甘草江湖录

作者:梨花女御

劫难卷

1。噩梦(h虐)

甘露是古武世家甘氏家族第十八代掌家。

她虽然才十八岁,已经显露出惊人天赋,把甘氏绝学的擒拿术和互博术都掌 握到了极致。

天才,绝美又有权有势的女人,自然很多人喜欢,甚至为之痴缠。

甘露死于和黑道大少邱白路的婚礼上。

在宣读完誓言交换戒指最幸福的一刹那,她被瞬间一枪击中了头部。

她的意识逐渐涣散,有什么东西抽离身体,不知道飘向什么地方,似乎有什 么地方吸着自己不由自主的过去。

冥冥之中,她意识完全消散前捕捉到一声叹息,「把你杀了,让你回到那个 时代,我就能够有机会拥有到你了吧?」随之,又是一声枪响,可是她已不再听 得到。

不知过了多久,甘露的意识像在混沌中洗涤了一遍,又清晰的抽离出来。

她能够清晰的记得死前发生的事,也能清晰的感受到当前正在发生的事。

眼前的情况似乎不是太妙。

她的意识完全的清楚,但是她却无法醒来,无法有一丝力气睁开眼皮,或者 动一动。

甘露知道自己身无寸缕。她能感受到身前人浓浓的冷意和厌恶。

听见一个年轻人烦躁的声音,「真的要和这个傻子做那种事吗?」

一个老者答道:「主人,此女子纯阴体质,我们动用了天魔罗盘整整三年才 推算到这女子的方位,眼下可不能功亏一篑啊!」

年轻人不说话,也没有碰她,甘露心里暗暗高兴。

又听见老者的声音,规劝道:「主人,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罗盘整整三年没 有动静,不久前却突然转动方位指明方向,说明正是大好时机,跟她交合,就能 融合主人您的先天阳火之体,冲破任督二脉,大功在望啊!」

甘露在心里骂这个老头,可是却无法醒转。

她能感受到面前年轻人浓浓的冷漠和鄙视。显然这人发自内心也并不想同她 有肌肤之亲。她高兴之余又有些惆怅,难道这幅身体长得实在不堪入目?

老者大概也急了,道:「主人,事不宜迟,如果这傻姑醒来,难免记住您的 样子,增添不必要的麻烦,处理她又嫌浪费时间。」

年轻人冷冷道:「罢了,我宁愿这样奸尸,也不愿对着这清醒的傻子。」

年轻人说完,终于粗鲁的伸手过来,解开甘露的衣衫下裤扔在一边,连她的 肚兜也不解,自己的衣服都没脱,直接掀起长衫下摆,从裤里掏出阳物,就对准 她两腿之间顶过来,乱捣了几次,不得其门而入,甘露下面皮肤都给弄得快红了, 疼痛不堪。

老者尴尬的咳了一声,「主人,应该在会阴穴上面一点点,当前位置再往下 挪动寸许即可。」

甘露这才反应过来,她被强暴,还要被一个老头在旁边看着指导!

年轻男子也不亲她,甚至除了下面之外触碰都懒的有,他把阳物往下移动寸 许,对准中缝,也没有任何爱抚润滑,一用蛮力,开山凿路般一头刺了进去。

甘露像被一把锥子活生生劈开。那疼痛还在延续,刺痛之后是钝钝的挫痛, 可是她却叫不出来,甚至连表情都动不了。随着男子身子前倾那东西又往里伸入 了一半,甘露的血从肉壁的空隙中缓缓挤出,男子随着血液涌出一个挺身,闷哼 一声完全顶到了头。

之后是漫长的律动,像是一把矬子在下体里来回的磨动,男子大概觉到了舒 服,抓住了她的双腿,架在两侧,开始快速的挺身,甘露疼的快要死了,可是那 下体的东西却越来越快越来越粗大,她的花穴里全是酸胀感,而男子的甜头刚刚 开始,怎能轻易结束?

男子大概阳物被包围的舒服,不住的用欲根在她温暖的肉壁里到处冲撞,似 乎要把阳物上每一寸皮肤都完全的刺激到舒服到,在她每一寸内壁上研磨。而在 甘露感觉如同上刑一般。

她每秒受尽煎熬,尽量使自己意识分散不去感受,可是男子的动作越发的快, 越发有了规律,每一下都戳到她深处的中心,似乎要把她活活撞死,甘露都觉得 照这样下去,自己这灵魂也许未苏醒就要疼死了。最后男子快到了不可思议的速 度,风驰电掣的抽插着,把血滴都带到了身下,溅起一串血花。

就在甘露摇摇欲坠,并且庆幸这苦难快要结束的时候,又听见那老者干涉道: 「主人,不要欲迷了心窍,否则还要重来一次,运气于丹田,交汇于至阳,汲取 其阴元,熔炼于血脉。」

男子倏地停下,缓了一会,然后开始规律而克制的抽动,并开始依言运功, 而这种抽动对甘露更是一个折磨。他来来回回进出若干次,身下却抽插不停没有 丝毫停止,每一下都刮动脆弱的花壁,血迹渐渐减少不见,只剩拉锯似的疼痛, 体内全是一片火辣,而男人的速度和坚硬始终不减,甘露被他折磨了足足小半日, 直到觉得自己快要就这么被做死了,才终于在身心疲惫中沉沉失去意识。

甘露失去意识之前,心里无比憎恨这个男子,当然,她更憎恨那个老者。

2。甘草

甘露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小木板床上,屋里陈设古色古香,但是很 简陋,只有有限的木柜木桌子。

她动了动手脚,浑身酸痛不堪,像是卧榻已久。

「好渴──」

「甘草!你醒了?」

一个苍老的妇人摔破了碗,不知所措的看着她。

甘露心里记下这个名字,再次恳求道:「我好渴,我想喝水──」

妇人这才心疼的看着地上破碎的碗片,急急收拾了,又打了碗水来喂她喝下。

甘露试探的问道:「你是我娘?」

妇人抓着她的手抓得生疼:「傻了十三年多,终于不傻了!」

甘露若有所思,「劳烦母亲照顾了这些年,甘草以后一定好好孝敬娘。」

妇人突然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你这才好了,就要嫁到陈家兄弟家去了, 以后好好过就是了。」

甘露吓了一跳:「女儿要嫁人了?这是怎么回事?」

妇人半是看着她的反应,半是躲躲闪闪,「谁知道你这傻病还会好呢?家里, 家里也实在是养活不了了,难得陈家兄弟不嫌弃,肯要你,娘只好答应了。」

甘露消化了一下,沉默不语。

妇人知她心里不满,道:「陈家兄弟个个人才,难得之前你傻的时候都不嫌 弃,想必现在好了更是会对你好的,你嫁过去没有公婆,不会太麻烦的。」

甘露知道这家里为难,但是还是不太接受卖女儿一样把她卖了,何况是先前 还傻的时候。万一随便人家万一把她卖了杀了,也管不到。

妇人叹了口气,「这天下女子哪个不是这样?咱们地位低下,只能寻个好寄 托了!我之前看那陈氏兄弟都是托的去的人,你不要怪娘,你见见再说?」

甘露点点头,妇人出去忙碌。她则迅速脱下裤子,检查自己的下体,下体干 干净净,并没有任何异状,甘露忍不住想:到底是做了一场梦?

后来跟妇人说话,才知道这里目前是龙霖国天下,女子地位低下,而且男多 女少的厉害,富人家的男子一夫一妻,或者一夫多妻,而穷人家的男人就娶不了 妻,或者多夫一妻。女孩不值钱,也不好养活,到了能嫁人的年纪,多半家里就 收几十吊钱送走了,差不多跟卖掉一头牛一样的价格。这里人嫁女儿,基本都跟 卖掉牲口差不多。

甘露这才知道,这妇人对她这个傻子,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她不能拿什么都 跟现代比较。

而且很显然这里确实很贫穷。

3。出嫁

甘露打了盆水,照了照自己的样子。

她在现代的时候是个不折不扣的美人,那时的她有一双人如其名的眼睛,鹅 蛋小脸,白皙的皮肤,小巧的鼻子,最美的是那张弧线完美的唇,无论从哪一边 看去,都精致的像用线细细绘制。她轻灵可人,那种清秀,已经完全颠覆了「清 秀」的概念,而到了一种难以描绘的境界。换句话说,当她身边还有一个艳丽十 足的女人时,你却还是一眼注意到那滴甘露。

然后现在盆里的倒影却略显不足,分明是十分失望,跟她十三四岁时似是有 那么一两分相似,但是却显然任何人都不会把这俩人联系在一起,倒影中的人只 是个普通的身量未足的小女孩,眉眼因为傻的太久甚至有些稀疏,整个人还有种 未脱病态的痴态。

甘露心里难掩失望,女人都希望自己美一些,尤其自己原本就是个美人。那 种落差,难以言喻。

翌日,甘露决定按照妇人的要求见见那陈家男人,她想如果对方通情达理的 话,就好好商量,那「聘礼钱」先欠着,以后她一定还,先把自己赎回来,如果 对方也不是善人,那么找个机会溜了。

然而,在见了陈栋一面之后,她改变了主意。

陈家老大已经不年轻了,他目测得有三十多岁了,在这个年代,可以当得起 甘草的爹。

这男人一身褐色粗布衣衫,身材魁梧,面含风霜刀刻,却把胡子理的干干净 净,他的眼睛很深沈,而且他是个不太多话的人。

甘露知道他独自带着两个弟弟,一起在山里过活,做的一手好木匠活。仅此 而已。她一直以为她未来的相公会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山民,这个人给她的感觉, 确实如此,又不尽如此。

他看见她不傻了,也没有特别的高兴,只是开口直视她,说:「我希望你早 些嫁过来,跟我一起照顾两个弟弟。我一个人,着实有些辛苦了。」

甘露很喜欢这男人给她那种深沈踏实的感觉,她前世一直忙碌身外事,挣了 很多风光,又有羡人的联姻,可是她也没能善终。她突然厌倦了,穿越女又如何, 懂得乱七八糟又怎样,在这里似乎也用不上什么,最主要是,她不想去做什么翻 云覆雨的冒险。她突然想跟着这男人好好过日子,这一世似乎当女人会很辛苦, 但她直觉跟着这男人会是个不错的选择。

于是甘露从这一刻决定,从此她就是甘草。

她说:「好。」

4。洞房1(h)

春日初八,甘草出嫁了,就穿着镇上扯的几尺大红布做了身简单的喜服。头 发新学着绾了个小桃髻,就跟着陈大身后进了山里去了他家。

陈家比她原来的家还深山里,一个小院落,四周种满了翠竹。经过竹林她看 见一些似乎是捕兽的机关,心里很好奇,想要仔细去看看,却被陈栋拦住了,叫 她不要乱跑。

没有花轿也没有拜堂,不过甘草觉得挺踏实的。

这一晚,甘草躺在床上,有些紧张的等着她的夫君,陈栋,她现世时十八了, 可是现在也才不满十四而已。

于是甘草把自己洗了,脱掉喜服,躺在床上,紧张的等待。

陈栋走过来在床边坐下,看她躺的齐齐整整,忍不住笑了,他抓起甘草揪紧 的手指,塞给她一枝木钗。

甘草坐起来,好奇的看了看,是一枝黄梨木雕的小狐狸钗,小狐狸雕的十分 精致,抛光的十分圆润,即使在现代,甘草也没见过这么精巧的小玩意,小狐狸 嘴角的笑意都清晰可见。

甘草看得欢喜,想要把狐钗戴上。却被陈栋拦住。

「要歇息了,明天再戴吧!」

甘草僵住,有些窘迫。

陈栋轻轻打散她的秀发,「丫头,喜欢的话以后再给你做!」陈栋轻轻拢上 她的腰,「别怕,早晚有这么一天的。交给我,我会爱惜你的。」

陈栋轻轻解开她的衣襟,把她放倒在床上,吹熄了灯烛,自己也脱了衣服上 了床。

甘草紧张的咽了口唾沫,即使在现代,她也还是处女的。黑暗中她看不见陈 栋的裸体,省了不少尴尬,但是她怕他成熟的身体,会不会太大,让她无法承受。

陈栋的手摸上她的胸前,停了一下,「你没有穿肚兜?」

甘草红了脸:「我家没钱买,只有一件换了洗了。以前,我也用不着这些的。」

陈栋轻揉着她的右乳,「以后在我家,缺不了你用的,比不了人家富贵,但 是不让你受苦。」

他压上她的小身体,两腿分的大开,怕压着她,她尚瘦小的身体,在他成年 的身下显得十分娇小可怜,好像重重一压就会让她气力不济。

陈栋加重了揉捏的力道,又一口吮上她左边的乳尖,甘草忍不住轻轻「啊」 了一声。这种感觉很舒服,很刺激,她每个细胞都像活过来了。

陈栋抬起头,亲吻她的小嘴,他有一种亲吻女儿的感觉,她太小了,不知道 能否容纳他的巨大?

甘草快被他浓浓的男人味给弄晕了,无力的缩回嘴唇。陈栋大概也觉得这样 有些怪异,也不再亲她,又开始戏弄两个乳尖,直到甘草无力的去推阻他才作罢。

陈栋分开她的双腿,用坚硬的阳物在她花朵里上下蹭了几下,甘草感受到危 机感,想要并上双腿,却被陈栋牢牢摁住,双腿就像青蛙一样曲分开,陈栋顺着 她花缝中间上下试探了几下,终于找准了地方,破开温暖的肉蚌,那蘑菇头已经 卡了进去。

甘草里面还很干涩,痛的惊呼,忍不住叫道:「不要──」

陈栋又俯下身,贴紧她的小脸,他的胡茬子就蹭在她下巴,引得一阵痒痒。

陈栋趁机又深入半根,甘草掐进他的厚厚的肩膀,头无力的歪倒在枕头上。 陈栋往后轻轻抽回一些,然后猛的往前全数捅了进去。

甘草的双腿想要做什么动作也不行了,只能无力的随着他动作摇晃。

陈栋开始缓慢的律动,甘草还是除了痛就是痛,忍不住哀求道:「陈大哥─ ─」

话还没说完已经被陈栋截住:「叫我夫君!」

甘草道:「夫君,我受不住,下次再来吧!」

陈栋却坏心加快了速度,「这样呢?」

甘草急道:「不要!好痛!不要!」

陈栋按住她俯下身轻轻耳语道:「弟弟们都睡了,你想把他们都唤醒么?」

甘草只能闭了嘴。

陈栋却越来越快,他憋了这三十多年,怎么能不疯狂?何况那小女孩的紧窒 实在是让人受不了,让他的大阳物被包裹的发疯。

身下小女孩的较弱可怜在他眼里引起了一串犯罪的刺激感,他迫不及待的想 占领她的孱弱,用他三十多年的忍耐爆发在她小小的身体,引领她跟他一起随波 逐流。

那种快乐一次强过一次,似乎在嘲笑他陈大这些年都白活了,沈稳的陈大也 失了风度,他抓住她小小的腰肢,疯狂的对准中心冲撞着,看着身下人眼睛大睁 想要呼救却不敢叫出声来的样子,他血液里都兴奋得不行,对准花心又是一阵全 力的乱捣,直把他三十多年的气力全使出来了,才一大蓬子孙液全都射入小女孩 花心深处,射完后,他心里满满的都是满足。再看身下的人,已经是浑身汗透, 犹自在他攻击的余韵下颤抖不已,几绺发丝粘在脸颊上,惹人疼惜。

陈栋忍不住有些后悔自己的不自制,把她抱在怀里慢慢安抚,就像一个慈父 哄骗小女儿睡觉,哄着甘草渐渐睡去了。而陈栋当了三十多年和尚,头次开荤, 那种滋味难以戒断,但是因为甘草病弱,他对于甘草他有种怜惜的情结,于是只 好强自忍着欲望,几乎一夜难以成眠。

5。洞房2(h)

甘草又累又困,睡得昏天黑地的,迷迷糊糊中天还没亮,被一阵悉悉嗦嗦的 动作给弄醒,见陈栋侧着身子,把蜷着的自己抱在怀里,用手揽着她的小腰,一 边亲吻着她的脖颈,在她颈边喷出股股热气,哈的她直痒痒,甘草本能地躲开, 一扭腰身却碰到陈栋的下身,引得他压抑的低呼。

陈栋隐忍了几乎一夜,没怎么睡得着,这下似乎又被触动了欲火,他牢牢固 定住甘草的小身子,让她双股抵着自己的坚硬的欲根来回摩擦,那欲根愈发坚硬 愈发火热,隐隐有控制不住之势。

甘草这下想睡也不成了,她初承雨露不胜羞涩,何况还是跟一个几乎不怎么 熟悉的人。于是甘草装作不知,闷闷的不出声,把眼闭着。

陈栋搂着她的腰身,注意到她几不可见的小小颤抖,微微笑了笑。他把布满 老茧的手像蛇一样滑进甘草的内衫,整个握住她还尚不丰盈的胸乳,温柔的揉捏, 像搓面圆一样,来回揉成各种形状。甘草还是忍耐不动。陈栋索性把她揽过平躺, 一边用手捏着她的小乳,一边在上面乳尖浅尝辄止,舔的时候手下更是用力的捏 挤,让她送入口中的乳尖更加坚挺更加立体。

甘草抽了口气,咬紧牙不说话,她下面还有不适,可不想这么快再给吃了, 要知道刚破身的男人是没什么理智的,即使他们再疼女人,这种事上,实在没得 商量。

陈栋看见她可爱的微眨的眼睫,心里又笑她的可爱,在她耳边自言自语的轻 轻叹了口气:「唉,真是憋死个人,可惜小夫人睡得太实在,罢了──」

甘草心里松了口气,刚想翻个身,却觉下体猛的刺入异物,极为不适应,却 是陈栋一根手指突然插了进去,甘草低低惊呼一声,睡意全无,那边陈栋又用牙 齿轻轻噬咬她的小红莓,上下的不适让甘草难过的轻叫出声。

陈栋一边把她下面抠挖着一边道:「小东西,看你还怎么装睡!」

甘草因为身体还未清醒,觉得刺激似乎脆弱的不能承受,忍不住哀求:「好 夫君,甘草好累,来日方长,就今儿入了夜吧好不?」

陈栋却不放过她,提着粗大的欲根抵着她两腿之间:「你且问他可还等得? 我等得他也等不得。」说完一用力,从那尚微红的小花里戳了半根进去,给甘草 疼的眼泪一下盈满了眼眶。

「小夫人乖些,夫君我憋了一夜了,实在是难过的要命。」说着陈栋腹间一 挺全部戳入,整个埋在甘草腿间,看着她小小的身体全部包含了自己全部的巨大, 陈栋心里无比的安心满足。

他先是慢慢的抽动,到甘草终于适应了,发出些哼哼唧唧的低吟,才舒了口 气,涨红着脸,加快了速度,看着身下玲珑精巧的花穴一次又一次吞吐着自己的 粗大,那本来小巧的幼唇已经被自己的阳物开辟出一个无法合拢的洞穴,被迫承 受着自己的进出,陈栋说不出心里什么感觉,只想一遍又一遍重复这快感和满足。 他越来越快,越来越快,身下的女孩被蹂躏的身子剧烈的上下颠簸,看着她水汪 汪无助的眼睛,他无法忍耐,耕耘不息,时而快速,时而温柔,因为夜里射过一 次,这次陈栋特别持久,这过程长到甘草从开始不适到中间有些舒服,到后来只 能任他凌虐动作,无力反应,足足一个时辰。

甘草直给他操弄得呻吟的力气都没了,下面的花唇不堪他的频繁无休止的进 出已经开始红肿。陈栋看着甘草疲累的样子,终究不忍心道:「你且能睡就睡着, 我射了就好。」

甘草在他不间断的刺入中终于沉沉昏睡过去,陈栋还在她身体上不懈的冲刺, 他初次细细的体验那种极限的快感,不免细致些,补去洞房夜囫囵的味道。

陈栋每每快要射了,就拔出家伙来,缓一缓,然后再放进去,这样来来回回 四五遍,他用各种力道各种频率操弄她,占有她,看着女孩眼角犹自未干的泪珠, 他发狂般插她,终于在一阵颤栗中全部射了进去。

身下女孩的花穴已经从淡粉变成深深的粉红,因为经过太久的抽插而一时无 法合拢,露出一个深红的洞穴,似乎在昭示男人的放肆,里面的白汁一点点挤压 流出,陈栋喘过气,拿湿毛巾细心的给她擦洗下身,直擦的干干净净,他看着她 有些红肿不堪的小穴,忍不住有些心疼,于是俯下身去,用嘴巴为她的花唇轻柔 的洗涤了一遍,似乎犒劳它刚才的忍受,又忍不住舔着她的小缝,似乎要给予那 幼小的花穴些许贿赂,好让它下次还这么温顺耐受。

床上的女孩睡得并不太安稳,还随着他的轻舔发出撩人的梦呓。她并不是很 美,但是她的姿态说不出的撩人,他从未见过这样幼小却蛊惑人心的女子,更难 以相信她之前还曾是痴儿。她比女人更青涩,又比幼女更风韵,她看起来连朵花 都算不上,充其量只是一株小草,却是一株清香的草,让你能在野草里不经意间 发现她,并在尝过之后赞誉她的香甜。

鸡已经叫了头遍,微光从窗棂照些进来,陈栋看着女孩的眼神却变得复杂, 他开始沈思。

6。落红

这天日上三竿,甘草才醒过来,刚睁开眼就见陈栋坐在床边,目光不明的看 着她,脸色有些不好看。

甘草往床上看了半晌,才发现床上一片凌乱,但是除了些白渍竟然没有丝毫 血迹。

陈栋严肃起来尤其可怕,眼睛像要吃了她似的,「是谁干的?」

甘草被他吓得不由自主往后后退,「我,我不知道──」

陈栋盯着她眼睛看了半天,确定她不似撒谎,无力的叹了口气,「罢了,你 也才神智像个正常人,以前是哪个害你,你也不会知道。」

甘草还在胡思乱想着:她不是处女,那么只有一个可能,那次的那个梦,竟 然是真的?真的发生过?

陈栋看她吓呆了的样子,又是一阵心疼,想起来一定是有那造孽的人趁着她 病中没有意识就偷偷占了她的身子,也不是她的错,上前帮她一件件穿好衣服, 「以后小心些,可别再着了别人的道,跟着我陈大一天,就不让你受那委屈。」

甘草见他肯一手帮她穿衣系带,给她别上小狐簪,甚至还俯下身子帮她穿好 鞋袜,心里一阵感动,在这个时代,他还能不计较她的失身,要跟她好好过,实 在很难得,她更想好好侍奉这个老公。

陈栋继续道:「以后早些帮陈家生个大胖儿子,续上香火,也就够了。」说 完,看着穿戴一新的小媳妇儿,有些发怔,她这么看,似乎比刚见时又美了几分, 已经脱去了那股傻态,眉眼都凝神多了。

甘草去打了水洗脸,也是发现,自己似乎变化了一点点,又说不上哪里有了 变化。

陈栋拉过她的小手,「走,去见过二弟三弟。」

甘草没注意,他说的是「二弟三弟」,而不是「二叔三叔」。

甘草跟着陈大去了厅堂,给公婆牌位上了香敬了茶,又去见两位弟弟。

「这是陈侨──」陈大一指,一个十八岁左右的男子走过来,一直盯着她看。

她感受到那目光灼灼,忍不住抬头,只见陈侨清瘦清瘦的,还在发个子的年 纪,有几分像陈栋,但是整个人活泼许多,不是什么美男子,但是浓眉大眼的轮 廓也很好看。

陈侨还是看着她发呆:「甘草,你病好了?」

甘草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陈侨上来拉起她的手道:「病好了就好!就算你不好,我们家也养你,你以 前就好看,现在变得更好看了!」

甘草赶紧抽回手,躲在陈栋身后。

陈侨也不好意思的缩回手去。

7。安分

这时一个十二三的少年也走过来,好奇的看着她,「你是甘草?」

甘草拽着陈大的胳膊,看着他,这男孩身子还不及她高,虎头虎脑的,还有 一双小虎牙,十分可爱。

陈栋道:「这是小雨,好了,都见过了,以后你也学着当家,当个女主人吧, 这家里长年没有女人操持,很多不方便,你过去病着要嫁过来自不用说,现在身 体康健,能帮衬也就帮衬点。」

甘草点点头,当天就很自觉的搜罗家务活干了,陈栋在做木活,陈侨在削木 竹做竹编,时不时还拿着竹竿在院子里一通舞弄,陈雨则去河边摸鱼去了。

甘草一边收拾着家务,一边觉得,这样过日子,也挺幸福的。不愁吃不愁穿, 不想当什么大官,又有的丈夫疼。

她心情愉快的哼着歌,抱着收拾的脏衣服去河边,蹲在石头上洗起来。

冷不丁被一双手捂住眼睛。

甘草知道陈栋的手比这大,她慌了,抠下那双手就回身去推那人,那人也没 料到她如此过激,就去阻她的手,两人纠缠中摔倒在地。

甘草抬头,正对上陈雨黑亮亮的眼睛,他的双手还按在她柔润的胸脯上。

陈雨结巴道:「我也不是故意让你摔到的,甘草姐姐,你别生我气!」说着 赶紧起身,他手中还留着那柔软的触感,昨天夜里他也偷听到一些声音,他忍不 住红了脸,局促的看着地。

甘草也爬起来,「不怪你,你在这里做什么,吓了我一跳。」呼吸还有些紊 乱。

陈雨一听有些高兴:「我听见你唱歌,就过来了,你唱的真好听,能不能再 唱给我听听?我大哥二哥都不会呢!」

甘草也笑了笑,她顾忌什么呢,这就是个小男孩,她于是一边唱着情歌,一 边洗起衣服,陈雨盯着她清秀的脸,忍不住时时面红。

晚上,甘草下厨做了几个炒菜,虽然不是什么大厨,也很可口,到底比男人 的手艺细致不少,三兄弟都吃得很满意,只是陈侨不停的给甘草夹菜,让她很不 自在。她已知自己不是处女身,就更是处处小心,生怕陈大心里有所顾忌,于是 眼观鼻,鼻观心的小心自处。

8。强要1(h虐)

这夜,甘草收拾了家务活,就早早洗了,躺在床上,她昨夜劳累还没缓过来, 早上天没亮又被要了一回,这会想早早歇息,就没管陈大自己先自己睡了。

梦里,恍惚有人解她的衣襟。

甘草迷迷糊糊哼了声:「累,夫君,不要了。」

可是那只手还是未停止,还是继续一点点解开她衣带,把她内衫都扒了个干 净。

洁白的胸脯已经袒露出来,美好的山峦圣洁而饱含柔情的矗立着。男子又脱 下她亵裤,把她剥了精光。

甘草知道躲不过去了,只能强自睁开眼,却见陈侨已经脱得只剩亵裤爬在她 身上。

甘草一下吓醒了,「二叔叔,你做什么?」她被他的大胆吓昏了头,连连推 拒,「你不能这样!」

陈侨却把她双手固定在两边,渐渐贴紧她,有些生气,「昨天哥哥洞房夜就 可以,为什么我不可以?」

他身上还染着清香的竹子的气息,混合着年轻男子欲望的味道,压迫的甘草 心里又怕又羞,几乎喘不过起来。

甘草羞红脸连连抗拒:「我是嫁给你的哥哥,又不是嫁给你!你快走!让你 哥哥看到,要误会的!」

陈侨见她动弹,一下跨坐在她下身,把她牢牢压住动弹不得,「你才病好, 不知道也不怪你,是我们兄弟三个一起娶你,你不知道吧?」

甘草气的脸都僵住:「你混说!明明昨天只有你哥哥和我成亲!」

陈侨把头埋进她的秀发,他的又长又硬就硌着甘草的小腹,隔着衣服还传递 着热情洋溢的温度。

「这里习俗都是如此,穷人家哪那么多讲究,再说,你刚清醒,说多了也怕 吓着你,我们四口人一起过,不好吗?你为什么不愿意?」

甘草吓了一跳,侍奉三个男人,她自认这不足十四的小身板拆了也不够他们 吃,「我不管,我就认嫁给了你大哥,你要我,除非请了他过来当面对质!」

陈侨有些发火,一把按在她肩上,支起身子:「从你还在傻的时候,喜欢你 的人就是我,我才千方百计磨着我大哥去求娶你,也不知磨了多少功夫才说动他 去娶一个傻子,你现在倒好,人好了,就只认大哥不认我,要不是我,你还不会 嫁过来呢!」

甘草哪知道这一出,急得眼泪汪汪,「我,我又不是荡妇,怎可以一女侍二 夫?」

陈侨见她委屈,也温柔下来:「我第一眼见你的时候,你还躺在床上人事不 醒呢,我去给你家送竹编,看到你一眼就喜欢上了,你长得好看,又安静的跟个 布娃娃似的,我看着就可怜你,就常常去陪你说话,那时婶婶不常在家,还是我 抽出大把时间来陪着你,照顾你的,你都不记得了?」

甘草听了也有些感动,能够在她还病的时候照料她,确实很难得了。

陈侨见她心动,便在她额头一吻,「你不要担心,大哥知道你是好女人,他 让我过来补洞房的,不会怪你。」

甘草感动,但是还是无法接受,他年轻清瘦的身体散发着欲望的味道,虽然 没有陈栋那么魁梧,却因为成天的锻炼而结实矫健,他的吻让她心里又忐忑又悸 动,他稍微的动作就弄得甘草浑身酥软差点无法抵挡。

甘草碍着男女大防,赶忙使劲一把把他从身上翻下来,两人角力般你推我阻, 甘草本能之下就动了拳脚,陈侨一个不小心,竟给一下踹到床下。

陈侨这下真火了!

「你不识好歹!对我哥哥行,对我就不行!我不是你夫君吗?我往日真是白 对你好了!」说完把亵裤也扯掉了,也不管甘草死活,两下分开她细幼的玉腿, 然后两只手在她私处找找抠抠的,甘草给他放肆的手摸索的涩痛难忍,腰都僵住 了。

陈侨也不理会她难过的表情,喘着粗气,大么指掰着花缝往两边一分,下腹 一挺对准那分开处就冲了进去。

一进去只觉得桃源深处别有洞天,人间最舒服的事也不过是如此这般了!那 温润湿热的蜜肉把他最敏感的子孙根每一寸都贴合的满满的,没有一丝空隙,尤 其是那欲根的头部,陷在软肉里让他想舒服的叫出来,让他想要就这么两个人永 远结合在一起,不分开。陈侨激动的耷拉着脑袋,云里雾里的缓了好半天才没在 专注的快感中失去元阳。

最难以言说的是,那种火热的触感啊!好似一团火包融着他的敏感慢慢的煨 烤,让他急不可耐的想做点什么,打破僵局。

甘草还干燥着呢,「啊──!」的尖叫一声,连陈大在隔壁都听的清楚,本 来就睡的不安生,忍不住更是翻来覆去。

陈侨初试云雨,舒服得不得了,本能的就由着自己的舒爽来回抽动,又在气 头上,只凭着自己感觉,稍微熟悉了门道,就对着甘草一阵发泄式的捣弄,把甘 草插的痛呼连连,一个劲的哭。

「痛……不要……呜呜……」女孩凄惨的哭声在深夜里格外刺耳。

然而女孩的求饶只会引来饿狼变本加厉的大刑伺候。她自由蜷曲的双腿,每 次都被男人几乎全身的撞击给插得向上全部打开,好把整根涨红的欲茎全部吞吃 进去。那情景实在凄惨极了,甘草雌伏在陈侨身下,就像一只恶狼吞食下的小羔 羊,身体上下移动,无法抗衡那暴风雨样的抽插。

9。强要3(h虐)

甘草无力的挣动脑袋左右躲避,可是她的身体被牢牢钉住,就算逃避能逃避 到哪里去?永远都逃不掉那最可怕的宿命,眼看着涨的通红的硬实肉柱在自己狭 窄的下身进进出出,看似畅通无阻,可是自己分明每次都感到里面拉锯样的破损 之痛,抽动自己的神经,而身上的陈桥,根本听不见她的痛意和抗拒,失控了一 样连连凶猛的订入她的身体。

「陈大哥──救我……」甘草的哀求已经像沙漠中几天未喝水的旅人,声嘶 力竭。

她的呼救更激起了陈侨的嫉妒,他抱住她的小腰,一阵连发的耸动,强行占 有她的身体,让她无力再呼喊别人的名字。即使那人是他亲大哥。而甘草疼痛的 样子让他有了占有她初夜的感觉,弥补了心里那点小小的遗憾,更抽插的起劲, 让她疼痛,好记的他是她的男人。

「呜呜……不要……呜……」

陈大在隔壁听的一阵心烦又是心焦,说不清楚心理什么感觉,忍不住就发火, 吆喝道:「大半夜的,让不让睡了?不会轻点?女人都不会整治。」

陈侨听了,也是一阵泄气,昨日甘草初夜破瓜,大哥也没插的她又痛又叫, 今天却在他身下那么痛不欲生。她竟然有那么排斥他?

他想的又是一阵生气,一把捂住甘草的嘴巴,另只手把她双手固定住,下体 卯了劲对着花壶冲撞,每一下都带着泄愤的怒意,每一下都撞得甘草双腿快劈开, 一时连床都震得咯咯吱吱直响。

花蕊承受着欲龙的冲天怒意,被插得七零八落,颤栗着避开,好让欲龙往花 壶中进攻的顺畅些,减少些阻力。于是女孩的下体几乎成平的赤裸着,花瓣大张, 那长长的欲龙几乎每次都能把根部完全的跟花瓣咬合在一起,让他的凶猛饥饿的 大家伙钻进去吃个够饱!

甘草只觉得一阵世界颠覆的感觉,似乎陷入了无边的黑暗,身上的坏人分明 在用一把利剑不停的挖刺她的隐秘,把里面每一处都给带的挫疼!而嘴巴又给严 实的堵上,别说张口呼痛,连呼吸都不能,在那可怕的窒息里,陈侨毫不怜香惜 玉的进入她的身体,占有了她最脆弱的领地!如果说破身那次是最可怕的梦靥, 那么这次便是最残酷的现实──她在那骇人的冲刺下一点点丧失了反抗的气力, 也因为过度的缺氧和过头的刺激并存而像失了水的鱼儿般,躺在砧板上任由厨子 搓扁捏圆。

陈侨被那狂暴的快感冲昏了头,又在欺凌她的过程中寻到了新的刺激,下体 插得更加起劲!

他看着甘草圆睁的双目,双目中盈盈的水波,无助的眼神,呼救的企图,眼 睛变得血腥,忍不住一杆比一杆插得更深,每一次都比之前更用力,他享受着两 人性器相接的快感,那是他唯一能果断制服这个小女人的凶器!他作为男人的自 豪感迅速腾起,干的更加卖力,几乎次次是用全身的力气和惯性冲撞着身下的花 穴,他要让他的凶器使她流露出更可怜更温顺的模样来!

甘草未几经事的小穴反应生涩而笨拙,里面又紧又短,陈侨感觉她根本无法 容纳他的尺寸,也不知是怎么容纳的下大哥的?他想把她开凿的再开阔些,让他 表皮每一处都能尽享温柔,那只肉茎贪婪又自私,只顺着温暖的花道到处钻拱, 在小巧的花道里无限舒展自己的身躯,让花壁无可奈何的挤压它获取生存,在那 紧紧的挤压下,陈侨却获得了更多的快感。

最后他也不记得什么生气不生气了,只觉得浓浓的快感涌上头,那紧紧的花 道夹的他心都酥了,每一处内壁都阻碍着他的肉皮上下滑动,有点涩痛,但是更 多的是挑战的勇猛和涩涩的另类快感。他也留意到女孩半死不活的模样,可是他 根本停不下来!

他满心里只想插死她,对着她下体一阵发疯似的猛插,在她柔软的挤压下冲 击她每一处柔软和阻碍,斩荆棘,破沧浪!用自己的绝对坚硬欺负着她的柔软湿 润,那软肉总是收的紧紧的想要排斥他的进入,让他几次差点就被从中排出来, 他擦擦汗,用足了力,每次都凶狠的挤开那些关口,把自己的全部挤入那狭隘小 缝隙,摩擦的风驰电掣,终于泄了出来。

甘草先还是疼的眼泪直流,后来连眼泪都流不出来了,只能圆睁着眼睛,在 意志一点点的瓦解中忍受那残忍的狂暴。

陈侨射了好一会这才想起来身下人半天没音了,赶紧抽回手来,心里一时都 是歉疚,点了灯,看床上甘草眼睛死死的盯着房顶,脸色苍白,紧紧咬着唇,也 不说话,下腿劈的都合不住,扭曲的劈开着。中间的粉色花朵看起来有些惨淡, 梨花带雨的沾染着乳白色的淫液,身上都被他掐的青紫。

10。心结

陈侨这才慌了,去摸甘草的脸,「甘草,你没事吧?」

甘草还是不说话,也没有表情。

陈侨赶紧去抱她,「我错了,我也是太舒服了,又犯了失心疯才这么对你, 我不是人,你别生气好不好?」

那头陈大听见动静不对也披衣过来,看见甘草的惨状气的一时一巴掌扇在陈 侨脸上。

「你这是对待媳妇呢还是虐待牲口呢?」

陈侨脸一下高高肿起,不敢回嘴,只局促又期待的问着哥哥:「哥哥,这可 怎么办啊?」

陈大看他那样也不能再说什么,叹了口气,「今晚你先回去,我陪她睡一夜。」

陈侨不放心的回去了,陈栋脱了衣,上床躺好,把甘草搂在怀里,抚着她的 乱发:「乖丫头,陈侨这小子不懂事,我已经给你打了他了,别跟他记仇好不?」

甘草听着他跟哄女儿似的声音,想起他早上给她穿衣穿鞋的温柔,一时柔软, 泪珠一串串落下。

陈栋见她哭泣,一滴滴给她擦干,又吮着她光洁的脸蛋,「别再哭了,会皴 坏脸的,」说完,把她双腿收拢好,细细致致的给她清洗了下体,又给她抹了些 薄荷膏,然后盖上喜被躺下来,让她枕在他胳膊上。

甘草忍不住哭出声来,「你为什么瞒着人家,还把我一个人丢给别的男人?」

陈栋把她轻轻抚摸着:「你这孩子,病好了倒多了几分固执,真是不省心。」

说罢语气竟透出几分沧桑:「我兄弟三人在这山里过活,我自小父母早亡, 拉扯幼弟,清心寡欲,原本也没成亲的打算,」说着语气里起了几分轻快欢喜: 「后来阿侨看见你就喜欢上了,也许命里合该有缘分的,非缠着我要娶过来,我 想着陈家也该延续香火了,有个女人挺好,我们家也不是什么大富大贵,娶你一 个就够了,再说,女人摆家里多了也烦,我看一个就正好。」

甘草给他说的破涕为笑:「哪有你这么说的!谁娶亲还图省事!」

陈栋低低道:「侨儿那孩子以前就隔三差五去陪你,也是实心眼的,他这也 是弄巧成拙,你别怪他了好不?」

甘草没回答,脸色沈了沈,「那我明天还要和谁洞房,你先说清楚?」

陈栋拍拍她:「小雨还小,可以先不必,你别跟二弟别扭生分了就好。」说 完玩笑道:「至于要跟谁洞房,自然是娘子说了算啦!明日为夫白日里正好雕几 个小木牌,娘子轮流翻?」

甘草呵呵笑着去打他,两人闹了一会,终于睡着了。

第三日里,甘草起了大早,跟着陈大一起回门,她原本就走过一次这路,连 家在哪都记不真切,还是陈栋带着她走了几里路才找到她家那个破房子,屋前的 水缸还在,门口青草斑斑,屋门随便用铁丝绞了,里面已经人去屋空。

陈栋启了门,甘草进去一看,里面还是那简陋的几样家什,已经落了些微灰 尘,甘草鼻子里直发酸。她前世和家族里其它孩子为了各自争当继承人,从小就 被各自父母派系严加管教训练,几乎没尝过什么长辈之爱,及至当了家主,为了 保住位子,自然是要甘当强者,永远是无休止的争强好胜,没有伦理亲情。这辈 子,她想过过最平凡最踏实的生活,一睁眼就有个亲娘对她好,给她水喝,还是 个照顾了她十几年的,因此就算把她卖了她也没说什么,嫁给陈家固然有她自己 想安生的意思,也是顾全了家里的想法,甘草曾想,即使对那个亲娘没什么感觉, 也会看在她护了她肉身十几年的份上好好当她是娘。没想到,这一嫁出去,就急 着甩了她。

甘草原本对这孀母也没什么亲近的感觉,可是终究是身体上的母亲,她心里 到底有些不适,而且她病好后被悉心照料了几日,她发自内心也感念这母亲十年 的辛苦照顾,还想着以后能帮衬就帮衬些,哪知前脚把她嫁走后脚就卷铺盖走人。

就算卖了女儿就抛弃了,好歹等到回门后再走吧,亲娘难道一点都不在意她 是否在陈家过的顺当?甘草心里有些发涩,她算是被家人抛弃了。她心里冷冷想: 这下也好,原本就担心隔的这么远照顾不到,这下也不用赡养了,八成是拿着卖 她的钱就谋生路去了。────────────────我是拉票的分割线─ ───────────────如果真心认同我的文字,或者喜欢这个故事, 请别忘记点击「投我一票」啊……如果有不甚满意之处,请会客室多多指教哦, 梨花还很青涩,期待大家的支持和指正……请不要吝啬哦

11。功夫

甘草只摸着屋子里的桌子柜子,掸着上面的灰尘不说话。

陈大忍不住出声:「别多想,没准母亲出远门了呢。」说完自己都觉得有些 不信,那木板床上铺盖都扔的干干净净,不像是再会回来的,厨房里除了仅剩的 柴米,更是什么菜蔬都没有留下。

甘草没说话。

陈大见她闷闷的,轻轻搂住她的肩膀,「别怕,以后有我们照顾你,就够了。 保管你不缺吃不缺穿。」看甘草还是不说话,道:「你要是想你娘,我们有时间 再寻人去找。」

甘草撇了撇嘴,「哪个想她,罢了,嫁了人就是你们家的人,以后这家,不 回也罢。我甘草在这世里就是个孤儿。」

她这话倒真是句实话,听在陈大心里却免不了疼她,发誓把她宠的好些,多 给她弥补些关爱。

甘草轻轻回身抱住陈大魁梧的身子,小小的脑袋埋在他肩里,「陈大哥,以 后甘草只有你们了。」言语里是浓浓的信赖和依恋。

陈大没说话,只是紧紧搂住她的腰,把她重重的按在怀里,闻着她幽香的发, 心里满满的都是责任感。

这日甘草回来了,就开始干家务活。

她干活的时候,陈侨也不敢跟她说话,又想引她注意,就拿着根竹竿在她面 前不停的舞枪弄棒,甘草就算是懒得看,任他这么一直晃悠也抬起头看了几眼, 只见他一招一式,有板有眼,真有几分看头,像是一套不错的棒法。

她看着看着就若有所思,心里好奇,又不好意思问,正琢磨着,陈侨见她肯 看他了,心里一阵高兴,把竹竿舞的更加有样有力,看着威力十足,横扫千军, 甘草看得啧啧称奇。

陈侨抹了一头汗,上来抓住她的手,「宝贝甘草,你不生气了?」

甘草想收回却挣不动手,又是一愣,恍惚想起昨天夜里陈侨强要她的时候, 她到底也没反抗过的他就被他几下按倒整治的要死,其实她当时也带了几下手脚 的,要不然也不会能把陈二踹下床,可是以她甘氏的几个招式竟然没有推拒的开 男人,反而被他轻轻松松的吃干抹净,那么想想,陈侨确实是有几分功夫吧?自 己多半是吃了力气小和没内力的亏,她知道这纯古武的练家子,肯定都得是内练 一口气的,而不是像她当初只是靠身手神出鬼没。

陈侨见她不说话但也没骂他很高兴,一把把她带入怀里:「甘草,我真的好 喜欢你!我陈侨一定会一辈子对你好,不,一辈子对你和大哥三弟好!」

甘草推开他:「要我原谅你也行,我看你棒子舞的挺厉害,咱们比划比划? 你教我两招?」

陈侨以为她好玩心起,想着随她开心就好,大不了给她打几棒子给她消气。

甘草拿起鸡毛掸子,定了姿势,一个漂亮的起身,向陈侨喉咙攻去,陈侨愣 了一下,似是没想到她会两下子,等手势到了眼前才狼狈躲过,身形不稳,差点 站不住。

甘草趁势扫他下盘,攻他双腿,陈侨左右摇晃了几下缓过劲来,微微笑了笑, 也不客气,泄了五分力道拦腰一棒。

甘草飞身一个燕子回旋,一脚往他肩头踢去,陈侨再往她身上招呼,招式也 快了许多,棒影渐渐连成一片,根本看不出缝隙和破漏来,又是那招横扫千军, 甘草这下也躲不过,就要被棒风卷的连连告退,被陈侨飞身上前一臂揽在怀里, 稳稳落地。

甘草这下看出来,陈二确实是有功夫的,而且功夫还不弱,跟她前世的功夫 不同,他的功夫内劲十足,绵连深厚。

陈侨也赞道:「甘草,你什么时候学的这些厉害招式?神出鬼没的,若不是 夫君我有内气,估计也要被你欺负死啦!」

甘草面上一红:「我也不知道,过去傻的时候什么意识感觉都没有,后来病 好了身手也好了,感觉像是本来就会这些的。」

陈侨不疑有他,只是喜道:「这下挺好,以后你可以出山给家里买些日常了, 也不用担心你会受欺负要把你老闷在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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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讨好(微h)

甘草转过脸,这才发现陈栋的身影远去,赶紧从陈侨怀里挣开,又想,陈栋 应该是看见她会武了吧?估计刚才的说辞他也不会信的,但是也没有问她什么。

她心下一暖:陈大总是这样,对她很温柔,他深沈不多话,但是对她的事一 个字也不多过问,也不忌讳。

也许是前世受惯了高压的训练,她从没感受到什么温情的东西,她这辈子竟 然如此渴望这个男人父亲一样的胸怀。

这夜,甘草洗了身躺在床上,心里惴惴不安,想着今晚的人会是谁。

一阵悉悉嗦嗦过后,一个人爬上床,把她压在身下,一手撑着床一手去解她 的扣,不一会,甘草的胸脯全裸露出来。

男人火热的胸膛也压上来,甘草想抬手点灯,却被男人无声的制止,把她小 手扣在身下。

甘草心里已经有了谱,有些僵硬,陈侨的唇已经含住她的,「宝贝甘草,今 晚我一定对你温柔的不能再温柔。」

甘草忍不住夹紧了腿,下身因为昨日疼痛的记忆越发干涩起来,唇已经被他 热情的唇紧紧缠住,他舔着她完美的唇,可爱的唇角,斜斜把舌头滑了进来,甘 草尝到他口里的味道,羞得想闭嘴,却被陈二席卷了舌头,一个劲吸吮她,甘草 只能徒劳的摆动舌头,却惹起了陈侨更热情的回应,他舔着她口中每一寸的香甜, 绕着她的舌头像采花蜜蜂。

甘草忍不住泛起一阵嗯嗯哼哼的轻叫。

陈侨沿着她的颈子一路往下亲吻,在她颈侧吮出一路吻痕,甘草被他亲的身 上开始散发出热热的香汗来,人也放松了几分。

她的香味和情动令他心猿意马,就像面对一道美味的菜品,爱不释手,又不 知从何下口。

陈侨又来到她洁白的胸脯,先轻柔的用手好奇的揉了揉,觉得手感委实是好, 爱不释手,一边压着她蹭着自己饱涨欲望的下体,一边手中揉个不停,直到听到 她不匀称的喘气声,又见她想要护住胸脯不让他下手,这才发现,两颗小蓓蕾已 经变得又粉又硬,诱人的很。

甘草的眼睛像蒙了雾,迷离的醉了。她的醉态看在陈侨眼里是那么美的情动 的证据,引他咽动津液,开始品尝她的香甜。

他对准两个姣好的乳尖来回吮吸,咂咂有声,吸完一只又吸另一只,流连忘 返,让甘草那舒服的感觉来回不断,忍不住轻轻呻吟,陈侨的吸吮让她忍不住送 上乳尖,挺得更高些让他入口,陈侨也吸吮的更加用力让她颤栗不止。

「嗯……哦……我……」甘草在男子的口中点点融化,快成了一汪春水。她 的双乳高高挺起,像是期待着什么,她的身体散发着诱人的粉。

她知道她今晚没有什么余地了,得用自己的身体去接受他了,她的身体也已 经做出了反应。可是,出于原本的羞耻心,她对于要和夫君的亲弟弟做那种事还 是觉得好紧张,明明是光明正大的事,在她却像是偷腥,在自我谴责中又生出几 分另类的刺激和快感来……

13。高潮(h女欢)

陈侨沿着她的肚腹一寸寸的亲吻,甘草觉得毛孔里舒服极了,那种自愿放松 的感觉来了,双腿不自然的打开来。

陈侨于是握上她双腿,把她撑开,开始舔她大腿的内侧,甘草的大腿一阵酥 痒,已经不自觉的打开,那舌头又一点点游移到大腿根部,轻轻描摹,甘草已经 嗯嗯哼哼的快要晕了,冷不防被陈侨拨开干净的花唇,一口覆了上来,整个含住 她的小花穴,嘴扣得紧紧的,亲吻她的阴花。

小女孩身子也还没长全,那双腿间的空间本来就小的很,被男子的唇一盖住, 竟全部都收拢在口中。

甘草又是惊讶又是舒服,挣扎道:「哥哥,啊──不要!」

陈侨也跟陈大如出一辙道:「叫我夫君!」

甘草无力应道:「夫君!」,一声刚喊完,却被兴奋的陈侨更热情的吻住, 他热情的嘴唇在她花穴上粗糙的蠕动,让甘草一次又一次「啊──啊──」情不 自禁的叫出声来。

陈侨一口口亲吮她的小花唇,拉平每一丝小褶皱,甘草刺激的受不了,双腿 想要夹上却被他死死摁住,陈侨又伸出湿润的舌头,沿着她花唇和蚌肉的中间一 点点舔她,直到两侧都舔过,中间的蚌珠像小花生米一样很明显的凸显出来,陈 侨用唇包住那颗小蚌珠,轻轻的吸吮舔弄。

甘草舒服的要飞了,打从她尝到情事以来碰到的都是痛的要命的性爱,哪被 如此温柔的待过?她忍不住小猫一样叫出来,「夫君,你──啊,好舒服──要 飞了──」

她的花蒂全被陈侨湿润的嘴唇包含着,又热又舒服,还有柔软的舌头不停的 上下挑拨花蒂上最尖尖的一点。

甘草挣扎着要跑,却被陈侨把她双腿分开更大,成一条直线,那花蒂完全坦 露,无法隐藏丝毫行踪,被陈侨的嘴巴连番戏弄,受尽蹂躏。

甘草快要疯狂了!「夫君,你的唇好厉害!甘草要死了──」

陈侨受到鼓舞,唇蠕动了几下,把花蒂包含的更紧密,下了吃奶的劲用力的 吸,连换气都没有,一口气吸了大半天。

甘草只觉得花蒂突然有什么感觉要冲破出来,舒服的无法形容,就像花芽经 历千辛万苦终于可以破土而出,带着跃跃欲试的骚痒和得见天日的喜悦,在陈侨 强势又强力的吸吮中,花蒂终于承受不住攻击,那感觉终于被吸出来了,继而四 肢身体全被那舒服弥散开来,如同潮水泛了滥……

陈侨还在持续的吸吮,可是已经酥软的花蒂再也承受不住一丁点的刺激了, 她「啊──」的一声推开陈二的脑袋,瘫软在床上,热汗打湿了鬓发贴在耳侧, 端是深闺撩人的欲妇模样。

14。温柔(h)

甘草瘫软在床,娇喘连连,陈侨伏在她身上完全压住她的小身躯,亲吻她的 轮廓。

「好甘草,不生气了吧?以后喜欢,天天给你吸这个!」陈二像小狗一样舔 着她的脸颊。

甘草听的脸红,不说话,小胸脯还在高潮的余韵中起伏。

陈侨呵呵的一笑,拈住她的一只乳尖,用带茧的手指来回揉捻,「刚才那样 喜欢吗?」

甘草给他捏的颤栗,却已经无力抗拒,害羞道:「喜欢……」

陈侨道:「还可以更舒服呢──」说完直起身子,又分开她双腿,用手在小 缝来回拨弄了几下,他把甘草整的舒服,自己也兴奋的不行,肉棒上已经沁出湿 湿的露水来,他用手摸了摸,把那露水抹开在整个阳物的头部,对准甘草的小缝 穴,轻轻把蘑菇头滑了进去。

甘草虽然经过高潮已经湿润,下体也已经打开放松,可是被这么巨大的茎部 闯入还是不适,她的蚌肉不自觉就收拢,把那蘑菇头箍的进退不得。

「宝贝,松点!」陈侨舒服的差点给射了,他已经忍了半天,为了取悦这小 东西,把自己也憋得不行,他揉了揉太阳穴,下腹往前推进,像一只巨大的肉蛇, 一点点侵入穴巢的深处。

小穴里的媚肉却并不驯服,都往外排斥着他,不让他进入的顺利。那种温暖 的推阻,就像很多小手在挤着他的前端,柔软又紧密。

「喔──」陈侨舒服的轻轻叫了出来,只好再用力些,往里维持攻势。但是 又得顾及甘草的感觉,只好几乎是一寸寸,一寸寸的往里挪动。

在他温柔的蚕食下,他的肉龙终于一点点完全进入了湿润的巢穴,甘草不愉 快的感觉回归,内壁一个劲收缩。

陈侨的欲根全部被她紧紧压缩,那前端首当其冲的蘑菇头受到的刺激更大, 就这么夹着就头皮发麻,陈侨只能往出抽些,让外皮盖上些,缓了缓,再往里进 入,如此这般,来回进出。

在他慢动作下,甘草也开始有了种说不出的渴望感,习惯了那种进出的动作, 每一次逢到被抽出时,反而有些不适,身子又有些蠢蠢欲动,似乎渴望被他更快 一些的占领。

陈侨开始大幅度的抽动欲根,带出了湿润的色泽,甘草被他大动作终于唤起 了对于性事的认知和了解,渴望也随之衍生。

「夫君,能不能──能不能再快些……」甘草咬了咬牙,不敢看他,「好舒 服……」

陈侨听的血液沸腾,开始用力而快速的抽插,女孩幼小的花穴那么美好干净, 却被他成熟的欲根完全侵占,刺激而淫靡,他开始再深些,再深些,往花心里抵 入,甘露的花穴深处被探到,更加晕眩,在他规律的律动下不由得连连呻吟。

「侨哥哥──太舒服了……我好爱你~」甘草语无伦次,想起什么说什么, 已完全不省自己在说什么。

陈侨激动的像疯子似的,他下腹蓄起气力,把她双脚再架的高些,对准那花 穴一阵猛插乱捣,他的目光狂热的不知往哪里放,勉强低头,就能看见她幼小的 花穴给他的粗长撑得老大,费力的包裹着他的物事,还给他一进一出的操弄,虽 没有撑坏的迹象,但是也几乎是给涨到了最大,他终于和他想要的人儿结合成一 体,还给了她那快乐的感觉!

只见甘草脸色绯红,眼儿带春,随着他的节奏微微抬高下肢,想要引领他穿 越甬道,直捣黄龙,还迷醉的呻吟着:「唔……好舒服……」

陈侨后背都给她叫酥了,欲根又硬了几分,恨不能全都给她!他对准花心, 按住她的小腹,就像按住不能逃避的猎物,凶猛又迫切的抽插着,也顾不得什么 大小合衬了,一次次整根没入她的花壶,戳入她花心正中,二人的羞处耻部都连 带着次次摩擦在一起,加深了那激烈的欢愉。

甘草只觉得那种无限深入的感觉那么舒服,有着点不适,又有着种奇怪的满 足感,这就是所谓的「快感」吧?尤其随着他越来越快的动作,她觉得浑身哪哪 都使不上劲了,好喜欢那种被他按在身下凶猛攻击的感觉……

只听床咯吱咯吱直响,直到几乎快散了架了,才听见甘草胡言乱语道:「要 死了!要死了!」就见陈侨的小腹像要凿穿她似的奋力一耸,似乎整个人都嵌在 她身体里去了,趴在她身上半天喘息不止。

两人云收雨济,都舒服的心里开花,先前的疙瘩再也不见,一起拥抱着,低 低说了会知心话,入梦去了。

15。小雨1

白日里,甘草去溪边浣衣,清澈的溪水荡漾开,映照出她清秀可人的小脸, 甘草忍不住愣了下,或许是因为在这山里养人,或许是因为已经被男人灌溉,姿 色又平添了两分,倒有些楚楚动人的意思了。

「甘草姐,你真好看!」

甘草回过头,小雨正望着她,圆圆的脸有点虎头虎脑的,很可爱,眼睛愣愣 的。

说起来陈雨倒是这家里唯一跟甘草年龄匹配的人了,可是因为甘草前世十八 岁死掉,她一直把陈侨当作她的同龄人,陈雨说到底在她眼里只是个小毛孩。

甘草回他笑了笑,显得清甜可人。

小雨半天没说话,又杵着不走,一会嗫嗫嚅嚅道:「甘……甘草,我……我 喜欢你……」

甘草正拿棒槌拍着衣服呢,也没在意,停了手里活,问道:「刚才声小,你 说什么?」

小雨鼓起勇气,脸儿有点因为这突然的告白有点兴奋的红,「我说,我喜欢 你!」说完低了头,几乎不敢看甘草的眼睛。

甘草忍不住「噗哧」一声笑出声来,笑得直不起腰:「小鬼头,你喜欢姐姐 什么啊?」

小雨想了想:「喜欢你会唱歌,还会做菜,做的还好吃,还喜欢你给我们洗 衣服,还有跟我说话的样子……」

甘草乐道:「只要你叫我甘草姐姐啊,以后我还是会给你唱歌做饭洗衣,咱 们永远在一起……」

小雨给她说的憋回去,脸儿更红了,带着几分别扭抗议道:「那不一样!」

甘草奇道:「怎么不一样?」

小雨说不出话来,只盯着她的脖颈,那上面还留着几块红色的印迹,他知道 那是怎么弄的。

陈雨突然来了一句:「甘草,你也是我媳妇!」

甘草没理他,却冷不防被他扑倒在地,一下压上身,小少年年纪不大,力气 却不小,甘草半天没反应过来,等她想一招点倒他,却被他兜头兜脸的捧着一通 乱亲,跟条叭儿狗似的,亲的她脸上都是他的口水。

甘草急得直嚷嚷:「小雨,你快停下!快停下……」

陈雨从她说话间似突然发现了她唇的美好,怔了一下,直直覆了上来,一嘴 含住她的唇,把她娇小的樱唇都含在口中。

少年觉得无法言说的欢愉席卷了他,从舌尖麻到尾椎,他喜欢她如兰的香气, 想要更亲近她。于是他舔着她的舌头,先是小心的触动她柔软的舌尖,然后逆流 而上,舔着她的每一处香甜。原来,跟喜欢的女子亲近,是这般的感觉!好似喝 醉了佳酿……又好似尝试了什么新奇又好吃的东西……

甘草眼睛睁的大大的,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被一个这么小的男孩给亲了! 而且是舌吻……口中少年的气息没有他哥哥们那么浓烈的男人味道,却带着男童 与男子之间那种淡淡的清甜。

陈雨趁机来回蠕动嘴唇,伸舌舔动她的口腔,还大胆的吸住她的口舌,两人 的口水都结合在一处,分不清你我。

甘草不敢动弹,她想下狠招却又不敢,毕竟话已经说的明白,陈雨虽小,却 也是她相公,陈大说过小雨年纪小可以先不用做那事,但是在这年代,若是夫君 已经要求的话,媳妇是不敢拒绝的。

甘草心思怔忪间,恍然感到他下面的坚硬已经抵着她,两人身量相当,他的 坚硬恰好就搁在她双腿间凹处。

陈雨伏在她耳边,舔吮她的脖颈,却避开那些红印,「昨天夜里,我看见了, 你和二哥做的事情,我也想做。」

甘草脸唰的通红,用尽蛮力去推阻。

两人本就身量相当,甘草又有些手脚,陈雨被她挣得气喘吁吁,也制不服她, 忍不住不服气:「我知道你有功夫,我强不了你,可是你怎么能偏心?我也是你 夫君的!」

甘草一听又是这个「夫君」来压她,气就不打一处,「你还小,根本没长开, 等你加冠了才能做!」

16。小雨2(微h)

陈雨一把攫过她小手握住自己下体的坚硬,不服气道:「我知道你肯定是嫌 我的家伙小,没有大哥二哥那么会侍弄你,你摸摸,其实也不小的!」

甘草脸红的快要滴出血了,手中的阳物隔着衣服还热得烫手,坚硬的像石头, 虽然没有多么粗大,但是也足以匹配她稚嫩的小穴了。

被一个小毛头这么说太羞耻了,她像甩掉烫手山芋似的撒手,转身就走。

陈雨切切的一把揪住她衣角,声音透着不甘:「甘草,别走!」

甘草想几招制服他,回头看见男孩那不服,倔强又带着些绝望的眼神,心里 不忍,陈雨早晚也是他相公,她已经认了,不过身体上还不能接受跟这三兄弟都 有染,想了想,得给他吃点甜头,万一以后他长大了记恨着,到时连本带利折磨 她自不用说,搞不好影响了三兄弟感情她就是罪人了。

甘草想了想,在他身边躺下:「我不走,我来帮你。」

她主动送上香唇,迎上男孩的嘴,伸出舌头和他的舌头搅成一起,两人口水 都连在一起互相吞咽,这个吻因为两情相愿而浓烈热情,两人都是新手,几乎吻 的对方喘不过气才移开嘴唇,带着欲望的喘息片刻,又不忍割舍,再次吻成一片。

在那热情洋溢的亲吻中,陈雨的热龙再次抬头,并且涨得比刚才更厉害。

陈雨忍不住翻身到甘草身上,想弄她:「好甘草,我受不了了,给我吧!」 一边不住的拿下体去拱她。

甘草把软软的小手深入他的下裤,从他平坦的小腹慢慢摸起,像水蛇一样游 走,腰侧也不放过,轻抚慢捏的。

陈雨只觉得给她小手一带,腰子里像烧了一把火,越烧越旺。

那不安分的欲龙随着动作也抬的高高,还左右上下颤动,恨不能往甘草的手 上递。

甘草直到摸得他小腹硬起,才绕过他的欲龙,来到他双腿之间,摩挲他的大 腿,指尖若有若无的划过他的性器,引得陈雨「哦……哦……」的呻吟出声来, 双腿也大大的敞开。

甘草见他情动,终于缓缓握住他两个子孙袋,放在手心来回揉弄,似乎要抚 平上面每一处那样仔细。

她的温柔引得少年绷紧了双腿。她把两个小球轮流的按摩,轻轻抚着上面的 褶皱纹理。

随着她的抚摸欲龙顶端沁出的汁液把陈雨的裤子都弄湿了些,空气中也泛起 一阵情动的味道。

甘草揉了一会又往上握住根部,手中的欲根瞬间又粗硬半分,激动的恨不能 跳动。

「喔……好舒服!」陈雨觉得自己意识快不灵光了……

甘草微微笑了笑,摸索了几下,上下滑动,感受到男孩的欲望已经完全硬起, 笔直的竖起来。甘草再滑到上面,握住包皮,轻轻上下滑弄,陈雨前头已经湿润 了,包皮上下滑动的畅通无阻。

「喔……快……快些……」陈雨迷醉的呻吟着。

甘草开始规律的套弄,一边加深了舌吻,听见少年喉中「哦……哦」的呻吟, 心里也有些荡漾,一口吸住他的舌头,贴紧他的双唇,手下一阵飞速,把他敏感 的部位都握在手中,带着他的棱口一圈圈的摩擦,陈雨只觉得精关再守不住,在 她手下飞出。

陈雨愣愣的看着甘草在那收拾好自己拍掉泥土又整理好洗好的衣服,忍不住 出神:她的手已经那般舒服,那跟她做那种事得是多欲仙欲死?要不然哥哥昨日 怎么会叫的那么舒服呢?

他也想用他的家伙,让甘草像在哥哥身下那样叫的一声高过一声……

所以,他要快快长大!

17。吃味1(h)

这一日,因为前嫌尽释,甘草和陈二的感情精进许多,又加之他们二人心里 算是年纪上最合契,甘草也乐得和他多说说话,切磋切磋武功。

两人越发看着像小两口了。

这夜陈大却嫉妒了。

甘草刚上了床,就被他摸黑一个劲压住动弹不得,他以前一贯克制,对男女 之事本也可有可无,可是有了甘草,见了她的好她的贤淑就不想罢手,他不介意 和兄弟共享女人,可是看到他们青梅竹马的样子他就不舒服。

陈栋粗鲁的扯开甘草的衣衫,用布满茧子的大掌摸着女孩幼小的身体,「甘 草,你是不是觉得我太老了?」

他低下头,用胡茬子扎着她的小蓓蕾,引得她不住的呼救。

甘草知他心忧,心下一甜,捧上他的脑袋送上来,「夫君,你不老,甘草幼 年失父,一向缺乏父亲的关爱,你对甘草的好无微不至,似养父似夫君,甘草就 喜欢你这样有责任感的男人。」

说完她送上檀口,她的小嘴在他嘴巴下就像一朵小花,怎么都不够亲,实在 太幼小,他只轻轻吻了她一会,就把她里里外外全都弄上了他的气息。

陈大听的开怀,心结已解,还是免不了吃味,一边在她身上上下其手一边道: 「昨夜里二弟操弄的你很舒服呢,我在隔壁都听见你浪叫。」

甘草被他说的羞耻,头直往枕头边躲,却被他握住双腿拖到下面,「今天我 陈大可得加把劲了,不能给他比了去!」说完吸着她的乳尖,一手在他身下摸索 她的阴花,摸得甘草低低呻吟不止。

陈大伸进一指,在她花穴里进进出出,弄得甘草嗯嗯哼哼。

陈大突然加快了速度,问道:「昨夜里二弟怎么弄你的,把你弄得那么大声?」

甘草听他又提昨夜,忍住舒适刺激只不说话。

陈大又伸进一指,两指戳的她下面带出一阵蜜水,「还不肯说?」

甘草咬牙忍着,唇齿间传出破碎的「啊……啊……」声,撩人心弦。

陈大突然手指飞快,以根本看不清的速度使劲抠弄她:「小丫头,看你忍得 还是忍不得。」

甘草实在不行了,下体被攻击的全是水迹一片,「我说──我说──别再来 了……」

陈大放慢动作,手指却不抽出,依然在她花穴里来回进出。

甘草脸红着,一面娇喘不住,一面断断续续嗫嚅道:「二哥昨日亲我的下面 那里……给我活生生吸出来了……」

陈大听的老脸也不禁红了一下,道:「果真那般舒服,我也试试你的味道。」

甘草听他这么说,心里打鼓一样,又有些期待,又忍不住往后退身躲闪。毕 竟,陈大对她来说跟陈二又有些不同,她对他敬多于爱,连带着她与他的房事也 是带着浓浓的保守和传统的,她承受的更多些,不像和陈侨那般放得开放的自如。

他俯下身子,埋入甘草的腿间,让这不安分的女人后退不了分毫,他的呼吸 喷在甘草的下身,又让她舒服的想要了,甘草又是紧张,又有些格外的兴奋,眼 神迷离的看着陈大成熟刚毅的脸此时就臣服在她的双腿之间,努力而好奇的取悦 于她,格外笨拙的品尝她的味道。她觉得自己像个女妖……

他伸出舌头舔着她的花唇,撩拨每一寸鲜嫩的肉瓣,引得她连连轻呼。

「啊……不要……」她的声音本来就娇柔,此时因为刺激更加媚人,直让人 听了酥到了骨子里去,像给她小手挠过。

陈栋手指不停,两指以固定的频率抠挖,一边再往下把嘴凑到花缝处,吸啜 她被带出的花蜜,还嫌不够,又把舌沿着手指舔着她被插的下陷的花穴口,想要 尝到更多蜜汁。

甘草被他舌头扰的舒服极了,抱着他的脑袋不停的呻吟。

陈大只觉得那蜜汁清甜极了,一点也不难吃,自己伏在这小女孩的幼穴上, 这幼小的身体在自己口唇下无比的美好。

他发现每当他舌头扫过那隐藏的小蚌珠时,她可怜的身子就被舔的一激灵, 于是他手指加快了速度,飞快的插着她已经湿淋淋的小穴,唇舌滑上她的蚌珠, 使劲含住那一小粒,下口吃力的吸住,带出一串唾液吞咽的声音,一边不住手的 插她。

「呜呜……」甘草眼睛睁得大大的,无助的大张着双腿,身子被极为快速的 插着,又遭遇那样可怕的快感,抖的几乎控制不住:「受──受不了了──」

在甘草的惊呼中,她泄了身,软软的躺着。

18。吃味2(h)

陈栋抽出手来,带出一片蜜汁。因为眼前这样瑰丽的景象而给往日的沈稳染 了几分异色,反添了些邪魅的味道。

他眼神闪亮,看着沾满晶莹露水的手指,意犹未尽的舔了舔。

陈栋看着甘草满面春色,忍不住满足道:「你舒服了,也换我吃你了。」

说完抓起她双腿,也不待她喘息平静,就着蜜汁的滑腻把这粗大的阳物全都 捅了进去,月光下看去,就像一只小手臂捅进了小幼女的下身,把女孩下身的花 穴插的洞开,被迫分成一个不可思议的洞口,承受那巨物的攻击挺进。

陈栋的阳物太大,完全进入甘草还是有些不适,她闷闷哼了一声,扭动身体 想缓解出来一些空隙给那粗大。

可是下体里的棒子还不等她内壁再多准备些空间来,已经开始迫不及待的涌 动,不安分的试探着往里头钻,那种涌动唤起了她对这种动作的快感,分泌出更 多水来,巨物得到滋润,欢欣鼓舞,索性毫无客气,放开了力道往她里面进攻。

甘草觉得内壁里升腾起一种无法言喻的快感,她开始渴望,渴望被这样一直 插下去,这种充实的感觉让她满足,让她幸福。

陈栋往她小小的花径里前前后后的抽插着,那花穴里带着水别有一番销魂滋 味,就像一张小嘴,湿漉漉又黏糊糊的,包裹着他好不舒服,他忍不住慢了速度, 往深处各个方向研磨钻洞,想要发掘出更紧窒的所在。

「夫,夫君──别停──」甘草给不停的侍弄着,那快感袭人,几乎说不出 话来,好半天才吐出这么一句。

陈栋一听心都酥了,哪能拒绝她呢?他看着女孩迷醉的模样,轻轻的笑了, 这小猫一样的女孩,已经知道索取了……那么,就让她多吃些吧!

他往后一拔,几乎整个拔了出来,看见甘草不解的看着他,眼巴巴的小模样, 忍不住低头含住了她的小嘴又给吮了一回,「丫头,别急,你想要快的,这就来 快的。」

说罢扶正她的小腰对准自己的中间,大阳物分毫不差的一溜儿插到了底,顺 着里面柔软的丝绒般的花壁插了几回,把她牢牢摁在自己小腹上,往前一阵快速 的耸动,舒服的心里开花!

她的花壁那么热情那么温柔,抚慰的他都不忍射出来,就想这么呆着,一直 插她……

甘草的眼睛都盈满了水,下体更是被陈栋插的快意连连,只一个劲的「哦 ……啊……」的摇头,晃动身体,却管不住身体里被带出的一波波春水,都浸润 着两人羞耻相接的肉器。

陈栋之前嫉妒未消,用起中气,打桩一样往花穴里猛插,看着这小女孩小小 的身躯,被自己魁梧的身子压在身下,就像个柔弱的小面人,眼里穴里一时都是 水,还被自己巨大的阳根凌虐,陈栋心里升起一种极为刺激的感觉,就像父亲强 虐自己最为爱惜的小女儿,又似乎抢占了弟弟的青梅竹马,有了那种偷香的满足 感。

他这么想着,心里更按捺不住,对着她下身一阵狂风暴雨,连那肉器套弄的 「啵啵」声都清晰可闻,在夜里响亮的很,渲泄着深夜这场淫靡又激烈的性事是 如此的快乐!如此的舒服!

陈栋喘着气,拿胡茬子蹭她的小胸脯,咬住她的小蓓蕾,嘴里含糊不清: 「小丫头,听见没,都是你自己的水儿……那么响……」

甘草给羞得提起臀部,夹紧花道,想要关住那可耻的声音,可是收效甚微, 却越发刺激了身上的男人。

陈栋顿住动作,「你这小东西,真不安分,想让我给你夹的射出来!──」

甘草红了脸,突然勾住他的脖子,埋在他耳边,千般柔情化作一句话,「陈 大哥,我……我想,给你生个儿子──」

陈栋心花怒放,心神激荡,眼里一时全是浓浓的柔情,合着她下面的蜜意, 插的风驰电掣,恨不能把所有都给了她!直到甘草已经被他棒子插的破碎不成声, 快要溺死在这浓烈的春欢里,才精关一松,全都给了她。

19。晚娘1(3P微h)

陈栋趴在甘草的身上,呼呼喘气,甘草更是像死了一回似的,浑身无力,任 他压着无法动弹。

陈栋半天终于平息了声音,朝窗外瞥了一眼:「还准备听多久?出来吧──」

甘草给吓了一跳,才见窗边阴影下跳出个人来,正是陈雨。

陈雨听的面色粉红,衣服前襟都汗湿了,两腿间不自然的夹着,有一处高高 支起。

甘草想起白日河边的情景,想不到他又来偷听壁脚,面一红,别过头去。

陈栋看着幼弟,调侃的笑道:「怎么,小雨也想要媳妇了?回头大哥给你再 买个童养媳回来。」

陈雨急了,娃娃脸上都是汗:「我谁也不要,我就要甘草!我要跟她睡。」

陈栋乐了,调侃道:「你才多点大,家伙都没长够,怎么跟甘草睡?你能让 她舒服吗?」

陈雨听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几下扯掉衣服,连亵裤也给脱了个精光,认真的 指着自己的下面,那白净淡粉的凶器也已经高高翘起,虽然没有那么粗大,但是 也有芝麻蕉的粗细,高傲的翘着,足以搅翻甘草的小穴,「我这也不小的!甘草 本来就瘦弱,我配她才刚刚好!」

陈栋听的大笑,又想了想,陈雨也不小了,大户人家的少年放荡的这个年纪 也就尝过荤腥了,反正甘草也迟早要三人一块疼的,只要是陈家的种,谁的不一 样?也不能偏颇了弟弟。

于是陈栋冲他招招手,「你过来,上床来!我来教你怎么做那事。」

陈雨一高兴,直接爬上床来,此时甘草听见他们对话,已经羞得抬不起头, 只能把头全埋到陈栋怀里,长发遮住裸背,露出曲线娇媚的美人鱼样的身子,陈 雨盯着她隐约露出的地方,咽了咽口水。

陈栋把怀里的人平放在床上,自己和陈雨各伏在她两边。

甘草见不好,想要翻身背对陈雨,惊慌的嗔怪道:「他太小,我们不能──」

陈栋却把她又推回去,并拿起陈雨的手放在她左乳上,来回按摩,「说起来, 也到时候了,据说兄弟一起操弄女人好像还有些说不得的妙处,今天就来试试。 你乖乖的,啥也别管,就受着吧!」

甘草哑口无言,只得僵僵的躺着,心里紧张极了,被迫感受小雨的手在她左 乳上揉弄她的柔软。

她紧张又刚经历过情欲的女体,在少年眼里神秘的像含羞草,少年的手并不 懂任何技巧,只觉得她的白兔绵软而富满弹性,揉弄起来手感好得很,还散发着 神秘的女人香。而且,这是他第一次接触到他心仪之人的神秘处,他感受着手中 人儿随着他动作的变化起伏,心潮澎湃……

他的揉弄引起了甘草一阵阵颤栗,她无法彻底突破自己难堪的心理障碍,想 象自己在被一个毛头小子当作玩具般亵玩,她从颈子到胸脯都镀上了一层诱人的 粉红,而她的脸,却更是红霞样烧的厉害……

小雨又因为好奇哪里都要碰碰,更是让她难堪,捏过了她的柔软就开始玩弄 那点粉红,逗弄不止,她的小花蕾在他手下终于充血竖立起来。

陈大也低下头,用大手握住她的右乳,温柔又带着点邪劲的揉弄她,看见甘 草想躲,他轻轻罩住整只乳儿,然后俯身含住整个乳尖,轻轻舔弄,吮吸的咂咂 作响,乳尖被吸的像个小山峰。

甘草被他吮的酥麻,「嗯……嗯……」的轻轻哼叫,闭上了眼睛,陈雨见状 也低下头,伏在她左乳上用劲吸吮她,格外用心的学着,讨好她,亲吻她香乳的 每一处,不甘落后。他发现在他口舌努力下,她的身子还在瑟缩着躲避他,可是 她的小乳尖已经神奇的立起,迎合着他的舌头,好像在说:「快!舔我吧!吃我 吧!」

这就是女人诚实的反应么?他觉得好玩,于是更反复多样的绕着小乳尖,用 粗糙的舌蕾跟乳蕾上每一点点细小的颗粒亲密接触。

「别……别这样……」她已经充血的乳蕾已经被撩拨的不能再敏感了,却还 是像什么可口的方糖一样被他们捻在口中吃个不停,甘草宛如受到惊吓的声音随 着她胸脯剧烈的起伏小兔子样的轻轻颤抖着,也在两兄弟心里勾起一道道涟漪。

两人舔弄的力道还不一样,两个乳尖上传来时重时轻,时缓时急的吮吸,一 只在被温柔的对待,爱惜不止,另一只就被放肆的吮吸拉长,两样感觉侵袭着她, 却哪个冤家都阻止不了……

「啊──哦……」甘草眼睛渐渐不复清澈,荡漾起醉人的迷离,像是醒着, 又像是沈醉了。

她此时只能双手紧紧抓着自己的大腿,被两人当作可口的餐点,启蒙的晚娘。

20。晚娘2(3Ph)

一时胸前两兄弟的脑袋此起彼伏,争先恐后,谁都不甘落了下乘,两个乳尖 都在被下力吸吮,但是力道各有不同,甘草被弄得快要发疯!

她觉得自己就像一口可口的食物,快要被他们都抢着吃了,闭着眼也能想见 那淫乱的形状……

甘草实在受不了了,忍不住道:「不──不要……你们别这样,我受不了了 ──」却引来一阵更凶猛的比试。

陈大直到满意的听见她「哦……哦……」的呻吟声,再无暇求饶,如愿看到 她一片胸脯都变作粉色,那口中的蓓蕾又倔强又不得不顺从的被他吃着,才放过 了她的乳儿,开始了下一步探索。

陈大直起身来,一边拉开她的右腿,陈雨也拉过她的左腿,门户大开,那粉 嫩漂亮的花穴展现在二人眼前。

陈雨讷讷道:「这地方真好看!」

陈大笑道:「这地方一会儿还叫你更销魂呢!」说着用手去调戏那花瓣,只 见花瓣恍若有了生命般,随着他手的动作微微颤动,还时不时作出抗拒的收拢。

陈雨也好奇的伸手去甘草下身一通乱摸,似乎想把每一个地方都摸索清楚, 甘草被他的好奇摸索弄得一身酥麻,花穴外边的花萼,花瓣,花道口,花缝,都 被他轮番依次慢慢摸遍,就像摸在她心里,痒痒的。

那种带着好奇和无意的摸索尤其让她难耐,小腹腾起一股空虚,随着热气分 泌出蜜水来,花道里又湿了。

陈大见陈雨已经能上手,便上去复又吸吮甘草的乳尖,甘草上下都被刺激, 越发湿润不堪,身体已经骚痒难耐。心里情知即将要和这个小少年做那事,又是 抗拒又是惊奇,又是禁忌又是刺激。

陈大来到甘草的后面,拦腰把她抱住,让她坐了起来,他温柔的磨蹭着甘草 的脖颈,让她相信他的意图,然后两手从身后钳住她双腿大大的劈开,完全袒露 在陈雨眼前:「下面那小缝,就是来路,你且试试。」

甘草被这样的姿势面对小男孩,都快羞死了,无奈陈大力气惊人,像铁臂一 般,钳的她丝毫动弹不得,只见小雨握着早已高高翘起的阳物,那东西虽然没有 哥哥的大,但是要进攻甘草的小穴已经是绰绰有余了。

而甘草花穴的幼小,又让少年燃起了更多的信心来征服她!

陈雨的阳物白白净净,一看就是小男孩没长开,还很干净粉嫩的样子。

甘草心里像小鹿在跳,垂下了眼睑,不敢看他。

只见陈雨抹了把汗,扶着阳物,对着甘草的花缝,上下试探。那柔软湿润的 花瓣触摸到他的龙头和马眼,让他舒服的下腹一阵阵有些紧绷,快失了神智,一 时找不准,额头上汗更多。

陈栋见他紧张,笑了一笑,伸出手去,直接引着他的阳物放到甘草的穴口, 然后两手扯住甘草的两片花唇往两边大大的一掰,就露出了里面诱人的桃粉花径。 那花径内壁因为甘草的喘息而有节律的微微舒张收缩,上面晶莹欲滴,而且愈往 里愈狭隘,挤压成一条几不可循的羊肠小道……

陈雨身子有些颤栗,眼睛死死盯着那一处移不开眼去,扶准他跃跃欲试上下 抬头的小男龙,对准中间粉红的空隙戳进去,那滑腻的触感让他心都先酥了半边!

无奈甘草半坐着,花道的角度跟他不一致,始终无法顺畅进入。

甘草给男孩在花穴口戳着,东撞西撞,就是不进来,像是被戏弄的可怜羔羊, 「嗯……」的声音都拐了弯儿了,听的人心里麻酥酥的,陈大在一旁候着都恨不 得立马亲自上阵满足了她。

陈栋干脆握住幼弟的阳具,直接送到甘草已分开的花道口,往里重重的一塞, 给塞了进去!

甘草「啊」尖叫一声,还没等她适应,却见陈栋把她身体重重的又是往下一 按,她完全坐在了陈雨的东西上,包容了他。

那瞬间心和生理的快感让她脑袋无从思考,身体脱力,全身的着力都只落在 了两腿之间那一点,还直直坐在小雨的东西上面,套合的天衣无缝。

「啊──」

陈雨爽的也低低叫出声来,那花壶里比看见的和想象的滋味还好上许多!她 的里头那么小那么拥挤!他一点都不用自卑自己的家伙是不是不够雄壮!每一寸 花壁都湿漉漉吐露着热烈的露水舔着他的男龙,毫无空隙的紧紧吸附他,包裹他, 让他舒服的拧了秀气的眉,后脑都快生烟了!自己在书中看的「处子瓜破」估计 也就是这般味道了吧……

他自己也配合着往里顶送了几分,此时他和他朝思暮想的甘草已经面对面, 脸对脸,挨的这么近,这是平时不敢想的,他们最羞人的地方也完全连成一片, 示意着他们的亲密。

甘草含羞带怯的看了他一眼,看见他炽热的要吃了人似的双眸,骇了一跳, 微微颔下了首,却在他不安分的上下动作下不得不左右扭动柳腰,「嗯……」的 轻轻呻吟。

他可以用自己的一举一动来牵动她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快感了!那种掌控 的感觉让他觉得自己似乎不只是个十几岁的小少年了,而是跟大哥二哥一样的男 子了!

而初成为男人的喜悦包围了他,让他越发的蠢蠢欲动,想做点什么来满足感 觉的刺激,和证明点什么。

21。晚娘3(3Ph)

陈雨忍不住直直的看着甘草,那双浓黑的眼睛清清亮亮的,快滴出水来, 「甘草,我好喜欢你──」

少年伸出双臂搂住了她的小肩膀,再次轻轻吻上她的唇,跟她唇齿纠缠在一 起,下体由着本能开始耸动,白日里她的小手已经让他舒服的要死,现在被她身 体密处完全包围,那种销魂的感觉,简直让人一辈子不想放手。

他抱紧了她,被快感袭击的快要晕眩,那是手又无法比拟的感觉,让他的宝 贝那么舒服!他终于知道了哥哥们为何夜夜缠着甘草做那事……

「唔……啊……」甘草舌尖抵着牙齿,承受一波波的快感,却没有哪里能与 那快感抵消,觉得身子里的水无穷无尽似的,都被他的男龙给刮出来了……

陈雨下腹挺着自己的武器一个劲的刺入她,再刺入她,感受到甘草在他怀里 瘫软的像棉花,完完全全都是因为他的每一个动作,他无尽的满足,他也可以让 她那么快乐那么舒服,于是他更是加快了攻势。

陈栋看得眼睛发红,自己亲历亲为和旁观又是两样感受。他从后面接住甘草, 从她颈侧捏过她的小脸儿,跟她疯狂的接吻,弄出一阵口舌绞动之声。陈雨看到 这情景,更是不遗余力,对准她的小穴不计后果的猛抽猛插。

于是,那抽插带出的啧啧水声和接吻黏出的口腻声在夜里情欲之至,让三人 均无休无止的淹没在这火红的情欲里无法自拔。

甘草下体被狂热的攻击,陈雨的阳物不大不小,跟她的花径配起来刚刚好, 因此没有跟那两兄弟初开始的难以承受,很快就进入状态,带来阵阵舒服的快感, 层层堆积起来,嘴巴又被陈栋牢牢堵住,身体里强烈的欲望想要喊却无法宣泄, 只能「呜呜」无助的呜咽着,都聚集在喉中。

她被迫承受这无尽的快感,那上下两处的攻击都似乎无尽无终,她沈醉在欲 望里无法翻身,身子越来越酥软,越来越舒畅,却也无法醒来……他们不顾她的 感受,只不停上下攻击着她,可是她却无法宣泄,那种快感堆叠的无望,快要溺 死了她!

终于,她在一阵无以复加的攻击中晕了过去。

几乎在同时,陈雨也舒服的泄了出来。

少年累得半天缓不过来,他抽出来,半躺在一边,平息自己的呼吸。

而陈栋再也忍耐不住,不顾小人儿还昏迷着,把她两腿一劈,就着弟弟的精 液又插了进去,虽然大些,可是因为有了先前的开道也顺利了许多。

此时他也不管不顾身下的人是否承受得起,他的眼睛里已经全是浓浓的墨黑, 他已经涨痛的不行了,纯粹发泄一样对着花穴一阵毫不怜惜的猛插乱捣,他涨大 的阳具紧紧的插入她小小的花穴中,把她紧闭的小穴霎时给撑得吃力的张嘴几乎 无法吞咽无法进出,看得陈雨直眼红。

陈栋边插边沉沉喘着气息,只觉得那小花穴虽然吃过了一次了还是紧的直绷 着他,死死咬着他,把他每一处都费力的吞咽着,那情景实在够取悦他,他忍不 住狠狠的往里硬戳,哪怕媚肉都在阻着他进入,还是一汽到底,一柱灌满她,他 整个身体都在为小腹做着全力以赴的抽插。

从后面看去,能看见男人高大魁梧的身子像大山一般扑在女子中央,女子的 小腿因为晕眩无力而无知觉的屈曲放置在男人双膝两侧,相比之下,就像男人的 两条小胳膊还不如,是那么的柔弱无助,被男人的剧烈动作插的一阵阵的随之抖 动,散乱不已。

陈栋畅畅快快的弄了她一次,才一柱射了进去,这次射得半天竟没止住。

而陈雨初尝禁果,很快也再次回神,又把甘草平躺着操弄了一次,这次他更 持久些,也乐得趣味,仔细品着那个中技巧和感觉,因着花穴里都是精液,怎么 也不嫌干涩,在花穴里来回冲撞试探,似乎想占领她的每一处,都要亲历亲为的 耕耘个明白。

甘草醒来的时候浑身无力,发现陈雨还在自己下体不懈的抽插着,她连说话 的力气也没有,只能可怜巴巴的看着他,期待他早些结束,可是却被他当作邀请, 插的她更无力言语,她的花穴里一片麻木,被插的每一处皮肤都几乎快没了感觉, 还被木木的摩擦着,还每次都带出些滑腻腻的白沫来,甘草吃力的抬头一看,也 搞不清那白沫是自己的体液,还是他们的东西,相对身体一刻不停的充实,心里 却一阵阵的发虚,不知他们是否要这么把她给操死了。

好不容易等到他结束,陈大又端着硕大的阳具顶了进来,两人无休无止,似 乎被她的媚态激发了最深处的罪恶,轮流交替蹂躏她,她似梦似醒,也不知昏迷 了几次,就这么被俩人足足折腾了大半夜,腿都合不拢,身子都快给压的没了知 觉……

22。太祖

早上,太阳高照,床上三人都一夜放纵,全在沉沉的梦中。三人睡在一处, 陈栋把甘草搂在怀里,陈雨揽着甘草的腰,一手还握着她的胸乳。而甘草被两人 各自搂着,各抱着她的一处,睡得也不踏实,睡颜上都是疲态,大腿上还沾着可 疑的白迹,顺着白迹一直往上看,还能看到那比往日颜色深些的花穴口,两片花 萼肿了起来,可怜极了,可见昨夜受过怎样被迫和过劳的吞吐……

床上一片凌乱。

陈侨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一室淫靡,目光扫到床上的三人,忍不住皱了皱眉, 出去了。

这天甘草一直睡到日头西沈,她自然不知道,陈侨为她和陈栋发生了小小的 争执。

陈侨意思是说,甘草还弱小,病又没好几天,好不容易嫁过来,洞房几天辛 苦点就算了,现在不该过度耗损她的身体,当然,他心里也有一些小小的不甘。 说起来甘草还是他相中的人,现在被大哥和三弟这样的「使用」,他心里不是太 舒服。

陈栋听进去了,也有些懊悔昨日的放纵,可是她的味道实在太可口,每次被 她那模样引诱,即使老成稳重如他,也失了沉着,只知道扑上去把她好好整治。

于是俩兄弟合计着干脆排了日子,以后一个月行房不能超过八次,都节制些, 不再把甘草整的连日下不了床,兄弟都还是理智的人,知道累坏了事小,但是要 是劳损了身体就事大了。

日复一日的,甘草比初嫁时又丰满了些,再也不是那种孱弱单薄的样子了, 眉眼也水灵多了。

每天陈大都有做不完的木活,虽然住在深山里,但是陈大手艺好,早传开了, 十里八村尽是专程赶来请求订制的;陈二每天时不时做做竹编,时不时砍柴做些 粗活,然后就是找地方舞枪弄棒的练他的棒法;小雨从那夜破了身,似乎也成了 大人,生出些责任感了,以前不是下河摸鱼就是游手好闲,现在不用大哥二哥逼 着,都自觉的看书习字了,当然,这也有甘草的功劳。

陈大是个粗人,陈二也是个练家子,他们一直想让家里出个文人来着,一直 逼小雨看书,但这孩子贪玩,自从甘草身子给小雨尝了之后,跟这孩子也亲密许 多,不再过去那么避讳,也就劝着小雨看书,出于好奇甘草也陪着他看看他这个 时代的书本,看过之后对这里有了些了解,发现这个国家女人地位低下由来已久, 开国时就歧视女子。

《龙霖太史》有云:先太祖杜精卫,引兵十万夺取天下,直取旧城壬都,遭 遇抗军灾毒之计,十营染瘟疫百天,几近瓦解溃散,路遇颜氏仙子,妙手丹心, 救万军于水火,引太祖为知音,太祖曾与其畅所欲言,谈天经地,相见恨晚,把 酒天下,相邀风驰九州岛取帝都,夺得天下共帝后。然而在天下在手之时,颜氏 仙子却弑太祖,夺帅印,后在太祖弟弟太宗皇帝杜承泽手下揭出其前朝长公主身 份,兵败自刎,为天下所诟病。

这段历史写的很仓促,但是情景鲜活,引人遐思,里面似乎有战争,有爱情, 有知己,有背叛,甘草十分向往见一见那位获得千古一帝的爱情之余还试图染指 天下的女子。

不过评价是明确的,这位颜仙子已经成为一代罪人的代表,她使龙霖开国之 君重视了女子在政治上所起到的作用,从此恨透女子,并从各个方面制止女人参 政议政,甚至行商。久而久之,女子地位一落千丈,生女儿更是赔本,于是女婴 出生遇害到处可见,女人的人口也渐渐少下来。

甘草得出一个结论:这位杜承泽杜太宗一定是个政治上有些手段,颇雷厉风 行,但是性格偏激不计后果的人。他这个举动为哥哥报了仇,但是却可能导致一 个皇朝的灭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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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没有废话额,所有交代的东西肯定以后是有用的,所以不要质疑为什么 梨花好像用一些看似无用的东西凑了一章似的……

喜欢看H的童鞋最近可以天天来梨花这里看更新,喜欢看故事的童鞋可以耐 心等几天再,不过不要错过这些章节里交代的线索或者背景额

23。劝学1(微h)

甘草看得津津有味,也就在书房里一直呆着,小雨见她肯一直陪在他身边, 就分外高兴,看书都看得起劲了。甘草于是给他讲些励志的故事,什么头悬梁, 锥刺骨的,什么囊萤映雪,闻鸡起舞的,全给一一道来,直觉得自己又当媳妇又 当妈的,还真是比童养媳还管用些。

小雨听的有些不自然,「甘草,我觉得现在我们生活在一起就很好啊,我才 不要离开你们!」

甘草摇头道:「你这话可不对,好男儿志在四方,怎可拘为池中物呢?小雨 你还年轻,不应该太安耽于乐。」

小雨抱住她,一个劲往她胸脯上一对白兔里面蹭,直往她怀里拱,「甘草, 我什么都知道,可是,我要是考学去了,就要跟你分开了,我不愿……」

甘草一边稳住他的脑袋,一边道:「怎么会呢,你若是要考学去,我们自然 要一起送你去,别说先是乡里了,就是直送到省里,京里,我们只有更高兴的份! 哪会不去呢?」

小雨想了一会,隔着肚兜吃她的小乳尖,含糊不清问道:「那若是以后都不 能回来山里了,要去做官呢?」

甘草给他吃的胸前都湿了,隔着布帛磨得她乳尖又热又痒,手也软了几分, 「唉……别这样……你……你要是做了官,就娶几房姨太太,什么样的美人儿没 有,你就看不上甘草我了……」

小雨一把把她推倒在躺椅上,压了上去,撩开肚兜,含住她的粉色小蓓蕾重 重的又吸又咬,手还伸进她的小裤内把她摸个不停,很快就弄得甘草湿湿软软的。

小雨哼哼道:「叫你瞎说!」

甘草嘴里还断断续续道:「我可没瞎说呢!到时候,我跟你哥哥们就躲在山 里粗茶淡饭,你啊,只管月月给我们送些银子仆人来使唤就成了,你还巴不得我 们不去打扰你和姨太太们呢……」

小雨面上恨恨的,嘴下用劲,在她粉嫩嫩的小乳尖上狠狠咬了一口,留下个 小齿印。

「哎呦……」甘草疼的叫出来,「你还真咬啊?」

小雨撩开她的小裤,掏着那活儿抵着她:「要你这女人瞎说来着,再瞎说, 我叫哥哥们也来!」

甘草吓得收了声,可怜巴巴的瞅着他,少年尝过了荤腥后的效果是显而易见 的,有了陈栋的「排日子」,他也不敢天天缠着她,可是到底是仗着年纪小,几 分任性,逮着什么方便地就想要跟她做那事。

现在他的火热就抵着她,散发着危险的气息。甘草的小穴口因为刚才他的撒 娇已经沾湿带露,很容易就会被他给顶进来。

小雨在她胸口趴着,呼着热气,听着她的心跳,忍了这许多天再也隐忍不了 了,下腹一挺,就给顶进去了半根,他有了经验,已经能够轻车熟路的驾驭他的 小妻子了。

「喔……小雨你──」甘草被他男剑刺入,人算是给牢牢钉在躺椅上,怎么 也动不了了,从男剑处向四肢蔓延开那剧烈的刺激,又突然,又忐忑。

她对于陈雨的心境一向有些特别,有些荒唐有些不知所措,大多数时候她觉 得他是弟弟,还有一些时候甚至觉得他跟她儿子似的。

她对于他的求欢一向无法拒绝,可她忽略了少年在性事上开荤后的勇猛,在 她身上的驰骋还是足以榨干她的露水。他按倒她进入她之后眼睛里流露出的「凶 光」,并不比成年的哥哥们含蓄多少。

24。劝学2(h)

小雨按着她的小胸脯,往上一送,全部进了去,舒服的连喘了几口,「看你 以后还敢不敢厚此薄彼了,我要好好整整你。」说罢来回抽插了几下,这姿势比 在床上又有些不同的味道,他快快的插了几下,插的甘草下面都是汁水了。

甘草能感觉到他的阳物还小,可是正是因为稚小,才能清清楚楚感觉到自己 把一个小男孩的那活儿包含在体内,还夹的紧紧的,都快生出几分愧疚来了,面 对他总是有几分别扭。

可是她的身子却是实实在在的被他压在身下,还抽插的不停,他带给她的快 感,是她抹不去避不开的……

「喔……不要……小雨,大白天的……你不要这样……」甘草费力的呻吟着, 可是只引来小雨更猛烈的冲击。

他就像一只腻人的小公猫,不停的缠着她,缠绵她的所有。

小雨顺着躺椅的角度,一下下把她往上插着,她的湿润舒舒服服的紧紧绞着 他,让他片刻不想离开,他越发激动,一只腿在躺椅上跪好,一只腿支在地上, 姿势稳若金汤,对准她的尽头处,开始稳固又凶猛的冲刺,插的躺椅被带的直响。

「唔……不要……小雨,甘草再也不说了……饶了我吧……」甘草胸脯随着 他的抽插上下跳动,漂亮的花穴湿漉漉的,还在一个劲吞吐着进出忙碌不停的青 涩玉茎,甘草的腿一只无力的耷拉在地上,一只被小雨高高扛在肩上,好让花穴 大大的扯开,给他吃进去再多些。

她欲望迷离的模样鼓舞了陈雨,抓紧她的小腿,对着花穴砰砰直撞,把自己 紧紧裹在她的软肉里,舒服死了,小雨一边加劲撞她,一边喘着气断断续续道: 「甘……甘草,我好,好喜欢你……」

甘草给插的觉得身子里外都是水,里面的柔嫩皮肤给他抚慰的好实在好舒服, 只能「哦……喔……」的呻吟,躺椅在那快速的冲撞中都快给掀翻了。

最后,在一阵极其快的速度中,甘草几乎觉得给插的舒服到了子宫里去了, 从外到最里面都是那要命的撞击,让她心里都一阵阵的乱跳,从小腹到四肢全都 给插的舒服开了!像是灵光乍现的完美……陈雨给她暖流激灵的阳物一抽,全都 射了进去。

射过后,小雨趴在甘草胸脯粗喘,嘴里还喃喃道:「你是我的,我们一家, 永远也不会分开……」

甘草高潮后红晕未平,脸上的红霞还在荡漾,只能被他紧紧搂着。

两人紧紧拥抱了半天,才平息过来,整理好了衣衫,又回到了之前的那个话 题。

甘草经过高潮的脸儿美极了,流光溢彩的,她理了理散乱的鬓发,正色道: 「说实在的,小雨,你家大哥哥操持生计,一手绝活,你家二哥哥一身武艺,能 保家卫室,小雨你不好好念书,身无长物,将来还靠哥哥们养一辈子?难不成你 跟着甘草我一起做婆娘?」

小雨背着身子理着衣带,没有说话。

甘草趁热打铁道:「再说你要不出人头地,你说我喜欢你什么呢?」

小雨给她说进,一阵紧张道:「你,你难道真的喜欢当大官儿的?」

甘草貌似认真的想了想,看小雨脸上还带着刚才劳作的红晕,认真的样子又 可爱,在他脑门「吧唧」亲了一口,道:「别人家大官儿我不喜欢,不过小雨你 要是考了大官儿,我一定喜欢你!」

小雨听的高兴,从此认真读书,比之前辛苦百倍不止,真有头悬梁锥刺骨的 劲头,甘草乐得每天帮他红袖添香,研磨送笔。

这日,陈侨说恰好逢集,叫甘草跟她一起去市集逛逛,以后就自己知道路, 可以出门采买了。甘草好奇的跟着陈侨出了山,走了十里八里的山路,她累得不 行,心想这幅小身子骨还是不行啊,以后每天还得加强锻炼才行,还好陈侨身体 好,使着轻功带她一路飞。

到了市集镇上,琳琅满目,两人买了好多日常用品,柴米油盐,又给小雨买 了笔墨纸砚,陈侨把做好的竹编拿出来摆卖,两人直待到日头西斜,才一起回了 家。

25。肚兜

待到家里,有陈栋已经捕好的野味,甘草用做叫花鸡的方法做了一次,又用 从集子上配置的卤药包卤制了一些,引得众人赞不绝口。

陈栋吃的连连点头,食欲大动,平日不怎么吃太多肉的他也吃了不少。

而陈侨更是就着菜肴连吃好几碗米饭,还赞不绝口:「宝贝儿,你哪里学的 手艺,把这样平常的野味也能做的这么好吃,要是能吃一辈子就好了!」

陈栋听的筷子一定,陈雨奇怪道:「二哥,你的话好奇怪,甘草是我们的媳 妇儿,自然是一生一世在一起的,为什么这么说呢?」

陈侨也是发觉失言,连连「呸」道:「瞧我这臭嘴,说的什么胡话……」

陈栋忽然轻轻叹了口气,眉上拢上淡淡的轻愁。这样田园的日子,多惬意啊, 真想一过一辈子,但愿,不要一语成谶,横生什么枝节。

甘草发觉气氛有些压抑,旋即给几人满上酒,「来,大家都干了这杯,和和 美美的,什么事也不会有啦──」

一家四口干了酒,说说笑笑,又热闹开心起来。

待到夜里,甘草洗了一身的汗,身上淡淡的香,坐在窗前梳发,陈侨拿过来 一个小包袱,塞给她:「宝贝甘草,这是今天路过芝兰轩悄悄买的,你看看,喜 不喜欢?」

甘草打开一看,是一挂真丝肚兜,桃粉色的,做的极为精致,上面绣着一对 七彩鸳鸯戏水,肚兜颈部还有个松桃绣,鸳鸯的尾巴彩羽绣的像真的一样流光溢 彩,肚兜四周边上用金线压了边,后面两角还有俩挂淡蓝色小穗子。

甘草看得就喜欢,她一向喜欢精致的东西,她穿过来以后只有过一个肚兜, 还是个粗布的,「这种东西,得很多银子吧?」

陈侨看她高兴也很欢喜:「芝兰轩的东西都是宫里退役的老师傅们做的,尤 其是女孩家的衣物,每样更是只有一个,当然贵得很,不过我家其实不缺银子, 大哥攒够了身后钱的,住在山里也就是乐得自在快活。」

甘草有一些不解,也不多问,摸着肚兜细细的看,随口问道:「那他们的衣 服做的那么好,岂不是好多达官贵人的女儿家抢着买?」

陈侨道:「可不是,要不是你干活穿那些不方便,我也给你买一身,不过我 也不喜欢你穿给别人看,不如买贴身衣物,我们兄弟能看见就够了!」

甘草听的心暖,想把肚兜收起来,却被他拦住:「别收啊,现在换上!」

甘草不好意思:「这,大半夜的,还换个什么啊!」

终究敌不过陈侨死缠,她背过身去,解开衣服,把肚兜换上。

陈侨看得心折,灯光下小女孩还显瘦弱,尖尖小脸,清秀的眉眼,艳丽的肚 兜遮在她耸起山峦的胸脯,女孩不好意思的低着头,想把一双白腿缩到被窝里, 那桃粉色配着她已经养白的皮肤好看极了,女孩似乎要躲避他的放肆的目光,忍 不住侧过身去,于是腋下隐隐露出姣好的弧形。

陈侨又从包袱里神神秘秘的拿出一本书来递给她:「这是今天给小雨买纸笔 的时候顺便买的,你也看看!」

甘草翻开一看,却是一本春宫册,册子里的女子放荡又妖媚,还有两男一女 的嬉戏场面,甘草看到这页就想起那夜的情景,心弦一荡恍惚了一下,赶紧要翻 过,却被陈侨拦住,追问道「那天夜里,你和大哥三弟是怎么玩的?」

甘草忍不住面红,不回答他。

陈侨问:「可是跟这书里画得是一样?两个人一起的?」他看着那画想来想 去,有些好奇。

26。春宫

甘草还是不理他,陈侨怕她生气,他才跟她修了好,疼还来不及,便不再说, 上了床,抱着甘草一通乱亲。

陈侨看她穿着自己挑选的肚兜越看越顺眼,加之甘草肤色白皙,衬着那桃粉 色也确实好看的紧,忍不住先拿起她胳膊,从肩头到玉手亲了个遍,甘草给亲的 又湿又痒只好堪堪的躲。

陈侨好不容易放过她手臂,又把她的腿拿起,从大腿一直亲到小腿,几乎亲 遍她每一寸肌肤,甘草痒的想躲,可是能体会到陈侨的爱怜之情,只好强忍着那 痒感任他亲个够。

陈侨越亲越打心眼里爱她,才觉得他的甘草身子是这么美,美的几乎无懈可 击,身子简直就像是玉做的,不仅四肢手臂和腿脚像莲藕似的,就连小脚,都精 巧而细致,又白又洁,也没有丝毫异味,反而带着她原生的体香,她的小脚趾像 小玉粒似的,一个个排开,简直可爱极了!陈侨心情激荡,尤其想起他这小妻子 那可爱的妙处,不是跟她成了亲,可是体味不到的,越发得意自己当初执意娶她 的主意来。

他亲到小脚,把她小脚当宝般捧在手中,轻轻的舔,舔到脚底,甘草一阵痒 痒,实在忍不住了,想要缩回,偏偏陈侨就是不放,带着几分情欲带着几分逗弄 的,在她脚趾上来回吮吸舔弄。

甘草无奈,被他亲的又是舒服又是发痒,偏生脚还拿不走,只能咯咯的笑个 不停。

那笑闹声实在太大声了,陈栋又是好奇,又是有点醋意,忍不住过来看看这 「小两口」发生了什么事,一眼就看到甘草穿着那妖艳的肚兜半躺在床,一双小 脚被陈侨拿在嘴边不住的挑逗,心里像是升起了一把欲火,不由心下暗暗骂道: 这混小子,头脑没多少,这些怪招倒挺多……

别说还挺有几分意境的,他又回想起那夜她被弄得死去活来的滋味,忍不住 在心里把甘草淫了一遍,心想来日一定要在她身上变本加厉些,叫她不能这么快 活了去。

陈栋敛了敛神色,道声「早点歇息」就要转身离去,却听见陈侨挽留道: 「哥哥,来的正好,你且上来,我们试试那新鲜的玩意儿。」

陈栋此时哪有走掉的道理,他也驾轻就熟脱了衣服,上的床来,甘草心里打 鼓一样,身子都僵住了,情景已经很明了,或许又要跟那夜一样了,那夜的筋疲 力尽的疲倦和淋漓尽致的快感都唤醒她的身体记忆,她又担心给无休无止的操弄, 又有些期待那轮番袭击的畅快……

而且,那夜小雨是生手,难免还留了后劲,今日里这兄弟俩都是大尺寸的, 又都会的是花样,她的情况不太妙啊……

甘草想着想着脸上一会红一会白的,又是害羞又是忐忑,手脚都不知哪里放 才好了。

陈栋饶有兴味的挑起她的下巴,「乖丫头,想什么呢?」

陈侨也好笑的从身后抱住她的双乳,不停的从外向内挤压,「是呀,宝贝儿, 别害怕嘛,我和大哥会尽量温柔些的,明日也没什么活做,不起来也没什么事!」

甘草一听他后面那句脸都白了,身子软了大半,这俩都是欲望强烈的主,怎 么一下子喂的饱呢?

她胡思乱想着,忽然想起另外一种可能性,一下子警醒了,生怕给他兄弟俩 整的惨,那春宫册分明画得是两男把一女夹在中间,从花穴和菊穴同时进入……

甘草怕痛,那样她一定要不得,她赶紧把春宫册背后藏起。

27。吮珠1(h女欢)

陈栋一直饶有兴味的看着甘草小动作,轻轻笑笑,一把抢过春宫册。

「小猫,藏什么呢?」拿过来翻了几翻,看得脸微微泛红,再抬起头来,喘 息已经有些不能平静,带着几分意图,盯着甘草的眼睛意味深长,似乎酝酿了什 么算计。

甘草忍不住害怕道:「这个不成,我,我怕痛!决计不成!」

陈侨诱哄道:「别害怕,我们先把那夜你和大哥三弟做的事试一试,我尚没 试过。你不愿做的事,咱就不做。」

说着他打开甘草的双腿,沿着来路一路安抚的舔回去,从小脚一直舔到大腿, 那痒痒的感觉打开了甘草放松自如的身体,甘草先还是像只警觉的小动物,后在 那甜蜜的亲吻中放下了小心事。她的脑子还在提醒她不要糊里糊涂被吃掉,可是 她的身子早已经在他们手中口下醉得一塌糊涂。

甘草对陈二的嘴巴又爱又怕,她有些期待又想要瑟缩,陈侨却在她大腿根部 的嫩肤上下舔着,也不去侵犯她的花朵。

甘草被他舔的动情,也慢慢放松开腿,脑子里慢悠悠的,如云儿飘过,惬意 极了。

陈栋则绕到甘草身后,也配合的揉着她的酥胸,亲吻她的后背,她的后背光 滑细腻,又有淡淡的清香,陈栋气息越来越粗,大口大口的舔吻着,甘草很敏感, 被他那么一亲,从脊椎一路向下都起了毛刺般的酥痒。

「啊……你们两个──」

甘草正犯愁的陶醉着,冷不丁陈侨对准她的花穴印上了脸,忘情的亲吻她的 阴花。

「啊──」

甘草惊呼一声,不自觉的想要夹紧双腿,却被陈栋从两侧又大剌剌的劈开两 腿往后一带,动弹不得,陈栋就把她双腿大张,抓住她的脚踝钳制在两侧几乎成 平。

中间的淡粉花穴漂亮极了,向眼前的陈侨展现着它的美,周侧的肌肤都是洁 白无瑕,唯有那花心中央是深粉色,逐渐到周围越来越淡,花唇上一丝多余的褶 皱都没有,如同内里一般紧致干净,两片花萼中央还托出一颗晶莹的小珠蒂,圆 鼓鼓的隐在中央,不去寻它几乎看不到,它被一层薄薄透明的皮包裹着。

陈侨看得迷住了,尽管已经看了很多次,还是为这样的美丽惊叹!她这样的 私处,却丝毫不显亵渎,反而像是初绽的蔷薇,半遮半掩的娇羞,又带着可爱的 幽香和诱惑。

他呼吸粗重了几分,顺着花唇都收拢入口,把她整个阴部都含住,舌头在中 间的花朵上放肆的跳跃着。

「啊……受不了了……」甘草瘫在陈栋怀里。

陈栋趁势用宽大的臂膀兜住她,腾出大掌把她双乳揉弄了个过瘾,又抓住她 双腿,在那已经几乎不能分开中又分开了些距离。

甘草觉得自己双腿已经完全拉平,没有一点可以收拢了,于是那中间的花蒂 就更加凸显,更加不安,瑟瑟的抖动,害怕遭到暴风骤雨的对待,又禁不住幻想 被那温热热情包裹的湿度。

陈侨却不放过她,舌头又瞄准了她的花珠,绕着那层皮来回舔弄,舔的她的 小珠无处躲藏了,终于给舌头戏耍了出来,被舌头卷了起来,勾引起身体里最极 端的快感……那难言的快感从那里一直传到四肢手脚中,让她快乐的想要尖叫!

「嗯……」可是她的嗓子里最终只发出几声小动物被虐待般的哼叫,似不能 按捺。

而在她快乐的快无法承受的时候,陈侨似察觉到一般,又避了开去,舌头滑 到下面,从花缝一路撩拨花唇,快速的上下舔动。

「唔……唔……」甘草偏着脑袋,头发都蹭的散掉了,可是合不拢的双腿间 肆虐的脑袋,却让她无一刻能平息气韵。

陈栋又坏心的用双手摁住她蚌肉的两侧,向两边使劲的扯开,中间的蚌珠就 无从躲避无从隐藏,大大方方的暴露在陈侨鼻尖前。

甘草最敏感的部位被这么撑开,直觉升起一股不安全感,她奋力的挣扎,想 要扭动身躯,无奈双腿怎么都无法合拢一丝一毫。

「不……不要──」甘草知道自己现在有多浪荡,她好爱她的夫君,她已经 无法控制自己妖冶的扭动,她不要再做出更放浪的形骸来……太羞人了……

她刚想用手去遮掩,只觉得地动山摇的一吻,陈侨已经用嘴整个包住她的花 蒂,温柔的含吮,像是对待东海宝珠。

28。吮珠2(h女欢)

她的小小花蒂在他热情的双唇中,简直就像一粒微小的小珠子,根本不用他 碾动口咂,就已经给那潮湿的浸满津液的唇舌给涵盖了四面八方,都均匀的吃在 口中,毫无遗漏。

甘草只觉得再没有比这更舒服的感觉了……他的口只包住了那一颗,却好似 包住了她的所有,让她浑身都不听使唤了……

「哦……」她意志想抽离,身子却不允许。粉唇半张,香舌轻抵,目光流转, 带出一片勾人的神色。

陈侨却丝毫没有退却的意思,好似发现了那小珠的有趣,变着法儿的,用各 种力道含弄它,用湿软的唇的每一处辗转挑逗它,包裹它。

在他戏耍般的品尝下,甘草觉得花蒂处那骇人的快感堆积的厉害,像纷纷的 雪花一样,不仅从下面那一处堆叠起来,而且漫漫罩住了她整个人,让她几乎呼 吸不过来。

甘草一下什么挣扎的气力也没有了,只能任由陈侨含住她的花蒂用各种力道 反复的吸吮品尝,像是要从里面吸出什么东西来似的。

甘草浑身无力酸软在陈栋怀里,像一条上岸的鱼儿,费力的紧咬下唇,在窒 人的快感里拼命呼吸,那种呼吸不过来的感觉还是越来越严重……

陈栋却一下含住她的嘴唇,粗鲁而凶猛的亲吻她,同她唇舌纠缠,拼命吸吮 她的唇舌,下面陈侨力道不减,也同时使劲吸吮着她的花蒂,一时间上下的肉核 同时被奋力吸吮,想要上下瓜分了她!甘草觉得舒服的快要死了,有什么东西似 乎要冲破身体,破空而出。

不要──啊──

甘草想要叫出来,她可怜的瞪大双眼,可是两个男人却丝毫不为所动,扭动 唇舌,吮吸的更加带劲。甘草在那盛情的吻中毫无招架之力,脆弱的像一朵刚开 苞待放的小花,还没完全绽放已经给野兽般津津有味的吃了个通透。

陈栋一边亲吻她,下面掰着她蚌肉的手更加用力,又往两边分开更大,这下 已经扯开到不能再开了,小花核突兀的孤立在那里,还因为口水泛着晶莹的光泽。 被陈侨舔了干干净净然后吃在嘴里用吃奶的劲下力吸吮,吮的甘草连声高叫,怎 么都忍不住,身子里那无助的快感疯了般往花蒂那一处涌去,她迎着他的唇舌觉 得不光是下面,整个人都是湿的!一股难言的舒服顺着他强烈的吸吮冲出了花蒂, 四肢一阵软麻,终于被这两兄弟给吸到了高潮。

下体花瓣不自主的抽泣,汩汩流出一串蜜汁来。甘草本能的觉得高潮后的花 蒂一下变得分外敏感,受不得刺激,想要收拢双腿,却只微微的颤动了一下,又 被陈栋按下了。

甘草有些惊慌,「别,别再了……」她的声音都带着点微微的嘶哑和颤音, 听的陈栋好笑的搂紧了她,势要让他这小媳妇儿把这「不能忍受」忍受到底了。

陈侨成就感更甚,索性又下移到花缝处,舌头从小缝里刺了进去,从尽头处 往上回溯,席卷起所有的蜜汁,舔回口中,除了淡淡的清香,什么也没有,他再 次刺入舌头,在花缝中上下乱窜,撩动所有的蜜汁,一点点吃掉。

甘草给他这样弄着,光是看着小腹里都发热,又分泌出暖流,别说是他舌头 带来的欢愉了,「别……别这样……」她无力的呻吟着。

可是她的花穴里却流出口是心非的蜜水。

陈侨笑了一笑,对着中间「嘶嘶啦啦」一吸,把那些花缝里的蜜水也都给吸 进了嘴中,吃了精光。

「喔……」甘草觉得小穴里的蜜水不受控制的被他热情的嘴都给吸了走,里 面升腾起无力的空虚。

而他的舌头还在她的身体里来回翻转挑弄,好像嬉戏,弄得她要受不了了。

陈栋轻轻舔着怀里小人儿的颈侧,安抚着她,待她稍微喘的上气,下体的舌 头已经离开了,甘草心神一定,正待要起身,却被陈栋牢牢按住。

陈侨已经一杆长枪沿着湿润一下子插了进去,毫无顾惜,那湿润的穴道又热 又紧,舒坦的吸附着他。可是才经历过高潮的甘草哪能经受再深的刺激?

甘草被大棒又生生劈开,累得娇娇气气的,忍不住哼唧道:「哥哥,我实在 受不了了,今天暂且放过我吧!」

陈侨却不理她,只顾强自压抑着那种难言的快感,此时甘草已经逐渐有了情 欲的反应,不像以前那么干涩,里面被蜜油滋润着阳具的感觉好极了,随便动上 一动就舒服的想发狂。热龙被滑腻的蜜汁浸润着,又有狭窄的小穴勉强吞吃着, 就像给一张小嘴深深的吸入喉中,舒服极了。

陈栋欣赏着甘草的无助模样则笑道:「小丫头,这就不成了,待会可怎么办 呢?」似是询问她,似是在想象什么。

怀里的女孩像被暴雨打过的娇花,却透着一股沾着雨水欲滴的美,让人想不 顾她的疲累,更加残暴的蹂躏她……

陈侨抓着她的小腰律动了一会,直到蜜汁都顺着欲根放肆的流出,滴到床上。

他兴奋的声音都打了结,向陈栋道:「大哥,我这样不行,再下去就射了, 咱们来玩点别的,」说着把蜜汁往甘草菊穴上抹了抹。

29。双刃1(3P辣h)

甘草不安的扭动,她敏感的菊穴给陈侨的手指摸索着,又痒又害怕。

陈侨手指就着蜜汁探了进去,他的热龙还在甘草花穴深处,给他手指插的一 激灵,把他欲根绞的紧紧的,吸的他汗毛都竖起来了!

陈侨用力往里头一顶,顺着那劲,手指也完全插了进去,「坏丫头,想要把 我弄射了,早着哪……」

「啊……」甘草不舒服的叫了一声,菊穴里的手指让她敏感的内壁难过极了, 直想把它排出来,可是他的手指却有了动作,也配合着花穴里欲根的动作前后抠 挖她,让她被迫接受那奇异的感觉。

甘草忍耐着那手指,花穴里因为那奇怪的感觉而紧张的夹紧,里面的蜜水也 粘稠了起来,滋润的陈侨的热龙更加舒爽了,不由又放了根手指进去,两根一起 前后行动。

甘草不由得皱着眉,身子微微网上抬起,想要躲避,陈栋见她不够温顺摆布, 便从背后搂住她,一双大手在她滑腻的肌肤上游走,直把敏感处柔软处都揉搓了 过瘾,大大分了她的心思。

被一个男人深深的插着,还被另一个自己敬爱的男人放肆的配合亵玩,甘草 身上的敏感此时全都放大了十倍……饶是分着心,两根手指还是嫌多。

甘草觉得菊穴被撑到最大了,那两根东西让她难受极了,还不停的抠挖她, 让她皱紧了眉头,菊穴裹得紧紧的,她觉得,她真的无法爱上这感觉!

她记得陈侨可是说过,她不同意不会勉强她的,她轻启樱唇,刚想开口抗拒, 已经被陈侨先下手为强,一口堵住了她的唇,还好菊穴里的手指也停了动作,退 了出来,甘草心里长呼了口气,也专心的配合他的抽动,回应他的热吻。

陈侨亲的热烈而长久,甘草都快呼吸不过来,只能尽全力应付他的浓烈的吻, 全然没有注意到,身后的男人不知何时已经把阳物伸到了她的菊穴口,往里抵着。

甘草被吻的七荤八素,大脑缺氧,头脑也迟钝了许多,陈侨一边吻她,一边 往里浅浅的抽插,跟大哥使了个眼色。

陈栋轻柔的拢住甘草的小腰,托着她娇小的臀,陈侨已经放慢了速度配合着, 两人不约而同的固定住甘草的腰部,陈栋的欲龙已经能够感知到菊穴里的紧窒, 于是再也忍不住,蘸着蜜水,奋力往上一顶,那菊穴委实太紧,即使已经浸润了 蜜汁,还是勉强只包容了个龙头!

就听到甘草「啊──」惨呼一声,浑身脱力,脑袋歪在陈侨怀里死去一样, 眼睛里全是水,可怜巴巴的流泪,凄惨的看着他,几乎叫他不忍了。

陈栋快舒服死了,那里面紧的无法想象!虽然小东西看起来很可怜,可是过 了这一关以后大家都方便些啊,现在一个月八夜,天知道,他也憋得快受不了, 如果以后能这样来的话……那就相当于双倍的福利了……

这菊穴里比花穴里还紧些,就是干了些,他想要再进去些,里面却寸步难行, 卡的他后脑一阵一阵的发麻,他只好又拔出欲根,把花穴口的汁水又抹了一把全 抹到欲根上头,狠了心,再挺身刺进去,这次竟然给他的刚猛完全插了到底……

只听见甘草又是「啊……」长长的惨叫一声,像是受了大刑……那声音别提 有多惨了。

陈栋也心底叫声不好,他太心急了,看了半天的活春宫,心里早就急不可耐, 心里似存了比试的心机,又因着舒服,竟然像毛头小子般莽撞了。

不过,陈栋心里对于甘草不是处女这件事,还是有点遗憾的,此时能够这样 要了她第一次,难免生出种别样的满足,尤其看见她顺着自己欲龙渗出来的两道 血迹,心里又心疼又欣慰!

陈栋开始慢慢的推动,尽量顺着她的肠道抽插,无奈甘草的内壁因为紧张和 破裂绞的尤其的紧,他都几乎给紧的有点生疼了,却又在那种极致的紧中生出无 法形容的爽快!

