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鸡汤 排版:皮皮夏
(一)
“怎么带这么重的行李啊?都说这边什么都有,还用拿什么来?”抢着接过我行李的綝姐把沉甸甸的背包拿在手,带点抱怨问道。我则像是找些借口的推托说:“是姑妈要我带来的,说都是姐你爱吃的家乡小点。” “哦,姑妈真的很疼我呢。”听见是姑母的一番心意,綝姐顿时语带感激的展现笑容。她领我登上火车,看到我笨笨拙拙的脸无表情,带点调侃笑道:“怎么了?好像一点也不开心的?” 我傻呼呼的回答:“没有,只是有点不习惯,觉得这个地方很陌生。” 綝姐不经意的四处张望说:“是吗?我觉得不会差太远啊,湖南的高铁比香港的火车还要漂亮吧?”然后想了一想,又捉弄般道:“还是不舍得家里的小女友,所以不开心了?” “我哪里有女友?”我呛着大叫,綝姐半掩嘴说:“是吗?几年没见,已经是个小帅哥了,会没女朋友吗?大姐才不相信。” “都说没有啊!在公众场合拜托不要乱说话!”虽然在火车上应该没几个人听懂我们的家乡话,但我仍是耳根发紫。另一方面被綝姐称赞帅哥,心里其实也是蛮爽的。 我名叫程天,今年十七岁,湖南长沙人仕。身边这位是比我年长五年的姐姐程綝,今年二十二岁。八年前,她跟随父亲一起来港定居,正如大姐所说,几年没见,大家都改变不少,记忆中她当年是个有点凶,对我颇为严厉的姐姐。可现在眼前的她,却完全是一个美丽的女人。 我们的母亲在我俩年纪很小时便已过世,两姐弟过着单亲生活。而因为父亲要工作,照顾我的责任便完全落在綝姐身上。过住每一天我俩都是一起渡过,直到有一日,跟政府部门有点人脉的叔父告诉爸爸,可以申请他和綝姐到香港定居,我们的生活才改变过来。 “怎么不带阿天一起去?他一个留在家里怎么办?”相对于我,綝姐是当时最反对的一个,但叔父劝说,这是个难得的机会,名额只有两个,只要他们在香港住满几年,便可以用团聚的理由把我也申请过去。 “那爸爸你把阿天带过去吧,我十四岁了,可以照顾自已,总不可能留他一个小孩子独个生活。”綝姐坚持把机会让给我,但叔父解释她再过几年便十八岁,成年后要批准将会十分困难。最终綝姐说不过大人们,只好接受他们的安排,而我就交由姑母照顾。 “阿天,你在家里要乖点,爸爸和姐姐一定会把你接过来。”临别时,綝姐那张哭泣的脸我到现在仍没忘记。因为工作,父亲平日早出晚归,两姐弟可说是相依为命,我没想像过失去綝姐照顾后的日子将会怎过,只是为了让家人放心,当年只有九岁的我那天很坚强,没有在他们面前流下一滴眼泪。 綝姐挥着手,她走了。那一天,我甚至没有想过今生会否再有机会见到我的姐姐。 姑母是个很好的人,她没令我有个不幸的童年,但寄居亲戚家里,始终不像往时的自在,我想念我的家人,想念我的綝姐。 当然在科技进步的今天,分隔两地也总不会失去音讯。我和綝姐一直有用微信等通讯工具来保持联络,也有互相发送照片来让对方知道近况,但隔空对话的感觉,始终比不上面对面的亲切,而且綝姐来了这边的工作似乎十分忙碌,发一个訉息往往要很久才收到回覆。我悔恨綝姐在身边时没有多跟她聊天,有时候忆起她说话时的两片唇瓣,不其然有种很遥远,很思念的感觉。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幸运地在我快将踏入成年前的一年,叔父告诉我:父亲替我的申请经已获批,我可以到香港跟家人团聚。 我爱我的家乡,但能够和真正的家人一起生活,还是令我感到无比快乐。那段时间我每天都在倒数,算算还要过多少天才能见到我的亲人,日子愈近,心情就愈见兴奋。 到了今天,等了又等的日子终于来临。纵然为了在綝姐面前显示我已长大成人,不再是往年的小孩,一路上我故意装作不以为意,可内心的喜悦,恐怕已早溢于脸上。 我跟随綝姐脚步来到他们的居所,正确来说,从今天起这儿也是我的家。 我家从来不是一个富裕家庭,我当然不会幻想这将会是间豪华大宅,但只能勉强容纳两个人住的空间,又的确是叫人气馁。这个房子只有一个房间和一个小厅,綝姐还自豪的向我介绍:“看,还有独立的浴室,不错吧?” “也小得太可怜了吧。”农村的屋子都比较宽敞,就是姑母家中最小的房间,都比这里要大得多。目睹我那失望表情,綝姐有点不满说:“你这个是什么表情? 香港寸土寸金啊。“ 我望着这间未算家徒四壁,但也相差不远的房子,彷彿带着疑问的说:“姐你和爸就是住在这里?” 綝姐没有正面回答,相反是在回避的转个话题:“你坐一整天车也很累了吧,走洗个澡,我弄晚饭给你吃。” 我直觉綝姐是在瞒我什么,但也没有深究,从旅行袋拿出几件替换衣服便独个转进浴室。这间房子真的很破旧,连浴室的门也是坏掉的。就在我脱掉上衣,正要脱裤的时候,木门突然被打开,綝姐指着挂在架上的毛巾说:“毛巾是新买的,你拿去用吧,肮脏衣服放在盆子里,我晚上洗。” 我对姐连基本的礼仪也没有,显得不满的咕噜道:“我不是小孩子了,进来总要敲门吧。” 綝姐被我一说,明白我的意思,翘起手说:“你在怪我侵犯你的私隐吗?我弟弟什么时候变大人了?” “本来就是大人啦,都十七了。”我仍在抱怨着,可正当想继续脱裤,却发觉綝姐一点离去的意思没有,她更赌气的说:“脱啊!你身上有什么地方我没看过了,以后还要我替你洗内裤,就让大姐欣赏一下,我的弟弟有多大人。” 我想不到綝姐竟会说出这样的话,登时满脸通红。綝姐没给我下台阶,挨在门边等着看我出丑,要给小弟来个跟大姐不可驳嘴的下马威。 “哼,以为我不敢吗?”我两姐弟有一个共通点,都是受不了别人挑衅。看到綝姐那“量你也不够胆”的得意嘴脸,我把心一横,奋然把内外两条裤子一拼拉下,让那长满男性体毛的阴茎暴露在亲姐面前。 “呵。”綝姐脸无惧色,直瞪瞪的看着垂软的鸡巴,随即不作一回事的说:“以为什么了,还不是小屁孩一个,学人谈什么私隐的?” 说完綝姐不屑一顾地关上木门,我冷静下来,不禁一阵后悔。没想过多年没见,第一天便在綝姐面前露体,羞耻之余,心里也碰碰的跳。打开水龙头,一阵水花扑面,不自觉地忆起住事。 綝姐说得不错,小时候都是她替我洗澡,我身上有什么地方她没看过了?这根东西只不过是比以前大了一点,毛多了一点,在她眼中是没什么稀奇的。 然而不只綝姐看过我,她的裸体我亦曾经见过。小时候为了省水,綝姐经常领着我脱光一起洗澡,但那真是很小的时候了。后来不知从哪时间始,綝姐说我长大了,要我独个洗澡。有时候小孩子撒娇,她才勉强的替我洗,但总不再在我面前脱衣服。 直到有一次去亲戚家喝喜酒,大人们喝得很晚,于是索性留在姨丈家里睡。 姨母着綝姐先带表弟妹去洗澡。我当时只有七岁,和表弟们玩得兴高采烈,几个小孩子听见可以玩水,便吵嚷的脱光衫裤冲到浴室,不久看到同样一丝不挂的綝姐步进来。 “姐你也洗澡吗?”我已经有几年没跟姐姐洗澡,有点奇怪的问道,綝姐像是不意愿地回答:“只有你们几个小孩子可以吗?” 这时候綝姐用浴巾掩着身体,隐约间可以看到两个隆起的胸脯。那年纪的我对性仍未有感觉,只知道女孩子身上长有两个包子,好奇心的驱使下令我想多看一会,但又因为害怕被綝姐责骂而不敢直视。 表弟妹们年纪小,完全没有在意綝姐的裸体,继续在浴室里奔跑跳玩,姐生气的叫他们不要乱跑。这时其中一个表弟地滑摔了一跤,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綝姐大惊,放下手中浴巾上前去看,这刹那我终于可以清楚看到她胸前的两只软肉。 这就是邻居明仔说的女生奶子吗?好像很软绵绵的。那粉红色像草莓的东西,就是给小孩子吃的奶头? “男孩子不要哭好吗?”綝姐努力安抚表弟,手在抚摸他撞痛的额头,随着动作两个浑圆的胸脯轻轻晃动。我被这不曾看过的景象吸引住了,当年十二岁的綝姐乳房不算很大,但那晃动的光境却使人震撼,记忆中尚未发育的我仍未懂得勃起,只是本能地被女生那独有的软肉留着眼球。 可是更震撼的随即而来,就在綝姐双手抱着表弟站起的时候,我看到一团阴影,定睛一看,是一堆黑毛,在两腿间构成了一个尖尖的三角形。 那一瞬间我的心跳了一下,当时的我是不知道大人下面是会有头发,也从来没意会到每天一起生活的綝姐已经是大人。她说我长大了所以不再跟我一起洗澡,原来长大了的是她而不是我。 对自小失去母亲的我来说,这是第一次目睹女孩子的全部,綝姐彷彿亦察觉我在观看她的裸体,表情显得不大自然。但后来她并没从地上拾起浴巾遮掩身体,而是半蹲下来,一个个地替小孩子们清洗,我因为自觉比他们都要年长,纵然很想走近綝姐身边,但仍装作懂事地自行洗澡,并帮忙表弟穿衣服。 理所当然地綝姐是所有人中最后一个穿上衣服,她站起来时故意背着我,有点不愿意让我看到她下面的毛发,像是害怕我会问些什么,而我亦没有提起,自此以后,綝姐是再没在我面前脱过衣服。 那是我懂事后唯一一次看到綝姐的裸体,说是印象深刻,其实景物模糊。乳头的颜色,胸脯的形状早已想不起来,只记得那是个一具在晚上亦白得发光的清晰胴体,亮丽得叫人耀眼。 “我在想起什么了!”我把冷水开大,阻止自已的胡思乱想,我不是一个读书人,但亦明白意淫亲生姐姐有违伦常,是一件不可原谅的事情。我不能幻想綝姐的裸体来挑起自已的性欲,特别是在将一起生活的今天,更不可以在精神上侮辱我的大姐。 我强行抑压情绪,好不容易喘过气来,从浴室步出,看到綝姐还在厨房里准备,我重新打量这间今后将成为自已家园的房子,心想如何能住得了三个人? 忽然想起什么,再次折返浴室,发觉架子上除了刚才自已的浴巾外,就只有另外一条应该是属于綝姐的毛巾,再望望镜子下只有一个牙刷,怎样看,今日之前这里也不会是住着两个人。 不作一声回到小厅,綝姐已经弄好晚饭,欢喜的拿到桌上,我像是明知故问的道:“不用等爸回来吃晚饭吗?” 綝姐被我这问题错愕了一下,随即漾起笑意说:“他有点忙,说不回来吃晚饭了。” “是吗?其实……”我没心情转弯磨角,直接了当问綝姐:“爸不是住在这里的吧?姐你在瞒着什么?” 綝姐再次一愕,明白隐瞒不了,摇摇头颅,微笑说:“我也没打算瞒什么,既然阿天你以后住在这里,早晚也要告诉你,是啦,爸不是住在这里的。”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不是一起住?在这里都没其他亲人了,那爸住在哪里?” 我不明问道,綝姐叹一口气,有口难言的说:“其实是这样,爸……替我们找到新的妈妈了。” “新……新的妈妈?”我但觉脑袋一片空白,像是眩晕的坐在椅上不懂应对,綝姐解释道:“这件事一直没告诉你,是因为阿天你年纪还小,怕你误会……” 我没听姐把话说完,冷冷问道:“是什么时候的事?” “大约有六年了吧。” “六年?即是你们来了两年不到,他就跟别的女人好了,姐你一直一个人住的吗?” 綝姐知我心情激动,尽量把语气放轻,以免触动我的情绪:“是,但这样更方便啊,女孩子独个住是最轻松的,而且……” “混蛋!”我再也按捺不住,用力打在墙壁上,发出碰声巨响:“这样的一个男人,把女儿和儿子舍下不顾,难怪近年连电话也没有了。” 綝姐替父亲辩护道:“其实你不能怪责爸,他仍年轻,需要有人照顾,不可能因为妈走了,就孤独终老。” “需要人照顾?那他的女儿就不用照顾了吗?要你一个女孩独自在这种陌生地方生活,把儿子留在乡间不理,还算是人吗?”我质问道。 “阿天,爸没有把你不顾,至少他也把你申请过来了……” “我才不稀罕!如果早知道这事,我宁愿永远不来!” 对我的激动,綝姐脸上一片淒凉,不知道可以再说什么。看到她悲伤的脸,我感一阵内疚,冷静下来,道歉说:“对不起,其实最伤心的应该是姐,我没顾及你感受了。” 綝姐笑笑摇头:“没有,乡间很多人出外打工都是独个生活的,我这种又算什么?而且今后阿天你来跟我一起生活,岂不是不再孤单了吗?” “姐,那这些年来寄给我的生活费,是不是都是你付的?”我望着綝姐眼眸,她刻意躲开我的眼神,不作正面回答:“吃饭时候不要谈钱好吗?” 我叹口气,再次凝望这半句钟前抱怨的小房子,綝姐要屈住在此,全是因为要把钱都寄回乡照顾我这小弟,试问还有哪一个家,会比这里温暖? 这几年里在姑丈家寄人篱下,每每遇上不愉快的事情,我总会抱怨爸姐把我不顾而去,但到了今天,才知道綝姐原来是一直比我更孤零零,至少我还有个算是疼我的姑母,而姐每天对着的,就只有四面墙壁。 我再也找不到话说,唯有垂下头来,默默道:“对不起,姐。” 綝姐像是忍着泪水,彷如回到从前般抚摸我的头皮说:“傻瓜,姐弟一场说什么道歉呢?今天看到我弟弟长得这么高大,姐高兴都来不及了,还用你向我说对不起吗?” 我很后悔刚才在冲动下说出永远不来的话。綝姐等了今天多久;而我,亦等了今天多久。 “姐……对不起……姐……”
(二)
就是这样,我和綝姐展开了两个人的同居生活。我知道我的用词是有点奇怪,哪有一家人会用同居来形容? 由于只有一间小房,理所当然地我俩是姐弟同房,但请不要误会,在知道我将要来港后綝姐早有准备,我俩睡的是上下隔的双层床,毫无半点身体接触,更遑论发生什么出轨的事情。 本来以我家的经济,是可以申请帮补生活的综合援助计划。但綝姐紧持自己能够工作,不想这个年纪就成为社会负担。对此我是很明白姐的想法,从小开始她已经是个有原则的女人,亦因此令我更尊敬我的姐姐。 然后得到社会福利署的安排,我进了附近的一所中学,因为学历问题,十七岁的年纪,只能勉强入读中四,我早有会遭受白眼的心理准备,为了不令綝姐失望,一切的冷言冷语,我都决心要承受下来。 “在这里,没有知识是活不下去的,你在学校是会给同学取笑,但不用理会,做好自已,读好书,将来才有前途。”綝姐再三叮嘱我。当年因为父亲再婚,綝姐在这里只读了两年便没有继续升学,一直努力打工赚钱。几年间白话进步不少,但少不免仍是被唤作大陆妹和乡下人等带有讥讽名称,可姐都一一捱了过来。 我发誓今天,也要跟綝姐一样坚强。 “程天,把这段读出来。” “老师,这些我在家里没读过,不太会。” “是这样吗?不是说现在大陆的水平很高,可以上太空了吗?怎么连这种简单的英语也不会?也不知道学校政策怎么搞的,收这种插班生,把整个班的平均分都拉低了。” 无论在什么地方,总会有一些看不起别人的人,你不能跟他们争论什么,也没法跟他们争论什么,只能垂下头默不作声。我知道有些歧视是改变不了,进学后的半个月,因为广府话差劲,好几次在学校受到白眼,我都有想要放弃的冲动,可是每当下课后去到綝姐的小店,看到辛劳工作的大姐,那念头便会立刻烟消云散。 “綝,多来两份煎饼。” “好的!” 正如綝姐所说,她学识不多,找不到什么好工作,开始的时候在一些超级市场当收银员。后来经别人介绍,到了一所小卖店打工,老板本来不想请女孩,嫌她们没气力搬货,但因为知道綝姐弄家乡的煎饼味道很好,于是特地在小卖店前弄了一个位置卖煎饼,算是十分有商业头脑。 “姐!”天时暑热,每天来到,都会看到綝姐香汗淋漓,除了煎饼还要帮忙搬货收拾,可以说是忙过不停。 “阿天,你来了吗?”然而无论多忙,每次见我,綝姐都会咧出甜美笑容。 她谈不上是绝色美人,但总算是个漂亮女子,间中有一些狂蜂浪蝶缠个不休,姐总有办法巧妙脱身。 “綝妹,什么时候跟我约会?我请你去吃晚饭。” “好啊,我喜欢吃煎饼,你多买两份,顺便来两客饮料,我们坐在这里一些吃。” 看着姐那从不会得失客人的表情,我只能说女人都是天生的演员,而綝姐亦是个尽职的伙计。 “呼,今天热死了,这种天气都有那么多人爱吃煎饼。”回家后,綝姐伸着懒腰,我在旁边冷眼的喃喃自语:“他们不是想吃煎饼,是想吃掉你。” “嗯?阿天你说什么?” “没什么!姐你这么累,晚饭由我来吧,你去洗个澡好好休息。”为了不成为綝姐的负担,从不久前开始我俩轮流做饭,初时綝姐不肯,但经不起我的坚持,最终只有接受下来。身为学生的我能够为这个家贡献的事不多,做点家务已经是唯一可以做到的事。 “也好,今天真的很累,要早点睡。”綝姐拖着疲惫身躯进去浴室,我则准备饭菜,这晚天气闷热,煮的都是以消暑为主,不消一会大功告成,我把碗筷准备妥当,下意识地朝浴室方向望去。 “今天洗那么久啊?” 小小的一个房子,空间不多,在厅子连浴室的水声也听得清楚。而且因为门锁坏掉,姐又习惯了独居,洗澡时木门轻掩,可以说是毫不设防。 这是每个晚上都会出现的情节,每当綝姐洗澡,我便会浑身不自然起来。听着沙沙水声,可以想像綝姐现正全身赤裸,童年时见过的一幕再现眼前。当时没有看清楚的那副身躯,如今每晚都没有遮掩地暴露在只相隔一道掩门的咫尺之间。 我自问对綝姐没有歪念,但始终是一个女人的身体,对正处青春期的我来说是有着无比的吸引力。我渴望知道小时候的惊鸿一瞥,是否有如往后日子所忆起的浑圆柔软。这只是一种好奇,没有什么不洁思想。说来那日綝姐也可以毫不掩饰地直视我的裸体,今天我不经意地偷看一眼,相信不会有什么后果。 想清楚,浴室就在通往睡房的旁边,如果我这时走进睡房拿点东西,经过时不小心从门隙看见,只怕亦合情合理。我不贪心,只看一眼,确认一下自已的记忆力便立刻离去。 “去吧,我答应真的只看一眼。”鼓起勇气,踏出脚步,然而无论给予多大藉口,不对的事说一百遍也不会变成对。我自知偷窥是一种下流行为,何况那个是亲姐,就更是一等下流。这一步提了很久,还是无法踏出。 这不是我首次决定行动的晚上,过去每天,我都下着同样决心,然后同样地有着年青人的犹豫不决而没有实行。 “怎么了?不是说好今天一定要…”这个时间简直就像一个斗争,是良知与欲望间的斗争,谁也知道偷看一眼不会怎样,亲爱的綝姐不会因此与你断绝姐弟关系,大不了是骂你一声下流,我想她应该也理解年轻人的意志是何甚薄弱,一时受不住诱惑是情有可原。 “受不了,鸡巴都硬起来了。”婀娜多姿的曼妙躯体在脑中浮现,我喉咙乾涸,下体充血。好吧,我认了,我是幻想綝姐的身体。那些什么好奇,什么只确认记忆全都是废话。我根本就是心有不轨,想以偷窥亲姐来满足自已的性欲。 天人交战,纠缠不堪,最终一如过住,直到以毛巾抹着微湿发尾的綝姐推门而出,我仍是没有作出任何行动。而且更因为生怕被识破心有歹念的作贼心虚,先发制人的嚷着说:“怎么洗这么久?饭都要凉了。” 綝姐作了一个不以为意的表情,提起右手,指着腋下部位说:“对不起,毛毛长出来了,顺便清理一下。” 姐你是说,你在剃毛吗?你知不知道女生这一句说话,是可以带给男生多少遐想?特别是一个半分钟前仍在认真考虑是否要偷看你洗澡的弟弟。 在乡间生活的女孩大多没清理腋毛的习惯,綝姐来港多年,也追上了这里的文化。听綝姐说到自已的毛发,我不禁联想起她下面那尖尖的三角型。是很柔顺,很乌黑的三角型。 想到这里我脸成青色,下体硬过不行,连站起来的勇气也没有,綝姐见我一动不动,以为我在生气,嘟着嘴说:“你肚子饿先吃饭嘛,哪用等我,现在夏天都穿短袖,不清理乾净很难看的,你知道你大姐的毛长得很快。” 靠!还在说?你想你弟弟的弟弟安静不下来吗? 綝姐看到我作不一声,开始担心问道:“真的生气吗?真的那么饿?” 对着这大发条的笨姐我哭笑不得,我哼声说:“姐你云英未嫁,说话就不要那么不雅好吗?” 綝姐莫名其妙的道:“有什么不雅?我的说话有什么不妥了?” 我忍不住大声嚷叫:“求你不要在弟弟面前毛来毛去好吗?我好歹也是个男生,你这样说,我会幻想到你其他地方去的!” 綝姐大概想不到我会有如此反应,作了一个惊讶表情,我拼了出去,继续说着:“还有下次洗澡请把门关上!水声那么响,飘出来的烟那么香,你弟今年十七岁,血气方刚,意志力很薄弱的,万一忍不住偷看就不好了!” “偷看我?我是你亲生姐姐啊?”綝姐不可思议的说,我疯了的叫:“姐也是女人,女人应该有的东西你也有,我是男生会有遐想的好不好?” 綝姐托着头,认真思考说:“这样吗?如果你是好奇,给你看看没关系唷。” “你知道自已在说什么吗?这种事可以没关系?”我瞪眼怪叫。 綝姐说得轻松的笑道:“是啊,都是同一个妈妈生的,况且反正你以前也不是没看过,多看一遍有什么关系?” “原来我姐是这样开放的吗?”我很后悔,后悔过去每天没有坚决地把勇气拿出来,原来真只是一句满足好奇,便可以不了了之。 说到这里綝姐更扭扭轻腰,愉悦笑说:“想不到原来我蛮有魅力呢,连小弟也对我有兴趣。” “大姐你在说什么了,我只不过是…” “开玩笑的,不跟你胡诌,快点吃饭吧,待会要你洗碗的呢。”綝姐转个话题,拿起筷子催促我道。 我双眼眯起,心里盘算既然你说得这样清楚,我就恭敬不如从命,明天一定要好好偷看过饱。 然则接着一天放学回家,我发觉那不知道坏了多少年头的浴室木门,被换上了一个相当坚固的簇新门锁。而从那天起綝姐亦听从她亲弟的意见,每次洗澡都把门关得很稳,没有半点隙缝。
(三)
不知不觉,三个月的时间转眼过去,我总算是稍稍习惯了学校的生活。虽然英语仍是不济,可是其他科目开始有了头绪,而且繁体字也认得不少,让我开始逐渐对自已的成绩有了信心,不会是开始时的完全绝望。 可是其中一个碰上的问题是,学校里部份作业需要用电脑上网找资料,对家里没有电脑的我说来十分不便。当然我可以借用学校图书馆里的公用电脑,但那大部份时间都会被其他同学用作打游戏。 在内地的时候我也有流连网络咖啡屋的习惯,但在香港你会发觉这类网啡的数目不多,价钱亦不便宜。在连手机都可以轻易上网的时代,要到网啡做家课始乎是一件颇为荒谬的事情。 我知道以綝姐的经济情况,即使这个小弟如何厚颜,也没法开口说想要买一台电脑。两个人的伙食费和那小得可怜却租金不便宜的小房子,都已经占去了独力支撑这个家的她大部份收入。 与其说是买电脑,倒不如想想下个月綝姐的生日应该如何准备。我省吃节用,希望能在生日当天给綝姐送一份礼物。幸运的是班上一位叫黄诚的同学告诉我,家里饭店欠人用,如果我愿意当个小小的外卖童工,他家愿意付我不错的工资,让我可以买一份令綝姐欢喜的小礼物。 我知道这是一个表示一点心意的机会,我很感谢这位同学的帮忙。每天放学后到饭店里帮忙,努力地干好这份工作。一个月后,他家守信地给了我应得的工资。 “你认为我应该送什么给我姐?”拿到了钱,我向这位感激的同学询问意见,他反过来问我:“你姐多大了?漂亮吗?” “二十二岁,还算漂亮。” “有男朋友吗?” “这个我不肯定,应该没有吧?” “二十二岁,没男人,样子肯定不会好得去哪里,买些化妆品给她修缮一下外表吧。”黄诚满有经验的说。 给女人送化妆品,至少不会是一个冒险的选择。而因为半点不懂,结果听从同学意见,买了一套电视上经常看到的品牌。十分钟花光一个月赚来的钱,换来粉底,唇膏和眼影,那友善的销售姐姐更多送了我一支眉笔。 我以为可以令綝姐高兴,没料到这份礼物却使我被骂了一顿。 “生日快乐,这份礼物是我送你的。”晚饭时,我乘着綝姐不觉,给她惊喜的把礼物递上。 “呵呵,小弟有礼物送啊?会是什么东西呢?这……这个牌子不是很贵的?” 綝姐打开精致的包装袋,脸上显出惊讶,我未知大难临头,还得意洋洋的说:“是啊,广告说很好用的,这粉底涂在脸上立刻年轻十年。” 綝姐不喜反怒,气冲冲的教训我道:“你姐才刚踏入二十三岁,年轻十年想变十三岁吗?你这个人怎么乱花钱,我给你零用拿来买这种没用的东西。” 我没想到送礼居然会被骂,也意气用事的反驳说:“钱是我自已的,我做了一个月兼职来买礼物送给你的。” “兼职?你去做兼职?难怪最近放学都没来店里找我了,原来花时间去做这种无聊事,是谁答应我要好好读书,怎么不听我说话?”綝姐愈说愈气,脖子上的青筋也浮现出来,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生这样大的气,只知道自已没错,两个人坚持不下,一时间谁也下不了气。 “我做兼职,但也有好好读书,这根本是两件不相关的事!” “是吗?你有好好读书?以为自已的成绩很好吗?拿测验的分数给我看吧? 你真是太令姐失望了,买一堆这样的东西,够家里半个月租金了,你明天立刻拿去退钱!退回一半也是好的。“ “好吧,反正你不想要,就拿去退钱吧!”我无端被教训了一顿,也就赌气的说。綝姐听了,激动地叫嚷:“我想要啊,但你姐不配用这种贵东西的!我们连买菜都要一分一毫的算着了,凭什么去学别人打扮?” “你配的!谁说我姐配不起什么了。你为我做了这么多,就这一点心意,你也不能笑着接受下来吗?” 听到这里,姐再也按捺不住,咽呜的滴下泪儿。我看在眼里,亦是一同伤心。 我知道綝姐是爱我的,她心痛我把钱用在她的身上;心痛我把求学时间,浪费在为了买礼物给自已而去做兼职。姐正处于花样年华的美好年纪,为了这个家,连一瓶化妆品也觉得自已配不上,而我这个弟弟就半点帮不上忙,只能成她的负担。 哭了一会,綝姐情绪稍定,抹着泪痕说:“你就不会挑礼物,小卖店那么热,煎饼又满头大汗的,谁会化妆啊?” 我没好气说:“没人叫你化妆去煎饼,化给爱人看不可以吗?” “我哪里有爱人了?” “只是打个比喻呀,说不定明天就遇上呢。”到这时候我俩都已经冷静不少,说话的态度亦软化下来。綝姐口说自已不配,但毕竟女人爱美,拿着精致瓶子,仍是显得爱不惜手,忽然使劲扭开瓶盖,轻轻往其粉脸一抹,像个小女孩向我问道:“有没变漂亮了?” “这是仙丹吗?”我哼一口气,不知作个什么表情,同时咕噜说道:“不是说要退钱的吗?怎么开封了?” “我改变主意了,既然小弟不懂珍惜,就狠狠花他一笔。”綝姐伸着舌头向我作个鬼脸,我闷哼一声,早肯接受,眼泪就不用白流了。 哭完又笑,綝姐拿起化妆品往厕所洗掉泪痕。出来时清秀脸上粉致细嫩,眼睛线条分明,唇角星华艳丽。姐不曾碰过化妆品,首次学用却已头头是道,果然这是女人的天赋本能。 这是我首次看到綝姐化上妆容,原来精致的脸蛋显得典雅夺目,美得出奇,不禁看得痴了。女孩被我看得尴尬,满面通红的说:“都说人家不会化妆,有没很难看?” 我摆摆手,装作不以为意:“还可以,总算不是太丑,比猴子的屁股好看一点点。” 綝姐嘟着嘴的敲我一下,但从其欣悦脸上,我想她是十分欢喜这份礼物。于是明知故问的道:“那姐你喜欢吗?” 姐却像个小女孩的死不肯认:“不喜欢!但买了没法子,只有收下来。” 女人都爱口不对心,我也不加争论。可就在松一口气的时候,綝姐忽然不甘示弱的奸滑道:“幸好我也买了礼物给自已,弟弟送的不合意,总算还有一份作补偿。” “你买了礼物给自已?”綝姐一向甚为节俭,很难想像她会买生日礼物给自已。女孩故作神秘,把我领到房间,掀开被单说:“怎样?是不是很羨慕呢?” 綝姐口中送给自已的礼物,居然是一台新款的笔记本电脑。 “姐……”我呆住片刻,綝姐沾沾自喜的解释道:“最近我爱上了看电视剧,但要上班没时间,有私人电脑就可以晚上轻松的看,你看我连网线都办好了。好啦,反正平日也看不了这样多,如果小弟要用的话,我也可以考虑借给他,不过有条件的哦,只可以拿来做家课,不准看那些下流的东西。” 骗人,你哪里爱看电视剧,这台电脑分明就是买给我的。 我当一个月兼职就以为很伟大了吗?綝姐要在平日紧绌的生活费中省吃节用多久,才够买一台这样的东西? 爱不是用钱去衡量的,但如果以化妆品和电脑相比,綝姐对我的爱,无疑是远远超过我对她的爱。 “姐!”我忍不住抱着綝姐,抱得很紧,紧得叫人喘不过气,紧得可以完全感受到对方体温。 “你好过份,这边说我乱花钱,原来自已买的贵多了。” “那难得人家生日,放纵一下也不太过嘛,喂,我透不了气啦,你轻一点好吗?” “你都说难得生日,给弟弟抱抱不可以吗?” “不是不可以,但你在压着姐的私人部位了。” “难得生日,给弟弟一点福利不可以吗?” “你这个人,哪有生日的人要给别人福利的,就只能抱啦,不要伸手过来摸!” 谢谢你,姐,谢谢你,我的綝姐……
(四)
家里有了电脑后,功课上方便多了,而且也可以多看新闻加强熟识这个城市。 好吧,我承认有时候独个在家,也会偷偷看看带点色的影片,发泄年轻时代过多的精力,顺便减少对綝姐的胡思乱想。 大概是因为自己亦受过无数次的歧视,綝姐曾不止一次叮嘱我,无论遇上任事都一定要忍耐。这个本来就不是我们的地方,要融入他们的社会,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做到的事情。 对此我自问是努力去做,同学取笑我口音不正,甚至用人身攻击的词语去辱骂我,我都一一接受下来。几个月后,大家对我的不作反应感到没趣,渐渐就不再捉弄我了,有些甚至跟我成了好友。所谓一把掌打不响,只要你肯退一步,事情总不会闹大。 但世界上,却有些人是份外讨厌,你不惹他,可偏偏不好彩地踩到他的头上。 尤咏依,是我班的校花,长得十分漂亮,成绩也好,家境更相当不俗。可是当你接触过她,便会明白上天是公平的,不会把所有美好的事物都放在同一个人的身上。这位女同学性格骄纵高傲,不可一世,持着过人姿色,野蛮无礼,纵然外表美丽,也抵不上内心的丑陋。 我没打算招惹尤咏依,她亦从不把我放在眼内,可是一次偶然,却使我惹上了她。 “大陆鸡!”那天我如常拿着一堆书本从图书馆踏出,被这从来不会跟我说半句话的女同学叫住。 “尤……同学?”回头一看,眼前女生长发及肩,五官标致,肌肤白皙如雪,细嫩得彷似初生婴儿。她挠着手步上前来,嘴角带笑,但从那愠色的眼神,我知道她的心情不会很好。 “是你向老师打小报告,说我没有完成课外阅读的吗?”尤咏依带着质问的语气说。 “我没有啊?” “还在装蒜!你是图书馆组长,你不说,老师哪会知道?”听到我否认,尤咏依更气了,一手用力把我推倒,使我会在手里的课本尽散地上。 前阵子因为綝姐还没给我买电脑,为了完成家课,我总要在图书馆里等其他人用完电脑才可以上网,久而久之,跟图书馆的老师熟稔了,她问我有没兴趣帮忙,我想反正闲着便答应下来,每天在下课后点算当天借出书本作为统计。 “老师们也是食古不化,上网这么方便了,干么要强逼人去借书那么麻烦。” 尤咏依喃喃自语。由于近年借书的同学不多,为了推行阅读实体书的文化,学校规定学生完成课外阅读,是必须要到图书馆借书。目的是不希望同学们只在搜索器输入一个字词便可以得到需要的答案,而是希望他们能够真正地把书读完。 当然大部份同学借书都只是一个幌子,最终还是依赖电脑。而我因为身为图书馆组长,点算同时亦要纪录借书同学的名字,故此尤咏依便迁怒于我,怪我揭发她从来没有借书的事实。 “我警告你,明天向老师道歉,说看漏了我的名字,我每个星期都有借书。” 尤咏依摇着指头命令我,我茫茫然说:“这个不行,我每个星期都有写报告,怎么现在才说一直漏了你的名字?” 尤咏依显然被我激怒了,用力踏在我脚踝,动气道:“你自己想办法啊,就说你在大陆没读过书,看不懂尤咏依三个字好不好?死大陆鸡!” 临行前,她回头警告我:“你不给我搞定,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休想有好日子过。” 你很难想像世界上会有如此心胸狭窄的女生,这样的一件小事,居然会把她惹火。我没有按照尤咏依的说话去做,正确来说我根本想不出办法向老师解释。 我以为她下了气会没什么,但我太看轻女人的仇恨了,一星期后我被召到校长室,原因是尤咏依告发我,说我非礼她。 “我、我没有啊!” “你没有,那尤同学为什么要诬告你呢?要知道非礼女同学不是小事,我想没有一个女生会无聊到冤枉同班同学。”校长带着几乎是定了案的眼神。尤咏依学业上算是优良学生,在老师前亦懂演戏,她的说话没人怀疑,是理所当然。 “但我真的没有!我跟尤同学连话都不多说,怎么会非礼她?”我拼命替自己辩护,校长向站在旁边的尤咏依问道:“尤同学,你确定真的是程同学非礼你吗?” 尤咏依眼不用眨的说出谎话,指证我说:“肯定是他!上星期下课我在走廊突然被人拍了一下屁股,回头看是程同学,还笑嘻嘻说大陆人都是这样向女孩子打招呼。昨天小息我伏在桌上休息,又被人从后伸手搓……搓我胸脯,班上有其他女同学可以做证人,都是程同学做的!” “好吧,程同学你还有什么解释?” “我没有解释,我根本没做!” “那没法子了,林老师,致电给程同学的家长,请他来学校一躺。” “你们要告诉我姐?” 我心一震,但这种情况下,我是完全没有反对的余地,在小店工作的綝姐接到电话,立刻赶来学校,从其慌张神色,相信一定是很担心我出了什么事。 “我弟非礼女同学?不可能的,是不是弄错了什么?” “程小姐,我们请你过来是想你协助,我们相信令弟没有做,但亦相信尤同学不会诬衊一个平日连话也不多说的男同学。” “阿天,你真的没做吗?你真的没非礼女同学?”綝姐慌了,回头问我,我坚定摇头。姐转向尤咏伊说:“这位女同学,非礼不是闹着玩的,会不会是你弄错了什么?” “哦,你是说我冤枉你的好弟弟吗?我这样做有什么好处?”尤咏依气焰嚣张,豪不留情的说:“说实话你们这种大陆蝗虫,我连多说句话都觉得无聊,如果不是你弟弟侵犯我,才不会浪费时间在这里。” 尤咏依的话,令綝姐确信我是做了,这么端庄的一个姑娘,无缘无故为什么要冤枉自己弟弟? “我不是要追讨什么,你这种弟弟早晚会被赶出学校,只要向我道歉,便息事宁人吧。”尤咏依得意洋洋的道。姐听见事情未到最坏地步,大喜过望,回头跟我说:“阿天,快点向这位女同学道歉,是误会也好,不小心也好,你跟人家道个歉便没事了。” 发生这种事,男生必然是最吃亏的一个,尤其当对手是尤咏依这种漂亮女孩,几乎所有人都会相信她,觉得她是没有说谎的必要。 换了平日,我也许会遵照綝姐的说话,学校里本来就没几个人看得起我,说我是色狼又如何? 可是我真的很不甘心,一件鸡毛蒜皮的小事,是否需要用到这种手段去陷害我? “怎么了?还不道歉吗?那我只有报警了啊?”尤咏依见我没有反应,作恐吓的笑道:“你是插班生,成绩本来已经追不上,上了警局,学校也只有开除你了。你们两个大陆蝗虫,还是快点滚回老家吧。” 尤咏依说得不错,我是勉强被收留的,如果开除了,是很难再入读其他学校,但就因为这样,我就要出卖自己,承认根本没做过的事吗? 我咬着咬牙,只觉眼前那张得势不饶人的嘴脸很丑,我从未遇过一个恶毒如此的女生,她不单在侮辱我,亦在侮辱我姐。 “阿天,你怎么不道歉?男子汉做过的事就要认,你想气死大姐吗?”綝姐想不到在事情有出路时我却坚持,急得快要哭出泪来。看到她这个样子,我更觉得不可以屈服,如果我认了,就一生也没法子在姐的面前抬起头来。 “我不会认错!我根本没有做过!”我坚决说出此话,尤咏依作了一个轻蔑表情,冷冷的向旁边的老师说:“是吗?那报警让警察来查吧。” “不要!”听到这话,比我更快反应的是綝姐,她慌不择路,双膝一屈,跪在尤咏依跟前,哭着求她:“我代她向你道歉,你原谅阿天,我求你,就原谅我弟弟一次!” 事出突然,没有人会想到,姐会忽然跪求比她小上七年的中学女生,大家都显得很讶异。而看到这一幕,一直自觉理直气壮的我,眼眶里也禁不住溢满泪水。 “姐……”
(五)
