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非得已

作者:流泪的阿难陀

第一章潜伏着的暗流

自从有生下女儿盼盼之后,妻子温妮不再是那个结婚前逆来顺受的少女了, 长期的夫妻生活让她那欲望的沟壑变大变宽,变得深不见底,她懂得什么时候狂 野激情才是最重要的,也知道什么时候温柔的缠绵恰到好处,总而言之,她有了 自己的主见,对性爱的质量要求越来越高,越来越难以满足。

来上海的主意是乐阳自己提出来的,他并不是没有觉察他们的婚姻中出现了 问题,不过也仅仅只是觉得不对劲,他也说不上来究竟是什么地方出了错,只是 一切来得毫无征兆,就像一种常见的很隐秘的瘟疫在两人之间蔓延,就算是最好 的医生也无从下手。也许不论是谁,在南昌连续呆上七八年也会烦的吧,所以他 提出来到上海来投靠姑妈,也许换个环境会好一些,他当初就是这样想的。

在上海,每个星期六晚上,乐阳从物流公司下了班之后,拖着疲惫的身体下 班回到家后,都会飞快地吃完饭然后洗澡,早早地上床埋头便睡,一直睡到第二 天中午——他太累了,他需要养精蓄锐,然后在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努力给妻子一 个惊喜。今天也不例外,他睁开眼睛的时候,房间里一片光亮。他伸展着酸痛的 四肢舒服地翻了一个身,旁边妻子还在呼呼大睡。从窗口射进来一片温暖的阳光, 照在他们的床上,像情人的手指尖温柔抚摸着他赤裸的身体,也抚摸着温妮裸露 在睡衣外面的肌肤。

温妮是个眉清目秀的漂亮女人,睡觉的时候样子很好看:漂亮的眼睛紧闭着, 长长的睫毛随着呼吸微微地抖动,花瓣一般鲜艳的嘴唇紧紧地抿着,嘴角浮着一 丝浅浅的笑意。平日里醒着的时候她依然是一个很有魅力的女人,连她也常常感 叹自己结婚太早,“还没来得及好好享受爱情,就结婚生孩子了!”她常常这样 对她见到的每个人说——这是没有任何争议的事实,别的女人可能会为自己的容 颜渐渐衰老而担心,但是温妮却一点也不担心,她才二十七岁,拥有一头柔顺黑 亮的卷发,脸部秀美的线条轮廓分明,眼睛又大又亮,像一潭深幽的湖水。乐阳 当初就是沉迷于她的这双眼睛而陷入爱河里不可自拔的,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 这双眼睛虽然还是一样的漂亮,但是里面的内容越来越深不可测起来。特别是现 在,他从这双眼睛里面看不到任何情感波动的蛛丝马迹——除了做爱的时候,做 爱渐渐变成了例行的公事,这种感觉让他恐慌。

“醒醒,温妮,醒醒。”乐阳挪着身体贴了过去,在她的沉静的面颊上吻了 一下,在她的耳朵边轻轻地呼唤,“醒醒,都中午了,太阳都晒到屁股上啦!” 他往她的脖颈吹着热气。每个星期天都是他们难得亲热的好机会,两岁大的女儿 早已经被乐阳的姑妈带到公园里玩耍了。在星期天早上姑妈总是这样做,刻意单 独把他们留在家里享受二人世界。

女人却一点反应也没有,呼吸还是那么均匀。乐阳伸出手指来,沿着她大腿 上光滑的皮肤轻轻地划着,顽皮的指尖能清晰地感觉到上面茸茸的细小的汗毛。

这样的挑逗通常都能收到效果,温妮嘴角抽动了一下,一丝笑意随着抽动浮 现出来,渐渐地扩大,最后扩散到了脸上形成明显的微笑——她已经完全醒过来 了。

“我还以为你要一直装下去呢。”乐阳有些得意地笑着说,为自己小小的伎 俩感到有点小小的骄傲。

她的眼睫毛抖动了一下,把眼睛睁开来,这深如幽潭的眸子啊!如今依然能 让乐阳情不自禁,他伸出结实的臂膀一下子把她搂过来,抱着她一个翻身,女人 “嘤咛”一声娇吟,柔软而轻盈的身体便压在了他仰面朝天的身体上,胸前鼓鼓 囊囊的乳房便压迫着他宽阔的胸膛了。

“亲爱的,我们来做爱!”乐阳涎着脸,坏坏地笑着说,仿佛女人不明白他 的举动所表达的意思似的。

温妮宿睡未醒,慵懒地蠕动着身体把大腿叉开来,马趴在他的身上,女人的 胯便贴着了他的大腿根部,毛茸茸的耻毛包覆着的鼓鼓的阴阜正好压住了那躁动 的树桩——她有次说那东西“就像一个木桩子”,此时正在胯间不安地突突跳动 着。整个星期六晚上它就像一条沉睡的蛇和乐阳睡的一样的死,无论温妮怎么逗 弄也醒不过来,她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失望。现在它却出人意料地苏醒过来了,像 一根粗大的腊肠,鲜红蘑菇头从包皮里展露出来,在中午的阳光下发着油亮的光。

温妮直起身来,低头看了看被压得贴到男人肚皮上的蘑菇头,不禁有些意乱 情迷起来,她开始把两手往后撑在他的膝盖上,把身体的大部分重量压在男人的 身上,抿着嘴唇一前一后地推动着臀部,用大腿根部那羞耻的缝隙摩蹭那硬邦邦 的肉棒。

身下的男人低低地哼了一声,承认了这不可抗拒的诱惑,乐阳伸手揽住女人 的腰肢,又把她拉下来马趴在胸口上,把手绕到后面,抓住睡衣的下摆,沿着脊 柱向上把这仅有的薄而透明的纱质睡衣脱下来,然后双手搂住女人的肩头,把这 一丝不挂的光滑而暖和的身体搂到胸前来,把头埋在她的脖颈间贪婪地舔吮着她 的皮肤,大口地呼吸着女人的发香。

此刻的温妮并没有因为被粗鲁地俘虏而停下来,她仍然继续摇动着臀部,转 着圈儿摩擦男人的肉棒,不大一会儿,她就感到自己的两腿之间变得潮乎乎、热 乎乎的了,而且这种感觉越来越清晰起来。

“啪”地一声脆响,乐阳猛地在她丰满结实的光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她“啊 ——”地一声尖叫,屁股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心里恼怒起来,挣扎着就要直起 身来,却被男人的另外一只臂膀牢牢的箍着脱不开身。男人一击得手,更加变本 加厉起来,蒲扇大的手掌像雨点般地“啪啪啪”落到她的屁股上,打得温妮“啊 啊”大叫起来,她感到屁股上像火烧火燎一样地疼痛,同时也感到莫名地兴奋: 一种疼痛和羞辱混合而成的快感,使得颤动的肉穴里有一种痒酥酥的刺激,这种 复杂而美妙的感觉,迅速地蔓延到了她的全身。

温妮不再挣扎,欢快地承受着把一切疼痛和羞辱,每一记响亮的巴掌都会引 发一声极乐的喊叫,把情欲勃发的信息传递给身下男人——他的丈夫,此刻也因 为兴奋而两眼血红,变得气喘吁吁的了,紧贴着柔软的肉丘的肉棒也仿佛受了这 叫喊的刺激,更加粗大也更加火热起来。

女人大腿根部的肉团在发热在发烫,温度越来越高,几乎就快要燃烧起来了, 乐阳的肉棒全都感觉到了。不禁如此,陷在湿哒哒的肉缝里的龟头还感觉到了那 快乐的“按钮”——女人的阴蒂,此刻已经肿胀起来,像一粒铅笔头贴在鬼头上, 正在不安分地“突突”跳动着。

龟头被紧紧地压迫着,被女人水涟涟的缝隙不间断地刺激着,痒痒麻麻地动 弹不得。乐阳动了一下臀部,试图让它更加舒服些。可是温妮却因此感觉到了它 的存在,直起身来在两人的下面一把抓住了这躁动的坚硬。俘虏了这欲望的权杖 之后,温妮便从男人的身上往后挪动屁股,一直退到了男人的大腿之间跪着。

乐阳紧张地仰起头来,女人擡起头来对着他抛了一个淫荡的媚眼,便俯下身 子把肉棒放入火热的口腔里,乐阳闷哼一声无助地仰面倒下了。不知有多少次, 他都因为把持不住而在女人的口中爆炸了,射得女人满口白白的浆液,而今温妮 故伎重演,含住硕大的肉棒熟练而温柔地套动,只剩下鼻孔在“呼哧哧”地喘气, 把热热的气息吹打在他茂盛的阴毛从里,使得那里痒酥酥地难以忍受,这样下去 的话,好戏还没开始,他就得丢盔弃甲了。

硕大的肉棒筋道盘结,像极了古老的根须缠绕着的树木,可是它却是年轻有 力的,把温妮的嘴巴严严实实地塞满了,在里面不安的跳动着变得越来越硬、越 来越大。温妮贪婪地吮咂着,她迷恋这味道,除了有股让她意乱神迷的麝香的味 道外,还混杂着好闻的奶酪的香味,还有若有若无的香味,就像刚从海里捕捞起 来的某种海鲜。

乐阳在极力地忍受着女人的舌尖,忍受着这令人快乐的折磨,这种感觉可以 称之为渴望,也可以叫做害怕——他非常渴望这种湿漉漉的撩拨,但是也害怕过 早地落荒而逃,所以他要赶在舌尖的前头,在恰当的时机把命根子从要命的口腔 中拔出来,他不会傻到因为吮吸就到了高潮——他要干着女人的肉穴,直到她高 潮之后才射在女人的身体里面,给她应得的满足。

第二章人妻欲难填

温妮在迷乱的情欲中隐隐地渴望着,渴望重新演绎从恋爱到结婚后不久的那 段时光,重复那些妙不可言的日子。那时候的乐阳生猛得像一头野牛一样,永远 不知道什么是疲倦,那时候的他可不是这样文绉绉的,他会把她粗鲁地扔到沙发 上,放肆地掰开她的屁股,把粗硬的肉棒猛烈地插入进来,那话儿像把老农的镰 刀勤恳地收割着青春的麦稻,无休无止的捣弄,直到她精疲力竭才罢休。每每回 想起那些个野性的夜晚,温妮的肉穴里都会情不自禁地湿漉漉的。那些令人难忘 的日子里,每次做爱的时候,她都把乐阳看着是一头野牛,把自己也当做一头母 牛。当他在她的身体里抽插的时候,他们就像奔跑在热带的雨林里,满头大汗, 咆哮着穿越茂密的灌木从,在密林中“吭哧吭哧地”穿梭,一直跑到一望无际的 大草原上,跑在炎热的阳光下,只有耳边呼呼的风声,而她们的身体依旧紧紧相 连,不再需要呼吸,只有亲吻,只有吸吮,只有抽插。时至今日,自从有了女儿 之后,乐阳再也不会那样做爱了,也许是由于工作的压力吧,也有可能是厌倦了 和同一个女人周而复始地做爱了,总之她感觉得到这种变化,这让她失望使她疲 累。

暴涨的龟头顶端在口中流出来滑滑的黏液,填满了口腔与肉棒相贴的间隙。 乐阳终于忍不住了,抓住她的头发把她的头擡起来,把湿漉漉肉棒从狼狈的嘴巴 里抽出来,他的脸上因为长时间的忍耐而憋得通红。他把女人的身体翻过来,让 温妮仰面朝天地躺着,然后温柔地打开她的双腿,一只手轻轻地剥开她的阴唇, 一只手握着长长的肉棒对着肉穴的入口,膝行着靠近,慢慢地俯下身来了。

渴望总归是渴望,温妮的期待再次落空了。他已经有好久都不愿意花时间揉 弄她的乳房、抚摸她的大腿、刺激她的阴蒂了。没有摩擦,没有试探,只有一下, 粗大的肉棒就直戳戳的贯入到肉穴里面去了,一干到底。温妮哼都没哼一声,获 得了充实的快感,两手紧紧地搂住男人宽阔的背板,慌乱地用手指甲在男人结实 的肌肉上又掐又抓,试图能激起他更猛烈的激情。她甚至把脚勾在他的臀上,把 臀部努力地向上挺起,好让他更深入地抽插。

温妮的屁股上还在火辣辣地痛,她知道那里已经被他拍得通红。不过乐阳甚 至都没有看见温妮因为害怕疼痛把臀部向后缩了一下,直截了当地就进来了,对 这些全然不在意。她无助地闭上了眼睛,她需要狂野,但她更需要怜爱,那些日 子却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男人开始抽插的时候,温妮开始轻轻地呻唤起来,单调的“啊喔……啊……” 声像是敷衍,配合着抽插的节奏极力地挺伸臀部,以求获得更猛烈的抽插。但是 她的希望再次落空了,不知道从什么开始,乐阳开始从一个野兽般的男人变得文 质彬彬的了,仿佛他现在喜欢很温柔地同她做爱。现在也不例外,他温柔地在温 妮的肉穴里进进出出,在那里像拉一首悠扬的小提琴曲子一般,拉出缓慢而有节 奏的“噼啪”“噼啪”的声响。

“干我!使劲干我!干我……”她只得急切地喊叫出来,男人那温柔的抽插 带来肉穴里的瘙痒,这瘙痒像蚂蚁一样在肉壁上“簌簌”地爬动,让温妮欲退不 能,欲进无由。“……啊呜……干我的骚屄啊!……快点干……”她需要绵密而 猛烈的刺激。

要是以前的话,乐阳是那么地游刃有余,总是不动声色地惩罚她,耐心地吊 她的胃口,然后再给她充分而猛烈的满足。现在,只要一听到温妮的喊叫,他便 信以为真,以为就要到高潮了,迫不及待地冲刺起来,就像一个急于赶路的人那 样急切地想赶到终点。现在他也这样做了,抖擞起精神来猛烈地冲撞起来,温妮 的肉穴里被撞得淫水四溅,发出“啪嗒”“啪嗒”的响亮的声音,阴蒂胀痛着麻 木了,那种久违的感觉慢慢地从四肢百骸向两腿中间聚拢来……她咬着牙等待着, 一边默默地祈祷着,忽然乐阳闷哼一声,深深地抵了进来,贴着她的肉穴,痉挛 着“刷刷”地射个不住,最后长长地叹息了一声,翻身仰面朝天倒在温妮身边, 像一条被抛在岸边的大鱼,鼓动着腮帮“呼哧哧”地喘个不住。他侧过头来亲了 亲温妮,脸上带着满足的微笑,乐阳在最后的那一小段时间里,确实感觉到了肉 穴的颤动,但是他却完全不知道,他还差那么一点,他并没有把他的女人送上欲 望的巅峰。

温妮很是懊恼,但是却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只是温柔地抓过他的手掌,放 在叉开的两腿间,那个没有被完全满足的洞穴正在一开一合地,正把容纳不下的 浓浓白白的精液往外吐出来。

“噢……亲爱的,你……还没有高潮吗?”乐阳终于认识到自己再一次判断 错误,把指尖插到下面颤动的穴口上,蘸着黏糊糊的温热的精液涂抹到女人还在 勃起的阴蒂上,想要弥补些什么似的,多多少少。

“唉……”温妮叹了一口气,不过还是原谅了他,虽然在床上他的激情变得 萎靡,但是得总的来说,他是个好男人,一个顾家的男人,“我们下次再好好地 做吧!”她宽慰他说,下次那就是下个星期了,她也不指望下次真的就做得很好, 她不知道这种假装的安慰的话自己说了多少次了,她已经习惯了这种交差似的性 爱。自从来到上海,进入这个物流公司以后,丈夫就更加忙了,有时候还要加班, 整天累得无精打采的,回来倒头便睡,夫妻之间的交流也变得简洁到不能再简洁 ——就像他们的性事一样。

温妮的热情还未消退,她的身体还沉浸在情欲高低起伏的余波里。作为弥补, 乐阳开始轻轻地按压那勃起的阴蒂,时不时地变换着手法——一会儿上下搓动, 一会儿轻轻地拉扯,一会儿在上面打着圈……渐渐地,那快乐的按钮又重新变得 硬硬的了,又一次因为充血而在指尖“突突”地跳动起来,温妮又重新沉浸在高 涨的情欲之中了。

但是温妮温妮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她说不上来,也许是某种更加狂热的、令 人愉快的东西,哦,激情,但好像又不是,她也需要温柔。和乐阳在一起的日子 是幸福的,她感受得这种幸福,他绝对是个负责人的和蔼可亲的男人,他用他的 方式对她好——可是她要的不只是这些,她还要更多,比如重新被像女孩一样疼 爱,而不是像一个妈妈一个妻子一样被对待。她记得他们曾经讨论过这个问题, 可是他一点也没有留意。温妮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要不要这样一直下去,难道这就 是传言中的“七年之痒”,“离婚”——这个危险的想法曾经是如此地遥远,而 今在她的内心深处蠢蠢欲动,只是她确实下不了这个决心,也许可以分开一段时 间看看,她想。

“亲爱的,去洗澡吧!不用了,我已经很满足了。”女人尽量温柔地说,掩 饰着内心里那个呼之欲出的细小的骚动,她还没想好适当的词语,现在也不是恰 当的时间。

“好吧!”乐阳把手从她的阴户上拿开,起床去洗澡。洗澡间里传来“哗哗” 的水流声的时候,温妮用脚勾住床单,拉过来盖在身上。

乐阳不在身边,她是如此地轻松自如,思想就像脱缰了野马,自由自在地驰 骋起来——这种感觉真棒。以前的那个乐阳已经离她远去,现在她要重新在脑海 里塑造新的情人的形象,这个人有着大而有神的双眼,还要有匀称的身板和诱人 的肌肉,更主要的是,他会按照她的方式来取悦她,野性与优雅在他的身上并存 ……这种幻想把她从千篇一律的生活的牢狱里拯救出来,觉得自己又重新回到了 少女时代,那颗青涩的心脏又在“突突”的跳动起来。她大约是在老家的时候, 也就是在她意识到生活中失去了激情的时候,她发现了手淫是个不错的选择。

她一边在脑海里塑造着这个几近完美的情人,一边幻想着和这个并不存在的 对象狂野地做爱,完全不同于丈夫现在文质彬彬的表现。手掌在被单里不由自主 的擡起来,抚摸在自己丰满柔软的乳峰上,另一只手无声无息地在大腿内侧爱怜 地抚摸着,摸过柔软的小腹,摸到了茸茸的茂密的毛从上,她把这些杂乱的卷毛 卷在手指上,轻轻地拉扯着玩耍,刚开始只是轻轻地,一绺一绺地拉扯,细微的 疼痛使她的阴唇渐渐地肿胀起来。阴蒂所在的那个地方开始有些发起热来,最后 她终于不能控制,大把大把地在耻毛上乱抓起来,把整个手掌贴住那湿乎乎的缝 隙用力地搓动。

抚摸着乳房的手伸向如同草莓尖一般可爱的乳头,捏捏左边的乳头,再捏捏 右边的乳头,直到它们都硬硬地在乳尖上立起来,直到她开始因为掬弄而情不自 禁地颤抖。

下面的阴唇开始慢慢地肿胀起来,新的淫水再次泛滥出来,温温热热地打湿 了手掌。灵巧的手指剥开了湿润的花瓣儿,修长纤细的食指摸索着插了进去,插 到那一片温热的沼泽之中,在那里抽插翻搅,发出了淫靡的“咕咕”的声响。

没过多久,她就在那裂隙交接的地方找到了那“快乐的按钮”——乐阳是这 样称呼它的,恰如其分——这颗跳动的小肉丁是如此地神奇,只消轻轻地触摸, 就像一把快乐的钥匙,情欲的大门就此打开,可以引领着她通向极乐的顶点。现 在她找到了它,便开始按住轻轻地摩擦起来,慢慢地轻轻地揉弄着,直到小腹下 面有股快感开始满满地升起来的时候,她才更快更狠地搓弄起来。

此时此刻,在她的脑袋里,她并不是和她的手指在做爱,而是和那位不知名 的“完美情人”在做爱:他正按着她的脖颈,从后面狠狠地干着她的肉穴,光滑 的龟头不断地猛烈撞击着她的子宫颈,正是她想要的那种粗暴,恰到好处的永不 休歇的粗暴。她扭动着身子迎合着,内心畅快无比。她全身心地淹没在虚幻的情 欲的浪潮之中,捂着嘴不敢叫出声来,任由这个“完美情人”疯狂的蹂躏她,干 她,最好将她干得昏死过去——她感觉她就快要窒息而死了。

突然间,温妮绷直了身体,把身子擡起来在被子下面固定成一座小小的优美 的拱桥,被捂住的嘴唇从指缝间迸发出了一声极乐的喊叫——“呜哇——”,拖 着长长的调子痉挛起来,抽搐着仰面倒在床上——拱桥就此松塌下来,她终于被 “完美情人”送上了快乐的巅峰,她终于如愿以偿了。

等到她睁开眼睛的时候,乐阳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房间门口,尴尬地咧开嘴 向她微微笑着,“你有必要这样么?”他的脸上变幻成一种复杂的表情,下面的 浴巾里搭着一个高高小帐篷。

温妮脸上带着歉意,尴尬地回了他一个微笑,他便走过来,揭开被单,钻到 了下面,把头埋在温妮的大腿中间,他的头发还没完全擦干,还有些潮乎乎的, 灵巧的舌头贪婪地在肉穴的里里外外舔吮着,“滋滋”有声,温热黏糊的琼浆被 舌头一扫而光,他舔得有些狠,仿佛在报复一般。不过他怎么也不会知道,他吞 下的甜蜜汁液是妻子和那个他永远也不会知道的“完美情人”偷情的产物。

身上粘糊糊的难受,温妮下了床,很快地洗了个澡,回来全身慵倦不堪地躺 在床的另一边,男人粗鲁地抓着她的肩膀拉翻过来拥在怀里——他的温情哪儿去 了?他现在好像习惯了用行动表示,更多的时候,却是在错误的时候采取了不恰 当的行动。温妮没有发作起来,被满足后的女人理智了许多,她在他的怀里僵硬 着,渐渐地也放松了许多。午后的阳光从玻璃窗里射进来,照得人心暖洋洋的。 乐阳似乎也很满足,他让女人躺在他的臂弯上,侧身向着女人,伸手握着女人的 一只乳房,慢慢地合上了双眼——一切看起来又都像以前那样好了。

第三章 不懂女人心

下午四五点钟,乐阳再次醒来的时候,妻子已经不在床上,姑妈已经带着女 儿从公园回来了。这是一家人每个星期最无所事事的一段快乐时光,一直延续到 明天早上起床上班的时候。这段时间让他感到很轻松惬意——可以看看电视,随 便和家里的每个人随意地说着笑话,逗孩子玩儿。

客厅里温妮正蹲在地板上,一手握着女儿娇嫩的脚踝,一手拉着小凉鞋的后 跟,试着努力地把鞋从女儿的脚上脱下来,“别乱动,宝贝儿,”她不耐烦地说, 动作有些粗鲁,“让妈妈省点心好不好,好不好?”

