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集 【密诱】【1-16集】
作者:琴清 排版:沐海听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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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1年4月10日上海。鲁迅公园
铺垫在我身下的一份昨天晚上的《新民晚报》,在风中发出瑟瑟的生响,报 纸下面的木质躺椅也随着我身躯的翻动发出“叽叽咯咯”的阵阵呻吟我终于从梦 中被冻醒过来,吃力地伸展一下已经酸痛的身躯,又尽量把身体蜷成一团,恨不 能把身上披盖的上衣,变成温暖的棉被,盖住两肋和后背。
4月的上海夜间,春寒依然料峭!竟然冷得让人无法入睡,这是我始料不及 的…… ***********************************
[ 本帖最后由 沐海听风 于 2010-10-8 16:47 编辑 ] ---------- 第一集
第一章魔轮开始转动
昨天晚上,我在上海各个征才大会上来来回回奔波了一天,居然没有找到一 份可以领薪水、交房租的工作!
我是1998年美国西北大学哲学系硕士和2000年上海复旦大学金融学
硕士,本来以为凭着高学历背景,新工作肯定是垂手可得,哪里想到:经济 的长期不景气,已经使得现在每一个招聘摊位面前,都挤满了拥挤的人群再加上, 也许是被我名校的学历所吓倒,很多招聘摊位,在我费尽气力挤上前去,正准备 要大展辩才之前,就在只是看了我的简历一眼,惋惜地对我说:「很抱歉,先生。
我们公司需要的不过是一个低层人员,像您这样的优秀人才,我们实在不敢 屈就。然后,就抬起头来,向我身后高喊:「下一个!」
不过最气人的还应当是,淮海路上南昌人才招募中心里,某家出版社的主任 据说他是某知名大学中小有名气的博士生导师。他在招聘栏里,醒目地用红笔大 大地标明:「非留学归国人员免谈、非优秀人才免谈」。
我也凑了进去,似乎这位高级知识份子的主任对我也颇感兴趣,于是我们大 谈特谈的聊了足有半个钟头,从图书编辑工作概念的崭新诠释,直到出版社未来 发展战略的规划,可以说将这个出版社所有业务范围都谈到了,我本以为这次肯 定是十拿九稳,所以也不藏拙,将我在美国麦克米伦这家世界知名大出版社工作 的经历,全盘托出,又结合着自己工作的实践,即兴为他们出版社量身规划了几 个营销方案。那个主任大人听后高兴得眉飞色舞,直夸我是「人才难得」、「人 才难得」,并说好:他准备很快和我再联络,到时间再进一步面谈。
我兴高采烈地就要离开网场,这个招募中心里面,一位负责管理秩序的工作 人员个长相颇为清秀的女孩子大概惑于我的「男色」,不忍我受骗,就招手引我 到不远的茶水间,偷偷地告诉我:那位出版社的主任已经在这里连续摆摊近两年 时间了,连哈佛大学毕业的博士都前前后后面试了好几位,但是至今都还在人前 人后声称「没有招到合适的人才」。
凭她的丰富工作经验,这个出版社在这里招聘恐怕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一般来讲有以下几个目的:一则,公司内部并下需要新的人员,但是因为上海市 政府今年提出要创造十万个新职位空缺,「出版社」,作为国有企业,准确来说 是国营企业,也有责任为这个十万个空缺做出自己的贡献,所以就心不甘、情不 愿的来此、「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来糊弄上级检查单位:「你看我们不 正在创造新的职位空缺吗?」至于现在还没有招到,那是另外一个问题,我们今 天招不到,并不代表明天也招不到;明天招不到,也并不代表后天也招不到……
总之,我们许诺提供这个职位空缺总会兑现的嘛,至于是十天后、还是十年 后,这要具体分析的啦!
二则,公司经营遇到了困难,需要新的创意、新的发展思路或者是营销规划, 但是从专业的策划公司买新点子的话,可是要花一大笔金钱的,倒不如办个假招 聘,把新点子作为面试的问题,提出来,那些「凯子们」不知有诈,为了显示自 己的才能,一定会「掏心掏肺」地尽力卖弄。这样几个应聘者面试下来,还真能 搜刮到不少有用的想法,既解决了问题,又不用付一分钱,岂不妙哉!
三则,公司缺乏知名度,这种假招聘的方法,虽然下怎么光彩,但是,也不 失为是一种迅速扩大知名度的极为有效的好方法。因为,你在书店里随手买到的 任何一本教你如何应聘的书的都会告诉你,有一个问题是用人单位一定会问的, 这就是「你对我们单位了解多少」,所以你为了应付这个「百分之百」的问题, 一定会想法设法地、到处搜集、找来用人单位的宣传资料,将他熟记默背的,所 以,这是多么高明的一种「广告行为艺术」啊!
你可以设想一下:在招聘市场里摆一个「地摊」,一天只要800元,如果 再在招贴海报上写上「甜美」的福利待遇许诺,在当今这样遍地是「饿狼」的劳 动力市场的有利环境下,顺利的话,一天内让「无比虔诚」的两千左右的「忠实 信徒」,将公司的宣传资料,背得琅琅上口、烂熟于心,想必根本不会有太大困 难,同样的广告做法,譬如:如果你在上海电视台做广告的话,每秒钟就足足8 000元人民币。这还说不定你的广告时段,正好是电视连续剧之间的空档、也 正是所谓「有良心」的电视台,留给广大电视观众的「上厕所」时间。你在花钜 资购买的「黄金」档期里面播放的精美广告片,非但没有人看,还只落到一个「 听到了满耳朵的」哗啦啦「抽水马桶声」的「悲惨」下场。所以,两种宣传方法 孰优孰劣,谁更加物美价廉,谁更加深入人心,明眼人自然一目了然。
听完了「可爱」小妹妹的这番精辟的招聘黑幕大曝光,我先是「冷水浇头」, 原来- 刚才的眉飞色舞、口沫横飞都是白费,继而「火冒三丈」,险些提着我家 传的两只「如来神掌」,让那个出版社的「熊猫」鼻子开花、眼圈涂黑,不过考 虑到上海警察两分钟必到出事地点的高效率速度,我反覆权衡一番,最终还是放 弃了。
不过,这一天也不是全没有收获,那个可爱的小妹妹「义愤填膺」地向我大 曝黑幕后,看我一脸失落、愤怒,大概动了女儿家的恻隐之心,掏出一张她的名 片给我,说道:「先生,这上面有我办公室和家里的电话,您如果有什么困难可 以打电话来找我。」
我千恩万谢、感激涕零地接过了她递过来、尚带有她身上体香、绿色环保材
料制成的名片,打量了一眼:「嗨,这个小姑娘芳名居然叫做琴书,还真是 我妹妹耶!」
我或许天生是一个乐观派,也或许因为丰富的生活经历,见惯了人生当中的 悲欢离合,使得我对于人生当中的挫折和失落看得比较豁达,所以,现在眼前有 漂亮妹妹可「泡」,有佳人的燕声萦耳、香鬓可闻,刚才面试时受蒙蔽引起的不 快,就早已经抛到九霄云外了,不由得心花怒放、心窍俱开,差点冲回去,紧紧 握着那只「熊猫」的手,感激涕零地高呼:「谢谢您了,主任大人!如果不是您, 天上怎么会掉下了一个」琴妹妹「?希望每次在您这儿」碰钉子「,都会有这么 好的桃花运给我!」不过,还是眼前的「琴妹妹」要紧,给主任大人的「大礼」 以后再奉送就是了。
所以,藉此机会,我马上就向「琴书」展开了魅力攻势。老实说,我虽然算 不上超级大帅哥,但是诸如「英俊强壮」、「风度翩翩」、「温文尔雅」等等美 妙的字眼,还是可以挂上钩的,再说,我长期的玄门内功修持,更使我的眼睛有 着「引人(限美女)欲醉」的「妖异」魔力。因此,我的情场生活,虽然算不上 左拥右抱、艳福齐天,但至少也是好事连连,鸿运当头。
皇天不负有心人半个小时后,我就带了偷偷跷班的琴书妹妹,到了离此不远 的瑞金宾馆。
不过,大家千万下要误会,更不要用有色眼光看待我:虽然我确实是个风流 情圣,也经常在大街上追逐在美女的背影后做「白日梦」,但毕竟现实是「残酷」
的,我还是没有如此强大的魅力,让有着良好家教的小姑娘,现在就陪着我 去巫山寻梦。能够认了这个漂亮干净的干妹妹,就已经很让我心满意足、阿弥陀 佛了!
我和琴书妹妹光顾的是瑞金宾馆的「FACE咖啡馆」。
中国人一贯爱茶。茶的凝重和淳厚创造了茶文化的魅力。
相比之下,咖啡的感觉乍看上去要淡得多,可品尝咖啡讲究的是一种感觉它 是心境、气氛和品味的完美组合。
尽管在西方国家,早上一杯咖啡、一块蛋糕,与我们一杯豆浆、一块大饼一 样普通,但咖啡,虽然不是上海的特产,确是上海的「浓香」。「咖啡香」,就 是上海区别于中国其他城市的一种特殊的味道。
在有好风景的地方陪着亲爱的琴书妹妹喝咖啡,对于暂时落魄的我来说,正 是一种惬意的享受。
我轻轻地、一本正经地对她说道:「咖啡不应该叫喝,而要说」品「。每品 一杯咖啡,就像恋爱一次。每杯咖啡总会产生三段不同而奇妙的感受,就像」恋 爱三部曲「起初感觉有些甜甜的,如初恋般,而后有些轻微的涩,就像是一对情 人闹别扭,最后才是渐入佳境,甜蜜而回味无穷的美妙爱情。」
琴书妹妹素面朝天,清秀白净的面颊,在我灼灼目光的注视下,忽然生出层 层晕红颇有桃花之绚丽。我一时不禁看的呆住了……
凭心而论,对于我这样一个「逐香浪子」来说「FACE咖啡馆」是一个张 开爱情罗的绝佳场所。这里的气氛是混合的;融合了中国旧上海典雅的大花园、 法国式的庭院建筑印度式白色华顶帐篷、纯正的巴西咖啡浓香。凝固的建筑再合 着舒适的怀旧背景金曲、墙上高低错落的电影剧照、以及厅堂里五彩缤纷、花团 锦簇的布置、渲染出一个让人难以想象的奇妙韵味。
就在这个咖啡馆,藉着温馨和舒适围绕四周,我和琴书妹妹的距离缩短了, 似乎我和她的这种「萍水相逢」,也有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在其中。
老子有句话「祸兮福之所依,福兮祸之所伏。」老百姓又有一句俗话「情场 得意,赌场失意」。虽然我从不赌博,严格说来,也算不上「情场得意」,但是, 在送走了我的琴书妹子之后,我还是很快开始倒霉了!
我在上海租赁的住处在思南路从旧租界时代遗留下来的花园洋房就是这条街 的灵魂。
说实在话,这里的房租不菲,并不太富裕的我,之所以一直会住在这里,大 概是因为我身上暗藏的不合群性格执拗地起作用。因为在这里,我的心灵感到在 这里和周遭的环境无比契合。
思南路上,一幢幢老式精致洋房,在这里并不显得张扬,隐隐约约地掩映在 密密的篱笆和粗壮的梧桐树后。街道两旁的老树上晾满衣被,昏暗巷道里塞满自 行车,外墙上被油烟熏得斑驳,静谧的情愫常被楼梯的吱吱作响打断……总之, 在这里似乎有着没落贵族的优雅气质。
「定能生慧」!
可以说正是这种幽静的氛围促成了我内功的飞跃。
我修炼的功法,唤作「四禅八定」,是禅宗大乘功法。这是由我曾经「一门 五侯」的老祖宗那里传下来的功夫,也是古时五台派的不传心法。
《顿悟入道要门论》曰:「问:云何为禅?云何为定?答…妄念不生为禅, 坐见本性为定」。之所以要「静坐修证」、「明心见性」,最主要的目的:是寻 找人的潜意识中蕴藏着的庞大的灵能人体内在的气机,犹如一个原始的宝藏,它 与生命俱来:永远潜藏着无尽的功能,但是通常的人体内的这种灵能的存在感觉 被世俗生活当中各种欲望所淹没,潜藏的生命之能将随老死物化而去,永远无法 发生作用。
通过静坐冥想,摒弃各种杂念或者说克服后天神识的干扰,在深深的静虑中 和内省中,让被隐藏的灵能拨动修道人的心弦,让修道人感觉到它的存在,和体 味如何驾驭这潜藏起来的生命能量。这就是佛道所说的「放下我执、我见,抛弃 一切的迷妄、分别,让自己明洁的心镜显露出来」的真实含义。
夜色朦胧、华灯初上,我缓步来到了思南路的最南端,这里是新盖的一座楼 房,外墙上赫然诠释的是「尊街贵巷」。我总是把这里简称为「尊贵」。我进入 「尊贵」的l号楼3幢30l室。
门外站的居然是:我可亲的房东「高老头」!手里还拎着一袋水果,这难道 是送给我的吗?太「匪夷所思」了!因为,这个「高老头」可是一向吝啬成性的, 平时诸如水管坏了、房子倒了等等,按照一般情理,这些修缮费用都应当由这个 房东承担。但是每当到了这个时候,他总是「神奇」的不见踪影,我只好每每自 认倒楣。今天怎么突然转了性了?
掏出钥匙、刚进屋,高老头就开始重覆已经不知道说过多少回的问题,和我 热情地寒暄,什么「最近身体好吗」、「工作顺心吗」等等诸如此类、不关痛痒 的废话,我一面心不在焉地应付他的轰炸,一面有些暗暗诧异:今天又不是缴租 日,这个老头来这里凑什么热闹?总不会是想我了吧!
我从他放在桌子上的水果袋子里,拿出一个苹果,一口咬下去,奸像味道不 对吐出来刚刚咬进去的部分,放在眼前一看!不由一阵干呕,原来这个苹果「金 玉其外、败絮其中」,里面竟然有很大的一条蛀虫……
忙乱了半晌,这个精明的上海老头,一直不说明白来意,只是开始坐立不安, 不断看腕上的手表。
我终于忍不住问道:「高大爷,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办?如果是这样的话, 我就下打搅您了。」
高老头这才吞吞吐吐地说:「琴先生啊!不好意思,事情是这样的:前几天 有个香港来的商人,已经把这所房子买下了,按照约定他们今天晚上8点钟就会 搬进来,你看现在已经7点钟了,再过一个小时,新房东就要搬进来了,你看, 琴先生,您是不是……」
我脑子里「轰」的一声- 事情完全出乎我的意料,我不由提高嗓门道:「高 先生,您不要忘记我们是签了合约的,您至少应当提前一个月通知我吧!现在天 都已经黑了,您才来告诉我,让我搬走,您这是不是太不讲道理了!」
高老头一听「合约」两个字,马上来了精神,飞快地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张 纸来,戴上老花镜,高声念道:「租赁合约第十七条:甲(房东)乙(承租人琴 清)双方任何一方不能按照合约履行所有的约定时,都要承担相应的赔偿责任。
……如果甲方因故不能再租房给乙方,而又不能提前一个月通知乙方时,甲 方必须退还乙方的三个月押金合计人民币3000元,并且赔偿相当于乙方两个 月房租的金额,合计人民币2000元。「念完,高老头珍重地将合约揣好,然 后又拿出一叠人民币来递给我,得意洋洋地说道:」琴先生,这是人民币一共5 000元,请您点好,然后请您在半个小时内搬走这座房子内所有属于您的东西, 否则的话,我会报警。「
我「狠狠」地接过钱来,真想把这堆硬纸掼在这个狡猾的上海人的老脸上, 不过,生怕闹出人命来,终于忍了下来,忍气吞声、收拾好东西后,狼狈地离开 思南路「尊街贵巷」。
幸亏我的所谓「行李」也只是些随身换洗衣服和几本平常看的书籍,只随便 装了装、放在一个旅行箱里就全部收拾好了,否则大包小包的、满是锅碗瓢盆就 更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一时间没能承受这个严重的打击,我只好先随便找了个小饭馆要了一碗小馄 饨,慢慢吃完后,才稳住了心神,这时候咒骂没多大用处,找到一个暂时栖身之 处,才是当务之急。
在上海我没有什么比较要好的朋友、同学,因为我的性格一相比较孤僻的, 况且我虽然风流,但是从来不在学校内拈花惹草,所以红颜知己一个也没有。
这该如何是好?
没奈何,只好拖着旅行箱找间旅社、招待所、宾馆……一家家问下去,所有 的回答都是一样的:「先生,对不起,您持有的是本市身份证,按照上海市公安 局的规定,本市居民不能在本旅店住宿。」
这是什么规定?
又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规定? ---------- 第二章道法自然
我对于阿根廷的博尔赫斯的一首诗,总是怀有异样深切的共鸣,那首诗是这 样的:藏藏匿匿恰似鸟儿埋进自己的窝里。
房子重新将我容纳。
问庭院的围墙包揽过多少日月星辰?
交叉的小径承载过多少壮丽的晚霞?
还有那娇美的新月曾经把多少温柔洒在路旁的花坛?
我一次次地面对:那孟加拉虎的雄姿直到傍晚披上金色;凝望着它,在铁笼 里咆哮往返,全然不顾樊篱的禁阻。
世上还会有别的黄色,那是宙斯的金属,每隔九夜变化出相同的指环,永永 远远,回圈不绝。
逝者如斯,其他颜色弃我而去,唯有朦胧的光明、模糊的黑暗和那原始的金 黄。
哦,夕阳,哦,老虎。
神话、史诗的辉煌。
哦,可爱的金黄;是光线,是毛发,我梦想用渴望的手将它抚摩。
我感叹着,因为很久以来,剑术和灵能的修炼对我而言,犹如整个生命。
我也曾经把它当作自己生命的全部。但是,从我开始尝试着,独立给自己提 出的问题给与“自己的”解答时,“为什么我要这样?”、“这样难道就是生命 的全部吗?”……,我已经无数数次问过自己……
一个只知道在武道上迈进,而放弃了其他所有一切十几年的人,如果没有钢 铁般的毅力,有时真会厌恶自己“当时何不学春耕”。
每当夜深人静,我跏趺而坐在布团上时,总会想道:你认为“静坐”便是修 道吗?“道”是什么?怎样去“修”?你为什么要“修道”和“静坐”?
然而,那已经是多年前的事了- 现在,我已经对生活有了自己的诠释,即便 如“四禅八定…这样高深的大乘禅法,都只是获得”道“的手段,它绝对不是”
道“的本身,”道“的本质就是生活,生活的真意在于感受生命中的”酸 “、”
甜“、”苦“、”辣“、”咸“,而不是像老和尚或是牛鼻子那样,逃避那 对于红尘的品味。
如果,每一个人都像禅宗的“枯木禅”、“枯石禅”、“枯铁禅”……宣扬 得那样灭绝一切、利欲之心,我们作为“人”又何必存在,还不如祈求造物主将 我们生为顽石、白云、甚或一杯尘土……,因为它们永远是不会存在任何欲望的, 那么亿万年的矗立不动,只有受到风的力量时,才可能晃动一下。难道,这就是 “道德”的终极奥秘?
所以,这种“去除人欲”的理论宣扬,实际上是对“人生”的否定(同时, 也是对“自己”的否定),人生的要义在于“动”,而不是“静”,我们之所以 使用“静”的手段(例如“静坐冥想,”,只是为了达到更好的“动”。所以, 真正正确的人生理念来说“禅”的体验,并不在于“擦亮心镜上的尘埃”,而在 于将“心镜”锻造得更有吸附力,吸引更多的“尘土”,换句话说,用有限而短 暂的生命,去体验更多的世间人生百态,去经历更多的人生起起伏伏,这才是唯 一的“道”!绝大部分人对于佛教的认识,实际上正是最大的“我执”和“着相”。
对于我来说:“道家的《穴阴符经》上所说的”绝利一源,用师十倍“,也 就是说摒绝世间多欲之心,就可以达到超世逍遥之道”,这是绝对不可能和极端 错误的事。因为在成为“一粒尘土…”这样的所谓理想的“大乘境界”后,你已 经不再具有任何人的欲望(至于是否会具有其他“非人”的欲望,这就不足我所 能回答的问题了。),既然你是一粒“尘土”,又何必要求什么“超世逍遥”之 “道”。这个欲望的存在,正是因为你作为“人”的存在!
因而,那种所谓“修行”的实质,实在是一种阿Q 的精神,用个形象的例子 来说,这种修行的方法,就相当于美女在前时,告诉自己这只是一具骷髅,这只 是自我精神欺骗而已,并不是获得人生奥义的正确途径- 因为美女在你幻想骷髅 的时候,仍然美艳动人,这样做只是因为你知道人生的奥秘凭藉着你的微薄才智 是根本无法理会到的,所以你只好假装这个“道”根本不存在,久而久之,你自 然会成功的忘记了这个“道”的存在了。
“道法自然”!这才是人生的真正奥义。
生而为“人”,你就应当顺应欲望的引导,体验作为“人”的个中滋味。你 所要做的唯一件事情,只是搞清楚造物主在创造你的时候,赋予你的真正欲望!
然后,想方设法,去顺应它。
刚强的、积极的人,让外部世界适应自己的欲望而存在,懦弱的、消极的人, 抑制自己的欲望,服从外部世界的要求。
实现真正的“我”,甚而说真正的“我执”,这也是我生命的唯一目的。
我没有获得“道”,并不足因为我沉陷与尘世的清淤,反而恰恰足,我沉沦 得不够深!
我要饱饮“真我”的欲望。而“剑和女人”就是我存在的价值!
我这个生命终极价值取向,正是我在十八岁那年,第一次进入女人身体后做 出的。从此后,女人就成为我“漫漫修远”生命当中不可或缺的阳光。
在那之前,我对初恋女友和人生的期待相当模糊,我始终不太清楚自己渴望 人世间和她的什么东西,以及我为什么要和那个女孩子在一起,或许仅仅因为她 是个女孩子:长长的黑发,身上永远散发着青苹果的清香,红红的小嘴里,神奇 般充满着甜甜巧克力的味道。
但是,作为一个对性爱毫无所知的半吊子男人来说,潜意识中破解神秘的渴 望,肯定是最强烈的,它超过了对其他东西的热情。
我不知道对着这个像花一样美丽的少女该怎么办,但是,我异常清晰地感觉 到:我一定要做一些什么,因为她是世界上最好的,“错过了她”就等于“错过 了人生”
我不想“错过”!
最终,我并没有错过这个女人,可是,我更觉得她对我的渴望,超过了我对 她的渴望。
我还记得那个暮春的深夜,当我走进她的卧房时,突然像是被人卡住脖颈提 了起来般喘不过气来,头脑也“轰”地胀大,眼睛暴睁、眼神发直:美丽娇羞的 女孩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微笑着向我伸出手来。在朦胧的月光里,她裸露的玉 肤透出丝绒一般的光晕,散发出诱人的光圈。
在这个光圈里,我目眩神迷,被她的美丽所征服,除了感叹:造物主是如此 偏爱、给了她美貌,还给了她如此美丽的身体外,我简直就无法理清思路,去仔 细地欣赏她!更何况那时的我,是一个从未见过女性裸体的青涩少年。
至今我还清晰的记忆着,当时我除了惊叹她的优美身材外,更令我心跳腿软 的就是女人神秘所在:挺直丰满的白皙乳峰和上面点缀着楚楚可怜的粉红色乳头, 还有雪白峡谷中栗色的芳草地。
这时候我已经冲动起来了。我已经忘记去仔细欣赏她处女的身体,像醉酒似 地踉跄了一下,勉强站稳了身体,才没有扑到她的身体上。
她羞涩地柔柔说了一句什么,可这时我双耳轰鸣,什么也没有听见,想说句 什么,却喉头发紧,只是一个劲地咽唾沫。她嫣然一笑,似乎隐藏的女性本能开 始发挥,一点也不淫荡地主动起身将我拉到窗前,帮着我脱去累赘的外衣……
后来,她埋下脸去,张开红红的小嘴,将我的肉棒前端,轻轻含噙在嘴里, 生涩地吮吸。
灵巧的香舌,在敏感的龟头马眼上面做着游戏,我再也忍受不了那冲动,双 手猛地发劲,将她推到床上,开始猛烈地吻她,搂抱她,抚摸着她。
在我火烫指尖下,她娇嫩的乳头,尽情绽放、挺立,温热柔嫩的花瓣,更是 不自主地收缩夹紧……
探索的动作中,我忽然惊讶地发现我知道我该怎样完成这件神圣的使命。我 还发现忽而变得羞涩的女孩子也知道。我火热的手指不停地到处翻搅肆虐。女孩 子纯洁的花瓣,不顾主人意志的尊严,不由地渗出清醇的花露。
我趴在她的身上,轻咬她诱人的小耳垂,又把火热的呼吸喷进她的耳孔。左 手捏捻乳蕾,右手指尖轻轻挑起花露,示威般地在她紧窄幽谷外面到处涂抹、揉 捏。每一下好像都涂抹在我俩人已经高涨如烈焰般的情欲之弦上面。
我不断轻抚她的两瓣花唇,又用指尖袭击她充血挺立的珍珠般阴蒂,在上面 不断碾磨、捏搓,誓要逼迫身下的淑女暴露出心灵深处隐藏的情欲疯狂。
甜美的冲击无可逃避!
她羞红了面颊,双目紧闭,想咬咬牙抵抗一波波快感的冲击,但是,强自坚 持的端庄掩盖不住她全身上下火焰般燃烧着的欲炎蒸腾:她娇嫩欲滴的乳尖,不 堪狂蜂浪蝶的调引,充血翘立,两片神秘的花唇已经被亵玩得肿胀扩大,花蜜不 断渗出,宛如饱受雨露的滋润……
“啊!啊……”未经风雨的纯洁女孩,不安地搅动着两条修长的大腿,好方 便不安分的手指,刺激起肉道中那更诱人的甜美疯狂!她雪白的颈子微微战栗, 性感的红唇更是紧紧地咬着,但这一切却掩不住鼻中发出的诱人呻吟……
我慢慢打开她的两腿,把觊觎已久的粗大火棒上面脉动的硕大龟头,紧紧顶 压在水汪汪的蜜洞口反覆摩擦、刺激。
终于,再也无法忍耐,肿胀的肉棒挤压开那看似无骨的花唇窄处,将它翻开、 并执拗地继续深入更深的地方,身下的女孩在我进入的瞬间,轻轻“啊”的叫了 一声,然后使劲儿搂抱住我的肩背,仿佛要把我全部勒进入她嫩滑火腻的身体里 似的。
她只感到一根火热圆滑的肉棒,像打桩一样硬生生挤入紧窄、泥泞的身体, 那似痛非痛、似痒非痒的电流,在心底深处汇成一股爆炸的眩晕直直冲击全身, 让自己的视野也开始变得朦胧,无比羞涩的她只好闭起眼睛,深锁眉头,死命地 咬紧嘴唇。但是,最敏感的小珍珠还是在我肉棒的摩擦下,被迫献出更多清醇的 花蜜。
从来没有经历过的紧窄和火热,这种销魂蚀骨的感觉,让我忘掉了一切,好 像这个世界上,只有我的肉棒和她的肉洞仍然存在,我不由自主地加快规律性地 抽插!;因为那恣意抽动的肉棒每一次进入和拔出,总会摩擦起官能上的快感, 那感觉就好像从地底深处喷涌出的一股沙沙作响的炙热岩浆。而她充血肉洞的嫩 肉,也会随着我肉棒的每一下抽动敏感地翻出、痉挛。
“啊……啊……”初次破身的女孩再也无法保留地低声呻吟着,那硕长、火 热的肉棒,令她马上觉就得冲击性的快感,在自己身体上不断爆炸。她不能够清 楚地知道自己到底期望着什么,因为在她的感官世界里面,除了贯穿自己的粗长 肉棒,只是一团喜悦的漆黑,但是她无意识的心灵深渊却深切期望那一刻的来临。
就是要用身上男人那不断深入和抽出的肉棒,将自己全身炸裂成碎片我感觉 到自己滚烫的龟头每一下都粗暴地戳进女孩娇嫩的子宫深处,那被蜜汁充份滋润 的花肉死死地紧紧箍夹住肉棒,更有一股巨大的吸力不断吮吸着我的快感终于, 一股极顶的快感就在眼前,我要把它抓住,登上快乐的顶峰!
我紧紧堵住女孩性感的红唇,吮吸她芳香的津液,两只手抚弄着她坚硬的乳 头,像要挤进她的整个身体一般,把粗长涨痛的肉棒,深深抵入女孩的子宫,把 灼热的岩浆恣情地喷灌那处女的贞洁圣地。
“啊……”她也同时被身体深处火热强劲的喷发,送上了极乐的峰巅,拼命 摇摆着满头的秀发,像是想要表达出自己内心的幸福,同时,像八脚掌鱼一样, 用修长的双腿紧紧盘在我的腰间,两只小手用力抱住我的双肩,在我怀中狂嘶, 直至瘫软如泥……
她的房子坐落于清丽的山中。
那一天晚上,一切是那么宁静,飒飒的松涛声似乎也被温馨清静的山谷所包 裹,一点儿也听不见了。
在我的耳边,只有初恋爱人动人的呻吟声……
后来,我们常常在一起,但是我总也想不起做第一次时的过程,居然没有留 下清晰的记忆。我只能回想起她的呻吟声和她雪白滑腻肉体和我赤裸的肌肉紧贴 时的那种兴奋,还有她丰满的乳房随着我的动作一蹿一蹿地跳动。
再后来……
多年后,我品味过形形色色的女人。
但是,我一直想知道,女孩子第一次之后是什么心情。
我不停地一个一个询问我怀中的女孩子这个问题。
有一些女孩子会将脸埋在我肩上,害羞地说:“人家忘记了”
但如果我追问到底,她实在无法回避时,就会捶打着我娇滇地说:“臭男人, 你还好意思问,一点儿也不顾及人家的感受。人家当时就是一个劲儿疼,疼得简 直要昏过去。”
也有的女孩子会用天真无辜的大眼睛盯着我说:“什么感觉,没什么感觉, 好像疼了一下,但不是很明显。”然后,告诉我:“反正第二天走路、上洗手间 时,感觉怪怪的,一种无法说清楚的很奇怪的感觉。”
还有很多种说法,也都大同小异的。
从这些回答中我寻找不到我想知道的东西。实际上,我只想知道第一次对一 个人的影响到底有多大,对一个人的生命过程到底意味着什么。
不过,这种恶劣的不良嗜好,并不是一开始就如此的,它开始在我交往第二 任女友的时候那是一个相当漂亮的女学生,她在我怀抱里顽强的捍卫着她的神圣 处女贞操。
我们曾经住在一起一段时间,在那段时日里,每个夜晚都会上演处女的争夺 战和保卫战,她总是不停地哀求我放过她,并想出任何可能的方式,来满足我膨 胀的欲望,但是,始终没有让我完成一次实实在在的性爱,她把处女膜看得比生 命还重要。
昨日的一切,就在眼前。
她张开柔软的红唇,将我的肉棒轻轻含在了口中,我只觉得那里面是异常地 湿润和光滑,她灵巧的小舌,在龟头上面不停地打着转,在每一次将肉棒吞咽进 嘴中的时候,都用力刮磨着龟头的棱边,同时,伸出另一只玉嫩的小手,在我露 出的肉棒棒身以及阴囊上面不断按摩,最后,竟然将手伸进我胯下、睾丸后面的 隐蔽地方,揉捏、按压、刺激,那种感觉简直足无与伦比的,尤其当我看到如此 美丽的一位少女,在这样卖力的讨好和取悦我,男人的自尊心更是空前地得到了 满足,往往不多久后,我就再也无法把持精关,在她的小嘴里发射出满满的精液。
而她也总是毫不嫌恶地将它们吞下肚去,偶尔溢出唇外的几滴白浊精液,她 也会伸出鲜红的舌头,将它们小心地吞下去…… ---------- 第三章我的英雄时代
但是,后来单纯的口交,仍然使我无法得到彻底的满足。
我伸出手来,探入她双腿之间的隐秘处。在细缝上下轻揉着,蜜源的外面, 曲卷乌黑的柔细阴毛稀疏地遍植肉阜上,洞口的双唇随着她的颤动在濡湿中淫糜 张阖、蠕动着。
我用手指轻轻触摸粉红的洞口,可看见那道诱人的鲜红幽径直通内处。手指 左右轻轻拨开肉唇,轻轻向里面吹气,竟使她再也忍受不住坐了起来,伸开双臂 一把将我牢牢抱住,并将她赤裸的身体在我胸膛上面不断摩擦。
我打开她的双腿,深入她的双股间,用一只手扶着自己的肉棒,把那已经爆 涨的龟头,在她肥腴细嫩的阴唇外面不断摩擦移动,以发泄胸中的欲火。但这样, 反而使得我的欲火更加高涨,我挺起肉棒就要一鼓作气地直捣黄龙,但是,身下 少女从我肉棒在她肉缝处挤压的力度上面,立刻发现了我的企图,于是她开始拚 命的挣扎和推阻。
可这样一个娇弱的小女孩,又怎么能够抵挡已经在情欲作用下面、冲昏了脑 的大男人的野蛮力量?
她很快在我的身下放弃了抵抗,但是,就当我就要把已经伸入她体内的肉棒, 再一鼓作气戮破她的处女膜的时候,却发现她泫然欲泣的悲惨目光,那任是铁石 心肠的人也无法抵挡这种目光的无声谴责,使我只有无奈地发出一声大吼,调转 枪头,将已经沾满她的密汁的龟头,狠狠塞进了她的后庭菊花当中。
遭到意料之外、猝不及防的袭击,她猛然发出一声尖叫,拚命勒紧了后面的 肉洞,想要排出身体内的异物。
而深深进入她灼热身体的我,却只感到一种从来没有的快乐感觉,升上心头, 于是,肉棒愈加爆涨,更加拚命地向里面冲剌,恨不得把两颗睾儿也一同塞进去。
粗大的肉棒在被凌虐的女体内快速且强力地挺进挺出。
遭到粗鲁对待的女孩,发出一声声呜咽、悲鸣,但因为保住了处女膜,反而 不再挣扎,任我在她的菊蕾里面,发泄着高涨的情欲。
那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她忍不住感觉到:在那撕裂般的疼痛中又带有钻心 的快感,让她一边哀嚎、一边努力迎合着身后男人的抽动,而当疼痛渐渐消去, 快感越发强烈时,女孩的动作越见疯狂。
“啊……啊……”我听着身下女孩无比羞耻的喘息声,看着她羞涩的面孔, 再加上女孩由于不适应的关系,使得后庭的直阳壁仿佛蛇口般不断蠕动,让插在 其内的肉棒仿如被无数小手一起按摩一般。
这种温热密实、销魂的感觉,与其他女人的一味紧窄、湿滑,足完全不同的 感觉,让我更加疯狂……
两人像是着魔一般的不断动作着,直到许久后,才在女孩充满欢乐的尖叫声 中,双双获得满足……
自此以后,一方面我怀疑她对我的爱情,另一方面又个得不相信地对我的爱 情。
我想,我有时候在性爱上的变态行为,就是相她在一起时养成的。
最后,她的不服从,使得我的欲望愈来愈高涨,处女争夺战简直成为我们在 一起时惟一的事情。
为了防止自己再也无法忍耐地、用暴力占有她,我不得不向她发出最后通牒 :让她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我和她分手。
大概怕失去我,她终于告诉我:“我只有嫁给你了,才会给你的。”
我觉得,这似乎不成为什么合理的理由,好笑的问道:“这算什么理由,我 们已经做过了那么多一般正常夫妻都不会做的性爱游戏,这又算得了什么?”
她又进一步解释道:“我的第一次只能交给自己的丈夫,所以没结婚之前, 我是不会和你做这种事情的。我就是这么想的,你笑话我吧!”
我根本没有心情笑话她,我只想得到她。
我告诉她:“我不笑话你,我们明天就结婚,但是今天晚上就必须满足我。”
她照例一番挣扎,但是,显然因为丧失了道德支撑,无力和徒劳的抵抗,不 久就彻底放弃了。
在我的记忆里面,那是我最能激起男人征服欲望的一次占有我用手捏住女孩 的下巴,把她羞红的面颊扭了过来,手上微微用力,捏开她的小嘴,大口一张罩 了下去……
“唔……唔……”女孩感到一阵窒息,她轻轻地挣扎起来,企图摆脱我正在 吮吸她香舌的小嘴,但我的臂膀有力地箍住了她,使她无路可逃。
“唔……唔唔……不……要嘛……”女孩微微蹙起好看的秀眉,想合上嘴, 吸一口新鲜的空气,但男人的舌头已经野蛮地侵入了她的口腔,粗大的舌头在她 口中肆意地翻搅。
“啊……琴清,你放开我一下……”女孩口齿不清地娇瞠着道。
但,她如兰的气息愈加刺激着我的欲望:我抱住了她,大口大口地吸吮温软 的嘴唇,将她的甜蜜津液,一股股地吸入腹中。
“啊……你好讨厌啊……”女孩无奈地娇羞着被征服了,主动吐出小香舌与 我深吻。
“唔,你真甜……”我继续贪婪地汲取着,同时伸出一只手、隔着衣物握住 她饱满的乳房来回搓捏。
“不要……我不要嘛……”女孩发出无意义的呻吟声。
我不断地吸吻,蛇一样的舌,几乎把她口腔的每个角落扫遍,女孩眨眼间已 经被吸得浑身酥软,秀目当中发出情动的湿润光芒。
“嘿嘿……你也很有感觉嘛。现在,我们再重覆一下过去的游戏,先脱掉衣 服,帮我吸一下吧……”
我不怀好意地笑着,让她跪在我的身前。
她千娇百媚的嗔了我一眼,一时间简直令我魂飞魄散,然后,才慢慢脱下衣 物,露出玲珑剔透的动人胴体,再用一个富有诱惑性的姿势俯下身去,解开我的 腰带,拿出了我的胯下凶物。
只见那东西,居然横眉竖眼地、直愣愣地瞪视着她,龟头顶端的马眼更是一 张一合,有如要择人而噬一般,肉棒上的青筋亦是不断跳动……
我再度地在她的面前显示男性的骄傲,要她看个一清二楚,示威似地问道: “怎么样,小丫头,怕不怕,今天就要你臣服在老公的胯下!”
她抚摸了一下胸口,作出一幅担惊受怕的娇悄模样,又忽然调皮地吐舌一笑, 然后,居然在那个似模似样、伸头伸脑的小脑袋上面,打了一个小耳光,我猛然 一惊,道:“你……”,就要发作。
她赶忙识趣地把巨大的肉棒捧到面前,轻轻吻了一下这个让她既怕又爱的东 西。然后,张开嘴来,小心奕奕地含住了紫红的大龟头。
我舒服地发出了一声呻吟,然后,猛地向前一挺,将肉棒又塞进去一截,直 顶到女孩的喉咙深处。
“唔……讨厌!”她发出一声闷哼,小嘴被撑成可爱的O 型,“嘿嘿……太 大了是吗?”我又得意地笑着道,开始兴奋地、挺动肉棒在她嘴里做起了活塞运 动。
“嗯唔……呵……唔……唔唔……”她努力地吞吐着我的肉棒,但只是一瞬 间的事,男人的我一面欣赏着女孩为我口交,一面不由自主地前后挺送。只见硕 长的肉棒在樱桃小口中出没,变得又硬又直,上面沾满了她的唾液,湿润发亮。
龟头棱沟处,传来越来越大的快感,同时,我站立在她的身前,正好可以俯 身看到她高高挺起的浑圆屁股,那一片雪白的嫩肉显得格外显眼。
在蜜桃般的山谷间,黑色阴毛包围着鲜艳的粉红色洞口,好似张开小口正在 等待我的进入……
肉棒已经胀硬到了极点,我无法再忍耐下去了,于是,我弯下腰去,在她的 惊叫声里,把她打横抱起,放到了身边的床上。
我除去自己的衣衫,将火热的肉体压在她赤裸裸的美艳胴体上,伸手将她的 发髻解开、打散,放在枕头上面。
柔和的灯光,洒在她女神般的赤裸胴体上清秀无比的脸庞、坚挺柔嫩的乳房, 晶莹剔透的皮肤,浑圆雪白的臀部,以至浓黑神秘的三角花园,均在灯光之下一 览无遗,真是娇美端丽、不可方物……
女孩在我不怀好意的目光凝视下,颇有些不知所措,只奸不好意思地把头扭 向一边。
我的双手不再客气,从她玉葱般美丽的脚趾摸向白玉似的小腿,再拂过雪嫩 的大腿,顺着软滑的臀部滑向平坦的腰腹,最后双手由粉颈向下游动,停留在一 对坚挺的乳房上,让美丽的乳肉在我手中变幻出各种形状。
女孩在我略有些粗暴地抚摸下,轻轻地呻吟着。
我猛然低下头去,将她已经充血的乳头,含进口内用力舔噬:先是用舌头在 嫩白玉石似的双乳上画圆圈。画了几圈而后,突然一口整个含住她开始充血勃起 的乳头,开始两边轮流着力吸吮。
又伸出一根手指,潜到下面,浅浅地插进她的肉洞轻轻抽插,只见她登时如 遭雷殛,一双美目忽地紧闭忽地大睁,嫩白赤裸的身体一如出了水的鱼般,在我 的身下疯狂地扭动,完美的秀足拚命的前后蹬动,十根白里透红的脚趾一张一合, 似乎想要躲过我手指的奸淫,但又妤像要将它吞得更深。
又过了一会儿,只见美丽无匹的她,张着红唇,不停地呻吟扭动挣扎。
那种媚态,使我再也无法忍受,于是,双手停止动作,开始亲吻她的樱唇, 把舌头伸进她口中,搅拌她湿滑的舌头,另一只手则毫不怜香惜玉的揉捏她仍在 喘气中起伏的乳房。
过了片刻,我直起身,打开她的双腿,仔细地欣赏、凝望,只见,那被拉开 的双脚完全暴露出来的隐秘花办,吐露着晶莹的露水,大大张开在大腿的根部。
浅浅的、柔软的阴毛覆盖着这两片不住微开的花办。在中间粉红的入口处, 还有一颗一样略带淡红色的、米粒般大小的阴蒂。
女孩子早已经全身瘫软无力,只能任由我摆布。
我伸出两支手指拨开她的处女花办,大拇指按住她毫无抵抗能力的阴蒂,手 指开始快速按压。女孩敏感的身体受此强烈刺激,不禁发出一阵阵本能地颤栗。
我忍不住俯下身去,凑上前,吻住她的唇办,让灵活的舌尖,在她可人的花 办肉缝上不断地游栘,在她的性感地带上面,加意拂弄。
女孩顿时被弄得完全情不自禁。
她口中粗重的喘息声音越来越急促,同时不由自主的在枕上来回摆动秀首, 让散乱的乌黑秀发猛烈地在空中飞舞,然后落在雪白的肩上。
看到女孩子的反应,我更是感到心痒难耐,我的大嘴,用力压在她的阴道吸 吮,时时发出“唧唧啾啾……”的淫荡声音,除此之外,我也更加着意的用舌尖 压迫她的阴核,不停扭动、拨弄。
身下的女体忍不住像抽筋一样,不停骚动、扭摆她的臀部,上身用力的翘起, 同时,丰满的臀部开始产生一阵阵的痉挛,甜美的蜜汁顺着修长的大腿汨汩流下。
白嫩的小腹更是不停地紧张起伏……
早巳经血脉愤张的我,立起身子,用手指分开她的足趾、插在她的趾缝之间, 然后,双手抓住她秀美无伦的双足,把她修长的双腿高高举起,再挺腰靠近她的 两股之间,用巨大的龟头轻轻摩擦着她湿润的湿润着已经完全大开的阴道口。
女孩下体入口处受到我肉棒的按摩、挑逗,那种不痛不痒,若即若离的感觉, 令她焦燥不安:阴道深处的空虚感越来越强,开始瘙痒难耐地主动抬起臀部,迎 纳龟头的摩擦。
但是,我并不急于进入,而是想:尽量长时间地享受眼前不可多得的贞洁肉 体。
火热的龟头在反覆地研磨着女孩洞口鲜嫩的花蕾;丝丝甜美的电流,从阴道 入口处散开,令她成熟丰满、汁液饱涨的身体充满了被贯穿的渴望。
她羞怯的芳心,一如鹿撞,胸口越加急剧地起伏,呼吸越来越粗重。
“要吗?……嗯?……”我的肉棒仍然只在洞口打转,并不深入。
“噢……”饱受情欲煎熬的女孩,咬住美丽的嘴唇竭力想抵抗下体传来的男 女交合的诱惑。
但是,阴道外面近在咫尺的肉棒,却始终只是一个劲儿地研磨,丝毫没有要 进入的迹象,她心中被肉棒点燃的火焰越燃越烈,于是,女孩子羞涩的防线在慢 慢崩溃,开始受不了那无休止的折磨,喉咙泄出了丝丝呻吟。
她苦闷于我的引诱,可是,我只是想让她体会到:她曾经给与过我的情火煎 熬。
我笑着说道:“呵呵……想要了吧,小丫头……不过,现在还不可以……你 就慢慢享受吧……”说着,更加卖力地用滚烫的龟头刮弄女孩洞口外面和稍微靠 里面的丰富的肉褶,却不多进入一点。
“不……嗯……求求你别折磨我!”她的眉头几乎锁成一团,贝齿把嘴唇都 快要咬破了,她已经能感自己阴道肉壁在一股一股地渗着水,而那条既可恶又狡 滑的肉棒,仍旧执着地在自己业已泛滥成灾的溪谷外面研磨着、挤压着,浅尝辄 止,那粗突、火热的棱角早巳经把桃花洞碾得一片泥泞。
“如果受不了就开口……我一定满足我的小宝贝……”我故意考验她的意志, 不断的调笑着她,发誓要让她从此屈服。
“不……决不……”聪明的女孩自然知道我的企图,虽然双眼就快冒火,但 仍然使用越来越微弱的意识勉励地、苦苦支撑。但丰满的臀部却违背主人意愿地 不安份扭动女孩的变化当然逃不过我的眼睛,“嘿嘿……看我怎么整治你这个小 丫头,看你今后还敢不敢,不听我的话!”
我居高临下,伸出一只手,猛然插进她的菊蕾,同时,竖起一根手指,按在 她充血肿胀的阴蒂上反覆刺激。
“啊……”出其不意的突袭令女孩遭受电击一般,一下紧紧弓起身子,秀首 用力地向后仰去,美丽的黑发散乱在迷离的秀脸上。
不等她回过劲儿而来,我腰部一沉,饥渴着吐着黏液的粗大肉棒,一下子顶 入湿润的粉红色的花瓣裂缝中。红黑色龟头带着发出声响似的力量,将阴唇粗鲁 地剥开。
“啊……”女孩发出一声长长的闷叫,美丽的双眉一皱,下体象被打入了一 截烧红了的铁棒,第一次被男人光临的子宫被顶得隐隐作痛,但是,这破处的痛 苦,并没有阻碍女孩高涨的情火,下体的空虚感被硕大的龟头填满,那一刹的满 足感,让纯洁的女孩产生了眩晕地感觉。她只知道:当身上男人,把那火热着粗 长的肉棒剌入自己的体内后,自己终于可以把抑压在体内的欲望,长长地释放了 出来……
当我那长大的阴茎,一下子全部填入花瓣的裂缝内时,只觉:一片温热柔软 湿滑的肉壁,紧紧地包围着我,内里的火热,仿佛要将我整个融化似的。
我顾不得身下女孩的初次疼痛,只是猛力地撞击着女人细长的通道,让她腔 道内层层叠叠的粉红蜜肉在肉棒的带动下翻转。
“噗哧、噗哧……”淫糜的水声清晰地传入耳中。
女人的蜜汁,更泉涌一般从我们两人的结合处,溢出流满了床面。
她的肉洞是如此的令人沉醉,我运起全身气力,将巨大而火热的肉棒在她柔 滑火热的阴道中,快速进出撞击,并不时摩擦着身下女人美丽花办般的阴唇以及 充血硬挺的阴蒂。
不久后,我感到出汗的身体开始变得黏腻,连空气都开始受到淫荡的污染。
但我却根本没有办法停下肉棒在她火热体内的有力摩擦好像是因为经过长时 间的前戏,身体里积压的能量一旦进发,就有如山洪倾泻,再也不可遏阻。
我上身前倾,把女人的大腿压到胸部,大起大落的抽插起来,睾丸疯狂地甩 动着打在女人的会阴处。
身心两面饱受折磨的女人,终于疯狂地在枕上摇着头,发出阵阵哭叫也似地 呻吟。
那持续强烈的摩擦令女人的心脏强烈地跳动,性感的电流从肉洞出一波一波 爆发出来,像一层层海浪,迅速涌遍全身……
她的意识,早已经迷失,只知道不知天高地厚地生硬迎合。
终于,女人火热的肉洞开始不受控制地产生节律性抽搐,她本能的知道幸福 的时刻终于要来了…… ---------- 第四章难忘的似水流年
但是我却突然地撤出了沾满淫水的肉棒。
“啊……不!”初尝性爱美妙滋味的女人,好像坐在不断上升的机器中,然 而,推进的链条突然断开,脚下一空,整个身体像流星一般坠落向无底的深渊…
…
“给我,快给我,好人儿,亲哥哥……”女孩摇着头,流着泪,口里面不知 所云地哀哀求告。
我也不理她,把她瘫软在床铺上面的娇躯,翻了过来,让她翘起充满健美与 性感的臀部做出狗爬的姿势,然后,从后面抓起肉棒,猛然深深地顶了下去!
“啊!……”她发出悠长喜悦的满足叫声,激动的泪水倾泻而出。
同时,我双手伸到下面,紧紧抓捏着她充满弹性的乳房,在她身后开始了有 节奏的抽插,藉着体重的惯性,我灼热的肉棒每次都撞击到女人身体的最深处, “啊……不要……”才不到两下,身下跪伏的女人就受不住地叫了起来,“你是 真的不要吗?……恐怕是想要更多吧……”我出言挑逗着陷入疯狂的女人。
女人很快地再次淹没在肉欲的漩涡里,漆黑的眼幕前,不断冒出欲望的火花, 被深深别人身体的肉洞,好像要融化一般火热肿胀。
“求求你,求求你,我不……不……要……了!”她把脸颊埋藏在枕上摊开 的双手里面,疯狂地摇头哭叫说道。
但我仍然不依,反而更加猛烈地仕她身体内推送着肉棒,将女人原本高翘的 臀部渐渐压趴了下去这种性感的冲击只有变得更加强烈、动人,不可阻挡,女人 只觉得火热肉棒的每一次拔出,都奵似拽出了她的三魂七魄,那每一次的撞人, 都好像直直正正地捣在自己脆弱不堪的心灵世界,狂猛地将自己带往情欲的高峰, 自己的口里不由自主地流泄出荡气问肠的娇吟声!
“啊……”女人被贯人身体内的肉棒插得死去活来,垂在胸前的双乳也不停 地左右甩动。
进入、再拔出……
强烈的快感,使我不顾一切地用尽全力抽插。
“噗噗噗……”又是一阵猛烈的肉棒撞击,身下的女人手臂越加酸麻,两只 柔荑几乎无力支援自己的身体,意识逐渐模糊,只有那滑嫩的臀部仍然随着肉棒 的韵律,拚命地用力扯动。
强烈的快感,让我却越插越狠,泥泞火热的通道让我再也无法支撑,突然问, 只觉得阵酸麻,我不由张口连声呻吟,最后快速地挺动着肉棒在女人的体内喷发 ……
身后的男人已经达到绝顶的高潮,女人伴随着身体内肉棒的痉挛、喷射,又 哪里还能忍的住一道道火热的精液有力冲刷苫女人的子宫,她雪白丰满的臀部不 自觉地用力向后挺,粉红的肉道死命夹紧抽搐,黏稠的蜜汁一波一波地流泻出来, 同时,无法控制地发出了悠长而淫荡的喜悦呼声,这一刻,高潮中的女人,只觉 全身暖洋洋的有如要融化了般,时间好似完全停顿了下来然后,就是黑暗中永无 止境的幸福坠落……
但这只是开始,并不是结束。
在这个夜晚里面,我的肉棒在她充血的肉道中,一次又一次剧烈地摩擦着, 让她残存的处女膜,不断刮过我的龟棱,直至反覆用精液填满她处女的子宫,让 她躺在我的怀中娇慵无力地、不停嘤嘤哭泣……
幸福的时光总是易于消逝。
第二天,我们没有能如愿的结婚她被疾驰而来的车辆撞倒了,从此在我的生 命当中消失不见……
多年以后,我打着伞在滂沱大雨中默默站在她的墓前,突然明白自己为什么 记不住第一次的感受:多年来我一直努力忘掉那两个鲜花一样的阳光少女,不停 更换新鲜的女友,只是为了忘掉这两个曾经在我的生命当中占有那么重要地位的 美丽女孩,她们每一个鲜活生命的毫无征兆地突然消失,都是我脆弱、孤寂心灵 所无法承受的伤痛和重负。
我一直全身心地投入进去,试图忘掉她们:用女人的肉体来刺激自己,只不 过是为了让自己不再继续悲伤,但是,我只差那么一点点就成功了……
明白的那一刻,我在空无一人的陵园里,喷涌出来的泪水和扑面而来的雨水, 涂满我的面庞和心底深处。
从此,我更加怀恋初恋女友的身体的感觉:我爬伏在那女孩子的身上,觉得 就像伏身在一堆新鲜的花办上,将如此的美丽拥揽在怀中,还有一种酸涩的香味。
当我的舌头在她口中探索时,总有一股巧克力的甜香透彻心腑……
而每当想到差一点就成为我的妻子的第二个女友时:心里却只有一片空虚和 无限的怅惘……
如果将她们两人当中任何一个留在我的身边,也许我躁动的欲望早就平息, 会像平常人那样过着平和幸福的家庭生活,但是,冥冥中操纵一切的造物主,显 然不愿意我平凡地度过这一生,所以……
人活着总要有一个主题,使你魂牵梦系,最重要的是,可以占用掉你大部分 的空闲时间,使得你不至于无所事事、浪费生命光阴。
比方说,我的父亲的人生唯一目的就是修炼成“四禅八定”的第三阶段,达 到超凡脱俗、从心所欲的境界,证明他使我们这个有着光荣“革命”传统的大家 庭永远后继无人,而他无疑就是其中最优秀的一个。
在我的记忆当中,他在传给我所有功夫后(其中有些不过是把武功秘笈交到 我手中,然后了冶冷淡淡地说上一句:“小子!拿好喽,丢了,我打断你两条腿!”, 就算完事),总在静坐冥想,总在尝试“开悟”。
至于我父亲是否比他的前人聪明,我不知道因为除了我父亲以外,我没有见 过我任何一位更“古老”的男性老祖宗。但是,我在十八岁以后,当着他的面嚣 张地对他说道:“我的人生主题就是”剑和女人“,而且我的成就一定会远远超 过你!”
他听了这话,当场脸就变“绿”了,但是,他知道:若是和我辩论的话,在 我辩才无碍的面前,他只有“死”得更惨,所以,最终他只恶狠狠地“杀”了我 一眼,又“哼”了一声,就算反击了我。
他的无奈,使得我更加放肆上了大学后,更发展到公然带着各任女友回家过 夜的地步。但是,这并不是说我整天只知道泡妞、“打炮”,别的什么都不想了。
我的前半生都在绞尽脑汁,总想解决一个问题:如何解释宇宙存在的奥秘, 和人生的终极意义,以及,我的“英雄时代”何时到来。
但是,在十一年后的这个暮春的夜晚,我却不得不狼狈地拖着破旧的旅行箱, 徘徊在“上海”这个灯火辉煌的大都市,各处街道小巷,仅仅是为了找出一处安 寝的地方,而费力奔波,再也没有一丝余暇思考任何关于“宇宙奥秘”、“人生 真谛”的玄妙话题。
路过淮海东路的行人过街天桥时,灯光下涂抹的花枝招展、浓妆艳抹的几个 时髦暴露女郎,在我经过时,不停地发出招揽皮肉生意的招呼:“先生,要小姐 吗?”
“要不要小姐陪呢?”
其中,甚至有两个身材惹火的女人,一左一右倚靠在我身上娇嗲地说道: “小弟弟,陪姐姐找个地方玩一玩吧,姐姐倒贴,不要你一分钱!”
那一幅垂涎欲滴的好色模样,似乎马上就要从身边斜背的小包内,拿出锋利 的刀子,将我劫持到某个阴暗角落,然后“倒浇蜡烛”,把我就地正法:先奸后 杀了。
我不断这些狂蜂乱蝶的骚扰,赶忙推开这些午夜流莺,继续赶路去也……
毕竟,我虽然自命风流好色,但是还是有一定的原则还不至于堕落到和街头 拉客女郎,同床共枕的地步。
这时候,我开始实在觉得走投无路,于是,我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亲亲的琴书 妹妹来:也许厚着脸皮到她的家里,也不失为一个好主意,虽然唐突了些,但毕 竟比露宿街头感觉要强很多。
不过,等到我一摸口袋,才发现印着有她家里电话的名片已经早巳“下翼而 飞了”!
这一惊可是非同小可,我赶忙在路边的灯光下,打开行李箱一件一件地翻开 搜寻,“翻箱倒柜”地仔细找了三遍,还是没有踪影。
最后,就着昏暗的路灯灯光,我才发现原来装名片的上衣口袋,不知道什么 时候早已经破了一个大洞琴书妹妹的“名字片片”,怕是早在我装进口袋里面的 时候就已经丢失了,现在又到哪里去找?!
我举着破了大洞的口袋对着路灯苦笑:难道这样一个奸妹妹就这么白白飞了 不成?
终于在丧失了所有在屋顶下投宿的可能性后,我不得不无奈地认真考虑和接 受露宿街头的现实,毕竟浪迹街头不是一个好办法,且不用说夜深入静后的拉客 女郎,若是被上海满街都是认真负责的可爱警察“叔叔”们,当作外地“盲流”, 关进拘留所里吃免费“牢饭”大餐,那可就真正惨到家了。
虽然在生理满足程度上,这种免费住宿要比无处可去好得多,可我还是本能 的对这种“优待”敬谢不敏的!
想一想白天温暖的气候,我最终决定:还是在鲁迅公园这一片森林公园里、 靠近上海外国语大学一侧的假山山洞里过一夜。
说老实话,我在那里的几处山洞里,颇发生过几件浪漫韵事、泡妞艳迹,正 可以留在今晚这个无聊的漫漫长夜里细细咀嚼、慢慢回味要知道,上海外国语大 学可是上海这所灯红酒绿大都市的清纯漂亮的学生妹云集的大本营啊!所以,对 于那里的几处幽深山洞我还是非常怀念的。
我已经决定在那里度过一个“烛光夜晚”,以示对往事的“凭吊”。
来到鲁迅公园门口。
我轻车熟路地绕过公园警卫的循行路线,来到假山处,这里和五、六年以前 相比几乎一模一样,只是味道不太能恭维,大概现在的校园情侣们囊中充足、很 少像我当年那样必须钻山洞来去“卿卿我我”、躲避同学和老师的目光了吧。
我把公园里的两把因为年久失修、螺丝脱落而活动的木质躺椅搬进山洞里作 为临时床铺,再把从路边已经打烊的几家商店门前找到的几个干净的空弃厚板纸 箱,拣来铺在临时木板床上,然后又从公园附近24小时便利店里买来一大叠诸 如《新民晚报》、穴解放日报》这样的厚厚一叠的报纸,当作被子和铺盖,就和 衣倒下、蒙头而睡。
刚开始时,还真自觉的不错,倒情不自禁地开始有些自鸣得意自己的小聪明 了。
不过,我的奸运气显然只维持到上半夜在上半夜时,我因为跑了这一整天、 又经历了许多令人啼笑皆非的事情,实在有些疲累,所以很快就沉沉睡着了。
可没想到,春天的上海夜晚还是相当寒冶的,冷风“嗖嗖”地灌进山洞里, 我终于忍受不住寒冶,翻身爬起来走出洞外,来到山前的草坪上……
离假山不远的科对面就是一座江南民居风格的鲁迅纪念馆,门前区额上的金 光闪闪的毛笔字据说是由周恩来亲自题写的。
再向西北走不远,就是鲁迅的墓地。墓地占地约一千六公尺,周围种植了松 柏、香樟、白玉兰等常青树木。目前广场草坪上有鲁迅的铜像。
鲁迅公园就只是一处用作纪念性质的休憩场所,所以占地面积并不很大除了 “鲁迅墓”、“鲁迅故居”以外,只有一弯的人造河流穿行其间,也没有太大的 看头儿。
我傻愣愣地发了一会儿呆,然后,开始沿着蜿蜒曲折的林荫小道慢跑。
很快地,我就绕行公园一周,又回到了假山山洞,不过僵硬的四肢好歹总算 被活动开了,可令人哭笑不得的是,另一个麻烦马上接踵而来,跑步时大口呼进 的新鲜冶空气,不久就使得我的肚子“咕咕……l 地叫了起来。
空腹,再加上吸入的一肚子冶空气,我非但没有感到温暖,反而更觉得身上 寒冷异常。
于是,我又只得回到假山洞里,不过为了抗拒寒冶,我不再躺下,而足双腿 盘坐,缓缓运动功力,穿行全身各处经脉。
我现在采取的是七支坐法儒、佛、道三家的静坐姿势,历来相传有九十六种 之多,其中,当然包括几种卧睡的姿势与方法。
不过,通常所用的姿势,尤其是佛门中的各个宗派,修习禅定的方法,大多 还是采用“七支坐法”,又简称它为“跏趺坐”,俗名“盘足坐法”。
所谓“七支坐法”,就是对静坐冥想修行者的肢体要求的七种要点。
具体而言就是:双足伽趺(双盘足);脊梁直竖;左右两手园结在丹田(小 腹之下)下面、平放在胯骨部分“结三昧手印”(就是定印的意思);左右两肩 稍微张开平整适度为止;头正、后脑稍微向后收放;双目微张、似闭还开、奸像 半开半闭地视若无睹;同时,舌头轻微舔抵上颌、犹如还未生长牙齿婴儿酣睡时 的状态……
在静坐过程中,后天意识,把对于身体的控制权还给了先天意识,此时,身 体内血液流行缓慢,心脏负担也因此减轻。同时,身体姿势放置端正,不再有运 动来消耗体能,脑下垂体内分泌没有肢体运动的刺激而平均分布,就会渐渐感觉 四肢与内部,发生充满的感受。
这种感受发生以后,中枢神经和背脊骨的末端,连带肾脏部分,通常都会清 楚地感觉到有大量的热量涌出。这股热量由此逐渐推进,循着气机和血脉的流行, 如蚯蚓蠕动,逐步温暖全身。
这就是此种功法的要点。
我盘坐着,陷入一片空灵的沉寂,无忧无虑,无死无生…… ---------- 第五章鲁迅公园的早晨
东方终于泛白;里黝黝的树林、灌木里开始变成灰色。
假山的山洞里也开始亮了起来。
树林里鸟儿未鸣,远远传来的、早起晨运的人发出的声响,听起来也很安详 寂静,“鲁迅公园”附近,足虹门区著名的商业街:“四川北路”,十分繁华热 闹。
公园还毗邻着“虹口足球场”,所以来这里进行晨运的老人,很多。
虽然天色欲曙。但还是只有四、五点钟的光景,整个城市的户外,基本上只 有打扫街道的清洁工和最早一批晨连的人,所以,我若是离开这里,还是没有其 他更好的去处,也没办法去买些早点来吃,我只好待在山涧里继续耗时间。开始 藉着射进山洞的灰白色光线,阅读昨晚上买来遮挡风寒的报纸。
《解放日报》的头版头条醒目地写着:“中国国家主席李达昨夜抵达美国首 都华盛顿会见美国总统特里顿”。
副标题是:“美国是世界武器市场上最大的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出口国,却无 端指责中国政府是武装所谓”无赖国家“最大的武器供应商”。
下边又一个大标题是:“中国政府严重抗议美国政府向中国台湾地区出售大 量先进武器”
接下来是,一行小字说明:“中国政府发言人强烈呼吁美国政府应当遵守中 美三个联合公报,停止售台先进武器的错误做法,并称中国最高领导人李达在和 美国总统特里顿会晤期间将重申中国政府的严正立场。”
我无聊地又扭头去看铺在另一边的报纸,那是一份《新民晚报》,赫然映入 眼帘的是占据报纸左半版面的黑森森的大标题是:“上海最近发生连环抢劫案, 有关部门提醒广大市民出行睛注意身命财产安全。”
标题下面还刊登了五、六张案发现场的照片。由于页面木小,阳光幽暗,有 些看不太清楚。
文章左边边缘处和右半边另一篇文章交界的中间骑缝线的中央处,还有插着 一张老年男人的照片,我以为足左边文章中被通缉的连环抢劫案凶手,于是好奇 地将报纸捧到脸前,拚命想看清楚,不过我买的这份报纸用的印刷油墨太重,况 且又是晚报,昨天晚上买的时候,也才刚刚印好不久、墨迹未干,被我压在沉重 的身躯下一夜辗转“踩躏”,这幅照片早就模糊不清了。
没办法,我只好从左边的文章中寻找线索,却没有找到一句和这幅照片有关 的语句,正在感到怀疑的时候,又将目光转栘到右半张版面和这篇并列的文章, 大略地看了看里面的说明文字,竟是一篇“赞扬台湾著名机电进出口贸易公司总 裁为上海和台湾之间人员、物资双向往来做贡献,并授予他上海市荣誉市民”的 采访录。
我这才恍然大悟,原来照片上的老先生,就是这位著名的台湾企业家了,下 过,转而又忍俊不禁,这个负责排版的怎么这么粗心居然把这位老先生的照片, 相连环抢劫案的新闻放得这么“密不可分”!相信那些不明内情的人,十个里肯 定会有八、九个认为:这位老先生,就是被通缉的劫案“在逃犯”了……
我读书速度一向很快,厚厚的几百万字的大部头著作,我往往也可以在一天 之内读完。
眼前的报纸,虽然厚厚地摆放了一地,不过,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内,我还 是粗略地读完了。
无聊地看看腕上的手表,才五点钟,时间还早得很,但是待在山洞里,一则 气闷,二来实在无事可做、无聊得很,所以,我终于还是决定慢慢地到处走一走, 再说,慢慢地绕道缓步走到公园在四川北路一侧的出口,大概正好可以赶上买刚 出炉的早点。
于是,我拿起行李走到洞外。
上海的春天天亮得早。
这时候天地间已经是一片银色的亮白。
红红的朝阳,将朝霞渲染的一片橙黄色。在太阳的下半部分上,遮盖着厚厚 的云层,阳光从云的裂缝里透射而出,成为一种宽阔的扇子一样的光束,斜斜地 投射下来。
这些在辽阔的天空时是细细的、像枪锋一样狭窄锐利的光线,到临近地面的 时候,像奔流一样地迅猛扩大起来,撒落在鲁迅公园里密密茂茂的苍松翠柏、灌 木以及地面新绿色的草坪上,把它们装饰得美丽、雄浑……
我用力吸了一口包含阳光的暖烘烘的新鲜空气,霎时感到奇幻般欢欣的心情。
迈步缓步来到小桥旁,忽然听到远处河岸上传来悠扬舒缓的佛家音乐,我不 禁有些好奇,就转头望去原来,那便是一老一少。
那个老人干干瘦瘦,脸型瘦长,花白的头发剪得很短,下巴下留着一部山羊 胡子。上身穿着宽松、并且绣满了吉祥的旧式“唐装”。
远远望过去,那个老人看起来非常面熟,但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在何时何 地见过他。
老人的身边站着一位年轻人,他身上穿着黑色的笔挺西服,戴着一副墨镜, 所以面孔看不太清楚,不过,我感觉他好像颇为精明强干的样子他的身材颇为强 壮,一手提着一个黑色厚厚的皮革公事包,另一支弯曲的手肘上,搭着老人的西 服和领带,脖子上围着一条白色的擦汗用毛巾,空闲的手里还端着一个黑色的保 温杯,居然还是一个“二十四孝”的大孝子,我不由暗暗想道。
这时,那个老人自然站立,脚下不丁不八,两手合掌于胸前。
左手自胸前上起于头部右前方,同时,右手前栘至右髋之稍前方,随后, “金鸡独立”提起左脚,向左横开一步成“骑马式”。再左手内旋,掌心向里, 顺势向左转头,右手同时向左、划弧跟于左肘之后,上体同时转动。
原来老者是在打太极拳。
这位老人的姿势,中规中矩:“左右云手”、“大鹏展翅”、“红龙探爪”、 “水中抚球”……一式一式施展开来,看来相当有火候。
我不由驻足观看。
这时,突然耳边听到“嗖”的一声轻响,眼角处好像有一缕银光划过半空, 然后那个在旁边站立的年轻人,“哎呀”叫了一声,突然扔掉手中的东西,仰面 朝天、翻身倒地,接着,浑身不住抽搐,挣扎欲起。
那个老人呆了一呆,正不知所措。
从离此不远的一棵足有两人合抱粗细的高大树木后面,窜出一个彪形大汉。
那个大汉身高足有一百九十公分。一身深蓝色运动服,头上还套着女人的长 统丝袜根本看不清楚长相,脚下穿一双运动鞋,手中还拿着一根细长黝黑的竹简, 几步就来到老人身前。
蒙面大汉的动作很快,我还没有来得及作出适当反应,只是刚刚想到:“这 就是打劫吗,还是……”,说时迟那时快,大汉已经欺近老人身边,举掌向老人 颈动脉处砍去。
出手的动作居然非常干净利索,显然是个高手。老人虽然从来没赤手空拳和 人交过乎,但是毕竟有着修练“太极拳”几十年炉火纯青的功底,于是,立马身 形向后一侧,两臂怀抱满月,双手向外一推,两人手臂结实相交,老人脚底下踉 舱着后退……
老人慌忙稳住踉舱的身形,继续迎战过来追杀的大汉,居然有模又样,将那 大汉缠斗住了,使他一时无法得手。
两人速度很快,眨眼间,已经拳来脚往十余个回合,老人虽然屡屡勉强挡住 大汉的攻势,但是左支右绌,显然已经完全被对方的串势所控制住了。
这时,我反倒不着急上前,因为看他们的阵势不是打劫这么简单,双方都是 练家子,这倒像是……什么“黑社会火拚”,我心中没有来头地冒出了“黑社会”
三个字!
所以,这种事情最好不要随意介入为妙,不过,也可能是“艺高人胆大”, 我并没有拉着旅行箱“落荒而逃”,反而,也不由自主感染上这种紧张的气氛, 跃跃欲试,靠上了前去事后,我常常想到这一天所发生的事情,经常得到的一个 结论就是:我身上继承了老祖宗千百年传下来的“尚武精神”,在这样地勤学苦 练家传武功二十多年后,实际上,一直在寻找能够“学以致用”的机会。
我的热血“突地”充满了全身,每寸肌肉都想蹦跃起来……
场中,终于只听到嗖的一声,老人被对方的双拳同时击中胸口,不由自主地、 身体便向后飞了出去,栽倒在地面上。
大汉刚要跳上前去,那个刚才倒卧下去的年轻人忽然“呀”的一声断喝,勉 力将已经摇摇欲坠的身躯,从地面上费力地爬了起来,“噗”的一声从胸前用力 拔出一根乌黑的短箭,然后把带着鲜血的箭杆扔到地面上。
看来:大汉刚才手中拿着的乌黑细竹管,竟然是美国西部大片上经常出现的 土著人吹管。再加上大汉灵活利落的身手,和高效精确的武功套路,从这些来推 断的话,他似乎倒像是一个“职业杀手”!
大汉非常自信,并没有趁着年轻人立脚未稳的良机,冲上将他打倒,只是站 在原地“咯咯”的活动筋骨,原地又跳跃了几下,然后,冷冷地看着那个年轻人。
年轻人晃了晃脑袋,终于稳住了身形。
大汉用力扭动了一下自己的脖颈,眯着眼睛不屑地看了看年轻人,忽然一矮 身,己抢入他的胸腹间,一记“空手道出拳”,就把刚稳下身形的年轻人,打得 像虾米一般弯下身去!
这一拳好重,年轻人神色痛苦地张开嘴似乎想叫些什么,但却没有发出什么 声音,顺着嘴边淌下来不少黏稠透明的黏液。
年轻人摇摇晃晃的,并没有倒下。
过了一会,年轻人又顽强地挺直身躯,努力地象再次接战我情不自禁对他佩 服起来:那个年轻人,此时实际上已经毫无胜望,更谈不上招架不招架,他现在 只是为了职责而在大汉面前去捱打,只有倒下去,才可能结束这场凌辱。
我从他的举动,恍然大悟原来这个年轻人并不是老人的所谓“孝子”,而是 一个忠心耿耿、训练有素的保镖。
我虽然没有搞清楚他们打斗的原委,不过,还是被他不屈不挠的坚毅精神所 感动,虽然如此,感动归感动,我还是不打算轻易地陷入眼前这几个人之间的什 么是非当中,话说回来了,这也不代表我准备袖手旁观,我只是想得到“出师有 名”,或者说,我正在制造出手的机会相理由因为,如果我在年轻人倒下之前出 手,就等于将麻烦揽到了自己身上,但是,只要我不走开、目睹了事情发生的全 过程,这个蒙面大汉一定会来将我这个“傻愣愣”的现场目击证人灭口,而那时 正是我名正言顺出手的良机。
我有相当把握在解决我之前,这个大汉是不会出手打死这个年轻人或者老人 任何一个的。那不符合杀手的原则。
为了制造机会,我没有停留在河上的小桥那里,反而,迈步来到离两人打斗 现场只有几步的地方,静静观看。
这时候,也不过刚刚五点半左右,这样寒冷的早晨,在公园里这个偏僻角落, 除了现场我们四个人以外,别无他人。
忠心耿耿的年轻保镖,肯定已经被大汉雷霆般的狂暴打击,打得头昏眼花, 根本无力对我的到来做出什么表示。
倒是那个彪形大汉惊诧地看了看我,显然被我搞得“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也难怪,一般人这时的反应,要嘛是趁大汉还没有缓出手来对付我的时候, 赶紧逃之夭夭;要嘛赶紧报警后,马上加入战团。
而我两者都没有选择,大概使他认为我是个脑神经不太正常的白痴、或者弱 智,不过,我没有逃跑或者报警,显然也使得大汉很放心。他只是恶狠狠地盯了 我一眼,然后,大大喘了口气,接着,又重新把目光放在已经渐渐恢复的年轻保 镖身上。
那个年轻人大概练过几年气功,这时双腿一分,扎下马步,短促而有力的 “嗨”地叫了一声,身形终于稳定了下来。
大汉轻蔑地“呵呵”笑了几声,身形倏然向前虎跳,然后一记直拳“啪”地 重重捣在年轻人右边胸肌上。
年轻人接了这一拳下来,“碰碰”倒退了几步,但是,居然摇摇晃晃地又撑 住了,不过,我估计他在连续的打击下大概受创不轻,所以,现在只能站在原地 挨打,根本无力还击。
我犹豫了一下,考虑是否应当不顾一切现在就出手。
同一时间,那个大汉见这一击没有奏效,愣了一下,趁着年轻人正在运气纳 入丹田、再吐气出来,这个将吸未吸、将吐未吐的刹那,又跟身、向前一个“擂 手”,又正正砸在保镖的心窝处。
年轻人“啊”地一声惨叫,脸上热血上行、突然涨红得像红脸关云长,一下 子倒了下去,便昏眩过去。
那个大汉赶上前去就要再补上一脚。
这一下,我真是忍无可忍!
一下子甩掉身上穿的西服上装,身子就像弹簧一般的弹了起来,右脚在他单 立的脚上一勾一盘,然后,左手格住了大汉的一个臂膀,右手顺式一插,一举就 击中蒙面大汉的腋窝。
大汉大叫了一声,身子被下盘一勾之力、带得凌空向后摔去,软颓着趴了下 去。
腋窝是人身要穴,我藉弹起之势,这一掌擂进去,足可以使大汉身心麻痹大 半天。
但是,这大汉也不是易于之辈,显然有着过硬的一身功夫。他挣扎了一下, 嘴里“八嘎”的一声暍骂,从地上居然翻身爬了起来。
我一听到这句日语的骂人声,脑袋“轰”地炸响了一下,热血一下涌了上来, 眼睛一下红了起来:“他妈的,原来足一条日本猪!居然敢来中国撒野,老子今 天废了你。”
我挺直身躯高傲地瞥了他一眼,然后残忍地抿起了嘴角,一手握拳,一手轻 蔑地伸掌,示意他上来再打过。
那个日本佬“嗷”地一声狂嚎,就扑过来,双手猛抓我的肩头。
我一个“野马分鬃”两手捉住他的双腕,往我身前微微一拉,再左右一分, 抬脚狠狠揣在日本鬼子的裸露出来的胸膛。
小鬼子“嗯”的一声闷叫,巨大的身躯,又凌空翻滚着,重重砸在一棵树上, 才“轰”地一下落在地面上,还捂着胸口在地上痛苦地翻滚着,雪雪呼痛。
我“哼哼”地用鼻音发出冷笑,然后慢慢地“沉马桥手”,再次伸出一掌, 向他勾了一勾,示意他爬起来再打。
日本鬼子在地上滚了半天,终于吆暍一声,从地上踉踉舱舱爬了起来这次他 肯定知晓了我的厉害,面对着我摆出一个“刚柔流”空手道的“猫足”立姿。
老实说,我虽然听说过空手道的一些名称,也大略知道一些动作套路,不过, 还是第一次和人实际交手。没想到第一次就碰上了会空手道的家伙,所以,仔细 打量着他的动作,想探出一些虚实。
眼看这个日本鬼子后腿屈前腿稍微着地,前吊后屈,宛若一只欲扑噬鼠的怒 猫,我立时体会到这“猫足立”的可怕之处:动可迅速扑击,静可以劳待逸,看 来眼前这个人很不简单,应当是一个空手道高手。我要先发制人我怪叫一声冲过 去,日本鬼子看我动作迅如闪电,心中一慌,竟忘了刚才受的教训,又伸出双手 抓向我左右衣襟,同时,一只脚便斜斜地踢了过来,我知道:这一下正是柔道的 “浮腰摔”。
我“嘿嘿”对他一笑,他大概这才想起刚才挨的一脚,慌忙地怪叫一声,连 忙松了双手,不过,这样一来,他攻守兼备的、严密的“猫足立”,随之发生摇 动,漏出了一个偌大的空档。
我趁机贴到他的近身跟前,一个泰拳中的最狠毒的“霸王肘”狠狠敲在他的 胸前。
我清楚地听到“咯勒”一声胸骨碎裂的声音,大汉随之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 嘶吼!就要摔倒在地。
我恨他刚才出手狠毒,不讲武德,又是我最讨厌的日本鬼子,所以根本不打 算轻饶他,箭步追击,同时,五指并拢、竖掌如刀,在他鼻梁骨上轻轻一贯(我 相信就这“轻轻”一下,无论他有多么高挺的鼻梁,今后恐怕都得塌着鼻子做 “鬼子”了),然后,侧进擒拿、叼住他那长满“猪毛”的鬼爪,肘部猛向下一 记敲压,他的手骨“喀嗤”一声脆响,被我废了他一半武功。
这个可怜的日本鬼子,张了张死鱼嘴,却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是吐出不 少白沫,然后,庞大的身体,一幌,再幌……终于痛苦、无声地裁倒在我的脚下 来。
他栽倒的动作,久久烙在我的脑海中在我一生当中,每当想起来这个镜头, 总是感到口腔中充满了血腥味,有一种残忍的快乐:他倒下去时,动作异常缓慢, 就像一个慢动作的镜头,无限期的延长他的苦楚…… ---------- 第六章上海慈爱医院
看着大汉倒地不动,大概是昏过去了,我还是不太放心怕他一会儿趁我不备, 再爬起身来偷袭。我又走到他跟前,俯下身来,扯下他罩脸的尼龙丝袜,打量了 一下他的长相:这家伙留着一睑络腮胡子,很是凶恶,正是我印象当中,做杀手 的“标准模样”。我也不客气,用右手运足功力,再在他百会穴上不轻不重仿佛 “轻轻”地拍了一下,这一下子,没有两三个钟头保证他再也醒不过来。
我这时才想起来,那个老人不知道什么原因,倒在地上半天都居然没爬起来。
我急忙首先奔到老人倒下的地方。抱起他,这才看清:老人瘦长的脸上,此 刻痛苦地布满皱纹,紧紧蹙成一团。
“老先生,你怎么了?能听到找说话吗?”
我用一只手搂着他的干枯瘦小的身体,用另一只手食指掐了掐他的人中,焦 急的出声询问。
他应当还意识清楚,感觉到有人抱起他的身体,于是,努力着用口鼻“”地 艰难呼吸着,喉头开始发出奇怪的咯咯求救声,痉挛抓取的双手哆嗦着把手臂弯 过来,拚命地指了指不远处扔在地上的他的衣服。
我放下老人,冲过去拿起衣服,急速翻遍了所有口袋,终于在上衣口袋里, 发现一张硬纸卡片和一个沉甸甸、古色古舌的葫芦状小瓶,卡片上面写着:“连 骏声,男六十六岁,心脏病患者,如果您发现他病发倒在路边,请速喂服瓶中药 丸两粒,并送至当地医院,事后,请拨打电话02l 5988875了,通知我 们这些焦急的亲属,我们会深深感激您的善行,并给与重金酬谢。谢谢!”
幸好老人的家人设想周到,在他上衣口袋里放了这张卡片,否则,我这时手 足无措,哪里想到这些可能性。
我又赶忙拿起掉在地上的水杯,好在杯子没破掉,里面的水还在,我拿着药 瓶跑回老人身边,把两粒药塞进老人的嘴里,用水硬灌了进去。
然后,扶起老人背在背上,这时又想起来,那个年轻保镖和日本鬼子还人事 不知地倒在地上,偏巧公园里现在人迹稀少,这样扔在地上不管,还不知道会发 生什么意料不到的事情。至少先得把年轻人弄醒我背着老人,拿着水杯,来到年 轻人身边,把剩余的茶水全部倒在年轻人脸上。
那个年轻人受凉水一击,低叫了一声,醒了过来,不过,他看来很虚弱,根 本爬不起来。我用手在他身上摸了一摸,觉得应当没有大问题,然后从上衣口袋 里掏出我的手机塞到他手里,对他说:“我背着老先生到附近的医院,你马上打 电话报警,那个凶手已经昏过去了,没什么危险。另外,千万看好我的行李。”
“谢谢你,连家一定……会感谢你的!”年轻人点了点头,感激地说道。
我也不再和他多罗嗦什么,背着老人出了公园,向附近的医院跑去。
好漫长的一段路啊!
这鲁迅公园附近根本没有什么大医院,况且,现在时间尚早,一路上连一辆 计裎车都没有拦到!普通的行人车辆也非常稀少我找不到一个帮手,只好一个人 背着老人,足足跑了四公里,才在“虚构路”、“幻想街”附近找到一所装潢得 非常漂亮的“上海慈爱医院”。
等到看着老人“安全”地进了急诊室后,我一阵天旋地转差点虚脱倒在地上。
我不禁有点奇怪,这个老人这么瘦,背起来居然沉得像一座大山,我这么强 壮的身体,居然险些被他活活累死。
这时我不由想起来,好几年前,我有一个同学在日本东京留学,东京那里物 价非常昂贵,靠父母从国内寄来的那点儿微薄钞票,根本没法儿生活,更别提缴 学费了,可是日本经济不景气,而且日本人又非常歧视中国人,不愿意雇佣中国 人打工,所以,他有一段时间想方设法都找不到打工赚钱的机会。
为了生活下去、赚到学费,他只好去干日本人最忌讳、看不起、都不愿意干 的一种工作:扛死尸。
日本人一般住在多层公寓里,上下楼都必须要坐楼梯。但是,迷信的日本人 不允许背着尸体的人进入电梯,而且,死者家属也不准背尸体的人在中途把尸体 放下,所以必须一气从顶楼背到底楼停放的灵车。
据说:做这个工作唯一的好处,凡是背尸体的人所经过的楼层只要有人看见 他,就必须塞钱给他,因为日本人认为“有钱使得鬼推磨”,否则会招来灾祸。
所以,那位同学只一趟就赚了几十万日元,不过,当他背着尸体到了楼底, 放进灵车后,马上累得摔倒在地吐血大病一场。
大概只有失去灵魂的依托,人的肉体有多么沉重才会全部显示出来。
我今天总算明白,人们为什么喜欢在形容特别重的东西的时候,总要说“死 沉”了。现在那个老人确实是还没有病死,倒是我差点儿就此去见马克思汇报工 作情况了我刚想找个地方,坐下来,歇一歇、喘口气儿。
破旧的急诊室大门“砰”然打开,一个矮胖的值班护士嘴里嘟嘟囔囔着急匆 匆赶了出来,两只深度近视又没戴眼镜的眼睛到处查看,嘴里不住嚷着:“人呢?
刚才送病人来的那个人呢?!跑哪儿去了。“
“我在这儿!”我赶忙迎上前去。
“护士,那个老先生,不会有什么问题吧?”,我惴惴不安地问道。
值班护士翻了一下眼皮道:“先别说这么多。去,到交费窗口交五千块住院 费!”
我有些生气,怎么这些医务人员一点儿也不关心病人的死活,一开口就是钱, 现在的这帮白衣天使根本不长天使的大翅膀,只有脸上的一双“金睛钱眼”。我 稍微按捺了一下火气,重重地又问了一遍:“你难道没听见吗,老人现在情况怎 么样了?”
值班护士被我凶狠的神态吓了一跳,畏缩了一下,定了定神,这才嗫嚅回答 道:“你这么凶干什么?”
见我眼睛一瞪,赶忙低声下气的赶忙又说道:“没事了,你父亲的心脏糟透 了,最好留在这儿观察几天。为了医生判断他的病情和配置合适的药物,请你把 最近半年内做的心电图和诊断记录全部带给我。”
恰巧这时,几个男医生、护士从这里经过,她好像突然找到了依靠,挺了挺 十分肥厚的乳房,又张开涂着厚厚艳红唇膏的血盆大口,对我大声嚷嚷着道: “先生,请你快些去前面交钱。一共五千元!”
我忽然感觉到刚才奔跑出的一身大汗,把衬衣紧紧黏在后背上,特别难受。
心里面不由自主暗骂道:他妈的!什么“慈爱”医院,简直是一座穷人的 “销金窟”、“无底洞”老人就这么被推进去,电击两下,就居然要五千块住院 费!我看这笔生意倒也不错,以后我也从屋子里拉一根电线,到大街上,逢人就 电两下,然后大手一摊:“电击疗法,五千块!”,我想用不了两个月就成一个 有钱人。不知道:会不会有人也敲锣打鼓写诗称赞我是爱心天使,那时,我肯定 “名利双收”、“飞黄腾达”……我正在呆想,旁边一声雷鸣。
“快交钱,否则,现在就把你老爸推出去晒太阳!”值班护士气势汹汹嚷着。
我一抬头,看见就这一会儿的功夫,她身后居然出现了三个戴着眼镜、肥头 大耳熊猫一样的男医生帮衬着,“快交钱!”难怪胆子忽然这么大。
我心里不住暗骂,不过,这里毕竟是医院,而且,这个问题也不是使用武力 就可以解决掉的,我勉强在脸上堆起笑脸,与像茶壶一般插手站立的护士商量: “你看,这个老人和我没有一点儿关系,我只是看见他心脏病发作,所以,背他 过来而已。”
又赶忙从口袋里取出老人上衣口袋里的那张卡片,递到几位“天使”面前说 :“这是老人家里的电话,你们可以和他的亲属联络,要钱……”
值班护士用力挥着两手道:“我们不管你和那个老头是什么关系,是你带进 我们医院的,你就得负责交钱,要不然你就把他背走,否则,你要是再在这里闹 事的话,我们就马上打电话报警!”
旁边一个娘娘腔的男医生低声地说:“这种情况我们遇到多了,那些赖帐的 家伙都是这么说,把人扔到这里就溜了。到时候,我们找谁要钱去啊!”
我闻言大怒,狠狠瞪了那个医生一眼,他看我“来者不善”赶忙躲到其他人 后面,再也不敢露面。
另外一个身强力壮的高个子医生看看我,冷冰冰地说:“别罗嗦,拖下去只 有对病人不利,你现在要嘛交钱,要嘛走人!”
我实在无奈,又不能扔下老人不管,只好气哼哼往交费处走去,刚走几步, 路过一张木制座椅,为了泄愤,抬脚一脚踢上去,大概用力稍微大了点儿,那张 座椅原地“喀”的一声,忽然四分五裂的碎成一地!
几个医生、护士看得目瞪口呆,倒是那个矮眫护士很有责任心,从我身后追 上来大无畏地说:“毁坏公物,罚款五百!”摸着已经破“慈爱”的“金衣天使 们”榨干了的干瘪钱袋儿,我“灰溜溜”地走出了“要钱不要命”的“慈爱”医 院。这才想起,在公园里那片地上,还躺着的那个“耐揍的”、兢兢业业的“伟 大”保镖现在情况也不知道如何了,千万别出什么事情才好。
我赶忙冲到路边一个公用电话亭里,投进去仅剩的几枚硬币,用投币电话拨 打我手机的电话号码,不知道为什么,我塞到保镖手里的那部老旧行动电话大概 又发生了什么状况,电讯公司服务小姐只是一个劲儿地在电话那端单调重复着: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现在不在服务范围内!请稍候再打。对不起,……”没 奈何,不去看一看又真怕出什么事情,我只好甩开名符其实的两条“十一路公车”
腿,一路小跑奔回了鲁迅公园。
我好不容易,大汗如雨地又回到了打斗的现场,只见原地围了密密匝匝的一 大堆人。我在后面,只能看见黑压压一片人头,根本看不见里面又发生了什么事 情。
“那个可怜的保镖该不会就这样壮烈牺牲了吧。”
我不禁心情忐忑不安起来,赶忙运起“插队神功”,费力地挤进人群,向地 上一看,只见地上仅有一小片已经干涸的褐色血迹,别的连一个人影也没有。
我慌忙问周围围观的人打听:“请问,刚才躺在地上的人呢?”
“人啊?我们来的时候,就是这样,除了一滩血以外,什么也没有。”一个 工人模样的老师傅回答道。
“那你们围在这里做什么?”我不禁啼笑皆非。
“我们在这里破案啊!”一个带着眼镜、颇有“书生气质”的中学生不以为 然地回答道。
“有什么案子好破的?”我还是不太明白。
一个外地人打扮的人,连忙热心地回答道:“看这是什么血啊?是人血还是 动物血?如果是人血的话,究竟是情杀、谋财害命,还是……”
“我看有可能是女人的月经血,我老婆的月经就是这个颜色的。”一位食堂 大师傅打扮的秃顶中年男人插嘴权威地回答道。
“胡说!这肯定是人血,不相信?人血是臭的,动物血是腥的,不相信的话, 你可以闻一闻!喏……”说着那个人就要去抓起地上染满鲜血的土。
“别动!”旁边一个、似乎精通破案技术的大婶,马上义愤填膺地制止: “这是做案现场,不能破坏的喔!”
“我看死的人大概就是隔壁家的张三,凶手是他儿子,他儿子整天虐待老人 张三,我看……”
“这不是张三,肯定是我家楼下的李四”……
叽叽喳喳,闹闹哄哄!
尤其是一大堆人都操着的满是“阿拉”、“侬”的难听上海话(我自己是上 海人,说上海话难听,大家大概不会有意见吧),我的脑袋都快炸了,差点儿当 场晕倒!
我觉得在这里再待下去,纯属浪费时间,刚要推开人群离去。
一位精明的上海老太大看出了点儿门道,上前伸手拉住我的袖子:“小阿弟, 你大概知道这一滩血是怎么回事儿吧。来!快给大家讲一下吧,要不然大家这样 稀里糊涂的回家的话,晚上要睡不着觉哦!反正你也闲着,来!快说一说。”
我看那架势大家马上要把我包围起来,用口水狂轰滥炸了。赶忙边往外挤, 边说道:“那是我早上买的鸭血不小心摔在那里了,哪里有什么凶杀案啊。你们 想像力也太丰富了……”围观的人群“轰”地一声散开。
只有几个精明过头的人还待在原地不走,还向我的背影直嚷嚷:“小阿弟, 你不要太会”捣浆糊“喔,刚刚侬明明说地上原来还躺着有人嘛,怎么现在就变 成鸭血、鸡血啦。哎,你站住!把话搞搞清楚……”
我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溜之乎也。
我确实是很清楚:那滩血不过是年轻保镖在中了日本鬼子杀手、刺客的吹箭 后留下的血迹,不过这话要说出来,我今天还走得了吗!
估计我那只破手机又出了什么问题现在,保镖联络不上,也找不到,不知道 他们究竟到了哪里去?
我在公园里如没头苍蝇、到处乱闯,逢人打听。
最后,还是一位在公园门口守门的老大爷告诉我,半个小时以前,有一辆警 车开过来,带走两个人,至于是不是我要找的人,他可不清楚。
我想肯定就是这两个人了。
我接口又问道:“老大爷,您知道是哪个派出所的吗?”
老大爷警觉性还顶高,瞪了我一眼,怀疑地说道:“你问这些干什么,难道 想去”劫牢反狱“不成?”
这什么话,都是哪儿跟哪儿啊!这年头还有“劫法场”吗?
老大爷的女儿一位衣着朴素的中年妇女,正好来为父亲送早饭,本来在一旁 不声不响地听我们两个人说话,这时看我受窘,忙抱歉着给我解围说道:“小伙 子,别介意。我父亲年纪大了,脑子不好,整天听什么《水浒传》,闹得一嘴绿 林”黑话“,到处乱讲、乱用,对不住您了。”
然后,又接着说:“你别理我父亲,他怎么可能知道是哪个派出所!派出所 来带人走,从来不会通知这里的。你倒不如到附近的派出所找一找吧。”
我谢过那位好心的大嫂。
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继续挨家挨户地找下去吗?还是……
犹豫了一下,我决定不再这样像没头苍蝇一样的寻找那个保镖了,既然被公 安局的警车带走了,只要他老老实实说明情况,想必不会有什么问题,而且我的 行李里又没什么贵重东西,只当先暂时寄放他那里好了,也省得我拖着个旅行箱 到处跑。
我还是先回医院,去看一看那个老人现在的情况如何要紧。 ---------- 第七章“小”妹妹思滢
走出鲁迅公园来。
现在正是上班高峰时期,上班族们在不远的公车站前,排起长长的队伍,等 待上车。街道上,更是一辆接一辆疾驰而过的绿色“环球”计程车,几乎见不到 像我这样在大马路上“闲庭散步”的闲人。
我已经是筋疲力尽了奔波到现在,工作不但没有找到,反而和一个日本杀手 打了一架,救了两个人,又跑了将近十公里路,最后只落得身无分文,腰酸腿痛, 肚子里咕咕直叫……
这怎一个“惨”字形容了得的!
从昨天晚上十点以后直到现仕,更是再也没有吃过一口东西,只有暖暖的朝 阳,慷慨大方地把暖洋洋的光束毫不吝惜的涂满我的全身。
我踟蹰在大街上,看见路边街角摆放的流动白色餐巾,和在附近三三两两就 座大口吃喝的人们。
空空的胃囊,这时感觉着就像有一双大手把它像一块破布一样用力揉搓,难 受极了。
人“饿”极则思变:对了,若是我现在回医院,老人刚抢救过来,也不能说 什么,何不利用这个空档去找我的琴书妹妹呢!她在南昌路人力市场上班,现在 大概也到了上班的时间,我好歹也去她那里骗顿饭吃,然后,再让她“美人救英 雄”,帮我解决一下住房问题再说。
总之,饿极了狗都跳墙,我堂堂,五尺〔无耻〕男子汉也就顾不得什么脸面 了!
想到这里,我拔腿就朝琴书妹妹上班的方向走去,边跑边替自寻辩解:我这 可不是“见色忘义”,再说,我总得借点儿钱,在以后几天好糊口、谋生啊!
我身上所有的钱,都花在替老先生交慈爱医院住院费上,只有联络到老人的 家人收回我投入的“本金”(垫款),我这个失业者,才可能自力更生,然后, 再想办法找个工作,才做得到自食其力……
“知易行难”,没有钱坐公车,步行着,从鲁迅公园到南昌路,可实在不是 一件简单的事情。
刚刚穿过几条长长的街道,我已经是浑身虚汗了!这究竟是饿的、还是累的, 我自己也根本没有精神去分辨。
俗话说得好“一文逼死倒英雄汉”,我这个堂堂“上海现代情侠”居然快被 一个肉包子饿死。
谈到肉包子,我还真看到不远处的地面上掉了两个包子,如果不是因为这两 个包子偏巧掉在路边的一堆污水中,我恐怕早就“饿狗抢屎”般捡起来,大口吃 进肚子去了。这不是我自甘堕落,实在是“人是铁、饭是钢,一顿小吃就饿得慌 儿”啊!
我来到占地广大,园林式建筑的南昌路人才市场。
问了几个工作人员。
最后才在最深处一片偏僻的小院子里找到了琴书和另外一个女孩子两人花木 掩映的专用办公室。
走进小园里静悄悄的走廊上,迎面走来一个漂亮的女孩子。
“你找琴书吗?”这是一个秀美恬静的女孩,在等待我回答的时候,她白净 的脸上泛着淡淡的红晕。
我几乎可以从她的眼神中读出几许羞涩、期待的神情,我相信我的回答一定 充满了不争气的心跳声,不过先天“好色”的本能,还是让一句调皮话冒了出来 :“对不起,小姐,您猜错了。我就是来找你的。”
她的脸更加红了:“你胡说……我叫李思滢,你不认识我的。”
在说话,尤其自报芳名的时候,她用的是一种几乎听不见的声调。
在她低头摆弄衣角的时候,我内心深处隐约笼罩在一丝罪恶感中,好像我真 的玷污了她。不过这种“微不足道”的不安感觉,还是不能构成阻止我亲近她的 理由。
“琴书早就把你介绍给我了。”我继续挑拨着她说话:“可是,你怎么知道 我是来找琴书的?”
“我见过你,你就是昨天琴书新认的干哥……哥哥。”她低低嗫嚅道,头低 得像一只美丽的天鹅,连白皙的颈项上也是一片羞红。
“你和琴书一定是好朋友吧?”我蛮有把握地问道。
她不知所措地点点头。
我步步紧逼:“所以,我也是你的干哥哥啊。人家不是说吗:好朋友之间, 好东西要互相分享,我的就是你的,琴书有像我这样”国宝级“的好哥哥,你自 然也义不容辞地要算上一份。”
她猛地抬起头,张大了嘴合不拢,一双美眸更是惊讶地睁得大大的!显是 “震惊”于我脸皮之厚。
然后,忍下住捂着嘴“咯咯”笑了起来,脸上就有了含羞带喜的神情,娇嗔 道:“你这个人好不正经,专爱占女孩子的便宜!”
我避而不答。
反而,环顾左右而言“她”“琴书”大“妹子不在吗?”我一本正经地问道。
“你说什么?咯咯咯……,琴书,咯咯,琴书大妹子,怎么……怎么这么土 的叫法?”她再也忍不住,捂着嘴“咯咯”笑得前仰后合。
“没办法,因为你呗。”我摆出一副无辜的神情、继续板着脸“假”正经地 说道。
她惊愕地用白嫩嫩的手指,指着自己的小鼻子,“目瞪口呆”地反问我道: “因为我?为什么因为我?你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和我有什么关系。”
那副傻愣愣的娇俏模样,十分可爱。我见“色”欣喜的色心,更足跃跃欲试。
“当然了。”我拖长声音回答道:“因为……我还有你这个”小“妹妹嘛。”
红晕,忽然浸润了她明秀的脸蛋。
顿了一顿,我又继续振振有词的解释道:“所以,只好委屈琴书作大妹子了。”
思滢低头不语好一阵子,奸像思考着“小”妹妹着一个词带来的新的人生转 变,良久,才用细若蚊蚋的声音,小声地连羞带瞠道:“既然是……做、做……
哥……哥哥的,就更不应当欺负自己的……妹妹了。“
说话的时候,她一直盯着自己的足尖。
我高兴地心跳得厉害,只觉得朵朵心花怒放,恍惚间,回忆起了初恋时那甜 蜜而心悸的感觉,一时竟不知该怎样继续“调戏”下去了。
这时间,我眼睛正贪婪浏览她雪白的脖颈,恨不得凑上去,伸出大舌去舔, 或嗅闻那里的女儿香,不过,毕竟初次见面,不好过于唐突。
但是与此同时,我风流的本性不允许我放过这个“俏佳人”。
我正在思考:应该怎样才能“掳获”佳人芳心的时候,眼角余光,竟然意外 发现打扫得片纸不留的走廊地面上,就在不远处,居然有一支圆珠笔:心里的 “坏水”,立时翻涌出来,那“马上就要抱得佳人归”的喜悦,顿如饿狗看见包 子(实际上这时候,我还真是一条“饿狗”,还饿着肚子的嘛,当然要餐一餐这 眼前“可餐的秀色”的喔),想睡的人头下塞进一个枕头一般不可遏止我心中不 住地念佛:真是上天庇佑,这艳福,我享定了!
她仍然低着头站在原处,似乎没有在意我的缄默。
我不露痕迹地挪了一步,正踏在地上那支圆珠笔上,果然笔杆转动、脚下一 滑,我身形不稳就要仰面摔倒,她虽然低着头,但我们两人站立说话的位置,本 来靠得就近,很容易就“及时”发现我将狼狈地摔倒,虽然没有搞清楚是怎么回 事,她还是本能地慌忙伸手拉我,不过毕竟女儿家力小,怎么拉得动我,反而被 我带的一起栽倒,我天衣无缝地做出保护的姿势,使她结实地倒在我怀抱里,恰 好成就一幅“哥哥身上有妹妹”的奇妙景色。
思滢吃了一惊,忽然看清眼前的处境,想要爬起来,可是我抱得紧,根本动 不得,便红着脸小声向我哀告:“快放开我,让别的人看见,大家都该笑话我了。”
我故意闭着眼睛“哼哼”,回答说:“我跌伤了头,很痛,听不清你说什么。”
“你骗人!你跌伤了头又不是跌伤了耳朵,怎么会听不见?我知道你是、你 是……”她羞缩了口,不知道该怎么说那些话。
我搂着她绵软、滑腻的腰身,鼻中嗅着她的幽香,灵魂都要飞到九霄云外了, 哪里舍得放手,更加咧了大嘴,逼真地装出痛楚模样。
思滢毕竟城府尚浅,平生第一次被男人搂在怀里,又在这样的暧昧姿势下, 不禁又羞又急,平常的伶牙俐齿早就长着翅膀飞跑了,再说小姑娘心软得很,看 我装得逼真,就犹豫无奈起来,妥协地说:“我叫你一声好哥哥,放我起来好不 好。”
“你叫完了,我再试一试。”我狡猾地说。
思滢没有听清楚我话里有话,只是急于摆脱这窘困,用颤抖得声音叫道: “好……哥、哥。”
“再叫两声,也许就好了。”我要着无赖。
“好哥……哥,好哥哥!”一迭声叫完后,她羞不可抑:“奸哥哥,现在可 以放我起来了吧。”
我松了手,可是忽然感到她全身滚烫起来,把头埋在我胸前一动也不动。
我心里有些恍然,免不了本性难栘,于是,“得寸进尺”、“得陇望蜀”起 来,赶忙又将她腰身揽住,过了一会儿,看她略微清醒,又作势挣扎欲起,就抢 先开口说道:“哎哟,不管用!我的头还是痛得很,全身也受牵连,现在手脚根 本不听使唤、动也动不了。”
思滢急道:“那怎么办?总不能一直这样啊,让别人看见了,我要羞死了。”
“我还有一个办法。不过不好意思讲。”我欲擒故纵。
“你这么厚的脸皮还……,快说出来试一试。”思滢惶急无奈。
“我小时候,经常到外面和野孩子打架,弄得全身到处青一块儿紫一块儿, 我妈妈见我痛得厉害,总是很心痛,只要这种时候她在我脸上亲一下,我立刻就 不痛了,可以说是万试万灵,神极了也许你也有同样的本事也说不定。”我引诱 她道。
“你、你……胡说,我又不是傻子,你存心占人家的便宜。”思滢小脸儿涨 得通红。
“我又没有叫你这么做,是你非要我讲的,我本来就不想说的,就是怕你说 我占你便宜。”我无辜地说道,又紧了紧露在她小腰肢上的骼膊,暗示她:不满 足我,我决不妥协。
“你现在就占着人家的便宜!好啦,算我倒楣,只当给你治病……”小姑娘 嘴里嘟嘟囔囔着、小声认命地埋怨着。
“我还怕自己受不了,给你亲晕过去。”我差点儿笑出声来,幸亏她没注意。
“放屁!你晕不晕关我什么事。”思滢嘴上这样硬,脸上却绯红一片:“就 一下。再不乖的话,我要恼了啊!”
我闭上眼睛,腆着脸凑上去说道:“感谢、感谢!不过我提醒你,猛药治大 病,你要是亲的话,就用劲儿亲,说不定一下子就好了,如果不痛不痒来那么一 下子,说不定……”
思滢用小拳头狠狠地擂了我几下,气鼓鼓地道:“我恨不得咬你一块儿肉下 来,你这个坏男人!”
然后赴汤蹈火一般,战战兢兢在我脸颊上重重地亲了一下,我霎时间飘飘晕 晕起来,正晕乎着,只听思滢颤了声音道:“我已经亲过了,该放我起来了吧。”
艳福难求。
我怎肯轻易罢手呢?
况且这眩晕的感觉实在太美妙,总要她再亲一回,便高兴着、又面带难色地 说:“不错,不错!果然好了许多可是还没有好彻底,想必是你的功力,不及我 妈妈的深厚吧。不过,以刚才的效果来说,你再多亲几下,肯定就成功。只是, 这样也实在太难为你了。但是事情既然已经开了头儿,既然已经治了一回,而且 效果还不错,总不能半途而废、前功尽弃吧,你也不差多治这几回,你说呢?
我的思滢妹妹。“我摆出一付”循循善诱“、”谆谆教导“的模样,尝试着 为她剖析”利弊“,一边说着,还示威性地在她背上爱抚着。
她也知道今天不全部遂了我的心意,这回看来是逃不掉了,干脆心一横, “恶狠狠”地拿着小拳头在我面前晃了晃说道:“就算你说的是真话,我再……
那个几回,你要还躺着耍赖,我可要捶死你。“
然后,她下定决心掹一闭眼,索性小鸡啄米一样在我脸上撒下雨点儿般的香 吻,我偷眼去看,见她不防备,就趁她看不到,猛一歪头,两个人的嘴唇忽然便 触在了一起,两个人都觉得一阵香甜。
思滢浑身战栗了一下,隐约知道自己刚才亲到了哪里,惊慌地往我脸上望去, 便见我正在那里回味无穷地狡黠地笑,而她的眼睛忽然湿润起来,体内什么时候 开始起伏的一种感觉,就在这个吻之后一齐都浪涌起来,使她的脸也顿时变得通 红。
我是情场高手,自然清楚地把握到思滢感情的变化,趁势翻身将她压在下面, 伸出手来缓慢地抚摸她细腻的脸颊,诱惑地轻轻抚弄。
思滢张开红红的小嘴不知所措的抽气着,一时迷乱起来。
我俯下头即往她的小嘴上吻去。
思滢被我突如其来的举动震惊得手足无措,水汪汪的眼睛猛然睁大望着我, 然后躯体僵硬起来。
思滢的生硬和不反抗,令我更放大起胆子来,我将她搂紧,同时,加深吻的 力道,用手缓缓地探入她的衣服内,在她娇嫩滑腻的乳房处徘徊,不过她的衣服 阻碍了我进一步动作,于是我试探着轻轻解开她的扣子,当她的上衣被整个被解 开时,她仍没有阻止我,我加快动作,手上的动作更加抂野了起来,搓揉着让思 滢柔嫩无比的雪乳美肉在我的指间变幻无穷,最后,又抬起头来俯身扛吻那对丰 盈的玉乳,乳峰上的嫣红乳珠很快敏感地硬挺起来。
我将注意力全部放在逗弄起思滢娇小玲珑嫣红艳丽的乳珠,看着它变成娇艳 欲滴的樱桃。
从思滢的嘴里流露出来的点点娇喘中,渐渐带上了一种火热的感觉。前所未 有的异样感觉冲击着思滢的身心。她裸露在我视线下的娇嫩肌肤如同整块羊脂白 玉雕琢而成,我细细感受着她娇滑无比的身体,感到一种罕有的细滑,柔软和玉 润的触感。
我的欲火更加高涨,就在我试探着把手探入她萋萋芳草之地时,她猛然清醒, 双手用力推开了我。
难怪有人说被欲火冲昏了头脑的男人是最脆弱的,我整副精神都放在她娇美 动人的身体上,对突如其来的外力,根本不具有防御力。被她冷不防这么一推, 我一下子从她身上滑落下来。
我和思滢两人一时急喘着,我更是血脉债张;思滢的脸上尽是羞红,看在我 的眼中却是更加动人。
我们两个从地上爬起身来,相互一直对峙着,彼此间的气氛尴尬了起来。最 后,我伸手将她搂在怀里,她因紧张而僵硬的躯体很快在我怀里柔软下来,然后, 她将脸颊埋在我的肩膀上,幽幽地说:“你这个男人身上有魔力。”
接着轻轻叹一口气说:“做你的女友,一定会有麻烦,不过……”她忽然露 出俏皮的神色说道:“难怪别人都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你就是个标准的 大坏蛋。” ---------- 第八章不可阻挡的好运气
好运气,总是在无声无息的时刻降临,就看你能不能看见它,并抓住它。
我还相信,好运气来了,躲也躲不掉,该你的,都是你的,不该是你的,你 想也没有用。这就象我在失业之后,在招聘摊上被人戏要后,认识了琴书,认识 了琴书,也就等于间接认识了思滢,然后在恰当的时候或者说,或迟或早总有一 天,已经发育成熟正待男人采摘的、甜美可人的思滢就会跳进我的生活里来。
这一切都应当不足一个简单的“缘分”所能解释得了的。但是似乎又只百用 “缘分”这个俗不可耐的单词才能解释。
这就比如:昨天晚上我躺在鲁迅公园的假山山洞里、在“草疯长、马发情”
这样季节的寒冷夜晚里孤枕难眠、瑟瑟发抖,而琴书妹妹显然在有了我这个 “玉树临风”的“情哥哥”后,激动万分辗转反侧,无法成眠,最后只好装病请 假、躺在家里想着少女的美妙憧憬,而我在收拾掉日本暴徒、送老人进入医院, 并“挥霍”掉身边所有财产后,不得不拖着沉重的步伐步行将近10公里,指望 美人搭救,但最终的结果却是我将琴书的好友压在身下、险些当场品尝这朵含苞 待放的“美女花”……这一切的一切,非常玄妙,背后是否有冥冥中的神意在指 引呢?
我回答不了,相信任何人也无法回答。
但这就是我对“道”的回答和体认只有深入扰攘的红尘之中,你才有可能在 “动”的变化中体味“静”的存在。
我在思滢和琴书的办公室里,细嚼慢咽地吃掉了思滢买来的“爱心便当”, 灼灼的两道眼光,不时在思滢和窗户外白玉兰树两者之间,逡巡注目,耳边,则 听着思滢笑闹着解说她和琴书两人工作、生活上的趣事……
思滢的话语轻盈娇脆。
院子里柔和的风,更不时吹拂着她的衣衫。
这一切极其安详,令人沉醉。
但是,我的心底却充满了勃发的情欲。
思滢和琴书的身体结构都非常紧凑(虽然我还没有实在占有过,但凭藉着我 的经验还是可以很容易的想像得到那里的泥泞动人):她们两个人都有很细的腰 肢和浑圆的臀部,当然更诱人的是,都有一对很高很挺的乳房,我发现在她们两 个人任何一个的面前,我总是很难将“色欲”的目光挪开。虽然她们并不属于那 种肉感的女人,一个像“空谷幽兰”,一个若“静室暖花”,应当只会引起一般 好色男人的怜惜和尊敬,但是,也许她们正代表我对“性”的两种不同偏好,所 以在她们两人面前,我这个不是“急色鬼”的急色鬼,却总是难以遏制得欲火高 涨。
思滢讲着无瑕的少女梦想,我却用着具有穿透力的目光,抚摸她的身体。
我想这个春天对于我来说肯定是很难熬的,人和动物的最大区别大概就是人 类没有十分固定的发情期。这使得人类保持了很高的性犯罪率,也使得人能一年 四季享受性的快乐。眼下这段时间,我的情况就不太好,尤其是现在。
思滢在我面前走来走去,我却幻想着她现在赤裸着身体在屋子里活动,只是 不敢有过分色情的表现。
她和琴书都是即将属于我的女人,虽然中国的法律和上海这个开放的繁华都 市,给与了我与她们在婚前做爱的权利,但是,这并不能表示我现在就可以享受 两人肉体的圣餐。
人类的“交配”那个星际浪子爱说的话,是一种艺术。
我只能等待水到渠成的时候,等待两个女人对待我的进入、爱抚心理成熟的 时候。
也有很难等下去的时候,就像现在,我觉得身体里的那种渴望强烈之极,吃 不好〔大概已经吃饱了,没有刚才那么饿了,所以才这样说〕,听不见的(思滢 的话大部分只是组成一个流淌的音乐小河,从我的耳中,穿耳而过)……
恍惚之间,我忽然想起在美国时,曾经有过的两个情人。
第一个,是一个二十岁刚出头的英国贵族小姐,她最爱教我说法文,还曾经 送给我一本法文诗集,是什么“维尔伦”写的。她经常在我进入她的身躯后,偎 在我赤裸的胸膛里,低吟一首关于下雨的诗中句子。后来,她忧郁地离开了我, 因为她对“性”没有兴趣她和我在一起的时候,还是一个少见的处女;而我正是 充满着征服西方女人的报复快感的时候,除了“性”还会想到什么?
第二个,是一个波兰美女〔据说波兰女人是世界上最美的〕。那个女人是一 个表演艺术家。我相她初次约会时,就从她的眉宇间看出了她的傲气。不过,正 是这样我还是向她发动了进攻,很快就攻陷了她的堡垒。她修长的双腿十分完美, 我经常坐在沙发上,而她此时总是把两条“美”腿弯曲着打开,仰躺着,有时则 紧紧勒紧我的腰部。我将肉棒深深刺入她饱满的子宫,不停地律动着,同时,我 亲吻着她金黄色的长发、抚摸着她高耸的乳房,她总是沉醉在我的狂暴里,忘情 地呻吟。
有时她也会将我按在身下,两腿合并、夹紧我的腰身,迎着我的肢体上下摆 动,让我的肉棒刺穿她的心灵。我们不知道这样过了多少夜晚,直到后来我离开 美国,又回到中国,因为,我是一个黑头发、黑眼睛、黄皮肤的、彻头彻尾的中 国人,我只有在黄色的人海里,才会感到安定。我鄙视西方人的文化,所以在得 到了我想得到的一切之后,我必须回到祖国。而她却不能离开,因为她的事业在 美国。
在思滢的面前,我忽然不可遏止地想到,这两个早巳远去的异国情人,因为 我知道正是思滢拨动了我久已宁寂的情欲之弦。
在我的眼中,可以真正被称为小说家的只有“王小波”一人。
在他的作品里,名字叫“王二”的男主人公处于恐怖和荒谬的环境里,遭遇 到各种损害自我意志和个人尊严的不公正待遇,但他却摆脱了传统文人的悲愤心 态,创造出一种反抗和超越的方式:既然不能证明自己无辜,便倾向于证明自己 的不无辜。于是他以性爱作为对抗外部世界的最后据点,将性爱表现得即放荡形 骸又纯净无邪,不但不觉得羞耻,反而将性爱轰轰烈烈地进行到底。
对于我来说,通过性爱,我获得了价值境界和道的体味上的全线胜利。
性爱的光辉,烛照我孜孜求“道”人生当中那种无处不在的压抑,更将我的 精神世界从悲惨暗淡的人生阴影中超拔出来。
老子曰:“谷神不死,是谓玄牝。玄牝之门,是谓天地根。绵绵若存,用之 不勤”,又曰“玄之又玄,众妙之门”每当我深入女人紧窄的通道时,我才会感 觉到回到母亲子宫里时的安全、超脱感觉,正因为忘记了“道”的存在,所以, 反而获得了“道”的真谛。
吃饱喝足,又从思滢那里借了两百元钱。
我还是离开了南昌路人才市场思滢下午还要上班,我不能老是无所事事地待 在她的办公室。
午后的太阳,热辣辣地照射在我身上。我徜徉在大街上,但是,心情却惬意 了许多,再环顾街道四周的人和物,也就有了灿烂的感觉。
我漫无目的地四处游逛,抬头忽然看到“上海慈爱医院”的招牌,我才明白 又转回来了。一个念头突然冒了出来:我怎么忘了再去探望那个叫“连骏声”的 老先生呢,真是被美色冲昏了头脑啊!
我走进医院。那个矮胖的值班护士还在,正在和一个瘦高个的白发老医生唠 叨着什么。她认出了我,大概住院费和罚款(我几乎全部的财产啊)已经拿到了 手,心情愉快,居然“不计前嫌”的还十分友好地对我一笑,努力地用她最悦耳 的声音,对我说道:“下午好,先生!你的父亲现在状态很好……”
“他现在在哪儿?”我没好气地打断她。
“左边第二间病房,”她这时充分显露了天使的本色,心怀宽大得一点儿也 不介意,“很好心”地向我指明房间所在,同时说道:“你的父亲上午……”
我不禁感叹金钱的威力,转回身来,再次打断她:“小姐,你弄错了。早上 我已经告诉过你,他不是我的父亲,只是我在路上”捡“的!”
她肥厚的嘴唇,一下子,惊愕地张成了大大的型,然后,抱歉地说道:“真 对不起,我以为……我代表我们慈爱医院,为早晨的错误向你道歉。你救了一个 和你没有任何关系的人,并且帮他付了住院费……”
“道歉?”
“道歉,你们就会把住院费退给我吗?哼!”
我没有再理会她,径直向病房走去。
连老先生斜靠在床上,高高的枕头垫在头下,花白的头发和耳朵都深深埋在 松软的枕头里,只露出深深镌刻皱纹的瘦脸。两只矍铄的眼睛有些疑惑的打量着 推门进入的我。
我将在路边小摊上买的一堆水果,堆放在他床边的柜子上,说道:“连先生, 首先自我介绍一下,今天早上是我把您背过来送进医院的……”
他笑了,笑得很慈祥带着些微惊奇:“是你?这么说那个日本杀手也是你打 倒的了。我当时虽然意识有此一模糊,不过还是大略知道后来发生的事情的。”
然后,他挣扎着要坐起来向我感谢。
我急忙上前扶他躺下,阻止道:“不用谈什么感谢的话,实际上,我当时如 果早些出手就好了,也不至于害得你躺到这里来,我当时太……你不必起来……”
“好、好!我不起来。”
老人不再挣扎着要起来,重新躺好,接着又热情洋溢地说道:“你也别站着, 你坐这儿,快请坐。”
我点了点头,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来,然后把那张卡片掏出来,还给他说道 :“这上面的电话我打过,不过,没有人接听,所以我还没有通知你的家人,至 于你身边那位年轻人,大概没事儿,只是轻伤,现在被附近的派出所带走了,我 暂时还没有找到他。”
老人摆了摆手,说道:“我的宝贝女儿,出国谈生意去了。我又不喜欢打扰 别人,所以,卡片上只有我女儿住处的一个电话。你不用担心,我现在已经好了, 不必再惊动其他人了,那个小王,哦,我说的就是那个,照顾我日常生活的”保 镖“,到了警察局把事情讲清楚自然会没事的,你也不必再费心去找他了。”
连老先生忽然像是记起了什么事情,又说道:“医生说住院费是你替我缴的, 实在难为你了,喏,这是两万块钱,我让这里的医生刚替我从银行里取的。五千 块钱是你原本的钱,另外一万五千块钱,是我真诚的谢意。”
我接过钱,从中数出五千元装进口袋,把另外一万五千块钱,又塞回他的手 里,诚恳地说道:“老先生,您别这样,我并不是为了钱才这样做的。我的钱我 收下,其馀的还请您收回,再者,您现在还住在医院里,需要用钱的地方还很多, 您还是留着自己用吧!”
老人先是疑惑了一下,然后,两眼中忽然爆出异样的光彩,他没有再坚持让 我收下,转而询问起我的一些情况来。
这个老先生还真是罗唆,几乎将我的生辰八字、祖宗三代全都问遍了。
我倒也并不反感,因为我在上海遇到过很多上了年纪的人,他们的儿女工作 繁忙,平时往往无暇陪伴,所以这些老人寂寞得很,只要遇到肯和他聊天的年轻 人,总是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非要一次聊个够本儿,反正,这个老人非常 健谈风趣,也并不是一味唠叨,况且,现在也不是回去找思滢的时候,我又无处 可去,倒不如待在这里和老人闲聊。
不过这个老人大概脑子不好用了,只管一个劲儿向我问这问那,每当我向他 提问题、试图了解他的情况时,他总是“胡搅蛮缠”说不到正题儿,所以,后来 我干脆也不问了。
最后他有些感慨的道:“古代的时候,凡是读书人都讲究”六艺“,既要文 可安邦定国,又要武可征战沙场,所以中国历史上的很多文学家,都很有两下子, 绝不是现代人认为的那样,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倒是现代……哎,今 人不古啊!倒是你,居然是个文武全才。”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真是看不出来,你这么一个文质彬彬的年轻人, 居然能够打倒那样一个空手道高手,又有着很好的学历背景,不知道你现在是做 什么的。”
“该不会是给中央某位领导做助手吧!”他开玩笑地问道。
我摇了摇头,说道:“我现在正在找工作。”
“怎么会?”老人忽然坐起身来,慢慢地又倚在床头:“你是说……”
我点了点头,不过不想说太多关于失业的话题,于是,就另拣了一个比较刺 激的话题来转移老人的注意力,说道:“我的功夫实际上并不是太好,今天也是 第一次和人动手,不过,中国功夫的立意,明白地说,就是其中包含的哲学思想, 要远远高于其他功夫,尤其内家心法更是世界第一,所以,即便像我这样只会三 脚猫功夫的都可以轻松解决这些所谓空手道的高手。”
“真正说起来,空手道本就是少林派(世界十大武功排名第一,不是我排的, 是美国一家研究机构排的)的武技,而少林派武功再探究起来,和所谓的”达摩 “祖师,更是无任何关系,那种说法纯粹不过是以讹传讹而已少林寺的武功是起 自嵩山附近的村民,河南人向来尚武,习武之风更浓,所以少林寺也不能免俗, 不过可笑的是,后世人居然附会到根本手无缚鸡之力的达摩祖师身上,令人可叹 可笑。”(注解:我确实是这样认为的,而且前不久北大的一个教授也进行了这 个方面的研究,结论也是同样的,如果大家有兴趣的话可以查找一下有关报道, 这篇论文的首发位址我已经记不清楚了,不过,在《大家文摘报》上可以找到简 要的介绍)
“不过,这个话题扯得太远,且不说它。倒是那个空手道是冲绳(二战前的 琉球,曾经是中国的领土)的一个人,1915年在中国少林学习武艺时学得的。
他偶然看见白鹤飞天时,两翼竟然可以拍碎屋顶上的瓦片,就感叹,以白鹤 这么柔软的翅膀,都能发挥这样大的力量!后来,就结合着少林寺的功夫,运用 刚柔互制的道理,悟出了一种配合以呼吸为主的拳法,这就是刚柔流空手道了。
据说空手道高手运气时,刀棍都无法伤及身体!(刚柔流空手道世界排名第 二,附带一句,前十名全部是东方或被白人占领区域原土著人的工夫,西洋拳击 根本排不上)“
“至于柔道(排名在第三位),也是明朝从福建少林寺传到日本的。而跆拳 道则传自北少林(排名在第五名左右)。泰国拳的膝肘功夫(排在后几名),也 不过是传自梁山泊中一百零八位好汉之一燕青的拳法!”(注解:作者本人不是 太懂得武功,关于空手道、柔道、跆拳道、泰国拳的源流是引用温瑞安的说法, 至于具体哪一篇,一时记不清楚了,也懒得去查证,抱歉。)
老人大概对于这些闻所未闻,而且今天刚刚见识过空手道和中国功夫的较量, 所以很快就忘记了继续追问我关于失业的话题,听得津津有味…… ---------- 第九章让人哭笑不得的连老头
我陪着连老先生坐在赶往南昌路的计程车上。
在慈爱医院里,我本来已经向老人告辞,然后走出了医院大门。
忽然觉着背后似乎有人跟随,猛一转头,原来是那位老先生正在身后不远处 跟着我,身上的病人服早已经换过了,穿的是一身休闲服饰,我猜大概是哪一个 医务人员,在他住院后替他买来的。
他看见我已经发现了,对我笑了笑,然后走上来说:“今天晚上,我陪你一 起去猎艳、泡妞。”
我敢忙摆手道:“敬谢不敏了,毕竟,你的心脏病……”
“你放心,我有分寸。再说,如果你不陪我去的话,我就自己去喽。”老人 摆明吃定了我的样子。
我只有苦笑。
我为了老人身体考虑,还是拦了一辆计程车。
一路上,下班的高峰时间所形成的交通堵塞,在这条长街上构造了数条蔚为 壮观的钢铁长龙。
我和老人坐的计程车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跌跌撞撞的前进老人在车里无聊地 打着瞌睡,我脑中却在冥想和思滢见面后该说和做些什么。
我最不喜欢的就是回忆过去。尤其是和过去的女孩子们分手的事,每次的分 离实际上原因都并不复杂,但分析起来就不那么简单了。应该说那是一种无法言 说的状态,这使得我的生活经常处在莫名其妙的怀疑当中,对于原本已经确定的 人生又开始不确定起来。
我和除了第一、二任女友以外那些女孩子之间,有没有通常意义上所说的 “爱情”,我一直相信没有爱情是不能结婚的,也不能发生什么性关系。但是, 我和那些女孩子却是什么都干了,你不能肯定说没有爱情的存在,那些性的冲动 仅仅是肉欲的发泄。
不过,不可否认的是,现在的人们对性关系持一种开放的态度,“性”能证 明的心理涵义,也已经减少到了可以忽略不计的地步。
大家更看重瞬间的感受怎么样,现实化的东西变得比内心更重要。
人们确实有十分充分的理由说:“人生苦短,关键是把握现在。”
我并不认为这是一种庸俗化的人生态度,因为无论如何,生活是存在于现在, 而不是过去与未来的……
我们下了车,打扮得风姿绰约的思滢早已经站在门口等候了。
她没有料到还有一个老人陪着我一起来,愣了一下,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老先生看来是属于“见面熟”那一种,自我介绍道:“这小子是”小色狼 “,我是他师父”老风流“,今天听我徒弟说,他认识了一个大美女,我特地来 看一看,另外,现场指导一下他”泡妞“技术。”
思滢一听这话,就开始捂着嘴“咯咯”地娇笑起来,娇嗔地说道:“我看你 们两个都不正经,一个小不正经,一个老……”
“”老顽童“是吧?”我赶忙插嘴道:“思滢,刚才他是开玩笑,你别理他。
不过,我还是介绍一下吧,这位老先生就是早上被我送进医院的那位连骏声 老先生。“
“小伙子,你别老把医院什么的、挂在嘴边儿好不好,我年纪大了,不喜欢 你总提什么”老先生“、”医院“之类的话。”老人在旁边不满地嘟嚷着。
“好!我替您记下这些规矩,他再说这些话,我就替你罚他。”思滢看来很 喜欢这个老头儿,开始替他帮腔,想让我难堪。
老头子一听有美女相助,立时更加得意了,向我示威地说:“怎么样,小子。”
姜还是老的辣“吧,所以嘛,在情场上,我是师傅,你只能算个小徒弟。” 说着,咧着嘴、对着我“嘿嘿”直笑。
我看他一脸小人得志的奸笑,气得鼻子都快歪了。
“老师傅,我们现在去哪儿?”思滢问道,这时候,我们两个已经不可能去 思滢的小巢、亲亲热热地吃那顿我已经垂涎“已久”的浪漫的周末“烛光晚餐”
了。
“你们跟着我。”老人开动双腿、健步如飞。
“哎,您好歹也说个地方啊。”我拉着思滢的手在后面追上去。
“到了,你不就知道了吗?”老人不屑一顾。
TMSK. 上海有吧台的餐厅不少,但即使在全世界范围内搜索一番,恐怕你也 找不到像TMSK一样的另外一座来因为,那纯粹是用一千多块精致的琉璃作品堆砌 而成的。
大门是很低调的,仅是一扇简截的单开玻璃门,唯一的亮点是琉璃制成的门 把手。
思滢站在门外就忍不住笑着说道:“好好的玻璃门怎么装了个琉璃把手。”
老头儿诡秘一笑说:“你进去就知道了。”
果然,我们一迈进餐厅,低调就立刻被眩目所掩盖了。你可以想像一下,几 千块墨绿色基调的琉璃作品堆成的吧台,在繁华富丽的灯光下幻现出来橙、蓝、 赤、青、黄等缤纷色彩的金碧辉煌,餐厅里的一切细节就隐退在在这灯火的掩映 里。
餐厅的另一头辟出一块条形地带。
我乍一看还以为是举行服装秀的伸展型台,仔细观望,才发现波光邻邻,居 然是个兰花池。
水池,是纯黑的,水中的兰花,也都是用琉璃制成的,晶莹剔透,朵朵呼之 欲出,在黑色的池中静静盛开,绽放着、永不凋谢的美丽。
下面的池水含情脉脉地流动着,缓慢得令人感觉不到它的存在。
坐在这样的兰花池边,即使是一个人,也不会觉得太寂寞,更何况我面前还 坐着美丽的思滢,还有那个人老心不死的老“同志”,想寂寞也是不可能寂寞的。
我心里转着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有些心不在焉地望着思滢,陷入了一种物 我两忘的境地。
思滢推了我一把,嗔道:“你老看着人家干什么?”
我从怔怔的状态中回过神来,发现思滢的脸上,已经罩着一层红晕,终于恍 然大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
我们两个人在一起没什么,不过,当着老头儿,我还是有些发窘,尤其那老 头儿还促狭地对我说:“年轻人,这叫色不迷人,人自醉啊!”
但是,我的脸皮也够厚,当这老头儿也不害躁,很快地对思滢反击道:“你 好看嘛,要不然,谁稀罕看你。”
思滢的脸越发红了,说了句:“贫嘴。”
不过,心里显然喜滋滋的,高兴地把头扭开,不再理我,和老头儿热火朝天 地侃了起来。
我乐得清闲,坐在一边欣赏着,见多识广的老头儿如何把思滢侃得晕头转向。
这老头儿还真不愧老色狼一条,我想老天爷生他的时候肯定在他嘴边挂了一 支百宝囊,在女人面前,总能源源不绝的抛出各种令“老女人”、“大女人”或 者“小女人”以及“不大不小、不老不少的中女人”感兴趣的话题,这一点,确 实令我佩服得五体投地。
看着这一老一少谈笑风生,我还真有些想不通,为什么我在跟这个叫做思滢 的小妞、还有连骏声这个老头儿打交道时,总是处在下风(因为他们两个已经开 始联手,不停地用话挤兑我,我又不好认真,只好满脸堆着笑忍受他们两个的数 落)?
我早就过了那种一见到女孩子就手足无措,说不出话的年纪,但是,我发现 我在她面前开始渐渐处于下风了,这意味着什么,我很清楚,但是我不想说出来。
再回头仔细想一想,我忽然想晚上有这个老头儿在也好,至少这样,我就不 用单独面对这个处处令我觉得碍手碍脚的小妞,让连骏声这个“风月老手”来收 拾她,省得我麻烦。
我“恶狠狠”地想到。
然后,悠悠叹息着,要是体心贴意的琴书妹妹在就好了,好歹有个人替我抵 挡一下两人的轮番波次进攻。
“来三杯格拉斯!”老头儿潇洒的对女侍应生吩咐道。
“这可是烈酒。”我慌忙要拦住去端酒的女侍应生。
“怎么你怕了?”思滢也帮着老头儿说话。
我“愤愤”地瞪了她一眼:“你别瞎起哄,他点的是三杯,也有你一份哎!”
言下之意你受得了吗?
思滢一搂老头儿臂膀,撒娇地说:“干爹,我喝不了,你替我喝。”
“什么?干爹!”我目瞪口呆:“你们两个什么时候套上瓷的?”
思滢小姑娘脸皮薄,粉脸一红,倒是那个老头儿趾高气扬地向我示威道: “就是在你刚才神游的时候。”
转过头来,拍拍思滢的小手儿,说道:“放心,你喝不完,有干爹我呢。”
这亲密的动作,顿时让我看得“妒火中烧”,什么时候,我的专利被这个老 头儿享用了,我可真吃亏大了,这个色老头儿,连救命恩人的女朋友,他也敢抢!
我为之气结。
三杯格拉斯端上来,老头儿硬是全部灌进我的肚子里,可气的是,“亲爱”
的思滢小姐,也在旁边起哄说什么“武松打虎”、“三碗不过岗”之类的 “混帐话”。
这个餐厅里华丽的酒具特别有特色用来喝红酒的杯子不太大,是用水晶制成 的,碰杯时,还会发出馀音渺渺的悦耳声音。但是,用来喝烈性酒的杯子却很大, 唤作什么“古风六品”,杯子柄上,还镶嵌着琉璃珠,我虽然是北方人,不过平 常可以说是滴酒不沾,所以,就这么三杯下来,我就只能用“醉眼看世界了”。
要嘛说还是思滢对我好,她看我醉态憨然,就竭力阻止老头儿的不轨企图: “嗨,小清子!”(我什么时候有了这个名字,好像宫里的小太监什么“小桂子”
一样,不过我心想这种叫法,如果见了琴书妹子,老头子是不是该叫她“小 叔子”啊,想到了这一点,于是,窝火憋屈的胸膛里面,忽然好像夏天三伏里喝 了一杯“透心凉”的冰镇酸梅汤,那种透彻清凉,别提多令人舒坦了,终于,不 禁莞尔。)
“这叫”古风六品“,你才拚了”三品“,我再叫三杯来,你把它们都灌下 去,才算没白来这里一趟!”
见他的宝贝干女儿阻拦,老头儿也不再坚持,只是嘴里直喊:“现在的年轻 人太没用了,才三杯就趴下了,看我老人家的!”
然后,又叫旁边的侍应生,端来各种品牌的洋酒、红酒还有啤酒,我朦朦胧 胧看着摆满了桌面的各色名酒,心里不住奇怪:这个老头儿今天要开名酒博览会 吗,不过,这时候脑子不太好使,“有心杀贼,无力回天”,也就随他们两人闹 去了……
老头儿摆出一幅博学的架势,诲人不倦地告诉思滢,每种酒都有什么轶闻趣 事,味道有什么特色,该怎么品才有滋味儿……
单纯的思滢只听得津津有味儿。而且兴趣盎然。这兴趣一昂然,便乐此不疲, 乐此不疲的后果,就是陪着老头儿两个人你来我往,边说边品尝。这满满一桌子 的酒,居然不知不觉间化为乌有。
思滢之前根本没有喝过任何种类的酒,更没有什么酒量,开始几杯落肚后已 经有些醉意,一般的人,酒一上头,就非要继续喝下去,别人拦也拦不住,自然 也就喝得多些,如此恶性循环,很快就醉得一塌糊涂。
我虽然也有醉意,不过毕竟只是浅醉,看两个人喝得太厉害,中间曾试图规 劝他们量力而行,无奈他们都拒不理睬。
我有些眩晕,也就没力气坚持,也只好由得他们去闹了。
到最后,他们两人硬撑着喝完一杯酒,便呼着酒气,一左一右瘫倒在我的肩 上,不省人事了。
我们三个醉鬼,又小睡了一会儿,然后,付完账,踉踉跄跄走出餐厅,这时 候已经凌晨两点钟了。
老头儿虽然仍然醉态可掬,但已经清醒了许多,勉强可以自己走路了,我呐, 酒品还好,只要一喝醉酒,就只想找一个地方倒头大睡,绝对不会大哭小叫、惹 事生非,所以,也只是困倦得受不了。
我只好勉强支饰着、撑开一双沉重的眼皮,替老头儿拦了一辆计程车,多付 计程车司机一百块钱,然后叮嘱他一定要把老人送到医院里,又记下他的车牌号, 这才让车子开走。
那个老头儿醉成这样,居然还色心不死,坐在车上后座,还带着一脸坏笑, 对我眨眨眼,又对着思滢努努嘴儿,隔着摇下的汽车玻璃说:“小子,机不可失, 失不再来。”
计程车启动,我还听见老头儿在坐在计程车的后排座位上面,嘶哑着他的 “公鸭嗓子”用五音不全的调子在唱:“今天晚上我就要嫁给你了……”
我真是又好气又好笑,这真是一个老活宝,继而忽然想道:这个老头儿说不 定根本没醉,一切都是成心的。
我望着车子开走的背影,苦笑着摇了摇头……
然后,我搀扶着在我怀里又闹又笑的思滢看来她酒品不太好,又拦了另一辆 计程车,向思滢的家里驶去。
思滢是个独生女,父母都是外交官,长年住在国外,所以家里就只有她一个 人。平时寂寞得很,也只有琴书一个好朋友。
她家的房子很大,还带着一个花园。
她一个人住着害怕,所以锁了大门,另外在茂名路上买了一处一室一厅的房 子,自己一个人住。
原来女孩子喝醉了也这么难伺候!
不过,思滢到底是美女,即便醉了,那风姿也很令人迷醉。现在,她的脸泛 出桃花般地粉红色,胸前高耸的一双优美的乳房随着呼吸有节律的一起一伏,我 将她紧紧搂进怀里感受着少女肉体的芳香,情不自主地神魂颠倒、想入非非……
下了计程车,思滢推开我不肯让我扶,东倒西歪一路挣扎着自己上楼,还不 时回过头来对着我做出各种鬼脸。
我很怕她会摔倒,一步一随地,陪着她来到房门前。她伸手去兜里摸出钥匙, 嘴里含混不清的嚷嚷着:“这……就是咱们的家,从今往后……咱们、咱们两个 人一起住。”
不过,她醉得很厉害,所以无论如何也不能把钥匙准确地插进钥匙孔,我抢 过钥匙,把门打开。
她踉跄着走进卧室,一头载倒在床上。
思滢的房子里家用电器一应俱全,靠窗的墙壁处还有一个书柜,一室一厅的 闺房显得很宽敞很气派,地上还铺着厚厚的地毯。
我跟进去,看思滢早已躺在床上,我替她把那双漂亮的黑色高跟鞋脱下,握 着她纤细的秀足时,我低头欣赏着她甜美而安详的睡态,短裙下暴露出雪白如嫩 藕似的美腿,我内心蓦地涌起一丝冲动,心里居然跳得厉害。
我几乎无法抑制这丝冲动。但是我实在困得不行,根本有心无力,于是倒头 和思滢并排躺下,很快就睡着了。
我醒来时,天已经很亮了,阳光照耀着紫红色窗帘,我睁开眼,意外地竟对 上了思滢压抑着深情的眸子,这双眼呵!就像是要把我整个人烧烙在她眼中似的, 渴望地看着我。
我再打量四周,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思滢为我们铺上的被子已经滑落到地毯 上,我和她的身体居然是赤裸的,在晨光中染上了深红的颜色。
熹微的晨光中,她美妙的胴体雪白娇滑得毫无一点瑕疵,流畅优美的身材曲 线幻化出晶莹玉嫩的腰身;在那一片晶莹雪白中,一双颤巍巍、傲人挺立的盈盈 椒乳上,一对娇软可爱、含苞欲放般娇羞嫣红的稚嫩乳头羞赧地向我硬挺。
纤纤细腰盈盈一握、柔弱无骨,白嫩玉臀丰润浑圆,更有着娇滑平软的洁白 小腹,淡黑柔卷的绒绒秀毛和纤美修长的玉腿。
那有如诗韵般清纯、梦幻般神秘的温柔婉约气质让我都为之疯狂……
思滢见我醒来,并不惊惶逃避,反而无比眷恋地吻上我的眼睛,又吻上我的 鼻梁与嘴唇。
我轻轻和她亲吻了一会儿。
思滢好奇地向我勃起的下体望去,一会才害羞地说:好丑哦!
也许是我巨大的凶器很有吸引力吧,她用一只小手轻轻地抚摸我。
随着她柔滑小手的接触,我全身的血液和热量仿佛都往那里集中了似的。坚 硬如铁又滚烫如火的蓬勃欲望让她觉得很有趣,她开始上下的摸索,可对于我则 是太大的刺激,我不禁闭起了眼睛…… ---------- 第十章“可口”的美女花
我小心翼翼将她压倒在下面,双手在她光滑的肌肤探索,然后用嘴含住了粉 红乳晕上面早已立起来的乳头。
我吸吮轻咬,舌头舔抵、转圈,恣意品味着她柔滑的舌尖。思滢双眼紧闭, 嘴里发出不可抑制的呻吟声,渐渐摇摆着满头秀发陷人了快感之中不能自拔嫩滑 的脸蛋也贴了上来,使劲地蹭我的面颊上厮磨着,同时,梦幻一般“清哥哥……
清哥哥……“在口中燕语呢喃。
我不由自主地意乱情迷起来,一手揽住思滢的腰肢,一手按上了她富有弹性 的乳房。
未经人事的纯洁少女又哪堪这样的刺激,千娇百媚的身躯立刻变得娇慵无力, 软软倒在我的怀中,整个秀颊霎时间就像火一样的发烫,与此同时,一双柔若无 骨的圆润粉臂,却已像春藤缠绕一样紧紧攀附在我的脖颈上,越缠越紧,口中娇 吟着柔柔呼唤:“嗯……嗯嗯……清……清哥哥……”
我伸出手来,抓住她一只丰满高耸的乳房,却无法完全地掌握住,那乳房反 而因为受到挤压,使得雪白的乳峰从指间的缝隙里迸出,形成了一个无比诱惑的 形状……
我低下头,把思滢玲珑剔透的小巧耳珠衔进了嘴里,轻轻的含着,慢慢舔动, 握着乳房的大手更在乳珠上轻轻一捻,思滢立刻浑身一颤,口中低吟一声,脸上 浮现出了淡淡的嫣红,眉梢眼角间也尽是春意。
那略带娇嗔又略带销魂的神态,直接唤起了男人最原始的征服欲望。于是, 我伸出一只手,探到思莹小腹下面的神秘花瓣,先是在外面恣意地揉捏、爱抚一 阵子,然后,再轻轻地拨开蜷曲柔顺的阴毛,手指略一用力,已是微微地陷入了 她湿润的花唇里。
思滢的喘息声,一下子变得急促起来,坚挺的双峰急剧地上下起伏着,小口 一张,猛地用纤巧的贝齿死命地咬住了我的肩头,同时,弯弯的柳眉紧蹙,下面 粉嫩的“小嘴”也一张一合地翕动着。
“清哥哥……不要啊……不要……啊……啊啊……”思滢语无伦次地忘情着 呻吟,花瓣中却不由自主地分泌出了更多的花蜜,柔软的嫩穴入口处已是泛滥多 汁。
我一边轻轻捏弄她的阴蒂,尝试着把沾上花蜜的手指,温柔的插入肉洞中里 面缓缓抽插,一边细心观察思滢的反应。
思滢全身好像被抽走了所有的骨头,瘫软似泥,完全湿润的花瓣不停地抽搐、 吮吸深入体内的手指,晶莹的花蜜更是大量涌出一直流到大腿根部。
我一面探测、进入她的花瓣,一边伸出另一根手指,抚摸花瓣耻骨顶端充血 硬挺的阴蒂,又用小拇指按摩着她胯下的会阴以及菊蕾。
思滢感到羞涩无比,小嘴里软弱地恳求着,圆润的双臂却更紧的搂住了我。
我看得出,她早已是情沸如火,难以自拔了,所以,我也不去理会她的哀告, 反而一低头,用大嘴牢牢堵住她不安分的小嘴,使得她只能发出“唔唔”的含混 不清的抗议声。
我轻轻吸吮思滢的丁香小舌,思滢在我的上下夹攻下,秀美的双腿不断扭摆, 对我手指的进攻似拒还迎,她只感到甘美的感觉,由阴蒂的一点,散布到两片肉 瓣以及整个子宫。那被蹂躏已久的蜜穴,特别的热,已经完全麻酥酥的了。思滢 的鼻翼急切的煽动着,如果不是她的红唇和舌头都一起被我占据,说不定她会不 顾羞耻地狂嘶乱叫起来。
“嗯嗯……”、“啊啊……”思滢不由自主地喘息着,由于呼吸紧迫,使得 她拚命想将嘴拿开,而且纤细的腰肢像蛇一样、发生很大的扭动,喉咙深处还发 出呜咽、抽泣的悲呜,那是因为性感带被我持续蹂躏,而激发喷射出来的快感缘 故。
我终于松脱吻在她的小嘴上面的大嘴,同时,拔出在她体内作恶的手指,舔 舐掉沾到手指上面的蜜汁,思滢立刻像缺氧的鱼儿一样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娇挺 的乳峰随之颤动。我的目光为之吸引,于是,又俯下头去,贪婪地在她的双乳上 把玩着、吸吮着……
“劈里啪啦”性感的电流,从两颗乳珠爆炸开来,再将快乐的电流传达至身 体所有的部位。思滢的腰身已经失去了力量,瘫软在我的身上,好像要倒下似地, 不由得紧紧抓住我的两肩。
我一边吮吸她的乳头,一边将双手由乳房移到身侧,然后,再移到少女的纤 腰;接着,再从纤腰滑下去,运用巧妙的手指,滑过嫩滑的下腹,再次一直到探 两只大腿间,并从下侧以中指来挑弄那个凸起的部份,好像是毫不做作地在抚摸 着,再用拇指捏压那最敏感的部位。
早已经被充分开发出性感的思滢,一度空虚的肉道被再次侵袭,她只感到电 流已经由那最深处的一点扩散到全身,而那饱含热气的幽谷里的秘肉,也已经被 弄得湿答答的。
“啊……我受不了了……”思滢羞耻地低吟。
我将嘴唇贴在她敏感的耳上,“呼……”轻轻地吹着热气。思滢全身颤抖更 加剧烈,我那吹着她耳洞的唇,再挟住耳缘用舌头去舔,而那甜美的波浪,又打 着转,随之流到身体之中央。
在情欲的煎熬下,思滢在我的怀里缩起全身,用长长乌黑的秀发,想将写满 情欲的面孔隐藏起来。
“啊……”好像我的手指触摸到了她最敏感的部位,思滢好像是要死了那样 地难受地喘息着,同时张开自己的脚绷得紧紧的。
我此时也已脸色涨红,肉棒坚硬灼热、涨得难受。
我轻轻地将思滢压在了床上,只见仰卧的思滢妙目星眸半开半合,湿润的双 唇充满诱惑的厥起,仿佛在诉说内心深处的饥渴与盼望。
我移目下瞧,只见在思滢那神秘的三角地带,柔美的森林显然未经过了人工 的修剪,乌黑发亮的阴毛稀疏点缀,形成了一个可爱的倒三角形,整整齐齐的铺 陈在胯下根部。
这一小块诱人的黑色,衬得她小腹上的肌肤更加白皙,就像一块色泽光润的 玉器。
在我灼灼的目光凝望下,思滢羞得面色通红,半是恳求半是娇嗔的。
我一手一个地握住了她纤巧的秀足,强行将她的双腿向两边分开。她那最神 秘、最诱人、最完美的私处终于纤毫毕现地展露在我的眼前!
修长的双腿形成柔和匀称的曲线;臂部异常丰满、诱人,令人美不胜收,在 两股之间有一条很深的垂直股沟,引人遐思;一双白嫩的莲足,只手可握;胸前 隆起的双峰上粉红的乳尖微微颤动;下腹处的三角地带芳草点缀,在那一片芳草 中,两片粉红色的纯洁花瓣紧密地闭合着,连阴唇上的皱褶都显得那么诱人,小 小的阴核早已充血膨胀,像是一颗珍珠似的晶莹剔透,惹人爱怜。雨露般的蜜液, 星星点点地散布在草丛四周,散发出了令人迷醉的芳香气息。
思滢撒娇似地不安扭动着娇躯,试图夹住大腿避开我色眯眯的视线。
我当然不会让到手的胜利轻易溜走我埋下头去,含住少女那嫣红玉润的粉嫩 可爱肉瓣,狂吮猛吸地将那正流出她体外的蜜汁玉液吞进肚中。
轻狂的舌头,用力吮吸着少女下身中心那娇滑、柔嫩的粉红阴唇,舌头打着 转地在她的大阴唇、小阴唇、阴道口轻擦、柔舔……
一会儿,我含住那粒娇小可爱的柔嫩阴蒂,缠卷、轻咬……?一会儿,我又 用舌头狂野地舔着那柔软无比、洁白胜雪的微凸阴阜和上面纤卷柔细的阴毛……
一会儿,我的舌头又插入她那嫣红娇嫩的湿濡玉道……
思滢原本已经绯红一片的玉靥更加羞红,芳心羞赧万分。而这时,我更在她 那湿濡的阴道口淫邪地吮吸轻舔,更让少女娇羞不禁,花靥生晕,羞红无限: “唔……不要……好羞呀……”
我稍微把头抬起来,看着她,想确定她的感受,思澧双手紧紧地抓着我的肩 膀,柔滑的身体紧紧贴住我,两颗坚挺的乳头在我赤裸的胸前左右摩挲,不停地 喃喃呼唤着我的名字,嘴唇寻找着我……
我缠绵得像一个纯情少年,因为我觉得自己没有勇气表现出一个男人的急切 和鲁莽,那样似乎有下作的嫌疑。
我吻上思滢的眉睫、明眸、鼻尖、唇瓣,接着来到她最敏感的耳垂,轻轻地 诱哄着、啃咬着,像在品尝一道世界上最美味的食物。
思滢的双唇在呻吟声里颤抖着。
我把她紧紧抱住,迎接思滢突然抬起的头,此时我的手轻轻滑过她的肩头和 她丰腴的腰肢,在少女结实浑圆的臀部停留并且使它贴近我的身体。
这时,思滢的呼吸像一条出了水的小鱼儿似的急促,她的身体开始呈现出淡 红的色彩,液体从两腿间的峡谷流向我的小腹,她不自主地将身子弓向我,乞求 更多的抚慰与爱,并将两腿用力绷起肌肉,渐渐为我打开。
我加重爱抚的力道,使她更加不能克制冲动,她开始用双腿热情的圈住我的 腰身,主动摩挲着我的身体。最后,她的小手又试探着握住我,我闭上眼睛感受 了一会她柔软的手指,然后我轻轻压上思滢的身体。
终于,我一用力,缓缓将肉棒全部没入了思滢的体内,思滢“啊”的叫了一 声,但我听得出,这并不仅仅是因为疼痛,而是因为她的子宫首次被男人猛烈撞 击而发出的下意识的叫声……
沉浸在肉欲狂澜中的少女,短促地低呼一声后,春葱似的柔荑连忙掩住了小 嘴,俏脸烧的发烫,红晕一下子满布了整个面颊,使她的容色看上去更加娇羞动 人,明艳不可方物。
她忍不住皱着眉头,羞赧地感觉粗大骇人的肉棒推开自己娇嫩的肉壁,越来 越狂野地向自己阴道里面冲刺,不仅如此,芳心还又羞又怕地感觉到,那根已经 顶破处女膜的肉棒还在不断加力顶入,似乎要把自己整个身体贯穿,尤其是,那 滚烫的龟头已渐渐深入体内的最幽深处,忽然,迅速地在她那早已敏感万分、紧 张至极的娇羞期待着的花心上一触即退。
“唔”思滢一声曼妙的娇吟,雪白胴体随之一阵紧张的律动、轻颤因为她清 晰地感觉到,龟头在花心上那一触,立即引发她那粒敏感至极、柔嫩湿滑万分的 阴蒂一阵难以抑制而又美妙难言的痉挛、抽搐,然后潮水般迅速蔓延至全身。
她狂暴地迷乱着,拚命想要固定住自己飞起来的身躯,于是,用手猛地抓住 我刚刚因肉棒退出她肉道而提起的臀部,小手的十根纤纤玉指痉挛似地抓进我肌 肉里。
我又猛然向前一撞,开始用巨大的肉棒,不断地凶狠顶入少女那天生紧窄娇 小万分的幽深阴道,硕大滚烫的龟头不断揉顶着少女那娇软稚嫩的子宫“花蕊”
……
思滢在我的抽插下不住娇啼,同时,娇羞万般地忍不住又暗暗欢喜,她为自 己的反应感到羞涩。可是,一股股空虚瘙痒的需要又从她肉洞里面升起,让她觉 得粗大的肉棒的进入让自己的肉洞好充实,好舒服。
思滢在我的身下娇羞火热地回应着肉棒的抽插,羞赧地迎合着龟头对她子宫 内壁的顶触,一波又一波黏滑浓稠的阴精玉液泉涌而出,流经她湿热滑嫩的甬道, 直流下她雪白如玉的大腿,湿透了身下的被褥。
随着我越来越重地在思滢窄小的阴道内抽动、顶入,少女那娇小的紧窄花径 也越来越火热滚烫、淫滑湿濡万分,嫩滑的阴道肉壁在粗壮的大肉棒的反覆摩擦 下,思滢开始不由自主地扭动着光滑玉洁的雪白胴体,本能地收紧小腹,带动幽 深的甬道肉壁、美妙难言地收缩蠕动着用她火热幽深、淫濡不堪的蜜肉,死命箍 紧、夹住我反覆狂野插入、拔出的粗大肉棒。
我只感到思滢身体深处火热滚烫膣腔黏膜嫩肉盘旋、缠卷着肉棒龟头的棱沟。
强烈的快感,使得我只知道挺动着肉棒插进、拔出。
我越来越沉重的抽插,也将思滢那哀婉撩人、断断续续的娇啼呻吟抽插得声 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急促:“嗯嗯唔唔”
我低头打量,思滢媚态撩人,在我的肉棒撞击下,她只懂得秀眉轻皱,星眸 暗掩,樱唇微张地娇啼声声,玉润娇滑的秀腿更是一阵痉挛紧夹住我的腰身,好 一副似难捺、似痛苦又似舒畅甜美的迷人娇态。
我已是欲火狂升,不能自制,开始将硕长的肉棒进行长攻直打。
在这种异样猛烈的撞击中,思滢浑身一震,直感到坚硬的肉棒每一次都狠狠 捣在自己肉洞最深处,好似一阵阵的地动山摇。她柳眉轻皱,银牙紧咬,一副痛 苦不堪又似舒畅甘美至极的诱人娇态,然后,樱唇大张,一声声淫媚婉转的娇啼 冲唇而出,身下,原本已经打开的修长玉腿忙乱而羞涩地盘在我腰后,将我紧紧 夹在大腿间,并随着紧顶住她阴道深处花蕊上的龟头揉动、顶触而不能自制的一 阵阵耸动、迎合。
我也被身下娇艳少女如火般热烈的反应弄得心神摇荡,只觉顶进她阴道深处 的龟头阵阵麻痒,就欲狂泄而出,我赶忙用一只手的手指紧按住思滢嫣红的阴蒂 阵阵揉搓,另一只手则捂住她的乳房,用手指夹住峰顶上娇小玲珑的可爱乳头一 阵狂搓,舌头更卷住空袭她另一只乳房上那含娇带怯、早已勃起硬挺的娇羞乳头, 牙齿轻咬。
被我这样多点猛攻,思滢娇啼狂喘声声,浪呻艳吟不绝,但觉一颗芳心如飘 浮在云端,似要轻飘飘地攀升天国乐界……
终于,在她那如同天上的仙乐一样动听的娇吟声中,我紫涨硬挺的肉棒,在 少女阴道肉壁中狠狠顶入,轰然撞击,思滢“啊……”的一声狂啼,雪白丰满的 臀部不自觉地用力向上挺,柔软纤细的腰肢不断地颤抖着,魂魄仿佛在三界中快 速地交替往返,最后只有极乐世界快速扩大。粉红的阴道夹紧抽搐,晶莹的体液 一波一波的流出来,同时无法控制的发出了悠长而淫荡的喜悦呼声,只觉全身暖 洋洋的有如要融化了般,时间好似完全停了下来然后是黑暗中无止境的坠落。两 粒晶莹的珠泪从紧闭的秀眸中夺眶而出……
这是狂喜的泪水,是一个女人到达了男女合体交欢的极乐之巅、甜美至极的 泪水!
我在思滢抽搐的阴道中哪里还忍得住,最后,抽出肉棒,猛吸一口长气,用 尽全身力气似地将巨大无朋的肉棒,往思滢火热紧窄、痉摩蠕动的阴道最深处扎 猛地一插,本已肿胀无比的巨大的龟头马眼被强烈摩擦下带起一阵阵麻痒,重重 顶在思滢的子宫口,张开小口儿把一股股浓烈的精液直喷入少女的子宫深处,然 后,脑中一片空白,茫然忘却自己身在何处……
当我在她火热的体内猛烈喷射时,我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我终于完全进入 思滢了!思滢终于完全被我占有了!
我在这天早上和思滢在床上缠缠绵绵,思滢在我的怀抱里就像一只小鹿似的 活跃,她热烈迎接我的猛烈冲撞,她的欢愉之声在我耳边长时见迥荡。后来,找 将她搂在怀抱里满足而疲惫地睡去…… ---------- 第十一章“老活宝”连老头的报复
中午,我独自醒来,思滢还在慵懒地沉睡,她刚刚由少女变为女人、受到男 人的滋润,现在的美貌带着一种不可思议的艳光。
我静静地看了很久,然后悄悄地从她肢腿交缠中缓缓抽身进入浴室里洗澡。
洗着洗着,我忽然感觉浴室外有人,抬起头来一看,思滢不知道什么时候已 经站在门外,赤裸着身躯,但显然还是不能完全放弃害羞,用毛巾被拦在胸前对 我羞涩腼腆地笑着。
我对思滢伸出手,思滢伸手去拉我的时候毛巾被丢在地上,她轻轻叫了一声, 想缩回骼膊遮住自己,但我顺势用力一拉,思滢站立不稳便跌在浴盆里,温热的 水花溅出轻脆的响声。我把思滢紧紧抱在怀里。
洁白的泡沫湮没了我们两人的身体,冉冉的热气和我们的激情纠缠在一起。
思滢火热的通道,将我的肉棒完全包容后,我便开始慢慢的挺动腰部抽送, 煞时之间一股无比缠揉的摩擦感,开始阵阵涌向我的脑袋。思滢的身体,竟然拥 有如此的蚀人魔力。我觉得自已似乎要融化在她的身体上。
随着我剧烈的动作,思滢闭上眼睛,张开小嘴儿无声的呻吟,但这种无声的 呻吟更像是极乐天堂中响起的销魂曲,想要让我的生命消失融化在她动人的肉体 情欲漩涡中。
肉棒在她泥泞的身体里,我并不想忍耐也无法忍耐,没多久就将我生命的精 华,尽情的催吐向思滢身体的最深处。思滢紧紧咬着下唇,阴道震颤着、紧缩着, 感受我强有力的冲刷,最后猛然到达了性爱的极至,终于“啊……”的呻吟出声, 脑中一片空白,整个人都在激荡不已的欲海中浮浮沉沉……
不知道是不是狂乱的性爱,让我太过兴奋了,在我一连两次的激情之后,我 的欲望依然高昂坚挺,我内心的热情还在炙热不休。
我接着将已经瘫软如泥的思滢从浴缸里扶起,用洁白的毛巾把思滢湿漉漉的 身体擦干,然后,打横抱起,把思滢放到凌乱的床褥上,摆好姿势,开始恣意侵 犯、蹂躏思滢的花瓣。
我时而轻柔、时而激烈,火热的肉棒,不停地在思滢柔若无骨的身体里,抽 送无止尽的欲望……
由于已经连续两次的发泄,所以我表现的十分勇猛,高潮来得特别漫长,在 让思滢一连高潮好几次耗尽体力后,我才将白浊的液体,强力击打在思滢饱满的 通道深处。
发泄完毕,我和思滢相拥着沉沉睡去。
这一天我和思滢醒得很晚我太累了一点。
虽然,对于像处于“新婚燕尔”的我们来说,做爱次数并不多,但是我们每 一次都全身心投入,两个人都全心全意让对方感受自己也感受对方,这使得我们 在不很漫长的做爱中体验了无限的意识延伸,再次睡着前,我们已经没有力气再 去洗浴了,醒来时,两个人还紧紧相互拥抱着。
思滢已经睁着眼睛深情注视着我,我醒来后思滢羞涩的把脸颊藏到我的腋窝 处,我爱怜地抚摸着她赤裸的脊背,思滢温顺的像一只小猫一样蜷缩起来。
看见我赤裸着坐起,思滢连忙闭上眼睛,悄悄从枕边拿过自己的三角裤和乳 罩穿好。
“天啊!”她也坐起身来,然后依偎在我的怀抱里说:“我不知道我喜欢做 爱。”
我伸手阻止了思滢,把思滢的乳罩再一次脱下去:“乖宝贝,我可是知道我 喜欢,我要再和你……”
“噢!别这样……你累了……”思滢的反对并不坚决。
我没有说话,温柔地分开思滢的双臂和两条修长丰满的腿,用胸膛感受着少 女细腻的皮肤,当我觉得少女凸凹起伏的身体能容纳自己的全部时,我又将粗硬 肿胀的肉棒,顶开紧闭的肉唇轻轻地进入、压下……
这一次的爱就像和风细雨一样,大概今天射出来的太多,所以这一次,我持 续了很久都没有发射,直到再一次筋疲力尽后才从思滢的身体上爬了起来,虽然 整个过程并没有性爱的高潮,但是却觉得这样反而更刺激,我觉得身心似乎都和 思滢融化在了一起,我忽然感觉到这个女人已经成为我生命当中不可分割的一部 分了。久违了的温馨感觉又重新涌上心头。
这一个星期上六,我和思滢除了吃饭时间以外,其馀的时间都是在床上度过 的。
星期天早上,我们再次醒来的时候,思滢娇嫩的肉唇上面,肌肤已经红肿了 起来,她醒来后,感觉到下体的异样,开始嗔怪地用小拳头捶打着我的胸膛,不 停地撒娇弄痴,搞得我骨软筋麻差点儿招架不住。
起来梳洗吃完早饭,我和思滢决定一起去探望连骏声这个老头儿。
上星期五晚上他喝得酩酊大醉,我拦了一辆计程车让他一个人走了,不知道 回医院后现在情况如何。
我和思滢坐着公车,买了些果品之类的东西,经过近两个小时的颠簸,才终 于到了慈爱医院的大门口。
我望着“慈爱”医院金光闪闪的招牌,不禁感慨,忽然想起一部旧上海滩的 电影,那里面的一个武打明星,以一个漂亮的“流星赶月”飞身高高纵起,再一 个“倒踢金钟”一脚踹碎高悬的日本武道馆招牌,动作既干净利索,又十分令人 心头振奋……
如果不是怕被警察抓起来,思滢在旁边又紧拉着我的骼臂,制止我的鲁莽, 我可真想在这里,现场实地表演一回,抒发一下对伟大的医务工作者的深厚感情。
“该死的”慈爱“医院!”
我走进医院的大门时,忍不住骂了一句,想想又似乎不该骂,我因此认识了 思滢应该庆幸才是,只是这所标榜着“慈爱”的爱心天使大本营,一方面享受着 国家政府,用我们纳税人税金给与的钜额补贴;一方面又以种种根本站不住的荒 唐藉口,用极端恶劣的服务、和高于实际成本数十倍乃至数千倍的昂贵药品来粗 暴的对待我们,使我觉得实在义愤填膺,总是觉得“慈爱”两字十分刺耳和具有 讽刺意义。
我和思滢刚走进慈爱医院住院部,那个矮胖的值班护士(我的运气实在不好, 每次都碰上她)看见我就嚷嚷:“不管那个老头儿是不是你的父亲,他不在这里。
前天晚上他一个人溜出去喝了不少酒,回来被刘医生骂了一顿,昨天晚上又 偷偷溜出去,就再没回来过,他还欠我们医院三千块。你现在是不是也替他付?
“
我和思滢被她嚷嚷得一愣:“溜了,他会溜到到哪里去了?”
矮胖护士的眼睛都要绿了:“假如我知道就好了,我非得把这个老家伙抓回 来,送进派出所不可。现在可好,我们科里一直让我写检查,说我没把人看好, 还要扣我的钱呢。”
停了一下,她有些“难以启齿”地冲我和思滢说道:“先生、小姐,侬两个 人看起来心肠蛮好的,能不能把那个老头儿欠的钱,再替他付掉?”
我估计老先生大概也是对这个所谓“慈爱”医院,“要钱不要命”、“医务 工作者的天职就是榨干每一个病人”的高水准服务,“心有戚戚焉”,所以趁机 钻空子溜之乎也,借机“小小”报复一下。
思滢心肠软,还要和这个倒楣的“天使”说什么安慰的话,大概还想替她的 “干爹”付掉欠款,我一把拉过她,斩钉截铁地拒绝道:“对不起不行!我早就 说过了,我和这个老人没有任何关系,所以没有”义务“替他付账单。”
说罢,强牵着思滢的手,转身扬长而去,耳边还听见那个矮胖护士在后面骂 道:“这些该死的穷鬼!”
我和思滢走出医院大门,站在街道的路边面面相持。
“这个”老活宝“会到哪里去了?”我茫然的问道。
“肯定是回自己家了!”思滢显然比我更对自己的干爹有信心,蛮有把握地 回答道。
我怀疑地看了她一眼,迟疑了一下,还是问道:“思滢,你们两个是不是有 什么事情瞒着我?”
思滢脸红了一下,撒娇地不依着道:“看你瞎说什么,我前天晚上和你一块 儿和干爹吃的饭,然后我们两个人就……一直到现在,怎么会有事儿瞒着你呢, 再说即便有什么事情不告诉你,也是为了你好,你早晚会知道的,难道还能瞒着 你一辈子吗?”
思滢说这些话的时候,我心不在焉地想着下一步该干些什么,所以思滢后半 截的“别有意味”的话,我根本没有听进耳去。
思滢还要说什么,这时候,恰好有一辆计程车停在医院门口前。
我突然想起了琴书,这几天没有见到她,不知道怎么样了,应该去看看她。
我问思滢:“你知道琴书的家住在哪里吗?”
思滢说:“当然知道了,我们从初中起就是好朋友了,怎么能不知道。”
然后,有些吃味儿地俏脸一沉,说道:“几天没见,想她了?”
说完话,扭头就向计程车走去,我赶忙追上去“献媚”地笑道:“怎么了, 吃醋了?”
思滢把脸又是一扭,“硬梆梆”地给我顶回来:“没有。臭美,我才不吃你 的醋呢!你不是要去琴书家里吗?她家在华山路,离这里远得很,当然要坐计程 车去了,难道你还想走着去啊!”
说完,已经来到计程车门前,我赶忙讨好地拉开车门,做了一个印度阿三的 谦卑鞠躬礼,“毕恭毕敬”地说道:“尊敬的思滢小姐,请上车!”
思滢看我“诚惶诚恐”、“小心伺候”的模样,忍不住“噗哧”笑了出来, 然后说:“乖奴才,看你把本小姐伺候的这么开心,我就赏你……”
说着,拖长声音,矜持着。看来是等我配合、搭腔。
我看有便宜可占,赶忙学着慈禧太后跟前的李莲英,模仿小太监的口吻说道 :“奴才小清子谢滢主子赏。”
随后,涎着脸,凑上去,嬉皮笑脸道:“心肝宝贝,今天有什么奖励,是不 是晚上要学什么新招式啊……”
思滢嫩脸一红,把我的脸往后推了一推,嗔道:“臭男人,整天除了这档子 事儿,难道没有其他好做的吗?”
我装出无辜的样子说道:“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当然要用”小弟弟“讲话 喽!”
思滢恨恨地道:“我现在就赏你,不过……”
说着,用嫩白的手掌在我的脸上轻轻打了一下,然后,赶忙俯身逃进车子里, 说道:“我赏你一记”锅贴“!”
我吃了大亏,怎么能放过她,也爬上后座和思滢扭打笑闹在一块儿,同时, 不忘转过头来对司机说道:“我们到华山路。”
车子启动。
我想大都市的计程车司机大概早已经习惯了后排座男女乘客的亲热、调情, 所以他只是专心地开着车子,对悬挂在上方的反光镜连看也不看,这让羞窘的思 滢放松了许多。
嬉闹了很久,思滢费力地推开我吻在她娇嫩脖颈上的大嘴,又将我伸进她的 上衣内,到处侵袭揉捏的不安分的手也逐一抽出,然后,从随身携带、漂亮精致 的手袋里掏出小镜子和小梳子细心地化起妆来。
我呆呆地看着她万千风情的理好散乱地鬓发,补好被我吃桌的口红,最后千 娇百媚地横了我一眼,叹着气说道:“哎!你这个男人啊。”
我见她甜美的模样秀色可餐,不禁又色心大动,待要扑上去,尽情享受,思 滢赶忙则过身来靠着内侧车门,两手撑拒着我说:“你再胡闹,我要恼了。”
然后,伸出小手,将我姿势摆成正襟危坐的样子,摆好了,又给了我一个香 吻,用幼稚园阿姨的语调对我说:“小清,要乖乖的喔,姐姐最喜欢听话的好孩 子了……”
我趁着她献上香吻,刚要伸出双臂把她搂在怀里,给她一个长吻,思滢眼明 手快,在我的手上敲了两下,趁势坐好,娇嗲地嗔道:“走开,走开,偏偏要你 看得,碰不得。”
我无奈苦笑。
车子无声无息地在华山路850号附近停了下来。
我和思滢下了车,进入了一片深深的广阔庭院里。这里种满了丁香花,空气 中弥漫着沁人心腑的花香。
在这个丁香的世界里,我的耳畔不禁响起T.S.艾略特的低吟:“四月是最残 酷的月份,从死去的土地里培育出丁香,把记忆和欲望混合在一起……”
庭院曲折的石径两侧稀稀落落的排列着标有“丁香花园”、“丁香公寓”、 “丁香花店”……的建筑,所见到处是丁香花影,所闻皆是在空气中暗暗浮动的 丁香,“难怪琴书像是一朵丁香花那样风姿绰约啊:”我不禁脱口感叹道。
思滢白嫩的小手原本牵在我的掌心里,这时候她停下脚步,狠狠在我的掌心 里掐了一下,然后,气鼓鼓地板着脸说道:“琴书好妹妹是朵”丁香花“,那我 这个思滢小妹妹是什么花,难道是一只”狗尾巴花“吗?”
说着自己也笑了起来。
我逗着她说:“我的思滢小女人啊,更像……”
“更像什么,你快说嘛!”思滢挽着我的臂膀,轻轻摇晃着,撒着娇,侧头 给我飘了一个媚眼儿,我忍着笑“假”正经地“一板一眼”地说道:“更像一盘 儿炒腰花儿。”
“炒腰花?”思滢猛一下没明白,用舌尖琢磨了一下,忽然跳起来,追着我 用小拳头在我后肩上猛擂:“我打死你,我打死你……”,像小泼妇般跳着脚骂 :“你敢说我是炒腰花,我打死你,我打死你,我叫你欺负我。”笑闹够了,我 将她纤弱的身躯搂在怀里,低低地在她的耳边说道:“思滢更像一朵水仙花,”
在你太阳般的美丽下,我感到羞愧和不安“。”
思滢在我的怀里,身躯僵硬了一下,忽然滚烫地燃烧起来,抬起秀脸儿送上 缠绵的香吻,那种美丽真是比天上的太阳犹有过之。
激情深吻后,她用滑嫩的脸颊摩擦着我的脸动情地说:“我爱你,我爱你, 即便你是个浪子,我也要追随你一生一世。”
这一刻,思滢向我许下生死不渝的诺言。
我身体不觉一颤,自然的望向她,思滢急速垂下目光,但已忍不住用秀美会 说话的眼睛告诉了我她的哀怨。
我整个心软化起来,缠绵俳恻起来,不由自主地想起昨天早晨,洁白床单上 思滢留下来的灿烂桃花。
我是否应当结束浮云般的浪子生涯,永远停留在思滢的身边?
我知道,就在思滢许下诺言这一刻,她已经成了我心灵深处不能承受之重, 我会因为她的哀怨而伤心,也会因为她的高兴而雀跃。我们已经成为一个紧密联 系的命运共同体。
我开始隐隐感觉到:我的生活马上就要被“思滢”这样的美丽可人肢解掉了 原来我还以为:在我的浪子生涯里,一切都可以由我自己来取舍,不过,我在这 之前也确实感到自己掌握着所有的主动权,但是自从琴书和思滢出现在我的生活 里,尤其思滢是这样全心全意、无怨无悔地依赖着我,我慢慢地开始发现我除了 取舍外,还必须学会适应一系列的变化。
尽管这个生活方式是我自己选择和确立的,但是,我并不能总是充当主角, 我已经逐渐丧失了在性爱生活当中的支配地位,思滢和琴书的一举一动、喜怒哀 乐就要牵着我的鼻子走了,而这仿佛正是我所喜欢的。
在现在的生活里,思滢和琴书所起到的作用,就是告诉我,女人不承认我的 权威,尤其这权威并不是她们授予的,她们只要用眼泪鼻涕就很容易把我用沙子 垒起来的“城堡”冲刷倒。
《红楼梦》里的“女孩专家”贾宝玉就经常说:女孩子都是清水作成的,而 我这样的臭男人自然免不了是污泥浊沙团起来的,在“水”的面前,一团“沙”
能起什么作用?“水能载舟也能覆舟”,但我们沙子只有全凭着“清水”们 说了算。
我现在终于开始有了体会,甚至可以说开始有了深刻的体会。所以,就象追 求“道”的存在必须“自然而然”、“顺势而为”一样,对待思滢和琴书,我也 必须跟着感觉走,让感觉引领我和她们的生活。 ---------- 第十二章勇救佳人
我和思滢继续沿着石头不路向前走,在院墙的拐角处,忽然传来一声女孩子 的尖叫声,但是,尖锐的求救声半途戛然而止,像是被人捂住了口,只有微弱的 沉闷声响。
思滢吓得花容失色,紧紧靠近我的怀里,寻求温暖和保护。
我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不用害怕。我并不是一个鲁莽的人,搂着思滢静静 站立一会儿,想听清楚尖叫声以后其他的动静,可是却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了。
我忍不住内心的好奇,于是拉着思滢,沿着墙壁往拐角前进。
拐角后面是一个幽深的死巷子,我将思滢藏在身后,然后头贴着墙角探出去, 良好的位置恰巧可以让我看清楚巷内的情形。
这个巷子正好是由两侧花园别墅的高墙和整个庭院的外墙围成的,大概是两 户人家堆放建筑垃圾的地方:巷子大约有二十公尺深,七、八公尺宽,地面上东 一堆、西一堆铺了厚厚一层沙子,还有不少石头块和砖头,两侧别墅花园中高大 榕树伸出来的树荫遮蔽了左右各半边巷子,阳光透过树枝交错形成的间隙射进来, 随着枝叶的摆动,射进来的阳光也致忽明忽灭,发出一种惨澹、诡异的光茫。
巷子底的地方,有一个披着长长秀发的女孩子被十几个二十一、二岁,流氓 模样的年轻人围住了。
其中三人站在女孩子的背后,两个人负责用双手各反扣着女孩子的一只臂膀, 中间一个抓这女孩子的头发固定着她的头部。
另外还有两个站在女孩子前面,一个头发染得五颜六色的流氓,两只手捂住 了她的嘴巴,还有一个正要解开女孩子的裤子。
而旁边还有六、七个年龄看来稍小的小流氓,正在加油呐喊,「嘻嘻哈哈」
地笑着。
中间站着一个,左右指点周围流氓行动的、戴着墨镜形象凶恶的肥壮大汉, 不过,一时也看不清楚长相。
我看见这种情形,知道是遇上了团伙强奸犯了,不过,人这么多,我若带着 思滢进去,难保不会出现意外。我轻声命令思滢,赶快到庭院门口保安处报警, 而我一个人进去救那个女孩子出来。
思滢犹豫了一下,我看那些流氓已经解开女孩子的腰带,就要往下拉,事情 已经不能再拖下去了,不禁气往上冲,于是一把推了思滢,然后,跳了出来,大 声喝道:「你们这些混蛋,快放开她!」
那几个流氓,听见在这种昏暗的地方,突然有人说话,都有些吃惊,一起转 头向我走来的方向望来,却看见只是我这样一个文质彬彬的年轻人。
众流氓悚然一惊之后,随即又都放了心,重新开始放肆地哈哈大笑了起来, 显然完全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中间带着墨镜的壮汉,横眉竖目地瞪着我恐吓性地骂道:「他妈的!快滚开, 小心我们扁死你。」说着一努嘴儿,一个年轻流氓便拔出藏在衣服里的弹簧刀, 挥舞着向我扑来。
我一抬脚踢在地面上一块厚重的青砖,青砖带着呼啸声像流氓人丛中飞过去, 别的流氓狂叫着躲开,唯有那个又转过身来要去继续要拉开女孩子裤子的流氓, 看不见背后发生的事情,躲闪不及,被青砖狠狠砸在脊柱上椎骨脆弱的连结处, 除了沉闷的重物拍击肉体的声音外,「啡」的一声清脆的骨折声也传了过来,那 个流氓「哇」的喷出一口鲜血,栽倒在地上,「呃呃」翻滚,我想他这一辈子, 就准备屎尿失禁地躺在病床上,作一条断了脊梁骨的「癞皮狗」,恐怕是没机会 再站起来干坏事了。
拿着弹簧刀扑上来的流氓,这时,已经到了我的面前,我一伸手闪电般扣住 了他的手腕,「嘿」地一发力,一个干脆利落的「侧背摔」,将他重重仰面朝天 摔在地上,同时,我顺势一个「卧看巧云」,用左肘作为支点,全力顶撞在倒下 的流氓的胸口。
那个流氓撕心裂肺的一声狂叫,击碎的胸骨的骨刺已经锋利的刺穿了他的内 脏,两腿狂蹬了几下,就一命呜呼。
说实话,我也是第一次杀人,不过,这个强奸团伙人这么多,手里还有人质, 我如果不「雷霆出击」,今天恐怕我自己都得死在这里。
经常有人说,第一次杀人会有什么样不适的反应,我却感到异常的兴奋,浑 身热血沸腾,连一丝恐惧都没有。
我侧地一滚,然后一个「鲤鱼打挺」就撞进尚在呆愣的靠前面四个流氓,四 个流氓发一声喊纷纷从身上撤出弹簧刀来,向我围上来,我大喝一声,招出「野 马分鬃」,拨开左右夹击的两人,再身子向后「铁板桥」,上半身几乎平行地面, 躲过另外两个流氓的戳刺,然后主动向后摔倒,接着,一记「撩阴腿」踢在中间 那个人的阴囊上。
他双手捂着被踢碎的阴囊,张着嘴却无法发出任何呻吟,弓着身子在原地转 了几圈儿,然后,「砰」然倒地,身体剧烈弯曲着,两腿开始剧烈的作小幅度地 踢动。
另外一个人,双手握着弹簧刀狠狠向我胸前刺来,我往外就地翻滚。
那个人刀子深深插进地面,俯身向下趴伏在离我不远处。
我赶忙一曲肘击在他的太阳穴上,他身子在地上翻转了一下,就像死鱼一样 翻起了白眼。
其馀几个流氓,已经冲了上来,重重在我身上踹了几脚,更有人拿刀子在我 肋上划了一下。
我痛不可当,不过也知道,继续躺在地上只有被动挨打的份儿。幸亏这条巷 子很少有人打扫,到处是沙子,所以赶忙抓起两把沙子,抖手打在围攻的流氓脸 上。
他们惨叫着捂着自己的眼睛,纷纷跃开。
我赶忙挺身站起,吐气发声、运足十分功力,或膝撞、或肘击,狠狠地捣在 他们的脸上、背上和肚子上,眨眼间,又三个人倒在地上,嘶呜惨叫着,爬也爬 不起来。
有两个年纪才十七、八岁的流氓,看打斗如此凶狠、血腥,大概吓破了胆, 扔了刀子就往巷子外逃跑,被他们的同伴用飞刀钉在地面。
现在已经有九个人倒在地面上,而我左肋上也挨了不轻不重的一刀,不过, 剩下的包括戴墨镜大汉的四个人,显然都是惯犯,比较精通格斗、擒拿,所以, 我一点儿也不敢掉以轻心。
而这几个人,虽然也震惊于我的功夫了得,居然这么快就摆平了九个人,不 过,他们也知道,刚才不过是粗心大意让我钻了空子而已,再说,刚才打倒的, 大多是他们这个犯罪团伙里本事比较稀松正常的「货色」,因此,并没有流露出 丝毫张皇失色的表情。
他们几个人,手中拿的并不是一般的弹簧刀,而是近一尺长的剔骨刀,所以 也比较有恃无恐,他们互相交换了一个眼色,大概是发现了巷子比较狭小,蜂拥 而上,反而比较容易被我钻空子,所以,稍微分散了一下各自之间的距离,然后, 一个瘦猴似的穿着花格子衣服的流氓「噌」地蹿到我的面前,手中的长刀直向我 肩膀砍去。
我侧身躲过,这个瘦子似乎练过八卦游身掌,一时间和我缠斗起来本来他的 功夫和我相差甚远,但是,我刚才连连击倒九个人,使得都是重手,所以,也耗 掉了不少气力,再加上,左肋上挨了一刀,流了不少血,而我又不是「金刚不坏」
之身,即便是金庸老先生小说里的「大侠客」也架不住对方人多,更何况我 这个「眼高手低」的三脚猫!