「呜呜……我好痛……你们饶了我吧……」甘草是真的给疼哭了,慢慢抽泣 着,企图打动这俩「说话不算数的人」。可是她梨花带雨的模样,却让热血沸腾 的男人们更冲动了,真是不妙。

陈栋和陈侨把她揽在中间,爱怜又心疼的看着小妻子娇弱告饶的模样,爱惜 的不得了,可是胯下却丝毫未减冲击,越发天衣无缝的融进她的身子深处,在冗 道里上下起伏的厉害。随着不间歇的抽插,两人配合的越来越娴熟了。

甘草觉得菊穴里这回真给撑得到了极限了!一点都无法收拢,堵在里头的东 西还不安分的上下挺动,花穴里的热龙也在有节奏的抽插,让她一下全是那种抽 插的感觉,又分辨不出哪里是哪里的感觉,两个地方的感觉渐渐混在了一起,只 觉得自己胯下整个全被二人抽插着,没有了自己……

30。双刃2(3P辣h)

一时两根欲龙在紧窒的穴道里上下耸动,隔着薄薄的地方来回较量,厮杀征 战,难分胜负。甘草又刺激又痛苦。那种刺激过了界限,已经几乎麻木。

就像把她两腿之间生生掏了一个大洞,被人抡着胳膊填的满满的,像那对待 淫妇的刑具一样,折磨她个没完,男人似乎想这样发掘她的潜力,一直到崩溃为 止。

甘草前头后头全给塞得满满的,尤其是后头,涨得像要爆裂了,她连恳求说 话的力气也没有,她身子一向敏感脆弱,受不得大的刺激,因而很快如愿,在这 巨大的刺激下昏了过去。

「怎么办?小丫头又晕过去了!」陈侨无奈的抱着瘫软的甘草。

陈栋下面被紧紧的箍着,舒服的随时想射出来,道:「好办,咱们就一起把 她操醒,看小丫头怎么逃避。」

于是两个人开始各自在甘草的一个通道里来回捣弄,寻找自己合适的速度, 甘草及时晕过去,也没有得以逃避那让她发疯的感觉,下体还是被掏弄个不停。 她终于被那体内绞死她一样的疼痛给唤醒,醒来发现自己仍然坐在两人中间,陈 栋和陈侨仍然深入在她体内,隔着一层膜上下涌动,像两柄残忍的匕首,一起刺 穿她的花穴。

她恨不得别醒过来……

「我不行,真的不成!」甘草喊道。她的喊声早已没有了力量,带着喘息的 停滞,让人饥渴。

她的醒来和抗拒只激起了兄弟二人更深的欲望,于是二人开始大幅度的插动, 甘草疼痛之余,生出一种怪异的感觉,渐渐适应了那菊穴的家伙,想到兄弟二人 竟然同时在她身体里,她忍不住花穴越来越湿,水迹竟然顺着陈侨的抽插从他阳 物上小溪一样流下来。

陈栋看到腿上滴上她的水迹,道:「还说不成,看这水儿,多淫荡!」

甘草给说的羞耻,可是又无法反驳,只能随着上下抽插「呜呜」的呜咽,渲 泄自己的被迫。

陈栋眼睛异色更甚,忽然道,「这么淫荡的小丫头,这速度不行啊。」

说完开始奋力的冲刺,陈侨也随之加快了速度。

两支粗大的阳物几乎并在一起,开始还是各自为战,很快汇合成一致的频率, 一致对准他们心爱的小媳妇儿,一阵狂暴的抽插,中间的小女孩几乎坐不住,基 本是被两人的四只大掌抱着,像对待玩偶一样,一次次把她往下套弄。

「喔──不要!──啊──要插死了──」甘草几乎给插的狂乱了,她觉得 自己的下体几乎只成了一个大洞,被他们不停的捣着,疯狂地占领了她。

陈栋和陈侨听见她的胡言乱语更加兴奋,插的更加起劲,把她幼小的身子迎 着两人粗大的男剑重重的按下,让她无处躲避……

终于一阵狂风暴雨之后,两兄弟一起射在了蜜穴深处,甘草早已破败不堪, 她早已被疯狂的快感折磨的叫不出来,顺着她的下体,白浊的液体混着血丝一滩 滩流下来,两个穴口都还可怜的收缩着。

两兄弟看到她花壶间淫荡的景象,不一会又硬了起来,这次,陈栋和陈侨换 了位置,前后对着甘草又是一通凶猛的攻击,甘草面对着自己又敬又爱的陈大, 被他抱着和自己的弟弟一起亵玩,身子先就已经软了。又看着身下两根粗大的阳 物在她几乎不能容纳的花壶中双双进出,那种刺激的感觉难以言喻。

甘草已经说不清下面是什么感觉,经过了最难耐的疼痛,经过了最高峰的快 乐,经过了无休无止的索取,下面的两处花穴都已经麻木的习惯了他们的粗暴, 被迫流泻出喷薄的汁水,她两腿间已经完完全全变成了湿淋淋的淫洞,快要被他 们不计后果的疯狂捣烂了。

陈栋亲吻着她的小嘴,陈侨吮吸着她的胸乳,甘草觉得自己里里外外湿透了, 欲根顺着她蜜液的滋润进出的更加便利,她忍不住夹紧穴道,想让那棍子进出的 不要那么快。

在她的夹吸中,两兄弟只觉得欲根被那肉壁包围的紧紧的几乎要不能行动, 都运起中气,隔着一层肉膜汹涌的上下穿刺,狠狠的插她。

甘草幼猫一样嘤嘤的哭叫,「饶了我吧……不要了……」她的眼泪流了满脸, 都是给他们俩的粗暴给插出来的眼泪,一个劲的流。

那小模样刺激的兄弟俩更心痒,把她夹在中间你攻我占的,没有一刻安息, 你插你的,我插我的,各自想着法儿的为难她,折磨她,让她被那双重的节奏刺 激的说不出话来只能流泪,又相互比拼着力道各自狠狠的插她……

甘草只能无助的乱蹬双腿,看着身下凶狠的两根巨棒在她身体里翻江倒海, 还带出了一波波春水,两兄弟不再比试,受不了了,终于狠狠磨了几次,双双再 次泄身。

夜,还很漫长,兄弟俩也不急着为甘草清洗,他们爱上了这新鲜的玩法,就 着精液的滋润,看着甘草在他们欲根的威力下节节败退,快乐的痛不欲生,他们 更加起劲,两个人前前后后,插的甘草的大腿上花穴里满满的全是他们的东西, 一时间,床上三人人影交叠,一室淫靡,一夜不眠。

31。孕期

日子就这么过去,甘草一天天习惯,她越发觉得当初的选择是对的,这么过 下去也挺好。前世的甘家大小姐已经遥远,现在的甘草安分,知足。

她甚至都觉得自己有些恬不知耻了,她的身子似乎被凶猛的他们调教的越来 越能够承受那些想不到的玩法,越来越从中觉得快乐,以往也许想想就脸红,现 在竟然沈溺其中,上了瘾了。她爱死了他们那样爱她宠她的感觉了……

然而这样无忧无虑的日子过了两个月,甘草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她从穿过来 以后一直没有来过月事,这身体以前有没有过月事她还真不知道,毕竟一直病着, 又营养不良,没有来过初潮也很正常。

她想了又想,实在理不出头绪来,于是跟陈栋说天天闲得慌,要去镇上买点 绣线绣绷做针线。

甘草到了镇上找了家医铺匆忙进去,一位坐堂的老医者给她把了把脉,脸上 绽放成一朵菊花,「恭喜小娘子,你这是喜脉啊!」

这事给落了实处,甘草心里更加紧张,忙问道:「不知老人家,这喜脉有了 多久了?」

医者沈吟了一下,道:「大概是两个月左右。」

甘草追问道:「是两个月整呢,还是两个多月也有可能呢?」

老医者摇摇头,无奈道:「这位小娘子,看脉也就是两个月的样子,但是身 体内理的变化都很微妙,你要非让我说具体是多多多少天还是少多少天,老朽也 说不出来啊!老朽只能说,多几天少几天也是有可能的。」

甘草吓出了一头冷汗:她清醒后差不多七八天就嫁给了陈家兄弟,如果她之 前的梦境确实是真的,那么这孩子是谁的还说不定。她已经对不起陈栋,陈家兄 弟把她视若珍宝,如果再生个野种,别说她心里过意不过去,万一孩子长大了样 貌看得真切,可怎么是好?

可是这孩子也确有可能是陈家兄弟的,而且她觉得这种可能还挺大。

甘草拿不定主意,给了诊金就匆匆回去了,这事她还得暂时瞒下。

她怅然若失,一路心乱如麻。

就在甘草离开医铺后,一名戴着帷帽的青衣女子闪进医铺,随手丢给那医者 一锭银子,药案上「砰」的一声脆响。

「老人家,刚才那女子是否有身子了?」女子的声音软软糯糯十分温柔。

收人钱财,自然知无不言。

老医者收起银子,点头朝她微笑道:「那位娘子确实有身两月了。」

女子怔了片刻,帷帽后表情难辨。

「那她的身子是两个月整呢,还是有可能是两个月多呢?」女子又追问道。

老医者叹了口气:「姑娘,不是老朽藏拙,这个是真的无法看得那么细致入 微啊,老朽只能说,大抵是都有可能的。」

女子站了会儿,似在思忖盘算。片刻,不再多言,一闪身不见了踪影。

老医者捋了捋山羊胡子,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怎么今日里都来考究我 这老头子的医术呢,唉──」

甘草一路恍惚,心不在焉,前世的警觉本能还是让她对身后异样心生警惕, 她似乎直觉有什么人在跟踪她?

可是几次回头也没看见人影,她想也许今天思虑过甚,走神走的厉害,这青 天白日的,还能有什么山贼不成?

山路渐渐难行,她收敛了心神,飞快的提步回了家。

32。待产

甘草回去之后并没有跟陈家兄弟说起已经怀孕的事,她还没想好留不留这孩 子,就这么过了好一段日子,她人渐渐的丰润起来,明媚了许多,加上刻意的遮 掩,直到孕期都四个多月了,甘草孕吐的厉害,细心的陈栋才发现了这件事。

「傻丫头!你怎么不说呢!我们之前还一直以为你发胖的厉害,这么大好事 你干嘛瞒着我们?」陈栋严肃的脸也露出少见的欢颜。

甘草几乎没见这位夫君笑得这么开朗过,她欲言又止,有些慌慌的,实在怕 他知道了又想起那档子事,会往心里去。

奈何见瞒不下去,她也只好把自己的顾虑说了出来,关于梦境的事略去不提, 只说了担心之前破身而有孕的事。

她犹豫了这两个月,其实心里也不想打掉这孩子,一来她死过一次,对于生 命的感觉有些不同了,她不想随随便便的剥夺掉一条生命,二来她不太相信古代 的药流,生怕对身体会有什么伤害,她年纪又小,万一怀不上了,更对不起陈家 兄弟,是以觉得不如把这个孩子生下来。

陈栋听了把她小手捂在掌中,愣了片刻,面上看不出表情。

甘草心里惴惴的,生怕他说出什么话来,她知道,如果他一定不要她生,那 么她就打掉算了,千般万般,她不想让她的夫君一辈子受着窝囊气。

陈栋终究不见预料中的不快,而是叹了口气,摸着她的后脑,责怪道:「傻 丫头,你早该跟我们商量的,你不说,我们房事的时候,万一伤到了你怎么办?」

他心里确是有些芥蒂,这件事也足以勾起他的阴霾,可是见甘草那萎缩害怕 的样子,终于钢铁化作绕指柔,只想收起小小的芥蒂,尽情安慰她了。

甘草一阵心暖,陈栋按着她的小手放在她腹上,摸着她已经隆起的肚子,道: 「这孩子,是你生的,我就认,大不了以后再生。我们陈家三兄弟,怎么也不能 只生一个啊!」

甘草烦闷的心情一扫而光,嗔怪道:「你把我当母猪呢!」

陈栋轻轻拥她入怀,脸上的幸福怎么都遮不住,「如果你真是母猪,我们也 认了,这辈子就跟猪过了……」

甘草听的又是气又是笑,笑着笑着,就笑出了眼泪,止都止不住。

就这么着,甘草开始安心的养胎,热情如火的陈家兄弟也收起欲望,细心的 对待她,不仅百般细致对待她说话起居,而且打来的野味也是把腥味反复洗涤了 干净才给她去做,甘草想吃清淡的,他们还特地去山里采来些开胃的野菜来。

甘草心里暖,也绝不因为孕事而耽误做事,就算闻到气味难忍,每餐还是把 鱼肉烧的香喷喷的伺候几个无肉不欢的男人们。

孕期八个月甘草去镇上办了几件事:她发现之前的亵裤亵衣穿着都不舒服了, 去镇上买了好些布,准备做套孕妇裙在家穿,她还顺便去了医铺买了安胎药,她 身子一向不是很好,许是瘦弱的缘故,八月的身子都没有多大,反倒像是五六个 月的,旁人只看着像发了胖,竟看不出是孕妇。因此连累的孩子怀得也不太安稳, 又顺便请医者测了这孩子到底是男是女,又打听下哪家稳婆好些,到时准备得提 前些日子请回来……

前世总是听说孕妇多走一走会顺产,这里不能剖腹,抓药的时候在旁有经验 的妇人说甘草胯骨小,应该多劳作些,能确保不受苦,所以她便力所能及地走走 山路。

甘草心情愉悦,挺着肚子从镇上回来,一应事情落到实处,甘草放心了。

她总是不自觉的抚着肚子,感受儿子小小的胎动,胎位倒是很正,就是说她 气血虚了些,比一般孕妇的肚子都小些,若是平时多走动走动,顺产应该是没问 题的。

甘草这时已经完全能感受到儿子在肚子里跟她并存的感觉。她摸着肚子,提 着几包东西,往家走着,此时已近黄昏,又到了那段难走的山路,那种身后有人 跟踪的感觉又回来了……

甘草顿住身影,警觉的回头看向疑似有人影的方向,还没等她回头,一股浓 郁的迷烟飘过来,甘草瞬间没了意识,紧紧护住自己的腹部。

茫茫山路上什么都没有,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只有地上散落着几包安胎 药。

一个黑衣男子走过来,一脚把几包药全踢下了山崖。

33。三日

陈栋累得大汗淋漓,背着一筐花花草草回了家,竹篓里从野菜到草药,连艾 草都采了一堆,他甚至采了些野花想要讨她欢心,这真不像是他陈栋做的事。

想起那个「家」,他心里一阵甜蜜,再累也不觉得,晒得通红的额头渗出丝 丝快乐的汗水。

他在院子里放下竹篓,正看到陈雨哼着小调回来,乐道:「怎样,看来乡试 考的不错啦?」

陈雨呵呵一笑,眼睛往屋子里瞟着,寻着那窈窕的身影,声音也因着得意高 了几分,不知想给哪个听到,「还好吧,就算不能去会试,也是能在县里混个小 参事的。」

陈栋也咧嘴一笑,就听见陈侨高高兴兴笑道,「那敢情好,到时咱们陈家也 有个读书的了,爹娘要是知道了在天上也得高兴。」

陈栋听他提及爹娘,愣了一下,打岔道,「甘草呢,没跟你一起?」

陈侨也是一愣,扬了扬手里的野鸡,「甘草昨儿说想喝点鸡汤,我就去山子 里抓了只母的,专门去窝里抓的。」

陈栋皱了皱眉,院子里还挂着媳妇给他们换洗的衣服,都洗得干干净净的晾 的整齐,已经快干透了。

陈栋有些急了,甘草虽然也时常去镇子买些东西,却从来不会误了做饭的功 夫。

「小雨,你先去烧火做饭,阿侨,你跟我顺着山路找找去。」

这一找,就兵荒马乱找了三天。

三天过去了,陈侨原本俊秀的脸上胡子拉碴,眼里全都是血丝,目光呆滞, 盯着桌上寻回的那几包保胎药,哽咽道:「甘草她怎么会这么不小心?」说到这 又说不下去。

陈栋也是一脸狼狈沧桑,却是斩钉截铁,「以甘草的身手,绝不会无端摔下 山崖。再说也没有寻到她,什么猜想都不得作数。」

陈侨摇摇头,面露哀戚:「可是这药确实在山崖下找到,山下又那么多豺狼 虎豹,甘草她──」

陈栋疲惫地截住他话头,「也许甘草被人掳走了,即使她出了事,也是被人 所害。不管怎样,我们动身出去找她,就算找不到,也要为她报了仇再说!」

陈侨木然抬起头,呆呆的,「会不会,会不会是我们连累了她……」

陈栋没再回答,径直走到院子里,夜色中,山风吹的一身萧索,默了良久, 悲哀的叹息一声,在这夜色里化开来,流转出无尽的无奈……

「为什么想要过的安宁,总是这么难……」

他无力的冲陈侨摆摆手:「去叫小雨收拾收拾,明天我们就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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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草迷迷糊糊中醒来,感觉到自己躺在一辆马车上,颠颠簸簸的,震得她直 恶心。

她被放在马车的里间,外间有一男一女在说话。

只听那男人道:「姑娘,我们已快马加鞭行了三天了,这女子的家属就算报 官也定然找不到的。」

女子声音很温柔,却让人身上泛起森森冷意:「真是麻烦,等了半年多才有 机会下手,浪费我这么久时间。」

男子辩解道:「若不是那男人家四周布满厉害的机关,属下也不会屡屡失手。」

女子似乎思考了下,道:「说起来,她那夫家似乎也不普通,办完这趟差你 回头找人去那山里查一查,她那夫家是什么来路。」

男子应了喏。

女子又道:「眼下要到定柔地界了,你打马再走快些,咱们到了那里行事就 方便了。」

甘草不知这对男女想把她怎样,她很想问问为什么,但是她不敢轻举妄动。 她直觉这女子对她没什么善意。于是甘草一直继续闭目装作昏迷。

到了快天黑,马车终于停了,女子掀帘进来,甘草知道多半再装要露馅,于 是睁开眼睛装傻,眼前的女子一身青衣,头戴帷帽,身材窈窕,看不见相貌,只 能依稀明白是个长相秀丽的美人。身后跟着一个一身黑色锦衣的男子,男子带着 斗笠,面容压得很低,但是斗笠下的半张脸棱角分明,很是俊秀,周身又透着些 狠厉之气。

甘草做出一脸傻相,迎着女子道:「姐姐,姐姐,抱抱!」

34。蛇蝎1

女子退了退,看向男子呵呵笑道:「不是说她病好了么?上次看着也还好, 怎么忽儿还这么傻里傻气的?不会是你药下的太重了吧!」

男子应道:「也是听说病好了,她一直住山里的,听说没出过几回山,也许 夫家为了遮丑故意掩饰也说不定。」

女子站那不动,静静的打量甘草,不屑道:「我当多么天姿国色,也不过堪 称清秀而已,真是失望!」

男子道:「自然比不上姑娘的天然秀色。」

说着,偷偷看了眼女子,他的恭维可以听出发自内心的仰慕。

甘草又痴痴笑着,口中叫着「漂亮姐姐」就上来作势撩女子的帷帽,她要记 住这女人的样子。

女子的身手比她想象的要好,仗着内力闪身就错开甘草的手,厌恶的捏着手 腕把她拂倒在地,甘草见此招无望,趁势摔倒,在地上打了个滚,从地上仰望女 子帷幕内的脸,一瞬间看不清楚,只看到女子嘴角一粒极细小的朱砂痣,和女人 嘴边诡异的笑。

女子突然话锋一转,交待男子道:「这女人的孩子绝不能生下来,你说,怎 么叫孕妇滑掉孩子,而且又很痛苦呢?」

甘草听到这,起了一身冷汗,她装作不懂玩编自己的发辫。

男子有些无奈,但是谁叫他深爱这女人呢?

他答道:「也许,摔跤摔掉会很痛苦。」

女子却咯咯笑起来,道:「不不不,那只是身体的痛苦,我要让她从身到心 都痛苦一辈子。谁让她抢了我心爱的男人。」

男子倒抽了一口冷气:「姑娘,说起来,这孩子也未必是主人的,你何必─ ─」

他对这孕妇倒没有几分怜悯,可是他不希望自己深爱的女人为了别人恨的那 么痛苦。他不希望她的心有一丁点的难受。

女子冷冷道:「他那个人,向来冷情冷漠,对待自己用过的这女人也是随手 就丢掉,我并不担心他会对谁用心。可是万一哪天他发现自己可能遗有子嗣,来 个滴血认亲,你说,这个野种是不是不该留?」

女子说着竟然有了几分失控的伤感,连带着声音都有些尖利起来,「他从来 不近女色,对我都是一直淡淡的轻慢着,却和这样下三滥的女人有了肌肤之亲, 你说,我怎能不难过?」她抓着胸口,把衣服都抓得揪起,「我这里,这里就像 卡了一根鱼刺,不毁掉这女人我就嫉妒的发疯……」

男子欲言又止,沉默良久,问道:「那姑娘打算怎么做?」

女子咯咯笑道:「这女子虽不如何天香国色,倒也算清丽,反正也不是娶回 家去,贞洁也不甚重要,就赏给你玩玩吧!务必对她粗暴点,别回头还要平白浪 费我一碗红花。她敢占有了我的男人,那我就只好让她在男人身下滑胎。」

男子似是愤怒了,「姑娘,你明知道我对你──」

女子旋即变脸,冷淡道:「在什么身份,就做什么事,不该是你想的,就不 要想。我的身心,这天下只有他才配占有。」

男子俊朗的面容扭曲的有些可怕,却不敢半点反驳。

女子似看出他的极怒,也不敢再迫的他太紧,摆摆手,「好了好了,瞧你那 副怂样子,白送你女人都不会享受。」

说罢踱了几步,又道:「你去街边找几个叫花来吧,找个十个八个,把这女 的丢给他们玩个尽兴。」

说完推开窗户,似乎要看看下面哪里有叫花。

男子不尽赞同的看了女子一眼,想反驳,终究什么也没说,扭头要走。

突然,女子似乎看到了极有趣的景象,对男子招手道:「先且慢,你过来看, 那斜对角的四海酒楼坐的,莫不是那四大世家的什么公子?」

男子看了眼,道:「不错,正是杨门镖局的长子杨威,白家堡当家白宇臻, 神医世家妙手宋玉卿,还有岳阳门旋风刀张子振。」

女子好奇道:「那旋风刀,多半出手快捷准狠,你说,你跟他比起来谁赢得 过?」

男子没有丝毫犹豫,像是应承一件极为普通的事,「属下待会去向他下战书, 分个高下。」

女子淡淡的笑着,似乎很满意他的态度在自己意料之中,「万一你死了呢?」

男子声音没有半分不愿,「只要姑娘高兴就好。」

女子摆摆手,似乎乏了这样的戏弄,带着几分厌弃的不耐道:「罢了罢了, 不要招惹是非,给他惹了什么乱子,要怪罪我了。」

35。蛇蝎2

她状似随意问道,「这四个人怎么凑到一起的?不是说白家堡和岳阳门素有 仇怨么?那杨门镖局的也凑什么热闹?」

男子娓娓道来:「据说白宇臻路过时曾助杨威保了一趟皇家的镖,因此结为 兄弟。三个月前张子振跟人一言不合斗狠伤了腿,得宋玉卿路过包扎救治,而那 白宇臻,半年前因为相貌脱俗而被逐波仙子下了春药,被宋玉卿所解,」男子说 着顿了下,道,「因此,属下估计大概是宋玉卿做了和事佬,引荐张白二人了解 了恩怨,四人如今凑巧聚在一起。」

女子似是想起什么好玩的游戏:「这些世家都曾开罪过他,一个两个就喜欢 标榜什么世家正道,诽谤说什么旁门左道,他们不是自诩什么『世家』么,那你 说这些世家子弟如果被欲望所迫,会不会对一个八月孕妇下手呢?」

男子没有说话,他似乎在认真的想,又似乎实在不知如何回答了。

女子却像看到了什么结果一样开怀笑道:「你说等他们做完了那档子事,会 不会杀了这女人擦屁股!还是像他们平日里说的那样,负责任有所担当?」

男子看到女子笑得开心,心情也好了几分,刚才的不快烟消云散,「那属下 去给他们下些春合散?」

女子自言自语道:「差点忘了,」她慢慢从怀中掏出一颗红丸:「那宋玉卿 本事不小,春药也能解,这枚『烈女缠郎』我亲手所制,我倒是很想知道试一下, 他宋神医解不解的了呢。」

男子伸手把药丸接过,问道:「那属下把他们引到城东破庙?那里晚上荒凉 无人。」

女子点头嘱咐道:「恩,药下在酒里,不要放错了,否则我身上也只有这一 颗了。」

男子走了,就剩下甘草和那名女子。

甘草心里一阵阵的发冷。

这女子简直是令人发指,心如蛇蝎。

甘草准备趁着女子背过身去,拼力一刺,她此时此刻唯有破釜沈舟,背水一 战。

然而女子的绣鞋辗转转了几圈,却在她面前停下:「怎么,戏演完了,还赖 在地上不起来么?」

甘草心里一下全空了,她从地上爬起,拍了拍衣服。

她冷冷的问:「你是什么时候识破的?」她指尖紧紧扣着簪子,准备致命一 袭。

女子没有回答,只是盯着她的袖口:「我劝你不要准备反击,你信不信,你 根本无法近我的身?」

甘草一边冷眼注意她的举动,一边软下声音迂回的劝道:「都是可怜人,其 实你也没必要恨我,我身上发生过的事并没有几分是自甘自愿。你做这些劳心劳 力的恨事太没有必要。」

女子冷哼一声,道:「我恨你不需要理由,你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 你不该被他选中,还有了个不知哪里的野种。」

甘草指尖生生抵着簪子,几乎把手指戳破,耐心道,「若是我可以以后隐居 山野,从此不出现在姑娘的心上人面前呢?」

女子说罢突然哈哈笑起来,「我看你还没有搞清形势呢,你拖延时间也没有 用,现在我为刀俎,你为鱼肉,我们实在没有什么好周旋的。」

甘草心里明白,这女人已然是个疯子,她咬咬牙,一把把发辫咬在嘴里,用 起龟息术,以伏虎之势直取女子的头部,她就算要死,临死前也想要看得清仇人 的样子。

女子轻灵一闪,衣袖一挥漫过一阵奇妙的香气,香气浓郁非常,正跟那日山 路上的迷药一个味道,却浓烈上许多。甘草闻出那味道,饶是她闭了气,还是被 微弱的气味刺激的肚腹里一阵不适,闷闷的下坠,胸腔里也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 连带着招式落空。

她忙定了心神,盯着女子的要穴,又继续以极快的手法攻击女子的身体,招 招攻向女子的身体弱点之处。

她猜得不错,这女子精通药理之术,方才定然从她装疯卖傻扣住她手腕之时 就发现了她的异状。

女子见她这次没中迷药「咦」了一声,不再大意,运起全身的内力回身攻击 过来。但她重在用毒,武功并不凌厉,甘草虽无内力,仗着身手极度灵活,招招 锐不可当,她的所学在那女子眼中诡异非常,看似全无内力,却几乎无法抵挡防 备,很快女子便落了下乘。

甘草狠狠的一笑,她此时已经以形同鬼魅的身法绕道女子身后,一簪刺向女 子后心,却被一只充满内劲的手从后面扣住颈部。

黑色锦衣男子冷冷的掐着她的脖子,毫不客气的抵着她的颈椎,手劲大的似 乎一不小心就会拧断她的脖子。

「放开她──」

甘草不动,额头沁出冷汗。

男子掐着她脖子的手劲加大,龟息术破,甘草不甘心的睁着双眼,瞬间无力 昏倒。

眨眼间,屋里已经空无一人,似乎刚才的打斗没有发生过。

地上只余一只精巧的狐狸木钗,静静的躺着,被黄昏的落日镀上熠熠的浅金 色。

36。破庙1

甘草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绑在一根柱子上,麻绳缠的结结实实,丝毫动 弹不得。

四下里一片昏暗,只有黯淡的月光从破败的窗棂子里照进来。

环顾四周,可以依稀看得清这里是一个遗弃的破庙,到处都是灰尘和蛛网, 木柱上只剩下斑斑驳驳的古旧红漆。

正中的大佛满面灰尘,却目光慈善,似嘲笑,似超脱,似悲悯。

甘草向门口看去,发现已经被人用木板封订的严严实实,心里忍不住自嘲: 这毒妇还真是看得起我,真真做足了全套。

只听几声此起彼伏的低喘,正中地上依次躺着四个年轻少爷。

一人着蓝装,浓眉大眼,十分阳刚,桃粉含春的面色又有几分风流流转。一 人着银丝白衣,端是个美男子,剑眉星目,貌比潘安,还带着点少年得志的春风 得意和年少的懵懂。旁边那人也是一身白衣,朴素又飘逸,面目清秀,像是个清 俊书生模样,自有几分清流洒脱。还有一人身着黑色常服,轮廓线条刚硬,面目 清冷,却是个铁血无情的汉子。

然而此刻,不论是温柔的还是冷清的,这四人俱都发出难耐的喘息,不住地 撕扯着衣衫的领子散发热气,从身子里渗出那最原始的欲望来。

黑衣男子先骂道:「娘的,咱四个在四海着了那小子的道了,我早说他不像 好人,都是白宇臻你这小白脸!跟这种人低三下四地结交!着了暗算。」

白衣俊美男子似乎不欲与他争辩,低声道:「张兄误会,宇臻并非想和他结 交,只是看他身手有些不凡,想要测探一二,不想低估了对方,实在也是罪过。」

张子振忿忿道:「像你这种世家公子哥,没经过争斗就上位,自然是没有什 么心机的,不然哪能叫逐波那贱人看上你!还险些给娘们暗算了失贞……说出来 简直是个笑话!」

那件事对于白宇臻来说一向是个禁忌,这话又说的毫无顾忌面子,是以白宇 臻也不再说什么场面话,沈了脸不再说话,只运功想要逼出药性。

那蓝衣男子却不依了,白宇臻为人倒是有几分实在的,又是他刚结拜的义弟, 虽然行事与他不同,但自己很看得起他的实在,于是怪声怪气帮衬道:「张兄, 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有女人看得上白贤弟,说明人家年少有为,怎的就没见女 人追求过张世兄?」

张子振「你──」了半天给驳的说不出话来,他性格强硬,说话行事又有些 铁血,是以一直不得武林淑媛的青睐,这也算得是他的痛处。于是冷冷道:「女 人有什么好,左右是麻烦,不要也罢!」

不过话说以他的性格,真要娶了女人,未必会对她几分好是真的。

蓝衣男子又讥讽道:「求之不得,自然不惜诋毁了,女人的妙处哪……啧啧! 张兄你这等不解风情之人,自然无福消受!」

张子振反唇相讥,「张某醉心武学家业,只想将家门发扬光大,自然比不过 那些纨!风流了,办个差都差点着了山野村匪的道子!」

蓝衣男子也给说中难堪,想要发作,又压下脸色哈哈笑道,「是了,说到底 我们都是纨!,张兄最是高洁,看似还没过女人吧?还是身体有什么不能自主? 反正宋神医在此,不如让他给你看看,开个方子?」

张子振给堵的脸上青红交接,就要爆发,眼看俩人几乎就要打起来。

一直没有说话的那白衣男子发话截住:「好了,大家不要争吵了,」说完又 看向蓝衣男子:「杨兄,你也少开些口。既然事已至此,还是同仇敌忾吧,想想 怎么出去,怎么解这药性。这种春药,我宋某还是闻所未闻,霸道无比。若,若 是这么下去,恐怕……」

言语未尽,但是四人都心里清楚,先勿论对身体是否有什么损伤,恐怕四个 大男人要在这丑态百出了。

宋玉卿似颇有威信,话毕果真无人再争吵。

甘草一面忧心自己的处境,一面不由想道,这四人之间也未必如同那毒妇身 边的男人说的那样同心同德。

37。破庙2

张子振却大吃一惊:「这,这是春药?怪不得,我这么难受,身上心里都是 火烧一样,我张某人的自制力还从未如此失控过,实在霸烈的要紧。」说完忍不 住去扯衣领。

杨威挑了挑浓郁的眉峰:「把我们几个男人给喂了春药,关在一处,」他顿 了一下,扬了扬声,「我可是猜不出这对头想要做什么。」

宋玉卿叹了口气:「这药我也解不了。」说完也脱了外衫,好让身体更凉爽。

白宇臻有些惴惴道:「这药性不除,会不会死?」

宋玉卿道:「春药都不至于致死,」说完看了白宇臻一眼,「可是春药的感 觉,想必白公子已经尝试过,那种折磨人难耐的痛苦,可否忍得过去?倘若忍得 过,也不会千方百计找到宋某人替你解了。」

白宇臻红了脸,宋玉卿继续道:「这次的药,比上次你中的药性还强烈百倍。 常人难以自持。而且,」他面色严肃,额上滚下汗珠,「会让内力被药性所劫持。」

甘草听到这,忍不住屏息静气,心里打鼓一样,生怕暴露了身影。她明知道 自己也许是「凶多吉少」,可还是挣扎的一时是一时。

四人听到内力流失不免吓了一身冷汗,杨威讶然,「这人若是跟我们有仇, 何不宰杀了我们痛快,搞什么唧唧歪歪?」

张子振也诧异道:「那孙子跟我们有什么仇,难不成想让我们几个──」说 完气的额头青筋暴起,却抑制不住身体一波波的冲动。

一时间,几人都尴尬地不再说话,自然无人敢盯着宋玉卿,他在江湖救死扶 伤,颇多威望。白宇臻貌美,性子又温和,见几人目光都有意无意火热的扫过他, 脸红的像虾子,越发的尴尬了。

可是时间却没有功夫蹉跎,那药性因众人完全清醒,已经完全发作起来,一 时热气腾腾,破庙里温度都似乎高了几度。

几人都除了衣衫,浑身赤红火热,勉强压抑,一片喘息声。

各自都忍不住私自用手去衣服里套弄那活儿,额头全是大汗淋漓。

白宇臻面嫩有些不好意思,尤其觉得自己坐在这里不自在,想避去角落里解 决,刚走到柱后,却看见五花大绑的甘草,忍不住一下子驻足呆住了。

此时此刻,即使只是几分清秀,也足以当得男人眼中的花魁。

甘草只好满含凄切的看着他,指望他心软,能不声张。她实在高估了男人的 自制力。

可是白宇臻实在忍耐不住了,又是惊讶又是惊喜,胶住了他的目光,就像雄 性看到雌性的直接反应。而且,他第一眼看到这女人样子时,那种感觉──他见 过更美丽的人,也被勾引过,可是也许是在药性的作用下,此时那女子含娇带怯, 又分外可怜的样子,就是一百个风骚入骨的熟妇也比不了,就是让他想扑上去, 紧紧抱着她,然后……

他想,自己是被这春药折磨的受不了了:送上门的他反而不要,被绑在那的 他反而想扑上去。

他脑子越来越热,好似懵懂般热情,浑然不觉周遭的一切,还有三个等待分 食的同伴,他像是被什么本能引导着,不由自主的走过去,他的手指略带迟疑, 搂住了她的后腰,他轻轻拥住甘草的身子,把头埋在她颈窝里,来回摩挲,想要 做点什么,又不知从何做起,但好像跟她那么紧的抱在一处,就能稍稍解渴。

甘草被他的热度烧着,感到他的热切,知道要坏事,低声哀求:「公子,求 你高抬贵手,忍上一宿,既然不是什么会死人的药,就不要着了坏人的算计。」

女人的低声哀求此时在男人听来如同天籁,撩人心血。

其余三人听见动静,也停下了动作,惊疑的聚了过来,看见甘草此时像荒野 诱人的女妖精一样被绑在柱上,春药,姑娘,眼下她在这里存在的意义一片明了, 几人眼里都是通红一片,想要把她拆吃入骨。

宋玉卿低低看了一眼她的肚腹,又探手摸了摸她的脉搏,几不可闻地说了一 声:「看这孕妇,大概快要足月生产了。」

几人都是一愣,才注意到甘草挺翘的肚子,可是那肚腹上方的胸乳,虽然未 发育完善,却因为即将生产,涨大如水蜜桃,女孩的单薄的衣襟,已经被早出的 奶水沁湿一片,四人都吞了吞口水,身上那灼人的感觉更加明显,小腹像有一把 大火在燃烧,让人恨不得马上冲过去把这女人就地正法。

宋玉卿叹道:「这女子这时期出现在这里,又是这般模样,怎么也不像恶作 剧那么简单了,十有八九什么人想要暗算我们,让我们四大世家毁誉一旦。」

张子振声音几乎因欲望而颤抖:「怕,怕什么……事已至此,我看哪个都忍 不下去了,大不了事后杀了她就是。」

一时无人反驳,不知是回避,还是默认了这个事实。

劫难卷

38。破庙3

杨威的眼睛里已经流转出异样的色彩,他一向自诩风流,只有美女投怀送抱 的份,何时做过这样的煎熬和忍耐?

「我杨某可忍不了了!」

说完他上前撕扯甘草的衣衫,在她颈边又吻又啃。

甘草被绑的丝毫动弹不得,眼前四个衣衫不整,几乎赤身裸体的男人对着自 己虎视眈眈,心里又是恨又是羞,却只能任由身上那只手拽着衣领大力一撕,从 肩膀到胸前裸露无疑。

雪白的乳沟露了出来,丰满的玉兔弹跳了几下,娇羞的躲在桃粉色精致的肚 兜里不肯出来。

杨威眼里像要烧起火来,捧着她前胸,来回乱亲一片,把她肚兜都亲湿了。

甘草难过极了,被他非礼着,亲吻自己敏感的胸房,第一次清醒的状态下被 夫君之外的人亵玩,又是绝望又是羞辱。

甘草看恳求无用,又对后面将要发生的事害怕又抗拒,只得恨恨道:「我敬 几位是正人君子,烦劳胯下留情,好歹奴家是个孕妇,请各位体恤这腹中孩儿, 今日放过小女子,他日与我,与诸位的名声,都有好处,否则着了那贱人的奸计, 岂不是被她一石二鸟,诸位真的甘心被人利用?」

杨威浑不在意笑道:「你与我们说理,知不知道,我们有万般方法让你神不 知鬼不觉的消失?你这小嘴说理说的倒是挺在理,只不知,待会用身子下面那张 小嘴,是否也能说的不错……」

张子振下身如铁,忍不住也凑过来,一双手在甘草的腿上摸索,撕扯她下身 的衣裙:「利用不利用另说,眼下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小娘子只好屈就一下, 我们且温柔些,不伤到你。」

甘草身上被二人乱摸一汽,又是酥软无奈,又是恨的说不出话来,从颈子到 胸脯全都是他们濡湿的唇舌,用那温暖粘热的津液撩拨着她,煎熬着她。

看这几人的样子,她怕是在劫难逃,这么霸烈的春药,男人胡作非为起来还 顾得了其它?她可不信他们受得住欲望不伤害她……

甘草忍不住恨骂道:「你们几人助纣为虐,是要遭报应的!他日我三位夫君 知道,必定手刃你们,报你们欺辱之仇!」

杨威一听果真停下动作,对几人道来:「『三位夫君』──,想必这小娘子 的夫婿不过是那等山野村夫,果真不足畏惧!」

说罢又玩笑招呼道:「白贤弟,你快来吧,不要总是忍耐,万一忍耐出不举 之症可怎么办?」

白宇臻见义兄善意的嘲笑,有些羞涩,为了彰显自己的性别,他也松开紧握 的拳头,不再呆呆的看,摸向那软滑的身体,那滑腻又温润的温度却让他的手心 发烫,一直灼烧到心里。

几人都给那放肆渲染的说话挑唆的蠢蠢欲动,心里那根节操的弦也断了……

杨威说完更加没了顾忌,放肆的去撕甘草的前襟,只听嘶啦一声,从胸前到 腹部,全都给撕了下来。

女孩圆润的肩头瑟瑟裸露,还在发抖,许是怀孕的关系,并不单薄,珠圆玉 润的恰到好处。

她的肌肤白皙非常,又不似穷人家的肌理粗糙,说是莹白如玉也不为过。也 不知是何人家的兄弟,雪藏了这等尤物……

胸前桃粉肚兜艳丽的很,却给奶水浸的透湿,带着一块块可疑的湿迹,还散 发出淡淡的甜香味……

宋玉卿也耐不住了,他几次扭头想回避开这勾人的景色,可还是被那淫辱的 呻吟声引得回头,他忍不住颤抖着修长的手伸过去分一杯羹,他玉指轻巧的解开 那副肚兜,丢在一旁。

「不──!」甘草无法面对这无奈的场面,闭上了双眼,嚎哭出声。

可是,她的哭拒对他们没有一丁点的阻拦,反而更想要刺激她多一些。她的 羞涩屈辱反应,同样是那么美,那么可爱。尤其在男人兽性勃发的时候,也许拒 绝比勾引更有意味呢。

甘草因孕育而丰满的乳房全都呈现在眼前,乳尖上一对淡粉色犹如淡水珍珠 的粉嫩乳头,正一滴一滴沁出白色的奶汁,顺着肚腹小溪一样留下……那情景别 提有多魅人了。

宋玉卿鬼使神差的拿手握住右边那只乳房轻轻揉弄,他的手修长而灵巧,轻 轻拿捏几下,不知给巧劲按摩到了什么穴位,只见奶汁如同水箭喷射而出……

这情景,实在魅惑极了。

几人尝过女人的,还是没尝过的,全都惊呆了……

39。轮暴1(5Ph)

杨威「啊」惊叹一声,眼睛盯着白兔像是不会转了,一口含住左侧的乳头, 把奶水全都吸入口中。

「哦……」

甘草只觉得胸口沈甸甸的感觉被吸走了,一阵轻松,却意识到那是不该跟她 如此亲密的男人,在吃着她隐私的地方,还吃得那么欢畅,她脑海里全都是对自 己的谴责。

她想要挣扎,却被他吸的更狠……

杨威还嫌不够,双手用力搓挤她柔软的乳房,把可怜的白兔揉的弹跳不住, 好让那奶汁源源不断的涌上来,全都通过那晶莹粉嫩的乳头被他大口一一吸走。

随着他嘴唇的吞咽,甘草只能被动承受他的索取,乳尖上因为奶水被吸走有 一阵轻松感,然后就是被吸取的快感,随着他喉头吞咽,舒服的说不出来,只能 轻轻呜咽,像小兔一样可怜无助。

却觉得另一边也被一张热唇含住,只见宋玉卿也整个含住她另一只胸乳,时 而顺着山峰轻轻的舔,把小溪都滴滴吃掉,时而把包入口中的奶汁全部吃下……

一时胸前两个男人,争先恐后的吮吸着她的乳汁,一滴不漏。

甘草再也忍不住了,声音颤抖着呻吟:「不,不要……」她的声音越来越低, 渐渐转成嗫嚅的哭泣。

她不死心的断续哭喊:「求你们别这样──我有夫君的!」

张子振走到她身后,在她颈边轻轻耳语:「你这小荡妇,反正你也侍候过三 个男人,不如今天也跟我们四兄弟玩玩,还不都是一样。」

说完衔着她的小耳垂,轻轻的舔,时不时还咬一口,弄得甘草按捺不住的呻 吟不止,心里又害怕极了。

这哪一个,单独对付她,也够她受的,一下子来,可怎么办?

那带着被迫欲望的隐忍的声音诉说着痛苦和娇怜,却撩的白宇臻也克制不住 了,站在她前面,扯下她的衣裙,把手探进她湿滑的双腿之间,摸索那朵肉花。

甘草被他触动敏感,身上四双手都在肆虐,摸着她身体各处,还刺激着她的 下身和胸乳,忍不住连声叫「救命」,那声音如诉如泣,却偏生不像是求救,几 人胯下的阳物一下子又粗大数倍。

杨威声音略有些嘶哑了:「快把她解下,真忍不住要好好干她!我杨某风流 无数,还没见过这样的尤物!」

张子振在后面解着绑绳,赞同道:「这么小的小女孩,真是别有味道。」

甘草被除了绳子,忍不住手脚乱蹬,却终究敌不住四人八手八脚,几下就轻 松把她放倒在地,杨威一把就撕掉她的裤子,这下甘草下身终于暴露无遗,洁白 的玉腿全都露出来,杨威分开她双腿,中间粉嫩带露,不带一丝杂毛的花朵展现 在几人面前,引得四下一片抽气声。

杨威提起烙铁般的阳具就要对准那门户横冲直撞,甘草感受到威胁,忍不住 向一旁的白宇臻投去求助的目光,他是几人里最晚对她动手,也最为礼让的一人, 她期待他能为她说句话。

白宇臻忍不住开口道:「杨大哥,不怕你笑话,小弟还是童子身,再忍下去 怕就泄了,能不能让我先……先……?」他终究是说不出口。

他是无法制止这种场面的,就连他自己,也憋得那么辛苦,可是,许是第一 次面对女子神秘的身体,他竟然起了洞房夜的那种顾惜,想要成为今晚新郎头一 个。

杨威满头是汗,还是笑了笑,很有风度的换在一边,「那你先来,哥哥帮你 按住这小娘们,她可不老实!」

说完走到甘草头那边,把她双手全都按在头顶的地上。

甘草绝望了,只见白宇臻分开她双腿,她怎么蹬动双腿都挣脱不了,她那点 力气在他们简直玩笑一样。

白宇臻又是兴奋期待,又带着点紧张,对准她花穴湿处,一下子插了进去 ……

甘草觉得自己像被一柄剑刺中了私处,活生生劈了她。不管那肉刃是否刮出 了她的瘙痒,带出了她的水迹,可是那始终把她的心生生切割。

霎时间她的天塌了,甘草知道自己已经失去了好好跟陈家兄弟过日子的资格。

白宇臻刚进去,舒服的不行,才知道他那位义兄为什么这么热衷于谈论风流, 私处的摩擦竟然那样畅快。那个部位像是原本应该如此契合的,她的潮湿把他的 粗硕全都吞吃掉了,她在抗拒他没错,可是她的小穴里已经热情洋溢的招手,在 他男剑上上下其手,抚弄的他脑袋发麻。

他试探着前后顶了几次,阳物给包容的舒服不已,就想泄出来,却怕人笑话, 赶紧抽出,又狠狠的一头插了进去,反复几次,再抽出,再插入。

「不──不要……」甘草的呼救已经随着他越来越娴熟的动作而微弱,下面 的小穴给白宇臻乱戳的有些不适的涩痛,又有些玩弄的潮湿。

甘草下身已经一片泥泞,他们的性器被连绵的汁水连接在一起,密不可分, 即使是突然拔出,也会带出依依不舍的粘液。

甘草自己都看不下去,她突然挣脱右手,狠狠的扇了白宇臻一巴掌,白宇臻 给打得愣住不动。

40。轮暴2(5Ph)

杨威一把抽了甘草一巴掌,把她脸抽的偏向一边,道:「小娘们劲还挺大。」

一把又牢牢固定住她左手,那边张子振已经跪在右边按住甘草的右手,这下 她天大的力气也使不出来了。

张子振最是看不过女人逞凶,又反手抽了甘草几巴掌,甘草的脸红肿起来, 还是白宇臻反应过来,拦住他:「别打了,打晕过去就不好了。」

他不知道她为何那般仇恨他,他明明是想让她有个好一些的开始,杨威对待 女人的手段他是知道的,他希望她先不用那么累。同样四个人,为什么她就单单 恨他呢?

想到这白宇臻加快了速度,他想用快感来淡化女孩对他的仇视,她的身体被 牢牢固定在身下,被迫的承受他,于是他一下比一下快,一次次刺入她最深处 ……

「不要……不要这么对我……」甘草呜呜的哭着,她不怕他们打她,那样更 让她能清醒一些,抵偿她身子的不洁,可是白宇臻越来越快的抽插却让她身体深 处滋生出那样罪恶的快感,她竟然可以在这种时候生出那样可耻的享受!她觉得 这种精神的折磨比什么都让她蒙羞。

白宇臻也识不清方向,只知道在里头由着快感乱冲一汽,她的每一处软肉都 湿的那么厉害,勾引着他的欲根销了魂。他只知道对着她的小穴淋漓尽致的乱捣, 捣出更多的水来……

她的水是那么多啊!怪不得说女人是水做的……她眼睛里蓄满了泪水,胸口 都是乳汁,连下面的小蜜穴都充盈了蜜汁,越插越多……

白宇臻越捣越起劲,直到自己控制不住那快感,抽出已太迟,他抱着她的腰 身,用尽气力几下深深的冲撞,射在里头。

甘草觉得后来那几下撞得她肚子都有些疼,她此时别无他法,只能尽量挽救, 她低声哀求:「求几位对待我温柔些,再粗暴了真受不了。」

这时杨威已经一根长龙插了进去,顶的甘草哎呦一声。

「这会知道求饶了,刚才怎么那么不听话?」说完慢慢的将她来回抽插,他 的阳物长,甘草又小,不怎么深入都已经顶到了子宫口,甘草不舒服的求饶: 「不要那么深,求你!」

杨威却被她刺激,往前一顶,将下身跟她密密扣在一起,不分间隙,全都填 进她身体里,恨不能把双卵都给填到她蜜穴里去。

甘草给戳的痛苦的哭泣,眉头都紧皱起来,却被张子振按住手脚,只能无助 的摇头。

身上的杨威尝到了她的花道窄小短窒的妙处,不由一次次顶到她深处,折磨 她,甘草已经痛的要不行了,满脸青色,「啊──啊──」的大声惨叫。

张子振也不由拦住杨威:「你轻点吧,把她弄小产了,我们两个还没弄呢。」

杨威道:「罢了,给你些甜头。」

说完不再插的那么深,而是次次恰恰顶到她子宫口,他加快了速度,三浅一 深的插她,甘草被那冲撞带出体内的快感,下体又被杨威耻辱的大分,下面花穴 里竟然带出一片片水迹,还发出砰砰的抽气声。甘草想并拢双腿,却收拢不了那 耻辱的声音。

杨威笑道:「小骚货,舒服了吧!哥哥插的你厉不厉害?」说完俯下身,下 身却一刻不停的攻击她。

甘草不想求饶,却被他快速又深入的抽插带出快要呻吟的快感,只觉得子宫 口都给戳到了,正中花心,给她疯狂的快感!

从来没有人这么残暴的对她,陈家兄弟对她爱护还来不及,而杨威毫无顾忌 的就次次冲撞她隐秘的最深处,让她脆弱的瓶颈一次次给他的大家伙撞进去,碰 触她敏感之极的柔软。

双腿被迫大分,只能承受他无耻之极的进入,甘草只好哭着求饶:「厉害, 厉害──公子请放过我吧!」

却只惹来杨威更为猛烈的抽插,他得意的一笑,越发胯下用力,他最喜欢操 的女人要死要活的,看她们受不了的那骚样子。

他插的她花唇被带的翻出来,露出里面水嫩的内唇,随着每一次抽出而吸附 在玉茎上不松口,再次随着插入被完全带的深陷进去……

甘草神经都快疯狂了,这人的手段她几乎承受不了,让她的身体都跟着狂乱 了!

「啊……哦……我──」甘草都不知道自己在叫什么,可是她的身体狂热的 像沸水,不叫出来,她会憋疯的。

她为自己抑制不住自己的快感而羞愧,可是她的身体确实为这粗鲁的强暴而 产生了快感,她真想杀了自己。

那下身啵啵的水声和抽插声越来越大,杨威却奋勇不减,甘草终于忍不住, 「啊……啊……」的大声哭叫出声,声音楚楚又可怜,快乐又无助,透着魅惑人 心的力量,再不含丝毫矜持了。

杨威受到鼓舞,把她操的越发大声,越发哭泣,终于在她满脸泪水的时候狠 狠往花心深处一捣,释放出来。

他浓浓的眉毛微微拧起,紧闭双眼,实在舒服死了!

41。轮暴3(5Ph)

张子振接着过来,顾不得忌讳了,就着那满满还不断流出的精液就把粗大的 阳物挤了进去,一时本来还涌出精液的洞口,又被他的粗硬的青茎暴起的欲龙重 新撑得合不拢,那些精液也全被堵在里头,半滴也流不出来。

张子振觉得阳具被温暖湿润的肉花包裹的心花怒放,原来女人是这等好滋味! 尤其是那欲龙的龙头,卡在她温暖的深处,像被深深吸住了,再也不想出来了。

此时甘草已经如同烂泥,即使没有人按住也无力挣扎,而杨威却是坏心眼的, 抱住她的头,堵住她的唇不停的亲吻挑逗她。

他就是不能看她毫无反应的样子,他喜欢她身子毫无力气,却还被玩弄的忍 不住挣扎,大叫的抓狂样子,太吸引他的折磨了!甘草被上下挑逗,身子不自主 的泛出水波。

张子振哪肯让甘草在他身下分心,下身一次比一次刚猛,一次比一次下力, 快把他「旋风刀」的本事都给拿捏到男剑上了,戳的甘草的下身本来粉嫩的花朵 已经不再洁净,变成泥泞的沼泽,看着美好的花朵在自己的破坏下变得如雨打芭 蕉,张子振产生了破坏的快感,他想让她被破坏的彻底些!

于是他钳着她的双腿,打桩般用力耸动下身,他比他们几个的功夫刚猛些, 胯下的功夫也是毫不怀柔,完完全全的一派生猛劲道,让自己的粗大一次次没入, 抽出的时候猛的一拔,就带出一层白沫,再往她窄小的洞穴深深一戳,那些精液 都被捣进了她的身体深处。

甘草初时眼泪汹涌不止,此刻已经无声,脸上荡出两坨胭脂般的飞红,如醉 了酒一样好看。她被插的迷醉,从那秘处荡漾开圈圈极乐逍遥,四肢过电般难以 言喻。

她的呜咽被杨威堵在嘴里,无法出声,下身却还被动的被粗暴抽插,她看到 那些白沫,她觉得自己好脏,她不想让别人的精液放在只有陈家兄弟才可以放入 的花壶。

她用弱小的力气做着反抗,下腿不安的蹬着,却遭到张子振更猛烈的报复, 他似乎惩罚她的不安,撞得她身体在地上来回拖动,承受着他整个人的力气!

终于,在杨威几乎让她窒息的吻中,张子振射了出来,滚烫的精液再次堵在 她的花穴深处。他气喘吁吁地趴在她身上。

张子振抽离之后,宋玉卿趴了上来,他清秀的脸颊已经因为春药忍了太久的 关系,又目睹了这么久的活春宫,而涨得通红,散发着滚烫的欲火气息,跟他身 上淡淡的药香毫不相称。

他看着甘草满是白沫的花穴,忍不住皱了皱眉。

他用手在她小腹下方轻轻按了按,花穴里挤出一堆白汁,淫靡不堪。宋玉卿 简陋地擦了擦,下体的阳物实在无法忍耐了,他也一下子就插了进去。

张子振和杨威一人在两边按住甘草一只脚,把她双腿几乎订成平平的一条线, 宋玉卿很容易的就把阳物全塞了进去,经过三个人的肆虐,里面依然夹的那么紧, 让他也差点失了心智。

张子振一边紧紧按着甘草的脚,一边玩弄她满是乳汁的乳房,道:「这丫头 不老实,我们帮你按着些,省得伤到宋兄。」

宋玉卿眉头紧皱,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舒服的想泄。

「啊……你们……你们……啊……」甘草身子给插的上下挺动,带着胸乳也 不住跳跃,嗓子咽不成声。

他完全的伏在她身上,这是他第一次跟女人合体,不仅是个他绝不可能考虑 的未长成的女孩,而且是个孕妇,但是事情已经发展了这一步,唯有消受。在那 忌讳的心情中,又衍生出几分罪恶的快感来,让他灭顶的快意着,矛盾着……

他一边插她,感受她的小穴,一边吸吮她甘甜的乳汁,看着身下人迷乱又不 甘的表情。

她的柳叶眉完全扭曲皱起,一双清澈的眼睛肿胀如山核桃,眼睛里都是对他 们暴行的恐慌,却不似一般的妇人家失了常性,她面上看得出对他勇猛的享受, 却写满克制。

没有什么比征服一个克制的人更有意思的了。

他心里稍稍有些痛,他不喜欢强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来跟他交欢那种 事。他心境寡淡,最是欣赏两情相悦。

他孰知女人的身体,于是他一边用一只手挑拨着她的花核,一边用力插她, 感受到身下人收紧了花穴,吸的那么紧,他恨不得整个人都给她牢牢吸住!

他也想让她快乐点,减少自己的负罪感。

「别……别折磨我……」甘草不知是对他乞怜,还是警戒自己清醒。

于是他加快了速度,让花核在手下越来越硬,可是绞动他的花穴也越来越紧, 几乎夹的他来去不畅。他运足了力气,同夹紧他的花穴做斗争,勉强冲破肉壁的 阻挠,头上的汗水也不停的流下,身上的毛孔都被那紧窒的触感给打开了,短短 几个冲刺,终于倾泄在花穴深处。

四人均已经把甘草给操了一个回合,可是那身上的邪火却有增无减。

42。轮暴4(5Ph)

白宇臻刚才第一个发泄完,也是完事后等的最久的,见宋玉卿也完事了,忍 不住红着脸问道:「宋世兄,这欲望为何并未觉得舒解?」说完有些不耐地看着 地上的裸体,那双洁白的玉腿大开,虚弱的随意摆开,中间的桃源玉洞汩汩地往 外溢出精液,显示这女子经历过怎样淫乱的轮番性事,淫荡极了。

白宇臻看得尴尬又难耐,想别过头去,可是却怎么都无法动作。

张子振看出他的意图,笑道:「反正都已经上过了她一回,再反复上个几回 还不是一样,还讲究个什么!」

这回杨威也赞同道:「不错,既然已经错了,就将错就错,这小妇人滋味不 错,我也还差得远。」

白宇臻又是心动又是克制,看着甘草还是踌躇着:「这──可以么?」他下 体早已又高高翘起。

杨威更是怂恿道:「白贤弟,你现在收手,这小妇人也未必就感念你的好, 还指不定多恨你,不如从她身上捞够了本,快乐一时是一时,再说别人给你下的 药,情势所逼,原不是你的错。何必要对自己苛责。」

白宇臻看向甘草,甘草心里早把他作伪君子,只恨恨地看着他,像要把他看 进心里。

白宇臻不知为什么看到她那样的讨厌的眼神心里就不舒服,心一横走过去, 就着坚硬的欲根,又顺着那黏腻的花朵强行地塞了进去。

甘草刚没缓上一缓,无助的嗯哼了一声,又给他进入了完全,填满了全部了。

花唇受过了车轮般的抽插碾压,已经有些脆弱,被他又插了进来,扯的有些 木木的痛。

也不知是因为白宇臻先发现了她,还是因为白宇臻第一个强暴她,甘草就是 把他恨的厉害,她只拿一双大眼瞪着他,表情都不屑给予,看得白宇臻心里一阵 阵的烦恼。

白宇臻不想看到甘草那么恨他,即使他在做侵犯她的事。他要把她也操出快 感来,让她不由自主的呻吟,而没有功夫想着去憎恨他。

白宇臻学着宋玉卿刚才的样,拿手指去触动她的花核,那花核迅速地在手指 的撩拨下坚硬起来,变成一粒小珍珠。

而随着手指的动作,小珍珠不安的躲避颤动,也能清晰的感觉到包围着自己 热龙的肉壁是如何的收缩如何的变得火热,他一面规律的进出着欲根,一面捻动 她的小花核,眼睛闭的紧紧的,享受热龙四周排山倒海的挤压感,稍有精神松弛, 就会被压迫的射出来。他动作了一会,静静的看着甘草,见她虽然还瞪着他,可 是被身体的快感给纠缠不休,微蹙着眉毛,眼神水润又朦胧,已经没有了刚才的 凌厉之势。

甘草拧着眼睛似在隐忍什么,被迫收起了锋利的小爪子,眼神无力的柔软下 来,难耐的发出「嗯……」的声音。

性爱真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当你跟一个人如此亲密的接触的时候,当你们 的身体已经连为一体的时候,当快感一波波被迫侵袭你的时候,即使这场性爱本 来是个错误,你又如何去憎恨带给你快乐的人呢?即使这不是你想要的。

甘草憎恨自己服从的身体,憎恨在身上人的攻击下意志的屈从,她紧咬着牙 齿,把压抑的呻吟声关在喉咙里,却激起了白宇臻新的征服欲,他更加猛力地冲 刺她,刺向她的花穴深处,感受到欲根上越来越湿的滑腻,升起了男人的自豪感。

他一次次的抽插终于让甘草连牙齿都无力咬上,发出虚弱的「嗯啊」声,全 身都莹润粉红,那呻吟像春声一样,又像勾魂的邀请。

白宇臻一边不停的快速插她的花径,一边用舌头舔湿了手指,揉捏住那一点, 二指飞快地揉搓,下体更是在甘草又潮湿又热情的花穴中耸动不止,他喜欢上那 种感觉,一边享受着,一边感受着身下的人的欢愉,加倍的夹紧他。

甘草觉得不光是花径里那不可说的舒畅,连带着花核更为刺激的被愉悦了, 两重快感逼迫着她,无处可逃,一丝痛恨和凄楚的表情都无力赋予了。

终于,他低吼一声,又射了出来,几乎同时的,甘草也尖锐的呻吟了一声, 那声音调子更高,却娇弱不胜,她身体一松,下身涌出一股潮水,顺着白宇臻还 未拔出的欲根渗了出来。

白宇臻看到她虚弱下去的样子,又感受到她下体快乐的潮水,心里不知怎么 升起成就感。

他突然俯下身去,抱住甘草,热情的亲吻她的唇,吸吮她的津液。他们的上 下口唇都连在一起,密不可分,白宇臻一时舍不得,恨不能一直都这样,不分开。

这算什么?因为身体和本能而纠缠又纠结的情爱么?果真是晦涩而费解的东 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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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玉卿看得眼都红了,把萎顿的甘草搂起来,翻了个身,然后把她腰往后一 拽,让她跪伏在地,从后面狠狠的刺入她的花穴,刚才的潮水还滴滴答答顺着甘 草的巢穴往大腿上沥下……

宋玉卿眼色一沈,心里像沸水一般,他向来修身养性,这色戒的闸门一开便 不可收拾,也不顾她几乎支不起身子的小模样,对准花心就是一阵毫不怜惜的猛 抽猛插,下身阳物像是长在她花穴里了一样,从不轻易离开,却总是让她无可奈 何的承受快意。

甘草给他操的花心里一阵无法忍受的快感,像是再多已经受不住了,都往小 腹中聚集,她真的好怕自己会表现出享受的丑态来!是以不得不拼命往前爬,想 要躲开那让她惧怕的武器,却被杨威堵住去路,一把钳住她小巧的下巴,甘草给 他手钳的张开小口,一根粗长的阳具就势就伸了进来。

甘草下体还被插的水迹不止,口中又被杨威插了进来,气愤难当,就要咬下 银牙,让他伤残加身。

杨威反应快,一把夹住她脸颊,迫她松口,把阳具退了出来,把着她的小脸, 左右开弓扇了五六个巴掌,两边的脸都红肿起来,热辣的眼泪一个劲的涌出来。

「臭丫头!你要是敢咬我,今天我们几个就操死了你,把你赤身裸体扔到大 街上,等你夫家来给你收尸!」杨威恨恨道。

甘草有些无助的绝望,她不在意玉石俱焚,可是她不要死的那么难看,她不 要陈家兄弟看到她给他们丢脸的样子!

杨威看她驯服些了,道:「如何,知道错了就来取悦我吧,用你的嘴,给它 含的舒服些。」

甘草擦了擦脸,握住他的阳具送入口中,只含了半截进来,他前头流出的露 珠在她嘴里化开腥咸的味道。

甘草生怕他不满自己又遭罪,用温热的口腔包裹他,尽量避免用牙齿碰到他 的东西,软软的小舌头轻轻舔着欲根的每一处,辗转舔弄。

那欲根在口中越涨越大,把她口撑得都快放不下,甘草舔刮着他的龟头棱子, 用口水包裹着蘑菇头,来回舔吮,再把上面吸吮的口水全部吞下。

杨威给她弄得舒服的不得了,摸着她如墨的长发,扯着她的头皮:「不错么, 小娼妇,舔的公子我真爽快!啊──再深些!」

说着又往她喉咙里戳去,甘草想要呕吐,赶紧往后退,却被宋玉卿猛的往前 一插,后退不得,两人配合着,一个往后插,一个往前插,每一次都同一个频率 同一个步调,甘草觉得自己的身体像是被夹在一个地方无法动弹,只能眼睛大睁, 被迫承受来自两人的欺辱,寸步难行。

两人的阳物总是同时插在她身体里,让她头晕目眩,身子里的舒坦想要炸开 了一样,给憋得难受,却又无力反抗。

甘草被两人同时一次次往中间夹击着,终于,在她觉得下体快要被插的上天, 喉咙也快吐出来的时候,暴风骤雨终于停止了。

她的双腿几乎因那剧烈可怕的高潮而打颤……

一股腥味射在她喉咙里,顺着就流下去,她干呕着想吐出来,却只顺着嘴角 流了一丝白色的粘液,挂在嘴边,她的花穴也顺着大腿流下滚烫的精液。她此时 就像可怜的性奴。她说什么,喊什么,都不会有人理会她。

她的这幅流淌着精液的样子,就是最好的邀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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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玉卿射完后,坐在一边歇息,神色复杂的看着她看起来摇摇欲坠的身子, 她任何一个摔倒,都会让她肚里的孩子死于非命,也或许,经过刚才那么激烈的 冲撞,那孩子已经死了。

作为一个医者,一个被江湖人士感恩戴德的医者,他思考着之前张子振的话, 心情矛盾而复杂。

杨威看着刚泄过又硬起的阳物,有些不安:「这药如此霸道,我恨不能时时 刻刻做那事,这样下去一夜,会不会脱阳而死?」

宋玉卿无奈的苦笑,清秀的脸上因为情欲的发泄而现出诡异的神色:「死倒 不至于,不过只会叫人今夜越发欲罢不能,欲根深种,回去后起码一个月不能行 房事。」

白宇臻此时已经又硬的不行,又把甘草抱起,放在自己双腿上坐下,让她完 全包容住他的欲根,整根吞没。甘草已经麻木,只能像无骨一般任他施为,连恨 他都无力,腿已经完全支不起劲来站起,顺着他的肉刃就坐了下去,插的自己花 穴里一阵不适。

白宇臻扶着她上下吞吐了几次,杨威看得眼红,过来从正面摸着甘草的乳房 道:「好兄弟,哥哥忍不住了,不如一起。我看这娘们这会无精打采的,好无生 趣,咱们来点有趣的!」

白宇臻喘着气,脸因为兴奋和害羞而红着:「要不你还从上面?」

杨威道:「你这样,把她扭过来,正对着我。」

白宇臻照做了,甘草感觉的杨威的热龙在她下面杵着,忍不住不安的扭动, 动的白宇臻舒服的叹息。

杨威一把扭住甘草的双手别在她身后送到白宇臻手里,道:「扣紧这娘们, 别叫她乱动。」

白宇臻不明所以,照做了。

杨威把手指从甘草下身摸了把水,抹在自己的欲根上,对准二人下体的结合 处,把蘑菇头慢慢的挤了进去。

甘草觉得下体又经历了初夜的撕裂,像是把她的肉穴撑开到无法想象的极致, 已经饱受摧残的花穴口被那强行不管她死活的闯入挤得撕扯般痛苦,像是拿拳头 捅进去了一样,痛的她大声呼叫:「啊──啊──你们这些畜生!我,我绝不放 过你们!」

白宇臻被她花穴突然的收缩卡的险些又丢了精,脑门全是热汗,又被甘草的 痛楚也吓了一跳:「杨,杨兄,这样──真的行么?」话是这样说,可是这样极 致的紧缩真是让他受不了的畅快啊!

杨威额头给舒服的青筋暴起,甘草蜜穴里全都是精液,所以再是润滑不过, 他只轻轻地往里推进,那粗大的欲龙的龙头就一点点地被花穴给吃了进去,把花 穴缝隙般的窄小给撑出了一个粗圆的幽洞来,变成了不可思议的景象。

杨威就着精液,往里一点点磨蹭着,把洞穴的空隙全都蚕食掉了,肉壁里每 一丝褶皱都全部拉平,撑得吃不下更多,他禁锢着她的小腰,像蛀虫般一点点往 里头蠕动,不知不觉把整根都给顺着另一根玉茎戳了进去……

「啊……不要了……」甘草额头直冒冷汗,觉得两腿之间被一只粗重的铁蹄 整个践踏进去,把她人都劈分成两半,从中间强行破开,而且,那粗壮骇人的蠕 动让她承受着奇异的畅快,眼看着自己竟然荒唐的包容着两个男人,那是想都没 法想的事,被强烈需要的心理满足让花穴里酥酥的痒,那明明凄楚的叫声变得骚 媚入骨。

只见女孩窄小的花穴里竟然挤着两根粗大的热龙,都深深的没入,撑得那花 穴口不停变幻形状,却还是因为淋漓的蜜水而悠然自得地吞吐不休。

白宇臻觉得比刚才更紧,挤得他都想射出来,只好来回慢慢的动,缓解那极 度的刺激。杨威感觉到与自己相邻的兄弟的家伙在蠕动,也不敢落后,抱着甘草 的腰上下缓慢的进进出出。

甘草嗓子都快喊破了,忍不住服软:「求……求求你们,我真的受不了了, 我要死了──」在那短暂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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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威却嫌她聒噪,一口含住她的唇,把她的话都淹在嗓子里,他邪魅的亲着 她,堵住了她可能的呼救,下体加快了抽插。

那种感觉很难以形容,跟兄弟操一个女人,被女人的肉壁包裹着,又被兄弟 的家伙摩擦着,都能感受到互相的冲动。

甘草给粗暴的对待着,花穴给扩张到极限,被刮擦着每一处软肉,所有的汁 水都从媚肉中被挤压出来,淋湿了男剑。

那种汹涌的蠕动调皮的磨过她每一寸内壁,还上下戳着她被扩张的无处可躲 的花心,那花心不再隐秘,就暴露在男剑龙头上方,只要两人谁插的深些,都能 命中到她的核心。

而奇怪的是那样粗暴的抽插,不顾她感受的上下乱动,在经过撕扯般的痛苦 后,竟然让她痛并快乐着,媚肉都争先恐后的想被那两柄剑轮番袭击。

「唔……啊……」甘草张开嘴,只轻轻发出破碎又压抑的呻吟,带着几分挑 逗。

杨威忍不住凶猛的插她,一下又一下,那花穴似乎已经无奈的认命,在剧烈 的撑开下分泌住大量的蜜汁,保护自己不被插坏。

蜜汁顺着二人的欲根流下来,让二人更加畅通无阻,无所忌惮。

甘草无力的靠在二人中间,给那疯狂袭击了头脑,似乎什么也看不到了,大 脑一片空白,只能用她最大的声音连叫「救命──!」,而那声音在杨威和白宇 臻耳边,如同呢喃。

二人忍不住加快了频率,冲锋陷阵一般。

杨威冲入的时候白宇臻就抽出,杨威抽出的时候白宇臻就狠狠的刺入,小穴 没有一刻喘息,只能时时刻刻地被蹂躏着,随着不同的进出左右两片花唇一边被 带的深陷进去,一边却相反的被抽带的都快翻出来。

那不对称的抽插同样席卷着甘草的花穴,让她无法忍耐,不知道是在承受, 还是在毁灭。

甘草在剧烈的刺激下,身体里诱发出难耐的痛苦和快感,她感到自己的身体 几乎到了极限,然后极限一次次被打破,被极度粗暴的撑大挑战,被极度凶猛的 抽插挑拨,她两条大腿无力的坐着,眼睁睁看着自己夹在两个男人中间被可怕的 两根欲根同时亵玩。

随着他们动作越来越粗暴,那种疯狂的快感渐渐散去,她疲劳的小穴已经无 力不停的分泌蜜水,随之是干涩后的收紧。她已经无力承受更多,她几乎要被玩 坏了。

她觉得肚子有些不适,又想要呕吐。

然而没等她吐出来,嘴边又伸过来两根滚烫的欲根,还带着精液的腥味,张 子振和宋玉卿站在她两旁,把欲根从她嘴角塞进去,她只好用舌头来回舔着两根 欲根的前头,争取叫它们尝到了甜头就不要塞进去。

张子振和宋玉卿享受着她的灵巧的舌,一边用手套弄着外皮,用敏感的沟回 蹭过她的舌尖。

甘草被体内粗大的两根插的已经狂乱,她只好拼命收缩花穴,希望他们早点 射,白宇臻和杨威终于被她刻意的收绞下,给舒服的齐齐射在她的花壶里,并立 刻顺着花穴的空隙全都流了出来。

两人刚撤出去,可是这只是个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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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子振和宋玉卿也仿照两人的姿势,把甘草抱在腿上,这下两人却是不分前 后,均把粗大的阳物对准还露出粉红洞穴的花朵,那花朵已经红肿不堪,花瓣如 被暴雨打过,凌乱不堪,微微外翻,露出深粉色的嫩肉。

甘草此时对于他们的摸索和摆弄已经没有丝毫力气,眼睛死了一般直直盯着 上方,像是迷途落单的小鹿。

张子振捏捏她的乳尖,托起她的下巴对着自己,「小美人,你不是以为晕过 去,或者装装死,就没事了吧?」

甘草扫了他一眼,没有理会他。

张子振给她冷漠激怒,钳紧了她下巴,几乎叫她不能呼吸,死鱼一样张着嘴: 「今天一夜,你是别想躲过去了,你就是个死的,我们也照样玩不停手──」

说罢,摆正了阳具,危险的对准可怜的小穴,狰狞的大阳物和饱受凌虐的小 穴形成了剧烈的反差。

那反差那么残忍淫靡,激的众人越发良心泯灭。

两人几乎不用润滑,对准小小的洞穴,齐齐一下刺了进去。

那合起来的肉刃怎么也有甘草的小腿那么粗,就一下子戳进了她看起来只能 容纳一指的小穴……

也许是这次实在太为过激,也许是甘草终于到了极限,那花朵不堪撕扯,终 于顺着二人的肉刃流下不可辨识的浊液,散发着媾和的味道,滴滴答答……

甘草已经知道,她无论如何求饶都没有用,她只能随着上下起伏发出几个破 碎的音节,巨物贴着四壁不停的研磨,寻求更多的扩张她的极限……

身体在这种无休止的征战下已经要崩溃,体内粗壮的双刃还上下齐齐的刺入 她,或者抽出来,然后不停的以同样的频率抽插她。

在这种无比的刺激中,她觉得下面似乎要撕裂,身体里被插的满满的,全都 是肉刃,里面的肉被一次次翻出,想要被掏空了,她只能像坏掉了一样被他们继 续凌辱,连腹部的些微不适她都无暇顾及,在极度痛楚和快感的双重刺激下,她 的乳汁一滴一滴的分泌出来,白宇臻和杨威一人一边含住她的乳头用力的吸吮, 并吞咽下她的奶水,像两个吃不饱的幼儿。

她的花穴被放肆的猛插着,乳儿又被毫不浪费的吸食,身体里都是抓狂的快 感,可是她太累了,已经要没有精力应付这一切,她所剩的体力连一次高潮都无 法再胜任。

甘草闭上眼,在四人的围攻下,如同在大海的波涛中漫无目的永无止境的漂 流,那种快感弥散满四肢百骸,让她欲仙欲死,可是那看不到陆地的恐慌让她心 底绝望,不知快感将自己带向何方,不知会生会死……

她觉得自己快要被他们操的从里面整个翻出来了……

由里到外都快被完全榨干掏空了。

宋玉卿和张子振被她小猫一样的呜咽声和疯狂的呻吟带动了欲望的源泉,两 人使了个眼色,充满默契的加快了速度,两根粗大肉刃同时粗暴而疯狂地同时抽 插她,三人都忍不住叫出声来,夜色里,只听见男人女人疯狂的喘息声,高低起 伏的低吟声,混杂在一起,淫荡极了。

在无法言喻的刺激中,两人同时射在她体内。

男人把女子夹在中间,拥在一处,喘息不止。

拔出来的时候,两人欲根上全都是白液,甘草的下身还在止不住收缩张翕, 喘息不能,她觉得心都快跳动到衰竭了……

这一夜的暴风骤雨究竟何时算完。

可是这时药效已经越来越强烈,又有之前如此淫乱的历史,谁也无法顾及这 种煞风景的小事,没有人再会理智到想旁的无关的事。

四人失了内力,血液中却似打了鸡血。甘草觉得自己下身已经被掏空了,上 身的乳汁也被吸的干干净净,乳尖肿的都有些敏锐的疼痛,可他们还是不知满足 地来抢夺她的养分,让她整个奄奄一息。

她就像一具没有生命了的玩偶,被几个人扯来扯去,摆成各种姿势,用各种 手段奸淫不休。

四人又就着各种姿势把甘草淫辱了够,长夜漫漫,没有注意孕妇已经没了气 力,昏死之间。

那所有的气味和声音都似乎成了让人疯狂的根源,激起了四人心里罪恶的因 子,想要把甘草更加疯狂的对待,甘草下身早已流干了水,只剩下浊液的滋润让 他们勉强进入。

47。杀心

宋玉卿睡得并不踏实,冥冥之中总觉得有人拽他衣服,不得安生。

他被扰的醒了过来,睡眼惺忪,听见耳畔有个女子微弱的声音一遍遍机械的 重复着:「求求你……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

宋玉卿彻底醒了过来,冒了头冷汗,带着几分惊慌起身要避开,却还是被女 子拽住不休。

他低头一看正是方才被他们亵玩的小妇人,脸上都是血,身下也是血,看着 着实有些可怕!

他拔腿想要离开那梦魇一般的面孔,可是却被那女人死死抱住不放,他无处 可逃,只好蹲下身来,去探那女人的脉搏,却把他吓得连连后退!

那幼女子竟已经是个死人!

他一把撕下衣角,踉踉跄跄甩掉那女孩,逃命般往远处跑,可是身后那死人 的「救命」声却越发真切,越发迫的他无处可逃,他捂住耳朵,一面害怕的回头 看那女人,一面声嘶力竭的狂奔,却看到那女人不再追他,七窍流血,鲜血汇集 成血海,都从那女子下身汩汩的流过来,转瞬就要淹没到他脚下……

「不──」宋玉卿一个挺身,从噩梦中醒过来,他出了一身冷汗,才察觉内 力似乎已经恢复了一成,天还未破晓。他醒过来喘息了一会,才渐渐平息下来: 原来不过是个梦而已……

他平定了心神,向身边扫了一眼,却险些又失了魂魄!那揪住他衣角不放的, 不是那小妇人是谁?那妇人不着寸缕,身下晕染扩散的血花,已经把他也要浸在 其中……

宋玉卿躲避瘟疫般起身,那女子的手却并未死死揪住他,而是轻轻从他衣衫 滑落,宋玉卿深呼吸片刻,还是压不住心里无边的恐惧,差点就惊叫出声。

再定睛一看,却哪里来的大滩的血迹?地上还是灰白一片,只小妇人的两腿 之间渗出了星星点点的淡淡血迹,并不醒目,倒像是撕裂的外伤。

宋玉卿松了口气,看见四周的情景,心里一沈,昨夜里的放纵似梦似幻,越 疯狂时越不似真实,就像地狱最深处,疯狂堕落又狂欢的感觉啊……

怪不得有人愿意堕落成魔,原来魔鬼的刺激快乐,远比仙人的孤高寡趣好上 太多滋味。

人人都希望,这一切只是一场诡异的梦境,宣泄了一场年少荒唐的淫乱。

然而,现在地上破败的女孩,身上的大滩的乳白痕迹,和她身下的褐色血迹, 昭示着这一切真实的发生过。

宋玉卿心里慌乱,挨个叫醒其余三个公子,三人俱都是愣了半天,先是被那 形迹吓到,然后是为昨日的放纵迷茫。

几人惊慌地看着甘草双腿间可疑的污秽和自己阳物上的斑驳红星,慌了神智。

宋玉卿终究压不下心头的一点慈悲,他俯下身去,探那女子的脉搏──还好, 虽然气息微弱,总好过是噩梦中的情形:那恐怕今后他宋玉卿真的一天也睡不着 了……

宋玉卿蹲在甘草身边,摸了摸她的脉搏又探了探她的肚子,神色阴沈:「刺 激太过,探不到胎心,肚里该是死胎,可是因为孕妇昏死过去了,却没能排出来。」

白宇臻神色痛苦,摇着头:「这,这,难道是我们造的孽?不──」

张子振冷冷道:「怎么,白家的少爷,敢做却不敢认。」

白宇臻半晌镇定了神色,帮甘草把已经撕破的衣衫尽量穿上,遮蔽她裸露的 身体,「那,那我娶她便是!就算做赎罪……」

杨威诧异,劝道:「白贤弟,你傻了?这妇人可是有夫君的,还共有三位, 若是他日她夫君报官,说你拆人姻缘,强占民妇,断人子孙,你可怎么在江湖走 动?」

白宇臻愣了愣,想到后果也是心里沈甸甸的,又不甘心,很是矛盾:「那─ ─我们糟蹋了她,就这样丢弃不问?」

他扶着额角,如宿醉般头痛欲裂,「不──我做不到!」

杨威挑了挑眉,道:「这妇人着实是个尤物,就此杀了她倒也可惜了。若能 娶了做个妾室,倒也不错,尤其昨日里那般滋味,以后兄弟一起玩也方便。」说 完似乎犹在回忆:「如果她同意,她那夫君也就好办,就恐怕她很我们入骨,决 计不会答应。」

张子振冷哼一声道:「依我看,斩草需除根,你我都是江湖上有名望的世家, 不可以传出什么笑话,不如现在给她一个了结,一了百了。」

眼下天未大亮,四野荒凉,确实是杀人灭口,抑或是消失无踪,摆脱干系好 时机。

48。产子1

宋玉卿旁观许久,也思忖了许多,他终究还是过不去心里那道坎,若她昨夜 就那么出血而亡,他也就作罢,可是这妇人偏偏命大,还尚存一息,那么他便无 法在清醒的时候眼睁睁看她死。

何况,一夜夫妻百日恩,与她做了那回事,不管是不是自己情愿,也不愿让 她就这么死了。

他缓缓抬头,淡淡道:「容宋某插一句,好歹宋某是个医者,这见死未必会 救,但是杀一个无辜且无力反抗之人,却是万万不能,也不能容诸位一错再错。」

宋玉卿面容虽清淡,说话却有几分分量,只因行医济世,神医世家颇得人尊 重,又是几人里的主心骨,话不多却掷地有声,一时几人不敢造次。

几人匆忙擦干净阳物上的零星血迹,似乎这样就彻底脱离了关系和嫌疑,然 后穿好衣衫,系好衣带,一个个俱都恢复了往日里那个风度翩翩的世家公子,谁 也无法想见昨夜里是怎样疯狂残忍的暴徒。

只有地上的甘草,衣不遮体,衣衫凌乱,形迹惨淡,死了一般,完全的形成 了与众人不和谐的画面。

四人袖手长身而立,像是与形成那情景的罪魁祸首四字格格不入。

冷心如张子振也受不了这诡异的气氛,转身去查看那门板。

「我看看这门板是否取得开。」

杨威也四处翻看窗棂,看窗格是否卸得下来。

两人东敲西拆,半天也拆不开那门板窗格,又浑身脱力,内力恢复不足一成, 几乎动用全部内力才震碎了门板,走了出去。

宋玉卿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看了眼一直有些无措的白宇臻,问道:「白公 子,我想,总要为这小妇人保了平安才好安心,不如随我一起速速寻个住处吧?」

白宇臻也正有此意,于是跟着宋玉卿一起找了块门板,把甘草抬在上面一起 走出去,出门前又解下自己的披风给她盖上,掖好了四角。

于是快到岔路口,四人就此两两作别,宋玉卿和白宇臻留下善后,杨威和张 子振还恋恋不舍的回头半天,才算走了。

杨威是想着,那等好滋味,不知何时再尝得到,还巴望着何时能寻回这小妇 人当个妾的事,苦于宋玉卿在场,怕是做不成了。

张子振则是在想,不杀了这女人实在后患无穷……

两人各怀心事的走了。

宋玉卿急忙赶科场般就近寻了一处村落,名作小沧村,靠近城镇,这里正是 定柔行省辖下的定州,南方人心软,一位好心的大婶很快给这俩公子一个病人腾 了地方,地方虽朴素,却极为安静和整洁,热水布帛一应俱全。

宋玉卿叹了口气,清秀的脸颇有些不忍,看向白宇臻:「待会我用金针刺醒 她,你用内力温暖推移她的肚腹,助她把死胎往下面生产,这妇人年幼,性子却 有点烈,你可别让她伤到你,过程必定是难捱的痛苦。」

彼时甘草已经四肢呈大字形被牢牢绑在床上,手脚都被绳子牢牢缚在床头床 位,下体赤裸,身下垫了好多棉花。

白宇臻听的都有些心恻,忍不住问道:「非得用此法?喝碗汤药不行么?未 免太过残忍和痛苦了……」

宋玉卿摇头道:「延误多时,红花怕是不能排的干净,还会影响日后的生育。 只能疼的一时,好过痛苦一世。实话实说,这妇人能捱得过这痛楚就是生,捱不 过去就是死,端看她意志力了。」

说完以金针刺激甘草太阳穴。

甘草迷迷蒙蒙中醒转,看到这两人,又发现自己下身赤裸还被五花大绑,只 当他们换了个地方又要施暴,忍不住就要大叫,可是太过虚弱,张开了嘴,也没 发出半个音节来。

甘草拿眼睛瞪着他们,还来不及做何挣扎,只觉得在无边的愤怒和怨艾下, 肚腹里一阵难过,一阵排山倒海的翻滚,肚子里开始剧烈的抽痛,一阵强似一阵, 不知怎么回事,下身突然流出大滩混着水迹的血,她挣扎了两下,眼眶里的泪花 忽闪忽闪的却掉不出,断断续续才说的出来,「我……我……肚子……好……好 痛──」

宋玉卿急道:「大概羊水破了,正是时候,快些使劲!趁有几分力气尽力生 产,否则你性命堪忧!」

说着往她口中塞了一团软布,又在她头顶几大要穴扎了几针。

白宇臻也已开始在她腹部上方来回动作,作势以内力助她活血暖宫,即便如 此,甘草还是觉得世间最大的痛楚也莫过于此!每一点移动都牵动她全身的冷汗 ……

所有的沈甸甸的负担都向双腿间挤去,却因为她盆骨娇小而显得格外难以通 过。

甘草拼命呜咽着,嗓子都哑了,昨夜的噩梦已经耗损掉了她几乎全部的精力。

她的手到处乱抓,因为移动幅度有限,只将将抓到了白宇臻的胳膊,眼睛里 流露出一个母亲无限哀怜的祈求,费劲气力交待道,「我……我不成了……剖 ……剖……保……保孩子……」

49。产子2

宋玉卿似看出她的想法,叹了口气,他本来并不想这时说出实话的,可见她 似乎存了死意,只得好声解释道:「你这胎儿已保不住,当时又,又──又昏厥 没能排出来……死胎留在你腹里便要成毒,连你也无法幸免。只有现在把它生出 来,才能对你身体好些!否则一尸两命。」

说完果断转向愣着的白宇臻:「你动作快些,下力些,越耽误她越危险。」

甘草已经什么都听不到,她只听到那一句,她的孩子已经死了!已经是个死 胎!

她眼睛霎那间失去了色彩,连憎恨也没有了,只麻木地盯着房顶,眼睛里流 出一串串眼泪,打湿了枕头。

那一刻她只觉得了无生趣,再无牵挂,痛苦击垮了她,她想要放手了……

宛如身子轻飘飘的飞起,眼睛沉沉的闭上,意识却飘散混沌,一片黑暗。

她漫无目的,摸着黑暗向远处走去,不知道这里是哪,但是这空灵的地方让 她觉得身子很轻,心也轻快起来,只想往前走,不再回头。

她来到异世,还从没这么轻松,这么无牵无挂过,一切的担忧,惶恐都随风 吹散了……

有什么东西似乎不知不觉要从脑海中淡忘,她麻木的走到尽头,眼看就要走 出那片奇怪的地方了,这究竟是鬼界,还是她脑海中的死角呢?但她想,迈出这 一步,终于摆脱了,不管以后是死去,还是一直蛰伏,她都甘愿。

耳边却有一个磁性而温柔的声音在唤她,像是曾经听了很多遍。

「阿莲,阿莲……」

甘草看向去路,远远的高处,一个神邸般的男子,一身雪白流光云锦,在风 里风流倜傥的翻飞,他的身形几乎完全隐匿在游移的云中,立在去路尽头,阻住 了去路。

白云笼住了他的身影,却依然遮不住,那通身光华璀璨的龙章凤姿,他只那 么静静伫立,不见容颜,却敛不住内里的无墨自华,犹如仙人指路。

他的声音让她似曾相识。

甘草问他,「你在唤我吗?」

为什么他看不见她却在唤她呢?这到底是哪里呢?难道她不叫甘草,本来唤 作阿莲吗?那么他是在她不省人事的时候曾经呼唤过这副躯体的人?

甘草捉摸着看不见摸不着的一切,窥不见云后的面容,却能感到男子在温柔 地微笑,「回去吧!」

甘草有些不解,没有挪动脚步,她很好奇那云下是什么样的脸?

「我累了……我再也不想回去了……」

甘草拼命摇了摇头,那无边的身心的疼痛都让她心有余悸,不想再来一次了。

公子的话饱含威仪,似乎不允她反驳,又带着宠溺的诱哄。

「阿莲,这里不是你该呆的地方,速速回魂吧……」

甘草进退两难,她甚至不想回头看一眼,就切切恳求道,「让我解脱了吧 ……」

那公子听见她哀切的恳求,一阵心痛,突然捂住了胸口,半天无法言语动作。

他身上笼上淡淡的哀愁,连带着云彩都瞬间阴霾了。

他的声音却温柔而坚定,「你一定还要活着,等我找到你。」

他的承诺如同三月春风,化尽了周身的不安和决绝,让她冰冷的魂灵有了一 刻的温暖和慰籍。

甘草兀自在费解,却见那男子突然一挥衣袖,乌云突然狂暴的四散开来,她 来不及躲闪已经被卷进风中不住后退,被龙卷风般又吹回了来处。

在一阵阵撕裂般的痛楚中,甘草被耳边慌乱的摇晃和召唤唤醒,只听见两个 男子在焦急的吵着她:「不要睡!醒醒!」

「醒来啊──!你这女人!快醒来啊!」

睁开双眼,痛楚依旧,却因为梦中燃起的生念多了几分气力。

果然抓着她不放的正是白宇臻,这让甘草又多了几分气恼,狠狠剜了他一眼。

只听白宇臻也顾不上难过,激动的几乎大叫,「醒了!醒了!她没死!」

甘草再无暇去恨还是痛,只全身精力都使出来,既然死不了,那拼了骨头也 要生出来!

白宇臻胳膊给她抓得全是血印子,有的地方几乎深可见骨,他只好忍着痛, 用另一只手去推移她的腹部,却并不把手抽出。

宋玉卿初时还担心甘草又昏过去了,那可就不成了,见她眼里带泪,手下不 松,这才知道她是强忍着巨大的痛楚,不出一声。

这生产的过程进行了有一刻锺的时辰,下面才终于露出死胎的头,只听甘草 近乎凄厉的一声嘶叫,在夜里无比骇人,嘴里的软布早已被鲜血浸湿。

孩子出来了大半,宋玉卿小心地拖着死胎的脑袋,顺着白宇臻推移的力道, 巧劲牵引,接了出来。

而这过程里,即使正常生产的产妇也不能忍住一声不吭,甘草却几乎大气不 出,只干流着眼泪,麻木地任他们动作,似乎肉体已经无知无觉,只一双手快把 白宇臻胳膊抓得稀烂。

待到孩子接引出来,她已经过度耗损,睁着眼昏死了过去。

宋玉卿把死胎接出,然后拔出甘草口中的软布,神色复杂又有些回避,一个 大好的孩子,眼下却不足四斤,化为冤鬼,这,都是拜他们所赐。

他根本不忍再看,便去为甘草清理下身。

白宇臻接过那孩子,却突然惊叫,「宋兄!宋兄!你看!」

50。产子3

宋玉卿顺着他目光所指,只见那瘦弱的病猫儿似的孩子双眼紧闭,小手微微 动了一下,几乎看不见,还张开小口,想要哭又没有丝毫力气的样子。

宋玉卿也很是惊讶!

「探脉都无法摸到胎心,想不到竟然这样命大的孩子!」他小心而认真的把 孩子复有接过来,用衣衫认真细致的裹好,生怕一不小心就伤了他。

宋玉卿随即道:「你在这里照顾她,我给你开些药材和食疗的方子,你日夜 侍奉她喝掉,调养她的身子,我连夜赶回去请我太爷爷给这孩子瞧瞧,若是能赶 得及,兴许能救这孩子一命。」

白宇臻脸上也泛发了色彩,叹道,「承老松君过问,必然无恙矣。那等她醒 来,也就不会那么痛不欲生了。」

宋玉卿想了一想,正色道:「还是先别透露,这孩子脉象微弱的很,眼下天 气又冷,一个不周,都难以保命,到时又叫她空欢喜一场,再伤悲一次,怕是身 心全都经受不住,回天乏术了。倒是不如等到了好消息,我再连人一起带给她。」

白宇臻点点头,拿了方子,赶紧去抓药,宋玉卿托着孩子,不顾颠簸,雇了 马车回家去了。

宋玉卿几乎是奔命一样走了,不光是为了给怀中的孩子续命,弥补一点罪过。 再有,那女孩的样子着实让他难过,他因一夜露水姻缘对她有了些柔软的体恤, 但是更多的,却是躲闪和回避。

他宋神医一向行医积德,从来都是被人仰视尊重,此时在甘草面前,却除了 内疚就是难堪。

他可以面对世人,却独独不能面对她。所以,此时他能够逃离这里,或者做 点什么,他都好过些。

时年龙霖版图,多为龙霖武帝治下,此君颇有其先祖之风,雷厉风行,也不 失沈稳大度。进退有度,法令有据,天下算得安稳。

然则小皇帝年少,毕竟人微,天下版图若要形容,京城天都民间有一首童谣 大抵如此:苍术北戍出豪杰,稳坐中原守天元,定柔宛转风光好,石林险峻入鄂 南;

西去乌兰连朔漠,贼匪窃我定苍山,杀伐征战有皇叔,手握虎符兵马万。

塞外宛城,是一座充满异国风情的陶土城,也正是童谣中苍术西部的边城乌 兰辖下。

这里的姑娘热情奔放,这里的小伙子鬈发钩鼻,这里地处沙漠,却充满异域 的悦耳琴声和热辣的欢笑。

金黄的沙漠中却有一块肥美的绿洲。

绿洲上有座四四方方的城堡,城堡的入口凿刻着三个洒脱而苍劲的大字, 「仙侣城」。

堡中搭满了葡萄架,在那风光最好的地方,耸立着一座在沙漠中已经可以算 是「巍峨」异常的精美楼宇,只那座楼宇才泄漏了城主汉人的身份。

楼宇都是用从东边远远运过来的砖瓦堆砌,连窗格,都还是原汁原味的红木 窗格和淡粉蚕纱,四面廊回挂满了大片奢侈的白色丝绸,随着熏熏欲醉的热风一 阵阵翻鼓。

若是迷途的旅人远途而来,半梦半醒之间,听着那远处的驼铃声,定会以为 看到了沙漠蜃楼,才会见到那样神仙般的居处。

这座楼宇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在牌匾上用十足的金字刻着龙飞凤舞的「归 来筑」,显示了主人家的富有。

这看似华丽而脱俗的居所,正是此处的城主府,眼下,归来筑萤亮的灯火, 在阴沈的夜色下格外显眼。

大漠的夜寒冷而寂静,床榻上打坐的年轻城主突然陡然咳嗽,惊起烛火跳动 一片,他费力的喘息,口中喷涌出一口又一口浓浓的鲜血来,喷洒在雪白的床榻 上,晕染出大片的牡丹,惊心动魄。

「公子!」一旁的白衫侍从吓的心惊,那侍从身材修长,体格健美,背后一 支短戟,一袭白衣看起来已经气度不凡,但跟床上的少年一比,却又逊色一筹。

虽然一面金色面具遮住了他的脸,但是他颤抖的声线已经揭示了他的慌乱和 六神无主。

他们的主人高大英武,是他心中的王者,却从来未如今天这般羸弱过,竟似 去了半条命了。

年轻的城主轻轻喘了几喘,嘴角还流着缓慢的血涎,足足缓了一会儿,脸色 惨白,如同沙暴袭过的边城。

他见那侍从拿出箭竹对着天空欲要点燃,费力摆手道,「无……无妨──」

侍从收起箭竹,还是不放心的看着男子。

男子闭目缓缓坐起,调息了片刻,睁开了双眼,已是一片大海般的平静。

良久,他朝依旧手足无措的侍从睨了一眼,慢慢替换下染血的中衣,毫无平 仄的声音带着三分警告,不怒自威。

「今日我驱动禁术的事,不要告诉我师傅。」

侍从虽忧心城主的健康,却绝不忤逆任何一个吩咐。

那公子言毕,对那侍卫摆摆手,「云霏,你把这些脏污的被褥私下拿去处理 了。」

待那侍从退下,年轻公子又换上了一件干净的白袍,除了脸色差些,脚步虚 浮些,再也看不出什么分别。

他轻轻走到窗口,透过翻飞的白纱向远处眺望,触目所及,唯有萧瑟的大漠 连天和无边的黑暗,他却不知望向什么地方,嘴角绽开一个连他自己也毫无知觉 的笑意。

51。离散

白宇臻一直照顾了甘草好些天,甘草初时下不了地,只好由他侍候汤水,但 是甘草自始至终只睁着麻木的双眼,似乎在看谁,又似乎谁也不看。

她一针一线的专心致志缝着一个小襁褓,怎么都不松开,为此白宇臻专门请 了隔壁的罗大婶来劝说她。

罗大婶是个善心人,看见甘草这样子明白了几分,哪个为娘的失了孩子不心 疼?何况这自己都还是个娃娃。

她整日炖些鸡汤鱼汤什么的,给甘草端来滋补,又跟她唠叨些体己话,希望 她能想开。

奈何甘草终日没有反应,也只好作罢。

宋玉卿心中有事,白宇臻却很是情愿留下照顾甘草。

白家向来家训严明,是非清晰,白宇臻正是这样家法教出来的乖乖子孙,家 里长辈们都是一夫一妻相敬如宾,所以白宇臻平辈也没有别的兄弟,他按照父辈 的期望成长为一个听话的少年,又顺顺利利接掌了家业,他的生活单纯简单又一 帆风顺,这就是个没有什么江湖阅历的懵懂少年。

直到发生那日的意外,遇见一个叫做甘草的可怜女人,而自己也在这场意外 里成为凶犯。

他越来越止不住同情她,怜悯她,他有多内疚,就有多同情她,然后发自内 心地想弥补,他还不太明白什么是爱,不过他是真心想照顾她,即使娶她,他也 愿意。

可是甘草就是不给他机会,她从来也不搭理他,也不领受他的任何施舍。

一晃数日,家里传来数封家书,白宇臻都不肯回去,他又来到甘草窗前絮絮 的说话,甘草从不应答,他已经养成了这样的习惯。

眼下,她身子在他和罗大婶的调养下,已经好出了许多,由内到外的伤都逐 渐愈合,消失无踪,也算是出了月子了,脸色泛上了红,身子也养了肉,唯有那 双憎恨的眼睛,永远不知在穿透你看向哪。

身体的伤是可以调理愈合,可是心头的脓疮却还在溃烂。

「家里又催我了。」他垂着头,不知该怎么劝她振奋些,从来都像是自说自 话。

「你从来不说话,我也不知道你叫什么。你那么顽强,我就叫你小草吧。」

他眼里因这称呼闪出几分神采,似乎想见什么愉悦的前景,「小草,家里催 得急,也许有了什么事要交待我,可能再过些时日,等你身子大好了,我真得回 去一趟,我会顺便禀明家里,说要娶你,到时接了你回家就跟你成亲,你说好吗?」

他自然知道甘草是不会回答他的,俊美的脸闪过一丝尴尬和愧疚,自言自语 道:「你,你不要再想孩子的事了,你还小,以后咱们还能生的,到时候,你想 要男的女的都好!都随你!小草,你想开些,我愿意照顾你一世的,对你负责任, 只等你点头!」

屋里依然没有动静,甘草这些天乖乖的喝着汤药,吃着食物,她未有跟自己 身子过不去,眼神却越发冰冷。

他的话在她听来,不过是赎罪的借口罢了。可是,再后悔的弥补又怎样,始 终是覆水难收了。

「小草,你别太难过,宋兄很快会有来信,兴许事情会有一点转机呢。」

他踌躇了一会,终于没敢进来,直接走了。

甘草望着窗户,嘴边浮起嘲讽的笑容。转机?是说她的破败的身子吗?她也 许不是那么有所谓了。

她幽灵般穿好衣服下了床,抱着小襁褓,小襁褓里是她诞下的胎盘,除了这 个她再没有别的物事,白宇臻只避讳说死婴不祥,在这里犯了春忌,已经火化焚 掉了。

她拿了把锄头去了后山,在一个荒芜的孤山头,挖了一座小坟,把小襁褓小 心的轻轻放了进去,又亲手一锹锹埋起,立了一个小木牌,写着「我儿甘依依之 墓」。

她不确定孩子是陈家的,又感慨自己身子已经不洁,所以不想玷辱陈家的姓 氏,怜悯这孩子在世上无依无靠,希望他下了九泉能有所依仗,不再孤独无依。

葬完孩子,甘草在坟前直跪了好久,她看着怀里被奶水浸渍的潮湿,和眼前 孤单安静的小坟头,这鲜明的讽刺忍不住让她发了好久的呆。

腊月里寒风似刀,甘草裹紧了小袄,起身朝来时相反的方向远去了。

她不想在这里,跟他们再有丝毫牵扯。

就这么走了两三日,直走到镇子上,她没的吃没得喝,也丝毫不以为意,连 小袄也拿去当了换了包子吃。

她却恍恍惚惚,人有些麻木,没有心思去做任何打算,行尸走肉般一直在想 一个问题:她这个样子,是活了好,还是死了干净?

最后她又冷又饿,走的累了,索性瘫坐在街头歇一程,有人便往她脚下扔下 一些铜板。

她并不恼怒于这种认知,索性在想明白之前,就石像般偏坐在人来人往的熙 攘路边,别人给她,她便收着,也不磕头谢恩;别人骂她,也依然置若罔闻,充 耳不闻。

如果换了月前,她会想方设法报官,给她查夫家的地址,虽说来的时候隐秘, 她又不知道家乡在哪,可是若是报官,想必陈家如果在找她还是能有头绪的。

可是现在经历了这些事,甘草觉得已经没脸再见陈家了,果然曾经沧海难为 水,她无法心安理得地跟他们就这么回去过她理想中的田园生活。

这幅肮脏残破的身体,怎么配呢?

比起饥饿和寒冷,现在更锁住她心的桎梏是该抱着何样的心思,何样的意志 活下去。

而那厢白宇臻在寻了她三天三夜未果之后,也只好先行回了家,待得了家训 寻了时机再次归来寻人,已经更是──雁过千里痕难现,楚天苍阔觅踪仙;

物是人非泥和雪,别时容易见时难。

(huo)

(劫难卷完)

52。狐簪

定州泰和当铺,内花园里。

极为奢华雅致的风光,若不是走进来,绝对想不出这后面精巧的园林,奇异 的山石。鹅毛大雪纷飞,把园里的水流都冻住了,还积满了银白的雪,松松软软 的,有些挂在树梢上,一树梨花。

一个白衣公子正优雅的饮茶,他整个人如同阳春白雪,琉璃般的双眼,俊秀 的眉峰,坚挺的高鼻,一双唇即使紧紧抿着也好看极了,倒像个冰雕的人儿,整 个人古井无波,却让人一眼难忘。

他只穿着不知什么料子做的宽大白衫,似乎不觉得冷,他看起来那么的冰冷, 很难为什么人或者事动容,然而这会他移了兴趣,眉尖微动,把玩着当铺老板常 贵递过来的一只黄梨木狐簪。

看了半晌,悠悠开口,声音如同飘雪一般清冷,「这是个好东西,手工不错 么。」

岂止是不错?这样精巧的手工,恐怕普天下难寻吧……

除却那一人,不做他人想。

常贵极为恭谨,见主人赏识也很开心:「正是永和客栈的店小二前几日拿过 来当的,只当了五两银子!来的时候又鬼鬼祟祟的,八成是偷的,却不知何人手 中偷得。」

白衣公子端详了簪子一会,平淡的双眼精准的瞄过每一寸纹理,淡淡道: 「永和的小二素来胆怯,偷窃他是万万不敢的。我看,十有八九是客人遗漏之物, 他未报老板就擅自拿出来卖了。」

常贵恭敬道:「主人明察秋毫!小人愚笨了。那接下来我们去永和查查是谁 住过?」

白衣公子拂了拂几片落到肩头的雪花,淡淡扯开一个笑容,腊月的雪也给那 一笑融化了,「不必。我们就等着好了,也许很快,那人便找上门来了。」

「果然美人乡最是英雄冢啊……」

常贵正要退去,无意中捕捉到自家主人那唏嘘的叹息,忍不住愣了一下,不 明就里,摇摇头,快步走了出去。

甘草在街上安静地坐着,背地里有的人会叹息那女子年纪轻轻的豆蔻年华, 也不知经历了怎样的变故,就貌若痴傻。

她不偷也不抢,嘴里也没什么骗人的话,几日下来街里的人对她印象好,倒 愿意多给她些。

她也不在乎钱多钱少,只要填的饱肚子就行,她每日苦思冥想,自己的这辈 子就这么算完了?她可以不要仇人的施舍,她实在倔强的很,可是她的身子却不 那么好说话,虽然给宋玉卿调养了一阵子,没有落下什么顽固的病根,可是终究 气血亏损,她弱的比刚穿过来时还不足。

前面的破碗又是叮铛一声,落进一锭小碎银。

甘草头也不抬的道了谢,良久,才想起看看是谁如此阔气,只看到一个褐色 魁梧的背影。

甘草忍不住直了眼珠,像是如梦初醒,失声叫出那个心心念念的称呼── 「夫君──」

她慌忙捂住自己的嘴──

她如今究竟是以怎样的身份,怎样的过去,怎样的心境,来呼唤她的「夫君」?

她颤抖着背过身去,娇小的身影终于瑟缩在角落里。

陈栋如遭电击,似乎听到了那个甜蜜的呼唤,似乎听见有人叫他。

他回过头,可是寻了半天也没见到。

熙熙攘攘的路上,都是匆忙的过客。只有一对恩爱的夫妻相携漫步,那妻子 千娇百媚的小步追着丈夫,撒娇道,「夫君,干嘛走的这样快,等等我啊……」

那丈夫似乎颇为不屑与妇人同伍,但到底慢下了步子来,接过妇人挎着的鸡 蛋篮子,不耐的表情下隐着淡淡的幸福。

他想,自己是太想念她了吗?以至于都出现了幻觉,就像无数个梦中听到的 那样……

陈栋叹了口气,也不知想起了什么往事,摇摇头,迈开大步转身又走了。

甘草看着他背影隐匿于人群之中,心里说不出何等辛酸,泪珠一颗颗落在地 上,给积雪砸出一个个小坑,转瞬凝结成了冰滴。

她的夫君真的出山来找她了,而且找到了这里!可是她却再也无颜见他,她 宁可这么讨饭讨一辈子,也不愿意那么卑微的面对他!

想到这甘草拿起碗转身就跑,一直跑到附近的一个歇脚的破屋子,那是她讨 饭的临时住所,一个废弃的土坯房。

甘草身子冷,心中更冷,她用枯枝升起火取暖,把清秀的小脸熏得黑一块白 一块的,她一面抹着泪一面把白日里别人施舍的红薯埋进去烤,直到红薯散发出 诱人的香味。

一时,眼泪,香味,火星,融合在一处。

生活,就是这样的味道吗?甘草怔怔的盯着火堆,眼睛给烤的生疼,却浑然 不觉。

也不知是火烤的,还是心里郁结思虑过甚,她身子热的滚烫却还觉得瑟瑟发 抖,人也慢慢随着火苗的窜动半梦半醒,恍惚起来。

屋门却嗖的被人推开,进来了几个看起来比她大不了两三岁的叫花子少年, 其中一个跟甘草在街上照过面的指着她对那为首的神气少年道:「大哥,就是她! 老是在太和街抢我的生意!」

53。欺凌

甘草忙分辩道:「我没有!我没有!我……我没有乞讨……」

少年哼了一声,「那你坐在街头占了地方,是干什么?」

「我……我是……我是在……等……等人……」甘草说着,自己声音都渐渐 弱了下去,低了头。

为首的少年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披散着像头雄狮,煞是神气,面上的清秀全 被污泥和须发污了颜色,眼里全是横色,厉声道:「这一片讨吃的都归我管!你 怎么不来拜山头?」

甘草懵了,艰难地绞着发丝,「我……我不知道──」

她本来也没以为自己是乞丐,现在看来,她倒是想乞讨也不那么容易。

头领少年见她紧张,得意极了:「立三,黑子,去把她吃的存粮和钱财都搜 出来!」

甘草连连摆手抗拒道:「不可以!」

那黝黑少年还呆呆的没有动,引他来的少年已经立刻敏捷的夺去甘草讨饭的 破碗,看见整锞的银子眼都直了,把钱都倒进自己衣服口袋里,又去刨地上的火 堆,连甘草烤的红薯也挖出来要拿走。

甘草一天没有吃饭了,又是大病初愈的身子,再这么粗粮都没得吃可不死路 一条?

她急得就去抢夺立三手里的红薯,声音软了三分,妄图打动他们,「可怜可 怜我,给我留口吃的吧──」

这帮少年看起来按为恶霸道,但是她想没人会天生是恶人吧……

却被立三和旁边另一个少年一推搡,甘草就摔倒在地,腰给闪了一下,痛的 爬不起来。

她抬起头眼泪汪汪地看着他们,半是难过,半是示弱。

「给我留些盘缠吧!我明天就换地方,绝不在太和街呆了!」

今天看到陈大时,她就已经有这念头了。

她俯地抬头的动作露出她丰满脱跳的白乳,衣襟子里透湿贴身的样子看得一 清二楚。

立三旁边的那黝黑少年看得呆了,舔了舔唇,哆哆嗦嗦道:「大,大哥,这 女人好像,好像奶过孩子的!她有奶──」

几个人一听眼珠子都直了,他们都是弃儿,从小到大别说人奶,牛奶都没喝 过。

少年们都忍不住吞了吞唾沫,喉头上下直动,咕噜噜咽了几口口水。

甘草身体大伤元气,又挨饿受冻许多天,已经没力气使出什么功夫了,此时 抓着那头领少年的腿,生怕他抢走她全部的家当。

那少年从小跟一帮同龄人厮混长大,基本从未接触过女人,此刻被女人拖着 腿,头一次有了心慌意乱的感觉,尤其是眼睛一眼就能看到她艳丽的小内衫,和 两对白兔挤出的深深乳沟……

那是跟他们身体不同的所在,他们平时只好奇过,却从未亲眼核实过,女子 高耸的山峦究竟是什么情景。

他一下有些呼吸急促,几乎是蹶蹄子一般胡乱的甩了几脚抽回了腿,混乱惊 慌中,无意的踹在甘草额头上,甘草本来就有些发热,脑袋一花,就晕了过去, 不省人事。

那为首的少年见不好,一撩乱发,露出一张脏兮兮的小脸,目测大概算是清 秀,满脸污秽,又青须茬茬,看不清真容。

「怎……怎么回事?」他有些懵了,刚才生生撑出的强大气势不见踪影。

他不禁有些后悔,他好像没有踢得很重?

黑子在一旁吓破了胆,嗫嚅道,「大……大哥……你……你把她踢死了!」

立三胆大些,俯下身子去探了下,舒了口气赶紧跳开来,「大哥,这女人八 成染了风寒病了,全身滚烫的!估计治不好了!咱们赶紧走吧,会传染的!」

领头少年暗自吁了口气,看向那面孔肮脏的女人和那胸脯的丰满,心头突然 升起一种莫名难言的旖旎,心中像有小兔子在跳,脑海里全都是那少女方才娇嗔 乞怜和俯仰触及他的画面,还有她那软软糯糯,脆珠般的声音……

他心里一时又是冲动又是怜惜,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他俯身抱起她,从身上掏出一把银钱,对立三道,「去,连同刚才从她那抢 来的,一起去镇上抓些烈药来,我带她回洞里先。」

这帮少年从小一起流浪乞讨涨大,挨饿受冻惯了,轻易不会生病,生个把病, 也是靠自己捱过去,谁也不曾享受过汤药这样奢侈的照料。

立三有些错愕,「大哥……这?你不是说仔细攒钱,兄弟们要去投靠武馆么?」

头领少年没有言语,径直打横抱起甘草,出去了。

立三叹了口气,骂骂咧咧,真是后悔自己看她得了银子便眼红蒙了心,带了 大哥过来……这趟好,没抢到她的银子,还倒贴了!

54。乞儿1

他身材因着年纪小有些不足,抱着甘草有些吃力,不过还是勉力走到了他们 的住处。

那一处靠着镇子附近,是倚着一面山石土坡本来的空隙开凿的洞穴,里头被 他们挖出来很多开阔的空间。定柔平野开阔,地价又不如京师昂贵,不是亲眼所 见,真的很难相信,还有人过着穴居的生活。

一连三日,那头领少年都亲历亲为的为她煎药,喂她喝药,为她额头换上新 湿的布条,他看着她被他亲手擦干净的清丽面容不住的发呆。

他没想到,她长得挺秀气的,想到这,他咧开一个微笑,捡了宝似的,又傻 傻的摸向她的脸蛋。

甘草终于睡了一个好觉,脸上痒痒的,时光仿佛回到了五岁的那天,在自家 花园里玩耍,可是有两只蜜蜂,也不知被她手中的紫藤花环吸引,还是被小女孩 的脸蛋吸引,总是绕着她飞个不停,小女孩吓得不停的跑,还哇哇大哭,这时候 一个小男孩跟在她后面,王子一样奋勇的拿衣服去赶那些蜜蜂,结果反倒被蛰了 两个大包……

甘草忍不住破涕为笑,把手里的紫藤花环戴在他的脖子上,踮着脚亲了他一 口,男孩又狼狈又疼痛,但是笑得好开心,他郑重地说:露露,长大了,我一定 要娶你当新娘子……

那少年愣愣的看着她睡颜中的甜蜜笑容,不知道为什么那清丽的脸甜恬静的 笑起来是那么美,竟然冲淡了所有的清秀,她所有的含蓄的美,都因那发自内心 的笑而毫无保留的漾开来。他定了定神,却还是那张清秀的小脸,清恬秀气的像 株青草。

甘草睁开双眼,只见到眼前一张放大的脸,一个脏污的几乎不见五官的面孔 放大过来,眼看就要吻上她的唇。

「啊──」她吓的一巴掌实实在在抽了上去。

只听「啪」的一声,里里外外所有的人都听见了。

少年呆了片刻,突然愤怒的雄狮一般,捂着脸,「我衣不解带照顾你,你打 我?」

甘草听他这么说,环顾了下四周,忍不住有些心虚,「你……你不要过来 ……谁……谁让你先欲行不轨的?」

少年被她大大伤了面子,面上一红,继而忿忿道,「什么欲行不轨,我救了 你的命,你那点吃的用的也还不够,若不是我,你早就死了!」

甘草听他这么说,声音渐弱,「我欠你的,我日后再还,你……你可别想占 我便宜!」

少年却不肯,一副颇为理直气壮的强盗模样,「本大爷也不嫌弃你,你以身 相许,给我做媳妇儿好了!」说著作势来抱她。

她见他又靠近床铺,又气又怒,「谁要和你这臭要饭的拉郎配!」

说完随手抄起个家什就扔过去,只听「噌」一声,却是一块石枕,饶是那少 年反应快,还是额角擦破好大一块皮。

「大哥……你没事吧?」只见门口围了几个兄弟,都好奇的看着热闹,又不 好上来帮手。

乞讨长大的少年,能活得一日已经是赚了,向来没什么伦理纲常。

少年吃了瘪气恼,大声招呼道,「立三,黑子,你们帮我按住她!」说完挑 衅的看着甘草,「我这臭要饭的今天还就要跟你洞房了!」

甘草还来不及反应,又是大病初愈的身子,几下就给那两个旁的少年牢牢掰 开胳膊摁在了石床上。

她的外衫薄薄的,又脏又破,胸口还带着不明的濡湿。

少年火气冲冲的压上了她的身,却被身子下面柔软起伏的绵软腰身给他身子 上碰触的有些不知所措。

他压着她小小的身子,心里像是给毛毛虫爬过,骨头都酥痒了。

他的手好巧不巧,正摁在她的一只椒乳上,那手中的掌握,软的要命!

他感觉到额头气血上涌,一种前所未有的悸动控制了他,他下体的那个家伙 也突然间苏醒,涨大成粗硬的棒槌。

他其实本来只是想吓吓她,他并不知道男女之间还有什么神秘的事可以做, 可是随着下体坚硬的唤醒,身体里似乎有一种蛰伏了很久很久的东西苏醒了过来, 在他身体里乱窜,教唆着他,蛊惑着他,命令着他。箭在弦上,本能主导了他: 他脑海里不再见她痛苦的挣扎,全是她方才甜蜜的笑颜,在勾引着他……

「放开我!放开我!」

甘草一面声嘶力竭的呼叫,一面气喘吁吁,怒目瞪着他浑然不觉痴醉的眼睛, 那双眼睛隐在脏污的面孔和乱发中,倒是星子般出彩。

她丰满的胸脯随着她的动作而一起一伏,活色生香。

然后那所有的怒视和不满,到少年这里,都成了对他「接下来什么都不会」 的轻漫和不屑,他因着她剧烈的挣扎,男人的奋勇掳掠更随着血液扩散开来。

──────────────我是辩解的分割线──────────────

咳咳……其实此少年本性是好的,大家不要讨厌他。

此次H完后会有关于他背景的交待,他不是打酱油的~至于甘草的身体能不 能H的起来,其实过度了几天,故事里是俩仨月了,我们姑且认为她除了虚弱一 些没有别的不适

55。乞儿2(h)

他红了脸,手下也无形中加大了力,只听嘶啦一声,衣襟破碎,手下那只绵 软的椒乳终于破开朴素粗陋的衣衫,见了天日,骄傲的展露自己的丰满和白皙。

只听见身后两个少年费力的咽了下口水,脏污的面孔也看出绯红一片,自觉 的扭开了脸去。

少年被那雪花晃花了眼睛,眼里一片火热,他几乎是毫无顾忌的左右一拽, 就分开了她单薄的衣襟,露出了整个雪白的胸脯和一对不停颤动的玉兔,粉红樱 花般的乳尖,还不住的分泌着雪白的奶汁,可口极了。

一时愤怒也好,赌气也罢,全都抛却脑后,少年的眼睛像给粘在了她的胸口, 再也移不开分毫了,她的胸脯那样美,让他本就为了照料她而空空的腹部更饿了, 想要一头扎进去,好好吃个够饱。

甘草花容失色,脸上显出几乎不敢置信的震惊,「来人啊──救命啊──」 她楚楚可怜的泪珠挣脱了眼眶,终于服软认输的落了下来。

却毫无回应。

这种地方,谁会经过呢,就算经过,谁会在意几个叫花子呢?

少年忍不住一口含住一只,将那奶水都包在口中,用舌头将乳房上沾湿的奶 汁舔舐了干干净净,又一个劲的吸吮乳头,吮吸更多的乳汁。

「啊……」甘草变调的惊呼终于化作了呻吟,从拔高到极点又缓缓降落下来, 带着挣扎的娇羞和难堪。

「不要……」她羞愤的挣扎着,却只让白兔跳动的更厉害……

立三和黑子都僵硬的扭着脖子,喉头不住的吞咽。

立三终于还是抗拒不了那吸啜声的诱惑,偷偷扭过了脸来,贪婪的看着那一 幕,按着甘草手臂的手都有些微微发抖。

少年终于停下口,单纯赞道:「好甜!原来竟这样可口……」

这帮少年大多是年幼遭弃的孤儿,一起长大,脑子里并没有什么伦常男女的 观念和芥蒂。

那叫立三的少年见大哥并没有回避的意思,大着胆子慢慢低下头,张开嘴巴, 包含住了另一只乳儿。

甘草惊惶道:「不──」

却已经又被那叫立三的少年含住另一只乳头像小孩吃奶一样疯狂的吸咄着。

两个人埋在她胸口,不停的拱着脑袋,使劲吸吮着她甘甜的乳汁,一边一直 吸出,一边把吸出的奶水吃的一干二净。还时不时伸出舌头舔舔她粉嫩的乳头, 想要让她析出更多奶水来。

甘草羞愤欲死,满脸通红,和着眼泪就像诱人带露的苹果。

可是偏生身体里有了本能的反应,那样羞耻的刺激让她胸脯酥成了一片,明 明是奶水被从乳尖吸走了,却好像有什么东西顺着麻麻的腰骨一路向下,让她腰 腹阵阵的发热,小腹越来越空虚,连带着扭紧的两腿间都沾湿了衣裤。

领头少年和立三开始粗重的喘息,吸吮她时的动作也有了变化,不再只是饕 餮般的吸食,而是开始用濡湿火热的舌头撩动她的淡粉乳尖,撩拨的它们越来越 鲜艳欲滴。

甘草给舔吸的乳房里一阵酥痒,源源不断的被吸出体外,又痒又麻,忍不住 嗓子里发出猫咪哭叫般的声音,她忍不住喘着气,「别,别再吸了──我不能 ……要受不了了──」

一时几个少年全都支起了帐篷。

头领少年看她痛不欲生的小模样,不知为什么心里像是给重锤砸过,失了魂 一样,他用袖子仔细擦了擦甘草梨花带雨的脸,拨开她的散乱的鬓发,露出她清 秀白皙的小脸蛋,好声说道,「你就安生给我当媳妇好了,我会好好待你的!」

说罢也不知哪根筋开了窍,向门口哄道,「你们几个先出去,我要跟你们大 嫂洞房。」

几个少年怏怏不乐的退了出去。

56。乞儿3(h)

于是立三和黑子齐手按住甘草的双手,甘草上身早已裸露,只剩下下身的裤 子,三两下就被头领少年剥掉了。

甘草知道这场厄运已经无力回转,偏偏转过了头,扭向一边,拼命噎住自己 哽咽的抽抽嗒嗒,等待即将来的肮脏惩罚。

头领少年一点点亲着她白玉般的身子,她的身子本来就不脏,又得他照料, 不仅没有异味,反带着股子清香的味道,他好不容易舍得松开了奶头,一点点向 下,亲过了她的平坦的小腹,然后分开她的双腿,眼睛通红一片。

她抗拒不从的样子更激起他的征服欲,尤其没有过男女经验的男子,更是格 外豪迈自己亲身征服一个女人的那一纪元。

她已经生产过的花穴因为宋玉卿当时给予的药物而没有留下一丝痕迹,仍然 娇媚的如同粉嫩的春花。又因为刚才被少年们雏儿般吸食奶水,那花朵上沾湿了 一片春露,现在湿淋淋的发亮。

头领少年褪下破旧的棉裤,他身量虽不足,那阳物耀武扬威的,竟然有小手 臂那么粗!大约是在衣裤中藏的好好的,又从未开启过,带着淡淡的粉白,丝毫 没有污秽……他扶着阳具,额头紧张的都是汗,对着甘草娇嫩的花蕊乱顶一气, 甘草疼的眼泪涟涟,「嗯嗯」的哭叫,不停的抽泣。

立三忍不住道:「大哥,我看村西头狗打架,是在那个缝缝里插进去的,要 不,我来试试?」

头领少年一下给了他一个暴栗,「哪个用你教?别妄想你们的嫂子!」

说完又低头对着甘草娇媚的花朵研究了一下,感慨的叹了口气,对准花缝, 使劲的往里挤去。

可是那处好紧!他汗出了一头,怎么也进不去!反而夹的他差点莫名其妙的 就要丢了。

少年再接再厉,退了后来,好奇的拿手指在嘴里吮了一口,在那没有一丝累 赘的花穴口抠了一指,想要往里头探一探。

只听甘草忍耐不住的呻吟破齿而出,「啊……不要……不要那样……」

少年抽了口气,手指轻轻往里戳进去,只觉得入手滑腻无比,都是粘人的水 儿,若是把那活儿放进去,还不给浸润的爽死了……

他又缓缓拔出手指,带着花唇里头的嫩肉向他俏皮的吐了下舌头,真美啊 ……

他只觉随着他的动作,她的神情虽不甘愿,却妩媚之极,她愤恨的样子已经 被一种无奈的陶醉所取代。

他快速的来回抽动手指,只听见一阵「滋滋」的水声,她的小穴牢牢吸吮着 他的手指头,不让他抽出。

「啊……啊……」甘草都快无法忍耐了,他的手指太快了,让她消受不了。 而且,她竟然这样……这样耻辱的被这个陌生的少年用手指亵玩着。

摁住她双手的少年也忍不住拿手去抚弄那活儿,寻求稍稍的慰籍。

少年再也无法欣赏她的媚态,对准已经湿润至极的花穴口,顶着他粉色粗大 的阳物,双膝一个用力,一下把蘑菇头挤了进去,甘草被那涨大的头部塞得满满 的,像是回到处子瓜破,直痛苦的直摇头,原本一直试图夹紧的双腿再也拢不住 了,给插的大开。

「不──啊……」

头领少年舒服的直哼哼,在这寒冬腊月里,那花穴简直就是人间天堂,最温 暖的巢穴,包裹着他的欲望深处,还总是想把他挤出来,一个不小心,就快被她 千娇百媚的软肉给推出来了。

头领少年于是奋力顶住,往里慢慢杵着,一点点的,把那粗大的阳物全给杵 了进去……

甘草呜咽着乱叫,却敌不住头领少年冲破云霄的快感上头,他像从一个泥泞 小道突然进入桃花源头,高兴的欢欣雀跃,不能自抑地来回进进出出,只觉得人 间一大乐事,若是能有小娘子一辈子如此陪伴,那就是做一辈子叫花,也幸福之 极!