离开学校后,我俩姐弟没有交谈半句。尤咏依达到羞辱我的目的,答应不予追究,而校长及其他老师教训了我俩几句,事情也就告一段落。 我不知道可以跟綝姐解释什么,要哭的哭了,要跪的跪了,真相如何,到这时已经不再重要。 当然我明白事情不可能就此告一段落,果然回到家里,綝姐便要我在母亲的照片前跪下。我没有说些什么,照着姐的说话做。我跪并不表示我认罪,而是因为刚才她亦替我跪了一遍。 “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綝姐沉住气,声音颤抖的问我。 我摇头答:“我没做。” “我知道男生要面子,这里就只得我俩,老实告诉我,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 “没有!” “到这种时候还不认!”綝姐怒上心头,大声质问道:“你没做人家为什么冤枉你?前世跟你有仇吗?” 我知道这种时候再解释,她亦一定不会相信,咬紧牙,冷冷地说:“反正你是相信别人也不相信我,就当我做了。我不单非礼了她,更强奸了她!” “你!”姐更生气了,一掌掴在我的耳光上:“长女为母,妈妈没教好你,就由我来教你!” 我从来没有看过如此生气的綝姐,她没有停下,一把又一把的打过来。我没躲避,因为我明白姐的心情。綝姐平日总说忍让,其实也是个有尊严的女人,要她在大家面前承认亲弟的犯罪,是一种不小的伤害。 数不清打了多少把,綝姐手掌发红,气喘嘘嘘,痛心地望着我这不肖小弟,咬着牙说:“我真的后悔买了那台电脑给你,每天看那些下流的影片,看得会去非礼女同学了。” 我没料到她会说这种话,错愕起来,她责骂道:“以为我不知道吗?不要当姐姐没学识什么也不懂。你每天在看什么,我都一清二楚。” 被揭发丑态,我但觉一种恼羞成怒,刚才对綝姐的歉疚一下子都不见了,换来是无比耻辱:“你查看我的浏览纪录?这是侵犯我的私隐。” “私隐?你这种小屁孩谈什么私隐,姐不管束你,早晚会变色情狂!” 相较于尤咏依的诬衊,綝姐的说话更使我羞愧难当。被唤作色情狂我激动非常,抹抹直流而下的眼泪,二话不说,就是冲入睡房。姐没有追上来,事到如此,我俩都需要冷静的空间。 “呜呜……”躲在床上,眼泪流过不停,哭了不知多久,綝姐才推门而进,语气平淡的说:“出来吃饭吧。” 我没答话,苦涩地瑟缩被窝内,再过一会,姐再次进来,把盛着饭菜的碗和筷子放在床边,不发一言的自行离去。 我从被窝冒出头来,暖烘烘的米粒,两姐弟,到底要生气多久? 拿起饭碗走出睡房,綝姐正在小桌前默默吃着,看我出来不哼半声,一人一边独自吃饭,谁也不理睬谁。好容易把白饭吞光,她看我一眼,我也反视她一番,姐忍不住再次问我:“最后一次问你,有没做过?” 我依旧摇头,綝姐站起来说:“那她为什么要冤枉你?” 气下了,我知道不相信也要解释,于是把原委说出,姐听后一脸不可思议:“是因为这种小事?” 我耸耸肩,表情倔强:“就是因为这种小事!我早知说了你也不会相信。” 綝姐讶异道:“但会有这样的女孩子吗?那女生长得眉清目秀,想不到性格这样不堪。” 我没好气说:“这种是外表美丽,内心丑陋!” 綝姐看我表情认真,知道是误会我了,态度完全改变下来,表情靦腆说:“我以为你见人家漂亮,所以忍不住……” 我有点晦气的哼声道:“算了,反正大家都看不起我,连姐也说我是色情狂。”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害怕你会变成色情狂,不是说你现在是色情狂。” 綝姐连忙解释,我对被偷窥私隐一事气仍未下,旧事重提:“于是就查看我的浏览纪录,看看这个弟有多好色。” “都说不是这样子……但你看的又真是很下流,什么时候开始看那种的?” 綝姐一招回马枪,反过来质问我。 我把世上男人拉下水,企图减轻自己的罪名:“一般男生都是看这种的啦,我看的根本很正常,一男一女,别人看的是三个人,和马和狗的。” 姐满脸通红,以手掩着脸庞:“那岂不是很变态?” “更变态的都有啊,和爸爸妈妈,姐姐妹妹多的是。”我顺口溜着,随即发觉说错了话,果然眼前綝姐扁起小嘴,以怪责的眼神盯着我。 “都是说别人看的啦,我看的都很正常。”我继续为自己辩护。 綝姐叹气说:“好吧,我知道男生是阻不了,但你看时看,要分配好时间,不要影响学业。” 我摆着手,作自有分数状:“放心吧,我只是撸撸管,打个手枪,不会看很久的。” 话没说完,已经看到綝姐又是瞪起杏眼,像责难我怎么在她面前说这种话。 我一脸尴尬,装傻扮懵,姐耳根红透,说来她芳龄二十三,对性应该认识不少,总不会像个情窦初开的小女孩吧?果然姐弟谈性,是份外难为情。 犹幸接下来我俩也没在这话题上打转,所谓雨过天青,我卖乖的主动收拾兼洗碗,并趁着綝姐洗澡时准备明天上课作业。到她洗完出来,看到我正在弄电脑,眼尾一瞧,我立刻举高双手以证清白。 随便看!都是学校网站,没女生,没动物,更没集体游戏。 綝姐脸上一红,不理啋我的独个回房,我松一口气,整理好作业,搥搥肩膀,拖着疲累的步伐洗澡刷牙。 望着浴室里的昏黄灯光,忆起尤咏依今早那张嘴脸,咬牙切齿,如果不是女生,恨不得打变猪头。我不犯人,却惹来无妄之灾,真是倒霉至极。幸好最终得綝姐信任,不过害她要跪那丑女,作为弟弟的实在难辞其疚。 然而内疚的不只是我,回到房间,刚爬往上隔床,便听到下隔以被褥盖脸的姐犹如蚊飞的小声说:“对不起……” “嗯?”我呆住当场,綝姐伸出头来,大声叫嚷:“我说对不起啊!” 我搔搔头皮说:“为什么要道歉了?事情是我弄出来的,要说对不起的其实是我吧。” “我应该信任你的,我是你在这里唯一的亲人,如果连我都不信你,你一定很伤心的了。”綝姐歉疚的低头说。 我心头一暖,从床上跃下,挨近姐脸庞:“不会啊,我是很开心才对,姐那么关心我,那么紧张我,我是十分感激的。” “真的吗?你真的这样想吗?”綝姐眼眸闪烁着感动,我点头说:“当然了,你是我唯一的姐啊。” “阿天……” “谢谢你,姐。”我握着綝姐的手,真心地感谢她的爱。 姐脸上一红,感慨道:“怎么我弟弟忽然变大人了。” 我自豪的说:“本来就是大人,只是你一直当我小屁孩吧,管都撸了好几年。” 再次听到我打枪的事,綝姐脸更红了,又是怪责的瞪我一眼。我傻呼呼的胡混笑笑,却被姐红起脸小声问道:“那你今天撸了没有?” 这次轮到我发呆了:“嗯?” 綝姐不好意思的说:“今天发生这样的事,你一定也很不开心吧,我听说男生不发泄出来,会憋得很辛苦的。” “这个嘛,不开心当然有点,但……” 綝姐嘟嘴,指指桌上的手提电脑说:“你就拿出去用,我先睡,不用理我。” 我呛着道:“你是说我明知你睡在这里,而我就在外面撸管吗?我程天就是再下流,也做不出这种事呀。” 姐满有道理的说:“算了吧,男孩子的生理需要,姐姐是很理解的,反正你不要憋得太过了,真的走去非礼女同学。” 旧事重提,我有点不甘心道:“你还是认为你弟弟是会非礼女生的那种人吗? 今天那件尤咏依就是脱光在我面前,我也不会碰她一下。“ “是吗?她没什么不好啊,人长得漂亮,看来也蛮聪明的。”听到綝姐居然替尤咏依说话,我不满嚷叫:“我靠!她冤枉你弟弟,还说没什么不好?这种女生肯定是前世做了很多坏事,应该至少杀死了几百万人,才会今世变成恶毒女王。” 綝姐像故意捉弄我的说:“你话就不要说得太尽,说不定有天你俩会走在一起呢。” “哈哈,绝对没可能,就是天下女人死光了,我也不会要这种女生。”我自信大笑。 “人家才不会嫁你了,她看来家底蛮好的,应该是个千金小姐。”说到这里,綝姐又如平日一贯的教训我说:“你就总爱乱说话,口不择言,难怪别人这么多人不去惹,就偏偏……” 为了阻止这家长式训话,我机灵地转个话题:“好吧,我以后收歛,但刚才姐你说很了解男生的生理需要,为什么会这样清楚?” 此言一出,綝姐立刻脸红得发紫,暗色之下,亦可以看到耳根赤热,她转个头去,不跟我再说下去:“姐的事你不要管!关灯吧,我要睡了。” 我看到綝姐那娇羞表情,骑骑奸笑,捉弄大姐,实在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 这天的事情由含冤开始,经过吵闹痛哭,最后欢笑告终。我发觉只要跟綝姐一起,什么困难都可以欣然面对,迎刃而解。 直到这个时候,我俩都是平凡不己的普通姐弟。虽然过往目睹綝姐身体的经历,曾令我勾起对女性胴体的遐想,但就连自己也认为这是思春期对异性的好奇,而不是男女之间的爱情。我从来没有想过会与綝姐发生什么,如果不是后来的那件事,我想我和綝姐是永远也不会跨出那一步。
(六)
那是相隔一星期后,这天下课,我完成了图书馆的工作,像往日来到小卖店,綝姐看到我,漾起一贯和蔼笑容,彷彿一切依然。 可过了不久,麻烦的事情来了,来吃煎饼的客人当中有位想追求綝姐,经常借故亲近,姐不想得失客人,态度亲切,反倒惹来误会,客人多次邀约不遂,逐渐恼羞成怒,这天居然在小卖店里大吵大闹。 “你到底是不是在耍我?答应了这么多次,每次都放我鸽子。” “我没有啊,我只是说欢迎你在这里吃饼,没说会跟你约会的。”綝姐委屈的说。姐从不会乱抛媚眼,可是因为声音娇美,又总是笑脸迎人,会令人误会对自己有好感也是正常的事。 “但你明明说没男朋友的嘛,我很差吗?交往一下不可以吗?”男人自知理亏,说话戾横折曲,这天小卖店老板刚好不在,綝姐一个女子也难于应付。我看不过眼,上前劝止说:“先生,请你自重点,我姐是卖饼的,不是卖身的,你不是买饼,就请不要阻着人家做生意。” “小子,谁说要买你姐了?我是认真想追求她,不是在玩的。”男人理直气壮的说。 “你这种态度,以为会有女孩子肯接受吗?你有成功追求过女生吗?”我直接指出男人的无礼,男人彷彿被我说中死穴,气得脸红耳热,吐下一口唾液,不屑道:“呸!以为有宝么?还不是大陆妹一个,大陆妹最贪钱,说不定以前在乡下时就是拿出来卖的,五十玩一次,两百睡一晚!” 亲姐被辱骂成妓女,我怒不可遏,冲上前一拳轰在男人的头颅上:“不准侮辱我姐!” 男人冷不防受我一拳,立刻挥手还击,两个人在小卖店前互殴起来。綝姐大惊,旁人看见,报警求助。就在连煎饼工具都散落一地的时候,奉召到场的警察把我俩制服。 一同被带住警察局搞了半天,我先出手打人,但男人言语挑衅亦自知理亏,在各不追究的情况下被警察教训了一顿,才终于获释。 回到家里,綝姐替我洗伤口和涂药酒。我抱歉把事情弄大了,姐摇头说:“不会,幸好你来了,不然我不知道怎样脱身。” 我担心的问:“但今天把事情闹得那么大,不知道老板会不会生气。” 綝姐着我放心说:“不会的,老板是个明白事理的人,知道不关我事。” 然而老板虽然明事理,却怕麻烦,接着的一天,一班食物环境卫生署的人员来到小卖店,说有人投诉吃了我姐的煎饼身体不适,呕吐大作,怀疑食物不乾净。 然后每隔两天,便不断有人投诉,每每一查就是大半天,搞得生意做不成。 后来连报馆也收到举报,说我家用有害的黑市油来煎饼。 “食环署的先生,前天查过今天又来查啊?” “没法子,有人说看到这里有老鼠,我们收到投诉,就必须跟进。” 卖这种煎饼本来就赚钱不多,老板不想麻烦,又怕影响店子生意,于是索性把煎饼档结束,并同时解雇綝姐。我家的唯一生计,亦一同失去。 前面说过,綝姐学识不多,要找回同一工资的工作并不容易,一便时间甚长,一便清洁洗碗。一个相貌皎好的年轻女子如果不肯出卖色相,谋事往往比一般人更困难。 “没事啦,卖衣服,卖饰物一样很多选择。”綝姐安慰着我,我苦涩说:“但工资比以前差不多没了一半,时间又长。” “我家本来就不多花钱,而且煎饼很热的,我早不想做了,在商场卖衣服有空调不知多好。” 姐如是说,她没有怪我半点,但我仍是十分自责。拒绝便拒绝,干么要打击别人?綝姐说得不错,口不择言一向是我的缺点。 这晚我心情低落,连晚饭也没胃口吃,不到九点便跳上睡床,綝姐见我不开心,反过来安慰我:“怎么了?还在想那件事吗,天无绝人之路,肯工作哪有饿死的?” 我情绪低落的问她:“姐,你说我是不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綝姐托着头微笑说:“姐才读几年书,不会像你出口成文,但我觉得这应该是挺身而出,勇气可嘉。” 我咕噜道:“这样也可以拿来安慰我,你才是好文采。” “嘻嘻,看电视学的。”綝姐笑得可人,我没心情跟她闹着玩,反省说:“都是我不好,为什么要说那些多余的话来挑衅他。” 綝姐摇头笑笑:“你只是说出事实吧,没什么不对。” 我叹口气说:“其实我有什么资格问他有没成功过,我自己就成功过了吗?。” 綝姐掩嘴笑说:“你很成功啊,至少姐的芳心,现在都落在小弟身上了。” 我脸上一红,哼着道:“拜托这种时候不要捉弄我好吗?” 綝姐甜丝丝的说:“没有啦,都是真心话。那天看到你替我出头,其实我是很高兴的。我家小弟啊,过往总是我照顾他,现在居然会保护大姐了,简直像个白马王子一样。” “快要没饭吃了,还白马王子吗?”人生头一次被称赞,我浑身不自在,綝姐笑得可人:“那吃粥啰,不然就吃姐的煎饼,反正我俩姐弟有粥吃粥,有饼吃饼;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以后也不准说谁拖累了谁。” “也是的,小弟跟着大姐,吃粥吃饼都很快乐。” “有这样疼我的小弟,我也十分快乐。” 一人一句,不知为何,我觉得这时候简直不像是姐弟间的对话,而彷彿是一对男女,是一对互相爱慕的男女。 默默地看着眼前人,但觉綝姐的声线温柔娇憨,神态动人,优雅脸容在月色倾泻的映照下显得雪白无比。薄嫩的肌肤,通透的唇瓣,加上一眨一眨的亮丽眼睛,美得有如出尘仙子。 “姐……”不自禁地伸手抚摸一缕秀发,柔软若丝,叫人陶醉。这时候某种平日没想过会说出来的话,彷彿是得到允许般很自然地溜到嘴边,我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冲口而出说:“我爱你!” 綝姐先是一愕,然后柔柔一笑,表情婉嫕道:“别胡思乱想了,睡吧……” “嗯,晚安,姐。” 爬上睡床,我抖震未止,心跳仍是碰碰的响过不停,连自己也没法解释怎么说出这句话来。我但愿綝姐没有参透当中意思,只视为家人之间的纯朴亲情。 可一切原来并未结束,就在脑袋仍然混乱不堪的同时,綝姐突然从下隔床站起,把头挨在我的床边,默默看着我。 “姐?”我脸色苍白,不知所措的问了一句。綝姐不作言语,只作个捉弄我的表情,然后轻轻挨向我脸,把两片樱色香唇吻在我的嘴角。 “啊!?” 那一瞬间,随着唇间接触,天地万物都彷彿停顿下来,只静静地倾听着两个人的心跳,感受着对方嘴唇的炽热。 姐在吻我,我也在吻她! 十秒过后,綝姐缓缓离开我的脸庞,小声说:“晚安,我的白马王子。” 直至綝姐再次回到自己被窝,我仍是不敢相信的整个人呆住片刻,鼻头间的芬芳未散,身体好像再没知觉,嘴边脑里,尽是充斥着亲姐温软的唇香。
(七)
次日清晨,我如常回到学校,两星期前非礼尤咏依一事早在班上流传,可想而知是当事人主动爆新闻。被非礼本身就不是什么光彩的事,那女生居然到处宣扬,真是无廉没耻。 男生对这种事是口边仗义,心里羨慕,几个平日嘻嘻哈哈的猪朋狗友更前来道贺:“小天真够爷的,有胆非礼班花。怎样?奶子软不软?屁股弹不弹?” 至于女生当然是一面倒把我视作人渣,从那天起班上再没人叫我大陆鸡,变成了咸猪手。没所谓,反正在你们眼里,我从来不是人。 而尤咏依,我是一句说话也没再跟她交谈,每每看到那副得胜者的嘴脸令人厌恶,我强忍下去,答应过綝姐不会生事的承诺,是怎样也要做到。 相较于与尤咏依的争执,我更在意是昨天与綝姐做过的事。我居然对她说爱你了,那到底是所谓姐弟间的爱,还是男与女的爱,说实话我自己也搞不清楚。 我不否认这段日子跟綝姐相处,那种感觉跟以前每天一起时是不一样,不再是单纯亲人的依赖,亦并非得到照顾的感恩,而是一种……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很想跟她一起,一起笑、一起哭、一起体会生活的乐与悲。 只有十七岁的我不知道这是否的所谓爱情,也许分开八年的时间是太长了,长得令我开始对过往唤作大姐的程綝感到陌生,而是变成把她视为一个女人。 至于綝姐的反应,亦是令我如入雾间。那一吻是代表亲人间的慰问,还是男女间的爱?这一个是我这年纪没法解答的问题。 冲口而出的说话,事后往往会使人不懂面对,苦恼之余,甚至有点不懂怎样面对我的姐姐。 放学后我到附近的菜市场买了点菜,回到家中,正努力找工作的綝姐仍未回来。我放下书包,开始准备晚饭,然后帮忙收拾晾晒,除了自己的衫裤,当然也有綝姐的衣物,包括那贴身的女性内衣。 我没有恋物癖,不会把綝姐的内裤放在鼻头,但青年人的好奇心仍是会在不经意间……好吧,我承认其实是故意间,翻开那胸罩背后的标籤看看尺码。 34D……没摸过真正女生乳房的我对这数字不太感冒,只知道两个大到可以用来盛饭的胸杯,份量应该不少。 唷,我在调查什么了?非礼勿视,晾衣服……晾衣服…… 晚上綝姐回家,我已做好晚饭。姐对食物的要求不高,即使新手如我,她也可以把饭粒吃光。我打趣说如果有天世界饥荒,姐姐应该是最后死的一批人。 綝姐被我逗得“噗哧”一声笑出来,摇着筷子头笑问我:“会说笑话了啊,今天有什么好事了?” 我耸耸肩:“没有,只要没坏事发生,不就是好事的一天?” “呵,懂得自我安慰了么?开始的时候不是嫌房子小,还要和姐一间房,没半点私人空间的吗?”綝姐心情愉快,揶揄我说。 我望着狭窄的房子,满怀心足的道:“这里是小了一点,但住下来,不是更亲切?” 綝姐感慨说:“是呢,这样两个人生活的日子是很珍贵的,有一天大家结婚了,想一起吃顿晚饭也不容易。” 姐姐的说话正常不己,可却告诉了我一个事实:我俩是姐弟,不可能永远一起,早晚会有各自己的家庭,各自的生活。 我想我是想多了,昨天的一吻,其实没有什么特别含意。 想到这里,眼光不自禁地放在两片柔软的唇瓣,那种香气,那种温暖,到现在彷彿仍未消散。 綝姐见我忽然不说话了,奇怪地说:“怎么突然沉思起来了?谈到结婚急不及待吗?” 我摇摇头,一本正经的向姐姐问道:“姐,其实你有没试过爱上一个人?” 綝姐几乎把喝了一半的热茶吐出来,扬起眉头说:“小子,又想什么来捉弄大姐?” “没有啦,只是想听一听姐的意见,有时候我也不知道爱一个人是怎样的感觉。”我叹口气问。 “呵,果然是想恋爱了啦!对方是谁?那天的女同学?”綝姐咧嘴而笑,一个小八妹模样。我没好气说:“是我先发问问题的好不好?” 綝姐不满的伸舌道:“这么认真啊?好吧,老实告诉你,我整天在忙,哪有时间交男朋友?” “姐真的没拍过拖?”以綝姐的姿色,我有点不相信。 女孩挖苦我的点头说:“家里有小弟要照顾,是特别命苦。” 我托着下巴的自言自语:“没拍过拖,即是说姐仍是……” 话没说完,綝姐已经脸红红的提起筷子指向我喉咙,大有“再说下去,格杀勿论”之势。我不怕死,继续侃侃而谈:“不用那么凶吧?只是讨论啊,我不也是处男,没什么好羞耻的。” 綝姐用力把筷子敲向我头:“你书都没读完,当然是处男,给我知道你在外面乱来,你死定!” 说的无心,可听的有意,听到从綝姐口中说出“处男”两字,我但觉心跳加速。姐见我呆住,不明所以。几秒过后大概终于意识到我在想什么,脸红如枣,生气我这无耻小弟,咬一咬牙,像豁了出去的表白说:“好吧,坦白告诉你了,我也没试过那种事,是个处女!” 天!真是太性感了。 我听得兴奋,而綝姐彷彿亦进入了状态,两姐弟牢牢的望着对方,像猛兽对待,随时要扑食对手。暧昧的气氛,完全不是一对正常姐弟应有的态度。 “不跟你说了,今晚你洗碗!”最终綝姐率先发难,说完这话,便像落荒而逃似的跑回房间,留下我独个收拾。 姐离去后我叹一口气,昨天的吻,加上今晚的对话,使我感觉到綝姐不再单纯是我姐,而是一个具有魅力的女人。 “綝姐是处女……” 这个晚上我和綝姐什么也没有发生,初次与姐有亲密接触是在一个星期后。 那天我如常从学校回家,刚踏进门,便看到綝姐兴高采烈的向我报喜:“我找到工作了啦!” “真的?是扫地还是洗厕所?” “你就乱说吧!是卖手袋,不但底薪高,还有提成的!” “那么好啊,为什么会请你的?” “嘻嘻,你姐长得够标致嘛!”綝姐心情美极,罕有地自夸自赞。实情是她虽然没什么特殊技能,但说得一口流利国语,加上态度诚恳,最近内地游客多,店铺亦爱招请新移民作店员,贪其可令客人倍感亲切。 “恭喜你,姐。” “嗯,以后再也不用一天在士多外晒太阳,你姐可以回复美白俏佳人的身份了。” “美白俏佳人吗?哈哈!” “你这声冷笑是什么意思?你姐不美吗?皮肤不白吗?” “好吧好吧,我姐是最漂亮,最白滑的了,满意没有?” “算你识趣啰!” 两姐弟欢欢喜喜,屋里尽是笑声。胡扯一顿后,我着綝姐休息说:“那你今天辛苦了,先好好休息,我去菜市场买菜,今晚煮丰富一点庆祝。” 姐拉着我的手说:“难得这么高兴,今晚在外面吃吧!” “在外面吃?不很浪费钱?”我家财政紧绌,出外用餐这种高消费平日是连想也不会想。綝姐笑瞇瞇跟我说:“今次姐可以转新工,都是多得弟弟当日的仗义相救,就当是给你一点奖励啰!” 我莫名其妙的搔着头:“害你失业还有奖啊?” “那到底去还是不去?机会难得哦!” “去!为什么不去,大姐请客,不吃白不吃。”我兴奋的嚷着。自从来港以来,我每天都是在家里吃饭,虽然姐的手艺甚好,但或多或少亦向往出外用餐的滋味,綝姐更笑着说:“不如去吃牛排吧!” “牛排?不会是很贵?”我的眼睛再次瞪大。 “便宜的几十元有一客,我家是穷,但偶然吃吃也可以啦!” 我自问不贪吃,但也禁不住抹抹快将要滴下的口水。这时候谁也没想到,欢欢喜喜的晚上,最终却是会败兴而归。
(八)
换过衣服,两姐弟浩浩荡荡跑到街上,沿途綝姐还绕着我的臂膀,简直是有恋人约会的感觉。 “想不到我弟弟都长那么高了,很有安全感呢!”綝姐笑着说,我可没空答话,手肘传来姐姐胸脯的触感,只觉这是最幸福的一天。 我从未外出吃饭,更不要说是牛排,而綝姐虽然住了在这里八年,但也绝少在外面吃晚餐。去了附近几间西餐厅,一时也拿不定主意,应该在哪间进行我们难得的外食大计。 来到其中一间,綝姐指着门外的餐牌说:“这间不错啊,晚餐是牛排,有餐汤和饮料,还有甜品呢!” “但一个人八十八块会不会贵了一点?”我担心的问道,姐拍拍我肩笑说:“都说我家是穷,偶然一餐还是可以啦,不要总计较价钱好吗?” “好像不值得,多去一间看看吧!” “好啦好啦!” 来到另一间,价钱更吓人,我俩像乡下人的大惊小怪:“餐牌全是英语,最便宜的也要一百多啊!” “你看清楚,一百多的写着drink,我在课堂上学过好像是饮料。” “你们两个鬼鬼祟祟的在干什么?”就在我俩惊叹价格不菲的时候,背后突然传来讨厌的声线,回头一看,果然是那令我痛恨的尤咏依。 冤家路窄,最不想见到的人往往会在不适当的时间出现。难得我两姐弟高高兴兴吃晚饭,却遇上这恶毒女王。我不想理会她,她却态度轻佻的笑说:“怎么了?同学一场,连招呼也没有这么无家教?两姐弟想来见工当侍应吗?” 我忍不住反驳道:“什么见工?我们来吃饭的!” “吃饭?你开玩笑啊,谁都知你是班上最穷的一个,凭什么在这里吃饭?” 尤咏依看不起人的讽刺我道。我气得七孔冒烟,但她说得不错,我的确是没资格在这种地方吃饭。 可比我更生气的是綝姐,他捉着我的手,向这位有一面之缘的女生说:“我们就是来这里吃饭的,这位女同学,要一起吗?” “呵……”尤咏依扬起眉毛,一副正中下怀的表情。 结果我们真的进了这餐厅,尤咏依当然不会跟我俩同桌,但就坐在不远处冷冷地看着我俩出洋相。 我有点担心,綝姐着我镇定道:“没事,只是吃一顿饭,老娘就不信会给这种乳臭未乾的小丫头看扁!” 在十五岁的尤咏依面前,二十三岁的綝姐升格为老娘了。 “请问两位需要什么?”待应礼貌周周的递上餐牌,我正想如何应付当中的英语。那边的尤咏依已经冷笑说:“来这里,当然是要法国吉拉多生蠔拼神户牛排,再加一杯波尔多红酒才够意思啊!” 綝姐想也不想,把餐牌递回给待应:“不用看了,那边那位小姐点的,多来两份。” 女人的战争,似乎不是男人可以插手。直到菜上全的一刻,我仍不知道怎样下台,刚才在外面看一杯饮料都要一百多,生蠔加牛排,只怕不是我一个学生可以想像的价钱了。 “怎么样?味道不错吧,咸猪手同学。”习惯品尝高贵菜式的尤咏依笑着问我,坐在她旁边的中年妇人问:“小依,为什么叫他咸猪手?” 尤咏依扬着嘴角,故意提高声线道:“姑妈,他就是曾经非礼我的同学啰,爸爸当时不知多生气,说要拉他上警局。只是想着他姐姐都跪地求饶了,便放他一马吧!” “就是他吗?小小一个学生,怎么这样无耻。” “大陆人就是这样的了,除了作奸犯科,还懂得干什么?” 菜色虽好,但这一顿饭实在是食之无味。期间尤咏依一路单单打打,把我和綝姐气得铁青着脸,巴不得把这女生煎皮拆骨。好不容易把饭吃完,两姐弟也不想久留,唤待应结帐,我俩早料到银价不菲,只是也没想到是如此吓人。 “加一小帐,一千八百……零六十?”綝姐咬紧牙根,但亦可以看到一瞬间脸蛋发白,尤咏依讥讽说:“没钱就不要不看价钱点菜,那边那位小姐点的多来两份,多威风啊!哈哈!” 綝姐沉住气,从小手袋中拿出现金,我俩把口袋里的所有零钱凑起来,也还欠七十多元。 “呵呵,不够钱吗?那么不小心啊!”尤咏依从椅子站起,把一张一百块纸币扔在地上:“同学一场也不想你们上警局,来,这是我借给你们的,如果不方便,可以不用还。” “不用你借!”綝姐断然拒绝,从手袋拿出身份证转身跟经理说:“我带不够钱,现在把身份证抵押在这里,明天拿钱来赎回。” 经理见银码不大,息事宁人,好意地说:“不必了,今天免收两位加一服务费吧!” “谢谢!”綝姐礼貌的说过道谢,我俩转身便走,临行时听到尤咏依不屑的哼了一句:“没出息!”我怒火中烧,身旁的綝姐向我作了个不要计较的表情,我俩忍着怒气,没有回头。 两姐弟心情恶劣,一路没说什么。回到家中,綝姐先去洗澡,我坐在椅上回忆着刚才的事,那份郁气仍是无法释怀。我们做错了什么,只不过吃一顿饭,都要受人白眼。而最内疚的是因为自己跟尤咏依的争执,令綝姐受了两次屈辱。她是冲着我而来的,姐只是无辜的附属品。想到这里,忍不住用力把桌子上的书包扔到地上,发出“砰”一声巨响。 都是我不好,如果当时听綝姐说话进了第一间餐厅,我们根本不会碰到尤咏依,本来开心的一天,结果又变成受人侮辱。没出息,尤咏依说得对,我实在是没出息! 我越想越气,咽呜的哭出泪来,刚从浴室出来的綝姐见我饮泣落泪,关心的问道:“阿天,你怎么了?” 我难忍心情,情绪失控的哭说:“姐,对不起,我太没用了,受到这样一个女生挑衅,却一点还击之力也没有,任由你受到欺负。” 綝姐没怪责我,反把责任放在自己身上:“不关你事,是姐太冲动,没看价钱就点菜,如果我沉得住气,事情也不会变成这样。” “但我真的很没用,受了这么多气,连哼也不敢哼一声。上次你说我替你出头,其实是连累你受辱。”我放声大哭,把这几个月的冤屈尽情发泄:“我来了之后一件好事也没带给姐,有的只是麻烦,尤咏依说得不错,我是个没出息的男生。” “傻孩子,只是小事吧!”綝姐柔声安慰:“那小女生仗着家里有钱,自己又做什么大事出来了?我们穷不要紧,最重要不会看扁自己,要有骨气。我知道我弟弟将来一定有出息,现在哪用理会别人说什么。” “不!我不会有出息的!我放弃了,以后也不再上学!我不想再受到大家鄙视,不再想遭人白眼!” “你乱说什么?只是小小的挫折,怎么就说出放弃的话?你不说过一定会坚持到底的吗?” “但……但……”然而无论姐如何安慰,我仍未能放下心里的自卑,接二连三的打击和辱骂,令我觉得人生是灰色的,活在边沿的一群是永远不会有出头的一日,更不要说在有钱如尤咏依的面前争一口气。 “呜呜……呜呜……”我哭过不停,綝姐安抚不了,抱着我把自已肩膀借我依靠。哭着哭着,在身心疲惫下,我迷迷胡胡间睡着了。这一觉不知多久,到从睡梦中醒来的时候,发觉自己正倚偎在綝姐怀里。 “綝姐?” 四周寂静一片,这里是客厅的椅子上,她把我抱在怀中,一只手按在我的肩上,像母亲哄着小孩睡觉的姿势。 “我刚才睡着了?”逐渐从模糊中拾回意识,开始明白刚才发生的事。我哭得睡了,而在安慰我的期间,姐亦不知不觉在疲倦中进入梦乡。 “姐……”綝姐的脸就在我的上方,她头向前倾,微湿的嘴唇合上,鼻头间悠悠呼出均匀气息,阵阵暖意飘到面前。 我有多久没跟綝姐有这样近距离的接触了?姐的脸离我很近,轻轻伸手,就可以碰到那细致的肌肤。母亲在我小时候过世,说忆中当年綝姐亦有这样哄我睡觉,只不过现在大家都长大了,我却仍要依赖姐的照顾。 想到这里我感触非常,可忽然脑神经察觉,自己正挨着一种软绵绵中带有弹性的触感,我何曾睡过这样舒服的枕头?定神一想,姐的芳容就在眼前,这不是枕头,而是姐身上最柔软的地方。 是姐的胸脯!我的头现在就挨在綝姐的乳房上!这会是梦吗?我不可置信,捏一下自己的脸皮,一切都是那么真实。綝姐丰满圆润的胸脯,现在就紧贴我耳边,细心倾听,心房跳动的声音伴随悠悠呼吸起伏,真切地传递到我的脑海里。 “不会吧?”我仍是没法理解眼前情况,眼珠随随侧望,只见面前隆起一座浑圆山丘,无疑是姐身上的另一个乳房。线条是那么迷人,顶峰是如此饱满,我看得痴了,呆呆地欣赏这怡人景致,感受温柔软玉的呵护。 綝姐从浴室出来时已经洗过了澡,换上晚间睡觉的衣服。由于有我这个男生在家,姐习惯睡觉时亦穿戴胸罩,但就配带一些比较薄身,没有钢丝承托的轻便型。这使我可以在没有太大阻隔下,完全感受到这一对奶子的充实质感。 “太舒服了,又软又弹的。”我轻轻摇着头颅,用脑袋来挤压这人世间最高级的枕头。这个年纪的我是首次享受到异性身体的奇妙,原来女人的乳房真是那么好受,比想像中更柔软,更舒服。挤着挤着,一股热流涌到下身,我知道自己已经完全勃起了。我被刺激了性欲,被照顾了我十七年的亲姐刺激起了我对女人的欲望。 再次侧视另一只奶,隔着衣服我看不到当中真实,但我知道顶端是十分漂亮的粉红色。虽然事隔九年,但綝姐说她没交过男友,即是没被任何人吸过,我有权相信其鲜嫩色泽跟往年看到的差不了多少。当然论规模现在这对奶子是长大了很多,当时那对微微晃动的乳房,现在摇起来应该是很夸张了。 想到这里,我敲敲脑袋,我在幻想什么?我怎可以猥亵我的姐,她可是跟我有血缘的亲姐啊!但不能否认,她的奶子真的很舒服,我甚至可以感觉到有如小豆凸起的乳头就靠在耳窝,软中带硬的顶在耳珠之上。 “太迷人了!”我无法抗拒綝姐身体的诱惑,想要好好感受这生于同一母亲的女孩每寸奇妙。在呼吸不断加速的同时,左手开始慢慢提起,想要落在眼前的丰肉上,以掌心去体会乳房的柔软,我渴望抚摸綝姐的奶子! “放下去吧……只要放下去就可以抓到綝姐的胸……”这是一个作为雄性很本能的举动,每个男生都喜欢揉搓女生的胸脯,更不要说对今天初次才接触女性身体的我而言是如何吸引。 我紧张不已,心颤间有种被魔鬼引诱的迷失,逐渐伸手靠向顶峰不差几分,就要得偿所愿之际,綝姐均衡的呼吸中忽然轻轻唤出我的名字:“阿天……不要哭了……好吗……” 这一秒我呆住了,姐梦到我?她在担心我?为了这不争气的弟弟,綝姐连在梦中也不能好好休息,而要替我忧心?再看看自已伸出的手,我在做什么了?面对这样一位全心爱我的綝姐,我竟然对她有龌龊的想法?我这样做岂不是很对不起我的大姐,很对不起我们死去的母亲? 当日被冤枉非礼尤咏依,我觉得是一种最大的侮辱,但今天我却要非礼我的姐姐。綝姐说得不错,我是个色情狂,我是一头禽兽! 姐的梦话有如一盆冰水淋在我的我上,欲念在一刹那烟消云散。举起的手徐徐缩回,无尽的内疚使眼眶泪水忍不住簌然落下。 对不起,綝姐,我没有资格说爱你,没有资格说爱我的姐。
(九)
这是我人生中哭最多遍的夜晚,即使当日跟綝姐分别,也不曾像今天哭得利害。眼泪一滴又一滴地沿着脸庞滑下,直滴到女孩的睡衣上。我不自觉地以手抹泪,可这个动作却惊动了熟睡的姐。 “咦?我什么时候睡着了……”姐姐擦擦眼眸,我生怕被她发现,赶快闭起双眼。尤幸她亦没有在意,看到我眼角湿湿,轻抚我脸,喃喃自语:“傻孩子,哭了一个晚上还不够吗?” 我没有应话,默默听着綝姐的自言自语:“看到你哭,连姐都想要哭了,男子汉大丈夫,有什么需要流眼泪呢?” 綝姐吸一口气,像是倾诉心事的徐徐说道:“爸爸是不会回来的了,在世界上姐可以说是就只你一个亲人,我的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如果连你都气馁,那我真不知道怎办才好。” “姐……” “你知道吗?这几年里我每天都在等,等我的弟弟来跟我团聚。再难捱的日子,都因为可以再见到你而捱过去了。如果到这时候你说要放弃前途,姐会是最伤心的一个。”綝姐语带伤感,缓缓抱着我的头,咽呜说:“所以阿天,求你以后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为了你的姐姐,坚强一点,你的悲伤,亦即我的悲伤。” 听到这里,一直装睡的我忍不住鼻头一红,有要再掉下眼泪的激动。接着姐像在回忆往事般,娓娓说着小时候的孩童事。这是我往年的摇蓝曲,每个晚上顽皮小子不肯睡觉,綝姐便总会抱起说些有趣事来哄我,当中有些是真,有些骗小孩的玩意,但听在耳里,却每段都是那么动人。 说了一会,姐摸摸我的额角,柔声说:“好啦,姐要说的都说完了,小弟要睡到什么时候才愿起来?” 我知道事情败露,唯有靦腆的张开双眼。只见綝姐微笑看我,但一双眼圈红透,刚才的伤感全部是发自内心。 “姐早你知道我醒来了?”我不好意思问道。綝姐满是得意的说:“当然,也不要把你姐想得那么笨,真的假的也看不出来。” 我更是尴尬,不敢望向女孩,反问道:“既然知道,为什么不直接叫醒我?” 这次轮到綝姐语塞,顿了一顿也答不出话来,我看着一张不知所措的可爱俏脸,比自己年长的大姐顿时变成小女孩。心头不禁涌起一股夹杂着爱念的思绪,有向亲姐倾诉心事的冲动。 “姐,谢谢你,刚才的话我都听到了,谢谢你对我的关怀,这是最好的鼓励,为了綝姐,我以后也不会轻言放弃!” “嗯……”綝姐泪眼盈眶,感动的点点头。我心感喜悦之余,也不忘讨讨大姐便宜:“不过这样睡在大姐的胸脯上真的很舒服,原来女人是这样柔软的。” “小坏蛋!”姐敲我额角一把,不过从其翘着嘴角的淘气表情,我知道她并没生气,于是更放胆的从綝姐身上跳起,顺水推舟地把刻前想做的坏事招认:“你不能怪我啊,我是一个小处男,都没碰过女孩子,这种诱惑还真是不小的,刚才更差点忍不住,想要摸你…………” 此言一出,綝姐的脸瞬间变成通红,我怕会受责骂,连忙作个磕头认错的姿势:“只是差点,没有真正摸下去的。” “想也不行,我是你姐,怎可以做这样的事,你这种小子,只是要女人,便谁也可以……”綝姐教训道,我呛着说:“不!不是的,不是谁也可以,因为是綝姐,所以我才想摸!” 这句说话,令綝姐呆了起来,我也知道自己多了,但也没有后悔,因为所说的都是真心无伪。 綝姐顿了片刻,才咬着下唇的啐了一声:“就是摸了又怎样?我是你姐,大不了骂你几句,难道不认你这小弟吗?” 我的嘴巴合不起来,这是什么意思?她说摸了也没我奈何,即是暗示愿意让我……摸她? 再看綝姐,她没哼半声,眼神仍像刚才一样牢牢审视着我,明眸流转。这完全不是一个责怪的表情,反倒像是在默许什么。 我心感到一阵撼动,綝姐准许我接触她属于女性的部份?这可是姐弟间不可越过的界线,我那保守的大姐竟然在今天放下屏障,让我这小弟体验女性的温柔? 我仍是感到不可置信,但又实在抵挡不住这诱人的邀请,唯有兢兢战战的举起右手,攀上綝姐发边,作试探式的打听。姐没有躲开我的手,只是默默看着我,脸上漾起红晕的表情,彷彿亦是下了某种坚定的决心。 “姐,你很美……” 我看得痴了,伸手从其头发摸起,细抚脸庞,所到之处,尽是细腻晶莹。脸蛋儿的两片红霞,散发着火烫热力,叫人爱不惜手。 “嗯……” 姐无言地接受我抚摸的举动,她的喉间发出音韵,似是回应我对她肌肤抚摸的触感。我有种说不出的喜悦,手徐徐移到脖颈,指头轻轻摸着耳珠。綝姐的耳朵很漂亮,从不穿戴耳环的她保持着完整而饱满的耳垂,我细意抚摸,使女孩不住发出微弱的低吟。 “嗯……嗯……” 舒服吗?这样摸会舒服吗?我不敢发问,只见綝姐呼吸开始急促,如同我的呼吸亦一起急促,丰润的乳房随着喘息而起伏,是那对几乎要引诱我犯罪的乳房。 “綝姐的胸……好大……”正座的姿势,使胸杯看来份外骄人。圆润肉球的顶处,甚至可以隐约看两个微微突起的影子,这无疑是綝姐的乳头。我多么渴望伸手去摸,实现刻前不敢的梦想,纵然此时是得到默许,但胆小的我仍是不敢妄为,只有把手一直在徘徊在界线之上。 “好想……摸下去……” 綝姐发觉弟弟眼球正落在自己身上最突出的地方,立刻以一个羞涩的眼神望我,并且轻摇头。我下意识到这是书本上描述所谓的欲拒还迎,当下犹如被壮大了胆子,决心要接受姐今天为我献出的一切。 手缓缓从颈项划过,来到锁骨时已不自觉地打震,那幻想了无数遍的触感,即将要真实呈现。期间綝姐多次摇头,强调只能抚摸颈项以上,不可以超过,但女孩始终没有开口制止,也无躲避,甚至到我把手掌伸在其胸口前,她仍是只牢牢的盯着这无耻小弟。 “要来了!” 我有些激动,手犹如被磁力牵引,慢慢贴在睡衣上。完全张开的掌心像在运动场上握着蓝球的姿态,只是今次是亲姐身上的肉球。 “摸到了!!” 轻轻一摸,很软,很弹,这是实际触碰后脑里第一秒传来的讯息,隔着睡衣和胸罩,我无法感到肌肤的嫩滑,但对初次抚摸女性的我来说已经够迷人了。 这就是女人的奶子,真的很舒服。 我想每个男生在第一次抚摸女生胸脯时,都不会满足于流于表面的接触,我的指头情不自禁地收紧,并轻轻扭弄,有想要探索乳房到底由什么组成的好奇,逐渐发展成搓揉奶子的动作。 “嗯……嗯……”过程中綝姐不断喘息,这使我的欲望一同升温,另一只手亦降落在姐的右乳上,实行武侠小说上描述的“双龙出海”。 两个丰满的胸脯在手里任意把玩。我曾幻想过无数遍女性的乳房是会多么柔软,但今天接触的无疑是远超我想像,只有中学四年级的我没法用言语去形容,只尽情去感受。可是很快我就后悔了,因为这根本比隔靴搔痒更为难受,睡衣和胸罩的阻碍令我无法感到乳房真正的奇妙。纵然我体会到她们的弹性,但皮肤的质感和温暖亦是刺激官感很重要的一环。我有要解开这种束缚的冲动,但我不知怎样开口,向今天已给了我很多的綝姐作更过份的要求。 “嗄……想要直接摸的……”姐美目半闭,嘴角微张,默默承受我在她身上的探索。看着雪白胸肉在衣领间随着搓揉动作被挤成深沟,我有要一睹全豹的激动。我无法控制,也没征询对方的余裕,喘着粗气,右手从衣服领口潜入。綝姐大概亦没想到她的弟弟是会无耻到这个程度,登时张开双眼,以羞耻得几乎要哭的眼神怒盯着我。 我知道这是很对不起我的綝姐,但着实无法抑制冲动,手猛地向下伸展,钻入衣料带有弹性的胸罩,直接捞起当中奶子。 摸到了,好滑,好弹,好软! 真实的接触,你会发觉刚才一切都是虚假现象,没有了衣服的妨碍,这对乳房是远比在外面抚摸时来得舒服,是那么的坚挺,那么的滑溜,细腻弹软。我无法用世界上任何一种事物来作比喻,奶子就是奶子,没任何可以代替。 软肉中间,更会找到发硬的果实,是奶头!当年惊鸿一瞥的粉红乳首,现在就触碰在手里,而且更因自己的抚慰而胀挺起来。我受不了这无比诱惑,动作亦粗暴起来,一直没有做声的綝姐到这时终于忍不住发出哀求:“阿天……不要… …“ 但我没法停下来,手仍贪婪地搓揉软肉,像要在短时间里洞悉它的一切。乳球在我手里被挤成各种形状,丰腴质感有叫人永远不愿放下的爱不惜手。我兴奋不已,胯下鸡巴早己硬得过份,激动之下,像是走投无路的向綝姐作出请求:“姐,我受不了,胀得很难受。” 綝姐不曾有经验,但总算懂得男女之事,立刻明白我的意思,往我胯下一望,裤裆中肿胀一团,瞬间羞红满脸,我气喘如牛的说:“姐……你也给我……摸… …摸……好吗……“ 姐愕了一愕,脸上尽是不知所措,结结巴巴的道:“我……我不懂…………” “不用懂的……随便摸摸便可以…………” 綝姐看我欲火难耐,也就咬咬唇的伸手去抚摸亲弟肉棒,只碰一下,便立刻像触碰到热烫东西的反射性缩后,表情惊慌。 “没事的……我只是小屁孩……姐好都看了几百遍……不作一回事……”我知道綝姐是被我肉棒硬度吓到,心情一阵激动,捞着奶子的手亦更加大力度。姐被我知道我是故意气她,作个不悦表情,随即像小女孩斗气的再次伸手往裤裆胀成棒状的地方摸去,轻轻搓揉。 啊!綝姐在摸我的鸡巴,太爽了! 硬梆梆的阳具碰上柔若无骨的指头,虽说是隔着裤管,也使我彷似电击。这时候我俩姐弟互相抚摸,綝姐顶峰的乳头胀如红豆,而我的鸡巴更是硬似铁棒,在姐的安慰下有快要爆炸的冲动,我也顾不了以后怎样面对綝姐,只懂把身体欲望直接表达:“姐……我要想……射出来……用力点……快要射出来……” 綝姐当然明白我说的射是代表什么,也许她也明白唯有把精液发泄才能终止眼前的淫乱,姐胀红了脸,纤纤小手的动作开始加快,隔着裤子她没法做到撸管动作,但即使这样,也足够令我射精。 “呜!姐……我……呜……”我打了一个冷颤,马眼不住吐出精水,除了梦遗之外,这是我人生第一次在裤管里发射,当然亦是綝姐第一次为我发射出来。 射出来了,我在綝姐面前射精,我想我这时候的表情,一定是很丑。 “都……都射出来……全部射出来了……” 愉悦过来,随之而来是无比羞愧,我犹如在美梦中清醍,把颤抖的手从綝姐衣领口抽出,一时间不知可以说出怎样道歉的说话。 綝姐的脸色亦逐渐恢复,她像个做了错事的姑娘,扁着小嘴的问我:“舒服了没有?” 我尴尬得想找个洞钻入去的说:“舒服……很舒服……” 綝姐哼着:“那去洗澡,污秽衫放在盆子里,我明天起床洗,已经半夜三点了,我先睡。” “哦……” 我垂头丧气,虽然能够摸到綝姐的奶和刚才的刺激是要了我命也值得,但想起在姐面前射精,那种愧疚感仍是难堪不已。进浴室脱下裤子,当中都是湿漉漉的精液,叹一口气,自行清洗乾净。 洗澡完后回到房间,我有一种再也没法面对綝姐的挫败感,可正要爬上睡床,下隔原来尚未入眠的姐平静的说:“你不用不好意思,这个是很正常的,姐…… 刚才也有感觉……“ “姐……” “不跟你说了,睡觉!明天做早餐给我吃!” 每天的早餐大多由綝姐准备,除了当她想要耍耍孩子气的时候。
(十)