“你能先把鞋拌解开再脱吗?”乐阳嘟嘟哝哝地说,有点看不下去了,“除 了今天,她什么时候烦过你?”他觉得她不应该这样对孩子,盼盼大部分的时间 都呆在托儿所里,并没有给她带来负担。

“你倒是会说,你又没带过孩子!”她白了乐阳一眼,撒开手来,“你来脱!” 温妮恼怒地说,转身进了厨房,继续在炉子或者水池边上干活。

乐阳一声不吭地蹲下来,看着盼盼不开心地嘟着小嘴,他对着女儿和蔼地笑 了笑,开始耐心地解开鞋拌,很轻松地就把凉鞋脱了下来。盼盼还是很不开心, 他在她的小脚掌上挠了一下,她才“咯咯”地笑起来。盼盼对爸爸的表现很满意, 坐在爸爸的膝头上地看动画片,“叽叽喳喳”地像只小鸟问着问那的。温妮在厨 房里面忙完了,又马不停蹄地在熨衣板上烫起衣服来,时不时伸出手来理一下额 前的卷发,动作虽然优美而有节奏,但是却透露出无尽的倦怠,似乎这一切让她 格外烦心似的。

除了星期天,女儿盼盼都呆在附近一家叫“蓓蕾”的托儿所里。这样做的初 衷是:没有了带孩子的负担,温妮便可以在附近找到一份符合她的专业的工作, 随便在上海的什么地方都行,只要是做会计的,以便在丈夫微薄的收入之外补贴 家用,这样可以大大地减轻乐阳的负担。但是经过三个多月的奔波,来来回回地 往返于各路公交车之间,参加过许多次大大小小的面试后,才发现在上海找一份 会计的工作真不容易——且不说应聘的人多,就是好不容易面试成功之后,入职 的时候还需要各种杂七杂八的证件,有一部分证件还要在老家江西办理,最可恨 的是有一次,公司也不错,面试也过了,却又要当地派出所出具的“无犯罪记录” 证明,这件小事最终导致小两口大吵了一架,她歇斯底里地大喊大叫:“我是一 个女人,我能犯多大的罪?”乐阳也搞不懂怎么会有这种规定。温妮根本就不希 望这么麻烦,于是赌气在家里心不甘情不愿地做起了全职太太,负责乐阳和他姑 妈的饮食起居。而盼盼好像挺喜欢那家托儿所,就只好让她继续留在那儿,用她 姑妈的话说:“小孩子不能整天呆在家里,应该和小伙伴玩耍才好。”他们俩也 同意姑妈这个说法。

这注定是个特别的晚上,温妮一直没有说过多的话,她心里装着满满的心事。 等到姑妈带着小女儿上二楼上的房子去了以后,温妮才惴惴不安地在丈夫身边坐 下来,她已经想了整整一个下午了,她已经准备好了该说的话。

“怎么了?亲爱的。”乐阳也感觉到了这种异常的气氛,伸手去搂她的肩头, 她却往旁边挪了挪躲开了。

“唔……”温妮沉吟着,低着头犹豫不决地把手放在膝盖中间,不安地揉搓 着,“我想我们应该谈谈!”她下定决心似的甩了一下头发,勇敢地擡起脸来对 着乐阳。

乐阳心里“突”地跳了一下,要来的终究会来的,躲也躲不过去。看到丈夫 惊愕地点了点头,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尽量用平静的语气地说起来。整个下午, 她都在动着嘴唇尽量刚好没出声地演习她想对丈夫说的话,练了一遍又遍,现在 是和盘托出的时间了,“我不想再在上海呆下去了,你知道,我不喜欢这里。” 她咬了咬嘴唇说,用害怕的眼神看了丈夫一眼。

乐阳当然知道这一点,才到上海没多久,她就不止一次地抱怨上海没有人情 味,说它“又大又单调”,去哪里都要坐车,在车里也看不到什么好看的,还不 如南昌那么亲切;特别是冬天的时候,空气里总漂浮着“难闻的味道”,黄色的 雾笼罩着一切,关着门都能从门缝和窗户的间隙里钻进来,让人呼吸困难,有时 候她还因此而流泪咳嗽。“噢,那也得等一个月之后,我辞职了再说吧,公司有 规定的。”他说,早料到妻子会这样说,他不知道接下来的事情会这么严重。

“不,是我回去,不是你和我一起!我会把孩子先带回去,让我妈妈带着, 然后我在南昌找一份工作,等我们安顿好了,你就过来。”她顿了顿,她已经想 好了,下定决心要离开上海,“和你在一起很幸福,乐阳,真的,可是……”温 妮咬了咬嘴唇,她知道自己早已经厌倦周而复始的生活——没有生气的家庭主妇 的生活,虽然还不至于到离婚的地步,“也许,两个人分开一段时间会更好,让 大家都停下来,好好想想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如果真的不行,那也只有……” 她字斟句酌地说,不安地瞅着丈夫的脸。

乐阳脸上的表情痛苦起来,眉头皱得紧紧的,盯着她的脸看了好一会儿,眉 头才慢慢地舒展开来,“我知道,我知道,”他装作很有把握地说,其实他确实 不知道自己究竟什么地方做错了,他一直为了这个家庭努力地工作,就算在夫妻 生活上,他也想方设法地做到最好,“到了南昌以后,我可以给你们打电话吗?” 他的声音颤抖着细了下去,事到如今,也只有这样了。丈夫的嘴角抽了两下,温 妮担心他会嚎啕大哭起来。

“嗯,可以,我只是……”她看到乐阳把手掌捂住了脸,痛苦地把头低下来 埋在膝盖之间,忽然觉得自己有些过于残忍,毕竟同床共枕了那么多年,“我只 是想一个人过一段时间,你和我,都可以有时间……好好考虑一下,我考虑好了 会给打电话通知你的,我保证!”她又说了一遍,一口气说完这么长的话,让她 有些喘不过气来。

“好吧,那好吧……”他一直垂着头,声音里满是沮丧的呻吟,温妮以为他 会暴怒或者乞求她留下来或者怎么样,那样的话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可是他根本没有,他只是喃喃地嘟哝着,“就这样吧,好吧……”含糊不清地过 了好一会儿,乐阳终于擡起头来,眼眶里红红地布满了血丝,他看着温妮问了个 比较具体而又棘手的问题:“我要怎么跟姑妈说这事儿?你知道,我可做不到! 我该怎么说?”

“对啊,这个我也想到了的。”温妮说,这根本就不算什么事儿,“如果跟 她说实话,你会很难堪的,不是吗?”

“是啊,那我该怎么说?”乐阳迷茫地看着她,两口儿好好的,又没有吵嘴 也没有打架,姑妈知道了肯定要刨根问底的。

“就说我家里有人生病住院了,需要我回去照顾,”温妮早就想好怎么说了, 只是尽量装作商量的语气,“你觉得我们可不可以这样说?”

“嗯?这样不好吧,姑妈要是向家里打电话……”乐阳有些担忧,这样很容 易露馅的。

“噢,你可真笨,你爸爸已经不在了,你知道,我爸爸早就和妈妈离婚了, 她又从来没见过我妈妈,怎么可能会给家里打电话?!”温妮把所有联系的可能 都排除了,她觉得再也没有比这更完美的借口了。

乐阳想了一下,“也对,好吧,就这样说……”他摇着头说,像是有些不情 愿,“可是我不想去跟她说,你去跟她说好吗?”

“恩,我会跟她说的,我知道该怎么说,这你就放心吧!”她胸有成竹地说, 所有棘手的事情都解决了,她松了一口气,到房间里披了浴袍到洗澡间里去洗澡。

乐阳两眼无神地坐在沙发上,盯着电视上的广告看了许久,也想了许久。其 实他心里很明白,他和温妮的关系不和谐已经有很长时间了,只是他实在不明白 究竟哪里不对劲,当初有就是希望换换新的坏境也许会好一点,现在回想起来, 几乎没有什么用。搬到上海之后,他们像往常一样,也没有吵过架,吵架——那 是很遥远的事情了,结婚前后那段时间倒是经常吵架,可是从来没感觉像现在这 样生分,只是越来越不喜欢跟对方呆在一起——除了两人都想干那事时候,即便 那样也是因为憋得太久的缘故。

这婚姻究竟要人怎样?她究竟要怎样?她是不是在南昌的时候有了别的男人? 乐阳的脑袋里晕晕乎乎的乱成了一团浆糊,他拖着沉重的双腿,无精打采地走到 房间里,在衣柜里翻了好一会儿,找到了一床干净的床单和一条毛毯,拢成一团 抱到沙发上来,在那里拍拍打打地铺到沙发上。从今以后,都要习惯一个人睡觉 的日子了。“嗨,温妮!”他听见温妮打开洗手间的门的声音,扭转头来说。

“什么?”温妮把浴帽取下来,甩了甩湿漉漉的秀发歪着头问。

“噢……你……你的男人,他……应该是什么样子的?”他结结巴巴地说。

“你这是什么话?说什么我的男人,”温妮的脸一下子沉下来,涨红了脸狠 狠地说:“我可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没有男人。”

“我的意思是说,噢,你别误会,你希望在南昌那边找到什么样的男人?” 他站起身来,紧张地摊开两手,极力地辩白,他只是猜想而已,并没有一丝一毫 的证据。

“我可不想听你在这儿胡说八道!”温妮说完撇下他,生着气大踏步地向房 间走去。

“喂,喂,我知道他会比我强多了,不用我说,我也知道他比我好看,比我 有钱……”乐阳紧跟在后面追了上去,却被无情地堵在将被关上的房间门口—— 他激怒了她,他只是想知道答案。

温妮在门里愤怒地看着他,他窘迫不堪地说,“给我说说好吗?他会是什么 样子的男人?他应该长什么样?”他急切地想问个明白,几乎是在哀求她了。

“这我可不知道,普普通通的吧,我想。”温妮愠怒地说,显得很不耐烦, “如果我找到了,我会告诉你的,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呢?”她连珠炮似的说 完,奋力“砰”的一声把门无情地关上了。

第四章 最后的努力

乐阳碰了一鼻子灰,怏怏地回到沙发上,掏出烟开始一根接一根地抽起来。 自从到了上海之后就接二连三地不走运,自己好不容易在物流公司找了个工作, 温妮却怎么也找不到合适的工作。这套房子是他们遇到的唯一走运的事情了:虽 然姑妈把房子租给他们,却只是象征性地收点水电费。姑妈已经五十多岁了,是 个老寡妇,是爸爸的亲妹妹,虽然多年未见,对他们两小口仍是关爱有加。

住在这套房子里唯一的不方便的事情,便是住在二楼上的姑妈和他们共用一 个浴缸,因为她上面只有淋浴而没有浴缸,而姑妈又很喜欢泡澡,所以常常在早 上敲响他们的门,然后脸上堆满歉意的笑容地走进来,颤巍巍地裹着一件长度及 小腿肚子的丝绸浴袍。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头发盘在头上用个小巧而好看的浴帽 罩着,那张漂亮的脸上皱纹也没有了,红扑扑、粉嫩嫩的,变得跟年轻女孩的脸 蛋一样。她有时看见小俩口在客厅里看电视,她也会逗留一会儿,和他们聊聊天 什么,总之,“像个有趣而可爱的姐姐”,刚来的时候温妮曾经这样言简意赅地 评价姑妈。两岁的女儿用不了一个星期,就粘上了这个姑奶奶,从托儿所回来就 粘着跟她睡。姑妈也乐得有个活泼可爱的小孙女陪伴,在星期一早上把她送到托 儿所去,到了周末又去接回来,“本来也不远,就当着散步。”她笑呵呵地这样 说。

他记得有一次,姑妈下楼来洗澡地时候对他们说:“你们不知道吧?听说你 们要来,我生怕你们不喜欢呢,我当时也在想,要是我也不喜欢你们该怎么办? 现在看起来都是瞎担心,见到你们之后我就欢喜得不得了,多么恩爱的一对小夫 妻啊,很棒!我喜欢你们!”她把一根大拇指竖起来说,他们都报以她愉快而诚 挚的微笑。

从现在开始,一切都变了样子,他明天早上得比平时起得更早一些,最好赶 在姑妈下楼来洗澡之前就去上班,免得姑妈看见他一个人睡在沙发上之后问东问 西的。

乐阳天刚蒙蒙亮就醒了,在沙发上睡觉一点都睡不舒服,夜里醒来了好几次, 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根本就没睡着。他把铺盖叠好抱起来,揉着惺忪的睡眼敲 了敲房间门。

“对不起!”他彬彬有礼地说,眼前这个蓬松着头发的女人,现在看起来募 地觉得好陌生,“我没想要打扰你,只是你看,我得去上班!”他小心翼翼地说, 用目光扫了一下自己没穿衣服的身体。

“没什么……进来吧!”温妮抓抓头皮,轻柔慵懒地回答,好像瞌睡还没睡 醒似的,摇摇晃晃地往回走到床沿坐下了。他才注意到她没有穿睡衣,而是穿的 蓝色衬衫和牛仔裤,仿佛换好了服装要远行的样子,心里隐隐地不是滋味。

乐阳开始打开衣柜找到上班时穿的那套衣服,从衣服开始穿起来,他也不知 道这么早应该去哪里,也许可以在公园广场上耽搁久一些,在那里熬到上班的时 间。裤子穿到一半的时候,温妮的那柔柔的声音从后面的床上传到耳朵里来, “你起那么早啊?”她说。

“啥?”他有些茫然地转过身来,“……噢……是啊,这个……”他看到女 人的目光正盯着他的大腿中央,那里因为晨勃而顶起了高高的小帐篷,“你什么 时候走呢?”他一边把裤子往提上来一边说。

“我今天去买票,明天就走!”女人淡淡地说,“难道你不想多睡一会儿? ……我可以再抱抱你吗?”温妮的声音有些伤感,不过里面仿佛暗藏着魔力,让 乐阳慢慢地挪到床边来,把手伸过去抚摸着她的下巴。

“这算是最后一次拥抱吗?”他问。

“我不知道……”她痛苦地摇了摇头,“亲爱的!现在这样说,太早了点!” 温妮喃喃地说,温顺地闭上了眼睛,嘴巴向上噘着。

连她自己也不清楚?他弯下身腰来,吻在炽热的花瓣一般柔软的嘴唇上,轻 轻地贴着吸吮,“噢……”温妮喃喃地张开嘴巴,双手抱住他的头。舌头灵巧地 钻过齿缝,找到了另一条柔软的舌头,挑逗着翻搅起来,温妮“吚吚呜呜”地呻 吟起来。

“亲爱的,你真好,”乐阳的手指伸到饱满的胸脯上,开始解开衬衫的扣子, 一颗两颗三颗……一直解到最下面一颗,把身子往后挪了挪,在逐渐亮起来的晨 光中,盯着胸前那纯蓝色蕾丝文胸看,下面是裸露着的雪白无暇的肌肤,“…… 亲爱的,你知道,我离不开你!”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

乐阳的双手在女人光滑温暖的脊背上摩挲着,沿着后腰滑向了臀部,温妮以 为她会将她推到在床上,身体慢慢地向后倾斜。可是乐阳却没有那样做,而是紧 紧地搂住女人丰满的肉臀,把她从床上带起来,这样温妮就在床前,在晨曦中和 他面对面站着了。他的一只手伸进温妮蓬乱的头发中,另一只手在臀上温柔地捏 弄着,把女人的腰轻轻地往他的胯间拉过来贴着。

温妮感觉得到那胯间硬物正隔着衣物抵在她的裸露的小腹上,“……噢…… 唔……”她捧着他的脸贪婪地吻起来,在乐阳的口中吟哦起来,她的手肘碰着了 男人胸前的肌肉,感受得到上面坚硬的肉块,躁动的荷尔蒙在温妮的身体里乱窜, “……我要你……我要……”她急切地说,双手紧紧地抓住男人粗壮的胳膊。

乐阳突然把温妮的嘴唇丢开来,身子沉沉地往下坠去,最后跪在了地上,双 手握住女人的腰肢,把头埋在温妮的小腹上,把温热的嘴唇贴着玲珑的肚脐眼轻 轻舔舐起来,一路扫向两边的髋骨“啊哈……”温妮呻吟着,一度忍不住想笑起 来,硬硬的胡茬蹭得小腹簌簌地痒,她试图控制住不要笑出来,呼吸却因此变得 越来越急促了。

男人的手从腰上滑到前面来,停在了温妮的小腹下面,熟练地解开了牛仔裤 的铜纽扣,一边捏住拉链的细小的拉头,用很慢很慢的速度,缓缓地往下拉到底 部。然后仰起头来看着正在低头凝视着她的女人,抓住牛仔裤的裤腰,也用很慢 很慢地速度沿着大腿一直往下褪去,一直拉到了大腿上才停下来,整个过程眼睛 也没有离开过女人的眼神。

温妮看到乐阳的脸上的表情有了变化,在逐渐亮起来的天光里浮现出一丝清 晰的愉悦。乐阳舔了舔嘴唇,移开了目光,把鼻尖贴在蓝色镂空蕾丝内裤的中央, 用力地吸了吸鼻子,“真香啊……”他闭上眼睛喃喃地说,那里面散发出来的骚 香而温暖的味道让他沉醉,让欲望的神经在微微地震颤。

乐阳温柔地把女人推倒在床上,把褪到大腿上的裤子拉着越过膝盖拉了下来, 两条白生生的大腿完美而修长,就像是刚刚洗净的莲藕,散发着迷人的芬芳。他 抓住女人的脚踝擡起来,跪着用舌尖在光滑的小腿骨上滑动……他感觉得到女人 在颤抖,在渴望中颤抖。

温妮挣扎着用手肘把身体撑起来,她要看着他在做什么,湿漉漉的舌尖沿着 小腿肚子,一路蜿蜒到了大腿内侧,一寸寸地靠近那神秘的花园……温妮仰面倒 回床上,不断地喘息着,她感受到了身体里面升腾起的欲望的骚动,情不自禁地 咬着嘴唇小声地哼哼起来,她听到他在低声暗笑。

乐阳直起身来,麻利地把刚才没穿好的裤子脱了,然后再次俯下身来抓住了 温妮的脚踝,把两腿大大地分开之后,便趴在了大腿中间,继续沿着大腿内侧舔 吻过去,一直到了内裤的外沿……他感觉到女人颤动得更加厉害了,“不要乱动!” 他命令道,嘴唇却跳过了饱满芳香的花房,再次吻到了小腹上找到了肚脐,舌尖 伸了进去,然后继续向上……温妮的身体骤然升温,肌肤仿佛就要灼烧起来,身 体像条岸上的美人鱼一样在被单上不安地蠕动。

乐阳爬上来,躺到女人的身边,温暖的手掌沿着大腿摩挲,然后是滑向腰部, 最后钻到温妮的乳罩里面去了,“噢……真软和……”他喃喃地赞叹着,把乳罩 向上拨开,雪白的奶子跳入了她的眼帘,“……好美……”他不止一次这样赞叹 过,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那种美好的感觉被重新唤起。他爬起来压在女人的 身上,两手握着鼓胀的乳房推拉起来,食指轻轻地点在乳尖的蓓蕾上温柔地按压, 乳房越来越有弹性,仿佛就要把他的手掌弹开似的,玫红色的乳头在他喷出来的 热乎乎的气息中。在他的目光下尖尖翘翘地立着,变得越来越糙手。

“……啊哦……啊……”温妮大声地呻吟起来,下面被男人的烫乎乎的肉棒 贴着,已经潮乎乎地热起来了,穴口上的肉正在一阵阵地收缩,她知道那里已经 开始分泌出渴望的爱液了,欲望的魔鬼已经把俘虏了她,“……噢……求你了… …我要!”温妮的手指紧紧攥住床单,娇声向他恳求。

乐阳含住了一只勃起的乳头,用牙齿轻轻地咬噬着,不断地用舌尖点着乳尖, 引得女人一阵阵地颤抖,另一只手是用力地捏住剩下的那只乳房,往上慢慢地拉 扯着提起来,提到高处又撒手放下来,任由它在他的脸颊旁晃荡。

“啊……求求你……啊呜……停停……”温妮扳着他的头呜咽着,企图让他 的头离开乳房,她快承受不了这样的蹂躏来了,双腿因为紧张而僵硬地蜷曲起来, 每一根神经上都在男人的舌尖上震颤,就快震颤着化为碎片了。

“宝贝儿……放松点,快了快了!”乐阳放弃了乳房,他重新找到了那些时 光使用的这个称呼——宝贝儿,如此陌生而又如此亲切。他把嘴唇堵住女人的呜 咽,把舌头探到里面去,温柔地在里面翻搅,呜咽声变成了模糊不清的“呜呜” 声了……一直吻到温妮的“呜呜”声渐渐小了,最后只剩下鼻孔在呼哧哧的冒着 粗气的时候,乐阳才把宽大的手掌沿着腰际的曲线滑到髋骨上,在那里停留了一 会儿,才在两腿间跪起来,手指从蕾丝内裤的边上滑了进去,整只手掌覆在软乎 乎的柔软上揉弄,不大一会儿,手心就被那道温热的湿漉漉的缝隙给濡湿了。

“……啊……”温妮喊了一声,男人手上一个指头陷在了湿漉漉的缝隙里面, 还不等她回过神来,手指就已经没入了暖烘烘的洞穴之中,进进出出地抽动起来, 温妮开始闭着眼睛欢快地呻吟起来,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

“都流这么多水了啊!”乐阳把手指从肉穴中抽出来,坐起来把女人的腿蜷 起来,把蕾丝内裤脱了下来扔在床下,然后在床上站起来,把自己的平角裤也脱 掉了,粗大的肉棒,鸡蛋般大小的鲜红蘑菇头在晨曦中蹦了出来。“宝贝儿,你 要温柔,还是……”他跪在温妮的双腿间,手握着雄赳赳的棒子问。

一声“宝贝儿”,仿佛把温妮拉回了少女时代,听着是如此的悦耳,她张开 眼来看乐阳,可是在她身上的已经不在是那时的乐阳的,不在是那个冲动莽撞生 龙活虎的小伙子了,他的嘴角隐隐地浮现出了隐忍的纹道。

第五章 覆水终难收

她再也受不了他这样文绉绉的了,迅速地爬起来,像一头发了疯的母狼,把 男人扑倒在下面,叉开腿跨坐在他的大腿上,握住了粗大的树桩,抵在温暖润滑 的穴口上,挺起臀部来磨弄龟头。

乐阳对女人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了一下,也没有不快——在他看来,这没什 么分别,时机成熟后,插和被插都是一样的结果。

温妮用一只手的手指分开阴唇,另一只手握着龟头,在阴蒂上挨磨了好一会 儿,让龟头像轻风一样拂过自己跳动的阴蒂。她痉挛着,大声呻吟着,享受阴蒂 上的快感。最后膨胀的蘑菇头对准裂隙,缓缓地坐了下去,那柔滑热切的龟头便 沿着水涟涟的洞穴慢慢地滑进去了,臀部痉挛了一下,她便把他彻底地吞没了。 肉穴里骤然的胀满感让她“噢……”地一声叫出来,红扑扑的脸蛋上挂着满足的 表情。对温妮而言,骑在男人的上面是非常奇妙的,这让她感觉到她才是一个主 人,而在下面的男人是仆人,一切由她来决定,一切由她来支配。

躺在下面的乐阳“呼呼”地喘着粗气,像一头准备好厮斗的斗牛。温妮直起 腰来,伸长脖颈仰着头对着天花板,两个白花花的奶子随着呼吸在不安地抖动, 大约停了四五秒的时间,才扭动着臀部摇晃起来,口中“咝咝”有声。

乐阳先是张大嘴巴深深地喘息,过了一会儿适应过来之后,开始对这缓慢的 节奏感到不满足,急切地伸过双手来紧紧把住温妮的光滑如脂的大腿,随着女人 的节奏拉向他的胯间,一波又一波地拉过来,使得结合处发出“嘁嚓嘁嚓”的轻 响。“……快……快点……动起来啊……啊!”他焦躁地呻唤着,就像一匹站在 高坡上的骏马,迫切地想奋蹄朝着宽阔的草原奔驰而去。

温妮没有说话,自顾自地仰着头喘息着,只是以肉棒为轴心,丰满的屁股沿 着轴心转着圈儿旋转起来,娴熟而优美的腰肢像在风中摇曳的柳条,那肉穴里的 声音变成了悦耳的“咂砸”声——黏液被碾压时那种独特的声响,节奏依然缓慢。 她就像一个沉着的骑手,懂得要让身下的骏马热热身。

现在的乐阳被女人压在身下,失去了操控的权力,只有无助地喘息着、呻吟 着。他所能做的只是极力地挺起臀部,深深地往里面抵,时不时毫无作用的抓着 女人的臀部,捏弄女人跳跃的乳房,除此之外都任其摆布。

不知过了多久,天光已经大亮,下面黏黏滑滑的爱液浸湿了乐阳的阴毛,也 浸湿了他的卵蛋,那深不见底的洞穴里热烘烘地,温妮的声音越来越大声,越来 越欢快,曼妙的身姿变成了毫无章法的狂舞。

下面的乐阳明显地感受到了这种变化,龟头上传来不可抗拒的痒麻感,开始 像电流一般沿着脊柱在周身簌簌地扩散开来,拨弄着他脆弱神经的丝弦。他的双 手早已顾不得招呼乳房,顾不得招呼大腿,顾不得招呼臀部……它们把床单抓得 皱缩起来。乐阳牙关紧咬,脖颈上青筋毕现,与其说他在忍耐,不如说他在等待。 “快来了吧,快来了啊?”乐阳嘶声问道,那声音仿佛从牙齿缝里生生地挤出来 的一般——他支持不了多久了,这番酣战让周围的空气变得潮热起来,自己的胸 脯上,额头上都散出出了热气,在肌肤上氤氲成一层薄薄的汗膜。

温妮也好不到哪里去,全身热腾腾地,额头在晨光下泛泛着油亮亮的光泽。 听到乐阳这样说,她也明白他快到了,今天早上乐阳的表现相当出色,她得跟上 这难得的节奏,马儿就要开始最后的奔跑了,她得紧紧地握住缰绳,使自己不至 于从马背上摔下来。“忍着点,我们要要……一起!”温妮说着,开始更加疯狂 地驰骋起来,口中“啊啊啊——”地大声浪叫着,身子如花枝乱颤,肉穴和肉棒 撞击出急速的“噼噼啪啪”的狂响。

乐阳下面“呜呜”地闷哼着,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太阳穴鼓鼓地胀起来, 上面淡褐色的筋道历历可数,像一条条小小的蚯蚓。肉肉贴合的地方仿佛升起了 一团烈火,热得两人大汗淋漓,就连房间里的空气都要被点燃了。

“……痒……痒啊!痒……痒死了啊!”温妮两颊绯红,声嘶力竭地喊着, 疯狂地扭动着。

一刻钟还不到,温妮低吼一声,僵直了身子不动了,肉穴紧紧地箍住肉棒剧 烈地痉挛,一阵阵地收缩,“啊呀!”她大叫一声,身子倒在乐阳的胸膛上,软 成了一滩泥,“好了!好了!我死了!”温妮喃喃地说。

乐阳只觉龟头一热,肉棒不受控制地向前伸展,变得更大更长更硬了。龟头 上像被电击了一般,一股强烈的麻痒感瞬间传遍了四肢百骸,然后又急速地荡回 来,在会阴出汇集成一股有力的劲道,催动着一股热流涌动着喷射而出,“刷刷” 地在悉数射在了女人如泥潭一般温暖的巢穴中。

温妮把汗津津的脸埋在男人的脖颈间,喘个不住。乐阳也身疲力竭,抓紧床 单的双手也松开来,摊在两边。两人喘息未定,“咚咚咚”的敲门声就在外面的 门上响起来。

“啊,糟了,迟到了!”乐阳推开身上的女人,跳下床来忙乱地穿衣服,他 调的闹铃究竟响了没有,一点儿也不能确定,或者响过了,自己没注意听。明天 温妮就要走了,他本来想跟她说,求她留下来,鉴于自己今早的表现,也许她会 回心转意也不一定。温妮下床披上睡袍去给姑妈开门。他穿好衣服之后,拿起手 机看了一下时间,还有二十分钟,刚好是他走到公司所花的时间。要不打电话给 温妮说吧,他想。

当他急急忙忙地从房间里奔出来的时候,姑妈和温妮——两个穿着睡衣的女 人,正在客厅里嘟嘟哝哝地说着什么,出门之前她听见姑妈焦急地说:“啊呀! 那可不好,赶快回去吧!”——温妮还是说了,她还是要回去他一路拖着沉重的 脚步,心中揣着绝望,步履艰难地走到了公司,木木地向主管打了个招呼,做到 那个属于自己的囚禁自己的格子间里,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你是怎么搞的?怎么能犯这样粗心的错误,你看,又错了!”主管手中拿 着一沓订单,一早上都来找过他五六次了,“多上点心!客户就是上帝!”每次 离开的时候他都要说这句话,乐阳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讨厌上班过。整个早上, 脑袋里都在“嗡嗡”地响着一句话:“无论里表现得有多好,还是不能使她回心 转意!”。也许,性根本就不是问题所在,他,他本人才是问题所在。

他想给她打个电话,叫她不要着急去买票,等他下班回来再说。虽然他没有 把握让她留下来,但是试一试总是好的。有好几次他都想躲到洗手间去打个电话, 可是真正到了洗手间里面,他又犹豫了。一直拖到公司午休时间,吃完饭剔着牙 的时候,他才把电话拿出来开始一个号码一个号码地依次拨号,还差三个数字的 时候,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好让自己平静下来,电话却在手中“突突”地振动 起来,温妮打来的!他赶紧按下接听键放到耳朵边。

“喂,你在听吗?”电话那头全是车流的喇叭声,温妮大声地问。

“咳!”他清了一下嗓子,“我听着呢,你说!”

