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的援交

引言   “不…不会是真的…”   当看到那最不想看到的名字,我浑身搐动了一下,有种眼前发黑的激动。   不会的,我心爱的女儿,宝贝的雪怡,竟然是…援交女…   不会是真的!

第01章   我名叫马如城,行年四十八,任职公务员,已婚,育有一女,一家三口算是安稳的一族。   我的女儿马雪怡,今年十九岁,是一位大学生,对只有一位小孩的我和妻子来说,雪怡就如心奸宝贝,掌上明珠,甚至等于我俩的生命。可以给最好的,我们都给了,可以满足的,家里亦会尽力满足她。纵使明白过份溺爱并非好事,但对着这调皮的乖女,我和老婆仍是每每就范于她的骄纵里。   所以当发觉女儿竟然是援交女的时候,我的心简直被撕裂了,好比世界末日的降临。   会发现这个残酷的事实,是在一个月前,当天我的电脑因为零件故障修理,为了查阅邮件,我借了雪怡的手提电脑一用,没想到就看到了不可置信的事实。   “雪怡的浏览纪录怎么会有成人交友网站…”我知道查阅女儿的纪录是很不道德,但那只是一时随意的举动,自问没什么恶意,却看到了惊人的事情。   我本来想直接问女儿是怎么一回事,但若被她知道我侵犯她私隐,只怕反被怪责,要知道这个年纪的青年人最重个人空间,雪怡又是女生,触怒了她,恐怕会做出什么大错的事来。   于是我不动声色,暗中记下网站名称,待日后再慢慢调查。   两天之后我的电脑也修理好了,我可以开始展开我的工作。登入网站,注册名称,我来到交友的大厅,和想象一样,那是一个不太正派的地方,充斥着各种淫靡的勾当。但我还是抱着希望,雪怡曾浏览此网站也许只是出于好奇,不代表她是在这种地方认识朋友,亦可能她也是把电脑借给同学或朋友,看的根本不是她本人。   在我和妻子心中,雪怡是个连男朋友也不曾交过的乖乖女,又怎会在这种地方流连,甚至是认识坏朋友?   那是一个很大型的网站,几万个会员,要找出女儿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何况她亦肯定不会用真名。我在大海捞针的逐一去试,终于在按下雪字搜寻的时候,出现了数佰字相关网名。   几佰个总算是缩窄了范围,我逐个细看,结果在网名“飞雪飘飘”的头像中,看到熟悉的东西。   是一个雪娃娃,是我在雪怡十岁生日时,送给她的雪娃娃。   再细看,背景的白色书桌,完全就是雪怡的房间,毫无疑问这个是雪怡,是我宝贝的女儿!   我的心很痛,疼爱的女儿竟然真是这种色情网站的会员,但我仍然是相信她,不到黄河心不死,我用各种借口安慰自己,参加会员可能只是贪玩,不能就此证明雪怡有做败坏家声的行为,我需要确认,虽然后果也许很可怕,可是作为父亲的我,必须要给女儿讨回一个公道。   “你好,可以跟你交个朋友吗?”   我给雪怡发了一条讯息,这是一个很矛盾的时刻,我渴望得到回复,但又宁愿永远不要有回复,第二天查阅没有,第三天,第四天都没有,在快要放弃的时候,我看到“飞雪飘飘”的头像亮了灯,雪怡登入了!   我心头一震,旋即走出客厅,只有妻子在看电视,女儿果然在房间上线。   然后回到电脑前,讯息箱中已经收到回信,战战兢兢的打开阅读。   “OK,QQ:2830524956,加我”   看到回复我心又是揪动,竟然这么容易就认识陌生人了,这小妮子到底什么心态?   我立刻回复:“我没有QQ号,可以用其他吗?”   雪怡亦是即时回复了:“没QQ怎聊天啊?开个户口吧,你第一天泡女生的吗?(藐视)”   我没法相信知书识礼的女儿竟会用这种语气说话,但为了追查也只有照办,十分钟后申请了户口,我加了雪怡的帐户。   “你好”   “安安”   “你是飞雪飘飘吗?”   “是喔”   “很高兴认识你”   雪怡没有回我,等了五分钟,我再发了一条。   “在忙吗?”   “在偷菜”   “偷菜?”   “偷菜也不知道?你火星人么?”   “抱歉,比较少接触”   雪怡又没理我了,隔了五分钟,再发给她。   “你今年多大了?”   “19”   “是女孩子吗?”   “有屄的会是男孩子吗?”   我头一晕,雪怡竟然会说脏话?   她又反问我:“你呢?棍还是洞?”   “我是男的”   “哥哥还是弟弟?”   “年纪比你大”   “有多大?”   看到这个问题我有点犹豫,如果直说年龄,也许雪怡会嫌我太老不愿跟我说话,可能更会被她看穿我的身份。   于是我说了谎话:“我今年30”   “哦,是叔叔么?”   “你讨厌叔叔吗?”   “还好,说话不讨厌就可以了”   “怎样算是讨厌?”   “啰啰唆唆的像老爸”   这句话令我心死了,原来在雪怡心中,我是啰啰唆唆的老爸。   “你很讨厌你父亲吗?”我怀着颤抖心情问道。   “我跟我老爸怎样关你屁事!你是泡我还是泡我爸?”   “没有,只是关心一下”   “聊天哪有关心家人?你关心我的奶有多大才正常吧?”   听到雪怡提起自己的敏感部份,我浑身不自在,忽然不知怎回她,她继续骂过来。   “你有点烦人,要黑你了”   “黑我?”   “你真蠢还是假呆啊?黑也不知道?就是切你鸡鸡,不跟你聊呀!”   “别、别黑我”   “那说点有趣的来听听,本小姐考虑考虑”   “我不知道什么是有趣”   “是闷蛋耶,不跟你聊啦”   “拜托!别黑我”   “不理你了,溜的”   “再见”   “88你毛毛”   当雪怡的头像灯变暗,我仍是未能从幻觉中醒过来。   这个真的是雪怡?真的是…我女儿?   怀着沉重脚步踏出大厅,妻子仍在看电视,我叹口气坐在沙发上,老婆问我一脸皱眉所为何事,我苦恼的摇摇头。   “爸爸!”这时候女儿从房间跑出来,脸带兴奋的说:“下星期有新的迪士尼动画上映,我要跟爸爸一起去看的!”   妻子教训说:“你今年几岁了,还要爸爸带你去看卡通片?”   “女儿在爸爸心里,永远是长不大的孩子嘛。”雪怡亲昵的拥着我说:“好吗?一起去看好吗?”   “好…好吧…”   “万岁!我就最爱爸爸了!”女儿欢喜得紧紧抱着我,当那一对软绵绵的胸脯隔着睡衣挤压在身上的时候,我觉得十分感慨。   我应该关心这对奶子有多大…吗?

第02章   “唉…”   在成人交友网站找到雪怡一事叫我愁眉不展,终日郁郁不欢,这样的一个心肝宝贝女竟然如此开放,不但随便认识男人,更污言秽语,为人父母怎不心痛?   那段日子我一直想着怎样可以说服雪怡,把她导回正轨,但亦知道当面拆破不但不能改变,反而会因为失去面子而使她做出更错的事。   “到底有什么办法…”这件事我固然不敢问人意见,就连妻子也没胆告之,老婆爱女如命,若然知道雪怡误入歧途,我想一定伤痛欲绝。   现在唯一方法,就只有装作不知,见步行步,希望可以找到机会救回女儿。   每天晚上只要看到雪怡回房,我便立刻去书房开启电脑,期望可以跟她对话。同时亦参考很多跟年轻人沟通的教材,希望说的不会太闷蛋,以免女儿一时嫌烦把我拉黑,没法子继续调查下去。   我发觉雪怡并非每天都登录交友网站,QQ也很少登入,这令我稍为安心,这孩子应该只是贪玩,还没到堕落的地步。   一连等了几天,终于再次看到雪怡的头象亮灯,我又惊又喜,按下问候的说话。   “你好”   等了十多分钟,没有回话,望望女儿一直在房间,应该有看到我的讯息,于是多加一句。   “你讨厌我了?”   这次她回了:“没有,有话说吧,看到的”   “那太好,最近好吗?”   “还好吧”   “学校忙吗?”   又没回了,我发觉这些话对她来说就是所谓啰唆的话,于是硬着头皮换个方法说:“下星期推出的苹果六代,你想要吗?”   果然,这次半秒就回我:“想啊!”   我知道这个话题可以留住她,继续沿路走:“有预订吗?”   “我哪里有钱,只是学生耶”   我装作不知说:“你是学生吗?”   “19当然是学生了”   “大学生?”   “是欧”   “那太可惜了,有很多新功能呢”   “我知道,很想要的,叔叔你会帮我吗?”   我心一跳,说了!想要得到物质的说话。   “想怎样帮的?”   “就是借钱给人家买”   “你是学生,借给你有能力还吗?”   “没啦”   “这么诚实”   “大学生不骗人嘛”   “那即是送了啊?”   “也不会的,人家会给你好处”   “什么好处?”   “陪你逛街看电影的”   “就这样?”   “其他要再商量啦”   “怎样商量?”   “讨厌啦,谁会直接问的”   “那拉倒吧”   “哼,你根本不会买给我”   “谈好条件会买的”   “好啦,公价的,牵手五百,用手一千,口二千”   看到这一堆价目,我的心沉得不能再沉,真的在做,我的女儿真的是妓女!   我沉痛的按下键盘,这一个字,花了很多劲才能打出来:“没做爱吗?”   “我不是每个人也做的”   不是每个人,我不知道这是好消息,还是更坏的消息。   “那有点贵了”   “真正大学生耶,不要跟妓女比”   “怎知道你有没骗我?”   “什么不信没好聊的”   “那算了”   来到这一步,我觉得要跟雪怡角力,不能太顺她意,否则会惹她怀疑。   果然十五分钟后,她主动发言:“真的不帮吗?叔叔”   “条件谈不拢”   “叔叔,没骗你,我真是很漂亮的,看到我你会觉得有所值”   “怎知道你有没说谎,说不定是中年妓女”   “要怎样才相信啦?”   “证明”   “证明是大学生就可以?”   “是”   “那你等等我”   我偋息静气,半分钟后,电脑荧幕突然出现一个小格,雪怡打开了视频?   再下一秒,映出了一张以贴纸遮盖相片和名字的证件。   是雪怡的…学生证。   已经连最后一丝希望也完全没了,虽然看不到名字,但肯定是我女儿的证件。   只几秒,对方就关了视频。   “怎样?看到了没有?”讯息再次传来。   “看到”   “相信没有?”   “看不到样貌,也不知证件是不是你的,可能用别人的证件”   “你疑心很大,没骗你,我真是很优的”   “证明”   “你有点烦耶,等等我”   视频再次打开,这次映着一个身穿睡衣的女孩,看不到头,只对着颈项以下。   粉红色的家居睡衣,每天雪怡便是穿着这套睡衣,是她妈妈买给她的睡衣。雪藕一般的手臂,毫无疑问是我宝贝女儿的手臂!   对方没有做声,双手放在腰际,一刹那把衣服向上掀开,露出一双浑圆的胸脯,没有胸罩,雪白色的娇嫩乳房,点缀着两颗淡红色的乳头。   我的脑像突然被血液溢满一样,我没想到在这种情况看到雪怡的乳房,八岁后我便没有看过她的裸体,没想到竟然在这儿看到了。   雪怡没几秒揪回衣服,关掉视频。   “怎样?相信没有,刚才的是我”   我的心跳未止,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到这时候我已经没气力再跟女儿讨论,我有立刻冲去她房间,揪着她脑袋狠狠打一顿的激动。   但不可思议的是,我居然输入了这样的说话:“很年轻的胸部”   “当然了,都说是大学生”雪怡有点自豪的样子。   相较于看到她的裸体,我更难受的是她竟然为了促成一宗交易,而给一个素未谋面、甚至没付一分钱的男人观看自己的身体。你知否你的身体在父母心中是多么宝贵,就是倾尽家财我也愿意保护的身体,你可以如此糟蹋。你真的不明白自己在爸妈心中,是任何事物也不可取代的吗?   我太心痛了,然而最令我震惊的,是女儿的乳房影像不断在脑中来回呈现,我在想什么?马如城,那可是你亲女儿的乳房啊,怎么你会有龌龊的想法?你现在不是应该全力去拯救她,不让她继续错下去吗?   那冷封的时间令雪怡不耐烦了,她催促我说:“叔叔还在吗?”   我尽最大努力按下键盘:“在”   “怎么不说话了?”   “没,太久没看到年轻女生的胸部”   “呵,叔叔好可爱哦,给我买手机,还有很多好处,我会给你很舒服的”   “好吧…”

第03章   本文写第一回的时候,我本打算以“误会”来处理,即恶搞了一轮,最后发觉援交的是女儿同学,是小鸡汤一贯的闹剧。   但到第二回,我改变了想法,尝试打个直线球,把女儿直接写成援交女。   至于后面的在现阶段是一张白纸,到底是“爸爸快快乐乐嫖女儿,连同学也一网打尽”的欢乐文,还是“有血有泪女儿堕落”的虐心文,还未有定案。   当然作者是小鸡汤,那最终变成“床戏出现前烂尾”的太监文机会是最高。   我的心很乱,完全不知道怎样应对,空白的脑袋却像被牵引着般,配合对方说话回答。   “算成交了吗?”雪怡问我。   “算是吧”   “那你想玩什么?”   “逛街好吗?”   “一次才500,我什么时候可以买电话?”   “那你有什么提议?”   “用口吧,你给我2000,另加1000零用钱,玩两次我拿6000”   “临时加价吗?”   “叔叔不要这样说,人家急要钱的,以后会好好补偿你”   “那好吧,地点?”   “电影院好吗?”   “电影院?”   “现在大家都在电影院啊”   “电影院怎样做?”   “找人次小的场数,坐最后位置”   “那有什么意思?不如上酒店”   “新客人我不上酒店的”   “为什么?”   “现在太多坏人偷拍,我可不想被放上网当女明星”   “那即是怎样?”   “电影院,找立体影片的,戴立体眼镜,我给你用口,陪你看完电影也可以”   “不是连样貌也看不到?”   “戴眼镜也看到脸吧”   “眼睛是灵魂之窗”   “多做两次我便给你上酒店,自然可以看到”   “可以摸你吗?”   “上面可以伸手摸,下面不可以”   “为什么?”   “脏”   “好吧”   “那你现在给我看看小弟弟”   “什么?”   “我要检查一下你有没病,太大的也不行”   “还对客人有要求啊?”   “我只是业余,太利害的对手吃不消”   我的心完全慌起来了,我们在说什么?我和雪怡谈嫖客与妓女的话?而她更要我给她…看阴茎?我可是你的爸爸,是你的父亲啊!   心房的跳动是从未有的剧烈,事到如今其实什么也不须说了,所有水落石出,什么的测试也不需要,告诉女儿我已经知道一切,是唯一应该做的事。   但我没有,我也无法解释,为什么我没有。   “真的要看吗?”   “是,我不想出来后才吵架,浪费大家时间”   “好吧,我坦白,其实我不是30岁”   “那多大?”   “快50”   “跟我爸差不多哩”   “不愿意了?”   “没关系,都一样,给我看看,没病便可以”   “认真的吗?”   “害羞啊?你没给女生看过吗?都这个年纪了”   “我已婚”   “不关我事”   “那好吧,要打开视频?”   “你有其他方法?”   “没有”   “屁话”   我的手提电脑设有镜头,可以随时视频,但真的要给雪怡看吗?回头看看背景,会否知道是家里的书房?   那是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我从未跟任何人在网上视聊,而且更要在女儿之前露体。明明知道是不可以,但却非常…兴奋。   血脉沸腾,这个年纪的我有多少日子没这样激动了,内裤中的阴茎早已勃起,那是一种已经多时没有的冲动。   “还没好吗?叔叔,别怕,男人的裸体没市场,我不会偷拍你(嘲笑)”   “没有,我在调整镜头”   “那好了没有?”   “快好”   “我等你”   我知道这是绝对不可以做的事,在雪怡面前展露下体,日后是没法以父亲的尊严来教训她。但就像毒品一样,那是没法抗拒的诱惑,显示父亲雄风的机会,对男人来说原来是如此吸引。   我打开镜头,映出自己的脸孔,然后从椅上站起,慢慢将睡裤和内裤一并脱下,褪至膝盖,不让她看到睡裤的模样。   完全硬了,紫红色的龟头向天花昂首,茎干青筋暴现,有多久没有这样硬过,有多久没有这样兴奋?   把镜头对准,确定不会映入其他事物,我抖动着手,预备按下视频的开关。   看吧,雪怡,这就是你爸爸的阴茎,你父亲的鸡巴。   但最终,我没勇气按下。   不可以,我是她父亲,就是再禽兽,也不可能做这样的事。   我放弃了,仅余的理性战胜了欲望,我输了入以下字句:“开不了视频,可能镜头坏了”   “哦”对方的语气有点冷。   “那怎么办?”   “算了,我知道你骗我,根本不想给我买”   “我没骗你”   “这种借口很烂(白眼)”   “什么借口?”   “镜头坏的借口”   “我真的没骗你”   “不理你了,我找其他人给我买”   “别,等等我”   “不想等”   雪怡明显生气了,我害怕她真的找其他客人,情急之下问道:“你要怎样才相信?”   “你用电话吧”   “电话?”   “别装傻,电话也有镜头,你下载QQ,可以用手机视频”   “好吧,我试试,给我一点时间”   “等你”   我双手打震的下载软件,女儿的说话就像一种命令,叫我不敢违抗,每一个不听命的后果,害怕会想不到的恐布。   完成下载后,我登入了,喘着气的输入:“好了”   “给我看”   这段期间我一直光着下体,也许我的内心是在期待,最深处的魔鬼在怂恿我做最下流的事。   我吸一口气,把手机镜头对着自己勃起的阴茎,按下了开关。   “看到了,不错嘛,很粗”对方说出恭维的话:“我以为你很小,所以不敢给我看”   我浑身发抖,一把年纪的我,竟然和亲女做出这样的事。   “怎么硬了的?”雪怡像是调侃我。   “因为看到你的胸脯”   “哈哈,要不要再看?(鬼脸)”   “你愿意?”   “没所谓,不会少一片肉”   “我还没付钞,不找你不是亏大本?”   “你不会的,我觉得你人很好,而且”   “而且?”   “看到我的奶子,你一定想亲手玩”   “你很有信心”   “我是”   “那来真的?”   “OK哟”   “不怕我偷拍?”   “看不到脸没关系,而且我相信你”   “什么时候得你信任了?”   “害怕给女生看小弟弟的男人都很胆小,不懂害人(偷笑)”   “是赞还是贬?”   “你猜”   “那来吧”   “等我”   相隔十秒,雪怡的视频便打开了,这次她不再掀开睡衣,而是直接脱掉赤裸上身,同样看不到头,但整个光滑的肩膀,形状姣好的乳房都一览无遗。   ‘好美…’   那是一种惊为天人的美丽,不像刚才的惊鸿一瞥,这次我可以慢慢地、细心地欣赏女儿纯美的躯体,是那作为最亲的人也久未得见的身体。   高翘的青涩乳头,浑圆的胸部曲线,显出这对乳房坚挺而弹性十足。那年轻时候独有的水嫩肌肤,红粉绯绯,娇艳动人,配以连半点赘肉也没有的光滑小腹,如丝雪白,无不诱人至极。难怪女孩如此有自信,没有一个男人可以抵抗这种魔力,看到这样完美的一对乳房,必然地有握在手里,好好把玩的欲望。   实在太美,这就是我的女儿,我的雪怡。   “怎么了?不说话?”   “你太美”   “是看呆了么?纯情的叔叔,应该叫你伯伯吧?(取笑)”   “都可以”   同一间屋内,一个阴茎勃起的父亲,和一个裸着胸脯的女儿,互相以视频观看对方的身体。

第04章   在我欣赏雪怡裸身的同时,她亦观察我的性器。   “镜头近一点,我要看龟头的”   这时候欲望已经支配了我,我很想女儿好好观看自己的阴茎,把肉棒倾向镜头前:“这样可以吗?”   “可以,很清楚,你的龟头很大,跟你做爱一定很舒服”   “你经常做爱吗?”   “还好,正常大学生的性生活(害羞)”   “看完了没有?”   “下面的也看,要知道有没皮肤病”   “你很小心”   “染病我就完了”   我提起阴茎,让布满褶皱的阴囊映在视频里。   “看到了吗?”   “看到,一个很黑的袋袋(取笑)”   “可以了吗?”   “可以”   “那关视频”   “好的”   关上镜头后我松一口气,背脊冷汗直冒,好像终于完结一件难堪而又快乐的事情。   而雪怡在关掉之前,突然以双手夹胸,并以指头调皮地搓弄自己樱红的乳头,让整个饱满胸脯像只小玉兔般跳动。   太吸引了,这个诱惑的动作使我禁不住吞下唾液。   “这是福利”女儿又作出取笑的表情。   “这么好,谢谢你”   “不用谢,多给我零用钱就好(眨眼)”   “贪心的女孩”   “我是”   接着雪怡又问我:“伯伯你一般做多久?”   “多久也是考虑要素吗?”   “拜托,你没吃过一小时也不出的好不好?”   “你真是很挑客人”   “我有挑的本钱”   “那么想要手机,为什么不跟家人拿?”   “别提家人好不好?”   “只是好奇”   “我爸人很好的,不想让他知道我是个坏女孩(伸舌)”   “你在家很乖的吗?”   “乖啦”   “怎乖?”   “真心乖”   “不怕父母知道?”   “别老提家里好不好?”   “告诉我多些,伯伯多给零用钱”   “可恶的伯伯”   “哈哈”   “伯伯你有小孩吗?”   “反来调查我了?”   “其人之道(笑)”   “有一个女儿”   “多大?”   “比你小一点”   “漂亮吗?”   “漂亮”   “哦,别碰女儿啊,是犯罪(偷笑),让飞雪妹妹来服侍你好了,你会爱上我的”   “我知道”   “然后给我很多钱花($)”   “所有财产也可以”   “真的吗?约定哟”   “真的,伯伯没骗人”   “呵呵,那先给我4000的”   “又涨价了”   “是你说给所有财产(无辜)”   “好吧”   “万岁(欢呼),什么时候给的?”   “你什么时候可以?”   “看你的,大学生跷课平常事(偷笑)”   “今天星期四,星期天好不好?”   “星期天要陪爸爸(乖乖)”   “星期二早上?我那天休假”   “可以,早上电影院人很少,可以坏坏(奸笑)”   “地点?”   “都可以,给我车费就好($)”   为了不令雪怡怀疑,我故意挑了一个离家较远的地点。   “这间电影院可以吗?”   “天涯海角也陪伯伯去(卖乖)”   “那好吧,怎样约?”   “早上十点半场,三号院,各自买最后一行票,5、6号连位,你先进去,我开场后进来”   “不会爽约吧?”   “我才不会,波波都给你看了(生气)”   “也是,飞雪妹妹很计较”   “是穷学生好不好?(委屈)”   “穷学生买贵手机”   “老伯伯玩小眉眉”   “那约定了”   “嗯嗯,见面时先付钱哦”   “不会欺负小妹妹”   “飞雪爱伯伯”   “有钱你谁都爱”   “别这样说我,真的爱你”   “爱我的钱,爱手机”   “聪明的伯伯(惊奇)”   “就知道”   “好啦,不聊了,去给爸爸亲亲的”   “乖女儿”   “我真心乖(自豪)”   “晚安”   “886,飞雪爱死伯伯”   “爱伯伯的钱”   “也爱你的大棒棒(好色)”   “再见”   “88个88”   离线后,我仍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我们在聊什么了?那么荒唐的对话,不知羞耻的调情,完全不是一个中年、甚至开始踏入老年的我应该做的事。   何况,对手是自己的亲女儿。   但,那又是从没有的兴奋,整个过程都很自然,好像…回到了初恋的时候,一个全新的世界。   我不配,我不配当一个爸爸,不配当我女儿的父亲。   甚至不配做人。   刺激过后,随之而来的是羞愧和内疚,甚至憎恨。   雪怡是我们的女儿,我和妻子悉心栽培,供书教学,现在为了区区金钱,不但放弃灵魂,亦放弃爱她的父母。   痛心、自责、愤怒,令我如被刀割,而最可悲的,是我也对她做了那样的事,在女儿面前裸露勃起的阴茎。   我很后悔,我如何再有面目见我的妻子?如何有面目面对家人?   就在我痛苦万分、无法自我的时候,上锁的书房门被敲响。   “爸爸~”   是雪怡的声音。   是令我仿如陷入地狱的爱女声音。   我揪起无力身躯,整理衣服,犹如行尸的打开房门。   “爸爸,送给你!我亲手织的。”身穿刚才在视频里看到那粉红色睡衣的雪怡,欢天喜地把一条颈巾绕在我的脖子。   “送给我?是颈巾?”   女儿开心的点头:“是圣诞礼物!”   “圣诞礼物?现在才九月?”我莫名奇妙,跟在雪怡背后的妻子笑说:“是去年的圣诞礼物,这孩子老说要亲手织颈巾给爸爸,但又爱偷懒,结果整整迟了快一年才完成。”   “妈,别这么说人家,大学也很忙嘛,我的成绩不是很好吗?”女儿撒娇的嘟着嘴说,然后又问我:“喜欢吗?爸爸。”   “喜欢…当然喜欢…”   “喜欢就好,我爱你唷,爸爸!”雪怡笑得天真烂漫,活像个长不大的小女孩。   “我也爱你…雪怡…谢谢你的礼物…”   看着女儿有如嫩藕的白滑手臂,我不禁抽一口凉气,睡衣里那雪肌凝肤和桃红乳头,至今仍历历在目。

第05章   先声明,故事我是逐段想的,今天不知明天事,当中的所谓伏线、人物都是随意写,不要当真,亦有心理准备随时太监,谢谢。   “应该怎么办…”   星期五早上,回到办公室,即使需要处理的事务堆积如山,但我未能像平日鼓起干劲把工作做好,一整天被烦恼困扰。   是雪怡的事。   雪怡是援交女的残酷真相,令我痛心疾首,我的乖巧女儿,居然是个出卖肉体的妓女。   我明白要找个机会把雪怡导回正轨,从昨晚女儿那豪放的对答,不用怀疑她一定并非首次,甚至是经验丰富。她的贞操观念已经荡然无存,为了钱,可以轻易跟自己父亲同年的陌生人进行交易。   对视她如珠如宝的父亲来说,没有比这更虐心的事情。仿佛只要闭起眼,就会看到女儿天使般的身体,被丑陋无比的嫖客蹂躏,更痛心的是她把这种行为视作等闲,为的就只是物质享受。   这个年代没有逼良为娼,只有自甘堕落。   然而作为父母,即使子女做的事多错,亦一定会无条件地原谅他们。纵使雪怡已经堕落,我仍然希望能够拯救她,她还年轻,现在回头仍不太迟。   但我可以用什么方法?我不但一筹莫展,更是令我进退两难的,是不知不觉间与她那嫖客与妓女的约定。   我一定是被鬼迷住了,这个约定意味着我自己也把雪怡视为妓女,当连身为父亲的我也放弃她,试问世界上还有谁可以救她?   何况我根本不能赴约,只要一出现,雪怡便立刻会知道自己是援交女的秘密已经被父亲发现,我不可想象她会有什么反应,更没法预测后果。   “十六岁学生因为被家人禁止夜出,从家里窗户跃下自杀”   两星期前,当从报章阅到这段报导时,我和几位同事还在叹息,现今世代的物质太丰富,年轻人思想过份脆弱,一丁点小事便会想到放弃生命。在贫穷的年代大家为活下去挣扎求全,富裕起来却反而不懂珍惜生命。   当时作为旁观者的冷言冷语,跟现在事情发在自己身上时的沉痛,是一种强烈讽刺。   如果被雪怡知道我已经得悉一切,也许她会自毁生命。   那是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情,亦没法否定是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我过往从没想象不愁衣食的女儿会为金钱出卖肉体,当曾以为不可能的事情变成真实时,其他一切再不相信的,亦有可能发生。   如果她是为了钱,就是要我倾家荡产,我和妻子亦在所不惜,但这时候我实在搞不懂女儿为的是什么?我亦反省自己过去是否对她过份严厉,为了令她成才,我们给了她最好的,但某程度上亦给了她很大压力。也许是这种压力令一个刚成年的女孩没法承受,从而走上了歪路。   子不教父之过,我绝对是责任最大的一个。   “有什么办法…”我苦恼不堪,这时候房间的门被敲响,我应了一声,一位下属推门而进。   郭健伟,是我部门的新人,虽说新人,入职已经有一年,职位低微,但有着年青人的干劲,肯学肯问,我对他是甚为欣赏。   “科长,这里有份文件需要你的批准…”身为公职人员,服务的是整个社会,家庭问题是不应该带到岗位上,我尽力克制,把精神集中于工作上,但说的容易,做的仍是非常困难。   ‘好好跟雪怡谈谈,看看能否以父亲的身份开解她吧。’   思前想后,这应该是唯一的方法。我当然不可以把昨天跟她谈条件的就是自己告诉她,要以一种较为婉转的方法,尝试能否扭转雪怡为钱不惜出卖肉体的想法。   “雪怡。”晚饭时,我装作不经意问道:“最近没什么事情烦恼吧?”   “嗯?没有唷,爸爸为什么这样问?”正在吃饭的女儿一脸奇怪的反问我。   “没有,只是觉得你最近神不守舍,好像心情重重的。”我随便找个借口,雪怡摸不着头脑的望向妻子:“有吗?妈妈你也觉得?”   老婆亦是不明的摇头,我心中有气,母亲和女儿的关系一向较亲密,雪怡去卖淫了,这个老母还一头雾水,真不知道怎样教女。   “那可能是我想多了,但如果有什么心事,就一定要和父母商量,爸爸和妈妈是一定站在你那边。”女儿不承认,我也不好说下去,雪怡挟起一条菜放进口,理所当然的点头说:“我会啦,爸爸怎么了?今天怪怪的。”   “没,可能最近工作忙,有点胡思乱想。”为免打草惊蛇,我反把问题放在自己身上,雪怡提点我说:“那有时间和妈妈去外面散散心,累坏了就不好。”   “我知道,没事了,吃饭吧。”我对女儿的关心感到和暖之余,那种痛心亦同时加重。   我怎可以相信一个这样乖巧的女儿,背后竟然做着那样的事?   我不能失去雪怡,更不能让她继续堕落下去。   这顿晚饭在忐忑间吃完,小休一阵,洗澡出来,从睡房蹦跳而出的雪怡便冲过来说:“我知道是什么事了!我最近的确有烦恼,不愧是爸爸,这样也看出来。”   我心一惊,强作镇静问:“是…是什么事?”   雪怡笑着拿起一份剧本说:“是学校功课。”   “学校功课?”   雪怡表示,就读新闻系的她有一份课题,是制作一套半小时关于社会问题的短片,资料搜集,旁白和拍摄都完成了,就只欠配音和剪辑。   “里面有一段是描述退休问题,是一位长者的自白,我们找了很多男同学试配,但效果总不理想,没有那种经历社会的感觉。”雪怡解释道。   “找教师帮忙不可以吗?”我问道,女儿生气说:“学校功课怎可以找老师帮忙耶。”   “那你想怎样?”   雪怡扬起高低眉说:“爸爸刚才不是说:你一定站在我那边的吗?”   我立刻明白聪明女儿的意思,她还体贴的掩嘴笑说:“我知道爸爸工作很忙,大家相就在星期天配音也可以的。”   我不会有怨言,为了宝贝女儿,献出休息的时间是十分乐意,而且更可藉此机会,认识雪怡的同学和身边朋友。   ‘多了解雪怡的同学,也许可以找到女儿的问题。’   这时我从没想象,现今世代年轻女生们的跌堕,是远远超越我所认知的境界。

第06章   “世伯,你好!”被雪怡牵拉来到大学的小型多功能会议房,三位活泼有礼的女同学早已在准备。   “大家好,星期天也上学辛苦了。”三人中有两位跟女儿的感情较好,在这之前亦曾在我家见面,另外一位则是第一次见,雪怡介绍她是今次课题的指挥。   “我名叫杨小莲,世伯你好。”女孩甚有礼貌,我点头笑说:“幸会,我是雪怡父亲。”   女儿嘟嘴嚷着:“爸爸你是长辈,要什么幸会耶,应该有点威严嘛。”   这位叫朱文蔚的同学教训道:“世伯这种不摆架子的态度才是最令人欣赏。”   旁边的候咏珊亦和应说:“就是,如果雪怡你学到一半世伯的处世就好了。”   “你们两个这算是赞一个顺便贬一个吗?”雪怡追打两位女生,十九岁了,仍像少女般的孩子气。没人会想象这个在父亲心中仍是小女孩的雪怡,是在干着那种下流的勾当。   “好了,别闹了,难得世伯来帮忙,快点完成不要阻他的宝贵时间。”个性看来最成熟的小莲叫住各人,正在嘻戏的三位女生伸一伸舌头,作个“知道了嘛”的调皮表情。   我拿起剧本读出对白,女孩们的准备很好很充份,只排一次,正式录一次便完成了,合共十分钟的自白,不花一小时大功告成。   “雪怡的爸爸好利害啊,正式一次便完成了,连一句断续也没有。”文蔚佩服的说,女儿争着领功道:“当然了,是我爸耶,有着我的优良血统。”   “拜托,怎么好像说成是你生下他?”咏珊看不过眼道,几位女生互相取笑,乐也融融。   雪怡是我的亲女,身上当然流着我的血,但一对有血缘的父女,就曾经做过那种事。我因为女儿勃起,我是一个最恶劣的父亲。   内疚的同时,大家吵吵闹闹开始准备余下工作,雪怡把我拉一边说:“爸爸,你等等我,做一些剪接便好的。”   我笑道:“你们忙吧,不阻大家,我自己回去可以了。”   女儿生气说:“当然不行!说好今天爸爸帮忙,大家一起请客的,可不能便宜她们。”   “对呀,世伯一起吃过午饭才走,我们有很多关于雪怡的不满要投诉。”咏珊插口说。   “你胡说什么?如果不是人家的爸爸帮忙,这份功课可以这么快完成得了吗?还要投诉的。”雪怡骂着道,文蔚一副对着干说:“那是世伯的表现好,跟雪怡你没有直接关系。”   “什么没直接关系?我不是他女儿,他会星期天跑来帮你们三个婆娘吗?所以我才是最大功劳。”三个女孩一人一句,各不相让。小莲苦笑说:“世伯别见怪,她们是这样子。”   “不会,年轻女孩是爱吵闹。”我毫不介意,虽然吵吵闹闹,但可以看得出女儿和同学们的感情是相当好。   和长得标致可人的雪怡比较,三位同学也许不算突出,但亦各有自己的美态。杨小莲是四人中最高挑的一个,瓜子口脸,皮肤白哲,说话稳重有礼,个性明显比其他人成熟;朱文蔚个子较矮小,一头中学生般的清汤挂面发型,清纯透彻;至于候咏珊则说话动作有点男子气概,但身材最好,穿上大学生流行的轻便上衣,亦难掩其骄人上围。   我无意品评女儿同学,但在观察雪怡跟什么人交往的时候,少不免留意她们的外观,从谈吐打扮,毫无疑问都是正派勤快的好女生。   只是在发现雪怡的秘密之前,我又何曾怀疑自己的女儿在背后是做着何事。   这一顿饭在女孩子们的吱声下渡过,受到年轻人青春活力的感染,雪怡卖淫烦忧一事也暂且放下。   ‘我的女儿真的在援交?会不会是我误会了什么?’思索期间,我甚至有这样的想法,纵然已经证据确凿,那学生证、甚至裸露的胸脯肯定是雪怡无误,我仍像在实行鸵鸟政策,有种不想面对现实的逃避。   但事实上如何逃避,发生了的事仍然要面对,我跟雪怡约好了,是以嫖客与援交女的身份。   我当然不能应约,即使是灯光如何昏暗的电影院,一个女儿也没可能认不出她的爸爸,是每天相对的父亲。   我认真的想,曾构思过几种方法,甚至想过找可以信赖的朋友代替我去,进一步了解女儿卖淫的真相。   但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我不可以给我认识的人知道我的女儿在做这种事,我不能伤害她,即使是出于好意也不可以。   而且我亦不肯定那些可以信赖的朋友,在遇上一个像雪怡这种天使般的女孩,是否能够控制情欲,那是连身为父亲的我也无法做到的事。我绝对不能接受认识的人以嫖客身份跟我的宝贝女儿发生关系,即使是手淫、口交也不可以。   虽然这些事情,我的女儿早已跟其他男人在做。   这是一个找不到出路的迷宫,困在里面的我像默默等待死亡的瘦马,无法找到生机。   爽约是唯一可以做的事,我根本不可能出现,不可能赴约。   在吃完午饭之后,雪怡拉着我去逛百货公司,一对感情好得惹人羡慕的父女。没有年龄的隔阂,看见任何事物都可以畅所欲言,发表自己的意见,像一对很好的朋友。   我庆幸和雪怡能有这种关系,亦珍惜这种关系,更渴望永远保持这种关系。   后来经过一间售卖电话的连锁店,看到那铺天盖地的苹果六代宣传。   其实只是一部手提电话,即使多贵,多难买到,亦只是一部手提电话。   只要可以令雪怡不受摧残,不要说一部,就是一百、一千部我都会毫不考虑地买下来,把房子卖掉,用尽所有积蓄都在所不惜。   只要我的女儿,不再是妓女。   故此这时候我有种念头,如果现在雪怡已经得到了她想要的,她是否会拒绝那不道德的交易,说到底只是为了一部电话。   我装作不经意,指着连锁店橱窗广告牌说:“雪怡,这个新的电话很热门,你想要吗?”   女儿从口袋拿出自己的手提:“我这个还可以用啊。”   “你们年轻女生不都喜欢赶潮流吗?”我笑问。   雪怡认真地看了一遍:“是有点想要,但好像很浪费的。”   “没关系,你想要送给你吧,当作是颈巾的回礼。”我好意说。   雪怡想了一想道:“算了吧,还是不要乱花钱,我这个坏了再想的。”   说完女儿继续浏览其他电器,没有再把心思放在电话上。我感觉她根本不是那样渴望得到。那是为了什么?为了什么你要出卖肉体?   我有种想问她的冲动,但我当然不会问,亦不能问。   我俩逛了半天,女儿没买一件东西,只是逛逛,她已经觉得很愉快。回到家中,雪怡嚷着帮忙妻子晚饭,两母女有说有笑,完成了一顿美味晚餐。   饭后看一阵电视,沐浴过,已经是晚上九点。我没留意女儿在我洗澡期间回到自己睡房。   登上QQ,飞雪飘飘的名字亮起在线。

第07章   昨天晚上,我突然有种想法,怎么这阵子都在花时间写一些奇奇怪怪的文章?   像“我姊程綝”,接下来的真的不知贴不贴好,不贴文章烂尾,贴么,肯定被骂死。   而这一篇亦明知道没有明天,完全超越现实的设定,根本没可能惹起读者共呜,往后发展也很难自圆其说。   认真的想,是否应该写回一些较迎合大众口味的文章?又或许是时候,放弃“小鸡汤”这个笔名了。   看到女儿的名字,使我感到头皮发麻,后悔为何登入,我仍还没想出拒绝她的借口,可是雪怡看到我,立刻就发了一条讯息。   “伯伯”   我不知道怎回,但也没可能不理,我要跟她说清楚约定日子不能赴约的事情。   “你好”   “伯伯星期天也上线啊(红心)”   “你也是呢”   “今天陪爸爸了,刚吃饱饱的”   “那么乖”   “都说我是真心乖(自赞)”   “你爸爸高兴嘛?”   “他高兴吧,不过我更高兴的,和爸爸逛街很开心”   “那么好”   “伯伯也要陪女儿啊,世上有爸爸的女儿像个宝”   “今天怎么这样孝顺?”   “我每天都孝顺好不好?(生气)”   “当然好”   “伯伯没忘记我们的约定吧?”   “没忘记”   “一定要到哦,飞雪妹妹想见你的(飞吻)”   “其实”   “其实什么?”   “我刚巧有点事,可能去不了”   “工作吗?”   “是的”   “那改别的时间吧,我什么时候跷课都可以”   “我想这段日子比较忙”   “你的意思是说不约了?”   “算是吧”   “那好啦,不勉强你,我约别人好了”   “你要约别人吗?”   “当然了,伯伯放我鸽子,我只有找其他人了”   “你真的那么需要钱吗?”   “这个不要管好吗?伯伯你都不理我了”   “我没有不理”   “不找就是不理”   “你要怎样才不找别人?”   “跟你有关吗?”   “只是问问”   “没法子”   “电话真的那么重要?”   “伯伯你别管”   “告诉我好吗?”   “我讨厌你了,骗我”   “我没骗你”   “你是骗我,我都给你看了,但你骗我”   “我没骗你,真的有事”   “换个时间都不可以”   “真的去不了”   “那挂了”   “别走好吗?”   “别走干么?”   “跟伯伯聊聊”   “有什么好聊的?伯伯是个骗子”   “别这样好吗?”   “是你别这样才好,都骗我了”   “我是有苦衷的”   “什么苦衷?”   “我不能说”   “那挂了”   “求你不要走”   “那你告诉我”   “真的不能说”   “伯伯害怕给我知道你是谁吗?”   雪怡的说话一下子打乱我的思绪,令我瞬间有种心慌意乱的恐惧。   她已经知道我是谁?雪怡发现我是她的爸爸?   我发呆得接不下去,她继续问:“伯伯你是名人?”   我抽一口气,读着她的说话。   “我以前也碰过一位客人,不想被人知道自己是谁,每次约会都很神秘,后来我知道他是议员,害怕给记者偷拍照”   “也有朋友接过一些是明星的客人,他们更夸张,交易时不但要关灯,还把整个人包着的,朋友说除了小弟弟其他都看不到,做完了也不知道是谁”   “很多男人想玩个小美眉,又怕被公开,大家只是找点乐子,不想事后惹来麻烦,更不想被人知道自己找女孩子”   “伯伯害怕被人知道,可以秘密一点,戴帽子、太阳镜、面罩,不会给知道你是谁,我会配合你”   “你不用担心,不会被发现,我这方面有经验,我也不想害惨伯伯”   “当然如果你只打算骗飞雪妹妹,那就算了,人家的心被你敲碎了,欢喜了两天的(流泪)”   “怎样啊?伯伯(眼光诚恳)”   我像发冷的打震,不知道怎样回答对方。   不被发现吗?这种事有可能吗?   我的心很乱,但后面已没退路,我不想雪怡被其他人嫖玩,事到如今,只有硬着头皮向前走。   “那好吧”我按下了答允。   “谢谢伯伯(欢呼),那今次约定了,不准再爽的”   “不会…”   “勾个手指的”   “好”   “约定哟,星期二不见不散的”   “不见不散”   “那先溜,爱死伯伯”   “我也爱飞雪妹妹”   “见面后你会更爱我(自信)”   “早点休息”   “886”   “再见”   离线后,我发觉自己是一错再错,陷入了无法自拔的泥沼。同时亦发觉一件十奇怪的事,每次跟以援交女身份的雪怡谈话,我就好像着了魔,不知不觉间变成了她的裙下之臣,对她一切的说话都言听计从,像一个害怕不听令就永远无法再接近女神的追求者。   包括当日裸露阴茎,这本来是身为父亲的我绝不会做的事,事后我亦无法解释为何面对雪怡要求会不懂拒绝,仿佛她的话,是不能不听。   现在重看刚才的对答,这完全是一个迷上了风尘女子的嫖客间对答,每一句说话都战战兢兢,生怕会得失这刁蛮的小公主,这绝对不是一个在追寻某一种秘密的父亲和女儿间应有的态度。   我开始对自己的判断力抱有怀疑,面对身为援交女的雪怡,我无法以正常思考力去跟她相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个晚上我固然是无法入睡,星期一的整天,仍在思想挣扎,考虑各种可能出现的情况和风险。   作为一个父亲,如果我是真心爱我的女儿,当然还是应该爽约,连一点出意外的可能性我都应该避免。想想若被雪怡发现的话,后果将会是多么严重和可怕。   但与女儿的约定,仿佛又如一个最大的诱惑,叫人无法拒抗。   我企图说服自己,我只是想知道真相,我不打算要雪怡跟我做什么,只给她钱便让她走,免去一次跟其他男人的皮肉工作。我没法制止女儿的行为,但至少不要在自己的眼底下发生。   但我明白我的内心是渴望见识雪怡的妩媚,见识她永远不会在自己面前展露的另一面,我想知道女儿的一切。那是一种最低俗下流的不良动机,不惜以雪怡的人生作赌注,满足自己的欲望。   我没有资格说爱我的女儿。   下班后,我到附近的商场买了全套的乔装衣服,外套、衬衫、长裤、皮鞋,全部是新的,还有户外钓鱼用的防风寒头套和太阳镜。   我接受了女儿的提议,以隐藏自己身份的方法赴约,做了最危险的事情。为了令身形不易察觉,在这个仍算炎热的日子买了厚质的外套。   准备好一切后,我把东西带回办公室,我的职位令我有在办公时间外出入政府大楼的职权。我决定应约,赌这人生最大的一场,是绝不能输的一场。   回到家里,妻子和女儿经已在等我晚饭,除了因为工作必须晚归,否则她们一般都会等我晚餐。   无可否认,这是个温馨的家庭。   “爸爸明天休假吗?好好休息的。”雪怡并没忘记我前几天提到的精神疲惫,我点点头,没有跟她说明天将要早出的事。   我再次叮嘱自己,我没打算要雪怡做任何事,我是她的父亲,我们什么都不能做。

第08章   接着的一天,像是小孩子迎接户外旅行一样,心情紧张得无法自我。早上六点半,朦胧中看到我正呆望窗外的妻子打着呵欠的问我。   “老公?今天不是休假吗?怎么这么早起床,不多睡一会?”   “没,只是有点失眠。”我微笑说,事实上几乎是一夜未眠。   突然想起什么,走到客厅,正在准备做早餐的雪怡看到是我,一脸奇怪,问着跟妻子同一个问题:“爸爸,怎么这么早?”   “没事,想看看早报。”我装作不经意,女儿把茶几上的报纸递给我。   “谢谢。”我接过,坐在沙发上翻阅,雪怡问我:“爸爸吃早点吗?”   “不用了。”我笑着摇头,女儿叉起纤腰:“也是,雪怡做的,当然没妈妈的那么好味道。”   我没有话说,乖巧女儿,有时也颇为任性。   “可以了,火腿煎双蛋,多士。”雪怡把两个碟子拿到餐桌,并体贴地递上饮品:“橙汁。”   “谢谢。”因为上班和上学时间有差距,我是较少跟雪怡一起吃早餐,这天算是比较罕见的早晨。看到拿着三明治的女儿,那一直缠绕不散的感觉又再出现,这个清纯如水的乖乖女,真的是这两晚我跟她网聊的“飞雪飘飘”?   其实会不会是搞错了什么?例如是一些巧合,或是美丽的误会,总之我是很难把雪怡和援交女联想为一起。   看,明明在跟我吃早餐,如果雪怡真的是飞雪飘飘,那么今天她是打算跷课,理由是约了她的客人,现在做的就全是演戏。   这是一件难以想象、亦十分恐怖的事情。如果我的女儿真是一个戴有虚假面具的双面人,作为父亲的我今后是如何面对?   所有答案,在三个半小时后便可以揭盅。也许雪怡不是飞雪飘飘,亦也许飞雪飘飘根本是一个不存在的人物。   我宁可一切是我的幻想,是老人妄想症的征兆,即使答案如何,也不会希望雪怡是出卖肉体的妓女,这是最坏的一个结果。   雪怡是我家唯一的孩子,亦是我跟妻子唯一的希望,她的人生就是我们的未来,我绝不希望当中有什么差错,因为一时的迷失,毁掉这美好的一切。   “雪怡。”胡思乱想之际,我唤起女儿的名字。   “嗯?”脸庞咀嚼着三明治的女儿望向我,东拉西扯拿出一些话题:“最近学校忙吗?”   “还好吧,是功课有点多,都是论文和模拟实习,不过也不是太吃力。”雪怡回我,顿一顿,我继续问:“有没交男朋友了?”   雪怡脸上一红,嘟嘴答:“没啦。”   女儿是个漂亮女孩,校园里应该有不少男同学对她倾慕,但自中学开始,从来没听她有与男生交往的说话。身为父亲,我亦不知道女儿尝过初恋没有。即使有,以其清纯性格,我想没有人会怀疑她仍是一个处女。   “我不是每个人也做的。”   刺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不会,一个这样如水透彻的单纯女孩,又怎会是为了金钱人尽可夫的妓女。   “爸爸我上学啰。”吃完早点,雪怡把餐具清洗好才离家上学,这样的一个乖巧少女,怎样看也和坏女孩沾不上边缘。   我想多了,一定是我想多了。   神不守舍,好不容易等到八点半,我跟老婆说约了旧友闲聊出去一会,大概下午回来。这个年纪的我一向珍惜跟往年好友见面的机会,假日聚旧已经成为习惯,妻子对此没有怀疑。   回到工作地点,几位同事见我休假上班,推说忘了拿点私人物件,大家不作多问,这亦是一件全没需要怀疑的事情,唯独当事人是处处心惊,仿佛心里有鬼。   到洗手间换过新买的衫裤鞋袜,我把头套和太阳镜塞在口袋,乘着大家不察觉,迅速把盛载衣服的背包放回私人的贮物柜,然后急步离开。   没有一个人发现,算是很顺利。   乘计程车来到和雪怡相约的电影院,九点半,到售票处买下戏票,最后一行的位置全空着,女儿还没到。   我松一口气,急急买下自己的戏票立即离开,以防在这里碰上她。   为了确定客人来了,我想雪怡会在电影开场后才买票,如果约好的位置仍然空着,即是代表客人爽约。   那是十分紧张的一件事,活了四十八个年头的我从来没有如此绷紧,即使过去面对入职考试,第一次约会女友也没有这般抖震。   为的是即将面对我的女儿。   是作为妓女的雪怡。   在电影开场前十分钟,再三确定女儿不在附近的情况下,我诚惶诚恐地把门票交给查票员,我非常后悔来了,简直有如在行刑场的恐惧。   真相,往往令人害怕。   到洗手间戴上头套和漆黑的太阳镜,在电影院装备这种像飞虎队般把脸都蒙起的头套有点滑稽,还好早场时间通道没几个人,否则一定被视为精神病者,甚至是恐怖份子。   喷上过往从没用过的男仕香体气,我胆怯得害怕被女儿从身上气味,就认出自己。   到达电影院的观众厅,影片已经公开一段时间,加上是早场,正如雪怡所说观众很少,全场只有小猫三两,在关掉灯后别人做什么,的确不易被发现。   我不能被发现,亦不可以被发现。   战战兢兢来到最后一行的5号席,我如坐针毡,手心早已全湿,甚至希望对方爽约。   我安慰自己,一切都是假的,是十分具真实感的幻觉。雪怡不会出现,我的女儿正在大学课室,接受她应受的教育,为日后的灿烂人生作好准备。   灯光调暗,电影开始播放,片头夸张的声调,把我的心跳亦一起带动。   相约的人没有在播放后立刻出现,而是大约过了十分钟,一个身穿鲜红短裙、戴着紫蓝色假发的女郎慢慢走近,亲昵地坐在我的旁边,以纤细手指,搭在我的掌背。   “Hi,我是飞雪妹妹,伯伯你好吗?”   架着立体眼镜的她看不到眼睛,但无可置疑她是雪怡,我的女儿。   我的心跳得不能再快,面对天使般的脸庞,却如在魔鬼前的战栗。

第09章   ‘雪怡…’   人往往是一种不到黄河心不死的动物,纵然证据多么确凿,事实如何清晰,在真正答案揭开前,还是会有一种盼望奇迹出现的自欺欺人。我安慰和欺骗了自己多遍雪怡不会是援交女的最后一丝希望,随着眼前她的出现残酷地被轰过烟消灰灭。   真的是雪怡,她果然是一个妓女。   绝望有如顽石压在胸膛,心如刀绞令我有呼天抢地喊叫的冲动,这一身辣妹打扮的真是我家乖巧女儿?我一直以爱女为傲,到今天才知道自己原来是非常失败!   雪怡当然不会察觉到我的内心痛苦,她把粉脸靠近,在我耳边小声说:“伯伯你好夸张呢,打扮得像个外星人了,我开始有点好奇你是谁?”   我不做声,汗水不断从背脊流下。   “我想你是上报的人吧?真可怜,跟女孩子玩玩也要害怕成为新闻的。”雪怡把我理解为社会上具有知名度的男人,她的指尖在我手背打转,娇滴滴的说:“我以为你会失约,没想到还是来了,伯伯没骗我,你是很疼飞雪妹妹。”   雪怡把立体眼镜稍稍提高,露出勾人心弦的明亮眼睛:“我漂亮吗?有没令你失望?”   我摇摇头,雪怡娇笑一声,把眼镜架回鼻梁,语气妩媚:“那说好的,先钱后人。”   我把预备好的钱交给她,她没有点数,随手放在荧光粉红的小手袋里。   “谢谢你,伯伯。”女儿作出动人的笑容。   这并不是我认识的雪怡,一个假发,一片口红,把她变成了另一个人。   钱交她了,要做的经已做完,我应该装作上厕所然后暗中离去,对雪怡来说这有利无害,她会感到奇怪,但不会介意。没有一个援交女不乐意在收钱后什么也不用做便让她走,包括我的女儿。   还是我应该在这时候表露身份,跟她说爸爸什么都知道了,你有苦衷跟我说,我们一家人,永远共同进退。这也许会刺激到雪怡,但总好过让她继续当一个人尽可夫的妓女。   可是我没有,眼前这不认识的女儿留住了我,她留住了我的心。妩媚的笑容、诱惑的声线,充满女人味的一举手、一投足,都是我从未见过。我甚至以为这只是一个跟雪怡人有相似的女孩子,是一个相似得连父亲也无法分辨的女孩子。   “伯伯你都不说话呢,对了,你不想给我知道身份,明白的,那你什么也不用讲,好好享受飞雪妹妹的服务就好了。”雪怡亲昵的挨着我说,女儿很聪明,遵守当日的承诺,配合我不希望暴露身份的要求。   这不是女儿第一次挨在我身,蹦蹦跳的她总爱撒娇地扑入我怀里,但从未试过如此娇美动人。我直觉整个人像被层层铁链锁在座椅上无法动弹,只能眼白白看着雪怡接下来的演出。我知道这是身为父亲不可以接触的事,内心最深层的恶念,却怂恿我去接近这可怕而又有着魔鬼甜美的诱惑。   ‘不…雪怡…我是你爸爸…我们不可以…’   我宁愿雪怡是一个女骗子,骗财后就用各种借口逃之夭夭,不会对那些陌生男人进行什么服务,可惜这个唯一的愿望仍是落空了,女儿不但没有逃跑,还表现得像个敬业乐业的熟练援交女。   雪怡端正地坐在自己座位,安静观看了五分钟的电影,手开始徐徐地伸过来,隔着长裤在我的大腿上轻扫。   ‘…她…雪怡…要开始了…’   那是一种放松整个人绷紧的抚摸,轻轻的,柔柔的,没有半点侵略性,是慢慢挑起情欲的前奏。指尖在大腿上每寸游走,覆盖整个范围,偶尔来到内侧,在快要到达敏感位置前便立刻离开,偶尔又会装作不经意地触碰到重要部位,每次都是蜻蜓点水,一碰即止。   这是一种最高级的挑动人心手法,叫人巴不得纤纤玉手,立刻便使劲地碰在关键位置。偏偏雪怡没有使你如愿,而像来日方长的故意放慢步伐,欲擒先纵,一步一步地把对手勾进她的指头上。   我知道雪怡开始她的工作了,这种时候我应该制止她,不让坏事情发展下去。   但男性本能叫我没法自己,女儿挑逗的技巧使人着迷,我无法抗拒眼前欲望。因为一时之快使悲剧发生从来是千百年来男人的劣根性,每个男人都会做错的事,如今在我眼前进行。   ‘雪怡…’   焦躁在体内升温,阴茎开始膨胀,逐渐在裤裆上形成臃肿一团,对再一次因为亲生女儿产生性欲我感到羞愧,雪怡像嘲弄我的丑态般发出半声娇笑:“嘻嘻,伯伯升旗了呢,可以给我摸摸吗?”   这是不用回答的问题,事实上女儿亦没待我反应,小手缓缓放下,像初次抚摸男人器官的轻轻接触。感觉到阴茎被触碰时我不自觉地轻叹一口,被女儿触碰下体的感觉原来非常好,我不知道这是否出于乱伦的刺激快感,如果面前的不是雪怡,我想就是更优胜的美女也不会有这种兴奋。   ‘雪怡…在摸我的鸡巴…’   雪怡摸了一下,嘟一嘟嘴,再摸第二下,第三下,像爱惜一件心爱宝物的柔柔细抚,抚摸了一段很长的时间,隔着裤子完全洞悉阴茎的虚实。她以指间比划,在我耳边小声说:“伯伯的小弟弟有七寸呢,很长,是大鸡巴哥哥。”   赞美的说话使人飘然,从女儿口中听到鸡巴这低俗话亦是有种莫名兴奋。雪怡继续细摸几遍,看到阴茎愈发胀硬,取笑我说:“伯伯不乖呢,飞雪妹妹给你教训的。”   说完五指纤纤,落在两腿中间,像啄木鸟以指头轻轻啄食那正被注入血液的器官。一啄、两啄、三啄,整支阴茎便昂然起立,直竖在最瞩目的位置。   雪怡坏笑着说:“哎哟,伯伯扎起帐篷了,好大的一根柱子。”   我吞一口唾液,女儿这纯真中带着淫靡的挑逗最吸引我这种年纪的中年人,即使我是她的父亲亦被其带动情绪。雪怡张开手掌,徐徐落在木柱的最高点,刚好抵到,便以掌心按着龟头轻轻磨蹭,使整支笔直的阴茎随着她的手儿摇摆,恰似船夫摇着船桨,终点方向尽在掌握之内。   “碰到了,很硬呢,像支摇摇棍的。”   ‘呀…雪怡竟然懂得这种手法…’   这个动作令龟头跟内裤不断磨擦,加速了阴茎前端的硬度,像是替肉棒进行热身运动,准备够后,掌背一翻,嫩嫩的白指头便准确地落在阳具之上,一握而下。   ‘喔!她握住了!’我心跟随握住的一刻怦然跳动。   “我抓到你的小弟弟了,伯伯,好粗呢。”那是一种从没有的成熟声韵,跟平日天真地叫着爸爸的声调完全是另一个人,是如此的细腻,如此的动人,令人由心的陶醉。   雪怡握着我的阴茎,指尖隔着裤子轻拂在龟头的马眼,她一面以戏谑的眼神看着我,一面在龟头轻轻上画圆,画呀画的,令我情不自禁地抖了一下,想求这调皮小女不要闹了。   “小弟弟说在里面很闷,要出来跟飞雪妹妹玩游戏的。”雪怡娇声道,事实上完全胀硬的阴茎屈在裤管里是十分不适,我没反对余地,任由女儿慢慢拉开我裤子上的拉錬,“勒勒勒勒”的声响散发着淫靡,曾在视频里观看过的阴茎,被雪怡的手温柔地提了出来。   ‘雪怡在用手给我拿出来,她在摸我的阴茎,我的女儿在摸她父亲的鸡巴!’   纤细玉指触碰阴茎,柔若无骨的感觉使我感到无比激动。作为最亲的人我们经常有身体接触,唯独父女之间有一些器官是不可触碰。在从被女儿提着肉棒的这一刻开始我便知道一切太迟,将要发生的事,到此已经再也走不了回头路。