次日回校,理所当然地尤咏依已把昨天羞辱我的事传遍班上,我又有了新的学名“霸王餐”,不过我也懒理恶毒女王,心里只陶醉于綝姐曼妙的身影之上。 “姐的奶子真的很舒服,可惜就看不到颜色。”昨天兵慌马乱,加上半夜灯火昏暗,我顾着满足手欲,也来不及让眼睛吃饱。难得摸了綝姐,却没有好好欣赏,实在是暴殄天物。 等等,我在想什么了?摸已经很过份,你还想看?岂不是超级贱人? 可是十七岁本来就是一个脑袋长在龟头的年纪,纵然知道不对,我也没法压止对綝姐的欲念,一整天脑子里都是姐的娇躯。那双奶子,能让我再摸一次那多好。 有一次便想有第二次,但我知道大姐的性格,如果昨天不是气氛使然,她是怎样也不会给我摸胸,更不要说给我用手发射了。 “程天,在发什么呆?把这段解释一次。”就在我满脑淫念的时候,老师把我从梦中叫醒。对了,我曾答应綝姐要好好读书,将来给她好的生活,现在居然老想着龌龊的事,实在太对不起綝姐,我要发奋,用行动报答爱我的人。 这晚回到家里,我早有心理准备很难面对綝姐。但就如过住每一次发生了难为情的事,綝姐总是不会再提起,让大家的尴尬在不知不觉间被掉到忘却的大海。 “姐,下星期学校英文测验,我想到图书馆温习,可能煮不了晚饭的。”晚饭时,我跟綝姐商量,姐高兴道:“难得我家小弟这么用功,姐当然不会反对,你好好读,晚餐交给大姐。” “不是难得啦,我一直很都用功,不想令姐失望的。” “呵,那样生性啊,好吧,姐答应你,如果成绩好,送你一件礼物,什么都可以。” “真的什么都可以?” “当然要姐能力范围啦,负担不起的,我也帮不了你。” “嗯。” 这个晚上我们的对话很正常,只是每次当我偷瞄昨晚给我美梦的胸脯,綝姐就立刻会以眼神威吓,强调这是可一不可再。但问题是,美色对年青人来说简直就如吊在驴子面前的红萝蔔,是可以带给我们无比动力,追逐那梦想中女神。 而我的女神,就只有綝姐。 说是用功,但英文一科我实在是毫无头绪,入学才几个月,要追上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我没有法子,只有把答案死记,凡有机会出题的也通通念它几百遍,希望运气好的碰中一些。 “霸王餐在看英文书?也对,当快餐店员也要懂得说onetwothre e,哈哈。”偶尔在小息堂上被其他同学瞧见我读英语,总会招人笑柄,但两星期后派成绩单时,却没一个人取笑我。 “霸王餐的英文分数是六十啊,他居然可以拿到合格。” “那家伙作弊的吗?我才五十,你拿多少?” “三十……” 六十不是一个很理想的分数,但对只从国内转过来几个月的我而言,已是喜出望外。人的尊严是要自己争取,我不敢说一次的合格就令大家对我另眼相看,但至少不会像往日觉得我一无是处。 当然最高兴的,还是綝姐。 “英文考合格?阿天你太令綝姐意外了!”姐兴奋得几乎要抱着我亲,我不敢自满,可喜悦之色还是溢于言表。 晚上綝姐煮了一餐非常丰富的晚饭,整个晚上都是笑瞇瞇的。可以令綝姐如此高兴,我自然是心情愉快,但当姐看到测验卷兴奋地扑向我时,奶子一挤,令我勾起了当日的遐想。 我真的很想看看綝姐的胸脯。 晚饭后,綝姐笑着问我:“好吧,你做到你应该的,綝姐也会守诺言给你奖励,想要什么尽管说,我明天去买给你。” “我想要你……” 细看眼前依人,唇红齿白,美丽动人。我咽咽口水,摇头说:“不要乱花钱了,其实我有一个秘密,一直憋在心里面的。” “是什么秘密呢?让大姐跟你一起分享。”綝姐心情好得不好了,托着头问我。我支支悟悟的道:“说出来我怕你生气。” “姐答应你绝不会生气。”綝姐向我保证,我吸一口气,尽情把埋藏多年的心事说出:“那年我们到姑妈家吃喜酒,不是在她家洗澡了嘛,我当时第一次看到女孩子的身体,觉得很吃惊,想不到姐你原来跟我有那么大不同的。” 綝姐想不到我会说这种旧话,满面通红,想阻止我说下去:“这个跟送礼物有什么关系了?” 我装作没听见,幽幽的说:“后来我一直觉得很对你不起,好像用不好的眼光去看我的姐。” 綝姐听到我在忏悔,松一口气说:“那男女的身体本来就不一样,你小孩子有好奇也很正常,吓死我了,以为你说想我现在再给你看一遍。” 我没有答话,神情可怜,姐察觉杀气绕梁,女性本能的警觉性再次响起警号,她用力掩住胸口,后退一步:“喂,你不会认真的吧?你开玩笑啊,我是你姐耶!” “那天你也给我摸啊?”我仍像猫儿滚动眼睛,企图激发女人的独有母性同情心。 “都说那天的事以后也不要提,我们是姐弟,那次已都经很不对了,怎可以这样?你再说这种话我要生气了!” 我半乞求怜的说:“以前不是说,看看不介意的吗?” “我改变主意了,现在很介意,以后也很介意!” 我认识綝姐脾气,说实话自己亦知道不对,现在我跟姐的关系是最好的,如果因为一时欲望而破坏姐弟感情,就实在是得不偿失。 得意忘形,我知道说了不可原谅的话,道歉说:“对不起姐,我过份了。” “知道自己过份就好,不要再说,去洗澡,然后睡觉!” “哦。” 垂头气的走入浴室,才刚进去,便听到綝姐用力把睡房门关上的巨响,似乎十分生气,惨了,惹怒了她,以后不知怎样算好了。 没精打彩的洗了个澡,色字头上一把刀,好好的一个晚上又被我搞垮了。我以为綝姐肯给我摸,又替我撸管,看看应该也没问题,谁知这么大反应。 思想下流,罪有应得,只希望她不要生气那么久便好了。 洗完后不敢贸然进房,轻轻拍门,没有反应,战战兢兢的说了声“我进来了” 后,推门而入。 房间内宁静非常,不见綝姐踪影,只看到下隔床被窝隆起,不问而知睡在里面的是谁。 “姐,你不洗澡便睡吗?”我轻声叫唤,忽然发觉地下散放着几件衣物,好奇拾起,上面仍残留着人体的温暖气息。 “这……”定神一想,大吃一惊,这不是刚才綝姐穿在身上的衣服?那被子里的姐岂不是……? 我不敢相信事情会急转直下,十分钟前气我过份的綝姐,现在居然主动脱光衣服躲在床里了! 双手打震,不自觉地想掀起被角确认事情真伪,可包裹里面的女孩死命捉住,在被窝中大叫:“不准看脸!” 不准看脸?即是其他可以看? 这是所谓的鸵鸟政策吗?一定是綝姐一方面想要满足弟弟愿望,一方面又不愿承认那个是自己,于是想出“遮着脸就不是我”的自欺欺人方法,我这大姐到底要可爱到什么程度? 我吞下唾液,心里又惊又喜,多年朝思暮想,梦寐以求的动人胴体就在眼前。 拉下脸皮,会痛,不是做梦。綝姐的心意,岂能辜负,也不理后果如何,拍拍心房,从下方缓缓拉开被子。 首先出现是十根洁白的玉趾,只见趾头像硬了般向内弯起,看来綝姐也十分紧张。姐的脚趾我当然不会没有看过,但此时此刻,却是份外性感。 然后逐渐向上拉开,那修长笔直的小腿慢慢出现眼前,太诱惑了,这种一点一点出现的过程,简直就像在欣赏一套精彩电影,步渐进地达入高潮,让人心跳加速,有种期盼而又急不及待的刺激感。 綝姐的腿甚美,但我更渴望欣赏一对乳房和女生的神秘花园。拉到滑溜大腿时我动作加快,以求尽快可到达目的地,然而掀到下身,不禁有点失望。原来綝姐没有脱掉内裤,更用右手牢牢掩住三角位置,不要说传说中的阴唇,就连阴毛也看不到一条。 “算了,先看完胸脯再看其他。”十七岁是看奶的年纪,我作出了先攻陷上门再下城的决定。被单继续拉起,经过纤巧腰身,终于看到两团白玉,綝姐以左臂掩胸,纤细的臂膀完全遮盖不了圆鼓鼓的胸脯,柔软乳肉从四处挤出,香气四溢,更是在强调这对乳房是多么的丰满。 “看到了,是綝姐的奶子!” 我急不及待,轻轻拉起綝姐手臂,姐稍作反抗,但随即顺我意的放松臂膀,让我可以一睹胸脯的全部。 十年后,我终于再一次看到綝姐的乳房。 太大了,当日摸奶的时候,我早感受到这双奶子的雄伟,想不到用眼睛看,原来另有一番震撼。巍颤颤的白滑凝肌上点缀起两颗红粉粉的樱桃,即使平躺亦显出其高耸线条的饱满双峰。我虽然是首次欣赏真实女人的乳房,但也认定这是无可挑剔的完美胸脯。 “嗄……”我面对这好比精致艺术品的胴体无法言语,呆呆地看得着迷。隔了一会儿,以被子盖头的綝姐便从里面大声叫:“时间到了!” 我像被学校的校钟敲响般从沉醉中醒觉过来,连忙拉着綝姐想遮掩身体的被角:“姐,求你,给我多看一会。” “你要想看什么时候啊?”綝姐羞得想哭的大叫,我明白这也许是人生只有一度的机会,努力哀求亲姐:“就一会,姐,就只一会的。” “呜……”心软的綝姐没我办法,只有无可奈何的让我继续欣赏自己的身体。 而每当我喘着气说好美的时候,姐的身体亦会不自然地微微抽搐抖动,我想她应该亦是有点兴奋的。 好大,好漂亮…… “姐,再给我摸摸可以吗?”我受不了这完美躯体的引诱,向綝姐怯生生的问道,但当听到大姐那坚决的“不行!”时,我是打从心底不敢违背。我知道綝姐已经尽了力去满足我,我不希望伤害她对我的信任。 然而纵使不能够摸,但只是看已经叫我欢喜若狂,欣赏了好一会儿,达成第一目标,视线开始重回防守更紧的终极大堡垒,我诚惶诚恐的问道:“姐……我想看看下面……可以吗?” “不行!” 不问而知的答案,我半跪哀求道:“綝姐,就当可怜小弟的,我真的很好奇,很想看看女生的那个地方,就求你做做好心,完小弟的一个梦。” 又哭又求,惨话说尽,才终于把綝姐说服,只见那掩着下体的手稍稍松开,我明白我的大姐其实是口硬心软。 “姐……要脱了……”我得到答允,气喘吁吁的把内裤拉下,让一片成小三角型的乌黑丛林展现眼前。当年不敢直视的地方,今天让我尽情欣赏。只见往年的青葱少女变成了如今的绝色美人,女性的动人魅力,毫无遗憾地从綝姐的身上发挥出来。 “这是姐的毛……姐的屄……受不了,想要撸管的。”我像只发情的猴子,看着亲姐的下体。綝姐的腿夹得很紧,令我无法看到阴唇的真貌,但在阴毛的尽头可以隐约找到肉唇的开端。我但觉鸡巴涨得很硬,是硬得会有随时爆炸的可能。 看看綝姐仍以被子盖头,也顾不了什么,急不及待的从裤裆掏出肉棒,对着綝姐的身体拼命撸起管来。 “嗄……嗄……嗄嗄……嗄嗄……太兴奋了!比看影片还要兴奋百倍……” 寂静的房间内,只余我俩的呼吸和心跳,这使撸管声音份外响亮。我想綝姐亦一定知道我在自渎,她没有作声,不动一动,让我以自己的身体作为对象,再一次把精液发泄出来。 “很漂亮……姐真的很漂亮……嗄嗄……要……要射了……呜……呜呜……” 我不敢像色情片把精液都射到姐的身上,只向着地板发射。整个过程綝姐都没有看到,她的头一直盖在被里,但那份淫靡,却是两个人都可以感觉得到。 “射了……全都射出来……太舒服了…………” 到完成了使人羞愧的自我安慰后,我抹好地上的精液,然后替綝姐盖好被子,向躲在里面的姐说:“可以了……谢谢你……姐,谢谢你……” 说完我到浴室洗洗手,爬上睡床,隔了好一阵儿,才听到下隔被子挪动的声音,綝姐像个害羞女孩,拾起衣服,连滚带爬的光着屁股溜到浴室。 我像得到了最好礼物的小孩子,这个晚上得到无比满足。亲姐的曼妙身段,在脑海里缠绕不散,缱绻难舍。
*********************************** 如上次所说,我打算在十二章加插一段,故此需要一点时间,今次只能贴上一章。本文已经全部写完,但因为分段连载,这使我必须在章节间加些点缀,不然会有很大段没有肉戏,故事亦会很闷。 ***********************************
(十一)
綝姐为我带来了心满意足的晚上,但人本来就是一种欲望无穷的动物,得到了好处,总会希望再拿多一点。睡了一晚,次早起床阴囊里不断被制造出来的精虫使我欲念再次萌生。想起綝姐的完美体态,一股热流直涌进胯下的海绵体,令我忍不住再回忆乳头和阴毛的漂亮,在上学前多撸一次管。 “姐……姐……射……要射了!” 姐弟间的关系犹如甜美禁果,明知不可采摘,却叫人回味。我没法从綝姐的肉体上抽离,无时无刻都在想起。过住那网络上慰藉我的影片彷彿再也没有吸引力,最近每次撸管,想的都是綝姐。 当然我没有办法再向綝姐提出过份要求,唯有在每星期的测验中获取最好成绩,期望姐会给我某种奖励。我知道这种别有居心的想法是很可耻,可我着实忘不了姐的身体。 “我要努力,考得好成绩让姐高兴,说不定会给我再看的。”可是谁也知道拔苗助长,往往是会弄巧反拙,那阵子我不分昼夜的埋头苦读,天气转冷了也没有在意,秋风一吹,居然这样就得病了。 “阿天,起床起吃早餐。今天怎么了?平时很少赖床的……你的脸怎么那么红?”綝姐跟平日一样准备早饭,看我像只病猫,大吃一惊。 “发烧,102度。”被拉到附近的公立医院排了症,老医生给我开药,并且写了一天的病假信给我,我自问不是那么勤勉的好学生,可也禁不住问医生:“今天测验,可以上学不?” “不用想,乖乖在家休息。”老医生满有经验的说。 我自以为身体健壮,没想到原来是弱不禁风,吹一吹便倒下了。綝姐本想留在家照顾我,但我想着感冒小病,坚持独个可以,不要打扰大姐上班。 “真的可以吗?” “这种感冒不会死的啦,我不是小孩子了。快去,等下迟到的。” 好不容易把姐打发了后,酸软无力的坐在小沙发上,说实话,我真是不知道感冒菌是这样厉害的,以前还一直小看了它。 头晕眼花,吃光綝姐替我煮的白粥,下午体力好像恢复了一点。看看钟,今天的测验在两点,现在回去,不知道会不会给我测验? 换过校服,抱着一试的心情。为免传染其他同学,现在很多学校不给患有感冒的学生上课。犹幸数学科的老师亦算和蔼,虽然告了病假,还是特别准许我参加这次的测验。他把我安排到跟大家有一段距离的位置,让我可以独个慢慢地做测验卷。 “呼~~连算式都是一飘一飘的,希望不会抱光蛋吧!”数学是我比较有信心的一科,但这一天还是有全军尽墨的心理准备。勉强把答案都填在空格,便像个死人似的伏在书桌。 后来的时间我都在眼昏昏的状态下渡过,老师着我早回家休息,说实话虽然我是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但在不想惊动綝姐的情况下,还是咬着牙使出吃奶之力回家。 “程天你是这样勤快的吗?病到这个样子还上学。”途中遇到的当席秦老师问我,我当然不会答自己是心怀不诡,只是傻笑的胡混过去。 “不行了!会死的。”好不容易来到家前,我气喘喘的打开门,却看到一脸愠色的綝姐坐在客厅中央,原来她亦因为担心我而向老板请了半天假,可是回家却不见人,生气是理所当然:“去哪里了?都说要好好休息。” “上学……今天考试……”这种情况,装死当然是上策,事实上我没有装,是真的可能会死。 “阿天?阿天?”看到我脚步浮浮的倒在地上,綝姐大惊的上前把我扶起。 都说病人永远是最容易得到原谅,只要代价是由自己负责就好了。 “快说,今天答应了姐要好好休息,怎么又去上学?”傍晚看我精神有所改善,綝姐再次审问,我摸着后脑回道:“我下午时觉得精神好多了,于是回学校走走,今天是测验,我辛勤了一星期,也不想劳力白白浪费,于是……” “测验是重要,但也要看情况嘛,万一得了什么并发症那怎么办?”綝姐咕咕噜噜的教训我:“现在那么多新的病,也不顾顾身子。” “好啦,我已经受到应得的教训了,就原谅一次好吗?”我装个可怜表情,綝姐也气不上来,这天没再说我,晚上准备饭餐时问道:“晚饭想吃什么?” “我要吃肉和鸡蛋。” 綝姐以一个想也不要想的表情:“不行,病还没好,吃白粥。” 给你选择权,但不会给你决策权,这,就是女人。 不知是否心理因素,吃过綝姐煮的粥后,我自觉体力回复不少,但綝姐以重病人不能走动为理由,不许我离开睡床半步。 “也总要上洗手间吧?” “要上时告诉我,我扶你去。”姐几乎要把我捆绑在床上的样子。 我十分无奈,可以得到綝姐照顾当然是好,但像个废人的感觉并不好受。我看看钟,晚上十点了,还是吃了药便早点睡,希望明天可以药到病除。可是不知是哪位伟人曾经说过,苦和甜很多时是两兄弟,煞过了苦,甜便来了。 本来我躺在床时还头昏昏的,但当看到綝姐带着一盆热水进来时,不禁忽然精神一振。发烧的病人不断冒汗,但又不好去洗澡,于是……不问而知,是要替我清洗身体,抹抹身上的臭汗味。 綝姐亦是知我所想,见我一脸惊喜的样子,登时粉脸一红,像是骂我这小弟好色成性,病得五颜六色,却还是没啥正经。 “可以自己来吗?”看到我几乎要笑出来的样子,綝姐嘟嘟小嘴,我当然摇头,她叹一口气,带点无奈地把盆放在木椅上,过来替我脱去衣服。 “谢谢大姐。”我卖口乖,綝姐不理睬我,褪去上衣再脱裤子,但脱剩内裤时,她便没有继续,而是从盆子里拿起毛巾,扭了两扭,开始在我身上拭抹。 “原来不抹下面的吗?”我有点失望,但对着这么认真照顾我的綝姐,也不好说什么,只有乖乖地接受。 “转过来,抹背。”整个前半身抹完了后,綝姐着我转身。连背脊都抹过乾净,忽然拉开内裤头,伸毛巾进去抹抹屁股。抹完再叫我转身,依样葫芦的以指头勾起内裤的橡皮圈,伸毛巾把里面鸡巴也抹了一遍,期间完全没望一眼。 “呼~~好了。”一切完成后,綝姐拍拍双手,故作轻松的道:“这样就不会侵犯到小弟的私隐了啰!”我望望内裤,全无动静,没想到以为香艳的情节,原来是可以没半点看头。 “有人好像很失望呢!”綝姐临出去前还故意亏我,我面无表情,“希望越大,失望越大”的几个字,大刺刺地写在脸上。 没有好事,原本振奋起的精神又萎靡下来,摸摸额头,还在发烧的,钻进被窝好好睡一觉。我本来以为病猫的一天就这样告终,没想到半小时后,洗完澡的綝姐便再次进入房间,钻上睡床。 她上自己的床,这个很正常,但因为这天我病了,不好爬上自己的上层床,所以一直睡在姐的床上。 “睡进去点,两个人很挤的。”綝姐香臀一晃,把我推进里面去,我不敢相信,奇怪问道:“姐你要睡在这里吗?” 綝姐理所当然的说:“我睡这床快十年,习惯了,其它床睡不着。” “但我……”我指指自己,今天鹊巢鸠占,不是应该换换位置吗?綝姐耸耸肩说:“你就睡里面啰,你是我弟,难不成怕你会非礼我吗?”这句说话分明是放了骨头,所谓司马昭之心,路人皆见,看来我这小弟在綝姐心里,已经是小色狼一个了。 姐瞄我一眼,冷冷道:“你最近这么勤快,不会是又打坏主意,想要姐跟你做那天的事吧?” “当然不是!我是真心想要读好书,好好报答綝姐!”我慌忙替自己辩护,但总瞒不过姐的法眼,她扬起眉,做了个早已洞悉一切的表情:“真的?” 我像个被逮住的小偷,无奈招认:“其实是有想过……” “这是不可以的,这样很不正常!那时候你说是满足好奇心,那现在要看的都看过了,什么好奇心也满足了。”綝姐态度坚定的说。事实我亦明白以身体来作为读书的动力,本来就是一个本末倒置的行为,于是只好垂头认错。 “姐……”我默默问道:“其实你是不是觉得我很下流,很讨厌我?” 綝姐哼着嘴的数落我:“为什么这样说?我怎会讨厌你?至于下流嘛,就有一点啦,我是你姐,你却又要摸又要看的,说实话是很不对。” 我为自己辩护说:“是因为我喜欢綝姐,所以才……” 姐以一副“我不是小女孩,才不会受你骗”的语气说道:“你这种不是喜欢我,只不过因为对异性好奇,但又没有女朋友,所以才对身边最接近的女生产生兴趣,有一天找到女友,便会不理綝姐的了。” 我大叫:“我不会的!我以后也会爱綝姐。” “真的吗?”綝姐扬高眉头审视我,那威势叫小弟只有战战竞竞的点头。 綝姐挺起胸脯,教训我说:“好吧,让姐告诉你,如果你真是爱一个人,就应该学会尊重,而不是老色迷迷盯着她的身体,这只不过是证明你是需要发泄自己的欲望,并不是爱。” “对不起……”之前的手淫虽然姐都没说什么,但我想她其实是很反感的。 我愧疚不己,綝姐说得不错,我的所谓爱,实际只是为了令自己舒服而己。 綝姐拿到了完全胜利,满意一笑,像是喂我喝光苦茶,然后给点糖果般的哄我:“好吧,你今天总算是为了学业,就不跟你计较啦,难得你这么努力,发着高烧也去测验。”她把指尖抿在嘴边,故意逗我的自言自语:“本来看到小弟这样乖,想给他一点温暖,不过有人好像不愿意呢!” 我急忙解释说:“不是不愿意,但我感冒,会传染你的。” 綝姐毫不在意,从容道:“原来这么替我想啊,我感冒可好,轮到你来照顾我。”然后又作个提醒说:“但先此声明啊,只是抱着睡,不能摸,也不能下流的。” “知道……” 说着綝姐得意洋洋的伸手把我抱住,虽说不能摸,但胸口一挤,肉呼呼的奶子仍是顶在面前,我怯生生问道:“姐,怎么今晚你好像很风骚的?” 姐敲我头皮一记,纠正我说:“谁有风骚了?心情好不行吗?” 我摸着痛死的额头道:“我快要病死了,你还心情好啊?” 綝姐再狠敲我一记:“乱说话!你就总口不择言。” 我抱头呼痛,怎么生病还要挨打?綝姐没理会我,只一手把我抱在怀里,一阵温香软玉,叫人陶醉。被綝姐拥着的身体有如火烫,连内心亦一同燃烧起来,这个跟亲姐睡在同一床的晚上,相较欲望,更多的是感动于綝姐对我的关怀和照顾。 当然我没有否认,在这个浑身无力的时候,我那不听话的小小弟仍是活跃不己。綝姐一面叮咛我不要乱想,一面却又身贴身的给我无比诱惑,简直是把老鼠放在芝士园而要它不偷吃,我实在想问句:“老姐你是不是书上写的所谓双重人格?” 幸好这天我身体不适,纵然巨胸压顶,活色生香,但在精神昏昏糊糊的状态下仍能进入梦乡,而且更做了一个小小的春梦。在梦里我是一个樵夫,不小心把斧头掉进湖里,这时候一个样貌跟綝姐一模一样的漂亮仙女从湖中出现,和悦地问我:“这里三把斧头,分别是金、银和铁,哪一把是你的呢?” 我看着仙女美得出奇,呆了半晌才懂回答:“是铁的。” 仙女祥和一笑,点头道:“诚实的樵夫啊,为了奖励你的诚实,我会给你一点好处,你想要用手的,用口的,还是……真做的?” 我拉拉脸皮,梦里果然不一样,作为一个憧憬性爱的小处男,我当然选最美妙的一项:“我想要真做的!” 仙女和谐地摇头道:“我的样子跟你姐很相似,是不能做这种事的,选别的吧!” 没有实干,幻想了几百遍的口交也是好,我退而求其次:“那用口吧!” 仙女再慈祥的微笑道:“口交亦是性接触的一种,我的样子跟你姐相似,这亦是不容许的。” 我咕咕噜噜,给你挑,但不给你实践,我开始怀疑这位仙女根本是綝姐扮成的,纳闷地选最后一项:“好啦,用手就好了。” 可是话才说完,仙女立刻收起笑容,俏丽脸上现出悲哀,抹着眼角半泣道:“说了这么多,原来还是围绕这种事吗?我在你心中就只是一个发泄工具吗?” 我无言以对,更确认这位仙女肯定就是綝姐本人。
*********************************** 写文就如恋爱,放下了是很难再挑起感觉,这篇去年完成的旧文今天在我心里已经是过去式,只加一段简短手枪戏,竟会写得如此痛苦,往下的还是什么不改就好了。 另外上次回应中口嫌体正直兄提到的: “希望故事到最后不要流入俗套 例如男主角跟尤同学因为发生了某事 导致尤女觉得男主角不错芳心暗许之类的… 唉,千万拜托了…“ 如果这是一篇现在进行型,我是一定会改变方向,但以一篇经已完成的文章来说,这实在使我十分为难(笑)。 下次开始会回复一次贴两章的~ ***********************************
(十二)
春梦原来没有春,我倒也没什么失望,这晚在姐的怀里睡得香甜。次日起床,綝姐已不在身旁。睡眼惺忪的揉着眼睛,摸摸额角,烧退了,头亦不再痛,四肢虽然仍有点酸软,但病似乎好了七成。 “起床了吗?还有没不舒服的?”刚从外面进来的綝姐看我睡醒,关心问道,我呆呆点头,姐着我出去吃她煮好的米粥。 “今天去上学的。”我一边吃着粥说,綝姐摸摸我的额头,下令道:“少许烫,还有点发烧,不准去,我给你打电话给学校请假。” “但……”我想反抗,可是看到姐那好比会射出激光的凌厉眼神,只有乖乖投降:“好吧,我休息。” 临出门前,綝姐以带着威严的警告我:“我随时会回来突击的唷,如果像昨天不见人,后果自负。” “知道……” 大姐命令不敢违抗,我无所事事,在家里躺了半天,煮个面吃,果腹后忆起昨天被綝姐抱着的香软,小小弟开始举旗抗议,于是躺在床上打开电脑预备撸撸管,出出热气,然而在情色网页弹出来之前,却在新闻网看到这段叫人吃惊的即时消息。 “今日下午一点,位于旺角嘉丽商场内的一间洗衣店因为机械短路发生爆炸,冒出大量浓烟,消防队仍在灌救,暂时未知有否伤亡……” “嘉丽商场?不就是綝姐上班的地方?洗衣店就在姐的手袋店旁边啊!” 这段报导彷如晴天霹雳,叫在床上躺着的我整个人弹起来。脑里一片空白下也想不了什么,赶紧穿上鞋子,就是发狂的跑了出去。 “别开玩笑!姐上班的地方发生爆炸?姐不会有事吧?” 这天下着微微雨,我连雨伞也没带便直冲到商场。綝姐工作的地方距离家里很近,大约只二十来分钟,可今天这段距离却像没有尽头般遥远。 “姐,不要有事,千万不要有事!” 我拼命跑,快将到时,已经看到几辆消防车和大群众观的人,我放声叫着让路,却因为人太多而寸步难行。 “请让我过,我姐在里面!我姐在里面!”这是我人生第一次这么想哭、却又哭不出来的时间,愈走愈近,看到一台台白色的救护车,更是心急如焚。 “不要有事的,綝姐不要有事的。”我的心跳得很快,是说不出的恐惧。这时雨势突然变大,围观的路人纷纷走避,路空出来使我可以走近前方,但又被架起围栏的警察阻止:“里面在救人,不能进去的。” “我姐、我姐在里面,我姐在里面!” 可在这慌张时候,我最渴望听到的声音出现了,在混乱的吵杂声中,我听到呼着我名字的綝姐:“阿天?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回过头,是从商场跑到外面避难的綝姐。 “太好了,姐没事……太好了,姐没有事……”一阵卸下心头大石的放松,双脚一软,差点要跪在地上。 “阿天!阿天!” 微薄的意识中,我依稀记得綝姐走过来把我扶起,扶着有气无力的我慢步回家。 “姐……对不起……又要麻烦你了……”回到家中,我抱歉说,綝姐哼了一声,生气道:“两姐弟,老说麻烦谁的,你再说就跟你断绝姐弟关系。” “不要啊,姐!” “跟你开玩笑啦,这样的小弟送也没别人要,姐才没那么狠心,看你变成孤儿的。”綝姐教训我说:“你关心我是好,但明知自己病没有痊愈,也不要雨伞不打的便在街上跑,想得肺炎吗?” 我企图转个话题说:“当时一时心急,也没想那么多,还好姐你没事了。” 綝姐逃过大难的道:“爆炸时我也吓了大跳,幸好没有伤到附近的路人,但洗衣店里的顾客便惨了,不知道当时有多少人的。” 我祝愿所有人都大步平安跨过:“希望不会有人命伤亡吧。” “是呢,愿上天保佑。”綝姐诚心道,接着去煮了点饭,两姐弟吃过简单晚餐后,姐见我精神恢复得差不多了,扬起嘴角问我:“今天想要姐给你抹身,还是自己去洗澡。” 听到特别强调的“自己”两个字,我心里有鬼,不敢望她眼神说:“洗澡… …自己去……洗澡……“ 经过昨天的说教,这天我当然不敢乱来,乖乖的洗过白白,打算早点休息,却发觉自己的枕头还没拿回上隔床。昨天只剩下半条人命,綝姐才肯给点温暖,今天病情好多了,其实应该滚回自己睡床,但毕竟理性还是难敌诱惑,反正好了八成,即是有两成未好啦?于是大胆一试地钻进被窝,期待綝姐不会把我赶走。 每天住在一起的睡房,竟然令我感到莫名的陌生,连心跳也一同加速,彷彿即将要发生不可告人的刺激情事。不久洗完澡的綝姐亦是推门而进,看到我钻在她的被子里,乾咳一声:“咳咳,睡了吗?” 我装死的转过身子来:“很倦,眼皮都快张不开来了,感冒未好,又淋了雨,四肢好像没力气的。” “这样严重啊,岂不是百病缠身了。”綝姐作个不阻我状:“那早点休息,大姐不阻你,本来想着今天小弟这么关心我,有点感动,想给一点好处的,但看来现在不需要了啰。” 我慌忙转过头来:“其实也不是那么严重。” “呵呵,原来有人装死呢。”綝姐调侃我道,我厚脸皮的搔着头,眼里满载期待,女孩故作神秘的说:“先让你猜猜,提示是软绵绵,甜滋滋,很好味道的。” 这时候我躺床上,綝姐站于床边,视线刚好落在挺得高耸的胸脯之上,不禁想起里面饱满的大奶子,咽一口夸张的唾液,几乎要滴下口水般重覆姐的说话:“软绵绵,甜滋滋,很好味道的……” 从我那色迷迷的表情,綝姐随即知道我想到了另一件事,脸红红的用力拍打我头:“只是给你煮了蕃薯汤圆糖水,不要想错别的!” “我没想别的……”我雪雪呼痛,被綝姐揪起耳朵去吃夜宵。 糖水滋润,还不及姐的关怀窝心,两姐弟一人一碗,甘甜滋味自味蕾直达心头,我反省綝姐全心为我,我却老想着讨她便宜,实在是十分不该,可是吃完糖水刷完牙,回到房间我还是装傻地爬上她的睡床。 收拾好碗筷后綝姐进房,看到我又是睡在自己的床,闷哼一声,没我办法的钻进被窝,我心里狂喜,心想又可以跟姐同床了,綝姐像看穿我心意的哼声问:“又在打什么坏主意了,小色狼。” 我连忙摇头:“没有!正直得很,全没半点歪念。” 綝姐作个亏我的表情道:“真的吗?昨天抹身时没给你摸到,你的样子简直是比考试落第更失望。” “没有啦,那是误会,小小的误会……”我惭愧低头,綝姐大乐,表情调皮得像个小女孩娇俏,嗲声嗲气道:“真的是误会吗?” “不用性感到这样子吧?”綝姐一身软绵绵、香呼呼的娇躯,使我本来已经差不多退热的身体重新沸腾和膨胀,更有不断加速的迹象,身体那原来只是软软一条的小喉管,眨眼间胀硬成一根硬梆梆的肉棍子。 “呵……”床子狭窄,加上两个人距离贴近,什么风吹草动也难逃大姐法眼。 綝姐即时发现小弟正举旗不定,质问我的扬起娥眉,我带点无辜答道:“我不想的,是他自己要起来。” “推卸责任。”明知我小小弟正在充血,綝姐不但没有回避,反倒紧紧拥着我,像是故意取笑我的说:“那要不要姐先睡,让你可以出去平息一下?” 我咕噜道:“都说我就是再下流,也做不出这样的事啊。” “呵,是吗?那不知谁当天说大姐给我摸,我觉得这个更下流呢。”綝姐没放过我,我被逼到墙角逃无可逃,姐掩嘴窃笑,想了一想,忽然语气亲暱的向我问:“那你今天想自己来,还是……” “什么?”我不敢相信耳边听到的话,再次咽一口垂涎,心想綝姐这边教训,那边却来挑逗。只见她脸红如枣,像蚊飞的声线在我耳边小声说:“想……不想……姐……帮你……的……” 断断续续的唇音,令我没法听清楚说话内容,可这种时候我想是谁,大概亦只会得一个答案。然而话正要脱口,又忆起昨晚那位仙女姐姐的悽楚表情,心里盘算:“以綝姐性格,是没可能主动说替我做那种事的,一定是在试探我,答想就即是找死!” 我强忍下来,不掉圈套的婉拒说:“不用……劳烦大姐了…………” “口不对心。”綝姐啐了一声,双眼故意朝天花望去,玉手装作不经意地慢慢爬向我的两腿中央,直至来到那撑起帐篷之上,十指纤纤轻轻扫拂,先来个探听虚实,我隔着裤管被姐撩阴,登时舒服得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噢……” “殊!”綝姐向我作个不准做声的表情,看来她是打算在这寂静中进行这越界的勾当,由根部直抵龟头通支摸了一遍,开始以笨拙手法在裤管外卖力推磨。 我虽然不想用这种字眼去形容为我服务的綝姐,但她的手法确是有点笨,也许上一次成功令我发射,使姐以为这是一个正确的打枪方法,摸了好一会儿,我好心给个提示:“姐……要拿出来打的……” 綝姐白我一眼,作个“大姐还用你教”的长辈表情,然后半坐起来,像是不想给我小看的赌气表情,两手勾起我的裤头向下一拉,整支被摸得血脉贲张的肉棒霍然弹出,犹如直立地上的树干竖在女孩面前。 “太刺激了,姐在看我的鸡巴!”有在异性之前暴露过身体的我想都会明白,“看”固然是一种十分快感的行为,但“被看”同样是非常兴奋,綝姐目睹充血肉棒时那口呆目钝的表情,使我感觉原本以为硬得不行的鸡巴又再硬几分,姐傻眼一阵,才惊讶得掩嘴呢喃道:“我的天……怎么这样长……” 没有一个男生会不喜欢听到这句话,特别对方是自己倾慕的女神,我飘飘然说:“硬了当然不一样,姐你不是说我是小屁孩吗?而且那天你也看过了啊。” “但我记得那天好像没有这么长的……”綝姐满脸通红,在来港当天我曾经在綝姐面前露械,但勃起前后当然是不可相比。姐彷彿震慑于静止和与奋时的差距,当视线落到完全从包皮昂首的龟头时,更埋怨说:“连香菇也那么大。” “男人都是这样,硬了就会出来,而且这个应该不是叫香菇。”我异常兴奋之余,居然也有心情捉弄綝姐,她不甘示弱的哼道:“以为大姐没常识吗?连男人的龟头也不知道。” “是呢,姐在看我的龟头。”我傻笑道,綝姐发觉着了我的道儿,被小弟引导说出那羞人的名称,登时生气得拍我大腿一把,转个头想不理睬我,我装可怜的撒娇:“大姐……” 綝姐没我办法,回过头从新望着鸡巴,透现紫红血色的龟头硬如石春,一晃一晃地向女孩挥着求救,想起来这还是第一次在綝姐面前露出龟头。女孩像研究新事物般细心观看,看了一会,咬一咬牙,便伸手直接把肉棒握住。 “爽耶……”百鸟在林,不如一鸟在手,身体最敏感的地方被綝姐握起,我舒服得几乎要叫出声来。这不是姐头一遭替我摸鸡巴,但那个晚上兵慌马乱,情急之下她只是乱摸一通,不像今晚可以慢慢地感受亲弟肉棒的全貌。 “以前都不是这样子的……怎么原来会跳……”綝姐一面牢牢握住,一面喃喃自语。血管的跳跃自掌心传递到大姐的内心,好几次令女孩展现诧异神色,她握住肉棒感受了一阵,便开始不自觉的上下撸动起来,原来撸管这个动作是天赋本能,不需人教,也能无师自通。 “擦擦擦擦擦擦擦擦。” “太舒服了……”确认綝姐是在替自己打枪,那份兴奋无法形容。单以触感而言姐的生涩技巧,其实还不如自己来的舒服,但滑嫩的手,加上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挺拔的性器,我但觉这种快感是前所未有,只感到身体所有血液都如浪涛汹涌地冲入海绵体,有随时要把这无可容纳的器官给谷满爆裂的可能。透明的黏液从马眼冒出,綝姐好像不知道那是代表什么的问我:“要出来了吗?” 我享受着的说:“还早着呢。” “哦。”綝姐嘟起小嘴,手儿继续卖力的撸,其实我亦是对自己的反应感到意外,大姐为我服务这种兴奋的事,我本来以为一定像上次一样很快便弃城失守,没想到能支持一阵,这应该归功于綝姐的打枪手法确实是有点烂,不过亦正好让我在姐的面前讨些面子。 “擦擦擦擦擦擦擦擦。” “还没好哦?有点累了……”撸了十多分钟,綝姐嘟着嘴说,单调的重覆动作,与及行为本身的羞耻,令她很想快点结束这次姐弟间的越轨。也许姐以为是会跟前次在短时间完事,从其抱怨的表情,我想她应该在后悔由自己提出的服务。 “这还好啊,大姐你也不想小弟是早泄吧?”我傻笑说,不知道这句话是否令綝姐想起这器官的实际作用是用来做爱,我感觉她的双腿有点不安份的微微磨蹭,再看看随着撸管动作而摇晃的诱人胸脯,不自觉地伸手去摸,綝姐用力拍一下我的手背,示意她摸我可以,我摸她不成。 “这样可以快一点出来,我也不想大姐太累……”我央求说,綝姐坚决摇头,我不能要领,只有作别个选择:“姐,蛋蛋也要的……” 綝姐对小弟的贪得无厌轻哼一声,不愿地另一只手伸向阴囊搓揉,追逐当中的肉丸。软软绵绵的快感,跟撸动硬梆梆的肉棒又是另一种享受,我知道自己其实捱不了很久,默默看着綝姐,女孩满脸通红,哼着问:“看什么?” “看姐给我撸鸡巴。”我直接了当说,这话彷彿触动了綝姐,她脸更红了,撸动的频率开始加快,握棒的手指亦变得肉紧,眼睛牢牢望着光亮龟头上的马眼,等待亲弟的精液划空而出。我犹似被抽起情绪,放弃了无谓的抵抗,任由高潮在綝姐的面前恣意展现。 “擦擦擦擦擦擦擦擦。” “好爽……姐快一点……就要射了……”我呼唤道,屁肌不住向前挺动,綝姐加快速度,口里念念有词:“要射了吗?好硬,好像石头的一样硬……” “擦擦擦擦擦擦擦擦。” “太舒服了……姐在给我打手枪……” “是啊……我在给你打手枪……在玩你的……鸡巴……快点出来……姐快受 不了……我有感觉的……阿天……“ “不成……好爽……要射的!”逐渐快感攀升上扬,城门被打开的时间很接近,精关失守的刹那,我竟全无意识的大叫一句:“姐!张开嘴!” “哦,哦。”正在专注的綝姐被我忽然间的一吓,反射性的张大嘴巴,但下一秒她立刻意识这个动作是代表什么,又慌张地紧闭起来,黏稠腥臊的精液,同时间像朝天的水柱,准确地射在她的唇间。 “呜……呜!” 精液射出的一刻,綝姐双眼瞬间变成两点,还有那想躲又躲不过的可爱表情,我想我是一生也不会忘记。 “射……射了……爽……好爽!”射精的快感,把五官的触觉带到高峰,我气喘连连,定过神来,看到一脸温暖白浆的綝姐,有种“惨了”的恐惧。姐初被颜射,羞得想哭地拍打在我大腿,在液体滴下之前,慌失失的到厕所清洗。 “太舒服了……但姐不会生气吧?”我有点担心,犹幸綝姐回来时没跟我算帐,只扭我耳朵说:“小子,够胆叫姐张嘴,你想死么?” “不!那是习惯,平日看那些A片都是这样的。”我把责任推给别人,綝姐加大力度:“你好啊,当大姐在拍A片?都说你看的很过份。” “痛痛痛痛……轻一点,会给扭下来的。” 扭耳朵的惩罚,换来打手枪的快乐,我当然是赚爽了。难得綝姐教训完后,还拿面纸给我细心清理,抹去马眼上的余精,这种服务叫我受宠若惊,傻呼呼问道:“姐,今晚怎么忽然主动便宜我了?” 綝姐一面抹,一面哼嘴说:“没法子,我下午时发过誓。” “发誓?” 綝姐不情愿的道:“你别问。” “大姐啊~” 綝姐知道小弟的好奇心饭盖也盖不住,叹口气给我解释:“是这样啦,今天的事,别看大姐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其实我是很害怕的。爆炸的一声很大,好像世界末日似的,我以为会没命了,那我家小弟就没人照顾。我很怕,怕以后也见不到阿天你,那时候我向上天发誓,如果给我没事,就是我那顽皮的小弟要求什么,我都会应承他。” “姐……” “所以后来看到你,我真的很高兴,像是死里逃生,我感谢妈妈保佑,答应以后一定要好好疼我的弟弟。” 我真心说:“姐你一直都很疼我了。” “呵,会说好话来逗大姐了么。”綝姐被我逗笑起来,随即又换过嘴脸,用力拍我垂软的肉棒哼道:“跟你说是只此一次,下不为例,这种事以后也不会有下次!” “知道……”我伸伸舌,可被依人玉手一打,鸡巴又回复几分生机,扬着头想要女孩再来一发。綝姐惊讶小弟居然下流至此,用指甲捏我肉袋,入心的痛楚使弱小器官瞬间枯萎,不敢再在大姐面前放恣。 后来去洗手间泡个尿,回来时更发觉綝姐作个很夸张的睡姿,浑圆的大屁股对着床边,让我无从挤入,只好像鸭子的扁嘴爬回自己睡床,乖乖当个安份守己的小弟。
(十三)