「啊……不要……」甘草给他进出的大阳物磨到里面已经被撩拨已久的媚肉, 有些挑唆出的快意,又有些擦伤的疼痛。只觉得跟之前的手指完全的不能比!方 才那样的肆意插弄已经叫她受不住,这相比之下巨大数倍的阳物简直把她实实在 在都插满了,一时不能适应。

她的脸上一会就飞满灿烂的红霞,随着抽插越来越美,眉头微蹙,颇有西施 的媚态。

头领少年被她蛊惑了,不能回神的盯着她的面孔,下身来来回回的耸动,把 自己的大工具全都埋入她娇羞的花穴里,享受她湿漉漉的收缩,和她无尽的媚态 ……

57。乞儿4(辣h)

他的心肝都要酥了。他从没做过这样快乐的事,简直想都想象不出,他真的 觉得,他再也离不了她了。

他只轻轻前后摩挲,那柔软多汁的媚肉已经摩擦的他的大阳物从内里到外皮 都酥了一遍了,仿佛整个人都给她夹在腿中间,不能行动自如。

可是他是男人!男人自然是再行动不能自如,也能主导了这样角力。

那滑腻的甬道似乎有万般吸力,引导着他前后推进抽出,从那缓慢的动作中 获取天然的快感。不消一会儿,他已经洞悉了这奥妙,小腹熟练的挺动着,把他 的大阳物一次次深深送入到她的紧的无法形容的小穴中去。

「啊……啊……不要──」

甘草早在他前后的动作中,一颗心已经重重的沈下,可是更大的羞辱却随着 他的本能的熟悉慢慢到来,她的细腻粉嫩的小穴几乎受不住他越来越狂暴的抽插, 那种混杂着极度狂暴的快感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在她:你是在被人按在身下施暴, 却无可奈何──只待被奸淫了够本,才能好好喘息。

那种耻辱又狂暴的认知折磨着她,可是她的小穴已经经不住快速的冲击,吐 露出很多水来滋润着两人的性器,那水儿羞耻的流个不停。

甘草的胸脯很快潮湿一片,玉兔颤巍巍随着那节奏左右晃动。

立三和黑子冒着热汗,脖子都要僵硬了,他们看着她胸脯的白色小溪,忍不 住低下头,伏在她的胸口上一人叼住她一只乳尖,喉头涌动,连吸了好几口奶, 还不住拿舌尖挑弄她的小乳尖,弄得她乳尖高高立起。

他们不能跟着分吃,就只能占点口头的便宜了,让女人看起来再骚乱些,刺 激一下眼睛。

甘草上面被吸,下面又被插的热火朝天,连求救也没力气了,只能被迫发出 忘情的呻吟声,嗯嗯哼哼直叫,止都止不住。

「唔……放……放开……唔──啊……」

头领少年此时哪有心思分出来照顾其它?他只听到她的娇吟就听的阳物更硬, 心花怒放,对准她花心就是一阵忘情的捣弄,捣弄的汁液横飞,吧唧吧唧的作响 ……

趁着甘草被头领少年插的忘乎所以,两人索性对着乳头又是啃又是咬的,把 她的乳尖给吃的又红又肿。

甘草的身子彻底软在地上,烂泥一般,被三个人压着动弹不得,任由他们索 取她仅有的甘甜和湿润。

头领少年舒服的直流汗,越来越使劲的操她,每一次都深深的插入她正中的 花心,引得甘草一阵颤栗。他的阳物又粗又大,拼命挤压着她每一处柔软。

他突然架紧了她的双腿,对准中央的花穴一阵蛮力的冲击,一时屋里全都是 啪啪的响声和女人呜咽在喉的哭救声,引人幻想,外头早已躲了一帮听壁角的少 年了。

甘草喉咙里不住的发出呜呜的求助声,胸口的奶汁越来越多,立三和黑子也 越来越吸吮的用力,含住她的乳头,不管怎么摇晃都不撒口,一边在低伏的身子 的遮掩下,握住甘草的小手摁在自己的阳物上,控制着她的小手在他们裤裆那里 按摩。

甘草下身被插的汁液飞溅,已经觉得要散架了一般受不住,乳尖又被两人放 肆的吮食,双手还被迫摸索两只粗硬的淫具,身子和心里都完全的崩溃了,彻底 在那被淫辱的耻辱肉欲中丢了自己,下体泛滥出一波潮水,流淌不停。

终于,头领少年猛的往甘草身上撞了几下,也在她恍如离群小鹿般凄楚的高 潮媚态下豪迈暴涨,滚烫的汁液全都射在她潮湿泥泞的花穴里头。

立三和黑子却还不停止,口中叼着奶,还一边上下其手,揉着甘草的胸部, 一边籍着俯身吮吸她的动作掩饰,用她柔软的小手飞速摩挲自己的裤裆,被那最 后两人结合处的淫靡刺激了眼球,精关一松,都湿了裤裆。

甘草刚刚被剧烈的操过,胸口乳头已经敏感的要命,此时他们还不停止还继 续刺激她,让她难忍又难过。

还是头领少年粗喘半天,平息过后,才注意到那些龌龊的细节,皱了皱眉, 摆摆手,打断了立三和黑子的骚扰,「好了,以后你们要叫大嫂,长嫂如母,以 后这样的事不要再有,」说完厉声道:「不许打大嫂的主意!」

屋外偷听的人都称是。

头领少年给甘草安排在他的下脚处,还宣布了她的身份,不许兄弟们胡作非 为。

他们一共也就不足十个兄弟,都是从小一起长大一起乞讨,就像亲兄弟一样, 由头领少年罩着,所以头领少年的话便无人忤逆了。

58。家仇

这场激烈的欢爱,让甘草又累又乏,沉沉的睡了大半天。

她醒来的时候,已是大半夜,冷月中天,寒夜无边。

那少年在她旁边睡得正熟,她低头看见胸口的青紫,眼里都是她受辱时那不 堪的一幕幕,心里一痛,手缓缓抓起石枕,恨不得他血溅当场!

只见那乞丐少年几乎睡在石床外侧,那小床本来就不足两人同卧,他似乎怕 挤到她,又似乎怕她嫌脏,只尽量的睡在床侧,几乎就要掉下去。

甘草看着他睡颜中那脏污的面孔,更是心生厌恶,眼看就要狠狠拍下石枕, 只听少年痛苦的捂着胸脯,胸口露出一角白帕,他似乎护着什么重要的东西,咬 牙切齿梦呓道,「我要报仇……报仇……」

甘草正奇怪,凑过去想要听个仔细,那少年又嘟哝一声,「……媳妇儿,等 我攒了钱,给你……买新棉衣……」

说罢,他翻个身,扑通一声掉下了地,却未曾醒转。

甘草心里一酸,那块石枕却无论如何砸不下去。她该怪他只一眼就把她完完 全全当作了媳妇儿了吗?

她心中叹息,悄悄下了床,趁着四下无人,溜了出去。

那日来的时候是昏迷的,对四周的地形并不熟悉,这趁着夜色,她也瞧不清 楚该走哪边,只能靠着模糊的直觉往一个方向不停的走。

直到听见一阵稀里哗啦的水声,像是有水流经过。

甘草知道错了路,就要转身往反向离开,却愣了一下,那水流的声音像是从 她心头流过,敲打着她的心房,在不停的问她,「你难不难过?你后不后悔?你 窝不窝囊?」

有一瞬间,她感到心里空灵至极,似乎有所感,突然留下一颗清冷的泪滴。

她怔了怔,迈脚往水声循去,想要籍那冰冷的河水,彻底埋没自己的秽骨。

忽听背后响起突兀的声音,正是那少年还变声期的沙哑声音,扰了她的宁静, 「媳妇儿,你要干什么?」

他的声音嘶哑难听,可是却让她一惊,如梦初醒,有一瞬间的感激。

甘草看着那滴泪落入尘土悄无声息,良久,默默答道,「我身子脏了,不习 惯,白日里人多不便,所以来河边擦个身。」

少年却不回去,道,「我陪你。」

甘草有些气恼,又有些不自在,「我擦澡,不习惯旁人看!」

少年疑惑道,「我并不是旁人啊?」

甘草无奈,「那你转过身去罢──」

那少年果然听话,看着她无奈的面孔,心里一喜,转过了身子。

只听见女子撩起清脆的水声,一点点用布条擦拭棉衣半松掩着的身子。

那清脆的叮咚水声像是撩拨心弦,让他分外清醒,原本的睡意全都不见,舔 了舔干裂的唇,不知为何越来越口渴。

甘草擦拭了一会,听见少年的喘息声和口水声在静谧中尤其响亮,心里有些 惴惴的,生怕他过来又要强她,于是有话无话的开始跟他问道,「你梦中说要报 仇,是什么仇来?」

少年半晌无语,再开口时,语气已带了伤感,「二十多年前,家母丁氏凤君 本是天都鸳鸢馆的一名清倌,名噪一时,天山王倾慕其美色求为妾室,然而那清 倌人却独独看上了一名落拓学子孙墨举……后来那学子中了状元,名噪一时,果 然八抬大轿将她娶作正室,传为佳话。那天山王求之不得,怀恨在心,先帝为了 安抚他,又怜惜我父亲人才,便把父亲远调定柔西边云州任府台。本以为此事能 够善了……」

他停顿了片刻,突然声音有些哽塞沧桑,「天山王睚眦必报,他恨娘亲的忤 逆,迁怒我父,待先皇驾鹤,便污蔑我的父亲造反,十年前,把我家查抄。」

他的十指骨节在夜里捏的咯咯作响,「当年我不足四岁,别的事印象全无, 只亲眼看着父亲被他毒死那一幕,却是后来才明白过来,他还想当场染指娘亲, 娘亲……娘亲就……投柱自尽了!……」

他说着,咬牙切齿,竟然泫然欲泣。

甘草犹犹豫豫问道,「天山王……莫不是当今皇叔?」

那少年「哼」了一声。

甘草听的怜悯心大起,把布条在水中搓洗,温柔问道,「为何不上京告御状 呢?」

少年忿忿道,「当今天下,小皇帝调令不灵,天山王横行无忌,即便告上了 京又如何?」

甘草又问,「五岁前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

少年眸光闪动,「我对于上一代的恩怨并无记忆,只是我记事起,怀中就一 直有一方绢帕,上面血书写着这一帘往事。」

甘草悠悠叹了一声,果然,这苍天下,最不缺的,就是可怜人,她心里对那 少年的憎恶竟去了大半。

她一向秉信,恶有尽,善无终。

甘草掩好衣服,走到他身边,拿手轻轻抚弄他的后背,道,「天网恢恢,疏 而不漏。」

59。迎合1(微h)

甘草很苦恼,她想走却不能离开,自那夜后,那少年也不知为防着她逃走还 是怕她想不开,时常成天哪也不去,就守着她。

而那些少年虽然不能碰她,却总是好奇地盯着她,他们间或觊觎偷窥的眼神 让她如影随形,坐卧不安。

但是头领少年却是当真很疼甘草,他不再让她出去乞讨,宁可自己出去要饭, 把要回来的东西里最看上眼的那些都留给甘草吃。

他知道甘草生产不久,也不再迫她做那事,把拣来舍不得穿破旧棉衣给了她 穿,每夜紧紧拥着她睡去,还给她暖暖的捂手暖脚。

甘草不知道这样荒唐的生活是不是终结,但是她知道这样的生活绝不是她想 要的!他有他的坚持,她又何尝没有她的过去呢?

凭什么那些人可以做了坏事还耀武扬威,扬名立万?凭什么她却要被一个又 一个莫名其妙的意外弄得有家不能回?终日乞讨为伍?她无法认命!可是现在她 没有钱,连定州都出不去。

甘草想逃出去,可是那领头少年好似知道她的想法,每天都防着她,让她根 本无法在眼皮子底下逃得脱。

甘草想,如今只好先麻痹了他,那少年情绪易怒,又最爱面子,头脑倒并不 似多么缜密,唯今之计,唯有先顺着他的心意才行了。

所以,甘草便完全作出了一副已经顺从极了的样子,再也不去触摸他的逆鳞, 倒似默认了自己的身份了。连带着床第之间,也并不敢有所拒绝,唯恐那少年察 觉了她的意图。

晚上,那少年拥着她娇软的身躯,看着她又恢复了那日睡梦中才有的笑颜, 心里一阵恍惚,仿佛又看见了那甜腻的笑,令他怦然心动。

心念一动,他的心开始砰砰乱跳,忍不住伸手去抚摸她的脸儿。她的脸被冻 的有些皴了,让他突然好生心疼,心想,他日我发了迹,一定要好好待她,把她 养在屋子里,不让她跟我饱经风霜才行。

甘草今日并没躲开他的手指,甚至一丝厌恶也没有,反而迎着他淡淡笑了笑, 贴上了他的指腹,微微抬眼看了看他,又迅速垂了眼帘。

那模样,实在很撩人的娇羞。

少年按捺不住,那活儿又肿胀起来,让他忍耐的满头大汗。

他知道她不喜欢他,甚至讨厌他,所以他前些时日都憋着自己没去碰她,天 天宠着她对她好,想慢慢感化她。可是今天,她似乎没有什么抗拒的模样……

这让他心旌荡漾。

男人的色胆,总是借一分,涨三分。

他忍不住大了胆子,抓住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阳物上。

甘草虽然决定「献身」一次,可还是有些不能接受,条件反射般一把缩回了 手去……

少年心里失望,也不想大半夜的迫她,可是下身委实硬的难受,只好想要翻 个身,冷静下来。

冷静了半日,察觉甘草并没有生气,反而一反常态的有些不着恼的羞意,他 咽了咽口水,那日刺激的场面怎么也挥之不去,虽然强自压抑,那活儿反而更加 抬了头,竖的厉害了。

他心里一狠心,大着胆子,紧紧抓了她的小手,大力的放进了自己的裤内。

那只小手初是有些不从,然后迟疑了片刻,却轻轻抓住了他的阳物,毫无隔 阂。少年一下子觉得自己的心都被她抓在手中了,激动的脑门流汗。

他的心却更加畅快,因为他知道自己大约要得逞了,喘息都重了起来。

甘草握住她的肿大的硬物,一只手几乎不能掌握,她费力的握住它,轻轻柔 柔的抚弄,像一片鹅羽,在他分身上上下拂动,搔的他心痒难耐。

「哦……」他忍不住绷直了腰身,闭上眼睛,低低呻吟。

甘草听见他的呻吟,手下收拢了一些,紧紧箍住他的粗大,上下温柔的滑弄。 那小手有意无意的刮到他粗大的棱口,让他舒服的想要上天了。

甘草逐渐加快了手势,她希望他射在她手心,而不要用到下下策。

然而少年咬紧了牙,突然制止了她的动作,一个翻身,牢牢压在她的上方, 让她喘不过气来,脸色有些苍白。

60。迎合2(h)

「别怕,媳妇儿,我会疼你的,管保叫你比那日还舒服……」他说着,声音 似乎也有了一点害羞。

少年的面容因为脏污和须发不见其容,那双熠熠如明星的眸子却让做戏如甘 草也有了一瞬间失神。

少年趁她发愣,已经覆上了她的高耸,温柔的揉弄着她的绵软,一边摆动下 身,用粗硬在她双腿处来回摩擦。

甘草闭上了眼睛,索性什么也不见,省得自己心烦意乱的反抗,或者又哭了 出来。

少年一边嗅着她的奶香,一边在她胸口一寸一寸的舔舐。他想起那日的情景, 脸色兴奋的有些发红,一只手指下移,往她小穴里钻去。

她紧闭的眼睫轻轻颤动,樱粉的唇微微呼吸,似乎难耐紧张和心事。少年被 那菱口吸引,忍不住循了上来,想要捕捉她的香吻。

甘草感觉到他的气息接近,皱了皱眉避了开去,侧过了脸颊。

少年也不介意,笑了笑,用手指往她花穴中插入。

甘草心里一狠,终于大大打开了大腿,这样的举动,在她心里,斗争了许久, 简直不亚于上断头台。

少年的手指长驱直入,探了进去,来回抽动。

「恩……」甘草闭着双唇,发出压抑的呻吟。

少年动作了几下,手指头已经湿润,他想了想,又伸了一只进去,两只手指 却嫌太挤,想要抽动显得困难了不少。

而且他粗糙的指头刮得她内壁有些涩痛。

甘草只好把双腿大分,叉的开开的,好让他手指进出的畅通无阻些。

少年来回拨弄了几下,手指上都均匀的沾满了蜜水,他于是开始快速的抽插, 能感觉到她的花壁因为他手指的动作而兴奋的流出了不少的水儿。

「哦……啊……」甘草简直不能相信,也不愿面对,她明明是不愿的,可是 却在他手指的奸淫下都发出了荡妇般的快乐淫叫,而且,湿了他一手。

少年抽出手指,看着上面一层晶莹的粘液,嗅了嗅,觉得那味道尤其催情, 再也耽搁不下去,这次得了,门路,把粗大的肉棒对准湿漉漉的门户,竟是汹涌 的往前奋力一挺,尽根都没入了她的胯间,深深埋入,合为一体。

「啊──」

「啊……」

两人几乎同时惊呼一声,承载了那极端的刺激。

待缓了片刻,少年开始缓缓的行动,那滑腻的花壁从手指到龙身上,又是另 一番滋味。里头丝缎般光滑,又带着口腔的火热热情,他微微的徜徉,就能感受 到里头吐露的花蜜,溢满他的每一寸。

「我……不……不要……」甘草难耐的扭动腰肢,也不知是要不要再来了, 还是要不要这么慢……

少年研磨了一会,重重的仰了下头,一头乱发向后飞了一下,有那么一瞬, 甘草似乎产生了错觉,这少年倒不像个叫花子,倒像个翩翩公子。

少年看见她怔怔的眼神和眼眶里激情的水,颇为受用,小腹一热,对着她幼 小的胯部奋勇的挺动,一次又一次深深埋入她的紧窒的身体深处。

「啊……啊……我……我不行了……」甘草左右摇摆头部,像是要避开那羞 人的折磨,可是却怎么都躲不开他结结实实的每次插入,在他身下被迫的承受着 一波波恼人的快意。

少年越发得了激励,连带着大棒也硬了几分,把她明明手指都吃不下的小穴 撑得紧紧绷出一个大口径,不住的费力吞吃他的棒槌大小的龙身。

少年看着自己奸淫得她迷乱更加兴奋,卯足了劲一阵粗鲁的抽插,放开了去, 脑海里控制不住那身不由己的失控,在她迷乱诱人的吟叫中终于腰椎一麻,全都 射给了她。

少年忍不住伏在甘草身上呼呼喘气,又怕压着了她,微微支起身子。

许是「操劳过度」,甘草的肚子里一阵咕噜噜的叫。

「我饿了……」甘草红了脸。

少年神色复杂,有些心疼她,可是又很为难,这大半夜的,实在没有什么能 吃的东西了。

甘草趁机央求道,「我好馋肉包子,从我流落出来就没吃过肉了……明天可 以帮我买一个吗?」

少年抱着她低着头,突然道,「对不起,叫你跟着我吃苦了,以后……以后 会好的。我一定要出人头地!」

61。利用(微h)

第二日,那少年果然不再守着她,亲自出去了。

可是却还是留下了一个守着她,正是那个七分机灵三分狡黠的叫立三的男孩。 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情形她还记得,她一直觉得他有些心术不正,或许可以利用一 下……

甘草犹豫再三,拿不定主意──可是她今日再不走,不知何时还能有机会? 那昨日的委曲求全也就成了白费功夫的「卖身」了……

既然已经决定要走,那么何妨再多付出一些?她做了一件她两辈子唯一追悔 莫及的决定──勾引那少年。

那少年见是她,也不知想起了什么,脸突然一红,不自然的背过身去。

甘草抬起头,却是一愣,她印象里这班少年是一般无二的脏污的不见面孔, 今日却露出格外干净的小脸,虽然还是瘦弱的没有血色,但带着股子说不出的俊 秀,倒像是刻意擦干净了脸,也是个俊俏的小郎倌了,看得她颇有些意外。

他见到她走来,竟然有几分局促和扭捏。

她咬咬牙,颇为窘迫的低下头:「你……」

她知道这个少年每每都偷偷观察她,许是对她有什么幻想。她的清秀因为她 的羞涩甚至有了一瞬的妖冶。但让她违心说出这样不择手段的话,真是难以启齿 ……

她的胸脯因为紧张和犹豫不决而一起一伏。明明已经决定要理智些了,为何 还是患得患失,于这男女之事上放不开呢?

她说不出口。

立三看着她,眼睛亮晶晶的,他原本时不时偷偷的看她,可是从她过来,他 便不能装作不见了。这几日他一直懊恼,当初最早是他对她最不客气,她会不会 记恨他,恼怒他呢?可不知为何,从那个错乱的「洞房」之后,他就想让她看到 他好的一面。

甘草犹豫再三,发现自己酝酿好的「勾引」还是说不出口,她脸因为对自己 的不争气而涨红,敛了眉眼,再没敢看他一眼,直接转身回去了。她实在觉得自 己好卑鄙下流。

立三不知为何有些不由自主,鬼使神差的跟着她进了里头。

甘草见他跟着,有些慌乱,「你跟进来做什么?」

她羞愤的时候颇有些娇嗔的味道,让她本来平常的脸舔了几分颜色,看的那 少年一愣一愣的。

她被他肆无忌惮的眼神看得心慌,就要发作,却被他断定的语气吓了正着。

「我知道你想跑!」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她回视他,带着被揭穿的不甘。

立三被她看的心慌,也不知自己哪里缺了弦,咬咬牙豁出去了,突然就抱住 她,握住她小腰揉进自己怀里,「……你……跟着我吧……我带你跑……」

甘草先是惊异,愤怒,然后在心里快速的盘算了一下,跟着他跑?那跟继续 留在这里有什么区别呢?她没那么傻……可是,这少年看起来迷了心窍,那不正 和她意吗?

她情绪激烈了片刻,很快平静下来,并没有推开他的拥抱。

立三见她没有如猜测的那样剧烈反抗,心里反倒有些不知所措,继而又窃喜 起来。他心里暗暗高兴,原来她私心里是愿意属意我的……那膨胀的欣喜让他勇 气倍增,手下的动作也越发不安分了起来,在她起伏的曲线上上下游窜乱摸一汽。

甘草被他毫无章法的乱摸摸的浑身疲软,叫苦不迭,抬头看到他眼里野性的 光芒更是有些不寒而栗,没来由的,这少年的大胆猖狂让她有些害怕。

立三却被突如其来的成果弄昏了头,轻轻把她揉倒在石床上,学那日凌乱的 形状,狂乱的亲吻她的脖颈,下巴……他甚至俯上身来,霸道的亲吻她的小嘴, 甘草不习惯被人亲那里,一摆头避了开去,他却不如那头领少年好糊弄,反而近 乎强迫的狠狠亲了上来,恨不能把她的整张小嘴儿都含在口中吸吮不停。

甘草费力的反抗,还好他只是一时兴起,转而盯上了她的胸脯,激动的眼睛 熠熠生辉,他胡乱扯开她的衣服,她的白花花的脯子比他记忆中还要干净,香甜。

他一骨碌趴了上去,把头埋在甘草的奶子上,就像有人要跟他抢似的,把那 粉嫩的乳蕾吸的老长,一滴乳汁都不放过,全都狼吞虎咽喝了个尽兴。

甘草忍不住挣扎呻吟:「啊──你别──好难过──轻些!再轻些!」

他的脸就贴着那梦寐以求的怀抱,还能感觉到那带着奶香味的绵软的双乳颤 动着摩擦他的脸颊,挑逗着他所剩无几的毅力。

他下体硬硬的咯着她,想起那天混乱销魂的场面,他眼里闪过一闪即逝的恨 意,继而又想起她的柔软小手,想起了她的潮湿水嫩会发出「哔剥」水声的小穴 ……

他忘情的在甘草手下耸动着身子,阳物烫成烧火似的,拼了命的吸她的奶头, 把她一对奶子又啃又咬,弄得甘草嘴里连连轻呼「不要」,跟他抱成一团。

立三已经彻底迷乱,失了警惕,他学那天的样一把劈开甘草的双腿,就要撞 进去,却被甘草兜头用那瓷实的石枕一砸,眼冒金星,晕了过去。

甘草把他从身上推下来,她这下放心了,逃走也安心,立三被她设计砸晕, 他自己也犯了忌讳,倘若头领少年把她找回来,对质的时候一定不好看。

所以估计立三会帮她尽力拖延周旋,并且撒点小谎,正如甘草所愿,这样她 能逃走的更容易。

甘草只穿了件破旧棉衣,把那少年从床上又拖到了外边,然后匆匆忙忙的逃 走了。

62。怪梦

从窑洞里逃出去以后,甘草往原先镇子的对头走去,原先她乞讨的地方是商 铺巷,人员混杂,对头的这个繁华的街道则是东边富人区,住了很多有钱人,管 理的严格,因此叫花子一般不给去。

甘草匆忙的捋了捋头发,整了整破烂的衣服,还在想怎么混到东区,不给头 领少年他们找到。

现在东区过不去,西街又不能去,甘草只好流落在中间人烟稀少的地带先乞 讨,两天过去,她又饿又冷,有一两个钱却没处买吃的,最后几乎冻僵在雪地里。

在雪地里,甘草做了一个梦。

她梦见陈家兄弟找到她,却嫌弃她不洁,大骂她是骚货,当面留下封休书, 休弃了她回家了。甘草又恐慌又绝望,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三个身影越来越远, 就像上回陈大离她越走越远,她却不能拔腿去追一样……甘草不停的哭,嚎啕大 哭,直到眼泪流尽了,全在睫毛上凝成了冰珠子。一个模糊的影子走到她眼前, 响起一个妇人的声音。

「我可以教你绝世的武功,让你难逢敌手,你可以在这世间风生水起,或者 报仇雪恨,你愿不愿意?」

那声音犹如天籁,带来一丝微弱的希望,甘草却不信真的有人会在这种时候 会来帮她一个一无所有的人。

她使劲眨了眨快给完全冻住了的眼睛,妇人的样貌看不清,只能依稀看出她 衣裙讲究,花纹繁复,一身的椒兰熏香直扑她的鼻子。

甘草狐疑的问,「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她向来明了,在最坏的时候,要得到雪中送炭,必然要付出比金银还精贵的 代价。也许,就是和魔鬼的契约。

妇人笑了,笑得花枝乱颤,「我不需要你给我什么,我只需要你帮我杀一个 人。」

甘草问道:「可是我的仇人?」

「不是。」

甘草又问:「可是作奸犯科该杀的恶人?」

「也不是。」

甘草垂下眼睫,轻而缓地摇摇头:「那我还是愿意做一个良心得安的普通人, 去拥有我的际遇。」

妇人又笑了:「你的际遇?难道就是在冰天雪地里乞讨?有仇不能报?有家 不能回?」

美妇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小姑娘,不要太把希望寄托在男人身上,他们, 可是没什么好东西──」

甘草咬了咬唇,没有说话。

妇人终于对她失望,背过手离去,渐行渐远。

「小丫头,大约你吃的苦头还不够,也许下次,你就会想通了。」

妇人的身影逐渐淡化不见。

甘草苦苦挣扎,苦苦思索。

她有些想上去追寻,却忍住了,她的身子已经越来越无知无觉,似乎感觉不 到丝毫的寒冷痛楚,她觉得自己再睡下去,也许就会冻僵,然后发现,这曾经的 甜蜜幸福和大苦大难都是南柯一梦,然后在这一梦中回到前世也说不定……在那 里,或许还有邱白路的婚礼在等着她?

但她的梦没有继续多久,就被一声拔高而急促的女声叫醒,继而被来回摇晃, 把几乎没了温度的她摇醒坐起。

63。奶娘

「你这小丫头──可是之前住在我家的小妇人?」罗大婶挎着个鸡蛋篮子, 一把把她拽起来端详着惊诧的不得了。

甘草坐着愣的说不出话来,呆呆的看着她,还分不清是梦是醒。

罗大婶拍拍手惋惜道:「小娘子,我原是后来才知道,那个好俊的年轻人是 你未婚夫,他找了你好久呢!后来找不到才回了,还托我寻你!」又看着她上下 瞧了几遍,啧啧叹息:「唉,这孩子,怎么招呼也不打就走,落拓成这样子?」

甘草直直看着她澄清道:「他不是我相公,我的孩儿就是他们给弄死的。」

罗大婶大吃一惊:「真想不出,那么心底实诚的公子哥,做出这等歹毒之事! 他们药掉你孩儿做什么?你们有什么深仇大恨?」

甘草没有说话,也没有否认,只流了一串眼泪:「小女子走投无路,希望大 婶千万不要告诉那歹人我的去向,就感激不尽!」

罗大婶猜测这年轻人之间原是感情纠葛,牵扯不清,一把把甘草从雪地上拉 起,扼腕叹息道,「孩子,你放心,都是女人,我不会害你的!你眼下可怎么办?」

甘草低头看看脚尖,没有说话。

罗大婶若有若无的看着她破旧的衣襟,「可怜见的,不如跟我去州府耿府台 府上,听说他家五姨太太新近添了房千金,奶水不足,还没寻着奶娘,我认识他 们府上的厨娘陈妈,正想给我儿子寻个长工呢。」

甘草听的合适,答道:「好是好,只是我这身世麻烦,还需的大婶您代为隐 瞒周全才待的长久!」

罗大婶安慰的牵着她手就往东区走,道:「女人在外,互相不帮衬谁还帮衬, 我看你这孩子可怜的,模样也周正,又不狐媚,指定能入他们的眼。」说完就往 东街那边走去。

甘草被她挽着,又是嘘寒问暖地往东边走,很快就走出了一大截,甘草忍不 住时时回头看刚才南柯一梦的地方,那里有一串浅浅的脚印通向相反的方向,已 经几乎被落雪又盖上,甘草忍不住在心里狐疑:刚才到底是梦是醒呢?

如果那妇人是真的,那预示着陈家兄弟也是真的嫌弃她吧?那──甘草不敢 再深想,想多了又怎么样呢,她一脸苦笑,反正已经决定了再也不回去不是吗, 何必在意陈家怎么看待她?

两人一路并行,罗大婶安慰着甘草带她到了耿府的侧门,停了停,解下自己 的外单衣给甘草一粒粒扣上,道:「你这破破烂烂的行头不行,我这衣服先给你, 你回头挣了钱再孝敬我老妈子吧!」

甘草见罗大婶如此周全贴心,心下感动,也不推拒,只是温顺的点了点头, 发誓以后有机会一定好好报答她雪中送炭之恩。

随罗大婶进了侧门,七拐八拐到了厨房,那陈妈也是热心之人,见甘草脸色 不好,先给她拿了碟剩菜猪蹄给她吃。

甘草狼吞虎咽的吃完了,脸色红润许多。又在陈妈张罗下给她擦了个身子, 擦了点脸油和香膏,带她去见了五姨太。五姨太一见就很满意,觉得这姑娘清秀 又不妖媚,朴素又不谄媚,看着脸色虽有些苍白,但是灵秀逼人,当下定了月银 两吊,搂了小姐过来给甘草喂。

甘草把小婴孩抱在怀里,小嘴马上拱上来含住她的奶头,然后小口小口的喝, 眼睛还紧闭着不睁开,小拳头紧紧攥着好像吃的使劲。

陈妈在一旁看得欢喜,要知道,孩子有时候挑人,奶妈的奶再好也不成,之 前就因为这辞退了个奶娘,笑道:「果然是有缘的,看小姐吃的欢呢!」

五奶奶看孩子肯吃奶也高兴,吩咐了甘草每日喂奶的时辰,让她在小姐醒着 的时候带带小姐,大部分时间还是交给丫头,小姐睡着的大部分时候甘草都可以 自己支配,每日来五奶奶处问安一趟,还嘱咐陈妈给她多准备些下奶的好食品。

交待完五奶奶就找别的姨奶奶搓麻将去了,屋子里就剩下了甘草给小婴孩喂 着奶,她撩开着大半个襟子,露出的那只白乳塞在婴儿嘴里,粉嫩的肚兜遮着另 外的洁白胸脯,肚兜上的七彩鸳鸯还那么艳丽鲜活,丝毫未褪色,可是物是人非 却早已不同。在她轻轻的拍打下小女孩已经睡着,甘草却还在怔怔回忆不能自拔, 冷不防被一只扇子挑起了下巴。

64。天赐

眼前是一个身量已经长成的少年,身着金边白云缎,脚蹬祥云瑞靴,头带珠 翠镶嵌的金丝头冠,大富大贵不言而喻,少年抿着薄薄的唇,鼻子秀挺,脸廓也 很秀气,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睛正泛着异样的光泽,紧紧盯着甘草的胸脯,看着小 婴孩嘴巴一鼓一鼓吃奶的样子,就像看蚂蚁搬家似的毫不避讳……竟还带着点跃 跃欲试的好奇。

甘草知道定是个纨!,无法开罪,又被他瞧的恼怒,一扭脸别了开去,少年 的扇子落了个空,有些忿忿,他原本还有点不好意思看的,这下是碰到了他的逆 处,一把抓住甘草的前襟,却不是故意的,两个玉兔都鲜活的跳了出来。

甘草气的往后躲,却颠的小姐咿呀呀的差点醒来,甘草生怕惊醒了小姐哭叫, 到时来了人看到这一幕说不清楚,只好忍住靠着墙不再动弹,厉色小声道:「这 位少爷,请自重,惊动了小姐就不好了。」

少年呵呵一笑,极为不放在眼里:「惊动了小姐?哈哈,这耿家里,只有人 怕惊动了我的,没想到还有人怕我惊动了人?」

说着又靠近了些,把甘草堵在墙上,他好奇地看着粉红的小乳尖上淅淅沥沥 的往下滴奶,那青涩的面孔配上那饱满多汁的奶子,那景象是他从未见过的诱人, 忍不住伸出食指,在乳蕾上沾了一滴,舔了舔。

甘草快要气坏了,怒目瞪着他,眼刀都快要把他碎尸万段。

少年看到她的神情,就像他在玷污她似的!原本的一点抛到脑后的不快和害 臊被硬生生揪了出来,恼羞成怒,脑子里突然浮现出那些小画本里的画面,他示 威似的伸出舌头,在乳尖上悠悠转了一圈,在嘴里咂咂尝了尝滋味,故意学着浪 荡样阴阳怪气道:「真甜──」

甘草不敢动,又怕摔着小姐,又不知他什么来头,脸涨得通红,只好忍着他 又贴上来,这次整张嘴含住她的小乳头,又舔又吮,还用手在她乳房上挤弄,想 弄出更多奶来。

他原本想着那些淫词画本的情形,舔舐她的乳蕾,可是那兜头的女子馨香, 和口中软糯的乳蕾,都让他嗓子饥渴,竟然好想要把她摁倒,继续那画本后面的 事……他吓了一跳,慌忙往后退了一步,掩饰着自己的不自重,顾左右而不看她。

甘草正闭了双眼,强忍着他的调戏,觉着他的脱离,把睡着的小小姐放进小 床里,走到那少爷面前,缓缓抬起右手,「啪」的一声,给了一个极响亮的耳刮 子……

少爷本来就想不明白刚才的悸动,被她打了个正着,愣了足有好一会儿,才 反应的过来,熊熊怒火就要爆发,「你……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下人!你竟敢 打我?」

甘草平静的推开他抵着她衣襟的手,整了整衣领,「我是小小姐的奶娘,不 是你的奶娘,请公子自尊,你再金贵,还管不到我头上!」

「你!──」少年高高抬了手,扬手想要给她左右开弓打个够本,可是却无 论如何下不去手,反倒是被她轻蔑淡定的神情激的越发愤怒,手都酸了。

附近溜达的大丫头秋月听见有什么人说话,便溜溜跑了过来,一见这阵势大 吃一惊,话都说不利索,「少……少……少爷……您别动气,有什么话好说… …她是新来的奶娘,不懂规矩的……」

秋月在那里劝着,却不敢上前来,倒像是鼓出好大的勇气说这话。

少爷瞥了秋月一样,皮笑肉不笑的瞪着甘草道,「好,很好,这巴掌我记住 了,你等着!」

甘草待他走了,浑身也脱力般有些虚脱了。秋月慌忙上来小声惊呼道,「你 也真是的,怎么惹了这个浑少爷?你可知他横行霸道惯了,大家都退避三分的, 你倒好,还跟他冲撞?不想留在这里了?」

甘草这才跟她打听了那少爷来历,原来,这府里就一位公子,叫做耿天赐的, 是耿府台五十岁来唯一的独苗。耿家子息单薄,继大夫人死后陆陆续续娶了四房 如夫人就仅仅有五奶奶得了个丫头,也因为只有这一个儿子,又打小失母,耿大 人对耿天赐很是溺爱,几位夫人为了日后的依仗也都百般曲迎。

那耿天赐有几分聪明,读书也过目不忘,算是个小小神童,可是却有些飞扬 跋扈,是个混世魔王式的人物,平时大家都不敢招惹。

甘草叹了口气,看着一脸紧张的秋月,如实交待道,「怕是更糟了,我不仅 冲撞了他,还打了他了……」

秋月的脸色一下就白了,一路把她拉到了五奶奶那里,只得把前后事都说了 一遍。

五奶奶也紧张了,想了又想,终于差人给甘草整理了个行李包袱,又给她塞 了好几吊钱,「奶娘,按说我不应该如此无情,你一个小姑娘家,看着也很可怜, 可是你不走,怕是要被少爷寻理由挑你的不是,搞不好告诉了府台大人,大人就 不会来我的院子了……」

甘草心里苦涩,强笑了一下,「不碍的,我也没做什么,奶奶就赐了我盘缠, 已经很好了。」

说罢,她背着包袱要走,却听门口一个小厮吆喝道,「五奶奶?那个新来的 奶娘在这边吗?」

65。荒唐

五奶奶也不知该怎么说了,甘草叹口气,他一个少年,还能把我吃了不成? 前世子弹也吃过了,我还怕他不成?她大大方方走了出去,坦然道,「正是婢子, 不知道小哥有什么吩咐?」

小厮打量她几眼,带着点幸灾乐祸的得瑟,大声宣布道,「跟我走吧,去少 爷的锦绣园,少爷已经跟老爷和总管去要了人了,以后,你就是少爷的奶娘了─ ─」

甘草脑袋轰的一下,饶是镇定的脸也红成了虾子,这个人,丢大了。

旁人也皆是觉得荒唐,惊得合不拢嘴。不过仔细一想,这事搁在少爷头上, 也就见怪不怪了。

甘草再没犹豫半分,背着众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的目光,跟着那小厮赶紧离 开了。好,既然你不嫌丢人,那我一个贱婢就奉陪到底。

甘草跟着那人到了耿天赐的厢房,见这少爷用具昂贵,床帐繁复,心里鄙视 了一下。还没来及坐下,就听到那少爷顽劣的嘲笑声,「怎样,你那日打我,说 我碰不得你,你现在既是我的奶娘了,你还有什么话说?」

甘草好整以暇的整了整衣服,反正她现在随时都可能被撵走,反而不怕了, 她慢条里斯的扫了那少爷一眼,戏谑道,「堂堂大少爷,你不知羞那我也无所谓, 你既然认了我是你奶娘,有奶便是娘,以后须得尊敬长辈,」说罢随意拂了拂胸 口的衣襟,「若是乖些,便喂你吃两口,也是无妨的。」

耿天赐一张脸都涨成了猪肝色,听她说的话更是又羞又气,顿了顿再次高高 扬起了手,得意道,「谁,谁说……我要吃……现在你既是我的奶娘,那当初你 打我那巴掌就是逾越,我现在要打回来!」

甘草听了反倒心里一松,她吃得苦还少吧?若是一巴掌能解决的问题,那算 什么?她扬起笑脸,「我以为怎样呢,那你打吧,我不还手。」

耿天赐手又举到了酸,可是看到她轻松恬满足的笑意和混不在乎的样子,全 然竟没了报复的快感,以往那些奴婢下人怕他怕得要命,他就格外来劲,现在这 女子既不怕他,也浑不在意他的欺侮,反倒让他下不去手,了无兴趣了。

耿天赐收了手,有了主意,恨恨道,「往后在我这里,有的是办法让你不痛 快,我反倒不想打你了。」

甘草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心道,这少爷少不更事,真是太不了解她了,还有 怎样的事能让她动容呢?

耿天赐看着她淡定的目光,只觉得自己的气愤好像在她眼里不值一提,如同 幼儿稚气,心里一泄气,眼光扫到她饱涨又有些濡湿的胸襟,脑海里浮现出之前 在五奶奶那里那一幕,那桃粉色肚兜,一对锦绣鸳鸯,一对雪白玉兔……还滴答 着缠绵香甜的玉滴,乳白的甘露从那淡粉色的蕾珠上一点点沁出来。

那一幕一时徘徊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他突然嗓子干渴极了,平时有那不知廉耻的婢子脱光了偷偷躺在他床上,他 也没那么兴奋过,只是恶作剧般把她们丢出去,全不在意那赤裸的身体,可是此 刻想起当时那女人惊慌失措的表情,再看她现在浑不在意的淡定,邪心大起,大 剌剌往床上一坐。

「过来──!」

甘草不解其意,犹豫一下,还是走了过去。

耿天赐觉得有些不妥,可还是硬着嗓子道,「喏,你现在也是我的奶娘,我 口渴了,你把襟子解开。」

甘草面上一沈,她还以为这少爷只不过是顽劣,没想到同为男人,都是骨子 里邪恶不堪。她拿眼睛直直的盯着他。

耿天赐被她瞧的心虚,耳根子一红,别开了脸去,他顽劣好奇,但不是淫亵 之人,但是现在……

耿天赐见她不动,又瞧的他心虚,反而中干外强,一把拽住她衣服把她抛到 床上,粗鲁的揪开了她的衣领子,露出了艳丽的肚兜和掩不住的雪白山峦,还随 着她的仰倒不住的颤动,引得那顶端的小莓果也一个劲颤巍巍……

甘草脑子里不知该说荒唐还是淫荡,可是被他重重的一压,身上定的动弹不 了,饱涨汁水的小乳头已经被一张火热的大口狠狠的攫住,吸个不停。

「你──」甘草还没怒的出来,只觉得乳尖被吸的魂儿都快出来了,再火的 责怪也说不出口,都化作压抑的「哦……」声隐忍不出。

甘草一动也不敢动,生怕就势倒在床上会引发什么干柴烈火。

66。得罪

耿天赐搂着她的小腰,忘情的亲着她的白兔,吮吸着甘甜的乳汁,这只吃完 了又换那只,甘草看不见他,只能感觉的自己的奶汁被从乳房里一点点洗出去, 然后咕噜咕噜的吃掉了。

甘草一个劲去推他,可他的嘴像是长在她乳房上一样,怎么都推拒不掉,还 咂咂吃个不停。甘草只好无奈的任他嘴巴动作,身体僵直的一动不敢动。乳尖又 痒又麻,被他吸吮的敏感不已,快不像自己的了,那种难言的感觉从胸前的乳尖 被汩汩吸出,又反过来随着敏锐的神经传回四肢,让她身子快软了……

他粗糙的舌蕾舔动她敏感的每一处,却又不止是调情的舔舐,还不停的顺势 吮食她的奶水,狼吞虎咽,他俊秀的脸随着埋入她胸口的时间流逝而变得越来越 红,越来越迷醉。

罢了……还是当作没有感觉,不再妄动吧。

可是真的能当作没有知觉吗?那强烈的吸吮,和粗鲁的舔舐,不仅吸走了她 所能供给的全部香甜,还让她的乳尖挺立,坚硬起来。胸口空虚了,下体的蜜汁 却越发饱涨了,都滋润着空虚的花穴,让她紧紧夹着的双腿,想要被什么狠狠撬 开。

耿天赐看着她变色的脸还不得意!可是慢慢的,他自己却也满头大汗,再是 个孩子也知晓了身体的变化,他那一处隐秘的男龙竟然涨大成前所未有的尺寸, 把自己生生吓了一跳!他忍不住把自己压得更紧些,跟她紧紧贴合,用那处在她 双腿间不停的摩擦,寻求些慰籍,他的脸上都是混杂着惊惶失措的迷离陶醉。

甘草感觉到他的坚硬抵着她,一触即发,再也顾不得忍耐什么,委曲求全, 要知道男人经常在这事无师自通,她已经领教多次,她右手握紧的拳头突然松开, 狠狠的扇在他的白脸上,比上次还响亮。

耿天赐先是迷茫,然后不解,再然后,愤怒了,捂着脸,「你,你又打我?」

甘草娇喘几下,回复了平静,「要发情,找你的侍婢去。别忘了,我只是奶 娘。」

耿天赐脸又红又白,「那你……你给我当侍婢,我就要你今天服侍我!」

甘草哼道,「不稀罕。」

耿天赐气急,还没有哪个这样驳了他面子,别人求他睡他都不要,她,她竟 然说不稀罕?那一刹那他少爷的面子被撕得粉碎,恼羞成怒,也不顾她衣衫不整, 搡着她一把推出了门,「滚──给我出去!」

甘草没再看他,从地上轻轻起身,拍了拍泥土,四周回廊里都是对着她指指 点点的下人,这样的情景她们看得多了,回回都是少爷把送上门的丫头扔出来的 事,大家都一致鄙视起甘草来,纷纷又唾又骂。

耿少爷突然从屋里出来,还带着怒气,看也不看甘草一眼,「从现在起,她 是院子里最下等的奴婢,你们有什么活计做不完,都交给她去做。不做完,不给 饭吃。」说罢,气冲冲去了书房。

于是,这一天不是甘草最苦的一天,却是她最累的一天,她涮了几十只净桶, 洗了八盆衣服,晒了一园子下人的被子,还打扫每个房间,中午还没有饭吃。

待到哺时,她腰酸背痛,看着天印了起来,又慌忙一趟趟把被子衣服收了下 来,跑了不知多少趟,总算赶在下雨前让院子里空旷了。便坐在廊下看雨滴越来 越快。

两个丫头却不放过她,一把扫帚扔在地上,「院子还没扫,你就偷懒?」

甘草忍无可忍,「冬天刚过,雨水还冷得很,待雨停了我会扫的。」

那婢子却不肯罢休,「公子说的,我们让你干什么就得干什么,若是偷懒, 可就请管事的杖责了。」

甘草可不想妙明其妙被打一顿,她叹了口气,捡起扫帚,顶着雨水在院子里 扫了起来。

婢子对着她背影唾道,「呸!又不是黄花大闺女,还想勾引主子!」说着骂 骂咧咧的走远了。

甘草浑浑噩噩扫了一会儿,觉得晕晕乎乎就要支撑不住,也不管什么责罚不 责罚了,硬是走到房里,在黑暗的角落里抱膝蹲坐下,沉沉昏睡过去。

耿天赐这一天在书房里看得心不在焉,他想到那女人可能的样子就开怀,如 果她气的跳脚,那他就继续气她,如果她肯求饶,那么他就放她一马好了,不过, 她会吗?估计一天没吃饭了吧?他想了想,从膳房打包了一篮子香喷喷的鸡鸭鱼 肉,决定去利诱她一下,若是那女人识抬举,那他就给她个台阶下吧?

可是走到了院子却发现哪里都没有她的身影,他有些急了,她不会忍不了逃 跑了吧?他焦急的坐在椅子上寻思半天,才去点了蜡烛,这才看见角落里瑟缩的 身影,在昏黄的烛光下格外柔弱。

他拿着烛火上前去,在她脸前照了一照,确定是她,这才放下心来。挥去心 中那一丝来历不明的担心,他重又镇定下来,在她面前蹲下身来,她的衣服都紧 紧贴合在曼妙的曲线上,胸口还有两粒小小的凸起,她美好的身体都在半隐半现 间凸显无疑,她的鬓发粘在侧脸,更添了几分风韵。

67。和解

耿天赐想起白天的事,心里一恍惚,她凶恶的样子全都不见,眼前全都是她 躺在他身下不知所措的样子。他盯着她诱人的唇,就想吻上去,却见她轻启朱唇, 痛苦呓语,「痛……好痛……放过我吧……」她梦中不安宁的像呜咽的小兽。

耿天赐看见她清秀的眉毛因为梦中的痛楚而拧的紧紧的,双眼渗出泪滴,这 是他第一次看见她的眼泪,他的心被紧紧揪了起来,痛的无法呼吸,在她柔弱的 身上,经历过怎样的打击呢?

他忍下奇怪的欲火,把她轻轻抱起,才发觉她浑身湿透,心里怒火又起,把 她衣服脱了个精光,她无暇的身子让他移不开眼去,这个凶恶的女人,她的身子 竟然这样……这样吸引着他。

他飞快的为她裹上了棉被,出了屋子,问清了下午的事,又懊恼又后悔,责 罚逼着甘草扫院子的两名婢女淋着雨罚跪去了。

甘草沉沉的睡了大半夜,醒来的时候正看到上方耿天赐俊秀的脸正对着她, 他俯着身子在静静的观察她,一只手撑着床免得压到她。

甘草的脸因为身上一丝不挂而立刻又变了色。

耿天赐却一把牢牢抓住她的右手,「还是我反应快,这次你却打不成我了。」

「啪」的一声脆响,甘草收回了手,「我左手难道就不会打人么?」

「你──!」耿天赐气的不轻,「我又没有对你做什么,你衣服湿了,我就 用被子裹着你,还喂你喝姜汤,还把我的床让给你睡,你还打我?」

他忽然泄了气,「罢了,你好了就好。」

甘草见自己虽然身无寸缕,但这少爷也没占她便宜,心里把他的孟浪轻浮原 谅了大半。看着他脸上那个无辜的巴掌印,忍不住噗哧一声笑出声来。

耿天赐第一次见她真心的开怀,被那笑容闪花了眼,原来,她那样冷淡的人, 笑起来那样好看……他一时看得愣住了。

甘草趁他愣神,穿好了衣衫,坐在床沿开始梳发。

耿天赐犹豫了半天,好似才从那悸动中缓了过来,突然道,「你家里可还有 什么人丁,是否还有孩儿夫婿,喔,你的生辰八字……」

甘草听他越说越荒诞,八成又犯了浑了,脸色红了又黑,「又不是娶亲,休 要问那么多废话!你还想怎么整我,直接说吧。」

耿天赐却不着恼了,让一觉醒来的甘草觉得他怪怪的,他好脾气的答道, 「好吧,不问就暂且不问,不过,你放心,我从今往后不会再难为你了。你就安 心在我这里吧。」

甘草一点点梳发,还是没有说话。

耿天赐看着她,有些不信道:「你这么小,怎么就生了孩子了呢?」

甘草讥讽道:「我们穷人家,又是闺女,自然没有耿大少的福气,被人捧在 手心里。」

耿天赐又好奇道:「你都生了孩子了,怎么不在家奶自己孩子?」

甘草又冷着脸:「死了。」

耿天赐也有点动容,不好意思,又是好奇,还是忍不住多嘴:「那你夫家呢?」

甘草停下梳子,没再说话,梳子上挂着几根断发。

耿天赐恍然大悟:「定然是你生的孩子没存活,所以被夫家撵出来了。」说 完坐在甘草并排,「你放心,你跟我年龄相仿,以后我照看你,不会有人敢欺负 你的。」

甘草初时还担心他在举止不端,后来见他并没有唐突她,才放下了心,对他 戒心少了许多。

两人一时各怀心思,都仰望着窗外的月亮。

耿天赐突然开口:「我从记忆里就不记得娘的样子。」

甘草忍不住道:「你可有四个小娘呢。」

耿天赐摇摇头,「她们若不是生不出儿子,怎么会对我好?」

甘草也想不出该怎么安慰他,对他暖暖笑了一笑。耿天赐看着她恬静的笑容, 想起她那夜浑身浸湿鬓发散乱的样子,像是在诱惑着他,她的唇精巧细致,带着 笑意时尤其好看,他忍不住呼吸急促,慢慢的靠近,向那如兰的香气靠近。

甘草脑中空白了片刻,想要闪躲时已被他一手扣住了后脑,一手挑起了下巴, 恍若初见时的形态。

他没给她时间焦急,已经沈迷的吻上了她的唇,浅尝深品,青涩的啃咬着她 的唇瓣,继而进攻她内里的甘甜。他胡乱绞动着他的舌,舔着她的芬芳,亲了个 够。

他越来越渴,把她紧紧揉进他的怀里,这次,她却没有打他,而只是慌乱的 推拒,反而让他的火苗越烧越旺。恨不得把她揉碎在怀里,她却拼命从他怀着挣 脱,慌乱的喘着气,「不,不可……」

他只好撩起她的衣衫,从她的胸口的柔软甘甜中寻求一方慰籍。

68。情愫

耿天赐再也没刻意为难她,他像变了个人似的,对她要多好有多好,真是时 时刻刻怕她冷了饿了。这顽劣少爷心疼起人来,真是体贴周到,甘草也不再厌恶 他,反倒因为那夜的谈心,接纳了这个看似不太懂事的少年。

日子就这么过去,甘草和耿府的独苗耿少爷这对原本的冤家结成了深厚的友 谊。甘草实在是心力交瘁,懒得对谁曲意逢迎,加上她前世当家的气性在,即使 作出低姿态来也是无法藐视的底蕴,不知道怎么就合了耿少爷的胃口。耿天赐倒 不再为难她,还准她进出他的书房,看他读书写字。

耿天赐博闻强记,却贪图游学杂记,甘草很是不以为然,说了他几句,说的 耿天赐不高兴:「你们女子就是妇人之见,又这山望着那山高,我却不乐意做官, 乐得游学,何尝不是一种境界?」

甘草正色道:「隐士也好,做官也罢,自然都是好的。一个时代自然有一个 时代大人物的范本。我只知道做人莫要学做那异类,枪打出头鸟,犬逐野雉尾, 嘴上说也没什么意思,先当了大人物,才有资格去评说英雄是什么样子。」

耿天赐瞪着她:「瞧这话说的,真跟我老爹一个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女 夫子!甘草,你读过书?」

甘草避讳道:「书没读过几本,我们穷人家经过的苦楚多了,也就明白事理 了,你这坐享其成的大少爷怎会知道?」

耿天赐端详着甘草:「小甘草,你真的才十五岁?」

甘草故作厌弃道:「我可明明白白是你的奶娘,自然就像母亲的样子了!」

两人平日虽然没有越界,但是整日厮混,也习惯了这样的调笑嬉戏。

耿天赐给她说的害臊起来,作势去揉捏她的胸脯,甘草只好一个劲的躲,两 个人打打闹闹的,咯咯笑成一片。

门外一个粉色的身影亭亭玉立,侧身站在门边,皱了皱眉,问向身边的丫头: 「这里头的是天赐表哥新近的通房丫头?怎的这样没规矩?」

丫头摇头否认。

粉衣女子面上才轻松了一下,就听那丫头道:「回婷表小姐,这是少爷新近 找的……奶娘,少爷素来跟她亲厚,关系非比寻常。听说……听说少爷为了她把 院子里丫头都责罚了。」丫头说着瞟了眼屋里,府里就一个少爷,丫头们都肖想 着,以前少爷谁也不搭理就罢了,自从甘草来了之后,少爷就对她不一样,还那 么听她的话,那份特殊,哪个会不眼红?

粉衣女子脸色深沈起来,几乎半天说不出话来,「表哥真是……荒唐!」

她又状似无意问道:「那丫头年纪看着小,身份背景可有查过什么异常?」

丫头摇头道:「并不曾,听说是厨娘介绍来的,被夫家所遗弃,人并没有什 么范科。」

粉衣女子脸色肃了肃,转身离去了。

这样小半年过去了,甘草给好吃好喝调理着,气色好多了,身体也养过来了。 脸色如同出水芙蓉,从那最先清秀的花苞里显出粉嫩的初香来。耿天赐看着她的 眼神也渐渐有些怪异,他能明显的感觉到甘草的蜕变,从骨子里渗出来,她的外 表明明没有改变,却似乎与前些时日不同,那是一种由内到外的变化,让人不知 不觉间心衿动摇。她明明是那样清丽的外表,却透出熟妇的风韵来。

这天将将入夜,甘草做完了事,被耿天赐拉着一路拐弯,鬼鬼祟祟到了一个 厢房,甘草疑惑道:「这是哪里,你来做什么?」

耿天赐忙忙碌碌的往床单上撒了好些粉末,道:「这是我小四娘的房间,今 夜里是她侍寝,她肯定难受也得撑着不说的,这侍寝可不是好排的!」

甘草奇道,「你给她撒的什么?」

耿天赐道:「上回她跟我爹耳边风,说我整日看杂书不上进,还不如过继个 宗族子弟好好教养,哼,当我不明白她那点心思!」

甘草正想说点什么,却听见有人来了,急得不知何处躲,耿天赐一把拉住她, 躲在了床下边。

69。床下1(h)

两人鼻尖对着鼻尖,抱在一起,大气也不敢出。

耿天赐呼出的热气都能清晰闻见,那浓重的少年气息扑面而来,却因为此刻 如此亲近而夹杂了迫切的欲意。

甘草不自在地闭上了眼,装作不见,耿天赐看着她长长的眼睫,淡粉的唇, 近在咫尺的淡香,忍不住一点点逼近她,鬼使神差的伸出舌头,在她唇上从左到 右舔了一遍。

甘草刚想发怒斥她几句,只听几句调笑的声音,却是耿老爷拥着四姨奶进来, 你浓我浓了几句,喝了点助兴的小酒,就直奔大床,却听耿老爷道:「今天试点 新鲜的,你在上头。」说完肥胖的身子往床上一躺,四姨太一边欲迎还拒着打情 骂俏,一边已经脱了衣裤从男剑上坐了上去,给耿老爷舒服的嗯哼一声,然后就 是床的颠簸,四姨太卖力地上下蹲坐着,嘴里妖娆的呻吟:「老爷,啊──好舒 服,好舒服,奴家受不了了!」

屋里一片套弄和水波的声音。甘草羞得脸通红,又不敢喘气,刚抬起眼皮就 见贴着她的那双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浓的化不开。他的气息越来越近,慢慢 的,贴上了甘草的唇,轻轻舔舐着她完美的樱唇。

甘草只觉得心中迫切的想要躲开这诡异的气氛,却又丝毫不敢声响,给他亲 的忘情,又听着周围淫靡的声音,心神一阵恍惚,宛如神游云里雾中,不知今夕 何夕,在这淫靡的不真实的环境里,时空仿佛静止了。

少年的唇透着霸道热情的阳刚滋味,又带着初生牛犊的清甜,像是能洗涤她 的肮脏,她迷失了心智般动情的启开檀口,还没来得及呼吸,已经被他舌头大力 撬了进来,她被迫跟他的热情做着徒劳的抵抗,到最后,那抵抗安全的变成了纠 缠,跟他的唇舌轻轻的试探,纠缠,品尝彼此美好的味道,在彼此的甘甜中深深 的吻成一片不分你我。

突然只听耿老爷开始叫痒,两人都是一呆,正在美好甘甜时,舌头都还在彼 此的口中,甘草疑惑的看向耿天赐,他含弄着她的唇,眼睛轻快的眨了眨。

四姨奶尖叫道:「老爷,你这是怎么了?」

耿老爷懊恼道:「不知怎么回事,一出汗,后背痒的受不了,」说完挠的吱 吱作响。

甘草这才反应过来,险些笑出声来,还好耿天赐一把扣住她的嘴,把她所有 的呼吸都堵的牢牢的,没有一丝空隙,都快要窒息了。

耿老爷疑惑道,「不会是你这里下人偷懒,许久没有换床被了吧?」

四姨太辩解,「怎么会?这床哪里会有问题……」

许是耿老爷面色依然不豫,四姨奶有些急了,娇嗔软语道,「老爷,人家才 到一半呢……不如我们下床来?」

于是随着耿老爷一声调笑,床上一片悉悉嗦嗦,两人下了床,四姨奶趴在床 边,甘草背对着外边,看不见四姨太的两条白腿大大的分开,后面又露出男人粗 壮的腿,耿天赐却看得眼睛都直了,愣了片刻,沈了眼,把甘草吻的快要溺死了 才作罢。

耿老爷从后面插了进去,用力的从后耸动,插的四姨奶大声浪叫:「夫君! 你好厉害!插的奴家,啊──要被你插死了!」一面卖力的叉开双腿,让男人进 的更深入些。床下的视角清晰可见,四姨奶为了给插得顺利些,不得不一直踮着 小脚尖,给插得摇摇晃晃,差点就支撑不住。

「小骚货!」耿老爷骂骂咧咧的,却插的更起劲,腿止不住的抖动,带动着 女人的屁股被撞的砰砰的响,还带出空气的噗噗声,连大床都被摇得吱吱的响。

耿天赐含着甘草的唇,带着她的小手移到自己的胯间,握住自己的欲龙。

他们俩虽然平日里总是调笑打闹,但是却不曾越了界,甘草看出这少年的孟 浪轻浮多半出自好奇,所以很自觉的抵制跟他走到那一步,在她心里,他是不懂 爱的。

甘草脸早就红透了,她愣了下,想想,给他舒解了也好,不然指不定憋成什 么样子,于是握着他的巨龙的包皮来回套弄,上下滑动,那欲龙在手中变得越来 越硬越来越粗大,已经无法被她的小手所包裹。

外面的淫浪声还在继续,床下的人却等不及了。

耿天赐突然扯掉她的小手,把她一条腿高高抬起,甘草还没反应过来,只觉 得下身一凉,也不知小裤什么时候给他扒掉的,花穴间就已经顶着一杆坚硬的巨 龙。

甘草本能的张口就想大叫,却被耿天赐一把手死死的捂住她的鼻子和嘴巴, 连呼吸都不成,下身用力往她中间一送,斜斜的把大蘑菇头给卡了进去。

不!──甘草惊恐的睁着双眼,眼泪一下子就破眶而出。

她已经小半年没有过男女之欢,甬道里即使是温柔的轻轻试探也会让她如处 子瓜破,更何况这样的突然暴虐的袭击!

她的眼泪因那辛辣的感觉不自主的流出来,与此同时,花道里也一下激增了 许多粘稠的蜜液,他额上陡然汗增,下腹却是毫不退缩的往上一刺,粗壮的物事 已经不给她任何适应的机会,被那蜜液引诱着,进入了深处。

甘草被他插进,又不能呼吸,脸憋得通红,小口一张就咬住了他的手,她想 要推阻他,可是她的手在那下身强烈的刺激下几乎失了力道,倒像是欲迎还拒, 反而是被他顺势一拱,又进去了半根,甘草身子一下全软了,想要飘了一样,她 已经几个月没有过房事,就算是一根手指都能让她快慰,两人平时一向厮混,可 都守着最后的礼法隔膜的,然而眼下,那个最亲近的少年,就深深埋入了她的身 体,彻底跟她摊了牌了。这种恍若禁忌的感觉,让她脑袋无从思考,全都懵了。

70。床下2(h)

那感觉很奇怪,就像你一向以为是不太防备的一个人,突然有一天冲进来, 把你压在了身下,一边说喜欢你,一边趁着你惊讶的功夫插入了你,享受你带给 他的罪恶快感。

她就快要在这窒息的快感中死去了,口鼻上手一松,刚想呼吸,耿天赐的舌 头伸了进来,堵住她任何可能的呻吟,甘草刚恢复了呼吸,只能贪婪的用鼻子抽 着气,还是气息不继,强自忍受着下体缓慢而磨人的上下抽插。花穴里也因为她 的无暇顾及而在他男龙的攻击下打开了最原始的诚实热情。

她太久没有过这种事,他粗暴的插入让她里头像处子一样被摩擦的生疼,但 是她无耻的私处却在他不住的摩擦下以最快的速度自我修复,生疼也变成了头晕 目眩的快感,她一面头晕目眩想不明白境地,一面恨不得羞耻的把双腿再架的开 些。

床边耿老爷和四姨奶的动作清晰可见,能听见他们疯狂抽插的频率,耳边都 是淫靡的声音,绝对是最炽烈的催情剂,尤其这人是平时在你身边知书达理高高 在上的人……

耿天赐眼睛里除了甘草什么都没有了,一丝分心也没有,就那么直直的盯着 她,先是慢慢的磨动阳具,生怕弄出声响,后来干脆顺着耿老爷和四姨奶的抽插 频率,同步地插着甘草的小穴。

她紧紧蹙眉的样子也是那么好看,她像是隐忍着什么感觉,耿天赐从来未见 过她如此失控如此隐忍不能的表情,他的血液又热了几分,恨不得都狠狠的给她, 让她露出些再耐人寻味的表情来。

她的处子般的紧窒让他初经人事的包皮扯的都有些涩疼,她还稍稍有些干涩, 不能容纳他,他右手一个用力,把她那只腿托的再高些,她的羞耻处就完完全全 的迎合向他的凶器了。

耿天赐忍了忍那波涛汹涌的快感,经过几个慢慢的抽插后开始快速的攻击她, 她嘴巴无辜的半张着,像是想说什么却没有机会,她双颊酡红,像喝醉了烈酒, 目光更是迷离的痴醉。

这都是他的男龙所带来的!他的心里升起一种奇异的幸福感,像是填满了什 么东西。

甘草眯着眼睛,几乎要晕过去了,他的巨大把她填充的一丝空隙也无,他的 手托着她的腿阻住了退路,她脆弱的小花穴可怜的承受着巨大阳具的猛烈冲击, 一次比一次深,她的内壁像有无数的小手在挠痒,挠的她里面醉人的舒服,因着 那阳物的冲撞激动的蜜水泛滥,把两人的肉器滋润的滑腻而贴合。

耿天赐因着蜜水的作用,最后的一丝涩痛也无了,只有铺天盖地的快感,她 的内里像黏腻的沼泽,让他男龙陷入里头无法自拔,那被湿湿滋润的滋味啊,再 也不想拔出来了,一动不动都让他太阳穴紧绷,更别说那来回摩擦带出的深入云 端的快乐!

偏偏平时不肯就范的人儿此刻如同扯线偶人,只能硬生生任你欺凌,且还活 生生受着那入骨的纠缠快意,这让少年凶器如利剑般不停的讨伐她,获取那纠结 的情欲和凌辱她的快感。

那厢不知何时耿老爷早已丢了,四周早已静了下来,甘草这才觉得身下动作 太大了些,都撞得她耻骨生生的疼,他那狠劲,似乎要撞进她身体去似的!她皱 了皱眉,出了一头冷汗,生怕呼吸大一点就被他们发现了,那实在是没有再丢人 的事了……

甘草紧张极了,只能用尽全力收缩着小穴,避免发出滋滋的水声,她的收缩 绞的耿天赐满头大汗,一个不察,射在她绞动的内壁里,给她吸的一滴不剩。

那灼热的粘液全部都深深射入甘草花壶深处,而且因为他长久不肯出去,堵 在了尽头,甘草就那么羞羞的被他抱在怀里,察觉到他无法抑制的颤抖,过了好 久才平息下来,她低了头,不知该怎么面对他了。床上的人已经睡着,发出沉沉 鼾声。

甘草才试着要移开他的拥抱,已觉得那怀抱又收拢了几分。

耿天赐似乎知道,一旦离开了这里,他就再也不能为所欲为,她抗拒的表情 已经出卖了她的小心思,他恨不得把所有的所有都先吃干抹净,好叫她无法抵赖!

他吃准了她不敢声张,把她牢牢压在身下,一个翻身,死死压在了她的身上, 埋在里头的男龙已经又把花穴撑得洞开。

甘草双眼圆睁,还没来及抗议挣扎,已经被他又发动全力前后动了起来,这 次因为在上下的缘故,他的奸淫更加得心应手,轻松了许多,力道却反而更大了。

甘草的手指生生掐进他肉里,可是他浑然不觉,脸上还是那疯狂的快感带来 的陶醉,他用身体一次次挺弄,宣告他对于她身体的主权。

实在是好疯狂的快感,尤其是在这样黑暗的地方,和禁忌的场景。所有的感 受都要牢牢憋在心里,因为那憋闷而堆积的越来越多,让她相信自己就要这样被 他弄死了……

她的汁液已经褪去了粘稠,让他进出方便不少,他微弱的喘息声喷在她耳边, 成了此时她的整个世界,下体的抽插越来越快,越来越快,除了他漆黑的双眼什 么也看不见,世界都颠覆了,只能感觉到自己隐秘的花穴被他搅的天翻地覆,她 陷入短暂的高潮,无法醒来,那一刻她突然想,能一直这样,和他,也很好……

床上双人眠,床下洞房酣。

这一夜,注定有些诡异,有些异端,有些直入云霄的飘渺刺激,让她被一波 波的侵袭,无法自已。

她被他索求无度的征伐着,索取她的所有,直到榨干她的最后一丝汁液,才 抱着已经瘫软的人儿,悄悄回归锦绣园。人还是那两人,却有什么东西,不太一 样了。

这夜过后,耿老爷确实怕了四姨奶的床,虽说耿天赐药用错了人,不过殊途 同归,耿老爷好一阵子不敢去四姨奶那里过夜,这是旁话,不提也罢。

(9鲜币)71。诉请1(微h)

次日晚上,耿天赐好不容易等到月上中天,人都歇下了,来到甘草的住处徘 徊许久,从昨夜的事情发生后,两人之间似乎有什么不对了,他一天都想跟她好 好说一说,可是她,无疑在躲着他。他举手叩门,无人回应,他也顾不得许多了, 心急火燎就冲了进去。

那冷心冷肝的人就坐在床边,眼睛怔怔的,似乎是真的没有听见他叩门。

耿天赐有些局促,他突然抱住甘草的小肩膀:「我娶你,我会对你负责的!」

甘草吓了一跳,继而淡淡苦笑,挣脱他:「不用你负责。你们做事,从来不 征求女人的同意,事后总装什么好人?」

她才说出口却有些后悔,她明明是不想招惹他,可是说出的话,却是那样娇 嗔。

耿天赐一喜,紧紧的抱住她,不让她反抗,嗅着她幽香的发:「其实我挺喜 欢你的,是真的喜欢。」

他的怀抱阳光又温暖,似乎能让甘草忘却过去的种种不快,甘草忍不住自己 的沈迷,她被他抱的晕眩,迷失了自己,突然希望,过去的种种,皆是一场梦, 如果一切归零,重新从这里开始,该有多好?

可惜却不可以,她不想奢望太多镜花水月的东西。

甘草定了定心神,推开他,脸上已是一如往日的沈静,「昨天夜里,我当作 我们什么也没发生过,你走吧……你是耿家少爷,我们从来不是一路人,不要再 说什么欺骗小女佣的浑话。」

耿天赐给她激怒,抓住她的胳膊,劲大的她生疼,他简直觉得是对他的奇耻 大辱!

「你说什么没发生过?你为什么就是不肯面对?」

甘草垂下眼帘,淡淡的苦笑:「天赐,你不懂的。」

耿天赐自嘲的笑笑,松开她被抓痛的胳膊:「是,我不懂,你总觉得我是小 孩子!」

甘草背过身去,向着月光幽幽道:「耿天赐,你从小富贵,何时受过苦,你 怎么能想见我的生活,我的来历?即使我说了你也无法相信,无法理解,无法明 白。」

耿天赐看着她姣好的侧脸突然有些悲怆:「是的,你是受过苦受过穷,可是 我不想知道什么以前!我以后娶了你,对你像今天一样好,有什么不可以?」

甘草无力的摇摇头:「有些人的有些过往,是奴隶的烙印,怎么都抛不掉的。」

耿天赐圈住她的小腰:「那我们就永远把它埋藏起来!」

甘草愣了愣,不行!再这样下去她会迷失了自己的……

半晌,她突然尖刻冷笑道:「你说,耿大少爷,你到底喜欢我什么呢?我一 个一无所有的女人,没有美貌,没有贞洁,没有贤良淑德,你就那么喜欢那销魂 的滋味?」

耿天赐怒极反笑,粗暴的把她推到床边,眼睛死死的盯着她,「甘草,这小 半年来,你还不明白我的心吗?我要是想要你早就要了,为何等到今天才说?我 就是瞎了眼喜欢跟你的一点一滴,你非得让我把昨夜再来一次才肯相信我?面对 我的心?」

甘草突然难过的哭了。

耿天赐心疼的舔去她脸上的泪水,柔声道:「别哭,小甘草,跟着我,什么 都听你的,你让我做什么就做什么,你让我不娶婆姨我就绝不娶,即使你让我好 好读书考官去,我也听你的!」

他如墨的眼睛把甘草全融化在里面。他温柔的亲吻她,从额头到眼睛,从脸 颊到嘴唇,那吻一点都不猥亵,像蜜一样甜腻,让人安下心来,在这月色里想要 交付给他。

耿天赐把甘草轻轻放平在床上,像仪式一样一点点解开她的衣襟,甘草望着 他,本能的去推阻他的手,终究在他化不开的温情中,无力的垂下了手,任他把 她仔仔细细的脱得一丝不挂。

耿天赐从她的脖颈一路亲向下面,就像要烙上他的气味,他把她双乳从乳根 到乳晕到乳尖全都细细密密的亲吻着她,她的胸脯充满了诱人的奶香。

月下,少年的誓言又真挚又蛊惑,他说:「放心的把你自己交给我吧,我们 从今天开始,就没有过去,过我们的生活。」

他的话就像道士的符咒,甘草忍不住随着他的话语暂时忘却了一切,也许, 她潜意识里早就想这么做了……

她舒展着美好窈窕的身子,耿天赐吻着她每一寸肌肤,从腰部到腹部,到大 腿,那吻又温柔又耐心,直到甘草心痒难耐的打开了双腿,门户大开,粉红的花 穴瑟缩着,又满含期待的等待男剑的进入。

耿天赐激动的热血沸腾,他扶着状如儿臂的大阳物,温柔地顶着甘草的小蜜 穴,花瓣在他的顶弄下开始绽放,甘草感受到他的温柔,花穴里生出一种从未有 过的空虚感,她第一次如此迫切的想要被填满。

甘草尽力舒展双腿,让男剑毫无阻拦地开荒,耿天赐看着自己一寸寸推进甘 草的体内,把她填满,终于让她完全的属于自己,心里盈满了骄傲和满足。他温 柔的前后抽出和推进,带动甘草肉壁里一串难耐的骚痒。

这样两厢情愿的交付,却又是昨夜的意外无法比拟的。每一个缓慢的动作都 提醒你,跟身上的那个人合为一体了。

(11鲜币)72。诉请2(h)

甘草忍不住勾住他的脖子,送上檀口,跟他热情的亲吻在一处。她主动的吮 着他的舌,吃着他的味道,他的清新,阳光,渴望的气息是如此的吸引着她,两 人吻的气喘吁吁,甘草忍不住扭动小腰,方便大家伙在胯里进出的更快些。

耿天赐察觉到她的意愿,加快了速度,插的甘草连连娇吟:「天赐──我─ ─我,啊~啊~~好舒服!」

耿天赐掰开她试图夹紧的双腿,下体变得更加僵硬,只好更迅猛的攻击她的 柔软,缓解自己的无处发泄。

他迅猛的攻势让甘草叫不成声:「天赐,啊──好难过──再快些,再快些 给我!」

她自相矛盾的呻吟让她自己先羞耻了,却让男人更热血沸腾了!怎么能不去 满足她小小的求欢呢?

她的花道已经适应了他的存在,并因为他的抽插而激动的弥漫汁液。甘草很 久没有发自内心主动跟男人欢好了,打开心结后的接纳使她更加敏感热情,一举 一动都彰显着妖精般的勾魂魅力。

她尚嫩的面孔布满舒服的想要更多的迷醉,她水蛇般的柳腰微微扭动就带着 熟妇的风情,她细碎的口齿中呼吸紊乱,却时而求饶时而又大胆索取……

这瑰丽的风情会让男人定力尽失,恨不得揉碎在她身上,把最坚硬和最粗壮 都给她。

男人所有的心意都凝固在他腰椎上了,随着他凶狠快极的动作,一次次刺入 她水穴里,又通过她紧窒水润的吸吮让他颤栗不止。

耿天赐一抹汗水,飞快的在甘草胯间动作着,带出一片水迹,在他连续不懈 的抽插下,甘草身子一软,瘫在床上无力的呼吸,像一条缺水的鱼。

这有节律的进出也不知持续了多久,他丝毫不想放过她!甘草先是觉得自己 满身是汗,花穴里全都是水,里里外外都湿透了,她整个人就快被他给插成一滩 水了。

耿天赐速度未减,还在持续插动她的花穴,她心甘情愿的模样是如此的美好, 他只想这么在她身上运作,直到两个人完全融为一体再不分开……

也不知这样激烈的抽插进行了有多久,似乎要这样永无止境的进行下去,榨 干她的体力。她的花穴一波波的水迹已经来不及滋润他的插弄,甘草忍不住想从 他胯下往后退缩:「不成了,天赐,我不行了──不要再来了!」

耿天赐的眼睛又变得漆黑,他牢牢按住甘草的小身体,让她进退不得,把甘 草的双腿直接抽起来竖在空中,然后巨大的欲根对着中间娇弱的花穴直直的戳下, 以下蹲的方式一下又一下的刺入,每一次力道都深深的戳到子宫口,引得甘草急 急护住小腹,那快感以最直截的方式从花道里一直蔓延到腹中!散开浓浓的暖意 ……

耿天赐打桩一样奋力往下戳她,像要把她钉死在床上,在甘草嘶哑的呻吟中, 一蓬滚烫的热液全都射入了花穴最深处,并顺着这个角度全都灌进了甘草的子宫, 一滴也没流出来。

月上中天,床上缠绵的两个人却因为积蓄已久的热情和隐忍终于爆发无休无 止,彼此交换着最深最浓的热情,少年精壮的腰线,无穷的精力,少女羞涩的欲 迎还拒,热情的曼妙扭动。在耿天赐阳春三月的胸怀下,甘草终于被融化在鱼水 之欢里。

月儿羞涩的掩去半面,床上的两人还不知疲倦的一次又一次纠缠在一起,交 叠不休。

这夜过后,甘草终于改变了一些想法,以前她是不敢想,但是现在,她竟生 出奢望来了。甘草迫切的想扎下根来,他就像站在她彼岸的人儿,给她递过一枝 竹竿,渡她离开不想回首的深渊。她渡过了岸,便可以从此不用回首那些不堪回 首了。他,或许不是她的良人,可是他却是一丝曙光,让她贪婪的想要追随。

耿天赐同父亲禀明了要娶甘草的意愿,耿府台吃惊之余倒并不是太意外,他 对耿天赐宠溺却并非不加管教,是以他的一言一行他都了如指掌,先前只当儿子 荒唐,只当给他那事行了教导也不错,也就睁只眼闭只眼当作不见,没想到张口 就要娶甘草为妻。

耿府台自然是不同意,无奈儿子拿出要死要活的劲头来,这些日子甘草对耿 天赐的劝导和影响他也看在眼里,知道这顽劣儿子听话驯服了不少,想想有个女 人能管着他点也好,省的现在这样子不教化。于是松口同意甘草娶进门,但只不 准做妻妾,充算个房里人,而且勒令这不羁子日日做足功课,考取功名。

耿天赐见再说不动了,只好急切的去找甘草说导,甘草见他急切担忧的样儿, 心里喝了蜜一样,还记得初见时他认为她给他当个侍婢已经是高攀,现在要娶她 却还怕她委屈了身份,有了这份尊重,她还能有什么不满呢?

甘草甜甜一笑:「我当多大的事,不就是个名分么?能嫁给你,我已经心满 意足,不敢贪心许多!平妻我已经当过一回,也就够了,嫁给你,我甘愿的!」

她不是糊涂人,虽说她也想做她的妻子,可是耿天赐能答应她不再他娶,那 么地位身份又有什么紧要呢?反正只是两个人过日子罢了!

耿天赐还有些不满,心疼的搂着她:「没想到好事多磨,我心尖上的人嫁给 我,竟然连姨娘都不能算──甘草,实在是委屈了你!」

甘草忍不住抿唇去推他:「你对我好,就成了,瞧你,又多想那些不重要的!」

耿天赐坚定道:「你放心!名分是奢望,可是这花轿,拜堂,洞房花烛,我 一个不叫你比别人少!我自然堂堂正正的大宴宾客放了花炮来娶你昭告乡邻!决 计不叫你忘怀!」

甘草听的心醉,没有再推阻,她固然已经心满意足,可是作为女子,第一次 婚姻死在仪式上,第二次婚姻草草了事,她心中不无遗憾,得耿天赐这样允诺, 她真的心向往之。

耿天赐打定了主意,抚着怀里乖乖小人的背:「这一点父亲要是再不答应, 咱们就私奔!」说的甘草咯咯笑着直捶他,眼里却都是幸福的泪水。他的鲁莽和 荒唐,曾经那么让她不以为然,现在却让她不能不喜爱了……

(10鲜币)73。拜堂1

于是,在八月初五这天,耿天赐终于如愿把甘草吹吹打打一台小轿娶了进门, 酒席办的铺张,虽说只是从侧门抬进来的,但是还是无人不眼馋新娘的好命!一 个通房人,连姨奶奶都算不得,能被男子如此礼遇,即使没有地位,怕是以后也 是享福受宠的!

花炮放个不停,众人的交头接耳和热闹祝福中,耿天赐一步步牵过甘草的大 红绸,脸上荡漾着幸福的笑意,两人亦步亦趋的走到喜堂,一拜天地,二拜高堂, 那第三拜却生生被一声娇叱给喝止了。

「不能拜!──」

一个粉色衣裙,生的娴静淑仪的女子婉婉走了过来,迎着众人吃惊诧异议论 纷纷的言语,似乎很满意这种效果。

耿府台吃了一惊,忙去迎着制止她:「婷婷,你怎么来了?你,你是不是担 心你表哥娶妾?」

他说着皱着眉看了新人一眼,宽慰道:「你放心吧!只是礼仪上如此,圆你 表哥他一份执拗,这女子并不算妻妾,你日后嫁进来还是做你的正妻,你若进门 后看不过眼,做主再撵了她出去就是。」

这话虽然是如此,却听的一众人哗然,毕竟不厚道了点……

耿天赐听的大怒,瞧见甘草微微颤抖的手指,正色问道:「父亲你在说什么? 她虽说不得地位,也是我心上人,不得已而为之,已经是下下之策。你怎能撺掇 着旁人说出这等背信弃义的话?」

耿府台也严肃道:「梅婷是你青梅竹马的未婚妻,指腹为婚,天经地义!要 说信义,那是十几年了!你为了个不紧要的女人就要断送你父亲的情义和你未婚 妻的感情?」

甘草自始至终低眉敛目不说话,一方盖头盖住了她可能有的表情,她心里却 翻江倒海的难过,耿天赐到底还是欺瞒了她,说是不会娶妻,那这个表妹又是从 何而来?难道他想暗度陈仓么?

梅婷却说话了,她行了一礼,端是个知书达理的闺秀,粉粉的轻纱给衬托的 更加温婉可人。

「回舅父,回表哥,婷婷并非嫉妒或者不容其她的女子,表哥能找到托心之 人,婷婷心里高兴还来不及,只是,只这个女子,却是不合适的。」说完,意味 深长的看了眼甘草,声音竟然高了几分。

耿府台生怕她当众说出甘草在府里为奶娘的事来,虽说这事对于一个房里人 也没什么,可是儿子非要大庭广众下拜堂,要是悠悠众口说了开去,难免与耿家 难听。

甘草心里隐隐生出一股不安,她几次三番,几乎对于婚姻的仪式生出了阴影 了,今天得偿所愿,幸福溢于言表,却不知是否能这么轻易地得到?眼下几近绝 望,难道想得托良人,真的如此的难么?

她想着隔着盖头幽怨的向耿天赐看去,耿天赐似有觉察,毫无愧疚,只拿坚 定万分的炽热眼神看着她,似乎在说,不管你怎样,我都不会不要你,让她心下 定了几分。

耿府台张口刚想去阻梅婷,已经给她快了一步。

梅婷悠悠然启口:「这个小女子,却是个来历复杂的人家呢,舅父知不知, 她原是城西乞丐孙仲艾的媳妇?几个月前走失了,今日人家夫家可是寻来了!」

这话一出,四处鸦雀无声,甘草犹如晴天霹雳!

在窑洞的那些日,是她最不堪回首最落拓的时候,手无缚鸡之力,身体弱不 禁风,无以自保,连一个乞儿都能信手占她便宜,欺侮她无法抵挡。

那刻意忘却的事情却就这么被当众抖了出来,反倒让她一下如梦初醒,怪不 得她一直觉得那大红的喜堂,喧嚣的宾客,都虚幻的不像真的,却原来,始终看 的是别人的热闹……

她冷冷道:「这位梅表小姐,妾身不知跟你有何宿怨,不过妾身不懂你在说 什么。」

梅婷施施然一笑,「不懂么?那么请小姐的夫君出来吧!」说完拍了拍手。

一个头发散乱,蓬头垢面,衣衫破烂的落拓少年从人群中挤出,人群顿时闪 开一条道,生怕给他沾了一身跳蚤。

「媳妇儿──跟我回家吧!」

甘草心里凉了,正是那头领少年的声音。

耿天赐看了看这少年期待的样子,想起甘草刚来耿家时痛苦的样子,心疼的 不知说什么好,又被人指指点点,带着无法爆发的气恼,拳头捏的紧紧的:「那 叫花子,你就是休弃我娘子之人?」

他如鲠在喉,也不知气恼还是心疼,「你既然那般待她,何苦现在来破坏她 再嫁?」

小乞儿衣衫破烂,却毫不肯输了气势,任人品头论足毫无畏缩。

孙仲艾只瞪了他一眼,全然不把他放在眼里,笃定的辩道:「我从来没休弃 过她!我待她很好的,不信你问她!」

耿天赐气的火不打一处来,那时想从甘草口中寻问些旧事,她却什么都不说, 问急了便只是以泪洗面,虽然她沉默,可是他也隐约猜到一些,也不知多久才开 解了她,眼看就功亏一篑,这厮却还不承认。

「你明明因为死婴就休弃了她!还说没有过!大丈夫敢作敢当!」他说着一 把揪住孙仲艾衣领,眼里要冒出火来:「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孙仲艾给他说的糊涂,不由喃喃重复道:「死婴……」

甘草肩膀抖了一下,几乎无人看见,孙仲艾看在眼里,更加疑惑了。

他向来不过问旁的事,有很多内情是不明的,只听立三说他媳妇只是那天等 不及去附近寻他,结果再也没回去,许是迷路走失了,他心急如焚,为此还和兄 弟打了一架。

他还记得她对他曾经温柔的笑语和细心的安抚,可是现在,她的痛苦让他希 望寂灭,她无疑是真心想要嫁给别人,丝毫不想跟他走!他本来以为她是无奈嫁 给那样的官宦子,他本来以为她见到他会开心的……

她怎么可以罔顾他们曾经的夫妻之情,而去嫁给一个旁人呢?

难道那时候她对他的温柔,对他的迎合贴服都是假的吗?他简直不能也不愿 相信!

他的一片款款记挂全然被她的欺骗糟蹋了,他失落之余燃起无名委屈的怒火。

(11鲜币)74。拜堂2

耿天赐见他那样子,怕他搅局,忍不住盘问道:「你口口声声说你是她相公, 那你们的婚书呢?或者父母的买卖聘书呢?」

孙仲艾忍不住后退,恨恨道:「我跟她有了夫妻之实,没准她肚里已经有我 的种!即便没有婚书又怎样?」

耿天赐十指攥的死紧,逼问道:「那你可说的出新娘的名讳?」

孙仲艾真给问住了,一时无从回答。

梅婷见他势弱,忙道:「表哥,新娘一夜风流,也许留了化名也说不定,外 貌却是假不得的,不如让新娘掀开盖头,让这乞儿一辨,岂不更好?」

孙仲艾听罢,只死盯着甘草的盖头。众人议论声起,甘草的小身影不受控制 的晃了一晃,耿天赐把甘草的异状看在眼里,却苦于不能帮她化解,遂冷笑一声: 「真真可笑!说不出新娘的名字,就编出这一出来,大红盖头盖着,样貌都没见 着,就大庭广众之下坏我妻子名声!别说洞房前揭盖头对我妻子不吉利!倘若真 的揭开盖头,谁知道随便哪个万一受人收买,信口胡诌几句,可怎生了结?」

这话一出,众人纷纷点头称是,梅婷脸上白了一白。一时大家的目光全都汇 集到正中沉默的石像一样的新娘身上。

甘草静默了一会,知道今日难以善了,叹了口气,缓缓解下盖头,扔在地上。

这下众人看得真切了,正中那女孩豆蔻年华,清秀水灵,秀气的像雨后青草, 她目光似无奈似怨恨,只紧抿一张完美的唇不言语,这半天几人的针锋相对她不 置言辞,分明没发出任何啜泣,可是此刻脸上却是满脸泪水,打湿了胭脂,看上 去柔韧倔强的不似这个年纪,也因为这大庭广众下的意外亮相还带了些被羞辱的 隐忍娇怯。

耿天赐看得好不心疼,却不知如何去宽慰她,只能心急如焚的指望她多信他 几分。

孙仲艾看着那张魂牵梦绕日思夜想的脸,心里又是痴又是念,又是恨又是愤!

从知道甘草走失后,他没有睡过一天安生觉,挨家挨户的乞讨寻她,遭人白 眼!好不容易混到东城,不知给兵士撵了多少次,只能悄悄的找,生怕她一天流 落在外会受苦。终于给一个官小姐注意了他,并询问了他妻子的细节,说会带他 去见她,他开心的几天没睡好觉!而她却在这里过了这么久大富大贵的舒坦日子, 还要和别的公子哥去成亲?

孙仲艾眼里要燃起火来,却被甘草眼里的绝望和不甘瞬间浇灭,她眼底一片 死灰和寂灭,闷闷地不出声,眼泪却不住价的淌下来,哗哗汇成一片,湿了礼服, 像整个人都变成了一汪含愁秋雨,他从未见她那般难过过。

他向来见不得她难过,他无法恨她,但他好恨这个官宦天下!若不是当初先 帝无能,怎么会放任天山王坐大?若不是天山王强权欺人颠倒黑白,他怎么会父 母双亡?若不是官宦只手遮天,他如今也是一名官宦子,怎么会在这纨!少爷面 前失了威风?他拳头捏的紧紧的,咯咯作响。

孙仲艾是多么的想报复她!想整治她!想当众昭示她!想把她带回去,压在 胯下好好的折磨她,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让她再也不敢这么离开他了……但 是他却被她的绝望刺得生疼!她就像一株徒然失了生命的花朵,无力的站在那, 似已行走不远,叫他徒然不忍了。

梅婷见他不说话,催道:「这不是你妻子么!你瞧她也并无反驳。见了人都 高兴的说不出话来了?还不快相认?」

孙仲艾却突然扭过头,道:「她不是我妻子,我小乞儿认错人了!搅了局, 对不住了──」说完,大步流星的离去。

甘草还有些不信,看着他瑟瑟的背影,他只留给她一个失望难言心痛莫测的 眼神,再也没有回头。

事情算是平息了,可是这婚礼却再无滋无味。

洞房夜,新人并排坐在床上,谁都没有言语。那杯合卺酒放在那里,倒更像 是个摆设了。

耿天赐忍不住追问道:「方才那乞儿,说的确有其事吧?」甘草的反应他看 在眼里,他心里嫉妒的发疯。

甘草想说他不是她夫君,只是糟蹋过她,即使她当初逃离的时候也还是恨他 的,可是经历了孙仲艾临阵逃脱的没有揭穿后,她突然生出一丝丝感念,她不想 再提他糟蹋过她这件事,也不想再恨他。而关于那些不堪的事,她同样不想再提 起和回忆。

于是,她只能不说话。

她的沉默激起了耿天赐的邪火,他粗暴的撕扯着她的喜服,那大红绣袍转眼 在他暴力的手掌中变成丝丝缕缕的碎布。甘草只是默然不语,轻轻颤抖着抱紧了 双肩。

甘草牢牢的护住身体,直直的盯着他,也不知哪里来的醋意心里越发泛酸, 嘴下也尖刻许多:「你的表妹又是怎么一回事?你为何一直瞒我?怕我知道了, 不给你享齐人之福么?」她嘴角冷笑了下,步步紧逼,「所以先娶了我,笼络了 我的心,日后米已成炊,再娶她进来羞辱我?」

耿天赐百口莫辩,急道:「我没有──!你胡说!我从来就没想娶她!」他 一向任性,怪他把事情想的太容易,他以为只是无关紧要的旁人,却忽略了种种 意外。他是没有保护的好她,可是他对她的心日月可昭!

甘草把他逼得后退,她一向最要强倔强,那大庭广众下的难堪最是她的心痛, 「如果不是你的欺瞒,怎么会发生今日之事?怎会叫我颜面扫地?」说完凄然笑 了下:「怎么会有我这样没有脸的新妇!」说罢,剥掉身上破碎的红衣,一身白 绸内衫毫不应景。

耿天赐眼睛布满了血丝,双手牢牢扣住她的肩膀:「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 后悔了?巴不得不答应我?」

甘草平静的一根根掰掉他的手指,目光渐淡:「是!我是后悔了──我只当 今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反正你对我已存芥蒂,与其彼此厌弃,我只当这场婚 礼未发生过,我明日就离开这里。」

耿天赐气的手指把掌心都抠出了血,一把把她推到床上,力气大的像发疯的 牛。甘草的头砰一声撞到床柱,沁出几丝血迹。

「你哪也别想去!」

(12鲜币)75。怒意(虐h)

耿天赐只未看到一般,把她衣服全都撕成碎片,满地都是,嘴里喃喃道「我 不会让你走的」,一张俊脸霎时变得狰狞可怖。

他此时只想叫她痛,叫她谨记,别再说出那般绝情无心的话来!

他粗暴的分开甘草的双腿抬到肩头,凶猛的插入甘草的干涩的冗道,甘草痛 的流下眼泪,还不待反抗,已经被他压在身下动弹不得,双手绝望的死死抠着床 单。

他根本是存心折磨她,不等她缓一缓,就急剧的抽出去,再捅进来。那带着 怒意的男剑再也不如往日那般叫人快活,而是像利刃般剖开她的甬道。

耿天赐一下又一下插入她又软又干的肉穴,里面几乎没有水,带动的他肉皮 都有些生疼,可以想见她里面又是怎样的疼痛……

可是那幽幽的穴道却因干涩更紧致,夹得他眼睛都不眨,又痛又兴奋,一薄 层粘稠的体液和着柔软细腻的内壁,绞的他癫狂的刺激,就越发粗暴的使劲戳着 她的脆弱。

那种因为疼痛而紧窒非常的暴戾奸淫,带着另类的快感,像暴风雨般,让他 全身被淋得湿冷,但依然亢奋有加,得到超自然的满足。

她是那么倔强而不听话,他只有在这时,才觉得是牢牢的占据她,把握了她, 征服了她。在他身下扭动挣扎的她是那么弱小,无法撼动他的占领。这种夹杂着 自尊心极度满足的性侵略,竟然让他太阳穴一阵阵抽紧,阳具大了不少,舒服的 龙头快要开花了!

甘草的脸疼的扭曲,花道也因为疼痛一个劲的收缩痉挛,耿天赐被她的收缩 给箍的死紧,那花穴就像一张小嘴一样,不仅被他的粗大插得差点爆掉,而且还 时不时因为不适应咬紧他的阳物,让他心肝都酥了。

甘草痛的快被撕裂了,拿手抓住他后背,想要他放过她,给他后背挠出一片 红痕,她在无边的痛苦中死死抓住他的皮肉,如同溺水中的浮木。

耿天赐给她抓的更加暴躁,把她抬得更高些,两条腿用两只手高高举着分的 大开,对准可怜的小穴一阵毫不怜惜的发泄和泄愤,粗鲁的抽插着她如雨打残花 般的小花穴,她的小穴因为他粗暴的袭击而充了淡淡的粉色,那白玉般的幽谷也 变成了桃子般诱人,她本来漂亮的花唇此时凌乱不堪,随着他可怕的进出而被强 行撕扯成难以忍受的幅度。

「啊……你……我要杀了你!……」甘草忍受着钝钝的疼痛,眼泪淌了一脸。

虽然他暴风骤雨般的急速抽插让她花心深处难言的爽快有了湿意,可是花壁 上的挫痛和心理的折辱,却让她觉得自己是牲口一般任人欺凌宰割。

他真的不了解她,她经历过太多这样的事,怎么会是那种能用身子征服的女 人呢?

她是不认识这样的他,一点都不再温柔,急切的想要占有她,甚至不惜伤害 她……

耿天赐暗沈的双眼闪烁过一丝疼痛,却只停顿了一下,依旧奋力挺动身躯, 插入她被蹂躏的可怜的小穴。

「你这个自私的女人,我要让你记住我,记住我……」

他粗喘着,半眯着眼睛,沈浸在茫然无边的快感中,快乐着并痛苦着。那种 莫名不安的心绪折磨着他不得安生,好像即将失去什么宝贵的东西,那种不安无 法派遣,他只好用肉体的进攻和摩擦来驱散心底的恐惧,好似这样的征伐就能牢 牢的占有她,再也不失去。

阴霾中的激烈抽插甚至不需要爱液的滋润,只是肉体的摩擦,曾经的柔情蜜 意不知何时消褪,只能用他的男人的利器来强买强卖。

他几乎把全身的力量都聚集到了欲根上头,难过和不安使他坚硬,他一次又 一次奋力挺身,几乎是用全部的力量冲入她的身体,让她只能向他低头认错,而 又无法后退逃避。

直到甘草哭声嘶哑,不再挣扎,身子已经像被他搓扁捏圆的鱼儿,他才忍不 住那释放的欲望,把滚烫的精液全都射在肉壁里。

但是哀愁和不安,好像还丝丝点点笼在心里,挥之不去。

花穴里白浊混着血丝一起流出来,沾到女孩大腿中缝,女孩一身青紫,全是 凌虐的痕迹,狠狠的看着他:「耿天赐,我恨你!──」

耿天赐不想看她愤怒的眼神,一把把她翻转过去,甘草还没来及翻身反抗, 已经被他又狰狞发怒的粗大从身后破开夹缝以别扭的角度强行的冲了进来,疼的 甘草「啊」惊叫一声,出了一身冷汗,甘草像一只绝望的小动物,只能拼命往前 爬动,可是她的身体已经被他牢牢地钉在身下,还一下又一下钉着她!

甘草双手已经完全不能起到作用,只能埋头在枕头里,像母兽一样被动的承 受发情的公兽来自身后的逆袭。

她锁紧双腿不叫他进入,却被他两腿都插在她两腿中央,迫她羞耻的大开, 然后耻辱的往前一下又一下顶她,顶的她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前飞,甘草又是疼痛 又是耻辱,忍不住在他粗喘中埋头嘤嘤的哭泣。

耿天赐心烦意乱,她些微的动作都让他觉得,她似乎想这么逃离他身边。

他越发撞锺一样狠狠的夯实她,每一下都撞得她胯骨在床上磨得生疼,他的 大阳具在她肉穴里没有方向的横冲直撞,搅动着她的脆弱,把她每一处刮擦的痛 楚,却又带着无法逃避的快感。

他撞的她那么实在,每次都深深插到花心正中,似乎要把自己揉到她身子里 去,即使她不动情,也被那无法躲避的快感给奸淫的无法自拔,疼痛与极度的快 乐并存。到最后,分不清是甜蜜的花蜜,还是涩痛的苦汁,都汇在一起,随着原 始的律动而弥漫在两人性器相接之间。

甘草在那毁灭般难辨的巨大刺激中,已经分不清自己的所愿所求,不再知自 己是甘愿享受还是理应拒绝,无力的叹息一声:「让我死了吧──」

耿天赐动作愣了一下,在她耳边道:「永远都不要想!」,突然双手狠狠揪 住她的乳房,一阵发疯的发泄,全都射给了她。

甘草正心中一片茫然的空白,忽然觉得耳边一凉,有什么湿湿的东西顺着她 的颈项流了下来。

他俯在她的耳侧,无助而彷徨,似懊恼的低低耳语,又似乎在自言自语。

「你说,你是没有心吗?你为什么说得出那么自私的话来,让我惶惶不可终 日……」

甘草心里一恸,却再也无法责怪他了。

她,也许的确没有心吧?就连嫁给他,何尝没有一点自私利用的心态呢?

耿天赐半晌收敛了情绪,他像极力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温柔的抱着 昏死一样的甘草,就像他曾经无数个日夜曾经做过的那样,搂着她纤细的腰肢, 让她在他怀里睡去。梦里他的手还扣得那么紧,紧的像生怕她被人抢走一样。

(12鲜币)76。初醒

清晨,耿天赐穿的妥妥当当,看着还是原样木然躺着的甘草,坐在床边摸着 她柔软的发。

他的眉梢破天荒流露出十几年来第一次的少年愁,他的本来墨黑的眼睛写满 浓浓倦意。

「我被定州察举,中秋后就该直接上京参加京试,到时咱们俩一起离开,出 去散心,要不了几日了,甘草,我们俩就是我们俩,谁也插不进来!你不要多想 ……」

他忍不住低下头,紧紧贴着她的脸儿,跟她来回摩挲,又跟她悄悄柔声说了 好些话。

甘草似乎没听见,也不说话也不看他。她并非不原谅他,她只是突然有些看 不清自己,觉得对他不住。

是她叫这个本该简单的花儿一样的少年有了烦恼,她不知该怎样面对他?

耿天赐叹了口气,没再说话,拿走了她所有的衣物,又给她裹好被子,离开 去书房了。

耿天赐走了好一会,任梳洗送餐的来敲门,甘草都缄口不应。也不知过了多 久,听见一声婉转的女声,轻轻叩了几下:「我可以进来吗?」

甘草听的是她,颇有意外,倒暗赞了下这女子的胆量和勇气,好感自然是没 有的,僵持了好一会儿,不见她去,旋即叹了口气,懒懒道:「进来吧,带好门。」

梅婷轻轻走了进来,看见床上的甘草也是一呆,她赤裸着身子,被一条丝被 半裹着,露出的肩膀满是淤痕,头发散乱,脸上还带着被索取过度的疲惫,一脸 慵懒的半躺在床头。

梅婷再想保有几分涵养还是给她那青青紫紫刺得心疼,可见一个女人的苦难 往往是另一个女人的向往。

她忍不住酸酸道:「看来表哥倒真不会怜香惜玉,把个美人儿糟蹋成这样。」

甘草忍不住心里冷笑了下:若不是你昨日的事,我会受这样的罪?

她冷冷淡淡的开口:「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今天就我们俩,有什么计划 都说出来吧。没准我心情好,一个直接就满足你了。」

梅婷呆了一呆,有些不自在的扭过头去,半晌才道:「我也不是针对你,只 不过,我和表哥青梅竹马,没有你的话,我们本是一对好亲,」说到这里,她声 音终究不能平静,「你没有身世,没有容貌,没有才学,没有贞洁,却占走了我 的全部,我的天,」说完含愁带怨的看了一眼甘草:「你别误会,我并不是要报 复你才这么做,我只是想争取一下,本该是我的,我一定要去试一下才甘心。」

她到底也是受过诗礼教育的,许是也为自己所不堪,声音低了一下,又道, 「给姑娘带来困扰,还是梅婷做的缺德了些,对不住了……」

甘草沉默了一会,道:「我不恨你,你不用这么介怀。你并没有编排我什么 事,你也不过找人来说大半实话而已。只不过,刚巧出了意外。」

梅婷似没想到,抬起头盯着她,脸色阴晴不定:「那乞丐果然是跟你不清不 楚的,我说他昨日怎么会平白异状,你──」

甘草嘲弄的笑了笑:「现在只有你我听到,你以为还有人信你?」

梅婷默了片刻,道:「过去的事作罢,是我对不住你,不过,你应该明白, 我迟早要进了耿府给表哥当家的,说句实话,表哥对你太过宠爱,太过不同,我 是不能容忍你的存在的,我知道,只要你在,也许表哥就不会如我的愿。所以, 你可以不接受──」

说完,她直直的看着甘草,拿出一个包袱,「不过我还是希望你好好考虑一 下:这是五千两银票,任何当铺都可以兑换,只要你离开表哥,并且心甘情愿, 我就为你打点一切。」

甘草随手打开包袱,里面是整整齐齐一沓银票,从大张的到零碎的,应有尽 有,额外还有几套精美的女装,一些首饰珠翠,周道的不能再周道。

甘草忍不住自嘲轻笑道:「你对我倒是够实在。」

梅婷面上一晒,道:「我一切都是为了表哥,得罪了姑娘,希望能够谅解。 梅婷如有他法,并不想的。若是姑娘体恤,梅婷日后定然求神拜佛,祈求月老赐 姑娘一份大好姻缘。」

甘草心里讥诮着自己:大好姻缘么?呵呵,她接过包袱藏在床底:「你的心 意我领了,我答应你。不过,只一个条件──」

梅婷没想到她就这么答应了,她分明没抱什么期望的,忙切切问道:「什么 条件?别说一个,十个八个都成。」

甘草忍不住嗤笑出声,随着笑容脸上也泛起一抹柔色,她轻轻捻起一根锦被 上耿天赐的长发,昨日里两人不管与愿与否,总算做了夫妻,结发夫妻,果然结 发在一处,可惜……

甘草幽幽道:「天赐即将去京城赶考,我临时出走唯恐令他分心寻我,不欲 京考,而且,他生性不喜束缚,对加官进爵并没有太大的进取,终究要耽误了他。 自我走后,梅婷姑娘务必转告天赐,我被你收买之事,我会留书一封,写清楚我 出走是因为失望于他的无官无禄,人微言轻,害我受辱,他必定受刺激于我的缘 故,奋力赶考,」说到这里,她又有些怕梅婷不会关心这问题,补道,「或许他 憎恨于我的薄情寡义,与姑娘交好。」

梅婷呆了一呆,越发看不懂她:「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甘草静静的往床上一躺,「我乏了,你出去吧。」

梅婷转身离去,终究忍不住问道:「甘姑娘,你是喜欢表哥的吧?」

甘草没有答话,平静的似乎在锦被中睡着了。

梅婷认真的看了她一眼,这才终于掩了门离去了。那女人要走,她应该高兴 才是,为什么反而有种事事输人一筹的落寞呢?

甘草睁着双眼看着帐顶。

她已经搅的他的日子面目全非,既然要走了,那么便还他一个本该如此圆满 登对的生活吧。

她是一定要走了,只因昨日的事,突然给她提了一个醒,假如是陈大来寻她, 她也要当着他的面跟别人拜堂成亲么?她还会说不认识他么?倘若陈大也那样失 望的看着她头也不回的走掉,她会怎么办?

想到这她竟然都心痛的要死……

她不能抛弃过去面对陈大,难道就能装作一切都没有发生而把天赐当做寄主 么?她做不到……

她早已明白,她跟陈家已经毫无关系,断无法再续前缘。可是昨日的事却提 醒了她,她想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默默的逃避,像鸵鸟一样开始一段新的生 活,是不可能的。

耿天赐的大度和温柔,阳光和耐心曾经让她想要抛弃过去,跟他在一起。可 是事到如今,才发现,有些事,永远都抛不掉,无论她逃到哪,没有抛掉的事, 迟早会找上她来讨要一个说法。

而她,是时候要勇敢的去面对过去了!

穿越以来,她总是逃避,不在乎谁杀死了她,不在乎谁伤害过她,可是她的 逃避得不到幸福!她始终如同沧海扁舟,被波澜推移漂泊,远离家室。

她实在太柔弱,太无动于衷了……她必须要去正视伤害,把该讨的都讨回来! 在此之前,她没有资格和谁去好好躲起来过日子!

刻意尘封的往事涌上心头,不要说自己不能平静,即使九泉之下的我儿依依, 又怎么能原谅我呢?

(11鲜币)77。寐夜1(h)

这晚耿天赐回来了,先是欲言又止,却见甘草异常温柔,丝毫不提先前的事, 就上来为他脱靴解袍,他遂也绝了解释的拙口。

两人都完好的有些不真实了。

他看见那样柔顺的她,心里想要的小妻子终于合二为一,他想要的就是那样 的她:时而有些小倔强、小性子,但是终会向他妥协,而温柔的她。

他忍不住端想起这样贤惠的她来,心里溢满甜蜜,她一丝不挂的身子还带着 他鉴刻出的肆虐痕迹,明明是良家妇的样子,却充斥妖娆的诱惑,他脑中她的静 与动合为了一处,令他亢奋了。是的,他想要的,正是这样的一个她,秀外慧中, 却又对他热情奔放。他被她小手摸索着在胸前腰间解衣,心里一阵毛躁,忍不住 捉住了她的小手,就想要把自己的坚挺强硬都扑满到她的柔软如水中去,让她好 好承载他。

他再也懒得说旁的话,急不可耐的扯掉外袍,把她按倒在床上,猴急的爬到 了甘草身上。

她身上总是有那种让他想要寻觅的气息,安宁,温馨,想要一头扎进她的怀 里,任性的把她的乳汁都吃个干净,然后饱饱的睡去。

不过,今夜,显然要吃饱睡去,也还早……

她先是任他在她胸脯上肆虐,孩子样耍赖的来来回回吮吸她的乳汁,她其实 已经快回奶了,被他这么用力的索取,乳尖有一些不适的麻痛,他时而轻轻的, 时而用力的吸吮她,把奶头都叼在嘴里顽皮的扯来扯去,存心让她难过的叫出声 来,还时不时用舌尖舔弄她的小乳珠。

每到这时,甘草都有些不明了,她把他当作小丈夫,还是儿子……

甘草先是不能适应的哼唧,后又给他挑拨的「嗯……嗯……」的直叫,忍不 住挺起胸脯送的更多些。

这样的情景忍不住让她想起他们曾相处的无数个日日夜夜,甘草泛起一个微 笑,甜蜜的回忆碎片般一点点映照在眼中。

耿天赐突然缓缓抬起头来,见到她恍惚的笑心中一阵不安,慌忙狠狠的攫住 了甘草粉粉的唇,她僵着没有动,却被他的舌头顶了进来,上面还带着她甘甜的 奶味,跟她的舌搅合在一起,席卷她的口腔。

甘草睁大了眼睛,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越来越黑的眸子,终于闭上了双眼, 顺从地打开了唇,让他跟她口舌相接,津液纠缠,两个人的口水不分你我,带出 一股银丝。

这水乳交融的亲吻使两个人契合的没有一丝嫌隙了。

「嗯……唔……」她狂乱的亲吻之间,小嘴儿被堵的严严实实,可还是按捺 不住那嘤咛的乞怜声。

他的味道一向是那样,霸道之中充斥着让人向往的阳光的味道。她忍不住想 多吃掉一些,口中热情的吮他,吸他,吞咽他,让他喜出望外。

耿天赐感受到甘草的主动和不再抗拒,心里膨胀的不知如何是好,他知道的 最好的办法就是插弄她,送她到云霄去,他喘着粗气恋恋不舍的离开了她的唇, 解开了内衫,放下了亵裤,腿间的巨龙高高耸立着,竟比昨日还大了几分,头部 还滴着新鲜晶莹的露珠。他微微喘息,双眼瞪的有些邪魅的看着她。

甘草闭着眼,感觉到腿间一凉,两条腿被毫无客气的扯开,放成大字型。

感觉到他的迟疑,甘草睁开了双眼,见他巨龙挺立,还随着欲望不停的上下 颤动,却犹豫的抚着她的花穴,面色有了些躁动中的愧疚,顿了一下才轻声问道, 「还疼吗?」

其实是还有一些疼的。

甘草却主动地勾出双手,抱住了耿天赐的脖子,挂在他的身上,用身体给了 他一个安抚,然后一点点循着耿天赐的炽热,把那处来回磨动着对上了他的物事, 他的阳物早就暴涨士气,因此她很容易就迎合了上去。

耿天赐再想忍着,可是那处本来就难过,又被她柔嫩的花朵那么磨蹭着在他 龙头上小嘴儿似的亲他,再也忍不住了,索性放下了顾虑,对准主动送上门的小 穴往前一送,就进入了轨道。

她的内壁还残留着丝丝昨日痛苦的记忆,可是她的表情却幸福甜蜜的像盛放 的花朵一样,她小小的花穴终于一点点吞吃了那根粗大,全都包容在里面。那种 被塞的满满的感觉是好的,让她由内到外充实了。

耿天赐说不出有多幸福!他喜欢用身体征服她,哪怕她是不愿的。而每次得 到甘草主动的示爱和迎合,他都觉得天大的满足,即使那滋味已不是第一次,但 每一次尝试,都比先前更加甘甜。尤其让他忆起他们第一次在一起懵懂又刺激的 情形。

种种的忧虑和不安,都烟消云散了。

她用温暖潮湿的隐秘全部接受他,夹得他的欲根喝醉了一样的舒爽,她脸上 全都是对他的信任和依恋!她似乎在对他说:我不当你是总角小儿了,我把你当 成可以依赖的男人了!

耿天赐被欲望和幸福一起冲昏了头脑,抱着她轻如精灵的身子,下身一阵阵 往上顶她,甘草随着他的节奏扭动着腰肢,长发散落到他的胸膛,跟他的鬓发纠 结在一起直到分不清你我。

那大阳物浸润了汁水,扭钻了几下,很容易的就被吞吃了进去。

甘草的眼睛突然湿润了,也不知是给那物刺激的还是给想到什么,她配合着 他的顶动,紧紧抱紧他的胸膛,跟他热切的接吻,她迫切的想要记忆他的味道。

她的唇和舌是那么热情,勾引的他把她小嘴全都包容在口里,耿天赐不明所 以,他只知今日的她格外的喜欢索取,那么他便甘于多给她一些,把他的浓烈的 爱和气息全都渡给她。

两人的下体和口舌全都紧密相接,密不可分,甘草的下体终于泛出重重水迹, 顺着两人的结合处缓缓的滴落。

「啊──给我……给我……」甘草扭动着双腿,缠上他的腰,使自己跟他更 紧密些。她从未这么明目张胆的索要过……

那软软的声音带着渴望的索要,竟然比媚惑的青楼艳妓还撩人几分了。

耿天赐腰子一热,只试探着来回抽插了几下,就被那粘水浇满了玉茎,他的 肉刃在她巢穴里一跳一跳的,也不知如何辛苦的忍耐才能不那么丢盔卸甲。

而身下的人儿更是不堪承欢,随着他的细微的动作干渴的鱼儿一般张开小口, 可怜的呼吸,双颊潮红,看得他心生喜爱。

(10鲜币)78。寐夜2(h)

甘草双手抱着他的后背,攀附着他,循着他的胸口,一点一点的舔着他的洁 白的胸脯。

她的舌头越来越近,最终绕上了那殷红一点,来回绕圈的舔舐他的小红果, 另一只手还坏坏的揉捏着另一个不撒手,竟让他奇怪的也激动了起来,两个小粒 都挺立了,蚂蚁啃咬般传过奇异的电流。

耿天赐被她今夜特别而突然迸发的热情鼓舞,她今日似乎放开了去,铁了心 要一场淋漓尽致的欢爱了。

他想,她是终于明白了他待她的心,愿意和他做一场妥协了。那么,他又怎 能不热切的回应呢?

他突然从两边挽起她的小腿架在手臂上,热情的险些要吃掉她,「你嫌我慢 了不是,可给你功夫不安分了,瞧我让你见识见识你夫君的厉害,把你肏到天上!」

还没等甘草对他的粗鲁羞愤欲死,他下体已经开始了剧烈的拔进拔出,每每 拔出到只有个头部,又全数深深冲进去,折磨死人,那剧烈的抽插把甘草里头每 一处都给摩擦到了,所有的不适和舒畅也都给调动了起来,水儿也哗哗的多了出 来,流到床褥上。而他的阳物也在浇灌下越来越硬,越来越粗,硌的她的水穴要 命的舒服。

「啊……你……停……不要──啊……」他每次兴起总是不能和颜瑞色的对 待她,每每都弄得她死去活来几乎要死在床上似乎才能放心。

耿天赐被她叫的兴起,更是大力的往上深深刺入,「不老实的小东西,到底 是要不要?」说着竟作势拔出了一些来。

甘草觉着他快完全撤出,索性一把抱住他的腰把自己牢牢扣了上去,「不要 ……不要停……」

耿天赐眼光一沈,狠狠的往里一拱,开始运起臀部的力量使劲的把她往死里 肏,甘草失去了支撑,无法往上躲避,只能全部重心落在耿天赐的下体上,被他 插得一次比一次还深,再也忍不住躲开小嘴求救:「天赐,太深了!甘草受不了 了!要被弄死了──啊!……受不了了……」

少年的身躯那样美好,带着说不尽的活力,他主导着这场激烈的欢爱,弥补 他昨日的鲁莽,他贪恋她的味道,她的发,她的娇媚妖娆的身子,她的奶香味的 胸脯,她的几乎夹的他不能自如的小穴……

他只能用那奋力耸动的肢体语言来渲泄──他到底有多爱。

甘草被他上下抽插翻弄,像是快要把内壁都翻出来了,所有的水都毫无保留 的倾泻出来,打湿了床铺,令人羞耻……

她在激烈的刺激中逐渐找不回自己,只剩下大海波涛般的快感,从双腿间机 械的不断袭击她,让她狂乱了。她再也说不出任何拒绝的话,只能放任自己随着 那节奏一起运作,包含吞吐他的所有,让他的喘息一声颤过一声,同她一起疯狂 的呻吟。

「啊……宝贝儿……爱死了……这小穴……」到最后,一向只是想撩拨甘草 淫叫的耿天赐也控制不住,大声的胡言乱语起来,说出那样淫亵的称赞。他的眼 睛已经无法定定的看向她,而是目光虚浮,没有了焦点的散乱。

他莽撞的青春和热情,都随着男剑深深的撞入甘草的花心中去,那鼓胀的圆 头,恨不得突破花心的关卡直冲到她子宫中去。那正入花心的激烈的冲撞让甘草 舒服的魂都丢了,好似每次都不想让他再拔出来,就希望他一直那么深深肏入她。

「啊……啊……要……要你……」甘草隽永的脸上写满了欲女般的渴求,形 成极度的反差,她甚至主动的随着他的幅度扭动腰胯,让那抽插更激烈,更响亮 些……

男女的身子紧紧搂抱在一起,像水蛇缠绕,唇吻迷乱,手掌游移,两人下身 紧紧结合在一处,用那一处的连接搅动两人的快乐,上下颠簸,在厢房窗子上映 照出肆乱的烛影。

耿天赐眼里闪出异样的神采,越发拽着她的小腰肢顺着自己的每一下插入而 往下套弄她的身体,她的小身体在他身上如同一个好用的器皿,一次次承受他骇 人的冲撞,他在一阵重重的插入中堵住她的唇口,狠狠吮着她无助又香甜的津液, 下体却一滴不剩的全射到她身体的深处。

激情交织的巅峰中,两人四目相望,浓情中只有你我,在月色下,再也化不 开去。

香氛散去,他顽皮的埋在她体内不肯出来,就那么贪睡在她身上。

「甘草──你说,我们如果不去京城了,我带你远走天涯,做一个浪客好不 好?」

这样她的顾虑便没有了,他可以单只照顾她,他们也便可以做一对自由自在 的夫妻。光是想想,就已经觉得很向往……

甘草温柔的抚着他的细致的脸,为他的傻话真心浅笑了一下,还是很甜蜜, 按摩他的太阳穴,「睡吧,睡一觉,烦恼便走了。」

「这一切,都不过是一场梦罢了。」

耿天赐觉得眼皮沉重,快要入梦,迷迷糊糊中问道,「你方才……说什么 ……」

甘草的手抚过他的眼皮,看他孩子般无法抑制的睡着,摸到他的耳后,她幸 福的笑眼里突然流泻出淡淡的忧伤,慢慢的从他身下抽身,她缓慢抽离,觉察到 他的欲根竟然随着她的抽出摩擦又肿硬起来,死死抱住她无知觉的开始下意识的 抽插,把她穴儿又插的酥麻酸胀。

甘草忍不住嘤咛一声,在心里慌乱又甜蜜的责骂这男子的带着色心的眷恋, 她慌忙在他睡穴轻轻一拂,趁他死死睡沈了赶紧起身,舒展了一下手脚。

很好,她的身手已经恢复的七七八八了。虽说还有不对的地方,但是赶个路 讨个生活,应该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何况,还有足够的盘缠。

耿天赐的睡颜饱含满足和呵护,甘草忍不住端详了他好久,他睡得那么实, 她用手指描摹他的轮廓他都不曾醒来,甘草轻轻拿出床底的包袱,取出一套紫色 衣裙换上,从窗户轻轻的跳了出去,逃走了。

圆桌上只有一封书信,房瑞安静的,仿佛从没有过一个这样绝情的女主人。

(11鲜币)79。夜艳

月黑风高,打更的睡眼惺忪的敲过了三更,也回家睡下了。

甘草背着包袱匆匆的走在街上,先是出了定州城,走了好几里路,路过一个 偏僻些的小城镇,已经几乎不见火光,她想了想走了进去。

虽然夜色黑暗,但是甘草耳目敏捷,身手利落,总觉得身后似乎有什么异常 ……

她想起在山路上那次的预感:自己的感觉多半是对的。于是当下定了定心神, 打足十分的警惕,屏气凝神。她内功虽没有,但是好在前世的防身术,搏击术都 已经是本能,这隐匿术却是物理的功夫,借助路障和自身条件即可。

她利落的将自己的娇小身影隐入最黑暗的阴影,利用地势和暗影,借着光, 在杂乱的街道和胡同中几个穿梭,失了身影。

黑色的胡同黑影下,一个金边云纹白衫公子看不清面容,身姿却似流云,他 饶有兴味的自言自语道:「今日半夜三更出来觅食,就寻到了撞上来的猎物,运 气不错么!果然是个敏捷的小东西啊──」

说完忍不住兴奋的低低笑了笑,眼里闪着猎豹般的光泽:「不过──想甩掉 我花飞飞,可没那么容易!」

他轻巧的施展身形,大雁一样掠了出去,不见踪影,只余空气中还徘徊着他 身上的一阵淡淡脂粉香气,经久不散。

甘草匆匆的随便敲开了家客栈,确定身后无人,赶紧开了房间上楼,楼下的 小二打着呵欠栓了门,还唠叨着再有人投宿死也不起来了云云,甘草这才放心的 进了房间,要了桶水,清洗前半夜欢爱时留下的未及处理的痕迹,一时静谧,只 余清亮亮的水花声时时响起。

甘草洗干净身子,从桶中站出,又拿巾子擦拭了身体,那裸露的肩膀上还残 留着深深浅浅的吻痕,红梅一般朵朵点缀在玉白的身子上。

雪脂样的身子凹凸有致,胸前的小山丘结实又挺翘,小红果还如沾湿带露般 带着可疑的晶莹,两腿之间的蜜处隐隐约约看不清楚,只能看到干干净净的,没 有一丝杂色和黯淡。

而待她撩开额前丝丝缕缕的湿发,更是显出不同于这般风韵的面孔来,正是 含苞的面相,盛放的身子。

花飞飞忍不住舔了舔火热的唇,从床帐中翻身站起,步步逼近。

「本来想等着小东西投怀送抱的,可惜,风景这样美,真叫我忍不住啊──」

甘草吃了一惊,她没想到以她的身手刻意躲避,还是被这人追了上来,心里 咯!一下,已知今日的艳祸大约在劫难逃。但这人的追踪如此了得,似乎能够对 她报仇指点一二……

而且半夜尾随,又能追的上她,这么说,这人可能是──

她想了想,不着痕迹的拢好胸前的白巾,打量着眼前的男子,他衣袍轻灵精 美,简洁而飘逸,头戴翡翠珠冠,更加衬得脸色不一般的粉白,眼睛勾人心魄流 光溢彩,流转着异色,却浮动万千,似乎为任何景致所动,又似乎无一锺情。他 鼻梁高挺修长,只是一张薄薄的唇显得薄情了些。

甘草忍不住按捺心里的狐疑,她于这世界还是很多不通,语气带上了一丝轻 快的波动:「你,是江湖中人?」

花飞飞见她丝毫不躲闪也不惊慌,竟跟一般女子不同,有几分奇怪,何况美 色当前,自然不看白不看,他索性有趣的又从头到脚把她欣赏了一遍:「自然算 得,承蒙江湖豪杰夸奖,在下区区江湖第一赏花人!」

甘草心底明白,原来是个采花贼……不过到底是个江湖中人,那么,她想报 仇的事至少有了头绪。

她心中于得失好坏盘算了一下,反倒不那么慌张了,平息了下来,慢慢问道: 「那便刚刚好──我想查访一些个人私怨,不知现在武林中功夫最厉害的都有哪 几个?练得功夫先天属阳的又有哪几个?」

她既然决定了正视过去,报仇雪恨,那么最对她不住的人有两个,一个是在 现世杀了她一次的人,这个可遇不可求,无从查起,暂且搁下,还有一个就是从 她初来时玷污了她身子的人,这人和那身边的女子,她一个都不放过!不管付出 什么代价──

花飞飞起了几分兴味,一对灵黠的眼睛不住的溜溜打量她,龙霖民风严谨, 这女子却如此大胆,赤身裸体与男子同处一室犹不惊慌,何况他还亮明了身份 ……

「告诉你,是不是小娘子可以用什么东西来交换呢?」

甘草淡淡一笑,清秀的脸竟流转出无边的神韵:「我是个苦命的人,身上几 乎一无所有──除了几千两银子,看公子这一身──似乎不像能看得上眼的,我 也想象不出能给公子什么想要的?」

花飞飞看着她巾子下拢不住的乳沟,里头的玉兔想要跳脱出来似的,忍不住 舔了舔干涩的唇,眼里露出饥饿的渴望,轻轻逼近她,上前轻轻用手指在那乳沟 里逗留,他的指腹在她雪白的丰满上轻轻一点,指下的肌肤饱满的弹起,水灵灵 的招人,留下心痒难耐的触感。

「如果,我想要小娘子你春风一度呢?」

甘草默了片刻,睫毛轻眨,一丝苦涩很快无迹可寻。那犹豫极短促,好似她 根本没有往心里去。

她忽的坦然松开白巾,宛如献上祭品,一副完美的曲线如同小荷绽放,还带 着沐浴后淡淡的香气。

「那么公子可能要失望了,这副破败的身子,早被人玩的肮脏不堪,已经没 什么可失去的,公子会赔本的。」

果真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么……罢了,既然已经在劫难逃,那么索性跟他买卖 两清。

她不会忘了,到了这该死的异世之后,男尊女卑治下作为女子深深的无力和 无奈!每每哭求反抗,也只博得更变本加厉的凌辱强暴,被一次次蹂躏,与其落 得零落惨淡,不若收敛了那份苦大仇深,跟他套取些有用的消息实在。

这人的追踪术得益于轻功,已是极好,眼前的纠结还是小事,若是以后能帮 她继续顺藤摸瓜,或许她便不用踏破铁鞋也未可知……

甘草那厢心念电转,花飞飞也没闲着,他贪婪的打量她完美无瑕的身子,移 不开目光去。他对于处子还是非处子倒是没有什么情结,他这等遍经花丛之人, 玩女人自然讲究恰到好处,太过青涩则没了趣味,太过淫荡又失了矜持,似这般 已经经过人事却又拿捏有度的女子,正是他的心头爱,既能挑拨她得到快乐,又 能心理上愉悦了自己……

(10鲜币)80。交易1(微h)

这女子深更半夜的出行,敏捷防备的身手,落落大方的做派,她此刻身上星 星点点的红痕,都一一说明这女子有一个复杂且一言难尽的过去。

这样的猎奇既富有挑战性,又不落了下乘,他花飞飞最是喜欢玩弄这样的女 子,要知道龙霖国近千年禁锢礼教,妇人都已经是唯唯诺诺的受人拿捏,他的血 液无一处不被今日这样意外的狩猎而兴奋的发烫。

「大家都鉴赏的,自然有独特的妙处!我花飞飞怎可落人下乘──」

说罢他身子一旋,揽过她玲珑的腰身,优雅的旋转。甘草眼睛一花,已觉得 眼前陡然旋转,几乎没有看清他的动作,已经被他放倒在床上,不知所措。

花飞飞看着身下曼妙的身子,丝毫不在意她只是清丽的小脸,暗自懊恼不知 何处下嘴。

他鉴赏了半天,不管甘草如何煎熬的羞愧,终于低下头来,轻轻亲吻她光洁 的额头,甘草感到额上软软的触感,忍不住睁开眼睛,正对上他写满赤裸裸欲色 的双眼,那是怎样的一双眼,明明带着十分的渴望盯着你,却不含丝毫热度。

他见她看着他双眼发怔,无端心里有些发虚,于是轻舔她的长睫,和她露珠 般清澈的双眼,然后来到她完美的小弓般的唇,忍不住就要含弄。甘草却突然扭 过头,倔强的转到一边去。

花飞飞不由愣了一下,也不迫她,轻轻一笑,绕过嘴唇,来到她脖颈颇有耐 心的舔舐,他这样自诩为上品的采花贼早已不是强取豪夺,而是讲求攻心,若能 引得淑女甘愿做荡妇态,那便是成了。

是以他比以往那些个男人都耐心上百倍,前戏都一环不少,用那溺死人的温 柔和娴熟的技巧一点点俘虏女子的不得不动情的身子。

可以说,他的挑逗玩弄远比春药厉害上太多。

他的吻引得一片片花粉落身般的酥痒,甘草闭紧了双眼,控制着体内难耐的 快感,颤栗般的堆积起来。

他却丝毫不肯放慢了步骤,一丝不苟,一点点舔过她的耳侧,轻轻含吮她的 小耳垂,啃了一下又松开,如此这般,让她钻心的难耐。

「唔……」甘草耳根子都红了,她那些个男人,哪一个也不曾这样细致的对 待过她,个个是猴急的把她剥光了直奔主题的时候比较多,即便是来讨好她,也 是做不得仔细,这男人却让她觉得自己像一道可口的点心,需要一点点品尝下肚, 如此这样温柔的对待,丝毫没让她紧张减少,反而内心更受煎熬。

她真的不敢相信她前半夜才颠鸾倒凤的身子,此刻竟然又在陌生男人的调戏 下起了想要的反映,天哪,难道她骨子里就是这样的荡妇么?