因此,我感觉到现在自己的功力已经开始打了折扣。
其馀三个人,大概以为有便宜可占,先把那个女孩子绑好推倒在地上,然后, 慢慢在我前后左右围了上来。可能他们练过什么合作进击的招数,把我包围好后, 他们的圈子开始缓慢转动,使用起来了「车轮战法」:不断有人接下和我交战的 对手位置,将我缠住。
我明白:这四个惯犯,是想要耗尽我的所有气力后,再把我分尸,所以我一 点儿也不敢大意,用空手和他们展开搏斗。
渐渐地,四个人围成的圈子,以非常缓慢的速度朝我身前缩紧,这表示我如 果在圈子缩小到身边时还不能加以破解的话,就会遭受极为强大的攻击。
圈子缓缓地继续缩小着……
我一边和每个对手拳来刀往的缠斗,一面留心观察四人的情况,我故意放慢 招架的速度和力道,他们都明显感到了我的迟滞,大概觉得胜利在望,于是,几 个人脸上开始出现狰狞得意的笑容,似乎这场决斗的输赢已决定了。
那个女孩子倒在地上,两眼一瞬也不瞬地紧紧盯着我的身法和脚步,因为她 知道如果我倒下去的话,她不但会遭受到女孩子最可悲的命运,还肯定会被杀人 灭口,所以她的心都提在嗓子眼了,不住默默为我祷告,祈求我能把这最后四个 坏蛋解决掉。
不过她倒在远处,虽然并不懂得阵式如何,但也看得出我的状况似乎不妙。
就在圈子即将完全压制住我的施展空闲时,我突然发出惊天动地的一声怒喝, 这声怒啸实在可怕的很,稍远处的女孩子几乎被惊得晕过去,而围攻我的四个人 现在离我很近,所以这声吼叫就像贴着他们的耳边发出的,简直比在耳边响一个 炸雷更加惊心动魄,雷霆般在几个人耳中擂了一响。
这就是「佛门狮子吼」!峨媚派的功夫,锻炼时,要求每天清晨对着一口大 钟大吼,用发出的声波拍击钟鼓,使它们发出共呜,一起嗡响才算成功,后来的 禅宗称之为「狮子吼」。这纯粹是击人不备,以音慑人的绝技,待到对方不注意 时,猛然炸响,犹如冷水浇背,起到蓦然一惊之效,制造一丝空隙。
四个人心神受制、动作不禁一凝!
趁着这一间隙,我猛地向前一滚,冲进两人之间却不站起,即时向前蹲身, 藉着冲近和蹲低的动能,一记沉肘,狠狠捣在右手流氓的膝盖上,那个人惊心动 魄一声惨呼,膝盖骨已经被我整个击碎,身子失去平衡,摔倒在地上,连声号叫, 几次尝试着再站起来,可是站到一半便又重重地坐倒在地上。
而与此同时,我另一脚低低的一记侧踢,就踹在左手一侧流氓的脚胫骨上, 骇人的「喀嗤」一声响后,那个人的小腿骨,活生生被我从他小腿和足部连接处 踢断!
左首的人大叫,向后纵去,落在地面上,才发现一支腿骨已经被踢断,根本 站不住,狠狠摔在地面上,昏晕了过去。
我再倒身前滚,顺手从地上抓起一把刀子,一抖手射在尚完好无损的两个人 当中的一个,中刀的家伙捂着胸口,仰面朝天摔在地上。
现在只剩下那个戴墨镜的壮汉了,他明显露出了怯意,畏缩着不敢上前拚斗, 我则彻底掌握了主动。
我绝不会放过他,于是一个纵身,向他发出攻击。
飞身空中时,借势凌空下击,一招「力击华山」,双掌印向他的前额。
壮汉狂叫着硬接了我一掌,力道居然十分沉重,我一击没有奏效,就藉着势 子,想要倒翻回去,没想到落脚处有一块儿石头,我趔趄了一下。
壮汉看有机可趁,侧腿连环向我踢来,我因为身形不稳,一时处于下风,不 过,险之又险的,还是躲过了他前面几腿。
最后一腿,我眼看躲不过、一时间也无从抵挡,只得运气护住全身,「噗」
的一声,壮汉踢中我的腹部,我不由又倒退了两步。
好在我及时运功,全身罡气四布,纵然壮汉全力一击,也只震得我退了两步。
壮汉也没料到我的功力竟然如此之高,他虽然踢中了我的腹部,却如击中败 革,所有的力量都仿佛被我吸了进去,不由得大惊。
困兽犹斗!
于是,壮汉血红着双眼,运起全身力量,狂喝一声,纵身跳起,用脚猛踹我 的心窝,我刚要伸臂驾挡,壮汉空中飞踢的两只脚忽然打开,就好像两只大剪刀 一样,向我拦腰剪来。
我躲闪不及,只好「中宫直进」,切入壮汉双腿中间,壮汉打开的两腿猛然 一阖,就恶狠狠地、想将我的腰椎拦腰挟断,我伸手在他凌空飞来的身体上用力 一拨,壮汉的身躯凌空旋转起来,我顺着他踢来的势子,一个倒翻身,恰好来到 他背后,我大喝一声,抬起膝盖运起全力,狠狠撞向他旋转飞来的腰椎,「喀啦」
一声壮汉的腰椎被我生生撞断,然后,他的身体被我撞得凌空抛飞在墙壁上, 击得头破血流后,才重重摔在地面上,一时之间尘土飞扬。
我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般的脱力,不由自主地跌坐在地面上…… ---------- 第二集第一章
四个女人闹天宫
我抬头看了一眼地面上横七竖八倒卧着的人体,也下禁阵骇然。这次,我居 然单枪匹马打倒了这么多流氓,不过,这也是险胜。如果这些流氓不是一开始就 掉以轻心,一哄而上,现在倒在地上的,恐怕就是我了;再设若:如果我刚才没 有将思滢强行赶走,两个人一起进来,恐怕思滢我也保不住……
总之,我十分害怕。
精疲力竭地在地上坐倒一会儿后,我紧张的精神开始松弛了厂来,这才开始 感到,左肋上的伤口,正在火辣辣的灼痛。我费力地脱下沾满鲜血的上衣,低头 看了看,发现左肋上的伤口虽然不是太深,不过,因为正砍在肋骨边缘,这里肌 肉不是太厚,所以长长的伤口下面白森森的肋骨也隐约可见,我不禁低声骂道, 「难怪这么痛!」这可是我出道(从鲁迅公园打倒那个日本杀手开始算起)以来, 受伤最惨重的一次,这时,忽然听到那个女孩子被堵住的嘴里发出「呜呜」的叫 声,才想起我还没有替她松绑。
于是,我艰难地爬起身,脚步摇摇晃晃的走到女孩子跟前,先一把扯下塞在 她门里的破布;(这乱七八糟的东西,我但愿它是破布吧)。
刚一扯开那团破布,那个女孩子就开始放声大哭,我一边安慰着她,一边将 绑在她身上的绳子慢慢解开。解开后,她马上扑进我怀里,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 发泄刚才受到的屈辱。
不过,她这么「热情」的拥抱,我实在有些「吃不消」因为她的一只小手, 正好抱在我左肋的伤口上。
我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气,但是考虑到这个女孩子刚才受到了那样的惊吓,我 实在不敢粗暴地推开她,生怕以她现在脆弱的神经受不了,我「龇牙咧嘴」地把 女孩子抱在怀里,轻轻抚摸她的秀发,不断轻声安慰……
我正在手足无措的时候,思滢叫来的那些「五大三粗」的保安们终于姗姗赶 到,个个手中拎着电警棍喳喳呼呼冲了进来。冲在最前面的是思滢,想一想也真 难为她穿着那么高的高跟鞋,居然这么伙就跑了一个来回,叫来了救兵,想来她 实在是担足了惊旧。
我刚要张嘴说话,思滢已经冲过来,要冲到我的怀里,我把女孩子往旁边闪 了一闪,伸出空着的一只手,把思滢一把抱住。
思滢也是又笑又哭。
后面的保安冲进来,看见躺了一地人,有点儿摸不清楚头脑,问道:「先生, 这里面谁是强奸犯啊?」
我一指地面:「全部部是。」
「啊!」
「真的?」
「这么多!」
「愣着干吗,还不赶快绑起来,送到派出所去!」
「已经打110了。」
我好不容易把一大一小两个女人安慰好,让她们安静下来。思滢这才发现我 左半边身子几乎已经被鲜血染红了(因为左半边的位置刚才被另外一个女孩子身 体挡住,所以,先前她并没有看到),又心痛地大哭起来。
幸好今天是周日,庭院里很多业主都在家,听到保安们声如雷鸣的呼暍声、 奔跑声,全都被惊动,很多人拿着棍棒、菜刀,早就狂奔着赶过来,要齐心协力 帮着捉拿这伙强奸把。
他们比保安们晚一步赶到现场,看见打斗早已经结束,于是,就齐心协力帮 着保安捆人。
几个面目「慈祥」的大嫂过来开导那个女孩子,我想大概总是「有没有被怎 么样了」、「没被欺负就好」之类安慰性的话语吧。虽然罗嗦,但是至少能让处 于惊吓状态的小姑娘,情绪慢慢平复下来。
其中有一个上了年纪的女医生,大概怕大伙和歹徒搏斗时,会有人受伤,所 以,居然随身携带了「家庭医药箱」,也跑了过来。
她在人群当中看见我身上长长的一道伤口,赶忙跑过来,拉开两个缠在我身 边的女孩子,替我检查伤口。一边帮我清理伤口和包扎,一边对我说:「小伙子, 你一个人怎么能够打倒这么多坏蛋,你是不是武术队的?」
我看越来越多的人围着我,你一言我一语,实在有些不好意思,「城墙一样 厚」的脸皮(摘自《思滢评语》第一篇)居然破天荒红了起来。
这时,思滢站在旁边心痛地流着泪,帮着老太大给我伤口消毒。
实际上,我在这个时候真想说的话只有一句:「阿姨啊,您别再夸了,您这 么一夸,我都不好意思喊痛了,不过你知道我有多痛吗,该死的碘酒,哎哟,这 个痛……」
大约五分钟后,11O 警车带着十几个全副武装的警员赶到。
下过他们看到现场这么多保安和群众,再看一下横七竖八躺满地上的流氓, 也就不奇怪了,但是,等到问清楚放倒这么多的人,就是我一个人后,很多警员 都「啊」的大吃一惊,一个队长模样的来到我跟前说:「小伙子,看来你功夫不 错,在上海市武术大赛里拿个冠军,大概还行,要不要我们推荐你到上海市武术 队里。」
我有自知之明,虽然我的功夫还不错,但是,大部分只是用来强身健体,或 者领悟人生道理,真的进入专业武术队的话,恐怕也顶多是个市级冠军的水平, 参加全国比赛的话,我恐怕连门儿都没有,这显然不是一个可以当做终生奋斗日 标的事业,所以对于队长的建议我还是「敬谢不敏」了。
队长也没有强求,接着岔开话题说:「虽然你是见义勇为,但是刚才我们查 看了一下,十三个人当中五个人当场死亡,其余八个人部是重伤需要送医院治疗。
这在我们上海市也算是一件大案了,所以,后续的手续,恐怕会比较麻烦的。
「
思滢有些担心地辩解道:「可他这是救人啊,为什么会……」
我知道队长说的是事实,于是打断思滢的话,安慰她说道:「你放心,我这 是正当防卫,而且不存在防卫过当的行为,所以,只要到派出所讲清楚就好了, 不会有什么牢狱之灾的,你可以放心,这只是一个正常程序。」
「可是……」思滢着急地还要继续说下去。
队长也解释道:「对啊。根据我多年的办案经验,你先生肯定不会合事的, 不但如此,我们还会请示市政府颁发」见义勇为奖「给他,你先生还可以领到奖 金的。」
思滢听了队长的话,才放下心来。
派出所很快结束了现场勘查,拍照、录下部分现场目击者的口供……
队长说:「我们一起回公安局,录一下口供,然后,再让医生替你处理一下 伤口,完了事儿,你们就可以回家等消息了。」
于是,我、思滢,还有那个女孩了,以及物业管理公司的负责人和几个重要 一点的目击证人坐上警车,最后面是押解犯人的囚车,发动起来,呼啸而去。
在警察局里,他们考虑到我的伤势,就把替我做笔录的地点改在附近的一家 医院里,一边由医生为我重新清理、缝合和包扎,一面派了一男一女两位员警帮 我把事情经过由我口述,用录音机记录了下来。
等到包扎完毕,两个人又提了几个问题,在整理出书面口供后,让我签字、 又留下我的身份证副本和联络方式后,总算结束。
使我意想不到的是,我和思滢刚走出医务室的门口,居然马上走过来一个漂 亮的女贝警递给我一张名片。
我还以为我这么快就有了仰慕者,谁知道她敬了一个礼后,说:「琴清先生, 我是上海电视台法制园地节目的主持人,想采访你一下。」
我刚想推辞,她就抢先一步说道:「这是市公安局下达的任务,您不想我因 为您的拒绝挨上级骂吧。」
然后,又转过头来对思滢游说:「您是琴先生的夫人吧,您这么漂亮大方, 上电视一定很上镜的,到那个时候,肯定会有很多观众成为您的仰慕者的。」
我一看思滢的表情,就知道这下不能「善了」了,于是,我只好苦笑着答应 :「看来即便在我们国家,记者也是」无冕之王「啊,所以我不敢得罪,只好答 应了,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女警花笑着问道。
我说道:「我想,播出时用马赛克挡住我的脸,我可不想成为什么公众人物, 至于我的」夫人「,严格说来是我未婚妻,她的问题由她自己决定。」
思滢白了我一眼,对女警花说道:「我们别理她,什么时候开始?」
「就现在,好么!」
余下的整个下午时间,我和思滢,还有几位重要的证人都被请到电视台里, 录制节目。
等到我和思滢,回到她的小屋里时,已经是夜幕低垂的时候了。
我远远看到她的房间亮着灯,就对思滢说道:「我们出来的时候,房间的灯 好像是关着的吧?」
思滢神秘地笑了笑回答道:「当然是关着的。」
「那现在怎么会亮着呢?」我疑惑着道,看了看思滢:她在捣什么鬼各堂?
思滢俏皮地说道:「你进屋不就知道了吗?」
「大概是父母来看你吧!」我自作聪明的解释道。
「走吧!别愣着了!」
思滢回过头来拉起我的手就往家里跑去。
我和思滢来到家门口,打开房门,温馨的灯光和饭菜的香味儿扑面而来。
打开房门,一把秀美的女声传了过来:「你们回来了!」
居然是「干」妹妹琴书。她怎么来的?我疑惑地抬头、再望了望思滢得意的 笑容,立刻恍然……
我和思滢进入屋子,才发现原来除了琴书以外,还有另外两个女客人。
年纪小的那个我认识她就是今大白天我从流氓团伙中救出来的那个女孩子, 不过我当时要么忙着和人拚斗,要么忙着安慰她,要么……总之,就是没有认真 打量过她的长相。
我之所以可以一眼认得出她,主要是她身上有一种特别优雅的香味,在她扑 到我怀里「嘤嘤」哭泣时,我曾经清楚地闻到过。这股幽幽的香气,不知道是她 使用的香水味道,还是少女本身的体香。
她走到我的身前。
我忍不住细细打量了她一眼:她有一头乌黑柔亮的秀发,穿白色的长袖上衣, 淡蓝色的长裙,全身上下散发着一种宁静柔和的美。
她抬起头,眨着水汪汪的眼睛,略带羞怯,微笑着对我说:「琴先生,今天 中午感谢您救了我。」
当我近距离迎上她皎洁无瑕的脸,以及顾盼流慧的眼眸,我突然感到一阵莫 名的心动,下过我并没有表示出来。听女孩子提到中午的事儿,我觉得这种不愉 快的经历还是少提为妙,于是,开玩笑地说:「你说错了,不应该是你感谢我, 而是我应该感谢你。」
「感谢我?」女孩子有些莫各其妙的反问我道。
「对啊,当然要感谢你啦。」我理所当然的说道:「大家不都是说」英雄救 美「嘛,看来要做」英雄「就得救」美女「,我正愁着没机会做英雄呢!这不就 从天上掉下了一个落难的绝代佳人让我打救吗?所以,我不感谢你,还能感谢谁?」
女孩子听了不由得忍俊不禁,忸怩地笑了起来。
思滢看见女孩子受窘,就解围道:「啐!你别在这里狗嘴里吐象牙,乱嚼胡 喷了。」
然后,又转过头来,对站在后面的琴书说道:「琴书,快过来给你这个」干 哥哥「,介绍、介绍这两位贵客,别躲在后面装哑巴。」
琴书走到我面前,狠狠瞪了我一眼,然后抢白着思滢:「干妹妹总没有未婚 妻亲近吧,你倒会躲清闲。」嘴上虽然这样说,还是向我逐一介绍了眼前的两位 女客人。
琴书先指了指那个女孩子,说道:「她叫韩晶晶,是复旦附中高三的学生, 说起来,你们两个倒是」名副其实「的师哥、师妹。」
然后,又向我介绍那个年纪大一点的女人,说道:「这是晶晶的母亲,叫做 唐心虹。」
接着说:「巧得很,她们都是我家的邻居,就在离我家不远的地方住。」
我打量了一下唐心虹,发现这个女人十分年轻,似乎顶多三十岁,而且出奇 得妩媚,尤其令人心惊的是,她的漆黑的大眼睛中,似乎隐藏着一团火焰。
我虽然见识过许多美女,但还是不得不承认,这母女二人确实都是美人胚子, 只不过韩晶晶年轻,像朵含苞待放的蓓蕾,未经霜雪,未临风雨,就显得额外的 完美清纯,引人人胜。
而唐心虹,虽然外表年轻,但是,似乎有过沧桑、有过忧伤,自有她诱人的 一面「阅历可以代表深度」,所以,唐心虹的阅历和妩媚,反而使人感到她是有 立体感的一个女人。我敏锐地觉察到,在她的心底里,可能有一座火山在涌动, 为什么会这样,我并不清楚,只是感觉告诉我是如此。
唐心虹走到我的面前,伸出手来,道:「琴先生,听晶晶回家后说,您一个 人就打倒了十几个流氓,当时我还以为您一定是个五大三粗、满睑络腮胡子的彪 形大汉呢。哪知道居然是这样一个斯斯文文的读书人。您救了我们家晶晶,我也 不说什么感谢的话,只是以后希望和您成为好朋友。」说苦,脸上露出了真诚的 笑容。
我笑着和她握了一下手就在我抓住她滑腻柔若无骨的小手时,她忽然悄悄用 中指和无名指轻轻枢我的手心。
我疑惑地抬起头来看她时,不知道是否我多心:我感觉她的美目这一瞬间又 大又亮,里边像是有甚么让人头晕的东西。
我松开手,她随即落落大方地站回原处,我不禁怀疑刚才自己的感觉部是幻 由心生。
思滢向琴书问道:「饭菜做好了么?」
「已经做好了。」琴书答道。
吃饭期间,几个「大女人」、「小女人」、「半大不小的女人」,七嘴八舌、 聊得火热,反而把我这个主角晾在一边,不过,我正好清静我大部分时间都是听, 「深刻」地反省和体会什么叫做三一个女人一台戏,「四个女人闹天宫」……
通过她们的谈话,我才明白唐心虹是韩晶晶的继母,今年才二十九岁,比我 只大一岁,至于韩晶晶的生母,则早在生下韩晶晶时就难产死了;她的父亲是一 所知名大学的教授,唐心虹本来是教授带的研究生,由于在学期间发生了不伦之 恋,才嫁给了韩晶晶的父亲。结婚半年,也就是三年前,韩晶晶的父亲患肝癌就 去世了,从此,唐心虹亦母亦姊的和韩晶晶一起生活,两人感情也非常融洽。 ---------- 第二章「苦命」的「超级大帅哥」
她们天南地北地细细私语,不知道怎么样的,最后竟聊到我身上,我想,总 免不了是女人之间惯常的「是是非非」、「闲言碎语」,所以,也没仔细听她们 说我什么「坏话」,只是一味的发呆。
正当我放任自己的思想如脱缰野马胡思乱想的时候,琴书在我肋上的伤口推 了一下,我痛得「哎哟」一声,这才回过神来,傻愣愣地看着四个女人,不知道 发生了什么事儿。
琴书看我下开口,不耐烦地问我道:「你倒是表个态啊,愿意还是不愿意?」
「表什么态?」我更是仿若陷入了五里雾中。
「给晶晶做家庭教师啊,我们的话你没有听见啊?」思滢下满地发着「雌威」。
我惊讶地看了韩晶晶一眼小女孩儿,正睁着渴望的大眼睛,眼巴巴地望苦我。
唐心虹的表情倒是很平静,看不出她的内心究竟是怎么样的想法。
我本来想答应,可是,一想起刚才唐心虹在我的手心上……就犹豫起来,因 为唐心虹的魅力,恐怕不是我这样一个意志不坚定的「花心」男人可以抵挡的, 我本能地觉得,这件事不妥,最好推脱掉。
哪知道,琴书见我不开口,就大方地替我决定:「反正他也无事可做,现在 整天游手好闲的,总不能让我和思滢两个女人来养活他一个大男人吧!所以,我 做主了,明天开始当家教!另外,由他天天负责接送我们四个人上下班,兼任司 机、保镖和家庭保姆。」
说着,带着祈求的目光,望了我一眼,我忽然明白,琴书之所以这样说,是 怕我被思滢一个人占有了,所以,想方设法要插进我的生活来,我心里蓦的一软, 再也无法出言拒绝,只好答应下来。
不过,思滢心痛我左肋上的伤口,所以,无路如何坚持要一个星期后才可以 正式开始,事情就这么算是说定了。
琴书看我答应下来:心情大见愉快,吵着闹着,非要每个人讲个笑话,活络 气氛(我的天,「叽叽喳喳」的,还不够热闹么?)。第一个就叫我讲,说我是 唯一的男人,甚么事情都要起个带头作用,还威胁说,如果我讲的不好笑,她们 四个人就要动手执行家法(甚么时候定下的,我怎么不知道,这也太不讲民主、 人权)。我知道自己在四个女人面前:永远只有伏首听命的份儿,所以也不推辞, 脑子里正好想起前几天在网上读到的一则笑话,就说道:「要笑话我没有,不过 烦恼倒是一箩筐。」
韩晶晶头一个嚷着反对道:「我们要听笑话,不准违规。」
唐心虹安抚住韩晶晶说道:「我们听听他有什么烦恼也好啊。」
思滢也替我说情。
琴书人单势孤,只好说道:「算你吧。不过随后要罚你。」
「你有什么烦恼,说来听听。」思滢关心地问。
我假模假样地叹了口气道:「男人命苦,帅哥的烦恼。」
四个女人这才明白我要讲的其实还是笑话,琴书和思滢的眼睛里,开始酝酿 难以控制的笑意,我笃定待会儿我讲完,她们的笑是绝难避免的。
我慢悠悠地说道:「昨天我走到街上,一群美女拦住我,问我:」你帅吗?
「
我说:「我不帅!」她们就一起上来打我,边打还边骂我虚伪。「
韩晶晶天真地问道:「接下去,怎么样?」
「我继续往前走,又一群美女把我拦住,问我:」你帅吗?「我记住上次教 训,点了点头,说:」我帅!「她们又一起来打我,边打边骂,说我太不谦虚!」
「然后呢?」琴书问道。
「再往前走,又一群美女围住我,问我,」你帅吗?「,回想起前两次的{ 下场},我没回应,一扭身,便想走,谁知她们拿起手里的手提包一起疯抂地抡 向我,其中扁我扁得最卖力的那个女生还破口大骂道,{操!你小子帅得都拽成 这样啦!}。」我苦笑着道。
唐心虹忍俊不禁,扭头喷一口饭,肩膀一抖一抖地笑开,韩晶晶则笑倒在琴 书坏里;琴书和思滢虽然早料到我肯定「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但没有想到我如 此从容悠游地抖出笑料,更是前俯后仰地笑成一团。
我肚子里忍着笑,装着无辜的样子说道:「所以啊,你们倒是说我帅还是不 帅啊?」
思滢压抑着笑,花枝乱颤地说道:「我们都知道了,你是个」大帅哥「!马 不知睑长,还美得你?」
我继续捉弄她们道:「帅是天意,酷是人为!长得帅并不是我的错,但是如 果你喜欢我就是你自己的问题了。今年过年有个人送了我一幅对联,对联的内容 上联是{看背影迷煞千军万马},下联是{转过头女生爱得跳楼},横批是{帅 呀帅啊}!」
韩晶晶已经笑得说不出话来了,琴书则趴在桌子上,两肩耸个不停,唐心虹 更是乐得喘不过气来,直冲我摆手。
我不理她们,一本正经地一口气儿说下去:「每天我都在下断刷新一项新的 世界记录,那就是我在这个世界上保持最帅记录的时间又多帅了一天。
一个见过我的女孩儿曾对我说:「如果世界只剩下十分钟的话,我会和你一 同回忆你帅时的样子;如果世界只剩下三分钟的话,你要再摆一下你最最最帅的 造型给我看;如果世界只剩下一分钟的话,我会对你说六十次你真帅」。
还有一个女孩儿每天早晨都站在教室门口,痴痴地望着我,呆呆着呢喃道: 「世间本无沙漠,只是,我每看到一次你帅的样子,天上便会落下一粒沙,从此 便有了撒哈拉!」
天天都是这句。
有一天,我实在是烦,自讨没趣地问了一句:「那世界上那么多的沙漠是怎 么来的呢?」「哦,那是因为,认为你长得帅的女孩儿,实在是太多了……」
总之,我是如此之帅,人们都说:「青山绿水多可爱」,我「身为超级帅哥 人人爱」。连我考试的题,都出成这样了题:「作个最帅的样子出来!」
答:「不用作了,现在已经是了。」
题:「作个最丑的样子出来!」
答:「也不用作,再怎么作,也不会丑的……」
我帅得只想毁容,我帅得再也不敢上街……
如果,帅是一种罪恶,那么,我已经罪恶滔天:如果,酷是一种错,那么, 我已经一错再错;如果,聪明也要受刑罚,那么,我岂不足要遭千刀万剐?
苦啊!男人命苦。
身为帅哥,我实在烦恼。
因为太帅,我曾经好几次想自杀,但是,所有的女孩子,都苦苦哀求我道: 「你长得的确帅气,但是,你要知道:活下去,要靠你的勇气,帅,也并非是你 的本意,只是上帝他老人家非要看看,世界上有了你将是多么的美丽!」
唯心主义告诉我说:「我说你帅,你就是帅。」
唯物主义告诉我说:「因为你帅,所以我说你帅。」
总而言之一句话「我他妈的就是帅!」
我还要继续鼓起如簧之舌,自吹自擂说下去,四个被笑折磨得再也无法喘气 的女人终于「忍无可忍」,于足,「发一声喊」,一齐扑上来,把我这个「超级 大帅哥」按倒在地上,堵我嘴的、堵我嘴,呵我痒的、呵我痒……
我大叫:「救救帅哥!」、「我强烈要求你们保障帅哥的权利!」……
一时之间,粉笔雪腿,四双玉手、八只纤脚:群雌粥粥,天下大乱。
晚饭后,四个女人又嘻嘻哈哈、窃窃私语很久,才「洒泪」而别。
唐心虹对我说道:「琴清啊(好像升级啦,不再叫我琴先生了),晶晶明天 还要上学,所以虽然很开心,我们还是不得不告辞了。」
「琴大哥(这个称呼好像有些乱),这几天你好好养伤,我和妈妈会经常来 看你的。」韩晶晶说道。
思滢还要挽留唐心虹、韩晶晶母女二人,但是,由于我一向不喜欢虚言客套, 就抢先说:「好的,反正我们今后一起的机会还多得很。不过,让这么漂亮的两 位女士走夜路,我们实在不放心,不如,我和思滢送送你们吧。」
接着,又把询问的目光投射在琴书身上,我原本的意思是她们三个人都住在 华山路,何不一起回家,互相有个照应,也比较安全。哪知道琴书噘起小嘴儿对 我重重地「哼」了一声,我吓得「心里一颤」,不敢开口问她,只好求助地望了 一望思滢。
思滢赶忙替琴书解释道:「今天琴书在我这里睡,我们两个要说一些悄悄话 ……」
我向琴书和思滢作了一个揖说道:「感谢两位美女照顾,小生这厢有礼了。」
「你啊,别老拿你的滑稽相献宝了。」思滢瞥了瞥嘴唱道。
琴书朝我做了一个娇俏的鬼脸儿。
我只好转过头来,对唐心虹和韩晶晶继续说道:「那么我们三个送你们走吧!」
「不用的。」唐心虹谦让地说道。
「不,我要琴大哥送。」韩晶晶不满地发出抗议。
「我们一起陪你们下去!否则我们会担心的。」思滢做和事佬说道。
我、琴书相思滢三个人,在光亮的路灯下拦住一辆计程车后,和唐心虹、韩 晶晶互道告别后,直到她们的车影远远地消失到浓重的夜幕里,这才转身回家。
回到思滢的房间里,大概是我「作贼心虚」,我觉得气氛颇有些尴尬,因为 我知道思滢和我的关系,琴书肯定已经知道了我和思滢今天早上起来出门的时候, 家里并没有认真收拾过,房间里残留着欢好后的气味,以及云雨后凌乱的被褥, 应当很容易就被人知道我和思滢曾经在这里做过什么,况且我们回来的时候,房 间里已经收拾得整洁清香,毫无疑问,这些都是琴书的杰作,她甚至把留有思滢 贞血的洁白床单部清洗干净了。
我不知道,琴书在整理留有我和思滢欢好痕迹的房间时,会怎么想,大概心 里总免下了伤心和醋意吧!
爱情也许分为很多种类。
对于琴书,我更像大哥哥的疼爱;对于思滢,则更多的是怜惜思滢是这么甜 美、纯洁和不通世故,我想任何男人在她面前,都会产生疯狂的占有欲吧,不过, 显然我是幸运儿,没费多大的气力,就占有了她的身心。
但是琴书呢?更像是可爱的邻家女孩,或者说,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初恋 情人,她的清秀动人,非但不会让人感到拒人千里之外,反而使人生出亲近之意。
在她们面前,我不知道该如何取舍,我也不想取舍。
对于思滢,我比较有信心,因为我们三人之间她显然是后来者,她的献身和 温顺已经表明了对琴书的默认,当然,我不忍心使她为我伤心。只是,琴书会怎 么样呢,她可以接受这种三角关系吗?
上海的女孩子比较开放和世故,据我所知,这种「多角恋爱」的情况并不少 见,只不过,这方面我并没有什么经验,所以,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才好。
我虽然是个浪子,经常不停地在女人之间飘荡,不过,我从来没有在一个屋 檐下同时和两个女孩子展开过恋爱,对于思滢和琴书,这两个在我心目中占据有 重要的女孩子而言,我并不想进行取舍,最好是同时占有。
我自私地想。
唯一的有利之处是:思滢和琴书,是多年非常要好的朋友,也许姊妹之间的 深情,可以帮助我最后摆平一切,如果靠着我徒劳的两面讨好,恐怕,事情只会 落到「鸡飞蛋打」。
静默里,思滢说道:「时间已经很晚了,我们都忙了一天,大家还是睡吧?」
「我们怎么睡呢?这里只有一张床和一张沙发。」我「为难」地微笑着说道, 事实上,我巴不得两个女孩子异口同声告诉我:「我们三个人一起睡吧!」,那 样的话,我肯定可以「幸福」地「左拥右抱、艳福齐天、如鱼得水……」我自己 都感觉到自己的微笑里似乎充满了暧昧的暗示。
琴书和思滢,都是聪慧可人的女孩儿,显然读懂了我充满暗示性地「不怀好 意」
「哼!」琴书没好气地「白」了我一眼。
思滢则脸颊生晕地叹道:「男人啊!请你放正经一点,好不好?我怎么总觉 得你…」
我涎着脸问道:「觉得我怎么样?是不是特别」英俊潇洒「、」风度翩翩 「、」玉树临风「?」
「不对。」琴书「恨恨」地纠正说道:「是特别」风流好色「、」荒淫无度 「、」见色忘义「、」脚踩两条船「、」见一个爱一个「……」
听着琴书张开诱人的小嘴,滔滔不绝、推崇备至地,在我面前「表扬」一个 男人,连我子弹都打不穿的老睑上,都「幸福地」不由自主地一阵红、一阵白…
…活像脸面上开了一个彩染铺,五颜六色的好看极了!
琴书还要继续数落着说下去,思滢赶忙打断她的话,总结道:「总之,你就 是一个」好色「的臭男人。」
「思滢,你今天被我破了处女之身后,好像开口闭口都是臭男人」长「、臭 男人」短「的,是不是今天早上,在」长「、」短「上面,吃了」臭男人「的亏, 要下要我晚上补偿给你啊?」我抓住机会,赶忙发起「绝地大反攻」装作一副受 欺负的小媳妇儿模样来,调侃着思滢。
初经「风雨」、深谙「个中」滋味的思滢,薄薄的脸皮哪有我「厚」霎时小 脸儿通红,再也招架不住。
琴书也是红晕满面:「你们两个……,真是一对」奸夫淫妇「,我受不了你 们的」淫言浪语「。得!算我倒楣,我一个人睡客厅沙发好了,好让你们这对」
野「鸳鸯,干些」不可告人「的勾当。」
「死丫头,看我下撕烂你的嘴,一个还没……的大姑娘家,满嘴都是……都 是那个字儿,真不害臊。」思滢说着,就和琴书两人追逐打闹起来。
两个人笑闹着进入了厨房,然后,不知道在咕咕哝哝地低声议论苦什么……
最后,思滢红着脸走在前面出来,对我「宣布」:「考虑到琴清同志一贯的 不良表现,现在经组织研究决定今天晚上,琴清同志睡在客厅沙发,我和琴书睡 在卧房的床上。希望琴清同志藉此机会,奸好反省,彻底改掉{好色}的缺点。」
接下来一阵尖酸刻薄的数落加讽刺,末尾是组织的教育挽救和谆谆教导。
我听得厚睑皮上面,又是一阵「瞬息万变」、「青黄交接」,就像进了染缸, 漂染了一回,好不「色鲜丽艳」。
听完后,我还要向两位上级领导的「谆谆教导」,作出深刻检讨、积极领会 和自我批评,未了,我「无比感激」地、用饱含着「阶级」感情的语言,「忏悔」
道:「感谢思滢同志和琴书同志对我的无情揭批,终于使我认识到了我身上 隐藏的错误。我一定要好好学习」四书五经「、」马列著作「,对自己的灵魂深 处,进行无情地大暴露、大批判,向」工「、」农「、」兵「、」学「、」商「
学习,积极向组织靠拢,彻底改造、纠正我极其严重的错误,做一个又「红」
又「专」的社会主义「四有」新人。「
「认识到自己错误的严重性了吧?」思滢趾高气扬地说。
「具体足什么错误,请讲得清楚一点儿,不要妄图蒙混过关,告诉你,我们」
红小兵「的眼睛是雪亮的!」琴书叉着腰、示威性地挺起高耸的胸部,用 「雪亮」
的大眼睛给我抛了一个「媚眼」。
我盯在她在我眼前晃动的饱满胸前,只看得「两眼放光」、「色心大动」, 不由得垂涎着、脱口用唐山话腔调回答道:「我的错误就是:」小鸡儿不尿尿, 专走歪歪道儿。「(这句话摘自中国某部著名的相声作品,非本人独创,这句话 既然可以向全国人民转达,量必我在这里小范围传达也不会犯什么政治错误。)
思滢、琴书两个娇滴滴、香喷喷的小女孩,听完了这句露骨的「淫词秽语」, 都先是目瞪口呆、不知所措,继而,面红耳赤、芳心鹿跳,最后终于「羞愧无语」、 无「颜」以对,两人跳起身来,如小鸟乱飞一般,赶忙转身,又逃回里面的卧室, 「砰」地一声,重重把门关上。 ---------- 第三章 狂童之狂
也且我本想向她们两人「乘胜追击」、占些手脚便宜,但是,面对着紧闭的 房门,只好无奈地把客厅里的沙发展开,铺成一个矮床的模样,准备脱衣睡觉。
就在我刚刚坐下去的时候。
思滢和琴书卧室的房门「吱呀」一声慢慢打开,我抬头一看,只见琴书「瞻 战心惊」地伸出秀头,用「有色」的眼光,盯着我这条「大色狼」上上下下、左 左右右,好好地打量了一番,直到把我看得全身「毛骨悚然」,或者说「忸怩不 堪」,这才仰扬顿挫、慢条斯理地对我说:「姨妈……」
我马上反击道:「什么」姨妈「啊?我好歹也是男子汉,要是长辈,也得是」
大舅「没知识、没文化,什么」姨妈「、」大舅子「的胡书乱语。」
琴书不满地瞥了我一样,又清了清嗓子,「呵、呵」干咳了几下,这才又文 绉绉地抒情朗诵道:「艺麻如之何,衡从其亩:取妻如之何,必告父母。……折 薪如之何,匪斧不克;取妻如之何,匪媒不得。」
我知道,琴书念的这是《诗经。齐风》上对媒灼婚的描述。
这首诗的大意是,如要「取妻」,一定要告诉父母,取得父母同意后,还不 算完事,如果不通过媒人介绍,就还是不行。
我微微愕然,想道:琴书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想委婉地告诉我说,应当对 思滢「明媒正娶」吗?
这时候,琴书诡秘地对我笑了一下,语声一转,又说道:「婚礼者:」纳采 「、」同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等等,所以敬慎重、 征婚礼也。」六礼「备,谓之」聘「:」六礼「不备,谓之」奔「。」
这是《礼记。昏义》上对古时「婚姻六礼」的描述,这倒没有什么,关键在 于最后一句话「六礼备,谓之聘;六礼不备,谓之奔」,这说的是古人对待妻妾 的不同方式,难道琴书是暗示我,她可以接受我,不过前提,是要我把思滢做 「妾」吗?
我愣了一下,引用《易经》中的话试探道:「归妹以娣,跛能履,征吉。」
(《易经。归妹》篇,意思是,男人可以左拥右抱,妻喜同归,这就如同, 一个天生脚部残疾的人,虽然,他腿脚畸形,仅毕竟还是可以穿鞋行走的,因而, 是一件好事。)
琴书没有说话,无言地定定看着我,脸上的表情,一时间复杂难名,两眼中 更散发出一种异样的韵味来……
我看琴书没有说话,一时摸不清楚她的真实意图,就更加直接地问道:「你 的意思难道是,要我」妻我以琴,媵我以滢「吗?」
琴书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白嫩的面颊上渲染出一片红霞,以仅能分辨的动作, 微微点了点头,然后,又很快地缩回房门,「砰」地一声把门关上。
琴书钻进房里后,仿佛又开始和思滢两人,在嘀嘀咕咕地不知道说些什么。
我在外房客厅中,努力想听清楚这两个女人,在我背后说些甚么「坏话」, 但是,薄薄的墙壁虽然不具有丝毫隔音效果,可终归是一堵砖墙,我尽管全力运 起六识神通中的「天耳通」,还是听不清楚只言片语。
最后,我听到琴书突然用吴侬软语、古雅清晰地唱道:「子惠思我,褰裳涉 溱。子不我思,岂无他人?狂童之狂也且!子惠思我,褰裳涉洧。子不我思,并 无他士?狂童之狂也且!」
我仔细想了想,原来这首古诗是《诗经》当中的(褰裳),没想到琴书的古 文风雅倒是学得不错,居然会用这种方式来向我发嗲!
这首诗是姑娘和男子打情骂俏时说的话:如果你爱我、想我,你就撩衣涉水 来见我。如果你不敢爱我、不想我,本姑娘何愁没人爱、没人想,你这个臭小子 狂个鸟。(「且」字的本义就是男根)。
想到这里,我不禁重复了几遍:「你这个臭小子狂个鸟?(狂童之狂也且)
你这个臭小子狂个鸟!你这个臭小子狂个鸟?!「原来不是发嗲,而是骂我 来着!
我顿时「勃然大怒」,这两个小女人居然胆敢这样合谋诬蔑我!
我一声,「怪叫」,从沙发床上跳起来,来到卧室房门前,用力一推,发现 门竟然是虚掩的,这正好便宜了我这只「色狼」。
我冲进房去,只见两个「花姑娘」躲在被窝里以被蒙睑,浑身上下瑟瑟发抖, 下过,琴书这个小妮子,到底没有尝过我的厉害,所以,胆子还是比较大,还敢 不时拉开被角,向我偷偷打量。
我立刻心潮澎湃、意气风发,如大将军威风八面,颇有张翼德暍断长阪桥之 赫赫煌煌,于是,「狞笑着」俯身低视,两只小小无助羔羊儿。这时,没来由的, 脑海中,忽然想起金庸先生武侠名著《鹿鼎记》第三十九回(章节名称是:先生 乐事行如栉,小子浮踪寄若萍)中,韦小宝在扬州府旧居丽春院中,搞什么「三 笑姻缘七美图」、「洞房小登科」,于是,「依样画葫芦」,伸手将琴书妹妹推 在床铺内侧和思滢乖宝贝儿并排躺卧,再抖开大被,将两个女子盖住,举脚踢下 鞋子,大叫一声,从被子底下钻了进去,「胡天胡地」。
这时节窗外不远处的摩天大楼,灯光依稀明灭、闪烁;盈盈明月穿行云中, 正是一个静谧的夜晚!
卧房内的气氛,却非常温馨,床上更是,一片旖旎。
爱人的房间,夜色温柔!
思滢、琴书两个原本羞涩的女孩,大概是因为两人相互陪伴,胆子也大了起 来。
她们主动帮我解脱着累赘的外衣,不断抚摸着我的身体,用白嫩的肌肤在我 赤裸的胸膛上摩擦厮磨。还撒娇地趴在我耳边,不停咬噬着我的耳朵思滢甚至低 低嗔道:「臭男人,今天便宜你了!」
在我的眼中,思滢和琴书一个甜美、一个清纯,真足各擅胜场,两人玉腿修 长,双乳饱满,丰臀圆润,年轻的肌肤在朦胧月光映衬下,显得格外柔滑细嫩、 毫无瑕疵,纯洁的身体,散发出淡淡的芬芳,萦绕我的鼻中。
她们拨弄、吮吸着我的身体。
我被她俩笨拙的举动挑逗得欲火焚身,骨头整个酥了,真恨不得自己能分身 二人,好同时感受这两个春情勃发的女人。
我的意识好像忽然脱离沉重躯壳,高高升起的灵魂冷静地俯视着正在我身边 发生的一切。
思滢小小的卧室,盈溢满了我们热情的气息,屋中显得静谧而温馨,那些装 饰和布置甚至可以说是奢华的。床大而柔软,人在上面的时候像置身于一个黑暗 起伏的海。我有一种奇异的、类似于晕船的感觉。潮水一阵阵地从坚硬灼烧的肉 棒上面涌来,我甚至可以清晰地听到自己濒临窒息的呼吸声。
「清哥。」我听到两个女人在黑暗中发出模模糊糊的声音。
「清哥……」她们在情欲的灼烧下,一遍一遍这样呼喊着我的名字。
我赤裸的肌肤,在空气里像蓝色的火苗幽幽燃烧,舌苔上有种大雨过后的味 道,清凉而微苦。
眼前这两个美丽的赤裸女人,全身散发着淡淡的清柠檬香味那是纯洁少女身 上散发出来的,特有的情欲气息。
她们玉雪般的纤细腰身裸露着,修长的大腿如丝缎一般光滑,柔和美丽的曲 线一直越过洁白平坦的小腹,蔓延至秀美的双足。高高贲起的晶莹乳房裸里,粉 嫩可爱的乳头缀在尖峰上面显得美艳无比。清秀脱俗的身体美丽得令人窒息。
此时此刻,她们仰起两张飞霞喷彩的俏脸,滢美的双目凝望着我,发出了水 波荡漾,摄心勾魄的光来;鼻翼小巧玲拢,微微翕动着,两片饱满殷红的嘴唇, 像熟透的荔枝,使人忍不住想去咬上一口。微张的口中,两排洁白的小牙,酷似 海边的玉贝;圆润的酒窝好似小小的水潭,荡游着迷人的秋波。淡淡的脂粉芳香, 丝丝缕缕将她们整个的身躯,薰染着、散发出无尽的青春活力…… ---------- 第三章狂童之狂
「我爱你、我爱你!」被肉棒深深贯穿的女人发了狂一般,在黑暗中,紧抱 着我。
我迷失在琴书美妙、性感的温暖里面,我放纵自己享受在灼热海洋中幽幽的 喜悦。
我用两手捧住琴书的粉臀,用一种螺旋式的运动将粗大的肉棒,向琴书最深 处的子宫内捣去。终于,我的肉棒全部被身下女人的阴道吞没了。
我此时感觉,被琴书子宫紧紧箍住的肉棒发出狂猛的热量那热量使得全身发 热,一阵阵快感进射着喜悦,向着各部的每一个细胞里散发,直到我觉得自己的 整个身体好像都在火焰里焚烧一样。
一阵高度的快感涌上琴书的心房。她舒服得两条小腿乱伸,两条圆润的玉臂 像长春藤似地缠绕着身上这个夺去她处女贞操的男人。她从来也没有尝受过这种 快乐,男人壮硕的身体沉重的压着自己,两人全身赤裸的肌肤相互磨擦着、吸引 着、点燃着,尤其男人那一根滚烫的肉棒黥进了自己的体内,自己凭藉着滑腻的 子宫,清清楚楚感觉到男人硕大龟头的形状和无比热力。
我开始一次次地冲刺,逐渐深入琴书诱人的热情娇躯。
我缓缓地将肉棒拔出琴书的肉道口,感受着琴书紧窄火热的阴道蜜肉,对龟 头边棱的刮磨,然后,再沉身向内一挺,由撞击到身下女人阴道深处的子宫,品 味着子宫嫩肉对龟头马眼的撞击。
琴书悸动着,晶莹的蜜汁像泉水一般倾泻出来,在肉棒的耸动里,发出「噗 哧、咕唧……」的令人瘙痒难耐的水声。
现在,琴书的肉洞周围以及两个人的大腿跟儿部份,都已经被淫水湿遍。
琴书舒服得全身发生了痉挛,呻吟着嘴里「喔!喔!……」地发出悲鸣。
随着我肉棒的插入、拔出,琴书只感到自己每一次的悸动,尚未停歇,体内 肉棒新的冲剌,又把她推向另一波的情欲高峰。
琴书缠绵着,奉迎着我肉棒的冲击|每当我灼热的肉棒往里撞击的时候,她 都本能地抬起了粉臀往上一耸,同时在肉棒龟头棱边刮擦下爆出一股股性感的火 花,黥激着她不由自主地收缩一下阴道内的壁肉,将龟头用力地挟磨,肉棒撞击 得越深,她越感觉舒服,她真希望在她身体里面动作的男人,能够连睾丸也一起 塞进去。
缓慢的抽插,使得我可望获得痛苦与狂喜的解放在经过一阵轻抽慢送之后, 我突然渐渐加快起来,挺动着被摩擦得更加肿胀充血的肉棒,越捣越快,捣得身 下的女人迷失在肉体的交合当中,只知道追求着令人迷醉的肉欲快感,不停地扭 动着自己的丰满臀部迎凑着。
我紧紧地搂抱着陷入情欲颠狂的琴书,在床褥上不停地翻滚动作。
一面猛烈的抽插着琴书像婴儿般不断蠕动、夹磨的肉洞,一面低下头去,将 嘴唇压在她的樱唇上,疯狂的吮吻她那微微湿润的性感樱唇,并舔舐着她灵活的 香舌,心里火热着,真恨不得把她这身下娇嫩香滑的销魂人儿,整个吞下肚去。
这样一直狂吻猛插了一个多小时,那种紧张热烈的情景,真像一场激烈的战 斗。
我清楚地感觉到现在琴书粉嫩娇躯上的每一个部份都热得可怕,她似乎已被 我硕长的肉棒,抽插得到了欲仙欲死的境界。
琴书虽然是第一次和男人做爱,但是一波一波狂涌而来的性爱高潮沦陷了她 所有的知觉感官。她自己也已记不清她究竟已丢了多少次的精,但她还未感到满 足,她希望并愿意能继续地享受下去。
不一会,琴书又发出了一声高度快感的呻吟,同时将粉臀向上猛挺,并将娇 躯扭动了几下,她的头向后无力地垂了下去,紧窄的肉洞里面,一阵阵向外喷出 了大量像蜜糖露似的蜜汁,她终于又一次地迷失在天国……
性爱的滋味足如此的美妙、疯狂琴书喷涌而出的蜜液,还继续像温泉一样, 从子宫的最深处,在向外涌流,流得我和她臀下的被褥都已经湿透了。
我的肉棒被琴书火热的耻肉紧紧纠缠,我的龟头被琴书柔嫩的子宫疯狂吮吸 ……我感到自己的肉棒处在这样美妙的熔炉中煆烧,我只知道越发加快了抽插的 速度,让快要涨到了极点的肉棒在琴书泥泞的阴道里面快速地进出、磨擦,肉棒 和阴道在撕咬着、啃噬着,扭动得蜜汁「咕唧!咕唧!……」地响个不停。
琴书的阴道继续涌射出来大量的蜜汁,接连不断受到高潮冲击的阴道内壁火 热着强力蠕动着,那销魂的感觉对于深入她体内的我来说又是一种特异的刺激, 使我的快感很快就达到了高峰,于是,我心里充满着狂喜,挺动着就要熔化、裂 开的肉棒一阵猛烈的抽动,然后,搂紧着身下这团尤物、美肉的躯体的娇躯呻吟 了一声,接着,我感觉头脑中一片空白,不由自主无力地垂了下来头,将面颊紧 紧压在琴书迷醉、朦胧的秀睑上。
只觉得琴书小脸上的表情很模糊,好像失去了知觉,同时,我正在琴书阴道 里面猛烈抽插的肉棒猛然胀起,在狠狠最后一击之后,突然,龟头上面的马眼张 开,跳动着射出了一股股黏稠、滚热的精液,重重击打在琴书饱满的子宫壁上。
这一次的发射是如此的强劲和销魂使得那射出的精液多得几乎涨破了身下女 人的阴道。
处于性感天堂的琴书,此时,双眼迷离,服得咬着樱唇,全身直打寒颤,好 像害了伤寒杂风症一样,白嫩的娇躯痉孪、抽搐成一团……
第四章天使还是魔鬼
我们维持同样的姿势好久,早已情动的思滢不堪情欲刺激,将光滑的躯体紧 紧伏上我的肩头,用她丰满的躯体刺激着我,挨擦磨蹭着渴求我。
射精后的肉棒,仍然火热、坚硬,看着思滢莹白如玉、浑圆挺翘的丰臀,我 从琴书身上爬起身来,又将思滢跪伏着按倒在床上,她充血肿胀的大小阴唇,毫 无保留地暴露在我的视线下面:只见那迷人的桃源洞口,已经了大大张开起来, 露出淡红色的嫩肉和那颗娇艳欲滴的粉红色阴蒂。
思滢情欲难耐地不断扭动着腰肢,藉以缓解内心炙烤的火焰。随着她的扭动, 阴道嫩肉一张一合缓缓吞吐,仿佛在期待着什么似的,一缕缕晶莹的清泉泛汨流 出,顺着股沟流下大腿。
我心痒难耐下,用黏湿的肉棒从身后顶住思滢泛滥成灾的花心嫩肉,就是一 阵磨转。两只不安分的大手,更在思滢身前那一对高耸坚实的乳房上面,不停地 搓揉,不消多时,在我的逗弄下,思滢嫩白得汉白玉似的粉颊上,泎现出一层红 晕,鼻息也渐渐浓重,不由自主地轻轻哼叫,体内空虚麻痒的感觉相对火热肉棒 的渴望,更促使她滑腻的丰臀,随着肉棒的节奏,不住款摆起来。
看着思滢难耐的娇俏模样,我终于再也无法忍耐,猛然往前一冲,巨大的肉 棒巨蟒一般重重捣入思滢火热的体内。
那肉棒好像带着无穷火力,硬生生攻入思滢的体内。那股滚烫的充实快感强 烈得,有如直达五脏六腑般,撞击得思滢不由自主地「啊……」的一声长叫,顿 时羞得她秀靥酡红,可是,另一种幸福感动也同时涌上,更令她整个人瘫软如泥。
我只觉胯下肉棒,被一层层温暖紧实的嫩肉给紧紧的缠绕住,尤其是早已经 情欲勃发的洞口,那种紧窄的程度,简直有如要将肉棒给生生夹断似的。我弯腰 紧紧抱住思滢的粉臀,就是一阵急抽猛送。态意地享受着另一种插入的美感,同 时,情不自禁地,拨开思滢脑后的如云秀发,在她的白嫩粉颈和丝绸般滑腻的背 脊上面轻吻曼舔,最后低下头来,和思滢接吻,舌头更深入思滢口中,不断搜索、 索取着思滢滑嫩的香舌。
身下的思滢,拚命想呼叫出自己胸中的快感,但是,口中丁香小舌正和我入 侵的大舌紧紧纠缠在一起,想叫也叫不出来,只有从鼻中发出阵阵「咿咿呜呜」
销魂蚀骨的娇哼曼吟。此时的思滢,脑中所有的灵明理智早被抛到九霄云外, 只知道耸动滑嫩的臀部,迎合着身后男人肉棒的撞击,努力品味着肉欲本能的甜 美冲击。
思滢雪白的臀肉在我小腹「劈劈啪帕」用力掹撞之下,一荡一荡,一对美丽 的椒乳也不停地摇晃。半月形的两瓣臀肉,如此美丽,我忍不住伸出大手,牢牢 把握住身下女人那两瓣极为丰满、均称的肉丘,发力揉捏。柔软丰满的肌肤,弹 力十足,我用力分开她的臀瓣,好像剥开熟鸡蛋釉滑的蛋白,十指深深陷进她的 臀肉当中,思滢带着蜜汁的肉洞也暴露在我的眼前我的肉棒在思滢的肉洞当中猛 烈的进出,每一次拔出,都会把思滢紧紧缠绕在肉棒龟头上面的蜜肉翻带出来, 再猛然撞入思滢体内,又会把翻卷出来的红肉,狠狠塞入渴望的洞口。思滢肉洞 里面娇嫩的蜜肉,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剧烈摩擦,早已经饱胀充血,不住地淫糜收 缩,吐出更多的润滑爱液。
思滢在我胯下甜美的叹息着,语调中带着无尽的满足,同时,疯狂扭摆着纤 腰,不住收缩加紧体内的肉棒。
很快地,思滢半开的妙目,变得迷离朦胧,白皙的身体如同蛇一般的扭动着, 双手死命地抓着身下的床单,已经湿透了的臀部,更是不停地用力向后摇摆顶动, 让我的肉棒更加猛烈地撞击在她滑嫩的子宫里面。
肉棒深深扎入思滢体内的我,又怎么会不知道,身下的女人分明就要到达性 爱的顶点!
思滢随着我肉棒的抽送,柳腰粉臀不停的筛动迎合,发出阵阵「啪啪」的撞 击声,和「咕呲、咕呲」的淫秽水声。
我清晰地感觉到,她发烫的脸庞不断地左右摇摆,带动垂向两边的长长秀发 胡乱甩动,害羞的身体也恼人般的扭曲起来,使得富有弹性的臀部肌肉不停地抽 搐、痉挛,接着,她本已将我粗大的肉棒紧紧箍住的阴道,又开始阵发性地急剧 的收缩,阴道壁一圈圈的嫩肉,强猛地蠕动着,不断夹磨我的阳具茎部,而子宫 深处却像小嘴一样含着我开始涨大的龟头不停地吮吸,她粗重的呻吟开始越来越 紧迫……
总之,从她那不停抖颤的娇躯以及越来越急促的娇喘看来,就知道她再也撑 不了多久了。
我舒爽得好似全身毛孔大开,不自觉地加快了抽插的速度。
而身下的女人在一阵阵酥麻酸痒的催逼下,更觉得阵阵绝妙快感有如浪涛般 汹涌而来,从未体验过的高涨感觉好似要把她冲刷到另一个世界,不禁又是慌乱, 又是快活,口中不住哼哈直喘。
这一切的一切,是多么的美好我温柔而又强烈地将思滢侵犯:用一只手有力 地扶住了思滢纤细的腰肢,带着思滢迎合我动作的节奏,使我能愈来愈深入思滢 的火热深处,另一手则贪婪地揉捏着思滢丰润的乳房。
我强烈冲撞着思滢的渴望的身体,把巨大的欲焰重重地挺入思滢身体内,思 滢在不断累积的热烈欲火中崩溃,热情不已地迎合着,口中莺声进发,媚态横生。
我再一次抽出肉棒,抵在焦渴的肉洞入口,再恶狠狠地猛然重重撞击在思滢 最敏感的阴道底部,将粗大的龟头深入到子宫最深处,与她的蕊心紧抵在一起。
身下的思滢,这时候,好似正彷徨不定地徘徊在生死线上,马上就要欲仙欲 死的快感边缘,那种渴望发泄的欲望,对于食髓知味后的她,简直就是一种的酷 刑身心的欲求无法发泄的难受,正在无情地煎熬着。
随着肉棒的狂猛插入,这正好扣动她高潮的扳机思滢再也无法遏制快感的洪 流。
那股奔涌而出的绝顶高潮,霎时间侵袭遍全身只见俏思滢刹时间一阵天旋地 转,娇美的恫体突然全身电殛般的一震,全身肌肉死死绷紧,然后,又是一阵阵 的抽筋似抽搐抖颤,由喉际发出一连串介于悲鸣及喜悦的呻吟声。同时,拚尽全 身气力般地,死命地夹缠着身体内的我的肉棒,满是秀发的头颅猛然向后用力一 仰,口里不可抑制地发出满足的「哦……我不行了……啊……」
一阵呻吟和呼叫。
深深顶入她身体内的我,只觉得身下女人的阴道嫩肉发出一阵强力的收缩旋 转,夹得我万分舒适;同时,思滢子宫深处的花蕊,也喷出了一股股热流,浇在 我龟头的马眼上;我粗重地呻吟一声,猛然将肉棒抵住不动,低下头去,吻住思 溁的红红小嘴,含住她的柔嫩的舌尖猛力吸吮,小腹的精关再也把持不住,一股 浓烈的精液由马眼射出,灌满了身下瘫软美女的花心。思滢也舒服得全身再次抖 动,花心接着又射出一波波热呼呼的阴精,与我射出的液体融合,也不知过了有 多久,思滢终于到了尽头,娇嗲地嘶叫着浑身软瘫了下来……
我缓缓抽出思滢体内的肉棒,精液从红肿的肉洞里面不住地汩汩流出来,思 滢不断发出呻吟,整个人瘫在床上不停地娇喘着,双颊浮起一层妖艳的红云,娇 躯仍不住地微微颤动,再也无法动弹分毫,全身呈现一副虚脱的感觉。
她不舍我的离去,于是,勉力仰起上身,把睑转过来,用她柔腻的嘴唇堵住 了我的大嘴,同时将灵巧的柔舌伸入我口中不停地绞动,一股股玉液香津由她口 中灌入了我的口中。我们生殖器激烈的交合了那么久,温柔的口唇的接触,反而 带来另外一种新鲜的亢奋,我也伸出舌头来,两舌交缠,不住吸啜思滢口中香甘 的津液,和她享受着高潮过后的甜美余韵……
这一阵子的所有冲动、所有甜美清晰地向我涌来,又在歌声的翅膀中一一消 散。
在此时此刻、在一种真实可触的黑暗中,我听到心脏的跳动声、月亮的呼吸 声、心爱女孩的呻吟声,这一切让我沉浸在性爱天国的幻觉中,是的,「性」是 我永恒的「道」,「黑夜」是我「性的温床」。
我在性爱高潮的路上,那种滋味难以言说那好像是逃亡的路、回归的路、自 由的路,为我疯狂而充实的爱情征途。
黑夜温柔,性爱无边。
令人迷醉的「性」,温柔地将疲倦、孤单、迷惘的灵魂庇护着,就像上帝用 温暖的阳光,温柔地抚摸孤独的羔羊……
找到了「性」,就找到了「道」,就找到了「家」!
这一夜,我欲火高涨,轮流抚上琴书和思滢的胴体,而她们对我渴求的热切 和对我剧烈爱抚的逢迎也远超我的想像,她们不断娇痴地承受我的需要,终于让 我们彼此都解放了强烈欲焰。
女人的身体结构具有无比的柔韧性,在我的猛烈撞击下,无论思滢,还是琴 书,总是哀哀呻吟,弱不可胜,但是,最后的胜利者却不是我,胜利是属于她们 的。
第二天,在我的滋润和浇灌下,两个女人显露出无比的艳姿美态,她们的娇 俏可人、婉转风姿,使我迷醉……
不过,我实在爬不起来了,整夜的狂欢和左肋的伤门,让我已经从一个铁打 的金刚,转变为一团没有出息的烂泥。
但是,琴书和思滢似乎因为吸收了我生命的精华,原本少女特有的苍白,越 来越转变为女人的丰满美艳。
早上,她们继续在床上向我发动挑战,我虽然奋勇而战,但最后还是丢盔弃 甲。
我不得不苦涩地承认,我强大的性能力在情爱战场上,终于不敌而败下了阵 ……因为,这一天正是一周的新开始,思滢、琴书还要上班,所以,她们早早起 了身,半裸的身躯带着沐浴后的香气,示威性不停地在我眼前晃动。
我很想伸手捉住一个,搂在怀里温存,不过,低下头看见自己不争气的身体, 还是只得作罢。
终于,两个已经变得亲密无间、推心置腹的女人带着胜利者的姿态,走出房 门,把我一个人关进身后的黑暗里面……
这一天,我躺在床上呆呆地望着洁白的天花板,没来由地想起大陆女作家毕 淑敏一篇名为《天使和魔鬼的较量》的文章。
在那篇文章中,作者写道:「在孩子的眼中,魔鬼和天使的比例是一百比一。」
在成年的女人眼中,婴孩生下的时候,都是天使,但是,孩子一天天长大成 人的过程,就是转变为魔鬼的过程。魔鬼的坯子在男人里含量更高,非但如此, 男人心灵里的魔性,还会像颌下的胡须一样,随着年纪增长而一天天浓重。
等到了男人中年后,每一个中年男人身上,无可避免地都染上了魔鬼的成分。
可是,到了老年,又有的人会渐渐善良起来,恢复一点天使的味道只不过那 是一种老年的天使了,一种衰老得没有力量的天使。
女人们还断言说,要是按出现的频率来计算,人们一生当中大约要遇到十次 魔鬼,才会出现一次天使。天使绝不会太多的因为天使聚集的地方,就是天堂了, 但是,你看我们周围的世界,像是天堂的模样吗?
在男人,也就是那种被女人称为魔性最盛的壮年男子的眼中,他们认为,天 使嘛,大部分都是小孩和女人,全是没有能力的细弱种类,「飘渺」加上「无知」
就像蚌壳里面的透明软脂,味道鲜美,但不堪一击。所以男人们认为,这个 世界绝不可能由天使掌控,因为天使大甜腻太懦弱了。掌握这个世界的是男人, 因为魔鬼一般都是雄性,虽然看起来丑陋,但腾云驾雾,肌力矫健,举手投足间 就能呼风唤雨,拥有庞大的能量。
男人们最后断定说,虽然世上肯定有许多天使,但这只体现在绝对数量上, 在最终的综合实力上或说相对力量的对比来说,魔鬼是「1」,天使是「O 」。
男人们调侃着说:当然,「0」也是一种存在,只不过当它孤立于世的时候, 什么也没有,什么也不是。不代表任一实在,更不能够像征实体。留下的,唯有 惨淡和虚无。无论多少个零叠加,都无济于事,圈环相套,徒然摞起一口美丽的 黑井,里面蜇伏着天使以及不再飘逸的裙裾和生满红锈的爱情弓箭。但如果有了 「1」挂帅,情境就大不一样了魔鬼是一匹马,使整个世界向前,天使只是华丽 的车轮,它无法开道,只有「辚辚」地跟随其后,用清晰的车辙掩盖跋涉的马蹄 印。后来的人们,只会也必然只能指着渐渐淡去的轮痕说,「看!这就是历史」。
「
作者感叹地说:「这是关于天使和魔鬼最悬殊的比例,零和无穷大!」
作者最后询问的是一位老人。
老人慈祥地说,世上原是没有什么魔鬼和天使之分的,它们是人幻想出来的 善和恶的化身。它们的家,就是我们的心。智者早已给过答覆,人是矛盾的统一 体、善与恶的平衡,所以一半是天使,一半是魔鬼。
作者又问,那指的是在某一刻在某一个人身上而我想问的是古往今来,宏观 地看,人群中究竟是魔鬼多,还是天使多?假如把所有的人用机器粉碎,离心沉 淀,以滤纸过滤,被仪器分离,将那善的因数塑成天使,将那恶的渣滓捏成魔鬼, 每一品种都纯正地道,制作精良。将它们壁垒分明地重新排起队来,您以为哪一 支队伍蜿蜒得更长? ---------- 第四章天使还是魔鬼
我从最初的慌乱中镇静下来。因为在性爱当中,我是她们的主宰,她们只能 任我予取予求。
我逐渐开始采取主动,用双手、用嘴唇占摸索探寻她们柔软鲜嫩的躯体。她 们的肌理是如此的细密,以至于我的手抚摸上去就会感受到很大的黏附力,连手 心似乎都被紧紧吸附其上。
当我的手指顺着两女圆润柔滑的曲线移动时,她们两个人灵慧的眼眸腻得似 要滴出水来,丰满的身躯开始不停的颤栗发出饥渴的蠕动,而口巾更发出诱人的 娇喘,像是对我热情地邀约。
我很快发现:琴书虽然尚是没有体味过性爱滋味的处女,但是要比思滢敏感 许多,我在她的乳房上没抚摸多久,琴书就已经双眼蒙胧,情火奔腾了。她喘息 着,脸上的红晕加上曼妙的身躯,令人想急急地占有她,我把温柔的唇,贴在她 的香颈上,狂放而态意地细细品味,她呻吟着挺身坐起,主动投向我的怀里。
我伸出手臂俯身将她搂在怀里,低下头温柔地亲吻琴书的芳唇。
她性感的红唇有如山泉般甘甜。
我们两舌交缠,相濡以沫:心灵几可相通,这是琴书的初吻,任我采撷,那 感觉美极了,媚极了,就像是饮啜浓浓的蜜,浓浓的情,很甜,很柔……,但总 是意犹未尽。
琴书呻吟着,用手臂紧紧环抱着我的头颈。我亲吻着她,在我体内闷烧的欲 火突然爆发,我抱紧她,突然急于感觉她的柔软贴着我。
我握住她的纤腰,把她直直地举离床面,使她的乳房和我的嘴齐平。
我靠近上去,把琴书的一个乳头含在嘴里面轻轻吮吸着。
琴书忽然如中雷殛般的颤栗一下。
「琴清,」她死命地抓着我的肩头:「你在做什么?」我继续用贪婪的舌尖 追逐着她圆嫩的乳头,在上面画着圆圈,然后,及其轻柔地用牙齿咬啮着。
「好奇怪啊!这……这实在是……」她的支吾在喘息中化为沉默。
我把注意力转向另一侧的乳头,感觉到她的指甲掐进我的肩膀肌肉里,她的 呻吟和无助带给我前所未有的兴奋。
琴书开始笨拙地狂乱着亲吻我的头发。
我把琴书抱在自己的怀里。
「你在做什么,清哥?」琴书在我把一只手伸进她温暖的大腿之间的时候, 迷乱地问道。
我抬起头来轻咬她的耳垂:「我是在做着最美妙的事情,你很快就会感觉到 美妙极了。吻我,琴书。」「嗯,好!」她抬起头来,张开小嘴。
我再度亲吻她,同时用手覆盖上她两腿之间那片灼热濡湿的阴唇。
琴书吃惊的轻喊被我咽下。
她只有笨拙地夹紧双腿,但结果却是夹紧了我的手。我小心翼翼地探索着她 的花径,她滑湿的花办在悸动的兴奋中慢慢打开、放松……
我缓缓的把一只手指伸进她扩张开来的阴道口内「你好紧、好热。」我在她 耳边轻轻吹着气,柔柔地说。
琴书在我怀里颤抖着,星眸迷离,微小的两片唇办加紧我伸人体内的手指。
「清哥,这……实在是……实在是……」她喘着气,全身肌肉紧绷。她的头 往后仰,乌长浓密的秀发在空中飘敞开来。
我的手指再三探索琴书那紧密的通道,同时用大拇指爱抚隐藏在柔细秀草中 的小小阴蒂的蓓蕾。
琴书惊叫一声,在我的怀里抽搐崩溃……
我抱紧她,陶醉在她热情的反应里。我亢奋的肉棒火热肿大,濒临爆炸的边 缘,但我还是设法抑制住。再等一下,我再抱紧她香嫩的身体时,答应自己,等 一下就会轮到我。此时此刻,最重要的是,让眼前怀中这个初尝性爱滋味的小女 人在我怀里得到性爱的满足。
一股幽香弥漫在空气中。
片刻后,琴书不再颤抖,但是,她仍然紧紧抓着我的肩头不放,秀美的长发 柔顺地披散在我的肩上。
我发现,虽然我的身体因为没有获得满足而充满着欲望的疼痛,但我的心灵 却感到前所未有的热情奔放。
琴书缓缓的抬起头来,对着我微笑,圆睁的水汪汪美目里面充满苦对性爱的 惊叹。
「我从来没有体验过如此惊人的爱情!」琴书轻轻说道。
我抬起头来,向她微微一笑,并下回答她,而是用行动证明我对她的爱就在 这时,我的手指又重新来到她两腿之间的湿热花径,「啊……」琴书又是一声轻 轻地惊叫。
愉悦的感觉重斩在琴书的体内绽放,她感到头重脚轻,甚至有点脑中一片空 白,她不得不抛开一切尘世的念头,全心全意沉醉在我的爱抚里面。
我不间断地爱抚着她,直到她再次娇喘、呻吟,直到她在我的怀里颤抖扭动 ……
琴书在情火地煎熬下,摸索着来到我的小腹,把我肿胀、坚挺的肉棒轻轻握 在纤柔的指间,她的生硬姿态令我愉悦的颤抖。
「我爱你!」她呢喃着小声道,抓紧我、恳求我,命令我用自己的手指和唇 舌许下爱的承诺。
我忽然埋首在琴书柔嫩的双腿间,亲吻她大腿内侧轻颤的肌肤。琴书未经风 雨的花瓣,在她蓬勃的春情中,发出令人迷醉的气息。她濡湿灼热的花瓣,紧裹 着我肆虐的舌头。
「清哥……不要……天啊!你、你不应该……你不……可以。我受不了了!」
她的娇喘呓语,谱出我听过女人激情吟唱当中最撩人的情歌。我在她的大腿 内侧印下无数的热吻,最后,来到她花唇旁边的草丛间。我温柔地用两指,分开 她原本已经肿涨、沾满晶莹露珠的狭窄肉缝,低头吮吸甘露中的小小蓓蕾。
「清哥……天啊!」琴书抓住我的头发,拱起她娇媚的胴体。
「求求你……求求你……哦!」她不知所谓地恳求着我,颤抖着呐喊道。
我听到,欲望鼓涌着血液,在我的血管中怒吼。我抬起头望着琴书在情欲折 磨中,满足香汗的面颊。
我缓缓沿着她玲珑的躯体往上爬,在所经过的每一个地方部印上情欲的烙印。
我半跪着身体,缓缓打开琴书两条修长的大腿,将火热的肉棒,在她柔嫩的 阴唇花瓣上面,不停地拖动、摩擦,琴书在我的身下狂野地扭动着,我不得不伸 手按在她的臀部,才能把自己缓缓推送过护卫深严、灼热滑腻的通道的紧实肌肉。
琴书密实的处女花径包裹着我,我最后一丝的自制力也禁不住瓦解无存。
「再说一次你爱我。」我沙哑的低语,在琴书的痉挛、低吟中破开处女膜的 阻挡,缓缓深入她泥泞的体内。
老人以老年人的睿智坚定地重复,「一半是天使,一半是魔鬼」。
不管怎么说,这是在作者所有征集到的答案里,对天使数目最乐观的估计二 一添作五。
这时候已经时近中午,厚厚的透明玻璃窗紧闭着,窗外炽热的阳光照射,屋 子内却是一片昏暗,光与影将屋里和屋外分为魔鬼和天使的世界。
我躺在窗下的床铺上,就处在魔鬼与天使的分界处。
为什么大家习惯认为魔鬼是邪恶的,为什么又习惯撞到魔鬼和普遍认为天使 无力?「为什么越是对世界一无所知的孩童,越把魔鬼想像为无敌?为什么女人 害怕魔鬼,男人乐以魔鬼自居?为什么老境将至时,会在估价中渐渐增加天使的 数目?为什么当科学昌明,人类从未有过地强大以后,知道了世上本无魔鬼和天 使,反倒在善与恶的问题上,大踏步地倒退,丧失了对世间美好事物的向往与信 赖?……」
最后一问,我是天使还是魔鬼? ---------- 第五章万道之本我性故我在
我不回答!
我不回答,这并不是因为我不能回答,而是因为我根本不想回答。
我可以说的足我既不是天使也不是魔鬼,这就像「善」与「恶」是被人们自 己确定出来的,而世界上本来就没有所谓的「善」和「恶」!
你看那浩浩无边的宇宙,互古永存,「善」和「恶」对于它来说只是一个毫 无意义的概念。对于宇宙来说,唯有永恒的运动、变化是唯一不变的。
人类之所以认为「善」少于「恶」,「魔鬼」是永不可战胜的,唯一的积极 意义是,代表了人们对于自己欲望不能够得到满足的不满和愤懑。
「善」和「恶」对于我来说是可笑的,我既不是天使也不是魔鬼,因为我已 经超脱了天使和魔鬼的境界。
笛卡儿说:「我思故我在。」
丧失了所有人生道德束缚的我,又该怎样存在?
「性」的过程正是生命无限延续的过程,也正是生命存在的唯一真实!
而我也只有在进入女人的身体后才能体会到自己的存在。
英国的基督敦教徒是这样认为的:所有「异教」(对于西方白人,所有非白 人和信仰其他宗教的人都属于异教)的核心,就是以这样或那样的形式崇拜自然。
同时,在所有异教中,自然的最深刻和最使人敬畏的属性,就是「生殖的力 量」。
换句话说,「生育」和「生成」的神秘性就是「自然之力」最深刻的神秘性!
生命的结局是死亡,宇宙的归宿是毁灭。
生命反抗自然的唯一有效途径,就是后代的繁衍。
所以,「性」是一种战斗。
性并不是一种庸俗无聊的游戏,它是人类唯一高尚的地方!
对于人类来说,万法皆空,唯有我「性」永存万物的化生,人类的繁衍……, 这一切的一切,都完全在于「性」;倘若生殖一旦停止,则一切毁灭,那时则无 所谓社会,也无所宇宙,更无所谓宇宙法则或是人类法则。
生殖的崇拜或说性爱的抗争,扎根在所有异教的思想中,并且用各种各样的 形式显现出来,其中一些是比较纯真的,而其他一些则较堕落。
对古代异教思想家来说,就像在现代科学家看来一样,宇宙起源和存活的隐 蔽秘密的关键就在「性」的神秘性中。
两种活力,或者力量,一种是积极主动的、雄性的,另一种是消极的、女性 的或接受性的,在滚滚红尘的俗世人间里面,每一个地方部时时刻刻不断发生、 演绎着男女心灵撞击和肉体交媾,在我眼中,这些部被认定足为了创造之目的而 结合的。
「生生谓之易」!(翻译成现代话就是:生生不已的生殖运动构成了《易经 》的根本思想。)
「男女构精,万物化生。夫干,其静也专,其动也直,是以大生焉。大坤, 其静也翕,其动也辟,是以广生焉。云行雨施,品物流形。天地感而万物生。
天地不交而万物不兴。「
「玄牝之门,是为天地之根。」
天和地、太阳和月亮、白天和黑夜,都是相结合而产生存在。
而几乎所有古代文明的多神论崇拜都是建立在这个基础上的;有了这个基础, 我们就可以一个阶段接一个阶段地追溯出神灵并把他们分化成为男神和女神。
不同自然力的神话,正是人自身能力、欲望和情欲的观念化。
人所理解的每一种力量都表现为一种敬慕的对象,人的意志地每一种冲动都 称为神的一种具体表现。但在每一种多神论中,唯有性的神化是黏合剂。没有任 何一种古代宗教不是通过某种宗教礼仪来献祭多种多样的性活动。(当然其中许 多性活动实际上是把淫乱升华为一种庄严宗教的事务)
「性」是万道之本,我「性」故我在。
思想把我带入了一个奇幻的境界,我竟忘记了时间和自己身在何处。
不知道什么时候,思滢和琴书两个小女人已经站到了我的身后,我感受到她 们轻柔芬芳的气息,暖暖的在我脖颈上缓缓的扩散开来……
这两个身心属于我的女人,她们或清纯或甜美的面孔似乎有种妖异非凡的魔 力,在我的眼中,永远是那样的光彩夺目、分外妖娆!
我深深凝视着她们,被她们天然的魅力和风流的气质所倾倒她们的神态,是 那样的高贵、温情!高高挺起的尖耸乳房,微微动荡着。充满了挑衅的意味。
可是,她们性感而鲜嫩的嘴唇,却令我想到那销魂的一刻,和其中隐藏欲望 的灼热。
特别是她们那两双令人怦然心动的黑色眼眸,更是让我无法抵御。那是深潭 里的碧波,荡漾着令人迷乱的浪花,闪烁着太阳燃烧的光芒……
仅仅望着这两朵姐妹花,就足以让我感受到那丁香的热烈、芬芳和水仙的高 雅、甜美。
如果得到她们的香吻,世代的佳酿也会清淡如水。
她们打开音箱,流泻舒缓的音乐散漫小屋,两个女人分左右轻柔地拉起我的 骼膊,紧密地拥着我,在房间里踏着节拍轻盈起舞。
她们的步履轻柔成熟,舞姿舒展大方。
我的手触碰到她们裸露的肌肤,细腻光滑,让我有一种舒适愉悦的感觉。
我的脚,无意识地跟随着她们的节拍转动。在那一刹那,我感觉无论她们将 我带向何处,我都会毫无异议地遵从!
悠扬的舞曲,美女香软的怀抱……,使我进入梦一般的世界:深褐色的清泉, 晶莹透明、风情万千,仿佛映射出太阳的万道阳光,燃烧着让我狂野的激情。
我重又感到了那种眩晕和渴望。
我停下脚步,望着她们。
她们的每一个动作都令我怦然心动。
这个浪漫的夜晚将永无止境。
睡梦中我再一次醒来。
床榻上,只有琴书裸露的身体紧紧依偎在我的怀抱里,她紧紧抱着我的一只 骼膊,压在她赤裸的乳房,却没有思滢。
我勉力抬起身想寻找她的身影。
「你醒过来了吗?」
思滢的声音突然在我的耳边响起。我吃了一惊,这才发现思滢穿着白色的丝 制连身裙,坐在清冷的月光中,长裙曳地,光滑的肩头裸露着,宛若一尊西方古 代的仕女雕像。
在这安静的月色撩人的夜晚,思滢的身体充满了神秘和温暖。尤其她甜美的 脸庞,笼罩在一片特殊的光彩中,有如圣者的灵光照耀着她、沐浴着她。她给我 的感觉足,她整个身心正处于一片陶醉之中,祥和的满足之中。
她微微侧转头颅,晶莹妩媚的大眼睛望着我,睑上光滑的线条是那样柔和。
我轻轻摆脱熟睡着的琴书粉腿玉臂的纠缠,走下床,把思滢搂抱住,我闭上 眼,仿佛浸润进海洋般温暖的碧波,我轻轻低吟一首献给思滢的诗:「……在黑 夜中,我看见了你的眼眸,宛若秋风梨卷着浪花的清泉,是那么的滢澈、明亮扣 清灵,在那里,我的天空显得更加悠远而空旷。
在月光下,我看见了你,清冷的月光和你一样的典雅高贵,静谧的夜晚,你 的芬芳浮动在我身旁,撩动着我的心弦。
在飘动的窗帷下,唯有你的美丽在我眼前闪烁。
当春夜的风吹过,我嗅到的是你的芳香;当暗夜中的星光歌唱,我看到的是 你的倩影;当留声机里播放出美妙的旋律,我听到你的是喁喁的情思;甚至在我 的梦里,所有的人都变成了你;我无时无刻不看到你,感觉到你。
我用我生的热情,渴望着你,因为在我的灵魂里,你是一盏永不息的灯……
我想挽着你的骼臂,在树荫下,漫步,耳边谛听着远处传来的、飘渺的音乐, 但,音符的律动,如呵比得上你的笑声欢语;我想看见你盛开在鲜花之间,所有 的鲜花都簇拥着你,但,花儿的娇美,如何比得上你的天姿艳容;我想与你坐在 最豪华的酒店里,享受最奢侈的云雨和浓情,但,如何比得上你的激荡与风情; 我想看见你出入最上流的社会,无数的名人和富豪环绕着你,但比不上你的尊贵 与高傲;我想看见天空上的飞鹰在你的头上飞翔,展示它的自由和辽阔,但,怎 能和你那浩瀚的心灵,相比……
我等你,就像等一艘船,载着我驶向梦幻的天堂;我等你,就像等一片湛蓝 的天空,让我企盼着飞翔的自由;我等你,就像等一场雨,滋润着我干涸的心灵, 我等你,就像等一首乐曲,奏出了我埋藏已久的心声;我等你,就像等一本书, 在我的面前展开了一个全新的世界;我等你,就像等……
我已经等了你这么久、这么久;在丁香盛开的苓芳中,无不蕴藏着我对你的 期待,对你的渴望。
你的美貌与灵秀,无人可北等你,就是一种美妙的享受;等到你,就是上帝 对我的奖赏。
从我未出生之时到我出生之后,我都在等你;无论是在白天还是夜里,无论 醒着还是梦里,无论是在春天还是秋季,无论是酷暑还是严寒,我都在等你,盼 望着有一天能与你在一起……
我想触摸你那飘逸的秀发,让它们在我的指缝间像山间的小溪一样,潺潺流 过;我想抚摸你那绸缎一样的肌肤,让它们在我的手指下像片片花瓣一样慢慢开 放;我想将你搂紧我滚烫的怀里,感受你那激荡的风情扣浪漫的缠绵;我想探知 你心灵的奥秘,让它碰撞我的心灵,在夜晚也像群星般闪烁。
噢,不要责怪我太过疯狂!
当你如此风姿绰约得出现在我的面前时,我怎能抑制住我心潮的澎湃和渴求 的欲念?
看着你的眼睛,我就想燃烧,站在你的面前,就使我陷入疯犯,你激起了我 如此大的饥渴!
在遇到你之前,我从不知道自己如此饥渴有如行走在无际的荒漠之中。
而你就是我的绿洲,又是滋润我的源泉。
只有你才能将我从沙漠中解救出来,只有你才能解除我的干渴。
我的生命已经沉入你的手指……
我想亲吻你花瓣似的双唇,品尝它的鲜嫩与柔软;我想亲吻你睫毛颤动的双 眸,感受它的晶莹与闪烁;我想亲吻你光洁的前额,体会书卷的清香与智慧的灵 动;我想亲吻你白皙的颈项,宛如常春藤般地永久缠绕;我想亲吻你乳房的蓓蕾, 然后才会懂得春天花朵悄然绽放的奥秘;我想亲吻泥土了蜂蜜的足尖,看到你悖 动与颤抖;我想亲吻你细长的腿脘,密密的,就像牵牛花一样爬向太阳;我想遍 吻你洒满鲜花的全身,每一个部位,每一处角落;我想……「
思滢伸出洁白的双手,堵住我的嘴不让我再吟诵下,她灵慧的双眸闪动着晶 莹的泪光。
她缓缓站起身,背对着我在月光的照射下,缓缓脱下身上的长裙,飘渺的月 光缭绕在她的身前身后。
她光滑柔嫩的腰身狭长并极富有韧性,微微起伏的脊惟和光滑圆润肩头的曲 线,隐约透出女性特有的一种柔和的美。这种美,随着思滢姿势的袅娜变动,人 体曲线的微微偏移,就会变幻出无穷的意境和韵味。这种意境显的异常优美,但 又热烈奔放;圣洁高雅而又激情澎湃。这种女性的爱抚渴望和羞涩动人,朦胧而 又含蓄,宛若远隔的重山,雾中的美景,充满了女性那种独特细腻的心理感受。
我望着思滢月光中峰峦起伏、惊心动魄的秀美裸体,忽然感觉到:现在在我 眼前裸露的并不仅仅是思滢女性的芬芳肉体,她是在向我坦露她所感悟的世界, 她所认知的世界,用她的心,她的灵魂,她对我永无止境的接天之恋。
女性的心思,对我这样一个飘浮不定的浪子来说,从来部是令我生畏的,她 们总是神秘莫测,变化无常,就像一张张密密织就的蛛网,又像一座座曲折幽深、 永远走不到尽头的迷宫。
过去我从未注意过女人的裸露的脊背,但是思滢的后影居然却给我带来了如 此的美的震撼和明悟。
我只觉得自己的全身部被一种难以自持的情欲包裹了起来。一种我从未体验 过的激情,使我产生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冲动。
我走到思滢身后,将她柔若无骨的光滑身躯搂抱在怀里。
思滢倒在我的怀中就像一束盛开的兰花,鲜艳夺目,而又清纯飘逸,一尘不 染,但是我的坚挺肉棒,靠在她圆润的丰臀上摩擦着释放出惊人的热力和力量, 要将思滢甜美的果实吞噬。
在寂静的月夜里我感受着埋藏在心底深处火山爆发般的激情,而这激情在思 滢女性的甜美氛围里正从我的下体处越来越强烈的散发出来,缭绕着我,燃烧着 我。
我将思滢柔嫩的肉体慢慢转到自己的面前,思滢火焰般的身躯就一下子抱住 了我,用我渴望已久的双唇紧紧吻住了我。
思滢的嘴唇是那样的柔软细嫩芬芳袭人,夹杂着执着爱恋,使我整个身心都 沉醉了。伴随着如此绵长深切的吻,一阵芳香甜美的湿润,如玉液琼浆般甜美的 蜜汁流入了我的口中,啊!思滢……
我享受着这从未有过的甘甜,欲望处在一种极度的亢奋之中。思滢的舌尖是 湿软柔滑的,我忘情的吸啜着她柔嫩的舌尖,贪婪的吞食着一股股玉液香津,下 面的手情不自禁的伸入了她的胯下,触摸到她柔滑细腻的大腿根部,那种肤如凝 脂的触感,使我如置身云端。
我沿着思滢的脖颈,一路吻下去,就像吻在花丛中,芳香馥郁,柔软娇嫩。
思滢的每一寸肌肤,每一处部位都是一件件精巧的工艺晶,我用灼热的唇和 饥渴的手指反覆欣赏把玩,流连忘返:永不餍足。
当我的手抚到她臀部时,我们的嘴唇仍然紧密的吸在一起,可是我嗅到思滢 的鼻息开始粗重了,我的手用力按着她的臀部,使她小腹贲起的芳草之地与我坚 挺的肉棒用力磨擦时,思滢全身抖颤着激动迎合。
打铁趁热,我将手揉捏着她柔滑的臀部,由后面深入她的股沟,触摸到她稀 疏的芳草,指尖感觉到她胯下已经湿淋淋一片,她的花瓣张开,当我的手指缓缓 伸入轻轻揉动时,思滢突然全身火热瘫软,在她檀口中绞动的舌尖,感受到她口 内流出大量温热的玉津,香甜甘怡,我一股脑儿的吞入了腹中。
我把瘫软的思滢轻扶靠在窗前的座椅上,使她上身后仰,两腿在我面前大大 张开,已经意乱情迷的思滢只是下意识地摇头呻吟。
我将膨胀欲裂的肉棒往前挺,轻轻推开身下女人紧闭的花瓣、进入思滢的身 体。
我爬伏在思滢半仰躺的身体上,感受到大腿与她柔滑充满弹性的大腿密实相 贴的亲匿,尤其是思滢子宫腔内最深处的火热与紧窄。
挺进思滢身体内的肉棒,火热着膨胀得使她不停地呻吟。她的眼神里透着情 欲的魔光,嫩红的脸颊,呻吟微开的诱人柔唇,这一切美好诱人,有如做梦一般。
我剧烈地起伏着身体,思滢逢迎着摇着头呻吟,一头秀发四处披散。
我俯下身立即张口含住了她粉红色的乳珠,舌尖舔绕着她已经硬如樱桃的乳 珠打转,刺激得思滢抬起两条雪白柔滑的美腿紧缠住我结实的腰身,匀称的小腿 搭住我的小腿,死命地挺动迎合,浑圆的手臂,也开始抱住了我的背部,浑圆修 长的美腿更是轻巧地缠上了我壮实的腰身。
我忘却所有怜惜,放任自己的肉棒,跟着感觉大力动作着,全身的感官都支 持着坚挺的肉棒,分享苦肉棒膨大的龟头上面所传递来的无限愉悦讯息!
这一刻我的欲望主宰了全部的我。
思滢像八爪鱼般手脚都缠绕上我的身体,耳边的娇吟,驱散了我心中电光石 火般掠过的杂念。
我们赤裸的身躯密贴得没有一丝缝隙,在起伏的销魂律动中浑然忘却世间的 一切心神俱醉的抵死缠绵,恍若要将生命的最精华萃取在这灵肉交融的一瞬间。
思滢缠在我腰间两条柔嫩的美腿突然在阵阵抽搐中收紧,像铁箍一样把我的 腰缠得隐隐生疼。她胯下往上顶住我的腹部,在急速收缩中吮吸我,不停的蠕动 夹磨。她的高潮持续不断,美眸中泛出一片晶莹的水光。 ---------- 第六章 凡农家者流,播种常例不可违
这已经是我受伤后的第六天的夜晚,我左肋上的伤实际上只是皮肉伤,再加 上我长期修炼的身体有着很强的恢复能力,所以很快显示出痊愈的迹像。
按照和唐心虹、韩晶晶母女的约定,明天起我将在四个不同的女人之间奔波、 劳禄(这个说法可能太暧昧了),想到这里,唐心虹秀美的脸庞又出现在我的眼 前,她惊心动魄的眼眸里总有一股火焰在我的心坎儿里燃烧,在她的面前,我经 常不敢和她的目光直视,更做不到坦然面对,因为……
这几天住在思滢爱的小巢里,我生活在黑夜和白天的交替之中:黑夜代表着 狂热的欲情,白天代表着一个人的静思。我处在这种动与静的极致对比下,徘徊 在理智与情欲的煎熬中,我想我的精神状态似乎都已经有些失去控制了,好在唐 心虹和韩晶晶母女两个经常在空闲时间里来看望我的伤势,和我聊天谈话,给处 于欲情当中的我一丝不得不恢复的冷静,否则,我真的觉得自己恐怕已经变成思 滢和琴书这两个「性饥渴」女人的专用性玩具了。
每天夜晚,思滢和琴书一从南昌路人力资源市场下班,总是一起早早回家, 进了房门往往就迫不及待的扑入我怀中,和我在床上行云布雨,共赴巫山,我们 是如此的眷恋着对方和沉醉于肉体的狂欢,以至于连思滢的家也都已经被我们戏 譃地改名为「楚王巫山苑」。
琴书和思滢这两个如同新婚燕尔般处于渴望爱抚的女人,在我一双「调情圣 手」
的调教下,身上的性感地带得到了充分的开发,身体异常敏感,她们依偎在 我的怀抱里总是情欲高涨,无休无止的向我索取着男女欢爱和雨露的滋润。
有时我也感到手软筋麻、为避免「精尽而亡」而想推拒,但可恨的是每当这 个时候琴书这个小妮子就会引经据典地对我说:「凡农家者流,苗与秀不可知, 播种常例不可违。晚间耕褥之期至矣。」(《聊斋志异林氏妇》)我理屈词穷、 无语可对,只好乖乖「提枪上马」。
不过这是一种甜蜜的折磨,是每一个男人渴求受到的幸福刑罚。
我想我和琴书、思滢两个女人这样的缠绵悱恻、如胶似漆,这大概就是人们 所说的「鹣鲽情深」吧。
今夜星光灿烂,春风旖旎。
黑暗的卧室中。
我从后面紧紧抱住了思滢,趴伏在她的身上,一只手抚弄着她的丰盈娇嫩的 玉乳爱不惜手地搓揉着,下身顶着她的丰臀,粗长火热的坚挺欲望,深深埋进她 柔嫩狭小的甬道,我用另一只手操纵着思滢的身体不住的前后摇晃起伏着。
肉体的结合,带来无上快感,思滢脸上的神情写满淫思媚意,早没了从容优 雅的气质。整个人,弯身伏在桌子上,裙子被撩起在腰上,三角裤环绕在她一条 腿的脚踝上。她娇嫩的臀部在黑暗中看起来是耀眼的一片白玉颜色,按触的时候 是满手的光滑的和弹性。
我在她的身后一出一进地剧烈动作着。
很快的,思滢开始娇楚不胜的低声呻吟起来,秀发有点散乱,一副娇怯慵倦 的动人美态:肉光致致的脖颈粉脸上,开始冒出细细密密的汗珠,同时滑腻的大 腿最大限度自动往两边分开。
我下身更加猛烈地挺动,一下一下有如狂风暴雨之势,思滢在我身下已经不 知道是第几度死去活来,臀下湿漉漉一片,她带着哭声,忘情地莺啼燕吟,下身 香臀一次又一次地被我撞击往上顶起,饱满的乳房晃动成一片诱人的美景。
思滢口中不断发出令人销魂蚀骨、神魂颠倒的呻吟,兴奋的胴体像条大蛇般 扭动,不住与我的身体磨擦着、忘我地迎合着我的冲击……
思滢终于身子一颤,哼声不断,在极度兴奋中达到了高潮,思滢这时已经再 没有力气那样站着,娇软无力地倒入我的怀里,一面歇息、一面回味着刚才的缠 绵。
琴书在我将思滢按倒在桌子上,半强力地解开思滢的上衣、脱下三角裤,从 后面进行侵犯的时候,就觉得芳心怦然,欲念大起。她看着我重重地从思滢身后 每撞击一下,身子便不由自主跟着颤抖一下,体内像有把火在燃烧,她忍不住慢 慢躺倒在床上,呆呆地看着我相思滢的欢好。
那刺激实在强烈,琴书伏在床铺上,水汪汪的大眼睛射出千道情思、不由自 主用银牙轻咬着朱唇,夹紧双腿,娇躯微微颤栗着扭动,浑身发软发烫。
在思滢登上爱的天堂之际,琴书也仿佛能感觉她那高潮的欲仙欲死的美妙快 感,不由自主的身下泄出一大股液体,跟着两腿打颤,浑身酸软无力。
琴书正在春情荡漾,六神无主的时候,我将柔若无骨地倒在我怀里的思滢打 横抱起,放在琴书身旁。
我低下头来,迎上琴书含情脉脉、情思难耐的动人秋水,琴书一只白嫩的手 指正插入自己红红的小嘴里,不断吐出香艳的小舌噬咬。另一只玉手则放在胯下 ……
我这时候也是欲焰焚身,英俊的面庞像暍醉了酒般满颊匪红。
我俯下身和琴书深吻,然后温柔的为它剥去了衣服,好让她那玲珑剔透的胴 体逞现在我的眼前:琴书白皙的肌肤因兴奋而泛起淡淡的红霞,我伸出一双大手 在这美女滑不溜手的粉臂上轻轻揉弄着,大嘴却在琴书娇嫩的乳房上不住亲吻。
琴书在我无所不至地亲密爱抚下,娇吟连连,身子更是不受控制的逢迎着我 的动作,像是鼓励着我、要我快些更进一步侵犯她似的。
我忍不住在琴书敏感异常的椒乳蓓蕾上轻轻的咬了一口,在这突如其来的刺 激下,琴书马上抵受不住,「啊」的发出了一声似泣似诉的娇吟,声音中满是慵 懒动人的韵味。
我从琴书的乳房上抬起头,笑着道:「好妹妹,你才和我欢好不到一个星期, 身体就丰满了许多!」
琴书勉强从销魂蚀骨的迷乱感觉中睁开美目,不依地向我撒娇道:「你就是 喜欢取笑人家!」
我又伏身在琴书的圆润的肩膀上,侧头轻轻含住她娇嫩的耳珠,轻声耳语道 :「我可不敢取笑琴书大小姐!你看,现在你是多么的热情奔放,每天晚上如果 我不好好满足你,你就不会让我安稳地睡觉,我已经快被你们两个小妖精吸干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总是头晕眼花,四肢酸软。」
琴书被我逗弄得又是「啊」的一声娇吟,呢喃着道:「人家还不是被你这个 大坏蛋害的!现在你左拥右抱、艳福齐天,把人家和思滢弄得矜持也没有,你还 要……唔!」
我已经贪婪地封住了琴书一张小嘴,作恶的大手更移到了她禁处轻轻爱抚着。
经过一番施为,随着琴书欲拒还迎地扭动,我已经脱掉了琴书全身的衣服。
琴书肉光四溢的裸体,呈现在我的眼前,尽管我并不是第一回饱览这动人的 上帝杰作,但还是忍不住偷偷咽了几口口水。
这个时候,琴书白净得像一朵小丁香的清秀俏脸,此刻却红粉绯绯、春上眉 梢:一对晶莹如水的大眼睛,却媚眼如丝;嫣红似丹的小嘴唇,半张半开,诱人 遐思、性感迷人。
感谢上苍,此生此世,能让我永远拥有琴书和思滢这双美妙的困体,真是羡 煞世人!
我把琴书的丰臀轻轻抱起,放在厚厚的枕头上,让她下体微微向上凸起,然 后再握着她娇嫩的双腿,慢慢往两边打开,一幅令人难以忘怀的美丽图画顿时出 现在我眼前。
琴书两条修长美腿向外伸张,轻轻抖动颤栗,夹在中间尽头的是萋萋芳草之 地,峡谷上的小草,被我呼出的热气吹得歪向一旁;拱得高高的一朵粉红色的玫 瑰随着大腿的撑开,被带得向两边半张,露出鲜艳夺目的红色,蘸着露水,在朦 胧的月光中初放。
我不只一次这样忘形地注视着她神秘的地方,但每一次都神魂颠倒,无法自 抑,心头扑扑地乱跳,呼吸也几乎停顿下来。我退后仔细欣赏了好几分钟,才猛 地埋头下去,细细品尝其中的美味。
琴书在我的逗弄下,一挺一抬,全身肌肉绷得紧紧,双手几乎把身下的床单 的也抓破了,忽然间一个哆嗦,满身抖了几抖,大量液体骤然而出。
我见她牙关紧咬,身体左扭右动,像有无数虫子在身上爬动,知道我再没有 进一步行动,准给她抡起粉拳在我胸前乱打了,便抽身而起,下身一挺,滚烫的 肉棒已经撑开玫瑰花瓣,在琴书销魂蚀骨的娇吟声下,进入了这美女的身体。
在琴书一浪接一浪似挑逗,似鼓励的呻吟声下,我一次又一次的猛烈冲激着 身下美女,两人情欲都达到了顶点,不理天昏地暗地迎合着对方。
那种舒畅感觉,确非言语所能形容,全身的感觉神经都集中在男女性器官接 触的几寸部位,每一个动作都引起莫名的美快,每一次进退都带来无比的欢愉。
性爱的交合不停产生爱欲的电流,感官又把磨擦产生出来的震撼人心电流往 双方心灵深处输送,最后聚集在大脑中。这股性的能量在积攒到了忍无可忍的程 度后,便燃起爱的熊熊烈焰,爆发出让恋爱中男女如痴如醉的性高潮。
我忘掉一切,脑空如洗,只静心体味苦从琴书身体里传来的一阵一阵快感, 领略着和她灵欲交流中所得到的爱情真谛。
琴书仰躺在床铺上,用牙狠狠咬着嘴唇,头颅左右乱摆,飘逸的长发四散, 像发了狂般,从鼻孔里透出既痛苦又愉悦的呻吟:「唔……唔……唔……唔……」, 娇媚的声音虽呢喃不清,却充满性感动人的快意,鼓励着我对她继续发起一浪接 一浪的进攻。
快感的火焰在燃烧。
忽然间,琴书全身僵硬,只有两腿发软,呻吟声也停了下来,紧接着起伏的 娇躯浑圆的小腹强力地抖动收缩,像发冷般不断打着哆嗦,两粒乳头在我掌心涨 硬,我吼叫着最后一击猛力进入琴书身体深处,倾泻着生命的精华……
云收雨散后,我紧抱着琴书热得发烫的胴体,两人二合为一,如胶似漆地融 汇在一起。
琴书像只绵羊躺在我的怀里,一面享受着性高潮的余韵,一面在我的耳边娇 嗲细语:「清(情)哥哥,我和思滢跟你有了亲密关系,做了你的女人以后,没 有一刻是不愉快的,也没有一刻是不满足的。」
说着绵绵的情话,琴书将秀美的面颊在我手臂上不停娇痴地摩擦,一副幸福 满足的表情。
我心中涌起滔天巨浪的万般怜惜。伸手搂紧了像小女孩般撒娇撒痴的琴书, 轻轻将她压在身下……
在我和琴书的颠鸾倒凤的床榻旁,思滢此时正嘴角带着幸福的笑意,甜甜地 熟睡在梦乡……
我终于开始了家庭教师的生涯,不过更严格来说,不仅仅是家庭教师,还包 括司机、保镖、杂工、苦力以及情人。
当然,情人的关系只限于思滢和琴书(目前如此,我心里一把声音微弱地抗 议道),不过,我坐在唐心虹的身边,总不能平心静气地专注于开车这件事(我 开车的本领和驾驶执照是在美国、日本留学、工作时,学会和取得的)。毕竟, 开车这样驾轻就熟的无聊事情,怎么能和唐心虹动人的气息、美丽的眼眸相比较 呢?
我想,在唐心虹深潭般的眼眸中隐藏的烈火炙烤下,除了「柳下惠」这样的 性无能者,任何男人的坚强防卫都会被熔化掉的。
现在,四个女人和我这一个男人已经形成了一个奇异的家庭混合体。我们除 了睡觉以外,绝大部分的空闲时间都在一起消磨,我不得不苦涩地发现,我这个 「人见人爱」的「超级大帅哥」成为了四个女人捉弄和取笑的对象。
每天,琴书、思滢、韩晶晶在的时候,还好一点儿,唐心虹只是远远地,用 忽闪忽闪的眼睛向我传送隐含情意的秋波。可是,一旦思滢她们三个大小女人离 开,唐心虹就紧紧贴在我的身旁,寻找各种各样的话题,吸引我的心神。她的话 语,经常充满了性的暗示,我并不是说她用什么「有色」的语言撩拨我,而是她 极其富有魅力的嗓音,似乎总是刺激着我这个「脆弱」男人的隐秘欲望。
偶尔不说话的时候,她就一定会坐在离我不远的地方,用一双大眼睛一眨一 眨的望着我。我感觉对唐心虹来说,我就好像她刚刚买回来的大玩具,充满了占 有的欲望。
我没有办法只有尽量少和她接触。
我更加不敢跟她主动搭讪,因为我发现这女人难缠得很(不愧是名校的硕士 毕业)。
即便如此,我还是度日如年,因为无论在她的嗓音包围下,还是眼光的笼罩 下,我内心深处隐约的欲望总会泛滥全身,煎熬着我的身体。
我可以理解孀居华信少妇的春情煎熬,但是我不能判断唐心虹究竟对我有什 么想法,其实是不敢想也想不出来。虽然总体上讲,我已经经历了很多的女人, 尤其是思滢和琴书这样的动人尤物,但是女人的心思我还是永远无法搞清楚,最 重要的是,我也不想改变相思滢、琴书刚刚形成的生活状态,如果唐心虹再揉合 进我的生活里,我不知道会出现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
或许唐心虹在我的身上只是想要获取一点点东西,问题是那东西恰恰是最难 得的,我现在是不是能付出呢?我已经有了琴书和思滢,还有能力付出吗?
这种付出,绝对不是玩玩那么简单和轻松,如果超出了我的控制范围,我很 可能打破所有的平衡,到时候就不仅仅是潇洒不起来,更恐怕就会陷入到无边的 苦恼、痛苦,以至于自责和羞愧当中,严重些会导致就情感世界的分裂,最终给 自己也给琴书、思滢、唐心虹、韩晶晶带来伤害。
只要出现了情感的冲突,就只会造成彼此的伤害,那时大家就不会再相互感 激相理解,如果说有,也只是在「忘乎所以」这个阶段才存在。
琴书和思滢是多年相知相亲的异姓姐妹,再加上上海这个纸醉金迷大都市相 对比较开放的这个社会环境的影响,因而,还是比较容易相互接受和容纳对方, 所以,我们「一修三好」相伴到老是很可能的。
但是其他的女人过了这个忘乎所以的阶段,再有别的女人存在,就会变得消 极、埋怨、伤心、眼泪……吵吵闹闹就是生活的主要内容了。
我不相信唐心虹不是这样的女人。而且我相信唐心虹绝对不是一个容易控制 的女人。
不过最大的麻烦是:不论怎样讲,这个世界上有哪个男人不喜欢年轻漂亮的 女人呢?又有哪个男人会对痴情的女孩子无动于衷呢?况且,我确实是个浪子, 在漂亮女人的面前无论如何是无法坚定意志。
我不由自主替自己薄弱的意志辩解道:「你得到了,或许才会丢掉;你没有 得到过,就肯错过吗?」
「加入了唐心虹的日子,会不会也是一种很好的生活呢?再有额外的一份乐 趣,难道不是很好吗?」
我胡思乱想着。
一切的关键,还是在唐心虹这个女人身上。
在渴望男人抚慰的唐心虹身上,我嗅到了雌性动物向雄性动物求偶散发的 「性」
的化学气味,我这几天来欲望特别的勃发,不敢在唐心虹肉体上体味性的快 感,我只有无休止地反覆发泄在思滢和琴书身上,将这两个女人搞得整天整夜情 思不已、慵懒不胜,既怕我和她们有欢好的行为,又爱我爱得要命。
「在这之前,她们常常抱怨我不恣意」玩弄「她们,现在则反怨我玩弄得她 们疲不能兴,但是如果你真的听了她们的话,远观而不近亵的话,那结果会更惨。
女人的心就是这么奇怪,既愿意享受最甜蜜动人的爱的滋味,也心甘情愿感 受爱的折腾和疲累。「
思滢和琴书偶尔也嘲笑我现在已经进入了男人特有的生理「发情期」,所以 才会在性爱当中表现的勇猛无比,可是只有我知道这一切的根源都在唐心虹这个 女人身上。
唐心虹,难道会是我的夏娃吗?
我苦笑无语。
我正在华山路唐心虹的卧室里。唐心虹的闺房,是一种粉红色的情调,就像 这个女人眼中辐射出的热力。墙上几幅裸体的彩色油画,都是我喜欢的那种,其 实也就是一些画满裸体美神之类的有关神话故事的画像。
床上的东西部是又薄又轻,也是粉红色的:粉红色的床单和粉红色的枕头。
窗帘也是粉红色的,有一些鹅黄色的图案,卧室里充满性的张力的感觉就在 这种色彩中产生出来的。
唐心虹穿着宽松的白色薄羊毛衫,圆润的肩头从松松垮垮的领口暴露在空气 里,薄薄的衣衫不能隐藏胸前很高耸的部位,下身是淡蓝色的牛仔裤,和黑色高 跟皮鞋,在阳光的照射下,的确楚楚动人。
她没有精心化妆,因此她的脸呈现了本色,很细腻很白皙的皮肤,性感的红 唇,最重要的是,还有一双灼热的眼睛。
这时候,唐心虹倚着卧室房门对着坐在床上的我说话。
「琴清,你是不是觉得我很令人厌烦?」唐心虹有些哀怨地对我说道。
我连忙脱口否认:「不,你的问题是你太令人喜欢了。」
这个话说得实在不妙,唐心虹眼中立刻又开始闪烁着令我沉醉的光芒:「我 也觉得你喜欢我,我真是非常高兴啊。」
我厚厚的睑皮居然红了起来,「嗯嗯啊啊」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平时的 机智和伶牙俐齿,早就飞到了九霄云外,我没来由地在脑子里冒出了一句话:因 为你对于唐心虹有所渴望,所以你无法平心静气地对待她。
我最后吞吞吐吐地艰难回答道:「我也挺高兴,能有你这样一个动人的美女 做明友。」
唐心虹说:「你这个人挺有意思的。」
我问她什么叫做挺有意思。
「你看我的样子挺有意思的,但为什么总是遮遮掩掩、躲躲藏藏的?」唐心 虹走过来坐在我身边扶着我的肩头说道。
我有些心虚地躲辟开唐心虹惊心动魄的目光注视,实在无言以对了,我猜在 这样的暧昧气氛里和女人的灼热目光审视下,恐怕没有人能够流利的给一个合情 合理、完美无缺的回答,因为即便是说谎话也是需要时间来编造的。
「你真的对我是又想看又不敢看吗?」唐心虹笑眯眯的,用略微带着娇嗲的 声音步步进逼。
我有些尴尬的看着她,我想试着告诉她也告诉自己,我每次用掠夺的眼光逡 巡她的身体每一个部位,只是偶然的目光接触而已,并不代表我对于她有什么绯 色的企图;我还想告诉她她肯定误会了目光的性质和涵义,我不是一个风流好色 的「花心」
男人;我还想告诉她……
虽然我的内心里翻江倒海般,想要告诉唐心虹很多事情,但我讲不出来,我 一会儿木然地点点头、一会儿又摇摇头……,总之,我张口结舌地,说不出来一 句完整的句子。我想我一定是尴尬极了,如果这时候让我「撒泡尿照照镜子」的 话,我一定面红耳赤的比关云长还更像关云长呢。
唐心虹善解人意地不再追问我。
不过她会说话的眼眸中,却透露出更多的意味深长的东西。
一段时间内,我们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唐心虹白皙的脸上忽然泛起一片潮红,她有些忸伲地低下头,小声的说道: 「我不是一个饥渴的女人,我一直很寂寞,所以很想有一个亲密的异性朋友。我 只是很喜欢你,我并不想给你带来什么烦恼。」
我更加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毕竟我并不是问心无愧、不能做到对这样一 个女人铁石心肠的。
过了一会儿,唐心虹抬起头,脸色已经恢复了正常,定定地望着我的眼睛, 用恳求的语气说道:「我比你大,以后我们就姐弟相称好么?」
我愣了一下,刚要说什么。
唐心虹又低下头,有些幽怨的说道:「我知道你和思滢、琴书的关系,我真 的不想给你带来什么麻烦。我只想有你这样一个弟弟,我不会让你为难的,行不 行?」
我点点头,说道:「行!行!」
唐心虹忽然把身体靠近我的怀里,伸出双臂搂抱在我的脖颈上,我吓了一跳, 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办。这个女人已经缓缓闭上双眼,微微噘起红唇,送到了我 的面一刚。
她身上的脂粉香和浓烈的女人味道涌入了我的胸膛,我一时迷惑起来,伸手 紧紧搂抱住她,向她渴望的性感双唇吻去。 ---------- 第七章心兰的故事-无欲之冬
我深受感动和鼓舞,心中的激奋辐射开来。
我将她紧紧拥揽在怀抱里面。她的手臂缠绕着我的脖子,睑贴在我的胸膛上, 闭着眼睛,安静得像个睡着了的婴儿。
强壮和柔弱形成了鲜明的对照。我于是想到她不仅需要我,更需要的是一种 青藤攀附在老松上面的安全感。
可是,我和她同为「天涯沦落人」,正如她曾经说过的那样,我和她在情欲 的世界里面,都是那样的「惶惶不可终日」。我所能给予她的恐怕也就只能有这 么多与她那滔天般的情火巨浪相比,这也只是「杯水车薪」而已。为此,我不禁 有些羞愧。当然,我也许更应当感到自豪。是的,为什么不呢?我想。
过了好一阵子,唐心虹才从我怀里抬起头来对我说:「我想让你听一个故事!」
我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有可能使事情的发展复杂化了,所以赶忙坐直身体, 端正了一下心神后,「正襟危坐」地说道:「什么故事呢?」
唐心虹似乎没有注意到我态度的微妙改变,用幽幽的声音,缓缓讲述道:心 兰很喜欢冬天,喜欢冬天在屋里生一盆炭火的感觉。小城市的小房间,这个时代 仍与暖气无缘。心兰乐得可以守住冬天的炭火。虽然说丈夫做生意有了积蓄,闹 嚷嚷着要买空调,她还是坚决不同意。她觉得什么也无法取代一盆炭火给家里面 营造的那种暖融融的感觉。她不得不苦口婆心的劝导丈夫:当你从冰天雪地回家 的时候,就没有被暖洋洋的炭火酥骨融心的感觉?丈夫说从来没有,要有,我也 只是想一脚踢翻你那宝贝火盆,那玩艺儿,又脏又挡路,土透了,心兰每每听了 丈夫这番话,心里面便不由自主的一阵阵伤心不过,没法子,男人都粗枝大叶, 体会不到女人的温馨细致。
虽然如此说,丈夫也并没有真地踢翻过她的火盆,这令心兰多少还是有些感 动。这日又逢下雪,外面雪花纷扬,寒风凛冽,心兰做热饭菜,旺旺地生了火, 坐在火盆边上悠闲地织着毛衣,等候丈夫、女儿回来。十几年来心兰天天这么温 温婉婉地等候着丈夫和女儿。她是秉性文静的人,心又痴,丈夫和女儿就是她生 活的全部。她有一份好的工作,市立图书馆的一般工作人员,清闲得很。这些年 没有什么经费进新的书,这样一来,她反而更清闲,只要每天去工作地点晃一下, 签个到,而后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转遍大街小巷,为一家人的饮食、衣服寻觅不已, 每次回家的时候,总是大包小包的,活像一个运输队长。
进门换上拖鞋,然后步入厨房,已是习惯动作,闲暇的时候,就织毛衣,花 样翻新地为丈夫、女儿织毛衣。
今年,她正为丈夫织厚毛裤时候,丈夫打开门站在了她的面前。心兰一如既 往那样惊喜地站起身来,当她习惯地上前替丈夫接大衣的时候,她发现丈夫身后 的一个陌生女人抢先接了过去。严格地说,那不是一个女人,只是一个女孩子, 最多不过二十岁,那女孩儿生的一副好容颜,喜洋洋的神气,湿漉漉的眼睛,照 耀得心兰傻了眼。那女孩子带的神气劲儿,是回到家的人才有的神气啊。
心兰白了脸,鼻子一酸想哭出来。丈夫招手让她里屋说话去,她慌忙跟着进 去。
「文生,她是谁?」
被她换作文生的人用右脚尖钻着地说:「她是我的秘书。」
心兰嚷起来:「呀,你才做了几天经理就有秘书?」
文生红了脸,斥道:「吵什么!做经理,就得有秘书,要谈生意、要与外商 洽谈,没秘书,怎么工作!」
心兰哭了:「做不成生意,就别做,我不允许你有秘书。」
文生不耐烦地皱起眉头:「你许不许我不管,反正我已经有了,大度点儿, 这日子过下去。小心眼儿的话,日子就别过。」
心兰听他这么一说,一下子急火攻心,上去就抓了文生睑一把,文生白嫩的 脸上,当时就出了几道血痕。
文生也不遮挡,只是点点头,说道:「好!事情是你做下的,咱明儿个就离!」
文生说完话,摔门出去、拉了秘书就走。
心兰还没有反应过来,他们的脚步已经在楼道上消失了。
这很像一个荒唐的梦。
心兰走近火边,安静地坐下来,拾起毛衣继续织了几针,回想刚刚发生的事 情,觉得自己肯定是做了一个噩梦,不多久就会从梦中醒来,原本的一切还会依 然照旧。
女儿放学回来,见她痴痴呆呆的,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儿,她不肯说,女儿才 十七岁,依照心兰的想法,十七岁的高中生心灵还很脆弱,她根本不能伤害女儿。
但女儿竞说:「我知道,你肯定是为了爸爸有了秘书在生气。」
心兰惊问道:「你怎么知道?
女儿满不在乎地回答道:「我怎么会不知道,爸爸用摩托车载着她、满世界 地疯来疯去,我怎么不知道?」
心兰刹那间觉得,内心的整个防线一下子垮了下来,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女儿不解地问道:「好好的你哭什么?」
她抽噎着回答道:「女儿啊,你爸爸又了秘书,我该怎么办啊。」
女儿理所当然地回答道:「你仍旧上你的班、做你的饭呗!他有秘书关你什 么事儿?」
这句话仿佛重锤一样,敲在了心兰的心上。
心兰平日里面,虽然不爱看书、不爱看报、也不爱看电视,但是,她听过不 少的社会传闻秘书傍大款的种种故事,她并不是没有听说过,但是,她只是怎么 也想下到会有秘书傍上她的文生。她这么样用心用意、知寒知暖地呵护了大半生 的文生,难道也抵挡不住「秘书风潮」吗?
人的心,真的是好脆弱!
她的心也脆弱半辈子没有红过脸、伴嘴打架的夫妻,上去就抓了那么狠狠地 一把,太过分了。万一文生认了真,不回头怎么办。
然而,即便他回了头,她又该如何?
难道就这样容忍他的秘书的存在吗?
这问题没容心兰多伤脑筋。
文生第二天就作出了决断:离婚!
签字那天下午,心兰反而心平气和。
心兰平心静气地间文生:「文生。」
她缓缓说道:「文生啊,我这样任劳任怨地伺候你十八年,就没有换下你一 点情份吗?」
文生抬头冷冶地看她一眼,硬硬地说道:「废话,现在还说这些废话干什么?」
心兰坚持要文生说。
文生就说:「我感觉不到什么情分,你其实一直把自己当作保姆。」
心兰低头想了一下,才慢慢回答道:原来足这样。我不要你的经济补偿,家 里的东西,除电视机以外,你通通搬走好了!「
这时候,女儿跑了过来,冲着心兰直直嚷道:「妈,你为什么赶走爸爸。不 就多了一个阿姨吗,你何必这么小题大作的、大费周章的!」
心兰愕然地望着眼前的女儿:「你弄错了,是你爸爸不要妈妈的。」
女儿蛮横地说道:「我不管,是你赶走爸爸的,我要跟爸爸过。」
文生不耐烦地说道:「别任性!你得跟你妈,你还要念书!」
女儿执拗地说道:「我不要继续念这个破书了,我跟你和阿姨到广州去创大 事业。」
心兰精疲力竭地无奈说:「行,你跟你爸爸走。」
顺顺当当签了字,文生满意地请她在小饭馆吃了一顿饺子,一场十八年的婚 姻就散了。
家没有了,女儿没有了……
心兰孑然一身走在大街上,感到一种莫名其妙的轻松。起码,现在她不再用 匆匆忙忙地赶回家去做饭。
她晃晃悠悠逛过几个商店,什么也不用操心去买,那种感觉真好!
回家去,下午走时生的火,依然红通通的暖人心腑。
心兰坐在火边烤着手。
她的手第一次这么空闲,心也第一次这么悠闲自在。
人啊,伤了心,也就放了心。
自己以往那么样子地心里心外放不下的文生,分手的时候,竟然记不起自己 的半点儿情分;而自己那么心碎片片、一把屎一把尿养育大的女儿,在母亲遭到 父亲遗弃的时候,居然不肯用一点儿心思来理解母亲的难堪、悲凉处境!
人活到了这个份儿上,还有什么想不开的事情呢?
心兰一下子仿佛大彻大悟,觉得丈夫、女儿绝情于她,全怪她过去包办了他 们全部的生活难处,使得他们在暖融融的感觉里面,干干净净、彻彻底底地忽略 了她的存在。她认为自己的悲剧在于用情过重。
「以后得好好为自己活几天!」心兰这么想着:心里面暗暗发誓。用火钳架 空了火,添上几节木炭,找出个旧歌本儿,照着上面的旋律、咿咿呀呀、哼哼唧 唧地唱了起来。
老实说,她不会什么流行歌曲,怎么哼都对不上,但是,好些旧歌曲还唱得 蛮奸。像什么兰一套车)、(山丹丹花开)等等、什么、什么的,她唱得都很地 道,很有滋味,唱得连自己都很感动,竟至于眼眶发潮。
她自己嘲笑自己道:完了、完了!自己这个傻女人这辈子算是完了,一定是 打娘胎起就患了情毒、痴症,连唱个歌都这般得痴。「
想归想,离了婚的日子虽然寂寞却实实在在、透着股的轻松没有了日常那些 家常里短的婆婆妈妈的琐碎事儿,心兰可以开始尽情地留心自己。
她发现经历了一次婚姻失败后,自己仍能快活得起来。她觉得平凡的自己最 大的优点,是拥有一颗平常的心。
她很少计较、怨天尤人,容易忘却。
即使是失去丈夫、失去女儿这等大事,过去了也就过去了,她不再伤心,因 为没什么值得伤心的。
心兰有了活泼泼的笑容,有了欢快的歌声,在工作岗位待的时间也多了起来, 与同事们相处的时间也多了起来。正因为无牵无挂,所以她就真心快活,而快活 使女人可爱,可爱使女人讨人欢喜。反过来,又滋润了女人。心兰觉得这种女学 生一般的单纯实在是很好。
单纯快活的心兰有一天在街上遇见了一只可爱的猫咪。那猫纯洁无瑕,只有 脊梁接臀处有一块黑三角,又有半个黑色的半圆拥着黑三角,像台湾的日月潭那 样,简直妙不可言。
心兰一直想养一只猫,过去忙着侍候丈夫、侍候女儿,根本有心无力、顾不 上,现在有了闲心,正可一了夙愿,更何况又是这么好的一只猫。
她喜形于色、赞不绝口,仿佛是等了一生的一种串福。这样,卖猫的人瞧着 她非买不可的神气,狮子口大开,一百元决下杀价:心兰虽然薪水只有三百元, 依然咬牙买下了猫咪。
顺手又买了猫的佳肴,喂养小猫:小鱼儿和猪肝脏。
邻居王嫂看见了,摇着头,劝解道:「心兰啊,猫儿可惯不得啊,你开始要 喂它吃饭,偶尔给点儿鱼呀肉的什么就好了,开始就喂得这么好,以后很难侍候 的。」
心兰不说什么,却不以为然,心里想:「不,我的猫咪一定要吃鱼吃肉!」
吃鱼吃肉的猫咪油光水亮讨人欢喜!
实在地说,小白猫也确实讨人爱怜。它总是那么柔柔地咪咪叫着,婴婴绕膝 嬉戏,小儿一般。
心兰每每下班回来,它一窜就到了心兰的怀抱里面;上班的时候,它又依偎、 蜷伏在她脚前,依依不去。吃饭的时候,如果心兰先吃,它也不闹,它静静地卧 在她的脚前,仰脸看着主人吃心兰吃一口,它就用舌头舔一下嘴,心兰又是好气 又是好笑可怜的宝贝,我就先喂你妤了!
不几日,小白猫就成了心兰的生活中心。
心兰是属于献身型的女子,总要为了什么忙着,仿佛只有这样精神上才有了 寄托。
现在她为她的猫而忙碌着,先是查字典、翻资料,为小猫咪郑郑重重地取了 名字,后又满街地去寻找一个可意的方框为猫咪做窝。
名字汗牛充栋地翻箱倒柜了半天,最后也只找了个最俗的:小贝!
窝倒是令心兰满意,西川街的老篾匠是心兰的娘家舅舅,求他照她的意思好 好地编了一个,当然是百分之百的满意。
猫咪在心兰精心喂养下长成一支体态华贵的猫。心兰欣赏她,如欣赏曾经有 过的女儿,心里心外地透着喜爱,还把它介绍给每一个同事知道,并且逐个说: 「猫比人有情有义!」
的确,猫比人有情有义。
以后发生的事情的的确确证明了心兰的说法。
那时要买房,心兰因为凑不齐两千五百元而急得寝食不安、辗转反侧。有天 晚上,就在她翻来覆去难以入眠而哀声叹息的时候,朦胧中,忽然觉得有双暖暖 的手搂住她的头,心兰清醒过来,发现是那只猫咪。
她的小贝正用前爪搭着她的鬓角,用脸贴着她的脸。那一刹那,心兰哭了, 四十年的生命里面从来没有谁这样贴心贴肉的疼过她。她喃喃着道:「小贝,为 了你的窝,我再怎么难也要买下这房子。」
心兰想了一夜,感动了一夜,哭了一夜,第二天,决定回娘家借钱去虽然她 最怕向娘家人借钱,她还是去了。不过,结果却是预料中的。千难万难地开了口, 回答她的只有满屋子的一派叹息,令她恨不得把自己家里仅有的一千元反过来借 给他们。她回到家来,对着心爱的猫咪哀哀连声,说道:「宝贝小贝,看来」万 事求人难「,求人不如求己,只有靠我们自己了。为了省钱,我们以后都吃素吧!」
谁知道宠坏了的小贝不肯吃素,更加不肯妥协,一连两天都粒米不吃。无论 心兰怎么讲道理、哀哀求告,它都不吃。
心兰生了气,又一次觉得自己这么一辈子究竟犯着什么了,全心全意地爱丈 夫、爱女儿,末了,丈夫、女儿都不体谅她。这么一只猫,一头小畜生罢了,竟 也学会用了她的爱而拿捏她了!
她决心要把这个事儿做到底,决不中途心软妥协不吃你就只管饿着,只要你 不怕被饿死!她对猫咪「恶狠狠」地宣布道。
猫眯铁了心肠,不怕任何威胁,它坚持了六天,仍旧也没有任何丝毫的妥协 的意思。
心兰硬不下心了,她给猫咪儿买来小鱼,看着小猫狼吞虎咽地撕扯着昂贵的 鱼肉,叹息着道:「好你个小贝,你真是一条好畜生,竟然也治下我了!」遂伤 心伤情,觉得自己此生也实实在在的窝囊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都足自己首先 妥协的。上次没有妥协,结果失掉丈夫、失掉女儿。这次再不妥协,最终就有可 能失去心爱的猫咪。
心兰倒也提得起、放得下。妥协就妥协罢,世上总有她这种软和性子的人, 才包容得了像丈夫文生和女儿这种任性、阳奉阴违的人。否则,大家硬碰硬都该 成了个什么样子。
小贝绝食胜利之后,十分的快活,它吃着鱼,满世界地疯跑,欢天喜地地茁 壮成长,热热烈烈的追求着爱情,很快就变成了一个大肚子的妈妈猫咪。心兰着 实得有些不悦,她不喜欢猫咪怀孕后笨笨的样子,她只能靠着下断怀想,初次遇 到小白猫的时候,她那惹人怜爱的模样,来打发寂寞的日子,可惜现在发了春的 小猫咪只顾行色匆匆的做着妈妈,断了心兰的幻梦。
怀胎三月,猫咪要生产了,却是难产!
那难受的样子,令心兰肝肠寸断。小贝十分地善解人意,这样子也一点儿也 不吵闹。心兰曾经抱着猫咪去过兽医院,人家都摇着头说:「马牛羊的难产解决 过很多,唯独猫咪难产是」大姑娘坐花轿破天荒、头一回「!」
心兰无奈,眼睁睁地陪着猫眯难受了八天九夜。第九天,她实在无法再忍受 下去那种肝阳寸断的折磨,一狠心,撇下猫咪,自个儿去了趟金堂寺。她平生第 一次虔诚地买了香表,虔诚地跪拜了慈悲济世的佛祖和菩萨,祷告平安。然而, 待她回家,小贝已经死了!
心兰失声痛哭。
她奇怪自己在失去丈夫女儿的时候,都没有这种疼痛深深、万刀钻心的感觉。
也许是,这猫咪已经陪伴她度过了初失家园的艰难时光,也许是这猫咪善解 人意地用毛茸茸的前爪和头颅呵护过孤苦无依的她,也许是她曾经那么狠心地饿 过它六天,又在它危难的时候弃它而去,也许是……
总之,心兰是痛彻肺腑,以至于号啕哭声惊动了四邻,大家不解,但是仍旧 频频来劝,她才勉强控制住情绪。
以后她又独自一人静静地守了猫咪尸身一天一夜。亲手扎了一个小花圈,缝 制了金丝绒的红衣,深夜悄悄出屋,选择图书馆花坛里面的雪松下葬了它……
如果不是她第二天在花坛小坟前恋恋不去,猫咪本可以在雪松下面安息、长 眠。她偏偏控制不住情绪,又不会撒谎,老站在雪松下面流泪,就被老馆长发现 了。
五十多岁的老馆长,依然时髦的留分头、穿牛仔裤,俨然一派青年模样,那 脾气也果然「年轻气盛」或者确切地说,「老而弥辣」。
他愤怒地斥责心兰,仿佛她犯下了十恶不赦的大罪:「你这是什么糊涂行为 嘛!一只猫儿死了,哭几天,扔到汉江里也就罢了,你竟然把它埋在我们的院子 里面!发出臭味儿,怎么办?传染疫情,怎么办?再说了,那么大的一只死猫, 死掉了,埋在这里,多恶心。你趁早,趁它还没有腐烂,你赶紧挖出来扔到远处 去!免得招人恶心。」
心兰吓坏了,苦苦哀求道:「再怎么说,这猫咪也是一条命啊!既然已经埋 了,你让我怎么下得手去把它再挖出来?」
老馆长坚守原则、丝毫也不退让,决绝地说道:「你不要罗嗦!你快挖,这 件事绝对没有商量的余地!」
心兰也来了气,少有地红了睑,执拗争取:「你为什么这么狠心!你当初不 是也……」
「我当初怎么着?」馆长见心兰「顽固不化」、「执迷不悟」也翻了脸,一 字一顿、恶狠狠说道:「限你一小时内把那只该死的死猫挖出来,否则,后果自 负!」
馆长这么一吼,全图书馆的工作人员都出来瞧看热闹,男女老少十几口,全 捂着鼻子,好像已经闻到了猫咪尸体的腐烂臭气,口齿不清地为老馆长呐喊助威, 嚷嚷着、迫着心兰。那群情激昂、那愤怒、那激动……好似心兰突然间在阳光底 下做下了什么冒天下之大不韪的事情!
心兰被打懵了,愣愣地透过模糊的泪眼,看着这些在眼前晃动的面孔,呆傻 成了一座木木的雕像这么多年如此知冷知热的同事们,还有自己十八年来一直视 为知己、父母的老馆长,怎么一转脸,全这样少情寡义,一丝人情味儿也没有?
不知怎么的,心兰心里忽然冶凄凄地,单薄的身子,宛若秋风中的枝树梢上 面偶剩的孤叶,瑟瑟地直发抖。
她也不回家去拿工具,就在众目睽睽之下,用两只手生生地挖掘,手破、指 甲断了,也一点儿也不知道,只一会儿工夫就刨出了,那早已经安葬好了的,在 自己亲手绣制的红金丝绒小衾子里面严密裹着的猫咪……
她抱着死去的猫咪,呆杲地站在那里,任大脑中的意识一片灰白。
这个冬天的早晨,阳光很暖很亮。这也是丈夫文生、女儿洋洋去后的第个冬 天。
心兰想,这个冬天,猫咪也去了,我又无事了!
她搂着死去的猫咪,在阳光下,晒得暖暖的,又迷迷糊糊着,模模糊糊看不 清楚眼前的一切。
只好像听到同事们窃窃的嬉笑声:「这人有病!你看居然还裹着红被单呢, 好多情的一个老」林妹妹「哦!」
「什么」林妹妹「?一个二手货罢了!男人、闺女跑了,也没有见她这样伤 心,如丧考纰!」一个带了眼镜的女同事,颇为得意地在「如丧考纰」四个字上 面揣摩、兴奋了一阵。
馆长虽然不参与这些是是非非的议论,他大着嗓门立马逼心兰快去扔猫!
心兰忽然大彻大悟,心里面空荡荡地就把死猫按照馆长的指示,扔到了汉江 里面。在挥手的时候:心兰又一次想到「无事之冬」这个灵光一现般的概念。
这个冬天很怪!冬天总喜欢把她变成无牵无挂的人。
心兰回家的时候,已经是黄昏的时分了。
她认认真真地生了一盆炭火,坐下来把整个身子扑上去全心全意地烤着,悠 闲自在的搓着两只空闲着的手。现在这个空荡荡的屋子里面,只有自己和这一盆 熊熊燃烧的温暖的火盆,既不用织毛衣毛裤、又不用牵挂着听丈夫、女儿踏着急 匆匆的脚步,来到门前,「蓬蓬」的敲门声,也不用惦记着猫咪宝贝的食物……
实际上,无事的冬天,其实也很好。
很好……
现在自己甚至根本用不着东借西凑地弄钱买房子了。
心兰心里前所未有的干净轻松。
第二天,她在院子里面见到那个依然潇洒着「老夫聊作少年狂」的精神质铄 的老馆长,仍然站在那棵高大的雪松下,闭目沉思。
雪松在冬日阳光里面青中泛着金光,很像青春永远不老的老馆长。
心兰石破天惊地说道:「馆长,我申请停薪留职!一馆长诧异了片刻,问道 :」为什么?「
心兰平静地说道:「不为什么,就是为了申请停薪留职!」
馆长愣愣地转过神儿,苦口婆心的劝道:「房子怎么办?」
心兰开朗地一笑,轻松地说道:「房子我不买了,我也买不起!」
馆长摸不透心兰的心思,继续说道:「心兰啊,你年纪不小了。下海经商可 不是闹着玩儿的。如今只有那些年轻人才玩这个!你最好还是在想想清楚,再来 找我!」
心兰在冬日的阳光里面,扬了一下头,坚定而悲壮地说道:「我已经考虑得 很清楚了。」
馆长有些感慨地说道:「为了那只死猫,你就这么恨我?!」
心兰淡然地笑了一下,缓缓地尖刻说道:「你太看得起自己了,你也配我恨?」
说完这番话,恭恭敬敬地递上一页早已经写好的申请书。
馆长听闻此言,顿时老脸通红,急速拔出口袋中的钢笔,用力地在申请表领 导批示一栏,龙飞凤舞地画了一个大大的「同意」!
是啊,这年头,批准这种事也就头儿的一句话。
心兰离开了工作了整整二十年的图书馆,头都没有回一下,也没有跟那些相 处了几十年的同事们告一声别,她去了外县一个没有人认识她的偏远的小火车站, 在那里孤零零地搭起了一个卖凉皮、稀饭的粥棚,生意不好也不坏。有人的时候, 就作着生意;没有人的时候,就依山傍水的晒着暖暖的太阳,心情不好也下坏。
闲暇的时候,看一看佛学方面的书。
佛家的经典告诉她:「对镜无心便是佛」。
她这时候觉得自己已经是个佛!
唐心虹的声音,轻柔舒缓,使得我根本无法逃脱她营造出来的神秘氛围。
现在,世界仿佛只是我们两个人的世界,或者说世界变小了,小到只有我和 她。
「无欲之冬」!
我不确切地知道唐心虹讲述这样冗长的一个故事给我是为了什么,但是,我 却感慨良多,那是一种难以言说的况味,我好像霎时间了解了一个女人敏感、脆 弱心灵的我想,这个世界上,大概每个女人都有她自己独特的过程吧!这个过程 叫人想到生命的奥秘和个体的神秘莫测。
我隐约之间已经熟悉了唐心虹内心全部隐藏的愿望!
唐心虹娇柔的声音再度响起,呢喃地吐出一首带着芬芳的诗:「无论是你面 容的的亲切光彩如一个节日;无论是你身体的恩宠仍然神秘而缄默,一派稚气; 还走你生命的延续,留在词语或宁静里;都比不上如此神松的一个赐予。象注视 你的睡梦,拢在、我怀抱的守夜之中。奇迹一般,又一次童贞;凭着睡梦那赦免 的功效沉静而辉煌:如记忆所恢复的幸福;你将把你生命的那道岸滨交给我,你 自己并不拥有。投身入静寂,我将认清你的存在那最后的海滩:并且第一次把你 看见。
也许就象上帝必将把你看见,被摧毁了的、时间的虚构,没有爱没有我。
我叹息着,轻轻重复着最后的一句话「没有爱,没有我。」
是啊,「没有爱,没有我」!
我默默无言…… ---------- 第八章突如其来的车祸
午后。
我驾驶着唐心虹家中的那一辆爱快罗密欧,载着她,缓缓驶上街道。
上海四月的天,宛若孩子一般,忽然就给你一些颜色看看。
只不过短短两、三个小时,不速造访的九号台风就夹着滂沱的大雨,已经淋 湿了整个都市。
林荫大道上的法国梧桐,在风雨中摇曳着枝叶。色彩斑斓的雨衣、雨伞在风 雨中款款栘动,点缀着湿漉漉的街道。
一辆辆汽车驶过,一串串水沫飞溅。
「死丫头,你给我站住!」
一声粗旷的吼声划破横风邪雨,远远只见一个身穿红色上衣的女孩儿,蓬头 垢面,从路边的巷口冲出来。她没有穿雨衣,也没有打雨伞,浑身上下都淋湿了。
中年汉子在女孩子身后拚命追赶,一路叫着喊着:「你又偷钱买白粉,我今 天非打死你不可!」
那女孩子失魂落魄的横穿过马路。我赶忙掹踩刹车,她从我和唐玉虹的车头 前,险险地擦过,但正在这个时候,一辆计程车从我们的车后疾驶而来。
那女孩儿惊慌失措,脚下打滑,奔跑的惯性使得她的身子失去平衡,整个人 朝那辆计程车的车头撞去。
坐在我身旁的唐心虹「啊」的一声惊叫,把头埋到我的胸前,不忍观看即将 到来的车祸惨剧。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道旁,一个打着白色自动折叠雨伞的年 轻女子,蓦地,扔下手中的雨伞,冲前两步,拚命将那女孩儿推出了车道。
「吱」!
一声尖锐剌耳的紧急刹车声传来,雨天路滑,计程车在惯性的作用下,又冲 出好几米远的一段距离白色雨伞猝然高高飘起后,缓缓落地。救人的年轻女人已 经倒在了雨地里!
我和唐心虹赶忙从停下来的车里面,跳出来,奔到马路上面。只见:血,殷 红的鲜血,从那个女人的身下流出,不但染红了地面上的雨水,还汩汨地向四处 蔓延流淌开来……
此时,那个计程车司机也已经跳下车来,见到眼前的惨像,也顿时倒抽一口 冷气,被吓杲了。
闯祸的女孩儿则脸色惨白,呆若木鸡。
「这么大的雨,你疯跑什么!」清醒过来的司机恼怒地冲她大吼道。
街道两旁的人们也纷纷围聚过来,发出一片惊叹。
「撞人了!」
「哎呀,还是个孕妇呢。」
「真惨哪,大小两条人命啊!」
随后紧跑过来的中年汉子,冲进人群,日睹惨祸,也是惊恐万分,忽然,他 咬牙切齿地「啪」的一声挥起一掌,重重掴在那女孩子的脸上,嘴里面咆哮道: 「死丫头,这下子你可闯大祸了,我的天啊!」
那女孩子早已经被吓傻了,只知道捂着被打的半边脸,浑身像发疟疾一般, 颤抖成一团。
那大汉还要继续挥手打去,唐心虹眼明手快,一把抓了他的大手,疾言厉色 地说道:「你现在打她还有什么用,现在最重要的是赶快把人送到医院里面抢救!」
旁边围观的众人,也都说道:「是啊,赶快用车子把人送到医院里面去吧, 说不定还有救!」
「这儿不是现成地有两辆车子吗?赶快把人抬上去!」
那计程车司机哭丧着伸出一双痉挛不已的大手,向我和唐心虹可怜地说道: 「您看我这样子,还怎么把人送到医院去,麻烦两位做做好事儿,用你们的车子 把人送到医院吧!」
我看了一下唐心虹,唐心虹点了点头。
我对计程车司机说:「事不宜迟,先把人抬上来吧。不过,为了分清责任, 你还有这位姑娘,要和我们同车一起走。至于出事的现场、还有你的这辆出租汽 车,要保护好,我们一面打110报警,一面也请这位大哥……」
我迟疑地指了一下那个气咻咻的中年大汉,女孩子抽抽噎噎的插嘴道:「他 是我表哥!」
「那就请您带几个人,在这里帮我们照管好,同时,也记录在场的愿意充当 目击证人的朋友的姓名、家庭地址、电话号码、身份证号码之类的东西。当然了, 大家如果没有什么特别紧要的事情,最好还是留在这里,等警察来了,了解了事 情经过再走,大家说好不好呢?心虹,你最好也留下来。」我最后一句话,热切 地看着唐心虹的眼睛,对她说道。
「好!」唐心虹坚定地点了点头,斩钉截铁地回答道。
「好!」众人七嘴八舌地回答道。
现场不再混乱,大家帮着我和那位司机将流血不止的女人,抬上唐心虹的爱 车罗密欧,随后,我、计程车司机、那个女孩江小慧,还有两名热心的路人,将 车子塞得满满当当地、发动引擎,疾驰而去……
我们默默地站在急救室门外。
一个小时以后,当接到噩耗的电话通知的叶明、叶晓漩兄妹搀扶着叶母,脚 步踉跄地冲进急救室的时候,医生正用雪白的被单将那个年轻女人从头到脚地罩 住。在被汽车撞倒的那一刹那,实际上,王玫就已经死去了。
王玫死了,同时带走了腹中已经六个月大的胎儿。她是个好老师,还是个好 妻子,好媳妇儿。她的死让太多的人感怀悲伤,更令叶家母子痛不欲生。
医院大楼外阴霾的天空里,阴冷的雨雾纷纷飘洒着,透露着瑟瑟的寒意,仿 若老天也在为人间的旦夕祸福而悲伤流泪。
三天后,王玫安卧在鲜花丛中,悲怆的哀乐在灰色的殡仪馆大厅里回荡、盘 旋。
我和唐心虹也被邀请参加了这次的葬礼。
才不过短短几天时间,叶母就像脱水一般,整个人萎缩了一圈,好像乍然苍 老了十岁。她挣开女儿的搀扶,瘦弱的身躯向前一倾,扑向鲜花丛中的儿媳妇, 嘶哑着哭号道:「王玫,你别走……妈求你了,求你……下要带走我的孙子……」
悲伤的情景,令唐心虹也不由自主热泪盈眶,她紧紧搂住我的手臂不住地微 微颤抖。我轻轻叹了一口气,轻轻抚摸着她的肩膀,低声对她说道:「是啊,老 人盼孙子盼得白了头发,而今儿媳带着那个已经六个月大的孩子永远离开了人世 间,这叫那活着的白发人情何以堪呢?」
过度的悲哀使得王玫的丈夫叶明,看上去也是一片呆滞麻木,身边的亲朋好 友都在唏嘘饮泣,唯独他没有哭。
但是我理解,此时,他的心一定在落泪。毕竟,凝视苦眼前仍然好似生人的 已经结婚十载的爱妻,从今往后,却只能人间地下、阴阳两隔:水无相见之日!
这一腔怨愤,又该向谁发泄呢,这该诅咒的命运啊!
忽然,我感觉到大厅门口有一种不和谐的骚动,循声望去,只见那个肇事的 年轻女孩儿在中年汉子的陪同下,战战兢兢走进了大厅,站在王玫的遗体前深深 鞠躬。
我在神思恍惚的叶明肩头上面拍了一下,指了一指刚刚进来的那对兄妹。
「王老师,是我家小慧害了你啊,」中年大汉哽咽着开口说道:「这个丫头 染上了毒瘾,那天她又偷家里的钱去买白扮。我若不是去追她,你也不会这样子 走掉啊……可怜你的肚子里面还怀着孩子啊……」
叶明心头一紧,打了一个寒颤,终于搞清楚那中年大汉身边的女孩,就是造 成这场悲剧的「罪魁祸首」!
我和叶明走到灵前,唐心虹也紧紧跟随在后面。只见那女孩儿在王玫的遗体 前曲膝跪下,哭着道:「大姐,是我害了你……我好后悔,真的好后悔啊,我希 望死的是我……」
「你这个害人精!」叶母苍白着脸冲到女孩儿面前:「你害死我的儿媳妇和 孙儿,你还有脸到这儿来!」
「伯母,我求您原谅我,」江小慧泪流满面:「我愿意今生今世服侍您,替 王大姐尽孝……」
「啪」!
她的脸上挨了叶晓漩一个巴掌:「你这个不要脸的吸毒女,你有什么资格代 替我嫂子?」
「我保证不再吸毒了,我一定戒掉……」
「你的保证有什么用?你能换回我的儿媳妇和孙子的命吗?」
「伯母,求您原谅我,」江小慧苦苦哀求:「我不足自甘堕落,我也不是成 心要吸毒,我也是受害者……」
「你走,你给我走!」叶母用力推搡着她:「我不想见到你。」
中年汉子「扑通」一声跪倒身躯,抓住叶明的两腿,嚎啕大哭起来:「叶兄 弟,你打我吧,是我没有带好小慧,才给你们带来了这么大的不幸!……」
一旁的江小慧忽然面色凄惶地爬起来,不言不语,带着满面泪痕,独自一个 人恍恍惚惚向外退去。
唐心虹担心地望着她的背影,扯了一下我的手,我立刻会意,同她两个人, 悄悄离开灵堂,远远跟着江小慧向外走去。
江小慧瘦削的身影,在苍黄阳光的照射下,显得异常孤独寂寞基料,她踉踉 跄跄踟蹰前行,走不多远,突然,两腿发软,眼前一黑,虚脱般瘫软下去……
唐心虹见状,拉着我的手,跑到江小慧身前,抱起她的上身,摇晃着喊道: 「江小姐,江小姐,你怎么了……」
江小慧勉力睁开眼睛,看了我和唐心虹一眼,又慢慢合上眼睛。
我搂抱着她的身体,感觉此时的她,身体单薄的像一层白纸,另外我也发现 这女孩子虽然憔悴苍白,但五官却异常精致,瓜子脸上嵌着一双黑亮的大眼睛, 蕴含着忧伤和愁郁,眼角旁晶莹的泪珠更衬托得她整个人楚楚可怜。
我伸手在她的额头上面抚摸了一下,感觉人手灼热滚烫,于是,我赶忙将再 次猝然昏倒的江小慧打横抱了起来,对唐心虹喊道:「快,叫救护车!」
晚上,我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思滢的那座有着独立花园的「爱的小巢」(注 解:这里指的不是思滢在茂名路上的那一室一厅的房子),因为琴书家里面不放 心,所以这几天琴书不得不回自己家中居住,只有趁着每天中午午休的时候,从 办公室「偷溜一过来,和我这个情哥哥」楼台相会「,想来也是苦了她。
现在,这屋里面只有我和思滢。
白亮的灯光下,思滢仪态万方。
今天晚上的她,是中式复古打扮,上身一件无袖唐装,灰色底子,上有浅灰 色网状花纹;下身是一条线条极为流畅的深灰色长裙,长及脚踝。在此之前,我 没有看见过一个女人能把灰色穿得这么高贵。
她的发型也是中式复古的,浓密的长发从中间分开,两边各自梳成辫子,然 后一圈一圈盘起,发髻上罩着珍珠发网,很有点儿像旧时代大户人家的丫鬟,但 她的神情气度,却绝对是书香门第的闺阁千金,或许是一个丈夫出远门或婚姻不 顺心的落落寡欢的侯门少妇。她的艳美姿容真是可以颠倒人的魂魄。
我的目光久久地停留在她的身上,名师设计的服装穿在思滢的身上,不仅仅 是普通意义上的让女人拥有自信,更重要的是,使思滢的美貌不会被流行时尚左 右,却可以左右流行。这是万千青春女孩子梦寐以求的愿望,而思滢只是用一件 衣裳,就简简单单地将这个美丽的梦想,呈现在我的眼前。
我尽可能地让目光变软变甜变黏,发射出足以销蚀掉一切的独到魅力这是我 作为男人的一道小小的秘密武器,对于女人它一向威力无匹。
随后,我真情流露,把手轻轻抚上了她圆润的肩头,用梦幻一般温存的语调 对她说:「真希望你不要这样时尚。」
思滢甜甜地笑了起来,看到我这副样子,就像受到催眠一样,迅速凝固成一 尊性感的雕像。
我内心得意,感慨她到底还是天真可人。
我再一次地恳求她,手上的动作也更加狂野了起来。
终于,思滢「噗哧」笑了起来,用一种故作纯洁无辜和柔美动人的语调对我 说:「今天我不就是为你而装点打扮的吗?」
她如水的眼波让我的心变得湿润无比。那一瞬间,我们是那样的心领神会、 息息相通……
我相思滢激情过后,思滢起身到浴室里冲洗全身。
我刚刚在她的床上躺下,门铃声突然爆然响起。我急忙跳起来,要去开门, 这才想起自己是赤身裸体,立刻拿起衣服,正看见恩滢赤裸着胴体从浴室里冲出 来,两只玉兔也似的乳房动荡跳动,格外引人魂魄,我不由坏笑着伸出乎来在敏 感的乳头上面屈指轻弹两下,思滢「啊」的惊叫苦,用小拳头捶打着我、娇瞠下 依:「你坏死了,快放手,有人来了……」
我手忙脚乱地从壁橱里拿出我和思滢的衣服,一边手忙脚乱地穿着,一边嘴 里不满地唠叨着:「谁这么败兴,真该死!」
我先穿好了衣服,走了出去。
「你是琴清?」两个矮胖的中年男人站在我的面前。在他俩的背后,有两个 高大的黑衣劲装保镖,戴着墨镜,壮硕的身体斜斜靠着一辆宽大的黑色轿车。那 架势使我想起动作片里的场景可惜这不是电影。
「你们是什么人?」刚刚穿好衣服的思滢从我身后冲上去,怒目而视。
「你是琴清?」中年人不理睬她,依然紧盯着我。
「是。」我平静地回答道。
「你知道连骏声连老先生现在在什么地方?」其中一个留着小胡子的家伙大 声喝问道。
「你们是谁?找连老先生要干什么?你们最好走开,否则我要报警了!」思 滢又硬插了进来。
另一个没有胡子的中年人和气地说:「小姐,我劝你还是闭嘴,这不关你的 事。我们不过是找琴清先生打听连老先生的去向而已。」
「我不知道连老先生在哪儿。」这是实话,可即便知道,眼前几个人的架势 来者不善,也很难让我放心地开口告诉他们连老头儿的行踪。毕竟,我不久前才 从日本杀手的手中救过他一次,所以还是不要大意的为妤。
「可我们有证据证明你知道。」
「你们到底是谁?」思滢向那中年人继续追问道,被一名保镖把扯开,推到 一边。
「她不知道什么连老先生,你们最好别碰她。其实我也不知道连骏声连老先 生到底是谁。大约一个星期以前的早晨,我送他住进一家医院,现在他在什么地 方,我怎么会知道?」我内心怒火焚烧,但是,没有搞清楚来人身份之前,最好 还是保持静,轻易不要惹动是非、诉诸武力解决,我心里为自己开解着。
「小子,别贫嘴、哪家医院?」
「上海慈爱医院,」
两个中年男子交换了一下眼光:「小子,你别想唬弄我们,我们就是从那里 过来的。看来不给你一些教训,你不会说实话的。」
我一听他们的话,就知道:今夜不拿出些本事来,恐怕事情难以善了,不过, 看他们对思滢态度友善,又不像是打家劫舍的黑社会,所以,倒也不必要施展出 重手,点到为止,给他们些厉害也就足够了。
思滢见势不妙,就要挺身阻拦、劝解,我微笑着伸出手来阻拦住她,让她站 在后面旁观,思滢虽然有些担忧和不乐意,但是,因为上一回见识过我的本领, 所以,心里面也就不太惊慌,见我主意已定,只好默默站到我的身后。
留着小胡子的中年男人向身后挥了一下手,于是,汽车旁边依傍的那两名黑 衣大汉,齐齐跨步而出,右面一个梢瘦的大汉冷哼一声,粗厉地道:「小子,看 来你还会两下子,不过,我想你最好老实点儿,乖乖回答我们的问题,这样省得 麻烦,要不然…」
「要不然怎么样?」我满不在乎地撩拨着他。
左边身躯肥壮的大汉性子暴躁,抢到前面来,不耐烦地吼道:「小子,你别 不识抬举,我看你也狂得差不多了,既然你会些功夫,我看现在该是你收起嘴上 功夫,露露手下把式的时候了。」
我微微撇一下嘴角,徐徐将外罩解下,递到思滢手里,口中道:「两位是准 备单打独斗,还足一起上来?」
刚才说话的肥眫大汉,眼皮微翻,厉声道:「你这小子,说你胖你还就真喘 上了,老子我一个人伺候你就够了!」
我微微一笑,也不和他争辩,哂笑道:「客气,我就像你这位老哥所言,才 一百来斤,并不怎么胖,要喘的话,还喘不好,瞎喘。所以,还请你这位经验老 到的」眫「大哥多关照。不过,我们也别说那么多废话,来吧!我倒要试试你这 满身肥肉里面藏的是功夫,还是一堆草包,你凭着什么令人侧目的手段赚到这满 身肥膘的!」 ---------- 第九章花园中的龙虎斗
那个肥胖的大汉,这时候,早已经被气得面红耳赤,哇哇暴叫、七窍生烟了。
他刚要窜过来,用手去抓我的脖领子,我倏然掠闪,恍如狂风暴雨般,一招 「咏春拳」中的「天降地涌」,一拳横捣左面大汉的面门,一脚猛蹬右侧大汉的 心窝。
我的出手是如此迅厉,几乎不容人有千分之一的喘息机会,这两位颇有些功 底子的保镖,亦不由在顷刻间闹了个手忙脚乱,狼狈已极地骤然退出五步。
但两人显然久经风浪,立刻从刚才猝不及防的慌乱中,镇定了下来,左首大 汉竖起左臂如刀,硬生生挡住我的铁拳,大喝一声,右手如钩闪电般连连伸缩, 戮向我漏出空档的腹侧面五处重穴。
右面的大汉则趁着狼狈倒地,就地翻滚之际,一记侧踢,攻向我的小腹。
我拧腰殿步,一个大转身,接着双甩掌,侧踢连环,把来势汹汹的两人逼退, 然后,冷冷一笑嘲讽道:「不行了吧,还是一起上的好,好汉们,显显你们以多 吃少的威风啊!」
两个人掌腿齐攻中,俱不由面孔热,索性充耳不闻,狂喝连连,四只铁掌翻 飞如电,猛悍无匹地回身攻到。
才两三个回合,我心中已经了然,这两个人使得居然是三大著名内家拳拳种 的「形意拳」中的「五行拳法」,所谓「五行拳法」,依据古代「五行学说」中 之金、木、水、火、土,用劈、崩、钻、炮、横五拳相应而命名的。
这两个人施展开来,功力也非常老道,结合着形意三体式,气度很是森严, 颇合「六合为法,四家为根,阴阳为母、三节为用」的形意要旨。只见他们二人 每每出手的时候,相互策应,攻守兼备,不但向前将上盘防护的风雨不透,同时, 腹前藏掌,盘裆合严,收裹膀咣和两膝紧闭中门,总之,劈拳时,斩钉截铁、生 钻克崩(起如钢挫、落如钩杆);崩拳时,大开大阖、生炮克横(掌拳平衡、交 错顾打);钻拳时,泉翻电闪、生崩克炮(脚挪直行、两掌横圆翻扣);炮拳时, 炮打出口、生横克劈(步拆斜进、两鹰捉撅、一刁一击);横拳时,则生劈克钻 (两掌阴阳相翻、拳自肘下拧翻而出、一顾一打)……
我不愿意轻易伤人,所以只好在缠斗中尽量保持着身形的迅捷与轻灵,毫不 退滞地稍沾即走,以「四禅八定」的至高心法,演化为南拳中最擅长近身攻防战 的「咏春拳」,在这两名形意高手的急攻猛打中,有如水中游鱼般飘掠不定,而 在瞬息的有利空间里,把握住一分一毫的制敌良机,予敌人以最狠辣的打击。
我之所以施展「咏春拳」,自然有着周密的考虑「咏春拳」属内家功夫,虽 创自女性,但技术含量相当高,技击效能极强:套路没有令人眼花缭乱的表演化 功架,但每一下手法都能运用于实打。「咏春技击」基本法则重在机变,战术原 则要求以静制动,刚柔互济,能后发制而占先机,技术上讲求严格的力点、力距、 力角等等的运用。
攻防吞吐量小,「走手」幅度范围狭窄(所谓「上下不离中,左右不过膊」
「,确保重心的平衡与相对的」静「态。劲藉内气蓄发(爆发劲),功恃化 力导势(术语称」挪形、移形、打形「」。
对搏时充分发挥短桥寸劲的优势,贴身进逼,黏手封打,以压缩对手发挥空 间,利于自身近逼技术优势的实施,并在任何距离和角位上都可以发手攻击,施 展下受地形地物和场合大小局限,相对以硬功刚劲,长桥离打为主要手段的拳术 在力的使用和体能消耗上要小得多,元气维持状态好,故善与力量型的拳术相抗 衡。运用「咏春技法」能进行摔打擒拿及对被擒拿的破解,并且几乎每招每式都 可按需要达致摔打擒拿的演化。
「形意拳」虽然也同是内家拳法,讲究刚柔并济,动静互致,但是这两个人 还停留在后天下乘之境,尤其刚才在和我「对骂」的时候,动了真火、急躁盲动, 兼之两人双战于我贪功冒进,又哪里还能够谨守形意拳「以意领气,以气导力, 意形二表,形意一体」的至理名言呢?
刚开始的一、二十个回合,两人还可以将「形意五行拳」一招一式、有板有 眼地将我困在当中,使得「咏春拳」的长处难以充分施展,三人堪堪战平,但是, 几十个回台以后,两人焦躁起来,而且,两个在旁边观战的矮胖中年人,又不断 开口大声催促、吆暍,使得他们的拳脚之中渐渐带了刚戾之气,最终竟然变成了 「虎虎」生风、威猛无匹的外家拳打法。
旁观的几个人并不理解其中的奥妙,只一味地讲求好看那两个矮胖的中年人 看我的身形似乎破两个大汉的拳风腿影所笼罩,以为获胜在即,所以,不停地拍 掌叫好,甚至不时打着呼哨助威;而思滢不明就里,见我「岌岌可危,形势危殆」, 则脸色发白、惴惴不安,又不敢出声叫喊,怕惊扰了场中的我,只好两手紧紧攥 住我的外套、用力咬住嘴唇。
可场中的两个大汉却是有苦自知。
他们手中施展开来的「形意拳」,此时早巳经丧失了内加拳柔的特性,只一 味地「生猛鲜辣」,反而,我以寡击众,却处于内家先天不败的境地,再加上我 下愠不火,施展开搭、截、沉、标、膀、腕指、黏、摸、熨荡、偷、漏和「二字 钳阳马」的身形步法,或大闪侧、或小俯仰、或耕拦摊膀,或摸荡捋,专心致审 势度时,曲手留中、抢占「步眼」,充分发挥了「咏春拳」短桥窄马,寸劲勃发 的主要特点,将两个人已经逐渐地纳入我拳势的控制权内。
两人忍不住地叫苦不叠,感到一股无形的力场将他们的身体下由自主地向我 身前靠拢,「形意拳」本就需要较大空间才可施展,况且我们交战的场地原本就 拥挤狭小,就更加动转不灵,所以,两人只好作困兽之斗,拚命左冲右突、试图 突破我的掌风牵引,但是,手中的拳法,越是心慌意乱,越是使得威猛刚烈、就 也越是糟糕无比,很快地,两人不由得羞怒交集的暴叱连声,而我则态度从容悠 优、稳若磐石,见招拆招、逢式破式。这个时候,即便是场外的思滢和两个矮胖 中年人也都看出了端倪,这才搞清楚场中的情势对比。
两个矮胖中年人这才明白,原来他们看走了眼,眼前的「文弱书生」不是表 面看上去那么简单的一个人。因为他们派出的这两名随身保镖并不是普通的街头 混混,他们当中的哪一个,也无论哪一个,在大上海的武术界提起来也是足以独 挡得一面,「万儿」十分响亮的黑道人物,任是其中之一,寻常武林道上已然鲜 有人胆敢招惹,又何况是两人连手齐攻呢?其威力之强劲,自是无可讳言的。所 以,这个轻描淡写、举重若轻的年轻人的一身武功又是怎样深不可测?
这时候,我和那两名形意拳的高手,已经在场上拳来脚往地缠斗了近两百招, 但见掌山腿影,有如枯树老藤、鹰击长空,身形步伐隐隐带起的罡风,竟然不时 地扫拂起花园里面的杂草败叶,这形势的惊心动魄、紧张刺激,使得思滢等三人 甚至连远处的松涛声,也充耳不闻了。不知道是否是精神过于紧张造成的错觉, 他们已经无法看清楚三个激斗中好手的本来的面目,仅只掌势连着掌势,腿影接 着腿影,如海浪般汹涌不断地相互交击着。
我蓦然断喝,瞳孔怒张,在一招「咏春拳」中的「开剪法拜佛手」下,两臂 盘旋交错、猛然合掌,尺肘寸暴,暴然逼退了那名肥眫的大汉,然后,双掌微颤、 黏手封打,又是一记「拦桥底掌」挡开另一名大汉的一记炮击,借势抢步进身, 破横柔迎,把「大鹏展翅」、「渔翁撒网」和「凤凰二点头」三式交侧杂糅、连 绵而出,组成一片如钢铁般坚硬的拳墙,向两人上盘泼风般打到。
钉脚、挂插、拦手、双挂,快速得几乎是一个动作,在瞬息间一气呵成,形 意拳的两各好手,又不约而同地齐里回身闪躲。
我傲然一哂,笑骂暍道:「朋友们,拿出两位最得意的功夫,千万不要令我 失望啊,失望于你们两位大言不惭之下,只有这一点可怜得微不足道的把式!」
瘦削的大汉怒骂一声,拚命劈出两团狂猛的掌风,大吼道:「小子,你不用 卖狂,爷爷的绝活还多着呢,让你好受的还在后面呢!」
我接敌黏手、闪身避过瘦削大汉的攻势,又硬生生地格开胖大汉拍到的两掌, 同时嬉皮笑脸地答道:「这位好汉,打了半天,还没有请教你们两位的尊姓大名 呢,看两位这有模有样的」庄稼把式「,一定是形意门的」低手矮脚「吧!」
两名大汉气得哇哇暴跳如雷,我「吧」字适才出口,身形就已如鬼魅也似地, 自他们挟击的掌势中穿过,双掌分自上下两个不同的角度飒然劈出,责桥穿插、 奇厉无比地用插捶轰向吧眫大汉的胸前腹下!
胖大汉本来生性就较为急躁,在我出言撩拨下,早已经心浮气躁,所以,虽 然他练就的「形意拳」功力也十分高强,但在我突然施出以其为鹄的「内节如铁, 外节如棉」的「插锤」之下,却不由得有些招架不来,他只觉两股雄劲无伦的掌 风摔而袭到,这掌风袭来的角度是至为明显的,可是,却又偏偏难以躲避。
「碰」!
我的拳头有如怪蟒般,重重插锤在他肥厚的胸膛上。
胖大汉「嗷」的一声怪嚎,血液立时涌上脸膛,斗大的脑袋这时候活脱脱得 像一只肿胀的紫色酱缸,鼻子眼泪横流,捂着胸口,大口喘气,终于晃了几下, 轰然一声大响,摔倒在地面上。那巨大的响动,在中年人的粗呷咒骂中,好像倒 了一座肉山,连地面似乎部震动了几下。
旁边的瘦削大汉见同伴危机,不由狂吼一声,虽然刚才正在防守的招式尚未 用满,仍旧勉力呼的一声一个大斜身,脚踏鸡行、急进两步,融会「心意六合拳」
中的「躜字诀,抖手一记气翻浪劲」左手食中二指微屈,「并天指」倏而插 向我的双目!
思滢「啊」的一声惊叫,掩目不忍卒睹。
我虽然专注于打倒胖大汉子,但是,并没有忽略旁边虎视眈眈的另一个人, 所以,也不慌忙、有条不紊地缩身退后,右手两指戟张,用剪手急绞「并天指」, 同时,左手抑手一掌,霍然印向瘦削汉子心窝。
瘦削大汉见偷袭无效,只好收指后,藏掌盘腹,护住胸前,同时,两腿小跳, 连环弹腿,直取我的太阳穴。我突然松揉形整,变「咏春拳」为「太极」,脚下 蹈出「二字钳隶马」,侧头避过瘦削大汉凌空飞踢的两脚,右手猛扫大汉的腰部, 左手则一把锁紧大汉脚踝,将大汉瘦长的身躯凌空托起。那大汉大惊失色,但是 他与人格斗经验非常丰富,知道急切间根本无法脱身,于是,他并没有急于挣脱 我双手的锁把,而是四肢大张,猛然身躯拧转,直直向我的腰椎、颈椎狠狠搂抱 过来。
我知道,如果我被这个身强力壮的大汉从正面搂实的话,不但辛苦争取到的 主动会立时丧尽,而且还有可能在他的「热情拥抱」、四肢发力之下,连脊椎骨 都被抱断。
我猛然一声狂暍,使出练习「太极大杆子」的基本功夫,周身劲力借脊背猛 爆,像抖大仟子一般,将手中大汉瘦长的身躯当作一杆长枪,猛然一扯、一抖!
那大汉只觉得自己就好像是落入捕蛇人掌中的长蛇,在那一扯、一抖之下, 全身的骨骼关节好像都「喀喀喇喇」脱臼似的,浑身柔若无骨、绵软无力!
什么是「太极大杆子」?
五十年代正北京健身太极武术总社的兵刀架子上立着两根很粗的白腊杆,长 有丈余,呈枣红色,光滑润亮。这种器械就是「太极大杆子」。大杆子不是战斗 武器,也不是演练套路用的,它是操练基本功用的器械。
我曾经拜识过几位「太极拳门」的蓍宿名硕。这几位长辈在教我练太极器械 之前,总会先让我练习抖大杆子。太极大杆子和太极大枪不同,太极大枪演练有 招法和套路,太极大杆子没有套路,只有九个杆子点即:抖、抽、点、拧、摔、 扎、挑、拨、撩等。九个杆子点可以穿插,配合练习。例如:抖杆时可以用扎或 摔杆混合练习,摔配合挑、点,拧配合拨、抽和撩等等,随心所欲,灵活运用。
步法也同样随杆子点灵活变换,半马步、马步、弓步、虚步、仆步、丁步、 横裆步、进步、退步、绕步、插步等等,总之要练成活步。
抖大杆子要求用丹田的内气、周身之劲力力由脊背发出,使周身松沉之气和 力要贯到杆头向前抖动。抖动不超过一百次就会大汗淋漓,练习日久则内劲渐增, 功力大进。
大杆子比较长又很粗,其重量是一般枪杆的二至三倍,练习时右手握大杆尾 端,左手握大杆的中下端,右手如锁握紧,左手如管使大杆能前后滑动。大杆横 在腰前,左脚向左侧迈出一步,两脚距离要比肩略宽。左脚脚尖向外撇,双腿下 蹲成半马步。抖杆时要以腰为轴,肩、时、腕、胯、膝要协调一致,随杆子点的 变化而变换步法,抖起来虎虎生风,雄壮有力,整个杆身都在颤动,力量要达到 杆头。没有一定的太极笔功底,不掌握其要领是很难做到的。练习一定时间的大 杆子,臂力和腰劲会与日俱增,对以后练习各种武术器械是很必要的。
我听「太极拳」门内通达掌故的先进师兄们讲过:北京杨式太极拳名家赫寿 岩老师当年教徒弟练功时,非常重视大杆子基本功训练,经常说起他青年学艺时, 老师让他练习太极大杆子时的要求是如何如何地严格:他从青年到中年时期每天 都坚持抖大杆子,一天要抖千次,早晚练功时各抖五百次,在杆头用「挑」法能 将八十多斤的沙袋挑起抛至房顶。那位师兄也曾随赫老师习艺,但那个时候,老 师年事已高,故未能亲眼目睹,实为憾事。
现在很少有人练习这种基本功了,它的练习方法也几乎濒临失传。在早年设 武场收徒弟必须有大杆子,还要精通它的练习方法,名为「戳杆子」、「立场子」。
如果没有大杆子,或者根本没有练习过大杆子的,就不能收徒弟因为,据说 大杆子有代表祖师之意。
也正是因为有这种讲究,故称大杆子是「百兵之首」,在书写兵刀谱时一定 要把它写在谱首。
做大杆子用的白腊杆质量最好的是山东和四川等地种植的,有韧性和弹性, 不易折断。尺寸要达到一丈以上,杆头如鸭蛋黄,尾端如鸭蛋粗,上下直而光滑 没有疤痕的为上品。大杆子使用多年以后变得绵软红亮,在尾部用双手一抖整根 杆子要突突乱颤。抖大杆子是很吃功夫的一项基本功训练,必须常抖,常练,坚 持不懈,日久见真功。
瘦削大汉虽然功夫也算了得,但是如何经受得起这么「千锤百炼」的「抖大 杆子」功夫?
我擎着他的身躯,原地微一兜转,然后,顺手推舟,将大汉的瘦长身躯标枪 一般砸向院中的一处花圃。
那大汉在空中手舞足蹈,拚命想稳住凌空翻滚的身体,但终于还是「噗咚」
一声,头朝下撞进花圃的软泥地内,头晕脑胀地好半天都爬不起来。
两个矮眫的中年人好不容易才搀扶起两个一瘸一拐、鼻青睑肿的「熊猫」保 镖,外强中干地对我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小子,你别得意,我们还会来找你的。
如果我们找不到连老先生的话,你会有麻烦的。咱们走。小姐,真对不起。
「
我不禁有些好笑:这「西风东渐」之下,连打上门来的泼皮无赖甚么时候都 懂得要「尊敬女士」起来两个中年人生硬地向思滢一鞠躬,扶着脚下瘫软如泥的 两个保镖,踉踉舱舱转身出去各钻进一辆豪华的轿车里,轿车立刻无声无息地启 动开走了。
「这几个人好凶,问个人也这么大动干戈、凶横无礼……」思滢递过来我的 上衣,一边帮着我重新穿好,一边嘟着小嘴喃喃地咕哝着。
我苦笑着望着她,突然间,我在思滢关切的目光中,看到了我心里面正在担 心的一件事情:「那个可爱风趣的连老头儿现在怎么样了?」 ---------- 第三集第一章与唐心虹的午后
第二天早上。不知道前一天晚上唐心虹在叶家拜访的时候,施展了什么样的 神奇魔法,居然劝得对江小慧抱有莫大仇恨的叶明,肯陪我们一同去看望住在上 海市戒毒中心病房、仍昏迷不醒的江小慧。
我想唐心虹的做法是对的,一来,叶明正好是那里的主任医生,有了他的关 照,江小慧在医院的日子会好受一些;二来,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没有叶明的宽 容,此时的江小慧在良心道德谴责下,很可能会彻底被击垮、从此一蹶不振。
所以,老实说,叶明去看望江小慧比我们两人的出现有更大意义。
此时的江小慧在半昏迷之中。
冷!她感到全身好像置身于一处冰窖之中,只好佝偻着身子尽力蜷缩着, 「只要能再吸一口、再闻一下,那样就又可以正常呼吸了,这要命的痉挛就会停 止的……」毒瘾发作的她,此时脑海中除了黑暗、寒冷以外,唯一的念头就是这 个了……
恍惚中,她感觉到有人影在眼前晃来晃去,她费力地睁开眼睛,虚弱地问: 「这是什么地方?」「戒毒中心病房。」正站在床边关切地凝望着她的唐心虹告 诉她:「你躺着别动,我去叫叶医生和琴清来。」一等唐心虹走出去,病房里面 的女病人立刻围拢上来,七嘴八舌地问:「你醒了?」「你也吸白粉?」「一天 吸多少?」「你是怎么上的道的?」「听说这里主任医生叶明的妻子王玫就是为 了救你被汽车撞死的?」「你真是作孽啊,那王老师年纪轻轻的,还怀着好几个 月的身孕呢。」江小慧睁着惶恐的眸子说不出话。
这时候,叶明,还有我和唐心虹三人走了进来。
江小慧从床上爬起来,像是寻求依靠似地,躲进唐心虹的怀里,惶恐不安地 怯生生望着叶明:「对不起,叶主任……」「别动,你正在吊点滴呢。」叶明按 住她的肩头,「你目前的戒断症状很明显,需要住院治疗。昨天你昏倒后,是琴 先生相唐小姐两个人把你送过来的,直到后来你舅舅和表哥来这里办住院手续, 我才知道你被送到了我工作的医院,也算是一种……缘分吧!」叶明突然沉默了 下来,我很能明白他此时五味杂陈的复杂心境。
一时间,三个人都静了下来。
「我真的很抱歉。」江小慧终于鼓起勇气,从唐心虹的手臂环抱,艰难地抬 起头,瑟缩而畏怯地说:「是我害死了王玫大姐……」我看得出来,尽管叶明心 里有怨,但是他并没有表露出来:「你现在不要想这些事情了,安心在这里住一 段时间,彻底戒掉毒瘾,把身体养好。」叶明的目光真诚而语气温和,看不出丝 毫的怨恨和愤懑,让江小慧负罪的心情一下子安定了下来。
「你在这里,如果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来找我,琴先生和唐小姐也会尽可 能地帮助你。我们……都是你的朋友……」叶明有些艰难地说出「朋友」两个字。
江小慧的肩头明显地颤抖了一下,用殷切的目光看着叶明。
叶明转过头去,像是要回避什么,对我说:「我还要到其他病房去,你们两 个陪着她再聊一会儿吧,不过,不要太久了。」说完,和唐心虹打了一声招呼, 推开门,走了出去。
我看着他沉重的背影,不禁有些感慨,又忽然间发觉自己因慈爱医院的行为 而对医务工作者的一些偏见开始改观了……
走出医院的大门,唐心虹一直默默不语。
我问她:「怎么了?」唐心虹摇了摇头,缓缓说道:「其实,江小慧也挺可 怜的……」「为什么这样说呢?」唐心虹叹了口气,向我讲述了从江小慧那里得 到的她的身世。
说起江小慧吸毒,其实也很令人同情。她是一个遗腹子,母亲在她两岁那年 撒手人世,于是被舅舅家收养。舅舅家本就不富裕,还有两个男孩儿和一个女儿 要养,再有了她,日子就过得更加地艰难。
上海人又往往势力,不注重亲情。舅舅家中的亲人虽然还好,但也免不了经 常为着些小事情,指桑骂槐、说三道四;在这样压抑的环境下,长期寄人篱下使 她不得不处处谨慎小心,而她性格又比较敏感、内向,所以年纪轻轻的就整日精 神抑郁、寡欢。
她读书十分用功,成绩总是在年级前几名,无奈家境贫寒,又过分自卑,为 了早点儿赚钱养家,初中毕业就考取了护校。她一边读书,一边还要负担起繁重 的家务。
这些心理压力和长期的睡眠不足,终于使她陷入崩溃,患上了严重的偏头痛 毛病每每发作起来,就头痛欲裂地满床打滚。正在吸毒的大表哥自作主张,拿一 种叫作二氢埃托啡的药物给她吃,这药还确实管用,吃了头就不疼了,但是,没 想到吃了一个月以后,她上了瘾,再也离不开。可到外面一打听才知道,原本医 院才八毛钱一片的药片,在黑市上居然卖到八十元甚至一百元。而大陆的卫生部 早在一九九三年就禁止生产二氢埃托啡,因为它的成瘾率比海洛因还要高出百倍, 大表哥后来搞不到这种药了,就又用海洛因来替代,从此她便染上了毒瘾。
护校毕业以后,江小慧被分配到一家医院做护士,为了弄到吸白粉的钱,她 偷偷地将医院里的药拿出来给大表哥变卖换钱,被医院发觉后将她开除……
了解了她坎坷的身世,我一时之间心绪复杂,无言可说。
我和唐心虹在沉默中走了一段路,唐心虹忽然抬起头来,用美丽的大眼睛定 定望着我说:「我决心尽自己的力量帮助她,你说好吗?」中午的时候,思滢和 琴书突然打来电话,说中午的时候有事情不回来吃饭了,让我陪着唐心虹到外面 的餐厅去。不过,对于上海这些时尚、高级的地方,我并不是很熟悉,所以还是 由唐心虹做「识途老马」。「如果你蒙上我的眼睛把我带到这里,我一定以为是 到了哪家博物馆仿造的欧洲宫殿。」我惊讶地对唐心虹说。
唐心虹微微地抿嘴笑了一下,那笑容婉变、明媚。
我愣了片刻,琢磨一下笑容背后的东西,才别有意味地继续说道:「我即便 猜一百次也猜不到这里是吃杭州菜的江南村。」在这座餐厅里面,华美的大厅、 穹顶以及墙上拉斐尔和米开朗基罗线条华丽柔和的巨幅壁画,闪亮的吊灯和烛台, 金色雕花的回廊,把吃杭州菜的地方装点成这样,除「极品」二字以外,我想不 出更贴切的词了。
唐心虹善解人意地对我说道:「单是装璜极品是不够的,菜看上也要是极品 才不辜负眼前的这番美景。除了杭州菜,这里也有粤菜、鱼翅、鲍鱼等一应俱全。
最稀奇的,据说在这里许多失传已久的杭州菜都已经被重新挖掘出来,更夸 张的是还有那些只在古代菜中才有的菜,竟然也重现江湖。「我拿起菜单,翻了 翻,然后笑着说:」品尝不品尝那些久已失传的菜式倒是无所谓,不过,光是菜 单上的这些就已经足够我回味的了。「吃完饭后,唐心虹又要了两杯咖啡,我和 她闲坐着消磨时光。
我发现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相处,我和她很快地就有了默契。
我斜靠在舒适的椅背上,怀着少有的心情,开始对她这个人发生了兴趣。
她从桌上摆放的一只银制古朴的烟盒里面抽出一支烟,我眼明手快地给她点 上。她默默地连吸了几大口,就像渴极的人喝水一样。这之前我一点儿也没有想 到她还会抽烟,更没有想到她吸起烟来就像男人一样,甚至比一般男人还多几分 刚猛,完全不是时尚女人的装模作样。而且,她吸烟的时候与不吸烟的时候完全 是判若两人,让我暗自惊讶。
我忍不住伸手过去抚摸她那一只没拿香烟的小手。她就在这香烟淡蓝的烟雾 中和我温情相握。几分钟之后,她以一种平静的声调开始倾诉。就像那种真正经 历过痛楚依然对生活怀着好感的人一样,她也对自己的生活津津乐道。
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这一幕我仿佛依稀见过,就像过去曾经发生过一样。
我也说不清楚是否在她身上看到了什么似曾相识的东西,我无法用言语表达 清楚这种东西究竟是什么。
我在瞬间产生了一种飘然的感觉,这种感觉让我就像轻微的醉酒一样,变得 恍惚起来。
我和唐心虹相互用手指正对方的手心里面轻轻划着圆,机敏的磨擦加上灵巧 地躲闪,那么温存和不厌其烦,又是那么俏皮和充满挑逗,就像情绪饱满淡远的 背景音乐。她有若音乐辨悦耳动听的声音就像一股甜甜的清泉,在这安宁和无聊 的午后,经过我昏昏欲睡的耳朵相依然灵敏的大脑与我融为一体……
我无奈地想起,智利有一首诗很有意思,它描写的诙谐语调很像我在唐心虹 面前遇到的,难以言说的尴尬它在田野上自由漫步,它在清风中展动翅膀,它在 丽日下纵情欢跳,它把松林点缀得辉煌。
你真不该将它遗弃,像扔掉一种坏的思想。
你必将遇到爱的甜浆!
它说钟的语言,它讲鸟的话腔,羞答答的恳求,海洋般的命令。
你真不该横眉冷对,做出畏难的模样。
你必将倾听爱的喧响!它绘尽主人的蓝图,回避不会使它退让;它绽裂鲜花 的瓶子,它破开深深的冰床。
你真不该对它说,你拒绝留住春光。你必须款待爱的造访!
它在机智的反驳中握有敏锐的道理,它有学者的论据,但使用的是女人的柔 腔,真该有人的理智,而不是玄妙的思想。
你必须坚信爱的力量!它给你缠上亚麻绷带,你须忍受创伤。
它献给你温馨的臂膀;你不知它遁向何方。
它走了。
你神魂颠倒地尾随,尽管你发现:你必须追随它,直列死亡……「虽然我对 唐心虹一直抱着敬而远之的想法,但内心深处我一直以为,与她相识是一种不折 不扣的缘分。
如果那一天我没有和思滢到那座浸润透了丁香花香的广阔庭院里面,偏巧搭 救出了韩晶晶的话,我绝对不会认识她的,如果那样,或许几十年后,在天堂里 (更有可能是在地狱),上帝他老人家会惋惜地告诉我:「你的生命原本会为某 一刻而改变,可惜你错过了。」后来我又知道,她是一个寂寞、幽怨的女人…
我喜欢那些曾经经历过不幸福的女人,她们把情感隐埋很深,因而懂得细细 品味,她们的眼神里有让人难以抗拒的魅力,那是忧郁,忧郁让她们聪颖,坚强, 无与伦比的美丽。
她说不明白有的女孩子可以为一本《西厢记》或者是《红楼梦》,也甚至是 一部《流星花园》之类的港台偶像电视剧一次次流泪,但我明白,只因我感动它 们渲染的那种「良辰美景奈何天」、「月落玉长河」的无奈与凄迷,只因为我的 生命中曾经有好几个女孩子让我为美的震撼力而刻骨铭心,只因我也曾在孤独求 索中像女孩子一样一次次泪流不已。
她说她是一个情感元素很少的女孩子,我不相信,因为在我的面前她总是柔 情似水、缠绵悱恻,令我感到温柔的窒息。她只是对自己驾驭情感的能力不够自 信,她不愿去冒险,更不敢轻易去尝试。
她经常说起,人生的意义就是自身价值的实现,我一时间忽然陷入迷惘,因 为我知道穆斯林的葬礼就是洗干净不着片缕的尸体,再用几尺白布工整地裹起, 自身的价值,应当毫无例外的如此而已。所以,「有道」和「无道」对于灰暗的 人生又有何区别?