次日起床,病已痊愈,拍拍肩膀,今天是星期六,正好不用上学,在吃早饭期间,綝姐表示她亦有一天休假。 “昨天商场火警,善后还需要点时间,老板娘打电话来说今天开不了铺。” 姐解释道,并说老板告诉她昨天洗衣店在爆炸前已开始冒烟,里面的人及时逃离现场,店子毁了,总算没有人命伤亡。 “没人受伤,那太好了。”我安心道,綝姐笑咪咪的望着我,看我体力完全恢复,也就放下心头大石。 吃完早饭,綝姐像平日的把碗筷拿到厨房,我打开电视,看看有什么新闻。 待姐洗好碗出来,她笑问道:“好吧,今天难得大家都放假,要不要到哪里走走的?” “突然有什么地方想去?”我没什么头绪,这时候电视传来一阵悦耳音乐,是一个主题乐园的广告。 “在这里,你也可以化身公主,与你的王子翩翩起舞,共渡奇妙一刻。” 在这富裕的年代,主题乐园对很多人来说都不会陌生,但对我们这种“一个女人工作,养活两个人的家庭”而言,无疑是一种距离很远的奢侈娱乐。我在家乡时没有去过游乐场,而綝姐亦从没坐过摩天轮、过山车这很多连小朋友亦熟悉的玩意。 华丽的广告,吸引住姐的目光。二十三岁在一般人心中早过了少女的年纪,但自小身兼母职的綝姐,对感受童年快乐的憧憬是比一般人强。看到姐不经意流露出渴望抛下平日辛劳工作、体会畅游乐园的表情,我心里一酸。以家里的经济,这并不是我们随便可以去的地方,更何况我是还没有踏出社会的小伙子,吃的用的,全都是姐的血汗。 如果我有钱,我一定带你去玩,让你当上最漂亮的公主,可惜我根本没这个能力。 綝姐亦随即察觉我的落莫神情,装作没半点兴趣的笑说:“别误会,我不是想去,又不是小孩子了,怎会想去儿童乐园的?而且啊,现实才不会有公主。” 我灵机一触,握起姐的手说:“我知道今天去哪儿了!” “什么?” 綝姐不知道我为何突然兴奋起来,被我推进房间换过衣服,胡里胡涂的拉到街上去。 “不要问,跟我来,今天让你当公主!” 綝姐莫名奇妙,我也没有回答,一口气把姐拖到目的地:我的学校来。 “为什么来学校,今天不是放假的吗?” 我回头笑着说:“等下子你便知道。” 学校周末不用上课,只有小部份参加课外活动的学生回校。而这段时间因为几个大型的校外活动结束不久,需要回来的同学便更少,礼堂操场都没几个人。 我牵着綝姐的手向目的地走,没想到却碰上老爱针对我的物理科老师。我垂下头来,本想避过,但始终还是给徐老师逮个正着:“程天,今天不是放假的吗,你回来干么?” 人急智生,我说了个没令他有任何怀疑的答案:“徐老师,是这样…副校长说我最近又…做了坏事,要见家长。” 非礼尤咏依一事不仅在同学间流传,老师们亦有所知,大家早已把我标籤成顽劣学生。徐老师乾咳一声,教训我道:“又来了吗?你这人真是冥顽不灵。” 说完又向綝姐说:“希望你可以好好管教程同学,学校最重要的是纪律,经常犯事的学生,我们是不会容忍。” 说教了一顿,徐老师才大摇大摆的离去,綝姐信以为真,担心问道:“真的来见校长?你又犯什么事了吗?” 我点点头,装作惭愧说:“是非礼…” 綝姐表情吃惊,我捉弄般笑道:“是非礼了大姐。”女孩脸色又红又绿,用力扭我耳朵。 逃过老师耳目,我拖着綝姐穿过礼堂,来到后台的其中一个小房间:“是这里了!” “这里是?” 学校里除了教员室外,其余房间为方便同学出入一般都不会上锁,事实上亦没什么贵重物品需要锁起来。我轻易推门而进,来到放置话剧用品的杂物室。 “下个月学校校庆,话剧团的同学都在准备演出,我记得有合适的。”我左找右找,终于找出需要的东西:“看!是不是很漂亮?” 那是一套公主装扮的裙子。 “啊?”綝姐亦是被那金光闪闪的饰摆吸引住了,虽说是话剧演出,但以道具来说,这长裙的剪裁还算讲究,一点也不会失礼。 “是很漂亮,但你带我来看,是为了什么?”綝姐摸着裙子上的珠片问,我笑说:“当然是给你穿,姐你不是说想当公主嘛,当不了真的,幻想一下也不错。” “我穿?怎么可以?这是学校的东西吧?”綝姐大吃一惊,我轻松道:“没有事的,只是在这里穿穿,又不拿出去的,快穿上看看吧,一定很漂亮,我给你拍照留念的。” “但…”姐一脸难为,不知道怎样推却小弟的荒唐,最后说不过我,只把羞涩的拿着戏服到里面更换。不消一会,穿上金色华丽长裙的綝姐便脸带红晕的步出来。 “好美…” 我叹一口气,不知道怎样形容我姐,但此刻的綝姐真的很美。露膊的设计,使整个臂膀毫无遮掩,雪白肌肤,散发出耀眼的光芒;因为刚才赶路而略带凌乱的秀发,正好令高贵气质中渗出平易近人的调皮;而丰满圆润的胸杯,更勾划出一条深邃迷人的鸿沟。你完全不会相信这是一套戏服,而是真正认为是为她度身定造的套装。也许程綝本身,就是一位公主。 “会不会很难看?”綝姐看我整个人呆住片刻,担心问道,我指着一双雪藕般的肩膀说:“漂亮是漂亮,但怎么好像很暴露的,照理学校的话剧是不会这样清凉的吧?” 綝姐亦有同感道:“我也觉得是,胸口这里开得很底,连文胸也穿不了。” 我精神一振,那綝姐现在岂不是真空上阵?两颗粉嫩嫩的乳头,不就直接包裹在低胸裙里,这也太性感了吧! 细看一会,忽然恍然大悟地再到衣架上寻找一轮,我拿起一件皮肤色的衣服道:“我明白了,这本来还要穿一件作打底,在舞台上这样性感,只怕男同学们都要流鼻血了。” 綝姐知道自己原来少穿了一件,立刻羞红满脸的捂住胸脯,可却使一双大奶更显壮观,羊脂般的乳肉白晢透亮,有如布丁花的颤动不停。虽然我曾看过当中真貌,但这种若隐若现的美态,又是另一种诱惑。 “是谁在里面?”就在我眼睛吃着冰淇淋的时候,杂物室的门被打开,回头一看,是学校里的出了名爱偷看女同学裙底的老校工仲伯。我吓一跳,綝姐更是吃惊得躲在我身后,校工拿着扫把质问我俩:“你们是谁?” 我没有法子,只有跟这位并不熟稔的老先生解释:“仲伯你好,我是中四班的程天,因为下个月校庆的话剧排练,所以来试衣服。” 仲伯从上到下瞧了我一遍,怀疑道:“话剧排练?这种事是孤男寡女躲在这里做的吗?” “你不要误会,这位是我姐,是六年级的程綝!”情急之下,我胡诌姐是学校里的学生,仲伯平日负责打扫杂务,我想他不会认识所有同学。加上綝姐一脸童颜,穿上戏服,说是高中生也甚有说服力。 “六年级的程綝?”仲伯走上前来,仔细观察女孩一遍。看到那呼之欲出的粉嫩巨乳,自然也双眼发亮,视线集中于一对高耸挺拔的大奶之上。綝姐被看得慌了,但又害怕给识破不是学生,情急下不敢妄动,而我虽然亲姐被视奸满不是味儿,可这种时候也没法子。 仲伯从上至下看过够后,才施施然的道:“你们两个不用骗仲伯了,我在学校工作多年,这里有多少个女生我都知道,如果有这样一位高质素的女同学,仲伯会没见过?”然后又指着我说:“而且我认识你,程天,是那个非礼校花的小色狼。不要装蒜了,快说实话吧。” 丑事传千里,我的名声在学校甚响,跟綝姐相视一眼,知道瞒不过这眉精眼企的老校工,只有从实招来,仲伯听了,不屑的哼一声道:“是这样吗?你俩真够无聊,乡下人就是麻烦。” 我们自知幼稚,同时低下头来,仲伯警告我说:“本来这算是小事,但要知道你这小子在这里已经入了黑名单,给别人发现,大可以擅自闯入及偷取学校财物的罪名,小则记过,大则赶出校。” 綝姐没想到会这样严重,惊慌的说:“这位大哥,是我们错了,我们立刻离去,求你别跟别人说。” 仲伯神情猥亵,一副狼相道:“嘿嘿,会有这么容易吗?除非…你答应给仲伯一些好处吧。” 我早知道这老淫虫垂涎綝姐美色,把女孩拉往一边说:“大姐,这家伙成人之危,我们不要理会,要说出去就随便他!” “但…”我决不屈服,可綝姐却在动摇,她踏前一步,战战竞竞问道:“大哥,你说的好处是?” 仲伯色迷迷的奸笑一声,从口袋拿出手电,着綝姐说:“就是跟仲伯合照,但条件是要穿着这套衣服的啊。” 我没想到仲伯的好处竟是拍照,大呼意外之余,也感到莫名奇妙:“只是合照?我以为不干真的,也至少脱光衣服给你淫玩一番。” 仲伯生气道:“你当我是谁了?仲伯在学校工作,好歹也算是个读书人,会这样下流,要女孩子又脱又摸的吗?” 听了这话,綝姐立刻白我一眼,像在说:“现在知道谁最下流了没有?” 我没有话说,连学校里被公认爱看女同学裙底春光的好色校工也如此大义凛然,我亦只有认自己是条小淫棍。綝姐知道仲伯要求不高,也顺意地与其合照,我虽然对留下证据有点担心,但看到合照当中的仲伯笑容灿烂,张扬出去,只怕对他亦没有好处。看来我是错怪了好人,这个仲伯,原来是位纯情的老色狼。 “来,仲伯也给你们拍。”拍了几张后,仲伯说要替我俩照,难得綝姐穿得性感娇美,我当然不会抗拒。后来仲伯更要求綝姐摆一些性感甫士:“女孩子当然要趁年轻留多些倩影,日后纪念也要嘛。” 綝姐一脸无助的向我求救,但校工言之有理,于是不制止之余,我还拿起姐的手提电话跟仲伯一人一边,拍过不亦乐乎。綝姐想不到我竟会倒戈相向,羞着大嚷,我和仲伯实行诈听不到,拍完后交换来看,并约好互相拷贝一份给对方。 “你这张不错,拍得乳沟很深,传给我的。” “啊,这张连乳晕都几乎看到了,要重点保存。” “你们两个!!” 拍过照后,仲伯更将他的私人珍藏给我俩欣赏,这老校工原来跟不少女同学拍过照片。说来他的名声虽然一般,但毕竟是学校里的长辈,相邀合照,一般不会拒绝。我翻了几翻,啧啧称奇:“都是长得漂亮的女同学,别人集邮,你就收集合照呢。” 仲伯微笑,似乎亦对自己的收藏相当自豪:“仲伯都一把年纪了,老伴又早死,这辈子跟女人是没什么缘份,可以留些照片作为纪念,总算聊胜于无。” 我佩服道:“难怪你刚才一眼就看出綝姐不是这里的学生,原来全部女同学都跟你拍过合照。” “没有全部,最漂亮的那位就拍不到了。” “最漂亮的那位?” 仲伯彷彿视为人生憾事的摇头叹气:“不就是你非礼的那位校花,仲伯很想跟她拍照,但人家不理我这老头子啊,问了几次,连头也不回,完全把我视作透明。” 我一听便知道仲伯说的是恶毒女王,对尤咏依的傲慢看不过眼说:“她就是那种看不起人的女生。” 可仲伯居然替尤咏依说好话:“算了吧,美女是应该享有特权的。”说完又作个惺惺相惜的表情,羨慕的道:“不过我也很佩服你这小子,换我年轻四十年亦肯定出手,怎么样?奶子软不软?屁股弹不弹?” 我和綝姐无言以对,所以说男人都是色狼,只不过是有胆和没胆而已。 闲聊一阵,仲伯叮嘱我们不要逗留太久,否则被别人发现就添麻烦。綝姐对有惊无险松一口气,正打算进去里面更衣的时候,却发生了一件小小意外。 “谢谢你,仲伯。”姐礼貌地向网开一面的校工道谢,刚想转身,如伞子张开的裙摆被地上的杂物勾住,甫一提步,整条长裙便向给扯低,一对浑圆玉兔亦从舞衣蹦跳的跑了出来,在空气中摇曳晃动。 “啊!”晃奶乳摇的伟大场面,没一个男人可以抵抗,纵使这一双美乳我不但看过更摸过,但亦禁不住跟仲伯一同发出赞赏的感叹,可怜綝姐还没立刻察觉春光尽泄,注意力只集中在地上被勾住的裙脚。胸口一凉的愕住几秒,才猛地发觉自己正以大奶示人,尖叫一声以双手掩起胸脯,可惜已经太迟,白滑肉球跃动的感人场面,已给我跟仲伯尽收眼底,为欣赏到精彩一幕热烈欢呼。 “波涛汹涌!你老姐好双乳!!” “当然,是34D杯的哦!” “你们两个!!” 私人物件暴露人前,羞得想哭的綝姐掩胸跑进里面。在姐换衣服时仲伯提点我说,胸大的女人多数笨,而且你姐的自我保护意识甚低,作为家里男生要好好照顾,我感谢校工好意,并答应一定会尽力维护綝姐。 “连这样的衣服也肯穿,你老姐还不是一般的蠢,你要好好看着她,不然肯定被男人吃到什么也没剩下!” 告别了纯情老色狼,綝姐仍对无端在陌生人面前露乳显得气鼓鼓的,责怪我不帮她之余,更跟老校工一起来乱。我倒认为无伤大雅,要知道仲伯一把年纪了,如此漂亮的奶奶只怕也没什么机会欣赏到,当做件好事,其实也不是太反感,更何况是你自己主动漏奶,怪不得别人啊。 “刚才那些照片一定要删掉!” “不行!那拍得很辛苦,十分有纪念价值,删掉跟你脱离姐弟关系!” 不过女人总要安抚,为平息綝姐怒气,我卖乖的说请客,把姐带到学校饭堂去。今天周末,学生一般不会在校里吃饭,加上三点多了,饭堂老板申叔亦清闲得很,看到我带着天生丽质的大姐,亲切问道:“小天,去哪里找个这样漂亮的女朋友了?” 我笑着介绍:“这个是我姐啦,今天闲着,带她来逛逛我上课的地方。” “您好,多谢您平日照顾我弟。”綝姐见我跟申叔颇为熟稔,友善的向男人问好,申叔大喜道:“你这小子居然有这样漂亮的姐呀,怎么不早点介绍给申叔认识。”接着又细看我俩,作不相信的说:“不过你们真是亲生的吗?怎么你姐长得那么美,你却这个样子?有没问过父母是不是抱回来养的?” “我看着阿天出世,肯定是亲生的,嘻嘻。”綝姐被逗得笑不拢嘴,我心想两句说话便可以把气还没下的大姐化怒为笑,这个申叔果然是泡女神人,不过亦感谢他替我逗回綝姐。 “申叔,我们还没有吃午饭,今天有没饭盒卖?”我向老板问道,申叔笑说:“今天没饭盒啦,不过见小天你姐那么漂亮,就是没有也要有啊,你们等等,申叔给你们煮个特餐!” “那劳烦你了,申叔。”我感谢说,綝姐在我耳边小声道:“想不到这里的人对你挺好呢。” “还好吧,就除了老师和同学。”我自嘲道,接着两姐弟坐在桌上等吃,不消一阵,申叔便拿来特别为我俩订制的“特别午餐”。 “哗,太多了,吃不完的。”綝姐瞪大双眼,一份二十块钱的学校午餐,居然还有几片鲍鱼?我看到自己一份远比姐的小,她是鸡腿我是鸡骨,也太厚此薄彼了吧? “那算几钱哦?”我咕噜的从裤袋搜钱,申叔笑说:“美女的一份申叔请客,小天你的,就替我送一星期饭盒去教员室好了。” “谢谢申哥。”綝姐有礼地向老板道谢,我吃着白饭,心想鸡骨饭也好意思收钱啊。綝姐边笑边把自己的一份分给我,这顿午餐姐弟共享,吃得十分滋味。 “美女有空再来吃饭啊,申叔再请你吃特餐。” “申哥你做的饭很好吃,一定会再来的。” 吃完饭后,我带綝姐到校内四周参观,这时间连老师都差不多全回去了,可以说是自出自入。畅游半天,我和綝姐便离开学校,很奇怪这个我过往曾十分抗拒的地方,今天跟姐一起走进,好像有种说不出的亲切感,特别是去到我平日上课的班房,看到綝姐对我已经溶入这里、明眸中呈现安慰眼神的时候,更是有份莫名的喜悦。 然而踏出校门之际,忽然灵机一触,拉起綝姐的手,把她拖到校舍后山的小径。 “上山干么了?”姐不明所以,我笑说:“大姐你平日少运动,小腿粗得很,现在带你去锻炼一下身体。” 胸脯伟大的女生都比较多肉,綝姐的腿甚美,唯独小腿略粗一向是她死穴,听我一说,登时鼓起泡腮的跟我跑上楼梯。学校位于半山,楼梯直上,便可以到达顶峰。 綝姐体能不错,但毕竟缺少运动,忽然要她跑上千级楼梯,少不免喘不过气来:“阿天…等我…大姐不行…” 我回头一笑,看着满头汗珠、气来气喘的姐,但觉可爱无比,伸手一牵,把她拉往可以从高处俯瞰周围景色的小山坡上去。 “哗!好漂亮…”时为日落,一阵灯黄色的阳光射进眼眸,綝姐气未喘定,却也脸露喜悦之色,我领功道:“晚霞景色不错吧,觉得跑楼梯有价值了么?” “嗯,太有价值了。”綝姐看得着迷,神情陶醉。我笑跟姐说:“我以前在学校遇上不开心,就会跑上来这里,当然你弟我是没雅兴看日落,而是把捡些石头抛下去,大声说讨厌这个地方,但后来我逐渐懂得欣赏这里的事物,也慢慢爱上这城市,因为我的大姐,就在这里生活。” “阿天…”綝姐眼里闪烁着感动,我相对望,只见霞光映照,在姐的脸庞染成金黄,美得有如仙女下凡,标致秀丽的轮廓,使人怦然心动。 “你在看什么啦?”然而就在这时候,綝姐忽然牵起我手,笑容甜美。这一个姐弟间平凡不已的举动,却使我感到一阵说不出的激动,彷如一个初堕爱河的小伙子,再也不敢直视每天朝夕相对的綝姐,无法以言语表达此刻的忐忑心情。 宁静的山头四处无人,连飞鸟也没几只,只余一对手牵着手的亲姐弟,望着徐徐落下的同一个太阳。
(十四)
“时间不早了,回家煮饭吧!”欣赏过落霞的壮丽景色,綝姐心情愉快的着我说。我心想今天说好让你当公主,又怎可以给你做这些粗重工夫?于是拉着姐道:“晚上不如去吃川菜吧?” “川菜?刚才被你拉着出来,我没带钱包。”綝姐临急临忙,平日惯用的小手袋没带在身上,我自有分数道:“吃饭不一定要付钱的。” 綝姐又是莫名其妙的被我拉着走,折返学校,再经过一段不近不远的路,来到黄诚家里的小饭店,我向姐解释道:“这是我同学父母经营的,你记得生日时送你的化妆品吗?我当时就是在这里做兼职。” “是这里吗?”綝姐此时仍不知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我笑而不言,推门进去,老板娘看到是我,亲切的说:“小天,很久不见了,来探姨姨吗?” “姨姨你好,这位是我姐,今天跟她说起那个时候是在你这里兼职,所以特地带她来吃晚饭。”我笑着解释,綝姐也有礼地向曾经照顾我的同学母亲问好。 “那么好啊,你们坐吧,想吃什么的姨姨请客。”黄诚母亲态度友善,我厚着脸皮问道:“今天说好是我请大姐吃饭的,但对不起,我身上没钱,介意我问你们最近还需要兼职吗?” 其实在进店前我已娙在门外看到招请兼职的张贴,老板娘人甚聪明,立刻就明白我意思,点头笑说:“要啊,最近都很难请人,不如你们今晚在这里吃饭,然后过几天下课后替姨姨送外卖来抵帐吧!” “谢谢姨姨!”我喜上眉稍,连忙感谢黄诚母亲,没想到綝姐却不接受人家的好意:“你这小子,用这种方法请大姐吃饭啊,但我不喜欢赊帐的。” 我冷不防姐会不肯,綝姐望望饭店里忙不过气的伙计,做一个奸笑表情道:“除非做完才吃啦,反正今天很晚才吃午饭,肚子也还没饿。”说完跟老板娘相视一笑,女人的心意,不问而知。 星期六,大多人都爱出外用餐,也有喜欢偷个懒不煮叫外卖,故此称得上是餐厅饭店的旺场时间,我卷起衫袖,为请大姐吃饭而重操故业。 “小天来帮忙吗?太好了,忙到拉屎也没时间哩!”共事了一个月的伙计华哥见我大喜,他是一个读书不多的粗人,但性格爽朗,对我也照顾有加。我熟练地把需要的饭盒饮料用胶袋包好,拿起地址和找赎用的零钱,像往时一样出发。 “加油哟,姐等着吃的。”綝姐向我挥手,那时候她知道我兼职生气得不得了,今天却这样风骚啊,不过可以为姐出一点力,我也是非常乐意。送完一个,回到饭店已经又有新单在等,可是看到连綝姐也下场帮忙递菜,不禁大出意外,姐笑说坐在等也无聊,不如找点事做还好。 “但说好今天要姐当公主的啊!” “当灰姑娘不好吗?”綝姐笑说,我搔搔头,佩服乡间长大的姐,原来也有读过格林童话。 两姐弟一同努力,做了三小时黄诚母亲已经说可以,不过看着饭店客人还不少,便一起帮忙到打烊。关店后和华哥伙计一起吃饭,人多热闹,乐也融融。 “在这地方混很不容易,难得你们姐弟同心,姨姨相信小天一定有出头。” 同学母亲来港有二十年了,但因为口音不纯正,到现在仍被视为新移民,加上跟黄诚父亲年龄有点距离,更被视作嫁给男人是场交易,纵然现在已经有自己的饭店,但心态上的低人一级仍无改变。她说了很多往年辛酸,并勉励我和綝姐要努力为自己的人生打拼。 吃完这一餐温馨的晚饭后,告别众人,一天外游便终告结束,看看时间,已经十一点半,还真是充实的一天啊! “大姐,今天会很累吗?”回到家里,我问綝姐,她坐在木椅上柔柔一笑:“还好啦,我今天真的很开心,比去哪个游乐场玩都要高兴。” “觉得开心就好了,我还怕你会闷。”我放下心头大石道,綝姐像逗趣说:“怎么今天我觉得好像跟阿天你在约会。” “这种算是约会吗?”我表情靦腆,姐像有点不满道:“你觉得不像吗?你今天不开心?” “开心,可以跟綝姐一起,小弟当然开心!”我搔头傻笑,想起日间看到那摇奶画面,难掩色相:“而且又看到精彩的。” 綝姐被我旧事重提,用力敲我一下头壳:“还好意思提起?你很想大姐给别人看光吗?居然还跟仲伯击掌!” 我呼冤道:“我当然不想,但既然发生了的事,也只有接受下来呀!” “哼,反正你就是幸灾乐祸,看到大姐出丑便高兴。”綝姐哼着说。我继续回味一双蹦跳的白兔:“这怎算出丑?是秀出美丽一面,不过又真是很弹,如果可以再看一次便好了。” “还在说!”姐再敲我一记。我见綝姐没怎么生气,打蛇随棍上的装傻扮懵问道:“大姐,不如这样,我们像上次的,如果我测验有八十分以上,就当奖励我……” 说没说完,綝姐便三度狠狠敲下来:“小子!果然还是想好色的事,你这个人脑里就只有这些的吗?” 我痛得几乎掉眼泪,姐认真道:“这是不正常的!永远也不可以再有!” 只是虽然她是这样说,但从昨天主动替我撸管,和今天牵手的悸动,我感觉跟綝姐的关系已经不单纯是一对姐弟,而是有种暧昧的情愫。这个晚上我当然不敢要求跟綝姐同床,只是当三天后学校派发测验卷的时候,内心还是有些许暗自的期待。 “姐,今天派试卷了……”吃晚饭时,我默默递上写上数学八十二分的测验卷,綝姐看到这还算不错的成绩,没有像上次欢天喜地,反过来脸颊一红的狠盯着我,像在说:“那又怎么样?” 我装傻道:“想不到那天发烧也勉强合格,运气真好。” 綝姐没有答话,继续各有各吃,气氛有点尴尬,但当听到看到綝姐哼着说:“今天你洗碗!”然后罕有地先我去沐浴梳洗的时候,我的情绪竟然有种莫然高涨,难不成大姐打算洗乾净给我欣赏? 想到这里,我禁不住抱有希望,只是如果这样就顺你心意的,就不是我那温婉中带点调皮的綝姐了。洗澡后的大姐没有如我想的脱光衫裤躲到被窝,反而衣着整齐的坐在小厅看电视,直到连我也洗完出来,还是没有回房的打算。 “姐你还看电视?明天不用上班啊?” “这个很精彩,就看完这集,你先去睡吧!”綝姐看着电视边笑边答,我伸伸舌头,像个得不到妻子慰藉的失落丈夫。 “好啦,试问我姐又怎会肯做这种好事。”我喃喃自语,无奈地爬上自己的睡床。可是正当打算收心养性的时候,我那俏大姐又给我惊喜了。就在刚要抱头大睡之际,綝姐也关掉电视进房,在那惯常的钻进被铺声音响起前,却听到她伸个懒腰的扬声道:“呀呀,今晚很热。”接踵而来的,明显是一阵宽衣解带的动作,我心里一震,綝姐居然打算裸睡啊? 事情的峰回路转,令我不得不赞叹女人的心思是男人无法猜透,其实姐在这以前已经表明不可以再有前阵子的行为,而且也没答应什么,理论上她是毋需履行任何义务。可是姐始终是最疼我的人,口里说不,但到紧急关头,仍是勉为其难地让小弟满足变态的欲望。 “这么大声说热,分明就是叫我去看。”我蹑手蹑脚的从上格床爬下去,只见姐还是像上次一样大被盖头,这就更令我确信当中的女孩是不挂一缕,放胆地从床尾掀起被子,果然是一双修长笔直的裸足。 虽然并非首次,但此刻的激动还是不减当日,在黑夜中我无法看得清楚,心想綝姐躲在被中,应该不会发现,于是偷偷打开房灯,让自己可以在光线充足下好好欣赏鲜嫩乳头的优美颜色。 准备好一切,我鼓起勇气,带点急躁的把被子掀到越过胸脯位置,让一双大奶可以瞬间曝光。 “真的很大,看多少次还是觉得大。”D杯的震撼,再次从綝姐双手也掩不住的肉香四溢中展露其伟大,有过那天目睹乳房弹跳的记忆,我知道随着躺下而减低丰腴观感的她是在隐藏自己,这对奶子的弹性,是远比眼见的来得有劲。 “受不了,好想搓奶。”那个受到尤咏依侮辱的晚上,綝姐曾给我抚摸她的胸脯,但伸手入胸罩的动作纵使可以令人感到乳房的柔软,却总不及在毫无阻挡下揉搓来得真切。我轻轻挪开綝姐护胸的臂膀,当看到两颗樱桃在彷如布丁花的白玉上颤动的时候,实在无法忍耐,也顾不了后果,手很自然地放在奶子上轻轻摩挲。 “太好摸了,酥软软的,还那么弹手。”细腻的触感再次从滑嫩无比的肌肤传来,那份感动使我想要落泪。綝姐料不到我会伸手去摸,从被窝中羞赧大嚷:“阿天……不要……只可以看……不可以摸的……” 世界上的所有城墙都是一步步被攻破的,有过这么多次的身体接触,我当然知道这位口是心非的傻大姐底线,我没理会綝姐口里的反对,轻揉细抚。有别于当日的半汤半水,这次我可以在全无阻碍下充份感受这对胸脯的一切。 捏的、揉的、逗的,所有都随我所愿,有如凝脂的乳肉在我掌心间被揉成各种形状,无比弹性在每次放手都迅速还原,棉花糖一般的嫩红乳头,更因兴奋而竖立成鼓胀的肉粒。 “綝姐的奶头硬了,她一定也有感觉。”有了这个假设,我的胆子开始壮了几分,而姐虽然在被里不住嚷叫,双腿猛踢,但因为始终不肯露脸,根本没法制止我的为所欲为。我像只饿了十七年的豺狼,放肆地享受眼前可口的小绵羊。 这对奶子真的很大,两只手是完全没法握下,在毫无赘肉的细腰烘托下,使人体会玲珑有致的真实意义。我没有摸过其他女人,不知道是否每个女人的奶子都是这么奇妙,柔软中带着挺拔,丰盈中不失清秀,丝般滑腻,让人爱不惜手。 “好美……姐的身体很美……想要亲下去的……” 粉嫩的乳头在爱抚下持续挺起,色泽也因为充血而略显嫣红,彷彿发出清雅优香气味,叫人无法抗拒。我看得着迷,禁不住把脸凑在胸脯上,学着初生婴儿般把奶嘴含住吸啜。吸食乳头是人类自婴孩时代便懂得的本能,不必指导,也毋需练习,每个人都可以做得很好。 綝姐料不到我竟然会亲她乳头,顿时“哗!”一声的怪叫起来。 “你……你干么?你怎么用嘴亲的?不可以的,谁给你亲这里的?”綝姐又羞又怒的责骂着,但我也理不了这么多,天生的本能使我情不自禁地舔食樱桃。 我不知道有否吸过在小时候便去世的母亲的奶,只知道綝姐应该是世界上首个让我舔吃乳头的女人。 “呜呜……不要……你不可以这样的……我是你姐……不可以这样的……” 綝姐咽呜呻吟,但我感觉她并非反抗,相反,是随着我的挑逗而产生快感。那娇喘、那嘤咛,全部是因为我的爱抚而激起波涛。 “啜啜……啜啜……”经已发硬的乳头,在我嘴间完全变成一个可供哺乳的奶嘴,我拼命吸吮,而綝姐的喉音也由挣扎变成呻吟:“阿天……不要……这样大姐会受不了的……噢……不要……噢噢……” 沉重的鼻音、磨蹭的双腿,揭示綝姐的性欲正被我燃起,我异常兴奋,想要继续再进一步,一只手在爱抚另一只乳头的同时,也脱去裤子,直接把快要爆炸的鸡巴挤在綝姐的大腿上,让女孩感觉到它的坚硬。 你的弟已经受不了,他需要你的呵护,需要在你身上发泄男性欲望和冲动! “不!不可以!”肉与肉的触碰,使綝姐察觉这是一件不可以超过的事情,她拉起盖着头颅的被子,呛声向我叫停:“阿天,你不可以!” 最终我被叫停了,我不想令我的綝姐伤心,明白不可摧毁姐弟间的防线。我停下进攻她的动作,把鸡巴握在右手,对着綝姐撸动起来。 姐曾经替我手淫,也见过我射精,但这是她首次亲眼目睹我自渎,綝姐眼眸带着讶异,呆望着熟悉弟弟那陌生的行为,彷彿与跟上星期替我撸管时是完全另一回事,眼盖没眨一下,牢牢地看着我疯狂撸动自己的肉棒。 “姐……在看我打枪……”自渎是很私人的行为,故此当这种私人行为被公开的时候,伴随羞耻难堪而来的是一种特别的快感,甚至比綝姐替我手淫时更为兴奋。有人说宁可跟伴侣做爱,也不愿在其面前自慰,我想就是这个意思。 “嗄……嗄……射……射了!”我拼命撸动,而姐也目不转睛的盯着我的龟头,直至浓郁的精液在空气中划出一条抛物线,准备无误地落在淡红色的乳头之上。 “啊!”烫热的液体溅在敏感的部位,綝姐作了一个轻微的抽搐。 “嗄……射了……在姐的身上……”我喘着气,享受射精后的余韵。这一次綝姐没有像以往赶我去洗澡,而是抱怨的娇嗔:“又弄在人家身上,你们男孩子怎么总喜欢……这个?” 我不好意思的回答:“你不也说了,男生不发泄出来,会憋得很辛苦的。” 綝姐拿面纸抹去白液,闷哼一声:“反正都是小色狼啰!”说完这话,姐稍稍弓起身子,检视我射精后略显疲态的阳具。 这对綝姐来说应该不算陌生的器官,此刻在灯火通明下被如此近距离观察,好像又发现了什么。姐有如在研究奇怪的生物,带点惊叹的说:“怎么看来…… 跟那天又不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还不是同一根。”我自嘲道。姐白我一眼,也不答话,伸手从下摘向我垂着的阴囊。 “姐!”我一阵酥麻,綝姐哼着说:“不要动,我看你这里黑黑的,是不是有什么病?” “没病啦,每个男生都是黑的吧!”我一面享受姐给我摸袋,一面解释说。 “是这样吗?我记得以前是红红的。”綝姐没有停手,青葱般的指尖在逗弄当中的卵蛋,舒服得我飘飘欲仙,我顺口溜道:“人是会长大的啊,我记得那时候姐你的奶像两个馒头,现在是两个排球。” “排你个头!”綝姐小骂一声,此时其半坐睡床的姿势,使一双悬挂胸前的傲人乳房完全显出它们的浑圆宏伟。太好看了,这个角度比躺下时优美百倍,无可挑剔的乳型轮廓,加上两个向上翘起的樱红乳头,为一对丰满奶子勾划出完美曲线,双峰间的深沟,更随着巨乳的摇晃轻摆不定。 我一面看奶,一面享受大姐替我撩阴,脸露淫相。綝姐带起不满的问:“看你这个表情多么下流!怎么这讨厌的东西又硬了?” 我几乎要爽到天堂去:“这样摸,不硬才怪。姐,给我多摸一会……” 綝姐轻啐一声,用力拍在肉袋上:“我才不要,等下又弄得人家身上脏了。 起身吧,我要去洗澡。“ 由爽变痛,我不敢乱来,让路给姐。只见綝姐满脸通红,背着我站起来,随意拾起衣服,便羞着的溜进浴室。 太舒服了,今晚简直是钓到大鱼,我身心满足,不但看了、摸了,还亲了,虽然完全没有欣赏到下面,但也再没有半点投诉。 綝姐梳洗回来后,我也把现场清理好,乘她钻进被窝的同时,我问了一个颇为难开口的问题:“姐,其实女生是没需要的吗?” 綝姐带着讽刺的语气道:“我们才没男生下流,那个硬了,方要射出来才罢休。” 我点头同意:“那的确是,但男生有支如意棒,女生也有个盘丝洞啊!刚才姐你的奶头都翘起了,难道不需要发泄发泄吗?” 綝姐满脸酡红,粉拳拍打我的头盖,赶我回去上格床:“睡觉,以后也不准有下次!” 然而有过今晚的体验,我当然是深信会有下次,而且时间更远比过住的来得近。果然在接着的一天,过往强调不可再试的大姐便再一次脱光躲在被窝。这天没有测验卷,没有感冒,再没任何藉口。这令我有一种感觉,觉得綝姐其实也很享受这个游戏,跟我一样是不能自拔。女人的性欲跟男人一样,被挑起后,往往是一发不可收拾。
(十五)
“嗯……阿天……这样不可以……好痒……你不可以对这样大姐的……”这天的接触,我有着比过往更大的鼓舞。因为这是首个綝姐主动脱光的晚上,这显示姐并不只为满足小弟,而是她也开始产生感觉。 “姐……”摸着乳房那吹弹可破的肌肤,我细心把玩。经过几次的接触,我们有了一定默契。綝姐的底线也逐渐松懈,一点一点的向后退着。这一次她不但让我亲奶,还给我掀起了盖头的被单,让我欣赏她受到爱抚动情时的动人表情。 “喔……啊……不可以……不可以这样亲的……”綝姐的喘息愈见肉紧,颤抖的娇躯随着我舌头的舔弄而变得迷乱,这无疑是一种亢奋的表现。我对自己的抚弄令姐得到快乐而兴奋,更是放胆地在綝姐身上探索一切关于女性的神秘。 “噢……我们不可以这样……不可以……不可以……”只是虽然让我游遍上半身的所有,但女人最终的乐园,綝姐还是死守不移,她无论如何都不给我亲下体,不要说亲,甚至是摸也不可以。 “姐,让我碰碰你下面……可以吗?” 綝姐坚决摇头,那是和其它的摇头都不一样,是一种坚决的防线。 “好吧,我不摸,你自己摸可以吗?很舒服的。”除了自身的快乐,我亦希望綝姐可以获得快感,我知道女生也是会手淫的,跟男人一样,女人也会用手去触发欲望。 姐的眼角流露出一种奇怪表情,像是不明白我的意思,我握着鸡巴说:“我也撸鸡巴,我们一起自慰。” 自慰一词,令我那保守的大姐拼命反对,我苦苦哀求:“我不在你面前射精了嘛,我想跟姐你一起泄的,一起舒服,拥有只属于我俩姐弟的秘密。” 綝姐的脸上现出迷惑,在我放肆地摇着肉棒的时候,姐的手亦不经意地放到阴户上,开始慢慢找寻快感的根源。 “姐……也在摸……”我对跟綝姐做着同一件事感到无比兴奋,理所当然地姐没有像色情片中那些女主角般把腿张得老开,而是并拢双腿,把指头放在肉缝间轻轻探索。忽然像寻到什么,姐轻吟半晌,随即像做了坏事的羞怯望向我。 “姐,不用害羞……我也在撸……我们一起……舒服的……” “我不要!”綝姐坚决不肯,这种事没法强迫,我只好跟以前一样,独个在倾吐月色的晚上,于姐的面前自行泄欲。 “射!要射了!”精液飞溅在姐的身上,几乎每一次,我都是在綝姐身上射精,而每一次,她都会装着生气的用力拍我大腿,彷彿成了姐弟间的一种调情。 完成令人羞耻的自渎行为,綝姐也清理完毕,我本来以为这个晚上的淫戏是经已告终,没想到在深夜的时候,一件思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那大概是深夜三点,得到满足后的我睡得很香,照理是不会从美梦中醒来,但我醒了,虽然明显不是被綝姐那微弱的喉音吵醒,但我确实醒了。 “嗯……嗯嗯……嗯嗯……”綝姐的声音很小,房间的静谧,令那诱人的妙韵份外清晰。因为家计问题,我们居住的环境很一般,房子位于龙蛇混杂的吵闹地方,楼下的饭店茶馆通宵达旦,吵得叫人难而入眠,故此每个晚上,窗户都会牢牢关上,令睡房内只余我和綝姐的空气。 “姐在……自慰?”綝姐说话的声线很甜美,但此刻是比平日更婉转动听的黄莺之声。我不想吵着姐进行那私人的行为,至少今天她就表现得十分抗拒在我面前展示,我不敢动,只是静静听着。姐的呻吟声很抑压,床铺也没发出什么声响,我可以想像她是以指头轻轻在敏感的器官上打圈抚弄,给自己得到快乐。 “嗯……嗯……嗯嗯……”宁静的过程,令人感到綝姐的自慰是相当优雅,当然自慰这个行为本来就很难用这个词语去形容,但的确是甚有气质。 “大姐……”我完全勃起了,纵使没有看到任何部份,只是听声,已经幻想到綝姐的指头是在不肯向我展示的阴蒂上盘旋。吞吐的气息,引发我的欲望,想要一睹姐那动情的一些片段。 可惜从上格床完全无法得见,我冒着被发现的危险,偷偷把头从床边伸出,犹幸和我所知一样,女人的自慰多是凭藉幻想,是闭起双眼去享受。綝姐整个身躯都盖在被子内,只露出肩膀,柔和的动作、沉重的喘息、恍惚的表情,让人觉得女人自慰实在是一幅美丽的画面,跟男生像猴子般胡乱摇着肉棒的丑态不可比拟。 “嗄……綝姐在自慰……”这动人的场境,令四小时前刚射出精液的肉棒无法遏止地坚硬到最大程度,我有急需要再一次撸管的冲动,但谁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除非我打算破坏这一刻湖水的安宁。 “唷!唷唷……唷!”綝姐的眉头开始紧皱,看来身体的热量是升温到某一个限度。我不知道女人的自慰是到哪个阶段终结,是爽够就停,还是像男生射出某种液体才算完成。我急切期待綝姐告诉我这个秘密,我渴望在姐的脸上看到高潮时的表情。 “嗯……嗯嗯……嗯嗯……嗯嗯……”逐渐身体的温度超过了可以承受的范围,綝姐不自觉地褪开身上被单,这使我可以看到当中的真貌。和想像一样,她的右手垂直地伸入了睡裤,左手则从乳房下弯过,扶在右臂之上。两个奶子在臂膀的拱托下份外骄人,而从顶端处明显凸出的两点,也比平日观看时更为诱人。 我不知道綝姐在此之前有否试过自慰,一个二十三岁的成年人,我相信不可能从没碰过自己身上这个最敏感的器官,但即使如此,我仍是感到一股成就感,甚至幻想姐是想着自己来自慰。 “啊……嗯嗯……啊啊……嗯……”瑟瑟发抖的肩膀,让我不知道綝姐是否到达了某个顶点,女人是一种内敛的生物,即使性欲,也不会给予明示。但在浑身打震后慢慢调整的详和气息,我猜想姐的暗夜行动应该是到了尾声。 “嗄嗄……嗄……嗄……”略喘的呼吸徐徐恢复平稳后,綝姐拖着疲惫的肢体从床上起来,她是一个爱清洁的女孩,即使抚摸的只是自己身体,亦一定要作清洗后才会入睡。当然我的头是早缩回床里,没给姐发现曾经起来。 当綝姐离开睡房,便是我发泄欲望的时候,我知道时间不多,事实上经过长时间的忍耐,马眼早已渗出大量透明液体,大概好像才只撸了十来下,彷彿储了很久的精液便“噗吐、噗吐”地在内裤中射出,明明距离刚才不过几小时,却像忍了很久的时间。 綝姐回来后,我装作呼呼大睡,盖在身上的被子拉得很紧,不让内裤中湿淋精液的气味飘出。这个晚上很和平,也很快乐。我以为一切都是那么隐秘,没想到次日吃早餐时,姐气鼓鼓的不理睬我。你会发觉同一房间内,很多事不是想像中的能瞒,她自慰我会发觉,我偷看,她亦会知道。 “哼!”看到綝姐生气的表情,说实话我觉得十分无辜,我已经尽力不揭开此事,但即使性格如此温驯,綝姐始终是个女人。正如刚跟妻子离婚的黄老师,私底下偷偷跟其他男老师诉苦一样,会说道理的,就不是女人。 不过这也有好处,因为从那晚起,綝姐便像自暴自弃的,在我面前找出昨晚令自己得到快乐的器官,以指头轻轻打圈抚弄,全程地投入快感当中。我觉得这个大姐真的有点傻,甚至是有点蠢,但谁也不介意欣赏那优美的图画。 “嗯……嗯嗯……嗯嗯……” “嗄……綝姐在自慰……受不了……要射……射的!” 我没法忍受这过份淫靡的画面,结果这一天,我比平时更快射出精液,而綝姐在我完事后也停下动作,虽然我跟姐说:“不用理我,姐你继续爽。”但不用说,换来的只有一记狠狠的敲头。 这天我跟綝姐一起做的事,感觉是有了一件共同的秘密,比过往做的任何一件事都要兴奋。学校中有些较下流的男同学总爱调戏女生,会问她们有否自慰,而“即使有也只会答没有”可说是唯一的公式答案,自慰对女性来说是远比男性羞耻。故此今天綝姐在我的面前放胆踏出第一步,我的满足感还不是一般的大。 当连最私隐的事情都成了“公认”之后,你可以想像接下来是一件如何康庄的大道。后来的日子,每晚脱光衣服互相爱抚基本已成了我俩的夜课,而綝姐也逐渐放开,不介意在我面前展露最私密的一面。 “姐……给我看看你那里好吗?”看着以指头按着阴蒂的綝姐,湿润的乌黑耻毛紊乱一片,我血脉贲张,再也按捺不住。在再三答应只能看,不能摸后,羞怯的大姐才肯大开中门,张起双腿让我看过仔细。 “这就是女人的屄……是綝姐的小屄……”过往每次裸露下身,綝姐总会遮遮掩掩,不就紧靠两腿,最多也只能看到肉缝,而无法欣赏小屄,这一天我终于得偿所愿,亲眼看到綝姐的最美部位。 “看够了没有?人家很羞啊!”綝姐羞着嚷叫,我像个求知欲强的好学生,请求她以指头把两片肉唇向左右掰开,看过仔细:“真的很粉红,原来处女屄是这样子的,等等,有没办法看到处女膜?姐等等我,去拿电筒的。” “阿天啊!” 这段时间我跟綝姐做着姐弟间不应该有的行为,我甚至觉得姐就是我妻子,亲她、摸她是理所当然,而事实上綝姐看来也很享受跟我的淫乐。开始时的惭愧和避讳到这时候已经荡然无全,我每天只想着回家那快乐的生活,可以抚摸綝姐的身体、亲她的奶、看她的屄、和她一起手淫,享受身体带来的快感。 “嗯……有点怪……这感觉……很不好受的……啊……好像想要……尿出来的……“ 然而习惯是一头可怕的怪兽,它会蚕食你的思想,让人在不知不觉间松懈下来,最终做出不可原谅的事情。
(十六)