“晚上下班后,去' 蓓蕾托儿所' ,我们在那里等你!”温妮在电话那头说。

“什么……到哪里去干什么?”乐阳有点蒙,这和托儿所有什么关系?

“我说,我们在那里等你,盼盼的生日就快到了,托儿所想在她离开之前为 盼盼举行一场派对,生日派对!”

“……噢,真好,等等,你买到车票了吗?”乐阳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发抖。

“买到了,明天早上十点钟的!”温妮说着,就像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情,听不出声音里有任何情感的波动。

“哦,好吧!好吧!……”他慌张地挂了电话,连“再见”都不想说了,他 感觉胸口闷闷地想吐出来,一路跌跌撞撞地跑进了洗手间,很久才血红着双眼从 里面出来。

接下来上班的时间简直度日如年,挂钟上的秒钟移动得过于缓慢,手表上的 秒点大半天才跳一下。不用说,他又犯了一大堆“粗心”的错误,主管几乎都要 对他咆哮起来了。

第六章 寂寞满空房

第六章寂寞满空房好不容易熬到了下班时间,他“啪”地一下关了电脑,把 桌子上的东西全都装在一个手提袋里,趔趄着跑向主管办公室。

“你说什么?我没听错吧,一个星期……”主管瞪大了眼睛看着他,表情惊 讶而愤怒,脸颊涨得通红。

“是的,就一个星期!”乐阳惶惶地重复了一边,“家里有要紧的事情,我 爸爸死了!”这是他的借口,他爸爸已经死了五年了——他确信,只有这样的借 口才能让这些狗日的动容。

“……噢……”主管把嘴巴张开又啜起来,宛如让人恶心的鸡屁股,“真不 巧啊!兄弟,节哀顺便吧!啊!”他假惺惺地拍了拍乐阳的肩膀,算是安慰他。

乐阳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请一个星期的假,也许他累了,想歇会儿,就一 个人呆着。从主管办公室出来的时候,他还听见主管在嘟嘟哝哝地对旁边那个女 人说:“唉!真不像话,犯了那么多错误,就一走了之了,等着别人给他擦屁股 ……”

乐阳飞也似的逃离了公司,外面已经华灯初上。他在公交站拦了一辆的士, 直奔“蓓蕾托儿所”而去。

派对很不错,有一小盘“华生园”的蛋糕,还有花花绿绿的水果糖和果酱面 包,还有冰淇淋和果冻,另外还有很多和盼盼差不多大小的小朋友。温妮和乐阳 一起站在边上,看着盼盼一口气吹熄了三只小蜡烛,一个劲儿地鼓起掌来,一个 劲儿地对着兴高采烈的女儿微笑,那一致的表情似乎要向他们的女儿保证:“无 论如何,我们永远都是你的爸爸妈妈。”

“这么说来,你要一个人在上海呆上一段时间了?”派对结束的时候,托儿 所的负责人赵雅丽对乐阳说。

“是啊!是这样的!”乐阳满心不悦地说。乐阳见过赵雅丽两次,不是很喜 欢这个女人,手上经常夹支烟,一根接一根地抽。她已经是个四十出头的女人了, 不过身材还是很苗条,听温妮说她离婚很久了,一个人过着。

“那你有空的时候要来我的酒吧坐坐哦!我是说,不上班……无聊的时候就 过来!”她笑容满面地说,“你知道巨鹿路的酷博酒吧吗?”

乐阳点点头,“我一定会去的!”他说,他此刻才发现这个女人还不赖。他 和同事去过一次,事实上那是一家很不起眼的酒吧,离姑妈的房子挺近,不过生 意还不错——有很多年轻人喜欢去那儿喝上两杯。

当天晚上,他陪女儿玩耍了很久,直到女儿睡着了他才把她抱到温妮的床上, 自己一个人在客厅里又睡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乐阳还在睡觉,迷迷糊糊听见 温妮忙出忙进,又是收拾东西又是做早餐。吃完早餐,她把妻子和女儿一直送到 火车站。

开始检票的时候,乐阳倒退着一步步地离开拥挤的队伍,却被女儿看到了, “爸爸不跟我们一起走吗?”盼盼扬起纯真小脸蛋来问妈妈,她还没有到懂事的 年纪。

“噢,宝贝儿……”温妮看了看乐阳,他的背影正消失在汇聚上来的人群中, 她弯下腰来告诉女儿,“爸爸得留在这儿,暂时留在这儿一阵子,我保证,他会 来找你的,别哭……”检票门前传来一阵“哇哇”的哭声,不过乐阳已经听不到 了,他早已经快步跑出了火车站。

乐阳回到家门口,飞快地冲进门去,仿佛有人在后面紧紧地追他一样,“嘭” 地一声撞上了门,往房间门跑去,把房间门也撞上,一头扑倒在床上呜咽着…… 电话把他吵醒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他在白天可从来没有睡过这么久——几 乎睡了一整天。电话还在响,却不是他的手机,而是客厅里面的座机——这是姑 妈楼上的分机,他抓起电话来,姑妈的声音从话筒里传过来:“喂!乐阳,她们 走了吗?”

明摆着的事实嘛,这不是多此一问吗?乐阳没有说话,只是歪了一下头,把 那只闲着的手无所谓地摊开,看到姑妈他现在感觉好了许多,他不是一个人—— 还有姑妈嘛。

姑妈见他没有回答,继续说着:“哦!真叫人难过,可怜的家伙!”

“我们不是离婚,我们只是分开,分居,知道吧?”他怕姑妈说出什么安慰 的话的来,那样他会重新难过起来,而且事实上,温妮也没说要离婚。

“我知道!”姑妈很有把握地说,“你肯定会想她们的,对吧?像她们也会 想你那样。”

“没事,也就几个月啦!”乐阳耸着肩轻松地说,天才知道会有多久。

“一个人孤零零的,真叫姑妈揪心!”姑妈关切地说,这样的话虽好,却适 得其反地加重了他心中的悲伤,“噢,对了,你们在这里难道就没认识其他的人? 年轻人什么的,可以叫他们过来陪陪你,或是怎么样都行。”

“没有,我们不认识别的年轻人!”乐阳有些想挂掉电话了。

“我倒是认识一些,如果你不反对的话,我可以叫他们来陪你坐坐,聊聊天, 打打牌,都好。”姑妈絮絮叨叨地说。

“随便啦!”乐阳无所谓地说,“可是……我现在只想一个人呆在家里,我 不是很想跟谁打成一片,这样挺好,不是吗。”他觉得姑妈真是å嗦透了。

“……唔……也好吧,不过,我还是觉得你应该出去走走,多认识一些新朋 友,年轻的,这样好些!”姑妈说,语气里有些无可奈何,又有些担心。

“好啦!姑妈,我会的啦!”挂电话的时候,乐阳几乎有些生气。

挂了电话,他就真的成了一个人了,那种让人恐慌的感觉随着黑夜的来临在 心里越积越厚,渐渐地变得黏稠起来。他把电视开到最大声,试着活泼泼地去下 点面条填饱肚子,不过这种感觉就像幽魂一样附在身上,附在脑海的深处,无法 摆脱。

温妮和女儿走了,房间募地变得空旷、阔大起来。她们唯一留下的东西只有 墙角的那一个孤零零纸箱,里面装着盼盼的旧玩具。乐阳把纸箱拖到沙发跟前来, 百无聊赖地在里面翻着,在那些蒙了一层薄薄的塑胶小动物和小布娃娃中间,只 有一样东西是崭新的——一个纸板做成的精致的音乐盒,这是昨晚的生日派对上 有个小男孩送给盼盼的,里面有一张粉红色的生日祝福卡。

电视上打着洗发水的广告,无休无止。他从沙发上蹦起来把电视机的电源插 头拔掉,又回到沙发上蜷缩着,抽了一支烟后,才鬼使神差地把这个音乐盒拿在 手中,细细地端详起来,用指头轻轻地碰了边上小摇把一下,发出清脆悦耳的 “滴”的一声,吓了他一跳。他把烟蒂甩在地板上,开始反方向地转动起这个摇 把来,直到转不动了,他才松开了手,音乐盒就开始演奏起来——“嗒嘀嗒嘀嗒 嗒,嗒嘀嗒嘀嗒嗒……”,声音细小而熟悉,他放到耳朵边听了一遍,才想起来 这是《祝你生日快乐》的旋律。他现在才发现他喜欢这声音,他又摇起手柄来, 重新听了一遍,那简单的旋律和细小的声调,让他联想到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孤单 和落寞。他停不下来,也不愿停下来,三遍、四遍……直到膀胱里面的尿意袭来, 他才把音乐盒放下了。

在洗手间里的时候他看了一下手机,九点还不到,这时间真是过得太慢了点。 他换上衣服穿上皮鞋,在穿衣镜前照了一下,感觉还不错,以前总是觉得自己很 难看,现在看来却不是那样,相貌虽然一般,有些短短的髭须,但是身材匀称, 有段时间做工地还让他长了不少肌肉。二十九岁的男人就应该这个样子,他想。

第七章 酒吧窈窕女

走到街口的公交车站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根本没什么地方要去。他在站牌 前走来走去晃荡了好一会儿,才想起那个托儿所的负责人来,可是除了爱抽烟之 外,他却一时间想不起叫什么名字来,这花了他好久的时间,“赵雅丽”这个名 字才从脑海里蹦出来。此刻他有了一个很荒唐的想法,就是如果运气好的话,她 会说服赵雅丽跟他一起回家,然后在温妮的那张床上,经过一番剧烈的搏斗之后, 随随便便地占有她。为了实现这个想法,他搭上了途径酷博酒吧的公交车。

现在正是狂欢的时间,在烟雾缭绕的舞池里,挤满了年轻人,正随着DJ的 劲爆的节奏,在闪烁的水晶灯下疯狂地舞动,边上至少又不下两百人,围着堆着 一扎扎的啤酒的圆桌坐着,看着舞池里笑着、听着、打量着。

乐阳懒洋洋地站在门后看了一会儿,走到吧台区问服务生的时候,她却早看 见了他,“哦,什么风把你吹来了?乐阳!”她亲热地说,她的左手上夹着一根 燃着的香烟,满头大汗,而且已经醉醺醺的了。不知怎么,今晚的赵雅丽看起来 有些显老,乐阳隐隐有些失望。

“啊……我过来看看嘛,”他说,“今天刚好休息……”乐阳把脸别向舞池 的方向。

“也对啊,不要老是工作工作的,该放松的时候就要好好地放松一下。”赵 雅丽说完,叼着烟吩咐服务生,“给我拿几瓶啤酒过来!我们去那边喝一杯。” 她走到跟前来很自然地挽起乐阳的胳膊,向角上的一张空桌子走去。

“老婆才走你就憋不住了呀!”赵雅丽笑吟吟地给他倒酒,意味深长地看了 他一眼,“呃……你老婆真不错……我说真的。”她看到乐阳点上烟,狠狠地吸 了两口。

“呵呵,你见笑了,哪能和你比呢?你也不赖啊!”乐阳喷出一口烟雾,眯 着眼睛说。

“这什么话?我都老太婆了,没人要的啦!还是年轻的好……”她眨了眨眼 睛,有点不好意思地舔了一下嘴唇。沉默了好一会儿,她把那只夹着烟的手朝舞 池指了指,“只要你看上我们这里的任何一个女孩,我都可以给你搞到手,你信 不信?”赵雅丽显然真的醉了。

“你是老板嘛,我当然信了,不过不用这样了吧?”乐阳有些受宠若惊,茫 然地扭头朝舞池里瞟来瞟去,竟然没有发现一个单身的女孩,舞池里的那些女孩, 无论是容貌一般的还是漂亮的,身边总有个人,有的是男的,有的是女的,都那 么亲密。

“我一直不知道你是做什么的,我只知道你是小盼盼的爸爸!”赵雅丽微笑 着说,看着他手足无措的样子,知道他并不常来这种地方。

“嗯,这个……”乐阳回过头来,等弄清楚她在说什么之后,才不自然地说, “我是做物流的,你知道……”他想把自己的职业描述得体面一点。

“啊呀,做物流的都是大老板呐!”赵雅丽打断了他的话,眼前一亮,朝着 舞池里招手,“莎莎,快过来,快到这里来!”

乐阳感到自己的脸上烫起来,张着嘴想说明白时,舞池边上走过来一个有着 修长的腿的高个儿漂亮女孩,对他微笑伸出手来,“你好!幸会!”声音很好听。

“幸会!幸会!”乐阳连忙站起来欠了欠身,局促地在那洁白柔软的手掌上 握了一下,涨红着脸退回了座位上。

“这是我的朋友,乐先生。”她扑闪着眼睛向那个女孩介绍说,“物流公司 的老板,你们好好聊聊!”她站起身来,把位置让给这个叫莎莎的女孩。

“有什么需要尽管叫我!”她把女孩安顿好之后,站起来甩了甩头发,把头 发理了理,“你们玩开心点啊!”她向他挤了挤眼睛,像个调皮的小女孩那样。

“哦,等等,你电话是多少?”乐阳见她要走,有些急起来,“我是说,等 下找不到你的话,可以打个电话什么的?”

“哦,你的多少,我拨一下!”赵雅丽从手上挂的小皮包里拿出电话来,按 照乐阳说了拨了一下。

电话在怀包里抖了两下,他感觉到了,“好了!”他说。赵雅丽迅速地淹没 在了舞池里。

赵雅丽走了以后,他们开始交谈起来。乐阳的普通话说得很差,而莎莎又有 很重的上海口音,这让他觉得自己像个外人。他说得不清不楚的,莎莎常常要他 再说一遍,生怕漏听了什么话。交流虽然不顺利,可是莎莎是个爱笑的女孩,一 个很小的口误都会让她那张年轻姣美的脸上绽开甜甜的笑容。一切还好,他也慢 慢变得随意自在起来,敢把眼睛对着面前的这个陌生的女孩仔细地看了。

“你真漂亮!”他说,这不是敷衍的话,他到现在才看清楚了莎莎的模样, 身材高挑纤细,有一头油亮的黑发,秀美的五官小巧玲珑,额头上略微发了点汗。

“谢谢,”她害羞地说,眼睛清澈而又漂亮,这时音乐换成柔和的曲子, “我们去跳舞怎么样?”她扬起脸来扑闪着大眼睛说。

那些客套话都说得差不多了,乐阳也觉得不如跳舞的好。“好啊!”莎莎愉 快地说,于是莎莎走在前面,他跟在后面,穿过了一些桌子,朝舞池走去。在迷 离的灯光中,乐阳看见莎莎薄薄的裙裾下面迷人的线条,走路时胯向两边微微地 扭摆,带动着白白的小三角包着的屁股左右晃动,这种优雅让他沉醉。在那啤酒 喝得昏了的脑子里,已经把赵雅丽忘得一干二净了,他已经在想象着把莎莎带回 家后的样子:在温妮的那张床上,他的手将滑过她娇嫩的皮肤,那一定是种妙不 可言的感觉,在关了灯夜色中,莎莎赤裸着身子在他的身下起伏,销魂的年轻的 呻吟声将充满房间的每个角落。他们很快就混进了舞池里的人群中,她刚转过身 来,乐阳就迫不及待地抓住了她,把她温暖的身体拉过来紧紧地贴在自己的身上。

“噢……”刚开始莎莎还有些抗拒,可是乐阳的手臂搂得很紧,她原本向后 弓着的身子也放松下来,“你都是这样跟女孩跳舞的?”她丰满的上唇湿润地泛 着光,双手若即若离地搭在乐阳的肩膀上。

“一般……不会,事实上,我很……很少来酒吧?”他冲着她咧嘴笑了笑, 莎莎温暖的身体离他这么近,她的香水味,她纤细的手指,还有她的妩媚的眼神, 这一切都让她笨嘴拙舌,“放松点好吗?我不会咬你的。”他试着幽默地说。

她咯咯地笑起来,“我才不怕你咬我呢……”她羞涩地低下了头。

乐阳看到她的脸红了,他欣喜若狂,在心里快速地酝酿起来,他感到自己的 脸在发烧,太阳穴的地方在一下一下地抽动,汗珠从肋骨上滚落。“我们能出去 走走吗?”直到舞跳完了的时候,他才鼓起勇气说,巴巴地望着她。

“好啊!”莎莎又愉快地答应了,“……不过,我得跟丽姐说说!”

乐阳有些惊讶她答应得那么爽快,不过他还是很兴奋,“说什么呢?这是我 们两个人的事……”他搞不明白,但是她还是去了,他走出来在酒吧门口等她。

不一会儿,她披了一条白色针织的披肩从酒吧走出来,高跟鞋磕在地板上 “咔哒”“咔哒”地响,“你家离这里不远吧?”

“不远,打的转过广场,十多分钟!”乐阳忙不叠地拦下了一辆出租车,两 人钻了进去。

两人坐在后座上,都没有什么要说的。乐阳一声不吭,僵硬而拘谨地坐在他 身边,看着她手指紧紧地抓着她的钱包,另一只手指抖抖索索地,把钱包的暗扣 打开,扣上,再打开,又扣上……他知道她心里明白将会发生什么,所以才会如 此紧张。他试探性地把手指放到她的肩膀上,她没有耸着肩躲开,于是他握着她 的肩膀,把她拉过来靠在自己的胸前,轻轻地拍着她的肩膀。

“你家大吗?”刚下车的时候莎莎就问他。

“大,当然大了!”乐阳知道她想确认一下他是不是老板,连忙附和着说, 还好,姑妈的房子不小,装修也不错,这也许能让这场艳遇变得更顺利。

“你和雅丽姐是好朋友?”她又问,此时乐阳已经扶着她的肩走到了房间门 口。

“什么?”乐阳显得很是惊讶,这事儿和赵雅丽一毛钱的关系也没有,“噢, 不,我女儿在她的托儿所,我妻子和女儿今天早上回老家去了……”

“我知道,雅丽姐都跟我说了。”进了屋里,莎莎四处随意地打量了一下, 看表情还过得去,她把披肩取下来放在沙发上,把披散下来的头发拢到脑后去, “洗澡间在哪儿?你看,跳得全身都是汗。”她妩媚地一笑。

乐阳正在忙着烧开水,扭过头来看了看她,“你不喝杯开水或者什么别的, 我有冻过的啤酒,来一杯怎么样?”他太紧张了,满手心都是汗,也许一起坐着 喝杯东西会好一点。

“不用了,已经喝很多了,洗澡间在哪儿?”她把高跟鞋踢掉,赤着脚朝着 洗澡间的方向走去,打开了门进去了,洗手间的灯打开的时候,她从里面伸出头 来笑嘻嘻地说:“你到床上等我,我洗好了就来。”

乐阳心里乐开了花,巴不得马上就开干,只是不知道怎么开口罢了。把陌生 女人带到家里来,他还是第一次,不曾想不用他开口,女人便先开口了。他坐在 沙发上倒了一杯开水,翘着二郎腿,听着洗手间里的“哗哗”声,看着玻璃门上 映出来的曚æ曼妙的胴体的影子。等着开水温度低到可以喝了,才一口气喝了一 杯,走到房间里把衣服都脱了,躺到床上去盖上被子等待着。他尽量控制自己的 呼吸,告诉自己不要紧张。过了好一会儿,他觉得应该把房间门开大一些,又蹦 下床来把门拉开了一点。

第八章艳遇太简单

“我们有足够的时间,一晚上……”莎莎进来的时候说,就像在自己的家里 一样,准确地找到吹风,插在床面前不远的插座上吹起头发来。“呼呼”的电吹 风的声音掩盖了乐阳德的喘息声,他在床上侧躺着,用手肘支着头看莎莎摇摆着 头的样子,看她被白色浴巾包裹着的细腰和丰满结实的肉臀,看她裸露出来的光 滑洁白的背部,看她裸露在浴袍下面完美的小腿……这一切都让他怀疑自己究竟 是不是在做梦,可是在口里渐渐满溢出来的唾液被生生地吞下去的时候,那饥渴 的“咕咕”声却又如此真切。下面那根欲望的神经管束在内裤中央慢慢地活动起 来,越来越大,情欲渐渐充满了他的四肢,甚至他的毛发。他恨不得自己就是那 吹风机。

莎莎终于放掉了那慢吞吞的吹风机,缓缓地转过身来,浴巾像树叶从枝头飘 落,掉在莎莎脚下在地板上散开了。在明亮的灯光下,女人赤裸的胴体就像白玉 雕成的女神塑像,全身上下泛着白花花的光辉,流苏形的线条曼妙有致,玲珑浮 凸的完美身材修长而柔美,乌黑油亮的长发从头顶披泻而下,整齐的刘海,秀丽 的瓜子脸上那对顾盼生情的大眼睛,还有那大小适中却不失坚挺的乳房,还有颀 长而流畅的秀腿,还有大队根部那一小片黝黑的毛从……这一切都是那么坦然而 甯静,颤巍巍地立在床前的地板上,立在乐阳的眼前,从上到下无一处不洋溢青 春的活力。莎莎越过脚下的浴巾,秀腿轻移,袅袅婷婷地晃动着臀部朝乐阳款款 地走过来,步态曼妙而优雅。乐阳的眼睛像两个大铜铃那样张着,一眨也不眨, 心底在不住地呻吟:“来吧!年轻的女人;来吧!年轻的身体!快到我被子里来!” 他已经充满了情欲,喘息得像一头饥渴的兽。

她向他伸出纤纤的手掌来,他费了好大的撑起来伸出手去,抓住了绵软无骨 的手掌,竹节一般修长温热的手指啊!乐阳往身上一带,女人“啊哟”一声轻唤, 趔趄着摔倒在柔软的床上,摔倒在男人结实的身躯上。酒吧那喧闹的声音就像夜 空中的繁星那般遥远。此时此刻,这个年轻的女孩是属于他的;这个奇幻的夜晚, 是属于他们的。

莎莎滚到一边,他紧跟着压了上来,温暖而沉重的身体压得莎莎都快喘不过 气来了。现在他吻着她性感的唇瓣了,他的舌头粗鲁地伸进了女人的口中,在里 面贪婪地品尝着甜甜的汁液,舔吮着温热新鲜的肉蕾,品尝它能品尝到的一切。 这唾液味道,这软滑的舌头,还有急促的呼吸声……都让他焕发了新鲜的力量。

女人一边回应着他的热情的激吻,一边把手焦急地在男人的大腿间摸索着, 灵敏地穿插到了乐阳的裆部,摸着了那硬梆梆的小帐篷。最后终于把手伸进里面, 握着了那滚烫的肉棒。“哦,好大!”莎莎呢喃着。他知道他的女人对他已经有 了欲望。为了让她能看个清楚,他很乐意地翻身下来仰面躺着,毕竟,他很喜欢 听莎莎说的那句“好大”的话,除了温妮对他这样说过之外,再也没有别的女人 说过这么动听的赞美了,当然是因为他结婚之后再也没有机会接近别的女人的原 因。

不过,莎莎却再也没那样说,只是像只发春的母猫那样呻吟着,蠕动着爬到 他的两腿间,直起身来把从手腕上的橡胶圈取下来,把散乱的头发后脑勺上。然 后麻利地把乐阳的内裤扒下来,一直扒到了大腿上,才把那昂首挺胸的肉棒握在 手里,轻轻地抚摩着套弄着,一边把那痴迷的眼神瞅着油光华亮的龟头欣赏。显 然,她很欣赏这根红通通的香肠,上面筋道盘凸,在她的手掌中突突地跳动不已, 鸡蛋般大小的龟头上渗出了亮晶晶的液体,让那龟头越发亮得可爱了。温妮低下 头来,把花瓣一般的嘴唇贴在马眼上,“啾啾”地把腥咸的汁液吸到嘴巴里,然 后才慢慢地张开嘴巴来,把光滑饱满的龟头包住了,一点点地往口中入去,任由 龟头在口腔里无助地跳动,任由它慌张地膨胀,这种俘获的成就感让她快乐莫名。

可怜的乐阳在下面痛苦地痉挛着,“啊啊噢噢”地呻吟起来,这要命的狐狸 精!这要命的年轻猎手!细小的牙齿轻轻地刮过肉棒上柔嫩的皮肤,舌头灵巧地 在龟头上打滚,然后缓缓地向下,一直吞到喉咙眼的地方,又慢慢地吐出来,鼻 孔里“呼哧呼哧”地吹着热气,把睾丸上吹得暖暖的,把阴毛从中吹得痒酥酥的。 温妮也给他口交过,只是他实在是不敢相信,眼前的这张樱桃小口竟然拥有这般 力量——居然能容下如此粗大的肉棒,居然能将他全部拥有,把自己操控在其中, 肆意摆布。

小腹中渐渐地热起来,乐阳叫得越来越大声,几乎在嘶吼着了。他喘得很厉 害,仿佛要把胸中的孤寂一股脑儿喘出来。他紧紧地抓住莎莎的乳房,拚命地揉 捏拉扯。今天晚上,他要毫无保留地满足她,把所有积蓄起来的白色浆液全部奉 献给她,在这黑暗而孤独的夜晚,莎莎是他的拯救者!是他的天使!是他的光!