她说她喜欢交响乐与古典音乐,我说听古典音乐还有点感觉,交响乐太「寂 寞」了,一种声响的寂寞。她可能会以为我缺少内涵或者太富于哲理,我不想辩 解什么,或许以后她会渐渐明白。
说话间,我忽然问她,觉不觉得我的性格很柔顺,她说不是呀。其实那天我 想告诉她很多很多:很长一段时间,妈妈是把我作女孩子养大的,我也因此柔顺, 细腻,而又多愁善感。
我有自信,文学、音乐、绘画甚至任何一种艺术形式都逃不脱我的眼睛,因 为我对它们有种天生的敏锐、敏感,因为我坚信人类的心灵是相通的,艺术因此 而相通相融。我不敢用心去聆听交响乐,只因为交响乐让我恐惧,于是我不得不 换一种平和的方式。
我喜欢帕格尼尼,仅仅因为他能故意扯断一根小提琴弦,用其余的三根完美 地演奏乐曲。我喜欢贝多芬,仅仅因为他的童年那样不幸,他的失聪让他最有资 格为命运谱写不朽的乐章。我喜欢柴可夫斯基,仅仅因为他与梅克夫人有一段人 世间最超脱最神奇的友谊,在幻想的虚空里飘摇的人,音乐中流露着一种淡淡的 哀思,一种无以名状的忧郁的美。
我不喜欢海顿,仅仅因为他一生追求平静安逸的生活,甘心做三十年的宫廷 音乐仆役。我不喜欢萧邦,仅仅因为他太爱国,他的音乐不够纯粹。我不喜欢孟 德尔颂,仅仅因为他的一生一直太幸福,他的音乐太纯粹,他的「唯美」仅仅局 限于仙女、精灵、大自然。
我想时刻清醒,交响乐却让我混沌,混沌得让我恐惧,有时候,很像「定能 生慧」禅定打坐中的寂寞。
或许会有人说我在践踏音乐,不过随他便了,因为我就是这么固执,固执得 不可救药。
还有一个例外,那就是德布西了,他的作品中那梦幻般的蒙胧情愫,常常让 我陶醉。我也混沌,但那像是在梦境中混沌,我很舒适地躺着,一点也不恐惧, 我想,吸食海洛因的感觉应该和这差不多吧。
我承认,她是我结识的所有女孩子中最难捉摸的一个,因此我有一种强烈的 冲动,想要用男人的欲望去读懂她,这样赤裸裸的说法或许会让一般的女人不高 兴,但我相信,这正是她从我身上最可求得。
忽然又想起了大学时代的一个女孩子,那一天已经很晚了,我还坐在回学校 的公车上,凉凉的夜风吹来,我很悠闲地望着车窗外。后面一辆计程车不紧不慢 地尾随着,两束灯光直直地射来,我知道那是汽车的眼睛,在我关于那一天的记 忆里,它有着鲜活的生命:到站了,车停了,站牌下站着一个女孩子,一身极白 极白的长裙,裙角在风中轻轻扬着。有人下车,有人上车,女孩子静静地站着, 我静静地坐着。足足有一分钟,女孩子一直以一种忧郁的眼神对着我,目光却话 聚焦在很远很空的地方。
我蓦然强烈地感觉到,她一定是我将来注定苦苦寻觅的生命的另一半,我不 是一个够浪漫的人,我不会下车去问她的名字,我不喜欢刻意,我要为可遇不可 求的一切永远珍藏一份遗憾的美。
扯得太远了,还是回来吧。
其实我很钦佩她的自强与执着,也很担心她的极度敏感与渴望。于是我开口 说,我渴求一种绚丽、恣肆的生活,而你需要的是平淡和温馨,我们俩走的路不 同。她点点头。
让她变得洒脱、清淡一点,把痴迷的目光从我身上栘开,我相信她以后的人 生或许会更多彩一点。
我说,我最近在写一篇文章,你猜是关于什么,她想了想说,是关于你新结 识的朋友,我说我发现你没有我想像中的单纯哎。她笑。她确实足很善解人意的。
她问过我什么是女孩子的矜持,我知道她是故意问的。于是,我说,改天天 气好,「教」你游泳,她说她会游泳,但是愿意再和我学一遍,那样她可以经受 得住生活的风浪考验。我说我很自信让你从会游泳变得再也不会游泳。她还是, 一付楚楚动人、容色焕发的笑。
其实我对于她没有什么奢求,我相信这些对她来说只是轻易而举,我只希望 她可以舍弃我、寻求另外一种的幸福,然后在幸福快乐多年后的某一天,某一刻, 她会突然记起我,就像我会记起公车站牌下那个女孩子,那一抹忧郁的眼神。如 果她的生命里,也能有这样的一分钟为我真真切切地感动,我很想对她说:「忽 然不想让你知道,在我心中,你多重要。」 ---------- 第二章浪子的「道」
人活在世上,就是为了忍受摧残,一直到死。想明白了这一点,一切都能泰 然处之。
但我不同,因为我的本质是一个浪子。
古有良训:浪子回头金不换。古时的浪子大概是指染有某些恶习的无业游民, 然而,沧海桑田,物是人非,干百年的世事变迁又为这个词注入了全新的内涵, 今天,「浪子」又成了放荡不羁、个性刻意张扬的一类人。于是在物欲横流的时 代里,这个词愈显得刺激与浪漫,浓浓的诱惑色彩里又杂些迷幻的光影。
因此便有人幻想成为浪子,他们心灵的骚动源于一时厌倦于周遭的庸俗。他 们豪气干云,背上简单的行李,只身一人去游历河山,感受都市,然而他们只是 以好奇的心态尝试孤独,体验生存的本能及生命的内涵。其间有多少是为理性的 思考和哲学的关怀,又有多少是对文化的关注及情感的回归呢?
可惜他们在那块土地上走得太急了,走得太动情了,还未及一一定位,薄薄 的一层情感沉淀已经不起廉价的宣泄。
但我不同,因为我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浪子,更因为我像苏格拉底对一切都一 无所知。虽然活了近三十岁,但是眼前还是日日常新的新世界。我不知道我为什 么会来到这个世界,也不知道为什么而去摸索求探……
这一切的一切世人都有过各种的解释,单没有一种我能够完全听懂。我是如 此的无知(或者说不了解),所以常人对于生活的一切厌倦都与我无缘。沧桑世 道就是这样。
也许换一种方式来讲,会更好一些。
我深深地了解,做浪子不是为了哗众取宠,也不是去刻意地经营一种神秘的 深沉,更加用不着饱经风霜式的自负或者傲物凌人。
一般的人过了「年少轻狂」的阶段,就会渐渐发现做浪子有点力不从心,他 们不得不开始怀疑当初的抉择,最终会想或许应该留下些路标,好下至于将来进 退两难。他们知道回头是岸,于足又走得从从容容,虽不必担心前方荆棘满途的 原野上能否柳暗花明,却亦不能欣喜于艰辛跋涉后的绿草茵茵。
当昔日的激情耗尽,当那块土地开始向他索取,他们开始自觉地思索一直不 自觉寻找的东西,于是既无法摆脱精神亦无法摆脱非精神的存在;无法摆脱游离 于世俗与超脱间的自我,亦无法摆脱对随波逐流的无奈以及对无奈的失落。
我不曾浪迹天涯,但许久以来,我一直试图解读萦绕心中的那份侠客梦,开 始总以为侠客是一种幻想,于是一直逃避,后来才渐渐发觉是因为逃避而幻想, 最终才有了侠客浪子。
我一直倾心于侠骨柔情的金庸,他笔下的人物虽漂浮在不知方位的虚空,可 我总能亲切而默契地认同。虽是虚幻,却在一个精神层面上完整而永恒地突显了 被潜抑的渴求,无奈和对无奈的失落在这儿寻求着各自的平衡。
文明渐渐走进,现代人对蛮荒的遥远记忆已留存无几,却又久久不能割舍。
原来生命的核心本是莽苍苍的自然,所以浪子并非一定要去浪迹天涯,在精 神世界的天涯海角营造浪子的心境,或许更不容易被周遭同化。
浪子的心境便是要领略一种深层次的孤独,却又要温和、自在地活在繁华喧 嚣间。遁入空门的佛家子弟、云游四海的道士不是浪子;厌弃红尘,消极避世的 王维、陶渊明不是浪子;以孤独作茧,躺在茧里作蛹,仅以一种寄托作为出气孔 的八大山人更不是浪子。
浪子的心灵深处永远留给自己一个空白空间,它有着单纯和执着织成的栅栏, 即便有心人让栅栏里鲜花璀璨,在浪子心中,远不如苍白依然。
小时候,国文老师跟我们说,寂寞就是孤独,孤独便是寂寞。有一天,当我 擦亮惺忪的睡眼,开始读人生这部书时,下禁有些愕然寂寞太易,孤独太难!
为吾生须臾感叹,为似水流年留连忘返,随随便便心情不佳,为花谢月缺伤 感,在一个细雨霏霏的季节、在匆匆的月台送走匆匆的朋友、在飘雪的街口为一 束凋零的玫瑰秉烛。
所以,寂寞太易。
国文老师的话倒像是极其朴素地描述了一种大彻大悟后的禅定,尽管并非也 的初衷。
未参禅时,山是山,水是水;参禅时,山不是山,水不是水;禅悟时,山亦 是山,水亦是水。
禅定是一种返璞归真的境界,是人类灵魂深处的梦呓。
禅定为形与意的统一,自然而然地充当了一切形的量度。
浪子毕竟不是不染人间烟火的得道高僧,苛求不来禅定的洒脱:浪子亦是凡 夫俗子,要区别一种凡夫俗子与另一种凡夫俗子,寂寞就不能等同于孤独。
寂寞足一抹忧郁的云,聚聚散散仍是一片一片,处于二维的概念体系里,于 是我们很难意识到两种乃至多种寂寞感的交织。
孤独则完全是一个三维概念,在陌生的群体里,你说没有人和你谈得来,你 宁愿一个人悄悄地缩在角落里。你的心此时被孤独深深包围了,被有容量的三维 实体密封了,心囚于孤独的圈图里,你无力自拔,你无意自拔,这便是典型的八 大山人式孤独。
然而若把那个三维实体置于心牢中,用你的心去密封孤独,这时,浪子也便 刻骨铭心地体会到一种深层次的孤独。这一片空间是外人永难涉及的秘地,它只 属于自己,偶尔渗进去的淡淡怅惘、点点悒郁,都将是予你心田无与伦比的滋润。
无论大众化的浪子怎么定义,在我心中,浪子已成为人们内在精神的一种象 征性符号,浓缩在现代文明的一隅,定格于一小批现代人荒诞的期盼。或许有一 天,当我们厌倦了远占的遗迹。当我们今日的文明业已废墟一片,生命才能更和 谐地融于自然。
但无论如何,我是一名浪子,并不是因为我感到孤独或者寂寞,而是因为, 我生来就是「浪子」,这就像「道」之所以是「道」,并不是因为它正确,而是 因为它天生就是「道」,只有顺从它,你才有可能获得人生的真谛!
我陷入了玄思的奇妙时空中,而唐心虹则像一朵散发芬芳的九月雏菊优雅地 坐在我的面前,我从她身上感到的性感欲,就如风一样捉摸不定。它从我的心口 处散开,就如山野上的风。这个时候,我只想倾听她的声音,正如过去的这种时 候我渴望和外面的世界合为一体,溶化到天地中去。假如世界上只有我一个人, 那实在是太寂寞了这个没有思滢和琴书陪伴的下午并不寂寞,它充满了许多美丽 的事情。
后来我就和唐心虹去跳舞了。
唐心虹的舞跳得非常之好,她的舞步不仅节奏分明,而且明显带有一种旋律 感。这是一种很高的境界,舞步有了旋律的感觉,跳起来就不再是简单的节奏摆 动,从而产生了多样化和丰富性。一时间我在这样的舞动中迷醉。
舞场里面的灯光也就在这样的时刻,及时熄灭了,我说的是完完全全地熄灭 了。一切都立即陷入了浓重的黑暗,只有唐心虹身上散发出来的美妙香味儿在浮 动。
这一刻好像足梦幻,我无法确切描述自己的心情,我想说:「假如我是一只 孔雀,我要用一千只眼、看着你。
假如我是一条蜈蚣,我要用一百只脚、追踪你。
假如我是一个章鱼,我要用八只手臂、拥抱你。
假如我是一只猫,我要用九条性命、恋爱你。
假如我是一位上帝,我要用三个身体、占有你。……「这样的香味儿一定是 从唐心虹的身上散发出来的,它在黑暗中和大提琴奏出的优美旋律一同起伏着。
渐渐地这香气与唐心虹的呼吸混合在一起,在一种嘈杂的宁静中向我涌来。
我情不自禁地将自己的嘴唇,向黑暗中我所搂定的这个精灵贴去,结果我贴 住了一个光洁而饱满的额头。与此同时,唐心虹将整个身子都向我靠了过来。她 的躯体轻软而温热,像黑暗中撕下的一片。她在我的耳边吃吃地笑了,这时候的 感觉是我的身体像水一样融化了,与音乐和黑暗以及起伏着的香气淌到了一起, 搅拌在一起。那股香气像是一根绳索一样的东西,游进了我的体内,又将我的内 脏紧紧地绞住,然后一古脑儿地拖出了我的躯壳。我就像一个空心人似的在舞池 里飘荡。
终于夜了。
唐心虹因为要去接韩晶晶,所以先走了。又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我不打算早早回家,所以走出江南楼后,独自往外滩走去。
都说夜晚的外滩是最美丽的,每当华灯齐放,一座座精美的建筑就变成了水 晶般的宫殿,与黄浦江东岸的东方明珠遥相辉映,美不胜收。
可是,这样美丽的外滩,通常很难让人心动,不是它不能,而是你不敢。外 滩的高贵和骄傲,是上海其他任何地方都难以比拟的。那气宇轩昂的建筑、那耀 眼璀璨的灯光、那雍容沉静的江面、那华丽雄伟的游船……一切的一切都骄傲地 注视着你,没有足够的自信,你很难从容行走。
所以,对外滩的喜爱就像一场水晶之恋,美好而易碎,你只能仰慕,偷偷喜 欢。
只有爱情中的青年,可以坦然面对这片辉煌,心无旁骛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迎着江风依偎着,倾诉衷肠。
我坐在一片花坛前,明净的月色白天际一泻而来,清风扑面,花香袭人,心 情便也顿时清朗起来。
四周遍布着无数的小草和树丛,甚至有一洼清水碧波微澜,明月荡漾之中, 绿叶飘摇,偶有几只青蛙跳跃,颤动刚刚绽放的小荷,犹如少女羞涩的窃笑,在 池塘里传递着喜悦和躁动,微风轻拂,柔柔的抚慰,心中油然而升的情愫在夜空 里随之而散漫,漱玉含香,人也如醉。风影婆娑,柳叶如歌,白天的喧嚣消融于 顷刻之间,也梦也幻的是一袭轻泻的白银,装点着夜色的宁静。
席地而坐,凝视着皓月嬉水,听几许鼓噪的蛙鸣,然后恰然自得,这颇有些 孤芳自赏的嫌疑,虽然此生已注定与孤芳无缘,但孤独与寂寞,或者说是一种孤 傲,似乎成就着某一种希冀,陪伴着我的思绪,任由我一意孤行。我喜欢这样的 静谧,并在这静谧中遐思、畅游,追寻着飘逝的晚风,与虚无同行。
万阑寂静之中,心也平和了许多,竟然童心未泯,投石掷水,涟漪轻扬,月 光如流,宛如飘逸的纱裙,洁白的在飞翔,那夜空中的浮云,悠然的在游移,从 遥远的天际里向我漫来,看见了,我看见了那浮云的轮廓、看见了白色的纱裙、 看见了在云朵里翩跶的身影,还有那童真的歌声,欢快的在飞扬。
几滴露珠飘落下来,跃然于小菏的红叶,晶莹的亮光,让我想起了那几支小 小的红烛,烛光里衬映着虔诚,满怀着祈愿和祝福,燃烧着一颗悸动的心灵,从 陈旧的老屋里走来,那是一生的守侯,幻作一首悠扬的情歌,在空蒙的月色中飘 扬。月光因此而明媚,并在明媚中与烛光一起燃烧。
也许再没有烛光了,于明净的月色之中,看小菏鲜艳的绽放,亮丽的殷红依 稀跳跃着明火,释放的火花依然点燃着心中的渴望,我渴望那星星之火,能穿越 夜空,捎上我的问候,不灭于老屋的情怀,陪伴我永恒的情爱。童年的歌谣,必 将永远的回荡。
夜风吹拂中,只有月光在不卷地流泻,在歌颂着那沉沉浅浅的夜色,在安抚 着我漂流的心结,我久久地凝视着,凝视着月光中池塘,凝视着池塘里绽放的红 菏,凝视着明丽而皎洁的晚月,夜深了,月色很美,真的很美。
目驰神遥之中,我忽然听到背后有异样的繁华喧闹声音,回头定睛一看,这 才发现,身后原来正对着一家亮若白昼的餐厅,里面正在举行婚礼,欢声笑语不 时从餐厅里传出来,于是我便饶有兴味地看了起来。
看了不到几分钟,餐厅里的灯光忽然一下子灭了,正在我恍惚的功夫,酒店 里面已经乱成了一团,我还以为停电了,但是对面其他建筑物依然白亮如画,随 之我就听到黑暗的酒店里面传来了争吵声,举行婚礼的人显然对酒店的服务不满 意,餐厅的人一边忙不叠地赔礼道歉,一边赶快吩咐人去查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情。
好几分钟过去,灯还是没有亮起来,争吵的声音就更大了。
这时候,一个穿着拖地白裙的女孩子从餐厅里走了出来,跨过马路,居然也 在我旁边的一个石凳上坐了下来。我心里暗生诧异:不会是新娘一个人跑出来了 吧?不由自主地多打量了几眼,总算看清楚了,她不大可能会是新娘:尽管也模 模糊糊看清楚了她脸上的浓妆,但是头上并没有什么多余的饰物,若果没有猜错 的话,她倒有可能是伴娘。她的高跟鞋好像出了什么问题,坐下来后马上脱下来, 一边揉揉脚,一边把两只鞋子放在石凳上面敲了敲,清脆的梆梆两声,似乎使了 不小的力气,接着再穿好,站起来趔趄着往前走了两步,好像还是不行,回来接 着敲,声音更大了。
看着看着,我就笑了起来。最近总是这样,本来没什么特别之处的一件事情, 我却总能看地笑起来。等到明白自己在笑的时候,事实上已经笑过了。
「喂!」她朝我这边叫了一声,我还以为我背后面有人,就转过身去看,转 身的工夫她又说:「看什么呢,就是在叫你!」「哦、哦。」我答应着站起身来 :「怎么了?」「给根烟抽抽吧。」她说。
我是向来不抽烟的,但今天特别,因为唐心虹的女性香烟偏巧放在我的口袋 里面。
「又是一个抽烟的女人,现在的女人都怎么了?」我一边在脑子里面胡思乱 想着,一边走过去,掏出一根烟来递给她,她一只手接过烟,打量了一下,「怎 么是」摩尔「?这是女人抽的……是你妻子还是女朋友的?」,她问道,我笑了 一笑,不置可否。
她一只手接过烟,另一只手还在继续敲着鞋,我掏出打火机给她点火,一弯 腰就闻到了她身上好闻的香水味道,也看清楚了她的长相:牙雕一般的面庞上有 一双黑水晶般的眼眸,这双眼眸令人印象深刻地隐藏在浓密的长睫毛下面,其中 似乎隐藏着无数诱人的隐秘。我很难讲清楚她给人的具体印象,但是,毫无疑问 的是,不用漂亮来形容她是说不过去的,尽管她的嘴唇上面的口红抹得重了些, 但是某种稚气还是从口红下面顽强地坦露了出来,大概也就是二十出头的年纪吧。
点好了烟,她抽了一口,立即呛得连声咳嗽起来,一眼便知道她不是那种经 常抽烟的女人,我站在那里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她倒是咳嗽着问了我一个问题 :「你觉得活着有意思吗?」「有……也没有……你觉得呢?」这个问题很难一 言两语地讲清楚,急切间,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便干脆反问起她来。
「我觉得太有意思了!」她说。
我不禁哑然失笑,「怎么说呢?」我继续问。一般而言,提出「活着是否有 意思」之类问题的人,对此类问题的答案总是否定多于肯定的,像眼下这样肯定 的回答我还是第一次听见。
「哈,活着多好啊,能抽烟,能光着脚,不高兴了还能够剪剪电线什么的, 还有好多事情,哪怕办不到,想一想还是总是有可能的吧。」她多少有几分天真 和狡黠相互揉合的笑着说。
「什么?」我一时间没有听清楚:「你说剪电线,剪哪里的电线?」她仍然 天真地笑着,嘴巴一努,我顺着她的嘴巴一回头,立刻明白了:原来餐厅里,那 一场小小的「悲剧」是她造成的,也禁不住笑了起来,「你怎么会想到剪电线的 啊?」「烦了呗,从下午三点一直闹到现在,我早就烦了,不剪电线我可能明天 早上都回不去。」她轻轻地吹了声口哨:「本来是想拉电闸的,但是他们修起来 太容易,干脆就跑到屋顶上把电线剪了。」「啊?」「啊什么呀,一点儿都不危 险,到厨房里找了双塑胶手套戴好了才去剪的,又是在屋顶上,反正也不会出什 么事情,明天早上他们呢只要稍微注意一下就能发现的,唉,只要今天快点结束 就好了。」说话间,事情竟然果真像她希望的一样:酒店的门口开始有人出来, 虽然几乎无一例外的都怒气冲冲,但显然也的确没有什么办法,一场热闹风光的 婚礼看来只好就此结束了。
她只抽了两口,忽然说道:「你坐过来些,我跟你讲句话。」要告诉我什么 秘密似地向我招着手。
我把脑袋凑了过来,她悄悄地说道:「我叫你夜游人,好不好?」那么稚气 地,我不由笑了起来。
「小心,夜游人是带着邪气的。」「但有时候,黑夜也是幸福的象征。」说 着话,她便把在烟蒂上面染着唇脂的香烟递给了我。
我接过来,「怎么,你又不抽了?」我顺手吸了一口,一股淡淡的甜香味儿 润满了心肺。我从来不抽烟,所以我不知道女性的香烟是不是都是这种味道。
「没事情做,心里烦的时候才抽烟的。」「现在不烦吗?」点了点脑袋。
「为什么不烦呢?」「因为过来!」我把耳朵再凑过去。她四周瞧了一下, 很郑重其事的模样,我心里面不由得一阵的好笑,她轻轻趴到我的肩头,好闻的 香气再次传来,她在我的耳朵旁边悄悄地说:「因为你有一张可爱的脸嘛!
「说着,便掩着脸笑了起来。
我有些尴尬,想把睑转开去,忽然我觉得自己的腿上给人踢了一下,看时, 她却在手指缝里偷看我。
对于这么没有遮拦的、大胆的、孩子气似的话,我只有傻子似地说道:「顽 皮的小女孩儿。」忽然她把手掩住了我的嘴叫我别作声,原来这个时候,对面马 路的人群中走出新郎和新娘,我刚想看得更清楚点的,身边的女孩子却一把拉住 我的骼膊:「别动,有人在叫我!」果然有人在人群中里面喊着一个名字,但是 听不太清楚,我回过头去,还不及开口:「嘘!」她就先将十指在嘴唇边竖了起 来,其实她的手还在一直拉着我的骼膊,此时又一用力,我就跌坐在她身边了, 她的身子再往后躲一点儿,几乎完全躲到我的身体背后:「拜托千万要挡着点儿, 被他们找到可就惨了!」于是我也就不再说话,一边用身体挡着她,一边还是像 刚才一样饶有兴味地看着餐厅前面的人们何去何从:新郎和新娘上了一辆轿车, 剩下的人也只好各走各路了,争吵声还在持续,赔礼声自然也就没完没了,他们 哪里知道罪魁祸首就在我的身边。
我想起自己正在度过一个如此有趣的夜晚,心里总不免觉得有几丝隐隐的快 乐。
大概十分钟,人群终于消散开来,餐厅的经理正在对员工们施以更加激烈的 怒吼,那个一直在叫着我身边女孩子名字的人也在最后一个离开了,我侧过头一 看:她竟然倚靠在我身上睡着了,一只手还紧紧抓着我的骼膊,一只手还提着高 跟鞋。
那么就睡吧,我想。
十点钟,背后的大餐厅关门了。长长的中山东路上面几乎所有的店铺也都关 了门,行人寥寥无几,渐至于无,看着偶尔从眼前驶过的汽车,看着浦江河面上 的幽光里随波逐流的驳船,真正觉得神清气奭了。「啊!」也就这个时候,身边 的女孩子「啊」了一声醒过来,睡眼惺忪地问我:「现在几点了?」「十点了。
「我回答说。
「啊,居然这么晚了。」她马上站起来,一边整理着她的拖地长裙,一遍又 忙不迭地穿好高跟鞋,正弯着腰穿着呢,突然侧过身来对着我说:「你是谁?」 ---------- 第三章「金属天堂」「哎呀,糟糕!」
我还愣怔着,她已经穿好了鞋,在地上踩了几步,突然「哦」了一声,用手 敲着自己的头,说:「想起来了想起来了,你这个人还是很不错的嘛,居然没把 我一个人丢在这里。」
突然地,她露出孩子气的笑容,侧着头对我说道:「你这个人是个好人,就 干脆好人做到底,请我吃顿饭吧,这个婚礼闹哄哄的,让我根本没胃口吃任何东 西,现在觉得饿极了!」
「好吧。」我苦笑着道,因为美女的要求总是无法拒绝的。
我带着她走进福州路附近的一家叫做「金属天堂」的酒吧。
在外国,很多人把自己绝大多数的夜晚扔给了酒吧,在英语世界,大家称呼 这些人为Barfly. 这个称呼或许真的很传神,就连在中国,人们也沿用了这个称 呼,并且,毫无修饰地把它翻译为「吧蝇」。中国的「吧蝇」当中,所谓「新人 类」是绝对的主力。
我不属于「新人类」,老实说,这里我也是第一次来。这样的酒吧我更是第 一次见到。
大家都说,酒吧是最「大众」的场所,酒吧也是最「小众」的场所。因为 「大众」,它才可以让各种各样的人都能找到自己的地方,因为「小众」,它才 可以安顿各种不同的心境。
但是,大概还没有一个酒吧有这么多的金属。环顾四周,全是汽车与摩托车 的零件:车门、轮胎、排气筒,……,触目皆是,连烟灰缸也是用汽车的离合器 切割而成的,实在是太别致了。制造出一种黑色坚硬的男性气味。
灯光狂烈变换的空间里,更是充斥着刺耳的重金属摇滚乐和似癫若狂的舞者。
我皱了一下眉头,在强烈、火爆的音乐中,尽量清楚地对她说:「看来是专 门给摇滚乐迷用的酒吧,我们最好还是换一家吧。」
「不要,我看这里就挺好的。」她兴奋地微微扭动着腰枝,抢先坐进靠后排 一处比较隐秘的半封闭包厢内。
我也只好坐在她的旁边。
她要了八罐啤酒,像是要一醉方休的样子。
虽然我不太喜欢这种气氛它使我感受到一种醉生梦死的堕落,但是为了佳人, 也只有尽力忍耐着尝试着堕落一回了。我在心中暗暗给自己开解道。
「我很喜欢摇滚乐。」她说。
「为什么?是因为」潮流「吗?」我问道。
她随着音乐的节拍摇头晃脑、滔滔不绝:「这年头,赶潮流本身就是」潮流 「。」
顿了顿,她又接着说:「什嚒是」潮流「,我不太清楚。」
「那么你是一直」痛苦和快乐「活着的啦?」我有些调侃地取笑她。
她喝了一口啤酒,白了我一眼,继续说:「狄更斯有言,」最美好的恰恰正 是最丑陋的「,我举双手赞同,可是我更喜欢反过来看这句话」最丑陋的恰恰正 是最美好的「。我这个女孩没有什么本事,肤浅得很,既不会弹琴,也不通乐理, 空有一副好容貌。没事喜欢玩一下」行为艺术「,我要做的其实非常非常简单, 一把剪刀,一个安全刀片外加各种笔和染料油漆,在钟意的衣服上剪一剪、割一 割(衣服不一定多好,但必须有个性基础,搞坏了也不会心疼的那种最好),然 后找个有点美术底子的朋友,在上边画点东西,也可以写点自己的心里话(切记!
一定要用英文,因为我们对Police同志的文化程度还是比较有信心的:「
我只好耐心听着她讲下去,因为我就凭这些简短的陈述,明白了她困惑的根 源,但是,倾听是一种美德。
「我不是那种没事找刺激,以为越白痴越有前途为乐的庞克,但这不会妨碍 我喜欢他们的可爱外表。」她有些不悦地加重语气说道我想她知道了我现在对她 的观感:「我其实没有想像中那么新潮(我也不敢那么新潮,可悲!),整天露 着肚脐、膝盖,穿着得像一个乞丐,那可不是想像中那么容易的一件事情,因为, 这意味着你必须有足够的勇气,不仅如此,你还会因为与众不同而一无所有。这 又能怎样?我们现在其实已经约等于一无所有了,我们又会在乎什么?
去嘲笑我丑陋的外表吧,他们看不到我的内心深处,而在那里却有着最真实 的美好。谁更可怜?是我还是他们?
谁才是另类?是我还是他们?上帝死了、主义死了,真正的灵魂For 咸湿佬 er Young. 「
或许我应该给她一个「Cool」的评语虽然,我不喜欢这样的辞汇,但是它很 贴切,它的贴切,不在于旁人给她的评价,而在于她给与自己的评价。
「你看一下,」她用手指指着四壁的金属部件:「这些正是要迎合男人们的 表现,因为男人们对于机械和运动有一种天生的爱好,而驾驶汽车又会使他们产 生」性「的联想。」
她丝毫不讳言地侃侃而谈,可我却感到有些不太自在。我扭过头去,皱着眉 头、费力地装作欣赏舞池中间的「妖魔鬼怪舞翩跶」。她仿佛没有注意到一般, 仍旧继续滔滔不绝「所以这里的图片和我们的存在一样,不在于去煽动什么,因 为那样没有任何意义。我想它们的存在使命就是为了能够传递一种」情愫「,非 暴力的、理智的、严肃的」情愫「,在丑陋的外表下,发现存在的意义。」她振 振有辞的强调着说。
我觉得她所说的这些内容并没有多大实际的意义,这只不过是她情绪的宣泄。
忽然,她好像陷入了悠远的沉思,自言自语道:「我们是如此的漂亮!」
她继续喃喃自语地说下去:「What"s cool ?What"s Not Cool ?我依然不 得而知,所以我,更喜欢用」丑陋「来形容我的」cool「它预示着美好,至少是 我的美好。」
我很不习惯这种中英文混杂的说法,不过,这恰恰说明白了她这样一个「外 表淑女、内心反叛」的女孩的内心世界:物欲横流之下的精神空虚寂寞。这就是 她所有关于「流行」的话语背后面,唯一隐藏的真正本质。
她忽然有些生气:「你知道什么是摇滚吗,老古董先生?」
我微微地笑了她的内心我了若指掌。我盯着她的眼睛说道:「摇滚就是一种 心情,纯粹的心情!这种心情就是被打翻在地的感觉!因为被打翻在地,所以不 再顾忌什么了!」
当时在做摇滚动作的她(我认为是在向我表达某种愤怒),立刻静默下来。
「摇滚是什么,或者说,你们口中的cool究竟是什么?」我盯着她的眼睛, 连珠般发问:「我告诉你,这就是」挑畔之道「,或者换言之,」暴力对抗一切 「。
那些摇滚乐迷们不是有一句话吗?「做最残酷的音乐,干掉每一个人」,更 有一条广告说:「都在这了,该Shock 的都Shock 到了,如果你对摇滚情有独钟, 我们的摇滚乐让你爽个够」。「
「你不喜欢摇滚,为什么懂得这样多,你又为什么这样讲?」她目光热切地 望着我。
我笑了一下,回避了某些问题,继续说道:「噪音是一种武器,而音乐,在 最初的时候,帮助这武器的生成,将之驯化、仪式化,成为仪式化杀戮的一种拟 象。换言之,一部音乐史,就是噪音被容纳、转化、传播的历史。现在的所谓」
时代酷儿「高唱的是」没有美「,这里的」美「,无非是指」传统的美「而 言,但归根结底,他们之所以如此放肆,是因为他们懂得:世界本来如此,而」 粉饰「
不过是无耻之尤。世界并不畏惧新思想,它可以对任何新思想置若罔闻,但 它无法对新体验置之不理。这个世界的全部历史,不过是一种「憎恶」与另一种 「憎恶」视线相碰的历史,或者说是竖起中指的「干瘦小儿」与抡起巴掌的「冷 面保镖」对峙的历史。「
渐渐地,她的脸上明显出现了醉意她喝得太多了,她并不能喝酒。而前面的 临桌上,几个中国大学生和两名非洲留学生的吵嚷也越来越响亮。我隐隐约约听 到我们的大学生指着一盘菜向黑人解释,这个盘子里的食品是「鸡」,而「鸡」
在中文里面又有「妓女」的含义,黑人听了几乎是狂笑起来,并且放肆地把 一名女大学生搂进了怀里。那名女大学生,显然是非常生气,因为黑人不住地用 生硬的中文重覆着「鸡」
这个单词。我很厌恶那两个黑人,但看到和他们一起吃喝的两名中国大学生 非但无动于衷,反而跟着黑人一起开心地笑,我感到一阵阵的厌恶,也就更加不 愿意起身去多管闲事了。
这时候,她突然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她跨过我的腿,向邻桌飘去她步履不 稳,行动却非常迅速,我伸手都没能拉住她。
她来到那个搂住中国女孩大声叫嚷着鸡的黑人面前,伸手捏了捏他那颗黑得 像是小煤球的鼻子,她示意他把女大学生放了,因为女大学生几乎已经在屈辱地 哭泣了。
黑人抬头看了看她,傻傻地就把女大学生放开了。她一屁股就坐到了黑人的 腿上,她坐得很重,黑人差一点就和椅子一起翻了。不过待他坐稳以后,他又开 心地笑了。他伸出他的黑手淫邪地向她的丰乳抓过去。可是还没有等到他实现目 的、笑出声来,她已无情地在他的裤裆里面狠狠抓了一把,黑人于是怪叫起来, 活像一只非洲的黑猩猩,她也就从他腿上挣脱出来。
她向我走来,她快乐地笑了。身后是黑人嗷嗷地鬼哭狼嚎,另一个黑人耸耸 肩,而其中一名中国大学生居然跑过来拉住她,要她像那黑人道歉。
我顿时火冒三丈,也不多说,跳起来,一把扣住那大学生的手腕,他龇牙咧 嘴地松开手,恶狠狠地抬起腿来向我小腹顶去,我冷笑一声,抓住他那只手腕, 猛然一个背摔,只向我肩后一抖一甩,他整个人立即被凌空抛到我的身后,幸亏 我牢牢捉住他的手腕,扶了他一下,否则这一下,他非四脚朝天不可,不过我也 不想就这么算了,我后退半步,用手肘在他胸口轻轻捣了一下,那个大学生立即 像杀猪般惨叫起来。不过,周围狂暴的音乐把这些尖声嘶嗥都掩盖住了,而且我 们处在不引人注目的角落里面,所以竟没有人发现这里的异常。
其他几个人还想上来,我一把抓起桌子上的一个玻璃杯子,然后,低低地吐 气发声,一掌拍向桌面,手中的玻璃杯子竟然无声无息地没入桌面,我再一抬手, 用掌心发力一收,缓缓拔起玻璃杯子,只见桌面上赫然出现一个圆圆的洞口。
几个人,连同她都惊呆了,我想他们一辈子大概都没有在小说、电影,这些 虚拟场景以外,看到有人可以用气功将易碎的玻璃杯子像切豆腐一样,打入坚硬 的桌面里面。
那两个怪叫着的人这时候也都目瞪口呆,不敢再过来。
我拉着她坐回自己的位置,也没有兴趣再理他们。那几个大学生嘀嘀咕咕了 一阵,拿起衣服和其他东西,很快地结帐离开了,临走的时候,还频频向我这边 张望。
她兴奋的脸颊发红:「你是怎么做到的?你刚才干得真是漂亮。」
就在这个时候,大厅的那一边有一个男人站了起来,将手指放进嘴里面,响 亮地打了一声呼哨他大概是等急了。
舞台上出来一个男人。他微笑着一鞠躬,叽哩呱啦说了几句什么,却招来了 更多的呼哨声。那个男人急忙跑了下去,舞台上的灯光忽然转暗,隐约可以看到 台上有人在急急忙忙放道具。
黑暗的大厅渐渐安静下来了。
一阵急促有力的鼓声轻轻地响起来,由轻渐重,由远而近,片刻,舞台正面 的幕布上突然出现电影镜头:平静的大海,茫茫的高山,绿荫的草地,盛开的鲜 花在轻轻地摇曳,一滴露珠滴了下来……鼓声里面渐渐加入了其他的打击乐声, 逐渐加重。电影画面上出现越来越大的风,在原始森林里,在高山峻岭上,在惊 涛骇浪中盘旋着、震荡着、呼啸着:…:,又迅速地刮向城市。接着,画面上反 覆出现汽车在飞驰,摩托车在飞驰,飞机在俯冲,快艇掀起巨浪,风在摩天大楼 的中间盘旋,迅速上下的电梯,喷泉直冲而上,尼亚加拉大瀑布直泻而下,正在 爬的婴儿……
打击乐刚劲强健,节奏戚很强。随着节奏,出现了雄浑有力的男声「噢、噢、 噢、噢……」的嘶吼,单音节、短节奏,很低但饱含着一种被压抑的挣扎感,似 乎是一种原始的呐喊。男声越来越强,最后竟超过了音乐声,震耳欲聋。这时, 在男声雄浑的嘶叫声中,又透出女性的嘶吼,开始的时候纤细柔弱,也是逐渐加 强,逐渐加强乐场中刺耳的重金属音乐,忽然转变成较为有节奏的硬摇滚乐。与 此同时,两名穿着黑色闪亮发光背心和超短裙的性感女郎和一名一场彪悍的黑衣 汉子一同跳上乐台上疯狂扭摆着,高唱起《light my fire (点燃我的欲火)》, 令闻者为之一振:You Know Tha It Would Be Untrue You Know That Would Be A Liar If I Was to Say To You Girl,We couldn"t Get Much Higher Come On baby,Light My Fire Try To Set The Night On Fire The Time To Hesitate Is Through No Time to Wallow In The Mire Try Now We Can Only Lose And Our Love Become A FuneralPyre
我不得不承认他们的歌声很富有感染力,这是可以让灵魂摇滚的音乐看来他 们应当是比较专业的演员了。
周围的人更加疯狂起来,发出竭嘶底里尖叫,他们举起桌子上面的萤光棒, 点亮打火机,高举着自己的手臂,扭动着自己的臀部,有节奏地一摇一晃,如同 悄然流逝的时光,在他们的热情里一点点地燃烧。
我忽然感到浑身热血沸腾,感到欲望被高温彻底蒸腾,人像烂泥一样瘫软, 但是,身上仿佛流出的不是汗,而是愤怒。她拉扯着我的手,置身于黑压压的人 群中,全身心地融入到这场来势汹猛强劲疯狂的摇滚乐演唱中。我像身边许许多 多年轻的男女一样,忘我地随着激烈的节奏摇摆自己灵活的身体。
现在在我看来,听摇滚乐的感觉就像是在「做爱」;听流行音乐相当于「性 幻想」;听古典音乐则是另一种形式上的「调情」。
中间的男歌手嘶嗥最为激烈,男女声最后混合在一起,声音似乎更加强劲有 力。
电影画面也出现了人在相互射击,苍鹰在扑击野兔,巨大的机器在撞击,猎 豹在扑向角马,凶狠强悍的拳击比赛,鳄鱼在搏杀……
人们不再随着歌者的节拍嚎叫,只知道舞动自己的身体。那奋力挣扎的嘶吼 声和身不由主的拚命扭动,使我感到莫名其妙的紧张和压抑。正觉得有点儿难以 忍受的时候,突然,嘶吼声、音乐声和电影画面都消失了。
场中狂舞的人们,呆呆的不知所措。
大厅里面一片漆黑,安静极了。
我趁这机会,拉着她又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面,喘着粗气、猛地灌入带着火辣 辣味道的饮料…… ---------- 第四章水边的阿蒂丽娜
灯光、音乐声、电影画面和歌唱都再次突然消失。
紧接着,音乐声再起,歌声和吼声都重覆着刚才最后一段。灯光不再亮了, 改为有节奏的闪光;同时,一只闪亮的探照灯在舞台上慢慢移动,最后栘射到舞 台上另一个侧门口,观众们惊奇的眼睛,也跟随着灯光转动。
灯光倏灭,一片黯淡的黑色。神秘的气氛,连带使得现场那些都沉浸在一片 色欲中的人群都陷入一片鸦雀无声。
这种好似暴风雨来临之前的紧张沉静令我不禁有些感慨:尽管外面早巳经夜 幕低垂,但是,在这里夜世界的生活才正要开始,也或许只有在这里,才可以见 到人性的真面目吧!
忽然间,一切都风云变色了:台上一支清脆的芦笛悄悄地吹了起来;于是, 朦胧的灯光升腾,在旋转着七色的霓虹灯光里面,幻异的乐台上,一把丝绸样的 声音,从琉璃制的传声筒里边传了出来:「待青色的苹果有了橘味的五月,簪着 三色的堇花并绘了天使的脸,……」
那声音宛若天籁,温婉着融化在银绿色的夜色里边它和着芦笛声,就像一道 清泉潺潺流淌,浸润到整个大厅内。
随着这声音,一道载着半透明屏风的滑动舞台悄无声息地滑滚到了台上。
那屏风后是蒙胧的窈窕人影和一架巨大的黑色钢琴。
当屏风后的女人的双手放到键盘上的那一刻,周围的一切像被施了魔法似的, 变得那么安静,仿佛空气都在那一瞬间静止,时间也在那一瞬间凝固了。
一切的一切,都在静谧中等待着第一声琴响。
悠远地,一串干净、果断的断音敲开了奇异世界的大门,在这个世界,金色 的阳光洒在树林里,金丝雀和百灵在枝头清亮的鸣唱,清澈的溪水撞在石头上, 溅起明珠似的水滴,发出F 叮咚叮咚l 的歌吟,美丽的鹿快活地东窜西跳,惊醒 了草丛中酣睡的兔子,……
而刹时间,伴随着几组黯淡的低音琶音,这一切美好的事物都消逝不见,天 地沦陷在一片黑暗中,但似乎还有一线微光,一丝希望,引着场中每一个听众, 艰难地向前攀登。
我侧耳细听,忽然,一串明亮的高音部下行音阶,宛如一道耀眼的白光划破 暗夜,接着,玫瑰色的,琥珀色的,天青色的,亘蓝色的,……,各种缤纷的、 梦幻般的光像潮水般的涌来,将我吞没,我无法自拔地被卷入这光与色的漩涡。
我无法逃出,也不想逃出,沉醉在其中。
这是(水边的阿蒂丽娜)!
我忽然有些恍惚,这里难道不是俗语所称的「秀场」吗,为什么台上下是搔 首弄姿,舞弄肉体的舞娘以及爆炸性的重金属音乐,现在这个脱衣秀场中,居然 匪夷所思地飘扬着一首著名的古典乐曲。美妙的钢琴声,阵阵轻扬、高亢,时而 优雅,时而激昂的。
我仔细向台上张望,台上钢琴前的大屏风挡住了演奏者的容貌,不过演奏者 却露出光溜溜,一丝不挂,奶油般细嫩的大腿,以及一双足有三寸高的红色高跟 鞋。
那双大腿光洁细腻,散发出诱人的魅力,似乎正在诱惑着台下所有的男人。
「这是……」身边的女孩本来并没有抬头,她只是一味沉浸在弹奏者的音乐 世界中,但这个时候,忽然有些紧张,不停地向台上张望,并不自觉地伸出手来 紧紧抓在我的手臂上,直觉地脱口而出道:「这是……!」
我惊讶地回过头来看她,她脸色似乎有些苍白,但是,她很快恢复了镇定, 没有把下面的话继续讲下去,只是强笑了一下,对我说道:「我只是奇怪,这种 声色场所,怎会有这么深入、震憾人类灵魂的音乐?」
我也没有细想,毕竟头脑中装满了酒精的我,此时此刻远不如平时聪敏,无 法体会到女孩言外潜藏的意思,尤其当我目瞪口呆地见到台上那双修长的腿映入 眼白里透红的玉腿,则更让我意迷神摇、神魂颠倒。
我心中有些感叹:看来这里不是「犬马声色」、「乌烟瘴气」几个字就可以 形容得了的,不仅如此,台上的这个女人应该已迷惑了台下每一个男人,好像下 了蛊般,她拥有一股惊世骇俗的天大魔力现在这里只有音乐及美腿而已。她本人 呢?或许不只是我和眼前的女孩,每个人想必都已经开始迷惑及好奇,究竟是谁 这么才色兼备?
我不知道每一个情色酒吧是否都是如此,但是毫无疑问,现在在台上的演奏 者,一定是最美兼最情色的女人。或许这些女人会被世人排挤,但是也只有她们 才有资格做脱衣舞娘。她们被男人看,被男人爱,令男人疯狂,她们只为男人而 活吧!
她显然已经成功地诱惑了场中的每一个人。
前面的稍远处有些骚动,原来是几个观众无法遏止地迈开脚步,在拥挤的人 群中着魔似的向前走,但很快被不知道从哪里冒出的几个彪形大汉拦阻回了自己 的座位。
我不禁有些好笑:这些人为的无非是一睹佳人的风采吧!就像童话故事中, 小老鼠迷上了魔笛的乐声,紧紧跟随小童吹奏的魔笛声,直到老鼠跌落河流中。
「老鼠?」
我莞尔地笑了,在这节骨眼上,我又何能免俗,骂了他们,不也把自己比喻 成微不足道的「老鼠」?
台上弹钢琴的女人,难道就像魔笛手般,散发着不可抗拒的魔力,能够吸引 这么多的欲海男女?
我想,她最振奋,最鼓舞男人心的,不是放纵的情色,而是那遮盖情欲世界 的神秘吧!
终于,乐声终了。
一曲结束的瞬间,台下男男女女如擂鼓般的掌声,震耳欲聋的叫喊,让我倏 地回过神来。
一些男人们再也受不了那边股骚动,想一睹光着大腿及手臂的演奏者,他们 不由自主地一窝蜂地往台前走。
一时间,酒吧内人挤人,嘈杂声,混乱的场面随之而起,下一秒,钢琴外的 那双美腿竟然不见了。
一阵叫嚣声随之响起,紧接着,男人们情绪沸腾,叫声震天价响,因为她竟 大剌剌地站在钢琴桌面上。
柔和的探照灯光聚焦在她身上,和她放浪举止相对照的是她的婉约美貌舞台 上,芦笛声仍旧丝丝婶婶不绝,这位有着丝绸般华丽嗓音的女人,仰起秀首,站 在钢琴桌面上,像一朵玉白色的罂粟花似地,羽样的长睫毛下两泓清澈的碧潭, 柔弱得好像载不住自己的歌声里边的轻愁。
她亭亭玉立地站在那里,透明的眼皮闭着,遮住了天鹅绒似的秋水瞳子,承 受着那从芦笛里纷然坠落下来的缤纷恋语。
我和那女孩也忍不住奋力挤到舞台最前面:台上女人魔鬼般的身材立刻清晰 起来。
她美丽的胴体几乎全裸,仅仅只穿着一件粉红色的蕾丝小内裤和胸罩,衬托 得白嫩的肌肤似乎光润得要溅出饱满的汁液来。长长的秀发乌黑而柔顺,光滑的 皮肤洁白而晶莹,颤巍巍的雪白椒乳怒耸而娇挺,纤细的腰枝幼嫩而圆润,窄窄 的三角内裤紧贴着丰满圆浑的臀部,中间的部分自然下陷,勾勒出深深峡谷的形 状,两侧雪花一般的肌肤暴露在外,销魂之处淡黑柔鬈的绒绒阴毛隐约可见,惹 人情欲,一双雪藕般的玉臂和一双雪白娇滑、优美修长的玉腿配上她那秀丽绝伦、 美若天仙的绝色花靥,真的是无一处不美,无一处不令人怦然心动。那高挑匀称、 纤秀柔美的苗条胴体上,玲珑浮凸。有如诗韵般清纯、梦幻般神秘的温柔婉约气 质,让每一个男人都为之疯狂。
这个女人真是一个尤物,她浸淫在华丽的话聚光灯和众人的注视下,单单是 站在那里就好像能够颠倒众生,让人不由自主感到有一股料想不到的快感。
结实匀称的修长双腿,紧紧的夹在一块,没有一丝的空隙,她的足尖轻轻的 踮起,妤像一只欲要乘风飞去的洁白天鹅,令我有一种冲动,恨不得冲上去捉住 这一双美足,放在嘴边细细亲吻……
忽然,她竟然在钢琴上跳起艳舞来了,幻起一层层令人头晕目眩的乳浪臀波。
现场一片疯狂,每个男人都像丧心病狂般,行为狂热激烈。
随着摇滚音乐的节奏,她像脱衣舞娘般舞动,可是与艳丽的舞娘之间的分别, 是她拥有舞娘所没有的清纯和天真。
不可思议地,她竞散发着纯真的味道,像处女一般,好像在众人面前展示着 一个流动的、火辣的五月午夜。
她涌身一跃,身体凌空盘在钢琴边一根镀铬的立杆上,那是一种让人沸腾起 来,性暗示十足的场面:她上下滑动身体,两腿始终夹紧那根两公尺高的立杆; 她时而使上肢远离立杆、两腿更紧密地缠住立杆,在那种节奏暧昧的乐曲中,使 自己也有节奏地滑动和扭转……
突然,灯光更加黯淡下去,乐声如暴风雨一般焦躁急促,女人在台上慢慢吞 吞解下胸罩,坚挺的双乳在黑暗来临的时候滚动出来,台下一片雀跃,然后,手 握胸罩在半空旋转几下,脱手抛去,胸罩旋转着飞向台下观众,激起台下一阵喧 嚣。她踏准每一个节拍,使出浑身解数扭动全身,她饱满的乳房似乎裹着人群的 尖叫,努力挣脱她的身体。
随着又一曲缠绵悱恻的音乐奏出,台上的灯光突然变暗,在这瞬间,她已经 像一条美人鱼般跳回钢琴桌面,继续她的舞蹈。再接着,她竟然脱下三角裤和鞋 子,赤裸裸地平躺在钢琴桌面上,随着音乐节奏,双腿伸向空中,与背部成九十 度,慢慢张开双腿,又迅速合并双腿,若隐若现地露出阴部,台下已是一片喧哗, 有人不停地吹口哨,这时她双手紧抱大腿,利用背部力量,身体来个三百六十度 旋转,然后突然站起身,大大方方地展露胴体,快节奏地舞蹈,台下再一次掌声 如雷,飞吻声不断,呐喊声不停,有的人干脆把钱抛到台上,前所未有的振奋横 扫过整个舞厅秀场。
那一刻,我不得不承认,她就是天下无敌的美人!像太阳般带给所有男人一 片光明。
舞厅内到处是狂热的反应,似乎每个男人均疯狂地叫嚷着:「喔!我爱你!
我爱你,我爱你……「
那种火辣的艳媚舞姿,连我也忍不住要浑身起了不可思议的化学变化,我真 要血脉贲张了,不过,我感觉到,这位像处子般的舞娘,很显然的是个名副其实 的浪荡女,她似乎看上我了。
忙不迭地,她从钢琴桌跳到舞台上,低下头,俯下身子,双膝跪在我和那个 女孩站立的舞台边缘,这模样是何等煽情啊!
我清清楚楚地看到她赤裸的雪白胴体如同玉雕一般在幻彩的灯光下肉光熠熠, 散发着令人惊心动魄的肉香诱惑,尤其是她如此近距离的俯身靠近我,我眼前尽 是一片娇嫩肌肤:一对丰盈坚挺、温玉般圆润柔软的玉乳傲然地向我挺立着,娇 花蓓蕾般的乳房顶端,一对嫣红娇小柔嫩乳头就若含苞欲绽的花蕾般含羞乍现, 似乎正羞羞答答地期待着狂蜂浪蝶来戏弄花蕊,让我忍不住想要趴上去啜吸在口 中……
忽然,我感到臂膀上一阵疼痛,回过头来看时,才看到同来的女孩脸色发白, 紧紧咬着嘴唇,两手拚命地抓住我的骼膊,好似怕我被人夺去一般,但是她的眼 睛,去紧紧盯住近在咫尺卖弄风情的台上舞娘。
我不禁感到诧异她在挑逗谁呢?又在邀请谁呢?她疯了吗?千百个男人中, 她为何竟独独选择我?
难道真地仅仅是想为我跳舞,为我展露玲珑的娇躯吗?
身边的女孩的反应又是何等奇怪,难不成她们两个人有甚么关系?
我正陷入思考,台上的女人蓦然伸手抓住我的衣领。
我不禁一愣,身边的女孩却是「啊」地叫了一声。
我再抬起头来,看见那个女人的眼中闪着一团熊熊烈火,奸像要吞噬掉我一 般,很显然,她要告诉我她只为我摇摆,她在诱惑我。
俏丽的臀部,丰满浑圆的乳房在晃荡,她的腰纤细,乳沟间有一颗明显、诱 人的黑痣,她的眼神明显地在勾引我,向我提出「邀请」……
她对我极尽诱惑之能事,甚至把乳头挺到我的口边,好似要我吮吸,更把美 丽的禁区送在我的鼻前,我只感到一股异样的幽香,诱惑得我脑海中轰然作响。
这真是个淫荡的女人!
一瞬间,我感觉自己好似又成了血气方刚的少年郎,全身像着火似的,饥渴 难耐,好像,我这辈子从来没有那么冲动过,但我却始终抓不到她,也无法去抓 住她因为我身边还有一个女孩紧紧抓住我的手臂。
片刻后,音乐停了,台上的女人的目光一闪,轻轻在我嘴上一吻,我只觉得 她的小嘴像花瓣一样带着露珠的芬芳,湿湿润润的,有一股巧克力的甜味……
我忽然有些尴尬,但是又很难摆脱她的诱惑,很快地,她放开我的脖颈,以 旋风般的速度直往后台跑,台下的男人一片鼓噪,连我也不明就里。当一切喧哗 归于平静时,她似乎也离奇地消失了……
因为那个舞女而热闹喧腾的秀场,终于平静了下来。
大家也纷纷回到各自的座位。
老实说,处于各种目光包围,此刻的我只有尴尬,早已经没有了刚才「艳福 齐天」
的一丝兴奋,身边的女孩抛下我,头也不回地独自坐回座位,气咻咻地喝着 饮料。
我在她面前虽然也有些尴尬,但更多的是不明所以。不过,心里忽然恍然, 为什么那么多男人会和一名舞女演绎出许多风流艳事,抛开一切而言,在这样的 秀场,最重要的是一个身材完美、接近全裸的女人甚至她的完美身材,是不是天 生的都不重要。至于思想,让它见鬼去吧。男人不用去深入了解这些女人,从而 知道她有没有魅力的火花。因为,他们不用为了最终能够一睹女人的曼妙身姿, 而时时挂念着送花、送巧克力这类琐事。
对于男人,脱衣舞女郎给他们带来的最大快乐就是,能够在见面几分钟后看 到她半裸的样子,并且,在咫尺之遥的地方欣赏她完美的身材。更不用说那种让 男人感到自己是世界上最性感的人,那种满足的感觉。
如果脱衣舞女郎是一块「美味蛋糕」,那么,上面诱人的糖衣就是观看者完 全不必对女郎说什么,她就会把你当作大明星汤姆。汉克一样为你提供服务。
是不是越说越像大家想像中的完美女人了?
觉得完美,是因为她们只是虚构的作品专门用来让男人们服服帖帖交出他们 血汗钱的机器。男人们之所以这么做,是为了相信两件事情:一是,像这样的女 人还确确实实存在;二是,在眼前这些风情万种的女人心目中,他们自己还是有 魅力的。毫无疑问,男人们爱上了这些尤物!不过,深入地一思考,就会发觉: 这其中唯一的问题是,一旦一个男人爱上了一个脱衣舞女郎,他就再也不希望, 这个女郎成为其他那些看见她就脸红心跳,又凑巧口袋里有几张钞票的小伙子的 目标了。当男人发现那种一夜五次的狂野性爱,已经不能成为他和脱衣舞女郎关 系重心,他常常会要求脱衣舞女郎放弃这项职业。离开了她们谋生的那根脱衣舞 杆,这些性感尤物马上回归到一个普通女人的位置,她们同样需要被爱,被倾听, 同样会发脾气,这正是矛盾出现和关系走向尽头的时候。当然,这并不能阻止男 人们前仆后继地去爱上脱衣舞女郎,就像眼前的这个脱衣舞女郎,同样能将我这 样的情海高手迷惑得神魂颠倒一样……
不过,这个在台上的女人究竟是谁呢?
在身边女孩噘着嘴气咻咻的时刻,显然不是继续思考这些「玄妙」话题的理 想时候。至于,现在就想方设法讨好她,让她忘掉刚才我的「不良表现」,依照 本浪子多年来情海浮沉、逐艳猎香的经验来说,最好还是不要在此刻撩拨她的为 妙。所以,我只有把目光重新投向前面的舞台……
片刻,也仅仅只有片刻,一束绿色的灯光照在舞台上,紧接着另一束绿色的 光束打在了观众席上,两束光在大厅里面不停地缓慢旋转着。
人群又开始骚嚷起舞。
轻曼悦耳的乐曲,像微风一样开始飘荡,舞台上出现一个长裙飘飘的修长女 士在翩翩起舞。天幕上渐渐出现五彩斑烂的不规则图案,慢慢地移动着,像春天 的花,像秋天的叶,像夏天的霞,也像冬天的雪。一个南美装束的小伙子加入了 舞蹈,两个人慢慢地随着音乐旋转着,渐渐地越旋越近,越旋越扭在一起,无论 是跑、是跳,还是在地上滚,两个人越搂越近。
当乐声里又开始渗进那有力的打击乐声,不知不觉中,那一男一女的长裙和 外衣都飘掉了。姑娘只剩下乳罩和三角裤,小伙子只剩下短裤。两个人又分开, 追逐嬉戏,然后站住,互相搂抱着,做出各种亲昵、爱抚的动作。
我觉得心头发紧,喉头发干。身边的她也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小伙子一身强 健的肌肉,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我的手腕。这时候,台上音乐的节奏声越来越强, 渐渐地和台下观众尽情嘶吼的声音融为一体。刚刚被那个脱衣舞娘撩拨起来的性 欲冲动,又开始在我体内升腾。
哦,直到此刻,我才终于明白:这座「金属天堂」酒吧,原来就是大开激情 狂野派对的地方,深夜来这里的这些人们,原来是要在这里寻找情色的观摩刺激!
我转过头向大厅四处观望,尽管男男女女、形形色色,但从那一双双开始冒 火的眼睛,我看出了他们正陷入性欲冲动之中。
随着节奏,又开始出现嘶哑的男女声二重唱。在歌唱声里,舞台上的小伙子, 温柔却坚决地将姑娘的乳罩扯下来,又慢慢地扯下她的三角内裤。姑娘也替小伙 子脱光身上本就不多的衣物。两个人又扭在了一起,舞蹈的动作已经鲜明地表明 出做爱的姿态……
野蛮的歌声与美丽的裸体,强烈的节奏和优美的缠绕,……,猛烈的感官刺 激,就像一只择人而噬的野兽一样,一下子抓拎起听众的心灵。这时候,舞台上 突然涌上、出现了一对对全裸的男女青年。小伙子强劲的身躯在闪闪的灯光下溢 着迷人的光彩。他们一对对、像跳华尔滋一样,搂在一起旋转着,越旋越快,节 奏也越来越快,声音也越来越大,每一声,都像重锤敲击着人的心脉,令人浑身 肌肉哆嗉!
忽然,舞台上灯光齐亮,节奏和音响也随之一变,天幕上又出现前面的电影 画面,那原始的单音节嘶吼声又出现了。在此之上,那男女声二重唱更加高亢激 越地唱着。舞台上的小伙子们,都摆成一个个力量的造型,像雕塑一般。女士们 则旋转着、组成各种圆形,围绕着一个巨大的圆柱形物,齐心合力地跳着疯狂的 舞蹈。
我渐渐明白了那圆柱状物的象征意义,只觉得心火难以按捺,恨不能也在上 去狂舞一番。我偷偷地瞥一眼身边的女孩。不知道什么时候,她脸上羞红一片, 正呆呆地望着我,我忽然一阵心虚,再扭过头去看看周围,天呀!大部分男人都 已经将手伸到身边女人最敏感部位,不住地抠摸着。
音乐再为之一变,更加高亢激越,那强烈的节奏令人无法承受。大厅里的人 们,都开始随着单音节的嘶吼声而大声地吼叫起来,越来越快,越来越亢奋,终 于到达了顶点。那圆柱物顶端突然狂喷出浓浓的烟雾,天幕上同时出现火山爆发, 每喷一次全场就狂吼一声,一次又一次……
那个女孩已经两手握拳向前,拧着身子,嘴巴张得很大,却听不见她的声音。
我突然意识到我自己也在吼叫,吼叫…… ---------- 第五章舞台上的性秀
就在这狂野的氛围中,一个年轻的女孩好像再也无法忍受情欲的煎熬,突然 飞快地脱下自己全身的衣服,跳上舞台,推开原本的女舞着,纠缠着和其中一个 跳舞的男孩儿蛇一样地扭摆在一起。
台下爆发出一片轰然打气叫好的声音,更有几对男女也脱光衣服跳了上去, 加入性爱舞蹈的行列。
那个女孩越加兴奋,将赤裸的身躯紧紧贴在男人身上,跳起了淫靡的贴面舞, 并不时踮起脚尖用自己的乳房磨擦着男人的胸膛,下体白嫩的小腹更是紧紧靠上 男人的下体、不住做着同心圆的摇摆;与此同时,她努力送上红唇,将香吻由男 人的脸颊一路栘向胸膛,最后甚至蹲伏下来,伸出舌尖在男人粗糙的腹部上滑过。
那个女孩一幅情欲难尽的模样,一边用自己的赤裸胴体作为武器,撩拨着同 舞男人的欲火,一边做着手淫见她一只小手抚摸着自己的乳房,而另一只手慢慢 地摸到私处,台下的观众由她睑上的表情很容易感受到一股黏糊糊的强烈快感一 定由此传向她的全身,她的樱桃小口微张,似乎在发出轻微的呻吟。
对面的男人的肉棒在女人芳香肉体的刺激下,很快有了反应,那似火棒一般 热的阴茎早已像怒马昂首似的硬挺着,而且已渗漏出了少许晶莹的精液,滴挂在 热胀的龟头马眼处。
女孩伸出一只小手把粗大的肉棒握在手里,开始来回地套动,同时,做着手 淫的另一只小手自慰的动作也逐渐加快。
很显然此时那个女孩在肉棒的刺激下,那种情欲席卷全身的诱人感觉越发强 烈- - 双腿越夹越紧,越伸越直,连台下的观众都可以隐约见到,女孩阴道中一 股股液体一涌而出,「啊……啊……」地口中呻吟不断,看情景可能已经快要到 高潮了。虽然她已经累得香汗淋淋,但是雪白的脸颊上却泛着如苹果般的红光, 长长的睫毛半闭着,鲜红欲滴的朱唇微微的张合着。
对面的男人再也无法忍耐下去了,他先是俯下身子和神态迷离的女孩接吻, 伸出舌头探索女孩牙齿及牙龈的内外两侧,同时,不断地刺激她的口内黏膜,随 后,加重吻的力道,甚至伸出舌头把女孩吞吐不定的小舌包卷于口中,上下左右 回旋翻动,女孩好像禁不住挑逗、越发兴奋起来,呻吟也逐渐大了起来。
男人抬起头来,似乎要补足胸中的氧气,脱离开女孩小嘴的嘴唇带起了一丝 晶莹的口水,女孩情热难耐地伸出舌头,向男人索吻。男人深吸了一口气,又低 下头去咬住女孩的舌头,那贪婪的架势,好像女人的丁香小舌是世上最美味的东 西一般,重重亲吻,又咬又舔又吸地想吞进肚子里去。
很快地,男人弯下腰,将女孩赤裸的胴体推倒在舞台上,然后,他像狗一样 伸出舌头舔舐着女孩光滑的肌肤,逐渐移到了女孩的下体。
男人把脸埋进了女孩雪白的大腿之间,先是沿着阴蒂相合的地方,由下往上 用舌头舔着。
「喔……啊……不要!好痒……喔……」
仰卧的女孩发出呻吟,下体也剧烈地颤抖起来,混合着肥皂清香和女体体香 的气味黥激着男人全身的感官,他伸出舌头再由阴唇的下方往上舔。
受侵犯的女孩再也无法忍受了:「啊……美……不!喔……」
跳舞的男人只是来回舔了两、三次,就令她的身体随着轻抖,不断地流出黏 稠的液体。
这时候,女孩的腰部整个弓了起来,配合着男人舌头的滑动,不断地扭摆着 自己白皙的小腹。
男人把饥渴的舌尖抵住了女孩肥嫩的窄缝,上下滑动着,令女孩美丽的腰枝 颤抖不巳她微微地不断屈伸着修长的双腿,一面摆动着小蛮腰。
明亮的灯光聚焦在女孩的阴唇上面,爱液早巳将整个阴道周边涂抹得湿润光 亮。
男人把整个嘴唇贴了上去,努力地把粗大的舌尖探伸进女孩已经充血张开的 阴道口,发出声响地啜吸着女孩阴道中的爱液。
「啊……好……再里面一点……喔……」
女孩呻吟着,扭摆着自己的身体,追随着男人火辣的舌尖,女孩的爱液像泉 水一般泪汩流出,淹没了男人的舌尖。他感觉这些从女孩的体内流出的琼浆玉液 娇嫩甘美得如同情欲的甜蜜感觉,他驱使着舌尖更往里舔。他不仅想满足自己, 更想让身下的女孩在自己的手中得到最高的乐趣。
他把女孩美丽修长雪白的大腿更为大胆地撑开,用舌尖顶开左右两片阴唇, 并开始用舌尖和牙齿一片片吮吸着、咬噬着。女孩阴道外面阖闭着的部份露出了 被爱液浸湿着,闪闪发光的、淡粉红色的小尖头。
那光景刺激得令人昏眩,台上到处是撕咬挣扎的男男女女,场下则响起一片 片浊重的呼吸声。那些脸红脖子粗的男性观众,更是攥紧了拳头,恨不得扑上台 去,尝一尝那女孩的美妙阴蒂。
「喔、喔……对……嗯……就这样……舔、啊……喔……不!别舔……喔…
…「
女孩揉搓着自己的乳房,断断续续呻吟着。
男人低头细心观赏片刻,忽然伸出舌尖把那粉红色的小豆子吸了起来,用粗 糙的舌尖尝用力地刺激着娇嫩无比的阴蒂。
此时,女孩雪白的胴体突然激起了一阵痉挛,原本阴道花瓣处的颤动,很快 就演变成连整个臀部和大腿都战栗了起来,「喔!……我不行了……喔……天哪 ……」
随着她动人的呻吟声,阴道深处喷出了一股液体,男人毫不介意地用中指整 个伸进裂缝中,并且揉开内侧的小阴唇,一面吸着滴下来的淫水,一面用嘴按住 整个阴唇用力的吸吮,将所有花蜜吞进腹中,舔噬干净后,用嘴唇再一次把女孩 痉挛颤抖的阴蒂吸进嘴里,直接用舌尖逗弄、刺激着,女孩整个下体全部发出了 颤抖,她伸出双手拚命搂紧趴在自己双腿间的男人的头颅,同时,小嘴浪声大叫 道:「啊……我受不了了!……喔……快……喔……我要死了!」
女孩的身体现在充满了沸腾的血液,不论男人的舌头挑逗什么地方,全身都 很快会呈现出尖锐的反应:柔细腰枝剧烈地拱起、扭动,蜜穴内的爱液更加速地 溢出。此时,她雪白的大腿间粉红色的凹陷,以及外侧充血丰厚的阴唇:…:, 不论是哪一个部位,都已经淹没在爱液的洪流之下,闪闪发亮,充满官能之美。
「喔……我……不行了……喔……快……痒死我了……」
「快!……快来呀……快救救我……」
女孩疯狂地扭摆着身躯,不断发出充满色欲的哀哀求告。
那种淫荡风骚的表情让场上所有的男性观众都直吞口水。
终于,男人爬起身,跪在地上,上身靠向陷入情欲疯狂的女孩,一手举高女 孩的一条腿,扛在肩上,另一手抓住肿胀充血的肉棒在女人已经湿淋淋的阴蒂上 不断来回磨擦着。
女孩闭着双眼,嘴里发出无意识的呻吟着,努力地抬起臀部将下体往前一迎, 刹那间灼热的肉棒已经深深地没入了她充满爱液的肉洞中了。
「啊……啊……喔……好……粗……喔……」
肉棒贯穿的那一瞬间,女孩皱着眉,身体挺直,弱不禁风的好像从未经历过 如此粗大的肉棒,但女人的身体有着不可思议的柔韧性被肉棒充实胀满的阴道经 历的痛苦,只是在插入的瞬间而已,当龟头穿过已经湿润的黏膜阴道,进入肉体 时,全身随即爆炸起一股股甘美的快感,隐藏在她体内的淫荡欲望被引发出来了。
男人的抽送速度虽然缓慢,可是只要是来回一趟,体内深处的肉与肉挤压的 声音,令身下的女孩发出无法控制的呻吟声。
「啊……喔……用……力……快……再快一点喔……」女孩对进出阴道的肉 棒所带来的欢愉照单全收。她淫荡地呻吟着,拚命扭摆着自己的身躯。
男人忽然放下女孩的大腿,把女孩的双手置于头上,然后,把周围散落的衣 服,垫在女孩的臀部下方,并把女孩的双腿弯曲打开,再将双手置于她的头部两 侧,来支撑全身重量,身体打直着重新进入身下的女体。
男人的抽动速度变快,不断地做着「8 」字型回旋,反覆挺进女孩的体内, 男人在做这个动作时很容易想起当兵的人做伏地挺身时的情况!
但是,这种艰难的姿势显然使得肉棒能够充分刺激着女孩的阴道壁,让欢愉 的挤压更为加重,耻骨亦磨擦、刺激着女孩的阴核。
女孩淫荡的身体似乎已到达无法控制的地步,她用力地甩动自己的秀首,黑 发飞舞,美丽的乳房淫荡地摇动,饱满的小腹波浪般上下起伏,艰难吞噬着粗大 的肉棒这时候,台下的女性观众们眼看着这个销魂的镜头,淫水也不禁淋漓地从 阴道中涌出:而男性观众们更是冲动得无法忍受,每一个人都把手伸进裤子里面, 握紧了自己的肉棒拚命地上下套动着,一直达到快感的高潮,泄出了精液为止, 一时间满室都充满了快感的呻吟与重浊的呼吸喘息声。
我也没有例外,也和其他人一样,在狂怒的淫欲浪潮中,兴奋得如疑如醉, 粗声喘息着。
我突然感到胸前一紧,原来身边的女孩早已经面色通红的瘫软在我的怀中。
我伸出手臂将她搂在怀中,然后,慢慢把搭在女孩圆润肩头的手向下移动, 最后,一把摸在她坚耸的乳房上。她一惊,抬起头向我看来,我连忙把她红红的 小嘴封住了强吻。
女孩迷迷糊糊地推拒着,却被我搂住腰枝,向怀中轻轻一带,她火热的娇躯 便又温温软软地依偎进我的怀里。
我先是嬉戏似的触摸着她的香肩及侧腹部后,一面在她耳边吐息,一面以指 尖探入她的衣服内游走于肌肤之上,再微张双唇,将舌尖缓慢地吐入她芳香的口 中。
她的动作十分生涩,我将两人的嘴唇紧密结合,以舌头作为主导,再将舌尖 在她的齿缝里轻巧地刺激着她的舌尖,吸引她情不自禁地想要主动追寻、俘虏我 的双唇。经过约五分钟的舌战后,我确定她已进入放松无力的状态,舌尖离开朱 唇,隔着她的衣服,自颈项一路滑向乳首,并不时在她耳边爱语呢喃,同时,把 手放到她的臀部上,盖住她的一片臀瓣,轻轻揉搓着柔腻的臀肌,感受着她臀部 的形状。
「我的小女人,这样好吗?」我的嘴紧贴着她的耳朵,呢喃耳语着。
「不要?」她的神志清醒了一下,登时羞不可抑,便用手撑着我的胸膛,想 要起身。
我等到她撑直双臂后,才又抓住她的手腕,向两边轻轻一分,说:「来吧, 宝贝!」她立刻「听话」地重新扑倒在我的怀里。
我用力拥住她的背部,将她紧紧压在胸口上面,我可以清楚地感觉到她的乳 房被挤压得变了型,乳头被自己的胸肌压得凹陷进乳房。
我放在她胸前的手愈摸愈猖狂了,竟从上衣的领口伸了进去,拨开胸罩,直 接按在她的乳房上。
我另一只手依旧揉搓着女孩的臀部,并用牙齿含住她的耳垂,伸出舌头轻轻 舔着。
此时的她只觉金星直冒,已无有力气的支撑自己的身体,芳心的剧烈跳动更 是足以让她昏厥过去。
她能感受到我身体的温度及我心脏的跳动。但是,一切的感知都被激情所掩 盖,欲望之火开始蠕动,她想,她是无法改变它的喷发了。
她矫喘连连,檀口微张。
我充满色欲的舌头便趁机伸了进去,吮吸着处子的香津,挑引着她的香舌。
我本来揉捏她臀办的另一只手,也趁机撩开她的长裙,伸进她的内裤中,在 她大腿之间抚摸着。她心中悚然一惊,忙用力挣扎,但身体却被我从后紧紧抱住, 反而,吻得更热烈了。
女孩象征性地挣扎了几下,但在情欲的蹂躏和连串的快感下,体力早巳经所 剩无几,很快就软软地趴在我的身上喘息起来,再也无力抗拒了。
我感到她毛茸茸的三角地有一丝湿润沿大腿流下,竟流出了爱液。
四周的人群仍在高呼狂叫,沉醉在台上男男女女的肉欲交合之中。
但我知道她却什么都听不到,只感到全身蛇行蚁走,我解开她上衣的钮拙, 推开美乳上的黑色胸罩,只见雪白的椒乳在蒙胧的灯光下层现诱人的光彩,鲜红 色的乳顽高高隆起,正强烈的颤抖着。
我一边捏弄着她的娇嫩乳头。另一手,则拨开她的内裤,抚弄着她柔细的阴 毛,并用力地盖住她的阴道入口,轻轻地挤压起来……
强烈的刺激,令她全身剧震,口鼻中发出急促地呼吸声,从阴道中不由自主 流山的爱液,也沿着我的手背直滴到地上去。
我深入她下体的手掌小心翼翼地循着两片阴唇中间的溪谷,攀上了孤独地隐 居了多年的阴核尖端;同时兵分二路,中指直探阴道口,顺着如泉涌出的爱液, 迫开紧闭的阴门,闯进了从未有人到过的处女地。
那女孩上身和下体同时受袭,只感到心跳如狂,高潮涌至,要不是被我抱在 怀中,早巳瘫倒在地上了。
我终于开始以手指插入,切中要害的爱抚技巧使得她狭窄的肉洞已充满爱液, 插入手指便可听见爱液与手指搅动发出「叽叽瞅瞅」的声音。她紧闭双眼,浑身 颤栗着缩在我怀里,激烈地扭动纤细的腰枝,我将原本倚靠在我身上的她侧过身 来放到我的大腿上,此时的她却好像陷入完全高潮的蛰伏而浑然不知。
我将她的小内裤慢慢褪下,然后撑开她的大腿,以便能看清楚她的小穴。
这时候的她,因我修长的手指而溢满的爱液,由穴口一直蔓延至肛门,在灯 光的照耀下闪耀着。会阴部也沾着白浊的液体。
一般来说,张开双腿露出阴道,若非进入相当高潮便会浮现出羞耻的表情。
然而,此时一点也看不出她觉得害羞。的确,现在的她一点害羞的感觉也没 有,就算撑开她的双腿,进入她的身体,她依然会不住发出淫声娇喘。但我并不 足一个急色鬼。
我继续挑逗着她,手指「咻」地潜入她的小穴后,开始激烈的动作。
她的阴道异常紧迫,我动作着,小心不使她受伤。在深入阴道中途,垂直曲 起手指的第二关节碰触小穴的上壁。那儿就是她的G 点,所以我用指尖按压予以 刺激。我的指甲留得短,就算指尖触及柔嫩的阴道黏膜也不致受伤,G 点被按住 的她发出近乎崩溃的淫叫。
由手指可感觉到原本平坦的G 点膨胀起来,我知道只要再稍加刺激几次她就 会喷射殆尽。
她紧紧搂住我,两腿牢牢夹住我的手臂,想阻碍我的动作,我执拗地分开她 的双腿,继续深入。
「啊……不、不,我……我好像要撒尿了……」她把羞红的脸颊隐藏到我的 颈窝处,我吻着她,在她耳边温柔地轻语:「泄吧!别怕。」如此交耳二、三回 后,她的阴道猛然剧烈痉挛,四壁的嫩肉紧紧缠绕住我的手指,然后,她紧紧咬 住我的肩膀,全身像抽筋般抖动,嘴里抑制不住的发出「啊、啊……」的呻吟声, 我感觉到她自阴道深处泄出春潮,起初「嗖」地喷出而后,大量液体满溢出来, 连我整只手掌都湿透了。
我看着她初次高潮后的动人娇态,再也无法忍耐下去,于是,抬头四望,只 见台上、台下的人仍在沉溺于肉欲的表演中,根本没有人注意到我们两个的行动。
我解开腰带,掏出又热又烫的肉棒,在她裸露的敏感臀沟上不停磨擦,她翻 手一摸,刚好把我正要闯关的肉棒握在手里,她好像触电一样,连忙放手。
我色色一笑,拉过她的小手来,放在龟头上,强迫她感受我坚硬肉棒的火热 和形状,她无奈之下只好娇羞地握在手中,轻轻套弄起来,很快地,我坚硬的龟 头马眼处,流出一丝晶亮的液体… ----------
第六章摇滚中的破宫 这时候,台上交合挺动的男男女女们也正陷入情欲疯狂。 跳上台去的那名女孩已经快要再次达到高潮。 那名男子翻身躺在舞台上,抱起激烈扭动的女人胴体放在自己的腿上,拉起 她的上身趴在自己的胸膛上,同时,紧紧搂抱住女人丰满的臀部狠狠撞击着自己 的小腹:「你自己也用力摆动腰枝,来吧!」男人抱着女孩,由正下方把阴茎插 得更深了。 「啊……啊……顶到子宫里去啦!啊……喔……」当女孩弯腰把男人粗大、 亢奋的肉棒抵到阴道深处时,只感到像火花进裂一样的性欲快感流遍全身,几乎 在无意识下,女孩开始披散着秀发以深入身体的肉棒为轴,腰部上下摆动了起来。 男人则仰面躺着享受女孩的套弄,手一面揉捏着晃动的丰乳,下面也狠狠地 朝上掹顶女孩的嫩穴。随着两人纠缠、交合,上下的摆动,股间连接处的淫水发 出异样的声音,而女孩丰满雪白的肉体,不停地摇摆着,胸前两只挺耸的乳房, 随着她的套弄也摇荡得更是肉感。 「喔……肉棒……好粗……好长……喔……喔……奸舒服……好爽……思… …爽死我了……受不了了!……「男人伸出两手紧紧抓住了她的腰,上下套 动着,那女孩更随着他手臂的动作,抬高臀部上上下下疯狂套动、沉浮着。长长 的肉棒每一下都深深顶入子宫深处,使女孩以往沉睡未知的性感带也都被发掘出 来官能的快感,洋溢在的体内。她自己已经无法控制自己了,她感受到前所未有 的欢愉,身体完全被强烈的快感所吞蚀…… 气喘咻咻,香汗淋漓。 长发凌乱地遮住了秀美的脸颊,泛滥的蜜汁开始随着肉棒的抽出像井水一样 地流出来…… 她忘我地在男人的腿上快速起伏着雪白的臀部,摆动着腰枝配合着肉棒的抽 插,上身整个向后仰,同时把丰满的胸部挺向男人的双手「啊……啊……啊…… 我要死了……哎唷……「她的身子像火一样的热,眼前爆出黑色的火花来, 高潮开始侵袭这位美丽的女孩,她只觉得子宫一阵阵强烈的收缩,销魂的快感马 上就要冲激全身,只要粗大的肉棒在子宫上再一敲,就可以扣动蜜汁喷射的扳机, 进入淫欲的最高潮。 但是,处在身下感到女孩阴道开始阵缩性痉挛、收缩的男人,并不想就此送 她进入性爱的天堂男人抬起身来捧着女孩的乳房,用力吮吸着尖端坚硬若宝石的 乳头,突然抽出了湿淋淋的肉棒。 「啊!……不要停!……快!……快一点!」突如其来的空虚感,让即将达 到高潮的女孩顿时觉得无所适从,失去了肉棒的饥渴肉洞,不断张合变幻,那种 情热的煎熬,犹如整个下体都被融化的熔岩所吞掉一般,火辣辣的瘙痒难耐。 女孩只觉得全身愈变愈热,难以言谕的酸麻蚁痒,从子宫深处一直冲击到整 个感官,淫水不断地泛滥,连心脏都感到好像被百爪挠心一般。她只好努力地张 开雪白修长的大腿,用拇指按摩自己的阴蒂,中指则插入自己的阴道内,不住震 颤,与此同时,不由自主跪趴地下,抓住那男子的肉棒,用小巧的嘴含住,前后 快速游栘滑动,舔舐吮吸陌生男人的火热肉棒,媚眼如丝地说道:「求求你…… 用你的肉棒……干我、奸淫我……我好想要,不要离开我……「」来!把屁 股翘高一点。「男人用手扶住她的腰,把她掺扶起来,女人迫切顺从地上站了起 来,男人抓住她的香肩,将她赤裸站立的身体转了一个方向,然后,将她狗爬式 的按倒。 「操!你可真骚死了!女人,别光顾着自己爽,腿分开点,让我好奸欣赏你 的肉洞!」「不!……那里不能看!……啊!……」处于欲火高升的女孩虽然还 有一丝羞耻,但仍然听话地两手按着舞台地板,弯下上身,将美丽的双腿分得更 开。 在舞台灯光照射之下,青春明艳的姿色,坚挺柔嫩的乳房,晶莹剔透的皮肤, 浑圆雪白的臀部,神秘的三角花园正滴出晶莹淫水……,诱人的美景一览无遗。 男人走上前去,直接将女孩扑倒,舌头乱舔、不断游栘,双手整个抱住女孩 弯下突出的丰满臀部,把肉棒对准早已湿润的淫穴。女孩翘起的股间感受到火热 的肉棒,于是把欢愉地配合呻吟着两腿左右分开更多。 男人用力捏住女孩的双乳,然后,腰部向前一顶,「噗滋!」的一声,毫不 怜香惜玉地将肉棒整根插入女孩的花瓣,直抵子宫,不断抽插进行活塞运动,身 下的女孩上下一起被进攻,那快感又重新贯穿了全身,她的腰配合着前后摇动着, 忍不住发出满足的深深叹息,柔软的媚肉更是紧紧地收缩,将男人那尊巨炮包围 起来,同时嘴里面禁不住地高声浪叫:「好哥哥:……,好爽,好爽,再来,再 来,不要停,我要疯了!……啊!……啊!」女孩的呻吟逐渐升高,体内的肉棒 混合着淫水磨擦着阴道黏膜,不时传出肉与肉的撞击的「啪、帕」的声音。 「啊……我下行了……喔……干死我了……喔……快……喔……爽死了…… 大肉棒干的……我好爽……喔……爽死我了……「淫荡的呻吟声,使男人更 加疯狂他双手紧紧捧住女孩的臀部,疯狂地将肉棒从后方快速地进出胯下女体的 蜜穴,下下尽底,嫩红色的贝肉随着肉棒的抽刺不断地翻出又塞入。 女孩的体内不断地被陌生男人的凶猛肉棒贯穿着,胸前动荡的乳房,也不时 地被男人从背后揉搓着,全身的快感很快迅速膨胀,她感到意识离开了自己的脑 袋,强烈的快感让她陷入疯抂. 猛烈性交引起的热度,让她全身汗湿。 她全身僵硬地向后挺起,流露出类似哭泣的欢愉叫声。 身后的男人又是重重一击,正正撞击在膨胀欲裂的G 点、阴核「啊,要泄了!」 女孩又叫了出来。 那闪躲不了的快感,让她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剧烈快感,她狂扭着屁股,猛烈 喷射而出的淫水流湿了阴毛,流湿了大腿…… 但是,身后的男人好像不会累一样,执拗地狂抽掹送。她想扭过头来抱住男 人的身体,想夹紧他强壮的腰身,可是她被男人牢牢按在胯下,完全不能动弹, 这样的苦闷让她无法抗拒地陷入下半身那猛烈抽送的漩涡中。她一次又一次地达 到更高的绝顶,一次又一次地放浪地喘息着大叫,「啊!……要死了……我要死 了……」终于身后的男人射出了火热的精液,那女孩只感到子宫一阵阵强有力的 射击和冲刚。在精液射入子宫的一刹那,强烈的快感竟让她晕了过去…… 台下的观众们也感同身受,一个个都被性欲冲动得热血沸腾,甚至有几个女 观众离开自己的座位,寻找到大厅内一个黑暗角落,撩开衣裙、伸进短裤,用手 指奸淫着自己的阴道,或搓揉着自己的阴核,淫水沿着手指往下流,臀部下的地 板都被淫水湿得透透的。 她们一面搓弄、奸淫着自己的阴道,一面用眼睛凝望着舞台上的表演,她们 感到此刻在这个世界上什么也不需要,只需要能有一根像台上舞男们那样粗大的 阴茎,掹烈地插进自己那淫水淋漓的阴道里去,插得越深越舒服,最好插到花心 …… 不但如此,我怀中动人的女体,隔着薄薄的衣物,也在羞怯地摆动她的腰部, 让凹凸有致的身体在我的身上不断地磨擦。她的乳房不但沉甸甸地挤压着我的胸 口,耻骨上的阴毛也再三刺激着我的情欲…… 她越来越紧的拥抱,终于使我的意识中只剩下疯狂占有她的念头,我再也无 法忍耐下去了,只觉得自己被体内的欲火燃烧到快要毁灭了,最后一丝理智也已 经完全淹没在性欲的洪流里,滚烫的肉棒更是硬得像一根铁棒,迫切渴望进入怀 中的女体,以解除自己的过度的性欲冲动与体内的紧张。 我一把将她搂抱在胸前,一边嗅吸她长发上的清香,一边用我的龟头在她湿 淋淋的处女花办上磨动着,已经膨胀欲裂的肉棒往前挺,拨开她的花瓣,藉着湿 滑的淫液轻轻推开了花瓣,往里深入。 已经被淫欲搞得如疑如醉的女孩,忽然感觉到敏感的处女之门被我顶入了火 热硬烫的龟头,本能的防卫使她伸手推在我壮实的胸膛上。 「嗯……不要……不要这样……」她脸红气喘地说。I 我把她的小脸扭过来, 一把吻住她不停抗议的小嘴,然后,另一只手下探到小腹,在她的花办阴蒂上轻 轻按压,她只能通过鼻子发出「咿咿唔唔」的呻吟声。 我趁着她正在犹疑的时候,一挺胯下的肉棒,她的城门已被我凶猛的阳具撞 开,龟头随即突破障碍,插进阴道之内近寸的距离。 肉棒捅入狭窄的阴道,异常艰难,「哎呀!」女孩不由娇喊出来。 「不要!……不能这样……我们才第一次见面……」,她努力地甩开与我深 吻紧贴在一起的诱人小嘴,慌乱地摇摆着身体,想要挣脱打人身体内的肉棒。 这时,船到江心又怎能泊舟? 我一手抓紧她的丰挺玉乳,一手往她的小腹上一按,下体配合地往上一顶, 肉棒毫不留情地「开山劈石」,撑开四壁紧迫的阴道肌肉,在她痛叫声中,突破 了她的处女膜,将整根粗壮的肉棒挺入她被淫液弄得又湿、又滑腻的子宫深处, 同时,用大嘴堵住了她张口欲叫的嘴。 我怀抱中的女孩只感觉到一阵炙热,剧烈的痛楚由下身传来,那像烧红了的 铁棒戳进体内的感觉,痛得她冶汗直冒,全身颤抖,眼泪夺眶而出,连叫也叫不 出来。 她知道随着这一下剧痛,自己的宝贵贞操已经被我夺去,不禁悲从中来,眼 泪更不受控制地涌出来。 我清楚地感觉到她与我小腹紧贴的嫩滑臀部肌肉不停地抽搐。 我低头一看,鲜红的处女血,沿着阴道口流到她和我的大腿上,在的肌肤上 留下长长的血痕,显得份外醒目。我突然感觉到两股湿咸的液体流到嘴边,回过 头一看,只见怀中的女人,此时脸靥略映着灯色,极清灵和美,晶莹的大眼中流 出了泪水,睁着泪眼望着我,目光中不知是怨、是恨。 我心中忽然升起一丝悔意,不知道此举是对还是错,但是,我的肉棒已经尽 根插入,龟头甚至已经进入到她温暖的子宫腔内,直顶到她花蕊最深处。此时后 悔也是无补于事,尤其充血肿胀的肉棒这时被她的处女阴道紧紧地包夹着,像被 一圈一圈的嫩肉环箍吮吸,那种连体密合、销魂蚀骨的味道,又怎是食髓知味的 我可以抵挡得了的? 我只好尽量减轻她的痛苦,在第一下的粗野插入之后,将肉棒暂时停住不动, 不再继续粗暴的抽插。同时,我蓦然想起,一本书中曾经介绍说,女性的肩膀虽 然并不是个非常敏感的性感带,可是女性的肩膀一旦受到刺激的话,就会立刻联 想到对其下方内侧的乳房亲吻或爱抚,而在女性殷切期望乳房被亲吻的情况下, 女性会逐渐将自己的身体挪向男人的胸膛,而且,由于肩膀靠近耳朵,所以可以 在进行过程中穿插甜蜜的耳语,而女性在确定男性对自己的爱意后,会很容易就 答应男人的任何请求,虽然我一向对书本中所谓「性爱技巧」嗤之以鼻,但是此 时此刻,无可奈何之下,也只奸「照葫芦画瓢」我张开嘴,轻轻含住她圆滑的肩 膀,同时,在她耳边呼出热气,并伸出舌尖沿着左右的滑腻肩峰吮吸、游动。 与此同时,我使用两只手爱抚着她:一边温柔地爱抚女性的头发,一面抚摸 她的背脊,并用脚把她的双腿分得更开,扩张阴道的狭小空间。 当她的肩头被我男性的大嘴含住时,她很快陷入被我征服「我已经是这个男 人的人了」的心情中。受到这种举动诱惑的女人,肩膀也抑制不住地开始发热, 而且,这热气一直扩散至体内,她觉得好像全身都燃烧起来。她忍不住微微扭动 身体,呻吟着索求进一步的刺激。 我将小腹与她柔滑充满弹性的臀部密实相贴在一起,肉棒也向她身体深处滑 动了一下,她颤抖了一下,微微皱起眉头,我再停住不动,然后,努力运起力量, 让滚烫的肉棒在她体内做微微的振荡跳跃,随着龟头的每一次跳动,她的阴道嫩 肉就配合地痉挛一下,夹紧吮吸我的肉棒,同时,她的小嘴里也吐出「咿唔」的 呻吟声,就这样过了好久,她体内深处大量的爱液涌出,我确定她的痛楚开始缓 和,开始消退了,我才将肉棒缓缓大幅度抽送,抽插着怀中的女体…… 这时候的情色秀场的气氛更加热烈已经射了精的舞男退了下去,但这并不是 结束,只是另一场肉搏战的开始,另一个男人冲了过来,把瘫软在舞台上的女孩 修长的双腿分开,在已经磨擦得红彤彤的阴道,又来一次猛烈的冲击。 他握住硬得发胀的肉棒猛然顶入还在滴淌情液的火热肉洞中,用力抽插着, 刚性交后充满蜜汁的阴道,变得十分滑润敏感,每一下撞击肉棒都轻而易举地抵 到最深处。 「唔……啊……」那女孩忍不住再次发出甜美的哼声,双乳随着男人的动作 而摆动。 但那男人不满足于此,他抱着她站起身来,「喔……喔……你做什么?…… 「女孩娇佣无力地询问道。 「让你享受另外一种刺激!」男人淫邪地笑着,双手抓住她的双臀,就这样 把她的身体抬起来。 女孩感到自己像飘在空中,只好抱紧了他的脖子,并且用双脚夹住这个陌生 男人的腰部。 那男人挺起肚子,在舞台地板上漫步。此时,粗大的肉棒仍插在女孩的阴道 里,随着走动,粗大的肉棒也跟着抽动着。早巳达到高潮的女人,在这每一走行 进过程中,更感到难以言语的快感,虽然抽动的幅度不够大,在欢愉的同时却激 起了无限的情欲! 淫荡的女孩变得更加焦灼起来:她的呻吟声更为大声,而体内也发出异样淫 秽的声响:……,她在用全身每一处器官催促这男人更加猛烈地满足她难耐的情 欲。 于是,心领神会的陌生男子突然变换步伐,走走停停,每走两、三步就停下 来,两手抱住女孩的臀部上下跳动似的做抽插运动,然后,又开始继续漫步。 无比强烈的饱胀压迫感,使陷入情欲煎熬的女孩雪白丰满的双乳随着抽插的 动作,不断地起伏颤动着。 这时候,巨大的肉棒每一次的撞击都更加深入,几乎要进入子宫口内。她满 足地半张开嘴,好像要尽情嘶号,但是她因为高潮的波浪连续不断,呼吸感到很 困难,只有仰起头露出雪白的脖子,更紧地蠕动火热的肉洞表达她的欢愉。 抱着女孩来回踱步大概五分钟,女孩只知道双腿夹紧男人的腰,乳房压着男 人的胸脯,小嘴里发出一把把悠长的淫荡尖叫,那男人也是疲惫不堪,汗水已经 迷离了他的眼睛,于是,他只好把身上的女孩重新放在地上仰卧,开始做最后的 冲剌。 他抓住瘫成一团烂泥的女孩的双脚,平平打开,露出紧紧裹吮肉棒的通红肉 洞,大力起落着抽插肉棒,每一次都把肉棒拔直洞口,再带着巨大的声响狠狠捣 人身下女人的阴道。 随着肉棒的连续抽插,从女孩的肉洞内挤出源源不断的淫水,濡湿了屁股下 的大片地面。 女孩已经停止了思考,但是,肉体的本能,使她还有力量回应身上男人的凶 狠攻击,她努力地挺高胸部,扭动雪白的屁股,一下一下夹紧体内火热的肉棒。 「哦……这浪女人,还真是厉害,到现在还在夹紧呢!」陌生男人舒服地一 边狂叫,一边陶醉地闭上眼睛,连续发动猛烈攻势。 「唔……啊……我又要……泄了……」女孩发出不知是哭泣还是喘气的声音, 雪白的小腹剧烈起伏着,配合身上男人肉棒的抽插,旋转丰满的香臀。 阴道开始痉挛,连带整个臀部都开始流淌着淫液,发出一波波的抖动…… 肉穴里的充血黏膜,更牢牢包围着肉棒,用力向里吸引。 「啊……哦……」肉棒被捕捉的男人再也无法忍耐,发出野兽般的大吼声, 在重重的最后一击之后,全身猛然僵直,龟头定定地插在女人的身体深处,开始 猛烈的喷射。 两腿叉开、平平仰卧着的女人,子宫口感受到精液强有力的喷射,也立刻达 到高潮的顶点。 但是,此时她连呼吸的力量都已经没了,汹涌的浪潮席卷而至,有如临终前 的恍惚。 陌生的男人从蠕动不休的火热阴道内拔出滴淌着精液的萎缩凶器,女孩雪白 的肉体瘫痪在舞台上,秀美的眉毛连动也无力动一下…… 台下人们的尖叫声此起彼落…… 我对怀中女人的抽插也开始了。 我将她的身体扭转过来,让她骑跨在我两腿上。 肉棒起初只是集中在阴道口一段轻微的抽动,手指同时在她的乳头和阴蒂上 配合按压着,撩拨起她的处子情火。 女孩清晰地感觉被撑得肿胀的阴道内有一根火热的肉棒在挺动进出,在肉棒 每一次的进出之间,都会在柔嫩的阴道壁上刮起一串性感的电流,带来既痛楚又 痛快的复杂感觉。 破宫的痛楚已渐渐减弱,代之而起的是莫名的酸痒、舒爽,而且阴道深处的 空虚感觉也愈来愈强烈。本能的反应使她将大腿张开了一些,好方便身后这个第 一次见面就破了她处女之身的男人的抽插。 我在她温暖、滑腻的阴道中,缓慢而有力地抽送着火热的欲望,同时,我用 双手,细细体味她肌肤的光滑,指尖扫过之处,她的肌肤不由自主微微地颤栗。 我再伸出手,拨开她柔美的长发,露出发际。然后,用大拇指的指腹,优雅 地抚摸、磨擦。逐渐的,在我无处不至的侵袭下,她粉嫩的俏脸,开始浮现出少 女动情的媚态,嫩白的肌肤,也生出淫靡的绋红艳色。于是,慢慢地,她开始摇 摆着腰枝。主动的向后挺动屁股,希望我的肉棒能够更加深入,去填满难耐的空 虚。 她的娇喘越来越强烈,口中梦呓似地在低吟:「啊……啊……我爱你……你、 你重一些……嗯……不要……啊……轻一些……」到后来更是语不成声,只是 「咿咿呀呀」地喘息、呻吟成一团。 我俯下头含着她早巳变大的粉红乳头,不断用舌头舔噬,并将手指随同挺入 的肉棒一起慢慢刺入了她紧密的甬道中,她浑身一震,随着我的动作,张开嘴大 力的喘气,腹部一直扭动抽搐,我剧烈动作着,她伸手压住我的手,帮助我加重 手指和肉棒的力道,几乎将整个峡谷贴向我的手,同时在我怀中开始不安分的扭 来扭去,用她光滑敏感的肌肤,在我健壮的肉体上磨擦着,性感的朱唇吐出毫无 意义的呻吟声,不久,她开始激动地嘤嘤哭泣,但是,躯体却像蛇一般的缠绕住 我,火热得就像要将我熔化,终于抱着我猛地伸直了双腿,浑身哆嗦,经历了她 生平第一次的高潮。 我看着怀中女人恍惚的脸庞,将舌头伸到她的口中,与她滑润的舌头缠绕, 双手则在柔软的躯体上磨擦,她则翘起雪白丰满的大腿,放肆地夹住我的腰枝, 嘴里发出动听的「嗯、嗯……」的声音,让我有被迫切需要的感觉,我也更加努 力地想满足她! 我加快速度,剧烈动作着,在她的身体里猛烈冲刺,而她则不断收缩火热黏 滑的肉道强烈地刺激我的身心,但我极力忍住酸麻,给予她最强力的撞击。 从阴道里泛滥而出的爱液,已流满了两人的腿。 终于,她将柔软的乳房贴向我,抱着我一阵哆嗦,热流奔涌而出,与此同时, 身体不停地痉挛、颤动,裸露在空气外面的雪白肌肤上泛起片片红晕,像桃花盛 开一样美丽…… 我再也无法忍受,随之喷射而出。 我从来没有尝试过如此的感觉,似乎到达了天堂,整个人都昏昏的动也不能 动,我的欲望并不因为得到发泄而消退,它在她身体里仍然灼热地持续着,而她 则歪着头半闭着湿润的眼睛,斜斜靠在我的肩头,张开夹紧我的雪白、修长的双 腿,张着红红湿湿的小嘴急速喘着,嘴角甚至流下口水……
---------- 第七章狂暴的「轮奸」
这时候,整个「金属天堂」性秀场内的气氛,也已经达到了高潮。
场内到处都是情色男女的粗重呻吟叫声,我和那个女孩因为坐在后面,倒也 不太惹人注目,但是,一些较为疯狂的观众显然按耐不住勃发的情欲,居然已经 开始公开宣淫了。
前面离我们不远处就有一对男女。
那男的坐在靠背椅子上,女的穿的是超短裙,与男的面对面,张开两腿跨坐 在男的身上。
在舞厅内幽暗的灯光下,可以看到她上身衣服已经解开,露出白嫩的乳房任 由男人趴伏其上,如婴儿索乳般吮吸舔啜,而下身超短裙完全掀起,雪白的臀部 坐在长裤褪到膝下、赤裸着下身的男人腰上,那白皙的大腿更是在男人的腰问打 开,不时左右扭动着,露出其中蠕动着肉棒的粉红色诱人的肉洞。
那男人无比沉迷地双手捧着身卜女人的嫩臀,肉棒正下断朝嫩穴深处侵入。
很快已分开了女人的阴唇,「噗哧、噗哧……」,发出淫靡的声音前后抽送 着,粉红色的花办更是缠绕着粗糙的肉棒而外翻。
嫩穴被黝黑的肉棒贯穿,阴道内被紧紧涨满「唔!……啊、啊!……」女人 不可遏止地发出了呻吟,丰满的身躯,犹如雷殛般地急剧的痉挛,情欲朦胧的大 眼中满溢饥渴的泪水,雪白的下身在粗大的肉棒进出之间,从涨满、分开的阴唇 中,源源不绝地涌出灼热的淫水。
男人的肉棒,在淫水的润滑下,抽送的动作越来越灵活起来,塞入女人阴道 中的龟头膨胀得更大,并剧烈地蠕动着。
「啊……唔……你用力一些!我要来了,我要来了……快……用力插……」
女人淫汤地喊叫着,摇转着臀部不停地顶磨附和男人的挺动,丝毫不在意周 围的目光。
「哦……我也要射了……你缠紧我……你的肉洞快夹我……快……」男的也 紧抱着女的雪白臀部,小腹大力往上挺,喘着气如老牛般粗声嘶嚷。
女人不断发出淫荡的浪叫,张开双臂紧紧抱住男人,激动地利用男人的肉棒 插自己,最后,猛然重重地坐下,火热的阴道蠕动着把粗长的肉棒再次深深吞人 体内,同时,子宫剧烈收缩着喷涌出一股股的淫水,大力吮吸夹裹着体内的肉棒, 身下的男子也一同达到了高潮,发力搂住她的纤纤细腰,往下身方向来回按揉。
龟头深深顶入女人体内,靠在子宫口,张开马眼,有力地激射浓稠的精液, 射入她的身体深处……
舞台上,早先两两搂抱激烈交媾的男男女女大都在发射后敌去退到舞台后, 只余下四个赤裸身体的壮年男子,挺着湿淋淋的粗壮肉棒,显然失去了性交的女 伴。
他们几个人凑在一起,低低商量了片刻,忽然从台上涌身跃下,台下的女观 众竟然发出好似惊喜莫名的尖叫声,我想她们大概也早巳被激情的画面冲昏了头 脑,这时候只有把男人胯下的肉棒塞进自己的身体内,才是她们唯一的想法。
四个壮男来到一个衣衫不整、面色潮红、气喘吁吁的性感女郎面前,和她说 了几句什么,然后,猛然抬起她,在女人又一阵尖叫声中,重新回到舞台上面。
一名男子从舞台后面取来几根长长的麻绳,又和那女人低低耳语一阵,虽然 听不清楚他们讲些什么,但是只看见那女人面色通红地微微点了点头,然后,几 名大汉一齐上阵,先是和女人亲吻爱抚着,一件件解脱掉她的衣物,让那个女人 丰满诱人的胴体暴露在空气中,然后一个个纷纷捡起地上的绳子,居然开始捆绑 那女人。
我这才明白,原来他们是要表演捆绑游戏。
满大厅的人不住有人叫好、打气。刚刚被我破了身的女孩更是羞怯地躲到我 的怀里,好奇地观看台上的进展。
我虽然沉浮欲海多年,但是对这些带有虐待色彩的性游戏向来不感兴趣,所 以一时间不太明白这些人在做什么。只见那些男人并没有在女人阴部绑上麻绳, 只是在她乳房四周与腰上缠了一圈又一圈。
那女人本就丰满的乳房被紧紧得绑住并挤出,在黑色绳子的衬托下,越发高 耸挺立,诱人垂涎,尤其是乳房在捆绑下充血肿胀呈现出妖艳的红色。我相信那 种奇异的美景很少会有男人见了而不动心的。
捆绑好后,一个男子留下来搂抱着被绑得像一个肉粽子的女人,一边亲吻, 一边用粗糙的大手在女人因捆绑而充血高高坟起的阴道里面挑逗、抽插。
其余几名大汉则拿起一条长长的麻绳,在每隔不到十公分的距离上就打上两 个间距甚小的大结,然后在绷上抹上凡士林,在结上抹上芥茉。
另一边,女人在绷索捆绑下早已经遍体充血,异常敏感,在男人无所不至的 粗鲁爱抚下,仅仅片刻功夫,就乳头胀大,淫水狂流,把大腿处弄得湿淋淋的一 片。她感到一阵阵异样的快感从男人深入阴道不停骚动的手指处传人大脑,想要 挣扎呻吟大叫表达自己胸中的愉快,但浑身动弹不得,小嘴也被饥渴的男人紧紧 堵住啜吸其中的津液,只好从喉咙中不断发出苦闷的悲鸣。
那种难以忍受的瘙痒,带来难以遏制的性感欲望,那女人感到熊熊烈火焚烧 着自己的躯体,自己的心脏都快要承受不住快感的冲击而爆炸开来,胸前原本粉 嫩的两只乳头竟然已经充血变成黑色的大葡萄,她竭力扭动着身躯,像男人表达 着渴望。
那男人扶着她,让她弯下腰来,然后握着肉棒,猛然撞开女人暴露在男人淫 亵目光下的紧闭肉门,费力地刮擦着阴道肉壁,狠狠撞进她的子宫深处,终于获 得肉棒的女人兴奋得竟然流出激动的泪水,但是那巨大的压迫感,又令她头脑晕 眩。
身后的男人紧紧抱住女人的臀部,肉棒开始艰难地长传短打,灼烫的肉棒在 肉穴之中翻腾,每次都让被紧紧缚住的女人感到无比的刺激这是一种无法闪躲的 快感,男人的龟头像要刺穿她的身体一样凶猛,却每一下都打在阴道深处的同一 个位置,剧烈的快感在龟头碰撞的地方前所未有地聚集,女人不由自主落入那淫 糜的漩涡中,身体中沸腾的血液把皮肤烘烤成可怕的红色。
她感受到自己的思考正在脱离自己,阴道一阵一阵的紧缩,身体热得无法想 像,闭上了眼睛,满眼却是黑色性感的光幕。
「呜……呜……」女人呜噎着狂乱摇摆着满头的秀发,迷离的双眼好像媚得 可以滴出水来。
埋身女人体内的男人,大受鼓舞似地,越发用力地撞击着女人的臀部,好像 要把女人顶到天上。
「怎么……样,我……干得你……很爽吧……?」男人断断续续问着。
女人没有回答,也无法回答,只是把拚命勒紧肉洞,紧紧夹住不断进出的肉 棒。
「我要……干死你……」男人咬紧牙关,额头青筋暴凸,紧紧握住女人高耸 乳房的双手也不再有力,但是,小腹更加猛烈地拍击着女人的臀部,他模糊的神 情好像表明:此时,他全副的心神都集中在女人身体内不断耸动的肉棒上。
男人的身体扭曲起来,他整个人都起了颤抖,身下的女人只感到捣人体内的 龟头蓦然异常肿胀、坚硬起来,然后一股热烫的精液,由龟头激射而出。
「啊!……」女人僵直着身体直直裁倒地板上,两腿抽搐着,从肉洞中喷出 一股股晶莹的蜜汁……
旁边的几个男子趁这个时机,已经把绳子整理完毕。
他们拿着绷子,来到瘫伏在地板上的女人身后,经过流淌着乳白色精液的红 肿阴部穿过了那条麻绳,其中一个男的把绳结压入女人的阴道和后面的菊蕾中, 女人刚刚经过云雨的肉洞异常敏感,现在在芥茉的刺激下立即开始变得痒痛、火 烧,黏稠的爱液立刻泉涌而出。
女人不知所措地躺在地上,身体像脱水的鱼一般不停地扭摆,可是又使下出 力拒绝,旁边的两个男人各拿起一边绳头,开始牵动。
女人感到渐渐感到绳结从被灼烧得火辣辣的阴道和菊蕾中被拉出,也越来越 紧绷。女人蜷缩着身体呻吟着,在绷结被拉出时全身不由自主抽动起来。
另外两个男子趴上前来,一个和女人接吻、交换口中唾液,一个则专心挑逗 女人的乳房。
站着的另外两个男人开始用力拉动绳子,一个接着一个的绷结从最敏感的部 位一下一下的刮过,先是经过肛门处,再接下来是跨间,最后勒进、破开女人的 阴道以及阴蒂,然后又是第二、第三个结……
那种快戚十分奇妙粗糙而又涂满油脂的绳子向刀子般切入女人阴道裂缝里面, 带来无法忍受的瘙痒感觉,而紧接着而来的一个个粗大的绳结,像排队整列的肉 棒挨着顺序插进去、再拔出来,同时,每经过一个绳结,女人就不自主地流出更 多爱液,在身下的地板积起一滩水渍……
绳子缓缓拖动着。
那种快感带来的一个个汹涌的浪潮,让女人好似得了染上疟疾病症,浑身上 下抽搐个不停……
绳子拖动了一段距离后,忽然开始反向拉动:绳解逐个地从阴蒂挤撞向肛门 口,原本已经犁开、翻起的嫩肉又被挤压着翻向另一侧,带来不同的刺激和更大 的快感。
女人全身在麻绳无情捆绑压制下却根本无法动弹,体内那份高潮快感也无处 宣泄,只有越积越多在如此深刻和尖锐的体验中,她只能以哀号浪叫,颤动摆头, 努力晃动身躯来尽量减轻炼狱之火的煎熬。但是,她没有想到的是,身上捆绑的 麻绳也在竭力挣扎下,拉扯得越来越深。那深深陷入皮肤中的绷子,带来的烧热 的感觉更是像是烙铁烙在身上一样。
但,那两个男人却越拉越用力,越拉越快,快感也越积越多,肉洞积累起来 的可怕灼热像要撑爆身体一般一时间,整个舞台上到处冲斥着女人亢奋的尖叫声, 空气中更满是爱液的味道和淫靡的气氛。
这种甜蜜的折磨总算结束了,男人们扔掉绳子,将女人围拢了起来。他们一 个个伏到女人身上,或者亲吻女人的小嘴,或者吮吸女人的乳房,更有两个疯狂 得舔舐女人阴道里面流出来的混合淫液。
在半昏迷的眩晕中,那女人感觉好像身边有无数个男人在争着啃咬她的身体, 想要活活地吃掉她。她伸展打开两条雪白修长的大腿,那四名壮汉从她的额头一 直舐到她的足踝,贪婪的大嘴每一处都不放过,在这种新鲜的刺激下,那个女人 感觉自己的性欲又强烈地冲动起来,她那被涂满芥茉的麻绷刺激得微微有些浮肿 的阴道里,又分泌出了大量的淫水,她的身体一阵阵地颤抖,两条秀气的小腿不 停地乱踢,嘴里「啊!……晤!……」的不停呻吟着她感觉这种新的刺激越来越 大,也使她感觉更加得舒服。
受到女人叫声的鼓励,男人们的舌尖在她汁水淋漓的花瓣处更加热烈地一圈 又一圈地滑动。
「啊……啊……不要啊……哦……」女人呻吟着,身体已经完全丧失了抵抗 的能力,淫荡的肉汁不停地流出。
最后,她终于再次到了快感的高潮,从她自己可爱的肉洞里涌射出了大量的 爱液,但这些白色液体,很快又被一个趴在胯下的男子贪婪、饥饿的大嘴全部舐 光了。但是,这个女人并没有因此感到被情欲填满,可是她仍然觉得好像缺少什 么东西那是被粗大的肉棒捅入秘洞、在男人身体撞击下波涛般起伏,和实际上触 摸到男人坚硬肌肤的感觉,她更加难以遏制胸中的欲焰,全身都像点燃炭火一样 火热起来……
手足之欲暂时得到满足的几名男子扶着女人站了起来,这个时候,他们早巳 经冲动异常,肉棒胀大得又热又硬,好像一支被烈火烧红的铁棒,突出在他们的 两条大腿中间。现在,到了他们品尝眼前的这个美丽动人的裸体女郎的时候,他 们的睑上流露出一股垂涎欲滴的表情。
突然,其中的一个大汉站到了女人的面前,一只手握住了他那支又粗又硬的 肉棒,另一只手抚摸确定神秘丛林中的肉缝,并用两根手指的指尖将花瓣打开, 接着挤入女人的大腿间,把火热的肉棒顶在女人的肉洞口,猛一发力,女人的身 子一阵颤抖,在火热的肉棒深深进入体内时,原来被捆绑黥激得几乎要喷火般燃 烧的淫唇花瓣立即开始跃动。
男人火热的肉棒开始猛烈抽插眼前陌生美女的鲜嫩肉洞,壮健的身子紧紧压 住女人娇小丰腴的赤裸小腹,两人的私处紧紧交合肉棒在女人阴道绸缎般秘肉内 滑动。
女人不由自主的配合发出浪叫「啊!……晤……啊……」女人呜咽着,男人 的肉棒令她喘不过气来,美丽的大眼睛睁得大大的,一时间适应不了这样猛烈的 抽插,身子一动也不敢动。
与此同时,站在她身后的另外一名壮汉也用两手抱着她的粉臀向两侧张分, 低下头吮舐她的菊蕾,刺激得女人不断抬起臀部想要摆脱这种甜蜜的刺激,但是 迎接她的是前面肉棒更猛烈的进入。
舞台下的每一个观众,到了此时都张大了眼睛,紧张地等待观赏这一幕惊心 动魄的美妙奇景。
我怀中的女孩也不禁睁大了秀美的双眼,屏住呼吸,聚精会神地观望。
后面那个粗壮的大汉一面用力掰开女人的两办粉臀,一面「啪帕」地不停挥 手拍打女人的屁股,然后,低下头去在粗大的肉棒上面涂满润滑油剂,就将自己 肉棒对准了女人的淡褐色菊蕾,向前一挺,「吱」的一声,插进了一半。
「啊……不行……不要弄那里……呀……!」女人拚命想摆脱阴道中贯穿身 体的肉棒,以便可以摆脱后面的侵袭,但是,另外两名街在空闲的男子,上前抓 住了女人的两只乳房轮流含到嘴里,猛烈地吮吸着,轻咬女人胀大的乳头,同时 用两指夹住另一只乳头,一阵轻捻慢抚,直吸得挣扎欲起的女人全身酸麻无力, 如疑似醉。另一个,则趴下来抱住她的头颅,和她深吻,将女人的哀求声生生顶 回喉中,只能发出「咿咿唔唔」的呻吟。
那个女人虽不是处女,可是后面的菊蕾显然还是第一次,她既无法挣扎,就 只能任由身后的男子把他硕长的肉棒生生地连根钉入,那感觉就好像要把她的身 体贯穿一样的冲击着女人的感官。
她受不了这样的冲击,全身紧绷着,鲜红的双唇大大的张开,喘着气,美丽 的眼睛更是丧失了活动的能力,然而,这种景像却更勾起身边四个男人的肉欲。
现在他们三个人已经紧紧地纠缠、连结在一起了,女人被捧抱在中间;他们 扶着她的纤腰,玩弄着她的乳房,搂抱着她白嫩香软的丰臀,前后更有两支肉棒 在女人的阴道以及菊蕾中转进、转出,女人的身体随着冲刺而抽搐,并发出好似 婴儿的哭叫,肛交的可怕感受混合着阴道中的凶猛抽插,那种无法言说的眩晕感, 让她完全无法抗拒,尤其是两支肉棒好像有节奏的配合着、隔着薄薄的肉膜相互 磨擦,下半身简直如同被置入火热的熔炉中锻打一般,整个腹部被翻搅,前后肉 洞嫩肉被大张,强烈的刺激立刻使她陷入不知是高潮还是痛苦的风暴中,几乎昏 厥,而淫水更是不听话的狂流,通过舞台上的麦克风那性交的「噗吱!噗吱!…
…「、」咕唧!咕唧!……「的声音,传至」金属天堂「酒吧内每个角落, 令人听了销魂蚀骨。
我想一般的女人像这样被三、四个体形魁梧的壮汉同时玩弄,一定是她从来 没有经验过的,尤其又是在大庭广众下的「金属天堂」舞台上。
被男人们绑成粽子一样受到前后夹攻的女人,一辈子从来没有被男人干得像 现在这么舒服过,她娇喘吁吁地张着小嘴呻吟着,娇躯一阵阵颤抖着,随着肉棒 的进出,阴道里涌流出白色的泡沫。
一直爱抚她躯体的两个壮汉也无法按捺勃发的情欲,挺着肉棒上前参加战阵 了,一个上前拉住女人的小手,把她的小手放在自己的肉棒上,那女人乖巧地把 手指套弄,时而顺着肉棒套动紫胀的龟头,时而用手轻轻抚摸肉棒后面那一对包 在阴囊里的睾丸。
另外一个壮汉则趁着女人被干得气喘吁吁时,把颤巍巍的肉棒猛然顶向女人 紧闭如花瓣的嘴唇。
她不得不张开嘴巴,将肉棒含了下去。
「唔、唔……」坚硬的肉棒插入到女人的喉咙深处,她立刻伸出舌尖舔吸、 吮吻,舌尖也沿着边缘舐吸那个龟头的每一部份,最后用舌头吮吸龟头中间的马 眼裂口,并用牙齿轻轻咬上面的光滑皮肤。
「唔……」那大汉忍不住打了一个寒噤,血液在勃起的海棉体猛烈沸腾,肉 棒上面青筋暴露、粗硬异常。
那女人一面吮吸着那大汉的粗硬龟头,同时,还不忘用她那两只白嫩细软的 小手为他们套弄肉棒。
在这同时,她的阴道仍还继续被她前面那个男子的粗大肉棒长传短打般地猛 烈抽插着。
不过,给她刺激最强烈的还是剧烈中快速进出的肉棒,「我……我不行……
不行了……哦……「女人哭叫着把头发狂烈地洒向空中,一面不由自主地从 前面的洞中涌出大量的淫水,一面颤抖着夹紧臀部的肌肉这样一来,她本就紧窄 无比的菊蕾更加蠕动起整个直肠,环环相扫套紧深入其中的肉棒。
后面的男子挺动着肉棒喘着气,附在她耳边问道:「现在,你还喜不喜欢被 干屁股?」「啊……我喜…喜欢……哦……不行了……呀!……」女人蠕动着身 体忘情地喊叫。
身后的男人也再也无法忍受,粗大红热的肉棒也猛然发胀,一股股热流激射 进女人直肠深处,烫得她心旌动摇,这种新奇的刺激,使她兴奋得几乎昏迷过去。
后面那个大汉「噗哧」一声,拔出射精后松软的肉棒,白浊的浆液也从洞开 的菊蕾中喷射而出,但很快,另一名大汉接替了原来的位置,将粗大的肉棒再度 顶进了她的菊蕾里面,耸动、抽插着……
四个大汉这样轮番上阵,狂吻猛插,那种紧张热烈的情景,真像一场疯狂的 「轮暴」。那个女人无法遏制地浪吟狂叫,她从来都没有被男人干得这么舒服过, 似乎不如此,就无法表达她心中的愉悦。她的淫水还继续像温泉一样从身体深处 看不见的所在向外涌流、喷射,连菊蕾都液流出大量的油脂,濡湿得每个壮汉的 下体肉棒和以及女人身下的舞台地板都是一片精湿。
现在那女人整个胴体上涂满了粉红色的情欲煎熬,粉嫩的娇躯上的每一个部 份也部热得可怕,那种酸痛麻痒奸像有千万根火红的铁针在针剌着她身体上每一 处性感窍穴,她似乎已被四支粗硬硕长的肉棒轮番抽插得到了欲仙欲死的境界, 她自已也记不清她究竟已丢了多少次,但她还未感到满足,她只希望并衷心祈祷 那火烫的肉棒能戳破她身上所有的洞穴,永远不要停止下来……
不一会,那女人又发出了一声高度快感的尖锐长叫,同时将插着肉棒的粉臀 向上竭力猛挺,并将娇躯如大蛇般扭动纠缠了几下,然后,她的满头秀发猛然向 后摇摆、倾垂了下去,阴道里一阵阵蠕动着向外喷出了大量像蜜糖露似粉红色黏 稠的淫水她终于又一次地迷失在性爱的天堂中了…… ---------- 第八章舞台上最后的疯狂
台下的观众们大声喘息,在目睹了那女人玲珑剔透的白嫩胴体,在四个壮汉 的粗大肉棒轮番冲刺下淫水四溅、汗水淋
漓的香艳情景之后,一个个再也无法忍耐下去,各自在台下寻找途径发泄起 积蓄的性欲来。
男女结伴而来的观众们,简直就不客气地脱下裤子,或倒在地板上疯狂,或 相互依偎、搂抱着在椅子上面干了起来,至于那些单身前来的人们,则互相招朋 引伴,结成露水夫妻。
大家在此时部已被欲火燃烧得忘记了羞耻,屋子里充满了男女互相交媾喘息 的声音,此时「金属天堂」内已经成为了一个疯狂的性世界。
连我怀中除此破身的女孩此时也「性」奋不已,不安地扭动着身体在我身上 不断挨挨擦擦,我俯下头,似笑非笑地望着她,故意不理睬她。她一时间羞红了 脸,面如桃染,一连娇羞,但又实在情热难熬,只好送了柔软的娇躯在我怀中反 反覆覆地扭动,然后,从裙子里拽出了才刚刚理好的短衫,抓着我的手压在火突 突地膨胀了起来的乳房上,痴痴地张大了水汪汪的眼睛望着我的嘴唇,发阵子呆, 再忍不住,哆哆嗦嗦地把自己炽烫的嘴唇落到了我的嘴唇上,伸出软软湿湿的丁 香小舌舔润着我发燥的嘴唇。
我低头凝望她裸露出来的乳房,只觉得这双玉兔圆涌白润,乳头小若红豆, 围一圈色泽鲜红,在我的手里,轻轻一捻,小巧柔嫩的乳头兀然勃立,火热的胴 体遂跟着嗦嗦地抖了起来。一霎间,搂在我怀中的她的周身更是奇热无比,大震 大荡,股间一阵阵湿热难当。于是,她伏下身去抓住我尚在软缩的肉棒,含到她 紧暖的小嘴里吮吻起来,我本来还想再戏弄她一阵子,再满足她,但是,阵阵的 暖气,从她濡湿的小舌不断舔舐的龟头马眼里涌进去直达心房,我可以保持软缩 的肉棒登时又硬胀起来,撑满了她的小嘴。
她抬起头来,望着我笑了笑,然后伸出小舌在嘴边暧昧地舔了几下,把黏在 嘴上和我肉棒相连的晶莹丝线也囫图吞下,再伸出手去,撩开内裤,涌白嫩的两 指微微打开两片红红的大阴唇,露出了一个迷人的肉洞,洞内已是溢满了滑滑的 淫水。然后,一把抓住了我粗硬灼热的肉棒,略微矮矮了身子,就把肉棒纳在自 己的身子里。
她无师自通地骑马似的跨在我身上,一起一落的上下运动着,但她毕竟是刚 破身的处女,最初很是不得要领,况且我的肉棒特别粗大,尤其那上面散发的那 种灼热更是弄得她芳心忐忑,所以在开始时,肉棒实际上只能一半插进她的阴道, 她皱着眉头,不断吸着冷气,可是,阴道深处的丝丝缕缕散发出来的酸痒却超过 了她现在所受的痛苦,所以,她嘴里却「啊!唔!」地曼声呻吟着,不顾一切地 上下套动。
慢慢地,她越干越得法,我的肉棒也越插越深,最后,她一吸气,猛然重重 坐下,只听见「唧」的一声,我粗硬火热的肉棒便全根捅了进去。她顿时感到一 条又热又硬的肉棒在阴道往里戳,直顶花心,充实的感受也立时涌上大脑,不禁 张口「啊」的娇叫了一声,趴在我的肩头,软瘫了下来。我低下头去和她接吻, 奸像吹气似地,居然眨眼间又生龙活虎起来。
接着,她就将粉臀一上一下地耸动,让我的肉棒在她那紧暖的小肉洞中进出 着,她初次承欢的阴道异常敏感,阴道内的壁肉不住蠕动、痉挛,深入她体内的 我感觉她的阴道里好像有一只滑嫩的小手似的,每当我的肉棒插入时,那只小手 都要在我的紫胀的龟头上抓捏一下,使我的肉棒舒服异常娇嫩的腔道里,肉壁紧 紧夹揉着,淫液暖暖润泽着,一种仿佛会融化的快感由肉棒散布到全身每一个细 胞,我享受着发出深深的叹息,同时对身上的美女产生了格外的怜惜。
于是,我徐徐地挺动腰,开始主动向上挺动、抽插起来。伴随她上下套动的 动作,我的龟头每一次都退至穴口,将红嫩的蜜唇拨弄一番,再缓缓地挤开紧凑 的腔壁,向深处沉着的挺进,让她阴道里的每一分嫩肉都得到最充分的磨擦。很 快的,她在强烈的刺激下,咿唔呻吟着瘫软在我的怀抱里,就像是身处于惊涛骇 浪中的小船一样,随着我小腹的挺动,颠簸起伏不已,而我是她唯一的依靠,粗 长硬直的肉棒就是她唯一可以抱紧的浮木。她紧紧地搂着肩膀,两条大腿更是紧 紧地缠住了我的腰身,但她抱紧我的,不只是她缠绕在我身上的四肢,就连她火 热滑嫩的穴腔,也紧紧环抱着我的肉棒,深切地结合在一起。
我用力撞击着她每一下撞击,都使穴腔里的嫩肉漾起层层紧缩,吸引着龟头 进入更美妙、更神秘的领域;每一下撞击,都使黏滑的淫液汩汩而落,将我们的 下体都弄得湿淋淋一片;每一撞击,都使她美艳的红唇娇喘连连,呻吟越来越剧 烈,越来越妩媚……
「……不……不要……唔……不……喔……」她无意义的呻吟着。
「这样叫出来应该表示你很舒服吧?」我明知故问地取笑她。
「……嗯……不……舒服……喔……舒服……好……」她羞恼不已地想矢口 否认,但是,我持续的冲撞,加上她连绵的喘息,现在她只能是语不成声,不由 自主泄漏心底的欢悦。
这样的交媾对她而言或许充满了刺激,她只知道抖颤成一团缩在我的怀里, 除了阴道嫩肉,连动也不动一下,而我却相当辛苦,费力地一下一下把她往上顶, 我很快就感到精疲力竭,没奈何只得将肉棒深深插入她的嫩穴而不再抽动,双手 则托起她圆润的臀部,随即站了起来,再转身把她放在旁边的饮料桌上。
「来,看我们的宝贝。」在她还没有适应新的姿势形成,我就开始唤她。
她顺着我的视线看向下体,在我们沾满淫液的阴毛纠缠下,一根红胀的肉棒 陷入在她湿润的阴道里。因兴奋变得粉红的阴唇在巨物的挤压下淫糜地裂开,而 肉洞里竟然翻卷出层层嫩肉紧紧环绕着润泽的肉棒,形成一幅妖媚的画面。
「好看吗?」我把舌头探进她耳朵里,一面呵着热气,一面问道。
「啊……好难看……羞死人家了……」她羞不胜楚地直往我怀里钻。
这种不胜娇羞的女儿情态尤令我疑迷、心动。
这时,我缓缓将肉棒拔出,连带着她穴腔里的嫩肉也向外翻出更多,淫液更 是顺着我的阴囊和她的小腹向下滴落。
我向后一退,将肉棒从她的幼嫩通道中完全抽离出来,她「喔……」的一声 呻吟。我低头观看,只见失去了填充的洞穴迅速地收缩回一个玲珑的肉孔。
她不安地扭动腰枝,似乎无法忍受这种失落和空虚。
我将硬挺的龟头抵住她娇嫩的阴蒂,轻轻揉动,口中问道:「小美女,想要 么?」
「……想……要……我要……」她竭力地挺起身子,用粉颊斯磨着我的侧脸, 哀声求告。
「想要什么呢?我的小宝贝。」我不为所动地继续问。
「唔……要……喔……要你……」她像是无法承受这种刺激,浑身颤栗。
「要我干什么呢?」我强忍着欲火继续追问。
「嗯……你……知道的嘛……喔……还……故意……戏弄人家……噢……」
她的娇态令我沉醉。
「是不是要我的肉棒干你的嫩穴呢?」我故意以言语撩拨她,毕竟,从刚才 两人性器结合的淫靡感觉,到现在的浪言秽语,定足以给她肉体和心灵更强烈的 刺激。
「好难听……呜……坏蛋……不许说……」她的眼眸迷离着,仿佛为了阻止 我继续说下去一样,用柔媚的唇堵住了我的嘴。
我伸出舌头与她回应,一面纠缠翻卷她灵活的香舌,一面贪婪地吞饮着她甜 美的津液,同时,不断挺动自己的腰部,将肉棒迅猛地插进她的肉道内。
「唔……」虽然我们的嘴唇胶合在一起,但她仍然通过鼻音发出了一声欢愉 的呻吟。
像是受到催促一样,我用力挺动腰部,让硕长的肉棒在她炽热的腔道里磨擦 起一浪高过一浪的冲击。
我低下头去和她接吻,用力地把她的香舌吸进口中吮咂,受此刺激,她的嫩 穴贝肉居然一起翻转起来狠力夹揉我的肉棒。
我的肉棒深深顶入她火热的身体内,根部被她的阴唇紧紧夹裹、吮吸,肉棒 棒身则被阴道夹揉、浸泡得好似魂魄都要脱体而去,龟头肉冠的棱沟更是刮磨着 腔壁令我头皮一阵阵的发麻,最美妙的感觉来自于龟头马眼的地方当龟头深入到 她体内最娇嫩的子宫入口处的时候,那梨形的子宫就会蓦然颤抖一下,痉挛着发 出连绵、宛转吸啜,令到我整个身心都为之溶化……
我用力推动肉棒,而我的肉棒插得越狠,她的阴道嫩肉就蠕动得越强烈;而 我的肉棒抽得越猛,她的媚肉黏膜也就充血纠缠得越紧密。
她仰躺着朦胧的秀目半开半合,不时地尽力抬起臀部承受着我的撞击。
我放慢抽插的速度,趴在她的身上,撕扯开她的上衣,用我汗湿的赤裸胸膛 紧贴在她丰盈的乳房上:一面用大嘴吮吸着她小嘴中的甜蜜,一边用双手紧紧搂 抱住她的臀部,同时用坚硬的胸膛磨蹭着她硬挺肿胀的乳头,硬实的肉棒则在她 的阴道中费力地推送着狠插猛抽、长传短打。
在这样多重的刺激下,她一下升到快感的极限,忍不住伸出柔荑用力抓住我 的肩头,放声呻吟:「啊……噢……我……要……来了……喔……要来了……噢 ……来了……死了……呜……」
在一连串尖声的嘶叫中,她的阴道膣腔紧紧包住我的肉棒抽搐着,浑身的肌 肤都在颤栗着,上身像是就要折断似的拚命向后仰去,来回摆动的头部则带起乌 黑的秀发和晶莹的汗珠在空中飞舞。
我的龟头这时与她坚韧的子宫壁紧紧地抵在一起,我感到那火热的阴道深处 有一粒胀硬的小肉球不停的揉动着我的龟头马眼,随着她的阴道一阵紧密地收缩, 子宫颈突然张开口牢牢咬住我龟头肉冠上的颈沟,然后,一股清凉的蜜汁由那粒 坚硬肿胀的小肉球中泉涌般喷出,浇在我的龟头上,她柔软的娇躯此时更是融化 成一滩春泥。
这种感官上的刺激让我快感连连,很快就濒临爆发的边缘,我咬紧牙关,绷 紧腰身,开始最后的冲剌。
终于,我大声喘息着吻住她的嘴唇,同时,狠狠搂抱住她的臀部,下腹紧紧 抵在她的阴道上,让肉棒直直贯穿她最娇嫩的花蕊,让无法遏制的灼热浓稠精液 尽情喷射而出……
在这同时,舞台上的四男一女也正在欲海里浮沉那女人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 白嫩滑腻的皮肤上泛起了一片片诱人的粉红色,使曲线毕露的赤露胴体显得更加 妩媚动人。她从来都没有想像得到,她的肉体会同时享受四个身强力壮大汉的猛 烈攻击。
现在那四个壮汉的肉棒,同时享用着她的肉体,抽插她淫水淋漓的阴道,进 出她幼嫩的菊蕾,或将肉棒塞进她的小嘴里……那女人舒眼得全身好像抽搐似的 颤抖着、娇喘着,急速地扭动着粉臀,她希望那些阴茎插得越深越好。
每当前面那个壮汉的肉棒插入她的阴道时,她都将阴道的壁肉收缩一下,紧 紧地夹住肉棒,好像舍不得让它抽出来,希望它永远留在自己的阴道里。而每当 后面的肉棒攻人体内,下身就一阵阵胀闷,那种自出娘眙来都没试过的特别感受 特别令她抵抗不住,每一次连根插进去,她就不由自主地双腿不停地发抖,四肢 麻麻软软,连汗毛都起了鸡皮疙瘩,更感觉到有一道冷汗时不时从背脊骨沟直往 臀部股沟淌去……
现在她只感觉得到自己的两个小洞都被撑得饱涨,有种被撕裂的感觉,火棒 一般的两支大阴茎同时在体内散发着热力,烫得人酥麻难忍。
而前后那两个壮汉表演得非常合作,一个拔出来,另一个就插进去;而这个 插进去,那个又抽出来。只见她会阴部位给两根粗大硬热的肉棒插得一点空隙不 留,不停地在阴道与菊蕾中一进一出,连根的插进去,又拔到口,直插得她的阴 道里淫水四溅。而每当那些淫水刚刚流出来,就又给不停运动的肉棒带得飞溅四 散,不断发出「咕唧」、「咕唧」的响声,听起来就好像几个人赤着脚在烂泥上 奔走的声音。
两根肉棒反覆抽插的速度越来越快,也变得越来越粗硬、灼烫,而且,已经 连续抽插了十几分钟都没停过。她在这前后夹攻兼轮流抽插之下,一阵空虚一阵 充实的感觉交错混杂着从前后的两个洞穴里面传到脑海中,她无法抵抗、也不想 抵抗,唯有张开嘴巴大声呻吟:「哎……哎……轻点……哎……哎……我不要活 了……不来了……
不……我来了……!「
莫名的感觉又在心头向四面八方散播出去,身体抖颤了好几下,全身的血液 一齐涌上脑中,会阴的肌肉有规律地发出一下一下的收缩,令人休克的快感再一 次将她推向高峰……
站在她前面和后面动作的两个大汉看着她迷离的面容,相互做了一个暗号, 又点了点头,接着两个人便同时加快了抽插的速度。这次和刚才的花式又不同, 两根肉棒共同进退,一齐插到小洞的尽头,又一齐拔到只剩龟头卡在洞口缝隙。
他们俩有节奏地抽送,每一下都用尽全身的力气猛猛戳入,再用劲拉出,好 像要把她生生打人性高潮陷阱的十八层地狱。
那女人刚从高潮的灿烂世界中逐渐回到现实,阴道又再次给这招式撩起熊熊 欲火,先是洞口给磨擦得麻痒不堪,接着一下掹插,又填补了空虚;刚刚畅快满 足,然后,再在洞口轻拖慢送,忽然,又措手不及地来一下突击,顶得花心酥酥 麻麻,周而复始,淫水只管流个不停,但无论怎样喷射流淌,也难以扑灭心海涌 起的滔天巨浪。
她活生生被弄得只顾把头左摇右摆,一把秀发更是胡乱地随着张扬飞散,将 淋漓而下的香汗挥洒四方。不知不觉间,一个紧接一个的高潮又不断悄悄酝酿, 再火热喷发……
她的肉壁不住蠕动,令身入其中的两个壮汉的龟头有一种被不停吮啜的畅美 感觉,不期然地丹田发热、肉棒粗胀坚硬如铁、小腹痉挛似地往里压收。两个大 汉忍不住扬起头,发出「呵、呵……」的嘶喊,虽然竭力想尽量拖长射精的时间, 但男女性器官不停地磨擦,不断产生出引起高潮的性感电流,继而向身体各方蔓 延,残忍地触动大脑艰难忍住射精欲望的区域。所以,他们心里越不想那么快到 达极限,偏偏高潮还是迸发而来,热血不停地往肉棒和龟头输送,令女人体内的 整个肉棒已经硬到不可容忍的极限,鼓胀得就像快要爆炸;两人只觉得龟头又麻 又痒,马眼再也闭不住,终于精关大张,一股接一股浓稠精液喷射而出……
台下的观众们早已经被台上的疯狂动作引动到了高潮,他们发觉处于左右夹 攻的女人似乎已进入了半昏迷状态女人两条修长白皙的大腿颤抖着乱踢乱蹬,眼 睛呆直地转动,口中不停流出口水,她的阴道本来只是一条聚紧的肉缝,现在被 那粗大的肉棒填塞变成了一个鼓胀的肉洞,肿胀的阴唇又红又热,细嫩的阴蒂突 起硬挺着,好像一粒玫瑰色的钮扣。她的淡褐色的菊蕾也被干得通红,撑涨得紧 紧的,就连那红红的小嘴,也被一根粗大的肉棒填得满满的,几乎快要撑裂。
她身体里的两个男人,忽然,发出了一声快乐的呻吟,接着紧紧的搂住女人 僵直的身体,猛烈地啃咬她的粉颈、肩背,以及白嫩的乳房。同时被女人将肉棒 含在嘴里的那个大汉,也突然用力将头后仰,情不自禁地连打几个哆嗦,将一股 滚热的精液,猛烈地射进了她的喉咙深处里,使她差一点窒息,好像是出于男女 交合的本能,她立刻将陌生人带着腥味的精液全部吞咽了下去。
接着她的阴道里也灌满了热烫的白色精液,不但如此,站在她身后的那个大 汉也大力搂抱住她丰满的臀部,硕长的肉棒拚命往女人直肠深处顶进去,那种力 量,好像要将他的肉棒连同睾丸一起塞进女人的后庭里去,而那个女人更是唯恐 支撑她体重的那根肉棒没有连根插进去似的,扭摆着用力向后挺高臀部。在直肠 壁的夹磨吮裹之下,那根粗胀红热的肉棒再也无法忍耐,终于像一支水枪一样, 在她的菊蕾直肠里面射出阵阵滚热的精液。
现在那女人的脑子里已经混乱不清,似乎陷入了一种恍惚的境界,她觉得自 己就好像是一株汲取了各种营养与水份的嫩树,充满了富有生命力的汁液,正在 欣欣向荣的生长……
很快地,乳白色的精液,已从她通红的阴道里满溢出来,顺着大腿往下流着, 湿遍了她臀下的舞台地板。
被女人的小手紧握着手淫的第四名大汉,更是紧张到千钧一发、大有一泄不 可收拾之势,但他并不感觉满足,突然把红色的肉棒从女人的手里抽出来,挺起 粗大的肉棒在女人乳房上面磨擦,并在女人诱人的白嫩小腹上面不时地滑来滑去。
光滑灼烫的紫硬龟头在女人嫩滑的肌肤上旅行着,使女人又感受到另外一种 异样新鲜的刺激,她竭力扭动酸软的躯体,让饱满乳房上面的坚硬乳头不时碰触 着伸过来的肉棒酸;还在疯狂地、继续进行用肉棒磨擦她白嫩的肉体的大汉,很 快也被刺激到快感高潮,再也无法控制而泄精了。
现在那个女人全身的每一处性感区域都被那四名壮汉用肉棒享用遍了,那些 大汉们将精液射在她的直肠里、小嘴里、小手里、乳房上、粉脐上、大腿上,那 种被滚烫精液浇灼的奇妙滋味,真是无法言传,就在最后一名大汉将精液发射在 她的小腹上那一刹那,她简直情愿被眼前的壮汉们用粗大的肉棒活活地干死……
台下观众们的目光贪婪地凝视着台上的奸淫,他们从来也没有看见过这样一 个全身被女人们最喜爱的精液湿遍的裸体美人现在射到那女人小腹上的白色精液, 积满了可爱的小肚脐,沿着小腹向下流淌,同时在她的小嘴里、两只小手上和那 两条修长的大腿上也到处洒满了黏稠的白浊精液,尤其令人惊心动魄的是阴道口 与菊蕾洞口也都涌泉般淌流着壮汉们发射的精液……
观众们一时间目瞪口呆,无法作出任何有效的反应,而舞台上那四名泄完了 精后的壮汉,粗大硬挺的肉棒都像丧失了骨架支撑的蟒蛇一样、湿淋淋地松软了 下去现在,他们好像饱食之后的客人,一个个脸上都充满了心满意足的会意笑容, 鱼贯着从舞台一侧的小门退了出去…… ---------- 第九章疯狂的性秀场
高潮过后,我和那个女孩仍然四肢紧密地纠缠,两人的生殖器结合地严密无 缝,四片嘴唇也吮吻得紧紧的,舍不得分
开,似乎已经达到水乳交融的无上美境。
眼见她的上身瘫倒在冰冷的桌面上,我用双手稳稳地托起她的腰背,将她揽 进怀里,一面说道:「这里太吵闹了,要不然我们离开这里吧。」
她用复杂的眼光久久地凝视着我,带着一种特殊的情愫,然后点了点头,又 摇了摇头,将脸伏在我的肩上,两手搂着我的脖子,双腿则盘在我的腰际,这才 幽幽的小声说道:「我的那里很痛,我们休息一下再走。」
我感觉到她的阴道突然紧缩、夹紧了我的肉棒,不禁忍俊不禁,对她会心一 笑。
她顿时羞不可抑,狠狠瞪了我一眼,然后,把目光转向旁处,又突然「啊」
的一声惊叫,满脸通红地躲到我的怀中。
我诧异地四处张望。
原来舞台上的表演早巳经结束。紧接着,忽然强劲的音乐声再起,大厅内的 灯光也不再亮了,改为有节奏的闪光。从舞台上的小门里面突然冲出来十数个赤 裸身体的男男女女,他们冲下台来,将桌椅扔向一旁。
那些小伙子开始剥女人的衣服,而女士们则去剥男人的衣服。
我大吃一惊,但是看到这些观众们好像习以为常一样,竟然没有人反抗,这 才明白「金属天堂」今晚真正的压轴大戏这才开始。
一时间,屋子里面充满了男女互相撕裂衣服的声音,那些认识或者不认识的 男女观众,相互追逐、撕咬着,开始在众目睽睽下上演火辣辣的春宫戏。
此时「金属天堂」已变成了一个彻底疯狂的性世界了,到处是一幕幕真实杂 交的震撼场面。
就在我和她愣神的时候,一个赤裸身体、胸前乳房跳动的女孩跳了过来,但 见我和那女孩的肢体交缠的模样,就暧昧一笑。然后,又跑到离我们不远处的两 个清纯学生妹打扮的女孩跟前,要替她们脱衣服。一个畏缩着躲在后面,另外一 个却似乎颇为泼辣,她挥手让那个女孩走开,自己边解脱着衣服,边居然走向我 们两个人身边,我一时摸不着头脑,况且这种经历是头一回亲身体味,就更加尴 尬,于是,我赶忙从女孩身上爬起,同时把肉棒从她湿润的阴道中拔出来,手忙 脚乱地想把衣服整理好。
可那个女孩已经跑了过来,自己将已经半裸的身体贴在我的身上,一边随着 背景音乐的节奏,像蛇一样扭动着,一边开始将我本就凌乱的衣服往下扯。
虽然我们处在大厅最隐蔽的幽暗角落里的黑暗中,但是在舞厅内折射过来的 闪闪的红光下,我依然看清楚她脸颊上秀美的双眼中欲火燃烧,她的手在哆嗦, 扭动着的裸体激情难耐地撞击着我的小腹。我的欲火「腾」地一下,重又升腾, 我不由自主地随着她一起扭动,听任她撕扯下我的衣服。
那是一种自由的扭动,没有规则,没有舞步,没有旁观,没有羞耻,也可以 说没有任何意识,只是在原始的性爱冲动刺激下,人类的一种本能,一种渴望, 幻想彻底地解脱自己,不要任何束缚和包装,尽情地宣泄,淋漓的袒露着自己的 一切,随心所欲地暴露着自己……
我蓦然有些明悟:在这样的一个酒吧内,人们之所以尽情放纵,是因为,在 这里「舞蹈」体现了它本来的面目:- 所谓「舞」是无形「性」,而「性」则是 有形的「舞」,我们之所以热爱「舞蹈」,不在于它是流动的「音乐」或「诗歌」, 而是它对生命的「终极追求」,也就是说那「性爱」的主题就是它的唯一有价值 的主题。
「舞蹈」是最快乐、最良善的心灵中,对「性爱」最快乐、最良善的瞬间记 录。舞者是情种,舞者心中的情感、性欲投射给世界,世间万事万物就会为之诗 化。所以,「性爱」应该是舞蹈者内心中唯一热烈渴望的自我表现,是人类向往 「性爱永恒」的情怀直抒,是舞者心灵对理想世界的呼唤。
所谓「天意君须会,人间要好」性泛「」性「是人的主观精神世界与客观物 质世界之间唯一存在着的神秘的感应契合关系,外界的(自然的、社会的)
万物万事,都是人类对「性」的渴望、追求以至理解的、心灵上的微妙象征。
而舞蹈的创作,就是到外在世界去寻找与内在「性灵」渴望相对应的事物构 成的物象(自然意象)或事象(社会意象),藉以传达人类的内心隐秘。这些象 征性物的象和事象,就是「性」。
「性」是复杂的,任何一种人类活动的「内容」只有经过「性」的「形式化」
才能成为艺术。「性」并不屈从于人类其他活动,它主宰着一切。
「性」要表现的,是人类生动活泼的精神世界,和人们所面对的枯燥乏味的 客观世界。只有这个主观世界的一方,才可以使得人生中充满了「诗情画意」以 及「人性的美」,因为「性」是人对世界和人生的全部体验、思想颖悟以及审美 感受。客观世界要求于人的,则是苦难和挣扎。
而我对「性」的追求,却趋向于「无间至道」的自主创造。那对于「道」的 渴求,已经深入我的骨髓,而唯其如此,正意味着我拥有超脱社会现实、开拓 「我的」
「美的世界」的自主权力。在极端的享乐主义者看来,「性」只是一种「肉 体运动」。
但对于我来说,「性」是歌唱生活和光明的唯一的、最高的「语言」艺术, 它是我生活体验的直写。
对于我来说,生命如此短暂,终点隐约可见!此种悲凉,是人生的悲凉,它 发源于上帝的胸怀。对于我们来说,似水流年是一个人所有的一切,只有这个东 西,才真正归你所有。其余的一切,都是片刻的欢愉和不幸,转眼间就已经随着 似水流年的滔滔「逝水斯夫」消失不见。
我所认识的人们,似乎都不珍视自己的似水流年他们甚至不知道,自己还曾 经拥有「似水流年」,所以一个个昏昏然、茫然无助。
「性」是神圣的疯狂!
唯有似水流年中熊熊燃烧的「性爱」之火,才可以烛照人生悲惨的境界,使 片刻也就成为了永恒。
对面的女孩丝绸般的肌肤,抚摸着我的心灵。她的脸上,在这一瞬间,闪烁 着耀人的光彩,那动人的妩媚,似乎沉浸在酒后的飘飘欲仙之中。在她欢快的舞 蹈里,我重新体味到美国咖啡馆里那种浪漫的黑人小号的悦耳悠扬,好似从她的 舞姿里面渲染出异国雪山湖泊的空旷、清澈的情调……
但我知道,拨动我心弦的,不是她的雪白肌肤、飘逸长发,或者坚挺如风, 而是「性」本身!
古人言说:「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而对于我来说,只有「性」和女人,而没有凡世间的青云路。
有一个女人娇美的胴体一直存在于我的内心深处,她是我「性」的化身。在 我的心目中,她是一位非凡的女性,一个倾国倾城的女子。我一直在思索,在茫 茫的人海中,不确知的一个所在,是否真的存在这样个女人?抑或是我在冥冥之 中杜撰出来的一个人物:水远都是虚幻缥缈的?
可我为什么非要杜撰出来这样一个女人呢?
所以我整日踟蹰在上海的街道上,影院里,地铁上,咖啡座前,繁华商业街 的各大商场门旁,用目光感受各式各样的女人肉体。我也确实曾经经常感受到这 样的女性芳香的肉体:她们娇小、新潮、现代,或者诡谲妖媚,富于心计。但是, 她们似乎更加浪漫,懂得享受生活,非常明确自己所追求的目标,虽然她们内心 深处总是十足的理想主义者,所以,她们虽然表面上也许貌似柔弱,可那或许不 过是她们自己采取的一种对抗男性统治的世界的策略而已。她们根本不像今天的 那些男人们一样茫然迷惘。因为,世界在她们的眼里,自始自终、都是生机勃勃、 充满希望的。和那些循规蹈矩的男人们相比较,倒是这些女人更加突出,更加醒 目,也更加狂妄和大胆。
「男人通过征服世界来征服女人,而女人通过征服男人来征服世界!」
我想,我心目中完美的性爱女人或许就是她们之中的一个。当然,她也许走 得比她们更远,因为她更善于跋涉和探险,开拓那些人迹罕至的领地。
这就是我心目中的理想,那是一种很特殊的种类:那种女人身上的异质素质 使她脱离了她周围人所陷入的繁琐庸碌之中,而一心按照她的梦想理念搜索探寻。
她似乎生来就是制作面具的人,穿梭于梦幻之中的魔术创造者……
虽然处于女人肉体的包围当中,但是我还是听见,似乎从幽冥的苍穹中有一 个苍古的声音,在这幢混乱的性秀场里面猝然响起「彼何人斯?其心孔艰。胡逝 我粱,不入我门?伊谁云从?为暴之云。
二人从行,谁为此祸?胡逝我粱,不入唁我?始者不如,今云不我可。
彼何人斯?胡逝我陈?我闻其声,不见其身。不愧于人,不畏于天?
彼何人斯?其为飘风。胡不自此?胡不自南?胡逝我粱?抵搅我心!
尔之安行,亦不遑舍。尔之亟行,遑脂尔车?壹者之来,云何其盱!
尔还而入,我心易也。还而不入,否难知也。壹者之来,俾我祗也。
伯氏吹埙,伯氏吹篪。及尔如贯,谅不我知。出此三物,以诅尔斯!
为鬼为蜮,则不可得。有见面目,视人罔极。作此反歌,以极反侧!「
在这情欲疯狂中,在那透过涂了黑色油漆的金属门窗,显露出一大片灰茫茫 的铁青色中,这声音有如来自另一个世界,一个遥远的神秘国度,或者一个已经 消失湮灭了的星球然而,透过重重尘埃,穿过那星星点点的缝隙,绕过阻挡她的 碎片陨石,这声音依然传到了这渺茫、狭隘的人世间,无论他人是否能够听到它, 我却用心灵之识觉听到:它格外清晰响亮地回荡在这幢充满金属硬派味道的酒吧 中每一个角落里面,这声音是那样沉郁、悲怆,充满了深深的怜悯之情和难以割 舍的千古幽叹。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王者不圣,蹂躏百姓为草芥!」它们在我 的耳畔久久环绕着,回响着,……,折射出那曾经飞旋于茫茫宇宙而爆发出的耀 眼的灿烂光芒,在我眼前,映照出那已经逝去的五彩斑斓的景像……
在恍惚中,我感觉有一个火热着半赤裸的女人用小嘴在吻我的脸颊、吻我的 胸膛、甚至吻我的阴茎和睾丸……,吻我全身的每一个地方。
那陌生女孩胸前散发出的淡淡香甜沐浴芳香,直冲进我的鼻子里,我一时间 有一种几乎晕眩的感觉。我侧身看了一下已经被我破宫的女孩,她仍然浑身脱力 般地软软依靠在着在旁边,咬着红红的嘴唇,看着我的动作,脸上没有一点不高 兴的样子。于是,我放了心,专心享受这投怀送抱的美女。
那火辣的女孩显然在舞台上香艳表演的刺激挑逗下,动情已久,这个时候在 我怀中,晕眩于男子强烈的气味中,只知道无意识地将充满肉感的乳房向我胸前 靠了过来,那份柔软且富弹性的触感,很快让我浑身燥热起来,我的腹股沟处, 有一股兴奋的热流又在汩汩流动。
此时那个女孩,她放松身体,柔若无骨地完全倚靠在我一双有力的手臂扶持 之中。我将原本环绕在她柳腰上的手,突然朝她丰满的臀部落下。
「啊,啊……」女孩用充满性感的声音叹息。
我拉起她的紧身短裙裙摆,露出内里紫色的内裤。质地轻柔的内裤紧贴着她 丰满的臀部,令人窒息的美妙曲线诱人食指大动。
我慢慢地扯下那件性感的内裤,雪白丰满的臀部立刻展现在眼前,我用手不 住地抚摸她浑圆且充满弹性的臀部,并且伸出手指探进臀部深深的裂缝中,指尖 上下来回探索着她的洞穴。
女孩感受到一阵阵强烈的电流流贯光滑的脊椎,心中不由自主地升起更加强 烈的欲望,她蠕动着赤裸的双臀呻吟着:「啊……啊……」
我一手爱抚摸着她的臀部,又用另一手伸进胸罩里,解开扣环,将胸罩扯开, 然后,由下至上,由轻而重不断地揉捏、爱抚她已经硬挺起来的饱满乳房。
「啊……呜……」女孩扭动着,从妖艳的唇边发出激动的喘息声:「好,舒 服哟……」
逐渐升高的欲火,使得她隐秘的肉壁蠢蠢欲动,她再也无法忍受,一边兴奋 地仰起头来,喉问发出娇媚的呼喊,一面伸出雪白的指头,一把握住我小腹下面 坚硬且硕大的肉棒。
「啊……」女孩吐着热气,开始柔软地爱抚着我肉棒上面膨胀的部份。
她的手指,轻巧而又熟稔地左右拨弄、上下撸动着,带给我一种新奇而又快 慰的感受,我放下抚摸女人乳房的手,低下头去和她接吻。
吻毕,她慢慢跪倒在地面上,然后,将我外面的长裤和内裤一起脱下。此时, 我膨涨的裤档,早就仿佛快要爆裂一般,刚一得到解放,肉棒就弹跳出来,叩打 在女人白皙的脸颊上。
我的肉棒耸立在她的面前,尖端泛着光亮的黏液「啊,好大哟……」她欣喜 地惊呼着发出了狂野的喘息声,她伸出两手小心翼翼地捧着,慢慢的从尖端开始 用唇来含进去,舌头也不断舔舐吸吮着龟头。
「呜……呜……嗯……」她以温柔的双唇紧紧地吸吮着龟头,也会不时地转 变换着刺激的方式,同时,她白晰的面孔上浮现红晕,喘息声也变得急促起来。
我感到小腹酥麻难耐,于是,把一只手钻进她的内裤中,沿着裂缝轻轻地抚 摸。
「啊……不行……」女人吮吸着我粗硬的肉棒,一阵阵甜美的电流流过,使 得她身体的深处喷出了欲望的火焰,她忍不住地扭动腰身呻吟着,肉壁也不断地 分泌着爱液。
「呜……嗯,喔……」她上下来回地吮吸,美丽的秀发,更搔得我股间忍不 住地颤抖。
我一把把她强拉过来,将她丰满的乳房靠在自己小腹前,然后俯下身来,用 女人高挺乳房中间的深深乳沟,夹住我硕长的肉棒。
女人立刻心领神会,于是,用双手托起自己的乳房,来压挤揉搓我的肉棒。
受到左右软滑肌肤的夹挤,我分外觉得刺激,尤其是紫红色的粗硬肉棒,搭 配着女人白里透红的柔嫩肌肤,这景像格外使人欲火高涨。
我按着她的头,挺着肉棒来慢慢地转动,不时用棒身刺激和磨擦她尖硬的乳 头,一种强烈的快感由胸部传遍全身。此刻,郡女孩饥渴的肉洞早巳流满爱液。
两片粉嫩的花瓣更是因为充血而红肿。「喔……哦哦……」她的小嘴里面也 一直含糊不清地低喊着。
我伸手探入女人的胯间,果然如我所料,触手之处已是一片滑腻腻、黏呼呼、 毛茸茸,弹性十足的温热软肉。
那火辣的女孩被我这么一摸,原本迷蒙的双眼半开半合,水光熠熠,艳唇微 张,更加用力地用雪白的乳肉套弄我满是青筋的肉棒,那模样像是抗拒更像期待, 诱人十足!相信即使是得道高僧也会被眼前迷乱的情景弄得春心大动,更何况我 一个凡夫俗子呢?
我继续施展怪手,扣住她湿润的肉缝,手指左右反覆地揉弄撩拨着肥厚的阴 唇和细嫩的阴蒂,两片滑腻的肉唇在我的袭击下,慢慢地张开,淫水渐渐涌了出 来,阴蒂也肿胀成一粒圆圆的小肉柱。
我将整个手掌握在她那贲起肥腻肉桃上,用力揉搓抚摸,感受着弹性肉感的 唇瓣,心中有说不出的舒畅!
最后,我将中指深深插入她的阴道里面,上下抽插、左右抠弄,挑逗着里面 细嫩的阴肉。
「啊……嗯……」,她呻吟着,全身好像没了骨头一般,偎依着我的小腹, 瘫软下来,但却两眼喷火地用娇媚的眼神望着我,同时张开小嘴亢奋地低吟起来, 下面的淫液也如泉水般涌出,打湿了我的手指。
终于,她再也无法忍耐情欲的煎熬,于是,她转过身去,上身趴下,翘起令 男人为之疯狂的臀部,将湿淋淋的艳丽花园毫无遮掩的暴露在我眼前她的阴道真 的很美,卷曲的阴毛修剪得非常整齐,肥腻嫣红的肉唇高高贲起,就像一个鲜红 肥美的肉桃,粉红的肉缝中,两片娇红鲜嫩的小阴唇从里面冒出,流着淫露翕合 蠕动着,将那道粉红的肉缝上涂抹了一层媚惑的光芒……
她见我还不动作,于是心头一片火热,只好缓缓扭动白如凝脂的臀部画着圆 圈,并时不时地撅起屁股,努力地凑上来,将她贲起湿热的阴阜贴在我龟头上轻 轻磨擦起来!
那种销魂滋味真是难以言说我只觉得一团微凸丰腻的软肉挤压着我的肉棒, 软肉中间还有一道湿热的肉缝,努力开合着想要吞咽下我的龟头,并不时的在龟 头顶端上下磨擦……
「嗯!……」她显然饥渴难耐,在我火热的肉棒磨擦下激动得面带潮红,微 挺的翘鼻也发出诱人的轻轻哼声。
旁边的另外一个较为清纯的女孩那里看到过这等淫靡的真人真枪的春宫秀, 况且,自己的同伴如此淫荡的渴求一个陌生男人胯下的肉棒,更是觉得羞不可抑, 不由得「啊」的一声惊叫,我看了她一眼,她原本白皙的脸颊立时变得通红,羞 涩地转过头去,不敢抬头和我对视。连已经和我巫山寻梦的少女也感到一阵心跳 耳热,想看又不敢看。
看见那两个女人的娇羞模样,我得意的「呵呵……」一笑,然后,回过头来 专心对付面前跪伏的动人女体。
我双眼凝视着,一口气将肉棒埋入狭窄的缝隙里。
「啊……」
随着我坚硬无比、不可阻遏的挺进,那个女孩发出一声异常喜悦的尖叫声, 只觉得火烫的粗大龟头仿佛要剌烂肉壁似的,带着巨大的声响,一下子就填满她 空虚难耐的幼嫩子宫,等待已久的快感,就在这一瞬间传遍全身。
她的阴道紧窄异常,火热的阴肉强烈的蠕动着,那种麻酥酸痒的火辣味道, 好像要把我的肉棒整个融化掉才甘心。
我屏住呼吸,腰部用力,终于把肉棒插入到那秘肉最深处的娇嫩花心中,然 后,我缓了一口气,紧紧按住她的双肩,开始大力动作,让小腹不断撞击着她光 滑的臀部,更令她心里不住地怦然而动,身子像触电般抖个不停。
我趴在她光洁的背上,起伏上下,快速抽动着,让龟头棱沟凶猛的刮擦着阴 道膣肉。
一次又一次似乎要捣穿撞碎子宫的撞击,使得女孩全身几乎融化了。她一面 努力摇晃着双臀承受着肉棒的冲击,一面「啊……嗯……好舒服!……」地急促 喘息着大声喊叫。
拂乱的长发,淫荡的神情,摆动的臀部,以及丰腴的双乳,这一切都使我感 到无比的刺激。我奋力抽插着,让她如同哭泣一般「啊……好……好爽……」的 呻吟呓语,回荡在我的耳边。
猛烈的性交,令人陶醉。很快地,性感的电流就在我脑中积聚成一团电闪雷 鸣,轰然炸响,我感到肉棒在女人阴肉的缠绕下,猛然剧烈膨胀,紧接着,如同 寒噤一般肉棒不由自主地强烈地收缩着,精液开始不受控制的涌流,我最后再奋 力一刺,把龟头整个塞进她蠕动着的子宫口,然后叹息着把火热的生命源泉全部 注入她的身体。
身下的女人,子宫似乎也感受到白浊精液的冲击力,霎时间,整个人被欢喜 的波浪所吞噬,咿呀着瘫软倒在地面上。
我胯下的肉棒虽然刚刚发射,但是仍然被情欲炙烤得火热坚硬,也许受了 「金属天堂」内此刻淫乱的氛围的影响,我迈步来到那个清纯的女孩面前,细细 打量她。
她自然卷曲的长发披散在圆润的肩头上,上身穿着蓝白条纹短衫。真个一副 俏美可爱少女的可喜模样,很难让人不感到心动。
她低下头慌乱地看到我裸露的肉棒,慌不迭地调转开头,感到心如鹿撞,放 在牛仔裤上的双手简直不知如何是好。
「小女人……」我把头移过去,呼唤着她的情欲。
「什么事?」她转过头来,带着可爱的疑问眼神。但是在我的逼视下,又慌 张地把目光避开。
我试探着伸出左手握住女孩的双手,同时,又用右手抱着她的肩,女孩身体 的肌肉微微僵直了一下,但是,最终还是没有抗拒。
我强迫着将她拉过来靠在自己的赤裸的身前,那女孩虽然身材纤细窈窕,但 我可以明显感受到她胸前发育良好的乳房。
我低下头,凑了上去。
「不……」害羞的少女把睑侧了过去。
我轻咬着她秀气的耳根,用喃喃自语的声音道:「我喜欢你……」
那女孩耳边感到轻轻的热气,是我在呵她痒。她大概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 感受男人的气息,尤其是这样的一个场所。她浑身陡然一震,像是受到恶魔的引 诱,顿时全身酸软,好像已经慢慢失去了矜持的力量:「嗯……」她呻吟着。
我侧过头,盯着她的眼睛,轻轻碰触到柔嫩的嘴唇。
她的脸颊红热了起来,连忙闭起双眼。
我把火热的双唇和她的叠印在一起,虽然,对我来说,和青涩的女孩接吻、 探尝她口中的甘甜津液已不再感到新鲜、刺激,但我下腹部仍然灼疼的欲望使我 更加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渴望。
我双手环抱着她,同时抚摸着她生硬的背脊,轻轻按摩着,努力放松她的神 经。
「啊……」背脊像有一阵电流般流过,她感到全身酥软。
我的舌头也伸了进去,努力追逐着她一直逃避的舌尖,她终于软化、吞下我 移送过来的唾液。
我想女孩身体第一次被侵入,都会产生天崩地裂般的恍惚感,她不由自主地 抱紧了我,沉溺在我身上散发着男人火热欲望的气息里。
我隔着上衣慢慢描绘着乳房的形状,最终把手从衣摆下伸了进去、罩在乳房 上。
我隔着胸罩轻揉处子坚硬乳房的大手,可以明显地感到羞涩女孩心脏急速的 跳动。
「啊……不要……」她在我怀中扭动了一下身躯表示抗拒,可是濡湿的双唇 被我的大嘴紧紧地封住,最后只变成了咿唔呻吟。
我继续拉起她的胸罩,恣意地享受女孩清纯、柔嫩肌肤所带来美妙的触感。
那女孩的乳房硬硬的、涩涩的,和成熟女人柔软的胸肌完全不同。我用两只 手指拨弄着她的乳头,女孩反射似地发出软弱地抗议声音来。
我低下头,亲吻她雪白的颈项。
「唔……」她呻吟了一下。
我用手指继续左右拨弄硬起的乳头,同时左手下移,拉下了女孩牛仔裤的拉 链。
「不要!……」她用力地想要挣脱我的怀抱:「我们不可以这样……」
但是,我此时已是欲火中烧,又怎么肯放过送到嘴里面的美味佳肴,于是, 我一把将她横抱在怀中,然后,不顾她的反对,将她搂在怀中,快速解脱身上的 衣裤,然后,一把把她推倒在地面上…… ---------- 第四集第一章 荒唐的情欲放纵
青涩的女孩现在全身只剩下胸罩和三角内裤。在晦暗不定的灯光照耀下,她 畏缩着内侧躺倒在地上,洁白、光滑的后背,丰满诱人的臀部和大腿上,呈现着 熠熠肉光。圆润的手臂护住两腿之间,而那两只雪白、肉感的小腿,交替着扭搭 在一起,一头乌黑、柔软的长发,此时已经披散开来,蓬松的覆盖在地板上和她 的半边面颊。
我生怕我的急色惊吓了她,于是抑制着愈加急迫的呼吸,来到她的身旁,小 心翼翼地蹲下身。
她娇嫩的身躯好像经受不住赤裸着暴露在空气中的寒冷,瑟瑟发抖地蜷缩着 身躯。我闻到了一种诱人的、甜香的气息,就是眼前这具美丽的肉体散发出来的。
我又靠近些闻着,如醉如疑。我正好面对她那白皙、丰满的臀部,连小小寒 颤都清楚可见,也许是她的娇弱、胆怯特别激起我的征服欲望,或者这疯狂交媾、 暴露人性弱点的淫靡场面激起了我胸中隐藏的兽性,我只觉得眼前这一幕是我有 生以来,从未见过,甚至都想像不出的,嫩绿色的内裤是这样紧绷绷地贴在奶白 色的臀部上,这如此诱人的情景,令人感动。
我试探着,将颤抖的手,放在她那润玉一般细腻而又柔软的肌肤上,轻轻抚 摸着,她好像已经晕迷了一样,除了更多的颤抖以外,竟然没有一丝的反抗。
我的欲火更加熊熊燃烧起来。我弓着腰,俯身下去,从她那浑圆、丰满的大 腿根部,一点一点地亲吻下去,最后,停留在那双肉感的小脚上去。
忽然,那双脚动了一下,我连忙栘开了头,我向她望去,只见她通红了脸颊, 把身躯蜷缩得更紧了。
我站在她的身边,看着眼前这具美丽无比的肉体,感到我的肉棒,再一次变 得坚硬滚烫起来。持续的燃烧在我胸中的那团欲火,燃烧得也愈加炽烈起来,此 刻更是几近将我融化。我彻底清楚了,正是此刻横在面前的这具裸体,将我胸中 的欲火再次点燃的。我的体内,现在充斥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冲动,要我压上去、 占有她……
我顺利地解开她光洁后背上的胸罩搭扣,她略微挣扎了一下仍旧任由胸罩滑 向一边。随之,那青涩女孩坚若鱼背的一对丰隆突耸的乳房,也像一对受惊了白 兔般,跳跃起来。
我细心地俯视着,看到那两点粉红娇嫩的乳头毫无顾忌地向上翘着,在一片 凝脂般的乳房肌肤衬托下,像是两朵浅红色的、含苞欲放的花蕾,在我的目光下, 微微颤动不休。
我喘着粗气,吞咽唾沫滋润干涩的喉咙,轻轻地扳过女孩的身体,让她平躺 着。
那女孩顺从地反转过身去,紧紧闭着双眼,但脸上的晕红更浓。我小心地将 手伸向她的小腹部,一点点地将她那粉红色的内裤向下翻卷着——
一片三角形的、淡黑色柔细的阴毛显露出来。我的欲火蒸腾着,但是我仍然 告诫自己不要太过心急。直到那条粉红色的内裤完全从女孩的腿上褪下来,攥在 手心上的时候,我才站起身。
在灯光的漫射下,那个女孩赤身裸体,一丝不挂地呈现在我眼前,如同一尊 任人玩味的白瓷雕塑。她仍然紧闭着双眼,不敢把目光和我交汇。
她红润的甜甜嘴唇微微开启,姣好、白嫩的面容上,有着两片动人的绋红。
她是你的,是你用心采撷来的鲜花,等着你上前品尝、采摘花蜜呢!
我跪在她两腿之间,小心翼翼地分开那女孩浑圆而又富有弹性的双腿,低下 头仔细观赏着——
双腿深处,半开半启,红嫩欲滴。近在眼前的,不正是你朝思暮想的隐秘所 在吗?
我将头埋进女孩的双腿之间,含住她那绵软、娇嫩的阴唇,忘情地吮吸起来。
那女孩的阴道有一股清淡的花香,我舌头上突起的粗糙味蕾在她粉嫩的花办 上刮着,给她带来一种从未感受过的异样快感。一直呆愣着任我为所欲为的她, 好像突然从最深的梦境中清醒过来。
「啊!」地叫了一声,她猛然开始努力挣动起来,好像要捍卫最后的防线。
我有些慌乱了起来,用头死死地压住她的腹部,然后,爬起身来,将她压在 身下。
「放开……你放开我!」她哀哀求告着,同时,使劲儿扭动着她那丰满的臀 部,试图将我压在她臀股间的肉棒弹动下来。
这样只会带给我更多的刺激,和激发我心目中一直隐藏起来的更多兽性。
我不回答她。
女孩无声、激烈地抵抗着这突如其来的袭击——
她不停地晃动着身体,一头乌发散乱地交织在一起,盖住了她秀美的面颊。
她喘着粗气,拚命地向下推着压在她身上的身体,慢慢地,她感到气力全无。
实际上,这种情形指挥更加刺激着我的情欲。我右手抱紧女孩的腰部,同时 努力用膝盖撑开她紧闭的双腿,一只手下栘,深入女孩湿热的大腿根内侧。
那青涩的女孩这时才想起夹紧双腿,但是,已经为时已晚,修长大腿只能形 成夹紧我大腿的羞耻状态。
我用被夹在女孩双腿间的手指,在大腿根来回游动,抚动她的纤纤芳草,体 味那种与众不同的温热感觉。
我向前一探身,手指沿着女孩紧闭的大腿缝边伸入,轻轻揉搓她柔嫩的肉核。
「啊……」像是被电击般,女孩全身感到颤抖。
我又拨开她紧闭的花瓣,把中指缓慢伸入她的肉洞。
「不要!……」女孩处女的肉洞,感觉非常敏锐,她惊叫着扭动着身体逃避。
我有技巧的挑逗着她——手指一面慢慢磨擦她的肉洞边缘,一面还不时地刺 激裸露在外面的阴蒂。
「你很敏感嘛,已经很湿了……」我举起沾上蜜汁的中指正女孩的面前摇晃, 试图击散她最后的抵抗意志。女孩羞怯地闭起眼睛转过头去。
看到女人倔强的表情,更激起我征服的渴望——我感到浑身的血液在加速地 流动着,女孩激烈的搏斗,似乎反而使我可以纵情、放肆地抚摸、感受身下这具 美丽的、丝绒般的青涩肉体。我的喉咙间,饥渴的蠕动着。我跃起身子,双手抓 住她胸前那对颤抖不已的乳房,疯狂地拧捏着,只觉得一股热感向全身扩散开来。
「啊……」女孩突然小声抽泣起来,那意态格外使人怜惜,但是,我不打算 放过她。
「我要你。」我定定地说。
听到这句话的女孩,似乎第一次懂得其中蕴藏的含义,逐渐放弃了抗拒的力 量。
我用力一推,将试图坐起身的女孩,重新又推倒在地板上,紧跟着用双手压 住她的双肩、亲吻她散发花香的小嘴。
女孩嘴唇里面「晤、唔……」的呜咽悲鸣,不住摇晃着头,带起一缕缕长发 飘散在空中。
我滚烫、硕长的肉棒,此时已经进入女孩的双腿之间。
「不要……我还是……从来没有……」畏缩在我身下的女孩忽然用手捂住羞 红的脸转过头去,小声说。
我突然间明白了女人这句话的意思,我拉开她遮盖睑上的小手,看到她脸上 满是晶莹的泪珠。
「为什么?……」我下面的话没有问出口去,老实说,虽然我的性经验异常 丰富,但是我还是始终无法明白女人内心此时微妙的情感变化。
虽然如此,我小腹下面膨胀得快要爆炸的肉棒却是再也忍耐不住,我的手指 扶握着肉棒,从女孩柔细的绒毛下栘,找到湿热的密洞入口,龟头在花办外来回 磨擦。
「唔……」
女孩从没接触过男人肉棒的密唇,在我肉棒抵触下,像是要抗拒侵入般的, 整个花瓣都紧张地闭合起来。
我腰部用力下沉。
「啊……」女孩又一次痛楚地呻吟起来。
这个女孩的阴道十分狭窄,巨大的肉棒好像根本无法进入她只有原子笔般大 小的窄小肉洞——我自己也感到有些疼痛。
我低下头,细细察看。虽然违背了主人的意愿,但是女人阴道中的洪水早巳 经泛滥成灾,地板上一滩水痕证明她已经作好了准备,于是,我再次翻身而起, 趴在她的身上,用自己坚实的胸膛紧靠在她圆润的乳房上,然后,用大腿更用力 地分开了她的双腿,同时,用一只手撑起了上半身,而另一只手则导正肉棒前进 的方向,拨开她的花瓣,将龟头对准肉洞,心中微一发狠,「不管了……」一咬 牙,下身用力向前挺,撑开花办,向着女人阴道深处那片湿润、柔软的沼泽挺进。
「啊……」女人紧逼的喉咙里发出垂死前痛苦挣扎般的声音,她紧紧抓住我 双臂的手指,用力嵌入我的肌肉里面,可以想见冲击的强烈。
进入她体内的我,感觉到一道轻脆颤动着的屏障,横挡在肉棒龟头的前面, 挡住它的去路。
我顿了一下,然后用力吻住她的小嘴,按住她的肩头,腰部猛然发力,肉棒 鼓足勇气,向着女人那道屏障掹力撞击,一次、二次,……,那道屏障终于破龟 头撕裂开来——肉棒突破障碍,深深进入女孩的体内。
「哦……」她又一次高声哀号起来,那是一种撕心裂肺般的呐喊。随着这声 呻吟,她的身体迅速瘫软下来——她放弃了最隆一丝微弱的抵抗,伴之而来的是 一阵阵低微的呻吟。
她哭了,她晶莹的泪水,流进我的嘴里。
我怜惜地吻着她的面颊,我清晰地感觉到坚硬的肉棒穿过身下女人那条湿润、 嫩滑的甬道,继续向纵深挺进,终于,来到了一片美妙的境地。在她的爱液浸泡 下膨胀起来的龟头,被火热的肉壁包围着,狭小的肉洞勒紧肉棒根部,使得龟头 更加充血膨胀。
然后,我稍微抬起身体,低头向我们紧密连接着的下身看去,那是非常淫靡 的景像——只见到那女孩受到暴力凌虐的花办处,粉红色的阴道黏膜外翻,溢出 的蜜汁还带有少许的红色血丝,是处女的证明。
我拉起女孩的小手向下抚摸,想要让她知道我们两个人楔合的程度。
那女孩像是突然发现我的企图,奸像火烧一般、害羞地飞快缩回手。
「已经完全进去了……」我得意的望着她,宣示征服者的胜利。
「感觉如何?」我在她的耳边轻声的问道,同时慢慢向外拔出肉棒,想要做 抽插运动。眼睛一直注视着女孩脸上的表情。
「啊……请不要动……」初次破身的女孩幼嫩的肉洞,还无法适应异物侵入 的压迫感,只要我的肉棒稍微移动,她就感受到像割裂般火烧的疼痛:「请不要 动,……,让我先休息一下。」女孩羞涩地说。
但是,我的手和舌头这时并没有闲着,两手在她粉嫩的乳头上开始轻重不一 地搓揉着——时而用食指跟中指轻轻地掐一下,时而用姆指跟食指挟住那个小红 梅向上提起,然后再用力地揉两下;与此同时,舌尖,也在她的耳垂上前后不停 的舔着,随着敏感的乳头和耳垂受到男人的刺激所带来的快感,破了身的女孩渐 渐地忘了下面阴道中的疼痛:她只觉得脑中的活动几乎都停止了,只有性兴奋的 中心在全心全意地接受全身各处敏感带传回来的电流,爱液更是不由自主地如洪 水决堤般的从秘处泉涌而出。
我很快地感觉到身下女人那原本紧绷着、包围住我粗大肉棒的阴道胫肉已有 软化的迹象,于是,我搂抱住她雪白的臀部,把肉棒缓慢的向后抽出肉棒,女人 那和我肉棒紧密结合的肉洞像是被吸上来一样,发出「啵」的一声轻响。
我冲她微微一笑,她顿时晕红满颊,伸出小手来遮挡我取笑的双眼。
我开始了前后反覆的活塞运动,运用腰力将臀部一前一后的慢慢移动,让肉 棒在女人处女的阴道内来回滑动、磨擦。一开始,只是轻缓的移动,但是,已经 意乱情迷的女孩并没有发现,随着肉棒反覆运动的频率渐渐地提高,这时她才有 所察觉,但这个时候,她已经来不及阻止我的行动,不过她很快就发现原本疼痛 的感觉已经消失殆尽,她逐渐体验到了性爱的欢愉,——她感到身体里一路披荆 斩棘前进的肉棒带给她的充实感受,那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带着一点剌痛,一 点撕裂的感觉,毕竟,这是她第一次的正式与男人的接触,下过这一点点的痛苦, 让她真正体会到了成为一个女人的感觉。随着肉棒不断的活塞运动,撕裂的感觉 越来越淡薄,疼痛也不再增加,取而代之的是阵阵的酥麻的快感,就像有人一直 在她脚心搔痒,但她却无法停止一般。
她全身的肌肉开始不住的收缩、紧绷,小腹里面虽然有些疼痛,但也情不自 禁地开始用着僵硬的动作迎合着肉棒的抽插,诱人的小嘴更是无法控制的开始, 吐出了令人回畅荡气的呻吟声。
「啊……好……」我喃喃呻吟着——这片未曾开垦过的处女地,终于从最初 的惊恐中觉醒过来,四周的阴道肉壁开始向侵入者讨好相逢迎——用自己湿热的 肉体,一阵紧似一阵地拥抱着我的肉棒,并从深邃的洞穴中,取出它酿造多年的 美酒,供我尽情啜饮。
我的肉棒欢快地跳起舞,陶醉在胜利后的喜悦之中……
硕大的龟头不断反覆磨擦着女人的阴道内壁,快感从下腹部一波波传来,空 气中弥漫着性的气息,使人感到迷失。更为淫靡的是,身下女人的小阴唇被肉棒 带着一下一下的翻开又缩入,就像正在一吐一吸的把肉棒含住又吐出,而白色的、 带点粉红的淫水也随着肉棒的前后移动而破带了出来,顺着阴唇往下流到会阴处, 又流到了正在一张一缩的菊花蕾上,然后沿着臀沟沾染到压在身下的内衣裤,在 那上面留下了一朵粉红色的云,为她的第一次留下了证据。她不自觉地抱紧我, 用双腿勾住我的后腰,小嘴里面一声高过一声地发出:「唔……哦……啊……」
的曼声呻吟。
我把女人的两腿挂在腰间,肉棒猛烈地进出,身下的女人「哦、哦……」连 声,我奋勇挺进。她的阴道此时已经完全变成一个饥渴的小嘴,虽然被肉棒撑胀 得厉害,还是努力吞咽着。那蜜穴紧窄温暖,又湿又滑的嫩肉层层包裹着我的肉 棒,好像无数条肉环,不,是无数条舌头在磨擦舔弄。
我一面运动着肉棒,一面低下头狂吻着女人因充血而红艳的双唇,舌尖钻入 她的口中。
她终于主动伸出丁香小舌和我的舌头缠绕在一起,吞下由我口中吐送进来的 唾液。
「晤……哦……」强烈的快感使她进入忘我的状态,乌黑的长发凌乱地摊在 身下,四肢像八爪鱼一样缠上我,娇美的胴体用力向我挤压磨擦着,纤腰香臀更 是不住地扭动,逢迎着大力地抽插,肉壁紧紧缠绕在肉棒上,像海绵一样波动的 皱折努力向内吸啜着肉棒,花办更是随着肉棒的进出翻吐,像是捕手的手套一样, 承受着猛烈的冲击。她的口中娇吟不绝,粉红色的唇角流出唾液,闪闪发光。
受到肉洞缩紧的刺激,我亢奋地更加紧抽插的速度。女人一时问无法适应这 样的节奏,「啊……」,用双手紧紧抓住我的后背,在结实的肌肉上抓出一条条 细微的血痕。
一下一下地撞击,让从来没有体验过性爱滋味的女人陷入情欲的疯狂,她感 觉到自己的魂灵随着肉棒的动作,慢慢爬上越来越高的悬崖,但是,自己好像已 经站在了崖顶,下面就是烟雾遮挡中的虚空深渊,她站在悬崖边感到头晕目眩、 强烈的山风吹得她飘飘欲飞,软弱的身躯只要肉棒再猛烈一击,就会一脚踏空, 凌空坠入深不可测的万丈深渊,她既盼望着自己的飞速堕落,又恐惧那种无所依 靠的致命快感,那种难以述说的奇异感觉让她流着泪、哀哀求告:「啊……啊…
…不……不……我不要了啊……我求求你……我求求你……嗯……嗯、嗯、 嗯…
…啊!……「
我正干得兴致激昂,哪里能够去理会她的感受,反而更加奋力地把肉棒重重 地捣入、再拔出……,只听粗壮的肉棒「滋、滋……」地费力地在女人开始收缩 痉挛的阴道肉壁之间,进进出出地抽插、磨擦着。
终于,身下的女人似着了魔一般,剧烈地弓起身躯,全身白花蛇一般扭曲、 颤抖了起来。
「好哥哥,我求求你!我不要了啊……啊……啊、啊、啊……」女人拚命摇 摆着头颅,恳求着。
「行了,忍着点儿,再多过一下子就可以了……」我一边在她耳边深情地安 慰着,一边在她的阴道内回环磨擦着肉棒狠命再做冲剌。
清纯的女孩的体内,这一下陷入了一波又一波的狂烈猛涨的强烈快感之中。
她的世界全部崩塌,只有我滚烫的男性肉棒在她少女的子宫壁内烧灼着。她 只觉得自己好像要被一股热流由内至外融化了,一涛涛的蜜汁倾泻喷洒而出。
我的肉棒被颤抖着紧缩的肉洞牢牢夹里,我知道女人已经达到高潮,但我要 让她登上更高的天堂,我用一只手,伸到下面,一下下地挤压着阴道外面的那小 小粉红的突起的阴蒂,同时轻轻地左右揉搓。
「不要啊!快停啊!……呀!……不要哦……我快喘不过……哦……喔……
啊……气来了!「
原本已在顶点的她,这时又被推向了另一个高峰,就像汽车在经过了一阵加 速后,又退档、再重踩下油门一般,将人推进椅背的那种两段式感觉。她这时的 脑中一片空白,唯一还在起作用的性欲快感中枢更是几乎彻底麻痹了,但是阴蒂 和阴道中火神喷发般传来似乎永无止境的快感浪潮,一浪高似一浪地积蓄在她的 全身,在更强烈性感高潮地闸门前积累起骇人的快感洪流。她的手脚四肢不由自 主地收缩、痉挛,柔美、纤细的脚趾跟手趾一阵阵的蜷曲、紧缩,她已经无法控 制了,张大了嘴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喊着:「啊!……我要死了!……啊…。…!」
她忘情的大叫着,我更是兴奋到极点,更加凶猛地进出她火热得可怕的身体 ——每一次,我都把肉棒快速地抽出到只剩个龟头留在她的阴道内,然后再狠狠 地一插到底,直捣子宫深处。
女孩的润湿阴道已经流溢得泛滥成灾。处女的小阴唇也早巳不是粉红色了, 随着高潮的时间持续而不断充血,现在已经是娇艳欲滴的玫瑰红色,而且随着肉 棒的进出下停地被翻出来又挤进去。
这时的我把右手又换了个位置,从女人饱受折磨的阴蒂上栘开,顺着腰部的 曲线移到了纤美臀部的股沟,找到了敏感的菊花蕾中心,然后,食指毫下犹豫的 藉着大量淫水的润滑插了进去,直到第二个指节的关结处才停止。
女人意想不到的地方遭到袭击,忽然崩溃:「啊……那里……不行……啊!」, 但是软弱的赤裸身体,抗拒的力量却完全消失。「饶了我吧……」女人用软弱的 声音哀求:「不……饶了我吧!」
但我并没有停止继续深入探女人直肠的欲望,我把右手食指和肉棒一样开始 了仿佛永无止尽的活塞运动,而龟头的下方,最敏感的地方,也在每次的前后移 动中隔着一两层薄薄的皮感到了食指的存在,而这种前后双重的刺激让后庭菊蕾 遭插入的女体不由地努力抬起白嫩的小腹,使肉棒插得更深……
很快地,女人的高潮再度来临,这一次高潮来得更加强烈,好像海面上陡然 刮起的滔天巨浪,把一夜扁舟压入水底,再高高抛起,女孩再也无法保持矜持, 禁不住地浪叫:「好哥哥,好爽,……,好爽,再来,……,再来,不要停,…
…,我要疯了!啊!啊!……「同时滚烫的阴道的内壁也一阵阵的收缩,拚 命勒紧进出肉洞的火热肉棒。
我胯下的肉棒被身下女人的嫩肉紧紧夹裹着、包围着,一阵阵蠕动、收缩的 感觉,带给我前所未有的的刺激,于是,我也支持不住了,紧闭着双目,「哦…
…哦、哦……哦、哦、哦……「呻吟着,狂暴加速抽动了十数回,然后,闷 哼一声,用尽力量把涨大的肉棒深深插入滑嫩纤细的女体内,酸麻的精关一松, 肉棒猛烈地拚命悸动,吐出浓稠的精液连最后一滴也不剩地、在女人子宫至深处 有若炸弹爆开似地喷洒射出……
沉醉在甜美快感里的可爱少女,散发出未曾有过的性感气息,我忽然感到一 阵酸软,下由得趴在女人胸前、紧紧搂抱着她大力地喘息,那射过精后的肉棒并 没有萎缩,就这样埋在她的体内,享受着高潮过后的余韵。
而身下的清纯少女则带着复杂的表情看着趴在她胸前的我,白嫩的面颊上还 残留着刚才高潮的晕红,她轻轻地咬着我的耳根:「我的一切都给了你了……我 爱你……」
我不由得浑身一震…… ---------- 第二章 刹那芳华
我喘着气用眼睛向室内巡视了一下,发觉几乎所有在场的男女观众都赤身裸 体地在互相纠缠,有两个女人缠住一个男人的,有一男一女压在一起干的,也有 二男一女搂抱在一起满地打滚的……,除了震耳的摇滚乐声以外,场中充斥的更 多的是那些男男女女兽性交合的狂呼乱吟声。
总之,这是我今生经历过最为疯狂的一场颠倒迷狂杂乱的性交大舞台,—— 我简直无法描述这里有多少种拥抱的方法,也看不完有多少种男男女女交合的怪 异姿势,室内的淫语声,浪笑声,呻吟声,抽插声,淫水声,……,混成一片, 真可谓:「风声、雨声、声声入耳」……
我刚刚从清纯女孩身上爬起来,忽然几个赤身裸体、下体湿淋淋的性感女郎 像发现新大陆似地,跑到这里,把我围到中央,那种情欲疯抂的样子,简直就要 把我就地分割蚕食了。
我虽然乐在其中,但那三个女人却不乐意把自己的男人「让贤」,于是,她 们三个人从名副其实的「脂粉堆」中七手八脚地把我硬生生拽出来,一边整理零 乱的衣裙,一面手拉着手,一个个衣衫不整地就往酒吧外面跑去。
周围震耳欲聋的节奏和人们疯狂的兽性嘶吼声,大厅里面所有的人都已经撕 开了平日温文尔雅的假面具,赤条条地尽情癫狂「舞蹈」,像一个天体浴场。
坦白说,我真不想离开!——可是,我又不得下离开。但我们刚刚跑至狭长 的甬道,出人意料地,「金属天堂」内的灯光忽然在大放光明之后,全部熄灭, 整个大厅内顿时陷入一片漆黑,我苦笑着——这已经是我今天第二次遇到这种事 情,真不知道是「幸」也「不幸」……
酒吧里面的男男女女发出一阵此起彼伏的惊叫声,然后就是一团混乱,衣冠 不整、甚至赤身裸体的情色男女们更是大呼小叫、前呼后拥地直向门外涌去,很 快就挤了一个水泄不通。幸好我们几个人比较靠近周边,所以藉着人潮推动,没 有花太长时间,就冲了出来。可拥挤的人群像黑压压的潮水一般,在我们身后只 轻轻一个浪头,就挤散了我们拉在一起的手臂,我只好奋起神威,发出一股力道, 迫开挤到身边的众人,才满头大汗地顺利冲了出来。
但我冲出来以后,才发现自己居然形影孤单、弧家寡人,另外的三个女孩却 全然不知所踪,只看到我身后三五成群的男男女女结伴冲出来,然后,眨眼间就 消失在附近黑暗的大街小巷中,再也不见。——只是那模样是在不太令人恭维, 其中颇有些袒胸露乳、狼狈不堪的裸男裸女。
但我也好不到哪里去,我不禁哑然失笑,只好一边整理散乱的衣服,一边站 在外面耐心等候,希望可以找到她们几个。大概有二十几分钟左右的光景,我站 在外面一直等到所有的人都消失不见,舞厅内也已经空无一人,我这才知道自己 看来无缘觅到伊人们的芳踪,也只好悻悻然作罢。
我低下头来,闻一闻自己身上,到处部是男女欢好之后的特殊味道,胯下多 次发射、曾经破开两个处子身体的肉棒这时候也疼痛难忍。如果就这样回去的话, 又怎么能瞒得过思滢和琴书,又该如何向她们交待?