第10章   “嘻嘻,真的好大,连龟头也这么巨型。”   从裤管拿出阴茎后,雪怡一面欣赏,一面研究。我难忍在女儿前露体的兴奋,肉棒一柱擎天,硬如木柱。四十五岁后我的性能力以斜线下降,最近一年跟妻子在床事上一片空白,没想过面对女儿,性欲是可以回复年青时代的最佳状态,龟头上的充血把整根阳具涨至极限,暴现的青筋呈出紫红色的血管,这一根曾以为大不如前的家伙,原来仍保持着往年的雄风。   雪怡以指头像钢琴的沿着茎身轻弹几下,再一手握住,爱不惜手地细抚数遍,调皮以古代人钻木取火的姿势,用掌心夹起阴茎推磨,笑声清脆:“不知道能不能磨出火?”   我心中的欲火,早已给雪怡磨到上头。女儿手法熟练,生动地游走茎干一分一毫。她的手掌很嫩很滑,指节间没半分指茧,即使没有润滑油也不会在干燥下使阴茎感到不适。左手绕着龟头冠来回卷动,右手则握着茎干上下套弄肉棒。   ‘嗄…好爽…’   “舒服吗?伯伯…”雪怡一面替我手淫,一面柔声询问,表情妩媚。我享受着最好的服务,鼻间粗沉的气息从头套空隙泄出,把太阳镜熏上一层雾气。我没法想象女儿手淫的技巧是如此精准,甚至比男人更懂得敏感地带,整个龟头在套弄下又硬了一圈。她回头望望楼下观众,那三两小猫专注在电影画面中,于是伸手解开我裤头的纽扣。   女儿要把我的裤子脱下,一瞬间我打震了一下,她着我放心说:“别怕,没人看到。”最终我没法抗拒诱惑,雪怡以手扶起我的屁股,我本能地抬起身体离开座椅,让她把长裤褪到膝盖之上。   ‘我居然在这种地方光着屁股…’   我从未想过会在电影院这种公众场所暴露下体,更是在女儿面前。我是一个生活保守的男人,即使夏天在家亦多穿长裤,我的大腿雪怡大慨没见过几次。她没发现什么,把上身倾侧,以伏在我大腿的姿势,嫩白手儿抓紧整支阳具,细心地检查一遍,柔声笑道:“这样看更大。”   被亲生女儿这样近距离观看和把玩阴茎,我兴奋燥热。有人说女儿是男人的前世情人,感情好的父女总是有种特别的暧昧感情。那时候我斥责说这种话的人是心态变态,父亲对女儿的爱是无私而伟大,哪有什么不纯想法,那都是有乱伦思想的人为自己开脱的借口。   事实在此之前我对雪怡是从未有过歪念,从其手抱婴儿到婷婷玉立,女儿的发育我看在眼里,胸脯的隆起,纤腰的收细,美腿的长成,一一在父母见证下成长。只是无论雪怡长得多美,我亦只是以爱她的心待她,而不会联想到性。令其他男人神魂颠倒的曼妙身材,自信也不会刺激到自己的性欲。   我是爱她的,以心去爱,没有污念,只要女儿健康快乐,身为父亲已经再没他求。我一直只渴望她可以得到幸福,而不会以有色眼光去看她。   然而在发现雪怡是援交女的这段日子,我才知道这一切原来只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男人欲念是可怕得可以摧毁亲子间无私的爱。我对女儿的身体是有反应的,看到雪怡那完美胴体,我亦会跟其他男人一样觉得兴奋,面对她的挑逗爱抚,我的生理反应还是率直地发挥他们的机能。   这是一件可悲的事,也许比知道雪怡卖淫一事更令人伤感,如果说只有无罪的人才能审判别人,我大概没资格以父亲身份斥责女儿。她因为受不住物质诱惑出卖自己,我亦受不住生理欲望而出卖了她。   雪怡替我脱去裤子后没有立刻进攻要害,她像刚才一样以指头轻轻抚我大腿。拿去了布料的隔开,这挑逗快感是远远提高,我只觉腿间的毛孔都张开了,被快感刺激得一起尽情呼吸氧气。   “来,伯伯张开脚的。”   女儿把长裤拉至我的小腿,让我可以把大腿向两旁张开,整个生殖器毫无保留地呈现在她面前。她把指头伸到阴囊下,以指甲沿着阴囊缝向上轻轻挑逗。你会惊讶原来这是个十分敏感的部位。过往与妻子做爱,阴囊往往是被忽略的器官,从没想过如此磨擦是可以得到很大快感。   “伯伯的袋袋好黑哦,飞雪妹妹给伯伯玩袋袋。”   整个阴囊被重复挑逗了几遍,雪怡改以指头的中节按摩,仍是沿阴囊缝而上,但今次到达阴茎时她没有停下,而是继续向上推磨,从尿道一直按到上马眼。这样使人感觉爱抚性器官是一个很长的过程,有别于只集中阴茎便告完事。女儿仿佛在教导对手,他的生殖器其实还有很多连本人也不知道的性感带,慢慢开发,你才会享受人生最大的快乐。   ‘好爽…原来摸这里也这样舒服…’   身为父亲的我亦从未享受过这种舒适,性对男人来说除了享乐还有压力,勃起硬度、持久时间等都为一件本来愉快的事添上阴影。雪怡这种轻柔的爱抚却使人纯粹地享受快感,阴茎有否勃起都不是重要,单是感觉这种心痒痒已经是一种很大的享受。当然我确信像雪怡一位这样的美少女替你爱抚阳具,只要不是性无能都一定会完全勃起。   “小弟弟的蘑菇头也好大哦,飞雪妹妹给你按摩。”   阴茎在细心而专注的服务下挺立不动,这个年纪的我有多久没有如此坚韧?雪怡把姆指和食指围成小圈,扣在冠状沟后轻力打转,像一个包皮环刺激着连接龟头和包皮的系带。这又是一个惊奇的地方,敏感程度超乎想象,我这个女儿到底要玩了多少个男人的阴茎,才可以对这个自己没有的器官了如指掌。   我心感叹,曾以为仍是处子的雪怡连男人裸体也不曾看过,怎料她把玩男人阳具的手法还要比我妻子熟练得多。   爱抚了一段时间,雪怡在我耳边说:“伯伯,舒服吗?这里不可以用手玩太久的,蘑菇头充血太长时间待会很酸很难受,我替你吹箫。”   ‘雪怡说要给我用口…’   矛盾感压在胸膛,口交当然是父女间不能接受的事情,但我明知道自己是无法拒绝雪怡的邀请。男人最痛莫过于大脑和阴茎永远无法同步,被性欲支配的时候任何事都会不顾后果,可悲又可怜。   雪怡从小手袋拿出一包带有香水的湿纸巾,温柔地在阴茎上拭抹,清洁后把下面黝黑的阴囊和屁眼亦抹了一遍。我的心跳加速,默默等待时机到来。透过黑镜那紫发女孩专注于自己的肉棒上,罪恶感同时带来的兴奋让人激动万分。   ‘嗄…’湿纸巾的凉快便我叹一口鼻息,雪怡再以小手弄套弄几下,便伸出香舌,以舌尖在马眼上轻轻舔弄。   “舔舔…舔舔…”   ‘来了!’   那是一种震惊的快感,被湿纸巾抹得阵阵清凉的龟头突然受到温热刺激,那强烈对比叫人倍感舌头的魔力。但对雪怡来说这只是前菜,她舔了两下便没有继续,而是握着茎干,从底部开始舔起。   ‘太…太舒服了…’   雪怡舔得很细心,是慢慢、轻轻的,毫不焦急,从尿道而上,每每去到龟头又重头舔起,甚至连冠状沟也不给你碰,让人心痒什么时候才再次攻占那最敏感的部位。   “舔舔…舔舔…舔舔…舔舔…”   雪怡在吃,我的女儿在吃我的鸡巴。

第11章   肉戏好写,像这一篇,叫老婆给我吹一次,直接把过程纪录下来就可以了,当在写烹饪食谱。   但下一篇怎办呢?怎样圆坑?怎样洗白?不知道,完全不知道…   不如用最老土的方法,这是一场梦?又或这其实是一个科幻故事,在一个平衡时空,有另一个和女儿一模一样的女生,每天跟雪怡交换身份……   也可以是因为许愿树,和别人换了肉体……   我认了,这又是抄幕后那家伙的。   “舔舔…舔舔…舔舔…”   明显女儿是深得取悦男人之道,她明白不可以让你一步到位,而是要逐渐的挑逗你,吊足胃口,让你永远不能摆脱她的影子,心思无时无刻记挂这魔性的女孩身上。   吃了几遍,雪怡仍未肯亲向龟头,反而转攻阵地,小手揪住茎身,以牙齿轻轻担起阴囊的表皮,像是吸啜般亲吻肉袋。灵巧舌头从下方以拍打动作,犹如煎煮鸡蛋的热镬,把当中的睾丸抛得跳来跳去,使我在微痛间带来快感。接连舌尖沿着阴囊缝使劲舔弄,更以指头在阴囊与肛间之间的会阴发力搓揉,阵阵舒适涌至,浪接浪的无法停下。   ‘呜…太利害…’   我极力克制,中年男人被少女挑逗至呻吟是一件可笑的事,我亦不可以在女儿前发出声音。但在雪怡的强势进攻下我实在难以自控,她手口并用,舔袋期间套弄着阴茎的手一直没有停下,好比一个精巧的工匠以一心多用的技艺,进行一件艺术的作品。   “啜啜…啜啜…”雪怡一点没有着急,她并非以令对手射精为目的,而是要你真切地享受人间仙境的畅快,掌心握起龟头牢牢打转,磨擦间渗出的热力加速血液流动,忽然间,热力急速上升,一阵从天而降的温湿骤然而至,女儿的小嘴已经像青蛙扑吃般含住了整个龟头。   “呀!”城门失守,多番强忍,这一记突攻还是令我情不自禁地叫了。犹幸专注于服务下体的雪怡没有听到我的喉音,她继续努力在自己的口活上。这一次雪怡全力集中于龟头,她是一个不会令人失望的女孩子,要你等了那么久,就给你同样时间的享受,半点不会欺场。整个龟头被她小嘴完全含住,温暖无比的口腔呵护,加上里面以舌尖不断舔着马眼,这种享受简直是飘飘欲仙。   “舔舔…舔舔舔舔…”   ‘是天国级的享受…’我舒服得仰头叹息。含了一会,雪怡便吐出龟头,滴几口唾液在马眼,再一一舔净,接着以甜尖往冠状沟游走一遍,再沿尿道亲到阴囊。一个只有几寸的器官被呵护了千百遍,是细心的,用心的被逐寸呵护,是无可比拟的最高享受。   “啜啜…啜啜…啜啜啜啜…”   环游一遍后,回到木柱顶点,雪怡像刚才把自己的唾液滴在龟头上,但份量明显较多,看来她是要进行比较激烈的动作,需要较大量的润滑。准备好后先以舌尖在马眼上画了三圈,接连再次张口把整个龟头含住。   “扑!”   我发觉雪怡在含的时候是以嘴唇包覆牙齿,完全不会咬到茎干。把龟头含住后她以舌苔柔柔舔在冠状沟后方的系带上,动作很轻,如湖水般恬静。同时感觉她在继续不断酝酿唾液,把整个口腔像喝了清水般湿湿润润。在我享受着小嘴里温暖之际,平静间忽然变得激烈,舌头仿佛从四方八面猛力同时拍打龟头。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啊!这是!’   那高速动作激发着每一个神经末捎,经过多年的性生活,龟头感觉早已退至迟钝,没有初接触女体时那稍为刺激便不能自控的敏感。但雪怡把这种久别的感觉带来给我,被带着力道的舌头拍打,龟头的敏感简直如刚发育从包皮冒出时的幼嫩,是一种非常强烈的快感。   ‘实在太棒!’   我惊叹着,这远远比妻子高超的口技,让人慨叹不足二十岁的女孩是可以如此烂熟,青出于蓝,远胜于蓝。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这种感觉很难以笔墨形容,雪怡的舌头仿如小蛇,灵巧高妙地缠着阴茎。小女孩的舌头当然不可能长到可以围绕肉棒,但她真的可以做到整个龟头都像被团团缠住,任何一面都受到小舌拍打。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到底雪怡怎样可以做到…’   拍打像无止境的继续,雪怡的舌头犹如不觉疲惫,一直以相同节奏重复动作,我过往与妻子的床事一成不变,试问又如何受得了这出乎意料的快感,只一会儿输精管便开始感到尿意,后无退路的千军万马,似要快被迫上梁山,一泄而出。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不成…就快要射…’   我做爱的时间从插入计算一般是二十分钟,谈不上强,应该也不是太弱。亦从未在前戏的口交已经弃械,可是遇上雪怡这般高超舌技,提前下马是毫不为奇。   ‘雪怡…停!爸爸受不了!’   然正如刚才所说,女儿并不急于完成工作,在明了对手陷入困境的时候,雪怡如慈爱女神给予生路。在感觉到我阴茎抖动、是射精前的预告时她迅速停下动作,在快要失火前悬崖勒马,没有令我在不光彩的短时间内做出损害男性尊严的事。   ‘嗄…嗄…’   我急喘着气,雪怡放慢脚步,缓缓地前后吞吐,给予龟头休息机会。小吃一会后,便吐出阴茎,再一次把焦点集中在阴囊上,张开口把其中一颗睾丸完全含住在口腔内搅动,令本来已经灼热的鸟蛋受到池水温暖。激烈过后,是柔情蜜意的贴心呵护。   “啜啜…啜啜…”   ‘爽…实在太爽…’   吐出一颗,顺势又含住另一颗,这种睾丸在唇边溜入滑出的感觉十分好受。我明白那天雪怡为什么要检查我的阴囊。这的确是一个没有防备的举动,对方有病的话她亦容易受到感染。我在这些年里安份守己,从未做出对妻子不忠的事,专业技巧今天是第一次尝到滋味,更是我至亲女儿的服务。   小嘴勤劳,一对白嫩的手儿亦从没偷懒,嘴巴吃着肉袋的同时,左手放在浓密阴毛上轻柔抚慰,根根毛发逐一把弄,右手中指继续按摩会阴,偶然滑在肛门,轻轻蠕动,插得不深,但足够撩起内心的扭曲思想。初雪一般的无瑕少女,在玩弄男人最肮脏的器官,那种美与丑的反差令人感到莫名兴奋。   ‘舒服…没话说的舒服…’   这算是一段小息时间,雪怡做的种种是为了对手能够养精蓄锐,以最佳状态迎来接踵而上的第二波,是更畅快,更使人欲罢不能的美妙快感。   难怪女儿自信每个对手都会爱上她,那完全投入的服务,令人觉得这不是一场交易,而是一位真心爱你的女友,在展示她的爱情,是一种叫人动心的感觉。   “伯伯,再来,好吗…”连会阴也亲过痛快,雪怡向我作一个挑逗的询问,身为其父,但受制其中的我根本没有选择的权利,一切只有任她摆布。女儿离开一直侧坐的座位,半蹲地上,玉手从没有放开阴茎,丁香舌头尖成一点,略为用力地舔在龟头棱角上。   “舔~!”   ‘呀!这种感觉…’   舌头肌肉可软可硬,使劲去舔,刮在棱角上的快感便更觉强烈,龟头有种像抗衡般愈舔愈硬。雪怡从右至左,以顺时针方向的围住棱角肉紧地舔了三圈,忽地猛然张口,如正在缠绵的蜘蛛后一口把对手吞噬。   ‘唷,又含住了!’   再一次被和暖包围,雪怡先以门牙轻磨伞冠,再把整个龟头用卷舌搅动,储够唾液后,瞬间便展开舌头拍打攻势。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这一次她的动作比刚才更激烈,我吃惊那几乎令我失控射精的巧技原来是留了一手,我这个女儿的舌技到底达到了什么级数?   ‘太…太舒服…’   雪怡的舌头动作很快,牙齿亦配合节奏地轻咬茎干,使人飘飘欲仙。我以为女儿要直接在此把今次的大战划上句号,一口气给我带到高潮,没想到她拍了一会,忽然停下舌头间的动作,嘴巴把大半条阴茎牢牢含住,呆痴痴的以一个眼有泪光的仰望姿势凝视着我。   “嗄嗄……”这是一个可怕的场面,我俩父女正在对望,两副深沉色调的镜片阻隔,我相信雪怡不会透过昏暗光线看到我的眼睛,但那种恐惧仍是禁不住油然而生。   我明白这应该是援交女用作取悦客人的一个技俩。楚楚可怜地含住阴茎,抬头仰望毫无疑问带给男人一种像皇帝征服大地的优越感。   ‘雪怡…’   我冒着被悉破身份的风险,伸出抖震的手,轻轻抚摸女儿的头发,没有一个男人会想象,人生中有这样与女儿交流的一日。

第12章   ‘雪怡…’   轻抚秀发,雪怡像受到夸奖的女孩,再度开始她勤快的口活,这一次她没有重复刚才的舌拍龟头,而是还原基本步,以最普遍的小女孩吃甜筒来舔,每口吃得馋嘴肉紧,让人觉得味道甜美,而目睹嫩红色的舌苔一下下地舔着龟头,视觉上更是最佳享受。   “舔~舔~舔~~舔~~~”   吃完甜筒,再吃冰棒,女儿饥不择食,连鸟蛋也不放过,吃过饱饱来点余兴,换成箫乐吹奏。右手提起茎身,右手摆成偷桃,把大半支玉箫纳入小嘴,五根玉指则轮流捏揉阴囊,并以指甲轻刮外皮,使人有如虫咬,心痒难耐。   ‘太舒服了…’   “嗯……嗯……嗯……”   含住龟头细心吞吐,开始的时候像是演奏会的开场曲,很慢很柔和,龟头棱角可以感受到唇边柔软。我陶醉于女儿的柔柔乐曲之上,幻想一对父女在园林里翩翩起舞,优哉游哉,世间烦嚣,一扫而空。   ‘雪怡…雪怡…’   脚海里喃喃念起女儿名字,回忆她的儿时趣事,十九年里,雪怡带给我的只有喜无悲,也许今次的事对我和她都会带来很大打击,但作为她的父亲即使遇上什么难关,都一定会尽力帮助她渡过。   ‘雪怡,为什么你要出卖肉体?为什么你要做援交?告诉爸爸好吗?雪怡…’   女儿小时候跟我的感情十分好,爸爸前爸爸后,每天嚷着要跟我一起睡。后来逐渐长大,有一天她突然说要独个睡了,那时候的失落我至今仍没有忘记。   将来某日,雪怡始终会出嫁,即使我多爱她亦没可能永远把她留在身边,要眼白白看到心爱的宝贝投进别个男人怀抱。父亲是世界上唯一不能永远拥有女儿的男人,爱她就要放手,这可能是对世界上所有做爸爸的,最大的折磨。   女大不中留,很多人说子和女不一样,儿子永远是自己的,女儿嫁出就等同失去了,但这是真的吗?马雪怡日后即使嫁到怎样的人家,改作什么的姓氏,她仍是我的宝贝女儿,永远不会改变。   “嗯嗯……嗯嗯……嗯嗯……”   这个温馨时间我想了很多,雪怡吹乐的节奏亦转了几遍,看到雪怡头颅迎着阴茎长度前后俯仰,肉棒在小嘴消失出现,一种正在乱伦的犯罪感,加上对女儿的疼惜,使我进入生理兴奋的忘我境界。   ‘实在太舒服,这是我有生以来最舒服的一次…’   慢曲奏完,开始逐步提到第二乐章,炙热口腔如逐渐注入电流的机械,成活塞动作的前后抽动。   “嗯…嗯嗯…嗯嗯嗯嗯…”   ‘呜!’   这个动作好比阴茎抽插阴户,完全是做爱的翻版,不一样的只是以嘴代屄,用她的唇儿来操着我的肉棒。比真正阴道更强的,是女儿充份懂得控制口腔内肌肉力度,使阴茎感觉正在插一个最紧的小屄,媲美真枪实弹的性爱体验。   “嗯…嗯嗯…嗯嗯嗯嗯…”   ‘太舒服了!’   最令人激动的是这首乐曲仿有曲谱,节奏拿捏准绳,几浅一深,几深一浅的交互进行,不急不躁,不瘟不火,吃得肉棒作响。到了第三乐章,由吹换成吸,一阵黑洞旋涡般的吸力从嘴里出现,龟头顿感到压力,看来雪怡是打算硬生生把精液都强吸出来。   “嗦~~~~嗦~~~~~~”   ‘这太强了吧!’   这完全是另一种快感,吸啜的动作使口腔内再无半点空气,阴茎紧紧贴在舌根和上腭,挤压程度好比处女屄般密不透风,酥麻中甚至有轻微痛楚。雪怡吸得十分有劲,像吃日本汤面的“嗦嗦”有声,表情淫靡。   ‘雪怡的嘴好紧!’   忽然间,龟头顶端传来阵阵无比畅快,是马眼!雪怡的香舌在吸的同时集中一点狂舔马眼,更同时更展开活塞运动,吸、舔、操三个动作一气呵成,流畅灵活。   “嗦!嗦嗦!!嗦嗦嗦!!!”   头部俯仰动作速度直线加速,澈骨铭心的快感使我沉沦,仿佛活了几十年,才第一次感受到性爱的乐趣,但雪怡到此都只还是用了她的手和小嘴,我无法想象我家女儿脱光衣服,施展浑身解数时,会是一个怎样惊天动地的性感尤物。   “嗦!嗦嗦!!嗦嗦嗦!!!”   ‘啊…这种感觉…’   强烈的官能快感下我呼喘急促,眼神涣散,女儿的巧艺使我忘形。我被性欲支配,灵魂早已从肉体抽离,脑袋一片空白。手不住轻扫雪怡随着的前后俯仰而飘扬不定的秀发,享受她对我的服务,但愿这是永不完结的时光。   “嗦…嗦嗦…嗦嗦…”   ‘快…受不住了…’   然而梦幻时刻每个人都想留住,但与其角力的是高潮一瞬间的爆发快感,当肉棒被吞吐至不可忍耐的时候,需要射精的冲动完全盖过了理智,一泄而快是目前的当前急务。   “嗦…嗦嗦…嗦嗦…嗦嗦嗦…嗦嗦嗦…”   女儿充份掌握男人的需要,阴茎的跳动让她知道对手经已到达临界,她加快吞吐的速度,吸允阴茎的幅度亦远较刻前为大,几乎是每下都顶在自己喉咙,阴茎感受到完全被包裹的火热湿润,首次明白深喉感觉原来是这么的一回事。同时在激烈间又让人感到她对你的依依不舍,像是渴望可以多为所爱的人做多一点。   ‘不、不行了!’   焦躁从脑海的片角响起警号,作为一个曾有过无数次性行为的男人,我知道阴茎即将达到射精的亢奋,这是一个绝对不能宽恕的行为,任由阴茎在女儿嘴内吞吐已经是不可原谅,我是绝对不能在她面前,甚至口里射精。   “嗦!嗦嗦!!嗦嗦嗦!!!”   但雪怡仿佛完全没有听到父亲内心的呼号,她继续卖力施展她的箫艺,要把面前对手带到升天的境界,口腔的活塞运动加至最快,高速的吞吞吐吐使香汗如水珠跳动。我无法抗拒肉体上的快乐,在思绪一刻断弦的刹那,一阵带有痉挛的轰然畅快沿着输精管发放而出,以水银泻地的姿态,尽射在热暖的口腔之内。   “嗦!嗦嗦!嗦嗦嗦!!嗦嗦嗦嗦嗦嗦!!!”   ‘呜!呜呜!!出!出了!’   我咬紧牙关,不让这男人最脆弱的一刹那发出声音。射精的快感犹如洪水淹没理智,我放任了规范自己的枷锁,肆无忌惮地把精液都射入女儿的嘴里,她没有躲避,更是用力地吸允,以求把射出的每一口精都拥在自己怀抱。   ‘射!射!’   那是一个短暂的时间,却好比遥远境地令人接触到永恒。   “嗦~嗦~~”   ‘完…完了…’我射精了,在女儿的口腔射出精液。   “嗄…嗄嗄…”我喘着粗气,雪怡确定最后一滴都射出后,慢慢把肉棒吐出,以舌背翻动龟头,作不舍的别离。龟头在射精后特别敏感,这一碰酸软得令我浑身抖动。   雪怡张开小嘴,让我透过太阳镜看到载满精液的口腔。然后“嗗?…”喉咙吞饮液体的声音,下一秒,所有白液都消失在她的嘴里。   ‘我在做什么了?我在…雪怡的口内射精?’精液射出的刹那间,我仿如梦中苏醒,惊觉自己做了最错的事,但太迟了,一切已经都太迟了。   “嘻,都吞下去了,伯伯的精华好好味。”把精液全都吞下后,雪怡像回味无穷的舔舔唇边,亮起甜美笑容。   ‘雪怡…’   我望着女儿纯美的脸孔做出最淫脏的事情,天国的享受,带来是堕进地狱的沉重。

第13章   这将是小鸡汤的最后一次贴文,今后,我将不会再写文了。   原因是在上一次回应中,受到了不礼貌的对待。   这一星期,因为有部份热心读友的支持,我连续写了几篇新文,星期六、日也整天在写,妻子骂了,我还是沉迷在其中。   最后,冒着放弃陪伴家人时间写的文被骂了。   每个人心中的尺都不一样,特别是色文,有人觉得换妻已经很过份,也有人觉得兽交也没问题。   女友的联谊派对时,读者的反应不一,有人希望女主角有交换戏,也有人不想。谁是对,谁是错,作者应该按谁的意思去写?   无论怎样写,也不会全部人都满意。   好吧,我反省了,不会再做这种傻事,我出局了。   谢谢各位一直以来的支持。   烦请版主把我的帐户删去。   那么,再见了。   谢谢!   小鸡汤敬上   ‘雪怡…’   畅快之后,心里余下的是无比内疚,雪怡没有在意,她以为自己的努力令客人得到了一次称心的服务。女儿把一片口香糖放在嘴里咀嚼,以清除口腔内精液的气味。   这时候电影已经播映一半以上,我猛呼一口气,老天爷,我们的一次口交竟然做了超过四十分钟,比跟妻子的任何一次做爱时间都还要长。   “这里冷气很大,伯伯小心着凉的。”雪怡细心地替我抹净阴茎,并把长裤拉起,体贴态度让你在最后一刻都感到温暖,眷恋跟其拾回初恋感觉的时光。   把一切整理好后雪怡没有坐回自己的位置,她娇笑两声,主动骑到我的身上。这可把我吓个魂飞魄散,面对面的距离,即使有头套和眼镜,她亦肯定看出我的身份无疑。   但坐到我的大腿上后,雪怡识趣地把头靠到我的耳边,以一个深情拥抱的姿势贴紧身躯,在我耳边说:“别怕,都说不会看你是谁…”   我稍为安心,女儿继续说:“伯伯你的龟头很强壮,这种小弟弟做爱是最舒服的,飞雪妹妹下次想跟你做。”   这句说话像重重铁锤击在胸腔,今天的行为已经不可原谅,我怎么可能还和你做更过份的事?   雪怡以熊抱姿势牢牢抱着我身,一双臂膀圈在我的肩上,像一对共舞的恋人亲近。穿着短裙的她随着动作露出一对修长美腿,小腿略为不雅的箝在我的腰际,整个阴部中门大开,看到那纯黑色的蕾丝内裤。   “伯伯,飞雪妹妹喜欢伯伯…”雪怡在我耳边低吟,阵阵女儿芳芬,伴随颈背的香汗飘入鼻头,使人不醉自沉。紧贴身体的胸口压来一串绵软,是那饱满圆浑的柔软胸脯。   我很想伸手摸这一双乳房,但射精过后理智稍复,知道这是不可为的事情。反而雪怡主动献奶,在我耳边说出最诱惑的挑逗:“伯伯,那天给你看时不是说每个男人都想玩飞雪妹妹的奶子?现在我就在这里,你要不要玩玩?”说完把我的右手提起,按捺在自己乳房上。   ‘啊!’甫一触碰,我心内立刻发出惊呼,刚才隔着厚身外套,压在胸前时候没有察觉女孩原来是真空上阵,她身上的短裙质料轻薄,这样子走在街上岂不是连岭上双梅的形状亦看过清楚?   可这不是我与女儿计较她那暴露衣服的时候,乳房柔软的触感,正透过掌心传递到大脑。雪怡的胸杯不算很大,应该只有B杯罩,但正如在视频所见,有着年轻优势,这对奶子真的很挺很弹,胀鼓鼓的手感一流,我无意识的搓揉几下,立刻惊觉自己身份的缩起右手,女儿掩嘴轻笑:“伯伯你真的很纯情啊。”   我慌乱不已,掌心间乳头的触感缠绕不散,雪怡没有放过我,反倒戏弄的把我另一只手也压在自己胸上,更捉紧不让我缩回,胸脯那软绵绵的感觉使我丧失了理智,我没再退缩,而是使劲揉搓,尽情玩弄雪怡的乳房。   ‘我在摸女儿的奶…’相较口交,抚胸搓奶的严重性可能有所不及,但在我而言,雪怡为我服务还可以推作半梦半醒,一切由她主动,可现在手部动作完全是自己控制,再也无法找到开脱。   “呵,伯伯搓得飞雪妹妹好舒服,人家想起你的小弟弟了。”雪怡像是配合我动作的摇曳下体,贴在裤裆上的阴唇软肉沿着阴茎位置挤压,逐渐把那垂软的肉棒挑起生机。   “咦?伯伯的小弟弟又不乖了哦,怎么你这样利害,才刚射又硬了。”女儿取笑我说。我亦对短时间再次勃起感到惊奇。在这方面我一向不是强者,没想到在雪怡的挑逗下,能够这么快再现雄风。   “很想再爽爽哟?但电影快完了,脱裤子就会被看光光啦。”雪怡笑道,并在我耳边吹一口气:“你就射在里面,晚上要你老婆给你洗内裤,说今天给一位小妹妹磨出了水。”   女儿的说话叫我有吐血的激动,如果给她知道我的妻子是自己母亲,不知道还有没心情说得这样轻松。   ‘雪怡的屄…在磨着我的鸡巴…’女儿身贴身的动作,令我隔着内裤亦可感到两片阴唇的形状,想到我俩的性器正贴在一起,那份激动令阴茎完全充血,长裤中央被顶起了一个帐篷。我知道雪怡没有夸口,她是有足够能耐令我在裤管里射精。   “嗯嗯…伯伯…你的小弟弟好硬唷,都顶到人家的屄口了,飞雪妹妹好兴奋,想给伯伯插进来哟。”雪怡挑逗的说话使我感到异常兴奋,而她摇动屁股的节奏愈见加快,驱使我搓揉她那一双乳房的动作亦愈来愈肉紧。   “嗯…好爽…操我的…在这里操我的…”从开始的磨蹭,逐渐变成向前冲刺的动作,我俩互相配合,模拟做爱的抽插。我但觉龟头已经嵌在耻间凹陷的地方,在衣服阻隔下当然没可能真正插入,但却有一种正在跟女儿做爱的错觉。   ‘嗄…嗄…太兴奋了…好像在跟雪怡做爱…’   “嗯!嗯!不行了!伯伯你好利害!在外面都可以顶到人家快要去的,顶在小豆豆上面了,用力!用力顶过来,用力操死飞雪妹妹的。”   肉屄的触感,加上女儿销魂的表情,使我再一次进入失控状态,唯恐会惊动在场的其他观众,雪怡的声线压在很低,在我耳边响起近乎叫床的呻吟。偶尔抛出几个情不自禁的音调,犹幸电影正播放至高潮片段,巨大音响掩盖了相隔一段距离的浪叫。   “唷!唷!好舒服!伯伯你顶得人家的小妹妹好舒服!我想你操我!飞雪妹妹很想给伯伯操!”   我俩一同进入状态,抱着女儿的腰身不断向前冲刺,无法冲破障碍的肉棒像一头被困在笼里的野兽,以哀呜的嚎叫冲击眼前进不了的洞穴。   ‘我要操…我要操进雪怡的小屄!’   “呀!呀!伯伯!好硬!用力点,把裤子都顶穿!操进人家的屄里去!”雪怡发出激烈的呼叫,我不知道这是否为了取悦客人的假装,无论如何她是给了我最刺激的快乐,真真假假,在这时并不重要。   ‘要射…又要射了!’   “好硬!伯伯的小弟弟在跳!好利害!我不依!要伯伯射给飞雪妹妹的!”   电流划过的快感,龟头在经过与内裤的长期磨擦,呜响了另一次礼炮,输精管再一次把子弹发射的轰炸,如女儿说的,我把精液都射在裤管之内。以我这个年纪来说这是一种不可思议的体验。一个已经连手淫也厌倦了的中年人在一次没有真正插入、疑似的性行为中达到高潮。   “呀!呀!伯伯!还没完!继续操!你太利害了!操死妹妹的!”雪怡在我射精的同时,猛力以小屄撞击我的肉棒,我感觉她亦很激动,如果这一切都是演戏,我只能说我女儿实在是最优秀的演员。   ‘射!都射出来了!’   “嗄…嗄…”连续两次的发炮对我来说是有点吃力,但得到的满足是从未有。互相紧抱对方的我俩一同喘气,感受激情后的余韵。   “嘻嘻,伯伯好棒,这么利害的。”喘定神后,雪怡娇笑说。好像为了证明自己没有假装,她拉着我的手到内裤中央,是湿漉漉的一片。   ‘湿了…我的女儿被我操湿了…’我不但摸到了湿液,更摸到了阴唇,虽然隔着内裤,但仍清楚感受到肉唇的柔软,是雪怡的桃源仙境。   “这个没有假的啦。”女儿一个傲骄的表情,然后回头看电影接近尾声了,依依不舍的跨过我的大腿,坐回自己的座位。   ‘完了…终于…完了…’我的心跳依然未止,旁边的雪怡整理衫裙,忽地在我耳边问:“伯伯想要纪念品吗?”   我呆住片刻,雪怡知道我从不做声,没有再问,弯腰提脚,在我面前把内裤飞快脱下,毫不忸怩。   ‘雪怡……’我心跳加速,脱裤的期间不仅看到女儿的阴毛,更重要是现在女孩短裙内,就是上下真空了。   “给伯伯,第一次的见面礼。”雪怡把沾有爱液的内裤塞在我手中,提起小手袋,作个花俏飞吻:“那我先走啰,伯伯拜拜的。”   我无意识地挥动拿着内裤的手,目送在黑暗中白得发亮的一双美腿。直至女孩走远,混乱不堪的内心仍未见平伏。   ‘我们刚才到底在做什么了…’   带着女儿余温的蕾丝内裤,我还未清楚一切是现实,还是做梦。

第14章   作者前言:   谢谢师爷先生的安慰,既然决定不写了,可以简单地说明女儿一文本来打算的安排   接下来,父亲没有再到网上找飞雪,因为他知道受不了诱感,再见面的话,将会做出超过的事。   然后在一次偶然的情况下,他从那几位女同学的其中一个电话中,发现了她的网名,知道她亦是妓女。他扮作客人约了那女同学出来,明白了真相。   一年前,其中一位女同学生日时,她的男友邀请大家去澳门游览,但他其实是一个卖淫集团的小混混。女生在那里说玩些小游戏,结果被指输了很多的钱,最后四位女生都被强奸,并被要求接客,因为有影片,她们被逼就范,也不敢告诉家人。   几个月后,那集团被警察破解了,女孩们亦不需要再做,但她们已经有了病,是心病,极度痛狠男人,害怕男人,只有在援交的时候,借着变成另一个人来逃避。   这是一个悲哀的故事,我无意美化、亦无意丑化援交。   可能是偶然吧?我会这样生气,是因为这两天我被家人骂得很惨,花太多时间写,然后本来说星期一贴的文,有读者说不想等,好吧,我顺意今天贴了,结果被骂得一面屁。零分,叫我删文,叫我出局,这已经超过了开玩笑的范围,这种笑话不好笑。   还是我出局好了。   大家可能看不到那回应,我保证,正常心智的作者看到一定会生气。我觉得自己是白费了时间,做一些很愚笨的事。   相信有看我的文的朋友都知道,我根本不喜欢写换妻文,我会写是因为我敬爱这里的版主,是我一个很好的朋友。   但我真的很抱歉,我没法忍受这种不礼貌的对待。   对一直支持小鸡汤的朋友也很感谢,感谢您们对我文章的容忍。   这不是我第一次放弃我的笔名、我网上的身份,对我来说网络是一个虚幻的世界,心淡的时候,我是可以毫不留恋。包括自己写的故事,自己创作的人物。   我也很感谢各位友好,希望您们继续努力,这段时间带给我很多的快乐。   但真的是分别的时候了。   那么,祝好。   再见   小鸡汤敬上   “嗄…嗄…我们刚才到底在做什么了…”黑暗中进行的越轨行为,为我带来从未有过的刺激,但欢愉过后,无比伤痛压在心头,我和雪怡乱伦了,我和我的女儿乱伦了!   自责和痛心叫我无法自我,拿去头套,两条眼泪自脸庞流下,我不知可以怎样做,不知道以后怎样面对女儿和妻子。   拖着蹒跚步履,有如行尸走肉般离开电影院,返回公司,替换衣服后,我把今天买的衣服全部销毁,我知道不可以留下证据,即使一少许会被雪怡发现她口中的伯伯是我的机会也要完全抹杀。   只是握着雪怡留下的蕾丝内裤,我有种不知如何是好的忐忑。为安全起见,一起弃掉是最明智,但这是雪怡给我的纪念,也是我俩父女有过身体接触的证明。   “呜…”结果我仍是无法扔下,我明白这是很危险,但内心深处,实在没法控制想替这一天发生事情留下纪念的欲望。   纵使那是一段不可告人、并不光彩的纪念。   回到家里,在家门前我强行克制,叮嘱自己保持平静,不能让妻子看出破绽。但世界上总是愈要隐藏,便愈露马脚,这不但是我第一次跟女儿乱伦,亦是我第一次跟妻子外的女人荒淫,心虚的表情早已写在脸上,老婆看我在沙发神不守舍,奇怪问道:“老公你干么浑身不自在的?”   “没、没事,刚才和老林去跑步,有点累,年纪大了,太久没做运动…”我慌忙解释。老婆是个聪明的人,虽有怀疑,仍是没有继续追问,看到她那通情达理的宽大,我的内疚更是强烈。   ‘对不起,秀娟,我跟雪怡竟然做了那种事,对不起…’   面对妻子固然难,更难的是雪怡,我不知道晚上当女儿回家时,可以怎样面对她,即使她不知道今天的真相,只以为是跟一个普通嫖客交易,但我的自责仍是没法装作若无其事的瞒天过海。   这个下午我在痛苦中渡过,如果可以时光倒流,我宁愿今天的事从未发生。   大约到了晚上六点,女儿回来了,我故意躲在睡房避而不见,她却主动到房间找我:“爸爸!”   听到那开朗声音,我全身一震,若是平时我会很高兴起迎接女儿回家,但今天是害怕见她。雪怡蹦跳跳的跑进来,像往日缠着我肩说:“爸爸今天放假,去哪里玩了?”   “没、没,去跑了一阵步…”我装个谎话,女儿称赞说:“做多点运动好啊,对了,难得今天那么早,不如陪我去看电影唷?有套恐怖片我一直想看,但一个人又没胆的。”   “看电影?这种时间?”我莫名奇妙,女儿撒娇说:“才六点啦,快点吃饭,看七点半刚好嘛,去啦去啦,快下画了,人家很想看耶。”   我推不过女儿,问妻子是否同行,她听到是恐怖片立刻摇手:“最怕这种了,你们自己去吧。”   结果我们急急把晚饭吃完,女儿便拖着我手出发,沿途挨在身边,仿如一蜜运对情侣。   ‘这女儿,真的很亲爸爸…’女儿小时候总爱这样牵着爸爸,我心头一暖,早上的烦恼也忘掉不少,在雪怡心中,我永远都是她可以信赖的爸爸。   然而到了电影院,我整个呆住,这套不是今早我们看的一套?   “快开场了,我去买票,爸爸你去买饮料的。”我们兵分两路,一个买票,一个买零食,进场后我又是一呆,是…全观众厅的最后一行,5、6号连位。   我强自控制抖震的手,滴着汗问:“怎么坐这样后的位置。”   雪怡满道理的解释:“这套立体电影超恐怖耶,那些鬼都是扑出来的,不坐后一点想吓死我么?”   我没有再问,坐在跟早上位置相同的座位。雪怡一面看,一面喝着汽水,大约看了十分钟,腿上突然一种搔搔痒痒的感觉,低头一看,是女儿伸手过来,隔着长裤在我的大腿上轻扫。   “雪怡?”   女儿侧过头来,嘻笑问道:“舒服吗?爸爸你不是很喜欢这种?”   “雪怡…”一滴冷汗自额角流下,最可怕的想法在心中冒起,雪怡知道今天的是…我?   女儿亲昵的挨在我耳边说:“还想装唷?当了十九年父女,以为真是连爸爸也看不出来那么不孝吗?”   我震惊未止,女儿伸手揉在我裤裆上的阴茎上,吃吃笑道:“又硬了,爸爸你很利害啊,今早出了两发,才半天又这么精神呢。”   “雪怡,你在说什么?”   “别装蒜了,怎样?今次要我替你脱裤,还是自己来?”雪怡奸滑的说:“说好玩两次的嘛,今早才拿4000,怎够买手机耶?现在炒价呢。”   “雪怡…”   “嘻嘻,让飞雪妹妹来服侍伯伯吧…”   ……………………………………………………………………………………………   “你是故意让我知道?”我惊奇说。   女儿伸舌说:“当然!不然你以为我那么蠢,这些关系到生死存亡的证据会不清理好就把电脑借给爸爸吗?不过爸爸也真笨,花了这么多时间才找到,提示都很明显了嘛。”   “那…你是为什么?”我奇怪问道,雪怡不好意思说:“是内疚啦,爸爸妈妈你们这样疼我,我却把这种事一直瞒着你们,有秘密在心真是很痛苦的啊,所以便找个方法把事情告诉爸爸你。”   “你故意把事情告诉我?”我开始动怒:“你知不知道这种事令爸爸多伤心。”   “知道啰,所以才不知道怎样说嘛。”雪怡抱歉说:“人家也不想的啊,但学坏了也没办法,人家长得漂亮,诱惑自然多啦,没有跟那些小混混离家出走已经算很好啰!”   “这样算是很好吗?”我生气质问,女儿反指向我道:“别装正义哦,爸爸今天都玩很高兴的,明知道我是你女儿,还勃得那么高,大家五十步笑百步罢了!”   “喔。”我如被捉住痛脚,反驳不了雪怡,女儿坏笑说:“其实我也是为爸爸,不要以为人家不知道,你们房里已经有一年没摇床声了,妈妈到了更年期,爸爸你也忍得受不了吧,一天四发那么多货卖的。”   “……”我没有话说,只想跟女儿说,世事都被你看透了。   两父女慢步一阵,我忍不住再次教训道:“但这种事还是不好吧!怎可以胡乱跟别人上床?”   雪怡自有分数说:“我知道啦,会挑对手的,太差的给我钱也不做。”   提到金钱,我叹一口气:“钱对你来说,真的那么重要吗?”   “人家花惯了嘛,而且爸爸你不知道客人给你打赏时有多爽,反正我这个年纪都是乱搞的,与其给色狼白玩,赚些钱还好吧,至少不会吃亏。”雪怡说这话时脸不红气不喘,我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教出这样不知羞耻的女儿来了。   雪怡看透我心思道:“别这种看不起人的眼神哎,你也只是在亲女口内射精的变态色情狂,我做这个都是遗传你的基因!”   唉,实在没话说,我不想跟雪怡争论,这时候女儿突然说:“不过如果爸爸你真的很心痛我跟其他人上床,我不以后做也可以的。”   “真的?”我喜出望外,庆幸女儿还有一点孝心,知道父母心痛自己,雪怡挨向我肩,娇滴滴说:“爸爸你包养我,以后每个月给我三万零用钱不就解决了么?不过先说好唷,我们亲父女是不可以真插的唷,最多打打枪吃吃棒的,也不要在家里做,对妈妈不好嘛,人家会内疚的。”   我满头是汗,想问雪怡你真的会内疚?   雪怡又是一个亏我的眼神:“都说别这样看着我,大家彼此彼此耶。”   知道了,是好色老爸卖淫女嘛,我知道…我知道…   一个月后,雪怡向我说出一个更大的秘密。   “你的同学也是…援交女?”我的下巴几乎掉下,雪怡掩着我的嘴:“殊~这么大声想给妈妈听到吗?”   “到底是怎么回事了?”我气愤问道,女儿解释说:“大家共同进退嘛,不过最近市道不好,她们都没钱的,想找爸爸帮帮忙。”   “找我?”   “爸爸是公务员,工资高,找几个小美媚玩玩不好吗?她们不是你女儿,怎样玩都可以,内射中出都没问题呢。”雪怡诱惑我说。   “中出…”我呆住了,同时勃起了。   女儿把几个网名递给我:“红莲欲炎、蔚蓝碧海和咏柳垂杨。”   我从没想象,现今世代年轻女生们的跌堕,是远远超越我所认知的境界。   三天后,在某间高级酒店,我被雪怡强行拉了来,好吧,牛不喝水头不低,是半推半就的被拉过来。   “世伯,你好唷。”三位女同学早已脱光,开好热水,一房都是肉腾腾的女儿香气。进去后雪怡亦脱光自己,再和几个女孩合力把我除过一丝不挂。   “雪怡,你爸爸身材还不错呢。”身材最高挑的小莲品评着说。   “是呢,小弟弟也蛮大的。”清纯透彻的文蔚拿着我的阴茎细看。   “就是不知道做的时候利不利害。”大波妹妹咏珊抱有怀疑道。   雪怡半带生气骂道:“你们几个婆娘给我放心,爸爸超利害的,等下操死你们三个骚包!”   “是吗?看看怎样~”咏珊冷笑一声,我想跟雪怡说,爸爸一向教你做人谦虚,不要挑衅别人,怎么你总是不听?   被四位女生推着入浴室,小莲拿起花洒替我清洗,文蔚和咏珊清洗下腋,雪怡则从后以奶子磨背。   酒池肉林,人间仙境啊。   八只奶子,四片阴毛在眼前晃来晃去,叫人眼花缭乱。在我放松自己,全情享受之际,突然发觉除雪怡外的三位女孩突然互打眼色,像是准备进行什么行动。   “惨了!中伏!”一种小动物的本能恐惧,我知道大祸临头,果然雷光火石间,她们突然转阵,小莲握起我的阴茎猛摇,文蔚和咏珊则一人一边的舔我乳头。   ‘这是…’三女的高超绝技不输雪怡,现在三位一体,威力更是无比,我毫无防备,一个糟老头如何受得了这猛烈攻击,不消三分钟,弃械投降。   “射!射的…”浓郁精液射在浴室地上,三女得意洋洋说:“雪怡,不是说世伯很利害?原来是快枪手。”   “爸爸怎么这么没用,人家失面子耶。”雪怡怪罪于我,我想说这种事不是男人可以控制的好不好?   雪怡拿起花洒,把地上精液冲走,挥手说:“哎~又牺牲了我的弟妹啦,大家安息的,拜拜啰。”   我哭笑不得,你这种算是虐爸吗?   “好吧,那正场开始,看看你的爸爸有多利害。”三女替我擦干身子,推我进房说。   临行前,雪怡在我耳边警告道:“爸爸不准失威唷,给人家讨回点面子,今晚妈妈和舅父去澳门玩,我们疯一个晚上的!不放过三四炮收服这些婆娘,人家不会放过爸爸你!”   我欲哭无泪,雪怡你真是要谋杀亲父啊?   “来!一起上的。”   “OK!”   “雪…雪怡!!!”   【全书完】   ************************************   友善的读者:另一篇呢?   尽责的小鸡:现在开始写,今晚吧?   ************************************

第15章   ************************************   在第七话中,我曾写了主角为怕被发现体味而喷上香体气,但正如师爷先生所说,这样回家后反而更容易穿帮,所以删去了那一段。   始终偷情这种事,还是他比较专业。   ************************************   雪怡这个出乎意料的举动使我登时呆住,有种不懂应对的错愕当场。刚才那怒不可遏的烈火一秒被拨熄,我带点手忙脚乱的扶过哭个梨花带雨的女儿,茫茫然关心问道:「发、发生什么事了?」   「爸爸…爸爸…」雪怡泪水流过不停,完全没法回答我的问题,咽咽呜呜了好一回,才勉强吐出几个字:「是…零分!」   「零分?」   这时候妻子从厨房步出,相对于雪怡的激动饮泣,她脸带微笑,像是取笑女儿的小题大作:「是小事,你的宝贝女今天在学校被老师教训了一顿。」   雪怡一抹巴啦巴啦的口水鼻涕,不忿地回头嚷着:「什么小事?妈妈你不知道老师的说话多难听,说我们主题不清晰,内容沉闷,叙述手法过时,给我们零分,要我们出局!」   我给两人说话搞得莫名其妙,摸不着头脑说:「喂喂,怎么我都听不明白?」   老婆笑着不语,雪怡给母亲气得火大,赌气地自行说出原委:「是学校功课!我们辛辛苦苦做的功课给退回了!」   「就是因为这个?」我看雪怡哭得像个泪人,以为给她发现了早上的是我,没想到竟然是这等事情。原来离开电影院后,雪怡回了学校一趟。女儿瞪大眼睛,满口委屈道:「连爸爸也觉得是小事?你知不知道我们花了多少时间和心血?现在一句零分就打沉大家啊!而且昨天才交,今天就退回了,她根本没有细看!」   「我知道你们是很努力,但只是家课,这次不好,下次再加油不就好了,干么要哭呢?」我安慰道,女儿把我抱得更紧:「但难得爸爸你给我们帮忙,却辜负你了。」   「傻孩子,你是我女,爸爸帮忙女儿天经地义,有什么难得?而且用辜负来形容也太夸张了吧?」我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雪怡嘟着嘴说:「那人家真的觉很对不起爸爸嘛,你会原谅我吗?」   我没好气道:「原谅什么?我根本没有生气?」   雪怡挨到我身边,像小时候撒娇说:「我就知道爸爸最疼雪怡,刚才给骂了一顿,那道气憋着真的好难受,这样哭一哭,给爸爸哄哄,心情也好多了。」   「你根本就是找点藉口撒爸爸的娇吧?已经是大学生了,还像个小孩子的。」妻子看不眼的调侃道,雪怡跟母亲斗嘴说:「不可以跟爸爸撒娇吗?大家不是说子女多少岁在父母眼中也是孩子吗?」   我摸着女儿头发笑说:「好吧好吧,雪怡在爸爸心里永远是宝贝孩子。」   这是很不可思议的一件事,刚才无法抑止的怒气,随着雪怡晶莹的眼泪,彷佛一瞬间便被清洗得一干二净,可就在我感慨着情绪被沉淀下来之际,雪怡察觉到我的指背满是仍未干涸的血水,惊慌道:「爸爸的手怎么都是血了?」   我被惊醒般的推托说:「没、刚才不小心在地上摔了一跤,弄伤了一点点。」   雪怡狐疑地拿着我手细看:「摔了一跤?伤得不轻啊,皮都破了。」   「没事的,哈哈,年纪大,老骨头开始硬。」我随意想打发过去,雪怡教训我道:「这么不小心,有细菌就麻烦了,我替你消毒的。」   说完女儿站起,走到摆放杂物的架子上拿出家居药箱,把消毒火酒渗在绵棒上给我拭抹伤口。   「痛!」凉快药物沾在血肉模糊的皮肤上,猛来的刺痛令我禁不住叫了出来,雪怡不但没有同情,反倒哼道:「有没那么夸张啊?」   我顾不了父亲尊严惨呼呼说:「都见肉了,真是很痛。」   「这是活该的,谁叫你不注意,说我是小孩子,爸爸才是小孩子呢。」   雪怡一面教训,一面细心替我清洗,把沾满水泥地污垢的伤口各处洗净,涂上药水,再以纱布包扎,期间没有停过的唠唠叨叨,像是母亲教训儿子,完全把两人的身份对调。   妻子看在眼里,见我一对傻父女一个教训完一个,又轮到另一个教训那一个,也忍俊不禁的在旁边窃笑。   「不方便就不要洗澡了,伤口湿水不好的。」   「这种天气不洗澡怎么行?」   「那叫妈妈替你洗吧,不就我来给你洗也可以。」   「雪怡你乱说什么了?」   「嗨,爸爸害羞吗?脸都红了,好可爱~」   「雪怡…」   伤口上的痛楚像被女儿的温柔抚平,暖洋洋的和热一片,包扎期间望着十只纤巧指头替自己扎上纱布,刻前的愤怒早已消失无迹。我更懊悔是竟有一刻雪怡要死便让她死的念头,我实在愚蠢至极。即使情绪再失控也不应该有这种想法,她是我的一切,我宁可自己死一百次,也愿意跟我的女儿一命交换。   静静细视雪怡纯朴朴的脸蛋,真的很美,不经不觉我家女孩已经是一个亭亭玉立的美人儿。这样的一个女孩就算犯的过错再大,更多的令人失望,身为父母又怎忍心跟她计较?   我庆幸雪怡的眼泪及时把冲冠的愤怒溶化,如果刚才不顾一切的将所有揭穿,也许后果是无法想像的不可收拾。她是我的女儿,即使做了什么,身为父亲的也要一起面对。冲动是不会有半点好处,只会误了大事。我要冷静,好好地了解和协助雪怡走出歪路。   我默默看着女儿,她察觉父亲盯着自己瞧,满不自然地嚷说:「爸爸你怎么这样看人家?」   我没有掩饰,由衷地道:「看看我家女儿,长得这样漂亮了。」   雪怡脸更红了,腼腆的哼嘴:「你是想说马家基因优良吗?绕个圈子赞自己,也不觉得脸皮厚。」   「你的爸爸就是皮不够厚,摔一跤就流这么多血。」   「哗,这是冷笑话吗?超烂耶~」   「哈哈,这是正式的皮开肉烂。」   「够、够啦,说的不脸红,听的也竖起鸡皮疙瘩!」   「要说的还多着呢,你有没有听过…」   「妈妈!爸爸要迫我离家出走啦!」   两父女胡胡混混,疗伤也成乐事。我跟女儿没什么代沟,自问说话亦不古板,偶尔说说笑话,嘻嘻哈哈像好朋友。只是我一直以为雪怡跟我无话不说,这阵子才知道对女儿原来并不了解。   「好了,睡觉前再换纱布的。」把伤口完全包扎好,雪怡轻松地把工具收回药箱,轻轻拍打我的指背,我又是半声叫痛,女儿娇笑一声,心情大好去推着妻子说要一起去街市买菜做晚饭。   「爸爸今晚想吃什么?」   「随便可以。」   「清蒸石班、象拔蚌和胡椒鸡煲好吗?」   「这么丰富?」   「嗯,人家亲自下厨,给爸爸做顿美味晚餐!」   「你来煮?那即时面好了,不要浪费食材。」   「爸爸是什么意思耶!」   目送两母女亲昵地外出购物,我不自觉地呼一口气,事情转得太快,一时未能适应。忽然心神一动,偷偷摸摸地走到雪怡闺房,目光集中在书桌上那大学生常用的便携式书包。   虽然连实际事情也亲身接触,其实也再没什么猜测余地,但我仍是心情沉重地拉开书包的拉炼,检视女儿的私隐。   「嘞嘞嘞嘞嘞……」   首先出现眼前的是几本大学的参考书,和一部手提电脑。然后在旁边一格,几条如细丝般的色调散出,打开一看,一种今早熟悉的颜色闪耀光芒。   是那紫蓝色的假发。   我再深深地长吸一口,已经稍稍平伏的情绪迅速再起波澜。   「雪怡…」

第16章   「爸爸,味道不错吧,还会不会小看人家?」   「味道很好,是爸爸不对,我家女儿做的菜色香味俱全。」   「呵呵,爸爸都说好味道哦。」雪怡得到赞赏,笑得合不拢嘴,妻子向我打个眼色。材料不便宜,我家主妇知悭识俭,自然不会给入厨新手的女儿搞坏一窝菜。雪怡虽然未至十指不沾杨春水,但煮饭做菜绝对谈不上在行,煎两片火腿鸡蛋弄个早餐还可以,真正煮顿称心晚饭仍需学习。故此这顿饭的确由雪怡操刀,但妻子从旁全面监控,调味、火候、下镬次序一一指导,简单来说就是借女儿的手来完成老婆的菜。   「其实今晚最大功劳还是妈妈啦,如果不是她在旁边看,胡椒鸡煲早就变焦鸡了。我以后一定要好好跟妈妈学习,日后当个入得厨房的贤妻良母。」得完甜头,雪怡也不邀功,把妻子逗得开怀,这天晚饭总算在家庭欢笑声渡过。   饱餐一顿,休息片刻,我捶捶肩膀,打算沐浴更衣,清洗一天疲惫,雪怡没有忘记下午时的话,不放过我说:「爸爸,要不要女儿服侍你?」   我一阵热潮涌到脸上,斥责女儿的说话不检点,雪怡连妻子也没放过道:「好啦,爸爸怕羞我不为难你,那妈妈跟你一起洗,你们老夫老妻,不会没有试过鸳鸯浴吧?」   「你这个孩子。」老婆跟我一样性格守旧,面红耳热的教训荒唐,雪怡古灵精怪的边躲边笑:「妈妈也难为情啊,人家这么大了,不会什么不懂啦,我回自己房间不打扰你俩,你们好好坏坏,替我招个弟弟也不错。」   「雪怡呀!」   女儿窜回睡房后我和妻子尴尬苦笑,一把年纪裁在孩子手上,身为父母的实在没有面子。   三个人的家当然不会有夫妻共浴,我独个走进浴室。正如雪怡所说,单手扎着纱布的确是很不方便,我花了很大劲才将衣服脱去,内裤中凝着早已乾透的精液。我一阵惭愧,把内裤浸湿后再放进备洗的盆子里,不让妻子发觉曾经做过的事。   是我和雪怡曾经做过的事。   想到这里,不自觉地环顾住了快二十年的家里浴室。一家人,没有什么秘密,更没什么避讳,妻子和女儿的内衣就像平日挂在晾晒衣服的架子上,包括那十九岁少女的胸罩和内裤。   「内裤!」看到这女性私物,我忽然忆起今早雪怡临走时塞给我的蕾丝内裤。没有,没有带在身上!我想起来了,一定是到天台时,遗漏在替换的衣服内。   我一阵心慌意乱,随即安慰自己,那个地方没几个人上去,应该不会给发现,明天早上去收拾好便可以,而且即使被别人拿了,也不会知道是谁人留下。   可是在安慰自己的同时,眼睛一直没有离开挂在上方的浅黄净色内裤,那是和今早雪怡穿着的纯黑蕾丝完全不同的类型。一条有如入世未深女孩的纯洁无瑕;一条有如媚惑娇娃的勾人心魂。   这是过往每天都见的光境,清洗干净的衫裤一件件地挂好,我从没有留意女儿内裤的颜色和款式,但在见识过雪怡妩媚的今天,小小一条过往从不起眼的衣物,竟都可以勾起我的情欲。   「雪怡…」我勃起了,脑海无可避免起忆起女儿的动人身体,她的小嘴、她的肌肤、她的胸脯,和她的…小屄。   是包裹在这内裤里的小屄。   咽一口唾液,我企图把意识拉回来,但那悬挂半空的布料却像一位诱人美女,不住勾引我的视线,我自问没有恋物癖,现在却被一条内裤提起性的兴奋,只因她的主人是自己的亲生女儿。   下体胀硬得难受,右手不方便,左手不自觉地握起坚挺的肉棒。这个年纪有多少年没有手淫?在接连射出两次的同一天里,我的性欲被一件死物勾起,我撸动自己的鸡巴,做那年少时的举动。   「雪怡…雪怡…」   我在自渎,这无疑是一个可笑的画面,一个年将五十的中年人,对着自己女儿的内裤自渎。   但实在是太兴奋,在电影院里的感觉全部回到面前,雪怡的奶、雪怡的屄,彷佛有如真实,呈现在眼观耳听的所有触感之上。   『伯伯,你的小弟弟好硬唷,都顶到人家的屄口了,飞雪妹妹好兴奋,想给伯伯插进来哟。』   『嗯…好爽…操我的…在这里操我的…』   『嗯!嗯!不行了!伯伯你好利害!在外面都可以顶到人家快要去的,顶在小豆豆上面了,用力!用力顶过来,用力操死飞雪妹妹的。』   「雪怡…雪怡…」   撸动的速度加快,是达至可以射精的阶段,但毕竟已非一触即发的年纪,虽然如箭在弦,那仅余的理智仍是叫我强行收弓。   『马如城,如果你还有一点人性,就不要胡思乱想,那个是你的亲女儿,我现在要想的是怎样帮助她,不是怎样淫辱她!』   「嗄…嗄…」我停下手来,扭开花洒,把冷水洒在额头,尽力叫自己清醒,只是那一直处于兴奋状态的肉棒,始终无法平息。   人是一种很低俗的生物,曾站于道德高地、以为对得起天地良心的自己原来是不堪一击。在女儿的魅力前我是完全无力招架。这是很可怕的一件事,可以想像如果今早雪怡愿意跟我做爱,只怕我是会不顾一切地跟她发生不寻常关系,是那父女间最令人不可原谅的关系。   『我一定…要控制自己…』   相比其他以金钱换取雪怡肉体的嫖客,我才是最不可以碰她的男人。   今天的事令我知道自己的意志是远比想像中的脆弱,长此下去最终我是必定被击败于她的魔力下,从而做出无可挽回的事。   但我不可以不理,我始终要找办法把雪怡从火海中救出,无论用什么方法,我都要把唯一的女儿导回正轨。可是经过了今日后这一切将更加困难,我绝不可以让雪怡知道今天她给口交的是自己父亲。即使少许会被雪怡发现她口中伯伯是我的可能性,也要完全抹杀。   我不能再以客人身份跟女儿接触,可是这样,我如何能够帮助雪怡?   多想也没用,唯有见步行步,清洗后我穿起睡衣,警戒自己要一切用神,不可以留下蛛丝马迹。打开浴室的门,雪怡仍关在房间,妻子则在客厅看电视,我很自然地回到书房,登入电脑。   这是一件很可耻的事,明明说过不应该再跟雪怡维持这种关系,实际却是无法抗拒心里欲望。   我根本是一个口是心非的男人。   这是一段很矛盾的时间,我不知道想看到雪怡在线抑或离线,甚至不知道自己登入的目的。多说一句出包的机会便相应增加,可是我却按捺不住。   「头像是单色,她没有上线…」看到飞雪飘飘名字那灰暗图案,我松一口气,可不到几秒,传来一个花俏的飞吻。   「伯伯!(kiss~)」

第17章   「你不是离线吗?」我又惊又喜,犹如初恋当时,在看不到心上人正要失落之际,终于碰上梦呓魂牵的女神。   「我隐身上线啦,不然很多人跟我说话的」   「这么忙还上线?」被纱布包着右手不大方便,但用指头输入仍是没什困难。   「人家在等伯伯耶(生气)」   「对我那么好?」   「好过份!飞雪妹妹今天对你不好吗?平时给别人吃一次就走的,今天给你开心两次了!(白眼)」   「是我付了两次份的钱吧」   「哪里,那时候已经收了钱,不给你第二次也一样袋袋平安(奸笑)」   「那我岂不是要谢谢你」   「当然!(骄傲)怎样?觉得飞雪妹妹优吗?」   「还好」   「就只是还好哦?(失望)」   「不然要怎样说?」   「超级棒!我的女神!爱死你!(夸张)」   「说这些你又会涨价」   「喔,伯伯真的聪明呢(惊奇)」   「年纪不轻了,世事总懂得一点」   「好冷淡,难得飞雪妹妹那么努力,连小裤裤也送你了(蔑视)」   「我没有说不好」   「也没说好」   「不是说了还好?」   「还好只是很勉强的好」   「好就是好,不用那么复杂」   「伯伯太可恶,逗逗人家也不可以(泪泣)」   「欺骗小女孩不好」   「伤透小女孩更不好」   「好吧,我觉得你很好,今天很满意」   「十分假呢(白眼)」   「没假,真心话」   「不相信,拿点诚意(嘴翘翘)」   「什么诚意?」   「你懂的($$)」   「今天才付了吧」   「那明明是今天的费用,是人家付出劳力的(无辜)」   「那现在的是?」   「奖励(自豪)」   「果然贪心」   「美女谁个不贪心」   「自认美女了」   「人家不美吗(抛媚眼)」   「美」   「那打赏(伸手)」   「看来你真的很缺钱」   「也缺伯伯的爱护」   「我已经很爱你了」   「还差呢,要爱更多更多的」   「怎样爱?」   「现金($$)」   「现实的女孩」   「善良的伯伯」   「后来去哪里了?」   「回学校了,被臭骂了一顿(生气)」   「发生什么事?」   「别提了,哭得想死」   「想死但没死」   「伯伯好狠,咒我死(愤怒)」   「玩笑的,知道你不会」   「我也玩笑的,我才不会(偷笑)」   「那现在心情好了没有?」   「好了,爸爸给我抱抱,放晴了(太阳)」   「那便好」   「飞雪妹妹最喜欢爸爸了(亲亲)」   「孝顺女」   「也喜欢伯伯(卖乖)」   「那么荣幸」   「有没回报(害羞)」   「钱都给你全拿了」   「才几千,小器伯伯,先不聊,我去洗澡,还要替爸爸换纱布(护士)」   「他受伤了?」   「摔了一跤」   「这么不小心,年纪大就是麻烦」   「别说我爸爸,伯伯你也不年轻(白眼),他比你健壮」   「抱歉」   「没事,伯伯好好休息,明天我们约时间」   「约时间?」   「伯伯不找飞雪妹妹了?说好两次耶(惨样)」   「好吧」   「那明天聊的,伯伯今天好棒哦,飞雪妹妹还要吃伯伯的精精」   「年纪大没几次了」   「那全部贮起来给飞雪妹妹(脸红)」   「快去洗澡吧,你爸在等」   「嗯,伯伯早睡的,爱你唷(红心)」   「你是爱钱」   「爱有钱的伯伯」   「再见」   「8888888(飞吻)」   看到女儿的名字转成灰色,我长叹一声,这完全是一个只有绝路、却又无法自拔的游戏。   雪怡房间响起开门声音,之后关上浴室的门。   『雪怡进去…洗澡…』明明是每天都发生的事,此刻又变成诱惑。   我的女儿在洗澡,她脱光衣服,把淋浴液涂在白嫩的胸脯、小腹、阴毛…和小屄上。相比起意淫内裤,幻想雪怡的玲珑娇躯是更为刺激,加上刚才的一番对话,我但觉情绪高涨。阵阵热气从丹田涌至,如潮水泛滥的透遍整个人。那今天异常活跃的肉棒,把睡裤撑起一个可耻的帐篷。   『唷!唷!好舒服!伯伯你顶得人家的小妹妹好舒服!我想你操我!飞雪妹妹很想给伯伯操!』   雪怡叫床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毫无犹豫地拉下裤管,闭起双眼,回忆雪怡的裸体手淫。   『呀!呀!伯伯!好硬!用力点,把裤子都顶穿!操进人家的屄里去!』   『好硬!伯伯的小弟弟在跳!好利害!我不依!要伯伯射给飞雪妹妹的!」   这一次我没有克制,也没法克制,一面呼唤着女儿名字,直至精液全部射出。   「雪怡…雪怡…雪怡!」   这是我人生做过,最龌龊的一件事。   『什么不要胡思乱想,结果还是做了。』望着满手白花花的精液,我对自己的再一次败倒感到无奈。然而自渎始终是没有伤害别人的私人行为,纵然对像是女儿想法下流,但内疚感是远不如今早跟她真正接触的强烈。   「等等,雪怡刚才说要替我清洗伤口!」释放出欲望,恢复了理智,我惊觉女儿说要替我换纱布一事,以女生来说雪怡洗澡的时间不算太长,于是连忙清理下体,但你发觉一只手打枪尚可,要抹干净原来是意外地不便。   「爸爸,开门,我替你换纱布的。」   果然就在我手忙脚乱地处理现场的时候,女儿敲响木门,我过往在书房阅读甚少上锁,但自从与她聊天后的这阵子不但锁紧,今天更延误了一段时间才开门,女儿扬起奸滑笑容道:「爸爸不是在看什么吧?大人不应该看那种的。」   「你又在乱说什么了!」   我强行把女儿推出,否则以她吞食精液的经验,恐怕立刻就嗅出书房里充满男人发情后的气味。   「嗯,伤口好像比今早好了点呢。」妻子其时正在洗浴,两父女坐在沙发上,雪怡悉心地把旧有纱布拆去,以火酒清洗伤口一遍,涂上药水,再更换新的纱布。   「爸爸还痛吗?明天要不要请假休息?」   「这种小伤也要请假,我老马也太没用了吧!」   「别看轻啊,小伤很容易变大伤,小事不理,日后就变大事啦。」   雪怡还像下午时哆哆嗦嗦,这小妮子,什么时候那么爱装大人了。   可是正当她全神贯注替我包扎之时,那每天穿着的粉红色睡衣上我看到一个从没留意的光境。由于雪怡是垂着头,身形又比我娇小,居高临下,在领口的空隙间可以看到两团鼓胀胀的耀目白玉。而随着手部动作,间中更隐约可见其中的一点淡淡嫣红。   『是雪怡…的乳头…!』   女孩在家大多不爱佩戴胸罩,我家女儿也不例外,只是过往没有在意的画面,如今却像万恶无比的魔女完全留住我的眼球。这对乳房我曾在视频上得见,今天更亲手抚摸。现在遮遮掩掩的不经意看到,使我心跳频率加速,刚刚才得到安抚的肉棒竟然顺势起头,生机盎然。   『该死,又在硬?这家伙今天哪里来的体力?不能看,这样会看雪怡发现,她是你女儿,这是你女儿的奶!』   可是如此美境,不是说不看就可以忍得住。宽松的领口,像挑逗我的不住暴露着女儿的乳豆。漂亮得媲美初樱的颜色,叫人不会相信雪怡曾经做过援交工作,完全是一个完璧的处女。   「爸爸,我刚才和小莲她们说了,我们要重做那功课一次,不给老师看扁,你可以再给我们配一次旁白吗?」雪怡没有在意我的偷窥,一面包扎一面问我,我强行掩饰兴奋丑态,装作轻松的道:「当然没问题,我不是说了,我是你父亲,女儿要帮忙,我是再忙也有空。」   「谢谢爸爸!」雪怡又是一个热情拥抱,欣赏了一阵的香软玉乳突然压过来,可苦了父亲的小弟弟,左闪右避,也难瞒得她老爸在勃起。   「雪、雪怡,不要这样!会压着我的手!」   「哪里会!给乖女抱抱不可以吗?爸爸我爱你!」   雪怡啊我的好女儿,你可否不再做出令父亲伤心,和令父亲尴尬的事情?