还不容她想个明白,他已经用潮漉漉的舌头钻进了她的耳孔,让她霎时一激 灵,那种类似洞穴被侵入的感觉让她心中一窒,下身竟然就这么轻易的湿了。

花飞飞的舌头那么灵巧,来回钻探着她的耳朵,急促的呼吸声同时在她耳边 回响,甘草头皮一个劲发麻,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被他那样奇怪的对待,哪里 还想得反省自己是不是欲求不满的荡妇?早已经失声的呻吟了出来。

难道真的就不得不这样收场了么……心里却像有一把钝刀在磨来磨去的难过, 在切割那根最后的心弦,甘草双眼紧闭了一阵,心里空落落的。她狠狠心,终于 睁开双眼,想要说些什么,却被他一下粘在乳蕾的热舌电过了全身。

「啊……我……不……」

直到那急促带着颤音的呻吟出口,甘草才恍然惊醒,这样纤细的腻声,竟然 是我发出来的?

花飞飞见她迷惑,面有得色,微微一笑,一头扎进她饱满的胸脯,誓要扰乱 她的心神,他从起伏处一点点舔到小山岳,再到那粉嫩透亮的顶峰……

他耐心十足的品尝,直到那小山峰沁出一颗两颗晶莹的白露,顺着山路蜿蜒 流下,汇成花飞飞眼里奇妙而诱人的景观……

他上过那么多在室处女,或者青楼花魁,或者风骚熟妇,几乎是「神农尝百 草」,却没有哪一个能够将这样又青涩又妖娆的感觉都汇集在自己身上,就似那 炸锅牛肉,多一分嫌老,少一分嫌生,这恰到好处的勾人风韵确实不容易。

这也是他半夜会尾随上这清秀小女孩的原因,而看过了她的裸体,就再也拔 不动脚步。他这双搜罗女人的招子可毒着呢,打从第一眼看到,就知道这女孩看 起来是个稚女无疑,可是骨子里却是个风骚百态的妖精!这样的女子调教起来或 许不易,但是享用成果却必定可口多汁。

花飞飞从小溪一点点舔食掉,直到逼近那小溪根源的小山尖,轻轻含住小颗 粉珠,舔着上面每一处或细微或粗糙的能渗出奶水来的毛孔,淡淡的奶香弥散在 喉中,他轻轻一吸,那小蓓蕾涨大不少,硬了起来。他又温柔的反复舔,直到那 小莓果投降的渗出新一拨乳汁来,他才把那甘甜都吃掉,又不断深深的吮吸,妄 图一直延续那甘甜和乳香的喂食。

「不……不要……不要这样……」甘草蹙着双眉,乳蕾早已经酥麻的让她全 身都失了行动的气力,刚才想要出口的谈判之词全都杳无踪迹,神智全无中低头 看到他的贪婪的头颅附在她胸口,还是无法看的下去……这实在太难堪了!

她忍不住去推拒他的脑袋,可是她柔若无骨的手儿,根本儿戏一般,倒像轻 轻去抚弄他似的。

他的不懈终于挑拨起甘草按捺不住的呻吟,他却不着急,换了另一只,又重 复这漫长的挑逗,甘草看见他的头颅在眼前来回移动,自己的胸口被吸得出力, 乳汁不断地从乳尖被他渡入口中,忍不住仰过了脸,紧闭双眼,不去看他来回的 淫靡的忙碌。

但是那吸啜的声音,又哪里关的住?只听见饕餮般的吮食声充盈了这安宁的 屋子。

(11鲜币)81。交易2(h女欢)

「唔……不要……不要吃了……」

她费力的拒绝着,这些话简直要了她全部的力气,说半句就要喘息半天,他 吸的那么用力,想要把她乳尖都吃进去一样,偏偏他的灵舌还不停的绕老绕去不 安分。

「不……啊……要被你吸干了……」

甘草流着汗,方才埋怨出声,又自觉这「埋怨」实在太……忍不住先红了脸。

这埋怨却让花飞飞心中一紧,着了火似的,越发肆虐了一阵,呼噜噜把她吸 吮了个渣儿都不剩。

花飞飞吃饱喝足,从她腹部一路亲吻下去,嘴下触感如同刚磨的鲜嫩豆腐, 比哪一个闺秀处女都好,他心神一荡漾,又慢了许多。别说他的唇吻了,就连他 的手指,一路撩拨琴弦般,都探索的她从肌肤麻痒到骨子里。

他的唇吻每落一处,便引得她肌肤泛出羞涩的自然淡粉,那羞意如石子入湖, 漾出一圈圈波澜。他直到听见甘草如哭诉般压抑的嗯嗯声,这才分开她的玉腿, 让那粉嫩的小花展现在眼前。

他实在忍不住想亲吻那朵小花,它实在是漂亮,白白净净的,没有一丝杂色 和毛发,还带着诱人的粉色。

他鼻尖正对着阴花,花穴口还带着沐浴后皂角的清香。两片丰盈的蚌肉把一 粒饱满的小珠掩在中间,好像不给人轻易采摘了去。

他却偏偏要尝遍她的身子,他掰开她肥美的双瓣,让那小珠子左右无援,再 邪恶的伸出舌头,撩拨似的轻轻舔舐那小粒,让她陡然一僵,顿时绷直了双腿, 想要夹紧,却只夹住了他的头颅,反倒让他贴的更紧些。

他舌头紧紧贴了上去,密密麻麻的舌苔把她玲珑的阴户盖了个满,那潮湿的 舌贪婪的在她花穴的凸起处挑衅的覆盖游移,让她从下面一直烫遍了全身!他干 渴的上下胡乱舔了一会,直到她嘤咛着不再跟他僵持,打开了腿去。

甘草无力把他从下身驱逐开,只好尽量让自己松开双腿,往两边分开,省得 把他固定在那里夹住。可是他越来越火热的舌头不住的侵犯她的小豆粒,让她每 一分的打开都费劲艰难,被中间刺激的快要死的感觉所扰。

他见她听话,便用舌尖上下舔动那颗小小的豆粒,直到它充血,然后把它和 花唇的中缝都来回舔了个遍,甘草觉着那潮湿火热的舌围着她的花珠不停的蠕动, 包裹着它卷个不停,把她每一处都点着了,让她火烧火燎的想要,仿佛蜜水的闸 门都打开了……

他却还不罢手,又一点点顺着花唇的轮廓,从上到下吸咂品尝,阴唇因他的 热情而绽放盛开,露出中间诱人的小蜜穴,泛着蜜汁一样的光芒。

「啊──嗯……不要──」甘草拼命压抑,还是忍不住冲出喉咙的呻吟。

花飞飞把她缝隙直舔到尽头,又往那缝隙里伸去,因为唾液的滋润,舌头轻 易地挤了进去。甘草只觉得钻心的痒,最隐秘的地方便被他侵入,还不知餍足的 乱舔。

他来回转动舌头,让它尽情的挑逗她的甜美,上下只挑动了几下,她源源不 断的蜜水便流了出来。他紧紧迎了上去,用嘴包住了那处不给一丝缝隙,再用吃 奶的劲吸啜不停,把她吸的花容失色,那些已经析出的,还来不及流出的蜜水, 都随着一阵热辣辣的吸吮被收拢口中,花飞飞一边不住抬头热切的看她,一边喉 头涌动,淫亵的吞吃了干净,再不顾她惊慌的哭求,用舌头重重的刺入她,快速 的用他的灵活挑逗她的缝隙,刺激她的蜜处,想要唤出更多的蜜水来。

甘草忍不住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她忽然捂住脸,想要把所有的快感都遮掩 住,不给人看见。她怎么会这样呢?怎么会这样呢?

花飞飞露出意料之中的浅笑,灵舌一卷,把她鲜嫩嫩的肉都舔舐了个个遍, 连带着蜜水也!溜溜的给吸走了……

「唔……啊──」甘草双腿一僵,拒绝的话卡在喉中怎么都说不出,全化作 令人怜惜的呻吟。

花飞飞从容的解开飘逸精美的衣衫,露出他弧线起伏的身体,和粗大弯曲的 狰狞,他的阳物像一柄弯刀翘起,最是能挑动女人快感那种。

他把她双腿分开再大些,提起阳物对准已经绽放湿润的热情花朵,就要钻穴 而入,看见甘草捂着脸,忍不住去拉开她双手,他要把她每一个淫荡的表情看的 细致入微!

然而他却愣住了。

还没有一个妇人,在他高潮的口舌技巧下还是这样痛苦和抗拒的表情。这已 经是他最尽力的一次了,他从未舔过女子的下身,可是她明明已经失了自己,却 又像未完全失去。

他见过痛哭求饶的女子,她们多半是因为贞洁,或者廉耻,或者后怕,可是 她却不同,她明明是情愿的,却又不尽然;她明明不洁,却妄想坚守;她明明没 有后顾,却瞻前顾后;她明明动情,却负隅顽抗。

她紧闭着双眼,似不愿面对什么事情,长长的睫毛尾巴却已经沾满了泪水出 卖了她的心情,她从胸前到脸上,粉红一片,还残留着他挑逗的情欲,可是她美 丽的唇紧抿着,顽强的不让更多快感呻吟给人听见,她脸上,枕上,落满了耻辱 无奈的泪水。脸上情潮未散,心中绝意已存,那矛盾的模样让花飞飞欣赏的同时, 起了几分探究。

她的痛苦不甘和极度的渴望形成了矛盾的反差,就像她本身的面孔和身子一 样的不可思议。

甘草心里也很无奈:不是已经没有什么可失去的了么?不是已经一无所有么? 为何她还如此的难过?她到底还有什么介怀的?为什么有一种要毁灭般的抗拒 ……

花飞飞不是没有强暴过处女,或者迷奸那些不顺从的女子,各是各的味道, 每个女子,都有她最甜美的姿态。

可大概是因为她比较特别吧,他就是想奸淫心甘情愿的甘草,他想看她在身 下欲仙欲死,所以他才难得的耐心。他也可以强制的占有她,折磨她,虽然她的 意志不如身体那般诚实。可是他,就是不愿那么对待她,他看着那表情和眼泪就 不忍和不甘,她越是不同,越是矛盾,他就越想要她的心甘情愿!

而且,他心里腾起一种久违的罪恶感,让自己困惑。

花飞飞从她身上翻下,冷淡道:「看你这丧气样子,真让人心烦!还以为是 个洒脱的,做这不情不愿的给谁看,平白没了兴致!」

(11鲜币)82。江湖(微h重要伏笔)

甘草听他这样说,心下又是松了口气,又是紧张,忍不住期期艾艾揪住他的 衣角──「那你答应会告诉我的事?──」

花飞飞看她小雏鸟般期待的样子,终是再次心软,不耐的摆摆手,「也不是 什么难打听的事,罢了,告诉你也无妨,这样吧,」他指了指还顽强硬起的肉刃, 眼里顽劣的转了几下,重燃起挑逗的光芒,「你把它释放出来,让它今天尽兴点 儿,我就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甘草一阵轻松,吁了口气,仿佛重生了一般,哪里有不愿意的道理,心知他 不知怎么想的要放她一马,也存了些感激,自然要给他卖力侍弄。

花飞飞斜靠着躺下,随手轻解,丝缎般的大片肌肤就露了出来。甘草尽量不 让自己身体压到他,免得激起他强暴她的兽欲,然后用小手握住他的粗大,轻轻 上下滑动,手下的欲根在手中变得粗硬,还散发出欲望的气味。

她的小手柔若无骨,握在肉刃上勉强环绕。甘草因为心急,手也尽力粗糙了 一些,却另有一番刺激,花飞飞只觉得她毫无章法的包裹着她的龙头,让他沁出 了露水来。

那露水又润滑着外皮和玉茎,在上下撸动之间如鱼得水,恰到好处的令他舒 爽,蹙眉轻叫。

「啊……」他忍不住闭了眼,发出低沈的舒服叹息。

花飞飞随着她的抚弄,想象她刚才醉人的模样,一边幻想一边轻轻喘气。

他本来就是长身玉立,风流倜傥的公子,现在身体半裸侧躺在那里,脸上一 副颠倒众生的撩人模样,薄唇微张,下身大剌剌的竖起一枝,让人看了又是羞怯 又忍不得心神荡漾。

甘草心神一恍惚别过了脸,低了头乖乖的,手中摩擦的越热,那淫靡的味儿 早已经散发了开来。他的那处也粗涨的不得了,跟着她的旋律开始越来越急促的 喘息,竟然「哦……」一声销魂的吟出声来。甘草一惊,手下也是一顿,立时不 敢动作了。

再回头看见花飞飞斜倚着床头,拿眉眼斜斜挑着,有些不屑又仿佛好笑的表 情,并没有要靠过来,这才放宽了心,脸上一热,复又动作起来,为了驱散他的 注意力和嘲笑,手中功夫也娴熟了许多,套弄的他低吟连连,挑眉仰头,漂亮的 喉结一鼓一鼓的吞咽着情动的口水。

甘草看着他的反应,加快了速度,尤其来到他粗大的头部辗转把玩了个细致, 手中的欲根早已越来越粗硬不堪,似乎随时都要迸泄出热浆。

她用肉皮带动那敏感的棱口,花飞飞忍不住轻轻哼叫,下腹微微上挺,甘草 又用另只手灵巧的握住他的子孙袋,在掌中来回揉弄,左手飞快的收紧,上下套 弄,手都快酸了。

花飞飞还嫌不够,突然紧紧用大手带住她的小手,把自己箍紧了上下大力的 拉扯,每次都大幅度的刺激到玉茎的顶端和底端,让肉儿摩擦的飞快。

他头皮一阵发麻,「哦……哦……」的呻吟着,怎么也忍耐不住,只觉得整 个全部都给她攥在手中玩弄不止,小腹越来越热,那活儿也硬的像石笋。

甘草见他要丢,也索性手重了几分,撸的他低吟不止,爽的要飞了,她也累 了些时候了,累得小嘴微张,轻轻喘了几口,被花飞飞看在眼里却是无与伦比的 诱惑,在一阵激烈的喘息中,那活儿膨胀到极点,所有的热切都从顶端畅畅快快 的飞出,腥热的白液飞溅了甘草一手……

甘草就着洗澡水洗了洗手,问道:「现在,花公子可以说了吗?」

花飞飞泄过后的声音还有些沙哑,「你这小东西,倒真是一点都不体恤我啊, 我若是不告诉你……」

甘草身子一僵,脸色唰的一下变青了。

花飞飞见她模样,心里不忍戏弄,也不再卖关子,「罢了,就告诉你吧,当 今要论文治武功,有几家都说的过去,现在的武林盟主田天齐倒是正道武功第一 人,四大世家的白家也当得凤首……」

他话还没说完,已经被甘草突兀而生硬的打断,「四大世家之流,就不必说, 除了武林盟主,可还有能够抗衡的势力?」

花飞飞想了想:「说起武功,武林盟主跟之前的前辈盛名比起来,便如儿戏。 王者之颠要算几十年前的剑仙门,可惜剑圣贤伉俪作古,如今剑仙门闭门不授, 门派凋零。不过门下三个弟子功夫都各有千秋。其一便是如今的千里逍遥岳剑仙, 人称岳逍遥,论武功资历,倒担得第一,其二三是他同门西川道君韩云胜和太阴 娘子沈玉萝,听说都各自授徒,皆不逊色。不过这三人都很少在江湖走动了,因 此他们的事,也鲜有传闻。」

他边解释边打量甘草的表情,想要探寻她一个弱女子知晓这些的动机在哪里, 但是她平静的湖水般的脸色却让他无迹可循。

「当前年轻一辈,西部边境还有个组织叫做魅离,传闻有些实力,但是鲜少 在中原活动,听说与那宛城城主脱不了干系。岳逍遥的徒儿岳小川也毫不逊色, 得剑仙纯元功法真髓,千里独行并非浪得虚名,确是个潜心练剑的剑客,这点, 花某却自愧不如了。」花飞飞说罢,语气微歇,赞赏的叹服。

「芙蕖门悯佑圣女……咳咳……」花飞飞说到这,奇怪的呛了下,似乎急于 一语带过,「一介女流不易……不过武功自然也是好的。此外,甘泉宫宫主甘莫 离,倒是个喜怒难测的人物,他杀人但凭心情,一般无人招惹,听说也是个高深 莫测的人,但是论到内功,这个肉眼难辨,得知道具体的武功路数才好做论断。」

甘草听罢,点点头依然镇定,「倒也不少,没了?」

花飞飞神色微微一变,闪过几分不甘和狼狈,「再有,便是御用银刀凌霜寒 了,此人,此人提起不甚愉快,还是算了。」

甘草不依,蹙眉道,「不行,一个也不许漏!这可关系到我的切身大事。」

花飞飞急忙道:「我说无关就无关,此人乃是皇家第一捕手,最是嫉恶如仇, 倒也有几分浩然正气,他是最不可能害了你了,我可懒得说他武功的好话,这人 实在太过,从来追逐我不放,害我三年未曾踏足京城。」

甘草有了几分了然,想要笑,面上却不屑附和道:「正人君子又怎样,内里 未必是标榜的那副样子。君子小人,又哪里是人云亦云说得清……」

花飞飞听她言语颇有心得,不由得抬头多看了她两眼。

(10鲜币)83。怜悯

她也不再迫他,沈思片刻,有了决定,「如此这般,就从武林盟主家开始好 了,你说的门派虽多,两只手也数的过来,我挨家挨户的去查,就不信会毫无线 索。田盟主家武功果真当得天下第一,我也去当学徒,到时演练给你看,你自然 可以分辨是哪种内功。」

花飞飞愣了愣,有些出乎意料她的决心,「你……这样值得么?」

在他看来,女子大都是在绣房中的,一个女子究竟要怎样深的过去才要独自 上路,这样艰辛到几乎不择手段去挖掘一件过往……

何况,她好像要以一己之力去破釜沈舟,抗衡那样悬殊的势力。

甘草咬了咬唇,直到显出淡淡的血印,「值不值得,我这一辈子,自然已经 要这样过。」

她眼里一丝淡淡的微光却刺痛了花飞飞的心,让他不知怎么,生出一种同病 相怜的感觉来,心痛的被扎了一下。

花飞飞没有再去追问,刻意将心头那一丝怜惜驱散,想起她方才的嘱托,才 缓过味来,旋即狐疑问道:「你方才说的那意思,不会叫我陪你去找武林盟主吧?」

甘草扬起下巴,眨眨眼睛,瞧着他慌乱有些好笑:「有何不可?」

花飞飞差点跳起来:「我这种身份,怎能出现在大庭广众?那武林盟主在我 眼里不过是粗人,不懂风月,只知道玩弄心术比拼武功,哪会理解我们这等赏花 人的好处!」

甘草看见他白玉般的胸膛忍不住皱了皱眉,别过身去:「你先把衣服穿好, 成什么体统?」

花飞飞几下系上衣带,绕到她面前:「小娘子面嫩,已经看的一清二楚了, 还有什么好介怀?」

甘草不理他,道:「我要去武林盟主家拜师,查访事情,学那厉害的武功傍 身,你护送我吧!我没有内功,实在不方便行走。」

她说完瞄了他一眼:「再碰上歹人就不好办了。你也算得你们这一行的祖师 爷,不如就给我当个保镖好了。」

花飞飞揽住她的肩膀,贪婪的嗅着她的清香:「请我当差,可是要下本钱的, 我花飞飞向来只做桃色交易,小姑娘怎么也得满足我吧?」

甘草这下没有躲开他的怀抱,任他抱着,轻轻一颤,身子僵僵的:「除了身 子,怎么都行。」

花飞飞没再言语无状,怔怔的看着她的侧脸出了神。

于是,淫贼和姑娘组成了奇怪的组合,一起上路出发了,武林盟主家在北边 的仓术行省的省会仑台,一路有了花飞飞这样的身手,脚程比甘草独行快了数倍 不止,她终于忍不住问道:「那日我已经很小心,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花飞飞得意笑道:「你没听过,江湖第一轻功花飞飞么?当个采花人,没有 上好的轻功,怎么敢去品尝那等上好名花呢?」

甘草不置可否,不停的撒上佐料翻烤野兔,那扑鼻的香味随着动作和烟火四 散开来,在这野外别有一番风味,她熟捻的来回均匀翻转,不一会,递了烤好的 野兔给他一只腿。

花飞飞光是闻了半天已经忍不住食欲大动,接过几口吃掉,赞不绝口:「你 的手艺真是好!野味粗糙处理也被你做的那么好吃!如果能吃一辈子该多好… …」说罢,自觉失言,自己都呆了一呆。

甘草突然黯然,静了一刻,竟再也吃不下去,「我的夫君也曾经如此爱吃我 做的菜肴,也曾经打来野味给我做,也曾经说过相似的话。」

花飞飞看她难过有些不忍心,好奇想问终究忍住。

相逢于江湖,何必芥蒂于过去,揭人痛处?他从她手里又抢过一块兔肉,大 吃大嚼起来,赞语不止。

甘草看他吃的开心自己也欢快,压抑的悲伤驱散了不少。过一会才出声,半 是认真半是玩笑道:「你的轻功那么好,不如教我?你看看,这事需要怎样的交 易筹码?」

花飞飞连连摆手,如临大敌:「这个可是不成,我教会了你,天下可是就有 一朵花只能远看不能采了,到时我即便想做什么交易,哪里寻你去?」

说完把甘草揽在怀里,上下其手,占尽便宜。

甘草想推阻,终究没有拒绝,她还有求于他,两人只得这样奇怪的相处,现 在这副样子,就算说自己是良家妇女,又有谁信呢?她自己都不信。

花飞飞看着她隐忍的神色,也没有兴味的住了手。

「你为什么要委屈自己做那些事?我看你其实,似乎有些勉强……」

甘草心里无边的苦闷,忽然想跟他说实话来。至少世间有一个人可以听她倾 诉,不用防备,也不用在乎他这个声名狼藉的浪子怎么看待她:「我曾经被一个 人害的失了贞,又因为此人的关系,失了孩子,你说,我该不该查出来这个人, 然后手刃他报仇?祭奠我这无端的苦难?」

花飞飞听着她平静的声音,看着她因为提到报仇而发出异色的眸子,神色微 动,「你打算怎么做?」

甘草平静的语调却含着不一般的坚定:「我要一家一家的查起,就先从你说 的武林盟主家开始好了。」

她用树枝拨弄着火堆,眼睛里被火光映照的闪亮,「何况那里正道第一家, 必定不拘来者,广受门徒,想必不会太苛责高矮胖瘦,消息来源必定也会充实许 多。武林盟主的功夫果真那么厉害的话,我学来报仇也会添了几分胜算,我需要 武林世家的教导,学习一门上好的内功,才能和恶人抗衡。」

花飞飞沉默的看着她,只看见她小嘴一张一翕,几乎什么内容也没有听的进 去,那天晚上那种浓浓的怜惜又回来了,她显得那么的不同,真不知碰上她是他 的幸运,还是劫数?他是如此的想要多了解她一些,保护她一些,他都觉得他不 像自己了,那个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衣的采花浪子。

他明白了:他一定是看她柔弱又多舛,心生了怜悯而已。

(10鲜币)84。野宿(微h)

在他无数次的邂逅和采花中,也有女子在欲海中失了心,看着他俊美的容颜, 要求他带她走,但是他花飞飞是谁?自然是一个尽职尽责的采花贼,如同冷眼欣 赏飞蛾挣扎的蜘蛛,他带给她们快乐,欣赏她们的抵抗,堕落或淫荡,却绝不会 动心。

花飞飞看着她展露的坚韧和她瘦削的肩,感受到她无边的寂寥,仿佛要溶入 到这落落夜色中去了,他忍不住说点什么,要把她拉回来。

他几口吃完兔肉,意犹未尽的抹抹嘴上的油,不提防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来, 「不如你跟着我,什么过去什么仇恨统统不管,以后每天给我三餐做做好吃的饭 菜,我带着你找一个山沟,就我们俩,逍遥过活!你瞧,我是天下唾弃的淫贼, 你是没人要的弃妇,咱俩凑在一起,做对贱夫妻,再合适不过了!」

说完,自己都愣了一愣,不知自己是信口说出,还是发自内心。

不,他一定是风餐露宿,太久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野餐的缘故,所以想寻个免 费的好厨娘!

甘草烤兔肉的手抖了抖,那话中的忘却相谐之意,多么像她的天赐啊,她的 天赐,应该已经在上京的路上了吧?她垂着一双晶莹的眼睛,默默想着心事,没 有开口。

花飞飞哈哈大笑道:「看把你吓得,我还不愿意呐,让我抛却那么多姹紫嫣 红,却单恋一枝花,怎么可能?这是多么赔本的买卖啊!」

甘草想着心事,依然不理会他,花飞飞实在不愿看她想心事和陷入回忆的样 子,因为那想象中一定没有他的存在,他一把把她按在地上,还没烤好的兔肉掉 落在火堆里,溅起一阵腾起的火花。

「入夜了,小甘草,该是你兑现交易的时候了呢!」

甘草软软的胸脯全被他结实的抵着,脸上一片绯红,她尽量配合着他的轻薄, 任他贪婪的趴在她身上吸取她诱人的香气。她笨拙的凑在他的脖颈,亲吻他的脖 子,然后小手探入他的衣摆,握住了他的欲根,他的那活儿迅速在她手中充满变 大。

花飞飞舒服的呻吟一声,叹息她的自觉,忍不住伸展了身子,想要自由的享 受那快感和服务。

他高大的胸膛压着甘草小巧的身子,甘草几乎只到他肩膀,她凑到他胸前, 分开他的衣襟,舔着他的两颗小莓果,两个小粒很快挺立起来。

甘草一面轻轻的啜吸他的小莓果,一面攥紧他的男根不停地套弄,时不时还 用小齿轻轻的在小果上轻啃。

「啊……」

花飞飞下体被她抓着动作,胸前又被她小动物般无章法的啃咬弄得一时舒服 一时不舒服,一忽儿麻痒一忽儿疼痛,饶是有些生硬,他还是因为看到她卖力的 讨好还是越来越坚挺。

他埋头在她黑云般的秀发中,深深嗅着那幽幽的发香,他越来越忍不住了, 一个翻身,把甘草压在身下,雨点般的吻就落在甘草的脸上胸前,把她的衣衫扯 的凌乱,露出玉雪的胸脯和胸线,然后膜拜般顺着她起伏的乳沟一点点舔舐,留 下晶莹的痕迹,淫靡而热情。

甘草被他突然压上来才发觉跟男人如此近距离的亲密是这样危险,又被他极 为强势的亲热,他坚硬的凶器就正牢牢抵着她的双腿中间一拱一拱,那意图实在 太明显,她吓得一下子停住,花容失色。

「不要──!」

花飞飞咽了口口水,即使是她受惊吓的声音和样子也让他想粗暴的不顾意愿 强要她,他轻轻歪过视线,声音因隐忍而暗哑,在她耳边恼怒的抱怨,「不想我 强了你,就快些帮我弄出来!否则──」

甘草被他「否则」一吓,赶紧加快了手势,大幅度的撸动着他,可是他那玩 意正抵着她的小花穴,虽说隔着一层布料,可随着套弄的动作还是一下下的冲击 着她的花瓣,倒好像她在自己淫亵自己一般,让她心里难堪的同时,花穴处也生 出了怪异的快慰……

花飞飞欲根被她套弄,顶端又是不是蹭到她柔嫩的幽谷,那种随时要冲进去 的感觉折磨疯了他!一个采花贼什么时候讲过定力和约束?他竟不知自己竟要靠 手来解决欲望!有一刻他真想就这么撕开她的亵裤冲进去,他粗喘着,身体渐渐 发烫,揉弄她胸脯的手也加重了力道,一面浓重而激烈的吮啃她的脖颈,把她弄 得湿热一片。

甘草随着他的冒犯不得不发出恐慌又无奈的呻吟声。

「啊……别……别这样……你压的我……我……」

甘草一边害怕一边恐慌,胸前绵软被他压着蹭来蹭去,不是没有感觉……她 都意识到自己体内已经分泌出热流了,花壶间已经濡湿一片衣裙,也正因此她才 更窘迫和慌乱,想要退避,却哪里都移动不了。

这样被逼迫着「劳作」,她又止不住胡思乱想,手里的动作也自然而然的越 来越快,她的花穴外围在那肉器的磨蹭下传过阵阵奇异的电流,让她脸色酡红, 想要夹紧双腿制止那羞人的微痒,却因为夹紧的热度几乎让花飞飞脑子空白,意 念全飞,没法子去想任何事了。

花飞飞闭上眼,温柔的吮吻她的肌肤,凝聚最后一点心神,想象分身上那柔 软的小手就是她的小花穴,不,想到她的小花穴,一定是更紧的!他心神一荡漾, 没多会随着她动作的起伏被引导了出来。

「啊……」他一阵高亢的低吟,失去了意志,埋在她身上再也不想起来,缓 缓喘气,一刹那闪过一丝想法:她的小手已经这般舒服,叫他欲罢不能,她的小 穴该有多美妙呢?

夜深了,一对世人眼中会最不齿的孤男寡女就这样互相依偎取暖,睡着在火 堆旁,女子显得身子有些不自然,被动的想要舒展,男子则紧紧拥着她,几乎下 意识的护住了她所有的要害部位。

没有人会相信他们是纯粹的男女而已。任谁路过,看见那样的情形,恐怕都 会指着鼻子骂一声「狗男女」,何况是在花飞飞那样的人身边。

(12鲜币)85。拜师1

就这么行了数十日,终于到了苍术仑台,田家的府邸在当地极为盛名显眼, 以至于几乎不用打听,跟着很多慕名而来的人就找到。

路上还有五里左右的地方,花飞飞驻足不行。

「好了,我要走了,再近些可就不方便了,我这样的人,是不能正大光明的 出现在名门正派的地方的。」

他顿了顿,「倘若日后你厌倦了仇怨,想快意江湖,也可以来仑台的倚翠楼 给我带个话。」说完略带尴尬的笑笑,「倚翠楼的头牌素娥姑娘曾经与我相交一 场,你可以从她带信给我。」

虽然是有些窘迫他勒索般的交易索取,甘草还是感念他这些天的照顾,以及 他在那件事上对她的妥协。她忍不住频频回头,感激的看着他,「花大哥,你保 重,你……是个好人。」

花飞飞忍不住哑然,继而自嘲的讥笑一声:「竟然被女人赞我心地善良,看 来,我花飞飞当真是傻的紧了,放着大块的肉不吃,非要吃草──」说完看着甘 草玲珑有致的小身材和含雨带露的双眸:「别拿你那眼神看我!再看的话,我花 飞飞可就后悔了!」

一个黄衫的小公子打马经过,本来已经走远,听见「花飞飞」三字却不由回 过头来,看了两人驻足地方一眼,又扬鞭而去。

甘草看见有人过路,怕给花飞飞带来麻烦,于是不再拉拉扯扯,果断转身离 去。

身后,还听见远处飘来早已不见的花飞飞那戏谑的声音:「娘子──下次见 面,我的交易可不止这么简单了!」

甘草一路赶到了武林盟主田天齐的府邸,这个地方很显眼,仑台的正中,最 繁华最热闹的地段,就是那石狮子守着的气派朱漆大门了,此处好客,又正当时, 慕名投者川流不息。

甘草先前还担心进门通报的问题,却不想此时正是武林盟主府一年一度开业 授徒的绝佳时机,慕名而来的人很多,因此她很顺利的混在一众来投奔门下的人 里进了门,跟着人流去了田家的习武大厅,只不过就是区区女子混在一群少年壮 汉中间如同鹤立鸡群,太过奇怪。

大厅很广阔,摆着上好的红木家具,四周架子上都摆满了各式武器,这些东 西从盟主大会时就摆在这里,如今倒成了历史,整齐威武,装饰着主人家的庄严 地位。

墙壁上则贴着田氏家训:戒躁忌嗔,锻骨炼心。

正中的牌匾是武林大会的时候小皇帝御赐盟主府的牌匾,上书「造福武林」 四个大字,龙飞凤舞,言语简练,却饱含赞誉。

甘草站在那里,被人打量的最多,有好奇也有不屑,她其实是很忐忑的,不 过此时激流勇进,哪里还有退路?

不一会,武林盟主田天齐就走了出来,并没有想象中的古板严肃,一身简洁 的丝袍雅致又不过于华贵疏远,显示出主人事事思虑周全的心思。

这是个看起来已过而立却不减当年的男人,一双剑眉直飞入鬓,暴涨精光的 眼睛,笑容却不达眼底,脸型刚正,正是正人君子该有的那种样子,唇上一抹小 胡须,整齐而有礼。整个人看上去万事稳重,谦谦君子一名,令人心生好感。

甘草心稍稍平定。这位盟主大人看上去谦和,而颇有儒将气度,想必这位盟 主大人即便不要女徒,也不会给她难堪的。

田盟主谦和是谦和,一身的浩然正气,就是目光深沈了些,他明明在看着你, 你却看不出他的眼神表达什么内容。此刻他豪气而客气的一挥手,让跪地拜师的 众人起身,一一走到面前看看筋骨,并让众人选择武器过上两招,逐一留下有几 分身手根基的,和根骨不错的。

每年盟主府几乎都要发扬正道之风广受门徒,然后按照徒弟的资质和年纪分 派的不同的地方,上成的便亲自教授,或者交由首徒指点,其它的按能力分往重 要或者不重要的区域,再根据悟性挑选心腹。

所以,每年留下的人虽多,其实充门面的不少,但是真要从三六九等里混出 个人模人样来,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资质是一回事,灵性和机遇也是一回事。

很快,场中除了挑着留下的准弟子,几乎不剩下几个人了,轮到甘草面前, 田天齐停住脚步,皱了皱眉:「怎么是个女子?」

其时女子地位低下,出行困难,教化程度也不高,不单是商铺限制女子的踪 影,就连武林中也是一女难觅,没有几家愿意收女弟子的,均把收女弟子当做是 有辱门楣之事。

甘草咬咬牙,一下子跪在他脚下:「甘草真心向武,愿意拜在田盟主门下, 希望盟主不嫌弃甘草的女儿身,甘草必定冬练三九夏练三伏,绝无怨言和懈怠。」

田天齐忍不住仔细端详这小女子,她一身紫色衣裙,在众男弟子中十分醒目, 身材玲珑娇小,一张清秀的小脸闪着倔强不屈和灵慧乖巧的神采,她仰望着他, 满含希冀,毫无退缩,带着女子罕见的决意,那种表情他太熟悉了,正是豁出去 了,又害怕被拒绝的表情。

田天齐本来也懒得浪费功夫,可看她情状又觉得有些意思,挑了挑眉,随手 把自己的佩剑抛给她,「使几招看看,要是有些看头,收个女弟子倒也无妨。」

即便他本无意,作为堂堂的武林盟主,自然最好不要流露出对女子的歧视之 意,落人话柄。

甘草感激的接过佩剑,她知道自己没有内力,因此一招一式除了务求精准之 外,都用足了十成气力,并且刻意加快了速度,隐匿细节,把需要刚劲气力的地 方都灵巧的圆了过去。

她一向是个崇尚简单的人,不喜思虑太多,前世能当上掌家,其实并不是她 有多任务于心计,实在就是因为她天份聪颖,加之邱白路默默不遗余力的支持, 因此她毫不生硬的把前世娴熟的古武擒拿术变通成剑法招式,落落大方的演练了 一圈。

田天齐看的微微颔首,这女子看起来弱质女流,却心智坚定,身法娇弱了些, 却不知哪里学的诡异剑法,招式很是犀利,虽则没有内力做底,也看得出威力不 可小觑,而且还莫名其妙的透出杀意的技巧,若不是她眼中没有杀意,恐怕他早 已将她拿下。而且她招式有模有样,是个练家子无疑,却没有丝毫的内力,这实 在是一件毫无逻辑的事,不是她刻意掩饰,另有目的,便是她有着自创武功的宗 师天份,田天齐当下也起了好奇惜才的兴致。

他身子稳健的一旋,裙裾平整,连轻微的风都没有带起,就已缴过了甘草的 佩剑,微微点头首肯,「以后,你就作为我的座下弟子,同你大师兄袁彤术,二 师兄田单一起习武。你的骨骼灵巧,身手敏捷,招式也有几分意思,往后勤练武 功,弥补先天体弱,倒不失为一棵好苗子!」

一言既出,四下都是羡慕不已,收了轻视。

甘草大喜,当下跪伏在地上,就要恭恭谨谨的磕头,却见一个黄衫少年从人 群中闪出,众弟子纷纷让道,只听那少年走到跟前倨傲之极,阻拦道:「且慢─ ─这女弟子收不得!」

(11鲜币)86。拜师2

甘草不解,抬头疑惑的看着他,那少年也是两道剑眉,一双熠熠明亮的双眼 写满了不满和轻蔑,人有些清瘦,虽然灵气富足,却带着些逸使气指的尊贵。

他毫不留情面的指着她对田天齐道:「父亲,孩儿不巧在归家的途中见过这 女子一面,当时她正跟花飞飞那淫贼在一处!花飞飞待这女子亲密无间,这女子 也绝计不是什么好货色!」

众弟子前一刻还或羡慕甘草的好命,或庆幸来了个清丽的师妹,此刻不由都 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田天齐看向甘草的眸子一下精光四射,依然平静的脸,却让人犯了顾忌: 「你跟花飞飞在一起?」

甘草有些心虚,不知怎么有些无端的怕他,终究直直迎着田盟主的质疑,不 躲不闪,解释道:「小女子千里拜师,身无傍身之计,无奈之下恰好碰见那位花 公子,出了两千两请他暂代保镖,小女子不涉江湖,并不知他的底细。」

田天齐低头思忖,不置可否,那黄衫少年却冷笑道:「花飞飞那淫贼,岂有 到手的猎物放过的道理?还被你两千两请动他给你当保镖护航?你这妖女当真是 说谎不打草稿!」

田天齐琢磨着甘草方才诡异的身手,沉默了一时,心里也有些猜忌,便没有 说话。

少年又向田天齐激言道,「父亲,绝不可让什么人都混进来,我早说咱们盟 主府授徒过于良莠不齐,父亲您却偏说要发扬武林正道便要不行偏颇。听说朝廷 想要插手武林门派,在名门正派中已安插有奸细……搞不好,这可疑妖女正是他 们派来的奸细,不可不防!」

田天齐被「奸细」二字挑起了不快,面色不豫,皱了皱眉,语气也严厉了三 分,「你从哪里听来的这些捕风捉影的事,不要祸乱人心。」

少年一听还待辩解,急道,「爹──」

田天齐似乎不予纠缠,摆摆手制止他话头,道:「罢了,此事揭过不提,花 飞飞虽然是下流之辈,却也跟我们田家没有冲撞,不至于做出什么出人意料的事 来,不足为惧。捕风捉影的事,终究不要冤枉了你师妹。」

他说完又伸手扶起甘草起身,已经挂上了和颜瑞色的表情:「甘草,这是你 二师兄田单,以后你们练武多在一处,好好切磋,谁也不许暗藏私心。」

田盟主如此发话,田单纵心有不服,也不好再说什么,横了甘草一眼,行礼 告退了。

甘草开始了她在田盟主家小心又小心的学徒生涯。她很开心能顺利拜师,终 于离她想要知道的真相又近了一步,也与报仇多了一分指望。

田天齐嫌弃甘草身体刚劲不足,又有些别的顾忌,有心放她一放,没有教她 很深刻的功夫,也没有亲自指导,只是早晚观察她的进展,并让两位师兄先教导 她一些外家拳脚功夫。

甘草每日兢兢业业的认真修习基本功,至于外家功夫,指望那位田师兄是不 行的,甘草叹了口气,擦了额头上香汗,看见对面走来的蓝衣公子,笑着迎上前 去:「袁师兄!──」

袁彤术相貌很平凡,眉眼均不突出,可是那长期苦练外家功夫练出的满脸坚 毅之色和宽阔的胸膛,结实的肌肉,高大的体格,都充满十足的男人味。他看起 来强健凶悍,其实人最是宅心仁厚。

好在他对甘草很是关照,甘草的习武之路才容易许多。

袁彤术笑了笑,露出洁白的牙齿,「甘草,昨日教你的流星拳法还练得顺利 吧?有不会的可以问我。」他对这个勤奋的小师妹也很有好感,她看起来娇滴滴 的,却骨子里不输给任何男子,充满朝气和韧劲。

甘草摆了几处姿势,「这几处我还不是很明白!师兄你看对不对?」不知是 不是她的错觉,明明准确完成的姿势,却达不到应有的威力。

袁彤术看她练得认真,也耐心一一给她扳正姿态,把她的手脚放对位置,他 上山以来基本没接触过女人,又与此处愚笨,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不过摆来摆 去,又觉得还是原来的妥,也不知她的问题出在哪里。

而甘草跟他几乎背部贴着胸膛,都能感受到他胸前散出的热气,他几乎将她 环在半个怀抱中,手把手的纠正她,因为体格魁梧,那怀抱竟然跟陈老大有几分 相似,甘草突然心跳的厉害,脸上一片绯红,心神一恍惚,差点站不稳,忍不住 看着他的胸膛呆住了,真的跟陈大哥好像……

袁彤术就着怀抱把她接住,扶正了身躯,就看到她脸儿绯红,视线正痴痴落 在他微微散发出热汗的结实胸口,身子里忍不住窜出一股热流,随着她的视线热 辣了起来,二十年来头回有点开窍,钢铁般的心里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悸动,一个 身长八尺的汉子竟然局促紧张的手足无措。

「师,师妹──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袁彤术一时不知该如何表达,脸也红了起来,放开怀抱,他有些心慌,也不 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又不擅长应对这样的情形,结结巴巴道,「师……师妹你 ……接着练……我……我去看看师父那里有没有需要帮忙的事务!」说完提着剑 匆忙离开,慌乱中竟然是向着伙房的方向不见了踪影。

甘草这才有些如梦初醒,只因陈老大身材高大魁梧与袁师兄一般无二,但是 陈栋看着憨实,其实内里深沈多心,而袁师兄却简单率真极了,刚要离去,却听 见背后又传来那尖刻的声音:

「果真是花飞飞一路货色!我就知道你是个不守清规妇道的妖女!才拜别了 你的小情人,骗过了我父亲,又来迷惑我大师兄!」

不枉他一直监视她,这狐狸尾巴便露出来了。

田单提着剑向甘草刺过来,讥讽道:「既然你如此好学,那么二师兄我也指 导你两招!」

他说罢提剑左刺右刺,哪里是切磋的架势?他欺甘草根基尚浅,又运不起内 力,就跟猫逗老鼠一样,看着她狼狈不堪的躲闪自己的招式,直弄得鬓发散乱, 香汗淋漓,气力不济,精美的紫色衣裙也给他刺破的左一条右一条,破破烂烂的 挂在身上,还不知足,依然带着剑气划去。

甘草已经气力用老,根本无从躲闪他当胸而来的一剑,睁大了眼睛,眼看自 己就要被刺伤,再也不敢心存顾忌,心里一股无名火腾的烧了起来,整个人都变 了,原本清淡如水的双眸瞬间妖艳非常,招式凌厉,反守为攻,手上长剑汹涌的 向田单招呼过去,杀意澎湃。

(12鲜币)87。冤家

田单心中一凛,道:「果然如此,哪里学的稀奇古怪的招式,露出马脚来了!」 虽然父亲不叫他擅自妄动,可是他眼中却揉不下砂子。

田单此时满心以为她是奸细,剑气飞涨,带着十足的内力逼到甘草身前,这 才发现她虽然招式凌厉,却似乎真的毫无内力!他不由又惊又俱,剑下伤人之际 赶紧匆忙勒马收了剑势。

饶是已经收住,那估计错误的剑气还是划破了甘草的衣衫,露出里面的桃粉 肚兜,并将肚兜也生生划开,里面的玉沟顿时若隐若现。

而甘草也随着他的剑气被逼退数步,踉跄跌坐,噗的吐出一口鲜血来。

甘草却顾不得歇喘,慌忙低头检验,用手撩起肚兜爱惜的看个不停,只见陈 侨送她的那个肚兜上当中一道破损,将两只比翼鸳鸯生生分成了两半,阴阳相隔, 也顾不得羞赧,被那情景触动了心里最柔软的心弦,突然悲从中来,什么表情也 做不得,泪水不住价的流了一脸,呆若木鸡。

田单先是被她不顾羞耻的动作震惊,再被她胸前旖旎的风景震住,脸涨得通 红,不禁为自己伤错了人而懊悔:他初时以为她有所保留,可是此时见她这毫无 内力的鸡肋功夫,哪里当得了奸细?

而且,她来了之后,似乎从来没有跟别的男子纠缠过呢,对他更是躲之不及, 的确没有形迹像是浪荡女子,除了跟袁师兄亲近一些……想到这,他突然莫名有 些不快。

田单赶紧别过脸去,听见甘草抽泣的声音,强自镇定道:「妖女,我,我可 不是故意轻薄你,我什么都没看见,你别哭了!」

甘草似听不到他说话,眼泪止都止不住,她从未觉得这样绝望过!她向来抑 制自己不去想陈家兄弟跟她的过往,把这段美好封存起来,即便她已经没有资格 拥有,可是她心里总有那么一个地方,留给自己去怀念,哪怕只是痴心妄想!在 定柔遗失了陈大哥送给她的小狐簪,她已经难过的紧,只能守着这贴身的肚兜, 当做念想,谁知道,这最后的念想,竟然也不能留给她么?

想到这,她望向田单,眼里全是阴狠之色,捡起剑就魅影一般闪到田单眼前, 所有的招式在她手下都添了五成威力,与其说是比武,不如说是乱舞,田单失了 剑,给她近身的攻击刺得乱窜,也不敢再还手伤她,眼见她剑当胸刺来,正对准 心,竟是下了全部的杀意!

田单本来是不惧她毫无内力的招式的,然而他看到她胸前艳丽的春色,她起 伏的胸脯,她颤动的乳沟,就羞得满脸通红,心里搅得乱七八糟,他被她玲珑有 致的身体弄得惊慌失措,乱了手脚,心神一失,又是惊惧又是愧疚,狼狈的侧身 避过,还是给她刺中了肩膀,血汩汩的流出来。

甘草看见那血淋淋的伤口,突然从失心的愤怒中警醒,她那口气一松,身子 就软倒下去。

田单忍着痛,自己还流血不止,赶忙用臂弯揽住她软倒的身子,被迫牵动的 伤口疼的他龇牙咧嘴。

「喂!──你别晕倒啊!」

明明是他伤的比较重好不好?为什么还要接住她?可是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带 着残血的嘴角,心里突然觉得她那模样和神态说不出的可怜。

田单强撑着点了自己的穴位临时止了血,又怕人看见他俩这狼狈的样子传到 他爹那里去,罢了,谁叫他先对不住人家呢?他把她往另只肩头一扛,几个穿梭, 悄悄从林子后头绕到了盟主府大厅后院围墙翻了进去,鬼鬼祟祟进到书房里,把 她放在了榻上。

田单刚把她身子放平,那肚兜因为平躺而裂开,中间的玉沟就完全的坦露出 来,小白兔好像不安分的要从那裂开的缝隙中挤出来给他看。

田单忍着痛,粗粗把伤口一缠,闲暇下来眼前不自觉浮现出想到她那深深的 沟壑和要脱跳的玉兔,脑袋发热,忍不住多瞄了一眼,可是一看之下,只觉得心 里发热发痒,竟想要看第二眼,他脸一红,慌忙扭过了脖颈,僵直坐着,心里跟 揣了只小兔似的,抓得他心痒又不敢回头。

父亲常教导他:身居高权位,必然身正心平,不为女子所扰,不为金钱所动, 行君子之所为。

那么,他到底是看,还是不看呢?

田单斗争了许久,如临大敌,叹了口气,心想,若是她这副样子醒来,必定 以为我要轻薄她,有嘴也说不清,罢了,他就帮她把衣衫敛上就好……

他哆哆嗦嗦伸出手去,抓住衣衫的两侧,往中间合拢,手下难免碰到她高耸 柔软的山峦,那触感弹性饱满,比白云棉花还要有趣,让他手下一滞,慢了半拍, 忍不住好奇的多摸了两下。

甘草乳肉被陌生的手蹭来蹭去,胸口酥痒难耐醒了过来,清清咳了一声,冷 冷问道,「你……你在做什么?」

田单身子一僵,脸又红又白,「我……我帮你合衣……」

也难怪他难堪,先前还骂人家是荡妇妖女,现在怎么看都是他不像好人。

甘草哼了一声,不再说话,只背过了身去四处打量。田单尴尬致死,解释道, 「这里是父亲议事书房,是盟主府禁地,无人敢闯的。」

甘草没说话,心却放下了,两人一直背向而坐,沉默无语,默默坐到了入夜, 气氛诡异。

甘草见天色已晚,没人再会注意她的穿著和伤势,便起了身,走出两步又回 转,她已经费了这么大功夫拜师学艺,怎可为了一时意气功亏一篑?何况,她是 经过大风大浪的人,何以要同这幼稚冲动的少年置气?

可是对他恳求又实在做不到!她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气急败坏的在他面前 蹲下,咬着唇道,「今日的事……你……反正你不要说出去……」

田单愣住了,这明明是恳求他,为什么听上去像是威胁呢?他一时都不知该 不该回答。

甘草急了,摇着他肩膀怪道,「你说话呀!到底怎么办吧!」

田单疼的直咧嘴,肩头又渗出血来,额头冷汗直流。

甘草这才想起她刺的那一剑,着实不轻,脸上一晒,突然蹲了下来,轻轻揭 开他的衣衫,露出少年洁白的肩头和血肉模糊的伤口。

田单又羞又讶,别扭着不肯让她近身,口不择言,「妖……妖女……不要你 摸我的身子!……」

甘草淡淡瞪了他一眼,「你以为都跟你一样么!」说着拿出金创药,看也不 看,往他伤口撒佐料似的一撒,疼的田单汗如雨下,差点咬破舌头。

甘草身上早已不象样,随手扯下一绺碎布条,认认真真为他包扎妥当,直起 身来,因为气血不足摇晃了两下,低头恰又看到破损的肚兜,叹了口气,趁着夜 半无人闪进了夜幕不见了踪影。

田单看着她惆怅的背影,摸着包扎结实的肩头发了呆,这妖女……似乎真的 有些不同,女人,不都该是柔柔弱弱安安分分的么?不过似乎……也并不那么招 人讨厌就是了。

手里微恙,他忍不住低头一看,只见伤口处竟然系了个饱满蓬松的紫色大蝴 蝶结,鲜艳招展,随着夜风轻轻颤动翅膀,煞是美丽,忍不住嘴角微勾,不自觉 的笑了起来,嘴里却暗暗怪道,「这妖女!」

(11鲜币)88。错觉(微h)

甘草消沈了好些天,她发现,那鸳鸯无论如何缝补,都无法缝合如初。

她气苦的收了针,脾气上头,气恼的对准自己的手指一通乱刺,刺得血珠四 溅,似乎这样疼在手上,就能冲淡她心头的痛意。

突然响起一阵敲门声,「小师妹──是我!」

甘草把肚兜小心的收纳进箱底,擦了擦眼泪,「进来──」

袁彤术拿着个小包袱,放在桌上,脸色有些羞红。

昨日他无意中发现田单受了伤,一再追问之下田单才支支吾吾讲了出来,说 是因为无意划破了甘师妹的衣衫和肚兜,惹得她大怒而被她所伤,还嘱他保密。

「师妹,听师弟说他切磋的时候弄破了你的……东西,」说到这脸色又红了 红,都快成猪肝色,「听说因此惹得你不开心,我就下山给你买了新的,师弟他 ──一向比较鲁莽,你也别因此同他嫌隙,何况,东西总是死的,还是人比较重 要,你,你别再难过了──」

甘草听见他诚恳的劝慰不好意思作答,便轻轻抖开包袱,是一件淡紫色的精 美绣衣,还有件墨绿色绣着粉色荷花的肚兜,突然心头一暖,开解了不少。

袁彤术还有些担忧,「师弟习武有些年头了,你又根基尚浅,没有伤到你吧?」

甘草感激的笑了笑,道,「师兄挂心了,不碍的。」

袁彤术突然看见她受伤的手指,又是惊异又是心疼,一把夺过,「你怎么这 样不小心?」

说完把她手指含进嘴里轻轻的吮。

在甘草眼里,袁彤术魁梧高大的身躯渐渐模糊,变成了陈栋那深沈宽厚的样 子。

甘草惊讶的被他温柔的对待,渐渐习惯,人恍惚了起来,从未有过的松弛, 那种过于思念深入骨髓的错觉又侵袭了她,甘草突然笑着流了眼泪,默默的由着 他,不知几时,缓缓倾身,在两相凝视中乖乖的斜靠进他的怀里。

袁彤术终于明白了,什么才叫做两情相悦,那情景是那样的美好,他愣了片 刻,最终抬起不知何处放的手轻轻放在她的肩头,也搂住她,两个人依偎在一处。

门外,田单也不知何时来的,站了多久,脸色一阵青白,险些站不住,不知 为何心中阴云密布,烦躁不堪,他又顺着来路悄悄的奔出,手中的包袱在他剑下 飞舞成片片碎蝶。

美人在怀,袁彤术心神荡漾,即使他是个榆木疙瘩,此时也开窍了。何况, 他之前对这小师妹或多或少,也有一些意思。

他颤抖着粗壮的手臂环住她的小身躯,她娇小的身子只刚刚到他的肩膀,柔 若无骨。

他紧张的厉害,轻轻低头,吻上她微潮的眼睛,不解一向坚强的小师妹为何 露出这样脆弱的表情,但是总归那脆弱撼动了他刚硬的心弦。他自然喜欢的是倔 强而个性坚强的师妹,但是她无意中展露出的这份似水柔情,更一把攫取了他的 保护欲。

他循着那吐气如兰的小口,一点点低下头,生怕惊扰了她给她推开,直到她 眼睛迷蒙微醉的看着他。

他果断的含住那小口,吸取她的芬芳,刹那间口唇的触碰,让袁彤术心猿意 马,身上产生了从未有过的奇妙感觉。

口中的唇是那么香糯那么软腻,只这么不动,轻轻的碰着触着,都是那么美 好,甘草闭上眼,香唇蠕动,引得袁彤术凑得更紧,被她散发的甜蜜勾引了舌头, 撬开她的唇,吸吮她的舌头,吃掉她的甜美。

他是那么急躁和激烈,她的唇和他的唇已经密不可分,没有一丝空隙,两人 的口中也传出醉人的呻吟声,唇齿纠缠,无声胜有声。

甘草的呻吟和她的人一样娇弱勾人,袁彤术喜不自禁,迫不及待凑近她的脖 颈,嗅着她的幽香,觉得这一切来得太过美好,太过容易,简直就像做梦一样, 让他幸福的要过电。

他的吻一点点向下游移,把头埋进她胸前的禁地,那柔软的触感是他从没经 历过的,他激动地手指都忍不住哆嗦,解开她的衣襟,掀开她的里衣,布满老茧 的手揪住一只绵乳,喘息浓重的来回揉握,他的嘴巴也贪婪的含住一只香乳,把 他大嘴塞得满满的,他还不住的想要吃掉更多,手中则揉动着另一只不停地动作。

甘草在他粗鲁的动作中竟然产生了奇异的快感,尤其是他那长期练剑长满老 茧的大手掌,是那么像陈栋因为做木活而粗糙的那只,胸前左右或细腻或粗鲁的 触感,都显示了男人浓重而直接的欲望,让她身子一阵阵为之轻颤。

甘草忍不住在这粗鲁的快感中闭了双眼,随着他的把玩试探而高亢眩晕,身 子如风中落叶,摇摆不定,口中还喃喃着迷醉的喊出声来,「啊──陈大哥,我 好想你!」

任何一个男人听到这话都无异于当头一棒,袁彤术这样的老好人也不能例外, 他霎时如被泼了一瓢冷水,从头凉到了脚。

不解,不甘,恼怒,那一刻,宅心仁厚的他也不由动了杀念,想一剑取了那 个「陈大哥」的首级!

他眼神里炽热淡去,手中动作却未停,似乎要用粗鲁的试探来验证心中不祥 的猜测,他突然加大了力气,疯狂的揉弄她,嘴也凶恶的吸吮她的粉嫩的乳尖, 几乎要把她整个都给吞入腹中。

然而换来的,只是甘草心甘受虐般一阵胜似一阵的忘情娇吟,「陈大哥… …不要……」

「不要吸了……甘草受不了了……」

她嘴上说着,却紧紧搂住他的头颅,把他牢牢带向自己的怀抱,不知出于什 么样的情怀,明明被蹂躏的受不了,还不肯放他离开。

那种依恋,让袁彤术深深的嫉妒了。

他怎么也不能相信清纯的小师妹会跟别的男人这么亲密过,他慢慢站直了身 子,不确信的唤了一声:「甘师妹?」

甘草给他年轻的声音喊得梦醒,才发现自己羞人的状况,淫靡不堪,顿时脸 上血色褪尽,忙手忙脚乱的捂好前襟,背过身去。

袁彤术想要去拉她过来面对他说个清楚,却被她默默避了开去。

「……大师兄,你对甘草的好,甘草都记在心里……甘草……心里有了人, 无颜面对你──对不起!」

袁彤术牙齿咬的咯咯响,他才知情之一字是如此的磨人!

他一时又是嫉妒又是挫败,半晌,才无奈苦笑道:「甘师妹,我这人……生 的粗笨,拜师之后就没接触过什么女人,也许我不懂什么是男女之情,」言毕郑 而重之的盯着甘草,「不过,你须得相信,我袁彤术是真心的想关怀你,照顾你。 甘师妹,倘若日后那人负了你,你随时来找我,大师兄的怀抱随时向你敞开──」

(12鲜币)89。卖命(重要线索忘者回顾50/ 52)

待甘草听的不忍,想回头寻他解释些什么,屋里就剩了她一个,和桌上那个 鼓鼓囊囊的包袱。

她忍不住暗暗的默念:袁师兄,对不住……

陈大哥,你又在哪呢?你过得还好吗?可续了夫人?她心中落寞,即便再见, 也还是重复那日的相见不能相认吧!

烛火跳了几跳,终归寂寞。

陈栋突然一阵无法抑制的心痛,说不出的苦闷,跪地的身躯抖了抖,险些不 支伏倒,专注看着地面的眼睛瞬间失了一回神。

「公子,陈栋违背了诺言,是陈栋的自作主张,希望公子能原谅陈某的弟弟 们。」

带着金色面具的白衣公子慢慢踱步到他跟前,那公子虽然面容不见,也可窥 得宋玉潘安般的风华绝代,正是神秘莫测的魅离离主,他神秘,不仅因为向来赤 金面具下无人窥见的颜面,更因为他从不在世间走动,但他若是想寻一个人,却 几乎从无遗漏。

他轻轻一笑,把玩着一枝短戟,语调漫不经心却有些残酷:「当初我大礼请 你出仕,为我座下左使,你却偏偏不答应,非要跑到山里躲起来,现如今,你还 不是溜溜的跑出来!」

他突然仰起脸,喜怒难辨,一身的气势耀眼璀璨,「我早说过:在这世间, 若是没有十足的权势,谁也别想得到真正的自由。你现在可明白这个道理?」

陈栋出了一头冷汗,眼神痛苦而挣扎,「陈栋……明白……」

白衣公子话锋一转,利诱道,「陈栋,你别忘了,先父母巧手天匠和卢云犀 夫妇是怎么死的……为人子女,难道不要为父母报仇?」

陈栋还未做声,身后几乎同时跃出一个男子,正是陈侨,看上去已比那往日 成熟许多,也憔悴许多,下巴都是青青的胡茬,急得声音微微发抖,「我父母亲 ……是怎么死的……?」

陈栋微微皱眉,寒了陈侨一眼,俯首道,「家母遗训,要陈某远离江湖皇廷, 不敢不肖。」

陈侨又是疑惑又是紧张,忍不住又待上前再问,陈栋却哪里给他机会?厉喝 一声,「回去!」

陈侨也知道大哥不会无缘无故的发火,强忍着不甘退回了二人视线之外。

白衣公子好笑的瞥了陈栋一眼,他越是在乎就越无法自由,他反而静静的驻 足在他低垂的头颅前方,带来重重压力。

「拂了我离主差事的,你还是第一人,若是你消失在我眼前也就罢了,偏偏 你们陈家总是不得安生──陈栋,你说这事怎么办呢?」

「请公子借兵器一用!陈栋自当依言卸去胳臂一条──」

白衣公子停了半晌,似是打量他神情是否认真,啧啧叹息:「这可怎么使得 呢?巧手鲁班,失了手臂,还怎么为我做事呢?」

陈栋又是惊异又是心凉:「公子──」

白衣公子笑呵呵的,声音轻快:「你也别犯难,这样好了,你将功补过,重 新归我门下,现今我的左使已经有了人,没有空位给你了,委屈你,暂且代个座 下巧使,你看如何?」

陈栋又是一磕到底:「公子──本来陈栋此次下山寻妻,也不敢再妄加得罪, 只是,先前承甘泉宫莫离公子捡到了贱内的发钗,又提供了她的线索,我已经答 应了助他一臂之力,实在没法再──」

白衣公子身上气场突然一冷,连带着四周都冷了下来,连带着刚才那种浅浅 的威逼利诱都显得微不足道,全被这瞬间的冰冻而凝固变色。

「陈栋,你在耍我──?」

陈栋心头一凉,十指紧攥,汗如雨下,看来他最担心的事终于来了……

离主冷冷的看着他,又看了看后边脸色紧张的清俊男子,似为他冥顽不灵而 戏谑道,「陈栋,我花了三年前前后后追踪和游说你,到头来,你不会就一条手 臂一套说辞就应付了我吧?只怕你弟弟也──」

陈栋最怕的,就是把弟弟们卷入是非香火不存,至于他的生死伤残,又有什 么紧要?倘若能平息离主的迁怒和魅离的追杀,便要把他寸磔,也无所谓了!

陈栋陡然下定了决心,额头也给那重重的一磕给磕出了血,声音透着股苍凉, 「蒙公子抬举,只是,陈栋实在无以为报,自当以死谢罪!」说着果断的夺过白 衣公子的短戟,闭了眼就向心口戳下。

陈侨见状,激动的一颗心都快弹跳出来:「大哥──!」

陈侨急于阻拦,又忌惮离主的威慑,竟是作势要以自己的手臂去抵挡那锋利 的兵刃。

白衣公子自然也看到了陈侨的动作,这毛头小伙子冲动了些,不过总归没有 忤逆他。

说起来,养一只身在曹营心在汉的猫儿,倒是不如养一只会看门的狗来的实 在呢。

他轻轻弹出一个令牌,趁陈栋手抖,已经把短戟利落的还入背后。

「罢了,你且说说,还有什么能回报我的?」

陈栋见他出手,自然知道今日这茬已经揭过,轻松意外之后,心里又升起无 力的隐忧。

陈侨突然跪地,面色激动:「谢公子搭救!陈侨虽然没有哥哥的好手艺,却 也得卢氏棒法的精髓,愿意效忠公子,只求公子放过我哥哥!陈侨愿为座下杀使! 为公子扫清路障!」

白衣公子端详了他,突然笑笑,却殊无笑意:「陈栋,你这弟弟倒是比你可 爱的紧呢,想的这好计策,又卖了我面子,救了哥哥,又能借我名头在江湖中行 走,查访你们的小妻子,你说,是也不是?」

陈侨直出了一身冷汗,话也不敢多说一句,想要辩解一二,却给哥哥扣住手 摇头制止。

这世间想要卖弄心思的人,到了莫测离主眼前,哪个又不是自作聪明?只会 适得其反。

白衣公子绕着他们看了一圈,像是看阶下囚,说到底,他也并非心善,不过 能够得一臂膀又卖了人情,怎么都比血淋淋的场面好太多。

「还不把令牌捡起来?」

陈侨欣喜,捡起令牌一看,上面一个「杀」字,却原来方才那一幕都只是试 探,不由得惊了一身冷汗,这才理解大哥的良苦用心。

离主向旁边使了个眼色,早有人奉上托盘物事若干,只见托盘上一袭黑衣, 衣料奇特而考究,隐隐有蝮蛇暗纹流出,正中搁着一面闪闪的银色面具。

「赐黑罗衣,白银面具,代号赤蝮,从此──我不希望再听到江湖上有陈家 二少的存在。」

陈侨眼里全是炽热的光芒:「属下愿效犬马之劳,成就公子霸业!」说完躬 身磕了一个又一个头。

陈栋静静的看着,又是担心又是难过,他最不期待的生活还是这样上演了, 百年陈家,先考妣不过是一名匠人,一位女侠,夫妻二人一辈子为先皇所缚,不 能逍遥江湖,毒发横死之时,千叮咛万嘱咐年方十七的大儿子,一定要他平平凡 凡过日子。

当日陈卢夫妇被逼服毒自尽,他忘不了父母亲嘴角沥着黑血,哽咽嘱托他, 找个山林隐居,为弟弟们娶媳妇儿续香火,家里男丁不要再舞枪弄棒或者机关暗 道,而是正正经经读书科举,光耀门楣,不要再做粗野匠人和草民侠客……

亡父母的微笑寄托犹如昨日,可是激流勇进,为什么命运总是如此捉弄呢?

(11鲜币)90。天启

第二日,甘草再没见到大师兄的身影,练功的时候,她有些心不在焉:她其 实不太善于处理这种三角感情,想到大师兄不想见到她,就无端的难过。

田单看不下去了,走到甘草面前,抱臂冷冷道,「喂,妖女──往后,你有 什么不会的问我,也是一样的,我作为你的二师兄,也不会再为难你。」

他本来打了半日的草稿,但是话说出口,总不是什么好听的味道。

甘草没理会他的「恶言恶语」,按捺不住急切:「大师兄呢?」

田单有些恼怒,他有心示好,还被她这般藐视,问的却是旁人,忍不住又犯 了冲:「大师兄不过才走了半日,你就这么念着他?」

甘草也生了气,前几日的帐还没跟他算呢,又来找茬?她没好气道:「我就 是跟大师兄要好,关你什么事?你不待见我也就罢了,还管着别人跟我好?」

说着就要绕过他一边去。

田单被她一顶撞「你」了半天,干脆堵在她面前不叫她走。

甘草左右绕道都被他拦住去路,一把推在他胸膛,「你又想怎么样啊?有完 没完啊?」

田单气苦,只是想让她说一个明白,自己也想说些什么,可是却不知怎样来 解释。

甘草见他表情并没有以前那样刁钻凌厉的意思,疑惑的打量他,一眼看到他 胸口衣襟里露出了紫色一角,眼睛一转,一把抢了过来,一下子愣住了,那紫色 纱巾眼熟极了,倒像是她那日破衣上撕下来的……

「你……你怎么还留着这帕子?」

田单一下脸红了,就要去抢,「你还我……」

甘草偏偏不给他,「哼……那你说啊,拿我的衣料做什么?不会还想扎个小 木人来害我吧?」

田单嗫嗫嚅嚅,信口胡诌道,「我,我……我见你这衣料颜色少见,闪闪的 好看,想请绣娘做成头花送给一个姑娘……」

他说罢恨不得咬自己的舌头,这都说的是什么啊,这么一解释,小师妹不是 更不理他了?

甘草半信半疑,梅婷给她准备的衣料确实上乘的美,但是武林盟主家竟然会 买不起这种东西?何况上面还带着淡淡的血迹呢,就算洗了送人也太……

甘草脸若冰霜,就要撕毁,「拿着我的东西去送别人,你真是好情趣!可惜, 我没这习惯!」

田单急了,一把抓住她的手,另只手从怀里掏出本册子来,「别撕!你还给 我,这本剑诀给你看!」

甘草狐疑的接过册子翻了几页,忍不住暗叹,以她现世的眼神和阅历,这确 实是本威力独到的好剑法!她翻着翻着,眼里闪出狂热的光芒,田单竟然将这样 精彩的剑法借阅给她,想必应该是田盟主的意思吧?

但她心里热切,嘴里却不肯落下便宜,依旧斜睨了眼淡淡问道,「还你也可 以,那你好好说,大师兄去了哪里?」

田单夺过巾子小心揣入怀中,才放心道,「罢了──大师兄揽了这月下山采 办的活儿,没有个把月回不来的。」

甘草心里有了数,大师兄必定是想先避开她。她也明白,也许这样分开一段 时日,对两个人都好些,但心里还是有些悻然,她终究成了别人的困扰了。

田单看她郁闷的样子又是莫名烦躁,有心宽慰便提点道,「这是田家的《天 启剑诀》,你最近基本功法练得很快,想必也是时候可以上手了,练练试试,不 会的,再来问我。」说罢略微停顿,转身走了。

甘草复又翻开剑诀,看了一会,心中有所参悟,再收入怀中,开始演练平日 练的熟透的那些招式,一面琢磨着刚才看到的那些,心里存了主意,一般的招式 也给她使出不一般的路数来。

也不知香汗淋漓的练了多久,一个男子的身影缓缓靠近树丛,竟然没给她惊 动半分。

田天齐看着正中把剑舞的霍霍生风的小徒弟,微微挑了挑眉,这女弟子倒是 出乎他的意外,原本他想找时间弄清楚她身上的招式来历,才把她安插在他座下, 并非存了什么调教之心,可是这丫头却颇有武功天分,学功夫学的飞快,袁彤术 和田单两人原本十年八年的基本功,她夜以继日的练些个时日就卓有成效,除了 内力不济,一点不像没拜过师门的人。

那些刚硬的外家招式在她年幼窈窕的身上竟然使出几分不一样的味道来,似 巾帼易钗,颇有几分另类别致的情趣,忍不住叫人随着她身姿的起伏变幻浮想联 翩。

他随着她的身手看了半天,眼里泛出几分异样的热度,也不知在想什么,良 久,负手离去。

甘草得了《天启剑诀》,忍不住废寝忘食研究了几日,除了基本功就是在房 里来回琢磨研究那些招式,有些太过劲道的地方,她还做了修正,润色成易于她 女子比划的招式,没几日就把剑诀的招式都一一领略,忍不住找到田单。

「喂──你那个剑诀的心法在哪里?」甘草没忘记来田家的任务之一,学武 功只是其一,倘若拿到它的心法,给花飞飞一参详,自然知道是什么路数。

田单很是意外:「你把剑诀都看会了?」

甘草含糊道:「大抵吧。」

田单又有些嘀咕:「我……还是去问问父亲吧,也不知他是否……」

甘草已经懂得利用这少年对她的避让:「就是想看看而已,当什么宝贝的紧, 给不给看?」她凶凶的说完又责怪道,「若是不肯,连这一本也拿走好了,哪有 教人教一半的?」

其实甘草对别人都还算温柔,可是她对田单偏偏就懒得应付,而且她发现,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她越是对他恶声恶气的,他就越小心翼翼。想起他初见时嚣 张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就总是想压他一头。

田单见她作势要生气,什么顾虑都丢到九霄云外,生怕这姑奶奶改了主意: 「你今晚三更时分来演武厅后院,那心法就放在书房里,只有亲传弟子才得面授 机宜,想必,父亲既然让你排在我和袁师兄后头,也是允了的。不过毕竟父亲还 没允诺教你田家的功夫,我也不敢堂而皇之的顶撞他,姑且夜里带你参详片刻!」

(11鲜币)91。奸细

甘草突然给勾起了前世调皮的回忆,忍不住笑了笑,拿手在他脑袋上磕了三 个暴栗。

田单有些气急败坏:「妖女!你……」

甘草笑道:「半夜三更,正是如此啊──我的家乡有个传说,说有个小猴子 去找一个得道高人拜师学艺,高人为了考验小猴子,就在他后脑勺敲了三下,表 示半夜三更去找他,所以小猴子才学了万般武艺。」

田单看着她恬淡的笑容忍不住愣了愣,她发自内心的笑是那么美,像一朵安 静的白莲花,散发着淡淡的安宁,哪有一点尘世的污染?他忍不住打断自己心里 的涟漪:「妖女──总之你记住了,三更后院等我!」

甘草听了点头,虽然麻烦了些,她对于武功向来领悟力非凡,给她翻上一翻, 估计也能理解个七八成清楚。

是夜,甘草按照约定来到了演武厅后院,田单已经等在那里多时。

两人正准备往书房去,却听见前面走过人的声音,田单紧张道:「也许是巡 夜的师兄弟,你在这里等我一会,我去引开他们。你先去书房等我。」

甘草点头,田单一个闪身,从屋檐上飞了上去,走远了。

甘草轻手轻脚摸到书房,正要推门进去,却见里头烛光微弱的几乎不能发现, 竟然传出人压低的说话声。她避之不及,慌忙攀起藏在了紧贴屋檐的地方。

只听是两个男子在交谈,确切的说,是一个半男人。

一个尖细的声音道:「田盟主,陛下说了,下月初三,小王爷会从京城启程, 来定州剿匪,好回去继承爵位,你们,算着些日子,制造点意外……明白吧?」

田天齐了然一笑,道,「陛下的意思,田某人领会得──陛下的意思是,叫 小王爷有去无回……不能回去封爵?」

那声音却呵呵笑道,「──陛下可没这么说……不过,这次陛下好不容易才 利诱的天山王允许他那宝贝儿子出来露个面,路途遥远,万一丢了个把人,可也 说不准不是?」

田天齐点头附和道,「田某明白!曹公公放心!」

曹公公道:「田盟主,还有方才说到这次的镖银,可得看仔细了!里面可都 是剿杀定柔定苍山叛匪的钱银。虽说小王爷是个幌子,可这白花花的银钱可都是 要交由定州府台的,若是有个什么闪失,恐怕,可就要辜负陛下的信任了!」

说完话锋一转:「你莫忘了你是怎么当上这盟主的,当初,若不是陛下出手, 助你暗算了岳逍遥,只怕,你是打不过他的吧?再不说陛下如何帮助你肃清那些 臭顽固的流言蜚语了。」

田天齐哈哈笑着打着圆场,丝毫不见被人揭出丑事的尴尬和不快:「曹公公 请放心!田某在陛下身边一比,不过区区蝼蚁,何况押镖的事交给杨门镖局的杨 威,绝对是万无一失的事!」

曹公公有些不满:「上次的钱银也是他们,杂家也是信了你的说辞,对那杨 威放心得很,可是据大内密探回报,当时若不是白小公子在旁助阵,那趟镖早就 被定苍山的贼人给劫走了!」

田天齐急忙解释道:「公公放心,那四大世家已经抱成一团,相互和解,这 次的镖银杨白张三人出马,绝无失手。」

曹公公突然怪声怪气问道:「他们抱成一团,你这个盟主,就放得下心?」

田天齐呵呵笑道:「田某不过是陛下的一柄剑,陛下要我指向哪,臣自然指 向哪,臣为陛下平息江湖匪类,相信陛下也会为臣解除后顾之忧,您说是不是?」

随即,是两人会心的大笑。

甘草听的浑身僵住,连大气不敢出一口。实在想不出,那威严正气的武林盟 主竟然对朝廷俯首称臣?难道,所谓的奸细……竟然是堂堂正道盟主?这简直是 滑天之大稽!

而现如今竟然让她知道了武林盟主师傅的丑事,和勾结之举,如果她被发现 了……她又惊又惧,身子都僵了。她委实对这些是没有什么兴趣,可是如今却又 不是她想不听就可以不听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曹公公已不知从哪的密道离开,已经没有了交谈的声音, 甘草直撑到屋里人熄了灯又掩了门脚步声远去。

她刚想下来,却又听见田单往这边过来轻轻唤她的声音,心道不好,顿时身 体冻得不能呼吸。

田天齐本来已经要走,听见儿子的声音便站住不动,叱责道,「三更半夜的, 鬼叫什么?你是不是带了什么人过来?」

田单见到长廊下的父亲下了一跳,哪里还敢供出甘草,只应付道,「是刚才 看见好像有野猫过来了,孩儿心生好奇,就过来看看……」

田天齐点点头,不耐的摆摆手,「那便赶紧回去,父亲还有客人在。」

田单四处张望了下,也不见甘草半个影子,心想她大约等不及走了,便也告 退了去寻她。

待田天齐也走远,甘草重重呼了一口气,从房檐上狼狈的飞下,正要蹑手蹑 脚离去,却听见那阴冷的声音响起,无不提醒她想要逃却无处可逃。

「乖徒儿,听了师傅这么多事,就想走么?」

甘草全身的血都停止了流动,瘫软在地,「师傅,徒儿……夜游,什么都没 有听见──」

田天齐蹲下,手掌从她喉咙轻拂,来到她的下巴,轻轻托起,让她与他直视, 他的眼中没有冷漠的杀戮,却是期待的热忱。

甘草只觉得毛骨悚然,看也不敢看他,「师……师傅……别杀我!」

他此刻要杀她,简直捏死蚂蚁一样简单。

田天齐凝视的眸子突然笑了,「不杀你……好主意,你成了我的人,我便不 杀你。」

甘草以为他要她效命,正要应承,却觉得一阵诡异的触感,那只手竟然往下 游去,滑进了她的衣衫,在她的乳峰色情的揉了一把……

待她想要叫唤,却发现田天齐早已站起,刚才的情景仿佛是个幻觉。他靴尖 勾起她的下巴,盯着她强作镇定的清澈双眸:「你知道了我这么多丑事,我也得 知道你一些丑事才算公平,不然,师傅总是担心你会背叛呢!」

说罢脚尖敏捷的一转,已经踢在她人迎穴,昏倒前,甘草听见他阴阴的笑道: 「野猫吗?哈哈,你便给我做个小野猫,师傅满意你,自然放心你了……」

甘草直到晕过去也不敢相信,那个平素青松明月「造福武林」的武林盟主师 傅会做出这样阴险可怕的要求来。

田天齐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唇,眼里散发出跃跃欲试的精光,跟那俊朗的君子 之貌毫不协调,在这夜色里无比不可思议。他抱着晕过去的女徒,心满意足的走 进了书房,只见他轻轻在书柜里一拧,显出一个黑黝黝的暗门,抱着昏迷的小宠 物,一步步走进了晦暗不明的地下密室。

(11鲜币)92。兽心1(微h)

甘草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个像囚室般的地方,双手被高高吊起,勉强 用双脚着地,她一下警醒,再看自己衣衫完整,方舒了口气,却又听见那形同噩 梦的声音。

「怎么,小野猫如此的迫不及待了?」

田天齐拿着烛台,慢慢的靠近她,笑的一脸兴味,还伸手摸了摸甘草的小脸。

他已经嗅到了年轻女体美妙的滋味了,那新鲜的味道让他掩盖了二十年的邪 欲蠢蠢欲动,何况,她奋起反抗的利爪挠的他心痒痒,他极度渴望可以立刻在她 身上驰骋纵横,二十年,没有一个女人激起他如此强烈的心魔,来做出这样彻头 彻尾的发泄。

甘草心想,他大概就是怕我会说出去才对,又不愿杀了我灭口,所以才想折 磨我,于是可怜兮兮软语哀求,「师……师父……您就别跟徒儿开玩笑了,我知 道您一直在考验我,徒儿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不会乱讲的!」

甘草本来就外表柔弱,又嗲嗲的求饶,那模样实在是我见犹怜。

田天齐从容的看着她慌乱求饶,眼睛里火烧火燎的难耐,也不说话,听她恳 求的差不多了,摸着她小脸的手缓缓下滑,竟然在她高高耸起的胸部停了下来。

甘草胸部在他手掌下更挺翘喜人,明白自己方才是白说了,这田天齐哪里是 不想杀她?分明就是想玩弄她!

甘草被这个足以做得父亲的男人揉弄着,脸色煞白,再也忍不住了,「你 ……你下流!」

田天齐头也不抬,反而怡然自得,拿两指轻轻捻住她的小粒慢慢的搓动, 「下流?武林盟主也是男人,自然也要肏女人,也能弄得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

他说着另一只手竟然突然侵入她的三角地带,在她丰盈的花壶重重的拂了一 把,色情到了极点。

甘草反应不及,「嘤嘤」哀叫了一声,浑身都被他猥亵的滚烫,自己都觉得 自己情状实在难堪到了极点,如同鱼肉被他高高架起,等待他在火上来回玩弄, 然后送入肚腹完完整整吃个渣都不剩……

她羞愤难当,左右求饶也是无用,索性「呸」唾了他一脸:「伪君子!什么 狗屁武林盟主!」

田天齐一把抹了脸上的唾液,有些狼狈,不过她那鄙视唾弃的样子反而更让 他沈浸在自己另一面里无法自拔,过瘾极了!

他变本加厉的握住她一只绵乳狠狠的用力揉搓:「事到如今,还会嘴硬?真 是不乖──」

甘草气急败坏:「你这个伪君子!等我有一天逃出去,必定在天下公布你的 这副丑陋德行,让天下人唾弃!让你成为丧家之犬──」

田天齐似乎一点都不担心,几把扯落了甘草的淡紫衣裙,把那乳尖来回搓弄, 直掐的乳尖肿的紫红,「小野猫,你似乎没搞清楚状况啊,倘若有一天你这么做 了,成为丧家之犬的,绝对是你!」

他说完眼光奇异的看着乳尖上因为过度的蹂躏渗出的一滴奶珠,兴奋地不能 自抑:「真真是个尤物啊!」

他说着面带嘲讽地看了看她羞红的脸,「原以为这么乖巧的徒儿应该冰清玉 洁才对,没想到也是个被玩过了的……」

话毕慢慢凑上去,含住一只乳尖,用粗糙的舌尖挑走了那滴乳珠,又来回刮 动整个乳头,想要迫她再分泌出一些来。

「你──」甘草想要叱责,却随着他的吸入被抽光了力气,再也没气势说出 话来。

「不过……这样也好,」田天齐如同不见她的抗议,继续沈醉在自己的欲色 中不能自拔,「我还担心你受不住为师的雷霆手段呢,这下,却不用担心你受不 住了,让为师一点点调教你就是……」说罢,对着甘草的乳尖越发贪婪的吸吮。

甘草乳尖一阵无法抑制的麻痒,又给渗出几滴来,田天齐兴奋地鼓动他有力 的双颊,用全身的力吸吮那粉嫩的小乳头,甘草本来已经经过这么多日慢慢回了 奶,却因为他的刻意吸吮又给吸了出来,乳房里一阵有些疼痛和酸麻的感觉,本 已深深埋藏所剩无几的奶汁又顺着他双颊吸动的渠道,一点点从她胸中流出,进 入了他的口腔。

田天齐满足的吞咽,眼里点起异样的火花。他悄悄从她乳中起身,顺着她的 侧颈一路舔到她的耳侧,引得甘草一阵颤栗。然而那罪恶之手还揉握着她的乳肉 扯弄不停,弄得甘草浑身绵软无力,却又因为铁链子吊着而只能空悬在那里,上 不着天下不着地,承受那暴虐的蹂躏。

田天齐悄悄凑到她耳边,边玩啃着她的小耳垂,边道:「你知不知道,师傅 我为了当这个武林盟主,有多少年没有碰过女人了?自从先妻亡故,就时时严明 己身,连续弦都不曾敢于。」

他说完似意味深长的长舒了口气:「这样的生活我过了二十年了,声名所累, 你不知道我忍得有多痛苦?多煎熬?」

今日的盟主府本是昨日的剑门泰斗秦世家改头换面而来。说起来个中典故就 多了,也怪不得花飞飞会遗漏。秦家原也是跟四大世家并列的世家之一,但是在 田天齐刻意的李代桃僵之下,如今很多人已经只知田不知秦。其实说起来,当年 的泰斗秦世爵一手好剑未必会输给尚年轻的岳洛水。

田天齐当初从一介白身学徒投身秦府,无权无势又无人引荐,起早贪黑的勤 学苦练都不能得人青眼,他受够了被人差遣跑腿的日子,势要出人头地!他一副 年轻英俊的面容引人爱慕,而他也懂得利用这便利的条件。既然他的资质得不到 注意,他索性打起了歪门邪道的念头。

为了获得老岳父的支持,他处心积虑的引诱了秦世爵不谙世事的独女私相授 受,婚后倒也和谐,可他还不满足,为了能够得到《天启剑诀》,他不惜主动入 赘,更名秦天齐。老岳父死后,贤惠的妻子也郁郁病逝,他便把视为耻辱的姓名 又改了回去,借助府上的实力攀爬权力的宝座,曲线救国,几乎不费一兵一卒, 便把秦门势力和剑谱收入囊中。

这也是当初论起声望他不如岳洛水的原因,很多洞悉旧事的前辈对于田天齐 鸠占鹊巢又把姓氏更回的行径感到不耻。如今那些老东西是死了,他却不敢掉以 轻心,这些年便几乎不遗余力的正直己身,洗清身家,为了表示对亡妻的追思也 不敢续弦,多搞了许多沽名钓誉的事,甚至不惜暗暗与别有用心的皇家走到了一 起。

若是普通人家,不近女色倒是不正常了,只是田天齐与秦家个中牵扯颇多, 本来就惹人非议,费了好些功夫压下来的局面,因此他却是不敢再增话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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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田天齐引以为豪的资质早已不是他关注的东西,他只顾想着怎样拉拢 四大世家,怎样打压异己,盟主府在他手上,也算日益发扬光大。

倒是对爱子田单,他是真心疼爱,希望他能继承自己的衣钵,把盟主府传承 下去,他不希望儿子像他一样矛盾,而只教给他简单而光彩的一面。

二十年下来,为了不停的得到,压抑的太多;为了不停的掩饰,失去的太多, 如此往复,便越容易猖獗失控。

有时他都不知道,自己这么辛苦隐忍,扭曲了意志,得到了万人瞩目的高位, 却越来越不自由的困住了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他有时甚至会幻想,自己脱 下华丽的外衣,是一个满手血腥的暴徒,随心所欲的去杀人,去掠夺。

他快要被那个隐匿起来的自己,那个包藏祸心的自己,那个不为人知的自己 反噬了,邪恶的念头在心中越藏越深,也越积累越多,已经几乎到了无法压制的 地步了,急需有一个突破口来宣泄那个真实的自己。

他盯着甘草惊异的侧脸,笑的那么诡异:「所以,小野猫,你知不知道,当 我发现你竟然知道了我全部的丑事,我的另外一面的时候,我有多轻松?多舒畅?」 他笑的一脸张狂,「这样,我就能毫无顾忌的动你了,这世间,终于有了一个人 了解了我的苦处,还是个女子,你说,我不该高兴吗?我终于可以有一个地方不 再隐忍自己了。」

甘草听的心都凉了,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田天齐眼睛又回复了往日的精光,牢牢揽住她的腰肢,她的纤细在他大掌中 如同一株弱不禁风的小草,「你既然撞到了我手上,就别再想飞走了──」

甘草不知为什么,张了张口,却虚弱的什么也无法说出,心里产生了极度的 恐惧,即使是当初面对最为阴狠毒辣的张子振,她都没这么害怕过!可是现在, 她从心底里害怕眼前的男人,他的心是她无法想象的阴暗。

甘草忍不住往后缩了缩身子,可是手吊在那里,她也退不到哪去,只引得一 阵锁链哗啦的声音。

她的躲闪模样终究逃不过田天齐的眼神,她是挣脱不了什么,却更让他产生 了对笼中鸟般的玩弄之心。

田天齐大掌一裹,已经拢住了她的小屁股,往前一带,她的身子不由自主的 前倾到他怀里,于是她的裸露的柔软就全都直直撞入他刚硬的胸膛。

田天齐为那柔软的触感心跳不已,他像个少年一样紧紧的抱住那满怀的软玉 温香,心动不已,他狂热的吻着啃着,仿佛回到了初尝情色的年纪,那个意乱情 迷的夜,那个青涩却半带着赤裸裸野性的诱奸之夜……那情欲的闸门一旦打开就 倾泻如流。

甘草本能的扭动身躯,想要挣脱他的掌控,可是一切皆是徒劳,力气实在太 悬殊,她的每一个扭动,都更激起他的不好的欲望!

田天齐眼里散发着野兽的光芒,他托着她的臀部把她扣向自己的坚硬的下身, 然后微微低头就轻易俘获了她的香软惊慌的唇。

「唔……不──」甘草的求饶还没冲出口,已经被他满满堵住了严实。

他狠狠堵住了她的口,他把自己的浓浓的,旺盛的男人气息,全都通过那霸 道而粗暴的吻传送给她,甘草被那扑面而来的强烈占有欲给弄得晕眩,不得不咬 紧唇抗拒着,却被他强硬的一顶,整个舌头伸了进来,全部占领了她的甘甜,宣 泄着他的不满和欲望。他本来就禁欲多时,又因为功夫的关系,气息浓烈,甘草 可怜的呜呜哀鸣,根本敌不过他的猛烈进攻和占领。

跟他成熟的口唇比起来,她的粉唇是如此的粉嫩和娇小,已经可以想见,两 人下体相接的时候该是如何的不相称和激烈……

甘草被他托着脑袋扭来扭去的亲吻了半天,直到她的口腔里已经全都是他浓 浓的味道才作罢。

等田天齐放开她脑袋的时候,她除了微弱的喘气已经什么都不能了!

田天齐咽了咽唾液,他的下体已经高高涨起,他有种二十年终于可以解禁的 兴奋!那是属于恶魔的盛世夜宴!

他已经迫不及待,他再也等不了许多,几下褪掉甘草的衣裙,甘草知道最后 的厄运已经要到来,她徒劳地踢动着双腿,好让田天齐不能得逞,可是田天齐只 是轻轻避开,抓起她一条腿一把揽到腰侧,甘草是多么想远离这个魔鬼!可是她 的下身已经向他倾斜。

田天齐被她双腿的不安分踢动给碰到下身,忍不住舒服的叹了口气,他再也 顾不得,又把甘草的玉腿往上提了几分,一手三下五除二地解开了衣裤。

一堆衣衫滑落,他的粗壮的阳物狰狞的翘起,正对着甘草两腿之间。那火热 的欲龙饱含了多少年的欲望,此刻兴奋的鼓起所有的底气,坚硬的无法想象!它 亢奋的高昂着头,还不时对女孩娇弱的花蕊吐露出一滴滴晶莹的口水,赤裸裸的 叫嚣着他的野心。

甘草看见那又粗又紫的大棒心里漏跳了半拍,想见自己即刻的命运腿都软了, 可是她一条腿被高高架起,还有一条腿勉力踮着脚尖支撑着平衡,都几乎不能─ ─甘草不住的摇着头,她被架起的玉腿被猛力往前一拽,下体的黑紫龙头已经顺 势就拱了进去,总算找到了他朝思暮想的温暖所在!田天齐生生咬紧了牙关才制 止自己给舒服的泄出来!

甘草不安的扭动胯部,恨不得立时给他挤出去!不安的惊呼出声:「不!不 要!不可以──」

然而田天齐又伸出另一只手托住她的小臀部往前重重的一撞击,那紫黑色的 粗大欲根又挺进了半根进去,田天齐一边控制不住的发出「哦……哦……」的低 吟,一边不知足的往里面扭动着,终于在那肉虫子不懈的钻探中,全部拱进了穴 巢,找到了最契合它的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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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这时,一切终于已经发生质的变化,无论是他们的关系,还是他们的身 体。

一切变成了无法挽回的事了。

甘草紧咬着唇,一滴滴血从那一排唇印上渗出。

她狭窄的花穴被那急不可耐的狰狞物事急冲冲的顶了进去,扩开了惊人的口 径。下身传来火辣辣的撕扯感,并伴随着他不安分的顶弄而传到身体的深处。

她始终都接受不了,这个本来应是她父辈的人,此刻却堂而皇之的进入了她 的身体,并且这样色情而粗鲁的对待她。她心里忍不住觉得自己如此肮脏下贱, 又该死的无力反抗。

田天齐急喘了几口,那感觉比他想象中还要美好,比他记忆中还要刺激,亏 得他隐忍功夫一流,才忍住了没一下子丢了颜面。他瞧着甘草痛不欲生的模样, 伸出舌头把她嘴唇的血珠一一舔过,下身又是不由自主的往上顶弄,慢慢的贯穿 了她的甬道,透过那可怕的紧窒,他能知道,他引以为豪的粗大已经把她整个的 贯穿了,并让她几乎承受不住。

看来,他还是高估了这小野猫的承载能力呢。

他心软了一下,看在她如此紧窒,似是近期没有淫乱的份上,他就给她温和 些吧。

他缓缓的抽动,先是小幅度的来回挪进挪出,直到那花道被一点点撑平拉开, 适应了他的大家伙,这才开始慢慢的加快速度,机械的上下耸动。

很快他有些按捺不住了,这样强忍着的交合对他实在是个折磨,何况那肉刃 周身已经能够觉察到友好的潮意,他幅度也慢慢大了起来,不再是试探性的搔痒, 而是一直拔出到头部,再尽数没入,那小穴口每次合拢,再被迫被他重新冲进去 的感觉,都像是第一次插入的感觉一样的新鲜,紧窒,那小嘴给他粗大的肉刃带 来强烈的冲击。

到最后,他一丝怜惜心情也无,每次都恨不得生生拔出,然后再凶暴的刺入, 每一次都像要刺破她一般用力,把她花唇带的随着他的进出而翻进翻出。

「啊……啊……」

甘草快要疯了,那粗壮的欲龙说快就快了起来,本来还满心折磨的她此刻完 全无法再分心去心痛,而不得不全力应付那席卷而来的可怕快慰。

被撑得涩痛的内壁被暴风雨般的来回抽插给摩擦的无法回避,每一寸柔软都 不得不全力去接纳那凶恶的肉龙,并随着他粗暴的抽插而被迫的承受,随他用他 的坚硬冲击她的绵软,辛辣转为湿润,渐渐从涩痛到酥麻,从酥麻到快慰……

她根本不想跟这个奸贼做这样羞恼的事,想象自己的水穴正容纳着他的欲根, 并且毫无间隙,她就恨不能自裁来结束这一切。

可是她的久未承欢的身体的是那样诚实,诚实到在她所恶心的男根的填满下 竟然给撑得如此的舒服,如此的充实,竟然越来越滋润了,里面滑腻腻的,渐渐 退去了最初的不甘不愿,一点都不艰涩,她的蜜汁浓的像最粘稠的蜂蜜。

甘草觉得自己很淫荡,又加之身体上背叛了她所牵挂的男人的难堪,脑中还 是浑噩。她喉中发出一声哀鸣,泪水顺着胸脯簌簌滑落,慢慢的淌,很快形成了 美丽的小溪,她的眼泪像她的小穴一样,又湿又美。

田天齐舒服的直哼哼,他闻着耳侧诱人的清香,心里更酥了几分,忍不住对 着小穴一阵不明方向的乱拱,他的欲根是那么的硬,硬的不可思议,甘草觉得就 像最坚硬的金刚石在凿着她的洞穴,他每一下凿的那么恰到好处,让她肉穴越变 越柔软多汁,都涂在他的利器上,给了他进攻更好的润滑。

甘草忍不住难过的哼出声来:「啊──好硬,不要来了,扎死我了……」

等她惊觉自己耻辱的呼声时不得不把头扭向一侧,那求饶,她也搞不清,到 底是因为内心的痛苦,还是因为身体的舒服!

她忽然紧紧地咬住手臂,力图用手臂的疼痛驱散那难敌的快感。

田天齐却不给她机会,一把拧过她的小下巴,「小野猫,舒服吧!你瞧你给 我操的多爽快啊!继续叫吧!」

说完,他蓄意加快了速度,那欲根就直挺挺的向着最深的一点勇猛的冲刺, 甘草嘴巴失了手臂,下体又给他攻击的激烈非常,她只觉得在那骇人的抽插下她 的整个花穴由里到外全都变成了水泽,所有的可怕情潮都冲破喉咙,她再也不能 抑制自己的声音:「啊──救命!啊──救──救──啊──」

在她疯狂变调的呼救声中,田天齐再也忍不住,无坚不摧的袭击着她每一寸 柔软的肉壁,恨不能刮过她所有的春水,事实上那些蜜水已经顺着他的欲龙一点 点吸了出来,落在他的囊袋上,他心一烫,扣紧了她的翘臀,把她带的紧紧的, 角度刚好迎向自己的肉刃,直把她里面给戳的不像样子,两人的性器死死的结合 在一起,随着抽插的猛烈发出「噗噗」的水声。

甘草被那坚挺的肉刃频繁高速的侵袭着脆弱的花穴,快感如山堆积,无法拒 绝,她拼命的挣扎双腿,想要把自己抽离。

可是她的挣扎只导致了角度扭曲的情趣交合,反而让人从别扭的姿势更加多 了新鲜的感受。田天齐被她不安分的一扭,只觉得说什么也忍不住了,死死扣着 她一阵发疯似的狠狠插弄,才在那百花齐放的致命快感中射出了一大蓬又滚又烫 的子孙液。

田天齐发泄了个由里到外的舒畅,神清气爽,又一件件穿好衣裤,回复了武 林盟主翩翩君子的样子,看着甘草赤身裸体的吊在那里,两条腿完全无力的垂着, 身子微悬,全然是被操弄过猛的蔫样,一张小脸不正常的潮红,腿中间还滴滴拉 拉的往下淌着白色的汁液。

甘草微弱的抬起头,直直瞪着他,「你这个人面兽心的畜生,你迟早遭了报 应!」

田天齐老奸巨猾的笑着,拿手指伸进她两腿之间对着花穴粗暴的一阵乱捣, 带出了一股股粘液。甘草难耐的僵直了身子,面色潮红,神情惨败。田天齐示威 似的把沾满粘液的手指伸到她面前,「这可是我的东西,都留在你身子里头了, 你的小穴,可是吃的我好不舒服呢!」

甘草突然心如死灰,是啊,她连自己的私处都无法封锁,要被他凌虐,又有 什么资格去诅咒他呢?徒增自己的耻辱罢了。

继而听见他得意的声音:「你放心,我有多少报应,也先报应在你身上个够 本,才好安心去领受呢。」说完,又是哈哈一笑,拿起灯烛出了密室。

(12鲜币)95。禁脔1(h女欢)

甘草半睡半醒的,也不知给关了多久,直到听见密室门打开,烛火微弱的光 芒散漫一室,田天齐精神饱满的走了进来。

甘草小腹沈甸甸的,没等他近身,已经忍不住开口:「你,你快些放我下来, 我要……出恭。」

田天齐一点都不着急,拿着烛火照着她把她从头到脚瞧了个遍,像是欣赏一 件标本,无所谓道:「就这样吧,我不介意。」说完也不避开,竟是站定在那, 眼光直直的掠过甘草的起伏身姿,落在那幽幽花谷,毫不掩饰的欣赏着。

甘草又羞又恼,好不容易积累起的自尊又分崩离析,急道:「你什么意思? 你不会这样吊着我一辈子吧?」

田天齐摩挲着她光滑的背部,把头埋在她颈侧,手指却悄悄下移,摸索到了 她的花谷之中,两指轻轻的一分,就拨开了蚌肉,轻轻挟住她的花珠,微微用力 揉捻,让小珠在手指中飞快的硬了起来。

「你──喔……」

甘草本来就尿意十足,花谷充血,感觉敏锐的很,小珠又被他这样玩弄,那 种介于尿意和爱意之间的感觉让她身子不住的颤抖,小花珠也很应景的敏感,轻 轻的拨弄就让它产生了强烈的共鸣,把那强烈的感觉传到湿漉漉的花穴之中,顿 时心火被那熟捻的手指撩拨起了,方才急迫的尿意竟有些化作了湿意。

田天齐手指捻动,唇舌也不甘空白,一路陶醉的向下游弋着舌头,从山丘轻 吻到平原,却不仔细的亲吻,而只是一带而过,撩拨起一串遗憾的心痒。

他径直来到芬芳的花谷,忍不住埋在她两腿之间一阵猛嗅,满足的叹道: 「小宝贝,你现在从里到外都是我的气息了,你可逃不掉的。」

甘草被那湿热的气息给呼的花蕊振奋起来,又见他那情景猥亵,脸又臊又红, 随之尿意也有增无减,忍不住求道:「你就给我放下来一会好吗,我就只方便一 下,我实在憋得难过。」

田天齐抬起头,笑看着她,甘草看着他的笑就发毛。

田天齐不理会她的央求,跪蹲在她面前,正对着她下身,然后双手抓住她双 腿往两边轻轻一举,甘草的双腿就给青蛙一样给轻轻松松的高高分开在空中,她 再无任何着力点,只能依赖着他的手臂耻辱的大大分开。

而花穴也随之在几乎成平的大腿间完全暴露清晰,那毫无掩饰的粉嫩花瓣在 那里孤苦无依,遭受着来自下方男人放肆的注视。尤其是那颗粉嫩的花珠,因为 事先的揉捻已经俏生生挺立起来,醒目的从丰盈的蚌肉中探出一点小尖尖来。

甘草连连惊呼:「喂──你这个变态!你要做什么?快放开我!」

田天齐突然仰起下巴,色情的伸出舌头,对着那花珠的尖处由下到上缓慢的 一舔。

「唔……」甘草惊呼一声,声音迅速无力,像是吓到了,身子一颤,连带着 铁链也哗啦一声脆响。

田天齐很是满意,又顺着那小缝,上上下下的来回舔了好几口,直到花珠上 沾染了晶莹的唾液,越发的丰满和诱人了。

甘草都快成了哭腔了,身子一阵哆嗦,她已被他的疯狂吓到,他这样的表里 不一,她逃生的希望便越小了,他后面的招数也可能越发的变态难言。

「你放过我吧……你堂堂的盟主,怎可以跪伏在女人的胯下……唔……不要!」

甘草本来想拿话激他停止,说实话,她是宁愿被他强暴,也不要被他这样折 辱,那难以抗拒的快感,让她自尊都崩溃了。可是她话未说完,就觉得原先还是 被细致缓慢撩拨的花蒂突然被急速的舔舐起来,整个人一软,刚积蓄的底气全都 丧失的一干二净,只能随着那潮湿的舔舐深深浅浅的呻吟了。

田天齐的热舌毛笔一样,绕着她的花蒂飞快的舔弄,舔的整个花穴处都晕上 了浅浅的粉色,随着他的呼吸火热了起来,他让舌尖绕着花蒂游走,充分的浸润 她,然后有意无意的舌头下滑,在她紧密不可分的花缝处滑了一下。

顿时甘草的花瓣轻颤,花穴一下锁紧了,但是却从会阴处滴下了一滴晶莹的 水滴。

「不……不要……别这样好不好……」甘草都快要哭出来了。

田天齐张开大口,一口覆上了小巧的花穴,牛嚼牡丹一样把整个花瓣都给吃 进了嘴里,一阵热情洋溢的舔舐,连带着两片花唇也卷了进来,舌头轻揉慢捻, 时而扫过花瓣的褶皱,时而试图插入花瓣的中间小缝,时而啜啜的吸吮,带出阵 阵悉悉索索的吸水声。

甘草「啊──啊──」的哭叫,可是他吃的那么欢,她根本无力撼动他丝毫, 她每一次的意图挣扎,都只会让她的小穴更结实的贴紧他鲁莽的嘴巴。

田天齐整洁的胡须扎着甘草的花唇,惹得花唇可怜的抖动,他怜悯的把一片 花唇分离,整片含进嘴里,使劲的吸,吸得它整个从片状快变成了长形,才不舍 得放开它,又含住另一片,也吸得变了形。

在这样分而化之的吸吮之下,两片花唇终于无力合闭,中间的小缝若隐若现 的露出里头粉色新鲜的胵肉。

甘草在他变态的吸吮下难耐的仰起头颅,「不──哦……受不了了……」

田天齐满意的轻笑,呼吸更加粗重,舌头带钩似的挑进了花缝中间,去挑战 那可怕的紧窒。

两片花唇都怕了他了,不由自主的向两边打开,露出了粉红色的小蜜穴,蜜 穴简洁又漂亮,没有一丝累赘,田天齐从会阴开始往上深深的挑动长舌,从神秘 的小缝中一次又一次的经过,偏偏就不长久停留,勾引的小缝微张,露出些内里 的肉壁来显示自己的跃跃欲试。

田天齐眼里全是惊艳,他忍不住把食指和中指并拢,全都抠进了小缝中去, 往里直直的刺入抽出,能感觉到手指上粘的化不开的粘液是那么的热情。他血液 又一次沸腾起来,可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他往上移动粗糙的唇,对准那已经孤立多时的小花蒂毫不放过的完全包围住, 像是吃最好吃的糖豆,时而用粗糙的舌蕾舔动,时而用他滚烫的唇咂弄。

他用津液完全包围着小花蒂,手指更是飞梭一样在她花壶里运作,嘴里就着 口水一阵吃奶的猛吸,把那花蒂上的味道吃的干干净净彻彻底底。

甘草先还大声的求饶着,「别──不行了──放我下来!快!快松开──」

后来甘草完全在那口舌的强大配合下醉倒了,连叫的内容都不可辨,只听见 呜呜咽咽的疯狂絮语,在那疯狂的快感里,身子一阵完全无法控制的颤抖,全身 都从那小花蒂和花道里两处一起冲破了玄关,先是一股潮水开了闸门般泄出,打 湿了一地,田天齐微微侧脸,几乎同时,一道晶亮的尿液如喷泉般从花穴里高高 翘起,随着一道完美的弧线射在了前方,淅淅沥沥持续了好久……

那一刻,再没有什么耻辱和自尊,只有彻底放纵的深深快感和尽情的释放! 甘草都忍不住产生了一瞬间的迷失:原来,沈醉在绝对的欲望中不醒,是那样难 以言喻的快乐!

(11鲜币)96。禁脔2(h)

绚丽的高潮过后,是无边的颓然。

田天齐嘴角轻颤,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的沾雨带露的花穴口:实在是太美了! 玉雪粉嫩的花蕊,丰盈饱满的阴阜,珠粒深藏的花缝──那样的景象,那样的花 壶,还有少女绝望的羞耻……无一不撩动他想要把她玩坏的神经,想要把他的大 棒整根狠狠刺进去,破坏掉那淫靡的入口。

但,好菜,还需慢慢品尝,他待她越温柔,让她越快乐,她自然越羞耻。不 知怎样扭曲的心结:他心里藏着见不得光的阴暗,便越发想见别人耻辱不堪的样 子。

甘草无力的由着身子吊起,连踮动脚尖的力气也不继了,手腕因为刚才可怕 的高潮中绝望的挣扎而一片通红的勒痕。

然而田天齐却没打算放过她,他站直了身子,褪了衣衫,露出黑丛中的紫黑 巨棒,像刚才一样,把她两条腿都架在腰侧,对准湿润又泥泞的肉穴,滋溜一下, 毫不留情的戳了半根进去。

高潮过后的小穴实在是太舒服了……那泥泞的触感,像唾液一样舔舐他的巨 龙,而那些高潮后的媚肉,更是如同喝醉了酒一般,没有了上一次的艰涩排挤, 反而是酥酥的吸附在他上头,由着他冲开阻挠,刺进深处。

田天齐忍不住低低叹息,奋力集中神智,感受那紧窒湿热的小嘴儿,并慢慢 的体味他积攒了半天的坚不可摧。

饶是甘草刚刚高潮过,还是给他的粗硬给扩张的不适应,嗯嗯哼哼低叫了几 声,却也意识到自己此时除了被他操弄别无它法。

她身体才松弛下来,又被剧烈的捣弄,她陷入了绝望的混乱,有如要被人玩 弄到死的末日。

田天齐被紧窒给箍的那么舒服,忍不住皱了皱眉,两手拽着她双腿往两边使 劲一分,甘草的花穴就羞耻而好客的欢迎着他。

田天齐往上深深地一顶,就倏然顶到了头,碰到了一个又紧又窄小的所在, 刚好箍着他的蘑菇头。

「啊──」田天齐难以抑制自已的叹息。

太湿太紧了,不同第一次的强要她,这次她明显经过充分的动情,里面已经 是一汪沼泽,连带着他的每一次微小的插进或抽出,都似万千小嘴吸附着他,裹 得他好不舒服!

甘草被她顶到了深处的瓶颈,觉得自己似乎被顶穿了似的,又难过又疯狂, 偏生他的阳物因为刚才逗弄她许久已经粗硬的可怕,几乎把她瓶颈的小口都要撑 开。

她拼命收紧双腿想要把他家伙给夹出来些,怎奈他的双手力大无法撼动丝毫, 而她的夹弄只会让他更想要她!

而再不用说她那高潮后的可怜模样,湿发一绺绺贴在脸颊,有的还咬在唇中, 风情妖娆的天然妩媚。

她在那极端的刺激下丢了身子,即便是有心抗拒,身子却也没有法子一丝一 毫的拒绝了,软的像泥娃娃一样,身子的粉红还没散去,何况下身的花道里确实 是湿的不像话,早任他的长枪刺东刺西,四处开发了。

别说她这娇软无力的模样,就说甘草这高傲的性子,却在他面前被迫尿了出 来,她早已颜面尽失,哪还说得出女侠般义正言辞的话来?

田天齐只顾想着她方才无限快乐时喷薄的那一幕,那绚丽的妖娆,眼儿妖媚, 俏脸绯红,身子樱粉轻颤,十指微勾……那瞬间迸发出的妖冶,几乎让他产生错 觉:似乎那小人儿一下子由清秀佳人蜕变成绝代妖姬了。

他觉得男剑头部就像涂满了蜂蜜有一圈蚂蚁在舔食,让他酥到了心里去,他 望着在他武器攻击下连连败退充满痛苦快感的小女孩,心里的雄性英姿霎时间膨 胀勃发,他一次又一次迎着她的小穴,往前撞击她的花穴。

这年轻的身体不仅美妙,而且该青涩处青涩,该柔润处柔润,哪一处都是水 淋淋的招人喜爱。何况,两人又差了一个辈份,田天齐原本也没有色欲熏天到要 去染指自己徒儿辈的小女孩,但是此番她自己撞到节骨眼上来,那便是上天赐予 他的佳肴了。

「唔……不……不要……」

甘草半昏半醒,似梦呓似醉语的发出断断续续的求饶,却无济于事,徒给田 天齐增添了佐料罢了。

「小荡妇……小穴又湿又紧……天生就是给男人玩的吧……」

田天齐听的心痒难耐,忍不住口头也戏弄她,彻底毁掉她的自尊,他一边抽 送一边喘着粗气,丝毫不顾惜她的瘫软无力和红肿的手腕,「我早……早看出你 ……这个妙极的身子……果然玩起来爽极了……」

甘草只能随着他的冲撞无力的勉强呻吟了,反驳的气力也无,「啊……我 ……不……不要……」

甘草因为被吊起来,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方向,就像随波逐流的小舟,在洪 水中失去了自己,随着他的撞击一次次往后飞出,又被他霸道的带回,再撞飞 ……

她就像一座秋千,被来去摆弄,苦不堪言。

在那种重重的撞击下,两人耻部一次次紧密咬合,虽然不想认可,但是男子 和女孩的最私处确实亲密的咬合在一起,鱼水交融,并双双浸润在浓郁的汁液里。

田天齐无一次不觉得他的膨胀的头部被那瓶颈箍的死紧,就像一双小手在用 力握紧他的蘑菇头,然后一点点用力收紧,让他四肢都产生了一种飞一般的感觉, 奇妙又心醉。

他恶劣的把她骂着,欣赏着她漂泊无定的惨淡,胯下越发坚挺,几块腹肌都 兴奋的硬的像石头,充分配合着热龙对花穴飞速的残酷占领,蘑菇头也终于不堪 箍动,被一把给挤出了白汁。

田天齐射出了好久,还是半天缓不过来,直脑子空白粗喘了好久,才将甘草 从怀里搡开。

甘草被他抽离,才从迷惘中醒来,她的神智几乎已经溃散殆尽,她能感觉到 那恶心的粘液从自己下身里因为太过满溢而汩汩流出……但是她却无法否认,她 今日实在是快乐极了,她竟从那被动的奸淫中得到了快乐……她甚至慌神,不知 刚才半中腰自己手足自由的话,是会本能迎合还是理智抗拒?

田天齐并不是喜好纵情声色的人,这二十年来,忽然爆发的淫邪面目,固然 跟他二十年禁欲有关,其实也跟他刻意对自己的束缚隐忍有关,于是一切背面的 情绪找到了出口,皆由他那粗大骇人的阳物,发泄到了女徒柔软包容的花穴之中, 于是,他得到了一刻的舒缓和分担,便不再淫乐,随手拿过衣物准备穿戴。

飘萍卷

(11鲜币)97。禁脔3(h)

甘草紧咬下唇:她从没这么耻辱过,即便是破庙被那四个畜生轮奸,她也还 有指责辱骂他们的立场,可是这田天齐实在好手段,再这么下去,恐怕她的身子 习惯了这样的「宠爱」,她的意志也要妥协了被这样监禁,而不再逃生……

可是……她无望的抬眼看了看铁锁:她真的要去讨好这个伪君子么?

时不我待,田天齐已经披了衣,开始穿靴。

她突然用勉力着地的一只脚尖,轻轻勾了勾田天齐尚裸的脚面,「别……不 要走……我……我害怕……」

她的声音恐慌的恰到好处,拿捏着十分的娇弱和忐忑。若是她直接勾引他, 怕是这老狐狸会疑心,但是女人家的娇弱如水的模样,却是很多男人无法铁心抗 拒的。

田天齐愣了片刻,凑近她,端详她的面容,只见甘草眼神尚还存着方才被蹂 躏的涣散情欲,脸色不正常的酡红,身子软弱的几乎不能站住,被那铁链子吊的 实在,眼睛里水波泛滥,竟然簌簌落下泪来,端的惹人怜爱!

「我……我怕……」甘草呜咽着,突然泪水崩裂而出,无助极了:「陪… …陪我……别丢下我一个人……」

甘草哭了出声,肩头微微颤抖,锁链也发出震颤声。

田天齐见她那崩溃的模样,突然想起了田单小时候来,小田单刚失去母亲的 时候,也是这般的软弱,还是他随着身居高位,给了他更多东西替代,才弥补了 田单的幼年,却也养成了儿子偏激跋扈的性子,从某一方面说,田单是在用他的 高傲气势,去压迫心底的脆弱。

田天齐心里一软,突然把穿了一半的衣物放下,拿手轻轻抚弄甘草的秀发, 把她的头轻轻扣向自己的肩头,「乖,别怕,师傅这就陪着你。」

本来已经披好的衣服,又从肩头滑了下去。

田天齐本来是真心怜悯她,但是,甘草本来就裸着,肌肤相接,那滑腻的触 感,和贴着他胸膛的弹性,都让他的怜悯,又随着那肉体的摩擦,生生的转成了 滚烫的干柴烈火……

甘草嘤嘤的哭泣,不敢太喧哗,也不隐忍,她本来就柔弱的样子,这下真是 惹人怜爱极了。

她胸脯一起一伏的,乳尖顶到田天齐的胸膛,小脸挫败的搁在他的肩头,田 天齐呼吸一沈,侧过脸去轻吻她的殷红的侧脸,想要安抚安抚可怜的小东西,结 果甘草「刚好」也侧过脸看他,唇角柔柔的一掠,竟然蹭过了他的唇角和坚毅的 侧脸。

田天齐觉得那柔软的唇,像鹅羽一样掠过他的唇,让他的心竟然像少年一样 悸动起来。

他再也按捺不住,冲动的把她带向自己,一手轻轻端起她的小脸,唇吻火热 霸道的盖了上去,她的唇上还沾湿着咸涩的泪水,他一一吮去,然后温柔的吮啃 她的唇吻,品尝她的味道,她青涩的唇像要被融化了一般,被他辗转舔舐。

田天齐已经记不清,他有多久没有这样温柔用心的去吻一个女人了。

「唔……唔……」甘草微微张开唇,似不能呼吸,却被他热舌撬了进来,在 她口腔四处游走肆虐,两人唇吻交合没有一丝缝隙。甘草只嘤嘤一声,也分不清 是娇吟,还是气力不继的乞怜,又被田天齐沈醉的闭上眼,亲了个够本,他温柔 到最后,已经是近乎热烈的搅弄她,吮吸她的舌儿,跟她唾液纠缠。

甘草本能的在他舌头的卷缠之下,费力的喘息,并吞咽下过多的口水。

或许是她的吞咽声更刺激了田天齐,他另只手慢慢下滑,顺着她的喉咙来到 锁骨,摸索了几下,移到她的丰满,停顿了片刻,待她气息稍稍平缓些,握住她 的乳肉慢慢的揉弄。

甘草在他手掌中搓扁捏圆,脸上是被迫隐忍的快意,口中还被他牢牢占据, 喉中发出哽咽的呜咽声。隐忍极了,都被他堵在喉中,不得痛快。

田天齐终于肯放过了她的唇,只见她唇上一片红肿,可怜极了,又淫荡极了, 他右手来到她双腿之间,轻车熟路的来到她的还留着残液的花穴处,在花缝处用 指头来回揉搓,揉的那缝隙受不住了,被迫打开了一些。

「哦……」甘草轻轻的哼了一声,双腿竟不自主的打开了一些。

田天齐更是欲火熏心,两根指头不再等待,沿着那紧闭的几乎不能开启的缝 隙就插了进去,逆流而上,还能摸到自己留下的热液。

「啊哼……不……不要……」甘草嘴里抗拒着,脸上却满是舒服的受不了的 诱惑,明明是在说:快些吧!快些插我吧!