还是先消灭罪证,才是上策!
计程车在离思滢家不远的地方停了下来,我匆匆付了车钱,跳下车便冲到旁 边的花树丛中猛烈地呕吐起来。回想这一天发生的事情,真是奇妙异常,虽然可 以男人的「艳福」、「桃花运」而沾沾自喜,但是,我下明白为什么会这么难受, 直想吐,身体的各部分,特别是大脑难受极了。
人,从愚昧一步跨进文明的门槛和从文明一步退入愚昧的境界,哪一种反应 更强烈呢?
但是,我旋即又释然。只是,我居然从头至尾都没有问清楚那三个女孩的名 称,又实在糊涂之极,离开了这「金属天堂」,我又该怎样从茫茫人海中寻找到 她们呢?难道正像一些小说中所写的那样,我们只有这样一夜的缘分吗?
我不禁感到有些怅然若失,但是,这种事情谁又说得清楚呢?
我想起来一个故事,那是很久远的事情了,或者那是我自己生命当中曾经经 历过的事情,但它只在心版上划上淡淡的痕迹,早已经恍然了,与今日的事情却 颇有些关联。
在我的记忆中,那是一个丁香一样的女孩。我有时候经常想:人生有时就是 如此仓促,都是擦肩而过,但……,有时有种感觉却可以永远长存。
初次遇见她和她擦肩而过的那一刹那,的确有种感觉。她仿佛是从戴望舒笔 下雨中撑着油纸伞里走出来的丁香一样的女孩,虽然那天不是个雨天,相遇也不 是在雨巷,但是那一刻在我记忆里的总是湿的。那一刻的确有种身临其境的感觉。
她确实有着丁香一样的颜色,散发丁香一样芬芳,虽然只是那一刹那,但却 在记忆里盖上了永生的印记。
既然有了这个如此美丽如诗的开局,年少轻狂的我,那时候也相信一定会有 个如诗的结尾。于是,我尝试把她写进我故事。就这样她撑着油纸伞,散发着丁 香一样的芬芳走进我的故事里来。每个黄昏,我都会坐在校园丁香花坛旁,等待 记忆里雨天来临,她撑着油纸伞走来,让我真实在感觉那种丁香一样的感觉。不 再使我的感觉那么漂渺虚无。但事实上那几天太阳毒得很,居然没下过一场雨, 上天虽然硬是没有把这种感觉真实的赐给我,但我始终在等待,等待雨天,油纸 伞,她,还有那丁香一样的芬芳。
缘份让我们擦肩而过。又让她诗一样的走进我的故事,我相信缘份也一定也 会让真实地走进我的故事,一定会有个如诗的结尾。尽管记忆里雨天始终没百来 临,但她在我的故事里却逐渐清晰起来。我偷偷留意记取她的名字,正如我想像 那样清新淡雅,缘造就了我们多次擦肩而过的情节,她每次都散发着丁香一样的 芬芳从我身旁而过,很多次都行种与她结识的冲动,但部在初次的羞涩中淡抹而 去。
我只是在旁偷窥她的美丽,感受她丁香一样的芬芳。每次都她都给我诗一样 的感觉,只觉的无数诗句涌出:长发如瀑,明眸如水,身恣如柳,美丽如诗……
终于有一天,缘把她真实赐到我的面前,让她在我的故事里有了实质性的发 展。
那是在一个晚会上,我和她偶然相遇,正是那一晚上是我最值得细细咀嚼的 美好回忆。我也不知道,我是怎样压抑那种心跳得厉害的感觉去结识她。那一晚 上地给予我我一生难以忘怀的第一次。在一个男孩的生命中第一个拉着手跳舞的 女孩,他是怎么也难已忘怀的。她大方而优雅拉着我的手在音乐中漫步,这一刻 来得这么突然,我简直不敢相信,我紧张地不知踩了她多少脚,她总是淡而一笑 耐心地教着我,不知她是否感觉到我的手在颤抖和那颗跳得厉害的心。
传说爱神丘比特有两支神箭,一支金箭,一支钢箭。诐金箭射中就能如愿以 偿。而被钢箭射中的那只能单思,只会有痛苦的结局。我不知道我中的是一支什 么样的箭,只感觉这;刚射得好深好深。
在后来的日子里,我不知道那是痛苦,还是幸福:与她一起学习相处的日子 里,她在我故事里逐渐丰富起来。写下的每一笔,每—句,都那么令人难已忘怀。
我总是执着地捡拾着她的每一个微笑,每一个凝眸,像捡拾海滩上每一枚枚 美丽的贝壳,在我记忆深处珍藏。每一次与她邂逅,与她的片刻倾谈,都能令我 兴奋不已,闷味无穷,但始终无法平抑那种心跳得厉害的感觉,去从容大方地接 近她。
她仿佛就像一美丽可爱的小蝴蝶,在我面前飞来飞去,然而我却始终无法让 它在我身旁停留片刻,或是将它捕入网中。我总是无法相信自己能拥有有这份美 丽。
这么美丽好像不属于我,但也始终无法忘记那丁香一样的感觉,无法就这样 让她在我的故事里沉睡下去。我想写下去原来会很美丽的,一定也会有个很美的 结局的。
我相信她读到我的故事,读懂我的心,她会真的走进来的。走进我的故事里 来,将写下去的每一句都会很美丽的。
于是,我期待上天赐给我一个缘,让她读到我的故事,读懂我的心,我尝试 去做追求女孩的一切方法,我也曾浪漫地构想与在一起的美好情景。但我始终无 法摆脱自身太多的顾滤,我害怕我的故事被无情划上句号,那样太残酷,太令人 难以接受,也许在抱一点点希望憧憬中,还能一点点延续故事。于是我欺骗自己, 漠然面对她,难道她就这样在我的故事里淡去吗?
终于有一次让我刻骨铭心的感受到不能这样下去了。那是在一次到球场看球。
球赛结束,不知为什么突然发生骚乱,汹涌而来的人一下把我冲翻在地。无 数只脚从我身上踩过,我已无力爬起,求生欲望将灭,就在那一刻我意识到我将 再也见不到她,一股战胜一切的力量不禁而起使我爬了起来。我这才真正的认识 到我的生命里,她是我不可缺少的希望所在。
经过这一次,让我下定决心,一定要鼓足勇气坦然地对她说,你是我故事里 可不缺少的女主角,我感觉我将仿佛被无可避免推向了故事高潮。
我乞望上天赐给我一个缘,但我知道缘是可遇不可求的。
但我想要亲自去把握这份缘,我尝试到她经常去的地方去等她,去等缘。但 上天仿佛像是偏偏要捉弄我,不知为什么我始终等不到这份缘。每次都总是匆匆 擦肩而过。只是让我一次又一次感受她那丁香一样的余香飘然而过,我始终无法 从容掩饰那种心跳得厉害的感觉。每次我们都会都会微笑地点点头打个招乎,一 天多了几次,就会笑着说「这么巧」。
其实有时一个晚上就这么等下去,我的耐心一次又一次的得到了考验。我无 法刻意去约她,第一次给我带来的心理压力我无法承受。失败的可能更令我无法 接受。但我终于越来越来深深地陷下了,最终难以自拔,也许那种丁香一样的感 觉只是一种虚无的感觉,但我却始终无法说服自己来忘记这种感觉,我来才发现 这种感觉是我一直以来从没感觉过的,是来自内心深处的。终于在一次不是机会 的机会中,就在这个机会里,我一下被推上故事的高潮,无可避免走了下去。那 是在一次同学生日聚餐,她和我都去了,本不怎喝酒的我喝了很多,不知几杯过 后,醉意朦胧。
头脑骤热,心中骤起一个头,而且愈来愈来强烈,有种对她说出一切的话和 强烈欲望。在回学校的路上,我走在她后面。我一次又一次想把勇气提起,但我 还仍还在矛盾痛苦中挣扎。最后的机会越来越来快没有了。
就快分手了。这一点点希望就快被扼杀在在这最后犹豫中。但就在那一刻, 我感觉在我灵魂深处有个强烈的声音在呼唤。不要再犹豫下去。你还是不是个男 人!我终于突破了自己,勇气骤增。于是我疾步向前,分开众人,那时在我眼里 只有她,只有我想说的话。走到她面前,郑重沉稳地跟她说,不过声音有点颤抖。
我对她说:「我想跟你单独说句话。」
她感到很惊异,一下没反应过来,有点惊慌失措,对这突如其来的异常举动。
她也似乎感觉到什么了,而后很镇静地跟我来到了一旁说:「什么事?你说 吧!」
事已至此,已没有退路了。
死就死吧。我似乎也清醒了许多,我沉静坦然地跟她说:「我没有喝醉,我 头脑很清醒……,我喜欢你……」我的最后一句我说得很轻很轻,但我想她一定 听清楚了。
也许这一切都来得很突然,她迟疑了「下,而后沉静地说:」很多人都这样 对我说过,怎么啦?「听了,就在这一下,我的头脑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起来。
总之脑子里很乱很乱。现在想起来也许应该有很多话可说的。但那时我就什 么也想不起来。以前只想过怎么有勇气跟她说,就没想过,她会怎么说,我又该 怎么回答。只感觉一种透彻肺腑的凄凉感油然而生。很失落。感觉眼红红的。
我再也无法再面对下去了,我低下头捂着脸蹲了下去。我不想让她看到我表 情。
那即将到来的一切我真得一时难以接受。我在逃避。她在我身旁边不停地说 着:「你怎么啦!你怎么啦!你起来呀!」如此重覆几次,就这样过了好一阵了。
她也没舍我而去。但我真再无力站起来面对她。最后她说了一句话。她跟我 说:「明天再答覆你好吗?你起来吧!」
我不想再累她这样下去,于是我站了起来,没说一句话转身的走了。也许正 是这最后一句话给了我希望,但也把我陷无尽的痛苦中。也许下是这句话我的故 事也不能得以廷续下去。那天晚上我怎么也睡不着,我不知道明天她会给我带来 个什么样的答覆。我下知道我的故事在她明天的答覆下是划上句号还是另起一行。
然而,第二天我却在美丽而又痛苦期待陷入了无法自拔沼泽中。
第二天她当做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我无法这样对待,那天跟她说那句话时 我的头脑是绝对清醒的,是绝对认真的。也许是在一个错误的地方说了句很唐突 的话。但我想那句话只要是真诚的,什么场合、地点说都已变得不重要了。
至今我也没有为当时在哪种情况下说出来而感到后悔过。我不知道我要当时 不说出来,我不知道后面的结局会是怎样:我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勇气说出来。
也许很多人会觉得这种方式很傻很傻。这种话应在花前月下说的。但我想每 个人都有他自己的方式。
如果都陷入电影、电视中那种教科书似的框框中。我想多了也会变得乏味了。 ---------- 第三章 于清心处论禅机
每个人都有他自己所处独特的环境中,自己的个性随缘而来随遇而安。何必 又要去强求那些刻意追求的所谓浪漫。
她始终也没给我答覆,我只是在一天天期盼美好的憧憬中,她丁香一样走进 我我故事里来。那丁香一样的感觉又在一次又一次的把我带进那个雨巷和她擦肩 而过。我期待她给我的答覆,但我又真的无法主动去让她给我一个答覆。我真的 害怕要去接受那个对我来说真的难以接受残酷的结果。我真的无法相信自己能拥 有那份美丽。只有这样我还能保留一点希望苟延残喘我的故事。这是我一直以来 无法摆脱的悲哀。
我跑遍全城的花市买了一盆丁香花,那是一盆只有叶子没有开花的丁香。我 不知道丁香什么时候开,我也没有问过花农。我只是精心的培育,默默地期盼它 的绽开,也正如我期待花开一样期待着她给我的答覆。但我好怕会等不到花开它 就会枯萎。
我仿佛千百次次俳徊在她爱的花园,可总也找不到那束爱的玫瑰。我不知道 是没有开放还是隐藏的很深。
它又仿佛足我天空无意中飘过的那一丝云杉,那样空灵飘逸。可我就怎么也 不能抓住她的一丝衣带,我只是期盼着有一天她能化雨而下盛满我爱的杯子。
每天我只有在黄昏的时分,守候的宿舍的窗户。看着她拿着饭盒穿过丁香花 丛去打饭,仿佛那一刻她不是拿着饭盒而是一把油纸伞走在雨巷。那样清新油然。
就这样那些甜蜜而又痛苦的日子轻逝着。已到放假的时候,对我来说一个见 不她的寒假是多么的漫长。我把那盆丁香托给守门的老大爷要他小心照料,我希 望来年能看到它的花开的日子。
回到家的日子,不知为什么那丁香一样芬芳总是弥漫在我感觉中,于是那刻 苦铭心的思念总不由地袭上心头透彻肺腑。我看电视从不看天气预报的,那时我 也开始常看,一念到那个她所在的小城总会让我砰然心动,一听到会刮风下雨也 会让我为她是否安康而担心。
天渐渐寒冷,到了下雪的日子,但我的心一想到她就总是热呼呼的。有时候 临睡想起她,总会把我带进那个雨巷去感受那丁香一样的感觉,在梦里我会都与 她在那个雨巷擦肩而过。
终于有一天,我再也无法在空想虚幻中痛苦感受,我想给她打一个电话,好 让我真切地感受到她,那时我家没装电话,我只跑在邮局去打公共电话。记得那 天雪下得好大好大,在电话亭里我激动地拨动那敲打我心扉的每一个数字,很怕 拨错,尽管我背得很熟了。很幸运,刚好是她听的,更让我激动不已的是她居然 还听出我声音。她也显得有些意外,但说话的声音很是平静,但我那激动跳动得 厉害的心让我说话有些结巴,很难平复下来。
我们相互问候一下,接着也就谈了一下关于学校的事,她的语气很亲切平静 而又随和。谈了有一小会儿,她说讲长途电话很贵,就到这儿好了,我一下急了, 我真的好想再聆听一下她声音,我说不怕,电话卡还有很多,可以再谈一会儿, 后来我们又谈了一会儿。她说到她们那和我这一样也下起了很大的雪的。接着就 谈起了玩雪的一些趣事。谈得很开心。
电话也打了好一会儿,终于她说有事就到这儿就要挂断了,我一激动我说我 还有句话想跟她说。那时我也想不起说什么了,就说了这些日子来感受最深的一 句话。我说我真的很想念她。她沉默了一阵,说:「我们是不可能的,我们不会 有结果的。」我很激动地说我真的很喜欢她。她还是坚持地重覆了上一句。我有 点灰心了,但真的无法就这样放弃。
我说我是真心的,我们一定会有结果的。给我一个机会。但她还是一点机会 也没给我。坚持着、重覆着。我最后仿佛用着失去了尊严口气近呼乞求的语气。
但她还是毫下留情,一点机会也没给我。最后我绝望了。说了句「我真的会 很伤心的」挂了电话。
我也不知道我是怎样失魂落魄走出邮局的。当走到玻璃大门时我真想一头撞 碎它。仿佛那一刻美好梦想一下破碎了。只觉得心中有种无比失落的感觉折磨得 死去活来。
那天雪下的好大好大,好冷好冷。我失落地走在街头,漫天的大雪无边际扑 向我。那一刻我真想大雪把我埋葬,我任凭那铺天盖地雪花向我扑来,凌厉的北 风刺痛我,但那一刻我的心比雪还冰冷。心里的感觉比北风更刺痛我的心。我的 世界变得比这个大雪天还要冰凉。
我还是保留了最后一份理智跌跌撞撞地回了家。
回到家时我已变成了一个大雪人。人冰凉冰凉,心更冰凉冰凉。那晚我感冒 了,发高烧,说了一晚上有关她的胡话。
当我病好了一些时,已是几天后的事了。但我心里的那道创伤却伤得很深很 深难已愈合。我更无法去面对今后最要跟她在一起的日子。我无法让这个故事就 这样无情划上个悲凉的句号。于是我近乎冲动,失去理智地随便拿了些钱,留了 张字条,就踏上了驶向那座小城南下的火车。我想我能听她当面再说一次。如果 还是那样,我想我的心也就彻底死了。春节南下的人不多,如同空荡荡车厢一样, 我的心也是一种空荡荡的感觉。
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到了。一下火车,面对陌生的街头只感到一阵茫然,只 是依稀记得她的地址,我甚至再没有勇气打那个电话,站在十字街头面对茫茫人 海真不知她在何方,只能一次又一次询问路人,也不知足否记错了,每次的结果 都是失望。就这样瞎闯瞎问一直到黄昏。也不知自己身处何处,她在何方。黄昏 的街头飘着纷纷扬扬的落雪,心中一片茫然失措,最后只得找一份冰凉的晚餐与 黑夜共用。随便找了一家旅舍一睡到天亮,又开始漫无目的乱转。只希望有街上 也许有缘能遇见她,不知上天能不能施舍这份缘给我,我诚心祈祷。但也许我与 注定无缘吧!上天始终未能把这份缘赐给我。直到我再没钱住旅舍了,只剩下回 去的火车车费。
我终于彻底绝望地踏上了回程。回到家我又染上风寒病倒了,病好了差不多 也就是开学的时候。我一想到我还要去面对她。我就感觉一种无言悲伤压抑在心 头无法释然。也许写到这里我故事就注定了这个悲凉结局,再写下的每一句都是 伤心句子刺痛我的心。但我还没有个心愿没了,就是能有一天能真实地看见她在 一个雨天撑着雨伞从我身旁走过,让我真真切切地感受那丁香样的芬芳。我想这 才是我故事的最终结局。于是我留着个美好的梦想一点一点续写我的故事。
当我来到学校报到时,那盆丁香没能熬过寒冬而冻死了。也许正象征我希望 破灭。我想我要淡忘她,我对我自己发誓不再跟她说一句话,尽量避开她。我只 想也许这种方式让才能她在心一点一点地消失,好让我的心不再那么痛苦,不再 缠绵在她那丁香一样的芬芳里无法自拔。但事实证明这样做失败了。我无法不去 想她,我无法让我忘记她那丁香一样的芬芳。伹我却始终无法去拥有。只感觉无 比失落与痛苦。大学的日子过得比较轻闲无聊。在那无尽空虚的日子里。我终于 在这种环境里开始堕落。喝着难喝得要命的酒,也许只有醉了才能麻痹我那颗痛 得厉害的心。吸着呛得我要命的烟,也许只有烟雾中我才能使我自己变得虚无。
这些以前我从来都足很少做的。终于时常的酗酒、吸烟。使我一天天枯瘦下 来,无比憔悴,也荒废了很多学业。终于到了要几门功课要补考,还被通报批评, 我这觉得再这样下去会毁了我的一生,我才开始有所觉醒,疯狂地学习来麻痹自 己。终于在一次舞会中,我鼓足勇气请了她跳支舞。我说我们还可以做朋友吗?
她点点头。但后来我们在一起总有点不好意思。显得有点不安。我也只把我 心的一切宣泄在纸上。只记得有一天夜里做梦。梦见我们能在一起,在梦里真的 很开心。但醒来却是一场空。
只留下无尽的追忆。第二天上课,我叫坐她身旁的同学让出位置。我就坐在 她身边就趴在桌上看着她。以前我都没勇气怎么做的。就这样没说一句话的看下 她一上午。她也没说一句话。一切尽在不言中。
校园的丁香花开了,又落了。落了又开了。时光轻逝着一切。虽然她不可避 免地在生活记忆中还始终存活着。
那丁香一样的芬芳还在记忆中时淡时浓、时远、时近。但已没有以前那样浓 烈了,只留下淡淡一缕清香偶尔漫在风中。
倾刻间便随风而去,不留下一片。只是有时走在雨中有种失落的感觉。
在后来的日子,我不知足有意还是无意,总会帮她一些,有些她可能还不知 是我帮她。我也不知道这样做是为什么,只是潜意识中希望她能开心,能多一些 快乐。有时喜欢一个人,而又不能在一起。就只希望她快乐也就心满意足了,也 许这只是种爱的无奈悲哀,也许我正是陷入这种悲哀这中,来一点咀嚼那些有点 失落的日子,随着花开花落云舒云展。
最后我写下的故事也只在毕业时划上了句号。现在再也体味不到当时的那种 感觉。临别时同学总得留在下只言片语,在以后也许就这天南地北一别,一生还 能追忆起什么。也许这也注定我和她缘断今生。在她的留言本上我写下了本文开 头的那一段。我想我们的故事也只有那个美丽的开局好写。我想我也不知她能否 有缘读到我的这个故事。
读到那段风雪满天的日子,读懂我那刻那种感觉。
在那时我也曾留了个留言本在她宿舍里。希望她能给留下个只言半语,让忆 起她时能翻翻,翻开那段日子飘出一缕丁香一样感觉。但不知是她忙于找工作, 还是没留心。
最后那本留言本在她宿舍桌上尘封一星期什么也没留下。
我只有点遗憾地偷偷拿回来。我想既使她写了,也部是一些敷衍的话,毫无 意义。也许过些时日我也就只有飘落在她记忆的角落尘封了。
分离的日子不知不觉就来临了。收拾好行李也收拾好失落的心要回家。也许 时间会淡化一切,哪怕曾经是刻骨铭心的记忆也会被时光风化。当我相同行的同 学提着行李离校上车时,跨上车门的那一刻有个突如其来的感觉。感觉到这一辈 了也许就永远见不到了,再也无法感觉到那丁香一样的感觉:心中有种悲凉无法 释然。于是,我对同学说我还点东西没拿叫他们在火车站等我。
我知道她还没走,但也是这会儿走:于是我提着行李在她出校必经之处找个 角落坐下。我并不希望她能见到我。就这样我静静地等了一小会儿,我想信老天 会在会最后赐给这份缘,让我再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感觉到那丁香一样的感觉。果 然天不负我,一小会儿她从远处和几个女伴悠然而来。这时老天居然和我开起了 玩笑——一阵小雨悠扬而落。
不知是不是上天可怜我——她在这最后才珊珊而来。让我能在雨中真真切切 地感觉那那丁香一样的感觉,才让我证实与她初次擦肩而的感觉。就这样她撑着 雨伞从落花满径的小径悠然而至,走过的背后落叶如雨。那丁香一样的感觉真真 切切地写在风上、漫在风中,渐渐远去,仿佛那一刻她不是踩在路上,而是踩在 我的故事上而去。最后的背影也渐渐消失在故事里。她那远去的背影,我想我要 用一辈了才能忘记,想我这一辈子也不会再见到她,也不想再去刻意地去见她。
她就这样走出了我的故事。但希望她走进另一个男孩的故事会有个美好的结 局。
伹也算美丽,我无怨无悔。佛曾说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只因五百年前佛前的 一个照面才结下今生的缘。今生无缘错过了,就只有再等五百年。
五百年风风雨雨我心待着这份缘,我要再等五百年再遇见她。
失去的,我无法再拥有,我只有一个人走在雨中,写下些伤心的句子丢在风 里人生总是变化无常,很奇妙的缘分可以使两个素不相识的人走到一起,又可以 使本可以在一起的两个人分开。只要我们继续生活在这世界上,就会继续遇到一 段段缘份,这些奇妙的缘分仍然会引发出悲欢离合的感情故事,这些故事将都会 有各自的结局,并且,这些结局又将会改变着每一个人的命运,这一切「无常」
之中只有一样是相同的,我们拥有一个共同的天空,这个天空属于所有人。 ——这就好像两条生命线:有可能是两条平行线,相互依存,却永远都不会有交 点;也有可能是抛物线,历尽艰辛交织在一起,却又会再度分开;或者也可能是 随意性的曲线,分分合合——这些,全看我们的选择了……
又言之,把你我的掌心合在一起,我们的生命线会呈现出哪种状况呢?
无论如何,所谓世间一切万物都是因缘和合的现像,佛经也说:「如梦幻泡 影,如露亦如电」,诸色当如此观,才不牢牢执着,而造诸恶业,也才能寻求真 如不变的真理。人世间的富贵贫贱,祸福苦乐,一切都在幻起幻灭之中。人间天 上,地狱鬼畜转来转去,也都是如梦幻泡影。所以,「心融妙理虚空少,道契真 如法界宽」。心地清净的人,心里解脱的人,十方世界事事物物才会都容在我心 里,如掌上之花纹——一切具足。那些心里有烦恼;(「贪」「嗔」「、」疑 「)
的人,就算世界每一个角落,都走遍了,乃又希望到外地球去看一看,心灵 还是空虚,不能满足。
所以,世间正是因为有「凡事」,才显出世间百味杂陈的甘美味道:
「……」
人生百态,自在其中。
刚掬一味吮吸,心己然沉醉。
独语无知音,可既是独语——
又何需知音?
归卧故里,当荡涤凡尘俗事。
一切,
思之即扰,不思便罢。
空灵自得,哪还顾及其他?
树欲静而风不止,想静使静,怕他风来作甚?
一切有为皆由有心,心列法现,求甚么捷径?
迷思障目,庸人自扰。
——逼自己入死胡同的还是作茧者本身。
于清心处论禅机,便荡涤一切,进入身心怡然之境。
听溪水流过,方悟:逝者如斯。
人世间万物终归于自然,这是谁也抗拒不了的事。
浮云深处有人家,极目远眺,却难以望及。
其实,它需要用心看,把心灵敞开,便可望见一切障目所不能见。
世人皆迂,急于功,急于利,却从未想过要急于己。
忘了自己的本源,去寻求本不属于自己的皆是迂。
世间太多如是,不免又要沦为俗世。登高只为望远,可望远又为何?
太多时候,我们做了一件事,却不知这事为何——这是心障。随人去,随人 来。
——往来不知为何,最终碌碌庸庸,才悟觉:吾生茫矣时已晚。
人们常用「百年难求」来形容某一事物的珍贵。
可我总觉得既是珍贵,便无所谓「求」。
是以,感受珍贵,随缘最是自在。
得之自然,失之自然。
没有太多的牵绊,没有太多的刻意——这追求的心境本已珍贵,何须再求珍 贵?
所谓「物极必反」,正是:
蠢笨至极并非坏事,
聪明绝顶亦非好事;
爱之深,责之切。
只是,越想越后怕,
——难道无私也是自私?
难道,善良亦是邪恶?
难道,善良亦是邪恶?
终明了,为何‘把温柔四放,却伤害了他人’。
想到这里,我忽然有所明悟,烦闷的心胸也豁然开朗
——「……心生为‘性’,——‘欲’者,生命之本源。
没人能逃避欲望的为所欲为。
欲望面前,人们总是把自己想得异常渺小,籍此,找到一条放纵自己的理由。
其实,「欲」从何来,如同风从何来。
心生则有,心止则无。
看待「性」,有人谓之「圣洁」,也有人视为「洪水猛兽」。
刀之生成本无善恶之分。
——杀人者以它为凶器,厨人则以其切菜烹煮利人。
「性」者亦如走。
心生为「性」,善恶自由「心」起。
「明月松间照,清水石上流。」诗中有禅意。
登楼、望月。
「明月几时有」。
风起,无人、忘我。
但记:「月有阴晴圆缺」,人亦然。 ---------- 第四章久违了的连老头
一个身材高挑的漂亮女人打开了房门。
我并不认识她,于是一阵愕然,难道我走错了门不成?
「琴先生吧?」那女人嫣然一笑,用甜美的嗓音说道:「快进来吧,大家都 在等你。」
「大家都在等我?」我正摸不着头脑,琴书忽然徙那女人背后探出头来,娇 嗔地道:「清哥,你怎么现在才回来,我们都等你半天了!」
我尴尬一笑,适才迈步过门,同时细细打量眼前的这个陌生美女:她一身白 色的连身裙,曲线极其优美动人。乌黑的秀发瀑布般飘散下来,衬出一张白皙的 瓜子脸,和耳边悬挂的晶莹剔透的紫色钻石耳坠。眼睛细长,笼罩在长长的眼影 下,眼窝有些凹,更现出鼻梁高挺笔直。小嘴很美丽,淡淡的抹了一些唇膏,含 着浅浅的微笑。她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非常婉约、优雅的美丽和高贵。
我正仔细打量间,忽然觉得手臂一疼,原来是琴书在我小臂上狠狠捏了一把。
「大色狼!」琴书一甩头,撅起了小嘴,扭了过去。
我赶忙心虚地接着她柔软的小腰肢,讨好的在她腰间抚摸了一把,她这才转 嗔为喜。
旁边的美女,看着我俩的亲密小动作,不由得抿嘴一笑。但我不经意地注意 到,她在看到我的那一瞬间,脸上流出毫不加掩饰的惊讶和好奇,更像盯着一个 怪物似地上上下下打量我好一阵子。
我刚要开口说什么,一把苍老的男性嗓音就傅了遇来:「琴小子,看来你今 天晚上收获不小,所以,身为主人,居然珊珊来迟,该罚该罚!」
居然是久不见踪影的连老头!
我走道客厅,看见那位给我惹了不少麻烦的连骏声「老先生」正坐在靠墙的 沙发上,对我不怀好意地「嘿嘿」直笑,更令我羡慕无比的是,他还「左用右抱」
两位「倾国倾城」的大美女,真是「艳福齐天」,令我羡煞妒煞!
坐在连老头左右的思滢、唐心虹见我进来,立时脸上露出高兴的神情,只是 思滢很快也学着琴书刚才的样子,立刻收敛了美麓的笑容,把头也别了遇去,对 我不理不睬,十足一副受到丈夫冷落的哀怨小娇妻模样。
我怕「吃瘪」,「不敢」坐到思滢的身边,就想坐在温柔可人的唐心虹那里。
唐心虹却给我使了个眼色,向思滢那里努了努嘴,我立时理会,只好硬着头 皮坐在了思滢旁边的空位置上。
我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恰好那位穿连身裙的漂亮女人和琴书端着茶盘 遇来,在大家面前的桌子上,摆好了茶具、斟好了几杯香茶。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我感到那陌生女人给我倒茶的时候,秋水盈盈的眼 光在我的脸上别有意味的一扫,没等我捕捉住她的目光,她已经低下了头。
连骏声也不为我介绍这漂亮的美女,只一味对我挤眉弄眼,显然在嘲笑我在 思滢那里碰的「钉子」。我「恨得」牙根痒痒,感受到自己两排洁白健康的牙齿 上傅来一阵阵「吃肉」的冲动,不过,连老头那身老皮老骨头,定然好吃不到哪 里去,所以还是饶了他吧。
我一边「大方」地替连老头开解,一边忍不住寻思眼前女人和连老头的关系, 女儿,年龄似乎太小了一黠点;女佣,她的风度气质又不太像,我猜测可能是连 老头家乡来的表亲戚,因为不放心老人的健康状况,专门来照顾他的生活,只有 这种猜测似乎比较合理些,只是这个「神厌鬼憎」、「人神共愤」的小老头看来 红光满面、身体健康得很,倒是我这个小人儿,早已经被他气得「七窍生烟」、 「五内俱焚」,看来很快就要到阎王爷他老人家那里报到去了,确实是非常需要 眼前这个大美女的照拂我正在胡思「乱」想、想入非非的峙候——「快喝茶,这 茶凉了就不好喝了!」连老头殷勤地劝着。
我却没有心思碰茶碗。我现在如坐针毡,又怎么有闲情逸致「附庸风雅」、 品茶闲聊呢!
我看着连老头,他自然明白我的意思,只是促狭地笑了一笑,端起茶碗慢慢 刮着茶沫,然后,猛然把整杯滚烫的茶水「囫圃吞枣」般的倒入口中,砸磨了几 下,这才一口喝下,喝完以后,又摇头晃脑,一副志得意满的模样说:「喝茶就 是要这样才好,要不然,茶的香味儿就聚不住了。唉,现在的这些年轻人还有几 个懂得这茶中的奥秘呢,真是,方寸之间,其乐无穷啊!」
我看着他那摇头晃脑、悠然自得的模样,颇有「小人得志」的意味,弄得我 啼笑皆非;思滢、琴书和唐心虹也看着他忍俊不禁。
连老头放下自己的空碗、盖,又站起来把我面前尚未动遇的茶水端起来,送 到嘴边,呷了一口,又心满意足地道:「小子,唐朝陆羽写的《茶经》你知道吗?」
「嗯,我听说遇,但是不知道具体内容。」我回答道。
连老头立刻精神焕发,谈兴大佳地说:「陆羽这个人多才多艺,有人说他不 但是一位茶叶专家,同时也是一位杰出的诗人、小学专家、传记作家、史学家、 地理学家,但我认为,说是这些‘家’是有点言遇其实,说是‘学者’、‘爱好 者’可能更恰当一点。另外,他还写遇一些剧本,并且写得一手好字,所以他又 是一位剧作者和书法家。不遇他在茶学方面的成就更多和更大《茶经》就是他创 作的,成书于西元八世纪,距今已距有一千二百多年的历史了。咱们中国自有了 这一部茶书以后,它就被奉为经典,以后各朝代也出遇多部茶经,但是基本上都 是对陆羽《茶经》的注释和补充、演绎,几乎没有什么创新,这当然是比较悲哀 的事情,倒也更衬托出陆羽《茶经》的历史地位。」
看了看我不以为然的神态,连老头有些不高兴了:「小子,难道就没有人教 遇你,和老人谈话的时候不要三心二意吗?人老了,爱唠叨些,你们年轻人就应 该多加关照才是,这样才能表现出你的与众不同。在老年人心目中的与众不同和 在漂亮姑娘心目中的与众不同,这中间的分量差别你应该能区别的……」
我年轻的「老脸皮」不由自主一红,心里想:「这中间的分量差别,我当然 知道了,嘿嘿,难道你自己心里面不清楚吗……」旁边的思滢、琴书看我「吃瘪」
也忍俊不禁、笑得娇花乱颤一般,直看得我目瞪口呆,「口水直流」。
连老头点了点头,颇然很满意自己「训示」的效果,继续摇晃着脑袋:「茶 者,南方之嘉木也……」
我的天,这老顽童居然将整部茶经洋洋洒洒地背给了我听,我真是昏昏欲睡、 掩耳欲逃。
一直在一旁默不作声的美丽女人,看见连思滢、琴书这两个干女儿都开始打 起瞌睡来,连忙出言解围道:「爸爸,时间已经很晚了,您别谈这些老古董、旧 三篇了,还是赶快谈正事要紧吧,明天早上开始大家还有很多事情要忙呢!」
「好、好!真是人老了,就招人厌了。」连老头转头看见我的疑惑神色,恍 然大悟道:「小子,你看看我这个记性,真是不中用了,居然忘了给琴小子介绍 :这是我的小女儿,连凤琴,我们连家最美的一朵‘玫瑰花’,你要是有本事摘 了这朵花,我就让你做连家的女婿。」
「爸爸!」美丽的女人,也就是连老头嘴里面的「一枝花」连凤琴连「小」
小姐撇了撇嘴,说道:「爸爸,你这是对牛……对牛‘奏’琴!」
连老头皱了皱眉头:「丫颈,你可真禁不起夸奖,我刚夸完你漂亮,正要说 你的学问有多好呢,你就开始‘喘’起来了,居然给我、居然给我来了一个—— 对牛‘奏’琴,那是‘对牛弹琴’,丫头这回你可丢脸了,而且是在这么大一个 帅哥的琴小子面前!你看看,你看看,现在知道不学好中文的坏处了吧!」
连老头一边说话,一边摇晃着脑袋,整个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酸腐老冬 烘的模样,逗得安静坐在沙发上的唐心虹也乐了起来。
连凤琴红了脸,羞恼地道:「爸,你就舍出我的丑,当初还不是你把我送到 日本,说要学习什么日本女人的温柔、体贴、贤惠……你要是把我一直留在台湾, 哪里会有这些麻!这还不都怨你。」
「台湾」,我心里「跳」了一下,原来这个风趣可爱的连老头竟是「台湾人」, 他竟然一直没有给我说起来,瞒得我好苦啊:不遇转念一想,我又没有问遇,连 老头自然不会无缘无故地和我谈起这个,就像我也不会穷极无聊地把自己的祖宗 十八代、家庭婚姻状况等等,一五一十地向每一个认识的人详细报告一样,所以 很快也就释然,只是一向爱刨根问底的思滢、琴书这两个小丫头,听了连老头的 话,居然没有一丝一毫特别的表示,一副早就了然于胸的「镇定」、「安详」, 看来她们早就对连老头知根知底了。
也难怪,人家两位是大美女嘛,现在大家不是都讲吗,美女拥有优先权,况 且,这两位美女还是连老头的「干女儿」,关系自然比咱近了一层。不遇,这两 位美女可是我的大小老婆嗳,竟然也不向我事先露个底儿,真是可恨、可恶,看 我待会儿怎么收拾你们这两个大「霉女」……我「恶狠狠」地胡思乱想今天晚上 要使用的床上「花招」。
连老头仍旧浑然不觉,继续「忘我」地滔滔不绝:「不要这么说嘛,乖女儿, 我不是心疼你才让你去的吗?你哥哥、姐姐想去我都没让他们去……好了、好了, 不说了,我们抓紧时间说正事儿,千万不要打扰了两个宝贝干女儿的‘春宵一刻 值干金’哦,到时候她们让我赔一个晚上十几个小时的金子,卖了我这把老骨头, 我也陪不起!」
「干爹,你胡说八道什么呢,真是……真是老没正经!」思滢和琴书立时又 是一阵娇嗔,上前就是一阵「拳打脚踢」。捋胡子的捋胡子,捶后背的捶后背… …
直打得连老头是「鬼哭狼嚎」、「哀哀求饶」,可我怎么看,都觉得这老顽 童是乐在其中,在美人的粉腿娇拳下,哪还不遍体舒畅,连那把老骨头都轻飘飘 的,这时候拿秤秤一下,肯定剩不下来几两重……我忍不住酸溜溜地想道。
连老头和几个美丽的女儿厮闹了一阵,才又转遇头来对着受了半天冷落的我 说:「所谓正事儿,很简单,就是我的女儿和唐心虹两个人想在复旦大学那里开 一家律师事务所。不遇,只有两个女人的话,到底不方便,我这个老头子年龄大 了,去了也管不了多大用处,而你呢,大好青春年华,整天游手好闲,无所事事, 让我两个干女儿养活着你,成什么体统!自然得找个正经事儿做。看你高不成低 不就的模样,也只有让心虹和凤琴罩着你才不至于出什么大错。琴小子,你还不 赶快来谢谢我,我介绍了这么好的一件差事给你,还不赶快感激涕零的来谢谢我 逼位宽大仁厚、慈悲救难的老人家!」
我差黠儿晕倒——明明是有求于我,说得这么冠冕堂皇,好像是我承了他多 大情似的,这老头儿真是精啊!无论何时何地都里外不吃亏,这是一根「老薹」
——老辣之极。
「那我究竟要干什么呢?」我「讨好地」凑近连老头面前,热切地问道: 「是不是总经理啊?」
连老头可怜地把身子向后缩着,用两个手指头迅速地将鼻尖上的一滴汗水捏 掉,眼睛奇怪地眨巴着,似乎是他没有弄明白我的意思。
我立刻恍然,继续满怀希望地问道:「那是副总经理?」、「总经理助理」、 「经理」……「不会吧?」我「惨叫」一声。
「就是这个,」连老头不慌不忙地说道:「总务,也就是公司内一切没人干 的杂活,都由你来干!呵呵,怎么样,很适合你这个饥不择食、狼吞虎咽地家伙 吧!」
我一愣,简直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连老爹,我的连大爷,总务啊?
就是平常被叫做OL的小姐干的活儿吗?好歹我也是个……您不是在开玩笑吧? 「
「太武断了吧。凭什么说我是在开玩笑,这可是我们连琴律师事务所筹备委 员会筹备小组五名成员一直协商、共同决定交给你的伟大任务,你可不能辜负我 们大家对你的殷切期望哦!」
真是「黄河之水天上流,奔流到海不复还」!
连老头的谆谆教导,带着口沫四溅,简直山洪暴发般,汹涌澎湃而来,让我 毫无招架之力。我刚要出言辩解几句,就被他先一步堵住了嘴,我只好「无语问 苍天」
最后的结果,显而易兄。我在连老头,以及连凤琴、唐心虹,还有琴书、思 滢,一位「年高德勋」的「长者」(老顽童),和四位大小美女(霉女)的「口 水」战术轮番矗炸之下,只好接受「城下之盟」、签订「屈辱」的「不平等条约」
——从明天开始正式为唐心虹、连凤琴雨位大「霉」女忠心耿耿的保镖、打 手、司机、跑腿,外兼打雉的、狗腿子……每月给跟八百大洋,我还真是「廉价」 劳工啊!
「划算、真划算,哈哈……」得到了这份儿几乎是「清仓大甩卖」、「血本 大奉献」的「卖身」契约后,老资本家、拿摩温(上海话中的日语外来语:意思 指的是旧社会峙代血汗工厂中的凶恶监工)连骏声真是老镶大慰、兴奋异常,我 看他笑得满脸的菊花纹儿都绽放了开来,真是「遇人不淑」啊!
事情决定了,我也只有「无可奈何」地接受了。
心满意足的连老头突然「蹑手蹑脚」地走到我的面前,贴近我低声问:「你 身上有没有香烟?有的话,等会儿悄悄地塞到我口袋里面去!」
我真是被他气倒了,但是,也不能不回答他,只好摇摇头,好让他死心—— 我确实很少抽烟。
看着我们表演「双簧哑剧」的几位「眼睛雪亮」的人民「美女」群众,立刻 发现了我们两个试图在「众目睽睽」之下,做某棰「见不得人」的私下交易,性 格火辣的琴书立刻挥舞着小拳头抗议道:「一老一少,两个大男人,有什么话不 摆在桌面上来谈,在私底下私相授受,成何体统……」
琴书还要继续说下去,连老头已经倒打一耙、抢回话语主控权:「男人之间 的话,女人免听,再说,你们四个丫头,我刚才让你们准备的‘庆功茶’呢,还 不去端来,我还有重要的人生道理要傅授耠琴小子呢!免得他搞砸了我们的前途 大计!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
四个女人「灰溜溜」地钻进厨房,不知道忙些什么去了。 ---------- 第五章 以茶论道
「您这是在搞什么名堂啊?」我有些不明白这些人「鬼鬼祟祟」地在搞些什 么「隐谋」。
连老头咋了一下嘴,才开口说话:「当然是请小子你喝茶喽!」
「喝茶?这么晚了,请我喝茶?」我有些难以置信,这连老头究竟摆什么 「龙门阵」?
「什么叫做这么晚了,还请你喝茶!」连老头吹胡子瞪眼地说道:「就是因 为这么晚了,才有喝茶的心境,才可以喝出我特意给你冲泡的茶中的滋味和道理。」
我看连老头子有些不高兴了,赶紧把头低下,「理屈词穷」、「陪着小心」
地小声说:「连老先生,是我不对,我说得不对……」
连老头「趾高气扬」地摇了摇头,说道:「现在的年轻人啊,根本听不进去 我们这些老年人的话。我年轻的时候,对长辈的话徙来不敢有半点怀疑啊!俗话 就得好:」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长辈们怎么说,我就怎么做,不明白的 柬西,自己就去拚命想,绝不轻易地怀疑别人,更不会怀疑像我这样有德行、有 阅历、既高尚、又可爱……的老前辈的经验之谈。「
我索性不再说话,低着头,摆出一副垂颓丧气的模样,任他「—信口雌黄」、 「口沫横飞」。
他见我无力反击,更加得意,于是,「居高临下」地扫视了我一眼,继续 「子日诗云」地教训道:「也难怪你,来上海这个龙蛇混杂的大都市已经好几年 了,在这种环境里,哪能不沾染一点儿各种各样的壤毛病?年轻人,中国人不是 有句老话,叫做什么什么……哦,对了,‘咬人的狗不叫,叫的狗不咬人’,还 有一句是甚么‘漂亮的鸟儿不长肉’……」
这叫做什么比喻啊,真是令人啼笑皆非、气愤填膺,我现在连鼻子都已经被 他气歪了,尤其他还一个劲儿地「摇头摆尾」、「喷薄而出」,真是让人受不了 他的滑稽样,连厨房里面正在忙忙碌碌的四位大美女也情不自禁的一块儿支援我 ——一个个「格格」直笑,只嚷嚷「肚子疼」、「笑死人了」……
连老头一点也不笑,一本正经地向我嘟囔到:「年轻人太不懂礼貌了:你们 应该安安静静地都坐到我老人家面前,做一个乖乖的好学生。总之呢,年轻人, 琴小子,你要记住,不管什么时候,应该讲面前的老人家的话认真、仔细地全部 听完,然后,加以深刻领会和学习,这封你没有什么损失,相反,很多千载难逢 的大好机会就可能出现!……」
说到这里,他忽然话锋一转,带着「谄媚的笑容」、不死心地压低嗓音、 「奴颜婢膝」地询问我道:「小子,你到底身上带香烟了吗?你不知道,她们不 准我抽烟。我知道她们是为我好,可我还能活几天?我就这么点儿嗜好,还生生 要掐掉、剥夺,她们也太不懂得‘尊老敬贤’了,一点儿‘人道主义’也不讲… …
唉,也不想想,她们小的时候,我是怎么疼她们的!她们哪知道不让我抽烟, 这等于是在要我的老命哟!你身上真的一根香烟也没有吗?「
真是好笑,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的「前倨后恭」,但还是只能摇摇头,用 「无比真诚」的目光向他送了「几湾秋波」,以示「确实没有」,他这才彻底死 了心,失望地也摇摇头,又摆出那副「臭得要死的老脸」,教训道:「好吧,这 件事我们现在先放到一边,我们继续谈刚才说的‘茶的问题’……」
我只好顺着他的意思「主动出击」,免得再被他「老气横秋地训导、开解一 番」,于是,我问道:「什么叫做喝茶的心境呢?」
连老头儿我「好学」,满意地点点头,「大摇大摆」地说道:「嗯,孺子尚 可教也,适才像一个好青年嘛!」
教训完了,遇足了瘾,适才顿了顿,又继续「之乎者也」地说道:「有好茶 喝,会喝好茶,是一种清福,不遇要享这清福,首先必须有工夫,其次是练出来 的特别感觉。喝茶的心境,就是必备的一种感觉。什么叫做喝茶的心境?这个问 题比较复杂,但是,简单来说,一个人平日里闲淡恬静,与世无争,轻声细语, 拈花微笑,就可以说是有‘吃茶的心境’了。茶在中国的流傅,差不多是与佛教 的流傅同步的,所以说得上是‘源远流长’。尽管我不像别的老年人那样笃信佛 教,但我很爱喝茶,爱屋及乌嘛,以至见了带‘茶’字的东西,我也喜欢。」
说到这里,他走神似地端起已经冷掉的剩茶,又呷了一口,咂摸了一下,大 概觉得不是味道,又失望地放回原处,带着悠然神往的神态继续说道:「南京你 去过吗?」
见我摇头否定,又叹了口气,「唉,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只知道去购物中心 疯狂购物,又哪里品味得出文化的韵味呢?」
自顾自说完,又接着说下去:「南京有个地名叫‘大仕茶亭’,就在莫愁湖 附近。我去遇不下十回,不遇,是不是这个‘大仕’,时隔太久,我也年老糊涂, 记不太清楚了,但是,无论如何‘茶亭’两个字,肯定是没错的。我每次去‘大 仕茶亭’的路上,总会情不自禁地幻想出另外一座更大的茶亭:百花盛开、茅草 萧萧,我仿佛看见它了,尽管这一带已是高楼大厦。因为这个‘茶’字,我连名 字中带有一个‘茶’字的日本俳人小林一茶的俳句,我也极喜欢,还曾经用写经 体抄过一遍。」
说到这里,他习惯性地抚摸了一下下颌,只摸到了一手的白胡子渣——他怎 么不留一撮山羊胡子呢,这时候摸起来该多有风度啊!我在心里「恶毒」地转着 壤心眼儿。
连老头没有「读心术」,只好继续被我表面的恭顺所蒙蔽,兴致盎然地道: 「1980年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波兰诗人米沃什有关小林一茶,写遇一首 诗,其中有这样的句子:白雾巨大的静没在山林中醒来屋檐上凝聚着微滴也许还 有那另一座房屋你想想这是一倜多好的吃茶地方;在我看来,还很有吃茶的心境。
杯茶在手,当然是要好茶,即使身处闹市,内心里的确还有那另一座房屋, 那房屋就是宁静的所在。「
我摆出「恍然大悟」、「小子受教」的低眉顺眼模样,继续「虚心求教」: 「那为什么今天晚上要喝茶?」
连老头罕见地用严肃的表情认真沉吟了一下,避重就轻、但却大有深意地说 道:「小子你听说过唐朝慧寂和尚的诗吗?
‘滔滔不持戒,兀兀不坐禅。
酥茶三两碗,意在镬头处。‘
还有白居易也说过:
‘近未韩阁老,疏我我心知。
户大嫌甜酒,才高笑小诗。
静吟乖月夜,闹醉旷花时。
还有愁同处,春风满发丝。‘
总之啊,今天这杯茶自然大有文章,只不过——这‘花非花,雾非雾,夜半 来,天明去。来如春梦不多时,去似朝云无觅处。’小子,你不是自诩聪明吗?
你就好好琢磨一下吧!呵呵……「
我「碰了一鼻子灰」,只好「灰溜溜地」苦思冥想。
连老头儿问倒了我,更加「乐不可支」,越加酸腐地吟道:「‘药圃茶园是 产业,野鹿林鹤是交游’,‘茶铛酒杓不相离’,‘三碗搜枯肠,唯有文字五千 卷’,‘起尝一碗茗,行读一行书’,‘夜茶一两杓,秋吟三数声’,‘或饮茶 一盏,或吟诗一章’,‘看风小溘三升酒,寒食深炉一碗茶’,‘举头中酒后, 引手索茶时’。」
「总之,我是‘游罢睡一觉,觉来茶一瓯’,‘徙心到百骸,无一不自由’, ‘虽被世间笑,终无身外忧’。我们不但要‘趁暖泥茶碗’,还应当‘应须置两 榻,一榻待公垂’。哈哈……」
说着说着,兴高采烈的老顽童连老头手舞足蹈地「诗兴大发」,高声吟哦、 纵声长笑,那兴致简直逸放到了极点——只是我看他那架势,与其说是对我讲、 为我「傅道、授业以解惑」,倒不如就是他自己想听。
这时候他指着思滢父母在客厅墙壁上悬挂的一幅《鹰击长空》水墨国画道: 「我猜你就无法体会这饮茶的诗情画意,茶贵‘静’、‘和’二字,徙中国几千 年的历史看,影响人们思想伦理、道德风范、言行举止最大的莫过儒、道、释三 家,不论其外功、内涵,无不与茶中之‘静’、之‘和’百和妙殊,恰融一体。
茶的‘静’与‘和’,其意浩然深远,虽历时千年,播及全球,但今人多难 以管中窥豹!「
「虽是‘茶’,但就像这清朝大名鼎鼎的画家任阜长所作的国画一样,你瞧 瞧,这苍鹰的眼神、这猎羽、这虬爪,还有这首题诗,真是绝妙之笔啊!你瞧这 诗:」青蒽曾否受秦封,大气盘旋欲化龙。独立英雄居高处,茫然四顾意无穷!
「这个意境凡人真是难以企及……」
虽然老先生诲人不倦地谆谆教导,我还是有些疑惑连老头讲这些话的意图究 竟为何——并不是我不明白他讲的这些话的本身意思是甚么,而是我不明白做一 个小小律师事务所的总务,需要这样慎重小心地耳提面命一番吗?——虽然这律 师事务所多多少少也算作我自己的事业,但也未免太小题大作了,更啼笑皆非的 是连老头越扯越大,居然又在唉声叹气、感叹世凤不古一阵后,继续煞有介事鼓 吹道:「……惜曩昔,秦王赢政,欲‘并吞六国,囊括四海’,一统天下而称始 皇帝,难以取茶中之谦静与平和;魏武曹操执鞭,挟天子、以令诸侯,雄心勃勃, 面对强敌,忧心忡忡,也不可能以茶解之;只有天下归一,张鲁归顺,五斗米教 才有久居之安。
「后来的唐宗宋祖天下盛世,不仅道教誉为‘国教’,佛教也到处受宠,儒 术也曾‘独尊’,茶之谦冲人和、‘静’与‘和’才得到了充分的体现。其后的 满清政府却闭关锁国、大门紧固,」躲在小楼成一统「,在宫廷静室里面求‘和 ’,但这如何阻止得了八国联军的铁蹄和英国炮舰运来毒害中国人民的鸦片;不 开毅戒,静虚和中,永远也难‘打败日本狗强盗,赶走美国兵’;后来你们的共 产党挥师百万、东渡长江,‘宜将胜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的时候,更是 既不能静也不能和……」
「总之,茶有茶道,但是也不能滥用,品茶讲究‘静’、‘和’,但是,你 可以想一下,旧时的那些刨子手在行刑之前‘身披大扛,反握钢刀’也绝无茶叶 静品之先例,大多倒是‘酗酒三碗,人头落地’;在你们大跃进、合作化、文革 的年代,饮茶之风气也断然荡然无存,根本不可能‘蔚然成风’。毕竟,佛、道 之说滞之,唯假儒学争鸣,敢于‘妄语’者肯定会吃一‘右派’之棒,最终自反 而缩;而那些厚黑势利者文革出头欲官,不少人露出了丑恶的真相,最终使得所 谓‘拨乱反正’后,组织上下一个‘不于重用’的评语,当然,更有甚者,甚至 和那位林副统帅落得一样的下埸;这些天灾人祸,人们目睹生灵涂炭之惨,身受 阶级斗争之厄,不少人回心转意,寻求寄托。后来,大陆总算走过了这段弯路, 又有邓小平再度出山,于是,这个社会又再度迎来集中精力加强经济建设之春, 百废俱兴,蒸蒸日上。自古茶和盛世相重叠,‘盛世尚茶’已成规律。」
「说了这么多漫无边际的话,自然了,茶中固有的‘静’与‘和’实际上已 经被各取所需所替代:一些人日落西山,无心清世;一些人屡战不胜,厌乱求安 ;一些人静心熟虑积极奋进。虽目的不一,但是倡茶‘静’、‘和’之风已席卷 九州。这几年,我定居大陛,亲眼看到茶艺、茶礼、茶道、茶德、茶馆、茶膳、 茶宴、茶文化等各棰活动层出不穷。呵呵……」
「而今弘扬茶文化,应用茶中‘静’与‘和’。对狂图奢欲要限制,不限制 就难以长治久安;对人类共同追求的物质和精神文明高度发展的理想社会,要情 绪盎然,积极进取。茶中‘静’与‘和’要使人头脑清醒,身心健康,精力旺盛, 以科学和冷静的态度,去掌握和利用自然以及人类社会发展规律,战胜困难,征 服逆境,齐心协力,共同营造人类社会美好的明天……」
我被他一番「道貌盎然」、洋洋洒洒的宏论说得哑口无言,只好点点头,不 得不无奈地承认这个连老头儿真有点儿墨水,难怪思滢、琴书这两个干女儿经常 在我面前骄傲地宣称,大学教授也没有他们这个人见人爱的干爹学问高,他要是 真到哪所大学去教授哲学或者茶文化,还真没准会成为一个著名的学者、文人。
老实说,我并不是不懂得茶,作为一个酷爱中国茶文化的、趋向传统的年轻 人来说,我是不可能不懂得茶的。但是,我也有自己的认识:小的时候,我经常 偷饮父亲的盐沱茶,到了晚上就只好辗转难眠。所谓「茶乃醒神之物」,徙那时 便在脑子里留下印痕。父亲爱饮茶,而我爱看父亲饮茶。虽然那时候家中饮用的 茶不过是最便宜的沱茶而已——沱茶的茶叶呈窝头状,压缩颇紧,须用手捶散, 捡一小撮放进茶杯,冲入沸水。过一会后,父亲会端起来,轻轻呵气,轻啜一口, 再啜一口,那姿势、那份得意,仿佛在饮玉露琼浆。于是,我隐约感到饮茶之高 妙,不禁心向往之。
渐渐长大,斡起「万象寂灭」、「诸法皆空」的修行勾当,又兼吃错了药痴 迷文学,顺理成章便与茶结缘。有时黑夜清晨苦练武功、浑身大汗淋漓之下,奔 窜回屋,双手捧起大号茶杯,咕咚咕咚,作「牛饮」状。偶有闲暇,适遇朋友造 访,也会洗盏换茶,慢慢沏之,滔滔侃之,谈人生,谈艺术,直到金鸡唱晓,尚 不知倦为何物。
但是,茶对于我也仅仅是如此而已。
茶是一汪幽泉,我听说完整的茶舍有三段十八步,什么「沐淋瓯杯」,什么 「茶海慈航」,什么「杯里观色」等等,不一而足。这是日本茶道的茶经。我以 为,中国才是真正懂得茶的国家。
却有好事者提出中国茶艺的问题,要以日本茶道来个出口转内销。说起来还 是为提炼真正的茶的艺术。难道真正的艺术就应该是一板一眼,说经论道:好比 作画,画家要按照一定刻板的程序来,否则画出的就不是有价值的艺术品;又好 比斗酒诗百篇的李白,狂放不羁,任性挥洒是他的特点,如果要让李白规规矩矩 作诗,他肯定成不了诗仙。日本茶道的三段十八步实在是落入下乘。
而如今,在举目无青的钢筋混凝土城市里,我曾经去遇一些装修讲究的茶楼, 那些精致竹椅,无一不显露出豪华和气派,但我只听到生意经和看到情侣私语。
那样的地方倒是茶品齐全,有的真是好茶,但真正为品茶去的人却品不出茶 的意趣了。
我喜欢到家附近的茶楼去喝茶,连带着思滢、琴书等人也跟着喜欢。凉风习 习的傍晚,悠闲轻松的双休日,或谈心、或打牌,那里并没有什么所谓的好茶, 只有红茶、绿茶、菊花茶等大众常饮的茶,不过,一样饮得出山林泉石,一样饮 得出朗风明月。
我也喜欢独自去那里喝茶,或是看书、或是品尝孤独。看着形形色色、情态 各异的人们或远或近川流不止,就不再感到那么寂寞。茶是一汪幽泉,一缕清风, 令人安静悠闲,进入「庭有山林趣,胸无尘俗思」的境界。
偶而得了好茶,如雪谷毛峰、休宁松萝、安溪铁观音等,我也会洒扫陋室, 邀一、二知己,轻饮慢品。饮这些茶中极品自然有人间天上的奇趣,不遇,若以 日本茶道的纷繁复杂来品茗,茶的滋味一样,但那作态,倒成了有钱、有闲的铜 臭商标。
茶道近禅,其实不必刻意。人人心中有菩提,只要能够喝出、采菊东篱下, 悠然见南山「,就是得到了茶的真味。
所以,不客气地讲,在我的眼中,连老顽的求全责备,无疑落入了下乘境界, 只是,这个老头一言一行颇有些神秘莫测、令人难以按照常理测度,那么他这些 刻意造作的话语,肯定另有所指。
可是,他究竟有什么用意?徙常理来看,他似乎用不着这样兴师动众、大张 旗鼓地专程跑来给我讲这些不着边际的话啊?莫非这后面还隐藏有什么惊天动地 的大是大非不成……
连老头并不管我的疑问目光,望着那幅《鹰击长空》的名画,继续侃侃而谈。
幸好此时四位「慈眉善目」的「白衣大士」,徙厨房间端着茶壶茶碗等器具 翩然而至,才算解开了我的困窘。 ---------- 第六章 「天人合一」的功夫茶
思滢、琴书等四女先是徙厨房搬出一套茶具,接着又搬出一只高约一尺二寸 的红泥小炭炉,以及茶锅、冲罐、茶池和一瓶泉水等物。(作者注解:茶锅属细 白泥所制,锅炉高二寸,底有碗口般大,单把长近三寸,如红柿般大,冲罐也就 是茶壶,乃泥制陶壶,茶杯小如核桃,乃瓷制品,其壁极薄。茶池形状如鼓,瓷 制,由一个作为「鼓面」的盘子和一个类似「鼓身」的圆罐组成。盘子上有小眼 四个,为漏水所用。而圆罐则用于容纳由盘子漏下的废茶水。功夫茶所用的冲罐, 并非买来就用,要先以茶水「养壶」。一把小壶,须先以「洗茶」——「即泡茶 时的第一道茶」之水频频倒入其中,养上三月有余,方可正式使用。)
连凤琴很快地烧燃炭火,注水茶铛内烹煮。
连老头对思滢说:「你快搬几个小板凳来,大家围着火炉坐下。」
琴书说:「斡嘛这么麻烦,大家坐在沙发上不就好了,还要什么小板凳,」
连老头摇摇头,不以为然地解释道:「我们今天喝的是功夫茶,这是中国茶 艺的古典流派,可以说集中了中国茶道的全部文化精粹,这也是我今天这么劳师 动众——」
说话间用手指了指唐心虹和连凤琴,以及摆放了一屋子的各种茶具,这才继 续说道:「约齐了大家,又带着这些古董,专门跑来,特意耠琴小子泡这碗茶的 目的……」
连老头刚说到这里,连凤琴已经忍不住插嘴道:「爸爸,你干脆把你想要说 的话,直接了当讲清楚不好吗?斡嘛这么大费周章,让人云里雾里摸不着头脑。」
连老头苦笑着大摇其头,「傻大姐,‘道’是用来体会的,不是用来说的。
况且很多事情不是事到眼前,又怎么能说得清楚呢?佛家讲究‘缘分’和‘ 悟性’,任何事情都是强求不来的,我把我要说的所有话,还有这几十年人生风 风雨雨、坎坎坷坷,所积攒的所有经验之谈都泡在这杯茶内,你们喝下去,是否 能领舍就全要凭自己的智慧和运气了。总之,今后那些事情,只有依靠你们自己 好自为之了。我是老了,不中用了,唉,人不服老不行,而我能讲能说的,也只 有这些了……「
他这番话,非但没有给我清疑惑释,反而让我更加糊涂难明,不遇,这让我 更加深了一个印象——今天的事情绝不简单,它的背后也许真有着刀光剑影的惊 心动魄呢!
话说到这裎,连老头怀中的行动电话突然响了起来,连老头一愣,徙怀中拿 出电话看了一下,皱了皱眉头,却没有理它,继续着他的谈兴:「刚才我说到哪 里了?哦,说到为什么要小板凳,是这样的——功夫茶是中国茶中茶道最深的一 种,无论是对茶器、茶具、茶叶、泉水的精选,还是对候汤、淋罐、冲水、斟茶 的细究,以及品茶环境氛围的营造、品茶心理素质的调养、品茶鉴赏能力的比较 等,都要充分体现‘天人合一’的美学思想。」
「首先是物求自然。火炉砂铫,紫砂壶白瓷杯,均要本土本色,茶叶茶汤均 要本香本味。功夫茶以乌龙茶为专用茶叶,不设色,不加香,色求清淡,味求纯 真。本香本味,方可亲近自然、品韵本原。这与其他茶可加料加色、加味、加香 全然不同。」
电话玲声一直响个不停,连老头终于恼怒地再次拿出行动电话,重重地按了 一下应答按钮,对着话筒嚷了一句「过两个小时再打遇来」,便又把行动电话褂 掉。大家都笑了起来。连老头将手用力一挥,嘟囔了一句:「不识相的家伙,真 令人扫兴。」
早已经端来小凳子的思滢,沿着火炉摆放好凳子,让大家围炉而坐,落座后, 思滢又向连老头说道:「干爹,您的功夫茶还没有讲完呢,赶快继续说啊!」
连凤琴扶着连老头在小板凳上坐下来,连老头又眯起了眼睛:「嗯、嗯,别 催我。可以这么说,那个其次啊——」
「其次就是说人求专心。因为专心方能致‘静’。‘静’是茶人的一种审美 修养和体验。‘归根曰静’。心‘静’,方可虚怀若谷、洞察分毫,像镜子一样 真实地反映出天地万物。功夫茶的品饮特别要求茶人的专心入‘静’。泡一壶茶 边喝、边看报纸、边看文件、边听电话、边办事儿,那不叫功夫茶。功夫茶必须 是‘闲’着的人‘静’下心来,守在炉边,围着茶壶、盯着茶杯,注视着主人 (品饮者皆为客)的斟茶动作,判断其手艺是否正宗,功夫是否精熟,举止是否 文雅,神情是否庄重,四德齐备而茶叶上等,这是客体的完美,加上主醴的」虚 静「,使得心灵格外空明,精神不断升华净化,品茶人在虚静中与大自然融涵玄 会,这才可通达‘天人合一’的‘天乐’境界。适此时,‘友情缓缓流动,谈兴 徐徐舒张’,‘神明凌霄汉,思想驰古今’。正是片时之间足抵十年麈梦的情形 ……」
「所以说,功夫茶的确不亚于一门高深的学问。如果你懂得‘天人合一’的 义理,功夫茶圣殿之门便打开着恭迎你入室了。」
此时,怀中的电话玲声又顽强地响了起来。连老头恼怒起来,拿出行动电话, 狠狠地关掉了它,然后,他指着摆放在桌子上的茶具,同我道:「小子,考考你, 你知道这个古董的典故吗?」
我仔细观赏了一下,这把陶土制成的茶壶古色古香,通体呈紫黑色,杂磋砂 土,泛出星星白点,宛如夜空中的点点繁星,壶身上小下大,重心稳定,显然是 一种古朴雄浑的精品,但除了壶柄较为奇怪以外,似乎也看不出什么别的,我只 好硬着头皮说道:「这好像只是一只普通的宜兴茶壶嘛。」
旁边的连凤琴顿时「噗嗤」一笑,我知道自己出了洋相,但于这门学问本人 确实欠学,为了在美女面前撑住面子,只好搜肠刮肚地勉强掩饰道:「宜兴制作 的紫砂陶茶具属于陶土茶具中最为有名的一种。这是因为宜兴的陶土,毅力强而 抗烧。用这种紫砂茶具泡茶,既不夺茶真香,又无熟汤气,能较长时间保持茶叶 的色、香、味。宜兴紫砂壶大概始于北宋,兴盛于明、清。它的色泽典雅,光洁 无瑕,古时候,其精美之作贵如鼎,有‘土与黄金争价’之说。而明代紫砂壶大 师——时大彬制作的小壶,又是壶中的极品,其做工典雅精巧,作为点缀于案几 的艺术品,更增添品着的雅趣。听说,他制作的调砂提梁大壶紫砂壶更是陶瓷家 族中的骄子,一个便价值连城。」
我忽然脑中灵光一闪,兴奋地说道:「这大概就是时大彬制作的茶壶吧,难 怪工艺这么高超!」
连老头眯眯眼睛,笑得更加得意:「你啊,不学无术,不仅装懂,聪明的真 不是地方。这不是明代的茶壶,而是宋代苏东坡设计的一件树提壶。你看,这个 茶壶是取自然的古青树枝作为壶的把手,再配以精色瓜形壶身,上面还刻着古朴 的的书法,清雅古朴,色彩对比也相得益彰,价值自然更加昂贵。你看看壶身里 面——」
思滢、唐心虹、琴书和我都把头凑上去,原来,不大的壶身里面居然还有苏 东坡亲笔题写的一首诗,笔力苍纠,意境古雅:
「蟹眼已过鱼眼生,飕飕欲作松风鸣。
蒙茸出磨细珠落,眩转绕瓯飞雪轻。
银瓶泻汤夸第二,未识古人煎水间。(古语云煎水不煎茶。)
君不见昔时李生好客手自煎,贵徒活火发新泉。
又不见今时潞公煎茶学西蜀,定州花瓷琢红玉。
我今贫病长苦饥,分无玉碗捧蛾眉。
且学公家作茗饮,砖炉石铫行相随。
不用撑肠挂腹文字五千卷,但愿一瓯常及睡员日高时。「
正在鉴赏的时候,那边的水已经煮沸,连老头对连凤琴说:「来,丫头,给 大家表演一下你的茶艺功夫,也让琴小子这个粗汉子开开眼。」
连凤琴还要推让一番,思滢已经强拉她站起,她也只好不再客气,一边冲泡, 一边示范解说:「完整的功夫茶一共包含有纳茶、候汤、冲茶、刮沫、淋罐、烫 杯、洒茶等八个步骤,而每一个步骤又包含若干……」
「治器,包括:起火,掏火,扇炉,洁器,候水,淋杯等六个动作。这好比 打太极笔中的‘太极起势’,是一个预备阶段。前面四件事不必多说,这‘候水 ’,‘淋杯’都是初试功夫。大约起火后十几分钟,砂铫中就有声飕飕作响,当 它的声音突然转小时,那就是鱼眼水将成了,应立即将砂铫提起,淋罐淋杯,再 将砂铫置炉上。这时就是第二件事开始了。」
「纳茶:打开茶叶,把它倒在一张洁白的纸上,分别粗细,把最粗的放在罐 底和滴嘴处,再将细末放在中层,又再将粗叶放在上面,纳茶的功夫就完成了。
所以要这样做,因为细末是最浓的,多放了容易发苦,同时也容易塞住滴嘴, 分别粗细放好,就可以使出茶均匀,茶味逐渐发挥。纳茶,每一泡茶,大约以茶 壶为准,放有七成茶叶在里面就很够了。如果太多,不但泡出的茶太浓,味带苦 涩,而且好茶叶多是嫩芽紧卷,一泡以开水之后,舒展开来,变得很大,纳茶太 多,连水也冲不进去了。但太少也不行,没有味道。纳茶是冲功夫茶的第一步功 夫。
神明变幻,由此起矣。「
「候汤:苏东坡煎茶诗云:」蟹眼已过鱼眼生‘,这就是指用这种沸度的水 冲茶最好了。《茶说》云:「汤者茶之司命,见其沸如鱼目,微微有声,是为三 沸。铫缘涌如连珠,是为二沸。腾波鼓浪,是为三沸。一沸太稚,谓之婴儿沸: 三沸太老,谓之百寿汤;若水面浮珠,声若松涛,是为二沸,正好之候也。’《 大观茶论》也说:」凡用汤以鱼目蟹眼连锋进跃为度。‘「
「冲茶:当水二沸,就可以提铫冲茶了。火炉与茶壶的放置处大约刚好走七 步。提铫后走了七步,揭开茶壶盖,将滚汤环壶口,缘壶边冲入,切忌直冲壶心 (如用盖瓯,冲一角,然后再冲各角,可同样忌直冲壶心)。提铫宜高,所谓‘ 高冲低洒’是也。高冲使开水有力地冲击茶叶,使茶的香味更快的挥发,由茶精 迅速挥发,单宁则来不及溶解,所以茶叶才不会有涩滞。至于走七步再冲,目的 在于滚水稍凉一点,以免破坏维他命C。」
「刮沬:冲水一定要满,茶壶是否‘三山齐’,水平面如何,这时要见功效 了。好茶壶水满后茶沫浮起,决不溢出(冲水过多,溢出壶面是另一回事),提 壶盖,从壶口轻轻刮去茶沫,然后盖定。」
「淋罐:盖好壶盖,再以滚水淋于壶上。谓之淋罐。淋罐有个作用:一是使 热气内外夹攻,逼使茶香精迅速挥发,追加热气;二是小停片刻,罐身水份全干, 即是茶热;三是冲去壶外茶沬. 」
「烫杯:潮州土语说是‘烧盅热罐’,乃是冲功夫茶中的功夫要点。我爸爸 曾经走遍东西南北,到处总结喝茶的经验,在他喝了功夫茶后说,功夫茶的特点 就是一个‘热’字,从煮汤到冲饮,茶都离不开这一个字,这可谓得其三味矣。
烫杯,在淋罐之后,用开水淋杯,淋杯时要注意,开水要直冲杯心。烫杯完 了,添冷水于砂铫中,复置炉上,回身‘洗杯’。洗杯是最富有艺术形态的动作, 老手者可以同时两手洗两个杯,动作迅速,声调铿锵,姿态美妙。有一位外国朋 友,也是一位茶迷,久闻功夫茶之名,不远万里,千方百计,到了中国一定要喝 一次功夫茶,他看到洗茶杯的动作时,不禁赞叹再三,说是比杂技团的功夫还要 高明呢!确实,不会洗耳恭听杯的人,一碰到杯便会给烫得要命,不打破杯子已 是幸事,更不必说到‘姿态美妙’了。杯洗完了,把杯中、盘中之水倾倒到茶洗 里去,这时,茶壶的外面的水份也刚刚好被蒸发完了,正是茶熟之时。老手于此, 丝毫不差,便可洒茶敬客了。「
「洒茶:几经数度功夫,最后一手就是洒茶。洒茶也有四字诀:低,快,匀, 尽。‘低’,就是前面说过的,‘高冲低斟’的‘低’。洒茶切不可高,高则香 味散失,泡沫四起,对客人极不尊敬。‘快’也是为了使香味不散失,且可保持 茶的热度。‘匀’是洒茶时必须像车轮转动一样,杯杯轮流洒匀,不可洒了一杯 才洒一杯,因为茶初出色淡,后出色浓。‘匀’字委实重要的。‘尽’就是汪要 让余水留在壶中。第一冲留一点,二三冲切切不可。洒完以后,还可把茶壶倒过 来,覆放在垫上,使壶里之水份完全滴出,这是因为只要没有水在,单宁就不能 溶解,茶就不会苦涩……」
解释完以后,她先用开水洗净茶杯,藉以提高茶具温度。
「这叫做白鹤沐浴或者洗杯」,连老头解释道。
然后,再拿起起一个锡罐,打开倒出一些茶叶,放在那只树提壶内(这叫做 乌龙入宫或者落茶),同时说道:「这些茶叶得之不易,我爸爸珍藏许久,都不 舍得饮用。」
这时候,唐心虹不解地问道:「这就是功夫茶的茶叶吗?」
连老头连忙笑着解释道:「所谓功夫茶,并非一种茶叶或茶类的名字。而是 一种泡茶的技法。之所以叫功夫茶,是因为这种泡茶的方式极为讲究,操作起来 需要一定的功夫,此功夫,乃为沏泡的学问,品饮的功夫。其中,潮汕功夫茶独 成一格,如果烹茶没有功夫,那也是不能叫做功夫茶了。所以功夫茶之收功全在 烹茶,冲茶之法。」
连凤琴也解释道:「功夫茶起源于宋代,在广东的潮州府和福建的漳州、泉 州一带最为盛行,可以说是唐、宋以来品茶艺术的承袭和深入发展。苏辙有诗曰 :」闽中茶品天下高,倾身事茶不知劳。‘我今天用的就是潮汕功夫茶。「
「总的来说,功夫茶之‘超凡’,就在于其‘烹治之法,本诸陆羽《茶经》, 而器具更为精致,操作更为考究,品饮更为高明。以功夫茶最具代表性的潮汕功 夫茶来说,其茶艺流程要比红茶、绿茶、花茶等其他茶类复杂得多,相比较而言, 功夫茶有更多的讲究。龙井与碧螺春是知名度较高的绿茶,号称’色、香、味、 形‘四绝;而功夫茶,除了品赏这色、香、味、形之外,还要品’韵‘,如武夷 茶的’岩韵‘,安溪茶的’观音韵‘,凤凰茶的’山韵‘,冻顶茶的’风韵‘。
‘韵’要清、雅、厚、远。缺乏训练或饮茶经验较少的人,根本就分辨不出 ‘韵’与‘味’的区别,更不用说何为清、雅、厚、远「
思滢也好奇地问道:「那么这样说来:只要是用这个功夫,沏的茶就都叫做 功夫茶吗?」
连凤琴点点头,又摇摇头,说道:「功夫茶一定要冲出味道来,但并不是所 有的茶叶都适合这样子冲泡,一般大家选用的都是如铁观音、水仙和凤凰茶此类 的乌龙茶叶,因为乌龙茶介乎红、绿茶之间,为半发酵茶,用它,就能冲出功夫 茶所要求的色、香、味。这功夫茶浓度比较高,初喝似嫌其苦,习惯后就会嫌其 他茶不够滋味了。」
「那我们今天用的是甚么茶叶呢?」琴书也开口问道。
连老头解释道:「是碧天峰的‘铁观音’。」
「铁观音?」
「对!说起这个‘铁观音’倒是有个典故:相传,安溪西坪尧阳面岩仕人王 士让,清雍正十年中副贡,乾隆十年出任湖广黄州府蕲州通判,曾筑书房于南山 之麓,名为‘南轩’。清乾隆元年春,王与诸友经常会文于南轩,于夕阳西附徘 徊南轩之旁。一日,层石荒园间有株茶树异于他种,遂植南轩之圃,朝夕管理, 精心培育,年年繁殖,枝叶茂盛,圆叶红心;采制成品,乌润肥壮,气味超凡; 泡饮之后,香馥味醇,沁人肺腑。」
「乾隆六年,王奉召赴京,晋谒礼部侍郎方望溪,以此茶免饯赠。方侍郎品 其味非凡,便转献内廷。乾隆帝饮后,甚喜,召见士让询问尧阳茶吏,以其茶乌 润结实,沉重似‘铁’、味香形美,犹如‘观音’,因此,赐名为‘铁观音’。」
「哦,原来如此。」 ---------- 第七章 「斗茶」之趣
连凤琴转过身来,又提了开水,冲在茶壶内,放回壶盖之后,再从盖顶淋一 次开水,这才把开水放回炉上。
她先把茶杯内的白开水,一一倒掉,然后从茶壶中斟出佳茗(把开水壶提高 冲入茶具,使茶叶转动,这叫做悬壶高冲或者冲茶),恰好是六小杯。
连老头点头示意,于是大家一齐取杯,但觉十分烫手。却见连凤琴用碗盖过 了几下(用瓯盖或壶盖刮去漂浮的泡沫,这叫做春风拂面或者刮泡沫)然后一仰 头,便把那么一盏滚烫无比的热茶,完全倒入口中。连老头也学她的样,一口啜 干。
喝完了茶,连老头煞有介事地抹了一下嘴巴,说道:「我这宝贝女儿沏茶的 技艺是越来越高超了,可惜现在没有‘斗茶’的了,否则,说不定真可以拿个冠 军回来呢!」
「什么叫做‘斗茶’啊?」琴书好奇地问道。
连老头看众人都望着他,立刻装腔作势地咳嗽了两声,清了清喉咙,这才笑 了笑,开口解释道:「一般人只知道中外历史上有‘斗鸡’、‘斗牛’,可不知 道在中国古时还有‘斗茶’之事。古时饮茶先向艺术方向发展,成为‘品茶’; ‘品茶’又进一步,则发展成为‘斗茶’。‘斗茶’始于唐代,据考证——‘斗 茶’开始于出产贡茶闻名的福建建州茶乡。所为‘斗茶’实际上是每年春季新茶 制成后,茶农、茶客们给新茶排定优劣顺序的一种比赛活动。当使这项活动总是 规模盛大,就像今天的足球赛,一场斗茶比赛的胜败,为众多市民、乡民所关注, 甚至下注赌彩。唐代比较文雅,叫作‘茗战’,到了宋代才改称‘斗茶’。」
「决定斗茶胜负的标准,主要有两方面:一是汤色。即茶水的颜色。一般标 准是以纯白为上,青白、灰白、黄白,则等而下之。色纯白,表明茶质鲜嫩,蒸 时火候恰到好处,色发青,表明蒸时火候不足;色泛灰,是蒸时火候太老;色泛 黄,则采摘不及时;色泛红,是炒焙火候过了头。
「二是汤花。即指汤面泛起的泡沫。决定汤花的优劣要看两条标准:第一是 汤花的色泽。因汤花的色泽与汤色是密切相关的,因此,汤花的色泽标准与汤色 的标准是一样的;第二是汤花泛起后,水痕出现的早晚,早者为负,晚者为胜。
如果茶末研碾细腻,点汤、击拂恰到好处,汤花匀细,就像现在的‘冶粥面 ’一样,就可以紧咬盏沿,久聚不散。这种最佳效果,名曰‘咬盏’。反之,汤 花泛起,不能咬盏,会很快散开。汤花一散,汤与盏相接的地方就露出‘水痕’ (也就是茶色水线)因此,水痕出现的早晚,就成为决定汤花优劣的依据。「
「斗茶,多为两人捉对撕杀,经常三斗二胜,计算胜负的单位术语叫‘水’, 说两种茶叶的好坏为‘相差几水’。」
「范仲淹在《斗茶歌》中对当时斗茶情况做过维妙的描写,‘其间品第胡能 欺,十目视而十手指。胜茗登仙不可攀,输同降将无穷耻’。」
唐心虹说道:「没想到这茶里面学问可真不小啊!」
连老头连忙「大点其头」,说道:「其中自然学问奥妙,所以,我才千里迢 迢……咳、咳,从杭州跑过来,特意让琴小子尝尝这‘铁观音’的滋味,希望他 不会让我失望哦。」
说到这里,瞥了我一眼,不高兴地说:「哎,你倒是喝啊,愣什么愣!」
「好、好,我喝,我喝不就成了嘛,您老爷别催得这么急啊!」我赶忙手慌 脚乱地端起茶碗。众人看我这幅慌乱模样,顿时‘咯咯’笑得前仰后合。
我端起茶杯,低下头细细察看,顿觉一股极其馥郁的清淡茶香立刻扑鼻而来, 令人心旷神怡,再仔细观察内中氤氲的茶水,只见整个茶水清澈明亮、呈金黄色, 漂浮在水中的茶叶条索肥壮,色泽油润、绿明。而茶汤的气韵,更似乎在眼前幻 化出一片高山顶上的蓝天白云,同时,芬芳的茶香与茶气,让我仿佛身处高山上, 在不断地微妙变化着的真味、真香与气中,呼吸到山上清朗的气息,领会到清秀 的山川风景……
「愣什么愣,赶快喝啊!」琴书看我坐着发呆一叠声催着道。
「哦!」
我刚刚微微啜吟了一小口,就感觉这茶的味道特别醇厚、甘鲜,似乎还稍带 酸甜味。
那边厢的连老头却说道:「小子,喝茶不是这个喝法,你应当一口把它吞下 才好,这样才可以品尝到茶的真正滋味。」
我犹豫地看着茶杯口处蒸腾出来的热气,畏缩地道:「这也太强人所难了吧!
你看看这水有多么烫,我可不敢一口就吞下去!「
连老头立刻不满地道,「喝茶就要这样子一饮而尽,才可以品得出其中真滋 味,你这样不甜不淡地能喝出味道啊,这不是枉费了我一片苦心吗?」
「是啊、是啊,快喝、快喝!」思滢和琴书也在旁边加油助威,可惜不是为 我,反而提连老头帮腔。
「要不然,等茶凉一下再喝好了」,唐心虹想要替我解围。
连凤琴却也插口,施加压力:「凉了的话,茶的味道就跑掉了,必须趁热一 口喝干。」
我看自己四面被围、孤立无援,只好再次端起茶碗,心里面回想着革命志士 舍身炸碉堡、挺身堵枪眼等等景象,颤颤巍巍、勉勉强强,张开血盆大口,眼一 闭、心一横,一股脑地把一碗滚烫的茶水倒进肚子里!
「啊!」我发出一声不类人声的悲惨号叫,这也太烫了,我的五脏六腑倒好 像要被滚烫的热茶煎熬了个热气腾腾、滚瓜烂熟:「这可真不是我这样的大好青 年,可以承受得起的罪过,只是不知道这个连老头,还有他那只娇滴滴的宝贝凤 凰,是怎么消受得了这份福气的。」我一边高声惨叫,冀望引起众人同情,一边 在心中暗暗怀疑,同时不住在心底暗暗「问候」着连家的女性成员。
连老头看着我的狼狈模样,非但不同情,反而「幸灾乐祸」地道:「看看, 这茶不是这么好喝的吧?怎么样?品出什么滋味了吗?」
「我只顾感觉烫了,哪里还能品出什么滋味?」我不满地道。
「那就再来一杯!」连老头就作势要连凤琴再热乎乎地泡一碗茶给我喝。
这可不要了我的老命!我连忙低首求告。「夫妻连心」,琴书和思滢大概看 我过于可怜,于是,也出言帮我,对连老头灌「迷魂汤」。
连凤琴也说:「这茶要一口喝进嘴里面,这样茶的香味儿才不会跑掉,要把 茶水噙到舌头中,用心品过,才一口啜干,由于习惯之故,所以茶水虽烫,却不 致伤了口舌。但没有训练之人,可就无法这样喝法,不过,听说内功深厚之士, 又可另作别论。」
说完了笑眯眯地望着我,我这才醒觉这丫头也在绕着弯子骂我呢!我只好苦 笑,同时暗自感叹世风不古,现在的女人一个个精灵古怪,以取笑、戏弄男人为 乐,尤其是我这样「玉树临风」、「英俊潇洒」、「事业有成」的成功男士!
我正在心里叫苦,连老头好不容易才高抬贵手。
不过,显然他还没有卖弄够,又问「灌水」「灌」得最努力的琴书道:「你 觉得这茶水的滋味如何?」
「这茶很好喝啊!」琴书懵懵懂懂地回答道,显然尚不知道,连老头在前面 已经为她准备了即将「狂轰乱炸」的口水轰炸战术。
我也乐得装作不知,偷空清闲自在一下,毕竟众目睽睽,尤其是几位大美女 水汪汪、勾人魂魄的美目之下,被人当作帮教育辅导对象的滋味不是太好过,难 得现在连老头转移了注意力,我自然好不快哉!
果然,连老头「一吹胡子」,教训道:「笨丫头,茶是一门大学问,连用的 水也很有讲究,哪里是‘很好喝’三个字这么简单!」
琴书也吃了瘪,只好「勉强」地红着她白嫩的脸皮,作出了一副羞涩的模样, 躲在思滢的背后,想让思滢这个「乖乖女」当她的「挡箭牌」,抵挡连老头的口 水。
可是,大概连老头「人老心不死」,还知道「怜香惜玉」、「护花呵草」, 见了思滢这样娇美可人、温婉动人,也舍不得「辣手摧花‘、」口水狂扫「,所 以,并没有像琴书所愿,把口水」大雨倾盆「般倾泻到无辜可怜的思滢头上,只 是鼻中重重一哼,倚老卖老地解释道:」明代许次纡就在《茶疏》中说:「精茗 蕴香,借水而发,无水不可与论茶也。’明代《梅花草堂笔谈》中谈到:」茶性 必发于水,八分之茶,遇十分之水,茶亦十分矣,八分之水,试十分之茶,茶只 八分耳。‘可见水质能直接影响茶汤品质。水质不好,就不能正确反映茶叶的色、 香、味,尤其对茶汤滋味影响更大。
杭州的‘龙井茶,虎跑水’,俗称杭州‘双绝’。我这回就是特意去杭州取 的‘虎跑泉’中的水,可以说是,名泉伴名茶,真是美上加美,相得益彰,可是, 你们这帮‘无知小辈’居然不识好歹、不体会我老人家的好心,真是气死我了! 「
众人赶忙承认错误,又是一阵劝解,这才好容易让连老头又转「怒」为喜, 继续卖弄道:「古人对泡茶用水的选择,归纳起来,其要点如下:一是水‘以清 轻甘洁为美’。因为‘水泉不甘,能损茶味’,只有甘、洁,才能‘水甘茶串香 ’。」
「二是水要活而清鲜,也就是说,‘水不问江井,要之贵活’,再具体来说, 就是:」山顶泉清而轻,山下泉清而重,石中泉清而甘,砂中泉清而冽,土中泉 清而白。流于黄石为佳,泻出青石无用。流动者愈于安静,负阴者胜于向阳。真 源无味,真水无香‘。「
「三是贮水要得法。比如‘养水须置石子于瓮’,不能放在木制容器中,因 为‘水性忌木,松杉为甚,木桶贮水,其害滋甚,洁瓶为佳耳’,总之,要‘大 瓮满贮,投伏龙肝一块,即窀中心干土也,乘热投之。贮水瓮预置于阴庭,覆以 纱帛,使昼抱天光,夜承星露,则英华不散,灵气常存。假令压以木石,封以纸 箬,暴于日中,则内闭其气,外耗其精,水神敝矣,水味败矣’。」
说到这里,连老头意兴飞扬,居然即席作了一首诗,念给我们听:「茶,香 叶,嫩芽。慕诗客,爱僧家。碾雕白玉,罗织红纱。铫煎黄蕊色,婉转曲尘花。
夜后邀陪明月,晨前命对朝霞。洗尽古今人不倦,将至醉后岂堪夸。……「
吟到得意之处,忽然又平仄有韵地开口唱道:
「一碗润喉咽,二碗破孤闷,三碗搜枯肠,唯有文字五千卷。
四碗发轻汗,平生不平事,尽向毛孔散。
五碗肌骨清,六碗通仙灵。
七碗吃不得,唯觉两腋习习清风生。「
我和思滢、琴书、唐心虹四个人只听得面面相觑、目瞪口呆、汗流浃背、哑 口无言,真不知道今天这个「茶话」会该怎么样才能收场,正在这个时候,又有 电话铃声响起,不过这回是连凤琴的电话在响。
连凤琴拿了电话,起身到屋外听了片刻,又回到屋里,拿着行动电话走到连 老头身边,低下头,在兴致勃勃、手舞足蹈的连老头耳边,低低说了什么。连老 头一愣,仿佛一个正玩得高兴的小孩子,突然被严厉的父母抓了个正着,训斥了 一顿似地,垂着脑袋拿起连凤琴递过来的行动电话,贴到耳边「嗯」了一声,然 后侧耳倾听。很快地,他的脸一下子皱成一团,仿佛有一柄利剑一下子插进了他 的心脏,那痛苦不堪的神态,竟令我和思滢等人也莫名其妙紧张起来。
连老头一改平日的儒雅风范,抬起手擦着脸颊,弄不清楚他是想把睑上的皱 纹搓平,还是想藉此抵消电话听筒那边传来的无形精神压力。
他只是「嗯嗯、啊啊」地侧耳倾听,好一会儿,他才终于用北方人难懂的闽 南话回答了几句,那声音喑哑沮丧,全然没有了刚才趾高气扬、指点江山的那种 神采奕奕。
关掉行动电话,连老头一下子便瘫坐在沙发里面,一手抚胸,半天说不话来。
我这时候才突然明白,一向被当作谈笑风生、机智诙谐的老顽童,现在可能 已经足足七十多岁了——他比我想像中要老得多!
连凤琴这个时候已经端来了一个装满冷水的大玻璃杯来到连老头面前,往他 的杯子里面倒了一点水进去,然后说道:「爸爸,你不能激动,还是喝点水吧。」
她的神态倒仍是安静平和,含着一丝丝的羞怯,似乎刚才那通电话对她并没 有甚么影响。
连老头却突然一把拉住她的手,用闽南话含糊不清地急促说着什么,两眼乞 求似地望着她。她静静地听着,不时地用眼角偷偷地扫向我。我听不懂他们的话, 但是刚才那通电话想必是一件极其重要的大事情,不过,连凤琴显然比她的父亲 更加镇静沉着,一直等到连老头说完了,她才说了一句:「爸爸,您不用担心, 这些事情很快就会解决的,不过,我们现在正在琴先生家里做客,把主人晾在一 边,谈家务事很没有礼貌的。」
连老头好像这才醒悟了什么,眼睛看了看正在好奇望着他的思滢等人,和干 坐一旁的我,然后笑了笑,才道:「时间已经很晚了,你们也该休息了。我现在 有事情要回去处理一下,我现在必须走了,琴小子以后就靠你了。」
「以后就要靠我了?」这话好像说得太严重了,我既受宠若惊,又摸不着头 脑。
不过,我知道,即便我继续追问下去,连老头也不会告诉我些什么的,我只 要在以后的工作中尽到自己的责任、见机行事就好了,况且,还有连凤琴这样一 个大美女,哪怕没有机会搞清楚连老头葫芦里卖什么药!所以,我心下虽然疑惑 不已,倒也坦然,听见连老头的嘱托,也就放心微笑地大包大揽:「你放心,我 会照顾好两位美女的。」
连老头听了我「色眯眯」的回答,连连摇头:「唉,看看你这个没出息的小 子,我是让你干正经事情,可不是让你‘近水楼台先得月’、藉机会泡妞哦!不 过,」说到这里,连老头又偷偷朝我挤挤了眼睛、做了个鬼脸:「你有本事搞定 我家这朵带刺玫瑰花,也好啊,省得我整天担心她嫁不出去!」
本来笑着看我们说笑的连凤琴听到这里,见自己的父亲为老不尊,着实羞恼, 红了脸,娇嗔道:「爸爸,您别在这里拿自己的女儿寻开心了,人家会当真的, 以后就不好一起共事了。」
「好、好!我不说了,咱们走吧,别坏了年轻人的好事。」说着话,就推开 门来要走。
唐心虹这时候也说:「时间确实很晚了,我也该回去了。」
连凤琴拉住她的手说:「正好我们一块儿走。」
连老头回头看见我和思滢、琴书也要跟出来送行,连忙挥手道:「琴小子, 你就不必送我这个老头子了。思滢和琴丫头送一送吧!」
我连忙抗议:「你为什么这么厚此薄彼,好歹我是一个大帅哥啊,你不能这 样对我!」
连老头也乐着说:「我老人家又不是老玻璃,所以在我面前帅哥不吃香,我 喜欢美女,越大的美女越好。你不会出来当电灯泡,打扰我们的好事吧?」说着, 对我挤了一下眼睛。
我顿时为之气结,但又无可奈何,只好酸溜溜地看着我漂亮的大小老婆一左 一右被连老头「热情拥抱着」,扬长而去。 ---------- 第八章 茶道近「禅」
我正在「气呼呼」地研究连老头的人体结构,认真思考应该把他清蒸了、还 是红烧的时候,却没有注意到:连凤琴仍然站在屋子里面没有离开。
这时候,她看着我「龇牙咧嘴」、「拈酸吃醋」的模样,噗哧笑了出来。
我这才发现自己已经破坏了帅哥的光辉形象——刚才的丑态已经全部落进了 美女的眼中,再也拔不出来了。
连凤琴说道:「我父亲年纪大了,说话从来不直来直去,就爱绕着弯子,把 人搞得云山雾罩的,真对不起,还请原谅!」
我笑着说:「连老先生确实很风趣,这些关于‘茶道’的事情,我虽然搞不 太明白,不过还是觉得似乎另有所指。不知道,连小姐可以提示一下吗?」
连凤琴说:「我们以后就是合作伙伴了,不用叫我什么‘连小姐’的,听起 来很别扭。至于说到我父亲讲这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我也不太清楚,不过, 您看来不太常喝茶,所以,我这里给您抄写了一些东西,这都是我父亲的文章, 也许您今后用得着。」说完,拿了一张密密麻麻写满小字的信纸给我,然后,一 敛衽、鞠了一个躬,说道:「失礼了。我该走了,您请留步。」很快就消失在黑 暗当中。
我来到窗前,之间朦胧的暗影中,连老头和思滢、琴书几个人似乎在窃窃私 语,「这个连老头在搞什么鬼?不会是在瞒着我进行什么阴谋吧,不过,连老头 既然坚持不肯说,我就安心等着事态的发展吧,这叫作‘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反正他们也不会有什么恶意……」
我低下头,仔细看连凤琴临走时,塞给我的「锦囊妙计」,不由得又笑了, 这算得是什么提示啊?
只见信纸上面写道——《凤琴说茶》望朋友笑读:「喝茶本来是人生的余事, 不是生活的主调;参禅本来是生命的发展,不是身心的囿郁。每一次喝茶的时候, 要做到心境和谐,恰恰用心,住定不转,身心泰然,卸下了形式的执着,那才是 ‘真正喝茶的境界’……」
「一片茶叶,虽然无足轻重,但在本人看来是极其微妙的。一片茶叶一朵花 蕊,作为生活的象征,都具有最深刻的意义。在黄叶一样的茶叶之中,我们似乎 见着了生活也见着了生命的滋味……见着了禅者的心,亦即‘平常’心……」
「‘平常心就是道’,这句话多么平淡。一个人如果不能品出一杯茶的滋味, 又岂能品位味和体会那更深奥的禅意呢?」
「弃绝尘俗之思,毋存物欲之念,唯有人与茶之间的余香——这时候你已经 不期然进入了境界:正是这种金钱买不到的山野之地习习凉风,纯净的阳光淳和、 恰淡、宁静的心境……。这时,你才会真正感受到轻松、惬意体会到心中的富有, 悟得闲适和野趣,进入一种‘无我’的闲淡人生之境……
「只要用‘平常心’去品尝,喝什么样的茶都会悟得一样的心境。」
下面又写道:
「‘中庸’酸甜苦涩调太和,掌握迟速量中行。
‘明伦’奉茶为礼尊长者,备茶浓意表情谊。
‘谦和’饮罢佳茗方知深,赞叹此乃茶中英。
‘俭德’朴实古雅去虚华,宁静致远隐沉毅。
茶道者,茶文化的核心和灵魂是也。
何谓‘茶道’?就是‘以茶载道’,‘道’寓于茗饮之中。
‘茶道,造时精,藏时燥,泡时洁。精、燥、洁,茶道尽矣。’茶有四德, 清、静、怡、真而已。
所谓‘清’:即清洁、清廉、清静及清寂之清。‘茶艺’的真谛,不仅求事 物外表之清洁,更须求心境之清寂、宁静、明廉、知耻在静寂的境界中,饮水清 见底之纯洁茶汤,方能体味‘饮茶’之奥妙。
所谓‘敬’:敬者万物之本,无敌之道也。敬乃对人尊敬,对己谨慎,朱子 曰:「主一无适‘,即言敬之态度应专诚一意,其显现于形表者为诚恳之仪态, 无轻藐虚伪之意,敬与和相辅,勿论宾主,一举一动,均恰’能敬能和‘之心情, 不流凡俗,一切烦思杂虑,由之尽涤,茶味所生,宾主之心归于一体。
所谓‘怡’:据《说文解字》注‘怡者和也、悦也、桨也’。可见‘怡’字 含意广博。调和之意味,在于形式与方法,悦桨之意味,在于精神与情感,饮茶 啜苦咽甘,启发生活情趣,培养宽阔胸襟与远大眼光。使人我之间的纷争,消弭 于形,怡悦的精神,在于不矫饰自负,处身于温和之中,养成谦恭之行为。
所谓‘真’:真理之真,真知之真,至善即是真理与真知结合的总体。至善 的境界,是存天性,去物欲,不为利害所诱,格物致知,精益求精,换言之,用 科学方法,求得一切事物的至诚,饮茶的真谛,在于启发智慧与良知,使人人在 日常生活中澹泊明志,俭德行事,臻于真、善、美的境界。「
看完了这些话,我略微有些明悟,或者连老头只是想把一生的管理经验传授 给我?可是又不太像,总觉得这后面应当隐藏着什么,不过,这只能有从以后的 事态发展来解开我的谜团了……
想到这里,我也只有暂时释然,望着窗外的月色,轻轻吟哦道:「《雨淋铃。 茶道近禅》——
人间幽怨。
耶知韩寿;初收弦管。
明烧丽烛愁近,闽南两过,平沙随念。
卖药时光,渐好雪天恨声断。
半醉侧,拍水心如,盛饮清欢八千里。
随分缺二楼连苑。
掩瑶扉,五十分圆满。
横金弄色孤负,留此恨,少年常愿。
始合迟留,争劝多因送客梁苑。
恰则是,圭璧青钱,恨被心情懒。「
正思忖间,陪着连老头出去的琴书已经推开门,先回了过来。
我索性不再思考连老头留给我的这些玄妙的思考中,把注意力集中在琴书身 上。
很奇怪地,琴书回来之后,也不再追问我此前的行踪。只是佣懒地依偎在我 的怀里,用秀发在我的下颌不住地摩擦着。
我把连凤琴给我的字条折叠后收好,伸出双臂,将她搂抱住。她浑身香香软 软的,将脸藏在我的心口,像一只小猫一样蜷缩着,不过,小手却不安分,不时 将细长的指甲伸进我的衣缝中掐抠我的胸膛。不知道她是不是在无言地惩罚我— —我颇有些做贼心虚。
我有些内疚地低头看着这心爱的女人,用手掌不住摩着她娇嫩的脸颊,琴书 低低呻吟了一声,身子更加绵软地爬伏在我的怀里,闭上眼睛,享受着动人的柔 情时刻。
我低头看见旁边桌子上面摆放的一杯铁观音茶大概是唐心虹留下的,于是, 轻声向怀里的玉人问道:「要不要喝茶?」
琴书摇摇头,小声地说:「我要和你一起喝。」
我弯下身,端起那杯茶,「来,我喂你。」
「好!」琴书柔柔地道。
我拿起茶碗,咕噜噜地喝了一大口,把水噙在口中,也不囫图吞枣般地咽下, 然后嘟着嘴,往琴书红唇上凑。
琴书先是假意地轻轻推托、挣扎,最后终于「嘤咛」 一声,用唇接上了我 的大嘴,我紧紧含住她的小嘴,然后一点一滴地把口中的茶渡给她,茶味芬芳, 和着琴书口中甜甜的唾液,带着沁脾的清凉,慢慢送入琴书的口中。琴书一边把 口中的茶水吸咽下去,一边吐出丁香小舌和我交换着销魂的滋味。
我们俩人就这样的相互吐哺着,倒是颇为契合古人一句隽永的诗句:「疏影 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没多久两人就这样喝完了一碗「苦涩」的乌龙 茶。
我将碗放回桌上,琴书在我怀里不依地扭动着身体,又摇了摇我的肩膀,我 以为她在表示还要,于是,就要拿茶铛,学着连凤琴的模样来一碗「功夫茶」, 琴书却「嗯」
地摇摇头,仰起秀美的脸靥,嘟起通红的小嘴,我这才知道,原来她是在索 吻。
美人的香泽怎么会嫌多!
我放下茶具,用手掌捧着女人的柔嫩的面颊,轻轻抚摸。同时,望着她嫣红 的嘴唇,和细致的肌肤,一时间竟痴了起来。
琴书闭着眼睛等了半晌,仍不见动静,嗔怪地睁开眼睛,却看见我正盯着她 痴呆呆地瞧,立时芳心陶醉,于是,红了脸,伸出圆润的手臂攀过我的脖颈,自 己送上门来,将小嘴送至我嘴前,主动和我亲吻在一起。
琴书吐出软滑的小舌头,让我张嘴含进自己的口内,着实细细咂摸着她的味 道。
我用自己的舌头卷缠住女人的舌尖,然后,缓缓地套舔着那柔软的尖端,让 女人身上起了一阵阵快感的颤栗。
琴书放松了腰肢,全身都依偎着我紧紧的环抱着。我一边伸出一只手撑搂着 她细软的小蛮腰,一边伸出另一只手她胸腹间摸索。
琴书渐渐陶醉起来,一边「咿咿唔唔」承受着我柔情致致的深吻,一边也伸 出一只小手在我宽阔的胸膛上摸索、抚弄。
随着女人小手的抚摸,我感到熄灭不久的欲火又重新燃烧起来,于是开始加 重吻的力道,不但,让自己的吻逐渐从温柔转为热情,还开始用力的吮吸怀中女 人的舌尖,并且时不时地轻轻咬啮那花瓣一样的小东西。女人虽然吃痛,但似乎 反而觉得更加刺激,浑身居然滚烫的热了起来,小舌缩回去,喉咙里面「哼哼唧 唧」地,一个劲儿挺起鼓涨涨的乳房在我胸瞠上面不住挨挤、摩擦。
我吃不到女人的小舌,于是就性急地捧着她通红的小脸,反客为主,伸出舌 头侵入琴书的嘴里,伸缩往复和她的舌头做起捉迷藏的游戏。
琴书的香舌推我不走,又捉我不着,也只好屈服,投降似地张开了小口,任 由它和我委蛇起来。两舌你来我往,津液交溶,嘴儿也贴得紧紧密密、密不透风, 仿佛我们四片嘴唇天生就是黏在一起似的……
琴书被我吻得骨软筋麻,猫似地,倒在我怀里厮磨不休,同时嘴里面轻轻地 咿唔呻吟、撒着娇,我的手向上移动,来到琴书异常饱满的坚挺乳房上面,用手 掌罩在上面,轻轻碰触。
琴书也不退缩,反而更加挺高了胸脯,迎候情郎的爱抚。
我爱怜地推揉捏,富有弹性的诱惑肉感冲进心头,琴书重新闭上眼睛,微微 皱着眉头,一副无比陶醉的神情。
我隔着她的衣服轻轻抚摸了一阵,伸出手逐个解开她上衣胸前的钮扣,琴书 也不挣扎,只管闭着眼睛任我动作、胡来,我将手伸进衣内,轻轻向上挪开女人 乳房上面的胸罩,然后粗糙的大手直接结实地按捺在软中带硬的乳房上。
琴书还来不及适应这样的兵戎相见,我已经伸出两根手指,钳夹住乳房上面 的乳头,拇指在乳头上飞快的捻拨,让软软的小肉珠变成了一对盈盈的紫葡萄。
胸前敏感处传来阵阵的快感,早识情欲滋味的琴书还如何有力气进行抵挡, 她浑身不住连串冷颤,小嘴也开始大声地「噢」、「唔」出声起来,但是我仍然 不失时机地吮吻着女人甜蜜的小嘴,女人忍不住发出的销魂声音也只能沉郁回荡 在两人嘴中……
我熟练地将琴书胸前的衣襟拉开,露出一片雪白光腻的肌肤,还有颤巍巍的 高耸肉峰,我伸出手来托着它们,稍微用力挤压着、感受着沉甸甸的坚实肉感, 然后低下头,贪婪地望着白皙的香玉肉团,琴书伸手按住我托在她乳房下缘的大 手上,用力按压着,同时,又挺了挺胸,主动往我怀里送过来。我知道她的心意, 连忙矮下身子,握住她的乳房,一头裁进她怀中,对着乳房亲吻起来。
我故意先不理会那已经硬化、肿胀的乳珠,只在乳晕边缘上舔舐、吮吻着, 舌头甚至在乳头旁边打着转。琴书最渴望男人牙齿咬啮碰触的地方,空落落地传 来一阵阵胀痛,她空虚难耐地摇动身体,设法想把那鼓胀的紫葡萄塞进我的嘴中, 我却执拗地左闪右躲,只是偶尔用舌头去轻触乳头一下,琴书心里更加煎熬、慌 乱,只好害羞着开口求饶:「清哥不要再折磨人家了,快吃我,我求求你。」
我看折磨得她已经差不多了,这才张开嘴,让自己的舌头牢牢卷缠住女人麻 痒的乳头,细细地吮吸着,轻轻地咬啮着,琴书「哦」、「啊」地扭摆着身躯, 将我的头颅如母亲喂乳般紧紧抱在胸前,回肠荡气的呻吟也回响耳边。不一会儿, 她弯下身子,伸出小舌头在我的耳朵边缘上舔起来。
我们两个互相用牙齿轻轻撕咬着对方,在对方敏感的皮肤上激起一阵阵欲望 的火花,和性感的浪潮。
我更将琴书上身剩余的钮扣也全部解开,拨开衣服,让琴书几乎半裸着倒在 我的怀里。然后,我站直身体抬起头,靠着身体拥抱的力量将琴书的一双美乳挤 压在我胸前。我打开一只手掌,伸张拇指和食指,一边一个,同时拨捻起琴书的 两粒乳头。
一阵阵瘙痒从乳尖传来,琴书忍俊不禁一会儿是「咯咯」娇笑,一会儿又是 「嗯唔」的呻吟叹息,我亵玩了一阵,感觉到小腹下面一阵阵火热传来,龟头马 眼处也似乎吐出了不少晶莹的液体,真是滚烫火热、难以按捺。于是,我将长裤 拉链解开,掏出紫胀得杀气腾腾的肉棒,拖着琴书柔嫩的小手,按在一团滚烫上 面,说道:「宝贝,帮我舔一舔。」
琴书却把头一偏,说:「很脏的,我不要,」
「干净得很,我刚洗过。」 一面「好妹妹」、「心肝宝贝」的胡乱哀告, 一面拉了她的手,不住套弄火热的龟头,说:「拜托啦,宝贝,今天晚上,老公 好好谢谢你……」
琴书早已经熟悉了我的亲热方式。她很快地明白了我的意图。我把她抱在怀 里痛吻起来,她则浑身发抖,张开双腿死命盘紧我的腰部,同时,双手在我的后 背无意识地游走。
「怎么谢我?」琴书含着羞问道。
我爬到她的耳边,咬着她的小耳道往里面吹着气,笑着道:「给你吃哥哥的 精液,好好补充一下营养。」
「你坏死了!」
琴书在我怀里扭动着丰满性感的裸体,装腔作势地左顾右盼,故意用手指挑 拨马眼,让里面流出更多的液体,使我更加情火勃发。
我难受极了,就用双手在她腰间、胸前以及胯下乱钻起来,琴书突然被我这 样搔摸扣痒,忍不住一个劲儿地「格格」矫笑,她扭动身体想要躲避,可是被我 紧紧地抱在怀里,无处可逃,只好和我双双倒在沙发上,伏在我的大腿上一边抗 拒、一边笑着娇喘。
她笑得没有力气了,大概也知道这一回实在跑不掉,也就认了命,主动从我 的裤子里再把硕长坚硬的肉棒掏了出来,用小手在龟头上面轻轻煽了一下,骂了 声「死相」、「色狼」,然后,伸掌握住肉棒,一上一下地缓慢套捋了几下。
原本已经勃起的肉棒,在女人柔滑的小手里,居然更加暴涨变大,龟头也充 血成紫胀、油亮的大蘑菇。
琴书娇俏地吐了一下舌头,做了个鬼脸,然后皱起秀眉,把长长的秀发甩到 脑后,这才扳过我的肉棒让龟头触在唇上,先是点头啜吻着,小心翼翼地舔干净 马眼流出的滑液,然后伸出一截舌头,在龟头马眼侧前方的分办处沿着肉索溽舐, 一直向下舔到根处,然后再舔回来,更用舌尖侧边翻卷着龟头的棱沟凸缝,转动 着头,让舌头绕着龟头滑了一圈,最后才将整颗龟头满满地含进小嘴中,一啧一 啧的艰难地吸吮不已。
她一边吮吸着我的肉棒,一边不时地将低垂下来的秀发拂到一旁,并且,抬 眼看着我的反应。我感到一股股的酸痒快感不时从肉棒各处传来,再看着琴书这 样的绝色美女卖力地为我服务,直乐得「连天南地北都找不着了」,我呆呆地望 着自己湿润的棒身和膨胀的龟头时的消失在女人的小嘴里,偶尔顶到女人的喉咙 深处,引起她的咳嗽,更别提有多么心满意足了。
琴书这个时候顾不上搭理我,只是专心地吞吐着肉棒,每当吐出肉棒的时候, 就伸出舌头在龟头马眼张开地方用力顶一下,在我最娇嫩的地方激起一阵阵电流 ;同时,用两根白玉也似的纤纤手指在肉棒和睾丸的根处不断捏揉、抚摸,另一 只扶着肉棒的小手,也配合着嘴巴的吞吐动作时上时下地一起套动。
热血沸腾着冲上我的脑门,全身所有的感觉都无可抗拒地集中到这一根肉棒 上,我「啊……啊……」的轻喊着。
大概是琴书很少听到我在亲热时发出声音,因此,特别觉得有成就感,虽然 我粗大的肉棒经常深入喉咙处、碰触到里面的嫩肉,让她很不舒服,她还是楔而 不舍地认真含弄着,并且不停地用舌头挑在敏感的马眼深处……
约有一盏茶的时间,一股股酸麻的感觉从小腹传来,好像要冲破我紧固的精 管,我不自主地阵阵紧收小腹上面的肌肉,同时,爱怜地抚摸着琴书满头的秀发 ;琴书感觉到我的肉棒格外硬涨起来,知道精液已经拥塞满整根肉棒,于是,小 嘴和手的动作也越动越快,想让我的兴奋快速地累积,爆发出来。
我并不想就这样结束和琴书的肉欲游戏,所以,努力运起最后残存的力气, 把即将爆炸的肉棒勉力地从琴书口中拔出来,稍微喘了一口气,冷静了一下头脑, 然后,一把扑倒了正在疑惑不解的琴书,一边吻着她,一边飞快地解下琴书身上 的胸罩、长裤和三角裤…… ---------- 第九章 暗香浮动月黄昏
我本来想去逐一地解开女人的衣眼扣子,可琴书实在和我的身体贴得太紧了, 我只好努力弯下身子,去找裙子旁侧开的拉链,手忙脚乱地连摸了两下都没找到, 熊熊燃烧的欲火已经使得我颇为不耐烦了,于是,我粗鲁地一撩琴书薄薄的裙子, 紧接着,两手从侧面猛插进了女人的内裤里,将女人丰腻结实的臀肉抓了满手, 细细品味。
早已经爆炸的肉棒让我感觉浑身火热、沸腾的血液,胀满太阳穴,整个人都 快要爆发了。我抱起女人就往客厅一侧的卧室面走去,边走边解开自己的腰带。
进了卧室,把女人扔上床。
我和琴书粗重地喘息着,在宽大的床铺上面翻滚着。我看到女人的眼睛里面 燃烧着疯狂的火焰,与此同时,也清晰地听到自己的灵魂在欲焰炙烤下发出浓重 的呻吟。
当我们的身躯向交配中的大蛇一样厮磨扭缠在一起的时候,我更加感受到了 焚天炸地般的燃烧。风卷着火焰,发出排山倒海般的异啸燃烧声,我的灵魂似乎 也要化为灰烬。欲火炙烤着我们的躯体。我的血液就要被烧干了,整个胸腔里面 处处是炎炎烈火在焚烧,连吸进肺泡中的气体都是火焰的精魄。
我们翻滚着,在翻滚中获得了灵魂的飞升。我的手触摸到女人隆起的乳房和 鼓突突的小腹,忽然产生出一种触电般的快乐。于是,我的手分别隔着衣服压迫 着女人的嫩乳和濡湿的阴道肉唇,并想迫不及待钻进女人的体内,去获取真实润 滑肉道的压迫感。
女人的手臂也灵蛇般钻进了我的衣服内,在我结实的肌肤上面磨擦,每一次 碰触之间就燃趄了更高的火浪。
在这滚滚的情欲火海之中,我一手褪着自己的外裤内裤,另一只手把女人的 裙子撩在腰间,又去拽她的内裤,琴书激动地抬高身体配合着我,由着我把裙子、 内裤、乳罩等一件件往下脱,不过这身累赘的衣服,我只褪至一半,就再也等不 及了,—个虎扑就扑在了女人身上。
女人双腿大张迎合着我,修长的大腿勾在我的背上,把一双洁白的大腿和女 人最神秘的处所,一起呈现在我的眼前,让我一下就找到了目标:那里早巳湿得 一塌糊涂,几乎变成了一片沼泽,我来不及欣赏女人那有如初春草原般的胴体, 便猛地扑倒在她的身上,急呼呼的肉棒像一头迷途的牛犊,在女人的沟壑中到处 乱冲乱撞,却怎么也找不到自己的归宿。
女人于是好笑地暂停了快乐的喘息,用小手攥紧我粗大的火棒,像一个温柔 的牧女,牵引着龟头,领着它,一下子便来到女人那一处散发着温香的水塘外, 我用力向前耸动腰臀,粗大的肉棒「噗哧」一声,便毫不费力地进入了她的身体。
巨大的充实感让女人浑身抖颤起来,她夹紧大腿,淫荡地挂在我的腰间,屋 子里回荡着她快活的浪叫声。女人本能地感到一阵羞涩,只是这羞涩仅仅维持了 半秒钟,就被肉棒猛烈的撞击击得粉碎了。
「清哥……清哥……」琴书快活地叫着,我巨大、火热的肉棒狂暴地轰击着 她的子宫。那种惊天动地的穿刺,让女人感觉到我每一次的撞击,都似乎正正顶 在了她的心坎里,把她的心都顶酥、撞碎了,交媾的火热更是烫得她周身毛孔大 开,舒爽异常,她不由忘形地耸动着屁股,追逐着这汹涌澎湃的巨大快感。
女人的忘形狂耸,让我的肉棒感觉到自己进入了一片神奇的沼泽地:滚烫, 濡湿,蠕动,夹磨……
我紧紧地捧住女人柔嫩的臀部,野兽般推送着胯下的肉棒,快活地喊叫。
原本已经被挑逗到极限的情欲,很快地再也聚敛不住精关,已经到了崩溃边 缘的我,无法再控制自己,只来得及死死压住女人,大脑「轰」地就是一空,尾 闾骨一麻,龟头马眼处一痒,小腹便剧烈地收缩起来。
琴书只觉得一股股滚烫的液体猛地打在了子宫口上,打得她浑身一颤,恍惚 了一下,她才明白我已经射出精液了。今天为什么这么快?她还有点不满足,只 是很快她就发现自己错了。
我这一次射出的精液异常火热灼烫,似乎包含着席天卷地的火焰,从未经受 过如此炙烫灼烧的子宫,根本经受不起如此高温精液的猛烈冲刷,那火烫精液的 每一击都似乎让她体温升高了一度,六七下之后,她就觉得自己浑身的汗毛忽地 一下全部耸立起来。
琴书知道自己要来了,她双眼紧闭着、流着泪死命地搂住我,拚命向上挺着 身子,随着我在她泥泞甬道中脉动的肉棒,又一波精液激射在子宫壁上,与往日 截然不同的巨大高潮骤然降临。
女人花径猛烈地收缩,和着高亢的呻吟,扭摆着弹力十足的腰肢,用她上下 两张同样火热而濡湿的小嘴紧紧吮吻着我,她妖媚的眼神、炽热的亲吻、甜腻地 似乎可以化开铁人的呻吟,就像强烈的媚药,让我再度坚硬如铁。
我再次狂猛地在身下嫩滑的女体中抽送着自己灼痛的欲望,只是这时的女人 敏感无比,还没有坚持上三分钟,就蠕动着子宫肉壁,喷射出了晶滢的液体。
两次登上高潮的女人化作一滩软泥,紧紧搂住我的脖子,无声地哽咽着,不 知道是有史以来最甜蜜的快乐,还是被男人完完全全、彻彻底底征服最后一块心 灵空间后,异常复杂、委屈情绪中夹带的伤感使然。
看着属于我的女人委屈地抽噎着,被泪水和汗水打湿的头发更是贴在脸颊上, 凌乱得有些可怜,让我不由自主地心生怜意。我温柔地将她鬓角的头发拢向耳后, 捧起她泪眼朦胧的秀脸,轻轻唤了一声:「妹妹!」
正当我和琴书相互搂抱,保持着交和姿态,缠绵悱恻地做着交颈鸳鸯时, 「清哥、琴书,我回来了!」
思滢兴高采烈地喊着,打开房门走了进来,看见我和琴书的样子立刻红了脸, 再看到琴书满面泪痕、好似雨后海棠般的娇慵模样,又忍不住刻薄、取笑道: 「哎哟,我的宝贝妹妹,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让清哥的某个东西弄痛了哪里?快 让我看看!」
说着,就跑过来,伸出小手就要摸我和琴书尚连在一起的火热器官,琴书见 状,赶忙把我推下身去,挣扎着爬起来,对着思滢娇啐了一声,头也不回地跑进 了浴室,冲洗浑身上下的欢好印痕了。
我还没有发泄完被琴书惹起来的全部欲望,正在紧要关头,本不肯让琴书走, 可被思滢「惊吓」到的女人已经像受惊的小鹿一般,挣脱了出去,只好下怀好意 地盯着思滢。
经过这段时间的洗礼,思滢原本窈窕丰满的胴体曲线,现在更充满了迷人的 韵味,衣着也开始性感诱人,加上一双长睫毛下的大眼睛总是水汪汪地蒙着一层 迷雾,蒙蒙胧胧的娇媚撩人。
我坐在床上,用手拿着沾满琴书下身爱液的肉棒,对着思滢嘿嘿直笑。
思滢蓦然意识到了自己「危险」,也转过身子想跑,却被早有防备的我,挺 身下床,搂抱了在怀里,堵住小嘴,就是一阵痛吻。
女人先是「咿咿唔唔」地扭捏挣扎了几下,见逃不脱我的「魔爪」,也就认 了命,软了身子靠在我的怀里,任地我接吻、调情。
我拉着思滢的手迫不及待地就搂住她坐在了床上,思滢柔顺地把香软的身子 靠在了我胸膛上,任由我的大手抚弄着她的乳房,我扭过她的头来,继续和她接 吻,先是吮吸了一会儿女人柔软的香舌……
思滢刚刚目睹了我和琴书的「活春宫」,又正处在和自己心爱的男人如胶似 漆的阶段,正是情浓的时候,我的手覆上她的乳房不久,她就感觉自己的身体火 热得似乎就要融化了,柔软的阴部也已经慢慢湿润了。
「想不想老公我的肉棒啊?……」我在思滢耳边轻轻地说着,一边手已经抚 摸着思滢裹着丝袜的光滑大腿,向女人腹股沟深处探去……
思滢毕竟脸嫩,又性格害羞,虽然爱我爱到了极点,也欢好了这么多次,但 是,小脸还是腾地一下子红了起来,轻声地啐到:「去你的」
嘴上虽然这么说,她却没有反对我下面作怪的那双手,反微微地打开了修长 的双腿,好方便我的手去抚摸她腿根处柔软、粉嫩的一团。
我挺了挺胯下火热胀痛的肉棒,拉着思滢的小手,让她套弄我粗硬的肉棒, 思滢只微微地挣扎了一下,手就已经顺从地握住了那热乎乎、通体黏腻的东西, 不由自主地低下头,望着她,小手知趣地上下套动更为迅速……
我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手已经伸进女人的三角裤里面,一边摸着思滢柔软的 阴一边把思滢裙下的内裤和丝袜往下拉着。
思滢扭动着身子,明知故问地撒着娇瞠,道:「你干什么?……」
「当然是行那周公之礼、颠鸾倒凤的男女好事啊!」我解开裙子一侧的部分 拉链,把思滢白皙丰满的臀部露了出来,一只手揉搓着,另一只手已经探到裙底 摸到了女人湿乎乎的阴道入口,思滢浑身一颤,握着肉棒的小手上都紧了一下… …
我放开双手,先去解脱她的上衣,刚刚敞开她的胸罩,就忍不住低下头去一 口咬住女人裸露出来的丰腻乳峰,女人受到袭击「哎呀」地叫了一声:「你轻一 点儿,不要这样……粗鲁……哎呀!」她的乳头就被我用牙齿咬了一口。
我这样上下口手交攻,搞得她手忙脚乱,淫液蜜汁不断渗出,很快就把肉洞 弄得湿淋淋的了。丰满的身躯在我怀里面不安分地扭动着,使我更加亢奋。
我重又伸手探入她的胯间,巧妙地拨开她的小内裤,将手掌盖在女人的阴道 肉唇上,这时候,她的阴唇花瓣早已经被淫液弄得湿滑无比。我伸出中指毫不停 顿地插入了女人的嫩穴,感觉到阴道壁上有一层层的嫩肉蠕动收缩,夹紧、纠缠 着我的中指,我的手指下停地在思滢嫩穴中快速地抽插,指尖撞击在她子宫深处 的阴核上,受到刺激的子宫口打开,一股股淫液不停地流了出来。我同时挺起自 己的肉棒抵在女人阴部下方,不停地向上挺动,顶得她全身发软。
这样强烈的刺激,使得思滢的身子像瘫了一样,软绵绵地贴靠在我身上张着 小嘴不停喘气。我趁机将她身子扳转过来,下面我的中指还不停地抽插着她的阴 道肉洞,上面将贪婪的大嘴印上了她的柔唇,舌尖伸入她口中与她纠缠翻绞,不 停地啜饮着她口中的香津。
我这时候刚被琴书「放了鸽子」,正欲火焚身,也就顾不了太多前戏,我将 在她阴道里抽插的手指缓缓退出,用两手将思滢的裤袜及白色小内裤褪到臀部下 方的大腿根部,如此更方便手指的活动。
失去了手指的女人肉洞依旧恋恋不舍地蠕动、张合着,似乎希望能再吞食我 的手指,我也不理会,低下头望向女人的秘处,然后用指尖拨开她湿滑的花瓣, 在她充血坚硬起来的阴蒂肉芽上轻柔地抚动起来。
思滢经受下住这种刺激,挺动着湿淋淋的阴户,张大口想大叫,又怕引来在 浴室中洗澡的琴书的嘲讽,于是赶紧强行咬紧了牙关,只是在鼻子中一个劲儿地 晤唔喘息,令我的情欲更加高涨。
我用另外一只手绕着女人已变硬的乳珠上面打转,思滢畅美地呻吟出声,同 时,下住地激情地挺扭腰臀,让滑腻的阴道在我手上揉动,女人身上发出成熟女 人特有的阵阵肉香,刺激得我丧失了最后仅有的一丝理智。于是,我彻底脱下思 滢的内裤,就这样抬高思滢的身体,用手伸下去扶着肉棒,对正女人的阴道入门, 将粗胀的肉棒贴到女人红嫩的阴蒂肉芽,用龟头的马眼顶着它揉磨起来。
思滢轻「啊」了一声,突然背对着、瘫倒在我的怀中,但是抓住我手臂的两 只小手却拚命扭紧我的肌肉,嘴里面咬着牙根唔唔叫着,全身像抽筋般痉挛、抖 动,霎时间,阴道内就涌出了大量的阴精爱液,她达到了高潮,我也忍耐到了极 限,于是小腹—挺,就将肉棒借着湿滑的淫液整个顶进了女人的身体里。
思滢闭着眼睛,感到我的龟头拨开她的花瓣,突地一下、塞满了湿热滑腻的 挟窄阴道,她还处于高潮余韵之时,也无力作出更多的表示,只是软软地呻吟了 一声,我的肉棒已经戳入了她的子宫,「吻」上了她的阴核、花蕊,但由于姿势 的关系,硕长的肉棒特别容易向里深入,毫不停留地向以前从来没有进入的更深 处前行。
而思滢只感到一股火烫粗壮的压迫感从下腹直逼喉头,她本能的一阵慌乱, 全身触电般地陡然僵直挺起,两手拚命地想扶住我环抱着她的手臂,以驱散那种 强烈的贯穿感觉,但是毫无作用——思滢清晰地感觉到,粗大的龟头已经完全插 挤入大张开来的子宫,抵上至深处,那劲头儿似乎马上就要剌穿自己柔嫩的子宫。
她火热的脑海轰然一片空白,只知道努力抬起双脚,将全身的重量集中在踮 起的脚尖上,于是,突然硕长得可怕肉棒稍微退出。
但是,粗大的龟头胀满在女人湿润紧凑的子宫,尤其肉棒上传来的有节律脉 动鼓账,很快又由子宫壁传遍整个心脏。我趁势猛力向上一捣,龟头的棱角立刻 猛烈地在子宫内壁的敏感嫩肉上狠狠地摩擦了一下,电击火撩般冲击的立刻淹没 了女人的全女人浑身一软,就要跌落下来,但是臀部稍微往下下落一些,我的肉 棒就也随之迎上插入,女人抽着冷气,努力抬高臀部,勉力坚持的硕长秀腿也已 经开始微微颤抖。可越是如此,女人就越是感到自己全身的重量无处可放,于是, 肉棒就成为我们两个人之间唯一的支点,女人纤细窈窕的身材就仿佛完全被贯穿、 挑起在那根粗壮坚挺的肉棒上,这样是根本无法维持身体的平衡的,女人想要调 整自己的身体姿态,可是肢体的每一下轻微扭动部造成蜜洞里强烈的摩擦,这只 会让自己本已无力的两腿更加酸软。
女人不时咬着嘴唇,「啊、啊」地呻吟、娇唤,那种又爱又怕的模样,着实 令人神魂颠倒。
于是,我由着她的蜜洞盘靠在我的肉棒上。女人维系全身重量的纤细脚趾很 快就再也无法支撑,终于痉挛着崩溃似地缓慢落下。
坚持了很久,她含着我,趴伏在我的胸前、紧紧搂住我的脖颈,忽然红着脸, 突发奇想地问,「你说我们现在的样子像什么?」
「这就说来话长了,哈哈!」,我打了个语顿。
「说嘛,说嘛,我想听!」她「焦急」地说:我猜她实在是坚持地很辛苦, 所以才这么着急地想知道结果。
「从前有一棵大树,枝枝杈杈的,在树的顶部那有一个鸟窝。一个调皮的女 孩子,硬是要爬到树上去掏鸟蛋……」
说到这里,我微微活动了一下浸泡在女人子宫中的肉棒,让女人发出一阵子 弱不胜楚的妖媚呻吟,这才吞咽了一下口水,暧昧着继续说,「她爬啊爬……终 于快到树顶了,她觉得反正是已经到手了,就想抱着树干休息一下……」
「怎么了?快说啊!」说着话,女人紧窄、泥泞的火热通道忽然有力地在我 的肉棒上面允吸、夹裹了几下才停下来——原来女人的身体又禁不住下沉了一段 距离,那肉棒顶得更深了!
我强忍着销魂的滋味儿,继续说道:「……谁知道树很滑,她一不小心,竟 然顺着树滑了下来。还奸,她碰到了一个大树权,停了下来,她索性坐在树杈上 休息了,但又感觉身体有些不对头,原来……原来有一根树杈插进……」
还没有等我把话说完,女人就抿着嘴笑着,在我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把下 面的精彩描述给打断了:「你这个个坏东西,怎么就会说这些令人耳热心跳的黄 色东东,不过,你说得真是……但是,美中不足的是,我觉得不是个小姑娘,应 该是个树袋熊就更好了!」她补充着说,「我就喜欢无尾熊懒洋洋的样子,多可 爱,嘻嘻!」
看她捂着嘴巴笑的发颤,我不失时机地动了起来。
「啊……」思滢一声悠长的娇吟,娇小的身体内幽深甬道的最尽头完全被粗 壮的肉棒撑满贯通。小腹内巨大的迫力直逼喉头,女人感觉到那燃烧着的火棒喷 涌出来的灼热,似乎炙烤的不是自己的子宫,而是直接在自己脆弱的心脏上通了 一根通红的铁棒,她透不过气来,满是汗水的俏脸刹那问兴奋地扭曲,紧紧箍住 粗大肉棒的花瓣蜜唇立刻淫荡的跳跃……
我紧箍住思滢纤细的腰肢,挺涨的肉棒终于开始发动可怕的攻击。强烈的冲 击像要把女人娇嫩的肉肉到涨裂,灼人的火烫直逼子宫深处。
思滢觉得自己正被从未尝试过地硕大肉棒撑开扩张。那肉棒以一定的韵律肆 意地抽插着女人的秘道,让女人的身子轻飘飘地好像要飞起来。
「喔……喔……恩……」思滢喉咙深处强自压抑起来的浪叫声也愈来愈不可 遏止。
我一面重重向上顶着女人被动的身体,一面撩开她的上衣,抚摸她胀大的乳 房。
女人胀大的乳峰被我的大手紧紧地握住,她只感到自己的身子也随着两只乳 房一起被往内挤压,紧窄的蜜洞更是不自主地将粗大的肉棒愈挟愈紧、并且不住 地向内牵引。
顺着势子,我粗大而坚挺的肉棒又一次猛地全根插入。
「啊!」子宫全被撑开的火辣冲击,让女人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悲鸣,与此 同时女人突然觉得体内闷烧的火焰一瞬在自己体内爆炸,巨大的热浪笼罩了全身。
凶猛的肉棒仍旧毫不怜悯地肆虐。
女人玲珑的曲线反转成弓形,几乎是软瘫在我的怀里面才没有倒下去,洁白 的牙齿深深地咬住了嘴唇。
我缓缓抽出粗长的肉棒,女人肉洞内壁的充血膣肉黏膜也被翻转带出,我巨 大的龟头已经退到蜜洞口,再一次的狂暴攻击蓄势待发。
女人期待地弓起了身子,火烫的肉棒如他所愿地,带着巨大的声响,挤迫着 剥开溢满蜜汁的蜜唇,重重轰入女人身体深处。
巨大的快感在女人脑海中爆炸,女人连雪白的脖颈部泛起充满情欲的潮红。
虽然她的全身火烫,蜜洞却不自主地溢出更多蜜汁,嫩肉也随着肉棒的每一 下抽动敏感地痉挛。
「啊……啊……」思滢无法保留地低声呻吟着,肉棒每一下都似乎令女人昏 厥、窒息,那种冲击性的快感,让女人的灵魂快乐无比,飘飘然好像已经离开了 身体,所有的感官都已停滞,唯独身体深处,肉棒压迫摩擦的嫩肉充塞感无比鲜 明。
我虽然想自我克制抽插女体的频率,但瓷肆抽动的大肉棒,却将我的这个想 法完全打碎。快感的火焰在肉棒上面燃烧,每当我的肉棒向女人身体内推进一公 分,官能上的快感就随着那沙沙的刮磨声而喷着火,将我身上所剩下的微薄理性 彻底击得粉碎,唯有原始的兽性在冲动。
我的肉棒,先是做着小幅度的律动,但从现在开始则是直进直出。虽然,每 一次都会一举深入女人最底部,使得思滢发出好似哽咽般的低声呻吟。
但我的欲望却更加饥渴,火热肉棒上面的痕痒酸麻也更加剧烈。
我狠命吻住怀中女人的香甜小嘴,一手大力攀上她的乳房,一手紧紧按住她 的小腹,大力地挺动肉棒在她的嫩穴中抽插着。
思滢天性羞涩,本来不太喜欢这样不太传统的做爱姿势,只是她一贯柔美, 又经过这段时间的洗礼,已经不再反感我各种花样的随时奸淫,但是天性里的娇 羞还是让她永远都有着欲拒还迎的美感,在这种时候也还足有一点点放不开,此 时的她,下身已经被弄得淫水泛滥,我粗长的肉棒在里面动起来水声不断。可她 还是任由我抱着她上下耸动,自己软软的靠在我怀里,只有一根硕长、粗大的肉 棒深深地插在女人的双腿间,连接着两个人的身体…… ---------- 第十章 做爱的经济学分析
干了一会儿,我觉得不是很尽兴,就把思滢抱起来,让她半跪在床铺上,我 在后面抚摸了一会儿女人白皙、翘挺的臀部,这才用双手把着女人的臀部,挺着 粗大的肉棒插了进去,思滢的臀部在我插进去的瞬间用力地高翘了起来,头部埋 到了床铺上的枕头里面。
身体被这样完全地占有,「啊……啊……」,思滢无意识地反手向后,反抱 住我的腰,伴随着我每一次和毫不停顿地大力抽送,她浑身下停地哆嗦,娇喘着、 吸着凉气,本来就很紧的下身此时更是箍着我的肉棒。
思滢火热的阴道壁好像有独立的生命似地,嫩肉分出来一层层地圈着我的肉 棒,每当我的肉棒抽出、再进入的时候,这些嫩肉就会自动收缩蠕动,子宫腔也 紧紧地刮磨一下我龟头肉冠的棱沟,像是在吸吮着我的龟头。
粗大的肉棒抽插着,我伸出原本扶着女人丰满臀部的大手,探到女人的胸前, 用手包住她的乳房,指尖轻轻捏弄上面娇嫩的乳尖。
被我用男性特有的粗糙手指抚弄着,快感就由乳珠一直传到整个身体。思滢 放声大叫,「啊……」,两个乳房在不知不觉之中,奸像要爆开似的更加鼓胀起 来。为了追求更多的快感,思滢快速地旋转挺动自己的臀部,销魂的火热膣肉紧 密含吮着我的肉棒,她呻吟着:「快点,用力戳……我……快……」说着她侧过 头来,与我激情地接吻——她张开嘴咬住了我的唇,贪婪地吮吸我的舌尖,使我 亢奋地挺动肉棒迎合她阴道的顶磨,用尽全身力气狠命地撞击着身下女人的美穴, 她的阴道突然开始急速收缩吸吮我的阳具,深处的子宫腔也每每收紧咬住往外抽 拔的龟头肉冠。我们就这样相互配合着努力地迎合着对方。
「喔喔……」思滢已经深深堕入色情性欲的深谷:意识早巳飞离身体,晕旋 的脑海中一片空白;整个外部世界似乎已不存在,只有紧窄的蜜洞中火烫粗挺的 肉棒不断抽动,一波又一波的快感在全身爆炸。她开始神智不清地发出陶醉的声 音,觉得口渴,当胸部和蜜洞愈受刺激,就愈觉得渴,但是那种渴无法用水浇灭, 只有更多的熊熊欲火,才可以使得她稍微得到纡解,她不断吐出舌头,轻舔娇嫩 性感的焦渴红唇,那媚惑的神态好像被什么引诱似地。我的欲火被她引诱得更加 高涨,她苗条的身体在我小腹有力的撞击下摇摇晃晃,秘谷里充盈的蜜液使蜜洞 彻底湿润。
我的肉棒已经开始膨胀起来,射精的欲望催促我更加快速地律动。
「哦……哦……」这样急风骤雨的速度,让随着肉棒摩擦所燃起的欢愉,燃 烧得更加猛烈,思滢的官能开始彻底恍惚。在此同时,被抚弄的二个乳房,也滚 烫火热得似乎快要融化开来了。她赤裸的肉体里充满了一种性的发泄渴望,肉穴 越来越紧密地套住我深入她体内的肉棒抽搐痉挛起来!
「不……不!」思滢被即将到来的高潮所「惊吓」,大声哀号着,感觉自己 猛地跌落进了一个深渊!
她的肉穴猛烈地痉挛着收缩,丰满的双乳猛烈跳动着,迅速地完成了一个小 小的高潮!
但是,我还没有到达终点,我越加用力地推送自己的肉棒,长传短打,直攻 缓退,让更多的火花在女人阴道肉壁上爆炸。女人的下体现在正因为激烈的性交, 而充血红肿,两片大阴唇外翻,小阴唇也因颤抖蠕蠕而动,阴道口隐约可见,而 阴毛则散乱不堪,点缀着亮晶晶的淫水。
我每一次的抽插,都深深刺激着女人的阴道,仍旧在高潮中蠕动的阴道,混 合着快感的痛楚折磨着思滢的身体,肉棒一次又一次地在她体内挺进、退后,她 雪白的身躯也随着不断地扭动,喘息混合着呻吟狂乱地表现她的情欲,思滢觉得 一波波更强烈的黑色快感如海潮般地涌来、毫不留情地吞没卷噬着她最后的神志 ……
终于,在龟头持续的麻痒中,我大力揉捏着思滢的乳房,腰部用力一挺,龟 头马眼已经紧顶在思滢的阴核花心上,马眼与她阴核上的小口密实地吮吸在一起, 我热烫的乳白色浓精猛烈地喷出,全部注入了她的花心。
与此同时,思滢先是感到两只娇挺的乳房被我大力的捏握,粗糙的手指用力 搓捏柔嫩的乳尖。修长秀美的双腿被大大地分开,娇挺的臀峰被压挤变形。粗挺 火热的肉棒开始加速抽送,滚烫的龟头每一下都粗暴地戳进自己娇嫩的子宫深处, 被蜜汁充份滋润的花肉死死地箍夹住肉棒。
像要挤进思滢的身体一般,我的小腹紧紧贴住思滢性感的臀部,两手紧捏她 丰盈弹性的乳峰,压挤她光滑肉感的腰背,粗大的龟头深深插入她的子宫,灼热 的岩浆态情地喷灌进女人的子宫。
「啊……」思滢敏感的阴道被灌满了我热烫的阳精,忍不住又大力呻吟,全 身再度抽搐,跪趴地修长大腿激烈地痉挛挣扎,丰满的臀部竭力扭动抬起着,口 中的呻吟很快就演变成濒临崩溃地呜咽啜泣!
一波又一波的持续高潮,使她整个人瘫痪了,她不停抽搐着下身,被一种痛 苦和兴奋的高潮彻底包围。头脑里面只有一团巨大的白光笼罩,兴奋的肉穴里猛 地喷出一股灼热的汁液!阴道的痉挛是如此剧烈,连带着屁股里面的直肠也发出 一阵痉挛一样的快感。
她被身体深处火热强劲的喷发送上了极乐的峰巅,闭苦眼陶醉在情欲交合的 快感中,瘫软着趴倒在床铺上面,头倚在我的肩上被窒息地深吻,两脚反勾住我 的双腿,手指深深陷进我大腿上面的肌肤,胯下的阴道则紧紧地咬着我的肉棒, 不停地收缩吸吮,似乎非把我射出的浓精吞噬得点滴不剩……
这一整天过度的喷射,让我很快就沉沉睡去。但是,思滢和刚洗完澡回来的 琴书似乎不打算就这样善罢甘休,她们一左一右趴在我的身上,不停地在我身上 做着各种小动作:一会儿拿着小绒毛撩拨我的鼻子,一会儿在我的腋下呵着我的 痒……
我只好满心不高兴地从沉沉的睡梦中,重新醒过来。
「你今天干什么去来?」
「为什这么晚才回来?」
「你千万不要说是因为在外面吃饭,心虹姐已经说了,你们很早就吃完饭了!」
「快老实交待,你是不是瞒着我们姐妹在外面走私了?」
思滢和琴书两个人七嘴八舌地审问着我,我脑袋里面嗡嗡地作响,似乎里面 飞进了几百只绿头苍蝇,原来这两个小女人还没有忘记这件事情,我原来还以为 已经侥幸逃过一劫,没想到她们还紧抓不放,早知道刚才不应该那么「怜香惜玉」, 应该用肉棒干得她们七荤八素,现在后悔可是晚了!
不过,我也没有这么容易缴械投降,但是,一般地狡辩抵赖只会露出更多的 破绽,要想真正的不被人识破,只有从意想不到的阴险狡诈人手才行。
我灵机一动,想起前一段时间,我有个在报社工作的朋友曾经找我,要我写 一篇很有意思的文章,于是,我狡辩说:「我已经‘金屋藏娇’,而且是‘绝代 双骄’,我为喂饱你们粉身碎骨、在所不辞,又怎么有精力去招蜂引蝶呢?你们 千万下要冤枉我啊,呜呜……」
我「佯装」痛哭流涕,鼻涕一把、泪一把,但两位铁面无私的美女法官,仍 旧紧追不舍、狂轰掹炸,我只好亮出最后的「绝招」,说道:「我回来的路上, 碰见一个老同学……」
我还没有说完,琴书就摇着手道:「打住、打住,你千万不要说你们又一起 去暍茶或者吃饭去了,我绝对不信!」
我赶忙「委屈」地道:「老婆大人,我们没有吃饭或者喝茶,只是写了一篇 文章而已。」
琴书和思滢愣了一下:「写文章?为什么写文章?」
我见有空子可钻,连忙老谋深算地抛出刚才编织好的「美丽」谎言,相信可 以让两个单纯的小女人轻易「就范」:「我有个朋友在《新民晚报》工作,她们 想开辟一个用经济学趣味解说日常生活的栏目,所以,要我写一篇文章,作为开 栏第一炮,因此呢,我们讨论了一下,讨论了以后,我就写了一篇文章,交给了 他,大概不久就会见报的。」
果然,这个谎撒得令人摸不着头脑,琴书和思滢将信将疑地对望了一眼,还 是琴书最聪明,紧跟了一句道:「你把你今天写的文章只字不差地背给我们姐妹 两个听,过几天,我们买《新民晚报》,如果对不上号,就找你算帐!」
一般的人到了这个地步,非得露馅不可,不过,这岂是我这样「宗师级」撒 谎高手所会犯的低级错误。
于是乎,我洋洋洒洒、大义凛然地道:「你们不要瞎猜疑,我是经得起考验 的。我写的这篇文章可以惊天地、泣鬼神,必然会流芳百世、遗臭百年……」
我还要「面不红、耳不赤」地自吹自擂下去,琴书、思滢已经快要忍受不住 我这个「老夫子」的满身酸臭味道,昏厥过去,两个人用小拳头捶打着我,思滢 道:「你就在这里胡吹吧!难怪现在的牛肉这么贵,原来都是你吹起来的。」
琴书「自以为是」地、绷紧了小脸儿道:「琴清同学,你不要妄图蒙混过关, 赶快交代你的问题,不要东拉西扯、浪费时间,我的眼睛是雪亮的!赶快老实交 代!」
恍然大悟的思滢也附和着,在我面前挥舞着小拳头,道:「对,我们的眼睛 部很大,也都很亮,赶快交代,不要声东击西!」
我赶忙「老老实实」地道:「我写的这篇文章非常正经,您二位一听文章的 名字就知道了!」
「什么名字?」思滢情不自禁好奇地道。
「《作爱的经济分析》!」我整理了一下赤裸的身体上不存在的衣襟,「一 本正经」地道。
「什么?做爱还要经济分析?」
「你学哲学已经走火入魔了吧?」
两个人又是一顿挖苦讽刺,我不满地道:「报告两位领导,请听完我的汇报, 在下评语,好不好?」
琴书点了点头,说道:「好吧,我们先请琴清同学做一个现场报告,分析一 下,他通过做爱能够创造出多少剩余价值。」
我清了清嗓子,边纠正,边巧妙地「倚马成文」道:「什么剩余价值也创造 不了,只是性爱之所以具有经济学价值,是因为对我来说,‘性’是一种珍贵的 稀缺资源,当然,我指的是‘性生活’,而不是‘性别’:」性别‘我自己也有 一个。’性‘是我快乐和烦恼的根源,用经济学的术语来说,这就是’成本‘。
这‘成本’在有生之年能给我创造多大的‘价值’和‘效益’,或者赔个一 毛不剩,变成呆帐和闲置资产,我心中也还十分没底。「
「什么和什么啊?你还想赚几根毛啊?哈哈哈……」琴书笑着打趣。
「你都有两个老婆了,还说什么是稀缺资源啊!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思滢也不满地道。
我只管继续解说:
「你们千万别打岔。人家波茨纳都说过:」性是人类理性的实现‘。这句话 可以这么理解:如果我知道茱迪。福斯特染上了爱滋病,那么不管我多么仰慕她, 也不会跟她上床,因为这事儿风险太大……「
「要是风险不大,你是不是还想和她上床?快说。」琴书也嘟起了小嘴。
「这只是举例说明嘛!」我真是有冤无处伸。
「继续说,我想听呢!」思滢解围道。
我接着上面的话头儿说道:「这说明,‘做爱’本身就是一种经济行为,有 需求、有供应,有风险、也有收益,不仅如此,还要计算‘投入产出比’,芝加 哥学派代表人物贝克尔断定:」上帝目光所及,皆可交易‘,那么毫无疑问,深 藏床帷之后的’性爱‘和农贸市场上的萝卜具有某种共性,这也符合波普艺术家 们的价值观;1954年艾伦。金斯伯格接受记者采访时候,就说:「世上并无 尊卑,如果有不平等,那也只是价格上的不平等’。我觉得既然谈到价格,那其 实还是一种平等;‘钞票面前人人平等’,比如香港的淫媒组织就曾经列过一张 价目表,用钞票把演艺界的女明星‘一网打尽’,不论你心中的偶像是谁,从清 纯玉女到三级肉弹,谁值多少钱全部标得清清楚楚,如果我手上有一亿美元,那 感觉就像走进了超市。」
「真的吗?我真不敢相信啊!」思滢大惊小怪地说。
琴书瞥了她一眼:「演艺界就是卖肉铺、大染缸,所以古人向来不允许戏子 进祖坟,因为实在伤风败俗、丢不起这个脸啊!我的大小姐,看你以后还做不做 明星梦!」
「不敢了、不敢了。」思滢举双手投降。琴书又转过头来对我说:「你即便 有了一亿美元,也不准进这个超市。」
「怎么会、怎么会,有你们这两个大美女垫底,就是凤凰也要变成乌鸦,更 何况她们只是麻雀呢!」我赶忙大献殷勤,来个「天花乱坠」。
琴书相思滢满意地点点头:「往下说。」
「不考虑宗教信仰和道德的负面影响,那么一次单纯的、形而上的‘性爱’ 就是一个契约,酒店里的小姐问你:」先生要不要服务‘,可以视为一个’邀请 ‘;至于老婆掐着老公的脖子发令:「官人,我要!’就明显是一个标准合同, 不明白标准合同的朋友们可以这么理解:虽然你反对手机双向收费,也不满意电 信服务,但你还是要入他们的网络。」
「什么,你说我们两个是标准合同,你看看我们以后还和你签不签合同了, 让你……让你憋死!」思滢「脸红脖子粗」地义愤填膺。
琴书也捋骼赙挽袖子、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我赶忙讨饶:「两位娘子,为夫的这不是在写文章吗?我怎么会以为你们是 标准合同呢,你们要是也得是‘圣诞大餐’啊,又丰富、又美味,每回都把老公 我爽得不得了,巴不得现在就再来一回。」说着,我就做出一副急不可待地色狼 模样。
琴书打掉我蠢蠢欲动的色手,叉着小蛮腰,抛了一个媚眼给我,才说道: 「你真是一条大色狼,三句话就不离色狼本色,现在集中注意力赶快说、赶快说, 如果轰得本小姐开心的话,就再赏你一个!」
我连忙吞了垂涎欲滴的口水,继续道:「《合同订立后的‘性爱’像一单混 合了FOB和CIF特征的国际贸易(作者注解:FOB的意思是船上交货,货 物在越过船舷之前,发生任何毁损灭失、遗弃泄露都不能算是交易成功。)失败 后的男人们一个个垂头丧气、额头冒汗,这充分说明作爱是一种高风险的活动, 而‘哪里有风险,哪里就有保险’,于是就有了‘戴瑞斯’这样的品牌,根据那 个叫做弗里德曼的美国佬‘假设不相关论题’,我们可以断定:」戴瑞斯‘和’ 中国人寿‘作的是同样的生意;而第一个把避孕套叫作’保险套‘的人更是堪称 伟大,因为他从一开始就看穿了’性爱‘的本质,所以,他要不是天才,就一定 是个经济学家。而CIF术语指的是货主承担成本、保险费和运费,所以到药店 里买避孕套的大多都是男性,交易过程中,出力最多、忙前忙后的大多也是男性, 货主嘛,规定要承担运费的。「
「难怪你每回做完了,都要瘫软如泥、雄风不再,原来是在我们身上做了一 趟FOB和CIF的国际贸易啊!只是……」琴书取笑道,「只是你做生意赚的 钱呢,是不是都填入了私房钱中,想要以后走私啊?」
「怎么敢、怎么敢,我每回都赔了本,把身体里面最精华的东西都送给你们 美容去了,哪里还有赚头儿?」我「愁眉苦脸」地道。
「算你吧!」思滢宽宏大量。
琴书只好也配合着转移话题,「你的合同就这么完了?」
「不是、不是,」我赶忙继续解释道:
「如果探究到细节,‘性爱’合同比其他合同更加完备:除了交货、验收, 它还有交易后的资讯回馈机制。」
「什么叫做‘交易后的资讯回馈机制’?」思滢天真地追问。
我一本正经地说:「电影《一声叹息》里,张国立间刘蓓:好不好?刘蓓娇 喘一声:好死了。看得人心潮激荡,这就是一个典型的‘资讯回馈’。当然,这 种回馈机制并不能保证资讯的完全对称,上海有个美女写了一篇文章,大标题就 是:《伪装高潮也快乐》,这明显是在号召提供虚假资讯,如果这种作法如果被 会计师事务所学了去,必然会引发信用危机,严重打击投资者的信心。」
「原来这样也可以引发信用危机啊!」琴书大惊小怪地惊呼道。
我感叹了一句:「我在此要引用的第二个案例是‘梅林证券’,这家世界闻 名的证券公司因为提供虚假投资评估,2000年被罚了一亿美元,那笔钱如果 给我,我就有能力去逛逛超市了。」 ---------- 第五集第—章 春风拂面马蹄扬
「什么你也想逛超市?」思滢跳起来「骂道」。
「二亿美元赶快交出来,让我们姐妹去逛牛市!」琴书也呐喊助威。
「什么叫做‘牛市’啊?」我有些迷惑不解。
「就是刘德华、张国荣这些男明星的牛郎超市啊!」琴书「流着口水」说。
我真是被她气晕了。
「那关于妓女,你有什么说法?」思滢连忙转移话题,替琴书这个色女装点 形象。
我惹不起这两只母老虎,也只好「借坡下驴」道:「关于妓女,是这样的— —对体制内的交易双方来说,‘性’像一块永远嚼在口里的口香糖,它的好处是 随时都东西让你咬,不至于空虚,更不至于闲得牙疼;缺点是越嚼越无味,到最 后就成了一种纯粹的习惯。‘七年之痒’的说法,不仅说明消费者对单一产品、 无差别服务的厌倦,也证明了‘性资源’使用中的‘边际效用递减’;最开始拉 拉手就精神抖擞、亲一下立刻浑身颤抖,但后来拉得越多、亲得越多,这事就越 没有吸引力。」
思滢笑得前仰后合。
琴书勉强道:「真是‘狗嘴里面吐不出象牙’,你那里这么多的歪理邪说!」
我赶忙辩解道:「我这不是胡说八道,这是有着充分科学依据的。美国一个 无聊的民间调查机构统计了三百多对夫妻的睡姿,最后得出结论——婚龄半年以 内的夫妻,大多是面对面搂抱着睡,婚龄超过两年的,几乎百分百是背对背睡。
这些姿势和体位,我们可以看作是人性化的市场需求资讯。还有一位专攻下 三路的诗人说,他在婚姻中唯一获得的是‘体制性的阳痿’,看来他需要到消费 者协会去投诉。「
思滢连忙忧心仲仲地拿小手握着我处于「疲软」状态的肉棒道:「我可不许 它‘阳痿’。」
琴书也说:「从今后,你必须搂着我们两个睡觉,严禁用后背对着我们!」
能够左拥右抱,我何乐而不为,我立刻指天发誓,表示忠诚。
琴书不耐烦地说:「少来这一套,继续说正题。」
我只得讪讪地接着刚才的内容说:「康得认为婚姻的意义就在于」合法使用 对方的性器官「……」
「你太下流了!」思滢立刻抗议道。
我只好「满面通红」、「厚着脸皮」道:「那是不是不用再说下去了?」
「想得美!」琴书瞥了我一眼,给我来了个迎头痛击、「秋风扫落叶」,道 :「现在不说完,以后说不定会使诈的,所以,一定要说完,不过,你要注意在 冰清玉洁的女士面前,保持绅士风度,尽量用词文雅些。」
「好吧,要求可真多,也没见她干事情的时候,有这么多的花样!」我小声 地嘟嘟囔囔、悄悄抱怨。
「你说什么?」琴书耳朵尖,立刻紧追不舍。
我只好含混唬弄过关,往下说道:「……薛兆丰说婚姻是‘终生批发的期货 合同’,这些都说明婚姻是一个‘规模经济’,所以,我娶了两个好老婆……」
我趁机「献媚」,思滢满意地送了我一记飞吻,「你这才知道娶老婆的好处!」
「继续说!」琴书铁面无私,水汪汪的大眼睛里面容不得一粒沙子。
我整理凌乱的思路,勉强道:「‘规模经济’与‘个体户’相比,优势主要 在于两点:一是成本小,没结婚的两个人需要两张床,结了婚就只需要一张;二 是,可比价格低,香港报纸上有很多色情广告,广告卖点多是皮肤、身材,或者 床上‘武功’,从来没见过有小姐宣称自己价格低诸如‘跳楼价’、‘大出血’、 ‘拆迁拍卖’什么的,因为她们知道自己在这方面没有优势老婆是不用花钱的, 所以只好在‘差别化服务’上作文章。」
我越说越带劲儿,口沫四溅地鼓吹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琴氏理论」道: 「性市场大概是唯一一个供应不足的‘买方市场’,一方面,小姐们纷纷抱怨‘ 生意越来越难做’,另一方面,体制内外的男人们都在进行着‘DLY’(作者 注释:颇为类似大陆过去的一句口号——」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这情形 有点像我们经历过的‘以计划经济为主,市场经济为辅’……」
「这些你怎么都知道的,你有没有娶过老婆?」琴书问道。
「冤枉啊!我怎么没有娶过老婆!?我不是有你们一大一小两位好老婆嘛!」
我嬉皮笑脸地解释道。
「不要在这里贼忒嘻嘻地满口胡柴,我在和你说正经的呢。」思滢皱了皱眉 头,娇嗔地道。
我赶忙正颜厉色,「事情的经过是这个样子的——」
「我表哥那时候曾因为‘投机取巧’坐了几年牢,出来后赚了一点钱,据说 赶时髦,养了好几‘二奶’,然后,我表嫂就开始留指甲,时常偷袭他。这两种 审判说明,‘投机取巧’始终是一种‘背德恶行’,而‘走私’更加不可饶恕。
但根据我表哥的供述,他也确实值得原谅,我表嫂出身名门、‘教养过人’, 对‘做爱’有近乎苛刻的要求:事前要先洗澡,还要关灯,除此以外,还不需要 遵循‘法定程式’,要‘正面交流「、绝不可’暗度陈仓‘,等等……。这大大 提高了他们之间’做爱‘这一’经济行为‘的’交易成本‘用经济学的术语来讲, 就是’高关税壁垒‘,阻碍了’货物和资本‘的顺利’流动‘、无法实现资源的 ’最优配置均衡‘,我表哥虽然不懂经济学,但是他有很好的经济学直觉——他 用最直接的话来表达他的意见,那就是:」真他妈没意思’。其实,他在这里讲 的是一个‘利润问题’……「
「怎么又和‘利润’牵上关系了?」思滢被我唬弄得更加摸不着头脑。
「不要卖什么学术名词,在我们姐妹面前,你的任何‘阴谋诡计’都注定不 会得逞的。」琴书「义正辞严」地戒备着说。
我只好「灰溜溜」地从两个女人柔嫩的大腿上,缩回正要趁机「走私」的色 手,给自己打着圆场说道:「你们听说过张五常吧?就是那个‘美国佬的走狗经 济学家’?」
两女都连连点头,我接着道:「张五常在中山大学演讲时,说‘交易成本’ 越高,人就越穷;交易成本降低一点点,人民生活就会快乐很多。这话简直正合 我意,法国人心中的完美妻子是‘客厅里的贵妇’、‘卧室里的荡妇’、‘起居 室里的仆妇’,这其实也是回应张先生的理论:降低‘交易成本’。我表嫂因为 她长期供应质劣价高的‘性产品’,终于在一九九一年九月被我表哥取消了‘交 易资格’换句话说,就是‘他们离婚了’。这对一直持币待购的投资者,准备坐 收他们的美满婚姻‘红利’的我来说,是一个沉重打击,从那以后,我见人就说 我是一个独身主义者……」
「好一个贪欢好色的‘文化人’!」琴书忍不住讥讽道。
「因为本人明天就要成为衣冠楚楚的‘儒商’了啊,自然要大放厌词、道貌 岸然一些」我振振有词地砌词「狡辩」道。
思滢也义愤填鹰,决定揭露本人「贪淫好色」的真面目:「就你这样哪是什 么风度翩翩、一派儒雅气质的儒商!?你啊,我看就是……」
「我是甚么……」我连忙竖起耳朵、「洗」耳恭听。
「就是个大淫魔、大色狼!」琴书接着话说道。
我顿时被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地说:「我抗议,不能侮辱你们的情 郎!」
琴书翘了翘鼻子、「不屑」地道:「你是说你还是儒商啊?」
我脸红脖子粗地申辩道:「儒商也是贪财好色的啊,嘿嘿……,你老公不也 正符合他们的标准!?」
思滢摇着头道:「你才是胡说八道!」
「我可没有胡说八道,我说的是事实!」我急忙表白自己忠心耿耿、天地可 鉴。
「证据!」琴书丝毫不为所动。
「对,证据!」思滢也在一旁助威。
我塌了一下肩膀,补充了一句,「连儒家的孔圣人都贪财好色,他的门人又 能好到哪里去?」
琴书立刻怒火地道:「不许你侮辱我们人见人爱、‘万人迷’的孔老夫子!」
「听他解释一下,看能胡扯出来个什么?」思滢解围道。
我硬着头皮、言之凿凿地道:「什么是‘儒商’?明明都是商人,叫个‘儒 商’比别的商人更高雅吗?或者,就比别的商人的思想更深沉?」
「快说正题!」琴书不耐烦我兜圈子。
我招架不迭:「其实,孔子是很好财的,也很喜欢做声色表面文章。就拿《 论语》的开头篇来说吧。那个开头说:」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 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这一句话有甚么问题吗?」思滢不解地问道。
我谄笑着道:「哪里有什么问题!只是,只是……一些解释说,那句话的意 思是:学习而经常实践,不是很高兴的吗?有志同道合的朋友从远方来,不是很 快乐吗?别人不了解我,我也不怨恨生气,不是个君子吗?在迎接外宾的时候, 有些人用‘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对外宾说话,似乎是要表达友情友谊。
简单说,这些解释把孔子弄得好像很‘高雅’,于是,‘儒商’也成了‘高 雅’的商人了,而把中国说成‘儒家’国度,中国在世界上也好像就更‘高雅’ 了。
过去,我也是如此接受教育和如此理解的;可后来,多看了一些东西,觉得 那样解释不对,那不是孔子言论的原貌。「
「为什么不是‘原貌’!」思滢咄咄逼人地为心目中的「偶像」辩解。
我耐心地解释道:「在孔子活着的时候,‘学’并非是现代说的‘学习功课 ’或‘学习知识’的‘学习’,而是周朝的音乐舞蹈仪式。」
「有这种说法吗?我怎么不知道?」琴书疑惑地道。
我嘿嘿一笑、趁势「转守为攻」:「孔子提倡‘克己复礼’,就请看看《周 礼》的记载吧:」大司乐:掌成均之法,以治建国之学政,而合国之子弟焉。「
「乐师:掌国学之政,以教国子小舞。」
「大胥:掌学士之版,以待诸子。春,入学,舍采,合舞。秋,颁学,合声。」
「再者,《周礼》上面说的也很清楚,乐师管理的是‘小舞’,是对大司乐 管理的‘大舞’而言。更具体地说,‘大舞’是‘大学’,是为‘建国’而做的 音乐舞蹈‘学政’,包括用来感召动物和天神;而‘小舞」是’小学‘,是为’ 国之小事‘、’飨食诸侯「而做的音乐舞蹈仪式,包括在丧事和祭议事中扮演‘ 哭’和打鼓等事情,颇似农村里的打鼓手。怎么样,我说的有没有错?」
琴书在我的得意洋洋和耀武扬威面前败下了阵,连思滢都点着小脑袋、帮腔 说道:「对啊,清哥说得有道理!」
我趁胜追击:「据古文字学考查,远古时代的‘学’字的意思是盖东西的手 艺。原来的‘学’字写法,例如甲骨文的写法,就是上面是双手拿着草木,下面 是‘宝盖’部首,再下面是两根柱子。所谓‘学艺’、‘学艺’,在远古时代, 就是盖居所和种田的意思;那个时候,要确定居所和何时种田,都是举国上下的 大事,要经过‘敬民授时’的隆重仪式。」
我挺了挺胸、捋一下并不存在的颔下须髯。
「别臭美了你,赶快说!」小姑娘不好意思向我虚心求教,不过,求知欲倒 是很旺盛。
我满意地点点头:「甲骨文以后的解释说,‘学’字的意思是」仪式‘,上 面是双手捧着卜物,下面是表示举行仪式的台子的’宝盖「部首,再下面是‘子」。
所以,‘学’的意义就是由‘子’来做占卜仪式的事情。因为在远古时代, 唱歌跳舞是举行仪式的重要内容,所以,由‘子’来搞仪式,自然,‘子’就有 一定社会地位,伴随尊重仪式就‘爱屋及乌’顺便有了尊重‘子’的说法了,所 以,文言文中,老师们都会讲到‘子日’一定是有‘尊称’的意味,不过,溯源 追流,那是对仪式尊敬,而不是对具体人的尊敬,嘿嘿……,说到底,当时,‘ 子’还是‘王’和‘民’的下属。我说的对不对啊,我的琴书妹子!?「
我挑衅地望着琴书。
琴书唉声叹气地道:「唉,这回又让你这个小人得志了。」
「我怎么会是小人呢?事实证明,我是很有本钱的,要是,也得是个‘伟人 ’才行啊!你们说是不是?」我跪座起身,晃动了一下硕长的肉棒示威道。
思滢捂着脸,笑成一团。
琴书招架不得,也只好红着脸,道:「行、行!我们承认你是个‘痿’人, 你就别再显摆你那家伙儿了!‘痿人’,你快继续说!」
我不知其中有诈「春风拂面马蹄扬」地道:「尽管这些古代文字解释有所不 同,但都保持了‘隆重仪式’的含义。这就不难理解,《周礼》把音乐舞蹈仪式, 归为‘学’,是有历史渊源的。这也可以看出,古代文字的‘学’,跟今天说的 ‘学习功课’和‘学习知识’的‘学’的意思很不相同,但延伸到今天的‘学’, 也有历史脉络可寻:仪式也要通过传授和练习才能掌握。……」
琴书皱了皱眉头,道:「你罗哩罗嗦到底想说什么啊?」
我讪讪地笑了笑:「你别急,我这就说正题、我这就说正题——」
「孔子为什么对《周礼》的音乐舞蹈仪式那么感兴趣呢?因为有‘好处’。」
「这会有什么好处?」思滢惊诧不解地问。
「嘿嘿……,你有所不知了,据古文字学考证,‘朋’的来源是贝壳,即远 古时代用做交换和上贡的凭物,类似现在的‘金钱’、‘钞票’;双贝,则是带 有贝壳凭物的人,所以,所谓‘有朋自远方来’,就是带着‘金钱’和大把大把 ‘钞票’贝壳的人从远方而来的意思。别人大老远地带着‘金钱钞票’来,当然 有目的,而那些目的大都是结盟成帮之类,即结交‘朋党’。换句话说,‘有朋 自远方来’,就是用‘金钱财物’互通有无、换取利益勾结,跟今天我们说的‘ 朋友’的友情、友谊,意味大不相同呢。」
听到这里,琴书再也忍不住,「咕咚」一声晕倒在床上。
我越发体会到自己言辞的杀伤力,更加兴高采烈地道:「总之,人家带着‘ 金钱’和‘钞票」来要求和孔老夫子结为’朋党「,儒家门人当然就要有个仪式 欢迎,那就是用声色犬马具备的唱歌、跳舞来取悦于大财主。」
「如此一来,《论语》开头篇讲的东西就很清楚了,那说的是——‘做音乐 舞蹈仪式并时常练习,不是能取悦于人的吗?’、‘有带着贝壳财物的人自远方 来(结交朋党),不是可以奏乐欢迎的吗?’人家不知道(这些仪式和结交朋党 的名堂),并不表示怨恨,不是君子吗?」
「哈哈哈……」思滢已经笑得前仰后台了。
我煞有介事地板着脸,继续道:「所以,我说,孔子好财也好声色,很喜欢 搞仪式一类的表面文章。如果要用孔子来说今天的商人和文化,那么,‘儒商’ 也肯定是既好财又好声色的商人,而‘儒家文化’就是既好财又好声色的文化, 跟是否更高雅或更有深刻的思想,都没有关系。再说,中国传统文化包括儒、道、 佛三家,既然要说‘儒商’,那是不是还要说‘道商’和‘佛商’呢?……」
「那你这样说来,你这个‘龙的传人’,就是‘色的传人’了!?」火山爆 发的琴书终于忍不住给我迎头痛击。
「当然了,我们这两个这么温文儒雅,深具中国传统文化之美德的谦谦淑女 自然就是天下第一、第二大淫女了!」说着说着,奸计得逞、我再也忍不住「哈 哈……」大笑起来。
思滢和琴书听到这里,大概有些明白。我话中绕来绕去、只不过在「指桑骂 槐」而已,于是,两人心有灵犀地互相对望了一眼,忽然,直立起身子,一左一 右把我扑倒在床上……
我刚要抗议,琴书和思滢就配合默契地分工合作着,一个坐在我身上,把阴 道花瓣贴到我嘴上强迫让我含吮;一个则用小手飞快而熟练地摩擦着我沉睡未醒 的肉棒,等到刚刚直立起来,就用小嘴包裹起来、卖力地舔动……
我一方面大感今天的艳遇齐天、「性福」无边,另一方面,又感到大惑不解, 无法消受这两个女人这种「如狼似虎」、左右夹攻,我努力地从女人高耸、饱满 乳房中间伸出脑袋,「小心翼翼」地大声求救:「好宝贝,你们这是怎么了,怎 么说得好好的,突然想起来强奸自己的老公了?」
琴书「恶狠狠」地道:「你不是说,你心中的完美妻子是‘客厅里的贵妇」、 ’卧室里的荡妇‘、’起居室里的仆妇‘吗,俗话说:「女子出嫁,要从夫’, 我们三个现在正躺在宽大的床铺上,自然要按照夫君大人您的要求,来做两个完 美的惹火尤物、荡妇哦!嘿嘿……,夫君大人,您就好好躺在这里,等着我和思 滢妹妹好好服侍您,您就只管闭着眼睛,享受好了。」
说着话,就伸出小手,扶着我刚刚被「强迫中奖」、无可奈何地重新站立起 来的肉棒,对准湿润的阴道口,流着口水「淫笑」着一屁股坐了下来。
「哦!……」
我和琴书同时大声呻吟了起来。——她是因为性感的快乐,而我则是被各种 肉穴摩擦过无数次的肉棒,被女人子宫再次擒获的疼痛感。
苦命的男人!
我被琴书相思滢「甜蜜」、「温柔」地再次「强奸」了! ---------- 第二章 清夜无尘,月色如银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付出远远多于琴书和思滢,可是再次狂欢后,两女反而 力不能支,很快就沉沉睡去,而我却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身边女人慵懒的身体若绸缎般光滑、柔嫩。黏稠湿漉的欲望在蛇一般扭曲的 床单上弥漫着情欲特有的味道。
房间里的一切在隐隐绰绰、蒙胧透洒的夜光中像是要飘浮起来。
我深深地叹口气,起身轻手轻脚摆脱正若两只八爪鱼一样缠绕着自己的两团 雪腿粉股。身边的女人呢喃着,翻过身,又睡着了。没听清她想说什么,女人微 微的酣梦中的喘息声与正在墙壁上滴滴答答响的钟声,奇异地交织在一起,有着 说不出来的味道。那感觉好似一根羽毛,轻轻挠着我的鼻子,有些痒。
我弯腰下了床。月光正从窗外一片片飞来,汇在一起又像是水在流淌。这个 世界也许只在此时才会有点清澈。从床头摸起一卷卫生纸,横着撕开,抽出长长 的一块,用手拿住,小心翼翼擦拭身上黏黏的液体。
擦完后,一扬手,把它扔出窗外。石头可以扔出很远,因为它有点重;而这 团沾满爱液的废纸却因为太轻,所以只能是掉落于屋檐下。
我无声地笑了笑,没别的意思,只是好玩。深深吸了一口气,这就是生命?
有些滑稽。
清凉净爽的空气很好,从皮肤上滑过,总令人有着隐约的快感。我转过头, 仔细打量着正在床上酣睡的两个女人的身体。女人们的身子很白,微微泛光,象 两大团棉花。静静地看着,我恍若置身于一场巨大而又香甜的梦中……
窗外,明月高悬,夜色安静而清幽,只有乳白色的清冷月光倾泻下来,罩得 整个大地升起一片撩人的氤氲。
我沉溺在这夜的神秘氛围中。我相信那亘古不变的清辉,一定会给予我更多 的思索与启迪,使我悟到生命更深层的意义。
「……清夜无尘。月色如银。酒斟时、须满十分。浮名浮利,虚苦劳神。叹 隙中驹,石中火,梦中身。虽抱文章,开口谁亲。且陶陶、乐尽天真。几时归去, 作个闲人。对一张琴,一溪云,一双璧人。……」我认真地思索:生活是什么?
是精致的花还是糜烂的深渊?生存的焦虑,欲望的凶猛,灵魂的挣扎……它 们渴望宣泄,它们也都很悲伤。
性是什么?爱又是什么?
「身」常让「心」糊涂,身体牵引着自己的心灵在物质的漩涡中蹒跚前行, 总是无法搞清楚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些什么。但有时夜里醒来,泪水总是莫名其妙 地沾湿枕巾。什么时候才能听得见那像根羽毛般轻盈之心灵的呼喊?
想飞,飞到苍天的背后去。天空这个绝对的存在,亦将远去。飘然浮起,在 没有微风与空气极大的虚无中,自在地飘浮,飘浮着的不再是血与肉,不再会是 那具可憎、可恶的臭皮囊了啊。
冥冥脑海中一个形本无质的自己,从这苍茫大地上飘起,不着一力,勘破生 命的本义,勘破生与死的谜。
飞起来,飞至九天之上。在那九天之外的混沌中领悟着宇宙。生生不息,不 悲不喜。天不是天,人不是人,不奢求什么天人合一,不求什么本我的真如。佛 本也是人,不过居于九天间。在九天上观佛,佛已臻下乘,禁什么欲,说什么岸, 道什么苦,其实都是一闪念。只有这极大的混沌,才是生命之所以能来,且定要 回去的地方。
「天道永存」!
所谓「道」,是天地万物的本体或本原,是存在之根据。它是永恒的真、善、 美;在认识论上,「道」是超越常规认识的目标;在价值观上,「道」是超凡脱 俗的崇高境界;在本体论和宇宙论上,「道」是万物的始基和宇宙演变的依据和 整体。
金岳霖《道论》曾经说:「中国思想中最崇高的概念似乎是‘道’。所谓‘ 行道’、‘修道’、‘得道’,都是以‘道’为最终目标。思想与情感两方面的 最基本的原动力似乎也是‘道’。」
「得道」便是永恒,「得道」便是超越,「得道」便是生命常青。「道」是 生生不息的,具有永恒的活力;而个体生命是有限的、短暂的;只有「求道」、 「修道」而后「得道」,那么个体生命便会超出有限性而获得永生。当人经过修 炼,主要是通过超越常规认识,而达到与「道」沟通甚至能与「道」一体化时, 人就能在「得道」中达到永恒。如老子所言…「知常容,容乃公,公乃王,王乃 天,天乃道,道乃久,没身不殆」(十六章)。就是说,在人「得道」即「知常」
以后,纵然身亡,其精神也会与「道」一起常存:永垂不朽,即所谓「道乃 久,没身不殆」也。
「道不可言,言而非也」,故而「道可道,非常道」,或者说,这是因为, 「道」是普遍存在的,无间不入,无所不包的,一旦对强行对「道」作了明确的 规定,「道」的本来面目就要被歪曲了。
「道在器中」,「道不离器」。
「道」生成万物,又作为大地万物存在的根据而蕴涵于天地万物自身之中。
换言之,普遍性的「道」寓于一切特殊事物之中,世界上没有脱离具体事物 的「虚悬孤致之道」。但道不同于可感觉的具体事物,它是视之不见、听之不闻、 搏之不得的,是构成天地万物共同本质的东西。所以,不能靠感觉器官来体认, 也难以用普通字词去表达,只能用比喻和描述来说明它的存在。我们只能够对 「道」
的各种表象,功能进行描绘,对它作隐喻式的表述,同时又处处运用它来说 明自然和社会的变化和发展。
所以,求道不能单凭感官目睹,关键还是要用心去领会和体验。人只有通过 直觉,才能体悟来「知道」、「得道」、「体道」,从而通达本质与真理之域。
中国传统的修炼方法强调在致虚守静、无思无虑的状态中,与天地之道相契 合,通过直觉的方法获得对世界本质的体认。这一切,形成了重综合、重直觉的 思维模式和致思途径,即用「致虚极,守静笃」和「清心寡欲」的一套神秘的、 寻求顿悟的方法,去认识诸如「道」、「诚」一类难以用经验语言明确表述的范 畴,认识心、性、人、天合一的哲理,体验「用中而后执偏」的「中庸之道」等 等。
庄子曰:「体道之法,其一为‘心斋’。将心志凝聚为一,不用耳朵去听而 用心灵去感应,不要用心灵去感应而要用气去感应。因此达列虚空的状态,就是 ‘心斋’。其二为‘坐忘’」。
「堕肢体,黜聪明,离形去知,同于大通,此谓坐忘。」(《庄子。大宗师 》)
忘掉了肢体的存在,摒弃了才智思辩,好像身心部不存在了,进而与「大道」 融为一体。
连老头儿在这个晚上千里迢迢,特意品茶论「道」,实际上就是用一种具体 的事物来隐约暗示其生活中所领悟到的「道」。
中国人不轻易言道,在中国饮食、玩乐诸活动中能升华为「道」的只有「茶 道」,这是因为「至若茶之为物,擅瓯闽之秀气,钟山川之灵禀,祛襟涤滞,致 清导和,则非庸人孺子可得知矣。中澹闲洁,韵高致静……
在茶道中,静与美常相得益彰。古往今来,无论是羽士还是高僧或儒生,都 殊途同归地把「静」作为茶道修习的必经之道。因为静则明,静则虚,静可虚怀 若谷,静可内敛含藏,静可洞察明彻,体道入微。可以说:「欲达茶道通玄境, 除却静字无妙法」。道家主静,儒家主静,佛教更主静。中国茶道正是通过茶事 创造一种宁静的氛围和一个空灵舒静的心境,当茶的清香静静地浸润你的心田和 肺腑的每一个角落的时候,你的心灵便在虚静中显得空明,你的精神便在虚静中 升华净化,你将在虚静中与大自然融涵玄会,达到「天人合一」的境界。
「和」是中国茶道的灵魂,是中国茶道的哲学思想核心,也是儒、佛、道三 教共通的哲学理念。「和」而「阴阳相调」,「和」而「五行共生」,「和」是 「中庸之道」,「和」乃「天人合一」。茶道的「和」其实就是「以儒治世,以 佛治心,以道治身」的中国儒佛道三家思想杂糅的具体体现。
总之,「入于儒,出于道,逃于佛」,这大概才是连老头儿想要告诉我的一 切吧!