那是一如过住,我射精后到浴室清理,没想到綝姐也跟了上来。 “姐?”我受宠若惊,不可置信的问:“为什么?” “我以为跟你一起洗澡,你会高兴……”綝姐像个新婚不久、仍未习惯的妻子,红起脸嘟嘴说。 “一起洗澡吗?我当然高兴!”我喜出望外的嚷叫。 为了省水,我家一向是习惯洗花洒。虽然这时候我已欣赏过綝姐的裸体无数次,但除了那天偷偷开灯,其余每次綝姐都勒令要关上光线,像这样大放光明的还是罕见。在浴室灯光映照下,綝姐的皮肤很白,樱红的乳晕彷如渐变色彩的与肌肤作完美交接,两颗只有红豆大小的乳头,骄傲起翘立在成圆球的胸脯上。 “不是看过很多遍了,还看什么的?”綝姐不满的扁起小嘴,她从瓶子挤出浴液,涂抹在我的身上。我脸露讶异,意想不到的说:“姐你替我洗?” 綝姐又是哼哼唇边:“很奇怪吗?小时候都是我替你洗。” “那都是十多年前的事了,就总说小孩子时的事……冷!”在我咕咕噜噜的同时,龟头突然传来一阵冰冷的感觉,害我浑身一颤,原来是綝姐直接把浴液淋在鸡巴上,还做了一个“给你便宜还诸多话说”的表情。 我知道身为小弟,大姐从来是不可以反抗,于是只有乖乖受洗。綝姐涂满浴液往我鸡巴擦,洗了一阵,自言自语的道:“怎么都不硬的?” 我自豪的挺起胸腔:“你的小弟也不是那么色,每次都在想下流事情,而且如果你认为男人的家伙都是那么随便就勃起,便大错特错了。” “是吗?”綝姐像是被我挑衅,更是肉紧地洗,指尖不住地在龟头上打转,搞得整支鸡巴都是泡泡,之后更来一个猴子偷桃,伸手往肉袋一捞,轻轻搓了几搓,几分钟前才射过精的肉棒便生机再现。 “哼,不是硬了吗?”綝姐像失败了很多次、终于表演成功的魔术师一般,向我作自夸的表情。我心想如果这样一个美女赤条条给我洗也不硬,还可真是悲哀了。 只是大姐对小弟的教训,并不只在让其勃起,而是要狠狠地使他对自己的说话忏悔。綝姐再加一点浴液,开始套弄我的鸡巴,刚射完精的我感觉酸麻,有点受不了的说:“姐……不要……撸我鸡巴的……” 姐装作无辜道:“没啊,只是在洗的。” “这……这明明不是在洗……” “都说只是洗啦,不信你自己看看,快要乾净了。” “那……那可以了……都乾净了……” “还差一点呢,看,这里脏脏的。” “真……真的不行……要射了……” “那就射啊!你不是很爱在大姐面前射的吗?我家的顽皮小弟。”綝姐得意洋洋,说完还在我耳边吹一口气。 “呜……射……射的……”我只是一个未成年的小处男,试问又如何受得了大姐如此给力的挑逗,不消一会,白花花的精液便有如撒尿般激射而出,直落在浴室的墙壁上。 “呵,第二次也有这么多啊!”綝姐满意的拍拍双手,像是赢了一仗。我偷笑刚才替我撸管时,一对大奶摇呀摇都不知多好看,是我赚爽了才对哩! 姐拿了面子,当然又是小弟反击的时候,我学着綝姐挤一点浴液,一手爬在热呼呼的肉球上任意搓揉。这次轮到綝姐大叫:“你……你做什么?” “姐那么照顾我,小弟当然也要回馈大姐,来让我替綝姐洗乾净。” “我不用,已经很乾净了!” “刚才都射在姐的肚皮上,要洗好一点呢!”我老实不客气,一个闪身溜到綝姐背后,牢牢抱着依人,一双禄山之爪在滑溜溜的娇躯上尽情偷香,摸得女孩喘气连连,高耸的胸脯起伏不断。 “阿天……不要这样的……” 我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嘻笑说:“我没有怎样啊,只是替大姐洗。” “我不用你替我洗……放开我……啊!你摸到哪里去了?大姐说过那里是不能摸的……”机会难得,我决心一闯禁地,藉着浴液的湿滑,在手指溜到綝姐的三角地带,也是姐从不给我摸的最后防线。 “不……不能摸的……好弟弟……我是你姐……不能摸那里的……”綝姐带着半泣声线,我兴奋不己,学着她刚才的说话:“我没有摸,只是在洗,女孩子这里一定要洗乾净。” 指头向两腿间一滑,立刻碰到恰如褶皱的地方,我心一跳动,我摸到了,摸到了綝姐的阴唇!这两片唇儿我欣赏了很多遍,但真正接触,这还是第一次。 自懂性以来,我这种处男有多么憧憬女性的阴唇。在互联网普及的今天,就是羽翼未丰的小伙子,只怕亦不会不知道异性下体是如何模样,但实际接触,那种感动又完全是另一回事。 綝姐被我摸到了自己最私密的部位,拼命想挣脱。我指头往肉唇间的凹陷处轻轻一挖,一阵黏稠,是明显与水完全不同的浓郁,我知道那是綝姐动情时的淫液,登时一阵激动,所有伦常理智都崩溃得流入大海,两度出精的鸡巴也迅速勃起,“啪”一声拍打在綝姐的粉臀上。 “阿天,你怎么了?快放开綝姐!”也许綝姐开始时只是想给我一个小小的惊喜,她没想过要在今天跟我会有最后的接触。但其实这段日子我已经忍得很辛苦,虽然得到了这么多,可是每次当看到姐那诱人肉洞,我都有把鸡巴插入、一尝其美妙滋味的仙境感觉。我想当一个真正男人,让自己的肉棒为心爱的綝姐带来更高境界的快乐。 “不要!先放开我!这样是不可以的!”那急不及待渴望破处的激动使我疯狂,我牢牢地从后抱着綝姐,双手用力地搓揉饱满的肉球。綝姐没想到我会忽然变成失控的野兽,拼命扭动身体想要摆脱我的侵犯。 奈何过往的半推半就,使我误会这只是女儿家的欲拒还迎,我没有停下,继续亵玩亲姐的身体。那犹如无骨的柔软身躯、乳房的香气、轻腰的摆柳,无不摧毁我仅余的理性,燃烧我体内的欲火,我但觉一种最邪恶的念头奔窜脑门,想要有完全占有我姐的欲望。 “姐,不用怕,我不会真干的,给我多摸一会,我答应你真的只是摸。”我尽力安抚綝姐,但从那不曾有过的粗暴,姐知道我是失控了,再无理性可言,她死命握着我的肉棒,不让鸡巴滑到自己的股沟从而插入。 两人纠缠了一会,她忽地转过身来,一掌掴在我脸上:“啪!”这一掌,把我从欲望中掴停。 “你疯了!我是你姐!我们是不可以做那种事的!”綝姐哭了,是对我那禽兽行为痛心的眼泪。 “姐……”我被打了一掌,理智清醒之前是一种被责骂后的老羞成怒:“为什么不可以?我爱你,你也爱我,这不就好了吗?反正这里的人都看不起我们,我们根本不需要理其他人怎样想,自己活在快乐的世界不就好了吗?我愿意永远和綝姐一起生活!” “之后呢?那之后的日子怎么办?”綝姐质问我。 “之后?之后不就永远一起,会有问题吗?”我理所当然的答道。 綝姐继续问我:“你打算永远不结婚吗?我们是亲姐弟,是不可以生儿育女的,家里只你一个男丁,你想程家就这样绝后吗?告诉家里的乡亲,我们在这里快乐生活,以后也隔绝和所有人来往吗?” “姐……”我一阵茫然,无法回答姐的问题。 “看清事实了吗?知道是不可能了吗?你说你爱我,但如果你是真的爱我,就应该只把我当是你大姐,日后好好找个女朋友,结婚生子,这才是綝姐最希望看到的程天。”綝姐说了,这是她渴望的人生,也是我们应该有的人生。 “姐……”冷静下来,我明白自己的想法是多么幼稚,做的事是多么可耻:“对不起,我错了……对不起,綝姐……”
(十七)
“阿天,出来吃饭。” “哦。” 自那天的事以来,我跟綝姐再没任何身体上的接触,兴性有关的一切,亦绝口不提。 我永远没法忘记綝姐当日那个伤心的脸蛋,我懊悔不已,自已的一时冲动令爱的人感到悲伤。綝姐说得不错,我们是一对姐弟,是永远没法一起,我俩不可能有下一代,亦不可能有未来。 如果我真是爱我的大姐,就必须控制自已,我不能变成禽兽,因为欲望而毁掉与綝姐的关系。 不过发生了一件这样的事情,要当作完全忘记是很难的事,那段日子我们的关系是有点尴尬。綝姐固然不会像前阵子脱光躲进被窝,而我亦不敢乱说什么。 两个人之间彷彿建起了一道城墙。在大家都战战兢兢的情况下,有时候甚至整晚除了基本那些吃饭洗澡的说话外,是没谈多句。 我很想跟綝姐聊天,但很多时是不知从何说起,毕竟我们有过那段超过姐弟关系的日子,要恢复原状,其实是十分不容易。 “姐,我先睡了。” “晚安。” 我很后悔,如果真的以后也跟綝姐关系疏离,我宁可从来没发生过那些曾经以为是天堂的乐事。 “小天,干么愁眉苦脸了?”苦恼之下,连像过往放学去綝姐店子探望也拿不出勇气,这天下课后呆坐操场,老校工仲伯主动找我聊天,我点头问好:“你好,仲伯。” “怎么这个样子了?跟你老姐吵架了吗?”仲伯问道,我被一言破道,摇头道:“没有啦。” “哈哈,别瞒仲伯了,你这小子脸皮比猪皮厚,连得到咸猪手这种称号也沾沾自喜,除了老姐,还有什么人可以使你一脸愁容?”校工豪迈笑道,我叨叨念念:“没有沾沾自喜好不好?” “不过你那老姐的确是令人担心,胸大的姑娘大多没脑,你老姐有D杯罩,蠢亦是没办法。你做小弟的,就要好好照顾她。”仲伯作个胸前伟大的姿势,看来他仍是十分回味綝姐的一对大奶。 “其实是这样,最近我们好像有些…隔阂的,不知道怎样解决。”明白瞒不过校工精明的法眼,我亦不妨请教一下他,仲伯吃盐比我吃米多,说不定有什么好意见。 “这个嘛,兄弟姐妹就是这样的了,吵吵闹闹才正常啊,亲人没有隔夜仇,道个歉,认个错不就没事了。”仲伯点头道,我苦恼说:“我道歉了,但好像总是回不了以前。” 仲伯望着我,狐疑问道:“小子,你不会是非礼了老姐吧?” 我心一震,心想老校工果然精明,老校工点头说:“这个很难怪,换我有这样大波的老姐,也一定过过手瘾,肥水不流别人田嘛。” 我没话说,仲伯拍拍我肩道:“什么事都好,狠狠的,买个榴槤回家,一定没事。” “买榴槤干么?”我不明问,老校工指点迷律说:“跪在榴槤上道歉,不成的话坐上去,女人最心软,看你一屁股是血,什么也肯原谅。” 我更无言,果然够狠的。仲伯还赞扬道:“不过你这小子真有艳福,非礼了校花,连老姐也不放过,羨慕死仲伯啊。” 算了,这老色狼根本不是真心给意见。 不过虽然仲伯废话多多,但他亦说出了一件现实的事。他叮嘱我要好好看顾綝姐,不要被男人骗了。 我问道:“怎样才算是真心,怎样才算是骗?” 仲伯解释道:“这还不简单,男女朋友情投意合,上床很平常。有打算娶你老姐、跟她一生一世的不就真心。吃完便走,视她为泄欲工具,完全没打算负责任的不就是骗。” 听到此话,我内疚不已,仲伯口中说的正正是我,不能为綝姐带来什么,只从她身上发泄欲望,他说得不错,我其实是一个骗徒。 如果当日綝姐不是拒绝,我想我一定已经跟她发生了超姐弟的关系。女人的第一次从来不能和男人的相提并论,綝姐守身如玉,如果跟我做了,那她日后怎样告诉丈夫,初夜是和弟弟乱伦。 也许在这世界上,我是最不可以爱上綝姐的男人。 “谢谢你,仲伯,我明白了。” 道别老校工,我收拾心情,听他一席话,好像真的点醒了我,到街市逛逛,榴槤太夸张,跪橙成不成? 结果我没买榴槤也没买橙,买了西瓜,与其说跪,不如带点消暑的向綝姐道歉吧。孩子都爱吃甜,小时候家里少有买糖果,我两姐弟最爱吃西瓜。我家旁边有个西瓜场,有次跟綝姐出城市,我嚷着要买玩具,大姐不肯,在街上打哭了我,不知道是否内疚,晚上就拿来西瓜给我吃。后来我每次闹事惹怒綝姐,也总会拿个小西瓜去求情,当然几岁的农村小孩,用作认错的西瓜都是偷回来的。 可是回到家里,我又无言了,因为我的大姐亦买了一个西瓜。家里的雪柜是业主提供,容量很小,看到两个大西瓜,你望我一眼,我视你一番,不禁同时笑了。 “今晚不煮饭了,一人吃一个吃完它。” “大姐你认真的啊?” 结果綝姐说到做到,把两个西瓜切成两半,每人对分,我问她怎么不只切一个分两天吃,大姐笑而不语,话在不言中。 吃完西瓜,綝姐坏笑的问我:“小弟做错什么事,要拿西瓜道歉?” 我连忙摇头说:“没有!只是经过街市,看到西瓜很甜,所以…” 綝姐扬起眉毛:“真的?” 我低下头,不敢正视:“假的…” “那到底有什么事啦?” 我搔搔后脑,结结巴巴道:“就是…前阵子那事…” 綝姐亦是不跟我作视线交流:“那件事?不是道歉了吗?” “我知道,但总…” 话没说完,綝姐插嘴说:“好啦,那时候的事不是你一个人的错,大姐也有错,那段日子我也失去理性,对不起,阿天,请你原谅綝姐。” “哪要姐你认错了。”我受之有愧的说,綝姐道:“反正两姐弟,很多事不用说白了,那时候的事以后也别要再提起,我们永远是好姐弟。” “嗯。” 听到綝姐的话,我总算是得到心安,缠绕了好一段时间的苦恼,亦随着两个西瓜而解决。 “不过真的很偶然呢,我跟大姐都去买西瓜。”雨过天晴,我笑着说,綝姐脸上一红,哼着道:“我今天经过街市,看到西瓜很甜,所以才买回来。” 轮到我扬起眉毛:“真的?” 綝姐理直气壮的哼道:“假的!” 就是这样,我曾担心的事没有在我两姐弟间留有阴霾。綝姐和过往一样是个好大姐,工作之余亦负起照顾亲弟的责任。为了报答綝姐,我决心努力读书,期望有出头之日,能够为她带来更好的生活。 那段时间我埋头苦读,三个月里成绩有长足进步,就连最不稳定的英语也长期维持在八十分以上。至于那曾有过一段纠纷的尤咏依亦被我视作透明,对她的一切置若罔闻。 直到这一天下课后,我如常到图书馆帮忙,弄到傍晚时分离去时,在路上碰到班上的其一位男同学,忽然在我面前提起她的名字。 “阿天,你不是很讨厌尤同学的吗?今天有人替你出气了。”这位叫林志光的同学拍拍我肩,像向我报好消息的说。 “这是什么意思?”我不明问道,林志光以一种幸灾乐祸的语气掩嘴窃笑:“你都知道尤同学平日开罪人多,称呼人少吧,听闻前阵子她得失了邻校一个男生,说要报复她。” 我不以为意的道:“这些都是吓吓她的吧?” “那个人听说不是善男信女,刚才我就看到几个男的,在学校门口把尤同学押到后山去。” “没人制止吗?”我吃惊问,林志光摇头说:“没几个人看见,而且尤同学平时的态度那么差劲,大家都巴不得有人教训她吧。” “是吗…”我心中不妙,以尤咏依那恶劣态度,会令人有想要杀死她的冲动亦不足为奇。 “尤同学今次惨啦,说不定会给那些男人就地正法,哈哈,想起也觉得兴奋啊。”林志光过去亦曾受过尤咏依的气,笑得十分龌龊。我听了额上冒出一滴冷汗,有种说不出的不祥预感。 看到我认真的表情,林志光笑说:“阿天你干么了?跟你开玩笑啦,光天白日又怎么真有这种事。” “是呢,不会有这种事…”我安慰自己。跟林志光分路走后,心仍然很乱,没有细想,转头便跑向学校后山。这种事宁愿多疑了,也不能掉以轻心。 后山范围不算很大,但山路迂回,平日较少人经过,我气喘喘的跑了一段山路后,沿小径而走,继而往大树绿荫的丛林搜索,大半句钟后全无发现,不禁放下心头大石。 “是林志光的说话夸张了,不会有这种事发生的。”松一口气,想起当天和綝姐看的日落,这个时候天仍未全黑,于是跑上山顶,回味那天跟大姐的温馨。 “呼,最近只顾着读书没运动,体能都变差了。”重上千级楼梯,我反省读书之余,也不能缺少运动。 “太好了!刚好赶得上看到!今天的运气不错。”望着美丽夕阳,我心情大好,下山的时候为了省时间抄捷径,没有走较常用的楼梯。可是当经过斜坡之际,在罕见人影的丛林中,彷彿传来一阵不远的呻吟声。倾耳细听,像是几个男人的笑声,还有女生微弱的呼救。 我心里一惊,放轻脚步沿声音的来源走去,途中一直叮咛自已是错觉,但当声音愈来愈清晰的时候,我知道一切都是真实。终于来到完全可以听到声音的地方,我拨开挡着眼前视线的树叶,看到了一个可怕光境。 三个光着下身的男人围在一起,他们合力按着躺于地上的女孩,纵使身上衣服被撕过七零八落的女生已无力反抗,两手仍是被牢牢捉住。而中间的男人压在她身上,下体不断向前冲刺,相隔一段距离,亦还可听到那啪啪作响的肉体撞击声。 “不…不要…求你们放过我…”女生微弱的声线在救饶,从那几乎再没气息的喉音,可以想像她是哀求了很多遍,从嘶叫猛哭,变成现在的垂死自语。 “大哥,快一点好吗?我还想多干一遍。” “操,你是老三,轮到我干还不到你吧!” “你两个在争什么?看不到老大干得很爽吗?到我舒服完怕轮不到你们?” “我知道,但这个屄真的很嫩,十分好操,我有多久没操过处女了。” “你还说,才几分钟就没货了,有没看到大哥操得多么起劲,这才是叫做操屄嘛。” “是强奸…不…是轮奸…”无耻的对话令人发止,我心中一阵恶寒。明白即使现在出去,也改变不了已经发生的事实,但亦没可能视若无睹。冷静地躲在一旁,默默打量方法。 以一敌三,我决不是他们对手,我必须要把握机会,偷袭不是君子所为,但这种情况谁也没空余考虑什么。我不动声息从地上拾起一根粗壮树干,看准时机冲上前去。 “吼!”三个人正在尽情享乐,完全没察觉我的出现,我大吼一声,先向个子最高大的男人后脑重重一棍,再出尽全力连挥两下,同样打向另一人的头壳。 “呜!”两男被击中要害,登时头破血流,连惨叫来也不及便接连倒地。 “谁?”正在强奸尤咏依的男人大惊,回过头来迎面吃我一棍。看到他丑陋的脸,涌出一阵怒火,继于重重三、四棍的狠打下去,直至男人满脸鲜血,手握的树干仍是没有停下。 “禽兽!禽兽!!”粗树疯狂轰在男人的脸上,狂喷的血水沾满干身,打完一个,又再次回到经已失去知觉的同伴身上继续猛殴。三个人被我打到遍体鳞伤,皮开肉烂,分不清是死还是生。 “嗄…嗄嗄…”发泄了一轮,情绪仍未平复,视线落在地上那气若游丝的女孩。她身上一紫一青,下体狼藉一片,血迹班班,惨不忍睹。我痛心有如被揪出体外,脱掉上衣盖在她身上。半死不活的尤咏依忽然像惊醒般捉紧我手,悽惨的向我呼救:“救我!他们要强奸我!他们要强奸我!!” 我强忍心情,安慰说:“不用怕,他们都晕了,没有事了。” 谁都知道这是骗人的话,即使三个人都死了,被轮奸的事实仍是没有改变。 身上的痛楚令尤咏依明白这并不是梦,她疯疯癫癫的痛哭起来:“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不敢了,求你们不要强奸我…求你们不要强奸我…” 女孩的哭声令人哀痛,我没法做到什么,唯有蹲下来柔声问道:“你还可以吗?有没手提电话在身,我打电话报警。” 听到报警两个字,尤咏依激动的捉住我肩,哀求说:“不要报警!不可以报警的!我不能让别人知道我被强奸,不能让所有人知道我被强奸了的!” 我苦涩道:“我明白你的心情,但你不可以放过这种人,你愿意看到侵犯你的人逍摇法外吗?” “我不理!我什么都不理!我只要不让大家知道!”尤咏依竭斯底里的喊叫着,我无法克制自已,用力扶着她的头,怒吼说:“你要勇敢!现在可以救你的,就只有你自已!今天放过了他们,下次可能再强奸你第二次、第三次。” “呜…”尤咏依满眼是泪,神情悽楚,眼帘一垂,挤出两行泪珠,咽呜问我:“你会帮我吗?” 我点点头,浑身颤抖的她无力地指着不远处的书包,我从当中拿出手机,报警求助。 这是一个悲哀的日子。尤咏依是一个性格差劣的女生,但如何差劣,也不致受到这样的惩罚。一个只有十五岁的女孩子,即使犯了怎样的罪,亦不应该有如此下场。 警察很快赶到现场,我们一同被带往警察局,这天我没再看到尤咏依,也没看到她的家人,经过一轮查问和录取口供,回到家里已经是晚上。 “今天怎么这样晚?”綝姐亦已下班回家,我没有说出真话,跟她表示学校有课外活动,大姐全没怀疑,只叫我快点吃晚饭。我没打算把尤咏依一事告诉綝姐,因为这始终不是一件光彩的事。被强奸的女孩子,相信亦不希望知道的人到处宣扬。 这夜我没睡一觉,整个晚上都是望着天花,脑海不自愿地重覆那时候的悲惨光境。我不知道这位女同学如何走下她今后的人生,只希望她能够勇敢面对。 苦煞了一夜,次日回到学校,大家都没提起此事,但间中有些未获证实的传言。昨日在警察口中我得知尤咏依被送去了哪间医院,我有去探望她的冲动,却又害怕这是在她的伤口上洒盐。 然后三天过去,连续的缺课令同学间的传言日盛,我亦愈来愈担心女孩的情况,终于下课后忍不住走到医院附近俳徊。我想尤咏依不会想看到我,一个曾目睹自已惨事的男生,她是永远也不想再见,但因为我是目击证人,也许要出庭指正。我知道没法逃避,终究是要面对这位可怜的女同学。 我最后还是走到了尤咏依休养的病房门外,她脸色苍白,精神比我想像中好。 正在阅书的她看到是我有点意外,随即微微点头,示意我可以进来。 尤咏依脸容平静,不再有当日的激动,我庆幸她是个坚强的女孩。女同学情绪安稳地向我诉说那天后来的情况,警察告诉她因为证据足够,那三个男人将会被起诉强奸,而在保护未成年少女的法例下,她亦毋须出庭作证。 “学校里的同学都知道了这件事吧?”尤咏依像早有心理准备的问我。 我摇摇头,她苦笑说:“我平时对大家那么差,他们一定很高兴了。我知道这是上天惩罚我,我是活该的。” 我安慰道:“尤同学你不要这样说,这是不幸的事,没有人是活该的。” 尤咏依看着我,语带愧疚说:“想不到一个我曾经冤枉的男生不但救了我,现在还来安慰我。” 我低着头说:“我没救到你,如果我早一点找到,你就不会受那么多苦。” 尤咏依摇摇头,淡淡然说:“我打算退学了。” “退学?” “发生了这样的事,我也不好在学校待下去,我想到外国好好重新生活,忘记发生过的事情。”尤咏依望着窗外,幽幽的道。 我明白尤咏依的心情,很快她被强奸的事就会在同学间传开,她今后将要在背负众人目光下生存,对一个十五岁的女孩子来说,这无疑是承受不了的压力。 我理解的点头说:“我明白你的心情,转换环境是正常的,但我希望你不是在逃避。” “程同学…” 我低下头来,默默道:“我希望你知道,这件事你是受害人,你是无罪的。 如果只是为了逃避别人的目光而离开,那就是对不起你自已。不瞒你说,那时候被大家叫我大陆色魔,我也很沮丧。有过不再读书、和姐一起打工的念头。 但我后来想清楚,我要对得起的不是别人的想法,而是我自已。我问心无愧,如果这种时候一走了之,我想我一生都会怪责自已,问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而要放弃真正想得到的东西。“ 我望着女孩,诚恳地说:“我相信尤同学你一定可以勇敢面对,你会是一个坚强的女孩。” 尤咏依对我的话发呆片刻,过了一会儿,才平静的问:“程同学,我们算是朋友吗?” “怎会不是朋友?我们是同一个班上的啊。” 女孩脸上一片无助,伸出发抖的手来,向我询问道:“那你会愿意…帮助我去面对吗?” 我毫无犹豫地接过她的手,坚定说:“当然!” “谢谢你…”尤咏依语带感激,滚动的眼眶凝出泪光。 结果尤咏依踏出了坚强的一步。一星期后,她再次回到学校,脸上展现着走出深谷的可爱笑容。
*********************************** 接下来的发展,各位应该会觉得有点急速,这是因为本文原为征文而写,我不能把故事写得太长,但即使如此,前段个人失误把无关重要的情节写太多,结果亦因为整体太长而放弃参加。 故事到这里已经超过一半,后面的将以一跳十年的轻轻带过,希望不要太介意,綝姐是小鸡文里较少一个以悲伤告终的角色,嗯,征文还是遗憾的结局会较留在读者心里。 那么,谢谢了。 ***********************************
(十八)
“程同学,下课后有没空?我答应了大家负责下个月演讲比赛的布置,想去买点材料。”小息时,尤咏依态度友善地问我,我看看日程表,不好意思答道:“对不起,今天下课要到图书馆帮忙点算。” “没关系唷,我上星期借的书也要去归还,而且想找一点资料,我在图书馆里等你好了。” “好吧。” 那天开始,尤咏依的态度跟过往可谓天渊之别,不再自大狂妄,对人有礼,在班上亦学会互相尊重,愿意帮助别人,彷如脱胎换骨,成了另一个人。而亦因为她的友善,班上同学都体谅她的伤痛,从没有人提起强奸一事,一起合力扶持这位受到伤害的女同学。 人的性格,往往会因为受到挫折而成长。纵使尤咏依这次的教训是太大了,但她可以勇敢面对,亦总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一起到书局买了所需物品,我惯性地送女孩回家。开始时是因为她仍未能除掉阴影,害怕独个走在路上,于是我负责接送工作,后来逐渐就变成了生活上的一种习惯。 而尤咏依的手,亦不知不觉地牵到我的手上。 我发誓,那不知是什么时候,一切都那么自然,一切都毫不刻意,到察觉时,我们早已两手相牵。我想我俩并不是在交住,但无可否认是比一般同学亲密,有时候连自已也不懂形容两个人的关系。 很快两个月时间过去,尤咏依的伤痕似是痊愈大半,脸上亦不再出现忆起悲剧的暗淡。而最令我吃惊的是,这天她突然提出要到我家探访。 “我下星期生日,不如到程同学的家庆祝唷?”尤咏依带着甜美笑容问我。 我一头雾水的说:“生日当然是陪家人,怎么来我家?” “人家爸妈是庆祝旧历的,我下星期新历生日没人陪,就当陪我好吗?”尤咏依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 我十分难为的道:“但我家真的很不堪,而且我姐…” 尤咏依低下头说:“其实我就是想向你姐姐道歉,那时候开罪了她,如果不亲自说声对不起,我是不能心安。” 难得女孩懂得反思已错,我亦很难拒绝,只是如何向綝姐说一个她曾跪过的女孩子将会去探她,实在甚有难度。 “好吧…”我没法推,只有先得答应,见步行步。 “什么事了?阿天你好像有话想说的?”晚上在家里吃饭时綝姐看出我神色有异,好奇问道。我吞吞吐吐,始终没法把话说出口,唯有明天再算,实行推得一天得一天。 然而时间的流动往往比想像的快,转眼间一星期便过去,来到女孩生辰的日子。这天不是假期,课堂上跟尤咏依偶然眼神相接,她立刻展现羞涩笑容,让我不知怎样解释仍未跟綝姐说明的事实。放学后女孩更主动牵起我手,彷如蜜运中的恋人。 “你说我送点什么礼物给你姐好?”尤咏依笑靥如花,我没好气说:“哪有生日送别人礼物的?” “但我今天是第一次去你家,又是向你姐道歉,当然不能两手空空啊。”尤咏依理所当然的道,我推托说:“我想过了,今天还是不要来,你要知道今天是你生日,万一待会跟我姐吵起来,岂不是很不吉利,不如找别个日子再…” 话没说完,尤咏依胸有成竹的道:“我就是故意找今天才负荆请罪,今天我生日,就是怎样生气,你姐也不会说些什么吧?而且她应该不会那么小器,事情过这么久还记在心上。” “你以为么?女人的恨是不会那么容易忘记的,我姐到现在也经常提起那个没礼貌的女同学。你不要看她外表善良,其实有时很小器,还爱骂人。”为使尤咏依打消来访念头,我恐吓说。 “是吗?但我看你姐蛮温柔的,会骂人吗?”尤咏依经我一吓,明显有点害怕,我眼见成功在望,加重药说:“这个你就错了,我姐内外一个样,骂起人来时像只恶女巫,就是小弟也没情讲,所以…” 可就在我说得口沫横飞的时候,背后传来那熟悉声线:“是谁内外一个样,又小器,又记仇,又爱骂人,还要像恶女巫了?” “不会那么巧吧?”我胆颤心惊的回过头来,果然是刚好从商场厕所出来的綝姐。以前放学后经常到綝姐的手袋店探班,这天不知不觉,居然又沿旧路线来了。 綝姐听到弟弟在其背后说坏话,脸色当然不大好,难得我这位可爱的女同学还怕我死不了,兴奋的向我姐问安:“真的很有缘啊!姐姐你好!” “你叫我…姐姐?”綝姐扬起眉毛,一字一字地重复尤咏依对自己的称呼。 我只能说,人生在世,绝对不能得过且过,很多事情打算瞒天过海,最后还是自有主宰,被揭发之余,还死得更惨。 所谓仇人见面,份外眼红。綝姐不是一个记仇的女人,但看到弟弟牵着曾吵架的女生说自已坏话,可以保持仪态,其实已经十分难得。 “你们在去哪里呢?”綝姐狐疑问我俩,我动作机敏,早已甩开女孩的手,可尤咏依又立刻亲热的以两手绕着我臂:“我今天生日,打算去你家庆祝!” “你生日,来我家庆祝?”綝姐指向女孩,再指向自己,这一秒的空气,简直彷如鬼魅。 “是啊!我前阵子跟阿天说了,他没跟你讲吗?”平日称我为程同学的尤咏依在此刻突然改口叫阿天,天真地问綝姐。 “有,他当然有跟我说,我这个弟弟人很乖,什么也会跟我商量。”綝姐眉宇一动,揶揄般道。再看看旁边的小弟不作半声,知道女孩所言不假,他们的确是打算去自已的家里庆祝生日。 犹幸虽然莫名其妙,但綝姐始终是个温驯的人,礼貌地说声祝贺。回店里跟老板商量几句,这天人客不多,老板亦友善地让姐请了半天假。尤咏依知道綝姐为了自已提早下班,高兴得大叫出来:“好开心哟,谢谢姐姐。” 开心是好,但拜托先放开我的手。 綝姐亲切的说难得来我家庆祝,当然吃完晚饭才走,尤咏依早有此打算,自然说好。可怜我跟在后面,表情木纳,一路盘算待会如何脱身,一面构想晚上怎样跟綝姐解释。 三个人来到菜市场,你挑我选,尤咏依抢着付钱,但綝姐坚持过门是客,又是寿星女,半分不让她拿出来,鱼虾蟹肉菜,全部由大姐请客。 “阿天你姐人真好!”尤咏依欢喜的说,我心想你俩以前见过两次,算是老相识,可以不用客气。 来到我家,尤咏依半点没有嫌小,反而嚷着要到我房参观,看到那上下架床,大嚷说:“这就是姐姐跟阿天的房间吗,好温馨啊~” 綝姐语带双关的哼着:“一人睡一格,没什么好温馨的。” 尤咏依望望家里四周,羞人答答道:“这里也没阿天说的小唷,以后多住一个人也可以的。” 綝姐白我一眼,我把手放在脑门打圈,表示生日女生心情兴奋,说话可以不用理会。 煮饭期间尤咏依嚷着要帮忙,但又什么都不会。綝姐细心解释,烧菜时间,需要火候一一指点。两个女人有说有笑,转眼间完成了一道道美味佳餚。 “姐姐吃饭吧。”事前我害怕尤咏依会太缠着我,幸好她亦以修复与綝姐的关系为大前提,焦点都落在姐的身上。綝姐在女孩的亲切态度下,亦由开始时的不自然变成笑容满脸。过往的种种不是,到此一笔勾消。 饭后綝姐发觉忘了准备蛋糕,尤咏依笑说晚餐丰富,再也吃不下其他了。 “明年一定亲手给你做生日蛋糕。” “好啊,我也要好好学做菜,明年给姐姐煮好吃的。” 女人的友谊,原来可以建立得很快。 闲聊了一会,时间不早,我提议送尤咏依回家,这时候女孩突然从餐桌上拿起茶壶,倒出一杯热茶跪在地上,向綝姐愧疚的说:“姐姐,小依过往不懂事,开罪了姐姐。我现在是真心知道错了。” “你怎么说这种话,我早没放在心上。”綝姐被吓了一跳,尤咏依摇着头,泪眼凝眸:“我知道那时候自已是很过份的,现在回想起来也会觉得羞耻。难得今天姐姐你不计前嫌,还替我庆祝生日,我真的很开心,亦更内疚。我希望你可以原谅我,不要跟我这种小女孩计较。” “好吧好吧,你不要跪,先起来再说,哪有生日会这样道歉的,我想跟你计较也没法子了。”綝姐最怕这种情况,顿时手忙脚乱起来,还不时扁嘴瞪我,怪我怎袖手旁观。我心想女人们的是非,还是由女人们自行解决吧。 喝掉热茶,好不容易把尤咏依拉起身,綝姐安慰一会,两个女生互说了点祝福话,便挥手道别。 走出家门,我跟女孩调侃说:“想别人原谅,也不用这样七情上面啊。” 尤咏依摇摇头,态度挚诚的叹口气道:“我是真心的,今天看到姐姐对我这样好,让我觉得以前的自已很可耻,居然看不起别人。你姐的心胸宽阔,令我明白怎样才算是一个真正的人。” 我心里感慨,看来我这位同学,是真的改变过来了。 登上公车后,尤咏依仍对綝姐赞不绝口,车子走到半路,女孩忽然嘟着小嘴的伸手问我:“我的生日礼物呢?” 我不好意思地搔搔脑袋:“抱歉,我本来想过要送的,但同学间,不知道应该送什么好。” 尤咏依闷哼一声,表情十分不满,我一脸尴尬,女孩忽然扑上前来,亲在我嘴。 “嗯!?” 公车上乘客不少,看到旁人突然热吻,指手划脚。尤咏依吻过够后,羞涩的娇嗔道:“现在不是同学间了啰?” 我答不出口来,整个人仍未能抽离女孩唇间的甜蜜温润。这是人生第二个接吻的女生,感觉与綝姐完全不是那回事。直到在这之前我仍一直视尤咏依为同班同学,但这一吻让我明白到我俩之间,早已是另一种层次。 尤咏依更警告我说:“还有以后不准叫我尤同学,要叫咏依,或者小依也可以。” 我难为道:“在班上也是这样叫?” 尤咏依以肯定的语气说:“在老师面前也是这样叫!” “好吧,小依。”我没法子,只有依话而行,女孩满意笑说:“嘻嘻,总算学会逗人家啦,想不到你叫人家小依,叫得蛮好听的。” 送别尤咏依…应该是小依后,我折返归家,路上忆起女孩笑脸,那美丽面容在脑里残留不散。 这就是恋爱了吗?有点患得患失,亦有点像雾像花,彷彿捉不住,却又早在手里。 回到家时,綝姐已经沐浴更衣,坐在椅上独个无聊,看到我进门,立刻以取笑的语气说:“我不早说过你们会走在一起,只是想不到小弟那么秘密,把我这大姐也蒙在鼓里。” 我无奈说:“你误会了,我跟小依…我跟尤同学只是同学,她说以前开罪了你,要趁今天特别来向你道歉。” “同学?”綝姐从椅上跃起,伸出指头往我嘴边一抹口红:“同学会亲嘴的吗?” 我困宭非常,与小依接吻是事实,总不能到这种时候仍否认下去,只有叹口气招认:“好吧,我承认我们亲了一下,最近也走得比较近,但我真的不知道我们是否在交住。” “好狠心的男生啊,人家生日跟你渡过,又跟你亲嘴,居然说不知道是否在交住,那女孩听见一定伤心死了。”綝姐看不过眼说。 我苦恼道:“连姐也觉得是这样吗?这就是恋爱了吗?” “不用想得那么复杂吧,你喜欢她,她又喜欢你,不就是恋爱。你跟人家这样亲密而又不肯承认,只证明你是一个不负责任的男生。”綝姐指责我说,我反驳不了什么,继续烦闷的自言自语:“她喜欢我?喜欢我什么?我是被人看不起的新移民,学业未成,没有钱,也毫无过人长处,根本没让别人爱上的理由。” 綝姐没好气说:“我怎知道,如果喜欢一个人都要事事计较理由,那就是交易而不是恋爱了!不跟你说,快点洗澡吧,都快十一点了。” “嗯。” 綝姐的反应,令我感到她是有一点在吃醋。女人真是一种很难捉摸的生物,爱你时说不能爱你,爱别人时又来生气。 来到房间,綝姐早已上床就寝,我不以为意,正想爬上自已睡床,却发觉她是把被单盖住头颅。 我熟知綝姐性格,大被盖头,就即是有心烦事。叹一口气,轻轻掀开盖着綝姐脸庞的被单,果然看到她在苦恼着脸。 “你不开心吗?姐。” 綝姐连半眼也没转过来,只一手拨开我:“为什么要不开心了?我弟弟不但跟吵架的女孩冰释前嫌,还在拍拖了,我身为大姐都不知道多安慰,你们快点结婚,替程家继后香灯。” “但你这完全不是开心的表现啊。”我对綝姐说话和表情的完全不一致哭笑不得,凝视着她的眼睛,诚实问道:“姐,一场姐弟有什么事直说好吗?你是因为我拍拖不高兴,还是因为对手是尤同学不高兴?” 綝姐哼着嘴道:“我喜欢那女孩。” “那即是不喜欢我太早拍拖吧?好吧,我明天跟尤同学说清楚,我们还是学生,是不应那么早…” 话没说完,姐又重覆刚才的一句:“我喜欢那女孩,如果她当我弟妇,我会很高兴。这种女孩子条件好,你不早点起步,会很吃亏。” 我无言而对,女人心海底针,永远是最有理据的格言。 “那你到底想我…”我开始有点不耐烦,希望大姐指点一下小弟迷津,可是綝姐没有答话,只闭起双眼,像个小女孩嘟起嘴唇。 我没有细想,轻叹一声,很自然的亲了上去,这一吻意味什么,相信世界上没有人可以解答。
(十九)