田天齐看她欲罢不能的模样,牛刀小试的男人心又膨胀起来,下身的粗大很 快又弹起,跃跃欲试。他来回抽插了几下,甘草里头也不知是精液还是淫液,湿 漉漉的,随着他手指的抽插发出滋滋的腻声,迷恋的吸着他的手指头。

田天齐加快了速度,手指对着她的小穴一阵快速的抽插,指腹还不忘摸索她 肉穴里的褶皱起伏,搅起了一滩水,那滋滋的声音也越来越大声。

「啊……啊……我……啊……」甘草忘情的叫出声来,随着他的速度而忘乎 所以。

田天齐突然拔出手来,带出了几滴黏腻的白汁,滴落在地上。他扶着已经肿 胀的吓人的阳物,对准了甘草水汁溢出的小穴,就要放进去。

甘草赶紧趁机娇声乞求道,「师傅……这铁链子锁的我不自如,把我放下吧, 这样……也舒服些……」

却不料田天齐是个异胎,他看着她娇羞的模样,又看了看把她高高吊起的锁 链,那模样却正中他下怀,突然邪恶的笑道,「这样不好么……」说着竟是一棒 贯穿到底,深深的戳到了甘草的花心深处,惊得她「啊──」尖叫一声。

田天齐深深埋在她体内,享受那万般春风化雨的滋润感觉,忍不住辱道, 「你这个小淫娃,怎么,尝到师傅的好了?」他说着往后抽出了一些,道,「不 用你动,你就乖乖的尽量站好,为师就喜欢这样要你!看你那被肏的死去活来, 动也不能动的样子……」

话是这样说,可是他这样的频繁折辱之下,甘草早快耗尽了身子,哪来的气 力去站好?她不仅无法维系自己的平衡,就连小腿俱都一阵阵颤抖,连他抽插带 来的可怕快感都快要受不住了,好像整个人要散了架。

然而田天齐却不管那些,他话没说完,又是深深的一插,又更深的撞在她的 花心。

(12鲜币)98。禁脔4(激h)

「师傅……啊──你……」甘草被他撞的快要哭出来,这下却不是装的:今 日连番的耗损,体力所剩无几,哪还承受得起这老匹夫这样如狼如虎的索取?他 这做起来不只是索取了,简直是想要榨干她!恨不得把他二十年的精力都发泄到 她小小的身子上!

然而为了解放这双手,甘草不得不做出最大的妥协和让步。

田天齐不再顾忌她,她越无助他就越兴奋,她越受不了她就越疯狂,他每每 拔出完全,然后对着湿透的缝隙,一插到底,直击她的花心,他腹部的结实肌肉 为他的动作提供了良好的力量。

他把她双腿挟在两边,动作越来越快,重重的攻击着她已经几乎无法闭合的 小穴。

水声无法控制的弥散开来,「噗唧……噗唧……」的声音随着他抽插的节律 越来越响亮,撕碎着甘草清醒又耻辱的神经。

那有力的冲撞无一不完全深深陷入她的身体,他的囊袋随着他的剧烈动作一 下下打在她的会阴,恨不得整个都冲撞进去,他的毛发恰到好处的摩擦到她的耻 部,叫她花蕊之中随着那摩擦一阵阵的骚痒。

甘草两条玉腿不安的挣动,想要摆脱他的挟持,好制止那骇人的攻势。

田天齐怎能容她乱动,箍着她双腿的手更紧了,巨龙更是瞬间又胀了几分, 对着她的水穴不要命的狠插,恨不得把她的水全都插弄出来。

于是,随着越来越大的「噗噗」声,两人交合处的淫液越来越多,随着他的 抽动被带出来,又顺着囊袋流到地上。

「看看你……」田天齐用手指沾了一些,送到甘草的口边,「多淫荡的样子! 被师傅肏的你很舒服吧?这就不行了?」

甘草下意识的嗯着算是回答,张开小口,竟然含住了他的手指,淫靡的吮食 掉自己的淫液。

「啊……你这小荡妇!」田天齐见到她这样被肏到几乎丢了自己心性的一面, 再也按捺不住了,阳物发疯似的进出她的花穴,扯动的两片花唇都不成了形状, 粘粘湿湿的,又带着被折磨过度的惨淡,随着阳物的进出而可怜兮兮的贴在肉刃 上,被翻进翻出,露出深粉色的胵肉。

「师……师傅……我……啊……」甘草胯间被砰砰的撞击着,几乎说不出完 整的句子,她觉得花心中被他撞的那么深,可怕的快感一波波袭来,一切都在她 预期之中,可是这汹涌的淫水,却不是她能控制的。

「小荡妇……想……说什么……?」田天齐也几乎憋不住了,花穴中无处不 吸附着他,叫他万般的舒坦,恨不能把里头的肉壁都仔细研磨个遍,他抽插的更 加的激烈了。

「啊……要……要被插死了……」甘草双腿乱蹬,眼神涣散,两人耻部的淫 水已经黏腻的可以化到一块去了。

田天齐看到她淫乱的形态,再也受不住了,抓紧她无方向乱晃的小腿,把她 双腿掰开到最大,狠狠的刺向她的穴中,那速度快的几乎让人癫狂,随着两人的 体热,带起了一阵热风。他的巨大的肉刃,像一柄利剑,一次次插入女孩原本容 纳不下他的微小口径,恨不得刺穿了她,让她随着他一起毁灭!对,毁灭……

那啪啪的声音近乎快的可怕的叠响起来,几乎掩盖了男人女人的快乐声,铁 链也哗哗的响起来,两人交叠的身影随着烛光的闪动,在墙壁上不可思议的结合 着……

窗外寒梅幽香,盟主府一隅厢房软塌上的美好少年却在这清新的冬寒里思了 春,对着书卷神游天际。

田单心头因着天马行空的胡思乱想而莫名的春意燥热,他脑海中闪烁出那个 杳杳无踪的倩影,幻想着那个她那白莲花似的一笑,血液流窜的更欢畅,呼吸不 觉沉重了起来。

他的手几乎是无意识滑进了亵裤,顺着坚硬的男剑上下摸索套弄,另只手则 莫名的探向怀中,摩挲着那帕紫绢纱。不过多久,一蓬甜蜜向往的白浆就那样毫 无准备的因少年的初次朦胧悸动射在了手心上……

而幽暗的地牢,幻想中的女主人却身处迥异的世界,男人旺盛的凌辱,女人 绝望的迎合,都弥散在烛火中幽幽的燃,幽幽飘散。

田天齐也几乎同时失控,直射了好一会,才把那激情给发泄干净。

甘草死去了一般,几乎捋不清自己的思绪,眼见田天齐抱着她歇息了一会, 调整了几下内息,又一件件穿戴整齐,拿起残余的火烛就要举步离开。

甘草知道,自己这副状况,除了示弱和妥协也根本没有更好的办法,更何况, 刚才的付出迎合和自取其辱都是为了什么?

她又露出可怜兮兮的娇弱模样:「田盟主,事已至此,甘草已经认了如今的 情势,可否去了这铁链,行个方便?这样甘草也好料理自己一些,也能更妥善的 服侍盟主,总好过这样缚手缚脚的不是?」

她必须得先说服他除了这禁制,才能有一线逃跑的希望,否则,必定什么也 做不了。

田天齐好笑的看着她,谑道,「怎么,肏的你好不舒服的时候就是师傅,这 么快又叫我田盟主了?乖徒儿很急着跟我划清界限呢……」

甘草心里一惴,忙带着几分撒娇的意思嗔道,「良禽择木而栖,如今以夫为 尊,自然要叫您盟主大人了。」

田天齐看着她洁白的玉体,直直盯进她的眼睛,思忖着,没有答话。不过那 句以夫为尊,倒是叫他很是受用。

甘草担忧他不同意,又道:「你且放心,在这四方牢狱,我甘草小女子即便 长了翅膀,又能飞哪里去?」说完谄媚的看着田天齐:「何况……何况你的那件 事做的甘草那么舒服,甘草真的是打死也不愿离开你了,甘草愿意臣服田盟主, 只希望盟主日后单单宠着甘草一个人,不要再尝了别的女子的好,就会将甘草弃 如敝履了──」

田天齐听着她的话,微微一笑,信得半真半假,他可不觉得这小女子有那么 离不开他的大棒,不过,她刚才在自己手段下的舒爽和极乐也不是装得出的,他 还是很有成就感的。

田天齐想了想,也怕她手腕被吊出残废,到时玩起来就不痛快了,终究还是 解下了她的束缚,甘草已被吊了个日夜,此时得了自由,如无骨鱼般瘫软在地。

田天齐并没马上离去,而是又从不知哪里拿出副活动的手镣,几下锁在甘草 手上,她照样只能有限自由的活动,那沉重的精铁镣铐戴在手上,拖得她娇小的 身躯根本走不动几步,别说离开这里了,而且举止之间叮当作响,进行不得大动 作,更别说妄图逃亡。

甘草心中一沈,惨然笑了笑:「田盟主,你还信不过我?」

田天齐也不戳穿她,用小指蹭了蹭她贴满乱发的侧脸,道:「非是我信不过 你。不过,这样美好受用的小宠物,若是丢了,我却去哪里再弄一只来?」

甘草心里冷笑了下,却没有答话,被饿上了两天了,她的肚腹却不争气的咕 噜了一声。

田天齐状似突然想起,轻轻笑了笑,「忘记给小野猫带些吃食来,下次为师 一定记得来喂你……」说罢哈哈大笑,这才端着火烛,循着门径出去了。

(12鲜币)99。三声

却说田单幻想着师妹舒解了之后,却因这羞耻的举动而沾染上一阵莫名的心 慌,他似乎亵渎了师妹呢……

他忍不住有些罪恶和内疚,继而又格外想要立刻见到她,然后坦承,他好像, 喜欢上她了……

然而一整天的徒劳冲淡了少年的欣喜,整个仑台都没有她半点踪迹,她像凭 空消失了,虽说父亲有过交待,可他说不清为何焦虑──哪怕能看到她留下的只 言片语也好……

入夜,他再次从甘草厢房中惆怅闪出,迎头正碰上半途风尘仆仆赶回来的袁 彤术,有些吃惊:「大师兄,你怎么早回来半个月?」

袁彤术有些焦虑,也顾不得不好意思:「我心里有些挂心不下,就早早回来 了,」说完切切的往房里四处张望,「小师妹呢?」

田单心凉了半截:「爹说师妹跟他告了假,连夜出府寻你去了,难道你竟没 有碰上?」

袁彤术有些慌了神:「我回来路途匆匆,哪里见得着小师妹的影儿?!莫非 竟然走散了!」

田单说不上哪里不对头,莫名的烦躁,遂道:「你刚回来,且安心歇息一晚, 我去书房一趟,帮师妹拿本书,你在这里等我,回来再商议此事。实在不行,明 日我告假出去寻她吧!」

言毕,田单几下闪进了夜色中,几个穿梭到了后院的书房,他还记得甘草最 想要看的那本《天启剑诀心法》,那天不知师妹为什么会临阵脱逃,匆匆不告而 别,或许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但那日师妹央求他找这剑诀心法的急切渴望却做不 得假,是以先拿到了手再说,到时临行带上这本,等见了面,师妹瞧了必定欢心, 也就不会对他再有芥蒂了。

他蹑手蹑脚的翻了翻书架,终于找到了那本心法,赶紧揣宝一样揣进怀里。 又把书架整理整齐,发现书架同往日似乎有些微微的不同,刚想仔细摸摸看看, 就听身后传来一声微怒的喝斥:「半夜不睡,鬼鬼祟祟的,偷偷摸摸来书房做什 么?」

田天齐盯着儿子,有些不快。

田单吓得一哆嗦,手边一排书来不及码好,都散落掉了地。

他忙解释道:「师妹天资聪颖,我给她习了天启剑诀,想参详参详心法,我 也学得不太扎实,所以我来帮她查查看,好去告诉她指点迷惑。」

田天齐脸色登时变得难看极了,「她竟敢未经允许偷学我田家独门剑法?」

田单忙解释道:「是我看师妹根基已在,就把剑诀暂且给了她了。」

田天齐大怒,一巴掌把他抽倒在地:「荒唐!我田家的独门剑法,怎可随便 给别人看?怎可随便给一个女子?」

他这话说的倒也对,秦家的独门剑法,被他占有,自然也就成了田家的了。 再说了,这本剑法,是他当初几乎毁了半身身名卖身得来,岂可随便便宜了别人?

田单又惊又惧,不解道:「可是,可是她是亲传师妹啊!袁师兄可以学,为 什么甘师妹不行?」

田天齐瞪着他,「袁彤术生性憨直,将来必为我所用,你甘师妹的底细是非, 你都知道些个什么?」

田天齐心里有些淡淡的无奈,这个儿子,叫他保护的太好了,反而有些矫枉 过正,有些事情,是应该叫他懂得些现实变通了。

田单又是愤怒又是委屈,一时捂着脸说不出话来。

田天齐冷冷道:「罢了,这事我已经知道了,待再见得你师妹,早日把剑诀 拿回就是,夜深了,你早些回去吧。」

要教导这个宝贝儿子,倒也不在一时,但是自从他有了秘密,夜夜想着调教 他的小野猫,别的人出现在书房多少有些碍事。

田单还是挪不开脚步,犹疑了一下终究还是耐着性子问道:「爹……袁师兄 回来了,说没见着师妹,师妹她会不会出了什么事?」

田天齐不耐,话也越说越重:「田家的弟子,就算不见三两日,能出什么事? 倘若出什么事,也只能是她学艺不精,不配当我田家子弟。先回去吧,这事日后 再说。」

田单听的这敷衍的话有些烦闷,但还是一本本去收拾地上散落的书本。

之前两人的争执早已惊动密室中的甘草,她在这里关了好几日,看不见也听 不见,是以有一点点微弱的声音就警觉得很,听的是田单的声音,漆黑中也辨不 清哪里是门径,只能循着声音的远近一点点摸爬过去,凑近那感觉中的来路,举 起沉重的手,用尽气力在那壁上狠狠凿了三下。

田单正收拾着,似乎听见书架这面似乎有三声轻扣,有些不解,正要竖起耳 朵分辨,听见父亲咳了声道:「好了,太晚了,别捡了,回头让下人来归类吧。 你赶紧回去。」

待田单告退,田天齐心急火燎的就要进密室,突然想起什么,又退出书房奔 着伙房去了。

田单依言离开,走到半路,越想越是心惊,想想父亲对甘草的态度,和父亲 前后有些矛盾的话语,以及刚才那奇怪的三声叩响……

「三声叩响?」田单忽然茅塞顿开,他突然想起那日甘草给他讲的小猴子的 典故,终于似是明白,在后花园兜转了一圈,直到瞧见书房灯灭又回了书房,在 书架上一阵摸索,竟给他发现了藏在经书后的机关,开出一道暗门来。

他竖起火折子顺着阶梯级级走下,惊疑不定的看着四面的刑架和石床,室里 的潮气和一股难辨的淫靡气味让他忍不住皱了皱眉。

前方一个窈窕的女子,勉强披着已经破烂不堪衣不遮体的淡紫衣裙,犹掩不 住那雪白的肌肤,无力的卧在地上,狼狈极了,幽幽道:「你来了。」

她突然咯咯笑道,「这回有吃的么?你要真把我饿死了,可就一了百了,没 得玩了。」她受够了,她算明白了,她再委曲求全,赔上自己的屈辱迎合,田天 齐这老狐狸也是对她不是锁手就是锁脚,换汤不换药,她再也懒得跟他费半滴心 思。

田单几乎不能确认,语结半日才惊疑道:「甘草!?」

甘草给他喊得回过头来,见是他,愣了片刻,良久没缓过神来,却也没有特 别高兴,「没有想到,你竟然摸得到这里,我原没报什么指望的。」

田单一把扑上来抓住她红肿的手腕,才注意到她的手镣,心惊肉跳,隐隐预 感到什么,仿佛觉得自己的整个世界都要被瞬间颠覆!

「甘草,这是怎么回事?谁抓你来的?」

甘草给他抓的生疼,一把抖开他:「你还猜不出吗?还是你不愿相信?」

田单眼里全是火焰,像要烧了她,一把抓住她半是赤裸的肩膀,却被上面的 青青紫紫刺痛了双眼。

「我要你亲口告诉我!──」

甘草听见书房有微弱的动静,轻轻笑了笑,也不知是笑自己还是笑谁。

他发愣之间,甘草皱了皱眉,问道,「有没有吃的干粮,我快饿死了。」

她那一身的半赤半裸,无一不昭示她身上发生过什么不好的事,然而她此时 却还笑得出来,还能这么平淡的问他能不能给他吃食?

田单简直无法忍受她那般的镇定,摇着她的肩膀,盯着她快要爆发:「不许 你这样笑!──」

甘草笑容敛起,整个人却是因为精力耗损懒洋洋的,也懒得跟他废话,随手 往石床后一指:「去那边藏起,给你看一出好戏吧。」

(12鲜币)100。羞辱(h)

田天齐左手拿着个荷叶油纸包,右手拿着火烛,照亮了幽暗的密室。他今天 有些急躁,先把火烛在桌上安放好,烛火还不甚稳妥的跳跃着,他已几步上来握 住甘草的脸颊,那力道之重,给她捏的脸颊快要碎裂了。

「贱人!你倒是本事不小!何时哄得单儿把《天启剑诀》也给了你?」

甘草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只不说话。她上次好一番做作,这奸贼也只把她 解下来,却仍然锁着她,可见讨好他也是无望,她也懒得再迎合,任由田天齐粗 鲁的剥掉她勉强遮丑的衣衫,来回动作,捏的她浑身骨头都疼。

她明明知道田单也在,她应该奋力反抗,应该羞涩,应该故作可怜才是… …可是那样激烈,还怎么能叫他看见他父亲那么真实丑陋的一面呢?

甘草本来不解他为何急躁生气,想了一想便明白了:原来那剑法并非是田天 齐授意儿子拿给她的,竟是田单自作主张。她对这些东西本来也没有过多的执着, 但是此时此刻,她受了他这么大的「礼遇」,做什么好事还要还给他?他气急败 坏的样子反倒让她有了几分快意,她索性微微敛了眉目,佯作不知。她可不能告 诉他,那剑法被她小心的放在……

田天齐冷笑道:「这剑法你学不得,趁早归还回来,乖乖的,我自然疼你, 否则,可没你什么好果子吃!」

田天齐其实知道,她掀不起太大的风浪,可是却因田单这举动莫名发怒,与 其说是担忧外人学了剑法,不如说是对这对年轻人不知何时的亲昵私交和两无嫌 隙而忿忿。

甘草只斜睨着他不说话,她已经决定给田单看场好戏,指望他搭救她?毕竟 这个是那位的亲父,她可不指望田单一心为着她,所以,她可得好好的刺激刺激 他。

今日这场华丽而残忍的戏,如果说田天齐是那个杀人放火的强盗,那她便是 那个推波助澜的火种……她只为能越多刺激到田单,激发他一点对决的心,跟他 父亲划清界限。如果她能预见到田单的偏激和失控,预见到那完全脱轨的后果, 她又当如何?

田天齐见她蔑视的样子,给她触怒了心底的暴戾,扯了扯她散乱的纱衣, 「怎么?装都懒得装了?」他拿出热气腾腾的荷叶烧鸡在她眼前一晃,「伙房刚 出锅的,你可是三天没吃饭了,乖乖的交出来,我就给你吃食,还好好的疼爱你 ……」

田单这才知道甘草为何一见他就要吃食,心里又心痛又是对父亲的言行难以 置信。

荷叶鸡的香味在甘草跟前弥散开来,无不撩动她空空的肚腹。

甘草确实已经饿的不行了,一见那只烧鸡,几乎就要去夺,却被田天齐闪了 开来,像是逗狗一样,「说呀……说了才有得吃哦……」

甘草装作无辜,歪着脑袋可怜兮兮的看他,「师傅,我真的没有,不在我这 里……」

田天齐见怎么都问不出来,也置了气,耐心全无,面色森冷,「你果真不说?」

甘草躲闪着他的目光,只盯着那只烧鸡。

田天齐冷笑一声,把烧鸡从荷叶中抖出,往地上一扔,「贱人!你既然甘心 作践自己,那么你就这样爬过去吃好了!」

甘草一刻都没耽搁,撑着无力的身子,一点点向已经沾了尘土的烧鸡爬过去, 一把抓住在手里,狼吞虎咽的啃了起来。

田单正要质疑父亲怎么可以用这样令人发指的手段虐待小师妹,纵然是他不 该偷偷将剑法交给她──于是他迫切想要站出来澄清,却又被再一次震惊了,这 场面已经越来越不堪他的想象,让他几乎灵魂出窍!

田天齐竟然几下扯落了自己的亵裤,眼睛通红的盯着甘草翘起的臀部中间那 粉嫩的阴户,那种眼神,赤裸裸的淫欲,是他从未见过的父亲,那个谦和有礼的 父亲!田单几乎石化当场,如果是旁人,他会愤怒,会冲上去杀了他,可是是他 父亲,他内心崩溃之间,还不待反应,只见田天齐径直走过去,跪在后面,掏出 自己不知何时肿大的巨棒,对准那里一下子捅了进去!

一瞬间,田单的世界坍塌了,自母亲仙逝,他的世界原本就是父亲一力建筑, 此刻却因为那意外的丑恶而瞬间碎成瓦砾。他的脆弱,无助,恐惧,交织在一起, 让他水深火热,双目赤红。

他生恐亵渎了的人儿,竟然被他敬爱的父亲压在了身下,还是这样耻辱的姿 态!

「呜呜……」甘草刚吃的食物被他那从身后的突袭弄得不得下咽,身体颤巍 巍的,巨大的刺激使她几近费力,食物哽在喉中,吞也不是,吐也不是。

田天齐兴奋的握住她的臀瓣,大阳物抽出一些,又重重的插进去,把她顶的 身体生生往前动摇,险些伏倒在地,「吃啊!贱人!怎么不吃了?你不吃,为师 可是不会再为你准备多的食物!」

「喔……不……不要了……师傅……」

甘草被他插弄的几乎说不出话来,身体被迫承受他一波一波的怒意,可是她 确实饿的不行了,若是她想就这么死了,她便不吃了,可是,她还想活着……

她必须吃,不管有多难堪,有多耻辱,这么被蹂躏无常,再不进食,她这身 子恐怕就要垮了,哪里还逃得出去?她凝聚起逐渐涣散的心神,接着求饶的空隙, 尽量不去管花穴中可怕的抽动,捧起烧鸡,机械的咀嚼起来,几乎是逼着自己往 喉咙中吞咽。

她自己都能想见自己这情状有多么屈辱狼狈。很好,这老匹夫,总是有这么 多手段叫她难堪,即便是她有心要田单看见这一幕,可是还是被他羞辱的落下泪 来,恨不能别过脸去。眼泪和着吃到嘴里,把食物都沾染的苦涩不堪。

「贱货!你倒吃的下去呢!」

田天齐怎能让她在自己的胯下还能这般安然无恙,称心如意?他也不再把巨 棒拔出,就着那已经包容了他的小穴,一阵快似一阵的狠命抽插,直到小穴里不 堪重荷,发出叽哩咕噜的水波声。

从花穴中荡漾出的无穷快感一浪强似一浪,让甘草花壶中全都泛出强烈的快 乐,她委实要承受不住了,那所有的快感,都集中攻击在她狭窄的小穴那一处, 无法扩散,堆积个不停,每一下抽插都要命的刺激着她脆弱的花壁,即使是被他 的巨物征服了许多次,还是一下子就臣服下来,湿淋淋的,拼命去吸吮他的物事。

而且,她每次尝试去进食的动作,他便会突然愈发疯狂的抽插她,叫她浑身 酥软,都荡漾在那样的波涛里,而无力分心去做任何事,即使事关生存。

「啊……」她大声的哭求,「我……我不行了──」

(12鲜币)101。鞭打1(虐hSM)

甘草早已快要晕眩了,仿佛身体都被他揉散了,他的手段往往都是这么可怕!

他的巨龙不仅捣的她花穴快要破碎,连带着整个臀部,肚腹,都想被牵连了 一般,承受那可怕的冲撞和快感……她吞咽的越来越慢,有些食物还来不及咀嚼, 还没来及含入已经狼狈的从口中滑落,她不得不失声的张开嘴呻吟,她再不叫出 来,就要疯了!

「唔……慢……啊!──呜呜……」

田天齐果真很配合的,放慢了一些,他扬了杨眉,炽热的欲望竟然以上下左 右胡乱钻探的方式,在她狭窄几乎不能扩张的花穴里到处探索,仿佛钻洞的泥鳅。

「唔……」

虽然不适,甘草还是强忍着穴道里被莫名胡乱扩充的难过,好歹节奏慢了下 来,她便又流着泪去吃食物……

而在那一次比一次深入的插入中,想要下咽实在太难,她几乎是不加咀嚼直 接狼吞虎咽。

她不想这样屈辱,她甚至想要随着那剧烈的摇晃而呕吐,可是,若是不强迫 自己进食,她怎样好好活着?她每每想到要杀了他,杀了他,那实在是叫她勉强 进食的唯一动力了……

谁料田天齐根本就是在逗弄她!他见她又舒缓下来,便又突然加快了逆袭的 速度,肉蛇齐根凶狠的刺向准心,每次都深深埋入不愿出来,由于他方才的研磨, 花穴里已经渐渐能适应他陌生的发掘和凶狠的节律,在快速粗暴的抽插中,竟于 艰涩的摩擦下带出了另类的畅意,那畅意可怕而汹涌,几乎要引人随之疯狂的喊 叫,歇斯底里的嘶吼,才能抵挡一二。

「啊!──不!──不要……要……啊──!」

她的眼泪像不属于自己的一样,随着疯狂的节奏落下,湿了一片,都是被那 肉蛇疯狂舞动刺激出的不能自已的兴奋泪水,兴奋与恐惧同在,她的身子几乎不 堪重负,快要在高速的摩擦下毁灭瘫倒了。

田天齐见她不行,精神似乎要涣散,低低隐忍了一声,又稍稍放慢,重复那 逗弄的恶趣。

甘草口中试图吃下食物,花穴又遭受来自他粗暴的袭击,身子被前后剧烈的 摆动,这使得她几乎没有功夫去发泄自己遭受到的刺激,一边被人抽插侵入自己 的身体,一边还要尽量吞咽,到最后几乎成了无法完成的艰难。

她只好强忍着窒人的快感费力草草咽下,趁着间隙喘口气,呻吟出声。

「唔……啊……唔……别……」

她溺水般的呼救引得田单一阵心痛,但是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这种场面,他 到底是该站出来?还是该默默的视若无睹?他该义正言辞的去批驳他的父亲,断 绝关系,还是该如原先计划的一般,向小师妹宣告他的爱?可是,这样的小师妹, 他还爱吗?还能爱吗?

他已经彻底陷入深深的无助彷徨,不能思考任何,再也看不下去,然后那声 音却一声声袭击他的耳朵。

不!这不是真的!这不是他的父亲!他的父亲一向教导他要做正人君子的, 要将来继承他的风骨衣钵,怎么会这样的恶人呢?不……他一阵剧烈的头痛,痛 苦的捂紧了脑袋。

田天齐却还嫌不够,手指邪恶的从她胯下探了过去,摸索到她因为双腿张开 撑地而无法夹住的花核,指头放肆的按了上去,随着身子的前后抽插的节奏开始 揉弄她。

「喔……」

甘草心中的痛苦却无法驱散身体的快意,随着他的揉捻,她的花穴即使夹着 他的阳物还嫌不够,竟然随着韵律紧紧的夹吸,牢牢的夹住了他的物事,让两人 行动不得欢畅。

那揉捻她花核的手指让她既痛苦且快乐,双股轻轻打颤,想要合拢,却被田 天齐大掌给分开的死死的。

「唔……」

田天齐舒服的差点丢了,往她臀瓣上毫不怜惜的扇了一巴掌,顿时红了一片, 他手指揉的更加快速,「小贱人,夹的我好舒服,你果真好这一口……」

他发现他揉的越紧,她就越夹紧他,于是他手指动的飞快,叫甘草再也无心 吃食,只随着他的动作「啊啊哦哦」的吟叫,翘起的臀部无力稳固,被他大力的 男剑撞击的生生往前飞出,又被他攫过来,再一次深深的刺进去,往复不休……

那力道和强烈的刺激,让甘草眼睛里也沁了辛辣的泪水,怎么也止不住,随 着身子的晃悠滴落到地上。

「饶……饶了我吧……要……要死了……」

她呜咽着哭诉,那副模样若是别的男子看了便要温柔一些了,可是田天齐却 更是像蹂躏她,他没有收住男剑持续的撞击,却反而更加激烈的抽插起来,直插 的花穴里的汁液由内到外都弥漫出来,花穴外头和他的鼠耻部都几乎全都沾染上 了她的淫液。

田天齐索性收了手指,用整个粗糙的掌心盖上了她的花蕊,一把把胡乱的搓 弄,他掌心的老茧时不时碰到花核,再加上这样粗放不规则的搓弄,甘草花穴中 「噗噗」的水声越来越大,撩动着三个人的耳朵。

昏暗中,甘草若有若无的目光与田单愤怒焦心的目光交汇,她的快乐中的绝 望忍受,深深的刺激了田单已经濒临崩溃的心。

田天齐只觉得那花穴中无一处不吸的他死紧!他一阵癫狂的抽插,次次给命 中到她准心里,手中也顾不得了,来回在她阴户胡乱的揉搓不止。

那粗鲁的触感让甘草再也控制不住,在他粗暴的抽插和摸索下泄了身子,花 穴中一驰,沿着肉刃沁出不少水来。甘草眼光一弛,也软软瘫倒在地。

田单看不下去,再次想要出来,却被甘草的眼睛震慑了,她分明是在说,他 如果继续,可以看到更多,可怕的东西……

是的,她不想他那么快出来,如果出来的太早,他怎么会为了这么一点刺激 和他亲生父亲作对呢?

田天齐觉出甘草的瘫软和分神,方才大棒正被她夹吸的舒爽,她这么早丢了, 却叫他怎么办?他此番有备而来,从袖中不知何时抽出一根鞭子,对准地上赤裸 的甘草就是两鞭,霎时间雪白的肌肤上出现了两道血红的痕迹,还往外渗着血珠。

「真是没学会本分的宠物呢!主人还没尽兴,你就先停下了,瞧我怎么调教 你吧,让你这一身,无处不记得我给你的痛楚和销魂滋味!」

田天齐舒服极了,只因他一鞭子下去,那花穴竟然骤然收缩,比刚才夹吸的 还要舒服!他越抽越兴奋,甘草给他抽打的脱离开来,来回打滚,牵引着镣铐叮 当刺耳,这惨淡的情景无一不诱发着男人最罪恶的根源。

「哦……唔别……」她狼狈的躲闪着,却没有几分气力避的开。

田天齐却亢奋极了,只因她的痛楚的声音也是那么美,恨不得让人狠狠骑上 去,好生的「招待」她!

甘草的身上已经到处错杂着红痕,惨不忍睹,她忍不住随着鞭打发出痛苦的 呻吟,田单看的恼怒,几乎要冲出,甘草哪能允许这夹生的米饭出锅?好戏还未 开演呢,更何况,他此时出来,非但不能彻底救了她,反而徒增她的屈辱罢了 ……

(12鲜币)102。鞭打2(虐hSM)

她往石床那边冷冷的瞄了一眼,田单终究被那淡淡的一眼震慑,一如看到她 初时无所谓的放荡笑容,他强自忍耐住,因那难言的矛盾和落差而浑身颤抖,一 丝血涎从口齿中渗出,他简直不能相信:他一向敬畏的父亲,不止淫邪,竟然还 是这样暴虐残忍的人!

更甚者,他也不知该如何去面对被父亲蹂躏至此的小师妹了──

田天齐粗鲁地把甘草翻转过来,让她继续母狗一样跪在地上的姿势,这回来 了兴致,嫌方才不过瘾,不止认真脱了亵裤,还除了衣衫脱了个精光,露出常年 习武而健壮成熟的身躯,粗大的阳具已经因为对甘草的施虐和她痛苦的反映而高 高耸起,并沾着刚才半天肆虐的花露,晶莹的一层。

他看着甘草背上的红痕,扶着兴奋地抖动的阳物,一手揽着甘草的腰,对准 她被迫撅起的小花门,充满无限杀气的再次狠狠一戳到底。

「啊──不──!」甘草早给抽打的没有丝毫情欲,里面一片干涩,又被他 突然一杆到底,两腿差点软倒两边,凄惨的喊了一声,又因为他的动作而戛然止 声,迎接更多的玩弄。

田天齐很享受她的痛苦,连带着阳具都比往日又狰狞了不少,一鞭子又抽在 她背上,身下的娇躯一震,紧裹自己阳物的蜜穴顿时紧了紧,夹得他好不舒服!

「你就那么想逃离我么?」他俯身低头,在她新鲜的血痕上狠狠舔了一口。

甘草颤了一下,头别向一旁,「甘草不懂盟主在说什么。」

田天齐冷冷一笑,「今日你还无端整出些声音来,当我不知道么?想让田单 那孩子救你来?!做梦!」

说完按着她的小腰对准那挺翘的小臀部一阵毫无章法的乱捣,捣的甘草痛的 眼泪直落,可是女人天生是被动的,当你四肢被束缚压制的时候,就完全无法抗 衡外来雄性的性袭。

看着甘草紧咬得牙关死不出声,田天齐又似不经意道:「小宠物,你说,我 好,还是单儿好?」下腹依然不止,一下下刺入甘草的花心深处,却放柔了些力 道,想叫她欲仙欲死。

甘草给他刺得几乎说不出话,也不解,他为什么突然移开了话题,不再追究 那剑诀的去处,反而小肚鸡肠起这样无聊的话题来,不过,总归花穴中的男剑一 时算是饶过了她。

田单也一时愣住,于愤怒和不可置信中,分出一丝疑虑,同样不解父亲为何 在这样的时候提到他,但他也隐隐想要知道,甘草到底怎样做想……

田天齐一边慢慢的插她,一边轻轻柔声道:「我知道,你们女人,总是喜欢 年轻些的么……唔……好紧……说呀……是也不是?」

甘草知道,她要逃走,必须激怒田单!她就赌,赌田单虽然说谈不上喜欢她, 好歹对她有一线好感!

甘草喘着气带着泪,却嗤笑道:「我自然喜欢阿单,他人又英俊,又关怀备 至,我为什么不能喜欢他?」

田单心漏跳了半拍,又是兴奋又是难过,他喜欢的女人在父亲身下被凌虐, 可是他什么都做不了!他方才冲动想要几次站出来,可是他也知道,他站出来于 事无补,反而可能坏了事,救不了她!

最最重要,是他不知该如何面对父亲,面对她……

可是她亲口说了喜欢他!他又乱又烦,恨不得立马冲出去救她,可是耽搁的 时间越多,就越想起甘草的绝情和冷淡来。

甘草过于急功近利,反而落了破绽。只因她平时对田单实在太过疏远冷落。 田单不多时便冷静了下来:是的,她怎么可能喜欢他呢?她只可能喜欢的是大师 兄!「阿单」?她当面的时候为什么从没这样唤过他……现在是故意唤给他听吧。 他明白了个中意思,苦涩的笑了笑。

田天齐动作停顿了五秒,似乎不信她突然如此的猖獗叛逆,一顿鞭子对着她 后劲后腰后背后臀不住价的乱抽,瞬间一片鲜红交错,触目惊心,而那肉穴也在 痛苦中紧紧绞着他的大阳物,绞的他舒服的要死了!

「贱人!──啊……你绞的这么厉害!要我肏死你么?!」他狠狠地一抽手 下的臀部,「贱人!果然是个水性杨花的,这浪穴里吸着我,何时还勾搭的我的 单儿都对你上了心!真是个淫娃荡妇!」

说完,他对准可怜的花穴一阵毫不怜惜的猛插乱捣,哔啵的肉器套弄声不绝 于耳。

即使是一个嫖客对待妓女,也始终希望妓女对他比别的恩客更多一份深情, 何况是威风八面的盟主,他从甘草年轻的身子上得了满足,便继而想要她的那一 份特别,而自己的年纪始终是让自己不安的因素,再加上田单今日对甘草那一番 前前后后上心的态度,不得不令他多心,继而今日格外的残暴。这样暴虐的索取 之后,对儿子那淡淡的嫉妒也终于得到了发泄。

「啊……别弄了……受不……受不了了……」

那身体外部的疼痛,和内里连续的快感,都让甘草无法抑制的颤抖,如同冰 火两重的煎熬,身体越痛苦,花穴中就越是敏感扩大了十倍不止!

甘草给他插软了腿,身上又火辣辣的痛,跪都跪不住,只好把双腿往两边挪 的大开,好让肉穴分的开些,让里面进出的顺利一些,免得那过于激烈频繁的抽 插过度的刮动她脆弱的肉壁和褶皱,让她觉得自己快要被插烂了。

田天齐看着她无力的大开双腿,淫邪的骂道:「荡妇!叉开双腿,想被我干 的更深么?啊……那就如你所愿!……」

说完,狠狠地撞击着她的花心,那气力想要把她给撞飞一样,直撞得她股骨 都闷闷的疼,那粗长的阳物更是连根没入,毫无保留的全都吞吃进去,好似要连 卵袋也要一头冲进去!他的男剑就像一条贪吃的蛇,一次次钻入她的后穴,想要 吃尽她的力气和花蜜。毫无留情的冲撞让她花心深处不时有失控的被撞破的感觉, 小腹一阵阵的难过,声音嘶哑中混着凄厉,「我,我好难过──停下!放开我! 快放开!要烂了──」

田单看的十指紧紧的掐着手心,掐的血迹斑斑。他不知如何形容那凌迟的感 觉!他这一生好不容易初次有了好感的女人,却被敬爱的父亲压在身下操的要死 要活,那抽插的声音,那淫声浪语,都匕首一样凌迟着少年原本的单纯爱慕,田 单几乎要癫狂了,他头冒冷汗,止不住的颤栗,身上一阵阵发冷。

他眼红红的看着那一幕,牙齿紧咬,胸腔中疼痛的难以呼吸,几乎要吐血, 他有身为男人的屈辱,身为儿子的愤怒!

可是,无法言说,那样淫荡又疯狂的场景让他不折不扣的沸腾了,让他百思 不得其解,他在愤恨中竟然产生了要命的欲望!他的欲根早已高高的竖着,硬的 他生疼!他竟然看着心爱的女人被屈辱的蹂躏虐玩而起了反应!这是比身子的寒 意还让他发冷的事。难道,他跟父亲一样,竟然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畜生吗?

洞悉了自己的内心,他忍不住死死地按住那活儿,拼命往下压,想要用自虐 来减轻自己的罪恶。

(11鲜币)103。败露

田天齐全身都腾起兴奋的红色,他突然抓住她的双乳,贴紧她的后背,命令 道:「快──说!说你爱我!你是我的!」

甘草实在怕了他那要命的攻击,顺从地哭叫道:「我,我是你的,我爱你─ ─」

又是几下啪啪作声的插入,田天齐深深地刺入她的身体深处,似要把她刺穿, 似要全部嵌入她的身子,他无力的把她压倒在地上,滚烫的热液全都射在她的深 处,可是那快感那么窒人。

「啊……啊……啊……」

他直低哮着射了好久,那欲根的小眼还是不由自主的不时吐出一些来。从他 暴紧的太阳穴也可见其享受的极乐,田单从未见过父亲这副失控销魂的模样,他 恨恨的捏紧了十指,汗如雨下,心已经与眼睛一样,越发灼热血红。

田天齐缓了半刻,把死鱼一样的甘草翻倒放平,胡乱给她掩上衣衫,扬声凝 眉道:「既然来了,出来吧──」

田单脸憋得通红,羞愤和怒火混杂一起,还带着不明的欲火,他犹犹豫豫就 要出来,却听见门口一阵声响,却是袁彤术手持火折子,走了进来。

原来他左等右等,不见田单回去,也跟了过来,正好给看见田天齐进了书房, 就在外等了一会,却没听到这对父子的声音,他观察了好一阵子,便索性进去, 发现竟然空无一人,最后在各处探索,也给他摸到了机关所在。

袁彤术看到此情此景,一张脸全都红了,一身风尘仆仆还来不及脱去,直接 持剑走下来,还待僵持一场,可瞧见满背血痕被蹂躏到快要人事不省的甘草,也 顾不得非礼勿视,心疼的扑上来把她搂进怀里,「师妹──你怎么了?有没有事?」

他是个粗人,心思并没有田单细腻和难以抉择,因此半点犹疑也没有,只剩 下恨不能将暴徒碎尸万段的熊熊怒火。

他瞬间抬起头,愤怒的直视田天齐:「师……你──你怎可如此对待师妹?! 你……你这个……衣冠禽兽!不配当我们的师傅!不配当武林盟主!」

田天齐似乎听不见他的骂声,看见甘草了无生气的样子有些烦闷,随手舀了 瓢水把甘草泼醒。

甘草迷迷蒙蒙睁开眼,看见袁彤术大吃一惊,她此时也顾不得什么田单,什 么演戏,抱住袁彤术的脖子,泪珠儿一颗颗滚落,「大……大师兄?你可回来了?」

袁彤术轻轻把她搂着,她身上男子腥液的味道让他难受,可他还是尽量轻柔, 避免碰到她背后的伤口,「都怪大师兄,不该丢下你一个!甘师妹,大师兄一定 拼了全力救你出去!」

甘草只是流泪,一个劲的摇头。

袁彤术把她按在怀里,却侧开视线避开她的裸身,「师妹,我知道你的难过, 你别担心,出去咱们就……成亲!」

甘草心念一动,看着袁彤术热切期待的眼神,得到无比的安全和慰籍,她想, 她若是真的能出去,更加不能用这肮脏的身子去拖累大师兄,可是此刻她却不想 叫他为她分心,旋即只是浅浅一笑,点了头。

袁彤术心疼的看着甘草伤痕累累的身子,混杂着血迹和白浊的下身和呆呆不 可置信的眼神,心里涌起霸王自戕般的豪气和悲痛。

田单蹲在石床后眼看着她点头,眼睛血丝密布,心像被瞬间抽空了,血液不 知不觉起了可怕的变化,原本涨红的脸转眼苍白如纸。

田天齐却冷笑道,「好一对郎情妾意,却不知,你们何来的自信,能够从我 这里活着走出去?」

他这句话唤醒了甘草的神智,如果说她对于田单只是利用和刺激,那么对于 袁彤术,她无法产生一点私心,她心里权衡了一下,趁着田天齐还没下杀意,泪 眼朦胧的笑看着他,「袁大哥,你……能走就走吧!快离开此地……别……别管 我──」

她想,以他的身手,即便打不过,救不了,至少可以逃得掉。

也不知是两人情真意切的样子刺激了田天齐,还是斩草除根的决心,他冷冷 一笑:「想走,也得看是否走得出去!」说完,竟是一掌直直向袁彤术胸口拍去。

袁彤术也是一脸愤恨,避过他那掌,抽了剑一个漂亮的起势,拱手怒吼道: 「你终究是我师傅,我让你三招,从此师徒情谊一笔勾销!」

甘草心里一凉,大师兄宅心仁厚,恐怕是斗不过老奸巨猾的田天齐了。

只见田天齐果然以极为凌厉的杀招开场,手下竟然运足了十成的内力,招招 朝袁彤术大穴要穴招呼而来,竟似要将他立毙掌下!

好在袁彤术身影魁梧却不失灵活,次次躲开了杀机,虽不十分漂亮,倒也安 全无虞。

田天齐眼里杀意立现,精光暴涨。他从坐上盟主之位,满心里都是钻营权势 地位,想不到这个踏实老成的徒儿竟然把《天启剑诀》练得丝毫不输于他!这下, 要解决了他,倒成了麻烦了,当下不敢小觑,越发疾速。

三招已过,袁彤术身影配上刚劲的天启剑诀相得益彰,明明师徒二人用同样 的剑法对阵,可那浩然正气的剑法竟给他使出比田天齐刚猛有力,浩然天地的气 势来!

说到底,田天齐不过是仗着对敌经验和对阵熟练在招呼他罢了,现在二人几 乎势均力敌,甘草心里升腾起重见天日的希望,看来,要不了多久,大师兄能赢 也是十有七八!

田单不知何时面色木然的走了出来,到了甘草的身后,他看着对敌的二人神 色复杂,他的功夫也不防多逊,此时他想偷袭任何一个都易如反掌……

田天齐不管如何也是他的亲生父亲,可是他确实对他的甘草做出了那等禽兽 不如之事!他几乎就要真的杀了他!即使他是他父亲。

可是他心头却有说不清的妒意翻滚,他要杀了自己的父亲,好叫这一对出去 双宿双栖吗?

甘草看到他这才眼光一热:「田师兄!快去助大师兄一臂之力!你都看见了! 你父亲是个禽兽不如的真小人,伪君子!」

田天齐看见儿子,顾不得惊讶他看到了多少,一边运招闪避一边急急令道: 「你是我亲生儿子,以后盟主之位也是你的,不要听那贱人的,你大师兄已叛出 师门,你这儿子却没那么容易划清界限!让他活着谁也好不了──还不快来帮我 杀了他?!」

甘草见田单不能决断也急了,看到他复杂的神色灵光一闪,唤道,「阿单! 快啊!──」她想唤起他的意识,记得她方才曾经吐露的表白。

(10鲜币)104。一念

但这一次,实在有些弄巧成拙。

田单原本头脑一片空白,听见那声「阿单」更是怒火中烧,想起了她的刻意 逢迎和挑拨,以及她对待两人迥异的态度。他看见甘草身上残破的衣裙,她还半 披着大师兄送给她的那衣裙,那肚兜,他想起那日在她屋外看到他们深情相偎的 痛苦!还有方才她几乎微不可见的点头……

田单忍不住攥紧了拳头,就在刚才,他的亲亲师妹还试图欺骗他,想要利用 他而不惜作出种种反常的言语,而面对大师兄,却宁死也要赶走他让他安全!

为什么甘草待他们二人要如此的不同?为什么她心里眼里就只有袁师兄一个 人?

那嫉妒让他失了心,眼里的凌厉越烧越旺,他握紧了剑,迟疑不决,心头的 猜忌却如同锯齿,让他的心头淅淅沥沥流血。

田天齐斥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来!快啊!杀了他!杀了他──」

田单眼里全都是火焰,他对甘草的恋慕不过像一场笑话!他止不住颤抖,汗 湿衣襟,眼前只有甘草和袁师兄相偎哭泣的情形,只有甘草对袁师兄的笑对他的 冷漠,只有甘草在方才绝境对两人迥异的态度……他双目赤红,所有的心火岌岌 可危的触及他脆弱的底限和激扬的心神。

他眼里心里只有那一句:「杀了他!杀了他!──」他所有的迷惘和热血让 他如在烈火中炙烤,什么想法也无法辨识,如同走火入魔,像听到指令一般,用 尽全力闪电般一刺,正补在袁彤术的后心。

在那随之而来的可怕静默中,田单愕然缓过神来,却是更加的恐慌──只因 只有他自己知道,那如释重负的一剑,与其说他是遵从父亲的指令刺了那一剑, 不如说他是遵从了自己的阴暗角落里的一念私心!

袁彤术刚堪堪避开田天齐的当头一掌,却被田单贯穿后心,几乎不可置信的 看着背后。

良久,他的鲜血喷涌而出,眼看无法成活,高大的身躯顿时如墙轰塌,颓然 倒地。

他此刻目眦尽裂,再没有气力去声讨那对父子,用尽最后一丝气力,缓缓地 向甘草爬去,留下一串斑斓的血印子。

「不──大师兄!」甘草凄厉的哭叫出声,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向他伸出 手去,扑迎过去。

袁彤术再也爬不动多一步,无力的向她伸出手。

「小,小师妹……我,我终究要食言了……」他眼里望着她的清丽容颜绽放 出万般色彩,如烟花瞬间陨殁,简短的话语耗尽了他最后的生机,「你……好生 保重……」

言毕颓然倒塌,双目暴睁。

那没有爬完的一步之遥,竟似隔着天地沟壑,无际无边。

甘草连滚带爬的扑过去抱着大师兄的尸体,神色呆滞,也不知过了多久,看 向呆立的田单,撕心裂肺的吼道,「畜生──你们都是畜生!」

田单兀自恍惚着,看着袁彤术尸身上的血窟窿,嘴里呢喃着:「不,不是我 杀的,我没有要杀他……」

田天齐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儿子,做的不错,袁彤术已经发现了我的 事,绝不能留活口!放他们出去必定后患无穷!何况你为了救自己的父亲,本来 也无可厚非!」

田单似一切愤怒不解都找到了源头出口,一把抓住他的衣领:「你这个伪君 子!我没有你这样的父亲!」

田天齐挣脱他的手,一把把他拂倒在地,「没用的东西──不就杀个人!也 好气急败坏?」说罢走到他脚边,「你知不知道,要当盟主,不止须得长袖善舞, 还须得心狠手辣?」

田单用手捂着脑袋,咆哮着:「我不懂!我不懂!我只知道,我爹是一个心 地宽厚,待人良善,造福武林的大英雄!而不是一个表里不一,淫辱良家女,阴 险毒辣的伪君子!」

田天齐蹲下来抓住他的手臂:「单儿,为父的一切,将来都是你的!声名, 功德,武功,地位,这些考良善忍让是得不来守不住的!你这么大了,也须得学 会知道这样做人了──今天的事,就当为父给你上了一课吧。」

田单无助的摇着头,望向呆滞的甘草,他的世界顷刻颠覆,他怎能接受?

经历了这样大一场变故,田天齐心中嫌隙早已消弭,儿子究竟还是比女人重 要。田天齐看见他目光,浑不在意道:「不过是一个女子,你喜欢的话,一样也 是你的,单儿,你要记住,这世间,有了权势地位,没有什么是得不到的!」

既然事已至此,那么今日便索性好好把这单纯的儿子教到底,叫他那脆弱的 脑袋以后明白通透一些。

田天齐走向甘草,一脚把她怀抱里袁彤术的尸身踢了出去,尸体失了依靠, 仰面摔在地上。

甘草怀抱一空,就要去扑抱那尸体,却被田天齐一手拖着她的手镣,像拖一 只死狗一样从地上直接拖过来,赤裸布满伤痕的后背在地上拖出一串摩擦的暗红 色鲜血,触目惊心。

田单看的心痛,忍不住要迎上接过她,「甘草?」却被她一把推开给推了个 趔趄,她脸上都是泪水,眼睛红肿,脆弱不堪,却丝毫不愿接受他的施舍。田单 甚至想,只要她不记恨他,肯原谅他理解他,哪怕还是刚才那样虚与委蛇的去利 用他,他也愿意真心去照料她,拼了命帮她出去,被她利用。可她只是冷眼看着 他,甚至不稀罕再敷衍他一眼,道,「你别碰我!」,好似他是多么肮脏的东西!

田单愣在当场,心痛的无以复加。他终于知道,什么叫做绝望到无法挽回。

田天齐狠狠一鞭子又抽在甘草身上,把她抽的翻倒在地,匍匐着抱臂颤抖。

田单一把上去夺过鞭子恳求道:「别──别再打她!」

田天齐几下把甘草残破挂在身上的衣衫给剥净,推给儿子,「这女子你朝思 暮想又怎样?她还不是喜欢你大师兄不喜欢你!」

田单闻言,怒视父亲,痛处被揭开,血淋淋地摧毁他所剩无几的自尊和理智。

(11鲜币)105。渲泄(虐hSM)

田天齐冷笑道:「可这女子现在却只能躺在你身下,过程怎样又如何?结果 得到了就行了!」

田单颤抖着手去摸甘草的脸,却被她一口死死咬住手指,怎么都不松口,她 死瞪着他,眼里除了恨还是恨,嘴里咬得他血流不住。

田单抽回手去,看着她轻蔑又不屑的目光,怎么都无法再去触碰她,虽然他 好想得到她一回!

田天齐一把揪着甘草的头发使她掉了个方向转向他,「对待女人,就是不能 太温柔,你温柔,她们就挑肥拣瘦!你只管操弄的她们舒服了,只能跪地求饶的 份儿,看她还能说什么,拿什么乔?」

说罢把甘草推倒在地,甘草背后的伤痕生疼,在地上摩擦像撒了把盐,可是 她看着大师兄的尸身,就恨不得自己再疼些!就这样疼到死!

甘草已经几乎一丝不挂,呈现在父子俩面前,她冰肌玉骨,比她本身容貌更 出彩的多,每一处都似恰到好处的剪裁,她的两个丰满的山峰,就坦露在眼前, 两颗粉红小果随着动作颤巍巍的动弹,她完美的身形只让你想将她摆成各种姿态, 欣赏她的妖态媚骨。

原本田单是看不见她身子的,这下赤裸裸的呈现出来,还是被迫奸淫的样子, 让人于血腥罪孽过后产生极大的觊觎和浮想。原本萦绕密室的血腥气味反而成了 罪恶欲念的催情剂。

田单几乎移不开眼去,而每多看一眼,他的欲望就多迫切一分,他不知自己 想要做什么,怎么做,但是那日自渎的经验告诉他,他几乎要绷不住了,堕落在 这诡异的气氛中。他迫切的想要一偿那萦绕心头数日却不敢付诸行动的夙愿,虽 然明知她不会甘愿,明知她的虚弱,可是也只有这时,她能这样柔顺的被人摆弄。 出了这里,便注定她是别人的,他们是陌人,甚至仇人。他有预感,出了这里, 她便会消失的无影无踪,再也不回来了。

这屋子里的血腥戾气,急需通过什么发泄来麻痹和驱逐,何况田天齐经过刚 才的一番打斗,也急需宣泄掉潜在的负面情绪,他脱光了衣服,一身健壮的体魄 显露无疑。

他提起甘草一条腿扛到肩膀上,早已翘起的巨棒对准甘草的花蕊强行进入。 那温暖的肉穴又包容了他了,他心满意足的想挤进去更多。

甘草麻木的任他奸淫她,毫无反应。

田天齐不满她的死态,左右开弓赏了她两耳光,骂骂咧咧:「装什么死?以 后还有得你受的!想要死,没那么容易!」

说完钻井一般把整根粗大都钻探了进去。

甘草虚弱的呜咽了一声,又没了动静。

田天齐不管她死活疼痛,抱着她抬起的玉腿,一边亲,一边往前耸动自己的 欲根,那黑紫的粗大就眼睁睁的一次次来来回回在少女淡粉色娇嫩的小穴里忙碌 进出,那情景实在太不协调,太多鲜明。

田天齐将欲根拔出,把甘草那条腿再往上掰,直到和她下面伸长的那条腿成 为一条线,花穴完全脆弱的绽开在最中央的结合点,孤独又无依。

田天齐又再次对准那小花朵,用狰狞的粗大完全垂直的扎了进去。即便是这 样垂直的姿态,无比的顺畅,可是迎面的肉壁还是用每一寸褶皱阻拦着他的进入。

他发了狠,腹中运起中气,对着小穴就是一阵不要命的狂插,他的粗大撑得 那小嫩花似乎要撑破爆掉的样子,花唇随着每一寸吞吐被带出翻出来的内唇,显 得那么的可怜和不胜摧残。

田天齐一边用手摸索着会阴处,一边抽的她小花唇连连外翻,甘草身上还遍 体鳞伤,可是花穴里已经被大阳具急速的抽插带出了羞人的快感,结合处不断发 出抽抽嗒嗒的水声,淫荡极了,花唇更是留恋的吮吸着大棒,不肯松口吞吐不休。

甘草不得不「啊……嗯……啊……」的连声呻吟。她完全止不住那身体的背 叛,更止不住口中荡漾的宣泄。她再不叫,就会被那快感活活憋死了!

「喏,看到了吧,女子就是这样贱,你操的她舒服了,她的身体永远比本人 诚实,所以,玩弄她们的身体就够了,何必去挖空心思讨她欢心?」

田天齐气喘吁吁的一下下贯穿甘草,一边轻蔑道。

甘草也觉得自己好贱,大师兄为了她而死,尸身未寒,而她却在他旁边被人 奸淫而有了快感!她是多么淫荡不堪的女子!

她忍不住闭上了眼,不去面对这样的自己,眼角流下两行清泪。

她的后背随着动作,在地上来回搓动。鲜血和泥土搅合在一起,形成黑红的 血迹。

田单不由担心她的伤势,把她后背扶了起来,靠在自己怀里,让她脑袋歪在 他肩头。她此时是那样的无力无助,只能完全依靠着他,连恨他的精力都没有了, 这让他少了不少压力,只怜悯的扶着她,让她依靠。

甘草被那奸贼肏着身子,听着自己的淫声,又不得不靠在憎恶的人怀中,少 年急促的呼吸近在耳旁,她的心备受煎熬,她只得用牙齿咬紧了唇,只尝到血滋 味,才能抵消自己身体的淫贱。

田单看着她近在咫尺的小嘴和倔强的表情,心痛如针扎,心碎了一地,她的 脸儿还随着父亲的抽插一颤一颤的向他滑近,他忍不住,慢慢凑近她,一手扣住 她的后脑勺,防止她挣扎,一边封住她的小嘴,品尝她的味道,制止她对自己的 虐待。

他觉得身上一阵酥麻,说不出的美好,口中的小嘴誓死也不张开,他只好捏 紧她下颌迫她张开,然后霸道的填满了她,用他的热情的舌席卷她,搜罗她的味 道。

而一尝之下,他就再也移不开唇去,更加疯狂的掠夺她的津液。

甘草上下都被攻击,无处宣泄体内积压的快感,忍不住挣扎手臂,喉咙里咽 下一声声无助的呻吟。她觉得快要在那漫天快感里晕过去了,似乎要失去知觉了。 下身穴道中的肉刃不停的搅合她,而口中的热舌也一个劲的填补她,她的身子只 被两头攻击着填补着,却无法出声宣泄,那眩晕的快感就随着两人的强迫而不停 的注入她的身体中央,要从上下到把她整个人都贯穿了!

田天齐看着儿子的觉醒,亲吻自己身下女子的小嘴,心里说不出的刺激,更 是不甘落后,一顿凶猛的抽插,难以抑制的低吼一声,射进花壶深处。

甘草红肿的花壶不堪重负,一波波流出盈满的精液,上面的小嘴也肿着,那 淫荡的样子简直是个完美的囚宠禁脔,让人止不住要蹂躏她,破坏掉她。

(11鲜币)106。心魔1(h)

田单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这罪恶的地域中还对女孩产生了不该有的恶念,正 如同甘草不知道为什么她在这恶行中感受到身体的背叛。

田单觉得身上一阵燥热,他不由自主想起了那日在厢房里自渎的情景来,那 种躁动他早已不陌生了,只不过遐想中的女子从那白莲花般的笑容倩影变成了赤 身裸体不堪蹂躏的情状,她身上没有一件衣服,双腿被迫大大的叉开迎接他父亲 的攻击和发泄,她被那粗暴的抽插折磨的意志涣散,无法发难。

这一切都真实的冲击着他的视觉和心房,让他紧绷溃散的情绪也随之淫糜虚 幻了起来,那感觉很诡异,就像食用了曼陀罗后的病状,让他恨不得立刻抓扯掉 衣衫,对她做更可怕的不敢想象的事。

他的衣衫随着那遐想而被高高耸起的坚挺顶起了一个帐篷,他的坚挺一如他 此时热辣的目光一般锐利,他有了亡命之徒的感觉,而对于一个亡命囚徒来说, 最重要的麻醉便是酒和色了。

他忍不住收拢了手臂,把甘草紧紧的勒在怀里,手顺着那洁白光滑的乳峰摸 索其上,他愣愣的看着自己手指下不小心碰到的粉粉乳尖极为敏感的竖立起来, 在空气里可爱而乖巧的硬起。看得他的心都滚烫滚烫的!

田天齐顺着儿子的目光,发现了他的痴态,呵呵一笑:「这有什么,你没见 这女子,还有更好的妙处呢!」说罢俯身贴上甘草,大嘴一口包住她的左乳尖, 呼噜噜的用力吸吮,像吸奶一样咂动一张盖着胡须的嘴巴,田单给那一幕的离奇 和荒诞刺激的呆住,不敢置信的看着他父亲毫无顾忌的吃着幼小女孩的乳头,他 又心痛又嫉妒,同时又给那荒谬的情景生生刺激的下身翘起更狠,涨得他生生的 痛。

顺着他父亲包着女孩乳尖不断用力的嘴,那丰润的山丘给亲吻的高高迎着嘴 巴挺起,就像专门送给他亲一样,田单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田天齐停下了嘴巴, 擦了擦嘴角,那粉嫩的乳珠由于他吸食的惯性还渗出一串乳汁,顺着山丘蜿蜒流 下。

田单心里擂鼓一样激烈,再也按捺不住,像是要报复一样,他也含住另一只 乳尖,吸吮的更加用力,让甘草疼的只想躲。

他感觉到乳珠在自己的唾液包围中涨的饱满,他忍不住用舌尖在整颗小珠周 围每一个可能渗出乳汁的毛孔都舔了舔。

甘草难耐的仰起头,可是胸前的嘴巴似认准了她的美妙,牢牢生了根,用细 碎的牙齿抵住她的敏感的小粒,微微倾轧在上下齿之间,舌尖正抵着她的乳尖正 中的小孔,然后用力的吸动双颊,他的双颊因为过度的吸吮而深深陷进。

甘草看到他卖力的样子,又是难堪又是身不由己的舒服,花道里一阵湿润, 乳管里也被迫窜出了一股甘甜的奶汁。

「啊──啊──」甘草捂住嘴,不去看他那卖力的样子。

可是田单初尝了甜头,却更加卖力蛮干,恨不得将那整颗小乳珠都活活吸入 肚腹中,甘草又酥又疼,她的奶头在他口中给吸得那么翘那么挺立,所剩无几的 奶汁源源不断的析出,田单满意的鼓动口腔,吃的干干净净,更加残忍的去吸吮 那小乳尖,终于,在他不遗余力的索取和搜刮下,那乳珠上的每一处都给吸到了 毛孔的根子里去,刹那间整个乳头如开闸般喷涌出甘泉般的乳汁,田单贪婪的吃 着,可是还是给遗漏了一些,从他口角中渗出。

甘草都快哭出来了,乳汁像从已经埋藏的最深的地方又给生硬的强行吸出来, 又痛苦又刺激。她几欲癫狂的仰起头颅,长发如云彩飞舞,「不要──」

田天齐给这一幕刺得浑身难耐,恨不得立时将她按倒身下再奸淫她几遍!他 也再次低头含住另只乳尖,妄图也给他打通那脉路,抢劫出喷涌的奶汁来。他咬 动口咂,更是一下不停地连连吮吸,把乳尖都吮肿了。

「不──」甘草惊慌的哭叫,可是胸前两个相似却明显隔代的面孔都依旧扎 在她乳头上,像打擂一样一个比一个吸得她厉害,快把她心都吸出来了!

「啊──别吸了!受不了了!」甘草的胸脯全都涨成了成片的粉色,泛着诱 人的光泽!

她手脚软糯无力的去推阻那脑袋,只引来了饿狼更为不客气的掠夺,两只恶 狼扑倒在她胸前,摁住她绵软的高耸,争先恐后的吮食竞赛。父子二人都淫靡地 把她生生按住,恨不能掠夺她的所有。

「喔……放……放过……我……」甘草往左边逃,左边的的嘴便把她乳尖含 弄的更深,往右边避,右边的口便更加囫囵,她只好纹丝不动,闭上了眼睛,屈 辱的忍耐父子二人的淫辱。那种又痒又痛的感觉如抽茧剥丝般从她乳尖过渡出来, 让她下身再次潮汐般湿了起来,心中却是恨不得一头撞死的难堪。

直到她乳尖完全又麻又肿没有了任何知觉,两张饕餮的嘴才心满意足又意犹 未尽的回味着甘甜,松开了口中叼着的乳头。

田单眼睛里全是血丝,他发现了甘草身上可以挖掘的众多妙处,下身早已涨 的难过。

田天齐不想看儿子这么反复纠结下去,搞得他心疼不已,再加上一种罪恶的 邪念:既然今日已经这般模样了,便想让今日这罪恶爆发的再彻底一些,又在一 旁鼓舞道:「快,操了她,她就是你的了!以后这女人,只要你不动心,随便你 如何玩弄她都可以──」

田单给他说的发狂,看到她下体沾染的父亲的精液,来势汹汹的,果然两把 大分开她的双腿,露出中间红肿的花瓣。

他似疯了一般,「啊──」长啸一声,有什么禁咒冲破了脑袋,刹那灵台畅 通无阻,他扶正笔直朝天的大欲根,对准斜上方刚经过暴风雨摧残的花穴,凶狠 的刺了进去!

田天齐还配合着他帮她把甘草的身子使劲往下按,这样,甘草被牢牢地钉死 在他身上,下身完全贴合,不留一丝在空气中。

田单舒服的要飘了!原来和心上人结合是这样的舒服美妙!她的最柔软粉嫩 紧紧的包裹着他的无坚不摧!

「不……不要……」甘草的哭泣已经低的快要被掩盖,可怜极了,惨淡极了, 她似乎只是在自言自语了,「不要这样对我……」她的哭声嘤嘤的,撩拨着少年 发狂的血液。

但她的说话一点说服力也没有,因为她的下身早已经湿漉漉的,淫液和精液 混在一起,滋润着闯入的欲根,无论田单怎么摆弄都顺当的契合着,还发出微微 的滋滋腻声。

(10鲜币)107。心魔2(3P虐h父子)

甘草「呜呜」的扭动身体,想要挣脱出他的怀抱。

田单忍不住把她抱得更紧,把她脑袋都护在肩头上,像抚摸着最宠爱的爱猫, 一边抚慰她,一边下身不住力本能的挺动,这感觉太过刺激太过美好,比他上次 想象中尝试的发泄还要美妙上许多,简直不能言说!

他让自己的欲根在狭窄温暖的小巷里上下穿梭,在肉壁的摩擦中体会那从欲 根直牵引到全身的巨大快感!他兴奋的每滴血都要爆炸了!田单额上沁出隐忍的 汗水,他埋在她秀发中,呼出阵阵温热的气息。

饶是被那快感逼得热血沸腾,他仍小心的绕开她的后背,避免碰到她的伤痕。

而方才父亲射在她身体深处的精液,就随着这样的上下抽插被带了出来,浸 润在两人的肉器中间,既耻辱,又淫乱……

田单爽的几乎不能说话,只坚忍着自己的精关,随着那湿润插的再多一点, 再快一些。

甘草感受到自己最隐私的部位,就整根包含着田单的坚硬,他的俊秀的脸就 对着她侧颈,他毫不在乎她的仇恨和麻木,深切的看着她的眼睛,好像她的每一 个微小的反映都会激起他的发自内心的喜悦!他是那样的期待着她。

甘草无比憎恨自己被他插得「啵啵」吐水的小穴,和她这淫荡无耻的身体! 田单用年轻汉白玉般的身体紧贴她的柔软,这样两具年轻的身体,纠缠在一起倒 真是无比的协调和赏心悦目。

甘草好恨,好恨自己为什么没有在那一夜答应了大师兄?还累得大师兄为她 而死──她却不能为他报仇,只能被杀死他的人万般淫辱!她被他狂热的攻势几 乎插得坐不住,身子摇摇欲坠,她眼里闪出一簇仇恨的火苗,瞄住田单的脖颈, 一口咬在动脉上,牙齿刺穿了肌肤,鲜血从她嘴里满溢出来。

田天齐发现的快,一把捏住甘草颊车穴,迫她松了口。而田单浑然未决,竟 然在她亲昵的死亡触碰下生出愉悦的快感,呼吸的顾不得,把她顶的往上弹起又 落在他最根部。

甘草紧咬的牙齿被田天齐一捏,再加上田单那剧烈的抽插不由松了口,田天 齐一手拽住甘草的头发往后一扯,险些把她头皮扯下来,「单儿,你可小心些! 对这女子可要不得一时的松懈!若不是我在这里,你就要没命了!」

田单才从那濒临高潮的边缘反应过来,呼呼喘气,定定的看着甘草,不能相 信。

甘草一点点舔过唇上残留的他的热血,对他鬼魅般的笑笑,像吸血妖怪一样, 全都吞了个不剩。

田单说不清是什么感觉!他得到了她的身体,付出了这样丧心病狂的代价! 可是她依然随时想杀了他!他到底为着什么?!

田单火热的双眸抹过一层寒冰,他突然把她粗鲁地拍倒在地,所有的柔情付 诸脑后,也不再在意她后背的伤势,甘草痛的「啊」的叫出声来。

田单被怨恨和嫉妒冲昏了头,他全部抽出,又像要扎死她一样连根带入,甘 草再也不发一声或痛苦或快乐的叫声,只歪着脑袋,看着袁彤术的怒睁的双眼, 死了一般。

她的嘴角还流着丝丝鲜血,是那样的诡异。

田单眼里全结成了冰,他一次比一次退得后,也一次比一次刺入的更狠,身 下的女人在他的穿刺下身不由己的飞撞出去,地上已经隐隐可见干涩的血迹。

田单一阵烦躁,他有种无力的哀伤,这女人即使如此亲密的在他体内,依然 不属于他。

他叹了口气,集结了所有的热情和怨怒,一下一下撞击她的耻骨,撞得她骨 头都快要碎了,随着「砰砰」的越来越快的节奏,在一阵绝望的快感中全部射给 了她,融进了她的身体。

田天齐看了半天看的眼红,好容易等到结束,把黑紫的阳物放到甘草嘴边, 一捏她合谷,就戳了进去,甘草想要咬动牙齿,却动弹不了丝毫,反而因她的徒 劳无意中用舌头碰到了田天齐的肉皮,让他一抖,溢出一些腥咸的汁液来。

甘草索性不再反抗,由着他了无生趣的捏着她的嘴巴套弄他的大家伙,他的 粗长抵着她的喉咙,那个狭隘的关口别的田天齐蘑菇头舒服的胀大了几分,更加 艰涩的卡着她。

田单被女子那低贱的姿态,工具样的动作给激起了邪恶的快感,身下的红肿 花穴里还流出他的子孙液,他要继续浇灌它!灌满它!让它酝酿他的儿子!

他再次粗暴的插了进去。红肿的花瓣被挤得无处藏身,充血的昭示着她们的 不满。

但是玩弄她们的暴徒丝毫不以为然,就着滑腻的精液排开重重肉壁的阻拦。

他插着身下的女人,抬头就无法回避的看见父亲的男剑戳着她的小嘴,他都 要崩溃了!他不想看,可是他根本避不开,他只能更加粗暴的讨伐女人的可怜的 花穴,似乎想讨回些什么。

过多的精液随着他的进出变成了粘腻的白沫,抹得她和他的耻部全都是!而 抽插的动作随着那白沫的滋润产生了一种不同于花蜜的腻感,有精液的涩意,也 有淫水的润滑,更加拨动他每一寸敏感。田单微张着唇,难以自持,就快要又倾 泻出来。

田天齐忽然拔出了已经给口腔滋润的粗硬的巨大,把甘草后背又从后托起。

甘草又坐在了田单的身上,田单不解其意,却觉得自己和甘草的结合部有什 么异物,只见父亲的大棒正抵着甘草的肉缝,跟自己的肉刃以犄角之势双双顶着 甘草潮湿的小穴。

甘草这才明白他们要做什么,她想起了破庙的那个凄惶的夜,无边的苦难的 开始……

她突然费尽全身力气想要起身脱离这两个可怕的怀抱,如果可以选择,她宁 愿一头撞死当场!

但是她显然这样的好命也没有!沉重的镣铐锁住了她的灵活和爆发力,两个 男人紧紧的把她固定在中间,田单紧张又忧伤的看着她,他的肉刃还在她的身体 里。

(13鲜币)108。心魔3(3P激h父子)

田天齐握住她圆润的双肩,借着白沫的滋润,对准那水淋淋的穴口把欲根挤 了个大头进去。

甘草的身子在极度的耗损下早已濒临边缘,然而又一根粗大的欲根就这样顶 了进来,可是偏偏她的小穴被他们玩弄的淫亵而多汁,虽然拥挤,却真的容纳了 下去。

她「不──」长嘶一声,觉得身体要被撕成了两半!额头沁出密密的冷汗。

如果有人从三人的结合处细细察看,就会惊讶的合不拢嘴,那红肿的花瓣已 经给撑得紧紧的没有丝毫再扩展的可能!本来小巧的花穴竟然吃下了两根阳物! 前后被扭曲成合不拢的弧度。

女孩两腿间本来就没有多宽,就像从她双腿间全都被肉刃占据了,两只凿子 还在争前恐后的往她身子深处拥挤,生怕自己给挤了出去。

甘草已经到了身体的极限,她痛苦的惨叫出声,那一刻,已经无力顾及怨恨 和愤怒,抗争与报仇,她只知道,自己快要死了!

倒不是那感觉有多么痛苦,只是她觉得好累,好疲惫,可是堆积如山的快感 还不停的倾袭她,叫她快要被掏空了!本来就没有吃什么饭,这样再三被里里外 外的索要,她已经几乎连仇恨的气力都没有,更别说去反抗和辱骂。

「放过我吧!求──求求你!我要死了!」甘草乞求的看着田单,只有他可 能怜悯她一点,给她一线生机。

田单犹豫不决,他忍不住道:「父亲──」

田天齐不等他开口,索性直直的贴着儿子的欲根,一头窜了进去,于是,父 子二人的粗大在同一个女人的小穴里牢牢贴合在一起,之间还混杂着女人粘腻的 汁液。

「喔──」田天齐爽的低低叫了一声。

他再也说不出什么来,实在是太爽快了!第一次的尝试就碰上这么刺激的玩 法,他少年人的自制力又低,马上对着新奇的感觉上了瘾。

「啊──」甘草头无力的耷拉在他肩头,虚弱的如鱼儿离水,她被彻底完全 占据了。她的下体已经变成一个完全无法自主的地方,被他们填塞的满满的,任 他们予取予求了。

田单说不出自己是种什么奇怪的感觉!他明明知道这情景有多荒唐!可是他 真的这样做了!他竟然和他的父亲同时享用一个女人!还是他心上的女人!

两根欲龙在狭窄的蜜穴里开始磨合,都各自磨动着自己的方位和频率,想要 更舒服一些,更开阔一些,奈何蜜穴那么窄小,怎么蠕动都无法再给一丝空隙。

甘草觉得那感觉像有无数条鳝鱼在她花穴里打洞,并且不安的到处扭动身体, 让她不安又害怕。那种抽插毫无规律可言,而是拼尽全力,逮着空隙就钻,让她 的毫无准备,被那两根下流东西折磨疯了!她完全不知下一刻它或者它会从哪个 方向挤进来,也不知它们会怎样可恶的扭动身体……

她可怜的花穴无可奈何,只好自行收拢,控制自己不被再大的拱动而撕裂。

而随着她的收拢,父子俩的欲根就不再那么自如,而是笔直的贴合在一起, 动弹不得,被她的软肉包围着,像是收缴了兵器。

田天齐舒服的不住声的吼叫,看着甘草乖乖的拢在儿子怀里,有些眼红,一 把掐住甘草的后颈:「小宠物,你的小嘴可真能吃啊!」说完低头对准她已经无 力呼吸的小嘴一个深吻,同时开始有规律的律动欲根,虽然行进万般艰难,但是 那艰难下的每一寸行进都是不能想象的另类刺激!

直到看着她实在不似作伪,快要被夹攻的背过气去,他才勉强绕过了她,却 又想出了别的玩意。

田天齐又是一阵淫声浪语,「单儿,你也快些行动,咱们合力,插得这小贱 货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甘草犹如待宰的困兽,只能呜呜的悲鸣。

田单被父亲的棒子磨蹭着,又给肉壁勒的死紧,无奈中也随着那频率插动起 来。

父子俩的大棒互相蹭动,带动着棱口的碰撞,肉穴又是那么狭小,只好你挺 进一下我挺进一下,轮流戳顶中间的小花心。

甘草被体内两只肉刃不间断的开发着,没有一刻得以安生,每当其中一只缩 回时另一只又补上,她的痛楚已经退散,随之是高频率的抽插下的无法拒绝的快 感!小穴在他们汹涌澎湃的拥挤和比拼下被撑成各种不规则的形状,她意识溃散, 完全无法思考自控,却不再抵触,竟然期待那两只粗大的肉棍再凶狠些!再毫无 章法的搅合一通!好让她在那极度粗暴的对待中死去活来!

很快,父子俩的凶器统一了步调,达成了难得的同一,以相同的方向和速度 尽数抽出,再尽数插进去,就像捆绑起来一般默契,在那反复的开凿下,甘草的 肉壁被每一次抽出几乎整片翻出粉红的胵肉,还带出极度紧窒下抽插才有的响亮 抽气声!

那极其夸张的「噗噗」声,不仅说明两只肉刃合力有多么厉害,而且也说明 女子的身子有多么疯狂本能的快乐。

甘草觉得她迷失了自己,「喔──不要插了!要死了!要死掉了!啊──」 她的决绝与其说是抗拒,不如说是欲仙欲死的胡言乱语。

田单和田天齐不约而同的皱了皱眉,那花穴实在太紧,根本不足以如此匹配, 把二人的欲龙紧紧的束缚到一处还不罢休,他们每一次的挺进都艰难极了,就像 在重重大山中的一只小小穿山甲,几乎是愚公移山之举。

然而那快感却是更加翻了倍数!是以他们宁愿流着满身大汗艰涩的挺进哪怕 分毫,好获取难以想象的梦幻,浑身在那微妙的动作中像水蒸气蒸过了一样,每 个毛孔无不打开透气!呼吸着舒爽到血管里的快乐!

尤其是肉棒相互靠拢摩擦,彼此真实的感觉到血脉相通,却又同玩一个女人, 在一个女人身体里相互厮杀的感觉,那感觉无比真实,有悖伦理的淫乱,和相互 嫉恨的比试,让父子俩热血沸腾,状若癫狂,恨不能把所有都发泄在女人花壶里。

这种快感引诱的他们癫狂了,达成前所未有的一致,贴在一处的欲根合成了 一支极为粗大的暴龙,合力随着二人的全部力气上下钻洞。

「唔……救……救命……」甘草身子上下剧烈的抛起又落下,被两根粗壮的 肉刃几乎把内壁都搅翻过来,她的内里被拉伸到极致,每一处感触无不细腻而敏 感,承受着两根欲龙无微不至的刮动和冲撞,把她生生瓦解,水儿越来越多,最 后几乎成了潮水一般,湿淋淋的漫下来。

田单眼神也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癫狂,同父亲的肉刃一起,攻城略地,生生要 插烂她的小穴。

在无尽撩人的水声和肉器拍打声中,父子俩倾注在花壶深处,俩人的精液乱 伦一般搅合在一起,打湿了中间不明身份无辜女孩的幽幽蜜处。

在无与伦比的强大快感中,三人的汗水和体液混成一片,共同到了那极致的 巅峰。那无法控制的刺激终于透支了甘草最后仅剩的体力,她终于沉沉的昏了过 去。

田天齐和田单也在升天般的极致快乐中产生了荒谬的念头:如果三个人能一 辈子这样做下去该多好?两个人只是转瞬间的念头,已经在疲劳中沉沉睡去。

(12鲜币)109。癫狂

田单醒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场荒唐的不能再荒唐的景象!他和父亲,一 左一右把幼小脆弱的女子夹在中间,让她无处可逃。女孩宛如在狼虎之间,谁也 无法依赖,只好尽量用锁着沉重镣铐的双手护在胸前,保护自己。

甘草的后背满是淤血的伤痕和混杂着尘土的干血,显示着男人的暴虐,衣服 已经撕成一条一条挂在几个不重要的地方。她的双腿之间已经合不住,里面红肿 的花朵沾染着可疑的白渍。

不远处还躺着大师兄袁彤术的已经僵硬的尸身,胸前那个穿透的血窟窿早已 流尽了血而凝固,眼睛瞪得凶神恶煞,死不瞑目的看着上空,似乎穿透黑暗看向 什么邪恶的根源。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他──田单!

他痛苦的抱着脑袋,头开始剧烈的疼痛,涌上一股股冷汗,脑袋里什么肮脏 的东西一一倾泻而出。

「不!不是我──!」

他终于像从一场修罗噩梦里醒来,那梦里曾经沈沦到骨子里的堕落快感此刻 在现实的天日面前如此的不堪一击,他吓得一身冷汗,汗湿了全身的衣衫。

田天齐被他惊醒,注意到他的失态,宽慰道,「单儿,你总是经历尚浅,往 后该杀的人还有很多,未必都是不赦之人,但凡阻碍到我们的人,都要一一铲除!」

田单转而看着他父亲,诱使他荒唐一梦的父亲,一字一顿,无比的憎恶: 「都是你,你害了师妹,害我杀了大师兄!」他不停的摇头,喃喃自语,「不 ……这不是我的错……不是我的错……」

田天齐看见儿子如此失控懦弱一阵厌弃,反问道,「救自己的父亲,杀了外 人有什么错?那种场合本来就是你死我活,难道你这个逆子要帮着外人弑父吗?」 他说着哼了哼,「何况,是因为我叫你杀才杀,还是因为自己心魔作祟,你又想 明白几分?」

田单最听不得父亲提这个,像是把他剥了皮暴晒,恨不能立刻和这奸恶之人 断绝父子关系,「田天齐──你对得起我死去多年的娘亲吗?」

田天齐恼羞成怒,一脚把他踢倒在地,「逆子!冥顽不灵!」

他轻蔑的看着他,「我对不起你娘亲,那今日之事又是拜谁所赐呢?」

说完步步紧逼,似乎要看进他心里去,「是谁亲手刺杀了袁彤术?是谁方才 奸淫了他的甘师妹,而且把她整治成这副模样?是谁陷在欲海里无法自拔如痴如 狂?……即便你要说我是个衣冠禽兽,别忘了你也有份!」

田单发狂般咆哮:「不!都是你!是你这个伪君子!」

田天齐见他发狂,也放缓了语调,温言道:「单儿,你这么做并没有错,无 须介怀。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这点手段,不算的什么。」

田单似乎再也听不见他说什么,行若痴狂,只反复喃喃自语:「不──不是 我!不是我……这不是我干的……」

他于那极度的自责和痛苦中深深无法自拔,无法接受这由他一手执行的事实, 几近疯癫,随着一声震彻四野的长嘶,疾风骤雨冲出了密室,不见了踪迹。

「单儿──」田天齐担忧的挽留,但是却已经晚了一步。

他气急败坏,几脚把甘草踢醒,「把单儿曾经给你的《天启剑诀》交出来!」

甘草一身火烧火燎一样,被他一踢正中小腹,疼的半天缓不过来,冷笑一声, 「田大盟主,我衣不遮体,该有什么都一目了然,我落在你手中已经受够了,大 不了给我个痛快!要别的没有,只剩下贱命一条!」

田天齐被她气急,可是想想,她暂时也出不去,暂且作罢。

来日方长,田单性子又偏激,他到底怕田单出事,当即关了门,出了密室急 着寻爱子去了。

这一去就是好久,甘草在密室中不见天日,也不知日夜,只仿佛觉得好久没 人来给她送饭送水,又饿又渴,身上的伤口又一直没有料理,也不知还能不能长 好,会不会留疤。

甘草瑟缩着肩膀,呼吸微弱。冷不丁被一块干粮砸了脑袋,她迷迷糊糊醒转, 才发现室内又亮堂起来,也顾不得去看何人来访,满心满眼只有地上那块白玉般 的馒头,爬过去抓起那块冷硬的干粮狼吞虎咽的吃起来,吃的差点给噎住,忍不 住捂着胸口干呕。

又是「啪」的一声,房梁上扔下来一袋水。

甘草拿起水袋,饮牛般喝了大半袋,才看向房梁,那里坐着个缁衣少年。他 一对弯弯的眉毛有几分可爱,但是无情的双眼却泄露了他的冷漠,脸如刀削,整 个看起来清秀而清冷,自有一种孤高的气质,安静绝尘,仿佛一把上古名剑。而 他就那么定定的坐在房梁上,直直的看着她,显得高不可攀。

少年冷眼看着甘草几乎全裸的身体,并没有刻意避开视线。但他的视线却丝 毫不叫她觉得尴尬。

破布衫根本遮不住几块地方,重点部位的布料早被撕破了。她满身是伤,但 是清秀的脸上毫无表情,似乎那伤病都跟她无关。她先是狼吞虎咽的进了食,又 在角落里捡起一挂墨绿肚兜,从从容容穿戴妥当,这才抬头戒备地打量他。

不过即便满身是伤,那笼中的小困兽还是个难得的尤物,尤其是那些错综复 杂的伤势,反而交织成煽人情欲的黑暗图腾,让人忍不住想按倒她,触摸她的伤 口,让她痛,然后再让她快乐……

而自始至终,少年没有流泄出一丝一毫的轻视和欲望,他一直冷眼看着她, 像看待任何一个不知名称的活物。

甘草跟他对视了一眼,她眼里闪过一丝迷惑。

少年突然熄灭了火折子。

甘草突然慌了,「你要走?」

那意味着她又要继续暗无天日的禁脔生涯。而待那两父子回来,还不知怎样 的劫难会等着她……

黑暗中,听见他不带热度的声音。

「怎么?」

甘草辨不清方向,只能依稀按照记忆中的门,挪了挪,锁链哗哗直响,「恩 人,求你带走我,救我出去!」

少年的声音依旧清清淡淡的:「我不会带你走。」

甘草犹如沙漠中的迷途游人,得到好心人给了她一块果腹的干饼,却不肯给 她指明方向就走了。

于是她知道,自己还是注定要饿死。

她不甘的问道:「为什么?你的武功既然那样好,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穿梭 田盟主府,为何不能就行个方便,救我一命呢?」

少年丝毫不为所动,「你没听过千里独行么,我就是岳小川。」

他沉默了一刻,对于甘草却是万般的煎熬。

「一个名号叫做千里独行的人,怎么可能会带着个女子一起离开呢?」

甘草听的一呆,不知是该失望还是该嗤笑,终究试探的商量道:「罢了,恩 公,你不管我,我终究要饿死在这里,看恩公也不似无心无情之人,」说到这, 她自己都在心里恶心了一下,「可否请恩公帮忙去倚翠楼的素娥姑娘处带话给花 飞飞,告知我的消息,叫他速来搭救?」

她实在想不到还有谁能搭救她,她大概也只认识花飞飞了,花飞飞的轻功神 出鬼没,应该救得出她的。

只是,他会来救她吗?

少年没有答话。

甘草又询问的问了几声,暗室里已经没有别的声响,只除了她自己的回音。 才知那神出鬼没的少年早已经走了。

(飘萍卷完)

楚歌卷

(12鲜币)110。搭救1

花飞飞与素娥也是旧相识了,素娥原是大家落难的小姐,在她十五卖身子的 那日,是花飞飞赎了她,这小姐虽然被老鸨调教了些日子,但是仪态风度丝毫不 减,花飞飞怜她身世可怜,便索性把她买了下来,无处安置,便养在了倚翠楼里。

其实他买她,更是因为,他当时尝惯了官宦人家偷情的美妇,好奇处子的味 道,想要看看,女人的处子血,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意思。

结果他发现,女子的处子血并不能叫他更加舒服,倒是那些女人,更容易喜 欢上让自己疼痛的男人,甚至不惜降低身份尊贵。于是他在过了好一阵子闺阁小 姐的瘾之后,便不再沈溺于此,至于有什么人会要死要活,他是一点也不在乎, 为此,他上了朝廷的通缉令。

素娥也在那一夜便爱上了这温柔备至的公子,那时,她并不知他是谁,可以 说,喜欢上他是落难少女对于大户人家俊逸公子的错觉。

但女人惯于将男人的身子和心联系在一起,她以为,他待她甜蜜的温柔,他 便是真心喜欢她。

及至知道了他的身份,她也半点没有退缩,她实在不相信,那么温柔的纠缠 都是逢场作戏。有时或许就是这样,浪子的真心往往更吸引女人的情怀。

然而花飞飞只怜惜了她两天,便甩手不见,她本来已经死心,没想到他这节 骨眼上又回来了。

花飞飞怔怔的看着素娥,几乎移不开目光,他的眼神却比他的心更深,穿过 了她的面孔,不知停留在什么地方。

素娥不知他在思量什么,竟然有些惶惶然。

「听说,你要开了门做生意?」花飞飞撩起她的额发,痴痴的盯着她的眼睛, 看出些不同,有些失落,转而看着她的面孔,神色复杂,似乎有些不忍。

素娥一僵,欣喜已经冷却下来,「素娥把公子当做良人,公子却一别不见, 素娥总也不能不过活了。」

花飞飞神色一黯,「我给你留下的银票,够你一辈子安生立命了,何必糟践 自己?」

素娥讽刺的一笑,却知自己绝不是笑他,「是了,是不必操心营生,只是这 心里,实在是很空,素娥只想让自己想的少一点,妄想少一分。既然这里空了, 那么便把别处填满好了。」

花飞飞看见她凄楚的样子眼神渐渐迷茫,迷失在自己不明的情绪里,眼里闪 过那个小鹿般的影子,和眼前的清秀的面容重合在一处,一把拉住她的手腕, 「别这样……」他的手轻轻抚上她的面颊,「这张脸,不要在别人的身下承欢 ……」

素娥的心一恸,再也说不出拒绝的话,被他迷乱的往床上一抛,已经压在了 身下。

花飞飞再也待不得,思维已经有些紊乱,翻身把她压住,眼里牢牢盯着她的 面孔,身下已是硬的不行,正要宽衣解带,却见窗外黑影掠过,顿时清醒了几分, 追了出去。

院子里,岳小川淡淡的打量他,心里暗叹了口气。

他今日去盟主府,东西没找到,却看到那小女子,心头触动极大──

他一向端着无情,今日倒不是怜惜她伤痕,他只是为她的反应所奇怪,要怎 样的人,才能在红尘里碾压的体无完肤之后还能有一双清澈镇定的双眼,去思索 怎样继续活着?

他不由有些兴趣,会叫这女子动容的会该是什么样的事呢?若是惨到不能再 惨,是不是她就会了无生念?

他会这么想,实在是因为他没可能知道,甘草究竟经历过些什么。有时苦难 就像赌博,越是累计,越叫你不惜一切代价活下去,寻求一个翻本。

他很少跟女子打交道,但也知道女子但凡遭遇巨变,无一不是哭哭啼啼或者 寻死觅活。那女子明显已经失贞,却有着强烈的求生欲,而且毫不避讳他的存在, 丝毫没有哪怕一丝赴死的自知,并随着他的举动作出最为理智的反应。

说来,他不是爱管闲事的人,可是到底还是冲着她特别的冷静给她跑这一趟, 但是从听到她说要找花飞飞的时候,他心里已经是有些奇怪──毕竟,跟那个人 扯在一起的,似乎不能是什么良家妇。

而见到了花飞飞,他就更难以确信,如此薄情而寡廉的男人,又正在好事, 怕是那女子托错了人了。想起那女子那双冰湖般的眼,他竟然隐隐有些不舒服起 来,于是有了自觉,今日似乎不该为了陌生人频繁的费解,便皱了皱眉脱口而出, 「花公子,有位姑娘被困在盟主府的书房暗室,叫你过去相救──」

他话未说完,已看见花飞飞变了脸色,竟与方才风流倜傥的样子全不相同, 道谢也来不及,已经飘然远去了。

岳小川突然察觉,自己脚步一滑,险些跟着也飘了出去,不由暗自懊恼,自 己这是怎么了,何时别人的事情也这么上心,遂摇摇头一身冷清,办他的正事去 了。

甘草几乎没抱什么希望等待搭救,因为她每次期待有人搭救,都屡屡破灭, 她更希望田天齐那老匹夫能记起给她送些吃的喝的来。

饿死她倒好,若是留她一命在,必定叫这两父子血债血偿!

但是即便在密室中的时光是如此的难捱,她还是觉得花飞飞到来的实在很快。

只不过小半天的样子,她意识到有人来了。

抬头看见是他,还是那副翩翩公子的优雅模样,反衬的她如此狼狈不堪。

两人不过相别数月,那时他们还在执手相别,花飞飞一身白袍精美,珠冠别 致,双目含情,唇角无意,甘草一身紫色纱裙,轻灵秀美,而现在公子还是那般 赏心悦目,小姐却赤身裸体,勉强肚兜遮体,满身伤痕,头发散乱,像狗一样被 锁着手脚。

两人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不得不感慨世事无常。

花飞飞勾人的眼睛里春水都化成寒气,上来将甘草身上的伤势看了个遍,她 一身青紫淤血几乎无处可揽,他生怕弄疼了她,久久才咬牙切齿道:「是谁?是 谁干的?」

甘草看到他就像看到亲大哥,她同他之间的纠葛暧昧又与别人不同,也不再 避嫌,一头靠在他肩头,「是田天齐那个奸贼!」

花飞飞握的拳头指节咯咯作响,摸着她后背的手顿了顿,终于悬空收起,他 心里起了浓浓的心痛,那背上竟然遍布粗粗细细的疤痕。

花飞飞没有再多问,几下斩断她的镣铐,解下外衫给她裹得密不透风,一把 把她打横抱起,「我先带你离开──」

甘草不忍的看向地上已经干硬的袁彤术的尸身,田天齐不知去了哪里,她现 在逃亡更无法带走师兄的尸身,只能让他继续暴尸这里,她心里极为不忍,想起 师兄舍身相救的情形,不由又簌簌落下泪来。

花飞飞看了眼地上的男尸,似有所悟,柔声道:「甘草,放心吧,死的人必 不会白死的,你可还得出去为他报仇呢。」

甘草点点头,柔顺的忍痛埋首在他胸前再也不看。

甘草只觉得身子一阵腾空穿梭,几乎没感觉到怎样跳跃震动,只看见身边的 景致走马灯般经过,在她犹豫回首间,已经远离了盟主府,到了倚翠楼。

(10鲜币)111。搭救2

甘草一见素娥不由呆住:素娥姑娘长得很娇弱,倒有点甘草那种意思,并不 似大艳大俗之人,秀雅清丽,知书达理,有点像大家闺秀和小家碧玉的结合体。 本来容貌就有六分相似,气质又接近,竟然看上去像一对姐妹花,只不过,她的 眼睛娴静的有些冷清。

她老远迎进两人,就要去挽花飞飞手臂,「公子,回来了?」

花飞飞身子一侧,避开了去,把甘草放在绣床上,让她背部朝上。

素娥先是一愣,看到甘草样貌更是顿住,神色复杂,却不多说什么,脸色略 白了些,只愣了一恍惚,已经体贴的拿过湿布,为甘草细细的擦了身子,又接过 花飞飞拿来的上好养伤生肌的药为甘草细致涂抹,贤惠极了,好似本来也没什么 该介怀的。

但心里难免已经翻江倒海,女子的自尊使得她有一刻竟生生想要毁掉自己的 容貌。

然后甘草后背的伤扼住了她的胡思乱想,她到底还是女人家,心软不忍,满 眼的惊骇。她小心的侍弄了一会,一边细心的为她清洗抹药,一边略微停滞,看 了眼甘草,又看了眼花飞飞,有些吞吞吐吐。

「公子……」

花飞飞心中一紧,转过身来,「怎么了?」

素娥摇摇头,看着甘草的后背嗟叹道,「可惜了这一身冰肌玉骨的好肌肤, 被这么摧残过,又沾了尘土没有及时清理,怕是要留下骇人的疤痕了……」

虽然不在脸上,但是哪个女子又能不在意身上的疤痕呢?何况,要是嫁人的 话,那便是受过凌辱的印迹,有几个男人不在意呢?

花飞飞心里一酸涩,也不知怎样才能叫甘草好过一点,从素娥手中拿过药, 「还是……还是让我来吧。」说罢也不避讳甘草的裸身,一寸寸伤疤的为她涂抹。

而甘草竟然好像触感全无,觉察不到疼痛一般,任他施为,叫他犹为担心。

素娥欲言又止,看了他一眼,轻轻为他挽起了衣袖,好叫他方便些,然后或 也觉得房中气氛压抑,便低眉敛目的告退了。

甘草心中却不是在想伤痕的事,她看见素娥的动作早已走神,加之之前的种 种,早已猜出这两位有过什么故事,她心里突然一阵酸涩的不好受。

她并没到喜欢花飞飞的地步,可是知道一个自己正在依靠的,还跟自己有过 些暧昧的男人跟别的女的相好过,她还是心里不舒服。

素娥走了,甘草的情绪也完全松弛下来,刚才因为饥寒交迫和紧张陌生而来 的空白不再,脑子里全都是这些时日的屈辱和痛楚。

背上的手温柔的轻抚她,安抚她的情绪,甘草不由得扭过身子,抱住花飞飞 一阵哭泣,将这些天的委屈都给哭出来了。花飞飞于她,像大哥,像好友,像情 人,但真要说的话,又似乎什么都不是。也或许,知交便是如此吧?他的情,她 是有些明白的,否则,哪个飞贼肯闯进盟主府去冒着杀身之祸救人呢?

花飞飞还怕她在难过疤痕的事,安慰道,「妹子放心,有哥哥在,这轻功不 用白不用,到时去大内皇宫做做客,顺便给你捎些灵药来,保管不会留下什么难 看的痕迹。」

甘草心中感动,点点头,她自然知道,哪里有说的那么容易,她并不想叫他 涉险,但现在还是顺了他的意思好叫他放心。

花飞飞把她抱在怀里,抚摸她的侧脸,两人呼吸可闻,花飞飞缓缓低下头, 像着魔般去亲吻她的娇唇。

甘草又一次条件反射的别过头去。

花飞飞顿了片刻,捏了捏拳头,然后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

他见她脸上还挂着泪痕,便想说些振奋的事,不由问道,「接下来你要怎么 做?」

甘草止了啜泣,默了片刻,道:「田天齐跟朝廷是一伙的,我知道了他们勾 结的事,他必定上山下海的捉我,唯今之计,只有去投奔他们的对头了。」

花飞飞思忖了下,摇摇头:「田天齐为人奸猾,很少与人交恶,现在时机未 成熟,站出来揭发他反而会弄得自己一身骚,若说谁公然与他交恶,我还未怎么 听说。」

甘草想了想,忽然出声问道:「可听过千里逍遥岳剑仙此人?」

花飞飞挑眉:「你怎么知道此人?他老前辈成名很早,已经销声匿迹二十多 年了。」

甘草好奇道:「岳剑仙与岳小川是两父子么?」

花飞飞摇头:「岳剑仙既然号称千里逍遥,自然没有娶妻,岳小川是他收养 的孤儿,养大后就半子半徒,承袭了岳洛水的衣钵。」

甘草低头,道:「我在盟主府时曾听人说,田天齐当年曾经不光彩的暗算过 岳前辈,那么,我是否可以投奔岳前辈请他报仇呢?」

花飞飞摆摆手:「绝不可能。岳前辈当初想要与田天齐争夺武林盟主,只因 他想要寻他的未婚妻子,他本来并不是贪图功名的人,结果后来意外,也就浪迹 江湖逍遥天下了,估计如今这些事无法再引起他的兴趣。否则,以他们师傅二人 的能耐,怕是盟主府不得安宁。」

甘草又想了想,「那么我去定苍山。那些匪类占山为王,朝廷很是畏惧,也 难以剿灭。朝廷的敌人自然也是田天齐的敌人,我只能去投奔他们了。」

花飞飞不置可否,旧话重提:「不如,你哪也别去,我一身好轻功,也许未 必能马上为你手刃仇人,可是能保你来去无忧。你,你就跟着我浪迹天涯,如何?」

甘草心思很复杂,她如今只有他可以依靠,但是却最不想依靠他。并非当初 直截的嫌弃,而是觉得花飞飞其实很好,她明知无望便不想累积他,他的感情, 来的太重。而与她有些关联的人,又怎么独善得了其身呢。

她不想牵扯与此,承他情谊,索性有一分算计说一分,直直迎着他,似乎要 把那丝毫暧昧擦干抹净不留痕迹:「花大哥,我正想再请你,可否护送我去定苍 山?」

花飞飞一愣,自嘲的笑了笑,嘴角轻轻翘起:「那么这次,我该得到什么报 酬?」

(10鲜币)112。报酬1

甘草突然褪下身上的披衣,光洁圆润的臂膀展露无余,虽然一身青青紫紫还 未褪下,但那「冰肌玉骨」便是冰肌玉骨,瑕不掩瑜,如蚌中藏珠般散发着神秘 而诱人的异彩。

花飞飞看的眼珠子都直了,呼吸也不再齐整。虽然说并不是没有看过,但是 那时路途上戏谑的心态,和新近自己心中莫名想要压抑的不明情愫又有所迥异。 于是他原本焦躁的心绪被她的真实存在撩起了趁火打劫的涟漪──虽然他其实并 没有实实在在想要伤害她什么。

甘草又从脖颈上解下墨绿粉荷肚兜,她圆满的双乳高高耸起,粉嫩的小豆粒 调皮的翘在上面。

甘草倒是从来没有想要避讳他,一如她在密室见到他就没有觉得难堪过,那 么屈辱的时候都被他看见过,何妨是现在。她想的倒是简单,早些天两个人不是 没有赤身裸体相处过,也是克己无事,她已觉得没什么好再矫情。

只是,她错估了男子的心意。

此一时,彼一时,何况,花飞飞其实是有些行为偏邪的人,并不同于正人君 子,或许,他会不明原因的放过你,也或许,他就不明原因的想要你了……毕竟, 他不是吃素的人。

花飞飞又是兴奋又是激动,欲龙已经一弹一弹的跃跃欲试,其实也怪不得他, 他也实在会错了意:佳人美意,盛情难却,何况还是心心念念想又不敢的事?

他就要解衣,忍不住又有些犹疑了,生生压住自己的雀跃:「你后背的伤─ ─不碍事吧?」

甘草先是呆住,见他跃跃欲试的眼神,这才噗嗤笑出声来,几下把肚兜里子 拆了线,拿出本薄薄的小册子,「这本田家的《天启剑诀》,做你的酬劳,怎样?」

花飞飞眉角一扬,心中却泼冷水般失落了一下,拿过册子草草翻过,难掩赞 叹,点头道:「是本好剑法,也是江湖中很多人梦寐以求的秘籍。可是──」

他把册子还回甘草手上:「我花飞飞胸无大志,只想采采花,偷偷香,这个 换在以前也许我就笑纳了,但是现在,我却有了更想要的。」说罢,他目光灼灼 盯着甘草,半是深情的看着她眼睛,半是无意的瞄过她赤裸完美的酥胸。

甘草一愣,身子僵住,直觉般双手交叉护住胸部,只觉得气氛突然怪异无比, 想想也释了怀,突然觉得自己大惊小怪,在她心里,花飞飞并不是那般毫无顾忌 的人,于是继而笑道:「好啊,那我们还是上次那样。」说罢又把册子藏进肚兜 飞快的缝好。

花飞飞半晌没有说话,隐忍不发,见她避重就轻,忽儿不耐的抓住她双肩, 把她靠近自己毫无距离,有些气恼,「你明知道我想要什么!是不是?」

甘草脸色一白,想起他有意无意的那些暗示,无奈的笑了笑,避开头去: 「你要的,我给不起。」

花飞飞不管她,直直盯着她叫她无法躲闪,「不,你想要给,就给得起… …」

甘草抬起头,歪着脑袋看他,咬着唇久久才吐露出一句来,「花公子──我 有预感,你跟我牵扯太多,会害了你……」

花飞飞轻蔑的笑笑,浑不介意,「难道现在牵扯就能少了去?」他的手把玩 着她的一绺发,气定神闲,话语却咄咄逼人,「若是想要不跟我有瓜葛,为什么 在绝境的时候第一个想到我?」

甘草的脸色唰的一下全都白了,被他诘问的无话可说,像是瑟缩到死角里, 是的,她当时只想着绝处逢生,说她自私也好,说她本能也好,她都只得一个他 可以求救。

但是现在,她确实在想要和他撇清关系,她不想承他太多关怀和奢望,也不 想给他更多东西。她只希望和他在她有所保留的基础上交易一二。

这不能怪责她,有的东西,越是失去,越想守住。说她装模作样也好,忘恩 负义也好,她越是被人蹂躏的败坏彻底,越是不想再去触及那个可怕的防线。尤 其是在自己有好感的人面前。她在田天齐身下尚能舒服的叫出声来,她担心,她 今后会变成一个在任何人身下摇摆乞怜的贱女人。

交合对于她,已经几乎成了一件肮脏的事。

花飞飞不知何时已凑到她耳边,轻轻吁出的气息让她耳朵发痒,声音明明诱 哄,却透着股苍凉,「已经晚了,我已经上了你这条小船,只能随着你一起飘泊 了……」

甘草心中一时五味,不知该是为他的吐露而狼狈窘迫,还是该为他的纠缠而 安定庆幸。毕竟,此时此刻,离了他身边,恐怕她只是一死了。而她,向来倔强, 却不是倔强到不顾一切的人。

她轻轻一偏头,错开他的耳语,脸色绯红。

她半天也无法理清头绪,见他颇有掌握的看着她,似乎料准了她走投无路一 准得向他投怀送抱,嘴角泛上淡淡的笑意。

甘草心一急,便恨不得搬出一切能划清暧昧的话来,「花飞飞,你别忘了, 我和你不过萍水相逢,相交于龌龊交易罢了,」她这么生冷无情的话都抛了出来, 索性一并做了那忘恩负义的小人,「花公子,我叫人带话让你救我,你可以不来, 甘草也不敢有怨言,可是你已经救了我出去,再来图谋,不嫌太迟?」

花飞飞眼里火光冲天,一直温柔多情的脸霎时变得阴森可怖,一拳头砸在床 头,让甘草心中咯!一声,「你说我图谋?──你就是这么看我的?」

他寒冰般的双目几乎叫甘草害怕瑟缩,心中泛起寒意,她原本说出那话已经 有些觉得不合适,但也不知如何更正,一时两难,又听见他冷笑一声:「我知道 你瞧不上我这样一个浪荡子,你这么想跟我一干二净,那你便走好了!你走!现 在就走!从此你的生死跟我无干!」

他手指向门口,却再也不看她一眼。

甘草面无血色,心中一恸,说不清为什么,她已经确实得到了她想要的结果, 她可以不必委曲求全,为什么还心痛,是了,她一定是在担心自己的安危,自己 的不理智也许叫自己下一刻就暴尸荒野,但是……她不想后悔。

(11鲜币)113。报酬2

甘草挣扎着把衣衫草草系好,再不看他一眼,踉踉跄跄向着门口摸索过去, 门却先行一步被推了开来,素娥把门阖上,突然在甘草身边跪下,艰难的说道, 「甘……甘姑娘……素娥恳请你……不要离开……公子他待你的一片心,你还不 能明白吗?」

她低眉敛目,姿态低微,话语却是凄凉,「若是素娥能够相替,必然……死 了也……甘愿了……」

是个男人,听见这样的剖白,都会无法不怜惜的吧……然而,这却是一个几 乎没有心的浪荡子。

她这一跪,倒叫甘草不知所措了,尤其是看到一个几乎跟自己一模一样的人, 给自己下跪,更多的是一种莫名的不适……

而那厢花飞飞听到她那个「死」字,也一下子警醒了过来,气息平复了一刻, 对素娥皱皱眉,「这里没有你的事,你先出去吧,我来留住她。」

素娥愣了愣,却不再说什么,目光复杂的抬眸看了他一眼,抬袖揩了揩泪告 退了。

素娥一走,气氛复又难堪了起来,甘草身子一僵,就要继续出走,却被他轻 轻叹了口气,把她打横侧身抱到了床上去,轻轻放下,像是对待易碎的瓷品。

甘草斜了眸子赌气的瞟他,却发现他哪里还有丝毫温柔的表情,脸上又挂上 了那副风流淫邪的惯常模样,正同他初次遇见她洗澡时那般无二。

既然她那么想跟他划清界限,那么就如她所愿好了,不过,他并不认为自己 爱她,或许心里是一直存有什么新奇的念想,但却没有必要把她高高供起,所以 ──他并没有打算放过她。

他半是戏谑半是认真道:「甘草,你既然说要再请我办事,那么咱们就来说 一说报酬,你也该记得,上次离开我就说过,再交易时,我开的筹码一定不会那 么简单。」

甘草背过身去,尽量稳住自己颤抖的声音,有一丝忐忑又有一丝无奈,「我 还有很多事要办,无法空口许你未来。」

花飞飞不知何时扯落她的外衫,紧贴她裸背,低头印下一吻,声音撩人, 「如果──我暂且只要你的身体呢?」

刚才气氛闹得僵,他自然明了这小女子有多倔强,不敢再逼她太甚,只是, 他越发迫不及待的想要掠夺她了……

甘草无处可摆的手抖了抖,又若无其事的护住前胸,看向他满是恳切:「花 大哥,我刚才也是故意说了那样的话──甘草承了你相救,自然是感激的,日后 你若用的着我,我自然也赴汤蹈火,不遗余力,虽然现在我这样说显得很可笑 ……但你现在非得这样吗?你明知道我心里会不情愿。」

花飞飞喃喃道,「我心心念念的,只得一个你的身子而已,」他说着,闭上 眼睛似乎矛盾了许久,抬眼看到眼前一片交错的伤痕又突然愤怒,道:「上次就 是放你去做你要做的事,我信了你的,不强你,结果,你看你落得什么模样?我 后悔了!后悔当初客栈里没先要了你!后悔送你去了盟主府!」

他轻轻撩拨着她的下颌:「这次,说什么也不由着你,要么给我,要么你别 想踏入定柔一步。即使没有个结局,我也先得了你的人!──」

说完又自嘲的笑笑:「我花飞飞本来就是个贪色忘义的人不是么?我就是要 强人所难,趁人之危,要了你的身子当筹码,又能怎样?」

甘草有些心凉又有些无奈,她知道他并没有那么不堪,可是她无法跟他理论, 她苦笑了下:「我已经没得选了不是么?」

方才一激,或许她就径直离开跟他断了瓜葛,可是冷静下来,她是不会做出 那般自寻死路的举动了。

花飞飞痴狂的亲吻着她的脸颊,「给我吧,让我花飞飞得了你的身子,好一 了心愿,把你从我心里赶出去──你说你要模样没模样,要痴情没痴情,我为何 总是想着你念着你呢……」

他越说越难过,一点点舔着她因为几天不见天日而苍白的小脸,他的舌苔引 得她一阵阵的麻痒。

他的贴近带来浓浓的男人味道,让因囚禁而心生抵触的女人慌了神,脸上露 出小鹿般的慌乱。

她的慌乱取悦了男人,继而温柔的舔吻她,好用那耐心的柔情唤醒她曾经日 夜陪伴野宿温情的记忆。

但他栖宿青楼沾染的脂粉香气却叫甘草心里一禀,本能的想要躲,心中更是 不明所以的不适。甘草忍不住往侧面微微避开,嘴角微张,一声有些慌乱的「啊 ──」字伴随着如兰的气息从嘴角泄露出来,花飞飞就像最灵敏的蜂蛾,给那气 息震慑了心神,凑过去捧住她的小脸,如痴如醉的舔着她的嘴角,妄图把灵巧的 舌头伸进去,吸取更多的芬芳。

他陌生的气息叫甘草慌了神,不住的扭捏躲闪。

甘草忍不住再侧了些角度,可是那舌头已经尝到了甜蜜,怎么会停止呢?她 已经被那舌头撬了进来,撩动她的蜜源。

甘草慌了阵脚,她一直有自己的坚持:就是只亲吻自己发自心底喜欢的男子。 陈家兄弟是她从心底接受的宿命,她愿意他们吻她,耿天赐是她阳光的救赎,她 也愿意接受他,可是,花飞飞虽然救过她帮过她,她却无法从生理上接受他!

甘草强劲的挣扎,要抽开被搅动的小口,可是花飞飞一反平时的温柔,极为 强势的揉住她的后脑,把她扣在手心里,像捧着珍宝,完全的覆上她的完美的唇 线,她淡粉的嫩唇就像最美的菱花,散发着朝露的诱人滋味,花飞飞咽了咽口水, 把自己的火热对准那粉嫩的软糯,那触感,让他心醉!她的味道是那样美好!他 忍不住对着中间的缝隙一阵迷醉的吸吮。

甘草紧紧抿着唇,咬紧了贝齿,眉头紧蹙,可是那柔软的舌头锲而不舍,硬 是从她唇际沿着左边舔到右边舔的又湿又滑,然后几下挺进就伸了进来,意识到 贝齿的拒绝,它又轻轻舔着她的贝齿,一点点从中间撬动着,甘草虽然牙齿有些 力气,可给他堵得呼吸不过来,张口就要喝退他,却被那舌头得了空子赶紧溜了 进去,顿时满口全是他的气味!

他湿热的舌头灵活的像蛇一样,在她口中乱钻,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吻得 甘草呼呼喘气,几乎是霸道的侵蚀她的气息。

他还调皮的贴近她的香舌,想要她跟他一起舞蹈,甘草被他的热情吻得呼吸 不匀,不知如何反抗才好,又给他猛烈的进攻触动了感情的底线,只觉得再也不 能忍耐僵持下去了,张口就对着他的舌头咬下,一道鲜血顺着两人纠缠的口角流 了下来。

(10鲜币)114。诱哄1(微h)

花飞飞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角,离开了她,随便用衣袖抹了抹嘴角的血迹, 得意的笑了。

甘草喘着气,却比什么都坚持,「不许你亲吻我的嘴。」

花飞飞也没再忤逆她,只轻轻一拂,她刚刚披上的纱衣已经又从滑腻的肩头 散落。

甘草脑子一片紊乱,预感到即将发生的事,她还在激烈的斗争,毕竟这一次 是明码标价的肉体交易,这已经违背了她的心声和底线,虽然她并不讨厌花飞飞, 可是,过了这一晚,也许她会丧失一种叫做原则的东西,如果说以前的她,是因 为劫难重重失了身子愧对陈家兄弟,那么打从今夜起,她将彻底沦落,无颜再去 面对他们……

花飞飞可不能忍受自己的女人竟然在面对自己的时候还有短暂的失神,他凑 过去在她耳边,轻轻沿着耳廓一点点舔下来,然后含住她的小耳垂轻轻啃噬。

他似乎意料到她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声音足以祸乱心神,「不要想那么多, 你我快乐一场,便足够,若是满意,日后日日夜夜枕席相伴,做一对戏水鸳鸯, 若是不满意,便当作是个春梦一场……」

他的气息就吹拂在她的耳侧,叫她酥痒难耐,忍不住想要躲闪,心里却渴望 起来。

「不……不成……不可以……不可以……」她几乎是无意识的呢喃着,却已 经输了防守了,被他整个摆在了餐桌上,等候一场狼吞虎咽的享用。

甘草忍不住颤抖了下,听见花飞飞邪魅的声音:「待会儿,我会拿出所有的 手段来,让你尝到我的好,那种欲仙欲死的滋味,会让你永远别想离开我……」

甘草一下红了脸,她害怕了,她胡乱抓起衣服就想往身上套,嘴里慌乱的宣 誓着:「不,不成……这不成!我反悔了,我不要跟你交易!让我走!」

花飞飞哪里肯依?他被她的反复激起了怒意,一把扯掉她的遮羞布丢到地上, 随手一扯,几下就把一身华服脱得一干二净,白皙矫健的身材正对着甘草,他小 腹下一丛黑色蜷曲的毛发里,一根涨的通红的饱满肉茎直直的立起,昭示着他的 意图。

花飞飞的声音像蛊惑一般,动人心魄,「甘草,你逃不掉了,我花飞飞胯下 的猎物,怎么可能逃得掉呢?」他的声音忽而严正起来,「用你的身体取悦我, 让我对你厌倦了,你就能离开我了──」

他反手把她双手都扣在身后,另只手腾出来揉弄着她胸前的柔软,甘草想挣 动都不能,只能被那只手搓扁捏圆,乳房上陌生的手给了她极大的不适,可是身 体里却腾起陌生的空虚,配合着那只手一起撩动她的情绪。

甘草想说点什么却发现无从说起,她哀求的看着他,希望他可以停手。

花飞飞看着她清澈的眼睛,心潮又汹涌了一分,他轻轻捻起她粉嫩的乳尖, 又是抚弄又是捻捏,让那小豆粒在手里坚硬,他抓住她的乳,低下头轻轻舔过坚 硬莓果上的每一处,用舌蕾刺激着小果的每个不平滑之处。

「啊──花大哥,不要这样──」甘草难过的往后退避。

从心里来说,他更像是她所熟捻的一个大哥哥,一个生死之交,一个异性知 己,一个惺惺好友,而不是一个可以压在她身上肆无忌惮的享用她,给她制造颤 栗、让她失控的人。她所有的意识几乎都要溃散了,无法思考,湮没在那颠倒思 维的禁忌中和他全心全意的好手段下。

花飞飞一口及时的含住她的莓果,用力的吸吮,竟用唇舌的吮吸把她的退避 牢牢的挽留,觉察到小人儿还有些不老实,他索性轻咬住小莓果,不让她挣动分 毫,把莓果固定在上下齿之间,然后用舌头反复戏弄中间进退两难的粉红果。

甘草身子越发无力,给舔的连连哀叫,花飞飞又含住她另一只小果,先是连 连挑拨,然后吮吸不止,甘草无力的仰倒在柔软的床铺上,花飞飞顺势就压了上 去,贴着她豆腐样的肌肤,心弦全乱了!

甘草无力的挥动手脚,想赶他从身上下去,「花大哥,甘草还是有夫君的─ ─一步错,步步错,你别叫甘草犯难,回不了头!」

花飞飞一下明了了她的隐忧,原来她心底还记挂了人!他突然那么不甘心! 他为了她屡次破例,眼下真的要拱手让人吗?

他轻轻解下袖口的束带,一边一根,先是温柔又小心的把她双腿像青蛙一样 高高曲起,把她的左手腕和左脚腕束缚在一处,又把她右手腕和右脚腕也束缚在 一处,还小心的在她后背垫了松软的被褥,声音温柔的诱哄道:「别怕,过了这 关,你就是我的人,你要我帮你做的事,我都义不容辞,你看,你以后还要报仇, 这于你,是多么划算的买卖……」

这个交易许诺实在太划算太诱人了,而这个姿态也实在太撩人,太危险了!

甘草无论怎样挣动手臂,都只会让下腿打开的更敞亮!即使双手收拢到最小 最安分,下腿还是羞耻的分开的大大的。她越是挣扎,就越是使双腿打开的更大, 反而像是急于恳求男人疼爱的样子……

甘草看着自己羞耻的样子,正对着花飞飞曲线流畅的裸体,虽然他们无数个 行路的日夜也曾经这样赤裸相对,可是这次却不一样!这次注定了要有恃无恐的 发生点什么……她的心中突然开始深深的恐惧!

甘草双手紧紧抓住绑在一处的小腿,抓出了道道血印子来,一双眼睛又是绝 望又是难过又是难堪,饱含对永远无法再获得的平静生活的缅怀。

那双眼含潮带露,诉说着无限的哀怜,和浓浓的忧伤。

花飞飞看的呆了一呆,一把解下了发带,一头青丝倾斜如水,美公子的样子 更加风流不羁。

花飞飞轻轻把发带给她蒙在眼睛上,在脑后系好,「丫头,看着你这双眼睛, 我就不忍伤害你,做你不愿意的事……可是,今天,不行──就当你偿还花某人 的救命之恩吧!」

(11鲜币)115。诱哄2(h女欢)

甘草失了双目,只能凭着感觉分辨男子在做的事情。那种无力感和危险的感 觉被无限放大,每一个细微的侵犯都激起她恐惧刺激交织的难堪。

就像又回到了那个密闭的地下室,那么无助,她不由手脚并用,想要后退。

花飞飞不待她后退,已经把修长的身子全置于她双腿之间,迎了上去。

甘草感到他火热的皮肤贴上了她的肌肤,直觉下不安的挣动双手想要去推拒 他,可是却忘了手早已和脚绑在一处,她的挣扎只让双腿打开的更厉害!

随着她的动作,中央的阴花大大的绽开。包裹花朵的两片花叶随着两腿向两 边扯动分开,饶是花飞飞遍品名花,也被那旖旎的景象看的满眼惊艳。花朵里因 为不安还流出几滴恐慌的露珠。

花飞飞比任何一次都强烈的想要她!

他被瑰丽的花瓣吸引了全部的注意,不知不觉把头嵌了下去,来到那因为手 脚的挣扎而不协调的分开的花穴口安抚她,他怎么会叫他期盼了好久的这件事在 她的恐慌中进行呢?

花飞飞伸出舌头,把唇瓣上的露珠都一一吃掉。他灵活的长舌一点点舔着她 娇媚的花唇,花唇被这样挑逗,都颤栗着溃不成军,甘草浑身都被挑起了麻痒的 情欲。

花飞飞见那唇瓣可爱的颤巍,于是坏坏的一笑,含住了两片肉唇,在嘴里吸 捻,花唇迅速的充血红润起来,在他口下娇艳欲滴。

甘草忍不住「哦──」的长吟一声,感觉像是花缝里的某些露水也要被他吸 出来了。

花飞飞直到把那双唇都折磨的不堪一袭,才放弃对它们的挑逗,顺着花唇上 移,小花蒂因为害怕还柔软的瑟缩在里头,不肯探头,花飞飞的口就像灵巧的淫 蛇,他对着柔软的花蒂左右包围着细细舔弄,让它不得不硬硬的站立起来。

「喔──不要──」甘草挭直了脖子,难过的承受着。她实在难过死了!好 羞耻的感觉啊……

花飞飞舌头更加快了,上下飞速的像刷子一样洗刷着花蒂圆鼓鼓的顶点,让 它又涨又硬,像颗粉红色的小宝石。

花飞飞待到它完全勃起,舒展嘴唇,完全用温热包裹住小花蒂,让它进入温 暖湿润的海洋,他知道这是她最敏感最诚实的地方,他不惜一切的想取悦它!他 轻轻的吸吮着整颗硬果,察觉到小果核在口中神奇的变硬,恨不得把它整颗吸到 嘴里来辗转品尝!

甘草迷醉的用指甲抓紧了脚背,她感到中间的果核突破重重果皮要一点点的 被吸吮出来了!即使最敏感的舔弄也不能跟那种无与伦比的敏感相提并论!

那深深的果核那么脆弱,即使拿舌尖轻轻一扫也会让人疼痛难忍,花飞飞只 强烈的吸吮,并不触碰,让那深深的果核一点点融化在他温热粘腻的口中。

甘草先是感觉自己的果核突破重围被吸将出来,然后就是他的口水,像无边 的海洋荡漾着她,让她最敏感的深处融化成了一滩水迹,迅速从那一处扩散往全 身所有的神经,舒爽的像烂醉过去!