第18章   「伯伯…」   眼前的雪怡画上一张欲滴红唇,戴上一个深棕色镜片的太阳镜,表情媚惑。   她张开大腿,以攀附姿势骑在我的身上。电影院内的灯光昏暗,大萤幕射出的光线以逆光方向,把一头带紫带蓝的发丝映照得闪闪发亮,犹如幻想世界般散发着艳丽色彩。   「伯伯,今天你想我跟你做什么?」   雪怡发出恰似挑逗的询问,火热体温随着紧贴的身躯传递,把我的内心亦一同沸腾。身为父亲,我当然不能与女儿发生任何关系,我们什么也不能做,是什么也不能做。   但明明知道要拒绝的行为,我却无法说出半句,隔着头套我不能做声,以免给女儿发现我是她的父亲。   「嘻嘻,伯伯已经这么硬了呢。」   雪怡垂下头来检视我的裤档,巧緻的指尖轻抚当中勃起的阳具,娉婷一笑:「上次不是说,飞雪妹妹想要伯伯的小弟弟吗?   今天我们就…「我心一阵恐惧,雪怡的意思是要和我做爱?不可以,我们是绝不可以!   可是内心深处的欲望却又像最可怕的恶魔,把防线变成无力。我犹如承受着最难挡的煎熬,理智和欲望纠缠不堪。在进退失据之际,雪怡已经拉开我的裤链,直接把肉棒掏出。   「真的好硬,伯伯这个年纪了,小弟弟还这样硬啊,飞雪妹妹好喜欢。」   雪怡的讚美好比最强的催情药,使我兴奋异常。她稍稍在我身上爬起,慢慢拉高那鲜艳的短裙,展露那纯黑色的蕾丝内裤。   「啊啊!」   我情不自禁地发出沉重鼻息,我无法想像仍是身为学生的女儿,穿上这种内裤后是会如此性感诱人。质料很薄,使雪白的肌肤从黑色中透现出来,亦当中又隐藏着另一种柔顺光泽,是阴毛,是雪怡的阴毛!   「嘻嘻,飞雪妹妹已经湿了呢。」   内裤的三角顶端是两层重叠的布料,掩蔽着女性的最私密部位。随着雪怡小手轻拨,一个形状完美的凹陷之处在眼前出现,是阴户,我女儿的阴户。   我万分激动,目不转睛地盯着身体流着相同血液的少女器官,彷彿期待雪怡把我带领到超越禁忌的境界。忽然龟头的一阵火热湿润,女儿已经骑了上来,把阴具对准自己的小屄口。   「伯伯,说好了,真做,五千。」   雪怡以一个援交女的态度问我,作为一个有血有肉的男人我根本无法拒绝,毫无犹豫地点一点头,女儿满意地娇笑一声:「这样成交,今天飞雪妹妹是安全期,伯伯你可以…无套内射…」   对这震撼的话语我来不及反应,那股紧绷入心的火烫感,已经从龟头开始,如水银泻地般渗透进整支阳具。   「噢!」   雪怡叫了,虽然是工作,她毕竟还是一个入世未深的女孩,肉棒的插入使她发出呻吟,她缓慢地向下沉,直至完全坐在我的下体,幼嫩的小屄,亦把整条肉棒吞噬。   『嗄…嗄…插了…是雪怡的小屄…我在插我女儿的屄…』那是一种无法形容的感觉,内心的内疚和罪恶,完全被身体感受的快感沖刷得一乾二净。相反更有一种乱伦的快感,谁不想干自己女儿?哪个男人不想得到女儿的全部?   「呀…好粗,都把里面塞满了,伯伯你好利害啊。」   雪怡又是讚美的声音,我只管着猛地吸气,享受这动人一切,无法作出任何回应。女儿开始慢慢地、慢慢地以小屄磨蹭肉棒,阴道的炙热,为我带来前所未有的快感。   「操我…飞雪妹妹要伯伯…操我…」   一个快将年届五十的中年人,是无法想像十九岁的少女阴道是有多美妙,那一种遥远到早已遗忘的记忆,如今被我亲女儿重新带来。   「喔…喔…好舒服…伯伯的小弟弟好粗…把飞雪妹妹操得好爽…」   雪怡屁股摆动的速度加快,逐渐由套弄变成抽插。动作熟悉中带着生涩,是清纯与尤物的结合。我享受着这种带着强烈反差的刺激快感,一面欣赏女儿被自己肉棒干得香汗淋漓的淫荡表情,是照顾了十九个年头,但从没有体会过的表情。   「啊…啊…好粗…都顶到子宫去了…伯伯好利害…飞雪妹妹没试过给操得这么爽的…」   雪怡的调子开始凌乱,明显她的性经验不是很多,甚至无法驾驭。我感到怜惜,徐徐扶起她的纤腰,尝试将主导权拿到手上。把两只小脚丫安置在座椅两旁的扶手以作借力,然后猛轰粗腰。   「啊!啊!好爽!这样操更爽!」   雪怡一秒里发出舒畅喊叫,三十年的性经验令我知道窍门,明白取悦女人的方法。我抱着女儿娇躯用力抽插,直把她操得气喘连连。   「噢!啊!不行!飞雪妹妹的小屄会给干破的!伯伯好强!会操爆的!会操爆飞雪妹妹的!」   雪怡的叫声逐渐高昂,交合处发出数不清的肉体冲击。而我亦享受着操屄的快感。在几达无人的电影院内,我俩一对父女在浑然忘我的投入男女间的性爱欢愉。那是彷如梦幻的一刻,女儿要高潮了,而我亦要高潮了,混浊的精液在紧密的阴道放出,两个人同时发出带着快乐的悲鸣。   「啊!啊!要去了!飞雪妹妹给伯伯操得飞上去天了!」   「喔!喔喔!射?射!」   精液与爱液的混为一体,把我两父女的关系昇华到另一个境界。雪怡是属我的,是永远属於我的!   「嗄…嗄嗄…伯伯,我好舒服,飞雪妹妹给你操出高潮来了。」   雪怡泄身后,一脸满足地依偎在我的怀里。我在剧烈运动后亦是心满意足,两个人的心跳几乎同步,一起享受这畅快高潮后的甜蜜余味。   「你舒服吗?」   雪怡娇滴滴的问我,我正想点头,她说出令我惶然若惊的话:「爸爸…」   「!」   我是震惊得不懂反应,雪怡嘻笑一声,逗弄我说:「还想装唷?当了十九年父女,以为我真是那么不孝,连爸爸也看不出来吗?」   我震愧未定,女儿亲暱地把上身挨在我耳边,吃吃笑道:「其实我早知道伯伯是爸爸,电脑上的证据,也是故意留下的。」   「雪怡…」   「想知道我为什么这样做?因为我爱爸爸…想把一切都给你…」   我无法相信耳边的话,呆若木鸡,女儿缓缓抽动下体,语气中带着欣喜:「哎哟,又硬了,爸爸你真的很利害,我们再来做吧,雪怡是你的,你爱怎样玩都可以…」   「雪怡…」   「我爱你唷…爸爸…」   「雪怡!」   眼前猛然睁开,是梦。   我竟然…做了这样无耻的梦…   但实在…太美妙…   我设法从梦中抽离,可是内心却有种舍舍不依,是雪怡,我的女儿,毫无疑问我已经被深深诱惑了。   「呼…呼…」   身边是仍睡得香甜的妻子,看到这一张脸,内心的惭愧自责无比。   『对不起,秀娟,我跟雪怡竟然做了那种事,对不起…』最爱的妻子,曾经立誓半生廝守的诚诺如今被我背叛了,而对手更是我们的女儿。   我实在枉为人父,我实在死不足惜。   摸着发出轻柔鼻息的妻子,我说了很多遍对不起,但纵然再多的忏悔,也再无法弥补做过的一切。   「碰碰碰!」   在我内疚自责的时候,房门突然响起一连串敲打声,我应一声:「进来吧。」   木门被焦躁地打开,是鼓着小嘴的雪怡:「爸爸好懒唷,叫了那么多次也不起床。」   我看看钟,莫名其妙道:「才七点啊?」   女儿大学上课时间比我早,一般比我早半小时出门,雪怡生气得胀红了脸:「什么耶?昨天明明是你吩咐我,今天早点叫你起床的!」   对了,因为打算去公司天台处理遗留下来的东西,我昨晚是这样跟雪怡说过,我抱歉的笑道:「对不起,爸爸忘记了。」   「就是啊,不跟你说了,人家快要迟到,那爸爸我先走啰,早餐在外面。」   抛下一句,雪怡便匆匆忙忙地上学。我打算起床梳洗,可刚下床,却发觉裤子里湿漉一片。   老天爷,这个年纪还梦遗,我怎可不感到羞耻?   「雪怡…」   我察觉到,与女儿的关系,将被推至一个万劫不复的地步。

第19章   简单吃过早饭,我便起程上班,在返回工作岗位之前,首先到顶楼收拾。昨天遗留下的胶袋仍在原地,一整个晚上没人发现。   我拾起胶袋,取出当中的外套,口袋中放着雪怡昨天给我蕾丝内裤,犹豫了一会,仍是塞在上衣的暗袋里。其余的外衣头套通通销毁,我不可以留下的证据,不能让雪怡知道昨天的真相。   打点好一切后,我回到自己的办工室。时间尚早,同僚逐一上班,谁也没有怀疑什么。   踏正九点,一天的工作正式展开。说来可笑,明明是惭愧非常的心情,这天工作却十分有魄力。彷彿经过昨天,我是得到一种治癒,找到男人的乐趣。而这种乐趣是通过金钱交易,由女儿给我带来。   可悲,这是太可悲的一件事。   忙了一个早上,到下午我没有外出用膳,只外卖了一个饭盒,一边看手机一边吃着。身为公务员即使在休息时间,亦不可以用电脑浏览色情网站,对此我是十分清楚。我查看的并非色情,而是各种关於妓女的资讯。   对这些年来洁身自爱的我来说,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我爱我的妻子,我爱我的家庭,我明白短时间的欢愉是会断送一切幸福。我不会愚蠢得拿自己的一个家,来交换一时肉体上的快乐。   可是当嚐过雪怡的美好,我终於明白过去的自己是十分天真,对一个男人来说,这原来是挡不住的诱惑。   但现在并非留恋那惊鸿一瞥的时候,我要找寻拯救女儿的方法,我要了解一个一不缺钱,二不缺爱的女生,到底为甚么会走到这一步,我要更清楚雪怡误入歧途的原因。   我找到了很多,悲惨的独白、无奈的哭诉,也有轻佻的态度,视性只为男女间交易的一种工具。   这并不是一个在短时间里,我可以理解的世界。   午饭小休后,我继续投入在工作里,繁多的文件决策令我暂且从女儿一事上抽离,但我始终要面对人生最大的事,亦是我最爱的人。   下班回家,妻女早已在等。雪怡赤着脚丫,在家里沙发掩着偷笑的向我摇手:「爸爸过来。」   「什么事?看你这个鬼灵精怪的表情。」   看到女儿娇俏表情我心中一动,装作没小女孩办法的走到她身旁。   「当然有好事给爸爸。」   雪怡笑得顽皮的向我递上一件包装精緻的礼物:「送给爸爸的!」   「是什么东西?今天不是父亲节,也不是我生日,有礼物那么好?」   「你拆开来看看吧。」   我拆掉包装,是一条漂亮领带。   雪怡忍不住再次窃笑道:「是我坑那些婆娘买的,我说要爸爸跑两次,不送点礼物,大家也过意不去吧。」   「跑两次?哦,你说帮忙你们配音的事,这种小事不必送礼物了吧?」   「反正女儿给你争取福利,你就收下啰,我也有夹一份钱,是很公道的啊。」   雪怡欢喜地把领带架在我的颈项,女儿的心意暖在心头。   「谢谢你,雪怡。」   「爸爸是不是觉得很幸福呢?」   「没错,是很幸福。」   「雪怡也很幸福唷!」   雪怡撒娇地挨在我的怀里,妻子从厨房伸出头来哼着道:「你们两父女最幸福,只有我做妈妈的不幸福,都没人帮忙。」   「咦,妈妈吃醋了,我来帮忙啦,妈妈我爱你!」   「爱就不必了,替我把碗筷拿出去就好。」   这是一个幸福的家,我必须要保护,我们幸福的家。   饭后梳洗,雪怡再次替我更换纱布,昨天的伤已好了很多,磨损的皮肤结成厚痂,也没有怎痛。但要完全康复,还需要几天时间。   回到书房是晚上九点,我吸一口气,打开电脑。   我知道雪怡在等我,昨天说了,今天她要约我下次见面的时间。   我望望雪怡房间,确定女儿已经上线,在她那灰色的头像留下说话。   「晚安,吃了晚饭吗?」   隔了十多秒,雪怡回覆一个取笑表情:「不愧是伯伯,第一句是问吃饭没有,古代人(偷笑)」   「现代人不吃饭的吗?」   「不吃」「那吃什么?」   「棒棒糖(面红)」   「够饱吗?」   「看份量(舔嘴)」   「今天上学怎样了?」   「还好,我成绩一向优异(自豪)」   「好学生还援交?」   「好伯伯也不是找女孩?(还击)」   「你口才不错,日后打算做律师?」   「才不,闷死人」「那目标是?」   「嫁个有钱人(红心)」   「满脑是钱呢」「骗你的,我的志愿是医生」「远大的理想」「但读医要很多钱,伯伯要资助」「绕个圈子又是钱」「我人比较老实(骄傲)」   「老提钱,以前有没人生气?」   「没有,谁舍得生飞雪妹妹的气(自信)」   「也是」「赢了(笑脸)」   「你一直在赢」「那伯伯几时给飞雪妹妹奖学金($$)」   我看看手上的纱布,昨天的险当然不能再冒,而且今次是必定更容易被发现。   我今后不能以伯伯身份在雪怡面前出现,这是毋庸置疑的事。   我沉默了一会,输入推搪的话:「对不起,最近有点忙」「难道伯伯玩厌飞雪妹妹了吗?你觉得我不好?(泪眼汪汪)」   「我不是这个意思,但最近真的有点忙」「好吧,伯伯是名人,飞雪妹妹体谅的(垂头)」   「抱歉」「没关系,伯伯有空时再找飞雪妹妹吧,我等你的(含泪挥手)」   「那?你会去找别人吗?」   「要找耶,伯伯不理我了,飞雪妹妹也要生活啊」「真的那么欠钱吗?你父母没理你?」   「伯伯不要问这种好吗?」   「我只是想知道」「别聊这个了,伯伯你忙我不阻你了,有时间找飞雪妹妹的」看到这里,我的心沉在深海。对了,雪怡完全是以一个援交女的身份跟客人对话,我只是其中一位顾客,不存在特别感情,没有好处不愿再多说半句是很正常。   我不找雪怡的话,她便会继续接客,出卖她那年轻的肉体。   但我已经,不可以再找她,不能制止这种事情的发生。   我到底可以怎样做?

第20章   雪怡的表現令我心如刀割,她所要的錢,其實只要跟父母說一聲便垂手可得,我找不到任何需要出賣肉體的理由。只是區區小數,便可以得到我視為生命的女兒提供性服務,怎不叫人心痛。   我猶疑了一陣,錢!現在唯有錢可以打動她,我知道這是自欺欺人,但在走投無路下,我亦只能踏出這一步。   我作提議道:「如果我給妳錢,妳可否不接其他客人?」   對方反問我:「伯伯的意思是想包養我?」   「可以是這種意思吧。」   「嘻嘻,看來伯伯是愛上了飛雪妹妹呢。(掩嘴)」   「我是」「伯伯的抵抗力很低,以前很少跟女孩子玩嗎?」   「是第一次」「呵呵,難怪,伯伯是好男人呢(讚)」   「我不是好男人」「不過伯伯心意飛雪妹妹心領了,包女人不好呢,你老婆會很傷心(流淚)你有空時我陪你玩便可以了」「妳不答應?」   「嗯,很大壓力呢,還是自由的好(笑臉)」   「妳討厭我嗎?」   「沒有,明明是伯伯不給我見面好不好?(生氣)」   「我是有工作」「那你工作後找我,飛雪妹妹等你」「但我不想妳找別人」「每個男人都是這樣,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呢(偷笑)」   娘要嫁人,對一個父親來說,女兒這話實在很諷刺。   「妳平均一星期接多少客人?」   「伯伯怎麼問這種問題?(生氣)」   「只是好奇」「一星期最多兩個吧,我比較懶,也要上學」以一個援交女而言這也許不算多,對我來說已經是不可以接受的數字。一星期兩個,只是一年,就有超過一百個男人玩過我的女兒。縱使如雪怡所說她很少跟客人上床,但只是手淫口交,也足夠叫我痛心疾首。   「妳做了這事多久?」   「伯伯怎麼總問人難為情的問題?我只做了一次,就是和伯伯」「一次?」   「這樣回答你是不是很高興?(伸舌)」   我對自己一瞬間的天真無奈苦笑,昨日雪怡跟我口交的技巧滾瓜爛熟,即使不是老手,也肯定不是新入行,我怎會有一刻妄想她並未泥足深陷的想法。   想到這裡,我推測女兒援交的時間. 雪怡性格乖巧,除了某些大節日和朋友外出慶祝,平時甚少晚歸. 星期天亦必定在家中陪伴我和妻子,那除了學校蹺課,應該就只有星期六可以接客了。   在我思索之際,雪怡又說出要離開的話:「伯伯,不聊了,我要準備功課的」不!我不可以!我不可以讓其他人碰我的女兒。   那是一秒鐘的衝動,我輸入了自掘墳墓的說話:「我還是想見妳,星期六有空嗎?」   我明白自己很傻,但在無法制止雪怡援交之前,盡量減少她被其他人褻玩,也是無可奈何下的做法。   「星期六嗎?是熱門日子呢」雪怡彷彿猶豫了一會:「不過如果是伯伯,飛雪妹妹可以的(紅心)」   「這麼榮幸」「飛雪妹妹也愛伯伯嘛,不過星期六的話便不可以去電影院,觀眾很多」「那可以去哪裡?」   「酒店開房吧,我可以給伯伯做全套(害羞)」   「不是說不是每個客人都做愛?」   「是很少啦,不過伯伯沒關係,飛雪妹妹也喜歡伯伯」「好吧」「約定了,下午三點,不要放飛雪妹妹鴿子(警告)」   「我不會,那妳這個星期還會找其他人嗎?」   「不會了,昨天翹了課,太多的話會穿幫,到時我死定」「害怕給父母知道?」   「給他們知道,我只有自殺」「這樣還要做援交?」   「伯伯是家庭教育指導會嗎?老問家事(生氣)」   「只是關心妳」「關心我多給小費就好($$)」   「我會的」「真做打算給多少(眼亮晶晶)」   「公價多少?」   「伯伯跟我說公價耶(拂袖而去)」   「那妳想要多少?」   「伯伯願意給多少?(面紅)」   「這樣沒完沒了,妳說個價錢吧」「答應買手機的3000,再加愛愛的3000好不好?(試水溫)」   「變成分開算了」「伯伯的小弟弟好利害,做兩次的(斤斤計較)」   「那是偶然」「看到飛雪妹妹,你一定可以做兩次(自信)」   「那好吧」「謝謝伯伯,飛雪妹妹愛死你(擁吻)」   「不用賣乖」「那伯伯明天找間酒店,我星期五再約伯伯,明天不上線,要做功課的」「那麼忙」「是給退回重做了,氣死我(憤怒)」   「加油了」「嗯嗯,伯伯也要努力工作,多賺錢給飛雪妹妹花」「不只我一個給妳錢花吧?」   「伯伯現在是頭號大客了(秉承)」   「那麼好」「親一個(紅唇)」   「隔著電腦怎麼親」「可以的,閉起眼,想起飛雪妹妹親」「親了」「我也親了,真下線,要準備功課」「好學生」「我是(挺胸)」   「再見」「88(紅心紅心紅心紅心紅心紅心紅心)」   我做了,我竟然做了最愚蠢的事。相約在酒店做愛?這是用什麼方法也瞞不過去,是不可能瞞過每天相見的雪怡。   看看仍包上紗布的右手,即使康復,短時間疤痕也不會散退,而且就是沒有傷口,我的女兒又會認不出每天握著的手嗎?還有聲音、身型、動作,在電影院中沒被發現是一次僥倖,這種事不可能有第二次。   而最令人沮喪的是我居然有這種荒謬想法,可以瞞得過去又怎樣?難道只要雪怡不發現,我便真的和她做愛嗎?難道我的內心深處,根本亦很想以嫖客身份淫辱我的女兒?   『操我…飛雪妹妹要伯伯…操我…』我勃起了,我沒法隱藏,縱使不願說出,但我知道自己是很想,很想見識女兒的一切,見識最愛的雪怡作為女人的一切。   我是一個無恥的男人,我沒法隱藏,我確實是一個無恥的父親.

第21章   次晨回到公司,經過一晚苦惱,我是有了定案,我不能出現. 正如之前所想,我連半點會露出馬腳的險都不能冒,不能做這種走著鋼索的事情。   何況那是我的女兒,我是不可跟她再有性接觸,口交已經不可原諒,更遑論是真正的做愛。   我不能再給自己藉口,做出口裡說救她,其實是加害她的事情。   阻得了今個星期,下星期雪怡仍是繼續去賣淫,這是治標不治本,我必須要連根拔起,確切找到讓女兒脫離火海的方法。   我明白大部份援交女只是在趁有青春時掙些皮肉錢,沒幾個會願意一生為妓。   雪怡在我和妻子面前裝成乖女孩,亦是不想我們知道她在做的事。只要嚴加管束,讓她沒有去賣淫的機會,她自然會離開這個行業.但到了這個年紀,試問作為父親的如何可以束縛著她?雪怡已經成年,她有自己的朋友、自己的空間,我不可能全日監控她,必須要依靠其他的人。   「科長,麻煩請在這份文件上簽名。」   這時候辦公室的門被敲響,推門而進的是下屬郭健偉,看到這個男孩,我突然靈機一觸.男朋友!   是男朋友,只有這個身份是最能夠名正言順地監察她的生活,而且有了愛情,我相信雪怡亦不會做出背叛愛侶的事情。   這是出路,每個女孩都憧憬愛情,只有愛,可以拯救我的女兒。   我在文件上簽名,抬頭問道:「阿偉。」   「是,科長. 」「你…有女朋友嗎?」   「什麼?」   這個二十四歲的大男孩展露出意外的表情。   「爸爸,回來了!咦?」   傍晚七時,我如常下班回家,而雪怡亦如常給我開門,可是當女兒歡天喜地迎門,看到我身後有另一位男生的時候,臉上滿是驚奇。   「雪怡,今晚有客人,告訴媽媽加雙筷子。」   這個晚上,我把下屬帶了回家晚飯。這個阿偉雖然是個新人,但年青上進,亦算高大英俊,也許可以和雪怡配成一對。   對上司的突然邀約阿偉雖然是感到唐突,但仍是順我意答應下來。   「是這樣,最近工作有點忙,多得阿偉捱了幾晚替我搞定,答應了請他吃飯,不過外面味精多對身體不好,不如就試試我老婆的廚藝,家常便飯,別客氣。」   「工作是我份內事,是我要感謝科長給我機會。」   年青人謙虛有禮點頭,我順勢向兩人介紹:「忘了介紹,這位是我的得力助手阿偉,小女雪怡,今年十九歲,是個大學生。」   「馬小姐妳好。」   「你好…」   雪怡面對突如其來的陌生人顯得有點不自在,回房間把外套披在身上,我當個媒人公的努力推銷:「阿偉人很醒目,又夠上進,好像還沒女朋友吧?平日有什麼嗜好?」   紅娘月老一向是母親的工作,事急馬行田,我也不理得太多,賣力穿針引線。   可能因為實在太露骨,把兩個孩子弄得十分尷尬,就連妻子也拉著我小聲教訓道:「怎麼帶人回來吃飯不先打個電話?」   「擇日不如撞日,老婆妳認為這小子怎樣?」   「人品好像不錯,你不是打算給小怡介紹男友吧?她還是求學時期。」   「別那麼古板,都十九歲了,拍拍拖很正常。現在好男難求,有合適的不妨做個朋友,總比在外面胡亂結識好。」   「你這個人什麼時候變開通了?」   「我以前很老土的嗎?」   晚飯開始,這天事出突然,菜色簡單,但醉翁之意,並不在酒。   「怎樣?味道還可以吧?」   「味道很好,科長夫人的廚藝十分優秀。」   「哈哈,我老婆的菜煮得好,雪怡煮的亦很不錯,下次一定要試試她做的胡椒雞煲,不會比一流餐廳差。」   「要馬小姐親自下廚,不敢當。」   「別客套,年輕人很快熟絡,叫她雪怡可以了。」   雪怡表情靦腆,我明白自己是有點急進,但事到如今,別無他策。   吃過晚飯,我拉著阿偉捉盤象棋,雪怡和妻子在沙發看電視,是不太自然,但不失為一個不錯的構圖.身為父親,我其實並不希望女兒求學時期談戀愛,但更不希望女兒做妓女。   「科長,今天謝謝你的招待。」   「哪裡,以後有時間多上來,上司下屬是要融洽相處,才會把工作做好。」   「明白的,科長,科長夫人,馬小姐,打擾了。」   連生果也吃過,我送阿偉離去。才剛出門,雪怡已經不悅哼道:「爸爸你好過份唷!」   我裝作不明道:「什麼過份了?請個公司同事回家吃餐便飯很過份嗎?」   「哪裡!吃餐便飯要把人家有沒拖拍的事都跟別人說的嗎?」   我厚顏笑道:「這樣不好嗎?不要給別人誤會,萬一他看我家雪怡漂亮動人,以為一定名花有主,錯失良緣不是太可惜了?」   「爸爸你說到哪裡去了?」   「妳覺得這小子怎樣?有機會嗎?」   「我不知道什麼意思!討厭!不理你了!」   雪怡滿臉通紅的嚷道,然後不理睬我,跑回自己房間繼續為那重做的學校功課作所準備。   我調侃完女兒,也就放鬆心情的沐浴更衣,當回到主人睡房時,正在整理梳妝桌的妻子見我,一臉出奇。   「怎麼了,這個表情?」   我反倒不明起來,老婆搖頭道:「沒事,這陣子飯後你總躲在書房,很少這麼早睡呢。」   我心一驚,害怕惹起妻子疑心,強顏笑道:「沒,前些兒公司的工作忙,今天剛趕完了,所以才請阿偉來吃飯作個小慶功。」   「那孩子嗎?說起來你轉性了,還會給女兒介紹男友。」   「阿偉真的不錯,我認為可以先交個朋友,慢慢觀察也可以。」   「嗨,有人心急想當老爺囉。」   「哈哈,他跟雪怡才第一次見,還早著呢。」   「現在的年代很難說,想不定來個閃電結婚,嚇我們一跳。老公,你猜小怡有否跟男孩子好過?」   妻子突然好奇心滿溢的問道。   我幾乎嗆死:「妳身為老母,這種事問我啊?」   妻子自言自語的說:「小怡這麼乖,連拖也沒有拍過,我想一定沒有吧?這年頭算很難得了。出嫁嗎?好像很遠的事呢。」   然後又戲謔我道:「但你捨得嗎?寶貝女投進別人懷裡. 」   我一本正經地教訓:「老婆妳亂說什麼,作為父親我當然希望女兒嫁得好,難道想一生綁著她嗎?」   「哎呀,好認真喲,看來真有做馬老爺的打算了。也是的,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阻也阻不了。」   妻子掩嘴輕笑,我心想妳倆果然是母女。   「老公,難得今晚這麼早上床,來吧,我們很久沒那個了。」   「嗯。」   妻子憶起女兒的話臉紅道:「昨天小怡還胡說要給她添個弟弟,也不想想自己媽今年多少歲,都快要收經了。」   「老婆還很年輕,走在街上跟雪怡是兩姐妹。」   我逗笑說,妻子大樂道:「口甜舌滑,不過有這樣不用父母擔心的乖女,老公你也很安慰吧?」   「當然,有雪怡這樣的女兒,是我們的驕傲。」   女兒一直,是我馬如城的最大驕傲。

第22章   星期五傍晚,在公司處理好事務,一星期的工作總算告一段落。我收拾心情,準備處理另一件更重要的事。   是女兒的事。   相約明天見面,我當然不能出現,今天我要安撫好她,給她一個爽約的藉口。   拿出手機,我重新把QQ軟件下載,我過往是個從不使用這種通訊工具的人,為免女兒偶然看到我的電話生疑,上次視頻之後,我便立刻把軟件刪除,需要使用時才重新下載. 書房裡的電腦設有密碼不會有別人碰,但手機是比較容易落在家人手裡.下載完畢,看看手錶是四點半,這種時間雪怡應該已經回到家裡,也許正在等與伯伯相約,我正打算登入,電話忽然響起,是家裡的號碼.我心情抖了一抖,強裝平靜地接下來電。   「喂,爸爸嗎?快下班沒有?」   「雪怡,我不是說了今天需要加班,晚一點回家嗎?」   經過昨天妻子的無心說話,這天我不敢再躲在書房跟雪怡對話,推說公司有事晚歸. 雖然明知道即使在家她們亦不會聯想到什麼,但一個人做虧心事,總是會作賊心虛。   「呀,對呢,我忘記了。有件事要跟爸爸商量,我們本來打算在星期天重新錄音,但學校的錄音室已經給其他同學先借了,爸爸星期一或二晚上可以嗎?」   我看看案頭的日程表,回答說:「星期二可以。」   「那好,你星期二下班來學校好嗎?」   我微笑道:「收了妳們的大禮,爸爸當然隨傳隨到。」   「那是小禮物啦,到時我坑她們請你吃晚飯。」   「爸爸是長輩,應該由我請客,也不要令爸爸太沒面子。」   「知道囉,那我回覆她們了。先不阻你,爸爸工作加油喲!」   「好的,那晚上回來再聊。」   掛線後,我的心情彷彿變得輕鬆,父母子女就是一樣這樣奇怪的關係,只是閒聊幾句,已經好比喝掉心靈雞湯,滋潤無比。   現在,我將要跟另一個雪怡對話。   我登入QQ,飛雪飄飄的頭像是灰暗,過了一陣,才現出顏色,一如所料,女兒在等我,應該是等她的客人。   「伯伯(紅心)今天這麼早」「妳好」「訂好酒店沒有?(害羞)」   「對不起,明天臨時有事」「果然是要放鴿子嗎?(生氣)我就猜到伯伯是在耍我(白眼)」   我完全預計到雪怡的反應,輸入早有打算的說話。   「抱歉,事非得已,為了表示歉意,錢我會付給妳」「哦,伯伯是給飛雪妹妹白賺嗎?(態度變好)」   「一點心意,是我爽約」「伯伯幾時這樣好了?(眼帶淚光)」   「我不是對妳很差吧?」   「伯伯一向很疼飛雪妹妹,那錢怎樣交?(正題)」   「妳給我帳戶,我打給妳」「帳戶嗎?我不是要告訴伯伯真名字?」   「放心,不會對妳怎樣,同名同姓也有不少」「嗯,我想想(猶豫)」   在這方面,雪怡的自我保護意識還是有一點,隔了一會,她給了我一個帳號,帳戶名是T。K。LTD……   「這是我朋友哥哥的公司,伯伯你打錢進去,給我傳錢單,我跟朋友拿錢」「這麼小心嗎,怕伯伯是壞人?」   「沒啦,不好意思告訴伯伯名字」「名字很醜嗎?」   「才不醜啦,跟飛雪飄飄有點似,但難為情嗯」「好吧,尊重妳的私隱」「那伯伯什麼時候打的?人家等著買手機(電話符號)」   「有那麼趕嗎?明天可不可以?」   「現在就去好嗎?」   「現在?」   「人家會給伯伯好處的(拋眉眼)」   「好吧」「伯伯打了後發傳錢單的照片給我」「嗯」四點四十分,我匆匆忙忙趕下銀行,以櫃員機轉帳的話會列出我的帳戶,必須從櫃台以現金傳入。到達銀行門口是五十五分,勉強趕上關門時間.「麻煩傳入6000圓進這個戶口,謝謝」辦理好轉帳,拍照為證,我把相片傳給女兒,她傳來一個飛吻圖案。   「謝謝伯伯(大派紅唇)」   「這樣可以了嗎?」   「可以了,伯伯現在在哪裡?」   「不就銀行門口」「對呢,伯伯有空嗎?找個沒人的地方,飛雪妹妹給你好處」「什麼好處?」   「要不要我跟你裸聊(臉紅)」   「裸聊?」   「嗯,飛雪妹妹也不是那樣貪心的,不白拿伯伯的錢,會給伯伯報答」「妳不怕我錄影妳?」   「不怕,飛雪妹妹知道伯伯很疼我,不會害我」「那要怎樣做?」   「你先找個沒人的地方,我打開視頻」「好,妳等等我」我心激動不已,知道這是下流的勾當,但無法按捺心裡的慾望。沒人的地方,思前想後,還是自己的辦公室比較安全。   我回到寫字樓,星期五的下班時間人比較少,大家都放開心情,準備享受週末週日的假期。   關好房門,坐到自己的座椅,我以電腦連上QQ帳戶,對自己的急色我感到可恥,但欣賞雪怡裸體的慾念卻像隻魔鬼,令我把一切道德拋諸腦後。   「可以了」我向雪怡輸入字句。   「嘻嘻,伯伯有點心急呢,你有耳筒嗎?」   「有,但我在這裡不能做聲」「沒關係,伯伯看飛雪妹妹表演便可以了,等等我,打開視頻的」我小心翼翼,把自己一方的攝影鏡頭關掉,以免拍到自己的臉。準備好一切,對面傳來一個接受視頻的詢問,我按下接受,畫面被打開,映著一個房間,看到的背景不多,但一眼知道是女兒的閨房。   雪怡坐在書桌前,臉上帶著感冒面罩,帶點活潑的向我揮手,耳筒邊傳來隔著面罩的嬌滴滴聲音:「嗨,伯伯。」   我心房一跳,她身穿著一套類似皮革制品的鮮紅小可愛,露出整個雪白肩膀和蠻腰,頭上戴著是另一個橙金色的假髮。我並不喜歡女兒作這種妖豔的打扮,但無可否認是十分性感誘人。   女兒更站起來轉一團,讓我欣賞她的下身,是一條僅僅包著屁股的藍色熱褲,像是小一個碼的褲子幾乎連臀部的白玉也包不住,脹翹翹的又圓又挺,叫人巴不得一口吃掉這可口蜜桃。   「伯伯,我好看不?」   我沒有答話,只輸入字句:「好看」這時我發覺熱褲前面的鈕扣沒有扣上,雪怡徐徐拉開,露出當中以玫瑰花紋構成圖案的蕾絲內褲。   「伯伯想看什麼呢?」   雪怡的聲線誘惑無比,輕輕把內褲邊沿向下拉,暴露出中間幾絲柔亮的黑髮。   『是雪怡的陰毛…』我如像窒息的深深吸入一口空氣,一個簡單的前奏,已經把一個中年人的胸壓上升,心跳急劇加速。   「伯伯要看嗎?飛雪妹妹的全部…」   由於小雞並不知道手機QQ是不可以同時視頻和輸入字句,故此需要把上一回修改成作兩人是以電腦進行聊天,請不要介意。

第23章   「伯伯要看嗎?飛雪妹妹的全部…」   和這陣子大多以文字的聊天相比,有聲音和畫面的視頻無疑是不可比擬. 隔著口罩,雪怡清脆中帶著媚惑的聲線透過耳筒直抵心弦。這和平日在家裡撒嬌的孩子氣另一回事,完全是個性感動人的惹火尤物。   我目不轉睛盯著女兒最私密的毛髮,略帶抖顫地在電腦上輸入回答:「要看」「那伯伯首先想看飛雪妹妹的哪裡呢?」   雪怡以勾搭男人的語氣問道,那是很難以父親身份回答的問題,即使是以文字表達,也令人覺得羞愧。但慾望逼使我率直地回答內心所想,相隔了好一段時間,我輸入那下賤的文字。   「我想看妳的屄」「嘖嘖,伯伯好色哦。」   雪怡發出半聲嘲弄我的失笑,她非但沒有立刻答應我的要求,反而把內褲邊沿提起。女兒深明取悅男人的方法,是一點一點,逐步地揭開面紗,不讓你一下子盡窺全豹。   「伯伯別急,我答應給你好處,不會令你失望,先跳舞給你看好嗎?」   與其說是詢問,倒不如說是無法抗拒的挑逗,有哪個男人不喜歡女兒以歌舞取悅自己?以其曼妙的身軀,讓父親感受自己骨肉的玉立亭亭。   「好」「嘻嘻…」   雪怡嬌笑一聲,扭開身旁MP3開關,播出她在家裡愛聽的音樂,這些音樂我並不陌生,但在此時此刻當然有另一種感受。女兒離開座椅,調整鏡頭到可以映到房間更大範圍,開始隨著節奏輕快調子扭動其年輕身軀.『好美…』我發自內心的讚嘆,每天相見的軀體,在鏡頭前竟然變得陌生,纖細的臂膀,隨著舞動閃耀著猶如透光的白晢,赤足的一雙長腿,更是光潔得好比最美的雕塑品般毫無瑕疵。   我被雪怡的美態完全迷住,她跳的是在的士高發洩年輕精力的舞蹈,動作奔放,從頭到腳每一個部份都在躍動,橙金色的假髮搖曳出叫人眩暈的恍影。而最惹人注目的當然是那包裹在熱褲中的臀部,是那麼的高翹圓渾,洋溢出誘發情慾的淫靡氣息。   「伯伯,我跳得好看嗎?」   雪怡揚起帶點興奮的呼聲,我的女兒在家裡從來是個循規蹈矩的好女孩,但事實上青春的荷爾蒙使每位年青人都渴望享受年少輕狂時的放浪,是不顧一切,盡情舒發的自在一刻。   「好看」我輸入鼓勵的字句,以援交客人身份和女兒在這種情況下交流是悲哀的,但我卻有種慶幸能欣賞到雪怡這從不會在父親面前展露一面的快慰,我是一個下流男人,明知道一切將導向悲劇,仍無法拒絕誘惑而一直沉淪.「我好high唷,伯伯,跟我一起跳好嗎?」   「我欣賞便好」「伯伯你好悶哦。」   雪怡一聲不滿的哼聲,隨著激烈音樂的變調,是一輪經典優雅的舞曲,女兒的動作亦由狂野變成高貴,足踝提起,腳尖碰地,是芭蕾舞,是往年雪怡愛跳的舞蹈。   作為家中獨女,妻子在雪怡小時候亦有如大部份母親般,渴望女兒能跳出優美舞姿,展現少女純美的一面。雪怡打從五歲開始學了幾年芭蕾舞,我們沒打算讓她成為舞蹈家,只希望陪養她優雅的氣質,故在後來學校日忙的年紀便沒有繼續.但只是那短短日子,已經為女兒打好了基礎,她的骨骼柔軟,動作靈巧,舉手投足,都散發著迷人光彩。   美,實在太美,彷彿一位最美麗的公主,我的女兒從來是一個公主。當看到如此動人的雪怡,想到她淪落成一個妓女,正以美好的身體去取悅客人,沉醉心情頓時變成百般沉重。   『雪怡…』可惜男人本來就是一種無恥的生物,內疚心情在另一首樂曲的響起而被拋諸腦後,我繼續以一個客人的身份被親生女兒勾起性慾. 雪怡轉了一圈,背向鏡頭,到再轉身過來的時候,鮮紅小可愛中間的鈕扣已經全部打開,當中是沒有任何遮掩的嫩白胸脯。   「嘻,伯伯,看到人家的波波嗎?」   雪怡再次起舞,隨著動作搖晃,不住擺動的衣襟間,那形狀姣好的乳房若隱若現,間中更可以看到一閃而過的嫩紅乳頭.『嗄嗄,是雪怡的奶子!』我曾在視頻上看過女兒的裸胸,但這種半遮半掩的挑逗往往是更能撩動男人的慾望。我像往年沒有看過女人身體的少年時金睛火眼地盯著螢幕,生怕會錯過那難能可貴的一刻。   『多一點…再給我看多一點…』雪怡把我的胃口吊得很高,令人巴不得穿過對面、撕破那可恨的上衣,一睹兩個乳房的全貌。我早已勃起,是硬得不能再硬的勃起。在放著空調的辦公室內,血壓的上升甚至令人呼吸亦覺困難,我投降了,向女兒發出呼救。   「我受不了,給我看全部」雪怡沒有立刻注意到文字的顯示,她繼續跳了一會,才終於看到我的請求。   她嚷了一句「好色伯伯」,然後順意地褪去小可愛。全裸的上身沒有寸縷,整個人身上只掛著一條熱褲。   『看到了…都看到了…』沒有一個父親能夠想像這個光景,在這種情況欣賞女兒跳裸體舞是如此的扣人心弦。雪怡沒有停下舞蹈,晃過不停的胸脯顯示這對年輕乳房是彈性十足,乳頭高翹而澤潤,以優美曲線掛在苗條的軀體上,每一轉圈,那沒有半點疤痕的玉背亦是叫人讚嘆. 這簡直不像一個生物,而是一件藝術品,是最美的藝術結晶品。   我被那太美的舞姿看得眼神迷亂,眼睛焦點隨著乳房的搖曳捕捉追逐。這肯定是一個可恥的畫面,但試問有多少男人能夠拒絕?   雪怡合共跳了三段舞,停下來的時候早已香汗淋漓,晶瑩剔透的水珠從胸脯的起伏滑過,落在乳溝之間. 就連額上也佈滿汗水,她長抒一口氣,像完成一項精彩表演後的稍作放鬆:「呼,好熱。」   在這同時我亦一同鬆一口氣,刺激,實在太刺激。   她從釘在木門的架子上拿起毛巾通身抹了一遍,正當想拿開口罩抹臉時突然想起什麼,背過去不讓鏡頭拍到自己的臉。   對雪怡仍有保護自己的意識我稍稍安心,但同時不能看到女兒的臉感到失落,明明是一張每天都見的臉,這時候卻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失落。   到她再次坐到座椅時,已經替換了另一個口罩,我輸入文字:「這麼小心,害怕我偷拍妳嗎?」   「我不是不相信伯伯,但網絡太危險了,我不得不小心。」   「也是」「沒騙伯伯,我是第一次給客人跳舞呢。」   「這麼榮幸」「伯伯對飛雪妹妹好,人家會報答你的。」   「謝謝」說到這裡,雪怡突然以臂膀擠向胸脯,使不算很大的乳房間擠出一條深溝。   「伯伯有在看我的奶子嗎?」   「有」「好看嗎?」   「好」「想親手玩嗎?」   「想」「呵呵,本來今天給你玩的,可惜你放鴿子了。」   「剛才說了,事非得已」「到底是什麼重要事,要放棄跟飛雪妹妹爽爽那麼浪費?」   我思考一會,勉強作個借口:「我忘記星期六答應了女兒。」   「哦,這樣啊,那飛雪妹妹原諒伯伯囉,是帶女兒去玩嗎?」   「對,最近工作忙,都沒時間陪伴家人」「好爸爸呢,去哪裡玩的?」   我再想了一下:「遊樂場」「嘩,那麼好啊,是米老鼠樂園嗎?」   「是」「真好,超羨慕呢,飛雪妹妹也要去,不如帶我一起去吧!」   「妳也去?不會害怕被知道身份嗎?現在還戴上口罩」「裸聊當然要小心,去遊樂場怕什麼?有什麼證據證明我在援交?」   「也是」「那帶我去嘛,給我買大布偶的。」   「我也想,可惜不能」「小器,說我是你朋友的女兒不可以嗎?我不會告訴你家人我們的關係. 」「有點問題」「哼,怕我會害你嗎?伯伯一直那麼神秘,好吧,不求你了,我叫爸爸帶我去的!」   「妳父親?」   「嗯嗯,我也很久沒和爸爸媽媽去玩了,一定要他帶我去。」   「他工作很忙吧」「工作比寶貝女兒更重要麼?」   「也是」「說不定會碰上伯伯呢,我要跟你女兒說,妳爸爸的小弟弟好大。」   「哈哈」「不說別的了,還要不要看?」   「看什麼?」   「人家的小屄屄(面紅)」   「要…」   「伯伯好色!」

第24章   女兒的屄,對一個父親來說往往是一道心理防線,是一道不可超越的禁忌。記憶中除了在嬰孩時代替雪怡替換尿布外,我便從沒有看過她的這個部分,我是刻意迴避,彷彿那是父女之間的枷鎖。   這和身體其他的任何一個器官都不一樣,同住一屋每天相見,你可以看到孩子的身體慢慢長高,踏入青春期後胸脯日漸隆起,抑或偶爾看到那生理期的女性衛生用品,明白女兒開始蛻變成一個女人,一同感受子女長大成人的喜悅。   唯獨性器,是你永遠沒法得知她發育到哪一個程度的隱私。在這件事之前,我甚至從來沒有幻想雪怡下體經已長出象徵成熟的陰毛,女兒在我心中永遠是長不大的孩子。   但自從跟她有過身體的接觸後,這原本不可侵犯的器官變成最大的引誘,每天挑戰我薄弱的意志,我渴望欣賞這日後屬於另一個男人享用的器官,甚至是有佔有這小屄的獸慾。   會有這種想法,我已經沒有資格說愛我的家人。   雪怡再一次從座椅站起,十指纖纖放在沒有扣上的熱褲上,「勒勒勒勒」地拉下褲鍊,這種聲音撩動我的心跳,那玫瑰花紋的蕾絲內褲再次出現。她風騷地扭著翹臀,像小孩子脫褲般以搖屁股的姿勢,把顯得促緊的熱褲向腿間褪落。   在熱褲的襯托下一雙份外白滑的大腿脫去褲子後,當中的蕾絲滲出誘惑氣味。   花紋間的空隙透現出一絲絲蜷曲的毛髮,女兒最寶貴的地方,就只隔著一層薄紗展現眼前。   我如熱鍋上的螞蟻,喉乾舌結地看著這一切,彷彿只幾秒的等待也無法忍受。   雪怡繼續把熱褲拉下,通過大腿,來到膝蓋時褲子因為失去支撐而自行掉落地上。   女兒提起一腿把足裸從褲管抽出,再重覆動作,令熱褲完全離開自己身體。這個過程動作挑逗,直把觀眾的情緒推向最高漲境地。   「伯伯,飛雪妹妹漂亮嗎?」   雪怡問我,這時候她身上只有一條連陰毛也不足以遮蔽的內褲,女兒羞答答地把手繞在身後,讓我好好欣賞她絕美的身體。初雪一樣的肌膚,酥乳上驕傲地向天翹著的櫻嫩乳頭,平滑小腹中以弧線凹下的可愛臍眼,飽滿豐潤的迷人陰阜,直落而下的纖細長腿,無一不是只應天上有,美得叫人不敢直視。我不知道上帝花了多少時間才能精雕細琢出一件如此完美的最高傑作,而最終把她賞賜為我的女兒。   我看得痴了,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有一個這樣美麗的心肝寶貝。縱使已經有不知多少男人玩弄過這一副胴體,仍是有著出污泥而不染的純潔無瑕。   「伯伯怎麼都不說話了?」   看到螢幕上久沒出現句語,雪怡撇撇嘴角,以撒嬌的聲音問我,我勉強壓抑腎上腺素直升的興奮,輸入回答:「妳太美,我看呆了」「呵呵,伯伯好會逗人。」   雪怡猶如被逗下的麻雀笑得花枝招展,姿態迷人,她向鏡頭拋下一個花俏飛吻,眨眨媚眼。我以為將要給我欣賞那最後的伊甸園,沒想到女兒令我失望了,她坐回椅上,沒有給我立刻探討作為生父的未踏之境。   「伯伯別心急,慢慢來才有意思呢。」   雪怡甜美的聲線稍稍緩和我的急燥,我把一切都交由至親的人去發辦。她以略為粗魯的姿勢把兩根白晢小腿跨放在書桌上,像婦科檢查的張開兩腿,稍為調整鏡頭,畫面立時變成映著自己下體的大特寫。   「咕嚕…」   我猛吞一口唾液,眼前的景象足以留住世上每一個男人的眼球。在近距離下,蕾絲內褲花紋間的陰毛簡直可以用纖毫畢現來形容。高精度的解像令每根毛髮也看得清晰,幾條頑皮的細絲從內褲兩旁冒出,彷似不甘於被拘禁在侷促的環境下,映托在雪白肌膚上顯得份外誘人。   但這一切,都不及三角頂端那兩層布料重疊的位置吸引,薄而貼身的小褲,把整個凹陷的形狀亦勾畫出來,是我女兒的私處。   「伯伯在看什麼了?」   已經看不到女兒臉孔畫面中響起提問,我再無掩飾,直接了當地輸入:「在看妳的屄」「隔著內褲可以看到嗎?」   「看不到」「要不要直接看?」   「要」女兒伸出指頭,微微把內褲邊沿拉開,一條完全緊密無隙的肉縫出現,我心猛跳一下,但只一秒,手便迅速放開,具有彈性的布料亦回到原處。   『看到了,是雪怡的屄!』我心跳未止,像是遭受硬物重擊心臟。一秒間的畫面有如殘象印在腦海,我當然不是首次看到女人的屄,但那種震撼、那種激動,卻好像比當年第一次接觸這自己沒有的器官更為強烈。我看到的其實只是一條線,連兩片陰唇也沒有欣賞到,但已經叫人讚嘆,已經叫人回味。   「伯伯看到沒有?」   「看到」「看夠沒有?」   「不夠」「那不要眨眼哦。」   這一次雪怡用手翻開內褲的另一邊,比剛才更刺激的是她同時以尾指按在會陰拉扯使肉縫張開,讓我可以看到半片粉嫩的唇瓣。   太美了,是粉紅,完全粉紅,沒有半點黝黑色素的鮮嫩陰唇!   也只是一秒的驚艷,足夠我萬分激動,突然加劇跳動的心臟有隨時爆炸也不稀奇的可能。之後雪怡沒有再讓我欣賞她的仙境,而是以青蔥般的指頭在蕾絲內褲的中央位置來回比劃,使兩片陰唇的形狀憑藉動作被完全勾出。   「再給我看好嗎」我的慾望不住澎湃,完全是意猶未盡的被吊在崖邊,但雪怡像要教訓我的道:「不好,伯伯放飛雪妹妹鴿子,要給伯伯懲罰。」   「不是已經補償了?」   我為自己申冤,雪怡把鏡頭稍稍向上調,讓自己戴著口罩的臉從低角仰望的攝入畫面。   女兒揚著眉道:「錢你是給了我,但飛雪妹妹也想要伯伯的人啊,人家本來以為明天可以跟伯伯玩也很期待的,現在要小妹妹失望了。」   「妳會想跟我玩嗎?」   「很奇怪嗎?飛雪妹妹也是正常人,看到伯伯那麼大的小弟弟,屄是很癢了,一直想念的。」   我當然知道這是援交女用作討好客人的技倆,可是明知是假,男人對這種奉承說話還是非常受落,我有種信以為真的喜悅,錯覺雪怡是被自己的雄風所傾倒。   「伯伯沒騙你,飛雪妹妹真是想給你操的,連屄都濕了,可惜你卻騙人家。」   雪怡不斷以指頭滑動在內褲中央,染出一條在黑色蕾絲上更為深沉色調,是布料被沾濕後的顏色。   『是愛液,雪怡真的在濕…』發情的氣味,彷彿透過視頻飄送鼻頭,雪怡沒有停下,一直以指頭撫摸陰戶中央,令那片顏色的範圍愈來愈大,偶爾用指腹按著頂端搓揉,是接近女性自慰時的動作。   『雪怡在摸自己的屄…』我的神經線被猛然刺激著,妻子是個保守女人,婚前婚後,從來不會在我面前自慰,而我亦視這種事為私人行為,不曾有過要侵犯對方私隱的想法,故此這還是我首次目睹女人撫慰自己,想不到居然是自己的女兒。   「嗯,裡面開始癢了,想要插插的…」   雪怡調皮地伸手在書桌上搜索了一會,忽然拿起一支唇筆在嘴角把玩:「這支有點幼,但應該蠻舒服。」   我傻了眼,沒想到女兒居然打算在我眼前插屄,雪怡把上身靠向鏡頭,捉弄地晃動唇筆,虧我的道:「本來爽的是伯伯,現在只有便宜了它囉。」   說完雪怡挨回椅背,鏡頭以正面對著中門大開的陰戶,指頭撥開內褲一邊,慢慢把唇筆從側面放入。筆頭撩動幾下,雖有內褲遮擋,亦可知道顯然是在撥弄兩片小肉唇。   「噢,爽爽耶。」   太淫了,一個入世未深的小女孩可以做出令成年人亦瞠目結舌的淫行,我但覺那不粗的唇筆就是自己的肉棒,有隨時插入女兒小屄的衝動。   「伯伯,要插哦,要插了哦~」雪怡作火車進隧道前的響號,我目不轉睛,定神看著女兒小屄被插入的一幕。   只見側放的唇筆像拉槓桿的慢慢提起,內褲隙間被擴闊幾分,冒出一種比肌膚略紅的顏色,是女兒肉屄的顏色。   「進…進來了…嗯…好硬…舒…舒服…哦…」