“阿天!”课堂上,尤咏依…好啦,是小依果然说到做到,在所有同学面前大声叫我名字。这娇美声线瞬间令所有同学一同呆住,包括我本人在内。 “尤同学…”众人目光令我不知所措,小依眼睁睁盯着我,叫我无法装傻,只有无奈地按她意思答话:“小依…” “算你啰。”女孩大乐,粉脸上漾出甜美笑容,可苦了我不知怎样面对众人眼光。 “他们怎么叫得这样亲热?” “靠!不会是有一腿吧?” “不可能吧?非礼非到变成拍拖?” 过去在班上距离最遥远的两个人走在一起,毫无疑问是会令人不可思议。虽然在这两个月我和小依是走得很近,但从直呼对方名字的这一刻起,所有人都知道我和她是成了一对。 所有男生都渴望跟漂亮的女同学交往,但有时过份美丽,是会带来烦恼。我到这时候仍未相信已经和小依成了情侣关系,而同学间的冷言冷语,亦是叫人难受。 “霸王餐居然泡上了校花耶。” “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这种叫乘人之危啦。” “蝗虫什么都抢,现在连最漂亮的女生也给抢走了,简直是蝗灾啊!” 小依受到的惨事,令大家不敢说她什么,所有矛头都是直指向我,我由过往一个被人看不起的大陆人,一下子变成十分受到重视的驸马爷,当然所有的所谓重视,都是带着讽刺眼光。这亦是我自卑的地方,事实上连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配得上尤咏依这种出类拔萃的女生。 “阿天你又在胡思乱想啦。”聪明如小依,自然也明白我的想法,这天下课她就在我捉上学校天台,教训了一轮。 “你爱我吗?”一来,就是直接了当。 “这…我想应该称为…”我慌乱不已,女孩哼嘴瞪眼,期着我的回覆。我结结巴巴,不知道如何是好,只有勉强回答:“小依…我当然喜欢你…但我不知道这是否算是……” 一秒间,小依转过身去,有种强装镇静的哼道:“好啦,明白了,没事了,那我们现在去图书馆…” 那是一种说不出的激动,望着女孩纤细背影,我忽然有种如果到这种时候还说不知道,那就如綝姐所言,是一个不负责任的男生。 “小依!”我扑上前去,从后牢牢把她抱住,拼了最大勇气说:“我爱你! 但我不配的,我只是一个…“ “别说了!”小依叫停了我,她没回过头来,哼着道:“我只要知道你的心意,其他的都不用告诉我。” “小依…” “那时候你不是教我,不要因为别人目光而放弃一些真正想要的事物,我们要对得起的不是别人的想法,而是自已,你和我交往问心无愧。如果你真的不想跟我一起,我没有怨言,但如果是因为其他人的目光而放弃我们的感情,我会恨你一世。” 听到这里我没法按捺,抱着小依身躯,她坚决不肯转过头来,我强行拨过,望着那充满泪水的眼眶,我觉得这位强装坚强但其实十分脆弱的女孩子很蠢,是蠢得叫人没法愿意放开她的手。 两人牢牢对望,再也没说出半句,只在夕阳之下,吻向对方的唇瓣。 我和小依交往了,曾以为是死敌的恶毒女王,成了我今后渴望跟她一起上路的可爱天使。 然后不知不觉,两个多月又过去了,这段日子我跟小依的感情日益加深。你很难想像一个人的改变是可以如此彻底,今天的她,我简直数不出什么缺点来。 唯一要说的,是间中会保留过往的强人所难,但一般这些“难”,出发点都是重视我俩的感情。 “下个月轮到阿天你的生日了,我们要去哪里庆祝呢?”这天下课,小依甜丝丝的问我,发展到今天,我想大家也不会多想,生日当天是否会跟对方渡过。 这问题在小依提出之前,其实我亦思考过几次。这是我来港后的首个生日,亦是相隔八年首个跟綝姐一起的生日,如果我说不跟她渡过,我想姐一定会很失望。 我有点理所当然的提议道:“不如像你生日一样来我家玩吧?上次不是说要煮饭给姐吃的吗?不用等一年就立刻可以实现了。” 小依脸露失望表情,显示我的答案非她所愿:“跟姐姐一起庆祝当然是好,但今年是你十八岁生日啊,不是应该浪漫一点吗?” 我跟小依从来没话不能说,直言道:“就正因为是十八岁生日,我更想跟姐一同渡过。她照顾了我这么多年,弟弟成年,当然会希望在自已身边。” 小依反省说:“也是的,对不起,我太自私了,她是你最亲的人,你是应该顾及她感受的。” 对于女友的明白事理,我深感安慰,抱着小依的腰际说:“不用道歉,我也感激你的心意,我们三个人一起过一个愉快的生日好吗?” “嗯!” 可是当生日前的几天,跟綝姐提起此事时,她却说出意外的答案:“生日当然跟女朋友渡过了,我才不要当你们的电灯泡。” “姐?” “你呀,一点不懂女孩心事,咏依想跟你庆祝,当然是希望两个人甜甜蜜蜜的,哪会想有个家姐在旁边?而且你也要替姐想想,明知道我没有男朋友,你们两个卿卿我我,我又会看得好受吗?”綝姐笑说:“小弟有伴了,我身为大姐的也要为自已设想,多找点私人空间来认识男生啊。” “也是的,但姐你真的不会生气吗?”我仍担心问道,綝姐没好气说:“在家里庆祝,还不是要我忙过不停,难得有个女生肯认账,我高兴都来不及了,不要婆婆妈妈的,跟小女友好好庆祝十八岁生日吧!” “好吧。”我说不过姐,只有答应下来。次日把綝姐说话告诉小依,她登时露出欣喜表情,高兴得几乎跳起来:“姐姐真的这样说?那实在是太可惜了!” 我扭扭她的耳朵:“可惜是用这种表情的吗?” “痛痛!不过始终还是女人了解女人,知道大家要的是什么。” 我闷哼一声,反正就是“姐妹一条心,男人不过问”罢了。 没有了綝姐的考虑,生日一事是完全由女友发办,我本以为她是打算与我二人世界,到外面吃一顿饭,没想到竟然是见家长。 “去你家跟你爸妈吃饭?” 小依含笑点头,我莫名其妙道:“太夸张了吧?我们都还是学生,跟你家人吃饭会不会太快了?” “不会啦,我父母早想见你了,说你这段时间对我照顾有加,可以让我这么快康复心情,他希望亲自多谢你。”小依解释说。 “但我这种身世……”我自惭形秽,小依劝我说:“阿天你现在很差吗?你来这里没一年,成绩已经是班上五名之内,有什么需要自卑的?男人最重要有志气,我相信你是不会输给任何人。” “但…”结果我还是说不过小依,到底是我人太随和,抑或我身边的女人太会指挥别人? 那天刚好是星期六,綝姐听我居然去女友家里作客,吃惊之余亦特地为我购置新衣,说第一印象不能少,即使日后跟小依的发展如何,也要给她家人留下好印像。 到了约定时间,我穿上姐给我准备的衣服,准时来到跟小依约好的地方。我早知道她的家境不差,但到达她家里的独立大屋时,还是显得讶异。 我竟然和住在这种地方的女孩子交住… 小依明白我的心情,对我说现在穷没关系,她相信我早晚会有出头天,白手兴家才最令人敬佩。 “但如果我没出头,穷一世呢?” “那我便陪你一起穷,有粥吃粥,有饭吃饭。”小依天真的说,不禁令我想起当日跟綝姐亦说过同一番话。 “陪我一起穷吗?如果要你这样,我心也过意不去。” “放心吧!你日后一定会有出息的,我相信自已的眼光!”小依拍拍胸脯给我打气,我感动不已,万般感慨道:“想不到当日说我没出息的女生今天会说这种话,这真是全世界最好的鼓励。” 我自问这话没有别的意思,但小依立刻满脸通红嘟着小嘴,像在说:“又在旧事提来干么耶?” 接着小依欢欢喜喜的领我进屋,我手上拿着打算送给世伯伯母的手信,却没有看到一个人。 “你父母呢?都不在家吗?”我好奇问道,小依笑容甜美的说:“他们有约会。” “有约会?那几点回家?” “很晚啦,可能十一点,也可能十二点。”小依故意眼珠像钟摆的道。 “晚上十二点?那你还约我见你爸爸吃饭,现在才正午一点啊?”我一头冒水,小依腻声嗲气说:“人家骗你的,你人这样老实,不这样跟你说,会肯来我家吗?” 女友的古灵精怪令我没有话说,只有照小依安排:“好吧,那我们在家里做饭吗?要不要先去买菜?” “你这个人真的很没情调,一来就是想吃的,为什么不先问,人家准备了什么生日礼物给你?”小依带点责骂语气,我搔着头道:“生日礼物不必了吧?你生日那天我也什么没送你。” “你没良心,不代表我也绝情,反正你今日就要实现我一个愿望,当是补送我的生日礼物。”小依娇嗲的道,我望望这高雅大屋,叹气说:“你家里什么都有,我可以实现你什么愿望?” 小依趋上前来,神态一改,默默问道:“阿天,你知不知道我现在最渴望的是什么?” 我摇一摇头,交往以来女孩事事顺我,无欲无求,实在不知道她想要的是什么。 小依低头说:“我想忘记那天的事,忘记曾经给人强奸的事。” 我没想到她会突然说出此话,登时呆了,小依继续说:“不怕告诉你,我看来很坚强,但其实还是很害怕的,每次想起曾经被人侵犯,就觉得自已很脏。” 听了此话,我心情变得激动,捉起她的肩膀说:“为什么你要这样想?不是说错的不是你。” 小依摇着头说:“我没有自责,亦知道那已经是改变不了的事情,而且是经过那件事我才可以跟你一起,所以觉得还是没什么遗憾的。” “小依…” 小依抬头望我说:“但到现在,我仍然是觉得性是很肮脏的。所以我希望跟我心爱的人做一次,让自已知道,这其实是一件美好的事情。” 我开始明白女友的意思,她脸颊绯红,神态娇艳,徐徐地拉下肩膀的衣带:“我打算在今天,把自已交托给心爱的男人,跟他有个甜蜜的回忆。” 就是再正直的人,相信在这种时候也无法保持镇静。小依的主动献身令我又惊又喜,有点不懂应付这场面的慌张起来:“你怎么突然说这种话?我们都是学生,交往了也不久,而且…” 小依没有理会我一大堆的说话,只继续把背后的扣子解开,身穿的连身裙随即散落地上,雪白胴体上只剩下少女粉一色的胸罩和内裤,嘟着嘴问我:“你什么也不要说,只要回答我:你愿意接受我这份礼物吗?你愿意成全我的愿望吗? 阿天…“ 跟小依交住的这段日子,我想我俩的感情已经是毋庸置疑,如果在听过女友的心意仍拒绝的话,我根本就不是一个正常男人。我紧紧抱起小依娇躯,深情的说:“我有拒绝的可能吗?但会不会太快了,你真的确定了自已的心意吗?” “我确定,不会后悔。”小依反过来担心问我:“我反而害怕阿天你会不会介意我曾经有过那种事,而且更是亲眼看见。” 我抱得她更紧,肯定的说:“如果我介意,就不会跟你一起;如果我嫌弃,就不是男人。” “天…”小依眼有泪光,牢牢望我。在心意肯定的今天,亦是我俩灵欲合一的时候。 “抱我上床好吗?”女友含羞答答,低头说道。 我当然没有异议,伸手把她抱在怀里,一阵清香气息扑至鼻头,叫人陶醉。 小依是班上、甚至学校里最美的女生,论样貌无可挑剔,就连发育途上的少女身躯,亦是有着傲人体态,我但觉心神荡漾,一时间未知道自已是否如此幸运,可以得到这位女孩的一切。 抱着体态轻盈的她步入睡房,房间内布置优雅,装修精致,我打趣说:“你住的地方那么漂亮,那天居然说我家不错。” 小依态度真挚的道:“生活是否快乐,我认为并非住在哪里,而是跟谁在一起。” 女友的说话令我深有同感,跟綝姐住在那只有几十尺的房子里,我从来没有不足,反而正如小依所说,那是一个温馨的家。 “日后结婚,我是一点不介意住在那里的。”小依甜丝丝的说,我表情无辜答道:“还没毕业就说结婚啊?看来跟你做了这一次,我是跑不掉了。” 小依脸蛋儿明显变得失落,我逗弄她说:“跟你开玩笑的,小依这样好的女生,就是跑我也要追。” “还好意思说,你都没追求过我,什么也是我作主动的。初吻要人亲,初夜要人献身,就连头一次牵手,也是人家先把手伸出来的。”小依抱怨着,我装傻道:“头一次牵手是我主动的吧?” 小依肯定的断言:“是我啦!你就似个木头人,我左你右,好像各不相干似的。” 我搔着头,重新把话题转回来:“好吧,我以后会多主动一点,但如果到我们结婚那天我仍是住在那小房子,还真够悲哀的。” 小依两手一伸,温柔抱住我的颈项:“我当然知道你不会以后也留在那里,只是想跟你说,即使是什么地方,我也会跟着你。” “小依…” 女孩脸颊绯红道:“我们…来吧…”
(二十)
小依的娇啼使我喉乾舌结,正要进攻之际,忽然想起一件十分重要的物件。 “对了,你有买…那个吗…”我靦腆问道,女友傻傻的不明所指:“什么那个?” “就是…套子。” 小依满面通红,大嚷道:“人家一个女孩子,怎好意思去买!这种东西不是应该男生准备的吗?” 我无奈说:“我根本没打算今天会做啊。” 小依嘟一嘟嘴,哼着道:“那你现在去买啰。” “好吧。”我站起来,想想附近有没便利店的,忽然小依从后缠着我,娇滴滴的说:“真的去买啊?难得气氛这么好,等下就没情调了,人家第一次跟你做,想要没阻隔的。” 我咽一口唾液:“你说不戴套子,万一怀孕了怎么办?” 小依甜丝丝说:“有了宝宝,人家便当个在学新娘啰,反正我是你的人,是跟定你了。” 我搔搔头,未毕业便弄大女同学肚子,綝姐肯定哭死,女友挑逗说:“不要想了,人家好紧张耶,心都在碰碰的跳了。” “是吗?让我听听。”我把耳朵挨到小依胸脯上,从胸罩间挤出的两团嫩肉白如羊脂,散发着悠然香气,我听了两听,没头绪的说:“隔着这个,什么也听不到。” 脸红耳热的小依没有说话,只咬着下唇,微微弓起身子,让我可伸手替她解除束缚。我从未替女生解胸罩,动作笨拙,弄了一会仍未成功,满头大汗说:“很难,不如你来?” 小依羞着大叫:“是谁说以后会主动的?要不要人家自已脱光,你才肯起筷啊?” 我无可奈何,只有继续努力,弄得女孩背脊冒汗,才终于把两个扣得死死的勾子解开。 “呼,终于成功了。”我抹抹头上汗水,有种终于过了一关的成功感。小依见我解个胸罩也如此费劲,脸带担心说:“阿天你第一次替女孩子脱衣服吗?” 我顿时困窘起来,不知怎样解释曾替綝姐脱过内裤,但胸罩则是处男下海。 小依继续垂头说:“那你即是处男?但我…” 女孩的意思不说而知,我伸手闭起她的嘴,有点不悦道:“不是说过以后不再提吗?” “哦。”小依嘟嘴应我一声,我目光呆呆地注视在一双美乳,女友知我在欣赏她的乳房脸更红了,下意识的想以手掩胸,我立刻牢牢捉紧她的臂膀:“我还没欣赏够,你不是说要跟我有甜蜜的回忆吗?” 小依没有法子,只有垂下手让我继续欣赏,还战战兢兢的小声问道:“会不会太小?” 与綝姐丰腴的豪乳相比,小依这小女生的胸脯论尺寸当然是有所不及。但少女青涩的嫩乳形状优雅,体态怡人,自是有一种美态。我看着两颗粉嫩嫩的小草莓,满足地说:“不会,这种刚好,我很喜欢。” “是吗?但我觉得好像很小的,都十六岁了,不知道还有没有得发育…”小依心仍未安的喃喃自语,我有感而发道:“不小了,多漂亮的一对奶子,如果我去年真的非礼了你,那早就享受到她们的柔软了。” “你在取笑人家!”小依知我亏她,挥着粉拳拼命打我,我吃吃笑着。没放过机会,继续捉弄依人:“那是事实嘛,我明明没碰过你,却被你说搓你胸。” 小依挺着奶子,脸红道:“那现在你可以有仇报仇,尽情搓人家的胸啰。” “真的可以搓?不会向校长投诉我?” “你好烦耶,再说我明天就去教务处告发你,说你脱了人家胸罩,却不搓人家的奶!” “好吧。”我得了便宜,满意地伸手感受一双嫩乳的美好,过住曾在綝姐面前说过小依就是脱光在我面前,也不会碰她一下。我知道自已要食言了,今天不但要碰一下,更要碰遍身体每一寸肌肤。 甫一接触,温软手感直透全身,雪玉凝脂,用来形容适合不过。轻抚一遍,挡不住美乳娇嫩,更是放肆地搓揉奶子每一寸肉,摸得兴奋,尝试以指头稍稍挑逗粉红乳头,小蓓蕾立刻有如盛放的挺立起来。 “啊!”一直羞得强闭着眼的小依被逗弄敏感处,忍不住哀求说:“好痒,不如就到此为止,人家好羞啊。” 我嘻皮笑脸,作捉弄状:“看你,不搓你又生气,搓不够两下又说要停。” “但人家真的很羞嘛,平时阿天你人很温柔的,怎么…”小依哼着嘴道,我美色在前,也没空理她的长篇大论,一口就是张嘴把小蓓蕾含住。 “呀!”自言自语间的小依突然受到刺激,登时不自禁的发出呻吟,女孩像想要阻止我的忽然进攻,但又不忍要男友停下亲吻自已身体的爱抚动作,进退两难下只有忍着喉间语音,“咿咿啲啲”的让我尽情品尝她的樱桃。任由我随着男性占有女性的欲望驱动,。 “嗦…嗦…”我曾吸过綝姐奶头,现在含住女友乳尖,不一样的女性身体,仍是同一样的美妙动人。 “呜…啊…好哥哥…不要再吸了…人家的心都被你吸得痒起来了…”被挑起的性欲令小依逐渐放开少女矜持,开始率直表达自已身体的感受。我对女友的动情感到无比畅快,更是加紧吸吮的肉紧,并尝试各种不同的舔舐和挑逗。把女孩弄得娇喘连连,舒服得闭起美目,不敢直视自已的生理反应。 “好痒啊…啊…阿天…我好舒服啊…噢噢…为什么会这样舒服的啊……”小依被我亲得兴奋,说实话作为第二次接触女性身体的新人来说,我其实也没太多余裕,单单亲吻乳头我已经紧张不已,加上耳边阵阵动人心弦的轻哼呻吟,就更是把我的欲望亦一同带到高处。男人从来不是一种可以控制自已欲望的生物,更何况我这一个对性爱有着憧憬的小处男。 我的鸡巴涨得发痛,只是接触过小依的上半身,已经使我陷入无比兴奋,我更期待插入女性身体时的真正感觉,体会性爱的美妙是否有如色情小说中描写的那样美好。在连女友都不再掩饰自我感觉的这时,我亦没有隐瞒自身的需要,喘着粗气,向小依说:“我受不了,我们试试好吗?” “嗯。”小依点点头,两个混乱不堪的男女毫无章法,只按本能而行。我血脉贲张,急忙脱掉碍事的衫裤,让一直举枪致敬、被抑压得很辛苦的肉棒暴露出来。 这亦是小依首次目睹我的下体,她只不经意的看了一眼,便立刻闭上眼去。 我没有在意这个反射性的动作意味着什么,继续想进行这梦寐以求的一步。 “脱裤子,小依说了,第一次要由男生来脱才够诚意。”我猴急地爬到那纯洁内裤的位置,刻前的挑逗令纯白色的三角部份被爱液渗成半透明,透现着女友下体乌黑的阴毛。这光境使我更为兴奋,有立刻要把其褪下,一占其神秘花园的冲动。 但在这意乱情迷的时候我发觉了一件事,小依的身体在打震,她浑身都在颤抖,雪白肌肤上的鸡皮疙瘩,全部竖立起来。 “小依…” 看到这个情况,我犹如被泼了一头冷水,再次把目光投到女友脸蛋。她的眼闭得很紧,是紧得连眼角皮肤亦扭曲起来,这不是单纯的害羞闭目,而是一种即将面对可怕事情,而强行忍受的反抗本能。 我知道你其实还是很怕的,那么大的一个打击,几个月的时间根本不足够令你的伤口痊愈。为了表达你对我的爱,你急不及待地想把自已的所有都献给我,但这真的是时候吗?如果我俩已经有了今后一起的共识,何必要急于这一时。 我停下正进行的进攻,轻轻抚摸那竖直毛孔,像在安慰受到惊吓的小动物。 女孩对男友的突然停下感到奇怪,缓缓张开眼睛,问我发生了什么事。 我吸一口气,平静地解释了一次刚才所看到的,和心里所想的,小依听后眼里泛光,幽幽的说:“笨蛋,你不是说过有些事我们始终要面对的吗?我承认我还是害怕,但始终要克服啊,难道我俩就这样一生也不做那种事吗?” 我抱紧小依的身躯,真心无伪说:“都可以,如果你真的不能克服,不要说一个月,一年,甚至一世,我也没关系。” “傻瓜…”小依的泪水簌簌而下,一滴一滴地落在我的肩膀。 “无论如何,今天我们已经走了一大步,不如就留在下一次吧,美妙的事情慢慢享受不是更有意思吗?”我柔声说,小依含羞地盯了我仍硬着的下体两眼,赞同说:“下次也好,你那个很大,我有点害怕。” “很大吗?”我一向对自已的家伙没什么信心,虽然綝姐和小依都曾说我大,但一个处女,一个没正式跟男人好过,两个的意见始乎都未能作准。 “阿天,给我摸摸可以吗?”小依满有好奇的问,我当然不会拒绝,她拿到手里,大呼小叫:“哗!原来是这样硬的吗?” “一般般吧?我想男人都是差不多?”我有点飘飘然,但也装作不在意说。 小依拍拍胸脯,有种死点逃生的庆幸:“还好刚才没做了,不然我就惨啦,阿天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一世不做也可以?” 男子汉一言九鼎,总不能现在说不行吧?小依松一口气说:“那太好了,就这样决定,我俩以后有爱没性,结婚后分房睡。” “这样吗?会不会长远了一点?”我对女友日后的人生计划啼笑皆非,有种无言而对的苦笑。 接着我俩依偎一起,谈天说地,聊理想,说未来,两个仍一无所有的年轻人,憧憬着未知的人生。 “手机游戏事业吗,真的很令人期待呢。”小依听我说着理想,带着赞佩语气,我不好意思说:“只是一个梦,可否成功还有很远的路。” “一定会成功的,阿天你的路,有我陪着一起走嘛。”小依握起拳头,作一个替我加油的姿势,我笑着说:“有你在我身边,一切都变得有动力了。” 突然想起什么,像要把心里疑问释放的问道:“小依,其实我一直很奇怪,你怎么会喜欢我,我只是个乡下小子,没有钱,家境也不好,你条件优秀,为什么会挑上我?” 小依有点不满说:“你怎么老要妄自菲薄?刚才不是说过我相信你以后一定会成功吗?” 我继续道:“我明白,但始终那是将来可能发生的事,现在的我到底有什么吸引你,愿意去赌这也许不会出现的未来。” 小依哼着说:“你们男人总要事事有原因,浪漫一点不可以吗?好吧,我告诉你,我喜欢上你是因为你好,那时候我这样对你,你没有介意,发生事后还真心待我好。” “就只是这样?” “就是这样啰,开始的时候我觉得你可能对我有点幻想,但后来发觉你真的只当我是朋友。那时候我是很生气的。但后来回心一想,你连一个普通朋友也真心对她好,就证明你人品真是好。”小依解释说。 然后又扭我耳朵道:“不过这是你优点,也是缺点啦,如果不是我主动,你会当我是女朋友吗?” 我叹气说:“说实话我是想也没想过,我这种身世,怎配得起你。” 小依低头道:“应该是我这种女生才配不起你,我曾经…” 话没说完,我已经闭上她的嘴:“又在说了,答应我,以后不要提好吗?” 小依感激的点点头,然后又轮到她来问我:“好啦,我说完我的原因了,那轮到阿天你告诉我啰,我这样一个任性的女子,为什么你肯接受?不会是因为可怜我,所以…” “笨蛋,我没你想像的伟大,用一生幸福去可怜一个人,我也要为自已以后的人生设想。”我没好气哼着,然后伸手把女孩搂紧,诚恳道:“今天的小依,已经是最值得人疼爱的女孩,而我亦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幸运儿。” “阿天…”小依脸上现出感动,两人眼神交接,目光内只有对方,正想把嘴唇碰上,女孩手儿不经意碰到我仍处于兴奋状态的下体,粉脸一红,白我一眼说:“怎么你那个一直都没软下来?你刚才说的动力就是这种吗?” 我尴尬的解释说:“抱着可爱女友,有反应也是很正常呀。”女友带点抱歉的问我:“其实你会不会很失望?明明说要做了,又因为我而停下来。” 我耸耸肩说:“没有失望,知道你愿意把一切交给我,已经是最快乐的事,有没真的做还算什么?” “但男孩子还是想要的吧,何况那里都硬梆梆了,说不想是骗我啦。”小依嘟着嘴说,我直认不讳:“想当然有点想,但…” 话没说完,小依已经羞红脸的向我问:“不如我们再来试好吗?” “什么?不是说不做的吗?” “跟你聊了一阵,我心情好像放松多了,而且只是试试啦,可能成功呢?你温柔一点便得啰。”小依脸红红道,我仍是犹豫:“真的可以吗?你知我没有试过,不知道怎样温柔,万一弄痛了你不是麻烦?” 小依嚷着大叫:“好烦耶,怎么总要女孩子主动来求你?就不能说一声好的吗?人家想你干我呀。” “女孩子怎么说脏话了,很没礼仪。”我教训道,小依作个鬼脸,提起滑溜小腿,以玉趾挑动着我的耳垂,娇滴滴的挑逗说:“我不理,我要老公,老公,我要你干我~” 我闷哼一声,把放在女孩小乳头上的指头再次开动。
(二十一)
“啊…好酸啊…啊…整个人软绵绵的……”睡床上的小依犹如晨起小鸟,不住哼出曼妙音韵。战程二度展开,这一次我俩比刚才更有默契,无惧在爱侣面前展示自已从未得见的另一面,一室内尽是气虚虚、喘吁吁的缠绵呻吟。 小依被我抚玩得香汗淋漓,女性下体那个部位更是湿润一片,我有一睹女友最后伊甸的冲动,正想替其褪下内裤,她却以手按着下体,羞涩说:“关灯!” 我望望通明的房间,摸不着头脑答道:“根本没开灯?” 小依惊觉现在才是下午三点,正是日光最猛的时份,我想她一定很后悔选择在日间献身,女友转个来说:“拉窗帘!” 我满有道理的解释说:“好老婆,我是个处男,不给我看看,是不知道怎样做的。” “我不理!拉窗帘!” 我知道说不过女孩,只有垂头丧气照着做,可才刚站起,又立刻一个转身,乘她不觉把指头勾在裤头,一拉而下。 “哗!你在做什么?”小依冷不防我会偷袭,躲也躲不了,薄薄的丝质内裤转眼手到拿来。我满意地欣赏着抢滩成功的战利品,女友则是满脸红透,以手掩着下体,生气说:“不是说好要温柔的吗?” “已经很温柔了。”我知道这一切都是挑情手段,有持无恐的说:“来,给我看看女友最秘密的地方。” 可正当想打开两腿一睹箇中神秘,小依死不肯放开:“那天不是看过了吗? 还有什么好看的?“ 当日女孩惨遭强暴的时候,我的确曾睹她的下体,但那时的惨况跟今天的甜蜜根本不能相比,我柔声道:“那天跟今天怎一样,你刚才不是答应过很多次,不会再把过去挂在口边的吗?” 小依想哭的说:“我那里给别人搞过,不想给你看。” 我轻叹一声,正色道:“我爱你,但你以后再提那天的事一遍,我就永远不再理你。” 小依知我说话认真,立时不敢再哼半声,我软硬兼施,用完硬的,又来哄哄老婆:“早晚要给我看嘛,就乖乖的不好吗?” “呜…”小依不敢不从,只有乖乖放松,我见城门大开,欢喜地把女孩弯起的膝盖向左右一拨,芳草河流,尽现眼前。 我只看过两个女人的下体,很自然地会作比较,和綝姐的小小一个三角型相比,小依同样是个三角,不过面积就比较大,而且更为黝黑浓密,略显卷曲,几乎长到两片阴唇的旁边。 “女人原来都不一样的…”我内心感慨,小依看我认真的注视自已下体,担心问道:“是不是很丑?” 我点头说:“是有点丑,你一个十六岁女生,皮肤这样白,唇边半条汗毛也没有,怎么阴毛会这样多?” 女孩一听,立刻哭丧着脸,眼泪就要掉下,我想藉此机会表现自已是个好男人,拍拍心口说:“不过就是怎样也没关系,我爱小依的全部,只要是你的,就是长得多难看我也喜欢。” 这一句本为安慰,没料到起了反作用,小依咽咽呜呜的抹着眼帘,我眼见这招无效,于是再次变阵:“我逗你玩的,一点也不丑,你没听过阴毛长的女生性欲是特别强的吗?当你的老公,以后一定很性福了。” 听到这句,小依更哗一声的大哭起来:“人家性欲才不强,你冤枉我!” 愈哄愈糟,使我哭笑不得,要知道做爱我是新手,逗乐女孩更是一窍不通,脑袋转了几转也想不出什么好话来,于是索性放弃。指尖一伸,往那淫水潺潺的小肉洞先行探路。 小依正哭哭啼啼,忽然指入阴壁,即时反应过来,整个娇躯有如鲜鱼蠕动,粉臀摇摆。这个动作使我兴奋无比,指头一挖,更是滑溜溜的一片淫液,比当日綝姐的阴道更为敏感。 “老…老公…不要这样…太痒了……”小依扭腰耸臀的苦苦哀求,血气方刚的我当然抵不住女友这种带有挑逗的叫声,那抖动的娇躯、渗冒的香汗早已把我诱惑得不能自我。但碍于要她完全投入才能进攻,好几次忍不住要提枪上马也强按下来,我学着过往色情片中看到的种种技巧,以女友小屄作为实验,印证那片中女角的反应到底有多少是装出来的。 “啊…你先等等…不要这样子…我会痒死的啊……” 当日与綝姐的接触,我是抱着一种半喜半愧的不安心情,与今天完全打算与女友合而为一的心理状况完全不一样,逗着逗着,两指把小洞儿一翻,当中嫩红无比,我兴奋的说:“小依你不用担心,虽然阴毛是多了一点,但小屄十分漂亮啊!” “你下流!”小依听见二话不说,伸脚用力一踢。我正中脸庞,痛得几乎要鼻血长流,心想今天才第一次叫我老公,就要谋杀亲夫了。 既然老婆要练武,老公当然也奉陪,捱了一脚,翻手把女孩小腿握住。女友登时变成单脚凌在半空,另一条腿压于床上,整个阴户大开,小屄微张如鱼唇半闭,连那可爱的小屁眼亦看得清清楚楚,我捉弄的笑说:“这个生日真是收获丰富,老婆的小菊花都给欣赏到了。” 小依一听,知我说她后庭,羞赧得哀求说:“好老公…你就留一点私隐给人家…不要看那个地方……” “我觉得很可爱啊,不过好吧,既然你这样说,我就只亲小屄好了。”我知道女友脸皮较薄,也不多加为难,只是小依听我想亲小屄,顿时脸色一转,柔情万千的道:“老公,我好像还没给你生日的亲亲呢。” “是呢,居然忘了。”初夜定情一吻,自不能缺,我不虞有诈,放下女友玉腿翻到她的面前,正想深情一吻,她却两腿一弯,向中间重叠,牢牢扣着我的下身。 “小依?”我不明所以,奇怪问道,女友转成杀气满脸,异常认真警告说:“发誓!永远也不准亲人家那里!” 我为难说:“这个很难答应,女人都爱男人亲下体,不给我亲,你不是少了很多乐趣?” “谁说女人都爱的?我就不爱,快发誓,不然不会放开你!”小依大叫。 我叹一口气,所谓东西可以乱吃,誓不能乱发,为了日后与女友的性福,我决定坚持已见,把肉棒压在阴户口,反过来恐吓说:“真的不放手?要干进去了啰?” “你就干啊,人家早晚要给你干,反正可以干,不能亲!”小依半点不肯退让,我没法子,只有出最后一招,两手伸到女孩光洁腋下,出其不意的搔下去。 “哈哈…你干么搔人腋窝,快停下来啊…哈哈哈…”敏感的女孩子最怕痒,为了好好教训,我不但搔腋窝,连纤腰也不放过,小依被我痒得马翻人仰,夹起的两腿溃不成军,再无半点反抗之力,我一招得胜,得意扬扬,可怜女孩浑身发软,欲哭无泪,一脸无辜的听候老公发落。 “呜…” 依人可爱,我亦不忍多加戏弄,清清喉咙,笑着问:“好吧,玩的就到此为止,这一秒开始我整个人都是你的,要杀要斩,适随尊便。” “哼!”小依气仍未下,不理我别个头去,我无耻到底,嘻嘻哈哈的挨到她脸庞,小声问道:“老婆,不是要给老公亲嘴的吗?” 小依不情愿的回过头来,两口子眼神再度交叠。看到女友嘴角含春,红霞满脸,禁不住往樱红色的小唇儿柔柔亲下。 “啜…”这一吻柔情无限,互相的牙齿舌头缠绕一起,不愿分离,唾液的交换,彷彿把两个不同个体溶成一起,从此再不分你我。 为了解除小依的心理障碍,我匹夫有责,领起开导女友的职责。然而处男性急,眼前一副美好娇躯肉体横陈,香艳绝伦,早已喉乾气躁,彷彿被摄去三魂六魄。热吻期间我的鸡巴一直紧贴女友小屄,龟头触碰之处有如被洞口温水浸淫,舒爽无比,我虽无实战经验,但有过与綝姐的接触,亦知道肉棒已对准目标,是随时可以进入女友的身体,达成今天的终极使命。 “小依,我们来做好吗?” 插入前的一刻,我再次向小依作最后询问,女孩点一点头,星眸闪亮,眼珠儿痴痴的凝视着我,像要跟我踏上这人生一步,告诉昔日的伤心悲痛。 “我来了…”我兴奋无比,胯下肉棒在极度充血下有快将爆发的难受。凭着男性本能驱动腰身,逐渐向着初到的人间仙境进发。 “呜!”幻想了无限次的触感,当日与綝姐未能体会的快乐,此刻终于由心爱的女孩带给我。我犹如被湿热的阴道吸引,肉棒不自觉的向前推进,当中秘道异常狭窄,龟头感到的除是无比的温暖外,更多是受到挤压而来的紧逼快感。 这就是做爱了吗?真的好爽! 而小依的小屄被我逐寸分撑开,她亦不时流露出痛楚不适,咬着牙的她好几次忍不住张口猛吸一口空气,随即又意志坚定的注视着我,两个人的眼神由始至终没有离开分秒。 “进去了…都进去了!” 女友眼眶里的水珠一点又一点地慢慢凝聚,直至我的肉棒尽没,大家的身体完全连合一起的时候,小依的眼泪亦同时沿着眼角流下。 “感动得落泪了吗?”我逗笑说,小依嘟嘴说:“是痛到哭!”
(二十二)
小依并非处子,但初夜在强暴中失去,其心理恐惧令她极度害怕面对性。我虽尽量温柔,仍察觉她是全身绷紧,似是相当痛苦,关心问道:“你很痛吗?那我们要不停下来?” 小依刚想说好,可看到我享受表情,又不忍心的反问:“阿天你舒服吗?” 我禁不住头一遭享受性爱奇妙的兴奋,坦承道:“我很舒服,原来做爱真是这样舒服的。” 小依哼一哼,噘着嘴说:“那你继续吧,你第一次做,我也不想你没舒服够就要停下来。” “但你不是说很痛?”我担心问道,小依点点头说:“是有点痛,但也不是受不了那种,反正你今天就尽量开心,人家受的苦,日后要你用一百倍的好来还给我。” 我对女友心意为之动容,柔声说:“不是说即使不做,也会对你好的吗?” 小依娇嗔道:“那做了,就要对人家更好。” “遵命,我的大小姐。”亲吻女友一口,我再无顾虑,全情投入小依给我最美生辰。握起她柔嫩小手,四只掌心互碰,我慢慢抽动下体,一方面怕弄得小依太痛,一方面又着实太紧,来回抽动几次,已经喘气连连。女友见我满头是汗,关心说道:“其实也没那么痛啦,刚才是有点紧张,现在放松就好多了。” 我自身难保的说:“不,是我不成,好像就要射出来。” 此言一出,小依立刻噗哧一声的笑出来:“那你射啊,你射了便算是完成任务,人家也可以不用再辛苦。” 我心想男儿大丈夫,总不能几插便完事吧,当下咬牙死忍,小依笑得可爱,伸出指头,在我乳头上打圈说:“老公愈快射,就证明你愈爱我,而且书上写第一次忍不住,是十分正常的。” 我坚决不从,小依像故意捉弄我的忽然娇声呻吟起来:“老公你好棒哟,弄得老婆好舒服,人家受不了~老公~老公~” 士可忍,孰不可忍,鸡巴传来那肉体上的刺激尚可抵档,但小依那精神上的挑逗却无可抗拒。我没想到女友居然懂得叫床,那比色情片女优更诱人的声线,犹如一队要将精关大门打开的女兵,不断从四方八面举着长枪冲击城墙。 “小依,不要叫,会射的!” “呀…呀…老公…好舒服…不要…轻一点…你插得人家好舒服…呀呀…小依 要给你弄高潮了…呀呀…“女友不但没听,更反加卖力的叫,初次上阵的我又怎受得了如此精神和肉体上的双重夹击?多插两记,强忍的精门忽地如倒塌墙壁,一阵畅快感觉,澎湃精液便汹涌而出,尽发射在小依的秘道之内。 “呜!呜呜!!” “啊!!”没有阻隔的情况下,小依亦彷彿感受到身体内水银泻地的热力,女孩眉宇一皱,夹着我腰的小腿一阵绷紧,同时迎入男性体液的发射。 “射了…太舒服了…呼呼…”连最后一滴也射出后,我仍急喘着气,射精的官感对我来说当然不会陌生,但射在子宫之内,感觉原来是另一种层次。 好好享受过畅快过程,直到皮肤毛孔亦安静下来,我犹似在梦幻中醒过来,只见眼前小依远比我安宁,她目不转睛的默默牢望着我,语态温婉:“我们成功了,舒服吗?老公。” 我对小依刚才的恶作剧是有点不满,但此刻依人神情和睦,秋水动人,令人无法气得出来。我抚摸女孩秀髪,柔声道:“是呢,我们成功了。” “我好开心哦,亲我好吗?老公。”小依娇滴滴的说,我笑一笑,柔柔亲在她唇间。 这一吻为我俩的初次接触画上了完美句号,亲了一口,小依掩嘴笑说:“原来没想像中辛苦,我这样就捱过了。” 我有点自嘲的道:“才十多秒吧,你还懂什么是高潮呢。” 小依难为情说:“是少女杂志上写的,其实我也不是很懂。” “好啦,那我们…”我以为大功告成,正想要抽出肉棒,谁知小依却捉住我手,含羞道:“少女杂志还写,如果男孩子利害,是可以来第二次的。” 我没想到女友会说这样的话,肉棒再次硬了几分,小依也感到插在下体中的小家伙生气勃勃,像个小媳妇羞答答道:“你的任务完成了,但我的任务才刚开始呢,老公好像还没有舒服够啊。” 我受竉若惊的问:“你让我多做一次?你不辛苦吗?” 小依真挚说:“多少次都可以,我以后是你的人了,你要做几次,我就陪你做几次,你爱做多久,我就跟你做多久。” “小依!”我感激非常,牢牢抱紧女友娇躯,小依红着脸说:“你来动一动啊,这样插着人家下面痒痒的很难受,像刚才一样操我的。” “都说女儿家怎么老是脏话的。”我责难道。小依摇摇头说:“我是你程天的妻子,老公想要干,想要操,抑或想要曳曳,我都依你。” “小依!”我再也受不住小依的挑逗,继续刚才未完的性爱交合。 “呀!呀!轻点!老公你太利害了!人家受不了的!” “舒服吗?这样操你舒服吗?” “舒服!原来做爱是这样舒服的…老公…爱你唷…小依爱你唷!” 这一次大家再无顾虑,可以尽情感受对方身体带来的快感,把性与爱的最高享受发挥得淋漓尽至。 “又…又要射了…小依…” “射啊!射给小依的!老公!” 完事后,小依一脸娇艳,柔情蜜意的拥抱着我。我在得到女友的交付亦身心满足,回味着欢愉后的余韵。 我俩没有到浴室清洗,而是一直依偎说着情话,时间一小时一小时的在温馨中流逝,聊了半天,大家还是有着说不完的话要告诉对方,甚至连整天没东西下肚,亦无半点饿意。 “一直光着身子不会着凉吧?不如去洗澡?”我看时间不早,向小依问道。 女友一面捂着小嘴,一面挑逗我的肉棒,偷笑说:“老公,少女杂志说,在浴室里面做,是更有情趣的。” 我闷哼一声,想问那本其实是否“少女色情杂志”? 梅开三度,到了晚上十一点半,我察觉真的不走不行,向小依问道:“你爸妈快回来了吧?我要走了。” 女友不舍说:“你要回去吗?明天星期天,不如在这里过夜?我想抱着你睡啊!” 我不好意思的道:“你不怕给爸妈知道把男友留在家里睡吗?” 小依满脸通红,虽说爱得痴缠,但毕竟是刚满十六岁的女孩,把男友留宿,总不好向父母交待。女友依依不舍,最终还是不敢把我留下。 穿好衣服,亲吻一口,我挥手离开女友家园。一路上想到与小依有个美满初夜,兴奋甜笑。忆起女友俏丽脸容,更有下车折返再见一面的冲动。 心情美极,哼着歌儿回到家中,却看到綝姐喝过酩酊大醉的坐在小沙发上。 “呵,终于回来了吗?我的好小弟!”綝姐一见我进门,立刻兴奋大叫。我从未看过如此失态的姐姐,吃惊之余亦感到奇怪,看看餐桌上的几个酒瓶,我姐什么时候学会喝酒了? “你喝酒了吗?大姐。”我奇怪问道,綝姐像发酒疯的举起桌上瓶子大叫:“是啊,我的好弟弟今天成年了,可以喝酒了,我特别买来给你庆祝的,来!我们来都乾了它!” 我看看一支支空了的瓶子,莫名其妙说:“都是空的,姐,你不是一个人都把酒喝光了吧?” “是呢!都是我一个人喝光的,我家小弟都不跟我喝了,我便一个人喝完了啰。”随即又头晕眼光的问我:“现在几点了?” “十二点…半。”我看看时间,有点知道大事不妙的答说。 “十二点半,你的生日已经过了,恭喜你,跟女友有个很美满的生日吧?” 綝姐像是质问我的压底声线。 我知道綝姐是生气了,不知所措的道歉说:“对不起,姐…” “不用道歉,是我叫你去跟她庆祝的,只是我没想到我家小弟会这么绝情,连一分钟也不留给大姐,下班还特地赶回来做了蛋糕,想着回家简单地说声生日快乐也是好的,结果白等了一个晚上。”綝姐像在自言自语。我看到小桌上那亲手造给我插满了十八支洋烛的生日蛋糕,心里更是内疚:“对不起,姐,我一时没留意时间,现在切蛋糕好吗?我今天什么也没吃,肚子很饿。” “你跟你的小女友有情饮水饱,才不用吃我的蛋糕。”綝姐讽刺我道。 “姐你不要这样说,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算了吧,小弟恋爱了,当然不会把大姐放在眼内,不跟你说了,我去睡,明天还要上班。”綝姐步履蹒跚,独个走进睡房,我不知可以说些什么,只好坐在椅上呆若木鸡。 “唉。”自知有错,逃避也不是办法,进房再一次向綝姐道歉。只见女孩两手抱着膝盖,坐在床上哭过不停。 看到泪流满脸的綝姐,说实话我是有点不理解,我知道她很生气,但也没想过会这样激动,上前安慰,綝姐盯着我问:“你们做了?” 我浑身一震,答不出话来。我从来瞒不了大姐,綝姐不答而知:“我真蠢,居然问这样的问题,小弟春风满脸,当然是得到了小女友的一切,你已经是大人了,比我这大姐要懂得更多。” “姐,你不要说这样的话好吗?” 綝姐哭着说:“你觉得我是在小题大作吧?你有小依了,但我呢?我的弟弟就是我的全部!” 綝姐滴着眼泪,尽诉心中抑郁:“我真的很不甘心,我爱你,但因为我是你的姐,我什么也不能做,只有眼巴巴看着你投进别个女孩怀抱,还要装作替你开心。明明我比任何人都要爱你,但因为我是你姐,我到死的一天,也不能全部拥有你!” 綝姐的说话,叫我彷以被一个铁鎚轰在脑袋,与小依交往这段日子她没有半点反对,相反处处给我支持,但现实是我所做的一切,一直令她感到心碎。 虽然綝姐由此至终没正式回应过我说爱她的话,但从那时候的亲暱,暧昧的行为,甚至相互间肉体的游戏,难道我可以装傻说一切只是姐弟间别无他意的举动吗? 姐是爱我的,半年前,我亦曾信誓旦旦的说很爱綝姐,愿意为她放弃世间的一切。然而当一段恋情来临、一个能带给我正常男女关系的漂亮女生出现眼前之时,我是可以完全忽视姐的感受。 我这种算是爱吗?我有资格说爱我的姐吗?我那时候只是迷恋她的肉体。当天的誓言,其实只是骗人骗己的谎话。 无比内疚从内心涌起,我上前抱紧綝姐,歉疚的说:“对不起…綝姐…对不起…” 綝姐摇头饮泣说:“你没有错,是我叫你好好找个女朋友,是我说这才是綝姐最希望看到的程天,你只是听从我的说话,但怎么当一切成真时,我是会觉得肝肠寸断?” “姐…” “我可以怎算?我的心很痛,好像被撕开了一半,刚才我一直在哭,我很妒忌那个女孩,恨她抢走了我的弟,为什么?为什么我会因为你恋爱感到痛苦?” 綝姐嚎啕大哭,我没法回答,因为这一刻间我亦是心乱如麻,只有不断安慰。 “姐,别这样子,我也爱你,我爱你不是因为你是我姐,无论程綝是谁,我也爱你。” “阿天…我很难受…整个世界都快要塌下来了…你教我…你教綝姐…我可以 怎样做?“綝姐的眼泪一滴一滴地淹在我的心头,叫我犹被石压心房地一种无可奈何的沉重。自己的快乐,竟是为爱我的人带来如此伤痛欲绝。 “姐!”心情激动,我搂着綝姐的头吻了下去,唇间溢着的苦涩酒味,令我明白姐是用了多少酒精去麻醉自己,我跟她一同难受,一同心痛。逐渐,声泪俱下的綝姐抬起头来,在那恍惚的刹那,我看到那从来没有的倔强眼神,姐表情悽楚,咽呜道:“抱我好吗?只一个晚上,让我不是你的姐。” 我对綝姐的说话不可置信,你是什么意思?抱你,即是跟你…?那时候哭着说不可越轨的綝姐,今天说要和我…? 我像是哑口无言的颤抖:“姐…你喝醉了…” 綝姐猛力摇头,滴着泪说:“我没有醉!阿天,求你,让綝姐在今晚,成为你的女人…我不要有未来…只一个晚上,成为…阿天你的女人……” 我紧紧抱着綝姐,脑袋空白,鼻息重得不能呼吸,无法再作任何反应。看到那一脸黯然的神色,只很自然地,再次吻向她的樱唇。 “阿天……” “綝姐……” 我是世界上最无耻的男人,在得到女友付托所有的晚上,我跟自己的亲生姐姐,发生了超越姐弟的关系。
=================================== 对不起,这篇比预期中迟了很多,最近小鸡不是很忙,但总提不起心情补上这小小的一段,本集某程度上是强迫出来的。如果不是后文已经写完不想浪费,按照惯例我是必定会就此太监算了。(笑) 记得过去我写的另一篇姐弟文时,曾有读者说:“我看这作者根本接受不了乱伦。”,当时我的反应时哪有这回事,接受不了我就不会以此作题材。 但今次事实证明,也许我的内心,确实是接受不了。(喝一口茶) ===================================
(二十三)