此时花飞飞只轻轻包裹着她,即使再多吸一口都会让她难受的无力承受!她 现在脆弱的如同丧失了全部的元气,受不得多一下的刺激。

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有意的打开了双腿,两只手臂都 在刻意牵引着双腿大大张开,好叫他含弄的更彻底更仔细……

「喔……啊……」甘草喘着气,几乎说不出完整的话语,「好,好舒服── 让甘草这么死了吧──」

果核晶莹的亮着,闪着诱人的色彩,花唇里泌出香甜的蜜汁。

花飞飞邪魅的舔了舔唇,终于放开了她的敏感和脆弱,「这便受不了了,还 有更舒服的呢……跟着我,便要你天天享尽这快乐事!你那思念的夫君,哪里有 我这样能天天讨好着你舒服?」

甘草动情的无以复加中听到他的劝诱,脑中第一个闪过陈家兄弟,继而又想 起了天赐,高潮过后本来就在空虚迷茫,不知怎么心中低落极了,眼角含泪,更 加觉得自己无耻之极,眼下的春情更是不应该发生,本能的就想再躲闪瑟缩,可 是此时哪里还动弹的几分?花飞飞只含住了她的小核,就几乎叼住了她整颗心, 把她牢牢吸在口中,不肯放过毫厘。

他其实说那话也是逞一时口快,他最受不了的不是甘草失贞,也不是甘草有 夫,而是她实实在在不肯忘却她的丈夫。其实说完就已经后悔,他知道甘草心中 定然是伤感起来了,他便索性装作不知,用更刺激的手段转移她的心绪。

高潮后的花核格外不堪忍受,甘草「嘤咛「一声,颇有些受不了的意思,花 飞飞随即往下移动了分毫,用舌头顶开两片粘在一起的花唇,花唇还扭捏着不想 让开,他长舌一挺,直直的长驱而入,伸了进去,甘草早已空虚的下身舒服的抽 搐了一下。

花飞飞淫邪的把过路遇到的蜜水都吃了干净,左右上下搅动舌头,挑逗内壁 的触觉。

甘草觉得内里一阵瘙痒,难耐的分开再大些,让舌头不再那么容易触碰到她。

花飞飞索性直直刺入,整个舌头全都填了进去,扭动舌头,带出一股股清甜 的蜜汁,带到了洞口,用嘴一啜,全都尽数吸入口中。

「哦……哦……」甘草难过的扭动身体,花道里更加痒了,他的舌头像长长 的鹅羽,撩拨着她每一处,让她恨不得把内壁都翻过来,不再分泌出那么多羞人 的淫水来。

「我……我受不了了,别,别再折磨我……」甘草皱着眉头,疲累的挣扎。

她是看不见,可是却能感受到他吸吮着她的秘处不肯放过,像是吃什么宝贵 的东西,还发出咂咂的舔吸声,令她不能自已。

花飞飞又对着她蜜口吸了好一阵,来回用舌头伸缩着插了她几下,看到甘草 腿都绷得直直的,这才从容的掏出他粗长的欲根,对准已经完全缴械投降的花缝 往里一顶。

甘草虽然手脚被制,心理更是抵触,可是她的身体是那么期待,那根粗大的 东西赶快戳进来!填满她幽深的柔软!她甚至无甚把握,此时若是她得了自由, 还会不会那般有勇气反抗他?还是会淫荡的配合他……

甘草胡斯乱想着,眼睛又什么都看不见,只觉得那粗硬往后又退回几分,她 恨不得出声挽留!

正在空虚侵袭间,她的花壶里滋生出更多的搔痒,突然一阵勇猛的攻击,那 根又粗又硬的棒子一点点破开她娇嫩的花瓣,然后运足了气力全部深深捅入了她 ──

(10鲜币)116。诱哄3(h)

霎时间甘草舒服的不知如何是好,像是所有的奢望都在瞬间圆满,紧窒热情 的小穴被填的满满的毫无挣扎胜算,花壁里滋生的水汁终于有了用武之地,争前 恐后的去纠缠捅入的男龙,柔软的花壁也都紧紧都包裹上来,纷纷展平自己的身 体,吸吮着坚硬的男龙。

花飞飞也给爽的差点丢盔卸甲,额上流下几滴热汗,男剑更硬了几分,不敢 动弹。

甘草生出了一种被迫的快感,而且,当她什么都看不见的时候,身体的感觉 更是敏感了几分!

花飞飞镇定下来,他的男龙已经坚硬的像石头一样,即使再纠结的花穴也阻 挠不了他的前进!他慢慢的,慢慢的往里移动,周遭的湿润内壁早已迫不及待的 吸着他滑进,花飞飞给里面吸得舒服,不由自主就全部都给插了进去。

他一向自诩慢慢享用女体为乐,这是第一次,他高估了自己的忍耐力。竟然 这么快就进入了这一步,还给猴急的就插了进去。

坚硬的欲根完全进入了滋润的港湾,甘草觉得那种内里搔痒的感觉似乎缓解 了一点点,一下子好舒服,可是她又止不住更贪心,想让他动一动,她的花穴里 又紧又热,好想有个棒子来回动几下,让她那些炽热的感觉被散发出去。

但她的意念里残存的理智却又阻止她享乐,分外的干扰她的心神,而这反复 矛盾的踌躇,反而更叫她身子在近乎诱奸的情形下兴奋起来。

花飞飞果然动了,他慢慢往里顶到了头,然后一点点抽出他的大家伙,他能 感觉到甘草粘的化不开的淫水浸满他的每一寸,而且迫切催着他再动作,他忍不 住心里膨胀极了。就算她是被迫的,此刻,她的身体也在渴望着他的暴风骤雨!

花飞飞又来回从容的抽动了几下,实在不是他故意不给她痛快,而是那感觉 太舒爽!他恨不得慢慢品尝个中滋味,他抽了几下,成功的看到甘草手臂又不甘 的舒张了些开,中间的腿分开更大,花道更顺畅了,他的进出不知不觉中就因为 阻碍的减少而快了些。

「喔……唔……」甘草轻咬下唇,沾染了情欲的她看起来更加迷人。

花飞飞微微一笑,附在她耳畔,温热的气息撩动着她:「这么想要,我这就 给你了──」

说罢抽出来一大截,重重的往里填满,如此反复,规律的插着她娇嫩的花穴, 甘草舒服的全身血液都兴奋沸腾了!终于随着他有力的填满而叫出声来:「啊─ ─我……不──不要……」

花飞飞闭上眼叹了口气,停住攻击阻止自己的兴奋,坏坏的问道:「到底是 要,还是不要?」

甘草忍住被挑起的疯狂,咬着牙,似乎挣扎极为难过,终于忍住了想要出卖 的自尊,「不……不要碰我……」

花飞飞给她又挑起了不服,他胯下还没有过屡次在他高超的床技下还死不服 输的人,哪一个贞洁烈女再要死要活,被他干个一会还不是要什么说什么?甘草 怎么就这么拧呢──

而闺房中的惩罚,总是不嫌多的。

他狠狠的笑了下:「好,你既忍得住,就让我好好伺候伺候你,看你怎样享 受的不能再享受!看你如何羞耻的在我身下呻吟──」

花飞飞突然间贴着花壁的上半边往深处重重一戳,甘草觉得心都快跳出来了! 不知哪里给他磨得那么舒服!花飞飞的欲根是略弯的,因此很容易碰到女人内里 的敏感,他每次都这样磨过,然后重重戳到花心,甘草承受着双重的刺激,再也 控制不住那快乐的声音,「啊──啊──」的叫出声来。

她甚至狂乱的拉开双腿,让双腿无耻的洞开,为欲龙大开方便之门。

花飞飞被她狂乱的美迷了心窍,只觉往日那些美人都白睡了,哪一个也比不 上这般销魂滋味!

他急速的攻击着花心,花穴已经在他的攻势下带出一波波粘水,随着皮肉的 摩擦发出清亮的声音,花飞飞忍不住低头看去,那原先淡粉的花穴口因为兴奋和 刺激充了血,变成了深深的粉,而他的欲龙就在那深粉色的花朵中穿梭打洞,他 兴奋的热血沸腾,大汗淋漓,快的不能再快,头一次失了玩弄猎物的兴致,想要 伴着那快感赶紧冲破精关,不管不顾,全都释放进她身体里面。

甘草在他急速的动作下身体里被挠的舒服极了,她的每一寸内壁都渴望坚硬 东西的安抚,她只能「呜呜……」的连声呻吟,而她弱小的呻吟正不断勾起他新 的兴致,一次次狠狠插入她,插满她的小穴,他感到快感堆叠的越来越多,集中 在龙头顶点,呼之欲出。

甘草一阵咬合般的收缩,全身都舒畅了,嘴里已不成声,发出几个不成句的 词语,「要死了」「不要」「死了」。

青天白日的,那声音叫的实在不小,即便在门外也听得清清楚楚,这种声音 在倚翠楼平时并不稀奇,可是,素娥探向房门的手还是颤抖了一下,她低下头驻 了片刻,轻轻拍了拍膝盖上下跪时留下的灰尘,还是慢慢转身,默默离去了。

在甘草狂乱的情潮和下身的咬合中,花飞飞到底把快感全都宣泄了出来,往 她身上重重的一压,粗粗喘着气,下身还在她小穴深处抽搐着,射出一股股余液。

这一场欢爱,两人都是大汗淋漓,浑身舒畅,只不同的是,甘草心里始终在 矛盾的抗拒着。

云收雨济,花飞飞从她体内抽离,不慌不忙的给甘草解了束缚,一一穿戴整 齐,心满意足的回头,却见甘草呆呆的看天,脸上红潮未退,身子粉红诱人,那 眼神却哀婉失神,恍若失了极重要的东西。

她实在是内疚极了,她竟然莫名其妙,就被这样弄上了手……她的确行动受 制无法反抗,可是只有她知道,她刚才哪里做过一点抵抗?除了那一点违心的口 是心非。

是的,她一定是因为亏欠他,所以,把自己这不值钱的身子卖了。

(12鲜币)117。结义

花飞飞一把把她抱入怀中,「妹子,你总算不再是我手中漏网之鱼了,以后, 哥哥定然十足听你差遣,不过那定苍山,我看你还是不去的好……」

他一面费着口舌,一面叹息,自己似乎陷入了什么情绪之中了,他想起了甘 草那时说跟她在一起没什么好结果的话,其实他又哪里不知?他善于逃亡,对外 界的安危预感最是灵敏,他一直都知道,每次接近她都叫他觉得越发危险,可他 还是像中毒一般不能自拔。他就像醉生梦死的酒徒,明知道自己终有一天会溺死 在酒池里,还是嗜酒如命。

他说完在甘草脸蛋上香了一口,甘草微微避了下,收拢起自己的情绪,「到 底不算你强了我的,没有你帮助,我终归寸步难行,罢了,以后这样的事再也别 做,不要强迫我做这种事,你知道,我不愿意的。」

她说着,又微微侧目补充道,「不过,定苍山,我是一定要去的,你……你 既然已经对我……做了那等事……那么你便别负了我的嘱托罢……」

花飞飞却不容她避,用两指挑起她的小下巴扭过来,「怎么,刚才我那事做 的你不快活?还是嫌我没满足你?」

甘草并不想和他随时开这种玩笑,这叫自己觉得自己很廉价,她拍开他的手, 强笑道,「花大哥,我心中还有自己的坚持,求你别再勉强我好吗?」

花飞飞脸色暗了暗,没再说话,理了理衣服,抛下她一个人落寞怅惘。

他很烦,他并不是需要对女子死缠烂打的人,但是他确实一直在死缠着她, 甚至卑鄙的在她神智未恢复时诱奸她,现下眼见得到了她的身子,自己心中依然 没有觉得满足,反而因她这副排斥而更空落了。交易,不过是为了得到她的身子 那份新奇执念,这到底是骗她还是自欺欺人?他自己都无法说的清楚。他迫切想 要出去走走,分分深冷落下自己的心。

苍术东部,与天元相接的山脉,白云缭绕,有如一条曲折的天工玉带。

寒山连绵,落叶遍山,一些潜心向佛的香客便自发的在山脚下扫起落叶来。

白云寺里今日格外冷淡,不知什么缘故寺门紧闭。

金身大佛面目慈祥而冷静的看着烟雾缭绕中的世人,不置可否,只听见木鱼 声阵阵。

主持普觉大师摇摇头,手下的剃刀再次停顿。

「年轻人,你六根未净,业障未清,实在不适合落发为僧──」

普觉顿了好久,见男子也毫无反应,叹了口气,道:「你可先在山寺中带发 修行,再做决定也不迟……」

堂下跪坐的男子脸色灰白,乱发全都打散,依稀见得眉眼如丧考妣,蓬发疯 子一般遮住了头脸。

见大师迟迟不肯,似乎生怕有什么来阻拦,他干裂的唇终于出声了,却是铿 锵逼人。

「绝不后悔,求大师剃度。」说着,他前额狠狠磕了一个响头,仅一磕已经 前额出了血。

「求大师剃度!」他再次磕头,似乎生恐有什么阻挠他,这再一磕让他脸色 更白,血迹顺着额角留下,他更因为那重重的一磕而头脑一阵恍惚。

「求大师剃度……」他依然坚持,那是仅次于死志的坚决。再次磕了一磕, 已经是血肉模糊。

普觉大师不忍再看,摆摆手,「罢了罢了……都是命中业障,既然投在白云 寺,希望你日后潜心修行,早日顿悟。」

男子也不应声,只茫茫然的呆跪着,好像得了失心疯一般。

普觉大师为他轻轻的剃发,于是,三千烦恼丝全都落在地上,露出了一张万 念俱灰,但是清俊非常的脸。而那张脸上的表情,真不知该说四大皆空,还是执 念太深。

普觉大师再次叹息,这次却不再多言,拿起香柱,在他头顶烙下香疤。

「但盼你早日顿悟,了去一干尘俗,真正皈依我佛,便法号作『了尘』吧。」

俊逸木讷的和尚低低应了一声,恭恭敬敬的着衣上香,从此,他便是了尘了, 一切,也便都结束了吧……

檀香袅袅,甘草备了坛酒,又设了案子,把几炷香端端正正的插进了香炉。 在青楼中,这样正经的香气倒是颇让人费解了。

花飞飞气恼的出去逛游了一圈,本想找个老相好驱散下刚才的不快,可是到 底还是忍住,脑中甘草那张清秀却没什么好脸色的脸又浮现出来,他叹了口气, 拔了脚步又走回了倚翠楼。

走到素娥的房门口,忍不住愣了一下,只见甘草似乎什么不愉快都没发生过 一样,朝他微微一笑,引他走向刚置的香案。

「花大哥,蒙你多次仗义相救,又不遗余力帮我,甘草深深引为知交,择日 不如撞日,我们今日索性结拜了兄妹如何?」

花飞飞听的一双眉挑起,淡淡的看着她。

好,很好,为了抵挡他,连结拜这样的事都拿了出来,他倒不知道他的不堪 交易到她嘴里都成了「仗义」呢?

花飞飞侧身推过她的手臂,「妹子,你该不会以为,有这不甘不愿的一次来 打发我,就能让我为你达成心愿吧?」

说着他怪异的看了甘草一眼,「虽然我能帮你的时候是很愿意效劳没错,不 过我花飞飞确实不是吃素的啊。」

甘草低着头,没再说话,想了好半天,无力的垂下双手,突然抬头定定的看 向花飞飞。

「我需要查出我的仇人,我今天的一切都是拜他们所赐,让我无端端的陷入 纷乱,即便是后来加注在我身上的一切,没有那开始,本不应由我来承受……」 说到这,甘草深呼了一口气,「这件事你能帮我吗?」

花飞飞饶有兴味的听着,「哦?」,他皱了皱眉,道:「你说说看。」

甘草略有停顿,道:「不知这江湖可有一个公子性情冷漠无情,且手下有一 位懂些药理的女子的,且这女子对她的主子还怀有春心,心狠手辣?」

花飞飞似忖思,默默想了想。

甘草急急补充道:「若是这件事查得出,那我也算求仁得仁,去找他们拼个 鱼死网破,好歹是前途未卜,生死不明,即便是身子都给了你又如何?你肯助我, 我自然心甘情愿的。即便你让我为奴为婢,多半我也能应允。」

花飞飞看着她坚定的双眼,有些担忧又有些欣喜,担忧她话语里透露出的决 绝之意,欣喜自己机会来了,他的轻功一流,打听消息再是灵便不过。

「这件事可以答允你,不过,妹子,你求了我这么多回,是不是该敬我一杯 酒聊表心意?」花飞飞端过酒壶,飞速的扬手倒了两杯酒,其中一只杯中轻轻荡 起小片涟漪,很快消失不见。

甘草听他肯答应,高兴得心花怒放,爽快的接过酒杯,向花飞飞拱手一请, 一饮而尽。

花飞飞慢慢品完了美酒,看着甘草因饮酒而微微酡红的脸儿,舔了舔嘴角, 把她揽在怀里。

甘草不胜酒力,额头眩晕,差点支撑不住,被花飞飞一揽,顺势倒在他的怀 抱,只觉得喝了酒热气腾腾的,忍不住开始撕扯身上的衣衫。露出大片的玉雪肌 肤,身上滚烫滚烫的,发烧一样,随着她的动作,乳尖颤巍巍的从肚兜侧面探出 头来,俏皮可爱。

(12鲜币)118。干柴(h)

花飞飞眼神变得炽热,下午那回他就没有吃饱,这回可要好好利用,他把甘 草打横抱起,走向床帐,轻轻放下,解下自己的衣衫躺到她的身侧,紧紧贴着她 的起伏。

小东西,我怎么能叫你为奴为婢呢?我自然有迫切的要求──

甘草感应到他身上的清凉,忍不住贴的再紧些,紧紧抱住他,开始嘀咕, 「花大哥,我好热,你身上好舒服──」

花飞飞从她腰侧伸出手去,把她揽到臂弯里,他一抽手,甘草就俯身趴在了 他身上,她的小手止不住在他玉白的胸膛上到处摸索,她的每个妙处都恰到好处 的贴合着他。

花飞飞觉得浑身上下都着了火了……

如果可以,他真不想对她这样下三滥,可是他魔障一般,迫切的想要她迎合 的样子。他却没发觉,自己越来越贪心了。焉知这次过后不会奢望她的一颗心呢?

甘草开始喃喃的胡言乱语,「唔……抱着你好舒服……」然后就是扭动身子 水蛇一样趴在花飞飞身上乱动,扭得花飞飞呼吸开始不稳,肌肉都结实的硬起, 腹部也高高竖起了硬硬的男根。

「唔……」甘草小肚子被硌的难受,不住的拿小手去拽那只男剑,想把它拽 到一边去。

花飞飞被她柔软的小手又是拖又是拉的,出了一头大汗,那活儿反而更硬更 大了。

「小妖精!」花飞飞忍不住甜蜜的咒了一声,为甘草扯掉最后的遮羞布,自 己也一只手利落的褪的精光,甘草的私处于是刚好坐在他的大棒和子孙袋中间, 已经有一些踊跃的蜜液浸润着他的欲茎,让他头皮一阵阵的麻痒。

而甘草还毫无自觉的扭动着身体,摩擦着花飞飞敏感的男剑。

花飞飞用手指沾了沾唾液,轻轻揉捏她的乳尖,看着淡粉的乳尖在眼前变得 晶莹坚硬,甘草扭动的更厉害,他忍不住抬起身子,含住了一只乳尖先是用舌头 轻拢慢捻,然后配合着几下温柔的吸吮,甘草「哦……哦……」的呻吟着,把胸 脯送的再靠前些,好让他整颗都吃到。

花飞飞也不推辞,索性把整个前乳都吃进嘴里,让那软肉在嘴里受尽挑逗, 被嘴巴玩弄成各种造型。

她的乳房都沾满了他的唾液,亮晶晶的诱人。

「喜欢吗?」花飞飞声音有些沙哑,沈浸在欲色中的甘草是如此的诱人,他 似乎可以理解,自己究竟是如何喜欢上这个貌不惊人的丫头不放,她又如何惹上 了一身的麻烦,他突然产生了一个荒谬的想法:这样一具身子,要是容貌再突然 变得上乘的花容月貌,该是怎样的祸水?

这么遐想着,他越发的暴涨欲望,欲龙也不安分的顶弄着她的粘处跃跃欲试。

「啊……」甘草摇晃着腰肢,忘情的闭上双眼,「好喜欢……」

花飞飞把粗长的欲茎往上竖起,正对着甘草的幽门,诱哄道,「喜欢,就自 己坐上来。」

甘草就像听话的羔羊,乖乖的,顺着他扶正的粗大,张开双腿,劈叉一样的 姿势慢慢将阴花对准了上去,慢慢的坐下。

花朵听话的亲吻了欲龙的龙头,花飞飞一激动,沁出几滴淫液,欲龙跃跃欲 试的往上拱了一下,把脑袋没入了花朵之中。

「唔──」甘草不知舒服还是不舒服的停顿了一下,好似没反应过来,还没 待她做出反应,花飞飞已经抱住她的小腰使劲往下一按,她的身体完全的套在了 他的龙身上,就像一个小玩偶。

这一下顶的太深入太过激,甘草不适应的惊叫一声,想要逃避一些距离,她 的花壁突然被那冲入的男剑展平填满,又直直插到她的花心中,她有些涩痛又有 些奇怪,下体收缩了起来。

花飞飞销魂的闭上了眼睛片刻,意识到小人的意图逃离,两手飞快的握住她 纤细的小腰,又一把把她定了回来,于是,本来已经退回寸许的花座又给牢牢的 套回了男剑上,因为抓的急切,竟然比方才还套的深一些,真正完全契合了。

甘草本来蹲着的双腿完全给刺穿的无力,软软的坐在花飞飞的小腹上。

花飞飞握住她的小腰开始上下套动,好似她只是他手中一个自慰的小巧工具, 以一种机械又固定的速度开始反复袭击她。

甘草被连番的刺入给顶的招架不住,想要起身却没有丝毫气力可以抗衡,在 那每次都直入花心的顶撞中,她觉得那种酥痒的感觉又回来了,花壁里随着插动 开始习惯了男剑的进出,竟然还快乐的流出了淫水来,使她花壁和男剑的摩擦在 粘液的作用下更润滑,更舒服了。

「啊……好舒服……好舒服……」甘草忍不住直起腰板,墨发在身后飞舞。

花飞飞被她一刹那少见的妖媚震慑了心魄,失了神,随即握着她腰肢的手掌 更是大力,把她每一次重重的摁回到他身上,含住他的每一寸不放。

他看到她花穴里流出的蜜水,眯了眯眼睛,用手指抹了抹,伸到她的吞吐着 他巨棒的阴部,开始在她内外翻动的花唇口来回摩挲,一会夹起她的花唇,一会 又来到后阴,摸索着那花缝尽头被撑得快要开裂的地方,甘草给摸得里面外面全 都麻痒,又无法驱赶他的手指,只好随着节奏坐的更加快些,好像快些就能解痒 一样。于是那加快的节奏带出了更多一拨的蜜水,汩汩的顺着巨棒流到了花飞飞 的毛发中。

花飞飞难过的呻吟一声,原来她动情的时候是如此的美好啊!他看着身上吞 吐着自己粗大的粉嫩花穴,已经给他的东西涨得满满的,好似不能再放进多一点 食物的嘴,他忍不住想更大的开发它!让它吞的再多些!好展现出更淫靡失控的 景象。

花飞飞竖起一根手指,来到花缝后方结点,放慢了速度,指尖抠进她的已经 涨满的花穴,花穴不安的蠕动了一下,到底还是被手指给伸了进去,又撑得更大 了。

「喔……哥哥,你不要──」甘草不适的往上动了动。

花飞飞却往上一挺,把肉茎重新送入她的花壶,而伴随着肉茎的冲锋,那根 食指也一道没入了进去。

甘草觉得自己给撑得更大了,花壁给拉的平平的,无力收缩,只能被撑得满 满的扩张着,而花飞飞却加快了速度,飞快的抽插她已经紧的不行的小穴,小穴 被撑得淫水全都流到他手掌上,湿了一手。

花飞飞干脆就着湿润的中指,也抠了进去。此时适应了手指存在的花穴因为 更粗大的进入而兴奋起来,紧紧包裹着所有,吐露着一波波的蜜汁。

花飞飞手指并着欲龙一起上下钻探,一下下袭击她潮湿紧致的花壶,在那粗 糙的攻击中,甘草神志不清的大声呻吟道:「喔……好舒服──好粗──插我 ……快些插我……」

(12鲜币)119。素娥

花飞飞手指摸着她全是水的内壁,想着自己就被包围在这个光滑滋润的地方 里,更加兴奋,卖力的挺动小腹,把甘草刺得一次次颠起,淫水流了他小腹上都 是,空气中都是那诱人的味道,他疯狂的挺动男剑,手指则以不同的频率更快的 抠挖着她,在甘草一声尖叫中,湿了他腹上一片,他也如喷泉般倾泻在她深处, 颤栗不止,抱着甘草软倒在他身上的身体,舒服的想要睡去。

话说甘草在一阵颤栗的高潮中,舒服到了极点,只觉得从身体内里到肌肤每 一处无不舒舒服服妥妥帖帖,在顶点处喷涌出一阵释放的喜液,脑海中也心花怒 放。

花飞飞平息了些许,见甘草几乎要被插的背过气了,手腕脚腕更是因为极度 的刺激而挣动的一片印迹,赶紧给她解开了束缚。

然而在情欲倾泄殆尽之后,甘草神智渐渐回转过来,刚才不耻放荡的一幕幕 无比的清晰,她记起自己淫荡妖娆的样子和那些主动求欢的投怀送抱,脸色苍白, 又岂能不明白怎么回事?」啪」的一声,狠狠甩了花飞飞一个耳光。

花飞飞又惊又怒:「你疯了!你打我做什么?」

甘草冷笑道:「你非得让我说吗?我为什么刚才会发浪?你竟然用春药算计 我?」

花飞飞脸色回转了一些,似笑非笑又挂上了浑不在意的样貌:「总之我应允 了你会帮你查那件事,你是早是晚陪我又有什么关系?何必看的那么重要?」

甘草脸色越发的白,「现在还不是我孤注一掷的时候,我不想做让自己后悔 的事。」

花飞飞无所谓的笑笑:「做都做了,何必认真?」

甘草默了一会,饶是再失身多次,也受不了他这样针锋相对的羞辱,突然泪 如潮水,嘤嘤的哭了,「我已经如此不堪,你非得把我拖入万劫不复才肯甘心么?」

花飞飞心中一恸,被她一责备,也有些觉出自己自私,本想说些柔软的话, 却发觉自己的恶劣已经毫无立场,遂拍了拍她肩膀,想搂她入怀,「我是世人鄙 视的淫贼,你又是无家可归的弃妇,我们凑一对岂不正好,何必苦苦折磨自己。」

这话甘草已听他说了多遍,可是从来当是狗屁不往心里去,不仅是因为她不 愿,也是因为她不能。

甘草避开他的手臂,一边揩泪,冷冷笑了下,却比哭还渗人,也索性将就说 开了,「世人谁能理解我,我本来想好好的过日子,相夫教子,却遭遇无端横祸, 有家不能回,有夫不能认,本来已经想要忘却不堪的过去,同恋人重新开始,又 发现过去如影随行,怎么也逃不开抹不掉,索性直面我的仇怨,难道我心里连个 妄想都不能有么?」她清秀的脸突然阴狠狰狞起来,歇斯底里,「为何你们一个 两个都不放过我,都一定要把我逼到死角?」

花飞飞听的心里黯淡,好想把她揽入怀中好好疼爱,可是,他到底选择尊重 她一次,静默了一刻,他无力的叹息一声,「答应你的事,我会尽力帮你去查, 我答应你,在此之前,不再碰你。」说罢,翻身往墙里睡去,留出一半的床来。

甘草愣了一下,也躺了下来,安静的跟他同床而眠,一夜相安无事。

次日,两人收拾了些行囊衣物,决定赶紧去定苍山,以防夜长梦多。素娥姑 娘收容过他们,露了行迹,以防万一,也跟着他们一起出发,避了风头再回来。

而几乎同时,田天齐在疯狂的寻找甘草。他毫无费力的想起了花飞飞其人, 并且很快追查到了倚翠楼,在这里确认了甘草逗留过的事实,但是他断了线索, 鸨母说起来一脸怨艾,抱怨那位花公子连日逗留不付包身银还不说,还拐带了她 最当红的花魁素娥。虽说素娥是自由身,可是已经答应了在她这里接客,牌子都 打出去几天了,却又跑了,算怎么回事?

田天齐在素娥空空的房内来回踱步,把玩着一把普通之极,在路边摊一吊钱 就能买到的黑铁匕首,突然眼中精光大盛,对随从摆摆手:「去置办些干粮,买 两匹快马,我们连夜去定柔。」

花飞飞三人夜间刚好栖在仓术跨境的山野,正是秋季,还不是很冷,三人找 了个山洞,刚生起一堆火,花飞飞突然几脚把火踩灭,「快,躲起来,有人来了!」

甘草惊呆了,她没想到这样快,花飞飞既然警惕的人,必然是练家子,多半 跟她有关系。

她看看黑黝黝的山洞又看看外面,「那进去还是出去?」

花飞飞也是一时着急,进去的话,有可能被瓮中捉鳖,出去的话,万一暴露 了行迹,不知拖着两个武功不行的弱质女流往哪边呢?

花飞飞当机立断,一手一个挽起两人飞出山洞,专挑灌木丛多的地方走,进 了条丛林小道,能感觉到跟踪的人仿佛尾巴一样甩不掉。

这地方没什么树木,多是低矮灌木,如果照这样地毯式搜捕的话,相信来人 很快就能捉到三人了。

花飞飞忍不住低低咒骂,「田天齐这老贼,来的倒是出乎意料的快。」

甘草同他面面相觑,也不知怎么办才好,想起田天齐的手段已经有些慌了神。 再落到他手里,相信她不会死──只会比死更痛苦。

三人在一处灌木后蹲下,俱都被木刺扎的狼狈不堪,素娥突然开始动手解甘 草的衣衫,「快──把你衣服脱下给我!」

甘草愣了下,看向花飞飞,花飞飞眼神闪烁了下,也道:「快,跟她换衣服。」

甘草云里雾里被素娥换了衣衫,也不知怎么回事,素娥就要起身冲出,「我 去引开他们,花大哥带着甘小姐趁机逃跑吧,逃脱后我们在十里外会合。」

甘草这才明白她的用意,她对她虽无好感,可也不是牵连无辜之人,一把抓 住她的手腕:「你不要命了?我怎么能叫无关的人为我冒险?」

素娥睫毛扑扇,沈下眼,没有说话。

花飞飞避过了侧脸,也没有说话。

素娥突然安慰甘草般轻轻笑了,看向花飞飞,幽幽道:「前年仑台一别,素 娥为花公子牵肠挂肚,花公子近来突然眠宿素娥这里,素娥还受宠若惊,看到这 位甘草姑娘的时候,却明白了一切,」说完苦涩又温婉的笑了笑:「花公子这次 带素娥同行,不正是想要素娥危急之时能替甘小姐分担一二么,我又怎么会不知 ……」

花飞飞只是听着,却毫无辩解,眼眸一闪,却依然冷落。

甘草几乎震惊,虽然前世也有专人舍身保护她,可是现在,这个素娥姑娘却 是因着别人的关系,实实在在跟她没什么关系的。

素娥见花飞飞不说话,更是失望,从甘草手中抽回手去,如壮士赴法场般坚 定而倔强,一身柔弱却有着不容忽视的神采:「你知道的,你的要求,素娥一向 不忍拒绝……即便是要了素娥的命,又如何……」

随着一声叹息,素娥已经冲出了灌木,虚晃一下,往相反的方向去了,只听 见两人惊呼一声,也尾随远去了。

花飞飞只停顿了一下,随即快速抓起甘草的手,头也没回往前面掠去。一路 飞奔。

(11鲜币)120。谈判

奔了一路,甘草心里又不安又伤感,脑海中总也脱不去素娥无辜赴死的那一 幕,猛的挣脱他的手,「我自己的交易是我和你的事,我绝计不能连累旁人!」

花飞飞急道:「她是自愿的,你管那么多做什么?快走吧,走的越快才越安 全!出了仓术就好了!」

甘草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又想起素娥姑娘素净又高傲的脸,越发替她心痛, 「你怎么可以是这么自私的人?花飞飞,枉我叫你一声大哥,你这样利用姑娘家 的感情,还算得男人吗?」

花飞飞几乎哑然,却理直气壮,「甘草,你要明白,我们没有逼她怎么样! 何况,你的命比她的命宝贵的多。」

甘草几乎不知该如何跟他探讨人命贵贱的问题,索性丢出一句,「我不管, 如果要随便牺牲别人的性命,那仇不报也罢──」说罢回身往来路走去。

花飞飞又急又躁,却无可奈何,又不肯叫甘草厌弃他,只好气急败坏的挟起 她一阵飞掠,又回了原地。

甘草焦急的四处搜寻着,顺着素娥行进的方向,冷不丁却被绊了一脚,低头 一看,素娥颈上腰间都是剑痕,胸前还中了田天齐一掌,断无活命!

甘草说不清心里有多难受,一把抓住她的双手,摇着头重复着,「对不起─ ─」

素娥气息微弱,已经难以成声,还勉力道:「甘──甘姑娘,素娥,不怪你 ──请帮……帮素娥转告花公子……素娥……会……一直念着他……」

花飞飞不知何时已站在甘草身旁,看着素娥表情复杂,「我花飞飞会一直感 激你的──」

素娥看向他,似不甘似留恋,竭力喊道:「别……管我──快走!」人已咽 了气。

甘草还兀自回头看着素娥无辜的尸体,比她自己死了还要难过。这是第一个 受她连累而死的人!活生生的人!而她却连为她安葬立碑的机会都没有──

甘草一阵恍惚,花飞飞一把扛起甘草就要逃跑,只听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 前面道上走过来一个人,脚步沈稳,中气十足,不是田天齐是谁?而田天齐那一 帮手下,早已得了令乖乖退避三舍。

花飞飞一脸戒备,仇视着田天齐。稍有动作,他便待运足全力抵挡。

田天齐目光复杂的看着甘草,问道:「跟着这淫贼,真的就比跟着正道盟主 还好么?」

甘草这时哪里还能不醒?她听的气血上涌,从花飞飞身上翻下,走到田天齐 跟前,呸道:「别人不知你底细,我却不知你是个什么东西?十个你也比不上花 大哥一个有情有义!」

田天齐一听之下,浑身散发出凌冽的寒气,倒不急于处置甘草,反而向花飞 飞出手,大下杀招。

花飞飞仗着身子灵巧,左躲右闪,却因为心系甘草无法离开此地,大好的轻 功被困在原地也只能是死路一条,他挨了好几掌,摇摇欲坠,甘草早已捡了根树 枝也攻上来,田天齐一见她也加入战局,心头火起,连带着对花飞飞下手都重了 几分,却又顾忌着有事找她,暂且不敢伤着她激怒她,索性直接点了花飞飞的穴 位,叫他动弹不得。

甘草见花飞飞站在那里不动,嘴角沁血,大怒,「你把他怎么了?」

田天齐此时倒有些吃味,「小东西,你就一点也不念着旧情,只想着这个恶 贼吗?」

甘草讥讽道,「田大盟主不会是来找我叙旧的吧?」她心里早已料定田天齐 是来灭口了,却不知自己如何重要,劳他亲自来善后。

田天齐声音低下来,「他只是被点了穴,你跟我进山洞来,我有话跟你说。」

花飞飞一听,急得要疯了,不管他如何不济,他怎么能放任自己的女人在自 己眼前被羞辱?那简直奇耻大辱!

甘草犹豫不决,可是眼下的情形,即使他们顺从不顺从,都无法逃脱,是以 甘草看见花飞飞眨眼暗示,最终还是叹了口气,冲他安慰的笑笑,缩回手。

田天齐见甘草还是不动,似乎在权衡,冷冷的目光刀子一样扫过花飞飞,又 落在甘草身上,叹了口气,「甘草,我想跟你谈谈,我保证不会伤害你们,如果 你最终要走,我也放你走,你跟我来──」说完往来时那个山洞走去。

甘草自然知道,就算她答应不答应,他都有办法把她弄进去,可是她若不配 合,只恐连累了花飞飞,想了想,还是跟上去,看他到底想要说什么。

花飞飞恨不能攫住她的手,放他去见那个老匹夫,他怎么放心?可是他也知 道,就是他要做什么,他即使在当场,也不过徒取其辱,他生平第一次痛恨自己, 为什么把心思都放在轻功逃跑和偷香上,而没有好好学武功。

他眼中一片寒芒,只不知这老贼怎么来的这样快,几乎叫他措手不及!与其 说是抓捕,倒更像是追踪而来,在这里等着瓮中捉鳖。

他绝望的望向山洞,再不敢看一眼,沉重的闭上了双眼。

甘草跟随田天齐来到山洞,四处静谧,唯有二人的呼吸之声可闻。

「说吧,田大盟主,找我有什么事?」甘草淡淡道。她恨不得杀了这人,可 是现在,她唯有审时度势,忍气吞声。

田天齐叹了口气,听起来无限疲累,「单儿,单儿那孩子想不开,一时崩溃, 去了白云寺落发为僧。」

甘草听的一呆,随即握紧了拳头,当日密室中的无伦羞辱历历在目,她心中 嘲讽:以为当了和尚就能摆脱干系么?还真是天真呢……

田天齐靠近她,看着她低垂的双眼,「我希望你跟我回去,帮我劝说单儿还 俗,跟我回家。我就这么一个儿子,还要继承家业,如果他出了家,我这一生又 有什么意思?」

甘草咯咯笑出声来,「出家?出的好啊──可真是寻到了避世之处了,以为 过去的仇怨都可以一笔勾销么?」

田天齐想要发火,终究忍住,想了想,大概觉得甘草是碍于失贞于自己无法 面对田单,便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甘草,我想你和单儿也不会一丝感情也没有 吧?他那日确实是受了蛊惑,才无意伤了你心,你肯原谅他,他自然也会心无芥 蒂……」

甘草一味露出古怪的笑意,却不接话。

田天齐见她不肯心动,遂开出更好的条件,「你是单儿唯一动心过的女子, 他对你或许有一丝牵挂,你若说的动他,我可以放你和花飞飞安然离开。」

甘草忍不住笑弯了腰,眼泪都出来了,「田盟主,谎话说的太过,可就不可 信了,我知晓了你的事情,你会放过我离开田家?你不是在说笑话吧?还是当我 是三岁孩童?」

(10鲜币)121。威胁1(微h)

田天齐见她不信,也轻轻笑了笑,忽然声音放柔了,引诱道:「甘草,留在 田家有什么不好,我对你也有几分感情,你不喜欢,以后便不会锁着你,盟主府 足够让你锦衣玉食,单儿又真心喜欢你,你若劝得回他,倘若真的情投意合,即 便你们成亲又有何妨?这样的日子,你不憧憬么?」

他的声音柔软而魅惑,几乎叫人随着他说的图画去憧憬,难以抑制的心动。

甘草权当他在放屁,冷哼一声,「田天齐,我不会帮你的,你们父子俩的事 也别扯上我,你们父子两个,我都不想再瞧见一眼──」

田天齐那份男人的自尊作怪,又见她死活不肯帮田单,笑容也狰狞起来, 「甘草,你以为你还有活路么?要么生,跟我回去,要么死,被武林和朝廷联合 追杀,你没有选择──」

甘草粲然一笑,「死也死的干净,好过活着被你们玩弄是不是!」

田天齐怒气突发,再也抑制不住,鄙视着她,一步步把她逼退在石壁上, 「你当真不肯答应?」

单儿是他的全部,倘若甘草肯帮他,也算大功一件,索性便不计较她的叛逃, 把她带回去豢养起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可是她既然不肯答应,那便别怪他心 狠手辣!

甘草迫使自己用了全身的力气才敢一直去对视他的威慑,道,「绝不──」

田天齐笑的越发阴邪,突然用手掐住她的下巴,「你刚才说想死的干净?我 现在就想要你呢!许久不见,它还真是想念你的味道!」说罢,就用另只手在竖 起的下体摩挲了几把,把那玩意摸得高高挺起,像一杆长枪。

堂堂武林盟主,做出这样猥亵的动作,真是淫邪至极,可是他就是想要把这 贱女人就地「痛」爱一遍。既然她已无用,那便叫他好好来调教片刻吧,也好叫 那跟她眉来眼去的小白脸听听活春宫。

甘草脸色白了白,「你不是说过只是谈一谈,会放我们安然离开么?」

田天齐哈哈一笑,手下越发放肆,直接伸进了甘草的胸前粗鲁的揉捏着那抹 浑圆,「我怎知你竟然拒绝了我呢?何况,刚才,你们就算想要脱身,可走得了?」

甘草奋力从他掌下挣出,脸色屈辱,闭目排遣那深深的厌弃,「你别以为哪 里都是你的田盟主府!」

田天齐凑近她,对着她耳朵轻轻咬了一口,咬的她从耳根红到脖颈,「反正 现在你在我手上,你可以不从,花飞飞若不丢下你也跑不了,你说,你是愿意跟 他做一对落难鸳鸯,还是愿意委身于我,伺候的我舒心了,再放你们离开?」

甘草自然知道他说的是事实,别说花飞飞被点了穴,即使行动自如,怕是也 不能丢下她一个人。

虽然他屡次冒犯她,但她又岂能不知谁对她真心好,谁对她有所图?

这皇天之下真是像个笑话,看上去正义不阿的正人君子,却是最冷血薄情之 人,看上去无情无义的浪子,却是最重情义之人。

甘草心中委实已经想要舍弃自己,她恨不得毁了自己去杀了他,哪怕她知道 成功率微乎其微,可是花飞飞已被他拖入事局,她已经欠他良多,不能再连累他 枉死……

甘草苦苦煎熬,千难万难地做着抉择,她紧咬下唇,直到咬出一排血印,才 顺从的回身勾住田天齐的脖子,忍住心底的恶心。

「师傅那么想要我,小徒弟怎么敢拒绝呢?」闭目片刻,手指灵活的在腰间 一解,衣裙滑落在地,露出中间洁白无暇的出水芙蓉。

田天齐玩味的一笑,他早知她是这样识时务的人儿,怎会辜负他的兴致呢? 有了牵绊的人自然要顾及自己的同伴,只是,想到她为那人作出这样委屈求全的 牺牲,田天齐又越发的不悦,手下粗暴不堪,更大力的揉弄她的双乳,揉的那柔 软不堪变形,红了一片,再看甘草,仿佛被搓扁捏圆的不是她的胸脯,脸上没有 丝毫痛苦的表情,还是温顺的笑着。

只是额间的冷汗出卖了她的境况。

田天齐不由哈哈大笑,往山洞外瞥了一眼,竟像少年人呷醋一般高声道, 「这才是我的乖乖宝贝儿,识时务者为俊杰,那无用的小白脸又给得了你什么 ……」

花飞飞听的一阵颤栗,她果然又在跟别人做交易了么?

他几乎被仇恨迷失了双眼,明知道她或许是为了自己,但他不能不恨!在心 中用最恶毒的言语辱骂她:这个贱女人,永远戒不了向别人投怀送抱,嫌他蹂躏 的她不够么?她到底要把自己卖多少次才够?

是的,只有最恶毒的辱骂才能稍稍平息他疯狂的自责和嫉妒,他快要嫉妒疯 了!

田天齐几把除了衣衫,露出精壮的身躯和黑紫色大支欲根,把她压倒在地上, 跨坐在她胸前,用两只乳房夹住他的欲根来回揉搓,那皮肤光滑的缎子似的,揉 搓的他舒服极了,眼看着自己黑紫色的大阳物映衬在她洁白娇嫩的胸脯上,他就 生出兽性的兴奋来,摩擦的更加起劲。

甘草微微调整呼吸,看着眼前丑陋的东西在她胸口吐露出透明的露水,一丝 亢奋的味道也随之在山洞里散发出来。她眉心如涟漪般轻皱,只是一瞬,便又平 静下去,闭目等待他的侮辱。

那粗大的黑紫棒子已经膨胀的几乎不能被夹住了。

田天齐调整了下急促的呼吸,来到甘草的腿间,轻轻朝她看了一眼,那拧紧 的双腿已经自动乖乖的打开,露出粉嫩的蜜穴来,那个他想了好几个日夜的美丽 的蜜穴。

他不经意见她平静的姿态,偏偏不能容忍她逃避,手掌粗鲁的拨开她的眼帘, 冷哼一声,「怎么,委屈了你么?」

甘草强颜欢笑,眼睫里却参杂了晶莹的露珠,竭力挂着泪滴不叫它掉落。

「怎么会,能侍候师傅,可是甘草的荣幸,也希望师傅说放过我们,说到做 到才好。」

田天齐一把托起她的后脑勺,迫她上半身立起看着二人下身,「为师答应过 的,自然会做到,但是你要乖乖的,」他的声音威胁中透着危险,「看着为师是 怎么奸淫你的。」

(11鲜币)122。威胁2(h)

田天齐眼睛弥散了红丝,扶正涨大如苞米的欲根,对准了娇嫩万分的花穴, 那中间明明密不可分的缝隙竟然在他强硬的挤入下破开了一道小小的幽径,他每 进入一分,就把前方的羊肠小道都分成能容纳自己的康庄大道。

那种熟悉的柔软湿润唤起了身体狂野的记忆,在密室中的痴狂,在鞭打中的 快意,在征服中的暴虐与承受……那些如云的记忆唤起他男剑的酥麻麻的醉意, 他借着那兴头舒舒服服的破开重重阻堞,插了进去。

「喔──」他舒服的叫了一声,手下抓紧了她的肩头,几乎把她骨头抓碎。

甘草被他插入,她的身子早已被花飞飞调教的习惯了那种坚硬的感觉,甚至 生出一种难言的快感,而肩头又遭遇痛楚,双重的折磨给了她矛盾的刺激,下身 渗出些不明原因的水迹来。

偏偏她又被他托着脑袋迫她亲眼看着他进入,她的身子有多敏感,心中就有 多羞耻。而更为羞耻的是,她的花穴格外的润滑,竟然贪婪的吞掉了那可耻的入 侵者。

那颗泪滴晃悠了几下,终于支持不住,从卷曲的睫尾滑落入地。

田天齐抽动的更加顺畅,对她身体啧啧称奇,抱住她一捏就能断的小小脖子, 把她全都闷在怀中,嵌在她身体里往前蛤蟆般一拱一拱的,不断侵入那温暖的沼 泽。

他能感觉到她的变化,她的身体不再那么艰涩的排斥他,而是有了水花。那 种变化让他喜悦,她就算不喜欢他,到底臣服在他粗硬的家什下不能自拔。

田天齐用双脚脚面勾住她的小腿,迫她分开的再大些,花穴里的进出似乎更 畅通无阻了,甘草被迫被他奸淫着,双腿又大大的分开,花穴里那一股股抽插带 出的痒痒的快意再也忍不住,身子又被他绝对征服的完全压在身下,呼吸不畅, 在那高度的被迫下越发敏感,田天齐全身带动下的抽插又一次比一次有劲,几乎 带着全身的力气,重重的插她,让她水花越来越多,随着抽插的进行而发出「啵 啵」的声音来。

「啊……啊……」甘草关不住唇,张口吐出一串引人疯狂的呼唤。

田天齐享受到征服的快感,又听到她下身的声音,更加勇猛,像一柄剑一样 奋力疾驰着,一次比一次深,一次比一次深入花心,他恨不得把自己整个人都插 进去!插烂她的小穴!

而他口中更是不肯消停,污言秽语不住的刺激她脆弱的心房。

「怎样,看着我这样干你,是不是很爽快,很过瘾?」他钳住她的小下巴, 压低她的脑袋看向二人结合处。

「看你,徒劳内心摆出不愿的样子,小穴还不是吃的欢畅极了?」果然,随 着他一说,她的花穴简直像配合他一眼,那哔剥的套弄水声掩都掩不住。

甘草再也支撑不住自己的自尊和伪装了,她被他逼着看他用丑陋的器官奸淫 自己,以及目睹自己的丑态,她想强颜欢笑装作不在意,可是她笑的比哭还难看, 到最后,她的哽咽声已经变成跟呜咽呻吟一般的放肆哭叫。

那「啵啵」的水声再也掩盖不住,极为放肆的在山洞中响起来,甘草的压抑 的「呜呜」哭声也回荡在山洞中,像母兽的哀鸣。

花飞飞石像般站在山洞的石壁外,拳头紧握,直到掌心流出血来,放荡不羁 的脸上都是惨淡的汗水。

她叫的这么欢快,做的这么舒服,是用自己的身子又跟田天齐达成了什么协 议吧?

不用说也知道,他们眼下的情形,只怕不是她护着,他也会一死而已。

可是,为什么听见了她欢快的声音自己会那么难过?

也罢,自己有什么资格去要求她呢?何况她一直是这样的女人没错,他又有 什么资格干涉她?他不能替她报仇,不能为她抵挡田天齐……他注定,也不过跟 田天齐一样,是一个卑鄙的勒索者。

田天齐在一阵水波荡漾中舒服的射了出来,她的小穴已经能够从容的吃下他 了,他满意的从她身上起来,穿好了衣衫,看着甘草婀娜的一件件穿回衣裙,背 后还有在石地上被小碎石磨出的血道子,和他以前抽打出的未长好的鞭痕交织在 一起,触目惊心,满目疮痍。

田天齐心中一阵难以言说的复杂,眼神落在她斑驳的背上,突然有些伤感: 她毕竟是一个几十年来唯一慰籍了他的女人,而且还本应是小儿女在长辈膝下撒 娇的年纪,却不得不承欢他的身下──他的心思忽然停顿了片刻,柔软了那么一 瞬,尽量放柔了声音,盯着她的眸子叹了口气,诚恳道:「甘草,从仓术到定柔 必然转路天元,那里是朝廷的中心,你,逃不掉的……」

他略微顿了顿,这次却不想撒谎:「何况,你如果不留在我身边,我定然不 能放你自由天下,武林追杀令即开,武林盟和朝廷的密使都会不遗余力的追杀你 ──出了仓术,你必然是死路一条,你不如留下来,做我身后的女人。我把你藏 起来,你仍然是可以好好的──」

他冷漠的脸上竟泛出一抹柔色,「虽然我不能给你名分,但这辈子,一定不 亏待你。」

甘草微微扬起下巴,屈辱的脸蛋却因傲气而显得意外的神圣,淡淡道:「你 不过是稀罕我身子罢了。你放心,定柔,我是一定会去的。刀山火海,死也死得 其所。」

田天齐怔了一刻,似乎这才发现她的模样,那傲然无畏的样子,看得他心中 丝丝纠结,不想放她离开。

他别过脸不再看她,叹了口气,也没再劝她,背过手静静的驻了一刻,似乎 只是在犹豫最后的诀别,良久才道:「一夜夫妻百日恩,你,好好保重吧──」 说罢,毅然走出了山洞。

他走到外头,正看到石化的花飞飞,不由大剌剌从他面前经过,慢慢在他面 前系上自己的腰带和玉佩。

花飞飞狠狠的瞪着他,好像要用眼神将他千刀万剐,田天齐迎着他的眼神状 似挑衅地轻蔑一笑,果然把两人留在此地不闻不问,召唤一众手下远去了。

(12鲜币)123。忿怒

甘草反复整理,尽量使衣衫看起来整齐干净,这才出了山洞,她知道花飞飞 定然什么都听见了,她解开他的穴道,嗫嚅着不知该怎么解释,「花大哥,我─ ─」

花飞飞的反应出乎意料的激烈。

他往日的风流从容俱都不见,仿佛一个拈酸妇人,捏住她的喉咙,这是他第 一次露出这样粗暴的行径,只因他几欲失控!

「贱人!我叫你不要理会那个女人,你偏要回转,你就巴不得送上门给他是 不是?!」

他嘴里吐出恶毒的字句,成功的看到她一点点被剥去血色。

「你叫的那么大声,他果然操弄得你舒服成那样么?」

他微眯了眼睛,轻蔑嘲讽,「你呢?又是把自己卖了个什么价钱呢?」

他说着放荡不羁地笑了起来,「让我想想,盟主大人已经同意放了我们,这 么说,这嫖资还真是不简单呢,我的甘草好大的魅力!」

他说完方才察觉自己的毒舌都说了些什么,全都是自己心中咒骂她的言辞, 竟然腹诽着就这么说出来了,而看着她随着他恶毒的话语生不如死,他就越发快 意,咄咄逼人。

甘草知他心中对她蓄了感情,才这样失态,遂垂了臻首,请求道,「花大哥, 别、别这样──」

花飞飞加重手劲,看着她鱼儿脱水般几乎无法呼吸,困难的吞咽,而他若再 不放手,就要几乎把她捏到窒息,突然如梦初醒的一脱手。

她脸色唰白,嘴唇翕动,随着他的言语几乎要萎顿软倒在地,捂住胸口大口 的喘息。

甘草来不及恢复,却觉得现在刚刚羊脱虎口,不是来纠结这些纠葛的时候, 强忍着憔悴笑了笑,「花大哥,我们……我们……该走了。」

花飞飞越是看她拼命装作如常的样子越是心烦意乱,她若是正常女子一般哭 诉,他会怜她惜她,可她偏偏该死的倔强,更让他为自己的无能为力而沮丧。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钳住她不得离开。

「你逃避什么?」他一直付出,却始终不能明了在她心中的席位,早已堆积 成了心病。

「怎么,让我说中了?对着我,哪怕对你万般好,也作出不情不愿的模样! 对着你那盟主大人,却媚态横生,是嫌我功夫不够好,满足不了你么?」

甘草唇角嗫嚅了几下,想要辩解,终于什么也没说──她无论说什么,都显 得如此苍白无力。那些恶言恶意固然针刺般凌迟她的心,可是她只觉得他胡闹的 像个孩子,而且他此时根本什么也听不进。

他见她语塞,更是不满,一把把她面朝下粗暴的推倒在地,狠狠覆了上去, 像对待牲畜般骑住她不得动弹,「那我好好侍弄你一回可好?可好?可好?」

他说罢,发泄般在她刚承欢过的身体上一阵大力的蹂躏,恨不能把她身上都 打上他肆虐的痕迹,发怒中的阳物气势汹汹的抵着她的双股,蓄势待发。

甘草先是挣扎,待发现他的失态随即无力地失神扭头看着他,木然不言不语。

花飞飞疯狂的扯下她的衣衫,却愣住了:她旧伤未愈又遍布新伤的背部暴露 在他眼前,那还是在石洞中因为男人的毫无怜惜而落下的划痕,深深浅浅还带着 新鲜的血迹……

花飞飞一下子冷静了下来,再也说不出一句指责谩骂的话,手指轻颤,想要 逐一去安抚那伤疤,却在触到时察觉到她微微的颤抖,无力的缩回了手,重新又 默默为她穿戴整齐。

他心里忍受了一场巨大的煎熬才会爆发,因为他发觉他爱她,但她所受的苦, 并不是她的错;而她所受的伤痛,又真的比他少了吗?

他明明知道她今天为了保全他和她才会这样牺牲自己,他明明知道她有多恨 那老贼,可是他亲耳经历他们的活春宫,他嫉妒疯狂的歇斯底里!他难过的快要 扭曲了,因此他要用最恶毒的语言骂她,让她也体会他压抑的痛楚,好为他分担 一二,更重要的是,弥补他心中实际从未正当得到过她的不安。

而如今,她是痛楚了,比他想象的还要糟糕,可是他又真的得到了救赎吗?

花飞飞把她翻转过来,见她满脸泪痕,死咬唇角不肯出声,心里比刚才听她 跟别的男人翻云覆雨还要痛楚,他把她拥在怀中,再也说不出多余的话来,只是 轻轻反复懊恼叹息,「对不起──对不起──」

他把她轻轻抱起,脚程不停,带着这遍体鳞伤的小人儿飞快逃离这充满滔天 恨意和翻腾妒意的梦魇洞穴。

一路上,小人儿一句话也不说,仿佛还没从刚才的颠簸中回神。

花飞飞后悔极了,忍不住轻声道,「甘草,你别恨我,花大哥不是个东西! 我方才是嫉妒的发疯了,才会去欺负你,你别再同我计较,好不好?我只希望你 能好好的,其它的事,我再也不同你奢求了……」

甘草悠悠叹了一声,叫人听了心疼到心眼里去,她伸手环住花飞飞的脖颈, 「花大哥,你是真心对甘草好的人,甘草感激你的雪中送炭还来不及,怎么会恨 你呢?」

花飞飞欣喜于色,慌忙解释道,「甘草,我也许……爱上你了,才会那么难 受,想要死了一般,但我不会再伤害你了,只要你好好的,我便有什么又不能忍 呢?」

花飞飞絮絮道,「我其实并非迁怒于你,我只是痛恨自己无力,为何竟然保 不住自己心爱之人,如同身临剜心刮骨之痛……」

甘草并不十分意外,只是对他厚重的感情无法回应,她轻轻把脑袋贴在他的 胸口更近的地方,叹了口气,轻轻蹭了蹭,这小小的动作已经足够取悦安慰到他。

而与此同时,甘草还在盘算另一件事:田天齐果然奸诈,天元是朝廷的地盘, 但是通过定柔又必须从此路过天元,田天齐原是算准了前路是一条死路才会放他 们离开的,好借别人的手来杀他们。

看来终究低估了田天齐的能力,而他们此行不知是否能活着到定柔呢?

她心绪不宁便连带着在他怀中也不安稳的拱起来。

花飞飞见她消沈不安,似乎算准了她的心事,慰籍道,「别担忧,有我在一 天,便挡在你身前,即便是替你去死……今日那般牺牲之事,今后再也不要做了 ……你却不知,我宁可去死,也不要看你去糟践自己……你这样换来的生机,我 又怎能心安理得呢?」

甘草依旧沉默,只是双手从他腋下穿过,悄悄从他背后环住了他的腰背。

花飞飞早已习惯她的回避,不料她此时动作温馨,他身子一僵,心头如鸿羽 撩过,很多想象中的东西冲破心防,结成美好的憧憬:「待此间事情了断,你也 许便对我有了答案,到时你我二人逍遥天涯,早也不受那些贼子纷争束缚威胁, 真是天大的美事。」他说着神采奕奕,「到时我们找一处山林,盖一座小木屋, 隐居起来,只有你我……」

他还在兀自描绘未来的蓝本,却发现不知何时小人儿已经蜷在他怀中睡着了。

而他此时唯一能做的,便是加快步伐,为小人儿提供一个安稳休憩的场所, 看着她娇俏疲惫的睡颜,他把她牢牢护在胸前,像是说给她听,又像是说给自己 宣誓:「你放心,我答应了你的事,就算到死,也保你周全。」

(12鲜币)124。翻山

苍术与天元中间隔了一条低而缓的白云山脉,枫叶红时,一山鲜艳欲滴,亮 煞人眼。来来往往赏秋烧香的来客很多,混在这熙熙攘攘的人群里,任何一个人 都显得微不足道。

从山那边过来的香客里有一对年轻男女,一路互相搀扶,饿了就靠在树边, 女子为男子擦擦汗,男子仿佛得了天大的恩赐,亦关切的拿出干粮来细心的掰成 小块递给女子吃。

路过的香客无不羡慕的看着这对小夫妻,两人面容给汗水和尘土玷污了七八 分,十分狼狈,就连衣服也因长途跋涉有些褴褛了,可是那温馨的模样,不由让 人想起少年夫妻相伴时。

那对「小夫妻」便是甘草和花飞飞二人。

花飞飞见甘草吃不太下又给她递上水袋,有几分欣喜,「甘草,咱们歇一歇, 等翻过这座山,就是天元了。」

甘草微微蹙眉,轻缓道,「白云山坡浅,翻过这座山是容易,我只是担心, 到了天元,反而深入虎穴了,朝廷,或许比田天齐来的更可怕……」

花飞飞似想起什么,眉间也闪过一丝极为避讳的忧色,随即消失不见,又笑 言安慰道,「不妨事,朝廷厉害的人物,大抵我们都能对付,」他随即拿起枯枝, 在地上画了草图,「你瞧,咱们现在在这里,从天元到定柔如果走捷径的话,堪 堪绕过天幕山即可,其实,不过是借了一角罢了,天幕山终年阴寒陡峭,又是天 山王封地,鲜有人靠近,或许,未必惊动朝廷的狗腿呢。」

甘草见他如此说来,也稍稍放下心来,又好奇问道,「那天幕山可是有什么 矿藏宝贝?」

花飞飞失笑,「终年阴寒险峻之地,哪里有什么宝贝,你又想到哪里去了?」

甘草怪道,「天山王位高权重,又是皇叔,怎么封地在这样的地方呢?听起 来倒像是吃了暗亏。」

花飞飞道,「这你倒是说对了,位高权重,若是再给他金山银山还得了,可 见小皇帝也并非不谙世事,还是有所顾忌的。这位皇叔,恐怕难以善了。」

花飞飞又补道,「不过,天山王的驻军并不在这里,他还是暂居天都,驻军 则散布在关外和京畿周边,小皇帝想要对他有所防备,只是却也暂时耐不得他何, 姑且算是僵持吧。」

甘草不由想起了康熙小皇帝,她一向听起周围的江湖人谈起这位龙霖皇帝都 唤作「小皇帝」,可见世人也没存了几分敬意,她猜这小皇帝大约不过十岁吧, 心里也颇有些惋惜。

花飞飞见她表情,失笑道,「甘草,你又多操心了,眼下我们生死未卜,都 是托这小皇帝的福,你莫不是还在惋惜他吧?趁早收了这心,他再小,也是个皇 帝,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的。」

甘草懒得掰扯这些复杂的世事,便拽拽他,「咱们赶路吧,争取今夜入得天 幕山。耽搁在这地方,我不安心。」

花飞飞被她拽着往山那边翻去,腿脚凌乱,脸上却有些惬意的笑着,「甘草, 跟你在一起,即使是逃命,也甘之如饴,我恨不得咱们一直逃下去才好……」

甘草白了他一眼,「乌鸦嘴!瞧你说的什么傻话,你以为是游乐么?还说的 逍遥自在……」

她脚下匆忙,不到一个时辰两人便到了山的那边,田天齐虽然奸恶,但也算 说话算话,这路途上并没有派出人来跟踪追杀。

而眼下准确的来说,已经到了天元了。

眼见要踏上新的征程,回首往山上望去,甘草突然觉得心中一派苍凉,像是 有极度的不安和担忧在心中挣扎,呼之欲出。

花飞飞见她怔忪,不由问道,「甘草,你怎么了?不是催促快走么?」

甘草望向山顶白云深处,恍惚问道,「听说这里白云山寺是龙霖国寺,灵验 非常,是不是这样?」

花飞飞点点头,「若不是赶路太急,我便带你去烧香拜佛,求个平安。」他 嘴上没说,其实他生死于度外,只想求个姻缘。

甘草想起前世今生种种,由不得她不信神灵,仿佛一切冥冥之中自有安排, 可是既然有神灵,为什么要她来到这几乎无用武之地的蛮荒之地,还过得这样凄 楚?

她心思复杂,想起了那黄泉下的孩儿,终究聚集了几丝敬意,向着山上行了 个佛礼,面上遣隽圣洁,喃喃念道,「大慈大悲的如来佛祖,观世音菩萨,倘若 你们看得到善男花飞飞,善女甘草赤诚之念,希望念在一片拳拳无恶之心,保我 孩儿依依早日投的一个好人家,不要受苦受难……」说着脸上转而一片狠厉: 「……保我义兄妹俩一方平安,手刃仇人,待到大仇得报,报仇雪恨,必定三拜 九叩,叩谢我佛眷顾。」

她却不知,即使佛祖真的听见了她这番说辞,那说辞中的仇恨杀意却是与佛 旨格格不入的,仇恨只会入魔,释怀才是佛道。

所以此时,她唯能依靠的,便是自己了。但这个粗浅的道理,她此时却是不 懂的。而待到日后她决定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时候,她却情知,自己早已心甘 情愿坠入阿鼻地狱,这世间,没有谁比自己的双手更靠得住,即使沾满血腥令人 作呕。

白云山顶,灰色袈裟的和尚盘膝而坐,穿过漂浮游移的白云望向山脚,那周 围缭绕的白云隔阻了他的视线,在山中营造出一片不真实的感觉,连带着他的安 宁,都显得如此不足道。

普觉大师不知何时已在他身后,心中有些惋惜,这个徒儿,进了寺门就几乎 不肯言语,几乎麻木,而现在,虽然肯言语几句,却依然恍若痴痴傻傻,他不忍, 想要点拨一二,「在想些什么?」

了尘起身,良久偏了偏头,遗憾道,「徒儿在想,何谓放下,如何放下。」

普觉大师笑了笑,「未曾拿得起,谈何放的下?」

了尘摇摇头,「有的事,昨日于今日已经仿佛相隔百年,但是偏偏日复一日, 都如梦魇无法忘却,这样的事,要如何再拿得起?」

普觉大师道,「有因必有果,有得必有失。即使是痛苦,也是我佛的淬炼, 人生在世不过一场苦修。倘若不能彻底摆脱过去的纠结缠绕,那了尘这一辈子, 都无法真正了尘。」

了尘没有接口,只是依然茫然的看着山下。

普觉大师却又说道,「你看那山下,芸芸众生,各有各的悲欢离合,痴念欲 求。你所纠结的,于苍天大地俯瞰之下,不过沧海一粟,不足一提。端看你是否 有一隅胸襟装的下,」他顿了顿,叹息道,「了尘,你这样成日冥想,是不会空 有所悟的,反而是对我佛的亵渎,过去你不谙世事,才会缺乏一颗明辨是非的强 者之心,善者之心,行者之心。不如你下山去四方游历,也许,尝遍酸甜苦辣, 看遍世间百态,你就会明白,如何理清丝丝缕缕的纷扰,如何皈依我佛。」

了尘愣了愣,似乎不太明了,但是他也同样想要放逐自己,或许风沙的磨砺 可以充盈他的空虚,而他也隐隐意识到,自己呆在山上,其身份对主持大师可能 带来的麻烦,遂点点头,「弟子今晚就去准备,明日就下山去。」

(11鲜币)125。银刀

翻下白云山脊到了天元,路便好走了许多,天元正是京都天都所在行省,天 都则是前朝壬都改头换面的新城,虽然换了朝代,但是先帝不愿劳民伤财,改动 不大,处处渗透出古城的风味。而白云寺又是国寺,因此纵然这里没有开官道, 来来往往的香客也已经把路踏了出来。

然而情况却非常不妙。

田天齐下了追杀令,虽然他依言没有亲自追来,但是各门各派的赏金杀手也 如同跗骨之蛆,花飞飞轻功再好,带着甘草一路逃亡也有些吃不消了。两人几乎 没有缓冲休整的时间。

而进入了天元之后,很明显的,能感觉到身后追踪觊觎的势力又多了些秘密 的眼睛,想必就是朝廷密探了。

甘草忍不住狐疑道:「花大哥,我觉得有些不对,我们原来准备的路线竟然 一直有追兵,照这样的走法,不知是否田天齐那奸贼在我身上做了什么手脚,我 们打算避开大路走山路的做法也许对方也已经料到了。」

花飞飞沈吟了一会,道:「即便如此,也不能反其道去走官道,在朝廷的地 盘走官道,九死一生,唯今也只有在入天幕山之后看能否设个障眼法甩掉他们。」

两人最后决定行下下之策,不走山脚,连夜入山,在山外是死,那或许入山 的话对方还会有所顾忌。

两人几乎走了最偏僻的山路,这里山势陡峭,几乎没有路径,好在花飞飞轻 功好,在山路上终于有了用武之地,抱着甘草树丛间连连飞跃,逐渐甩掉了追兵, 往山里走的深了些,到了一处僻静的所在,山中阴寒的很,让人泛起彻骨的寒冷, 草木并不很繁盛,多是参天的高杉大树。这样的树林里,想要隐匿绝非易事。

他生起一堆火,「这里暂时安全,今晚要连夜赶路,甘草你先睡会,我去布 置些陷阱。翻过了这座山,就能够到定柔了,也许今晚会有极厉害的来客。」

甘草点点头,也没有心思吃东西,又困又累,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她又做了那个光怪陆离的梦!

那个看不清面容的妇人走到她面前,「小姑娘,如今你如同过街老鼠,怎么 样,要不要同我学功夫?」

甘草揉揉惺忪的眼睛,愣愣的半天说不出话。

妇人似乎有些失去耐心,「我不过看在你是一棵好苗子,想给你脱胎换骨的 机会,但是此时你也没有多的选择。」

她见甘草还在犹豫不定突然语气凌厉起来,「我已经给过你三次机会,这次 再不珍惜,我可再也不会找你!」

甘草愣愣的想着,明明只做过两次这样的梦啊?难道还有一次她忘记了?

「我不杀无辜之人!」甘草想起了她那个教功夫的条件,忍不住重申道。

她的坚持始终不能放下,前世即使她是当家家主,也是赏罚分明,其实甘草 算不得特别精明强干的女子,她又比较喜欢研究家族里那些武书,并不是一个善 于谋划的人。而麻烦龌龊的地方,自然有邱白路替她摆平,可以说,她的手上没 有沾过一滴血。

妇人似看待一个愚蠢的生物:「啧啧~~~真是冥顽不灵,你落到这一步田 地,竟还如此看重你所谓的道义?痴儿,你还没有看得透么?」

甘草咬咬牙,不再出声,很想看清她的模样,凝着眼神望她,可是稍一集中 精力,就发觉头痛的厉害,眼前清晰了一刻马上就随着精力的涣散又模糊下去。 不过终于一瞬间看得清妇人的样子,她美艳的如同一朵芍药,神色张扬,带着丝 丝冷漠,浑身丝绦锦绣,朱红冶艳,丝毫不见徐娘老态,反倒是个举止优雅的宫 装美妇。

美妇摇摇头,极失望的转身走了,甘草忽然觉得似乎要失去这根救命稻草, 急切地想拉住她的衣角,一用力,又醒了过来。

她怔了半天无法回转,四周荒凉寂寥,什么都还是原样,却又似乎有什么不 同,她低头,发现手里还余有一角衣炔,一块朱红轻纱,上面绣着一朵妖冶红莲。

四周安静的没有人,甘草突然一阵心慌,她都睡过了一觉花飞飞还没有回来, 她担心花飞飞出了什么事。

甘草心里突突跳着,当下也顾不得什么交代,一路小跑,远远听到两人说话, 躲在杉树后面,看见花飞飞正与一个深蓝锦衣的男子在对峙,那男子骨架宽大, 浓眉利眼,鼻骨挺拔,一身的落落正气,他就像一只睿利的鹰。

花飞飞从容一笑,道:「想不到,朝廷为了抓我,竟然派了御用银刀凌霜寒 来,啧啧,真是看得起我。」

凌霜寒用刀指着花飞飞,冷冷淡淡:「本来是要抓一个女人,没有想到揭了 你的追杀令三年都没寻到你的踪迹,这回却撞在我手上。」

花飞飞面色一肃,「那么我们就正面决斗一场吧,如何?」他不知甘草醒了 没有,但二人决斗的声响势必会惊动甘草,希望甘草能趁机先走!

凌霜寒面色惊异,要知道花飞飞也就是一身顶级的好轻功,让他追踪三年都 无迹可寻,可是如今竟然要同他正面对决,岂不是自寻死路么?

他疑惑的看着他,「你可不是开玩笑?」

花飞飞仰天一笑,笑的极为洒脱,一身的风流自负,眼珠一转,「倘若你不 能杀死我,那么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凌霜寒也大方摆出攻势,「好,决不食言!」

花飞飞身形灵敏,先攻了上去,转瞬就绕道凌霜寒身后,向他腰间飞出二指, 凌霜寒神色一禀,侧身躲过,却被花飞飞一剑拦向脖子,他上下受制,只能往后 飞出,避开花飞飞极快的攻势。

凌霜寒重整了攻势,全身迸发出全力以赴的气势,一招一式密不透风,力道 刚猛,只一道刀气就震得花飞飞脸色不稳,近不了身,再好的身手都化作了无用。

趁着花飞飞脚步虚浮,凌霜寒稳稳飞身上前,刀刀重手,逼得花飞飞避无可 避,花飞飞本来就善逃跑不善打斗,给他逼得躲闪不及,身上划出一道道刀伤。

凌霜寒逼近他,手下只要再轻轻的一刀,就能取他首级,「论武功,你不是 我的对手,胜之不武,你可还要再运用你的轻功?我可以给你一炷香来逃跑。」

他一直想要抓捕他归案,可并不是今天这样来的诡异。而且其实心底,他与 他无怨无仇,并不是那么讨厌。当初若不是花飞飞在天都做了几个大案子,把相 府和京兆尹的女儿睡了,也不至于陛下要他亲手去抓捕一个淫贼,不过他是知道, 那相府小姐和京兆尹的女儿私下却眼红红的拜托他手下留情,这让他心里对女子 厌恶的同时,对花飞飞也不是那么执着。

(13鲜币)126。赌夜(虐)

花飞飞见他手下留情,若有所思,借他停下的缝隙问道,「今天不巧撞在你 这里,看来是我忘了烧高香了,恐怕够你回去向小皇帝邀功讨赏了吧!」

凌霜寒摇摇头,「我今天是为一个女犯而来,不想跟你多纠缠。若是你今天 比武胜过我,我可以放你走。」

花飞飞心中转了一圈,凌霜寒既然这样说,可见那命令是下死了,他装作不 屑的嗤了一声,道,「我好歹也是天下第一淫贼,怎么,还不够一个女犯有分量?」

凌霜寒见他倒计较这个,冷哼道,「你嫌命太长,不妨去天都走一趟。」

花飞飞轻哼一声,「什么样的女子?还身价重过了我?」又问,「小皇帝要 你抓那女子,抓住以后会如何?」

凌霜寒似是想不到他突然问这个,但也不屑于撒谎,何况在他看来,一个弱 女子在天幕山里很难逃得出去,而杀完那女子再来追捕花飞飞依然来得及。

「杀无赦──」

花飞飞心中一凉,终于下定了决心,施展轻功往山那边来路掠去,想要引开 凌霜寒,嘴里还挑衅道,「所谓御用银刀,不过如此罢了,追都追不上,何谈杀 呢?」

凌霜寒见他要逃逸,也追了上去,可跟了几步,见越来越远,又觉得不妥, 从怀中拿出一方通缉小像,上面的女子正是甘草,凌霜寒看了几眼,又看看花飞 飞去处,终究还是拔腿向林子深处走去。

花飞飞见他不追过去也懊恼了,饶了一圈截住凌霜寒去路,「怎么,想不到 大内第一侍卫竟然是这样的无用!」

凌霜寒被他几次三番拦截又出言相激,心中也生了疑,更恐生变,皱皱眉再 不手软,提起大刀果断杀了上去。花飞飞纠缠着他左右来回躲闪,他的剑迎上那 大刀几乎不能相持。而他的纠缠在凌霜寒眼中竟然如同戏耍一般。

凌霜寒大怒,痛下杀手,「你这么想死,我就成全了你!」

不到一刻,花飞飞身上便挂了彩,却依然不肯离去。

他的甘草应该不至于睡得这么死,应该已经明白利害,逃走了吧?那他就放 心了……

突然花飞飞听见杉树后传来的紧张的抽气声,心中又苦又涩又喜又甜,甘草 竟然没有丢下他逃走,她还是挂念他的安危,她心中是有他的……既然这样,为 她死了,又能如何?

凌霜寒下意识看向树后的女子,再想起通缉令上的小像,又惊又疑,「原来 ──你是她的同党,怪不得……」

花飞飞微微一笑,竟然是那样光华无限无与伦比的美男子,他看着凌霜寒道: 「凌霜寒,记得你的誓言──」在甘草的惊呼声中,竟然一剑穿透了自己的胸腔!

甘草再顾不得其它,连跑带摔的扑上来,眼泪汹涌的落下来,「花大哥,你 怎么这样傻?」

花飞飞却不看她,只看着凌霜寒,想说什么,却止不住吐血,坚持道,「你 没能……杀死……我……是……是……我自己……你……输了……」

凌霜寒震惊,看了眼甘草,「你不用说了,我什么都明白了──让我放过她 却是不能,不过,我可以给她一夜时间……」

一个弱女子一夜翻过这座山,几乎不可能,不过,总是一线希望,何况,过 了这山就是定柔了。

凌霜寒摇摇头,又叹了口气,离开两人几丈开外,席地坐下,闭目不语。

花飞飞这才看向甘草,他无力的枕在他手臂上,血液汹涌的从口中涌出, 「妹子……花大哥没用……不能……不能帮你报仇……也无法保你的周全……」

甘草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花大哥!你别这么说!再没人比你对我这么好! 你别死──!」

甘草突然魔障了般紧紧箍着他的身体,发狠般命令道:「淫贼!你别死!你 还没帮我完成交易!我已经亏了身子给你,你却不兑现诺言,你做鬼我也不放过 你安生!──」

花飞飞伸出颤巍巍的手,摩挲着她的侧脸,「其……其实……那件事……我 早已查的……心中有数──你要找的人……应是……莫离公子……和……和… …他的护法……红绡女……」

他的失血而破败的脸上泛发出刹那的光彩,似穿透甘草的脸看到极为向往的 事:「我……我原本,想利用……这消息……逼你……逼你嫁给我──你……你 瞧……我多卑鄙?」

如果他不一直固执的想给自己找一个答案,他大概不会被这个女人吃的死死 的,落的身死心失吧?

一切都源于他妄生的执念,可是现在,一切都不重要了……

话音落毕,他眼睛瞬间黯淡下来,如昙花开败。

甘草比她自己死了还要难过!之前素娥的死她还一路跟他置气,现在想要给 他脸色看,他也不能了──

甘草此时觉得撕心裂肺的痛,可是后有追兵,她连放声大哭都不能,她抱着 花飞飞还有余温的身体,低下头,在他满是血腥的唇上印上一个虔诚的吻。如果 花飞飞还活着,必定高兴得跳起来,这是甘草第一次肯心甘情愿的吻他。

甘草回头,眼睛猩红,狠狠的望向凌霜寒,恨不得用目光剜他的肉!

凌霜寒把大刀往地上一支,静静地道:「现在已是丑时,你再不走,已经没 有机会了。」说罢看看花飞飞,也有些敬他的气魄,「你朋友的尸体我来收敛, 你逃你的去吧。」

甘草咬咬牙,把一绺发咬在嘴里,从灌木丛扯下几根藤蔓,她的手被荆棘扎 的血肉模糊,她把花飞飞背在身上,绑在自己的背上,绑的结结实实,一步步往 林子深处走去。

凌霜寒看着他们交叠的背影,张张口,「你这样是走不远的。」

甘草看也不看他,头也不回的往前走,那清瘦的小身子几乎都被花飞飞的尸 身压垮,可是却异常坚定,她现在还没有能力替花飞飞报仇,她决不能再浪费他 用命给她换来的生机!今天,她就是走到脚断,也要走出这座山!

山路多崎岖,又是黑夜,四处还尽是低矮的树丛,甘草好多次被树根绊倒在 地,身上的尸身像山一样压着她,摔倒起来这样正常人都能简单完成的动作在她 却要经历万般艰难。

她的脸都给眼泪,汗水和地上的灰糊的乱七八糟,衣服也给勾破,玉雪的肌 肤给划得一道一道的,脚底板不知磨了多少水泡。

许是被逼到绝境的时候,人总会爆发出超常的潜力,在第一缕曙光到来之前, 甘草终于背着沉重的尸体,站在了通往定柔的官道上,这意味着,朝廷的密探将 不敢明目张胆的来抓捕她了。她往天幕山看了一眼,那里流尽了花飞飞所有的血, 她赢了他的赌约,凌霜寒没有跟得上她。

她匆匆收回目光,找了家农庄买了架马车,紧绷了一夜的神经终于松驰,郁 结的伤痛得以宣泄,可是此时,她再也没有仰天长吼和嚎哭一场的气力,那种堵 塞全身的压抑痛苦从全身弥散开来,让她无力,喉头一阵翻滚,吐出大口的鲜血 来。

凌霜寒背着大刀站在山峰上,身形完全隐在树影里,他目送着那个瘦弱又坚 毅的小身影离开,他只要施展轻功飞身而下,就能取她的性命,然而,许是花飞 飞那个恶徒的悲壮震撼了他,许是女子坚强的毅力感染了他,他终究只是看着, 直到马车消失不见。

(12鲜币)127。求助1

甘草马车赶得飞快,一路颠簸,把一日的路程硬是半日就走完,来到定柔入 口宛平镇,许是那日吐血吐出了郁气,人反而有了几分精神。

她的仇还要报,目前总还得活着,即便她悲痛的快要垮了。

现在天地间,似乎真的只剩下她一个人了呢。曾经的夫君,不知在哪里,曾 经的情人,应已娶了妻,曾经的仇人,还四处逍遥。

对她最好的那个家伙,已经冷冰冰的死去,那么她的命定之人,又在哪里?

甘草因为带着尸体,不便住宿。因此就在官道附近找了座赶尸人的房子住下 来,房子里又潮又阴,还有些霉味,她一个女子住的还有些害怕,夜里,想着花 飞飞死时的难过,就觉得,这么死去给他做个伴也挺好,也就不再害怕了。

一路上朝廷的密探依然还是尾随着,只不过在这种官道附近人来人往的地方, 终究不敢光天化日的取她性命,但是她要好好安葬花飞飞的尸体,却成了一件难 事,她不希望她前脚安葬,后脚就被朝廷的密探掘了坟割走首级,何况,她若现 身,他们也不会给她这个机会。

甘草实在没有了办法,苦思冥想,恍恍惚惚地在宛平镇上走着,只见一队车 马急汹汹的走过,她被人流挤着往边上一推,手中刚买的干饼也全掉了地,她抬 头一看,只见这队车马浩浩荡荡的,押运的都是粮车,想必是皇城运过来到定柔 粮仓的储蓄粮,听闻定柔产稻,天元产麦,而以往定柔略有不足的时候,上头也 会拨下些麦谷补充定柔粮仓。

这些兵士穿的也都是皇家的兵服,甘草初时没留意,突然听一个小领队呵斥 道,「把头盔戴上!」

那士兵委屈道,「走了这么远路,实在是热啊头儿!」

「真罗嗦,可别给大家惹事!这可是皇粮!」那领队不由分说,把头盔往他 头上一套。

可是甘草却看得真切,那士兵太阳穴鼓起,分明是练家子。

甘草生了疑,想想,听说定柔富饶,今年也没听说哪里遭灾,再看队伍过处, 干干净净,竟是一粒遗漏的粮米都没有。

可是如果是杨门镖局的话,都是要竖镖旗的,怎么还……

她脑中零星一闪,忽然记得田天齐说过,「那趟镖」要押到定柔来,而杨威, 白宇臻,张子振等人会来押镖,多半宋玉卿也会来。而犹记得那个日期,似乎正 是最近这时候。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这队人马,会不会就是──

她往队伍前头瞅了瞅,却没看到谁,只隐约见到几个将领模样的人在前头奔 忙。

她心思活络,不由想到了宋玉卿,那个人虽然也曾奸淫过她,到底是在被迫 的情况下,又事后妥善给她善后,到底是心存几分善念,如果找到他,可以帮她 这个忙?他多半应该不会拒绝吧……

如果他肯帮忙,那么她便不再恨他。

即便她再不想去找他们,可是目前的情况,她又还能找谁呢?为了她,花大 哥已经死了,倘若他连尸骨也无法好好安葬,她会良心不安的,如果她的宽宥能 换来花大哥的善终,那么她愿意,放下心中的刻骨铭心的恨意。

甘草跟了上去,悄悄记下他们下榻的院落,到了夜里穿上夜行衣,带上面纱, 悄悄的找了上去。

院子里只有两间房还亮着灯,甘草凑近,其中一间里传出隐隐水声,甘草想 了想,还是悄悄凑到床下,戳开了窗纸,屋里有个人在沐浴,胸膛玉白,俊美的 脸侧是因为潮湿而贴服在耳侧的鬓发,尤其显得几分妖娆性感,甘草只一眼便心 中怦怦直跳,那个人,是白宇臻没错……

她突然发觉脸上红的发烧,慌忙扭过头,既然是他们,那么也许事情就有转 机了。

她避开这间房,摸到了另一间,犹豫了半晌,还是轻轻叩了门。

开门的不巧却是杨威,杨威看到甘草这装扮又惊又疑,却没有让她入内的意 思。

甘草也不知他是否还记得她,索性拉下面纱,趁着他发呆的功夫闪了进去, 把门带上。

杨威呆了好半天,说不出话来,只是惊讶的看着甘草。

甘草见他那样子,想他大约记不得了,便道,「是我,前年入秋,定州城郊 破庙。」

杨威依稀是记得她的,只不过实在是惊讶的过了头,没想到她会以这种方式 出现在这里,等她张口介绍了清楚更是心里欢喜这送上门来的肥肉,眼里隐隐喜 色,作势就去搂甘草的腰,「小美人,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甘草一闪身避了开来,蹙了蹙眉头,「宋玉卿呢?」

杨威听的浓眉一挑,「你找宋神医做什么?哥哥身上这么强壮,功夫这么好, 不比宋神医瘦瘦弱弱的好?他又不习武,哪里比得上我们这些……」

甘草听他越说越不着调,也没了好气,强自压抑着不快道,「我找他有事, 他到底住哪个院落哪间屋子?」

杨威从头到脚扫了扫她:「你找宋神医问诊吧?得了什么疑难杂症?瞧你这 小模样憔悴的……」他伸手就去摸甘草的脸,给她摸的一阵反胃,厌恶极了,一 下子退出去好几步远,跟他拉开了距离,大有他不说清楚,就不让他靠近之意。

杨威见看得着摸不着,也稍稍收敛了一些孟浪之态,笑了一笑:

「宋兄出去云游采药了,所以不跟我们在一处。你便是寻他,也是没用的。」

甘草听的失望极了,花飞飞的尸身放了几天了,不能再放下去了,须得入土 为安。她焦躁的来回走动,想不出该求谁为好。

甘草只好收敛了焦急无助的心神,「他什么时候回来?去了何处?」

杨威回答的有些幸灾乐祸,却不似作伪,「归期不定,去处不明。」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甘草绝望透顶,若不是扶着桌角,差一 些瘫倒在地。

杨威大喇喇坐在八仙椅上,看着她着急,心里越是惬意,女人吗,越是走投 无路,越有意思。他吊了一会,端起一杯茶慢慢的喝,「不妨说出来,若是缺钱 少银的事,我杨威也替你办了。」

甘草愣了片刻,声音温软了几分,「杨公子,甘草的结义义兄花飞飞已死, 甘草不便出面安葬他,希望杨公子能够帮忙──」

她看杨威只看着她,没有拒绝的意思,半天又艰难道:「倘若杨公子能够帮 此大忙,让死者入土为安,甘草愿将前仇旧事一笔勾销!当做没有发生过──」 她抬起头,仰望着杨威,眼里都是希冀。

杨威挑了挑眉,「这就是你求人办事的诚意么?」

甘草为难的咬了咬唇,半晌没有说话,最后一咬牙,红着脸半跪了下来, 「求公子略尽绵力!」

杨威轻轻的站起,避过了她跪下的方向,道:「你可是折煞我了,我可不是 这个意思。你的大礼我怎么受得……」

他身子避了一边,眼睛却直勾勾地顺着她的白皙的颈项扫过她的胸脯,似无 意道:「甘草,甘草……这名字好生熟悉──我若没记错的话,你现在是武林追 杀令的追杀对象,你根本没资格跟我谈前仇旧事吧?」

他笑了笑,半是好奇半是酸道:「花飞飞也是朝廷通缉的采花贼,莫不是他 采的小娘子好不舒服,竟然跟了他?」

甘草抿了抿唇,指甲抠进肉里,忍住不说话。

(12鲜币)128。求助2

杨威跟她僵持了一会儿,突然一把把她捞到怀里,趁着她气血虚弱头晕目眩 的空隙把她压在椅子上,抵着她饱满的胸脯,凑到她胸口贪婪的呼吸亲吻着, 「小娘子,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念你的味道……」

甘草给他突然的轻薄弄得身子酥软,反应过来拼命踢打他,「你──你做什 么?」

杨威的大掌已经不安分地滑进了她的衣衫,把她乳儿搓扁捏圆,淫邪的笑着: 「做什么?你不会不知吧?安葬朝廷要犯包庇武林公敌这样风险的事,难道,甘 姑娘就不预备付出点什么?」

甘草掩了掩衣襟,声音颤抖,「你,你想要什么?」

杨威扑上来压住她,「我日思夜想的就是你的身子,什么女子都比不上!你 陪我一夜,我杨威便允了你的要求如何……」

甘草闭上了眼,苦苦在心里挣扎着,她上次卖身给田天齐,委实是为了不拖 累花飞飞,可是现在,她这条贱命,还要贴这个贴那个的去贱卖吗?花飞飞的尸 身可以就此入土为安……

她脑海里浮现出花飞飞临死前那神采飞扬的眼睛,他九泉下洞悉的话,必然 不愿她变得如此低贱吧?

她矛盾着,刚下了决定就发现外衫已经被杨威扒掉,这才警醒了过来,什么 也顾不得了,狠狠的推开他,「不要!」

杨威惊疑不定,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嘘──你疯了!大半夜的,你想让人 来抓么?」

甘草又是一呆,这才想起这里有的是跑江湖的人,她若是暴露了形迹……

杨威趁着她愣神的功夫,竟然胆大非常,移开了手掌,一口堵了上去,扣住 了她的唇吻。

「唔……唔……」甘草想要拒绝,却都被他堵在口中,手臂也被他拧在身后 动弹不得,口中刚想要呼救,却被他热舌投机的闯了进来,放肆的攻城略地,在 她口腔中肆虐。

甘草因为优柔寡断失了先机,此时才知道自己是宁愿死了也不愿屈服于这个 恶人,悔恨的不得了,可是却身不由己,被他在口中欺负个不停。

甘草的眼泪夺眶而出,待到缓过神来,一口咬住他的舌头,狠狠咬了下去。

「呜呜……」杨威冷不丁被她袭击,卒不及防,一巴掌把她抽翻在一边, 「你这贱人!你敢咬我!」

他正待继续抽她耳光,只听门当啷一声,传来一个男子有些数落的声音。

「义兄,你又──」

白宇臻穿着白色中衣,只披了件外袍就闯了进来,头发湿漉漉的,身上还带 着沐浴的香气,他话未说完,看到屋里的一幕匪夷所思,只见他的好兄弟嘴角渗 着血迹,满脸忿忿,而旁边的矮桌一个女子头发有些散乱,衣衫不整,扶着矮桌 呼吸低泣。

而当他看到甘草那张脸的时候,下半句话怎么也说不出来了,他又惊又喜, 快步上来,抓住她的手臂:「小草,怎么是你?我找的你好苦!」

甘草抬头见他,茫然地看了他一眼,又抽回了手臂,好像躲避瘟疫似的离开 他远一些。

他看见她痛苦的表情,又看见她被扒的只剩内裙的身子,皱了皱眉,看向杨 威,怒从中来,「杨兄,这是怎么回事?」

杨威摆摆手,「可不怪我,是这女人自己送上门来的。」

白宇臻看着甘草,知道她必然遇到了难事,不然不肯找上他们几个,「小草, 你遇上了什么难事?」

甘草抱着凌乱的衣服,背过身去,「花飞飞为了救我而死,我要安葬他。无 法出面。」

杨威索性又端起那杯凉茶,坐在两人对面椅子上看起戏来。他这个兄弟的心 思他再了解不过了,对这女人记挂的要死要活,还一直内疚,杨威一直对此觉得 匪夷所思,他想也许是因为白宇臻是个雏,就睡了这一个女人,所以就犯了傻, 但是眼下,怕是有好戏看了。

白宇臻面色忽然有些阴晴不定,「花飞飞?你跟那个淫贼在一起?」

甘草听他说淫贼面色不豫,绵里藏针道:「他这个淫贼可比那些道貌岸然的 伪君子好得多。」

白宇臻脸色给说的青白,还是不肯相信事实,忍不住问道:「你跟这个淫贼 ……你们?」

甘草惨然一笑,不知忆起什么长长叹息,「是,我只恨我没早答应嫁给他, 和他做一对世人唾弃的贱夫妻。」

杨威突然哈哈大笑,道,「贤弟,你为人家牵肠挂肚的,人家似乎不怎么领 你的情呢……」

白宇臻听见他说话,明知是打趣,却依然觉得刺耳,身子晃了晃,一拳头砸 在桌子上,目光复杂极了,他一直在寻她,想要对她负责,可是她却跟了别的男 人,还是个臭名昭著的淫贼,那他,难不成是个笑话吗?就算他们认识的方式不 对,那他的补救就一点都没有用吗?

他声音颤抖,桌子登时散了架,「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在寻你?」

甘草刚刚险些被侮辱,再也不想做低三下四的无用姿态,也不理会他剖白似 的言语,冷冷的回避开他的问话,「白公子,你帮我这个忙,我知道会带给你麻 烦,可我也明白,之前淫辱我,害我滑胎的事你一直心有歉疚,倘若今次帮了我, 我们可以一笔勾销,我不再记恨那件事,你也不必再良心不安。」她说罢希冀的 看着他,希望能说的动他。她知道他的心肠也不坏,一直对她心存愧疚,她想他 应该会答应她的。

白宇臻听的心里一阵刺痛,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难过?他是应该答应的, 因为他一直觉得自己对不住她,想要补救,而她这个条件多好啊,他可以不必再 于心不安了,可是为什么他那么不甘愿呢?想到她提起花飞飞时脸上回忆的光彩, 心就抓挠似的不舒服,直觉他不想去为她的情人做这件事。

而且,为什么听到她说要「一笔勾销」,他的心就像被什么束缚着抽紧一样, 喘不过气来……

偏偏杨威火上浇油道,「贤弟,你不是正愁对甘姑娘愧疚吗,要我说你就答 应了吧,我觉得她说的没什么不好,人家都肯放下了,你也放下罢……」

白宇臻突然失控般凶狠地冲他吼道,「你住口!」

杨威眯了眯眼,没有再说话。

其实,他是有意如此,他可不希望他的好兄弟对这样一个女人执迷不悟。他 们牵扯的越深,他的兄弟就越发走不出来,而这位甘草姑娘,不管从过去跟他们 那段尴尬的灾祸,还是从感情上,都不适合他的兄弟,这个女人根本没有心。

白宇臻平缓了下心绪,握了握拳头,突然背过身去,声音漠然而疏离,「对 不住姑娘,花飞飞身份滋事重大,恐给家族招惹麻烦,在下怕是无法安葬花飞飞 了。」

甘草没想到他竟然拒绝,身子晃了晃,脸色苍白,终于定住身子,她已经没 有可求的人了。

她目光空洞,把衣服囫囵穿好,失魂般的走了出去。

白宇臻脸色不比她好多少,他突然想起,有很多话,想跟她说,该跟她说的, 却都没有说,他想追上去,到底止住了脚步。

既然她不能接受他,宁可去爱一个淫贼,那么,就让她恨他吧!是不是这样 做了,两个人就会永远纠缠不清?……

(11鲜币)129。逐波

甘草衣衫不整,摇摇晃晃的走在荒野的路上,也不辨来时方向,只盲目的走 着。

她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做丧家之犬,过街老鼠,上天无门,下地无路。

花飞飞的尸首还在那里孤零零的,她身边一个可以求助的人都没有了,而自 己活着已经是恩赐,想要报仇,更是万难……

这样活着,到底做什么呢?难道就为了自己受尽屈辱,给身边的人一个个带 来死亡吗?

荒野的路上,离开官道已远,夜幕下神不知鬼不觉,正是刺杀的好时机。

几个身影鬼鬼祟祟的尾随,提着明晃晃的剑向甘草刺来,眼看就要把浑然不 觉的她刺成刺猬。

只听叮铃铃几声,一个肉粉色衣裙的女子从天而降,一道衣袖一抽,就缴了 几人兵器,她面色温婉,容色妩媚,艳丽不可方物,美得如同仙子一般,又透着 股子妖冶,恰似一朵大粉芙蓉。

此刻身影飞旋像朵水仙,粉色衣裙也随之舞动飘摇,裙角所绣的粉色莲花也 在动作下漾起淡淡丝光,她几招间就飞出绸带,拦着脖子绞死了几人。

女子杀的不够劲,拍了拍手,看见甘草还形同未见得,麻木往前走着,上前 拦住她:

「喂──你疯了啊?这么大动静你听不见?」

甘草不理她,继续往前走。

女子急的跺脚,「喂!你住的地方明明在那边,你往这边走反了!」

甘草这才停下来,木木的看向她:「你怎么知道?」

女子掩口道:「我可没有跟踪你……」说的有些心虚,接道,「好啦,快跟 我回去,我帮你出面安葬花飞飞。」

甘草听的一怔,似乎整个人都活了过来:「你说真的?」

女子想了想道:「是了,花飞飞好歹也跟我有过露水姻缘,帮他收个尸也是 应该的。」

甘草听到这一节,心里无端的不舒服,虽说她对花飞飞到底没有爱情,但是 知道他跟别的女子睡过还是心里针刺似的,有了芥蒂。

「不知姑娘怎么称呼?」甘草戒备的问。

女子爽朗道:「我叫逐波,之前跟花飞飞相好过一段,这家伙手上功夫不怎 么样,房中功夫倒是了得,我还想跟他多来往几次呢,才知道他竟然转了性了, 说是要一心一意对待一个女子,还玩什么私奔,特地来看这个女子是谁,长的如 何?」

甘草淡淡一笑:「甘草蒲柳之姿,怕是让姑娘失望了吧?」

逐波又扫了眼她,道:「我也是奇怪,一个二个都为了你要死要活的,你也 长的没有倾国倾城的么,花飞飞为了你而死,连白宇臻这烫手山芋也盯着你… …啧啧……」

甘草没有忽略她这句脱口而出的细节,突然记起听说过白宇臻与逐波仙子的 前事,很快联系起来,突然感觉有些不对:「你怎么知道,白宇臻一直在找我?」

逐波惊觉说错话,道:「啊──那小白脸长的俊俏,竟然在我手下宁死不从, 我后来不服,一直跟着他想挽回一局……」

甘草本来担心会拖累别人,逐波不由分说已经把她拉上车,「你放心,我的 功夫,多保护你一个也不成问题的。」说完已经赶上马车出发了。甘草想想,到 时去定苍山倒也顺路便不再拒绝,逐波运起内力把车驾的飞快,倒是把暗中追兵 都甩在了身后,即便有追得上的,也依次在路途被解决掉了。

甘草用自己破烂的衣袖沾上烈酒,小心的为花飞飞净身换衣。

「花大哥,我活了十余岁,白学了一身功夫,却没有用武之地。身边对我好 的人,都被夺走了,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不入这个轮回,不来这个世界,这样 就不会害死你们。」

「你和袁大哥,是我最对不起的人了。甘草何德何能,让你们付出这样大的 代价。花大哥,我现在觉得,有时死也是一种奢求呢……我背负了这么多人命, 真是想死也不能了……」

「也或许,老天就是要让我这样家破人亡的活下去,等到把所有对我好的人 都克死了,也就是我下黄泉见阎王的时候了,到时候,我让你们把帐都算回来好 不好?」

甘草簌簌的落泪,说到这时,几乎是万念俱灰了。

逐波在前头听着她喃喃自语,初时还觉得她痴状好笑,因为她从来没觉得男 人是什么好东西,也没把那些卑贱自大的男人放在心上过。

可是听着听着,那言语中孤独悲怆之意,让她心也凉凉的难过,说的她都有 些心疼,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把她从车里头拽了出来,放在身边,「好了,你也 休息够了,真是的,我在这里赶车,你却在里头舒服,真不懂事,快陪我聊聊天, 讲讲笑话,不然车夫一犯困,可就不知走错到哪条路上了!」

甘草一愣,方才的难过都憋了回去,便在旁边陪着她驾车,笑话自然是说不 出来的,她只好静静的看着路边被风吹得起伏的田地,和鬼怪似的远山。

逐波见她视线,微笑道,「喜欢山吗?」

甘草道,「我想起了我的家乡,不知叫什么地方的,但是在深山里,要走很 多山路的地方。」是的,还有等待她洗手做羹汤的三位好夫君。

逐波道,「这里不过是些小坡罢了,真的要看山,要去鄂南,那里的山,一 座比一座有灵气,就像树木一样,快成了精了。」

甘草没有接话,也对她的来历似乎不感兴趣。逐波却不停说些方外趣闻,奇 闻轶事,还甚至有些香艳的段子,一路上甘草倒是少了几分伤心失神。

天亮前二人到了定州小沧村的后山,原来小土坡上的小孤坟已经长满野草, 甘草默默将草锄净,又在旁边把花飞飞掩埋,牌位上书「夫君花隐士之墓」,她 到底不想用真实姓名扰了他死后安宁,想起他曾经说过,让她放下仇怨,嫁给他 浪迹山崖的话来,给他写了这样的牌位。

粗活做完,甘草又给一大一小两个坟头依次上香,烧纸。折腾完,两人也要 分道扬镳了。

「逐波姑娘,你这就要走?」甘草吃了一惊,没想到她真的专程来帮自己, 而自己,似乎也无路可去。

「是啊,我要走啦。不过我看你顺眼,日后你若实在走投无路,记住可不要 去求那些混账男人,」她说着拿出一枚青色玉牌,玉牌中央却有天成的白絮恰似 一朵莲花,「你可以带着玉牌来鄂南托付我。」

甘草见了那面玉牌,越发笃定了自己的推测,一下子半膝跪在她面前。

「逐波姑娘──甘草有一事相求!」

逐波有些慌乱,怎么也扶她不起:「甘姑娘,你快起来!你这是做什么?」

(11鲜币)130。定苍

甘草看着她,目光澄澈,「逐波姑娘,我已经想的很清楚,这世间是非颠倒, 黑白混乱,已经没有什么值得遵循的操守,我一向只想安守己身,却被逼得家破 人亡,如丧家之犬,这所谓道义,已经没有什么坚守的必要──」

如果说上一次她还有所坚持,那么,这一次,她已经明白,什么叫做完完全 全的绝望。

她继而明白了一个道理:只有不断的变强──弱者永远没有制定规则的权利, 而想要坚持心中的原则,必须得有命才行。自尊也好,操守也罢,都得有一双翻 云覆雨手。

也只怪当初邱白路把她保护的太好,从没让她沾过人命,竟叫她万难之后才 下了这样的决心。

逐波看着她目光有些躲闪,「你不要跪了,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

甘草却不起来,「我知道,你定然跟之前要教我武功的那位妇人有些渊源, 只有她在我受难之时一直在观察我,否则,你定然不可能知道我跟白宇臻的纠葛。 而且──」她目光扫过逐波的衣角,「你们衣饰上都有些莲花,不过颜色不同罢 了。」

她一下跪到底:「我已经跟她失之交臂,希望逐波姑娘代为引荐求情,甘草 决心做她弟子,即使阿鼻地狱,万劫不复,也在所不惜。」

逐波闪身避过她的大礼,目露赞赏:「我明白了你的意思,你确实很聪慧,」 说罢为难道,「你说的也不错,太阴娘子的确正是我的师傅,所以你的事情我都 知道,」言毕同情的看着她:「我可不是不救你!是师傅她──不让!」

甘草摇摇头:「我的遭遇与姑娘无关,希望姑娘能够与师傅她老人家说说话, 甘草即使割股去肉,也要拜她为师。」

逐波点点头,「那么,甘姑娘,我尽力一试,至于师傅她怎么要求,我就不 能保证了!」

甘草万分感激:「多谢逐波姑娘!我此去定苍山投奔,倘若姑娘有好消息, 只管来定苍山寻我!」

逐波应下,当下把甘草送上官道便作了别。甘草弃了马车,骑上马日夜兼程, 披星戴月的到了定苍山。

定苍山在定柔的东部,原本其实是定柔的界山,此处恰恰同那天山是一路原 理。这里本来不是什么独立的版图,却因为被一伙贼匪占了去,连同此山东部的 些许不宜定居的山林一起偏安一隅,与其西侧的定州遥遥相望,很是猖狂。

从天元到定苍山,定州确是必经之路。

甘草到了定苍山脚下,被山脚下巡逻的小兵给拦住了,吆喝道:「你这女子, 这么面生,你要找谁?」

甘草理直气壮道:「我是朝廷通缉的人,来投奔定苍山的豪杰,我有要事要 禀告你们当家的!」

小兵不信的扫了甘草一眼,押着她上山了。一路上,跟她所想象的不同,所 有的山贼都穿的整整齐齐的皮甲,整齐划一,也没有行为粗鲁,到了山顶上,一 个天庭饱满,身材健壮,却清秀的像书生的男子吸引了甘草的注意,一见之下就 觉得面善,兴许是知道自己长相不够凶悍,他蓄了短须,还穿了铠甲,看起来威 武十足,若不是甘草出现在定苍山上,定要以为他是位杀敌的将军人物。

甘草径直走到男子面前,听那小兵说这就是大当家的,当即拱手行了一礼, 「大当家的,定苍山规模已经不俗,但是想要跟朝廷抗衡,想必钱银还是难题。」 甘草瞧着男子饶有兴味的眼神,道:「小女子就是从田盟主家逃出的朝廷要犯, 甘草,不巧正好听到了这次关于镇匪的事,知道他们近期要打从定柔北部经过, 不知大当家的可有打算?」

男子漫不经心道:「哦?镖银的事,我们也略有所闻,只是不辨真伪,不知 道这次是谁当值?」

甘草走了两步,道:「恐怕没有那么容易劫得,此次是杨门镖局坐镇,白张 二人都随同护驾。」

男子看向甘草,「甘姑娘可有良策?」

甘草道:「我知道他们经过的路线和时期。」

男子心中一动,却不动声色。

甘草没有直接回答:「不知如果能支开白张二人,可有胜算?」

男子点点头:「上次是我们轻敌,而且缺少将领,其实单只杨威的话,不足 为惧。眼下我二弟正在赶回,张子振是个莽夫,我二弟引开他阻杀就行,白宇臻 却是最不好对付的那个。」

甘草附道:「既然如此,甘草有办法引开白宇臻,咱们同仇敌忾,合作愉快! 不过,甘草只有一个要求,待我助你们完成此事,我要坐镇定苍山三当家,大当 家的以为如何?」

男子先是一怔,没有想到她竟提出这样的要求,世上女子皆是弱者,从来只 有提出庇佑的份,没想到这女人竟然想要分庭抗礼。继而哈哈大笑,爽朗的答应 了,只是觉得有些意思,若是到时看她不顺眼,杀了她就是。

甘草回到卧房,看到包袱里多了封信,是逐波留下的,大意是说,师傅可以 接受甘草的请求,收她入门墙,但是需要她能彻底放弃三样东西:第一,放弃仁 慈,去杀一个跟自己无关之人,第二,放弃贞德,委身于一个不喜欢之人,第三, 放弃容貌,自毁面容。倘若她能通过考验,就准予她拜在门下。

这封信可真的算是,百般刁难,样样致命。她相信:那个「师傅」,是真的 生气了。若不是太阴之前曾经找过她,她几乎要怀疑,是不是跟她有什么深仇大 恨。

甘草想了一天,她如今觉得很多事都看得开,可以放得下了,可是对于她, 一个来自未来的人,最难以开怀放下的,大概还是随意剥夺人性命这样的关卡吧? 可是,她不如此去杀别人,最终死的很惨的就会是她,而现在的她,身上系着太 多牺牲者的性命,她已不容自己随便丢掉!

然而要论第一想要杀的人,该当田天齐莫属,可是眼下,她却杀不了她,那 么好,既然杀不了他,能跟他作对也是好的,甘草想起那日书房偷听到的话,算 起来,那小王爷的脚程也就在通往定州附近了。

既然你要杀他,那我就想办法救了他。只是想象跟田天齐作对,甘草心中就 升起一种报复的快意,至于拜师的事,先顾不得了。

(12鲜币)131。示警

在一处开阔的原野,一队豪华的车马安营扎寨,阵势张扬而霸道。

甘草扮成小厮跟人套了些话,叹了口气,久闻天山王的威名,治军极严,听 说他的儿子年纪虽轻也有几分本事,让父亲的手下信服,却因为宠溺太过而为人 十分不近人情。而且,这个杜皓然一点功夫也没有。

待到看到杜皓然,跟想象又不同,只见那杜皓然俊秀堂堂,面如白玉,只是 眉峰浓郁而尾梢锋利,眉目间颇有些阴狠之色,奢侈而张扬,却并不同于一味浮 夸之人。

她原先以为杜皓然是来混军功的,这下看,或许他真有过人之处,不然他父 亲的部下不会那么听他的话。于是,甘草想,若能伺机把他带上山也不错,这样 就能让剿匪大军投鼠忌器。

想归想,她悄悄混进了杜皓然的帐子,却一天连留书的机会都没找到。直到 傍晚,杜皓然沐浴,也不知故意还是随手一点,独独留了甘草下来服侍。

甘草谨小慎微,刻意下重了些手劲为他搓洗,杜皓然办了一天的公文,被她 小手揉搓着,舒服的要死,几乎要昏昏沉沉睡去,却嗅到她近身的清清甘甜香味, 这才想起自己留下那个可疑的小厮,身上一股电流流过,竟然无意识地下身硬了 起来。

却说甘草本来待要他睡着了便留下一方便签走人,却无意中看到他下身的异 状,出于本能,一下子吓得小手轻颤,后退一步。

杜皓然正是被她这一激灵人也清醒了过来,一把紧紧箍住小厮嫩白绵软的手, 狐疑的转过身来,「你是女人?」

甘草看到他赤裸的正面,转开了眼去,「小的不是,小的只是长得像女人。」

杜皓然已经了然,一把掐住她的脖颈,「还说不是?那你为何不敢看我?」

甘草脸色发白,顺着他的目光,自己根本没有喉结。她一瞥却见杜皓然恼怒 痛恨的神色,跟杨威之流看女人完全不同,想必这杜皓然不喜欢女人近身,便灵 机一动,「小王识破了,其实奴婢是王爷吩咐给公子随身的侍婢,公子回去对证 即可。」

她猜得不错,杜皓然的确不会动她,可是她低估了他对女人的恨意。如果甘 草多些时日了解,便会知道,杜小王对女人几乎到了深恶痛绝的地步,天山王也 不会触其霉头。

杜皓然冷笑,「杜皓然不近女色,多年父亲也不敢勉强,你却是哪里来的东 西?」

甘草吓了一跳,又开脱道,「王爷担心公子的身体不对,所以此行嘱咐奴婢 用些手段得了公子的青睐,若能传宗接代,便允了奴婢在公子封王后得侧妃之位。」 说着,一脸憧憬和谄媚。

杜皓然听的半真半假,狐疑的打量她,见她欢喜不似作伪,脸上浮起浓浓的 唾弃和厌恶。

杜皓然不耐的挥挥手,「滚出去!」

甘草委屈的答了声「是」,疾疾往外走去。

杜皓然看着她的背影,冷笑,她面上委屈,脚步却轻快,而且像习武之人, 怎么可能是侍婢?他轻轻尾随在后,发现她直奔马棚,竟是要离去。

杜皓然趁她不备,堵住了她的去路,「你这是要去哪里呢?」

甘草吓了一跳,步步后退,被他堵在墙壁,说不出话来。

杜皓然捉住她手腕扣住,另只手揉弄她的绵软,「既然父亲叫你爬上我的床, 那就现在好了,叫你看看我身子是不是不对?」

甘草惊慌失措,别过头去,「停……!」

「嗯?」杜皓然挑挑眉,却不停手,依然往她衣衫内滑行,带着丝丝凉意, 碰触到她的花蕾。

他也想看看,自己如今对女人,能够容忍到什么程度。若是能不对女人厌恶, 与他倒是一件好事,那么他也不介意拿这送上门的小丫头做一回试验。

甘草彻底慌了,其实她有武功完全不用怕他,但杜皓然眼中的阴狠竟然震住 了她,不由说了实话,「我虽不是什么侍婢,但是来这里没有恶意,只是想提醒 你,这一两日你会遇到刺客,你要小心些安全。」

杜皓然玩味的看着她慌乱的脸色,他惊讶的发现自己竟然不讨厌她的气味和 接触,她身上淡淡的清香味,跟他印象中王府里那些脂粉香完全不同,于是双手 顺势从她腰后一搂,把她贴向自己,竟因她羞涩的提醒起了几分开心,「你喜欢 我?」

甘草大怒,这才发现自己的作为确实没办法解释,只好硬着头皮应付道, 「是……」

杜皓然再看她的样子,怎么都觉得更像恼羞成怒而不是害羞,看着她鲜艳欲 滴的唇,第一次察觉自己不是那么讨厌女人,于是凑上去……

待甘草发现自己竟窝囊的受制于一个不会武功的人,才清醒过来,趁他分神, 利落抽身,抽出匕首一个旋身已把他擒在胸前,「再动剁了你的手脚!护着我离 开,说,哪匹马最快?」

杜皓然本以为真是个倾慕而来的江湖女子,这下脸色比锅底还难看,指了一 匹神骏的白马。

甘草说完方发现,这间马棚十分讲究,而且就这么一匹马。

甘草本想把他打晕了再走,结果发现那匹马不让她近身,她心中一动,手中 匕首在杜皓然脖颈上带出一道血迹,「你先上。」

杜皓然眼中闪过一丝杀意,翻身上了马,心中把甘草腰斩了几回,甘草这才 跟了上去,随后将匕首收在袖中,双手环上他的腰,冰冷的匕首隔着衣料抵着他 的肌肤。

杜皓然被她搂住,那股清甜的香气包围了自己,心中一动泛起一阵酥意,杀 意不知不觉消弭,出营的时候竟然分外配合她的把衣领拉高,遮住了血迹。

两人一骑,畅通无阻的出了大营,离开营地十里有余,甘草停了马,毫不客 气地把杜皓然从马上推了下去。

杜皓然摔得狼狈,气的脸上一阵青白,见甘草要走,吹了声口哨,那马长嘶 一声,竟然前蹄跃起,把甘草给甩了下来。

杜皓然本来想惩治她,但见她空中花容失色,心中不忍,不由自主的翻身过 去接住了她,垫在她身下。

甘草睁开眼,自己一点都不痛,只觉身下软软的,偏偏却有一处硬硬的。

杜皓然呆呆的望着她,没想到自己竟不厌恶这女子的触碰和肌肤相亲,还起 了反应,他勾了勾嘴角,眼中闪过一丝慑人的狂喜,心念电转,做了个飞快的决 定,手指飞快封住她胸前穴道。

甘草根本没有想到,他不会武功,却会点穴!

杜皓然把她固定在怀中,骑马往营地回返,离营地还有两里的路程,却遇见 父亲的副将蒋离,蒋离看见他大喜,「小主人,幸好你没事,帐中出了刺客,七 人都服毒自尽了,还有三个跑了。」

杜皓然若有所思的看了下甘草,把她就近安放在草丛里,「如此帐中已经不 安全了,我要出来避几天,待我回去取一件东西,等我片刻。」

杜皓然要取的东西正是天山王的半枚虎符,这半枚虎符不仅能调动这一支军 队,若是跟天山王手中那剩下的半枚合并,能调动天山王在京畿的全部力量。

(11鲜币)132。牙印(h)

甘草仰面躺在草丛里,因不能动弹而充满了对陌生环境的恐惧,等了片刻, 只听见有些动静,却不防兜头一片黑暗,一件披风迎面飘落,埋住了自己的头脸, 她这下不仅不能动弹,眼睛也什么都不看不见了。

「谁?」甘草心中的恐惧和不安膨胀到极点。

她身上随着对方动作竖起了汗毛,能清晰的觉出,那双手先是有些颤抖犹豫 地解开了她的衣衫,然后是几乎粗野的扒开她的中衣和亵裤,把她剥光了干净。

「你是谁?」甘草的声音因模糊的预感而颤抖,她太熟悉这样的「扒光」, 毫无怀疑的知道下一步是什么……不禁憎恨起那个杜皓然,他为什么还不来?把 自己置于这样的险境?

来人没有出声,只是粗重的呼吸泄露了有些不平稳的情绪,他继续着手中的 动作,直到最后一件肚兜也被解开扔在一旁。

「淫贼!放开!我……我相公就在附近,待他来了,将你碎尸万段!」甘草 尽量编织着对自己有利的谎言。

那只在胸口肆虐的手,因她的话突然动作猛烈,几乎是捏面团一样握住她的 一只乳儿来回揉搓,另只手似乎在悉悉嗦嗦地解着自己的衣衫。

那滚烫的身躯向自己贴过来,小心的撩开披风盖住自己嘴巴的部分。

甘草几乎能闻见对方渐近的呼吸凑近自己的唇角,她几乎能预料到对方的动 作,趁着对方身体覆下来她一口咬住对方的肩膀,狠狠的咬住,直到嘴里尝到铁 锈的腥味,对方任她狠狠的发泄,直到她再也使不出力气,一声不发,一指点了 她的颊车穴。

甘草的嘴还保持着咬合时微微张开的动作,且因唇齿间沾染上的血迹而分外 妖娆诡异。

男子抽了口气,不再压抑,重重的压了上来,而她很快尝到了报复的滋味, 那人也在她肩头同样的位置,一口狠狠的咬住,几乎让她疼到骨子里!

之后像是为了安慰,男子先是反复蹂躏她的双唇,直至舔的她唇上一片亮色, 泛着透明的光泽,犹不知足地轻轻啃咬,小兽般含弄她的香甜。

甘草被动的忍受着莫名的遭遇,心中早已将杜皓然和自己恨上百遍,然而那 人也不知餍足,长舌轻易的长驱直入,探入了她的口腔,一边搅动她的口舌,一 边因那品尝而发出沉重而满足的嗅声,似乎不肯错过一丝她的香甜。

这个吻并没有进展太久,那人已经忍耐不住了,不甘于这样浅薄的刺激,遂 开始双手齐下,欺凌她身上不可抵抗的美好。

她知道自己的身子是多么致命的冶艳,是的,从以往那些男人扒光她后闪烁 的眼里,她就看到了,那是超越她面孔的美好诱惑。

男子的手轻轻下滑,探入她已经羞耻地湿润的巢穴腹地,生涩而探究地抚弄 着中间平滑而奇异的花瓣。

男子贪婪的将头埋进她的肩膀,口鼻并用,粗重的嗅着她的每一丝气息,仿 佛这样的气息让他无限安宁和欣慰。

他迷乱而不得技巧的摸索让甘草不能并拢的下身充满异物入侵的不适,疼痛 和刺激同时袭击着她的下身,不管怎样,她的花穴还是越来越湿润了。

男子显然是心急的,他没有再做细致的挑逗和调情,而是用那火热的柔韧抵 住了她的潮湿,却发现,那处显然没有想象中那样能够轻易进入,反而充满排斥 和阻挠,尤其是对他这样的新手。

男子只好分出双手,钳住她的双腿往两边一拉,两只玉腿已经不雅而放荡地 被大大拉开到两旁,摆出了诱人而放浪的姿态。

即使知道,这并不是她的意愿,他还是欲火中烧,已经坚挺不支的肉刃抵住 她湿润的下身,往里探入,然而依然全是尽力的排斥,这个认知叫他恼怒,难道 她的身子真的如此排斥他的进入么?他索性用两手摁住她的两片花唇,往两边一 掰,随即里面灼人的热度缠绕上他的柱头,几乎叫他颤栗!就是这里了!

他狠狠地往里一戳,肉刃圆鼓鼓的头部终于如愿,被那火热湿润的小口张嘴 含住,他一舒服,几乎如坠云端,初尝甜头的顶端因着这样的刺激竟然收不住, 小孔一下流泻出一股粘液。

男子慌忙用手死死按住肩头那个牙印,疼痛分散了部分亢奋的精力,守住了 精关。

与此同时,微风轻轻拂过草丛,吹的一地此起彼伏。

远远的,一只秋鹿在远处机警地探望着那片茂密而传来动静的草丛,隐约的, 能看见女人的玉腿散乱的大敞,被健硕颀长的男子牢牢扣在双腿密处,隐忍起伏, 波浪般蠕动,以及发出太过满足的叹息。它什么都看不懂,确定对它没有威胁, 便低下头继续吃草。

甘草被他木偶般摆弄着,待觉出他侵入的一刻,噬骨的快感让她的身体不由 自主地黏腻了起来,滋润出热情洋溢的蜜汁,然而心底却沈了下去,因为侮辱和 无能为力而极度痛苦。她从未这样渴望过力量!明明是被羞辱的,却还让别人看 到极度陶醉的丑态。

男子又调整了下呼吸,身子往前一倾,那满是阻叠的肉穴于是迎刃而解,一 层层不甘不愿的肉壁不得不顺着力量,被那粗大的坚挺就那么霸道的冲了进来, 剧烈的快感让他几乎灭顶,一时不能动作,只能伏在如玉的肉体上轻缓的摩擦。

甘草已不再纠结为什么人还不来这个问题,她现在只希望不要有人看见她的 样子。在被撕裂般的痛楚和被占领的快感下,泪珠顺着眼角淅淅沥沥的析出,春 雨般无法停止。

男子舔了舔她的泪珠,恨不得立即用热情的摩擦来分散她的痛楚,于是也不 再迟疑,开始尝试抽进抽出,那陌生的体验叫他小腹一阵阵发热,恨不得再快些, 再快些,自己的欲根仿佛被推阻和抚弄中前进后退,每一点细微的动作都传导着 无法言说的快意。

甘草被他制住哑穴,本来就呼吸不及,嘴角泌出点点银丝,心头在巨大的屈 辱和快感中渐渐变得迷失和空落,双眼渐渐失去焦距。

这具柔弱的身躯,总是逃不开被羞辱吗?……

男子罩上她的唇,不放过她的每一丝津液,贪婪的吮吻着她,下身也加快了 节奏,无法忍耐的疯狂律动,看到她面上因窒息而泛出淡淡的粉红,他知道自己 再也无法控制了,扣紧她的唇吻,使那个吻密不可分,下身的肉刃以一种初次经 历的男女无法承受的速度抽动着,在灿烂华丽的窒息中,把热液深深灌入她的身 体。

(12鲜币)133。野合(h女欢)

男子泄过之后,看着女子迷蒙不堪蹂躏的样子心里火热,方才第一次,还是 野合,他心里又害怕又忐忑,他有些急躁,这次却要慢慢的探索。

拨开外面小厮的衣服,只见两捧乳白的丰盈挤在一起,烘托出深深的玉沟, 男子心里跳得更快了,他索性一拉腰带,把她的外衫都脱了下来。

她的身子实在是美极了,窈窕和饱满恰到好处的结合在一处,就像白藕,莲 叶和粉荷做成的天然人儿,看的面前的人呆住了。

此时此刻,实在没有谁还会去想,她的面孔是不是出挑拔萃。

手指一点点掠过她胸前的山峦,腹部的平原,和臀部的浑圆。此时,甘草已 经累极,不知如何应付,但是感觉却是细密而敏感的。

女子大抵都是腰肢细,身子软,而这女子明明纤细,一对奶子却丰满的很, 饱满多汁,肤色白皙滑腻,她轻微的随意扭动都带出完美姣好的曲线。

男子的阳物开始蠢蠢欲动,再也按捺不住,一看时光还早,反正已经做了, 不品尝一下实在可惜,于是索性把她全部衣物都解了开来,缓缓上来,亲吻她的 脖颈,一手从她美好的颈项一直调情般的往下摸,手下的肌肤富有弹性……

甘草昏昏沉沉中,只觉得一双手先是拍开自己的哑穴,后在自己的敏感处不 住的摸索揉捻,比方才粗鲁的直接侵入更是放肆不少,忍不住在那双毫无顾忌的 手下呻吟出声,浑然未觉。

他的手指移动到她双腿间隐秘的幽处,还没怎么动,已经有动情的蜜液混着 精液流了出来。他轻轻转动手指,她的花朵已经完全湿润,贴在他的手指侧面吸 着不松口。

他忍不住掰开她的双腿,探索那神秘的幽处,他的眼睛都不够用了,未曾预 料女子的花穴可以精致成这样!没有一丝累赘和暗沈,娇俏的含苞待放,还带着 淡淡的诱人的味道,并非那种馥郁的花香,而是这女子特有的催情的香味。

他忍不住伸出舌头,对着那粉嫩的花瓣舔了两口,就见那花瓣乖巧的配合着 分了开来,露出中间晶莹粉嫩的小珠蒂。他热血沸腾,觉得自己被那小珠蒂挑唆 着,做了一件未曾想过的事──

他一口含住了它,而且如同吃到蜜糖一般啧啧的吮吸它,把它都卷入口中涮 洗的淋漓尽致。

甘草迷迷糊糊中觉得被人吃着下面,恍若做梦一样,像是回到了那夜,陈侨 舔舐着她,包含着她,吮吸着她,他最喜欢为她做那种事了……

甘草忍不住心中呻吟出声,那呻吟声跟刚才又有所不同,拖延了开来,调子 在末处又往高挑了一下,拨了人的心尖。

男子被她撩拨的疯狂,庆幸自己解了她的哑穴,双唇再无芥蒂的紧紧贴合住 她中间的整颗,那带着情欲诱惑的味道在粘稠的唾液中化开来……

甘草觉得自己自己好像被浸润在温暖的海洋中了,而且,随着那潮汐上涨下 落,不能醒来。

男子紧紧扣住她的翘臀,嘴巴重重的往里一拱,不停的吮吸,那带着异香的 口水都被他尽数吃下,而她脆弱的孤立起的小珠蒂也随着他口水的流向而几乎要 被他吸的深深拔出。

实在太过难以言说!全身的力量都绷到了那小珠蒂上,随着他的吸吮而要冲 出体内,甘草被那极力的刺激弄得醒了过来,精神还处于极大的麻痹之中,可是 花穴处那极端的刺激还来不及沿着神经缩回。

她这才警醒过来,眼前是一片黑暗,不禁花容失色,「你……你……快放开! ──」

男子先是吓了一下,也惊觉自己竟然去吃女人的下身,可她迷离欲醉的样子 让他不能收势,而她的惊吓仿佛更令他觉得更有趣,反而一头埋了进去,一张细 腻的唇在她花穴中抢食般胡乱的嗅着,品尝着。

「啊……不要……」甘草脸色已经变粉,那种快感已经不可逆转的奔着那点 去了!