第25章   「进…进来了…嗯…好硬…舒…舒服…哦…」   「雪怡…」   雪怡以唇笔插入自己小屄的举动叫我震撼非常,我从来没有想像会看到这种光景。对一个父亲来说,这简直跟看着孩子自残身体没有区别,纵然雪怡发出的,是愉快的呻吟。   由於是从侧面插入,其实唇笔只有很小部份插进肉洞,从露在内裤外的笔杆长度所见,大概还没到二寸左右,她逐点逐点地向里面塞入,忽地放开手儿,唇笔半挂在内裤边沿,可以想像已经进入的小半截,是正被紧緻的小屄牢牢夹紧。   女儿调皮地朝向镜头问我:「飞雪妹妹给插插了,伯伯是否很羨慕笔笔呢?」   我倒是担心问道:「这样…会不会痛?」   雪怡语带轻松的回答说:「这样幼的当然不会痛,我说件事给伯伯笑,我以前碰过一个客人就是这么又短又幼,还软扒扒的,插了大半天也插不进去,哈,弟弟这样小的还好意思去找女孩子啊。」   听到女儿这种「笑话」,相信没几个父亲可以笑的出来,我不忍看到雪怡下体插着一根东西,提点道:「先拿出来吧,我怕弄伤你。」   「才不会啦,伯伯可以放心。」   雪怡故意戏弄我的以指头弹拨唇笔尾端,使笔杆晃动,再拿着笔杆转来转去,看得我惊心动魄,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何况是小屄,女儿拜託你要好好珍惜。   「呼,好爽。」   雪怡多作弄我两下,便徐徐把唇笔拉出,一丝晶莹银光沾在笔盖上,份量不多,但仍看出是女儿的爱液。雪怡把唇笔在镜头前挥动:「伯伯看到没有,这是我今天的老公,刚刚干了我。」   对雪怡这种新世代的嬉闹方法,我不得不说我俩这对父女是一段距离不少的代沟。   然后女儿把唇笔随便放在一旁,看到她不再胡闹,我稍稍的松一口气,雪怡挑逗的问我:「伯伯满足了没有?」   我害怕雪怡又拿些什么来自插,连忙输入:「满足了」「哦,伯伯这么容易就满足了吗?本来还想多给你好处呢。」   雪怡故意取笑我道,手儿扣在内裤两旁,像穿着高叉泳衣的向上拉扯,把整个阴户形状勾出,我看到唾液猛吞,也顾不了尊严,央求女儿继续:「就给老人家看多一点吧」雪怡装作扭拧道:「但伯伯明明说满足了啊?」   「是满足了,但又给你挑起了」「嘻嘻,那伯伯扯旗(勃起)没有?」   「扯了…」   「都说你是好色伯伯。」   雪怡把口罩拉高半截伸出舌头,嘲弄我一番后,整个人转个圈的半跪在椅上,把圆浑坚挺的美臀向着镜头:「伯伯,人家的小屁屁美不?」   「美」女儿从小到大,每每撒娇都喜欢坐在我怀里,这可爱屁股的弹性我感受过无数次,但这样细心欣赏则还是头一遭。雪怡徐徐顺着圆滚滚的臀肉把内裤褪下,一个白滑柔嫩,亮丽得好比八月十五圆月的蜜桃映入眼帘。   我本身对女人屁股没什么研究,但雪怡的这个部位无疑是相当迷人,女性年轻时独有的高翘坚挺,没有半点煞风景的汗疹和疮子,光光滑滑,漂漂亮亮,甚至连股沟都是那么雪白,好比生下来不久的婴孩。   雪怡把内裤脱至水平臀肌摺纹的位置,因为没有抬高屁股,摄不到背后那小菊蕾。她风骚地摇了两摇,一个转身站在镜头之前,相对露出整个饱满月光的背面,正面内裤仍是扣在左右的耻骨上,遮掩那诱人之处。   「伯伯是不是很想看呢?」   雪怡稍稍把上身向前倾,一对雪腻香酥的嫩乳微微摇晃,乳头像挂在树上的樱桃,我眼花撩乱,禁不住猴急地输入:「想看,宝贝乖乖给我看吧」「嘻,好啦…」   雪怡把姆指勾在内裤两旁,同时亦是勾起我的心房,手慢慢沿着腿间滑下,把那唯一的障碍物缓缓拉走。一片范围不大、但乌黑柔亮的草丛出现眼前,顺滑有如细丝的阴毛闪耀着条条分明的透泽光亮,以一个小倒三角的形状点缀在耻丘上,像是守护女性最敏感部位的最后一道墙。   「嗗碌…」   这不知是我今天的第几天吞口水,看着两条长腿婀娜多姿地把内裤甩掉,胯间的优雅阴毛下隐约的一条隐闭肉缝,如此美不胜收,再多的伦理道德,也栏不住这天上人间的醉人美境。   『美…真是太美了…』虽然还未得见雪怡的最后宝地,但可以欣赏到女儿的正面全裸,我是死而无憾了。然而雪怡却还有戏,她让我欣赏一会,娇滴滴地爬回椅上,小腰一扭,整张有升降转动的小圆椅便作一百八十度转向,变成椅背对着镜头,女儿像个小孩子从椅背冒出头来,眼珠碌碌的问:「伯伯知不知道我在什么呢?」   「不知道」这阵子是我是完全猜不透这女儿心意,也不费心神去想,只见圆椅再转过来时,雪怡经已穿上了一条蓝白间条的纯绵内裤。作为大学生是比较少穿这种高中女生的小裤裤,突显一种清新纯朴,彷彿飘逸着阵阵少女芳香。   虽然也不错看,但等了很久才终得尝所愿却忽然还原步,我是莫名其妙,带点失望的问:「怎么又穿裤了?」   萤幕前的雪怡看到惨兮兮字句,跟我对着干的装个鬼脸:「都说要惩罚伯伯,哪能给你看光!」   「这样对老人家太残忍了吧?」   「伯伯放人鸽子就不残忍么?」   「都说已经补偿了」「那是伯伯你知道自己很过份的小小心意,跟看小屄是另一件事,是没关系的,就是我不给你看,你也会给我!」   「你这是知道我疼你,所以不必害怕我了吗?」   「就是!谁叫伯伯爱死飞雪妹妹,是伯伯自愿的」我俩像对蜜运的情侣一人一句,享受着互相挑情的乐趣,可当然一切都是在雪怡的股掌之内,我这个糟老爹给玩弄得头头是道,心痒得要命却又没这小妮子办法。   「没有你办法,好吧,我不强求了,其实今天都已经很满足」我知道女儿性格,逼也不逼来,正垂头丧气想要放弃的时候,雪怡把双腿合上,伸出中指往三角裤的顶端磨蹭:「伯伯,人家想要,你又不在人家身边,怎办哦?」   那娇答答的声线惹人垂涎,我迅速回复心情,色迷迷道:「像刚才一样自己摸吧」「人家不依,伯伯看着人家一个摸好羞,要么一起来,你打开视频,我们一起爽爽的。」   雪怡腻声嗲气,撩人心动,面对如此美境,我的阴茎早已硬得发痛,有一泄而快的冲动,可又没可能跟雪怡视爱,毕竟容易穿帮,难为的答说:「我在公司不可以打开视频,你在那边做,我也一起来好了」雪怡生气说:「我才不会信,伯伯老是骗人,只有你看人,人家却看不到你,不公平!我要看着你打才相信!」   「但真的不方便?」「去男厕不就可以?伯伯的公司那么不人道,不准员工在厕所打飞机的吗?」   「别为难我好吗?」   「哼,那算啰,约好了放鸽子,视频又不肯,伯伯没诚意的。」   雪怡来完硬的又来软,眼有泪光,楚楚可怜道:「真的不吗?飞雪妹妹拿了伯伯的钱,也想伯伯舒服耶,来啦来啦,我们来爱爱的。」   「这样?」我知道这是一件非常冒险的事,可却对女儿的挑逗无法拒绝,虽然只是隔空的视讯做爱,但可以幻想和雪怡真箇消魂,也着实是非常吸引的一件事。   如果我是一个意志坚定的男人,那便不会令事情沦落至此地步,最后我还是无法战胜欲望,答应了女儿的要求:「这样吧,我们一起做,完事后我把射精的照片传给你」「这样吗?好吧,就信伯伯一次,别骗我哦!」   雪怡扬起眉毛,退让一步的警告着,我顾不了冒险,走上去把房门上锁,回到座位掏出肉棒,一面看着女儿的裸身,一面以手磨蹭龟头。   「伯伯在摸了吗?」   「在摸」「你啊,几十岁了,还对着小女孩打飞机,不知羞!」   雪怡嘻笑怒骂,语气骚包,微微把两腿张开,以中指指头按在内裤中央。绵质内裤质料较蕾丝厚身,即使以手抚弄,也看不到两片肉唇形状,但女儿的动作比刚才更诱人,指头贴着凹陷位置以逆时针方向转动,那一张纯白色的布亦被逐渐推入,在胀鼓鼓的外阴间成了一条不长不短的直线,看起来像一个香喷喷的小馒头。   『太诱人了…』有令人想一口吃掉的可口美味,线条的勾画几乎连肉缝顶部开端也可以找到,那诱惑无比的画面使我变成一个贪心的孩子,挨近萤光幕前找寻那看不见的奥秘。   「伯伯,看到吗?是飞雪妹妹的小屄屄…要看里面吗?」   雪怡轻轻把内裤一角勾起,露出半片芳草,我刚要说看,她便又捉弄我的放开指头:「都说才不给你看呢~」玩死了,我这爸爸是给乖女儿活生生玩死了。   「嘻嘻,伯伯怪可怜的,不捉弄你了,我们一起爽爽好吗?」   「好?」说完此话,雪怡把纤细的手儿滑入,内裤前方被掌背撑起个小帐篷,五根玉指的动作清晰可见,虽然没有看到当中虚实,但确切知道她是伸出中指,放在阴蒂上轻轻打圈,以摩擦燃烧自己的欲火。   自慰,雪怡在自慰!   「嗯?这样好舒服?飞雪妹妹很喜欢这样摸小豆豆的?伯伯有看到吗?飞雪妹妹好爽唷…」   夹杂着微喘的慵懒之声溢自耳边,享受在镜头前自我慰藉的快感。逐渐地纯洁无瑕的的白色内裤开始呈现湿润,那条小径溪壑,正洋洋洒洒地流出花露。   「啊…好舒服…这样摸好爽…伯伯你爽不爽?」   「爽?爽?」我定睛看着女儿淫态,右手撸动鸡巴,左手笨拙地按着键盘,这无疑是一个很可笑的画面。   两父女一起自渎,毫无疑问,是一个非常可笑而又可耻的画面。

第26章   「嗄嗄…」   在政府大楼这本应为市民大众服务的地方,我正做着最龌龊的私人事,而当对手是自己女儿,那下贱的程度便更不堪。明知道不可为,雪怡的每个举动却都在摧毁我的理智,把我带到痛苦又快乐的边缘。   「噢…好舒服…愈摸愈爽了…嗯嗯…」   直视女儿沉醉於性欲的画面,感觉是很难形容,这无疑是不应在父亲面前展露的一面,可以得见,到底是喜悦还是惭愧?   我不知道,也无遐探究,因为我已经被欲望所支配,正利用最亲的人那美妙身躯,以达到满足自己的兽性。   「嗯…嗯…小豆豆好爽…小屄屄也要的…」   慢慢地,指节的位置向下推移,大约可以猜到雪怡的纤细指尖正逐渐从阴蒂移到下方。她像挑逗我的轻轻在裂缝上摩挲游走,动作细腻,使两片唇瓣的轮廓若隐若现地浮视在沾湿的内裤之上。   「咕噜…」   我看得情绪高张,巴不得穿过萤幕撕去那碍事的绵布一窥全豹。   女儿撩动人心的手法实在太高超,叫人无法自拔,只有喉乾舌结地隔着内裤幻想当中美境,望梅止渴。   「噢噢…太痒了…要插…要插进去…」   沿着小唇儿细抚一会,雪怡的欲望似是被挑至某个境地,溢自嘴角的声线变得浮躁,忽然撑起内裤的最顶点猛地一沉,大半根中指便都没在小屄里. 那得到满足的瞬间,女儿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娇吟,连带整个下体亦彷如抽搐的轻抖了一下:「呀!」   『进去了…』有过唇笔插屄的前科,这一次我相对来说比较可以冷静地面对,始终手指是身体一部份,不会像坚硬的笔杆来得突兀。雪怡插入后没有停下,手指在小屄中旋转翻腾,隔着内裤,也可以听到肉壁中浆液被搅拌的浓郁水声。   「啊…啊…好爽…伯伯…飞雪妹妹好舒服哟…」   像是痒极之处得到充实,雪怡哼出快乐而悠扬的妙韵。她的动作不重,手指小幅度地在肉洞中打转. 我身为男人,不会理解女性挖屄时的快乐,但过去和妻子的房事中也曾以手指慰藉对方。   以我所知她的性器是相当敏感,稍加爱抚便淫液横流,与其贤淑个性大相迳庭。   如今看着女儿春情荡漾的表现,也许是遗传了母亲的敏感体质.「啊…好美…舒服嗯…伯伯在看吗…飞雪妹妹的小屄屄流好多水…」   雪怡的声线慵懒,整个人轻轻向后仰着,头靠在椅背之上,以完全放松的状态去享受自摸之乐。随着玉指的深入探秘,大量春水被挤压而出,使得纯白色的内裤像尿湿染深一片,直滑落到股沟的位置。   「呜…受不了…愈来愈痒的…」   渐渐,轻嚐浅酌没法满足愈发贪婪的空虚感,一声欲求不满的娇喘,内裤里的蠕动开始变奏,中指大幅度向内抽动,并有节奏的来回进退。动作间带出的潺潺声响,真切地透过耳筒传到耳边:「啧啧…啧啧…啧啧…」   「噢…好舒服…这样插插很爽…奶子也要…奶子也要舒服…」   同时间,一直闲着的左手放在胸脯之上,由於是仰卧姿势,两颗诱人的小蓓蕾以骄傲姿态竖立在乳房的最高点,乳头明显比刚才挺拔泽润,是性兴奋时的充血胀硬。雪怡先以指头轻揉乳豆,继而整只手覆盖在右边胸脯上,把一片软肉使劲揉搓,大小适中的乳房在挤压下显现年轻少女的青春无敌,娇娇嫩嫩的像个弹手皮球。   『太淫荡了…』我的唾液迅速注满口腔,完全被雪怡的美态迷住,男人自渎,永远只会是一个丑陋画面,女人做着同一件事,却是美丽得叫人迷醉。我目不转睛地欣赏雪怡最私人的淫事,手部撸动阳具的动作没有一刻停下,身与心所有官感都投在女儿身上。   「啊啊…好爽…要快的……」   从一、二、三慢数着的调子,逐步加上的速度;从慢歌的旋律,发展成激动的摇滚,雪怡撅起的屁股猛摆,手指的动作愈见加快,呻吟转为销魂浪叫。淫靡气氛一瞬间充斥整个萤幕:「噗唧…噗唧…噗唧…噗唧噗唧噗唧…」   「啊…太爽了…飞雪妹妹要受不了…唷…唷唷…」   完全可以用剧烈来形容的指间抽插,雪怡彷彿所有力气都有集中在以高速插屄的手指上。全情投入自我爱抚的快乐。可能因为源源不绝的爱液湿透内裤,贴着下体感觉难受,女儿扭着臀部,两腿夹在一起互相磨蹭,一点一点地把绵质衣物向后挤推,那片沾满湿润的毛发,亦徐徐地从小布的掩盖中逐寸显现.「唷…湿湿的不舒服……」   这明显是雪怡的故意,绵质内裤被推至白嫩细滑的大腿中央。女儿稍稍把腿提高,让整个脱离内裤包裹的下体老实地收到镜头之下。   只见两根手指以掩着阴部的姿势,正不断在阴道来回抽出插入,虽然因为掌背阻碍,无法看到嫩芽和肉洞,但随着手指进出翻过不停的半片小阴唇仍是清晰可见。屄口下方迎着手指抽插裂出一条狭缝,勉强可以看到点点当中粉红嫩肉。   而那被透明晶莹逐点滑落、成菊花褶皱的可爱花蕾亦尽收眼底。   「啊!」   终於得见禁地,我有如得尝所愿的又惊又喜,目不定睛地牢牢盯着萤幕,以求可把这最神秘的一吋芳土看过透彻。但雪怡彷彿猜到我的激动,忽地停下动作,以手指掩着阴户,像嘲弄我的奸滑笑说:「都说不给伯伯看。」   本来已经放弃的贪念被再次挑起,这种吊在半天的心痒格外难耐,我放下正撸动肉棒的手,在键盘上输入乞求的字句:「这样伯伯不是更辛苦,就给我痛快一次好吗?」   雪怡装作思考的以指头按在口罩上说:「让本小姐考虑考虑,虽然伯伯对飞雪妹妹不错,但好像很吃亏的。」   女儿的态度完全是在家撒娇时的孩子气,我看到那逗趣模样,加把劲道:「好妹妹做做好心,不要老人家失望好吗?」   「呵呵,伯伯认老了吗?老人家要看小女孩的屄屄,你为老不尊呢。」   「我是个好色糟老头」「哈哈哈,笑死我了,伯伯好可爱,好啦,就让飞雪妹妹做个好心。」   「谢谢」「还会道谢呢,好色糟老头伯伯~」雪怡调侃我一句后,背着镜头把挂在大腿中央的绵质内裤脱掉,重攀坐椅上半张双腿。望着一片雪白无比的肌肤我屏息静气。女儿娇笑一声,缓缓移开捂着秘道的手掌,让两片诱人的花瓣毫无保留地出现眼前。   「嗄…」   我长叹一口气,我家女儿竟然拥有一个如此漂亮的桃花源,比她的母亲还要细緻优雅,青出於蓝,远胜於蓝.接着雪怡的另一只手更以倒V手势,用手指掰开小屄,不像刻前的惊鸿一瞥,这一次她的动作很慢。是温柔的,是再无阻隔的,尽情让我欣赏过够。   『好美…』雪怡的小屄真的很美,经已充血的阴蒂晶莹剔透,色调亮泽;大阴唇旁边连半条杂毛也没有,乾乾净净如婴孩肌肤;唇边好比花瓣娇美,薄薄两片的粉嫩无比,犹如从未经历的处子小屄。当中的肉壁鲜嫩娇红,完全不像曾经给男人进入。   经过一轮指头抽插下沾上甘露,水嫩润泽,彷彿透着阵阵雅香。   『是雪怡的屄…』我如被女儿的美屄滋润,整个人瞬刻间变得平静安逸,陶醉於亲生骨肉今后为延续后代的性器之上。我只有一个独生女,雪怡就是今后将把马家血脉留下的传承人。   「伯伯,看够没有了?」   静谧的心情,被雪怡银铃般声线带回现实,我稳住情绪,输入了由衷的回答:「没有,看一世也不会够」「嘻嘻,伯伯好会逗人家,你看便看,人家想要再爽爽耶。」   雪怡把指头按在珍珠般的阴蒂上轻轻打转,引得我喉乾气燥。半开的两片唇儿微微张动,像是在对我说着挑逗的情话,突然指尖下滑,轻扑一声,便熟练地陷入柔软的狭道里去。   这是真正目睹小屄被插入的一幕,没有阻碍,也没有遮掩,直接看到指头插入嫩肉的隙缝之间.『插进去了!』虽然过程畅顺,可看在眼里,我的心还是不经意揪动了一下。   雪怡发出一声舒适的娇啼,语带销魂的说:「伯伯,我们一起来舒服吧。」   说完这话,中指便开始继续刚才的动作,小幅地在屄口抽动。我像接收到对方命令一样,也同时提起放下了的肉棒,一起跟着雪怡的节奏撸动。   「啊?好舒服?飞雪妹妹好爽?小洞洞好痒?像在被虫咬的?」   女儿很快再次进入状态,魅惑之声响不绝耳,我仔细欣赏小屄被不断进出的美景,一面卖力地套弄兴奋莫名的阴茎. 我过往只有妻子一个性伴侣,但从色情影片中亦曾看过不少女人的生殖器,相比之下,雪怡的小屄绝对是属於优美的类型。虽然带给男人无比快乐,但女人性器天生的独特构造,要长得不丑已经很难,要长得美更是万中无一。   「啊…太痒了?不够?我想要…男人…想要男人…我想给男人操…还是有鸡巴操进来才最舒服…」   可是当一个如此纯洁的小屄正向着男人进行自慰的时候,那清纯与淫荡的落差带给人无比兴奋,是天使与魔鬼的混合体. 情欲高胀的浪叫,更无法跟平日那乖巧伶俐的女儿联想为同一个人。   「飞雪妹妹想念伯伯的小弟弟…伯伯的小弟弟很大…飞雪妹妹要给伯伯操…伯伯好坏…不给飞雪妹妹爽爽…飞雪妹妹恨伯伯…」   雪怡简直是到达了忘形境界,欲求不满的叫嚷,直把我的情绪推至高涨. 如果这是假装,那我家女儿的演技未免太好,听到这种淫叫,没有一个男人会怀疑对方是发自内心,是确切需要自己的安慰,甚至是经已爱上了自己的雄伟。   『雪怡…你等我…爸爸在这里…会给你操个翻天…』看到这一幕,我也被掀动了神经末梢,右手加快撸动阳具的速度,口里念着女儿名字,一同把兴奋催谷到突破界限的境地。   「雪怡?雪怡!」   我像只我控野兽咆哮着,呼叫着,哀号着。悔恨现在跟雪怡是相隔网络,如果女儿在我身边,只怕犯再大天条,也定要一尝这性感尤物的桃园仙洞,把肉棒操进这迷人的红粉小屄。   「啊…要啊…伯伯要啊…来的…过来给飞雪妹妹满足…」   雪怡浑身乱颤,被挥霍而出的晶莹爱液像水珠的在空中弹跳,我再也受不了女儿挑逗,在幻想自己肉棒经已插入爱女小屄。当日在电影院抱着雪怡感受到的体温,隔着衣服冲击性器时的触感,都像立体无比的真实感觉刺激着我的官能。   「雪怡?雪怡?呜!呜?」   一种理智和精关一同失守的崩溃,一种突破界限的快感,大量滚烫精液从马眼以急速击势头直射而出,掌心一悟以手接起,不让液体落在铺上毛毯的地板上。   射了,快要五十的男人,多久没有如此畅快的自渎,满足,实在是满足。雪怡的魅力,使我重拾年轻时的生气。这个是我的女儿吗?不,这简直是我的女神。   『太舒服…太痛快…』我感觉达到最高亢奋后落下的疲惫,脑袋一瞬间有种缺氧的空白,勉强把意识稳住,从梦幻般混沌中重回残酷现实。然而男人在射精过后的瞬间清醒,并没因为对手是女儿而有所改变。有过淋漓尽致的高潮,事后的空虚感便更强烈。   『嗄…嗄…我又做了…把雪怡视为发泄工具…』「啊…太爽了…会丢的…会丢出来的…伯伯?飞雪妹妹快要高潮了?」   萤幕里的雪怡仍在浪叫,没有看到这一边的她不知道我已经弃甲曳兵,还在给我那使人兴奋的演出,同一样的怡人美景,心情已经大不相同。   『雪怡…』

第27章   事后忏悔,永远无补於事,相反只会显得虚伪。曾令自己血脉偾张的画面,如今有种无法面对的悲凉,我在窥视女儿最私隐的一面,是每个女儿都不希望在父亲面前展露的一面。   看着手上仍有余温的精液,我叹一口气。雪怡现在做的,是对一个客户作性服务,纵然没有真正接触,但出卖肉体这事仍是没有改变。我安静地望着萤幕,雪怡身体以仰卧椅子的姿势扣挖小屄,她的足踝搭在书桌上,让镜头可以纤毫毕现地收录她的下体春光,那本来连配偶也不应看到的私人事,正以取悦顾客的形式上演。   潺滑黏稠的液体,把指头沾得闪耀起湿透的亮光,雪怡的声线变得蹦乱,看似也到达某个欢愉境地:「呵?呵?受不了?要?出?出来了?喔!喔!」   浑身抽起,再彷似欲断难断的猛地搐动几下,雪怡发出舒畅叹息。我的心痛,也随着女儿的顶峰而平伏下来。男人永远无法知道女人的高潮是真箇销魂还是演戏假装,但可以看到雪怡得到舒爽,已经十分足够。   完了…终於完了…   「嗄?嗄?太舒服?飞雪妹妹高潮了?」   雪怡瘫软无力地靠在椅背上休息,两个娇嫩肉球随着激情过后的呼吸喘气高低起伏,一双乘在书桌上的小腿亦徐徐放回地上。   我没有做声,让女儿好好休息,喘定气后,雪怡扬着仍在发亮的指头,向我炫耀般说:「伯伯你看,流了这么多耶。」   我哭笑不得,没有一个父亲愿意看到女儿落泪,又有多少个想看到女儿流水?   「伯伯有没爽到呢?」   然后雪怡问我,我输入回答:「我早射了」「有那么快?伯伯你不是很利害的吗,忽然变早泄了啦?」   雪怡取笑我道,我夸讚她说:「你太漂亮,伯伯控制不了」「哈哈,老实的伯伯,不过好啰,射了出来便舒服,那你答应我的东西呢?」   「答应你的东西?」   雪怡摊着手掌说:「照片!伯伯刚才不是答应我,射了要发照片给我作证明的吗?」   「我没骗你,真的射了」「但那是约定,男人不可以食言!」   居然记得那么清楚,我没奈何,只有做那最滑稽的事,拿着手机把擦掉精液的纸巾摊开拍照给女儿作证明。照片以档案方式经QQ发送过去,女儿看了,笑得花枝招展:「哈哈,伯伯射好多,这个年纪还射这么多,啧啧,浪费子孙了啦~」我又是无言,对着雪怡我总是下风,处处被这小妮子取笑调侃得没法应对。   「呼,好热呢。」   雪怡摇着手作透气状,随着欲火燃烧,白晳无比的肌肤上早已香汗淋漓,戴着口罩的鼻头和嘴里湿润一片,似是呼吸困难. 女儿把身体攀前,俏脸映在镜头,精灵的眼珠碌碌,撒娇问道:「伯伯,你爱飞雪妹妹吗?你会害我吗?」   我毫无犹豫地输入:「当然不会」雪怡羞涩涩的说:「这样戴着口罩很不舒服,我脱掉好吗?但你要答应人家一定不准偷拍哦?」   这当然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雪怡现在面对的只是一个曾有一次交易的嫖客,但这亦令我有一种被信任的喜悦,我喜出望地回答:「我发誓,如果偷拍你天打雷劈,不得好死」雪怡笑得可爱道:「那又不用这样严重,以后不得举起便可以了。」   说完此话,女儿便伸手往耳逐把环绕之上的带子拉开,露出那挺直的鼻梁和樱红的小嘴:「噹噹~这是飞雪妹妹的真面目啰~」这是我首次真正看到身为援交女的雪怡素颜,没有太阳镜,也不像在电影院的灯光昏暗,是那张完全纯美,完全无垢的动人俏脸。   「伯伯,人家漂亮不?」   因为戴了一阵口罩,雪怡的脸蛋两颊呈现着淡淡桃花色的红晕,鼻翼上凝载着几点生亮的汗光,菱角分明的唇儿还轻喘着气,活像刚从天上匆匆下凡的小天使,惹人怜爱,又使人心醉。   『好美…』我由心的讚叹,每天相对的一张脸,原来是可以如此惊艳. 我看得发愣,雪怡见我没有回应,嘟起小嘴道:「伯伯去哪里了?」   「我在」我急忙输入,雪怡不满地以手托着头说:「人家连脸都上镜了,伯伯却还那么神秘,真的很不公平。」   「我有苦衷」「反正我不理,这是最后一次,如果伯伯还不给我来点老实,便以后也不理你!」   「我知道了」我见步行步的敷衍着,雪怡向我作个鬼脸,表情轻松,似是完成了一次交易后的大功告成。   这个真是雪怡吗?这个真是我的女儿吗?从样貌声线身形,甚至背境座椅摆设,都毫无疑问是我的女儿,但我仍是有种不敢相信,还是不愿相信面前的是雪怡。   女儿离开座位把地上衣物拾起,并披上睡袍,再次回到镜头前时望一望书桌上的闹钟问道:「六点了,伯伯下班没有?」   「下了」「也是呢,在上班时间打手枪很差劲呢。」   雪怡伸舌笑道,然后又好奇的问:「伯伯是什么工作的?」   如果说是公营机关的话,也许雪怡会联想起什么,但我一直隐藏身份,也要找个较好的藉口,我想一想回答:「我是政界的」「呵呵,果然是公众人物,难怪害怕给我知道是谁,不过你放心,飞雪妹妹很能守秘密的,就是伯伯是香港特首,我也不会说出去。」   「谢谢」「伯伯不可能永远戴着头套嘛,难道下次去开房也不给我看脸?反正你相信我,男人找个女孩子爽爽很正常呀,怕我威胁你吗?」   雪怡没停话的自顾说着,我自知当然是没可能的事,只有唯唯诺诺的拖得一时便一时.「还有呀?咦,有讯息,伯伯等等我。」   就在女儿说得兴高采烈的时候,她的手机响起提示音,雪怡拿到手上一看,顿时展露欣喜表情:「哗,太好了,明天有客人约我,运气真好,伯伯刚放我鸽子,就有别人找我了!」   我心里一沉,有客人找她?即是说明天雪怡要去?接客?   我一刻间心里慌得象一团乱麻,诚惶诚恐的问道:「你打算答应吗?」   雪怡想也不想回答:「当然答应了!难得客人回头找我,这个叔叔很豪爽的,每次都多给我零用钱. 」对女儿说话我心如刀割,一种莫名的愤怒涌现,质问道:「你明天是约了我,又怎可以跟别人?」   「是伯伯放鸽子了嘛,那我改约别人也不可以吗?」   雪怡理所当然道,我动起怒意:「但你收了我的钱,时间便是我的」雪怡见我的说话不客气,亦气愤道:「时间是你的?刚才不说是钱是表示歉意的吗?原来伯伯你是用钱买我的时间啊?」   「我不是这种意思,但你既然知道我疼你,就不应该这样」「我怎样了?钱我没有白拿你的,也给你报答了。是谁刚才射得那么爽?」   我胸口憋闷,没法回答雪怡的话,我自知没有资格责备女儿,我本身亦是享用这副年轻肉体的兽父,十分钟前,我才因为她而射出精液。雪怡说得不错,我只是她众多恩客的其中一个。对她抱有希望,对她没有死心,是我的自欺欺人。   我真傻,竟然会认为雪怡仍然可救,竟然会认为雪怡并未堕落到底,她已经是一个人尽可夫的妓女,为了钱没什么不可以做。   我俩沉默了一会,雪怡像后悔说了冲动的话,主动放软态度逗回我:「伯伯生气了吗?不要这样嘛,我知道伯伯很疼我,不想我跟其他人上床,但我现在是做这个哦,而且跟这个人又不是第一次,多做一次没什么啦。」   我没有话说,雪怡的话令我再一次认识到这是早已在发生的事,有多少个男人玩弄过我的女儿,我甚至知道即使现在表露身份,也不可以改变现实。   但即使如此,要我面对女儿接客仍是如被尖锥的刺痛。我尽最后努力哀求道:「你要怎样才可以不去?」   雪怡想了一想说:「除非伯伯不放鸽子,明天出来见我啦!」   「你说什么?」   「你明天和我去米老鼠乐园玩,我便谁也不接,整天陪伯伯。」   「这?」

《二十八》

「你明天和我去米老鼠樂園玩,我便誰也不接,整天陪伯伯。」

「這…」

雪怡的要求我無疑是不可能答應,光天化日下會面,是絕對沒法子瞞得過去, 我在沒有選擇餘地下回答:「我不是說了跟家人一起,怎可以和你去?」

「哦,我早知伯伯會這樣說,那拉倒好了。」雪怡故作冷淡,虧我的道: 「那個叔叔小弟弟很大的,明天飛雪妹妹爽死了,要跟他做三次!」

我又是無奈又是無語,做三次?好女兒你真是想氣死老爹了吧。

我嘗試以金錢解決:「我再給你錢,不要去好嗎?」

誰知不說還可,看到我的字句,雪怡又開始生氣了,指著鏡頭哼著道:「哼, 又想用錢買我的時間嗎?我是很貪心,也很愛錢,但還是有一點點尊嚴的啦。伯 伯你剛才的話太傷人了,我是在援交,也不是什麼也拿出來賣的,我現在要的是 人,我要人陪我!」

慘了,看來剛才的話是把雪怡惹怒了,當連錢也不能打動她時,我是沒有其 他辦法了。

「下次好嗎?我答應你下次一定找時間」

雪怡揚起眉毛:「那下次再約好了,我明天陪別人。」

我退無可退,只有黯然放棄:「好吧,那隨便你」

雪怡繞起兩手,作出一副別多管閒事的表情:「當然隨便我,我又不是你的 誰!」

看到女兒這個模樣,我是心痛得要命,有多麼想告訴她你是我最重要的人, 但太遲了,當我一而再做出侵犯她的事,我是沒有資格再以愛她的人自居。

我呆望著螢幕良久不語,雪怡見我沒有回話,反過來問我:「伯伯還在嗎?」

「在」我默默輸入。

雪怡一副不滿表情:「怎麼都不說話了?」

「是無話可說了」

「在哭了麼?」雪怡望著鏡頭,裝起好奇表情。

「心在淌血」

雪怡被我的形容逗笑起來:「有沒這樣誇張?」

「你不相信,但是真的」

「那就出來見我啊!」

「你明知我不可以」

「根本就是沒誠意囉。」

「我是有誠意,只是有苦衷」

雪怡眼珠兒轉了一圈,再給我另一個提議:「好吧,看伯伯那麼可憐,我給 你最後機會,一小時,我只要你陪我一小時,不打擾你的家人。」

「一小時?」

「對,我明天叫爸爸帶我去米老鼠樂園玩,途中溜開一會跟伯伯見面,這樣 就沒問題了吧?」

「溜開一小時?怎可以找藉口離開這麼久?」

雪怡不耐煩道:「伯伯你好笨耶,沒去過米老鼠樂園嗎?那些熱門機動遊戲 隨隨便便也要排一小時隊啦,我們約好一個時間在哪裡等,到時候各自找個藉口 溜開一陣不就可以。」

「這?」

「還要考慮嗎?我已經是最大讓步,如果連這樣都不行就什麼也別說了!」 雪怡警告我道。

一小時,不要說一小時,就是一分鐘對我來說也是足以暴露身份,但雪怡這 樣堅持我也很難再推辭. 看來女兒對我的過份神秘是已經抱有懷疑,一定想要知 道這個從不願表露身份的嫖客到底是個什麼人。

沒法子推,但還是要推?等等,既然雪怡把球給我了,為什麼我不可以反拋 給她?即使我以伯伯的身份答應,只要爸爸那一邊不和她去,以她性格還是不會 獨個去米老鼠樂園呆上半天,就是為了見她的客人一面吧?

對,這是沒辦法中的辦法,反正再無退路,只有死馬作活馬醫.

我按下鍵盤:「好吧,如果你的父親答應和你去,我們便見一面好了」

螢幕上的雪怡看到我的說話,失笑起來:「哈哈,伯伯你在試我麼?爸爸最 疼我,什麼地方也給我去的!」

我心想我的確是最疼你,刀山火海也給你走,但這一次要你失望了。

「我立刻打給爸爸,伯伯好好看。」雪怡信心十足地從桌上拿起手提電話撥 號碼,這邊的電話也隨即響起。我慌忙把電腦揚聲器關掉,以免出現回音,定一 定神,按下接聽,以最冷靜的聲線應對:「喂,雪怡嗎?」

對面傳來女兒開朗的聲線:「爸爸,六點多了,還沒下班嗎?」

「是啊,今天有點忙,要多做一會。」這樣拿著電話,螢幕看著並不知道跟 自己對話的雪怡感覺非常特別,但一定要小心不可露出馬腳.

「對呢,明天週末,星期五是忙一點,爸,你很久沒帶我去遊樂園玩了,不 如明天去米老鼠樂園吧。」雪怡沒有繞圈子,立刻進入正題.

「米老鼠樂園?怎麼突然要去?」我裝傻道。

「人家想去玩啊,就陪我嘛。」雪怡使出往常撒嬌的語氣。

「爸爸明天有點事,下次吧,而且星期六人很多,沒意思的。」我按照計畫 推卻.

「遊樂園人多才有氣氛啊,你說有事,是約人了嗎?星期六是不用上班吧?」

「對?很早約了,推不掉的。」我吞吞吐吐地答著,雪怡扭著聲調:「不要 這樣嘛,難得雪怡想去的,星期六有特別的花車巡遊,還有大型煙火表演啊,其 他日子沒這樣精彩啦,前陣子不是說我最近少陪你和媽媽,明天就一家人去玩嘛。」

「我也想去,但已經約好了。」

「是誰啊?雪怡認識的嗎?」

「唷、是?是老林?」

「林伯伯?他就住在附近,隨時可以見啊,你明天帶我去玩,我星期天和你 一起去探他,順便給他買點手信,我也有很久沒探望林伯伯了,他看到我一定很 高興的。」雪怡性格乖巧,不像一般年輕女孩不願跟長者打交道,這亦使我大部 份朋友她都認識,一時間找不著藉口。

「別這樣任性,爸爸也有爸爸的忙。」我硬起態度。

「爸啊,去啦,我求你陪我去啦~是用求啦,是真心求啦~」

「但?」

「不要但了,去啦去啦去啦去啦~」

這是女兒自小的撒嬌攻勢,一連串嗲聲嗲氣叫人沒有喘氣空間,更是沒有拒 絕餘地:「雪怡,你先聽我說?」

雪怡沒有理我,繼續以音波功進擊:「去啦去啦去啦去啦去啦去啦去啦去啦 去啦去啦去啦去啦去啦~」

多可愛的聲音當重覆數十次時便是噪音,我是從來沒有敵得過雪怡這一招, 這次也不例外:「別這樣…好、好吧,一起去就是了!」

「嘩!好耶!爸爸答應了!不准反口啊!」雪怡把我擊倒,高興得拍手大叫, 我一臉無奈,暗罵把自己趕上絕路:『我的天,怎麼會答應了,明明是要令她知 難而退的吧。』

「那我待會告訴媽媽,你早點回來,雪怡親自下廚煮給爸爸吃的!」雪怡目 的達成,賣乖的說.

「嗯?我做完事立刻回來?」我完全是戰敗後的歎氣。

「一定哦,那不阻你工作,待會見的,愛你喲,爸爸!親一個,啜~」

雪怡向著電話筒親了一口,我從螢幕看到那長不大的表情,哭笑不得。

掛線後,女兒立刻向鏡頭作個勝利手勢的向我示威:「伯伯看到沒有,人家 爸爸答應了啦!」

我有看到,你爸爸答應,伯伯便要食言了。 《二十九》

「那約定了,伯伯不得反口啊!」同一句叮囑,我第二次聽到。所謂一子錯,如今滿盤皆落索,我不但把自己推向了絕路,更是一條死路!

我思想淩亂不堪,在那邊歡歡喜喜的雪怡見我又是沒有回答,催促道:「伯 伯又去哪裡了?」

我面如死灰,呆呆然回答:「我在…」

「怎麼了?人家說服了爸爸,輪到伯伯想反悔了嗎?」雪怡聰明機智,立刻 猜到我的想法,我到此是一籌莫展,勉強答道:「不會,是伯伯答應了」

「你知道就好。」雪怡遞起指頭左右揮著,大有壓著我的氣勢:「如果伯伯 爽約,我是以後也不理你!」

「我明白」

「那好吧,明天你保持上線,兩點鐘我給伯伯發訊息,你要找個藉口賣掉你 家人的。」

「找什麼藉口?」

「這個你自己想啊!上廁所迷路什麼也可以,遊樂園人這樣多,走失一下很 正常吧?別說伯伯連這個也不懂!」

我不懂,我是真的不懂怎麼辦。

「反正?」這時候雪怡那邊響起門響聲,女兒驚慌地向外面一望,轉頭對著 鏡頭說:「我媽回來了,先不聊,明天見,愛你喲,伯伯!親一個,啜~」說完 立刻關掉軟體。

同一個吻,第二次收到,諷刺,實在太諷刺。

退線後,我渾身鬆軟地坐在軟椅上毫無辦法,這種狀況怎會有辦法?

「我媽回來了。」突然憶起女兒的話,秀娟!妻子是現在的最後希望,我答 應了,但只要她不去,一家三口的旅程還是會打消。我二話不說,立刻撥起老婆 電話。

「喂,秀娟嗎?」

「老公,什麼事,還沒回來嗎?我也是剛進門。」妻子的聲線略帶喘息,應 該是下班後買菜回家。

「公司有點事還沒辦好,對了,剛才雪怡纏著我說明天要去米老鼠樂園,我 早約了老林,但你知那小妮子…」我向妻子救求道,她像已經得知此事回答說: 「我知道,回來雪怡便一直在說明天一家人去玩。先說了,我明晚要去看粵曲, 沒時間和你們去遊樂園。」

『太好了,天助我也!』我喜出望外,順勢道:「就是了,既然大家都有約, 那不如…」

可話沒說完,妻子便說:「你跟雪怡去吧,她不知多高興,現在還嚷著要煮 晚飯給你吃,就不要讓女兒失望了。」

「什麼?我不是說約了老林…」

「那些朋友可以推掉,是誰說沒事情比女兒重要,家庭至上的呢?」

「怎麼你自己不去,卻說這種話…」我抱怨道,妻子輕笑說:「是你答應的 嘛,關我什麼事?雪怡現在很興奮,乖乖做個好父親吧,女兒大了,珍惜她仍願 意和爸爸去玩的日子。」

聽老婆一副事不關已的樣子,我滿不是味兒,本打算叫她給我脫難,卻反過 來站在雪怡一邊了。

「先不說了,我去教雪怡煮菜,別浪費了材料。」

「好吧,那回來再聊。」我得不到要領的把線掛掉,結果連這最後一個希望 也告落空。

完蛋了,事到如今,我唯有放棄伯伯這個身份,從此消失在雪怡面前,這是 最好的方法,也是唯一的方法。

客人爽約,我想對身為援交女的雪怡來說不會稀奇,即使伯伯以後不見了, 在她而言亦只是少了一個客人,是不痛也不癢。我當然沒可能冒這個險,做那走 鋼線的事情。理智告訴我,這是順勢把一切了結的好機會,繼續伯伯與雪怡的關 系,終有天會弄至不可收拾。

『愛你喲,伯伯!親一個,啜~』但女兒的誘惑卻像一種魔力,叫我無法自 拔,也許我的潛藏內心已經不單只是雪怡父親,亦是她口中的伯伯,我不想令她 失望,不想背棄許下的承諾。

『到底怎麼辦…辦法…要想辦法…』作為一個在政府機關打滾了二十八年的 公務員,我處理過的大小事項不會少,自問也有點急智。只是每次在雪怡面前便 好像被掏空了腦袋一般,處處敗於女兒石榴裙下,現在給我獨個冷靜細想,種種 稍有可能性的方法也逐一思考。

腦內盤旋,我忽發奇想:『面具!最近不是有一些可以偽裝別人的彷真面具?

如果用那個的話…』但隨即又打消念頭:『不行,現在不是拍電影,那種東 西是沒法可以瞞到雪怡,加上我也不是專業化妝師,是不可能這樣完美地變成另 一個人,以女兒的聰明,大慨立刻便被她揭穿,事情只會變得更糟糕。』

我苦惱不已,此時鎖上的門被敲響,我檢查一遍褲子和抹乾精液的紙巾,急 忙上前開門,是曾到我家用膳的下屬郭健偉。

「科長,還沒下班嗎?有沒什麼需要幫忙?」年輕人禮貌問道,看到男孩, 我突然靈機一觸:『我偽裝當然會穿幫,但如果是一個雪怡不熟悉的人…』

「快了,怎麼了,你也還沒回去嗎?」我把郭健偉招入辦公房,不動聲色地 問道:「最近那個計畫大家都辛苦了,趁著週末好好休息吧。」

「不辛苦,是我的份內事。」

「對了,上次去我家,覺得小女怎樣了?」我微笑問道,男孩聽我重提做媒 的事,頓時靦腆起來:「令千金很好,是個很優秀的女孩。」

「怎麼令千金那樣老氣橫秋?你們年青人,叫名字不就好,怎樣?有沒追求 意思?要不要給你她的電話?」我拍著郭健偉的肩膀,他表情顯得甚不自然: 「謝謝科長好意,但我實在高攀不起…」

「這樣嗎?那太可惜了,不過談戀愛也要合眼緣,有時不可勉強,你別怪我 難為你便好,為人父親的,對女兒的終生大事是會緊張一點。」

「當然不會,科長。」郭健偉像松一口氣,作為下屬,跟上司女友交往也是 一種壓力吧。

不過他的推搪正好做就了我,既然沒有跟雪怡發展的打算,也許可以幫我渡 過今次難關。

雪怡認識的伯伯是快五十歲的中年人,本來我應該找個年紀更相近的替身, 但事情來得突然,霎時間是沒可能做到,而且我決不能讓我身邊的人知道雪怡是 援交女一事。我不能找親戚,甚至朋友也有危險,這個以後跟雪怡不會再有接點 的下屬,便是最佳人選。

我打量男孩一遍,瘦削身型是有點距離,還好身高跟我差不了多少,加上當 日在電影院裡我一直坐著,雪怡應該沒留意伯伯的高度。

「那科長,如果沒什麼事…」當郭健偉正想離去之際,我作了不情之請: 「阿偉,我有點私人事希望你幫忙,你明天有空嗎?」

「是什麼事?」

我沉默了一會,徐徐說道:「如果不介意,我想告訴你一件,我一直隱瞞女 兒的秘密?」

《待續》 《三十》

「科長隱瞞雪怡小姐的?秘密?」

郭健偉對我的話顯得甚為好奇。我叫他坐下,急就章地編了一個故事:「事 情是這樣,我以前有一位感情很好的老朋友,自雪怡出生便十分疼她,視為親女 般看待,經常帶她去玩和給她買糖果,雪怡亦很喜歡他,愛稱呼她做伯伯。」

「但在十二年前,那位朋友因為車禍過身。當時雪怡還小,我和妻子不想她 傷心,一直把事情隱瞞著,女兒總問伯伯去了哪裡,我沒辦法,於是告訴她伯伯 跟爸爸鬧翻了,以後也不會來我們家。」

「我以為女兒從此會不敢再問,沒想到她跟我朋友的感情是比我想像中好, 她從我的聯絡本上找到了伯伯的電話和電郵位址。電話當然不會接通,但她仍發 了很多封信給伯伯問候,我開始不知道此事,是朋友妻子偶然查看丈夫電腦時發 現,她把電郵給了我看,我當時心也碎了,更不想女兒知道伯伯已經不在人世的 事實。」

「我不忍心,於是借用朋友的電郵地址,假裝伯伯給她回了一封信,說一切 安好。女兒很高興,回覆即使伯伯和爸爸有什麼吵架,她仍是伯伯的好朋友。我 本想著事情到此為止,但之後每隔一段時間,雪怡便會寫信給伯伯,報告她的生 活近況,而我在沒辦法下,亦只有一直在騙著她。」

「但紙始終是包不住火,可能雪怡也察覺到什麼,到了近年她不斷說要去探 望伯伯,我推了很多次,說跟你父親有過節,她仍堅持只見一面,要親口向伯伯 說一聲道謝. 一個本打算讓她安心的謊言,變成了不可收拾的殘局。」

我抬起頭說:「我知道沒法子永遠騙她,事情總要有了結,所以我跟雪怡說, 下個月將要移居巴西。」

聽到這裡,聰明的下屬猜到我要他幫忙的事:「於是她要在伯伯走之前…見 一面?」

「對,這將是一個終結,為了了卻雪怡心願,我要演這最後一場戲。以伯伯 身份跟她明天相約在米老鼠樂園見面。」我點頭道:「但考慮到由我來扮伯伯的 話,雪怡還是很容易發現,到時候知道真相只會令她更傷心,所以我想找人代替。 雪怡最後一次看到伯伯是在七歲的時候,事隔這麼久,她當時年紀又小,印象很 模糊,我曾試探性的問她,她說已經記不起伯伯的樣子。」

「科長你想我做的是…?」

「做一小時…不,是一分鐘的伯伯!」

我不知道郭健偉對我這相當唐突、甚至十分荒謬的故事相信多少。但他有否 懷疑不是重點,我要的只是一個以後不會和雪怡有接點的人代替我去見她,毋須 說話,只要見一面,見一面就夠。

「你願意幫我去圓這一個謊話嗎?阿偉。」我誠懇地望著眼前人,郭健偉是 個熱心純品的男孩,他不會想到我有其他理由,需要撒一個這樣的謊話去欺騙女 兒,沒有多想便爽快答應下來:「我很樂意,但可以怎樣做?」

「那便好,首先我需要你裝扮成五十歲的中年人,雪怡見過你一次,或許留 有印象,你要掩飾得很好,也不能說話,以免被她從聲線聽出你是跟她年齡相約 的年輕人。」

「但這…」郭健偉顯得信心不大,我安慰道:「別擔心,你出現的時間只需 很短,聽她說一聲謝謝,給她一件臨別的紀念品便可以,我會及時出現,在雪怡 心中那朋友跟我交惡,不會想給我知道她跟伯伯有來往。」

「我明白了,科長你儘管安排,我會盡力協助。」

我如給打一口強心針道:「那太謝謝你,我們現在去準備。」

晚上七點,我們可以用的時間不多,上網查了一下,立刻跟他起程到附近商 場那些售賣化裝道具的商店。

「你樣子太年輕,皮膚也太白嫩,如何不像個中年人,撲些深粉底,讓膚色 看來黝黑一點,加上太陽鏡和鬍子,明天買一頂在遊樂園很多遊客都戴的卡通帽, 這麼短時間不會看出來。」

我再問郭健偉父親的身形,他表示中等稍胖,我點頭說:「那沒問題,你借 父親的衣服,儘量穿得老氣一點,裡面多加兩件毛衣。」

為時新曆十月,天氣漸寒,穿臃腫一些也不會惹人注目,買了必須用品,簡 單說一次要做的事後,我向下屬打點道:「一切拜託你了,明天一點去到遊樂園, 到時候我會給你電話。」

「好的,科長. 」郭健偉把用品接過,我拍拍男孩的肩,這一場戲能否順利, 就要看他的演出。

別過下屬,回到家裡已經是晚上九點,兩個女人一個扠腰,一個扁嘴,完全 是娘子審犯夫的表情。

「爸爸你好過份!都幾點了?飯都涼啦!」女兒身上仍是穿著剛才螢幕所見 的睡袍,當然脫掉了假髮,臉容清秀,完全是另一個人。

「哈哈,不好意思,工作有點打結了。」我陪笑說,雪怡仍不放過我:「騙 人,誰都知道政府工最寫意,到時間下班便不理市民死活。」

「喂喂,這樣說也太侮辱了爸爸的工作了吧?」一個在辦公室裡看著女兒裸 體自慰的男人,是沒有資格反駁雪怡的話。

「我不理,因為爸爸太過份,所以明天要買超大米老鼠布娃娃作賠罪!」

「哼哼,原來目的還是這個嗎?」

「別這樣子嘛,看看女兒親自下廚的美味菜色,有香煎豬排、清蒸多寶魚、 西蘭花帶子,都流口水了吧?」雪怡搶功勞地展示色香味美的菜餚.

「賣相很不錯,但真都是你做的嗎?有沒請槍手?」我取笑問道,女兒臉上 一紅,吐著舌頭:「爸爸就不要管,反正經過我手的便是我下廚,快點吃吧,試 試雪怡的手勢。」

「好好好,先讓我放下公事包…」

這個晚上雪怡彷彿遠足郊遊前的小學生,心情興奮得說過不停,我和妻子看 到已經成年的她還一副小孩子模樣相對苦笑,沒這小妮子的辦法。

「我明天一定要玩過夠!玩過痛快!」

「別這樣激動,好像爸爸媽媽從來沒帶你外出的樣子。」

這個頑皮女兒,帶給我很多煩惱,但更多的是歡樂。

我不想令她失望,更不能讓她傷心。明天是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三十一》

「爸爸起床啦!」

次日清晨,一早雪怡便鑼鼓大作催我起床,我拿起床頭鬧鐘一看,莫名其妙: 「七點?米老鼠樂園不是十點開門嗎?」

雪怡連珠炮發的生氣道:「爸爸你太久沒帶人家去玩了,不知道刷牙洗臉吃 早餐搭車買票排隊也是需要時間的嗎?我們早點去,要第一個入場!」

「第一個?不用了吧,只是去玩,不是應該輕輕鬆松…」我搔著頭抱怨,雪 怡也不跟我多說,直接就過來拉我下床:「別偷懶囉,一起去吃早餐,有氣力才 可以玩過瘋啊!」

我沒法子,看看身邊以枕頭掩著耳朵的妻子,也懶理我倆父女胡混,繼續睡 得舒服。

「難得星期六就讓我多睡嘛…」我打著呵欠,也沒女兒辦法,不情願地入洗 手間梳洗更衣,出來時雪怡已經攜起背包,連鞋子也穿好的在等我。

「雪怡你帶這樣大的一個背囊幹什麼?」

女兒沒好氣說:「布娃娃不用揹回來嗎?」

不是認真的吧,米老鼠布娃娃?雪怡你是大學生了啊。

去附近的餐廳吃過早餐,兩父女便浩浩蕩蕩向目的地出發. 我早有車牌,但 因為和妻子都希望儲多一點錢作日後雪怡升學等備用,不必要的花費可免則免, 故打消買車念頭,出入均是乘搭公共交通工具。

「爸,快點,火車要開了!」

「開了不就下一班,火車是五分鐘一班的吧?」

「怎麼爸爸一點緊張感都沒有啊?」

「去遊樂園要緊張感的嗎?」

被雪怡拉著走,到達米老鼠樂園是九點半,買過票後吹著冷風在門外排隊。 我跟女兒說你年輕力壯,可爸爸快五十了,就體諒一下可憐老父好嗎?

「爸爸,開門了!沖進去的!」

「不、不用沖吧?」

我被回到了十九歲年紀的雪怡拉著跑,明明只是來消閒遊樂,卻變成了兵慌馬 亂的賓虛場面,大小遊客如水銀瀉地,放眼望去全部是人:「嘩,超多人啊,沖 天搖控車灰熊山谷飛碟世界星際歷險,爸你先玩哪一樣?」

「我想先回家!」

多年在辦公室的刻版生活,早已令我體能大不如前,加上中年發福,要在這 種地方跟小朋友較勁就更是苦差。正如雪怡所說,一些熱門機動遊戲往往一排就 是一小時,絕對是苦多於樂。

「爸,別這個表情,陪女兒去玩,不是很幸福嗎?」雪怡看我被冷風吹至呆 口呆臉的樣子,親暱地捉起我的手,一陣又暖又滑的感覺由掌心滲透,什麼辛勞 也一掃而空。

「沒什麼,你老爸還支撐得住。」我勉強說,可當好不容易終於排到我倆, 坐了那不到三分鐘的機動遊戲後女兒大呼痛快,要多坐一次時,我是禁不住如給 雷電擊中:「嘩,好刺激,爸,我們再玩一次的!」

我望向那比剛才更長的龍尾,心想供書教學這麼多年,怎麼讀到了大學,你 還是不明白用一小時換三分鐘,是一件十分不划算的事情。

「別這樣囉,再玩啦再玩啦~」

「好好好…」

然而被雪怡纏著雖然也是一件樂事,但在解決難題前,我還是抱著忐忑不安 的心情,能否順利過關,是如今最關係我倆父女的事。

『快到一點鐘了…』

到了差不多相約時間,我不動聲息看看手錶,盤算郭健偉應該已到園內,乘 著雪怡上廁所的時候,把握時間撥他電話:「喂,阿偉嗎?到了沒有?」

「到了,科長,我現在在幻想世界的許願洞附近。」

「那太好,怎樣?打扮可以嗎?」

郭健偉仍是自信不足道:「應該還好,這裡有裝扮米老鼠的鼻子售賣,我買 了一個。」

「聰明,那告訴我你現在的服飾。」

「深藍色羽絨外套,黑色長褲,棕色皮鞋。」

「不錯,待會我決定相約地點後再打電話給你,東西買了沒有?」

「買了。」

「好的,你辦事我可以放心,那等我消息。」

「知道,科長. 」

掛線後,雪怡亦從洗手間出來,假日擠擁,女人如廁工夫也多,廁所是大排 長龍,女兒嘟著嘴說:「上個廁也要二十分鐘。」

我取笑道:「是誰說遊樂園人多才有氣氛?」

雪怡鼓起臉蛋兒,對我不理不睬,看著這個孩子氣表情,也為一樂。

時間愈近,我的情緒也愈顯蹦緊,果然快要接近兩點時,雪怡跟我說:「接 著我們去玩飛越太空山好嗎?」

女兒明知道我不愛太刺激的機動遊戲,料到我不會說去,這樣她便有藉口去 跟伯伯見面。我也順勢道:「這種嚇怕人的就不要算爸爸一份了。」

「別這樣啦,沒坐太空山跟沒來過米老鼠樂園有什麼分別啊,為了寶貝女兒 犧牲一次不可以嗎?」雪怡強人所難,我堅決不從:「你是要老爹壯烈犧牲,我 怎樣也不玩。」

「那沒意思啊,好吧,不強迫你,我一個人去玩!」雪怡裝作生氣,其實正 中下懷,兩父女在玩著心理攻防戰。

「真要去嗎?要不要先吃午飯,這麼多人要排上一小時吧?」我提議道,雪 怡推著說:「人家還不餓,而且誰會在坐過山車前吃飽飽,爸爸你餓的話找個地 方,喝杯咖啡休息一下吧。」

「那好吧,我是骨頭也酸了。」我拍著骨盆,向溜進隊伍裡的雪怡道別: 「我坐完了打電話給爸爸。」

「哦哦…」

別了雪怡,便是飛雪飄飄上場的時間,走了沒多久,確定我不在視線範圍, 雪怡給我發了訊息:「伯伯在哪裡了?」

我頓了一頓才作回覆:「在和家人排隊機動遊戲」

「在排隊?伯伯好過份,明明約了人家兩點,我剛賣掉爸爸了!」

「抱歉,比想像中花時間,快到我們,等我十五分鐘」

「十五分鐘?我才可以溜一小時啦」

「別生氣,待會找你,在妻子旁邊不方便發訊息」

「伯伯衰人!」

騙了雪怡,我四出選定適合地點,二十分鐘後去到探險世界,首先打電話給 郭健偉:「到哪裡了?」

「在美國小鎮大街附近。」

「好,你現在去探險世界的森林商店,站在裡面售賣帽子的一欄,雪怡十分 鐘後會去到那兒。」

「明白,科長. 」

「拜託了。」

掛線後,我立刻再給女兒發短訊:「終於下來了」

「伯伯在哪裡啦?」字裡行間可以看出雪怡很不耐煩,我回答說:「我在迷 離莊園」

「那我過來找你」

「不要,我的家人就在附近,怕碰上他們,去探險世界的森林商店吧」

「探險世界?有點遠啊,好啦好啦,我現在去」

「辛苦你了,我身穿深藍色羽絨外套,黑色長褲,棕色皮鞋,有鬍子,戴太 陽鏡和米老鼠帽」

「嗯嗯」

看到女兒的回覆,我的心跳一口氣加速,這樣一場只有一分鐘的戲,到底會 否順利?