乐阳突然感觉到一阵空虚——那温暖的口腔脱离了他的肉棒,让他有些不适 应——莎莎已经不再玩弄他的肉棒,而是用手掌轻轻擡住他的睾丸掂了掂,似乎 在估量它的重量,接着用手指捏着,把两个睾丸挤到一块儿来,肿胀疼痛的感觉 从那里传来,让他的牙齿咯咯直响,喘不过气儿来。“赶快住手!”他大叫一声。

拉松开手“咯咯”地笑了,这种顽皮的笑让他觉得不再疼痛,反而在内心深 处升起了某种异样而珍贵的小快乐。可能是出于安慰,莎莎又开始趴在腿间舔舐 起来,就像这肉棒和她早就相识已久——柔软的嘴唇、灵巧的舌头和坚硬的牙齿 恰到好处地扫刮,不至于让乐阳感到一丝一毫的不适与疼痛。她很卖力地吞吐它, 很投入地吮咂它,简直达到了忘我的境界。

乐阳在女人的舌尖上呻吟着,没头没脑地呻吟着,无助地抓紧了床单。莎莎 知道他坚持不了多久了,更加用力地吮砸起来,速度也加快了好多。乐阳不由自 主地擡起上身来,看着那膨胀得不能再膨胀的肉棒,闷哼着痉挛起来。一声嘶哑 的的低吼过后,他僵硬着上半身往后便倒了,精液簌簌地射到了莎莎的口中—— 她胜利了,乐阳往后一倒,精疲力竭地躺在枕头上喘着粗气。

莎莎趴在他的双腿中间,咕咕地吞着精液,仿佛那是香甜的牛奶。可是精液 确实太多了,来不及吞下的部分从她的嘴角满溢出来,垂成长长的丝线掉到了乐 阳大腿上,在那里慢慢地变凉变淡,最后化成了透明的水流蜿蜒而下,流到了下 面的床单上。温妮狼狈地用手背擦了擦嘴唇,痴痴地看着那一抖一抖的肉棒正在 急速消退,最后变得软绵绵的了。好戏还没开场它就败下阵来,乐阳对此感到有 些愧疚,抱歉地朝女人笑了笑。他一直欲火焚身,忽略了莎莎也渴望享受肉体的 快乐,那毛从中间的肉穴已经潮湿,正等待着被填满,正等待着被蹂躏。

莎莎好像一点也不着急,只是爱怜地把那软塌塌的肉棒拾起来,轻轻地摆弄 着,就像在摆弄一件精致的瓷器,生怕一不小心失手打碎了似的。她时不时地在 肉棒上轻轻拍打几下,柔软的手指紧紧捏着肉棒的根部,才过了最多十分钟左右, 乐阳的喘息声刚停下来不久,那神奇的肉棒又慢慢地竖起来,又开始在充血了。

“哇喔!真棒!”莎莎掩饰不住内心惊喜,禁不住啧啧赞叹起来,“我从来 没有遇到过,从来没有!”她摇着头说,“射精后能勃起的不少,可是像你这样, 十多分就能勃起的,还真是少见啊!”听得出来,她是发自内心的敬佩这条肉棒, 这神奇的功能也许只有孙悟空的金箍棒才堪可比拟了。

乐阳也听出她心中的焦渴来了——她非常需要他,非常需要他的肉棒。和温 妮做爱的时候,梅开二度甚或是梅开三度都是平常的事情,但是这么短时间内就 勃起,他也有些吃惊。乐阳的肉棒外形很漂亮,大约有十七厘米那么长,简直都 有小孩儿的手腕那么粗了,上面褐色的青筋交错盘结,皮肤柔嫩滑腻,龟头光洁 红亮,就像雨天的早晨刚出土的红蘑菇,根部是又粗又短的阴毛,卷曲而浓密, 在灯光下泛着黑油油的光泽。

就在女人的手掌温柔地拍打着、安抚着让它变得越来越硬的时候,乐阳的结 实的身体突然挣扎着直起来,拨开她的手,展开双臂抱住了莎莎柔弱的细腰,把 她拨转身来往边上推去,女人的身体失去平衡,歪斜着跌倒在他的脚边,跌跌撞 撞地爬起来,仿佛她知晓男人的意思,乖乖地爬到床边马趴着把屁股撅起来,像 只母狗一样把头回过头来,把那妩媚的撩人的眼神来看着乐阳。

乐阳懂得那眼神的意思,膝行着来到那丰满的肉臀后面,低着头看了看莎莎 的大腿根部,在面团一般屁股中间,那里就像是一个刚出锅的小馒头,泪汪汪的 粉红色的沟壑边上,稀稀拉拉地卷曲着几根短短的阴毛,中间隐隐还能看见鲜嫩 欲滴的肉褶,正在一开一合地微微颤动着……越过那迷人的肉团看过去,一直沿 着平坦的小腹看过去,胸前正垂着那白花花的乳房。

“快……快啊,别光顾着看啦!”莎莎低着头从大腿间看过来,恰好和他对 上了眼,看见了男人那痴迷的眼神,焦迫地喃喃道。此刻的她,就是一只发情的 母狗。

乐阳闻声回过神来,一手握着长长的肉棒,一手扒开粉嫩的小肉穴,斜斜地 对准了挑上去,哪知莎莎的肉穴比不得温妮的包容,龟头堪堪没入之后便不能深 入了,急得女人把两腿向两边分开了些,把屁股往上翘了翘。乐阳只好退出来, 重新调整了一下位置,吐口唾沫涂抹在肉棒上,对着那裂开了缝隙耸身一挺, “噗叽”一声,莎莎发出“啊哟”一声叫唤,那大东西破穴而入,一直送到根部, 蠕动着的肉褶及时地包围上来,俘虏了孤军深入的敌人。

“嗯哦……好爽……”莎莎满足地呢喃着,把臀部缓缓地摇摆起来,肉穴内 正奇痒难忍,这样动着好过多了。

乐阳双手握住女人白花花的臀部,浅浅地抽插起来。莎莎低低地呻吟着,摇 晃着屁股往后面迎凑过来,爱液越搅越多,随着抽送发出“渍渍”的声响,就像 猫舔浆糊的声音。

可能是由于射过一次的关系,干了很久那种感觉迟迟不见上来,肉棒却越来 越硬,把肉穴撑得满满地,带动着粉亮亮的肉褶翻进翻出,只是麻麻地微微有些 胀痛。乐阳的双手也没有闲着,手掌在女人面团一般的屁股上又是拍又是捏,那 白嫩嫩的屁股上显出红肿的印迹来。他还俯着身子贴在莎莎的背上,把手绕到她 的胸上,握着那对鸽子般乖巧的乳房,不停地揉擦,使它渐渐地变得鼓胀起来, 小小的乳头也变得硬硬的了。

“哥哥……快点射……,我快不行了!”莎莎呜咽着扭过头来断断续续地说, 乐阳前后夹攻收到了效果,知道她快到了,开始抖擞精神,紧急地抽送起来。

“啊啊……啊……”莎莎把头昂起来,疯狂地甩动着头发放肆地呻唤起来, “操……操死妹妹了,爽……爽死了!”她直觉浑身酥软无力,肉穴里畅快无比。

乐阳抓着她的头发,就像一个骑手紧紧地抓住缰绳,以一种无情的频率在女 人的身体里驰骋。莎莎呜咽着凹着腰肢挺着臀部一次次迎合他的抽插,“噼噼啪 啪”的声音在两腿间响起来,混合着“……噢……噢……”的浪叫声回荡在房间。

女人的身体开始变得僵硬,乐阳终于感到一股热流开始在小腹里涌动起来。 他低吼着,没天没日地抽插着,额头上沁出了汗珠,细密的汗水覆盖了全身。

“……噢……噢……天啊!”莎莎的上半身僵得直直地挺起来,歇斯底里地 喊了出来:“给我!给我!……”肉穴里一阵抽搐,内里滚烫的浆液迸发出来, “咕咕”地浇灌着龟头。

乐阳大叫一声,猛烈地一干到底,抵在屁股上把精液完全喷射了出来,把一 粒粒珍珠嵌入了女人的体内。

两人都大汗淋漓,软瘫瘫地压在一起“呼哧哧”地喘气。肉棒渐渐地从女人 的肉穴里滑脱出来,他们依然在颤抖着。哦,完美的艳遇!哦,完美的天使!乐 阳那淩乱不堪的思绪被涤荡得一干二净,仿佛之前的一切都不曾发生过,也不曾 苦恼过。他有女人,他正搂着这个真真切切女人,抱着对明天美好的憧憬,向绚 丽的未来睡过去。

第九章不过是妓女

“哦,可怜的家伙……”第二天早上姑妈照例下来洗澡,看见乐阳宿醉未醒 的样子,怜悯地说,“一个人很不习惯吧?慢慢地就好了……”

直到她看见沙发前那双高跟鞋,她才止住了话头,瞪大着眼睛盯住看了一会 儿,才慢慢地转过身来,用一种惊讶的眼光看着乐阳说:“你小子,行啊……不 错!”

乐阳赶紧嘘了一声,指了指开着的房间门,她才明白过来。姑妈知趣地把声 音压低了,招手让乐阳把耳朵贴过来,神神秘秘地说:“明天就是五月一号了, 我女儿,你那个表妹放假,叫我去她那里住几天!”

“……噢……那样真好!”乐阳不知道姑妈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这种事在平 常不过了——他知道这个所谓的表妹就住在这个城市的另一边,只是从来没看见 过。

“我以前去过几次,感觉挺好,我这次在那里至少会待到十月份,”她继续 小声地说,“偶尔我也会回来,待上几天。”

“呃……是吗?那就到时候回来好了!”他如坠雾里,难道姑妈想说的就是 这些?

“在我离开之后,你时不时上楼去看看,看看有没有老鼠进来就好,其他就 没什么了,”她顿了一顿,看了一眼诚惶诚恐的侄子,调皮地眨了眨她那双浑浊 的眼睛,“就该这样,总得有个人陪,对吧?年轻人的事我知道的,最怕我们老 人瞎掺合啦。”

“……不……不是的,你不用这样,”乐阳满脸通红,他知道这个开明的姑 妈误会了,“听我说,我和温妮不是那样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只是……温 妮只是家里人生病了,所以……”

“别担心,我知道,”姑妈把手一挥,表示忽略他说的话,“我回来的时候 一定会先给你打电话的,这点你放心好了!”她笑呵呵地说,走到洗澡间里去了。

乐阳苦笑了一下,瞌睡也清醒了好多,走回房间里来的时候,莎莎已经穿好 了衣服,手上攥着那个蓝色精致的小钱包坐在床沿。

“你今天要上班吗?”他看到她像是要离开的样子,“不打算吃点早餐或者 什么东西?”他开始往身上穿衣服,想等会儿送她出去。

“不了,我马上就走!”她看起来有些不安,“我说,现在可以把账结了么?” 莎莎低声说。

“什么?”乐阳以为自己听错了,T恤刚套在头上,又拿了下来,眼睛瞪得 大大的。

“雅丽姐不是和你说好了价钱的吗?”莎莎也有些吃惊。

“等等,你说赵雅丽和我说过什么?”乐阳算是有点明白了。

“她说你会付钱的……”女人的语气变得坚决起来,“你怎么能不讲信用?” 她在质问他。

乐阳的脑袋嗡嗡作响,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决不是昨晚上那个风情万 种的女神,她只是个妓女!不过他很快镇定下来,快步走过去把房间门关上,心 里只是希望姑妈没有听见他们之间的谈话。

“你听我说,”他坐下来,耐心的用手比划着,“我根本不知道这事儿,再 说了,我也不想……不打算找什么……,我以为……,你知道,我当时喝了酒。” 他极力地想表达什么,可是总是找不到合适的词语。

“这个我管不了,你做了,你就得给钱,这就是规矩!”这个叫莎莎的女孩 打断了他的话,用一个生意人不容置疑的口气说。

他几乎敢肯定,莎莎也不是她的真实名字。她的声音大了许多,这让他紧张 起来,“好吧!好吧!”他满脸通红地说,声音低到只有自己才听得见,“多少?” 他低着头问,这事要是被姑妈知道了,那自己的脸往哪里搁?

“哭丧个死人脸!我又不会多要你一分钱!”莎莎刻薄地说,“我们的规矩 是陪过夜五百,口交另外加三百,做爱两百,刚好是一千……”

“一千!”他从床上跳下来,一拍脑袋,“噢,老天!你说一千,这不是坑 人么?别的都不收这么多……”他也不知道别人究竟收多少,他压根儿就没想过 招妓。

“得了吧,你要是觉得你被坑了,你可以去问问,像我这样年轻漂亮的,在 上海任何一个地方,你问问!是不是这个价?”莎莎也跳下床来,赤着脚站在地 板上,用手指指着他的鼻子,气势汹汹地说,“你也可以不给……”她转身到床 上抓起电话,气哼哼地拨起号来。

“好了!好了!”乐阳大叫着,“我给你还不行吗?我给你……”他嘟哝着, 抢过去打开衣柜门,从一个灰色夹克里面掏出一个胀鼓鼓的钱包来,颤抖着手数 了一千块钱,愤怒地砸在女人的身边。“给我滚!快滚!”他大踏步地走过去拉 开门,朝着床上的女孩大喊。

莎莎一点也不气恼,抓起钱来认真地数了一遍,整整齐齐地叠好成一沓,放 到那个精致的钱包里,再把手机也放进去,才下床来,理了理头发——仿佛什么 也没有发生过,袅袅婷婷地向房间门走过来。经过乐阳身边的时候,鼻子里“哧” 了一声,“什么人啊?”嘀咕着走到客厅里去了。

乐阳“砰”地一声撞上房间门,气呼呼地走回来,倒在床上听着“咔哒咔哒” 的高跟鞋的声音从客厅里一直走到门外去了,接着一声巨大的撞门声,算是回应。 洗澡间里的“哗哗”的水声还在响着,要是姑妈不在屋里,他真想砸东西,随便 什么也好。

想着昨晚上翻云覆雨的那会儿,想着刚刚面红耳赤的争执,他狠狠地给了自 己两个耳光,直打得脑袋嗡嗡地作响——没想到自己竟然堕落到了这个地步,仅 仅一夜之间!过了一会儿,姑妈仿佛压根儿不知道房间里面的争吵,轻轻地开了 门出去了。

乐阳依然怒气未消,冲到洗手间里打开水龙头,一遍又一遍地洗着那条可耻 的肉棒,生怕那上面沾染了什么不洁的东西,让他患上不知名的乱七八糟的什么 病。也许是由于心理作用,总觉得洗不净上面的污渍,只好怏怏地穿上裤子出来 了,人也冷静了许多:就算是妓女,那也是她们耐以生存的行当,给钱也是情理 之中的事,就像买东西一样;再说了,这么漂亮的女孩有什么理由会看上自己呢? ——比自己长得帅,比自己有钱的男人多得是,是自己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想得 太过于美好了。这样想着,心里也好过多了。

唯一可恨的是那个赵雅丽,那个可恶的老鸨母!要是早知道她是,自己才不 会鬼使神差地去什么酒吧,自己也不会不戴套就上了,也就不会有这么荒唐的一 出戏了。那命根子在裤裆里乖乖的,像在认错一样,看起来也没什么不对,感觉 起来也没什么异样,不过病毒都是慢慢渗透的,就像孤独一样,但愿自己运气比 较好吧,他提心吊胆地想。

去年秋天他和温妮来到上海后不久,由于陪她去找工作,晚上回来得很晚, 打出租车经过金沙江西路丰庄路桥下面的时候,“天啊,我真不敢相信!”温妮 惊讶地说,“她们真的全是妓女吗?这是我见过的最不可思议的事。”

乐阳从车窗口看出去,看到了那些女孩,在南昌也有这种地方,不过都没有 这里的人多,连他都感到有些震惊。她们大多数都是年轻女孩,脸上化姹紫嫣红 的浓妆,穿着非常时尚鲜艳,清一色以水果糖的颜色为主。她们要么在懒洋洋地 走路、走着走着突然一个转身,要么站在暗处盯着来来往往的路人,抓紧机会和 每一个单身赶路的男人搭讪。

“上海有许多这样的地方啦!”出租车在等红灯的时候,出租车时机淡淡地 说,“单身的男人都找得到这种地方,又年轻又漂亮,都是外地的多……”

“你敢!”温妮拧了一下乐阳的脸,把他从聚精会神的观望中拯救出来, “要是你敢这样,哪怕一次,我保证把你的剪下来喂狗!”她恶狠狠地说,逗得 司机都笑了。

“我又不是单身男人,我有老婆,我有女儿,我也没有多余的钱!”乐阳赶 紧讨好地说,“再说了,家里有这么如花似玉的老婆,我连想都不想呢!”

“这还差不多!”温妮当时对他的表现非常满意,“就没有人管管么,比如 警察或者城管之类的?”她问出租车司机。

“咳!哪能不管呢?只是警察还没有到,这些人早闻着了气味儿,跑得无影 无踪的了,警察一走,这些人又回来了。”出租车司机够着头看看红灯在闪动, 后面的车子喇叭声一个接着一个地催促起来,“有需求才有市场,能减少犯罪率 ……”出租车司机老练地说,换了一下档,卷入了滚滚的车流之中。

第十章寻春天桥下

第二天直到近午还不见姑妈下来敲门,乐阳有些不习惯,往楼上打了个电话, 只有电话的“嘟嘟”声,没有人接。打了好几遍之后,他才想起姑妈说过要去表 妹家的事儿来。为了验证他的猜测,他跑到楼上去敲姑妈的门,仍旧没有人开门 ——偌大的两间房子,如今就只剩下孤零零的可怜的乐阳了。

他现在后悔自己怎么就请了一个星期的假,温妮和女儿才走了一天,眼前里 影影绰绰地全是温妮忙碌的身影,耳朵里满是女儿小鸟般叽叽喳喳的声音,感觉 都快喘不过去来了。接下来还有六天不知该怎么度过,他想,上着班也许就不那 么空虚了吧?他成天就躺在沙发上看电视,饿了就到街角的面馆吃上一碗兰州拉 面,随便买包烟带回来。就这样浑浑噩噩地过了三天,没有人任何电话,没有任 何人来敲门,他感觉自己都快失去语言的能力了。唯一值得庆幸的事情,就是自 己裤裆里的那条命根子,它安然无恙地躺在内裤里,既没有发红也没有长出痘子 来,跟以前一模一样的好;硬是要说它有什么变化的话,那就是他的孤独似乎感 染了它,让它也变得孤独了,使得它在夜里勃起的次数越来越多。

第四天晚上,他不只是买了烟,还买了两瓶啤酒,坐在沙发上看着动画片傻 傻地笑,咕嘟嘟地把啤酒全都灌倒肚子里去,出门打了个出租车直奔丰庄路。 “你想去那儿干嘛?”脑袋里响着温妮的声音,转过了两个街口,他才意识到他 已经不用再回答这个问题了。

已经夜深了,那些女孩还在那里,就像那天和温妮经过这里时看到的一样, 此刻他才发现打那以后,自己从来未曾忘记过这些女孩。想来警方肯定扫黄不力, 因为看起来那些女孩基本上都还在那儿。他站在远处的路灯下,远远地看着她们 漫不经心地走路,再漫不经心地转身,再走路,再转身……还有几个在路灯的阴 影里和男人在交流。等会儿,他就会像那些男人一样,选中其中一个女孩,经过 一番讨价还价,他会给她钱,然后占有她的身体,不管她是什么样的人,这种想 法使他的血液加速,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甚至连自己都听到了心中欲望的呻吟 声。

想到那个叫莎莎的女孩,想到温妮,想到盼盼,他不得不鄙视自己。大约花 了一支烟的时间,点燃第二根的时候,他才把这种罪恶的病态的心理完全从心中 清除干净。即便这样,他还是缺乏自信,从和莎莎共度春宵之后,他已经知道自 己其实长得不怎么样,上身穿一件灰旧的夹克外套,下面穿的泛白的牛仔裤,皮 鞋变形得厉害,几乎可以扔到垃圾桶里了。最让他气馁的是,莫名其妙的花了一 千块之后,他的钱包里已经不多了,他只有一个要求——只要价格上可以承受, 外貌就不用讲究了。

他甩掉抽掉半截的香烟,深吸了一口凉凉的夜风,大踏步地走过去,但是当 他在围在路灯杆周围的的四个女孩中很快选了一个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原来也可 以这么勇敢,事情就是这样简单!但是他在走到姑娘们跟前去的那一刹那,有了 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无论他穿世界上任何衣服,他都会有一种赤身裸体的幻觉。

“你有空吗?”乐阳礼貌地对他选中的女孩说。

“你在说……我有空吗?”她轻佻地指了指她的胸脯,咯咯地笑起来,“哦, 那我可以跟你说我这辈子都有空吗?帅哥。”其他女孩笑得前仰后翻。

他们走到光线照不到的地方,开始说起价格来,要价挺高——六百块,服务 和莎莎的一样,但是便宜了四百块,他现在的钱包还能承受,所以他就答应了。 但是在“交易”地点的选择上,他们有点小小的分歧:乐阳要她和他一起回到姑 妈的房子里去,而她不干,她说她还有个六个月大的女孩,她不能把她撇在家里 太久。乐阳妥协了,“我理解你,”他说,“我也有个女儿,刚满三岁。”

跟着她走了十多分钟,看样子要继续走下去,乐阳提议说打车过去,不管远 近,车费钱他来给。

在出租车上,“你老婆呢?”她问一直看着车窗外的乐阳。

“回老家了,南昌。”

“离婚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哦,不,只是分居,差不多……也快了!”话刚出口,他有点纳闷自己怎 么向一个妓女说这么多。

“呃……分居可不好,我是说……”她不知道怎么安慰他,说话的这段时间, 乐阳一直没有转过头来。

气氛一直很尴尬,出租车里静得有些可怕,“哎,你说,我的头发好不好看?” 她打破了沉默,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膝盖。

直到这时,乐阳才转过头来,接着一闪而过的路灯光,看清了她的模样:染 成葡萄紫的长卷发,围着俊秀的瓜子脸。“漂亮!”他说,路灯照不到她的脸, 他只得盯着她的脸,等着经过下一盏路灯的时候再看,路灯一下子照亮她的脸庞 的时候,乐阳看到了她的眼睛:长长的假睫毛,和浓浓眼影,一点也不能遮盖她 眼睛的漂亮——大而有神的双眼皮儿。到再下一盏路灯亮起来的时候,他着重看 了她的嘴巴,也挺耐看的——薄薄地但是性感;一路上乐阳很规矩,没有对她动 手动脚的。她说“快到了”的时候,他看了一下计价表,差不多二十分钟,一点 也不算近,他开始有些担心起来:下车之后她会不会把他带到一个黑咕隆咚的甬 道里,早已等在那儿的一帮流氓一拥而上,把他打得半死,然后拿走他的手机和 钱包,然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出租车终于在一个安静的小区门口停了下来,他警惕低跟在她的后面,从后 面看去,她长得苗条而结实,生了孩子的女人保养得这么好的可不多。他们进了 一栋楼直上到二楼,打开门走了进去,长长的走廊,并排有三间屋子,基本上没 怎么装修,一切看起来老旧而且乱七八糟的,不过很安静。刚走到走廊上的时候, 她转过身来朝着乐阳嘘了一下,然后踮着脚猫着腰轻手轻脚地走到最里面那个屋 子的门前,打开门等着他过去。乐阳学着她的样子悄无声息地走到跟前来。他侧 身进了门,她也闪身进来,把灯打开后,反手把门关上了。

房间虽小,但是却很干净整洁。墙角里摆着一张双人床,几乎占了房间面积 的三分之一还要多,在离床边不远的地方,放着一张原木色的崭新的大婴儿床。

她先走到婴儿床边,揭开小小的花被子看看一看,“还好,她还活着!”她 转过头来朝着乐阳不自然地一笑。

“我们就是在这里……”他看了看婴儿床中央那床花棉被,分辨出那下面小 小的身子的轮廓,正在被子下面一动不动,睡得正甜呢,可是他还是担心会吵醒 她。

“没事,都是在这里的。”她笑了笑,走到床边坐下,“白天闹够了,晚上 最多也就醒一两次,没关系的!”