不知道会有多少人能明白在这曲折文字后的东西。
但这并不重要。「所见即所道」——你看见花了,那它就是花;你看见欲望 的深渊,那它就是翻涌不息的欲望之海洋。
我思故我在。
我不思了。那我还在吗?那个能暍拉撒的东西会是我吗?我不思我也不在, 「我」呵,更应是一种纯粹精神上的存在,就像这花,它香,它有形状,若没了 我,又有什么香,什么形状可言?我心便也就是世界。
这世界是面镜子,我心只是其中一面擦得比较干净点的镜子。镜子还有无数, 各种形状,各种模样,它们并不会因为我心而有所改变。它们自在地存在,我看 花儿所以花儿在,花儿看我所以我在,这很简单。不要以为我们能摘花而花儿不 能摘我们,所以我们就比花儿高明。要知道,花儿开,花儿谢,或是被摘,都只 是我心的虚幻。而在花心这面镜里,我心总是多么地可笑。
我想到这里,忽然感到巨大的明悟感穿透自己的全身,久已经沉寂未动的真 气如潮水般涌遍全身各处,我的体内一片氤氲蒸腾,似乎与窗外、窗内的月色混 搅为一体!
皓月在天,我仰承清辉,整个身心如沐浴着温暖的春风,浸透浓浓亲情的生 活呵!使我深深感受到贯穿人类古今的善良和无私的美德。这至情至善便是人类 繁衍和进步的根本所在啊!它是穿越时间和空间的、使生命的爱人长明不熄。
我的脑中是超脱后的虚无!
而在「道」的境界中,我将永远不会孤独!
窗外月色依旧。
这是多么熟悉的月夜啊!在这许多年以来以及许多年以后,当我静下心来, 在这云淡风清,月明星稀的夜晚独处时,心中总会升起一股酸楚的柔情。
天边那轮明月更圆更亮了……
这一天,将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天。
离上海不远的无锡。
从长江三角洲的人文、地理布局分布来看,无锡街头熙来攘往的人群多一些 儒雅,但是少一些活力,准确些来说,这是一座按部就班、相对平静的城市—— 它较少杭州的时髦、苏州的虚荣,以及上海的自我陶醉和锦绣繁华,基本上满足 于夹杂在其他城市之间充当现代和古典的参照物。
即便如此,它也不可能对时代无动于衷,虽然在工业上没有什么东西值得炫 耀,但在商业和旅游上却让其他城市不容小觑。到过这座城市的外地人有共同的 惊讶,无锡市的餐饮业以及旅游业价格之高,远远超出了它的平均生活水平,酒 店的消费更是比其他城市要昂贵上许多,没人能够搞清楚其中的原因,反正大酒 店的生意始终不错,引得外地「姑娘」、「小姐」纷纷涌进无锡市,也使得人肉 价格直线飙升,气得众寻花问柳的客人跳脚直骂。
人们试图从无锡市人脸上寻找那份游悠的平静是怎么来的,最有历史文化根 据的结论是相传,商末陕西歧山周太王古公父(约西元前十二世纪),生有三子, 长泰伯,次仲雍,三季历。季历的儿子昌贤能,周太王欲立三子季历为主,以传 其子姬昌,泰伯为成全父意,遂托为父采药治病,携弟仲雍,来到陕西吴山,建 立「勾吴」氏族小国。不久太王病逝,泰伯与仲雍归赴治丧,丧毕仍回吴山。后 为摆脱季节的纠缠,便与仲雍举族南迁,远奔江南,定居梅里(今锡东梅村镇一 带)。
周国由季历执政,整饬国政,征伐戎狄,扩大领地,遭忌于商朝,被商暗害 而死。王位便由其子姬昌(即周文王)继任。后文王薨,武王继位,遂有天下, 史称泰伯为避免嫌疑,在梅里,「断发纹身,为夷狄之服,示不可用」(即截短 了头发,身上画了龙纹)(《吴越春秋》)又有「三以天下让」,连《论语。泰 伯》篇都云:「太伯可谓至德矣,三以天下让,民无得而称焉」。
无锡人的老祖宗连天下都可让得,又有什么让不得的!?所以,经年累月感 染在「泰伯思想」中的无锡人不知不觉地自然会产生荣辱不惊的习惯,换另外一 种说法,也可以说是,开创性的习惯少于服从的习惯,于是就可以结论为「乐天 知命」、又有人说,这叫做「知足者常乐」,或者叫做「不思进取」。不过,平 心而论,中国大陆上真正最为「不思进取」的城市这顶「桂冠」,还要让北京来 摘取,土生土长的北京人在「优雅的宽容」这方面更是所有大小、各色城镇的老 师,当然了,无锡市在这方面充其量也只不过足刚进校门的小学生而已,因此 「蠢蠢欲动」的愿望还足难免有一点儿的,虽然周遭都是浩淼的湖光山色,但毕 竟还是带了一点儿烟火之气。
「迪士卡赛车俱乐部」、「海角乐园水上世界」、「欢乐天地娱乐场」、以 及「明湖大酒店」、「暨阳山庄」、「新梁溪大酒店」和「湖滨饭店」这些繁华 的娱乐场所和四星级以上的酒店,都可以看成这种「蠢蠢欲动」的成果。
每当街灯亮起来的时候。这些酒店、娱乐场所的门前就停满了各种品牌的轿 车,普通市民早就学会了不再惊奇,大家都忙自己的日子,能有班可上、有勉强 糊口的微薄月薪可领,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明湖大酒店」就座落于无锡太湖之滨,太湖七十二峰之一的后湾山之颠, 居山望湖,与太湖绝佳处鼋头渚、三山岛隔水鼎足而立,堪称太湖山水风光组合 中最为美丽的一个画面。其占地面积达十八公顷,曾被誉为中国「十大园林酒店」
之一。
这座建于一九五几年的五星级大酒店,据说曾经接待过六十多位的外国国家 元首,所以,酒店里面的服务以及硬体设备早已经达到了极致。酒店的拥有者对 许多人来说相当神秘,据说大有来头,好像连那些整日脑满肠吧、耀武扬威的省 市级的大小官员们对这里也相当客气和照顾。在中国,我们不得不承认,只有官 和商紧密结合、相互勾结,那些商家才有可能立于不败之地。
「明湖大酒店」自营业以来,即便在号称政治清明的五、六十年代,也说得 上是官商贵客如云。最主要的是,这里面一直话聚集了无锡市价码最高的女性 「性从业者」。这些高价码的风尘女人,绝大部分都有大专学历,更还有几名硕 士学位拥有者,它们分别来自重庆、上海、北京、甚至有香港以及海外,当然了, 其中也有本地的美女参与竞争。她们对那些表面道貌岸然、实则如狼似虎的官僚 们的吸引是不容置疑的,加上优良的硬体服务和酒店背后的神秘靠山,你无法想 像这样一座「高级妓院」会出现「门前冷落、车马稀」的时候。
当然了,来这里的大部分「寻花」「雅客」是那些正在鼓吹「廉洁奉公」的 「人民公仆」,一般老百姓和商人是没有这个消费能力,就算有,也一般不愿意 花这份冤枉钱的。
上海市的官僚新贵单国荣来到「明湖大酒店」的时候,已经是夜里九点了, 他本来可以亮出自己的身分,得到打折消费的优惠,但单国荣不喜欢在这里出风 头、他自认为想来低调,引人注目不是他希望的东西。他懂得钱的意义,但是, 钱对于他只是一堆毫无疑义的废纸,虽然,就连上海市的那些下岗工人,其中都 有很多人不得不缩衣节食地在满街拣拾烂白菜叶子吃,但钱对于他来说还是一堆 废纸。有了这些大把大把、花花绿绿的花纸头儿,即便在哪儿都可以通行无阻、 更何况一家小小的五星级酒店。
这一年多来,单国荣总是独来独往,他已经尝到了这种单打独斗的甜头,想 干什么和想怎么干都用不着担心落到熟人和那些时刻虎视眈眈的有心人眼里。尤 其,他更知道自己的心理不太好——只要有外人在场,他就没法子充分显示自己 手中钞票的威力,潇洒起来。
单国荣最近心情不太好,总觉得要有麻烦上身,这只是个预感,而他的预感 一向非常灵验,但是他无法判断出危险徽兆的来源,或许他的政敌要发动新的攻 势了,他不担心如何弥补自己曾经犯下的违法乱纪的事情,因为沉浮宦海多年, 他深刻地了解:打倒某个人,并不是因为某个人曾经罪恶滔天,而是因为需要打 倒他,然后,才出来的「罪恶滔天」,在中国的这块政治土壤上面,连「莫须有」
的罪名都可以杀人,何况不是圣人的普通人呢!?所以,问题的关键,不是 不去触犯法律、搜刮民脂民膏,问题的关键是,主动出击,消灭自己的政敌。总 之,在中国的官场上,有一句大家心照不宣的不成文规炬:用不着说到做到,但 是一定要把官样文章说到。
他百思不得其解,自己的政敌在酝酿着什么样的「暗潮汹涌」,既然无法判 断,也就无法早作准备、化敌为明、转守为攻,只有消极地等待事情的发生,等 待的无力感,让他这位习惯于操控别人生死、玩弄他人于掌上的「铁面强人」这 些日子以来一直惶惶不可终日,不知道怎么样做才好。最后,他想藉着这几日的 工夫,神不知、鬼不觉地到这种地方「微服私访」、「临幸民女」,也许会让他 舒服些。
——单国荣这是第四次来「明湖大酒店」,他每一次来这里,都只有同一个 目的:挥霍钱财、享受女人,然后,回到「衣冠楚楚」的官场,一边鼓吹自己的 「为官清正」,一边回味那些风尘女人的肉香,每当这时候,他总会发出会心的 微笑,嘲笑那些蝼蚁百姓的任人宰割、和对自己盲目的顶礼膜拜……大概自己这 样的「圣人」和「人民公仆」是最容易实践的吧,难怪,人人都要争着「削尖脑 袋」,挤进这种资源异常稀缺的「宝地」来,只是他们没有一个好老爹!
单国荣以一种居高临下的雍容大度「优雅」地感叹着,替那些阿谀奉承、精 通「厚黑学」,妄图捞取些许政治上好处的「无耻文人」感到不值和微微的「良 心」不安,不过,他自我解释道,总会给这些在自己身上下了大本钱的无聊人几 根骨头吃的!他们也不算是白忙一场,自己也算不得「吃人肉不吐骨头」!
单国荣一边沉浸在「深奥」的官场哲学思考之中,一边熟练着操作着方向盘, 把自己的车子驶进了「明湖大酒店」倾斜的引车道。
车尚未停稳,身着白色制服的服务生就抢步飞奔着迎上来,眼明手快地帮他 打开车门。单国荣摘下墨镜、装进风衣口袋里,步态潇洒地稳健走上台阶。服务 生是一个身高一米七零左右的长发披肩的漂亮女郎,她带着单国荣进了电梯…… ---------- 第三章 无锡明湖大酒店的服务生
单国荣上下打量着这小姐,这女人着实漂亮,丰满而又曲线分明,浑圆的臀 部和修长的大腿;她微微交叉着双腿站立,双手微遮着胸部及脸上妩媚的表情, 让她看起来就像一个发情的性感尤物。
这位服务生大概受过这种训练,所以,在单国荣有若实质的目光探索、押玩 之下,仍旧很平静地带着职业性的微笑。单国荣色眯眯的态度并没有影响到她的 心情。
单国荣有些不太甘心,可是这个时候电梯已经停在了二楼,他没有时间使出 更多的手段来挑逗眼前这个女人。
他转了一下脑筋,在走出电梯的时候,把一张一百元的老头儿钞票递给那个 故作矜持的小姐,这个女人显然还很嫩,白皙的脸颊霎时变得通红,结结巴巴地 说:「我们……我们有规定,……,不允许……收客人小费。」
单国荣故意摆出一副「有钱人」的绅士派头,大度地笑了笑,然后,出入意 料地直接把那一百元钞票插在那女人的身上,那服务生穿着一件紫色旗袍,单国 荣把拿钞票卷成一束正正地插在女人胸前的衣襟上,说:「我高兴,你的任务是 让客人满意而归。」说着,突然伸出一只手,在女人胸前抓了一把,又飞快地从 侧面撩开女人的旗袍,露出性感的白色三角裤,伸出另一只手在女人作出反应之 前,探进女人的内裤内,在女人毛茸茸的阴道上面抚摸着。女人刚要惊叫出声, 单国荣伸出大嘴,吻住她,让她的喊叫「咿咿唔晤」地落进喉咙里面,然后,又 拿出一百美元的钞票塞进女人伸到两人胸前、欲要挣扎的小手里面。
那女人用眼角瞥见了手里面钞票的颜色、图案和金额,立刻就软下身子,顺 从地由着单国荣为所欲为。
单国荣先从光嫩的大腿内侧开始向上抚摸到内裤遮盖下的阴唇,灵巧的手指 在女人的阴道花瓣外面确定了一下它的方位,然后,就伸出一只手指,缓缓插了 进去,女人的阴道颤抖了一下,一股黏稠的液体就缓缓流了出来。单国荣用女人 的爱液沾湿了手掌,然后,剥开紧紧守卫阴蒂的大阴唇,开始温柔而有节奏地上 下来回轻揉阴蒂,女人努力闭紧嘴唇,同时收缩了一下阴道,夹紧深入体内不安 分的手指。
单国荣是采花老手,人们都说中国的官员是「自己的工资基本不用、自己的 老婆基本不动」,他自然也不例外,上过的女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所以,对于 怎么样折磨女人倒是深谙技巧,他撑开整个阴蒂的时候,并不是直接搓揉它,而 是从阴蒂上方的神经维,由上而下来回轻敲。这种没有规律的动作变化让女人感 到非常刺激,她不停地扭曲着身体,轻轻呻吟。他这样子摸过一会儿之后,再前 后来回的搓揉,然后再一次上下来回,以免因过度磨擦而让女人感到疼痛。
他随着女人的呼吸喘息调整着抚慰的节奏频率——当怀中的女人变得兴奋的 时候,就加快抚慰的速度,然后再慢下来。时快时慢,从容而不急躁,并且随意 而发地到处游走。
到处游走之后,他重新开始环绕搓揉阴蒂。先往左绕圈、再从右绕圈、然后 再绕小圈。之后,再成螺旋状的移动搓揉,先从整个阴户周边开始螺旋环绕搓揉, 然后朝阴蒂慢慢缩小圈子。花一些时间在轻揉阴蒂头后,再开始慢慢扩大搓揉的 圈子……
「是时候了!」单国荣心里面暗自嘟囔着,胯下的肉棒也火热、挺涨得难受, 他拉来长裤裤口的拉链,掏出肉棒,在女人三角裤外面戳弄了几下,就想插进去。
女人猛然剧烈地挣扎起身体,摆脱单国荣龟头的戏弄。
单国荣一愣,「难道嫌给的钱还不够吗!?」
他正在纳闷,那服务生指了指电梯,单国荣这才明白,这个时候人来人往, 随时有被撞破的可能性,的确是不方便。
服务生又指了指洗手间,单国荣会意地拉着女人走了进去,然后在里面锁上 了门。
在梳妆台前,服务生转身原地跪下,挺直着上身,双手缓缓将单国荣的皮带 解开,然后将他的长裤和内裤脱至膝盖处。
单国荣的肉棒早已经坚挺地杵立起来,没有了裤子的掩饰,直立竖在女人秀 美的脸庞前面。女人从梳妆台上面拿起一包消毒用的湿纸巾,缓缓地将肉棒上面 没有完全打开的包皮翻到最后,小心翼翼地把肉棒擦拭清洁。湿纸巾清凉的感触 阵阵传来,令单国荣的肉棒越涨越大。
当擦拭完毕以后,女人继续跪在青黑色大理石光可鉴人的地面上,脸庞高度 刚好就正对着单国荣的肉棒。
单国荣用两手固定住服务生的后脑勺,然后,一挺小腹,将硕长的肉棒从女 人的小嘴嘴唇之间塞了进去。
跪着的女人似乎被这个举动吓了一跳,身子随着抖动了一下,但是仍旧毫不 抵抗地、柔顺地任由单国荣粗暴地把肉棒分开自己的嘴巴,一直顶进到她的喉咙 深处。
女人反射性地想要呕吐,但还是轻咳了几声以后,强自忍受住那种呕吐的冲 动。
单国荣非常满意地看着女人张大着美目,任由自己的龟头长驱直入。不过, 这个女人白皙的脖颈和耳朵都已经开始在害羞下变得通红。
「有钱人就是好,有钱就可以买到一切。」单国荣很欣赏这种中国特色的市 场经济理论,因为它意味着自己这个官僚阶层中的一员,可以安稳地「权」、 「色」兼收,尽情享受这样的动人女子。
欣赏一阵后,难以形容的舒服催促着单国荣开始缓慢移动臀部,在女人湿润 的小嘴里面做着活塞运动,让肉棒在两片性感的嘴唇中进进出出,女人努力配合 着吞吐、舔弄着龟头,动作也越来越快,单国荣索性就驻身不动,任由她采取主 动。
那女人用小手捧住单国荣的肉棒和睾丸,更加卖力地吮吸、含弄,并不时地 吐出肉棒,然后用舌头舔弄单国荣的睾丸阴囊,甚至将嘴巴张开将他整个收缩坚 硬起来的阴囊囊袋吸进小嘴里面,用舌头及牙齿咬弄吸吻,力道拿捏得刚好,有 点难过但又爽快无比。
单国荣忍不住仰起头来,「哦……啊……」爽快得呻吟起来。
搅动一阵,女人张开口将阴囊吐出,然后,似乎跪疼了腰背、膝盖一样,调 整了一下跪着的姿态——膝盖着地、直挺胸部乳房、让高耸的乳房和丰满的臀部 前翘后挺。煞是诱人。
女人再次张开嘴巴套入单国荣的肉棒,前后摆动头部,让肉棒在樱唇间穿梭 往来。维持着这种状态,女人含弄了四、五十次以后,大概不耐烦起来,加大了 对肉棒的刺激,就像婴儿吸吮奶嘴般地,刻意用小嘴着力吮吸,让单国荣从小腹 感到一种强大的吸引力。
口腔湿润的肉璧碰撞顶摩、牙齿的叩咬、摩擦、丁香小舌的夹裹、舔舐……
在在刺激着单国荣敏感的龟头,让男人爽得飘飘然像要飞起来,连刚才和女 人缠绵、厮磨的美感都一股脑潮涌出来,这女人熟练地触动他每一处要害,让他 越飞越高,越飞越高……
反覆地含弄、吮吸一阵子,服务生将酸麻的小嘴暂时抽离肉棒,大大地呼了 几口新鲜空气,然后冲着单国荣暧昧地微微一笑,在他尚未意会这表情的含义时, 再次张开小嘴套住肉棒,接着就用牙齿轻轻压住龟头肉冠的龟棱,再以舌尖抵住 龟头上面的马眼,用嘴巴不断的收缩蠕动,缓缓加速套弄的速度,让异样紧窄而 刺激的快感阵阵袭来,单国荣脑中顿时一片空白,好像陷入了天堂与地狱两极化 的快感……
这次是一连串的攻势,服务生形地不断狂吸猛弄,摆明要单国荣的小弟弟尽 早「弃械投降」,而单国荣为了「物有所值」,避免太快出来,尽量延长享受眼 前这个漂亮女人的唇齿服务,则不得不调整呼吸,拚命紧紧锁住自己已经开始松 动的精关。
在激烈的动作中,服务生的美目亦不断飘上来,似乎在惊讶单国荣的忍耐力!
在连续十多分钟的激烈口交后,女人白皙柔致的面颊上早因剧烈运动微微泛 出汗光,脖颈上面也是一片诱人的潮红。
单国荣感觉自己的睾丸底部传过来一阵阵的酸麻,知道自己很快就要射出精 液,这个时候,一种原始的蹂躏欲望冲动浮上心头,他紧紧盯住胯下女人秀美、 粉嫩的脸蛋,忍不住想要将这张完美无瑕的脸庞彻底糟蹋!
那女人格外善解人意,似乎由单国荣的双眼看穿了他的欲望——「待会儿你 要……呃……哦……射在哪里?」女人一边艰难动作着,一边用含混不清的声音 间道。
「当然是你美丽的脸庞上!」单国荣理所当然地道。
「讨厌!」服务生听了这样直白的话语,还是忍不住红了脸,轻声娇嗲着嗔 道:「那你要注意不要弄到我的旗袍上喔!我一会儿还得去工作,被发现了,老 板肯定要炒我鱿鱼地。」女人有些担心。
「不要紧!我认识你的老板,我会罩着你的!」单国荣大剌刺地道。
女人听说单国荣和自己的老板非常熟悉,越加讨好似地,倾其所有力气以嘴 巴快速抽送、舌头缠吮、裹摩,那性奴隶一般诱人的媚态使单国荣再也无法忍耐 下去了:「出……出来了!」
单国荣感到小腹部控制射精的肌肉开始不自主地收缩,阵阵快感由脊髓直冲 脑门!
他立即一手粗暴地抓住服务生乌黑飘逸的长发,将女人拉扯得娇呼一声,侧 过头来、仰望着男人,另一手则猛然从女人火热、濡湿的小嘴中,将肉棒迅速拔 出,对准女人的小脸猛然喷射而出!
女人张开小嘴,一边伸出舌头大口大口地舔着单国荣喷在脸上的精液,一边 让单国荣跳动不休的肉棒在她的脸上爱抚。
单国荣无法弯下腰到女人前面顺势抓住她的乳房挤捏,于是,探出上身,努 力伸出手去捏弄着女人那翘挺、圆润的屁股,用手大力掰开她的双股,用一只手 指撩开女人的旗袍后摆和内裤,探手摸到她光滑的屁眼。藉着女人爱液的湿润, 顺势就将中指抠进她的屁眼,女人「啊」地浑身一震,但是,她没有反抗,反而 将单国荣的手指紧紧地吸住。
这时,她已经将单国荣的肉棒重新套入到口中,吮吸着、灵巧的舌头在龟头 上打着圈,脸颊轻轻用力,直到龟头马眼处再也没有精液流出了。
小心地为肉棒清理过后,服务生精心化过妆的细致脸蛋还是被腥臭的白稠液 体涂布满面——脸颊、嘴唇、额头及鼻梁都是一塌糊涂,嘴唇上面的口红也早因 剧烈的活塞运动而脱妆。此时,女人脸上挂满精液,满脸娇红。
单国荣从梳妆台上,再取下几片湿润纸巾,为女人擦拭精液,女人的面容也 渐渐恢复清新的样子。
女人整理好以后,又在梳妆台前洗脸、补了一下妆,就想要起身开门出去。
单国荣却不愿意就这样放她走,因为他还没有彻底享用过眼前的美女。
他一把将女人抱回怀里,将手放在女人纤细的腰肢上,轻轻地抚摸。
女人只是一愣,但旋即明白单国荣的意思。只好任由他动作。
她只觉得男人粗糙的手搂住自己的腰,坚硬的胸膛隔着薄薄的衣服摩擦着自 己的小乳头,全身发烫,感觉自己好像在火炉当中,全身的皮肤都已经绷紧。
单国荣的手开始在服务生大腿上来回栘动,隔着丝袜,女人仍可清楚的感受 单国荣的大手摩擦自己大腿所带来的酸麻感,每当男人的手接近大腿内侧敏感地 带,女人就会本能地将大腿夹紧,但仍然阻挡不住两腿中间女人最私密的地带传 来的阵阵刺激。
女人已经感觉到单国荣开始解开自己胸前、腹上的排扣,由下而上,每解开 一颗,女人便颤抖一下。很快的,女人感到有种湿润的感觉从脖子慢慢地在自己 裸露的肩膀上移动,是单国荣正在轻吻自己,女人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配合着男人 的大嘴。
只剩下内衣在女人身上,想到外面就是人来人往的走廊,随时都可能有人使 用这个洗手间,刺激的快感更强了。单国荣在女人的耳朵旁轻吹,细声地赞美女 人,女人全身都酥了。
单国荣赤裸着身体,将半裸的美人搂在双腿之间,卷曲的胸毛和女人光滑的 背一接触,女人敏感皮肤的触感马上传到子宫深处,两只大腿不自觉得开始摩擦, 想要消解子宫深处的呼唤…… ---------- 第四章 「子系中山狼,得志更猖狂」
单国荣轻轻地将女人放躺在冰凉的大理石地面上,自己则侧躺在女人身边, 用手撑起半身,欣赏着女人美丽的胸部,黑色胸罩勾勒出来的曲线刺激着单国荣 的小腹。
单国荣发现刚刚发射过的肉棒这个时候又已经非常坚挺了,女人害羞得闭上 眼,感觉到裙子已离开身体,身下冰凉的感觉非但无法消灭体内的火热,反而更 让人感受到子宫深处传来的阵阵收缩、痉挛。不过,女人希望这样的交媾尽快结 束,因为这里面太不安全了,但是,女人却不知道每次自己这么想,内心深处那 种在众目睽睽之下卖淫、偷情的刺激就更加催化体内的快感,近在咫尺的走廊过 道反而成为女人更开放自己的因由,只是女人不自知而已。
单国荣看着丝袜隔着的肉体,龟头尖端又开始渗出几滴白色液体,好美的尤 物,看来今大自己终于可以彻底放松了。从第一眼见这个服务生,单国荣就知道 这个女人是个销魂蚀骨的男人恩物。
单国荣小心地脱下女人的丝袜,然后,让手指沿着乳罩边缘慢慢划着,刺激 着女人不由自主地扭动白嫩的身体,想缓和愈来愈强的快感。女人此时无比的性 感,微泛潮红的皮肤衬托着黑色丝质内衣,更显得妩媚。
单国荣又低下头去亲吻女人的额头,然后,是眼睛,再沿着女人高挺的鼻梁 下移,女人感到一阵阵湿热的呼气喷在自己脸上,忍不住将头侧转以逃避这种感 觉,单国荣却很快地把目标转移,伸出舌头,含住女人的耳朵,用力吮吸耳根。
耳朵是女人的性感带,吮吸了一阵子,随后,单国荣居然将舌头伸进女人耳 朵内,一种从未有的酸麻痒,让女人立刻全身更加酸软,女人无力地「哼哼」着, 实在是太舒服了,让女人丰满的身体扭动得更厉害。
女人瘙痒难耐地将头往后仰了一下,单国荣马上用自己的大嘴把女人的樱唇 堵住,然后,吐出舌头伸进女人嘴里,女人一时间无法适应和陌生男人接吻,不 由自主地轻轻地挣扎了一下,但很快就感到在单国荣高超的技巧下,全身都似乎 已经融化了,只好也乖顺地吐出舌头,任由男人吮吸。女人情不自禁地搂住单国 荣的脖子,忘我地拥吻,舌头交织在一起难分难舍……
一阵热吻之后,女人发现自己的胸罩已经被脱掉,单国荣的大嘴开始在自己 乳房上面移动,另一个乳房却正被男人粗糙的大手搓揉,粉红色的乳头被夹在粗 硬的指头间,女人的乳头早已经变硬,还隐约带点疼痛。
女人挺起胸,因为她需要单国荣更多的抚弄、吮吸来解除这样的感觉,但是 男人在乳房上面的挑逗,虽然暂时消除了胸部肿胀的感觉,却唤起子宫更大的颤 抖,这种颤抖沿着阴道直麻到阴唇,女人开始呻吟着发出「不要」的呓语。
单国荣的攻势更加凌厉了,女人身上仅剩的内裤也被脱下来,然后,单国荣 把女人丰满的肥臀轻轻抱起,搁上梳妆台的台面上,让她下体微微向上突出,然 后再握着她双腿,慢慢往两边打开。单国荣这时才看清楚她的私密处。萋迷的芳 草之下是那欲望的深渊,绛色的娇艳中缓缓溢出一泓清泉——两条滑不溜手的修 长美腿向外伸张,轻轻抖动,夹在中间尽头的是长满萋萎芳草的饱满阴道花瓣, 阴毛被认真地修剪过,单国荣呼出的热气吹得它们像平原上的小草,歪向一旁; 拱得高高的大阴唇随着大腿的撑开,被带得向两边半张,大小阴唇都清晰可见— —粉红色的大阴唇细嫩丰实,桃红色的小阴唇正颤栗着吐出一波波晶莹的液体, 更有一颗娇艳光滑的阴蒂颤巍巍地站在男人眼前。
单国荣退后仔细欣赏了好几分钟,才猛地把头埋下去,伸出舌头,在红红皱 皱、美得像粉红色桃子肉的小阴唇上面轻舔。舌尖触到的是难以形容的美快;滑 甜得好似蜜糖一般,整个阴部通道里面散出来一股清芳的幽香。
女人的大小阴唇在单国荣舌尖不断撩拨、舔舐之下,开始发硬,往外伸张得 更开了,单国荣用指头将小阴唇再撑开一点,露出淫水汪汪的阴道口,洞口浅红 色的嫩皮充满血液,稍稍挺起,看起来就好像绽开的蔷薇,顶上的阴蒂从包管皮 里冒出头端,粉红色的圆顶闪着反光,像一颗含苞待放的花蕾。
单国荣继续用舌尖在阴道口打转,让她不断涌出的淫水流在舌头上,又浆又 腻,然后再带到阴蒂,利用舌尖蘸在越挺越出的小红豆上,把整个阴户都涂满黏 黏滑滑的淫水。
当女人感觉到单国荣吮吸着自己阴唇时,两腿弓起的姿势反而使男人的舌头 更加深入女人的阴道,女人在他的逗弄下,胯下的三角地带一挺一抬,全身肌肉 绷得紧紧,双手胡乱抓摸,最后找不到其他凭仗,只好紧紧揪住单国荣的头发和 脖颈,几乎把男人的皮肤也抓破了,单国荣舔得性起,索性再将女人阴蒂含进口 里,像吸冰棒一般用劲吮啜,他每啜一口,女人的阴道花瓣便抽搐一下,幽深的 阴道里面也同时泄出一股新的淫水,不到一会,她屁股下面的大理石台面部已经 给淫水弄得湿成一片。
刹那间,女人感觉一股爱液由体内涌出,蜜汁沿着大腿内侧潺潺流下,强烈 的颤抖快感从子宫深处漫延全身,女人忽然间又来一个哆嗦,满身抖了几抖,大 量淫水骤然而出,把单国荣的大嘴糊成一片。单国荣抬起头来,看见女人牙关紧 咬,身体左扭右动,像有无数虫子在身上爬,知道已经是享用女人丰盛肉体大餐 的时候了,反之,如果再没有进一步行动,准给女人抡起粉拳在胸前乱打了,便 抽身而起,用手扶持紫胀、直挺的龟头,然后一手把女人的小阴唇撑开,用龟头 挨在她爱液汩汩而出的阴道口擦摩几下子,龟头很快便全给淫水涂满了,还有些 顺着肉棒棒身直流下根部。
女人不耐烦地张着大腿,嘴里面「哦、哦……」地急促呻吟。
单国荣一鼓作气,将龟头对准湿润张开的阴道口,猛然腰部发力一顶,「扑 滋」一声,淫水一涌而出,霎那间,整根粗大硕长的肉棒便埋没在女人潮湿温暖 的阴道里。
女人口里「喔……」地轻叫一声,胸口挺了挺,舒服满足得像小孩子终于得 到了一件盼望已久的心仪玩具。单国荣两手分别托起她的腿弯,凝聚全部气力在 下半身,开始在女人红嫩的桃源肉洞里一下下地奸淫起来。
一进一出的磨擦,将产生出来的美妙感觉输送入女人躯体,很快的,女人对 单国荣肉棒的抽送渐渐产生了反应:阴道紧紧地箍裹着单国荣的肉棒,全身肌肉 紧绷起来,双手、双腿像八爪鱼般锁紧缠住单国荣,两手搂抱住男人粗壮的脖颈, 两腿则围在他的臀部上面,顺着男人撞击的动量往里拉压。
那种龟头、阴道被龟头、膣肉层层皱皮磨擦的舒畅感觉,确非言语所能形容, 不管单国荣、还是那位服务生全身的感觉似乎都集中在男女性器官接触的几寸部 位,肉棒的每一次抽送和震颤都为双方引起莫名的快感。交合、撕咬着的性器官 就像不停产生爱欲电流的发电机,把磨擦产生出来的震撼电流往双方输送,然后 聚集在大脑中,储到了一定程度,便燃起火花,爆发出让人如痴如醉的性高潮。
单国荣忘掉一切,脑空如洗,只净心体味着抽送中传来的一阵一阵快感,领 略着和陌生女人肉帛相见、性器官摩擦所带来的蚀骨快感。虽然反覆又反覆做着 同一动作,但受到的刺激却越来越强,让人没法子停下来。
洗手间的隔音措施十分先进,整个房间静得吓人,耳中只听到发自一对生殖 器官相碰撞、摩擦的「辟帕」、「咕唧」声响。
女人在他的动作下,绷得紧紧的肌肉已经完全放松,小腹随着肉棒的挺动而 一起一伏,双手扶着男人的骼膊,滑上滑落,小腿不停踢动、闭目张口,「呵呵」
矫喘,显然她已沉浸在男女交媾的乐趣了。
而单国荣眼中望着身下的女人快感连连、婉转呻吟,心里面不期然冒起一股 男子虚荣心得到满足的意兴飞扬感觉,令他的肉棒涨得又硬又挺,每一下都直顶 到女人的阴道尽头,让龟头碰撞到她子宫口才停下来。同时,不知不觉间也将抽 送速度渐渐加快,冲击力度也越来越猛烈,撞得女人身躯不停前后波动,两人肉 体相碰而发出清脆的「辟啪」响声,连续不断,和她呻吟娇唤声此起彼落,互相 呼应。
单国荣感到自己肉棒刚开始的时,被女人的阴道紧箍,抽动得还不太顺畅, 此刻却由于淫水的大量流出,令他越抽插越滑爽。女人滑下臂膀紧紧搂抱着他的 腰,双眼惊奇地望着单国荣紫红色的龟头在自己阴道飞快地出出入人,把不断流 出的淫水磨成无数的细小泡泡,黏满在整枝肉棒上,女人的阴道上方被白花花黏 液遮盖在上面,弄得面目全非。
肉棒和窄洞之间的缝隙,淫水还在继续涌出,令到单国荣前后晃动的睾丸阴 囊,每在女人身体里面冲击一次,就在她的会阴部位敲碰一下,女人半仰躺在光 滑的大理石梳妆台台面上,给肉棒强有力的冲刺越撞越滑后,整个人都已经靠坐 在镜子面上,不但如此,还有些神志不清的在口中大呼小叫:「嗯……嗯……哎 唷!好舒服啊……你好厉害……嗯……嗯……人家的小洞洞快要受不了了……哎、 哎……要、要死了……嗯……嗯……又来了……嗯……别停……嗯……对对……
嗯……嗯……哇!爽死了……「同时,弓着腰不停地哆嗦完又再哆嗦,淫态 尽露、荡语连绵,和刚才那种略带羞涩的淑女样子完全不同。
单国荣一面看着自己被女人淫水涂满的肉棒,不停地在女人鲜红嫩肉翻开、 翻进的肉洞中进进、出出,一面暗自得意:「我的真功夫还没要出来呢,这贱女 人就兵败如山倒了,嘿嘿!让老子我今天给你尝尝真正男人的厉害吧!」想着, 冲着女人阴道加力狂抽猛干三、四十下,每一下都把龟头拖出洞口,再猛地狠命 刮着女人满是淫水的阴道肉壁直插而尽,直到马眼触碰道女人子宫底部为止,让 女人在单国荣的胯下娇啼婉转、气喘汗流、溃不成军。
单国荣忍不住给女人再次「锦上添花」。
他索性抽出肉棒,把女人抱下来后,身体掰转过来,让她站在地上,弓着腰 趴在梳桩台上面,然后,自己站直身子,再双手抱着她的臀部,蹲一蹲腰,札着 马步,前挺着的肉棒刚好正正对准女人春潮泛滥的阴道口,单国荣再次把龟头在 洞口撩拨了几下,小腹一挺,蘸满浆液的肉棒,「咻……」的一声,朝着女人湿 漉漉的阴道中又再次捅进去。
女人双手平伸,抵受着单国荣这猛力一戳,双腿忽地抖了一抖,口里「喔!」
地轻叹了一声,那哪刚离巢穴的蟒蛇又再次重归深洞,跳跃不已的粗壮肉棒, 被火烫的阴道完全吞没,毫无保留地全部挺进了女人体内,两人的性器官重新合 二为一,紧窄的膣肉肉壁把男人的肉棒团团包围,像巨人脚上穿的不合脚小鞋, 把粗大的肉棒裹藏得密不透风。
单国荣在后面用双手扶着女人滑不溜手的臀瓣,下身猛力地前后迎送,小腹 和她屁股一下又一下的撞击,发出一连串响清脆的「劈啪、劈啪……」声响,好 像是在鼓掌回应着男人卖力的抽插。
女人两只圆润的臂膀撑在梳妆台台面上,身体就着肉棒进出的频率前后挪动, 令到垂在胸前的一对丰满乳房也跟着摇摇摆摆、动荡不休,单国荣被那两团雪肉 引诱的无法克制,于是,弯下腰来压在女人光滑的纤背上,两手前探,用力握着 那一对饱满的肉团,使劲地揉捏起来。
服务生在单国荣的两面夹攻之下,全身动不了几动,便要发出一波波颤抖和 痉挛,双腿酸软无力,只好干脆整个上半身平趴在梳妆台台面上,高高翘起屁股, 接受着单国荣那带给她无尽快感的抽送。
单国荣膨胀的龟头在女人紧密的阴道里面像活塞般抽出、插前,龟头边缘的 沟棱边缘和女人阴道内的膣肉猛烈摩擦,引爆出一团团令人心神欲醉的强烈快感。
连绵不绝的快感,让单国荣畅爽得根本无法停止下来。他不断的深呼吸,遏 制住射精的冲动,努力追求着这种感觉,更加强有力地让肉棒在湿滑、火热的阴 道里面艰难进出。
随着单国荣雷霆万钧、犁庭扫穴般的一轮狂猛抽送,女人的身体失去自控地 颤抖不停,阴道含着单国荣如虎似狼般凶猛的肉棒,又夹又扭,又吸又啜,屁股 不断用力向后耸顶,配合着肉棒的前后运动而不停迎送。
女人在这样一声声「劈帕、劈啪」的肉体碰撞声中和肉棒抽送下,无处摆放 的两只小手四处虚抓,时而伸开手掌拍打眼前的镜面,时而五指紧抓,扯着眼前 的纸巾和毛巾不停撕扯,同时,脑袋左右乱摆,秀发四散,忘形地融入美快的肉 欲享受当中,张口不断发出叫床声,但很快她又像发了狂般抓着梳妆台上面整齐 摆放的消毒毛巾,一把塞进嘴里,用牙齿狠狠咬着,让原本放浪的叫床声变成从 鼻孔里透出来,那声音好似痛苦的呻吟:「唔……唔……唔……唔……」虽然呢 喃不清,但却更加充满性感诱人的快意,鼓励着单国荣对她一浪接一浪的进攻。
忽然间,女人全身僵硬,她银牙紧咬、眼眉频蹙,肉紧得像在给人行刑,只 有两腿发软,呻吟声也停了下来,紧接着娇躯强力地抖动不堪,像发冷般不断打 着哆嗦,两粒本已经充血肿胀的乳头在单国荣掌心中突然不可思议地变成两粒硬 大的紫葡萄,一股接着一股的淫水,从痉挛扭曲的火热阴道最深处喷射出来,洒 满在单国荣小腹下面的阴毛上面,形成无数闪亮的小珍珠。
女人的阴道好像整个翻卷着活了起来,肌肉一紧一松,裹着单国荣仍旧在晦 涩抽插的肉棒在抽搐,一时间,单国荣的肉棒像被扔进了炽热的炼铁炉里面,四 周岩浆般灼烧的膣肉黏膜死死地裹缠着肉棒,强有力地蠕动和按摩起来;单国荣 只感到自己的龟头像被无底的深渊猛力吸啜,令龟头马眼睛处的尿道霎时变成真 空,引曳着男人小腹内翻滚不休、蠢蠢欲动的精液,牵扯喷射出外。
这种销魂滋味,任是铁打的金刚、铜铸的罗汉也抵受不住这样的刺激,单国 荣顿时感到小腹内隐秘的神经被拨动,丹田发热、小腹内压、龟头酥麻,身体不 由自主地跟她一样发出感染疟疾似地颤抖,小腹发力狂猛地抵住女人的屁股,肉 棒最后地深深刺人女人阴道深处,让龟头和子宫颈紧贴,然后,酥麻的马眼在子 宫口猛然大张,随着突然而来的冰寒冷水一般的剧烈哆嗦,肉棒也失去控制了一 般,在女人火烫的阴道里跟随四周绞缠着的嫩肉一起脉搏跳动,一道道浓热的精 液,顷刻之间,就如万马奔腾般倾巢而出,有力地直射向女人的阴道深处。
单国荣只感到,那种无比强烈、愉悦的快感将空白的脑海充塞得爆满,沉浸 在高潮时休克般的窒息感觉中的他,此时无法对外界任何刺激产生丝毫反应。— —他只知道自己目下全身的亿万根神经收到一个信号:喷射,他恨不得能够喷射 出自己最后一滴的欲望精液。
随着肉棒的猛烈喷射,单国荣好像溺水者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一般,无意识 地牢牢抱住抱着身下女人热得发烫的身体,两人二合为一,如胶似漆地融汇在一 起,全身动也不动,任由那不停喷出热浆的肉棒,在女人体内把一股又一股的精 液尽情地输送…… ---------- 第五章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凤流
服务生的子宫中被灌满了单国荣热烫的浓稠精液,无法遏制地又发出阵阵大 声呻吟,全身也再度无力的抽搐——那一波又一波的持续高潮,让她整个人都瘫 痪了,只知道紧紧闭上翦水秋瞳,陶醉在男女情欲交合的快感中,胯下的阴道则 紧紧地咬住单国荣的肉棒不停地收缩、吮吸,郡股劲头儿似乎非要把单国荣的肉 棒连根夹断、把这好色男人发射出的浓精吞食得一滴不剩似地。
品尝了久违多日的快美高潮,单国荣一片空白的大脑好不容易才渐渐回复清 醒,单国荣这才发觉身下女人雪白、高耸的一对乳房上面,被自己在高潮时猛捏 力握出现了一道道刺目惊心的红红指印,阴道更是给他不停地抽插而撞击得微微 肿胀、花瓣大张。
这个时候,女人阴道口的充血肉唇向外翻卷了出来,恋恋不舍地包着单国荣 慢慢缩小的肉棒,而一条条浆满着花白的精液和淫水的混合物,也顺着肉棒从阴 道中慢慢流出、沿着女人大腿流淌、滑下。
单国荣侧身和女人一同爬伏在光可鉴人的大理石梳妆台面上,张开臂膀把慵 懒无力的女人压在身下,微微用力咬啮着着女人潮红的面颊和脖颈,得意的淫笑 着问她:「舒服吧,女人?」
那女人似乎还没喘过气来,娇弱无力地断断续续回答:「唔……从来没有见 过你这样厉害的男人,这感觉好像舒服得像升仙呢!」
单国荣对眼前的女人以及自己的强大性能力非常满意。他慢慢地穿上自己的 衣服,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最后拉上自己的裤链,把还无力地趴伏在梳 妆台台面的女人翻过身来一抬,女人不知道眼前的男人还想要些什么,只见单国 荣从女人三角地上猛然拔下一根秀美的阴毛。猝不及防的女人疼得一哆嗦,「你 干什么?」女人挣扎着问。
「留个纪念!」单国荣得意洋洋地从西服兜里面取出一个厚厚的、漂亮笔记 本,里面的每一页上面都小心地黏贴着各式各样、或卷曲或笔直的女人阴毛,而 每一根阴毛上面都盖着一个诱人的红红大印——那是女人的唇印,还有一张张交 合后女人赤裸阴道的照片,下面还密密麻麻的详细记录着,玩弄过的女人的味道、 价格和时间、地点,甚至还有简短的评论,以及这些女人的签名……
单国荣找到最后面的一张空白页,小心翼翼地把女人的阴毛,蘸着流出的混 合爱液,牢牢固定好,拿到女人面前。
女人顿时愣住了,但是也立刻明白眼前的男人显然是一个风流浪荡的花花公 子,居然能够采集到这样多的女人阴毛和唇印,每一个纪念品必然代表着这色狼 男人品尝过的一个像自己一样美丽、轻浮的放荡女人。
她微微有些犹豫,但是,单国荣早已经见过了这种场面,他有的是对付这种 女人的经验,他从口袋里面拿出一千元大钞,在女人面前晃了晃。
出卖肉体的淫贱女人,无法抵抗金钱的诱惑,小心翼翼地在自己的阴毛上留 下一个完美、通红的唇印,再从男人手上接过自来水笔,歪歪扭扭地签上「多芳」
两个字,算作自己的签名。
单国荣完成了这一切,又在随身携带的公事包里面拿出一个袖珍照相机,在 女人面前晃了晃照相机,又比划了一下手中厚厚一叠的人民币,女人咬着嘴唇, 踌躇了一下,终于点了点头。
于是,单国荣让女人摆出各种淫荡的姿势,从各种不同角度,「啪、啪……」
的好一阵子,把女人身上每一处特征、每一处销魂地点通通拍照了下来。
终于完成后,才像是完成一件重要工作似的,拿起地上凌乱扔着的女用三角 裤,在鼻孔上闻了闻,夸赞了一口:「好香!」直羞得那女人抬不起头来,这才 用三角裤包住手中那一叠一千块人民币,淫笑着往女人狼藉的胯下一塞,「夹紧 了!你这个骚货的小穴好紧啊!嘿嘿!」他打开锁死的盥洗间房门,昂然走了出 去,将倒在地上的女人关在了身后的黑暗中……
单国荣走到包厢门前,站在那里的小姐向他鞠了一个躬,打开厚重的大门, 一边对单国荣说:「祝您玩得愉快。」然后,又接着问道:「请问先生,几位?」
单国荣明白眼前这位小姐势利的原因,不由得在心里面暗骂了一句,这才装 作若无其事地说:「我一个。」
那小姐犹豫了一下,还是马上带着单国荣走进了包房,替单国荣挂好外套: 「您是先休息一会儿,还是先点菜?要不要小姐呢?」
单国荣说:「你先把小姐叫过来看看。」
「您稍候。」小姐马上转身出去了。
单国荣坐在沙发上点燃一支烟吸着,他知道这里面的小姐每一个都接近完美 无缺,唯一的缺陷就是「小姐」。
闭目养神的单国荣鼻子中似乎又闻到那种年轻女孩子特有的肉体气息,颇为 惬意,但是,每每在安静的时候,一想到家中的黄脸婆毫无生气的面孔,两者真 是无法相比。
单国荣的夫人今年三十五岁,比他小三岁,在上海市市委党校当教研室主任, 虽然刚刚进入中年,却已经成为不折不扣的、正宗的「马列主义老太大」(作者 注释:大陆用这个词来讽刺那些「穿着、打扮呆板,满脑子马列主义‘之呼者也 ’、令人倒尽胃口的雌性酸腐‘老冬烘’。」)每天回到家里面也是一脸「浩然 正气」,正和家中客厅中高高悬挂的、白纸黑字的、手写横幅「吾养吾之浩然正 气」相映成趣,令人倒尽胃口。
只要单国荣站到这个年纪轻轻的「老女人」面前,就觉得她「凛然不可侵犯」, 身上摆出的架势好像是立刻就要奔赴刑场上,单国荣一看到她,就没有来由地觉 得心里累得很,自己也经常纳闷儿:这女人怎么没有一点女人味呢?
在家中,夫人不和他卿卿我我、你侬我侬,两人之间也就冷冷冰冰、无论如 何也热乎不起来,更恼不起来,也就格外和睦。不过,这还不是最厉害的,要命 的是每当两个人好不容易步调协调一致,准备过夫妻生活或者勉强得称得上是鸳 鸯戏水,等到单国荣都已经脱光了身子、肉棒笔挺、两眼放光、正准备施展大丈 夫的赫赫雄风、大干一场的时候,那位可爱的夫人却不温不火,一点儿也没有进 入自己的床上角色,仍旧依靠在床头上面,捧着一本枯燥乏味、令人根本无法理 解(在单国荣看来)的《哥达纲领批判》一边看、一边用红笔划呢!你说单国荣 能不气恼吗?
所以,每一次床上的「颠鸾倒凤」、「抵死缠绵」,单国荣的肉棒即便捅进 女人的肉洞里面也不太能够感受到性爱的惊心动魄、荡气回肠,只是索然无味的 例行公事而已。
每一次草草收兵以后,单国荣都只好一边下床一边讪讪自语地道:「一头炕 热啊!」尽管如此,单国荣却不敢得罪夫人,因为这位风华正茂的「老太太」的 老爹现在是中央某个重要部门的部长,当初若不是她爹的一句话,当了九年处长 的单国荣怎么会一步登天,升至目前这炙手可热、权势冲天的位置呢!所以,单 国荣只好背着自己的夫人偷偷摸摸的向外发展,「功夫不负有心人」,这位「年 轻有为的改革先锋」、上海市政府里面的大红人,很快就成为了美丽女人收藏专 家,他经常在自己的亲信、狐朋狗友面前说:我平生无大志,唯一的愿望就是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正在思忖着,服务生敲门后又重新走了进来,她身后跟着一位小姐。单国荣 恼怒刚才那女人对自己的不恭,故意头抬也不抬、看也不看就说:「换一个,换 一个。」
——根据单国荣进出风月场所的经验,要让酒店里面那些见钱眼开的势利女 人另眼相看,除了大大方方付小费以外,还有一招,那就是挑剔小姐了。这虽然 浅薄,但是确实相当有效。
服务生犹豫了一下,说道:「先生,你仔细看看,这位小姐多漂亮啊。」
单国荣故意装作不耐烦的样子说:「不用看、不用看啦,我说换就换。」然 后炫耀似地从怀里掏出厚厚的皮夹,从里面漫不经心的拿出一张一百元的钞票, 说:「这个给你,算是介绍费!」
那个女服务生没有接过来,睑上明显带有惊异的表情。这时候她身后的小姐 突然迈步走到单国荣面前,说:「我肯定会让先生您满意的。」
单国荣抬起头来一看,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他庆幸自己看了这一眼。这个标 致的女人一点儿都没有风尘气质,更像一个楚楚动人的俄罗斯美少女,一定是一 个中俄混血儿。单国荣招手让小姐过来。虽然刚享受过另外一个动人的美女的肉 体,但是,他还是很快地兴奋起来。「性感」这个单词在这一个瞬间,已经和男 女性器官的「性交」
联在一起:「好!就是你了。」
服务生暧昧地一笑,退出去,随手关上隔音大门,单国荣一下子就把混血儿 拉坐在自己的腿上,他的手很熟练地伸进小姐的衣襟,在女人饱满的乳房上捏了 一把,那种沉甸甸、润滑的感觉好像能拧出水来。单国荣心急火燎地还要进一步 动作,怀中的女人已经挡住了他不安分的手,在他额头上香香地亲了一口,说: 「先生一路辛苦,需要先放松一会儿,然后从容办事,我肯定让先生永远忘不掉。
It' s ok?「
单国荣也觉得自己有些过于急色,尤其自己刚刚和另外一名风流女子大干过 一场,更需要好好休息、恢复恢复精力,这样才可以更悠闲地慢慢品尝眼前这道 可口的晚餐。于是他点点头,放开怀中女人滑嫩的腰身,恋恋不舍地在女人大腿 上色迷迷地扭了一把,这才说道:「OK、OK。」
此时,混血儿小姐站起身来,从墙角酒柜拿来啤酒和酒杯,回来坐在急不可 待的单国荣身边,然后,殷勤地斟满了两大杯啤酒,递给单国荣一杯,「叮」地 碰了一下:「干杯!」说完,自己先一仰头干了下去。这般豪爽的美丽女孩子, 还真不多见,于是,单国荣也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开着汽车跑了一天的路,又 翻云覆雨了一番,此刻有爽口的冰镇啤酒下肚,还有一位漂亮而且活泼爽快的混 血儿小姐陪着,他非常心满意足,官场上的风风雨雨、挫折、不顺利,……,一 时间都消失到九霄云外。
单国荣又叫来服务生,要了些酒菜,两人边吃边谈。
那混血儿小姐识趣儿得紧,笑盈盈地陪着单国荣,点烟、倒酒、挟菜、甚至 边吃喝、边陪着唱卡拉OK……,把单国荣伺候得舒舒服服的,连刚才突然想到 的那一丝不快也忘得干干净净。
不知不觉,单国荣已经吃吃喝喝了不少酒菜,但是他一直兴致勃勃、「性味」
高昂,因为有混血儿小姐,不,应该说是海伦小姐——也就是她的艺名, 「解语花」一样善体人意地陪在一旁,美酒佳、美人香,单国荣这样善于逢场作 戏的人,自我表现欲又十分强烈地涌上心头,他摇摇摆摆、醉意蒙胧地站起身, 挥挥手,说道:「这卡拉OK,唱得太多了,咱们今天换换花样,我朗诵一首普 希金的诗<<我记得那美妙的瞬间>>,献给我新结识的美丽的海伦小姐——你说好 不好。」
「好!」美丽的海伦小姐笑眯眯地、欢呼雀跃。
也是,她一定很兴奋,像她这样的风尘女子,无论多么美丽,都只不过是任 有钱有势的男人们恣意玩弄、享受的一堆白肉,一个会夹紧、流水儿的肉洞、性 玩具而已。相信在这种环境下,以她们的身份,是无论如何不可能听到,像自己 这样既有身份、又风流个傥的达官贵人,屈尊降贵为她们朗诵诗。一定很新鲜!
因而一定可以博取眼前这个不可多得的异国美女的欢心。你看,这漂亮的 「花姑娘」下正紧紧地偎依着自己宽阔的胸膛,因为这美妙、高雅的诗句就是献 给她一个人的,幸福得标致的脸蛋儿上,都泛起一层层瑰丽的红晕,令人更加迷 醉……
单国荣这样自我陶醉地、飘飘然想着,一面满意地看看女人,接着,装腔作 势地清清嗓子,右手揽着海伦弹性十足的纤细腰肢,左手攥起拳头,贴在自己的 左胸脯上面,成为一种很特殊的、类似宣誓方式的姿势,虽然在外人看起来,一 定会觉得非常滑稽、可笑和不伦不类,但是,了解单国荣的为人的人,都熟悉他 这种独有的、慷慨激昂的官样姿势。其实,单国荣用不着清理嗓子,作为一个政 客,演讲家的才能是不可或缺的,他得天独厚的声音浑厚而响亮,共鸣效果特别 好,在封闭的包厢中就更加不用说了——这一直是他自鸣得意的强项之一。
「我记得那美妙的瞬间,
在我的面前出现了你,
如同昙花一样的幻影,
如同纯洁真美的化身。
在绝望的忧伤的折磨中,
在喧闹的浮华的惊扰中,
我身边久久地响起你温柔的声音,
我还梦见你可爱的笑容。
岁月流逝,那骤雨狂风,
驱散了我那日的幻想。
我忘记了你温柔的声音,
还有你天仙般的面容。
在荒村僻壤,在幽梦的阴暗生活中,
我百无聊赖地虚度时光,
没有神明,没有灵感,
没有眼泪,没有生命,也没有爱情。
……「
诗还没有念完,「哇!」漂亮的混血儿海伦小姐立刻配合着高声喝彩,那崇 拜和五体投地的模样,着实令单国荣大男人的虚荣心得到满足。的确,酒足饭饱 之余,歌也唱了、女人嫩生生、红嘟嘟的樱桃小嘴儿也亲了、也尝了,再欣赏这 样一首如此高雅的普希金爱情诗句,无疑是在色情男女的昏头胀脑中醍醐灌顶、 吹进一股清新的凉风,因此,看得出来吟诵了这首风花雪月之后,两个人兴致格 外高昂,兴致一高昂;还得喝酒……
「嗳,海伦是你的艺名,可是你知不知道,古希腊的时候,有个美女也叫做 海伦?」单国荣问道。
混血儿两眼忽然闪出一丝不易为人发现的狡诈、慧黠的光,但是,她掩盖得 很好,只是老实地摇摇头,说道:「我初中没念完,墨水太少,甚至不知道希腊 在地球上什么地方。」
单国荣对KTV小姐一向宽容,从不鄙夷她们没文化,尤其是这样的绝色佳 人,对他来说,重要的是女人的外表和性格,于是,他很有耐性地讲解道:「海 伦可是个绝色美女,后来被帕里斯夺走了,因而爆发了一场特洛伊战争。交战的 双方都为争夺她,战争足足打了两年,横尸遍地,血流成河,十分惨烈!」
海伦用不解的模样,说道:「就是为她一个人打仗?」
「对啊!」单国荣感慨地点了一下头。
海伦还是一副想不通的样子:「多不值得!她到底长得什么样子啊,居然有 这么多人为了她去抛头颅、洒热血。她有照片吗?让我开开眼、见识一下。」
单国荣哈哈大笑:「几千年前呵,那时候哪里有什么照片啊,你可真逗,一 位惊世骇俗的美女,能不好看吗!」
混血儿美女一噘小嘴:「我也叫做海伦,可一比的话,肯定就丑多了。」
单国荣立刻望着海伦的大眼睛,真诚地反对道:「怎么会呢,你也很美丽啊!
和古代传说中,倾国倾城的美女相比较起来,一点儿也不逊色,各有千秋! 总之,咱们的海伦也不错啊。你看,这胸脯鼓得像小山似的——「 ---------- 第六章 波尔多的干白葡萄酒
海伦白皙的脸颊腾地一下子就红了起来,伸出脖颈靠在单国荣的怀里面,用 头一下子将他拱倒在沙发上,两人厮闹亲热一会儿。单国荣在海伦丰满乳房的挤 压下,不由自主地想到:刚见面的时候,就感到这女孩子不但人长得漂亮,身材 尤其好,乳房更是格外优秀,凸凹起伏很有线条美感,一对圆润的乳房蓬蓬勃勃 傲然挺立,摸上去,弹性惊人,那感觉好像摸上了随时都能炸开的氢气球。
单国荣甚至无缘无故地还想到海伦若由自己包养起来,再为自己生下一个孩 子,当上母亲后,那乳汁定会喷涌如泉,大概足够三个婴儿吮吸。
这样想了以后,单国荣就傻呵呵地笑了,自己是怎么了,在这个漂亮的混血 儿面前,自己这般花丛老手居然倒像个初涉花丛的毛小子一般胡思乱想个了起来。
单国荣哑然失笑地摇了摇头,那海伦却泼辣大胆,大概她见这位中年男人不 但出手阔绰,而且不乏幽默,并且在自己提醒后举止一直很斯文,颇有些官场气 派,跳舞的时候也不像有的男人一样用两腿使劲夹她,便主动进攻:「先生总夸 我的乳房。可你都不仔细摸一摸,又怎么知道它们很销男人的魂呢?」
单国荣被海伦这样一夸,忽然有些局促不安,觉得自己有必要更加正经一些, 这样才符合自己的身份、地位,于是做作地梳理了一下自己有些凌乱的头发,故 意装作尴尬地没有搭话。
海伦心底暗笑,像这样子装腔作势、自抬身份的「贱种」男人见识得如过江 之鲫,但是,表面上却不得不体贴、配合,于是不依不饶地说道:「你说了就得 做。」
她一把将单国荣的大手拽过来,按在自己的乳房上面,一边用妖媚的目光狠 狠地瞅着他,单国荣本来就是色中饿鬼,但又偏偏要装作斯文模样,于是假模假 样地挣脱了几下,但是那双早已经不听从主人大脑命令的色手,却在女人滑腻的 乳房上面摸了个尽够。那手只一搭上,单国荣的心就狂跳起来,混血儿乳房上面 的温热倏然传导到他的手指尖上,连整个手心部开始瘙痒起来、看见他的窘状, 海伦很开心,从盘子里面夹了一只红烧鸡腿塞在单国荣的嘴里面:「先生,您朗 诵的那个外国人的诗太好了,我都听入迷了。不是还没有念完吗?我想听。」
单国荣连忙坐直身子,把正在女人怀里面往来逡巡的色手忙不迭地抽出来, 说道:「对、对,普希金那首诗还有一段没有朗诵。」他的情绪上来了,喝了一 大口酒,想起来普希金殉情而死,便很伤感,牵着海伦的小手摇了摇:「咳、咳, 一个情字怎生了得?
如今灵魂已经苏醒。
在我的面前又出现了你,
如同昙花一现的幻影,
如同纯洁之美的化身。
心中的一切重新复活,
有了神明,有了灵感,
有了眼泪,有了生命,也有了爱情。「
酒喝得差不多了,桌上的菜肴也吃得杯盘狼藉。
感到浑身是劲儿的海伦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左右抡了两圈骼膊,然后,一把 将单国荣拉了起来:「跳舞、跳舞嘛……」她将脑袋靠在单国荣的脖颈上,喃喃 自语地说。
单国荣没有出声,只是在音乐声中和着节拍、旋起舞步,他贴着混血儿软软 的身体飘飘欲仙,潜意识当中只觉得眼前青春女孩子真是可爱的宠物,感觉妙不 可言,这是自己所经历的所有女人们从来没有给过的感觉——单国荣的心思像热 流一般传导给海伦,女人立刻明白了,便主动地迎合男人的身体,两个人越搂越 紧,仿佛到了生死别离的紧要关头,于是干脆就在原地亲热起来。
海伦伸出湿湿的小舌头探进单国荣的嘴里面,还上下左右旋着圈儿,主动地 挑逗起单国荣来,那接吻的技巧异常地熟稔;受到混血儿小舌头的挑逗,早就欲 火中烧的单国荣可更加受不住了,周身血液贲张奔涌「哗哗」作响,他也不示弱, 张大嘴巴从四面八方包围住女人涂抹了蜜糖般的樱桃小口,来了一个史无前例的 深度接吻……
结果,两人好像受到电击般,在包房地板上面战栗起来,深吻的威力让他们 两个人又惊悚又感动,都累得气喘吁吁地透不过气来,但依然顽强地像潜水夫一 般在深海坚持了五分钟才退却。
海伦石破天惊般尖叫了一声,「好舒服啊!」这才徐徐吐出一口长气,向后 一仰躺在长条沙发上。被火热亲吻过的海伦娇艳无比,用黑亮的眼睛斜睨着单国 荣,好似在鼓励他继续乘胜追击。
单国荣冲动地扑到女人胸前,一把撩开女人的上衣和胸罩,当女人胸前那一 对正处于情欲巅峰朗的丰满乳房亮亮地弹跳在男人眼前时,热血涌透的单国荣顾 下了苍白的理性,专心地伏下身去当一回吮吸乳房的大婴儿,吃一个、又摸一个, 左右逢源,乐不可支,直吃得气喘吁吁,十分卖力。
单国荣饥渴得吮吸甚至有些拙笨,不知道该怎么做。好一会儿才终于将目标 牢牢锁定在女人粉嫩的小乳头上。硬涨的乳头含在单国荣的嘴里,好似从那只小 小的咖啡色肉团上面爆发出一股股电流传遍全身,有一种灵魂出窍般的欢悦。
在短暂地尝试后,单国荣的吮吸变得热烈而狂野,因为他从身下混血儿的乳 头上面舔食到了巧克力的味道,那么美妙、那么销魂!
女人不安地扭动起来,单国荣却像发情期中的公兽,用自己的肉体紧紧厮磨 着女人身上每一处敏感之处。强烈的肉欲冲垮了单国荣最后一丝的理智,他没有 注意到女人眼中厌恶的神色,他只知道在女人身体上拚命地寻找宣泄欲望的出口, 他越来越感到发热、发烫,很快就已经兴奋得无法自持,情欲奔放。
在两人强烈的扭动中,单国荣抬起头来,狂吻着混血儿,似要将她身体与灵 魂一起吸入自己贪婪和永不满足的体内,他的手伸进女人的衣服、裙子下面,在 她赤裸、滑腻的肌肤下肆意游动。
女人被单国荣紧紧堵着小嘴,挣扎着身体、发出带着痛苦的咿呜声,但这声 音到了单国荣的耳朵里面,却以为那是女人在发出渴望被刺入的呻吟,他只感到 女人动人的胴体在他的怀中如美人鱼般大力扭动,高耸、坚挺的双峰在单国荣的 胸口上面尽情挤压,从那里散发出无穷无尽的热量。
越来越强烈的饥渴,让单国荣的手不能满足只在女人衣服下面的裸背上活动, 单国荣的大手顺着女人光滑无匹的脊椎向下摸索,从后背进入女人的裙子当中。
女人的裙带系得非常紧,单国荣双手十指虽然伸了进去,但手背却仍然被挡 在外面,没有能够如愿以偿地探入女人的内裤里面。
但手指触及女人高翘臀部上端的滑腻、温润感觉和性交的强烈暗示,令单国 荣神魂颠倒,他孜孜不倦地努力把手插进女人的裙子里面,虽然有些疼痛,但是, 在他的不懈努力下,他的大手终于整个探了进去。
单国荣的双手几乎同时探进女人的内裤,沿着她的股沟,紧紧抓住两边比乳 房更滑嫩、结实许多的股肉。
女人不耐烦地扭摆着,被单国荣抓住的丰臀如同一条网中的大鱼,左右地扑 腾乱扭,好像要摆脱他的控制。
单国荣十根细长的手指慢慢插入女人温热的股沟间,牢牢地捏揉着两边,感 受着女人的臀部在扭摆中不断收缩、膨胀和变形,那一刹那,单国荣有一个错觉, 觉得自己现在手中掌握的不是一个性感的女人臀部,而是在惊涛骇浪里面,披荆 斩棘掌握命运的漂流,自己就是那水手,即使在狂风惊涛中,也一动不动掌握着 前进的方向,心中充斥着征服的快感……
单国荣还要继续攻击前进,混血儿女人终于按捺不住,从自己小腹下面费劲 儿地抽出单国荣蠢蠢欲动的色手,说道:「我们干嘛不去客房做呢?在这里偷偷 摸摸倒像是个贼,那里不好吗?不会有人打扰!」
单国荣愣了一下,但很快发出会心的微笑,他觉得这是个好主意,自己要彻 头彻尾地享用眼前女人的每一寸肌肤和动人之处,尽管他的心已经跳得很厉害, 他还是附和着道:「干嘛不去呢?」
他叫来包厢的服务小姐,付了帐单,另外塞给她颇为丰厚的小费,然后,让 服务小姐替他安排一个客房,服务小姐会意地走了出去,单国荣这才讨好地向混 血儿小姐道:「我头一回遇见你这么体贴人的小姐,运气不错。」
女人脸上露出一丝不易让人察觉的冷笑,但还是媚笑着、伸出手在单国荣官 派十足的脸上拍了一拍,说:「我确信这一点,我们的运气都很好。」
客房已经订好了。
单国荣和海伦小姐两个乘电梯直上十二楼,电梯服务生也换了,但是,可能 知道眼前是一个出手阔绰的好色「大款」,于是,更加文质彬彬、也更加细心周 到。
单国荣没有让她落空,在走出电梯的一刹那,眼也不眨地扔给服务小姐两百 元小费,那服务生带着惊诧,高兴万分地接过钞票,单国荣相信这一定是她这一 辈子见过最阔绰的赏金了,但是,这算不了什么,因为事件的主角不是她,而是 搂在自己怀里面的尤物——海伦小姐,所以,与其说是金钱的威力如此巨大,倒 不如说,女人的美丽才是征服男人膝下黄金的核武器。
混血儿姑娘一直挽着单国荣的骼膊,单国荣的确有些飘飘然了——他觉得身 旁经过的每一个男人都在艳羡自己身旁的女伴。虽然,他应该是见过世面的男人, 但是,此刻他并没有像往常那样觉得自己是个猥琐的嫖客,他觉得自己此时此刻 更像一个幸福的情郎,这个混血儿不但美丽异常,而且,亲昵又不放纵,顺从又 保留着适当的矜持。包厢里面的谈笑风生、善解人意……且不说它,就比如说现 在的挽骼膊,她让单国荣感觉到力量适当,自然得就像老相好一样,区别于老相 好的地方是,女人的身体和男人保持着恰到好处的适当距离——这种距离既可以 有身体的接触,保持着对男人若有若无的火热剌激,又不至于腻腻糊糊,惹得男 人情性勃然,来一个「飞擒大咬」。
单国荣更加心动了。
他点了波尔多的干白葡萄酒,混血儿海伦点了干红。
举杯之前,混血儿把灯光调得很暗淡,这使得女人的轮廓有些朦胧,但是, 她曲伏有致的身材因此显得更加美妙诱人。
单国荣几乎等不及喝完这些助兴的美酒就想上床了,这对于他来说有些不寻 常,毕竟,在他这个年纪改掉固有的习惯并不见得就是好事情,总之,他一直以 为自己对漂亮女人的兴趣,已经下降到了人生的最低点。
混血儿姑娘走回到沙发前,侧身坐下,她举起酒杯,然后,黏黏的蜜色嘴唇 又递给单国荣,单国荣不由自主地用力猛吸女人递过来的美酒,甜甜的、涩涩的, 说不清楚是酒液的味道,还是女人口腔里面的味道。
混血儿端起单国荣面前的酒杯又饮了一小口,缓缓地说:「男人喝红色的美 酒会让女人感到刺激。」
单国荣发现自己的裤子又重新鼓了起来,他并不想掩饰,而是抓过海伦的小 手放上去。
女人虽然心里面排斥着这种行为,但是,对「性」的渴望,毕竟是人性的本 能,是常人无法抗拒的,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互挑逗、温存,即便冷静如她也禁 不住已经变得意乱情迷、骚情萌动了。
她感觉自己两条丰盈雪白的大腿上,有一只男人的灼热大手在尽情地抚抚着, 贪婪地向敏感的大腿内侧探去。女人不由得收紧双腿,感到全身一阵阵的燥热, 那男人灼热的大手开始一下下地抚摸她光滑、细嫩的肌肤,每一下揉捏都激起混 血儿姑娘全身一阵战栗。
女人实际上处于矛盾之中,她知道自己也许不愿意和眼前这个三十多岁、神 色灼热放荡,正放肆地在她短裙内轻轻揉摸的男子进行无奈的性交,但是,这是 她为了达成目的必须付出的代价。
单国荣激动地在女人耳边说着自以为动听的美丽言词:「海伦,你可真是个 迷死人不偿命的小东西,我相信你漂亮的身段能诱惑世界上一切男人,你的大腿 和屁股又丰盈又白嫩,啊,我今天真是受到老天的眷恋,终于可以知道什么叫欲 仙欲死了……」
男人嘴里面不断吹出来的阵阵热气,让女人感到阵阵麻痒难耐的快感,她毫 不挣扎地任凭单国荣在她那纯洁白嫩的身体上抚摸着,不久,她就战栗地感觉到 正在自己身体上面探索的男人,那一根粗糙的手指已经伸进女人的内裤在抚弄她 的阴毛了。
男人是个风月老手,那双色手不知摸过多少女人的丰盈大腿和娇嫩乳房,凭 藉他丰富的经验,他很快就发觉到今天玩弄的这个女人既美丽又丰满,虽然出身 在风月场上,但一点儿也不像「吃惯、做惯」的下贱妓女、荡妇,反而像是初次 经历般,既娇羞而又充满了对男女欢爱的渴望,眼中居然还有一丝拒绝的羞涩和 恐惧,然而,每当自己的大手抚摸在她丰盈的大腿上时,女人却又平顺受着毫不 抗拒,但是,香汗淋漓的肌肤上面却起了一层层微微的战栗。
单国荣心花怒放,是血脉贲张,怀中的这个女人实在是男人纡解情欲的恩物, 活脱脱一个难得的风月美丽尤物。
单国荣心中一面想着,一面把一只大手伸进了女人的衬衣里面,熟练而诱人 地抚摸起混血儿那弹性惊人、丰满细腻的腰肢来。
单国荣色眯眯的在女人那敏感的丰腰上揉摸着,细细品味女人肉体的滋味, 渐渐地他的大手滑到了女人洁白而富有弹性的小腹上面。
他先是轻轻抠摸女人的肚脐眼,在女人扭动挣扎不安的时候,突然把灼热的 大手伸进了女人的裙带,在她毫无防备的阴道花瓣上面狠劲摸了一把,混血儿浑 身禁不住又是一抖,同时,竟然忍不住娇叫了一声——女人只感到在那温湿的阴 道花瓣上面,男人贪婪的大手顺着小腹滑过自己的阴毛,又滑过阴部的尿道口, 直抚上自己敏感的阴唇,一股激烈的电流从自己那已见湿润的娇嫩阴部霎时间传 遍了全身。那种滋味,连自己的脸上都感到热轰轰的,美丽的脸庞泛起了一阵从 未有过的红晕。
单国荣的大手无所不至地在女人娇嫩的阴道花瓣上触摸着,随后,终于伸出 一根手指插进了混血儿那微张的阴道口,在里面抠摸起来。女人被这样一个初见 面陌生男子的手指侵入自己的身体里面,只感到十分羞涩,脸上的红晕更加红了, 一股异常强烈的快感从那被抠抚的阴部传来,使玉嫩的身体战栗得更加剧烈起来。 ---------- 第七章 浪漫混血儿的雪白肉体
混血儿玫瑰花瓣一般妖艳的嘴唇不禁开启了,从那碎玉一般的牙齿里发出一 声轻柔的呻吟。然而,女人的本能,却使她反射般地伸手去推拒那只在她最纯洁、 最隐秘的部位抚摸的陌生男人的大手,可是她心中却明白自己今天到了这里就需 要完成这个使命。但她又忍不住处于矛盾之中,被男人的大手撩拨起来的情欲让 她隐隐地希望那手指在自己火热通道内的抽插能更加深入一些,甚至丰满的乳房 上也疼痛着渴望男人大手的粗暴揉捏。
单国荣这个时候反而不急着发泄自己的情欲,他耐心地烹制着眼前的美味。
他从女人湿淋淋的阴道里面抽出自己的手指,就在女人迷惑不解的时候,用 大手出人意料地放肆地揪住了女人的一丛阴毛。
女人受痛,猛然大叫了一声,但奇怪的是女人显然并非因为疼痛而大叫,而 是快活的呻吟了。
单国荣小心翼翼地开始解脱女人的衣裙:他的大嘴在女人美丽、晕红的脸上、 红唇上吻着,两只老练的大手,一边温柔地抚摸着姑娘的大腿,慢慢褪下黑色的 长统丝袜;一边搂住女人丰盈的细腰,探出另一只大手,撩拨着女人稀稀疏疏的 阴毛。男人的动作让海伦感觉十分舒畅。女人那两条雪白丰盈的大腿和被手指刺 激地充血而艳若桃李的隐秘阴道花瓣,很快就毫不掩饰的裸露在男人那双火辣辣 的目光中。
女人感到一丝丝的羞涩。男人却毫不放松地在她的红唇上放肆地热吻着。女 人有些不情愿男人将舌头侵入自己的口中,做更亲密的解除,于是闭着嘴巴,但 是,她已经被吻得香汗微润、红晕满脸了,想要挣脱这种唇舌游戏,她刚一开口 想要说些什么,可男人的舌头却趁机插了进去,紧紧咂吮着她的舌头,女人只好 无奈地接收现实的摆布。
单国荣把女人的内裤褪至脚边,然后,又向上解开女人衬衣的纽扣,紧接着 在女人高耸的乳房上面用力地抓抚着。
女人在男人怀里面扭动、挣扎起来,单国荣熊熊的欲火更加燃烧,他回过手 来,解开自己的裤子,把自己涨硬的肉棒顶触在女人光滑的臀部上面。女人浑身 一哆嗦,男人只感到自己那粗大的肉棒被女人丰嫩的臀部揉抚得更加灼热坚挺了。
从龟头上面,碰触女人细腻肌肤的动人感觉强烈地传导至小腹,单国荣不禁 展开双臂,发力紧紧搂住了娇小可人的女人,口中同时发出野兽般粗重的喘息声。
女人仍旧在不安地扭来扭去,单国荣更加兴奋起来,大手一下子突然从前面 直直插进女人的大腿之间,在靠近胯下阴道的内侧不住揉捏,并逐渐向上移动。
另一只手也毫不放松地在女人渐渐肿胀起来的乳房上加力的揉摸着,一下一 下地拨弄女人勃起的乳头。
女人的娇躯微微颤抖,却认命地没有抗拒单国荣的爱抚。
嫩滑的肌肤触感无与伦比。单国荣的手先是在乳房根部盘旋,很快又攀上了 山峰,粗糙的手指仅仅往尖端轻轻一弹,乳头马上膨胀起来。男人灵活的手指轻 巧地捏弄着娇嫩的蓓蕾,女人娇躯软软地倚在单国荣身上,腿间已滑腻腻地流出 蜜液。
单国荣的手掌在高耸的乳峰上磨、弹、按、拧,转来转去,雪白的乳肉在黝 黑的大手里面变幻出无穷的形状。女人在反覆的刺激之下,已经快昏过去了。
女人本来略为僵直的身躯至此彻底松软了下来,她只感觉到从乳房和大腿内 侧传来的感觉像电流一样酥麻着她的全身,心儿剧烈地怦怦乱跳,却连一丝反抗 的力量也欠缺,两条嫩藕一样的圆润骼臂紧紧吊在男人的脖颈上,这是女人现在 唯一的仗恃,如果一松开手臂,女人真害怕自己会立刻化做一摊春泥,无力爬坐 起来。
单国荣知道海伦已经动情了,抓过女人的小手,让她在自己的胸膛上抚摸着 助兴,同时,低下头吻着少女美丽的眼睛,刺激着女人闭起眼睛,然后,在腿间 骚扰的色手,就迫不及待粗鲁地再次探了下去,大手先爬上了女人浑圆的臀部, 扫过了嫩滑的股沟,女人的后庭菊花蕾马上紧张得收缩起来;手指还未栘到阴道, 已给潺潺春水沾湿了。
单国荣的手指一边前进,一边上下左右的打着小圈子。手指每转一圈,女人 的小屁屁就跳一下。
呀!手指终于按上阴道花瓣中去了!
女人再忍不住,她挣脱了单国荣的大嘴,伏在他肩头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单国荣的手指在山洪暴涨的茅草溪谷中大肆翻搅;手掌更用力的挤压着耻骨, 在茂密的柔草上东拉西扯的。
海伦用力地咬着下嘴唇,两腿不断搅缠着,享受着排山倒海而来的连串快感。
单国荣用两指捏着女人充血凸起的小豆豆,中指顺着水源直探蜜洞。
女人「嘤」的一声,春水更加像堤坝崩溃般涌出,身体也软倒在男人怀中。
这样灼热的接触,带来越来越强烈的刺激,混血儿的鼻息愈来愈重了——美 丽的身体扭动如蛇,口中「啊……啊……」地吟叫不绝,阴道口处的爱液则不住 地流淌出来。
单国荣很满意自己在女人身上造成的效果,他拉过海伦的小手,让它抚摸自 己的肉棒,让女人被惊人的灼热黥激得不住颤抖。
单国荣翻身把女人压到身下,用自己坚实的胸膛挤压、磨蹭着女人的乳房, 女人雪一般白的肌肤上泛起阵阵红晕,高挺的乳房,随着呼吸急速的跳动。被手 掌、胸膛按压出来的红印仍未消褪,在粉白的肌肤上份外夺目,单国荣俯下身去, 一头便埋进了女人深深的乳沟中间,张口含住了女人粉红色的娇嫩乳蒂,大力地 吸吮、啃咬着。
乳前的刺激,将女人从半昏迷的快感中唤醒,她双手紧紧的抓着床单,扭动 着身躯,像要避开单国荣的吮吸,又像要将另一边空闲寂寞的乳房迎上去。
单国荣的另一只手也没有闲下来,循着小腹、肚脐,最后仍旧落在阴道上, 刺激着女人的感官:他一边用大拇指抚弄着女人的阴蒂,一边把其余四个手指伸 到女人胯下的会阴部,不住挤压。刺激的女人六神无主,浑身扭动不堪。
不多时,混血儿突然感到一股控制不住的感觉传遍了全身,娇躯一阵痉挛, 便感觉自己那两片柔嫩的阴唇张开了,一股股火热的液体破体而出,少有体验的 感觉立刻传遍了全身:女人没想到,陌生人的抚摸竟也是那么的性感,她此刻完 全被男人酥融了,两只手臂自然地紧紧抱住了男子的腰身,一头漂亮的黑发披散 在靠枕上,仰头动情地呻吟着,把自己那娇嫩的身体主动在男人坚硬的身体上摩 擦起来。
她任凭单国荣亲吻、啃咬着她玉嫩的脖颈,同时,感到一个硬大、热辣的东 西顶在自己阴道花瓣上面,左右的触碰着,格外的刺激,强烈的空虚感让她十分 希望那粗大热挺的肉棒现在便顶进自己渴望着蠕动的阴道里。
男人不禁欢声大笑,知道终于把一个娇羞推拒的小女人玩弄成爱液奔流、纯 情勃发的可爱娇娃了。
于是,他做着品尝前最后的热身运动,张开大口整个吮含住女人鲜嫩的红唇, 用舌头舔着女人的牙齿,连带贪婪地啜吸她甘甜的汁液,不但如此,他还探出一 只手牢牢握着女人娇挺、丰满的乳房,尽情揉捏、抚弄,让鲜红娇小的乳头被左 右地拨弄、弹跳,让阵阵痕痒的刺激感觉烧得女人「啊……啊……」地娇叫连连, 男人看着海伦美丽的娇态,真是性欲大张,大手突然抚向了女人丰臀之间,在她 的肛门和尾椎骨上抚摸起来。女人很快便感觉到一股未曾感受的激流传遍了全身, 为了抑制住脱口而出的娇吟,于是张嘴咬住男人健壮的肩膀。
单国荣「嘿嘿」 一笑,出其不意地把手指伸进女人的肛门里套动着,从后 往前使劲抚摸女人脆弱的会阴部,女人身体绷直,然后又松软,不安地扭动着, 发情地紧紧搂住单国荣,狂乱地亲吻着男人的肩膀和胸脯,小嘴里面「嗯……呦 ……」的呻吟不绝,彻底陷落在情欲的疯狂当中。
单国荣口中叼着女人乳房上面的鲜红乳头,突然立起身子来,海伦感到自己 的乳头被热呼呼的大嘴紧紧咬住,舌头仍在舔着敏感的乳峰尖,火热酥麻的感觉 本已充满了全身。
单国荣在女人「唔呦……啊……」的战栗叫声中,端起自己火烫的肉棒,先 是在女人滑湿的花瓣上面磨了几下,让龟头沾了沾阴道口的黏滑淫水,然后对准 饥渴的洞穴,一击即破,龟头冲破层层肉壁的夹裹、阻挠,逆势而上,势如破竹, 直达阴道尽头。
当龟头的棱肉触着女人热烫的子宫颈时,混血儿猛地搂紧单国荣,口里「喔!
……「地长叹一声,心中暗自自怨自艾地想到:」终于还是被男人进入了 「,但是修长的双腿却违背主人意志,猛然高高翘起,然后箍着男人的屁股收扯, 让会阴与单国荣的小腹紧贴,好像生怕男人粗长的肉棒在火热的阴道外面还留有 余地,直至真真切切感到单国荣的阴囊已拍击到她的会阴后,才放心地把大腿重 新张开,准备迎接单国荣猛烈的抽送。
女人肉洞的深处获得期待已久的肉棒,兴奋地在蠕动。单国荣感到火辣辣地 紧窄快感涌上心头,他竟然立刻有了射精的冲动。这怎么可以,自己还没有真真 正正、完完全全享受过眼前的肉体,怎么能够就这样缴械投降?
单国荣告诫着自己,用力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压抑着爆炸般的快乐感觉, 缓缓地把粗大热挺、被阴道膣肉紧夹着的肉棒向外拔了出来,当男人热大的龟头 滑过女人幼嫩的阴道,伴随着肉棒顶端龟头棱沟在娇嫩的阴道壁蹭抚的感觉,女 人大声欢叫起来,只知道把丰满的肉体用力贴在男人身上,又紧紧地抱着男人的 腰部,用腰腿的力量,努力将向外滑动的肉棒,重新深深吸入肉洞里,她不断扭 动着屁股,让洞里柔软的肉在肉棒上磨擦、纠缠。
单国荣又猛地一下子把肉棒「噗哧」的一声捅了进去,霎时一股更令人销魂 的感觉充遍了全身。
单国荣挺胸沉臀,熟练而反反覆覆地干着同一动作,像极了做着重复动作的 打桩机,每一次的长传短打,肉棒恶狠狠插进去时直至前无去路,重重在子宫口 叩击一下,然后再抽出来,直至剩下龟头在内,而女人只感到那热挺的肉棒一下 下地猛进猛出,每一下都是直达子宫口,又把那粗大的龟头直退到少女的阴道门 户。单国荣狂猛的动作直把女人的肉穴奸淫得淫水四喷、「劈啪」连声。
女人舒畅得无以复加,连连在枕上摇摆头颅,挥舞得秀发猛烈飘动,纤细的 十指捏得单国荣双臂发痛,女人高高盘起的两腿越缩越曲,就快提高到她胸口去 了,脚趾蹬得笔直犹如抽筋,小腿在男人腰旁不断颤抖,喷溅出来的蜜液多得沾 满单国荣整个阴囊,连阴毛也湿得全黏贴到皮肤上。
单国荣居高临下撞击着女人的阴道,一边手抚着姑娘性感的小腹和阴蒂,一 边把女人的两腿掰开置于自己的两腿旁,口中虎虎地喘着气,屁股热烈地一上一 下,也不用手扶着,那粗大、蘸着女人蜜液的肉棒便一下下地在女人的阴道里猛 进,偶尔又改变花招,便把那肉棒抵住女人的子宫一阵乱揉。
女人完美的身体被阴道里面出入的男人肉棒,玩弄得花枝乱颤,口中不停地 大呼小叫,两眼紧闭,头颅带动秀发在枕头上乱摆着,一只手抚摸着男人的大腿, 一只手抓住男人的手在自己那两个高耸乳房上尽情抓抚着,口中「啊……啊……
啊……「的玩命呼叫,那本是十分美丽的身体扭动着更显迷人。
女人阴道口白色黏液股股涌出,可单国荣正在性欲勃勃之际,也无暇理会, 只知道挺着长耸的肉棒一下下的完全顶进了姑娘那鲜嫩的阴道内,一会前后大幅 度地抽送,一会又旋转着肉棒在那阴道里面搅动,女人在床上既似痛苦又似快乐 地疯狂扭动,两手紧紧抓住了身下的垫子,不住退缩着小腹,好像要逃避单国荣 的撞击,可却无法逃避,单国荣一边大口喘息着,一边大声淫笑着,伸手拨弄女 人的乳头来,这构成了一幅令所有人心动的图画。
不多时,整个房间内就弥漫着一股汗味、姑娘的体香和一种说不出但一闻便 令人心跳的气味,充满了男人、女子动情的吟叫声。
单国荣被肉棒下面的女人狂浪的姿态感染得热血沸腾,肉棒硬涨得像根在铁 匠手中锻打的火红铁棒,把女人狭窄的阴道撑胀得毫无缝隙,肉棒顶端的龟头充 血肿胀成青紫色,棱沟隆高凸起,猛烈地磨擦着女人热得发烫的阴道黏膜肉壁, 带给交欢中的男人和女人一阵又一阵的酥美快感。连海伦也清晰地感觉到自己阴 道里面的男人龟头已经勃胀得吓人,正不停地用硬梆梆的棱肉刮着她里面四周的 嫩肉,把她来到的高潮又推向更高的巅峰……
单国荣的龟头马眼剧烈地酸麻起来,他知道自己再这样抽插下去,恐怕再没 几下就会清洁溜溜地交货、射精了,但是,单国荣希望用自己引以为傲的雄风, 征服身下的女人,为了令她留下一个好印象,以后成为她的唯一客人,单国荣决 定再送给她多一点甜头。
于是,他将女人的身躯推侧,扛起她一条小腿搁上肩膊,令她的大腿根部扩 张到极限,接着用肉棒棒棒到底地凶猛朝女人阴道子宫狂顶猛干,再伸手抄起一 只乳房大力抓捏。
女人这时只觉得,自己娇嫩的阴部被滚烫的肉棒鼓涨酥熔得好像融化了一般, 张合蠕动着发出一声声沉闷的水声。她被在自己体内翻江倒海的肉棒干得爽快莫 名,拉扯着身边的床单塞进口中,用劲地撕咬,不能自控得像个癫狂病人。很快 地再也忍不住了,「呼」的一下,她感到有一股液体喷了出去,美丽的身体不禁 扭动、战栗着,登上了第一个高潮。
男人放轻了肉棒的攻击力量,抽插下几下,突然遏制住射精的冲动,拔了出 来,起身来到床边的茶几,拿起摆放在上面的矿泉水瓶子,把凉水倾倒在马上要 射精的肉棒上面,降降温,而混血儿香汗淋漓的身子轻扭着瘫在床上,无声的笑 着,两眼迷离。显然姑娘被玩得太累了,可也真正体会到了那股动人的感觉,床 下的地毯上有点点新鲜的女人蜜液,这又是一幅十分诱人的图画。
女人阴道的喷涌还在继续着,她舒服得闭上眼睛呻吟着。
单国荣回身看到混血儿那两片美丽艳红的阴唇竟然在高潮之中张开了,从中 喷涌出一股白色的液体,流到了身下的床上,女人白嫩的身体扭动着,他哪里还 忍得住狂热的性欲,在女人阴道口蘸着热呼呼的爱液,把那粗大的龟头重新插进 了女人温暖的阴道里面。
女人「醉」眼朦胧中,突然又感到一个清凉的东西堵住了那大张的阴道花瓣, 紧接着就捅了进去,自己的阴唇在火热涨痛中被挺进了清凉的棒体,立刻又产生 了一阵强烈的快感。
女人的阴道虽然仍然不停地张开子宫口向外面喷涌清淡若水的蜜液,但少有 性交的阴道却仍是狭窄的,男人便把那粗大的肉棒一下下、进进出出地抽插在女 人的阴道里面,看着那紫涨的龟头很快就被女人身体里面分泌出的白色液体包围 了,女人被抽插地滴血般红润的阴道随着他的抽动一开一闭,那种景象真是销魂 蚀骨、动人异常,只有身在其中的男人才可以体会那其中的美妙之处。
仍旧处在上一个高潮余韵中的女人无力地轻声呻吟着,男人兴奋地把那粗大 的肉棒一下子顶进了她蠕动着夹裹的阴道里。阴道用力向外推压着肉棒,似乎仍 在痉挛、阵射的肉壁经受不起这样的再次冲击和摩擦,但这样给男人的感觉更加 强烈,他搂抱起女人的臀部,让女人的阴道高高凸起,男人就这么欣赏着她的娇 态,特别缓慢有力地运动着身体,把那粗大的肉棒一下下抽动在女人淫液溅流的 阴道里。
这一次,他每抽动一下虽然不十分激烈,但却是插就插到底、直抵处女那紧 合的子宫墙壁深处,抽就转着圈地抽出来,直抽到龟头拔出来后,顶触在女人那 鲜嫩的阴唇上。女人的美妙阴道现在是紧合的,粗大肉棒在那里有力地抽动,是 那么的美妙、感触是那么的强烈。
很快地,女人更加强烈的欲火被燃烧起来,混血儿扭动着娇躯,甩动着高耸 的乳房,口中忍不住大声喊叫着,声音里不仅有高潮过后特有的甜蜜痛苦呻吟之 声,而且也开始充满了迈向更高顶峰的欢娱。肉棒又连续抽动了几十下,女人弹 性十足的阴道也慢慢酥软了下来,重新开始喷吐润滑的蜜液。
女人开始觉得比刚才更加动人的激情在自己的小腹之中,阴道肉壁之上又重 新燃烧起来了,随着那渐渐粗大灼热的肉棒在自己特别敏感的阴道内放肆地抽动, 在那股高潮后撕裂火烧般的疼痛感觉中,有一股令她震颤的激流开始在她那淫液 溅流的阴道里面,猛烈地蓄积…… ---------- 第八章 得偿所愿的风流鬼
单国荣一边抽插,一边低头欣赏着两个性器官交接的美妙动人画面,只见自 己硕长的火烫肉棒,在女人被摩擦得鲜艳欲滴的两片小阴唇中间出出入人,把一 股又一股流出外的淫水给带得飞溅四散。
女人阴道黏膜随着肉棒的抽送,而被拖得一时突出、一时凹陷,清楚得像小 电影中的特写镜头——整个阴道由于充血而变得通红,小阴唇硬硬地裹着青筋毕 露的肉棒,让磨擦带来的快感更敏锐强烈;阴蒂外面罩着的嫩皮被颤动的阴唇扯 动,把它反覆揉磨,令它越来越涨,越来越硬,变得像小指头般粗细,向前直挺, 几乎碰到正忙得不可开交的肉棒。
而单国荣在这一段时间内已经发泄了几次,但是,看见女人被自己干得几次 三番死去活来,心中自然威风凛凛,更加精神抖擞、劲力十足,尤其不知道为什 么今天晚上的情欲来得如此猛烈,反覆射精的肉棒从来就没有软下来过,支持着 他旺盛的雄心狠狠穿刺着这美妙动人的女人,一下一下都把肉棒顶到尽头,只恨 没能把两颗睾丸也一起挤进女人迷人的洞穴里面,只管不停地重复着打桩一样的 动作,让肉棒尽情体味着无穷乐趣,希望一生一世都这么抽插不停、没完没了。
他抽得兴起,干脆抬高女人双腿,架上肩膊,让肉棒可以插得更深入,摩擦 得更猛烈。混血女人看来也心有灵犀,两手放在腿弯处,用力把大腿拉向胸前, 让阴道可以挺得更高,性器官绞缠得更紧密。
果然,单国荣每一下冲击,都把她的大腿压得更低,女人雪白的屁股随着他 腰部的高低起伏而上下迎送,合作得天衣无缝。一时间,满客房声响大作,除了 器官碰撞的「劈哩啪啦」声,还有淫水「吱唧吱唧」的伴奏,靡靡之音、春色无 边。
女人忽然「噢……噢……噢……呀……」地一声长叫,两眼紧紧闭上,咬着 牙关,两腿蹬得笔直,搂着单国荣还在不断摆动的腰部,颤抖连连,身体打着一 个又一个的哆嗦,颤个不停,阴道花瓣一张一合地抽搐着,淫水再次从阴道狂力 涌出,顺着股缝流过后庭菊花蕾,再淌下床单——登上了又一个高潮。
海伦让前所未有的高潮冲击得差点昏死过去,而单国荣仍然在卖勇而战,女 人只有再承受着他一轮狂风暴雨般的劲抽猛插,根本毫无招架之力,连肉洞紧缩 夹紧的气力也没有了,唯一可做的,只能不停「咿咿呀呀」微弱呻吟着,把淫水 泄出体外,不停润滑着狂猛进出自己甬道内的肉棒。女人也莫名其妙,自己哪来 这么多淫水,似乎流之不完,在单国荣的胯下自己整个人就好像变成了一部只会 喷涌淫水的巨大子宫,把快感和痛楚源源不断地轰向自己脆弱的神经中枢。女人 臀部底下压着的被褥,已经被淫水给浸得湿透,用手拧也拧得出水来。
单国荣此刻把肉棒抽出女人体外,放下肩上的一只脚,另一只仍旧架在骼膊 上,再把女人身体挪成侧卧的姿势,双膝跪在床面,上身一挺高,便把她两条大 腿撑成「一字马」,阴道肉唇被掰得向两边大张。过量喷涌的淫水此时已不再是 清凉透明的了,反而流淌成一条条透明的黏丝,这些黏液由于两片小阴唇的分离, 便被拉出阴道,像蜘蛛网般封满在阴道口上。
单国荣将女人的姿势摆布好,然后一手按着肩上的女人大腿,一手端起发烫 的肉棒,破网再向这「盘丝洞」里狂捣而入。不知是他经常游泳,腰力特别强, 还是这姿势容易发劲,总之每一下抽送都着着有力,啪啪作响,每一下都深入洞 穴,直顶尽头。
女人的肉体给强力的碰撞弄得前后摇摆,一对乳房也随着荡漾不停,单国荣 伸手过去轮流抚摸,一会用力紧抓,一会轻轻揉捏,上下夹攻地把她弄得像一条 刚捞上水的鲜鱼,弹跳不已。双手在床上乱抓,差点把床单也给撕碎了,脚指尖 挺得笔直,像在跳芭蕾舞。口中呻吟声此起彼落,耳里只听到她一边喘着粗气, 一边大声叫嚷:「哎呀!千万不要停……啊……啊……好爽喔……哎呀!快让你 撕烂了……啊……啊……」话音未落,身躯便像触电般强烈地颤动,小腹的肚皮 翻上翻下,一大股蜜液就往龟头上猛猛地冲去。
海伦自觉高潮一浪接一浪地拍击心魂,那景象就好像在湖面抛下了一颗巨石, 层层巨浪以阴道深处的子宫为中心点,向外不断地爆散开去。整个人就像惊涛骇 浪中的一叶扁舟在这波滔起伏的浪涌潮翻中浮浮沉沉,淹个没顶。
单国荣见到反应便知她再次登上高潮的顶峰,于是,干得更是起劲了,也越 发加快了抽插的速度,肉棒在阴道里面快速的进出,抽动得淫水「咕唧!咕唧!」
地响个不止。女人在昏迷的高潮中发出窒息的嚎叫,一时之间,满室都充满 了快感的呻吟与重浊的呼吸喘息声。
混血儿继续涌射出来的大量淫水,对那个单国荣产生了一种特异的刺激,使 他的快感达到了高峰,于是,单国荣心里充满着狂喜,不由得快马加鞭,直把肉 棒抽插得如疾风暴雨,热如火棒,在阴道里飞快地穿梭不停。一直连续不断地抽 送到直至龟头涨硬发麻、丹田一股凉意升腾着拚命收压,才忍无可忍地、就在一 阵猛烈的抽动后,搂紧着女人的娇躯呻吟了一声,把滚烫热辣的精液一滴不留地 全部射进混血儿女人阴道深处。接着他的头无力地垂了下来,压在混血儿的雕塑 一般美丽的小睑上,脸上的表情很模糊,好像失去了知觉。
与此同时,海伦正陶醉在欲仙欲死的高潮里,朦胧中觉得阴道里暴烈抽插的 肉棒突然变成一下一下深长、缓慢,但是极有力道的挺动,每一次都重重的顶到 尽头,体内肉棒的龟头蓦地剧烈鼓胀,然后,正在她阴道里抽插的那根粗大的肉 棒,突然跳动着射出了一股股滚热的黏液,一直射进了她的子宫,连深藏不露的 子宫颈也陷入一波波麻热的液体冲击之中,令女人的快感加倍踊腾,如腾云驾雾 一般,男人肉棒跳动着喷射的同时,他握在胸前乳房的十指也不再游动,而是想 把它们挤爆般紧紧用力握住,似乎单国荣的全身气力都化做火烫精液强劲而持久 的喷射,那射出的精液多得几乎胀破了她的阴道。
女人知道单国荣已经达到了高潮,正在往自己体内喷射着精液,但自己也享 受着精液的喷刷,精液在子宫壁上每一次激射都令她舒服得咬着樱唇,全身直打 寒颤,好像害了歇斯地理一样,她只有双手环抱着单国荣的腰,就着他的节奏用 力推拉,让男人将体内的精液毫无保留地全射进自己饥渴着精液的阴道里面。
单国荣的这一次高潮异常猛烈,龟头喷射出来的股股精液就像一层层激浪, 一直射了足足有一分钟时间,灌满了身下混血儿阴道内的每一个角落,又像白色 瀑布似的从阴道中向外溢出,流到阴毛上,大腿跟周围,以及整个臀部,然后流 到床铺上,这才逐渐停止。
单国荣双眼紧闭,汗水和精液同时齐喷。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我的天啊!原 来这几天朝思暮想的渴求,就是这一刻死去活来的销魂感受!这怀中的女人一定 是上帝的使者,男人的恩物,才有这样的妩媚动人……
强烈的高潮令他身心畅快,多日以来的抑郁终于得到了彻底的大解脱。慢慢 消化完高潮的余韵后,男人全身便像瘫了一样软得动也不想再动。
暴风雨过后一片宁静,两个尽兴的男女双拥搂抱,难舍难离。单国荣仍然压 在海伦身上,小腹紧贴女人的阴道,不想给慢慢软化的肉棒这么快便掉出来,好 让它在湿暖蠕动的洞穴里多停留几刻。单国荣和混血儿暧昧的嘴唇不停地亲吻, 像要黏合在一起,口腔中舌尖互相撩逗,伸入吐出,两副灵魂好似都要溶成一体。
直到感觉快意渐去,代之而来的是懒佣的疲倦,方相拥而睡。海伦还将那爱 煞人的肉棒把在手中,紧握着才甜蜜地进入梦乡……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单国荣忽然清醒过来,这才发觉身边的女人已经爬起 身来,赤裸着身子坐在茶几旁边慢慢啜吸着红酒,那女人走到单国荣身边,俯下 身来把手中的美酒,小心地喂着单国荣喝下。
躺在床上的单国荣看着女人慢慢走近,先是看见女人两条修长白皙的腿,又 看见女人粉红色、早已经清洗干净的诱人的阴道花瓣,再是胸前挺耸的白嫩乳房 ……单国荣的血液几乎涌出嘴巴,伸手想要把女人再次抱上床来,女人却轻巧地 躲开。
单国荣疑惑地看着女人,女人笑着轻轻摇摇头,然后伸出嫩白的小手指了指 盥洗室,单国荣立时明白女人是要自己先洗澡,再继续亲热,他低下头看看自己 的身体,小腹上到处是男女欢好后的一片狼藉,自己也觉得不太好意思不太好意 思。
于是,只好爬起身,拿过女人手中递过来的酒杯,到盥洗室中洗澡。浴池中 已经注满水,单国荣不禁暗自赞叹女人的体贴,跨进去躺下,慢慢喝着杯中的红 酒,不多时候,女人忽然又推门进来,站在离单国荣不远的地方,发出媚惑的笑 容,这时候,单国荣没来由地觉得自己的视线模糊起来,他好像想到了什么,努 力伸手去抓浴缸旁边的女人。他似乎听到了女人的笑声,然后,手中的杯子突然 变得千钧重,落进水中。
红酒在单国荣胸前形成了淡红的水晕,单国荣慢慢地滑进水里面,一只骼膊 还搭在浴缸边缘。
混血儿小姐跳进浴缸,她把单国荣拖出水面,让男人的头靠在缸沿的毛巾上, 然后,走回客房,再回来的时候,她手里面捏着一只最常见的刮胡刀,她神情复 杂地看了一眼这个刚刚和自己共用云雨之欢,给予了自己无比快乐的男人,终于 狠下心来,拿起单国荣的左手手腕,用力一切,鲜血「突突」地冒出来很快染红 了浴缸。女人把单国荣流着血的手腕浸到水里,然后用毛巾擦拭刀片上的痕迹, 女人又把酒杯从水里面捞出来,同样细心地擦拭,又把单国荣的左手捞出来,握 了握杯子。女人把酒杯放在浴缸旁边,回到卧室里面取回酒瓶,给杯子倒了一点 酒。女人四下看了看,又倒退着一边擦净自己的足迹一边吹着口哨。
女人坐在沙发上慢慢地饮酒,她还打开音响,晃着一只脚倾听播放出来的萨 克斯乐曲。她把酒杯装进自己的皮包,把酒瓶也装进皮包,然后穿好衣服,把客 房内凌乱的床铺整理干净。她最后一次走进浴室,看见浸泡在血水中的单国荣毫 无声息。她对着梳妆镜修饰了自己的眉毛和嘴唇,镜子里面的女孩的确非常美丽, 她有两只褐色的眼睛和又长又密的睫毛,天鹅一样的脖颈配上吹之欲破的皮肤, 难怪单国荣如此迷恋,以至于送掉性命——这种女孩子是很难让男人无动于衷的。
混血女郎最后一次回头看了看浴缸里面的单国荣,这个曾经风流快活、肉棒 肆虐的风流鬼早已经被血水染红了,他的头发在水面上随着缸边的气流一圈一圈 地飘荡,看上去很像锅里面煮什么东西。
混血儿从单国荣的钱夹里面取出五千元现金,然后,不慌不忙地走出客房, 她看了看「请勿打扰」的指示灯,又看了看空无一人的走廊,接下去她乘电梯到 达了大堂,她从容地走到总台前,值班小姐马上热情地打招呼。
「1506房间的押金三千元,房客没有叫,请不要打扰。」
值班员点点头:「请放心,我们一切按照客人的意思办理。」
混血儿小姐很矜持地笑了笑,迈着模特儿式的步伐、优雅地走出了大堂。
她钻进一辆计程车,「园林宾馆。」她对计程车司机说。
计程车司机发动车辆,消失在消失在夜幕中,一刻钟以后悄无声息地驶进了 「园林宾馆」幽深的院子里面,稳稳地停在主楼前,混血儿小姐下车之后,计程 车就开走了。混血儿姑娘并没有走进主楼,她绕过主楼走进一片茂密的树林。 「园林宾馆」名符其实,是无锡市最具有园林风格的观景地,将近二十万平方米 的庭院几乎全部被树林覆盖了。这里也同样是流莺的重要集散地——很多达官贵 人、富豪绅士也都在这里下榻过。
混血儿女人从树林里面,再度走出来的时候,已经完全变了一个人,发黄的 长发不见了,取代它的是一头男孩子式的齐耳短发,眼睛也不再是褐色,而是普 通中国女孩子普遍的纯黑色。眼睫毛也变得短了许多、稀疏了许多,也就是说她 和「明湖大酒店」里面的陪客混血儿小姐,再也找不到一丝相似之处。
她步行到宾馆大门外,在街边叫了一辆计程车,让计程车直奔机场。
她看了看手表,刚刚午夜零点二十五分。她微微笑了笑,还赶得上凌晨两点 起飞的班机。她取出一只烟来吸,还递给司机一根。
司机接过来夹在耳朵上,说:「这根烟留作纪念。」一边说,一边很色情地 笑了笑。
混血儿小姐也笑了笑,她说道:「这一盒烟都给你。」
司机的笑容戛然而止地收敛了,他很专心地开车,额角冒出汗珠来。
半小时以后,司机在姑娘下车后,不由自主地松了一口气,不知怎么回事儿, 司机的后背有些发冷,似乎有某种说不出来的恐惧一直笼罩着他,现在才得以解 脱。
美丽的女人迈步走入候机大厅。
当女人向安检人员出示居民身份证的时候,年轻小伙子的安检员很认真地看 看她,她嫣然一笑,年轻的安检员立刻松开紧绷的面孔,露出了迷醉的神情,紧 接着,意识到了什么,点了点头,然后,在女人登机牌上面盖了放行的印章。
他看见身份证上写着:
姓名:唐黛芸
性别:女 民族:汉 上海人
出生:1977年9 月15日
他甚至还能记得唐黛芸的身份证号码:852036587412369852
这个安检员号称「活电脑」,虽然是随随便便的一瞥,但是,他已经记牢了 这些——他打算在适当的时候,能和这位美丽的姑娘有缘再相见。唐黛芸实在太 美了。
窗外,夜凉如水。 ---------- 第九章 亚马逊河上的璀璨阳光
这注定要是一个惊心动魄的日子。
惊涛骇浪的潜流,在无声无息地涌动、奔腾着,也许只要你投入一块小小的 石头,就会击破临界点的平静水相,激起滔天巨浪,在天地间搅腾得风云变色… …
同一时间,在地球另外一端——巴西亚马逊河河畔的玛喀帕市。
高档的五星级、豪华办公大楼内,中央空调性能非常优良,虽然,外面酷暑 炎炎,但是贝尔特在这里面临时租用、并不太宽敞的办公房间里面却凉爽宜人。
刚刚处理完一笔生意的贝尔特,两眼直盯盯望着眼前拥有魔鬼身材和金发碧 眼的「美国丽人」安吉儿。
安吉儿举起酒杯,笑盈盈说道:「开了不喝可惜,我们把它喝完。」
贝尔特「哈哈」笑了起来,一口气喝完杯中余酒,然后,更加放肆地上下打 量着女人白嫩、高耸的乳房,和性感、诱人的臀部,安吉儿被他用眼光侵犯着, 只觉乳尖一阵悸动,若有人此时使劲大力握住自己的丰满乳房搓揉,不知会有多 么销魂,于是,她妩媚地瞄了他一眼,嗔道:「没看过女人喝酒啊?」
贝尔特也不言语,只是「嘿嘿」笑着,盯着女人已经凸出来的乳头。
安吉儿霎时间明白自己的尴尬,于是,掩饰性地走到窗前,假装俯瞰窗外雨 林的景色。
贝尔特悄悄来到她身后,女人退后一步,想要离开窗前,整个背部恰好撞进 贝尔特的宽阔的胸膛里面。
贝尔特顿时感觉到女人动人曲线中所蕴含的丰挺柔软,和诱人体香,于是, 积蓄了多日的情欲再也忍不住,一把抱住安吉儿的娇躯,脸压了上去。
贝尔特饥渴地吮吸着安吉儿柔软的下唇,舌头往她牙齿探去。安吉儿牙齿紧 闭,一副坚壁清野的样子,却又任诱人的双唇被贝尔特吸吮。
贝尔特将舌尖轻舔她的贝齿,两人鼻息相闻。安吉儿被眼前的男人亲呢吮吸, 觉得不妥却又甘美难舍,正想使力推开时,贝尔特的舌尖已用力前探,撬开了安 吉儿的齿缝,舌头长驱直入,搅弄女人香嫩的舌尖。
安吉儿双唇被男人的大嘴紧密压着,香舌无力抗拒,只得任凭舔弄。
贝尔特的舌头先不住地搅缠女人的香甜小舌,然后,猛然将安吉儿嫩滑的香 舌吸到自己嘴中,施展开老练的技巧,轻咬细舐,又吮又吸女人小小的舌尖。
安吉儿虽然从小就投入影视圈,风韵柔媚成熟,但一向洁身自爱,少有绋闻 传出,多年来被中年男子如此拥吻还是头一遭——只觉几乎要晕眩,全身发热, 防御心渐渐瓦解。
贝尔特知道时机成熟,将女人的丁香小舌一吸一吐,一吐一吸,两人舌头交 缠进出于双方嘴里,来了个意味深长的法国式深吻。
安吉儿欲火渐渐荡漾开来,口里分泌出大量唾液,舌头情不自禁地主动吐出, 深人贝尔特男性的口中,任其吸吮,自己的唾液也渡了过去,又迫不及待地迎接 贝尔特的大舌探入自己口中,两人颈项交缠地热烈亲吻起来。
贝尔特右手往下探去,手滑进裙子里,隔着小小内裤抚摸起安吉儿圆翘的臀 部。
安吉儿正专心吸吮着他的舌头,无心理会下边已是失守。贝尔特手指挑开内 裤的蕾丝边缘,摸着安吉儿丰腴紧翘的屁股,触感滑嫩弹性。手指再顺着内裤的 蕾丝边缘内里,由后臀摸往前面,手掌往上盖住了安吉儿隆起的肥美阴阜,手掌 接触着柔细浓密的绒绒阴毛,中指往里抠去,但觉女人神秘柔嫩的细缝早巳湿滑 不堪。
贝尔特中指在安吉儿迷人洞口轻拈慢插,安吉儿没想到贝尔特这么快就直捣 自己圣洁私处,久末接受甘露滋润的嫩穴传来一波一波强烈的蚀骨酸痒,似乎平 日里强压已久的淫念强烈反扑。安吉儿不自禁地抬起头来,大口喘气,秀眉微蹙, 媚眼迷离,发出令人销魂的嗯唔呻吟,然后,身体痉挛了一阵,就娇软无力地瘫 软在贝尔特怀里,任凭摆布。
贝尔特想起有名的花花公子瑭璜的一句名言:「只要剥开女人的衣服,也就 等于剥下她的面具。越是端庄娴淑的女人,在春潮泛滥时的销魂媚态,也越是令 人怦然心动。」
贝尔特左手由安吉儿的腰臀往下滑,五指捞起窄裙后缘,手掌从三角裤后面 绷带处,探入股沟,手指不时抚过菊花蕾周边,并左右逢源、用力揉抓安吉儿浑 圆丰腴的两片屁股,并偶而在安吉儿反射性夹紧的屁股缝中尽力前伸,往淫水淋 淋的肉缝探索,右手五指仍捧住安吉儿的肥美阴阜,灵巧地抚弄着阴唇嫩肉,让 女人淫水源源涌出,连阴毛都很快变成湿湿漉漉地、一片泥泞。
贝尔特粗糙的掌缘不时传来怀中金发美女大腿内侧根部的绝妙柔嫩触感,右 手偶也滑过肉缝往菊花蕾处探去。此时双手虽未交会,但使力加压在女人最羞耻 的阴阜与菊花蕾,食、中指更深陷女人隐秘的湿滑肉缝,有如将安吉儿身体由肉 缝妙处整个端起。
久旷寂寞的影星安吉儿哪堪如此刺激折腾,烧红脸蛋儿依偎在贝尔特胸口, 张口喘气,香舌微吐。下体阵阵颤抖,穴壁抽搐,全身滚烫,挑起的欲火弄得全 身娇软无力。
贝尔特不敢相信竟然如此容易得手,安吉儿肌肤滑腻柔嫩,显见平常尊养处 优,保养得当,真是动人尤物。而神秘私处一被男子侵袭,反应敏感无比,防线 马上溃堤,久旷的春心急遽荡漾,欲火难耐,显见平时高不可攀的名门淑女也无 法压止青春年少女子久未享鱼水之欢的性爱欲求。
贝尔特庆幸虽然上流社会社交界都知道安吉儿洁身自好,但都低估了女人长 久缺少男人爱怜的寂寞渴望,以致让安吉儿维持清白至今。其实任何人只要敢于 尝试,适时挑逗,即可剥下她的面具,蹂躏、享受她成熟透顶的肉体。
贝尔特觉得自己真是艳福不浅,能玩到这样闷骚美丽、风韵迷人的美国大牌 影星,更刺激的是安吉儿乃属典型的清纯玉女,不似一般浪荡艳星那样只要大把 美元砸过去,就可以随意钓上成欢,见她冰清玉洁的娇躯在自己双手亵玩、挑逗 之下,婉转呻吟,春情荡漾,更有种近乎变态的情色成就感。
贝尔特俯下头,找到安吉儿的嫩滑香舌,安吉儿双手勾住贝尔特的脖子,滚 烫的脸伸出舌尖住上迎接,两人舌尖在空中互相交舔数下,安吉儿主动将香舌绕 着贝尔特的舌尖抚舔一阵,然后,再将贝尔特吐出的舌头吞进小嘴,又吮又咂起 贝尔特的舌尖,间或轻咬戏啮贝尔特的下唇。贝尔特就将唇舌留给安吉儿,自己 专心双手在安吉儿湿泞至极的肉缝及臀沟处肆虐享受,而安吉儿内裤也被撑褪到 臀部下缘。两人默契十足,一个专心于唇齿之间,一个埋头苦干于咸湿之处。厮 咬啃磨一直到安吉儿喘不过气时才松放开来。
贝尔特看着安吉儿的嫩白胸脯喘息起伏,诱人胸罩里从未暴露的贞洁嫩乳是 许多男人觊觎幻想已久,自己下午也仅能偷窥,现却傲然挺立在前,即将任凭自 己为所欲为的揉捏,贝尔特硬挺的肉棒更加一阵肉紧。左手伸进安吉儿薄纱衬衫 背后,想解开蕾丝胸罩,安吉儿娇羞轻语:「前面。」贝尔特右手抽出往上,解 开安吉儿衬衫扣子,在胸罩中间勾环处手指一拉一放,解开蕾丝胸罩,蹦弹出一 对颤巍巍白嫩乳房。
安吉儿的双乳并不像那些三级片艳星的那样硕大,尺寸刚够手掌盈盈一握, 粉雕玉琢,细腻光滑,但配上其身材反而更容易激发男人的欲望。贝尔特两手各 握住安吉儿一只乳房,大力揉搓起来,触感柔嫩丰满,软中带轫。食指姆指夹捏 起咖啡色、小巧微翘的乳头,揉捻旋转。
安吉儿乳房未经男人抚摸、碰触,但这并不代表她是个性冷感的女人,她只 是洁身自爱而已,平时也经常幻想自己的双乳被男人揉捏的销魂意境,这样的欲 望缓慢累积,早已经使得乳房敏感至极。不但如此,她处身演艺界,长久以来不 断被各种各样的男人骚扰,因此,有时也会在欲火难抑、私下手淫时,幻想自己 被某个粗壮的男子粗暴强奸猥亵。现看着一双男子的双手真的在自己双乳揉握侵 犯,且是异常健壮和富有绅士风度,颇得自己好感的男人,长期压抑的幻想成真 与初次真枪实弹、肉体接触的刺激美感,让安吉儿情不自禁地吐出一声声悠长而 又荡人心魄的娇声呻吟。
贝尔特低头探出舌尖,由安吉儿左乳下缘舔起,一路舔过乳房浑圆下部,舌 尖挑弹乳头数下,再张开大嘴将安吉儿大半个白嫩左乳吸进嘴里,舌头又吮又吸, 又啮又咂嘴里的乳头,左手仍不停揉捏安吉儿右乳。
安吉儿再也受不了,双臂夹抱住贝尔特的头,紧紧往自己乳房挤压。贝尔特 的唇鼻都受到压挤,深深埋进安吉儿丰嫩胸部,正在啮吮安吉儿乳头的牙齿不免 稍为用力,安吉儿娇呼出声:「嗯……痛……」但是,双臂仍紧紧抱着贝尔特的 头,舍不得放开。
贝尔特唇舌稍歇,脸颊贴滑过乳沟,攻击起同样浑圆坚挺的右乳,同时空闲 的右手再度下探安吉儿淫水滴流的肉缝。才一捧住安吉儿的湿淋阴阜,安吉儿乳 尖一阵阵的酸痒与阴道深处一波波的兴奋抽插连成一气,已是双膝发软,站立不 住,往后瘫软跌躺在地毯上。
娇软无力躺在地毯上的安吉儿,双眼迷蒙,衬衫两旁分开,胸罩肩带仍吊挂 在手臂上,胸罩滑落在乳房两侧;衣裙扯至腰际,蕾丝内裤滑褪到膝盖,两条大 腿雪白诱人,大腿根间柔细浓密的阴毛金黄湿亮,阴唇细嫩外翻,粉红肉缝更是 淫湿紧密。
贝尔特望着眼前这幅令人心旌动摇、美不胜收的图画,欲火格外高涨,那是 怎么样的一幅动人的美景啊!
成熟饱满的美丽女人衣裳半棵,半倚半躺,通红着小睑儿,静静等待着男人 采撷。
那是无与伦比的性感美神!
贝尔特再不怠慢,飞快脱下西裤、内裤,挺着炙热肉棒,趴下身体,一把拉 扯下安吉儿的蕾丝内裤,然后右手扶着肉棒,往安吉儿湿淋淋的肉缝送去。
贝尔特的龟头首先碰触到细嫩阴唇,柔嫩软滑,然后,他小心翼翼握着肉棒, 用龟头在外翻的阴唇嫩肉上加以左右上下地滑触挑弄,弄得安吉儿欲念高炽,下 体阵阵颤抖,榛首左翻右转,眉头蹙皱,整个阴道被刺激得不住收缩蠕动,简直 好像虫咬蚁啮般骚痒难受,双手纤细的十指用力抓刮起地毯。清纯玉女的清白坚 贞早巳忘记,只期待男人火烫肉棒尽速插进自己的肉穴。
贝尔特见安吉儿如此瘙痒难耐,肉棒忍不住用力一挺,龟头撑开阴唇,缓缓 往湿滑紧密的肉缝深处剌去。只觉安吉儿真是清纯玉女,虽已从影多年,且耳闻 目染在好莱坞这样的大染缸,犹能洁身自好,她幼嫩的阴道虽不似处女那样艰涩、 紧迫,但是却别有一番特殊的销魂滋味,阴道里面四周的嫩肉全部剧烈活动起来, 紧紧密缚着男人硕长的肉棒,让男人直觉得欲要魂飞魄散,化在女人身上才好。
安吉儿呻吟着、战栗着,贝尔特的肉棒终于刮磨着紧窄的肉壁全根尽没,顶 到安吉儿嫩穴的深处,贝尔特停顿了一下,让肉棒探出安吉儿阴道深浅之后,这 才开始不留情地抽插起来……
安吉儿这些年来第一次让按摩棒、自慰器以外的真实男人将肉棒插进自己的 小肉穴内,不禁美目半闭,两条丰润雪白的粉腿主动攀上贝尔特腰际,专心品尝 起「真人真枪」——新鲜肉棒的形状与节奏。
贝尔特狂风暴雨的抽插一阵,见优雅高贵、清纯美丽的玉女影星躺在自己胯 下,被自己戳弄出与平日完全截然不同的淫荡媚态,心里极度欢快、满足,龟头 一酸,虽想即时忍住,但终究足来不及,一股精液已然喷出,激射着塞满安吉儿 的阴道子宫。
安吉儿正临高潮边缘,双手不知何时已抱住贝尔持腰背,脸颊紧贴着贝尔特 胸口,贝齿紧咬下唇,下体阴道无法控制的往上弓顶,就差最后临门一脚,却感 觉贝尔特精液已射,一时犹如云端跌入谷底,手腿同时放下开来。
贝尔特见自己如此草率了事,自然心中不甘,虽然他已经年届中年,但是, 好在他身体异常强壮,虽说「一夜七次郎」有些力不从心,但是连打三、四发还 是绰绰有余,他一定要让眼前这个高傲的女人臣服在自己的胯下,只是,女人现 在显然尚未满足,还被掉在半空,正是难受的时候,自己一定要换一个新鲜的玩 法,才能彻底俘虏女人的芳心,于是,他先把在女人阴道中松软下来的肉棒拔出 来。
女人翻身坐起,有些不满地拿出卫生纸擦拭满是精液的阴道,贝尔特灵机一 动有了主意,赶忙也抓把卫生纸,左手搂住安吉儿,右手握着卫生纸快速伸入女 人裙内说:「我来弄就好。」手已伸抵大腿根处。
安吉儿情欲没有得到满足,心里面异常失落,但是毕竟是刚刚和自己发生过 关系的男人,隔着长裙倒也不好推开,只有左手往后撑在地毯上,右手隔着长裙 浮按着隆起的阴阜,略略舒缓着自己膨胀的欲望,与此同时,娇羞地转头,想暂 时像征性地让贝尔特擦一下就马上站起。
贝尔特轻柔地在安吉儿大腿跟处摸索擦拭两三下后,右手仍压着安吉儿的大 腿胯下,睑凑在安吉儿耳边悄悄地说:「这样不好擦。」
安吉儿马上回答:「不用了。」说着话,就要坐直,站立起来。
但贝尔特的左手已用力环抱住安吉儿的纤腰,并使劲将安吉儿身躯往地毯拉 下,安吉儿抵挡不住贝尔特的力气,上半身重新躺回地毯上。
安吉儿想爬起,但贝尔特的左手已按住安吉儿的小腹说:「这我该负责的, 很快就好。」
安吉儿虽然不愿,但既然已经和眼前的男人发生了关系,现在也无可挽回不 了失身的事实,既然最重要的部已失去了,没甚么还会再失去了,于是,就闭目 躺于地毯上,暂且忍耐。
贝尔特色迷迷地掀起女人长裙,态意观赏起安吉儿迷人下体。
安吉儿平时非常注重保养,身材匀称丰腴,风韵柔媚,现在正是女人最美的 时候,大腿圆润雪白,阴毛细密,整齐发亮;阴唇细缝含羞衔湿,真是令人销魂 荡魄。
见到安吉儿娇艳性感的高贵下体,贝尔特刚刚发射过的肉棒不负众望地又开 始充血,他立即将安吉儿的右大腿略为往外推开,开始用卫生纸非常轻柔的拂拭 起安吉儿的迷人肉缝。
闭起美目的安吉儿感觉特别敏锐,尤其刚刚又被男人侵犯过,下体断断续续 的轻柔拂触不免带来微微骚痒,安吉儿不禁颇感意外,暗自想到:真想不到如此 魁梧的男人竟然手劲如此轻巧,擦拭得小心轻柔,令人特别舒适。
[ 本帖最后由 沐海听风 于 2010-10-8 12:31 编辑 ] ---------- 第十章 断臂的“维纳斯”
贝尔特将安吉儿的两片细嫩阴唇嫩肉轻轻捻捏移开,仔细的拭起唇肉与腿肉 间的夹缝。
安吉儿阴唇嫩肉初被轻捏时,不免马上想要抗拒推开,但是小手压碰到贝尔 特轻捏自己阴唇嫩肉的手时,要害被人捏住不敢用力,稍微迟疑一下,却感觉贝 尔特已开始认真专心的轻拭夹缝,就暂时浮压住贝尔特的手以便随时将他推开, 但害臊紧张得两腿绷紧,自我开解道,这难堪的场面不会持续太久,应该马上就 擦拭完了。
贝尔特仔仔细细,轻柔地擦拭着唇肉夹缝好一阵子。安吉儿见贝尔特如此仔 细认真的轻拭自己下体,不禁对自己一时无法把持和他发生了肉体关系的嫌恶少 了一分,而身体略为放松,不再那么紧绷。
贝尔特右手开始轻抚起安吉儿的两条雪白大腿,安吉儿只觉得那手如微风拂 过一般,似有似无的搔痒,是自己从没有感受到过的体贴挑逗。
安吉儿想自己应该要阻止那只手,正要出声,大腿传来令人心荡的搔痒将已 到喉咙的声音给闷了下去。失身的沉痛事实让安吉儿心里叹了口气,想想自己贞 洁阴道部已被对方肉棒亲呢摩擦过,大褪上不太规矩的色手也就已不是那么严重, 所以,最终还是没立即出声阻止。
贝尔特的手非常轻柔,缓慢地将安吉儿两条白嫩诱人的美腿内侧外侧,左左 右右,每一寸细嫩肌肤全抚摸遍了。安吉儿第一次被人如此若有若无地狎摸大腿, 全身渐渐发热,眉头微蹙,呼吸不禁有些重了起来,有些恍惚的躺在地毯上,只 想着等下再阻止还来得及。
久入花丛的贝尔特善体女人心理,熟悉女人的性感要害,慢慢耐心轻轻抚摸 着安吉儿的两条雪白大腿。见安吉儿并未马上伸手阻止自己且呼吸渐渐急促,知 道长期压抑欲火的安吉儿不知不觉地陷入自己精心设置的挑逗陷阱,开始再次春 意萌生了。
安吉儿全身酸软,终于勉强奋力抬起纤纤玉手,按压住正抚在大腿根部的温 热手掌。贝尔特轻轻抽出手掌,反盖住安吉儿柔软小手,轻缓牵引安吉儿小手罩 上女人已经再次隆起的阴阜,隔着安吉儿的柔软小手,指头微微用力,按压起整 座阴阜。
安吉儿心里一阵痕痒荡漾,急忙把小手抽离阴阜。
贝尔特微微一笑,右手拿起张卫生纸,用它轻柔的一个纸角,上下移动,轻 轻巧巧的拂着安吉儿的迷人肉缝。安吉儿微微咬着下唇,翘胸开始快速起伏。安 吉儿知道不对,自己是在被挑逗爱抚,安吉儿羞涩地急忙夹紧迷人双腿,也夹皱 了卫生纸。
贝尔特手掌插入安吉儿两条白嫩诱人的大褪之间,轻微使力,掰开双腿,继 续耐心地用卫生纸角,他知道自己已经掌控了女人的身体,于是,开始试探着肆 无忌惮地在安吉儿迷人的肉缝花瓣上下滑动侵犯。
安吉儿这辈子从没经历过这种新鲜的爱抚方式,虽然心头被撩拨得有些心烦 意乱、把持不定,但素来清纯、自重的她,仍奋力扭动柔腰,屈起白嫩大腿,想 要侧过身躯,躲开肉缝穴口续被挑弄的尴尬。
贝尔特左手立即按压住安吉儿的隆起阴阜,手指按压细绒阴毛,指头微微旋 转拈抚着阴蒂。安吉儿小腹一阵酥麻,顿时丝毫也使不出力气来,小嘴微微张开、 软软地“嗯”了一声,又被按回,躺倒在地毯上,仰面躺着。
肉缝似有似无的骚痒,让安吉儿心里冲突的皱起秀眉,几年来好莱坞名利场 养成的权衡得失习惯,让安吉儿直觉忖思:即便现在阻止挑逗,也是无法改变贞 操被毁的事实,何不趁此放纵一下,享受男人的挑情?
一贯清纯自律的安吉儿骇然发觉,自己竟然生出这种放纵开来的念头,隐隐 有着即将把持不住的境况,急忙内心交战,禁止自己再起这种淫邪的想法,但仍 不免想着贝尔特这种色途老马的挑情技巧实在太厉害,这次拒绝之后,自己日后 难免再也没有机会被人这么煽情的挑逗,享受“性”的快乐,于是,女子内心最 隐密的深处对放荡交欢的渴望已然蠢蠢欲动。
肉缝深处越钻越深的骚痒,让安吉儿心慌意乱,想挣扎起身,又浑身发软, 想阻止又期期艾艾怎么也无法出口叫停。就这样一秒一分的过去,清纯、玉貌的 安吉儿仍一直躺着,任贝尔特轻薄自己素来玉洁冰清的下体,未作任何抗拒,而 下体被挑起的骚痒却顽强地由肉缝深处思思缕缕、层层波荡开来。
贝尔特放下卫生纸,开始双手一起抚摸起安吉儿的两条丰润大腿,就如女人 先前的幻想一般,双手由安吉儿雪白丰润的两条大腿内侧,缓缓往大腿根部爱抚 上去,然后两根大姆指同时轻轻揉摸她神秘圣洁的阴核肉缝,轻轻地、缓缓地, 让充血肿胀的阴蒂直立起来,从肉唇交界处冒出头来……
安吉儿意识到自己岂能再这样任由贝尔特淫邪的双手,如此爱抚自己最羞耻、 最敏感的地方,另一方面,安吉儿也为自己成熟而渴望男人肉棒的身体感到害怕 ——再这样被挑逗下去,自己肯定会受不了。安吉儿清楚地知道,自己再不阻止 就来不及了,但是内心角落却好像跑出另一个春心荡漾的自己,渴求着自己不要 阻止,要让贝尔特继续淫秽地挑弄自己的下体。
放荡的安吉儿却厮缠着清纯的安吉儿剥下圣女的面具,喋喋不休地念着阴道 都被眼前的男人插过了,已是失贞的女子,不用再守了,更何况自己又没有结婚, 也没有其他男人,就是接收了贝尔特的追求也不为过……
清纯柔媚的安吉儿却只好赤裸着下体躺着,在心灵的战场里面,天人交战, 脸颊晕红,秀眉紧蹙,双褪微张,但是,终究仍是让贝尔特的双手为所欲为地猥 亵着阴道肉缝,刚才高潮边缘所挑起的销魂渴望已让安吉儿再也把持不住了。
接着,贝尔特把脸颊凑近安吉儿的迷人肉缝,伸出舌头试探的舔起阴唇嫩肉。
安吉儿如遭雷殛,双掌紧握,小腹急遽地上下起伏抽搐,白嫩的臀部不由用 力夹紧,全身神经都集中在阴唇嫩肉上,极其敏感、羞耻地感受男人不停舔舐自 己阴道花瓣的粗糙、湿润的大舌。
贝尔特用自己的嘴唇含住了安吉儿的阴唇,舌头温柔地舔弄、咂吮起嫩肉。
安吉儿觉得那痕痒由湿润张开的阴道口一路麻到子宫深处,痒得她再也压抑 不住,于是,贝齿咬着下唇,止不住地闷声哼出令人心荡的动人娇吟。
贝尔特抬起头来,靠近安吉儿滚烫通红的姣美脸庞说:“放心叫,这客房的 墙壁是隔音的。”
这句话就像打开水龙头的开关一样,安吉儿再也无法矜持,性感的通红小嘴 终于娇呼出销魂入骨的呻吟声,白嫩细致的玉腿交缠夹紧,淫水漾漾涌出,淋湿 了刚被奸淫过,仍旧干涸的溪谷。
贝尔特两三下解开安吉儿衬衫扣子,拉开蕾丝胸罩勾环,白嫩玉脂般的双乳 颤巍软无力,猛然跌回地毯上,忍耐不住地用自己双手大力握住白嫩坚挺的双乳, 使劲儿搓揉。
乳头怒翘,安吉儿荡魂的婉转呻吟响彻客房。
女人旋又感觉下体处的湿润舌头吮吸阴唇嫩肉后,又突告失踪。安吉儿欲念 高炽,满睑娇红,微张迷蒙媚眼,才看见贝尔特正在握着硕长通红的肉棒狠狠戳 向自己的阴道花瓣。
贝尔特握着肉棒,用龟头扫开安吉儿湿滑不堪的阴唇嫩肉,接着,用龟头划 着圈儿,撩拨、抚弄女人的穴口花瓣嫩肉。
清纯的安吉儿被春情欲火撩拨到极限,秀首左转右扭,“嗯嗯”喘气,修长 手指用力捻拈自己硬翘的咖啡色乳头,小腹阵阵颤抖抽动,湿润张开的阴道口淫 水淋淋,说不出的淫媚诱人。但贝尔特的肉棒就是不住前穿刺麻痒的阴道洞穴, 紫涨的龟头只是一直缓缓轻佻地厮磨着安吉儿的细嫩唇肉。
安吉儿纵声浪吟,只觉得自己已经陷入肉欲疯狂,早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 骚痒难受得阴道花瓣急速张合,更带动整个下体阵阵剧烈颤抖,两条雪白大腿淫 荡张开、又关闭,小嘴大口吸气,乳房也微微跳动,说不出的全身滚烫、骚浪淫 荡,但是,只好拱起自己的肥美阴阜,在男人肉棒上面不住摩擦、迎合,期盼眼 前的男人立刻用肉棒插烂自己瘙痒难耐的小肉穴,彻底躁躏她成熟透顶的肉体。
贝尔特见平日优雅清纯的“影坛玉女”安吉儿被自己玩弄得如此春心荡漾、 狂浪不堪,兴奋得意地捉过来安吉儿柔若无骨的小手放置在自己肉棒上不住套动 着说:“握住我的肉棒,把他塞进你的阴道肉穴里面。”
天性内向怕羞的安吉儿听贝尔特说出如此粗俗淫秽的字眼,只觉得羞耻又有 着新奇的放纵兴奋,况且,阴道花瓣上面的瘙痒正在焚烧自己的理智和身躯,于 是,她勉强爬起身来,用自己白嫩的小手激动地紧紧握住男人火烫的肉棒,咬着 贝齿,拱起小腹,将肉棒一下就戳进自己湿滑至极、蠕动着的饥渴肉缝。
贝尔特火热的肉棒开始在安吉儿的阴道再度进进出出,到底是上了年纪,刚 刚已泄了一次,无法大起大落的抽插,只能以“不在大小,只在技巧”的原则忽 急忽慢,忽浅忽深地抽插、奸淫着女人的阴道。
安吉儿浑身酸麻骚痒难耐,不断挺臀,极力迎合贝尔特的动作。但仍旧感到 不过瘾,似乎阴道深处某个地方迫切需要肉棒摩擦的地方,总被火烫的肉棒巧妙 躲过,使得自己越来越痕痒难过,于是,她抛弃最后的羞耻,忽然小手伸去,推 开正在身上起伏的贝尔特,爬起身子,把丰腴白嫩的娇躯趴跪在地毯上,翘着小 巧圆润的屁股,把淫水淋淋的阴道肉缝毫不羞耻地蹶向贝尔特。
贝尔特放声大笑几声,双手抚摸着安吉儿圆润的屁股,然后,用力掰开女人 的两臀嫩肉,肉棒从后面抵着耻骨有力地缓缓剌入、直到深抵花心才停,接着, 左手撑在地毯上,右手握抓住安吉儿下垂晃动的白嫩乳房,大力搓揉。
还不待贝尔特抽插,早巳化做淫荡色女的安吉儿已忍不住自己主动摇摆丰臀, 往后不住顶撞,让自己小小的淫湿肉缝努力吞噬贝尔特的肉棒,一次又一次地将 肉棒吞噬得消失无踪,阴曩拍打在自己的臀部上面。
安吉儿白皙圆润的臀部不住的向后用力撞击,忘情地交合,全部阴道嫩肉都 发动起来,拚命撕咬、吮吸男人的肉棒,贝尔特几乎要招架不住。而安吉儿自己 爽快得咬唇仰头,长发散乱,柔嫩的双乳摇摆晃动,阴道肉壁不住发出痉挛前夕 的猛烈抽动。
这时安吉儿已不想是哪个男人在干她,也不想这根肉棒刚违背过她理智的意 识奸淫过她,只在呼这根肉棒是否能继续硬挺下去,让她淫湿淋淋的肉缝能够继 续充实、享受着销魂的快感地夹紧摩擦。
安吉儿蹶着丰臀主动往后顶撞着男人的小腹,口中呻吟狂颤,娇喘吁吁,欢 畅淋漓,欲仙欲死。
突然,她努力地高高仰起上半身,口中喑哑静止不动,然后,瘫软着扑跌在 地毯上,白嫩娇躯剧烈抽搐着,浑身香汗淋漓,只有娇软无力地趴俯在地毯上, 从阴道中喷射出一股股晶莹的爱液,雪白诱人的大腿佣懒地又开,充分展现着女 人销魂快感后的淫靡、娇柔。
压抑多年的春情欲火首次舒畅宣泄,禁锢在饱满肉体深处的酥麻快感首次倾 巢而出,安吉儿已经被这凶猛而至的快感彻底摧毁了,她张口喘着气,沉浸享受 甘美回韵。隔了一阵,脸上才开始又浮现出娇羞愧疚的表情。——娇羞的是自己 终究克制不住熊熊燃烧的欲火,刚刚臀部不断主动往后索求男人肉棒的抽插,完 全不像平日贞节自持的自己,反似个淫女妇荡一般;愧疚的是自己不只是肉体被 贝尔特占有,现在连自己的精神也向他屈膝投降了……
安吉儿内心清楚地知道自己再也不会和过去的“清纯玉女”一样了…… ---------- 第十一章“老顽童”贝南特
现在已经是傍晚时分。贝尔特和安吉儿在舒适、豪华的宾馆房间里面,尽情 享受了一整天。
昏黄的灯光,没有阖上的窗帘,从窗外洒人一室的月色,在这个布置雅致的 卧室,淡绿色的壁纸让整个房间显得格外清爽,而梳妆台上的镜子反映出在一张 大的离谱的双人床上交缠的两个人影,却让整个房间的温度上升了好几度。
有着宽厚背肌的贝尔特,汗水不停地由身体各处冒出,本来服贴的头发也狂 乱了起来,随着身体的律动,向四方散射着汗水,而结实黝黑的臀部不住地上下 起伏,两只大手更是不停拨弄着那与他身体合而为一的安吉儿,雪白胸膛上的两 点嫣红,从他腿部肌肉的紧绷,可以看出他用出了全身的力量。
与他性器官炙热绞缠的安吉儿,此时面色绋红,金黄色的头发飘散在半空, 满是汗水的脸颊更是艳丽得叫人惊心动魄,但她秀气的双眉却紧紧皱起,好像是 小腹不堪如此激情的满灌,然而,嘴角隐约上扬、所发出的动人微笑,以及不堪 一握的小蛮腰若有似无的迎合,让人知道这是一个痛苦的享受。
房间中的音响放奏着节奏强劲的古典交响乐,为这个男女厮杀、肉搏的动人 画面,配上了最适合的衬底音乐。但是,在强劲的乐声下,仍然可以听见男人像 野狼一般的粗重喘息声、和女人不知所云的喃喃低语以及呻吟声,更仔细一点的 话,更可以听见粗大肉棒艰难进出充血阴道,而发出的「噗哧、噗哧」空气挤压 灌入的声响,以及「劈啪、劈啪……」腹部肌肉与肌肉互相碰撞、拍击的声音, 为这个宁静的夜晚加添了无数热闹。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已根本不在乎时间了,慢慢地,男人的上下起伏减缓了, 肉棒慢慢地从女人紧窄、冒着白沫的肉洞中拔出来,再恶狠狠捣入女人子宫内, 每一次完整的活塞运动,都好像要榨干色情男女的每一丝气力,尤其男人额头青 筋爆起,那模样像是刚从几百公尺的深海中冒出来,呼气越来越大口,然后,男 人身体发出一个毫无预兆的大哆嗦,从头直颤到脚跟,紧接着鼓胀的睾丸提了几 提,小腹蹦了几跳,身子一弓,马眼一张,原本紧紧收缩的输精管道,猛然弹射、 隆鼓成铅笔一般的笔直,一股股热得像沸水般的精液,顷刻间,便随着肉棒的跳 动,从贝尔特的睾丸精囊里向身下女人子宫深处喷射,像将开水倒入热水瓶,斟 满以后便满泻而溢,浸得外面湿淋淋一片。
而承受着精液喷刚的安吉儿在一次又一次的失去知觉中,又一次次的感受到 身体内期待着沸腾精液更猛烈的冲击,最后,像是心有灵犀的默契,被男人精液 的最后一击,将整个灵魂都冲上了九霄云外,乐不思蜀。
贝尔特在肉棒喷射了十几下后,顿觉小腹空空如也,全身充满着交媾后男性 特有的倦意,硬得像铁柱般的僵硬躯体也像泄气的皮球般,软瘫下来。
贝尔特翻身从女人滚落,伸出大腿占有性地压在女人嫩滑饱满的小腹上面, 感受女人湿漉漉的金黄色阴毛带来的特别触感,他深深地喘着粗气,下体仍然紧 贴着女人的阴道,让还没软化的肉棒逗留在灌满热浆、仍旧在淫荡张阖着的桃源 洞里,感受女人的濡湿和紧窄,一手轻抚安吉儿嫩滑的脊背,一手抄前握住女人 一对乳房,轮流搓弄,静待令人晕厥的高潮快意渐渐逝去……
半刻钟以后,安吉儿逐渐清醒,从床上慵懒地爬起身,向隔壁的浴室走去。
床上的贝尔特满意地用手抹了一下胸口上的汗水,乜斜眼睛看着赤裸裸的安 吉儿一拐拐地走向浴室去。这一整天颠狂得有一些过度,再加上用劲儿太猛了些, 老实说,在贝尔特,已经不合适再玩这些花样,毕竟,再过二十二天,他就要过 五十岁的生日了,但还能使得安吉儿这样年轻的女明星一拐一拐地下床,使得他 颇有些骄傲。
他慵懒地从床上欠起身子来,在床头小柜子上的皮包里面拿出一大枝雪茄烟, 撕开密封的玻璃纸,满意地看一眼红星牌标记,正宗古巴产品,点燃,深深地吸 了一口气,起身走到大玻璃窗前,将烟雾徐徐吐向窗外。
宽阔的亚马逊河在窗下静静地流淌,汪洋恣肆,无边无际。
近岸的热带雨林,浓密的树影倒映在水中,使本来深褐色的河水变成了墨绿 色。
墨绿色中有一只白色的小船滑出一片波纹,向下游漂去。他并不担心小船上 的人看见他的裸体。他喜欢裸体,不仅仅喜欢女人的裸体,也喜欢自己赤裸裸地 到处走动。他觉得这可以充分体会无拘无束、自由自在的感觉。
两个月了,为了追求这位好莱坞最走红的「清纯玉女」女明星,他小心翼翼 地装扮自己,处心积虑地相识,别出心裁地相约,温柔体贴地相伴,甚至连香烟 也暂时戒掉了,终于在世界第一大河——亚马逊河的人海口——玛喀帕市完成了 这次「捕猎行动」。
玛喀帕市,真是好地方!这座美丽的城市差不多就建在赤道上,滨临大西洋, 属热带海洋性气候,年平均气温26度左右。5月,虽然有些热浪袭人,但是, 鲜花盛开,浓荫匝地。真是一个好地方!让贝尔特更加满意的,是这个城市像巴 西其他地方一样,非常贫穷。似乎一切都等着从天上掉下来,巴西人守着亚马逊 热带雨林,就像守着一个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众宝盆,想吃什么就去雨林里面 拿好了。因而,这里的人们天生慵懒,懒到连好奇心也没有。这座小城市也就特 别安静,没有新闻记者,没有超级市场,没有宝马、宾士、卡迪拉克等各种各样 的轿车在大街小巷内钻来钻去。
那位女明星安吉儿,能够躲开新闻记者,突然消失在这茫茫苍苍的热带雨林 这么长时间,再回到比佛利山就成了一件可以大肆炒作的新闻题材,会刺激得无 聊的文人和记者无穷无尽的想像力,会给她带来新的知名度,对于保持她的身价 非常有帮助。
而贝尔特,则把新闻记者看作致命的敌人,选择玛喀帕市,正是他的主意。
昨天在与记者共进晚餐的时候,他曾经调侃说:「这儿记者少而苍蝇多,华 盛顿正相反。为什么我不选择华盛顿,而选在你这里?因为记者多的地方,苍蝇 就没有进食机会!」说完,他自己大笑起来,可怜的市长想了半天,才跟着小声 笑了起来。
「有意思。」他自言自语道。
他不缺女人,就像女人不缺好奇心一样。他追求她纯属一种需要,而她最终 落入自己的手中正是因为女人从来不缺乏的好奇心。
贝尔特自己也弄不清楚,这种需要究竟是来自生理上,还是来自精神上。他 只是需要。这份挑战,这份刺激,让他能品尝一种难以遏制的激动。成功不成功 对于他来说,还是其次。
连续一个星期以来,自己辛辛苦苦地陪着这位「清纯玉女」到处游玩、观赏, 展尽了自己成功男人的魅力,在今天他终于如愿以偿地让这个高傲的女人走进他 的房间,臣服在自己的肉棒之下,他喜欢的就是现在这种感觉。「性」满足后, 他觉得自己的思维也特别灵敏,充满了灵感。
「真的有意思!」他再次肯定了自己的直觉。
他伸手拿起全球卫星电话,按了几个按键,找到了他要找的人:「喂,有什 么新情况?」
「董事长先生,」对方毕恭毕敬地回答道,「遵照您的指示,我们详细研究 了詹宁森。罗宾逊最近的财务状况,结果正如您的预料。罗宾逊正在将资金大量 的从伦敦期货交易所抽出来……」
「大量是多少?」贝尔特有些不耐烦地打断道。
「前后两次一共抽走了三百七十二点二五万英镑,令人十分吃惊地投向了中 国。做为金融期货市场上一个最走红的交易商之一,他的这种行为格外反常……」
「你错了。」贝尔特再次斩钉截铁地打断他的话,把雪茄烟在烟灰缸里用力 戳灭,「做期货交易就像吸毒,不可能洗手不干。你被他骗了,笨蛋!」
「是的,我错了。」对方毫不犹豫地承认道,不过,却仍旧继续着他自己的 话题,「他尽管做得很巧妙,但还是被我查了出来——他通过一个在中国杭州新 成立的投资公司,准备在长江边买下一家水泥厂,这家投资公司是四月十八日刚 刚成立的……」
「你错了。」贝尔特不容分说,再次打断对方的话,「罗宾逊会去经营实业, 那全世界的交易所就都要关门!」
「是的,我错了,董事长先生。罗宾逊加入一个叫做纳尔逊的国际投资公司, 他是其中的五大股东之一,另外的大股东,一个是日本东京的一家叫做日东的大 化学工业公司,也通过纳尔逊公司正在联络着想要收购中国的几家水泥和化工企 业;另外一个是美国一家著名的离岸投资基金,我们正在调查该基金的主要投资 方向。最有意思的是一个香港、一个新加坡的期权交易所的经纪人,也和罗宾逊 一样,通过纳尔逊公司的中国分部,准备收购中国企业。董事长先生,似乎全世 界吃腥的猫一夜间都立地成佛,戒了荤腥。我们小组研究后,初步判断,也许是 美国人和日本人正在拉拢罗宾逊在中国再搞一次中策事件。」
「什么中策事件?」贝尔特用力压低了嗓音,听起来就像是一只开始发怒的 野狼。
电话那边的人似乎全然没有觉察到,有点儿得意地说道:「董事长先生,去 年香港一家简称为‘中策’的公司,在中国以认空股的方式,一下子买走了二百 多家国有企业,然后,以控股者的身份,把中国的国有企业资产做为自己的资本, 分别组建了四家巨型公共事业公司,在纽约上市以后,募得巨额资金,将空股填 实,一分钱也没有花,在中国白手套狼、得到总金额约百亿美元的一大批优质国 有企业和巨额的流动资金。这件事情虽然在中国大陆引起一片哗然,但这种类似 的事情在中国并没有得到解决——因为中国国内目前相应的法律没有建立,另外, 最重要的一点是,中国的官僚阶层藉着和国外的跨国公司合作,正在大肆侵吞和 瓜分中国普通百姓的血汗钱,然后,再由跨国公司运作,全家几代人都移民海外, 将黑钱漂白,这才正是问题的实质。因此,虽然‘中策’事件在中国普通百姓心 中引起巨大震撼,并对中国政府施加了强大的舆论压力,但是,当局一直拒绝进 行彻底地法律改造和对官员的财产进行公开申报,并取消他们手中持有的多国护 照和签证,因而,目前中国大陆各级政府要员和跨国公司合作,联手鲸吞中国国 有企业的风势却越来越猛烈。董事长先生,现在世界上最便宜的商品就是收买中 国官员的良心,再通过他们攫取中国百姓的财富。我们一致认为,****已经暗中 放弃了所谓社会主义,沦为彻底的‘权力资本主义’,目前中国经济发展走的是 为‘精英’服务的道路,也正是原始资本积累的阶段,所以,理所当然,中国的 资本和财富高度向少数权力者和强权集团集中,向海外大资本手中集中,这正是 收割中国老百姓辛苦创造财富的大好时机,别忘了,中国是世界上第二大经济体, 如此美味的巨大盛餐,罗宾逊先生也很可能是想……」
「你乱七八糟地在说些什么?我对于中国的‘官僚资本主义’成为他们口中 的、我们这些‘帝国主义势力’的‘买办’的、‘乏走狗’不感兴趣,我读过马 克思的《资本论》,我甚至比中国人更明白中国现在发生事情的奥妙所在,你不 用给我讲这些,你现在是在浪费我的时间。」贝尔特终于冲着电话咆哮起来:「 我说你错了,你就是错了!罗宾逊他买不买企业我不管,我也没有兴趣,他的目 标不在企业本身,肯定还在期货交易所内。我付钱给你不是买你含糊的推测和中 国的国情介绍,我要的是事实,关于罗宾逊的事实!你明白吗?你现在就告诉我, 罗宾逊在哪里?正在干什么?」
对方惶恐地回答道:「是、是,我搞错了。罗宾逊他现在正在准备到埃及的 渡假,他接受新闻采访的时候说,他要去欣赏尼罗河上的美妙风光……」
「白痴,他每一秒钟可以赚进一万五千美元,他会去尼罗河上渡假?这个时 候?」
「是、是,我是白……」对方不知道要不要重复这个新出现的名词,「不过, 他要去尼罗河证据确凿,他已经安排好了所有准备事宜,并要请了一些人一同前 往,只是具体什么时间出发目前还不清楚。」
「准备和他一起去的是些什么人?」
「我们已经调查得很清楚了,哈,是几个年轻的男人。我发现这位名满全球 的罗宾逊是个可怜的性无能者和同性恋!哈哈哈……」对方为自己的惊人发现而 自鸣得意地大笑了几声:「我们的人亲眼看到他们在这一段时间频频约会。」
「你是个混蛋!他不是在参加什么同性恋派对。你这个笨蛋懂下懂?他是在 策划什么阴谋,你这个白痴!你立即给我去查清楚他的真实目标,向我报告!罗 宾逊必须为他过去的所作所为付出十倍的利息,我已经等不及了!」
还没有等到对方回答,他已经恼火地掐掉了卫星电话。但是,他心中却仍然 清醒万分:「有意思,真的很有意思!伦敦期货交易所里面的‘金手指’居然转 向投资实业,这可能吗?不,一点儿也没有可能性。」
贝尔特将已经熄灭的雪茄烟又重新点燃,狂吸一口,又慢慢地吐向窗外。不 知道是雪茄烟的刺激,还是心灵深处涌现出的某种预感,他觉得心跳有些异常。
刚才的谈话中有一点味道。这种味道他曾经十分熟悉,是策划一项大行动时 候,所弥漫出来的激动气味。是的,那是一种非常诱人的味道,无论什么人嗅到 了这种味道就都会沉醉在其中,不知白天、黑夜,不知疲劳、饥饿,有时候甚至 让人心甘情愿地为之献出生命。
他舔了舔嘴唇,雪茄烟在他的口腔里面留下了一丝丝甜甜的余韵,嗯,确实 是一种甜甜的味道,有些像血腥背后隐藏的甜蜜。他才刚刚触摸到事情的边缘,
中心一定弥漫着非常非常浓烈的血腥味道……
对,正是血腥味,还能有别的味道能让同样身为金融大鳄的他如此兴奋吗? 终于等来这样的机会了——看来自己被迫远离欧洲的日子已经是时候结束了!
六年了,整整六年了,自己被驱逐出那个世界金融帝国的权力金字塔的顶峰, 不得不一直在散漫慵懒的南美洲游荡,将一身直可以撼动地球的惊人本事全部用 在女人身上,这实在是一种莫大的浪费!
这都是罗宾逊的「金手指」害的。
当年他在关键时刻冷不防地突然施展杀手,不断卖出、卖出、卖出……,迫 使做多头的他当了逃兵,弃阵卷款而逃,丧失了金融贵族的风度,非常不光彩, 也非常得不情愿,至今想起来,都觉得自己灰头灰脸得太没脸面!
要知道,鼎鼎大名的贝尔特曾经就是「期货交易所」的代名词哇!几年以后 的今天,还有谁知道自己这个老头子?此仇非报不可!
罗宾逊的头脑和冷酷无情,日本人的精明和管理,美国人的血腥和美元,啊 哈,有意思,太有意思了!自己必须立即回欧洲一道。
想到这里,他将雪茄烟向桌上的烟灰缸中一放,开始迅速地穿衣服、打领带, 并顺手打开电视。
一位隶属于法国左派传媒集团、极其妩媚动人的女记者正站在伦敦唐宁街十
号的首相官邸门前,做着报导:「……继上周中国国家主席李达,前往莫斯 科与俄罗斯总统马雅可夫斯基会谈,并签署了一系列协定以后,山姆大叔已经相 当恼火。今天美国《纽约时报》又发表署名文章,重弹中国威胁论的老调。」
「根据英国——中国研究问题专家詹姆斯菲尔德先生的介绍,(中国威胁论)
的诞生背景是这样的,上世纪90年代初期,当前苏联突然崩溃的时候,美 国国内的民意调查数度显示,有了0%到80%的美国人认为,日本已经成为美 国的主要威胁,因此美国的下一个主要对手应该是日本,因此,妖魔化日本的电 影如《旭日东升》等纷纷推出。「
「消息传来后,日本朝野震动,各类专家纷纷献策如何化解美国的敌意。于 是日本防卫大学的村井友秀教授在《诸君》月刊上发表了《论中国这个潜在的威 胁》,这似乎就是世界上第一篇关于‘中国威胁论’的论文,堪称此种论调的奠 基之作。「
「无论这篇文章的真实意图如何,它的客观作用是日本自己金蝉脱壳,却巧 妙地将祸水引向中国。即便如此,美国民主党政府还是一改在两极时代对日本实 行的纵容政策,开始在诸如贸易、金融等一系列领域敲打日本。最后,以日本不 得不作出一系列让步而结束,其中重大后果之一就是日圆也由此被迫升值,日本 经济也开始了其沼泽之旅。而日本在东南亚苦心经营多年,也由于美国对东南亚 各国发动的金融突袭,而导致的东南亚金融危机不得不溃退出局,含辛茹苦建立、 以日本为中心的‘雁行模式’也告瓦解(日本经济衰落原因是多方面的,但是美 国在后两极时代的围剿也是其重要原因之一)。」
「我们据此独家采访了唐宁街十号,首相拒绝对中俄协定发表任何评论。」
「撇开美日关于‘中国威胁论’的各取所需不谈,事实上,英国多年来对外 事务,一直推行唯美国马首是瞻的战略,美国人说,一个强大的中国不符合美国 的利益;英国的报刊就说,西方世界不需要中国。美国人说一个强大的欧洲联盟 也不符合美国的利益;英国人就表示是要在欧洲联盟内对德、法发挥牵制性作用, 防止欧洲联合步伐过快。」
「但是,现在是英国人独立地考虑自己的利益的时候了。在曾经的日不落帝 国国力衰弱,甚至已经把统治百年之久的世界六大金融中心之一的香港出让之后, 中英两国根据双方之间的秘密条约,还有太多的话要讲。」
「中国放弃毛式社会主义,投入市场经济以后,东方资本主义经济迅速崛起, 与此同时,欧洲联盟统一的步伐越来越坚定有力,南南集团的越来越不合作,以 及‘北极熊’俄罗斯帝国的拚命反抗,导致美国精心构筑的‘新罗马帝国统治秩 序’进行得并不如意。这些事件必将对我们所处在的世纪产生重大影响。」
「历史已经证明,一味跟在美国后面,除了闻到一些美国洋葱屁外,英国人 什么也得不到。」
「我们需要提醒的是,一个强大的英国符合欧洲联盟的利益,但并不符合美 国的利益!所以,英国政府和中国这个最顽固的****政府打交道,现在恐怕政治 的因素,要让位于经济的因素……」
女记者说话的速度很快,但声音非常悦耳动听。
贝尔特不由得看了一看萤幕下方的字幕,哦,是玛格瑞特。奎恩,很著名。
一个念头突然令贝尔特兴奋起来:要是能把这个法国女记者搞上床,与之同 床共枕,却又不让她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肯定是一件更加富有刺激性的伟业。
嗯,看来确实是回到欧洲、再展雄风的时候了。
他梳理奸了头发。这个时候,正在浴室里面沐浴的清纯女明星正在唱着一首 意大利情歌。
「哈哈哈……她嘛,拜拜了。」
他抓起笔,很快地在一张纸上面飞快地书写起来:
「亲爱的安吉儿,相信你看到了这张留言的纸条后,就永远不想再见到我了。
这几个月来,我将全部的感情和精力都奉献给了你,我亲爱的,一点儿也没 有错,是全部的。现在,就是现在,是我收取利息的时候了。
我忘了告诉你,请原谅。毕竟我不是有意忽略这件事的——我有一个小小的 怪癖,干任何事情都是要索取利息的,正如你所知道的那样,我是一个商人,追 求利益是我的天性,何况,我付给你的是,人世间最宝贵的感情。任何世俗的、 物质的东西,其价值都无法与之相比较,所以,谢谢你的珠宝。
不能和你再次做爱,深表歉意,同时,我也感到深深的遗憾,我会永远记住 你方寸之地的美妙之处!
再见了,我亲爱的小天使。
你曾经的老顽童贝尔特「
写完了纸条,贝尔特一边从容不迫地收拾着女明星昂贵的珠宝首饰,一边想 像着女明星看到纸条时的表情,他差一点放声大笑起来。
哦,真是太有意思了。
不是吗? ---------- 第一章中国的林雪峰
杭州。
这是暴风雨就要来临的夏天傍晚。
阴湿、灰暗的乌云,像梦魇一样地紧紧压在这座美丽的花园城市上空,郁闷 的空气使人喘不过气来,烦躁的情绪在咸湿的空气中缓慢地飘浮,就像是巨大的 黑色画笔,在浓墨重彩地渲染和涂抹着。
天是低矮的,地是灰暗的,人是抑郁的。
杭州市的东郊,河里区景迎大道的尽头,落地式的钢门,圈出一大片靠钱塘 江的沿江空地,它是刚刚成立的、杭州市新引进的外资项目纳尔逊国际财团的中 国分部。
这里坐落着一红一白两幢大楼,人们通常将红色的大楼称作「红楼」,而白 色的大楼则称作「银楼」。从外面看上去,银楼散发着银白色的平静光芒,一点 儿动静都没有的样子;红楼则在黄昏的暮色中闪烁着星星点点的灯光,有着说不 出的诡秘感觉。
如泣如诉的缠绵旋律从红楼中传来,似乎是在挣扎、抗争,想要撕破、穿透 那被俗世阴霾所死死笼罩着的滚滚红尘,呼吸自由和清新的空气。
位于红楼第七层的宽大而豪华的总经理室中,中国分部的总经理林月峰正坐 在办公室前,打开一台IBM笔记本电脑,流览一份经过加密的电子邮件。
公司的董事长名义上是林月良,一位香港人,也是林雪峰在美国纳尔逊任职 的伯父,但是实际上,据说这个国际财团操纵在一位神秘的年轻美国寡妇手中。
一直以来,都有传言说,目下的林氏家族,就是随着国民党退守台湾,而迁 居香港的青帮帮主杜月笙的后人。
想当年,杜月笙出道上海滩闯荡,多亏当时的青帮大佬、「流氓大亨」
黄金荣大老婆林桂生的提携,才慢慢飞黄腾达起来,最后成为翻云覆雨、炙 手可热、前无古人的「旧中国教父」。
虽然,黄金荣只是个「空子」(也就是他从未拜过青帮的老头子、更没有开 过香堂),他却凭着势大力大而自称为「天字辈」的青帮老大。
靠着黄夫人桂生姐的提拔,杜月笙终于成为上海滩的一代枭雄。
杜月笙发迹以后,黄金荣为讨得一名年轻貌美的女戏子露兰春的欢心,居然 斩断夫妻结发之情,赶走了自己的原配夫人,而走投无路的林桂生因为有大恩于 杜月笙,自然一直被他收留、悉心照顾。但是,出逃的时候,林佳生却没有和他 一起迁往香港。
林桂生被黄金荣休弃后,所出的子女虽然都以「林」字冠姓,但近旁的人, 却都认为他们实际上是杜月笙的私生子女。无论这些传言真假,但是,林氏家族 对中国大陆江湖帮派的影响,确实是不可否认的。
林雪峰就是目前尚健在的林氏家族宗亲中第二辈子弟中的佼佼者。他曾经就 读于上海大学,国际贸易专业的硕士研究生毕业,有文化,又有社会历练,所以 很受林月良的赏识。
但是,林雪峰能爬上纳尔逊国际财团中国分部总经理的位置,除了林月良的 亲手栽培和提拔以外,还要靠他的出色表现。这其中起了决定性作用、让林雪峰 登上权力宝座的,还要数英国人詹宁森。罗宾逊。
事情的起源要追溯到三年前,詹宁森。罗宾逊在中国大陆游玩的时候遇到的 一桩珠宝、古董失窃案。
罗宾逊在大陆谈判完一桩生意以后,因为事情进展特别顺利,所以,听了一 个老朋友的建议,雇佣了几名珠宝古董方面的行家,在中国的农村廉价地收买了 六大皮箱、价值连城的珠宝、古玩。
他这一趟中国之旅,斩获颇多,于是,心情特别惬意,在回程的时候,想要 破例在上海多停留几天,品尝一下美丽中国女人的可口滋味。
上海这个花花世界,无论什么时候,都是有钱人的天堂,只要有钱,山珍海 味、名酒美人,应有尽有。他以前曾经因为公事在这里住过一个月,最令他难忘 的是那些美女,要多少有多少,仪态万方,风情万种,只要有钱,一晚上换十来 个,哪怕处女都有,永远有新鲜的感觉。当时,他就想,将来有机会一定要到上 海来再次享受享受。
谁知道,这一次重新来上海,并不像他想像和记忆中那么美好。
他为了尽情享受欢乐,于是,和翻译以及几个漂亮的伴游小姐先行前往上海, 另外指派了四个保镖押运着搜刮而来六大皮箱珠宝古玩乘坐游轮,准备在上海周 转后,悄悄通过海上走私集团,运往国外。但没有想到路上,却被上海的两个女 人给暗算了。
那两个女人是什么时候上船的,四个保镖都不清楚,但游船开至长江口的时 候,她们就出现了,这一点却是千真万确的。
当时,这两个漂亮的女人斜靠在舱门前说笑。
「看他那肚皮,还想和我跳舞,我躬着腰也搭不到他的肩膀上啊,这怎么跳?」
「真小气!请我们吃完法国牡蛎之后,还要我们自己掏钱付账,还能算是个 男人吗,也太小气了!」
四个保镖在舱内关着门,心不在焉地吸着香烟,似乎都没有兴趣听女人之间 的闲话。
忽然,外面想起杂乱的声音。
「姊姊,快跑!」女人尖锐的叫声。
「跑,往哪里跑!」男人粗戛的嗓音。
「哧」的一声,好像衣服被撕破的声音。
「流氓!」另外一个女人的惊叫声。
「老子一没摸,二没睡,流氓什么了?」男人愤愤不平的声音。
接着,外面又响起了厮打声,和粗重的喘息声。
终于,有一个年轻的保镖忍不住了,「哗啦」一声,打开了舱门。
「救命!」
舱门刚一打开,从敞开的缝隙中,就有一个身上只穿着胸罩和三角内裤、雪 白的身体几乎全裸、披头散发的女人,耗子一般滑溜溜地钻进舱门。
接着,另外一个女人也衣衫不整、满面泪痕地躲进船舱里面。
「正好,老子就在这个船舱里面把你们都解决了!」说着,一只长满黑毛的 大手推开了舱门,就探头要走进来,追赶两个女郎。
其馀的三个保镖这时候也坐不住了,他们向外仔细张望,这才看清楚,原来 这是一个肚皮比京剧戏台上的猪八戒肚皮还大的胖大家伙;粗短的脖子下面挂着 一条猪尾巴一样的红色领带,脸上的横向差点儿要把一对小眼睛都给挤合缝。
「让我进去!」他用力一扳在里面挡住舱门的一个保镖,「她们拿了我的钱 了。」
那名身材壮硕的保镖被他这么一扳,居然站不住脚跟,差点一个趔超,摔倒 在甲板上,不由得立刻吹胡子、瞪起了眼睛。
「眼睛不要瞪得像个牛卵子似的,当心老子把它们抠下来,当泡踩!」
大骂声中,他又看了一下周围的其他三个保镖,「统统给老子滚出去,我要 在这里好好干干这两个不识抬举的小婊子,让她们两个骚货知道,老子手里面的 钞票是专门用来塞她们的骚穴的。」
保镖们自然不肯示弱,于是,那个胖子喳喳呼呼地扑上前去,拉住一个保镖 用力往门外带去,他的力气虽然不小,但是,毕竟无法和这些技击高手相提并论, 被拽住的保镖故意地身体踉跄了一下,在胖子松懈心神的一刹那,一只手闪电般 动了起来,胖子连拳头的影子都没有看到,就在肚子上重重地挨了一击,立刻翻 起白眼,两手抱住肚子,吐着涎液蹲在地上。
大概见这个大胖子不是好人,光天化日之下就敢侮辱女人,保镖们也动了义 愤,也不在乎痛打落水狗,这个时候,另外一个人也飞起一脚狠狠踹在胖子的肩 膀上面,胖子「哎呀」大叫了一声,像皮球一样叽哩咕噜翻滚出了舱门外边,门 边的那个保镖跟着又是一脚,胖子换了个方向,从楼道上往船尾那头滚去。
当保镖们重新回到船舱里面的时候,那位身上只剩下胸罩和三角内裤的美丽 女郎,已经披了一条床单在身上,但是,女人那丰满的乳房和圆圆的肚脐眼还是 时隐时现,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里面,依然流露着惊恐的眼光。
「太感谢你们了!」
另一个女郎从随身带的提包里面取出一小瓶高档外国酒,拿起桌上的杯子倒 了一杯:「姊姊,压压惊吧!」
「吓死我了!」
「你们来上点吗?这可是正宗的法国货。」
保镖们看了看,都摇了摇头。
「几位先生,再麻烦你们来看着我姊姊,我去替她拿衣服来换。」
女郎把酒瓶装进提包,拉开舱门,刚跨出来,突然大叫起来,原来那个胖子 又来了。
保镖们都冲到门口。
那个胖子已经抓住了想往回跑的女郎就往另一头跑去,保镖们急忙追了下去。
拐过一个弯,胖子不见了,而那个女人却坐在地上哭,原来,她的长裙也被 扯得破破烂烂,身上只有胸罩和三角内裤来遮蔽身体了。
几个保镖义愤填膺,七嘴八舌地问道:「那个死胖子跑到哪儿去了?」
「逮到他了,非揍扁他不可!」
「往那头跑去了。」女人伸着手指,指了一下。
两个保镖顺着她指的方向走过去看了看,却没有发现人,于是,只好马上折 了回来。
四个保镖围着全身几乎赤裸的女郎,问道:「这怎么办?」
「我的破裙子还在这里,我用它暂且遮身,去取衣服吧。」
「要不要我们保护你?」年老的保镖有些不放心地说道。
「不用,我和姊姊的舱房就在前面,你们快回去,防止那家伙再去找我姊姊 的麻烦。」
「对,快回去,防止意外。」一个保镖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大家也似有所 悟,但是,他们一时之间并没有想到眼前被欺负的弱小女子会有什么问题,于是, 也没有留下人监视着这女人,只顾心急火燎、一窝蜂似地纷纷往回跑去。
推开舱门,大家都愣住了,那个胸罩女郎已经无影无踪,地上扔着她的胸罩 和三角内裤,那装满珠宝古玩的六只大皮箱也连一个都找不着了。
四个保镖立刻慌乱起来,赶忙回头再去看另外一个女人,甲板上同样也只有 女人花花绿绿的胸罩和三角内裤,这时候,几个人才知道自己中了江湖人士的「 仙人跳」。
此时,轮船汽笛长呜起来,游船已经驶进上海的吴淞口了,甲板上,很多旅 客都涌了出来,正站在船舷处向岸上眺望……
罗宾逊接到珍宝丢失的消息,立刻赶到上海市警察局。
市警察局的刑侦科处长何枫林是他的老朋友,由于他的珠宝古玩是非法搜购 而来的,所以,他不方便公开报案,只好请何枫林动用私人关系,出面帮他查找 这些珠宝的下落。
何枫林倒也爽快,没有过份追究这些财物的确切来源,对他说:「三天后来 听信。」
罗宾逊深知中国这块土地上的奥妙,况且凭自己往日和何枫林打交道的经验, 所以,他相信只要何枫林出面,事情差不多都能解决。因此,他这三天以来一直 休息得很好。
只是他没有仔细思考过,何枫林虽然可以呼风唤雨。但是,毕竟罗宾逊的这 笔珠宝财富来路不正,何枫林根本不敢大强旗鼓地动用各方人马,去查寻它们的 下落。
第四天一大早,何枫林就来到罗宾逊住宿的宾馆。这是一个腿长得奇长的人, 进门就说:「实在抱歉,罗宾逊先生,我实在无能,你的束西,我实在没瓣法找 到。」
罗宾逊一屁股坐到地上,那笔珠宝古玩如果带到英国,通过一些特殊的管道 抛售出去的话,足足可以赚到千万美元之巨啊。
旁边的人立刻上前,把他搀扶起来。虽然,罗宾逊在期货交易所翻手为云、 覆手为雨,经常调动以亿计、甚至十亿计美元的天文数字资金,但那毕竟是属于 自己所隶属的整个财团的,对于他自己而言,千万美元可不是一笔可以让他轻易 放弃的小数目。
「难道,难道……」罗宾逊有些结结巴巴地说:「难道就这么算了?」
「唉,」何枫林长叹一口气,道:「罗宾逊先生,我只不过是个刑侦处长而 已,在上海市,并不是一切犯罪团伙我都可以了若指掌的,尤其是您的东西……
总之,我也不方便兴师动众,很抱歉,我确实无能为力了。
根据我的经验,可以说,谁来,都没有办法。「满怀希望的罗宾逊一下子陷 入绝望中,但是,他这样的人是不会轻易放弃自己的利益的,于是,他四处求援, 最后,他想到了林月良,他拨通了林月良的电话。
「没有办法?我这后半生就要蒙受如此的羞辱?」
林月良踱了两步,在电话那头慢慢说,「去找林雪峰吧,他也许有办法。」
那时候,林雪峰已经隐隐是上海黑社会少壮派的领袖人物,他的名声和实力 已经远远超过同期的很多人。他经常炫耀自己无所不能,没有办不到的事情,因 为,他凭藉着祖辈的余荫,已经在上海这个繁华之地,拥有了一套最为完备的统 治网路和情报网络,效率极高。
当罗宾逊拿着自己的名片来到林雪峰的家中,心里面怀疑忐忑。林月良的这 个侄儿,他模模糊糊地有所耳闻,但他绝不相信他会有这么大的影响、有这么大 的能耐。
林雪峰看过罗宾逊的名片以后,立刻十分恭敬地把他请进客厅。
罗宾逊落座以后,他仔细地看了一看坐在他对面这位年轻有为的年轻人。这 个人非常斯文,突出的特点是有两只像蘑菇那样支棱的耳朵。他的嘴唇在突起的 牙齿外面绷得很紧,总是呈现出一副笑眯眯的模样其实,这是一种假象,他即使 发怒,也是这样。这是一个相当阴险的人物,唯一使他看起来不太成熟的地方, 在他的眼睛他的左眼皮会在不经意间垂下来,好似老在快速眨动着眼睛,很有一 些挑逗的味道。
罗宾逊实在摸不透,对面这个略有招风耳的年轻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有 什么能耐。
林雪峰倒显得很闲适。他简单地问了问事情的经过,随即叫来自己的一个打 手,「打电话给顾嘉棠,叫他快点查一下。」
接着,他又和罗宾逊闲聊了很长时间,巧妙地大致介绍了自己的学历、特长 等等,后来,吃完午饭以后,罗宾逊便告辞出来。
罗宾逊临走前,林雪峰很有把握地说:「罗宾逊先生请放心,只要东西一有 着落,我立刻派人通知你。请放心,不会超过今天。」
罗宾逊将信将疑地回到了自己住的宾馆。
事已至此,急也无用,只好病急乱投医、死马当活马医。于是,他招来了一 个漂亮的应召女郎,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女人动人的肉体上面。
过了一个多小时,罗宾逊云收雨住,疲倦从脚底缓缓而来,他搂着女人白嫩 的身体沉沉睡去。
「罗宾逊先生住在这里吗?」外面响起了敲门声,把罗宾逊吓了一跳,他立 刻收拾了一下,打开房门。
「我是林雪峰先生的手下顾嘉棠。您的东西,我们帮你找回来了,请您过目。」
说着,那人轻轻一摆手,后面进来三个大汉,每一个人都拎了两只大皮箱, 放在了他的面前。
罗宾逊激动地抚摸着皮箱,语无伦次地道:「是我的,正是我的。」
「罗宾逊先生,请您打开看看,东西少了没有?」
罗宾逊一只一只地把六口箱子全部打开,里面各种珍宝和古玩琳琅满目地整 齐摆放着,他一一清点过,全部都在。
「不少!一个也不少!」
「那好,罗宾逊先生继续休息吧,我们告辞了。」
「别、别走!我这里有些美金,请你们当做车马费吧。」
「林先生交待过我们,绝对不能收罗宾逊先生的钱。」
当天晚上,罗宾逊从珠宝、古玩中精选了一尊纯金打造的佛像、一个金香炉、 两颗猫眼宝石、一串大珠来到林雪峰的住处。
「林先生,这回帮了我的大忙,我非常感谢。这点小意思,还请笑纳!」
林雪峰看了看几样东西,连声称赞:「果然是好东西!但我们是自家人,何 必这么客气?请您带回去吧。」
「哪里哪里,林先生请不要客气。」
「您带回去吧,今天,我们就算交个朋友,以后有什么事情,请尽管开口。」
罗宾逊对林雪峰产生了极度的好感,尤其后来,林雪峰又帮助他把这些违法 财富安全地转移到国外,并热心协助着,帮他把这些珠宝、古玩变卖掉,换做了 花花绿绿的美金。罗宾逊一直想找机会回报林雪峰这个年轻人,于是,他在纳尔 逊国际财团中国分部成立的时候,力排众议起用了林雪峰,并任命林月良做为名 义上的董事长,总算完成了他的心愿。
只是詹宁森。罗宾逊从来没有想到一点:胸罩女郎盗宝事件,从头到尾都是 林月良、林雪峰等人精心策划的布局,他们要吊的就是詹宁森。罗宾逊这条大鱼。
否则,虽然,林雪峰有着黑社会的背景,也同样没有可能那么容易就摆平这 件事情的……
人非活在阴间也非活在阳间,而是活在无间,人生道即无间道。一言以蔽之, 人生总有灰色地带,但对错却分明。
林雪峰叹了一口气,如同弹奏钢琴一般,熟练而敏捷地敲打着笔记型电脑的 键盘,在液晶萤幕的对话方块中输入了十二位元密码,电脑上的电子邮件被解密 打开,赫然出现了在旧任上海市海关关长单国荣被杀后,内部认定的、尚未调任 的新海关关长崔皓杰的个人档案资料。邮件视窗的上方是一幅高解晰度的扫描照 片,照片上的这位即将到任的海关关长,看上去只有四十来岁的模样,长的方面 阔嘴,面色滋润、目光内敛,显得一副忠诚老实的样子。
林雪峰神情专注地看着档案上的材料:「崔皓杰,男,一九五九年上六月出 生,河南省郑州市人,父母均为退休军队干部。
崔皓杰在家中排行老二,上有一姐,下有一弟,一九八五年,崔皓杰毕业于 北京外贸学院,毕业分配后,在福建省厦门市海关工作,历任普通科员、副科长、 正科长、副处长、正处长等职位,一九九九年调任海南省海口市海关副关长,现 内部拟定即将调任上海市海关关长一职,目前正在接收公费委派,修读浙江大学 外贸管理学博士课程。崔皓杰与现任上海市副市长蔺中海是同乡关系……「林雪 峰仔细看完了崔皓杰的个人资料以后,仰身靠在舒适的真皮沙发上,闭目沉思起 来。过了片刻,他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拨通了桌上的电话:」喂,是李姐吗? 「
电话中传来一把甜蜜而婉转的女人声音:「林总经理,是我,有什么吩咐呢?」
电话中被林雪峰称为李姐的这位女人,是纳尔逊中国分部的副总经理李文倩, 也是中国分部的董事会成员之一,与中国分部董事长林月良的关系非同一般,所 以,虽然在名义上林雪峰是李文倩的上司,但是,他却对李文倩非常的客气。
李文倩的经历也很有些传奇色彩,她跟着林月良干了将近十年,刚入道的时 候,她才不过十七岁,什么都不懂,只懂得林月良是个有本事的男人,而且这个 男人对她很好,给她买珠宝首饰、买昂贵时髦的衣服、还给她零花钱,并教她如 何享受「性」的快乐,她曾经一心想嫁给这个比她大了二十多岁的男人,为他生 孩子、做老婆一直到死。
当她有一天发现林月良和另外的女人在自己的浴室里面鬼混的时候,真的气 疯了,她像发疯了的母狮子一样,把那个十六岁的小女孩儿差一点打死。
林月良一边穿衣服,一边若无其事地看着,他点燃一只香烟慢慢地抽,然后 看差不多了,才说:「行了,你快要打死她了。」
李文倩这个时候才又重新意识到林月良的存在,她发了疯似地扑向林月良, 但刚刚沾到林月良的身体,自己就飞起来倒摔出去,她的头重重地撞在墙壁上, 当时就昏死过去了林月良是太极高手,虽然很少见他出手,但只要出手往往就会 把对手打得骨断筋折。这一回,林月良自然并没有想要伤害自己的女人,他只是 想要惩罚她一下。
李文倩清醒过来之后,发现自己还在原地躺着,头顶的血把头发也黏住了。
二十岁的女孩子失声痛哭了,一边哭着、一边想要着杀死林月良。
她爬起身,到厨房拿了菜刀,走进卧室,她看见林月良躺在隔壁的床上悠闲 地看着电视。林月良说:「把那东西放下来,不要干傻事儿,你不想活了!」
李文倩说:「杀了你,我也自杀。」
林月良说:「如果你杀不了我呢?你还死不死呢?」
李文倩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样回答,于是只好选择不回答,她走到床边, 举起菜刀,却迟迟砍不下去,林月良不动声色地看着李文倩的眼睛,慢条斯理地 说道:「我的宝贝,你的小脑袋瓜子里面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没有了我,你一天也别想活下去。「」我不想活了,你为什么要骗我?「
「我没有骗你,我只是想尝尝新鲜,玩一个小姑娘而已。你是我最心爱的女 人,我不会抛弃你的。」林月良很平静地说。
「放屁!这还叫做心爱?要是不心爱呢?」李文倩气极反笑了。
「就把你送给我的兄弟们,让他们玩死你!」林月良伸手从李文倩手中拿过 那把菜刀,又说:「你以为你自己了不起,是不是?我告诉你,比你强的女人数 也数不清,我林月良想要多少就有多少。我为什么不那么干,是因为我爱你。我 只是偶尔才玩一下别的女人,你发什么疯呢?!」
李文倩真不知道该怎样理解林月良的逻辑,明明和爱相互矛盾,但是,他却 讲得实实在在、好像是那么回事儿,「那我就原谅你这一回,以后不许你再勾搭 别的女人。」
林月良一把把李文倩拉到自己身上,说:「你还是不明白,是我原谅你,而 不是你原谅我。我是你的主人,你是我的奴仆,千万别弄得主仆颠倒。如果想不 开,你可以走。我可以给你一笔钱,你可以自己开个买卖试一下,如果不行,你 再回来,你看怎么样?」
李文倩说:「那好,我自己出去干,省得受这份气。」
林月良看着她的背影无声地笑了,他有很多方法让这个小女人回心转意,李 文倩怎么可能跑得出自己的手掌心呢!