是一定要順利! 《三十二》

我用的方法十分簡單,我害怕被雪怡發現,同樣道理,她更怕給父親知道援 交的事,在互相制衡的情況下,只要我在現場,她是如何不敢跟伯伯相認,那麼 伯伯便可以在不爽約的情況下全身而退。

我進入店內,站在一處不起眼的暗角監視,首先出現的是郭健偉,只見他一 身打扮天衣無縫,活像一個中年男仕,就是每天對著的我,也不是一時間可以認 出是他。

『太棒了,我沒有挑錯人。』我今次會選擇拜託男孩,也是知道他平日工作 認真,是個可以信賴的部下,果然沒有令我失望。

接著我看到雪怡氣沖沖從遠處跑近,女兒從門外望了兩遍,終於找到正在挑 選帽子的男人,歡喜地向其揮手:「伯伯~」

由於店內人多,雪怡聲浪不高,但郭健偉也隨即注意到,並望向她方向微笑 搖手,雪怡高興走近男人身旁,喘著氣說:「伯伯好過份,遲到還算了,挑這麼 遠的地方,跑得人家累死了。」

郭健偉不好意思的笑了一笑,雪怡抬頭,指著男人頭上的老鼠耳朵帽和老鼠 鼻笑說:「伯伯好可愛,這麼老還扮老鼠嗎?豈不是老老鼠了。」

下屬又是傻笑,從頭至尾不作一聲,這時他按照計畫從口袋拿出一件包裝精 緻的禮物遞給雪怡,女兒一看,高興得大叫:「是送我的嗎?謝謝伯伯!」

「殊~」郭健偉作了一個這裡是公眾場合的姿勢,雪怡臉上一紅,望望四周, 伸舌道:「是我太興奮了,嘻嘻。」說完伸手想把對方的老鼠鼻拿下:「伯伯別 戴這個,讓我看看伯伯帥不帥。」

『是時候了!』我看准機會,知道這是最好時機,猛地從不遠處走向兩人, 一臉驚奇的呼喚女兒名字:「雪怡?」

「是爸爸?」聽到我的聲音,女兒驚訝轉過頭來,看見我突然出現,臉色一 瞬間嚇得發青,手迅速把禮物塞到背後,我走上前去,驚奇問道:「你不是去玩 過山車嗎?剛才在跟誰在說話了?」

「才才才沒跟別人說話啦,是看到東西太漂亮,忍不住叫了出來,是爸爸聽 錯了!」雪怡慌張解釋,我仍不相信的問道:「那你為什麼會跑到來這裡?」

「就就就是剛才排隊時突然肚子痛,忍不住要上廁所,那邊人很多,於是來 這邊看看會不會空一點. 」

「上廁所,不是剛剛才上完?」我狐疑問道。

「爸 爸討厭啊!你不知道女孩子很多事都要上廁所的嗎?不跟你說這種!」 雪怡臉紅大叫,我不作追究道:「好吧好吧,爸爸不問這個,但既然沒在排隊, 就打電話給我嘛,害我無所事事四處流連. 咖啡廳裡人很多不好找座位,後來看 到一個很像你的女孩子在路上跑,跟上來看看才知道真的是你。」

「人家本來打算上完廁所才找你,經過看到這裡的東西蠻漂亮,便被吸引進 來了。」雪怡在我面前不敢回望身後人一眼,而郭健偉亦醒目地乘著我倆說話時 從後溜走,不留痕跡.

「我也覺得這裡的東西不錯,這種探險帽子手工蠻精緻,像真度十分高。」 我拿起架上的帽子細看,同時奇怪問道:「但不是說要上廁所的嗎?怎麼還在這 裡打混?」

「呀!都忘記了!人家看到漂亮東西便什麼也記不起,我去上廁所,爸爸在 這裡等我!」

說完雪怡一縷煙逃離現場,不一會兒,便收到她的訊息:「倒大楣,給爸爸 逮住了(淚)」

「現在怎麼辦?」我裝傻問道。

「不知道,可能找不到藉口偷溜了,要是給爸爸知道我跟男人亂搞,我死定!

(怕怕)「

「那不見了嗎?伯伯很失望」我反客為主,雪怡生氣回話:「我也不想啊, 都是伯伯不好,挑這種地方,好啦,你沒碰上家人,我卻遇到爸爸了(怒)」

「是我不對,也沒想到這麼巧,今天就這樣吧,下次再好好見面」

「嗯嗯,不過我總算見過伯伯了,沒我想像中醜呢,嘻嘻(偷笑)」

「那好好跟家人享受假期吧,愉快」

「我知道啦,伯伯也是,謝謝你的禮物,親一個的,啜~(飛吻)」

看到這一句,我有如放下心頭大石,成功了,沒有穿幫,雪怡全沒懷疑,實 在太好了。

我大概一輩子也沒像現在那麼想歡呼狂叫的時候,也不忘向幫了大忙的下屬 致謝,立刻給他發喜訊:「很順利,女兒很高興,謝謝你」

「別客氣,我先回去,好好跟雪怡小姐享受假期」郭健偉給我回話,我心裡 感歎,如果有這樣的男孩當我女婿那多好,可惜經過今天的事後,他倆是再沒可 能。

「呼,都舒服了~」上完廁所,雪怡回到店裡,我提議道:「挑好東西沒有?

爸爸肚子餓了,去吃飯吧?「

「好啊,我拉完肚子也很餓,東西待會才買,去吃漢堡吧!」

接著兩父女進了附近的一間餐廳,雪怡挑了食物後先去找位置,我排隊付帳。

把兩份套餐拿到女兒面前,看我表情輕鬆自在,雪怡揚起眉毛問道:「爸爸 幹麼這樣子了?」

我滿意笑說:「沒事,剛才獨個閒逛時有位女遊客說我長得像她初戀情人, 邀請我跟她合照,哈哈,想不到這個年紀還有豔遇,總算有點魅力。」

雪怡作個發冷的表情:「哎,沒吃便飽呢,爸爸你今次死定,我向媽媽告狀 你偷情。」

「喂,拍一張照留念不算是偷情吧?」

「淫笑已經是犯罪囉。」

「誰淫笑了?這是跟父親說話的態度嗎?」

「跟女兒說自己的風流史,這又是身為人父的態度麼?」

順利過關,我心情大好,兩父女一老一嫩說著調侃話。飽餐一頓後繼續衝刺, 可是午後時間人比早上更多,普普通通一個機動遊戲動軌也要排上九十分鐘以上, 而雪怡每每看到漂亮商店又總要進去逛一會,結果去到晚上七點天色全黑,也是 沒玩到一半。

「慘啦,還沒有去探史迪仔,巴斯和小熊維尼啊~」知道時間無多,雪怡急 得想哭,我乘機說教道:「誰叫你挑最擠擁的日子來,而且早上人沒那麼多的時 候你一個遊戲玩兩次,現在是活該了。爸爸不是經常教導你,做事要有計劃,否 則吃虧的永遠是自己…」

「爸爸別說了,我以為晚一點人會散去,怎知道愈來愈多。」

「你以為很多人像你早上七點出門的嗎?大家都是輕輕鬆松地來玩樂。」

「那現在怎麼辦?」

「多排一個吧?你有什麼是非玩不可的?」

「但八點有煙花表演,而且我連給同學的手信也還沒買啊!」

「那隨便你。」我沒意見,這時候前面走著一家似乎是內地遊客,兩個孩子 跟雪怡一樣嚷著沒全攻略,那父親笑說:「沒事,買了兩天票,明天可以再來玩。」

雪怡像被一言驚醒道:「對了,還有星期天,爸,我們明天再來!」

我冷汗直冒:「開玩笑吧,都說你爸爸這個年紀,沒連續兩天七點起床來拼 老命的魄力。」

然後手拖著手的姐弟歡喜說著:「我們今晚住這裡的酒店,待會還可以跟米 老鼠一起晚餐,聽說房間很漂亮,像當上了公主一般。」

女兒聽見,流露出羨慕神色:「跟米老鼠一起吃飯,真好耶。」

我搖頭道:「跟老鼠一起進餐,是很不衛生吧。」

雪怡明顯心動,但亦知道自己家在這裡,是沒道理浪費金錢住酒店,加上父 親跑了一天,體力也是到了極限,沒有勉強的說:「那我們下次和媽媽一起再來。」

「還要玩些什麼嗎?」我問道。雪怡看看手錶,搖頭答說:「不了,我怕看 不到煙花和巡遊,去找個好位置。」

「好吧。」

我們提早佔位,走到一個全無遮擋的位置,等待時間來臨. 直到灰姑娘城堡 響起嗚放煙花的響號,一條條直沖夜空的花火在天空爆發成如花卉散開的不同顏 色,繽紛奪目。

「嘩~好漂亮,爸爸有看到嗎?」

雪怡欣喜大叫,情不自禁起牽起我手,我心頭一暖,無言望著我這唯一的小 公主。

「碰!碰!」

「好美喲!」

催燦的煙花耀亮滿天,各種色彩幻變從上空映照在女兒臉上,猶如動人心弦 的一副美麗圖畫。

「雪怡…」

「唷?爸爸什麼事?」

「真的想嗎?當一晚公主…」

我不經意問道,雪怡把目光移向我,星眸閃亮,隔了半秒後,手握得更緊的 點一點頭:「想啊!爸爸!」

《待續》 《三十三》

每个父母都希望满足子女的要求,无论那些要求是多么不合理,亦无论那些 要求是否自己能力范围,只要孩子提出,便一定想给他实现.

「抱歉,请问有没双人房,我们没有预约. 」米老鼠乐园相连有两间酒店, 我们到了其中一间询问。游乐园的人客众多,但住宿还不算爆满,以没有折扣的 正常价格拿了双人房间.

「二千五睡一晚,会给妈妈骂惨啦。」雪怡脸露担心,我满有信心笑说: 「没事,我跟别个女人去酒店你妈肯定生气,跟宝贝女就没问题. 」

「爸爸跟别个女人开房就只是生气?是剪你啊。」雪怡把手指作较剪状,然 后又在我耳边问道:「一场父女老实告诉我,爸爸有没跟其他女人睡过?」

我给女儿的不检点问题弄得尽失父威,呛着骂道:「你又乱说什么?我当然 没有!」

「呵呵,爸爸好乖哟,今晚雪怡跟你睡的。」雪怡挨在我身边,语气风骚.

「小姐,麻烦把房间取消,谢谢!」

「不要啊,开玩笑!是开玩笑的!!!!」

拿到房间,因为已经九点半,距离餐厅打烊只有一个小时,为节省时间,我 把雪怡带来的背囊寄存在前台,便和女儿先行去餐厅晚膳,享用那和老鼠一起用 膳的奇妙晚餐。

「哗,是米老鼠!可以跟他拥抱,爸爸快给我拍照!」

「好好好,笑一个,老鼠先生麻烦不要抱那么亲热,这个是我女儿,还没出 嫁的。」

「哗,爸爸你看,壁图中隐藏着很多卡通人物,我们一起来找找。」

「不如先吃饭吧,我们是来吃饭的。」

「哗,原来厨房可以进去参观,我们去看米老鼠厨师煮东西。」

「其实我是来吃饭的!」

结果这顿精美的自助晚餐我们只吃了二十分钟,承惠每位港币468圆正, 是我人生中吃过最贵而时间最短的一餐。

「完全没有吃饱…」我狼吞虎嚥也是吃得不多。只是一切怨言,都随着雪那 喜悦声线而变成满足:「我好开心唷,谢谢爸爸!」

作为一个新时代年轻人,大部份这年纪的女孩都爱洋化地称呼父亲为爹地, 但雪怡从牙牙学语的第一声,到今天也一直没有改变地叫我爸爸。令我窝心之余, 也倍感女儿仍是当年那个没有长大的小女孩。

「哗!好漂亮啊,连床单和镜子也是米老鼠的,爸爸,我可以哭吗?」吃完 晚饭,去前台拿回暂存行李。我俩来到酒店房间,开门一看,雪怡又是那个感动 得在擦眼泪的表情,原来可爱的卡通人物对女孩子真是那么大感染力的吗?

雪怡兴奋得摸遍了房间里的一事一物,更一扑到我怀里:「太幸福了,我觉 得好幸福哟。」

被女儿那柔软的胸脯一压,我顿时手忙脚乱起来:「不用那么激动吧?别像 个小孩,快十一点,妈妈看粤剧也回家了,我打电话给她说一声。」

「不!我要爸爸抱抱!」雪怡不肯把我放开,更在我脸上亲吻一口:「我爱 你,爸爸!」

我尴尬得脸上涌起一股热流,勉强装笑道:「那我岂不是要多谢那老鼠,逗 得好女儿说爱我了。」

雪怡放开缠着我的手,转身一抱床上的软枕:「是啊!我爱爸爸,但更爱更 爱米老鼠!」

我不满哼着:「原来还及不上一只老鼠吗?」

雪怡回头笑说:「谁叫他那么可爱,如果爸爸这样可爱,我也会很有爱的。」

「哈哈,那算了,我宁可当一个人也不想做老鼠。」我从口袋带出电话致电 妻子,听到我说要在游乐园的酒店留宿,老婆像早有所料的笑说:「就知道那顽 皮女不会轻易放过你,那好好看着她吧。」

我望着忙着给房间内佈置拍照留念的女儿苦笑:「不用我看,也有很多老鼠 鸭子的看着她。」

交待两句后挂掉了线,谁也不会怀疑一对亲父女一起是会发生些什么状况, 我想妻子就是做梦,也不会想到我和雪怡曾做过那些出轨的行为。

对我来说,那亦是极其内疚的事。但对今晚将要跟女儿同房我没有太多想法, 始终现在不是飞雪飘飘和伯伯的交易,她是我女儿,我是她父亲,大家都知道自 己位置,是决不会做出超过的事情。

雪怡看遍了房间,坐在睡床上问道:「爸爸,你有没听过,大家都说米老鼠 乐园有一个咀咒,情侣来玩过之后大多会分手,我以前不相信,现在终於明白了。」

「有这样的事吗?」我不明道,雪怡点头:「对,因为来这样的地方,根本 就很考验耐性,排队啦,买东西啦,找位置吃饭啦,都是很容易出意见的吧?如 果任何一方不肯迁就,便很可能乐极生悲,小事便吵成大事了。」

「也对。」我对雪怡分折得头头是道表示佩服,女儿继续说:「就像我这么 任性,突然说想多玩一天,换别人可能已经生气了吧?还好是爸爸才会忍受我, 所以我决定了,日后交了男朋友,也决不会跟他来这里玩。」

我不相信道:「你那么喜欢这里,会舍得不带小男友来当公主吗?」

雪怡再次缠着我手:「不,我是只属於爸爸的公主!」

我老怀安慰拍着女儿的肩,雪怡伸舌笑道:「因为可以容忍我的公主病的, 就只有爸爸一个嘛。」

「哈哈,还好,你的病情还没太严重。」我哈哈大笑,父女间的天伦,乐也 融融。

「那我先去洗澡,爸爸不要偷看哦!」闲话说完,雪怡从衣柜拿出浴袍,回 头嘻笑说道,我没好气哼着:「不要把爸爸说得那么变态好不好?」

我是变态,是一个连女儿也不放过的变态.

「嘻嘻,我说笑的,雪怡是爸爸生的,人家哪里没看过了,才不稀罕啦。」

「别闹,快洗完,爸爸也累,想早点休息。」

「知道啦,我以最高速度,四十分钟洗完的!」

「四十分钟?那让我先洗,我要睡。」

「不要!三十分钟就好了,没还价!」

这个女儿,实在没她办法。

到雪怡关掉浴室的门,我独个儿坐在床上安静下来,总算松一口气,女儿说 得不错,除了妻子外,我是没跟其他女人住过酒店,更是这样有王子公主气氛的 漂亮酒店。

雪怡无疑是公主,而我?不就是那总是害公主遇险的昏庸老国王。

叹一口气,忽然静谧的空间响起一下提示音,我慌忙从口袋拿出手电话,百 密一疏,居然忘记了登出QQ。我从来不用这种通讯软件,幸好雪怡刚上了厕所, 不然被她听到惹起怀疑,可能会前功尽费.

但回心一想,这个帐户就只是为了跟女儿联络才开启,哪有谁会发短讯给我?

拿起一看,竟然是雪怡。

「伯伯,回家了吗?我今晚跟别人在酒店睡,哈哈,吓你的,是爸爸啦,是 不是很羨慕呢?今天真的好开心哟!其实我开始时候是打算难为伯伯啦,但结果 伯伯没有骗我,还给我和爸爸有愉快的一天,所以我要感激伯伯。我觉得伯伯真 的很疼我,人也很好,是喜欢上伯伯了,下次见面会好好报答(害羞)。那先不 聊了,再找伯伯的,爱你唷,啜啜~(红唇)」

看到女儿给另一个我的道谢,我但觉一阵说不出的暖意和喜悦。

『雪怡…』

当然谁也知道,这一切温暖,都是以谎言和欺骗换取。 34 「沙沙…」

浴室里响起「沙啦沙啦」的水声,我无所事事,扭开电视看新闻报导。心里 没有什么杂念,更无想起女儿身体的淫思。感觉上雪怡就是雪怡,和那妖野诱人 的飞雪飘飘完全是两个不同的人。我在安慰自己,这阵子做的事全因为对方是一 个从未认识的女子,而并非每天相见的女儿,才会使我失去理智,被眼前美色所 迷惑。

互联网络的可怕之处是它可以隐蔽自我,做出平日不敢放肆的事,亦把一些 熟悉不已的人变成陌生,包括自己。

『只要回到现实,我便不会对雪怡有非份之想…』正如雪怡所说,她是我所 生的,身上流着马家的血。养她育她十九个年头,女儿身体哪里没见过了,在我 心中她还是往年抱在怀里的小女孩,又岂会使我动摇?

都是梦,这段时间发生的都是一场梦,一场不真实的梦。

「卡擦!」

浴室木门发出的响声,把我从反覆思量中带回现实。我望望錶,不悦的向里 面教训道:「真的整整洗了三十分钟,都说我也很累,想要早点洗澡休息…」

可是话没说完,雪怡从里面伸出头来,表情鬼灵精怪的说:「爸爸,给你看 点东西。」

我错愕了一下,只见女儿满脸通红地从浴室踏着还没乾透的足踝而出,身上 没有衣服,只围着一条浴巾。

我被这光景吓了一跳,满面尴尬的掩着半边脸说:「你、你这是成何体统, 今年多大了?还不穿衣服。」

雪怡没有理我,只把手按在浴巾接叠的部份,像要随时脱去的娇声问我: 「要不要看?」

我是真的被吓得慌了,难不成女儿要引诱我?我坚守着最后防线骂说:「别 乱来,我是你爸,别捉弄我!」

雪怡扁起小嘴道:「爸还没答我,要不要看?」

「看…看什么?」我被呛着了,却说不出一个不字,雪怡踏出一步,指头扣 在浴巾前,我吞一口唾液,女儿像是下定决心的数了一、二、三下,勾着浴巾的 两手突然一起拉开,整个人成大字形的站在我面前。

「噹噹!」

「这…」我看呆了,浴巾下是女儿晶莹剔透的身躯,但更触目的是那一套鲜 红色、印上了很多老鼠耳朵图案的胸罩和内裤。

「是不是很漂亮呀?我下午在米老鼠内衣店买的,本来打算过一阵子学校旅 行时才穿,没想到这么快就大派用场了。」雪怡欢天喜地的展示着那一身新置的 内裤胸衣,我不知道是失望还是松口气,表情无奈的道:「你成年了,做事检点 一些可以不?」

「嗨,哪里不检点,是爸爸嘛,都说你不会稀罕的。」雪怡不以为意的道, 我看她扭着小蛮腰浑身不自在,从睡床上拾起睡袍抛向她:「穿好衣服,爸爸不 喜欢这样。」

「哦。」女儿没意思的扁起小嘴,是一贯被教训的不满表情,我不跟她胡混, 自行拿起浴巾溜入洗手间,临进去前听到一声「古板老爸」,皱眉回头,雪怡立 刻卖乖道:「我爱我爸!」

「哼!」我闷哼一声的关上浴室的门,收拾心情别要胡思乱想,可是当看到 两条并挂架子的毛巾,一双一对的牙刷面巾,突然感觉好像是跟妻子渡蜜月的那 个年头。

渡蜜月?我在想什么了,现在是家庭旅行!

我敲打自己的头,再一次警戒自己,这个老胡涂,说了一百遍不可以对雪怡 有遐想,却总是绕着这事上转来转去。

叹一口气脱衣沐浴,浴室里有一面大镜子,映照自己年华老去的身体,真的 很丑,完全是不堪入目,配在雪怡那轻盈娇美的身躯,简直是美女与野兽,不, 是美女与禽兽。

扭开水龙头,一股冷水从花洒喷出,我习惯无论哪个季节也以冷水洗澡,不 但强健身体,亦有令整个人清醒的功效。

可是一闭上眼,雪怡刚才那柔嫩身体便出现眼前。虽然并非裸体,但胸罩内 裤仍是暴露出大部份肌肤,加上女儿家婀娜曲线和一双白滑无瑕的条长美腿,也 是诱人至极。

『唉,我又在做什么了!』肉棒蠢蠢欲动,欲望这种事就如潘朵拉的盒子, 当打开了就很难合上,更何况那是最亲最爱的人。

『没事,今晚一定可以煞过去!』本来打算让女儿还个心愿的晚上,怎么会 变成一种考验了,早知如此,我就不要做这种不必要的事还好!

穿上雪怡挂在门后的睡袍,刷完牙后抹一抹脸,我吸一口气,如临大敌,决 定要以最正常的父亲心态面对女儿。

扭开浴室的门,电视节目的吵闹声仍在响着,我以为雪怡又会看到什么都呱 呱大叫,没想到是出奇的静。

「雪怡?」我有点意外,上前一看,发觉女儿已经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傻孩子,是很累了吧?」我心一安,替雪怡盖好被子。这样还好,万一小 妮子又用什么来作弄我,还真不知道怎办。人生就是这样,没预备的事突然发生, 困扰的问题有时候又会自然迎刃而解。

「好吧,今晚应该可以做个好梦?」搥搥自己酸痛的肩膀,我扬起另一张床 的被单,钻进去打算就寝。这时候「哗呼」一声,大半张被单被雪怡踢到床下, 这女儿白天时老爱顽皮,就是做梦也睡姿不佳。

「唉,怎么都不像个淑女。」我皱着眉头的从床上站起,再次替雪怡盖被, 没想到才刚盖上,她又一脚踢开,活像个捣蛋的小孩。

「就是热也要盖着肚?」我咕咕噜噜地重新拿起被角,没想看这时看到一个 光景。雪怡睡袍缠在腰间的结没有绑好,这样大动作两手一伸,系起的带子便告 松开,把一片雪白肚皮暴露出来。

不单是小腹,就是刚才给我展示的内裤也一同出现,不一样的是刻前是个调 皮女,现在是海棠春睡的美人儿。

「雪怡…」

我本来要替女儿盖被,却反过来把被单掀起,从那闭起双眼的悠然睡姿,直 落至柔若无骨的娇嫩足踝,无一不是美得出尘。最吃惊是沿着小肚而上,半掩的 睡袍间找不着阻隔,那片雪肌是一直延伸到颈项。大部份女孩子睡觉时都不爱受 束缚,雪怡也不例外,在睡前把胸罩脱下,以免被吊带缠着不适。

我猛力吸一口气,女儿上身现在就只被两片布料盖着,只要轻轻一提,便可 以看到那完美的胸脯。不是相隔荧幕,而是伸手可碰的近在咫尺。

『不可以!我不可以这样做!』欲念在我脑内丛生,但作为人的最后一点良 知,使我没勇气做这简单动作,可是一切防线,随着女儿一个动作,而溃不成军。

「呼呼~」雪怡身子向外翻侧,那盖着左胸的袍边稍一移位,整个像水蜜桃 的乳房便弹跳而出,透过窗户映照,皓月有如水银般洒落在洁白的肌肤上,好比 披上一层冷霜,从里透外的现出亮光。那散聚着柔和色调的乳尖清幽亮丽,骄傲 地耸立在饱满的白玉之上。

「雪怡?」

我是看得痴了,你是不会相信世间上可以有如此天使下凡。我凝望着女儿, 欣赏她每一寸美,每一分柔,每一刻舒解心灵的动人神韵。

《待续》

【女儿的援交】(35)作者:小鸡汤 转自第一会所 作者:小鸡汤 字数:4444

《三十五》

「雪怡…」

女儿的美态,完全勾住了我的心灵. 我可以肯定如果没发生最近的事,我是 绝对不会以这种目光去看雪怡。但当尝过了女儿的娇美,那如蜜饯的甘味使我无 法忘怀,亦不能自拔。

叮嘱了自己无数遍不可以有的欲念,随着看到女儿身体如倾倒纸上的墨水般 蔓延,迅速染成漆黑一片。血液在体内翻腾,直流到那早过了冲动年纪的海绵体 里.

我勃起了,是为着雪怡的睡姿而兴奋;是为着女儿那脱俗而动情。

这样的一个天使,是我的女儿,她把我从她的父亲,变成一个男人。

我像被魔鬼怂恿,无言地走到雪怡身旁。我知道是绝不能做的事,但当看到 那连毛孔也几乎不见的雪白肌肤,青春无敌的曼妙身体,没有一个男人可以抗拒。

我坐到床边,眼睛没法离开那一只裸露睡袍外的乳房。雪怡的胸杯不算很大, 但因为本身纤瘦,背肌也薄,烘托起来便有份外丰盈的效果。胸脯上肌肤有如其 名,雪腻香酥,春盎怡人。我看着美如初芽的乳头,忆起当日在电影院里亦曾摸 过这对乳房一遍,那种温软触感缱绻心间,至今未能忘怀。

不一样的是那时候隔着衣服,如今坦荡荡暴露眼前,只要手一伸,便可以感 受到她的柔软细腻;只要掌一握,便可以体会到她的温香暖滑。

「雪怡…」我的情欲被提升至最高点,世界上最不可为的事,偏偏又是最诱 惑动人。我受不了引诱,打震的手慢慢伸近,徐徐落在那一只散发着乳香的胸脯 上。

「啊!」触碰到的一刹那,酥融脂凝的触感使我情不自禁地由心内抖颤,真 的好软,好滑。我不敢用力,更不敢搓揉,只是轻轻盖上去,感受其年轻的弹性 和嫩滑。有如绽放桃花的乳尖刚好顶在手心中间,犹像甜美绵花糖的软软绵绵, 叫人垂涎欲滴。

『这是雪怡的…乳房…太舒服了…这种手感简直是无可比拟…』

拥雪成峰,无疑是不忍释手,但始终乳房是敏感部位,我亦怕惊动雪怡,稍 稍触碰一阵,便不舍地放开溢发着醉人肉香的酥乳。

「嗄…嗄…」离开女儿身体后,我但觉心跳突然加快,好像做了一件惊险万 分的事情,这和以伯伯身份接触雪怡又是另一种感觉. 彷彿我就是我,是正式以 父亲做出亵渎女儿的事,是比过往任何一次都更可耻,更下流。

『不可这样,我不可以这样,要摸的已经摸过了,要放肆的,亦放肆过了。』 我警戒自己,但人的贪念是如此可怕,得了甜头,便不愿放手。我刚要把目光抽 离,却随着雪怡的一个懒腰,把视线移到下方。

「嗯嗯…」

睡袍的两幅早已被踢开,一双修长美腿,以摆着毫不做作的姿势安躺床上。 那小巧的脚丫洁而亮白,十根并排的脚趾秀气挺直,就连趾甲亦整整齐齐. 这一 双称得上精雕细琢的完美玉足,对男人来说是具诱惑力的致命武器。

『是雪怡的腿…』

我提起雪怡的足踝细心欣赏,脚底的皮肤甚薄,加上女儿怕痒,被我一握, 五根趾头登时本能地微微内缩. 我对女儿反应柔柔一笑,忆起她婴儿时每次吃奶, 总是腹部胀气打嗝不停,医生教我们弹她脚心,让她哭两声便可抑止。妻子疼爱 女儿不忍去做,於是这个「残忍」工作便每次都由我去实行。十九年过去了,这 一双脚仍像当年细嫩,就连脚跟也完全没有半点角质厚皮,彷彿是从未踏在尘世, 不曾吃过人间烟火。

『好美的一双腿…』

迎着上去,两条纤细小腿更是好比嫩藕晶莹剔透,没一条汗毛的白壁无瑕, 足踝彷如羊脂玉颈瓶般形状优美。膝盖以上的大腿圆润滑溜,光滑得有如丝绸. 中国人的腿大多是上长下短,雪怡这双便是小腿比大腿长,看起来笔挺纤直,比 例均称,宛若青葱,倍觉高挑修长.

『快到了…』

越过一双美腿,无可避免来到那被米老鼠图案包裹的私处。我叮嘱自己这是 不可踏足的禁地,可是目光始终无法抽离那勾划出阴户形状的内裤,脑海中不断 浮现昨天在视频上看到的那诱人小屄。

是女儿的小屄。

不再是相隔千里,不再是可望不可及的网络视频,而是真真切切,摸得到, 亦触得着的真人实物。

「不可以…够了…到此为止了…」我知道不可继续,把眼光拉上,今天晚餐 较迟,雪怡在饭后肚皮略显微胀,却无损不足盈握的杨柳纤腰,反倒添上几分可 爱。

点缀当中的小脐眼如酒窝凹陷,在小腹间划成一条细长海蛇,把视线引导到 那三角处之下。

「太性感了…」一个真正美女是身体任何一个部份都可以挑起男人性欲,雪 怡就正正是其表表者。本想回避,却又被带到禁地,这一次是从上而下,凭藉昨 日记忆,那一束可爱毛发的范围仍是历历在目。

是雪怡的阴毛。

「骨碌…」我吞一口唾液,思绪凌乱不堪。要看吗?就在眼前了,很简单, 没有人会知道,我什么都不会做,只是看一下,就像刚才,只是看一下,不会伤 害雪怡,不会伤害到我的女儿。

这是跟之前完全的另一种感觉,睡袍摊开,我可推说雪怡自己的睡姿不佳; 看她的脚,也能解释出於父爱关怀。但当要脱她的内裤,就无论如何没有藉口, 纯粹是对她的侵犯。

我发誓,只看一眼,雪怡你相信我,只是看一眼,爸爸便立刻停止。

「嗄…雪怡…」我的呼吸加快,嘴着低吟着女儿的名字,手像被牵引着一样, 缓缓落在那内裤的边缘上,逐点把裤头褪下。

谁也知道这是一种禽兽行为,但我实在无法控制自己所做的一切,随着那洁 白的肌肤上渐渐出现由稀疏变成浓密的毛发,那气氛更是一触即发,就像一辆开 动了的火车,再也不能阻止。

「嗄…嗄…看到了…全部看到了…」直至整个逆三角展露眼前,我仍是没有 停下动作,微微抬高大腿,让内裤完全脱离臀部。我骗了雪怡,也骗了自己。我 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更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我不单只要看到阴毛,还要欣赏整 个小屄,要亲手掰开屄口,深入她的肉壁,採摘她的宝物。

「脱下来…继续脱下来!」我知道事情将一发不可收拾,那条紧闭的裂缝出 现,是性器!是我女儿的性器!好香!是阵阵足以令男人发情的女儿芳香!

看到小屄同时,雪怡自慰的说话也一同在听边响起,太诱惑了,虽然那不是 向我的话,但却每句都彷似是冲着我来说.

「飞雪妹妹想念伯伯的小弟弟…伯伯的小弟弟很大…飞雪妹妹要给伯伯操 …伯伯好坏…不给飞雪妹妹爽爽…飞雪妹妹恨伯伯…」

雪怡啊,我就是伯伯,要吗?你真的想要吗?但我们不可以,因为我们是父 女,是绝不可以超越这道界线,你永远只能是我女儿,而我亦永远只能是你的爸 爸。

我像入了魔一样,脑里不断盘旋制止自己的说话,身体却反道而行,内裤已 经拉到膝盖,我知道我在自欺欺人,什么只看一下都是假的。女儿太美,我太冲 动,我有种不顾一切地掏出肉棒,完全佔有雪怡的恶念。

我不能这样,我不可以这样,我要停下来,不能做出违背伦理的事。但我真 的很想,我停不了,这是可一不可再,人生也许只有一晚与女儿独处,这是不可 以做的事,但这亦是不做就永远也没机会去做的事。

脱裤间手不经意碰到屁股,很滑,比乳房肌肤更要滑溜,女性下体一向是最 幼嫩的部位。我知道更粉嫩的还不是这里,是小屄,是那可以把人带上天堂的小 屄!

「嗄…雪怡…雪怡!」

我是疯了,血液的翻腾使我疯了,有如脱韁野马,不受管制地往前狂飙. 每 个人都有放纵自己的时候,我循规蹈矩做了四十八年人,现在就是放纵的时候。 什么枷锁,什么禁忌,再也阻不住我。

「要做…我要和雪怡做!」

肉棒已经硬得不能再硬,是比过去的每一天,每一次都要更硬!我要用这坚 硬的阳具,去满足我心爱的女儿!

「爸爸,和我一起…坐太空山…」

可是就在内裤穿过小腿的时候,雪怡的一声梦呓,犹如一把尖锐的利刃,重 重在我心房割了一刀。

「雪怡…」

雪怡在叫我,女儿在做梦,和她的父亲一起在游乐园.

她的父亲是谁,是我吗?我还可以说是她爸爸吗?

我整个人如堕冰窖,完全呆住,包括心跳,包括呼吸,包括思想,一同静止。

当我这样对你的时候,你在梦中想起我?

当你梦中想起我的时候,我在这样对你?

「雪怡…」

我看着完全暴露在空气中的女性下体. 活色生香的场景,再也无法兴奋.

我在做什么了?我要强奸自己的女儿吗?如果这时候雪怡醒了,我可以怎样 解释?没法解释,我做的每一件事,都没法解释。

我浑身发抖,把褪至小腿的内裤拉回原位,替雪怡掩起身体,盖好被单。

做完这一切,打震的手仍是没法停下,脑里不断回问自己。

我把雪怡当成什么了?因为她在援交,因为她是人尽可夫,於是作为父亲的 我也想要分一杯羹,享用女儿的身体. 如果给她知道信任的父亲在一直欺骗自己, 一直把自己视为一种发泄工具,雪怡会有什么感想?

相较任何一个男人,雪怡是最不希望被我知道真相,我是最不可以触碰这一 道禁忌的人,但结果我触碰了,非但触碰,更是沉迷其中。这样的一个游戏,难 道我不知道将以悲剧告终?明明知道却仍旧在玩,是不顾后果,不顾雪怡死活地 继续去玩。

今天骗得过雪怡我沾沾自喜,但其实我在做什么?我只不过在把事情推向更 无可拯救的地步,我在引火自焚,是足以把一整个家庭烧毁的熊熊烈火。

我认为郭健伟是个不可多得的好男人,却因为自己的私欲而利用他,抹煞了 他跟雪怡今后发展的可能。我口口声声说为了不想令雪怡失望,但其实所有都是 为了自己。

躲过得今天,那明天,明天我可以怎样做?当伯伯已经在雪怡面前出现,下 一次我还可以用怎样的藉口推搪女儿?我没想过,因为我根本没有明天。

我这是爱一个人吗?我只是在害一个人。

害一个我最爱的人。

我错了,是错得很彻底。女儿援交我没有想办法救她出去,反而自陷其中。 以客人的身份,让她继续堕落。

想到这里,无比内疚使泪水夺眶而至,双腿一软,咽呜的跪在床边,向着女 儿忏悔。

「对不起,雪怡,你原谅我,原谅我这样的一个父亲…」

泪水一滴一滴落在绒地毯上,我悔恨自己,亦明白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不 可以继续以伯伯身份找雪怡,甚至再也不能登上QQ,就是千万份之一会给雪怡 知道真相的险,也不可以再冒,之前做的事已经太多破绽,也埋下太多炸弹,随 便一个引爆,我和雪怡的关系,女儿的人生也会毁於一旦。

完了,伯伯和飞雪飘飘的关系,到此都要完了。

「呜呜…雪怡…雪怡…」

然而在老泪纵横之际,静谧房间中一下微音惊醒了我,是QQ讯息的提示音, 我刚才已经登出了,那这一下声音是…

我把眼泪汪汪的目光投在案头女儿的手提电话上,雪怡倦极入睡,也是没有 登出帐号。我知道这是她的私隐,仍是上前查看。

雪怡用的是苹果五代,上锁的电话我没法打开,但因为她设定了讯息提示机 能,讯息会出现在荧屏几秒后才自动消失。内容很简单,只短短几个字。

「明天的派对,去吗?」

我心里一寒,一种无法言喻的可怕感觉笼罩内心。

「发件人是蔚蓝…碧海…」  《三十六》

「爸爸,要去了。」

雪怡脸带兴奋,娇嫩无骨的掌心搭在我的手背上,我却无心享受女儿温柔, 只如临大敌地牢牢握紧前方把手。

「早知道不要答应,所以就说所有后悔事,都是由心软惹祸。」我喃喃自语, 身为男人,自问虽未至胆小如鼠,但对太刺激的玩意实在没什么好感,要知道这 个年纪可能有什么暗病也不自知,因为贪图一时快乐,而留有后患是十分不值。

更何况我根本从来不认为搭乘过山车是快乐!

从公主式的梦幻客房渡过了安祥一夜,晨曦初现,精神奕奕的雪怡已经急不 及待把我叫醒,一起继续享受畅游乐园之旅。

「爸爸,起身啊,今天超忙呢。」

「忙什么忙,不就是去玩,呵欠?」

敌不过女儿急躁,刷牙洗脸,到酒店的餐厅用过早点. 价钱是否物有所值是 另一回事,但不得不佩服美国人做生意的手法高明,很多小环节都显得花了心思, 把经已成年的女儿逗得笑得不拢嘴:「爸爸,原来还有纪念品,好可爱,这次真 是太完美了。」

「只是小礼物,要么这样高兴?」

「是第一次和爸爸睡酒店的纪念品啊,怎么不珍贵?」

「你就不会用别的形容词?」

「那我们现在去坐太空山吧,我今天学乖了,早上人比较少,不用排多久。」

「太、太空山?」

「是啊,你昨天答应了的!」

「什么时候答应了?」

「明明有的!一定有的!」

「才刚吃完早餐,我想会呕吐。」

「没事啦,我对爸爸有信心!」

「这应该不是信心的问题吧?」

雪怡的说话,令我想起昨晚她的梦呓,当女儿连做梦也想要跟你坐过山车, 哪怕是九死一生,也只有奉陪。

「开动了,爸爸捉紧啊!」

「已经捉得很紧!」

「呼…呼…开始快了…哗…好爽耶!」

随着过山车开动,「勒勒勒勒」的声响令人心跳加速,然后一下子速度突然 急增,雪怡发出女生乘坐高速游戏时独有的尖叫。而我在漆黑一片的轨道里飞驰, 除了懊悔,还是懊悔。

「爸爸,你怎么都不叫?过山车要尖叫才有意思!哗~哗~~好爽~~~」 雪怡兴奋地拍着我手,我没有照她意思,因为劲风扑面,五官被吹过东歪西斜, 哪里还有气力发出声响。

「要叫啊,要叫才不害怕,像我放胆大叫的,哗~~~~~~~」

「噁~~噁噁~~~~~」我咬紧牙关,两分钟的旅程,足够带我去另一个 世界,是也许跟妻女生离死别的另一个世界。

「嗄,终於完了,没有死,祖先保佑。」从过山车下来,我犹有余悸,雪怡 则仍喋喋不休的教训着说:「爸爸怎么这样差劲,都好像快要死掉的。」

「我没你们幸福,你爷爷嬷嬷是很少带我来游乐园玩?」

话没说完,女儿已经牵起我手,微笑道:「这么惨,那让雪怡以后多和爸爸 去玩吧。」

「雪怡?」那种暖入心脾的感觉,叫人瞬刻间忘掉所有烦恼,有的只是一片 甘甜。

「那么我们下一次,去日本的米老鼠乐园!」雪怡举起双手兴致高扬道。

「日本?是谁请客?」我心一惊,慌忙确认是谁作东.

「就这样决定了,是日本!」

「不如先说清楚谁请客?」

玩了痛快一天,雪怡没有忘记要买米老鼠布娃娃,进了几间商店挑了又挑, 大件小件,满载而归.

「哗,真的好大,背囊也放不下,要委屈你一会了。」雪怡摸着塞了大半个 身子进背囊的米老鼠耳朵,活像几岁孩子,我没她好气,提起背囊想替她拿,没 想到被女儿制止:「爸爸不要动,这个是我男朋友。」

「男朋友?」我扬起高低眉。

雪怡亲热地抱紧布娃娃:「以后他陪我睡,不就是男朋友,呀,是老公啦! 亲亲老公~」

「这头亲事爸爸是不会承认的!」我坚决摇头.

接着雪怡又细心挑选各种包装精緻的饼乾糖果,我莫名其妙问:「买这么多 干么?」

女儿反问道:「不是说去探林伯伯吗?难得来了总要带点手信吧。」

对了,本来骗雪怡昨天约了老林,这孩子玩得兴高采烈,也没有忘记给长辈 探望的事。

「对呢,我先给老林电话,星期天,他可能在外面。」我拿起手提电话,雪 怡自信笑道:「说我去探他,多忙也赶回来。」

我对雪怡的信心满泻哭笑不得,事实上这个年纪还有细姪女这么有心来探望, 我想就是有天大要事,亦不愿辜负小女孩一番心意。

「他说没问题,在家里恭候我家大小姐光临. 」挂线后我跟女儿道,雪怡早 有所料的得意洋洋:「都说了嘛,今天我还穿了裙子,林伯伯总说人家的腿好看, 待会他一定很高兴. 」

我低头一看,一双美腿白滑得耀眼。明明天气寒冷,爱美的女孩们却还爱穿 短裙。老林是个长腿控,雪怡这身装扮肯定吃亏,我二话不说再次拨起电话: 「还是推掉他,下次有空再约. 」

「爸爸干什么耶,是人家答应了的啊!」

「那老傢伙很色的!」

「还不是跟爸爸一样!」

我心虚道:「爸爸什么时候很色了?」

「哼,爸爸不好妈妈美色,又怎会有我,石头爆出来的吗?」雪怡揶揄我道。

我没话反驳,女儿挨过来掩嘴偷笑:「话说你们是好了多少次才怀上我?是 意外,还是有计划?」

我不作答话,直接揪起她背囊的巨大布娃娃:「货物还没有拿出店门,可以 退款。」

「已经出啦,这个是我老公,爸爸你棒打鸳鸯,我们是真心相爱的!」女儿 拼命抱着她的陪睡老鼠不肯放手。

胡混一轮,连花车巡演也欣赏完,两父女满心满足地离开乐园. 去到老林的 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老朋友看到雪怡笑逐颜开. 而女儿亦乖巧地披上外套,不 让老父操心。

老林跟我家的距离不远,我本来说先把笨重的老鼠先生安顿,雪怡却坚持背 在身上,给大家秀秀她的「好丈夫」,这小妮子真是毫无她办法。

「那我们回去了,改天再来探你的。」坐了半天,我们向好友道别. 老林育 有一子,自立家门后少有探望父母,余下两老孤零,所以谁说女不及子好,懂考 心的便最好。

「哗,这么晚还有大餐啊!」回到家里已经是十点半,妻子替我俩准备好夜 宵,雪怡怕胖,可面对至爱仍是忍不住大快朵颐,还要一面吃一面唠叨:「妈妈 好过份,都说九点后不可以吃东西的嘛,万一我长胖了,老公不要我就惨啦。」

「老公?」妻子一脸讶异地望着我,我无奈指着那只露出耳朵的背囊:「是 老鼠。」

妻子知道真相忍不住失笑,雪怡不满道:「怎么在笑?我是很认真啰,今晚 洞房的!」

我俩一同无言,现在的大学生脑袋怎么都是奇怪念头?

吃过老婆的手艺,大家也各自沐浴更衣,准备迎接新一星期工作的开始。我 洗过澡从主人房的浴室步出,正在床上看书的妻子微微一笑:「这两天辛苦了。」

我心一阵内疚,勉强回笑道:「也不辛苦。」

「雪怡跟我说好不容易把你拉上过山车了,你是最害怕这种的吧?」

「为了唯一的宝贝女,再怕也要顶上去。」我搔着头,顺势钻入被窝,妻子 屁股一移让出位置,两个人并肩半躺床上。

「感觉怎样了?这么久没跟女儿独处,新老爷。」妻子取笑道。

「不知道怎样说,好像长大了,又好像还是往年一个模样。」我有感而发道。

「不是很好吗?永远是我家的小宝贝。」

「是呢,雪怡永远是我家的小宝贝。」

说到这里,我不禁默默望着秀娟。妻子比我小五岁,在我认识她时还是年方 十八的少女,不知不觉,当年的女孩便陪伴了我二十五个年头.

时间飞逝,论姿色当然不可与花样年华的雪怡相比,但在保养得宜下,现在 还算是美艳熟女,而且几曾何时,更是不比女儿逊色的美人。

「秀娟…」

我情不自控地亲在她额角,再顺延而下,直落到一张红唇。手亦不安份地伸 进睡衣,抚向那一双大小适中的乳房。

「嗯?你干什么?」妻子冷不防我突然发情,放下手上小书,半推半就地迎 着我的攻势,我打趣道:「女儿跟新郎洞房,不如我们也来?」

「你为老不尊,快坐好,不跟你疯。」妻子羞涩地把我推开,我下流笑道: 「什么为老不尊,今晚要让老婆知道丈夫是老而弥坚。」

「你很老吗?才四十多,白头发也没几条,呀,别坏,房门没有锁,雪怡会 推门进来,啊,你摸到哪里去了?」

「老公摸老婆天公地道,没投诉,也不接纳控告。」我摸进妻子的桃花源里, 虽没有女儿的紧窄细嫩,但花露充足;肌肤亦也许失去年轻时的光泽,可弹滑依 旧,在熟透之年,仍不失为诱人尤物。

「不要这样?雪怡会听到?」妻子声线娇嗲,口说不要,实质开始进入状态 . 我愈觉兴奋,微笑说:「女儿长大了,知道父母要房事,你的呻吟大一点,她 听到知道什么事,便不会打扰我们。」

妻子脸红如枣责骂道:「你这个人怎说这种话,哎哟,又摸到哪里去了?」

「看你都湿了,来吧,老婆。」

「你今晚怎么了?」

想当年妻子如花似玉,我亦是倾倒其石榴裙下。雪怡遗传母亲优美,青出於 蓝。女儿有的,妻子也有。我是老胡涂了,竟然觑觎亲女,而忘记这个一直忠贞 於我的贤淑妻子。

『好美,就连小屄形状,也跟女儿一个模样?』重新认识妻子的美,我讚叹 不已,男人总不安现状,明明已经拥有最好,却仍贪恋不可採摘的禁果。

「要进去了,老婆。」

「来啊?」

夫妇间的性是和谐的,是安心的,是无所顾忌的。纵然欠缺偷情快感,但那 种放肆享受的愉悦是无可比拟. 我们做的一切都是得到世人认同,亦一切都是建 立於正常关系.

「秀?秀娟?」

「如?如城?」

我是好一段时间没有和妻子有这样激情的性爱,水雨交溶,大家都可以尽情 浑发,而毋须隐藏什么,更不用恐惧什么.

我错了,秀娟,你原谅我,从今开始,我发誓不会再以一个男人的目光去看 我们的女儿。

「呀呀?来了?要来了?老公?啊啊?老公?」

有过夫妻畅快的房事,我俩有如新婚夫妇般甜蜜,稍休一会,我突然想起什 么,站起穿好衫裤,妻子奇怪问道:「你去哪里?」

我回头柔声道:「书房,我忘记了明天有点文件,你先睡,我很快做完。」

「别太操劳。」

「知道?」

推开主人房门,雪怡的房灯亦已关上,我稍稍安心地步进书房,昨晚缠绕了 一整夜的名字,再次涌在脑海。

蔚蓝碧海,到底是什么人?

《待续》 【女儿的援交】(37)作则:小鸡汤

作者:小鸡汤 字数:4020

为免有读者误会,再一次温馨提示的~

注意:

1。由於本文为乱伦文,为符合题目,将有父女实战情节,请不要介意。

2。由於本院为春色网站,为符合版规,将有女儿被其他人嫖玩的情节,请 不要介意。

3。由於本人为无责任作者,为符合个性,将极可能在上述情节出现前烂尾, 请不要介意。

谢谢!

小鸡汤敬上

《三十七》

「蔚蓝碧海,到底是什么人…」

我喃喃自语,答案其实不问而知,雪怡是土生土长的香港女生,一般跟同学 朋友通讯惯用WhatsApp或Line等较为洋化的工具,会使用QQ,是 因为不用留下自己的电话号码,方便和客人联络.

那会使用QQ来找雪怡的,相信亦是同一路人,雪怡援交的网名是飞雪飘飘, 蔚蓝碧海,就更几乎肯定不会有错.

想到这里,我觉得自己实在太笨。女儿性格清纯,家庭背境也不差,有什么 理由需要出卖肉体?不就是受到坏朋友的感染,一时失足误入歧途。

我怒从心起,那些人渣,居然害我女儿当娼,我一定要把黑手揪出,让有份 做这种事的人没好下场。

我知道雪怡一定是逼於无奈,甚至有把柄在其手里,要拯救女儿,一定要先 查清事情真相。

我打开电脑,再次回到当日发现雪怡援交一事的网站,登入帐户,学着上次 输入其中一个字去搜寻,又是出现几百个名字。

「呼,原来这么多女孩用蔚字的吗?」花多眼乱,我不知从何入手,等等, 蔚蓝碧海,女性比较少用海字,尝试输入,范围立刻缩窄到三十多个。

「蔚蓝…碧海…有了!果然都是在这里混的傢伙!」迅速找到目标,我心神 一振,登进其个人资料页,除了性别外,便没什么也没有写上。

看到这里我感到奇怪,和雪怡一样,这个女孩都是连相片也没有,那平时是 怎样在茫茫万多个会员中突出自己,还是根本不愁客源?

回想女儿初时那傲慢态度,亦的确是不甚在乎,始终以真正大学生作为招徕, 已经叫不少嫖客趋之若鹜,不惜一择千金以其亲其香泽。

我要知道多一些情报,雪怡她们是怎样接客,抑或有没受人操纵,这是十分 困难的事,即使我以伯伯身份去问,女儿亦不一定会答我。何况我已经不能再找 飞雪飘飘.

我有种一筹莫展的苦恼,如果雪怡只是贪钱那还好办,但如果她是堕入了卖 淫集团的魔爪,我的轻举妄动是很容易坏了大事。

『我可以怎样做…』对着荧幕呆坐,我的思想空白一片。得知雪怡并非单独 行事,我的忧虑是更多了,有一群狐群狗党走在身边,万一染上毒瘾,便是一条 不归路。

「雪怡…」

这天我在困恼中渡过,但即使如何心烦,日子还得过. 我的工作牵涉到市民 福祉,更是不可轻率,不能把私人事带到职责里. 次日回到办公室,以马不停蹄 的工作麻醉自己,忙过不堪,总算是没有挂念女儿的空间.

「呼,今天可算是够充实。」被一堆大小事务弄过头瘟脑胀,好不容易安静 下来,已经是下班时间,说来今天连午饭也没空去吃,以工作开脱,似乎是有点 太过了。

只是如何不想,当停下来女儿的笑脸便会出现,我心痒不已,有种登上QQ 以伯伯身份跟雪怡调侃的冲动,但又立刻警戒自己,一切已经完了,不可一,更 不可再。

「真傻,不以伯伯,以爸爸还不是一样可以找她?」我苦笑一下,拨起女儿 电话,对面传来开朗声线:「忙了一天,终於想起自己其实是有个女儿的吗?」

没有任何事比这更可慰藉一天疲惫,我心一安,和睦道:「现在不是给女儿 拨电话了,怎么了,回家没有?」

「还在学校忙呢,明天要重新录音,跟那些婆娘在整理资料,忙过一头烟。」

雪怡满口怨言,我笑道:「那不是很好,大家同心协力去办好一件事,是最 有意思了。」

女儿前阵子和同学们一起做报告功课,邀请我替其配旁白,结果惨淡收场, 被老师批过一文不值,吃了零蛋,故此需要重做。她们相约在我星期二晚再次录 音,今次是卷土重来,只可胜不可败,誓要报被严格老师奚落之仇。

「哪里好啦,她们都蠢得很,哎,不说了,又怪我在说坏话。」雪怡牢骚之 余也不忘提点我:「爸爸别忘记明天答应我们录音啊。」

「我知道,女儿的大事怎敢忘记?」我着雪怡放心,她语带不甘说:「今次 一定要给老师好看,上次给我们零分嗱!」

「哈哈,淑女报仇,十年未晚,明天就做台好戏,让她心服口服。」

「好啦,我去忙,那先不聊了,晚上回家再说的。」

「嗯嗯,别太操劳。」

「爸爸也是唷,亲一个,啜~」

挂线后,那种窝心使我尽是温暖。你说如果一切是假,女儿仍是过去的乖女, 雪怡从没有出轨,援交一事都是一场误那会多好。

可惜发生了的事,往往是令人没法逃避。曾在我面前展现淫荡一面的女孩, 的确是我家女儿。

回到家里,雪怡仍没回来,我忍着肚皮,等女儿一起晚饭,终於快到十点, 她才拖着脚步浮浮的踏入家门:「晕死了,爸爸妈妈,我决定退学,随便找个人 嫁了算。」

我取笑说:「你不是有老公了吗?还说嫁人?」

「呀,对了,忘了米老鼠,对不起啊,要你孤零零一整天,现在来亲你!」 雪怡像小孩子般抛下书袋跳进房间,我和妻子苦笑摇头,女大不中留,爸亲母亲 不及老公亲.

待雪怡换过衣服,这严重超时的晚饭才告开始,席上女儿说尽今天忙事,我 们边听边笑,一家三口,乐也融融。

「早点睡,明天我下班直接去学校。」我提点女儿早休息,雪怡向我递上一 叠文稿:「知道啦,这是读稿,爸爸你有时间看一看,我们准备得很辛苦的。」

我随便翻了一遍,用词漂亮了,分析也更深入,看来女孩们的确是花了一番 苦功。

「那我睡了,超累。」

「晚安。」

「爸妈晚安,呵欠~」

女儿关上房门后,妻子跟我谈笑道:「很少见顽皮女这样认真呢。」

「知耻近乎勇,吃了一次光蛋,也会想要吐气扬眉吧。」

「这不服输的性格遗传爸爸。」妻子指着我说,我无辜摇头:「哪里,我一 向是每次都输的一个。」

「雪怡大学毕业,有没打算送她去外国进修?」妻子问我,我耸耸肩:「看 她意愿吧,年轻人,出外见识多一点是好事。」

为人父母,子女的成就,便是我们的成就。

一宿无话,知道雪怡投入在功课里,我也得到安眠。次日精神饱满做好工作, 下班后应约到女儿学校。可能刚好是下班时间,连计程车也截不到,只有乘公车 赶去,比预定迟了十来分钟。

「抱歉,我来迟了!」

「没事,我们也是才刚准备好。」

按着上次的路线直接去到录音室,带着友善声线迎门的是…忘记了名字…

「谢谢,你是…」我一脸尴尬,难得女孩子毫不介意的再一次自我介绍: 「我是候咏珊,世伯你好。」

「哦,对,是候同学,老人家胡涂了,一时记不起…」我陪笑道,女孩没介 怀的摇头:「我明白的,世伯公事繁多,所以…」

坐在椅上的雪怡打断同学说:「闲杂人等的名字可以不用记啦,叫她大奶妹 不就成。」

咏珊虽然活泼,仍满脸通红的回头骂道:「死雪怡又在乱说什么?」

「哦!人家爸爸在,你叫我死雪怡!」女儿像找到痛脚的嚷着,咏珊知道自 己失仪,连忙向我赔不是:「世伯别误会,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一时口快?」

「一时口快就即是习惯了这样叫,爸爸,你的女儿给别人咒啦~」雪怡向我 撒娇,咏珊手忙脚乱道:「我不是咒她,是平日惯了,不,是因为她叫我什么? 大奶妹!」

「那你的确大嘛,这样不是更容易记住吗?爸爸,你过来看看是不是很大?」

雪怡向咏珊的胸脯指手划脚,女孩生气大叫:「这个是你爸爸啊,就没有一 点羞耻心的吗?」

「哈哈,我们两父女的感情十分好,没话不能说的,是不是啊,爸爸?」雪 怡要在朋友前逞威风,我只能说女孩子之间,原来真的可以很疯狂。

「世伯,虽然这是很不礼貌,但我真的投诉令千金,她那种态度…」咏珊摇 着指头,话再一次被女儿打断:「这个是我爸爸,不会接受向女儿的投诉啦。」

我不想插进女人的战争里,谈吐明显比其他人成熟的杨小莲作打完场道: 「好了,世伯专程过来不是看你们吵架的,有私怨也待做完正事才说吧。」说完 看我一遍,好奇问道:「咦?世伯乘公车来的吗?不是走很远?」

「没事,只是几分钟路程,你怎知道我是乘公车?」

小莲指着我的皮鞋解释道:「计程车可以停在学校门外,世伯你的鞋上沾了 红泥,是从公车站下来时,经过修路的那一边吧?」

「好利害,这样一点点也留意到。」我对女孩的观察入微讚叹不己,雪怡夸 奖道:「当然了,小莲可是班上有名的福尔摩斯,任何事也走不过她眼睛,不像 有些人,明明自己大却看不到。」

「你还在说!死雪怡,我不好好教训你不姓候!」

看到两女没完没了,小莲回头向我道:「对不起世伯,她们老是这样子,别 看她们爱吵架,其实感情是很好。」

对着落落大方的稳重女孩,我微笑点头:「没关系,年青人都爱这样沟通。」

在两人追打期间,个子矮小得活像中学生的朱文蔚有礼地向我递上热茶: 「世伯喝茶。」

「谢谢. 」我高兴接过,雪怡不忘给我介绍:「爸爸,录音室没有泡茶,是 小蔚知道你来,特地从家里带温水瓶来的。」

「哦,这么有心啊?」我受宠若惊. 文蔚笑着说:「上次晚饭时世伯说爱喝 龙井,刚好我爸前阵子从杭州回来,说是当地特产,所以倒一点来给世伯试试。」

「原来如此,果然是好茶,你太有心了。」我讚赏女孩心思细密,文蔚反倒 向我道谢:「是我们要谢谢世伯帮忙,劳烦你过来两次。」

「哪里,雪怡同学的事,不就是我的事。」我喝口好茶,心情大乐,女儿们 的好友位位正派,个个良善,完全没半点令人担忧.

「我还带了一些茶叶来,如果世伯你喜欢,可以回家慢慢泡来喝。」文蔚从 书包中带出一份包装好的茶叶给我,我连忙伸手接过,可是在正要说道谢的一瞬 间,脑门突然像被「叮」一声给敲响。

「小蔚你真有世伯心,小…小蔚?」

前晚在电脑前的自言自语,也随即涌现.

『原来这么多女孩用蔚字的吗?』

文蔚点头笑说:「是啊,世伯你叫我小蔚可以了。」

「谢谢你,小蔚…」我呆了呆,看着眼前清汤挂麵发型、笑咪咪的清彻女孩, 一阵不可置信的想法油然而生。

小蔚?难道你便是…蔚蓝碧海?

《待续》

《三十八》

一秒钟的猜想,比当日知道雪怡援交的时候更难相信。这位小妹妹一副入世 未深的模样,竟然是出卖身体的妓女?

不,我一定是搞错了什么,单凭一个字去猜测太武断,也对这女孩太不公平。

「爸爸你怎么了?都在发呆的。」雪怡见我呆住片刻奇怪问道,我立刻强装 平静说:「没事,只是有点感动,蔚蔚这样细心。」

文蔚得到讚赏,纯扑扑的脸蛋现出红润,倒是雪怡不满的扠着腰肢:「哦, 好啰,人家天天给爸爸泡茶没感谢,别人一包茶叶便感动得想哭了。」

「这种事也拿来说,你这个人到底有多小器?」咏珊没好气骂道,两个女生 又开战起来。

「无论如何,谢谢你。」我微笑跟文蔚点头,她笑靥满脸,谈不上美女,但 肯定是善良可爱的好女孩。

「好吧,那么我们开始工作,别耽误世伯太多时间. 」小莲像领队般叫大家 心拾心情,几个女孩也随即放下嬉闹一面,投入在学校的功课之上。

「爸爸,这一段是先录的,然后再配上后一段。」

「我明白,昨晚看了一遍,大约知道要点. 」

这次女孩们的准备功夫比上次更充足,有过一次经验,我的表现亦较上次为 佳,但遇上陌生词彙,仍是要不耻下问,请教后辈:「这里的bureaucr atic是什么意思?」负责撰写文稿的文蔚解释道:「这是官僚体制或官僚主 义. 」

雪怡不满责备:「爸爸是公务员,算是半个官,连这个字也不会啊?」

我靦腆自辩道:「我只是一时看不清楚,爸爸年纪大,最近老花严重了。」

四位女孩一同偷笑,我乾咳一声继续工作。大约花了不到一小时,负责的一 段便告大功告成。

「哗,比上次还要快,世伯你其实不会是专业配音员吧?」咏珊讚佩道,虽 然知道是客套话,在雪怡同学前拿些面子感觉还是不错. 我脸露笑容,女儿亲暱 地牵起我手:「当然了,是我的爸爸耶!」

「雪怡你跟爸爸感情真的很好呢。」文蔚笑说,雪怡拍着胸脯道:「是唷, 我和爸爸是没有秘密的!」

我心虚不已,就是感情再好的父女也有秘密,是不可以让对方知道的秘密。

「那么要做的事做完了,我们也要遵守承诺,请世伯晚饭当作慰劳。」小莲 微笑道,几个女孩一同举手:「讚成!」

「我很乐意和大家一起吃饭,但事先声明这一餐是由世伯请客,不准反对。」

我对此是半步不让:「上次已经收了你们的礼物,老要讨小女孩便宜,世伯 也不心安。」

「这样啊…」女孩们显得不好意思,雪怡想说什么,立刻被我制止:「爸爸 说了,留点面子给我,请几个小女孩吃一顿饭。」

「那好啰~」雪怡知道我要坚持的时候没人可以动,也便顺意下来。我带着 几位女同学到大学附近的西餐厅晚膳,席间大家有说有笑,毫没半点代沟。

「那今天谢谢世伯了!」饭后三位女生有礼向我道谢,我好歹是个长辈,晚 饭一顿,也不必她们多礼,笑说有时间到我家里游玩,让妻子给大家做顿家常便 饭。

别个众人,我和雪怡一起乘车回家,谈到跟同学们相处融洽,女儿对一班好 朋友也十分骄傲:「我们真是玩得很好的,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什么事也共 同进退!」

共同进退…这事令我想起刚才的那个想法。

以文蔚和雪怡的交情,如果她真是蔚蓝碧海,那是否她引诱女儿一起去卖淫?