乐阳把钱包掏出来,数了六张一百元的钞票,走到老旧的梳妆台前,用粉盒 压着。转过身来的时候,她已经关了吊灯,打开了床头一盏有灯罩的小灯,然后 在那一方小小的光亮中,开始脱起身上的衣服来。

他走过去把半个屁股歪在床沿上,有些紧张,用眼角的余光瞟着她。她坐在 床上跷起腿来,把那小小的白色三角内裤沿着白生生的腿扒下来,放在床脚的那 一头,乐阳看得出来,那内裤又廉价又陈旧,都快失去弹性了,变得松松垮垮的。 除了小腹微微地有些赘肉之外,她恢复的很好:要是只看那张讨人欢喜的甜甜的 面孔,是不容易知道她已经生过孩子了的;身材也很匀称,双手和双臂都显得修 长柔美,两腿中间光溜溜的,看起来很是干净;尤其是胸前那对白花花的乳房, 硕大而饱满,淡褐色的乳晕有小孩的手掌那么大,其余的地方都是白晰细嫩的皮 肉。

“你……对这工作……有没有喜欢过?”乐阳笨拙地转过身来,他发现自己 呼吸不太均匀,说起话来结结巴巴的。

“呃……”女人没有料到他会这么问,显得有些无所适从,“如果是你,你 会喜欢吗?”她反问道。

“……噢……”乐阳被噎了一下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你知道 的……做过很多次之后,会不会都没那种感觉了?”他先把自己脱得赤条条地, 然后挨过去躺在她身边。

“哦,这个你放心好了,”女人说,“一般情况下不会那样的,当然,有过 那种时候,但是你要知道,我可是个活人,不是树木冰块,我也有感觉的!”她 扑闪着大眼睛看着乐阳说,补了一句,“你很快就知道啦!”第十一章剃毛美少 妇

乐阳已经不再听她说什么了,他的目光被她小腹下面那光脱脱的肉深深地吸 住了。借着床头灯的灯光,现在他看清楚了,上面有青青的毛茬,原来是剃光了 的,他不由得摸了一下自己光溜溜的下巴,感受着那类似的粗糙。

“是剃过的吗?”他想确认一下,女人点了点头,“可是好好的为什么要剃 掉?”他感觉有些不太习惯。

“剃了不好吗?”看来她喜欢用反问句来作答。

“……不不……,挺好的,这样子不错,又肥又白,像个大白馒头。”乐阳 把眼定定地看着那人造的白虎。

“大白馒头有这么好看的么?”她挪了挪身子,把那里朝着他,放肆地把大 腿叉开来,把那肉穴大胆地张开在他眼前。

乐阳心里“咯噔”了一下,眼睛张得大大的。那白花花的肉丘中间,有一道 粉红色的裂隙,里面有湿亮亮的肉褶,非常好看。“真美!”他喃喃地说,口水 都快流到嘴边来了。

“你只是不习惯而已,外国人都喜欢把毛剃得光光的,那样干净看起来好看, 干起来又舒服。”她把手掌在那肉丘上挑逗似的滑动,看得出来她对自己的阴户 非常满意。

这让乐阳想起温妮的肉穴来,早些年她的阴道也是这么肥美漂亮,可是生完 孩子之后,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原本粉红色的阴唇边沿有了淡淡的黑褐色。 而眼前的这个女人,虽然也生了孩子,可是依然宛如少女般的粉红鲜嫩,外型也 很漂亮,活象一朵含苞待放的荷花。

“你看够了,我就藏起来啦,反正又不好看!”女人说着就要把莲藕般白嫩 的大腿并拢了。

“别!”乐阳连忙按住她的膝盖,“很好看!很好看!……”他连声说,小 心翼翼地伸出手去在那湿漉漉的裂隙上碰了一下,那花瓣一般的阴唇仿佛害羞似 的紧张地蠕动了一下,慢慢地舒展开来。

“我……可以用嘴吗?”他擡起头来,有些不确定她会不会同意,他和温妮 做爱之前,不重新刷牙就别想亲她那里。女人咬着一根手指头点了点头。

乐阳用食指和拇指把那迷人的缝隙撑开,在蠕动着的粉红色的肉褶里面,有 一个细小的肉洞。他把头凑过去,把嘴唇贴在上面,一股腥香的气息扑鼻而来, 使他忍不住把舌尖伸出来,抵到那鲜嫩的缝隙之中,探寻那芳香的源头。

“唔……”女人长长的哼着鼻音,把头朝后仰去,挺着臀部凑了过来,紧紧 地贴着男人温热的嘴唇。

乐阳把双手穿到女人的屁股下面,搂着她的屁股往嘴上贴,不停地把舌尖在 柔软的阴唇上扫点,大小阴唇都不放过,时不时还将舌头伸到那柔软的穴口里面 去翻搅。

女人在上面兴奋地痉挛了几下,“依依哟哟”地哼叫起来,摇动着臀部挨磨 上来,芳香的花阜频繁地触到了他的鼻尖,把鼻尖弄得痒痒的。不大一会儿,暖 暖的花房里变得火热起来,黏黏滑滑的液体从洞穴深处、从阴唇内壁上渗出来, 把那里变得软塌塌地像一个沼泽,把他的下巴上、嘴唇上都濡湿了,他及时地用 舌头把那新鲜的汁液收集起来,“啾啾”有声地吞下肚子里面去,像一只贪吃的 猪把嘴筒子伸到了猪食盆里。

“……啊……啊嗬……真痒啦!”女人欢快地呻唤起来,情不自禁地甩动着 海藻般的长发,一阵又一阵地颤抖不已。

他再也压不住心中那团熊熊的欲火,直起身来把女人柔软的身体压伏在床上, 把胯间那如钢似铁般滚烫的肉棍在女人的大腿间乱戳乱送,经过三天的禁欲,经 过孤独的煎熬,他已经迫不及待了。

尽管女人把两腿分得很开,乐阳却始终不得其门而入,急得满头大汗——真 是越急越忙,越忙越急。女人可能是等的不耐烦了,挣扎着支起上身来,脸上红 霞朵朵,她朝着惶急的乐阳嫣然一笑,一只手抓住了他的命根子,另一只手熟练 地把包皮披翻到后面攥住,伸出食指来深深地插到肉穴里,掏弄了两下又抽出来, 指尖上淫液成丝,女人便把这些淫液轻柔地涂抹在红扑扑的肉棍上,动作有条不 紊而又十分优雅;直到把棒身涂的油亮亮的,才撑开那可爱的小嘴巴,牵引着硕 大的树桩靠近那湿漉漉的巢穴,就像牵着一头乖巧的小牛。

乐阳把双手撑在两边,直到感觉到龟头全都被那暖乎乎湿漉漉的肉瓣儿包围 了,才缓缓地把臀部压过去,龟头挤开柔软的肉褶,越陷越深。

女人的手一下子撒开了,他的臀部刹不住车,“吱溜”地一声轻响,硕大的 肉棒一直朝里面滑落进去。女人一声闷哼,往后便倒了,两手摊开来紧紧地抓住 床单,咬着牙把双腿蜷曲起来。肉棒全根没入,若即若离地抵着了最深处的软软 的肉垫,原来里面别有天地,只是入口窄狭而已。

“你还好吗?”下面紧紧地贴住了,乐阳一擡头便看见了女人蹙着眉头,难 以忍受的样子。

女人在枕头上把头摇得跟博浪鼓一般,乐阳便放开胆子深深浅浅地抽插起来, 女人胸脯上那对诱人的大乳房开始晃晃悠悠地颤动起来,坚硬的乳尖不时地划着 他结实的胸肌,痒酥酥地难受。他快快地抽一会儿便停住,俯下头来用嘴含住乳 尖舔咂拉扯,有时把嘴巴陷在软软的肉团里乱拱,每当这时候,女人的全身不由 自主地痉挛起来,震动得厉害。他迅速地玩弄了一下乳头,又快快地抽上一会儿, 又停下来用嘴巴玩一下乳头……“啊……好大的鸡巴……好大!”女人嗫嚅着说, 她一直在下面哼哼唧唧地小声呻吟,一边挺着臀部来迎合他的抽送。

“……嗯?大吗?”乐阳喘着粗气一边抽送一边问,心中又是自豪又是满足, “你喜欢大鸡巴干……”

“……喜…喜欢,……爽死了!”女人的声音变得怪怪的,就像是换了一个 人,从声音来判断要比她年轻好几岁。

“我全都给你,给你!”乐阳感觉到肉棒被一个暖洋洋的肉器包裹得严严实 实的,像被蚌紧紧地衔住了一样。分外地受用,一抽插就发出“噼噼啪啪”的淫 靡的声响,撩拨着他的耳膜。三天都没有做爱了,乐阳也觉得今天的肉棒比平时 要坚硬,下面的肉穴被塞得满满当当的。

“嗯,狠狠地……日我……干我……”女人的臀部摇得越来越欢快。那些对 妓女冷淡的怀疑早被乐阳抛到了九霄云外,在他身下的是一头如饥似渴的母狼。

他停下来,把上半身尽量撑起来,低头顺着小腹望了望那肉棒和肉穴结合的 地方,只看到那阴茎根部的毛从上沾了一圈白白的沫子,露出来的那一小截湿漉 漉的像被牛奶涮过一样,光秃秃的阴阜中央被顶得凹陷了进去。

“怎么停下来了?”女人的声音从头顶那边传过来,他擡起头来,女人正用 那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她媚笑。

“我……就想看看,怪有趣。”他说完又把头低了看着那里,尝试着把肉棒 慢慢地往外抽离,那长长的水涟涟的棒身便一点一点地露出来,把那肉穴里粉红 的肉褶也连带着翻出一些来。

“别……别看啦!我都……都受不了啊,快……”女人觉得内里一片空虚, 焦迫地呼喊起来。

他又开始抽起来,肉穴里水汪汪的,抽送很是顺畅。这次他不在是漫无章法 地浪插了,他开始深深地快速抽插起来,就像石杵一般,深深地舂打着那销魂的 泥潭,“噼啪”“噼啪”的声音有节律地在屋子里响起来。

女人的脖颈上覆上了一层亮亮的汗膜,脸蛋儿通红起来,呼吸越来越急促, 呻吟越来无法控制,全身也跟着渐渐地火热起来,在身下就像一条垂死挣扎的美 人鱼,把身子在床单上翻来覆去地滚动,进入了欲仙欲死的状态。

旁边的婴儿床上吱嘎地响了一下,小孩儿“哇”地一声哭了起来。女人索性 把嗓子放开,大声地叫唤起来:“啊……哦……噢……喔……”,声音盖过了小 孩的哭声。她已经兴奋到了极点,全身畅快无比,她停不下来,她只要男人,只 要男人的大鸡巴,顾不得“哇哇”直叫唤的小孩了!

乐阳听到婴儿的哭声,心里也着急起来,不过幸运的是,他已经是强弩之末 了,咬着牙狠狠地干了十来下,把女人干得“哇哇”大叫,最后他低吼一声,把 龟头深深地钻入了肉穴的底部,在那里突突地射了个痛快。

女人的身体也僵硬了,像个八爪鱼一样紧紧地把他搂住,痉挛着射在了一块 儿,良久才把双臂放开来。乐阳“扑”的一下把肉棒从肉穴里拔出来,翻身仰在 一边喘着粗气。女人从床上翻爬起来,手脚并用地往婴儿床的方向爬过去。乐阳 扭头一看,女人白生生的臀部中央,那迷人的洞穴还在抽搐,白色的浆液从里面 “汩汩”地流淌出来,扯着长长的丝线掉落在传单上,慢慢地化成一串湿漉漉的 水迹。

女人把小孩儿从婴儿床中央抱起来,把奶头塞进她的嘴里,小孩一下子就止 住了哭声,“啪啪”地吮咂起来,她才赤裸着身子坐回了床上,轻轻地在拍抚着 婴儿。“小孩儿都是这样……”她扭过头来歉意地说,生怕怠慢了客人。

乐阳已经在床头上找到了手纸,此刻已经擦完了胯间的淋漓,正在沿着床单 上的水迹一路擦过来,“我知道,我也有个女儿,没关系的,我很满意,你真棒!” 他说这话的时候觉得有些心酸,不知道是为自己还是为眼前的女人。

“真的吗?”女人似乎很开心,“你知道吗?你真的很不错,我觉得……觉 得自己又做了一次女孩,好久都没这么畅快过了,而你却做到了,你才是最棒的 那个!”她出人意料地说,她的话让乐阳很受鼓舞,他甚至觉得眼前的这个女人 突然不再低贱,浑身散发着魅力。

小芳菲很快就吃饱了,在妈妈给她换尿布的时候,她已经咧着小嘴甜甜的睡 着了。女人把孩子安顿好之后,并不着急穿衣服,而是赤着脚到外面那边的厨房 里,拿了两瓶没冻好的啤酒进来,回到床上扔给乐阳一瓶,两人就着啤酒瓶喝起 来。

直到这时,他才知道她叫杨艳琴,二十三岁,来自安徽的一个农村,已经在 上海待了三年多了。摇篮里的小孩叫芳菲,她自己取的名字,她说那是世界上最 好听的女孩的名字。有了莎莎的前车之鉴,乐阳并不想让自己相信她说的每一句 话,那样像个傻子,他想。不过,他还是津津有味地听着。

杨艳琴说她之前并不是做这个的,刚来上海的时候她在一家有名的大酒店当 服务生,“根本就没想过做这一行”。可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后来有个客户趁着没人的时候把她按在客房的床上,想强奸她,情急之下,她咬 掉了那个混蛋舌头跑了出来。这事后来闹得很大,报纸上电视上还报道了的,酒 店死活也不相信她的说辞,甯愿相信那个人渣说的“是她勾引了我”,害得她把 所有的积蓄都赔光了,还不够赔医药费,因此欠下了一大笔债。“不过现在好了, 基本上都还得差不多了!”杨艳琴叹了一口气,总结似的说。

乐阳温柔地把她搂过来,靠在他结实的胸膛上,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这个不幸 的女子。

“哎,你叫什么?你是做什么的?”她问道,她脸上又浮现出那种常有歉意 来。

“我叫乐阳,是一个物流公司的小职员,日子紧巴巴的!”他简约地说, “就是处理订单之类的那种,用电脑……”他还是怕她不明白,又比划着解释了 一会儿。

杨艳琴的眼神黯淡下来,低头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擡起头来说:“嗯,我 真希望我上过大学,像你们这样聪明,然后我可以做个律师什么的,至少不被别 人欺负!”她眯起眼睛,不让眼泪掉出来,“我觉得律师只要收了钱,都要胡说 八道,因为很多人并不是真正了解打官司的事……唉,算了,不说这些了。”她 摆了摆手。

又是一长段的沉默时间,“……喂!”乐阳摇了摇女人的肩头。

“什么?”她在男人的胸膛上动了一动,表示她还没睡着。

“你要不要听我的家里事?”他突然有种倾诉的渴望,不过话说出口之后就 后悔了。

“好啊!好啊!”杨艳琴欢快得像个孩子,急切地说。

“开玩笑啦,睡吧!”乐阳抱歉地说,一边把被子扯过来盖在他们身上。

第十二章浴袍泄春光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一阵婴儿“呱呱”的哭声响起来,他们都被吵醒了。女 人嘟嘟哝哝地下了床,那哭声才止住了。乐阳拿过手机来一看,才六点钟。他把 被子蒙在头上,听见女人说了一声“你多睡会儿吧”,接着是“踢踢踏踏”的脚 步声往门外去了。他迷迷糊糊地又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房间里就只 有他一个人,房间门虚掩着,从走廊那头隐隐传来几个女人说说笑笑的声音。房 间里的气味怪难闻,化妆品味和尿骚味混杂在一起,他才意识到自己在妓女的房 间里睡了一整晚,于是赶紧从暖乎乎的被子里钻出来,找来衣服裤子穿上,他得 尽快离开这里——毕竟交易已经结束,他也不想多呆一会儿。

正在他穿好鞋的时候,门“吱呀”一声开了,杨艳琴那颗好看的头探进来, 笑吟吟地说:“收拾好啦没有?快过来和我们一起吃早餐。”

乐阳本来想拒绝的,可是看着她殷切的脸庞,还是忍不下心来,只好跟在她 后面走进从走廊过来的第一个房间里。房间很大,洗手间、厨房和客厅连在一起 ——看来这是他们共用的空间——客厅。此刻厨房里的煤气灶上,茶壶在“咝咝” 作响,房间里弥漫着蒸汽和茶香,比昨晚睡的房间好闻多了。

“过来吧,这些都是我的朋友!”杨艳琴招呼他坐下,端过来一杯冒着热气 的茶水。他尿急得厉害,抱歉地朝她笑了笑,快步走到洗手间里去了。从洗手间 那没有窗棂的窗户望出去,可以看到下面是片野草丛生的瓦砾场。

乐阳胡乱地用清水冲了一下汗乎乎的脸,回到沙发上的时候,才发现对面的 电视机面前的安乐椅上,躺靠着一个看起来二十多岁的年轻女孩,她的黑发不算 很长,只垂到了锁骨那儿,湿漉漉的——像是刚洗了澡出来,身上穿了件白色棉 布的浴袍,长度刚好盖到膝盖上方,脚上随意地趿着一双廉价的青色拖鞋。早晨 的阳光从窗户里射进来,刚好射在他裸露着的小腿上,把这一截光滑结实的光腿 照得亮亮的。

“这是何水儿,我的好姐妹。”杨艳琴介绍说,何水儿的目光从电视机上移 过来,正好和乐阳直愣愣的眼光对上了,他窘了一下,把目光从那完美的小腿肚 子上移开来,她微微笑了一下,舔了舔丰满湿润的下嘴唇,说了声“嗨!”,他 连忙坐在沙发上欠了欠身说:“你好!”

“这是秀姐,我们的房东,我们的大姐大。”杨艳琴抱着孩子晃悠着,转脸 朝向房间的一角,他才看到在一张长方形的小木桌前,电熨斗的插头插在面前的 墙上,有一个又矮又壮的女人站在那里,摇动着肥硕的大屁股在熨衣服。她听到 有人叫她的名字,茫然擡起头转过来,看见了乐阳,理了理鬓角的淩乱的发丝, 裂开嘴用很愉快的声音说:“你好,欢迎你到我们家来。”又转过头去干活了。 在她回头的那一刹那,他看见她大约有三十多岁。

“她已经有三个孩子了,最大的那个有六岁了,一大早就要去外面玩耍,顽 皮得很……”杨艳琴继续摇晃着怀中的婴儿,自豪地告诉,“他丈夫可能干了, 不吃早饭就去上班,直到傍晚才会回来,也许你下一次来早点,说不定能碰到他。”

他想他再也不会来了,但是没说出来,只是小口地呷着茶,很有礼貌地听着 她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谈话,根本插不上嘴,只有点头和微笑的分。渐渐地,乐阳 在脑海里把她们零碎的谈话内容组合起来,形成了一个大概的印象:秀姐的全名 叫梁云秀,老公叫雷大安,是个室内装修工人,一天到晚都有干不完的活;最大 的那个孩子明年就要送到附近的学校去上一年级,一家人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还好他们有这套房子,租给了杨艳琴和何水儿,收取房租这样来补贴家用,看样 子他们是知道他们的租客是干什么行当的,只是他们并不在乎,所以组合起来就 成了一家人。

从看到何水儿的那一刻起,乐阳就能猜到何水儿是做什么的了,就连屁股下 这张磨得油光滑亮破了皮的沙发,他也很清楚地知道:曾经有很多个像他这样的 男人,带着一脸的忧愁抽着烟,把屁股坐在这张沙发上面,一边听着三个女人絮 絮叨叨地拉家常,一边在心里琢磨怎样才能尽快的甩脱她们。但是乐阳和他们有 点不同,他甚至希望这种人与人之间的交往可以延续得久一点,他实在不愿意一 个人回到那个根本算不上家的屋子里,一个人傻傻地看电视。

也许那些男人也像他一样,一开始就先看到何水儿的小腿,一度迷恋那阳光 中的完美的肉色,然后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一边听她们闲扯,一边装着漫不经心地 打量她的一切——就像他此刻正在做的一样。

何水儿好像对斜对面的这个男人熟视无睹,不经意地把膝盖分开来,阳光已 经笼罩了她的下半身。乐阳只消那么微微地一瞥,就能看到浴袍里去,直看到大 腿根部。天啊!她居然没有穿内裤!他微笑着,定睛仔细看过去,何水儿的大腿 根部的皮肤渐渐暗淡,直到那淡褐色的鼓蓬蓬肉丘上,上面长着一小片黑黑的杂 草,肉丘靠下的地方微微陷下去成了一条迷人的沟缝,沟缝中央有细小的暗褐色 的肉蕾浮凸出来——几乎可以肯定,她若是再张开点,那蓓蕾就会瞬间绽放开来, 裤裆里那欲望的神经管束开始不安分地活动起来,他不由得吞了一口口水,喉咙 管上下抖了一下,弄得脖子里“咕咕”地作响。

“你的名字真好听,乐阳。”何水儿跟他说,发现他好久没有说话了,“你 就叫我水儿吧,我喜欢别人这样叫。”她的声音轻柔地顿挫,他很喜欢这种声音。

“是么……”他怔了一下,连忙把头擡起来,迎着她的目光,可是他实在没 有勇气和这个女人对视,便把头扭向窗外,“我觉得好平常的,很多人都叫这个 名字!”他淡淡地说。

“我一听到这个名字,我就觉得亲切,你不知道……”当她看到乐阳尴尬的 表情,在想想刚才他的目光的方向,脸一下子红了,很自然地把一条腿搭到另一 条腿上。

水儿又说了一些别的什么,乐阳没有听到,他的太阳穴在充血,脑袋里“嗡 嗡”作响,心脏在“砰砰”乱跳。等到她们又很快地交谈起来,他深深地“嘘” 了一口气,回过头来的时候,那神秘花园的大门已经关上了。乐阳无可奈何地遗 憾起来,不过还好,也不是什么也没得看,且不说那掩在浴袍下面的白花花的大 腿,单就那双娇小的脚掌也是风光无限:在早晨的阳光下,这双玲珑的脚掌尖尖 地跷在安乐椅的脚垫上,干干净净的脚后跟上面是完美的脚踝,白里透红的脚背 在光线里泛着健康的光泽,隐隐映出几条细小的树枝状的青筋来,圆润的脚趾头 像一粒粒珍珠儿,上面打着五颜六色的指甲油,整个脚掌格外地性感撩人。要是 没有她们在场的话,他真想伸过手去握着轻轻地捏几下,把那可耻的唇舌在上面 亲吻,把自己卑贱的身躯让她踩在脚下。

快到吃早餐的时候,三个孩子在街上玩的孩子全都回来了,在屋子里又是吵 闹又是尖叫,仿佛有无穷无尽的精力——正是调皮的年龄。屋子里顿时热闹起来, 气氛也活跃了许多。乐阳在孩子中间出人意料地大受欢迎,有可能是因为他是屋 子里唯一的男人的缘故。每个孩子都很喜欢他,抢着跟他玩,还把平时玩的玩具 都拿出来放在地上,要他一起玩。那个最大的女孩子还要坐在他的大腿上,捏捏 他的脸,扯扯他的耳朵,咯咯地笑个不停,她说她叫露露,她说:“你是琴阿姨 的老公吗?”大家都笑了。

“哈哈,我是的。”乐阳告诉孩子,也开朗了许多,他不想扫孩子的兴。他 也很喜欢露露,她是三个孩子中最聪明的,可是他觉得总有些奇怪,面相一点也 不像两个妹妹——那两个有很多共同的地方,比如双眼皮,而露露却是单眼皮。

“乐阳,”在乐阳正打算要离开的时候,杨艳琴说,“留下来和我们一起吃 早餐吧!”他又答应了,在孩子中间他觉得很快乐,想多呆一会儿。这时水儿也 从安乐椅上站起来,在厨房里跑进跑出地帮忙。头上的湿漉漉的短发已经风干, 变成了一头柔顺漆黑的秀发,在她的头上随着跑动轻轻起舞,很适合那张微微有 些椭圆的脸,修长洁白的脖颈,高高的鼻梁,清朗的眉眼,性感的嘴唇,笑起来 的时候一口白白整齐的牙齿。宽大的浴袍遮掩不住她身体浮凸的曲线,特别是她 丰满结实的肉臀表明了她是一个成熟的女孩了,因为水儿走动的时候,恰如其分 地扭动那诱人的肉团——她知道怎样展示自己的魅力。

过不了多久,饭菜都摆好了,孩子们早已经急不可耐了,在秀姐的默许下, 三个孩子开始忐忑不安地吃起来。大人们则要好很多,都很斯文,乐阳也不例外。 杨艳琴就坐在他旁边,趁大家不注意的时候,从桌子下面探过来,捏了乐阳放在 下面的左手掌一下。他感觉到了,看了她一眼,女人的脸便红起来,眼睛直视前 方,继续淡定地夹菜吃饭,那神情仿佛在说:那是别人干的,与我无关。

第十三章妓女也多情

“要是你不忙的话,我想……”吃完饭的时候,秀姐正在收拾餐桌,杨艳琴 对他说,“我想请你喝杯啤酒,就在小区门口不远的地方,再过一个小时就开门 了。”她看了看手机说。

“好啊,我请了一个星期的假,想散散心,还有三天呢。”他开心地说,因 为他现在最不想做的事情,就是回到那死气沉沉的空屋子去。

杨艳琴到房间里看了一下小孩,换了件崭新的紫黑相间的连衣短裙,走回客 厅里来给秀姐打了个招呼,让她“听着点儿”。她就带着乐阳下了楼,往她说的 那家酒吧走去。乐阳发现眼前的这个女人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和他昨晚上睡在 一起的不太一样——一路走过去都很开心,欢快得像个热恋中的女孩一样,根本 看不出她就是昨晚上在路边强颜欢笑的那个妓女的影子来,他很喜欢她现在的这 个样子。

现在刚好中午,酒吧里冷冷清清的一个人也没有,比赵雅丽的那家酷博酒吧 还要不济一些,又小又旧,就像一间褐色的老屋。不过乐阳却挺喜欢的,他们选 了靠墙的座位,在那里的原木长凳上坐下来。她挨过来和他着,他也没有感到什 么不适。门厅那里照进来一方亮眼的阳光,有细碎的灰尘在其中飞舞,周围的空 气好像在啤酒中浸泡过一样,潮潮的有清冽的味道。

酒过半酣,两人都有了醉意,特别是女人的脸上红扑扑地像个苹果。“…… 哎……乐阳,我说……”她趴在桌子上,脸贴着玻璃桌面喃喃地说,嘴被挤压得 裂开来朝着他,“我想要你……留下来,不想……你离开,再住一晚上……行么?” 她眯着眼,伸过手去捏着他的手掌。

“嗯?不能了,我真的……”他嗫嚅着说,脸涨得通红,“我……问题是, 我付不起钱了!”