男子双唇分开旁的花瓣,夹住那珠粒重重的一吸,甘草只觉得像是尿意的感 觉潮汐般冲破了闸门,被释放了出去,全身都瘫软的无法动弹,只剩自己吁吁的 轻喘。

男子看她的样子,两颊绯红,娇喘不胜,他扶着火热的欲根跪在甘草双腿间。

甘草气急败坏却偏生骨头酥软,「你──」了半天却是辩驳不出。

他竟然直接压上身来,轻轻松松坐在了甘草的胯上。

「你──你厚颜无耻!」甘草恨恨道。

男子恍若未闻,身子往下一错,刚好来到她的双腿间,把她双腿一分,巨龙 就杵在了她的花缝口。

他说罢对准那几乎没有一丝空隙的中缝使劲一挤,骨头就一酥,她实在太紧 了。夹的他都进不去了!

甘草刚被他亵玩过,身上酥软,又折了腿,稍微一动就痛,根本没有招架之 力,已经给他破开了花缝了。

她的推拒激起了他的征服欲,把她弱弱的身子轻巧的按在地上,他一边脑子 里狂乱的回想着甘草刚才陶醉的样子,一边在她窄小光洁的肩头舔来舔去。

甘草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他的碰触让她觉得脏,可是自己的那处,已经滑 腻腻的接纳了他,做出了违心的事。

「哦……」实在太舒服了!男子才进去了个头已经给她夹的心肝都酥了,只 觉得浓浓的欲望上头,想要更多,更别说她温柔的警告了。

他身子往前一耸,已经给粗大的阴茎给送入了进去。

「你!──啊……」

方才一次时间短,还不觉得太被摧残,此时被那么粗大的家伙一分,涌起了 强烈的异物入侵的不适感,她根本控制不住,意外的发出娇弱的呻吟。

男子得了她的「鼓励」,忍不住在她洁白无暇的肩头轻轻啃咬,留下浅浅的 齿痕,看着嘴下的肌肤颤栗,他的阳物兴奋地又往里推进不少。

「啊……!」甘草的呻吟几乎像哭一样,她实在不想出声,可是太久没有过 刺激的她不得不随着他动作有了反应。

男子又啃咬她竖起的小蓓蕾,下身往里使劲一杵,终于深深的埋入了她的体 内。

男子全都戳了进去,再慢悠悠拔出,带出了一层耀眼的晶莹露水。

甘草下面已经给他漫长的爱抚弄得湿了,只听见「扑哧!」的一声,大棒就 又浸润水波荡漾的小穴里了,然后开始了漫长的动作。

「你还要多久?」甘草的骂声已经变作了无奈和哀求。

他不说话,几乎被难以言喻的快感弄得缴械投降,暗自抽气。他使劲往后抽 出来,又往前一冲刺,实实在在的都给填满了进去,双目灼灼看着身下的胴体, 开始野蛮而冲刺般的抽插,让女子在身下溃败无形。

甘草觉得花心都给重重的一撞,腰都酥了,她慢慢闭上眼,思绪如白云般飘 散,想起了那封信上交代的三件事。

若要论起来,这倒算是帮了她一个大忙吧?可是她实在还没做好准备,也无 法愉悦的去享受,她实在不知道她该拿什么心情去对待这场意外。怪只怪她报仇 心切,太执拗?

罢了,想到那三个条件,总算是解了个无耻的难题,她索性闭目养神,冷却 身体,想要把那些可耻的快感都自我封闭,自我排遣,至于男子什么时候完事, 什么时候离去,她懵懂未觉。

(12鲜币)134。女香

甘草被唤醒的时候,便看到杜皓然那张无辜的脸,十分欢喜的冲她扬着一个 包袱,「咱们快走,好像有人跟踪我。」

甘草应声站起,发现除了浑身酸痛外,衣衫齐整,根本就像是一场春梦,什 么都没有发生过,她险些要以为身子是因为穴道被封住太久才会这么痛楚,可是 在她庆幸地随着杜皓然走了一截路,她就脸色一沈:下身析出的粘液已经浸透到 小裤上,黏糊糊的让大腿根部都不太舒服,这东西,她再熟悉不过了……

甘草不由咬紧了牙,被杜皓然拉住的手也无意地握的生痛,杜皓然却恍若未 觉,「不好,还是有人跟来了,都怪我不会轻功。」

甘草收回心神,果见有两人不远不近地跟着他们,从容极了,显然不同于那 些能够失手被擒的家伙,再也顾不得胡思乱想,下意识地询问,「怎么办?」

杜皓然在她手心轻轻一握,「不怕,以你的轻功,甩掉一个不成问题吧?」

甘草惭愧不答,杜皓然顿了下又道,「这附近有一处断崖,咱们把他们引到 那里,他们还想要我手中的东西,不会敢轻易痛下杀手的,有了顾忌便好处理的 多,我们伺机把他们踢下去。」

甘草果然随着他把刺客一路引到断崖,那刺客无处藏身,大约是因为不知甘 草功夫深浅,一人躲在密林中观望,一人则索性现身,杜皓然忽的从包袱中拿出 一枚白玉符,「虎符在这里,要的凭本事来拿。」

刺客冷笑,「我怎知是真的假的?」

杜皓然把虎符对着阳光,只见上面流转出流云般的光泽,「你主子叫你来夺, 必然教了你辨识之法。」

刺客大喜,正在寻思如何诱骗到手,却见杜皓然把玉符往空中一抛,于是凌 空上去要夺,却见玉符不知如何拐了个诡异的幅度,往悬崖下飞去,他本能之下 竟然也直奔而去。

杜皓然突然阴阴笑道,「既然如此,你便跳下去拿吧!」

刺客已觉不妙,他哪肯死在这里,慌忙要收住去势,杜皓然从他身后飞起一 脚,只听他嚎叫一声,果真跌了下去。

而杜皓然的手轻轻一挥,那玉符又飞回了他的怀中,甘草「咦」了一声,这 才发现,原来玉符上竟然系了根鱼线。

林中那名刺客固然有观望的意思,想刺探甘草功夫深浅,但更多的也是想先 处理掉这名同伴。眼下同伴已经死了,也顾不得甘草底细,索性直接痛下杀招, 直奔甘草,准备解决掉她,再去处理杜皓然。

甘草不敢大意,这刺客正是田天齐的门徒,她应付了一会便觉得力不从心, 索性使出《天启剑诀》的招式,虽然毫无内力相称,却也起码能独当一面。

「是你?!」刺客一惊,已然认出了甘草,便是他此行另一个目的,「真是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刺客冷冷一笑,也不再隐藏虚实,「反正 你们都要是死人了,罢了。」他也不再顾忌隐藏身份,田家功夫展露无遗。

天启剑诀精妙,甘草又灵巧,几乎把刺客每招每式都能抵挡化解,可惜施展 不出内力,所以虽然抵挡了刺客的攻势,却被刺客逼得连连后退,心头给那阵势 压迫的几乎无法呼吸。

杜皓然见甘草不支,忙道,「不要惊慌,照我说的做。」

「攻他下盘。」

「刺他肩井。」

「斩他后腰。」

甘草定下心神照做,果然,即便只能堪堪抵挡,却一时无碍,即便她没有内 力,也刺的刺客手脚忙乱应接不暇。

刺客恼羞成怒,索性突然杀向杜皓然,甘草根本没反应过来,那杀气腾腾的 一剑已经逼向杜皓然,以他不会功夫的身手,根本无从躲过!

而他一死,甘草也依然难逃一死,不,她还不能死!她心中一急,只觉得丹 田被强行聚了股热气,而手脚偏偏更加冰冷,冷热交替好不难受!但丹田中的热 气叫她一喜,凌空一个剑花,那内力充盈的一剑已经将刺客当胸穿透。

杜皓然大喜,又补了一刀,确信刺客死透,这才移步甘草。其实他身上很多 小机关,即便刺客近身,也杀不了他,他自知没有功夫,又怎么会以身试险。

甘草使完那一剑,丹田中气力陡然抽去,只觉得四肢中的冰凉迅速蔓延到内 脏小腹,整个人阴冷无比,流着冷汗昏了过去。

杜皓然惊慌失措,摸了摸她的脉搏,费解极了,她脉象紊乱,似乎是不堪重 负,刚才明明看她使出实力不弱的一剑,可是现在探她气息却不足,哪有丝毫内 力?

杜皓然就近找了家猎户的小木屋,把甘草放在床上,却见她迷迷糊糊中额头 直冒冷汗,人也蜷缩在一起,「好冷……好冷……」

杜皓然一窒,却没有拒绝,在她耳畔轻轻说了句话,出去捡了干柴在屋里生 起火,然后解衣上床,把甘草牢牢搂在怀里,像是固定一件珍宝。

甘草在他怀中睡得像小猫一样,还轻轻拿头拱进他的怀中,乖极了,好似怎 么都还是觉得不够暖和。

杜皓然身子一僵,险些忘记,这个小猫也是一个女人。

他自幼习武,根骨极佳,本是个练武奇才,曾得名师指导,到十三岁已有小 成,父亲得了一名精通房中术的西域胡姬,宠冠王府。然而那宠姬因见他小小年 纪便英俊倜傥,且冷傲脱俗,便起了淫心,给他饭食参了媚药,而当时他正在小 成筑元期间,眼见要打通筋脉,却被心头不住萌动的热意撩拨,已经知道自己将 要走火入魔,强行用内力压制,不想那宠姬胆大妄为,竟然亲自穿了薄纱到他房 中百般挑逗,甚至坐进他怀中上下其手。

那宠姬只是觉得他少年老成,尝过了女人滋味便会懂得消受美人恩,见杜皓 然小小年纪虽则坐怀不乱,但是却满面通红压抑,显然是害羞克制,便心中窃喜, 越发大胆,用手握住他的那活儿上下套弄。

杜皓然本想置之不理,强行打通筋脉,却不想那胡姬妄为,想强要他童子身, 一时顾不得全力拍了对方一掌,结果经脉逆行,对方重创之下自己也吐血反噬, 那宠姬这才知道利害,趁他走火入魔偷偷逃去,待到他醒过来,已经变成废人一 个,不能再习武了。

从此以后他恨极了女人,尤其是女人那股胭脂香粉味,天山王因为这件事愧 对他,也不敢强迫他娶妻纳妾,见儿子习武无望,这才想办法想替儿子挣个爵位, 好待百年后即便不能习武称霸武林,却也有权力能够傍身。

杜皓然从回忆中醒来,看着甘草不安的睡颜,有些怔忪,他没有想到,有一 天,他会不再排斥一个女子,并非因为美貌,也并非因为因为聪慧,只因那女子 身上有一股好闻的香气,似莲非莲,只甜三分,似草非草,清香馥郁,让他觉得 安宁极了,安全极了,信任极了。

他厌恶女子正是从一股子香气开始,却莫名终结在另一种安抚的香气中,也 算是有始有终吧!

他不由把头埋进甘草的颈窝,贪婪的呼吸着她清甜的气息,心中的满足渐渐 升华。若有熟悉杜小王的人看到,必然惊诧不已,只因那个阴狠毒辣的杜小王竟 然也有温柔乖巧的时候,实在让人大跌眼球。

(11鲜币)135。心结(微h)

他灼热的呼吸喷洒在甘草的耳畔,引得她迷蒙地呻吟,像撒娇一般,「陈大 哥……」她哼着,把脑袋更深的埋入他的怀中,几乎不见。

杜皓然一急,脸上原本安宁的面容竟然戾气遍布:难道那个陈大哥是她的夫 君,或者心上人?他想起什么,心中觉得不快,便一点点解开她的小衣,想要试 探一番,他恨恨地含住她的小红蕾,轻轻啃咬了一口。

「天赐哥哥最坏了……」甘草嘟着嘴,在杜皓然脑袋上一拍,打得他脑袋发 晕。

杜皓然气急了,又来到上头,扳正她的小脸,「我是谁?」

甘草不耐了,「天赐,别烦我。」

杜皓然黑了脸,「我到底是谁?」

甘草又答,「陈家哥哥……」说完,紧闭的眼眶先流出泪水来,又紧紧的抱 住他。

杜皓然气极:她到底招惹了多少个男人?他不想再去思考这些烦人的问题, 反正现在,以后,她是他的!若是她的男人找上门来,那他就杀了他们!若是她 还想着别的男人,那他就杀了她!

他抱着她沉沉睡去,直到清晨,怀里的小人儿似乎要醒来了,在他怀中不安 分地扭动。

杜皓然摸了摸她的脉搏,那股阴气没有退散,依然在她身体里乱窜,甘草冷 的手脚冰凉,整个人恨不得嵌进杜皓然身子里去。

杜皓然再讨厌女人,也搁不住跟一个女子肌肤相贴,更何况,他其实有点喜 欢这个女人,尤其喜欢她的气味,就像动物那种最原始的本能一样,也正因为吸 引他的是这样的东西,他的欲望也更原始地被诱发了出来。而且,清晨,正是男 子精力最充沛的时候呢。

杜皓然下身坚硬如烙铁,还不时被贴上来的甘草碰到,他实在忍无可忍了, 把甘草压在身下,徐徐解开她的贴身小衣,于是破除了衣服的阻隔,那股沁人的 清甜更加诱惑他的本能,他的手开始不安分地揉弄她的一只乳儿,更把脑袋埋了 上去,含住另一只乳尖,轻轻的舔动小巧的顶端。

甘草被这样对待,身体里不由得被诱哄出一些饥渴的热意,随之也不是那么 冷了,惬意极了,忍不住热切的抱住胸前的脑袋,还不住拱起胸脯,想要把乳尖 送入他的喉咙。

她的手指还轻缓地在他脸颊和耳畔来回摩挲,像是搔痒,但却搔的他更痒。

天!这个小妖孽实在太浪了……

杜皓然也耐不住选定的女人这样投怀送抱地求取更多的爱抚,于是嘴巴和手 掌都更加努力,把她两只乳儿都吃了个遍,舔上了他的气味,把甘草胸口白嫩的 肌肤弄得一片春光潋滟。

这时甘草也已经无意中动情,刚才寒冷的感觉逐渐退散,只剩下蠢蠢欲动的 欲望,使她不再矜持,竟然出人意料地抓住了杜皓然肿胀的欲根。

「喔……」杜皓然猝不及防,只觉得被她小手隔着衣裤那么一拂,竟然比当 年那个荡妇全力套弄的还要舒爽百倍,让他无法抗拒。

他甚至在心里暗想:如果当年勾引他的人是小妖精的话,那他便是走火入魔 也认了,能一辈子像婴儿一样嗅着她的甜香入眠,那也很不错是不是……

杜皓然不由急躁地扯开自己的襟口,撩起衣袍,悄悄把火热的欲根掏出长裤 放入她的手心。

甘草开始轻轻的呻吟,「爱我……快爱我……」她的花穴迫切需要那个火热 物事的进入,来温暖她。

杜皓然忍耐不得,用火热湿润的前端抵住了她的穴口,激动难耐,遂把头伏 在她耳边轻轻安慰,「我会好好爱你,你忍着。」说着往前头轻抵,湿润的龙头 已经陷入泥泞的两片花唇之间,仿佛要被中间湿润的粘液融合在一起。

甘草不由在模糊的幻想中陶醉舒服地呼出心底话,「陈大哥,快进来,甘草 任你怜爱。」

杜皓然哪里肯让她这样煞风景,突然粗暴的抓住她的肩膀一阵摇晃,「你看 清楚,我是谁?我是谁?」

甘草意识迷蒙,眼睛都几乎睁不开,但这样直接暴躁的性格她却怀念,不由 甜甜一笑,「我看错了,不是大哥,是阿侨……」

她又说,「快来,今天换你爱我也一样……」说着,有些冰冷的手臂又去拥 抱杜皓然的身子。

杜皓然哪里肯给她,他气的嘴唇直哆嗦,下身也软了下去,再无半点兴致, 他原以为自己恋慕的女人跟她的味道一样,必定清甜怡人,跟他这样偏执又挑剔 的人正是相配,哪想她不仅仅心中有情郎,而且看似还几乎人尽可妻,他堂堂一 个小王爷,本来要什么样女子没有,怎么能要别人嚼剩的骨头?他本来想闭眼装 作不知道,可是没想到她心里还是想着那些来历不明的野男人!这叫他如何忍得 下去?

他被荡妇所害,所以尤其看重女人的贞洁和操守,却不知,不是所有人都像 他,生下来就可以选择自己的所爱。而没法选择的人,注定要被别人选择,也就 注定身不由己的。

他心中一股煞气,到底还是想不通,看着甘草贴上来求欢,越发在心里骂她 贱,气的一时失手,一巴掌把她扇在床上,旋风似的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杜皓然拿着剑把林中树木胡乱砍伐一汽,越想越是气愤:难道他就只能将就 她么?不可否认,他这次出来避祸,其实更多的是为了这个女人,其实他呆在帐 中总比跟着她一个弱女子安全吧,他冒了危险出来更多是为了跟着她而已。

他现在最想做的事,就是转身离去,再也不管这个女人。而当他「如释重负」 地走出林子快到官道时,他的心却意外的纷乱。

不知那个女人怎样了?她经脉紊乱的厉害,没有自己,是不是又变成「冰人」? 一个女人在那里,还被他剥的衣衫不整,会不会遇到什么野兽野男人?没有她的 味道,他晚上会不会入睡的慢些……

呸!他才不会因为她影响睡眠,他只是因为她救过他,所以不想做那背信弃 义的小人而已,对,一定是这样,等她不再犯寒症,他便离开她,让她后悔自己 曾经淫乱。

可是他没有去想,自己为什么想让她后悔,又想她后悔之后做什么……

待他真正如释重负地回到木屋,却敏感的发现,屋里似乎来了陌生人的气息, 想起临走时她玉体横陈半裸春色的样子,他心中一凉:若是来了什么人糟蹋了她, 他真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于是他晕眩了一下,不知该不该进去,他小心的来到窗下,却听到甘草发出 叹息般的呻吟声,声声令他冷入心扉。

「啊……好舒服……嗯……」

(11鲜币)136。歧途

杜皓然从袖中掏出暴雨梨花针,只准备进去就射死那个趁人之危的野男人, 一面心中暗暗悔恨,一脚踢开了门,只见一个黑色劲装少年正俯在床前,一手搭 在甘草的脉搏,一手覆在甘草头顶,虽然确实有些亲密,但两人衣物俱都整齐严 实,没有越礼之处。

而他也是练过功夫的,一眼便看出,少年是在通过某种途径给甘草输入一些 真气,并且确实使甘草看上去颜色好了许多。

少年很快结束,从床前坐起,表情淡漠地扫了杜皓然一眼,显然,他来的时 候床上的少女衣衫不整玉体横陈,跟眼前的白衣少爷有莫大的关系,杜皓然心中 认定他是野男人的同时,他也觉得杜皓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杜皓然被他冷冷的看着,一时心虚竟有些无话。

甘草因补足了气息,很快醒转,也不再发冷,喃喃道,「果真暖和多了,我 是又活过来了么……」

少年这才转脸看向甘草,「甘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甘草看着他清冷坚毅的轮廓,有些惊疑,「你是……岳公子?」

岳小川点点头,「你还记得我。」

甘草笑了笑,又想,岳小川这样的人,总不会是专程来找她的,可是,这密 林深处断崖尽头,说是路过也太凑巧。

岳小川见她沉默便道,「我是来找你的,」他顿了一顿,「姑娘可还记得上 次碰面时在田府……」

甘草见他提起见面时,一时想起当时狼狈的女奴样,总是被他见到过,当时 匆忙不在意,现在确实一下子红了脸。

于是,这情形落在杜皓然眼中,便成了暧昧的叙旧。他越看越刺眼,甘草跟 他在一起很少露出这样害羞的样子,他一时忿忿,走过去插在甘草和岳小川中间, 大剌剌坐下,粗鲁地给甘草盖上被子,「你怕冷,快捂好。」

甘草有些挣扎地想推掉被子,「我……已经不冷了」

杜皓然见甘草挣扎,越发笃定来者不善,干脆往床头一靠,把甘草揽在肩头, 「这位公子,接着说吧。」

甘草自认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人,可是偏偏她大病初愈,也挣不动,只好 尴尬地看着岳小川,希望他赶紧说完。

岳小川视若不见,只看着甘草,「上次你的情形,后来在山上我无意中和师 傅提起,师傅说叫我告诉你,叫你不要随便修炼心法,尤其是阳家内功,会令你 筋脉紊乱,重则丧命。」

他肃然敛眉,「看上去似乎我来晚了。」

甘草皱眉,「我最近确实……在修习一门阳家心法,也确实怎么都聚不起内 力来,但是凶险时能聚起一些功力,过后则如竭泽而渔。」她没有说,自己在悄 悄修炼的是《天启剑诀心法》。

岳小川点头道,「上次我便观你内力异常,我师傅说,这或许与本门有些渊 源,但是眼下还说不清楚,你以后也许会知道。」

甘草忽然问道,「我恍惚记得,公子门下与太阴娘子有些关系?」

岳小川有些诧异,「是,她……算是我的师叔。」话虽如此,面上却没有多 少敬意。

甘草又问,「那我现在停了心法修炼,是不是可以好些?」

岳小川叹气,「恐怕你已经走火入魔,以后不易太过激动,过激过怒都容易 再次发作,而且……一次比一次严重,超过三次,便是大罗神仙也难以救治。」

甘草没想到自己轻易之下强运内力竟然后果这么严重,神色寥落,「情绪实 难控制,难道叫我做偶人?」

岳小川思忖之下,终于道来,「你的情形,或许是因为先天元阴不足,似被 釜底抽薪,所以难以筑元,若是再次发作的话,要么有内力深厚精粹之人为你输 入一甲子内力……」

他话未说完杜皓然已经急躁,「这个不妥,我不会武功,有没有别的法子?」

「又或许……」岳小川犹豫片刻,冰冷的脸也有些了破碎。

「或许什么,你快说啊?」杜皓然听到有解法,早已急了。

岳小川正色,「师傅说或许和处男子交合,可以弥补一二。」他说完,偷偷 打量了下杜皓然,颇有些好奇,却见杜皓然默然不语,反而颓然失色。

甘草也无助的呢喃,「难道叫我采补别人去保命,实在太下流……」也太不 能顾全她的脆弱。她本性并非淫荡,又怎能做出违心的事来?

岳小川也懒得去管别人的闲事,「不管怎样,姑娘也只有三次生机,我要走 了,姑娘还是切忌动怒为好。」说完,便告辞了,不愧是岳逍遥的弟子,来无影 去无踪。

杜皓然沉默半天,突然道,「甘草,你随我回王府吧,我娶了你,以后用天 下最好的名医名药和高手料理你的身子,也许不会再发作的。」

甘草并没听进去,只是在想,情况严峻,看来她得快些去投靠师傅才行,或 许太阴有法子可解。

两人各怀心事,沉沉睡去。

次日清晨,甘草在一个温暖的怀中醒来,看着眼前的少年睡眠中不复阴狠, 安详英俊的脸,她心中荡起一股莫名的感觉,她不甚喜欢他,但是说不感动,却 是假的。她不由自主为他把纷乱的襟口整理好些,看着他玉白的肩膀露出,不由 咽了下口水,正要盖上,却突然顿住,霎时被各种感觉席卷,不甘,愤怒,憎恶, 痛恨,屈辱,一时纷纷涌上心头。

他的肩膀上,有个小巧的牙印,小则小矣,却咬的极深,可见下嘴的人用了 几分恨意。

甘草气的发抖,而杜皓然也慢慢醒来,顺着她的目光呆住,悔恨不已,他当 初为什么要不择手段先占了她?是,他杜皓然一向是一个要什么都不择手段的人, 他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多耽搁一天,谁知道她会在谁的怀抱?他没有料到的是, 她已经不是处子就是了。而就在他渐趋接受的时候,她却又发现了这个事实,这 叫他如何接近她面对她?他第一次能不排斥女子,一半是占有欲,一半是治愈心, 他终究做了蠢事。说到底,就像抓住一根稻草一般,一瞬间的私欲叫他做了小人。

「你……你听我说……」杜皓然紧张的坐起,把她紧紧拥入怀中,「我不是 故意要羞辱你,我只是……」

甘草冷冷看着他,他的只是再说不出口。

杜皓然嗫嚅半日,最终却权衡道,「你已经是无处可去的通缉犯,我会庇佑 你一生,难道不好么?就算我之前孟浪,唐突了你,你原谅了我吧。」

甘草冷笑,「你想威胁我么?」

杜皓然也急了,「我为你权衡,你怎会这样想?」

(12鲜币)137。情迷(h)

甘草心中翻江倒海,动了大怒。她此生最为厌烦的,就是沦为男人的玩物, 被人强暴和亵玩。只因这些是给过她莫大的阴影。每每午夜梦回,曾经破庙和密 室的噩梦都袭击着她脆弱的神经。也正因此,她一直对于花飞飞那样玩弄过女子 的人有一种本能的排斥,即便他对她真的好极了。

但现在,眼前的牙印无不讽刺着她,之前杜皓然做的一切都抹煞了。倘若是 平时,她或许冷静片刻会想通,但是现在,一时急怒,身体立即反而出异样,一 股阴冷的气息开始弥漫她的全身。

杜皓然见她瑟缩,手腕更是冰冷,大惊失色,糟糕!她的寒气又发作了!

「甘草!甘草……」他把她拥入怀中,想要用体温温暖她的身心。此时甘草 即便想要推拒也有心无力,只好任他拥抱,瑟瑟发抖。

杜皓然脸上苦笑,果然是自作自受么?当日自私地要了她,现下却酿成死局。 他心中已经百转千回:难道要他亲手抓一个处男子回来给她交合吗?不!他做不 到!

「我不信……我不信……我也可以的……」他喃喃自语,抱住甘草一阵迷乱 的吻啃,似乎在派遣心中的不甘和担忧。

「我就不信,一定要别的男人才可以……」他发了狠,把甘草轻轻放倒在床, 解去她的衣衫,「乖,别怕,这次我会很温柔的,待我要过你,你就会好多了 ……」他说着,脸上竟然现出一种扭捏的羞色。

甘草冷得很,只知道四肢紧紧的缠绕着男人的身躯,不肯松懈。

杜皓然早已失了理智,他解尽她的衣衫,看她清秀的面孔下展露出妖冶的身 躯,妖女般吸引着他,就像那日草丛中的放纵,考验着他所剩无几的克制。

她承受不起的楚楚可怜模样浮现在他脑海中,男子迫不及待地想要她,想要 让她在身下温顺驯服。

杜皓然刚把她按倒在床,她的四肢已经藤蔓一般缠绕上来,不肯放手,她美 丽清澈的眼中像是蒙了一层雾,使她看起来更加楚楚可怜。

甘草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不去寻找攀附那热源,她实在好冷,是从血脉中散 发出来的刻骨的阴冷。明明此时憎恶他到极点,却又不得不主动去纠缠他,他心 里一定在嘲笑她,在觉得她这般的不知羞耻,口是心非吧?

想到这里,她忽闪了眼睛,流出两道小溪,与此同时,她的手臂收得更紧, 把他的头牢牢带向自己的颈窝,双腿大大的打开,从他双腿两侧勾向他的臀部。

杜皓然诧异的被她带向自己的怀抱,像恍恍惚惚被妖精引入洞穴的懵懂书生, 尚且无法消受自己所见所闻。

片刻,看见她眼中的恨意,他便明白过来,她已经不能自已。但即便如此, 他依然欣喜,她也有如此渴望他的时候,即便,只不过是一个梦罢了。

他用手掌拂过她的眼睛,阖上了她的眼皮。如果是个梦,那么就让他迷失放 纵的彻底一些,他不想看见她的厌恶。

他在她的颈窝深深的呼吸,像他最喜欢做的那样,嗅够了她的香气。他一直 期待,这样的香气如果是她衣物上的多好,这样他便有借口离开她,可是这样的 美好的气味,确实是她骨子里散发出的,并随着她的情绪起伏,在小小木屋中散 发出馥郁的情欲。

他深深的呼吸了一口,伸出舌头,在她颈侧小心而细密地舔着,引起她嘤咛 的颤栗。

他如饿狼般贪婪的呼吸,已经引起她胸前饱满的起伏。

他顺着起伏的山丘,一点点下挪,有她香气弥散的地方,他都一点点用口舌 膜拜,舔舐她的美好,从山脚下舔到山峰,带出道道晶亮的痕迹,最后才在山顶 的小小红蕾轻轻的吮一口。

「嗯……」甘草被那乳尖的一吮,从顶端酥到了四肢百骸,无法动弹。

杜皓然含住小红蕾,或轻或重的吮吸,让舌头与它嬉戏,直到雪白的胸脯泛 起均匀的粉,稍稍起了一些热度。

两只乳蕾都沾雨带露,晶莹可爱。

杜皓然顺着她的肚腹一路往下舔弄,他的温热的气息稍稍缓解了她的寒冷。 但他的气息平复之后,那些吻过的地方又重归冰冷,就像尸体。

杜皓然心急,再也顾不得,两手架开她的双腿,低头在她眼皮上烙下密密的 吻,「我知道你怨我恨我,但我不想放手,不想把你让给别人,就让我试一次吧 ……我的第一次也是跟你,怎知这一次就一定不成呢?……」

他吻着她冰凉的脸蛋,几乎像小狗样狂乱的舔着,她那么的冰冷,就像要死 去一般,让他简直不能容忍!他不能让她死去!

他火热的下身已经抵住了她的沼泽,蓄势待发。

「我不会……让你死的……」他声音突然微微嘶哑,下身一沈,巨大的欲根 已经涌入了她微微湿润的花穴。

「啊……」

「唔──」

两人身体一热一冷,紧紧相接,都不由发出难以言喻的叹息。

坚挺火热的玉茎如鱼得水,在花穴中缓缓地滑行,慢慢向前蠕动,狭小的花 穴被它破开,最终无可奈何地包容了它。

杜皓然心中全是满满当当的满足和狂喜,仿佛这样一刻已经完全得到了她。 他轻轻动作,看着她想要蹙眉又想要呻吟的样子,全身越来越热,越来越渴,好 像有一把火在烧,便像拉锯一样慢慢的动作,期待她的适应。

甘草「嗯哼」了一声,已经被他全部进入,而他还在她身上热情的舔舐,她 里里外外都是他的气息了。心中还在矛盾着,可是却能体会到他的爱意和珍惜, 她该恨他的……

杜皓然不是没看见她眼中一闪即逝的矛盾和纠结,他慌乱,他不想要她的清 明,他身子一抬,抽出了大半,看见她眸子中似欲求不满的疑惑,那模样,让他 爱煞了。

他心一暖,又尽数插入,把自己满满的填了进去。他相信,假以时日,他终 会填满她的心。

「不要……」她娇媚地抗拒一声,攀附在他臀部的双腿被他冲撞的有些松散。

杜皓然双臂挟紧她的双腿,把她牢牢固定,下身开始一进一出规律的抽插。 这样坚挺的律动给花穴带来了炫目的快感,在侵袭下流出湿润的口水。

杜皓然沈醉在她的美好和紧窒中,没有了上次的紧张和羞涩,这次更加顺畅 和狂野,他的动作由青涩到熟练,已经能掌握原始的韵律,也已经体会到女人的 好处。

她的小穴又紧又湿,牢牢吸附他的所有,让他几乎动弹不得。但本能驱使他 由不紧不慢到暴风骤雨,动作的幅度越来越大,从羞涩的尝试变成迅猛的征服。

他紧紧搂住她的身体,用体温温暖着她,身体贴着她的身子前后冲锋陷阵, 密切的用行动爱她。

甘草已经陷入情欲交织的迷蒙状态,她看不清眼前是谁,也不知自己是否出 自本意,但她的身子却被动的迎合着这热烈的占有。

她只能摇摆着下身,随着他的节奏而起伏左右,她不再为理智和情感所左右, 剩下的,只是最原始的渴望。而这样的她,却更加吸引人了。

(12鲜币)138。发作(h)

PS:男主没死

杜皓然重重的喘息,无法再控制自己的气息和规律,只好任男剑粗重地任性 抽插她的身体,每一丝插入的牵连都撩动他全身的热血,每一次抽出的挽留都剥 离他仅有的神智。

「不……啊……好舒服……」甘草神智不清,自然不知羞耻,何况就算她清 醒,这样强烈的占有也无法抑制自己不去呼救,就像把她整个都要吃个干净,一 点一滴都不放过,牢牢的占据她的所有湿地,让她也随之欲罢不能。

杜皓然听见她舒服,更加不能忍耐,耸动小腹,结结实实地撞击着她的芳草 地,不遗余力。他虽然好些年不练功,但是小时根基尚在,身材玉立修长,也充 满力量,随着撞击,双卵也迎合着甘草湿湿的夹缝,那凉丝丝的触感缓解了他燥 热的不安。

他迷乱纵情中还不忘去拨开她散乱的额发,却发现,这样剧烈的动作下,她 身上却是干爽的很,一丝汗水也无,就像一樽玉做的人,是那样美,那样不真实。

他心中不由咯!一下,道声不好。

「冷……好冷……」甘草眉心一蹙,不由自主梦呓般呢喃出声,身子已经被 情欲烧的彻底,可是彻骨的寒冷却驱之不去。那一冷一热的煎熬,反而让她更加 的痛苦难耐,就像被冰火双重煎熬。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果然……还是不行么?

杜皓然脸上满是懊恼,被她的呢喃唤醒了一丝神智,不,一定是因为他还不 够热情,还没跟她融合在一起,一定是这样!

他越发用力越发快速,恨不得把所有能给的都给她,可是他的体温只浅浅在 她肌肤上驻留了一丝温度,便悄然退去。

「让我看着你去跟别的男人……怎么可能?」杜皓然紧紧拥着下身娇俏的女 人,下身的坚硬仍然热情的抽插,可是心头的绝望就像雾一样。

而这样的懊丧和绝望,都化作了饱满的力量,使他越发狠狠的进入她,想要 用最原始的动作来驱散绝望和不甘。

谁知道到头要如何解决呢?只有这一刻,她还是他的吧?

如果不能得到,与其拱手让人,还不如让他毁了她!

他的绝望和不甘迅速被狂野所替代,下身不住的挺弄,积蓄着力量和不明的 情绪,一次次攻入她娇嫩的花心,搅出浓烈的治水。

她的身体被冷和热阵阵煎熬,他的心又何尝不是呢?

他奋力在她身子上动作,下身更是捣药般不懈地占有她,几乎把她里里外外 都翻了个遍。火热的男剑被凉凉的花穴所浸润,别有一番舒服,他的顶端像被一 张小嘴含着吮弄,还带出些「咂咂」的声响,让人脸红。

「啊──」在一阵剧烈的快感中,他再也忍耐不住,在她小穴的吸吮下鸣金 收兵,倾泄出来。心满意足之后是冷静和慌乱。他给她的体温逐渐褪去,她的身 子却比方才更加的阴冷。他无法欺骗自己,连她花穴深处,都是凉凉的感觉。

甘草在炽热的高潮的彻骨的寒冷中经受不住,痛苦的尖叫一声,再睁开眼, 眼中只有狠厉和暴虐。

她所见的,是她最不想见的人!面前正是曾经羞辱她的田天齐,那些日夜的 情景浮现在眼前,他狰狞的笑意在她眼前扩散,而自己,依然躺在他身下,还被 他牢牢压住。

「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甘草突然用手掐住杜皓然的脖子,手劲之 大,几乎要掐碎他。

「甘草!」杜皓然叫声不好,慌忙之中把她推倒在床,胡乱套上衣服,又想 给甘草穿衣保暖,「你怎么了?难道你真的如此恨我么?」

甘草咬牙切齿的看着他,顺从地被套上衣服,只安静了一刻,突然提起剑向 他刺来,「老贼受死!」

杜皓然一愣,险险躲过她的剑,狼狈的左右躲闪。

甘草突然大笑,「哈哈,你武功废了?你也有今天!」说罢又向他连连刺来。

杜皓然已然明白,她已经迷失心智,不知把他当作了谁,可是她发起狂来, 却让他毫无招架之力,只好逃出屋子。

「别跑!」甘草如女魔头般披头散发提剑就追,还没出林子,已经一剑刺在 杜皓然肩头,血溅了一地。

杜皓然闷哼一声,眼看就要吃她一掌,此时甘草又无形中聚了那阴损的内力, 威力不比往日,绝对能一掌拍死他!

他看着她突如其来的狞笑,想起她的呓语,突然道,「甘草,是我!我是阿 侨啊!我是你的阿侨!」

甘草果然停住,她的剑尖依然牢牢钉住他,她的眼睛却有了几分迷茫,「阿 侨……是阿侨么……」

趁她愣住,杜皓然已经从剑尖抽出肩膀,拼死往前跑去。

「不会呀,阿侨还在山里,也许娶了妻吧……」甘草转而痛苦,见他逃跑, 更是警醒,紧追不放,竟然生生把他逼到断崖处。

杜皓然流了一地血,早已不支,狼狈的站在那里苦笑,「甘草,你真的想杀 死我么?也罢,我不想当别人的替身,我是杜皓然,你就算杀我,也只能记得这 个名字。」

甘草逼近他,脑中涌出被杜皓然压在身下的样子,跟田天齐重合在一起, 「我要杀死你!」

杜皓然捂着肩仓惶后退,「果然……还是想要我死么……如此,我宁可杀死 你,也不愿看你和别的男人……不如你杀死我,然后再陪我死吧!」

甘草脑中一片疼痛,一掌拍向他,正中他的肩头,他胸口的血花随着那一掌 而扩散开来,必然重伤不治。

杜皓然随之残叶般坠落,向崖下飞去,他突然灿然一笑,吹了声口哨。

甘草看见他的笑,忽然心中一痛,脑中迅速拨开混沌,绽放清明,「不──」 她用力去抓,却只扯落他一截衣袖,那人,终于鸟儿折翅一般坠落了。

「不……」甘草什么都明白了,这些天的一幕幕陪伴出现在脑海中,烙的心 口生痛,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虽然怨他,可是却没有想要杀他!可是现在,她却亲手杀了他!她捧着残 袖久久不能言语,不知是因为寒冷还是悲痛瑟瑟发抖。

远处从林中驰出一匹马儿,正是杜皓然那匹马。

他……终究还是不愿意她死在这啊。

甘草茫然地上了马背,也不知怎样恹恹地驰上官道,只知道纵马驶向定苍山 的方向,已经在身心折磨下昏睡在马背上。

彼时,定苍山的魁首正在甘草空无一人的房中踱步,看着从她房中搜出的那 封书信若有所思,那封信上正是太阴留给甘草的三个条件。作为一个匪首,他对 她的过去未来有些同情的同时,也暗暗担心:这女子的来历会不会是什么邪魔外 道,会不会给山上带来什么不测。

「大当家的,不好了,前些日子的甘姑娘,被马送回来了,看着像是受了重 伤!」

男子来到前厅,正看见昏死过去的甘草,探了下她的脉息,大惊失色,「把 她搬入我的房中。」

甘草躺在床上,记忆选择性忘却了那残忍的一幕,停留在木屋中那温馨的时 刻。

男子轻轻拂去女子满头满脸散乱狼狈的发,女子突然抱住了他的手臂,「别 ……别走,我不杀你……」

(12鲜币)139。处男(h)

男子大吃一惊,眉心一皱,虽然不知有了什么变故,但从她眉目间也可见揪 心的痛苦和懊丧。他见她情绪几近颠狂,只好轻声安抚,想要从她怀中抽出自己 的手臂,甘草平静了下去。

男子正要挣动,方觉得,这女人身上凉的有些不正常,像是死过去了一般! 如果不是手刚好能触及她的心房,他几乎要以为她是一具尸体。

心下明白,她一定是得了什么寒症,男子也不敢耽搁,赶紧交待人搬来了一 桶热水,将甘草褪尽衣物放进木桶中。

甘草美玉般的身形在水中像白菱角一样,随着水波折射出窈窕的身姿来,男 子面上一热,加之手中她肩膀的触感温软柔嫩,赶紧别过头去,手也不由得一松。

甘草失去了扶持,毫无知觉,噗通一声,身子软倒在桶里,要看头颅也要没 入水中。

男子吓了一跳,也不敢再顾忌什么非礼勿视,一把把她从水中捞出,扶着她 的肩头将她固定在桶边。这样就不得不看着她妖冶的身躯,摸着她光滑的肌肤, 再是正人君子,也有些心猿意马。

再说甘草被泡在热水中,身体表皮被渐渐暖醒,可是身体里面的寒气不仅无 法被化解,反而因为内外冷热交替而更加痛苦,在这样的煎熬中甘草悠悠醒转了 过来,再看面前的男子虽然满面尴尬,但却没有放肆地打量,当下对他印象好了 几分,虚弱道,「大当家的,烦劳……试着输些内力与我。」

男子犹豫了一下,「这……我……」

甘草强撑着凝神,「非常时期……不用顾忌我。」

男子便不再坚持,也除了衣衫,只着亵裤,来到甘草背面,坐入了桶中,以 手正对甘草背部,想要为她疏通。

触手之下觉得有些粗糙的凹凸痕迹,男子忍不住抬头,才发觉,她原本光洁 的背部竟然满是伤疤,纵横交错,一看就是受过虐待,且在鞭伤之后伤上加伤。

男子大惊失色,他原本内力就有些不继,再加上分神,一下子反噬过来,虽 未吐血,也受了些内伤。但是这些内伤都不及他的惊愕来的更甚,他现在有强烈 的愿望想要把她抱在怀里,像白兔一样好好保护起来。当她趾高气扬地来投奔他 时他并没有什么打算,当他发现她的密信时顶多是同情,而现在却有些心疼。定 苍山上每个人都有些伤伤痛痛的过去,他也没有抱定独身的想法,只是不觉得会 有什么样的女子会和他同心同意。

男子有些内疚,平复了气息接住甘草软倒的身子,「真对不住,本来我功力 就不足,现下分神收了内伤,怕是不行了……我去为你寻个大夫来,你等我!」

男子正要起身,冷不防甘草突然转过身来,如无骨的鱼儿不得不攀附住他的 脖颈,虽然事从权宜却显得十分暧昧,「你是处男吗……」

男子惊得身上僵直不敢动,「我……我……你……」他不知该怎么回答,脸 已经先红了。

甘草疑惑地看着他的反应,以手抵上了他的前胸,于是,面前健硕却洁白的 胸膛也被那红色一路蔓延,染上浓烈的羞涩,而随着她的手一路向下,滑过小腹, 来到他的杂草,他的整个身子都快变成粉红了。

「是不是?」甘草虽得他一些内力,可到底坚持不了多久,所以急切万分, 她的话语令人浮想联翩,可是眼中却无半分温度。

是,她只不过在寻一味救命的良药而已。

看着他的反应,她也明白了几分,但事关性命,她可没时间耽误,必须确定 才行。

男子虽然方才对她有了些好感,但也没想这么快,被她这么一问反而起了厌 恶,想自己堂堂一个当家的,怎么会给女子如此逼迫,再说也不知她练的什么邪 功,便撑着想要离开。

甘草哪里肯给他机会,一把握住了他早已肿胀不堪的分身,一手勾着他的脖 颈,小口一送吻了上去,他的牙关紧咬,像是紧张不已,甘草用舌头撬开他的牙 关,搅动他的口咂,如入无人之境,竟无半点反应,只余木讷承受。

男子本来还有些怒意,在这样从未有过的挑逗下脑子一片空白,什么也无法 思考了,只觉得前所未有的舒服,身子似乎越来越轻,都不像自己的了。怒意全 化作了酥麻的快意。

「是不是处男……」

甘草诱哄的言语随着香甜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耳畔,弄得他耳边轻轻的痒, 红烧一般的灼热,最怕不是严刑拷打,而是迷魂汤,铁血的男儿都能忍受炮烙凌 迟,却未必能在软玉温香的极尽魅惑下谈吐自如啊。

男子再无反抗之力,早已失去了自主思考的能力,乖乖地答道,「……是 ……处男……」

饶是甘草再对他无情,再事从紧急,也被他堂堂大男子这样乖巧害羞承认的 模样给萌的不行,疗伤的初衷都有些心猿意马,忍不住一把搂紧了他,热切地亲 吻他的唇舌。他的唇舌初时连动都不动,只木木的承受,随着甘草的热情,也慢 慢开始迎合,小蛇出洞般伸出舌头笨拙的跟她缠绕。

甘草见他这样可爱,只想上下其手,摸摸亲亲,可是体内寒气乱窜,已经无 法忍受,不知什么时候还会发狂,再说这男子生涩的像个呆头鹅一样,那活儿在 她手中颤抖,已经剑拔弩张,似乎要随时射在她手上。

甘草褪去他的亵裤,将下身对准他的男剑,眉心一皱,闭上眼睛,缓缓坐了 下去。

男人只觉得莫大快感从分身传导了过来,竟是从未有过的体验,尤其是还身 处热水之中,整个人都如在仙境沈浮。

而甘草的花穴带着凉凉的湿意,包裹着他的炽热,这样天壤之别的触觉,让 他如上天入地,享受到颠覆的快感。

甘草一点点让自己把他吃了进去,最后却是有些到了尽头,她心一沈,尽数 坐下,跟他紧紧贴合在一起。借着水的滋润和推力,也不算很辛苦。

男子被这么一坐,这才如梦初醒,呆呆的看着怀中与自己已经连为一体的甘 草,「甘……甘姑娘……」他神色尴尬又紧张,即使是清醒过来也不敢妄动。

天哪……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发生的啊……为什么他竟然像是手无缚鸡之力的 书生任人摆布了。

不是他不想动,是他实在不知该做何反应,他本来一个威武的匪首,竟然就 这么被一个弱女子给「办」了,偏生自己又没被点穴没被迷药迷倒也没吃春药, 他都不知自己怎样白痴被这样给吃了进去,只觉得时间仿佛静止了,脑袋很空白。

他是不是该发怒?可是他不太生气。那是该赶紧离开?唔,这个决定有难度 ……那他该开心艳福不浅?不知不觉的艳福,倒是有些窝囊才对。

他从未刻意拒绝女子的触碰,只不过定苍山没女人而已,兄弟们有需要也是 请假偷偷下山逛花楼,眼下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终于他想明白了,他是该好好 享受一番,其它的事后再说。

他这么想着也就不满足于甘草缓慢的动作,臀部抽送,用玉茎抽打她的小穴, 感受那无尽的湿意。

(12鲜币)140。疗伤(h)

男子动过了几下方觉出好处来,每一寸触碰,都撩动他最敏感的快意,几乎 让他随之沸腾起来。他的隐秘处随着女子花壁的摩擦越来越亢奋,那快感被无限 度的夸大,从分身一直传到四肢百骸,随着水波一起荡漾。

「啊……怎么……怎么会这么舒服……」男子失神的喃喃自语。他向来接触 的是铁血的兵器和粗鲁的厮杀,哪里享受过这样的美玉在怀?

甘草见他失神自言自语,更觉好笑,本来抗拒憎恶的「疗伤」竟然因此起了 几分趣味,更加变着法的想要玩弄他。

她贴近他的胸膛,用自己两个高高的坚挺抵住他,小舌也听听舔弄他的下巴。 他的胡茬青青的,从人中蔓延到两边,跟他儒将的形象有点不太搭边,但不知为 什么,从第一眼看到他,就觉得他长得很文气很俊秀。

甘草忍不住一边用身子摩擦他的胸膛,一边想要透过胡茬看出他的本来模样 来,依稀能看出,他也是很俊的。

男子却无法镇定了,下身被她紧窒牢牢箍住吞吐,面前还搁着她的绵软,挤 出了深深的乳沟,她还调皮地舔着自己的下巴,就是不肯好好亲吻。

他紧紧一把搂住她,下身奋力往上顶弄,果然,女人分不出心来挑逗了,只 能皱着眉妩媚的呻吟,乱了分寸。

男子趁着她呻吟的空,扣紧她的唇吻了上去,下身勇猛的攻占她,随着快感 倾泄如注,元阳一出,尽数被她的花壁吸收了去。

甘草在他怀中窝了一会儿,待身子渐渐从寒气中缓了过来,恢复正常,轻叹 了口气。她现在可算是为了性命无所不用其极了,也谈不上什么坚持和羞耻了。

她从他怀中挣动,想要起身,却被男人牢牢摁住,不由疑惑的看向他。

「我……还没够……」话未说完,男子的分身又坚挺一如刚才,蠢蠢欲动。

「你……」甘草一惊,眼下已经痊愈,实在没有那个心思了,「不要了,我 已经好了。」

男子微微讶异,又想起那封信,「你在用我练功?」

甘草也懒得解释,他误会最好,「是,我采补了你,现在你没用了。」

但是,永远都不要跟一个男人讲,你没用了──

男子怒极,方才满足的脸涨得通红,「你问我是不是……处男……就是这个 意思?」

甘草干脆道,「是。」

男子气的说不出话来,就算觉得哪里不对也无心思考,冷笑道,「既然如此, 那就采补个彻底好了。」

甘草讶异,还不等退出,已经被他双臂牢牢摁住小纤腰,抱住她上下插弄。

「唔……你……不要……」甘草本来就体虚,才刚刚好,哪吃得住他放肆的 玩弄。

男子却铁了心要治治这个小骗子,每一次都深深插入她的花心,也不准她逃 离,生生将她固定在自己胯上,小玩具一般上下套弄,她本来就身轻,他这样一 点都不费力,反而更加省事了。

那噬骨的快乐直冲脑海,生生打散了他积蓄的愤怒。

「啊,真要命的妖精……」他吁了口气,狠狠的撞击她的花穴,方才一次泄 的匆忙,这次却能坚持上久一些。

女子的花穴像温暖的唇舌,包裹住他的阳物,还暧昧的舔弄,每每让他几乎 要泄出来。

「你!……」甘草觉得有些不妥,想要抗拒,可哪里挣得过蓄势待发的男人, 早被他摁的死死的,身子不由自主的被他固定着,一上一下,有节律地安慰男人 的身子。

男人见她愠怒更是得意,想要看她更多反应,便插的更加勇猛,几乎用上全 身的气力,誓要把她里面给掏空。

「别……受……受不住了……」

「又不是……我求你疗伤……别这样对我……」

甘草气喘吁吁,说不出完整的话来,勉力吐露出可怜兮兮的字句,下身被他 插弄的酥痒难耐,连连娇吟,可是身子却是虚弱的软软瘫倒,无法直立。

男人这时见她可怜模样也有些醒悟了,「别担忧,我慢些来。」说完,果然 温柔了许多,不再一味的索取,而是尽量温柔地进出,在她身下带出许多可爱的 泡泡。

「嗯……唔……」甘草被他仔细的对待,方才不能承受的感觉也好了许多, 慢慢能跟上他的节奏,吐露出细碎的呻吟。

男子心头一动,低头含住她的唇,学着她之前的模样,生涩的勾引她的舌, 渐渐尝出了其中的乐趣来,上下一起紧紧的贴合她,把那亲昵都贴合到了极致, 狠狠的几个冲刺,射了进去。

甘草忍不住高声尖叫一声,又低落了下去,这回彻底软倒在他怀抱中。

男人平息了一会,把女人小心擦洗了一下,抱上了床。

他也上了床,贴在女人的后背,柔柔的舔舐她的疤痕。

甘草眼神直直的看着不知什么地方,叹了口气,「大当家的,我明天离开这 里。」

发生了这样的事,再留下确实有些尴尬了,她不想给别人带来什么困扰,寒 气发作了两次,也是时候去找太阴娘子问问了。

男子沉默了片刻,「你用我疗伤,是我自愿,当时我没拒绝,现在也就不会 赶你走。」

甘草有些没想到他这么说,浅笑道,「谢谢大当家的好意,但是我一个女子, 这里总不是久留之地。」

男子双臂揽上了她的纤腰,以为她担心礼数,「你担心这个……别怕,我会 给你一个名分,教你可以一直呆的下去。」

甘草愣住了,她正要解释,却被他紧紧搂住,「我要了你,会对你负责的。」

他抚着她的疤痕,一条条细数,「我没见过你这样坚韧独行的女子,初时有 些好奇,但并不想招惹,因为我这样的匪人,还是喜欢温柔的女人。现下机缘巧 合,做了夫妻,谁说不是缘分呢,我虽不喜欢你这样的妻子,但放你走我会不安, 想到你会被别人再鞭挞我会心疼,想到你会找别的男子练功我会难过,想到你要 毁容我会心痛。你就留下,别去练那个邪功了好不好?那师傅叫你对自己残忍, 也必定不是什么正途的。你以后要采补……就采补我吧。」

甘草哑然失笑,翻过身来,从他眼中读到无尽的怜惜和羞涩,他的确是个好 男子,或许没有喜欢上她,但她却信了他说的。

身体的关联,有时真的很微妙,能让人产生奇妙的占有欲。

甘草刚想说她不在意,人各有命,但却听到他清晰说道,「你也吃了不少苦, 就跟着我吧,定苍山从没办过红事呢,我信你能站在我的身边,充作左膀右臂, 也许……这样的女人也是不错。」他威严的声音此时沈得像柔情的溪水,「从你 来到定苍山开始,我们就注定是般配的一对,一样是走投无路,一样的不纯粹, 做一对贼匪夫妻不好吗?」

甘草心念一动,花飞飞曾经玩笑的话宛在耳边,「你是没人要的弃妇,而我 是声名不佳的淫贼,咱们做一对贱夫妻岂不正好?」

她是个优柔寡断的人。

因为拿不起,放不下,已经害得袁师兄,花大哥白白为了她而牺牲,当初, 如果不是她只看着过去,不敢回首又割舍不下,也不会叫袁师兄和花大哥都死的 那么遗憾吧?

人都死了,再想答应什么都不成了。

她眼睛微湿,绽开莲花般的笑,「好啊,我们就成亲吧。」

(11鲜币)141。二弟1(h)

少年一身褐色的皮甲,身后背着箭筒,把挺拔的身姿衬得更加英武,他长得 白白净净,眉目清秀,端是个清俊的公子哥儿,或者什么高门府邸的翩翩公子, 认谁也想不到,他竟然会是个山贼。

他嘴上已经因为连日赶路出现了淡淡的青,倒更抹煞了年少模样,凸显几分 男子气了。

胯下的马儿跑的飞快,可是他还是不住的打马催跑快些,他是回来参加哥哥 的婚礼的。因而这阴霾的天气并不足以影响他的兴奋和喜悦。

到了山上,守卫的小兵都恭恭敬敬行礼,唤声「二当家」,少年微微点头, 也顾不得说话,把马匆匆忙忙拴到马厩,就急急的往山顶上走。

哥哥的住处却不同了,一圈高高的篱笆把房子围了起来,看不到里面,遮住 了仅少的目光。

少年狐疑的到了哥哥房内,也没见到人,只闻到一股子男女合欢的味道,混 着淡雅的熏香,床上还丢着女子的散乱的衣物。

少年了然的笑了笑,这个大哥可算是开了窍了。他又想起这处后面有个洼地 塘水,装了天上的雨露,哥哥晨起是喜欢去沐浴的,便打开后门蹿了过去到处寻 找,却被塘中一抹丽色点燃了双眼。

山上的塘水因为清晨的缘故还飘散着蒸蒸雾气,一位白皙婀娜的姑娘就静静 坐在池水中,她凹凸的身子美的像水墨画,她安静的拿梳子顺着发一点点往下梳, 发梢随着动作,在池水上扫起一片涟漪。

衬着雾色,她就像瑶池沐浴的仙女,随时要穿上天衣飞走了。

姑娘轻轻侧过脸儿,她的容貌并不如她的身子那般妖娆,而是清淡的像水草, 却一下子缠住了少年的心。

「我在做梦吗……你又出现在我的梦中了……」

「我还以为……永远也见不到你了……」

少年呢喃着,也不解靴,轻轻淌着水,中了幻术一般向女子走去。

女子听到声响,也转过身子来,面前裸露的一双玉兔饱满而挺立,绽放在来 人眼中。

姑娘先是一愣,继而荡起一个浅浅的笑:「你来了。」

她被他一把带入怀抱,纤细的手指轻轻掠上他的人中,想起今早他打赌输了 无奈答应修面剃须的话来,当时他还狡辩说做匪首没有胡须会叫人瞧不起,现下 还是乖乖的剃了去,不由得意又调皮的笑道,「洁了面净了须,倒越发显得像个 后生了,年轻几岁了似的。」

少年只看见她的樱唇一张一翕,吐露出洁白的米牙,一阵如兰如麝的香气袭 过他的心房,她的长发水藻般飘散在他臂弯,她还那样温柔的看着他,让他心都 乱了。

少年径直走进水中,抱住了姑娘,把头埋入她湿漉漉的发,对,就是这个味 道,就是梦中那味道……

再没有比这更美丽的梦了──那就是梦想成真。

甘草觉着有什么不对,那个爱害羞的处男本应该气呼呼的打掉她的手,然后 义正言辞的板着脸说他才不是小白脸才对,可是他今日似乎只想用身体跟她理论。

但她也没有细想,这些天,做了未婚夫妻,那冤家便格外的放纵,几乎每天 早晚都把她要个三四次,不尽兴不罢休。

少年喘着粗气,脱掉了已经湿透的衣服,又火烧火燎的解开腰带脱了裤子, 怀里的女人依然好笑的看着他,笑得情真意切。这不正是他一直期待的吗?他脱 衣的速度飞快,生怕破碎了这个美梦。

他脱光了自己,又紧紧抱住甘草光溜溜的身子,她的肌肤那么滑腻,他生怕 给她勒出印子来。

他用手下意识的揉捏着她的丰满的乳房,听她随着他的手掌嘤嘤的哼叫,一 把把她霸道地带到了身上,一丝空隙都没有。

甘草不得不攀附着他,否则差点在水中无法立足。

她小声的嘀咕道:「不要啊,不要这里,会给人看见的……」

察觉到甘草想要走的意思,少年忙把她牢牢抓在怀中,不肯放她离开,甘草 被他抓的紧紧的,都有些勒的慌。

少年却已是箭在弦上,他的手绕到她的臀部,把她玲珑挺翘的小屁股托在掌 中,那弹性十足的圆滚让他妄想马上把他的肉棍插入到那软肉中间的幽静中去, 直觉告诉他那感觉一定会销魂,她里面的肉一定会比外头的还要媚惑。

甘草想要逃离,终是拗不过他,就被他衔住了耳珠,从耳廓的边上轻轻的啃 咬。

「唔……不要弄我……」甘草从耳朵到头顶都麻了,几乎不知在做什么。

她不由寻思,男人做多了果然是自来熟,以前还傻不楞登从不知道来挑逗爱 抚她,现在也慢慢学会了。

少年索性伸出了舌头,舔进她的耳穴,那种被填入的感觉似乎唤起她另一种 被填入的感觉。

甘草被刺激的心快跳出来,道,「你今天好棒……」

少年得她夸奖,更是急切,恨不得全身全心都拿出来给她,把她每一寸都爱 遍了。

甘草喝醉酒一样「啊……哦……」的扭动小腰,却觉得臀部的手劲道一重, 他清瘦却有力的胳膊已经高高抬起她一条腿,按在了腰侧。

「唔……唔……」甘草一面躲闪着他热情的亲吻,一面清醒了几分,「你, 你不会是要在这里──」

她话还未说完,已经被他的粗大的阳物给堵住了穴口,她一条腿勉强在水中 站立,还得依附着他才能不失去平衡,根本无法去调整自己花穴的方向,就那么 大剌剌的向他的男龙敞开着。

少年闭了眼,他的火热急需释放,他既然找到那进入的所在,那么接下来的 事情,就要用那原始的动作来解决了。

而甘草的花穴早上才被要过了一次,现在还有些未消的红肿,被他这么急迫 的索要,又是无奈又是疼痛又是刺激。他还从未这样不顾惜的要过她呢,多半都 是很温柔很爱惜的疼爱她,今日突然来这一样「野战」,倒像是受了刺激了。

这么一想,甘草就更加想要仔细去看他,可不待她分神,少年已经开始在她 下身那处乱拱,站着的体位不易,所以他进入的很辛苦。这么一闹,甘草维持平 衡之间,哪里还想到别的。

他用力把龙头向甘草的花穴里顶去,甘草柔嫩的花穴被他强硬的挤来挤去, 挤得肉疼,可是少年又坚持不懈,还迷茫的看着她,甘草耐不住了,只好自己伸 下手去,来到花瓣之间,轻轻拉开两片花唇,迎接他鲁莽的男龙。

少年迎着幽径,奋勇的往前头一顶,终于跟她身子合在了一处,用一根「棒 子」连接在了一起。

(12鲜币)142。二弟2(激h)

那紧窒的味道啊,实在是太舒爽了,让他忍不住又急忙冲进去半根,把她的 花道堵的死死的。

「啊……」甘草给他完全的侵入,这下完全失了自己了,那只单腿除了勉强 立着随着他动作摇摆,几乎软的站不住,她全身的力量几乎都通过花道那一处挂 在他身上,然后随着他的抽插在水波里荡漾。

不仅仅是身子里头的快感!她的身子随着水的浮力半漂着,又依赖着他的动 作,身子里头也是被插的一波强似一波,里里外外的波浪席卷了她,让她真的像 随波逐流,飘飘欲仙了!

少年听见她被插的几乎拐弯的叫声,腹中的火气越来越大,阳物也粗硬了一 圈,他同样舒服的要死了!阳物给她紧紧夹在那温热潮湿的小地方,进退都要他 耗尽勇气,他身子在波浪里摇曳动作,整个人都置身在水中,似乎整个都被她的 潮湿所滋润着,包容着,再也不能更多了……

「你,你是我的……」少年迷醉的胡乱插着她,看她面色如熏染过,人也快 醉死在他的大棒攻击下,狂乱的嘟哝着,「插坏你的身子,永远也不叫你走… …」

他凶猛的刺入她,几乎用全身的劲把自己连根撞入她的窄小,又突然的拔出 大部分,再复有狠狠嵌入她。

甘草在他狂乱的攻势下几乎被插的昏死过去了,她从未承载过他这样疯狂的, 狂乱的热情,似乎走火入魔了一般,而在听到少年的呢喃后更是血液凝固了,她 从刚才也没听到少年说话,可是这一开口,绝不是她未婚夫的声音!

甘草身子一冻,几乎不敢置信,「不,不是你,你不是他!你不是他!」甘 草惊恐的盯着他的脸,本能的往后挣扎,就要从他的东西上退出来。

少年猝不及防,已经被她逃脱,看着怀中女子在自己最快乐的时候逃走,如 看见魔鬼般踉踉跄跄跌倒在岸边,少年痛苦的呢喃着,「这就要梦醒了吗,这就 逃走了吗……」

不──他飞快的爬了上去,女子正要费力的爬起,已经被他抓住了脚踝拽向 自己。

「不──你这个疯子!」甘草害怕地踢打着,却挣不脱他的手,被他拉高侧 着的腿,直接就着未消退的粗大从花道的侧面直直的插了进来,两人近乎是耻部 完完全全相扣在一起,再也无法再深了。

少年完完全全被她吃进去,能感到她窄小的花穴口快被他的粗大给涨得爆了, 他幸福的吐了口气,再次开始深深浅浅的律动,似乎是要惩罚这小女人的擅自逃 脱,他每一下都深深把自己倾注到她的小花心正中,能感觉到那被她小小花心紧 密排斥的感觉,就像吸吮他的龙头。

「呜呜……你放开我……你是谁……放开我……」

少年充耳不闻,反而更是抽插的凶猛,忍不住每次拔出后都急切的回归那个 最深的所在,他的一次比一次的深入让甘草在疯狂的快感里肚子几乎有一些不适 了,她甚至觉得,他如果可以的话,想要把真个人都侵入进来。

但是那撞击花心的快感又是那么灭顶的舒服,这是第一次被迫跟一个这么陌 生的人发生如此乌龙的交合,偏偏还这么的深这么癫狂!

「不要……你快……放手……」甘草费力地挣扎,下身早已泥泞的没有丝毫 抗拒,所幸双臂还有些力气能够挣扎。

甘草被他撞的耻骨都快痛了,花道里的媚肉无法有任何抵挡和挣扎,随着他 凶猛深入的进出顺服的沁出水珠,滋补他的男龙,

「不许你……不许你忘了我……你怎么可以……」少年撞的越发的用力,越 发飞快,几乎用全身的气力在撞击她的私处,仿佛这样就能让她记得他更深些。

甘草被他全身凶猛攻击下的阳物给插的几欲昏聩,只能张口像鱼儿样干渴的 带出不成声的求饶,花穴里却承载着他最热情刚劲的抽插,所有的瘙痒和难耐都 不见,只有做到最深处那花心里无助的哭泣和柔弱,承受着颤抖的快意!

「啊──」少年低吼一声,下体快的几乎看不清,狂暴的插着被他高高固定 住单腿的女人,在一串快似闪电的抽插中,狠狠射入了她的花心正中。

他依然保持着射前的姿态,半跪在那里,紧紧抱着女子的玉腿,久久不肯松 开,好半天,才从那高潮的余韵中缓过来,惊讶的看着手中的白腿,和身前面带 红晕柔弱无助的女人。

这,这不是梦,那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身后却传来大当家怒极沙哑的喝问,「你们两个在做什么?──」

只见来人也是一张无须玉面,换了清爽的白衫,跟甘草身上的少年长相肖似, 只除了略微年长。

他不曾想,洁面之后来给她一个惊喜,却看到这样一幕!

他的女人,即使不是他理想中娇妻美眷的模样,可已经是他所接受的妻子! 共同生活了这些天,也有了默契和感情了,每天同床共枕,更兼之行云雨之事, 早已习惯了接受了她的好,慢慢打开心扉……怎可被他人染指?

少年迟疑的回过头,叫了声「哥」,又依然伸手摸向甘草的脸蛋,「媳妇, 媳妇,是你对不对?」

来人再也看不下去了,拳头握得紧紧的,一把揪着少年的脖子从地上拎起, 几乎要把他掐死,「仲艾!你,你竟敢淫辱大嫂,我杀了你!」

少年拼命挣脱他的手,仍然欣喜道:「不,不是的,哥,她是我那时在流浪 时的媳妇啊,我跟你说过的!是她呀!我找到她了!」

甘草茫然的看着少年欢欣的脸,她先前只见他同她未婚夫长得一样,竟然没 有发觉,这张清秀英俊的脸,同那个落魄的小乞儿是一模一样,只不过,那时她 讨厌他,怎会知道他洗干净脸又整理了须发后的样子呢?

甘草觉得造化弄人,心里像是大锤敲打了一下,她颤着双腿,来到诡异的二 人中央,忽然问向大当家,「你,你的名字──」

大当家叹了口气,似乎也什么都明了了,「我上山前的名字叫孙伯荞,」他 看了看阴着的天空,几乎说不下去,「这是我的亲弟弟,我们打小抄家后就流浪, 在五岁那年经过宛平镇,我把弟弟弄丢了,后来,我做了山贼,一直也没寻见仲 艾的消息,直到去年他来投山,无意间露出那方锦帕,才被我偶然发现。」

孙伯荞叹了口气,甘草赤裸而遍布爱痕的身子刺激着他的怒火,可他除了无 奈还是无奈,声音如隔世沧桑,「原来,原来你们早就认识。」

孙仲艾只是痴痴盯着甘草,抓住她的手,「唔……你叫甘草啊,这次,再也 不给你走开了。」

孙伯荞看着这刺眼的一对人儿,原来他才是后来的,多余的那个么?他无力 的转过身去,「甘草,我们的亲事,取消吧,我对不住仲艾,害他流浪了这么些 年,吃了很多苦,我不能跟弟弟抢女人。」说罢,他大步流星的走了。

两个人相处了十来天了,一起同床共枕,一起学会做一对平常的夫妻,虽未 完全打开心防,但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即使不是从爱情开始,也已经有了藤 蔓般的牵扯,想要根除,会钝钝的痛。

(12鲜币)143。让梨(h)

对于孙伯荞来说,甘草是他甫一心动初试云雨的女人,也是他一心想要保护 给过承诺的女人,太多第一次给了她,他不喜她的倔强,但却愿意尝试和她比肩 战斗下去,给她想要的生活,也探寻自己想要的生活。

对于甘草来说,曾经沧海,下一个决定好好安定过日子很难,因为有过太多 前车之鉴,婚礼与她,几乎总是过其门而不如,难道,这次的决定还是错的么?

甘草看着他的背影,想要留住他,却哑然。良久,她转向仍似浑然未决的少 年,「仲艾,在耿家的事,谢谢你。」

孙仲艾一把把她带入怀中,「你是我媳妇,说什么谢谢,我再也不放手了。」

甘草有些尴尬的挣脱开来,转移了话题,「你哥说你来投山,你又是为什么?」

孙仲艾吞吞吐吐,有些不快,「耿家公子抢了你去,我不甘心,我恨那些当 官的,我再不要受他们欺负。」

甘草心里一惊,「你不是要对付耿公子吧?」

孙仲艾有些恼怒,「你过得好好的,我又怎么会去拆散你,眼下你流落出来, 他又保护不好你,我是断然再也不会让第二次了!」

甘草对他微微一笑,见他痴迷的看着她的裸体,又不老实的想上来乱摸,下 体已经抬头,一把打落了他的手,「你是想气死你哥哥么?」

甘草飞快的穿好衣服,四处去找那个高大清秀时而霸道时而害羞的男人。他 像一只鸵鸟一样躲了起来,一个人舔伤口。

甘草在山后树林里看到他时,空中已经落下绵绵的小雨,他生着个火堆,半 着不着的,抱着酒坛喝得歪七扭八,冲着甘草调笑,「呦,瞧谁,弟媳妇来了─ ─」

甘草狠狠的踢了他一脚,「孙伯荞,你这个懦夫,在你眼里,我是什么?」

孙伯荞伸手在她脸蛋揩了一把,「女人──你是个女人!」说罢,仰天咯咯 大笑。

甘草见他不着调,知道跟他说什么也是多余,便在他身侧坐下,不言不语, 企图以存在感让他平和一些。

孙伯荞笑着递给她一坛酒,「女人,来,干了它。」

甘草猛的一推,酒全都洒在了身上,本就是胡乱裹上的衣衫映出了地下高低 起伏的山峦和凸点。

孙伯荞一把摔了酒坛,仗着蛮劲一把压在甘草身上,疯狂的撕扯她的衣服, 疯狂的吻他。

甘草又痛苦又难过,她奋力的推阻他,不让他得逞,她想说的话都还没说出 口,闷闷的憋在心里,让她堵的难受。

孙伯荞的霸道再次占了上风,他牢牢堵住了她的小口,吸吮她的舌头,搅乱 她的口腔,啃咬她的嘴唇,几乎把她亲肿,孙伯荞似乎想攫取她所有的呼吸,把 她溺死在他强势的吻里,他自己也呼呼喘气。

这个吻前所未有的霸道,带着酒意,却透着苦味。

他几下就剥光了她,用粗糙的大手挑逗着她不屈的花瓣。

想到她那里刚刚容纳过他弟弟,他就嫉妒的要发疯!换作任何一个,他都要 杀了他!可是这一个,却是他最不能亏欠的。

他醉意渐浅,流露出无边的深情和心痛,他此刻只想好好的爱她。

他掏出已经肿胀的粗大,对准了她的小穴,一挺身,一下刺入了到底,像是 回归了温暖的汪洋。

甘草被他的粗暴给插的生疼,她知道他在嫉妒,在惩罚,在发泄,可是他眼 里的无助和深情还是让她心软了。

她终于顺从,抚着他的背,从上倒下缓慢的抚摸他,从脊背一直摸到臀线。

孙伯荞被她手指抚的颤栗,身子里撩起异样的痒来,他抽出了阳物,再用力 刺入,如此反复,终于让这女人自顾不暇,闭上了双眼,在他身下不能自已。

「啊──」甘草迷乱的扭着腰,紧紧抓着他的手不松开,他的手布满老茧, 时而让她在他手下沈醉的颤栗,时而又给她深厚的安全感。

孙伯荞见她情动,他酒精刺激的身子也早已控制不住攻势,开始剧烈而深入 的律动,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刮动她敏感的花壁,和她敏感的心。

甘草双腿搭在他腰侧,随着他前后的卖力耸动而摇曳不止,两人被性器连在 了一起,再也不见任何裂痕。

孙伯荞喘着气在她耳边嗅着她好闻的味道,胡乱亲吻她的嫩肤,在她胸口停 住,带着几分狠意吃着她的乳尖,甚至下了力道啃咬她的小红莓,甘草被他咬的 疼痛,却知道他满满的无奈,咬着牙受着,还有下体那冲动的要钉死她一般的可 怕力道。

她的花穴经历了白日的性爱,本来已经无力承受,可是被他粗暴的侵略,还 是渗出了些迎合的蜜液,随着他暴虐的抽插,有些疼痛,又有些难以言喻的快感。

花瓣已经像泥泞里被碾碎的花儿,可怜兮兮的随着肉棒的进出翻弄着,被蹂 躏的不成样子。

「伯荞,你轻一些……你要……你要弄死我了──」甘草被他动作的几乎说 不出话来,费力的呻吟着。

孙伯荞红了眼睛,他把她双腿大大的分开,架到肩上,直截而快速的进出她, 看着他粗大的坚挺把她窄小不堪的小穴撑得几乎不能容纳,他泛起快意,迅猛的 连连插入她的深处,几乎要把这柔弱的女人给掏空。

甘草被他发泄式的热情和猛烈给攻击的不能言语,只能哭泣般呻吟,两条腿 无力的随着冲撞而摇晃,男人所有的愤怒,不甘,委屈,都从那粗大坚硬的凶器 中传递到她身体密处,由她来承载,她泛起层层蜜液,把他的怒气化解在花蜜里。

孙伯荞被花蜜滋润着,包裹着他阳物的每一处皮肤,无论是每一次覆盖还是 剥离,都是那么销魂痛快!他再也忍不住,疯狂的惩罚她,把滚烫的白液浇灌在 她深处。

从高潮中清醒,甘草几乎给插的晕过去,能感觉到他温柔的给她穿好衣服, 就要离去。

甘草睁开眼,一把抓住他的裤脚,「孙伯荞,你发泄过了就当作没发生吗?」

孙伯荞驻了一驻,叹道,「你不明白,这个人是谁我都不会放手,唯有仲艾, 我最对他不住。」

甘草流着眼泪笑道,「难道我就是个妓子吗,被你们推来搡去做人情债?」

孙伯荞复杂的回头看她,蹲下摸她的脸儿,「你不是,仲艾那么爱你,他会 比我对你还爱惜。」

甘草冷冷一笑,「罢了,收起你们的自以为是,我谁也不会嫁了。我择日就 下山,省得你们兄弟难做!」

甘草心里自嘲,每次她想要违抗命运,过过自在的日子的时候,她都会被现 实唤醒,这就是对她逃避的代价吧?她怎可以忘记了报仇忘记了查访仇人,遇到 安乐就忘却了危险和不快,她果然是那么懦弱啊……

甘草不顾呆愣的孙伯荞,毅然转身远去。

她一边走,一边冷笑道,男人不过如是,再痛爱一个女子,在兄弟面前便什 么也不是。想当初那白宇臻看似对她手下留情,却还不是眼睁睁看着旁人轮虐了 她……罢了,她怎么竟然想到那个恶人呢?她擦了擦脸上的水迹,眼睛里湿热又 涩痛。

(15鲜币)144。玉龙(微h)

小雨,似乎已经大了一些,带着股子秋风,让她窄小的肩膀瑟瑟发抖,她终 究只是个纤纤弱质啊,她也会冷,会心痛,会……

一把伞稳稳罩在了甘草头上,身后传来少年忐忑的声音,「姐姐,别哭了─ ─」

是的,她哭的他心都碎了。

甘草抹了一把脸,回过了头,她有些恍惚,看不清来人的模样,但还是对来 人微笑,「你看错了,是雨水。」

少年还不及言语,转瞬已经失色,面前的女子身子一软,已经要瘫倒在地。

他顺势接住她的身子,半晌不动,手臂微微颤抖,泄露了他火热的心。

甘草醒来的时候,觉得身子绵软无力,似乎在一个山洞里,外头劈里啪啦下 着大雨,阻了回路,山洞里一堆火烧的正旺,把白衣少年眉目俊秀的侧面映衬得 满面红光,那眼里因为跳动的火焰而神色鲜亮,似乎陷入最美的遐想。

甘草张口,嗓子有些干渴,还有些疼痛,明白大概是感冒了,「你……你是?」

少年听她醒来,扭过头来,眼里火一样的热情,「姐姐,你不记得我了?」

甘草大惊失色,面色惨白,忍不住用手按住肩头那个开始随着心痛而灼痛的 牙印,他……他不是明明死了吗?怎么会……?

眼前这张脸和记忆中那个叫杜皓然的人重合在一起,八九分相似,尤其,都 一袭白衫。

她脑袋开始痛,只记得那个少年叫杜皓然,像蝴蝶一样坠崖了,至于怎么死 的,被谁杀的,她再也记不清,她只记得,那个少年似乎曾经跟她有什么纠葛。

「你……你是人……还是鬼?」

少年有些失落,上前来很是自然的摸了摸甘草的额头,「没有发热啊。姐姐, 我如今叫孙玉龙,你再看看我,你真的不认得我了吗?」他说着捧着甘草的下巴 向自己凑了凑。

听见不是那人,甘草不知为何松了口气,却又莫名失落,她按住太阳穴不去 想,下意识的闪过他的碰触,「我看我和公子大概都认错了人了!我确信并不认 识你。」

她虽说因着轻微的风寒有些昏了头了,但是有了上一回的经验,清晨那样的 乌龙自然不会再来一次了。男人,也许是这世上最凶猛的动物吧,认错了,可再 不是好相与的。

少年抓着她的肩膀,手指劲道大的她有些不舒服,声音带着急切,「姐姐, 我是立三啊!我现在改叫孙玉龙了,不再是小乞儿了,我也是定苍山一名小将了。」

甘草听他说的急切,脑子里灵光一闪,「立三」,这名字忒耳熟,似想起却 又想不起。

少年眼里失落更甚,竟一头扎进她怀里,抚上她高耸松软的乳房,还像个孩 子似的不住的在她胸口乱蹭,「那时,我还,我还吃过你的……」

甘草被他在胸脯蹭的不能忍耐,挣扎着后退了几分,「你是,跟着仲艾的那 个少年?」

孙玉龙终于给她认出了,高兴的紧紧抱住她,脸上还带着可疑的酡红,「是 了,姐姐终于记得我了。」

甘草从未觉得在窑洞时的记忆是多么美好的记忆,也没留意过那些脏污的面 孔下到底长得什么模样。

也许,她下意识一直选择性忘却那些事,不过后来,阴差阳错,她已经对那 些少年无关乎痛恨或者厌恶了,眼下,只是一名故人。除却了,临逃跑前那次有 失本心的「色诱」。

甘草忽觉得有些尴尬,不知说什么才好,她从未预期过还会见面的人,又一 次见面了,自然是没有准备的,只好笑看着他,「立三,三……三子,你……你 还好吧,怎么忽然改了名字呢?」

孙玉龙见她并不排斥他,起了神采,「以前不过是街边的小叫花,叫什么阿 猫阿狗的,有什么要紧,现在我也是个小将了,大当家说我伶俐,把山底矿石加 工的事都交给我了,我现今也能担得事情了。以后玉龙一定要出人头地,干出一 番事业来,和姐姐共享荣华富贵!」

甘草见他眼里浓浓的野心和神采,忍不住失了会子神,似乎有些不认识这个 少年了,这似乎不再是那个被她促狭的勾引了一下就慌乱的少年了。他的话更是 让她心底有些不安起来。

不过,人的本性,总是有着某种定律,倘若孙玉龙当初不够大胆,他当时怎 敢回应甘草的勾引呢?如果说有了什么变化,也许是某些隐忍的东西,更加勃发 了吧……

甘草见他并无局促,也大大方方,揽了他的脑袋,抚了抚他的发冠,勉强笑 了笑,「你们现在都很好,只有我不好罢了。」

孙玉龙见她寥落,本来隐忍的那块地方也给刺激的生痛,心里有什么东西恨 不得立马破土而出,但是,他不过是个手下,他又争不过他们,也不能跟他们争, 「姐姐,你过得不好么?我瞧,大当家和我们大哥,都是记挂你的。」

甘草立马冷了面色,道:「别再提了,我择日便走,他们跟我能有什么瓜葛。」

孙玉龙许是被她要走的话给逼急了,许是听到她并不把那两位挂在心上,心 里火烧一般,那股原本收敛镇压的奢望像野草燎原一样疯长,突然紧紧抱住甘草, 在她耳侧呼吸急促,忘情的亲吻她的如羊脂白玉的侧脸,话语迷乱,「姐姐,就 让我照顾你吧,不要走,不要走,我孙玉龙定然把你捧在手心里,谁抢也不放 ……」

甘草脑子瞬间失神,本来就脱力,给他亲吻的更加酥软,眼看他就要循着香 唇吻了上来,她集中精神,巧力在他胸口一拍,迫的他连连退后,露出不可置信 的表情。

甘草虽然全无内力,武功不继,但此一时已不是流落街头时体弱气虚的模样, 对付孙伯荞也许还是不成,但是对付他们这些全无根基的小少年,实在是轻而易 举。

「姐姐你──」孙玉龙面上惊讶,全是不甘之色,「你什么时候学的武功?」

甘草没有答他,却正色道:「玉龙,当初,是我不该,不该为了逃走而引诱 你,事情已经过去两年,你别再记挂我了,还是不要生出那些不该有的想法。」

孙玉龙给说的脸色苍白,讥讽的一笑,「不该有的想法?姐姐,你心里原也 分了三六九等,给大当家的睡了去就不算什么,给我分一杯羹却不行?」

甘草听他越说越荒唐,厉声呵责:「玉龙,你休要再胡说了,我又不是什么 烟花女子,任你们谁来糟践我都可以?」

孙玉龙索性什么都不顾了,「是了,大当家的玩弄你,你也甘愿偿他所愿, 我孙玉龙一颗真心托付,你却弃之蔽履。」

甘草脸白了白,心口一阵痛缩,「我,跟你们大当家的,没任何关系。」

孙玉龙又靠近了来,不善的笑道:「方才,在树林里──我都看见了!你敢 说,你不是被他欺骗了感情,欺占了身子?」

甘草脑子一片空白,不知该说什么好,这少年此时咄咄逼人的模样,竟叫她 觉得害怕。

那孙玉龙已经飞快的覆上了她的身体,把她牢牢压在身下,一头扎在她胸脯 又是摸又是亲,仿佛膜拜最美而不得的东西,「姐姐,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多 想要你……」

甘草心神恍惚,又被他啃的身子飘忽忽的,眼看快要被他分开双腿攻城略地, 少年忘情的眼睛里带着执拗和野蛮的光彩,她喉咙一松,娇喘出声,已经感觉他 喘息越发沉重,那双腿间的粗壮可怕的顶着她的小腹……

孙玉龙灭顶的热情突然被拦腰的一指定在那里,如同山洞外的霏霏风雨。

「姐姐,你──」孙玉龙不解的看着甘草,恨不得用眼神剥了她的衣衫。

甘草淡淡皱眉,平息了下被撩拨起的欲望,「怎么,若不是我点了你,你那 手指摸在我的天池穴,却又为哪般?」

孙玉龙脸色一片煞白,不甘的盯着甘草的一举一动。

甘草逼问道:「你口口声声真心想得到我,与我鸳梦一场,却又要点了我的 穴,强了我同你颠鸾倒凤,这便是你的真心?」

孙玉龙咬紧唇不说话,半晌脸色一松,所有的觊觎似乎都不见,轻快无邪: 「姐姐,是我错了,我不该随意揣测你的心意,你放了我吧,我不再打你的主意 了。」

甘草并未给他解穴,站起身来,揉了揉疼痛的额角,「你那点三脚猫的功夫 我还不放在眼里,不过我此刻想静一静,不想你跟来,你一个时辰后便可以自如 了。」

说罢,她拢紧衣衫走进了风雨,身影渐渐消失不见。

孙玉龙只紧紧盯着她遥遥的影子,眼睛里像是狼一般的凶光,他是从什么时 候想要她的呢?是从第一次见面亲眼看到她被大哥按在身下的时候,还是从她第 一次引诱他的时候呢,抑或是从她母亲一样哺乳的香甜怀抱?或许已经无从知道, 本来以为那个女人已经无计可寻,没想到终有一天再遇她,那么,他还要像过去 那般窝囊的肖想着么?

(12鲜币)145。劫镖

甘草回了房,因为淋了大雨,又心头郁郁不振,昏昏沉沉竟趴在几边入睡。

再后来,有个少年进来,帮她除了湿衣又沐浴,蒸出了汗来,倒是舒服了一 些。

甘草朦胧中抬眼,脑袋似乎不那么沈了,看见正是孙仲艾,一点点帮她擦拭 身体又换上干净的衣物,想说些什么感谢的话,却无力说出,甚至眼皮也是半睁 半合。

孙仲艾一点点为她擦身,早有些欲火难耐,恨不得把分离这么久以来的渴望 都给补上,可是看见她疲累困极的样子,也只能骂自己下作,压制了欲火,又去 煎了药喂她喝下,见她小脸有了红润,这才为她盖好被子离去了。

这一夜,甘草睡得很安稳很深沈,或许因为天亮就睡下的缘故,或许是因为 那汤药很管用,未及卯时她就醒过来,不由怔怔的出神:孙伯荞正立在床畔看着 她,满目血丝,竟似站了很久了。

孙伯荞意外见她早醒,对上她探究的眼神,不敢直视,转身就要离开,却被 甘草一下子拉住了衣袖:「别走……」

她拉得太急,把他一把拉坐在床边。孙伯荞不提防她动作,再加上这样自罚 一般饮酒后站了一夜,身形不稳,扑倒在甘草身上。

甘草眼神动了动,勾出手去,环上了他的脖子,「别走,我有话问你。」

孙伯荞停了停,也伸出手去,将甘草连着被子都整个抱进怀中,越搂越紧, 不肯放手。

良久,甘草终于开口,「既然已经决定不娶我,为什么还来相见?」

孙伯荞抬起头来,目光有些迷蒙,「我……以为你不会醒来。」

甘草又苦又涩,真不知同他怎么说,犹豫了很久才艰涩问道,「既然……你 心中也未尝没有我,又非要成全你弟弟,那……我们三人共结连理如何?……龙 霖也并非没有这样的传统……」

甘草只觉难以启齿,先前嫁与陈家三兄弟是稀里糊涂,此番叫她主动这样要 求,真是自觉荒淫无耻,不由脸红了一片。

孙伯荞听着这话,却意外的沉默,甘草偷偷觑他,只见他脸上滞涩,便道, 「我知你委屈了,我并非贪图齐人之福,可是我实在想不出好的法子能够双全, 你知道我并不喜欢被你当作货物让来让去。」

孙伯荞摇摇头,「我不是不愿,我已经同二弟提过了……我提起话头他便顾 左右而言他,根本不给我机会说出口,可见二弟只想独独跟你……他既然这样想, 我何苦再逼迫他?想二弟因我的过失流浪了好些年,不知吃了多少苦头,我总要 偿他一点心愿吧?」

甘草心中涩涩的,静了好半天,才问道,「若是……我一定要走,谁也不嫁, 你……会不会为了你的弟弟而逼迫我留下?」

孙伯荞目光迷惑而躲闪,「我……不知道……我并不想逼迫你做任何事… …」

甘草微微松了口气,正要再诱他保证,却听得山中一声洪亮的哨声,孙伯荞 却是立即从她怀中起身,整了整衣衫,「这是有急报,不好,我要赶紧过去。」

甘草三两下套上了衣物挽了发,「我跟你一同,我也还未为你们做些事情呢, 也好走的安心。」

孙伯荞闻言又是眼神一黯,却不愿多说,拉起她一起去了议事厅。孙仲艾已 经侯在那里,见到两人挽臂而来,眉头一皱,却又堆上一个笑容,毫不在意地把 甘草拉了过去。

孙伯荞微愣,指着二人对她介绍道,「甘草,这两位你不认识,正是我的好 兄弟郭禾和沈缶言。」

甘草点点头,只见左边一位国字脸,面色有些黑,但是堂堂正正,正是虎将 郭禾,还有位公子长得很清秀,一脸疲累的样子,便是那打理一应账目的沈缶言 了。

正逢山下的传令兵心急火燎的上来报信,「报──大当家,二当家的,不好 了,有天都的兄弟飞鸽传书过来说,天山王亲自请了圣命,要来定苍剿匪了!」

顿时,其间的儿女情长通通散去,只余对敌的愁思。

孙伯荞叹了口气道:「定苍易守难攻,朝廷又顾忌矿洞,一向不敢硬攻,此 次恐怕不会善了。」

孙仲艾有些不解:「曾听哥哥说回回剿匪不过是京师那些人过来走个过场, 壮壮声威,赚点名头,也不见哪次真的攻上来的,怎么这次竟然派了天山王呢?」

孙伯荞担忧道:「天山王为人血性暴虐,勇猛有加,他手握重兵又有些狼子 野心,对狗皇帝一直不太贴服,是以一直是坐山观虎斗,眼下这次,怕是因着他 的独子失踪的事动了真格了。试想,他权势滔天,若无人传承,又有什么劲?」

甘草心里不由又想起那只染血的袍袖,和那个少年凄然跌下山崖的样子,登 时一片慌乱,总觉得这件事的由头,恐怕还是她惹来的,她便更加不能坐视不理 了。她兀自在那胡思乱想,走神发呆。

孙仲艾有些失了方寸,「那可如何是好?朝廷已经押运了剿匪钱银来,又来 个天山王,两家沆瀣一气,我们不妙了。」

沈缶言点点头,「所以说,此次朝廷的镖银,我们是必须到手,不能有一丝 一毫漏算了。」

孙仲艾犯难道:「这恐怕是很难,我此次归来的时候打听过,这次镖银不仅 路线宁可曲折也不脱离官道,而且刻意放慢了脚步,仔仔细细的,可比上次还要 凶险。」

郭禾沈思了片刻,「我可以带弟兄们截住那张子振,杨威狡猾,就交给大当 家的了,但白宇臻,恐怕无人能有把握……」

谈话又陷入了僵局,一时无语,两人都望向甘草,若有所思,甘草好半天听 见无声才晓得他们停下了讨论,「你们……看我做什么?」

孙伯荞道,「我记得三妹妹刚来投山的时候,似乎提及劫镖有偏门?」

甘草微微一愣,道,「那日我看见镖队都伪装成朝廷粮队,倒不如我们将计 就计,声东击西……」

甘草虽然千不愿万不愿去找白宇臻,可是张子振冷酷,她绝对拖不住,估计 还没到近前就会被那莽夫斩杀,杨威急色,但是对待正事上却不含糊,只有白宇 臻,有些顾念旧情的心软,或许能成功被她引开。

她犹豫再三,终于下定决心。

秋后十三,夜凉如水。

采石道旁三岔口,一队粮队正在休憩。

白宇臻默默的想着心事,看着星辰,思虑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错了,才逼得她 那般决绝,竟再没露过行踪,想到她可能被朝廷抓到,他心痛如割,懊悔自己被 嫉妒遮蔽了心智。他疯狂的想要找到她,但却不知如果面对她,又该要说些什么, 一时嗟叹,又自嘲自己徒自悲春伤秋,便取了水囊去溪边舀水喝。

一个娇小的倩影牵马走到他的眼前。

「白宇臻,我想跟你谈谈。」

白宇臻又惊又喜,毫无犹豫地跟着那黑色的身影远去。

「是你……你还肯见我,不生气了吧?」

他稳稳健健的飘身落在了马身上,收拢了手臂,把怀里的女人牢牢固定在臂 弯里。

是她,他绝不会错认!何况那双清澈而幽怨的眼睛,午夜梦回,已经不知多 少次出现在他脑海里。

他原以为上次一别,再也不得她原谅,上次的事他早已后悔的苦涩,可是, 若是重来一遍,他还是会拒绝她吧?

(13鲜币)146。叙旧1

没想到,她却又出现在他身边了!他此时不想深究她为何出现在此时此地, 他只想紧紧抱住她,不再让她鸟儿一样飞走了。

甘草被他抱在怀中,心里跳得激烈,她恨他,恨他曾经那样残忍而道貌岸然 的对待她,恨他共犯杀死了她的孩子,恨他竟然连她小小的恳求都不肯满足,恨 他竟然因为自私不肯帮她埋葬花飞飞……

但她委实知道,任何一件事,实在都不该全迁怒他。

然而她只好僵直了身子,坐在他怀里,不反抗也不动弹,因为,一切都要半 个时辰才能成事。她纵马来到一片密林,确信这里听不到镖队的动静放下停下, 却为白宇臻的反映一怔。

「甘草……是,你是我的小草……」他埋在她的颈侧,闻着她好闻的气息, 心里全都是涟漪。

白宇臻喝停了马,抱着她温柔从马背飞落,轻轻去吻她的眼睛。

一个貌似潘安的美公子,又是那样温柔的去试图亲吻你,仿佛对待玻璃器皿, 又有哪个能逼得开这溺死人的柔情?

甘草却不由自主往后退出许多,突兀的闪出了他的碰触。

白宇臻充满希冀道:「甘草,我知道你定然还在为孩子的事怨恨我,可是你 不知道……」

甘草早已打断他:「不要再说了!」她往后又退了一步,「错过了就是错过 了,现在不要再假惺惺的来安抚我,若是你想悔过,想补偿,当日花飞飞安葬时, 你却不肯帮忙?」

白宇臻脸色苍白,几乎不能言语,「原来,你还在因为这件事记恨我?」

甘草道:「是,我需要你雪中送炭时你要绝之门外,我不要想起你时你却来 锦上添花,你说,你到底是不是真心想要补偿我呢?」

白宇臻脸色由白转青,艰难道,「是,我过于嫉妒,甘草,那个淫贼,真的 对你就那么重要吗?连我日复一日的寻找你想要娶你的这份心也给比下去了?」

甘草被他「淫贼」说的心肝难过,紧咬下唇,「白宇臻,你不配提他!」

甘草确实只想找他来「叙叙旧」,拖住他,可没想到自己有那么厌恶他,转 眼谈话就快崩溃。

白宇臻自尊给她痛击,怒极反笑,好似觉得自己竟然从来都像一只可怜虫, 他做的再多,她却只看不见。

「是了,甘草,既然你那么讨厌,你今日为何还要来寻我?难道不是想要同 我修好?」白宇臻目光炯炯的看着她,「不要说你只不过是偶尔经过。」

甘草心中一动:他不会已经知道了吧……当下重话不敢再说,只低头看着草 地。

白宇臻一把把她揽入怀中,一刻也不想放手,「听我说,是我嫉妒冲昏了头 了,我是不该跟死人计较,但,你当时那样说,说你是他未婚妻,我真的要气死 了,在我心里,你才是未婚妻……虽然……你一贯是不稀罕的……」

甘草的头轰的一下,不知该怎么面对他,他就这样挑明了,让她从何恨起。

大概她也说不清,什么时候对他的仇恨变成模糊的剪影,想要打散,却挥之 不去,想要捕捉,却扑朔迷离。也许是从他当初选择留下来照顾她虚弱的病体, 也许是从他信誓旦旦要对她负责,也许是从他天涯海角的寻她。

或许她对他的恨,本来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不然,从一开始,为什么最恨的 那个就是他呢?因为他本性良善,对他寄予了期望,所以才会因为失望而记恨他 吧!

不管她承不承认,她心中衡量白宇臻的标准,跟其它三人是不同的。

镖队驻扎的地方,早有好手报道,「不好了长官,前方二十里内,有大队人 马来了!」

人困马倦,斗志不高,且白宇臻离队,若要是对方发现了这里,恐怕一场硬 战。当机立断,张子振带一队人马去引开对方,杨威继续坐镇。

杨威不由担心的吩咐人四处寻找白宇臻,本来以为他是临时便溺出队,没想 到找了好一会都没能找到,心中隐隐不安起来,慌忙唤醒了所有沈睡的人。

只见遥遥走来一队朝廷的官兵,领头人朗声道,「是朝廷押运的存粮吗?方 才接报此处有匪类出没,采石镇守备特命我等接应护航。」

他步步逼近她,她不肯承认他不肯原谅他,那么好,他不再跟她提那些不快 的话题,可是她既然来招惹他,为何还这般视他如洪水猛兽?

甘草那一时竟然不敢看他璀璨的双眼,给他迫的退到树前,无路可退,他的 俊脸在她眼前放大,低下头来,就要吻她。

甘草紧闭了双眼,紧咬牙关,目中簌簌落下泪水。让她痛苦的是:不知何时, 竟然对自以为最恨的仇人心软。

白宇臻已经含住她的樱唇,却在那温柔的摩擦中尝到那苦涩的味道,挑起她 的下巴,却看到她痛苦的面容,恍似破庙的那个夜晚一般无助。

白宇臻双目失神,血色褪尽,好似大病一场,踉踉跄跄后退了几步,「罢罢, 你既如此反感我,以后见了我,逃得远远的才好──不要再叫我这衣冠禽兽沾染 了衣角……」

甘草心里大叫不好,眼下半炷香还不到,哪里能放他走,一把本能地抱住他 的后腰,施展美人计:「你别走──」

白宇臻愣愣的看着腰间那双柔荑,全是不可置信,又起几分欢喜,「你也不 是那么讨厌我的,是不是?」他握住两只小手,「只不过你自己看不清罢了。」

他转过身来,再次亲吻甘草的唇,甘草心里一片空白,不甘不愿,始终牙关 紧闭,不给他进入舌头,白宇臻却灵蛇飞舞,非要撬开她的牙关,尝到她的滋味。

甘草心中又慌又乱,一个着急,又一掌拍在他胸口,迫他后退。

白宇臻虽然不至于被她的掌法伤到,但是也能瞧出她下了十分的力气,心里 大恸,倘若她功夫高强,恐怕恨不得立毙他于掌下吧?

白宇臻自嘲的笑了笑,惨然道:「你终究不肯原谅我,那么,你诱我来,是 想亲手杀了我?如果果真如此,那便提剑刺过来吧!」他说着已经把长剑出鞘, 塞到甘草手中。

甘草一时无语,她确实有那么恨他,她无数次想杀了他,然而此时,长剑在 手,对方又表示不会反抗,她为何竟然下不去手?

难道她,竟然不是那般恨他?不,不会的,怎么会这样?……

像是为了证明自己绝不会有什么别的想法,甘草十指紧握,对准他肩膀奋力 往前一刺,只听利刃破帛,他肩膀开始淅淅沥沥的流血。

白宇臻笑得灿烂又如愿的样子,竟然让她心头大恸!甘草慌乱的丢了剑,突 然捶胸顿足,痛哭出声,「不……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我是恨你的! 我是恨你的!」

白宇臻嘴角绽开一个令百花黯淡的笑容,丝毫不顾肩头的伤痕,「既然杀不 了我,那便让我好好爱惜你吧……」

他紧紧抱住她翻滚在地上,任落叶沾染了一身,在地上留下一串暗红色的血 滴。

「你的伤口──」甘草恨不能咬断自己的舌头,拼命而狂乱的摇头,「不! 我恨你!我恨你!……」

白宇臻幸福的想要哭,事实上,他的眼泪已经落在她的脸上,他牢牢压在她 的上方,掌握了全局,「是,你恨我,你恨我,既然如此,不妨多恨一些罢… …总好过你忘却了我,或者不肯见我……」

「除了让我替你的男人办事,我什么都愿意为你做……」

言毕,他俯下身子,压的她动弹不得。

甘草竟是第一次看见男人流泪,惊讶的呆住,不知该做何感想。其实,她何 尝一向不是最寡情的那个呢?

白宇臻在她胸口和下颌一拂,她已经不能动弹发声,脑子里一片混乱了。

147。叙旧2(h)

杨威心中忐忑,若是朝廷援手再好不过,可是这深更半夜的……还不待他做 出反应,对方已经自顾自地要融入镖队之中。

他心道不好,只听那领头人一声大喝,「杨威,看来你今日终须在我手下见 血。」说罢亮出一柄长剑,再看他带来的人马,由一个英气少年带队,纷纷亮出 弓箭,成包抄之势。

他咬牙切齿,上前跟那头领战作一团,原本的他的武艺在对方之上,可是那 少年在旁襄助放冷箭叫他防不胜防,一时只能暗暗叫苦,盼望那二人早点归来。

白宇臻轻柔的解开她的衣衫,坦露出她婀娜的躯体,玉白的身子躺在黄色落 叶上,显得更加洁白无瑕。白宇臻解开自己的衣衫,跟她交叠在一起。

甘草只看见纷飞的落叶从天上一点点散漫的飘舞,他的吻已经纷至沓迭,依 次落在她的额头,鼻子,眼睛,脸儿和下巴,最后他才磨蹭着她的下巴,把他的 唇印上了她的,甘草这次却没咬紧牙关,怔忪之间,已经给他舌头放了进来,被 他温热的舌带来不一样的气息,搅动她的口腔。

那是一种落叶般气息,带着乔木的椿香,又饱含枯萎的苦涩,那便是深秋的 味道吧?

我此时该做何感想?我该恨他吗?甘草胡思乱想着,却毫无答案。

白宇臻叹息一声,轻轻衔住她的耳垂,悠悠的挑逗,他的每一下舔弄都带动 她身体深处的欲望和不安。

白宇臻来到她的胸脯,用带茧的手握住她的丰盈,生怕捏疼了她,手中的柔 软就像豆腐一样,他轻轻捧住,俯下身子,含住小红莓,半是撩拨的舔动,半是 引诱的吸吮,让她乳尖都可爱的竖起。

他的温柔呵护让她产生一种错觉:在破庙那夜的他,并不是他,她或许,可 以忘却了。

在那迷醉中几乎就要安详的一直醉梦下去,直到尖锐的硕大从下体清晰地袭 来,一点点破开她的冗道,挤了进去。她睁大了迷蒙的双眼,不知在想什么。

她从没觉得值得为了帮助孙家兄弟献上自己的身体,但是方才,若是她坚定 的想要走,白宇臻也并不会迫她留下。

她陷入了沼泽一般迷惑的心境之中,感受着对方那温柔又强硬的律动,仿佛 要沈陷地底。

白宇臻看着她不甚抗拒的面孔大喜,他是心软的,如果她再露出上次那般绝 望的眼神,他一定会……忍不住放了她,眼下看到她乖乖的,他的手在她肌肤四 处游走,想要把她爱抚个遍,身下更是加快了速度,不希望她突然从情欲之中醒 来露出别样的表情。

「唔……生了孩子……还这样紧……」白宇臻皱紧眉头,隐忍着滔滔快意, 把她搂的死紧,仿佛这样两人就能合为一体密不可分。分身之上被吸吮的厉害, 都是她湿润的柔情蜜意。

甘草胡思乱想,却漏掉了这一句。

她的眼睛已经被情欲沾染上了一层水雾,欲说还休,可怜而可爱,却更能激 起男人的兽欲。只要不是那般的仇视和决绝,怎样都好……

白宇臻闭上了双眼,先是尽量压制自己的欲望,直到看到她粉红的面颊,体 会到她水淋淋的小穴,他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她很情愿,很舒服,很快乐?他再也 隐忍不住,喉中发出粗重的喘息,随着节奏冲撞她,仿佛要嵌入她的花心,把所 有都给她。

狂野的媾和在夜色中传出暧昧的声响:男人压抑的呻吟,和女人肢体被撞的 「啪啪」的响声,能想见情形是多么激烈。

间或男子压抑而诚挚的自言自语,叫这情形越发暧昧不堪。

甘草快要受不住了,再这样做下去,她都要被这浓烈的情潮给啃得渣都不剩, 可是她动弹不了,也无法发声,只有大眼睛蓄满刺激的泪水,乞怜的望着他,期 待他温柔一些。

然后并没有收到意料的效果,反而让他兽性大发,动作更加激烈了,抽插的 一次比一次还要深入,几乎要把她的小腰都撞散了。

他一点点吮去她的泪水,状似温柔,下身却一刻不停,耸动的更加厉害,叫 她溃不成军,节节败退,原本紧窒的无法容纳他的小穴已经无力推阻他,全然用 柔嫩的媚肉包容着他,抚摸他每一寸敏感。

抽插之间,被她媚肉已经撩拨的双目赤红,眉心紧皱,他低喝一声,不去看 她小鹿般楚楚可怜的眼神,只擂鼓般撞击她的胯骨,每一下都撞的她的小身子在 地上蹭出优美的弧线,「啪啪」声不绝于耳,直到越来越快。

他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征服她,男子原本正直乖巧的面孔因为情欲侵袭而显得 有些邪肆,他不再顾忌更多,放肆的在她身上驱驰,从各种角度探索她的巢穴, 只为看到她变色的瞳仁。

这样疯狂的交合在深秋野外,尤其显得有些诡异。

白宇臻已经分不清,耻部连接二人的,都是谁的汁水,那么黏腻,将二人完 好的胶合在一处,尺寸融洽,他几乎哆嗦着呻吟,「我……我爱……你……」, 下身的力道和速度已经几乎无法肉眼窥见,只听得汁水飞溅的声音回荡,在她惊 惧的眼神中全部都给了她。

杨威狼狈的在箭雨中同孙伯荞缠斗,大好身手全然发挥不出,远处那少年功 夫无四两,箭法却精准,每每射在他脚下,叫他方寸大乱,被拖的严严实实,眼 睁睁看着镖队溃散,镖银如蚂蚁搬家般移步小路快速撤离。

大乱之中,小腿中箭,他心中暗想:杨门镖局怎生承受陛下的怨怼……

雨过风停,一切终归静寂。

白宇臻受了伤,又剧烈的动作,已经昏昏欲睡。

甘草突然发现,不知何时,她的穴道已经冲破,她的大脑顿时一片混乱,她 的穴道解开多时,她竟然丝毫没有发觉?她竟然沈浸在他的情欲下无法自拔?她 简直无法面对这样自甘堕落的自己!

罢了,这个人对她穷追不舍,已经连她的心也扰乱了,那么,以后还是不要 再见吧。

她拢衣欲行,却又绊住,也不知心里斗争了多久,才肯回过头去,那美公子 昏沈的样子着实可爱,眉尖微蹙,不知在烦恼什么心事。

甘草被那带着血迹的伤痕看着刺眼,退了回来,撕下衣摆,细致而轻缓地撒 上金创药,把他肩臂包扎上。

白宇臻嘴角漾开一丝笑意,一把抓住她的手,「甘草,我就知道,你心里还 是担心我的吧?你并没有那么厌恶我的!」

甘草给他吓了一跳,更无从应答,有些恼羞成怒,慌乱的脸随即面若冰霜, 「你要喜欢自作多情,也随你。」说罢,头也不回,跨上了马背,就要离去。

白宇臻急追了几步,终因剑伤而不能追随,声音落寞凄凉,「除了想要利用 我,难道就没有别的方法能让你驻足一刻么?!」

不是他单纯的什么都不懂,只是既然梦这么美,那他便不愿去点破而已。

甘草后背剧烈颤抖了一下,终究「驾」的一声娇喝,打马远去了。

身后衣衫不整的少年眼睁睁看着佳人远去,喝醉了一般步伐不稳,仰天狂笑。

她不肯见他,那么就让他守着那个孩子,总有一天,他可以有法子牵制得住 她。如果连她的儿子都叫他爹爹,那她有什么理由摆脱他呢?

148。陷阱(微h)

甘草几乎是奔逃一般离开了那片林子,她离开之后却没有归山,而是不明方 向的纵马乱跑一气,直到气喘吁吁填平了心里那方不明的烦恼,才觉得郁气吐出 许多,缓下了心境,慢慢往定苍山归去。

此时已近入夜。只看见张牙舞爪的树影和穿梭其中的幽灵。

突听坐骑突兀的嘶叫了一声,身子似下坠而去,甘草心虽疲累,身子却还灵 活,急中生智,踩在马背上借力飞快飞身而出,耳边风声作响,可是她听那风声 却略有不对,后背似有阻物。

甘草凭借本能避开退势,才见方才背后竟是一张细密的大网,险些将她网为 瓮中之鳖,她心下一沈,只听树木剧烈的摇晃了一下,四边飞来四根绳索,甘草 心道不好,往哪个方向遁去都不行,已经坐以待毙地被绳索缚住手脚,大字型的 立在中间动弹不得。

她心里已经转了羊肠九曲,定苍山上,不知谁会通晓这里的机关所在,还用 来对付她?难道是孙家兄弟瞧见了她下午的事,气不过想要教训她?

如果陈栋知道他当日的杰作会用来捕捉他的妻子,一定会悔不当初。

正在思虑间,已经有人走出,不是那孙玉龙却又是谁?

甘草心里有了数,想不到这少年这般执拗大胆,对她还是不肯忘怀,只怕是 想出了什么歪门邪道的法子!她娇喝道,「玉龙,你这是做什么?大家伙各司其 职忙得不可开交,你偷偷潜逃,还私动机关,快快收起,不要再玩闹了,我也只 当没看见。」

孙玉龙似乎听不见她说话,眼睛里闪着异样的光芒,来到她身前,紧贴她的 娇躯,一把捏上了她的高耸,轻轻在她耳边道来,「甘草姐姐,我是一定要得到 你的,若不是那日你不从,我也不至于去跟别人合谋用这样的法子,眼下你有两 个选择,若是你愿意从了我,玉龙自然有法子解决了旁人,就我们一双鸳鸯好合,」 他说着手里下劲,捏了下她的小莓果,引得她嘤咛一声,「若是还是那般抗拒我, 那也没法子,我一个人又办不了你,也只好和我的好兄弟一起分享你了。」

甘草被他毫无章法又惩罚侵略式的摸索给揉捏的难过,「嗯──」的呻吟了 一声,便已感觉到大开的双腿间蠢蠢欲动的硬物和耳边粗重的喘息。

甘草气急,厉声谴责道:「玉龙,你放我下来,我当你跟我玩笑,此事揭过 不提。」

孙玉龙回头认真凝视她,只见她清澈的双眸不含一丝热度,只拒绝的看着他。

他沉默了一下,道,「既然如此,」他提高了音调,招呼道,「绍文,过来 吧,姐姐在这里。」

远处又走出一个挺拔的少年,身材健硕,皮肤有些黑,更衬得面相阳刚。

甘草狐疑的辨认了一下,犹犹豫豫道,「你,你是黑子?」

那少年听她认出,脸一红,显得更黑了,有些不敢近前,「姐姐,我如今也 跟当家的姓,叫孙绍文了,在山上掌管机关控布。」

孙玉龙看着他们二人相认,颇有些吃味,使劲在她臀部捏了一把,「你便认 得他?却不认得我?」

甘草嗯哼一声,心里又气又恼,却无从回敬,只能喘着气转移话题,「谁准 你们随便动山上的机关?被当家的知道,不要活了?绍文弟弟,我只当玉龙胡闹, 你也跟着他犯浑么?」

孙绍文还来不及反省惭愧,孙玉龙已道:「我可也是逼不得已,我太想要你 了姐姐,绍文如今是这里的兵长,我也只好去求他,你功夫在手,我除了动用机 关,又能奈你何?」

甘草还想劝说他,「你们还是收手吧,今日不比往日荒唐,你一步错,可就 步步错了。」

孙玉龙犹如丝毫不闻,一手穿梭进她的衣衫粗暴的揉握她的乳房,一手滑进 她的下裙摸索她的花瓣,低低的在她耳边喷气,「姐姐,我已经收不了手了… …」

「不要──」

甘草惊呼一声,可是身上游走的手指变本加厉,挑逗她的敏感,不由「啊 ……哦……的婉转叫出声来,那孙绍文也支起帐篷,这个情景他实在幻想了很久 了,也许,就是从那个石洞开始的吧……他没有孙玉龙那么深切的执念和妄想, 刚才还有些惭愧动摇,但是此情此景香艳无比,不生淫秽之心也是不可能的。

他也走到近前,还有几分犹豫,「龙哥,这样……不太好吧?万一给大哥知 道了──」

孙玉龙笑骂道,「已经这一步了,还待如何?你忘了?大哥当初对姐姐,也 是用了强的。我才知道,女人原来是喜欢男人暴力些的。」

孙绍文还是忐忑不安,「可是,大哥和大当家的都待我们恩重如山,这如何 收场?」

孙玉龙狠狠道,「得了姐姐,我也无憾了,大哥果真待我们无私,为何私藏 着姐姐,不许我们触碰?别的,又哪里是我真想要的?」

他说着就要解开甘草的外衫,那孙绍文也给说动,伸手摸上甘草的细腰。一 时两个男人四只手,在甘草胸前腹下摸索乱动,占尽便宜,让她疲惫不能应对, 止不住娇喘微微。

甘草快要受不住了,身子瘫软,全凭绳索固定身形,孙绍文的手指犹豫而兴 奋,已经探入她的双腿之间,孙玉龙则附在她的颈边啃吮不止。

甘草当机立断,心想事从紧急,关乎清白,少不得又要施展一回勾引了,故 意将媚状展现到极致,作出一副被二人上下其手而不能承受的淫媚之态,隐忍却 又轻轻呻吟,好似不能承受那过度刺激的舒服,在他耳畔悄悄道,「小龙,我才 知道你爱我至深,实话说……姐姐……也很喜欢被你这样对待……」她说着,自 己心里都觉得好不害臊,面上通红,瞧在孙玉龙眼中反而更增几分可信度。

她于是硬着头皮又道,「但两男一女未免……嗯……放荡,不如……今夜你 来我房中,我们且试上一试。」她说到这里,见孙玉龙面有疑惑,便咬牙道, 「只要不被孙大和孙二得知,你悄悄来,多一个男人喜欢姐姐,我自然是更欢喜 的……」

甘草半是呻吟半是嘤咛,一番话气喘吁吁,只递于孙玉龙耳边,是以就他一 个断续听到。

孙玉龙心中狂喜,虽然还有些疑虑,但觉得她说的也是对极,女人大抵是爱 惜面子,若是偷偷多个男人,自然都是愿意的吧?待他来日方长,长了本事再从 孙家兄弟手中夺过她来,自然圆满。这么一想,看着孙绍文在旁也觉得不能容忍, 恢复了一派义正言辞,「绍文,我突然觉得这样确实不妥,头领待我们恩重如山, 还是罢手吧……」

孙绍文正鬼迷心窍不能自拔,听见这话一呆,不由深深惭愧,想自己险些真 的做了大错事,幸亏玉龙醒悟得早,如梦初醒,忙收敛了机关,向甘草赔礼再三, 放了她下来。

甘草迅速整好衣衫,余悸未消,「今日之事是我不小心,误入了机关,跟你 们无关,不必惊动两位当家的,不必自责。」说罢逃也似的跑了,生怕孙玉龙反 悔。她嘴上那么说,心里却道,这孙玉龙心术不正,只怕还要找她的麻烦,她下 山前需要找个机会提点提点孙伯荞防范。

149。罗网

回到房中,甘草左等右等,可是这一夜山上忙乱非常,都在处理镖银,孙氏 兄弟都无暇来顾及她,她开始害怕,若是那孙玉龙真的胆大妄为不顾一切,只怕 她今晚也躲不过,她将房门反锁,唯一的窗户也被她反复确认关上,只弄得自己 疲惫不堪,才昏沉沉睡过去。

梦中不知多久,嗅到一股浓郁的迷烟,人越发的不清醒,耳边听到窗棂动静, 却无力下床,勉强挣扎着坐起,只见黑暗中隐隐约约一个白衣翩纤的身影,胆大 包天卸下了窗格堂而皇之进来,走到她的床前,男子瞄到反锁的房门怒由心生, 再看她的眼神忧郁而忿忿,又似乎有些得意和狠厉。

那种神色,混在袅袅的迷烟中,让甘草心慌意乱,虚弱的呻吟,「皓然… …不……别过来……我不是故意要杀你……我不是故意的!」

男子面上一阵迷惑,却不动声色,欺压上她的身体,故意在她耳边诱导, 「是么?可是我在地下无时无刻不记挂你,所以夜夜都要来看你,想你……」

甘草无力大叫,吓得面色青白,费力的喘息,「不要……放过我……放过我 ……我不想杀死你的……我不想的……」

孙玉龙还待再问,却见她脸上一阵比一阵难看,紧捂着胸口,似乎有要犯什 么隐疾的前兆,慌忙吹熄了迷香,又掐按甘草的人中,叫她清醒过来,直到看到 她眼色清明,才问道,「姐姐,我来了,但是,皓然又是谁?」

甘草像是从一场噩梦中醒转,力气全无,浑身虚汗,闻言背上冷汗浸湿,方 才像是误入了一场迷雾,说了什么,想起什么她全无所知,脑子一片空白,嘴唇 嗫嚅,「我……不知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全都不知道……」

孙玉龙手持蜡烛,凑近了床边,照亮了甘草满面的迷蒙,情知她不像说谎, 微微挑眉,不觉联想起什么,心中暗暗有了计较,嘴角勾起一个饱含深意的得意 笑容。

叫皓然的白衣男子,可是不多呢……孙玉龙联想起自己的身世,更觉讽刺。

甘草见他凑近,知道自己恐怕躲不过失身于他,想到自己将要被他羞辱蹂躏 就不由发抖,「别……别过来……」

孙玉龙突然吹灭了烛火,房屋陷入一片黑暗。

那白影不知何时已经又消失不见了,只剩下惊疑不定的甘草汗湿衣襟,她不 解他为何临时收了手,但她却再也睡不着了,为了以防万一,她一点点回忆起陈 栋当初布置在自家篱笆外一些奇怪的机关。

她在窗外四棵树正中的区域插满淬毒的铁藜子,若要避开这些利器,必然要 施展轻功,腾空而起,而头顶上射线般交叉着数根轻丝,一旦碰触,将会从四面 飞来四张钉板,夹成肉酱,再要躲开必须强行冲破头顶的丝线,而上面则会被一 张网兜头束缚,吊在上面。

整个机关完美无缺,要么活捉,要么死去,就要看挣扎者的功夫了。

记得甘草当初在自己篱笆外看到这机关好生奇怪,还专门向陈栋讨教了一番, 记住了它的名字,「天罗地网」。

不过几日倒也相安无事,甘草暗忖那孩子难道当真改邪归正?

她心神不宁来到会客厅,孙伯荞和孙仲艾已等候她多时,孙伯荞身上有些挂 彩,不过都在四肢,已经快要痊愈,孙仲艾则仅仅衣衫破了几处,至今都没来及 替换,也是一副倦容,却喜上眉梢。看来那日一行,收获良多。

孙伯荞看她回来,焦急之情溢于言表,又带些歉疚,「这几日太忙乱,没顾 上来看你,若不是知道你与那位是故交,我真是放心不下,不过,这样会不会置 你的故友于不义?」

甘草心里一暖,挤出一个微笑:「算不得什么故交,只是刚好姓白的亏欠我 一个人情而已。好饿,可以开饭了嘛?」

「来,坐这里──」

「过来坐吧媳妇!」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甘草讶异了一下,看着伸过来的两只手。

甘草心里欢喜,正要去孙伯荞身边,却见孙伯荞眼神躲闪了下,缩回了手, 对甘草淡淡道,「你……你坐二弟身边吧。」

甘草垂下头,不再看他,刚刚升起的期望又变成了失落,既然他要充大方, 那么就让他大方好了,随即款款坐在孙仲艾旁边。

因为一天没有吃饭,甘草很饿,几乎是不顾矜持,大口的吃着饭菜。

孙伯荞宠溺的看着她,不时给她夹进鱼肉,那厢弟弟却也不甘落后,专给甘 草夹些青菜蔬果,「多吃些菜吧,媳妇儿,省得再次犯了风寒,心疼煞我了。」

孙伯荞再愣了愣,筷子微动,看着弟弟坚定的眼神,终究没再伸出手去。

这一餐饭,实在食不甘味。

甘草匆忙填饱了肚子,几乎是逃也一般回了房,心乱如麻。

她从没喜欢过孙仲艾,如果说有一刻的心动,也是因为他的哥哥。然而眼下, 她真的受不了被作为二人之间的情义筹码被哥哥推来让去,她心里像针刺一样。 这就是她险些要嫁的人吗?她是不是该感到后悔?