但有可能吗?这样纯情的一个女孩子,说是处女也不奇怪,怎么会引诱雪怡, 难道是雪怡引诱她?这更没可能,我的女儿怎会是这种人?我想到哪里去了。

「爸爸你在沉思什么?」雪怡奇怪问我,我摇道推说:「没,明天有个工程 遇到点问题,有些烦恼。」

「有什么问题慢慢想就好了,别太烦到自己。」

「我知道的,爸爸会…」

回到家里,趁着雪怡淋浴的时间,我躲到书房进行查证. 为了不让日后穿帮, 我多註册了一个QQ帐户,然后依样葫芦地给蔚蓝碧海发出邀请交友的短讯,并 留下自己的QQ号码.

援交网站以广告收入图利,算是设计了一个比较方便的平台给客人和女孩们 交易,我在等待对方回覆间随便看了一遍,徵友栏上都是露骨的招徕,相对来说 雪怡她们是十分低调的一群,这令我更确信她们背后是另有人作接头.

只有揪出这个人,才可以知道真相,而蔚蓝碧海便是这事的重要线索。

「来了。」对方很快加了我,看来她们对陌生人没什么抗拒,做这种工作, 接触不同男人已是习而为常。

「你好,可以交过朋友吗?」我试探问道,对方回答说:「你是谁啊?」

有过上次认识女儿的经验,我这次较为冷静,知道援交女认识客人的途径除 了网上交友室,也有不少是客人的互相推介,於是找个借口:「是我朋友介绍, 她说你很好」

「这么好,你朋友是谁?」

我随便说个比较普遍的名字:「andy」

「andy?很多人叫andy呢,算啦,反正都没关系」

「你是大学生吗?」

「他没告诉你吗?」

「他说你是,但我不大相信,大学生很少做这个」

「你朋友没骗你,我今年大二」

大二…跟雪怡同年,我的猜测中了一半。

「你呢?」对方反问我,我把年龄调高一点:「我是伯伯了,五十多」

「五十还是叔叔吧,六十以上的才是伯伯」

「你很宽容」

「你朋友有没告诉你我的样子?」

「有,他说你很美」

「没啦,才可以吧」

「你很谦虚」

「是不想给别人太多幻想最后失望」

「好有令客人失望过吗?」

「那倒没有(面红)」

「就是」我顿了一顿问道:「我朋友说你是直长发,有没剪掉?」

「没有,我一直是这样」

「那太好,我喜欢长发的女友,有没染颜色?」

「没有,不喜欢,也没戴耳环」

我想起晚饭时女孩光滑的耳珠,几乎可以肯定是同一个人了。

「你很清纯」

「做这个会清纯么?」对方自嘲般道。

我巡着正常嫖客的问下去:「你的价码多少?」

「上酒店三千,两小时算,上限三次」

「五十多岁做不了三次」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男人都爱吃药」

「这样过份」

「正常吧,花钱不愿吃亏」

「你人太好」

「还好,那个起不了头更烦人,先说清楚,我不做服务的」

「一点也不做?」

「手还可以,口会吐」

「明白了」

「还有我的胸很小,那里的毛也不多,不想脱光了才说不合胃口」

「你一向都逐点给客人说明吗?」

「是,不要浪费大家时间」

「也对,那你平时是怎样找客人?个人资料页也没贴照片」

「有的像你朋友介绍,也有人喜欢随便钓」

谈到这里,我想起当日在雪怡手机上看到的讯息:「明天的派对,去吗?」

派对!我要知道那是怎么一回事。

我继续试探问道:「原来如此,那天andy跟我说有什么派对,我有点兴 趣。」

「哦?我有跟他说过吗?那个比较严格,要经红姐挑选,不是每个客人也可 以参加」

「红姐?」

「对,红姐联络客人和给我们作过滤」

果然背后还有人!我像递住了幕后黑手,焦急问道:「怎样可以找到红姐?」

「你到底是找我还是找红姐?」

「不是,只是有点好奇」

「下次去开房时告诉你」

「好吧」

「那什么时候?」

「我看看,明天回覆你」

「好」

「那谢谢了,很高兴认识你」

「再见」

离线后,我有种说不出的茫然若失。

真的,真的连文蔚也是援交女…

「我还带了一些茶叶来,如果世伯你喜欢,可以回家慢慢泡来喝。」

一小时前一起吃饭、听到笑话也会面红害躁的小女孩,跟陌生人聊着交易。 虽然是只见过两次的女孩,却有种替她心痛的失望。

「现在的孩子,原来都这样可怕…」就在我叹息之际,关上房门响起「碰碰」

两声,是雪怡。

「爸爸,我替你泡了茶。」女儿扬起声线,我收拾心情,堆起笑容开门说: 「这么乖女。」

雪怡别有所指的哼着道:「人家一向都这么乖,不过爸爸还是觉得别人的茶 比较香吧?」

「这样也来吃醋吗?」我苦笑,女儿作个鬼脸:「谁吃醋,要吃也是妈妈吃, 一把年纪整晚盯着个小妹妹的。」

「谁整晚盯着个小妹妹了,喂,别在妈妈前乱说话。」

「太迟了,已经启奏皇后,今晚大刑待候啦!」

「喂喂喂…」

《待续啰~》

《三十九》

文蔚是援交女一事令我感到失望,然而冷靜下來,她畢竟只是女兒同學,那 衝擊和痛心是遠不及當日知道雪怡在賣淫。而另一個真相的揭開,亦加倍我的思 量。

我初時以為雪怡只是貪玩,像大部份思想未成熟的女生趁著青春賺些快錢. 但當知道她不只一人行事,而且更有幕後主使,事情便複雜得多。

這個紅姐到底是什麼人,是一般的鴇母?還是賣淫集團的手下?現階段仍是 毫無頭緒.

雪怡在這段時間給我的感覺是不太著緊接客,可以做,也可以不做,亦看不 出有需要向上繳付金錢的壓力,似乎並非受到黑社會等操縱的逼於無奈。我要知 道原因,知道她們之間正在發生什麼事,才可以找到對?。

而相較雪怡,文蔚是我可更得到情報的渠道。她對我完全陌生,不會有什麼 戒心,即使穿幫,我也只是她同學一個愛嫖的父親,其嚴重性是遠較直接和女兒 交手為低。

我甚至有一種想法,如果我以嫖客身份,偶然在文蔚面前出現,相信她會告 訴雪怡。那麼在害怕被父親發現自己亦有賣淫的情況下,女兒是否便會洗手不幹? 我不知道,在查清她們做此事的理由前,這個方法風險太高,我不敢輕然嘗試。

決定向文蔚方面埋手找尋線索後,我認真地考慮以交談引她說出真相的方法。

雖然跟這個女孩只見過兩次,但大家的聲線外貌仍是留有印象,我是不可能 約她見面。那正如當初和雪怡接觸,一個援交女不會願意花太多時間在一些根本 得不到好處的客人身上,多談兩次知道我無心光顧,相信文蔚便會不理睬我。

於是在此之前我要找到答案,她和雪怡賣淫的原因和紅姐是誰,還有那個不 是每個客人都能參與的派對是什麼回事。

這天工作完畢,剛到下班時間我便立刻登入,看到文蔚在線,嘗試第二度與 她接觸.

「妳好」

對方很快回覆了我。

「你好」

「在外面嗎?」

「剛回家」

「昨天說的事,星期三上午可以嗎?」

「星期三要上學」

「不可以蹺課?一個上午就好」

「我不喜歡蹺課」

我是故意這樣問,雪怡跟我提過星期三是她們那份功課的交卷日,準備了這 麼長時間,相信文蔚亦一定很重視,不會輕易蹺課. 加上從當日文稿的水平,我 猜測文蔚是一個專於學業、相當用功的女孩子。

「那什麼時間比較方便?」

「晚上可以嗎?」

「我是上夜班,晚上不方便」

「那要過一段時間了,我的例假快要來」

我正中下懷,這樣我便可以多拖延時間,問我需要得到客案的問題.

「這麼不巧」

「沒關係吧,到時候再約你」

「要等很多天嗎?」

「嘿,有那麼想女孩子?」

「andy說妳很好,我很期待」

「我到現在也想不起是哪個andy」

「就是短頭髮那個」

「你說了好像沒說,不如說是男人」

「完全忘記了嗎?給他知道一定很傷心」

「沒可能每個客人都記住吧」

「也是,有沒印象特別深刻的?」

「沒有,在眼中都一樣」

「這樣冷淡」

「只是交易,不是找男朋友」

「也對」

「男人都一個樣」

「會打擾妳嗎?」

「沒事,在看書」

「什麼書?」

「莎士比亞」

「原來是文學派」

「只是消閒」

「大學生不是很忙?」

「還好」

「介意告訴我為什麼做援交?」

「有必要知道嗎?」

「沒,只是隨便問問」

「想了解我?」

「算是吧」

「連面也沒見過吧」

「感覺妳很有氣質」

「感覺這種事不可信」

「理性的女孩子」

「我一點不理性」

「那是什麼?」

「任性」

「會嗎?我覺得妳很爽朗」

「何以見得?」

「至少什麼都先說清楚」

「只是不想有爭執」

「有過爭執嗎?」

「有」

「怎樣?」

「客人要我口交,我不肯,吵架了」

「結果怎樣?」

「可以怎樣?不會做的事是怎樣也不會做」

「結果?」

「只拿到一半錢」

「真可憐」

「沒辦法,什麼客人也有」

「既然這樣為什麼還做援交?」

「不知道」

「不知道?」

「可能習慣了吧,我沒主動找,有人約我便去」

「願者上釣嗎?」

「是」

「很寫意的工作」

「我不覺得這是工作」

「那是什麼?」

「不知道」

「妳的說話很玄妙」

「跟男人上床的女生心理是比較複雜」

「妳修心理學?」

「主修文化管理,輔系環境科學」

「果然是才女」

「不用讚賞我,我知道自己是什麼」

「是什麼?」

「妓女」

「別這樣稱呼自己」

「那可以怎樣稱呼?」

「援交吧」

「即是妓女」

「我惹妳生氣了?」

「沒有」

「說別的吧」

「隨便」

「不會阻妳?」

「還好」

「說妳喜歡的事吧」

「會很悶」

「沒關係,我也很悶蛋」

「我喜歡呆坐」

「是冥想?」

「不,只是呆坐」

「很有品味的嗜好」

「哈哈,你是第一個說有品味」

「好像第一次笑了」

「我是真的笑出來了」

「有這麼好笑?」

「是」

「可以告訴我派對的事?」

「還在意那個?」

「是有點興趣」

「是一起做愛的地方」

「群交?」

「是」

「這種事會有人願意嗎?不會不好意思?」

「都是一伙人,大家習慣了」

「大約有幾個人?」

「女孩子三到四個,客人不一定」

「不一定?」

「由紅姐挑選,會比較嚴格」

「只有幾個女孩子,如果客人太多怎麼辦?」

「上限每個女孩子對兩個客人」

「是3P?」

「是」

「應付得了嗎?」

「可以,男人做愛的時間比女人短」

「有點吃驚,挑選的條件是?」

「最近一個月的驗身報告和個人資料」

「哪個嫖客會出示個人資料?」

「不願意便不要參加,這種事我們也有風險」

「不愁客源呢」

「是僧多粥少」

「有那麼吸引?」

「男人都很喜歡」

「我是不能想像,女生都是學生嗎?」

「是」

「難怪」

「有興趣嗎?」

「有點,可否給我紅姐聯絡方法?」

「見面後再說,紅姐要求必須是熟客才可以參加」

「哦」

「你一定會想參加,女生質素都很高」

「像妳一樣?」

「比我好」

「妳也會去嗎?」

「會」

「不會很辛苦?」

「還好」

「覺得現在的女生很利害」

「沒什麼,做愛誰都會」

「但是在其他人面前做吧?」

「習慣了便好,都是一樣的事」

「佩服」

「我要下了,同學找我」

「好的,可以再找妳嗎?」

「可以」

「謝謝」

「再見」

按下退出,我的心臟仍是猛跳得很利害,像聽了一件天方夜譚的事。

群交,文蔚口中的女孩一定包括雪怡,那天的詢問不會是第一次,更不會是 最後一次。

女兒居然參加這種派對,和一個、甚至更多的男人當眾做愛,這豈不是比最 廉價的妓女更下賤?

經過這些日子,某程度上我是認了命,無奈地接受現實。但現在上天又給我 另一個衝擊。

我的女兒,到底墮落到什麼地步?

可怕,實在太可怕!

拖著遊離腳步回到家裡,迎門的女兒第一句說話。

「實在太可怕了~~」

我冷汗仍沒乾透,勉強鎮靜道:「有什麼事令天不怕地不怕的馬家大小姐也 會覺得可怕了?」

「我是很認真啦,別當我開玩笑。」雪怡把我拉到沙發前,指著電視螢幕說: 「電視報導今天印度西北部發生了7。9級地震,超過兩萬人喪生,三萬人受傷, 還有一萬多人下落不明。」

「真的很嚴重呢。」我看著滿目瘡痍的畫面嘆氣,雪怡跟我說:「宣明會設 立了臨時基金籌集,這麼慘,爸爸,我們也捐錢吧。」

「沒問題,這種事我們應該出一分力,妳打算捐多少?」

「兩個月的零用吧,還有我儲起的壓歲錢也拿一點出來。」雪怡數著指頭, 我好奇問:「兩個月的零用?那妳這陣子怎吃飯?」

「爸爸好過份,你看那些小孩子都快要死了,我還可以只顧著吃麼?」雪怡 生氣說,我連忙賠不是:「是我不對,那妳捐一份,爸爸捐兩份好了。」

「兩份?爸爸是社會人,就只兩份?有沒誠意啊?」雪怡質問我,我舉起三 只指頭:「三、三份?」

「這還差不多,還有媽媽的一份也要付唷。」

「知道了,一切馬家大小姐作主。」

「反正爸爸的錢都是亂花!」

「我什麼時候亂花了?去遊樂園,住酒店,買大布娃娃,這陣子花的全都是 為了寶貝女。」

「哦,在跟我計較了?我是你親生女耶!」

「我不是跟妳計較,只是想妳知道…」

「嗚嗚…媽媽,爸爸不要我啦~」雪怡裝哭跑到廚房跟妻子投訴,我不滿的 咕嚕咕嚕:「明明說得好好的,怎麼又來撒野?」

毫無疑問,雪怡是一個心地善良的好女孩,懂得關心社會,孝順父母,尊重 別人。

「啊…太癢了…不夠…我想要…男人…想要男人…我想給男人操…還是有雞 巴操進來才最舒服…」

群交嗎?這樣的一個女兒,會有可能嗎?

我不敢相信,但當初知道雪怡在援交時,我又何曾願意相信?

看著突發的天災人禍,世界,其實都很脆弱。深信不疑的人和事,往往在瞬 間毀於一旦。

《待續》

《四十》

「雪怡,那份功课怎样了?」

「今早交了,老师看了一下没做声,哼哼,今次是没话说了吧。」

「这么有信心,回家了吗?」

「早就回了,刚才还跟妈妈一起去街市,今晚煮大餐庆祝的!」

「这么好啊,但记住给妈妈来煮,你从旁辅助便好。」

「爸爸这是什么意思,对雪怡没信心吗?好!我一定要你好看!」

「这样我回来时唯有去加菜了,你想吃叉烧还是白斩鸡?」

「爸爸好过份!」

得知女儿经已回家,我放心下来。闲聊几句后挂掉电话,继续和文蔚在线上 交谈。

「今天心情好吗?」

「还不错」

「有什么好事?」

「跟同学准备一段时间的作业今天交卷,可以松一口气」

「值得高兴」

今天是星期五,自星期二晚首次跟文蔚有接触后,这几天里我都是穿梭在她 和女儿之间. 不能再以伯伯身份找雪怡,唯有集中向文蔚方面打听。交谈几次后, 我发觉这个女孩子和其他的援交女有点不一样,不是那么在乎交易,即使不涉及 金钱,她仍愿意跟你聊上半天。

虽然我所谓接触过其他的援交女,其实就只有雪怡一个。

相较女儿的调皮,文蔚是较为文静,与其清澈如水的外型相当匹配。当一个 看似全无污染的女孩子也是做着出卖肉体的工作,试问还有什么可以凭外表去相 信?

「大学的作业都很严格吧?」

「还好,老师有点坏心眼,上次给我们零分」

「零分?」

「别再提,我们都哭了」

「小女孩受点挫折是好事」

「哭的不是你」

「叔叔也经过不少挫折」

「例如?」

「你想知道?」

「嗯」

「老头子的唠叨小女孩不会有兴趣」

「就说来听听」

我没想到文蔚这样认真,也便在不暴露身份的范围下,告诉她一些过往生活 的苦与乐。那一些连自己也觉得老气横秋的旧事,她居然全部听完,不像在敷衍 我这个连一分钱也不曾进她口袋的「准顾客」。

「你即是说当时你有机会自己创业,但最终进了政府机构?」

「对,当时年少气盛,觉得商家满身铜臭,还是为社会服务有意思,是不是 很幼稚?」

「后悔吗?」

「也没有,只是可惜,如果那时候把握机会,说不定现在是工厂的大老闆了」

「工厂的大老闆很了不起?」

「总比上班族有意思吧?」

「有没意思看个人,半杯水的道理你不懂?」

「喂喂,是教我做人道理吗?我可是比你年纪大」

「年纪大不一定有道理」

「那我要小女孩给我指导了」

「哪里敢,我只是乳臭未乾的小丫头」

「那我就是持老卖老的糟老头」

「哈哈」

「咦,又笑了」

「是被你逗笑的」

「总算没弄哭女孩」

「你弄哭过很多女孩吗?」

「好像没有」

「就是」

「实情是除了妻子外没怎么碰过女人」

「谁相信,忘了我们在哪里认识?别告诉我这是第一次找女孩子」

我想了一想,女儿应该不包括在内吧?

「严格上算是」

「还要严格上」

「那技术上?」

「你就继续你的言语艺术吧」

「你不相信?我发誓,就只跟老婆好过」

「男人每个上床的都叫老婆」

「是真正註册拜堂的那种」

「那你有几个老婆?」

「什么几个,不就一个」

「呵」

「这是什么?冷笑?」

「你猜」

「我有什么理由需要骗你」

「男人就是爱骗女人,不需理由」

「你这是欲加之罪」

「要算你们做过的坏事,何患无辞」

「哈哈,我是说不赢你」

「到你笑了」

「我这是苦笑」

「苦笑也是笑」

「你几天都在线,不忙吗?」

「没客人找我,而且明天开始不方便了」

「你说你不会主动找,如果一个月也没客人找你怎么办?」

「没所谓」

「看得这样豁达,不会没收入?」

「钱也花不多」

「既然钱没关系,有没想过不再援交?」

「暂时没有」

「不怕给男朋友知道?」

「我没有男朋友」

「但日后交了,也会害怕给知道以前的事吧?」

「你看不起援交的女孩?」

「不是,我只是」

我还没有完全输入字句,被对方打断了我:「已经做过的事,一次和一百次 没分别,要介意的,即使一次也介意,污秽了的身体,怎样洗也不会变乾净」

看到这话我眉头一皱,正如她自己形容,出卖肉体的女生,心理上是会比较 複杂.

「我问你一个问题」

「随便」

「如果有客人给你一张五百和一张十圆,你会要哪一张?」

「这种问题有必要问吗?谁也会选五百吧」

「好了,那如果那张五百是被丢到地上,给弄髒了,给弄皱了,你还会挑哪 一张?」

「仍是五百」

「对,这个很正常,因为那始终是一张五百,即使给弄髒了,弄皱了,它的 本质仍是没有改变,仍是比一张簇新的十圆要高贵得多。人亦是一样,你要珍惜 自己,相信自己的价值,即使遇上了挫折,也不要受曾经发生的事对自己动摇」

文蔚沉默了一会,反过来问我:「那如果我的本质是十圆呢?」

「别看轻自己,要相信自己」

「我知道你是在安慰我,虽然这个比喻很不伦不类,但我还是谢谢你」

「别客气,但很不伦不类吗?我觉得是十分有意思」

「嗯,你说你是公务员,希望不是教育部,不然孩子们的未来会很令人担心」

「喂,有这么严重吗?」

「还有要提醒一下,我的公价是二千,给五百是太少了一点」

「哈哈,我知道」

「无论如何,谢谢你」

「明天星期六,去哪里玩?」

「同学家」

「约会吗?」

「是女同学,我们约好了去她家做蛋糕」

「这么好,祝有个愉快周末」

「嗯」

「那先不阻你,再见」

「再聊」

离线后,我长呼一口气,这跟和雪怡时的感觉很不一样,少了一份罪恶感, 而是像跟一个真正的红颜知己在谈天说地,毫无压力,轻松写意。这个年纪,原 来也可以和小女孩聊得不错.

「红颜知己吗?年龄也相差太远了吧…」我苦笑,有人说男人在年轻时没有 风流过,年纪大了意志力便会十分薄弱,少许诱惑也抵受不了。那我过往只有秀 娟一个,从没见识过其他女人的妩媚,岂不是不堪一击?

事实上从雪怡抑或文蔚,我是没法否认这个事实。而比女儿更吸引的是,这 是一个没有血缘的女孩。

『世伯,你叫我蔚蔚可以了。』闭上眼,是纯朴甜美的笑容,虽然我知道这 样形容是很下流,但如果用钱可以和这样清新的邻家女孩一亲香泽,相信没有男 人会吝啬。

我在乱想什么?难道我渴望和文蔚有越轨行为?我接触她只打算找出真相, 而并非有其他企图.

当然这和雪怡的时候一样,一切,都只是自欺欺人。

收拾心情,离开公司回到家里,和想像中一样,是一团糟。

「真有这样难吃吗?」雪怡瞪大双眼,对这样努力的女儿我是很不想打击她, 但额角上的汗水出卖了我:「不错,还不错…」

妻子掩嘴窃笑,看来她是放开了手,让雪怡一尽孝道。但现实告诉我们,努 力做的事不一定是好,内心感动跟舌头味蕾也不会是同步。

「吃完了!终於!」放不容易把饭都扒光,我像跑完千百米的田径选手放下 饭碗,深呼吸一口气。雪怡嘟着小嘴道:「辛苦了,很难为你呢。」

「自己试试不就知道…」我不满地望着正吃泡麵的女儿和妻子,这一顿饭, 她们根本早知是不能入口。

「今天是辛苦爸爸了,不过明天会有补偿的。」饭后雪怡故作神秘,我问是 什么意思,女儿怎也不肯透露,说要给我惊喜,我忽然想起刚才跟文蔚的对话: 「是女同学,我们约好了去她家做蛋糕」

女同学,难不成是雪怡?

想到这里,再看看鬼灵精怪的女儿,大概可以猜到是葫芦里卖什么药了。

拜託,地狱厨神,我家一个已经很足够。

「世伯你好!」

果然到了次天大约正午十二点,手上拿着麵粉鸡蛋等材料的咏珊和文蔚便按 响门铃。雪怡揭开谜底的笑道:「她们三个婆娘说今次麻烦了爸爸很多,怎样也 要答谢一下,於是约好今天来我家做蛋糕!」

「都说只是小事,怎么用答谢. 」虽然经已经猜到,但我对小女孩们的心意 还是十分感动。最爱跟女儿吵架的咏珊不满道:「喂,什么叫三个婆娘?我们可 是专诚来给世伯做蛋糕。我们是婆娘,那你又是什么了?」

「呵呵,这还用说,当然是姑娘,好啦,这是我家,不跟你吵,我们开始吧, 咦,小莲呢?」雪怡发觉少了一个奇怪问道,文蔚回答说:「她说这附近卖的芒 果不新鲜,去外婆家里拿,等一下再过来。」

「要她特地跑远路,那怎好意思?」我对女孩们的认真受之有愧。雪怡理所 当然道:「爸爸你太不专业了,芒果蛋糕当然要芒果新鲜才有灵魂,这点工夫是 不能省的。」

我心想你好意思说,是谁昨晚把咖哩鱼蛋弄得咖哩没咖哩味,鱼蛋没鱼味?

唯一有的就只是酸苦味!

「她应该很快便到,我们先去准备,伯母,可以借厨房一用吗?」咏珊爽朗 地领着娘子军,浩浩荡荡地去进行她们的伟业,妻子笑笑地走到我身边,说起旧 事的问我:「当年雪怡出世前,你老说想要个儿子,现在再给你选一次,你会怎 选?」

我安慰地搭在她的手背:「当然是女儿,再给我选一百次,也是女儿。」

「我们分工合作,文蔚负责打蛋,我准备糖和牛奶,雪怡把碗盘、碟子和刀 叉洗好。」

「我洗碗?不是一起做蛋糕吗?」

「有你参与,可以吃吗?」

「这是什么态度?这里是我家,就是全家中毒死了,也是我的家事!」

秀娟坐在沙发上对我苦笑:「做一个蛋糕,三个女孩,其实是太多了。」

「完全同意?」

半小时后,绕了一个大圈的小莲亦来到我家,看她拿着重甸甸的一袋香芒, 我心更不安,气仍未喘定的女孩微笑道:「不重,世伯别客气。」

「是你们太客气了。」我叹一口气。

「队长来了,所有队员退下!」吵过不停的咏珊扬声道,嚷闹了半句钟,其 实三位女孩没做到什么. 小莲甫一进去便迅速把场面压住,尽显领导风范:「怎 么这样子?你们到底是来做蛋糕,还是炸厨房?」

「对不起?」

「重头来吧,大家分工合作,文蔚负责打蛋,咏珊准备糖和牛奶,我切芒果, 雪怡把碗盘、碟子和刀叉洗好。」

「我又是洗碗?」雪怡不满道。

「有你参与,可以吃吗?」众女十分同心,意志坚定。

有小莲坐阵,我和妻子是放心多了。帮不上忙,坐着等吃也不好意思,於是 到超市买些纸碟饮料。回来时小莲已经把芒果都脱皮去核,打成灯黄色的一碗浆 糊,然后熟练地加入糖和麵粉高速搅拌,手法俐落,看得人啧啧称奇。

「好利害?」

「日后谁娶了小莲,每天都有芒果蛋糕吃了。」

「你就只懂吃,快来帮忙吧,慕斯都还没准备好!」

武刀弄枪花了一个多小时,从焗炉拿出,一个泛出金黄香气的芒果蛋糕大功 告成,我和妻子看到色香味俱全,不得不佩服现今女孩也有部份是入得厨房,可 惜那个并非自己女儿。

「要放凉一阵,大概半小时吧。」小莲拍拍手上粉末,抹去额上汗珠,似对 作品感到满意,虽说四女做蛋糕,但其实大部份都由她一个人去完成。而由始至 终都没有碰过蛋糕半分的雪怡也不认输,拿起一张「我爱爸爸」的牌子插在中间: 「好啦,辛苦了,画龙要点睛,最重要的任务当然是由亲女儿去完成啰!」

几个女生看到快要二十岁的大学生还在孩子气,忍不住翘起嘴角。正如女儿 所说,世界上总有些人是「事做最少,功劳最大」。

等着无聊,女孩们也有准备,把完成了的功课短片播给妻子欣赏,以一同分 享辛苦成果。

「拍得很不错,比得上电视里的专业节目了。」秀娟是首次看到影片,对女 孩们的评价甚高,雪怡还不忘讨好父亲:「妈妈,你是不是觉得影片里爸爸的声 音很有磁性,十分性感呀?」

「有这样的事?我觉得好像差不多。」妻子没什么体会,女儿语气夸张的说: 「哪里差不多,简直是超有男人味,我班的女同学都给迷住了,说很羨慕我有这 样英伟的爸爸!」

「喂,够了,取笑也有个限度,你这样是在丢爸爸面子。」被夸奖过头,我 是反过来不好意思了,雪怡听了不服气,跳上来拥着我:「哪里取笑,我明明就 是在讚你!」

「好了,是爸爸错怪你,快放开,现在是大庭广众,妈妈也在看。」

「哪里怕,女儿是爸爸前世的情人,抱抱不可以吗?妈妈不会生气的。」

雪怡亲暱地缠着我不肯放开,弄得我尴尬非常,难得妻子也跟女儿一起闹玩: 「没问题,你们好好谈情,妈妈不做电灯泡,我们今晚换房睡。」

「好啊!」

「秀、秀娟!」

胡混一轮,我是几乎给女儿当众玩死,犹幸大家焦点始终还集中在精心炮制 的傑作上,听到小莲说蛋糕可以,几个女生便一窝蜂地冲了过去。留下我和妻子 在沙发上抹冷汗:「你说今天雪怡干么了?」

老婆点头道:「我很明白她的心态,女儿都爱向父亲撒娇,但真正和爸爸感 情好的其实不多,可以在同学面前秀秀幸福,是女人爱炫耀自己的一种天性吧。」

「炫耀自己吗?」

妻子微笑说:「这不很好?証明你在雪怡心里是一个值得骄傲的好爸爸,可 以向朋友炫耀。」

「好爸爸吗?」我自感羞愧,如果这里任何一个知道我曾对雪怡做过的事, 我想没有人会认同,我是一个好爸爸。

「爸爸,来吃蛋糕啦,我切了最大份的给你!」

「来了,来了?」

《待续》    《四十一》

「爸爸,女儿做的蛋糕还可以吗?」

拿着盛载蛋糕的纸碟,我和妻子坐在沙发上品嚐几位女孩子的杰作。雪怡一 屁股挤在我俩中间,刻意把「女儿」两字的尾音拖长。我堆起笑容讚赏道:「不 错,味道很不错。」

芒果肉香甜鲜美,蛋糕鬆软可口,的确是风味甚佳,虽然谁也知道这是小莲 的功劳。只是女孩也没计较风头被抢,微笑地坐在木椅上小口吃着。倒是处处爱 跟雪怡斗嘴的咏珊看不过眼说:「明明就没做过什么,却变成了主角了。」

女儿不服输道:「好吧,我认了,我是没做什么,蛋糕都是小莲一个人做的。 但爸爸妈妈可以吃到,还不因为小莲是我的好朋友,所以算起来我的功劳还是最 大!」

强词夺理还可以如此理直气壮,大家也没我家女儿办法了,一同为这长不大 的女孩失笑,表情花俏的雪怡从自己碟上扠起一片,嗲声嗲气地递向我嘴边: 「爸爸吃蛋糕~」

「喂,妳爸今年多大了,要人餵吗?」女儿孝顺本来值得高兴,但在众人面 前我不禁难堪,雪怡撒娇道:「这种事有分年龄的吗?就让我孝顺一下爸爸,快 吃掉,我还要餵妈妈。」

听到连妻子也有份,我是稍稍鬆口气,顺意张嘴吃掉一口,雪怡果然也给母 亲卖乖:「妈妈,感谢妳多年照顾,还把我生得跟妳一样漂亮,这一片是女儿孝 敬妳的。」

话是有点做作,还是能逗乐我俩,妻子张口让女儿把蛋糕送上,吃在嘴里, 甜在心头。

看到我们一家天伦之乐,三位女生也替好友高兴,文蔚笑着问:「雪怡好幸 福哦,我们这里应该以妳和家人的感情最好了吧?」

雪怡毫不考虑答道:「当然是了,爸妈就只我一个女儿,把所有的爱都给我 一个!」

咏珊数着指头说:「说来我和小莲都有哥哥,蔚蔚有弟弟,只有雪怡是独生 女呢。」

「这是因为女儿太完美,爸妈说一个已经足够了。」雪怡自称自讚,咏珊揶 揄道:「才不,我说是因为女儿太难教,世伯伯母说一个已经受够了。」

雪怡瞪大双眼问我俩:「哪里,爸爸妈妈告诉这婆娘,哪个才是真正答案!」

咏珊掩嘴笑道:「世伯伯母在大家面前不想打击妳,自然不会说真话了,反 正答案大家都心里有数。」

「妳这是欠揍吗?在我家说我的坏话,看我会不会狠狠教训妳!」雪怡又是 从我俩中间跃起追打咏珊,两个女孩在客厅里嬉嬉闹闹。小莲来到我和妻子面前 抱歉道:「对不起,咏珊的说话有点过份,她跟雪怡总是闹着玩,你们不要介意。」

我俩一同笑说:「没介意,这是年轻人的相处方式,我们很明白。」

「雪怡有你俩这样明白事理的家长,真是十分幸福。」小莲温婉道。年纪较 长的她总是能给人一种很安稳、很懂事的感觉。老婆对她甚有好感,亲切问道: 「小莲妳的手艺不错,在家里也很爱做菜的吗?」

小莲点头道:「对,妈妈要上班,平日晚餐多由我来做。」

「原来如此,难怪手势这么纯熟。我家的那个连最简单的菜心炒牛肉也煮不 好。」秀娟羡慕说。我想起昨晚的地狱菜单,十分同意妻子的说话。

「咦,我听到好像有人说我的坏话呢?」在追闹着的雪怡竖起耳朵,一脸不 满的嚷着。

蛋糕鲜美,女孩也爱吃甜,但在最害怕长胖的年纪,女生们只是浅嚐即止, 一磅多的蛋糕六个人分也吃不完,剩下三分一在碟里。雪怡主动孝敬我:「爸爸 还没够的,这些全部都给你!」

「我够了,这个年纪吃太甜不好。」我推托道,女儿没理我的自行抢去我手 上的纸碟,把余下来的蛋糕盛在上面:「又不是每天吃没关係啦,而且这是小莲 用心做的,不吃光太不给面子了。」

强人所难一向是雪怡的强项,我自然没法推掉,咏珊调侃说:「咦,现在不 是女儿做的蛋糕了吗?」

雪怡伸舌骂道:「反正都一样啦,我和她是不分妳我的,是不是啊,小莲?」

小莲微笑点头,雪怡欢欢喜喜地把蛋糕盛好朝我方向跑来过,没想到不知道 什么时候跌了一只纸碟在地上,女儿刚好踏上脚一滑,整个人便像龙门飞扑的向 前扑在地板:「哎吔!」

「雪怡!」当然一个成年女生跌一跤不会有什么大碍,但事出突然,众人还 是一同吃惊。只见雪雪呼痛的女儿从地上坐起,那片蛋糕早已抛飞地上,雪怡可 惜道:「惨了,都不能吃了。」

「蛋糕事小,妳没有事吧?」我和妻子连忙上前看,雪怡拍拍身体,摇头道: 「没事,也没擦伤什么的。」

知道同学没事,咏珊哼着说:「怎么在自己家里也会绊倒?」

雪怡不服气道:「在自己家里就不可以绊倒的吗?难道一定要在别人家里才 可以扑街么?而且是谁放那个纸碟在地上害我?」

文蔚拾起「元兇」道:「是不小心跌了的吧,这是意外,妳没事便好。」

雪怡扁着嘴说:「我没事,但浪费小莲的心思了。」

小莲摇头笑说:「不会,世伯伯母喜欢吃,我下星期可以再来,最近从书上 学了草莓蛋糕,味道也应该不错。」

雪怡的眼里瞬间亮出星闪:「草莓蛋糕,好啊,不过黑森林和芝士蛋糕我也 爱吃,还有提拉米苏,不如以后小莲妳每天也来吧?我还有很多想试呢。」

听到女孩的贪得无厌,举止优雅如小莲也无言苦笑,咏珊教训道:「喂,是 谁怕长胖的?」

雪怡又是伸舌:「再胖也不及妳胖,波这么大,脂肪都比我们多。」

咏珊一听,脸红得发紫:「妳、妳怎么在父母面前说这种话?不觉羞耻吗?」

雪怡不以为意摊着手:「我只是说实话嘛,人家爸妈也不是盲的,一看便知 妳是大波妹啰!」

「妳、妳给我站住,别以为在妳家便不会打妳!」两人又是追打,我发觉她 俩做的事是在重覆又重覆。文蔚和小莲早已习惯,也偷理她们,分工合作把地上 和余下的刀叉纸碟清理,连焗炉也抹过乾净。两个今年十九岁,但行为像九岁的 女孩才气喘喘的坐下来:「嗄?嗄?今?今天先放过妳,下次再来?」

「随?随时奉陪?嗄?嗄?」

我和老婆哭笑不得,年轻人的相处方式,其实我们不是很明白。

吃完蛋糕,几个女孩在客厅里闲聊着,东拉西扯,又回到那份令大家忙了好 一阵子的功课上,小莲道:「昨天我向何老师打听一下,今次应该可以拿七十分。」

雪怡和咏珊一起瞪大眼:「七十分?我们做得这么辛苦才七十分?」

文蔚安慰道:「别忘了上次是零分,今次有七十,其实已经是很大进步了。」

雪怡不甘道:「还好说上次啊?那根本是针对,就是再差也不会零分吧?」

咏珊耸耸肩膀:「其实我们分析过,上次应该是内容出事了,明明探讨社会 问题,怎么说人口老化其中一个原因是女性婚姻率下降导致?要知道何老师是个 嫁不出去的老姑婆,这分明是刺中了她的死穴,搞不好还以为我们故意取笑她。」

「那剩女的确是现在最热门的话题嘛,我加上去有什么不妥?」雪怡呼冤道。

小莲继续说:「但事后我自己检讨,用词的确是有点过份,好像把她们说成 咎由自取,何老师会对号入座也很正常。」

「还有她认为背景音乐不应该这样轻鬆,这是深刻的社会问题,却像在看米 老鼠动画片,有点不够庄重。」文蔚解释道,雪怡更不满的哼着:「社会问题便 不可以开朗地去面对,一定要苦瓜乾吗?现在又不是死老爸。」

我照照镜,气色还好,应该没这么快领便当。

「而扣分最多的是数据失误,有些数字我们是倒反了。」小莲接上话,雪怡 的表情愈来愈难看:「那一部份好像也是我负责的吧?」

「还有剪接部份和配音,世伯的表现很好,但有几段很明显他是没有把话说 完便断掉了。」文蔚点着头,看来大家都对上次的不足并作出检讨。可是我家女 儿听在耳里,却像在数落自己:「够了!妳们说的都是我做的,妳们的意思是, 上次拿光蛋全部是我一个人的责任吗?」

「雪怡,我们并不是这种意思。」看到女孩发难,小莲知道大家说多了连忙 安抚。可是我那任性蛮横的雪怡已经大吵大闹:「妳们就是这个意思!大家年纪 一样,我却什么也做不好,总是连累别人。蛋糕不会做,菜不做煮,就是在自己 家拿片蛋糕也绊倒,白费别人的辛劳,妳们都想说我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吧!」

「妳说到哪里去了,明明不是在说妳。」咏珊对好友的指控脸有愠色。雪怡 不知哪里来的火大,愈想愈气的骂着:「妳们是在说我,还特意在爸妈面前数落 我,让他们知道自己的女儿多没用。好心说给我爸妈做蛋糕,其实是告诉他们别 人的女儿什么都会,你家那个是最差劲!连饭也煮不好,妳们是来表演,是来示 威,是来下我的面子!」

「雪怡妳太过份了,小莲是一番心意,妳怎么可以这样说她?」一直表现温 驯的文蔚亦忍不住生气起来。雪怡至此已经乱了性子,蛮不讲理道:「我有说错 吗?她总是大家姐,什么都由她安排,而我便老是最不懂事的一个,每次吵架都 是我不好,每次都要别人原谅我。」

本来和谐的气氛忽然一转,我跟妻子也不知如何是好。明眼人都知道是女儿 不讲理,但看到雪怡如此激动,插话也只会火上加油。小莲知道这不是能平心静 气说话的时候,脸色一沉道:「雪怡妳的情绪有点不稳,应该要冷静一下,我们 还是先回去吧。」

说完从木椅站起,拿起自己的小手袋向我和老婆鞠躬道:「世伯伯母打扰了, 抱歉令你们添麻烦。」与此同时文蔚和咏珊亦各自拿起袋子,一同向我们道别。

「没添麻烦,那么今天谢谢妳们,回去小心。」我想不到最有修养的小莲会 沉不住气说走便走,一时手忙脚乱。怎么变成这样?女生的情绪彷如天气,谁也 猜不透这秒天晴,下一秒却滂沱大雨。

众女离开后,我叹一口气,回到独个饮泣的雪怡身边。说实话对女儿的不体 面身为父亲是应该教训她,但看她哭过梨花带雨,心也软了一截,只有跟妻子一 起安慰她。

「一场同学,这样何必呢,我想她们是没恶意。」我柔声道,雪怡抹着眼泪 说:「我知道是没恶意,但我真的受不了这样的妳一言我一语。」

「我明白妳这个年纪是有自尊心,但爸爸不是教妳,别人说的中听不中听也 好,首先捡讨一下自己是否如他们所说,有没有需要改善的地方。」我循循善诱 道。

雪怡嘟着嘴说:「她们说的都是事实,但不可以找个别的时候说吗?为什么 偏偏要在你们面前。」

「我想她们亦没料到妳会这样大反应吧,我家雪怡平日不是很能开玩笑的吗?

怎么今天这样容易生气了?「我无奈问道,雪怡憨憨的推着说:」我也不知 道,可能是那个到吧,这两天肚子痛,老要上厕所已经很烦了,现在还要受气。」

我和妻子面面相觑,这种话题爸爸不好说,妳当老母的好好教导女儿吧。

雪怡本来就是一个容易消气的女孩,开解几句,心情已经和缓下来,笨笨的 问我俩:「爸爸,妈妈,你们是不是觉得我很没用?」

「哪里,我马如城的女儿不知道多棒,忘了自己是大学生吗?是饱读诗书, 才色兼备的气质美女。」

「是容易生气和神经质的美女吧?」雪怡自嘲道。看来她对气质还不敢当, 但美女便确实自认当之无愧。

「那明天怎么办,妳们同一个班上经常碰面,这样也不好吧。」老婆劝告说。

雪怡嘟起小嘴:「她们不道歉是没情讲,谁叫没大没小,到别人家还要撒野。」

我心想撒野的如何是妳,好端端的一个週末,结果变成不欢而散。可是在几 分钟后,门铃再次响起,是小莲三人。

「世伯打扰了。」

「是妳们?忘了拿东西吗?」我莫名其妙地打开大门,小莲进来后看看手錶, 胸有成竹道:「五分钟,应该足够我家马小姐消气,但昨天她在学校说忘记带卫 生用品跟我借,加上那女性生理週期特有的心情浮燥,所以我们特地给了十分钟。」

我佩服不已,果然是心思细密的女生。文蔚向坐在沙发才刚哭乾眼泪的雪怡 问道:「怎么了,可以原谅我们没有?」

雪怡作个鬼脸:「才不会这样轻易!」

文蔚甜笑地从手上的胶袋拿出武器:「那如果有礼物呢?」

「噢!是冰棒!」雪怡眼睛再次放光。

咏珊哼着道:「牛奶红豆夹心。」

雪怡激动地上前抱着女孩:「还是咏珊最了解我!我爱妳啊!老婆!」

我和妻子暗自呼笨,刚才还认真地替她们担心,原来一支冰棒便可以摆平。 都说年轻人的相处方式,我们是永远不会明白。

《四十二》

51打了飞机?是放了飞机,老子就放你飞机了,SB~

「好味道,所以说冰棒还是牛奶红豆夹心最滋味。」

四个女孩一人一支,坐在沙发上分甘同味。她们也有买我和妻子的份儿,但 这个年纪对太冷的食品不大感冒,也就放在雪柜留给馋嘴的女儿。

雪怡拿着冰棒吃得津津有味,刚才的吵闹早已小事化无,看着几位女孩又恢 复了融合气氛,我和秀娟亦放下心头大石,感谢她们包容我家任性的小公主。

「舔?舔?」

我无意猥亵一众小女孩,但坐着无聊,也不经意地欣赏到她们吃冰棒的样子。

青春少艾,一举手一投足本身已是一个画面。简简单单地吃着甜点,亦各有 美态.

四人中小莲吃得最有仪态,一口一口的细味品尝,以香舌轻舔,舌头不会露 出太多,像个大家闺秀的姿态优美;文蔚也是吃得安静,像亲吻的从上啜吃,慢 慢把其融化,偶尔含着棒头,意态撩人;至於咏珊则有点特别,手持着冰棒沿着 棒身打横啜舔,彷彿吹着横笛,煞是好看。

至於最惨不忍睹不用说是我家女儿,她像个贪吃的小孩子般大口大口地吃着, 整根含在口中前后吞吐,吃得嗦嗦有声,半点女儿家矜持也没有。

「嗦嗦…嗦嗦…嗦嗦…」

『不用吃得像饿猫吧?刚刚才吃完蛋糕?』虽说子女在父母心中永远是最漂 亮的一个,但雪怡的食相实在难看,我和妻子也禁不住大皱眉头. 这种牛奶红豆 冰棒成圆棒状,这个样子简直就像在吃肉棒。

我不其然想起在电影院内,雪怡替我口交时的画面,当日她便是这样给我吃 着鸡巴?不行!现在大庭广众,妻子和女儿同学都在这里,我怎可以想这龌龊的 事?

我暗责自己的胡思乱想,老婆亦彷彿看不过眼的教训道:「雪怡,别吃得狼 吞虎嚥的样子,你是女孩子,这样怎成体统. 」

满口牛奶白汁的雪怡傻呼呼问道:「有什么不妥?牛奶红豆夹心要这样溶掉 外面的一层,把里面红豆吸出来吃才有意思耶。」

吸?吸出来?好女儿你也太挑逗了吧。

妻子咳了两声:「但也不可以这样没有仪态,你这个吃相不会有男生要的。」

雪怡咕咕噜噜道:「吃支冰棒也不可以尽情享受,我才不要他呢。」

我们没有女儿办法,咏珊搭嘴道:「世伯伯母是叫你别吃得这样难看。」

雪怡不满说:「很难看吗?难看便不要看,每个人都是这样吃啰,还不是塞 在嘴里嗦嗦嗦,难道用鼻子吃吗?」

「你还是不明白?你这个吃相简直像在吹?」咏珊忍不住哼道,可说到那个 词语,发觉在我俩面前,又硬生生收回:「吹?气球,只有小孩子才会这样吃的。」

「像吗?我觉得没问题喎,小孩子有什么不好?」雪怡在研究着的再把冰棒 吞吐几口,小莲笑着道:「你两个别闹,快吃完,都要溶掉了。」

「哦~」

吃完一根,雪怡还未够,想到雪柜把我们的份儿也独吞,小莲又是提点: 「都说那些日子不要吃太多生冷食物,你忘记了吗?」

「哦、哦?」女儿被打住的气鼓鼓坐回沙发,扁起脸颊含着冰棒剩下的木棍 子不愿放。

几个女人说女人事很正常,就是多了我一个男人,我不打扰她们的道:「你 们慢慢坐,我回书房处理一些事务。」

「嗯,那么我们打游戏,咏珊你要挑战玛里奥赛车还是立体网球?」雪怡从 柜子拿出家庭游戏机,咏珊耸耸肩:「没所谓,反正都是你输。」

「好大口气啊,原来刚才不是吃蛋糕是吃大蒜吗?」

「哈哈,你试试不就知道,输了别赖皮便好。」

我和妻子也不阻住女儿和同学交流,分别回到书房和睡房稍作休息。在书房 看了一阵报纸,出去时几位女孩已经切磋完毕。

「怎样?结果如何?」我微笑道,看到雪怡以手掩脸一个失败者的样子,其 实也不必再问。

文蔚笑说:「小莲第一,咏珊第二,我第三。」

女孩刻意没提谁包尾,雪怡掩着脸咽呜道:「你们好过份,人家主场也不给 点面子,连续五盘都要我输?」

「已经是让了的啊,不然赛果更难看。」咏珊像在落井下石道,雪怡装哭的 扑向我:「爸爸,有人欺负女儿,替我教训她们。」

「喂喂喂,愿玩就要服输,帮理不帮亲,这样子爸爸也没办法。」我笑道, 女儿回头,斗志昂扬:「好,哪里跌下哪里站起,婆娘们,有没胆量再接受本姑 娘挑战?」

「随时奉陪~」

女儿的性格大家很清楚,也便陪她多疯一会,这次我在场观战,结果出人意 表,文蔚拿第一,咏珊第二,雪怡第三,小莲第四。

「哗!好耶!终於不是包尾王了!」女儿大喜,咏珊哼着道:「傻瓜,谁也 看得出是小莲让你,连续几次跌下山。」

雪怡伸着舌:「让又怎样,结果就是结果,爸爸,让我拍纪念照,我要留为 纪念!」

这女儿,今年到底是大学生还是小学生?

胡闹够了,大家坐在沙发上休息,女生们的聊天我也不好参与,她们却不介 意的总嚷着我和妻子留下一起聊。

「惨啦,我一无事处,做什么都失败,连玩游戏也玩不好,将来都不知怎样 办了?」雪怡爱逞强,这时候也不禁露出担心,咏珊没好气道:「你今年多大了? 人生才刚开始,这么快便说泄气话。」

「那是真的嘛,自己知自己事,难道不知道我有很多缺点吗?除了长得比较 可爱,样子比较漂亮,身材比较窈窕之外,就没什么讨人爱的地方了。」

我想大家都想说,你应该是比较自大。

听到女儿的说话,众人都不知道应该安慰她,还是打击她。

这时候文蔚从小手袋拿出一张十圆纸币和一张五百圆纸币,向雪怡问道: 「雪怡,我问你,这两张钞票如果送给你,你会要哪一张?」

『文蔚?』我瞪大眼,这女孩,难道?

雪怡想也不想指向五百,文蔚点一点头,把那张五百圆放在地上,用脚踩踏, 再问:「那现在呢?」

女儿仍理所当然地指着五百,文蔚再用力踩,直至整张钞票都皱成一团: 「现在呢?」

雪怡仍要五百,文蔚点头道:「对,你仍会选五百,因为这始终是一张五百, 即使给弄髒了,弄皱了,它的本质仍是没有改变,仍是比一张簇新的十圆有价值 得多。人亦是一样,所以雪怡你看得起自己,相信自己的价值,你,就是一张高 贵的五百!」

「然后呢?」雪怡完全没听懂的傻问,文蔚反过来呆住:「没有然后了,已 经说完。」

「你们听懂吗?」雪怡问两女,咏珊摇头,小莲推测道:「我想?应该是在 说教吧?」

「有点无聊呢,蔚蔚你在哪里听回来的?」雪怡好奇问道,文蔚脸上一红说: 「很无聊吗?我觉得十分有意思,是我一位朋友告诉我的。」

朋友,文蔚说我是她的?朋友?

「朋友?我们认识的吗?」雪怡继续追根究底的问,文蔚答说:「你们不认 识的。」

「我们不认识?在网上认识的吗?你要小心啊,网上很多坏人,最喜欢骗你 这种无知女孩的。」雪怡好心提点道。

女儿啊,我想这句话,应该不是你这种随便在网上找伯伯援交的女孩有资格 说的吧?

「就是,会说这种歪理的,可能是专找小女孩下手的金鱼叔叔呢。」咏珊也 是给好友忠告。

「知道了,我觉得他人很好,不是什么金鱼叔叔。」文蔚嘟着嘴道。

「很难说,十圆和五百,说这种话应该是精神病吧?」

「我想是心理变态呢!」雪怡和应着道。

我想告诉大家,心理变态的精神病金鱼叔叔就在这里.

「你两个还是管好自己吧,蔚蔚比你们还要懂事,你俩才是令人担心的。」 小莲笑说,两女一起伸舌头:「知你最成熟啰,大婶!」

说着小莲又向我俩道:「世伯伯母对不起,我开玩笑的,请你们别介意。」

妻子笑道:「没介意,你说得不错,这女儿真的很不懂事,小莲你替我们多 多教她。」

「有没哪么差啊,是亲生女耶!」雪怡不满嚷着。

「好吧,时间不早了,也不要打扰人家太久,我们回去吧?」小莲望望钟说, 老婆问道:「要走了?不留下吃完饭才回去吗?」

「不了,我还要回家煮晚饭,那今天谢谢世伯伯母,我们都很开心。」小莲 有礼的道,我和妻子一起说:「哪里,是我们谢谢你,蛋糕的味道很好,不好意 思麻烦你了。」

「没有,雪怡在学校很照顾我,只是一点心意,世伯伯母你们人很好,很高 兴可以认识你们,那先告辞了。」小莲带领两位女孩一起鞠躬道。

「那回去小心,有时间再来玩。」

「一定,雪怡,我们先走了,星期一学校见。」

「嗯,拜拜,呀,记得把模拟试题带给我,我昨天忘了拿。」

「知道,拜拜。」

众人离开后,妻子感慨道:「真是大方得体的女孩,如果?」

话没说完,雪怡已经盯着母亲:「如果什么?如果我家女儿是这样多好,还 是如果她直接是我家女儿多好?」

「当、当然没有,我是说如果我家女儿,可以多多跟人家学习那多好。」

「我会啦,每天都在跟小莲学做一个淑女,不过这种事不是那么容易啦。什 么茶壶沖什么茶,有这样的爸妈,就有这样的女儿啰,哈哈!」

我和妻子没有话说,早知道那天不要做,迟一天受孕,也许生下来的孩子会 更好教。

小莲的表现固然令人讚赏,但我更在意的是文蔚,这女孩,居然把我的说话 记得心里. 那天还说我的比喻不伦不类,今天拿来教别人了。

虽然只是一个素未谋面的嫖客,在她心里叔叔只是一个记号,但已足够我乐 上半天。

男人是一种容易动情的生物,特别到这年纪,年轻女孩的垂青便更是令自已 有种重回青春的喜悦。所以那么多中年甚至老年人,轻易被年龄比自己小一截的 少女迷惑,把其包养甚至为其迷失理智,除了是花样年华的美好胴体外,那种被 欣赏的目光亦是叫男人无法自拔,纵然明知虚假也沾沾自喜。

这无疑是愉快的一天,周末与妻女享受悠闲的亲子乐,加上三位女同学一番 心意为我们而造的蛋糕,没有比这更令人窝心的节目。我心情大好,小休一会, 吃过妻子煮的晚饭,洗澡更衣后,回到书房打开电脑.

看看钟,晚上九点,不如文蔚到家没有?

以叔叔的帐户上线,女孩不在,半小时后她才登入。

「晚安,在忙吗?」

「还好,刚刚跟同学去买东西。」

「同学,对呢,你说约了同学做蛋糕」

「嗯,今天去了」

「怎样?」

「很好,很开心」

「那便好」

「同学的父母很好,我们玩得很高兴」

「这很好,可以跟同学的家长打成一片不容易」

「他们没有架子,很亲切」

「替你高兴」

跟文蔚的聊天是写意的,和雪怡那时候不一样,我们完全没有聊到性,她亦 不急於要收取她的报酬,而是无偿地跟一个陌生人在网上聊天。

是她称为的?朋友。

当然这一切只是一厢情愿,我们是在那种地方认识,是从交易开始关系,始 终有天要进入正题. 而我是没法如当初所想,在见面之前可以从她口中找到线索, 甚至连联络红姐的方法也毫无头绪.

我是刻意躲避援交的事情,跟文蔚天南地北都可以聊,却总不愿听到这样一 个清爽女孩谈及那肮髒一面,彷彿怕沾污她在我心里的印象。这无疑是本末倒置 的一件事,文蔚的表现纵然如何纯洁,她是援交女一事仍然无法否认的事实,而 我在他眼中亦是一个早晚要跟她上床做爱的客人,掩耳盗铃,根本只是在自欺欺 人。

几天之后,如想像一样,她主动提出了这样的事情。

「我今天例假完了,你想约什么时候?」

「我想想,这段时间有点忙」

「前阵子不是等不及的吗?(取笑)」

「现在还很期待」

「我可以将就你的时间,快圣诞节,学校不忙」

「我看看」

「二十四小时都不可以?真有那么忙?」

「也不是,要考虑地点」

「我可以到你附近,香港不大,到哪里也可以」

「好的,我看看」

「你在敷衍我?」

「没有」

「我觉得你很奇怪」

「奇怪?」

「对」

「哪方面?」

「跟一般的客人不一样」

「会吗?」

「是,你好像只找人聊天,没打算出去」

「男人都爱泡小女孩吧,以前没人跟你聊?」

「有,但至少是见过面,很少愿意花时间在不知样貌的对手身上」

「这是因为andy告诉我你是美女,所以我很有信心」

「但每个人的口味不一样吧?」

「我跟他口味很接近」

「这样」文蔚考虑一会,输入字句:「我们视频好吗?」

「视频?」

「嗯,给你见见我,我也想知道你的样子」

「现在有点不方便,明天吧」

「好」

「你生气我不找你?」

「不会,找女孩子是寻开心,这种事方便时才去便好」

「你很会体贴别人」

「只是觉得没必要勉强大家」

「我会尽快找你」

「等你」

离线后我头痛不已,终於来了,跟雪怡一样,她们还是要拿到她们要的东西。

这个女孩不比雪怡,不是用钱便可以瞒天过海。其实当没法从文蔚身上找到 线索,我继续跟她接触已经是没意义,反而更容易露出马脚. 但男人的劣根性就 是如此,愈是不可做的,便愈不舍得放手,令人矛盾。

「有什么办法?」

《待续》

《四十三》

文蔚的要求令我苦恼了一整个晚上,作为一个嫖客,与援交女孩在线上视频 可谓求之不得。谁也希望在交易前确认对手质素,衡量是否物有所值才决定上马。 就正因为太合情合理,使我找不到推却理由。

而另一方面,我亦反省这一段时间自己到底在做什么。按照现时跟文蔚的对 话模式,只怕就是再过一年半载也找不着缺口。当初接触她是为了找出制止雪怡 卖淫的方法,但现在却变成纯粹的私慾,我是一个没有从失败中得到教训的男人, 总在做那什么也改变不了的事情。

不能再拖下去,事情需要了结,我不能看着女儿和她的同学继续那令人痛心 的工作,要尽快把真相弄清楚,并给划上句号。

犹记得当初知道文蔚亦是援交女时我曾有一种想法,如果我以嫖客身份在她 面前出现,那会有什么后果?相较雪怡,文蔚与我的关系是简单得多,她始终只 是女儿同学,就是知道我的身份,那冲击还是比雪怡要少很多很多。

她知道我身份,相对来说亦是我知道她身份。说实话像我这样的一个中年人, 寻花问柳是一件很平常的事,即使被发现,其严重性亦远不及一个大学生被揭开 是援交女的秘密为大。

文蔚是必定比我更震惊,相信她会通知雪怡,那在害怕被知道自己也有卖淫 的情况下,也许女儿会从此洗手不干。

这是一石二鸟的方法,一方面可以吓倒文蔚,另一方面也可以间接警告雪怡, 虽然有一定风险,但总比什么也不做为好。

「不会错了,这是现阶段最可行的方法,亦是我唯一可以用的方法!」

鸵鸟政策不会令任何事情改緫,我决定孤注一掷,以客人的身份在文蔚面前 出现,而且不是视频,是一个她在短时间不能逃脱的地方,以防她在慌不择路下 转身便跑,我需要一个密闭空间,让我有足够时间向女孩盘问我所要知道的事情。

要跟援交女独处十分简单,只须以客人身份召唤她们便可。拿定主意后我不 再犹豫,接着一天晚上向女孩提出:「我想过了,视频还是没什么意思,我想留 点新鲜感,不如出来见面吧。」

「哦,怎么突然又可以了?」

「其实是老婆明天有事回娘家,可以偷到一点时间。」

「呵,原来是趁着妻子不在去找女孩子」

「难道在妻子面前找女孩子吗?」

「但可惜了,我明天和后天也有约。」

我如被槌子晃了一下脑门:「这么巧?是客人吗?」

「嗯,今早才约的,他包了两天玩。」

我看看日历,今天是星期五,周末周日的确是援交女孩的热门日子。听到文 蔚将要接客的事,我有点不知从何而来的不是味儿。明明只是女儿的同学,也明 明早知她在做这种勾当,却像是舍不得她跟别人上床的感觉。

「两天?跟他过夜?」

「嗯,我骗家人说去女同学家里留宿(害羞)」

「可不可以推掉?」

「都答应了,做人要有口齿吧?」

「也对」

「过些儿我们再找合适的时间。」

「好吧」

「你不开心吗?」

「没,只是有点失望」

「谁叫你昨天不早说」

「我也是今天才知道老婆外出」

「那不巧了,下次吧,机会多的是」

接下来我没什么心情跟文蔚聊天,她从冷淡字句间看出我的不悦,也没多说 什么。男人对女人总是有种莫名其妙的占有慾,我开始明白为什么有些人愿意花 大钱把风尘女子私有化,明知道对方是为了求财没有感情可言,也明知道对方是 人尽可夫,却仍是不能自拔地自寻烦恼。

「那先不阻你了」

「嗯」

离线后,我嗟叹一声,幼稚,这个年纪为这种事困扰简直是幼稚,什么把你 视作朋友,什么不是那么重视钱,结果还不是一个样。天下乌鸦一样黑,我居然 会对这种女孩抱有期望。

『很无聊吗?我觉得十分有意思,是我一位朋友告诉我的。』文蔚当日在众 人面前替我辩护的表情重视脑海,这像百合花一样的清纯女生,终究还是一个妓 女。外表看似乖学生,其实不但出卖肉体,更瞒着家人跟男人睡觉,实在叫人难 以想像。

「呼,我在想什么了?自己的女儿管不到,还有空管别人的家事吗?」关掉 电脑电源,不让自己为事不关已的事情苦恼。得知雪怡在做援交时我感到的是痛 心、震愕,然而当面对这个其实只有几面之缘的女孩接客,却是另一种令人失望 的苦涩。

拖着没趣的心情离开书房,来到客厅雪怡正在打电玩,看到我立刻欢喜叫嚷: 「爸爸忙完了吗?跟我一起玩玛里奥赛车!」

「爸爸没心情,你自己玩吧。」

雪怡拍着沙发说:「别这么扫兴啦,人家在努力练习,下次一定不会输给那 些婆娘!」

对了,她们感情这样好,如果雪怡邀约,也许文蔚会放弃接客来跟大家一起。 我灵机一触问道:「上星期你的同学不是说…今个星期六也来玩的吗?」

「你说小莲她们?那是随便说说啦,你的宝贝女再厚脸皮,也不好意思叫别 人真的每星期来做蛋糕吧?她们也有自己的事要忙。」

「也对…」我语气带点失落,雪怡自告奋勇道:「爸爸你还很想吃吗?不如 明天让乖女给你做吧!」

「不、不用了!玩、玩赛车,爸爸也有很久没玩这种了!」

「你这个是什么态度耶,怕我毒死你么?」雪怡面露不爽,我不怕女儿下毒, 但她确有能力炸掉厨房。

「爸爸是新手人家才不会输,看我苦练的成果…哎哟,怎么又掉到山下去!」

打电动这种事很讲究脑和手的一致性,眼见的要立刻反映在指头动作上,很 明显我家女儿是没有这方面的天份,苦练大半天还是一下子被我这新手追过,难 怪每次都包尾大班,对着这种对手要输实在有难度。

「呜,又输了!爸爸怎么老是欺负人家!」雪怡输得慌了,惯例的不认帐, 我为自己开脱道:「其实已经很让了,你一定要输我也没办法。」

「哦,爸爸即是说是我太蠢啦,别忘记我是谁的女儿,就是动作迟钝也是遗 传你的!」雪怡指控我道,我心想这小妮子动作明明很灵活,那舌头速度简直是 马达级数了,怎么会迟钝?难道她的天赋才华都在那方面去了?