“哦……我不是……不是这个意思。”她又用力地扯了一下他的手掌,摇着 头说,“我不要你的钱,你就再住一晚上又不会怎么样,我不想你离开。”

“哦,你真好啊,”他嘟哝着说,“就这样吧,我留下来!”他没有理由拒 绝,作为一个生物意义上的男人,在一个年轻的妓女主动提出免费献身的时候, 都会感到自豪的——能得到唯利是图的妓女的青睐,这是多么难得的事情啊!

杨艳琴把脸贴过来,用湿漉漉的嘴唇在乐阳的脸上“吧唧”了一下,以示感 谢。她说她很开心,又要了四瓶啤酒,接下来的大部分时间,他们都用来对付这 四瓶酒,直到秀姐打电话来说她和水儿要出去买菜,她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了酒吧。 此时的杨艳琴已经瘫软如泥,乐阳只好把她背回来,还好不怎么远。

他们回来的时候,太阳已经西斜,在门口遇见了正从楼上下来的秀姐一家和 水儿,她们看着乐阳亲切地微笑,主动侧着身给他们让开一条道来。到了客厅里, 才把女人放到沙发上,她就“哇”地一声吐了出来,还好他跳开得快,要不那溅 了一地的食物都要喷到他的身上了。乐阳赶紧到厨房里拿了面盆来放在她面前, 让她吐了个够。乐阳坐在她旁边,轻轻地拍着她的背,直到她不能再吐了,才把 面盆拿到洗手间倒了,冲洗干净后,换了一盆清水来,看着她洗完脸,才扶着她 在沙发上躺平了睡觉。房间里弥漫着半发酵的食物馊臭的味道,他不得不把窗户 打开,捂着鼻子一边清扫地上的污物,一直听着杨艳琴在沙发上“哼哼唧唧”地 呻吟,时不时地叫一下乐阳的名字。他把耳朵凑过去,才听到她在说“芳菲……”, 他才想起走廊那头的房间里还有她女儿在睡觉,也听不清她说什么,大概是叫他 去看看。乐阳迅速地把客厅清理干净了,冲到婴儿床边去看了一下,小家伙睡得 正香呢。乐阳回来跟她说“小芳菲在睡觉,有呼吸……”之类的,躺倒在水儿躺 过的那张安乐椅上,正打算打个盹——他也感觉到头晕乎乎的了,女人又要喝东 西,叫他去冰箱里找橙汁。他找到了,扶着她灌了大半瓶。

“……噢,说真的,你真的很好。”她并没有再躺下去,而是蹭下沙发来, 就近穿了一双拖鞋,摇摇晃晃地往洗手间里去了。洗手间里传出来尖锐的“窸窸” 声,乐阳的脑海里便浮现出那剃得光秃秃的肉丘来,他能想见此刻那水柱正从那 里面激射出来,“刷刷”地打在便池上,四溅开来。昨晚上是乐阳这几年中最满 意的一次,这倒不是说和她做爱有多爽——和温妮、甚至和莎莎感觉都不错,但 是温妮对他早已失去了新鲜感,同时又变得贪得无厌,似乎怎么努力都无法使她 满足;至于莎莎,原本该是美好的事情,却被那天早上的争吵把毁了个一干二净, 还使自己有种被欺骗了的感觉。但是在杨艳琴这里不一样,有很多东西或者说是 感觉要好得多,最重要的是:他在她这里找到了尊严,作为男人都渴望的尊严— —能被和他做爱女人所赞扬所崇拜,这是他到目前为止遇到的最贴心的安慰。

“你知道吗?”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她说,发丝淩乱,可是脸上的气色却好 多了,可能是因为喝了橙汁的缘故,“你真的挺不错!不错……”她一再地说着, 朝着乐阳走过来。

“呃……你是指哪方面?”乐阳挪了挪,把那个只能供双人坐的旧沙发让出 足够的空间来迎接她。

杨艳琴脚下踏着节拍,优雅地摇晃着头踱过来,似乎在听着舞曲,就像某些 电影里唯美的场面一样。看样子她并没有打算坐到沙发上,因为她径直坐到了乐 阳的大腿上,把男人的脸捧在手中,深情款款地看着他的眼睛,“我觉得你哪方 面都好,如果真要我说,你很细心,懂得照顾人,当然,你这里也挺好……”杨 艳琴柔声说着,把手伸到下面去隔着裤子摸了一下。

“你也不错……”乐阳把女人悬在膝盖外边的屁股搂着,拉进来一点,使她 不至于掉下去,“我是说,你人真好!做得也不错……”从昨天晚上做完之后, 他就一直对这个女人心存感激之情,这种感激之情在她在酒吧里提出自愿献身的 那一刻达到了高峰。

她一次又一次跟他说他也有多么好,直说得乐阳有些飘飘然起来,酒意也渐 渐地清醒了,渐渐地被交欢的欲望占据了昏沉沉的大脑,他想杨艳琴此刻也有相 同的欲望。

“我给你唱首歌好吗?”她开心地说,“就现在,我唱得不错,早些年练过 一阵子。”

“当然好了,说真的,还没什么人给我唱过歌哩!”乐阳说,尽管此刻他脑 袋里想着的不是这个。

杨艳琴开始清了清嗓子,搂着他的后脑勺轻轻地唱起来,声音像笛声一样干 净清澈,比乐阳所期望的还要好听,要是他没记错的话,这首歌的名字叫《情非 得已》,几年前的某个温馨的夜晚,在缀着满天的繁星的夜空下,他也曾把这首 歌唱给温妮听,每当跑调的时候——那时候他刚刚学会就迫不及待地想唱给温妮 听,那个年轻的温妮就“咯咯”地笑。现在,那个年轻女孩已经离去;而今,一 个只认识了一夜的女人却在他面前唱这首歌,这种感觉很是奇怪,仿佛一种无法 摆脱的宿命。乐阳一边点头微笑,一边用脚尖点在地板上打着拍子,他看见她一 唱到那句“只怕我自己会爱上你/ 不该让自己靠得太近/ 怕我没什么能够给你/ 爱你也许要很大的勇气/ ”的时候,杨艳琴都会明显地垂下睫毛。

女人很流畅地唱完了整首歌,“唱得真好,你真应该去唱歌的……”乐阳及 时地赞扬女人,很大一部分是发自内心的。

“真的?”杨艳琴又像个女孩那样“咯咯”地笑起来,“要不你也给我唱一 首怎么样?”她歪着头问他,脸上带着顽皮的表情。

“我可不行,好多年都没唱过歌了。”乐阳摇着头困窘地说,“而且唱歌那 会儿都唱得不好,老是跑调……”

“哈哈,那就饶了你吧,可是我唱了这么久,”她停了一停,想了一想,脸 上的笑容变得有些暧昧起来,“……你就这样,没什么表示,我是说随便奖赏什 么的。”

“……噢……”乐阳顿时不好意思起来,这让他有些措手不及,他知道唱歌 需要小费,只是不知道在客厅里也算,“我……我没什么能给你的,你知道,对 吧?”他气馁地说,红着脸不由自主地低了下去,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打击,他 甚至有些后悔自己答应留下来。

“傻瓜!谁又说要钱了?”杨艳琴擡起他的下巴,脸上挂着温和柔美的神情, 把水汪汪的大眼睛俯视着他,眸子里射出的肉欲的光芒几乎让他灼烧起来,“你 知道你有东西可以奖励我的,这个不是吗?”她又伸下手去在他的裆部捏了一下, 准确地捏着了那软绵绵的肉棒。

乐阳的脸更烫了,不过却是高兴的心情替代了那尴尬,这正是他所想的, “那……我们……就在这里?”他说,乐阳的目光不安地从开着的窗户穿出去, 看到了远处高楼上的密密麻麻的窗户,就像无数只偷窥的眼睛。

第十四章免费的午餐

“放心啦,那么远,别人看不到的!”杨艳琴猜中了男人的心思,不过乐阳 也马上也觉那些“眼睛”确是挺远的。

“还有水儿她们,她们很快就会回来的!”乐阳把他的担心说出来,“买菜 花不了多久时间,应该很快就会回来的吧?”他有些拿不准,可是又不想放弃这 个绝佳的机会,毕竟,作为一个嫖客,妓女免费给他做总不好先开口的吧。

“没这么快的,再加上她们要在超市逛一下,或者带着孩子上公园,我们有 足够的时间。”女人开始解他衬衫上的钮扣,动作熟练而沉着,衬衫的钮扣在柔 软的指尖上次第散开,杨艳琴看起来对自己的判断很有把握。

“那……我们还是快一些好。”乐阳说,女人的手掌像条蛇一样钻到他的胸 膛上来,描摹着大块的肌肉的轮廓,不时地用指尖滑过他的乳尖。他的裤裆里开 始有了反应,阴茎在那狭窄的空间里慢慢地鼓动开来。

“原来你也饿了的嘛,让我来喂你……”女人吃吃地笑着说,她一定是感觉 到了,因为那话儿开始搭起了帐篷,顶在她的大腿内侧的肉上。

“我看是你才是饿了,想吃香肠啦……”乐阳坏坏地笑着,伸手把她搂过来 贴着自己,他喜欢她身上香香的味道和暖乎乎的感觉。

让乐阳意外的是,女人拒绝了这种亲热,从他的大腿上滑下来,把他的两腿 分开,跪在两腿中间,擡起那颗漂亮的头来目不转睛地仰视着他的眼睛,把手伸 向他那慢慢胀大起来的裤裆,隔着衣物慢慢地抚摸起来,在那长长的轮廓轻轻地 拍着。从那命根子上传来痒痒的感觉,乐阳的呼吸开始变得有些不均匀起来,从 连衣裙的领口沿着深深的乳沟看下去,那对耀眼的白花花的奶子在女人的胸口晃 荡着,没有任何束缚,仿佛就要从里面蹦出来似的——原来从早上起床开始她就 没有戴乳罩!

当肉棒上瘙痒的感觉越来越强烈的时候,乐阳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睛,呻吟 着仰靠在沙发的靠背上。突然裆部传来“嚓嚓”的轻响,像布块撕裂的声音,他 不得不张开眼来,耷拉着头看了看,原来是她拉开了拉链。

“我要你的……”女人咬着嘴唇对他说,仿佛在向一个长者索要某种宝贵的 东西。紧接着温热的手插到他的裤腰里来,贴着了他的肉,抓住了内裤和裤子的 腰。乐阳把背抵着沙发靠背,挺起臀部来配合她的动作。

“四十分钟够吗?”乐阳说,他还是有些不放心。

“唉,我随便怎么都行,那要看你能坚持多久了!”女人说,嘴角弯成好看 的弧线,脸颊上两个浅浅的酒窝现了出来。裤子拉到大腿上就停住了,“我喜欢 你的东西,好大好漂亮!”她站起来“啪啪”两下把拖鞋踢掉,把他的双腿并拢, 赤着脚提着裙摆就准备叉开腿骑上来了。

“你还没脱……”乐阳忍不住提示她,他清楚地看到那白色的内裤严严实实 地包裹着鼓鼓的肉丘。

“没事,这样也可以做的,你看!”她一只手提着裙子的前摆,一只手中指 和食指灵巧地从内裤的一边插进去,轻轻地翻向另外一边,就像变魔术一般,那 鼓蓬蓬的肉丘便一览无余,经过了一夜的生长,上面已经能隐隐地看到若有若无 的毛茬了,那道粉红色的裂隙被内裤拉扯着微微地张开,就像一只流泪的眼泛着 淫靡的光泽。

乐阳直觉一阵热血直往头上冲,胯间的肉棒正在“突突”地抖动,它已经等 不及了。他伸出手去揽女人柔弱的腰。杨艳琴斜拉着内裤的一边,跪到沙发上骑 上来,她的脸被欲望催逼得红扑扑的,像熟透了苹果,口里直喘着。

看着那湿漉漉的肉缝正迫过来,乐阳连忙将长长的肉棒扶了扶,乜斜了眼瞄 了瞄,使它对准那欲望之眼。说时迟,那时快,女人提着裙摆的手松开了,攀上 了他的肩,与此同时,龟头上一阵暖乎乎的——准确地命中了目标,陷到里面去 了。

“啊……哦……”她轻轻地哼叫了两声,把下面那只手也松开了,双手攀在 他的肩膀上,迟迟不肯坐下去,只是让龟头埋在里面,轻轻地摇晃着臀部。

天堂之门已经扣开,乐阳只觉得有水沿着柱子往下流,他觉得时机已经成熟。 他早就等不及了,就在女人忐忑地试着缓缓地往下沉的时候,他一把抓住了女人 的腰,狠狠地往下按去。

女人的腰上一松,那柄魔鬼的利剑沿着润滑的膣道,挤开湿漉漉的肉褶,滴 溜溜地直贯了进去,“啊呀——”杨艳琴大叫一声,把眉头紧紧地蹙起来,双手 紧紧地抓着他的肩头,指甲都陷到肉里面去了。

以此同时,乐阳闷哼一声,肉棒上已经被烫乎乎的肉褶贴了个严严实实,龟 头直接抵到了最深处软软的肉垫,就这样,他们合二为一了。

“你真狠,真狠!”女人的拳头雨点般地落在他的肩上,落在他的胸膛上。 他把她搂过来紧紧地抱住,安慰着她灼热的身体让她不再颤抖。她的身子渐渐安 静下来,把头埋在他的脖颈间呼哧呼地直喘气儿。

乐阳的手在女人的肩头上摸索着,抓住了裙子的领口,往两边一分,女人那 光滑的肩头便裸露在空气中,连胸口那两团毫不设防的肉弹也蹦了出来。他伏在 女人的肩头上又啃又咬,把湿漉漉的嘴唇沿着脖颈一路吻下去,舌尖在她的锁骨 上游移了好一会儿,才顺着乳沟到了那诱人的大乳房,在那软绵绵、胀鼓鼓的肉 团上乱拱乱舔,一会儿地把舌尖在那巴掌大的乳晕上打圈,一会儿含住小草莓尖 儿般糙口的乳头舐弄,一会儿用牙齿轻轻地噬咬垂在两边的手臂上的滑嫩的肉皮 ……此时的她已经神志迷乱,她的脸蛋上白里透红,红霞片片,把头仰着长长地 伸直修长的脖颈,只留下两个鼻孔“呼哧哧”地冒气。她的两只手被男人抓着, 使她不能自由——她也不要自由,她只要不住地挺着胸脯,把更多的地方留给男 人的嘴。如树桩一般粗硬而滚烫的肉棒楔在她的肉穴里,在里面不安分地“突突” 直跳,跳出一种麻麻的痒来,使她不得安生。她把纤弱的腰肢扭摆起来,只要她 一扭动,肉棒便在身体的深处左奔右突,搅出“嘁嘁喳喳”的声音来——那种细 小的黏液断裂的声音。

“现在爽了吧……啊?”他咬着女人的耳垂喃喃地说,下面的水越来越多了, 有一些顺着撑得歪裂了肉穴口流出来,沿着肉棒流到了他的阴毛上,把他的卵袋 打湿了,胯间潮乎乎的一片。

“唔……唔……爽死我了……爽……”女人娇声娇气地呻吟着,她开始在男 儿的大腿上舞蹈起来,她像春风中的柳枝儿,甩动着那一头葡萄紫色的秀发,让 它们也跟着欢快地飘舞起来。

“你真好!你真棒!”乐阳的呼吸开始有些为难,无论怎么看,怀里的女人 都是个优秀的骑手,少了温妮的慵懒,少了莎莎的势利。

“嗯……呃……”她叫得越来越大声,动作越来越奔放,大腿根部的“噼啪” 声开始响亮起来,“我甯愿……做你的……仆人,做你的……奴隶……,好好地 服侍主人!”她变幻了姿势,臀部像推磨一般左一圈右一圈地挨磨起来。

“啊哟……恩……你是我的母狗!骚母狗!”乐阳闷哼一声,肉棒在肉穴中 转着圈搅扰,那种电流般的感觉簌簌地在全身散播开来。他深知这种动荡的厉害, 把手握定了女人的胯骨,试图让她慢一点。

可是杨艳琴却停不下来了,她坐上了一列没有终点的电车,把她载往那遥不 可及的未来,莫名的激动掺合着肉穴里旋风一般的快感,让她充满了无尽的力量 和憧憬。

对于乐阳而言,再也没有比看着怀里的女人癫狂地呻吟更有成就感的事情了, 看着一朵花朵在自己的怀里绽放,那是多么幸福的事情啊!只有这样,他才能感 受到自己还在呼吸,才能切实地感觉到:作为一个生命的个体,他确实存在着, 世界并没有将他独自一人抛弃在无尽的旷野之中。

乐阳徒劳地抓住女人的腰胯,她让他停下来,只能把臀部不停地向上耸动, 把那茁壮而坚硬的欲望之根一刻不停地向上顶,他要穿透她的肉体,穿透她的灵 魂,让她臣服在自己的脚下,做他的奴隶。他喘息着努力做到这一点,发根里、 额头上开始渗出了细密汗珠,胸膛上开始蒸腾着热气。

窗外夕阳如血,屋里的两个人儿干得热火朝天,哪管什么时间?哪管什么空 间?对于他们来说,他们都沉浸在快乐的天国,不属于这个现实的世界。

“……快……快用力干……干……”她娇喘连连,早已香汗淋漓,像被一张 颠簸的网给牢牢地网住了,渐渐感觉全身上下酥软乏力,可是她却不想停下来。

乐阳咬着牙,女人的水儿流了一波又一波,胯间已经汗乎乎地一片。他知道 现在怀里的女人坚持不了多久了,便握着她的腰身抛起来,再狠狠按下去,再抛 起来,再按下去……越来越快。

这样子果然有效,女人已经开始“噢……噢……”地叫起来,声音因为抖动 而颤抖了。她的身体已经不在她的掌控之中,任由男人疯狂地摆布,每一次落下 来,肉穴里都会被撞击得“啪嗒”一声响,那充实感觉破开穴口直贯花心,在全 身激荡起莫名的快乐来。

“呜喔……真爽……爽……”杨艳琴像一个灵魂附身的女巫,开始花枝乱颤 地疯狂跳跃着、呜咽着,“我……要到了……”她很清楚那种感觉,一阵阵麻溜 溜的感觉开始在肉穴里扩散,迅速蔓延到她的四肢,乃至她的每一个毛孔——一 步步地接近那极乐的巅峰。

乐阳一直咬着呀抵抗那致命的快感,太阳穴鼓鼓地涨起来,蚯蚓一样充血的 褐色静脉在那里显现,眼珠子盯着看女人胸前上下弹跳的奶子,它们时不时地擦 着他的鼻尖。如泥潭一般柔软的肉穴一次次地盖下来,包围了怒涨的肉棒,一次 次地被肉穴深处那团肉触着马眼,就像电击一样,一波又一波的快感擦刮着他的 神经,让全身的血液急速地奔流。

几分钟的时间,那梦幻般迷人的呻唤戛然而止,杨艳琴浑身上下一阵痉挛, 沉沉地往下一坐,翻着白眼歇斯底里地叫一声“呜哇——”,肉穴就像一张嘴巴, 四壁的肉褶紧紧地裹上来吮咂着肉棒不放口,经过一阵激烈的蠕动,女人的身子 一下子瘫软下来,一边吃吃地叫着“死了……死了……”,一股滚烫的暖流从肉 穴深处“咕咕”然喷涌而出,浇灌在龟头上。乐阳只觉热浪逼人,龟头“簌簌” 地抖了两下,向前暴涨了好多,便“噗噗”地射在里面了。

他们的肉体,乃至他们的心灵,终于挣脱了欲望的束缚,攀上了极乐的峰巅, 经历了惊心动魄的纵身一跃,两人便飞翔在了快乐的天空里自由地翱翔。

肉棒依然插在淋漓的肉穴里,正在急速地退缩,爱液交混着满溢出来,流经 乐阳的胯间,流到了下面的沙发上。艳琴像一只午后的母猫,懒懒地伏在男人起 伏的胸膛上,满意地合上了双眼,享受着男人爱怜的抚弄。

他们就在这种倦怠的感觉中拥抱了很久,直到沙发上的黏液稀释成冰凉的水 滩,让乐阳感觉怪不舒服的时候,女人才放开了他去照顾孩子去了。 第十五章 有趣的男人

乐阳提着裤子走到洗手间去的时候,才感觉到双腿酸痛难忍,他在里面把胯 间的淋漓收拾干净,穿好了衣服。等到他拿了一块干毛巾出来,在沙发上仔细地 揩擦时候,她抱着孩子进来了。

“你射得太多了!”她咯咯地笑着把孩子递给他,“里面黏糊糊的,我去洗 洗……”

“那是你流的好不好,还赖我哩!”他把小芳菲抱过来,小家伙正对着他甜 甜地笑呢,“哟,真乖!”他用鼻尖碰了碰她柔软的小鼻子。小芳菲就像天使一 样讨人欢喜,他做了几个鬼脸给她看,小孩就“咯咯”地笑得更欢了。

杨艳琴出来的时候,有几绺湿漉漉的头发贴在脑门上,她在乐阳的面前把头 发拢到脑后,扎成马尾辫,便又变回可爱女孩的模样了,“我得给她喂奶了,我 过去的时候,正傻愣愣地张着眼哩!一定是饿醒了。”她在乐阳旁边坐下来,把 小芳菲抱在怀里,掏出一只白花花的奶子来送到她嘴里。

“哦,你很好!”乐阳起身去打开电视,他说的是真心话,“做了两次,每 次都棒极了!”

“你喜欢的话,晚上还有更好的呢。”她眨了眨那双美丽的大眼睛,神神秘 秘地说,怀里的小孩“啪啪”地吮咂着乳房,看来她真的是饿了。

“好啊,”乐阳虽然很期待夜晚快点来临,他还是想说,“只是我认为,我 也不是小牛犊子,我可是结过婚的男人,什么阵势也算见过了的!”他不相信除 了各种姿势抽插、相互口交之外还能有变换出什么新鲜的玩法——而那些姿势, 他和温妮基本上或多或少地都试过。

“你别问了,到了晚上你就知道啦!”杨艳琴还在故意卖关子,“要不是你 表现好,我才不会这么奖励你哩!你真的好,真的!”她很认真地说。

乐阳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个秘密看来只有等待夜晚来临之后才能揭晓了—— 不过也不错,他正好休整一下。水儿坐过的那张安乐椅躺着真舒服。秀姐一家子 天快黑了才回来——如她所说,她们去了很久。

跟着一起回来的还有雷大安,他已经下班了,顺路和孩子们一起回来的。雷 大安长得人高马大,全身都是梆子肉,脸上带着倦意,看起来是个急性子的人, 但是孩子们围在他身边,让他显得一团和气。

他的妻子很是贤惠,把他的外套接过来,还给他拉过椅子来给他坐着,又从 冰箱里拿出一瓶啤酒来,打开递给他——这一切乐阳都看在眼里,想着自己哪里 得到过如此待遇,心里又是难过又是羡慕。

“你好!”乐阳向这个一家之主问好,“我叫乐阳,艳琴的朋友。”他说。

“你好!我,雷大安!”雷大安简洁地说,“在这里我们都是一家子,千万 不要拘束啊。”他乐呵呵地说,灌了一大口酒。

晚餐是秀姐做的土豆炖牛肉,滋味浓郁可口,大家吃得都很开心。雷大安一 边喝酒一边吃菜,向大家说起他在部队里的那段日子来,“我整整在部队里待了 五年,”他把一只手掌的手指全张开伸出来,在桌子上晃了几下,“五年!”他 说。

“在部队里很难熬吧?”乐阳想当然地说,他没当过兵,但是可以想象得到 那是一种什么情况。

“那是,兵营里飞进一只蚊子来都是公的,你们说难熬不难熬?”雷大安满 脸通红,夸张地点着头说,大家都笑了,“哦,不对,有一个女的,我记错了!” 他想了一想,摇着头嘟哝着。

“谁?”她妻子紧张地说,大概从没听他说起过任何女人。

“师长的女儿!”他退到椅子上靠着,眨了眨眼睛,镇定地说。大家反应过 来,又是一阵笑声——这真是个让人活泼的男人。

秀姐用汤匙敲了敲桌子,大家才安静下来,“接下来他就该说他在遇见我之 前还是处男了!你们等着瞧吧!”她挤眉弄眼地说。

“哦,不,”雷大安脸红到了脖子根,“我不说,不说,没人想听这个……” 看得出来他有些醉了。

“你们可不知道,这个大骗子,他骗我呢……”秀姐不顾他的反应,自顾自 地往下说,“说了好几年哩!处男是那样的么,别以为老娘不知道!”

雷大安害怕了,连忙伸出双掌来往前一推,央求她不要说下去,“孩子们都 在哩!不要胡说好不好,都老夫老妻的了。”水儿笑得最厉害,不停地揉着小肚 子。秀姐便打住了,往最小的那个孩子碗里夹菜。

快要吃完的时候,雷大安悄悄地凑到乐阳的耳边来,满口的酒气,“你了解 女人,你知道,”他低声说,瞟了瞟他老婆,“千万别对女人说她们不相信的话, 女人会一辈子记着的,我保证。”乐阳在心底里深表赞同。

吃完饭后,三个小孩又缠着乐阳在客厅里玩,杨艳琴到那边的屋子里去照看 小孩,频频地走回客厅门口来,每次看见乐阳和孩子们正玩得不亦乐乎。最后, 她终于忍不住了,朝着客厅里的所有人喊一声“睡觉啦!”,红着脸蛋儿急急地 走了。

“快去吧!快去吧!人家都等不及了哩。”水儿“咯咯' 地笑起来,她笑起 来的时候白白的一排牙齿从性感的唇瓣中露出来,真好看。何水儿已经换了一身 艳丽的彩色条纹裙装,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正要出门去到天桥下去”干活“了。

乐阳和孩子们道了晚安,和水儿一前一后地走出来。水儿走在前面,把那丰 满臀部摇得人心都荡开了去。走廊上空无一人,乐阳朝着的房间走了几步,忽然 转身小跑了几步,追上和他反方向正要去开门的水儿,在那软软的屁股肉上捏了 一把。水儿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突突”地跑回来了,只听见走廊那头小声地 低声骂道:“作死!”