如果说之前她还有些摇摆不定,现下她恨不能马上离开这里。她一刻也无法 平静的下去了。

甘草想来想去,去意已定,刚好听见议事厅传来急哨,便过去看个究竟。

只听孙仲艾声音有些焦急,「哥哥,怎么那天山王竟然来的这样急,真让人 措手不及!」

孙伯荞叹了口气,「我打听过,不知哪里传出的谣言,说小王爷被抓到定苍 山上作人质,所以才引得那老匹夫彻底动了肝火。」

孙仲艾颓然道,「怎么会是这样……虽然我很想杀掉他为双亲报仇,可我确 也知道,现在并不是时候。眼看要入冬了,弟兄们的衣物被服恐怕要成问题。」

孙伯荞沈思片刻,「定苍山产黑铁谁人不知,儿郎们绝不会缺少兵器。但这 场仗,不能打的不明不白,要想办法,释清误会才是。」

「我们的仇自然要报,但不能拉上弟兄们。待军队撤下,我们再想法子单独 诛杀老贼。」

郭禾感慨,「两位当家的义薄云天,不管怎样决定我们都生死相随!只怕天 山王暴虐,一出征便要血洗连城。要跟他解释谈何容易。」

孙伯荞点点头赞许道,「僵持的确不利,少不得诱敌深入解开其中的误会, 咱们定苍山的机关陷阱乃是当年巧手鲁班陈失踪前的大手作,花费了十万两黄金 才请的他将机关遍布山中,各有不同,虽然破费了好大一笔银子,却是连皇宫大 内都比不过,只要诱得天山王上山,我们胜算颇大,到时擒了他,好生解释谈判, 退兵不在话下。」

郭禾不满道,「大哥,我们难道怕了他吗?」

孙伯荞道,「如今朝廷幸亏有天山王牵制,若是他死在这里,不仅朝廷元气 大涨,只怕还会故意把帐扣在我们头上,他那京畿十万禁卫军又是一笔麻烦呢。」

于是众人点头服气,纷纷思索起引敌上山的计策来,甘草见大局已定,又不 想用琐事叫他们分心,便先悄悄走了,打定主意不告而别。作家的话:孙伯荞沈 思片刻,「定苍山产黑铁谁人不知,儿郎们绝不会缺少兵器。但这场仗,不能打 的不明不白,要想办法,释清误会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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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曾经有:田天齐在素娥空空的房内来回踱步,把玩着一把普通之 极,在路边摊一吊钱就能买到的黑铁匕首,突然眼中精光大盛,对随从摆摆手: 「去置办些干粮,买两匹快马,我们连夜去定柔。」所以当时甘草逃亡的时候被 追上是因为有人陷害,用黑铁匕首暗示她的行踪路线。这个可能说的有点隐晦。 这个人以后还会跳出来的,暂时保密。

150。叛徒

孙玉龙喝了口茶水,觑见那抹剪影消失在视野,微微咳嗽,众人间有人突兀 提议道,「也不知那小王爷长得什么样,谣言并非空穴来风,莫不成他真的混在 了咱们山上?」

这一说孙伯荞倒是有了警惕,遂吩咐人取来杜皓然画像,顿时围在周围的几 个将领都大呼,「莫不是拿错了?这不是孙小兄弟么?」

孙玉龙也连声称奇,探头观看。

几人却是笑道,「这下诱敌计策有了着落了,有玉龙在此,怎怕老贼不来?」

孙玉龙惶恐,任人备来行头玉冠打扮,往那里一站,那气度天成,果然肖似。 大家都惊喜不已,放下心来,只待将天山王引上机关群。

待人散尽,孙玉龙私下找到孙绍文,道,「文弟,眼下有一件事你得听我的, 那日我们私动机关欲行强暴的事大当家的和大哥已经知晓了,他们那夜合计这次 行动中表面和气,实则将我们神不知鬼不觉处死,被我偷听到了,我们不如做些 计策,好过等死!」

孙绍文大惊失色,却讷讷摇头,「不成,大哥和大当家的待我们恩重如山, 况且那日的事我确实做错了,我不能背叛他们。」

孙玉龙见劝说无益,眼珠一转,「大当家和大哥想要生擒天山王,你那些机 关陷阱保不准会就地格杀,你信我,待行动时你把机关统统关闭,我有办法生擒 老贼,立一大功。」

孙绍文还是觉得不妥,「这样……不太好吧?万一……」

孙玉龙虎了脸,「哪里有万一,有我和两位哥哥在,生擒还不容易?你掌管 机关,不过是锦上添花,万一误杀了天山王岂不打乱计划?还是说,你不想看龙 哥立功?」

他一逼问孙绍文只好答应,孙玉龙又再三承诺不会陷两位哥哥于险境,孙绍 文这才依言关闭了机关。

却说甘草回到房中收拾了大半日,直到日落黄昏才备好行囊,复又取出逐波 那封信,再读了一遍,置于烛火上烧了个干净,然后静静的锁好门,向山下走去。

快要走到山脚时,忽见山那边火光一片,有打杀声传来,心想大约是孙家兄 弟已经得手了吧,她心急如焚,想要去看个究竟,可又想,镖银之事她已经竭尽 所能,两不相欠,再回头,难免与孙氏兄弟纠缠不清,实不是她所愿。

正犹豫之间,只见远处一个虚弱的人影缓缓匍匐挣扎,向这面爬过来,带出 一地长长的血迹,惊心触目。

「沈──沈先生!──你怎么在这里!」甘草大吃一惊,「那大当家的他们 ──!」

沈缶言费力抬起头,面白如纸,而腹下还有个一尺来长的刀口,被他拖动着 一路流血,只怕顷刻就要流尽。

沈缶言的手虚弱的在她衣角留下一个血手印,「孙玉龙……叛徒……」

甘草急问,「这到底怎么回事?大当家的不是说诱敌深入万无一失吗?」

「账册……」沈缶言已经没气力回答,只反复重复着「账册」遂气息渐冷, 彻底死去。

甘草脑中轰的一下,心中有了不好的猜测,声音颤栗不止,一阵慌乱,若是 出了这么大的意外,那么孙氏兄弟可不知还活着?都怪她,这么关键的事竟然没 有通知孙伯荞,哪知道那孙玉龙竟然会把主意打到这样的大事上?!

山下才半日,山上换大王。

甘草又潜了回去,只见议事厅里一片散乱,郭禾被绑在庭院里鞭挞不停,血 染战甲,怒目瞪着孙玉龙,却不能出声。

那一幕出奇的不对劲,甘草也没敢出去。

孙玉龙从郭禾怀中掏出一本小簿子,「怎样,账册在你怀中,人赃并获,卖 主求荣,还有什么话好说?」

只听众人嘀嘀咕咕议论着,「真没想到,郭大哥看着一脸忠厚,竟然做了叛 徒,出卖了头领。」

「你还叫他郭大哥?这种小人,死不足惜,杀了他!」

「杀了他!杀了他!」

众人里,果见孙绍文站在孙玉龙身侧,想说些什么,却迫于孙玉龙的厉色, 不敢出声。

片刻,孙玉龙对众人道,「大当家二当家虽然战死,还有我孙玉龙,也是孙 家军的一员!必定带领大家,为他们报仇雪恨!并誓要救出大哥二哥的尸首,好 生祭奠!」

说罢他叫众人散了,拖着郭禾进了内书房。甘草暗处气的七窍生烟,想不到 孙玉龙做了叛徒,还要把忠烈当作替罪羊。

孙玉龙在郭禾耳边道,「再给你一次机会郭公子,郭大哥,郭令官──甘草 被他们藏哪里了?」说罢在郭禾下颌一拍。

郭禾口中一得了自由,谩骂出声,「孙玉龙──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大 当家的瞎了眼才让你做将领,同意你去同天山王接洽!你却妄想大哥的女人!你 这个王八蛋!──」

孙玉龙却一脸怒容,亲自执鞭抽他,「说!甘草去了哪?再不说,我就割了 你的舌头!反正留着也是无用了!」

郭禾呸了他一脸,「混球!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也配?!」

孙玉龙怒极反笑,提起匕首,道:「既然如此,便要你哑了干净,当个替死 鬼吧!」说罢拿起一碗药对准郭禾口中死命灌去。

甘草再也看不下去,跳了进来,把他药碗打翻,恨的咬牙切齿。

「我真没想到,孙玉龙,事关家国变节,你竟然做了叛逆的狗贼!」

孙玉龙看见她未离去,眼里放光,先前掩饰隐藏的占有欲全都毫无顾忌的散 发出来,「姐姐,你这话说的差了,要论叛逆作乱,孙家兄弟才是朝廷要犯!我 不过拨乱反正罢了!」

甘草不屑的冷眼看他,后退了两步,像是从来都不认识他,孙玉龙见状,一 脚把郭禾踢到一边,点了他的睡穴。

甘草不曾想事情竟然坏成这样,一时嘴唇发抖都不知如何说起。她不敢问太 多,她生怕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了。

孙玉龙倒是急切,解释道,「姐姐,你莫不是担心我投靠了朝廷?你放心, 我可并未将定苍山交给天山王,眼下不过时机不成熟,跟他们合作,何必学孙家 兄弟做那缩头乌龟?我要联合天山王,一起把朝廷打个落花流水!到时,我若做 了皇帝,你便是那皇后!」

甘草见他越说越荒唐,吓得够呛,跟见了鬼一样,「你住嘴!你这个疯子! 你已经疯了……」

孙玉龙上来拥她入怀,还在她脸上蹭蹭,柔声道:「姐姐,我没疯,我只是 想要你,而且给你最好的!从你第一次在大哥身下呻吟的时候就想了!你的怀抱 又甘甜又温暖,还有你甜滋滋的奶水──你都不知道,你一边哺乳一边承欢的样 子,是多么甜美……我从来都没那么渴望过一个女人的味道!可是我不敢!直到 那次你竟然主动抱我,亲我,摸我!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去做什么──」

甘草一腔后悔如鲠在后,像咽下了黄连,「孙玉龙,那次的事是我不对,不 该那么自私不择手段,现下你卖大哥,降仇敌,你知不知道你有多离谱?」

孙玉龙趁她分神把她推倒在床,压了上去,忘情的亲吻挑逗她的颈项。

「你──」甘草立马要出手伤他,却见孙玉龙不躲不闪,反而嘻嘻笑着轻轻 迎上她的手,「姐姐,你尽管可以伤我,甚至杀了我,那么,你永远也见不到孙 家两兄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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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孙玉龙是一个偏执狂,坏男配,不过我很喜欢他。唉,我喜欢为 爱不择手段的男人,只要他除了女主不要别的女人,怎么折腾我都喜欢

151。胁迫(h坏男配h慎入)

「知不知道那夜我为什么忍住不碰你?因为我比那愚蠢的孙家二兄弟要的多 得多!我不止要你一朝一夕,我还要你一辈子!除非我放弃!」

甘草简直无法同他理论,怒其不争,「你……你以为这样就能逼迫我,得到 我的心吗?」

孙玉龙面上无半分不快,「心?那么奢侈的玩意我不要,只要你对我驯服, 我已经够了……」

甘草手无力的垂下,骄傲的头颅却不肯低垂,「孙玉龙,我真瞧不起你!即 便你改了名字,你也永远改不掉你败絮其中的内里,你永远是个跟在别人身后的 可怜虫,一个小乞丐而已。」

孙玉龙被她说中敏感的自尊,恼羞成怒,一把挟住她脸颊,恶狠狠道,「姐 姐,你最好乖乖的听话,不要以为我宠你就可以挑战我的脾气,眼下孙家兄弟受 的罪,不比郭禾少,你多拖一刻,他们便可能死无葬身之地。」

甘草凌厉地看向他,「你把他们关在哪里了?」

孙玉龙反而道,「这就要看姐姐表现的怎样了。我可是已经嘱咐人好生『招 待』他们兄弟二人呢!尤其是孙大,我知道,你对他有那么一点动心吧……」他 说罢,眼中嫉妒恶毒的光溢于言表,不再收敛。

甘草听得倒抽一口冷气,扭过头去艰难的问道,「你想怎样?」

孙玉龙得逞的笑道,「我想怎样?我不过想让你乖乖从了我,不要妄图逃离, 就这么简单。你的心在哪里,我管不着,我只要你的身子属于我就成了。」

甘草叹了口气,她很难这么讨厌一个人,此时却还要近乎配合的任他欺辱, 她一层层解开衣衫,褪到脚边,身躯如同白玉莲盛开在眼前,隔着距离还传来若 有若无的幽香。

孙玉龙呼吸急促,早已经把持不住,欺压上去,三两下解开了她的衣裤。

明知道自己从选择回头的那刻开始,就不可避免要面对这种情况,但此刻, 甘草还是充满了彷徨和恐惧,为那即将到来的交媾。

正因为不能避免,才更加的可怕,尤其是面对的是这样一个不择手段的人。 一面恨到咬牙切齿,一面还要甘愿雌伏于他获得需要的信息。

孙玉龙却是很满意她的选择,他对她面上的矛盾和纠结视而不见,他轻轻解 开她的罗衫,直奔主题,来到他最锺爱的部位──她饱满多汁的胸部。

甘草生育过后,有很长一段时期迫于这样那样的原因没能断奶,后来虽然断 了,但是胸脯早已涨得很大很丰满,映衬着她纤细的腰肢,就像硕大的水蜜桃, 形状也是浑圆而坚挺。

孙玉龙伏在她胸脯一寸寸的舔舐,像是重温过去的美好,那时他低微下贱, 只不过有一口吃一口罢了,而现在,却可以让她都沾染上他的气味。他细细的舔 吮,把她胸脯弄得晶莹一片,还时不时啃上一口,让她措手不及。

「你──「甘草又羞愤又惊慌,她恨不得他立刻插入,然后早泄,而不要这 样强迫她接受细致入微的羞辱,可是对方显然不这么想。

「姐姐,我可不是孙二那个莽夫,只会索要,我可是耐心的很呢,会让你同 我一样享受的。」他得意的一笑,舌头缓缓游到她的乳尖,轻轻吸住了她的乳蕾, 一股淡淡的奶香味从上面散发出来,让他食指大动,片刻也不肯分离,一味地含 住小红蕾挑逗吮吸不止。

「呜呜……」甘草的乳蕾早已被他吮的立起,迎向他的舌头,立即捂住自己 的嘴巴,不去看他作祟的脑袋。

而孙玉龙早已含住她另一只乳蕾尝试起来,还用手指沾上口水在空闲的那只 乳尖上捻搓不停,羞人的快感布满整个胸脯。

「啊……」

直到孙玉龙的手指轻轻分开蚌肉,缓慢的插入她的花穴,向内推行,并开始 规律的抽插,破碎的呻吟再也控制不住,从咬紧的唇齿间流泻而出。

意识到她的动情,孙玉龙更加亢奋了,手指便动的再快些,沾满她的汁液。

「姐姐,你的身体喜欢我……」他凑近她的脖颈,邪恶的说。

「你……你这个疯子……要来……就快来……不要再折磨我……」

甘草哭求着,眼睛都红了,身体更是瘫软的鱼儿一样,根本抵抗不了半点刺 激。

孙玉龙无辜的看着她,「我可是怕姐姐你疼呢,」他说着手指在她媚肉里坏 心的一按,不知触到哪里,只听见甘草尖叫一声,体内又涌出一股热流,打湿了 他的手指,他抽出手指,轻轻舔了一口,「既然姐姐已经欲火焚身,就让我好好 满足你吧……」

他分开她的双腿,将肿胀的欲根对准她的花缝,圆鼓鼓的蘑菇头部正触及湿 软的花肉,给双方的器官都带来一阵极致痉挛的享受,他却停滞不前,问道, 「姐姐,是你求我的么?」

甘草恨不得这难堪快点结束,她自是知道,就算她嘴硬,他也不会放过她, 而是会变本加厉,把她的身体玩到像水一样迎合顺从为止,倒不如顺着他,早些 结束,减少羞辱,再多废话也不过给他徒增情趣罢了。

「是……是我愿意的,我想你要我……快些来吧……」甘草半阖双目,忽略 到花唇前抵着的坚硬灼热,甚至微微打开些角度,身子往前一动,顺势把他的蘑 菇包容了进去。

「喔……」孙玉龙确实还想逗弄她一会的,他想要看到她崩溃的样子,可是 还是不妨被她「吞吃」了进去,这一下却再也退不出去了,因为肉壁里实在太柔 软多汁,太舒爽销魂了……

这就是他一直想要得到的东西,上一次情景还历历在目,孙二趴在她的腿间 肆虐,而他只能吮食她的胸部偷偷幻想,现在,却是实打实的进入了她,果然, 是比幻想美妙的多的滋味。

他,果然已经无法抽身而退了……

但他确愿意贪图这样偷来的一刻,那孙氏兄弟都是蠢货,为了这样那样的借 口把她推来搡去,可他却愿意为了她放弃任何所谓的情义、道义和正义。

「值得吗?」甘草怔忪的看着他的面孔。

原来他所想的东西都写在脸上呢,他借着汁水一插到底,直抵花心,如愿听 到她吸气的惊呼,感受被她完完全全包容的幸福感觉,脸上却是前所未有过的认 真,「……我……不知道……但是……这样做……我真的……好满足……」

说完,他缓缓抽身,带出一阵酥麻入骨的快感,又缓缓推进,再次进入她的 深处,图谋许多,这终于如愿的喜悦随着血液袭向心灵,带来烟花般的璀璨,而 与此同时,别样的快感也随着他试探性的抽插而活跃起来,叫嚣着他想越来越快 攻克她占领她的欲望。

「也许……有一天……我会亲手杀了你……」甘草强忍着被他冲击的溃败的 身体,一字一顿地警告他。

「是么?那……让我们……一起等着那天罢……」他深深的看着她,下身的 玉茎却一次比一次迅猛,捣向她更深的地方,黏腻的汁水把两人的性器胶合在一 处,不分你我,但联在一起的男女,却在彼此说出可怕的谶言。

是情谊,抑或不是情谊,似乎都不那么重要了,只余男人粗嘎的喘息声和女 人压抑的呻吟声回荡。渐渐的,那呻吟声如诉如泣,也不知过了多久,似乎撑不 住了的样子,虚弱不堪,而男人的征伐声大了起来,在女子股间激撞,那力道, 几乎要把女人撞飞。床褥上落上了滴滴晶莹的玉液,昭示着男人毁灭般的欲望。

甘草早已彻底失去挣扎的力气,棉花一般软弱,那噬骨的掠夺快意让她身不 由己地嘶叫,哭求,但是抵不过他一浪盖过一浪的冲击,他突然低头衔住她的乳 头,迷醉的吮吸,同时飞快的耸动,在甘草已经状如小动物般可怜的眼神中,把 灼热的子孙液灌入了她的体内。

152。牵制1(h被出卖h慎入)

发文时间:10/ 12011更新时间:09/ 242011事毕,甘草又 噎又喘,任孙玉龙伏在她身上休息。

她面上娇红一片,不胜索求,不由让人心生怜惜,孙玉龙痴痴看着她,在心 中摹刻她眉眼。其实自己也不知道,心中把她当作怎样迷恋对象,姐姐还母亲还 恋人,抑或只小孩子想要而吃不到糖人。

甘草娇喘微微,问道,「们……兄弟俩……到底在哪里?」

孙玉龙面上一冷,柔色尽数褪去,冷哼了一声背过头去,手却不肯放过她, 在她双乳间不辨轻重乱捏。

甘草此刻身子已经溃不成军,幽幽道,「孙玉龙,说过告知们两兄弟下落。」

孙玉龙手犹自在她身上摸肥捏瘦,「姐姐,都已经人了,还想着们做什么, 倒心心念念着大当家,不过,可愿像般许婚姻?」

「只有这样不在意世俗看法人,才能给幸福,知不知道?」

甘草被手在身上到处游走,已不耐,「身子已经给了了,若不说也可以,就 当孙氏兄弟死了,别怪杀了,再自杀了殉情。」

孙玉龙脸陡然遍布乌云,「这个狠女人!」手几乎把她乳房掐紫,忽而大笑, 「告诉也无妨!其实们两兄弟已经被送给天山王处决了!若早知道这般在意俩, 定然亲手杀了们痛快!」

甘草心里五味杂陈,像凉水兜头,一把揪住脖子,「说什么?这个畜生!」

孙玉龙被她拉扯烦躁,一把挣脱了开来,「大可以杀了,来呀!大家一起死! 反正大当家二当家已死,就算杀,也不会让们活过来!当初小王爷被们抓走谣言 也散布出去,都为了!帮祸水东引,让安全无忧,还要怎么做?」

甘草心里像被秤砣凌空砸下,被碾压粉碎,无力瘫软在地,「累了,出去。」

孙玉龙不甘心,想要上来拥她,「姐姐,做这些都为了!到底能不能多看一 眼?」

甘草却背过身去,再也不瞧一眼。

孙玉龙准备好说辞都卡在肚里,好话说尽讨好她,结果都无果,正苦恼间, 只听见有人硬声硬气地叫门,「龙哥,,开门,有话问!」

来正孙绍文。

孙玉龙一阵心烦,随手把床帐一放,披了件外袍下床。

眼下跟天山王私下有盟约,把事情顺势都推到了孙氏兄弟身上,一口咬定们 藏起了杜皓然做人质,所以才心虚胆怯,想诱捕天山王斩草除根以绝后患。用两 位瓢靶子性命换取自己一席之地以及日后矿洞生意盟约。要那两兄弟替和甘草背 黑锅,一石二鸟。

而今天孙绍文见到这般情状已经不在掌控之中,早已知道厉害轻重,哪能不 明白好兄弟做了什么?当了帮凶,后悔不迭,便来劝孙玉龙收手。

孙玉龙自然知道心里想什么,但现在还不翻脸时候,又生怕孙绍文散布什么 不该说话,想来想去,只有同样诱使犯下大错,才一条绳蚂蚱。

眉心一蹙,狠下心来,在甘草耳边轻轻道,「姐姐,且忍上一个时辰,一个 时辰……就好……」

甘草兀自绝望,不明意味,只听见孙玉龙开门将孙绍文迎了进来,也听见对 方似有悔意劝诫,但孙玉龙充耳不闻,反而把床帐大大拉开,「文弟,看这什么。」

甘草情知不好,还不待蜷曲起来,自己裸体已经大剌剌暴露在两个男人眼前。

孙绍文目瞪口呆,外加口舌饥渴,「这……这……」

孙玉龙笑道,「怎么,那日不也痴迷很,这样难道不想要吗?」眼中却暗暗 闪过一丝阴戾。

孙绍文忽然缓过神来,「……龙哥那日……不说……」

孙玉龙嘻嘻一笑,「现在大当家和二当家都不在了,们替照顾遗孀也应该,」 话锋一转,「方才尝过了,姐姐味道很好呢,不想试试么?」

眼见甘草愤怒抗拒,又喜又忧,突然低头伏在甘草耳边悄声威胁道,「骗, 孙家兄弟还未死,配合些,晚上就带见上一见,怎么样?」

甘草泄了气,一双美目呆滞阖上,挣扎了一下,终于躺下,不哭不闹,好似 等着男人来肆虐征服。

孙绍文迟疑,心慌意乱,「不……这不合适……」但腿却也驻足走不动路, 在门口和甘草身上徘徊。

孙玉龙笑怯懦,索性当着面又坐到床上,来到甘草身后把她架到自己身前, 两只手伸到她胸脯握住她两只乳儿淫靡揉搓。

揉了一会,见甘草挣扎,咬着她耳朵狠狠道,「给乖些,宝贝儿,也不想把 给别人,就一回……一回就好……」

甘草羞愤难堪,见那黝黑少年盯着她目不转睛,破功也就一时之事了,心中 凄凉,却觉得双腿突兀一凉,原来孙玉龙一手揉着她乳儿,另只手直接插入她体 内,滋滋抠挖起来,带出淫乱水声。

「唔……不……」

她忘了嘱咐和威胁,她不要被这么难堪对待!

可孙玉龙手指却更加肆虐,上下攻击她敏感。

孙绍文终于按捺不住了,彻底被毒液侵蚀了心,蛊惑失去最后清醒,爬上了 床来,几下解开衣衫,颤抖着摸上了渴望已久玉兔。

「呜呜……不……不要……」甘草颤抖着,想要往后退,可后面男人却紧紧 抵住,把她用力一推,拥到了前面孙绍文怀里。

顿时陌生男人味道充斥了鼻息,让她想要逃避,而面前黝黑英挺少年也又羞 又亢奋,目不转睛看着她,想要对她做出更进一步侵犯,只暂时还不敢冒然。

「唔……」甘草被气息吓到,一下扭转身子慌不择路往回爬去,想要避开新 男人,或许抗拒和逃避取悦了孙玉龙,心中不爽戾气终于暂时被压制下去,一把 捞起甘草,吻上了她唇。

甘草瞪大了双眼,想要避开,可被扣得死紧,她又不敢真得罪,只好被舌头 登堂入室,跟她津液混在一处。疯狂地吮吻她,舔舐她,直到尝到了铁锈滋味才 肯放过她喘息。

她脑袋无力搁在肩头微微停靠,而孙玉龙面色一沈,望向孙绍文轻蔑一笑, 「底下怎么做,不会还要教吧?」

这样已经极限,总不能指望还教别男人如何品尝女人。

153。牵制2(3Ph鬼畜慎入)

发文时间:10/ 22011孙绍文一下红了脸,幸亏长得黑,显不出来, 但男子自尊心却被激了出来。

把甘草拦腰屈膝托起,手指在她双腿间摸索,渐渐摸到了一个湿润小口,于 迎了上去,慢慢地靠近,把粗大坚硬对上了那处小口,可惜实在太小,几下也不 能成功,反而搞得心火难耐。

眼见孙玉龙嗤笑出声,脸又一红,手指掰开她翘臀,大么指扯开两片花唇往 两边一分,气势汹汹往前一送,坚挺顿时没入深处。

孙玉龙眼见成功,听见舒服嘶叫一声,伴随着甘草被突然贯穿惊叫,反而不 笑了,惫懒半躺了下去,眼睁睁看着甘草涨红小脸因为这一次掠夺露出悲切颜色。

落寞转过脸去,看向窗外风中潇潇树木和簌簌落叶,脸上忽明忽暗,不知在 想些什么。耳边甘草止不住冲出口呻吟和孙绍文玉茎抽插滋润声还不绝于耳,面 上露出一个「烦极了」神情,却不肯去正面看上一眼,只怔怔想心事。

孙绍文体格健硕,一身蛮力,实不一般人经受得住,那活儿同样健硕得很, 插甘草双腿无法合拢,只能勉强打颤,闷闷叫。偏偏那少年最听不得她叫声,每 一声都觉得娇媚入骨,勾引再勇猛些,便也不晓得什么速度和力度,只蛮牛般胡 来,横冲直撞,把甘草插不住价想要躲避。

「不……啊……」甘草摇动小腰,避开直接袭击,「轻点……」她声音都快 跟哭一样了。

孙绍文看着她哭求回眸,才真正意识到自己在她身体里了,眼中突然显出星 子般光彩,搅动大棒,掏动她里面蜜水,只搅里面黏腻一片,她似乎越来越软了, 而则越来越硬了。

孙绍文得偿所愿,初尝欢愉,难免控制不住力度,又从后面姿势,不知深浅, 几下把甘草插死去活来,其实已经觉得自己很轻了,可低头看到自己硕大坚挺在 她粉嫩小穴间进出,就完全失控,只想要更狠贯穿她!

甘草受不住一味撞击,似乎次次都被插入最深处,快要不行了,不由「嘤咛」 一声,小腹酸软,一下子被那力道扑倒在孙玉龙双腿之间,支不起身子来了。

甘草一头倒在孙玉龙腿上,嘴角在皮肤上留下一丝银丝,微张小口,喘息不 停,抬眼,悲愤看。

孙玉龙不耐烦转过头来,支起身子,正看见孙绍文把她插死去活来,便用手 在她股间湿处一模,也想往她身体里钻,嘴里还道,「啧啧……这么湿,这就受 不住了么?」手指在她花穴间想随着玉茎一起插进去,可抠了几下,见她面色隐 忍痛苦,终于罢了手,又往后躺下,一把抓住她头发,扣在自己翘起阳物上。

「含住。」

甘草不想含,可孙玉龙眼神很可怕,像要吃了她一样。

她依言含住那圆鼓鼓头部,顿时,那蘑菇在口中膨胀变大,胀满她口腔。

孙绍文又往前一撞,甘草也随之一吞,玉茎深入到喉部,两个男人都难耐欲 火,叫出声来。

孙玉龙抬眸,眼光一片赤红,「阿文……插快些……」

孙绍文自然喜欢,遂抓紧甘草髋部,下身积蓄了力量,随着刚猛冲刺,赤条 条玉茎一次次抽出,又全根没入甘草股间,把她插身子摇摇欲坠,被迫吞吐孙玉 龙阳物。

孙玉龙双手全部插入她发,随着她动作越发不满足,自己也往上挺动起来。 于甘草只能任由两根粗大从上下齐齐攻占,占据了最深地方,前后夹击,把她挤 得无处可去。

整个人,像要从中间被前后贯穿了……

「呜呜……」她呻吟哭求全被噎在腹间,两个男人已经昏了神智,一下比一 下深入和猛烈,直到她身子被插无法呼吸,再也无法贯穿更深,快感像星云一样 堆积,想要从无法呼吸身子里爆炸开来,她抓紧了床单,只能用手指曲张徒劳渲 泄风暴般快感!

她张口想要呼吸,可玉茎便趁机滑到她深喉,让她哽咽哀叫,只发出勉强嗯 嗯哼哼音节,而渐渐,这样音节终于被她股间滋滋抽插声和喉间润滑声所彻底压 制,一时房内淫靡无比,只有女人身子被玩弄发出水声二重奏越来越大声。

她脑中一片空白,时间似乎停滞了,任快感疯狂地渲泄。

耳边只听见男人急促而累极喘气声,两个人都已经射了出来。

淫靡白液从甘草嘴角和双股流到了床铺上。

孙玉龙缓过神来,用手指探进甘草湿漉漉小穴,抠挖了许久,直到里面再也 没有白浊能够流出来,这才作罢,甘草却受不住了,哀求看着,「不要……再来 了……真不行了……」

孙玉龙眼里只有她,可再次硬起下身却毫不留情又顺势刺了进去。俯在她耳 边悄悄说,「这里面味道,必须留下,所以……请姐姐再忍忍吧……」

说着前后耸动,却温柔许多,还能承受。

而孙绍文也不再呆愣,俯下身子,含住了一只乳蕾,吸咂咂作响。

这样情景,三人都有些熟悉。只不过位置有了些变化。

孙玉龙眼眸一暗,进出更快了些,两片粉嫩花唇随着进出被翻进翻出,吸附 着肉刃,并在上面留下一层水渍。

身下人闷哼出声,随之不安扭动,反而不由自主下身发出「噗噗」响声,随 即不敢再动了。

孙玉龙红了眼,进出更快些,把那声音撩拨不绝于耳,玉茎勇猛,恨不得把 她里面生生翻出来清洗一遍,一低头,含住了另一只小红莓。

甘草胸前两只都被男人吸吮用力,下身更抽插不停,整个人都觉得无法自主 了,沈浸在二人分食中只余柔弱呻吟,一声更比一声娇弱。

而两个男人四只手更上下摸索不停,专门在她敏感地带逗留,她好不容易积 蓄起理智总瞬间分崩离析。

不过这个时候,要理智还有什么用呢,不过更加痛苦罢了……

直到整个人要被快感分裂开来,孙玉龙才停止了可怕攻占,慢慢热液射了进 去,宣告了所有权。

而这时孙绍文也要抱过甘草再行云雨。

孙玉龙手更快了一步,一把捞过甘草抱在怀中,向孙绍文道,「好了,大白 天,还有许多事做。人在这里,又跑不了。」

孙绍文硬平息了下来,点点头,终于不舍得看看甘草,穿上衣服。

孙玉龙又道,「文弟,做也做了,可再也脱不开干系,大家从此一条船人, 谁里子也不比别人高尚洁白半分,不要再想着破坏计划。也别叫听见什么不该说 话。」

孙绍文身子一顿,目光复杂地看了一眼,硬扭过头去,手忙脚乱地带上门狼 狈走了,心中突然一阵苍凉和阴霾,被堕落乌云塞满胸腔。不用提醒也知道,自 己再也无法回头了。刚才一场纠缠,竟仿佛像做了一场春梦,惘然之后,了无痕 迹。

154。野种(重要)

发文时间:10/ 72011更新时间:09/ 222011甘草眼泪一颗 颗落下,映衬得眼睛宝石般剔透。

孙玉龙看着她眼泪,突然慌了,紧紧搂住她按在心口,「别哭……别难过 ……不好……就这么一次,们忘了它吧……」

「也为了以后们更长久在一起……不要怪……」

甘草心中讥讽自欺欺人,为了她,还为了权力和出人头地,想必自己都不太 明白吧……

「以后再也不会把送人了……」面上有一丝迟疑,随即被狠厉代替,「若介 意,待事成,再杀掉不迟,只现在还动不得……」

怜惜擦着甘草泪,甘草心中更一片怆然,她无法接受,自己跟这样心狠手辣、 良心泯灭、不择手段男子在一起……

叹了口气,终于想到更能安抚她法子,温言软语,「孙氏兄弟已经交给天山 王了,天山王对们有些成见,受些皮肉之苦难免,但一日得不到杜皓然下落,们 便一日没有性命之忧,不要太过绝望。」

甘草流泪悲切地看。

一边说话一边拿起湿毛巾为甘草净身,直把她身上擦通红一片,连声呼痛, 恨不能把她皮揉掉一层。

甘草冷哼一声,「可嫌脏污了?刚才可把推出去。」

孙玉龙脸上阴晴不定,脸色一变,「说不许再提!不许再提这件事!」说罢 放软了语气,继续哄道,「好好听话,若肯乖乖跟,自会去跟天山王再行商议, 或许可用些矿藏让利换取们兄弟二人性命。今夜晚些时候,同老匹夫有个秘会, 到时乔装成男子,带远远瞧上一眼,如何?」

自然不会说,骗天山王说孙氏兄弟知道杜皓然下落事,所以谁也救不了们, 就算能救,也不会让们活着。且为了防止生变,看来需要让那两兄弟死快些了。

甘草扯开一个勉强笑容,心中自有计较,她对心狠手辣也有些了解了,怎么 会相信应付之言?

于假意做出惊喜样子,曲意迎合,又伏在孙玉龙肩头,乞求道,「真不喜欢 那个蛮子,一身蛮力,粗暴很,撞全身都痛,不要再让来了好不好?」

孙玉龙心中一恸,面上复又温柔,「不会,再也不了,会警告不许再碰。日 后做了大帅,让亲手杀了可好?」甘草心中讥诮,要论报仇,第一该杀就自己!

今天之前,孙玉龙在她眼中还一个误入歧途少年,而从此刻,宛然十足六亲 不认!

她忍不住害怕,若被发现她背叛,以后会怎么报复她?

孙玉龙食指轻轻抚上她锁骨牙印,漫不经心道,「姐姐这里有个记号,大当 家留下么?」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甘草已经不记得自己身上有个牙印了。

孙玉龙见她迷茫,气息稍平,低头一啃,覆上那个牙印,狠狠一咬,顿时鲜 血淋漓深可见骨,把那个牙印彻底纂刻在她锁骨上。

「啊──」甘草痛尖叫一声,一把推开,只见嘴角沥血,眸子异样狂热,她 毫不怀疑,如果得不到她,会把她杀了吃进肚子里来占有她!

她害怕面露惊恐踉跄后退,却被孙玉龙紧紧搂入怀中,箍她骨头生疼,瞬间, 忧伤失望眼神又像一只可怜兽,但只野兽。

直到两人都平静下来,充满寂静诡异。

这一刻,甘草又觉得看起来并不那么坏,忧伤迷茫令人心痛。

「为何那么憎恨大哥,就算……就算因为,值得害死们两个么?」

孙玉龙看向窗外萧瑟落叶,似乎说起什么不相关事。

「多年前,天山王单恋天都鸳鸢馆丁凤君,却被孙墨举捷足先登成就佳话。」 顿了一顿,「随后天山王恼羞成怒,找了一名眉眼酷似丁凤君妓子夜夜宠幸并示 于人前,可两年过去,孙墨举丝毫不觉羞辱,丁凤君也丝毫不为之触动,反倒天 山王自觉无味,把那妓女虐待了一番,然后赤身裸体丢在孙家门口,妄图羞辱丁 凤君出身不洁,以示决裂。谁料孙墨举不受挑唆,反而救了那轻生妓子,陪同妻 子待产。」

「再后来,那妓女十月怀胎,几乎和丁凤君同时生产,都生了儿子。于从此, 那个野种就孙二公子陪读跟班,即便孙家抄家之后,同为乞丐,依然还跟班。再 后来,落草为寇,依然还跟班。」

甘草大吃一惊,「那……那个妓女……」

「正家母,生下之后就悬梁自尽了。」微微一笑,「这样意外,本就不任何 人所期待,也本不应该来到这世上。」

甘草心中痛惜身世,可还不解,「即便如,应该感激孙家才,何苦要加害恩 人?」

孙玉龙眉眼一扫,如刀刃般锋利,「感激?若不丁凤君缘故,母亲会沦为被 报复工具吗?或者,应该高兴,一辈子给孙二当小厮?」

「当兄弟啊……」

「本来也不甚在意,可从见到孙二对独占欲开始,就按捺不住了。一个蠢蛋, 有什么资格独占?本来或该王爷世子,却要被处处掣肘,对处处拱手相让?若别 倒还罢了,但不会像孙大那个蠢货,把推来让去。」

甘草愕然,「那……要认祖归宗吗?」

孙玉龙嗤笑出声,「当那老家伙猜不出吗?用刑时必然从那锦帕已经知道那 两兄弟身份,联系容貌,也或能推测一二,只不过心虚,刻意忽略其中关节而已, 不然以为凭什么愿意跟合作,不过心里存有那么一丝愧疚罢了!不想认,倒稀罕 认吗?待站稳脚跟,再做图谋。该东西,一样样都会拿回来!」

说着笑笑地看向甘草,「这还得多谢呢……那个短命弟弟反正已经归西了, 一切物归原主还不早晚事~」说着声音沾染上了血色,「至于这些不相干人等, 都不会叫们好过!」

甘草目瞪口呆,她真想问问:费尽心机,算尽亲人,到底在图什么?

抱紧了她,「只知道,有了权力,才能得到最想要东西。所以,要变强。要 能呼风唤雨,给想要一切。」

甘草默然,或许从一开始,她激发了不择手段争夺之心,但这么走下去,已 经偏离轨道太多。在她眼中,可笑又可怜,只不过一个痴心妄想太多又钻了牛角 尖小人物罢了。

155。诱捕1发文时间:10/ 82011更新时间:10/ 08201 1孙玉龙同她温存了一会,便出去处理繁杂事宜,晚间同天山王还有密谋,所以 急匆匆出去安排了。

甘草静静走到郭禾身边,解开睡穴,「郭公子,没事吧?」

郭禾咧开嘴,同情看着甘草青紫锁骨处,声音粗嘎,听着都替痛,「甘姑娘, 受苦了。」

甘草心里一酸,揩了揩眼泪,制止再说话,「被那汤药烧坏了嗓子,这几日 不要再轻易开口说话了,也别再激怒,营救们事,再想办法。」

她看着郭禾担忧眼神,露出一个勉强笑,「放心,那老贼不敢那么快杀了们, 儿子尚且不知下落。在此等候,尽量找机会把真相说与信得过心腹,待大当家回 来便从内接应,揭露孙玉龙阴谋。已经解开穴道,不动声色,从内襄助就好。」

郭禾连连点头,甘草又给解开绳索,处理了些看不到伤口。

待晚些时候,孙玉龙果然递给甘草一套男装,叫她换上跟同去。希望甘草看 上一眼,发现走投无路好死心依赖,待孙氏兄弟人头落地,再找个法子好生哄哄 她就。

甘草随孙玉龙进了大帐,来人有着那小王爷清俊容貌,却又增添几分英武和 血腥,四十多岁,唇上蓄了一层威严胡须,正天山王杜君柏。与杜皓然相像,自 然也同孙玉龙差不离。

这样两个人共谋,显得别具讽刺意味。

孙玉龙寒暄了一会,话锋一转,「王爷,不知那两个人招了吗?」

杜君柏冷哼一声,「倒也硬气,不过,有法子。」

孙玉龙笑道,「好歹也曾经大哥,不知能否带过去看望一二?」

杜君柏顿首,带二人前往一顶帐篷,只见孙氏兄弟二人被绑在架上,浑身都 翻皮伤痕,还有数不清鞭痕和烙印,皮开肉绽,惨不忍睹。

甘草几乎无法自持,却被孙玉龙抓紧了手指,微微警告。

杜君柏随手夹起块烙铁,烧通红,逼近孙伯荞,甘草手心全冷汗,她毫无怀 疑,再看下去她会不会崩溃叫出声来!只听孙玉龙突然撩开帐子请道,「王爷, 倒有些话想同说说。」

甘草凑近了孙伯荞,忍着泪,悄悄在耳边唤道,「伯荞,!」

孙伯荞认出甘草,惊呆了,复又苦涩道,「甘草,快走吧,呆在这里太危险, 救不出们。」

孙仲艾也已经醒过来,呆呆看着哥哥和甘草,不知在想什么。

甘草心里又愤怒又伤心,「那老匹夫怎么把们折磨成这样?……想要杀了!」

孙伯荞淡淡笑了笑,道,「甘草,能见一面,已经很满足,」低下头,在她 耳边低声细语道,「来生,孙伯荞若能活得不这么窝囊,再同结连理。」

甘草心痛无法呼吸,此时哪里还有误解?她心中突然下了个决定。

杜君柏同孙玉龙出帐,站在角落。

孙玉龙道,「希望们合作有些诚意才,这两个人活着,对对都没有好处,如 果问不出来什么有用事,不如杀了以防生变。」

杜君柏对于除掉孙墨举孽种自然乐见其成,但也为心狠手辣吃了一惊,有意 无意道,「以为,该对孙家感激涕零才对。」

孙玉龙话中有话,「此言差已,小王爷年纪相仿又相貌肖似,玉龙只觉得心 生亲切,情同手足。须知血浓于水呢。」

杜君柏点头,心道,果然头养不熟白眼狼呢,合该孙墨举那王八蛋有此后劫, 那句血浓于水叫很受用,大手象征性在肩膀拍了拍,赞道,「年轻人识时务,有 魄力,很好。日后肯协助皓然,自然少不了荣华富贵。」

二人正要合计,却听见帐中哭泣声,杜君柏冲了进去,只见甘草一哭,女儿 态毕露,这女人看似柔弱如蒲草,却骨子里透着坚毅和冷漠。

「谁?」

甘草倒抽了一口气,定了定弹跳心,漠然应答,如愿看到那威严面孔变了颜 色。

「知道儿子下落人。」

孙玉龙本以为甘草看到孙氏兄弟活着会乖乖接受要挟,没想到甘草一副豁出 去了样子,看似真要为孙氏兄弟玉石俱焚,顿时俊脸上一片煞白,后退了两步。 如果她,她真自愿承认自己亲手杀死了杜皓然,那么再也帮不了她了……

杜君柏眼光闪动,似信非信,目光似鹰般盯着甘草,掐着她脖子手几乎控制 不住力道,「带去。」

甘草艰难呼吸了几口,道,「除非王爷放了朋友,并且,」她看向身后, 「要死!」

孙玉龙闻言指节发白,捏咯咯作响,眼中闪过迷惑失望不解,还在想着维护 她,她却要借刀杀人?

倘若今日再被心爱女子和亲生父亲一起抛弃,那么这一辈子,还真不如死了 算了!但心中却有不甘在扩大,在叫嚣:就算死,也要杀光负尽人!倒要看看, 这个亲生父亲会不会为了另一个儿子而叫去死!再次抬眼,看向甘草眼中阴狠无 比。

杜君柏愣了愣,看到孙玉龙眼中一丝绝望时,不由隐隐有一丝良心发现,再 者,这节骨眼上,若几人都死了,定苍山群龙无首便会脱离掌控,何况小儿子生 死未卜,这一点微薄血脉哪能再舍弃?

相通这些错综复杂,摇摇头,「同孙当家乃忘年之交,杀人毁约之事绝不会 考虑。」又看向甘草,只见她面上失望,但直觉这女子方才说话有几分可信,不 似作伪,又道,「放人可以,不过,总得对朝廷出兵有个说法,这两人中,只能 放一个。」

「放了二弟!」

「让仲艾走吧!」

甘草竟和孙伯荞同时出声,看向孙仲艾,意识到心意相通,二人相视一笑, 那一刻,往昔嫌隙全无。

「哥哥!媳妇儿!不走!」孙仲艾竟没有一丁点高兴,难掩气愤和心伤。

甘草看着饶有兴趣杜君柏,咬牙切齿道,「还请王爷回避,来劝说。」

待杜君柏离开,甘草突然附耳到孙仲艾耳边,「此事皆因手下孙玉龙而起, 要和们一起死,让哥哥心血毁于一旦,谁来报仇?」

孙仲艾无语,恨嘴唇咬破,「这厮……待剐了!再来陪们──」

甘草又道,「已经跟郭大哥说好,里应外合揭露奸贼恶行,助夺回山头,仲 艾,要争气,和哥哥还等着搭救呢。」

甘草见听进,给和孙伯荞解开绳索,突然折断随身带刀片,分成四段,为自 己和孙伯荞垫在鞋底,孙伯荞面有疑虑,但也知道现在不过问时候。

三人出来,天山王倒果然放了孙仲艾出去。不过倒有信心,这小子孤身一人 无处投奔,早死晚死都一死。

待看到孙仲艾安然离去,甘草与孙伯荞相视凄楚一笑,全无了顾忌。

而那孙玉龙也不知何时已经悄然离去,夜幕中不见了踪影。

156。诱捕2发文时间:10/ 92011更新时间:10/ 08201 1杜君柏逼近了甘草,「小王爷在哪里?」

甘草微微一笑,「小王爷现在很好,被秘密安置在定苍山居所。这件事做, 与两位当家都无关。王爷想见,就请跟着走好了。」

杜君柏突然哈哈大笑,几乎把她骨头碾碎,「臭丫头,想诓跟去,耍什么花 样?孙玉龙早就告诉过,小王爷根本就没有在定苍山上。」

甘草并不慌张,「小王爷抓,自然不晓得,就连们大当家也不知情,」说着 拿出怀中一片染血破袖,「这小王爷衣袖,可对?」

杜君柏突然收了笑,抢过那片袖子,抚着上面血迹,狠狠盯着甘草,「… …把儿怎么样了?」

再残暴人,也有心底柔软地方。小王爷无疑天山王软肋。

甘草淡淡道,「小王爷只在山上养伤而已。但若王爷不肯去,保不准被孙玉 龙搜查出来,做出什么手足相残事来,要知道,那位可不择手段主呢……」

杜君柏心中一惊,突跳不停。

甘草索性断了后路,道,「可以把们双手缚住,跟着一起去,若没有,杀了 们就!」

「但丑话说在前头,现在山上并不知道王爷和孙玉龙那些事,王爷若不想与 孙当家毁约话,只能一个人跟过去,不知王爷敢不敢呢?反正和大当家在手中, 随时可以当人质。」

甘草诡异一笑,「选择自己安全,还选择儿子,就要看王爷心意诚恳与否了。」

杜君柏思子心切,焦虑心情终究占了上风,果然缚住了二人双手,一前一后 上了山。并非有恃无恐,先前知道孙玉龙已经控制并关闭了山上机关,所以自信 不会冒失落入陷阱。

甘草直把路引到她住处窗后,那四棵树中央。她对孙伯荞使了个眼色,二人 从中央信步走过。

杜君柏方走了一步已觉得不好,脚底酥麻感觉传来,只见得脚下一枚蓝汪汪 铁藜子,心里恨不得将那贱人立斩剑下,作战对敌,机关也见过不少,情知这种 机关必然死结,越往后越要命,反倒第一环有微弱希望逃生,可除了飞蛾扑火, 也没有别办法。

待躲过钉板,只听唰一声,天空暗了颜色,一张大网铺天盖地把杜君柏收拢 其中。

甘草终于舒了一口气,一切都,结束了。

孙伯荞却心惊肉跳几乎窒息,那杜君柏见束手被俘,大骂一声贱妇,竟然孤 注一掷,狠心拔下脚底铁藜子恨恨掷向甘草,顷刻间破网正向甘草咽喉飞来,挡 无可挡。

「不──」几乎目眦尽裂,双手被缚,根本无力运起轻功,只能眼睁睁看着 美人香消玉殒。

甘草也呆了,只见一个清瘦身影飞一般跃起,扑到了她身前。

「仲艾?」

甘草愣住了,「怎么?怎么没有走?!」

孙仲艾背部汩汩流出黑血,扑倒在甘草怀里,断断续续道,「,怎么能贪生 怕死……扔下不管呢?」

甘草亲手淬毒,她当初为了解决孙玉龙而下毒,她太了解那有多致命。

「仲艾,仲艾,……」她眼泪瞬间淌下来,不能自已。

「二弟!」孙伯荞也连滚带爬过来,声音颤抖,们两个,谁都不能有事!宁 愿自己死了……

孙仲艾费力扬起下巴,颤着手去摸甘草脸,「……一直都知道……想……想 嫁──大哥……」眼睛里没有痛苦,全都悲伤,「可……还想霸着……不愿放手 ……媳妇儿──」

甘草哭涕泪涟涟,只摇头,再也说不出半句话。

颤抖着手,把二人发梳拢在手中,交织在一处,脸上带着释然笑意,嘴角也 涌出黑血,「大──大嫂……」

似超脱了最放不下事,眼睛定格在那一刻,顷刻黯淡,没了光泽,黑色血从 口中汹涌而出。

「啊──」甘草凄厉嘶吼一声,撕心裂肺凄惨扩散开来,却听见网中杜君柏 刺耳放肆哈哈大笑。

甘草如疯了一般,扑了上去,压在网上,一口咬住了脖子,眼睛里发出嗜血 光芒,牙齿穿透了皮肤,穿透了大动脉,牢牢钉在骨头上。

「啊……这个疯子!」杜君柏先疯狂摇头,却怎么都摆脱不了这疯妇。

直到血快要流尽,身子越来越冰冷,已经说不出任何话来,只有眼睛还有一 丝微光。

甘草看着脖颈鲜血喷涌溅出,口中鲜血顺着嘴角小溪般流淌,对那死囚邪魅 一笑,「想知道儿子在哪吗?」

她凑近那将死之人耳边,悄悄说,「儿子早就坠崖死了……还中了一剑… …像白蝴蝶一样飞下去了……」

于,那眼里最后一丝微光也不见了。

顷刻山河变色,恰似高楼大厦崩倾。

她只回忆起那个梦境,说出那些残忍话,却并不觉得快意。她眼神渐渐迷惘, 有些事情放电影般掠过她脑海,留下惊鸿一瞥,或快乐,或痛楚,或后悔,或残 忍,这为什么呢?她心中好像空了一块……

良久,甘草终于用手轻轻按上那个牙印,款款起身,摇摇晃晃向远处走去。

女子紧紧捂着胸口,身上寒气一阵压过一阵,状若癫狂,比上一次发病更甚。

她面白如纸,嘴角沥血,发鬓散乱,脚步虚浮,已经鬼魅一般穿过黝黑层叠 密林,不见了踪影。

「甘草──」孙伯荞几乎无意识地眼看着女子飘然远去,却怎么也挽留不住, 不由呢喃道,「都走了,都走了,所有人,都走了……」抱起亡弟尸首,踉跄上 山。

良久,不知哪里冒出白衣少年四顾无人,悄悄走到天山王尸首旁,从怀中掏 出半枚玉虎符,又踢了一脚,令尸体萎顿在地,正要离去,忽听见方才那女子婉 转空旷骊歌,身子一呆,驻足好久,直到歌声彻底被秋风吹散在四野:

倦鸟思归兮,空徘徊,浮生若梦兮,梨花白;

杳杳美人兮,尘归土,焚肉胎兮,观自在。

(楚歌卷完)

159。三救发文时间:10/ 212011即便堂上女人莫名年轻了许多 美艳了许多,甘草依然认得出,那她那个失踪许久又卸掉乔装之后「娘亲」。

美妇淡淡蹙了蹙眉,「认错了,并不娘亲。不错,当日在醒来之前确守着, 乃发现根骨性阴,很适合传承衣钵,修炼倾城法力,为了让早日醒来,不惜把带 到山中,想要以自然灵气早日唤醒,不想,醒来却无心上进,只想要消极避世, 却传给又有何用?」

甘草身子晃了几晃,竟然哑口无言,想不到啊想不到,绕了一大圈,自己竟 然回到了原路。

生活真大大讽刺!许被事实刺激到,此时脸上伤疤分外刺痛起来。

「既入门下,不得再有妄生慈悲,从此抛却礼仪廉耻,非得有那颠覆山河之 志,方能行颠倒众生之事。可记住了?」美妇退后几尺,跟甘草拉开距离。

甘草咬咬牙,「徒儿记住了!」

美妇飘飘然落于座上,完美无暇,衣裙在尊座上四散开来,如百鸟朝凤。

「从此,,已不,一朝入了太阴门下,便要脱胎换骨,改头换面。」

逐波听好生开心,道,「既然如此,甘草这个名字也不要再用了,叫逐波, 那么师妹便叫凌波吧?」

美妇淡淡蹙了蹙眉,看着甘草纵横面,漫不经心道,「美人蒙尘,便叫媸颜 吧,日后修习了倾城法力能变成什么样子,就看她造化了。」

「师傅……」逐波听到那「名字」却恼半天说不出话来。

甘草却恍若与自己无关,全不在意,「,媸颜谢过师傅再造之恩。」

冬去春来,甘草脸上伤结疤又落下,只留下交错淡淡白痕。

她一个人呆在内殿,反复操练口诀,却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前世今生有这么笨 过。

那日太阴留下了《倾城法力》第一重口诀给她,让她炼气为先。

她足不出户,却怎么都无法练成,别说贯通任督,就连基本意沈丹田都做不 到。

她心中气苦,照这样下去,她得什么时候才能报仇?今日少不得拼一回,也 要强行试上一试……

她索性什么也不顾了,强行运作口诀,不到一炷香,她头上散出蒸蒸热气, 她感到血液行进厉害,于除掉外衣,只披一身极为轻薄披纱,勉强遮体。

她强自从腹中运气,却觉得丹田一阵刺痛,她快速运起二指在脐下一点,继 续逆行倒施,突然觉得不好,胸口一阵闷痛,竟然哗哗吐出一口血来。

只听一声幽幽叹息在空气中化开来,冷清少年从石壁后跳出,烦恼责怪道, 「为何每次都要救。」

甘草不住吐血,几乎说不出话,看那少年依稀正屡次替她传信那少年,也苦 笑了下,她也想知道,为何她每次见到时都她最狼狈不堪,衣不遮体时刻。

好在那少年只微微尴尬,旋即从她身上移开了目光,到她背后由下到上缓缓 为她梳理经脉,每梳理一道,甘草就发出痛苦凄楚声,似不能承受。

少年微微讶异,「不跟说过!身子有异,这样强行练功不行。」略一思忖, 「也罢,好人做到底,去帮向师傅传个信好了。」

甘草微微一笑,算谢过,却又忍不住疼痛,吐出大片血花,少年为她拭去口 角鲜血,这才微微动容,「脸……」

甘草费力苦撑道,「让……让岳公子见笑了,公子既然千里独行客,就劳烦 去请一下师傅便好……」

岳小川盯着她满白痕脸微微动容,她好似一点都不在乎她容貌被毁,想起上 次密室里她情景,孤独无助,被生存迫到了极点,却顽抗想活下去,龙霖皇朝还 没见过那么柔弱却顽强,身处逆境而不哭泣女子,也因为她强大生念才想要救她, 眼下她顽强和冷漠,都又添了几分了。

走出几步,终于又回来,皱眉把她抱起,飞掠出去,「还送去吧。」

岳小川抱着甘草以最快速度绕道正殿,把她放到太阴娘子沈玉萝面前。

沈玉萝微微蹙眉,冷厉看向,「怎么在这里?」

岳小川道,「还快看看徒儿吧。」

沈玉萝为甘草把了把脉,疑惑道,「一年了,该教都教了,竟然毫无内力!」 说罢以极快手势为她稳筑了气血,止住了她痛苦。

待甘草气色回转,沈玉萝问道,「否曾经被人盗取了元阴?」

甘草才止住吐血,被她问迷茫,不知该如何作答。

岳小川盯着她若有所思。

沈玉萝费解道,「难道看错,那陈大竟然个不择手段主?」

甘草面上一阵红白交错,又想到还有男人在旁边,嗫嚅道,「师……师傅 ……如果说徒儿第一次,曾经在失去神智时被人不知不觉夺去……夺去了……」

沈玉萝冷哼,「竟然能在看管之下把人带走……待找到,」她扬了扬眉, 「本来纯阴体质,还道最适合练就倾城法力,现在元阴被非常手段盗取,无法练 就内力,除非……」

甘草一听自己竟然无法修习内力,又似乎以往很多事有了眉目,又悲怆又焦 急,恨不得上刀山下油锅,「除非怎样?」

岳小川实在见不得甘草那般姿态苦苦哀求模样,摇摇头就要离去,却被太阴 娘子挡住在前,「哼!大胆狂徒,强闯芙蕖门,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岳小川皱皱眉,不再开口。

沈玉萝冷哼一声,「到底当这里什么地方?当什么人?」

岳小川又沉默半晌,不甘不愿道,「……师叔。」那一声生硬,还不如不说。 不待太阴发难,又道,「师傅叫带话过来给。」

沈玉萝一听,脸色一缓,变了三变,先欣喜,继而得意,转而冷漠,「可说, 今年七月初七要来鄂南会?」

岳小川道,「师傅说,不会来,以后都不会来,叫不必再下帖了,」眼看着 沈玉萝面色难看,却毫无畏惧,只当不见,「师傅还说,叫害了师叔就罢了,不 要再害旁人了。」说着瞥了甘草一眼。

「──」太阴娘子脸色阴晴不定,憋着极大气愤,怒极反笑,转而对甘草道, 「颜儿,可知要修习内力可有什么样法子弥补?」

甘草愣住,一时反应不过来,只见太阴娘子阴恻恻一笑,上下打量着岳小川 微微扬眉,「当年师祖大人练武成痴,倾城法力乃师祖婆婆为挽留师祖大人所钻 研驻颜兼之阴阳之术,剑仙门走纯阳之道,而芙蕖门走纯阴之法,这二者本来就 互为帮助,」说着别有深意睨了岳小川一眼,「更别说祖师婆婆倾城法力本来就 以男女双修法为上佳之道,若能得男子采补引导自然事半功倍,何况岳小侠师从 岳剑仙,又号称千里独行,自然还纯元之身吧!」说完向甘草道,「失之东隅, 补之桑榆。颜儿,且和活捉了,汲取了纯元元精,从此便不会丹田空空,便可以 修习内力了!」

160。元阳1发文时间:10/ 222011甘草只觉得脑中膨胀,又惊 且喜,却又面露复杂,不能动作。

在她眼中,这世上男人失了身并不什么了不得大事,可对于岳小川,救过她 三次,都让她绝路逢生,于或许举手之劳,但于她却雪中送炭,虽谈不上什么交 情,可她犹犹豫豫不肯背弃。

那端太阴娘子已经和岳小川打了起来,她仗着经验上风招招阻住岳小川去路。

岳小川虽然年轻,却得剑仙真传,又纯阳内功,把逍遥剑发挥到了极致,武 功并不下于太阴。一时太阴也奈何不得。

太阴怒目瞪向甘草,「颜儿,还不动手更待何时?又想一辈子做那窝囊足下 之人吗?真白白收了!」

甘草心中天人交战,想起过去种种,终于缓缓站起,她始终不能叫死去人白 白死了,自己所作出牺牲也不能终结在此。罢了,她背负人命像赌债一般,至于 以后欠下,待她完成使命后拿命来请恩人谢罪吧。

她虽无内力,招式却凌厉,岳小川跟太阴正面对敌,本来就不一代宗师对手, 更防不住她暗袭,终于束手就擒,看着她神色复杂,似乎不能认识她,话语带着 隆冬寒气,「真没有想到,岳小川也有看错人时候,」说罢自嘲笑笑,「看来好 人果然不能做啊。」

甘草无法面对逼视,如芒在面,她垂下眼帘。

此刻她心里即便还有一丝非善念,也为报仇而能不择手段了。

太阴娘子随手把束手岳小川扔到一间小方室,手脚大字型缚在床上,然后附 耳对甘草道来。

甘草一听之下,本来惨白无色脸顿时羞红满面。饶她已经人事,还觉得羞怯 极了。

待她想要问问有无法,师傅早已退了出去带上了门。

一时房中就剩下了们二人,耳边还回荡着太阴话,「记住,在尽兴之前,须 得按照口诀梳理下腹众穴,还要完完全全将精元收拢口中,化为己用,切勿浪费。 然后运气大小周天各一圈即可化为己用。」

甘草身上还披着初见时那层薄纱,眼下只有二人,那身下凹凸起伏和嫣红点 点就显得分外撩人。

岳小川并非那种仪容十分出色男子,其实细细看来,眉眼均没有勾魂摄魄英 俊,只不过一向独来独往所经营出那种冷傲孤高气质,配合如远山水墨模样,格 外有种名士风采。

此时再也无法忽视甘草绰绰约约身子,喉咙发渴。又见甘草还在犹疑难办, 心想,她骨子里与那沈玉萝并不同,还需下一剂猛药。

想着,微微昂起下巴,浮视着她人,懒洋洋道,「三次见身子,倒也玉兰天 成,看来,打定主意献身于了?」

甘草咬着下唇,不敢看轻蔑眼神,她从来也没这么羞耻过,从来都男人主动 找她麻烦,这次,却她要去强了一个男人,而对方,还她大恩人。她心里早把自 己唾弃成一个荡妇毒妇了,可除了这么做,她还能怎样呢?

甘草轻轻一拂,透明披纱飘然落地,女子玉兰般身体施施然在中间,姣好纤 细。她小腰盈盈不足一握,与丰乳翘臀形成了陡峭曲线。再不说那殷红点点小花 点缀,嵌在胸前让人想要一尝滋味。

然而岳小川偏偏不常人,师从岳洛水,本身就督教极严,又一向为练逍遥剑 法而清心寡欲,严守贞元。所以能以十八年纪还童子身,还未泄元阳,定力自然 超凡。

看着她身子,视线又转到她白痕斑驳面孔,话语毫不留情,「若没毁容还罢 了,现在这副尊容,就别来玷辱了吧……」

甘草身子一颤,眼泪生生突破了眼眶,她可以为了报仇而毁容,可,她也一 个姑娘,不会不在意这样恶毒话。何况,她并非天性淫贱!

她只被话刺脆弱至极,情绪崩溃,突然扑在床角,缓缓抱膝蹲下,哭撕心裂 肺,想要把那些阴霾都给哭出来了。

岳小川心中有些不忍,知道这姑娘多少有些自己苦楚和不得已,但也不一般 男人,就此动容,继续冷言冷语,嘲讽不停,可不愿为了别人不得已就失贞破功, 何况今日她陷害事着实让气恼,「女子若为了报仇沦落到卖身为荣,那还不如死 了算了。权当自己瞎了眼,救了条毒蛇,反扑了自己。」

甘草对充耳不闻,嘤嘤哭了许久,再抬起头,已经一张惨淡小脸,挂满泪珠 儿,眼眶都通红通红。她对骂声恍若未闻,哭够了站起身来,向床边坐了下来, 她一对玉兔,就在眼前来回晃动。

岳小川小腹一紧,道声不好,嘲讽冷笑道,「怎么,就那么下贱?这么多难 听话都赶不走?非要贴上来赔给了?」

甘草用手擦了擦眼角,淡淡一笑,「岳公子,知道现在恨,不该领了救命大 恩还陷害与,置于不利。」她生生把下唇咬出了血来,「自己也很恨这样不择手 段自己。」

她伸出柔荑,把岳小川四肢绳子系牢了些,防止挣脱,然后,手停在胸口不 动。

「不过,今天不管怎么说,媸颜都必须冒犯了,」甘草叹了口气,「媸颜不 该踩着别人肩膀去复仇,可媸颜身上背负着三条人命,岳公子忍耐一二,救过人 甘草,而负了人媸颜,待媸颜复了仇,甘草自然会回来公子面前谢罪,到时叫甘 草身死也好,废去功力也罢,都毫无怨言!」

甘草抽噎了口气,又道,「若嫌媸颜貌丑,便闭上眼睛,当被恶狗咬了一口 吧……」

话到此时,岳小川却什么也说不出口了。

甘草爬上了木床,伏在岳小川身上,小手灵巧解开衣衫。

她小手温暖柔软,仅仅这样若即若离摸索,已经让有些蚂蚁蛰咬似心痒。岳 小川暗暗着恼,扭过了头去。

甘草见动作,叹了口气,俯下身子来,她高耸松软玉兔全都贴住了精壮胸膛, 她在耳边温柔而谦卑道,「岳公子,媸颜自知粗陋,玷辱了公子,若嫌弃,便闭 上眼睛就好。」

岳小川听见她凄切声音,心里一软,就想说不嫌弃她,却觉得一阵濡湿香甜 气息扑面而来,已经被她送上了樱唇和纠缠小舌。她清甜味道充斥了浓浓男子气 味口腔,让有一瞬间迷醉,她舌头灵巧又宛转,席卷着笨拙舌,纠缠唇齿,让忘 记了她样貌。

岳小川随着她香甜吻而喘息不定,心潮澎湃,甚至警觉发现,自己男龙也已 经微微翘首了。

甘草用胸脯蹭着胸膛,她小手在内衫里游走,她轻轻舔吮耳垂,听到难耐呼 吸,又往下犹疑,剥开衣衫,用舌头轻轻舔舐小红莓。

「啊……」岳小川定力来自于洁身自好和不让人近身,哪里受过这样被迫刺 激?

161。元阳2(h男欢)

发文时间:10/ 222011岳小川只觉得胸前小突起异常敏感被她又舔 又咬,弄得浑身发热,小腹有暖流汹涌,好想挣扎,可手脚受制,怎么都挣动不 了半分。作为一个男人,如此被动被女人挑拨固然有辱阳刚,可那种被禁锢快感, 却疯狂席卷了,让关不住自己喘息和呻吟。

甘草用手一摸,子孙根已经硬石头一般,或许因为元阳还在,竟比金刚还硬! 她手才触到那玉米棒子般粗大坚硬,心弦已经被轻轻拨起,小姑娘般脸先红了。

人与人之间最奇特便在一份感觉,而她与之间感觉向来楚河汉界,没想到有 一日也要来上一场这么邪恶欢好。

岳小川被她小小软手握住了那隐秘处,难耐呻吟道,「……这不知羞耻女子 ……就那么缺男人吗?……快放开!若错到底,别怪以后非杀不可……」

下面话却再也说不出口,脑子已经轰一声没了意识,只能感觉到恍如潮汐袭 来,世界崩塌,她竟然突然俯身,含住了龙头!

岳小川一下软了身子,身子绷得紧紧,那些难听话一句也骂不出来了。脑子 全无法清醒了,即使手脚还自由,脑子还清醒,想也无法拒绝这样近乎乞求讨好 ……

甘草费力含住巨大龙头,把小嘴儿都给塞得满满,没了丝毫空隙,嘴角还觉 得有些发裂,她只好又吐出一些,缓上一缓,谁料那挺立龙茎却不甘小嘴离开, 本能往上一挺弄,又戳到了她嘴里。

甘草心知尝到了那销魂滋味了,也卖起力来,龙头丝毫没有异味,反而带着 干净芬芳和男子长久禁欲浓浓阳刚气味,充斥她口腔,让她心衿荡漾。

「哦……不要……」

岳小川实在受不了那样紧窒湿润包裹,尤其甘草往下一顶,快把含到喉咙里 去了!敏感龙头抵着那喉中软肉,险些就那么莫名其妙丢了精。

甘草一边上下吞吐,一边把那混合着浓浓男子味道唾液都尽数咽了下去。

岳小川听到她似吞咽般声音,吃着肉棒上汁液,更加头皮发麻,连带着心理 上也差点高潮了。

「啊……哦……受……受不……了了……」岳小川恨透了自己了,即使知道 要被这妖女害惨,还从心里都对她屈膝,享受她撩人心肝口活,不能自拔,真没 有把握,此时如果挣得脱,到底会继续躺在她口下,还会离开这里……

可理智告诉,不可以把元阳给她,那会大大伤害身体。

甘草跪伏在双腿之间,从角度,刚好看得见她垂下饱满乳房和高高翘起小臀 部,随着她舔舐和吸吮动作来回微微扭动,像水蛇一般,她以最原始姿态,最直 接讨好,宣誓对求欢。

也许鲜少有男人可以拒绝。

甘草含嘴巴有些累了,吐出欲根,舔了舔疲累撑到极限嘴角,那动作落到眼 里,又成了无声媚惑。

岳小川看到她撩人模样,下体又滚烫难耐,忍不住不安仰起了脑袋,不去看 她。

可她手段接二连三,似乎不能让安生。她柔软小手托住了子孙袋,来回把玩 揉捏,还动用小舌头在上面来来回回乱舔,舔快要爆开了。

她却整个把它们含入了口中,用力在口中来回翻转吮弄,搞得又失控叫出声 来。

「啊──妖……妖女!」

这指责却因为快感袭击而声调陡降,倒像温柔打情骂俏一般。

甘草抚着双卵,用舌头轻轻舔刮欲根前端小沟。

「唔……」岳小川眉头一皱,不受控制从欲龙小口中流出一串晶莹来,马上 被甘草尽数啜啜吃掉了。

迷蒙中产生了一种错觉,仿佛伏在身上卖力那夺取男子丹元妖精,而就那受 制于人书生。那波涛汹涌快感和自身强烈抵制,激烈抗争,在诡异气氛下越发令 人无法防守,竟生出一种「牡丹花下死」风流想法来。

甘草见快要忍耐不住了,索性再次含住欲根,一边用双手摩挲双卵,一边上 下吞吐玉茎,而且每次吐出时候都用深深吸力吸双颊深陷,让岳小川爽面上清冷 丝毫不见,全都欲乱情迷和富有磁性呻吟声,索要声。

甘草见时机差不多了,飞快上下吞吐,每次都用软濡唇摩过棱口,还用俏皮 小舌刮舔沟回。她一边疯狂上下动作,深深把含到嗓子里,一边拿乞求索要眼神 求着。

哪个男人,任一个女子如此媚惑,如此恳求看着,一边为吞吐,一边渴求子 孙液,都无法再能拒绝吧?如此媚态下,男子膨胀自尊得到了极大满足。

「啊……」岳小川再也忍耐不住,也不想忍下去,即便知道自己要失去对来 说如何宝贵物事,还愿意得来这天崩地裂一时快慰!那男剑上骇人快感直传到四 肢百骸,让脑中一片紊乱。

甘草飞速地以指在腹下穴位一阵连带梳点,岳小川只觉得快慰如迸发潮水无 法抵挡,明知道小腹中有什么气息在流失,还从男剑上一阵急剧抽搐,在甘草剧 烈吸吮下射出了浓浓玉浆,全都射到了她嗓子里。

甘草如获至宝,毫不避讳,一滴不剩全都吞咽了下去,甚至意犹未尽连着唇 角边际一点也舔吃了干净,玉浆甘甜里带着淡淡腥味,但她并不讨厌。

岳小川这一柱足足射了好一会,全被甘草吞咽了下去,即使明白她本意,可 看到自己热浆被女子当面如获至宝吃下去,岳小川还不可抑制又硬了起来。

甘草这才吞下了玉浆,在床上打起坐来,按照玉萝说口诀,大小周天各一圈, 果然觉得丹田有了气息,不再似以往那般,只要运气便石沈大海。

162。反扑(h)

发文时间:10/ 232011她运完了功,大喜之下,这才发现大恩人还 大字型被缚在床上动弹不得,一柱擎天。

岳小川竖着玉茎,本来想靠意念排遣了去,可看着她打坐运功样子,她妖娆 媚态不住闪现在脑海里,她费力讨好她获取「东西」样子……反而越来越硬了。

冷漠独行少年,一旦解开了禁咒,或许需求索要更多呢……也未必不会比风 流子更加强取豪夺。

岳小川挑眉道,「喂,师傅定然教了别双修法则吧?」

甘草眨眨眼,「……怎么知道?」

岳小川不屑嗤笑道,「沈玉萝也算同门师叔,她那些邪魔歪道,怎会不知?」

懒懒道,「她必然叫不要浪费,趁势同双修一场,最好同内功水乳交融,助 大成吧……」

甘草被说羞愧,说都实话,但她却没打算都照做不可。

她看向,认真想了一想,下了决心,「岳公子,先前夺取元阳,为了恢复内 气不得已为之,且放心,双修乃达成倾城法力速成之法,如今已经害了,却不可 一而再再二三,武功会自己慢慢修炼,虽然夺了元阳,但到底与还清白,不会害 为所累。」

岳小川无语,表情难辨喜恶,半晌突然怪调来了一句,「到了这一步,还顾 惜个什么清白……」

甘草眨眨眼,看着,没能明白到底什么意思,或者说,有些反应不过来。

岳小川望着她方才妖娆无边,现在无辜纯洁到极点模样又半天说不出话来, 看着下体又恼火又泄气,忽然道,「罢了,也已经得手,该放下来了吧?」

甘草一见也自责,师傅怕自己制不住,绑很结实,手腕脚腕都因为挣动被绳 子勒出了红痕,触目惊心,忙过去为解了开来。

甘草正披上那纱衣,冷不防床上一只手从背后一揽,大力不容她拒绝往后一 带,把她整个人都给带到了床上,躺了下去。

才披上纱衣被那只手一扯落在了地上。

而一副滚烫结实身躯已经压了上来,如大山般叫她无法动弹退缩。

甘草狼狈看着已经压在她身上岳小川,脸色都酡红了,结巴不成语句,「 ……岳公子……要做什么?」她不故作不明白,只有些不能相信,那样洁身自好 恪守清规公子转眼间就变了狼了……

岳小川怪怪看了她一眼,好似她说了什么蠢话,旋即忽略了她所有反应和挣 扎,呼吸越来越沉重,用手揉向她圆润饱满乳房。

那一对白兔刚才一直在眼前晃悠,早就想捏上一把了。

「哦……别……不要……!」甘草被压身,又突然这样袭击般亵玩,竟不知 怎么办才好,她没想要双修,可确实她先招惹了。

岳小川几下扯掉碍事衣衫,身上早已汗透了,男子浓烈气味扑鼻而来,不管 不顾压上了甘草身子,让她动弹挣扎不得,这下两个人境况恰恰掉了个了。

岳小川下体石头般硌着她小腹,让她有些生疼,偏生还不知足磨来磨去,搞 得她从小腹到大腿都跟被棒槌碾了似。

浓重鼻息喷在她耳侧,不住用胸膛摩挲她高耸,占尽了她便宜,一边急急耳 语,「告诉该怎么做……快……告诉!让要……」

甘草这才有些明了了,「……想要跟双修?」

岳小川继续上下挺动,让甘草浑身都软塌塌了不能动,那硬生生棒子硌她那 处骨头只疼,让她有点害怕:这物事万一进去了,还不要了她命……

她脸儿又红了,「……先起来,躺下,让来……」

岳小川旋即有些不信起了身,乖乖躺下。

甘草跨坐在身上,用手握住高高耸起那处大棒,小手一滑上下套弄了几下, 对准了自己小花穴,却发现尺寸有些不符,那处明显大了些,好像塞不进去,少 不得要半天磨合,一时理智重回,「岳公子,要说算了吧……一时情急,实在着 急,可以用手帮舒解。」

她还有些不信,那有些清冷少年转脸变成恶狼。

岳小川不耐道,「少废话,快些,等不了了。」

猴急脸红不知害怕甘草反悔,还掩饰自己尴尬生涩。

甘草叹口气,这时若她再扭捏推拒,反倒像装模作样了,她下身花穴对着那 玉茎头部来回磨蹭了一会,浅尝辄止,刚套弄了头部进去,就已经叫她撑得闷闷, 刚想拿出来待水多一些再坐上去,谁知道岳小川被她拿着头部对着肉花磨蹭了半 天早就忍不了了,见她疑似想要中断,马上往上一个挺身,竟把那大大头全部都 给戳了进去。

「啊不──!」

甘草只觉得撕裂般疼痛,间或夹杂着剧烈可怕快感,小穴竟然给已经牢牢撑 开了口径,状如儿臂阳物不可思议杵在她狭窄双腿空隙,欲进欲出全凭掌控了。

她眼泪受不住那极端刺激,簌簌流了下来。

岳小川见她流泪,有些慌乱,微微起身,「很痛么?」

啊,怎么竟会痛呢?明明就舒服很。

甘草动弹不得,蹙着烟眉,惹人怜惜。

倒也不多痛,只这人动作生硬,而且撑得她一时受不住,每一寸花壁都像被 抻到了极点才能包容火热。

岳小川见她小可怜样子,忍不住责怪自己猴急,全失了往日克制,此刻破了 戒一发不可收拾,小心翼翼起身,与她合坐,亲上她双唇,学着她之前模样吞吐 舌头,与她纠缠,一时两人亲吻纠缠连绵,滋滋作响,嗯啊声不断。

甘草被亲着不知不觉下体里也添了一些水,又坐着姿势,身子一滑又吃下了 半根玉茎,撑得她要发昏。

岳小川被她那么往下一坐,包皮整个都被她黏腻花穴含着扯了下去,一时受 尽了花蜜浸润,那滋味销魂紧窒,却又先前她小口无法比拟。

「啊……」头皮一麻,叹息声已经脱口而出。

甘草受不住那粗大物事,忍不住往上抬起了身体,把放出了一些来。

岳小川这才识出了滋味来,原来那妙处竟在这样上下套弄之间,包皮被她来 回扯动,夹着自己那处来回运作,一吞一吮,别提有多舒爽了。

此时女人动作已经如同隔靴搔痒,不能满足燃眉之欲了。

163。涅盘(h)

发文时间:10/ 232011于双手掌握了甘草小腰,上下掌控她升起坐 下。

那剧烈强制性运动让甘草快要崩溃了!小穴几乎被粗大坚硬欲根插坏掉,几 近麻木,她涕泪交加,无力拿小手捶打,可止不住初尝风月激烈欲望。

「啊……岳……岳……公子……」甘草呻吟支离破碎,「别来了……放… …放下……」

脸理智而甚至还带着克制,可下身却比什么莽夫都激烈紧,偏生脸上还一副 不很明白样子,好像不知道自己有多么不怜惜女子,不知道何为温柔,而只一只 不停索要兽,还一只无辜兽。

她身子随着大手和下身挺弄而上下颠簸,在那几乎破坏性抽插中,她好容易 才终于神智清醒,顺着男剑流下香腻汁液。

有了汁液滋润欢爱变得更加顺利和愉悦,岳小川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没有去 放过她,反而变本加厉加大了攻势,顺着蜜水深深插入到她整个幽窄小穴深处。

她里头越来越窄,把卡在其中,紧紧夹着,让几乎动弹不得,舒服要死了! 玉茎顶端也忍不住在深处微微颤抖不停蠕动。

岳小川不不想顾及她,而实在无法分出闲心来,现在只有呼呼喘息劲,勉强 控制力度不去伤害她,更别提去爱抚她了。

甘草也知道求也没有用了,索性乖乖伏在肩膀上,随着颠簸上下起伏,任施 为,嘤嘤哼叫,承受那要颠覆她快感。她理亏在先,此时唯有尽量配合,让热龙 顺应体味进出更加顺畅,若岳公子快乐之后不再追究她,那她也心里好受些。

岳小川越抽插越觉出各种滋味,更美妙不堪言,紧紧搂着甘草小身子,在她 脸上寻寻觅觅亲吻不停,甘草却一愣,想起了脸上疤痕,心中一阵苦涩,连带着 穴里也干涩了许多。

岳小川觉出她意思,不待她多想,紧紧扣住她后背,堵上了她小嘴,密密吻 着她唇齿,直到她充斥满气味才罢手,下体更大力往上挺动,深深戳到她尽头, 直到自己龙头被箍住无法挺进为止,引起甘草阵阵惊呼,弓紧了腰身。

甘草受不住这样激烈欢爱,自己又实在不够湿,岳小川个生手,早已沈溺在 冲锋陷阵中不能自拔,她只好自己双手游移,上下摸索双乳和腰身,想要自己给 自己一些温存和爱抚,好叫下身湿润些。

哪知她那妖媚摸索在岳小川眼中放荡不行,偏生又勾魂不行,就像一个被爱 不够女妖精,在叫嚣着让人来欺辱她,啃噬她。

岳小川被那情景刺激热血沸腾,嘶吼一声,索性加大了力度,套弄更加粗鲁, 几乎把她媚肉都欺负了个遍。

两人身子深深嵌合,交合处水迹把男子那处毛发都打湿了,还在往外渗透出 更浓密汁液。

甘草被插头昏脑胀,昏昏沉沉,只觉得下体快感一波强似一波,袭击她喘不 过气来。她似乎里里外外都要被给玩个遍,手在她身上到处肆虐,下身更越来越 坚挺。

甘草这才想起沈玉萝给提供双修之法来,心想差点忘了正事,慌忙集中精力, 努力派遣那羞人快意,脑中默念口诀,从那快感腾起地方运气调息,然后猛击自 己生死几大要穴,贯通气血,上下周转,最后汇于那羞人至阴一处,就要冲破。

岳小川见她认真起来,也才想起这档子事,偏生此时舒服要发疯,分秒都离 不开她水穴,岂肯让她如愿?下体疯了般往上刺穿她,恨不得把她生生顶起,直 顶甘草双腿离地,随着节律上下摆动。

「唔……」甘草紧蹙眉头,几乎不能集中急智,眼看意志就要瓦解溃散,花 穴里水声「啵啵」乱响,大棒把她狠狠贯穿填满……

甘草眼看自己就要丢了,慌忙咬紧舌头,直到尝到那腥涩血味,心中默默背 诵,浑然忘:

面北朝南仰天尊,气行四海贯乾坤,意聚丹田一柱香,海纳百川汇中门;

天地灵气摄五心,贯通谷地抵至阴,双掌交叠气灌顶,会阴化阳散倾城。

她重聚起万般真气,贯通于那一处,一串诡异气息在全身流窜,终于悉数汇 聚于那一处,随着高潮迭起华丽丽全数突破。

刹那间似有光华无限,脑中无数道白光闪过,全身筋络无不舒畅万千,吐露 自由,而花穴也在那疯狂抽插中顷刻间流出大量蜜水,潮水般流泻出来……

甘草在那极致快感中昏沈了过去,失了灵识。

岳小川早被她汹涌潮水浸润快要疯狂了,此刻她已经高潮,瘫软在床。

岳小川却不放过她,大大掰开她双腿,不满闷哼一声,「怎么,得了便宜, 便不顾这个『恩人』了?起码要痛快了再完事吧……」

把她双腿掰开到极致,并不知何为「怜香惜玉」,一个挺身狠狠刺入她,只 听女人幼猫般哭求一声,撩动所有心弦,正要安抚,却突然惊异不能自抑,全身 似乎被凝住了。

手指颤抖着,欲抚向她玲珑精致五官。

「脸……」

甘草迷迷蒙蒙中睁开双眼,看见一向冷清面孔变得惊讶非常,好似看见多么 不能置信事,圆睁双眼,一眨不眨瞪着她,饱满瞳孔映照出她全无疤痕脸庞── 那前世属于甘露脸庞──完好无暇,纯真美好脸。

如同百合冶艳三分,形似芙蓉却不逼人。

岳小川端详着她完美如同仙子脸儿,眼下却什么都做不得想,心中腾起一种 奇异感觉,似梦似幻,亦真亦玄,眼前美人和铺天盖地荷塘和画卷融为一体,已 经不知该不该继续要她,可并没有什么退路装作没发生过,唯有越发卖力,越发 亵渎起身下人儿来,来驱逐心底那丝恍若注定要失去不安。

一次次刺穿她,却不舍离开她身子,把她插无法直视双眸。

贪婪盯着她化茧成蝶面孔和美玉身躯,她在身下蜕变,这样认同感让产生这 女人天生为而来想法,为寻到了驱散不安借口。

那神话般瑰丽情景叫硬如烙铁,疯狂地进出她湿软,撞击她花芯,让她整个 人都为而颤栗和自顾不暇。

甘草湿软如同一摊春水,随着男人冲刺而荡漾,而满溢。所有春情都化作淡 淡馨香随着两人疯狂交合在室内扩散。

粉白玉茎和淡粉花穴干净仿佛天生就一体,就彼此唯一,那么契合,进出那 么淫靡,媚肉每每都依依不舍地吸吮着肉刃,百般挽留,即便她在用尽全部才能 容纳下巨大和征伐。

岳小川红着眼睛,前后抽插了不知多少下,才紧紧抱住她,心满意足地射进 了她幽穴中。

于有了这样想法:她女人,女妖,也女神。

164。处子发文时间:10/ 282011甘草从疲惫中醒转,才看见岳 小川竟没有休息,一直在旁奇怪看着她。

说奇怪,只因那目光不惊诧也非喜悦,而一种难言复杂──复杂到了极点。

她才想起那倾城法力据说会让女子脱胎换骨,忍不住拔出岳小川佩剑,映照 起自己样子,看了许久,又默默放下。

她再摸索着自己脸颊后背,奇怪道,「真神奇法力,那些旧鞭伤,竟然都完 好了。」

她十指在身上到处摸索,全身毫无瑕疵,只余锁骨那个牙印,也不知否当初 被咬到刻骨深,竟然还鉴刻在那里,不曾消褪。

她手指也就停在那处,陷入沈思。

有些回忆,像被锁在一团模糊云雾里,看不真切,但却知道,有什么人,什 么事,真真实实存在过。

岳小川奇道,「变成这样,丝毫不惊讶,却因为疤痕愈合而惊讶?」

甘草淡淡一笑,「欣喜自然有,不过,这就本来面貌。」

岳小川不回话,只狐疑打量她,不知在想什么。

甘草沉默了半天,突然不想再对这个秘密埋藏于心,也或者想把脑中对那个 牙印纠结排遣掉,「……信前世今生吗?」

岳小川身子一颤,没有答话,却用复杂无比眼神锁紧了她。

「说来也许不信,自异世而来,前世便这般样貌,横祸之后机缘巧合才来了 这里,魂魄便用这幅皮囊经历了诸多龌龊。」

「前世今生,恍如一场梦境,也不知到底哪处梦醒。」

甘草见岳小川凝神看她,笑道,「不会害怕这个不神不鬼不祥之人吧!」

岳小川费解神色一扫而空,淡淡笑了,一把搂住甘草,豪放不羁,「修习纯 阳功法,便什么女鬼女妖,也要躲着。」静静探究着甘草容颜,「冥冥之中,有 些事难以言喻,知道,只……有些替担心。」

甘草心中一动,忽然问道,「师傅和师傅同宗,想必也知道这倾城法力,一 般人练了相貌改变会有多大?」

岳小川摇摇头道,「倾城法力并没有那样神奇功效,当年师祖母爱颜,就创 下这一门调息法,原本没有丝毫招式,只为了调理内息,驻颜添色,后来太阴娘 子有了心魔,竟以采补术来诠释这门心法,以外力改变内息,可使修习者青春常 在,内外兼修,说白了,容貌还原来那副容貌,只不过因着这门特殊内功而焕发 出些独特媚色,相由心生,使整个人看起来不同。」

顿了顿,又道,「几年前也见过太阴和师姐,她们如今确实美貌难敌,不过 总归还认得出来,」目光复杂看向甘草,「而,如今怕师傅也认不得了。」

甘草想了片刻,「只为了这一点所以看了半天这样奇怪?」

岳小川脸色闪烁,道,「时间不早了,还想办法放出去才。」

甘草不欲与深究,「师傅今日受一掌,也伤了气血,在们进来时已经去后山 闭关了,这带出去就好。」

岳小川道,「身上粘粘乎乎,若能清理一下就好了。」

甘草笑道,「可巧怎么知道有一处隐秘所在。」她带来到山上一处隐秘洞穴, 洞外藤蔓交织堵住了洞口,里头刚好有一方温泉水,甘草一直难免在意身上伤痕, 常常背着太阴来泡温泉水,想要淡化伤痕,现在却不用了。

两人舒舒服服泡了澡,在洞中铺衣相拥而眠。

这一觉甘草睡得很舒服,前所未有舒服,从没有休息这么彻底,仿佛什么都 抛开了,身子像在微醺蒸汽里荡漾,丹田那一处练就热流也顽皮走遍四肢百骸, 让她梦里舒服想要轻吟。

岳小川疲累之后大睡一场,醒来后看着玉体横陈甘草又呆了。如果说昨日还 不确定恍惚幻境,那么今天确确实实看到她在眼前,而且,她身体像经过滋养一 般,完美无暇,她饱睡脸也美惊人。

岳小川听见她唇齿间「嗯嗯哼哼」娇吟,再也按捺不住,沉沉压上了她身体, 在她脖颈落下细碎吻,埋首于她胸脯。

她一双玉兔坚挺而丰盈,上面两点樱花淡粉而娇小,令人食指大动,岳小川 这还第一次仔细看她全部,小腹已经一片火烧,那活儿又硬硬抵住了她。搂住她 忘情喘息,不知不觉下身已经寻到了她花穴中间,想要往里探寻。

甘草被动作磨蹭不适,醒转了过来,哎呦了一声,「别……不要……」

岳小川只当她没睡醒,越发热情,却换来女人惨淡惊呼。

「好疼!」

这冤家,大清早就来折腾,弄得她一点都不舒服!

岳小川见她皱眉,吻上了她眉心,「怎么了?」说着下身又不安分往她幽径 中顶弄。

「啊!……」甘草又尖叫一声,力道大一把把从身上掀了下去。

她痛快要吃不住了,那种久违感觉,就好像,好像……她忍不住伸出食指, 在花穴口轻轻摸索,然后试探着往里探入,却紧窒难以容纳,反而把自己涩浑身 酸软。

岳小川见她面色怪异难当,抓住了她手,「怎么了到底?不昨日太急躁把弄 坏了?」

甘草看了半晌,呆呆嗫嚅道,「听师傅说过,倾城法力练到极致,可以脱胎 换骨,看来她这阴阳和合之术,却也并非全无帮助……」

她又不由得伸出胳膊,看了看自己光洁细嫩如同婴孩手臂,和玉滑小腿,就 连原先因为运功不当所积累那一丝寒气也消失无影无踪,「…………好像真跟前 世一模一样了,连……连那处也……」

这么看来,她元阴果真愈合如初了……

岳小川想了一会,难以置信,「难道前世竟然还处子?」

甘草嗔怪道,「瞧说!难道看起来水性杨花?若不到了们这莫名其妙年代, 会落到被人淫辱犹不知耻境地吗?」

岳小川狂喜,紧紧搂住了她,「,,说极!以后,可以只一个人了,们从新 开始。」

没有一个男人不希望,女人一身一心只。

一路看着她走过来,只片段,以前旁观者,并不觉得伤心,现在作为陪护者, 却深觉其中沧桑滋味。

165。心防发文时间:10/ 292011其实变回原貌,甘草心中欣喜, 她已经失去太多,却在关键时刻找回了一些自己,只沮丧事经历过太多,就算欣 喜,都有些麻木。

而或者说,经历过那么多,即便还原来甘露,又还剩下几分?

或许,她已经完完全全甘草了。

甘草皱着眉心,并没男人那么惊喜,若又变成处子,她岂不还要痛一次?这 可不她所期望。

岳小川见她愁容,收敛了喜色,换上一脸肃穆,「了,如今宛如新生,名分 自然重要。」

一把拉起她跪到洞口朝向东方,磕了三个头,「天地为媒,日月为证,岳小 川与甘草结为夫妇,从此白首一心,不离不弃。」

目中映照着落日霞光,坚如盘石,让人心生安逸。

甘草被拉着交拜完了,松了手,毫无喜色,又坐到一旁运功,仿佛经历别人 事。

岳小川闷闷道,「不开心吗?」

甘草嗤笑,拿起一根狗尾巴草把玩不停,轻蔑道,「算了吧,荒山野岭,磕 个头,就算数了?省了那一套吧。」

她已经不十八岁甘露了,即便身体回到了那时,又能怎样?要她把以往当作 一场噩梦?现在梦醒了,她可以自由挥霍?真可笑,回去吗?

岳小川脸色微囧,「甘草,信不信都好,这般做作,只怕夜长梦多,有些事, 不知道。」

甘草怨怼哼道,「不知道,可以告诉啊。」

她早知道有什么事瞒着她!自己都已经把最隐秘事告诉了,却被遮遮掩掩, 好没意思。

岳小川噎住,却没再接话,陷入了沈思。

第一次见她,她柔弱可怜,堪称凄惨,狗奴一样被锁在密室,无米无粮,无 衣无水,也在一些贵人府上见过太多丑恶,可没有女奴眼睛里散发出那样坚强求 生光泽,和死不屈服光亮,于,救了她。

第二次见她,她如师傅所说,内息紊乱深陷寒症,呓语中不停说「要活着, 要报仇」,于,不惜耗费大半内力为她续命。醒来后,她柔柔叫「岳公子」,但 仍然不失那份韧性。

第三次见她,她几乎因固执运功而丧命,所有情绪都化为偏执倔强。又忍不 住救了她,但她却恩将仇报,听了她师傅话,反而囚了。她明明没有良知泯灭, 但却不肯悔改。她变得刻薄,变得冷漠,变得不近人情了。

就像她方才说话作态,一句都能噎死人。

岳小川叹了口气,心底萌动变得有些不确定起来,脸色冷峻而感慨,「甘草, 变了。」

甘草微微冷笑,「自然知道,变美了,所以,连们对女人毫不动心岳公子也 动了凡心了。」

她笑着过来,坐在岳小川腿上,手指妖娆划过俊脸。

岳小川隐忍着不耐,避开她手指,「认真些,也不因为美貌才甘愿要。」

「不么?」甘草轻笑,「那为何之前死而不从,之后就拉着跪啊拜啊。别告 诉任何一个女子上了身,都会这幅作态?」

岳小川一时无语,也说不清楚自己心境,对于甘草感情牵扯,到底水到渠成 机缘巧合,还阴差阳错不得不要,没有那一夜,也许永远都不会走进她世界,不 管她丑还美,但可以肯定,若别女人,也许会亲手杀了她干净,而不会留她到现 在。

甘草见犹豫,心里更冷笑,脸上却挂上一抹妖媚笑容,送上樱唇,在清冷如 神仙面上轻吻,吻到嘴角,直到气息紊乱。

岳小川意乱情迷,清冷面终于维持不住,喘息着说,「……若觉得如此欠缺, 待日后禀明师傅,和光明正大婚礼,再行夫妻之礼……」说着就要推开甘草,避 开她缠绕。

「那怎么行?」甘草不满嘟了嘟嘴,她难得遇上一个从师门到功法都合适双 修之人,又知根知底,处女膜算什么?没有高强武功,她照样护不住自己,倒不 如早早献祭,在师傅出关前将功力提升才正道。

岳小川一味运气打坐,闭目吐纳。

甘草凑近耳畔,半真半假道,「这就生气啦?真心想把身子给,要不然,干 嘛连最隐秘前尘旧事都告诉?方才怕痛……所以才……」

话未说完,岳小川已经半睁开微冷眸子,「说真?」

甘草手臂已经水草般绕上脖颈,不住挑逗,「呆子,不要……可回圣殿啦 ……唉,听说鄂南挺盛行走婚,一年淘一个,该不会找不到如意郎君吧……」

岳小川一把抓住她手腕,把她整个人带到怀里,面色阴冷逼人,「说什么? 要效法那个圣女师姐去?」

甘草手腕一疼,失了耐心,就要发作,见岳小川逼视自己,「既已招惹了, 以后就给安分些。」

岳小川平时冷清很,昨夜缠绵让甘草险些忘记了本性,此时见发火样子,整 个人像块寒冰,周围一切都无声无息中冻结,把她吓坏了,这第一次见发火!没 想到会这样,表情并没有任何变化,可浑身气势似乎要冻僵一切,甘草一时想要 后退,像个三四岁小女孩一样,瘫软了下去。

岳小川见她失去了那番妖女做作,完全像个受委屈纯真女孩子了,这才稍稍 霁色,在她身子上撑住了自己身子俯看她,「在这,不要来们芙蕖门那一套,刚 才说错了。根本就不该问意见还选择。以前也好,现在也好,唯一夫君。」

甘草还眼红红愣着不能言语,已经被毫不怜惜分开双腿,用滚烫阳物抵住了 那处。

「不管怎么变,在眼里,都还那一人。」亲亲她下颌,很强势往上一顶。

「啊──」甘草只觉得下身一阵刺痛,双腿被用力劈开,顿时所有挣扎和抗 拒都化作了酥软,任由那火热欲龙一寸寸挤了进来。

「小川……」甘草可怜兮兮抽噎,「……好痛……不要这样……」

岳小川见她可怜模样,心一软,蹭了蹭她光洁额头,「早点示弱,不就好了。」

「在心里,始终个小女孩,以后不要做出那样不正经样子。」轻轻抽离,只 见阳物上一片血迹,心头一暖,低头吻上她唇,跟她唇舌交缠,诱她乖乖跟上节 奏,慢慢动情。

「唔……」甘草抬眸,对上那双一向清冷眸子,一向她生命中过客,此刻却 真实覆在她身上,温柔吻她,爱惜她,虽然隐忍,呼吸间却透出异常热度,明确 诉说着对她渴望。

甘草被动承袭吻,直到两人口水混在一处,再也分不出,双眼紧闭,嗓子里 也透出压抑呻吟。

甘草乖乖被爱抚,良久,卷曲睫毛眨了一眨,终于伸出双臂,环住了腰身, 紧紧把带向自己身上。

这个男人凶起来真可怕,平时还冷冰冰,但也有偶尔,让她觉得很温暖,很 舒服。她不排斥,而且还很愿意信任,不然也不会愿意对说出自己穿越事实。

「阿川……」她把脸贴在胸膛,来回摩挲,突然咯咯傻笑起来。

没心没肺样子显然取悦了岳小川,把她脑袋紧紧搂在怀中,下身轻轻,轻轻 抵达,感受着她难得柔顺和乖巧,温柔进入她,把坚硬分身都送入了她紧窒。

两人都舒服「嗯」了一声,颤栗着抱紧了对方。

166。补亏1(h)

发文时间:10/ 302011以后事谁也说不准,也许两人都意识到了未 来某些变数,都牢牢抓紧了对方,想要暂时收获一些安定感觉。

「还疼吗?」岳小川低头,看着怀里有些痛苦小脸。

「……嗯。」甘草尽力张开双腿,希望对方进入顺畅些。今日情形有些尴尬, 她还第一次清醒面对这样情形。

两个人彼此知根知底,她很难开口说「因为还处子,请对温柔些」,若那样 她自己都会脸红。明明她心里早已不了,可身子却着实还处子。

岳小川尽量轻缓推进和抽出,那比昨夜紧窒多触感让留恋,若不顾念她状况, 真想由着自己冲动去激烈攻陷她,占有她。

「很舒服。」岳小川慢慢动,低头看着身下血迹,心头很满足。接着血迹滋 润,分身尽根没入她花壶。

「呜呜……」甘草一仰头,秀发铺散在地上。尽管疼痛,可那熟悉韵律唤起 了她身体深处对于情欲渴求。她双手揽住小腿弯,两腿几乎水平,那染血阳物进 出下身感觉那么清晰,带出一阵纯粹肉与肉之间快感。

血迹无疑洗礼了两人间很多不够纯粹杂质。

感受到甘草配合,岳小川露出少见笑容,帮她揽住双腿,下身对准她小几乎 看不到蜜穴加快了捣弄。

「嗯…………」甘草被刺激说不出话来,紧闭双目,脸色潮红,小手无助推 动胸膛。

「嗯?舒服吗?要不要再快一些?」岳小川优雅挺动小腹,刺穿身下女子。

「啊──!」甘草忍不住夹紧小穴,想要给一些阻挠。

岳小川太阳穴一紧,停了一秒,玩弄起女人粉嫩双乳,待看到她意乱情迷无 法顽皮,才突然发力,快速抽插起来。

鲜红血迹和充盈蜜汁混合在一起,变成淡红色,飞溅到地上。

原来破处也可以这么舒服,甘草想起记忆里那次噩梦,看着眼前作祟男人, 心里淡淡温暖。

她腰肢如水蛇一般扭动,迎合着男人方向,让进入更加顺畅,沿着她穴道进 入最深地方。

岳小川也忍不住闭上双目,再看她媚态就要忍不住射出来了,她面貌明明纯 真如同仙子,偏偏表情如同妖精,她一颦一笑都牵动深埋体内欲龙,想要爆发出 来,全部给她。

只好一边抽动,一边转念想着无关事。

可即便这样,她也实在太紧了!她花壁无时无刻不绞动欲龙,触手般吸附每 一处血管和脉搏。

「啊……」

轻轻叹息,找不回自己完好自制力,索性放纵起来,所有力气都运在腹部, 通过那坚挺凶器攻击她柔软,带出淫靡声音。

而凶器也随着动作越来越硬。

「啊……不要……」甘草意识几乎溃散,勉强攥紧手指,抗拒高潮来临, 「不要射……」

岳小川闻言一震,看了眼溃不成军女人,「贪心小东西,还想要多久?」

甘草脸红红,喘息着几乎不能说话。

岳小川脸色逐渐平静,「看已经不行了,还受得住吗?」

甘草喘过气来,坐起了身子,「险些又纵欲忘了正事,快些,随运功。」她 观音坐莲般坐在岳小川身上。

岳小川见她此时还不忘行功,忍不住脸色变冷,可还不待抗拒,甘草已经自 顾自动作起来,上下起伏,如墨秀发随着动作甩出妖冶弧度。

她默默念动口诀,小手在彼此身上一阵拂动,岳小川本来颇恨她一心二用, 但此时也不得不分出心来配合她,免得她伤了自己。

只见她忍着下身抽插早已精力不胜,一副随时要被做晕过去模样,小手在穴 道梳理了一半,怎么也无法聚精会神。

岳小川冷冷看了半天,终于哼了一声,在她下巴掐了一把,「都成这样了, 逞什么强?」说着坏心加快了速度,剧烈往上狠狠戳了几回,这下甘草只好完全 罢手,娇羞不胜扑倒在怀中,无法动作。

小人儿被迫受着「压榨」,还不忘柳眉倒竖指责,「!!这下好了!刚才都 白做了!」

不能练功,还交合下去有个屁用?

甘草急着挣扎,就要强行从身上起来。本来郎情妾意一幕一时变得尴尬万分。

岳小川眉间隐隐有怒火聚集,明明心里一直知道:这女人柔顺姿态故意做出 来,这女人跟在一起怕大半为了练功。

可还无法自欺欺人,对自己说:她也有那样小女孩一面,只不过她经历太多, 所以那一面藏了起来。

可如果藏得太久,伪装太久,谁又说得清,到底暴露出来那一面假,还已经 成了真呢?

强行忍住火气,一把摁住她小屁股,「给老老实实呆着,这回且饶了,看待 会怎么收拾!」

继续三浅一深抽插,让自己在熟悉韵律中均匀吐息不至于射出来,手指顺着 她脉络,从头顶到会阴,飞快地拂弄了一遍,甘草丹田一暖,那股可喜气流果然 快速成长起来,配合内外活泼运行了一遍,待回到炉灶之时已经壮大不少。

她专心致志,把仅少精力全部用于行功运气,待到下身泥泞不堪发出淫靡喧 哗水声之时,岳小川已经停了手,忍不住低声压抑地呻吟出声。

该死忍!可她还没结束,怎么敢射出来?

甘草只觉得下身酥软棉花一般,一股极乐至极快感从洞穴中吸入,她不敢大 意,运气行过几大脉,果然眼前白光一闪,竟然给她冲破了玄关!进入了第二重!

看来她猜得不错,第一次于她天大造化,而她重生后第一次,亦如此。

正在窃喜之时,只听见耳边男人不耐催促,「好了没有?好了没有?」

甘草忍不住抿嘴,微眯着眼睛看去,只见男人忍得一头大汗,平时神仙公子 般从容淡定模样全化作了鲁男子焦躁,人前向来从容,只在跟她房事中才屡屡失 态,叫甘草心中忍不住一阵小小得意,想起方才抽插那般大力,叫她难以聚精会 神,忍不住坏上一坏。

「嗯……快了……正在关键时候,再忍忍……」甘草娇喘着,下身却暗自上 下起伏,在肉刃上从各种角度套弄,每每碰到沟槽,叫额头虚汗直流,无法自持, 声音也发了颤。

「不……不行啊……下……下回吧……甘草」岳小川忍得辛苦,呼呼喘气, 「实在……受不住了……下回再……」

哪知甘草埋怨道,「不成啊小川川,这脱胎换骨后初血,必然难能可贵,能 助通关,千万不要放弃啊……」

说着还有意无意扭动小屁股,蹭动大腿根部和摇晃双卵。

「……真要疯了……」岳小川额头抽搐,丝毫没意识到女人故意动作,只闭 目拼命吐纳调息,活像个斋戒老佛爷。

「哎呀……就差那么一点……一点……嗯哼……嗯……哦……」甘草一面鼓 励,一面销魂呻吟,眼前岳小川简直要把她笑死了,又想起第一次五花大绑时被 她百般勾引正义模样,不由得笑弯了眼睛,觉得好可爱,递出香唇,跟紧抿唇黏 腻亲吻在一起。

岳小川尝到她香舌,额头一突,再也忍耐不住了,双手抱住女人纤腰上下套 弄,带出一片水泽,「什么功夫,都见鬼去吧……」贪婪吮着她舌头,下身勇往 直前,在她圆睁双目拼命想要叫喊之时牢牢堵住她檀口,分身亦涓滴不胜地射入 了她深处。

松开之后,女人大口大口喘息。

……

168。分歧1(h)

发文时间:11/ 52011两人在洞中呆了三日,渴了就饮山泉水,饿了 就吃岳小川随身干粮,采些野果,倒也惬意。

除了她总被做到无法起身和动弹这件事,别都好──可惜,两人在洞中也似 乎没有什么别事要紧。

只听洞里一阵羞人交合声,伴着女人埋怨娇喘,「小川…………要把做死还 怎样…………啊……」

女人身子韧性极好,一只大腿被高高拉开到头顶呈前后劈叉姿势,中间花穴 就迎着男人粗大,无法躲避。

这三天,被用各种羞人姿势一一尝试,初时她还尝试着运功,现在她已经被 做只能任君摆弄,别说干点别了,就吃饭喝水恐怕还要来喂。

偏偏岳小川丝毫不觉得羞耻,一张淡定面容始终都那么清冷自持,明明身下 邪恶紧,面上却坦坦荡荡毫无猥琐,仿佛做天经地义事,而不什么山野媾和。

甘草看得啧啧称奇,除了跟她发怒时候,别就算操弄她到忍无可忍,也还一 副云淡风轻,她忍不住动了动酸痛腿,「阿川,说不累吗?」

岳小川瞥了她一眼,「不累。」说着身体力行,用急速抽插告诉她:还有力 气调教她。

甘草气噎,小穴被插到快要麻了,忍不住在面上一阵掐又捏,「天哪……这 真那个岳小川岳少侠吗?记得初次被勾引又哭又求,现在竟然会……天哪……」

岳小川狠狠剜了她一眼,「又哭又求?嗯,这提议很好。」说罢将甘草翻了 个侧身,牢牢抓住她一只腿,垂直着用分身直截了当刺入她,这样角度两人性器 不仅完完全全贴合,而且连周围肌肤都能磨合,顶甘草小腹也一阵阵闷闷快感。

「不……啊不……错了!」甘草被插眼泪都出来了,下身「眼泪」则更数不 清,「说错了!又骂又求!又骂又求!」

她这些天算明白了,这个人外表云淡风轻,实则内里个大男子主义,每每忤 逆,必然搞得她下不了床,还少不得趁着喂水喂食揉腰时候来继续开荤……

岳小川方才温柔了些,颜色稍霁,「不,感觉不出来吗?」分身也在她体内 坏心动了动,「只对不一样,不欢喜?」

甘草心中倒真有一丝丝甜蜜和得意,忍不住环手勾上脖子,趁机将那条腿放 了下来,从那个羞耻姿势里解放了出来,「要说,千里独行岳公子,往日里还以 为个『真君子』,其实呐,不过个『假道学』!」

岳小川嘴角淡淡笑,使整个人也柔和了许多,「还说,受了十八年元阳被这 女妖盗了去还这么伶牙俐齿。不知道么,物极必反,这越要禁欲门派,到解禁时 才越如开闸泄洪,招惹了,就要好好应对。看这小妖精还说不说什么换人话来。」

甘草嗔道,「这个小心眼,一天两天,老拿人家生气时说话说道。」

在她臀瓣一捏,「有些话,可不随便能说。」说着啪一拍,重重打了一下, 趁着她下身收紧快速抽了几下。

甘草眼神迷蒙,沈浸在酥麻快感中,小穴不停抽搐,水儿滴答流个不停,把 唇吻勾向自己双乳,「有便够了,怎敢还要奢求?这世间,从此就二人心意最近。 也只有把不敢说话对才能说出口。」

她这话半真半假,参杂了五分情谊,三分应和,两分谄媚。

岳小川餍足浅笑,也自然不完全信她,「说怎样便怎样。反正,中有,中有。」 说罢,把女人托起,按在身上上下套弄,只有这样切实占有,才让觉得踏踏实实, 不用费心猜测。

「喂……不要……累死了……坐不住……」

「……不用动。」

「……」

「会死……要未报仇身先死吗?」

「伺候好,仇,帮报。」

「……」

甘草只能摇摇晃晃,目瞪口呆,她还没想出再多借口,果然真被「做」晕过 去了。

这样日子又过去了几天,约莫着岳小川也知道,再这么下去,估计没亏损完 之前甘草会先被掏空,终于肯放她回去了。

事实上,甘草倾城法力已经第四层了。她师姐这么些年,也不过到第四重而 已。

岳小川随她出去,到分别处,却有些破天荒不够洒脱,「……这副容颜见了 师傅或许会有麻烦……真不跟走?」

甘草愣了愣,又道,「绝境时曾得师傅收留,又教武功,不论她对好不好, 不论她教武功正邪,都不能一走了之,何况,还欠她一件事。」

岳小川又恢复了那副淡漠样,调侃道,「对师傅倒恩怨分明,怎么对却以怨 报德?」

甘草脸一红,想起洞穴里二人痴缠,转身就走。

岳小川一把攫住她胳膊,放柔了声音,「若在这里不顺心了,去定柔西边云 州云台山找,云台山最高处便剑仙门。」

看着她已然仙子般脸半晌失语,只不过随便给她买了件寻常村妇衣裙,比之 先前轻纱下妖娆,已经成了端庄闺秀。

岳小川想了想又补充道,「待办完了事情,也还会来找,等──」

甘草低低应付嗯了一声,挣脱了手臂,就要疾步离去。待走出几步路,突然 被从后打横抱起,惊慌失色。

「岳小川……做什么?」

岳小川把她轻轻放稳在地,「想了又想,还不能放回去,不放心。要带一起 走。」

甘草惊呼道,「这怎么了?放走,还有事呢!」

岳小川其实半担心她要练什么见鬼功夫,半心头有些不好预感,害怕太阴会 为难与她。

「不行,今天必须听,夫君,有什么事替解决。」岳小川不由分说,拉起她 就走。

甘草自然不从,她也实在生气!总这样大男子主义!什么事都要来想,替她 做决定,凭什么?

两个人一来二去,在路上拉扯起来。

这里已经管道上了,拉拉扯扯自然吸引别人目光。

一个蓝色锦袍男子驾着白马淌过,本来走就不快,看到这情景便驻足下来, 跳了下马,挡在甘草身前。

「这位姑娘且退后,」男子坚定挡在甘草身前,隔绝了岳小川上前,「不知 这位公子为何苦苦纠缠这位姑娘?」

男子面对着岳小川自然看不见甘草表情,岳小川却惊讶看见,她眼中泛出强 烈怨恨,紧紧锁住身前男子,袖笼微动,暗蓄内力。

不错,那人正御用银刀凌霜寒。

不过依照皇帝吩咐出来四处巡探有无同小侯爷肖似之人,茫茫人海大海捞针 谈何容易,也乐得四处游山玩水。

岳小川自然也认出了,「凌侍卫,这在下家事,最好不要管。」

169。分歧2发文时间:11/ 62011凌霜寒微微回头,见那女子低 了头不肯说话,只紧咬嘴唇,心想多半受了苛责,便道,「这位姑娘,有什么委 屈同交待,来说和们夫妻?」

「那就有劳恩公了。」甘草掩面一揖,从背后贴近了凌霜寒。

凌霜寒浑然不觉,又想起岳小川方才认出来,疑惑道,「这位,莫不千里独 行,岳小侠?」

说着又有些不确定瞥了瞥后面。

岳小川冷冷淡淡,「认错了。」一向以纯阳内功闻名,若被人知道有了女人, 破了内功,怕麻烦会接踵而来,性命堪忧。

凌霜寒淡淡一笑,也不揭穿,只好心劝道,「公子,床头打架床尾合,何苦 把内人逼到远走荒郊呢……」

正要继续好言相劝,却见岳小川脸色难看之极,对着自己身后大喝一声, 「颜儿!走!」说着把那女子粗鲁一拉,几下没了踪影。

凌霜寒约莫自己也确实管太多了,家丑不可外扬,怕伤了人家面子,也不好 再阻拦,只好叹了口气,牵着马慢慢走了。

岳小川见四下无人,一把把甘草往身前一带,「甘草,方才……干嘛要害?」

甘草哼了一声,沉默不语。

岳小川气急,「知不知道那位凌侍卫为人正直,嫉恶如仇,要杀,难道又为 了什么内功?」

甘草忿忿哼了一声,「不管!就逼死了花飞飞,要为报仇!」

她眼里闪着激动光芒,「可不管们谁好人谁坏人,就知道,花大哥好人,谁 害了,就要杀了谁。」

岳小川失望极了,「甘草,怎可如此偏激?当初花飞飞也害过不少女子,被 逼上绝路,为之自尽也有之,凌侍卫奉了皇命,杀了也情有可原。」

甘草最听不得别人说花飞飞不,脸上凉薄一笑,「不说替报仇吗?原来当初 只交欢之时骗人话!要骗,就离远一点!」

岳小川被她气双眼通红,说不过她,却不肯放开她,「不过不希望非不分, 被仇恨蒙了眼睛,怎么可以变成这么冷血,不近人情?若当初定柔见到这幅模样, 还敢救?」

甘草冷笑道,「小女子世态炎凉见多了,难不成岳大侠希望一直以德报怨? 抱歉了,道不同不相为谋。」

说罢,她奋力挣脱开来,一路向附近镇上发足狂奔。

两人少不得追赶,岳小川纵然心中万般怨气,还不得不气馁地跟在她身后。

甘草进了一家客栈,自己占了张桌吃起饭来,岳小川不敢靠近,只好远远坐 在另张桌子喝闷酒。

两人冷静下来,也都觉出方才自己言行勉强之处,只这一人过于刚直,一人 过于偏激,难以妥协。

甘草被风尘仆仆跟了一路,还因为被误会成登徒子遭了无数阻拦和白眼,自 己一声不吭全凭自己逃脱,心里早已释怀,可她一个女子,难不成要她去哄男人 不成?

她正寻思着,只见一位翩翩白衣公子直奔自己而来,像对自己及有兴趣样子。

那公子眉目清俊,又带着淡淡斯文,穿着一身考究银丝白锦缎,像进京赶考 大家子弟,让人心生亲近之感。

男子微微一笑,秀气揖了一礼,「姑娘,可否让在下拼个桌?」

甘草四下一扫,空桌其实还有两三张,正要说不,却见岳小川按捺不住朝这 边扫来,眼珠一转,落落大方道,「公子请坐。」

男子点点头坐下,「在下姓佐,姑娘不必那么客气。」

甘草心中有些好奇,她不会认为这人无缘无故来跟她套近乎,而眼中也没有 对女人痴迷之色,所以耐着性子跟闲谈了几句,不过四方风土人情,倒有些言笑 晏晏味道了。

岳小川忍不住了,直截向这边走过来,又要强拉甘草离开。

男子微微一笑,道,「姑娘,要不要帮解决了?」

甘草心中一愣,她生气也有个分寸,刚要说不,却见那男子分明不等她开口, 已经出手,向岳小川袭去。

岳小川待左右抵挡几下,看清来人,大骇,「佐云霏?无缘无故,这什么意 思?」

佐云霏突然从背后变出一只短戟,一下子光芒尽显,原来世家公子霎时变作 玉面修罗。

从容变幻招式,「为着身边这个女人,怎样,放手,便饶过。」

「说起来,江湖齐名,还未好好打过一架,今天正好比上一比。」招式逼人, 也不顾及在场人等,直截同岳小川纠缠起来。

岳小川慌忙抽出佩剑,心中有所顾忌,不时分心去看甘草有没有负气走掉, 不时要引着对方绕开逃窜食客,显得狼狈不堪。

好在看到甘草担忧目光紧锁自己,心中平了几分。

甘草心中自有计较,这个佐云霏却同那凌霜寒不同,那人真心打抱不平,这 人却分明借机闹事。

岳小川刚喝了闷酒,又分心顾及旁人,还失了大半内功,情状狼狈不可言, 衣袖破破烂烂挂在身上,不防被佐云霏打中一掌伤在胸口,跌倒几步吐出血来。

甘草哪里想到会这样?她根本不知道岳小川失了纯元之身,武功业已不完全。

「怎么这样扫兴?」佐云霏眼中闪过一丝不能尽兴费解,「罢了,今日有心 事,也不为难,这个女子,必须带走。」

岳小川顿时对怒目而视。甘草见吐血,早死心疼死了,她这人护短,更对这 人恨要死,一时好感全无,广袖微微而动,内力流转,「要带走,还要看够不够 本事!」

甘草运起内功,颜色逼人,轻轻问道,「为何要带走……」

佐云霏不由温言回道,「主公,主公要见……」

佐云霏方说完,已经觉出自己有些迷幻,见甘草已经攻了上来,也不敢出手 伤她,收起了短戟,接过女子招式。

心中大惊,没想到她还有功力在身,甘草对步步杀手,却不敢伤她一丝一毫, 胜负立现,佐云霏心中一转,抽身离去,既然无法带走她,那么只好求援去了。

甘草气一跺脚,「真可惜,若功力再高一重,就能拿下。」

她又轻轻抚弄岳小川胸口,恨恨道,「若给逮到,一定要打断肋骨,为出气。」

岳小川见她心此刻完完全全向着自己,想起她帮花飞飞说话时自己觉得她偏 激外加有些吃醋心境来,突然有些释然了。

罢了,这个女人就这样,她就不讲理,以后少不得自己朵朵为她善后,不要 跟她正面冲突也就了。

岳小川温柔笑笑,安慰道,「不碍事,甘草,过来,靠在怀里,让安心些。」

甘草这才想起两人还在斗气,但还别别扭扭伏在胸口,听着平稳心跳,这才 放下心来。

岳小川突然拂了她睡穴,长叹一口气,有内伤在身,功力又失了大半,不想 对她明说,眼下只好让她昏睡,省得她又要回师门,路上再出些什么枝节了。

170。换柱发文时间:11/ 112011这镇子上自然不能呆了。轻轻 解下大披风,把甘草紧紧裹住,扛在肩头,黑色披风把小女子严严实实地遮住, 即使风吹得再大些,也难以窥见其中容颜。

岳小川扛着甘草疾走,一直行到郊野破庙,将甘草轻缓地安置在草堆上,这 才稍作歇息,微微运功,将紊乱气息平缓了些,饶如此,五脏六腑还给那一掌震 得难过,呼吸虚弱。勉强将真气运作了片刻,看着黑布包裹人眉头轻皱:自己没 什么事,可鄂南山中湿寒,甘草昏睡过去难免畏寒受冻,不如出去寻些枯枝来生 个火,也好顺便出去寻些野味来。

心道:弄昏了她,以她脾气必然又别扭要命折腾不休,不如找些好吃来,到 时堵住小女人嘴。

漂亮话委实说不出口,只好多做些事让她消消气了。摇了摇头,细心在甘草 身上又遮掩上干稻草,这才苦笑着出去了,边想,女人果真如同以前想一样麻烦, 只这种「麻烦」,不亲身经历,永远不曾想到怎样滋味,让忧心忡忡,却又为之 牵肠挂肚,不可戒绝,难以言说个中滋味,有了这一层操心,难免添几根少年白 了。

这厢一边神游天际感慨连连,活计难免慢了许多。

而破庙之中,却来了别一班人马。

有四五个不甚高大却很健硕男子拥着一个上了年纪长者而来,刚巧在破庙之 中歇脚。

那四五个男子皆着深蓝色和紫色相间布衫,衣料质朴却特别,不像街坊能买 到料子,而且边边角角都缝着一些奇特绣纹,大多些花花草草图腾之类。而正中 那位长者说年纪也其实并不老,不过四五十上下,面含威仪,颇有威信,独独穿 了件同样绣纹黑袍子,庄重很。

那其中一个男子肩头扛了个大黑布袋,只见布袋不停挣扎踢动,传出一个男 子气急败坏声音,「放下去!快放出去!气死了们!」

那男子被挣动站不住脚,就势把黑布袋往地上轻轻放好,忐忑望向那黑袍长 者,「大长老,这样……不不太好啊?看这……」

那长老却装傻充愣道,「什么?不妥当?哪里不好了?怎么没觉得?」

那男子倒还没开口,布袋中已经传出气急败坏男声,「说郎隆吉,这老东西! 怎么能拿一个男人贞节去换取媾和和平?有这样当大长老吗?何况还族长!这出 卖部族!」

郎隆吉被这么骂着也不生气,咪咪眼一笑,「小族长,这也没什么不好嘛, 人家芙蕖悯佑圣女,又郎氏小族长,本来就珠联璧合一样一对,干嘛说什么出卖 不出卖……」

还在唠唠叨叨,那布袋又歇斯底里骂道,「狗屁!这老东西,要看上那个荡 妇自己去!别把小爷都搭进去!」

郎隆吉又呵呵乐了,点点头道,「倒想去毛遂自荐,可惜呀可惜,这幅相貌, 二十年前也玉树临风啊,唉,老了……老了……」

这下布袋算明白了,跟这位压根没法说理,气一味乱蹬乱踢乱骂一气,骂声 不绝于耳,脏污难听。

那长老干脆往地上铺衣一坐,对身边男子使了个眼色,「去,叫族长大人安 静些。」

那男子哭笑不得,只好去到黑布袋旁边,从袖笼中掏出一只竹筒,却从里拿 出一只晶莹昏睡蛊,摸着男子脉搏轻轻掐破下了下去。

黑布袋中声音果然渐低,消弭了下去。

方才为族长说话男子又忐忑起来,惴惴不安,「大长老,说起来,咱们族里 精通巫蛊术,未见得就怕了她们芙蕖门,何必要这样……牺牲族长大人色相呢 ……」

长老脸色这才严肃起来,道,「说对,们并不怕们,可们辛辛苦苦这么些年 才有个隐秘藏身之处,让们子子孙孙怎么办?再者,芙蕖圣殿不可怕,可怕那些 愚信教众,圣女若发动们来对付郎氏话,恐怕真再无安宁了。」

郎隆吉叹了口气,「所以圣女说要跟们郎氏一族联姻,便觉得,能以族长大 人一人来保全全族,再合适不过了。何况,圣女要联姻也不过对族有所图谋,看, 那圣女倒个挺有心计人,未必会做出欺男霸女事来,只怕小族长这性子……未必 能好好同她周旋,倒煞费了一番苦心了。」

「唉……阿伍,最近有些不好感觉,总觉得,郎氏一族安宁,恐怕真要结束 了……」

被唤作阿伍蓝衫汉子嗫嗫嚅嚅,也不知怎么安慰,道,「不会……大长老, 阿里小族长也就年纪小,别扭些,不大配合,依看,长得那副好样貌,定然能把 那什么圣女迷神魂颠倒。」

大长老轻轻一笑,摇摇头叹息,却也不再多说了。

阿伍突然一拍脑袋,「糟了!大长老,刚才经过镇子时候,族长折腾太厉害, 忘记给您买斋菜了……」

郎隆吉微抬眼皮,「这才想起了?等给准备素斋,这把老骨头都要饿死了。 走吧,出去陪一起采点野蘑去,看天色还来得及烹汤呢……」

于两人一前一后出了破庙,其余几人有出去拾柴有取水有收拾锅碗瓢盆。

方才热闹破庙中央反而空寂了下来。

那黑布袋里突然悄然钻出一颗脑袋,却一个狼狈少年,样貌不足十七,脸色 极白,尤其映衬得唇红如点朱,一双眼睛星子般明亮,闪烁着狡黠颜色,天生瓜 子脸颊,又眉目俊美,唇红齿白,配上脑后一头零碎小辫子,和发梢红绳铜钱八 宝若干,倒透出些泄气阴媚来。

少年暗暗嘀咕道,「哼,好歹也郎氏族长,以为缚住就能给下蛊?那还当什 么族长?真白痴。」

少年边嘀咕边四下张望,丝毫没有惊动院落里打扫族人,眼睛机警地四处刺 探,却刚好瞥见干草中遮住黑色。

少年恨恨道,「想出卖大好年华,去跟那个声名狼藉女人联姻,偏不,就逃 出去又如何,大不了,不姓郎了,也不当什么族长了还不行。」

说着轻轻滚了几圈刚好滚到干草旁边,拱了几下,现出其中黑袍遮掩人来, 竟同一般情形。

郎阿里嘴角微勾,好不得意,「这下倒好,省了金蝉脱壳心了。」

费力撑着站起直立,躺倒甘草里侧,往外滚铁环似几个翻身,于干草垛里人 便被就这么给「推」了出来。则刚刚好借用了刚才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