老天爷,我又在想什么!

说起来雪怡这阵子是非常乖巧,每天放学回家跟妻子学做菜烧饭,完全不用 家人操心。当然我知道她上星期跟文蔚一样是月事来潮的例假,休息几天也许便 故态复萌。

『不能拖了,听到蔚蔚要接客尚且难受,假若是雪怡,那心情更肯定是不可 想像。』我装作不经意问道:「明天星期六,有约朋友吗?」

雪怡傻呼呼道:「没呢,小莲她们各有各忙,我也只有呆在家里陪爸妈了。」

「喂,原来是逼不得已下的没法子吗?」

「当然不是啦,爸爸,听说中环开了一间千层蛋糕很好吃的,我们明天一起 去吃罗?」女儿卖乖道:「周末当然是亲子同乐日嘛。」

和欺骗家人去卖淫的文蔚相比,雪怡的说话无疑使我感到安慰,本来低落的 心情也顿时给和缓下来。外面的女孩我没权管,唯独女儿是永远属于我和妻子的 公主。

「爸爸妈妈起床啦!太阳都快要下山了!」

接着一天雪怡果然没有食言,一早便拉着我俩去喝早茶。大学生愿意牺牲假 期陪伴家人的已经很少,我和妻子虽然打着呵欠,也乐得享受一家人的天伦之乐。

「山竹牛肉,烧卖,叉烧肠粉,小笼饱,蒸排骨,西米露布丁也要!」

「点这么多你可以吃完吗?不是说怕胖?」

「谁说我吃?都是孝敬爸妈的!」

「部长,麻烦全部取消。」

「不要!我认啦,都是我吃的!难得星期六吃饱一点不可以吗?人家可是发 育期呢!」

「十九岁还发育期?」

「谁说不是,我今年就比去年高了一寸,连胸杯也升级了!」

女儿顽皮,父母是十分无奈,这边忍不住馋嘴,那边要买减肥药,女人的钱 就是这样好赚。

吃过早点,顺道到附近的百货公司逛逛。快到圣诞节,各界也抓紧这零售的 黄金档期推销产品,雪怡跟妻子两个女人尤其投契,看到什么也互相品评一番, 发挥女仕爱购物的天性。我一个大男人虽然无聊,但看着母慈女孝,也是乐上心 头。

而偶然地,在百货公司的文仪部我们碰上了小莲和咏珊。

「喂,前面那两个婆娘站住!」女儿看到同学,不顾仪态地大叫,两位女生 回过头来,一脸愕然:「雪怡?世伯,伯母…」

「你们好哦,说有事忙,原来独个逛街街,在搞同性恋吗?」雪怡质问道, 咏珊脸上一红的反指责道:「你乱说什么?我们在准备派对的事!」

派对!这个字眼使我心房猛然跳了一下,犹幸雪怡立刻否定了我的胡思乱想, 女儿拍拍手道:「对了,我们答应当班上圣诞派对的搞手,怎么都忘记了?你们 也是的,这种事也不叫我!」

咏珊没好气说:「是你自己很孝顺地说周末要陪家人,难道我们这样残忍说 不可以吗?」

小莲微笑道:「其实只是预先比较一下价钱,到买的时候一定会叫你们帮忙 来搬。」

「嗯,那蔚蔚呢?你们没叫她吗?」雪怡好奇问,小莲继续答道:「她说今 天有约。」

女儿扬起眉毛:「有约?不会去泡男生了?说好认识男朋友,要经大家同意 的耶。」

「蔚蔚才不会这样,而且人家也有自由吧,什么时候到你管!」

「谁说的?蔚蔚是我老婆,没经我同意谁可以搞她?」

「够了,你老在父母面前口没遮拦,世伯伯母对不起,不打扰你们共聚天伦, 我们先走的。」咏珊掩着脸不想跟雪怡胡诌下去,拉着小莲便走,女儿不忿气的 作个鬼脸:「有宝么?回到学校才教训你!」

我和妻子苦笑无言,这里最需要教训的,怎样看也应该是你。

不过从雪怡的表现看来,她并不知道文蔚今天在接客一事,换句话说她俩平 时是各有各卖,只有派对时才一起?

派对,拜托,不要再给我想起那种可怕的事。

「爸爸又在想什么了?神不守舍的!」

「没、没事,你不是说想吃蛋糕?我们去买吧。」

「哼,果然是看到小莲便想起她的蛋糕,妈妈,你老公要搞婚外情了啦!」

「喂喂喂,告状也至少在爸爸背后吧?」

我被女儿诬告对她的同学色迷迷,要以日式自助餐来作补偿。无可否认我心 里是有着雪怡同学的影子,只是那个不是小莲而是文蔚。

「爸爸你饱了没有?我还想多要一份三文鱼,但又怕一个人吃不完,想跟爸 爸分甘同味。」

「别卖乖了,你根本就可以全部吃完,我家大小姐的肚子简直是个黑洞,是 自助餐老板的恶梦。」

这天一家人在吵闹声渡过,有女儿和妻子在身旁,基本上我是没太多空间想 那别人女儿的事。只是晚上回到家里,仍不禁忆起文蔚那清纯的脸。

这种时间他们在做吧?还是已经做完一次,又在开始第二次?包玩两天的玩 伴,那种嫖客一定不会白白浪费,尽情玩弄女孩身体的每一寸,也许一整个晚上 都不愿放开。

嫖客,我有资格说吗?我在文蔚甚至雪怡心里,何尝不是嫖客?

想到这里,本来给女儿逗乐的心情稍稍下沉。苦笑两声,忽然案头的手提电 话响起一下讯息音,我惊觉昨天在分神下竟然忘记登出QQ,幸好秀娟正在洗澡。 慌张溜进书房看看讯息,是文蔚!

「叔叔在干么了?」

我又惊又喜,她不是在陪客人吗?怎么有空给我发讯息?连忙回了一句。

「在家,闲着」

「还在生我气吗?」

「为什么要生你气?」

「还在装,昨天听我说今天陪别人便立刻哼声走了」

「他爽约吗?怎么可以发讯息?」

「没啦,我们在酒店,他去了洗澡」

看到这话我心里一沉,原来还是出去了。

文蔚好像猜到我的想法,故意问道:「你猜我们刚才做了多少次?」

「这种事怎猜得到?」

「是没有啦」

「没有?现在才开始?」

「我想不会了,我们在吵架」

「吵架?」

「他要我给他用口,我不肯,他便生气了,一直没再理我」

「不怕开罪客人吗?」

「才不管,事前已经说明不做这些,反正睡一觉,明天钱一样拿」

「他会给吗?」

「他可以不给吗?不过我想他明天不要我陪了」

听到文蔚的买卖不顺利我竟感到喜悦,女孩问我:「明天你老婆回来没有?」

「应该没吧」

「那要不要见面?」

「好」

「色叔叔」

在跟文蔚说这话的时候,我完全没想过接着一天是怎样面对她,只很单纯地 有种失而复得的兴奋。

男人,实在是一种单纯而愚蠢的生物。

「那先不聊了,他快要出来,明天给叔叔发讯息」

「嗯」

终于答应了,我将要在文蔚面前暴露身份,不再是叔叔或伯伯,而以雪怡父 亲的身份。

次日清晨,我是家里第一个起床。我很紧张,是比当日相约雪怡在电影院见 面时更紧张。我猜不到后果如何,也无法想像文蔚知道是我时,将会是一个怎样 的反应,更不敢假设透过文蔚的口告之雪怡,最终落得是喜还是悲的结局。

我只知道今天,就是把一切了结的决定性时刻!

「爸爸,今天要去哪儿吗?」

雪怡是家里最赖床的一个,在我和妻子连早餐也吃过,她才抱着软枕头发蓬 松的赤脚从睡房步出。我点头道:「对,今天约了老周聚旧,你在家里陪妈妈吧。」

「哦,那难得星期天,我继续睡的。」

星期天每星期也有一次,其实不算难得,不过女孩贪睡也随便她了。我预计 不到文蔚在什么时候可以摆脱客人,为了不显得太着迹,才中午已经离家在外面 游荡。

『要不要先到酒店开个房间?这种日子不会爆满吧?』这是我人生首先跟妻 女以外的女孩子开房,虽说只是为了查找原因,仍是有种不可言喻的绷紧,可是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那绷紧逐渐变成焦虑:『已经五点了,怎么还没发讯 息来?难道和客人争执脱不了身?』文蔚昨天的话令我有种不好想法,要知道嫖 客中不会每个都是善男信女,花钱寻开心却换来一肚子气,发泄在女孩身上亦不 稀奇。我多次想发讯息给文蔚询问情况,又怕打扰了她,结果到了七点实在没法 按捺,发出了简单的一句话:「好了没有?」

等了十来分钟,对方没有回覆,文蔚是个很有交带的女孩子,只要在线就是 再忙也会回一句。这使我更担心,半小时后再发一条:「怎么不回覆,是不是出 了什么状况?」

没有,仍是音信全无,我知道事情不简单了,发出第三条讯息:「你没事吗? 报个平安也好」

可这次有回音了,但不是讯息,而是响起了视频的音乐。这叫我手忙脚乱, 接吗?还是不接?明明说想留点新鲜感,怎么会用视频打给我?

只是在这种情况也顾不了什么,唯有硬着头皮按下接受,刻意把镜头不映向 自己。没想到拨过来的不是文蔚,是一个中年男人,他向着镜头破口大骂道: 「干你娘!不知道老子在操女人吗?老吵的吵什么!召妓也要排队好不好!」

突然出现想不到的陌生人我吃惊不已,慌乱间不自觉向对方问道:「你是谁? 那女孩子呢?」

「女孩?你说那只鸡,老子在操!」中年人把文蔚手电的镜头映向下方,只 见全身赤裸的女孩趴在其跟前,表情恍惚,半张的小嘴不断吐吞男人肉棒。身子 摇晃不停,镜头一拉,另一个人正以后入式不断猛轰她小屄,就是透过视频,也 可以清楚听到肉与肉拍打的撞击声。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中年人得意洋洋道:「老子最讨厌女人装模作样,收钱还要讲条件,以为自 己是圣女。什么说过不会用口?老子偏要操爆你的嘴!当个婊子还吊高来卖,现 在就找人轮你大米!」

「呜…呜呜…」

我心如像一瞬间被揪起,浑身捏一把冷汗,禁不住吐出女孩名字:「蔚蔚…」

44【续】

「蔚蔚…」

那是一个叫人沉重的场面,虽然我跟文蔚认识的时间并不太长,虽然我跟她 的关係只是女儿同学的父亲,但当面对一个曾把自己当作朋友,愿意倾诉心事的 女孩受到如此遭遇,还是感到莫名难过。

文蔚的身体很美,饱受摧残,仍是溢发着女性处于最美好年纪的青春魅力。 肌肤白嫩剔透,身段玲珑有致,有种叫人无法抗拒的摄人魅力。但现在并不是欣 赏的时候,我全副心思只放在她的安危之上。我不敢惊动女孩,放轻脚步来到床 前。探身细看,只觉她鼻息均匀,应该只是倦极入睡,顿时稍稍鬆一口气。

那三个嫖客是好色之徒,只为发洩慾望,不会真的把女孩杀死,加上今天文 蔚不是首次接客,还告诉我在那个叫红姐办的派对上连3P也可以应付,对性本 来便不陌生,断不会被活活干死,看来事情没我想像中坏。

确认女孩平安,我放下心头大石。想过有否需要带文蔚去医院检查,但相信 她不会愿意被知道自己在援交的事,而且这种情况我亦不好解释,还是待事情过 后再找机会跟文蔚见面。

「我是白忙了,但没事便好,好好休息,今天的事日后再找机会…」可是就 在我替女孩盖上被单,打算离去之际,迷迷煳煳的她竟突然拖起身子,从后把我 拉住:「好哥哥别走,碧海妹妹的屄屄好痒,想要男人!」

我冷不防文蔚会有此举动,失措下不自觉回头,那张被别人吻过千百遍的朱 唇准确地迎上来:「啜~」

那是一个避无可避的动作,或是说根本没一个男人愿意躲避,带着热情的火 吻使人忘形。刻前替男人吞吐后的口腔残留着浓烈气味,却不噁心,反像有种诱 发性慾的爆炸力。我像被迷惑般抵挡不了女孩的挑逗,嘴角瞬间被她的巧舌撬开, 重重迭迭地交缠起来:「啜啜~啾啾~」

『不?不可以这样?她是雪怡的同学?』我心乱不已,同一时间,那娇若无 骨的身躯亦无力地挨在我胸前,印像中乖巧温柔的女孩此刻变成千娇百媚的尤物, 扣人心弦,销魂夺魄。

「鸡巴?碧海妹妹要鸡巴?好哥哥给我鸡巴?」文蔚猴急地在我的裤档上乱 摸,隔着布料抚摸我的肉棒。显然她吃下的是一种药性很强的催情药,在经过三 个人的交合仍未能消耗体内的火炎。也许那些嫖客只顾满足自己的慾望,根本没 理会女孩感受。作为一个有经验的中年人我很清楚,满足一个女人的性慾,并非 单靠阳具的插入可以做到。

「啊?好硬?好哥哥的鸡巴好硬?给我?我受不了?要男人的鸡巴?」文蔚 一面跟我舌吻,喉头间一面洩出渴求的盼望。我知道这不可为,但在无法挣脱女 孩缠身的情况下,男人本能带领我到异性的禁地,手伸到不断主动磨蹭我大腿的 阴部,指头熟练地向温软的沟谷一扣,滑顺地进入女孩的缝隙之中。

「噢!」文蔚猝不及防,勐地发出一种满足的喊叫,很湿,湿得不成样子, 是全身触感都聚焦在一个器官时的压抑。我不能侵犯这个女孩,她是女儿的同学, 我是她信任的长辈,我不能背叛她们任何一个,但我可以给妳慰藉,平息妳现时 所受的折磨。

「啊…啊…啊啊……噢噢!啊啊……啊……」我的中指在文蔚的屄裡抽插, 节奏徐疾有进,以时插时挖的动作交互刺激女孩的性器。大量淫液有如海浪洩过 不停,本来已经无力的娇躯完全攀附在我的身上,瞬间受制在我指头的骨节上。

「好哥哥别挖了,人家的心都给挖出来了,给我鸡巴,我要鸡巴插,像刚才 一样插我!」文蔚的哀救声中带着娇吟,过去和妻子多年的性生活中我掌握了不 少男女间的窍门,我知道一根手指的威力不会比一根阳具小,甚至更强。

「不!真的不行!会去的!呀!停!停下来!去?要去了!」听到文蔚的嘶 叫我不但没有停下,反而更加快动作。文蔚不断有如心跳的肉壁突然几下「噗! 噗!噗!」的抽搐,更大量的液体好比江河堤缺洒遍一地。

「擦擦擦擦擦擦擦擦擦擦擦擦!」

「去!去了!啊啊!」这是我最快一次使女孩子高潮,催情药本来就像一包 埋藏体内的炸药,一点星火,已经可以爆炸一切。

「嗄?嗄?嗄?」从高峰堕下的文蔚伏在我胸前喘气,我从没碰过服食药物 的异性,不知道这样是否就可以平服对方体内慾火,但我可以做的,便只有这么 多。

我把软瘫瘫的女孩放回床上,我以为神智不清的她不会知道我是谁,可文蔚 确实是一个洞察力强的女生,在意识没有完全恢复的情况下,她还是察觉到面前 的并非陌生人:「你…是谁…」

我错愕下无法答话,文蔚喘定了气,缓缓抬起头来,当从房间昏暗光线中看 清我脸容时,本来迷乱的眼睛瞪得很大,似是不相信看到的,是同班同学的?父 亲。

「是…世伯…?」

这句话叫我无路可逃,躲不了下只有坦白地点一点头。文蔚的表情诧异,奇 怪我怎会在这种地方出现,然后像是忽然清醒的察觉自己全身赤裸,连忙找紧被 单遮掩身体:「啊!我在…」

那无疑是大家都非常尴尬的一刻,到底应该由谁去解释情况?不知道,两个 人都变得安静,彷彿在等对方先揭下底牌。

我不知道在这种环境下让文蔚知道一切会有什么后果,但实在想不出别的借 口开脱,既然这是上天安排,便让一切在此时了结吧。

我带着沉稳声线说道:「对不起,我不是想侵犯妳的私隐,但因为实在太过 担心,才没多想的跑过来…」

双手把被单盖着胸前的女孩狐疑问道:「太过担心?世伯你…知道?我在做 什么?」

我没有答话,默默点头。文蔚的脸色一瞬间发青,被知道了,自己是援交女 的秘密,自己在出卖肉体的真相!

犹如猜想一样,她是被我更惶恐的一个,为什么同学父亲会知道,为什么同 学父亲会在这裡出现,是自已的接客现场。

我明白这绝不是一个揭露事实的最好环境,但别无他法,唯有尽量以一种不 刺激她的态度面对文蔚。聪明的她很快知道这不是偶然,同学父亲决不可能偶尔 路过这裡,她眼珠一转,似是忆起刚才中年人拿着她的电话跟某人说话的片段。

文蔚伸出白皙手臂,伸到桉头压着嫖客留下肉金的手提电话查看视频纪录, 双眼一直没有移开的牢牢盯着我。

再一秒,她已经肯定自己的推测没错,嘴巴微微颤抖的问道:「世伯…你是 …叔叔…?」

……………………

四个女生如果被要求口交,反应大致如下:杨小莲:嘿,来吧。

朱文蔚:我不用口的,不做就算了。

马雪怡:好啊!飞雪妹妹最爱吃鸡巴了!

侯咏珊:我靠,这么小你好意思拿出来啊?

《四十五》

「世伯…你是…叔叔…?」

我缓缓点一点头,文蔚的眼神带着吃惊,脸色在呈着黄色灯光的映照下显得 更为苍白。一直以为是人客的叔叔竟然是同学父亲,那之前自己所说的话,岂不 全都被看在眼裡?

知道真相后,文蔚把盖着自己身体的被单拉得更高,静了几秒,低头向我道: 「世伯…可以让我先去洗澡和…穿衣服吗?」

「喔,当然可以,抱歉…」我慌忙转过身去,文蔚从床上下来,把散落地上 的衣物逐一拾起,不作声地步进洗手间裡梳洗整理。

呼,真尴尬,刚才还用手指插进去,拜託待会千万不要提起。

文蔚藉词洗澡,也许是想给自己时间思索应该要如何面对我,找些藉口来为 自己做的事作开脱。虽然以我俩的关係她什么不说我也没她奈何,始终只是见过 几面的同学父亲,我是没有权利管她的任何事。但我想她亦猜到我找上她不会是 偶然,是跟我的女儿有关。

在文蔚躲在裡面的这段时间我亦在尽量思索,我到底要以一种怎样方式诱导 她说出真相。在今日之前我曾打算以一种较婉转的方式去问她,但经过刚才的遭 遇,令我知道问题必须要立刻解决。雪怡继续做援交的话早晚会碰上同样卑劣的 嫖客,不,甚至是更危险的性变态,我不能让我的女儿遇上同一惨痛。

我决定不再转弯抹角,直接告诉文蔚我知道雪怡亦有卖淫一事,即使有如何 后果,亦总比放任给两个女孩站立在危牆之下为好。

我要知道实情,她俩是否被迫?红姐是什么人?是什么原因导致她们要出卖 身体?我必须知道这些,才可以知道下一步应该怎样做。

文蔚是个乖巧女生,相信她一定亦理解自己在做的是错事,一定想有机会让 自己的人生重回正轨。我不但要拯救雪怡,亦要让这女孩离开这种生活。

「已经半小时了…」我在外面乾着等,脑袋空转了无数次,文蔚仍是未从洗 手间出来。我开始感到不妥,尝试轻轻拍着木门:「蔚蔚,妳没事嘛?」

女孩没有回应,浴室内继续响着花洒的水声,我再次拍门问道:「应我好吗? 蔚蔚。」

裡面仍是没有答话,我担心她会否因为服食过量催情药而晕倒,情急下扬声 道:「妳没事吧?我要进来了!」

没有,仍是没有回音,没办法了,我扭动门较,轻轻推开木门。入住这类型 酒店的人客又大多是情侣或夫妇,为了安全浴室一般不设门锁,以免住客在浴室 内发生意外而被困裡面。

「蔚蔚…」我试探性地把木门逐寸推开,沙啦沙啦的水声响遍整个浴室,文 蔚没有应我。直至木门完全打开,我看到全身赤裸的女孩蹲在淋浴池裡,手握着 花洒头不动一动地向自己冲射,大量水花在一头及肩的长髮上如弹珠跳动。

「蔚蔚?」女孩满脸是泪,跟花洒喷出的水交互沿着脸庞滑落,带着咽呜垂 着头:「没用的…污秽了的身体,怎样洗也不会变乾淨…」

「妳在乱说什么?我不是告诉妳一个人的价值是看其本质,这只是人生的一 点挫折,五百圆和十圆的道理,妳不是听懂了吗?」我在安慰女孩,文蔚抬头望 我,幽幽的问:「如果那张五百圆被撕走了一半,那它还有价值吗?」

「蔚蔚…」面对一个鑽入牛角尖的女孩,什么道理都很难说服她。我明白今 天发生的事被一个自己认识的人知道,对文蔚来说是一种不小打击,当娼的女孩 总不希望被身边的人知道,更是这样难堪的事。

「洗冷水?妳一定很想感冒了!」我替文蔚扭停花洒,赤裸的背嵴和手臂早 张起了鸡皮疙瘩。女孩仍是蹲在地上不肯动,我没法子,只有抓下一条毛巾替她 抹乾身上的水珠,再用另一条乾毛巾披在她肩膀。

「没事了嘛?还冷不冷?」我关心问道,文蔚摇摇头,默默地反问我:「世 伯,你是不是觉得我…很髒?」

安慰女孩子从来不是我的强项,只有装作搞气氛的答说:「没有,都洗得很 乾淨,白雪雪的。」

文蔚脸上一红,身子缩了一下,嘟着嘴责怪道:「你在看哪裡了?我是你女 儿的…同学…」

「哈哈,别怪世伯为老不尊,只是开玩笑,那妳快点穿…」我看她的心情好 像放鬆了一点,作个完场话,可还没说完,文蔚却向我伸直双手:「我冷,抱我 …上床…」

「上床?」我承认对一个中年人来说,这个动词是很容易打乱阵脚,特别是 对方是一个可以当女儿年纪的女孩。

而且还是一丝不挂的女孩。

我推辞不了,唯有小心翼翼地沿着被毛巾包裹的部位把女孩抱起,文蔚难为 情的问道:「会不会比雪怡重?」

我支吾以对:「雪怡这么大,我已经很久没抱她了。」

文蔚嘟着嘴道:「哪裡,那天在你家做蛋糕,她明明跳上你怀裡. 」

我就没说错,文学派女孩子的观察力,普遍是比较强。

「大概差不多…蔚蔚妳这个年纪,体重45左右很正常…」此话一出,文蔚 顿时瞪大眼纠正道:「什么45?才42!」

抱歉,对十九岁的女孩子来说,3kg可以要了她们的命。

我作投降状:「那妳赢了,虽然我不知道雪怡体重多少,但肯定超过42。」

文蔚以手掩着小嘴,故意把目光放到别处自言自语道:「雪怡是49…」

原来这么清楚吗?那妳又问我干么?

女儿骨肉均称,作为父母绝对觉得发育良好,但在现今瘦身时代,对女孩子 来说少一斤便是美一分,也没什么好争论了。反正可以使文蔚心情和缓下来,说 些閒话亦是好事。

可文蔚也是聪明女孩,自然知道我今天以叔叔身份相约她的目的。把她放在 睡床后她一言不发,一双杏眼儿牢牢盯着我,审视了一会,微微噘着小嘴道: 「世伯你是否…有事想问我?」

「是…」我点点头,应来的,始终都要来。

《本集未完》

《四十六》

房间里的声音,随着两个人的喘息逐渐平稳而沉静下来,直至完全死寂,散 漫目光毫无焦点地投在陌生的天花板,射精过后的清醒使我感到那一种没法挽回 的懊悔,知道自己已经把一切推向绝路。

我做了,我居然跟文蔚做了这种事,她是雪怡的同学,一个可以当上女儿的 小女生,我怎可以跟她上床?

我该怎么办?抑或说,我可以怎么办?

文蔚跟我并排躺着,大家默不作声维持了一段时间,她独个起来,把刚才包 裹自己身体的浴巾拾在手上,小声跟我说:「我…去洗澡…」

这声很平静的语气使我更不知道可以怎样面对她,我没有答话,连眼睛也不 敢跟她接触,有种犯罪后的恐惧。

「沙…沙…」

浴室响起水声,文蔚没有把门关上,令声音份外响亮,清楚听到花洒的水正 打落在女孩的肌肤上。

独留一人,我终於勉强支撑从睡床上弓起身子,射精过后垂软的阴茎从裤裆 露出,显得特别丑陋,沾在上面的爱液早已乾枯,像是在铺上一层薄薄的软膜。

我懊恼地抓了一抓头发,空荡荡的脑袋找不住半点思绪,对着房间里的一面 镜子呆望自己倒影。忽然浴室的水声倏然停下,雪白肩膀上仍挂满水珠的文蔚从 浴室半掩的木门伸出半个头向我问道:「世伯…你不洗吗?」

「我?我…不用了…」我没想到她会突然问这种问题,慌乱地应了一声。文 蔚没有说话,几根指头按在门边上,眼珠儿定定地望着我不发一言。

「唷…对,还是要洗…应该要洗一下…」我像无法拒绝的改变决定,文蔚这 才把头缩回去里面,并再次响起花洒喷出水柱的声音。

「呼…」我叹一口气,水可以清洗身体的污秽,却不能洗去犯过的罪孽。今 天做的事,肯定是自己人生中的一个永不磨灭的污点。

我本以为等待文蔚出来后便去清理,可是经过一段时间她仍没有出来的动静, 这使我突然发觉刚才那话的含意,她是叫我…一起洗?

我简直不敢相信女孩会有这种提议,发愣一刻,战战兢兢地靠近木门偷看, 只见手上拿着花酒头的她把水洒向自己另一只手不动一动,是在等候什么。这更 确定我的想法,头感到一阵眩晕,猜不透小女孩的想法。

「唉,现在的年轻女孩到底是怎样心态?」我莫名其妙之余甚至有点气愤, 我现在连面对你的面目也没有,还怎么有心情跟你共浴?但看着洒过不停的温水 把女孩的皮肤都要泡得起皱,又不知怎样收拾局面,唯有硬着头皮脱下衣服。脱 光后从镜子映照看到自己快将半百的身体,实在是觉得荒谬。

「死就死吧。」咬一咬牙,鼓起勇气步进浴室。正愣愣望着急激水柱打落自 己左手的文蔚见我进来,立刻收起心情的回一回神。她提起花酒头把暖水洒在我 的小腿,柔声问:「水温可以吗?」

「可以…」我抑制心情答道,这是我第一次赤身露体跟妻子以外的女孩共处。

虽然刻前有过性接触,但这时仍是感到浑身不自在。倒是文蔚像是比较习惯, 没有刚才的激动,默然不语地握着花洒沿我的身体沖洗一遍,使我整个人和暖起 来。

「嗄…」温水有和缓心情的功效,绷紧稍稍放松下来,接着文蔚扭停水龙头, 手在瓶子挤按出沐浴液替我涂在身上,我大感意外,连忙说:「我、我自己来可 以了…」

比我矮上一截的女孩抬起头,嘴角儿带上倔强道:「世伯不喜欢女孩子给你 洗吗?还是不喜欢我给你洗?」

「不、不是,都不是…」我茫茫然答道,文蔚没说什么,再挤一口沐浴液, 给我涂上略微冰凉的白色泡沫,然后以纤细得好比嫩芽的十只指头逐吋清洗,力 度适中,不轻不重,使人感到一阵舒适畅爽。

『实在太舒服了…』我不敢直视文蔚的裸体,只好把眼光别向远处任由她给 我洗擦,她把胸前颈项洗了一遍,再细心地清洁腋下毛发,洗完上身来到小腹之 时,我惊觉女孩要替我清洁下体,连忙叫停道:「这里我自己可以。」

可文蔚没有理会,脸上没有丝毫动容地伸手把我的阴茎握住,满是沐浴液的 手儿瞬间把肉棒都沾上泡沫。我敏感处落在他人手上,禁不住浑身一抖。女孩开 始细心地替我清洁阳具。手向根部轻推,使半露包皮外面的龟头完全冒出,指尖 在冠状沟轻轻抚弄,清理性交后残余的污垢,动作温柔,体贴入微。

『我到底…在地狱…还是天堂…』

这肯定不是享受温柔的时候,但如此柔情似水的贴身服务,无疑是没有男人 可以抗拒。文蔚洗得很仔细,不但阳具肉囊,连阴部毛发也给悉心清理。从那熟 练手法可以知道她是早已习惯,聪明女孩亦猜到我内心所想,语气平淡的解释道: 「很多客人都会要求一起洗澡,这样也可以顺道看看他们的器官有没什么毛病。」

文蔚的说话令我想起当日雪怡亦要我以视频检查性器,看来她们有一定程度 上的自我保护意识,我关心问道:「但有很多病,从外面是看不出来。」

「做这种事,本来就不会绝对安全吧。」文蔚以审视目光反问我:「世伯你 还是嫌我髒,害怕被我传染性病?你一定很后悔吧?连套子也没戴,便跟我这种 人做了。」

「不!我不是这种意思!」我连忙否认。文蔚摇着头,自虐般道:「你有这 种意思也没关系,这是很正常的事,谁也知道妓女是最髒的,污秽了的身体,怎 样洗也不会变乾净。」

我心里一沉,知道女孩仍然困在死胡同内,她现在做的,是在向我展示她是 一个援交女的自暴自弃。继续以雪怡父亲的身份面对文蔚,只会令她更对我疏远, 我必须要换个方法。

既然她一直强调自己是妓女,那我亦应该把自己当成一个嫖客。唯有站在同 一台阶上,才有机会与她沟通。

跟年轻女生交手肯定不是我的强项,但家里有着一个任性公主,对安抚小女 孩仍是有一定经验。我转个态度,不烦耐的说:「你一个小妹妹,就不要老是重 覆同一句对白,连我这老头子也觉得烦人了。」

文蔚没料到我会用这种语气去跟她说话,顿时错愕起来,我看到有点奏效, 知道找对了方法,继续带点轻佻道:「世伯一个大男人,工作应酬也多,以为就 真的没玩过女人吗?刚才只是因为你认识我家人有点顾忌,现在不做都做了,大 家也不需要装模作样。」

「世伯…」

「这种事很平常,也不需要解释什么。不过你实在很烦人,过去我一直以你 是她们当中最文静一个,原来是最啰嗦,比我家雪怡还要缠人,明明十九岁,怎 么唠唠叨叨像六十九岁?」

文蔚听我说得过份,气得脸颊胀红。我继续口不择言,故意惹火她:「别这 个样子,我只是说事实,而且刚才还真失望,干得这样卖力居然一点反应也没有, 我玩过这么多女人,没一个跟你这样像只死鱼…」

「说够没有?你才是死鱼!」文蔚忍无可忍,握着肉棒的手忽然以指甲用力 捏在龟头上,痛得我登时怪叫一声:「呜呀!」

女孩教训了我,气仍未下的扁起小嘴狠狠盯着我。她的力气不少,指甲都几 乎陷在肉里去,我痛得眼泪直冒,败阵下来投降道:「是我错了!蔚蔚大人有大 量,不要跟世伯计较!」

主动求饶,女孩这才肯放过我,我雪雪呼痛,犹有余悸的抹一把汗:「命根 子在你手,什么也要听你了。但别的可以拿来要胁,就不应该拿鸡巴作人质嘛。 要知道这傢伙很脆弱,很容易玩坏,虽然已经快到使用限期,可世伯也想多用一 天便一天吧。」

文蔚听见我咕咕噜噜的自我嘲讽不禁「噗哧」一声失笑出来,我看女孩终於 重现笑脸,什么痛楚也一扫而空,调侃问道:「会笑了啊?心情好了一点吗?」

女孩立刻收起笑容,别个头去不理不睬,我故作出奇道:「原来还在生气吗?

都不肯原谅世伯?「

文蔚哼着小嘴道:「你休想!我是永远不会原谅你!你这个骗子!」

口里说不,但态度已经大有改变,我顺水推舟哄笑说:「我不但是骗子,还 是精神病,是心理变态,是金鱼叔叔。」

文蔚想起当日在我家三位女孩对我的形容,惊奇问道:「你还好意思提起? 那天她们这样说你,你在旁边听着岂不是很生气?」

我耸耸肩,不以为意道:「没事,也许说的都是事实,我是在欺骗小女孩的 心理变态精神病兼金鱼叔叔。」

文蔚被我逗得合不拢嘴,两手掩着小嘴说:「世伯有自知之明了啊。」

我点头认同:「活了一把年纪没什么得着,就是自己知道自己事,那蔚蔚见 世伯这样可怜,应该不会跟老人家计较吧?」

「我才不会上你当!什么老人家,其实都不知道多年轻,刚才还那么…」文 蔚跟我斗嘴,可说了一半知道自己说错话立刻叫口。我难得给女孩称讚年轻,装 无耻的笑问道:「老伯伯耳不灵光,你说刚才什么?」

文蔚通脸通红,拼命挥着粉拳敲打我身:「讨厌!世伯很讨厌!」

「哈哈,我就是讨厌,才惹哭小女孩,你尽管打,拿花洒头狠狠轰在头上也 可以,但打完便要原谅了哦?」

「才不!我是绝对绝对绝对不会原谅骗我的人!」

「小女孩要敬老,绝对不会原谅,也得要原谅呀?」

「不会不会不会!」

花拳绣腿,一老一嫩在浴室里嘻闹着。我平日总在女儿同学前装出长辈模样, 如今放下架子,倒也像回到年少轻狂调戏女生的那个时代。

闹够了,女孩忽然挨在我身,小声说:「谢谢你,世伯…」

文蔚知道我是故意逗笑来开解她,语气中带着感激。我感觉她的情绪已经放 缓下来,轻轻抚摸着女孩秀发,柔声道:「没有,今天是我不对。」

接下来两人默然无语,让时间沈淀心情。好一会儿文蔚抬起头来,再一次小 声问道:「你真的…不觉得我髒?」

我没好气,爱看书的女孩果然都是非问明答案不罢休,於是装作搞气氛的取 笑说:「哪里会髒,都洗得很乾净,白雪雪的十分滑溜。」

文蔚脸上一红,以双手掩着胸脯,身体向后缩了一下,嘟着嘴责怪道:「你 在看哪里了?我是你女儿的…同学…」

「哈哈,别怪世伯为老不尊,只是开玩笑,好了,那么我们快点穿回…」我 正想打完场,可文蔚却道:「没好,我还没跟你洗完。」

「还要继续吗?」我大呼意外,文蔚柔柔一笑,往瓶子挤了一手沐浴液,蹲 下来替我洗擦双脚。要女儿同学跟我做这种事着实很难为,但男性本能却不愿我 推却这最高享受。

「太舒服了。」文蔚从大腿洗起,沿着膝盖,小腿而下,连五根脚趾也没嫌 弃地逐一洗净。之后转到后面去从下到上,最后更替我擦背,就是股沟没有半分 遗漏给我搓洗,整个人像涣然一新,污垢尽除。

「呼…」做完了全套陪浴服务,女孩略显疲惫的呼一口气,扭开花洒替我沖 走身上泡沫。温水洒在小腹,文蔚轻叹说:「世伯你这个年纪,身体也蛮壮健呢。」

我不好意思的自嘲道:「哪里,中年发福,裤头比以前阔了两圈。」

「你是很好了,我爸爸比你要胖得多。」文蔚一面把涂在我腹间的乳液沖走 一面说。听到她把我跟自己父亲比较,我顿时有种正跟别人女儿做那龌龊事的惭 愧。

大慨女孩亦有同一想法,表情一瞬间靦腆起来,难为情的喃喃自语般道: 「跟认识的人做这种事,还真的…有点羞…」

然而更令人难堪的,是此时文蔚目光正落在我那垂软的阳具之上。虽然不但 摸过更做过,但这时女孩的表现明显比刚才羞涩,耳根微赤,脸颊泛红,样子可 爱娇俏,看得人心神荡漾。要知道文蔚不但是雪怡同学,同时也是花样年华的漂 亮女孩。个子纤细的她看来比实际年龄还要少上几岁,一身肌肤晶莹剔透,白晢 间显得细腻平滑,隆成小丘的嫩乳上两只乳头如肌肤般淡红,小小尖尖比好美味 樱桃,惹人垂涎三尺。

『蔚蔚,好美…』我对文蔚这般女儿家美态看得痴了,一阵热潮从胯下涌起, 射过一次的肉棒逐渐有种血液奔流的势头,开始徐徐膨胀起来。

『该死!怎么在这么时候?』我暗责怎可以在女儿同学面前露出丑态,尽力 希望平息。可肉棒却像跟我对抗般愈发坚硬,直接在文蔚眼帘下完全勃起。

「世伯,你怎么…」文蔚像是责怪我的嘟起小嘴,我靦腆不已,只好推说这 是天下间所有男人都会犯的错:「抱、抱歉,看到像蔚蔚长得这样美的女孩,男 人有反应很…很正常…」

「哪里长得美?人家奶子那么小,连毛毛也不多,像个国中生。」文蔚扭着 身子,那带着稚嫩的表情更是好看,我不同意道:「不,这样才最可爱、最诱人。」

「你骗我,男人都爱胸脯丰满的女孩子,我一直以为世伯人很好,今天才知 道原来跟其他男人一样都喜欢骗人。」文蔚装作不满的扁起小嘴,可教训的同时, 小手儿却伸向我的肉棒,不经意地轻轻握起。

「啊…」敏感之处再一次掌握在纤纤玉手,我不禁心内一震。刚才气氛使然, 纵是贴身服务也没什么色欲感觉,可现在却有种旖旎之情。女孩脸蛋红上一圈, 握着肉棒的手儿开始徐徐撸动,给我最温柔的体贴呵护。

『这样…好舒服…』文蔚的手法也许没有当日雪怡熟练,但柔若无骨的娇嫩 掌心撸动阳具,那软绵快感仍是非常强烈。瞬间替我把肉棒硬度推上更一层楼, 有如铁柱般涨在女孩手里。文蔚一面摇着肉棒,一面叹息的道:「好硬…世伯你 体力真的很好,这么快又硬了,一般你这个年纪没这么快回气的。」

这话使我更为兴奋,下体不其然向前挺起。文蔚不是第一天做这种事,知道 男人都是贪得无厌。她默声不语,乖巧地替我进行那另一种的性服务。,两只小 手交互在肉棒上撸动和抚摸,力度适宜,偶尔更并拢一起以掌心包裹整个龟头, 刺激快感不比真正做爱为少。

『太舒服了…』这是比刻前更撩动心弦的一刻,暂且解决眼前困局心情放下, 我陶醉在这无法比拟的天国般温柔。如果说做爱是一种欲望的发泄,那手淫无疑 就是一种纯粹的享受,虽然最终为的都是射精,但过程一个征服对手的如狂风巨 浪,一个却好比秋阳和暖,湖风送爽般舒爽和谐。

「世伯…要…射出来吗?」文蔚替我手活了一会,轻声细语的问道。我给如 慢火烹调了一段时间,也有要一泄而快的需要,没有拒绝理由的点点头:「要… 要…

好蔚蔚…给世伯来个痛快…「

没想到这话却惹来文蔚一笑,她掩着小嘴道:「世伯好可爱,还说跟很多女 孩子玩过,其实应该没几次吧?」

我被一语道破尴尬万份,文蔚继续满有经验的说:「其实我刚才已经猜到了, 一般中年人做那种事都爱慢慢来,世伯却像小伙子的一口气做到最后,那时候我 就知道你很少找女孩子。」

竟然会是这个原因,刚才初次接触妻子以外的小女孩的确是冲动了一些,连 姿势也没有换过便直接完事,难怪会给文蔚看出来。

文蔚此话没什么特别意思,却使我有种在她面前出丑的自惭形秽。女孩也知 道自己说多了,连忙补充说:「世伯别误会,我不是说你做得差,其实已经不错 …」

这种安慰的说话完全不能使人信服,我脸色又红又绿,长辈、甚至男人尊严 都一刻掉进谷底。忍不住伸手捉起文蔚的肩膀道:「蔚蔚,你可以给世伯一个讨 回面子的机会吗?」

这回轮到文蔚变得满脸通红,吃惊的问:「你意思是还要…做?」

我坚决地点一点头,文蔚偏起小嘴,不满的嚷着说:「世伯好过份…」

「蔚蔚别误会,其实我只是…」女孩这一声抱怨,使我顿觉自己出言不慎, 面前是女儿同学,我怎可能提出这种要求?可在手忙脚乱辩解的同时,文蔚却向 我伸直双手:「我冷,抱我…上床…」

「上床…」我猛吞一口唾液,完全无法招架女孩的欲拒还迎。当了四十八年 人,还像小伙子般战战兢兢地抱起仍滴着水珠的玲珑娇驱。文蔚带点难为情的向 我问道:「会不会比雪怡重?」

我支吾以对:「雪怡这么大,我已经很久没抱她了。」

文蔚嘟着嘴道:「哪里,那天在你家做蛋糕,明明看到她跳上你怀里。」

我就没说错,文学派女孩子的观察力,普遍是比较强。

「大概差不多…蔚蔚你这个年纪,体重50kg左右很正常…」此话一出, 文蔚顿时瞪大眼纠正道:「什么50?才44!」

抱歉,对十九岁的女孩子来说,6kg可以要了她们的命。

我作投降状:「那你赢了,虽然我不知道雪怡体重多少,但肯定超过44。」

文蔚以手掩着小嘴,故意把目光放到别处自言自语道:「雪怡是52…」

原来这么清楚吗?那你又问我干么?

女儿骨肉均称,作为父母绝对觉得发育良好,但在现今瘦身时代,对女孩子 来说少一斤便是美一分,也没什么好争论了。我抱着文蔚从浴室步出回到房间, 这里不像浴室灯火通明,昏昏暗暗倒使人没那么尴尬。

往睡床轻轻放下女孩,望着早已一窥全豹的娇嫩胴体我竟会绷紧起来,不懂 得下一步如何是好。文蔚乖巧伶俐,知道我的困窘,轻轻闭起双眼,让我可以放 胆的为所欲为。

『呼,说是给机会讨回面子,结果还是由小女孩来作主动吗?』我对自己的 无能苦笑摇头,徐徐往那张微微嘟起的樱唇吻去,再一次品嚐别人女儿的甜美。

「啜…」接吻从来是一种很奇妙的举动,当一个女孩愿意吻你,便大慨等同 她那一刻间把心交给自己。我的绷紧一瞬间如像被安抚的和缓下来,全程投入在 这诱人的温柔乡里。

「嗯嗯…啜啜…」有过一次接触,这回我们可说有种默契,甫一合上,大家 都本能地张开唇瓣以舌头侵入对方。经过梳洗,文蔚唇间没残留半点替男人口交 后的气味,只满载那女儿家芬芳。唾液中带着香甜,像是蜜饯叫人一试便被迷住。 这种来自味蕾的冲击如一秒燃起的火种,把我俩的情欲迅速烧起。

「蔚蔚…蔚蔚…」我双手抱着女孩的脸庞,略带燥热的肌肤细緻而粉嫩,是 任何护肤品也无法比拟的年轻独有触感。文蔚的皮肤很好,脸上没有一颗青春期 的痘痘,整张脸蛋有如豆丁花般平滑,叫人爱不释手。

此时我俩均是全是赤裸在床上拥吻,身体亦很自然碰在一起。两个人的肌肤 互相磨蹭,那肉体间的刺激使大家的鼻息逐渐剧烈。把抚摸脸颊的手移到胸脯位 置,是一种脸部皮肤更娇嫩的触感。文蔚的乳房不大,即使站立姿势也只成两个 犹如发育不久的小山丘,躺下来更显得平坦。但当以手去摸,你会发觉确实是有 两团柔软的脂肪,手感绝不会差,反而有一种青涩的魅力。

我跟文蔚有过一次交合,但刚才那失控式的插入根本没有好好欣赏女孩一切, 此刻细心欣赏,更令我讚叹年轻的美好。离开甜美的嘴角,我急不及待爬到一双 娇嫩胸脯之上。两颗粉红色、已经完全成奶嘴形状的小乳头在微微形成小丘的乳 房上份外夺目,轻轻伸出舌头往青涩樱桃上舔一小口,一肌女儿乳香溢上鼻头, 使我情欲大动,禁不住张嘴把整个乳豆含住吸吮。

「嗯…嗯嗯…」文蔚被我一亲,身子也不禁开始摆动。在今日之前,我从未 把一位这样外表清纯如水的女孩和性联想一起,故此当文蔚因为自己的爱抚而产 生反应,是更令人感到莫名兴奋。我贪婪地搓揉舔弄女儿同班同学的两颗乳头, 让她们在自己的口中勃起,让她们在自己的摆佈下展示女性的一面。

「啊…啊啊…啊…」文蔚的身体很柔软,在给我亲奶时小腰不住往两边摆动, 犹如无骨生物般所碰到都是软绵绵的十分好受。我开始时的避讳渐渐被性欲取代, 肆意享受女孩的身体,两手往女孩的背脊一托,轻易把整个腰肢抱起,头继续往 小腹下亲,直到那毛发稀疏的小裂缝。

「好美…」再一次近距离欣赏女孩的性器,我仍是禁不住再一次发出讚美。 稚嫩的阴唇无法使人相信这是一个曾经过男人耕垦的器官,而是像从未给开发的 纯美阴户。

我被这美景吸引,以姆指和食指掰开紧紧闭合的肉缝,当中是呈淡红色的湿 润嫩肉,缝壁紧窄,即使掰开小阴唇亦没张成肉洞,只保持一条直缝。

「好精緻的一个小屄,难怪这样紧,连小阴唇也是薄薄的…」我曾一入花径, 知道箇中美妙,文蔚脸颊泛红,稍稍恼怒的盯着我,像在说「看你便看,可不要 形容!」。

这个表情极为可爱,刺激了大男人戏弄小女孩的恶作心,我把文蔚的屁股抬 得更高,故意仔细研究其小菊花说:「看,连屁眼也粉粉的十分可爱,惹得世伯 流口水了。」

「你变态!」文蔚用力扭腰想要摆脱我,有过刚才的戏闹我自觉与女孩的距 离接近了很多,无耻到底的取笑道:「怎么了?蔚蔚替世伯洗屁股可以,世伯欣 赏一下就不行吗?」

「讨厌!我不跟你做了!」文蔚脸红大叫,我知道女孩脸皮有点薄,也不戏 弄下去,安抚两声,继续更重要的事。刚才一时冲动,给了文蔚不好印象,这回 一定要好好施展功夫,拿回长辈尊严。

我把目标再新放在小屄上,文蔚仍有点生气,并拢两腿不肯依我,可毕竟她 性格顺人,多哄一会,又乖乖地张开大腿给我玩弄。

我没怠慢立刻开动,先以中指在阴唇周围按摩和探索,轻轻拉动一边,接着 另一边,温柔地摩擦和挑逗,给女孩一点心理准备,再往顶端翻开包皮,冒出那 晶莹剔透得有如宝珠的阴蒂,用姆指指背轻轻搓揉。

「啊……」小荳荳是女人最敏感之处,就是再清纯的女孩亦难抵其被爱抚时 的痕痒,文蔚登时打了一个冷颤,浑身像活鱼般抖了两抖。我乘胜追击,没给她 停下来的一口气展开攻势,左手姆指在阴蒂上轻力搓揉,以两指掰开屄口的右手 则伸出中指,直插在肉缝里面去。

「呜!」这记直接而粗暴的插入使文蔚高叫一声,但中指所感到的充份湿润 使我明白这不但没有为其带来不适,相反是一种畅快,於是开始各种抽插和扭转 动作,以高速在娇嫩的小屄上肆意侵犯,大量洋溢着情欲气味的淫水被强行挤出。 文蔚的反应亦由开始时的强忍变成双腿乱踢:「世伯不要这样…这样不好受…人 家受不了…」

女人口中的「不要」分为「真不要」和「假不要」,我活了半辈子当然能够 分辨。看到江水滔滔流过不停,谁也知道是畅爽无比,当下加把劲,先用指头来 收复失地。

「啊!世伯你怎么不停下来?这样太痒了!真是受不了!真是受不了的!」 文蔚被我插得花枝乱颤,多次哀求不果,像是给我交换条件的半哭着说:「世伯 你先停下来,我跟你做爱,给你插进来,先放过我好吗?」

我装作没有听到,作为一个有经验的中年人我很清楚,满足一个女人的性欲, 并非单靠阳具插入可以做到,要淋漓尽致,手口共用是十分重要。

「好哥哥别挖了…人家的心都给挖出来了…太刺激了…我受不了这种…噢… …

噢噢……「文蔚的哀救声中带着娇吟,过去和妻子多年的性生活中我掌握了 不少男女间的窍门,我知道一根手指的威力不会比一根阳具小,用法得宜甚至更 强。

「不!真的不行!会去的!呀!停!停下来!去…要去了!」听到文蔚的嘶 叫我当然不会停下,反而更加快动作。文蔚不断有如心跳的肉壁突然几下「噗! 噗!

噗!「的抽搐,更大量的液体好比江河堤缺洒遍一地。

「擦擦擦擦擦擦擦擦擦擦擦擦!」

「去!去了!喔!喔!喔……」高潮了!这是我最快一次使女孩子高潮,那 无比的成就感比自己射精还要痛快。我放慢速度,让她好好享受高峰堕下后的余 韵。

插在小屄里的手指清楚地感觉到阴道在剧烈抽搐后逐渐放松下来,直至只余 软瘫瘫的喘气声:「嗄…嗄…嗄嗄……」

文蔚的反应令我感觉她不是太习惯前戏,照理作为一个援交女她的性经验不 会少,就连服侍洗澡也那么周到。显然过往那些嫖客只顾满足自己的欲望,根本 没理会女孩感受。而正如文蔚所说,嫖客一般会嫌援交女不乾净,大多不愿以身 犯险,做那有机会让自己染上性病的事情。

想到这里我心里一沉,默默无言地看着女孩。文蔚喘息了好一阵子,才虚弱 无力地张开眼帘。我扬着手指道:「你刚才不是总说我嫌你髒?现在我就用行动 证明我没有。」

说完张嘴把自己的手指含住,吃了两遍,一脸满足的道:「味道很清甜,简 直比高山泉水还要美味。」

文蔚初时不明意思,忽然满脸通红,拿起床上软枕用力掷向我:「讨厌!」

《待续》 ***    ***    ***

《四十七》

「世伯好坏…」在床上休息了好一阵子,文蔚仍是眼带幽怨的向我咕咕噜噜, 我无辜道:「是你说我刚才像个小伙子没技巧做得不好,所以世伯才下点功夫, 怎么反而怪责我了?」

「但我叫了很多次停你都没有停,你不知这样是很难受的吗?」文蔚不满的 责怪道。到了这时我自觉跟这女孩已经没话不能话,取笑道:「女人总爱口是心 非,刚才你明明是很舒服吧?」

文蔚对我的无赖瞪大双眼,勉强咽一口气嚷着说:「我就最讨厌别人强迫我, 今天才给三个人迫我做不想做的事,现在连世伯也欺负我了。」

我没想到她会把刚才的惨事重提,立时不敢开玩笑,抱歉道:「对不起,世 伯只是跟你说说笑,蔚蔚别认真…」

文蔚以手掩脸,咽呜的说:「太迟了,世伯你跟别的男人一样都是看不起我, 觉得像我这种女人怎样玩都可以,不用理会我感受!」

「没有,我不是这种意思,蔚蔚你听我说…」好不容易安慰下来的情况被我 搞砸,我暗责自己得意忘形。文蔚没有放下掩脸的手摇着头说:「刚才我跟他们 做的事你都看到了吧?你是打从心底看不起我这种援交女吧!」

「你又乱说什么?都说只是跟你开玩笑的,蔚蔚…」我乱作一团向女孩解释, 忽然掩着脸的文蔚拿开双手,伸着舌头道:「真的信吗?我也是跟你开玩笑啊, 傻世伯。」

喔,我是完全跟不上文蔚的节奏,这女孩外表乖巧,原来要刁蛮起来时,是 可以跟我家女儿较劲。

「原来在嘲弄我吗?这不是对长辈的应有态度吧?」我知道被摆了一道十分 不满,文蔚教训我说:「谁叫世伯这样坏欺负小女孩,而且你现在不是长辈,是 …」

「是什么?」

「色狼…」文蔚挨在我怀里,羞涩涩的垂头道:「刚才世伯不是说要讨回面 子吗?不会…只是用手吧?」

我再猛吞一口唾液,谁都知道女人是一种千变万化的生物,但当一位外表清 如泉水的女孩娇滴滴地说出这种挑逗的话,哪个男人会抵抗得了?

「蔚蔚…」

文蔚事先声明道:「先讲清楚,我的上限是三次,不可以超过的!」

我吞了几口,口腔仍是湿过不停:「世伯这年纪,应该做不到三次…」

「我不会相信你的,世伯是个骗子,最爱骗小女孩。」说完此话,文蔚那柔 若无骨的轻盈娇躯慢慢地压在我身上,那吻过两遍的嘴,也令我不再有发言的权 利…

《床戏烦人,先行跳过,找天补上》

梅开二度,我拥着怀里娇小的文蔚不舍得放开,射精过后的空虚使脑袋份外 感慨。这真是一个太好的女孩,这样好的一个女孩子是应该得到爱她的人去呵护, 而并非供人发泄的工具。

但我没资格说这种话,因为我亦是不配佔有她的男人。

「蔚蔚…」

「什么事?世伯…」文蔚侧过头来,我轻叹一声,问道:「你为什么会?做 援交?」

女孩鼓起脸庞不满说:「还是问这个,世伯你今天的目的就只是为了这个吗?

这种问题你叫人家怎答你?贪钱吗?爱玩吗?还是自甘堕落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知道有没人强逼你,有什么可以帮助你而已…」

我为自己解释,文蔚摇头道:「我不会答你的,莎士比亚说过:如果要别人 诚信,首先要自己诚信。世伯你用这种手段骗我,休想我告诉你什么!」

「文学少女又来抛书包了。」我应付不了的搔着头,文蔚从我身上爬起,站 在床沿道:「不跟你说了,时间已经很晚,我们洗澡回家吧。」

「那好吧…」我自知再问下去也不会有结果,只有无奈接受,文蔚脸颊泛红 的嚷着说:「警告你,洗澡时不能再坏。」

我低头望着软垂垂的阳具,着小女孩可以放心,马世伯的能力,从来不是这 么强。

「喔,怎么又硬了,世伯还说不会坏,怎么又骗人?」

「蔚蔚你太可爱,乖乖的,再给世伯痛快一次。」

「哎,你这个骗子,噢,怎么这样子,要在这里吗?噢!轻…轻点…呀呀… 好深…这样太深了…」

「蔚蔚…蔚蔚…呼呼…蔚蔚…」

文蔚两手按着浴室墙壁,被我抬起一只腿从侧身插入。到连最后一滴也全部 奉献,我是再没多求了,洗乾净身子回到房间,各自穿好衣服,文蔚来到我的面 前,难为情问道:「世伯…你会给我钱吗?」

我愕一愕然,连忙从口袋拿出钱包:「对、对不起…是多少?」

「二千…」

我抽出两张钞票交到女孩手中,文蔚接过,不好意思道:「谢谢…世伯你别 生气,如果不拿你的钱,我会觉得很对不起雪怡和伯母。」

文蔚的意思是今天跟我做的事只是一场交易,她可以接受以援交女的身份跟 我做爱,但不想以同学身份跟好友的父亲上床。

「世伯明白的,不会生气…」

「还有,你要答应我今天的事是我俩的秘密,不要跟任何人说…」文蔚叮嘱 我道,听到那特别强调「任何人」的语音,我知道她是不会告诉我关於雪怡援交 的任何事。

「好的,我答应你…」

离开酒店,一老一嫩在街上保持距离地慢步走着。我心里有种鬼混后的胆怯, 彷彿迎面而来的每个路人,也猜到这对年纪不相称的男女是刚刚做完那不道德的 交易。

「我在这里乘公车回家…」来到一个巴士站,文蔚停下脚步。我显得不自在 的道:「那、那小心一点。」

正想说再见,女孩突然把头垂下,低声问我:「我以后无聊时,还可以跟叔 叔聊天吗?」

「可以…当然可以…」我对文蔚以叔叔称呼我愣住一下,这时候个子比我矮 上一截的她突然提起脚跟,在我脸上吻了一下。我来不及反应,女孩已经转头登 上那刚靠站的巴士上。

「蔚蔚…」我摸着彷彿仍带着嘴角温暖的脸颊目送巴士离去。不知道怎样形 容今天发生的事,是痛心,是兴奋,还是一次满意的交易?做了对不起妻子和女 儿的事,居然没有怎样内疚,就是再来一次大慨也是同一选择。背叛家人的罪恶 感,抵不上年轻肉体的温柔乡,我实在是无可救药。

看一看錶,快十二点,呼,怎样向秀娟解释?