乐阳“突突”跑进卧室里来,飞快地把门关上,女人已经关了吊灯,把床头 灯开着,赤条条地陷在床里等他着了。他的心还在“砰砰”地跳,“有人追你么? 这么急叉叉的,我还以为你要陪孩子们玩一晚上呢,长不大的男人!”乐阳走到 床边来的时候,女人嗔怨地说,顾盼之间自有一种柔媚。

看着女人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白花花的身子仿佛白玉做成的雕塑一样,尤 其身上那些浮凸的曼妙曲线让他不自由自主地吞了口口水:一对硕大而饱满的乳 房,像莲藕一般修长而结实的双腿,面团一般挺翘浑圆的臀部。刚才冒险在水儿 的臀上捏了一把,手掌上还残留着那种动人心魄的软绵绵的触感,此刻乐阳的心 非但没有平静下来,反而跳得更加厉害了。

一切都像昨晚的样子,还是难闻化妆品味和尿骚味,老旧的木床,以及那崭 新的婴儿床中央熟睡的婴儿。但是有了女人灼灼生辉的肉体,一切都不那么重要 了,一切都是崭新而充满魅力的。乐阳坐到床上去,把邪恶的眼睛凝视着她,血 液在血管中奔涌着,都在不断升温,全身燥热起来,有欲望的魔鬼在心中嘶吼。 透过她的瞳孔,他看到了女人炽热而淫荡的欲望,那瞳孔射出来的光仿佛带有神 奇的魔力,让他的脑袋“嗡嗡”直响,让他感觉到天地在旋转。

“你在我身边,让我感觉很安全。”女人幽幽地说,好像这句话她想了很久 似的,“你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你懂我的意思吗?”

乐阳只是不停地点头,却一句话也说出来,心里涌动着巨大的感激,没有任 何一个女人会像这样,毫无保留地把自己交给他——就算是温妮也做不到,或者 可以说刚好相反。

“看来你还是不懂我的意思啊!”女人看了看他说。乐阳正弯下腰去,在床 下笨拙地脱鞋子。

“嗯?就是我叫你做什么,你都不会反对,是这样的么?”他把鞋子放好, 直起身来不解地说。

“对啊,”女人点点头说,“可是……你却没有这样做,比如,你可以把我 当成你的女仆,或者是母狗……随便什么都可以,总之,我是你的,你可以随意 地蹂躏……”

“什么?”乐阳简直不敢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女仆……母狗……蹂躏……?” 这些字眼在他听来是多么的惊心。

“你白天不是也叫我母狗?……难道你没听说过SM?”杨艳琴的眼睛瞪得 老大,像是不相信外星人来到了地球上的样子,“现在都流行这个,唉,怎么跟 你说呢,就是你让想尽一切办法,让我越羞耻,使我越痛,我就越兴奋,越满足 ……”

“等等,”乐阳迫不及待打断了她的话,想证明自己并不是那么无知,“你 说的这个就是性虐吧?听起来像是……”他也不是很确定。

“对啊!对啊!”女人很高兴他想起来了,“那是英文名字啦!都一样的, S就是主人,M就是奴仆,主人虐待奴仆,就这样……可是,你怎么知道的?刚 才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嘛!”女人隐隐有些失望,要是他都知道得清楚了,那玩 起来的时候趣味就会大打折扣。

第十六章做一回主人

乐阳这回就彻底搞清楚了,他是知道这事儿的,在他上班的那家物流公司的 有个同事就是个性虐狂,并且以此为傲,常常在午饭过后休息的那小段时间里, 添油加醋地把他在做爱的时候虐待老婆的那种情状夸大、仔细地形容给他听。刚 开始的时候,乐阳觉得那样有些不近情理,可能是由于那个同事所用的词汇非常 的不堪入耳甚至邪恶,可是时间久了也就慢慢地见怪不怪了,就在不久前的某天 晚上和温妮做爱的时候,他突然就想起来了,试着爆粗口骂了一句“骚母狗”, 结果温妮很不开心,当即就不理他了,过了好几天才和好了。有了这次教训,乐 阳再也不敢轻举妄动了,直到后来的有一天晚上,他不经意地重重拍了一下温妮 的屁股,温妮亢奋地尖叫了一声,并没有嗔怪他,于是他就大了胆子,一边抽插 着一边拍打她的屁股,听着女人的尖叫声,内心里莫名地感到兴奋。很奇怪的是, 温妮竟然在他之前达到了高潮,而且还喷了两次——这是从来都没有过的事情。

“不过,你知道,这种事情我们就是拍打屁股,仅此而已,不知道这也算吗?” 乐阳把他所知道的简略地跟女人说了之后,惴惴地问。

“应该算的吧……”女人也吃不准算不算,“一般都是用鞭子啊,绳索啦之 类的工具,不过我觉着你们那么玩,也有点那个意思了,至少能说明你内心还是 有过淩辱女人的渴望,是不是在拍打的时候,有特别兴奋的感觉?”

“恩恩,”乐阳连连点头,她真是说得太对了,“我们都很兴奋,她比平时 叫得大声多了,水也流得很多……”

“哈哈,看来你老婆也是个骚货啊,你想她了吧?”杨艳琴脱口而出,一点 都不顾及乐阳的感受,等到她看见男人的神色黯淡下来,才明白自己无意中伤害 了他,“对不起啦!我不是故意那样说的,”女人及时地向他道歉,字斟句酌地 想着再说点什么,“但是,不要老是这样好不好?属于你的迟早会到来,不属于 你的早晚也会离开,这些都是命中注定的,由不得我们……”

“没关系的,你不用道歉的,跟你在一起,我真开心!”他笑了一下,恢复 了之前的神情。

“跟你在一起我也觉得很开心啦!”杨艳琴说,“今天晚上,我就是你的人, 当你要我做什么,我都会毫不犹疑地去执行,我让你坐一回真正的主人,让你尽 情地虐待我,不要留情,我喜欢那样。”

“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做得好,说实话,我有些不太习惯,你也知道,那不太 一样……”乐阳知道毕竟和温妮做感觉要自然些,他还需要勇气来克服这种心理 障碍。

“没关系的!”杨艳琴大度地说,“你只要把我当成你老婆就行了,当然这 不是真实的,你只要放开自己,尽情地发挥好你做主人的那种颐指气使的蛮横来 就可以了,我会教你怎么做!”她叫他放心。

“现在就开始么?”乐阳看了看婴儿床上的小芳菲,“如果我们声音太大了, 她会醒的吧,昨晚上就吵着她了!”

“那是她饿了才会醒的,现在都吃饱了,就是外面打雷她都不会醒,很贪睡 的,”女人解释说,她叫他把婴儿床往边上移过去一点,他照做了,“那还等什 么呢?主人,你的贱母狗在等着你呐!”她娇声地呼唤他,仰面躺在床上,把一 条腿高高跷起来,手掌在那鼓蓬蓬的肉穴口上揉弄着,眸子里射出热烈而淫荡的 光来。

“唔!很好……”乐阳说,他提高了声音,极力想装出做主人的威势来,却 忍不住想笑起来。

“不要笑啦,主人,奴家都已经等不及了,”女人板着脸,声音却是柔柔的, “不要犹豫啦,快下令吧,人家都流水了,你瞧!”她用手指把阴唇的扒开,一 道鲜红色的肉缝在两腿间裂开来,在灯光下泛着淫靡的光泽,果然够骚够浪。

看着女人的那张裂开的小嘴巴,心中那头潜伏着的兽渐渐地苏醒了。乐阳大 起胆子来,伸手擡起她的下巴,她把眼睛皮合上,只有长长的睫毛在抖动,呼吸 变得急促,“转过身去,把背朝着我!”他阴沉着脸说,好让说出来的话变得凶 狠。

女人果然毫不犹豫地转过身去,把光滑的脊背对着他。乐阳见令出有效,心 里有了小小的满足感,胆子越加大起来。颤抖的手指沿着女人的背脊一直摸上去, 温温的滑不溜手的感觉撩拨着他的指尖。于是他的鼻子就不怎么听话了,沿着指 尖经过的老路一路嗅上去,香喷喷的沐浴露的味儿,一直吻到她的耳背上。“骚 母狗,你真的好美味。”乐阳喃喃地说,伸出湿漉漉的舌头来在她的耳背上刷了 一下,痒得女人打了个冷战,把脖颈紧紧地缩起来。

“别乱动。”他不高兴地说,女人便乖乖地不动了。他便放肆起来,抓住她 扎成的马尾辫,试着用劲儿往后拉,把女人的头拉到向后仰起来,面朝着天花板。 他听见女人的喉咙在“咕咕”地作响。他都没怎么碰她,但是从她急促的呼吸声 中,分明流露出了恐惧与欲望。

“像只狗那样爬到床尾去,”他松开她的头发命令道,“不准回头,在那里 给主人跪好了。”他看到她想回过头来看,连忙补充了一句。

“明白了!主人。”女人手脚并用,头也不回的爬到床尾去了,直起腰身来, 把双手和放在大腿上,丰满的屁股坐在脚后跟上。

“狗儿你真乖!”乐阳的嘴角浮起一丝微笑,他已经尝到了当主人的甜头, 这种颐指气使的成就感让他觉得又新鲜又兴奋。从后面只能看到她曼妙的背部曲 线,和那粉嘟嘟的屁股,还有屁股下面那双玲珑的脚掌——可是单就这些,也足 以让他的眼神炽热起来。

只听到他在后面“窸窸窣窣”地响,杨艳琴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他正侧着 身趴在枕头上翻着什么东西,“用皮带!”她小声地提示他。

“把头转过去,谁叫你说话了?!”他恼怒地说,女人只好把头转过去了。 他在枕头旁边找到了一双丝袜,拿了其中一只赤着脚蹭下床来,走到床尾面对着, 她还在那里低着头,“对了,就这样!现在可以看着我了,把手伸出来!”

她把头擡起来了,整齐的刘海下是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眼神很恭顺也很温 柔,白花花的奶子两边的手臂缓缓地擡起来,手心向上。乐阳迅速把两只手掌捆 在一起,打了两个死结。

“趴下,”他粗鲁地按住她的头,让她的上半身趴在床扶手上,“把屁股翘 起来,腿分开点!”他拍了拍她的屁股,走到后面来。

女人的手被牢牢地绑住,动弹不得,只能趴在那里静静地等待着,她听到了 解开皮带扣的“踢踏”声,那金属的声响让她心惊胆颤。

这是乐阳的棕色皮带,熟牛皮的料子,柔软而有韧性。他把皮带的首尾弯起 来攥在手心里,在另一只手上掂了点,“啪”的一声轻响,皮鞭无情地落在女人 的屁股上。女人受了这猝不及防的一击,痉挛着叫了一声,那丰满的股肉不知不 觉地紧张起来。

“什么感觉?疼吗?”乐阳被她的叫声吓了一跳,屁股上慢慢地显出一道红 痕来,他有些担心,但是却努力做出面无表情的样子来。

“不疼!”女人摇着头说,“感觉好爽,主人!”

“很好!”乐阳皱起眉来,被打了还很爽,这女人真是奇怪。“真的不疼吗?” 他怀疑地问。

“真的不疼,主人!”她摇了摇屁股,“抽我,主人!”她喘息着说。

他爬上床去,把皮带一端贴着股沟滑下去,滑到那鼓鼓的肉丘上戳了戳。那 迷人的缝隙早就湿哒哒地一团糟了,被他这么一戳,便裂开露出亮亮的粉红色的 肉褶来,把皮带的一端沾染得滑滑亮亮的。肉丘上是短短的毛茬,像男人的胡须 ——从昨晚到现在有一天没刮了。他把另一只手按在皮带上,使皮带陷入那裂开 来的裂隙中,轻轻地拉了两下,伸到她的眼前。

“母狗!,你自己瞧瞧,我还没开始呢,都流了好多水了,”他脸上挂着淫 笑,突然脸色一变,厉声喝道:“把嘴张开!”

女人便把嘴张开了。他湿漉漉的皮带伸到他的嘴边,让她含住,“尝尝!尝 尝什么味道,咂一下……”他望着女人嘴巴包裹住皮鞭,来来回回地吮咂,“吱 吱”有声,眼睛变得血红血红的明亮起来,他已经完全沉浸在操纵的乐趣中。

“什么味道?告诉主人!”他把皮带收回来,粗鲁地抓住她的头发把头扯起 来。她擡起眼来对上他的目光,眼神迷离而又放荡。

“牛皮味……”她仰着头,呼吸有些不畅,“还有,咸咸的,还有点腥……”

她话还没说完,他就堵住了她的嘴,把舌头伸进去,肆意地在里面翻搅。女 人呜咽着,被绑住的手惶急地想伸到他的胯间,想抚摸一下那高高的小帐篷,可 是头发被他抓着,怎么也够不到。

第十七章鞭打的快感

女人“唔唔”地吞噎着他的唾液,鼻翼“呼呼”地扇动着,把热热的气息喷 在他的面颊上,越来越急促,感觉就快要窒息了。他终于放开了女人的嘴,让女 人在那里大口大口地呼吸新鲜空气,自己却把皮带的一端在女人起伏不止的肚脐 眼上画着圈,用皮带的边沿刮擦着她娇嫩的皮肤,使得她颤抖着把肚皮紧紧地吸 住,屏神静气地感受着。

皮带在肚脐周围打了几圈之后,沿着整齐的肋骨中央滑上来,直滑到两个晃 悠悠的乳房中间,在其中一只的乳头刮了一下。她“哎哟”一声叫出来,麻痒感 如同电流一般沿着乳尖穿透了她的躯体,使她不由自主地痉挛起来。

“不要叫,安静!”乐阳沙哑地命令道,擡手就是一皮带抽下去,准确地打 在了两只乳乳头上。女人闭了嘴,猛烈地甩着头扭动着身子,把牙齿咬得“咯咯” 作响。

看着女人无声地挣扎的样子,乐阳的心里涌起一种从未有过的最刺激最奢侈 的感觉。他又快速地抽了几下,硕大的乳房颤巍巍地抖动起来,那暗褐色的乳头 舒展着慢慢地大了,乳房在交错的红色伤痕里鼓胀起来。女人闭了眼大声地呻吟 着,手掌无助地在丝袜带里绞动,挺直了腰来抵抗者难耐的疼痛。每一次皮带落 下来,她的全身都要激烈地抖一下,借此来迎接疼痛所带来的快感,抑或是为了 消化掠过身体的各种感觉。

“好啦!好啦!主人,”她终于呜咽着叫了出来,“母狗受不了啦,求你了, 你换着地儿打好不好?”

“闭嘴!”他大喝一声,“主人正打得兴起,岂是你说听就停的?”皮带继 续像雨点般打在乳尖上,打在同一个位置上,只是暗暗地把力度减小了许多。

“啊……啊……求你了……”女人迷乱地呻吟着,承受着无情的鞭挞,声音 都颤抖了。

看到女人的眼泪都从眼眶里流出来了,他才住手不打了。鞭子在白晃晃的肉 球上留下一道道红杠杠,活鲜鲜的。乐阳膝行着绕到她的身后。他伸手按了按她 紧张的腰,她便懂事地放松下来,把腰身塌下去爬着,屁股就自然地翘起来了。 他看着两腿间已经湿得一团糟的肉团,咽了一下口水,用皮带比了比那大腿根部 的位置,对着那在两股间绽放的花朵“啪”地抽了一鞭,女人缩了一下屁股,闷 哼了一声,那水涟涟的肉缝儿便紧张地皱缩起来,挤出一滴亮晶晶的液体来,扯 着丝线滴落在床单上。

“这儿疼吗?”他低声说,知道那里的皮肤娇嫩,怕她承受不了。

“好多了,不疼!”她在那头低声回答,比起打在乳头上,这只能算是挠痒 痒,“主人,你做的真好,打得人家痒痒的!我还要……”她娇声说,声音完全 恢复了原样,仿佛刚才被打得流泪的不是她本人。

皮带再一次扬起来,再一次落下,柔软的皮鞭准确地抽打在女人娇嫩的阴唇 上,一下,两下,三下……她全身上下都在痉挛着,嘴里高声地呼喊着,紧紧地 绷紧了所有的神经末梢,扭动着臀部躲避开,又不由自主地把腿分开迎上去。乳 房肿胀的感觉还没有退去,胯间的快感又一波波地袭过来,疼痛和快感的交错地 压迫着她,让她欲罢不能。

乐阳一边抽打一边兴致盎然地看着女人——大腿根部那软软鼓鼓的肉丘渐渐 地肿胀起来,像一朵花那样红通通地绽放开来,中间裂隙中那一簇可爱的粉红色 的嫩蕊,一抖一抖地蠕动着,像一个泉眼,不停地有亮晶晶的液体从里面满溢出 来,打湿了皮带。

裤裆里的肉棒已经硬得不能再硬了,他扔掉皮带,翻下床来赤脚站在冰凉的 地板上,伸手抱住女人的臀部——女人还在翘着屁股等待皮带落下来呢。

女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拖着粗鲁地翻转过来,拉着两条白生生的腿拖到 了床边。他把牛仔裤的钮扣扯开,拉下拉链。他把内裤和裤子一并退到大腿弯处 的时候,女人还沉浸在痛苦可快乐的余波中,兀自呻吟不止。

她还在扭曲着身子的时候,乐阳已经牢牢地按住了她的大腿,使它们大大地 分开,挺着那粗大的树桩,耸身对着那被蹂躏得犹如泥沼的肉穴戳过来——“噗” 地一声猛塞了进去,饱胀的感觉让她痛苦地“呜哇”一声叫出声来,紧紧地咬住 下嘴唇,男人的肉棒如同滚烫的铁棍,无情地填满了她的大腿中间,那个洞穴痛 苦地收紧起来,紧紧地衔住肉棒蠕动着——所有的痛苦和泪水都得到了补偿,鞭 打的痛苦瞬间转化成了充实的快乐。

乐阳看着女人的两腿向两边伸展开来,挪动着臀部把那肉穴紧紧地贴过来, 把偌大的肉棒整个吞没了,胸中的烈火便熊熊地燃烧起来——是时间大干一场了。 他揽住女人酥软的腰身让女人在床边坐起来,肉棒继续插在暖乎乎的肉穴里面。 女人那泪痕交错、发丝淩乱的脸庞,此刻看来格外妩媚。她虚弱极了,就像一根 面条一样任由男人把她的手套在脖颈上,那被丝袜绑住的手就像一个救生圈一样 吊在男人的脖颈上了。胸部那两个鼓鼓的肉球抵在男人温暖而结实的胸膛上,得 到了最切实的安慰。

“把腿盘在我腰上……”他说,搂着女人的屁股把女人抱离了床铺。女人很 乖巧地把头枕在他的胸前,两条柔软的腿环在男人的腰间,在他的身后交叉着锁 起来,紧紧地扣在男人结实的臀上。

乐阳把两腿分了分,站定了马步,搂住女人面团一般的紧紧地往胯间一勒, 肉穴口被大大地撑开,一下子重新贯入进去。

“啊呀……”女人高喊一声,胳膊肘紧张地撑在他的肩膀上,试图撑起来减 缓肉穴里的胀痛,“天啊……受不了那,插得好深……”她在男人的耳边喃喃地 说。她就这样僵直着身子,把手肘挂在乐阳的肩头上,臀部提起来,只剩龟头包 在阴唇里。男人惶急地耸动着臀部,从下往上乱捅乱戳,但是总不能如愿,不能 尽根而入。

这种状况没有持续多久,女人的双臂终于体力不支酥软了下来,无力地从肩 膀上滑下来,臀部也松懈着垂下来。男人低吼一声,开始搂着女人的臀部一抖一 抖地抽插起来。女人也开始在男人的胸口甩动着头发,高高低低地呻唤起来。

“不……不要啊……不要!”她叫着,如果她的手不被绑着,此刻一定擂得 他的胸脯“咚咚”直响。那粗大的树桩子沉沉地打在肉穴里,“扑通”“扑通” 地闷响,里面像火烧火燎一样地烫起来,钝钝地痛起来,混杂着无尽的痒麻感, 让她无法承受而又无法割舍。

此刻的乐阳哪里还顾得怜香惜玉,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憋屈,他心中的那头猛 兽已经完全苏醒过来了,他低吼着,喘息着,一次又一次地冲击,听着女人狂乱 地在胸前嘶喊,任由她把牙齿咬着自己的肩膀,比起那强大的欲望,这些甜蜜的 疼痛都可以忽略不计。

女人的呻唤渐渐地不成章法,变成了甜蜜而又痛苦的呜咽声,所有的能量开 始在小腹中积聚,在那里暖暖地热起来,眼看就要旋起一股风来……“嗨嗨,要 来了,要来了……”他沙哑地吼叫着,胸膛上冒出的汗珠被女人的乳房蹭的滑唧 唧的,就连手心上,大腿上也都流出汗来,几乎都快把握不住女人汗涔涔的身子 了。

女人全身软瘫瘫的,任由男人颠弄不休,自己完全不需要做多余的动作,她 需要做的,只是尽量把胯骨展开,完完全全地接纳他,承受他的冲击,等待那动 人心魄的高潮来临。沉浸在甜蜜而又紧张的快感中的她一听到他的召唤,她便知 道她没有了有选择,她只有及时地释放自己,让自己跟他一起飞翔起来。她重新 振作起精神来,紧紧的搂住男人水洗过一般的头,夹紧了大腿上的肉,紧紧地箍 住男人暴涨的肉棒,呻吟声越来越大——在他的胯间上下跳跃起来,“咕唧” “咕唧”的响声在两人的中间响起来,淫靡而又刺激的声响在房间里回响。

很快乐阳的身子便僵住了,大腿上抖了几下,“噼噼噗噗”在女人的身体中 爆炸了,他已经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正当他喘息正要把女人放到床上的时候,突 然感觉肉穴里动了动,高喊着也跟着来了,双臂紧紧地搂着他的身子,缠住他的 腰身的腿像蛇一样越裹越近。他抱着女人的身子趔趄着一头栽在床上,女人痛得 哎哟地一声才把手脚松开来。肉棒从那里面拔出来的时候,那肉穴的口子还在一 开一合地抽动,从那半开的口子中咕咕地流出浓浓白白牛奶一般的黏液来,流过 女人的旮旯,流到床单上湿了好大一片。

乐阳全身乏力,困倦得厉害,还来不及给她解开手上的丝袜就爬在床上喘了 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这个姿势太累人了,还好不是很重,早些年他很喜欢用 这个姿势干温妮,结婚后温妮好像又长高了一些,身上也渐渐长出些肉来,能这 样做的次数也就越来越少了。第十八章经历太离奇

“现在身上还疼吧?”乐阳的呼吸平静下来之后,在给她解开丝袜的时候看 到她乳房上的上和肉臀上纵横交错的伤痕,开始变成了青一块的紫一块的,他爱 怜地说。

“嗯!嗯!”女人点了点头说,“刚才玩的时候一点也不觉着疼,现在火辣 辣的痛起来了。”

“都是我不好,我也是一时兴起,控制不住才下那么狠的手的!”乐阳愧疚 地说,他把女人抱到枕头上躺下来,挨着她睡下,“来!我给你揉揉!”他在被 子下面把手伸到她的乳房上。

“哎哟!”手一碰到她的乳房她就痛得叫起来,“别碰别碰!痛死了!”她 连忙把他的手拿开,眉头紧紧地纠结起来。

“要是早知道会这样痛,我们就不这样做啦!”乐阳看着女人真的痛起来, 惴惴地说。

“没事啦,到了明天早上就不痛了,再说,”她微微一笑,“我说过要给你 玩更好的嘛,你忘记了?”