“嗯…嗯嗯…”简陋的睡床上,我和綝姐抱拥缠绵。浓烈酒气从她的小嘴渗出,却不觉异味,反如一阵香烟,令我有一种似醉非醉的迷离感觉。酒不醉人人自醉,我和綝姐都清楚接下来做的事并非因为酒精作崇,而是我们打从心底想要完成的事。 “是不是很难闻?”綝姐亦察觉口腔气味,像个小女孩羞涩嚷着要去漱口刷牙,我笑着摇头,不让她离开半刻。这个晚上我是姐的,姐也是我的,谁也不要离开对方身边。正如綝姐所说,只一晚,只一晚让我们不是一路牵手走过来的姐弟,而是一对纯粹的男和女。 在月色的映照下,綝姐白皙的粉脸上呈现淡淡嫣红,好比散着班烂华彩,美得叫人眩晕;耳根微赤,一只半张唇瓣欲语还休,恰似有千言万语要向我细诉,但姐弟之间,是永远无从说起。 “姐…” 望着那一双深邃的眼眸,我胸口感到尽是说不出的悸动。这是连小依也不能带给我的感觉,毕竟綝姐是我在世界上最亲的人,她对我关怀备至,体贴入微,纵然我做了伤害其心的事,仍是全心全意地疼我爱我,甚至不惜把女人最宝贵的事物交予给我。 我俩紧紧抱着,互相感受对方的体温。过去与綝姐那一段暧昧关系,令我们对大家的身体都不再陌生,但在这要攻陷最后界线的时刻,心情还是像第一次接触这副娇躯那般紧张。轻轻把手放在圆润挺翘的高耸胸脯上,綝姐登时发出一声娇啼。几个月前曾多番把玩的一双饱满奶子,相隔一段时间又添上新鲜。我但觉丰盈乳肉彷似泥牛入海般毫不受力,然又柔中带刚的弹力无比,叫人爱不惜手。 ‘真的好大…’ 我对小依说不介意乳房大小,但无可否认豪乳在手感上是更为优胜。綝姐的肌肤很软,滑腻腻犹如凝脂,透过轻薄睡衣夹杂香汗,渗出火热烘烫,彷彿透露着如今内心的炽灼。我的胸口与其一同燃烧,除了是情欲之火,更多是即将冲破姐弟关系的激动。 “姐…我替你脱衣服好吗?”我柔声在綝姐耳边询问,她没有直接回答,只微微点头示好,像个新婚的妻子,让丈夫替其褪去衣裳。当带着女体温热的衫裤一件一件地被自己亲手拿下,我怦然心跳。心情的高涨不会比刻前替女友的宽衣解带为小。 从没变过的美好身段,叫人无论欣赏多少次仍是感到赞叹。两个浑圆肉感的乳球随着脱离衣服束缚,如像布丁花轻摆颤动,显示这是货真价实的天然巨乳。白皙娇美的嫩肉上,翘立着有如樱桃鲜甜的蓓蕾。除了色泽优雅,整体线条和褐色乳晕的大小比例都是无可挑剔的完美配合。 ‘綝姐,好美…’ 这对美乳我曾看过很多次,但每次重遇,还是禁不住发自内心的赞叹。而綝姐亦没有抗拒在我面前裸露身体,好好地让我欣赏其身上的春色无边。沿着平滑白皙的纤腰而下,到达芳草丛林,再次看到姐那粉嫩娇俏的阴唇,我又是一阵感慨,曾被理智战胜的花园,最终还是由身为弟弟的我去闯出路径。 ‘是綝姐的屄…’ 一天之内欣赏两个不同美女的下体,这回我可以认真比较,论肤色小依和綝姐同样雪白,但阴毛的生长和唇边颜色始终是姐的比较优美。在乡间时候一些好色流氓曾说中国地大脉博,美女如云,上等佳丽却集中在哈尔滨、湖南和四川,綝姐虽为穷家出身,但亳无疑问领得起湘北美女的称号。 然而在我摸着姐吹弹可破的白晳肌肤,感受其天生丽质的时候,綝姐被我像妇科检查般细视下体,带着抱怨的道:“你不要老顾盯着人家那里好不好?又不是没有看过。” 我耍坏的笑说:“这可是好好欣赏的最后机会,现在大姐还是女孩,过了今晚便是女人了。” 綝姐一听脸红如果,慌忙的捂起下体,我早猜到女孩反应,牢牢捉紧依人手儿,姐不及我气力,不得要领下羞得想要骂我,我脸有得色的微笑说:“不要紧张,就交给我好吗?” 綝姐耳根赤红,带点赌气的哼着嘴道:“对呢,这种事你经验比我多,就由小弟来教大姐吧。” 我看到平日成熟稳重的大姐居然流露出孩子气,觉得可爱极了,抚其秀发,在綝姐耳边柔声说:“我今天才刚第一次,其实也不是很会,我们一起教大家好吗?姐…” 綝姐听我说出这话,登时心软下来,小唇轻咬,表情娇俏。我心大乐,像往日一手抓起姐的大奶,二话不话就直接含住乳头,綝姐几个月没被光顾的奶子料不到突然受到进攻,浑身一震,使一对丰满白奶夸张地晃动起来,波涛汹涌,肉球间重厚的撞击,叫人心惊胆跳。 “哟!” 我不是第一次体会綝姐巨乳的震撼,但地动山摇的场面,还是不自觉地抓起另一只奶子避免其过份剧烈的摇摆。指头刚落在顶端之上,顺势搓揉倏然勃起的乳头。 “唧唧。” 做爱是綝姐提出的要求,她也没有反抗,任由我在自己身上进行爱抚,但不知是否强自克制,感觉上綝姐的奶子没有小依敏感。舔吃期间大姐只闭起双眼,反应不是很强烈,更没有往时夸张的呻吟。手不自觉落在姐的胯间,没有半点湿润感觉,看来綝姐是紧张多于兴奋呢。 小依已非处子,插入时尚要痛得落泪,綝姐童女一名,必然是更难摆平。我今天才真箇销魂,从来没吃过处女,一切都是想当然尔。只是湿了才插这种事,还是理所当然的吧? “啧…啧啧…”我细心舔舐綝姐的岭上樱桃,可姐却像没心情享受,急不及待要完成任务的催促我嚷着:“阿天…大姐受不了…不要弄我…来…好吗…” 我慢条斯里说:“这种事急不了,不好好准备会很痛的。” 綝姐身为女子,当然早听闻初夜痛楚,有点担心的问道:“真的很痛吗?咏依今天也有痛?” 我没跟綝姐说过女友遭受强暴的事,綝姐理所当然以为小女孩是处子,我点头道:“她是哭了。” “不会吧…”綝姐一脸惊慌,乡间女孩都怕打针,姐小时被姑母拉去打防疫针哭了半天,留下童年阴影,今天初次给肉棒注射,自然也是紧张无比。我小弟有责,为了要令大姐有个甜蜜初夜,决心不可急躁,小屄不湿成泽国,铁定不会硬闯綝姐的处子玉门。 “你、你要温柔点啊…”綝姐叮嘱我说,我笑着点头:“所以大姐就要乖乖听话啰。” 姐弟位置逆转,綝姐完全没我法子,只好任我驾驭,闭起双眼的任我品尝,只是无论如何努力,两只大奶吃完右边吃左边,香软乳玉沾满唾液,綝姐仍没有进入状态。换了往时亲她乳头,早已气喘连连,可是今天始终放不开来啊。 “既然山路不成,就只有走水路了!”绝岭双峰攻略不果,自然想改从小溪进发,焦点放在下体那娇嫩的花瓣之上。我那野蛮女友不给我亲,温柔如姐,我想不会介意给小弟尝尝她的味道吧? 再望望綝姐,一双眼眸儿牢牢闭起,心想正是大好良机,正打算亲亲美屄,可头才刚移到下体,女性天赋的第六感忽然使綝姐察觉有异,慌忙的张眼问道:“阿天你想做什么了?” 其时我舌头已伸出半截,答案早已写在脸上,綝姐没想到小弟居然要吃她小屄,带点动气的嚷着:“你打算用口亲那个地方啊?” 我没隐瞒的说:“姐你没湿,我想给你弄弄。” “哪有人会亲这里的啊!”綝姐羞着大叫:“你看得太多那些下流影片了!所以就说会教坏人。” 好端端的又变成大姐教训小弟了,我为自己辩护说:“每个人都亲的啊。” “每个人?那咏依呢?咏依今天也给你亲这里?”綝姐质问道,我自知骗不了大姐,只有直答说:“她哪里会肯给我亲。” “就是啊!太过份了,连女朋友都不肯给你做的事,你要大姐跟你做么?”綝姐像找住了把柄的瞪大眼说。过往我一直觉得綝姐和小依的性格是完全相反,原来世上女人都是同一个模样。 “明明说我跟小依上床使你肝肠寸断,可却总问这问那了。”我咕咕噜噜,綝姐气还没下的把枕头抛向我:“还好意思提起这个啊,大姐在家里等你一个晚上,你就只顾着跟女友上床,一点也没把我放在心里。” “怎么又拉回这头上去,不是已经道歉了嘛。”我十分无奈,可是在再次提起小依的献身,脑海便很自然浮现出其可爱笑脸。这时候她大概已经进入梦乡了吧?今天才海誓山盟的说话,才几小时就要背叛她了,还真是对不起小依啊。 “你在想起咏依?”在我心神游离的一刻,綝姐的娇声忽然把我带回现实世界。她脸带失望,表情显得暗淡。我明白抱着一个,想起另一个是很伤别人心的事,抱歉说:“对不起,綝姐…” 姐摇摇头,体谅说道:“没事,你在第一次跟她做的日子背叛她,我明白是会感到内疚…” “姐…” 綝姐像清醒过来,吸一口气说:“刚才是喝太多了,想清楚我们这样其实是很不对的,不但对不起爱你的人,也是有违伦常,是世间不容许的。” “对呢…”这时候大家的激情都缓和下来,我叹口气说:“而且姐的处女,亦应该留给日后的丈夫。” 綝姐脸上一红,我问道:“那我们不要做了?” 綝姐没有答话,脸上表情异常羞涩,眼眸儿牢牢的盯着我,良久才以从未有过的娇嗲声线道:“我爱你,阿天。” 这句话令我心头一震,霎时间,整个人像失去气力,倾倒在綝姐的身上,吻在她的唇边:“我也爱你,綝姐…” 我们知道事情至此,是不可能停下来的。这不是一时冲动,亦并非妒忌心作崇,而是发自我俩内心想要做的事。我和綝姐都知道一切是不可以的,亦是不对的,但实在不想失去,这使我俩今后人生缱绻萦绕的晚上。 什么是对,什么是错,我们都不再理会。明明是最接近、却又最不可以走近的两个人,此刻放开了所有的道德规范和伦理常识,只尽情以身体倾诉着天下间最复杂的情感。
(二十四)
有人说,接吻和落泪一样,是人类一种很奇妙的举动,唇边的触碰,可以在一瞬间把所有溶掉,包括两个人的心,包容不可冲破的枷锁,亦包括从不敢显露的感情。到此一刻我俩不再顾忌什么,尽情向爱的人做想要的事。 “啜…” 綝姐柔软的唇瓣叫人迷醉,接下来的时间我俩没再交谈,彷彿心有灵犀,一切的话都尽在不言中。我发觉姐好像放开了,身体变很软,不再有刚才的绷紧。犹如无骨生物的依附在我的身上,软绵绵的毫无力气。 我低下头,张嘴再次含住胸前一双樱桃。姐的嘴角摇曳着叹息,是舒适,忘我的官感。一双长腿不安份的扭动着,引领我把手徐徐放在她的两腿中央,缝隙间现出一种湿润感觉,指头很自然地埋没在那幽闭之所。 “嗯…嗯嗯…”这是我第二次接触綝姐身上最私隐的部位,和纤瘦的小依相比,綝姐的阴阜较为饱满,两片娇嫩得有如婴孩肌肤的肉瓣充满弹性,幼滑白腻,犹如凝脂。我在缝隙间轻轻抚摸,撩动女孩内心情欲,酒气刚散的粉脸顿时又亮起一片酡红,烫比火烧。 ‘姐开始有感觉了,在流水…’ 虽然早上有过跟小依的缠绵经验,但对女人爱抚我毕竟还是新手,技巧无疑是很糟糕。我一面学着在色情影片上得到的知识,一面回忆过往綝姐自慰时的手法,尽力希望为女孩带来快乐。指头在娇嫩的阴唇间滑动,偶尔作试探式的往当中探索,滑腻的爱液,很快便随着抚摸从小屄里渗出,跟刻前的紧张生硬不可比拟。 “啊…啊…”强行忍耐快感的綝姐喉头间漾着动人音韵,把我亦弄得血脉沸腾,加快抚屄的动作。窄小的房间内充斥着两个人的粗喘气息,彷如交响乐的相互串连。我双手一只放在胸脯顶峰,一只埋在桃源小溪,但觉仙境处处,寸寸均为人间乐土。 ‘太棒了,綝姐的身体太棒了…’ “嗯…啊…啊啊…”綝姐也显得十分投入,滋滋的爱液把指头沾湿一片,我一阵惊喜,很想尝尝亲姐的滋味,也就自然地离开岭上双梅,把头转移到綝姐的两腿之间。 这一次没有刚才的断然拒绝,只见闭起双眼的綝姐咬着唇角,顺从地张开大腿,让那点缀着晶莹剔透的阴唇展现我面前。我如被邀进宝洞的入幕之宾,满心喜欢地深入綝姐最奥妙之处,伸出舌头舔舐她的处女小屄。 “啊!啊…”两片唇瓣被舔舐时,不知是出于羞涩,还是器官传来的快感。綝姐发出了比刚才更激动的呻吟。即使是身体流着相同血缘的姐弟,也没有想像过大姐的味道原来是如此鲜美,清如甘霖,甜似蜜饯,叫人一试,永不忘怀。 “嗦…嗦…”我像初次吃到珍味的饿鬼贪婪地舔吃汁液,如采摘花蜜的蜂儿攫取美味的蜜糖。一时间小房里只余女性动人的喉音和津液横流的声响,浓郁的春水刺激着我的官能,早已硬至快要顶穿裤裆的肉棒怒胀如铁。 我不忍离开綝姐的境地,但亦无法控制要替自己解除束缚。被汗水沾湿的衣服凌乱地抛掷地上,两个全身赤裸的男女在床上以肌肤磨蹭对方,交互纠缠,感受对方的热力和激情。 “嗄…嗄…”当身体那最私隐的体液都被我尝过之后,綝姐可说是再没底线可言。她和我激烈拥抱,准许我做那一切过份的事,包括让我翻转身子,欣赏那浑圆的翘臀,甚至是她最不愿给我看到的肛门。 ‘綝姐连背脊也这样漂亮呢…’白滑的玉背早已渗满汗水,我细心吻遍寸寸肌肤,来到充满弹力的屁股,臀缝间找到恰似羞闭菊花的眼儿,也没放过地以舌尖挑逗舔舐。 “啊!啊!”对女人来说这大概是比小屄更为羞耻的地方,一直没有反抗的綝姐到此亦禁不住作出抗拒的本能,两个白桃般的股肉一夹,菊眼便沉在里面不能亲到,我也不勉强大姐,只卖力在雪肌般的臀部流连,直把整个香臀都吃得毛孔扩张,张起了鸡皮疙瘩,是在羞耻间得到快感的酥爽。 这是我第一次如此仔细地感受綝姐的每一寸,比过往的每一次都要细腻,简直可以用无孔不入来形容。玉琢的粉肩、修长的股胫、柔弱无骨的小手、秀气可爱的脚踝,全部被我亲过透彻。 当把綝姐身子再次翻转的时候,我看到她的眼眶溢起泪水,眼帘一眨,即划两行泪珠在动人的脸庞上。 “姐?” 綝姐抹着泪儿,摇头不语,只含情脉脉的望着我。眼眸里带着的,我不知道是喜悦还是伤心。但姐没有给我答案,她轻轻伸手抚着我的肉棒,以几不可闻的声线说:“阿天,来…” 綝姐从来没有以这种语气跟我说话,是第一次,亦是唯一一次。 我点点头,兴奋的心情忽然一阵沉重。我没法解释这是否一些不应该发生的事情在终于实现时的矛盾,但正如綝姐说,她希望成为我的女人,而我,亦希望成为她的男人。 我扶好綝姐在睡床,她柔柔张开双腿,在一轮攻势下,身为处女的她私处溪谷泛起不相称的泥泞,两片犹如花瓣的褶皱,透现出兴奋充血时的灼热火红,顶端上的阴蒂赤如珍珠,完全从包皮冒起,透着纯洁美丽的色泽。 “嗄…”我知道时候到了,喘着粗气把硬直的肉棒递向洞口,像今早跟小依的交合一样,龟头顶在阴毛下的凹陷之处。再看綝姐一遍,两个人四目相投,在确认一切后,被爱液烫热的龟头便开始向前推进。 “姐,我来了…” 等待了多少的时间,曾以为永远不可能实现的事,在龟头感到被一种柔软所包围的这一秒变成了真实。 我和綝姐在做爱!两个人的性器官,在这时候成为了一体。 “呜…” 但超乎想像的,是一种不可置信的紧窄,彷如被钉上了“前无去路”的门槛一般,完全无法再进。 “怎么会这样?”我早从网络上知道处女初夜是不容易的事,但有过今天和小依的经验,也没想到第一次和第二次原来是有天壤之别,单凭器官带来的感觉,甚至不能说是一件舒服的事。 眼前的綝姐亦是紧皱眉眼,我想她亦一定十分不适,但我知道这种时候不能停的,要突破障碍,才能获得快乐。 ‘一定是这样,今早开始时小依也痛,后来就舒服了。姐,你给我忍耐。’ 我心里安慰自己,然而綝姐亦没有叫停的打算,她牢牢捂住嘴巴,尽力忍受破身的痛楚,我明白这种事长痛总不如短痛,缓缓抽出一点,心神一定,冒死把膨胀至最大限度的肉棒狠狠向前猛力一顶,怒胀的龟头犹似冲破障碍,直闯到女性的器官里。 “呜!” 这一声是属于我和綝姐的,我俩一起叫了。龟头刺穿处女膜的痛楚比想像中强烈,我但觉身体极敏感的器官正被利针刺着。可是毫无疑问綝姐所受的痛楚是比我高出很多倍,纵使她是咬牙强忍,但两条泪水,还是忍不住从眼角迸出,沿着扭曲的脸庞滑流而下。 “姐,你还好吗?”我担心问道,綝姐勉强作个微笑表情,任由泪水流落,轻轻摇头说:“没事,没你说的痛,大姐受得了…” 骗人的,明明是痛得连说话也抖震了,看到綝姐这个表情,我知道我欠她的是一生也偿还不了。 然而男女本来就是不公平的,在綝姐仍痛楚不堪的时候,我肉棒的刺痛逐渐变成舒适,狭窄的阴道在充分爱液的滋润下,把阴茎的每一寸都包得很紧,像千千万万个完美女神,在呵护我那今天才告成年的器官。 ‘綝姐的屄,太舒服了…’ 那是一种无可形容的感觉,被层层花瓣包围的快感,不是我一个青年人可以抵抗,更何况那是亲姐的器官。有过初吃禁果的经验,我知道一切都只是开端,只要抽动肉棒,那快感是可以在一瞬间擢升百倍。 可是在望着綝姐紧皱的眉头,我是如何做不出加害她的举动。大姐在不断大口吸气一会后,像是稍稍适应了痛楚,才勉强张开眼盖,看到我正牢牢望着自己,两个人双视无言,对望了半分钟,一起忍不住笑了出来。 “我们…乱伦了呢。”綝姐一来就是刺耳的字眼,我柔柔点头:“是呢,我和大姐乱伦了。” “但…做这种事好像不只是这样的吧?”綝姐明知故问的说,我关心反问道:“綝姐你受得了吗?” “还可以吧,也没想像中的…”綝姐又是一副大姐模样,我试探性的轻轻抽动肉棒,女孩登时“呜呀!”的叫了出来。 “还嘴硬,痛就说啊,我也不想姐你辛苦。”我没好气说,綝姐抹抹泪儿,嘟着嘴道:“你突然来我才痛,给我心理准备就没事了。” “为什么要勉强自己?这样不就好了吗?” 綝姐摇摇头说:“我要跟阿天你做一次,是完整的…一次。” 我对姐的说话大为感动,和小依一样,她们做的都只是满足我的快乐,自身的苦从来没有放在首位。面对这位感情,我没有可以再说半句的余地,只有以心去接受她们对我的爱。 “那么…我开始动了…” “嗯。” 缓缓地向前进入,没有了肉膜的阻碍,前面的路走得很顺。肉棒上的每个神经,都被温暖的阴道带来无比快感,处女屄的包裹,是一种带着神圣不可侵犯的至高享受。 ‘太舒服了…’ 理所当然地綝姐感到的仍然是只有痛楚,口里说受得了的她,在肉棒进入时多次流露出痛苦表情,屁股亦不断无意识的向后退。我尽量尝试放轻,但同时又没法抗拒世上最大快乐的挑逗,在逐点前进下,终于到达了尽头。 ‘都插到底了…’ 全根没入,有一种真正成为一体的喜悦,我俩忍不住相拥接吻。我以脸颊抹着綝姐的泪水,仍带着余温的眼泪告诉我,这个大姐为我付了出这么多,是一整个人生的这么多。 “我爱你,綝姐。” “我也爱你,阿天…” 用心抱着綝姐,那份幸福的感觉,是世界上没有一个别人可以代替。
(二十五)
毫无疑问,我第一次的对手是小依,但那只短短几个小时的差距,是否就令我跟綝姐的交合在意义上有所不及?当然不可能,这不仅是綝姐的第一次,亦是我跟她的第一次,对我和她来说,都是终生不可磨灭的晚上。 ‘好舒服…’ 我们抱得很紧,是紧到连下体的毛发都不留分毫的完全贴住。埋在綝姐身体里的阴茎被温暖潮水所滋润。充满爱液的小屄,以密不透风的紧致把我团团包围,甚至像一道坚固的锁令我无法活动,我的身体跟心一同被锁住了,被我最亲的大姐以她的一切重重抱住。 我知道綝姐还是很痛的,因为强忍而呈起玫瑰色的脸庞很美,让我禁不住以指头抚摸她的眼角细心欣赏。过去我以为看过我的姐姐所有表情,原来最美的一片,是一直妥善地隐藏在她那最深之处。 如果时光可以停住,如果可以让程綝不是我的姐姐,那么一切是否会改变?如果我们都勇敢一点,互相接受对方的爱,那么我们的人生是否更没遗憾? 有人说,最甜是蕴藏在最苦之下;最伟大的爱,亦是埋葬于不能承受的关系里。 这是一段享受爱和情的时光,我俩没说一句话,只默默望着对方。这个一直照顾我的大姐,在怀悝是如此娇小。玲珑的身躯,却又包含着比整个宇宙更大的爱。黑暗的月夜,在綝姐额上倾散一串光芒,美得有如天使,但我知道她只是凡人,平凡得只能用尽自己的生命,去爱一个不能爱的男孩。 沈溺在汪洋的我俩相对于欲望,更多是心灵的喜悦,可是正如綝姐所说,她希望完整的做一次,而我亦渴望欣赏她完全成为一个女人的美态。 “继续了,好么?姐…”我柔声向姐询问,她作个扁起嘴唇的表情,没有不好,也没有好。 “啊!”下一秒她又开始叫了。这当然不是舒适的呻吟,而是一位女子在破身时的淒厉,我明白姐今天受的苦自己根本是无力归还,就像过往为我做的每一件事一样,无怨无悔,从来没打算得到回报。 我抽动腰身,肉棒开始在不住蠕动的阴道中舒展,那湿滑滑的感觉不知道是来自爱液还是处女的落红,我没有低头望,也不敢低头望与綝姐交合的地方,只目不转睛地地一直牢牢看着承受痛楚的一张脸,我要记住这个表情,要一生一世的记在心弦。 “呜…痛…阿天…轻一点……”开始的时候綝姐还咬着牙忍了一会,后来终于忍不出轻声求饶。我尽量放轻,但深入其中的肉棒却开倒车的愈来愈有劲,简陋的睡床被推至“嘞嘞”、“嘞嘞”的作响,单调的节奏,是我跟綝姐做爱的声音,是我们成为一体的背景乐曲。 这是我人生第一天感受进入女性身体的奥妙,肉棒传来的感觉,仍未能确切地告诉我这到底是一种怎样的体验,只知道柔软中带着紧迫的反差,给人一种无法言喻的舒爽。我不知道一个细小的龟头,要有多少神经系统才能把这奇妙的官感传递到大脑,让我明瞭这是人类生命里最快乐的事情。 “真…真的痛…阿天…停一停…”綝姐咽呜着泪,发自喉音的调子,叫人不忍继续带给她痛苦。我停下动作,往她的小嘴吻去,被泪水沾湿的唇角带着咸味,像剖开她的心扉让我知道她的痛。 “啜…啜…”缠缠绵绵的湿润舌头,把綝姐的痛楚稍稍降温。倾出埋藏心底的热情,藉着唾液的交换毫无保留地流向对方的心里,我们吻了很多遍,两片嘴唇每每分开,立即又再并合一起,像是谁都不愿意离开对方。 热吻的同时,我的手亦再次搭在滑溜柔软的胸脯上,两颗因为充血而展现兴奋状态的乳头像熟透的暗红果实,昂然挺立于羊脂般的软肉。我发力揉綝姐的奶子,亢奋的感觉随着爱抚而来,她咬着唇边不作半声,默默享受这单纯的快感,软绵中带着坚挺的触感,伴着热量传来一阵碰碰跳动,让我感受到大姐的心正在加速跃动。 “阿天…别这样…很痒…”綝姐被我揉得有气无力,娇喘连连,好像忘记了下身的痛楚。我知道上下夹攻原来是可以减轻她痛楚的方法,继续疯狂地把玩这两团迷人巨乳,尖翘的奶头早已硬得不行,结结实实的令人更是爱不释手。 “阿天…阿天…”綝姐没有反抗,小嘴给我亲,乳房给我摸,小屄给我插,身体的所有都放手给我。我跟其一同兴奋,通过肌肤的接触,甚至可以互相倾听对方的心跳,阵阵热流在两人之间翻涌,一股澎湃激动在牵引着情绪,当体内欲火到达爆炸的一刻,深入小屄的肉棒有种不可再忍的冲动,我轻轻抬起綝姐的腰肢,开始新一轮的抽插动作。 “啊…啊…”綝姐的嘴角溢发出低微轻吟,鼻息沉重,很明显与刚才的只会喊痛并不一样,我不知道这是否代表她已适应了一点,只知道自己已经进入异常亢奋的状态,没有明示拒绝的反应,叫我放胆在綝姐身上驰骋,而她亦像要满足我的需求,流露出女人最诱人的一面。两只樱桃色的乳头在黑暗空气中随着摆动划出弧线,是一个最美丽的画面。 “阿天…啊啊…阿天…” “綝姐…綝姐…”此时我已经失去了刚才的克制,奋力冲刺着下体,肉棒的抽插不但使睡床再次响起声音,亦令綝姐发出好比天籁的吟呻。潮水般的爱液,在那根本没有空隙的肉洞中卷起一波波的波浪,直把我带到快感极致的汪洋。 “唷…唷唷…阿天…阿天…” “綝姐…綝姐…好舒服…綝姐…綝姐!”那完全不是一个初尝性爱快乐可以承受的官感,无可匹敌的舒适,令人有随时射精也很正常的感觉,我知道自己已经到了一个极限,一个无可抗拒的绝对空间。 “阿天…阿天…”綝姐亦不断呼着我的名字,秀发在激烈的动作下早已凌乱不堪,脸容从扭曲逐渐变成带有陶醉的潮红,身上的香汗有如晶莹果粒在娇躯跳动,夹紧的大腿由开始的绷紧慢慢放松,任由我的腰身冲击最娇嫩的部位。 “綝姐…要射…要射了…”抽插的频率达到失控,这完全不是和一个处女做爱应有的激烈,但我实在没法控制自己,像火炉一样的阴道几乎要把肉棒溶化,晃动的乳房更是刺激着我的观感,加上綝姐动情的呻吟,无一不攻破青年人那脆弱的防线。 “啊…啊…射!射了!!綝…綝姐!” “啊…啊啊…阿天!阿天!”精液射出的一刹那,我俩的头一同向后昂起,有种如释重负的激动。完结了,我与綝姐的第一次,是我与我亲姐姐冲破禁忌的一次。 “嗄…嗄…”两张完全贴近的脸颊肉紧地磨蹭,像在细抚对方,像在诉说情话。两具熟悉而又陌生的身体在不断挤压,互相抚摸,情欲焚烧殆尽后遗留下来的汗水混为一起,分不开是属于谁的体液。 “姐…”射精后一段很长的时间,我都没有把肉棒抽出,我不愿离开綝姐的身体,渴望多感受她的温暖。 “今天很安静呢…” 平日人声鼎沸的窗外,这个晚上只不过是半夜一点多的时间,却出奇地寂静无声,只余我跟綝姐做爱后的喘息呼吸。 “你会后悔吗?阿天…”綝姐伏在我的胸前,默默问道。 我摇摇头,抚摸着她的头发说:“不会,以前听人说,天理是一个循环,每个人做的事都会承受他的果。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愿意为今天做的事负上任何结果,包括付出我的生命。” “说得很潇洒呢,你死了,咏依怎么办?”綝姐抬头问我,这真是难倒我的问题。 我叹口气说:“我何尝不知道自己是做了伤害她的事,但也不知道可以怎么办。” “你的确是很对不起咏依,那不如坦白从宽,明天告诉她你今晚跟自己的大姐上了床,看看她会否原谅你,如果不原谅,就分手好了。”綝姐像在赌气的提议道,我望着亲爱大姐,想问你说真的啊? “没胆量吗?那只能瞒着她了,以后好好对咏依,补偿今天做过的事。”綝姐扭扭我耳朵,好像把事情说成全部我一个人错。 我无奈望着綝姐,她伸个懒腰说:“好吧,我知道也有责任,是我让你背叛了她。以后无论发生任何事,我也会尽心对咏依,视她为亲妹妹。” “姐…” 再过了一会儿,我担心地问她有否仍在痛,姐摇摇头,说麻麻的好像失去了知觉。我说看看有没流血,綝姐满脸通红的掩着我眼,死也不敢给我检查下体。 “一定不可以偷望!”綝姐几乎要用毛巾在我的头上打结,自行拿纸巾拭抹,就是连我想看看自己的鸡巴也不允许。我多么想看到精液从小屄流出的画面,但在大姐完全是以毁尸灭迹的把所有物证都清理掉。 可是即使如何小心,床单上的落红仍是瞒不过人,看着那点点呈啡的血迹,百感交杂涌上心头,綝姐把一切给我了,但我又可以给她什么? “綝姐…” “什么也别说,亲我!” 这晚我跟綝姐睡了,这也是我俩唯一的晚上。
(二十六)
次天的清晨,不知道是否过于疲累,生理时钟没有使我像平日在上学时间便自动醒来。睁眼的时候,迷迷糊糊中看到綝姐目不定睛地望着自己。 “姐…” “早晨…”綝姐柔声说,我也傻呼呼的回了一声,她温婉的道:“多睡一会吧,今天是星期天。” “嗯…” 男人永远不会理解女人的心思,此刻綝姐的眼神很复杂,那似笑非笑的嘴角有种不知道是欣喜还是悲伤的感觉。我没有闭起眼睛,互相盯着对方的瞳孔,尝试找寻那说不出的秘密。 “叮铛!” 可是就在这个静默无声的时候,外面响起门铃的声音。这种时间从来不会有人按铃,我俩都奇怪会是谁人。因为綝姐仍全身赤裸,于是我随便穿起内裤便出去看看。 ‘是小依!?’从木门的防盗眼中看到女友那甜美的脸蛋,我吓得几乎要撒尿,连跑带滚的跳回睡房,焦急地跟綝姐说:“小依来了!” “什么?”綝姐亦是被吓至脸青,两姐弟像东窗事发的偷情男女般慌忙穿上衣服,整理床铺,连洗脸刷牙的时间也来不及,检查了一遍,便硬着头皮的出去开门。 “咕咕,是小依啊,怎么这么早?”我搔着头毛,装作仍未睡醒,小依抱怨说:“这么晚还不起床,人家站很久了。” “星期天嘛,当然偷懒…”我打开木门,此时綝姐亦从洗手间梳洗出来,保持镇定的笑说:“咏依来了吗?” “嗯,我带了蛋糕来。”小依满心欢喜的扬起手上的盒子:“昨天阿天走了我睡不着,于是乘着无聊做的,虽然过了生日,但也拿来一起吃吧。” 綝姐讶异道:“你昨晚做的?” 小依点头笑说:“嗯!都是跟书上学的,不知味道好不好,别期待啊。” “小依…”昨夜我这么晚才走,你岂不是要捱更抵夜?我在做着背叛你事情的时候,你在给我做蛋糕。 然后小依看到桌子上綝姐买的另一个,好奇说:“咦?姐姐你也买了?怎么昨晚不吃,阿天在我家好像都没吃什么吧?” 我和綝姐尴尬异常,我拉着女友,在她耳边小声说:“别说了,大姐说我昨天太晚回家,生气了。” 小依机灵的道:“我就猜到她会不高兴,所以特地拿蛋糕来给她消气的。” “小依…”女友的细心,令我无言之余亦更感内疚,这个女孩到底有多会为我设想。 綝姐亦知道我俩对话,乾咳一声说:“没生气啦,只是太晚吃甜点会胖,好啦,现在一起把蛋糕都吃完吧。” “知道!” 两个蛋糕三个人分吃,以早餐来说份量无疑是多了一点,但一个是綝姐买,一个是女友做,甘美滋味仍是甜在心头。 “味道不错啊,咏依你第一次做就这样好。”綝姐赞赏说,小依不好意思道:“还可以啦,其实前天已经做了一个,但不懂看时间烤焦了,结果昨天也没法子赶在生日当天拿出来。” “迟来没关系,这份心意我弟弟已经全部收到了。”綝姐笑说,我低头吃蛋糕,半句不敢插嘴。 吃过饱饱,綝姐收拾桌子,这时候小依突然从手袋扬出门票:“对了,舅舅刚送了几张米老鼠乐园的赠券给我,今天星期天,不如一起去玩唷?” “米老鼠乐园?” “嗯,有效日期快到了,不用就浪费了啦。”小依笑说,綝姐推辞道:“我要去上班,你们两个去玩吧。” “姐姐一起去嘛,票有三张,浪费也不好,我知道你那老板人很好,请一天假没问题的,去啦去啦。” “星期天客人很多,不能请假的。”綝姐为难道,小依死心不息的哀求说:“就打个电话试试嘛,说你经痛得很利害,上不了班,那位姨姨也是女人,明白女人每个月那几天的苦况。” “但…” 结果綝姐还是甩不掉这小女孩,都说小依的性格变好了,唯独是强人所难仍是个老模样。 突然的乐园游览,叫人在感情烦恼上找得暂且放松的时间,换过衣服,两女一男出发到这初次来到的游乐场。进场后小依忽然掩嘴偷笑,我俩问何事,女友偷偷摸摸地张开手袋笑说:“我把些饮料藏在下层没被发现,这里吃的东西都很贵,才不会给他白赚呢。” 小女孩,什么时候那么鬼祟了。 电视广告上经常看到乐园的介绍,亲身游历又别有一番滋味。来到借出公主装扮供游客拍照的小店,小依硬要綝姐跟她一起拍照,大姐拼命说不要,总敌不过我女友,两人穿起华丽长裙,美丽动人。 “姐姐,我们一起拍,笑一个的。” “咏依,我年纪很大了,怪羞人的。”綝姐脸红大叫,我心想这一套比学校那套戏服更漂亮,这两位都是我的公主。 “姐姐,我们两个去坐过山车。” “这种我怕啊。” “我也怕,所以才一起去。” “不如你跟阿天去吧?” “尖叫要女生一起才有意思啊!” 白天玩到晚上,这天我们三个都尽情玩乐,一整天小依拉着綝姐玩这玩那,反而冷落了我这小男友,但我十分感谢女友,感谢她的一份心意。 到了七点左右,人群开始在大路两旁聚集,是着名的花车巡演和烟火表演,小依着我俩说:“你们等等我,我去前面看看有没有利位置的。” “我跟你一起去吧。”我好意道,小依摇头:“人很多,走失了很难找,你跟姐姐在这里等,我找好位置叫你们。” “怎么要你一个女孩…”我咕咕噜噜,但女友没有理我,一缕烟的溜去前面,独个找寻有利位置。 “唉,老不听别人说话的。”我抱怨说,倒是綝姐微笑说:“你好不知足,有这样体贴的女友还不满意。” “我不是不满意…”话没说完,綝姐打断我:“我刚才看到了,门票上有银码,今天的票不是赠券,应该是付钱买的。” “什么?” “还没明白吗?咏依想跟你来玩,但知道我们没钱,又不想打击你的尊严,所以说是赠券。”綝姐叹一口气,看破一切的解释道:“有这样贴心的女朋友,你这小子还想怎样?” “这…”交往以来,我和小依去的大都是不用花钱的地方,以为是偶然吗?一切都是由我家的经济条件出发,连几包饮料,女友也替我省。 “好啦!我认输了。”綝姐突然举手,像下了什么决心的笑说:“想不到我家小弟居然会得到这样的一位好女孩垂青,我这大姐想不让路也不成。” “綝姐…” “好好对咏依,好好爱她,不要让她伤心。”綝姐拍拍我的肩膀说。 “我知道,姐…” 就在我和綝姐互相望着的时候,不远处的小依蹦蹦跳高叫:“喂!来这边!找到了好位置。” 我一时反应不过来,綝姐把我推向她的方向,和睦笑道:“去吧,你的女朋友在叫你。” “你不一起去吗?” 綝姐摇一摇头:“不了,那边人太多,我留在这里更凉快。” “姐…” “喂!你们还不过来,位置要给别人抢去了啊!”小依催促道,綝姐再把我推前一下:“去吧,别要人家等。” “那…我过去了…”我仍犹豫不决,綝姐摆着手道:“快去,别婆婆妈妈,又不是生离死别。” 我说不过綝姐,走近小依的位置,女友奇怪姐怎么不来,我说她有点累,想在那边休息。 “是呢,玩了一天,姐姐也累了。” “嗯嗯…” “碰!碰!” “哗!好漂亮啊!”烟花汇演,漫天烟火飞扬,色彩缤纷,小依看得投入,不经意地握地我的手。 “好浪漫啊,阿天。” “嗯嗯…”我不敢回头,不敢回头直视我的大姐。 “碰!碰!碰碰!” 那一段段灿烂光华,彷彿如綝姐的心,尽散碎在无边无际的遥远夜空。
(二十七)
和两个至亲的女孩子游览乐园,自然是一件赏心乐事。但忐忑的心,却令我有不曾有过的徬徨。在得到小依付托一切的当晚,我和綝姐做了背叛她的事。在綝姐奉献身体给我的次日,我在她面前牵起女友的手。 我不但伤了小依的心,亦伤了綝姐的心。 小依完全没有察觉我俩的表情,高高兴兴渡过了一天,晚上我们一起乘铁路离去,来到转站点,小依表示她自行回家便可:“玩了一天你们也很累,阿天你跟姐姐回家吧,不必送我,明天还要上学的。” “那你小心,到家打电话给我。”女友性格独立,我也没有担心。跟小依分别后我和綝姐继续车程,半小时后回到家附近的车站。 “綝姐…”沿途上我一路不敢说话,从车站步出,才勉强叫了姐的名字。 “什么事?”綝姐笑问我,我摇摇头:“没事…” “是不是有事要跟大姐说呢?”綝姐扬起一个瞒不过她的表情,我垂下头,姐拉起我手说:“累了吗?要不去码头那边散散步?” “好…” 离家大约二十分钟有一个旧式码头,供乘客上落渡轮,两姐弟走到岸边,沿着靠海的小路慢步而行。 “觉得内疚啦?”我没说话,綝姐首先问我。 “是…” “怎么说呢?”綝姐停下步伐,望着散出昏黄光线的电灯柱说:“我觉得到了今天,已经是没什么遗憾的。” “綝姐…” “本来不应该得到的现在也得到了,还需要抱怨什么?”綝姐感慨道:“这是最好的结果。” “姐…” “你爱我吗?阿天。”綝姐问我,我点点头,她吸口气说:“那不是很好,你爱我,我也爱你,住在一起,还有什么不满意?” 我不知道可以说什么,只有继续听她的话。 “我们本来就不可能在一起,现在你找到小依,我也替你们高兴。”綝姐和睦说:“以前不是说过吗?綝姐最希望看到的,是我弟有一个很好的妻子,生儿育女,幸褔快乐。如果你是真的爱綝姐,就好好珍惜咏依,跟她开花结果,这是大姐最渴望见到的一天。” 綝姐握起我手说:“做一个光明正大的程天,这是綝姐的唯一愿望。” “我知道…” “答应大姐,好好做人,好好爱咏依,这就是你能够为我做最大的事。” “我一定会的!綝姐。” “那好吧!就这样决定,我也会努力做个好大姐,好大姑!”綝姐挥着手说:“今天的话就到此为止,以后也不要再提。” “嗯…” “肚子有点饿了,去吃夜宵吧?”綝姐提议道。 我奇怪说:“大姐你不是说夜宵容易胖,从来不吃的吗?” 綝姐敲我头说:“只是一晚嘛,不要斤斤计较,还有你现在是不是嫌大姐胖了?” 我雪雪呼痛道:“这话是你自己说的。” “我不理,今晚小弟请客!” “好…” “去吃牛腩面吧!” “牛腩面不是很胖?” “还在说我胖!” “没、没有说,可不可以别打头?” 正如綝姐所说,也许,这是最好的结局。 自那天起,我和綝姐没有任何越轨的接触,我尽力做好本份,希望有能够报答綝姐的一天,而她亦继续尽心地做好她作为大姐的责任,把家里一切都照顾得头头是道。 接下来的日子,我跟小依如胶似漆,过着甜密无比的恋爱生活。得到政府资助和幸运地拿到奖学金,令我中学毕业后可以和小依一起顺利升读大学,为以后的人生打好基础。 来到大学毕业,小依进了一间时装设计公司,而我则往电脑程式方面发展,两年后得到一间大企业的赏识,成为他们公司的一份子,算是达成了梦想的第一步,继续理想进发。 然后时光飞快,转眼来港已有十个年头,二十七岁的我谈不上成功,但总算站稳了阵脚。小依亦没依靠父荫,凭自己实力拿了几个设计奖项,在同行中稍有名声。 至于綝姐,四年前在我大学毕业的同时,她亦拿着辛苦储来的积蓄开了一间小小的外卖店,卖家乡煎饼和糖粥。店子位置不好,在横街窄巷,没有装修,连供堂食的座位也没有,卖的品种亦不多,但因为口味上佳,很快便传遍街坊,每个晚上都要排队才能买到。几年没有,綝姐已储够首期买属于自己的房子,搬离住了十多年的狭小房间。 这里是个充满梦想的奇妙地方,只要愿意付出努力,你是会得到成果。友善待人,他们是会愿意跟你一起分享他们的城市。 这段时间我一直跟綝姐同住,当然搬了新屋,我们是各有自己房间。綝姐仍是往年照顾小弟的好大姐,而且亦是待小依有如亲妹的好大姑。 事业渐上轨道,我跟小依亦作好计划,打算多拼两年便前拉起天窗。然而我那可爱大姐,却早我一步说出结婚的喜讯。 “大姐你要结婚?”这天晚饭我听到綝姐突然说这事,瞪大双眼。 綝姐甜丝丝的笑着点头,反过来问我:“干么这样惊奇的,觉得你姐有人肯娶很奇怪吗?” “当然不奇怪,但怎么从来没听你说你交了男朋友?” 綝姐旧事重提的哼着说:“你跟小依交住时还不是没告诉我,如果不是偶然碰见,说不定想瞒大姐一世呢。” “那又没打算瞒你一世…”我咕噜着。 这些年里,我一直为綝姐的感情事担忧,她总轻轻带过,从不曾听过大姐交男友的事。其实以綝姐美貌,很难相信她的感情生活是一片空白。间中小依亦会替大姑作媒,介绍一些条件不错的男孩,但綝姐总以各种理由推却,试过两次真的推不掉出来见面,最后还是无疾而终。 “那个李先生条件这么好,姐姐你都看不上眼啊?”小依信心十足,自以为今次介绍这个“钻石王老五”是一击必中,可綝姐还是笑着推掉:“就是条件太好,没有安全感,你姐是个普通人,配不起太好的男人。” 綝姐话虽如此,但说实话她在我心里就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我倒很难想像怎样的男人可以配起我姐。 故此今天綝姐突然提出结婚,我的吃惊程度还不是一般的小。綝姐和悦解释着:“其实是认识了很久,但最近才交往啦,你大姐年纪不轻了,不会像你们一拍拖便十年,遇到合适的,便趁还有市场快快嫁了啰。” “你不要说到自己很老的,才三十三岁罢了。”綝姐样子娇美,体态轻盈,外表比实际年轻,就是走到街上,也不会给年轻女郎比下去,何必说到赶搭尾车的样子了。 “男人三十三岁是黄金时期的开始,女人就是尾声,家里同龄的老乡儿子有我高了。”綝姐把话说得难听,但从其欢喜表情,我觉得她亦是很高兴的。 “那你什么时候带我们见未来姐夫?”我有点好奇问。 綝姐笑笑说:“什么时候也可以,这个男人你也认识的。” “我也认识?” 虽然跟綝姐曾有过不可告人的晚上,但这十年里我俩遵守当日约定,不再对对方有任何男女间的思念,故此我对綝姐找到归宿是十分高兴。但作为小弟一直不知道大姐恋爱的事,始终有点不是味儿。 次日把事情告诉小依,女孩高兴得替姐拍手欢呼:“太好了!姐姐结婚,我要当伴娘。” “不要高兴那么早,我连对象也没见过呢。奇怪了,姐说那个人我也认识,怎样一点头绪也没有。”我想来想去也想不出答案,小依教训我道:“你在想什么了,姐姐挑的老公还要你批准啊?如果当日她反对我俩,你就跟我分手吗?” 我托着下巴,认真思索:“这个问题,要给我考虑考虑。” “程天,你好唷,还要考虑的。”小依作个要追打状,两人嘻哈一会,我喘着气说:“好吧,其实也不用多想,姐说今晚介绍我们认识,晚上一起吃饭。” “好啊!我要看看姐姐的白马王子有多英俊,娶到这样的好老婆。”小依又是拍手,一副小女孩模样。 “白马王子…吗?” 綝姐心有所属,对大家来说都是美事,只是作为爱她的小弟,感觉是有点怪异,我当然希望綝姐寻得佳偶,但如果条件是比自己优胜百倍,也许心里会感到难受,那说不出的滋味一直在胸里转辗反侧,没法不想。
(二十八)