李文倩自己发展了一个月,果然不出所料地乖乖重新回到了林月良的身边。
很简单,李文倩发现自己失去了林月良的保护,马上寸步难行,她的美容美 发屋刚刚开业五天就让一夥小流氓给砸了,重新开业几天,又让工商税务以种种 藉口给查封了。
她打电话给林月良,林月良说自己不想惹麻烦,「你既然有本事,就全部自 己摆平吧。」李文倩于是就赌了气自己打点,但是小黑帮们非但没有一个止同帮 忙,反而纷纷上门找碴生事。李文倩终于知道了林月良的势力有多么庞大,既然 已经跟了林月良,这一辈子就甭想走人了事,生是林月良的人,死也是林月良的 鬼,除非林月良突然死了。
李文倩终于不得不回头找林月良的时候,林月良正搂着一个漂亮的女人亲热。
手下的人带着李文倩进来,林月良连看也不看,他的手只顾在女人的身上掏 掏摸摸、拍拍打打,反倒那个女人脸上浮着僵硬的笑容。
李文倩看看林月良,说:「哥,我知道自己错了,你原谅我吧。」
林月良心里面得意,脸上却不露声色,说:「你怎么错了?不是我错了吗?」
李文倩走过去替林月良点了一只香烟,说:「是我不懂事,以后我全听你的。」
一边说,一边拍拍漂亮女人的屁股,示意她让开。
林月良知道这个时候是彻底收服她的好时机,千万心软不得,于是,故意冷 冷地道:「你把衣服脱了,一起玩吧。」
李文倩二话不说就脱了衣服。
从那以后,李文倩只有死心塌地跟着林月良闯天下,李文倩经历了这次变故 之后,一下子就像变了一个人,心狠手辣、毫不手软,亲手杀死过一个流氓头目。
这流氓头子一直不服林月良,林月良软的硬的都不能让这家伙改变态度。李 文倩为了让林月良对自己刮目相看,并没有请示林月良就自作主张,她在林月良 生日前夕,趁着这家伙嫖妓的时候把他干掉了。
妓女是李文倩指派的,她在那个叫做「滚地龙」的流氓头子服了安眠药之后 进了包房,用刀子把「滚地龙」的脖子切开,还割了「滚地龙」的生殖器。
李文倩用纸把洗净的生殖器包好,装进一个首饰盒中,然后,她回到林月良 的身边时说:「送给你一件礼物。」
林月良有些狐疑地打开,虽然有些吃惊,但他经历过太多大风大浪、打打杀 杀,仍旧看不出脸上有什么变化,他说:「我有一个就够了。」
李文倩笑着说:「这是」滚地龙「献给你的生日礼物。」
林月良立时心下恍然,说:「你立了大功,应该奖赏,但你应该先问问我的 意思。下次再自作主张,你就死定了。」
李文倩十分委屈,说:「我是替你着想啊!」
林月良也说:「今天我和颜悦色讲给你听。咱们这儿的成员构成复杂,每一 个人都不是省油的灯,要是没有一个赏罚分明的、严格的帮规,很快就自己乱起 来了。有了严厉的帮规,赏罚分明,大家才会有所约束。你这样、他那样,那还 怎么行?这一回就算是我下的命令,下一会千万不要再犯。如果有下一次,我也 保不住你了。」
李文倩的确领教了林月良的厉害,也就更加敬畏林月良。林月良也刻意栽培 李文倩,他看到了这个女人身上的潜力,林月良也是很讲信誉的人,做事果断, 只是在对待李文倩的问题上比较儿女情长,李文倩也感受到了,因此,格外小心 不让自己有特权,小心翼翼地揣摩林月良的意思行事做人。
李文倩在林月良的江湖势力中的地位也逐步升高,到了一九九八年左右,她 已经不仅仅是林月良的情妇而已,她已经成为林氏家族实际的二号人物。
在纳尔逊国际财团中国分部成立之前,她是上海一家豪华三温暖的幕后老板, 她手里面掌握着大约三、四百名小姐的名单,这些小姐都是李文倩的摇钱树,不 但如此,她还从这些小姐中精心挑选出来合适的人,来充实自己的私人势力,她 把这些女孩送到武术训练班,学习拳击、散打和柔道,学成之后回来替自己管理 下边的生意。
李文倩自己知识水平并不高,但是,她一直很刻苦,请了不少有名的学者教 自己读书,同时,被她选中的小姐们至少都是高中毕业生,甚至其中还有几个读 过大学或者硕士的姑娘。这些姑娘从风度到气质、待人接物,都显得很高级,李 文倩专门用她们来对付那此一喜欢有知识女人的男人,往往事半功倍。
而金钱与女色正是打通一切关隘的不二法门,这就难怪李文倩的地位愈加巩 固、不可动摇了。
这也正是林雪峰对她尊重有加的最重要原因。
林雪峰态度柔和地道:「李姐,崔皓杰的那份电子邮件你看过了吗?」
李文倩语气轻快,回答道:「看到了,有什么问题吗?」
林雪峰忧心仲仲地说:「我们虽然已经如愿让单国荣消失掉了,不过,即将 到任的新任关长不日便会来上海,虽然上层借这个新旧交替的机会强力运作,在 人选上,施加了强大的影响力,但是,现在无论如何还不是乐观或者掉以轻心的 适当时机,根据上层传来的消息,上海是一个重镇,因而各方势力虎视耽耽,竞 争也异常激烈,所以,最终还是难以让我们辛苦培养的人直接当选,不过,幸运 的是,凭藉我们上层的关系,终于在候选者的心性和处世为人态度上面,施加了 决定性地遴选标准。」
「嗯,我相信既然崔皓杰已经具有了我们所需要的倾向性,只要我们在他身 后再推上一把,肯定会使得他能够为我们所用。」李文倩立刻了然于胸地回答道。
林雪峰暗自点点头,说:「总之,我们必须要主动出击,否则,恐怕这个崔 皓杰同样会被其他势力拉拢。用肉体消灭的方法,把我们的人推上去,并不是个 好主意,只是不得已而为之,可一不可再,所以,此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李文倩对这一点也颇为赞同:「我们除掉单国荣只是侥幸,这样的便宜机会 也不可能再有了,我们只能寄希望于金钱、美色可以击倒这个家伙。」
林雪峰点了点头,道:「崔皓杰的上任,必然会引起海关内部新一轮的人事 和组织架构方面的变动,所以,我们恐怕不仅仅要拉拢住崔皓杰,也要拉拢住那 些可能会在这一次的惊涛骇浪中脱颖而出的实力派人士,我们两个的任务可以说 是异常艰巨啊!」
李文倩成竹在胸地道:「你放心,从全国各地调来的」鲜货「的训练工作, 很快就会展开了。」
林雪峰又道:「那么,就要靠李姐的看家本领了,一定要把她们训练好,为 我所用。」
李文倩「咯咯」地娇笑起来,道:「那当然,新来的海关关长大人,我们怎 么能不把他摆平呢?」
李文倩的得意是有道理的。
西方国家是资本支配权力的世界,而中国却是权力支配资本的国家。
中国的官场是一张层叠交织,各种权力错综复杂、相互纠葛的巨大网路,每 一个能够长久处于这个权力网路节点的人,本身也就成为保持暗潮汹涌的微妙平 衡的一个筹码,每一个人都是暂时性地不可缺少的,单国荣的死,虽然只是一个 人,却打破了原有的动态平衡,使得天平倾斜了,所有的相关者都不得不开始寻 求新的均衡点,直到新的最优点被找到,新一轮的利益角逐和分割才会停止;而 这个过程并不会暴露在光亮之下,它充满了血腥和铜臭味道。你或者崛起为其中 手握重权的官场新贵,或者被历史的车轮无情抛弃,成为过去的陪葬品。
这一切既残酷,又美妙。就像系统论中有名的「蝴蝶理论」一只小小的蝴蝶 在杭州的庄稼地里面,煽动了一下美丽的翅膀,却在地球对面的美国加州引起了 一场大风暴。
风暴已经开始酝酿。
不单李文倩和林雪峰逃脱不了这个罗网,甚至自己也成为罗网中的一个节点, 连我成为被这场风暴席卷进去、浮沉不由自主的一个小人物。
但我有我的原则和追求,所以,我不得不和思滢、琴书、唐心虹、韩晶晶等 暂时分别,踏上东渡扶桑之旅。原因很简单,单国荣的死,破坏了连老头儿的原 有计划,开办律师事务所不再具有紧迫性,现在的问题是,我们今后的伟大目标 缺少必备的润滑剂足够的金钱支持。没有添加足够润滑剂的越野车,在沙漠中是 根本无法奔跑的。
我的任务就是,获得让机器运转起来的润滑剂,让引擎发出可怕的「隆隆」
声。
我的行动代号就是「引擎」,而我就是寻找润滑剂的人「噪音」。
已经一个月的时间过去了,我和我背后的另一股庞大的势力终于准备好了一 切。
我成功地「消失」在日本的摩天大厦之中。我不再是一个中国人,而是一个 土生土长的日本人,日本纲走市小有名气的广告制作人天童峰岸。
纲走市位于北海道。这个不太大的小城市,是一个充满原始情趣的地方。美 丽的小清水原始花园,每年春夏约有四十多种花卉争奇斗艳,而能取湖则被珊瑚 草遮掩,整个湖面宛如铺上了红色的地毯。另外还有以细长的沙地、与海相隔的 猿涧湖和天鹅频频光临的涛沸湖等湖泊。
每年冬天,去涛沸湖畔看白鸟也是一个特别的感觉。因为白鸟只限冬季才会 出现在涛沸湖,过了寒冬,它们便会一起离开。在傍晚时分,成群结队的白鸟与 清晰的月亮,相映出安详的宁静世界,不用再加任何修饰,都是一幅水墨淡彩般 的图画。
不过,纲走市最吸引人的地方,还是那每年冬季「航行在琉璃的海上」
的美妙感觉。
现在已经进入了夏季,见不到冬天的美景。但是,我以前求学的时候,也曾 经和同学们结伴来过这里。那种瑰奇的美景至今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冬天的 日本北海道,处处是洁净的世界。白雪、冰山、温泉,将整个世界凝固成童话般 的环境。尤其是在北海道最北的沿海地区,海面凝固成冰,阳光下,蓝色的冰块 在海上飘浮,如钻石般闪耀着光芒。这个时候,乘上破冰船在海面上冲击着冰层, 晶莹的琉璃世界,美得叫人无法呼吸。
当年在北海道冬天的旅程中,最精彩的部分就是在纲走市的海港乘破冰船的 一个小时。当然,在登上破冰船之前,所有人,包括我,都会为北海道海边的流 冰层而惊叹。经过长途跋涉的车程,再冒着一场又一场的大风雪,终于可以看到 纲走流冰奇景,这得偿所愿和惊心动魄的美妙感觉,让人无惧接近零下摄氏二十 度的寒冷天气。
你可以设身处地地想像一下,乘坐在重达四百多吨的破冰船上,那船头处附 有特制凿冰器的坚固船身,不断地把巨大的流冰生生打碎;撞击的碎冰声,和稍 后在船身两旁大大小小,晶莹剔透的冰块,让整个流冰场惊心动魄。
我还记得,从港口出发,惊心动魄的时刻就开始了。隆隆船声令人心跳加速, 每个游客都变得无比兴奋,上船后我第一时间就冲上甲板争个好位子,完全不顾 吹在脸上如刀割般寒冷的空气。
原本黑蓝色的大海这个时候却是一道冰海,场面宏伟壮观得无法以言词形容。
只见无边的海域上飘着一块块巨大的冰块,龟背状的裂纹一直延续开去,那 些奇怪的纹理,形成一个神秘的氛围。偶尔有些海豹和海鹰在冰面上嬉戏,令海 面有了几分灵动的快乐。但当船开动时,巨型流冰迎面蜂拥而至,而破冰船撞向 流冰,冰块撞击船身使之振荡,使人感到压力和破冰的魄力。冰层虽硬,但破冰 船还是迅速地划出冰层,船驶过冰面留下一条清晰的航道,回望过去像一幅美丽 的图画。
在冰面上,天气极度寒冷,加上随时会下大雪,是真正的天寒地冻。
但是苍茫海域所带来的神秘感、晶莹的冰块形成的琉璃世界、还有隆隆破冰 声冲撞着人们的心灵,所有的一切结合在一起,是如此震撼人心、如此无法想像 的奇特经历。
(作者注解:虽然,流冰在北海道东部的很多地方可以看得到,但我不得不 说,纲走是观赏流冰的最佳地方。
为什么会形成流冰?气象学家告诉人们,流冰是在俄罗斯阿木尔河的大量河 水注入鄂霍次克海时,遇上北面的寒流形成的。由于鄂霍次克海的海水盐分达3。 3%,所以河水浮于海水之上,而在此时又遇上如期而至的寒流,因此形成了冰 粒状。而海水在南下的途中,冰粒与冰粒相互结合成为冰块,逐渐增大飘向纲走、 纹别。而流冰的盐分约是0。5%,是海水的六分之一左右,所以会浮在海面上。
海面结成薄冰,继而变成一道冰海,成为观光客乘坐破冰船航行的最佳环境。
每年的一月下旬至三月中旬是在纲走观赏流冰的季节。在这时候,观赏流冰 是北海道最受人们欢迎的节目,游客接踵而至,欣赏美丽无比的蓝色流冰。基本 上,流冰每年都会依期抵达,成为游客们每年不变的约会。
乘上破冰船观看流冰美景最好是在纲走的纲走港或纹别港。) ---------- 第二章温柔的东洋女子
纲走这座海港城市的夜色降临总是异常迅速。
这是纲走靠近海港一处小山上的情侣客房。
鄂霍次克海已经被黑暗吞噬。窗外迷蒙着飘浮起来的、像钻石海洋的灯群处, 就是纲走港,只有在灯光照耀的地方,才可以隐隐约约地看得到那黑色的幢幢船 影,和鱼鳞般的层层海水,孤零零的灯红色航海标识被灰白色的雾气团团包裹了 起来。
酒井令子从浴室回来的时候,透过玻璃窗看到了这一幕梦幻般的夜景,那种 黑色幕布中点缀的星星点点明珠,让人不由得心神都被牢牢牵引,仿佛感到了那 种一望无际、无所依恃的苍凉伤感。
白色的浴巾恰好卷在她的乳房上面,裸露出来的白嗽四肢显得既圆润修长、 而又纤细苗条。
令子掩着白嫩的乳房朝窗前走来。
我仅仅穿着一条内裤悠闲地躺靠在床头抽着烟。现在我已经完全融入了我扮 演的角色当中我每日不得不艰难地挣扎在日本这座小城市广告宣传界的第一线上, 是一个聪慧而又对金钱、女色贪婪渴望得像一只恶狼般的男子。
我用眼睛评价着走到自己床边的女人。她的胸部还算丰满,细细的蛮腰盈盈 一握,窈窕的身材曲线凸凹有致,皮肤白嫩得像中国出产的汉白玉,清纯的相貌 更易激起男人的征服欲望。不过,作为一个服装模特儿,也许在T形舞台上时下 时地扮作玩耍、嬉戏的少女,会更能唤起男人的性欲渴望。
「喂,小心别感冒了。」虽然这里已经是六月初了,但是靠近北纬五十度的 地理位置,仍然让这里的晚上寒冷异常。
女人嫣然笑了一笑,媚惑似地把身上裹着的浴巾抖落在地毯上,刚刚沐浴过 后、流动着粉红色光彩的象牙色肌肤格外诱人。女人高挺的乳房摇曳着,富有弹 性地高高隆起,咖啡色的乳头粉嫩地翘起,诱人馋涎。
修长的美腿挪动之间,小腹富有韵律地摆动,奸像有一种难以抑制的活力蕴 藏在其中。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日本女人阴道隆起处黑而繁茂的阴毛部分。
令子是个职业模特儿,最擅长的,就是把周围的气氛融进自己美妙的身体姿 态哀愁。
那种悲哀的神色,衬托着她姣美的容颜,似乎那是女人对于男人爱抚的渴望。
她轻轻倒在我的身旁,凑过身子,抬起脸,娇俏地嘟起红嘟嘟的小嘴和我接 吻。
我一面爱恋地抚摸女人嫩滑如绸缎般的肌肤,一面慢慢接触着饱满而湿润的 性感嘴唇,舌头也迫下及待地探索着,我的男性特徵同时随着欲望高涨而不住地 膨胀起来,小小的内裤已经困不住即将出闸的猛兽。
令子偎依着我健硕的身体,侧着身子躺了下来,她将右手从我宽阔的胸部慢 慢挑逗着滑到小腹,然后隔着短裤放在我的股间。她调皮地伸出两根白嫩、纤细 的手指轻轻探进我的内裤中,揉着我的膨胀起来的肉棒。
我感到女人嫩滑的小手在滚烫的肉棒上面不断制造出强悍的快感。我爬起身 子,褪下身上最后的遮蔽时,硕长的紫涨肉棒「碰」地一下子弹跳而出,热力中 似乎散发出无穷的劲道。
令子仔细端详着它,它高耸地直立着,紫黑色的外表,前端膨胀出来的龟头 有着香菇般的形状,因为充血而泛着油亮紫红的颜色,马眼开口处已经开始渗山 透明黏稠的液体,活像是一只择人而噬的巨大怪兽,令柔顺的女人又喜又怕;我 和女人缠绵地亲吻了一阵子,然后,嘴唇不舍地离开了令子甜蜜的小嘴,经由女 人光滑的喉咙滑下,一直亲吻到她高挺的双峰之间;令子胸前这样的一对丰乳, 有着令人窒息的曲线,顶端点缀的两点咖啡色因为我的舌头的抚弄而坚挺、肿胀 起来。「好可爱的一对乳房。」
我赞美着,轻轻地用嘴夹住她的乳头,一圈又一圈地含弄、吮吸,更发出了 「啧啧」的声响。
「啊……」令子的膝盖颤抖了一下。
「你很敏感啊。」我把女人的身体扳过来,推倒在床上,一边继续亲吻女人 翘挺的乳房和乳头,一边把大手沿着女人的身侧,顺着自然生成的曲线直下,终 于到了胯下神秘的三角地带,稀疏有致的毛发之中一片泥泞润泽这里就是男人梦 想的天堂。
我温柔而坚定地打开令子紧闭的双腿,轻轻的用着指头的前缘,拨弄着那两 片细测她全身此时也许是触电一般的感觉吧!不一会,女人狭窄的阴道就泛滥起 了舂潮。
「啊……」令子发出哼声的同时,不断扭动着屁股。
她搂紧我的脖子,嘴里面喃喃自语地说:「我的乳头和下面好像连成一条线, 只要你吮吸乳头的时候,我那里就好像触电一般。」
「让我看一看。」我的手指在女人肉洞周边探测着,同时,细心地找到被肥 厚阴唇包裹着的硬挺肉芽,女人颤抖着,洞口溢出了大量蜜汁「啊……好……」
令子的身体急遽抖颤起来,努力地仰起头,露出雪白的喉头。
「确实太美妙了。」女人的呼吸有点凌乱。
我并不打算匆忙品味女人的肉体。不要急,一定让女人达到性高潮的边缘, 再进入,那样效果会好的多。想到这儿,我露出得意的笑容,然后,慢慢分开令 子的双里的珍珠,泛着耀眼的光泽,溢出的蜜汁湿润了女人白皙的大腿根部,从 那里散发出女人的味道。
我陶醉在女人的味道里,用舌头来回上下的拨弄,细小的阴蒂因为唾液的滋 润显得更肥美、更鲜明。
「啊……」令子轻叫一声,丰润的屁股上下颤抖。
我没有急着结合,只是轻柔而仔细的舔弄女人的花蕊。
「啊……好……」令子的大腿痉挛,不断地溢出新鲜的蜜汁。
我的口中发出「吱吱」地吸吮蜜汁的淫靡声音,同时,我用两片嘴唇夹住女 人的肉芽,让舌尖轻轻磨擦肉芽顶端。
「啊……啊……我受不了了……」令子不停地摇着头,嘴里面说道:……这 种感觉我还是第一次……「她白嫩的肚皮紧张地起伏,双手的纤纤十指扭曲、用 力抓紧床单,最可爱的是,她美妙的花心有节奏地强力收缩起来。
「嗯……啊……」女人娇声地呻吟,同时,不停地扭动屁股要求男人爱抚, 渴望的区体波波地抽畜、痉挛着。
我俩手捧着女人的两瓣小屁股,不倦的压迫能够舌头爱抚这朵肉花,吮着她 的阴蒂,卷着舌头探进肉锋里去,又或舔着女人的会阴儿,用舌尖悄悄的刺激着 后庭菊花的中心,惹得她一阵扭动……
女人的花瓣被我温热地含着,一条舌头却像泥鳅一样四处乱钻,她不由得越 来越兴奋,抱紧我的头,将淫穴往我凑着,摆动着腰,像要追逐什么一样。
我在底下会意,更激烈地爱抚着她,一边含住那颗珍珠,用牙轻轻地咬着, 一边舔着她的花瓣。她鼻子里「哼哼唧唧」的声音渐渐快了,渐渐高……
我突地将蘸着淫液的小指剠进了令子的小屁眼儿。她浑身一震,从喉咙里低 叫着,两腿紧夹住我的头,胸脯一起一伏,底下的小嘴一阵一阵的吐出稠稠的淫 液……
该是时候了,我挺着我的肉棒向女人神秘地带的深处探索,我的肉棒在女人 肉唇外面忽地停下来,抚着人儿的鬓角,迷醉地盯着那娇俏的容颜,然后腰间一 记有力的挺入,平息了令子的喋喋不休、喃喃自语。她立刻像软了下来,楚楚可 怜地攀着他的脖子,咬着唇、皱着眉、蠕动着迎接我坚硬肉棒的有力进入。
我怜惜地捧住她的脸细细吻着,舔着她的眉,用舌头梳理她的鬓发,亲着她 的鼻尖,噙住她的小嘴,一边随着她的翁动缓缓地挺进。
她越来越多的包容了我,鼻间的呻吟也越来越重。我冲刺了下,完整的充满 了她,也给了她一记骨软筋酥的冲顶。
她觉得心尖儿都被我顶得颤了一下,忍不住地闷声娇哼厂声。我退出来,又 缓缓地推入,然后近距离攻击女人的蕊心,又是一阵呻吟,颤动……令子的脑部 麻痹般的快感如潮水涌上来,将她感受到的愉快宛如诗歌般地高喊出来,双腿也 不自觉地夹上了我的腰部,扭动着身躯自然的配合着我的规律。但不久后,又娇 弱不胜地开始回避我肉棒的重击,夹紧着、蠕动着,阻碍我的深入,但我要彻底 品尝她的滋味,像狂浪的蜂蝶追逐着,而她的动人呻吟就是我的奖赏……
这亲密的肉体绞缠愈演愈烈,我不断地获得奖品,精神倍长,而美丽令子的 鼻尖上面已沁出滴滴的汗珠,我怜爱地低头吻着她,倏地抱起她的长腿挂到肩头, 俯着身子压过去,将她的腿压得靠尽她的胸,臀部微微的向上抬起。然后,抱住 女人丰满的令子无处退避地承受着开垦,洁白的腿在我肩头上面一下一下蹬动着, 丰润的臀不住的收紧,在我的一下下不间断的彪剌中被越推越高……
很快地,我和令子两人的炽烈狂野地交合,己进入了另一段的高潮;我小腹 下面粗大坚硬的肉棒,如火龙般不断地钻剌、触碰着令子泥泞阴道的花心,也下 断地勾动着她的性感中心、令她爆发出更多的快乐,一时间,她只觉得爽美畅快 得几乎要疯掉了,因为我每一记的剌戮,速度都是那么的适当、深浅都是那么地 恰到好处,我每下旋磨,时机都是那么的准确、力度都是那么的撩人心弦,而我 的手和舌头,总是在最意想不到、也是最恰当的时候,挑逗、触碰她最敏感的部 位置……
高潮快感是如此的美妙、如此的强烈,令子这个时候已经完完全全地臣服在 我的胯下,或者,准确地说,她应该是臣服在她自己心里最深处的淫荡本性之下, 成为一个极度饥渴的日本女人。
我不断收腹沉臀,熟练而反反覆覆地干着同一动作,像在做漫无止境的打击 动作,肉棒插进去时直至前无去路,抽出来时只剩下龟头在内,把令子的阴道戳 戮得淫水四射、辟啪连声。我充满劲力的腰肢狂猛地前后挺动,硬得吓人的肉棒 在火热紧窄、淋漓湿滑的深长阴道中不断抽插,下下都把龟头送尽、深入蛇穴, 直撞击到她热烫的子宫颈为止。令子不断发出日本女人特有的、令人百听不厌的 「咿咿呀呀」悠扬叫床声。
随着肉棒凶猛的动作,令子死命地搂着我的脖颈,修长白嫩的大腿蛇一样勾 住了我的腰部,忘形地大声呻吟着、亢奋地尖叫着,身子随着我肉棒凶猛进出的 节奏,用力地挺摆、盘舞……
渐渐地,她舒畅得无以复加,修长的十指捏得我双臂发痛,两腿越缩越曲, 就快提高到她胸口去了,脚趾蹬得笔直犹如抽筋,在我腰旁不断颤抖,淫水多得 沾满我整个阴囊,连耻毛也湿得全黏贴到皮肤上。
我抬高她一只小腿,搁在肩膀上,大腿则压着她另一只小腿,我一挺直了腰, 她暴露无遗。我的腰不停前后挺动,红得发紫的肉棒包满青筋,在她淫水淋漓的 阴道里飞快穿插。
令子放在我肩膀上面的腿,随着肉棒在阴道中的进出,不停颤抖着,像一个 发冷的病人;阴道口的嫩皮顺着肉棒的推拉而被拖出拖入,里外乱翻:她阴道花 办在我小腹无数次撞击之下而呈现猩红一片,连小阴唇也胀肿起来:龟头在洞口 时现时隐,磨得她的肉洞白沫直吐:阴囊前后晃摇,两颗睾丸也随着摆动而在她 后庭菊花上敲打;一轮势如破竹的攻击,直把她干得落花流水,俯首称臣。
身下的令子被波涛汹涌的高潮冲击得花枝乱抖,毫无招架之力,全身瘫痪、 气若游丝,所有气力都用来发出叫床声:「呀……呀……呀……奸舒服……再操 狠一点……呀……呀……来了来了……啊!又要泄了……」
令子两眼突然反白,不断地抓紧拳头,小腿用劲夹着我的腰,拚命地又颤又 筛,一个劲地抖,紧裹着肉棒的火热阴道在缝隙间泄出大量淫水,都顺着她股沟 淌向床面,汇聚成一滩黏浆。
而我的肉棒仍然坚挺异常,一股股热气涌人丹田,让肉棒充胀勃起得更加粗 硬、滚烫,本已经胀大起来得龟头更加肿涨不堪,龙精虎猛地在她阴道冲刺、撞 击,让肉棒在令子幼嫩的阴道里把她的一圈圈阴道膣肉擦磨、刮锉个没完没了, 令子的叫床声越来越弱,很快地,在我面前的剩下的,只是一团毫无反抗余地的 肉体,瘫痪着任由我玩弄摆布,她的身体仍然保持着「人」字形的姿态,默默地 挨着我一下比一下强的劲抽狂插;随着我的胡抽乱插,只有阴道的肌肉还承受着 高潮的魔力,在一张一缩,吮啜着我的龟头,表示她对我的奋勇抽送仍有一丝反 应。
渐渐我觉得肉棒硬涨得唬人,龟头辛麻酥辣齐来,小腹深深凹了进去,自觉 体内的一道热流行将冲射而出,便把抽送的频率加到极限,挺进的深度也去到极 限,迎接美快一刻的来临。
终于,我龟头的酸、痒、酥、麻,已经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而她阴道本能 的吸啜仍旧在一下下地用力吮舔,更加猛烈凝聚了快感的强度,在我的龟头上激 发出更多麻,丹田火辣一片,全身的神经末棺一齐跳动,硬得像铁棒般的肉棒在 令子阴道里蓦然昂首跳跃,把一股又一股的精液喷射出来,灌满在女人仍然抽搐 不停的阴道子宫深处。
令子骤然感到一波波充满炙人热力的滚烫岩浆,正飞奔进火烫的子宫,如梦 初醒地用尽吃奶之力,嘶吼出「啊……」一声长叫,表示着对精液洗礼的迎接, 然后又再次无力地瘫软成一堆肉团…… ---------- 第三章现代“御朱印船”
我在令子身上,趴伏了片刻,软化了的肉棒从她阴道里滑了出来,一团黏腻 的精液也随即被带出体外,顺着她阴道外面的胯下股缝淌到床上,弄得床单上面 染成一滩圆圆的秽渍。我拿起枕头边的卫生纸,捂在她阴道上,先抹了抹,再让 她用大腿夹着,然后,起身到浴室中清洗下体的污渍。
清洗乾净后,我又躺回女人收拾乾净的床上。令子把头搭在我健壮的胸膛上, 我用一只手边抚弄她的头发,边说道:「船明天早晨四点出港。
离开纹别港向鄂霍次克海北上,在库页岛附近的俄罗斯领海线交界的地方, 作业三天;然后,就守在阿尼瓦角近海,在其后的第二个白天,采取行动,把船 长监禁在一间房子里。不过,我们不打算伤害那些船员,所以,为了让被囚禁的 船员们不至于神经紧张,而发生别的事故,你的任务就是用你漂亮的身体安慰船 长,不要让他胡思乱想、出什么意外。这就是你的工作,怎么样?「」我知道了。 「令子用日本女人一贯的柔顺态度应声道。
「既然你愿意干,那丑话就必须说到前头,你只管干好你的事情,其余的和 你无关。事成之后,我自然会将你应得的报酬付给你,知道吗?」
我紧紧盯住令子的眼睛,认真地说道。
「嗯,明白了。令子这一次不是在服装舞台上做普通的模特儿了,而是为电 视商业广告拍摄短片的演员。当然了,还有用自己温暖的肉体安慰沮丧的船长。」
说到这里,令子犹豫了一下,又说:「尽管……凭直觉这一次的任务不只是 简单的商业摄影旅行。这次的旅行……应该称呼天荒先生……在鄂霍次克海来往 时的地点只是地点有些神秘。」
尽管令子的话有些语无伦次,让外人很难理解,但是,我却非常明白这个刚 和我发生肉体关系的女人在说些什么。
我心中叹了一口气低眉顺目的令子今年才二十一岁,但是,正如她自己所说 的那样,她和很多漂亮的日本女孩子一样:心中一直渴望着能够成为演艺界的天 王巨星。
她目前的职业还是一名普通的服装模特儿,但作为一个被物欲污染了的日本 美女,她为了达到目的和物质享受,凡是可以利用的都利用了,这就是很多未来 明星所采用的普遍手段,通过肉体交易,让自己不但出现在时装舞台,还时常出 现在电视萤幕上,也许某个时候,会有垂涎于她身体的阔佬或者经纪人愿意花大 钱,将她完美包装后,推出市场,成为一个真正的明星。
不过,目前来说,显然还没有这样的淫棍愿意付出这样的代价,享受她的身 体,所以,她现在需要大笔的钱来包装自己,并维持一定的公共场合曝光率,而 这正是她和我合作的目的。
「当然了,我们这一次出海航行,表面的工作仍然是摄制商业片,而且也确 实需要完成一部广告短片,因为我们已经接收了客户的委托。这个客户委托我们 替他堆积在仓库中的大批纺织品,还有皮毛,做一个能让他赚钱的广告。」
「我初步的构想是这样的,在白色的冰岛上,用你清纯、美丽的气质来表现 出人们的穿着,和四季环境完美搭配后的和谐韵味比如说,夏天吧,你站在白色 的冰岛上面,裸露全身,仅仅穿着鲜艳、性感的内衣裤,然后,手中端着清凉的 饮料,你可以设想一下自己应当采用什么样的心境;之后,为了表现冬天的氛围, 你再用极漂亮的皮毛包着白嫩的身体站在冰岛上,充分展示你美妙的曲线……」
「总之,我会雇佣几名很有经验的短片摄影师,一共七个人,和我们一同登 上那艘狩猎船。他们是我们的朋友,也是东京写真同好会的一些爱好者,不过, 这和你没有太多关系,你对这些人员也就没有必要过分留心,你只要常常向船长 童贯幸平频送秋波,吸引他的注意力就可以了。」
「那么,这位船长是怎么样的人?」
「他嘛,」我故作神秘地低声回答道:「他不仅在日本,而且在其他地方也 很出名。他是一名非常出色的神射手,我想,在日本恐怕再也没有人能够比得上 他的枪法了。我个人认为,即使在全世界,他的射击水准恐怕也是数一数二的。
虽然他爱玩枪,但是,你不用担心,他既没有杀过人,更加没有放过火,可 以说他确实是一个很普通、很老实的老绅士。你知道吗,他平常的时候,甚至连 酒也一滴不沾,在日本,这样的人很少见,是一位好男人。
「啊,是好男人,我就可以放心了,我想做那种事情的时候,他一定不会虐 待我的。」令子说着,将脸靠近我的肩窝,继续柔柔地道:「我还有一件事情想 确认一下。」
「想确认什么事情啊?你是不是担心我事后不付给你工钱呢,想要一些保证 金,是吗?」我笑了笑,问道。
「这个我倒不担心。我相信你是不会赖账的,凭借你的实力,你随时都可以 付钱给我的只是,我想,天荒先生,你是不是打算抢劫那艘狩猎船呢?你并不缺 钱花,那艘船也不值多少钱,你掠夺那样的船只到底想干什么呢?」
「那是秘密,你应该明白的。况且知道的事情太多了,对你也没有好处,现 在这样,即便将来员警问起来,你可以理直气壮地说,你毫不知情,即便我们干 坏事情,也就不会牵涉到你。所以,你最好还是什么都不知道,只管赚你的钱, 这样难道不好吗?」我有些不耐烦地回答道。
「可是,你不说,我怎么谈得上放心啊?」令子垂着头说道。
「好吧!我真服了你了,不过将来牵扯到了,可别埋怨我。我现在给你稍微 提示一下吧。我们要劫持的那艘狩猎船叫做」北斗丸「,老实说,那艘船并没有 什么稀奇的。不过呢,在船里面,装载有数支步枪,实弹两百发,而且还有神射 手。况且,那艘船因为是狩猎船,速度很快,会非常有利于我们的行动。」
令子听到有枪的时候,不由得身上微微一抖:「天荒先生,你不会是要抢那 艘船上的步枪,然后,去抢劫银行吧?」
「尽讲蠢话。」我不禁感到可笑:「在鄂霍次克海上怎么可能抢劫什么银行 呢?你真是没有脑子,胡说八道,我就是想抢劫银行,也不能到那么远的海上去 干啊……」我真是啼笑皆非,然后,顿了一下,追问道:「那你是不是担心了吧?
看看,我说了不告诉你吧,你非要知道,现在……
唉……女人的好奇心啊!「令子神色温柔地摇了摇头,没有回答,但是,脸 上却立即渗出一层层淡淡的忧愁的神色。
我也不理她,从床上爬起身,来到窗边,向外俯视下面的纲走渔港。
明天一早,我们就要从那个港口出击,开始我们已经策划很久的计划。
怎么样行动呢?毕竟,我们要面对的是不是普通的民船,而是俄罗斯的攻击 型核潜艇……
我面对夜景紧皱着眉头,同时,不由自主咬紧嘴角,陷入沉思……
在日本,根据手眼通天的连老头的安排,我有着奇怪的头衔:也就是日本最 近非常流行的一种新职业「商业制片」。我虽然不太乐意,但是,不管怎么说, 连家父女还算是很给我面子,没有把我安排成什么电视购物公司卖嘴皮子的,或 者什么什么广告经纪公司的跑腿。
他们让我独立开设了一间工作室。不过这在日本属于比较被人看不起的一种 行当,我感觉得到,那些初次见面的日本人只要一看我的名片,一般都会抱着那 种「又是什么乞丐广告室」的特有嘲笑。这时候,我照常以日本人常见的、不带 一丝热气、冰冷而有礼貌的微笑,予以反击。
我已经有好几年没有再来过日本了,现在以日本的身分混入这个茫茫的人海, 没想到,现在的日本社会中,商业财阀、传媒帝国已经利用电视和报纸等的一切 手段,彻底统治了市民的生活,也许生活在其中的人们,并不以为苦,但是,作 为旁观者,难免觉得他们很可怜吧至少在我看来,他们也同样是被动的,被资本 指挥着进行思考的麻木人群。
据连家的介绍,在日本开设的这家广告代理商,实际上,足足花了八年的时 间,才在日本悄无声息地生根开花,并且在行业协会中获得了会员籍。不过,这 也说明,连氏集团的势力实际上早已经渗透到了日本,现在不过是因势利导、使 用他们的备用棋子而已。
对于日本公司来说,利用电台进行广告传播,是生意致胜的不二法门,所以, 大型媒体公司的生意经常应接不暇,制片人也常常用倨傲的态度对待中小客户, 而使得他们内心十分屈辱,因而,这些中小客户经常会尝试委托较小的广告经纪 公司,这也是连氏的秘密工作室一直可以顺利在日本生存下去的原因。
如今,这家小小的工作坊在新宿新都心区的超级高层大楼中悄悄运作着。
这间工作室取名为「人间计划」。我刚来日本的时候,就感觉这个名字很有 些「吃人的公司」的味道,除了一般的电视广告之类,同时也兼作新闻出版之类 的生意,据介绍,这个工作室创立的理念是基于「坚信现在不仅要宣传商品名称, 从基础上来说,还要开始设计人间生活,用媒体力量承载的理念,影响和改造人 的精神面貌」,这样一来,就必须根据雇主的特点来进行设计和宣传:例如银行 的宣傅对是中产阶层的小企业主等经营者;而如航空公司和私立铁路等运输机关 的宣传,则要创造舒适生活、放松心神的气氛;百货商店的宣传,却要开发那些 日本家庭主妇的购物积极性……总之,一切企业活动都是同现代日本人注一息力 的焦点息息相关。
在这不长的时间内,我就不由自主地感叹,现在的宣传掌握了利用媒介力量, 大规模动员老百姓的精神和物质力旦里的诀窍,所以,我要想在日本激烈的商业 竞争中生存,就必须知道日本人心中的倾向性是什么。
为了保持这间工作室存在的合理性,而不至于暴露我来日本的真实目的,必 须把「人间计划」精心地运营下去,所以,在我的办公室里面,也像其他广告经 纪公司那样,时常集合了自由摄影师、插花艺术家和杂志编辑,以及年轻的作词、 作曲家,并召集了不少有着古怪脾气的诗人,总之,这些人都具有运用文字和绘 画来表现现代梦幻戏剧的能力。
虽然,复杂的成员集中在一起,办公室难免会出现一些混乱,我自身也感觉 到这一点,但是,这样繁忙的景象,确实会让外面的人认为这是一家真实的媒体 工作室,而不至产生怀疑,同时,也能够使得这间小小的会社可以招揽到正常的 业务,并且生存下去。
谈到我的日常工作和业务,主要是把根据各企业要求的广告刊登在电视、报 纸、杂志和形形色色的公开出版发行物、以及铁路两旁的巨型广告牌上,吸引普 通上班族的注意力。除此以外,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藉此机会,熟悉日本社会, 并搜集完成任务的必要资讯,甚至和收买到的线人交换情报。
事情在几天前终于有了重大的突破。
那一次的经过也如同往常。来办公室密报的是日本一家颇为有名气的株式会 杜「日本第一珠宝首饰」的销售代表,一个叫做黑田辉之的中年日本男子。
第一珠宝首饰在日本的东京都开有事务所,最近用「醇酒一般的华美宝石」
的广告,成功地在电视上打出了自己的企业形象。
这个广告是我本人设计的,我和黑田辉之也是通过那次合作相互认识的。
几天前,黑日给我电话,说是有工作商量,我与他约在饭店大厅。那天夜晚, 在本地的一座超高楼层最上层云梯走廊两个人见了面。
走廊角落里面,有旋转酒吧,我们两个人就坐在圆桌前面。
黑田悄悄地侧过脸,用激动、兴奋的语调,神秘兮兮地说出一件奇怪的事情。
「天荒君,你知道不知道」御朱印船「?」
「你在考我历史学吧?」我喝了一口兑了冰水的酒,然后,想了想才说:
「虽然我历史学的并不是太好,可是,这个问题好像还是能回答的:十六世 纪,日本封藩建制,封锁海上,不允许一般船只航行出海,只有那些得到政府许 可,在船上戴上幕府颁发的朱印许可证的船只才能出海远航,到外国进行贸易, 是这样吧?」
「但是,历史学家们发现,在那段时间内,中国大陆沿岸也出现了很多被称 为倭寇的日本海盗……」我本来要继续说,这此一所谓「御朱印船」
实际上就是日本幕府时代,偷偷派遣到中国东南沿海进行烧杀掠夺的海盗船, 但是,黑日辉之显然没有兴趣听这些话,他微微不耐烦地摇摇头:「唉错了,错 了。我说的不是幕府时代的老古董,我说的是最近以来的一些事情,也就是现代 的」御朱印船「。现代的」御朱印船「不是在中国沿海出现的,而是在日本的北 面鄂霍次克海上的」御朱印船「……」
日本北面的鄂霍次克海上!
我霎时间感到了什么北边就是我来日本的目的。
所以,听到北海道的「御朱印船」时,我的直觉告诉我,黑日肯定能告诉我 一些重要的消息。不过,黑日并不是第一个向我提起北面的人,我记得,前一段 时间,承办附近一家水产公司的广告业务,采访几位经常在鄂霍次克海上打鱼的 渔民时,我就已经隐约听说过此事。
在鄂霍次克海上捕鱼的渔民,一直对所谓的现代「御朱印船」议论纷纷。根 据我目前掌握的资料,鄂霍次克海上尽管有大马哈鱼、鲟鱼以及松叶蟹等海洋珍 贵物种,但是日本渔民很少敢到那里去捕捞,因为对他们来说,赚钱的诱惑虽然 很大,但是,经常在那里出没的俄罗斯武装警备艇实在可怕之极。
很多到库页岛附近捕鱼的渔民都有过这样的经历,他们专心打鱼的时候,船 尾不远处,突然出现通体黑色的俄罗斯警备艇「V479」。这些俄国人,不管 日本渔船是否侵入俄罗斯领海,都会给予凶猛的炮击,然后,再以侵犯俄罗斯领 海的理由,将这些倒楣的渔民捉拿起来,并且连同船只一起,拖到俄罗斯境内, 最后还会没收渔船和所有工具,至于船上的人员,轻的被关押一到两个月,严重 的,甚至会被投入俄罗斯重刑囚犯收容所,长期监禁。
这样一来,日本渔民就不太敢到鄂霍次克海附近进行渔业捕捞活动,毕竟, 相比那里丰富的渔业资源,还是自己的身家性命更重要。不过,要命的是,俄罗 斯警备艇出没的海域都是鱼群聚居的地方,而渔民本来就是「靠海吃海」的,这 样一来,一些低收入的日本渔民就难以过活,所以为了生存,也就不断有人冒着 生命危险,想要在这些海域捞上一把,以致于落入俄国人手中。
这些被抓到俄罗斯境内的日本渔民,通常由俄罗斯库页岛边防警备队负责审 问。
这些前克格勃训练出来的专业员警,十分老到,那些被逮捕的日本船员在他 们面前,就像是「老鼠见了猫」一样胆战心惊,往往只要两、三个回合,就会乖 乖地将有关日本自卫队动态、军事基地的状况、以及北海道的风土人情,员警以 及国防机关的现状,竹筒倒豆子一般,「倾心」相告。
因为,他们知道在世界上最专业的情报机关审讯人员面前,任何试图编造谎 话、蒙混过关的人不会有好下场,不但会受尽严刑拷打,事后还会被长期扣留。
所以,面对这样的困境,这些可怜渔民,为了少受些折磨,并且尽快得到释 放,只好选择合作一途凡是自己知道的,都会老老实实、痛痛快怏地说出来。
不仅如此,事后,俄罗斯警方还会胁迫这些日本渔民签订书面协定,保证「 定期的在出海时同俄罗斯警备艇主动取得联系,报告近期日本的动向」。然后, 才会释放这些倒楣鬼,不过,只要老老实实签署了上述约定,并且遵守协定,提 供情报,从今而后就可以得到优待,在俄罗斯的富鱼产区内,打捞各种海产品。
日本人把这样和俄罗斯方面合作的日本渔船秘密地称为「御朱印船」,所以, 以前的「御朱印船」,指的是中国沿海的日本海盗船,而现在,则指的是,为俄 罗斯充当耳目的日本渔业船只。
「那些家伙拿威士卡赠送给俄罗斯警备艇。」
「不但如此,还拿录象机和电视机、多功能手表当礼物,送给俄国人,以换 取自由和保护。」
总而言之,各种谣言纷纷而至,但事实的真相到底如何,外界的人却不知道。
就连日本北海道警视厅的外事科也不得不承诺,像这样子为俄罹斯提供情报 的日本渔民,总人数不下六、七百人,但是,麻烦的是,日本方面对这些人也很 难进行什么实质性的处罚,因为地方与论认为,这些人也是出于无奈,他们仅仅 是想要维持自己温饱的渔民而已,除非政府能为他们另外安排其他的合适工作, 否则的话,这样的事情仍是层出不穷,无法杜绝。但是,日本政府显然不愿意承 担这样的财政负担,况且政府方面私底下认为,这些渔民所能接触到的,只不遇 是一些周边的情况,根本不涉及政府械密,所以,即便另外安排生活、工作,根 本地杜绝了渔民出卖情报的可能,俄国人还是能够找到其他途径来探听这些情报 的,所以,本来就防不胜防。基于这种考虑,日本政府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 眼」,任由俄罗斯「徽用」「御朱印船」不断侦察日本的国防情况了。
「那些为俄国人买命的间谍船出了什么事情吗?」
我口中的「间谍船」也就是现代的「御朱印船」,黑田自然理会的。
「嘿嘿我听渔民们说,」魔海「鄂霍次克不断有人走私俄罗斯钻石,天荒君 以为如何?」黑田神秘地问道。
「果然如此。」我沉默着,嘴唇微微勤了勤,手中仍然握着酒杯,心中却暗 暗思考着这背俊隐藏的意义这么说来,黑田所属的珠宝专业公司最近如此迅速、 大量地,将那些异常廉价的钻石投进日本市场,其中的理由就耐人寻味了。
说到这里,有必要介绍一下黑田辉之的个人背景。
黑田以前只是一个「跑单帮」的钻石商贩,他的业务就是将劣质的宝石放在 随身携带的皮包内,挨家挨户地上门推销,用些低劣货色,蒙骗那些贪小便宜的 家庭主妇。
偶然的机会,黑田因为以前的工作经验,以及对宝石所具有的专业知识和圆 滑的处事技巧,被招聘、进入「第一宝石」的营业部,成了一名「上班族」,但 是,黑田因为生活经历,只信奉自己的利益,所以,和日本社会中那些对公司忠 诚、效忠的职员迥然不同。他只为自己工作。
他在「第一珠宝」内只是一个小职员,经常被派遣至外地,因而,虽然接触 不到公司内部的核心机密,但是,只要运用一下人脉,在下面的低级工作人员中 间,用心打听一下,还是很容易得到有价值的消息。况且他是一个有心人,一直 在寻找合适的发财机会。
我想他现在肯定是打听到了什么,所以,才会和我突然谈起「御朱印船」的 事情来……
我又取了一杯放了冰块的红酒,喝了一口,然接闭上眼睛,品尝清凉的酒液, 不慌不忙地说:「你认为俄罗斯方面真的是用这些」御朱印船「来走私钻石吗?」 黑田点了点头,得意地道:「是啊,经过我的调查,俄罗斯警备艇和这些」
御朱印船「频繁地在库页岛附近海面悄悄接触,而差不多这个时间之后,大 量的钻石就会运进」第一珠宝「会社的保险库里面,这个时间巧合得十分有趣, 我猜想,肯定是俄国人先将钻石卸载到某条」御朱印船「上,然后再由渔船把钻 石运往北海道的纲走、纹别、稚内等地的海港,和海鲜渔类一起搬上陆地,这样 子一来,」神不知、鬼不觉「的,绝对不会有任何人觉得奇怪,上了岸,他们再 装进卡车运往东京本部,呵呵……你说,这样子的钻石走私方式,难道不是世界 上最精巧的犯罪吗!」我也跟着黑田笑了起来,然后,催促道:「黑田君,继续 说下去啊。」
黑田点点头,继续推理分析:「我猜想,偷运俄罗斯钻石的,不可能是俄罗 斯的海上警备艇,因为,库页岛上的边防警备队中有政府情报机关,也就是克格 勃的人员,这样子的大规模走私钻石,肯定会被俄罗斯中央政府发现,所以,我 想,敢干这些非法勾当的,肯定是其他的边境守卫部队,也许他们还和什么黑社 会组织,比如俄罗斯黑手党也有什么牵连说不定就是黑手党干的呢!呵呵……你 可以想象一下,这个犯罪计划是多么的高明,俄罗斯钻石就这样从莫斯科黑手党 手中,悄无声息地偷偷运到世界各地……你说,是吗,天荒君?」
「呵呵,大概是吧。」我故意不正面回答,眼睛盯着远方陷入沉思。
「哎,可惜这些都不过是我的假设。」原本趾高气扬的黑田忽然有些垂头丧 气,闷头喝了一口酒。
我基本上赞同他的想法:「我猜这些家伙应当不是北海道的人,而是礼文、 或者天卖的。」
黑田有些疑惑不解:「为什么会是礼文或者天卖呢?」
我不慌不忙地解释道:「据我所知,礼文、天卖几座小岛的渔民如果趁着黑 沉沉的夜色,可以很方便的驾驶拖网渔船,驶入拉彼鲁茨海峡附近的的公海上, 这一片的公海经常有俄罗斯核潜艇浮出水面,进行休整、补给,这些出海的渔民 实际上就是想要兜售一些饮料或者威士卡、化妆品、录影机等家电用品给这些俄 罗斯人,做些小生意。因为大家都已经习以为常了,所以从来没有人真正地注意 过他们,而俄罗斯这些核潜艇,现在环绕着整个日本列岛周围,像大鲨鱼一样无 声无息地游弋着,这个也不会引起日本有关方面的关注;反而是库页岛附近的」
御朱印船「比较引人注意。
俄罗斯核潜艇只要在拉彼鲁茨海靠近礼文、天卖的地方浮出,然后,偷偷地 在某处浮冰岛上将钻石卸下,再由那些伪装成商贩的日本拖网渔船接收过去,就 不会被任何人发现。所以,这么长时间,他们都能够保持隐秘性,没有让人发现 进行钻石走私的具体地点。「黑日听了我的分析,不由自主地大口喘着粗气。我 相信,他现在不但已经相信了我的分析,而且,肯定是蠢蠢欲动地想要大干一场 了,他的表情完全说明了他内心的真正想法。我觉得我可以和他合作,实现自己 此次日本之旅的最终目的。
我停顿了一下,继续说下去:「嘿,我想这些俄国人止月定是用那些装备了 巡航导弹和鱼雷的核潜艇作掩护,武装走私这些俄罗斯钻石。这样子的话,日本 政府即便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也根本不敢表示什么,也不敢把事情的真相泄露到 国际上,毕竟这些穷疯了的俄国人可是什么都敢干的。
况且,假如日本警备厅派出缉私队去拦截的话,该是什么样的场景啊?巨大 的攻击型核潜艇啊:除了美国佬以外,谁也不敢靠近他们的。招惹他们,那还不 是死路一条。不过,对于我们来说,这也是很好的机会,你可以想象一下,如果 这些钻石被人劫走的话,不管俄罗斯、还是日本,谁都不会把事情泄露出去的, 而且除了黑社会,官方力量都不会出动,毕竟这其中牵涉到的复杂政治角力,会 让两国的中央政府都无力承受。「说到这里,我长叹了一口气,马上又接着说:」
无论如何,我相信这些核潜艇不是通过日本的「御朱印船」进行钻石走私活 动的,因为那样目标太显着,俄国人再怎么实力强横,也不会想把这么不光彩的 事情闹大,所以止月定是在礼文、天卖附近的拉彼鲁茨海峡海面,由那些伪装成 兜售货品的拖网渔船,趁和核潜艇交易的空档内,偷偷交易。这肯定是个神不知、 鬼不觉的好方法。不是吗?「」那合该让我们发财。我们合作去抢了这些钻石, 下半辈子都可以做个挥金如土的大富豪了!「黑田握紧拳头,在桌面上敲了一下, 继续道:」我们是装扮作强盗呢,还是海贼呢?「说这话的时候,他不好意思地 笑了。
「好!我们就干上这一票。」我长期接近黑田的目的,也就是为了这个,「 你呢,再调查一下,这一次」第一珠宝「的渔船究竟在什么地方、由哪条船负责 接手。总之,我们要搞清楚近期出海航行渔船的所有资料,最重要的是航海路线 图。」黑田点点头,他的样子十分兴奋,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我和黑田这一次的会面,策划好了明天将要开始的行动。
这时候,外面起了大雾,模糊了窗户上的玻璃,稍远处,纹别港的照明灯被 海面上的浓雾包里着,叫人什么也看不见。
「希望明天快点来临。」我望着窗外自言自语。
我转过身来,只见令子已经沉沉睡去。
沉睡中的粉脸白中透红,格外显出平时被遮盖起来的天真和清纯,樱桃小嘴 红润得鲜嫩欲滴,令人忍不住再亲芳泽。全身丰盈雪白的肉体上只留下那黑色半 透明镶着蕾丝的乳罩,与日本制特别精巧、诱人的性感三角裤,黑白对比分明, 胸前一对乳房的雪肉,丰满得几乎要覆盖不住,尤其,露出大半的酥胸挤出一道 深深的乳沟,内裤下一双迷人大腿雪白修长,却充满着少妇风韵的妩媚,比起她 清醒的时候似乎更为富有诱惑力。
我走到床边,俯视令子睡觉的模样,一股淡雅脂粉香混合着成熟女人的肉香 味迎面扑来,我感觉到自己的肉棒重新火烫地鼓胀起来。我吞咽一口贪婪的口水, 用手爱抚着她的乳房,摸捏女人柔软富有弹性的两团内球,趁着令子沉睡未醒, 我轻柔地褪下了她黑色的三点式内衣,看来刚才的欢乐实在耗尽了她所有的精力, 她就此被剥个精光,却仍横陈在床上浑然不知。
令子现在赤裸裸的像一个无知的天使,丰盈雪白的肌肤、凹凸有致的曲线、 腓红的娇嫩脸蛋、肥嫩饱满的乳房、晕红鲜嫩的紫葡萄、白嫩圆滑的肥臀,和浑 圆光滑的美腿、小巧白富的秀足,最引人销魂的,自然是三角洲下凸起的耻丘和 浓黑的阴毛。
女人沉睡中无意暴露出的性感模样,令我欲火亢奋,无法抗拒:我轻轻爱抚 令子赤裸的胴体,嗅闻她身上散发出的阵阵肉香。
我伸出双手放肆地按摸着令子白嫩高挺、丰硕弹性的浑圆乳房,并揉捏着红 豆般细小可爱的乳头,很快地,令子敏感的乳头膨涨突起、娇艳欲滴,我将她雪 白浑圆的双腿向外伸张,让三角丛林中央的肉缝凸现出来女人红嫩的阴道入口微 张,两片阴唇格外鲜红可爱。
我伏身用舌尖舔吮令子的阴蒂,更不时将舌尖深入阴道吮吸。虽然令子尚在 熟睡,但是自然的生理反应,还是使得女人不由自主地发出阵阵呻吟声。
酣睡未醒的令子,阴道中源源不绝地泌出湿润的蜜汁,使得我欲火高涨,一 只手拨开她的阴唇,一只手握住火烫、粗硬的肉棒,对准了女人润湿的阴道入口, 用龟头磨擦几下,拨开紧闭的花瓣,然后,腰部微微用力,肉棒「滋」地一声猛 然挺入,蓦地全根尽没而入。
肉棒猛烈捣入女人幼嫩的子宫,使得酣睡中的令子倏然惊醒,睁开双眼,发 现自己已经一丝不挂地被我健壮的身体压住,那下体美妙的充实感,更让她立刻 明白我正在干些什么。
令子娇喽地瞪了我一眼,就任我动作起来。
我更加用力地抽送起胯下的肉棒,并在她的耳边尽说些猥亵挑逗的言词,令 子立时羞得满脸通红,在我眼里显得妩媚迷人,更加激起我对她的征服欲望,肉 棒鼓胀得好似马上就要炸裂,龟头沾着粘液拚命在女人幼嫩的阴道壁磨擦,九浅 一深地把滚烫、粗长的肉棒在女人死命勒紧的熔炉般来回狂捣猛插。
长传短打的肉棒带动龟头,狠狠撞击着阴道痒痒的深处,刚刚苏醒过来的令 子只觉得僵木的神经末梢,重又翻出朵朵怏感的火花。平息不久的春心欲焰迅速 点燃起来,重新燃烧体内狂热的欲火,让淫欲快感冉冉升起。
我快速抽送着硬胀发烫的肉棒在女人狭窄、泥泞的阴道里面来回抽插,那充 实温暖的感觉非但不能缓解我内心的焦灼,反而使我更加亢奋得欲火焚身。
身下令子「啊……喔……」的动人呻吟,源自于男女生殖器磨擦、灵肉交合 的刺激和紧张正冲击着她全身每一处的感官她感受到小穴内的充实,火棒磨擦带 来的快感从肥嫩的阴道内壁传遍全身,那滋味真是飘飘欲仙、舒爽无比。更要命 的是,敏感的阴核频频被男人的肉棒以及小腹撞击,使她快感潮涌般升上高峰。
只好让阵阵颤抖的娇躯迎合着粗猛肉棒的进击。
肉棒犀利的攻势,终于使得女人闷骚的欲火被激发出来,她小脸通红着呼吸 急促,双手环抱住我,上下扭动丰满的臀部伴合着我的节律,连她那小小的肉洞 也如获至宝似地张合、吮吸着我鼓胀起来的龟头。
我一面用自己火烫的双唇吮吻着女人的粉脸和香颈,一面运动肉棒狂热奸淫 女人火一般滚烫、湿洒洒的阴道,让她娇体轻颤、欲仙欲死。
我知道女人正沉浸在肉体的快乐中,于是更加用力地倒送着自己的肉棒,让 紧紧缠绕着肉棒的阴肉发出「咕唧、咕唧……」的淫糜水声。
女人只觉得自己滑嫩的子宫深处就像虫爬蚁咬似的,又难受又舒服,某种说 不出的快感在全身荡漾回旋着,逼使女人白嫩的臀部不用自主地随着肉棒抽插不 停地退后、迎进每当,我变换肉棒的节奏、或是时轻时重,或是忽左忽右,龟头 蜻蜓点水般在极端演痒的阴道嫩肉上点燃股股情焰,促使日本女人深藏不露的风 骚淫荡本能乍然暴露无遗楞日她一个劲儿地浪吟娇哼、频频发出消魂的迷乱叫声 :「喔喔……唔,我太爽了……好、好舒服口口小穴受不了了……天荒君,啊… …
……你好神勇啊……「刚开始还强忍着的欢愉终于转成放浪形骸的冶荡欢叫, 那种春意燎燃、芳心迷乱的娇媚模样,真是令深入她身体内的我销魂不已。
令子已经再也无法保持日本女人特有的矜持,只顾伴随着肉棒抽送的节奏, 颤声浪哼不已「嗯……唔……啊……舒服极了,天荒君,你再、再用力点,啊… …
……「
我更是兴奋,连番用力抽插坚硬如铁的肉棒,让粗大的肉棒在令子那早已经 被淫水湿润得一塌糊涂的窄长阴道中顺畅地抽送着。
「喔、喔……夫、天荒君……美死我了……用力插……啊……哼……
妙极了……!嗯、哼……「令子半张半闭充满撩人春出息的美目,激动地努 力将雪白脖颈向后仰去,频频从小嘴发出甜美诱人的叫床声。
她娇嫩的阴道花瓣在我粗大肉棒的勇猛冲刺下,已经充血变成娇艳欲滴的艳 红色,鼓胀胀地充满着鱼水之欢的喜悦淫情。
我粗长的肉棒被令子又窄又紧的阴道里夹得舒畅无比。
我厌烦了单调的节奏,于是,改用旋磨方式扭动臀部,让火烫的肉棒旋转着 捣入令子的阴道深处。
「喔……天荒君,亲、亲哥哥……我被你插得好舒服……」
令子的肉洞被我烫硬、粗大的肉棒刮磨得舒服无比,淫荡的本性暴露无遗, 一点也顾不得羞耻,只知道张开红红的小嘴,呻吟浪叫着。
她兴奋得双手紧紧搂住我,高抬起修长的双腿发力紧紧勾住我的腰身,同时, 小腹拚命地上下扭挺,以迎合我肉棒尖端龟头的研磨、刮擦,美艳而性感的令子 已陶醉在我精力充沛、技巧高超的做爱动作中。
令子现在已经舒畅得忘了她只是一夜情的参与者,而把我真心实意地当作是 最亲密的甜蜜爱人!
浪声滋滋、满床春色。
令子的小穴阴肉翻卷着,深深套住我肌肤粗糙的肉棒,我想,如此紧密餐当、 是她过去做爱时不曾经历过的快感。因为这样短的时间,就让身为欲海娇娃的令 子被插得娇喘吁吁、香汗淋淋。
她媚眼微闭、姣美的粉脸上显现出性满足的欢悦:「哎。天荒君,你的龟头 在我的子宫里面磨得好爽……亲哥哥、亲老公,你……你可真行……喔、喔……
受不了啊!喔……哎哟!你的东西太、太大了……「
令子浪荡淫狎的呻吟声从性感的艳红小嘴里面频频发出,女人另一张嘴巴里 面更有湿淋淋的淫水不断向外溢出,沾湿了床单,我和她双双恣淫在肉欲的激情 中! ---------- 第五章狩猎船出港
我嘴角冷静地微笑着说:「心爱的美人儿,你满意吗?你痛快吗?」
「嗯、嗯……你真行啊……喔……我……太、太……爽了,唉唷……」
平日模样清纯无比的令子被我肉棒的冲击挑逗得欲火焚身、淫水横流。
她现在对身外事物不闻不问,只管追逐着令她全身难耐得颤抖不已的淫情欲 焰。
我促狭地追问说:「可爱的令子,刚才你说什么太大啊?」
「讨厌!你欺负我你明知故问的我说的是你、你的……肉棒太、太大了啦!
……「美艳的日本女人不胜娇羞,但这正是男人的乐趣。我存心让清纯、天 真的令子由口中说出淫邪的话语,以促使她抛弃女人最隐秘的羞耻防线完全一早 受男女交欢的乐趣:」令子,你说你哪里爽?「
「羞死人啦……你就会欺负我……就是下、下面爽啦!」被欲火完全掩没理 智的令子娇喘急促。
我却继续装傻如故:「下面什么爽,说出来吧,不然亲哥哥可不玩啦!」
令子又羞又急:「是下、下面的小穴好、好爽……好舒服嘛!……」
令子羞红了脸,阿气如兰呻吟着,我却得寸进尺:「说来我听你现在干嘛?」
「唉唷!羞死人了。」
我和令子的性器结合更深更牢,红涨的巨大龟头不停在窄小的肉穴里面探索 冲刺,粗大的肉棒碰触阴道子宫深处产生更强烈的快感。
性感迷人的令子红着脸扭动丰润的臀部:「我、我……和你做爱……
我的小穴被你这肉棒插得好舒服。!令子是淫乱好色的女人……我、唔我喜 欢……嗯……你的……大肉棒!「令子舒畅得语无伦次,简直变成了春情荡漾的 淫娃荡妇,她不再矜持,放浪起来去迎接我的肉棒疯狂忘情的抽插。
从温顺、相貌清纯的令子口中说出这样的淫邪浪语,已表现出日本女人惯有 的服从和对性欲的共鸣。
我姿意的把玩、爱抚令子丰盈、富有弹性的高耸乳房,让它们变得更形坚挺。
我俯下头去,趴在女人胸前,张开大嘴,用嘴唇吸吮着肿胀的乳头,轻轻拉 拨,让娇嫩的两粒硬肉被刺激得像两块硬宝石。
女人浑身上下一旱受着我嘴唇以及肉棒的百般挑逗,她呻吟不已,淫荡浪媚 的狂呼、全身颤动、淫水不绝而出,娇媚的小脸上更洋溢着盎然春情,秀目中水 汪汪的好似要摘出水来,更形娇媚无比:「哎哟!好舒服!
唔天荒君,拜托你抱紧我……亲哥哥、亲老公……啊、啊!「淫猥的娇呼声 中露出无限的爱意,令子已无条件的将灵魂奉献给了我。
我知道此时的令子已经陷入了性饥渴后的颠峰高潮,尤其像她这样遍尝欲海 滋味的成熟肉体,此时如不给她凶狠的抽插把她玩个死去活来,让她真正领悟到 男女肉体交欢的美妙,而使她重获真正的心灵和肉体上的满足,恐是无法真正令 她日后死心塌地的为我效劳,于是,我从女人湿淋淋的肉缝中拔出肉棒,随即翻 身下床将她的娇躯往床边一拉,此时令子斜眼瞄见我胯下那根令她死去活来、沾 满她身体里面的汁液的红紫肉肠,这个时候,更加粗大,热力灼人,不由得流露 出颠倒迷醉的神情。
我拿了枕头垫在令子光滑浑圆的两瓣臀瓣之下,使她那撮乌黑亮丽阴毛覆盖 的耻丘显得高突上挺,然后,我站立在床边居高临下分开她修长白嫩绢致的双腿 以后,双手架起她的小腿搁在肩头上,手握着硬梆梆的肉棒先用硕大龟头对着令 子那细如小径、红湿的肉缝逗弄起来,肉道空虚痛痒的令子被肉棒的撩拨,逗弄 得不停地往上挺凑着臀部,而两片焦灼的阴唇也像似鲤鱼嘴般张合着,似乎迫不 及地想要吞噬、寻觅男人的肉棒:「喔,求求你别再逗弄我啦,好哥哥,亲老公 ……我要你的肉棒,捣入我淫荡的子宫,拜托你快插进来吧!」
我想是时候了,猛力一挺、二十多厘米的硕长肉棒,「噗哧」一声,全根插 入,施展出过去异人传授的,令女人欢悦无比的各种性爱绝技,拚命前抽后插着, 让肉棒鼓胀着,塞得女人的肉缝满满当当。
我在抽插之间,更是让肉棒下下见底,插得令子浑身酥麻、舒畅无比。
「噗滋!噗滋!……」男女性器官交合时发出的撞击之声在耳边不停地响起。
令子如痴如醉,舒服得把个肥嫩臀部不住地抬高,前后扭摆,以迎合我勇猛 狠命的抽插,我从她阴道膛肉火热程度和绞缠的力度已经知道,令子这个时候已 陷入淫乱的激情中,整个身心都沉浸在无限的喜悦之中。
「哎哟,天荒君……亲亲哥哥……好舒服……哼……好棒啊,你比刚才还要 厉害,我从来没有这么爽快过……随便你怎么插,我……都无所谓,喔……我的 人,我的心,都给你啦……喔,爽死我啦!」
失魂般娇嗲叹喘的令子胴体上面已经蒙上薄薄的一层香汗,她这个时候媚眼 如丝、频摆榛首,秀美的长秀激烈地飘舞在半空中。
我明白欲火点燃的情焰,已经香汗淋淋地促使她表露出风骚淫荡的媚态,脑 海里已经除了肉欲的快感,再也没有其他东西现在的她完全浸溺在性爱的快感中, 无论身心,都完全被汹涌澎湃的欲焰狂潮所征服、吞噬。
令子如痴如醉、骚浪十足的狂喊着,催促我用尽全身气力得意地将肉棒狠狠 地抽插。
令子渐渐皱起了眉头,最终一个劲儿地:「喔、喔……爽死啦……舒服、好 舒服我……要丢、丢了。」
喊罢这话,极端的怏感使她魂飞魄散,浑身散发着诱人体香的令子,狂嘶一 声,浑身娇唠如泥,一股股浓热的淫水从子宫深处悸动着急泄而出。
令子的阴道泄出淫水后,火热的阴肉仍然强劲无比地紧紧套住我粗大钢硬的 肉棒,猛然一阵子地夹磨、里吮,使我的快感陡然盘爽,那种爽到要死的强烈感 觉使我差点控制不住精门。
不过,为了彻底享受令子的肉体,得到更多的怏乐,我竭力抑制住射精的冲 动,把泄了身的令子抱起后,翻转她柔弱无骨的身体,让她四肢屈跪在床上。
痴痴迷迷的令子依顺着高高翘起那如白瓷般发出光泽的丰圆的臀部,让臀下 狭长细小、不断吐着淫露的肉沟暴露无遗,我看了一下,只见令子涂满湿淋的淫 水穴口周围是闪着晶莹亮光赤红的阴唇。
诱人犯罪的令子回头妩媚万状的凝望着我:「你、你想怎样玩弄我的身体?」
我也不搭理她的问题,只管跪在她的背后,然后,用双手轻抚着她肌肤润滑 如丝缎般的丰满臀部,赞叹着道:「令子,你有一个十分令男人着迷的美妙臀部!」
说完这话,我双手搭在她的滑嫩臀瓣上面,将下半身用力一挺,让比鸡蛋还 粗的肉棒从女人的臀后,一举插入她性感的阴道肉缝里面。
「哎呀!」,娇哼一声,令子双手牢牢抓住床单,皱褶眉头承受我肉棒的抽 插。
我弯下腰来,把玩着她胸前悬挂的饱满乳房,整个人都俯卧在令子雪白光滑 的脊背上,有力地顶撞、抽送着粗大的肉棒。
这番狗交式的做爱使得令子别有一番感受,她刚刚发泄过,仍旧处于异常敏 感状态的身体里面,欲火不禁更加热炽。她纵情着淫荡前后扭晃圆臀迎凑着,让 玲珑剔透的曲线做出美妙动人的百千姿态,更使得胸前那对丰硕肥大的乳房波涛 汹涌般晃动起来,甚为壮观。
我一只手仍旧前伸着提揉令子晃动不已的诱人的白嫩乳房,腾出另一只手抚 摸着我眼前女人白晰细嫩、丰满多汁的丰臀。手上肌肤磨擦的怏感,让我心中更 加麻痒无比,不由自主地向前用力挺刺。
令子则竭力翘起臀部扭摆迎合!
这种屈辱的狗交合式的交媾,尤其令这个美艳的日本女人产生无端的屈服感, 她兴奋得四肢百骸悸动不已,淫水「喷潮」般「汨汨」直冒,让我更加春情激昂、 止不住地撞击肉棒,在女人肥臀后面顶得她的一化心阵阵酥麻、快活。
令子艳红的樱桃小嘴,频频发出令天下男人销魂不已的娇啼声,「噗滋、噗 滋!」的插穴声更是清脆响一冗,肉体如胶似漆的结合,真是名附其实的「色欲 男女」。
「喔!好舒服爽死我了……会玩穴的亲哥哥、好老公,我被你插得好舒服死 了……哎哟,喔、喔!……」
令子她欢悦无比地急促叫喊着:「天荒君,我又快要受不了啦,你的肉棒实 在是太勇猛了……我……美死了、好爽快……我又要丢了……」
令子激动万分,不知所云地大声叫嚷,毫不在乎自己的淫荡声是否传到房外, 光滑雪白的胴体加速前后狂摆、迎凑,一身布满细密的晶莹汗水。
我得意地不容她告饶,肉棒更加疯狂忘形用力的抽插,所带来的刺激竟一波 波将令子的情欲推响比以前更高、更猛的高潮尖峰,不单我感觉到浑身酥麻、欲 仙欲死,令子更是爽得一塌糊涂,阴道入口的两片阴唇也随着我的肉棒的抽插翻 进卷出,让她兴奋舒畅得全身痉挛。
与此同时,令子阴道里面大量热乎乎乳白透明的淫水急泄着喷涌而出,烫得 我龟头一阵酥麻,全身呈粉红色的令子这个时候柳目微张,在唇角上露出了满足 的微笑。
身在其中的我,感受到她的阴道子宫口痉挛着收缩起来,缩紧吸吮着我陡然 更形鼓胀的龟头。
我知道,美妙的时候马上就要到来,于是,我快速抽送着已经让精液膨胀起 来得肉棒,最后狠狠一击,然后,终与也把持不住叫道:「令子,好爽喔……你 的小穴,吸得我好舒服,我也要泄了……」
泄身后的令子拚起最后一丝余力,狠命抬高臀部迎合我最后一次的冲刺,怏 感来临的刹那,我全力把龟头塞入狭窄的子宫口,让龟头直接捣杵在子宫底部, 然后,再也把持不住,全身一畅,精门大开,滚烫的精液「噗、噗……」狂喷猛 泻,注满女人幼嫩的子宫。
令子的子宫内深深感受到这股热流的强劲和滚烫,她发了疯一般,猛然疯狂 抖动着臀部,前后起伏迎合我的射精。
似白葱般粉嫩的手指、足趾紧紧蠕曲着,口里面狂乱地大叫着「喔、喔……
实在太爽了……「然后,终于如痴如醉地、喘息着趴俯在床上,我则卧倒在 她的背上,享受着精液猛烈地喷射快感。
激情交媾后的男女,满足地相拥,互相抚慰着最后的快感。
沉睡过去的令子在床上露出带着孩子气的睡脸,丰满的肉体随着有节奏的呼 吸一起一伏。
我看了一下床头的闹钟终于离出发只剩下五个小时的时间了,我对自己说。
然后,我钻到床上,将被子拉到脸上……
第二天早晨,一艘停靠在纲走港第三号码头、外形十分奇特、凌厉的狩猎船 周围,船员们忙忙碌碌地,为出海航行做着最后的准备工作。
重达五十吨的「北斗九」狩猎船,是一艘经过改装的海船,船体中装备有大 功率的发动机,只要把发动机提高到最高档速,你就可以见到所谓的「狩猎海盗」
名闻北海道的极限速度了。
我和令子待在船上的驾驶舱里面。
站在离我们不远处,那个双手紧握舵盘,体形彪悍、宛若蒙古摔跤选手的日 本老人,就是船长童贯幸平了。他现在笑着,露出口里面雪白的牙齿,对我说道 :「天荒君,你放心吧,我们不会迟到的。你带来的邵些摄影师现在都在船舱里 面。不过,我看你那些照像器材好像不怎么好用啊,它们能拍摄出精美得广告作 品吗?是不是有些言过其实了。」
我笑了笑,没有搭话。因为老实说,我也不是很内行,不过,我相信那些摄 影师的眼光和技艺。
令子像个不安分的小女孩儿一样,一边好奇地望着自动仪表,一边笑着问道 :「哎,叫这么许多人来搬运那些累赘的东西,真是有些麻烦。出海以后的天气 会怎么样呢?我很少到出海航行呢。」
「暴风雨嘛,倒是不会有根据渔业通信卫星和气象观测站昨晚发布的海面流 冰情况,北海道沿岸的浮冰可能向西面的大海继续漂流,最终在鄂霍次克海的中 央,接近拉彼鲁茨海峡附近,集结为巨大的流冰冰域。」
「是吗,那你们准备捕捞的猎物哪?」我开口问道。
「嗯,你放心,它们也会向那个地方集合的,因为,像海豹这样生活在高寒 地带的哺乳动物需要在浮冰冰面上走动,所以,即使在大白天里面,只凭我们的 眼力也能看得到。当然,为了确保我们不会航行错方向,我们必须先用船上装备 的雷达进行搜寻,找到这些不安分的家伙,不过要找准他们的栖息地点呢,肯定 都不会存在什么问题的。」童贯幸平一边说着,一边握住舵盘笑了起来。
童贯幸平平常的时候,都喜欢待在这个驾驶舱,毕竟,作为船长和最优秀的 猎手,他的责任是最为重大了,更加不敢有一丝一毫的疏忽大意。
据我的了解,在这艘狩猎船上,除了童贯幸平以外,还有另外三名船员,平 常狩猎船在海面顺利航行的时候,他们各自充当轮机员或者通信员、以及甲板水 手,但是,只要碰到了海豹群、甚至巨大的鲸鱼,这些人立刻就全部都变成了渔 场猎手。他们每人都装备了两支大火力步枪和足够的子弹。
「船长,我们都已经准备由兀了!」船下面干活的几个壮汉仰着头,高声叫 道。
「揭开缆绳,我们出发!」童贯也用他那特有的粗野的嗓音喊着回答,「好 了,上船,起锚!」
「北斗丸」海盗狩猎船终于在拂晓四点钟驶离了纲走港。
船只刚一进入深海区,原本瓦蓝的海水就变成深色,整个海面是黑沉沉的、 起伏波动。汹涌的浪一化拍击着正在加速航行的狩猎船船头,激起半米高的水一 化。
童贯幸平在出了码头之后,将自动航行装置设定在北纬四十六线「,然后, 坐下来喝些热的饮料休息一下。狩猎船的虽然外表老旧,但是内部的装备还不算 坏,现在整个船的操作,已经交给不断接受空中卫星GPS导航系统的信号指令 的自动航行装置,基本上是全部自动化的童贯幸平向我解释说,除了出港或者接 近猎物的时候,需要用人工小心翼翼操作以外,其余的,只要自动固定航向之后, 就可以使得航行进行得十分顺利。
尽管海面上不时出现了大风大浪,然而,船体异常狭长的狩猎船基本还是不 受什么影响,保持着原有的航向,破浪前行。虽然有这样的自动作业系统,童贯 幸平还是十分谨慎,在航行过程中仍然一步也不离开驾驶舱。
我不知道该怎么样让童贯幸平离开驾驶室,然后,制造机会,让令子和他独 处,好培养一些基本的好感,也方便我们的行动,我在驾驶舱待了一段时间,只 好对童贯幸平说:「啊,对不起,令子想借用一下你的船长室。」
「呵呵,她是模特儿吧,可真漂亮。你们租用我的船,跟着我们这些粗人雨 打风吹的,肯定是发现冰岛对于摄影最合适吧。」童贯幸平用不带任河特别意味, 充满平静的眼神看了一样酒井令子,那种目光并不是日本人通常色眯眯的样子, 倒像是长辈对晚辈的态度,然后,他拿出钥匙递给我,很快又转过头,全神贯注 看着前方远处波涛汹涌的黑沉沉大海海面。
我只好说:「谢谢,我们就暂时先去船长室了,就不在这里打扰您的工作了。
还有,如果狩猎船到达猎场了,请通知我们一下,到时候,我们也借你们打 猎的机会,找一下合适的摄影地点。「
也许「美人计」,对童贯幸平这样有血性的汉子不太适用。
我有些失望地带着令子走出了驾驶舱。
根据我有限的了解,掌舵的船长童贯幸平是长年漂泊海上的渔民,不过,他 打鱼的目标并不是一般的鱼虾,而是海洋上的大型哺乳动物,甚至包括鲸鱼。这 个人的本领也很出色,别看他高高的个子,略显枯干单薄,但是,却实际上主宰 着日本周围大片海域,日本和东南亚黑社会控制的海上强盗、匪帮都很怕他,简 直可以说已经到了望而生畏的地步。
我认识童贯幸平也不太久,具体来说,就是在六天前,当时,我的广告经纪 公司刚接到了一桩生意,客户要求我们为一部两小时的电视剧,做一个广告插播 的写真,客户指定我们一定要找一位当代日本最后的富有传奇色彩的漂泊猎人, 来引发观众的猎奇心理。
这部商业广告主要采取的是视觉震撼的方法,构思的内容实际上也很简单, 你可以试想一下,在阳光斜斜照射下的冰岛雪原上面,一名相貌沧桑的漂泊猎人 胸前紧握着漂亮的狙击步枪,他停下来,用一只手拿起一块冰块,然后,打碎在 酒杯里面,举目眺望着天穹边上燃烧的晚霞,饮啜着饱含人间沧桑、生死搏斗韵 味的烈酒,这就是广告的全部内容,这个广告要刺激人心的不是它的构思,而是 其中那种格外醒目的画面。
借着这个广告,我和童贯幸平进行了非常愉怏的合作。本来童贯是不太喜欢 抛头露面的,不过,在我的说服下,他最后还是勉勉强强接受了这份工作。拍摄 由完成以后,于是,北海道地区很多颇有名气的地方报纸都迅速转载了广告中关 键性的画面,成功地为注文的客户发动了一场大规模的宣传攻势,自然,我和童 贯幸平都在那桩生意当中赚了不少钞票。所以,童贯幸平也开始喜欢和我打交道, 这一段时间,我们两个人经常一起吃饭。 ---------- 第六章摇摇欲坠的钻石帝国
我记得我有一次邀请童贯幸平一起去酒吧喝酒,他拒绝了,他告诉我:「实 际上,我嘛,是一滴酒也不沾的,这是职业习惯,主要为了使扣板机的手不会发 生痉挛、颤抖的毛病,我不像很多人那样生活,不但是酒,我甚至对女人和赌博 都一概敬而远之,无论如何,我有我的信念。」
在两天前,我们安排好此次行动的很多细节以后,我觉得我们需要一支火力 强大的狩猎船,但是,绝对不能从市面上购买船只或者枪弹,因为那样会给人留 下线索,也会迫使日本政府对我们的行为采取行动,苦思冥想后,我觉得还是找 一里贯幸平最为妥当,当然了,我不敢在事前找他一起加盟,我只想暂时绑架他 们,使用他们的装备,能够一起干自然最妙不过,但是,那样风险太大,毕竟, 我和童贯幸平并不是相互来往好多年、彼此知根知底的老朋友。
我正在左右犹豫的时候,负责在外面调查钻石走私船的黑田打长途电话告诉 我,他已经找到了确切的线索,因为,在浮冰解冻的四月五日(也就是「第一珠 宝」的钻石保险库进货的日子),只有一艘礼文岛的拖网渔船,叫做「天佑丸」
的,到拉彼鲁茨海峡去捕过鱼。所以,他相信这一艘拖网渔船,就是通常同 俄罗斯的核潜艇接头,进行钻石交易和走私的神秘现代「御朱印船」。
根据黑田辉之的跟踪调查,「第一珠宝」最近还会有钻石货品运进保险库, 而且,根据下属渔业船只最近的调派计划,估计这这次钻石交易的地点也是在北 纬四十度,东经一百四十一度的地点,一处冰山旁边。
最后,黑田兴奋地说道:「」第一珠宝「会社内部已经通知了,马上就要进 新货,不会错的,天荒君。那艘钻石走私船,就是」天佑丸「!」
听了黑日报告后,我很快就想到了童贯幸平,理由很简单,童贯幸平和他的 伙伴持有枪枝和狩猎船。而这些都是我们这次行动计划必不可少的。
不太光彩地说,我早已经盘算计划好了怎么样利用他们。
计划很快就决定了。我同童贯幸平通了电话之后,童贯幸平只是单纯以为我 们要租用他的船只,因而一听说有这样的好机会,就立刻就答应了。
「具体要我们的船做些什么呢,要不要值排一份详绌的计划书呢?」
童贯问道。
「不用了,工作很简单,我们只要搭乘你的便船就行了,你放心,报酬方面 会很优厚的,不过,这一次的模特儿是一位美女,童贯幸平君,我们一行人只要 坐你的船,到达一处有冰岛的地方,我们自己干我们自己的就行了,你们也不必 特别照料我们,只管干你们自己的事情就好了,这样的工作,我想一同定不会打 搅你的。」我说道。
「嗯,好的,只要你喜欢我每天讨生活的海洋就好啦,我希望你可以理解我 们这些赶海人每日的生活。还有,天荒君,我们两个也好久不见了,等到在海上, 我们各自忙完了工作,在白皑皑的浮冰小岛上,用捕到的海豹,甚至鲸鱼鲜美的 嫩肉,烧烤、聚会,那该是多么有趣的事情,呵呵,而且,这一次你还带了一个 美女和我们一起同行,这样的话,吃起烤肉来就会更有意思了。」说着,一里贯 幸平哈哈大笑起来。
我不由暗自感叹道,他真,并且在一里贯幸平的家里面,用他们刚从冰下捕 捞出来的海产作为丰盛的菜肴,进行了庆祝聚会……
我在童贯幸平坦荡的胸怀前还真感到特别惭愧,但是,为了实现自己此次来 日本的计划,为了借用他们的枪支和狩猎船,我不得不背叛和利用童贯幸平。
呆呆地遥望着远处的海面,一会儿后,我走下了舷梯。
六、七名身穿登山夹克、滑雪服或者防水登山服的摄影师,随随便便地躺在 船舱的床铺上面。这些人都是我雇用的人手,不过,他们这一次不仅仅是为了充 当摄影师,同时,也是计划的参与者。必须说明的是,他们并不是效忠于我,而 是效忠于「事后将要分得的大笔赏金」。虽然他们并不是职业摄影师,但是作为 一个业余摄影师,他们的才能也并不是乱吹的,只要需要,他们可以拍摄出任何 你想要的画面。我看着他们也不由苦笑,连老头确实厉害,居然能够准备的人手, 以供使用,难怪「人间计划」工作室能够在竞争激烈的日本顽强地生存下来。
我走进船舱,看见令子也在里面,并没有待在船长室,于是,对她说道:
「日本男人太有问题了,连这些基本的事情都干不好。你看看,这里收拾了 半天,还是又脏又乱,让人难以落脚,令子,我看,你还是去船长休息室休息吧! 别和这些一大老爷们挤在一起。你不要不好意思,走吧,我陪你过去。」
我心中暗自感叹,日本女人在男人面前总是一贯的温柔、服从,令子上船以 后,尤其对我这个和她有过肉体关系的男人,温顺得像猫。
她顺从地和我一起走出来,大概感觉到外面的寒冷吧!她拉上原本敞开的防 寒外套拉练,跟在我的后面,一声不吭地走着。我陪着令子走进了船长室,然后, 出来,一个人独自站在船舷处,向远处海面继续眺望。
狩猎船正在向北航行。
鄂霍次克海上,迎面吹来的劲烈大风,吹在人身上,像是刀扎骨头似的,隐 隐生痛。一眼望不到边的辽阔海面上,波涛汹涌,浊浪排天。
现在还是清晨时分。
前方左手的海面上,突然射出万道桔红色的火箭,那是海面下的朝阳正在缓 慢的爬升鲜红的太阳,在海平面上缓缓升起,把近处的海面映成一片通红,连狩 猎船左舷下凝结的冰花,也被橘红色的阳光映照成一层层火块。太阳渐渐地透出 了水平线,最后终于跳出海面,低低地悬挂在天空上,形成巨大的火球将整个海 面染成一片红色。
对于莫测的未来,我有些无力的感觉,除了沉思,好像也没有其他的办法。
但是,无论怎么样,这些震撼世界钻石市场的俄罗斯钻石,对于我们的未来 至关重要,我必需成功地获得它们!为了掠夺,背叛童贯幸平,并且采用一些大 胆而残忍的手段,那也是不得已的事情,毕竟,有的时候,为了继续生存下去, 是需要不择手段……
事已至此,也只有如此了。
黑田仍旧在监视着「御朱印船」的动向,没有和我们在一起。
据黑田的介绍,这些走私俄罗斯钻石突然闯进了钻石世界的市场,其光彩耀 眼夺目,在原本平静的市场上掀起了核子爆炸一样的浪潮。在此之前,占据世界 钻石出产国首席的是南非共和国,但是,在这之后,情况已经回然不同了根据前 一段时间的统计资料,在现今约有四千五百二十七万克拉的世界总产量中,南非 占百分之二十点七左右,非洲的扎伊尔百分之二十四点五,但是,新兴的钻石大 国,俄罗斯的钻石产量却高达了百分之二十六点三四。原有的局势已经被打破, 各主要钻石出产地正在为了重新夺回以前的荣耀,而竞相提高产量,混战成一团。
钻石是一种战略性物资。对于普通的民间百姓来说,他们只知道钻石可以当 作珠宝装饰,但是,这些晶莹剔透、坚硬无比的单晶体,同时也是雷达系统,以 及镭射制导武器不可或缺的原材料,特别是可以广泛用在精确导向的大规模杀伤 性武器、航空航太科技等高科技武器导向系统。
俄罗靳在本国国境内找到钻石资源,是在一九四五年的七月。
在这以前,俄罗斯(也就是前苏联)不得不依靠从西方国家进口钻石,维持 部分国防产业的需要。从一九五零年开始,前苏联为了避免形成战略性的受制于 人,并且实现威慑力量的实质性增长计划,开始致力于开发本国境内的钻石矿床, 最后,俄国人终于在辽阔的西伯利亚地区上,发现了沉睡千年的钻石富矿矿床。
这些以前被称为不毛之地的西伯利亚,蕴藏着如此丰富的钻石资源,仅在一 九七一年的调查,就发现了五处年产钻石二百七十五万克拉的大矿床。据统计, 在西伯利亚已知钻石矿脉达到四百条以上。其中,俄罗斯在国际钻石市场上享有 盛誉的拉梅尔矿床,就成扇面分散在其中三座矿山上面,你可以设想一下,如果 俄罗斯开足马力,全部开采这四百条矿脉的话,俄罗斯的钻石出产量可以达到产 量的四百倍以上。这虽然是一个骇人听闻的数字,但也不是不可能,因为负债累 累、急不可待的俄罗斯已经开始这样做了。
但是,急功近利的俄国人并没有充分利用他们的这笔财富,他们看得太近, 发财的欲望也过于急切。由于大量的廉价俄罗斯钻石蜂拥到国际钻石市场上,使 得原本稳定不变的钻石价格急剧下跌,实际上,这同时也损害了俄国人自身的利 益。
但是,曾经的超级大国、现在沦落到赤贫的俄国人除了知道钻石可以卖钱以 外,什么都不在意,惊慌的是其他钻石出产国,其中,最惊慌失措的,自然是在 世界钻石市场享有盛名的钻石帝国英国的蒂。皮阿斯公司。
英国的蒂。皮阿斯公司在伦敦交易所占有两个会员席位,它也是目前统治世 界钻石市场的霸主。蒂。皮阿斯公司位于英国伦敦的郊外,它的心脏部位是一座 不太起眼的十九世纪风格的石造建筑物。最引人注目的,是正面大厅外并列着希 腊式的粗大黑色大理石圆柱。
这座建筑物在老建筑物成堆的伦敦,确实不太起眼,甚至连普通的伦敦市民 也不知道这座建筑物里面到底在干些什么。总之,蒂。皮阿斯十分成功,他们把 自己这个钻石帝国的一切,都精心掩饰得非常秘密。
他们成功地操纵着全世界钻石的价格,甚至可以撼动美国主导的全球金融秩 序这个公司,不但拥有着南非和扎伊尔等非洲主要产钻石国家的开采权,而且, 还组织了强有力的国际联合财团,几乎独自操纵了全世界流通领域中,大概百分 之九十一的钻石买卖。
他们高超的经营手段简直可以用神话传说来形容。
在这漫长的历史上,世界各地曾经发生了很多次的战争、甚至革命和大规模 的动乱,然而,即便你处于动荡的中心,只要你能够以钻石的形式拥有自己的财 富,那么,你在世界上的任何地方都会再次兴旺发达的。这一切的关键,都在于 它的可兑换性,而且是稳定的可兑换性。
这种可兑换性,并不是自然而然形成的,它是蒂。皮阿斯苦心孤诣经营的结 果。
可以说,由于蒂。皮阿斯公司巧妙地操纵着钻石的价格,使得钻石的持有者 绝对信赖财产的价值,即使黄金出现了贬值,钻石也永远不会发生贬值的现象。
蒂。皮阿斯相信,世界上的人们只要迷信关于钻石的神话,那么,实际上就 是对蒂。皮阿斯联合企业的崇拜,这就是这个钻石帝国成功的奥秘。
然而,近年来,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源源不断地冒出来的异质钻石,混进了 原本由蒂。皮阿斯公司绝对控制下的市场,这种冲击,严重动摇了蒂。皮阿斯对 钻石价格的操控能力,破坏了「钻石永不贬值」的神话,精心维护的帝国秩序也 由此开始动摇,并趋于崩溃,最讽刺的是,基于成本的考虑,甚至连蒂。皮阿斯 公司自己也不得不买进这样的异质钻石,以维护自己的成本优势。总之,这一切 就像是地球大地震的前夕,撼动整个钻石王国的大风暴即将来临,但是,那不可 遏制的地壳变动的震源,正是俄罗斯向外走私的钻石。
「果然,摧毁了兑换稳定性的神话,其实质上,就是打倒了蒂。皮阿斯公司 ;打倒了蒂。皮阿斯公司,就应该可以迈向夺取钻石帝国王座的成功之路。所以, 俄国人的目的不仅仅是走私钻石,捞取外快,更重要的是,他们想要夺取可以操 纵钻石价格的霸主地位!」
「除了欧美,另外一场钻石价格大战的目标,显然是在日本,虽然日本不是 世界钻石市场的中心,但是,作为世界第二的经济大国,人们的购买力还是非常 惊人的,只要在珠宝商店店面多摆放上一点不是特别昂贵的钻石,人们仍旧会蜂 拥般抢着来购买的。俄罗斯通过向日本大量地销钻石,扰乱蒂。皮阿斯公司的销 售链条,最终搅乱全世界的钻石后方销售市场。」
「如果从俄罗斯的地缘战略角度来看日本的话,日本是俄罗斯冲出日本海洋, 迈向整个美洲和东南亚的气第一级岛链」。如果俄罗斯循规蹈炬地通过钻石交易 所,进行正规而又合法化的贩卖流程的话,大量的垄断利润将会被蒂。皮阿斯公 司攫取,而根本流不到俄国人手里,因为这个合法的流程,就是蒂。皮阿斯公司 获得利润、铲除任何潜在的竞争对手的流程。
英国人通过近两百年的苦心经营,已经把钻石方面的交易规则调整成有利于 自己的规则,在这样的规则下面,任何钻石国家都将变成英国人钻石帝国的殖民 地。
「所以,无论如何,俄罗斯人不会愚蠢地遵循蒂。皮阿靳公司的规则的,而 且,即便撇开不公平的钻石贸易规则来谈,实际上,他们也是不可能将大量钻石 运进日本的,因为日本高额的关税和钻石贸易配额数量都对此进行了严格的限制。
「放弃日本市场是不明智的,急欲击溃蒂。皮阿斯公司帝国统治秩序的俄罗 斯需要冲出这个」第一岛链「的限制,那么就只剩下唯一的一种理性的办法了, 就是通过核潜艇的武装押运以及日本商业犯罪集团的联手合作,由日本走私集团 秘密运送往地下加工点……」
这就是我对俄罗斯走私钻石战略的分析,所以,只要日本政府明白了这一点, 我相信他们会变相鼓励,甚至主动为俄罗斯的钻石走私制造一些麻烦的。
现在,日本钻石市场的年销售额,大约一兆两千五百二十四亿日元,而能够 达到一兆日元级别的产业在任何国家都是相当可观的了,这个销售额已经是仅次 于美国、中国的世界第三位流通、消费量。
对于这样巨大的市场,我想蒂。皮阿斯公司当初是不应该让俄国人有机可趁 的,他们太疏忽了,不过,我可以帮他们的忙,给俄国人找些麻烦,我想英国人 肯定会喜欢的。
我继续顺着这个思路沉思着,脑海中陡然闪现出一种不祥的预感。这个完整 的流程,不仅仅涉及到宝石企业自身,而是串接了相当深的人员关系,涉及到了 日本社会的各方面。我在制定这个计划的时候,并没有考虑太多,如果计划成功 以后,会面对着什么,因为,「无论怎么样,只要依靠俄罗靳强大而令人生畏的 武装走私集团,再使用掩人耳目的日本渔船运送,完全不用费什么复杂的通关手 续。只是俄罗斯方面在日本的合作夥伴,到底有多大的能耐呢?我们即便成功地 截获了钻石,还是要面对日本犯罪集团的报复和追杀的」。
虽然,这么说,可是不论怎么样,只要想到一次好运就可以发到三四亿日元 的横财时,我想任何人肯定都会不惜一切手段去掠夺的,况且,有着深远图谋的 连氏企业集团,需要这样一笔额财富来推行他们以后至关重要的战略较量…… ---------- 第七章鄂霍次克海上的打猎
午后两点钟,「北斗丸」终于到达了流冰们厚厚堆垒的浮冰海域。
那是一片巨大的白色区域,流冰相互推挤、碰撞、断裂的噪音嘶号在这个空 间,那是一种异常壮美的声响。
童贯幸平带着凛凛杀气的声音,也伴随着这声响,在怒吼着他用间接有力的 词句,不断地传下命令,让三个射手占据船首的猎鲸枪枪架旁边,随时准备向出 现的猎物射击。
而童贯幸平自己却站在船首,用望远镜向远处观察,只要发现浮冰群中出现 猎物的身影,就命令那三名猎手开枪射击。驾驶室中此时由另外一名船员掌舵, 他此时把狩猎船的航速减慢,便于童贯聿平和几名猎手细心观察沿途的动向,同 时,也可以丰牢把握航向,让船体小心翼翼地穿过密集的浮冰群,尽量靠近百猎 物活动的冰岛雪原沿岸航行。
为了便于保持猎鲸船行进过程的灵活性,船只航向已经调整过了,不再逆风 行驶,而是降下风帆,顺风下行。
前方有一个黑点,狩猎船立刻关闭马达。在剩余的动力作用下,狩猎船又缓 缓开出一百米左右,船上的各种动力设备的噪音才逐渐消失掉了。
悄悄接近猎物的一刹那间,童贯幸平这才看清楚水底下巨大的黑影并不是鲸 鱼,于是,童贯也没有使用猎鲸标枪,而是从旁边的一位船员手中拿过猎枪,进 行瞄准。
他拿的枪是双管的,眼前的猎物虽然不是鲸鱼,只是一只平平常常的成年海 豹,但是其体重也大约有一吨多重,如果想要一枪就结果它的话,肯定得使用大 口径的重型双管猎枪。在童贯幸平持枪瞄准的同时,他让另外三个猎手也各就各 位,准备收获猎物。
狩猎船随着洋流缓缓漂去,在近一百米远处的射程内,一只漂亮的海豹,正 悠闲自在地畅游海中,它不时地跳上冰原上面,玩耍嬉戏。
像我这样子没有经过特别训练的普通人,隔着深色的海水,用肉眼仅仅能看 到这只海豹一小部分身躯,但是,童贯锐利的目光似乎可以清楚地看到海豹在水 中的一举一动,当这只海豹再次脱离水面,跳上冰原的那一瞬间,童贯幸平的猎 枪准确地瞄准了那头海豹的头部,然后,清脆的枪声划破长空,火光一闪,猎物 被当场击毙,雪白的冰岛冰面上「啪」地一下子溅洒出鲜红的血液。
这是我第一次亲眼目睹海上打猎,如果不能够亲临其境的话,很难体会其中 的惊心动魄之处。
鄂霍次克海海域的名称,来源于俄语中「狩猎之海」的意思,由于这里的海 水到处生活着大量的浮游生物,于是也聚集了大量的以浮游生物为食的海豹、海 狮这类的哺乳动物。所以,也就成了海上狩猎的绝佳场所。
从前为了捕捉这些海洋哺乳动物,英国人和美国人等西方世界的皮毛商人的 狩猎船只,就经常在这里互相火拚、闹事。
可以说,这天上午狩猎船的捕猎工作进展得非常顺利。就在这一个冰岛上, 童贯幸平等船员就捕获了五、六头海豹之多。当然了,这也与季节有关,现在正 足海豹们发情交配的时候,海豹们平常也时常待在同一块白皑皑的冰原上,海豹 群落多的时候,往往会有十余头海豹聚集在一起。可是,当它们听到、看到那个 庞然大物狩猎船上面发出的枪声和火光以后,又会扭动着肥胖的身躯,笨拙地跳 跃着、很快逃离岸上,没入黑色的冰冶海水中,然后,四散奔逃。
狩猎船开始搬运那些已经捕获到的猎物。
童贯聿平让人把船缓缓靠近冰岛,然后,带着船员以及几个好奇的摄影师, 跳下船去。这些登陆的人们,将倒在地上血泊之中的海豹,用船上拉过来的搭棚 抬起来,然后开动吊车将它们一直拖吊到前面放置猎物的冰冻储藏室里面。
在这段时间里面,我和令子等人只能袖手旁观,帮不上什么大忙,充其量让 摄影师们拍几张照片,将来在杂志上面,可以让出一点相片的空位,来插进再现 狩猎场景的图片。
我在旁边看着,也不由暗自夸赞,童贯幸平这一夥人真是好样的,不过,他 们总是说这一切只不过是他们世代相传的职业而已。童贯向大家解释道,他们回 日本以后,会将这些海豹卖给远道而来的皮毛商人,换回汽油钱,和枪弹、人工 费用。
就这样子,出海的第一天结束了。
当天的猎物足足有五十二头之多,童贯幸平让船员们把它们全部装进了储藏 室。
趁吃晚饭的时间,我向童贯幸平讨教。童贯他们下午打猎的时候,我一直在 旁边认真观看他们是如何射击猎物的,但是,总有一点问题搞不明白:「你们打 猎的时候,为什么老是要瞄准头部呢?我觉得,头部里面肯定有坚硬的颅骨,如 果,射击的时候,角度稍微有一些偏差的话,子弹就会因为和颅骨发生碰撞,而 滑开、飞走的啊。」
童贯笑了一下,说道:「那些打猎瞄准心脏的人,肯定不是以打猎为生的捕 猎手。因为猎人们都知道,毛皮商人要收瞒的皮毛上面,足不能够有什么严重的 损伤的,有损伤的毛皮卖不到好价钱。所以,猎人们为了保持不损伤皮毛,一般 都瞄准头部,特别是像眼睛和耳朵这样的天然洞穴,瞄准射击以后,细小的子弹 就会钻进去,直接结束猎物的性命。」
「你可以想一下,如果一声枪响过后,还打不死海豹的话,这样的人枪法肯 定不及格,枪法不及格,哪里还能算作合格的猎人?况且,如果打猎的时候,我 们直接射击动物的心脏,即便不考虑枪弹对于动物皮毛的损伤,还是很难一枪击 毙猎物的,因为,海豹的心脏皮下脂肪异常肥厚,只要瞄准的时候,方向稍微偏 差一点点,错过了真正的致命之处,那怕海豹中了枪弹,恐怕也很难真正的死去, 那些半死的猎物,还要我们再花大力气去追捕,然后再杀死,这样子对于我们来 说也费时费力,太不划算了。」
我和童贯幸平正在说话的时候,远处的冰原上面,突然有一只海豹跳跃起来, 旁边的一名猎手,站在摇摇晃晃前行的捕鲸船甲板上面,稳稳地端起猎枪瞄准, 然后,「啪」地一声枪响,子弹准确地命中了那只倒楣海豹小小的耳洞中。
我忽然感到一阵寒意,这些人的射击技术简直是骇人听闻啊,我暗自思忖着 ……
出海航行的第二天来临了。
天气没有继续晴朗下去,而是变得阴沉沉的。
捕鲸船继续北上,被捕获到的各种各样的海洋猎物,也在不断地增加着。
虽然我们还没有找到机会下手,但是,我们必须完成的广告拍摄任务在这一 天的上午,却也有了很大的进展。
我们终于找到了一个比较理想的冰岛。
身为模特儿的酒井令子和几个摄影师,带着各种摄影器材,下船上岛,开始 拍摄广告短片。
这一处冰岛,位于巨大的浮冰群落中,周围有白茫茫的广阔冰原相浮冰组成 的小岛,远处甚至有几座就像北极圈常见的巍峨壮观的巨大冰山。
我们现在进行拍摄的这座冰岛,可以说最美丽的一座它在黑色的海水冰面上, 缓缓地浮动着,既美丽又壮观。
令子和摄影师们忙忙碌碌地,在雪白的冰面上,铺上又宽又厚的红色地毯。
然后,令子毫不羞涩地脱光衣物,全身赤裸、飘然欲仙般站立在鲜红色的地 毯上面。然后,按照摄影师的要求摆出各种性感的姿势,让工作人员进行拍摄。
摄影师们快速按动着照相机的快门,认真地留下令子亲丽的倩影。
我在船舱里面闻着无聊,于是,套上厚厚的、带着兜帽的登山夹克,下船, 来到摄影师身旁,看他们的拍摄实况,也算是现场指导吧!
拍摄完照片,我们收拾好东西,回到狩猎船上。
之后,狩猎船继续向北前进。
现在我们离原有情报中指示的预定接头地点已经下太远了,只等待在「第一 珠宝首饰」进行监视的黑田的最后一次联络了。
在我们等人乘狩猎船出海之前,藉机到礼文岛「第一珠宝首饰」分店出差的 黑田,已经开始刺探那些从公司总部向礼文岛分店发出的、有关「天佑丸」拖网 渔船的动向。这期间,实际上,他不断地用无线电和我们保持着联络。
这时候,按照我们事前的约定,已经又到了联络时间了。
我回到舷梯的时候,船长童贯幸平递给我一张无线电报:「天荒君,这是你 的,是从礼文岛渔业捕捞协会无线电联络室发来的电报。」
电报发过来的资讯已经由这艘狩猎船上的通信员,编译出来了。
我很快地扫描了一下,这份电报的内容,谈的是拖网渔船「天佑丸」
号今明两天的动向,目前看来,属于「第一珠宝首饰」财产的这艘拖网渔船, 和我们以前探明的,它们同俄罗斯武装押运走私钻石的核潜艇的接头地点、和大 概时间,应该不会有什么变化。
黑田在电报中说:「天佑丸,将要按预定计划进行捕鱼作业,我在礼文岛公 司分部的停车场上,看到了」第一宝石首饰株式会社「平时负责押运钻石的货车, 没有任何错误。所以,我估计他们将在明天接头,目的地就在上一次我告诉你的 纬度和经度位置上,一座巨大的桌面形冰山附近。速、速!」
决战的日子,就是明天了!
成败在此一举。
童贯幸平曾经告诉过我,「北斗丸」原本的预定目的是另外一个狩猎场所, 距离我们抢劫俄罗斯走私钻石的接头地点大概还有好几十海里的距离。所以,为 了能够准时赶到预定目的地,今天晚上我们必须要收拾掉「北斗丸」的其他人员, 然后,由我们的人驾驶狩猎船,在明天早上务必到达接头地点。
我看了一下天色,然后悄悄地通知了大家。
一个小时之后,我开始发出信号,将离船拍摄的摄影师们一个接一个地召集 到舷梯周围。
这个时候,童贯幸平独自一个人待在驾驶舱里面,他肯定不知道我们想要干 些什么。
现在就干,我暗自下定决心,然后,装做和这些摄影师们谈论刚才拍摄时的 问题,向他们传达了动手的命令。
七位摄影师按照我们事前的演练,各自就位。
根据我们平时的观察,日落之前,守在狩猎船捕鲸标枪枪架旁边的是菱颐、 东海、野岛三位捕猎射手,他们现在正在用望远镜观察猎物,打猎用的大火力长 筒猎枪都放在一边。和田以及重竹两个人带领的摄影师,趁他们不防备,夺走步 枪,然后,用枪逼着他们,把他们带到船舱里面监禁起来。
至于驾驶舱里面的童贯聿平,按照计划是由我亲自动手。
行动开始。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装作很悠闲的样子,踱入驾驶舱舱内,然后,趁童贯 聿平不注意,手疾眼快地把摆放在舱门口的双管猎枪抓在手里面。
童贯聿平只顾专心致志地驾驶着狩猎船,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周围发生了些什 么事情。他仍旧手扶着舵轮,眼睛直视着前方,正想要驾驶着船只靠近一处有猎 物栖息的冰岛。狩猎船在他的驾驶下,小心翼翼地穿行过一大片由各种各样、犬 牙交错、暗流汹涌的冰流海域,凭藉着他熟练的操作技巧,船只才没有撞上任何 尖锐的冰块。
我慢慢地绕到童贯车平的背后,然后,将猎枪的枪口轻轻地抵在他的背上。
我没有直接用枪托打晕他,因为我觉得没有必要像银行抢劫犯那样,对他采 取粗暴的行动,无论如何,童贯聿平这个人很不错,我不想伤害他。
「童贯,你听我的命令,停机吧!然后,请把手举起来。」我说道。
童贯聿平没有转过头来,仍然望着前方,嘴里面问道:「天荒君,你干什么 啊,是演戏吗?别瞎胡闹了,我正在开船呢,别捣乱了。」
「童贯君,失礼啦,下过你放心我们不会伤害你的。请你把船和枪支交给我 们,然后,自己老老实实杲在船长休息室休息一下吧!我这不是演戏,我告诉你, 你的其他几位船员已经被我的夥伴们带进船舱里面了,不过,你不用害怕,其实, 我们只是想借用一、两天你的船和枪枝而已。我们既不会伤害你,也不会伤害你 的船员,他们都很奸,你不用担心。」
「船和枪枝……」童贯愣了一下,好不容易才醒悟了过来,向我瞪着眼睛道 ……「猎鲸船就是我这辈子的命根子,你们为什么要抢走她,我请你们不要这么 霸道,奸不好?」
我笑了一下,尽量安慰他说:「你放心,我们只是借用一下你的这些东西而 已,绝对不会把它们从你手中抢走或者损坏的,而且事后,我们会给你一百万美 元作为使用你的船只和枪械的酬金的。你有了这笔钱,即便今后两、三年不出海 狩猎,也不会有什么问题的,而且我相信,你两、三年后用剩下的钱卖一艘更好 的捕鲸船也不成问题,所以,你不必担心什么。
总之,我希望你快些停机,我们相互合作,不要找麻烦。停了机,你马上老 老实实地走到船长室里面,我怕你寂寞,会让那位美丽的女模特儿令子小姐陪伴 你的。「」女人都是蠢货,我对女人根本没有任何兴趣,想停机,你除非把我童 贯幸平……「
「对不起了。」
还没有等童贯幸平把话说完,我将手中的猎枪换过手来,用枪托向童贯幸平 的腹部猛击过去,我本想瞄准心窝,让他昏倒去过,但是觉得那样比较危险,就 只好照腹部打过去了,希望把他打倒,然后,再拖进船长室。
但是我忽略了一点,童贯幸平为人性格骠悍,根本不足那种可以任人摆布的 人,他侧身躲过枪托,又反手打了过来,于是,我不得不举起枪托连击两下,才 把童贯幸平打倒在地。
可是,就在童贯腹部受到第二次打击后的瞬间,童贯幸平好像猛然清醒过来 了,浑身倏然爆发出惊人的力量,他蓦地抓住枪托,我一个不留神,居然被他拉 扯到身边,然后,狂吼着向我冲撞过来。
这么狭小的地方我根本施展下开,尤其我不想无缘无故地伤人。所以,一开 始,就气势不足。况且,童贯聿平两百来斤重的身体全力冲撞之下,我更是站立 不稳,身体东倒西歪,最后居然倒向童贯幸平。于是,只好和童贯幸平两个人抱 成一团,在驾驶室的甲板上面扭打起来,最后都倒在地上站不起来身子。
这样子厮打了一会儿,我们两个都已经累得筋疲力尽,只好相互喘着粗气, 紧紧注视着对方的眼睛,稍后又不得不转动着身体挥串对打。
我的功夫不错,对自己充满了信心,不过,我不想伤害童贯幸平,所以,自 然下下了重手,但是,童贯幸平全身充满了土匪的野性,跳跳蹦蹦地用西洋拳击 的步伐,围绕着我的身体不停转着圈子,让我一时之间也对他无可奈何,我只好 冶静地坐在地上,摆出防守进攻的姿势,童贯幸平看不到什么破绽,也无法欺身 过来进攻。
两人正在对峙期间,我眼角的余光突然看到,童贯幸平身后突然冒出一枝黑 洞洞的猎枪,枪管上面发出的幽蓝光芒。
原来这个时候,在驾驶舱的入口处,一个叫做尾崎的摄影师看见我一时半会 好像收拾不了童贯串平,于是,拿过来一枝猎枪,对准了站在我的对面正欲合身 扑上来的童贯幸平背后,就要开枪射击。
我不想杀人,也不想平白无故地打伤童贯幸平。于是,我赶忙阻止道:「不 要开枪射击!」
「我是要打童贯幸平!」尾崎端着枪,继续瞄准着道。
「我知道,我们不能开枪伤人,我们只是……」我着急地想要阻止尾崎。
就在我和尾崎两人叫嚷的时候,我的下巴突然重重地挨了一拳,我跟舱着脚 步,身体靠在墙壁上慢慢地倒坐在地上。
说时迟,那时快,童贯聿平那巨大的身躯飞扑过来,抱住我的头就往墙上连 撞了好几下。这个时候,我感觉到头晕脑眩,胸腔里面好像只剩下一点点呼吸了。
尾崎马上就要开枪,童贯幸平的右手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把锋利的、用来猎 杀剥皮的瑞士军刀,拿着刀尖对准我的动脉说道:「不要开枪,我不会对他怎么 样的,我只是想和你们谈一谈。」
「谈什么?」尾崎小心地和童贯幸平抱持着安全距离,端着枪问道。
童贯幸平见尾崎暂时不会开枪,也松了一口气,先是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然后,偏着脑袋,撤走寒光闪闪的瑞士军刀,他开始接连不断地说着:「天荒君, 你还有人情味吗?为什么要卑鄙无耻地偷袭我!」
「偷袭?……」我奸不容易透过气来。
童贯幸平不高兴地道:「请别装蒜了,你们不是打一开始就想要抢劫这艘船 吗?你以为我不知道,实际上刚才我看到给你的无线电报,就已经全部明白了。」
「是吗?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已经有了准备?」我苦笑了一声,童贯幸平仍旧 牢牢地揪住我的衣领,咄咄逼人的质问。
童贯幸平松了手,两眼热切地望着我:「我知道,你大概和其余的同伙们之 间有严守秘密的协定,我也不想要为难你,我只是想从你嘴里面确认一些事情。
我们不是好朋友吗?我想你应该可以透露一点给我,这样子对你没有坏处。 天荒君,你们抢劫船和枪支,是不是想抢劫俄罗斯核潜艇运送的钻石?然后,再 赶往事先计划好的目的地,对不对?是这样子吧?「
「童贯君,你少说废话,你到底打算怎么办?」我有些迷惑了。
童贯幸平「嘿嘿」地笑了几声,有些神秘地道:「别忘了,这里不是你们东 京人的地盘,海洋是我的捕食范围。如果你能说出」御朱印船「和俄罗斯核潜艇 的接触情况,以及你们的全部计划,我还是像以前那样对待你们。」
「你的意思是……」
「你不开口,我也想得到其中的关键,由于俄罗斯核潜艇在日本周围海域向 来飞扬跋扈,为了生活,很多渔民兄弟都不得不向俄国人透露国家机密,而日本 也用的是和平宪法,根本没有军队保护自己的国民。我讨厌俄国人,我一直想找 机会,和他们会一会。走吧!我和你们一块儿干。现在我们全速驶向目的地!」
他用狂吼般的声音叫道。 ---------- 第八章拥抱八千八杭州。
浙江大学的女生宿舍里面似乎是一个充满天真童趣的童话世界小小的房间里 面,四面的墙壁上面贴满了她们崇拜的影星、歌星、模特儿海报,衣架、书桌、 床边则到处是顽皮可爱的玩具布猫、布狗、和各式各样的小娃娃,不难看出来, 这是一个充满希望的梦幻之地。
柳湘筠似乎刚刚从睡梦之中清醒过来,窗外的天空逐渐明亮。柳香筠很快又 闭上了眼睛,恋恋不舍地希望重新回到刚才甜美的梦境之中。她黑亮的秀发散撒 在枕头上面,衬托着她朗月般姣好的面庞。很快,她便感觉到了有人在推她,她 嘴里面叫了一声「真讨厌」,然后,懒洋洋的睁开了秀美的眼睛,见原来推自己 的人是睡在上铺的谢灵雨。她站在窗边,后背上面背着一个黑色的牛仔小背包, 一脸灿烂的阳光,显然是刚从外面回来。
躺在另一张床上对着天花板发愣的岳妹坐起身子,笑着问道:「柳湘筠,你 刚才是梦到了自己正在照镜子臭美呢,还是正欣赏你那位白马王子?
你在梦中笑得好甜喔!「柳湘筠扭过脸来,狠狠瞪了岳殊一眼,然后,把脸 转向谢灵雨,噘起了嘴巴:」你说你们烦人不烦人!人家正在做着一个感觉好幸 福的梦,梦到我到了一个山清水秀的好地方遍地都开满了鲜花,水里面游者自由 自在的鱼儿,空中和树梢上,百灵鸟在唱着歌儿……「
谢灵雨坐在了柳湘筠身边,苦笑了一下,说:「大白天做的梦再好,也成不 了现实。」
柳湘筠赌气地翻了个身,背对着谢灵雨。
谢灵雨看着她,又说:「马上就要毕业了,全班就你不着急……」
岳蛛说:「当然了!人家家住在本市,又有了」老公「,」老公「还是公安, 肯定早已经为她找好了工作嘛。」
柳湘筠没好气地道:「就是,就是!找好了又怎么样,你们羡慕了,也去找 个」老公「,要不然,乾脆到街上来个」拉郎配「。」
宿舍里面一阵笑声,谢灵雨没有被那种氛围所感染,她的神情凝重、弯弯的 细眉毛皱成一团,眉心那颗米粒大的美人痣正好突起来,很显眼,凭添了几分妩 媚,此时,她和所有即将毕业的大学生一样,正利用离校前的这段时间,紧张地 找着适合自己的工作。她的家在甘肃一个贫穷的小山村里面,距离最近的城市也 有近两百多里的路程,家庭条件各个方面都远远赶不上近海的繁华省城。她不想 回自己的家乡工作,她相信在这所国家重点大学中所学的中文专业,在杭州这样 的旅游城市一定会有很多工作可做,但是,据她这一段时间的了解,即便自己可 以留在这座城市工作,但是工资也不会高,仅能赚到可以养活自己的微薄薪金而 已。她慢慢摘下背上的小背包,然后,打开,从里面取出一张求才报纸。
这个时候,电话铃声响起来。
谢灵雨就在电话旁边坐着,于是,顺手拿起电话:「你好!请问……
噢,是蓓倩啊!你……那张报纸我也买了一份,我看到了……蓓倩,你说这 可能吗?月薪八干八百元?……「」八千八?「柳湘筠霍地从床上坐起身子,和 岳殊一样瞪大眼睛看着谢灵雨。
「我觉得心里面没有个底儿……是吗?我没有留意啊……我马上看,你……
你真要报名?我也真想跟你作个伴儿,可是……那好,我等你。一会儿见! 「
岳姝立刻心急火燎地问道:「谢灵雨,什么」月薪八千八百元「啊?」
柳湘筠也激动地问道:「是什么公司,什么工作啊?这么高的工资!」
谢灵雨放下电话,指着手中报纸上的一则广告,笑着说:「你们自己看吧, 别乐得跳起来,撞破了头。」
柳湘筠一把抢过报纸,和岳殊一起把头凑过来看着,只见上面写着:国际著 名跨国公司纳尔逊财团在中国设立纳尔逊集团中国分部,因应新的发展需要,特 招聘公关、翻译人才若干名。
要求:女性,本科应届大学毕业生,英语在四级以上,身高166- 170 公分,五官端庄秀丽,声音甜美,多才多艺,善于和人交际。被录取者,将和本 公司签订正式合约,没有试用期,国内培训三个月之后,再往国外接受相关教育 两个月。
培训期间,月薪三千元,公司负责食宿。培训结束、正式工作后,月薪八千 八百元,根据工作业绩表现,另有丰厚奖金……
「哇月薪八千八百元啊!」柳湘筠惊喜地叫起来,身子向上一耸,因为身材 修长,头真地「砰」的一声,顶在了上铺谢灵雨的床板上,她赶忙用手揉了一下, 又低下头来,拚命地反覆看着那则闪闪发亮的广告。
「怎么样?谢灵雨,八千八的诱惑力很大吧?」岳姝冲着揉着头的柳湘筠一 呶嘴,向谢灵雨乐道。
「一定是赞助杭州纳尔逊俱乐部足球队的」纳尔逊「公司吧?」岳姝又问道。
这个野丫头是个足球迷,早就听说过杭州有一家「纳尔逊」公司,出资五干 万买下了浙江省足球队的冠名权。
谢灵雨从柳湘筠手里面取回了求才报纸,翻了一下,很快就按着蓓倩在电话 里说的,在第三版上找到了介绍「纳尔逊」集团中国分部建立过程和发展事迹的 报道。
「谢谢你,谢灵雨,告诉我这么一个好消息!」柳湘筠兴奋得眉飞色舞,猛 地亲了一下谢灵雨的额头。
柳湘筠跑到电话旁边,拨通了表姐梅雪的电话,让她马上来,说有急事和她 商量。之后,她又饶有兴致地瞥一眼报纸上的粗黑字大标题「正在腾飞中的纳尔 逊(中国)」,也凑过脸去,同谢灵雨、岳蛛一道,反反覆覆地看了起来。
三个人从这篇报导中得知,纳尔逊中国公司的董事长叫做林月良,总经理叫 做林雪峰。林月良生长在上海市南郊的农村,在文革期间偷渡到香港,下海经商, 几经沉浮,从失败中不断吸取经验教训,一路拚搏、血杀,才终于取得了目前的 地位;今年回到中国大陆,在杭州这座风景宜人的花园城市中,成立了中国分部, 实行国际上先进的科学管理,克服了重重困难,现在中国分部的业务开始逐步走 上正轨,尤其需要高素质的人才,成为公司今后大规模扩张的新鲜血液……
不多时,蓓倩一阵风似地推门进来了,满脸上都是明媚的笑容。她和谢灵雨 足同乡,是小学直到高中的同班同学,同时她也是杭州音乐学院的校花,主修小 提琴,以前经常到浙江大学的女生宿舍来探望谢灵雨。
「只有三天的报名时间,我们赶紧行动,奸好准备一下吧!」蓓倩一边急吼 吼地说着,一边坐在岳妹的床边,不解地看着谢灵雨,「你还在犹豫什么呢?这 样的好机会都不愿意把握!」错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
「你不是已经联系好了杭州市歌舞团了吗?」谢灵雨和蓓倩对视着问。
「杭州歌舞团的月薪只区区八百元,刚够我塞牙缝,和」纳尔逊「的八千八 怎么比啊?人家可是财大气粗的跨国公司,专门搞投资的,多少人挤破了头想进 去呢!」蓓倩兴奋地说。她说话的声音又快又脆,十分悦耳,就像是一只小鸟在 耳边婉转歌唱。
「这么高的工资,从来没有听说过,而且又是搞什么公关、翻译的,该不会 是骗局吧?」谢灵雨仍然忧心仲忡的轻声说着,眉心那颗美人痣又由于微颦而凸 起来。
谢灵雨虽然和蓓倩是多年的好朋友,但是,她们两个人的性格正好相反,她 从来没有大声说话的时候,天生胆子小,多愁善感,体质也不太好,经常生病, 被周围的同学称为「浙大的病西施」、「现代林黛玉」。
「我们穷大学生有什么可骗的?」柳湘筠说着,一指桌上电话旁边的报纸, 「这是杭州市政府主办的求才报纸啊!他们在这上面刊登了招聘广告,还有一整 个版面专门介绍气」纳尔逊(中国)「,显然是配合这次招聘的。而且人家那些 报纸肯定已经认真调查过了,你还不信吗?我们先不说纳尔逊国际财团是世界上 非常有名的跨国大公司,就单说这个中国分部的林月良、林雪峰吧!人家还都是 著名的企业家、杭州市荣誉市民、市政协委员,对杭州市的经济繁荣做了很大的 贡献,这样的大企业能骗我们这些刚出校门的女大学生吗?」
几个人正在议论着,柳湘筠的表姐梅雪来了。她是杭州市师范学院英语系的 应届毕业生,也是这所学校的校花,不但容貌漂亮,而且气质很好,家在浙江省 最西部一个名叫三里湾的小渔村。她和柳湘筠是姨表姐妹,比柳湘筠还大个半岁。
两个人长得也有些相像,但是,性格却十分不同柳湘筠开朗、活泼而单纯; 梅雪内向,寡言少语,但是颇有见地。
她们两个非常要好,柳湘筠对梅雪的待人处世打从心底折服。
柳湘筠把报纸上面的广告,以及文章指点着说给梅雪听。
梅雪沉思一下,走到电话机旁,按下扩音键,就着报纸广告上的电话号码按 下键盘,「嘟嘟」几声电话铃响以后,很快就听到了一个年轻女人亲切的声音:
「您好!」
「请问,是纳尔逊中国分部吗?」
「对,我们就是纳尔逊(中国),请问您有什么事情吗?」
「您贵姓呢?」
「敝贵姓李。」
「您就是公关部的李文倩李部长吗?」
「是的。您有什么事情呢?」
「是这样的,我和几位同学刚刚见到今天报上的广告,请问该如何报名呢?」
「其实我们在报纸上已经写得很清楚了,但是,既然您问了,我就再说一遍 应聘者要先把本人的全身照片、毕业证书、身分证以及英语检定证书的复本,以 及个人资料和联络电话一起寄到我们公司,如果在截止日期的二天内没收到初选 通知,会在七日内收到我们退还给您的您本人的所有资料。
顺便告诉您一声,千万不要亲自来送资料,因为应聘者实在太多,我们这里 根本没有人手接待。听您的声音很柔美,想必您一定很漂亮,身材也很好吧?这 些,也是被录用的最重要条件!「梅雪道了一声谢,然后,挂掉电话,想了一想, 重新又按下扩音键,给《杭州人才招聘报》总编室的主任办公室打了一个电话:」 喂,您好!
我在今天的《杭州人才招聘报》上看到了「纳尔逊」公司招聘公关和翻译人 才的广告,月薪是八千八百元人民币。请问,不会有假吧?「一名男子用低沉的 声音回答道:」「纳尔逊(中国)」是我们杭州市大力引进的一家跨国公司的分 部,可以说也是我们浙江省、我们杭州市外资企业的一面旗帜。他们在杭州市刚 刚落脚不久,为了开拓业务领域,出于对公关和翻译优秀人才的需要,采取高薪 招聘并不奇怪。况且一般来说,外资企业工作人员的工资要比一般企业的高出三 到四倍,甚至十几倍,这都是正常的。这样的月薪在中国也许算高,但在,国外、 香港、澳门、台湾等地并不出奇,而且,我国已经加入了WTO,成为世界贸易 组织的成员,大量有实力的外资企业纷纷抢占中国市场,各个方面,包括工资, 都要和世界接轨,高工资、高消费是必然的趋势。「纳尔逊(中国)」在这一方 面走在了前面,说明这家公司的决策者具有远见卓识。但是,相应的,他们对应 聘者的素质,比如外貌、身材的要求很高,大概不是百里、千里挑一的美女,是 很难被选中的……「
「这又不是选美,要那么漂亮干什么?公关、翻译……该不会是用脸蛋、用 身子铺路的那种吧?」岳妹已经泄了气,很沮丧地嘟囔了一句,继续躺在床上为 自己的工作犯愁。她生得绝不难看,但与被公认为浙江大学校花的柳湘筠、谢灵 雨一比,差距就实在太大了,她甚至连蓓倩、梅雪也是远远不能相提并论的。
「这么强调容貌、身材,哪里像是招聘人才,该不会是……?」梅雪紧皱着 眉头说。
「会不会是给中央或者省里、市里的公子哥儿选美,就像当年林立果选妃一 样,甚至就是国际卖淫集团,做的是贩卖人口、性奴的买卖?」岳妹接着梅雪的 话,再次小声嘀咕着。
「岳殊,你对自己没有信心,也不要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啊!」
柳湘筠瞪着岳妹不高兴地说:「公关、翻译不同于其他的办公室工作,总要 陪着老板抛头露面,当然要才貌双全、落落大方才行。不然,人家凭什么给你那 么高的工资?」
「八千八,发是发了,可是……,发、发后面还跟着两个零呢!」岳姝虽然 有些尴尬,但还是笑着继续说道:「这个数位可不是太吉利,不要到头来,竹篮 子打水一场空啊。」
「真是狗嘴里面吐不出象牙来!」柳湘筠感到岳蛛是故意在触大家的霉头, 很不高兴,但是看一看岳蛛脸上浅浅的几颗小麻子,又旋即释然,随即「咯咯咯 ……」地笑了起来。
岳殊立刻恍然着笑容背后隐藏的东西,虽然心中有些恼怒,但也不想过分认 真,只好脸一红,嘟嘟嚷嚷说了句什么,就不再出言反对了。
「柳湘筠和岳姝说的……都有道理!反正,我觉得这工资高得有些离谱吧, 要知道,我们都是刚出社会的应届毕业生啊,每个人都没有什么工作经验呐!」
「我说你这个谢灵雨,你还怕钱多了会咬你的手啊?」蓓倩用手指指谢灵雨, 灵秀的大眼睛里面闪着亮光,踌躇满志地说:「等在」纳尔逊「存够了钱,我就 到美国。
只有美国,才是自由的天堂,才能让我尽情地发挥自己的艺术才能。「」我 不管你们去不去,反正我要去,八千八啊!「柳湘筠望着梅雪果断地说:」雪姐, 你也去吧!「
「你男朋友王大卫不是给你找好了工作了吗?」梅雪问道。
「是啊,在省电视报当编辑,月薪才一千元……」柳湘筠说着把脸转向了岳 姝,问道:「岳姝,我要是在」纳尔逊「应聘成功了,你要不要这份差事?」
岳妹顿时坐起身子,面露惊喜地道:「你要是应聘成功了,真的愿意让给我?
太谢谢你了,柳湘筠,你这好,呵呵,现在我真心祝愿你能应聘成功……「 说到这里,岳妹露出顽皮的表情:」哎,这样吧,柳湘筠,你好人做到底,最好 把你那位白马王子王大卫也一起转让给我吧!怎么样?「
柳湘筠「咯咯……」前仰后合地笑个不停:「当然可以!在我没有和他登记 结婚以前,你和所有的未婚女孩子一样,都有和我竞争爱情的权利。
欢迎你做我的情敌!「梅雪瞠了有些放浪形骸的柳湘筠一眼:」表妹,王大 卫有可能不赞成你去「
纳尔逊「的。」
柳湘筠脖子一挺:「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他无权干涉,我用不着他管!」
没出梅雪预料,就在当晚到湖边的公园约会的时候,王大卫对柳湘筠要去「 纳尔逊」应聘公关、翻译的事连连摇头:「湘筠!你就不要这山望着那山高了。
省电视报报社,正是你的用武之地。「
「不要!那里怎么能和」纳尔逊「相比?」柳湘筠撒着娇、晃着身子说。
「你不知道,」纳尔逊「……」
「是你不知道吧?看看这个!」柳湘筠说着,从背包里面取出报纸,指着上 面的报导《正在腾飞中的纳尔逊(中国)》。她已经猜出王大卫会反对,特意把 谢灵雨买的报纸也带了过来。 ---------- 第九章王大卫对纳尔逊的怀疑
王大卫藉路灯看着报纸。他也是本地人,生得魁梧英俊,和柳湘筠是高中同 班同学,那时候便谈了恋爱,被同学们说是「郎才女貌」。他比柳湘筠大两岁, 两年前毕业于杭州警官学校,花钱疏通关系,到杭州市公安局刑警支队工作。
柳湘筠指着报纸上被她划着红红的几处:「你看看,这个企业才成立半年多, 已经上缴利润三百七十多万元。董事长林月良是杭州市荣誉市民、还是市政协委 员呢!
他很热衷于公益事业,不但出智赞助浙江省的足球队,还多次给灾区送去大 量生活物资,建了三处桥,在杭州市的郊区修建了希望小学、老年公寓,让孩子 们和老人们免费读书、让六十岁以上的孤寡老人安度晚年……「王大卫双手倒背 着走来走去,沉思着说:」我觉得,林月良这个人很狡猾,从来不会做蚀本的买 卖。就说买下省足球队的冠名权吧,他是花了几千万元,但是,他获得的利益是 你难以想像的。「
「上次,纳尔逊足球队在杭州主场比赛,我也去看了。人们在去买入场票的 时候,都得到一件印着」纳尔逊「三个字的足球衫,届时大家都穿在身上,为纳 尔逊足球队呐喊助威,纳尔逊队还真得赢了,这在电视上一播,谁不知道」纳尔 逊「?还有在客场比赛的时候,他们的总经理林雪峰曾经亲自带领啦啦队前往, 实行机票、住宿、用餐」三包「……其实,这也是最好的广告啊!」
柳湘筠不服气地说:「商人本来就是要赚钱,即便他下做,别的有钱公司也 会去做,照你这样说来,那个财大气粗的公司都不能去了?况且,就是做广告, 也比用那些令人倒尽胃口的影视明星,把钱给了私人强。」
王大卫笑了笑:「我没有比的意思,我只是说,纳尔逊公司很狡猾,不会做 亏本的买卖,他们给这么高的工资,有些不合常理……」
柳湘筠更正道:「多劳多得嘛,应该说他们很聪明,这样可以激发员工的干 劲!」
王大卫耐心地说:「湘筠,你还没有走上社会,思想比较单纯……」
「别在我面前装成熟!」柳湘筠一仰脸打断他的话:「你瞧不起谁啊?」
王大卫笑了笑,诚恳地说:「真的!我以前也跟你说过,毕业工作了两年, 尤其做刑警,和形形色色的人打了很多交道,吃亏上当也下少。社会上的事情, 真的是很复杂,要想看透一个人、弄清一件事,常常很难,把握好自己的人生方 向更难。湘筠,你就听我的话,去报社工作吧!」
柳湘筠用力摇着头:「不!我已经决定了……」
王大卫一把拉住了柳湘筠的胳膊:「湘筠,你不能任性!」
柳湘筠猛地甩开他的手,和他对视着,很恼火地说:「这怎么是任性?
难道因为爱你,就得什么都听你的,连自己的工作都不能自己选择吗?「王 大卫苫着脸说:」你不知道的,「纳尔逊」……内部情况……「
柳湘筠倏地转过身:「我下管它内部情况怎么样,就是想去!」
王大卫急得搓着双手:「去」纳尔逊「……不就是多赚点儿钱吗?我们……」
柳湘筠猛地转过身,阴沉着脸说:「是不是因为我赚的钱多,你才不高兴、 下让我去的?」
王大卫怔了一下:「你怎么这样想?」
柳湘筠猛地转过身:「听说好多男人都是这样的,不喜欢妻子比自己赚的钱 多,更不喜欢妻子比自己的位置高。」
王大卫用力跺了一下脚:「我是那样的人吗,我……」
柳湘筠拉长了声音说:「以前我不觉得这样,现在嘛可有点怀疑自己的眼力 了。」
王大卫想起在海关担任缉私警官的同学蔺中海,四下看看,低声说:「湘筠!
前些天我听蔺中海说,「纳尔逊」可能在中国偷偷走私,这次他们来华设立 公司,好像有什么大阴谋。「
「走私?阴谋?」柳湘筠先是一惊,转而一想,又笑了,问道:「你足不是 案子办多了,什么事情都有什么大阴谋。你说有阴谋、他们在走私,那你们有什 么证据?」
「刚刚听说,哪里有什么证据?」
「嗯……」柳湘筠把眼睛眨了一眨,问道:「你是员警,不想去查一查?」
「那时缉私员警的事情。」
「你们这些披着老虎皮的公安还分得这么细啊?按道理来说,只要是不合法 的事情,发现就该去查办嘛!」
「权力场上的事情复杂得很,我们不说这个,还是说你要去」纳尔逊「的事 吧!」王大卫焦急地说:「听我的话,快打消这个念头。」
「公安人员最讲究证据,对吧?你又没有真凭实据,不能听风就是雨!」
「我确实还没有证据,不过,无论如何,」纳尔逊「若真的在走私,什么事 情都干得出来,你如果去了……」
「正好,我就去做个卧底,协助你和蔺中海,一同侦破这个大案,岂不是好 事?啊那该是多么的刺激呀!」柳湘筠晃着头说,不以为然地大笑起来,挽着王 大卫的胳膊,继续向前走去。
王大卫站住:「别耍孩子气了,不能去」纳尔逊「!」
柳湘筠说:「大卫,我知道你爱我,就是我不工作,你也养得起我。
但我不是旧时代的女人,我是一名大学毕业生,有自己的追求、事业。去「 纳尔逊」应聘,或许成,或许不成,我都觉得应该试一下。若成功了,多挣点儿 钱有什么不好?等结婚的时候,也能买个大一点的房子。「王大卫还是坚决地说 :」小房子就不能结婚了吗?关键是我们真诚相爱,才能白头偕老。湘筠,听我 这一次没有错的……「
看来,只好先瞒着他了,柳湘筠在心里面暗暗想道。转移开了话题,并没有 把下午已经报名应聘的事情对王大街说明。
柳湘筠、谢灵雨同时都接到了「纳尔逊」初选人围的电话,并且被告知在翌 日上午九点到杭州西湖大酒店进行面试。
两个人正在高兴的时候,蓓倩来了电话,说也被选上了,她兴奋得连说话声 中都带着笑。柳湘筠给表姐梅雪打了电话,得知她也已经人选,连声道贺。
第二天八点三十分,柳湘筠、蓓倩、梅雪和谢灵雨在西湖大酒店门外会面了。
她们看到,这里已经聚集着数百名花枝招展、青春亲丽的女孩子,似乎万花 丛林引来了无数只漂亮的花蝴蝶。
柳湘筠站在一个高处,打量着前来应聘的人,然后,回到梅雪几个人身边, 小声地说:「别看来的人多,但是没有一个比我们几个漂亮的。我敢打赌,我们 四个都会被选中。」
蓓倩也胸有成竹地说:「绝对没有问题!」
谢灵雨轻轻摇头:「那可不一定。」
柳湘筠指点着面前的几个女孩子,说道:「谢灵雨你是西施。蓓倩你是绍婵。
梅雪姐你稍微胖一点儿,就是杨贵妃吧。我嘛,只能是王昭君了。
就凭咱们四个,中国古代四大美女,她们谁敢比?谁又比得上!「蓓倩随着 柳湘筠捂着嘴笑了起来。
梅雪看看仍然愁容满面的谢灵雨,没有说话。
有人出来要求前来应聘的人员按照已经编好的顺序排列成九队,然后,分批 进入饭店大厅接受面试。一拨拨进去的时候,都是满面春风,出来的时候很少有 不垂头丧气的。
梅雪、蓓倩、柳湘筠、谢灵雨和其他八个女孩子一起走了进去,只见由五个 男女组成的考察团坐在一排铺着红毯的长条桌后,居中的,是一个年约二十七八 岁、头发染成黄色、容貌姣好,但面色很冷的女人。她们由一名自我介绍叫作「 王清儿」的年轻、漂亮的女人带领着缓步进入,在考核者的前面来回走了两遍, 尔后走向大厅的门,在门口站住,回过身。梅雪仍然面无表情,蓓倩和柳湘筠还 在微笑着,谢灵雨却沮丧地低着头,心跳得似乎要从口里面跳出来她觉得自己肯 定是落选了,因为刚才自己太紧张了,脚踢在前面柳湘筠的脚后跟上,险些跌倒。
那个黄发年轻女人的声音传来,先是点着几个应聘者的编号、名字,尔后说 :「请带回你们的个人资料。」梅雪几个人的资料则都没有被退回。
出了大厅,柳湘筠蓦地明白,抱住梅雪激动地说:「我们四个都被录取了!」
谢灵雨也被蓓倩抱住,她有些不敢相信,瞪大眼睛问:「这……这回是真的 吗?」
梅雪平静地提醒道:「还有体检、文化测试、主考考核三道关呐。」
柳湘筠仍然很自信地说:「就算还有八道关,凭咱们几个也能轻松应付过去!」
下午,在西湖大酒店一个拉上窗帘的会议室,仍然由那名黄发女人李文倩主 持,项目是留下的六十多人进行体检。她阴沉着脸,威严的叫每个进来的应聘者 都脱得一丝不挂,在屋子里面来回走上几趟,最后躺在床上接受两名女医护人员 的检查,包括最隐密的阴道、子宫之处,都看得很仔细。
实际上,这种检查意味着什么,只要不是傻瓜都应当明白,可惜,在这些女 孩子的眼中,现在飞舞的只有那八千八百元的月薪,至于廉耻早就她妈地见鬼去 了。目前的中国在当代****的统治下,早已经是个信仰崩溃的民族,充斥的是精 神的沙漠,在很多年轻人的眼里,有的只是金钱,除此以外,别无所有。在这一 点上,中国的年轻女孩子和日本的,甚至美国的,都一样,为了高价消费品,即 便出卖身体也在所不惜。
傍晚,最后留下的二十八名百里挑一的女孩子,被那个王清儿带进一个豪华 的会议室。这二十八个人之中就有柳湘筠、梅雪、蓓倩、谢灵雨。
她们在这里又看到了那个面色很冷的黄发女人和一个男人。黄发女人向众人 介绍,坐在她身边主席位置上的男人,就是从香港特意赶过来看望大家的「纳尔 逊(中国)」的董事长林月良。
这就是大名鼎鼎的林月良?
来应聘的女大学生们都很感到意外,因为林月良身材又矮又瘦,剃着光头, 看上却不过四十五、六岁的样子,鼻子下面横着修剪十分整齐的一字形唇髭,虽 然满脸微笑,但是,目光格外犀利,眼睛盯在女孩子鲜嫩的身体上,简直像是利 刀,看起来倒很有些黑社会老大的模样。
众人排着队,一一从林月良的身前走过,而后按着黄发女人的吩咐,坐在椭 圆形会议桌的周围。林月良又环顾一下众人,连连点着头说:「好啊、好啊!我 在此恭贺各位小姐了,并祝贺你们成为」纳尔逊「中国分部的新成员。」
林月良说完自己鼓着掌。
黄发女人也拍着手,并且示意众人。
大家也都跟着鼓起掌来,每个人神采飞扬都很激动,毕竟自己现在也算作纳 尔逊这个国际大财团的一员了,以后就可以享受月薪八千八的高薪了,只是,她 们没有想过,自己将要付出的代价是什么!
林月良看了黄发女人一眼,又说:「小姐们认识一下,她名字叫作李文倩, 是我们纳尔逊中国的副总经理兼公关部的部长。」
梅雪不由得一怔:她就是李文倩李部长,那天打电话向她谘询,她的声音很 美、很亲切,现在的脸色怎么这样冷,声音也冷?
林月良抬手指点众人:「你们呢,从现在起,就是本公司公关部的成员了, 以后一切都要服从李部长的领导。我相信,各位都会为」纳尔逊「做出很大贡献! 那时候,我会按照各位贡献的大小,对你们进行奖励。表现突出的,奖励金额会 非常的可观!各位小姐,我呢,说是主考考核,其实是走个过场。李部长选的人, 我完全信得过。但我既然来了,和大家见了面,总下能让各位见笑,得送点儿见 面礼吧?没别的,一人一个红包,自己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吧!」李文倩一招手, 王清儿带领已经站立在旁边的一名司仪小姐走过来。
司仪小姐端着一个托盘,王清儿将托盘里的红包逐一发给每一个人。蓓倩迫 不及待地偷偷打开了红包,见里面都是一百元的崭新钞票,一共二十张。
她兴奋地用胳膊捅了一下两旁的柳湘筠、谢灵雨。两人一看,也面露惊喜。
林月良目光扫过大家,用右手食指指尖轻轻一抿嘴唇上的整齐「一」
字形小黑胡子,又说:「还有个喜讯要告诉大家!再过半个多月,我们的公 司将要正式运营,举行正式仪式,我将拿出五百万元人民币办这件事情,不但省 市领导会来,还有中央领导到场。到时候,你们都要亮亮相啊!」
李文倩又带头鼓起掌来,众人跟随着。
梅雪握着厚厚的红包,忽然问:「请问董事长!广告上说,」纳尔逊(中国)
「需要的是公关、翻译两种人才,怎么我们都成了公关人员呢?
我本来是应聘翻译的,我本人也是英语系毕业的,英语专业考级是八级。「 林月良看了她一眼,仍然面带着笑容,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说:」本公司确实需要 这两种人才,但是,目前最需要的是公关小姐。董事会议已经决定,要在不久的 将来,再从你们各位中间,选拔既有公关能力又会外语翻译的奇才,将支付月薪 是一万六千八百元人民币!「
「一万六千八百元?」好多人忍不住发出了惊讶声。
梅雪又接着问道:「不是还有文化测试吗?还要不要签合同呢?」
林月良说:「文化测试,诸位所在的大学已经替我进行过了,有国家认可的 成绩单在嘛,我这里就免了。合同当然是要签的!上面已经有我刚才签过的名字, 接下来是你们的事情了,还是由李部长负责。签合同完全是双方自愿的!我代表」
纳尔逊「国际财团已经选择了你们,你们之中如果是谁还想另谋高就,当然 就不必签了,但我给你们的红包还请带走,就算是我们结识的纪念,也是对你们 的尊重,并且祝愿你们好运。我还有事情,就不奉陪了。签完合同以后,由李部 长代表我在这家饭店款待大家。
各位公关小姐们,可是要吃好、喝好、玩好啊!「林月良说着站起身,迈着 稳健的步伐走出会议室。
李文倩忙领着众人站起身,用热烈的掌声给他送行。
李文倩让大家重新落座,然后,再次向王清儿招招手,王清儿带着另外一名 司仪小姐走过来,将托盘里的合约书分发给大家。
拿到合同书的人都低头看着内容,但大多数人只注意了上面的月薪数额,确 实是培训期间三千元,正式工作期间八千八百元,再就是看看合同期限是两年, 对别的都没有太在意,就在上面签上了自己的名字。蓓倩、谢灵雨就是这样。
柳湘筠也签上了自己的名字,扭过来脸见梅雪还在认真地看着,小声催促道 :「还犹豫什么?签啊!」
梅雪指点着上面的条款,悄声说:「你看看这一条,」甲方必须无条件完成 乙方交办的各项工作,如果违约,所造成的一切损失,由甲方负责「……还有,」
甲方要严格遵守乙方确定的各项规章制度。如果违反,甘愿承受严厉惩罚… …
「」
柳湘筠不在乎地说:「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人家出了高薪,咱不完成好交办 的任务,造成了损失,当然是要负责了。公司严格管理,更是自然的事情,违反 了还想不受处罚?我已经看过全部合同的条款了,相别家公司的雇佣合同书内容 大同小异,没有多大的问题,也没有什么不该有的特别条款。快签吧!就剩你了。」
梅雪抬起头看看周围的众人,真的都已经签完了,只剩下自己和表妹柳湘筠 还在磨蹭,她犹豫了一下,对金钱的巨大贪念,终于战胜了理智,她终于也在合 同上面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第六集完 ---------- 第一章纳尔逊的挂牌仪式
在西湖大酒店吃过丰盛的晚宴,天已经完全黑了。柳湘筠拉着表姐梅雪来到 公用电话亭,拨通了王大卫的手机,约他到湖边公园见面。
梅雪本来要回学校,却被柳湘筠硬拉上了计程车。在去湖边公园的途中,柳 湘筠把王大卫不同意自己去「纳尔逊」工作的情况,对梅雪说了。
「我早说过他会这样的。拉我去见他,想拿我当挡箭牌啊?我可管不了你们 两个的事情。」「好姐姐!帮帮我嘛!」柳湘筠撒着娇晃着梅雪的肩膀。
「我的应聘,还是被你拉上贼船的哪!」
「这怎么是贼船?」柳湘筠分辩道:「一见面就给两千元的红包,培训期间 三千元,正式工作八千八百元,天下哪有这样高的工资?这是正规的外资企业, 过些天正式挂出公司的牌子,连中央领导都会来的,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你们说的是」纳尔逊「吧?」突然插嘴问道。
「是的,你也知道啊?」
「杭州人,现在谁不知道」纳尔逊「啊?****把国有企业都快倒闭光了,工 人纷纷下岗,那个惨啊,能去」纳尔逊「这样的公司工作,是许多人做梦都想的 事情。」
柳湘筠捅一下梅雪:「听到了吧?这是群众的声音。」
梅雪说:「但愿如此!可是,我不会帮你的忙跟王大卫说什么的。」柳湘筠 羌尔一笑,说:「有你在我身边就行。」湖边公园到了。柳湘筠、梅雪下了车, 见王大卫已经等候在大门口。王大卫早巳经和梅雪认识,向她问候了一声,一起 走进了公园。
柳湘筠挽着梅雪的胳膊,看看王大卫,说:「大卫,有件……对我来说很重 要的事情,得跟你说明真相了。还请你听了之后,千万别生气呀!」
王大卫怔了一下,扭过脸来看着她:「什么……真相?」柳湘筠说:「那天 我不是跟你说了」纳尔逊「招聘的事情吗?当时,我已经报了名了。」王大卫「 你」了一声,顿时沉下脸。
柳湘筠却在笑着,接着说下去:「不光我,还有梅雪姐。今天,我和梅雪姐 都去应聘了,是去」纳尔逊「做公关工作!现在就不再瞒你了,已经签了合同了。」
王大卫看看两人,慢慢低下头,痛心地说:「你……怎么能去当公关小姐?」
柳湘筠问:「你是不是对公关小姐有偏见?你没有看过电视连续剧《公关小 姐》吗?那里面的女人,都是凭着自己的才华、热情和人格魅力去感染、征服客 户……」
王大卫打断她的话:「我怎么会那么想?对你的为人、本质,我还不了解吗?
什么电视连续剧《公关小姐》,那是艺术创造,现实生活中的公关小姐就是 妓女的代名词!「
「你怎么能这么说!」柳湘筠生气地说。
「我和梅雪姐今天都看到了,」柳湘筠见梅雪不吱声只好自己接着说,口气 变得轻而柔和,「」纳尔逊「公司的老总很和气,对我们很看重。这家公司确实 很有实力,过些天要举行正式挂牌营业仪式,就挂着个牌子,将花五百万元!不 但省市领导要来,还有中央领导到会。大卫,我清楚你对我的感情,怕我出什么 事情,总想保护我。但是,我已经二十三岁了,你别总把我当作小孩子看好不好?
这个世界很精彩的,让我也去看看嘛。再说了,我又不是进了监狱,工作之 余会相你见面的,把一切都说给你听的。有困难,也会找你帮我的。何况,还有 梅雪姐在我身边。所以,我什么也不怕!大卫,你别不高兴,好吗?你这样子我 心里面很难受。事先我没有告诉你……算是我错了,你就不能原谅啊?还大男人 呐,小气鬼!「
王大卫慢慢抬起头,脸上露出苦笑:「光凭你们说的这五百万元就有大问题, 挂一个牌子、请请客、支付来宾们的差旅费,用得着五百万元吗?这其中肯定有 名堂!行贿受贿的可能性很大……」
「他们行贿受贿和我们又没有关系!」柳湘筠说道。
「可是,这已经证明这家企业涉及不少非法领域,你们这个公关小姐恐怕就 别想干净起来!」王大卫尽量语调平稳地说。
柳湘筠立刻就要生气地辩驳,梅雪见两个人似乎要闹翻,连忙打圆场,说:
「这事儿是我的主意,大卫你要怪怪我好了。」
柳湘筠气鼓鼓地说:「不!梅雪姐也是被我拉着一起去」纳尔逊「的。」
「你……」王大卫气得脸红脖子粗。
梅雪说:「大卫,你放心,有我在表妹的身边,不会出什么事情的。」
「但愿如此吧,不过,社会是一个大染缸,你们只要进去,尤其是公关小姐 这个职业,恐怕很难漂白自己。」王大卫闷闷地说道。
柳湘筠看了一下王大卫的脸色,转个话题,兴冲冲地说:「林总还说,以后 会从我们这些人当中选出翻译,那时候的月薪将是一万六千八百元!一万六千八, 谐音是」一路发「啊!这些人当中,我和表姐的英语等级最高,到时候,肯定能 选上。用不了多久,我们就会很有钱了,买个大大的房子结婚!」
王大卫叹了一口气:「我听说外资企业从自己员工身上赚的钱是员工工资的 二十倍,他们付给你们的工资高,是因为他们要从你们身上赚的钱更多,如果是 富有经验的人才这个工资并不稀奇,但是,据你们讲得招聘过程,除了姿色是他 们看中的,其余的连一个问题也没有问过,很明显,他们需要你们为他们赚钱的 工具是什么——就是你们的美色啊!我有预感你们都会被这个八千八毁掉的……」
王大卫看梅雪、柳湘筠板着脸,也不好再说什么,因为这些年在社会上面闯 荡,他知道很多女孩子为了钱是心甘情愿出卖肉体和灵魂的,他不知道眼前这两 姐妹是被「纳尔逊」耀眼的光环和高额的工资所迷惑,还是虽然清楚工作的性质, 但还是愿意用身体交换。
这是个什么样的社会啊,笑贫不笑娼!
只有静观其变吧。确实,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如果她们愿意为了钱,出卖自 己的灵魂,即便自己现在阻止了她们,将来在更大的诱惑面前她们仍然会屈服。
人生的方向必须由她们自己把握!
他想到这里,向前迈了两步,最后压低了嗓音说道:「我听说,」纳尔逊「 可能在走私,你们在那儿千万要小心,若发现了什么异常,就告诉我。」
走私?悔雪的心一沉,看着他点了点头。
柳湘筠说:「管他们那么多干什么?我们是工作、赚钱,又不是员警。大卫, 你帮我联系的那份工作可别作废了,让我们宿舍的岳妹去吧!她正愁着找不到工 作呢,我已经答应了她。」
「纳尔逊」中国在正式挂牌营业的一天到了。
「纳尔逊」中国「」在自己占地的周围修建了高墙,迎面的大门制作得很气 派,内外彩旗飘扬,六个大氢气球载着写有「热烈庆祝纳尔逊国际财团中国分部 正式营运」等字样的条幅升上天空,高大的花篮在门口处摆放了几十个,一派欢 声笑语。从这天的早晨开始,便有一辆辆的豪华小汽车驶来,宾客如流。
在震天的鞭炮和嘹亮的军乐队鼓乐声中,挂牌仪式开始了。由浙江省电视台 「黄金搭档」男女节目主持人来进行主持,进行了现场直播,前来采访的其他电 视台、电台、报让记者有数十位之多。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中央领导到场,但 是,省市领导还是来了不少。揭牌的人是省政协一位副主席,省公安厅副厅长盖 厦、杭州市市委常务副书记杨晨、副市长徐文彬发言祝贺,林月良也到场讲话, 会场气氛十分热烈。
之后,也是在军乐声中,司仪们组织近千名来宾驱车前往全市最高级的五星 级星月大厦赴宴。一路上,大小脑满肠肥、肥头大耳的各级官员们前呼后拥着、 乘坐数百辆豪华鱼贯而出,由警车开道,警笛长鸣,一路上,浩浩荡荡、威风八 面地驱赶开侧目的行人,如闻到烂肉臭味的绿头苍蝇一般涌入星月大厦,很快就 将这所极其富丽堂皇的大酒店停车场占得满满,后面的车子只能停泊到附近的两 个停车场。
从停车场到宴会厅,已经铺着猩红的大红地毯,两侧每隔两米就站立着一对 婀娜多姿的漂亮女孩子,每当有来宾挺着大肚子通过身前,她们便敬仰地盯着他 们养尊处优的大好身材,鞠躬道一声:「欢迎光临。」
当宴会进行到高潮的时候,口齿伶俐的女主持人高声说:「各位领导、各位 来宾,我们中华民族有着五千年文明,饮食文化源远流长,博大精深,让我们胃 口大开。但是,已经端上桌子的还仅仅是佐料。热情好客的」纳尔逊〔中国〕「 老总林月良先生,还特意为各位领导、各位来宾准备了一道极具特色、活色生香 的大菜!」整个宴会大厅都安静了下来。
几个油光满面的官员互相交换了彼此心领神会的暧昧眼神。
林月良满脸是笑,又抬起右手的食指轻轻抿了一下唇髭,眼睛比平时更亮了。
「这道大菜将使得桌上的鱼翅、鲍鱼、熊掌、燕窝等名菜全部都相形见绌, 她的名称就是」纳尔逊之秀「!」女主持人的声音更高,随即变得很柔、很甜美, 「需要说明的是,这道菜只能看,不能闻,更不能吃,连摸都不可以的,因为这 是——精神食粮!」
她的话引起一阵议论,会场上一阵喧哗。
「好了,大家拭目以待,请上主菜——」纳尔逊之秀「!」
女主持的话音刚落,音响里面传出优美的乐曲,同时由王清儿和二十八名美 女组成的「纳尔逊之秀」缓缓出现在大厅里面,她们各具独特的美色、发式各异, 个个脸上带着微笑,两手手指都按着右侧乳房之下,身着红色底色、绣着白色荷 花的旗袍。
这些红旗袍异常考究,是那么的合身,将女人诱人的三围恰到好处地突出, 尤其是两侧的开衩高近腰部,随着走动,旗袍的衣襟飘摆,使得格外好色的大小 官员一个个垂涎欲滴地把目光投向女人旗袍下面,猎奇地探视着江南娇娃的「春 色」。这些衣冠禽兽、人中色鬼不片刻就脸红脖子粗地在裤裆上面搭起了大大小 小、形状各异的帐篷。
最近十多天,这些新招聘过来的绝色公关小姐们一直随着王清儿,在李文倩 请来的一名教师的指导下,联系走台步、变换队形,还有学习如何微笑。开始的 时候,她们对此很不理解,昨天服装做出来了,李文倩要她们试穿。柳湘筠一见 开衩这么高,马上抗拒不穿。
李文倩虽然仍然冰着脸,但是,很有耐心地说:「这是第一次做公关业务, 向所有领导、来宾们亮相,看」纳尔逊「的公关力量。林总就是要趁这次挂牌的 机会,来展示」纳尔逊「的雄厚实力,为此已经花费了五百万元人民币,每一个 来宾在临走的时候都将得到价值五千元的礼品。」穿好旗袍后,大家刚才在门外 都清楚地听到了主持人所说的「纳尔逊之秀」,不知道其他人有什么想法,梅雪 马上想到「秀色可餐」几个字,再想一想中国官场上大小官员的丑态,不由得暗 说:「这不是相当于出卖色相吗?」这个时候,她真有了已经上了贼船而下不来 的感觉,正在犹豫之间,无奈下只得跟随着众人走进了大厅。
她们到了前面的小舞台上,仍然随着舒缓的乐曲在走动,展示自己诱人的胴 体曲线,不断变换着队形,改变着手、臂的姿势,动作并不复杂,但是却恰到好 处撩拨起了一头头色中饿狼的冲天欲火。而后,她们离开小舞台,在一排排坐着 吧头大耳、流着口涎的官员们餐桌前经过,一个个姿势亭亭玉立目不斜视,但是 恰好将自己白嫩的一片臀部摆在男人们的眼中。
所有的来宾们的目光都被她们的美妙姿色所吸引,好一会儿鸦雀无声,只有 粗重的呼吸响成一片,忽然不知道是谁带的头,顿时掌声响成一片,夹杂着别有 意味的喝彩声。
王清儿在台上说:「这就是我们」纳尔逊(中国)「崭新的公关队伍。她们 都是浙江各大学的校花,刚刚毕业的大学生,人人才艺双全,个个冰清玉洁,可 口诱人。」女主持接着说:「美是社会的文明,美是人们的向往,美是可以征服 一切的!在她们的美貌面前,还有攻克不了的难关吗?」纳尔逊「的事业就将开 始新的起飞……」
梅雪听不清楚主持人在说些什么,脸上的笑容是麻木和职业性的,机械的迈 着步子,心脏在擂着鼓似的,脑中一片空白,只盼着快些结束。如果不是夹杂在 众人之间,她真没有勇气在男人们丑态毕露的目光下走完全程,很可能当场就跌 倒在地上了。
终于下场了,公关小姐们都长出一口气,在一个会议室里面换着衣服。
李文倩不再绷着脸,笑吟吟地走进来,身后跟随着王清儿和一名端着盘子的 司仪小姐。
「大家表现得很好,令所有领导、来宾们都大开眼界,饱了眼福。林总对你 们十分满意,特意吩咐嘉奖,每人奖金三千元!」李文倩说着向王清儿晃了一下 头。
王清儿让司仪小姐将盘子里面的红包分发给大家。蓓倩、谢灵雨和妤多人一 样高兴得蹦蹦跳跳,嘴里一个劲儿嚷着「谢谢林总。」
梅雪转过头去看看李文倩,见她看着大家兴高采烈地拆红包,脸上露出一丝 不易察觉的冷笑。
公关小姐,公关小姐……
梅雪一边换着衣服一边在心里面默念着,想到看过的电视连续剧《公关小姐 》。我们还要经过国内外的培训,日后的工作也是这样的吧?我们这样容易地得 到这么多,那公司将会要求我们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呢?只怕……女公关,总难免 要动用点儿色相的吧。
她长叹了一口气,接着安慰自己说:「有什么办法呢?冲着高工资,难免有 所损失,谁让中国这些有权有势的人个个都是好色的臭男人呐?该怪上帝让他们 出生、掌权,但愿很快就从这些人里面挑选出翻译人才!那时候,我主学的英语 就有用武之地了。我的英语考级可是八级呢!这些人之中只有我是专业八级,湘 筠也不过是国家六级,其他人都是五级、四级……」
尽管她这么想着,心中仍然感到一种不祥之兆侵袭着自己的身体,梅雪从心 底里面感到一股凉气侵袭上全身,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战…… ---------- 第二章绝代佳人
纳尔逊(中国)的总经理林雪峰出席完公司的挂牌仪式,早早地坐着宾士轿 车赶往上海。
他另有重要任务,那就是摆平上海的新任关长崔浩杰,为纳尔逊的更大规模 的行动,打通一切必要的关节。
临行前,林雪峰不放心地确认道:「一切都安排好了吗?」
李文倩胸有成竹,回答道:「都安排好了,老头子亲自给上海市副市长罗明 礼打了电话,由罗明礼亲自邀请,今晚崔浩杰肯定要到新锦江饭店参加我们的接 风酒宴。」
纳雨逊(中国)的董事长林月良,在这里是有着国王般绝对权威的人物,分 部中其他重要成员,在背后有时都昵称董事长林月良为老头子,尤其和他有着特 殊关系的李文倩。
林雪峰又道:「你的私房小菜准备好了吗?」
李文倩道:「没问题,我可是考虑到崔关长曾经在希腊待过,对希腊风味的 美女有着浓厚的兴趣,所以特别从我的亲信人马中追加的最佳人选,崔浩杰到上 海市是今天下午的飞机,我们的人已经到机场去接人了,刚才他已经来了电话, 崔浩杰已经住进我们为他预定的机场宾馆的总统套房里面养精蓄锐、休息去了, 你现在可以动身到上海去了,下了车,压轴好戏就可以开始上演了。」通往新锦 江大饭店的淮海路上,新任上海市海关关长崔浩杰,正坐在一辆计程车上,往今 晚接风宴的地点赶去。
崔浩杰—米七零的个子,长得四平八稳,相貌堂堂,虽然才四十多岁,却已 经明显发福,肚子也挺出来了。崔浩杰还没有发迹之前,曾经有一位江湖异人给 他看过相,说他有大富大贵之命,日后定当飞黄腾达。崔浩杰虽然自己嘴上说不 相信这一套,但是,心中仍然为此不禁感到有些飘飘然。很多人都说他有忠厚老 实的福相,崔浩杰也不是不知道,他仕途上的一帆风顺,实在是与他的这副能给 人信任感的柑貌有关。
崔浩杰的出身贫寒,上大学的时候他的成绩虽然一般,但是他的父母亲都参 加过长征,算是老干部了,这对于提拔干部注重其家庭成份的国家机关来说,这 不能不说是他最大的本钱和凭藉,有了这样的父母要想不发达也是难事。他凭藉 着父母的余荫,毕业后到海关工作,因为这样的肥缺,没有背景是根本就做不来 的。崔浩杰本来也就才能平庸,所以在这里面也只落得个「不显山不露水」的中 庸评价。总之,周围的高干子弟与他们比,个个都是风华正茂,神气活现,仕途 有望,潜力无穷。崔浩杰和身边的人相比,实在没有多少优势。但是他就在这样 波澜不兴的生活中,官运亨通,一步步地滑行而上,而且目前风头止健,还有继 续上升之势。现在他居然已经当上了上海市海关关长这样炙手可热的官爵,照这 样下去,不出几年,混上上海市副市长或者海关总署副署长之类的封疆大吏,似 乎已经是手到擒来之事。
回想自己的人生经历,崔浩杰不能不感到庆幸和暗自骄傲。
本本分分,老老实实,循规蹈矩,谨小慎微,这是崔洁杰的处世之道。人不 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在众多的佼佼者之中,对自己能够脱颖而出,事实上崔 浩杰自己也曾经进行过深刻的分析。论才能、论业务、论关系、论背景,这一切 都轮不上崔浩杰。不过,崔浩杰知道自己的好处就在于中庸,甚至是平庸。中国 官场的仕途之道,除了家庭背景之外,才能并不是决定性的因素,而相貌人品, 能带给人信任感的第一印象,往往这才是最重要的,最能起关键作用的事情。
在崔浩杰的仕途上,帮助和提拔崔浩杰的那些领导们,都无一例外地称赞崔 浩杰为人忠诚老实,这就是崔浩杰的为官之本。对于现在的成就,崔浩杰已经十 分知足了,所以新调任到上海市来,他只希望不要出什么乱子,不要有什么过分 的举动,老老实实地守住本分,那就是他的成绩。
所以,当「纳尔逊(中国)」总经理林雪峰请他顺便参加杭州的挂牌仪式的 时候,崔浩杰并没有来,一开始就拒绝了林雪峰的邀请。
崔浩杰早就听说过纳尔逊国际财团的大名,他们在杭州设立了浙江省最大的 外资企业,集团在短短时间内已经通过各种形式参与或者控制了四十多个工厂和 贸易公司。甚至在全国都很有名气,很多人都在私下说,纳尔逊公司现在是浙江 省真正的龙头老大,有着几百亿的投资规模,对于有钱能使鬼推磨的官员来说, 纳尔逊的人都有呼风唤雨、翻云覆雨的大本领。
纳尔逊集团的名气虽然大,但是崔浩杰还是不希望一开始就和这样明显有着 背景来历的大集团发生关系,因为他知道,别人专门从杭州绕到上海来找他,一 定是有求而来的,崔浩杰不希望在这种事情上裁筋斗。应该说,崔浩杰确实是一 个不太有野心的人,物质生活的要求也不太高,况且「一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 在海关这样富得流油的衙门待了几十年,即便不用贪污受贿,光是政府许可的不 算腐败的各种丰厚收入,也使得他的身家颇为可观了,所以,目前这个样子,他 已经非常满足了。
虽然海关关长这个位置可以带来多少额外的收入,他是心知肚明,他还是不 希望因小失大,尽力回避,不招惹是非上身,所以,到上海市来之前,他早已经 打好了主意,他要和以前一样,只是本分地当好自己的官,不和外界那些背景复 杂的人物发生什么密切的关系。这也是眼不见心不乱,免得生出事来,给自己招 惹麻烦,因为经济问题影响了他的大好仕途。
崔浩杰虽然拒绝了纳尔逊集团总经理林雪峰的邀请,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 这家跨国企业居然有那么大的力量,请动了上海市分管工业的市委常委兼常务副 市长罗明礼。罗明礼亲自给他打电话,约他一起同去纳尔逊集团在新锦江饭店预 订的餐厅吃饭、聚会,说起来罗明礼是他的同乡,这个面子崔浩杰是不能不买的, 而且不管怎么说,市委常委兼常务副市长,这样的人物在上海市有多大的分量, 崔浩杰心里面清楚得。
一来到上海时,他就听到了关于罗明礼的很多传闻,这位常务副市长,风头 可是很健,大有将市委书记兼正市长田良喜取而代之的趋势。事实上,官场上已 经传来了消息,据说田良喜在上海市已经快要呆不住了,罗明礼将理所当然地成 为上海市的党政第一把手。
罗明礼亲自给崔浩杰打来电话,崔浩杰立刻就一口答应了。今天刚下飞机之 后,崔浩杰就叫了一辆计程车,赶往新锦江饭店。本来纳尔逊派来了—车辆来迎 接他,不过,他还是委婉拒绝了,也没有用海关的车,因为他要标明一种含义。
那就是他把这次聚会纯粹当成一次私人的聚会,在这些细节上,崔浩杰特别 谨慎小心,这使得他在几十年的海关工作经历中都得到了很好的声誉和口碑。
新锦江饭店二十六楼的总统套房中,林雪峰坐在沙发上,翘着儿郎腿,吞云 吐雾地抽着烟。两位西装革履的随从站在他的身后,门铃响了,一位随从上前去 开门。从门外走进了三个人,走在前面的,是林雪峰的心腹保镖王大森,王大森 后面跟着两个女人,其中一位是李文倩的下属上海办事处的经理何青梅,何青梅 大约三十几岁,风姿绰约,有一种非常特殊的成熟女人的魅力。
何青梅笑着对林雪峰说:「林总,我来给你介绍一位漂亮的妹妹,她可是杭 州海关的第一大美人,而且还是复旦大学的高材生。」
何青梅一边笑着说话,一边将她身后的那位女子拉上前来,介绍道:「这位 便是周艳虹小姐。」
又向周艳虹介绍道:「这位便是我们」纳尔逊(中国)「的总经理林雪峰先 生。」
林雪峰抬头看到周艳红,见惯美女的眼睛也不由得忽然一亮,身子不由得直 了起来。
林雪峰的心中骂了一句粗话:「李文倩这女人,他妈的,真有本事,居然弄 来了这么一个万里挑一的美丽女人。」何青梅介绍周艳虹之后,周艳虹微微对林 雪峰笑了一下,并没有急于说话,她那优雅高贵的仪容,一切已经尽在不言中了。
周艳虹大约二十三四岁的年龄,身高一米六五左右,不高不矮,不胖不瘦, 身材恰到好处,肤色白嫩如凝脂,面庞曲线如刀削,是一位非常美丽的带有异国 情调的杭州美女,白净、秀气,天使的面容,魔鬼的身材,浑身上下透露出女人 性的诱惑。
林雪峰不觉站了起来,围绕着周艳虹,来回走了两个半圈。然后,林雪峰忽 然「嘿嘿」一笑,没头没脑的说道:「三十四、二十四、三十四。」
何青梅却听懂了林雪峰说的是什么,不仅娇媚地笑了起来:「林总,你这样 说话,是不是也太露骨了?」周艳虹却一点儿也没有害羞的神情,落落大方地回 了林雪峰一句:「林总,你错了,应该是三十六,二十四,三十五。」
周艳虹一边说,一边对林雪峰粲然一笑,那笑容中,有着说不出来的风情万 种。
林雪峰不觉为之心动,几乎把持不住,一时间竟然找不出合适的体面话来说, 只是「嘿嘿」地干笑着。
林雪峰暗自想到:「他妈的,这样一位大美人,今天晚上竟要便宜崔浩杰那 个乡巴佬,这样好的货色,怎么我以前居然没有看到呢?」
想到这里,林雪峰心中不禁暗暗有些怨恨李文倩了。
林雪峰转过身对何青梅开玩笑道:「何经理,这可是你的不应该,你有这么 好的漂亮的妹妹,怎么不早点儿介绍给我认识呢?」何庆梅还没有来得及回话, 周艳虹却抢过话题,继续大方而开怀得微微笑着,道:「林总,我们现在认识也 不晚啊。」林雪峰又是心中一颤,血往脑门上涌,他的反应也变得有些迟钝,居 然没话找话地随口应道:「不晚,不晚。」
林雪峰心中不禁开始骂自己:「怎么这样没有用,这样把持不住,堂堂纳尔 逊(中国)的总经理,什么样的事儿没有经过,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见过,这个样 子,可不像是一个做大事情的人啊。」林雪峰偷偷深呼吸了一口气,努力镇定下 来,重新回到沙发前面坐了下来,又掏出打火机,从放在办公桌上的已经拆开的 香烟盒中拿起一支烟点上,然后深深地吸了—口,又绶缓地将袅袅的青烟吐出。
这才道:「好,我们不说废话了,还是谈正经事吧。」
林雪峰做了一个手势,旁边的一个随从从柜子里面拿出了一个密码箱,放到 了林雪峰的面前。林雪峰用下巴点了点,示意随从将密码箱打开。随从上前将密 码箱打开,密码箱里面竟然是大半箱的人民币。
金钱和美貌同样能令人的眼睛发亮。林雪峰已经注意列周艳虹见到这密码箱 中的现金之后,眉毛一扬,露出了热烈的欲望,那是一种对金钱的渴求和贪婪。
看到周艳虹在金钱面前的那种赤裸的热望,林雪峰顿时重新认识了自己的权 威和高高在上,他开始变得自信,而且镇静和从容不迫起来。
林雪峰坐在沙发上,也没有要周艳虹坐下来,有意要摆一摆他的总经理的架 子,他显得若无其事地对周艳虹说道:「周小姐,这是五十万现金,是给你这次 来的酬劳,如果你这次能帮我们将事情摆平,事成之后,我们再给你五十万。别 的我就不多说了,都是江湖中人,周小姐应该懂得的。」
周艳虹也很快恢复了她那优雅高贵相清纯的仪容,完全掩饰了刚才那一瞬间 她对金钱的欲望和贪婪,现在她又是那种坦荡荡的样子,似乎摆在地面前的五十 万现金,她根本没有放在眼睛里。
周艳虹说道:「林总,钱不是问题,重要的我是想交你这个朋友。」
林雪峰哈哈人笑,道:「好,周小姐,不愧是境界高明、见识不凡的江湖人 物,今天我们纳尔逊集团的事情就拜托你了。」
周艳虹用一种非常意味深长而且娇媚幽怨的口气道:「林总,你可是要明白, 我做的一切事情,我付出的一切代价和牺牲,都是为了你,你这个朋友我可是交 定了,我的心情你可要明白喔……」
林雪峰和周艳虹之间微妙的调情,何青梅在一旁也看出了一丝苗头。好像是 怕林雪峰误了正经事,何青梅赶紧把话题打住,道:「好了,好了,周小姐也是 旅途奔波,先过去休息一下,都是自己人嘛,来日方长,一句话,我们林总是最 够义气的,以后绝对不会亏待周小姐的,以后有的是时间交往。」
计程车驶进了新锦江饭店的大门,衣着整洁的服务生迅速地上前来为崔浩杰 打开车门,这时,纳尔逊集团的总经理林雪峰、上海办事处的经理何青梅,还有 其他几位重要人物都迎了过来。
崔浩杰和林雪峰以前曾经有过一面之交,所以,崔浩杰也很快认出了林雪峰 来。
林雪峰快步迎了过来,非常热情地握住了崔浩杰的双手。
林雪峰笑容满面到:「我们有幸为崔关长走马上任,接风洗尘,我们真是感 到太荣幸了。」崔浩杰也对着笑脸答道:「哪里,哪里,我们也算是老朋友了, 能以私人的身分在此再次相见,也是我的荣幸啊,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哈哈……「
林雪峰也笑着应和着,像崔浩杰介绍道:「这位是我们纳尔逊(中国)上海 办事处的经理何青梅何女士。」崔浩杰以标准的外交态度寒暄道:「幸会、幸会!」
何青梅却娇柔地款款上前,握住了崔浩杰的大手道:「崔关长,欢迎你以后 经常到我们上海办事处来玩。一回生、二回熟,我们上海办事处的生意,以后还 要多靠您的照顾呢!」
林雪峰又和崔浩杰依次介绍了其他人员,一帮子人寒暄了一阵以后,林雪峰 转过话题,向崔浩杰道:「崔关长,里面请,我们董事长和罗明礼副市长在里面 等着你呢。」
纳尔逊集团的董事长林月良没有亲自出来迎接崔浩杰,崔浩杰心中多少有些 不快,不过,崔浩杰当然不会表现出来。崔浩杰更感觉到林月良是个非同寻常的 人物,连上海市堂堂的常务副市长都能被他指挥得动,这人本事当然不小,当然 不可小瞧。
所以,林月良虽然没有亲自出来迎接,崔浩杰也没有把这件事情太放在心上。 ---------- 第三章接风宴
纳尔逊集团临时在新锦江饭店包了顶楼整层的客房作为接待贵宾的办公地点。
宽大的接待大厅,正面是吧台,左侧和右侧分别用屏风分隔开,使两处会客 用的接待处。林雪峰带着崔浩杰往右侧的接待处走去,转过屏风,便看见一大排 沙发中,坐着两个人,正在非常亲密地聊天。
崔浩杰认识其中的一位,是上海市市委兼常务副市长罗明礼。罗明礼身边的 是谁,崔浩杰自然也明白,那肯定是纳尔逊中国分部的董事长林月良,一个可以 支配上百亿资金去向的大富豪,在杭州市、上海市乃至全国都很有名声的神秘传 奇人物。
崔浩杰看到,坐在那里的林月良,神情安详而平静。
这位名动四海的神秘人物,看上去五十来岁,实在有些不像大财主的样子, 和普通的小老头儿没多大分别,与他分量很重的头衔完全联系不起来。林月良给 崔浩杰留下最为深刻的印象的,是他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神态,和眼睛不时闪动 出的光芒。
林雪峰快步上前,向林月良介绍道:「董事长,这位便是新上任的上晦市海 关关长崔浩杰先生。」
林月良和罗明礼一见到林雪峰和崔浩杰一行人进来,便一起站了起来。
林月良热情地和崔浩杰握手,道:「崔关长,久仰、久仰。刚才还在和罗市 长谈起你,你们都是郑州老乡。我虽然不是郑州人,但我的夫人可是地道的河南 人,说起来其实我也算是你们半个老乡啊。」
罗明礼显然和林月良非常地熟悉和亲密,言语之间也非常的随便。听林月良 这么一说,罗明礼便哈哈大笑起来:「咱们是」老乡见老乡「,但是,可不能」
两眼泪汪汪「啊!」
崔浩杰完全没有想到,林月良是这样的一个人物,这样的平和,能给人一种 容易亲近的感觉,完全没有他想像中的那样国际大财阀的趾高气扬和盛气凌人。
几乎只有那么数秒钟的功夫,崔浩杰已经不知不觉地对林月良消除了戒备之 心。
崔浩杰不能不暗自佩服,林月良这人,果然有些本领。
崔浩杰不能不买罗明礼的账,连忙附和罗明礼道:「美不美,家乡水,亲不 亲,故乡人。今天我们老乡聚会,实在是有缘和机会难得啊。」
林月良道:「崔关长,今天我们是第一次见面,你可能不了解我这个人,我 这个人最爱交朋友,特别是那种一见如故的朋友。我今天第一次见到你,就觉得 很亲切,你忠厚老实的样子,我一见就非常喜欢,希望你来作客,千万不要见外, 以后我们经常相互走动,你看,我和罗市长也是朋友,你和罗市长还是老乡,我 们之间就不能见外喽!」
罗明礼也在一旁伸出大拇指,向崔浩杰称赞林月良道:「林董事长,本事了 不起,了不起,更难得爱交朋友。崔关长,和这样的朋友在一起,你完全可以放 心,决不会让你吃亏的。」
崔浩杰虽然加道这是罗明礼在为林月良吹嘘,但是他还是觉得林月良这个人 肯定不简单,否则也不会屈尊堂堂副市长为他牵线搭桥。
林月良笑了笑,继续道:「罗市长,别夸我有什么本事,我这个人没什么值 得骄傲的地方,这么几十年来,我没有白活,只是因为我结交了许许多多非常了 不起的朋友。罗市长是一位,现在崔关长也是一位。」
崔浩杰连忙谦虚道:「哪里,哪里,我和罗市长相比,实在差得太多了。」
林月良淡淡地笑着,轻轻拍着崔浩杰的手背,继续道:「崔关长,这次我请 你到这里一聚,没有任何意思,请你千万要放心。我这个人就是爱交朋友,上到 罗市长这样的大人物,小到我们公司的清洁工,都有我的朋友。我说句真心话, 我并不是冲着你是个海关关长,才和你交朋友的。这一点,罗市长最清楚,最了 解我。」
罗明礼赞赏地点头笑道:「是啊,是啊,林董事长的朋友真是三教九流都有, 遍天下都是。」林月良不在意地继续解释道:「我是听罗市长讲起,崔关长和罗 市长是同乡,而且崔关长这个人确实忠厚老实,所以,我才特别想请罗市长代我 引见引见,交个朋友。崔关长不会想得太多吧?」林月良这样一说,崔浩杰反而 有了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感觉,有点不知所措地道:「那是罗市长大 夸奖了。」
林月良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崔关长,你新调到上海市,家安置好了吗?」
崔浩杰道:「噢,海关分了一套四居室的房子给我住,但我的夫人和孩子, 暂时还都在厦门那边,没有搬过来。」
林月良关切地说:「厦门到上海也很方便嘛,那要赶快将嫂子和孩子接过来, 这样崔关长你就可以更好地安心工作了。」崔浩杰道:「有这个计划,嗯,再过 几个月,等我在这里安定下来,就打算把他们接过来。」林月良又问道:「崔关 长是怎么到新锦江的,是海关的车送来的吗?」
崔浩杰道:「我是自己叫车过来的。」林月良关切道:「你自己叫车过来, 那太不方便了。」
林月良回过头来,对林雪峰叫道:「雪峰,你过来一下。」
崔浩杰和罗明礼、林月良寒暄的时候,林雪峰和何青梅等人都毕恭毕敬地退 到了一边,没有上来插话。崔浩杰明显的感觉到了林月良这个威风八面的董事长 在集团内德高望重的权威。看来林雪峰这个威风八面的总经理,也不过是林月良 的晚辈,林月良可以将林雪峰当作自己的子侄一样,随便的吩咐事情。
听到林月良的招呼,林雪峰连忙上前道:「董事长,什么事,请吩咐。」林 月良语气平和地道:「我楼下有一部奥迪600,刚开了半年,反正现在我又换 了新车,那车我已经不用了,你马上去把那车的钥匙给我拿过来。」林雪峰:「 是。」
崔浩杰还没有反应过来林月良这是在做什么之时,很快林雪峰就将车钥匙拿 了过来,交给林月良。
林月良拿过钥匙,上前握住崔浩杰的手,顺势将车钥匙塞到崔浩杰的手里面, 像是在讲一件十分平常的小事:「崔关长,这辆车是我闲置在那里没有用的,你 要是不嫌旧,晚上你就开这辆车回去吧,这样今后你出门也方便一些。」
崔浩杰感到非常的惊讶,就在这不经意之间,林月良竟然当着罗明礼的面, 把一辆将近百万元的高级豪华轿车送给了他,这么大的礼物,他怎么可能,又怎 么敢收下呢?