这是我第一次真正背着妻子跟其他女人上床,害怕东窗事发的心虚仍是会有, 但因为过往纪录良好,纵是夜归妻子仍是没怎怀疑。回到家里她经已在床上安睡。

我来到床前,妻子擦擦眼睛道:「回来了?」

我语带歉意的撒谎:「对不起,到老黄家聚旧聊晚了。」

妻子微笑道:「没关系,雪怡也没回来。」

「这么晚雪怡还没回来?」我有点意外,回头望向女儿房间,秀娟点头说: 「嗯,她打电话来说今天去蔚蔚家里玩,晚一点才回来。」

「蔚、蔚蔚?」

「明天星期天不用上学是会玩晚一点吧?雪怡很有分寸,你不用担心。」妻 子着我放心道。

一条冷汗自背脊流下,我生怕被看出端倪的强装镇定:「没担心,这个女儿 一向没叫父母操心,那我先去洗澡。」

「嗯,睡衣放了在架子上。」

混混沌沌进浴室洗今天的第三个澡,胸口慌乱仍是未能平复。雪怡去蔚蔚家 玩?蔚蔚不一个晚上都跟我一起,为什么她要说谎,难道…

「不会的,雪怡不会这样的…」我安慰自己,但知道其实是在欺骗自己。

从浴室出来时妻子已经再次睡着,我脚步浮浮地走到客厅,坐在沙发拿着手 提电话想致电雪怡。手却始终没有按下去的勇气,父亲关心女儿夜归是一件很正 常的事,但一件这样平凡的事,此刻却拿不出勇气来。

『我以后无聊时,还可以跟叔叔聊天吗?』忽然间,脑海中浮现出蔚蔚的说 话,对了,自米老鼠乐园回来后,我便再没以伯伯身份找雪怡,不知她是否会感 到奇怪。

不会的,伯伯只是一个嫖客,两人关系建立在金钱上,就是突然消失雪怡也 不会当作什么一回事。

想到这里心血来潮,拿起手机输入久没登入的QQ号码,是曾每天跟女儿聊 天的帐户。企鹅模样的头像跳动,刚才登入,立刻出现一大堆留言字句,发出人 全部是飞雪飘飘。

「雪怡…」我心一凉,查回第一条未读短讯,是自乐园回家后当晚女儿发给 伯伯的道谢。

「伯伯,我到家了,今天和爸爸玩了一整天很累啊,不过也没忘记伯伯啦, 你送的那只手錶我拆来看了,好喜欢,谢谢伯伯!下次会好好给伯伯报答的(亲 亲)」

「伯伯,今天忙吗?飞雪妹妹今天方便,要不要去爽爽?(面红)」

「伯伯又不在线,是不是出差了?」

「哗,有多少天了,再不出现我要报警有位伯伯失踪人口啦(笑)」

「不会是有什么意外了吧?多忙也留一句话好吗?(担心)」

「伯伯很没礼貌,人家跟你说这么多都不回一句!(怒)」

「我真的担心了,就说一句平安不可以吗?」

「我到底有什么惹怒你了?都不理我(骂)」

「哼,我知道你一定觉得我没你想的漂亮,所以不找我了,好啦,我去找别 人便好(揪头)」

「喂,真的不睬我吗,这是最后机会,你会后悔的!」

「我放弃了,说什么多喜欢飞雪妹妹都是假的,我讨厌伯伯!」

「再不出现我就要陪别人睡了,是做一整个晚上,气死伯伯的!」

「不在乎我了吗?算啦,是我自己傻了,明晚约其他客人」

「我和客人上酒店了,笑吧,反正只是援交女,你根本是看不起我吧,我就 知道是什么一回事,再见了」

一段段叫人沉重的说话,令我的冷汗流过不停,原来伯伯对雪怡来说是比我 所想的重要。这段日子我只沉迷跟蔚蔚接触,完全没有想过女儿。我实在太蠢, 以为雪怡这阵子生活正常便没留神在她身上,也没理她的感受。我凭什么说关心 女儿,我有什么资格当她的父亲?

「雪怡…」内疚和心痛一下子涌在胸前,压得几乎喘不过气,最后一条讯息 是今天傍晚发出,即是现在雪怡正…在卖淫…

不会的…不会的…雪怡一定是在我跟我开玩笑,我的女儿不会做这种事,她 在恐吓我。也许她没有说谎,她是约了蔚蔚,一直在她家里等她回家。

「一定是的…一定是的…」

世上最愚昧的事,是明知道不可以做的事,是明知道会让自己心死的事,却 无法自控地去做,我脑袋像被掏空一样,两手打震,不自觉地拨起女儿的号码。

「叮叮…叮叮…叮叮…」听惯的铃声从听筒响起,接吧,接电话吧,雪怡, 我求你接电话,我求你告诉爸爸,你正在女同学的家里。

但结果直到电话断线雪怡仍是没接,一分钟后电话响起,是女儿的号码。

「雪怡!」我如获大释地按下接听,是雪怡的声音。

「爸爸,你回家了吗?我在蔚蔚家和她们打桥牌…玩得很高兴…今晚可能不 回来睡了…」

听到女儿的声音本来很令人高兴,但我隐约感觉什么,雪怡的声线好像有点? 断断续续。

我强行按捺心情,一面细心倾听,一面关心问道:「这样打扰别人不好吧? 你的声音怎么了?」

「嗯…有一点感冒…没事…再玩一会便回来…明天跟爸爸妈妈去喝早茶…」

不会有错,是床榻摇动的声音和男人的喘气,雪怡在被其他人压在身上。

「爸爸…那不说了…你早点睡…晚…晚安…」

「晚安…雪怡…」

我装作挂线,在对方按下挂断前的一秒,清楚听到雪怡发出抑压已久的一声 呻吟:「呀!」

毫无疑问,那是叫床。

再怎样自欺欺人,也是没法找到藉口安慰自己,女儿正在卖淫的事实。

「雪怡…」挂掉线后一段时间,我仍是没法从空白中抽离,脑里不断是女儿 跟嫖客做爱的画面。我很清楚这场面,因为一小时前,我才跟别人女儿做过同样 的事。

『呀!呀!好舒服…蔚蔚好舒服…世伯再用力一点好吗…好深…都要插到最 里面去了…』

我深深明白插入这种年轻女孩小屄时的痛快,因为一小时前,我才操过别人 女儿的小屄。抬高她的腿,插入那粉嫩的性器。抱她的腰,亲她的乳房。以金钱 消费她的青春,以物质侮辱她的肉体。

以肉棒,插穿每个爱她的人的心房。

我坐在客厅中摇头苦笑,我玩人家的女儿,别人也玩我的女儿,剃人头者, 人亦剃其头。

「哈,这是…报应吗?」

《待续》 【女儿的援交】(48) 「一定要想办法制止她们…」我脑内盘算着。

我不能管束雪怡不让她上学,她要翘课接客我也无可奈何,但至少在自己可 以制止的情况下要尽力不让它发生。我决心以父亲的权力,在这周末把女儿留在 身边。

「星期六全家去渡假?」

次日晚上在家中吃晚饭时,雪怡听到我这突如其来的提议瞪大双眼。

「对,你不老说要去伯父的别墅屋玩?爸爸这星期有时间,可以带你和妈妈 去渡周末。」我边吃边不经意道。

家兄早年居住在郊区的一间独立洋房,后来因为全家移民加拿大,屋子和座 驾一直掉空,只偶尔回来探亲时才小住几天。因为位置近海风景也好,过往雪怡 总说要去渡假,但总因我工作忙碌找不着时间,今次正好大派用场。

「怎么这样突然,也不早说的?」雪怡莫名其妙,我没好气说:「星期二约 星期六也不算是早吗?是谁星期五说星期六去米老鼠乐园爸爸也奉陪?而且是你 经常说要去,我才特地抽时间的。」

「但现在是冬天,又不可以去沙滩游泳,没什么意思啊,而且我今个星期六 已经约了别人。」一如所料女儿推却,我故意问道:「约了谁?」

雪怡愕住半秒,结结巴巴说:「是…蔚蔚和咏珊她们…去打桥牌…」

果然雪怡也是打算参加派对,我装作若无其事道:「那不更简单,叫她们也 一起去不就好?伯父的家什么也齐全,不但可以打桥牌,唱KTV,打游戏,晚 上更可以烧烤和去岸边看夜景,想玩沙滩排球也没问题。」

「但、但她们星期六不一定有空呢。」雪怡仍在找借口,我不明问道:「不 一定有空?你们不是约好打桥牌?」

「唷…那…那好吧,我明天试试问问她们…」推无可推,雪怡勉强应付我。

我意志坚定,就是用什么方法,也一定要把女儿带在身边。

晚上乘着雪怡洗澡,刚从厨房洗碗出来的妻子问我:「喂,怎么突然说去渡 假,还好像一定要去的?」

这回轮到我被查问的吞吞吐吐:「刚、刚才不是说了,是雪怡自己说要去, 我才特别迁就时间,亲子活动嘛,对一个家庭来说很重要…」

「真的?」秀娟扬起高低眉,对我这个解释不是很信服:「我看…是另有原 因吧?」

「哪里会有别的原因…」我拿起报纸掩饰心虚的表情,妻子取笑说:「一定 是前晚听雪怡不断称讚健伟,有人吃醋了,怕女儿给别人抢走了吧?」

「老婆你乱说什么了?」我没想到她会想到那边去,扁起额上皱纹,妻子笑 得开朗道:「不是吗?雪怡一向最疼爸爸,现在她说其他人好你便慌起来,想多 点陪伴女儿力保不失。」

「拜託,秀娟你看太多七点半,别把那些烂情节搬到家里去。」

「还说没有?看老公你面都红了,岳父女婿一直都是世仇,想抢走我的宝贝 女,没那么容易!」妻子装起我的声线嘻闹着,我想说老婆你今年四十六,更年 期都要来了,没有本钱装可爱。

要一个年轻女孩放弃周末陪伴家人是一件困难的事。但正如小莲所说,我跟 雪怡的关系比一般父女好,孝顺的她不想令我失望,故此虽然进退两难,还是没 有敷衍地认真考虑。

对我而言这亦是一个考验,当日飞雪飘飘肯为伯伯不去接客,今天雪怡是否 又愿意放弃派对陪伴家人?说实话我对这个答案没什么信心,始终到此一刻我还 不知道雪怡做援交的原因。一家不缺钱,二父母亦算疼爱,那推动她去卖淫的动 力到底有多重,我是毫无头绪。万一她是被逼去做,那我无疑是在落井下石,把 女儿推上一条两难之路。

接着一天雪怡没有回覆,我也不逼得太急,结果到了晚上却被文蔚斥骂。

「世伯你好过份!」

可能因为太生气,文蔚连叔叔也没称,直接把我叫世伯了。

我在QQ装傻输入字句:「发生什么事?」

「还在装,今天飞雪跟我说了,你在我这边收情报,那边来搞砸!」

「喂喂,老人家还是不知道你说什么」

「好讨厌!你明知道我们星期六有事,却说去渡假,不是故意为难?我们早 答应了,现在爽约会给红姐骂惨的!」

文蔚个性温驯,少有如此动气,我用心良苦地相劝道:「我也是出於无奈, 作为亲人,难道可以眼白白知道你们去那种地方也不制止吗?」

「我觉得你是很无聊,就是避得这一次,那下一次怎么办?这根本是自欺欺 人!」

我以心底话对女孩说:「你还没有子女,不明白为人父母的心情。孩子在爸 爸妈妈的心里就像最宝贵的瓷器,不想被划上任何伤痕,即使那伤痕是别人,或 是他自己划上也不希望。就是知道明天会被摔破,也努力守护到摔破前的最后一 刻」

文蔚看了,情绪似乎冷静下来,隔了一会才再次发言:「你没想过要解决事 情吗?」

「当然有想过!每天都在想,我需要帮助,你会帮我吗?」我求之不得的说 道。

文蔚再次停顿,五分钟后才回答说:「我帮不上,我也是病人,我连自己也 救不了」

「蔚蔚…」

「别在这里唤我名字」

「好的,那你会来吗?」

「不会!」

文蔚的生气,令我明白雪怡真是很努力去央求她,冒着背信红姐的风险来陪 伴我这个父亲。

雪怡,无论你变成怎样,永远也是我的女儿。

结果在接着一天下班回家,雪怡告诉我一个喜出望外的消息。

「文蔚和咏珊答应了?」

雪怡笑着点头:「本小姐出马,到她们不来吗?这是开玩笑的,我说有玩有 吃有风景,她们是求之不得啦,还说拿泳衣来游冬泳。」

女儿说得轻松,我知道其实是花了不少功夫,感动之余好奇问道:「这么热 闹,但怎么没叫小莲?你们不是总一起玩吗?」

「小莲她说约人了,这次时间碰不巧。」雪怡耸耸肩膀。

「那太可惜,我还打算给你们四位小美女在沙滩上留些倩影。」我拿起久没 使用的照相机,雪怡脸红红的问道:「爸爸你说小美女,你觉得我漂亮吗?」

「当然漂亮,有你妈妈的优秀遗传,不是小美女,是大美女。」我没有犹豫 的肯定道,雪怡被我哄得心花怒放,飘飘然的傻笑说:「嘻嘻,那我再游说一下 小莲,四美图少了一个的确是有点失色。爸爸,你替我们拍一辑裸照好不好?现 在很流行的。」

「裸、裸照?你想爸爸流鼻血而死吗?」我掩着鼻孔,雪怡笑道:「不是真 正裸照啦,是不露点和不露毛,很有艺术气息的那种。」

听到女儿又点又毛,我尴尬得要命,雪怡没放过我的取笑说:「爸爸你害羞 啊?好可爱,雪怡今年几岁了?早便有毛有翼啦,我们有时间去浸个温泉,给你 欣赏自己的傑作发育有多好。」

「够、够了,你不是找小莲吗?去打电话吧。」

「嗯嗯。」雪怡捉弄了我,坐言起行地拨起同学的电话努力游说:「喂,小 莲吗?是雪怡,嗯嗯,回家跟爸爸说你去不了,他不知多失望,说再想吃你做的 蛋糕,伯父那里有大烤炉,可以一起做…嗯嗯…我知道你晚上有事,那星期六早 点去,傍晚回去不就好吗?伯父那里有车,爸爸可以送你出市区,去啦去啦,我 们去沙滩拍照,快圣诞节了,拍些漂亮的来做圣诞卡送给亲戚…谁会要这种圣诞 卡?是全裸圣诞卡,爸爸亲自操刀,一定漂亮…哈哈,开玩笑的,那当你答应了 哦,一定要来啊!」

雪怡的嗲声嗲气撒娇攻势还是相当有力,就是同为女生的小莲也推辞不了, 结果以星期六晚把女孩送出市区为条件,四位娘子兵团总算齐人。

对於女儿的孝心我自然感动,文蔚愿意推却红姐参与更是叫我惊喜,至於小 莲和咏珊,我想在这天里亦可更了解这两个女孩子。

「好吧,那爸爸去准备吃的玩的,一起有个愉快周末!」

「嗯!拍辑五美全裸照!妈妈站前面!」

可以制止雪怡参加派对我是相当振奋,纵然如文蔚所说,躲得了这星期,还 有无数的下星期。但我有信心她俩是有救,迷途的女孩们,总是会回到父母的身 边。

一转眼,便到星期六当天。天公做美,这天阳光普照,我心情愉快,提早一 日便先行往别墅屋拿车到车房清洗。我早年取得车牌,但为节省汽油费和车位高 昂,一直没有购置座驾代步,这天正好练习一下荒废已久的驾驶技术,以作接送 一众女生的司机任务。

「哗,屋子很大,很漂亮啊!」车子是四人座,为了安全驾驶五女一男的人 数分了两批,第二转到达时已经是早上十点,小莲和咏珊下车后对宽敞的大屋讚 赏不已,比她们早到达的雪怡亦欢天喜地跑出来迎接好友:「很不错吧?伯父移 民前我来过几次,之后求爸爸带我来他总是偷懒。」

「今天不是来了?就不要老在朋友面前投诉爸爸。」我边笑边抗议。屋子置 空一段时间灰尘甚多,雪怡三人到达后一直在打扫四周,也是忙了一个早上,但 为大家有个愉快假期毫无怨言。

「看,房间也很漂亮吧?我们三个今晚便一起在这里睡聊一个晚上,爸爸妈 妈在邻房补渡蜜月,替我添一个弟弟。」雪怡笑着向大家介绍,俨如自己家里。

独立屋的好处是环境优雅,房间宽阔,跟一般的住宅楼房多了一份开扬写意。

连厨房也参观了一遍,雪怡便带领大家到屋后的沙滩逛逛。时为冬天,但在 暖化效应下天气还不觉得寒冷,加上日照挂天,更是暖洋洋的感觉舒适。女孩们 早有准备,一一换上轻便的沙滩鞋,方便在沙滩走动也不怕弄污。

说到众人服饰,小莲没打算留宿,穿着一套灰衬蓝的休闲套裙,色调清素, 简朴轻松;文蔚则是白衫棕裙再加一件粉红色外套,一贯的清纯学生形象;咏珊 身材最好,刻意穿上深色夹克外套以作遮掩,可那圆滚曲线仍是惹人注目,露出 整条小腿的及膝裤下闪耀着健康肤色,映照在阳光下特别出众。

至於我家雪怡以衫作裙,加大码米老鼠图案印花T裇从头盖下,几乎把整条 短裤也盖住,远处看来便好像下身真空的性感撩人,女儿最满意自己一双修长美 腿,就是来渡假也不忘炫耀一番。

「都冬天了,还露出整条腿,你不冷吗?」保守父亲看到女儿不检点当然要 教训,雪怡一脸轻松,还故意掀起衣领道:「这么好太阳一点也不冷,爸爸你看, 里面是那时候跟你在米老鼠乐园买的内衣,这样衬是不是很好看?」

从领口空隙看到那雪白胸脯被胸罩以优美线条包裹,我几乎要喷鼻血,慌忙 别个头去,雪怡吃吃笑了两声,追上前跟女孩们嘻戏游玩。

「都是漂亮女孩,老公你今天大饱眼福了吧?」拿着太阳伞跟在后面的妻子 揶揄道,我像个小太监的退后一步护在皇后身边,恭恭敬敬说:「最美的那位我 二十三年前已经娶了回家,其他的都看不上眼。」

「哪里,别以为我不知道,多少岁的男人都喜欢年轻女孩,老夫老妻,不用 在我面前卖乖。」妻子口里这样说,心情看来还是十分漂亮,我调戏道:「女人 就如美酒,经过酝酿才更浓郁,刚才雪怡不是说要添一个弟弟?不如今晚…」

话没说完秀娟已经用力扭我大腿,为老不尊,你不要脸我也要脸。

「爸爸,在这里替我们拍照!妈妈,你坐在中间!」来到沙滩中央,雪怡没 忘记拍照留念,女仕们摆出各种甫士,拍出来的照片张张赏心悦目,唯独文蔚, 喂,怎么老是对着世伯扁起小嘴?

「这边,这边也要拍,小莲,拍张我跟你嘴对嘴的。」女孩子的友情不是男 人可以理解,牵手拥抱,亲脸亲吻也毫不拘泥,反倒我这个爸爸的十分尴尬,好 女儿,这些奶碰奶的闺蜜私拍,应该找妈妈来代劳吧?

「男女真的不平等,两个男人接吻只会噁心,女孩子却这么温馨。」我自问 摄影技巧相当一般,可拍摄对象优秀,随便按一下快门已经是上佳傑作。虽然可 惜的是,雪怡说得高兴的裸照是没有实践。

沙滩留影拍了一个上午,午饭由妻子主理,四位女生从旁协助,犹幸雪怡仍 是负责洗碗。

「我知道大家来玩没心情学做蛋糕,所以在家里做了一点来。」饭后更有甜 品,小莲的心思着实细密。吃饱之后我和妻子小休一会,四位女生展开桥牌大会, 笑闹之声响不绝耳。

休息了半小时,我出去外面厕所,在转角处刚好碰到文蔚,看看附近没其他 人,走上去求小姑娘原谅:「还在生世伯气吗?今天不是玩得很高兴,这更有意 思吧?」

文蔚在大家面前装作跟我没过节,世伯世伯有礼的叫,这时候单独两人却扁 起小嘴不理睬我,转头便跑回她们房间继续玩牌,小女孩品性温柔,想不到要生 气也可以维持一段时间。

回到房间妻子还在看杂志,拍拍她的肩,说女孩们在打桥牌,不如我俩骑脚 踏车到附近小路转转圈,怀念一下初相识拍拖时的浪漫场面,老婆一边说女都这 么大了,一边给我牵手去拿车,女人爱浪漫,从来不用分年龄。

然而天气不似预期,往往阴晴不定,早上风和日丽,接近傍晚却开始乌云密 佈,本来晴空一片的蔚蓝天色变成灰暗,我和妻子害怕下大雨,也不敢走远的骑 着单车回到屋子,本来以为女孩们的桥牌大战仍在继续,没想到变成真的动武, 雪怡和咏珊扭作一团。宽敞的软床上一个压着另一个,看清楚又像一个挟制着另 一个,不分上下。

「死雪怡,我就不信打不赢你!」

「来啊,你以为奶大就等於力气大么?」

「你们干么打架了?」雪怡和咏珊在我和妻子以为她们吵架连忙劝止,没想 到文蔚说她们在打摔跤。

「打摔跤?」

文蔚笑着向我俩解释道:「嗯,她们一早想玩了,以前没这么大的床,这里 刚刚好。」

我俩望向小莲,女孩苦笑作一个无可奈何的表情,听说还在当裁判。

「那…怎样算输?」我看到两人互相按着对方的腿,咏珊的乳房被雪怡压到 变形,女儿裤子也给拉下三分一露出橙色的米老鼠内裤无言问道。文蔚笑笑说: 「谁先投降便算输。」

投降吗?我想再缠上十天八天,也不会分出胜负。

年轻人的相处方式不是我们可以理解,反正拍拥吻照也好,床上摔跤也好, 不是真的交恶便没有问题。之后雪怡一个翻手把咏珊的领口揪住,整个大奶胸罩 跳弹而出,咏珊也不输她的擒在女儿腰间,露出大片雪白肚皮,几乎连阴毛也看 到。我本想亲眼目睹这场世纪大战谁胜谁负,结果还是给老婆拉了回房,无缘欣 赏这活色生香的女子大战。

到了五点左右,屋顶上响起淅沥淅沥的雨点洒落声,天上污云化成水份,逐 渐加大的变成滂沱大雨。

「怎么会下雨了,真扫兴。」给摔跤弄得头发像鸟巢的女儿从房间步出,看 到外面落着大雨脸露失望,我笑着安慰道:「没事,只是过云雨,很快便停。」

「嗯…」

可是我这个预测并不准确,雨势不单没停,反而愈下愈大,到了七点也完全 没有停雨的势头,小莲向雪怡道:「看来一段时间也不会停雨,我想我先走了, 不然待会更难回去。」

雪怡看到雨势颇猛,提议道:「这么大雨,不如留在这里吧?」

小莲一脸难为的道:「但我的事很重要…」

「好吧,那我叫爸爸送你。」雪怡也没勉强,小莲笑说:「不用麻烦世伯, 今早进来时我看到外面小路有巴士站出市区,我去乘公车可以了。」

「这怎么行?这样大雨怎可以让你一个人去乘公车,而且从这里走去也有一 段距离吧?说好是晚上送你回去你才来,又怎可以食言。」我着妻子道:「我送 小莲出市区,你们把烧烤炉拿去帐篷那边,晚上一起吃烧烤。」

「哦,老公你小心一点。」妻子叮嘱道,我回头笑说:「只是下雨,一会儿 便回来。」

「但世伯…」小莲显得不好意思,我不介意道:「没事,从这里出去也不到 半小时,一点也不麻烦。」

「那好吧,我先走了,大家玩开心点。」小莲向大家道别,雪怡三人挥着手 说:「路上小心,星期一学校见。」

来到停车处我俩登上车子,才刚驶出门口,雨点打在车顶翛翛澌澌响过不停, 雨势比在室内看到的还要大得多。我开动水泼,雨水仍不断落在车头玻璃上使视 线模糊不清,小莲担心问道:「世伯,这样会不会危险?」

「没事,这条路很好走,不会有问题。」我微笑着女孩放心,踏上油门,车 子往小路开动,经过了几条弯路,直来到通往大路的交汇处,我指着前面的马路 说:「看,过了这里便是大马路,很快可以到火车站。」

可不巧的是就在交汇处之前有一根大树以横跨倒塌在路中心,看来是被山坡 的雨水沖下来。我叹一声倒楣,缓缓把车子向后退,回到可以转方向的另一条小 路去。

「呼,这边一定没问题。」超过十年的生疏,其实我的驾驶技术很一般,走 熟悉的路还可以,陌生路便不免有些胆怯。特别大雨阻碍视线,就更使我无法集 中精神。

「世伯,如果危险,不如回去…」小莲开始担心起来,我仍觉得可以做到, 方向盘一转,进入另一条山路,这里的路面没那么平坦,车子摇晃不定,再开一 会,看到前面一滩积水,本以为不是太深,谁知踩油一冲,整架车子轰隆一声的 向前猛力一晃,原来那是一个下陷路段,我慌忙把车刹停,向坐在旁边的女孩问 道:「小莲,你没事嘛?」

「没事,我没事…」急刹车把小莲吓得脸色苍白,幸好没有受伤,我松一口 气,再次开动引擎,车子却只发出「撕撕」声的不动一动。

「靠,熄火了。」我再暴躁的连扭几下车匙,仍是没有反应,登时一筹莫展 的没有办法。

「呼,真够倒楣…」头靠在椅背上叹一口气,身旁的小莲知道情况不妙,拿 出手机问道:「要不要…找警察帮忙。」

我摇头道:「没用,这种小路一辆车进来也难,何况通往大马路的倒塞了, 就是召拖车也得等停雨。」

「这…」小莲知道我烦躁得很,也不敢惊动我,只往窗外张望想想办法。我 自问脾气尚可,但遇着这种进退两难的状况,还是不禁心烦意乱。

雨势仍然很大,这样子不知要待上多少时间。心烦之际,很自然地把种责任 推卸到别人身上的想法。如果刚才小莲愿意留下,现在就不会有这情况。星期六 的晚上,好朋友都在身边,到底有什么重要事情要非走不可?就是连雪怡和文蔚 也不去派对来陪家人朋友。

派对?会否是因为派对,所以小莲才不能不走?

当日对小莲亦是援交女的假设性再一次飘上来,假设她们真是一伙,那红姐 办的派对小莲应该亦有参加,雪怡和文蔚愿意冒着被红姐教训的风险爽约,不代 表小莲也愿意,也许是这个原因,所以她才坚持一定要离去。

虽然我不知道自己的推测是否有错,但一个人在被困之时往往会把想法钻向 牛角尖,不愿承认自己失误的男人往往亦会在失败之时把责任委过於人。

雨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我俩坐在车厢里也是束手无策。一直不敢打扰我 的小莲向我说道:「世伯,地上的水愈浸愈高,我在学校上课时听说过汽车的发 动机进水便很难修理,这样会不会有问题?」

小莲的话使我一言惊醒,对了,这种小车底盘浸水基本上便可以报销了,於 是也不理外面雨势仍大,慌忙下车检查。

打开车门,横风横雨扑面而来,我下车细看,水已经快要浸到车底,连忙跟 回车上跟小莲说:「还来得及,我现在拉空档和放开手刹把车推上去,你坐到司 机位给我控制方向盘。」

「我?我没有车牌。」小莲惊慌不已,我安慰道:「没事,现在只是前轮陷 了进去,只要推过去便可以。」

「世伯你一个推吗?要不要我帮忙?」

外面急风暴雨,我怎可以叫一个小女孩帮忙推车,摇头说:「不用,我一个 可以,你替我管好方向盘。」

「哦、哦。」临危受命,小莲也没再推辞,我顾不了大雨如泻,跑到车尾深 深吸一口气,出尽九牛二虎之力把车向前推:「吼呀!」

车身动了一下,但之后便再也推不动半分。一个大男人要推动一辆空档的小 车并非不可能,但前轮下陷加上冒着大雨,地面泥沼湿滑,难度便大大增加。我 出尽全身力气又推又撞,还是全无作用。

「呼…呼…不行…算了…车子报废就算了…这样会死…」我气喘如牛,浑身 湿到连内裤也可以挤出水来,一辈子也没试过这样狼狈。这时候身边突然多了一 个人,是跟我一样被大雨淋得全身湿透的小莲。

「小莲,你出来干么?」

「我来…帮忙…两个人可能会好一点…我不在上面车子也会轻一点…」小莲 以肩膀抵着车尾,我看一个女孩子湿得不似人形於心不忍,劝告道:「算了,老 车不值钱,别弄坏身子。」

「没试又怎知道?我们一起来,世伯!」小莲提高声线喊叫道,我看到她的 坚持不再反驳,一起抵着车尾向前推。

「世伯,一、二、三!」

「好!」

「呜……」

「吼……」

我不知道是小莲的力气比我想像大,还是在女孩的激奋下信心大增,本来只 微微晃动的车身在两个人的合力下有点反应,开始缓缓向前滑动。

「推动了,再用力!」

「吼…吼吼……」

雨继续倾盆而下,我和小莲甚至连对方的声音也听不见,只用尽进吃奶之力 向前挺进。一下不动,两下不动,终於轰隆一声,车子的前轮越过某个台阶,然 后便很轻松地直向前滑。

「成功了!」我和小莲大喜过望,继续出力把车身推前,过了前轮,后轮便 变得轻易,两人再一起叫「一、二、三」,整架车子便离开下陷的水渊。

「嗄…嗄…成功了…嗄嗄…人生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么大力气…」耗尽力气后 我和小莲也顾不了地上都是污水泥泞,像失去动力的人偶一样颓然坐下,深深吸 一口气,雨水从张开的口直落喉咙。

太好了,推动一辆车,我们仍活着。

望向旁边女孩,本来时尚高雅的秀发如湿哒哒的地拖一样挂在头上,精緻的 五官被雨水沖涮得张不开眼,禁不住相互傻笑。

「世伯你的样子好可爱。」

「小莲你何尝不是一个傻大姐?」

「那现在怎么办?回车上等救援吗?」

「不用,车子召拖车公司来处理好了,拿电话看地图,找找附近有没可以避 雨的地方。」

我俩一起爬回车上,从外套拿出电话寻找地图,指示距离十分钟左右有一间 小旅馆。

「十分钟,冒着大雨跑去可以吗?」

「嗯,反正湿透了,总比在这里好。」

「那好吧,记住捉我的手。」我牵着小莲,一起往地图指示的路线跑。雨路 湿滑,加上力气消耗,十分钟的路程跑了二十多分钟才到达。那是一间很小的旅 馆,但这种时候也不挑三拣四,有瓦遮头已经很好。跟旅馆的老主人开了一个房 间,我和小莲终於可以稍作休息。

「湿…湿得要命…」进去房间,第一时间把满是泥水的湿衣脱去,小莲从浴 室递给我一条毛巾抹头发,并说:「世伯你冷了,去洗一个热水澡吧。」

大家湿透的程度不相伯仲,也没可能要女生让我,我着小莲先去洗澡,自己 则坐在小沙发上休息一会。

「嗯。」女孩拿着浴巾和浴袍进去,我摊在沙发上时已经浑身无力,连意识 也逐渐模糊。

浴室响起水声,跟一个妙龄女子共处一室,但这种情况相信没一个人有心情 享受春光旖旎,我只觉得浑身又冷又热,身体像浸在冰水般冷,脑袋却如火烧般 热。

有点冷…是很冷…很冷…

我不知道自己最后是睡着还是昏倒,只知道恢复意识时是躺在床上盖着被, 面前是一脸忧心的小莲。

「世伯你醒了?」

「小莲?我什么时候睡着了?」

「你是晕了,还在发烧。」小莲把手架在我的头上道。

「发烧?怎么这么没用,才淋一下雨便病倒了。」我一向对自己的体魄还有 点自信,没想到原来如此差劲。

小莲摇头道:「没有,世伯你很好,换别人早就受不了。」

我自嘲说:「我就是受不了,所以才发烧。」

小莲柔柔笑道:「懂得开玩笑,看来世伯你没有大碍,我可以放心了。」

「老骨头,不会一场雨便领便当吧?」我想支起身子,小莲把我按下来: 「想去哪里,不好好休息。」

「没,我只是…」

小莲拿毛巾把我额上的汗水抹去,转头从小桌拿起一个煲盖,冒出热腾腾的 白烟:「你饿了吧?我弄了些白粥,要不要吃一点?」

「白粥?在旅馆怎么可以煮白粥?」我不明问道。小莲无奈解释说:「这里 真的很偏僻,附近没几间店,加上暴雨连餐厅也关门了,我问旅馆的婆婆说有什 么可以吃的,她说她的煮食炉可以借给我煮方便麵,我想着世伯你病了,所以问 她借了点米来煮粥。」

「你也是很累吧?怎么还给我煮粥。」我抱歉道,小莲摇头说:「没关系, 我自己也要吃,何况洗澡后没怎么累,来,吃一点粥。」

「我自己来可以。」

「世伯不乖,你现在是病人哦。」

小莲拿着汤匙盛了一口,往嘴唇轻轻吹冷递到我的面前,我不好意思说: 「这样太麻烦你吧?」

「不麻烦,你当我是护士姑娘不就好了?」

「那…我不客气了。」

小莲笑道:「当然,世伯跟小莲客气,我便要生气。」

说不过女孩,我乖乖张口吃粥,和暖白粥落到舌上,滋味奇佳:「好味道, 这是什么粥?」

小莲掩嘴窃笑:「就只是白粥,世伯你半天没东西下肚,现在给你粗粮也觉 得是人间美味。」

「半天?我睡那么久了?现在几点钟?」

小莲看一看钟说:「三点。」

「半夜三点?那你不是看了我很多小时?」

小莲摇头说:「没有,我也休息了一会,才刚刚起来。」

女孩如是说,但看到她白晢脸上那不相称的黑眼圈,我想她是一觉没睡。

吃过了粥,再给吃药,小莲扭着药瓶的瓶盖道:「我打了电话给雪怡和伯母, 报告了情况。」

「好好一次渡假,要我害大家担心了。」我对事情的弄巧成拙感到自责。小 莲正起表情,向我道歉说:「对不起,一切都是我。如果不是坚持要走,也不要 弄到这田地。」

「别把责任摃在自己身上,天气的事没人能预料。何况今次是我突然发起, 雪怡勉强叫大家来的,要算也应该算在我头上。」

「刚才那车子我也不应该坚持,结果让世伯你生病了。」

「不会,你说得对,没试又怎知道?车是我大哥的,借别人的东西本来就应 该好好归还,没尽过力便放弃,是不负责任。」

小莲彷彿被我的说话打动,咬着唇边望了我好一会,幽幽的道:「世伯,你 记得当日蔚蔚在你家说,那十块钱和五佰块的故事吗?」

我想不到小莲会提起这话,点一点头,小莲平静说:「我对这个故事的领会 是:无论那是一张十块钱还是一张五佰块,它们本身都有自己的价值,都应该同 样珍惜,好好让它们发挥自己的价值。而一台还可以用的车,即使已经不值钱了, 即使快要进水了,我们还是应该尽量不给它报废,让它继续发挥它的价值。」

然后小莲真挚地望着我道:「就如一个人,纵使他犯错了,纵使全世界人都 觉得他没救了,但只要有人愿意珍惜他,也许,他还能继续发挥他作为一个人的 价值。」

「小莲…」

小莲微笑说:「伯父那台车,我今早坐时觉得很舒服,它带给我一段美好旅 程的回忆,如果就这样报废太可惜了,也许它日后还会载其他人跑很远的路,看 更多世界的美好。」

我没有话说,这个女孩的睿智,叫人再一次由心的佩服。同时我也反省是不 是冤枉了她,这样聪明善良的一个女子会是援交女?会不会是弄错了什么?

我有种弄清事实的渴求,试探地问道:「对不起,结果你还是赶不及晚上回 去,那事情很重要吧?」

小莲脸上显露出遗憾的表情,摇摇头说:「没办法,天气这种事谁也控制不 了。」

「是什么事那么重要呢?让世伯来猜猜…男朋友约会?」

小莲连忙满脸通红的嚷道:「世伯你别猜,不会猜中的!」

我取笑说:「这么紧张,好吧,世伯也不为难你,待你什么时候愿意揭开谜 底才告诉我吧。」

小莲难为情的点点头,我感慨道:「不过小莲你真的人很好。」

小莲回礼道:「世伯你人也很好。」

「哪里,世伯做过的坏事磬竹难书,只是没让你们小女孩知道了吧?」

「真的?例如呢?」

我不好意思道:「都说坏事,当然不会主动招认了。」

「小器。」小莲嘟起小嘴,那表情极其甜美,我心一动,不自觉说出这话: 「你这个表情令世伯想起小时候看的一本小说,里面说主角快要死了还调戏女主 角,弄得她哭笑不得。」

小莲有点兴趣的好奇问道:「有这样的小说?那后来怎样?」

我回忆童年时读过的内容:「后来啊…好像说那主角本来就是流氓,临死不 忘讨便宜,他跟女主角说只要跟他亲一亲便会不药而癒,哈哈,是很老的书了, 当时的小说是这个程度。」

我发誓我说这种话是没什么想法,没想到在我说着老话时,小莲已经趋上前 来,在我嘴上深深一吻。

「啜…」

「小…小莲?」

女孩抿一抿下唇,认真的说:「已经亲过,你一定要好哦。」

我如在梦中的不懂反应:「会好的…一定会好的…已经全好了…」

老头子从来不配当男主角,但这女孩,无疑就是女主角。

小莲把手再次搁在我的额头上说:「还有点烫,别多说了,好好休息,明天 我要把健健康康的爸爸还给我的好友。」

「嗯,那你也要休息。」

「知道啦,我也睡了。」小莲替我盖好被子,往另一张床就寝。

我眼皮渐重,迷迷糊糊地进入梦乡。在这种情况下居然还会做梦,梦中四个 女孩加一个老婆化身武林侠女,齐齐数落我的不是,还数一项鞭一下,打得我皮 开肉绽,全身欲裂。

到再一次恢复意识已经是次日清晨,张开眼精神比昨天好得多,头亦不再痛 了,到底是退烧药有效还是白粥有效?我不知道,反正不要是护士姑娘那香吻疗 效。

从床上爬起,邻边的睡床空空如也,张眼望望,小莲侧坐在我身边的椅上单 手托着头睡,小妮子,原来上床动作还是让我安心的恍子,根本就没好好睡过一 觉。

小莲睡得并不深,我起床的声音吵醒了她,女孩缓缓张开眼睛,第一句还是 关心话:「世伯你醒来了?有没好一点?」

「全好了,多得护士长。」

小莲微笑说:「只是见习护士。」

女孩动作比我敏捷,从木椅站起伸伸腰,往自己的睡床拿起一叠衣服给我: 「衣服我洗好了。」

我啧啧称奇:「这么快乾掉?」

小莲笑说:「旅馆的婆婆借我烘衣机,我把两条乾毛巾放进起一起烘,水份 挥发得快,可以缩短烘乾衣服的时间。」

「原来如此,小莲你以后一定是个好的家庭主妇,我家雪怡好像连洗衣机也 不会开。」

「那我去洗手间换,世伯你也换衣服吧。」小莲拿起自己的一份进洗手间, 昨晚一直没留意她是身穿浴袍,现在看背影婀娜多姿,步姿优美。

小莲进去后我从床上站起,才发觉自己也是被换上浴袍,身体还像给清水拭 抹过的乾爽舒适,到底是谁做的?不要问、不要想、不要追究。

小莲更衣出来后我到洗手间梳洗刷牙,步出旅馆时外面阳光灿烂,昨晚的狂 风暴雨彷似一场恶梦。多坏的天气,也总会有雨过天晴的时候。

「喂,雪怡吗?爸爸没事,你们那边好吗?」事过境迁,致电向妻女报平安。 拿起手机一看,昨天一点半的时候文蔚发了一条「叔叔没事嘛?」的讯息来,我 心头一暖,小女孩还是口硬心肠软。

「好了,截一辆计程车送你出市区吧?」我向小莲提议,女孩点一点头,没 想到在计程车站等了大半句钟也没一辆车经过。这地人迹罕至,大雨过后路又不 好走,计程车不愿进来也很正常。我电召拖车的时候顺道问有没计程车可叫,对 方表示只能找到一台。

「世伯你乘计程车回去,我去乘巴士可以了。」小莲主动把车让给我,我看 那几乎要掉下来的巴士站,都不知是否经已荒废,於是坚持先载女孩回去。小莲 想了一想,突然问我:「世伯你昨天不是问我昨晚约了谁?想不想知道答案?」

我理所当然地说想,小莲脸上一红道:「其实那是男孩子,但不是一个,是 一群。」

「一群?」我瞪大眼,果然是群交派对吗?

小莲没有再说下去,直到计程车到达,女孩还不告诉我葫芦里卖什么药,只 故作神秘的把我拉到车上,目的地是一间超级市场。

超级市场?

小莲买了一大堆糖果玩具和巧克力,再领我到另一街道的一间建筑物,儿童 助养院。

「小莲姐姐!」在里面玩耍的小孩一看到小莲便一涌而上,女孩把手放在后 面向小孩们道歉说:「对不起,小莲姐姐昨天有事,答应你们的蛋糕做不了。」

「没有蛋糕啊。」孩子们面露失望之色,似是期待已久。小莲又举起手上的 一袋二袋:「所以我买了巧克力作陪罪,大家会原谅小莲姐姐嘛?」

「会!」小孩子最现实,有吃的玩的,想也不想便说好。

把糖果玩具都分派好,我和小莲挨在一边看小孩子们把得到的分甘同味,我 苦笑问道:「原来是这样一回事,你也不必装秘密吧?」

小莲脸上一红说:「你不知道,这种事告诉别人很难为情,好像想给别人称 讚才去做的。」

我对女孩的行善而不居功佩服不已:「但的确是值得称讚吧?你昨天坚持要 走,就是答应了给他们做蛋糕?」

小莲失望道:「是答应了很久,我上星期还发誓今次一定有,结果还是没做 到。」

我说得有点轻率:「也没关系吧,小孩子拿什么也一样开心。」

小莲嘟着嘴抗议道:「意义差很远啊!花三小时做的和花三分钟买的又怎一 样?」

「这个嘛,世伯比较肤浅,看不出有什么不同,但你有这份心,还是很值得 敬佩。」

在我和小莲聊着的时候,一名大约六、七岁的男童跑到我俩面前,瞪着我眼 带敌意,像是质问什么的语气问道:「小莲姐姐,这个是你的男朋友吗?」

我和小莲同时一愣,女孩弯下身来微笑道:「禾仔,这是小莲姐姐的朋友, 不是男朋友。」

小孩仍不信服的认真道:「我喜欢小莲姐姐,长大了要和你结婚,你别找其 他的男朋友。」

小莲笑说:「好的,那你乖乖听老师话,做个有用的男子汉,小莲姐姐也会 喜欢你。」

男童「嗯」了一声,便拿着小莲的糖果回头跟其他小童游玩。我笑道:「这 么快便懂得预约了呢。」

小莲脸上一红,不好意思说:「现在的小孩子总是人小鬼大。」

我点头道:「这是证明他们很喜欢你吧。」

小莲没有说话,只默默地看着在院里乱跑乱叫的小孩子们,看了一段时间, 忽然间语气哀伤地向我问道:「世伯你看,这里的小孩子全部是不获父母照顾而 成为孤儿。爸爸妈妈,不是应该很爱护自己的子女,不是应该无条件地为孩子尽 心尽力的吗?为什么世界上有些人,可以对自己的骨肉那么残忍?」

「小莲…」

「我真的很不明白,世伯你可以告诉我吗?为什么世界上,会有这样狠心的 父母?」

一条眼泪滑落在女孩清丽的脸颊,我没法回答小莲的问题,内心只感到无比 愧疚。昨天我曾怀疑她坚持要走,是为了参加红姐的派对,是为了去卖淫。

我是侮辱了这个女孩的纯洁,侮辱了她叫人尊敬的崇高品格。

《待续》

《四十九》

「院长,助养院的资料我替你们简单整理了一遍,如果没什么问题可以递上 去审批。」我把准备好的文件给予刘院长过目,老人家笑逐颜开,欢喜地向我感 谢:「太麻烦你了,马先生,你真是个好人。」

我抱歉道:「我应该向你道歉才对,你们是慈善事业,这么多年却一直得不 到政府支援,这是我们的失职,今次希望可以帮到你。」

离开助养院后,小莲笑咪咪的走到我身边跟我并肩而行,跟院长一样感谢我 说:「谢谢你,世伯。」

我受之有愧道:「这是我的份内事,一个非牟利的慈善事业申请多年却一直 被拖延,官僚主义,实在令身为公务员一份子的我亦感到惭愧。」

小莲「噗哧」一声的笑出来:「bureaucratic,看来世伯你没 忘记蔚蔚的教导呢。」

我不好意思的求女孩别抽我后脚:「那只是一时没在意,小莲你也不要欺负 老人家。」

小莲笑得更为开朗:「我哪敢了,你不但是长辈,更是雪怡的爸爸,小莲就 是吃了豹子胆,也不敢欺负世伯。」

「我家女儿有这么可怕吗?而且小莲是我的救命恩人,那天没有你,大慨世 伯已经没命了。」我反过来说,小莲摇摇指头:「世伯此言差矣,那天如果不是 送我也不会遇上大雨,所以还是我欠你的。」

「都说我才是罪魁祸首,如果不是我…」我继续争论,小莲不许我说下去: 「好啦好啦,这样没完没了,大家都没错,当打平手好吗?」

「既然护士长不收我诊金,也只好遵命了。」我却之不恭,小莲满意的说: 「那前事不计,我还是欠你今天的人情,不如让我请你喝咖啡当谢礼好嘛?」

我不同意道:「这可不行,正如雪怡所说,监督公务员工作是市民的负责, 我不认为有资格接受你的谢礼。」

「哎哟,世伯一个大男人跟小女孩耍官腔,没意思呢。」小莲扠着纤腰道: 「如果你认为接受不了三十圆一杯的咖啡,那不用花钱的,你还要拒绝吗?」

「不用花钱的?」

小莲微笑道:「杨家小莲亲手煮的,但味道不保证啊。」

「你亲手煮?那怎好意思…」

「怎么了?对我没信心吗?还是连小莲的小小心意也不愿接受?」小莲着扬 着眉毛,秀气的脸蛋带着几分奸巧。

一个聪明的女孩子,往往是叫你没有反驳的余地。

今天是星期三,自星期天开始,我便每天也跟小莲有联络,为的不是其他, 而是有关儿童助养院申请援助的事宜。在知道助养院一直是依靠善心人捐助的艰 难经营后,我透过小莲向老院长提议尝试申请政府补助。现今的混帐政策把纳税 人的钱在大白象工程上花费不少,真正需要协助的却没几个得到支援。

为免被指公器私用,我的所谓帮忙其实也只是指导助养院正确的申请程序, 能否得到补助最终还是要经过审查,但小莲已经坚持我是十分有心,要亲手煮咖 啡给我作为答谢。

我找不着推辞的理由,加上小莲是一位很优秀的女生,不但对人有礼,说话 亦言之有物,跟她闲聊是一种享受,有时候言谈间更反令我这长辈有所得着。

「是这里了,里面很小又很杂乱,世伯不要介意。」小莲的家离助养院不远, 我俩慢步了二十来分钟便到达,那是一个小康之家,谈不上宽敞但佈置简约,收 拾整齐,可见家里主人的生活是十分有条理。

「一点也不小,而且如果这样算杂乱,那我家便是垃圾岗了。」我对连半点 杂物也没乱放的居所欣赏不已,所谓屋雅何需大,花香何需多,小莲的家便正好 印证这说话。

「世伯还是很客气,你先坐坐,要咖啡还是奶茶?」小莲进屋后脱掉鞋子, 轻松地往厨房准备。

「都可以。」我随意回了一声,来到沙发坐下,电视机上放了一个相架,当 中是小莲和看来是其母亲的合照。

再望望旁边的组合柜,都是放置一些装饰用的小摆设,其中一格放了几个学 界奖座,和贴上跟雪怡几位好友的照片。友谊永固,女孩子们的感情完全体会在 一张张笑容灿烂的合照里。

「怎么了?觉得自己的女儿还是最漂亮吗?」从厨房把两杯热腾腾的咖啡拿 出来,小莲看到我逐张细视女孩们的照片笑着道。我略显不自然的回答:「没, 只是好奇这些照片怎么很多雪怡都没有收藏?」

小莲把咖啡放在小茶几上否定道:「没可能,我们所有照片都互相交换,每 人也有一份。」

「是吗?但我真是连一张也没见过。」我有种发现新大陆的感到意外,小莲 不而为意道:「这个不奇怪,即使感情再好,正值妙龄年纪的女孩子还是有很多 事,不好意思跟爸爸分享。」

「是这样吗?」我有种不是味儿,小莲笑道:「所以如果世伯不想错过雪怡 的一切,便要好好买通我们这些闺蜜了。」

「真的呢,看来我这个爸爸是不合格。」我从小莲手上接过咖啡,女孩呷一 口道:「世伯是合格,不过想拿满分了吧。」

「世上会有满分的父亲吗?」我反问道,小莲诚恳说:「没有一种爱可以完 美,但尽力为所爱的人得到幸福,这份心意不已经是一百分了?」

「小莲你这话叫世伯十分惭愧。」我对连雪怡在援交也没法制止苦涩无比, 此话掀起小莲的好奇:「是吗?世伯你觉得自己有什么做得不好吗?」

我不知道怎样回答,这时候小莲口袋的响起铃声,女孩拿出电话,伸伸舌头 道:「太阳刚下山,果然不能说别人。」

从小莲的说话那明显是雪怡来电,我连忙向小莲摇手,着她不要告诉女儿我 在她同学的家里。

「喂,雪怡吗?刚到家,商量学校平安夜的联欢会?还有三个星期也太早了 吧?」小莲醒目的对我眨一眨眼,若无其事地接过电话,闲聊几句,便以在做饭 为理由挂掉了线。

「怎么了?这么紧张,害怕给雪怡知道世伯在我家吗?」挂线后小莲取笑我 喝杯咖啡也像偷偷摸摸,我不知如何解释道:「不是这种意思,只是觉得有点不 好说吧?」

「事无不可对人言,世伯你做的是好事,又有什么不好跟别人说?」

「我明白,但始终好像有点…」我缅靦道,小莲像有点作弄我的娇笑半声: 「难道你害怕雪怡会误会我跟世伯有染吗?一男一女共处一室也不一定是那种关 系吧,怎么原来世怕的思想是这样封建。」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都被你搞乱了,别捉弄世怕好吗?」我乱作一团, 小莲也不难为我道:「好啦,只是开玩笑,我跟世伯是光明正大,就像父女一样, 是不会有奇怪想法的。」

「对、当然不会有那种。」

小莲和睦地拿起壶子替我添咖啡:「那让女儿替你倒咖啡吧,好爸爸。」

「谢、谢谢……」被别人女儿称呼爸爸,我更手忙脚乱。

「好啦,八点了,是时候要把别人的爸爸交还。」聊了大半句钟,喝了三杯 小莲煮的咖啡,女孩笑着跟我说。我知道时候不早,也不打扰地跟其告别,临行 前小莲跟我说:「世伯今次帮了我大忙,如果有什么要小莲做的请尽管跟我说, 我一定尽力而为。」

「没这么夸张,你所谓的人情,已经算在三杯咖啡上去了。」

「世伯你这是跟我客气,还是认为我一个小女孩没什么可以帮上忙?」

「都不是,好吧世伯答应你,有什么一定第一个跟你商量。」

「一定唷,我对自己蛮有信心,应该会是一个不错的聆听者。」

「我当然知道。」

和小莲的相处,令我明白真正所谓的红颜知己是不分年龄,没有压力,令人 感到惬意,就是天南地北也可以畅所欲言。

回到家里,又是另一位叫人窝心的天使,雪怡装作生气道:「爸爸很迟啊, 人家今晚特别煮了香辣芝麻鸡啦!」

「你煮?喔,爸爸刚刚吃了晚饭才回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听到是我做的,便连看也不看便知道不能吃了吗?」雪 怡发起嗔怒,妻子在旁作一个劝阻不了的表情,结果这个晚上,我们一家的嘴巴 都肿成香肠。

「唉,下次狠心一点,也要告诉雪怡她煮的东西其实是不能吃的事实。」我 摸着以清水洗完仍隐隐作痛的嘴唇,坐在书桌前懊悔不已,决心必须要告诉女儿 在二十一世纪的妇解年代,烹饪不一定是女孩子必须拥有的技能。每个人都有缺 点,只要认识清楚,亦不一定所有缺点都要克服。

就在「养伤」之际,没发现刚才洗澡时文蔚来了一条讯息。为怕在不知哪时 候给雪怡发现,我把QQ的讯息提示关闭了。打开软件,看到那附上图案的说话: 「叔叔都不找我了(藐视)」

和小莲一样,跟文蔚聊天也是乐事,只是经过了那天,我有种无法面对她的 不知所措。

「没有不找,只是怕你还生气」我回答道。

文蔚大慨把手机放下了,五分钟后才回话:「你再不找就要生气了」

「没那么严重吧?」

「可以很严重的」

「别恐吓叔叔好嘛」

「你尽管试试好了」

「我当然不敢试」

「这个星期又想出什么奸计来?」

文蔚所指的,自然是周末和周日阻止她们出席派对的方法。正如她所说,我 阻得了上星期,躲不了下星期,除非直接和雪怡摊牌,否则我没可能每个星期都 把女儿锁着不让她出去。

「今次是一筹莫展了」我坦白道,文蔚直言:「我不是说了天要下雨,娘要 嫁人,谁也阻不了」

我叹一口气,有种事实始终要面对的觉悟:「你们可以不去吗?」

「不可以」

「为什么?」

「没原因」

「以前不知道还算了,现在大家公开了,难道不知道这很伤我心?」

「眼不见为净吧」

「有可能吗?」

「我怎知道?我又不是你」

「就当可怜叔叔,别让我痛心好吗?你们想要什么,我尽力去满足」

「你是满足不了的,世界上很多事,不是想解决便可以解决」

「有这么複杂吗?真的非去不可」

「我已经说过不会再跟你谈这些」

「你们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没有」

「我实在不明白」

「不明白便算了,你不约我,星期六便和飞雪一起去派对」

「等等,让我想想」

「只给你一天,明天已经是星期四,我要告诉红姐去不去」

「我知道」

「那等你」

「嗯」

文蔚的话令我进退两难,当日跟她做的事已经很错,我没可能再次嫖客身份 去光顾她,更没可能像两星期前这边抱着她,那边让雪怡去接客。

但我真的没藉口再把雪怡留住,上次她已经尽了力满足我,我不能再施同一 把戏,同时亦怕会惹起女儿怀疑。

文蔚说得对,我是在自欺欺人。

『如果有什么要小莲做的尽管跟我说,我一定尽力而为。』这时候小莲的说 话在脑海浮现,在确信她没在参与其中的今天,也许这女孩是可以把事情带出困 局。

我的想法是,既然小莲是雪怡和文蔚身边最好的朋友,她的说话是有一定影 响力。加上她说得不错,即使感情再好,正值妙龄年纪的女孩子还是有很多事不 想让父母知道,她们的秘密往往是闺蜜知得更多。

小莲没有参与,不代表她一定毫不知情,这是一个精明的女孩子,也许从蛛 丝马迹,她是猜到好友们正在做那不可告人的勾当。我不想惊动别人,但已经没 有退路,以小莲的品性我相信她亦不会泄露同学们的秘密,她们感情有如姐妹, 不会想把雪怡和文蔚推上绝路。

但我必须要谨慎,万一被雪怡发觉当日的伯伯是我,知道曾跟我做过那父女 间越轨的事,我不知道她能否接受那种打击。我实在错得太过份,为了贪图那不 应该的快乐,导致今天绑手绑脚,事情一天比一天陷入僵局。

决定了,明天跟小莲商量,尝试在死胡同中找到出路。尝试借助小莲的力量, 看有否可能凭着同性间的友情把两位女孩导回正轨。

次日中午,乘着午膳时间我致电小莲,电话响了几声对方便接听:「喂,世 伯。」

「你好,小莲,雪怡在你身边吗?」

「在,我们一起在学校食堂,她去了点餐,你要找她吗?」

「不、其实我是找你,最好别让她知道,你今天放学后有时间吗?」

「哦?」

助养院申请的工作完成,本来我和小莲是暂时没有见面需要,故此她对我的 相约反应出奇,但仍友善地说了一声好。

这事情我不想给外人听见,虽然孤男寡女不是太方便,但我还是提出在其香 闺倾谈的要求。

「世伯是爱上了我的咖啡吗?」沖着咖啡的小莲没有在意笑说,我厚着脸皮 道:「对,小莲的咖啡太好,叫世伯一试难忘。」

「这个简单,我给你一些咖啡豆,你回去让雪怡煮不就可以了。」

我想起昨晚的地狱芝麻鸡犹有余悸:「雪怡吗?我这女儿有化神奇为腐朽的 能力。」

「别老看小自己女儿,不多给她机会她怎会进步?地狱厨神,也有可能变成 天使厨神。」小莲点头道,我真心恐怕没机会看到女儿煮出好菜的一日:「你意 思是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吗?」

「当然了,作为最亲的人,世伯是有从地狱拯救女儿的责任唷。」

从地狱拯救雪怡,对,这是作为最亲的人必须要做的事。

「那今天世伯有什么事?总不会真是为了喝小莲的咖啡吧?」斟好两杯,小 莲坐到沙发上向我微笑道。

我吸一口气,表情认真的询问道:「小莲,我想问你,两星期前的星期六晚, 你有否和雪怡她们一起玩桥牌?」

小莲好像没料到我问的是这个,思索一会答说:「星期六…星期六…没有, 那天我和妈妈去探亲戚了,晚上没有打桥牌。」

「那会否有其他人一起玩?」我继续问道,小莲颇为肯定的摇头:「不会, 一向都只是我们四个玩,而且我记得那天咏珊说和表姐去听演唱会,所以没有人 打牌。」

「是这样吗?那雪怡为什么要说谎?」我皱眉深锁,小莲脸露惊讶表情: 「雪怡说谎?」

我点一点头:「对,那晚雪怡半夜才回家,说去了蔚蔚家里打桥牌。」

「她这样说?那肯定是谎话了。」小莲不可置信的张大嘴巴,我苦恼不堪道: 「就是,她跟你们玩我可以放心,就怕她在外面认识了坏朋友。」

「这…雪怡应该不会吧…」小莲仍不相信的难掩错愕,沉默了一会儿,突然 跟我说:「这样说来,我也觉得她最近有点奇怪,经常不知跟什么人发讯息和跷 课,问她又总推推搪搪的没有正面回答。」

「那我应该没有猜错,雪怡很有可能是认识了某些不好的朋友…」

以两星期前的晚归起疑是最合理的一个解释。小莲思考了一阵,脸有难色的 跟我说:「世伯,有件事,我不知道应不应该说…」

「是什么事,小莲你知道什么便告诉我。」我着急道。小莲吞吞吐吐的说: 「前阵子我在街上曾碰见过雪怡,当时她跟一位看来像四十来岁的男人手拖手在 逛商店,我上前跟她问好,她表现有点惊慌,说那个是她的舅父。」

「舅父?秀娟是家中独女,雪怡根本没什么舅父。」

「原来真是谎话吗?其实当时我已经很奇怪,因为他们的态度很亲暱,不像 一般的舅甥女,而且如果是真的话雪怡也不会那么惊慌,只是既然她这样说,我 也没追问下去。」

原来小莲曾在街上碰过雪怡跟客人一起,并引起其怀疑。

「亲暱的男人?」我担心不已,小莲想了一想,继续说:「其实不只雪怡, 就连文蔚最近我也觉得奇怪,好像很多心事,世伯,你说她们会不会是认识了什 么坏人?」

「你认识她们的朋友比较多,同学当中有没什么可疑的?」

「同学吗?好像没有…班上玩得最好便是我们三个,咏珊是另一科…给我想 一想,会否有什么可疑的人。」小莲努力思索着,这时候她是我的最大希望,我 屏息静气地不打扰她,可想了好一会仍是没有头绪。

我知道这种事太着急也没结果,看小莲苦思了半天,着女孩好好去看,不扰 她的先行离开,可就在车站正要登上公车回家之时,小莲致电给我:「世伯,我 想起来了!」

「你想起了?」

我急急忙忙回到她家,小莲亦是急不及待地开门道:「是辅导主任!」

小莲把我招待回到屋内,坐下来默默说道:「一年前学校曾经来了一位辅导 主任,她是个义务老师,专门给同学们作心理辅导,每星期回学校两天。她会主 动联络和了解有需要同学的心理状况,给予意见和指导。我曾被接见过一次,我 记得当时雪怡和文蔚也有与她见面。」

我感觉好像找到一点苗头的追问下去:「那见面的内容是什么?」

小莲回忆道:「都是一些比较公式的问题,询问最近学习如何,个人情绪, 和家人同学间的相处等等。」

「这些问题很正常,那为什么小莲你会想起她?」

小莲解释道:「因为她当时问了我很多有关信仰的问题,开始时我以为是循 例的问题,但后来我发觉被召见的同学全都是没有宗教信仰,包括天主教和基督 教的是一个也没给接见,这真是单纯的偶然吗?」

「小莲你的意思是?」

「我觉得她像是在做?宗教劝诱。」

「宗教?劝诱?」我抽一口凉气,小莲神色凝重的望着我说:「世伯我想你 也听过,有某些宗教组织会控制女教友去做一些?不好的事情。」

「小莲你指的是?邪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