到了晚上我俩依时应约,期待哪位幸运儿能够配上綝姐,但结果是叫人意外非常。 “阿天,咏依,快点过来坐,等了你们很久。” “平叔?” 这个平叔是綝姐甜品店旁边的一间杂货店老板,我不知道他实际年龄,但外表看来四十过外了,不要说是白马王子,就是连公主身边的随从也谈不上。 “阿平,我跟他们说我俩的事了。”坐在平叔旁边的綝姐笑着跟他的未来丈夫说,看到我和小依目盯口呆,咪咪嘴笑的介绍:“我不说你们早认识的。” “哈哈,以后就是一家人了,来来来,先点菜。” 我自问早作心理准备,无论对手是谁也一定要綝姐高兴,但这顿晚饭,我实在笑不出来,我姐竟然要嫁一个这样的糟老头,完全是癞蛤蟆吃天鹅肉! 晚饭后我送小依回家,途上看到我一脸愠色,担心问道:“阿天你怎么了?整晚都不说话的,也不跟平叔多沟通,他快是你姐夫啊。” 我带着怒气道:“他不是我姐夫!这种老男人怎配得起綝姐?姐搞什么了,怎么要嫁一个这样的人?” 小依替平叔说好话道:“也不是那么差啦,有自己的店子,而且人看来也老实。” “这样还算不差?那大叔和綝姐走在一起简直是父女。”我咬着牙说:“是我不好,綝姐一直为照顾我没交男朋友,错过了婚期,现在连这样的男人也要嫁了。” 小依劝我说:“你只是弟弟啊,姐姐的选择也没法给什么意见吧,她欢喜就好。” 女友说话无意,却触动了我的神经线:“什么只是弟弟?在这里我是她唯一的亲人,为什么不可以给意见?” “干么那样生气了?”小依嘟着小嘴,我俩交往十年,少见我动怒,女友也不多言,让我好好冷静。 送别小依,我回到家中,綝姐亦是有点不悦问道:“你今天怎么了?好像在生气的。” 我没有隐瞒,直接说出自己的不满:“应该是我问你怎么了,怎么找一个可以当爸爸的男人?” “什么当爸爸?阿平只比我大十年,今年才四十三的。” “四十三?都过了人生的一半,你是不是有什么问题了?嫁给头发都快秃光的老男人。”我愈想愈气,说话有点难听,綝姐听我把她的未来夫婿说得一文不值,也动气起来:“什么老男人?你以为你姐就很年轻了吗?我喜欢他,觉得他对我好,有什么不行?” 到这时候我已经失去冷静,说话毫无理性:“你会喜欢这种丑男人?说实话姐你是不是给他弄大了肚子,不嫁不行?” “啪!”綝姐怒上心头,掌掴我脸,我自知说话过份,没有做声。这个晚上两姐弟再没半句话说,直到洗澡后回睡房前在小走廊碰头,我才忍不住冷冷的问了一句:“做过没有?” 綝姐藐一藐嘴,伸舌头说:“做了,不但做了很多次,还怀上了!” 我咕咕噜噜,果然跟我是同一个老妈,连性格也一模一样。 因为平叔一事,这段时间我跟綝姐不太咬弦。小依夹在中间,当然知道有些争执,经常找机会来开解我:“你就不要看不起姐姐的爱情,以为自己的爱情才轰烈,人家的就无聊。” “我没有这样想!” “你有啦,你是觉得平叔配不起姐姐,但你有没想过我俩当初也是不被看好的,爱情是不是一定要门当户对?是不是一定要天生美丽,才值得勾指发誓?”小依和颜悦色地跟我解释,当年我跟她交往亦被大家叫作鲜花插在牛粪上,到了今天,我是否也该用这种眼光去看平叔? 冷静下来,我也会细想,如果不是心底对綝姐还有眷恋,我是否会对她有对象而这么动气? “反正姐姐选择平叔,就一定有他的优点,与其抗拒平叔,不如找找他的好处,想办法去接受他吧。” “那个男人会有办法令我接受他吗?”我自问没甚可能,小依掩嘴笑说:“不接受也得接受,不然你要姐姐一生不嫁吗?还是你把姐姐也娶做老婆?” 我没有话说,每次跟女友讨论,我总是被她说服。 结果在小依的安排下,大家决定来一个“四人同游泰国团”,女友说想发掘平叔优点最好就是跟他多接触。去一次旅行,便可以大概知道那个人的性格了。 “找到平叔的优点,你便可以接受他啰。”小依如是说,我反问:“找到平叔的缺点,是否可以劝綝姐甩掉他?” 小依心思细密,安排自然周到,什么公司抽奖抽中酒店和动物园入场卷全部包办,总之给随便一个藉口,她还是有办法把你拉上飞机。 “跟姐姐一说便答应了,看来她也想你跟平叔好好相处,找点共同话题。”小依欣喜说,我嘴哼哼道:“共同话题就是介绍他去哪里买生发水。” 綝姐答应成行,平叔当然亦没反对,看到两人以情侣身份外游,手牵手的走在前面,我才明白当年我认识小依时綝姐的感受,原来真是不好玩的。 偶尔綝姐回头,也会向我嘟嘟小嘴,好啦,我知道自己也牵着一个,而且更比你牵早了十年。 “綝妹,行李很重,我来拿。”平叔表现亲切,处处照顾綝姐,小依看到,也替男人说话:“平叔很绅士呢。” “杂货店老板,可能天生爱搬货呢?”我冷笑。 到达酒店办入住手续,我才惊觉自己做了最错误的事,我要眼巴巴看着綝姐和平叔同房! “是不是应该我们两个男人住一间,你跟綝姐同房会好一点?”我作提议,女友神情古怪的盯我一眼。 “哗!好漂亮,还有露台,阿天,好像去了渡蜜月耶。”小依来到充满异国风情的房间兴奋大叫,我则没啥表情,心想为什么要看着綝姐跟那老男人来预支蜜月。 “我们换泳衣去游水吧?”女友蹦跳跳的活跃不停,我们四个换上泳衣来到海滩。看到綝姐骄人胸脯和平叔怀有身孕的大肚皮,完全是美女与野兽的组合,小依的妙计毫无效果,平叔在我心中现在是负五十分。 綝姐当然亦知我想法,每每当我盯着平叔肚皮叹气,姐就嘟小嘴哼响半声。我知道不应该以貌取人,但对手实在太差。如果时光可以倒流,我一定强逼小依每天介绍不同男孩给綝姐相亲,当中随便一个,也比平叔好上百倍。 每当想到晚上綝姐要跟这种人睡,头便不其然痛起来,只可惜不想发生的终要发生。老实说綝姐都要出嫁了,我当然不相信他们不曾好过,但要想着心爱的大姐就只在一墙之隔遭受蹂躏,心就不自禁的有种想要干掉那男人的戚戚然。 各自进房,小依完全陶醉在外游的兴奋心情,我觉得女友完全是以发掘优点为名,旅游为实。她没有在意我满不是味儿的表情,看到房间每项事物也大叫一番:“老公你看,原来露台有个开放式浴缸,可以望海,还可以浸浴的,来啊,我们来一起洗。” 我说不过女友,只有照她意思,两个人脱光衣服,浸在开放式的浴缸里,享受周围舒适的怡人景色。 綝姐和那老头子,现在也这样一起抱着吧… “好浪漫啊。”小依全情投入,依偎我的胸膛,小手儿轻轻抚弄我的乳头,一副春情荡漾的表情。 “老公,要做吗?”女友像只无力的猫儿,娇羞地向我作出动情的求欢。我的心思全放在綝姐之上,一时间也应对不了。忽然间,在寂静的环境中,我俩听到一阵彷似是微弱的呻吟,细耳倾听,是由邻房的露台传来。 “阿平,不要这样子…” “难得来到这样漂亮的酒店,不是应该好好浪漫?来吧,琳妹给我抱你。” “不要,不是说好结婚才做那种事。” “别扫兴,反正都快是我的人了。” “不,不要…” 我和小依都没有想过会在这里听到平叔跟綝姐的淫声浪语,呆了一阵,女友在我耳边小声窃笑:“结婚才做,原来他们蛮乖的呢。” “来吧…綝妹,给我操你…” “阿平…不要这样子…我求你不要这样…” “嗦…嗦…綝妹你好香啊…抬高腿…给平叔干你…” “不…你一定要的话…到里面…我…我给你好了…” 我听得整个人发呆,心里只重覆一句:綝姐答应给别人干!綝姐答应给别人干!!綝姐答应给别人干!!! “呵呵,终于答应了,很刺激呢!”小依亦是被这种淫靡气氛所带动。在女友看来,已有婚约的平叔和綝姐上床是早晚的事,又睡同一间房,大姐的不要只是女儿家的欲拒还迎。小依情不自禁地握着我的肉棒打圈转动,在我耳边娇憨的说:“想要啊,我们也做好吗…” 我心早已被牵到綝姐的房间里,根本无法正确应对女友的要求。听着过往曾深爱的大姐快要给别人操,有种说不出的痛心。小依得不到我的回应,肉紧地拍着我的肩膀:“阿天…人家受不了…来…干我好吗…” “来吧…綝妹…綝妹…” “不要这样…真的会给听到的…回里面好吗…阿平…老公…” 终于在听到綝姐说出老公一词时,我的忍耐有如断掉絃线,再也控制不了,愤怒地向旁边木制的隔壁用力一拳轰去,发出碰然响声。 “阿天?”正沉陶于浪漫中的小依被我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邻房的动静也一瞬间停了下来,我想綝姐两人亦知道我们听到了他们的声音。 “我在做什么了?”一秒间,我知道自己犯了大错,并且在小依面前失态,抱歉道:“对不起,我一时控制不了,但平叔不应该这样对綝姐,要尊重她的感受。” 小依摇一摇头,着个不介意的表情,随即倚偎在我身上,不发一言。 隔了很久,邻房半点声音也没有,我想綝姐和平叔已经从露台回到房间。我望着满天星星的夜空,小依突然柔声问道:“阿天,我以下问的问题,你可以答我,也可以选择不答,无论答案如何,我也一样永远爱你。” “小依?” “你是否…很爱姐姐?” “我是她亲弟,当然爱她。” 小依从水中弓起身子,望着我说:“你是知道我在问什么的。” 我无法回避,点一点头。 女友满意一笑,继续推算下去:“你很爱姐姐,所以当知道她跟别人…于是就很不开心?” 我否认:“不是,我只是认为綝姐应该有更好选择,而不是平叔这种。” 小依以指头按着我嘴,笑笑说:“即使是什么人,你也觉得他配不上姐姐,因为在你心里面,姐姐是最完美的。” “小依…” 女友面带笑意,和睦道:“还有一个问题我猜了很久,但一直不敢问你…” 小依的这个问题叫我忽然心跳了一下,我们之间无话不说,有什么问题是女友不敢发问的? “你和姐姐,曾经…做过?”良久,小依才说出这的确难以启齿的问题。 “小依?”我浑身一颤,犹如被戳破最不可被知道的秘密,整个人呆住当场,惊恐之情尽显脸上,小依看在眼里,轻轻一笑:“阿天你很可爱,什么也不会装的。” 我答不出话,小依举头望星,语气平淡说:“其实我早猜到了,你和姐姐一起时的眼神,不是普通姐弟的眼神,我知道你们之间一定有些什么。” “小依,对不起…”事到如今,我知道再也没法隐瞒最爱的人,只有低头承认,女友笑道:“没事啊,谁人心中没有潘多拉盒子?你对我好,不就已经够了,我不介意你心里面还有别人,更何况那是我也爱的姐姐。” “小依…” 小依微笑说:“只是,爱一个人不是永远霸占,适当时候要放开手,就像姐姐当年放开你。” 小依望着我,用力拍打我额道:“那天我不是问你,如果当日姐姐反对,你是否还会与我一起?其实答案不用问也知道。你这个小弟,姐说一,你怎敢答二,但结果姐姐放开了手,让你认识别的女孩。只有真正爱一个人,才会愿意放他投入别人怀抱。” 我低头不语,这段时间的幼稚,令我明白自己没资格说爱綝姐,我很自私,找到了自己需要的,就不想綝姐有她自己的人生。 “不要自责啦,放手不是容易的,慢慢给时间适应吧。”小依摸着我的头,真挚说:“我会努力,做个可以代替姐姐在你心里面的妻子。” “傻瓜,你早是我最重要的妻子。”我牢牢抱着小依,泪满眼眶:“小依,对不起,我已经拥有最好的了,还嫉妒别人得到我的姐,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綝姐。” “嘻,知道对不起我,就以后都爱我,作为对我的补偿啰。” “我爱你,小依,我爱你…” “阿天,我也爱你。” 十年前的那个晚上,我答应綝姐永远不会再对她有男女间的遐想,但到今天,才终于学会需要放下这份爱念。
*********************************** 说好不再贴文,但完成了的,好歹也给个结局吧,虽然这应该是大家不想看到的结局。 ***********************************
(二十九)
对我来说,綝姐选择平叔绝对是糟蹋自己,但正如小依所言,这是大姐的选择,我身为弟弟的是否应该尊重? 我知道这是很难,可是为了綝姐,我会尝试学习接受平叔。 次天早上,我们按照约定时间在大堂集合,綝姐看到我,脸蛋儿瞬即发红,想必是羞于我俩听到她和平叔野外活动一事。我和小依装傻扮蠢,胡混的打发过去。 “这么漂亮的酒店居然有老鼠,昨晚我和阿天在露天浴缸温馨,突然跑一只大的出来,还碰一声跌在地上,吓得我们连忙跑回房间。”小依说得口沫横飞,平叔听见,也插一腿:“你们也听见啊?那声真的很响,吓了一大跳,那老鼠有多大?” “有这样啦。”小依用手比划,平叔啧啧称奇:“有这么大?不是像只猫?泰国的老鼠原来这么大只的,平叔增见识了。” 綝姐知我俩逗他,作出一副责怪表情,我握起大姐的手,在她耳边小声说:“这样不还好?笨男人才不会偷吃。” 这是綝姐首次听见我替平叔说话,眼神怪异的望着我,我继续调侃道:“不过拜托今晚不要在露台弄,小依听了发春的,整晚不放过我。” 姐用力敲我额角一记。 吃过早餐,一行人浩浩荡荡到附近的沙滩观光游览。水昨天游过了,今天尝试其他的水上活动。我们首先看中帆伞运动,感受从高空俯瞰海滩美丽景色的乐趣。唯綝姐看到被吊到半天高连忙说怕,我和平叔大叹可惜,试想想一双大奶被挂到天上,举头望明月,何其壮观啊。 上天不肯,潜水也要考虑,结果在小依的提议下大家试玩水上电单车,感受在海中风驰的快感。 “我不会啊。”琳姐仍是推辞,小依拍手口说:“有教练嘛,而且我和姐姐一台,不会有事的。” 结果在众人同意下,我们选择了这有点危险性的刺激活动。接受了十来分钟的驾驶指导,在规划范围试玩了三十分钟,确定能够控制自如才出海畅游。 “小依,小心綝姐。”我叮嘱道,本来两对情侣应该分两台车,但小依坚持要与綝姐一辆,我看看平叔那大肚皮,想想超重翻车堕海的画面,为大姐人身安全也赞同这个安排。最终两位女生一辆,我和平叔则每人一台。 “知道啦!”小依运动神经上佳,三十分钟的试玩令她信心十足,綝姐则仍未习惯,看到女友风驰电掣,害怕得牢牢捉紧小依腰身,不敢张眼。 各有各玩,广阔海弯一下子便不见大家影踪,约好一小时候租车店集合,我也没什么担心,独个享受迎着海风划破前方的刺激快感。 一小时后,各人准时回到集合点,小依异常兴奋,意犹未尽,綝姐则犹有余怯,脸青唇白。 “接着去划艇的!”女友精力旺盛,玩极不累,还未坐下休息,便已经拉着綝姐去挑战下个项目。本来木船相对,培养感情是十分浪漫的一件事,但看到小依欢天喜地的拉着綝姐共坐一艘,我和平叔你眼望我眼,两个大男人划艇增进基情,倒不如坐在沙滩休息还好得多了。 “我们出发啰!” “小心的!” “知道啦!” 看着穿起救生衣的两人出海,我和平叔到岸边一处小店,随便买两支饮料。我按着小依意见,找些话题了解平叔。 “平叔你平时有什么嗜好?” “我嘛?一把年纪了,没什么嗜好的,都是看看黄片黄书的吧。”平叔像个猥琐老头子的毫不掩饰,我后悔没有把说话录音,让女友知道要发掘平叔优点,是一件多愚蠢的事。 呆坐了三十分钟,我没再跟平叔说些什么,怕再问下去,要以跟綝姐脱离姐弟关系来强迫他们分手。 可这时候突然传来一个消息,一位刚划艇回来的游客向小店老板说道:“刚才有辆艇在大岩山那边翻了,两个女孩子掉水里去,不知有没事。” “两个女孩子?” 这一吓非同小可,我和平叔连忙跳起向沙滩跑,大岩山是距离不远的独立小岛,我俩走到岸边,看不到翻艇情况,平叔情急之下,说要游泳过去看看。 “平叔你疯了?这个距离游水怎去得了?而且綝姐和小依也会点游泳,身上又穿了救生衣,先冷静下来。”虽说距离不远,但至少也有二、三千米,即使给你真的游得过去,只怕也无力救得了谁。 “我等不及了,担心綝妹有事,先过去看看,小天你去召救生员。”平叔没有多想便跳进海里,我虽然跟他同样焦急,但也没失去理性,知道这根本不是办法,转头跑去召当地的巡逻帮忙。怎知才刚去到出租木艇的店子,便看到綝姐和小依两人。 “你们怎会在这里?”我大呼惊奇,小依莫名其妙的说:“怎会在这里?租艇不用还么?” “那…”我回头看,只见平叔已经游了很远,但仍没有三分一距离。綝姐知道平叔为担心自己跳进水里大惊,我镇静说:“惊慌也没用,召救生艇吧。” 果然不过一会,便看到平叔体力不支的在海面浮沉,小依看到没有?又给我多找一个缺点了,就是不自量力。 远处看着救生艇把平叔救上船,綝姐担心不已,我叹口气说:“有什么人,可以令自己连命也不顾?”说着拍拍綝姐肩膀:“作为男人他是不合格的了,但作为丈夫,也许勉强可以接受。” “阿天…”綝姐默言无语的望着我,这时候小依插一句:“对了,如果我和姐姐一起掉进水,阿天你会首先救谁?” 来了!我就早知会有这种问题,有备而来:“一起救,左边一个右边一个,双腿再夹个比坚尼美女。” 两女一同杀气满盈,唉,女人就是没有幽默感。 把平叔救起,总算没有淹死,休息一会,被綝姐噜囌几句,一场虚惊总算有惊无险。 吃过晚饭,到附近的购物商场随便看看,四处畅游了一天。晚上时刻,我主动向平叔提议:“平叔,听说这边有人妖酒吧,有没兴趣见识见识?” “人妖?这么远来到当然要看看,大家一起去吗?”平叔磨拳擦掌,兴致勃勃,我向女生们摇摇手:“这种成人节目女仕不宜,我们两个男人自己去,小依你跟綝姐去逛夜市吧。” 小依知我用意,醒目地点点头:“好啊,我们才对人妖没兴趣,跟姐姐去做水疗的。” “就这样决定,兵分两路。”我推着男人走:“平叔,听说人妖的奶子都很有弹性,要不要试试?” “当然要,看看有没綝妹的那么弹手。”平叔一脸色相。 来到酒吧,好吧,结果我们没去人妖吧,只是到普通酒吧聊聊男人话。 平叔酒量一般,几杯下肚,已经醉醺醺的像只关帝,我问了一个明知故问的问题:“你是真心爱我姐吗?” “当然是真心,说实话我现在仍未相信綝妹肯嫁给我,你知道嘛,平叔年纪大,长得丑又胖,杂货店也不是大生意。” 我点头同意,看来终于找到这男人的唯一好处,就是有自知之明。 平叔继续说:“但我自问啊,是比谁都爱綝妹的,这份真心用红炉火烧也不会溶掉。” “比谁都爱我姐吗?”我苦笑一声,对平叔的爱的宣言不知是否应该感到高兴。男人按着我肩膀,感激的说:“老弟,我真的要感谢你,把綝妹交给我。” 我摇头说:“是你的真情感动了我姐吧。” 平叔摆摆手道:“不是的,这些年里我跟綝妹求婚很多次,她总说要等弟弟结婚,有人照顾才考虑出嫁。” “我姐真的这样说?”我有点意外,没想到和小依的婚事计划,是促成綝姐结婚的决心。 平叔作誓说:“千真万确,这一次她也说要回家跟你商量,如果你真的很反对,便打消念头。” 我叹口气,如实道:“我反对了,但綝姐仍然选择嫁你。” 平叔摇头说:“不,前几天她跟我说,这次旅行是一次测验,如果老弟你给我不合格,婚事就告吹。”平叔握起我的手,诚恳问道:“老弟,那你认为平叔值几分?有没资格娶你姐?” 我望望平叔喝了啤酒后显得更大的肚皮,想说负五十,但最终还是多问一遍:“你先答我,你爱我姐有多分?” 平叔坚定的望着我说:“一百分。” 我没有小依聪明,不会看看别人眼神便知道真相,但望着眼前男人,其实也不是太差,应该…会有负四十分吧。 这时候,我忆起女友的说话:“你就不要看不起你姐的爱情,以为只有自己的爱情才轰烈,人家的就是无聊。” “信任綝姐的爱情吗?”我轻叹气,喝一口啤酒,拍拍平叔的肩膀说:“放心,你合格了,以后好好对我姐。” “老弟,谢谢!平叔真的谢谢你!我会好好对綝妹。”平叔感激流涕,这个表情很恶心。说实话如果可以,我会劝綝姐重新考虑清楚。 “我活了几十年人,没有什么作为,就只有认识了綝妹。她是我人生的全部,我一定会好好对待她,老弟,谢谢你,我会好好照顾你姐。” 这晚我们聊得很晚,谈了很多,让我更认识平叔这个男人,到差不多半夜一点才回去酒店,谁知发觉两位女仕仍没回房间。 “去哪里了?不会有什么意外吧?”我担心不已,在这里又没有电话可以联络。终于等了接近半小时,一脸满足的小依才拖着脸红红的綝姐回来。我问怎么弄到这种时间,小依眉飞色舞的说:“我们去的水疗原来是有特别服务的。替我们按摩的男技师都很英俊,我和姐姐脱光给他们按,按完就用手让我们舒服。后来男技师说我俩漂亮,还免费的给我们做了全套,真是很刺激唷。” 綝姐脸红耳热的拉着女友:“咏依不要再说了。” “怕什么,他们都去跟人妖玩了。”小依活灵活现的形容说:“那两个技师十分温柔,花式也多,我还想跟姐姐交换来玩玩哩。” 綝姐羞得想哭:“求你不要说了…” “都说没关系啦,到外地玩当然要放开一点,阿天他们不会介意的!不过原来姐姐做那个时真是很性感的,还不断说爽不够,还想要的…” “咏依啊…”綝姐双手掩脸,不敢直视我俩。 “愈想愈兴奋,很想再回味。姐姐,我们明天再去啰,下次我要找你那个三十八号跟我玩的!” 女友说得兴高采烈,我跟平叔相视一眼,懊悔去说什么男人话,搞得都无端戴了绿帽子。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放开怀抱,好好玩过痛快,享受难得假期。平叔很丑,但看出来真的很疼綝姐,看着他牵起大姐的手,我忽然有种这个男人也许可以一信的感觉。 綝姐,你会幸福的。 这次的旅行,让我放下了对平叔的成见。旅程完结归家当日,回到家里各自把行李放好,綝姐便像等候老师审批试卷的学生,坐在客厅等我答覆。 “觉得怎样了?”綝姐嘟着小嘴问。 我没好气说:“可以怎样?大姐你是长辈,小弟管得了什么?” 綝姐听我说话有点诲气,以为我仍是反对她的婚事,脸带失望,我上前握着大姐的手,真挚地说:“綝姐眼光这样好,还用小弟给意见?相信你自己的选择,我亦相信我的大姐不会挑错。” “阿天…” “而且啊,连蜜月也预支了,想不嫁也不行,说不定已经怀上了。”我亏綝姐说,她满脸通红的大叫:“你乱说!” 没挑错的,我知道我的綝姐不会挑错人。 但世事往往就是很爱弄人,你不喜欢一个人时他会碍眼地出现你面前,到你开始接受他,他又会突然消失在你身边。 回港的一星期后,平叔遇上车祸,离开了綝姐。
(三十)
“姐,小心。”离开殡仪馆,綝姐跟我回到家里。平叔的父母早已不在,这段时间姐以未亡人的身份替未婚夫打点身后事。她一身黑色衣裳,接受平叔亲友的慰问,几天以来没睡一觉,我和小依担心綝姐健康,强行要她回家休息。 “你好好休息,明天还要上山。”我叮咛说,綝姐点点头,眼神忧伤。我着她上床睡觉,自己则打电话给小依汇报情况:“姐还好,心情看来平伏了点,放心,你那边怎样?好的,那辛苦你了。” 挂线后,我去厨房煮些米粥,让綝姐起床时可以吃点饱肚。 “可以了。”煮好后盛到小碗,回房看看綝姐,原来她一直没睡,呆呆地看着平叔照片。 “姐。”我拿起热粥推门而进,綝姐见我,幽幽地说:“阿天,你说我是不是在做梦?认识阿平的事,他走的事,全部都是一场梦。” 我叹口气说:“这些都不是梦,你爱的人是真实的,平叔对你的爱,亦是真实的。” “我…我…”听到这里,綝姐忍不住握着照片打震,激动落泪:“我真是很爱阿平的…” “姐…” “阿平…阿平……” 綝姐放声大哭,哭声淒惨,这段日子姐不知哭了多少遍。次日送别平叔,更是呼天抢地的声撕力竭。 小依说得不错,我过住是看不起琳姐的爱情,以为她是逼于无奈,以为她是不愿意的,但其实她是真心爱平叔。 平叔走后,綝姐没有再谈过恋爱。 然后一转眼又是两年,我和小依本有在三十岁结婚的念头,但因为平叔的过身,打算暂缓婚事,可是綝姐表示自己过往没读几年书,想到外国进修,顺便出国逛逛,见识外面广阔的世界。希望临走前可以看到我俩的婚礼,当我和小依的主婚人。 我本想留住綝姐,但正如小依所说,綝姐渴望有自己的人生,我应该尊重她的决定。留我身边,也许反而是一道枷锁。 “快四十岁才去读书,会不会太晚?”这天綝姐笑着问我俩,小依摇头说:“不会啦,学习不论年龄,可以看多一点,学多一点,令生命也丰富起来。” “但我还是不舍得这里,不舍得你们。”綝姐和蔼的说。平叔离开后,为免触境伤情,綝姐把甜品店转让别人,自己则做些小手作。已经置业的她储了一笔钱,加上我亦出身,生活方面不成问题,故此萌起了出国读书之念。 我和小依明白綝姐心意,决定顺从姐的意思,在她离开前举行婚礼。 那段日子我和小依一面忙于婚事,一面亦尽可能陪伴綝姐,和她一起去以前没有去过的地方游玩,因为大家都明白今次与姐一别,不知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再见。 “住在这个地方有二十年了,是我们的第二个故乡,真的很不舍得。”来到山顶游览,綝姐看到美丽景色,感慨地说。 小依笑道:“现在交通那么方便,姐姐你想回来随时可以,而且我和阿天也可以去探你的。” “对呢,姐,我会经常去探望你,什么地方也没关系。” “谢谢,我家的小弟。”綝姐像小时候的摸着我头,纵使今天的我比她高出很多,那份感觉仍是没有改变。 到了婚礼当天,我们准备好一切,由于我和綝姐在这边亲友不算太多,一切从简,连接新娘等项目也在简单下进行。然而本来作我们主婚人的綝姐突然不见踪影,连电话也联系不上。我担心不已,但看到妻子小依神态自若,便知道小丫头一定又在弄什么鬼主意。找个机会旁敲侧击的试探问道:“小妮子,綝姐到这个时候还没出现,你却不闻不问,是否有什么内情?” 小依呼冤说:“才没啦,我爸妈也不断问我,我才是最想知道的呢。” 我想想也有道理,结婚大事,再顽皮的人也不会拿来玩,可小依一脸轻松,说她毫不知情,恐怕连半分说服力也没有。 ‘她一定是和綝姐夹好,先让我担心一轮,最后关头才像电影情节的出现,这小妮子连人生大事也拿来玩的。’我心知必然是小依诡计,一直没有担心,但婚礼开始,接受来宾祝贺、晚宴、与亲友合照,时间一秒一秒的过,我的心亦一秒一秒的向下沉。 ‘綝姐没来我的婚礼…’ 结果最终綝姐还是没有出现,结婚的日子大姐没有在场,我感到十分失望,也向岳父母致歉。酒席过后和新娘子来到新居,忙了一天,大堆繁文俗节,又要照呼客人,小依早已叫累,回家便立刻更衣沐浴,而我则坐在盖好龙鳯被的新婚床上,默默看着贴满綝姐照片的相册。 ‘姐今天不会是出了什么意外吧?’本来我以为是小依搞怪,给我在婚礼上一个惊喜。但最终綝姐没有出现,令我不禁假设是否出了意外。 “老公,我洗好啦,你去的。”呆看了一会,老婆从外面呼我,我拿起睡衣,到外面不见人影,奇怪问道:“小依去哪里了?” 妻子从厨房大叫道:“肚子饿,拿吃的,哎哟,怎么半点可以吃的也没有?老公,去便利店给我买点可以吗?” “晚宴吃那么多还饿啊?不会是刚结婚便有孩子给我惊喜吧。”娇妻有命,也总不能饿坏新娘,仍然身穿礼服的我咕咕噜噜地给她购置乾粮。回家后小依从睡房冒出头来跟我说:“姐姐刚才打电话来了,说今天有急事,所以来不了。” “姐打来了?怎么不叫我接?”我气得七孔冒烟:“她有急事?有什么事比我结婚重要?” 小依没好气说:“好老公,都说你只是她弟弟,其实不是那么重要的,姐姐也有自己的人生,有更重要的事。” “但更重要的事,也可以在别的日子…”我气急败坏,想要跟妻子理论,但刚进睡房,却看见一个不可相信的情境。 是綝姐!身穿雪白婚纱的綝姐,站在我的睡床前。 “姐?” 綝姐满脸通红,大叫道:“不关我事的,是小依一定要我…” 小依靠在衣橱哼着说:“你们就不要什么事也说是我,那天是谁跟我试婚纱时说很漂亮,很想试试穿的?” “我是说过,但…”綝姐想作辩白,小依上前,以指头闭着大姐的嘴:“好啦好啦,如果你们全部人都要算在我头上,我就吃了这只死猫,不过还是姐姐你穿得好看,奶子大还是有好处。” 我完全无法弄清两个女人的意思,小依扬起一边眉毛问我:“好老公,你宁可姐姐今天当主婚人,还是当新娘的?” 我对妻子的不可思议惨呼大叫:“你到底在说什么了?” 小依挥着指头,满有道理的解释:“我是女人,很明白女人想要的是什么,如果我是姐姐,便情愿穿上白色婚纱,也不会想穿那老气横秋的主婚人礼服。” 我对妻子的自把自为感到气愤:“就是这个原因,你就安排綝姐今天不出席我们的婚礼吗?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我姐来参加我的婚礼!” 小依一脸无辜的挨近我道:“老公,不要生气啦,其实婚礼是还没完的,应该说是现在才开始。” “你说什么?” “我知道我这样是很荒唐,但我觉得今天并不只是属于我俩的,也是属于你和姐姐的。”小依默默说。 我开始明白小依的心思,望向綝姐,虽然一脸尴尬,但晶丽眼眶中,仍是闪耀丝丝喜悦,女人,一生还是渴望穿一次婚纱,当一次漂亮的新娘子。 小依抬起头,望着天花的说:“我知道呢,我今天的安排一定很多人不能接受,会觉得很可耻,但如果真正爱一个人,为什么要介意他人的目光?”接着又对着綝姐道:“姐姐,你知道我那时候为什么会突然跟阿天走在一起?” “小依?”我猜到妻子要说什么,这十二年来从没说过的话,她要在今天告诉綝姐。 “那时候我给人强奸了,掉进人生的谷底,但阿天很支持我,他没理会大家的指指点点,说是乘人之危才泡上了我,也没在意别人说他拾破鞋子,只一心一意的对我好。”小依真心道:“既然我的丈夫是这样对我,那当我知道他跟姐姐是相爱的时候,为什么我也不可以站在他背后,全力的支持他?” “咏依…”綝姐哭了,她感动于小依的谅解。那个与我的晚上,姐一直觉得是亏欠了小依,多年自责的罪错,在今天得到了宽恕。 小依握起我和綝姐,柔声说:“我们是在一起的,无论明天身处何方,永远都是一起的。” “嗯。”我和綝姐点头,从出生那天开始大姐便照顾我,她用了她的一生,来照顾我这小弟。 “所以今天,就让姐姐来代替我当新娘子吧,成全你俩,一晚那么多啦。”小依调皮的说,我和綝姐被妻子的古灵精怪吓得发呆,你的意思是要我和綝姐…洞房? “小依,别闹了,怎能有这种事?”我有点动气,小依自有主张的说:“难得你老婆一番心意,就不要辜负我了,我俩来日方长,什么时候洞房也可以,姐姐快要走了,你就给她一个美丽的晚上。” “但也没可能…”我正想反驳,可是綝姐却握起我手,脸带感激的望着小依说:“谢谢你,咏依…” “不用谢,女人知道女人想要什么嘛,那你们温馨一点,我去客房睡的。”妻子摇摇手,作个不介意表情,说完便嘻嘻笑的走出睡房,临行前更不忘回头做个胜利手势,像是替綝姐加油。 “不会吧…”小依的想法固然荒唐,綝姐愿意接受更不可思议,两个女人,不是开放到在结婚之夜来个让夫嘛? 望着身旁的大姐,我一脸不知所措,綝姐嘟嘟嘴说:“怎样?跟大姐洞房很不满吗?嫌綝姐老了?那时候天天要把人家脱光跟你摸,现在却不愿了。” “不是不愿,但今天…”我乱成一团,不知怎把话说,綝姐哼一声道:“我不理,反正是咏依提出,我也接受她的好意,今晚就好好跟小弟洞房!” “姐你开玩笑吧…”我满头是汗,綝姐扭我耳说:“别的事也没那么听大姐话,叫你好好对咏依,你就真的对她那么好,连大姐投怀送抱也不要了。” “不是不要,但今天始终…”我望望门外,又望望大姐,在这左右为难的时候,綝姐突然“噗哧”的笑了出来,轻拍打我脸说:“是逗你啦,看你怕得这样子。” “逗我?”我松一口气,綝姐脸红说:“这么荒谬的事,你肯我也不肯耶,怎么小依会说这些,你把那天的事告诉她了?” 我连忙解释:“我没说!是她自己猜到的…” 綝姐掩着脸嚷道:“呜!羞死了,被小姑知道我跟她丈夫乱伦。” “没事,小依已经原谅我了。”我安慰道,綝姐反过来哼着嘴说:“我才不会原谅!” “不会原谅什么?”我不明问,綝姐不满说:“当然是咏依,明知道这不是光明事,却说让我们今天洞房,不是分明亏我这位大姑?” 我替妻子说话:“我想她没有这种意思…” “我不理,反正要教训!”綝姐倔强道。 “怎样教训?”我开始心惊,綝姐望着挂在墙上大钟说:“多等五分钟才出去。” “多等五分钟?”我一头雾水,不明綝姐用意,但也顺她意思稍作等待。期间看到身穿婚纱的她美艳动人,忽发奇想的说:“姐,反正闲着,我们合照一张吧?” “什么?”綝姐想不到我作此提议,大吃一惊,绯红满脸的连忙说不,我拿起手机,强行拉着大姐拍一张,相中我俩礼服婚纱,俨如一对新人。 “卡擦。” “不是很好看嘛?”我满意说,綝姐娇嗔道:“哪里!快删掉,被别人误会就不好了。” “当然不可以删!是难得大姐穿婚纱啊,留作纪念也要!”我点着头说,向綝姐诚恳说:“被别人误会那又如何?我们知道不就可以了吗?程綝永远是我最爱的大姐。” “阿天…” 两姐弟互相对望,我们都很清楚,程綝和程天,并不只是姐弟之缘,今生今世,也是世界上最爱对方的一个。 五分过后,大姐拉起我手,偷偷摸摸的推门出去。我俩鬼鬼崇崇,放轻脚步,只见小依没进客房,而是坐在沙发上咽呜饮泣。綝姐着我一个:“看吧,又要让夫,又要哭。”的表情。 我叹一口气,来到妻子面前,小依见我,急忙抹泪,强颜欢笑问道:“怎么了?还没洗澡吗?” 身穿婚纱的綝姐自嘲说:“我这个小弟啊,说年轻貌美的老婆,换一个老欧欧的大姐不划算,还是要换回来。” 小依信以为真,回头望我,我也不多言,拥着妻子说:“傻瓜,这种事怎么可以让?我已经欠了你一次,还想要我欠你一世?” “就是啊,没那么大量,就别勉强自己,知道小弟老婆在哭,綝姐也不好意思夺人所好呢。”綝姐笑说,大姐跟小依相处十二年,熟知妻子性格,再大量的女人,也有没法大量的时候。 綝姐的教训,就是要小依以为我们真的洞房哭过痛快。我这个妻子顽皮,想不到大姐一样顽皮啊。 老婆扁着小嘴,一脸孩子气,綝姐拉起她的手,和蔼的说:“咏依你的心意綝姐心领了,我很感激,也很感动。小弟娶得你这样的妻子是家山有福,綝姐再也没什么遗憾的了。” “姐姐…” “那么好啦,也不阻你们,好好休息,早日为程家添个宝宝。”綝姐站起来作告辞,小依握起她的手,不让綝姐离去:“姐姐不要走!” “咏依?” 小依默默说:“我刚才说了,今天的婚礼不只是属于我和阿天的,而是属于我们三个人的。如果今天缺了一个,我觉得就真是太遗憾了。” “小依…” 綝姐明白妻子意思,闷哼一声,以手扬起裙边,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那你又想怎样了?我的好小姑。” 小依嘟着嘴说:“我要姐姐跟我们一起睡。” “你这小女孩老想些奇怪事。”綝姐咕咕噜噜,语气中带着责怪。我抹着额上的汗:“不会是新婚之夜,来玩两女一男那么刺激吧?” 两女同时满脸通红,一起骂道:“是睡一张床!没其他的,别想多了!” 我无言,明显她们是不理解洞房的意义。 只是三人同床,还是十分尴尬,不知为何被推了上床的綝姐满脸绯红,向我投诉道:“为什么要这样?” 我耸耸肩:“小依的性格就老爱强人所难,姐你应该习惯了吧?” “喂喂,这两位先生小姐请不要在背后说人坏话,如果你们不想,是谁也脱不了那套麻烦的婚纱。”老婆指着我俩投诉,的确在綝姐是在半推半就被脱掉婚纱,兼被推上大床。 綝姐嚷道:“是我怕弄脏婚纱,那是你们很值得纪念的东西。” 小依哼着说:“别多解释,反正这是我们三个的大日子,好好珍惜,谁也不要投诉什么!” “知道了…”很明显今后我家,万事由女王作主。 结果这个晚上我和綝姐小依三人大被同眠,不要想歪,整个晚上就只是聊天说笑,没有半点越轨行为。 之后的日子綝姐每天跟我们一起,整个新婚几乎都没离开半步。我们回到旧居、学校后山、旧同学家里饭店,和米老鼠乐园等叫人留下记忆的地方。每个晚上,两位女生更一起为我煮出拿手美味,叫我怀缅过去之余,亦今世难忘。 很快过了一星期,是綝姐起行的日子,我驾车送她到机场,照顾我多年的大姐,还是终需一别。 “阿天,咏依,以后要相亲相爱,早日添丁,为程家继后。”纵然早有准备,离别前綝姐仍是禁不住滴下泪来,小依眼眶红透,强装镇静说:“不要说得像生离死别的,现在科技那么先进,明天下机,不又可以视频了?” 三个人中,唯独我一个没有说话,全程脸带微笑,要对綝姐说的话,就是说一生一世也说不完。小时候带我到村子探险的日子、离乡时分别的泪水、再见时的喜悦笑容,我永远也不会忘记,亦是我往后人生的无价之宝。 我爱你,綝姐,我永远爱你。 “姐姐,再见了,我们会去探你的,保重!” “你们也保重,再见…”綝姐挥着手进候机室,看着手持行李的她我感慨万千,有上前制止她离去的冲动,但最终仍是默然目送,我爱綝姐,应该放手让她找寻自己的灿烂明天。 直至遥望飞机升空,我和小依仍是没有离开机场。两人十指紧扣,忽然一阵清风拂过头上,舒爽心弦。我的下半生无疑是跟小依渡过,只期盼我这辛劳半生的大姐,也能早日找到她的心中所托。 谢谢你,綝姐,再见了,我的姐姐。 这日情空万里,碧天无云,飞机在蔚蓝天色划出一条白线,象征我家程綝,在她的人生旅途上绘下新的一页,谱上其生命另一乐章。
=================================== 后记: ‘我姊程綝’一文原为2013年的春之文祭而写,但在写作期间发觉过于冗长,兼且内容沉闷,加上作者疏懒,最后终于放弃投稿,成了一篇文祭的“弃文”。 我本人对乱伦题材不大感冒,会写姐弟恋,纯粹是回应当时的主题“禁忌之恋”,写到一半才发觉上当,“禁忌”的意思,是叫你千万不要碰。 对綝姐的结局,也许会有朋友感到不满,但这是从一开始便打算的安排,作者只是按着人物的取向而走,没有刻意把故事写成伤感,我想在不知道的哪个地方,我这位女儿已经找到幸福之所。 那么,感谢阅读本文的朋友,各位辛苦了。 谢谢。 小鸡汤敬上
*************** 以下一段为弃用情节,有段时间我曾忽发奇想,试把两人写成一对,最终还是转回初衷,用回最初期的构思。 姐笑而不语,像个小女孩的踱着轻松脚步,回到家里,我竟有点想逃避的不敢面对,作个藉口说先去洗澡,从房间拿出睡衣,没料到却被綝姐挡住去路。 “綝姐?”我心猛跳,傻呼呼的不知所措,綝姐星眸转动,忽地间,往我脸颊轻亲一口,我傻住片刻,女孩娇憨低头,隔了好一会儿,才低声说:“阿天,我爱你…” “姐…”这有如把心揪动的说话,姐说爱我!綝姐说爱我啊! 几个月前对綝姐说过的话,她今天作出回应了。我不可置信,眼定定地看距离不到一寸的綝姐,她眼带和蔼,相视几秒,正想说些什么,但女孩没给我机会,因这秒间,她已经再次扑上前来,烈炎红唇,牢牢吻在我的嘴间。 “嗯…” 火热的感觉,不知道是来自本身的体温,还是綝姐的热吻。她像吻着青蛙的公主,双手抱着我的头,这一吻大家都很肉紧,两个人像失去气力,互相依靠对方支撑自己,一步又一步向后退,终于我去重心,仆倒在姐的睡床上。 “嗯…嗯…”这一跌不但没有分开我俩,反使炽烈的拥吻更添激情,我和綝姐都没有试过舌吻,但这刻同时把脷头伸出。舌与舌的交流,把我们带到另一个境界;脷和脷的重叠,令双方陷入发情状态。如果说这只是家人间的亲嘴,无疑是个自欺欺人的说法。 “嗯嗯…”恍恍惚惚之间,我俩迷失在情欲的汪洋里面,身上的血缘,已经不足以禁制感情的奔流,我但觉压在身上的一具纤巧娇躯柔若无骨,香软玲珑。使本来已经不清的神智彷如断线之弦,再也无法控制理性,双手不住在綝姐身上探索,那丰盈饱满的酥胸压于胸前,稍一触碰,姐登时嫀首低吟。我被这声触动情绪,更是放肆揉搓,虽然隔着衣服,但綝姐亦激动得娇躯颤抖,喘气连连。 这一吻超过了十分钟,在胡乱爱抚下綝姐的上衣被掀至胸脯,露出整个光滑的肚皮,两唇离开后,姐彷彿清醒了一点,嘟着嘴道:“都说我是你大姐,有些地方是不能摸的。” “我不是故意,她们太大了,无意间碰到的。”我装傻道,綝姐白我一眼:“无意间?我觉得你揉得很有劲呢。” “那的确是十分好摸。” “小色狼!”綝姐小嘴哼哼,不满之间,却再一次吻在我唇上。 “嗯…” 也许在另一个平衡世界,綝姐和阿天是冲破了障碍,幸幸福福地活在一起。 ===================================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