崔浩杰有些惶然,连忙道:「不行,不行,这可不行。」林月良平和的语气, 确实让人无法拒绝:「崔关长,你可千万不要见外,我这辆车可并不是送给你的, 只不过是借给你开开而已。罗市长就在旁边,我怎么可能当着罗市长的面,送这 样大的一份礼给你呢?虽然送一点礼没有关系,可是我知道你们这些大领导都非 常注意廉政形象。这辆车我只是借给你开开嘛。罗市长可以为你作证,借一部朋 友的车开开,有什么关系呢?」
听林月良这样一说,崔浩杰竟然无法作出反驳,心中虽然仍是觉得不安,但 却连一个不字说下出口,竟然就这样鬼使神差地把车钥匙收了下来。崔浩杰心中 暗惊,他听说过林月良这人为人豪爽,出手十分大方,但这样的一掷千金,崔洁 杰还是完全没有想到。
林月良继续用不经意的态度来打消崔浩杰的疑惧。林月良又对崔洁杰说:
「崔关长,今天我和罗市长请你来,主要是想咱们同乡欢聚,另外为你接风 洗尘。
你放心,绝对没有其他意思,那车你不想开,可以随时还我,千万不要放在 心上。「
罗明礼也帮着说话:「小崔,没事,林董事长把车借你开,你就先开着嘛。」
崔浩杰不敢驳罗明礼的面子,只好道:「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林月良露出了宽怀的笑容,道:「崔关长,今天我本来是想好好和你聚聚, 可是非常抱歉的是,今天下午,突然来了一位我和罗市长共同的重要朋友,是一 位中央的首长。那位首长朋友是私事路过这里,没有事先打过招呼。连市里的领 导都不知道。今天晚上,我和罗市长都要过去陪一下,所以这一次只有请雪峰和 青梅他们陪陪你了,请你千万不要怪罪我。我也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请你一 定要理解。」
罗明礼也道:「崔关长,这我知道,不能怨林董事长的,这位中央首长实在 是不敢怠慢的,你也要谅解我。」罗明礼的话,讲得高深莫测,崔浩杰不禁暗自 猜测,林月良和罗明礼的中央首长朋友到底是什么样的大人物呢?林月良和罗明 礼不明说,崔浩杰也不好问。崔浩杰只是心中暗自吃惊,传说纳尔逊此次大举进 入中国市场,背后得到了政府势力的支援,看来所言并不是空穴来风。
林月良对崔浩杰道:「那就这样,你在这里一定要玩得尽兴,这层楼虽然是 我临时包下来的,没有作太大的改动,但是里面却是不同寻常的。不管是餐饮、 桑拿、夜总会、客房,一应俱全,都是世界一流的水准;我这里请的厨师,有的 给外国元首都做过饭。今晚,雪峰和青梅他们陪你,你一定要尽兴。吃了饭,喝 完了酒了,再好好地洗一个桑拿。」林月良又转头对林雪峰和何青梅说:「雪峰、 青梅,崔关长就交给你们两个招待了,你们如果招待不好,我可不答应呀!」
林雪峰和何青梅连忙道:「林董事长,请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招待好崔关长 的。」
话说到这个份上,尤其他自己也知道自己的分量无论如何无法和林、罗两人 口中的中央首长相提并论,崔浩杰也只好道:「没关系,没关系,林董事长你和 罗副市长先忙去吧。」罗明礼临走的时候,拍了拍崔浩杰的肩膀说:「小崔,你 很不错,很有前途,我也很喜欢你这个朋友,你到这边,尽量放开一些,不要太 拘束,没什么大不了的。林董事长,可不是一般江湖上的朋友,放心好了,好好 玩吧。」
新锦江二楼餐厅红梅厅的豪华包厢中,林雪峰、何青梅等几个人作陪,宴请 崔浩杰。
何青梅笑眯眯地道:「崔关长,今天本来是你和罗副市长、林董事长的同乡 聚会,现在罗副市长和林董事长有事先走了,为了给你赔罪,我特别给你找了一 个同乡来陪你。」崔浩杰有点好奇:「咦,这里哪有我的同乡啊?」
何青梅非常神秘地笑了笑:「请看。」这时,从外面走来一个颇具异国情调 的绝色美女,那正是周艳虹。
周艳虹言笑晏晏地向崔浩杰身边走了过来,而且用河南话向崔浩杰到招呼道 :「崔关长,你好啊!」周艳虹穿着一身非常高级的黑色晚礼服,袒胸露背,让 崔浩杰看的眼前白花花的一片,非常的晃眼。如此美艳惊人、又带着异国情调的 倾城佳丽,居然用河南话和自己打招呼,崔浩杰实在是有些惊讶。
崔浩杰有些慌乱的站了起来,满是疑惑的问:「这位小姐是……」何青梅连 忙站起来笑着道:「好,崔关长,不跟你打哑谜了,这位是周艳虹小姐,是土生 土长的河南人,复旦大学毕业的高材生,今年才分配到杭州海关去的。」
崔浩杰有些结巴地道:「那、那周小姐怎么会在这里呢?」
何青梅笑着道:「说来也巧了,这位复旦毕业的漂亮妹妹,是我的嫡亲的表 妹,是我请她回上海来玩几天,和老同学们聚会一下的。这下,正好没事,就和 我们—块热闹热闹。」
林雪峰哈哈笑道:「好了,这下子有人和崔关长是半个老乡了吧?今天崔关 长还是老乡聚会,这真是缘分啊!」
崔浩杰心中略感奇怪,嘴上却说道:「是啊,是啊,看来我和这位周小姐真 的是很有缘分啊。」周艳虹娇声对崔浩杰说道:「崔关长,听说你以前在复旦大 学读过书,那我们不仅是半个老乡,还是师兄妹。」
何青梅说道:「师兄妹算什么,不如让崔关长把你从杭州海关调到上海海关 来工作,那你们就更加亲近了。」林雪峰道:「那样,崔关长可就成了周小姐的 直接领导了,那周小姐今天可要好好敬崔关长几杯酒。」
周艳虹娇笑着道:「在上海海关崔关长是我的领导,在杭州海关崔关长也是 我的领导,不管在哪里崔关长都是我的领导,我当然要好好敬崔关长几杯酒了。」
这一桌酒宴,当然是林雪峰、何青梅、周艳虹唱主角,其余的人则没有多讲 话。
这时候,身材发胖、年约三十七、八岁的集团副总经理王晓虎终于插话道:
「崔关长喝什么酒?」
海外发展事业部的执行经理、精明强干的刘春波也插话道:「要喝当然暍白 酒了,喝白酒才能尽兴啊。」
周艳虹道:「你们说到喝酒,最近我倒是听到了一个喝酒的段子。」林雪峰 道:「哦,那说来听听吧。」周艳虹道:「据说现在不同身分的人,喝不同身分 的酒。这个段子说,村里的干部喝黄酒,看黄碟,说黄花;乡里的干部喝白酒, 打白条,说白话(空话);县里的干部喝啤酒,踢皮球,拉皮条;市里的干部喝 红酒,吻红唇,收红包;省里的干部喝洋酒,泡洋妞,逛洋街。」
众人听周艳虹这么一说,都哈哈大笑起来,桌上的气氛也随和多了。
何青梅笑道:「小刘要我们喝白酒,那我们不就成了乡里的干部了吗,说白 话,打白条。」
林雪峰道:「小周的这个段子说到黄酒、白酒、红酒、啤酒、洋酒,我看其 中喝白酒的还稍微像样子一些,你看喝黄酒看黄碟,喝红酒吻红唇,喝啤酒拉皮 条,喝洋酒泡洋妞,里面都带色儿,比较起来,还是喝白酒好一些。」
林雪峰这么一说,大家又是一阵乱笑。
刘春波道:「我说哥们在一起,还是要喝点儿白酒才热闹,才有气氛,才上 情绪。」周艳虹道:「崔关长怎么样,我们还是喝白酒吧?」崔浩杰笑道:「周 小姐,你能喝白酒吗?」周艳虹笑道:「崔关长,我是舍命陪君子。今天要让你 崔关长尽兴,我也豁出去了。」众人便一起拍手叫好道:「好,上白酒来。」
崔浩杰一向生活得还算朴素,极少到夜总会去,这样的场面他还是第一次见 到,不免有些心慌意乱,只觉得心中堵得慌,根本不敢用正眼去看周艳虹。这桌 宴席,虽然菜色做得是异常的精美,可是崔浩杰的心思,却没有在这些菜肴的滋 味之上,只是被身边的大美女搞得晕头转向。
周艳虹的身上绝无丝毫的风尘气息,完全像是一个高贵的大家闺秀,谈吐不 俗,文化程度又很高,因此,崔浩杰在周艳虹的面前逐渐放松了下来,有了胆子 和勇气,和周艳虹开起了玩笑。周艳虹缠着崔浩杰一次又一次的干杯,崔浩杰自 持酒量还不错,也是来者不拒,显得非常豪爽;酒劲儿一上来,崔浩杰更放开了, 终于大着胆子和周艳虹对视,仔细品味着周艳虹那俏美的身体和白嫩的肌肤。
每一次与周艳虹对视,目光接触的一刹那,崔浩杰的心中都有一种触电的感 觉,崔浩杰这个时候才明白了「天使的容貌,魔鬼的身材」这句话的真实含义。
不过,崔浩杰目前还仅仅满足于和周艳虹谈笑的愉悦之中,崔浩杰至今还没 有生出什么非份之想。不过,话说回来,崔浩杰毕竟不是什么花花公子,在情场 上也只算得上是一个新兵新将而已,直到这个时候,他都没有对周艳虹产生什么 警惕和怀疑。
崔浩杰简直无法想像,周艳虹的酒量怎么可能那么的好,一杯一杯地陪着他 喝,他、周艳虹、林雪峰、王晓虎、何青梅、刘春波,六个人不长的时间竟然喝 了四瓶五粮液,周艳虹一杯一杯的陪着自己喝,从来没有推辞过。崔浩杰终于醉 了,其实他不知道,周艳虹喝的酒,五杯中有三、四杯都是矿泉水,所以周艳虹 才不会醉。
酒劲儿终于上来了,崔浩杰东倒西歪,忍不住跑到洗手间里面呕吐起来。眼 见崔浩杰确实不能再喝了,何青梅提议让崔浩杰去总统套房中去休息。
此时的崔浩杰已经不辨东西南北,任由周艳虹扶着他,往总统套房走去。现 在,周艳虹对崔浩杰的称呼,已经由崔关长变为崔哥了,亲密了许多。
周艳虹一个人扶着崔浩杰上了顶楼的总统套房。走进总统套房之后,周艳虹 便将房门反锁,崔浩杰迷迷糊糊在沙发上歪躺着,隐隐约约觉得有些不对劲,直 觉地感觉到他和周艳虹会做出些什么事情来。
崔浩杰虽然神志有些不太清楚了,但是本能的理智仍在使得内心矛盾和犹豫 ——一方面多年来恪守的清规戒律,那强大压仰的惯性,使得他不能放开和放纵 :另一方面,周艳虹这样一个生平仅见、国色天香的大美人,主动和他耳鬓厮磨、 投怀送抱,即便是另有所图,但是也是男人很难抗拒的,给他带来了一种从未享 受过的生理上的愉悦、刺激。所以,他的本能又不愿意放弃这种天堂般的享受。
就在崔浩杰还在沙发上心神不定地陷于矛盾之中的时候,周艳虹已经进入浴 室中将双人按摩浴缸的水放奸了,然后,走过来对崔浩杰轻言细语地道:「崔哥, 你今天喝多了,我伺候你进去洗个澡,那样会好受一些。」
崔浩杰拉着周艳虹柔弱无骨的小手,似乎在痛下决心,对周艳虹道:「艳虹 妹子,我真的很喜欢你,可是我不能这样委屈你。」周艳虹静静地停了一下,用 手捂住崔浩杰的嘴,道:「崔哥,不要说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你也不要多想, 你就把我当成你的亲妹妹就是了。我知道你是个好人,是个正人君子,你想避嫌 疑。你也看得出,我也是个冰清玉洁的名门闺秀,我也不是那种随便的人,今天 和你在一起,只是感到特别的有缘,感觉你特别的亲切。现在你喝多了,我没有 别的意思,只是想帮助你一下,没有关系的,只要我们心中无愧,何必在乎别人 说什么呢?」
周艳虹这番宽解的话,彻底打破了崔浩杰的心理防线。他所担心的事情,周 艳虹都帮他说了出来。崔浩杰已经找不出理由来拒绝周艳虹了,崔浩杰不由自主 感动地道:「好妹子,真的谢谢你,今天能认识你,真的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周艳虹道:「崔哥,不要多说了,先洗个澡去。」崔浩杰说:「好。」然后, 跌跌撞撞地往浴室走去,周艳虹想跟过去,崔浩杰推开周艳虹,道:「好妹子, 不能难为你,你放心,我没事。」
周艳虹只好停住了脚步。
崔浩杰一个人踉舱着脚步进了浴室,脱下了衣服,躺进了宽大的双人浴缸。
浴缸里面温热的水使他感到无比的快意,似乎让他的酒醒了不少,头也没有 刚才那么昏、那么难受了。按摩浴缸中水流涌动,带有特殊的按摩功能,让崔浩 杰感到舒适、愉悦。 ---------- 第四章难以抗拒的诱惑
崔浩杰闭上了眼睛,脑海中全是周艳虹胸脯上那一片白花花的肌肤。知道这 个时候,他才彻底地放松下来,胡思乱想起来,身体中感觉到明显的冲动,感觉 到一股热意往小腹上涌动,水流的按摩作用,使他的欲望更加强烈。在此时,崔 浩杰还在不断地告诫自己,不能,不能,不能越过这个界限。但是那种欲望依然 顽固地变得非常的强烈,而且越来越清晰,他已经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甚至有 一种强烈的冲动,想起身出门去抱住周艳虹,但内心多年道德的力量使他不能完 全地放开,他感到浑身燥热难耐,忍不住闭上眼睛,开始意淫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浴室的门忽然「砰」地一声拉开了,周艳虹就这么走了进来, 非常吃惊地看着崔浩杰任浴缸中那非常不雅的动作。
崔浩杰听见声音,羞愧难当,连忙扯下浴巾,裹住了自己的下身。
周艳虹很快地收起了吃惊的心态,道:「你别在意,人家只是不放心你,你 酒喝多了,在里面洗澡,出了事情怎么办?」
崔浩杰知道自己刚才那不雅的举动已经被周艳虹尽收眼底,羞愧难当,一时 说不出话来。周艳虹却像猫一样,走到了崔浩杰的面前,柔弱的双手搭到了崔浩 杰的肩上,周艳虹道:「崔哥,周艳虹知道你,周艳虹懂你这种人,你太压抑自 己了,真的,周艳虹可怜你。」崔浩杰闭上眼睛,不觉得喉头哽咽,泪水居然涌 了出来。
周艳虹道:「崔哥,你不要睁开眼睛,放松一点,放松—点。」周艳虹那双 温润的小手,开始温柔地为崔浩杰做起按摩来。
一种畅快淋漓的快感,让崔浩杰如在天堂上漫步,但同时他的欲望也更加地 强烈起来。
周艳虹的双手在继续按摩,逐渐从崔浩杰的胸膛上滑向他的腹部。突然,周 艳虹的双手继续滑了下去,崔浩杰再也忍不住了,大叫一声,翻身坐起来,把周 艳虹扯进了浴缸之中。
新锦江的临时办公场所内,林雪峰、何青梅正坐在监视器前,一言不发地观 看着总统套房中崔浩杰和周艳虹赤身裸体疯狂缠绵着的一幕。
只见,浴缸中——「喂……喂……你想怎样?」周艳虹故意忸怩作态,抓起 些肥皂泡向崔浩杰扔去。
崔浩杰这时候情热难耐,早就顾不得刚开始时候的正人君子模样,贪婪的大 嘴已经封住了女人的樱唇。
周艳虹装出一副清纯的样子,似拒还迎的,被崔浩杰的粗鲁乱吻,弄得连连 娇喘,玉手在他的背上紧张地乱摸。
两人在水中扭作一团地调笑、厮扭,水花不停地溅出,把地上都弄得水汪汪 一片,成了水乡泽国。
崔浩杰把头埋在周艳虹的乳房上,让脸颊不住地轻轻摩擦裸露的乳房,让乳 房玩弄得慢慢变形。女人乳房上面的柔软触感,以及那令人头晕脑胀的甜美味道, 使得崔浩杰不久就感到迷醉不已。
崔浩杰口张开了,把周艳虹乳房上面膨胀的顶端整个包裹吸吮起来,那如同 要吸出奶水般的动作使得周艳虹愈来愈被挑逗得喘不过气来:另一方面,周艳虹 感到甜美的兴奋感已扩散到体内,乳峰的顶端被男人粗糙的舌头吮吸变得坚硬起 来,而淡淡的粉红色也逐渐转成深红色。
周艳虹闭着眼睛,一点都不在乎男人拚命地吮吸自己的乳房,同时,自己慢 慢打开双腿,以方便男人偷偷地将手指头伸到自己小腹下面。当深入胯下深处的 手指头碰触到已经相当黏湿滑润的肉唇的一刹那,周艳虹的身体开始疼痛起来。
不知不觉中从喉咙处发出了呻吟声,全身也抖动起来,突然她失去了理性, 不断地主动挺动小腹,让粗糙的手指不断深入、直接插入灼热的秘洞深处,阴道 膣肉纠缠着手指,蠕动着涌出发热的黏液。
崔浩杰原本缓慢揉弄着乳房的手指,突然转变成激烈的爱抚,身下的女体燃 烧着,好像被巨大的淫靡感受充满了身心,连整个背部都抖动起来。
「啊……啊啊……」周艳虹的嘴中,轻轻的呻吟声逐渐变大,并且愈来愈猥 亵,漂亮女人结实平滑的小腹,珍珠般柔腻的肌肤构成优美的曲线,嫩滑的上身 像美丽拱门一样拱了起来,白嫩的乳房更是骄傲地膨胀起来。
崔浩杰目瞪口呆地看了一会,突然俯下身,用力地吻着乳房、乳晕,并不急 着去侵略主峰;接着,用手将乳房拢起,使乳珠更加耸立:然后,伸出舌头绕圈 般地舔乳晕。这时,乳头已有些胀大,而周艳虹的呼吸也加急速,两腿时不时地 崩直、并紧。
崔浩杰意识到她已进入了状态。猛地一口含住乳头,同时用力一吸,周艳虹 当场畅快地发出一声呼叫,崔浩杰马上转移至另一目标,如法炮制。动情的周艳 虹用手紧紧地将崔浩杰的头按在她的胸脯上。崔浩杰正求之不得,对她的双乳展 开了新一轮的攻势,「十八般武艺」尽数上阵,时轻时重,时缓时急。乳珠不堪 摧残地肿胀了一倍,周艳虹更是哼哈不停……
周艳虹和崔浩杰纠缠了一会,见崔浩杰动作生疏,知道这个家伙在欢场上不 过是一个鲁男子而以,一时之间,倒真有些发自内心的爱恋,她终于沉不住气了, 半身躺倒在浴缸中,缓缓打开修长的双腿,让娇美的花办即时裸露在崔浩杰眼前, 只见两片花唇微微分开,露出浅窄的溪谷。一滴滴晶莹的花蜜,从浅溪若谷中缓 慢地滴落出来。
虽然浴室中水蒸气弥漫,但是,崔浩杰仍然可以感受到眼前绝代佳人从美丽 花办中发出的灼热。
崔浩杰这辈子哪里曾经历过这样风光旖旎的风流阵仗,周艳红叉开双腿半天, 见男人并没有像预想中那样扑上来、插入肉棒,自己的阴道却忍不住发出一阵阵 骚浪的痕痒,于是,只好「嘤咛」的一声,主动合身投入了傻呆呆的崔浩杰的怀 抱,一面仰首索吻,小手已同时侵入了崔浩杰的胯下,握住了男人早已经横眉立 目、滚烫火热的肉棒。
周艳虹主动地吻着崔浩杰,又把香舌伸进他嘴中,熟练的绞缠着崔浩杰笨拙 的舌头。一双小手更是无比贪婪地抚弄着崔浩杰兀立的肉棒。
崔浩杰的肉棒已经胀得坚硬粗涨,有些控制不住了。他挪动身子,转到了周 艳虹脚的一头,然后,藉着灯光,细细打量女人的胴体,周艳虹白若凝脂的两条 修长玉腿紧紧地并拢着,中间毛绒绒的一丛黝黑点缀在雪白的胴体上,显得分外 的醒目。女人会意地躺着,重新打开两条修长的美腿。周艳虹的阴道花办就重新 出现在崔浩杰的眼前。两片鲜美的阴唇像两扇开启的月亮门,露出了里面鲜红的 嫩肉,门内还不时流出半透明的液体。
周艳虹紧紧闭着眼睛,脸上的红潮更深了。因为她知道自己目前的一举一动 都被外面的人看得一清二楚,羞怯终是难免。
崔浩杰却不知道这些,他拨开周艳虹阴道外面的卷毛,用两根指头轻易地夹 住了女人肥厚的阴蒂,引来了她的一声欢叫,并且全身一阵痉挛。
崔浩杰想不到她如此敏感,忙改换手法,并对周边地区也适当地进行刺激; 同时,另一只手重新攀上孔峰,占领至高要地……过了不久,周艳虹伸手紧按崔 浩杰揉捏自己阴道的大手,同时,蜷起身子,肌肉绷紧。
崔浩杰更加强了对乳房与阴蒂的攻势……
不一会儿,一声高亢的喊叫从周艳虹口中冲出,然后一动不动地过了十来秒 钟才放松了肢体,一股汁水从她那掩住阴道花办的手指间汩汩而出……
周艳虹达到了一个小小的高潮。她大大地喘了几口气,张开了久闭的双眼, 眼里全是满足后特有的动人的水光,一头埋进崔浩杰的怀里,紧紧地抱着他的腰, 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哝着:「大哥你真好……」
抱了一会,崔浩杰又把周艳虹放倒,然后,上前轻轻握住周艳虹的两只小腿, 气喘吁吁地道:「艳虹,把腿分开,抬起来……」
周艳虹立即顺从地抬起了双腿,并微微分开,露出了胯裆中间红润鲜嫩的肉 唇。
那两片肥厚的阴唇已经微微裂开,中间是水亮亮地一片……
崔浩杰看着眼前的迷人肉体,忍不住口中发干,咽了口口水,喘气也急促起 来。
他终于忍不住挺上前去,两手用力一扳,同时低声暍道:「把腿抬高,再分 大点!」
周艳虹听了不禁心里一颤,条件反射地迅速将两腿抬高,并尽量将两腿张大, 这一来,就将她整个鲜红诱人的阴道彻底一览无遗地展现在了崔浩杰的眼前!崔 浩杰此时已经是欲火高烧,再也按捺不住,他扑上前去,将周艳虹的两腿紧紧地 向下压去,使得她的两条大腿都紧紧地压在了自己的两臂上,两条大腿更是分开 到了极限,这个动作使得周艳虹的阴部呈现出朝天向上的姿态,然后,他扶正坚 硬粗大的肉棒,将膨大的龟头抵在她分开的两片阴唇中间,然后便一鼓作气用力 的插了进去!
周艳虹:「哦……」的一声动人的叫呼,火热的肉棒塞满下体内的充实感觉, 叫她又痛苦又痛快。
崔浩杰感觉到这个女人真是个极品尤物,柔嫩的阴道又热又窄,简直宛若处 子。
阴道内一重一重的肉摺不断地蠕动,好像有千百只小手一齐在肉棒上按摩似 的,他虽然年届中年,龟头的敏感度早已经大大降低,但是那种销魂的感觉还是 让他几乎把持不住——龟头顶在阴道尽头,感到硬硬的还在一吸一吸的,像要把 阳精吸出来似的。
崔浩杰支起上身,把周艳虹窈窕的娇躯一拥入怀。胯下的肉棒从下而上地猛 力轰击,周艳虹只觉眼前金星直冒,一时间痛楚、酸软、麻痹、快美的感觉夹杂 着同时从阴道深处涌上心头,只得忘形地高声喘叫。高潮一浪接一浪地汹涌而来。
口中无意识地乱叫:「喔……呵……呀……」
「很……很厉害……啊!」「呀……你让我感到很舒服……呜……啊、啊… …
……呀!「
当崔浩杰的肉棒在女人的阴道内一进一出之间,周艳虹也会溢出更多的淫水 ;互相摩擦的耻毛,瘙痒着柔嫩的肌肤,宛如火上加油,让交媾中的男女,情欲 更加高涨。阴道与肉棒剧烈摩擦发出的「啾啾」声,令小小的浴室充斥着淫欲的 味道。
「呀噢!啊……呀、呀!呀……啊……我的好大哥……呜啊……再用力点… …
……呀呀……啊!再用力啊……呵……呀呀呀啊!「」是吗?那么再快一点 吧……「
崔浩杰猛烈摆动腰部,让坚挺的肉棒在周艳虹的水洞里进出,一下一下的龠 弄着她的阴道。女人的肉洞中,虽然不断流出爱液,但那腔壁仍紧紧的吸着崔浩 杰那巨大的肉棒,让男人感到无比的快感。
「呜——呀……啊、啊……噢……不行了……要来了……受不了呀!」被男 人猛烈的进出、油插阴道。周艳虹的身子与阴道紧绷起来,高潮将近:「啊、呀 呀……来——了……来了……呀、呀啊!——」「啊……我泄了!……」周艳虹 抓紧崔浩杰的手,一股淫水泄了出来,她便趴倒在浴缸的水槽边。接着,崔浩杰 把周艳虹抱起,放到一旁的化妆台上,他毫不费力就将女人修长白玉的美腿抬高 搁在化妆台上,握住周艳虹那柔嫩的肉球,上头照射而下的灯光将周艳虹肤若凝 脂的雪肤照耀得闪闪动人,崔浩杰一边用鼻子猛吸美艳的周艳虹丰满的玉体散发 出来的阵阵体香,一边像狗一样在女人身上咨意舔弄,让淫秽的叫春声自女人的 红唇哼出。
周艳虹浑身颤抖一下,继而浑身扭摆起来,娇哼地说:「大哥,你快插吧… …
……好痒……好难受……「全裸的周艳虹俯卧在化妆台上,肉体看来格外妖 媚,雪白浑圆的美臀下,股沟中裂出湿润欲滴的肉缝,崔浩杰左乎握住周艳虹纤 美的脚踝,稍稍抬高,右手扶着白嫩的圆臀,将龟头在已流出透明滑液的膣口涂 抹,淫湿的蜜口流出的滑液,已经把阴道润滑得足以容纳粗长的男茎咨意进出。
被女人淫液润滑后的肉棒粗得青筋纠结,周艳虹双手紧抓着身上的男人,哼 声微出,玉臀摇摆地迎合男人肉棒的抽插。崔浩杰扶着周艳虹的纤腰,依着女人 圆白挺翘的臀部,来回的将肉棒插进火热的阴道里,肉洞里饱胀的美感,使周艳 虹紧紧抱着崔沽杰,银牙紧咬,粉嫩的秀脸微蹙,粗长的喘息声环绕整个浴室。
「啊……好大哥,你的好硬……哦……插得我好美……啊……」
崔洁杰扶着周艳虹的两膝,低头看见肉棒在阴道中进进出出,视觉剌激引动 高昂的情绪,现在周艳虹躺得四平八稳的,于是长驱直入,大大方方的龠弄起来。
周艳虹也马亡就感觉到比刚才更强的快乐,「唔唔……」的闭着眼乱哼着, 崔浩杰马不停蹄,回回见底,干得周艳虹美上了天。
周艳虹眉头紧皱,好像很难过,嘴儿却笑咧咧的,又好像很快乐。周艳虹雪 白的嫩屁股死命地摇晃摆动,迎凑崔浩杰肉棒的抽插,香汗流湿她光滑的脊背, 长发如云般飘舞苦,美艳的姿态使男人的龟头阵阵酥痒,崔浩杰知道快要射精了, 他连忙拔了出来,提起女人修长的玉腿靠在自己肩上,龟头对准她一张一合淫水 直流的美艳阴道,喷出了一股白色的浆液。
但是,射精后的肉棒并没有软化,仍然硬硬的、更加灼热烫人。
崔浩杰嘶吼了一声,把肉棒又重重地戳入女人的阴道。
周艳虹的小洞又紧窄又温暖,崔浩杰插得性起,索性翻过身,抓着她的双腿 架在肩上,把周艳虹按在身下狂抽猛插。这下周艳虹可苦了,男上女下的姿势叫 她没处可避,初时她还能勉强的扭动纤腰避重就轻;不多久就力尽了,只能干躺 着挨插,直叫得声嘶力竭。
崔浩杰疯狂的抽插着,周艳虹的身体太捧了,他有点失了自制。
「哦……好大哥……快快把妹妹干上天……啊……啊……妹妹要你……天天 要你……啊……啊……对……再快……啊……」浪声没完,果然就又是骚水泉涌。
崔浩杰却不肯,发狂的捧着周艳虹掹干,插得地哇哇乱叫。
「啊……啊……不要……啊……啊……老天……哦……崔浩杰从来没这样过 ……啊……啊……从来没这样舒服过……啊……啊……哦……哦……又……又…… ……又来了……吧……啊……亲哥哥……啊……啊……干死妹妹了……啊……我 要丢……得要丢……啊……啊……「说着、叫着,果然就有一大股浪水,」咕叽「
的半喷半流,涌溢出肉洞小口,她的嫩肉顿时一阵紧缩夹紧肉棒,然后一阵 温热的阴精便沿着肉棒,顺流到崔浩杰的阴囊上。
崔浩杰此时也忍不住这份快感,下体凶猛抽插她饱涨动人的嫩穴,极尽疯狂 的奸淫她的玉体。崔浩杰一边死命在周艳虹的阴道里戳弄,一边欣赏从两人交合 处汩汩溢出的黏液,周艳虹的大小阴唇被挤得翻进翻出,沾满了白色的浓液……
突然,周艳虹的娇躯剧烈的震荡,两眼一翻,手足冰冷地昏厥了过去。同时, 阴道里面也产生了像七级大地震一样的颤动,炽热的阴精如潮涌出。
崔浩杰给烫得灵魂儿飞了上天,也再忍不住了,一阵悸动后,猛地将硕大坚 硬的龟头紧紧顶住周艳虹鲜嫩的子宫颈,肉棒连连抽动,精关一松,也喷射出滚 烫的精液。终于,将大量浓稠的精液滚滚射入了周艳虹的子宫,让她的子宫仔细 尝着淫乱的精液。灼热的精液灌注也使周艳虹紧抱着崔浩杰,双脚也紧夹着男人 的腰,不断的喘息呻吟……
发泄了体内积枣的欲望后,崔浩杰终于从狂热的颠峰平复下来,软痿的肉棒 也从周艳虹紧窄的通道滑落出来……
他身子一阵松驰,躺倒在周艳虹身上。 ---------- 第五章风流韵事
林雪峰和何青梅一直在隔壁监视着崔浩杰、周艳虹的动作。
那种火辣刺激的场面,让林雪峰也忍不住欲火高升、肉棒火胀,突然,林雪 峰手中拿着的遥控器不小心掉在了地上,他弯下腰去捡,偶然发现坐在他旁边的 何青梅双膝合拢,两条雪白诱人美腿大半裸露在外。林雪峰几乎可以窥见女人大 腿根部丰满圆润的肌肤,以及三角内裤上的隐约黑影和濡湿的痕迹——这景象产 生的诱惑实在太刺激了。
林雪峰一时间被何青梅的肉体吸引住了,呆呆的眼睛却不断地往桌下瞄,何 青梅本能地马上夹紧双腿。往桌下看去,见自己两条粉腿裸露大半,细滑光嫩, 确是耀眼诱人。再往林雪峰望去,顿时两人四目相接……
林雪峰不好意思起来,怕她说什么,哪知何青梅只是对他一笑。
那眼神没责怪之意,也未有整理裙摆的动作,夹膝的两条白嫩美腿仍旧大半 裸露,林雪峰一阵激动,接下来,何青梅好像浑身瘫软似地,把身体靠在了林雪 峰身上,十分诱人。林雪峰看着她性感成熟的身体,欲念狂涨,肉棒硬挺,但却 不急于动于侵犯。
何青梅呆了一下,忽然站起身,来到门口,随手将门关上了,然后,返身倚 在林雪峰身的,让林雪峰顿感丰挺柔软,并闻到诱人体香。女人的眼神散发着火 光,粉脸含羞,娇瞠的说:「你怎么这么懒啊?」林雪峰望着她性感匀称的身躯, 呆呆地望着,不知道心里面在想着什么。
林雪峰转过头去,「啪」地一声关掉了监视器,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好, 终于又解决了一个。」
何青梅脸如桃花,星眸半科,吃吃笑了起来,对林雪峰道:「总经理,你也 不敢再看下去了,是不是有些吃醋了?」
林雪峰狠狠瞪了何青梅一眼,道:「说这些废话干些什么?」何青梅却笑得 很起劲儿:「峰哥,不要这样猴急嘛,明天叫文倩大姐再给你找一个,让你也尝 尝鲜,绝对不比这个周家妹妹逊色。」林雪峰「哼」了一声也不理她。
何青梅却主动地靠了过来。
这时候,林雪峰感到何青梅的小手勾住了自己的腰部,另一只小手却按在林 雪峰的下体上……
林雪峰知道今夜一定会发生什么了。林雪峰此时再也忍不住,一把抱住何青 梅的娇躯,脸就铺天盖地的压上去。
林雪峰和何青梅两个人颈项交缠,热烈湿吻起来……
林雪峰一面亲吻着女人的小嘴,一面右手往下探去,卷起了她的外套滑进裙 子里,隔着小小内裤抚起何青梅圆翘的臀部。何青梅正专心吸吮着林雪峰的舌头, 无心理会下边已是否失守。
林雪峰手指挑开内裤的蕾丝边缘,摸着何青梅丰腴紧翘的屁股,触感滑嫩弹 性。
手指再顺着内裤的蕾丝边缘,由后臀摸往前面,手掌往上按住了正好隆起的 肥美阴阜,手掌接触着柔细浓密的绒绒阴毛,中指往里抠去……
林雪峰感到那神秘柔嫩的细缝早已湿滑不堪。
林雪峰的中指在迷人穴口轻拈轻插,何青梅轻轻笑着,她没想到林雪峰这么 性急,这么快就直捣自己隐秘私处,久未接受甘露滋润的嫩穴传来一波一波强烈 的趋骨酸痒,强压已久的淫念强烈反扑。
她不自禁的抬起头来,大口喘气,秀眉微蹙,媚眼迷离,发出令人销魂的嗯 唔呻吟,然后娇软无力地瘫软在林雪峰怀里,任凭摆布。
林雪峰的左手沿何青梅的腰臀往下滑,五指捞起窄裙后缘,手掌从三角裤后 头绷带处探入股沟,手指不时抚过菊花蕾周边,并左右奔波揉抓她浑圆丰腴的两 片屁股,偶尔在她反射性夹紧的屁股缝中尽力前伸,往淫水淋淋的肉缝探索,右 手仍捧着何青梅的肥美阴阜,灵巧的五指抚弄苦阴唇嫩肉,淫水源源地涌出,阴 毛湿透泥泞。掌缘不时传来大腿内侧根部的绝妙柔嫩触感,右手偶也滑过肉缝往 菊花蕾处探去。
此时双手虽未交会,但双手使力加压于阴阜与菊花蕾,食指中指深陷湿滑肉 缝,有如将她身体由肉缝妙处整个端起。
在上海久旷寂寞的何青梅哪堪如此剌激折腾。
烧红脸蛋依埋在林雪峰胸口,张口喘气,香舌微露。下体阵阵颤抖,穴壁抽 搐,全身滚烫,挑起的欲火弄得全身娇软无力。
林雪峰不敢相信何青梅竟然如此敏感,但是,何青梅的肌肤滑腻柔嫩,显见 平常尊养处优,保养得当,真是动人尤物。而隐秘的私处一被男子侵袭,反应敏 感无比,防线马上溃堤,急速的春心荡漾,欲火鸡耐。
想那何青梅乃属公司内部的高级员工,并不似平常下属的那一群浪荡妇女; 见她那平日装点得冰清玉洁似的娇躯,此刻在自己双手亵玩挑逗之下,婉转呻吟, 春情荡漾,刹那间,林雪峰也不禁有种变态淫荡的成就感。
林雪峰俯下头,找她的嫩滑香舌,美人双手勾住林雪峰的脖子,滚烫的脸伸 出舌尖往上迎接。
林雪峰和何青梅舌尖在空中互相交舔数下,何青梅更主动地将香舌绕着林雪 峰的舌尖抚舔一阵,然后再将林雪峰的舌头吞进小嘴,又吮又咂林雪峰的舌尖、 或轻咬林雪峰的下唇。
林雪峰就将唇舌留给何青梅,双手专心在何青梅湿泞至极的肉缝及臀沟处肆 虐享受,而她内裤也被撑褪到臀部下绿。林雪峰和何青梅两人到了这个时候,默 契十足,一个管上,一个顾下,一直到她喘不过气时才松放开来。
林雪峰看着自己面前的嫩白挺耸乳房喘息起伏,硬挺的肉棒更加一阵肉紧。
左手伸进她薄纱衬衫的背后,想解开蕾丝胸罩,何青梅娇羞轻语:「要从前 面才解得开。」林雪峰右手抽出往上,解开她衬衫扣子,在胸罩中间勾环处手指 一拉一放,解开蕾丝胸罩,蹦弹出一对颤巍巍白嫩乳房。
「哇,好迷人的一对高挺乳房!」林雪峰心中暗自赞叹,毫不犹豫地伸出两 手各握住她一只乳房,大力揉搓起来,触感柔嫩丰满,软中带轫。不时用食指姆 指夹捏起小巧微翘的乳头,揉捻旋转。
何青梅看着男子的双手在自己双乳揉握侵犯,这种淫靡的刺激让她情不自禁 地吐出一声荡人心弦的长长呻吟……
林雪峰低头探出舌尖,由她左乳下缘舔起,一路舔过乳房浑圆下部,舌尖挑 弹乳头数下,再张开大嘴将何青梅大半个白嫩左乳吸进嘴里,舌头又吮又吸,又 啮又咂在自己嘴里的乳头,左手仍不停揉捏右乳。
她再也受不了,双臂夹抱住林雪峰的头,紧紧往自己乳房上挤压,林雪峰唇 鼻受到压挤,深深埋进她的丰嫩胸部,正在啮吮乳头的牙齿不免梢为用力。
何青梅娇呼出声:「嗯……痛……轻一些……」但是,双臂仍然紧紧抱着林 雪峰的头,舍不得放开。
林雪峰唇舌稍歇,脸颊贴滑过乳沟,攻击起同样浑圆坚挺的右乳,同时空闲 的右手再度下探她淫水滴流的肉缝。才一捧住她的湿淋阴阜,何青梅乳尖一阵阵 的麻痒与阴道深处一波波的兴奋抽连成一气,已是双膝发软,站立不住,林雪峰 连忙扶着她进入办公室旁边的卧室。
娇软无力躺在床上的何青梅,双眼迷蒙,衬衫两旁分开,胸罩肩带仍吊挂在 手臂,罩杯跌落在乳房两侧:短裙扯至腰际,蕾丝内裤滑褪到膝盖,两条大腿雪 白诱人,大腿根间柔细浓密的阴毛乌黑湿亮,阴唇细嫩外翻,圣洁肉缝是淫湿紧 密。
林雪峰脱下她的外套,望着这幅如A片一般的春宫图:成熟年轻美妇衣裳半 裸,躺着待人蹂躏……
林雪峰也再不怠慢,飞快脱下衣裤,挺着炙热肉棒,趴下身体,一把拉扯下 何青梅的蕾丝内裤,然后右手扶着肉棒,往湿淋淋的肉缝送去。
龟头首先碰触到细嫩阴唇,柔嫩软滑。林雪峰握着肉棒,用龟头在外翻的阴 唇加以上下滑触挑弄,弄得何青梅欲念高炽,下体阵阵颤抖,臻首左翻右转,眉 头蹙皱,阴道花办立刻自动张合着,如虫咬蚁啮般骚痒难受,双手十指用力抓刮 起毯子。
良家妇女的清白坚贞早已忘记,只期待着自己学生的肉棒尽速插进自己的肉 穴。
林雪峰见她如此赤痒难耐,肉棒忍下住用力一挺,龟头撑开阴唇,缓缓往湿 滑紧密的肉缝深处剌去。只觉何青梅的阴道虽不似少女紧迫,但仍旧紧紧密缚着 自己肉棒。
肉棒全根尽没,顶到她嫩穴深处,探出她阴道深浅之后,开始不留情的抽插 起来何青梅第一次让林雪峰将肉棒插进自己的小嫩穴内,不禁舒爽得美目半闭, 两条丰润雪白的粉腿主动攀上林雪峰的腰际,专心品尝起新鲜肉棒的形状与节奏。
林雪峰狂风暴雨的抽一阵,见平日把自己打扮得端庄温柔、高贵美丽的何青 梅躺在自己胯下,被自己干的截然不同的淫荡媚态,心里极度满足,林雪峰被她 娇媚淫态所剠激,热血更加贲张、肉棒更加暴胀,用力注前一挺,整根大肉棒顺 着淫水插入她那滋润的肉洞,想不到何青梅的阴道就如那薄薄的樱桃小嘴般美妙。
「哎哟!」何青梅双眉紧蹙、娇呼一声,两片阴唇条件反射似地紧紧包夹住 男人的肉棒。
林雪峰的硕长肉棒完全地插入了何青梅的小骚穴里,使得林雪峰舒服透顶, 林雪峰兴奋地胡言乱语着说:「何青梅……我终于龠到你了……我爱死你这个小 淫妇……你知道吗……我等这一刻等得好久了……」
「啊啊……你这死东西……啊……你、你的肉棒那么粗硬……好大……好粗 ……了……」她不禁淫荡地叫了起来,那大肉棒塞满阴道的感觉真是好充实、好 胀、好饱,她媚眼微闭、樱唇微张一副陶醉的模样!
林雪峰怜香惜玉的轻抽慢插着,何青梅穴口两片阴唇真像她粉脸上那两片樱 唇那样性感,一夹一夹地夹着男人的硕大龟头在吸、在吮,让那吸吮的快感传遍 男人身体百脉,乐得林雪峰心花怒放,想不到何青梅竟然真是天生的尤物。
「哇……真爽……何青梅……真有你的……想不到你外表娇媚……阴道更是 美妙……像贪吃的小嘴……吮得我的肉棒麻痒无比……」林雪峰一边喘吁吁地努 力大干着,一边调着情。
「奸色鬼……你龠了我……还要调笑我……」她粉脸绯红,「色魔……你别 说了、快……快点……阴道里面好、好难受的……你快、快动呀……」
于是林雪峰加快抽送、猛搞花心,何青梅被插得浑身酸麻,她双手抓紧床单, 白嫩的粉臀不停的扭摆向上猛挺,挺得阴道更加突出迎合着林雪峰的大肉棒抽插, 她舒服得樱桃小嘴急促地呻吟,胸前那对饱满白嫩的乳峰像肉球的上下跳跃抖动 着。
她娇喘呼呼、香汗直流、淫态百出地呐喊着:「啊……冤家……色鬼……好 爽快呀……好美啊……再、再用力啊……」
平日总是一副高高在上模样的何青梅,在春情发动时竟是如此饥渴、如此淫 荡!何青梅的淫荡狂叫声以及那骚荡淫媚的神情,刺激得林雪峰也爆发出了原始 的野性,欲火更盛、肉棒暴涨,紧紧抓牢何青梅那浑圆雪白的小腿,再也顾不得 温柔体贴了,毫不留情地尽根狠抽猛插,大龟头像雨点似的打在花心上。
每当火烫的肉棒一进一出,何青梅的阴道内,鲜红的柔润穴肉,就也会随着 肉棒的抽插,而韵律地翻出翻进,淫水直流,顺着臀沟把床单濡湿了一大片,林 雪峰一边用力抽出插入,一边旋转着臀部使得膨胀的龟头在阴道里频频研磨着嫩 肉。
何青梅的阴道被大龟头转磨、顶撞得赤麻酸痒,男人的坚挺肉棒在自己不由 自主地一张一合的小浪穴里是愈插愈急、愈插愈掹,干得她娇喘如牛、媚眼如丝, 阵阵高潮涌上心房,那舒服透顶的快感使她抽搐着、痉挛着,她的阴道柔嫩紧密 地一吸一吮着龟头,让林雪峰无限快感,爽在心头!
林雪峰把她抱得紧紧,胸膛压着她那双高挺如笋的乳房,伹觉软中带硬、弹 性十足,长大肉棒插在又暖又紧的小浪穴里舒畅极了,林雪峰欲焰高炽,大起大 落的狠插猛抽、次次入肉,插得她花心乱颤。
只见她舒服得媚眼半闭、粉脸嫣红、香汗淋淋,双手双脚像八爪章鱼似的紧 紧缠住林雪峰的腰身,她拚命地按着林雪峰的臀部,自己却用劲的上挺,让阴道 紧紧凑着大肉棒,一丝空隙也不留……
她感觉林雪峰的大肉棒像根烧红的火棒,插入穴心深处那种充实感是她毕生 从未享受过的,比起老公所给她的真的要美上百倍千倍,她忘了羞耻、抛弃矜持, 长长地淫浪哼着……林雪峰用足了劲猛攻狠打,大龟头次次撞击着花心,根根触 底、次次入肉,何青梅双手双脚缠得更紧,肥臀拚命挺耸去配合林雪峰的抽插, 舒服得媚眼如丝、欲仙欲死、魂飘魄渺、香汗淋淋、娇喘呼呼,舒服得淫水猛泄。
「唉唷……美死我啦……棒……太棒了……好粗大的肉棒……哦、我快不行 了……啊……」
何青梅突然张开樱桃小嘴,一口咬住林雪峰的肩膀,用来发泄她心中的喜悦 相快感。
阴道内淫水一泄而出,林雪峰感到龟头被大量热流冲激得一阵舒畅,紧接着 背脊一阵酸麻,林雪峰拚命咬紧了牙关才控制住精门,没有射出来,只见她泄身 后气弱如丝,林雪峰的手温柔地抚摸着她那美艳的胴体,从乳房、小腹、吧臀、 阴毛、阴道、美腿等部位,然后再亲吻她的樱唇小嘴,双手抚摸她的秀发、粉颊 ……
过了一会何青梅才回过神来,林雪峰宛如情人似的轻柔问道:「何青梅,你、 你舒服吗?」
「嗯……好舒服……」何青梅喃喃自语地说,真是想不到林雪峰如此的厉害, 粗长硕大的肉棒干得她如登仙境。
女人这时张开媚眼发觉自己相林雪峰赤身裸体搂抱着,想起刚才的缠绵做爱 真是舒畅痛快,林雪峰粗大的肉棒直捣她阴道深处,把她领入从未有过的妙境, 不禁握住林雪峰的肉棒贪婪的爱抚着。
林雪峰将何青梅搂入怀里,吻了一下她的小嘴,何青梅略带害羞的扭了几下, 接着突然搂着林雪峰又亲又吻,并用丰腴性感的娇躯紧贴林雪峰,林雪峰被她一 阵拥吻、也热情地吮吻她的粉颊、香唇,双手频频在她光滑赤裸的胴体乱摸乱揉, 弄得她搔痒不已。
林雪峰知道何青梅可能从内心里已经接受了自己,于是,林雪峰大胆地问:
「何青梅,你舒服吗……我的肉棒脔得你满意吗?」
何青梅风骚地看了林雪峰一眼,这才故作羞怯地、低声地说道:「嗯……你 可真厉害……我真要被你玩死啦。」「何青梅,不如你以后就做我的情妇吧……
我会让你每一天都爽歪歪的!「何青梅更羞得粉脸绯红:」哼!脸皮厚!谁 是你的情妇?不要脸!「」何青梅,你放心,我会好好地脔你的,哈哈……喔… …你刚刚不是有如痴如醉地喊「亲丈夫」吗?「何青梅闻言,粉脸羞红的闭住媚 眼。
她上身撒娇似的扭动:「讨厌!你、你还真会糗人——人家受不了你才脱口 而叫嘛!你、你坏死啦。」她娇嗲地紧紧搂抱林雪峰,再次献上她热情火辣的热 吻。
哪里像一个白领丽人,分明一个荡妇!
林雪峰的肉棒此时再也忍不住了——「我要脔死她!」林雪峰低低地吼了一 声,一下站在地上,伸手将大枕头垫在何青梅光滑浑圆的臀部下面,让女人胯下 那撮乌黑亮丽阴毛覆盖的耻丘显得更形高突上挺,然后,林雪峰站立在床边,分 开何青梅修长白嫩的双腿后,双手架起她的小腿搁在肩上,手握着硬梆梆的肉棒 先用硕大的龟头,对着女体那细如小径红润又湿润的肉缝逗弄着。
刚泄了身子的何青梅回过神来,那模样更是风骚万千,被逗弄得丰满臀部不 停地往上挺凑着,两片阴唇像似鲤鱼嘴一般,不停张合着,似乎迫不及地想要寻 找到食物:「喔……求求你别再逗我啦……好人儿……我要你的肉棒……拜托你 快插进来吧。
[ 本帖最后由 沐海听风 于 2010-10-8 14:55 编辑 ] ---------- 第六章令人销魂夺魄的女人
林雪峰想是时候了,猛力一挺、全根插入,施展出「老汉推车」的绝技,拚 命前后抽插着,肉棒膨胀起来塞得狭窄的阴道满满的,抽插之间更是下下见底, 插得何青梅浑身酥麻、舒畅无比。「噗滋!噗滋!」男女性器撞击之声不绝于耳, 仅仅二十来下之后,女人便如痴如醉,舒服得把个肥臀抬高,前后扭摆着,迎合 林雪峰的肉棒的勇猛狠命的抽插,她已陷入淫乱的激情中,感觉到那是无限的舒 爽、妩限的喜悦!「哎哟……亲、亲哥哥……好舒服……哼……好、好棒啊……
我好、好久没这么爽快……喔……随便你怎、怎么插……我、我都无所谓… …我的人……我的心都给你啦……喔……爽死我啦……「
何青梅失魂般地娇嗲喘叹,媚眼如丝、粉腰频摆、秀发飞舞,心中那香汗淋 淋、欲火点燃的情焰,促使她表露出风骚淫荡的媚态,脑晦里已没有其他什么人 的形影,现在的她完全沉溺在性爱的快感中,无论身心完全被林雪峰所征服了。
她心花怒放、如痴如醉、急促娇啼,骚浪十足的狂喊乱嘶,往昔摆出的那副 端庄、高雅的白领丽人的风范不复存在,此刻的她真是又骚又浪!令男人心动旌 摇。林雪峰得意地将肉棒狠狠地抽插。
「喔、喔……爽死啦……舒服……好舒服……我要丢、丢了……」女人双眉 紧蹙、娇嗲呢喃,极端的快感使她魂飞神散,一股浓热的淫水从阴道子宫处急泄 而出。
肉洞泄出淫水后,依然紧紧套昔粗大热硬的肉棒,使林雪峰差点控制不住精 门。
为了彻底征服胯下的女人,林雪峰抓制住射精的冲动,然后,把何青梅抱起 后翻转她的胴体,要她四肢屈跪床上,她顺从的高高翘起那有如白瓷般发出光泽 而丰硕浑圆的臀部,臀下狭长细小的肉沟暴露无遗,阴道入口处湿淋淋的淫水使 赤红的阴唇着晶莹亮光;—女人回头一瞥迷人的双眸,妩媚万状地凝望着林雪峰 :「你、你想怎么样……」
真是回眸一笑百媚生!林雪峰跪在她的背后,用双手轻抚着她的臀部:「好 美的圆臀啊!」「哎呀!」娇哼一声,何青梅柳眉一皱、手抓床单,原来林雪峰 双手搭在她的屁股上,将下半身用力一挺,坚硬的肉棒从臀后一举插入何青梅娇 媚、性感的阴道中,她纵情淫荡地前后扭晃肥臀迎合着,胴体不停的前后摆动, 使得两颗丰硕肥大的乳房前后晃动着甚为壮观。
林雪峰左手仲前捏揉着何青梅晃动不已的丰满乳房,右手抚摸着她白晰细嫩、 柔软有肉的肥臀,他向前用力挺剌,她则竭力往后扭摆迎合!成熟美艳的何青梅 兴奋得四肢百骸悸动不已,春情激昂、淫水直冒,大肉棒在肥臀后面顶得她的穴 心阵阵酥麻快活,她艳红樱桃小嘴频频发出令男人销魂不已的娇啼声,而「噗滋!
噗滋!「的插穴声更是清脆响亮!
「喔……好舒服……爽死我了……会玩穴的亲、亲哥哥……亲丈夫……我被 你插得好舒服……哎哟……喔、喔……」女人欢悦无比地急促娇喘着:「啊!我 受不了啦……好勇猛的肉棒……美死了……好爽快……我又要丢了……」何青梅 激动地大声叫嚷,毫不在乎自己的淫荡声音是否传到房外,她光滑雪白的胴体加 速前后狂摆,一身布满晶亮的汗珠。
林雪峰得意地不容她告饶,肉棒更加用力的抽插、攻击,所带来的刺激竟一 波波将身下女人的情欲推向高潮尖峰,让她浑身酥麻、欲仙欲死,穴口两片嫩细 的阴唇随着肉棒的抽插翻进翻出,使得女人舒畅得全身痉挛,阴道里面源源不绝 地生出大量热乎乎的淫水,急泄而出,直烫得林雪峰的龟头一阵麻痒……
何青梅星目微张地在唇角上露出了满足和痛苦的样子,林雪峰感受到她的阴 道正收缩吸吮着肉棒。
林雪峰快速抽送着,终于也把持下住地叫道:「何青梅……喔……好爽……
你的阴道……吸得我好舒服……我、我也要泄了……「泄身后的何青梅拚命 挺起肥臀迎合林雪峰的最后的冲刺,快感来临刹那,林雪峰全身一畅、精门大开, 滚烫的精液疯狂喷注满阴道,她的穴内深深感受到这股强劲的热流。
「喔、喔……」何青梅如痴如醉、浑身瘫软若泥地喘息着俯卧在床上,林雪 峰倒在她的美背上,阴道深处有如久旱的田地骤逢雨水的灌溉,林雪峰紧紧的贴 在何青梅的身后,男欢女爱,温情款款地低声轻诉着,林雪峰和何青梅部达到了 激情的极限。
这样持续了一会,林雪峰将自己的肉棒从女人滑腻、滚烫的阴道里面抽出, 然后又躺在她身边,和何青梅紧紧地互相拥在一起,腿根盘绕,嘴儿蜜接,抱在 一起不停地颤抖着,静静地享受这情欲最美的巅峰。
何青梅把她身边的一床被子盖在林雪峰的身上,林雪峰和何青梅就这样什么 也不管,互相搂着静静的入睡了。
这样一直睡到第二天上午九点多吧,那时林雪峰先醒来了,林雪峰看了一下 身边的青梅,何青梅一丝不挂的倚在林雪峰的身边,脸上似乎还带着满足的微笑, 屋子里的温度似乎有些高,林雪峰将被子稍微的移开,何青梅迷人的肉体呈现在 林雪峰的面前,想着昨夜和她的疯狂,竟然像是梦中。
林雪峰想起来今天还要做别的事情呢:心里一阵着急,连忙将何青梅推醒, 何青梅将林雪峰一搂也不让林雪峰起床。
林雪峰想了想,今天主要是处理上海办事处的一些事情,何青梅就是这里负 责管事的人,她不着急,林雪峰也乐得自在,于是,他稍微抬起上半身,看着身 边的何青梅,可能昨夜林雪峰把何青梅干得太厉害了,她兀自躺在那里,一身雪 白的粉躯,及两颗坚挺的玉嫩乳房,圆圆挺翘的屁股,纤纤细细的柔软腰肢,真 是美丽极了。
怎么也不像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看见这副性感已极的娇躯,林雪峰忍不住 把她压在身下,右手抱着她的纤腰,左手搂着她的粉颈,嘴唇压在她那湿濶而微 微分开的二片樱唇上,吻着,同时用胸部磨擦她的两个坚挺粉嫩乳房,两条腿不 断的伸缩、蠕动。用自己的胸膛紧紧地压住女人那软滑白嫩的娇躯,并用两只大 脚去磨擦她那两条玲珑的小脚。
何青梅也用两手环抱着那个压在身上的林雪峰,并将自己的香舌伸到林雪峰 的嘴里,她的身体扭动着,两个人互相紧紧的搂抱着,林雪峰咬着她的耳朵:
「何青侮,我再干你几回,好不好?」
何青梅的手,摸着林雪峰已经膨胀坚硬起来的肉棒,娇瞠地道:「雪峰,昨 夜你干得人家好酸哦,等休息一下再说嘛!」好一副风骚的样子!「怎么了,你 不喜欢人家干你吗?」林雪峰故意问她。
「不是啦,何青梅喜欢你,只是人家那里被你脔得还有些痛哦……」女人撒 娇地说道。
林雪峰一听连忙将她的一双大腿拉至身边,伏下身扳开她的美腿,何青梅叫 了一声:「干什么呀!你?」
「让我看看青梅你的阴道。」说着林雪峰将覆盖的浓密阴毛拨开,肥厚的大 阴唇及薄薄的小阴唇显露出来,先用右手手指在那米粒大的阴核揉捏一阵,不时 还抚弄周边乌黑浓密的阴毛,两只指头顺着红嫩的肉缝上下抚弄后插入女人的小 浪穴,左右上下旋转不停地抠摸、玩弄,酥麻麻的快感从双腿间油然而生,湿淋 淋的淫水黏满了双指。
林雪峰的挑逗又勾引了女人的性欲。
「不、不要……喔……你、你快、快、快把手拿出来……」何青梅娇滴滴地 呻吟着,林雪峰熟练的玩穴手法使她身不由己,舒服得躺着,浑身颤抖起来,小 嘴里一个劲儿地叫着:「啊……不要……哼……哼……不可以嘛……」
林雪峰低头用湿滑的舌头去舔舐她那已湿黏的穴口,不时地轻咬、拉拔女人 胯下那挺坚如珍珠般的阴核,同时,林雪峰的一个手指,仍在她的穴内探索着, 忽进忽出、忽拨忽按。
何青梅渐渐地难以忍受如此淫荡的爱抚挑逗,春情荡漾、欲潮泛滥,尤其阴 道里痒麻得很,只好不时扭动着赤裸的娇躯,嘴里面娇喘不已:「哎哟……求求 你别再舔了……我、我受不了……雪峰、你饶了我吧……不要再折磨我了……」
何青梅樱口哆嗦着哀求呻吟,淋漓颤抖着娇嫩的赤裸胴体,阴道里面的淫水 又开始情不白禁地漫漫流了出来……
林雪峰贪婪地将女人阴道里面流出来的淫水,吞入腹中,除此之外,仍然坚 持不懈地用舌尖,舔弄女人的阴道,还不时地用自己的鼻尖去顶、去磨女人的阴 核,并经常他用自己的嘴唇去吸吮、轻咬红嫩的阴唇。
林雪峰的一只手也没闲着,抚摸揉捏着柔软丰圆的乳峰,时重时轻,另一手 则在她的大腿上来回地爱抚着。
林雪峰的舌尖拚命的在何青梅的阴道里舔舐着,不时轻轻咬着女人突出的阴 蒂,突然间,何青梅的下体一阵颤科,一股股液体从她的阴道里泄了出来。再看 何青梅,她挣扎着从床上跪了起来,玉手拨了拨乌黑的秀发,趴到林雪峰身下, 娇靥一仰,媚眼斜睨了林雪峰一眼,充满淫浪之意,林雪峰坚硬的肉棒,这个时 候,轻轻点在女人艳红的嘴唇旁边。
何青梅用自己的小手努力握住林雪峰的大肉棒,然后,伸出香舌舐了舐龟头 上的马眼,再把肉棒在女人粉嫩的脸颊上面搓了几下,随着她的动作,一丝淫液 黏黏地从男人龟头上到她的脸颊边拉了一条长线。
「嘤!」的一声娇喘,女人张开殷红的小嘴儿,发出「咕!」的一声,就把 林雪峰的大龟头含进她的口里,林雪峰感到她的小香舌,在的她小嘴里面挤命卷 弄着自己的龟头,一阵阵舒爽的快意,使林雪峰的肉棒涨得更粗更长。
接着,何青梅吐出龟头,用两只小手紧紧握住男人的肉棒,侧着脸把林雪峰 的一颗睾丸吸进小嘴里用力地用小香舌翻搅着,含完一颗,吐出来又含进另外一 颗,轮流地来回吸了几次,最后张大小嘴,干脆将两颗睾九同时含进嘴里,让它 们在她的小嘴里互相滑动着,林雪峰想不到何青梅口交的技术如此的好,同时, 也被这种香艳的口交刺激得龟头红赤发涨,肉棒暴涨,那油亮的肉棒一抖一抖地 在女人的小手里面直跳着。
何青梅用小嘴吮吸睾丸了一阵,接下来,转移阵地,竟然舔起林雪峰的屁眼 来。
女人掰开林雪峰的两片屁股,伸出小香舌在屁眼上来回舔弄着,又刺激得林 雪峰全身酥麻,连鸡皮疙瘩都竖了起来。
林雪峰从未有过的爽快,她是第一个主动舔林雪峰屁眼的女子,看得出何青 梅真的接受了林雪峰,她从内心里把林雪峰当成了她的情夫了,林雪峰见她这样 抛开一切羞耻之心来满足林雪峰的媚态:心里真是感动极了,不由调整一下位置, 伸出右手揉上她的奶子,她更是卖力地舔着林雪峰的肉棒和屁眼。
林雪峰半躺着享受她这美女吹箫的服务,小腹下的肉棒一阵阵的抖颤跳动着。
女人樱桃小口一张,又吸住林雪峰的龟头,又一阵拚命地吸吮。
林雪峰不由得爽着道:「对!……快……骚货……用……用力的……吃……
吃我的……肉棒……啊……好爽……喔……「一会儿,女人的小嘴儿里竟含 进了林雪峰大半根的肉棒,真不知她的喉咙有多深呐!
何青梅为了讨好林雪峰,这时候,真是拚上了劲儿,也不怕顶穿喉咙似地, 努力含着林雪峰的肉棒直套弄着,美艳的娇躯在林雪峰胯下狂扭,只吸得林雪峰 抱紧她肥嫩的两片屁股。忽然,男人身子一抖,小腹一紧,龟头上的马眼猛然张 开,一股精液狂喷而出,都射进了女人的嗓子眼里,每一滴都破何青梅吞下肚子 里去了。
女人张着小嘴儿,继续舔着林雪峰那直冒精液的肉棒,让林雪峰丢得更舒服。
林雪峰喘着粗气,浑身放松地靠在床背上,何青梅的小手兀自轻轻的摸着林 雪峰的大肉棒,林雪峰只感到好舒服,何青梅扬着性感的小嘴好不容易才将林雪 峰的精液吞下肚,可是仍然有几条呛喷出来的精液白丝挂在嘴边。好一副淫荡的 样子!何青梅伸手拿了餐巾纸擦了一下林雪峰的大肉棒,然后,下了床扭动大屁 股进了浴池放好了水,然后回到了床上,把肉体倚在林雪峰的怀里让他搂着。
林雪峰不由得从内心里体会到成熟少妇的味道!脔起来真的是过瘾呀。
这时候,隔壁的崔浩杰和周艳虹的男女交合好戏也正在进入高潮。
两个人现在已经重新洗好了身体,躺倒在屋内舒服的大床上。
这一次,周艳虹采取主动,她将崔洁杰推倒在床上,仰躺起来,用小手又一 次地握住崔浩杰高高翘起来的肉棒,另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拨开自己的阴唇,摆好 位置,缓缓地坐了下去。
女人的大小阴唇被男人硕大的龟头挤引两边,贪婪地蠕动着、努力地把肉棒 包裹起来,一寸一寸地吞了进去,从崔浩杰仰卧的角度看过去,就像是一只金鱼 的嘴唇在吞食自己的肉棒。阴道中大量的嫩肉凹凸起伏,就像其中充满了无数的 小吸盘,要把肉棒引向阴道的深处,肉棒深入进去,越到后来,越能感到阴道深 处散发出来的热度,女人温热的淫水滋润着狰狞的棒身,使它能更为顺利的探进 阴道的尽头。
另一方面,采取主动的周艳虹却是别有一番感受。刚才好不容易已经习惯的 肉棒现在却以—种近乎陌生的尺寸缓慢地戳进自己的身体,如同一根火热的赤红 铁棒,烙烫着自己幼嫩的阴道内部嫩肉,在男人肉棒地不断进袭中,自己感到无 比的畅快甜美。偶尔被肉棒强行捅开的通道中产生的痛楚,也立刻被不停冲击神 经的快感淹没,只能算得上是愉悦中的一个小小的波折,就因为这些痛楚,才更 加能体会到肉体交合过程中的快乐。
在周艳虹故作羞涩,斯斯文文的套弄下,肉棒的四分之三的长度已经被阴道 吞没,早已经等得急不可耐的崔浩杰突然扶着周艳虹纤细的腰身,用力地向下— 拉。
「噗嗤」一声,整条巨大的肉棒,蓦然—下在全部捅了进去,顶在女人阴道 尽头那一团软肉上。
「啊!……」周艳虹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击轰得浑身打颤,阴道中像是猛然受 到电击一般也是一阵痉挛,本就储备充足的淫水更是从各个角落狂涌而山,她长 长地吟唱了一声,丰满的躯体无力地倒在男人的胸前。
崔浩杰当然不会善罢甘休,双手抱住周艳虹的屁股,固定好方位,收缩自己 还算得上强健的腹部肌肉,从下住上慢速的抽插,一下下顶戳着女人的阴道最深 处。没几下,周艳虹就从那阵快感中恢复过来,她伸出双手支撑在男人胸膛上, 用双手大拇指按在男人的乳头上,剩下的四指则扣住崔浩杰的胸肌,配合着存在 自己阴道中肆虐的肉棒,颠簸着臀部。
刚开始,周艳虹只让男人的肉捧在阴道的开口处小范围的活动,崔浩杰努力 地向上挺动着肉棒、想要连两颗睾丸一起塞入女人销魂的肉洞中,但是,由于女 人蹲下的姿势的关系,无论怎样拚命地挺耸,却依然有—大半的肉棒棒身露在外 面,看着男人逐渐焦急的神情,周艳虹一咬牙,用力地撞了下去。
「噢……」男人销魂的嗓音。
「啊……」女人娇媚的呻吟声。
在肉棒和阴道强烈摩擦下产生的快感,使两人同时大哼出声。
周艳虹略微校正了自己阴道的角度,开始以最快的速度套弄起来,男人的肉 棒—次次的进出女人狭窄的阴道,进则全数到底,出则只余龟头,在快感的迫使 下,女人阴道猛然纠结起来,四壁一起往中间挤压,使通道更加紧密,但在如泉 水般泻出的爱液的滋润下,男人的肉棒仍然可以毫不费力地在花径里面任意地驰 骋,戳得周艳虹奇爽无比。
「好哥哥,我……我快不行了……快不行了……啊!……啊……啊——」周 艳虹在第一次高潮降临前的片刻,用尽全身的力气在竖直的肉棒上面狠命地再次 套弄几下,然后,发出一种类似频死的悲鸣之后,如同一团烂泥巴一样,倒在男 人的身上。
崔浩杰马上一翻身,将全身瘫软的周艳虹压在身下,抽出肉棒,跳下床来。
就着窗头的灯光一看,女人那紧合的阴唇充血张开,隐约可见内部粉红色的 肉壁,淫水从里面不停的流出,把阴唇的周围圈上一层白色的泡沫,在刚才激烈 的交合时破肉棒带出的淫水已经干涸,形成一个个细小的白点。
「好妹妹,我要让你再泄一次!」「不要……不要了……让我休息一下吧… …
……啊……你……你……啊……「女人弱不胜楚地哀哀求告道。
欲火上头的男人,无暇理会女人的求饶——崔浩杰将周艳虹拖至床边,拇指 在那颗勃起的阴蒂上捏了两下,抄起女人肉光致致的、白嫩的大腿,架在自己的 肩膀上,望了一眼完全暴露在自己肉棒攻击下的迷人的洞穴,一挺腰,将粗长的 肉棒插了进去。
这次是男方主动,崔浩杰当然不会客气,肉棒在泥泞的阴道中快速抽插,每 次都戳到女人的花心,「啪啪」的肉体撞击声不绝于耳,周艳虹的呻吟一声高过 一声,如同在风浪中的一叶扁舟,尽情享受着暴风雨的蹂躏。
正所谓「肉棒所至,子宫门开」,在一连数百次的强力抽插下,崔浩杰的肉 棒终于在阴道尽头的软肉上戳开一道口子,巨大的龟头强行挤进子宫内部,周艳 虹本就接近最高的顶峰,这—下子,被深入身体内的巨大肉棒蓦然突入禁地,那 瞬间的刺激,立刻将她整个的灵魂冲击得支离破碎,只觉得自己身上软绵绵的, 仿佛躺在云端,任由轻风将自己带上幸福的天堂。
周艳虹精神上虽然已经迷失,但她的肉体依然做出最诚实的反应。比第一次 高潮几乎多一倍的蜜汁狂泻而出,浇洒在侵入子宫的龟头上。崔浩杰被她烫的精 关失守,蓄积已久的精液从马眼中喷射出来,浇灌那片肥沃的土地。
但是,陷入狂热的男人仍然不放过已无力承受挞伐的女人。
他捋着自己的软绵下来的肉棒,强迫它很快又重新勃起起来。然后,「咕唧」
一声,猛然重新插入女人的仍旧在高潮的余韵之中,火热的跳跃的阴道之中。
——他压着周艳虹插了一会,便把周艳虹翻转身,让她趴在床边上,从后面 插进女人的花唇中。周艳虹娇啼婉转的挺着屁股迎合。太美妙了!她感到崔浩杰 的每一下抽插,都捣在她的心坎中,冲击着情欲的红心。她忘形的大声嘶叫,爱 液汨汨的从花办巾涌出,嫩白的漫妙身体上面又再次沾满了淋漓香汗。
——崔浩杰一边用劲的抽插着周艳虹的肉洞,一边欣赏苦美丽的肉背。雪白 无瑕的玉背,不但曲线玲珑,而且柔滑如丝。臀部高高的竖起,两片肥美的臀肉 充满了弹性,中间的菊花轮更是精致。小小的屁眼微微的一张一合,像向崔浩杰 眨眼似的。崔浩杰插得性起,马上生了个坏主意。只见他忽然把肉棒全根抽出, 而且停了下来。周艳虹正在兴头上,突然下身一阵空虚,自然开声抗议。崔浩杰 才冷笑一声,肉棒飞快地重新插入。
——「哎唷!」周艳虹痛得大叫,原来崔浩杰将他的大肉棒插进了女人的后 庭菊花。
「好痛呀……不要插那里……」正在说着,从胀满的直肠中却传来一阵异样 的感觉。除了刚插入的那一下子很痛之外,跟着来的竟是另一种快感。周艳虹不 再抗议,还主动地扭动起来屁股,让直肠旋转着迎合肉棒的强力轰击。
——周艳虹的反应,连崔浩杰都有些讶异。他知道周艳虹从来没有肛交的经 验。
想不到才初插入,她竟然可以完全接受,甚至是有点享受呢!真是绝妙的尤 物!难道……这身体以前早已受过肛交的调教?他来不及细想了,周艳虹的屁股 像装上了马达似的疯扛扭动,而且不断的收紧肛门。超级紧凑的感觉,使崔浩杰 必须用尽吃奶的力,用尽混身解数才不致马上败下阵来、——崔浩杰连忙收拾心 神,一面趴在女人光滑的背上,探身下去用手捏弄周艳虹丰腴的美乳,一面腰部 更加用劲的挺动着肉棒,抽插着女人的美臀。每一下都用尽全身的力量插入,把 周艳虹迫在床头的边沿狂叫。
——他们是同时达到高潮的。两人无力的倒下,一起浸在淫水、汗水的混合 液体之中。周艳虹仍在喘着气,崔浩杰温柔的吻着她的长发,「真是美妙极了… …
……「
——看着给搅得一塌糊涂的床铺,周艳虹「扑嗤」一声地笑了起来:「你看 看,这床这么脏,怎么休息!都是你!」,女人花枝乱颤一般扭摆着赤裸的躯体, 让身上每一处景色,都完完全全的呈现在崔浩杰眼前。但小手却只在男人的胸膛 以及小腹附近不断抚摸,但是,始终避开最要害没有动手。崔浩杰知道周艳虹还 在逗他,他自然不会上当,便按下冲上前的冲动;仍然微笑不语的仰躺着,但是, 胯下刚刚射过精的肉棒却又胀得更大了…… ---------- 第七章泰国芭堤雅的实习
在「纳尔逊(中国)」正式挂牌营业之后,李文倩率领这些公关小姐们乘坐 飞机去了广州,先后在三家五星级宾馆参观学习,熟悉酒店的管理、基能以及公 关人员的基本礼仪。
李文倩对大家说,将来的工作内容有好多时候要在这里进行,如果对这里陌 生的话,会令客户见笑的。
半个月之后,她们又来到了北京,住进一家宾馆,相继由几位著名的歌唱家、 舞蹈家来教唱歌、跳舞。
又一个月后,李文倩带领她们回到杭州,林雪峰亲自在杭州最高级的五星级 大酒店里面摆了丰盛的酒席为她们接风洗尘。
她们在杭州只住了三天,又由保安部部长曹长青和他带领的二十名保安陪同 着,乘坐一架包下来的波音747客机飞往泰国的名城芭堤雅。李文倩没有交代 具体的学习内容,但是强调说,在这里学习的东西很重要,是强化训练的关键部 分,回去就可以正式工作,月薪八千八百元。
芭堤雅是泰国著名旅游城市,以娱乐业发达着称,人妖在这里已经成为一大 著名旅游景观。
到了芭堤雅的第二天早晨,刚吃过早饭,大家就被李文倩集合起来,带着所 有的东西跟着她进了一间会议室。顿时,她们全都愣住了,只见里面的桌椅已经 搬出来了,四面站着一同来的那些保安,他们一个个都脱去了上衣,光着膀子, 叉开双腿,两手抱着自己的肩膀,如临大敌般虎视眈眈看着她们。
谢灵雨吓得「啊」的惊叫了一声,赶紧藏到蓓倩的身后。柳湘筠也瞪大了眼 睛,双手紧抓着梅雪的胳膊。
「进来!」李文倩转过身暍道,怒视着已经停下脚步的女孩子们。
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跟在人们身后的也是一同来的几个保安也都大声怒吼着 :「怎么还不进来?」众人犹豫着慢慢迈步走了进来。门被「砰」的一声关上了。
李文倩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命令大家把手机、钱币等随身携带的小物品统 统都交出来。有人不肯交,马上冲上来两个保安,在她身上一顿乱摸,抢了过来。
一个名叫俞玲的女生哭泣起来,马上遭到毒打。
柳湘君要上去帮着俞玲,被梅雪拉住。梅雪已经很清楚地意识到她们目前的 处境——很不幸的,她们果然是在金钱的诱惑下,堕落入了魔窟,她在急速地思 索着对策。
李文倩说:「小姐们,别害怕!让你们交出钱物,当然是为了防止你们当中 有的人会想不开了逃走;交出手机,就是不允许你们再与亲友通话了,今后,你 们和外面的人的联系方法只能通过书信,但是书信要有我们看过、审查以后,才 准许寄出去。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想你们会明白的,就是为公司保密。当然了, 在取得了我们对你们的完全的信任之后,会还给你们手机,并给与你们充分的自 由。我相信,这个过程不需要太久,你们很快就会适应的!」
柳湘君问道:「要我们为公司保什么密?」
李文倩面带嘲弄地看了她一眼,说道:「很快,你们就会清楚了。从今天起, 开始你们最重要的学习,是去一些夜总会、歌厅等场所,和妓女、人妖交朋友, 向她们学习与男人们周旋的各种技能。」
柳湘君哭叫起来:「我不去!我们是来当公关小姐的,不是来当妓女的……」
李文倩上去,狠狠给了柳湘君一个嘴巴:「谁准许你说话的!」
梅雪用力拉住了要起来反抗的柳湘君,叫了声:「湘君!」
柳湘君回过头来,扑进梅雪的怀里失声痛哭起来。
李文倩又不层地说:「公关小姐?!什么狗屁公关小姐?公关小姐靠什么去 公关?我告诉你们,当公关小姐凭的就是女人的姿色!不然,能把你们这些人挑 选上吗?」
蓓倩显然也急了,问道:「客人要我们陪他们睡觉,我们也干吗?」李文倩 的嘴角瞥了一下,道:「如果不陪客人们睡觉,能给你们月薪八千八百元吗?告 诉你们,公关小姐,就是婊子、妓女的代名词!」
柳湘君脑袋中「轰」的一声炸响,又叫道:「我们都是大学毕业生,找的是 正经工作,坚决不干这个!」
李文倩冷笑一声:「大学毕业生?大学毕业生又怎么了?大学毕业的女人就 不长骚昃,不能被男人脔吗?我告诉你,钱是好东西,她就是博士后,也需要钱, 也要活下去!柳湘君,你不干可以,按照合同规定,由于你的原因造成的损失由 你自己负责。自从你来到我们」纳尔逊(中国)「以后,我们公司已经在你们每 一个人身上花费了数万元之巨。你们能够拿得出来吗?」
柳湘君道:「回到杭州,我一定还上这笔钱!」「按照合同规定,你敢不遵 守公司的规定、安排,就得受到严厉的处罚!」李文倩用手指指点着柳湘君,把 脸转向旁边站立的一个彪形大汉:「曹长青,你这个保安部部长,知道该怎么处 理她吧?」
「等等!」梅雪叫道,扑过去拦住曹长青,对李文倩哀求道:「她不懂事, 我会劝她的,就饶了她这次吧!」柳湘君被梅雪在胳膊上捏了一下,立刻明白了 她的意思,虽然满心不情愿,还是底下了头。
曹长青回过头看看李文倩,李文倩摆了一下手,缓缓说道:「就看在梅雪小 姐的面子上,先饶过柳湘君。希望你,柳湘君,识相点,如果你再敢捣乱,不但 你,连梅雪小姐我们也一块儿收拾!中国什么东西都少,就是人多,愿意卖昃挨 脔的女人更多。不要不识抬举,八千八百元已经是三陪当中的顶尖收入了,想好 好活着的,公司也不会亏待你们,我会让她享受总统夫人一般的待遇。敢不老实, 不听我的话的,当然也别怪我无情!我告诉你们,中国就是我们这些有钱、有权 人的天下,你们都不过是贱民而已!你就是跑到美国,那美国政府,也不过是有 钱人养的一条恶狗而已,全世界都是我们的天下,想和我们斗,门都没有!即便 天塌下来了,我们也有钞票顶着!敢不听我们的指使,就只有死路一条!」说着, 她杀气腾腾地扫视了大家一眼,然后继续说道:「各位小姐,为了适应你们以后 的工作需要,在这里必须认真学习各种与男人周旋的技巧,特别是床上的。有谁 敢再放肆,我就把她卖到这儿的妓院,让各国的各种肤色的壮汉活活把她脔死!」
二十八名公关小姐在李文倩和曹长青带领的那些保安的严密「保护」之下, 开始去了一些娱乐场所,同妓女、人妖接触。那些人的下流、肉麻和缺廉鲜耻让 她们睁不开眼睛,想塞住耳朵,但是在凶神恶煞般的李文倩和曹长青手下的打手 们威逼下,她们又不敢不看、不听,而最让她们难以忍受的,是每天都要看几场 真人现场性交表演。
在看押她们的人当中有一个身材高大,年约三十七、八岁、满脸疙瘩、塌鼻 子、秃眉毛、小眼睛的人,叫做韩彪。他是这些「保安」打手中最为丑陋的一个, 平常也很少说话,看上去也不是很坏。
梅雪便抽空和他说话,终于弄明白了,曹长青是林月良的远亲。曹长青带的 这些人就是林月良,和林雪峰身边众多保镖中的一部分,大部分都是员警败类出 身,所谓「警匪一家」,所以这些人大部分都是心残手狠的杀人机器。
这使得悔雪不得不相信她们前来应聘之前,王大卫就苦口婆心地告诉她们:
「纳尔逊(中国)」涉嫌走私,而这样的跨国财团明日张胆猖獗走私,一定 在背后有庞大的官场势力支援,所以,这个公司不是一般的企业,而是公开的黑 社会。
可惜,当时所有的女孩子们都受到自己食欲的影响,而蒙蔽了对事情的理智 的判断,现在悔之晚矣!
梅雪压着内心的惊恐和无比的伤心后悔,不让柳湘君再多说话,偷偷告诉她, 现在含羞忍耻度过眼前这些黑暗的日子,等平安回到杭州就有机会、有办法逃走。
柳湘君也只好忍着,等着日后让王大卫给她们报仇。只是她们毕竟涉世未深, 如果现在就在泰国把事情闹大、闹开,也许会有国际压力介入、迫使某些黑暗势 力妥协,而把她们成功营救出来,——毕竟虽然号称民主、自由、法治的发达国 家虽然同样是被金钱和权力所把持,纳尔逊也拥有着国际背景,但是,他们的统 治阶级的利益并不都是一致的,相互之间也有着矛盾,尤其他们各自在中国的代 理势力,和纳尔逊背后的中国官僚资产阶级的利益并不是一致的,如果这样做了, 也许正给他们提供了攻击打垮中国统治集团内部部分亲美英利益集团势力的良好 藉口,但是,她们却选择了在这里保持沉默,选择了回到杭州再说,那实际上是 更加希望渺茫,因为那里是纳尔逊和官僚资产阶级横行的世界。相互勾结的双方, 权力和金钱在这里就可以摆平所有的问题。况且,越拖得久,这些被骗来的女大 学生就越习惯现状,而丧失反抗的勇气。
度日如年的两个月时间,她们终于挨过来了。现在可以启程回国了,但是, 她们没有想到的是,回程的飞机并没有直接回到杭州国际机场,而是停在郊外的 一处异常隐蔽的秘密小飞机场,然后,这些可怜的女大学生就被曹长青带领众多 气势汹汹的打手押到「纳尔逊中国」在杭州市西南二十多公里处新建成的「芙蓉 水榭」——李文倩称这里就是达官贵人们的「藏娇金屋」、「人间天堂」。
梅雪相柳湘君精心策划的计划并没有能够实现——那些警匪出身、富有经验 的打手们看管太严格,根本没有机会在途中逃走。
「芙蓉水榭」四下有两米多高的厚大砖墙,墙面上涂着红漆,漂亮的庭院背 山靠水,大门口有两栋外观雅致、豪华的平房,后侧的主体建筑为富有艺术气息 的六层白色花园式小楼,当中有两栋别墅最为别致,居然架空建在花香阵阵的荷 花池上面。
小白楼内的装饰极其奢华,一层楼是接待大厅,也可以作为舞厅;二楼主要 用来洗浴,几个桑拿房间有着进口的双人蒸汽式按摩浴缸,还有俯仰起伏能够调 节的按摩床,旁边是仅仅能够让男人紧紧搂抱着女人才能坐下的双人小沙发:三 楼是用餐的地厅,有大厅和小包厢:四楼、五楼、六楼各有两个套房,其他的都 是雅房,里面都是进口的世界最高级装饰摆设以及闩常用品——卡拉OK设备相 双人舞池,高级席梦思床、真丝被褥和十分豪华的摆设,浴室里面既可以淋浴又 可以洗桑拿,比起中国所有的五星级酒店来犹有过之,而且,所有的设备都是采 用电脑触摸式的开关控制。特别是两座水上别墅,比起上海市的金茂大厦总统套 房还要富丽堂皇,有着客厅和卧室、洗浴间,仅卧室里面书桌上那个手携式小巧、 精致的进口DvD就价值二十多万港币,手一靠近,感应门就会自动开启,换好 碟片,轻轻按一下袖珍遥控器,清晰的画面就会在大萤幕上展现,音质效果更是 出类拔萃、令人难以想像,更为秘密的是,每个房间都有着暗孔,可以用间谍针 孔录影探头把里面发生的一切情景都记录下来。
公关小姐们乘车进入了「芙蓉水榭」南方水乡特有的牌楼式高大门院,忽然 听到了狂吠声,都吓了一跳。她们看到两条有一米多高的西藏獒犬,形象凶猛, 就像一头择人而噬的雄狮,眼睛又大又亮,突出血红的长长舌头,令人惊怖异常。
这些小女孩子初出校门,哪见过这样的阵势,有几个女孩子甚至当场就被吓 哭了。
她们被安排,分别住在了白楼的四、五、六三层,每人一个房间。
这哪里是「人间天堂」,分明是达官贵人淫乐窝、弱女子受辱的人间地狱!
梅雪一进屋子里面就暗暗说着,她已经看出来了,自己这些女大学生们将从 此在这个屋子里面,像在泰国芭堤雅所见过的那些低贱,肮脏的妓女一样接待不 同的男人,所不同的是,芭堤雅的妓女接待的是嫖客,而自己这些人则在这里将 遭受那些被纳尔逊所拢络的道貌岸然的衣冠禽兽来踩躏。
忽然,她的眼睛一亮,盯着床头柜上的电话奔了过去,一把抓起来,按着上 面的电话号码键盘,话筒里面却没有任何声音。她看看电话座机四周,明白了, 这电话纯粹是摆设,根本没有通讯线,于是,梅雪只好颓然地坐下。
「我必须逃出去!」在洗浴完躺在床上之后,梅雪思索着办法。那些打手们 肯定会严密看守,我们这些女孩子已经如同囚犯,被完全的软禁了起来,要逃出 去一定很困难。不过,就是拚着一死,也不能让林月良、林雪峰和那些贪官污吏 们为所欲为!梅雪暗自咬牙,下定决心,但是,逃不出去,自己一个弱女子又能 如何?梅雪一夜也没有合上眼睛,望着繁星点点的夜空,无奈地一边数着星星, 一边忍不住一个劲儿地流着眼泪。梅雪辗转反侧,但是,逃出去的方法还是没有 想出来,直到天亮的时候,他忽然想到了舅舅,顿时有了如果万—逃不出去的应 该如何应对的主意,但是,至今她还是没有如何才能成功逃离的把握。
对于这些女大学生们的这些心理状况,李文倩可谓一目了然,她通过那些暗 中设置的针孔摄像头,随时随地地都掌握在手中。她久经风月场所,所以,对于 这些女孩子们的心理是非常了解,尤其其中很多还是处女,她并不想一回来就采 取断然措施,那样子可能会导致玉石俱焚,搞不好,会成为中国政坛的又一个大 丑闻,而最终波及纳尔逊的庞大行动计划,因此,她精心策划了以后的行动,她 要首先在这几十名女大学生的内部瓦解她们的反抗士气,这样就可以轻松地各个 击破她们,让她们乖乖地做「纳尔逊」公司的「性工具」。
她的目标首先盯上了刘翠兰和黄丽丽两个女大学生。事前,她早已经基本上 摸清楚了两个人的情况。
刘翠兰这个时候正躺在小白楼的一间豪华客房中,虚空发愣,继续回想往事。
她和她的同校同学黄丽丽都是杭州外贸学院的校花,在前不久的应聘中,在 众多的女大学生中真是斩关夺将,才成为当时看起来幸运无比的佼佼者。
刘翠兰和黄丽丽知道自己被录取之后,一方面充满了兴奋和喜悦,另一方面, 却又心存疑惑——招聘考试中那些乱七八糟的测试专案,让她们心头隐隐约约有 些不安。不过,那八千八百元的强烈诱惑,那种对金钱和财富的强烈的渴望,那 种要穿著名牌时装、出入高级消费场所,而不必为钱袋子担心的非分之想,还是 使她们昏了头。 ---------- 第八章刘翠兰和黄丽丽
刘翠兰和黄丽丽是这些女大学生中最贫穷的两个,父母一个月的收入加起来 还不到六百元,贫困的生活是如此可怕,它可以摧毁人类的道德和羞耻,更在刘 翠兰和黄丽丽的心中留下了极为深刻的伤痛,在这种深入脊髓的贫穷下的不安全 感,是那些没有长时间经历过贫穷的人根本无法想像的。她们最终决定豁出去, 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她们都不能再去过父母的那种穷日子。
一个月八千八百元,一年就是十几万,这对于刘翠兰和黄丽丽来说,简直就 是一个终生都难以企及的天文数字。所以,无论其他女大学生抱着什么样的心理 前来,刘翠兰和黄丽丽心里面早已经有所准备,就算是要她们做出一些牺牲,还 是值得的。
刘翠兰和黄丽丽动身来「纳雨逊(中国)」报到之后,并没有把真实的情况 全部告诉自己的父母,她们只是告诉父母,说自己毕业后要在一家大型跨国公司 在华投资的企业工作,月薪两千元——她们不敢对父母说的太多,怕把自己没有 见过世面的父母吓坏。即使是这样,两人的父母还是心存疑惑,不相信会有这么 好的事情,他们不相信天上会掉下礼物来。不过,他们也知道,自己这一代被文 革运动摧毁了人生没文化的人是无法左右在杭州读大学、见过世面的女儿的决定。
就这样,刘翠兰和黄丽丽来到了「纳尔逊(中国)」。
刚来到纳尔逊的时候,刘翠兰和黄丽丽都感到无比的新鲜,对一切充满着好 奇,对自己的未来和前途也都充满着信心,但一切却慢慢不同起来,慢慢地产生 了潜移默化的改变。
「纳尔逊(中国)」的阔绰和财大气租,一再地让这两个出身贫寒的姑娘们 惊叹不已。
上班的第一天,李文倩就特意额外发给她们两个人一人八千元的置装费—— 据李文倩说法,她们两个是公司特殊培养的重点对像,所以另眼相看,受到其他 人所没有的特殊照顾。李文倩让她们拿着这八千元到杭州市最高级的商场去购买 服装,要求她们从里到外,从内衣、胸罩到外衣,一定要购买最新的款式,而且 一定是要名牌;但是,这八千元只能购买服装,绝对不允许作其他用途,她们必 须拿回购买服装的发票报帐。
李文倩还亲自带着她们到杭州市最高级的外国百货——海鹰大厦去购物,向 她们介绍各式各样的名牌衣服,更不厌其烦地详细介绍应该怎么样使用名牌服装 和化妆品来打扮自己。
人靠衣裳佛靠金装——刘翠兰和黄丽丽花光了手上的一万六千元,并按照李 文倩的指示打扮起来之后,确实像完全换了一个人似的,她们自己甚至有从丑小 鸭变为天鹅般的惊讶和狂喜。
柔软、华贵的名牌时装穿在身上,刘翠兰和黄丽丽不禁都有了一种恍如隔世、 难以置信的特殊感觉。这让她们一而再、再而三地开始注意起来自己的身体,对 自己的身体有了更多的怜惜相关爱。而每天贴身穿着的这些名牌内衣,还带给她 们一种微妙的刺激,使她们更觉得自己是一个的成熟女人了。朦朦胧胧之中,对 于性的方面,她们也有了更加暧昧的憧憬和幻想。
接下来的几个月培训,也使得刘翠兰和黄丽丽继续脱胎换骨。
培训的内容有观摩学习,李文倩带队前往北京、上海、广州的五星级大酒店, 让她们熟悉有关酒店的管理以及公关人员的基本礼仪,还特意对这两个人进行额 外的形体训练和歌舞训练。这些训练大约持续了一个多月的时间。
刘翠兰和黄丽丽更加没有想到的是,纳尔逊集团竟然有那么大的能力和面子, 竟将她们平时崇拜的青春偶像明星请来,专门给大家上声乐课,还请了专门的舞 蹈老师,教她们跳舞。
除此以外,刘翠兰和黄丽丽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其间的企业文化培训课程, 又让她们想起招聘的时候那些奇奇怪怪的测试。美其名曰为企业文化培训,但是, 对于生活贫穷而使得较其他女大学生世故很多的刘翠兰和黄丽丽都明白,那就是 洗脑。
企业文化的培训课程,是由「纳尔逊(中国)」的总经理助理周梅森亲自主 持。周梅森第一次的演讲,就在她们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刘翠兰至今还清楚 地记得当时周梅森所讲的内容。
「各位姐妹,」纳尔逊(中国)「是一个大家庭,你们有幸被纳尔逊这家著 名的跨国集团录用,成为这个大家庭中的一员,我们也就成了兄弟和姐妹。不过, 既然是一个大家庭,一个家庭自然就会有他独特的家法和家规,而家庭成员就必 须毫无保留地对这个家庭宣誓效忠,我说的忠诚是」彻底的忠诚「——如果谁想 要背叛这个大家庭,那降临到她身上的惩罚,将是你们想都想不到的。你们来到」
纳尔逊(中国)「这样一个大家庭,应当是你们自己的人生选择。我想你们 做出这个选择,肯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应该是今生无悔的。这次我们在江浙一 带招聘投资集团的公关人员,符合条件前来报名的多达两千余人,你们几十个人 都是其中最优秀的佼佼者,我们不但对你们进行了最为严格的测试,还对你们的 全部情况,进行了各方面的调查,你们每一个人的所有情况都很好,我们都非常 满意。
我们「纳尔逊(中国)」要的人,就要像你们这样,能够向集团公司宣誓效 忠,毫无保留地服从的菁英份子。在这个大家庭之中,你们都可以得到普通人做 梦也想不到的优厚待遇和报酬。只要你们无条件地效忠,你们的所有梦想都可以 实现。
你们今后都会拥有自己的私人豪华别墅和豪华轿车,你们都将会过着上流社 会舒适、富足的优雅生活,但与此同时,你们也必须做出奉献,必须毫无保留地 对「
纳尔逊(中国)「这个大家庭奉献出你们的一切。你们既然已经来了,就必 须要做好各种心理准备,要想成为这个大家庭中的一员,要想在这里获得你们想 要的东西,你们必须要有最彻底的忠诚。如果有人被我的这些话吓住了,现在选 择退出还来得及。我再次重申,这一切都是你们自己自愿的、你们自己选择的。 不过,你们一旦选择了真正成为」纳尔逊(中国)「大家庭中的一员,那你们就 完全没有了退路。」纳尔逊(中国)「这个大家庭绝对不允许有人半途退出,做 出背叛和出卖这个大家庭的举动。我们接下来将进行一个月的企业文化的培训, 这些培训的内容都将围绕这两个字,那就是」忠诚「。」
听完了周梅森的演讲,晚上,刘翠兰和黄丽丽私下里在一起嘀咕。
黄丽丽道:「那个叫做周梅森的总经理助理讲的话太可怕了,要我们忠诚, 这倒也没有什么。可是要我们无条件地服从,这好像有些问题。」
刘翠兰也犯疑,道:「是啊,什么叫做无条件的服从呢,难道叫我们去死, 我们也要服从吗?」
黄丽丽的样子有些怪怪的,道:「叫你去死当然是不可能的,但是,要是叫 你去陪他睡觉呢,你也要无条件地服从吗?」
刘翠兰倒吸了一口凉气,道:「听他讲话的口气,肯定是要服从的。」黄丽 丽吐了吐舌头,道:「那太可怕了,我们还要继续在这里做下去吗?现在退出去 应该还来得及。」刘翠兰的表情也有些意味深长,道:「对啊,那个周梅森不是 说过,现在退出还来得及。」
黄丽丽做了个鬼脸,道:「一年十几万啊,谁舍得走啊!」刘翠兰道:「那 你就愿意无条件地服从,去陪他睡觉了?」
黄丽丽打了刘翠兰一拳,道:「我要是去陪他睡觉,我看你也跑不掉。」
周梅森这番话,让几十名女大学毕业生私底下都直泛嘀咕,都很不以为然。
但是奇怪的是,没有任何一个人做出退出的决定。
实际上,人性就是这样的软弱,是这样的经不起诱惑。内在的贪婪,本质的 缺陷,对金钱的欲望,对贫穷生活的恐惧,其实在她们来之前,结果就已经注定 了,她们必将走上堕落的黑暗。
所以,无论如何,这种生活道路,确实是她们自己做出的选择,如果她们是 可以进行理智思考的人,那么,她们也怪不了别人。——明知道前面是火坑,但 是,她们都在自欺欺人,还是闭着眼睛往下跳,刘翠兰心里想,周梅森说得不错, 当初应聘时候,那种对女人隐私处极为详细的奇怪检查,她们这些人不都是昧着 良心,含羞忍辱,迎合着这检查而进行各种下流的表现吗?即使当初参加体检有 违心的成分,但是,毕竟已经说明她们的内心,早已经不像当初那样纯洁。苍蝇 不叮无缝的蛋,她们的心灵,其实一开始就已经被贪欲所笼罩,逐渐被污染了。
在刘翠兰和黄丽丽的记忆里面,后来的企业文化培训,简直就是地狱一般。
又一次,周梅森为了要考验她们是不是真的对公司彻底忠诚,而且无条件地 服从,周梅森故意让刘翠兰和黄丽丽课后留下来,叫来几十名保安,让她们当着 众人,站在讲台上,互相抽打对方的耳光,谁打对方打得好,就给谁五千元的奖 励。这两位女大学生,红着脸在讲台上站了半天,结果,真的相互抽打起来。
「劈里啪啦」十几个耳光抽下去,两个人的脸上都是又红又肿。考验结束以 后,周梅森居然上前紧紧地搂住了她们,在她们每一个人的脸上都重重地亲了一 门,对她们的行动作出了高度的赞扬,并且当场给她们每—个人—万元钱的高额 奖励。
就这样在不知不觉中,刘翠兰和黄丽丽,已经完全丧失了—个人的尊严。李 文倩相信,经过一个月的企业文化训练,她已经在这几十名公关小姐中培养了心 腹,这些人对于「纳尔逊(中国)」都是宣誓效忠的,她们已经完全丧失了自我。
李文倩很得意,因为在这些新来的公关小姐中,她已经放入了关键性的几个 棋子,可以在紧急的时候瓦解这些小姐们的反抗意识。
李文倩还嘱咐周梅森充分利用刘翠兰和黄丽丽这两个棋子,用一些稀奇古怪 的方法来羞辱她们,让她们完全习惯于绝对的服从。
又有一次,课间休息的时候,在众目睽睽之下,周梅森叫住了黄丽丽,要她 立正、稍息、敬礼,然后,做出一个「金鸡独立」的姿势,在那里站二分钟。黄 丽丽虽然羞得满脸通红,但是,还是没有表示反对,而是完全服从,在那里按照 指示去做了。——黄丽丽在众人面前像一个机器人在那里演示的时候,其他人在 旁边都看得胆战心惊。
黄丽丽做「金鸡独立」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刘翠兰在旁边感到黄丽丽的样 子很滑稽,忍不住笑了起来,周梅森便非常地生气,叫了几位保安过来,将刘翠 兰抓到了讲坛上,按在讲台的桌面上,要进行惩罚。
接下去的惩罚,更是让任何人也没有想到的。四个保镖,按住了刘翠兰的手 和脚,让她俯卧在讲台上,周梅森走上前去,拉下了刘翠兰的裤子,让她雪白的 屁股,就这样暴露在众人的面前。周梅森又拿起了教鞭,在刘翠兰雪白的屁股上, 狠狠地抽了五下。刘翠兰挣扎着起来,哭着跑掉了。
实际上,刘翠兰和黄丽丽都知道,她们是被李文倩当作安插在这些公关小姐 的卧底或者说心腹,和周梅森合演的一场戏。她们演的那场戏,就是给梅雪、谢 灵雨她们那夥人看的,给她们一个下马威,让她们的心理防线彻底地崩溃。为此, 刘翠兰和黄丽丽又各自获得了一万元的奖励。
刘翠兰和黄丽丽也不得不佩服李文倩对人性的掌握。——周梅森和她们合演 的这一出戏确实非常管用,后来,她们这些新来的女大学毕业生都变得非常老实, 非常的听话。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周梅森他们没有再做出过份羞辱她们的行为。
——李文倩和周梅森对她们培训的进度和尺度掌握得非常好,既要让她们这 些女大学毕业生听话,又不能一下子把她们吓住。
一个月的企业文化培训结束之后,李文倩等又带着这几十名公关小姐,去了 泰国的芭堤雅。对于这些没有见过世面的女大学毕业生来说,第一次出国,确实 让她们非常地振奋,连续这一个多月来她们紧绷的心弦都放松了。而且李文倩又 发给她们每人两万元的旅游津贴。虽然在招聘的时候说试用期内月薪只有三干元, 但是,那根本已不值得一提。尤其是刘翠兰和黄丽丽更受到了特殊的照顾,她们 不得不相信,在「纳尔逊(中国)」中赚钱确实是太容易了,她们就像吸食海洛 因那样沉醉其中,渐渐不可自拔。
在「纳尔逊(中国)」中,简直不把钱当钱,只要李文倩一高兴,随便一个 名目,就能给她们当中某一个表现优良的女孩子发上个三、五千元钱奖金。越是 这样,这些刚出校门的女大学毕业生就越不可能中途退出了。也许她们和刘翠兰、 黄丽丽是一样的心情,虽然在这里没有自尊、没有尊严,但是挣的钱确实是实实 在在的啊。如果她们只是去一个普通的公司,做一个普普通通的上班族,像她们 的同学一样,大学毕业以后去工矿企业工作、上班,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赚到这 么多的钱呢?也正因为如此,几十名女大学生模糊猜到自己将会成为色情公关人 员,陪公司的客人们睡觉之后,仍然没有发生太强烈的抵抗,除了柳湘君以外, 多是更感到尴尬,而不是耻辱。
刘翠兰、黄丽丽、梅雪、柳湘君等几十个人,就这样怀着各种不同的心情的 ;但是毫无疑问,她们都已经被对金钱的渴望蒙蔽了理智的心灵,跟着李文倩、 周梅森,还有曹长青带领的众多打手保镖,一起到了泰国。
白天,李文倩和周梅森也会带着这些女大学毕业生去参观各处名胜古迹,但 是到了夜晚,李文倩就会将她们都带进夜总会等色情娱乐场所,让她们观摩和学 习。
她们去的这些泰国夜总会都是毫不加掩饰的赤裸裸色情场所。夜总会中,每 天都有艳舞和人妖表演,而且还有真人性交的现场表演。观看这些表演,是梅雪、 柳湘君、谢灵雨等人每天必须完成的课程,这是李文倩下达的指令,柳湘君曾经 试图反抗过,但是,她们将要面对的可怕后果却是任谁也无法承担的。——如果 谁不愿意去看,那将会受到严厉的惩罚,所以,刘翠兰和黄丽丽等人虽然都不好 意思,甚至都非常害羞,但却还是硬着头皮,观看这些下流的色情表演。
实际上,这三十几位新来的女大学毕业生当中,其实多半都已经不是处女了, 这也难怪,现在的社会风气是如此开放这些女大学生又都属校花级,追求者众多。
说实话,关于性道德观念,在中国大陆的大学中几乎是没有,大学生们性道 德观念普遍非常淡薄,对于这方面的事情更是随意。
尽管刘翠兰和黄丽丽已经见识过男女性事,但是,在泰国的芭堤雅观看真人 性交表演,才真正让她们眼界大开。回想她们以前和男学生们的那些性游戏,那 才真是小儿科。——夜总会中真人表演的各种各样的动作、各式各样的技巧,真 是让刘翠兰和黄丽丽目瞪口呆,使得她们头脑里面一片空白,像个白痴一样。
在泰国的这段时间内,每天晚上她们都要去夜总会观看真人性交表演,而晚 上回到酒店里面以后,李文倩还将她们聚在一起,放映一个小时的进口色情电影, 让她们加深印象。这些色情电影,全部是顶级的色情画面,刘翠兰和黄丽丽这样 本来就已经屈服了的女大学毕业生而言,每天这样观看,已将她们搞得头脑昏昏 呼呼的,对于性方面的羞涩观念,已经打破,只要差临门一脚,就可以彻底粉碎 她们仅剩的羞耻和自尊心,彻头彻尾沦为一个「性工具」。
第一天观看的时候,刘翠兰和黄丽丽等女人,还有些不太好意思,但是,迫 于李文倩、周梅森和曹长青的淫威,以及金钱诱惑,她们又不敢不看,不能不看, 虽然睁着眼睛,但是,其实大部人除了心跳如雷,根本没有谁看的清楚和认真。
但一天、两天、三天这样子下去,这些女大学生的心理状态,已经成功地到 达了李文倩心目中较为理想的境界,接近毫无所谓了、见惯不惊了。而且,更要 命的是,每天这样看下去,她们都感觉到浑身有一种非常不舒服和燥热的感觉。
那是一种完全被挑逗起来对于性的隐蔽渴望,她们都是活生生的女人,而且 大多数都品尝过禁果,知道男女欢爱的销魂感觉。每天这种淫乱的表演和电影的 刺激,让她们对于性的欲望变得非常强烈。终于有一天晚上,周梅森和另外一个 保镖,摸进了特意为刘翠兰和黄丽丽安排的双人房中。 ---------- 第九章暗夜中的初次堕落
刘翠兰这几天晚上睡得颇不安稳,她不时回想起每天看到的色情电影的镜头, 生动的画面一幕一幕在她脑海里冲过,渐渐地她的阴道里又湿润起来,她越想越 冲动,越冲动就越受不了,阴道里好似有千虫万蚁在钻动似地,痕痒难当。
刘翠兰这时可真急了,但是她的身边,没有一个男人,这可怎么办呢?她看 了一下隔壁床上的黄丽丽,那女人似乎已经睡着了,她安下心来,但是,在极端 冲动之下,她只好利用自己的手指去抽插自己的阴道,但是,女人的纤纤手指, 如何又能解得了她现在浑身燃烧苦的澎湃欲火?在阴道中油插的手指非但不能止 痒,反而越掏越痒,正在她急得无法可想之时,突然她的眼睛接触到挂在墙上的 一串她前日从市上买回来的大香蕉,她灵机一动,顿时喜上眉梢,立刻从床上跳 了起来,她拣取了一根最大最粗的折了下来,小心翼翼地用手中将香蕉的外皮擦 干净,然后迫不及待地躺到床上,分开了两条粉腿,将那根大香蕉往自己的阴道 里面慢慢插进去。
她的这一切都落在了正在另一个房间监视着她们的周梅森的眼睛里面。
周悔森看到刘翠兰的手淫过程,不怀好意地「嘿嘿……」笑了一阵子,然后, 就推开房门,直向刘翠兰和黄丽丽的房间走去——他知道现在已经是收获果实的 恰当时机了。
当周梅森扑向刘翠兰的时候,正在手淫的刘翠兰已经没有抵抗的意志,两人 一见面,周梅森就将她抱了起来,一面走进卧室,一面将嘴唇压在她那两片微微 张开的红色樱唇上,深深地吻住了。
周梅森在她两片香唇上吻了个够,然后,又依次吻她的粉颊、眼睛、耳朵、 粉颈、头发、接下来是乳房……以及全身的每一个部份,最后,又重新亲吻她的 小嘴,并轻咬着女人灵活伸缩的香舌尖,像吃口香糖似地啮来啮去,两人互相嘴 对嘴的呼吸着,并吮吸对方的口水。
刘翠兰用两只雪白的玉臂,缠着周梅森的脖颈,并将她的粉脸贴在周梅森的 脸上,一阵阵发香和肉香,薰得周梅森神魂颠倒,如痴似醉。
两人情意缠绵地拥吻了一阵之后,周梅森便将刘翠兰抱上了床,一面用一只 手搂着她的粉颈,一面脱去了自己的衣裤,接下来,又腾出一只手来去脱掉刘翠 兰的睡衣。
当他解开了刘翠兰的裤带,将手伸入女人胯下去拉扯她的三角内裤时,发觉 整个阴道外面已被淫水濡湿透了。
刘翠兰被脱得精光,一丝不挂,仰卧在床上,连胸上的奶罩,也被周梅森除 掉。
刘翠兰就这样顺从地让周梅森脱去了她的内衣,任凭周梅森把玩、亵弄起来。
淫乱和彻底的堕落,汹涌地淹没了脆弱的理智,对于周梅森肆无忌惮地侵犯, 刘翠兰甚至没有受到侮辱的感觉,反而变得非常配合和享受。
周梅森现在可以将她那娇媚肉体上的每一部份尽收眼底,一览无遗。刘翠兰 的确是一个可以让男人销魂的美女,她的全身没有一点地方不令人迷醉,周梅森 对他这位下属,早巳垂涎三尺,更何况,让这些公关小姐变成人尽可夫的「性工 具」也是「纳尔逊(中国)」招录她们的真正目的,自己现在就是要彻底地摧毁 她们最后一丝地贞节观念。
刘翠兰的美艳肉体,在这几天的偷窥、观察下,周梅森已经看得很清楚了, 但是,平时,毕竟是在阴暗的环境下,很难找到合适的观察角度,视线尤其模糊, 现在这诱人的肉体静静摆在他的面前,正在等待着他的欣赏与咀嚼。
周梅森好似个艺术家一样,他慢慢欣赏着刘翠兰的全裸的肉体,由头上直至 脚底为止,连一些极小的地方都不肯放松。
最后,他的视线停留在她一丛黑色的浓密阴毛上,他又想起了民间的一句老 话:「阴毛生得浓密的女人,她的性欲一定强盛。」这也正是「纳尔逊(中国)」, 把首先要攻克的堡垒定在这两个女人身上的原因之一,贪财和本性淫荡的女人是 最容易被物欲所征服的。
周梅森贪婪地望着刘翠兰那雪白柔嫩的娇躯,他的肉棒已经硬得像根铁棒了, 他急忙用一只手分开了刘翠兰的两条粉腿,一只手将自己那粗大硬热的肉棒导入 刘翠兰的阴道,然后,猛一发力,把肉棒直捣入女人阴道的最深处。
刘翠兰发出「噢……」的一声长叫。羞耻的俏脸刹那间痉挛,久未经男人侵 入的幼嫩甬道,被周梅森的肉棒无情地彻底贯穿、挤开。刘翠兰异常紧窄的蜜洞 现在被男人的肉棒完全撑满贯通,小腹内由此产生的巨大压迫力量,直逼喉头, 女人感到有一把烈火从肉棒插入的地方燃烧起来,呼吸急促起来,有气也透不过 来的感觉,刘翠兰无意识地微微张嘴想要透些气。但是,性感微张的娇嫩红唇立 刻被周梅森粗糙的手指插入,小巧的舌头也被粗鲁地玩弄。刘翠兰清晰地感觉到 男人粗长得可怕的肉棒在嫩肉紧夹下还在强烈地脉动。刘翠兰已经被肉棒的贯穿 搞得僵滞的头脑中朦胧地发现,尽管自己柔嫩的子宫口已经被火热的龟头顶住, 可是臀肉还是没有触到周梅森的小腹。
侵入了她体内的周梅森更是得意的笑道:「刘小姐,和我的肉棒比起来,那 什么香蕉之类的假肉棒就不值得一提了吧,你放心,今天我让你爽到天。」说着 话,周梅森已经像是饥饿的虎狼一般,开始猛烈地抽插起来。
刘翠兰阴道里的淫水,早巳染指淋漓,所以周梅森只插了二下,就立刻发出 了「咕唧!咕唧!」
……「的响声。
周梅森一面用肉棒猛烈地抽插女人的阴道,一面吻着她的红色樱唇,舔咬她 的香舌,并用手揉摸她那两只高耸美丽的乳房。
这种三面夹攻的战术使刘翠兰非常舒服,兴发如狂,不禁又想到了每天观看 的那些淫乱的画面,不觉全身酥痒,阴道里淫水涔涔而下,灌满了她的整个阴道。
渐渐地,刘翠兰的情欲开始高涨,她努力地仰起头,丰满的胴体不停向上耸 动,努力忍受着如火烧般的强烈插入的快感。性感却无力的嘴唇在男人肉棒的折 磨下,不自觉的随着周梅森的性交动作开始叫床。
深深插入刘翠兰体内的周梅森将舌尖滑人地嘴里,用舌头缠绕她的舌尖,然 后猛烈吸吮。刘翠兰感到舌根像要断裂,同时感到深入的阴茎慢慢向外退出,竟 产生奇妙的不舍感觉。
刘翠兰用迷惑的目光看着周悔森,周梅森知道,这个时候,眼前的极品美女 正被欲火煎熬着,更准确地说,此时的刘翠兰期盼被周梅森的肉棒蹂躏、奸淫, 希望能够与任何看得见、摸得着的男人尽情地疯狂做爱。
周梅森一挺腰,硕长的肉棒「滋——」的一声,再度深深插入了刘翠兰的花 办之中,阴道中非常空虚、痕痒的女人感觉到强烈电流般的快感直冲向自己的脑 顶,使她再也忍不住地发出哭泣般的悦耳叫床声。
当男人的肉棒再次开始在女人的阴道中不断猛烈摩擦、抽插的时候,刘翠兰 的心脏似乎已经停止了跳动,连小嘴中都几乎失去了声音,只好红唇微张,脖颈 微微地颤抖。狭窄的阴道紧紧缠绕着粗大的肉棒,两人在下体绞缠的同时,嘴巴 也缠绵在一起——刘翠兰从樱桃小嘴内不断分泌出来的唾液,通过意致缠绵地深 吻尽情地送往周梅森的口内,同时,刘翠兰也不由自主尽情吮吸着周梅森口中的 唾液。
刘翠兰的舌头变得灵活疯狂,两人之间的交合动作也越加显得疯狂起来。
周梅森见到刘翠兰红着脸,不断挺动下体,方便自己肉棒的抽插,不由得心 花怒放,开始在女人嫩滑的脸蛋上亲、吻、啃,咬,坚硬的胡渣,在女人的两颊 上、前额上、玉颈上不住地剌弄着,直刺得刘翠兰芳心更加荡漾,尤其是男人的 啃咬这个时候已经成了很好的催情剂,刘翠兰觉得男人咬得她心惊肉跳、啃得她 浑身发抖、吻得她遍体酥麻、亲得她筋骨发麻……那种销魂滋味真实难以言表。
「啊……别……不……不……」刘翠兰感到阴道深处掀起的惊涛骇浪,在幼 嫩花办被粗大肉棒撑开的时候,产生了巨大的满足感,尤其坚挺乳房处被男人强 力挤压,又使刘翠兰产生了酥痒的感觉,这种新的感觉,在不断地加剧、不断蔓 延、不断扩展、以至全身的每—块肌肤,每一个部位都骚动起来,活跃起来,形 成了一股巨大的热流直向下身压去。
刘翠兰感到,全身所有的快感都聚集在自己下体的部位,使得性交的快感得 以千百倍地提升,原本紧张的神经松驰了,全身的肌肤酥软了,体内的血液奔涌 了,花办内由空虚转为情欲被满足后特有的酥麻,由酥麻又转为骚热,接着便出 现了刺痒的感觉;一种连想都不敢想的欲望,攫获了她的全副心神!
周梅森在她身上得意地淫笑苦,一面不住地抽插着肉棒!一面欣赏着刘翠兰 情欲饱满的娇美模样——那双乳起伏、孔头凸涨的激情,和细腰轻扭、圆臀摇摆 的美姿,以及玉臀小腹的舞动……时时刻刻刺激着男人更加高涨的欲火。
欲火焚身的周梅森运尽全身的力气,让自己火热而巨大的肉棒在身下女人那 如丝缎般柔腻、滑湿的阴道中,以狂猛的速度快速进出,磨擦着刘翠兰美丽花办 般的阴唇以及神秘圣洁的阴蒂,龟头如铁匠的铁锤—般,重重击打在女人阴道深 处的软肉上面。
刘翠兰只觉得难以名状的巨大快感,从自己的阴道深处,如决堤的洪水一般 喷涌而出,很快地就扩张到全身毛孔,说不出的舒服,说不出的好受。她大声呻 吟,尽情叫床,双腿高高抬起,紧紧圈住周悔森的腰杆,双手只想用力地狠命抓 住男人的肉体。
周梅森恣肆地品味着刘翠兰的肉体,粗挺的灼热肉棒更加卖力地抽动着,让 刘翠兰丰盈弹性的阴道在肉棒的撑胀下被箍紧、压扁,翘立的乳尖被男人的大嘴 咬住拉起。
女人满面红潮,下体深处传来的甜美感觉,使得她不断感到眼前有黑色的闪 电在炸开,电流直击身体的每—个部位。刘翠兰觉得天摇地动,性感的官能开始 彻底的恍惚,但是,身上的男人就是惊涛骇浪中一块巨大的磐石,男人贯穿自己 的粗长肉棒,就像是为自己风雨飘摇的小舟定下停泊位置的铁锚。
「啊……啊啊……」刘翠兰迷失一般地大声喊叫——被男人大手抚弄的二只 高挺乳房,肿胀着痕痒无比,被肉棒贯穿的火热肉洞也似乎快要融化开来了。被 男人尽情奸淫的刘翠兰觉得伴随着男人肉棒的冲击,自己有些口渴,因为大腿间 的肉道和坚挺的乳房都已经被烧着的情欲点燃了起来,剩下的只有唇没有得到足 够的满足,所以,娇嫩的红唇特别显得饥渴;并且当胸部和蜜洞愈是受剌激的话, 那口渴就愈严重,刘翠兰好像被什么引诱似地轻舔娇嫩性感的焦渴红唇。她觉得 自己的身体在欲火的焚烧下开始膨胀。她已经无法分辨自己身在何处,那种欲火 焚心的感觉让她觉得自己已经到了无法忍耐的地步,她甚至希望男人的肉棒可以 捣碎自己的子宫,仿佛这样才可以彻底满足自己焦灼的性欲。
刘翠兰张开眼睛,发现周梅森的嘴唇和自己只差几公分的距离而已。刘翠兰 主动将自己的身体抬起,用雪藕般的臂膀缠住男人的脖子,修长的手指紧抓周梅 森的后背,然后,火热地送上自己的娇嫩樱唇。当两人的嘴唇被接触的一刹那, 女人感到自己所有的感官都得到了彻底的满足,从身体每一处的性敏感点都好像 火花般的快感发出小小的爆炸,那种快感是如此强烈,甚至让女人觉得大脑有一 种甘美的麻痹状态。
周梅森紧紧抱住身下的女人,大嘴堵住女人「咿咿呀呀……」呻吟不绝的小 嘴,同时,伸出舌头探入女人香甜的口腔中强烈的被搅动,与此同时,男人胯下 的肉棒,仍然在刘翠兰紧夹收缩的身体内抽插挺送。只是,不由自主地将插入的 速度变得更快。
在女人滑嫩身体内抽送的肉棒,像凶猛的噬人怪兽那样无情。但是,刘翠兰 需要的正是这样的躁躏,随着肉棒快节奏律动所燃起的欢愉,让身体更强烈地追 求快速的插入,女人无声地张着小嘴大声地喘息着,似乎随着肉棒的每一次轰击, 自己的心灵都被推上了更高潮,但是在那更高潮的地方,又感到了更多地情欲煎 熬。女人已经变成被情欲控制的、贪心的雌性野兽,整个身体淹溺在快感的波涛 中——刘翠兰过去根本不知道自己对情欲居然如此贪婪,原本所具有的一丝女性 矜持相贞节观念,现在居然在男人肉棒肆无忌惮的蹂躏下消失迨尽。女人这个时 候已经有些神志模糊了,浑圆的屁股就像上足了发条的机械一样,努力地、有节 奏地自动向上努力耸挺,一次次的撞击着周悔森的腹部,让男人的肉棒插入更深。
周梅森一边用力地在刘翠兰的桃源肉洞里狂猛地抽插,一边继续抓捏女人肿 胀的坚挺乳房。间或,低下头去狠命地含咬着女人勃起的乳蒂,拧掐着她嫩滑的 大腿,在她娇贵的身躯上留下了一个又一个印记。而身下的女人,仿佛已经忘记 了疼痛,只是忘情的吟唱嘶喊着,迎合扭动着。两个赤裸裸的肉体在床上拚命的 翻滚厮缠,仿佛已彻底的放纵了自己,彻底的融合在一起,彻底的沉溺在这剠激 的交合中。女人忽地伸手抱住了周梅森的脖子,同时,高高抬起着丰盈雪白的大 腿,主动地、力道十足地紧紧攀住男人的腰部,这种姿势使得周梅森巨大的肉棒 每一个动作都可以深深地撞击到刘翠兰的子宫,那粗大的肉棒将身下这位极品美 女不断带上欲情的高峰。过不了多久,秀美的纤足就开始无节奏地连续不断地向 上蹬踹,并且,一双修长的美腿歇斯底里般地颤抖了起来,努力地勾紧双腿,将 周梅森牢牢夹在了臀股之间,与此同时,紧窄的阴道也蠕动起来,牢牢包裹着周 悔森的肉棒,发出异常猛烈的痉挛收缩……
周梅森低下头来仔细端详,这才发现身下女人俏丽的面容上,早已是一副舒 畅放荡的神情,似乎已是欲仙欲死、欲罢不能了。他知道这是女人进入高潮的前 奏曲。于是,在女人狭长的阴道中更加强而有力地推送着硕长的肉棒,把女人送 上情欲的巅峰。
刘翠兰滑嫩的臀部在用力扭动,配合着周梅森肉棒的抽动。终于,女人最后 一丝神志也破击碎,她再也忍不住了。
「啊,不行了……我爽死了,要泄了……」
刘翠兰,脑海中原本残存的模糊神志,一下子变成了眼前周梅森清晰的面目, 然后幻化成千万道彩光,在识海中发出猛烈的爆炸。粉红的阴道夹紧抽搐,晶莹 的爱液一波一波的流出来,同时无法控制的发出了悠长而清脆、喜悦的高声叫床 声,但是,女人雪白丰满的臀部不自觉地用力向前挺耸,柔软的腰肢不断地颤抖 着,魂魄仿佛在彩光中的爆炸变成麋粉,最后猛然进入一片耀眼白光的极乐世界 中,时间在高潮的寂静世界里好似已经完全停了下来…… ---------- 第十章难逃此劫
刘翠兰泄身了,抵达了以往难以企及的高潮,同样强烈的强烈的快感,使周 梅森也极度兴奋,不顾—切地用尽全力抽插。在女人阴道绞缠、潮吹喷涌中,周 梅森仍然乘胜追击,疯狂地操弄着身下梦寐已久的极品美女,刘翠兰每一次悦耳 的叫床声都几乎令周梅森射精,但周梅森还是忍住了。
男人的肉棒积极挺进、猛烈抽动,而身下沉浸在高潮余韵中的女人全身有节 奏的扭动,不顾一切地高声叫床,美女高耸的坚挺乳房左右猛烈晃动,用力在男 人粗糙的胸膛上面摩擦,她双手抱紧周梅森,作爱的无比快感令刘翠兰的手指把 周梅森的后背抓出条条血痕,樱桃小口无比兴奋地狂咬着周梅森的肩膀。
周梅森没想到刘翠兰的性行为是如此投入,虽然,自己曾经御女无数,但是, 从没有见过像刘翠兰这样情欲疯狂的女人。
周梅森努力地仰起头,把精神全部集中在长长的肉棒上面,向女人的阴道发 起了更猛烈的进攻。尽情抽插,以最大的力量,抽出来、再插进去,插进去、再 拔出来……连续十几个回合以后,又缩短了行程,在刘翠兰的花办中快速挺进。
刘翠兰感到面颊燥热,性高潮的火辣感觉还没有下去,花办里又掀起了急风 暴雨,闪电雷鸣。幼嫩、敏感的花办正在承受着强力的冲剌,抽插的速度不断地 加快,抽插的肉棒在不断的深入,她只觉得肉棒像一根火棒,在自己的蜜洞里熊 熊地燃烧着,烧得娇脸春潮起,烧得她娇躯惊涛掀;刘翠兰不停地抽搐着春潮翻 滚,欲焰横流。
「痒……爽……」嘴里面大声叫喊,那声音既娇艳且妩媚,似乎全身燃烧起 的火焰越来越强烈,越来越深入,越来越广阔,燃烧着腹部,贯串着全身。这种 火烧火燎的感觉,好像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在尽情地燃烧,催促着她紧紧搂抱着周 梅森在床上翻滚起来,但男人的肉棒却被女人的肉洞紧紧锁牢,始终深深插入着 刘翠兰的花办。
翻滚了一会儿以后,周梅森又爬起身来,顺手拿起了一个枕头垫在刘翠兰的 臀部下面,使得刘翠兰的充血的花办高高抬起,周梅森又用双手抱起刘翠兰的两 只大腿,把女人白皙的小腿架在了自己的肩上,然后,周梅森身体前俯,把全身 的力量都集中在下半身的腰上,接下来,又开始了猛抽猛插,肉棒对阴道的抽插, 一下比一下深,一下比一下狠,每一下都到花办深处的花心……
「唔……喔……嗯……爽啊!……」刘翠兰娇喘低叫。
阴道中淋漓涌出的黏稠的蜜汁,随着肉棒的后腿,喷洒在床上,那种特有的 腥味,冲击着交媾男女的感官。让男人的龟头更加膨胀,猛烈摩擦着刘翠兰的花 办内壁。刘翠兰刚刚高潮过的身体更加敏感,现在她的全身的血液都已经沸腾起 来,她紧咬嘴唇,显露出一种对更强烈的高潮又胆怯、又向往的神态。
随眷肉棒不断地深入轰击,刘翠兰不由自主地大叫着:「我受……受……不 了了……哎呀……舒服……别……给我……插死……哦……慢一点……行吗?… …
……哎哟……喔……「周梅森根本不理睬她,他只知道自己已经快要得到了 满足,只剩下最后的摩擦,于是,他拿出了最后的力气,直朝女人幽深的花办的 深处猛插,女人的花办又开始发出阵阵收缩,但是,这收缩正刺激得男人的肉棒 一阵阵凸涨——花办紧包肉棒,肉棒狠涨着花办,纹风不透,丝毫不离,—种强 烈的剠激,同时闪电般击中了刘翠兰和周梅森。
「哎呀……周梅森……快把……我插……插死了……我……我不……行……
了……「刘翠兰开始求饶,周梅森越插越起劲。刘翠兰又一次泄身了。在手 舞足蹈、狂呼乱叫的高潮中连连喷出淫水。
周梅森看着刘翠兰喷泄时的妩媚神情,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激情,精液像岩 浆爆发般地喷射到刘翠兰已经张开宫颈口、渴望着精液灌沃的子宫里。
女人的花办紧紧包裹着着周梅森的肉棒,让男人的龟头顶着刘翠兰的花心, 在温暖、多水的花办内浸泡着、滋润着,猛烈喷射。
周梅森尽情享受着俏翠兰少女玉体的温馨:而女人丧失了所有的意识般,毫 无羞耻地打开两条修长的玉腿,热情欢迎周梅森的精液射入自己的子宫内。
周梅森完全射出后,刘翠兰的阴道膣肉,仍然多情地牢牢缠夹住周梅森的肉 棒,像是要挤得周梅森的精液一滴也不剩似的。
周梅森恢复了一下体力,从刘翠兰的阴道中拔出疲软的肉棒。
然后,来到旁边黄丽丽的床铺。
黄丽丽早就被两个人的交媾惊醒了,埋藏在胸中的欲火春情这个时候正在熊 熊燃烧,她不知所措地看着赤身露体的男人带着交媾后特有的味道,向自己走过 来,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是,淫水淋漓的阴道痕痒让她手足瘫软无力动弹, 只好静躺着等待男人的奸淫。
周梅森掀开黄丽丽身上盖的被子,空调柔柔吹送微风,被窝里是温暖的。周 梅森吻向黄丽丽柔软的嘴唇,黄丽丽的小手在被窝里已经不由自主地握住男人的 肉棒,轻轻套弄。
周悔森的舌尖伸入黄丽丽的檀口中,黄丽丽她闭着美眸回应着,啜吸着。
周悔森掀开黄丽丽的睡衣,三下五除二脱掉女人身上的内衣、内裤,在她雪 白柔滑的丰满娇躯上四处游走抚摸,经过女人的双峰,摸到她双腿之间,在细密 的毛丛中爱抚。
黄丽丽身子发颤着,嘴里「唔……唔……」不停。
周梅森拉亮灯,把被子掀掉,灯光之下,黄丽丽动人心魄的身子一览无遗。
脸似桃花,双眼含情,白嫩的肌肤,骨肉匀称,浮突玲珑,一双玉乳高挺撩 人,一双美腿光滑修长,小腹平坦,饱满隆起的阴早上细密黑长的阴毛卷曲,肉 缝微微闭合着,让周悔森心情澎湃,百看不厌。
周梅森把她光滑柔软的双腿曲起成M字型,拨开黄丽丽的阴毛丛中的肉缝, 露出粉嫩娇艳的阴唇,迷人的粉红小洞口微微绽开,红黑白相互交辉。
周梅森伸出手指探进黄丽丽的肉缝中,热乎乎的。
「喔……」黄丽丽轻轻娇呼了一声,双腿抖动。
周梅森的手指慢慢地钻了进去,黄丽丽肉洞里层层叠叠的嫩肉似乎在阻碍着 周梅森的进入,周梅森缓缓地抽动起来。一只手伸到黄丽丽胸前,抚摸她坚挺饱 满的孔峰。
「不要……」黄丽丽似乎受不了一样,细腰翻腾扭动。但周梅森的手指在她 的小肉穴里左右腾挪,嫩红的肉膜含夹着周梅森的手指,清晰可见,肉缝顶端红 嫩的肉芽透露了出来,一股透明的水线从黄丽丽两办鲜嫩的肉唇沿着白皙如玉的 大腿流了下来,两片粉红淡褐的肉唇不时地缩张,吞吐着热气,淫液洞洞而出, 周梅森的手指满是黄丽丽肉洞里分泌出来的玉液。女人的双腿猛地夹紧,将男人 不安分的手指绞缠在阴道嫩肉的包裹里面。
周梅森爬起来,拉住女人的脚踝,用力打开她的双腿,然后,重新趴下身来, 先用嘴轻吻住黄丽丽的两片小阴唇,一左一右,轮流光顾,直弄到女人的阴道外 面部沾满男人的唾沫,滑溜溜的湿成一片,然后,再伸出粗糙的舌尖去舔女人胯 下那颗娇小玲珑的可爱小阴蒂,就这么一舔,已经被欲火煎熬很长时间的黄丽丽 就忍不住全身猛颤了一下,下体也挺了一挺,好像触了电一样。
灼热的好像融化了一般的女人的花办,对男人舌头的侵袭产生了非常强烈的 反应!
女人忍不住把自己的屁股在床上左磨右磨,让自己的阴道花办追踪着男人舌 头的去向,好像生怕周梅森就这样半途离她而去。女人满身散发出来的骚劲,鼓 舞着男人用舌头对新鲜的女体进行更刺激、更深入的挑逗,同时,更慢慢将男人 的情绪,感染得越加高昂,让周梅森绵软的肉棒又开始有了声色。
周梅森干脆用嘴唇含着黄丽丽早已经坚挺无比的阴蒂,深呼吸,然后,猛力 一啜,一下子连阴蒂带嫩皮都给全吸进口里,接下来,再用舌头在尖端上面轻轻 撩舔,一触一触像蜻蜓点水,弄出来的酥麻感觉,令神昏意荡的女人在床上一弹 一跳,弓背伸腰,不能自己。
「喔……哦……」黄丽丽双腿一下下用力夹住周梅森的头,臀部和身子颤抖 下已。
周梅森继续落井下石,再加一把劲,伸出两只手指捅进女人的阴道,出入挪 动,又抠又插,双管齐下,说时迟那时快,已经被煎熬很久的女人,从充血的阴 道中从里往外涌出来一股像江河缺了堤坝粘白的淫水,霎那间便浆满男人的手指。
周梅森把阴蒂吐出口外,坐直身子,一手按住女人的她阴阜,集中力量在另 一支收的两只指头上,飞快地出入抽插,把不断涌出的淫水带得四处飞溅。
周梅森拐头偷眼向黄丽丽瞧瞧,只见她全身不停颤抖,双手捧着自己一对乳 房,用力压向身体,像要将它按扁似的,一会又搓来搓去,像要替它还回原状。
阴道里面布满着淫水,白蒙蒙一片,遮挡着让人看不见内里一切,只露出布 满血丝的阴蒂尖端在外面清晰可见,一挺一挺,抖个没完。
周梅森感觉到自己的肉棒又重新生龙活虎,而黄丽丽也已经被刺激得差不多 了。
于是,把湿淋淋的手指从女人的阴道里面抽出来,双手撑在她腋旁,再趴到 她身上,向前直竖的肉棒便刚好对准黄丽丽淫水满溢的桃源洞门,黄丽丽艳美的 桃腮晕红如火,媚眼如丝,她迫不及待地伸出五手,握着周梅森坚硬无比的肉棒, 凑到她微微分开的雪白玉腿中,引领着龟头朝阴道入口进发。浑圆滚烫的龟头刚 一抵着湿滑的洞门,便拨开黄丽丽娇软的两办阴唇,周梅森顺着湿滑的涅液,将 整根粗壮的肉棒向前一挤压,顺势挪动小腹往前使劲一挺,裸露的龟头贴着黄丽 丽娇嫩的肉壁插了进去,耳中只闻「扑吱」一声脆响,偌大的一根肉棒,眨眼间 就分寸不留,全埋没在女人体内。
黄丽丽也随即张口「呀……」的一声,周梅森火热的肉棒已经进入了自己酥 麻酸痒的肉洞里,她娇嫩的肉唇立即紧紧箍夹住肉棒的根部。女人条件反射般伸 出双臂牢牢地拥抱着周梅森的脖颈,狭窄的阴道立刻感觉到男人肉棒四周散发热 力,那种充实满足的感觉令她身心舒畅,但她更希望周梅森猛烈的抽动,黄丽丽 举起她修长圆润的的双腿,浑圆滑嫩的臀部在下面挺动起来。
黄丽丽那娇小肉穴里火热湿濡的黏膜嫩肉紧夹缠着他的肉棒,令男人舒服透 顶,周梅森开始挺动抽送起来,他拔出肉棒,又插了进去。
「唔……喔……嗯……嗯……」
黄丽丽发出了春意盎然的娇喘声,周梅森握住黄丽丽颤巍巍高耸的玉乳,捏 撮着她发硬的嫣红乳头,同时腰部用力推进,两人的身体紧紧融合在一起,亲密 无间。
周梅森觉得黄丽丽肉洞里的嫩肉不停地收缩蠕动,强力地吸吮着自己的肉棒, 快感排山倒海而来,而黄丽丽不由自主地扭动香嫩光滑的雪白玉体,肉洞里美妙 难言地含夹着周梅森的肉棒不断收缩,周梅森的冲剌让她感到畅快的感觉一波又 一波地从肉穴深处涌了上来,扩散到全身。
刚才周梅森和刘翠兰的狂热交媾深深刺激着黄丽丽,平日里耳闻目染的淫欲 烈火终于开始猛烈燃烧,所以在周梅森猛烈的抽送下,黄丽丽快感连连,爱液泉 涌而出,她忍不住狂乱地娇啼狂喘,鲜红柔美的小嘴急促地喘息着,肉洞里一阵 阵强劲的收缩,似乎要将周梅森的肉棒夹断。
周梅森也感到黄丽丽今天的狂野,她的手搂住周梅森的腰,双眼含情地望着 周梅森,雪白玲珑的胴体难耐周梅森阵阵酥痒的的磨擦冲刺,纤腰不断扭动,苗 条的双腿张开高高举起,浑圆的玉臀上下起伏套动,迎合着周梅森肉棒的抽弄, 白嫩丰挺的双乳上下摇晃抛动。
周梅森看着黄丽丽娇媚的模样,奋力地加速挺动肉棒,每一次的深深插入, 黄丽丽浑圆的臀部都在底下一挺,白嫩充满弹性的臀肉把周梅森冲击顶弹了回来, 那么的肉紧舒畅。
黄丽丽的淫液一股一股地从肉洞里涌了出来,靠近臀部的阴毛都湿透了,紧 贴在细肉上,两办雪白嫩滑的臀肉和大腿根处上的嫩肉都湿淋淋的。
周梅森没想到黄丽丽比起刘翠兰来,肉洞中分泌出来的淫水格外的多,一直 涌个不停,肉棒湿漉漉地在黄丽丽湿滑暖热的肉洞里畅快地抽弄,深深地插入到 肉穴的尽头,周梅森的阴毛上也是湿了,还沾着乳白的淫液。两人的下体亲密交 欢处是水汪汪的。抽动间「噗滋……噗滋……」的声音不绝于耳,床铺震动摇晃 着,周梅森的每次大力送入都撞击到黄丽丽的的花心,这种一波一波强烈的消魂 滋味让她快活无比,神游天外,黄丽丽只能是以娇哼来表达心中的快乐:「噢… …
……好……我……唔……唔……啊……啊……我……「周梅森驰骋在黄丽丽 丰满香滑的肉体上,黄丽丽两个饱满又挺又滑溜溜的乳房,在他的冲击下,不停 地上下摇晃,激荡起一阵阵的波浪。
周梅森又握住她的丰乳,不停的搓揉,软绵绵的,滑腻细嫩,有带着强劲的 弹性。他低头舔吸着黄丽丽两粒挺立的的粉红色乳头,黄丽丽整个洁白的乳房上 尽是周梅森的口水,她的两个小乳头湿淋淋地竖立着更显得鲜红娇嫩无比。
黄丽丽只觉得全身上下,乳头上的酥麻,肉洞深处的骚痒,无一处不是舒服 透顶,她大口地喘着气,身子软绵绵的,美艳成熟的胴体任由周梅森肆意抽弄玩 耍,丰乳晃动,拚命扭动着雪白的圆臀迎接着周梅森肉棒的抽插。
周悔森的龟头在她层层嫣红的嫩肉紧箍下深深插入又抽出,乳白色的淫液又 是一下子被带出一大滩。
黄丽丽小嘴微张,小巧的鼻翼开合,已经是透不过气来了,香汗流出渗满了 全身。
周梅森狂热地快速抽插下,火热的肉棒在黄丽丽肉洞肉壁的强烈摩擦下,龟 头一阵阵的酥麻,黄丽丽的嫩肉紧紧夹住他的肉棒,黄丽丽的圆臀使劲拚命地往 上顶合。
周梅森知道她高潮快要来了,猛烈地抽动着,黄丽丽的肉洞一阵收缩,狂乱 地剧烈痉挛着,湿滑的肉膜缠绕着周梅森的肉棒棒身,吸张紧握,雪白的臀部抖 颤着,周梅森也控制不住,深深地顶入黄丽丽的肉洞深处,滚烫的精液畅快地喷 射而出。
「啊……好……喔……」黄丽丽娇柔地连声轻呼,周梅森抖动的肉棒一阵阵 地喷射在她的肉洞里,烫得她子宫内壁一阵酥麻,那种律动也传递给了她,黄丽 丽肉洞深处里又是一阵抽搐,她感觉到她的子宫深处也在痉挛中颤抖着般地喷射 出一股温热的狂流,只觉得玉体芳心如淋甘露,舒畅甜美至极。
周梅森紧紧地抱着黄丽丽,肉棒还在一抖—抖的,两人一丝不挂地缠绵在一 起,身子还在颤抖着。
周梅森低头看了看黄丽丽,黄丽丽洁白的平滑小腹和微微凸起的阴阜还在一 阵轻微的起伏颤动抽搐。周梅森的肉棒逐渐软了下来,不一会,就被黄丽丽粉嫩 嫣红的小肉孔在一阵缩动中挤着滑了出来。
黄丽丽湿漉漉的嫣红肉缝中,一片嫩红,还在绽开的肉洞口微微缩动张合, 里面的嫩红细肉湿亮亮的,一股乳白黏橺亮滑的爱液流了出来,从嫣红的肉沟当 中,顺着白嫩的臀部往下滑去,周梅森用手一摸,温湿稠滑,带着一股浓烈的气 味,黄丽丽细黑的阴毛湿成一团,床单上已经是湿透了一大片。
黄丽丽娇软无力地躺在床上,全身发软,艳脸红润,香汗淋漓,回味着刚才 销魂畅快狂乱的滋味。
周梅森侧身躺在她身边,嗅着她芳香的秀发,温柔地抚摸着她,她丰美白嫩 的乳房还巍巍颤抖。过了好一会,黄丽丽才回过神来,头枕着周街森的胸膛,搂 抱着周梅森,吻着男人的乳头:「我、我刚才差点要死过去了。」「是吗?」周 侮森摸着她的脖颈。
「幸福死了。」
黄丽丽悠悠地说,然后爬起来,拿出纸巾,轻柔地帮周梅森擦拭干净,黄丽 丽看到床铺上的湿痕,再看到自己双腿间的液体,脸色有些羞红,她知道自己今 晚和刘翠兰两个人都很疯狂,但也没有想到小肉穴里会流出这么多东西,她低着 头,转过身去,把自己双腿间的淫液痕迹擦掉。
周梅森看着她的动作,柔美丰满的身子,细滑雪白的肌肤,娇嫩光滑的玉腿, 浑圆的的娇翘粉臀,感到身心舒畅,身下之物又渐渐地有了反应……
第七集完 ---------- 第一章纳尔逊的真面目
周梅森和那个保镖完事之后,居然给了刘翠兰和黄丽丽每人一个红包。
刘翠兰和黄丽丽打开红包,又吃了一惊,周梅森居然给了她们每人两万元的 红包。
这个时候,刘翠兰已经完全的明白了纳尔逊(中国)来招聘公关小姐到底是 怎么一回事情了。但是,她既然已经上了贼船,并且深陷其中,开始享受其中的 乐趣,也就只能放弃尊严,而陷入彻底的堕落,她最后把心一横,什么也不想了。
发生了这件事之后,一切都改变了,下面的事情,都是水到渠成。刘翠兰相 信,虽然黄丽丽和自己是这几十名女大学毕业生中最早被彻底玷污的两个,但是 其余的邢些可怜女人,也迟早会经历她和黄丽丽身上所发生的事情,说不定会更 惨。
接下来的几个晚上,每天都会有不同的保镖前来和刘翠兰以及黄丽丽睡觉。
刘翠兰和黄丽丽也已经完全接受了这种可怕的事实,而且,刘翠兰和黄丽丽 也发现自己现在变得非常的疯狂和淫荡,对于性欲的狂热渴求,使得她们自己主 动去找那些保镖由更帅的男人,回来暗自己睡觉。
刘翠兰和黄丽丽就像那些本质上无辜、善良的普通女人一样,在这个不公正 的社会中,被生命当中难以承受的贫和恶的引诱,终于污染了她们的清白纯良, 当她们远离邪恶的世界时,她们也会像一个普通女人那样爱和恨。
但当恶的引诱到来的时候,又会蒙蔽了她们善良的本性……
刘翠兰和黄丽丽一边回想着这些天的经历,一边渐渐进入了沉醉的梦乡。
是啊,明天还要去完成李文倩交待的第一个任务呢!……
第二天清晨的阳光终于开始照耀。
吃过了早饭,公关小姐们被集合到一楼的大厅内,栢距约一米排成一排靠墙 站立着,都看着场子中心冷着脸的李文倩,不知她又要搞什么名堂。好久没有见 到的王清儿也已经到了这里,站在旁边。
「进来!」
随着李文倩的声音响起,门开了,走进来摇摇晃晃的曹长青。他身后是北以 前更多的打手,也都和他一样赤裸着上身,在公关小姐们对面站成了一排。
李文倩开口了,声音更冷:「大家经过几个月的参观、学习和训练,已经大 有长进,都掌握了很多绝技。你们很快就要在‘芙蓉水榭’这座‘人间天堂’里 面开始正式工作了,也就是可以拿月薪八千八百元了。在此之前,为了使你们能 够更好、更出色的完成公司交给你们的任务,我今天帮你们彻底抛掉羞耻心!小 姐们,马上把衣服都脱光!」
大家都愣住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当着这些男人的面,脱衣服?
谢灵雨身子一晃,险些摔倒在地,多亏被身旁的柳湘君一把扶住了。她闭着 眼睛,大口喘息着,脸色苍白——她在泰国的芭堤雅染上的感冒还没有好,高烧 了五六天了,亏得柳湘君和梅雪、倩倩尽心竭力的照顾。
李文倩又吼道:「怎么,耳朵聋啦?我在命令你们——马上脱光衣服!」
曹长青和那些保安打手大笑起来,叫着:「我们是人,不是畜牲,是有尊严 的!」
李文倩说道:「你们要记住,在这里只有公司的尊严,没有你们的尊严,你 们在我的面前,只有服从的义务,我不想再听到」不「字。否则,我就让她先被 这些保安破身!」
有几个女生开始失声恸哭起来。
李文倩厉声叫道:「不许哭!到了今天,我就把实话跟大家说了吧,我们纳 尔逊(中国)公司的发展,主要靠的不是在中国内地进行投资业务,而是个特殊 的行业!我们为了扩大业务,将不惜重金为此铺路。海关、公安、税务、银行等 等各业,还有从地方到中央的大小官员们,只要他们对我们的事业发展有用处, 要钱给钱,要物给物,要女人就有你们给我们往上冲,用你们的骚穴锁住这些人 的淫棍!」
天啊,梅雪心里面暗叫苦,只觉得两眼一黑,忙扶住身后的墙壁,紧咬着牙, 但泪水还是夺眶而出。她极力镇定自己,又想到王大卫以前苦口婆心劝阻她们的 话,真是悔不当初;但又是咎由自取,明明中间有很多机会可以退出,但是对于 金钱的贪欲使得自己还是留了下来,又明明早就隐隐约约意识到将来的下场会怎 么样,但是,同样是对于金钱的渴望,让自己抱有万一的希冀,而导致了今天这 样的祸端!这能怪谁呢?恐怕追根究底,怪自己这些人被炒票蒙瞎了眼睛更加有 道理吧……
柳湘君哭叫起来:「我不干,我死也不干!」
李文倩咬牙切齿地说:「公司已经为你们一个人花了将近二十万的钞票,你 敢说不干?!」
柳湘君的声音更尖锐:「不管多少钱,我都还给你们,就是不做妓女、婊子!」
蓓倩也叫着:「我也宁可还钱,坚决不做这种事情!」
谢灵雨忍着剧烈的心跳,也小声说:「我也想办法还钱……」
「看来,就得拿你柳湘君开刀了!」李文倩盯着柳湘君咬着牙暗自思忖道。
她本来漂亮的脸已经开始变形——在这几十个人里面,她把蓓倩、谢灵雨、 柳湘君和梅雪列为「四朵金花」。此时,要对柳湘君下狠手,她还真的有些舍不 得,但是,转念又一想,用别的人,没有用柳湘君所能产生的威慑力。放过了她, 别人也会随着不服从自己的命令。再者,她已经在体检的那一天就知道了,柳湘 君已经不是处女了。这样,在「四朵金花」当中,柳湘君的分量也就最小了,于 是,她接连「哼」了几声,很快就下定了决心,对众人说道:「你们现在这儿等 着!」
然后,又转过头来,对柳湘君说道:「柳小姐,你真的想要离开这里?那好, 请你跟我到楼上去一趟,办理你的退职手续。」
她又在耍什么手段?梅雪盯着李文倩,说:「我要和她一块儿去!」「你老 老实实待在这儿!J李文倩瞪着梅雪厉声喝道,然后,她命令曹长青看着众人, 命令身旁最丑的韩彪和另外一个叫做王东的打手,随着她与柳湘君上楼。
「湘君!」梅雪叫着要跟上去,却被曹长青等人拦住。
「你放心吧,梅雪姐!他们不敢把我怎么样!」柳湘君对梅雪说了一句,跟 住了李文倩的后面上了楼。
上了四楼,他们进了靠近楼梯口的一个套房,这里的外间就是李文倩的办公 室。
李文倩坐在沙发上,看着挺着胸站立的柳湘君,问道:「你真的想要走,同 意赔钱?」
柳湘君果决地说:「是的!」
李文倩点了一支香烟,吸了一口,按着早已经想好的诡计说道:「我就答应 了你,但是,你必须立下字据,以防出去了抵赖!」
柳湘君爽快地道:「可以。」
李文倩从抽屉里面拿出了纸和笔,推到柳湘君面前,然后,说:「那么,就 由我来说,你来写。」
柳湘君走过去拿起了笔,回头看着李文倩:「怎么写?」
李文倩说:「你给我写上:由于我没有按照公司的规章制度行事,不慎为公 司造成了重大的损失,愿意在十天之内赔款十万元,并且从此解除原合约,公司 必须认同。」
柳湘君说道:「你们的规章制度和所要行的事,就是要我们去泰国学那些东 西、干哪样丑恶的事情?是你们逼迫我们的……」
李文倩叫道:「你不这么写,我不会放你走的!」
柳湘君想了一想,终于咬咬牙,真按照李文倩说的写了上去,最后签上了自 己的名字,丢下笔,向外面走去。
李文倩将柳湘君刚写下的字据塞进手中提着的小包包,带着韩彪和王束紧跟 在后面。
柳湘君到了一楼,看了梅雪一眼,向她点点头,便直奔大门,却没有推开, 她转过身看着李文倩:「请把门打开!」
李文倩却没有看她,对众人说:「刚才,我已经把纳尔逊(中国)的秘密告 诉了你们,你们当中居然还有人妄图离开这里!这可能吗?」
柳湘君气得浑身发抖,骂道:「我已经写下了字据,你也答应了,怎么还不 放我走?」
李文倩也不理她,仍然面对着众女生:「再说得明白一点吧!你们之中不管 是谁,今天都别再想离开这里,既然进了这个门,早些日子不走,现在就更别痴 心妄想从这里出去了!要嘛活着为公司效力,你们都会过着人上人的日子,赚到 花也花不完的钱;要嘛,就去死,为公司保守秘密!」
柳湘君叫着:「你别拿死去吓唬人!我宁可去死!」
看着蓓倩,李文倩从手中的小包里面取出一个小本子,看着上面,说道:
「倩倩,你的家住在牧野县光明街三段十二号,父亲名字叫做蓓立春,母亲 叫做孙玉芬,你父亲患有心脏病,对吧?」
蓓倩愣怔怔地看着李文倩:「她怎么知道的?我在个人资料上面没有填写的 这么仔细啊?」
李文倩合上本子,目光从蓓倩的脸上栘向柳湘君:「柳小姐就住在本市,情 况就更加清楚了,不必再说。你们两个想死,我不拦着,但是,你们的父母、兄 弟、姐妹等等也会陪着你们一块去!公司已经掌握了他们的一切,随时可以派人 去,让他们从这个人间悄悄的蒸发掉!」
蓓倩想到含辛茹苦供养自己上大学读书的爹娘,一阵心痛袭来,双手捂着脸 哭起来,身子一软,坐在了地上,哭叫着道:「求求你们了!别为难我的爹娘… …
……「
柳湘君此时也已经愣住,呆呆地看着李文倩。
李文倩吩咐:「柳小姐马上站到原来的位子上去!」
柳湘君变成了雕塑,一动也没有动。
李文倩看了曹长青一眼。
曹长青立刻心领神会,带着两个人奔了过去,将柳湘君拖回了原处。梅雪看 着柳湘君的模样心如刀割,想走过去,但是,最终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李文倩又说:「都不要害怕!在这里工作,只要对公司忠心耿耿,林总绝对 不会亏待你们的。我们纳尔逊(中国)是有很大包袱的大公司,我们的事业只是 刚刚起步,将来全中国十几亿人的衣、食、住、行,都会受到我们纳尔逊(中国)
的影响!你们作为纳尔逊(中国)三大旗下的女干将,担负着十分重要、十 分特殊的使命,说得更明白些,你们的工作任务就是用自己的身体去打通所有环 节,让纳尔逊(中国)的特殊行业能够兴旺发达起来,在各个环节上都可以畅通 无阻,为此,你们必须抛弃那些古老落后的所谓「羞耻」和「贞节」的观念!现 在起,就重新开始今天的功课,内容还是针对你们的羞涩心理进行强化训练。小 姐们,马上脱去衣服!「李文倩和缓了声音:」天下有哪个女人能够永远不在男 人的身前露出身子?在芭堤雅,你们难道没有看过真人表演吗?王清儿,由你来 示范。
大家都跟着她去做!「站在旁边的王清儿脱去了外衣,最后去掉了乳罩、三 角裤,赤身露体地站在院子里面。
曹长青吩咐身边一名大汉:「李超,你去和王清儿‘配对’去!」
李超立即的应了声「是」,快速脱着自己的衣服,周围的公关小姐们赶紧低 下了头。
李超脱光了自己的衣服,上前搂住王清儿抚摸、亲吻。
李文倩见公关小姐们都深深地低着头,叫骂道:「妈的,我跟前的人——王 清儿都豁出去了,你们还有什么可害臊的?」
说着,李文倩偷偷冲着刘翠兰以及黄丽丽使了个眼色,然后,又说道:「如 果你们自己动手脱光自己的衣服,我就奖励你们每个人三万元奖金!要不是自己 主动脱,待会儿就由这里的保安们脱!赶快脱,现在脱的都有奖励!」
似乎犹豫了一下,刘翠兰和黄丽丽两个人故作满脸通红地的,开始慢慢脱掉 自己的衣服,周围的公关小姐们都惊讶地看着她们两个人。
李文倩笑着说:「刘小姐和黄小姐,两个人做的很好,是你们大家的表率, 我说过,自己主动脱得奖励三万元,说话算数,现在就兑现!」
说着,她从旁边人的手中,取来两叠厚厚的钞票,走上前去,塞到两个人的 手里面,然后说,「好的,你们两个这样拿着钞票也不方便,可以先回去了,注 意拿着衣服,不要穿到身上,就这样光着,走回去!」
刘翠兰和黄丽丽就这样赤身露体地拿着厚厚一叠钞票,又弯腰捡起自己的衣 物,慢慢地走进了小楼。
李文倩转过身来对着大家又道:「其余的还有谁愿意自己脱?现在自己脱, 还是有奖金的!」
现场的几十名女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犹豫了一会儿,终于,又有七、 八个人主动脱去了衣服,拿到奖金后,光着身子先回小楼去了。
李文倩严厉地看了看剩余的那些公关小姐说道:「赶快自己主动脱!不要」
敬酒不吃、吃罚酒「,今天你们每一个人都逃不掉的,自己脱,有奖励,等 我发火了,让保安们脱,不但没有奖励,还要严厉的处罚!」
又过了片刻,两名女生又犹犹豫豫地脱光了衣服,同样拿到奖金后,光着身 子先回小楼去了。
李文倩满意地点点头,因为她知道,有刘翠兰和黄丽丽的带头,以及后面十 个性格软弱的女大学毕业生的跟随,已经极大的动摇了眼前这些人的反抗意志, 如果一味硬来,恐怕会闹出惊天动地的大事情来,虽然这个集团官商勾结,手眼 通天,但是事情闹太大了,还是「纸包不住火」,这样的事情要是闹开的话,即 便国家主席也罩不住纳尔逊(中国)的,而一旦这些女孩子反抗决心动摇,那顶 多暴打她们一顿,也就可以达到目的了。她又看了看其余坚持不愿意脱衣服的事 一、二十个人,说道:「真是不识时务!你们不脱,我就让人给你们脱!」
然后,李文倩走了过去,安排那些打手们一个个去和对面的公关小姐们「配 对」,只留下几个看场子的保安。她特意把最漂亮的蓓倩配给了最丑的韩彪。
一切分派妥当后,随着李文倩的一声「开始」,那些打手们首先脱光了自己 的衣服,然后,如狼似虎地扑向李文倩指给自己物件,上前去恶狠狠地扒掉她们 的衣服。
公关小姐们挣扎着哭叫起来,全场大乱。
梅雪被一个名字叫做张志强的黑脸大汉扑倒在地。她拚力反抗,但是,哪里 是对方的对手,随着衣物一件件被扯碎、扔掉,身上很快就没有寸缕了。
她哭叫着,躲闪着,不让那个人亲自己。
街上来抱住柳湘君的打手是王东。王东的身形虽然不是特别高大,但是,却 很有力气。他没有马上动手扒脱柳湘君的衣物,而是去亲吻她。柳湘君推着他躲 闪着他臭烘烘的大嘴,一边骂他是畜牲。王东却根本不在意,一个劲儿地「哈哈 ……」放声大笑。柳湘君扭过脸来去找梅雪,见她已经俯卧在地上,身上骑着那 个大汉,更加绝望。这个时候,王东已经趁她不注意,一把扯开了她的上衣,随 即又拽下乳罩,然后,两手牢牢握住她的两只乳房,用力揉捏着,接着又来亲吻 她的嘴唇。柳湘君大叫一声,然后,把嘴拚命上栘,正碰到王东凑过来的鼻子, 猛地用力咬了一口。
「啊——」王东大叫着松开了柳湘君。
众人的目光都投向了王东、柳湘君。只见王东的鼻子已经被咬了下来,鲜血 涌出。痛得直跳。柳湘君把他的鼻子吐在地上,满嘴是血,仍在怒视着王东。
李文倩赶忙快步走了过去,对王东说:「我特别允许你,对这个柳湘君想怎 么样就怎么样!能不能忍着痛,现在,就在这里把她的穴给破了?」
王东点点头,一把抹去下半截脸上的鲜血,大步奔向柳湘君。
梅雪也顾不得赤身露体的,一面叫着「不要啊!」,一面翻身推倒身上的张 志强,撒腿跑了过来,试图拦住王东,然后,回过头看着柳湘君:「快跑啊——」
柳湘君叫了一声:「梅雪姐!」,转身就跑。
但是,梅雪一个小女人怎么能够拦得住王东这样的彪形大汉呢,王东没有费 多大力气,就推开了梅雪,随后就追。
可是,院子的大门早已经紧紧关闭,柳湘君能够往哪里跑? ---------- 第二章船长室内的激情
现在事情的情势已经超出了我的预料了,我压根没有想到童贯幸平会站在我 这一边。我原以为童贯和我们合作的可能性基本不存在,所以,我起初想的都是 如何绑架和抢劫童贯,不成功的话,再想办法,把童贯等几个人拖到这边来—— 没有想到童贯这么痛快的就主动提出要和我们一起干。我感到自己之前的计划十 分可笑,早知道如此,何必花费那么大的精神来算计童贯呢!两人当面说清楚不 就轻松地解决问题了吗,不过,无论如何,对于我们来说,这样子的结果不是反 而更好吗?既不用损害和童贯的友谊,又可以达到原来的目的,最重要的是我们 能够使用童贯的狩猎船和武器,事情的罪魁祸首,我想这大概和我对日本人没有 好感,本能地对他们加以提防所造成的吧。
既然童贯愿意和我合作,那自然再好不过了。
童贯参加了合作、分担了我们的风险,我们也应当给予他适当的利益分配。
在所有这一切都谈判妥当以后,我又提议童贯去找酒井令子放松一下,毕竟 在我的印象中,日本男人似乎都非常贪杯好色,但是,这一套在童贯身上并不适 用,不出所料,童贯还是加以拒绝了。既然童贯不愿意去,我只好一个人回到船 长专用的休息室里面,酒井令子这时候正斜躺在床上。
酒井令子显然已经知道了我和童贯幸平之间发生的各种事情,她用奇怪的目 光打量我几眼,然后,问道:「刚才你们说的话都是真的吗?。」「你都听见了 吗?」我反问道。
令子点点头,认真地说道:「嗯,是的,这么说来,你们准备掠夺俄罗斯的 钻石都是真的喽!」
我同样认真地点点头,说道:「确实是真的,但是你最好还是当做自己什么 也别知道的样子,卷进这样的危险之中,对你没有什么好处,总之,即便回去了, 你也必须记住,不管谁问起你,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只是一个来拍照的模特儿— —我相信,你肯定明白,只有这样子,才对你最好。」
令子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吃完饭后,我搂住令子和温柔地她接吻,那是一次长久的吻。酒井令子陶醉 在两人之间迷人的唇舌游戏之中……
我让自己的舌头尽情地在洒井令子的口中搅动起来,努力刺激她的口腔黏膜, 酒井令子像所有敏感的女人一样,无法承受男女间这样令人窒息的常温,她的肉 体酥软起来,几乎无法站立,我把舌头转至她娇小玲珑的耳朵,这更引起酒井令 子内心的荡漾,她滑嫩的脸颊在我胸膛上、脸颊上一直磨擦着,我感觉到她的小 脸这个时候已经像火一般的热,好像初恋少女偎依在自己的情郎怀抱一般,依靠 在我怀里、被我抱紧。
酒井令子很快就觉得小腹有个硬硬的东西压在上面,她自然知道那是什么东 西,一种非常熟悉的瘙痒难耐又再次涌上心头。
她忍不住扭一下腰,我受到她的动作的刺激,忍不住口中发出轻微的哼声, 很快又把自己火涨的东西更用力压靠在她娇软的身体上……
这个时候,酒井令子已无法靠自己的力量站立,我抱起酒井令子的胴体,轻 放在床上把她的裙子慢慢撩起……
女人光嫩、雪白的大腿呈现在我眼里,贴着内裤最窄的部位,浮现出隐约的 草丛。我趴伏下身体,继续用舌头舔弄着女人敏感的耳垂和颈部,同时,很小心 地将女人的上衣脱下来,让粉红色的蕾丝胸罩整个暴露在空气当中。
女人饱满、坚挺的双峰像要弹出来般出现在我眼前,我用右手指轻轻描绘着 胸罩边缘。
「嗯——嗯——」女人随着我唇舌的动作,不停地低声呻吟起来。
这个时候,我的舌头已经亲吻至女人的香肩,我伸出一只手拉下她的肩带, 再把双手绕到女人滑嫩的后背,解开了她的扣子,遮掩的胸罩立刻应声而下。
「嗯——」女人动听的娇吟一声,身体扭动着迎合我将要在乳房上面做出的 爱抚动作。我双手终于攀上去,揉捏着女人诱人的双峰,酒并令子身体抽搐一下, 挺立的乳房已在手掌里面膨胀起来,当手指直接摸到顶端的乳头上面的刹那,洒 廾台子全身好像痉挛一样,剧烈颤抖了一下,因为这个时候她的身体异常的敏感, 每一次的攻击总会带给她加倍的愉悦感受。
我的手细细感受着她的乳房,被手指轻轻搓揉的乳头已经充血肿胀起来,点 缀在雪白的乳肉上面,让整个的乳房发出一种诱人的光泽。
我一手包裹住一个乳房慢慢揉动,另一只手下探下去,在女人腰胯部轻轻抚 摸,逐渐探至三角地带,隔着内裤不断轻揉着阴部以及大腿根部。
「嗯——」酒井令子已经达到了情欲的巅峰,神魂难以自制,我还是不放弃 折磨她,低下头去,伸出舌尖移至女人的乳头周围舔舐着、画着圆圈,时轻时重 地吸起乳头来。
「晤……」酒并令子努力地挺起胸,连带着神秘的肉缝中,也不时流出湿润 的淫液,并开始忍不住摆动臀部以解难耐的淫情欲火……
我低头凝视着躺在身下的艳女,看着她紧闭着双眼,因兴奋而红润的脸庞, 偶尔张开小嘴发出小小的呻吟,轻轻扭动下半身,尽情享受感官的刺激。
我心里面很清楚,陷入男人爱抚包围的女人,正在被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感觉 包围着全身,周身上下不停涌出的快感,使她没法抗拒欲潮的激荡,她大概此时 正直觉身体像飘浮在空中,无法的抵抗欲潮任由我玩弄她的身体。
我现在清楚地知道,酒井令子已陶醉在激情中,于是,挑逗似地脱下女人的 裙子与内裤。酒井令子配合着轻抬自己的腰……
啊!在这种时候,情欲是何以难耐呀!
女人身体上所有碍事儿的衣物终于被解脱干净。酒井令子的身体已完完全全 暴露在我眼中……
虽然已经享用过多次,但是,每到这个时候,我还是不由自主地从内心发出 惊叹。我凝视眼前美丽的裸体,饱满的乳房,粉红色的乳头,涂了口红的小嘴, 平滑的小腹,细细的腰肢,稀梳的阴毛掩盖着神秘部位。
我手指头直接按住她的阴蒂,「啊……」酒井令子忍不住发出惊呼,她痉挛 似地弯曲一条大腿好似在掩饰女人怕羞的股间,可是我不断刺激阴蒂,她无法反 抗,只好又无力地伸展开大腿。
被挑逗刺激的女体,无奈地发出:「嗯——」的一声呻吟,让像电流般的快 感,由自己的心底到全身各处不断扩散开来,股间花蜜更是止不住地不时流出, 润湿了女人整个阴部,是时候了,我起身俯视床上赤裸的美女,在感觉上胀痒得 已经快要崩裂、不时跳动着的龟头上面抚摸了一下,端正了姿势,然后,俯身压 上酒井令子香嫩的身体,一面迷恋地吻着女人的香唇,一面用自己的双腿撑开酒 井令子的大腿,把偌大的龟头抵着女人滚烫的情欲秘门,就在肉缝的外面轻轻撞 顶着,厮磨着,但是,我并不急于插入,而是绕过饥渴的阴道,用火烫的龟头不 时点触女人身体的其他敏感之处,最后,慢慢地把头栘到女人的胯间,嗅闻她情 欲盎然的气息……
酒井令子性感的肉体仰卧在上,两条性感的大腿向左右分开,我的脸压在酒 井令子的阴门上,但是,我的手仍旧紧紧握住女人高高隆起的乳房,而酒井令子 也伸出自己滑嫩的小手,一把握住我的肉棒,快速上下套动着,很舒服地眯着眼 睛,胸部像波浪似的起伏。
我用舌头不停地向上下、左右的活动,不时地舔分开女人的已经开始饥饿地 蠕动起来的两片阴唇。酒井令子的屁股在扭动,腰也随之摆动。我的呼吸越来越 急促,舔的动作也更激烈。
「好……好啊!……」酒井令子发出欢愉的声音。
「你……快用力吸啊!……」酒井令子整个人疯抂起来,浑身剧烈颤抖着, 现在连说话都很困难,我张开嘴,把女人整个阴道的花瓣都纳入嘴里,进行周到 而细致、深入的全面刺激。
「啊……啊……」酒井令子大声哼哼唧唧着,同时把我的头夹在自己的两腿 之间,主动地挺起屁股,让自己的肉唇在我的嘴上磨擦。
我满脸通红,血向脑门冲,胯下的肉棒勃起得好似快要胀裂,不知不觉中伸 出自己的一只手来用力搓揉起凶猛挺直的肉棒。
我一面努力舔舐酒井令子的阴肉,同时,调转身体的方位,把自己粗大的肉 棒向酒井令子小嘴处靠过来。酒井令子握紧肉棒,用手揉搓一阵子后,整个吸入 自己的小嘴里,努力吞咽着,发出「啾啾……」的声音。我突然向侧向倒去,酒 井令子像追逐似地压在我的身上。我的脸被美人修长的大腿夹住,而酒井令子的 屁股被我紧紧抱住。
酒井令子努力挺动自己的屁股,把穴肉压在我脸上,被我舔得发出狂喜的哼 声。
我的呼吸也急促,几乎感到呼吸困难,胸膛也大大地起伏起来。
酒井令子已经克制不住情欲的煎熬了,她爬起身子,把我拉了起来,让我和 她面面相对的搂抱起来。我的全身也已经充满了奇妙的冲动,如同疯狂般的抱紧 酒井令子的肉体。
「你把舌头伸进我的嘴里吧!」酒井令子不能自制地甜蜜呢哺着,我用力吸 住她的红唇,然后,把舌尖准确送入身下美女涂着脂粉口红和满是唾液的小嘴里。
这时候,酒井令子也主动地吐出舌头,灵活地缠住我的舌尖,和我相互吸吮, 每当我收回舌尖的时候,她就依依不舍地把舌头追入我的嘴中。
我舔吻着她的舌头,酒井令子喜悦地颤抖,更用力地和我的舌头纠缠,追求 无比的快感,嘴对嘴的吮吸对方哺过来的唾液。
酒井令子见我迟迟未采取动作,于是,性急地把自己追求性欲的灼热肉体, 紧紧靠在我健硕的身体上面,一边用柔软的大腿夹住我,一边抬起小腹和胯部, 把湿淋淋的阴道花瓣在我小腹上面用力挺动磨擦起来。
实际上,不单单是她承受着情欲的煎熬,我自己的情欲狂热也已经到了无法 用理智抑制的地步——我用一只手紧抱酒井令子的肉体,用另一只手抚摸她的身 体。手指在女人纤细的腰肢和丰满的屁股形成的光滑、美妙的曲线上辽巡、徘徊, 享受肉体接触带来的美妙滋味。我胸中的情欲越来越高涨,因此,我摸向女人的 阴毛,然后,再向下移动,当我找到柔软的阴肉缝沟时,兴奋的感觉几乎使我无 法呼吸。温暖又湿润的感触,使我的阴茎因兴奋几乎又要涨裂。
我的手指打开酒井令子神秘的门,插入火热的柔软阴肉内。能使我的神经狂 乱的阴部,张开来一条缝隙,紧紧含住我的手指后,又立刻紧紧闭了起来,那蠕 动的焦灼模样,令人自然而然地联想到墨鱼嘴形成的肉洞。
就在我的手指尖爱抚的动作,逐渐增加激烈度时,酒井令子把内部蠕动的情 欲逐次转移、传递到大腿上,两条雪白大腿上面的肌肉也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栗起 来。酒井令子努力张开自己的大腿,并且举了起来,让自己的阴道整个的暴露在 我的眼前,而两只小手则搂抱住自己的两条大腿,把腿举到我胸前,然后,把阴 道花瓣压在的我小腹上,好像在要求更多强烈的爱抚。
我把两条腿推得更开,接下来,用左手抱紧酒井令子的一条大腿,右手则在 她的全身上下到处抚摸着,体会女人身体各处不同的肉感。最后,我的手指又沿 着阴部形成的两个饱满肉丘间的那条缝沟摸下去,渐渐深入到湿淋淋的裂缝里面 去。现在酒井令子整个身体充满了情欲的汁液,阴道花瓣外面也开始溢出淫水, 我抱住她的脖子,把一切神经集中在她阴道花瓣的肉丘上面,进行火热的吻,和 极其富有挑逗性的刺激。
「快把你的肉棒插进来!」酒井令子急不可待地哀求着我。我用一只手握住 又热又硬的肉棒,另一只手寻找她的阴道门户,想在那里插进去,酒井令子则努 力抬起自己的屁股,让花瓣张开一道缝隙,迎接男人肉棒的贯穿。
酒井令子又伸出一只手,用手指抓住我的肉棒,扭动屁股对准龟头想吞下去。
我也在腰上用力从上往下插入,随着滑溜的感觉,硕长的肉棒拨开两片肉, 享受着阴肉裹缠的美妙滋味,肉棒一寸一分地贯入女人充满淫水的肉洞深处。
酒井令子大概因为前戏拖拉的时间很长,所以,肉洞的深处好像获得期待已 久的肉棒高兴地蠕动起来。酒井令子伸出两条腿到我的腰部,紧紧夹缠住我的身 体;又努力抬高两条圆润的手臂,紧紧地抱住我的肩膀,努力扭动、调整着臀部 的姿势,好将我的肉棒深深吸入自己的肉洞里面,洞里面柔软的肉壁也运动起来, 在肉棒上拚命磨擦着。我们两个人火热呼吸着,两具肉体,这个时候,就好像作 战一样的互相攻击着对方,使肉棒与阴道彼此互相紧密地磨擦、纠缠。
酒井令子突然在我的耳边轻轻说:「让我骑到你上面来吧!」我点了点头, 然后,把肉棒从火热、紧窄的肉洞中拔了出来,然后,酒井令子爬起身子来,让 我仰面着躺在船上,而她自己则把两腿放到我的腰间,然后,手扶着我的肉棒, 慢慢蹲坐了下来。一蹲坐下来,她就迫不急待的上下起伏抽动起来,让自己的阴 道肉壁格外准确地磨擦着自己身体里面的所有敏感之处。
我躺在下面,也把自己的腰部向上用力挺动,让肉棒更加有力地穿刺,好像 要把女人幼嫩的子宫剌穿似的猛烈动作着,我只感到更多湿润的肉感和火热的肉 洞对粗大肉棒的更紧密的包缠「你这样太深了,你轻一些!」酒井令子娇滴滴地 呻吟着,然后,坐在我身体上,休息了片刻,在说话的同时,努力向上挺起自己 此时显得格外丰隆的洁白乳房。
「来吻我的乳房!」酒井令子恳求道。我抬高自己的身体,把头凑到女人的 乳房前面,在肉体的顶端又吸又吻,又压又舔,或把脸埋在柔软的肉峰里,就这 样不停地吸舔、刺激。就在这段时间里,酒井令子很积极地用我的身体刺激自己 的阴道,自己不停摇动屁股,用穴里的嫩肉磨擦肉棒,同时在口里面,用深长的 呼吸吐出火热的气体,慢慢地增加上下动作的幅度。我的肉棒这个时候只能在酒 井令子的肉洞里面直上直下地运动,肉棒顶端的酥麻好像没有得到缓解,反而更 加热痒起来,肉棒更加地膨胀起来,紧紧涨满女人小小的肉棒,让已经陷入色欲 疯狂的她,淫洞里流出更多、更大量的淫水。
大概是她快要接近高潮,酒井令子用沙哑兴奋地声音要求说:「用力干我啊!
干我啊!「
于是,我开始向上动作,更激烈的向上面挺动自己的腹部,让肉棒在女人敏 感的淫肉上更猛烈地磨擦,她的身体则回应着我的动作,像巨蛇般扭动缠绕。
每三、四次向上挺动后,我总是有一次是把全身的力量凝聚在肉棒顶端,然 后,霍地一下子,用劲儿上插,一直顶到女人子宫的颈口,动作猛烈地好像要把 女人单薄的肉洞给刺穿。
「啊!」每当这个时候,酒井令子就会情不自禁地发出悠长、淫荡的呻吟声, 但是,她并不回避我肉棒的攻击,反而配合着尽量抬起屁股,再猛然坐下,让肉 棒贯穿的深度更深,并同时运动自己的肉洞所有肌肉,牢牢夹紧了肉棒用力搓揉, 让我的全身也都兴奋了起来。
终于,经过一段时间的火热交合,性器官交接的地方,麻痹般的快感累积得 越来越多,两个人的欲火也更加炽热起来,尤其是酒井令子淫荡好色的阴道肉缝 里面也流出更多的淫水。因为她分泌出来的淫水实在太滑润,所以,抽插的时候, 肉棒偶尔会因为不小心而脱落出来,每当这个时候,酒井令子就会急吼吼地叫道 :「你不能出去,别把肉棒拔出去!」说着话,她又会急忙把「潜逃」的肉棒抓 住后,迅速塞回自己的肉洞里面。
「啊……好啊……亲爱的……好舒服啊……」酒井令子拚命地淫叫着,用尽 全身气力抱紧我的身体,同时,努力地把臀部高高抬起,用自己的阴道艰难吞吐 着我粗大、硕长的肉棒,不时地,全身发出一波波有力也不安份的抽搐,同时, 上身向后仰起,小嘴里面发出呜咽声。很显然,她现在是尝到女人最大的欢乐, 为男人肉棒对她身体的奸淫而欢喜疯狂!
于是,我更加用力向上挺动自己的腰部,运动肉棒进行抽插,女人的肉洞里 面不停顿地发出「噗哧噗哧」的声音。不久后,我就在龟头上感到异常的刺激, 而那种快感也越来越大,然后豁然扩大,变成无以形容的喜悦……
现在的我面前只剩下无边无际的欢乐的快感,其我的一切都不存在了。
我只知道,有一股火热的感觉从身体深处喷涌而出,随着麻痹般的强烈快感, 从肉棒根部猛然膨胀了一下,跳动着冲进龟头,然后向女人饥渴的肉洞深处强有 力地射了进去。
「噢!好……好啊……」女人呻吟着低声说道,身体软绵绵的倒在我的胸膛 上。酒井令子闭上眼睛,疲倦的身体完全松懈,只是上气不接下气的急促呼吸… … ---------- 第三章虎口拔牙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以后,我的肉棒又重新坚硬起来,我翻身坐起来,把酒井 令子抱起来,推倒在床上,从她的肉洞里面滑出来的赤红粗长的肉棒,又变成一 根滚烫的金属铁棒,在酒井令子尚处失神的情况下,「吱」的一声,全根插入, 我使出浑身解数,再次全力地抽送起来,酒井令子也受用地挺着屁股迎送起来, 性感的小嘴里面,更是淫荡的气哼哼、哈哈……「的浪叫个不停——」好……用 力一点……好舒服啊!「」快点……好棒啊……好爽啊……思!嗯——对!…… 就是这样……啊插得小穴美极了!「
我在酒井令子的淫叫声鼓励下,只觉得浑身上下马上重新充满了干劲,龟头 上面更是舒服得不得了,又清晰地感觉到酒井令子的阴道再次蠕动起来,吮吸着 我的龟头,于是,更加没命似地将胯下的肉棒用力地狂猛抽送。
忽然,酒井令子混身一阵颤抖,阴道深处发出一阵子急促的收缩,有力地吸 吮着龟头,与此同时,一阵滚热的阴精狂泄而出,嘴里面也忍不住娇喘连连地说 :「啊……啊……好美……唔!我好像飞上天了……阴道……丢……
精……了!……真舒……服!「而我此时仍然精力旺盛地不断在酒井令子的 体内榨取着更多的蜜汁,一点儿也没有感到疲惫,酒井令子哪堪此种刺激,激动 地反应着,淫浪骚媚的言语以及动作更刺激了我的胸中燃烧的那以股情欲——我 深深地把肉棒插揉进阴道里面,让不停喷射着高潮蜜汁的阴道里面频频发出」噗 哧、噗哧……「
等抽动的声音,我偶尔也会把酒井令子的胸部抬起,低头含住她白皙、坚挺 的丰乳,用舌头巧妙地转动、吸舔,并且让我粗壮的肉棒,在酒井令子不断蠕动、 收缩的阴道肉缝中,不停顿地发出美丽的乐章。
「啊……我受不了了……我又要出来了!……」酒井令子不能自制地大声呻 吟、浪叫着。
「现在就是最后一击了!」
我深吸一口气,把在女人阴道内勃张热硬的肉棒,抽出到外面三分之二,身 体再突然用力地往前一冲,龟头在子宫硬肉上面撞击了一下,获得最后的一个刺 激,同时,全身猛然抖动起来,阴囊中已经保持了许久的精液,一股脑在酒井令 子的阴道深处里面喷发、解放出来,然后,我伏在酒井令子身上一动也不动,而 酒井令子所有的阴部肌肉也宛如经过高射炮的连续开火轰击的大地地面,爆发出 一阵阵剧烈的颤抖,幽长遥远的快感也不断向她袭来「唔……唔……」模糊不清 的呻吟声,从酒井令子口中发出,在不大的船长室空间内不断升扬。
我滚烫的精液,不断从酒井令子体内流出,也刺激着她敏感的大腿根部肌肉, 小腹不停地起伏着,好似发出喜悦的奏鸣。
酒井令子就这样让我们两个人的身体毫无空隙的连接起来,一直用力抱着我, 似乎一刻也舍不得分开……
第二天上午九点锺。
这一天的天气仍然是阴沉沉的,黑色的大海波涛缓慢而有力地拍打着船身。
在几乎没有温暖的灰色的阳光照射下,海面上甚至有一些薄雾出现。
「北斗丸」狩猎船关掉发出巨大轰鸣的马达,在巨大的冰山山体在海面造成 的阴影处非常缓慢而又安静地顺水滑行。我相信,有这样的巨大冰块作屏障,俄 罗斯的核潜艇是根本不可能发现我们的船体的,根据我的了解,在这样的掩护下, 即使是开启核潜艇上的雷达进行全方位的扫描,并且也发现了「北斗丸」,但是, 在这样的漫反射背景下,俄国军人也只会把「北斗丸」在雷达萤幕上形成的光点 当作无数个浮冰块形成的亮点之一罢了。
根据从黑田那里得到的情报来分析,从上午九点一直到下午三点,都有可能 是核潜艇出现的时间,因为黑田不可能掌握对方精确的接头时间。
这么长的间隔时间,我们都必须小心谨慎地等待,可想而知这将是一个非常 枯燥、漫长的等待过程。但是,我们也无法可想,也只能眼巴巴观望着周围异常 单调的景物,屏息凝视地站着、等待着。看来当猎人的滋味并不是太好受。
中午的时候,我在船上实在待不住了,于是,自告奋勇到附近一处平坦些的 浮冰块上进行检测,不过,为了不至于在一片冰雪的天地中引人注目,童贯幸平 特意让我穿上全身白色的衣服,然后,才从船上把我放到浮冰小岛上面。
上了冰岛后,我尽量匍匐着,来到冰块上比较有利于观测周围海面动向,同 时也能够很好地隐蔽自己位置的地方,这才举起军用高倍望远镜监视着前边核潜 艇有可能上浮出来的海面。
不多久,我通过望远镜就发现左前方出现了我生平第一次目睹的、令人难以 忘怀的异样情景。
在目测左前方三百米左右的地方,原本黝黑色的一片海面,突然沉闷地发出 轰鸣般的杂讯,紧接着,「哗哗啦啦」浪花翻滚,一块巨大的、类似鲸鱼的背鳍 一样的庞然大物,蓦然出现在视野之中。
那类似黑色鲸鱼背鳍的原来就是俄罗斯的核攻击潜艇的指挥塔。
这条遍体涂黑的钢铁巨鲸,劈波斩浪、划破水面,粉碎成白色泡沫的水花无 情地击打在舰体上面。终于,缓缓地全部上浮,出现在水面之上。
「肯定就是这个了。」我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
这种潜艇,属于俄罗斯伊尔库茨克某基地建造的核导弹攻击型潜艇——英国 鼎鼎大名的《简氏防务情报专刊》的西方观察家们,把它称作德鲁塔2型。据说, 这种型号的核潜艇,排水量达到一万八千零五吨,全长一百九十七米,水中时速 达到四十四海里,船员两百一十五名,巡航导弹二十八枚,并搭载十二根「劲爆」
鱼雷发射管。有着强大的战略威慑能力。只不过这次居然用「牛刀」来杀鸡 ——出动如此庞大的武装力量,只是为了进行这见不得人的走私活动,实在令人 啼笑皆非,但是又无可奈何,真不知道,这种现象之所以出现,究竟是因为俄罗 斯政府把钻石走私提列国家战略的层面上来对待,所以,这样大动干戈,还是因 为俄罗斯昔日强大的军队,确实如外界猜测的那样混乱不堪,只要有钱,就什么 都可以出卖?