“噢……怎么会忘了呢?这样真好,我以前从来没有这么兴奋过,你知道,” 乐阳回想起刚才惊艳刺激的画面来,心中仍然激动不已,“我还没试着这么干过, 谢谢你……”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你做的真好,像个熟手一样,真的!”杨艳琴在枕头上把头扭过来,用那 双美丽的大眼睛扑闪扑闪地看着他说,“你让我很兴奋,这种感觉无法形容,就 像是……像是回到了以前!”她字斟句酌地说。

“以前?你是怎么爱上这个的,我是说,什么时候开始的?”乐阳好奇地问, 把头在手肘上支起来饶有兴味地看着她,脸上挂着微笑。

“哈,这故事长了,一言难尽!”她的眼睛垂皮下来,陷入了哀伤的回忆之 中,“乐阳,如果你想知道的话,我可以花点时间跟你说说芳菲的爸爸,有点长, 我怕你没耐心听下去……”她擡起头来说。

“我当然想听啦,对你的事我都很感兴趣,不过如果你觉得那样不好的话, 我们可以说说别的。”乐阳知道揭开一个人的过往有时候是很残酷的事情,有可 能看见的只是血淋淋的伤疤。

“那好啊!”女人愉快起来,不过看得出来这种愉快的表情是专门为了讨好 他才做出来的,“反正我真的想跟你说说,只是担心你不爱听——有时候,人们 都不爱听别人的故事。”

“怎么会呢,只要你说的,我都爱听!”乐阳有点不自在地说,现在不听都 不行了,多少有些被勉强的味道。

杨艳琴拿过一个枕头来,垫在原先的枕头上,把头放在上面,侧身对着乐阳, 仿佛这样更舒服些。她开始说起来,所用的语气缓慢而有条不紊,所用的词语精 确得让乐阳怀疑她不是第一次说这个故事了——她就像是一个经验老道的女演员。

“嗯,两年前我遇见阿华的时候,他还是个大二的学生,姓吴。我说过,那 时候我是一家酒店的服务生。他现在可能工作了,要么也可能去读研究生了,管 他的呢!我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在哪儿,我都不想知道了,我再也不关心这个 了,我他妈的一点儿在不在乎,他最好死了的好!”杨艳琴越说越激动,最后恶 狠狠地说,以至于她喘不过气来,不得不停下来歇一歇,等她再说话的时候,已 经换成了另一种柔和的语气:“刚开始我们有过一段美好的时光,我们一有空就 做爱,换着花样玩,他真是个能手,很多都是你想也想不到的……我就是那时候 爱上这个的,刚开始很痛,不过打那以后,普通的做爱一般都极少能使我高潮— —你是个例外。幸福的时光总是很短暂,有一天我跟她说我怀孕了,他就呆住了, 他就那么呆住了。其实我真的没有想过要和他结婚,我知道他的前途一片光明, 他的学校是名牌学校,有比我漂亮的女孩子在等着他——这些我都一清二楚,只 是他叫我去堕胎的时候,我才知道自己有多么舍不得,面对他的冷漠,我斩钉截 铁地说不,我对他说:' 我要这个孩子,我要生下这个孩子来!' 我当时就只是 这样想,这个混蛋居然说:' 好吧,好吧' ,他说,' 那就随便你了,你想怎么 养就怎么养,我可养不起。' 我没有办法,我只好去找他们学院的院长。”

“你真的去了?”乐阳真佩服她的勇气,瞪大了眼睛问她。

“是啊,我又找不到他的父母,又找不到他本人,总得有人出面啊,”她说, “总得有个能管住他的人出来说句话,对吧?让这个狗娘养的知道自己的责任。 于是我就去了,那是我难忘的一天,一辈子也忘不了。那位院长什么很严肃,叫 马南什么的,名字很滑稽得像个女孩的名字,我一五一十地把事情都说了,他只 是坐在办公桌后面一声不吭,透过眼镜的镜片看着我,时不时用手扶一下眼镜框, 没什么表示,过了很久,才像个领导那样结结巴巴地说:' 你好,这位小姐,我 想你是找错地儿了。不过你既然来了,我也可以给你提个建议,我个人觉得:你 犯了个错误,就得为这个错误付出代价……' ,那个狗娘养的就是这么说的。”

“对啊,对啊!”乐阳完全被陷入了这个故事里,对院长的话深表赞同,他 完全没有弄清楚敌我关系,就喋喋不休地说下去。“对啊,说的真好,犯了错误 肯定就得……”他这句话还没说完,她就抽抽搭搭地哭起来了。她从床上坐起来, 蜷起双腿来,把一颗淩乱的头埋在膝盖间,双肩一抖一抖地开始啜泣起来。乐阳 不知所措,伸手去碰了碰她,她却哭得更凶了,倒在床上把背对着他,大声而伤 心地哭起来。

“喂,别哭了,我那句话的意思是说,”乐阳知道自己该说点什么才对,就 说,“好了,我的意思是说那个混蛋,吴华,他应该对这件事情负责,而不是让 你一个人负责,哦!不对,根本就不是你的错。”他抓住她的肩膀,试着把她的 身子扳过来,他很容易就做到了这一点,顺利地把她搂在怀里,贴在自己的胸膛 上,轻轻地拍打着她的背脊安慰她,直到她不再哭了。

“还有啤酒吗?我去拿点儿来!”他问她,她早就平静下来了,可是她哭过 这么一回,乐阳再也睡不着了,她也是。

“恩,还有三瓶,你去拿两瓶来,我也想喝了。”杨艳琴的嗓子有点沙哑, 很容易让人误以为是带有挑逗性的磁性嗓音。

远处高楼的光射过来,影影绰绰地照在漆黑的走廊上。乐阳光着膀子,下面 只穿了条裤衩,脚上拖着女人的拖鞋,借着这微弱的光线,就像走在齐腰深的水 里,深一脚浅一脚地往走廊那头摸索过去。挨着的房间的是水儿的房间,靠着大 客厅的是秀姐一家人的房间,两个房间都关了门,里面一丝动静也没有,大概水 儿还没有回来——谁知道她还在哪个街角等着顾客走来搭讪呢,秀姐一家可能早 已经睡着了。

到了客厅门口的时候,他想他的猜想应该修正一下了,因为很明显,客厅的 门是大开着的,从洗手间的印花玻璃门射出来的那一方光晕来看,还有人在要么 在上厕所要么在洗澡。难道水儿运气好,做完一单或者两单生意之后回来了?他 想。

乐阳蹑手蹑脚地走进客厅,弓着腰小心翼翼地踮着脚尖,准备穿过客厅朝厨 房走去,像个小偷一样!不过他只是想拿了啤酒就走,并没有想打扰任何人,因 为夜里有点凉,胳膊上的皮肤摸上去糙糙的,都长出来细小的疙瘩了。于是他就 变成一只猫了,灵敏得有些不可思议。他悄无声息地打开冰柜的门,在里面摸索 了半天,终于摸到了那该死的啤酒,一只手上提着一瓶,还是用那样的姿势,猫 行着原路返回来。

经过洗手间门前的时候,里面传出一种奇怪的声音来——“噼啪”“噼啪”, 有点像猫舔浆糊的声音!亦或是……他心里“咯噔”了一下,那“噼啪”声里还 夹杂着别的内容:粗重的喘息声和女人的呻吟声。难道是水儿回来了?还带了个 嫖客回来,在洗手间就干上了?可是,这也没道理啊!再急也不用这么急吧?毕 竟水儿的房间是空着的……

乐阳的脚步停下来,定在地上不动了。他觉得要是就这样回去了,他肯定会 遗憾的。在她出门之前他猴了胆子在她的屁股上抓了一把,嫩嫩的都快捏出水来 了。要是昨天晚上在那个路灯杆周围的四个女孩中有一个是何水儿,他几乎可以 肯定当时他一定会选她的。

也许是出于一种奇怪的补偿心理,也许是出于好奇,他就站在那里,把头扭 向洗手间那亮晃晃的玻璃门,在上面寻找可供窥视的缝隙或者小孔——那里面的 声音越来越清晰,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尽管并没有发现什么缝或者是孔,他还 是带着试一试的侥幸心理,怀着忐忑的心情,不由自主地、一步一步地走过去了, 仿佛那混杂的声音里有一种召唤的魔力。第十九章情浓洗手间

“你不是说过早上要我的吗?”她闭上眼睛,像梦呓一般呢喃着,贴着乐阳 的身子踮起脚尖来,伸长了光洁的脖颈,把花瓣一般的嘴唇微微翕开,静静地等 待着……他没有言语,只是把双掌插进她的后脑勺的发根里,抱着她的头,俯下 头来热烈地俘获了她娇艳的唇瓣,让激情在唇齿之间奔涌,让欲望在舌尖上纠缠。

“我们回到床上去怎么样?”他松开口,低着头低声问她。

“不,就在这里,”她斩钉截铁地说,“没有人会回来的,就算回来了又怎 么样,孩子还没睡踏实,很容易被吵醒的。”她紧接着解释说。

“要不这样吧,我们关上门一起洗澡,像秀姐他们一样……现在就开始。” 乐阳还没在洗手间试过,他也想尝试一下在这种新鲜的环境里究竟会产生怎样的 新奇的感觉,就算水儿她们回来了,也很容易找到个借口——他们只是在洗澡— —虽然这个借口不怎么像样。

“嗯……”杨艳琴点了点头,小声地回答。他松开一只手,跨出一只腿去伸 手够着了门把手,把门撞上反锁了,一弯腰抄起她酥软的身子,“嗨哟”一声把 她扛到肩上,走到喷头下面才把她放下来。

乐阳开始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脱得很迅速,可是他仍然感到费事。他把身 上所有的衣服卷成一团,远远地甩到靠门那边的地板上——那里的地面干燥,水 珠儿不容易溅那么远。

女人在一边把眼睛偷偷地瞟他赤条条的身子,看着他身上结实的肉块,脸颊 上悄然泛起了一片绯红的朝霞,“过来,”他把女人拉近身来,弯下腰去捉住她 的脚踝,女人温顺把脚掌提起来让他把布鞋从脚掌上脱下来,“我喜欢你穿丝袜 的样子,真性感!”他低声嘟哝着站起来,“你的腿型很漂亮!”可能是由于刚 才弯腰导致头部充血的原因,杨艳琴看到他的眼眶里红红的可怕,布满了血丝。

“那就别脱,要是你喜欢的话,我就这样穿着洗……”女人咬着嘴唇把上半 身忸怩地摇来晃去的,像个害羞的少女那样。乐阳楞了一下,她又说:“等会儿 再脱也不迟。”

乐阳伸手去拨喷头开关,她就着急起来,“我说的丝袜,短裙还是要脱的, 要不怎么洗?笨蛋!”

他伸出去的手抖了一下,快速转了个方向抓住了女人短裙的下摆。往上提起 来的时候,乐阳的眼睛瞪得跟铜铃一般大,“你……没穿内裤!”一股热血往脑 袋上直涌,他看到女人穿的丝袜是开档的,那丰满的肉丘在两腿间丝袜黑颜色的 映衬下显得分外地白了,显得分外地凸出了,上面已经长出了薄薄的一层短毛来, 薄薄的一小片,还能隐隐约约地看到上面红肿的痕迹。

“你不知道,我一直在等着你哩,不穿,这样方便!”女人含着笑意认真地 说,脸上更加红了。昨天晚上乐阳就那么一说,早上起来的时候早就把这茬给忘 得一干二净的了。

当乐阳把女人的短裙继续往上掀起来的时候,两个白花花的大奶子跳了跳, 上边紫一块青一块的鞭痕交错着,“还疼吧?”他用指尖爱怜地碰了碰。

“没事,有点酸胀酸胀的,已经不疼了,不碍事。”她往后缩了缩身子,摇 着头说。

他打开淋浴,热水器“蓬”地一声叫唤,喷头上的冷水洒下来,从他的头上 浇下来,冷得他直打哆嗦,“呀呀”地叫起来。女人在一边看着他的窘样,抱着 胸脯“咯咯”地笑起来,笑得弯着腰蹲在了地上。

乐阳手忙脚乱地在水雾中调节喷头,好不容易水温才热起来。他伸出双掌从 脸上往后把湿淋淋的头发抹到后面去,缓缓地转身过来,恼羞成怒地瞪着女人。

女人被他凶狠的目光吓了一跳,站起身来就想跑,却被乐阳眼疾手快地带住 了手,女人一个趔趄撞到怀里,和他一起沐浴在了温热的水雾中。他紧紧地搂住 女人的脸颊,手指穿插在她的发丝中游走,他亲吻她的眼睛、额头、嘴唇……凡 是那张秀美的脸上任何能吻到的地方,他都吻了个遍。在迷蒙的水线中,两人很 快都变成了狼狈的落汤鸡。

“我现在想干你……唔……想干你!”乐阳喘得就像刚从水底探出头来一般, 大口大口地把嘴边的水吹开,突然一扎头将女人拦腰抱起来——似乎他非常擅长 举重,滴溜溜转了个身把女人滑腻腻的身子抵在冰凉的墙上。

女人本能地搂住他的脖颈,背部贴着冰凉的瓷砖,胸前是男人火热的胸膛— —这种冷热落差让她迷乱的叫唤出来。男人像条抓不住的大鱼,沉沉地往下坠去, 直把头滑到她的小腹上,滑到两腿之间了——除了那条象征性的丝袜,她的下身 可以说是丝毫没有设防的。

乐阳在水珠四溅的地板上跪下来,抓住女人颤抖的臀部,用头把女人的小腹 抵到墙上,手掌插到紧紧并拢着的膝盖中间,轻而易举地将两腿成功地分开来。 然后一头扎入了女人的胯间,先是轻吻女人的大腿根部,然后用舌头在肉丘的边 上游移不定,女人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焦急地抓住他的头发往两腿正中按 去,她需要他,她需要他热情的舌尖。

乐阳终于把那粗糙的舌片伸得长长的,直伸到那湿漉漉的缝隙中去了。女人 开始大声地呻吟起来,双手紧紧抓住他的头发,惶急地又按又提,不由自主地将 一头湿漉漉的秀发甩来甩去,像一个跳大神的巫婆感受到了神灵的旨意,一抖一 抖地呜咽着发作起来。

“……噢……噢……”女人受不了这致命的撩拨,开始放声喊叫起来。乐阳 的舌尖,时而像一条灵巧的小蛇往里面钻,时而像小刷子扫刮着两侧柔软粘滑的 阴唇,时而像毛笔在凸起的阴蒂上点上几点,那么有力,那么火热,舌头一圈一 圈地舔舐着整个洞穴,不知疲累,搅得满口都是黏黏滑滑的液体,搅得女人浑身 颤抖不已,搅得女人断断续续地呜咽着……阴阜上那层粗短的阴毛像砂布一样磨 蹭着他的鼻尖,糙糙地、痒痒地难受。

乐阳能感觉得到女人正在一阵阵地痉挛,他知道再这样舔下去,这个敏感的 女人离高潮恐怕就不远了,所以他突然松开了口。

“噢……不!”女人一声绝望的喊叫,在水雾中伸出手来胡乱地摸索,想重 新抓住那颗匆忙撤离开的毛茸茸的头,想把它按回瘙痒的胯间。

舌尖得到了满足,乐阳可不想让腰间的肉棒独自背负寂寞。它早已经像一尊 威武的小炮,迫不及待地做好了战斗的准备了。

乐阳双手捧着女人淩乱的脸庞,把它固定在墙上,然后用力地吻下去,把舌 尖填满那温香的口腔,让她自己品尝自己的味道。女人含着咸腥的舌头,贪婪地 吮咂上面的滑液,“咕嘟嘟”地吞了下去。

他猛地把头撤回来,女人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再不呼吸新鲜空气,她可要 窒息而死了。乐阳将她的身子拨转过去,迅速地把她抵在墙上。

“把屁股翘起来!”乐阳用粗哑的嗓音命令道,喘得像头牛一样。

女人乖乖地把两腿朝两边分了分,把丰满的臀部翘起来,水珠从光滑的脊背 上滑下来,从结实的臀缝上滚落,穴口淋漓不堪,大大地向后洞开了。

女人刚刚刚立定,乐阳扶着女人的臀部,挺着长长的肉棒,低吼一声,快速 而猛烈地撞上来,“噗叽”一声响,女人大叫了一声,肉棒就没入了女人的身体, 一点影儿都没了。

乐阳开始浪插起来,女人开始扶着墙壁呻吟起来。他拉着女人的腰胯,“啪 嗒”“啪嗒”地撞向自己的胯间。刚开始的时候乐阳还能控制撞击的频率,“啪 嗒”声欢快而有节律。随着女人的阴道越来越滑,温度越来越高,龟头跟着越来 越痒,痒得他的神经都在打颤,渐渐地失去了控制力。

女人的叫声越来越大声,臀部挺动得越来越快。乐阳的意志已经崩溃,他开 始加快速度狠狠地抽插起来,淫水随着水珠四溅开来。女人“……啊……啊啊!” 地尖叫着,呜咽着,把头仰着甩来甩去,耸着臀部频频迎上来,尽情地享受着男 人的肉棒。

抽插已经进入了忘我的境界,一次次的撞击,一次次的挤压,让他们的身体 变得轻盈起来,只剩下胯间那团火热在熊熊地燃烧着,仿佛要把他们都烧成灰烬, 把他们毁灭在人间。

女人终于率先失禁,她再也无法忍受下去了,“嗷”地喊出一声撕心裂肺的 哀嚎,颤抖着迎来了高潮,就像一块完好的玻璃掉落在地面上,瞬间散成了碎片。 乐阳跟着也低吼一声,伏在女人的背上,紧紧地搂住女人的腰胯,臀部一抖一抖 地射了个痛快。

两条疲惫的大鱼,并排躺在喷头下面的地板上,喘着粗气,任由温热的水流 冲刷。浴室里充满了蒙蒙的雾气,温暖得很不真实。 第二十章别后自难忘

两人洗完澡出来,在客厅的沙发上搂抱了很久,说着那些在日后想起来都会 傻笑的话,直到小芳菲的哭声把他们分开了。逗了一会儿孩子,看看都快到十二 点了,肚子里空空地饿得厉害,乐阳不得不依依不舍地再次表示了他要走的意思 ——尽管他并不想走,可是既然有言在先,再翻悔也来不及了。

杨艳琴抱着孩子一直送他下楼来,一直送到了小区门口,他们打算就在这里 告别。可是不巧的是,却在那里迎面遇见了秀姐和她的三个孩子,还有水儿。那 个叫露露的小女孩看到乐阳,开心得不得了,像只小鸟一样跑过来抱住他的脚。 当露露听到说叔叔要回家的时候,便死死地抱住乐阳的大腿撒起娇来,不愿意让 他走。还有水儿也掺合进来了,拉着他的手一个劲儿地劝他多玩几天,说他是 “多么有趣的男人”。水儿眉飞色舞地,表情轻佻暧昧,搞得乐阳很不自在。秀 姐把孩子哄开了,水儿还拉着乐阳的手不放。杨艳琴终于看不下去了,恼怒地瞪 了水儿一眼,拉着他的手快走了几步,乐阳才摆脱水儿过分热情地挽留——虽然 他很享受这种待遇并乐意跟她调情,但是在杨艳琴面前,他还是不敢太放肆,也 许,就连他的内心深处,也默认了这段亲密的关系。杨艳琴坚持要陪他到公交车 站,他同意了。

“我觉得水儿对你有意思。”在去公交站的路上,杨艳琴一直闷闷不乐,突 然开口来这么一句。

“哪有的事?这是不可能的啦,我只是一个……”他本来想说“嫖客”,但 是公交站牌前有很多的人在等车,只好硬生生地把话咽了回去。

“你就瞧着吧,我是女人,我难道连这点都看不出来?”女人很有把握地说, 语气中又是恼怒又是嫉恨。

上了车之后,他在座位上还看见她站在站牌前面,一个劲儿把那只空着的手 挥舞起来,向他告别,时不时地伸到两只眼角上抹一下。不知道为什么,他也觉 得眼眶里潮乎乎的——他也搞不懂自己为什么要离开,自己差不多也算是无家可 归的人了,也许就仅仅因为她是一个妓女还是别的,好像又完全不是这样,他也 说不清楚——从昨天晚上睡着之前,他就莫名其妙地坚定地认为非走不可,这真 是令人费解,莫名其妙。

乐阳下了公交车之后,并没有径直回到姑妈那间空荡荡的屋子,他害怕那种 孤寂的感觉。所以他在离屋子不远的街角徘徊了很久,最终选定一家餐馆走了进 去,要了一碗大份的肉片汤坐到角落里,慢吞吞地吃了差不多两个小时才出来, 他只是希望时间过得快一点,再快一点。

街道上洒满了夏季奢侈的阳光,亮晃晃地耀人眼目,而乐阳却百无聊赖,拖 着行尸走肉一般的躯体,就像一只背着大大的壳的蜗牛,在大街小巷漫无目的地 游走,他甚至能听到身体里孱弱的灵魂在微弱的喊叫。街上奔跑的车流、穿梭的 人群丝毫不能吸引他的注意力,这些热闹和繁华都与他无关,他只是独身一人。 乐阳最后去的地方是公园,在那里找了一个人迹罕至的地方,呆在阴凉的树荫下, 一直待到天空布满了五彩斑斓的流霞,才起身拖着沉重的双腿慢慢地往回走回去。

回到那静得让人恐慌的屋子里,乐阳电视也懒怠打开,像具死尸一样一动不 动地躺在沙发上,呆呆地看着天花板。在那一刻,他才意识到在离开杨艳琴的这 段时间里,他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想着她,甚至没有办法不想她,只是他在刻意地 回避自己的真实的内心罢了。人生就像一场让人意外的电影:温妮就那样走了, 盼盼就那样走了,电话也无法打通,大概从此便杳无音讯,可是他却万万没想到 这样一个女人出现在了他的生命中——她是一个妓女,也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妈妈 ——乐阳几乎肯定她爱上了几乎一无所有的他了。

作为乐阳自己,他却害怕这份爱,他将自己的内心深深地藏起来,也许他害 怕再次失去,他害怕这无常的玩笑。所以当杨艳琴躺在他怀里,一边悄声地向他 诉说“我爱你”的时候,他控制得很好,没有回报出同样的热情来。刚开始只是 单纯的钱色交易,他只是要她的身体——就这样,然后他却发现她的身体里有种 让他惊心动魄的东西,让他陷入肉欲的泥潭中无法自拔。在女人主动免费献身、 完完全全地把自己身体交给他之后,他的自信心曾一度一反常态地高涨,直到此 刻还在内心深处留有那种虚幻的余波。他甚至开始觉得自己是一个幸运儿,一个 孤独的心灵探险者。

在检索他对杨艳琴的感情里,除了激情的因素之外,他还发现别的东西—— 同情。她说的她自己的那些遭遇,都深深地唤起了他的同情心。他看得到杨艳琴 像个初恋的女孩那样傻傻地微笑,笑得那么无知而又天真无邪,还有她的哭泣声 和泪水,甚至她身上穿的松松垮垮的廉价内衣……这一切都让他同情。不过关于 她讲的那个小芳菲的爸爸——“吴华”的故事,他根本就不怎么相信,不过他也 不太在意,把它当着善意的欺骗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他迟早会找到一个适当的 机会,告诉她他早就知道她编的故事是多么拙劣,用一种聪明而温和的方式。

在他睡着之前,他终于为自己莫名其妙地离开找到了原因:他也许是觉得这 一切似乎太快了,快得让人难以置信,虽然他最终还是得亲口告诉她“我也爱你” 这句话,但是绝不是现在,他得等等,等温妮给他留下的伤口愈合;他得再看看, 他和杨艳琴究竟是不是真的适合在一起——不只是做爱,还有生活。现在还是夏 天,时间对他来说突然变得很多很长,完全用不着这么着急告诉她。

大约是半夜三点钟的时候,乐阳被电话吵醒了。这么晚了还会有谁打电话来 呢?他心里嘀咕着,他并不怎么讨厌这个电话,即使打得不是时候——他太需要 有人给他打电话了。一想到有可能是杨艳琴打来的,脑袋就神奇而迅速地清醒起 来,并准确地抓到了电话——他以前老是要找它很久。

“嗨,乐阳吗?”一个愉快的女声,不是的杨艳琴的,也不是温妮的,从稚 嫩而悦耳的声音听来,比她们的年纪还要小些。

“嗯……我就是,我一时记不得你的名字了,真不好意思!”他说,急速地 在脑海里搜索着和这个声音匹配的名字,他在上海认识的女的寥寥可数,一只手 掌的指头就能数得过来。

“呃,你也真是……”电话那头的声音有点不高兴,不过马上恢复了之前愉 快的声音,“我是水儿!”

“嗨,我说呢,可是你怎么……你怎么有我的号码?”他可记不得他什么时 候给他留过电话号码,尽管他确实想过那样做。

“……这个嘛……”水儿沉吟着,马上又快速的回答了,“当然是给艳琴姐 要的啦!”她说。

“哦,是这样啊。”他说,这个理由可不怎么好,杨艳琴根本不会把电话给 她,关于这一点乐阳最清楚不过了——从在小区门口分别时杨艳琴恼怒的表情上 就可以很容易知道,不过乐阳还是没有打算揭穿水儿,“这么晚了,你还没睡啊?” 他说,一面对着话筒傻傻地微笑。

“唉……”水儿叹了口气,“今晚真不走运,有时候就这样,一个人也没有 ……”

“等等,你是说你没在家里,还在——”他本来想使用“拉客”这个词,可 是觉得对她不算尊重,所以顿了一顿,“……外面?”他松了一口气。

“是啊,当然了,从来没有这样倒霉过,从十二点一直等到现在,都三个小 时了,还没有……”水儿的声音不再那么兴奋了,变得有些低落起来,乐阳猜想 她也许只是急于找到一个诉说的对象,“这还不是最倒霉的,现在这个路段已经 没有出租车了,倒霉死了——”她好像带着哭腔,还有跺脚的声音。

“那可怎么办?”乐阳知道要是有客人的话,住处就一起解决了,可是客人 也没有,水儿可能真要露宿街头了,“你附近有什么朋友吗?”他不由得也替她 担心起来。

“要是有朋友我就不敢打扰你了,我就是想问问……”水儿似乎在犹豫着究 竟该不该说出来,“问问能不能在你那凑合着住一晚?”她怯怯地问。

“那倒没什么问题,你知道的……”乐阳觉得还是不说的好,免得让那伤感 的回忆泛滥起来,“问题是,我这里离丰庄路桥不近,你要是走过来,那还不如 ……”其实是很远,打出租车都要半个小时左右,他本来想说服水儿就近开个旅 店住算了——她无法自己走过来的,这种主意由他说出来可不明智,有点敷衍拒 绝的意思。

“哎呀,那可怎么办呐?”水儿也着急起来,“你那边就没有出租车?我是 说,能不能帮我找一辆,来回的钱我给,只是要麻烦你了。”

“这里比那边还难拦到出租车,也许也没有了,这不是钱的问题……”乐阳 也无可奈何,他是知道的,要拦到出租车,只有步行到公园那边去,那可不近。

“唉……这可怎么办呀?”水儿带着明显的哭腔,“好吧,好吧,还是谢谢 你。”她失望地挂了电话。

乐阳能想象她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的样子,他突然想起来,姑妈有个摩托车, 刚来上海的时候见她骑着出去过一次,后来就没看见她骑过,不知道还在不在屋 子里,只能碰一碰运气了。他迅速地穿好衣服趿了双拖鞋,把温妮留下的钥匙和 自己的钥匙一并抓在手里,急匆匆地冲向客厅那头的储物间。还好,钥匙没有全 部试完门就打开了,他大喜过望——那辆上海幸福牌老式摩托车静静在躺在杂物 中间,不远的墙角还有一壶用了一半的汽油。他赶紧给水儿打了一个电话,她说 她在桥下面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