我的目光聚焦在不远处的海面上。虽然现在不是夜幕沉沉的夜晚,但是,上 浮出水面的核潜艇舰,指挥塔上还是「瞬、瞬……」地发出了黄色照明信号。我 愣了一下,但是,很快就明白了俄国人的意图。
在另一侧不是我们埋伏的另外一处冰岛后面,也发出橙黄色的有节奏的照明 信号。
指挥塔处,很快就被打开了,紧接着,一艘橡皮救生艇从舰桥上放入海中。
我透过望远镜仔细观察了一下,只见几名人高马大的俄罗斯水兵肩背、手提 八个捆绑得结结实实的大包裏,费力地把它们装卸到那艘救生艇上面。
做完这些简单的卸货工作之后,那几名水兵也跳下救生艇,向另一侧发出照 明信号的冰岛处驶去。
我屏住气息,全神贯注地盯住那只在浪峰中上下起伏的救生艇,以及捆扎得 异常结实的密封包裹,我们一切的辛苦筹划都没有白费,此次行动的目标终于出 现了!
俄罗斯水兵们快速地划动救生艇,朝着两百米远处的目标驶去。到了那处冰 岛海面,他们靠岸,然后登上冰岛,将沉重的包袱一个一个卸载在冰岛上一处开 阔的冰面上。最令人惊异地是,这些水兵们并不待在原处,等待取货人;而是在 他们卸完货物后,又马上回到救生艇中。我想,这些俄国人和日本走私团伙之所 以如此行动,大概是因为事前双方已经通过遥控方式的联络手段,互有协调,然 后,才采取这种尽量避免「面对面」的直接接触的交易方式吧,毕竟,俄国人的 用来押运走私钻石的武器装备虽然强大得合任何国家的缉私人员都望而生畏,但 是,这种事情无论如何都是不光彩的,如果被捅到全世界面前,俄罗斯人的武器 再先进,恐怕都会让自己光荣的核武装力量成为国际丑闻吧!所以,俄国人他们 也害怕进行光天化日之下的秘密走私,使用的武器装备越先进,也就越证明他们 的心虚气短。而这一点对我的行动计划也是至关重要的,虽然我的背后同样有某 种力量集团的支援,但不管怎么说,和这德鲁塔2型相比较,都是微乎其微的, 只要我能够避免和俄罗斯人(尤其令人闻风丧胆的俄国情报机关以及俄罗斯黑手 党)发生直接冲突,对他们,最好还是「敬鬼神,而远之」因此,目下的状况最 为理想。
卸了货的橡皮救生艇很快离开了那处冰岛。
那些俄罗斯水兵们到了核潜艇的舰桥上面以后,迅速地收拾好救生艇,重新 走进大开着盖板的指挥塔。
半分钟以后,通往核潜艇内的入口处的盖子沉重地关上了。黑色的钢铁鲸鱼, 很快就悄无声息地重新下潜进入波涛汹涌的黑色大海中。
翻滚的海水,冒出如同黑啤酒泡沫一般的大量水沫,将令人生畏的庞然大物 慢慢地吞没下去。核潜艇原本停留处的喧嚣海面,很快地重新平静下来,平静得 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一切如故。只有数只海鸥依依不舍地在空中盘旋飞 舞。
我观察了一下那座冰岛附近的动静,这才腾身从冰面上站起来,然后,从冰 岛上面迅速地飞跑到船上。
我们刚才之所以没有动手抢劫,因为很明显,仅仅装备着数支长短枪等轻型 武器的拧猎船,摆明就不是拥有从鱼雷到核导弹的重型核潜艇的对手,所以,我 们下手的目标,不是攻击型核潜艇,而是俄国海军交货以后的日本收货方。
我回到船上,朝着驾驶舱的童贯幸平,一边用手指做了一个OK的手势,一 边说道:「童贯君,赶快全速前进,我们必须在走私团伙到来之前,赶到那座冰 岛,抢先夺走那些货物。」
童贯幸平自然明白我的话的意思,他立刻发动「北斗丸」,全速进发。
正当「北斗丸」向那座冰岛的方向绕过去的时候,那艘—直没有看到动静的 大型拖网渔船「天佑丸」已经从冰岛的另一侧出现了。
不过,童贯显然没有把「天佑丸」放到眼睛里面,他不慌不忙地亲自掌舵, 老练地流冰群中横冲直撞,最后,竞然硬生生闯到「天佑丸」的船头前面,准备 实行强行登陆。
「天佑丸」上面的那些日本船员,显然被这样的突然变故惊呆了。
「喂,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渔船那边传来了一把粗犷和焦躁的噪音。
「我们是总部派来,负责取送货物的人。」我一边说着话,一边不慌不忙地 从船舱里面叫嚷着走上了船头,「我们是接受到东点方面上级的指示,才临时决 定过来的。
上头的人说「这些贵重的货物,老是让你们这些拖网渔船来运送,实在太令 人不放心啦,所以,从现在起,上头决定,用我们的狩猎船来武装押运,这样比 较安全、保险。」
对面船上安静了一会儿,显然他们一时间被搞得晕头转向,现在正在互相讨 论,判断我刚才说的话到底是真还是假的,我们利用这个机会已经占据好有利的 位置了。
而「天佑丸」,过了好一会儿,才终于重新响起了高音喇叭:「你们胡说八 道些什么,我们根本没有接到任何指示,谁知道你们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识栢 点,你们快点滚开吧。」
童贯幸平这时候向我比划了一下,我明白,他是告诉我,我们利用对方犹豫 的这会儿功夫已经稳操胜券了,没必要再和他们云山雾罩地打埋伏了,于是,我 更加大声地朝对面船上的那些家伙嚷道:「我看,应该识相滚开的正是你们!你 们居然伙同俄国佬武装走私,如果你们胆敢不老老实实地听话离开地话,我们就 要向日本海上保安厅告发,告诉那些日本员警,你们这艘该死的」御未印船「」
天佑丸「居然在鄂霍次克海上以渔业捕捞作业为名,伙同俄国黑手党把钻石 秘密运送到日本本土,进行走私!你们是不折不扣的、可耻的俄罗斯间谍!」
这样一闹,对方自然也马上明白了我们的意图,现在谈话已经没有任何用处 了,只有各走极端,武力解决了——话音刚落,童贯就从我的身后面开始开枪射 击了。当然,他没有瞄准船上的人员开枪,因为出了人命,那些因为不敢招惹俄 罗斯人、故意对钻石武装走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日本员警也就不好再装 聋作哑下去了,而那个时候,我们面对的就不仅仅是闩本黑社会的走私团伙了, 还要对抗日本警方的追剿,这对我们显然非常不利。
所以,我和童贯事先已经讲好,我们行动的原则是尽量不伤及人命,大家「 闷声发大财」,抢到了钻石后,只要躲开黑社会的情报网就好了。
所以,童贯很有默契地避开人体,而是朝着「天佑丸」轮舵驾驶室、蒸汽轮 机部、船帆的桅杆,以及船上面固定的海上定位雷达,不断猛烈开枪扫射。
虽然避开了对面船上的船员,但是,这种场景也是异常恐怖骇人的——在「 天佑丸」渔船上面的各个重要部位,不断发出声势骇人的子弹和船体金属碰撞的 啸叫声。
「天佑丸」上的船员,大部分都是被走私集团雇佣来的普通渔民或者小混混, 这辈子哪里见过这种真枪实弹、子弹乱飞的阵势,一个个顿时惊慌失措,抱头鼠 窜、仓皇而逃,躲在船上的隐避处暂时不敢出来。
趁着这异常混乱的时刻,我跳上冰岛。七名摄影师以及三名狩猎船猎手,也 紧紧跟随在我身后。
我们迅速地赶到距离我们靠岸处四五十米左右远处的帆布包裹,试着独自抬 起包裹,却感到异常沉重,于是,只好两个人一组抬一个,小跑着往「北斗丸」
方向跑,希望能够尽快把东西搬运回到狩猎船上面。
与此同时,「天佑丸」上的船员也趁着我们这一方火力减弱的机会,稀稀落 落地从船上跳到冰岛上面,向我们这些人张牙舞爪地冲过来。
这些家伙起码有十五个人左右。一个个手中拿着各式各样的家伙,有的甚至 还抡着渔船上面捕鱼用的绳索,拚命奔跑了过来,他们的脸上狰拧异常,流露出 「不夺同钻石包裹、誓不罢休」的狂热神态。
我很快明白了他们的企图,他们是想冲过来和我们贴身搏斗,这样我方「北 斗丸」上面的轻型火器因为害怕误伤己方人员,也就发挥不了作用。而如果同他 们真打实斗的话,我们这一方的实力肯定较弱,不说人数,就单单论体力的话, 那些常年在海上风吹雨打的渔民也要比我们这里的大部分人彪悍许多。
只要抓了我方一些人员作为人质,即便没有枪,也可以以此和我们讨价还价 了。
我弯下腰,想要从地上找到一些随手可用的东西来抵挡这些气势汹汹的家伙, 但是对方奔跑的速度实在很快,就在我弯腰的瞬间,他们已经很快地奔跑到包裹 的跟前,马上就要动手开打了。就在这个时候,突然爆响起一阵激烈的枪响,这 些人一个接一个,不停地栽倒在我们跟前的冰面上,洁白的冰面上霎时间飞溅起 一团团鲜红的血水。
这些倒在地上的「天佑丸」渔民们仍旧不死心,仍然努力地支撑起上半身, 用力在冰上爬着,不用说,他们的心中肯定还是想得到钻石包裹。
我立刻明白了,刚才的猛烈射击,子弹都没有击中这些渔民的要害部位,而 只是击穿了他们小腿下面的踝子骨。能够如此准确地在远距离、击中正在飞速奔 跑中的小目标——踝子骨,这显然只有「神射手」童贯幸平,才有这样神乎其技 的枪法。
我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回过头来,对大家说:「现在没有什么事情了,大家 不必担心啦,我们赶快把这些东西搬回」北斗丸「吧。」 ---------- 第四章两千亿日元的钻石
「天佑丸」的这些受伤的渔民这个时候「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爬在地 上眼睁睁看着我们把钻石包裹一个、一个运到「北斗丸」上面。但是,和我在一 起搬运包裹的那此摄影师们和另外几个狩猎船猎手还是忍不住个个神情紧张,毕 竟,我们现在干的是强盗的勾当,也可以说是在犯罪,唯一可以仗恃的是,我们 是在「黑吃黑」,对方不敢报警,而日本警方也不会多管闲事,甚至希望出现目 前这种「黑让会火拚」。这样,日本政府根本不用直接出面,俄罗斯核潜艇也无 法继续武装走私钻石了。
吊车将我们运到「北斗丸」拧猎船旁边的、一个个沉重的钻石包裹,吊起来 放进船舱里面,吊装的速度很快,全部吊完这八个包裹并没有花多久的功夫。
和我一块到冰岛上搬运钻石包裹的人们刚刚重新走上船,童贯幸平就开始发 动机器,进入全速离岸状态。「北斗丸」的马达发出巨大的轰鸣,迅速地离开了 冰岛岸边。
「北斗丸」启动之后,绕了个圈子,避开停泊在原处的「天佑丸」拖网渔船, 然后,全速朝南方驶去。
「混蛋,你们这些强盗!强盗!」那艘可怜巴巴的价然停留在原处的现代「 御朱印船」上的渔民,嘴里面不停地咒骂着我们,同时,大概他们翻箱倒柜终于 找到了不知道丢在那个角落的仅有的几支小型猎枪,发出零碎的、仅具有象徵威 胁意义的枪声,然后,「天佑丸」也拚命发动引擎,努力地摇晃着庞大的船体, 开始追击迅速驶离冰岛的「北斗丸」狩猎船。
「喂——,等一等我们!不要把我们扔到这里啊!」
但是,他们刚刚发动渔船,就听到他们的身后传来声嘶力竭的求救声,因为 那些被童贯幸平的猎枪击中脚踝的船员们,根本无法靠自己站立起来,他们只好 向自己的船只拚命呼喊,希望他们不会抛弃这些可怜虫独自去追击的话语。
「唉——真倒楣,追又不能追,只好眼睁睁看那些该死的强盗,抢了我们的 东西大摇大摆,逃之天天。没办法,喂!留下的人!我们不会抛弃你们的。」
「天佑丸」上的船员们一个个嘟囔着,放弃继续追击逃离的「北斗丸」的, 慢吞吞地逐渐放慢速度,在绕了一个「U」字型的大弯以后,有此石不甘情不远 地驶回冰岛岸边。
不过,说实话,相比较起来的话,两者速度相差实在太远,所以,要想用「 天佑丸」这样的拖网渔船,追赶上「北斗丸三这样的轻便狩猎船,因实在有些痴 人说梦,况且,他们也不忍心抛弃那些倒在冰岛上的十来个受伤而无法行动的伙 伴不管。
有一点这些久在海洋上谋生的渔民们不可能不知道,如果他们受伤的同伴们 现在是待在一个普通的海上礁石形成的小岛屿,拖网渔船离开以后,还可以回过 头来再救援他们,但是,现在那些倒楣鬼一个个横七竖八躺在的是冰岛上,而这 些冰岛都是巨大的冰块形成的流冰群落,它们顺着洋流不断地向北缓缓漂移,如 果就这样把他们留在冰岛上的话,他们就会随波逐流地飘向更远的白令海峡的方 向,而一旦这个冰岛随着流冰群漂离了原来的位置,那么,要在这些根本没有什 么显着识别目标的冰山雪海中,重新寻找到这些失散的伙伴们,那简直就是难如 登天,即便侥幸找到,恐怕也不是一天、两天,就可以办到的事情,与此同时, 冰岛上的人们又没有吃穿补给,大概要不了一天,他们最终的下场就不是被冻死 就是只能被饿死。
据我们掌握的情报显示,「天佑丸」上的这些日本人,虽然和俄国人合作从 事走、私的违法勾当,但是,他们并不是专业的犯罪集团成员,实际上,他们都 只不过是受雇于「日本第一珠宝首饰」、想要发一些小财的普通渔民,每一个人 都是有妻室儿女的人。对于这样的非专业走私份子,他们根本不可能狠心地抛弃 自己的伙伴,来追击本来就没有多大希望追上我们的「北斗丸」狩猎船的,所以, 童贯幸平只是准确地击中了他们的踝子骨,就把他们全都摆平了。
「天佑丸」追又追不得,只好看着我们越驶越远的船影,一堆人除了在甲板 上不时地大声诅咒、叫骂以外,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北斗丸」众人都围拢着堆成小山一样的钻石包裹站立,看着那些鼓鼓囊囊 的帆布包裹,纷纷啧啧称叹,每个人都兴奋异常。
一个叫做朝仓的摄影师,来到包裹前,弯下腰,伸出激动得微微颤抖的双手, 抚摸着这些包裹。我们即使不用打开这些姑姑囊囊的包裹,也明白里面装的都是 些什么。这些沉重的包裹里面,装的就是从号称「俄罗斯钻石山」的梅尔罗伊斯 矿山加工后挑选出来的钻石的母体「裸石」。「裸石」
在被初级加工之前,被称作「原石」、「裸石」、「原石」,都是钻石开采 业的专用术语。所谓「原石」就是直接从钻石矿脉挖掘出来的那些蕴含有钻石的 石头,这些「原石」与在市面上流通、贩卖的钻石在外观上,根本没有什么一致 之处。可以说,这些原石的模样不像加工好的钻石那样晶莹剔透、华美富贵,而 是普通得和通常随处可见的岩石看起来差不多。
要想这些粗糙的石头放射出美丽的光彩,必须使用复杂的机械加工设备和技 术,对这些原石进行提取、加工等各项工艺流程,这样才能够去芜存菁地得到「 裸石」。
所谓「裸石」,就是街未切割成形的钻石,「裸石」形状不规则,不适合做 为艺术品收藏、使用,必须再由高明的钻石工匠,切割、雕刻、镶嵌后,才最终 被加工成钻戒或者其他巧夺天工的钻石装饰品。
我们这一次出其不意的抢夺行动,居然抢到了整整八大包裹的钻石裸石,其 数量比我们原先预想的要多得多。这样大的包裹,我估计每一个装载的裸石的市 场价值,起码也在一百五十亿日元或者两百亿日元之钜。如果我们能够把这些棵 石进行一系列的完全加工之后,其价值肯定不会少于三百亿日元。
而我们这次行动竟然抢到了八个这样的包裹,我看着它们,真有些「眼晕」, 感到全身犹如置入严寒之中一般,全身好像都瑟瑟发抖起来。
抢到了这些裸石只是第一步,这之后,我还要想办法,把这些价值近两千亿 日元的俄罗斯钻石安全地运往东京或者其他适宜的、和连老头儿约定的地点,然 后,再利用连氏集团已经事先安排好的撤退通道,把它们转运回中国上海,完成 我们宏伟的行动目标。可是,我一个人几乎孤立无援(或者说仅仅从连老头儿那 里得到和行动的重大程度相比较起来,微乎其微的侧面援助)能行吗?无论如何, 那些失掉钻石的俄国佬以及日本人肯定会火冒三丈,动员相关势力,千方百计地 把这些包裹夺回来,所以,从现在起,从鄂霍次克海到北海道、东京沿线之间, 不知道会有多少魔爪在等待着我,而我将不得不独自面对俄国人和日本黑社会的 追杀。
既然要获得成功,就必须付出相应的代价。我一早就做出了这样的心理准备, 所以,虽然目前离成功还有一段异常艰辛的道路,但是,无论如何,至少现阶段, 我们掠夺偷运钻石的步骤好歹是成功了。我现在可以稍微喘口气,优雅地用中国 人常用的外交辞令说一句:「我们对将来的成功表示谨慎的乐观。」
我吹着口啃,悠哉游战地回到船上的驾驶室。
童贯幸平比起我来,更加是一个久经风浪的老手,所以,他的表情平静异常, 若无其事一般用一块满是油污的抹布,细心擦拭着刚刚使用过的猎枪,擦完以后, 再小心翼翼地把枪装进一个布套子里面。
我看着童贯幸平做完这一切,这才笑着对他说:「童贯君,你向礼文岛方面 发过确认电报了吗?黑田辉之这家伙现在还在那里的渔业协会的通讯联络中心里 面,等待我们这方面的回信,好安排下一步的行动呢。」
童贯幸平点了点头,说道:「哦,原来如此呢,我说干什么要发送电报呢, 我现在就让这里的无线电发报员,发回电。」他转过头去,对那位平常负责和陆 地上面进行无线电联络的年轻的通信员野岛叫了一声,「喂,小子,你现在就记 录下天荒君说的话,赶快给礼文岛渔业协会一个叫做黑田辉之的人发电报去!」
野岛走后,童贯车子从壁橱里面取出一瓶外面已经沾满灰尘的陈年威士忌酒, 还有两个同样沾满了灰尘的、精致的小酒杯,然后,开心地裂开嘴,笑着对我说 :「天荒君,咱哥俩也喝一杯,庆祝一下!」
他一边说着话,一边低下头,鼓起腮帮子,「呼」的一下,吹开酒瓶瓶身上 和酒杯杯子里面堆积的厚厚灰尘,又拿来几块消毒纸巾,认真地把酒瓶以及小酒 杯擦拭干净。
「呵呵,好奇怪啊,」我转过头来,也笑着对童贯幸平说道:「你这个家伙 看来平时没有说老实话,你平常不是总说嘛,你之所以有这样神奇的射击本领, 就是因为你从来不喝酒的哟!」
听到我开玩笑的话,童贯幸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嘿嘿,你可别破坏我的 名誉哦,别让人家都以为我是个偷偷喝酒的家伙。嘿嘿……我平常确实是不喝酒 的,不相信的话,你看看这酒杯、酒瓶,上面沾了多少的灰尘,当然了,我也不 是不能喝酒,每逢有什么高兴事儿的时候,我还是要和几杯庆祝一下的,这个自 然要和通常的情况区分开……」
说到这里,童贯幸平话锋一转:「啊,我好像从来没有告诉过你我为什么不 喝酒;老实说,说到我为什么平常不喝酒,是这样子的,就是因为我有过喝醉酒, 差点送命的惨痛教训。记得我年轻的时候,有一次去山林狩猎途中,为了保暖身 子就多喝了一些酒,没想到那酒后劲太大,才走到半路上,拔居然不知不觉地在 山上睡着了,你知道日本的山区中经常有暴风雪,那一次也是我倒楣,醉倒后, 山区就来了暴风雪,要不是几个过路的猎人敉起我,我差点冻死。所以,我算是 杯弓蛇影或者说亡羊补牢吧,从那以后,我就发誓,再也不喝酒了。呵呵……, 不过呢,今天这个日子特别,我们一定要庆祝这一次取得的丰硕成果,不喝点酒 怎么行呢,所以,我这个清教徒也不得不开禁酒令。天荒君,我想你肯定也很高 兴吧?你想想看,居然有满满八大包裹的俄罗斯钻石啊。这些钻石,够我们这些 人一辈子都挥霍不光啊,这是多大一笔的钜额财富啊。哈哈……想想都高兴得受 不了,来,我们干杯吧。」
童贯串平乐不可支地兴奋着哈哈大笑起来。那种快乐的情绪连我也被感染起 来,哈哈……,先不管以后的烦心事儿,眼前高兴了再说,干杯!
这一天,我和童贯幸平一直喝到很晚才结束。
我回到船长室的时候,看见洒井令子正一个人坐在那里发呆,也不知道再想 些什么,这个时候,我兴奋异常,于是,回手关上舱门,和她也不再客气,伸手 脱掉她身上的衣服,自己也脱得只剩下一条白色的三角内裤。然后,我把女人搂 在自己的怀里,自己赤裸的胸膛,往令子的背部一贴,同时,双臂绕到女人胸部 的前面捏揉着坚挺的双乳,我感到自己的肉棒很快充血肿胀起来,硬硬的,正好 抵在女人白嫩的臀沟,我从三角裤中掏出自己的肉棒,让龟头在细腻的肌肤上面, 来回剧烈磨擦着,敏感的肉棒受到强烈的刺激仍旧不断地还在涨大中,肉棒顶端 紫红色光滑的龟头又热又痒,那种快感的煎熬好像真得快要爆炸了一般。
我低下头去,把脸庞放在女人的肩上面,伸出嘴去轻咬令子的耳朵,舌头不 忘一伸一缩的舔着,刺激女人敏感的耳轮,令子早已经全身酥软,不能自已。
船舱里面充满着阵阵海风吹送过来的带有咸腥味道的水气,这种味道此时反 倒能够刺激人胸中隐藏的所有欲情的爆发,天花板上面悬挂的暗黄色灯泡的钝光 照着下面我和酒井令子两人的胴体,肌肤相亲、肢体绞缠,格外有一种说不来的 淫靡气氛。
我仔细端详着她的肉体,用目光爱抚这个日本女孩子细嫩的肌肤,大概是日 常保养良好的缘故,那白玉般的光泽润滑,确是我生平少见的,而每当我和她的 亲热进行的过程中,我总是忍不住感叹这一点。
我用伸出手掌,捧住她的乳房,让掌心摩挲着她丰腴的乳房,酒井令子柔顺 着低着头,摆出各种身体姿势,努力方便我的动作,偶而用眼尾温柔地瞄着我。
我一把扯下自己的三角内裤,就这样站立着,推倒女人的身体,接下来,用 两手将美女的腿举起,肉棒猛然捣入女人湿淋淋的阴道。
我趴伏下身体,让肉棒尽根戳入女人阴道的最深处,酒并令子趁着我趴下来 的工夫,探出圆润的双臂栢互交又,搂抱在我的脖颈后面。
我一挺身,于是,肉棒和阴道紧密结合着,就这样,将女人整个身体抱起在 自己的怀里面,稍微调整了一下姿态,硕长的肉棒又开始不停地抽动起来。
酒井令子不断的娇喘着,不断蠕动着自己的阴道肉壁迎合着我的肉棒的攻击。
我们两个人一面磨擦着性器官,一面疯狂地相互亲吻着、轻咬着、顶弄着, 我只觉得己的肉棒在女人既湿且暖的肉道内来去自如,酒井令子渐渐发出尖锐但 不刺耳的快乐吟叫声,我转动肉棒,在阴道内技巧性的刺激着她的各个敏感所在, 不停地勾、挖、探、索……,让女人发出快乐的震颤,不久之后,令子火热的身 躯已经轻弱无力,加上我强而有力的身体早将她搂压得欲仙欲死。
这一次的高潮来得特别容易,我再猛力捣弄几下,猛然,从女人热湿黏滑的 身体内,陡然拔出自己火烫的肉棒,与此同时,腰间一股酸麻,龟头马眼不可遏 制地张开口子,一道白色的浆液蓦然划出在空中。
我搂着女人暂时瘫软在船舱甲板上,气喘吁吁地品味高潮的韵味。
过了一会儿,我爬起身,抱起女人,走入船长室内的浴室,和她冼个鸳鸯浴, 雨水恣意地浇淋着我们两个人的躯体。
酒井令子蹲下身子,将我直竖起来的肉棒往自己红润的小嘴里面塞去,两颊 顿时陷了下去,湿滑的口腔一张一合。
我看到她高耸的胸脯急促地起伏,那双灼热的眼睛更是勾魂慑魄,我左右开 弓,伸出两只大手,把女人两只白嫩的乳房攥在手里,让柔软的乳肉在我手中不 断变换出各种形状,最后我专注地揉捏她的两只乳头,让它们肿胀起来,那种柔 中带钢的触感,格外让我着迷。
过了一会儿,我感觉到自己的精力重新恢复过来了,于是,我粗鲁地从酒井 令子嘴里抽出肉棒,并把她推倒在地,对准她的阴道,猛力刺去,酒井令子一声 哀叫,全身微微地蠕动起来,很快她就再次适应了我的节奏,就像一尾被扔到沙 滩上的鲜鱼一般,那样泼剌剌地跳跃着。突然开始从她阴道内渗出了一点生理期 间的血块,这令我更加地兴奋,那种视觉印象有如正和一个处女做爱。
船舱外的风浪劲急,而我和酒井令子也歇思底里的享受鱼水之欢,两相呼应。
我的高潮已经快要到达了顶点,从阴道中拔出了肉棒,将它对准酒井令子的 小嘴,猛然放射出黏裯的精液,酒井令子的小嘴正微张地迎接着,一时间,嘴唇 旁尽是附着着白色的黏液。我抱着全身湿透的酒井令子,走出浴室,还不忘深情 地吻着她的额头。 ---------- 第五章夜晚的“北斗丸”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有了些许模模糊糊的意识。啊,和酒井令子亲热过 后,我应该睡了很久了吧!印象中令子似乎曾经用她滑嫩的小手骚扰过我,显然 淫情尚未得到满足,但是,那个时候,我正在被睡魔所纠缠,哪有工夫回应她的 热情,只是回了她一句:「别吵我。」就又倒头睡去。
我睁开眼睛四处瞧看,嗯,四周一片模糊,除了狩猎船航行的时候发出的机 械动力声音,以及海浪的声音,并没有其他大的动静。想必已经是深夜了,所以, 除了值夜班的以外,其他的船员也早都睡觉去了吧!
我努力地抬起头,瞧看船舱外的天色,才发现,天已经非常黑了,照天色看 来,现在至少也有十一、二点了吧。我这才清醒过来,我懒洋洋地坐直身子,伸 了个大懒腰,打了个呵欠,背后突然冒出一句话:「啊!你起来啦。」这话声中 充满惊喜,我吓了一跳,赶紧回头一看……啊!原来是酒井令子。
她居然还没有睡觉,坐在窗户下面的椅子上,正笑吟吟的看着我,说道:
「嗯,我等你好久了呢!」
我笑笑,调笑地问道:「等我起来了再亲热啊!哈哈……」
「你这个男人怎么这么讨厌呢!」洒井令子不依地嗔道。
呵呵,我心里面却明白,她的内心中肯定是这样的想法,毕竟今天白天夺到 了那么多的钻石裸石,只要参与了—这次行动的人,哪怕从这笔天文数字的钜额 财富当中,获得一点点,就可以今后一辈子逍遥自在、衣食无忧了,自然有很多 人兴奋得难以人眠了,要庆祝上一番了。对于,酒井令子这样天生就是让男人来 享受、亵玩的日本女人来说,最好的庆祝方式,毋庸置疑肯定就是和心爱的男人 春风一度、性交一回了。
虽然嘴里面,仍然在忸怩作态、惺惺作辞,但是,心里面肯定就是打着这样 的算盘。
不过,刚才我好好睡了一觉,还不算什么,这个女人没有睡觉,又在干什么 呢?
这个时候,我的眼睛已经比较适应这里黑暗的环境了,隐隐约约可以看到, 她椅子旁边还摆放了一个小桌子,桌子上面摆放满了女人喜欢吃的各式各样的零 食,我这才明白她怎么会支持到现在都不会感到无聊。
洒井令子看到我的眼睛转动的方向,很容易知道我刚才在看些什么,她把手 中的一包零食拿了过来,一边对我说:「来,吃点东西。」
我微微地摇了摇头,因为我有别的事情要做,这可比吃饭重要得多了,我对 酒井令子说:「令子,我想先去洗手间。」是的,就是上洗手间,可别想歪了。
我从和令子激战后一直在睡觉,根本没顾得上去洗手间,这时候,只觉得自 己膀胱就要爆开一样,急得不得了了。
令子微微地点了点头,说:「那,我陪你去。」
我点了点头,起身向船长室外走去。
为了节省空间和清除臭味儿,弋北斗丸「上面的洗手间都在船尾那个地方。
各自的舱房里面并没有独立的洗手间,连船长室里面也没有洗手间。
出了船长室,外面依旧是漆黑一片,只有一些来自天上不断闪烁的依稀星斗, 发出微微的光芒。晚上的大海也比较静谧,海浪虽然仍在起伏荡漾,但是,浪头 很小,也只有些不太大的风,夜风徐徐的,让人感觉很凉爽,着实有些通体舒畅 的味道。
我感觉到,如果现在在陆地上的话,这种时刻肯定是散步的最佳时刻。
不过,我现在可没有太多闲情雅致欣赏鄂霍次克海海面上的风景,我拔脚就 急步向洗手间走去,令子却在后面叫道:「喂!等……等等我……」
我缓下脚步,直到令子走到我身旁,我问道:「有什么事吗?」
令子慌张地摇了摇头,轻声说道:「没……没有……只是,那么黑……
我一个人待在这里,会怕……「我顿时觉得令子好可爱,都二、三十岁的大 姑娘了,还会说出像小女孩般的话语。
我笑了笑,将令子拉近我的身体,握住她温暖的手,轻轻的说:「没关系, 你跟我一块儿去,有我陪你,你就不怕了。」
令子也愉快的笑了笑,双手紧紧揽着我的手臂,我则从手臂上感受着令子那 柔软的乳房。两个人相互扶持着走到了洗手间里,我先将洗手间的灯打开,登时 一片光亮,弄得我的眼睛有点刺痛,令子也不太适应,于是,眯起了眼。
我赶紧走向小便池,拉下拉练,掏出我那因尿急而涨大挺立的肉棒,随着强 力喷射而离开我体内的尿液,我的肉棒传来阵阵解放的快感。
「呼……真舒服啊……」我嘴里面嘟囔着,回头看了看令子,她靠在门边, 双眼正紧紧地盯着我不放,我对她笑了笑,她回应地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
我将已经完事的肉棒收回裤子,走到洗手台边洗了一下手,这时我的精神才 完全清醒起来。
这时的我,并不想直接回船长室继续倒头大睡或者陪着令子吃东西、聊天, 我想在这里好好「答谢」一下陪着我一起「如厕」的令子。
藉着洗手间的灯光,我上下打量令子,她换了衣服,她外面穿了件红色的女 式风衣,下身则是一件黑色超短裙,加上白皙的纤足蹬上的一双黑色高跟鞋,现 在的令子秀色可餐,风姿格外撩人。
我走到门边,一把揽住令子的腰,给了她一个深深的吻,另一只手则不安份 地攀扶上她的乳房,搓揉起来。
令子很热情地回应我的亲吻,嘴中还不时「嗯思晤晤」的呻吟个不停。
我的舌头很用力地搅拌着令子的舌头,我想用它传递我对令子的热情,同时, 也很用力的吸吮令子的唾液,随着我舌头的动作,我的手也更用力地捏挤着令子 的乳房。
约莫五、六分钟的光景,我们两个才分开嘴巴。
令子俏脸微红,带着具挑逗意味的口气,笑笑的说:「你很激动喔,在这洗 手间里面,你还不老实,你想干嘛啊?」
我迅速解开令子衬衫的钮扣,亲吻着她说道:「当然是想干你了,你不是一 直盼望着这样嘛,现在反而装起清纯无辜了。呵呵……」
令子随即媚笑道:「才刚睡醒就那么不安份,男人啊,都是下半身的动物。」
虽然她口里面是这样地说着,但是,她的手却也不安份,早已经游移到了我 的胯下,开始抚弄、刺激着我的肉棒。
随着我解开令子衬衫的所有钮扣,脱下令子的风衣和里面的衬衫,令子那对 乳房小白兔似地跳了出来,我低下头,亲吻着从白色镂空胸罩里面露出来的部分 乳房,双手则绕到令子背后,解下胸罩的扣子,我剥下令子的胸罩,令子整个乳 房的肌肤再度出现在我眼前,依然是那样的让人垂涎三尺。
我将令子的风衣、衬衫以及胸罩,一同放在洗手台上,令子这时也脱下了我 的上衣,也放在洗手台。
我爱不释手地挤压令子的乳房、舔舐着着令子粉嫩的乳头,一个一直以来都 被忽视的问题,突然浮现在我的心头——我毫不迟疑地问道:「令子,你的胸部 看来这不小呢,到底有多大呢?」
令子这时被我弄得性起,喘了喘气,呻吟道:「嗯——嗯——三……思三十 ……六……D的……嗯——」
哇,果然不小!不过,我觉得一定不止于此,因为令子的胸罩根本罩不住她 的乳房,她是我目前为止遇过乳房最大的女人。
我吸弄着令子那粉红色的乳头,一边除下令子的超短裙,令子则抱着我的头 不断呻吟……
令子依言做了,我脱下自己的裤子及内裤,还有鞋袜,露出了利用睡眠而早 巳补足精力的肉棒,我也不多说,肉棒在肉缝上面,确定了一下位置,然后,腰 部猛然发力,肉棒就一口气插进了令子的阴道中间。
肉棒刚一进去,令子就像受到异常巨大的刺激般,身体猛然一阵剧烈震动。
我的腰随着她颤抖的节奏,开始做起了活塞运动。令子不单要用自己的双手 撑住墙壁,还要在身后接受着我的肉棒强力的撞击,不过多一会儿,她就忍不住 淫叫了起来:「好哥……哥——响啊!……再用力啊!干……
干穿我,啊!啊——你好棒……真棒!啊——「我空出一只手,大力攥握住 令子的乳房,另一只手则抓住令子的屁股,抽插得更激烈了。
「这下子……舒服吧……你喜欢我的肉捧吗?」我问着令子以分散我的注意 力,以免太快射精。
「啊!是……天荒君的……大肉棒,啊!我、要……啊——要给你……
干一辈子,啊——爽啊!啊……「令子浪叫着,毫不脸红地回答道。
不知道为什么,听令子这样说我反而更想射精了,这可不妙,得快一点了。
我为了让令子快一点达到高潮,我的速度更加快了,快得让令子简直没有时 间、更没有办法淫叫出声,现在她发出来的全部都单音节的尖叫声:「啊呀—— 啊!嗯……啊!啊、啊……喔——」
听着令子的叫声,唔……我快不行了。
这时,令子也面临高潮了,「啊啊啊……高……高潮了,呀!呀呀啊啊—— 去了……啊呀——」
我赶紧将肉棒抽出,只见令子的阴道口喷出一些透明的液体,部份喷洒在我 的大腿上,热乎乎湿淋淋的,有种滚烫的感觉。
我为了刺激女人,没有给令子再次休息的机会,立刻再把手指插入她的阴道, 用力抽动,另一只手则扶着令子的丰满的臀部。
「啊啊啊!爽啊……好舒服……啊啊呀!……」令子在我的手指奸淫下,感 受到阵阵不同于肉棒的另类异样刺激。
手指伸到令子的嘴中,令子无力地用舌头舔了几下,把自己的阴精咽了下去。
我让她这样休息了一会儿以后,弯下腰,轻轻地把令子扶了起来,让她靠着 趴在我的胸膛上,我则摸着她的脸颊,问道:「好吃不好吃?」
我笑了,令子可真是可爱。我用一只手,托起她那微红的俏脸,轻柔地给了 她一个吻。
令子一边和我接吻,一边则伸出她那微软的小手,握住了我胯下的还没有绵 软下来的肉棒,手指套成一个肉环,类比肉洞迎合肉棒的动作,套弄着我的龟头。
接完吻,一时间无话可说,令子看了我一眼,自己接着低下头专心套弄肉棒, 在小嘴里面小声地嘟囔着说:「我来让你爽吧……」
说到这里,她又跟着抬头,用目光询问着我的意见。
我点了点头,背靠着墙壁坐了下来,令子的手未曾离开我的肉棒,随着我位 置的变化,她也不断变更姿势。
令子最后全身趴在我的身下,用滑腻的、暖暖的掌心与我硬挺的肉棒不停地 来回磨擦,在令子手中,它越来越坚挺了。令子含着笑意,微微抬头看着我,淫 媚地笑着道:「看,它越来越大了。」
我伸手抚摸令子的头发,令子看了看我,就像知道我在想什么似的,压低了 她的头……下一秒,令子的舌头交缠着我的龟头,我不想再拖延,右手将令子的 头向下一压,令子没预料到我会这么做,才刚一含进我的肉棒,「呕……」一声, 马上又吐了出来。
令子不满地嗔道:「人家都还没准备好,你就……顶到我的喉咙了啦!
害人家差点吐出来……「边说着话,令子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接着说 :」别急,我会好好的服侍你的。「说完,再次趴下身子,一口含进我的肉棒。
令子努力地吞吐着我的肉棒,我的手也没空闲着,我熟练地搓揉着她那对雪 白的乳房。
令子含着我的肉棒,乳房上面又受到这种刺激,口中也微微传出了细细的呻 吟,含弄的速度更加快了些。
令子这次帮我吹萧,丝毫没玩任何花招,舌头配合口腔,一进一出,让我得 到极高的享受。她的舌头不时逗弄着我的龟头,也不时顺着我的肉棒底部来回滑 动。而我的双手摸着令子的头,梳理她的乱发,眼睛欣赏着令子帮我口交着、卖 力取悦我,而我看着她的雪白、饱满的臀部前后挺动,细腻的乳房不断挤压着我 的两条大腿。
「唔……」我终于感到自己又快射了。
我的手微微用力抓住令子的头部,加快、加深她的动作,令子立刻了解了我 的意思,更加用力地把自己的头部的来回运动,让小嘴在肉棒上面做起了快速、 深长的磨擦。
这样才没几下,我的肉棒也瞬间到达爆发边缘。我站了起来,抓住令子的头, 下身猛烈向前一顶……
「噗、噗!……」几声,火热的精液再次在令子口中爆发着激射出来。
令子「唔!」了一声,开始不断尽全力吮吸我的龟头。
我头脑麻痹一样地努力喷射着,享受着射精的快感,在令子小嘴的吮吸下, 不久就感到到阴囊中的精液变少了,也难怪,这一天,由于兴奋做了那么多次, 再多恐怕量也不够,不过,我这一次的射精还是喷射了相当多发。
令子的嘴在越来越缓慢的套弄中,离开了我的肉棒,她的嘴角留着些讦的精 液。
令子没站起来,反而继续跪在我身前,抬起头凝视着我,我这个时候也猜想 不到她究竟想要干什么。
答案很快的揭晓了,令子缓缓的张开了嘴巴……
天啊!里面盛满了我白色浓浓的精液。
令子的舌头接着伸了出来,就像在调咖啡似的,在浓精中不停搅拌。鲜红的 舌头和白稠的精液形成强烈的对比,令子的那双带有淫欲的眼睛直盯着我,她的 嘴唇外面也沾了许多的精液,分布在上下唇,以及嘴唇的周围。
我看得有点呆住了,胯下的肉棒居然再次有了些苏醒的迹象。
令子见我眼神有点呆滞,自己伸出双手更不安份的揉弄自己那双乳房,纤细 的手。指绕着乳头不停打转。
突然,令子「咕噜……」一声,吞下了所有的精液,舌头也顺便清干净嘴巴 边的残留物。令子缓缓的站起身来,贴在我身上,用手轻轻的扶住我那刚翘起的 肉棒,低声说道:「你还能翘起来啊,真棒!嘻……」
我并不想在此多做停留,一捏令子的右乳,说道:「令子,我们先回船长室, 好不好?J令子想也没想,顺口就接:」好啊。「接着令子低下头,在我的龟头 上亲了一下,马上挽住我的手,笑着说:」走吧!「我牵着令子走到洗手台旁, 拿起衣服,转头对令子说:」令子,我们就这样回去吧!「
令子迟疑了一下,犹豫的说:「可是,万一有人……」
我把脸一板,说:「走不走?」
令子低下头,有些害羞的说:「好啦……」
闻言,我一只手揽起所有的衣物,另一只手牵着她,走出了洗手间。
在微弱的光线下,只穿着高跟鞋的令子有着朦胧的美感,我心中刹那泛起异 样的涟漪。光着身子在狩猎船的甲板上面穿行的感觉可是真的很奇怪,可是身边 跟着令子这等性感尤物,可就刺激的很啦。
令子一走出洗手间,就躲躲藏藏的走在我身后,一副怕人发现的样子。
我可由不得她这么做,一转身,「啪!」的一声,一巴掌打在她肥嫩雪白的 翘臀,「怕什么!?干都干了。」我一副不满的神情,带着有点不爽的口吻。
「哎唷……可是,可是……万一有人也出来看风景或者上洗手间,被看到了 要怎么办?」酒井令子带着虚心惴惴的样子说,说话时还不停四处张望。
「刚刚在洗手间,你就不怕啊?」我总得羞一羞她。
「那个……那是……唉……不一样啦……」令子一定是不知如何回答,这时 候,我俩正要走上船舱的旋梯。
「你也太没有用处了,想干的时候就什么都不怕,干不了的时候就怕得要死。
羞不羞啊!「我用手指刮了刮她秀美的脸庞。
令子嘟起了嘴,双手叉腰,一副不敢苟同的样子,有点结巴的说:「谁……
谁……谁怕啦……「看到令子不服输的模样,我更想把她扳倒,指着她的鼻 子说:」话都讲不清楚了,你想是谁啊?「
令子挺起她那坚挺的乳房,趾高气昂的说:「哼!我才不会怕咧……」
嘿嘿!我就是等这句话,看来激将法对令子蛮有用的,我马上接道:「好, 那我们先别回船长室里面,斩蒔到外面的走廊里面走走,看一下周围的景色。」
令子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迟疑一会儿,才小小声的说:「好吧,但不能去 太久喔……我怕冷……」
天啊!这什么蹩脚的理由嘛!怕冷,还不如说怕看到人才对,真是笑死人喽。
日本的女人就是这样,从小到大就被教育成男人的玩物,取悦和讨好男人就 是她们生存的目的,和唯一的存在意义,无论男人的要求是多么的荒唐,她们总 是会力图顺从的。
不管如何,总算达成我的目的。我将衣服顺手挂在一旁的舷梯的扶手上,牵 着令子向甲板上面走去。不过,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可以提早听到船上人员走动 的声音,因而可以有充足的时间穿上衣服,避免尴尬,再说了,即使是被撞上了, 也大不了学着典型日本男人的荒淫无耻的模样,说一句:「你也脱光,我们比比 各自家伙的大小!」就可以糊弄过去了…… ---------- 第六章日本政界的隐忧
第二天早上,当微弱的阳光透进船窗的时候,我又早早地醒了过来。
这个时候,「北斗丸」狩猎船正乘风破浪向纲走的方向进发。
与此同时,东京「日本第一宝石」总部一间办公室里面。
我刚才接到下面发过来的电报说,「天佑丸」好像遭到了什么以外,他们判 断也许是遭到了海盗的抢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专务董事谷端千三朝着电 话另一端的秋村高德大声叫嚷着。
秋村高德除了「哈伊」、「哈伊」和连声道歉,别的话什么也说不出来。
在没同专务董事通话之前,秋村高德还是不能置信居然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他原本以为,他们和俄国人搞的这一切,都是天衣无缝,从来没有任何人会发现 他们秘密钻石走私交易活动,至于海盗之类,那真是见了鬼从来没有考虑过的事 情,所以,每回「天佑丸」从海港一出发,他就开始思考这回运送来的钻石的成 色问题,但是,从来没有意识到「天佑丸」竟然也会被海盗抢劫!
但是,这一次,一切都不同于以往,先是几个老船员吃坏了肚子上吐下泻, 无法按时出港,只好临时找了几个新手代替,后来又是漫长等待,但是迟迟得不 到「天佑丸」上面发送过来的任何消息,但是,直到此时,秋村高德还是那样坚 信不栘,仅仅以为很可能是「天佑丸」上的通信联络设备损坏,但是,他眼巴巴 地看着日历表上面「天佑丸」回港的日期,过了一天、两天、三天……
直到第四天早上,秋村高德才好不容易从「天佑丸」所属的水产渔业株氏会 社得到了一份无线电电报。但是,这份电报不啻晴天霹雳,因为这份电报的电文 竟然是,「天佑丸」拖网渔船被不知道突然从哪里冒出来的俄罗斯警备艇枪击, 船上的轮机、作业系统、甚至雷达和无线电等等重要设备,统统都被子弹打坏, 严重受损的「天佑丸」
拖网渔船在大海中漂流了多日,这才被其他出海打角i的其他大型渔船发现, 然后,今天早上才被拖回海港。
秋村高德猛一下子得知这个消息,差点晕倒在地。但是,他很快清醒了过来, 仔细分析后,他认为水产公司那边发来的无线电电报,电文中说的被俄罗斯警备 艇武装劫持,重要设备中弹受损,应当是为了掩饰周围注意的杜撰出来的藉口。
因为,只要知道钻石武装走私交易的内幕,任何人都会知道,不管出了什么 样的事情,俄罗斯的警备艇都不可能枪击「天佑丸」的,因为两者是共存共荣的 统一体,而且「天佑丸」平时也定期地在鄂霍次克海域的深处同俄罗斯警备艇接 触,所以,对俄罗斯方面的内部情况,自己可谓一清二楚。
双方一直合作地很愉快,自己前不久才把一些有关美国尖端战略武器的电子 设备隋报提供给对方,俄罗斯方面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袭击自己这样和他们紧密合 作的日本「御朱印船」的,况且那钻石本来就是俄国人的,如果说俄国人不愿意 和自己这方面继续合作下去,那也没有必要抢劫,因为,他们与其抢劫自己的钻 石,还不如干脆不提供给自己,这样岂不是省事?所以,结论只有一个,这是日 本海周围经常出没的海盗抢劫的。
秋村高德是「日本第一宝石」集团内部负责具体实施俄罗斯钻石走私计划的 直接责任人,他原本安排的计划是,派遣「天佑丸」出海,在鄂霍次克海上,北 纬四十二点八度、东经一百四十一度处的一座巨大冰山附近某处浮冰小岛,和俄 罗斯「德鲁塔2」号攻击型核潜艇接头,接收俄罗斯方面卸载下来的钜额走私钻 石,然后,再由「天佑丸」拖网渔船,把钻石悄悄带回水产公司,再运往「日本 第一宝石」的保险库这个计划命名为「火星计划」,秋村高德一直以为自己的行 动是天衣无缝的,但是,这一次,「天佑丸」并没有能够顺利地完成「火星计划」, 反而成了一艘破船,在海上漂流了好几天后,被其他渔船牵引回来,那些袭击者 到底是什么人呢?他们有什么来头?又究竟怎么知道的「第一宝石」的钻石走私 行动计划呢?
秋村高德站在「天佑丸」所属的水产会社二楼特别接待室的窗边,抱着胳膊, 费神地揣摩着,内心里面一阵阵地焦躁不安。
窗上的玻璃被海面漂过来的水汽搞得模模糊糊的。不过,透过湿漉漉的玻璃, 还可以隐隐约约的看到不远处的渔港。港口另一侧的山壁被不时飘起来的团团白 雾遮掩住,苍翠的山体时隐时现。
行动出现了这样大的纰漏,他很害怕,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但首先还是不得 不向东京本部的专务董事谷端千三进行电话汇报。
专务董事谷端千三得到秋村高德的消息后,也先是目瞪口呆,不敢置信,继 而是大发雷霆,破口大骂,发泄过后,也只好让秋村高德在现场详细了解一下有 开被「天佑丸」被海盗抢劫情况的来龙去脉,之后,立刻赶到东京本部,具体面 谈商议今后的应急对策。
现在,秋村高德一坐到沙发上,运气也没有喘均匀,谷端千三就用极其锐利 的眼神盯着他,一边伸手点燃一只细长的雪茄烟,一边用干巴巴的声调向秋村高 德问道:习天佑丸「遭到不明身分的日本海盗枪击、抢劫,所有的钻石也都被抢 夺走了。现在该怎么办呢?你和我都很清楚,这次的」火星计划「牵涉面很广, 而且数额特别巨大,相关的商业谈判巳进行了多日了,我们不但已经在上流社会 上造出了广泛的与论,而且一个月之前,我们就已经和日本东京的桥本。藤岛百 货商店签约,打算拿到钻石后,在他们那里进行几场现场拍卖大会,据此合约, 桥本。藤岛百货商店也已经花巨资打出了拍卖会的广告,如果拿不到钻石,我们 要承担非常严厉的违约赔偿责任!
况且最麻烦的还不仅仅是桥本。藤岛一家,在日本拥有深厚政经人脉的「东 京大姐大」、「新东晶大饭店」的赤阪夫人的钻石拍卖会,以及其他二、三十处 经销点相当地的百货商店集团签约的钻石供货合约,也都马上就要到期了,我们 现在该如何对「火星计划」的投资人河岛先生以及儿玉先生进行解释?这次的事 故造成我们无法履行很多拍卖合约,我们必须承担数目达到天文数字的钜额违约 赔偿,我们怎么向客户交待,怎么向董事会交待?思?
你倒是给我说一说,你现在打算怎么办?「」真是非常抱歉!真是非常不好 意思——「事情到了这个地步,秋村高德也不知道到底该怎么样才好,于是,他 只能够一边深深鞠躬,一边非常诚恳地连声道歉。
谷端千三猛地拾手把秘书给他冲泡的热咖啡打到地面上,秋村高德浑身一颤, 脑袋低得更低下,谷端千三看了他那个窝囊相,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的鼻子里 面气哼哼地喘着粗气,就想暴跳如雷地臭骂秋村高德一通,但他终于还是忍住了, 因为,他也知道现在再责怪秋村高德也不会对解决目前的问题有多大的帮助,他 努力平缓了一下心境,然后,故作平静地问道:「那么,秋村君,你打算今后怎 么干呢?」秋村高德把垂到胸前的脑袋稍微抬高一点,眼光回避着谷端千三低声 回答道:「我们只能想办法把丢掉的钻石夺回来,除了这样,我们也别无出路了, 最好无向我们的商业合作伙伴说明目前的情况,尽量请他们给我们一些时间宽限, 让我们尽力追讨,我想我们也只有这样了!至于说,怎么夺回被抢走的钻石,我 想我首先得找」天佑丸「的船员们更详细地了解一下这次出海他们到底发生了什 么事情,目前他们当中受伤的船员正在医院治疗踝骨的枪伤,我来这里之前,还 没来得及到医院向他们当面具体了解情况。我一定要搞清楚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伙 人,用了什么样的方法,抢走¨我们的钻石,在搞清楚这些具体情况之后,分析 出什么蛛丝马迹,在了解了这些真实晴况之后,详细制定出对应的行动计划,然 后再出击,我相信我们一定可以找回来被抢走的钻石的!」「那你打算动用什么 人手?」谷端千三沉吟了一下,问道。
秋村高德想了一下道:「恐怕也只有动用我们自己的人手了,如果找外面的 人帮忙,我担心有可能把我们的钻石来源等机密情报泄漏出去,这样我们将来会 很麻烦的谷端千三摇了摇头,打断了秋村高德的话,不耐烦地说道:」我们公司 内部那些窝囊废根本靠不住,你也不想一想,「天佑丸」被袭击后,已经过了三 天,这些废物还在鄂霍次克海上顺水漂流、打转转,如果他们能够及时地向我们 通报情况,也许我们可以及时采取行动,拦截住那些化妆成海盗的家伙,也不用 陷入现在这样的困境当中!所以,靠着这帮子酒囊饭袋,我们肯定夺不回来被抢 走的钻石的!他们的表现实在太差劲了!我们必须寻求其他组织的帮助!「秋村 高德心里面虽然不赞成这种做法,因为对方抢劫走钻石虽然是犯罪的行为,但是,」 日本第一宝石J的和俄罗斯的交易也同样是见不得人的,如果让外部其他人参与 到这件事情当中,有可能会留下什么后患,不过,不管怎么说,谷端千三是公司 的专务董事,而且自己这一次捅了一个大缕子,哪里还敢多言生事,反正再出了 事情,自然会有谷端千三承担责任,自己在这个当口,最好少惹麻烦为妙。想到 这里,秋村高德,点点头,表示赞成,接下来,提出自己的其他想法:「那您看 我们应当怎么样搜集相关的资讯呢?
我个人认为,抢劫走钻石的人肯定不会在北海道附近就地销售,变换成现金, 因为那里是日本比较贫穷的地方,消费能力也不强,这样大宗的钻石的裸石在那 里出现的话,实在太容易引人注目了,所以,那些强盗肯定不会那么愚蠢的,我 估计他们肯定会想方设法地把钻石偷偷运到东京,因为,在这里才可能找到原意 出高价钱的大买主,把抢劫到的这一大堆钻石销赃,所以,我建议,我们调集精 丘强将,加派人手,在可能的运输路线上以及东京都一带张网搜寻和等待……「 谷端千三还是不赞成秋村高德的提议,他反问道:」你的建议听起来很不错,但 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们这样做了,而那些该死的钻石抢劫犯在东京以外 的其他地方就把货物转手卖给第三方,那么,我们还怎么找回这些钻石,抓到那 些强盗呢?只要他们能够顺利地在我们找到他们之前把钻石脱手出去,我们基本 上就无可奈何,因为收购钻石的第三方无论如何是不会把钻石吐出来的,如果我 们对第三方采取行动,这只会使事态更加严重,而真正的钻石抢劫犯去可以逍遥 法外,看我们的笑话。「
秋村高德知道谷端千三又否定了自己的建议,虽然心里面非常不以为然,但 是,却不敢表示出来,只好偷偷嘲弄这个专务董事的无能,不过,他并不知道谷 端千三的真正难处。
谷端千三在「日本第一宝石」担当专务董事兼营业部长的职务,秋村高德正 是他的直属部下。一直以来,集团内部都由这两人直接负责接收由「天佑丸」按 照计划预定运来的「货物」本来一直很顺利,但是偏偏这一次最大宗的钻石走私 货物,却出了意外,没有能够按时到达仓库。
现在他们掌握的情况也很模糊,到底是被何方神圣掠夺走了,他们的心中一 点概念也没有,更不要说成功找回这批钜额价值的钻石了。
谷端千三从听到消息后,心里就十分焦灼不安。他不仅仅是担心这批钻石造 成的直接损失,也担心这批钻石如果无法按时交货,会造成的其他难以说出口的 其他损失。
欧美以及阿拉伯的富豪和日本财政界达官贵人的夫人们也经常在桥本。
藤岛百货商店举办的这些拍卖会上抛头露面,并且借此机会进行幕后交易。
因为西方世界一直有一个不公开,但又众所周知的「秘密」,美国式的民主 和法制鼓吹的所谓「廉洁」,并不是因为努力杜绝政坛的腐败而得来的,而是用 金钱贿赂打通政界,通过立法使得腐败合法化……
做为美国的忠实学生,日本对这些美国式「民主政治」上的奥妙更是奉为圭 臬,在日本,商人对政客的贿赂,从来都是一捆又一捆,越多越好,可谓「钞票 没有界限」。也就是说,日本的一个商人想要同政府的国家采购部门进行大型的 商业谈判或者合作、拟定经济专案,就不得不赠送一点表达自己谢意的高价名画、 钻石、黄金等硬通货。更何况,日本推行所谓「政府高官个人财产公开制度」以 来,那些股票、储蓄金或者不动产实在太显眼,容易引起大众的瞩目,所以,自 然有「热心」的商人,为这些政客,在私下把财产当中的相当一部分,变成了政 客夫人们拥有的钻石、金子以及其他便于隐藏的贵重金属。
从这些日本特有的政治生态环境,可以很清楚地知道,谷端千三并不仅仅是 心痛吝啬这批数额巨大的钻石裸石,而是更加担心由于这笔钻石无法按时交货, 而会造成的严重后果,因为这小小的透明的钻石甚至可能引发日本政界政治层面 上的波动——因为,这一次钻石丢失的时机太不好了,它们居然是在这种十分重 要的名流云集的拍卖会之前丢失的,对于日本政坛的各方面势力,这种拍卖会可 是万众瞩目的重要场合,偏偏在这个时候,钻石被抢劫走,自己这方面的政治势 力二m定会引起政界对手的连锁反应,甚至有可能引发日本政坛政治大地震以及 各派势力的重新分化、组合。
而这些并不是赔偿几个钱就可以解决的事情。
总之,谷端千三十分清楚,这笔钻石被抢走至少会引起两个直接的后果:一 是,也许会影响到操控「日本第一宝石」的财阀同日本有关政治势力的资金往来 ;二是,「火星计划」失败,表明数年来俄罗斯莫斯科方面和日本东京方面苦心 经营的偷运航线,已经暴露无遗,如果还要继续合作下去,就必须对整个钻石走 私活动重新加以评估和规划,这不单是金钱的问题,也要耗费大量的时间。现在 可以说,那帮子可恶的抢劫犯已经通过在鄂霍次克海域上的成功,彻底搞乱了「 第一宝石」的所有经营活动。
谷端千三内心深处翻江倒海一般的烦恼无比,紧蹙的眉间更是青筋暴露,只 有他自己知道也恰是自己内心思想活动的完全体现。 ---------- 第七章内阁调查室在行动
谷端千三字斟句酌地缓缓说道:「我们的计划一直很隐秘,外界的人士很难 把我的」火星计划「掌握得这么透彻,我相信我们内部」是出了奸细,就是这些 败类探查了我们的计划后,偷偷向外泄漏了「火星计划」
……「」可是他们是怎么做到的呢?我们内部的监控也一直非常严密的啊! 「
秋村高德有些不解地问道。
谷端千三轻蔑地冷笑了一声,「你这个家伙懂得些什么,无论是多么坚固的 堡垒,也有个致命弱点,就是最容易从内部攻破。只要有心人想出卖目己组织的 情报,他就会找到各种各样的间谍手段,办到这一点。比如说,和外部的强盗团 伙通信的时候,使用明矾水在写好了普通信件内容的纸上书写机密情报或者画图, 就非常隐蔽,即便你拆开他的信进行检查,除非你是专业的情报人员,知道怎么 样破解这种情报传送方式,否则你也只能看到普通朋友之间的来往信件,而看不 到他向外泄漏的情报:等到外面的同伙,收到信件俊,实际上很简单,只要在火 上烘烤一番,就可以看到那些用明矾水书写的机密情报和行动路线图纸。唉,我 们毕竟不是专业的反间谍机构,对方只要有心,可以钻的空子多的是呢,真是防 不胜防!」
「啊,原来是这样啊!」秋村高德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谷端千三不耐烦地摆摆手,继续说道:「秋村君,一方面你要采取措施悄悄 调查我们组织内部成员的异常情况,另外,要立即采取对策,就按照你说的那样, 趁那帮子强盗们急于销赃,把那笔钜额钻石运送东京的时候,在沿线尽量多地设 置关卡。让位于最前啃的水产公司出动船只,人手,撒开弓渔网」,严密监控和 调查日本各海港近期船只出海和往来状况。至于陆路的方面,各个通往东京的火 车、汽车重要通道,都要想方设法进行盘查。我们的人手有限,但是,秋村高德 君,你可以请求那些和我们关系密切的公路员警,适当封锁和检查最重要的交通 要道,我相信那些家伙只要想把钻石运到东京来,肯定会通过那里的。「秋村高 德问道:」员警方面,我们找谁联络比较明显呢?「
谷端千三考虑了一下,回答道:「警示厅、公路员警那方面,由我拜托河岛 先生打通关系。对了,还有机场,那里的人脉你不太熟悉,干脆也由我负责调查 往来托运的货物……不管怎么说,你要记住,我们必须张开严密的大纲,哪怕是 一只老鼠,想要从东京窜过,你也得给我抓住它,你明白吗?」谷端千三说道最 后,眉宇间的青筋不住地抖动起来,最后忍不住胸中的怒火,好像狂性大发一般 将手里的电报稿纸撕得「嗤嗤」作响……
猎人持猎的大纲已经张开,但是,被狩猎的动物也并不会如猎人昕愿那样, 柬手待毙。
就在谷端千三和秋村高德密谋夺回被我们抢走的俄罗斯走私钻石的同时,我 们的计划也正在有条不紊地推进、进行。
日本国内定期短程航班302次,在下午四点三十分,从和俄罗斯的萨哈林 岛遥相对峙的北海道最北端城市——稚内起飞,属于日本航空公司的jAL—3 02次客机巨大的银翼,划开午后的阳光腾空而起。
连接日本稚内和节幌丘珠机场的三零二次国内航线,一天飞两班,但是,平 常旅客很少,所以,飞行这个航线的客机不是那种巨大的波音了747,而知是 一种可以每次载人六十多人的双引擎中型客机。
今天早上,乘坐这趟飞机旅行的客人更少,只有四名乘客。飞机的客舱内尤 其显得空空荡荡的,倒很像是那种最理想的私人包租的观光赏景小型飞机上面的 景象。
四名乘客中有两个男的,还有一对青年夫妻——据说,他们是刚刚结束鄂霍 次克海海上观光旅行的新婚夫妇,他们两个人坐在后面的舱位上,手拉着手,观 望机舱外的风景。
飞机客舱前面的座位上分开坐着另外那两名男子,他们都是因公到北海道出 差后返回公司本部的,商人打扮。特别是坐在最一前排的那名男子,更是把风衣 的领子东得高高的,好像很冷的样子,他从起飞开始就再也一动也没动过。
晴空万里,飞机起飞后,首先掠过宗谷岬,不久又穿过利尻岛。透过机舱舷 窗可以俯视到利尻岛上至今都堆积着白皑皑积雪的小山,过了利尻岛之后,飞机 紧接着沿北海道的最北端左旋了一圈,然后,又改朝位于北海道南部的一座巨大 山脉飞去。
飞机飞行得非常平稳,飞行高度维持在大约一万公尺左右。飞行二十分钟后, 最「前排穿着大衣的男子,双手插在衣服口袋里,忽然站起身,迈步来到过道上, 并且转过头来,向后面的三位乘客笑了一下,使了一个眼色。
明眼人一看便知道这四位乘客互相认识,那种亲呢的态度甚至也许可以说得 上是朋友。
那男人沿着过道向前走,来到驾驶舱后,敲了敲驾驶舱的门。
听到敲门声后,紧闭的驾驶舱舱门打开了。
「有什么事……?」副驾驶员采出头来询问道。
那男人一言不发,伸手将副驾驶员又重新推进驾驶舱内,自己也走了进去。
机长回过头来,想问一下究竟怎么回事儿,却看见那名男子手中武器黑洞洞 的枪口。
机长感到非常的惊愕和怀疑,眼前这年轻人是怎么隐瞒过了机场的严格检查 而带枪上飞机的?
「我想借用这架飞机,你放心,我们就用两天,两天后,自然会让你们自由。
机长先生,想必不太乐意吧,不过,你们没有其他的选择,必须听从我的命 令航行。「那名男子嗓音低沉地说。
「什么!」机长愤怒地不敢相信,「你……你难道是要劫持这架飞机吗?」
那男子轻松地笑了笑,不在意地说道:「你要这么想,那也随你,你就当做 现在你们已经被劫持好了。」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的做法很不明智,你不会成功的,很快就会有员警发现 的……」机长想要努力说服眼前的男子,让他打消愚蠢的念头。
但那名男子仍旧不为所动,他用平静的口吻说:「这是我的问题,不劳烦您 为我担忧,你最好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我不想杀人,不过,如果你不配合的 话,出了什么事情,只好由你自己来承担这个责任。另外,我说话算数,你的飞 机,我只用两天时间,两天后的现在,我就会把飞机还给你,所以,到时候,你 还可以继续你的飞行旅程,也就是说,到达你原来的目的地——札幌的丘珠机场, 最迟也不过两天后的下午七点三十分,怎么样,可以吗?」
「两天时间!你是不是不懂飞行啊,要知道我们飞机上现在携带的燃料只够 用三个小时,何况还有另外三名乘客,他们怎么办?」机长耐着性子向劫机者解 释道。
那男子「吃吃」笑着道:「机长先生,那几名乘客的事情,您就用不着多费 心了,我可以坦率地告诉您,那几个人都是我的朋友。至于说到燃料的问题,您 也可以放心,我有的是办法,让飞机在中途补给。」
「你想要不被员警发现的情况下,让飞机进行中途补给?这根本是不可能的!」
机长虽然不得不接受飞机已经完全被匪徒控制的现实,但是,仍然愤慨地叫 嚷着:「这种飞机根本不町能在这北海道上空施行空中加油!你他妈的真是见鬼, 你到底是什么人?」
机长说着话,朝旁边的副驾驶员便了个眼色。
副驾驶员心领神会,刚想趁着说话的功夫,打开飞机驾驶舱设置的呼救开关, 突然背上被硬邦邦的枪口使劲抵住了。
「喂,小子,你们最好配合一点好不好?我希望你们不要考验我的耐心,从 现在起,不要再试图和机场管制中心联络。另外,本来涉及国家安全机密不应当 告诉你们,但是,为了避免你们不配合我的工作,激烈反抗出现什么意想不到的 意外,我就私下做主透露给你们,希望你们也识相点,不要把我现在的话泄露出 去,否则的话,到时候,招惹麻烦的是你们自己!」那名男子神秘号号地说道。
机长和副驾驶员都愣住了,相互看了一眼,暂时停止了暗地里准备采取的反 抗措施,小心翼翼地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男子咧开嘴笑了笑,说道:「我和后面客舱的那三位,都是属于日本国家情 报部门的特工人员,因为某种原因,你们这架飞机,在稚内始发的时候,已经被 一架国籍不明的飞机追踪,我们代表日本政府现在需要徵用你的飞机,希望你们 坚I我们的工作,制服入侵我国领空的外国间谍,总之呢,你只要听从我们的吩 咐,就可以维护日本的国家利益,但是,如果你们不配合,想要违抗我们的命令 的话,我们就只好以叛国罪的名义,逮捕你们两个人!到时候,你们两个就很麻 烦了!我相信你们一定听明白我说的话了,对不对?!」
机长和副驾驶员都吃惊得张大了嘴巴,「你们不是劫机犯?是国家情报部门 的特工?你不是在撒谎、或者开玩笑吧?你有什么证据证明呢?」
「你要证据是吗?呐,给你看看……」说着话,那男子子从上衣口袋里摸出 一个笔记本,打开后,递到正在驾驶飞机的机长眼前。
机长和副驾驶员凑过来,看了看,只见笔记本里面夹着一张印有「日本内阁 调查室特别调查官——北泽林」字样的精美名片。
真的,还是假的?
机长和副驾驶员互相怀疑地看了一眼,但是,现在的情况摆明了不允许他们 做主,如果是劫匪的话,不听从命令,只有死路一条;如果真的像他说的那样是 情报人员的话,不听从他们的命令,就犯了叛国罪,有可能被终生监禁,看来无 论飞机上这些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现在都只有听从他们的命令这一个方法了。
「从现在起,我们已经代表日本政府徵用了这架飞机,你们必须清楚你们现 在的处境,如果你们不服从我们的命令,我们有权英I法地击毙你们这两个叛国 者!现在开始,你们必须关掉飞机上的一切通讯设备,更不可以私自和北海道航 空管制中心进行联络,以免泄露我们的方位;另外,为了避免日本自卫队的雷达 追踪,请你们两个人进行超低空飞行!」那男子收起了笔记本,从容地命令道。
「可是为什么啊,即便你们是国家情报人员,也用不着切断同管制中心的联 络,或者回避日本自卫队的雷达监控吧?……」机长喋喋不休地提问道。
男子不耐烦地摇摇头,喝道:「为什么这么做,我们情报部门自然有我们的 理由,但是,这些不关你们两个的事情,你们只需要服从我们的命令就够了!」
「你……你!」机长看着他凶相毕露的眼睛,禁不住打了个哆嗦。
「别担心,只要你们配合,我们向来都是彬彬有礼的。」那男子放松了脸上 的表情说道。
他妈的,流年不利,真是倒楣,今天也不知道撞了什么邪,出门就碰到了鬼!
这样倒楣的事情,怎么让我撞上了……
也不知道他们是真的国家特工还是假的?……
不管怎么样,现在也只好明哲保身,听从他们的命令了……
惴惴不安的机长一边这样想着,一边有点畏惧地望着那男子冷漠的脸孔。
男子继续不容置疑地发号施令道:「希望你们两个按照我的吩咐在飞到南部 大雪山山脉跟前的时候,绕上一个」U「字型的大弯,然后,直朝北见山地飞!」
日本航空公司的JAL—302次客机突然降低飞行高度,进行超低空飞行, 紧接着飞机从飞行管制中心的雷达监控萤幕上消失不见。大约半个小时以后,超 低空飞行的JAL—302飞机,在飞到大雪山跟前的时候,来了个大的左回旋, 笔直地朝北见山地飞行而去。
虽然季节已经进入了春夏之交,但是北海道的很多海拔较高的地方,眼下还 是铺盖一片皑皑白雪。
自称为日本国家情报部门特工的神秘男子,站在飞机驾驶舱,监视般地一边 瞧着飞机舷窗外面的景物,一边用枪顶住机长的背部,脸上露出了微笑……
「这一步的行动又算是成功了!」我坐在飞机客舱的座位上搂着酒井令子松 了一口气,「不知道负责其余计划的那些家伙现在的情况如何了?」 ---------- 第八章河岛太介
飞机我们已经劫持成功了,这边的「日本第一宝石」则刚刚和日本东京警视 厅的河岛太介取得联系——日本东京,在距离国会和总理府官邸不远的街区一角。
下午的阳光缓缓射进一座庭院,宏伟的宫邸内在灿烂的阳光照射下显示出它 特有的静谧,但是,和这静谧气氛并不相称的是,办公室里面正在吵闹的电话通 话声音。
「什么……?」天佑丸「、被抢劫了?」河岛太介紧紧攥住电话听筒的大手, 突然不受控制地瑟瑟颤抖起来,他用刺耳的声音叫嚷道:「这是真的吗?你们搞 清楚了没有?到底是什么人干的?」
电话那一端的谷端千三无奈地辩解说:「对方的行动太突然了,事先没有一 丁点儿徽兆,我们时至今日还没有能够查清对方的任何有价值的情况。
总之,「天佑丸」是在鄂霍次克我们一直交易的传统海域上发生的事故。
眼下我已经派出得力人手到回港来的「天佑丸」渔船详细了解事情的真是情 况,之后再决定采取什么行动……「河岛太介神情颓然地点点头,叹了口气,说 道:」暂时也只能如此了。
谷端君,赶快拟定出善后行动对策。你和我都明白,此次「火星计划」
涉及进而巨大,那艘「天佑丸」这一趟足足装有价值两干亿日元以上的俄罗 斯钻石。现在出了这样大的纰漏,如果不想办法夺回来的话,我们不单难以向日 本有关方面进行交待,也会丧失俄罗斯方面的信任感,今后他们恐怕也不愿意再 动员海军和我们进行私底下的合作,他们肯定会在日本找其他政治势力进行合作 的。这样一来,我们苦心经营这么多年才辛苦建立的利用俄罗斯核潜艇偷运的航 线,就会受到彻底打击。我们向内阁、议会中自己的政治势力输血的新鲜血液供 给也会被掐断,严重影响我们的既得利益……唉,总之,目前的事情是非常严重 的,你们一定要搞清楚到底是些什么家伙,在「天佑丸」之前轻易抢劫了这批货? 思,谷端君!「
「我当然也明白这次事件的严重后果,请你代我向上头的人道歉,我们一定 会全力出动,尽快查出抢劫者,麻烦你一定要为我们尽力争取一些时间,让我们 夺回」火星计划「的所有钻石。」谷端千三哭丧着脸在电话另一头说道。
「我会向上面进行详细的汇报的,挨骂肯定是避免不了的,我尽量替你们争 取时间宽限,不过能争取到多少时间,我也很难向你做出保证……」
这样子,我已经非常感谢了,河岛君!另外,我这里还有一件小事情,想要 麻烦河岛太介先生帮忙。「谷端千三努力挤出笑脸说道。
「什么事情?谷端君,尽管直说,我能做得到,一定会尽力去做的,你千万 不要客气!」河岛太介问道。
「钻石虽然已经被把罪团伙抢劫走了,但是,我们还是不方便向日本警视厅 报警,一切的破案行动都必须我们自己来。可是,要想追查真凶,并且追回这批 钻石,我们的调查方法和行动计划难免会有某些过火的地方,如果警方出面干预 的话,就很难保证不被有心人利用、破坏,甚至把这些事情捅到报界去,所以我 希望河岛太介先生能够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事先向有可能卷入到这件事情的各 个相关部门打个招呼,私底下说明一下来龙去脉,否则,万一因为某些行动超出 了法律的许可,而詖员警或者法院、检察院有关部门调查的话,事情就会更加复 杂化的,到时候,大家都无能为力了。」
河岛太介琢磨了一下,对着电话说道:「嗯,你的意思我理解了,你的这个 要求确实比较合乎情理,我会向一些掌握实权的老朋友老朋友们打招呼的,话说 回来了,你们在行动的时候,也尽量要约束自己的下属们,让他们小心行事,不 要太引入注目,如果闹得太厉害了,我也不好向上面交待。总之呢,要抓住一切 可能的线索进行追查,千万不要放过漏网之鱼啊!」
虽然河岛太介手中有不小的权力,与他在一起同气连枝的日本政界要员也相 互盘根错节地形成了巨大的关系网,但是,日本政坛毕竟不是他们这一群人的天 下,还有反对派势力的存在。
对于政坛的各个势力来说,他们害怕的不是所谓法制,而是害怕给自己的政 敌提供轰击自己的炮弹。可以这么说,每一个倒下去的政客,都不是因为从事犯 罪活动,而导致下台,而恰恰是因为他的异己政治势力需要他倒台,而导致他的 犯罪行为被曝光在光天化日之下。也就是说,在这里起作用的不是法律的力量, 而是政治利益斗争的结果。
所谓法律,只是提供了一个又一个可以冠冕堂皇说出口去的藉口或者炮弹而 已。
不过,法律的目的也正事利用人们相互倾轧地你争我夺,才得以实现的。
所以,无论是法律,还是民主,这所有光彩夺目的人类理念背后,包藏的都 是血淋淋的人类贪婪和情欲!……
和谷端千三的通话,终于结束了。
刚刚还精神亦亦的河岛太介,慢慢放下手中的电话听筒,他现在开始感到山 一般沉重的疲惫,猝然压了过来,他感到自己简直无法再支撑下去了,只好沮丧 地坐回到沙发上。
一向不服老的河岛太介,现在真正地感到自己已经步入了老年时代,发了福 的身体臃肿异常,头发里面也夹杂着无数的白发,唯一令人感到满意的是,如鹰 隼般锐利的眼睛,仍旧闪烁这锐利的光芒,咄咄逼人、让人生畏。
奋斗了这样几十年,心理面虽然已经非常劳累了,可是,自己绝对不能对所 有的不如意放任不管,自己也正是靠着对现实的强烈不满,发誓振奋昔日的日本 帝国,重新恢复帝国过去的光耀,才慢慢地拥有了今天的地位和成就;想想以前, 自己在西伯利亚被监禁在俘虏营,很多的伙伴都受不了那种饥饿和寒冷折磨,悲 惨地死去,当时年纪轻轻的自己,却靠着顽强的求生欲望,渡过了非人般的艰苦 生活,他一直一来都对自己充满着自信,——因为,他是强韧生命的主人!
但是,现在如此钜额的俄罗斯走私钻石被抢劫走,连他这样詖人称为执政党 黑幕之一的老政治家的人,都不由自主地感到惊慌失措和心虚胆寒。
他神情恍惚地呆呆坐在那里,好像石化了一样,一动也不动,这个时候,他 手中拿着的香烟上面累积的长长烟灰却支撑不住了,马上就要落下,一直站在旁 边、察言观色的北见山野,连忙从桌子上取过来烟灰缸,伸到香烟下面,准备承 接烟灰。
「我想您肯定累了吧,是不是北海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呢?J北见山野小心翼 翼地问道。
河岛太介好像自言自语一样,喃喃回答道:「唔,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物?
竟然能够设计出这样天衣无缝的完美计划,能够成功地把从俄罗斯攻击型核 潜艇里面,卸载到鄂霍次克海冰岛上面的钻石裸石全部抢去?北见君,如果我们 不是这样子疏忽大意,更加小心谨慎一些,早点采取预防措施,这些家伙还会成 功吗?……「」居然会出现这种事情?「北见山野不敢置信地回答道,脸上同时 流露出很吃惊的表情。
河岛太介自顾自地继续说下去:「比钻石被抢劫更为严重的是,对方的行动 意味着我们一直以来都以为非常保密的」火星计划「的航线,已经曝光了。我们 不得不通知俄罗斯方面的伙伴,让他们主意鄂霍次克海峡上的动静,下面一段很 长的时间,我们必须停止交易,并且重新检讨整个计划。我想,不单我们自己, 恐怕连克里姆林宫的俄国佬官员都要对内部人员,展开大清查……当务之急,我 们……」
河岛太介停顿了下来,似乎整理了一下思路,过了一会儿,才继续说道:
「首先,我们一定要查出抢劫者是谁!否则的话,敌人在暗处,我们在明处, 我们只能像没头苍蝇一般到处乱飞,而躲在阴暗角落的强盗们恐怕早就把抢劫到 的钻石悄无声息地转移走了。现在最麻烦的问题,是谷端等人还不知道他们是谁。
北见君,我担心我们不能相信气第一宝石「的谷端千三的能力,我们不能坐 等他们的汇报,如此重要的任务,我们必须靠自己……
河岛太介说道这里,忽然两眼射出坚定的光芒,猛然坐起身子,目光热切地 盯着北见山野道:「你立刻选一位合适的人,然后,马上飞往北海道,力争在事 情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之前,尽快查明事情的真相!」
「好的,我明白,我现在就去选派得力人手,另外,我们可以赋予被选中的 人员适,当特别的权力,让他便宜行事,甚至,可以为他再配备几名精干的助手, 但是,事前,我们为了以防万一,还需要利用我们的内线以及关系网,时刻关注 着日本警方方面,力求避免警方卷入此事。当然了,凡是参与此次行动的人都要 严格甄选,防止再有泄密事件发生,事情现在已经出了,但是,目前来说,我认 为事情还没有闹大,防止走漏风声也十分重要。」北见山野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河岛太介点点头,「嗯,你说的很有道理,员警厅以及参与此次行动的人员 都要采取措施。但是,你也要让有关人员明白一点,抢回被抢东西比任何防止措 施都重要。你看,这些家伙对我们……」
「哎,您快看电视里面现在正在说什么!」北见山野指着电视机,突然插话 打断河岛太介。电视机的萤幕上面显示道:下今天下午四点三十分,从稚内起飞 的日本航空公司所属的飞行国内短程航线的JAL—302次中型客机,在离开 地面二十分钟后,同稚内机场失去联系,消息不明……「河岛太介和北见山野两 个人相互默默看了一眼。这种事情根本不算什么特别,但是,现在这个敏感时刻, 尤其是北海道这样敏感的区域,发生这样的事情,好像太巧了一些,不能不令他 们心里发生震动。
「是劫机吗?……」河岛太介不太肯定地问道。
北见山野同样不能肯定地回答道:「也许是。」
河岛太介慢慢说出想要说的话的重点:「如果是,会不会和抢劫钻石的那帮 子人是同—伙人呢?」
第三天的下午三点三十五分,从日本东京羽田机场起飞的属于东亚航空公司 的YZ11型客机,经过北海道上空朝海港城市——纹别的机场飞去。
机上,一名面容英俊,五官线条好像雕刻似的男子,从飞机离开羽田机场后, 就一直坐在座位上紧闭双目。他在膝盖上放着一个黑色的手提皮包,不过,他看 上去并没有睡着,因为他的手指一直在有节奏地轻轻敲打着黑包,发出的缓重适 宜的声音,和Y211老式飞机,发出的特有的「咯嗒、咯嗒……」的引擎震动 声,非常合拍,虽然有些扰人心绪,但倒是给冷清的机内带来一丝乐趣。
虽然已经进入夏季了,但是,在北海道的漫山遍野,还是很容易找到一片片 的白色,这种斑驳的白色,很容易提醒人们,那曾经整日里展现在人们的眼皮下 的十分荒凉的雪景。
不过,机舱内没有一位旅客有闲情逸致欣赏这样富有浪漫气息的雪国余韵的 景色。他们之中,一多半是因公出差而去北海道的商人,还有一小半则是到北海 道观光、旅行的外国旅游者。
在这群旅客当中,有一位衣着华丽的美丽女人,格外惹眼,她正在心不在焉 的翻阅女性周刊杂志。也难怪,在男性主导的世界中,漂亮的女人随时随地都是 被男人目光追猎的目标。
然而,这个女人却一反常态,格外特别,因为她而不是「他」,正在主动地 不时偷窥闭目养神的那名男人。
日本是个狭长的岛国,面积并不大,但是南北走向却非常漫长。不过,再长 的旅途也总有结束的时候,运载着这对奇怪男女的东亚航空二五六次班机虽然比 预定时间稍晚了十五分钟,但是,还是终于到达了纹别机场的上空。
飞机降落的时候,跑道上刮起一阵强风。停稳后,旅客们鱼贯着从悬梯上下 来,那男的挟着手提皮包,迈着大步朝机场设置的关卡处走去。 ---------- 第九章奇妙的“艳遇”
纹别的机场出入口处设置的关卡,建筑外观非常普通,模样就像中国大陆某 些地方的汽车站站台似的。因为前几天出了日本航空公司飞机突然消失的案件, 整个日本的各个机场现在都笼罩着一种难以言状的紧张气氛。纹别的机场也不例 外,整个机场上下如临大敌——关卡的外面停放着数辆地方员警的巡逻车;很多 地方更笔直地站立着身穿全副武装警服的警官,他们一个个叉开两腿站在机场各 个重要地点,双眼平视,严密监视着着整个机场的动态。敏感的人们可以感觉到, 除了了这些荷枪实弹的员警以外,一定还有许多便衣员警也渗杂在来来往往的人 群当中。
就在挟着手提皮包的男人接近关卡的时候,后面那一位漂亮女人好像再也忍 不住了,终于叫住他,并且,小跑着追上他,用两手挽住他的手臂,同时,小脸 红红地恳求道:「先生,请帮帮忙,我想同你一道……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
那男人先是一愣,然后,诧异地看了看她,最俊,终于什么也没有说,就这 样和女人亲密拥抱着,向机场关卡走去。
两个人一边走着,一边低声交谈着——「您有什么问题吗?干嘛非要和我一 块儿走?」男人间道。
「实际上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只是我随身带了一些用动物内脏做的化 妆品,这种化妆品虽然是国家禁止的,不过,效果特别好,所以,禁止归禁止, 但是,大家私底下还是照用不误,只是,碰到海关或者机场检查的时候,都难免 担心被员警查验,虽然被查到了,也顶多是象微式地罚些款,但是,毕竟大庭广 众地,人家又是个漂亮女孩子,被抓到了,该是多么不好意思啊,所以,嘻嘻… …
……,先生,您……嘻嘻、嘻嘻……看起来又英俊又老成持重,一看就是令 人放心的那种好人,所以,和您走到一块儿。「
女人像一只漂亮的小喜鹊,连说带笑,格外招人喜爱。
男人平静的脸孔上,也不禁露出会意的笑容:「原来是这样啊,我原意为漂 亮的小姐您效劳!」
「讨厌啦……」女人娇嗲地道。
两个人很快就说说笑笑,倒真像是一对热恋中的情侣。
不远处的员警并不知道两个人的只是刚刚认识的陌生人,只是随便地看看了 他们的举动,就继续把目光投向别处。可是,老实说,他们这些员警死板板的面 孔,还真有些令人望而生畏。
一大堆刚刚下机的旅客,拖拉着拉杆旅行箱和其他随身行李,在出机场的关 卡前面,排成了长长的一队。终于,轮到这两个人了,出人意料的是,负)晶检 的员警怀疑的物件,不是那看起来很心虚的女人,反而是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倒是非常坦然,他眼睛直直地看着员警递过来的探测的目光,嘴角 处也浮现着从容不迫的微笑:「我叫多田直志。」
「你是从东京来的,对吗?」员警看着身分证件说道。
「对的,正如你所看到的那样,今天的飞机是从东京来的直达班机。而我正 是上面的乘客之一。」多田直志话中带着讽刺的意味。
那员警也不在意他话中的语气,因为他知道,不管哪个旅客在这样子又累又 困地长途飞行之后,都会对自己这种「幸运地」被挑中的例行检查,感到非常厌 恶的:「你准备往哪去?」
「绞别。」多田直志简短地回答道。
员警抬起头来:「那么,请问你的职业?」
「钻石商人。」多田直志还是不多说一个字。
「呵。」员警平板的面部表情,立刻发生了表情,像是饥饿的猎犬闻到了猎 物的气息,「钻石商人?麻烦你打开那个手提皮包,没问题吧?」
多田直志皱起了眉头:「为什么呢?」
员警理直气壮地回答道:「我想你大概不会不知道前几天椎内空港飞机下落 不明的新闻吧?!我们现在到处查找,所以,我们有权力对任何乘客进行需要的 调查……」
多田直志想要据理力争:「可是,这些随身携带的行李,不是在我们上机之 前就已经检查过一遍了吗?!为什么你们还要再检查一次,有这个必要吗,翻来 覆去的检查个没完没了?」
员警「嘿嘿」一笑,不冷不热地回答道:「这是我们的工作,虽然不好意思, 但是,还是请您配合吧。」他说着话,又用眼睛仔细地看了一下这位叫做多田直 志的男子手里的黑色手提皮包,外观上来看,的确看上去很像是步枪或其他轻型 武器分解后,放进去的形状,所以,他也并不是闲着无聊,这才执意要开包检查。
多田直志听明白了员警「请配合警方工作三逼句话中,含蓄地包含着的威胁 的口气,他也只好答应员警开包检查的要求,于是,他将黑包放在手提行李柜上, 先是用钥匙打开,然后,双手在皮包上面镶嵌的一个精致小巧的按钮上面」啪「 的一按,皮包的包盖就打开了。
员警打开皮包,往里一看,也不由自主地从嘴里发出「啧啧」惊叹之声。
皮包里面的确没有枪械一类的东西。只见里面塞满了用鲜红天鹅绒包裹着小 巧的宝石盒子,盒子的外面还贴着一个个的小标签,标签上写着「钻石」、「蓝 宝石」、「红宝石」等的钻石品名和扼要介绍。
员警还不死心,继续问道:「你从事这种钻石生意,想必一定随身带有政府 许可的执照吧?」
多田直志懒得开腔说些什么,低下头去从上衣口袋里掏出日本政府印制的《 宝石贩运许可证》,并随手拿出其他诸如「多田宝石事务所」名片,以及半官方 组织「东京宝石研究销售协会」发出的合法宝石销售的证明文件,一股脑递到员 警的面前,让他逐一查验。
那员警看完了,终于完全确认眼前这个男子确实是合法的钻石商人,于是, 也没有理由继续留难,于是,一边帮着多田直志收拾打开的东西,一边住嘴里面 搭讪着:「啊,没问题了。来,我帮你把东西放好,先生,您来纹别肯定是来推 销宝石的吧,怎么还带着女朋友?」
「呵呵,请别误会,这不是我的女朋友,我们两个是同行,我们两人这次一 起来纹别,准备到一些老客户那里做钻石访问销售,哦,不好意思,顺便问一下, 这纹别附近的城市,哪里风光最好?」多田直志也放松了表情,和员警说着话。
员警看了他一眼,说道「哦,您不是到纹别吗?」
「是的。」多田直志回答道。
「周围的别的城市,看不看都无所谓,因为纹别的风景就是非常有名的风景 旅游城市,相信您在工作后,闲暇的时光,在纹别出去到处逛逛,一定会很满意、 不虚此行的。」员警说道。
「哦,原来如此啊,哈哈……,看来我这次出差来对地方了,一定要好好玩 玩儿,非常感谢,再见!」多田直志已经整理好所有的东西,关上手提皮包后, 向外走去。
旁边那个穿白色长筒皮鞋的漂亮女人,也更亲热地挽着他的手臂,一同来到 关卡外,挥手招呼来一辆出租汽车。
「谢谢你,刚才帮了我的忙。来,上计程车吧。」漂亮的女人说道。
多田直志笑着回答道,「呵呵,谢谢你的好意邀请,我也很希望能有机会和 您这样的美女一块旅行,只是,我是到纹别去的,你呢?我们两个是否同路呢?
你是否也是到纹别去的呢?「
女人捂着小嘴,「咯咯……」笑了起来,说道:「别担心,我刚才已经听到 啦,很幸运,我也是去那里的。不过呢,你可得有绅士风度哦,虽然我」请客「, 但是,像您这样做大生意的人,相信您总不好意思让我一个小女子承担所有的路 费,所以嘛,呵呵,车费还是我们大家分担,你说,妤吗?」
多田直志苦笑了一声,「你的算盘可真精啊!我还以为这一次可以搭你的顺 风车呢,哪想到,最后还要自己也掏钱,人情呢,还要记在你的头上。
呵呵……真是时代变了,现在的女人啊——「」现在的日本女人怎么了呢?
「女人歪着头做了个很可爱的表情,追问道。
多田直志连忙说:「我当然不敢说您这样漂亮的女士的坏话啊,我只是说, 现在日本的女人,各个都非常能干,尤其对于金钱,更是非常擅长理财,把我们 这些日本的大老爷们儿都给比下去了,看来以后我们男人的日子只会越来越难过 哦……」
两个人一边说笑着,一边向漂亮女人拦截下来的计程车停泊的街道口走去。
「我们两个要到纹别去。」多田直志来到车身前,向司机打了一声招呼,然 后,两个人便坐进车子里面。
计程车发动引擎,向纹别进发。
日本的计程车异常干净整洁,轿车内的车套等都是一尘不染的白色,喷洒着 好闻的香水味让人心情格外舒畅。
坐好后,女人很自然地用手臂兴奋地吊着多田直志的肩膀,甚至有意无意地 将自己的大腿毫不避讳地靠在男人的腿边。
「刚才你打开包检查的时候,我见到你的」行李「可真是价值连城呀,你说, 你包里面装的那些东西真的是钻石吗?真难以令人置信啊,那要值很多钱吧,看 来你肯定是个大富翁喽!」女人忍不住好奇心热切地问道。
「呵呵,那自然是真的钻石,绝对不是街面上很多小市民购买的那种廉价的 人工钻石,不过呢,我也不是什么大富翁,因为这些钻石虽然对普通人来说价值 不菲,但是,实际上,识货的人一眼就可以看来,这些钻石的等级苴(实并不是 那么高,我们面对的顾客也主要是一些中产阶级,如果对于地方上的那些有钱人, 这只不过还算是便宜货而已。呵呵……,所以,千万别称呼我什么」大富翁「之 类的,那样我肯定会感到很不好意思的,毕竟,名不副实、受之有愧啊,不敢当, 不敢当,呵呵……」多田直志有些矜持地解释道,他说得话虽然带着日本人特有 的谦逊,但是,还是不由自主地透露出一些自得满足意味,在美丽的女人的面前, 男人都是会努力找适当的藉口,拚命表现自己,多田直志也不例外。
「咯咯……,您还真是谦虚啊,呵呵……,您真有意思。对了,你是皮包公 司吗,我可是听说过很多像您这样的皮包公司。」女人皱了皱秀气的小鼻子,做 了个鬼脸问道。
多田直志挠挠头,不太好意思地问道:「对不起啊,什么叫做」皮包公司「 呢,我不太明白嗳!」
女人瞪大了眼睛:「哈哈,应该我说对不起才对,呵呵……,那个」皮包公 司「啊——」女人拖长了音调,「怎么说呢……所谓」皮包公司「就是说您的公 司呢,没有固定的营业场所,所有的图章、证明已经注册资本,等等、等等,都 装在您腋下夹着的那只皮包里面,人走到哪里呢,公司自然也就开到哪里,呵呵, 就是这个意思。」
「呵,原来是这个意思啊,哈哈,看来我已经有些跟不上日本的发展节奏了, 也对啊,日本每天都会产生很多新的辞汇,如果不加紧学习,还真要落伍的呢。」
皮包公司「,嘿嘿,」皮包公司「,嘿嘿……,这个词非常的贴切啊。」男 人宽厚地笑着重复着「皮包公司」这个词。
「那您的公司到底是不是皮包公司呢?」女人有些撒娇地摇晃了一下多田直 志的臂膀,紧追不舍地追问着。
多田直志招架不住女人的魅力攻势,只好乖乖地举手「招供」道:「我这个 公司虽然很小,但是,也算不上什么」皮包公司「的啦!对了,你听说过日本东 京的」御徒町界限「吗?」
仿佛强调一般,女人用力地点点头,说:「您的公司肯定就在那里喽。
那里我听说过,人们都说「御徒町界限」就像是日本的香港,听说那个不大 的地方里面,集中了几乎全日本所有的大大小小的宝石商人……「用惊叹艳羡的 语气说到这里,女人略带遗憾地摇摇头,带起的柔软的秀发如云般漂浮起来,格 外动人:」不过,我从来没有去过那里,只是道听途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有机 会可以到东京都见识一番,开开眼界!「多田直志看着女人的美态,不由自主地 呆了一下,串好马上回过神来,清了一下喉咙,好像清除了那并不存在的说话障 碍以后,继续说道:」对,我们的公司就坐落在东京的御徒町界限,当然了只是 家有两三名老师傅和学徒工的私人的小作坊,我们的公司就叫做「东京宝石赏」, 虽然地方很小、人手也不多,不过,我们加工、镶嵌的钻石首饰、工艺品等等, 却铺满了遍布东京银座大街小巷的百货商店的珠宝柜台,思,我们甚至可以说自 己是日本最有名气的钻石加工手工业者。呵呵,你别看我们人不多,公司的门面 也很不起眼,从表面上看,好像和那些坐落任富丽堂皇的高楼大厦中的珠宝公司 根本不是一个等级,但是,实际上,钻石这个玩意儿,讲究的就是「小巧」、「 精致」和「雅趣」,所以呢,我们栢对于这些租用着占地面积广大的办公场地的 珠宝企业来说,反而是其中的领头雁,他们呢,别看一间间的工作间写字台上安 装满了电话,到处向人吹嘘自己采用什么「网上销售」、「电视直销」之类的、 令人莫名其妙的新鲜辞汇,但是,他们只是中小珠宝加工业者……呵呵,很奇怪, 是不是?!
实际上也不奇怪,因为做钻石这一行,玩的就是手艺、技术,加工的钻石等 级越高,企业的规模一般也就越小,不这样,怎么加工得出来好的钻石呢!「眉 飞色舞地说道这里,多田直志从上衣口袋里面掏出一只香烟,用打火机点燃,优 雅地抽了一口。
这个时候,计程车正经过「纲走监狱」。日本纲走监狱是一个相当特别的地 方。其建筑式样十分独特。「纲走监狱」,建于1890年,也就是日本明治年 间,虽然,一直到1984年之前,这里都是用来实际地监禁犯人的地方,但是, 现在有关方面,已经将原来的牢房,改建成别致的博物馆。向旅游者展示当年犯 人从事农业劳动的成果,甚至包括他们制造的家俱的情况。这个博物馆,就设在 天都山的半山腰,只要登上天都山,纲走的市貌就可以尽收眼底。所以外国人只 要走到这里,就不得不佩服日本人打造旅游景观的意识,将这种似乎是不怎样吸 引人的史迹转为旅游景点,而且,令人惊叹的是他们每天都能吸引到大批的游人, 这独特的产业本身也许更是奇迹。
多田直志打开车窗,让车厢内有些污浊的空气跑出去,然后,他看了看不远 处正在越来越小的「纲走监狱」,长长舒了一口气。
计程车很快地穿过沙马罗湖。路两旁新绿色的白桦树树林里,网路似的树根 处甚至还积着雪,下午的阳光使空气里面浸染透了舂末春初浓郁的气息。
多田直志把目光从远处收回,向前面一直在专心致志开车的计程车司机问道 :「这些天的新闻上面,员警那伙人老是神经质、喳喳呼呼地叫嚷什么要限期破 案,但是,我听说,直到现在为止,结果他们连目标也还没有找到吧?」
计程车司机一边开着车,一边头也不回地说道:「是啊,员警这帮家伙还没 有找到什么有力的线索,只是听说已经排除飞机发生事故,坠毁在飞行航线周围 的可能性,基本上,已经」肯定是有人劫持了。呵呵……我想,这一回员警肯定 要吃瘪的,因为下落不明的那架飞机,据说性能相当不错,而且,罪犯技术特别 嫺热,根本没有留下什么蛛丝马迹;员警这些弱智的家伙总是说,失踪的飞机装 油不多,所以,肯定会在北海道附近降落,飞不远的,可是呢,我却认为既然飞 机能正北海道降落,当然就有可能在别的什么地方降落。嗨嗨……,我看叫他们 破案都是纯属浪费,我估计那么多的员警守在机场,也只能是胡忙一通,最俊还 不是不了了之……「漂吉的女人也接话道:」对啊,这几天的斩闻我也看过了。 我也觉得,会把目标对准这样的飞机,成功劫持,还能够不留下什么破案线索的 罪犯,习商肯定相当高。
那些猪脑子的员警怎么可能斗得过他们呢。实际上,你想想,现在日本的道 路条件不错,只要飞机被劫持以后,在路上找一处梢宽一点的道路,肯定就可以 用作跑道降落呀,甚至可以在北见山地里面找个渺无人烟的地方偷偷降落。如果 这样子的话,自卫队的雷达一定也拿它没办法吧!所以啊,我也觉得他们根本破 不了这个案子!不过,我真有些搞不懂耶,那些罪犯劫机到底是为了什么呢?还 有那些罪泛到底是什么人呢?这么厉害,简直和英国的00了有得拚,我都不由 自主崇拜他们起来了呢!「女人兴奋地一个劲儿嘟哝着,多田直志在司机籼她说 话的过程中,一言不发,只是附和地点点头。 ---------- 第十章鹊蓝饭店
车窗外闪过牧场和森林。女人偷偷把身体靠紧多田直志的肩膀,甚至大胆地 抬起多田的手轻轻放在自己的大腿上面,一边脸不红、心不跳,一本正经地继续 和计程车司机说着话,一边用暧昧的眼神看着多田直志,给他暗示性的鼓励。
多田直志感觉到受宠若惊,立刻心领神会,伸出左手轻轻地在女人的大腿上 搓揉起来,那腿隔着衣物就可以感觉到它们的丰腴细嫩。
女人将秀美的脸庞靠在多田的耳边,轻轻吹了一口气:「多田先生,在机场 承蒙你的帮助,没受到员警的盘问,我一定要报答您。」
「这算不了什么大事啊,完全不值得一提。」日本人性观念异常开放,「一 夜情」之类更是多见,尤其日本的男人特别好色。多田直志见到这样的漂亮女人 肯献身给自己,自然高兴,嘴上说着客气话,手下却不安份。
女人娇媚地说:「对于您当然算不了什么,可是人家是个小女人啊,在那样 戒备森严的地方看到员警,心里当然害怕了。虽然没干什么大的坏事,可是总感 觉到自己好像干了一桩见不得人的大案子似的,心里面一直扑腾扑腾乱跳!」
「呵呵,没有什么的,现在你还害怕吗?」多田的手悄悄伸到女人大腿跟处。
「讨厌!」女人妩媚地说道,但是,她紧接着说的话,却让多田直志大吃一 惊:「你看到了吗?」
「看到什么?」多田以为女人在和他调情,隔着衣物在女人耸起的阴部按了 一下,色迷迷地继续说道:「看到小妹妹湿了吗?」
「人家说的不是这个!」女人说:「你看看车子后面,好像有人一直跟着我 们呢?」
「跟踪?」多田大吃了一惊,回头朝后看。
「我发现这辆计程车一直有人跟踪。」女人在多田的大腿上也拧了一下,不 过,多田直志现在可没有那份兴致勃然的色心了。
他仔细地打量后面的情况,只见后面不远处紧紧缀着一辆草绿色的汽车。
隐隐约约可以看到,车内坐着两个戴有色眼镜的男人,一个坐在司机座位上, 一个坐在助手位上。本来这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任何人只要看到他们面带凶 相的样子,肯定都会明白这是辆什么车,多田直志有些惊慌地问道:「他们干吗 跟踪我?」
女人反而很镇静:「也许他们碰巧和我们一道,也许刚才在机场看到了什么, 所以,就一路跟了上来。」
「啊?!不会这么倒楣吧,那两个男人好像很普通的样子嘛,虽然看上去很 凶,但是,也许倒并没有什么坏的意图吧?」多田直志被女人这样子一说,反而 更加疑神疑鬼起来。
这个女人也不说话,只是看着多田。
好吧,拍打一下身上的灰尘,自己兴许对跟踪就不那么畏惧了。多田直志自 己安慰自己道,他故意提起新的话题,好让自己暂时不想后面那两个人:「对了, 刚才一直忘了问,你到纹别去干什么?」
「干什么?什么也不干。我就是这个样子,随遇而安,到处漂流,想居住在 什么地方。就搬到那里去,等住腻了,再赚点钱,再换到新地方去。我还没有问 你呢,到了纹别,你去哪里住宿呢,是住饭店吗?」女人随随便便地说道。
「对,我已经在纹别预订好了饭店。」多田回答。
「哪一家呢?纹别的饭店可多了!」女人做个鬼脸,又问道。
「鹊蓝饭店。」多田又说。
女人露出惊喜的笑容,「啊?!好巧哦,和我一样,我也准备住到」鹃蓝饭 店「。
哈哈,世界真是小啊,怎么样,听说那家饭店附近有一家不错的餐馆,我们 今晚一起去吃晚餐,怎么样?「」是很巧啊,呵呵,好啊,晚上一起去吃饭……, 哦,对了……「说道这里,多田直志还是不由自主地想起后面紧跟的那辆草绿色 的汽车和上面坐的两个男人。
女人听到他后面的话,再看到他沉闷的表情,有些误会了:「怎么,你不方 便和我一起吃饭吗?是不是晚上已经有约会了呢?如果你不方便的话,不要紧的, 我理解你这样的生意人总是很忙的,经常是那样的。」女人好心地替他开解道。
多田直志收回心神,连忙摇了摇头,对女人说道:「我平常是很忙的,日本 人嘛,上班族过劳死常见的事儿,不过呢,我现在还没到纹别,谈不上有什么事 先已经预订好了的工作。」
「那边是不是还有谁在等着你呢?」女人问道。
「呵呵,没有,没有,就是我一个。我刚才只是……」多田赶忙解释道。
「只是怎么了?」
「没什么,没什么,我刚才只是想到以前的一些事情罢了。呵呵,对不起, 让你误会了,我们晚上还是一起去吃饭好了,你不知道,能陪您这样性感的女士 共进晚餐,该是多么荣幸的一件事啊!」
女人矜持一笑:「彼此,彼此。能和您这样有魅力的男人一起吃饭,也同样 是我的荣幸!」
两人相视,会心一笑。
这时候,似乎远远地钓在后面进行跟踪地那两个男子的车子忽然加速,在计 程车内的多田直志不知不觉中,超了过去,消失在前方。过了一会儿,多田直志 才重祈转过头去,寻找草绿色的汽车,当然是已经无踪无影了,多田却不知道刚 才他兴高采烈的时候,跟踪的车子早已经窜到了自己前面,还以为对方并不是跟 踪自己,只是偶然和自己顺路了一段行程而已。多田直志终于放下暗暗悬起来的 心,可以一心一意和身边的美女调笑了。
计程车平稳地开行了一段路以后,华灯初上,夜色已经开始降临,在接近纹 别市的市区公路上面,来往穿行的车辆也渐渐稀少起来。
纹别市人口并不多,仅有三万左右,在日本的地图上,也不过是个弹丸之地 而已。不过,纹别港做为旅游城市,即便在全世界都享有很高的声誉,尤其冬季 来临时候,别具特色的冰雕艺术,更是闻名遐迩,可以说,整个纹别就是建立在 旅游基础上的城市。虽然这么说,但是,纹别作为日本岛上的一个小小的海港, 也并不是除了旅游,就别无其他了。它的地理位置非常得天独厚,恰好位于稚内 和纲走两个大型港口的中间,是日本重要的北洋渔业基地。而且,由于纹别市隔 着鄂霍次克海,与能源、原材料特别丰富的俄罗斯相望,所以,无形中也成为资 源非常贫乏、在在都需要国外进口的日本,从外国进口木材、矿石、石油等原材 料的重要海运、陆运中转枢纽,尤其是近几年,拖欠了大笔西方发达国家欠款、 又无法得到足够经济援助的俄罗斯,一方面需要大量硬通货,还清所欠钜额债务, 另一方面又急于脱贫致富、重温过去的超级大国辉煌,所以,简直就像山崩海啸 般向国外的所有买主,倾倒着自己优质、廉价的能源,日本做为俄罗斯能源、原 材料等最重要的伙伴物件之—,因此,每日都有几十艘巨型货轮停I昴到小小的 纹别港,给当地带来了意想不到的繁荣。
多田直志和那个陌生的漂亮女人乘坐的计程车,在进入纹别市区的时候,已 经是繁星璀璨的时候了。
多田直圣等到建计程车开到坐落于小山上的「鹃蓝饭店」的迎宾门前,才吩 咐计程车司机停车。多田支付过车费后,当先走下计程车,然后,漂亮的女人这 才亲密地紧拉住他的手臂下来。
两人迈步走进富丽堂皇的饭店大厅。
看那个样子,这个女人并没有撒谎,确实是在这里预订好了饭店,然后,再 旅途路上和多田直志萍水相逢、偶然认识的。
「欢迎光临,请问小姐您是秋吉智子吗?这是您的房门钥匙。」服务台的人 递给女人一把钥匙,「您的房间是306号,从这里到电梯那里,然后上三楼, 向右拐就是了。谢谢您的光临!」
与此同时,服务台上一个高个子、系着蝴蝶领结的男侍应生,上下仔细大量 了一下多田直志的相貌和穿戴,然后,「请问您是多田直志先生吗,这是您的电 报。」说着,侍应生递过来客房的钥匙的同时,递过来一份属着「多田直志」名 字的电报。
只有多田直志和那位秋吉智子的漂亮女人两个人,心里面清楚:尽管他们两 个人,是一起进来的,很像事先约定好了,结伴到纹别旅行的情侣,但实际上, 他们只不过是路途上才相互认识的罢了。不过,也确实很难让人不产生误会,因 为,太巧了,两个人预订的房间都在三楼。
他们一起走进了电梯。
多田在电梯里就忍不住打开了电报:「列达纹别港后,请给我打电话,我们 列时候再商量此行你应当处理的一些事情。你说什么?哦,我的电话号码是什么 呀?呵呵,你不是闲玩笑话吧?你肯定不会把我的电话号码忘记的,我在这里会 一直等着你的电话的,你的搭档。」电报末尾,用非常潦草的字迹,落着款—— 天荒童太。
看完了字条,多田直志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这个时候,一直在一边察言观色的女人——秋吉智子开口问道道:「多田先 生,我们要不要放好行李后,现在就去外面,找家餐馆,共进晚餐呢?」
多田直志这才想起来刚才在计程车上两个人之间的约定,很为难的说道:
「啊,很不好意思啊……」
秋吉智子看看了—他手中的那张纸条,露出很惊讶的表情,问道:「怎么了, 是不是临时有事情呢?」
多田直志无可奈何地点点头,说道:「喏,你也看到了,公司里面有一点事 情要马上处理,所以,看样子不能和你共进晚餐了。真是很抱歉啊,刚才已经说 好的话,现在却没办法履行……」
「啊,不要紧的,请不要放在心上,呵呵,虽然太遗憾了,不过,以后还是 有机会的,回头再一块吃饭吧。」秋吉智子用日本人特有的善解人意回答道。
多田直志笑着点点头,回店打开房门,刚要走进房间,秋吉智子笑嘻嘻地对 他又说了一句话:「刚才的计程车钱,多田先生已经一个人都付掉了,下回吃饭 的时候,就由我来请客好了,嘻嘻……,如果你下来的话,你可要吃亏的哟!… …
……「
多田直志连忙点头,「你放心,我一定不会再次爽约的!」
说着话,多田直志和秋占智子各自推开客房房门,相互挥挥手,走进了房间。
多田直志将沉甸甸的手提皮包放在客房内的桌子上,然后,拿出上衣口袋名 片夹里面的一张名片,这才弯下腰拿起床头柜上面摆放的电话,一边看著名片上 写明的电话号码,一边拨打电话。
我放任床头的上衣口袋里面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我推开胸前温润赤裸的女 体,拿出电话,看了一下手机萤幕上的「来电显示」,然后,按下接听键:「啊, 你好,是多田吧?」
多田直志的真实身分只有我知道,他确实是日本人,但是,他的祖籍却在中 国人陆的黑龙江,属于当初日本侵华战争后暂时滞留在中国的某位年轻日本人的 后代,成年后,偶然的机会被连老头儿运用各种关系,重新找到了他在日本的亲 人,并且加入了日本国籍。连老头儿在他生活困难的时候,曾经帮肋过他很多, 所以,后来他自然而然就被吸收进了连老头儿渗透在日本的秘密势力。
我夺取俄罗斯走私钻石后,按照原订计划就必须和他联络,这个人任日本辛 苦经营了很久,已经不负众望地拥有了一定的私人势力,我就是要借助他的力量, 让他想办法协助我,共同把劫来的钻石,顺利运到大陆。我虽然已经成功了第— 步,但是,终归只有一个人,孤掌难鸣,还是直接、间接地需要他提供很多方便 的,比如之前那些摄影师,其中几位就是通过他介绍过来的。
现在,又该让他也头痛头痛了。虽然他间接参与了这次行动,但是,根据连 老头儿事先的指示,他之前原本并不知道我要在日本采取什么行动,他只知道自 己要无条件地配合我,这也是,连老头儿为了避免事前走漏风声,而采取的预防 性措施。
多田直志脱着外套,口里面却埋怨地回答道:「你小子,现在找我,肯定没 有好事儿。说吧,想要让我干什么?」
我笑了笑,无辜地道:「多田老兄,你可不要冤枉好人,我找你不是我们事 先约定好的吗?!你可是睁着眼睛,装糊涂,要是你不管的话,我就丢下那些东 西,一个人回上海了啊!」
「呵呵,别介,我只不过是开个玩笑嘛!怎么敢不理你这位太少爷呢?!
你想想,你要是走了,那些东西我一个人可怎么弄得走?这样一来,个把东 西运回去的话,我可不是要倒楣了吗,那个老家伙还不把我骂死!呵呵……,所 以啊,你可千万不能走,「多田直志也笑了起来:」我们也别绕来绕去了,你说 了半天,到底有什么事情要和孜谈呢?「」你现在方便吗?「我问道。
「嗯,怎么说呢,刚下了车,等会儿要洗个澡!你也好歹体谅体谅我,让我 喘口气儿啊!这么急就逼着我给你卖命?呵呵……」多田笑着说道:「总之,你 也别罗嗦,你的事情到底重要不重要吗?非要现在和我说?」
我伸手在怀中女人的乳头上抓了一把,继续说道:「当然很重要了,否则的 话,怎么会现在就来找你呢?不过呢,你可以先洗个澡再来找我,等我们见了面, 到时候再详细说是什么事儿。」
多田直志回答道:「哦,这样子啊,好的,我沈完澡后,就出去找你。
你说的重要的事,该不会就是干了一件轰动全日本的惊天动地的大事吧?「」 哦?「我问道:」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儿,你说来看看,我看看你猜测的准不准? 「
多田直志煞有介事地压低嗓音,神秘兮兮地说道:「在鄂霍次克海上,从俄 国佬的手上漂亮地夺过价值上千亿日元的钻石裸石,后来,又神秘莫测地劫持了 一架飞机的,是不是就是你啊?」
我故意反问道:「你怎么知道的?该不会是你住我身边安插了—眼线了吧?」
「哈哈,哈哈……你胡说些什么啊?我怎么可能在你身边安插什么眼线,要 是连老头儿知道了,还不拿刀劈了我!」多田直志放声笑着说道。笑了一阵子以 后,他这才正经地回答道:「我们中国人俗话说得好:」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 为「,虽然你们干得很漂亮,几乎天衣无缝,但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况且,这两件事发牛的时间非常巧合,自然会引起有心人地注意,我在珠宝 钻石业、以及警匪黑白两道上面的朋友,都已经给我谈到过这两件蹊跷事了,听 说对方已经开始怀疑「飞机神秘失踪案」和「俄罗斯走私钻石被抢劫案」之间的 关联性了,所以,以后要更加小心行事了。「
第八集完 ---------- 第一章北见山地“鸿之舞”
「嗯,」我点了点头,说道:「我会小心的,这次找你,一方面就是想你协 助我把钻石运到国内,另外,还有其他一些更重要的事情,待会儿我们见面再谈 好了,反正也不急于这一会,你先好好洗个澡,解解乏,再过来找我好了!」
「哦?更重要的事情,好的,没问题,我洗完澡就过去找你……」多田直志 突然想起来一件事,然后,问道:「说来说去,你还没有告诉我,我们一会儿在 哪里见面呢?」
「呵呵,你这才想起来?」我调侃着道:「北见山地,一处叫做」鸿之舞「 的地方,这个地方,你知道吧?」
「不就是」鸿之舞「吗?我知道,我对那里还算熟悉。我记得,在那里,过 去的时候好像曾经有过一座日本的金矿吧。嗯,那个地方还不错,地势比较平坦, 正好在那里降落你劫持的那架飞机,难怪你会选择那里,呵呵……眼光不错,不 过,你要多加小心哦,日本的」飞虎队「很厉害的哦,不要被他们」神不知、鬼 不觉「,偷偷摸到你身边,你都没有察觉,到时候给你来个瓮中捉鳖!」多田直 志取笑道。
我附和地点点头:「你猜得一点都不错,我们劫持飞机后,就在这里的矿山 废弃的一条很直的公路上面成功降落的。这里方圆数里,渺无人烟,连个鬼影子 都看不到,大白天都觉得慌,肯定是最理想的紧急避难所。待会儿你就过来吧, 另外呢,你路上也要小心,不要被人盯上了。」
「呵呵……,你放一百二十个心好了,我老人家好歹也是在江湖上闯荡数十 载了,什么样的大风大浪没有见识过?你就瞧好吧!」多田直志大咧咧地说道。
「呵呵……,我对你自然放心了,但是,今天白天,我听说北海道地方的警 视厅,不知道听了谁的命令,已经在纹别市的很多地方也设置了检查关卡,你还 是多加小心好了,」小心驶得万年船「嘛!」我最后不放心地又叮嘱了—句,这 才挂掉电话。
刚刚老老实实躺在我身边的酒井令子,这个时候已经爬了起来,我刚才打电 话的时候,她一直张开湿润的眼睛在看着我,见我没有工夫理睬她,于是,她就 张开美丽的小嘴伸出舌头,把刚才才从她的阴道中拔出来的、已经射过精的肉棒 含在嘴里,努力的收缩柔媚的双颊吸着、舔着,才一阵子,就刺激得我的肉棒重 新恢复直立的姿势。
「我喜欢!」洒井令子脸颊红红的,一边侧头像吹口琴一样在我的肉棒根部 上舔弄着,然后又回到正面,一边甜美地在小嘴中嘟嘟嚷嚷着,并且不时地把肉 棒含进嘴中,做着上下的活塞运动。
就在这时候,我的身体强烈的震动—下,我趁着说话的间隙,捂住话筒对她 说道:「令子,看你吃得这么起劲,是不是很好吃啊?」
「当然……好吃……了……」令子抬起头,高兴地望着我,同时,把自己的 长发甩到脖子后面去,继续把我的肉棒含在自己嘴里面用力地吮吸。
我一面继续和多田直志通话,一面抚摸酒井令子柔软的乳房。
「唔……唔……」酒井令子忍不住摇动性感的屁股,更加努力地把肉棒深深 含在口中,让我的龟头碰到喉咙上。
我忍不住从上面抱住酒井令子的头,控制她口交的速度,突然,抱紧酒井令 子的头,让她无法逃避,肉棒深深剌入喉咙深处。配合着自己射精的节奏,摇动 酒井令子的头。
「呕……唔……」大量的精液喷射在女人的嘴里面,酒井令子忍不住发出呕 吐声,我慢慢拔出肉棒,当龟头离开酒井令子的嘴唇时,黏黏的液体形成一条线 连接。与此同时,从酒井令子的嘴唇溢出的乳白色液体。我用龟头沾上液体,像 毛笔一样把精液涂在酒井令子的嘴边四周,好像享受余韵一样又把肉棒塞入酒井 令子的嘴里,前后来回两三次,仅是如此,萎缩的肉棒又硬起来了。而酒井令子 仍旧努力地我射出的精液含在口中,用力把它们吞了下去。
我又和多田直志在电话中说了几句话后,就把电话挂掉了,开始专心对付眼 前这个淫荡的女人。
我把女人搂进自己的怀抱里面,轻抚着她的粉背,更进一步搓揉着她那酥胸, 一下子敏感的女人就被快乐的感觉淹没,身体泛红,再次升腾起来那种对性的需 要的酥痒,同时,小嘴里面,呻吟声不绝,酒井令子不由自主地眯着双眼享受着 乳尖传来的感觉。
「不……不要了吧,今天做了好几次了!」女人扭动着敏感的腰肢,嘴里面 假意推拒着。
「真的不要吗?我看你现在浑身上下都不舒服,只是做爱的机器吧了!」我 嘴里面一边说着,手一边更是努力地揉捏着,掂着那粉红的蓓蕾。
「呀!呀……啊!」此刻酒井令子的身体,根本承受不往任何人对她的挑逗。
「你看!」我按着令子的头往下看去,一大滩的淫水已经淋湿了她那双雪白 的大腿。
女人娇嗔不依地扭动了一下身体,我用大手继续在她的身上游走,一会儿搓 弄着那两只白皙的乳房,一会儿用舌头舔着那双红的蓓蕾。
「呀!呀……快来啊!」女人的口中不住地呻吟着,这个时候,我的手指己 探到她的小穴上,翻动着那两片粉红的花办,手指填塞着小穴的空虚,拨着那硬 起的阴蒂,更多的淫水不住地涌出,这回不单是她的大腿根,连身下的床单也给 湿透了。
我把手插到阴道内断续地抽插着,一下比一下更快的活动着。间中抽了出来, 看着沾满她爱液的手指,故意地一下下爱惜地轻舔着,有时候则接着递到令子的 小嘴中去,用手指插进那可爱的小嘴,仔细审视她那种脸面上红霞满腔春潮泛滥 的模样,又或者把自己的嘴巴重重地吻上去,舌头极力的伸到她的小口中,让两 人的舌头不住纠缠着。
纠缠了许久之后,我猛然伸出大手一下地推开了她,把酒井令子按倒在床上, 把她两条修长的双腿架在我的肩膀上,两只手仍然在她胸前用力搓揉起来,身下 的女人只感到自己的小腹内—阵阵的悸动,酸与麻散在全身的每一分、每一寸, 我俯身看着女人充血肿涨的大阴唇和向外翻开的小阴唇,在肉缝中还有淫液溢出 闪着亮光,酒井令子也紧咬着嘴唇,媚眼含春地看着我粗大的肉棒。
「我们开始吧!」小声娇滴滴地说道,并握住我的肉棒上下地套动了几下, 然后她努力地张开雪白的双腿,握着我的肉棒对准自己微张的阴道口。
我也向前靠了靠,挺起自己滚烫勃起的肉棒在女人湿润的阴道入口处轻轻地 磨擦,欲进还出,女人呻吟一声,双腿紧紧盘绕了起来,我把双手在她的胸前两 点更加激情的抚弄,然后,用自己通红的龟头在女人的两片阴唇间了来回地磨擦 着,酒井令子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肉缝中渗出的淫液大量涌出,湿润了我的龟 头。
女人缓缓地扭动着自己的腰肢,让细小的阴蒂也磨擦着我那膨胀起来的龟头, 女人诱惑性地开始轻轻的哼叫起来:「哦……哦……啊……」
我将自己的肉棒向前探了探,令子含住龟头的两片阴唇被慢慢撑开,两人看 着肿胀的龟头渐渐进入女人的肉缝。
「啊……啊……它进来了!哦……大大了,慢一些,好大好热,涨酸死我了!」
女人开始胡言乱语起来。
我性急起来,又猛然一挺腰,把巨大的肉棒对准女人的阴道,一下子地全部 插了进去,两片粉红的花瓣也被插得陷了下去。
「呀!呀——啊!舒服……死了!」巨大的肉棒紧插到洒井令子紧狭的阴道 里面,令子向后甩了甩披散在秀美脸庞上的长发,然后,又用双臂环住我的脖子, 将雪白高耸的双乳也压在我的胸膛上。
我则慢慢的把整个龟头小心翼翼地全部地插进女人子宫的里面,我感觉到自 己的肉棒被女人的阴道肉壁夹裹起来,而膨胀的龟头则被女人又紧又暖的子宫壁 紧紧的夹着,使我觉得抽动起来都有些困难。
令子也缓缓地前后晃着白嫩的屁股迎合着肉棒的节奏,在前几下轻轻的抽插 后,我们两个的动作渐渐地快了起来,我可以清晰地感觉到自己整个的肉棒已经 沾满了女人阴道中的粘液,每当抽动起来,还发出「咕唧、咕唧、咕唧」的响声。
令子也觉得非常刺激。她不时地主动的伸出香嫩的舌头舔着我的嘴唇,我也 伸出舌头缠绕着女人滑腻的小舌。
我一次又一次的抽插着,每次都一插到底,令子随即就是一声呻吟,两人的 动作配合的十分和谐,在亲吻了一阵后,我们又同时地低头看着两人的交合处。
当我的肉棒完整的被女人湿热的阴道所含套着时,女人的阴唇就紧密地圈套 着我的肉棒的根部,那样子就好像一张小嘴一样开合着,而当我的肉棒完全抽出 时,女人的阴道内的黏液,也就随着肉棒的退出而渗透了出来,弄得两人大腿上 到处都是湿淋淋滑腻腻的。女人鲜红的阴唇随着肉棒的出入,被带的凹进翻出十 分的好看。
我感觉到自己的肉棒已经撑开令子阴道的深处,女人阴道的皱折,紧紧地缠 绕住我的肉棒。这个时候,令子充血肿胀的阴蒂更大了,在抽插中紧紧刮擦着我 的肉棒,连带着湿淋淋的阴毛缠绕在一起。而我的龟头则用力的刮磨着女人的阴 道嫩肉,让她发出大声的呻吟着,「哦、哦……啊……快舒服死我了!」
女人激动地抓掐我的背部,手上尖锐的指甲在我背后抓出了血印,但是,女 人的阴道更加夹紧了我的肉棒,猛烈地蠕动起来,紧紧地吸住我的肉棒,我感觉 到目前和风细雨似的性交,已经无法满是自己的需要,于是,逐渐加快了肉棒攻 击的距离和速度。肉棒每一下重重的进去「啪!啪!」作声。
这种完全的进入,猛力的冲撞,让阴道四壁升腾起来难以言喻的强烈快感, 自女人胯部下方传遍了全身。酒井令子这个时候感觉到自己的阴道,在痛、酸、 麻之中,突然奇痒无比,忍不住忘情的呻吟,努力的扭动着自己的腰肢,挺动起 她的阴道,迎合我一次又一次的深入。藉由我粗大的龟头肉冠,刮磨她阴道壁的 嫩肉止痒。
我每次的插入都把女人推上快感的高峰,女人摆出弱不禁风的模样,好像已 经到达了激情的极限,不能再承受更多了,但是,我的肉棒发起的下一轮的攻击, 又再次把她的极限一次又一次地冲破!
这种肉与肉强猛的套动纠缠,使我与酒井令子的交合达到自热化。我感觉到 她阴道中一波波的热流不断的涌出,烫得我粗壮的肉棒酥麻无比。我立即将硬挺 的龟头用力顶入她的子宫腔,进行长传短打,有力地撞击着女人身体的至深处。
女人雪白的乳房不停地上下的摆动着,柔长的秀发凌乱的散落床单上,电流 般的快感令她激烈地扭动着着身体。这个时候,汗水从我雄壮的肩背上流出来, 连女人的腿也被沾湿了,被女人紧抓的双臂也都是隐隐约约地潮湿的,女人也好 不到哪里去,她的发际、胸前、颈间也是点点斑斑的汗珠了,然而这都无法和我 们两个人下体淋漓的汁液相比,在淫水满溢的阴道中抽送发出的声音,更加刺激 着我向女人的身体里面努力地挺进与深入,快感随着我的插送一次又一次的撞击 着女人的全身,生理上的快感与心理上的畅美,使我浸泡在令子阴道净液中的肉 棒,更加地壮大坚挺,我放下她的两条腿,趴伏在她香软的身上,凝聚起全身力 道,狠命挺动抽插,藉性器官的厮磨,使肉体的结合更加的真切。
酒井令子在我身下被我抽插得摇着头大声呻吟,一头秀发四处披散,两团雪 白柔嫩的乳房在我眼前不断弹跳着,我立即低下头,张口含住了她粉红色的乳珠, 舌尖舔绕着她已经硬如樱桃的乳珠打转,刺激得酒井令子抬起两条雪白柔滑的美 腿,紧紧缠住我结实的腰身,匀称的小腿搭住我的小腿,死命地挺动着阴道用力 地迎合着我粗壮的肉棒凶猛地抽插,只听到她粗重的喘气呻吟。
「哦!好舒服……用力……用力干我!……哦!……啊、喔!舒服——!」
酒井令子眼中透露出迷惘的泪光高声叫着,而她美妙的阴道则贪婪地吞噬着 我的肉棒,我挺动自己坚实的小腹,猛烈地将坚挺的硕长、滚烫的肉棒,像活塞 一样在她柔滑湿润的阴道中快速地进出。抽动的肉棒带动女人阴道内蓄满的蜜汁, 向阴道肉唇外面狂流不止——那些淫液在我们两个人你来我往的过程中,发出「 噗滋、噗滋!」的声音,一波一波地被带出穴口,亮晶晶地缓缓流入她迷人的股 沟间。
「啊、哦!好美……我要飞起来了,我受不了了……我要来了……要抽筋了 ……要抽筋了……快!快!不要停……用力干我……啊!啊、啊!」酒井令子甩 动着长发,狂叫声中,她动人的柔唇用力的吸住了我的嘴,舌尖像灵蛇般在我口 中钻动翻腾。雪白的玉臂及浑圆柔美的大腿像八爪鱼一样紧紧的纠缠着我的身体, 使我们的肉体结合得一点缝隙都没有。
这时,酒井令子全身又是一震,我感受到她紧贴着我的大腿肌肉在微微地颤 动抽搐,湿淋淋的一双秀目猛然翻白,身子强烈地抖动起来,就在这个瞬间,她 的阴道肉壁开始强烈的收缩痉挛,子宫腔像婴儿小嘴般紧咬着我已深入她花心的 龟头肉冠,一股股热流由她花心喷出,浇在我龟头的马眼上,高潮一波又一波的 涌现出来……
女人仍在努力地与我在床铺上纠缠,四肢像铁箍似地圈着我,我趁着她的情 欲还没有完全消退下去,推开她紧紧纠缠住我的双腿,把满是爱液的粗大肉棒拔 了出来,捉住女人那水蛇般的纤细腰肢,把她翻转了个身子,让她俯卧在床铺上, 而且,令子也只有乖乖地抬高光滑的屁股,一副待干的柔媚模样儿,我套弄了一 下肉棒,然后,对着女人屁股后面露出的阴道肉缝电钻般旋转着慢慢地钻进去。
刚弄过不久的肉洞仍然非常紧狭,我在她身后一下下的抽插,令子那敏感的 身体感到无比的快感,阴道与那硕长的肉棒激烈地在磨擦、交合,刹那间,她阴 道的肉壁又用力地收紧起来,更高更炫的感觉,两办阴唇夹紧那条粗壮的肉棒, 此刻令子完全陷入性的乐趣中,更能用活全身的性感处追逐性的高潮,乳尖也能 随着感觉恰如其分硬涨起来,磨擦着我壮健的胸膛。
我再一次改变节奏,一下下重重抽插着女人的阴道,让两人连接处「啪!啪!」
的作响。令子的双乳剧烈地摇曳着,似乎重得她不能支援下去。
女人上身忽然伏了下来,双乳重压在散放的枕头上面。我仍旧执拗地一下下 的重击,令她全身的摆动,硬硬的乳头擦磨着布料。
「呀!呀——!我不行了……呀……!呀——!」
我每下的抽插都令女人这呻吟声变得更是响亮,身下的女人只觉得高潮一浪 浪地来,令子的阴道不能自制地用力夹磨着我的肉棒,快感无穷无尽地接连涌来, 令她双手乱抓,秀发散乱,急促的娇喘,上气不接下气的呻吟。
「啊……妤……舒服!」令子拚命放大脱口而出的淫声浪语,似乎说出来后 会使那种变态般的快感变得更加强烈,欲火也更加炽热。
肉棒一进一出,女人的三角地带受到压迫,女人的阴毛和男人的阴毛一起磨 擦,从阴道花瓣交界处的包皮里面冒出来的敏感阴核,受到强烈的刺激,而且就 在窄小的溪沟里被撞击、压扁,粗大的龟头下停的顶撞幼嫩无比的女人子宫,使 得令子的黑发不停飞舞,皱起美丽的眉头,不停的发出浪声,如巨浪般不停的袭 击,已经完全粉碎理智,令子终于登上高潮的绝顶。
「啊!好……好啊……」
「我的阴户……好、好像……快要溶化了……」
「呀!出……出来了……」
与此同时,身下女人身上这一切一切令人动心的动态,都使得快感在我体内 膨胀、冲击,我很快也开始进入急迫状态,一阵猛烈的抽送,刹那间的激动、高 潮……
我只能紧紧地抓住令子饱满的乳房,让自己的身体内爆炸般强烈的晕眩从宣 泄出去的精液中释放出去,像高烧的婴儿在鼻子里面闷哼一声把火热的精液射在 女人的子宫里面;这快乐的一刻好像是静止中的永恒,仍处在交合状态的两具肉 体都是软棉棉的,一点力量也没有,我和她在拥抱中掉入黑暗的深渊里…… ---------- 第二章路上的劫匪
多田直志挂掉电话,然后,又请楼下的客房服务中心到租车公司预约了—辆 汽车。这才重新回到自己的客房,痛痛快快洗了个澡,出来还好衣服,这时候, 时间已经又过去半个多小时了。
多田直志乘坐电梯,来到一楼大堂,又在餐厅喝了两杯咖啡,等到租车公司 的服务员将一台备有无线电通讯联络的汽车停在饭店外,多田直志叫来餐厅的侍 应生,结完帐以后,站起身,整理一下衣服,先到服务台那里,告诉服务小姐, 自己只是暂时离开一下,客房还要继续保留两天,行李等请饭店代为照管,又多 交了两天的住宿押金。办好了这一切,多田直志这才离开了饭店,时间是晚上九 点半。
多田直志坐在司机的位置上,嘴里面叼上香烟,用打火机点燃,发动后,慢 慢悠悠地驾驭着汽车上了路。
路上行人、车辆稀少,多田直志打开车上的放音机,听着音乐,但是,没来 由地总感觉到心里面的某个角落处有些隐隐约约的不安,好像今天遇到的事情当 中,有一件不太合乎常理,然而,用心努力想要捕捉到这不安到底是什么,却又 踪迹全无了。
那个小子这趟来恐怕会带给我不少麻烦事吧!多田直志摇摇头,把心底的不 安归结为这个缘故。
通往北见山区的道路非常平稳,多田直志抽完了烟,专心地驾驶着车辆。
此行的目的地「鸿之舞」矿山位于北见山地较为平缓的一个丘陵处,那个地 方距离纹别市区大概三十公里左右,开车的话,并不怎么遥远。据说,那里曾经 是日本住友集团下属的金属采金公司的地方。矿山尚未枯竭的时候,一吨矿石当 中就可以提炼出大约二十克左右的纯金,黄金时期这里曾经拥有上万采金工作人 员。
昭和四十八年以后,矿石逐渐枯竭,很难挖掘到富含金量的矿石,住友采金 的主要设备和人员开始转移到其他地方——听说他们又在鹿儿岛发现了未开采的 金矿;只留下较小规模的人员继续采挖,这样子断断续续的采矿一直持续到五年 前,之后,所有的人员都撤离了,因为遗留下来多处幽深的矿井,当地政府唯恐 游人迷路到此,不知情的情况下好奇地进入矿井探险,而遭遇到什么危险,所以, 干脆完全封山了。
现在的「鸿之舞」荒芜、寂静,好像成了幽灵的地域,特别是一到晚上,可 以设想一下,到处是狰狞的山石和高可及腰的荒草,再时不时地来上几声猫头鹰 凄厉的鸣叫声,那可真是令人有些生惧,所以,这个光景,这条路的附近基本也 不会有任何的人迹出现。
路边越来越荒芜,山坡也越来越高。
多田直志驾驶的汽车已经打开了两边的车前灯,他一方面小心翼翼地开着车, 随时准备躲开路上可能出现的坑洼颠簸的地方,一方面听着音乐,在嘴里面哼哼 着不知名的小曲。
车子沿着公路独自穿行着,在车灯的照射下可以隐隐约约看见不远处的前方 有一处转弯的地方。多田直志继续向前行进了一段时间之后,刚刚绕过那处拐弯 的地方,还没有看清楚路上的情况,前方的黑暗处就突然闪亮起一片白灿灿的汽 车灯光,多田直志的眼睛一时间被弄得刺痛异常,根本睁不开眼,好一会儿,才 看清楚那白亮的灯光后面影影绰绰隐藏的是卡车庞大的躯体,看那样子应该不只 一台车子,至少有两、三台卡车沿着公路横向「一」字型排开,正好把整个道路 堵了个严严实实。
多田直志楞了一下,搞不清楚是什么样的人拦住自己的去路,就在他减低车 速的时候,有四、五个穿着员警制服的男子,手里面提着应急照明灯稀稀落落地 从卡车上跳下来,最前面的那一位彪形大汉,用手里的临时探照灯,一明一灭地 朝多田的车子发信号。
多田只好停下车子,这时候,那大汉手里面掂着警棍的走过来,靠近多田直 志的车子,用手里面的警棍在车窗玻璃上面敲了几下,示意多田直志从车上面走 下来。
多田直志已经看清楚了他们的装扮,但是,员警为什么深更半夜地在这里拦 堵自己,而且,这些人用来做路障的卡车,也是一般的民用车,并不是涂抹有警 视厅徽章的警方车辆,于是,他很怀疑这些人会不会是伪装成员警的劫匪:心里 面嘀咕着,也就多了一个心眼,并不按照对方的吩咐走下车来,而是慢慢地打开 车窗,连珠炮一般,一连串地问道:「你们是干什么的,前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们为什么堵住公路,不让我过去?……「那彪形大汉根本不理会他提出的 问题:」我们是员警,前方禁止通行。请你下车,快点!「
「员警?员警也不能随意在公路上设置路障,再说了,既然你们是员警,为 什么不按照法律,在前方设置警方禁止通行的标识?我很怀疑你们的身分,请把 你的证件拿出来,让我看一看,如果你们真的是员警,我就下来!」多田直志盯 着对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
「我们是员警,你必须配合我们警方的工作,你在胡搅蛮缠什么呢?是不是 车里面有什么违禁物品?总之,你不要强词夺理,警方标识就在那边,你赶快给 我下车,否则后果自负!你听到了没有,马上下来!」那「员警」疾言厉色地命 令道,同时,把手中的警棍伸进打开的车窗,小幅度挥舞了几下,威胁着多田直 志。
这时候,稍微落在后面的几个伪装成员警的男子也把多田的汽车围了起来。
多田直志一看他们的动作,心里面立刻就明白了这帮人的真实身分,而且, 更为重要的是,他透过车子的后视镜,看到了彪形大汉腰后面别的半自动冲锋枪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装作害怕的模样,说道:「我明白了,马上下车!」然后, 非常自然地顺势打开了车子侧门门锁,用左手搭在打开了车窗的车门上,伪装成 下车的样子,接下来,猛然大叫一声,然后,趁着那大汉一恍神,猝不及防地将 车门狠狠地推向那彪形大汉推去。
彪形大汉痛苦地闷哼了一声,身体歪歪斜斜地站立不稳,多田直志已经跳下 车子,飞快地来到那人身旁,又朝着那人的屁股上面重重地踢了一脚,接着窜上 来,用膝盖恶狠狠朝他的下身撞去,与此同时,粗大的拳头准确地打在正在呻吟 的那彪形大汉的心口上,迅速弯下腰来,从倒地不起的大汉身上抢过来那只冲锋 枪。
这些动作非常干脆俐落,也就是一眨眼的工夫,多田直志就摆平了一个凶悍 的匪徒,又从他身上夺来了一只威力强大的冲锋枪。
另外四、五个男人无声无息地从周围扑了过来。
多田直志迅速地直起腰,退后了两部,然后,两手端起冲锋枪,严阵以待。
此时,只见那四、五个匪徒都已经亮出了匕首,即便在黑夜的黑暗当中,也 可以看到他们手中持的短刀在黑暗中发出的闪闪寒光,刚才那个倒地的男人,也 好不容易爬起来,摇摇晃晃地舞着一把短刀跟在后面。
多田直志非常镇静,他不慌不忙站在那里,等到匪徒们已经进入自己的攻击 范围以内,这才蓦然往前一冲剌,同时,手中的冲锋枪倒转过来,用枪托朝他们 的脸部横一阵扫。听见「叭!叭!」骨头断裂的声音和有人发出的狼嚎般的惨叫 声。
后面的几个人没想到多田直志这么厉害,于是,往后退了退,拉开些距离, 调整了进攻节奏。
多田直志趁此功夫往前猛冲了几步,那些人暂时不敢抵挡他的攻势,只好向 后闪开,多田这个时候距离卡车更加近了,他的眼角突然在卡车的驾驶室的轮胎 底盘下面的缝隙当中,看见了一双女人的白色的长筒鞋。
那里隐藏有女人。最为蹊跷的是,那个女人的长筒鞋好像在那里见过似的。
多田心中猛然一动,他想再走上前几步,看得更清楚一些。正当多田朝那边 移动的时候,三个大汉已经稳住阵脚,重新把他团团围住。
多田直志不想在浪费工夫,于是,把冲锋枪顺了过来,用黑洞洞的枪口指着 他们,冷酷地说道:「我不想杀人,但是,如果你们再不知进退,我就只好干掉 你们了!」
那几个大汉相互看了一眼,好像拿不定主意,并没有向后面退下去。
多田直志冷笑了两声,看了看手中的冲锋枪,讽刺道:「哼哼,没想到,你 们还真不错,拦路打劫也倒罢了,居然还送给我一把冲锋枪。这支冲锋枪还真不 错,居然是德国赫克勒。科赫有限公司专门为美国联邦调查局生产的HKMP5 /10式10mm冲锋枪,我听说它在近距离威力相当巨大,可惜从来没有机会 验证过,你们谁想尝尝这特制子弹的味道的,就向前走一步!」
对方仍然犹豫着,不肯退开。
多田直志一抬手,对着天空,扣响了扳机,「嗒嗒……」一串凄厉的枪声划 破了夜空,眼前的几名匪徒立刻条件反射般,抱头蹲到地上。
多田「哈哈……」大笑起来,笑完了,对着几个男人,大声吼叫道:「赶快 给我滚蛋!」
这些人脸色苍白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往后退却了。
多田直志拿着枪,一面往前走,一面小心监视着他们;他然过卡车车厢,喊 道:「秋吉智子,你不是说要请我共进晚餐吗?现在,你不说点什么,解释一下 吗?呵呵……你这样煞费心机,想要引我上钩,也真够难为你的了!啧啧,真是 让人吃惊啊,你居然从东京就开始跟踪我了,想必秋吉小姐现在已经调查到我的 目的地了吧?老实说,你在计程车时,就借着假装和我亲热,把微型窃听器,趁 我不注意偷偷地放入我衣服的口袋里面,窃听了我刚才的电话,这才决定在这里 埋伏,你也真够阴险毒辣的。不过,我不明白的是,你为什么不让我去」鸿之舞 「?」
「你还不明白啊?」那个叫秋吉智子的漂亮女人仍然露出她那迷死人不偿命 地招牌式甜蜜笑容,笑眯眯着道:「好吧,那我现在就向多田先生说明一下喽, 我这样做,当然是免得您忘掉和我的约定,我只是想在这里招待您一顿晚餐而已!」
多田直志也笑眯眯地调侃着回答道:「啧啧……,您还真是好客啊,呵呵… …
……,不过,话说回来,这的确不失为一个好建议。您设想的也很周到,只 要您这样子地请到了我,您想要我在什么地方,陪着您悠闲自在地吃点晚餐,就 可以在哪里吃,哈哈……只是有点太兴师动众了,实在让我受宠若惊,难怪我妈 常说,女人的嘴巴只要不被饭菜占着,就要想办法惹动是非,唔!您瞧瞧,这话 还真是不错,我……「多田的话还没有说完,从他的背后就平地绕出来一个五大 三粗的男人,他嘴里发出一阵低沉的呐喊,然后,恶狠狠猛扑过来。
实际上,多田直志刚才在和那女人讲话的时候,早就凭直觉意识到了自己背 后的动静。
他不慌不忙地侧身一让,一把锋利的雪亮短刀已经从腹部擦身擦过。
多田急转身,然后,用枪托「霍」地一扫,「当啷」一声,打掉那人手中紧 紧握着的短刀,接下来,多田也不留情,朝着偷袭的大汉的腹部一抬冲锋枪枪口, 愤怒地扣动了扳机。
这种冲锋枪里面装的是特制的小型子母霰弹,杀伤力特别惊人。多田直志开 枪后,一束狠辣的子弹呼啸着射进那人的腹部,然后,就在那人的身体里面纷纷 爆开,一连串沉闷的爆炸声响起,那大汉就地打滚,口里面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不多会,藉着月光,就看见他的肚子一阵阵鲜血夹带着肉块儿四处迸溅,很快地 就开膛破肚地惨死当场!
众人看着那男人的惨像,一个个都惊呆了。
多田直志悠闲地端起冲锋枪,吹了一下枪口冒出的蓝色硝烟,漫不经心地说 道:「看到了吧,这就是大口径冲锋枪的威力,才只不过打中他的肚子而已,就 死得这样惨。唉,老兄,」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明知道这冲锋枪中装填的 是霰弹,还敢充英雄!太自不量力了……」说到这里,他猛地重新对准众人端起 冲锋枪,狠厉得道:「要是谁再敢不老实,我下回就用这冲锋枪打爆他的脑袋, 一群找死的家伙!」
另外几个人马上胆颤心惊地乖乖把手中的刀子都扔到地面上,然后,自觉地 两手抱头,主动蹲到地上,表示自己再也不敢打反抗的主意。
多田直志大步走到秋吉智子身边,用冲锋枪枪口在这女人身前虚点了几下, 嘲讽地道:「怎么样,漂亮的小姐,看来你的私人卫队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家伙 嘛?这不一个个还是尝到了我的厉害。看来你想请我吃饭,是请不动我了,啊, 我看不如这样吧,谁让我是男人呢,就让我吃点儿亏,由我请你一起去吃顿美妙 的晚餐吧?」
尴尬的漂亮女人,脸上泛出古怪的笑意。但是,多田直志可以清楚地看到, 在这个女人脸上复杂的表情中,至少透露出一层对多田无比地崇拜和敬仰的神情。
多田直志明白,很多日本女人身体里面都流动着受虐待的血液,这种人只认 识强者,而见到了弱者,立刻就会露出野兽的真面目,这正是大和民族的性格特 点之一。
女人嘴里面嘟嘟囔地道:「真没想到,我就这样简简单单地被你打败了,看 来你才是真正的强者!」
一阵凉爽的夜风吹过来,柔美的长发散落在女人那张淘气的小脸上,她摇摇 头,又耸了耸肩,好像认命似地说道:「这附近又没有什么好吃的餐馆,你怎么 请我共进晚餐?」
多田直志明白,这是女人在表示向自己投降,愿意听从自己的发落「你放心, 既然我说了请你吃饭,那么就肯定会有地方招待你。我相信在」鸿之舞「那个地 方一定有味道醇美、香浓的咖啡店的。呵呵,不过,虽然名义上是我请你吃饭, 但是,别忘了,一路上的车费都是我付的,现在可是轮到你出钞票了哟。」
接下来,多田轮起冲锋枪,用枪托将那几个抱头蹲着的匪徒一个个打昏在地, 又拣起匕首,戳破卡车的轮胎,这才催促着女人朝自己的汽车走去,同时,嘴里 面说道:「放明白点。你最好老老实实地跟我走,千万不要耍滑头、乱来,要不 然……嘿嘿……你给我乖乖地开车吧。」
这话虽然是多田直志威胁女人的,但是,难免的,这句话比较暧昧,有两层 意思。
女人不单听懂了第一层,也听明白了第二层引申的意思,她用充满风情的眼 神瞟了多田一眼,然后,很不情愿地挪动了身子……
多田直志终于押着女人来到了我电话中说的地方。
这里除了中间的一片开阔地之外,到处都是密密麻麻针叶松树。茂密的树干 和厚密的树叶遮挡住了惨白色的月光,使得周围看上去显得更加幽暗、曲折。
前方不远处就是废弃了的矿山,矿山两旁留有矿石加工冶炼了的痕迹,金属 开采公司遗留下来的办公大楼、工人宿舍楼和医疗中心以及选矿厂厂房的残骸仍 旧像怪物般散落在矿山前面。
废弃建筑物的前面就是那片开阔地,开阔地中央修建着一条很宽的公路,这 是原本被用来做为向外或者向内运送矿石、初级加工产品以及生活必须用品的唯 一交通干线。现在这条公路的两端已经被栏杆隔开封死了,道路两旁竖立了很多 「两公里内禁止通行」的警示标志,这地形地貌正适合当成临时的飞机跑道。
多田直志押着秋吉智子,驱车在一个外面挂着油漆已经开始剥落、写着「矿 山事务所」字样的破旧建筑物前面停下。
多田直志让女人闪灭汽车车灯,发出某种事前约定好的信号,很快的,对面 也有一个男人用强力手电筒发出信号回应。
多田这才放下心来,他让秋吉智子先下去,接着,把枪口抵在她的背后,慢 慢地跟着下来。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了过去,「喂,你和劫机的那个疯子是一夥的吧?」多田 收住脚,扬起头,向那个人打着招呼,与此同时,他看见建筑物的侧后面,有一 架白色机身的飞机,正翘起机首静静地停在那里。
看完了飞机,多田直志又仔细打量夜幕下的那个人,他觉得那个人站立的姿 势非常好笑,那个人大概是因为要摆出一幅自己就是这里负责警戒周围动向的游 动哨兵的凛然不可侵犯的模样,但是,深更半夜一个人站在黑咕隆咚的外面,又 难免害怕,所以,他两脚紧靠在一起,整个身体一副随时准备猛扑上去的姿态, 一看到多田直志笑呵呵地走过来,那人脸上不由自主流露出很不好意思地神情。
多田直志不忍心让他受窘,于是,换了一个话题:「你们把飞机劫持到这里 以后,那机长和乘务员怎么处置了?」 ---------- 第三章会面
那人连忙回答道:「那些机组人员都被监禁在这座废弃的事务所的一间房子 里面。呵呵,头儿现在正在那里等候你呢。我们赶快去吧。」
说道这里,他的脸上不禁露出有些迟疑的神色,嘴里面虽然没有好意嗯问出 口,但是,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现在站在多田直志身后面的漂亮女人——秋吉智 子一眼。
多田直志顺着他的眼光向后面看了看,立刻明白了他心中的疑惑,于是,主 动开口解释道:「哦,这个女人和我们的事情有着十分重要的关系。目前来说, 虽然敌我不分,但是,至少有一点是肯定的,她不能算作我们的亲密朋友,所以, 你应当知道如何对待她了。我一会儿和天荒先生要谈些正经事儿,暂时无法兼顾 她,所以,很抱歉,你看看这里面哪里有间空着的房子,让她一个人待一下,当 然了,她不是我们的贵客,你不必太在乎她的感受,为了防止她逃跑起见,你干 脆把她捆起来好了。呵呵,话说回来,你呢,也不要太虐待她了,我们以后有可 能还要和她合作,甚至还需要她的一些口供,你也不要太粗暴了,辣手摧花,毕 竟太煞风景了。」
那人听多田直志罗里罗嗦说了这么一大通,终于理清了头绪,于是,笑着点 点头,说道:「我明白了,你放心好了,把她交给我看管好了。」
多田直志冲着秋吉智子挥挥手,告诫她道:「美女,会面最好配合一点,要 不然,出了什么事情,那时就不要埋怨我们心狠手辣。」说着话,他将手里面拿 着缴获来的冲锋枪示威性地摇晃了一下,然后,把冲锋枪交到旁边那个人手里面, 自己大步向矿山事务所走去。
那男人望着多田直志的背影发了一会儿呆以后,端起多田的冲锋枪,押着漂 亮的女人离开了。
在矿山资源枯竭以前修建完工的这一栋事务所,保存至今都仍然完好无缺。
根据我事前了解的情况,这座矿山虽然已经废弃了,但是,平常的时候,也 并不是完全无人看管,偶尔也会有人管理和巡视。因为,这个地方的矿山富含一 些重金属,尤其到了每年降水的季节,雨水或者雪水的冲刷,总是会带下大量含 有重金属物质而呈酸性的流水,并流到离此不远的河流中,污染附近的水质,甚 至会毒死下游的大马哈鱼和豚鱼。正是因为这样,当地的政府为了保护这里的生 态环境,让被中和后的清水流入到河里,特意拨款修建了几处储存地下水的水池, 定期的派人到这里把石灰投放进去,处理后,再放到干流里面去,所以,在降水 量比较大的季节,经常会有人来检查这里安放的水处理设备,和监控水质的情况。
为了方便巡视的人员在这里的生活和工作,他们专门在这栋事务所的大楼里 面保留了部分比较完备的食宿设施,并且储存了足够的燃料。而且,现在正是枯 水的节气,平常降雨量很少,那些负责重金属水处理的政府工作人员也基本绝足 于此,因此,可以说,他们无心之间,简直是给我们这些劫机者提供了一个尽善 尽美的隐身地方——尤其重要的是,连用来补给飞机的燃料都很充足。所以,当 初我们偶然找到的这处隐蔽所在,可以说真是太理想不过了。而这也正是我们当 初选择这里做为降落和隐藏被劫持飞机最重要的缘故。
多田直志顺着灯光的导引,爬上二楼,走进一间亮着灯的房间。
虽然气候已经比较炎热,但是,山区里面的夜晚还是异常寒冷,所以,屋子 里面升着一座火焰烧得「劈啪」作响的旺旺小火炉,屋子里暖意融融,还散满着 酒气,火炉上的小锅里面煮着狗肉。四、五个男人围坐在火炉周围,大碗喝酒, 大口吃肉,还真令人不由自主地想起山中土匪的窝。
呵呵,这不就是《水浒传》中的「梁山泊好汉」吗?
多田直志内心感到非常有趣,嘴角牵动,会心地略微笑了笑。他职业性地认 真观察了屋子里面的情况后,这才在敞开的房门上,敲了几下,迈步走了进来。
我冲着多田直志点了点头,示意他坐到我身边。
多田并没有快步走过来,而是,冲着我身边的女人仔细看了看。
我知道多田在想些什么,因为酒井令子是个小有名气的模特儿,虽然不是大 红大紫的那种类型,但是,即使是一般日本人,还是经常会在电视里面播放的化 妆品公司的广告画面上看到她。
我身边身穿登山夹克的酒井令子朝进屋的多田望了一眼,然后,又低下头。
「多田,赶快过来办正事儿,别只顾看女人了,女人在这里虽然很珍贵,但 是,兄弟我不得不提醒老兄一句,她暂时是我的女人,你就甭指望染指了,嘿!
嘿嘿……「多田直志装作很失望的模样,大惊小怪地叫道:」这怎么行,美 女啊,美女,就让小生我救你脱离苦海吧!给我个机会,来次英雄救美吧,否则, 我会终生遗憾而死的,你不能这么残忍啊!「
他夸张的表演,立刻引得在座的人一阵哄堂大笑,连一直一言不发的酒井令 子也罕见地红了脸,嘴里面啐道:「你们这些男人,各个都是色狼,狗嘴里面吐 不出来象牙!」
「呵呵……」我也跟着众人笑了一会儿,然后,慢慢收起笑容,催促着对多 田直志说道:「你这个家伙总是分不清楚场合,现在正事儿要紧,你快坐在这里, 我先给你介绍一下大夥吧。」
多田直志也正经起来:「以后再介绍吧。虽然这里面的人,我并不是每个人 都认识,可是,不管怎么说,这里面相当部分的人,都是我介绍给你作帮手的, 所以,大家彼此之间也不算得上很陌生,那些繁文耨节的斯文客套就免了吧,你 还是开门见山给我讲讲比这个更重要的事,尤其是,请你把你们这趟从鄂霍次克 海域来到这里的详细经过,向我好好说明一下,也让我见识见识你们这帮子人的 真本领,你们干得真是不赖啊,简直可以说是惊天动地,现在全日本都被你们搞 得乱成一锅粥了,你们大概不知道吧,」天下没有下透风的墙「,」日本第一宝 石「虽然自以为保密,但是,还是有很多有头有脸的人都知道俄国人和这帮日本」
青红帮「私底下的交易,不过,鉴于他们拥有的强大武器装备以及在日本政 坛的影响力,谁都不敢轻易掳胡须而已,这一次突然毫无任何线索地俄罗斯走私 钻石被抢走,对各方的震动都很大,目前日本的各方势力都在猜测究竟是何方神 圣有这样通天彻地的能为,竟然敢虎口拔牙!……」
多田直志嘴里面一个劲儿说着,同时,手也不闲,一手拉开一把椅子,拖到 我身边另一侧,一屁股沉甸甸地压着皮坐垫狠狠坐下,压得椅子咯吱咯吱作响, 我都不由自主担心他一下子就能把这生锈的椅子坐散,摔成一地碎片。
我伸手,从前面的火炉上面烘烤着加热的大锅里面,取过威士忌,又拿来一 个酒碗,以是多田直志的调侃,学着梁山好汉的模样,装腔作势给在坐的每人面 前的酒碗都装上一点酒,接下来,对笑得前仰后合的多田直志说:「来,我们大 家每个人都先喝一点威士忌,一来,过几个小时后,我们还要从这里出发,到别 处去,外边气候寒冷,大家喝点酒暖暖身体;二来,也是庆祝和预祝我们以前和 今后的行动都一帆风顺、马到成功!」
大家笑着,互相碰杯后,举酒一饮而尽。
「说正经的,没想到老哥儿我这一回也走了趟桃花运,自从东京出来以后, 就一直被一个漂亮女人跟踪。这女人还偷偷在我身上安放了窃听器,刚才我开车 到」鸿之舞「的时候,她居然找了一大帮子人想要劫持我,没想到,都被我摆平 了,连这个女人也都被我俘虏了,呵呵,做了俺的」压寨夫人「,你也别笑话老 哥我贪杯好色,呵呵,男人嘛,谁不爱这一口儿呢,呵呵,话说远了,我们继续 说刚才的话题。虽然我还没有仔细的审问过那个女人,但是,凭着我的直觉,我 感觉到,这个女人她们一夥人,更像是临时见财起意的强盗,倒不太像是丢失钻 石的」日本第一宝石「那夥人的行动。还有呢,既然你急吼吼地打电话,叫我到 这里来,我还是先听听你说一下事件整个的经过,之后,我们再好好审问一下那 个漂亮女人好了。」
多田说完话,低下头,拿起酒瓶子,朝已经空了的酒碗里面,「咕哆、咕咚」
倒了些威士忌,自顾自地呷了一口,然后,用两眼盯着我看,不肯再说话了。
我明白他这是再催促我先介绍一下目前的情况,于是,也只好放松脸上的表 情,说道:「有什么好说的呢,多田君,你也甭装傻了,从刚才你说的那番话来 看,很多事你都已经知道了。所以,我也就不用太详细地、一五一十地从头到尾 讲述,我只把事情的经过简单说明一下就好了……」
多田直志赞同地点点头,说道:「好吧,我知道你不想要说得太多,你就简 单讲解一下大概的情况好了,说完了,我们好干正事儿!你赶快说吧,我不插话 了。」
我笑了一下,然后,从头至尾扼要地向他讲述了以前许多事的来龙去脉。
听着听着,本来答应中间不会插话的多田直志忍不住好奇心,开始嘟哝开了 :「你们乘童贯性平君的」北斗丸「海上狩猎船,赶到」第一宝石「的」天佑丸 「拖网渔船,预订和俄罗斯攻击型核潜艇接触的鄂霍次克海域的一处冰岛?」
我知道,多田直志肯定是听到这些事前根本没有和他商量,就随便发生的惊 心动魄的战斗,心里十分不高兴。因为,我非常理解,连老头是他的大恩人,他 也一直把连家当做自己的终生效力的力量,但是,这次这样重要的行动、这样漂 亮的大仗,连老头和我居然在事前对他守口如瓶,根本没有通知他,他感到实在 有些失落,也真是遗憾。
但是,我却不方便对连老头事前的安排说什么,只好想办法向他解释说,我 们这次掠夺俄罗斯走私钻石,只不过是临时从黑田辉之那里得到了消息,发现有 空子可钻,就采取了行动,整个行动也可以说是临时起意,并没有经过周密的事 前计划,现在,自己想一想,也十分害怕,所以,事先也没办法和他商量,同时, 最重要的是,这一次我们的行动都在北海道进行,而当时多田直志的活动范围并 没在北海道,而是在已经比较炎热的日本南部各地。因此,多田也没有必要太放 在心上,更不该持有什么异议。
多田直志自然也不好抱怨太多,他只好闷闷地一口气喝干了碗里的酒,然后, 放眼环视四周,特别注意地打量了童贯性平好几眼,我自然明白他心中的想法:
这次行动之所以比较顺利,虽然一多半要归功于我的策划,但是,真正等到 计划开始落实为行动的时候,肯定无法离开像童贯性平这样江湖经验丰富的日本 猎人。
这个事实可是无可置疑的啊!
那童贯性平在多田眼里看起来俨然一个非常奇怪的老人。多田直志以前也曾 听说过这个在日本几乎家喻户晓的职业海上猎人的名字,但是,亲眼目睹,还是 平生第一次。
屋子中央摆放的火炉,火焰升腾,映红了童贯性平的半边脸,只见他一直不 言不语,只是一个劲儿地沉默寡言地喝着酒。他身上深黑色的衬衫,以及黑裤子, 甚至黑色的变色眼镜,装饰包裹着他百来公斤重的、壮硕的躯体,那模样,威风 凛凛,不怒自威,不愧为是闻名四海的江湖豪杰!
多田直志注意到,童贯性平在偶尔讲话之后,便习惯性地默默地端起酒杯一 饮而尽,同时,一边将枪抱上膝盖,一边用油布擦拭枪身。只有我清楚,本来一 直宣扬自己滴酒不沾的日本老绅士,因为知道这次行动后,分得的款项是以逍遥 自在地过后半辈子的生活,不用再冒雨临风在海上讨生活,于是,也就和别的人 一样,放开自己的胸怀,不再实行戒酒,「适可而止」地享受生活——当然了, 之所以「适可而止」,那是因为,现在我们并没有完全成功,我可不希望大家因 为喝酒而误事,所以,只能适量。
我看多田直志一直在打量其余的几个人,于是,也顺便帮他介绍了一下。
「坐在童贯性平一旁的是黑田辉之。他以前是日本那种通常所谓的」工薪阶 层「,不久前,幸运地被」日本第一宝石「这样有名望的大珠宝公司选进营业部 工作,呵呵,他这一次的投机买卖,当然算是背叛了自己的公司,对于视公司为 家的日本人来说,这并不是轻松的选择,也多亏了他,我们才能掌握至关重要的 情报,最终取得胜利。」
「其余那几个都是摄影师,是你帮我介绍来的,虽然你不一定认识他们,没 有这几个家伙,我们也很难轻松取得胜利!」
这样子统统介绍完以后,多田直志粗略地扫视了大家一圈后,这才慢条斯理 地对我「酷酷」地说道:「我不用你这个家伙介绍,在坐的大体都是我的朋友, 我早有耳闻。你现在还是老老实实地请给我接着讲你们的冒险经历好了。」
「真是好心被当做驴肝肺!」
我听他这时候耍酷真是「火冒三丈」,不过,想想这次的行动他基本上都被 蒙在鼓里,要不是现在需要他配合我完成以后的工作,他压根就不会被连老头告 知我在日本到底在干些什么,也难怪他气总是不平,倒也不必和他计较太多,于 是,我「宽宏大量」地在心里面,「原谅」了他的「无耻行为」。
接着上面的话题,我继续介绍道:「刚才我们说到哪里了?哦,对了,我们 自从在黑田君指示的那处冰山,半路从」日本第一宝石「的」天佑丸「拖网渔船, 生生夺走那些走私的俄罗斯钻石裸石,倒还是一直挺顺利的,但是,我们带着钻 石到了纹别之后,就发现我们已经受到很多来路不明的家伙跟踪。期间,童贯性 平君几次用枪威胁那些人,和他们交了几次火、动了些武力,这才暂时摆脱了他 们防不胜防的偷袭,以后的情况就是这样子了。我想这些」尾巴「肯定和走私钻 石的原来的所有者」日本第一宝石「有某种关联,这一次,他们丢失的钻石,市 场价值如此巨大,」日本第一宝石「方面肯定不会轻易放弃,好在,我们和他们, 双方的勾当都是见不得光的,所以,估计他们虽然会当然千方百计想要从我们手 中夺回的丢掉的钻石,但是,肯定不敢明着、大张旗鼓地围剿我们,毕竟,如果 我们和他们闹得实在太不像话,迫使日本警方不得不介入事情的调查,虽然我们 会有些麻烦,但是,他们和他们背后的日本政坛的政治势力,很可能都会」中箭 落马「,不过,虽然如此说,我们还是要打起精神,全力应付他们下一步有可能 的更猛烈的追杀!」 ---------- 第四章工商银行支行行长
到了黑天鹅大酒店豪华的商务套房中,杭州市工商银行空闻街支行的行长温 裕光,正一个人坐在那里,无聊地看着电视。李文倩带着刘翠兰,轻轻地推开了 半掩的房门,走了进去。
温裕光一看见李文倩和刘翠兰走了进来,连忙把电视关了,站了起来。这个 温裕光看上去有五十多岁的样子,头发已经有些花白了,矮胖的身体也已经开始 过早地发福了。刘翠兰看到温裕光这副样子:心里不由得凉了半截——没想到自 己第一攻关的物件,居然就是这么一个糟老头子,个子还不到自己的肩膀,自己 几天晚上就要陪着这个糟老头子睡觉,那岂不是太糟塌自己了吗?
李文倩大概觉察到了刘翠兰的心思,她向刘翠兰使了一个眼色,同时,偷偷 地用手在刘翠兰的胳膊上轻轻地拍了一下,刘翠兰这才反应过来——刘翠兰转而 心想,算了,冲着那二十万元的奖金,就算自己被狗咬了一口吧。
和刘翠兰不同的是,温裕光对李文倩带来的这个年轻女人相当满意,他满脸 堆着笑,一副色眯眯的样子,嘴里面虽然一直在和李文倩支吾应付着,眼睛却一 直不停地对着刘翠兰身上各处关键位置处上下打量,进行着目测。
温裕光打着哈哈,道:「文倩呐,你怎么这个时候才来啊,我已经等你们好 半天了。」
李文倩连忙陪着笑,说道:「温行长,实在对不起,让你久等了,今天路上 车特别的堵,所以走得比较慢。」
温裕光说道:「没关系,来,大家坐下来说话吧。」
李文倩见状,便道:「来,温行长,我先给你介绍介绍,这位是我们」纳尔 逊(中国)「公关部第一才女——刘翠兰小姐!」
温裕光眯着老鼠眼,不怀好意地笑道:「刘小姐还这是漂亮啊,身材那么好, 简直比电视上面的职业模特还要标致……」
李文倩接茬道:「温行长,我们刘小姐还是大学的高材生呢!这不今年大学 一毕业,就到我们这里工作来了,今天还是培训结束第一天做公关工作,温行长 要格外照顾噢!」
温裕光心头一热,赶忙色眯眯地道:「原来是这样子的啊,那更加要关照了, 你放心,我一定会帮助刘小姐适应自己的工作的。」温裕光说完了,暧昧地笑了 笑,接着说:「你们」纳尔逊(中国)「才在杭州开展业务没几个月,就招揽到 了这样的优秀人才,真的是人才济济,令人羡慕啊!」
李文倩又带着刘翠兰和温裕光有一搭、没一搭,聊了一会儿,也算是培养培 养气氛,等到刘翠兰和温裕光已经算是相处得比较融洽起来,这才道:「温行长, 真抱歉,今天晚上,我们公司内部还有活动,我必须先走了,请别见怪哦,我就 把刘小姐留下来,和你先谈谈吧。」
温裕光道:「好,文倩呐,你有事情就下去忙吧,你们公司的事情,我和刘 小姐两个人谈就好了。」
李文倩便起身告辞,临出门前又拍了拍刘翠兰的肩膀道:「翠兰,你可要好 好陪一陪温行长哟,温行长可是杭州市有名的财神爷哪,咱们」纳尔逊(中国)
「虽然不缺钱花,可是,拉拢了他,自然会有大笔大笔的资金源源滚来,不 管是公司,还是你个人,谁会嫌钱多咬手不成?!你要好好干,把他弄到自己的 石榴裙下,以后,好多事情都可以让他去做!」
刘翠兰心领神会,道:「文倩姐,你放心好了,我现在觉得温行长这个人挺 好的,你放心走好了,我会把他抓到手心里面的。」李文倩放心地点点头,走下 了台阶,先坐车回去了。
温裕光只是把李文倩送到房门口,就由刘翠兰陪着李文倩一直走到了黑天鹅 大酒店的门前,所以,并没有听到两个人之间说的这一番话。
刘翠兰回来后,顺手锁上了房门。
温裕光色眯眯地走向刘翠兰,拉着她的手,把刘翠兰拉到沙发上,两人坐下 来。
刘翠兰虽然打心底里讨厌这个肥头大耳的老怪物,但是,还是强忍着心里面 呕吐的感觉,堆出一副娇滴滴可爱的笑脸,向温裕光娇美得笑了一笑。
温裕光只这一笑,就更觉得人血沸腾,更加迫不及待地刘翠兰的手拖住,笑 眯眯地道:「刘小姐,你们」纳尔逊(中国)「是非常有名的跨国企业,实力那 么雄厚,这次怎么还要找我这个行长要贷款呢,而且一贷就是三个亿呢?」
刘翠兰笑笑道:「温行长,这你就不知道了,」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嘛—— 我们」纳尔逊(中国)「虽然势雄财厚,但是,相对来说,我们的摊子铺得也很 大。做生意不怕本钱大,只要本钱大,公司的许多专案,就可以立刻上马,大笔 大笔的利润、钞票很快就可以赚得回来。温行长,你放心,我们」纳尔逊(中国)
「这么大的身家,从银行里面贷这区区三亿元的资金,你们银行可以说基本 上是没有任何风险的。」
温裕光点点头,不动声色地轻轻握着刘翠兰的小嫩手,两手又搓又捏,色眯 眯地道:「真的没有风险吗?」
刘翠兰柔柔地笑着,道:「那当然,我们堂堂的」纳尔逊(中国)「你还信 任不过吗?无论如何,肯定是没有一丁点儿的风险的,这一点,我可以向温行长 您保证的。」
温裕光话里有话地问道:「你只是」纳尔逊(中国)「的一个公关小姐,你 拿什么保证啊?」
刘翠兰自然明白温裕光的意嗯,于是,卖弄风骚地道:「我可以用我这个人 向你保证啊!」
刘翠兰一边说,一边又在俏丽的脸颊上面,堆出了可爱的笑容,媚眼如丝般 地看着温裕光。
温裕光狡点地道:「那你们」纳尔逊(中国)「是把你这个漂亮的公关小姐、 无价宝押给我了?」
刘翠兰故意做出很配合地样子,道:「可以啊,只要你温行长敢把我收下来。」
温裕光的手越来越不老实了,伸出手想要将刘翠兰搂在怀里面,因为温裕光 的个子比较矮,搂着身材高挑、苗条的刘翠兰,样子显得非常的滑稽、可笑。
温裕光奸笑道:「我当然敢要你!」
刘翠兰内心慌张,表面上却做出狐媚的模样,技巧性地躲开温裕光的搂抱, 脸上却娇滴滴笑着道:「好啊,温行长,从现在起,我就抵押给你了,是你的人 了,我随便你怎么摆布。」
温裕光虽然没有能把眼前的美女彻底抱入自己的怀里,但是,听了这话,也 知道这漂亮的女人只不过在等自己的一纸文书而已,不由得心中大乐,道:「刘 小姐,你真是知情识趣的妙人儿啊!」
说着话,温裕光还要采取进一步的行动,刘翠兰却道:「温行长,这是我第 一次到外面公关,有了我做抵押,您是不是可以放心先把合同给我呢?」
温裕光色眯眯地点点头,道:「我现在随身没有带合同,不过,我包里面有 一台笔记本电脑,为了表示我对刘小姐的诚意,我们两个可以现在就用那台电脑, 做一份合同,我先盖好章,你再带给李部长,让他们盖好章后,还给我一份,就 算生效了,我这可是看在刘小姐的面子上,这才委曲求全的喔,刘小姐你看如何 呢?」
刘翠兰连忙点头感谢,温裕光却别有意味地接着道:「为了方便刘小姐的工 作,请刘小姐先洗个热水澡吧!呵呵……」说着,用手指了一下房间当中的穿衣 间。
刘翠兰听了这话,立刻明白温裕光暗示的意嗯,满脸通红起来,只好点点头, 站起身,从穿衣柜中拿出一件女式的丝质浴袍,一个人到浴室当中沐浴起来。
当刘翠兰沐浴之后,穿上丝质短浴袍走了出来,这时候,外面的温裕光也换 了衣服,身上穿着一袭花格子浴袍,在睡房当中摆好了笔记本电脑河相关的部分 资料。
温裕光看着露出雪白大腿的刘翠兰,脸上泛出笑容,说:「不好意嗯,刘小 姐,又要麻烦你帮忙打字了。」
刘翠兰连忙说道:「温行长,没关系,我们还是要先办好公事嘛,这样我回 去也好向李部长交待。」说罢,穿着那件堪堪仅能盖住臀部的短浴袍,便转身走 进了卧房内;温裕光,也立即紧紧跟在后面,走进了里间那个布置得十分的豪华 雅致的暧昧空间里。
就这样,刘翠兰众精会神的坐在电脑萤幕前面,随着温裕光的指示专心而迅 速地敲打着键盘,而温裕光则紧靠着刘翠兰的椅背,侧坐在她的右后方,这位置 让他不仅可以看见刘翠兰那雪馥馥、交叠着的迷人大腿,更可以使他毫无困难地 看进刘翠兰微敞的浴袍内,那对半隐半露、被水蓝色性感胸罩所撑住的圆润乳房, 随着刘翠兰的呼吸和手臂的动作,不断起伏着,并且挤压出一道深邃的乳沟。
但更叫温裕光赏心悦目的是刘翠兰那美艳的娇脸,他毫不避忌地欣赏着刘翠 兰那秀气而挺直的鼻梁和姣好的脸蛋,以及她那总是似笑非笑、红润诱人的双唇, 尤其是她那双像是会说话的媚眼,永远都是含情脉脉、显露出一种如处女般含羞 带怯的神情。
刘翠兰感受到温裕光灼灼的目光,也心知肚明自己的肉体即将被这个无聊的 官员就地享用,也忍不住不只一次地粉脸飞红,有点羞赧不安的低下臻首。
平时道貌岸然的政府官员,这时眼看活色生香的漂亮女人,脸红心跳地在自 己面前坐立难安的模样,知道刘翠兰已经感应到了他隐藏的欲火,当下立刻决定 要打铁趁热,他趁着刘翠兰打错某个单字的时候,一边右手指着萤幕说:「这个 字打错了……」
一边则顺势把左手搭上了她的肩头,透过丝质衣料,温裕光清楚地感觉到刘 翠兰胸罩肩带的位置,他轻轻摩挲着那个地方,等着看眼前的美女会有怎么样的 反应。
而刘翠兰在温裕光这种不知是无心还是有意的骚扰之下,只能面红耳赤地继 续敲打着键盘,但是她慌乱的心嗯却难以掩饰地出现在萤幕上,因为,在接下来 的那段文字中,根本是错误百出、几乎没有一个字是正确的,但是,刘翠兰自己 并未发觉,她的眼睛依然盯着文件、双手也持续敲击着键盘,看起来像是非常专 心,然而,老好巨猾的温裕光这时已经彻底看清她心底的慌张,只见他脸上露出 诡谲的笑容,然后倾身把脸颊靠近刘翠兰的耳边说:「刘小姐,你累了,先休息 一下再说。」说着同时还把右手按在刘翠兰的一双柔荑之上。
刘翠兰几乎可以感觉到温裕光的嘴唇就要碰触到她的脸颊,她试着要抽回被 按住的双手,并且低下头去轻声地说道:「温行长……没关系……我还不累……
不用……休息……「听着刘翠兰期期艾艾的说词,温裕光微笑着握起她的右 手指向萤幕说:」还说你不累?你看!这一整段全都打错了。「
刘翠兰原本想缩回她被握住的右手,但当她一眼看见自己方才所胡乱打出来 的文字时,她不禁心头暗叫着:「天呐!我到底在打些什么东西?」同时她口中 也忍不住轻呼道:「啊!对……对不起……温行长……我……马上重打。」
刘翠兰此时不但连耳根子都红到底、脑袋也差不多要低垂到了胸口上,那种 羞愧难禁、坐立不安的娇俏模样,令她显得更加可爱。
温裕光静静注视着刘翠兰的表情好一阵子,才一边贴近她的脸颊、一边牵起 她的手说:「来,刘小姐,我们到外面休息一下。」
刘翠兰迟疑着,神情显得有些不知所措,但始终脸红心跳的她,终究无法违 拗温裕光执意的敦促,最后任凭温裕光牵着她的小手,走出卧室,来到外面的小 客厅,然后温裕光与她一起落坐到沙发上,接着才拍着她的手背说:「你休息一 下,我去冲杯饮料来喝。」
温裕光转身到另外的房间去以后,刘翠兰才轻轻吁了一口气,整个紧绷的心 情这才放松下来,她用双手轻抚着自己发烫的脸颊,也暗自为自己之前的失态感 到懊恼与羞惭,她努力尝试着让自己迅速地冷静下来,以免再度陷入那种心慌意 乱的感觉之中!
当温裕光一手拿着一杯咖啡走过来时,刘翠兰连忙站起来说道:「哎呀!温 行长,你怎么还泡我的份?对不起,应该是我去泡才对。」
然而温裕光只是笑呵呵地说:「你已经忙了那么久,冲咖啡这种小事本来就 应该我来做的;再说你也该喝点东西了。」说着他便递了杯咖啡给刘翠兰。
刘翠兰两手捧着那杯温热的咖啡,轻轻啜饮了几口之后说:「温行长,我们 进去继续做完那份合同书吧。」
温裕光也站起来说:「好,我们赶完合同,再说别的事情。」
于是,刘翠兰在前、温裕光在后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卧室。
刘翠兰自然知道温裕光口中说的「别的事情」是什么意嗯,以前的刘翠兰在 周梅森等人的调教下虽然已经变成了淫娃荡妇,但是毕竟还算得上你情我愿、两 情融洽,可这一次陪温裕光这个老怪物,则是无可奈何,成了纯粹出卖肉体的妓 女,这种心理转变对于她也不是什么好受的滋味——良家妇女第一次下海,毕竟 有些内心忐忑,她感到非常紧张,冷不防一个踉跄,撞到了卧房内的电视机台上 面,台子也一阵剧烈地摇晃。
而一直就跟在她身后的温裕光,连忙伸手扶住了她站立不稳的身躯,让她坐 在电视机台对面的双人大床上,关切地说:「撞到哪了?有没受伤?快让我看看!」
虽然撞到的桌角不是很尖锐,但刘翠兰的右大腿外侧还是被撞红了一大块, 那种痛的感觉,让刘翠兰一时之间也不晓得自己到底有没有受伤,她只好隔着浴 袍,轻轻按揉着撞到的地方,却不敢掀开浴袍去检视到底有没有受伤,毕竟她撞 到的部位刚好与会阴部同高,而温裕光特意让她穿在身上地那件浴袍本来就短得 只够围住她的臀部,一旦掀开浴袍,温裕光肯定一眼就能看到她的性感内裤,所 以刘翠兰只好忍痛维持着女性基本的矜持,压根儿不敢让浴袍的下摆再往上提高。
但温裕光这时却已蹲到她的身边说:「来,刘小姐,让我看看伤得如何。」
温裕光说着,已经伸手去要把她按在浴袍上的手拉开。
这样一来,刘翠兰立刻陷入了两难的局面,因为她既不好断然地拒绝温裕光 的关心,却也不想让他碰到自己的大腿,然而一时之间她却又不知如何是好,所 以当温裕光拉开她那只按住浴袍的右手时,她也只能期期艾艾地说道:「啊……
温行长……不用……我不要紧……等一下就好了……「尽管刘翠兰想要阻止, 但早就色欲熏心的温裕光怎么可能放过这天赐良机呢?
只听他煞有其事的说道:「不行!我一定要帮你看看,万一伤到骨头还得了?」
说着他便掀开刘翠兰浴袍的下摆,不但把他的脸凑近刘翠兰嫩白细致的大腿, 一双魔爪也迅速地放到了她的大腿上。
虽然知道自己的肉体马上就要送给温裕光随便蹂躏,但是,刘翠兰还是本能 地抗拒,只想尽量拖延被温裕光压到身下任意进出的时间,现在再忽然被温裕光 一双热呼呼的大手贴在大腿上,刘翠兰本能地双腿一缩,显得有点惊慌失措,但 她又不敢推开温裕光的双手,只好脸红心跳地说道:「啊……温行长……这……
还是不用啦……我已经不痛了。「虽然温裕光听到刘翠兰这么说,但他却一 手按住她的大腿、一手轻抚着那块撞击到的部位说:」还说不痛?你看!都红了 一大块。「
刘翠兰低头望去,自己雪白的大腿外侧,确实有着一道微微泛红的擦撞肿痕, 而且也还隐约有着疼痛感,但她也随即发现自己的性感高衩内裤已暴露在温裕光 面前,只见刘翠兰脸上顿时尴尬得通红,不但连耳根子和粉颈都红了起来,就连 裸露在外面的胸膛上也显现出红晕。
这时温裕光的手掌抚摸的范围已经越来越广,他不但像是不经意地以手指头 碰触着刘翠兰的臀部,还故意用嘴巴朝红肿的地方吹着气,他这种过度殷勤的温 柔,和业已逾越尺寸的接触,让刘翠兰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她两手反撑着双人 大床柔软的边缘,红通通的俏脸则转向摆放着笔记本电脑等的梳妆台那边,根本 不敢正眼去看温裕光的举动。
似乎已经感受到了女人不安的心境,温裕光悄悄抬头看了刘翠兰一眼,发现 刘翠兰高耸的双峰就在他眼前激烈地起伏着,而侧脸仰头的她紧闭着眼睛,那神 情看不出来是在忍耐还是在享受。
不过温裕光的嘴角这时浮出了阴险而得意的微笑,他似乎胸有成竹地告诉刘 翠兰说:「来,刘小姐,你把大腿张开一点,让我帮你把撞到的地方揉一揉。」
刘翠兰犹豫着,不知道为什么她撞到的是大腿外侧,而温裕光却叫她要把大 腿张开?但就在她迟疑之际,温裕光的双手已经贴放在她膝盖上方的大腿上,当 那双手同时往上摸索前进时,刘翠兰的娇躯绽放出一阵明显的颤栗,但她只是发 出一声轻哼,并未拒绝让温裕光继续揉搓着她诱人的大腿。
当温裕光的右手已经卡在她的两条大腿之间时,温裕光又轻声细语的吩咐她 说:「乖,翠兰,大腿再张开一点。」温裕光不再称呼她刘小姐,而是直接用了 亲昵的「翠兰」两个字。
刘翠兰只好顺从而羞涩地将大腿张得更开,不过这次温裕光的双手不再是齐 头并进,而是改采分进合击的方式进行,他的左手是一路滑过她的大腿外沿,直 到碰到她的臀部为止,然后便停留在那儿胡乱地爱抚和摸索。而他的右手则大胆 地摩挲着刘翠兰的大腿内侧,那邪恶而灵活的手指头,一直活跃到离神秘三角洲 不到一寸的距离时,才又被刘翠兰的大腿根处紧密地夹住。
不过温裕光并未硬闯,他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鼻尖已然沁出汗珠的刘翠兰说 :「大腿再张开一点点就好了,来,听话,翠兰,再张开一点就好!」
刘翠兰蠕动不已的胴体,开始难过地在床边缘处辗转反侧,她似乎极力想控 制住自己,时而紧咬着下唇、时而甩动着一头长发,俯视着蹲在她面前的温裕光, 但不管她怎么努力,最后她还是梦呓似的叹道:「啊呀……温行长……这样……
不好……不能……这样子……唉……「虽然嘴里是这么说,但她蠕动不安的 娇躯忽然顿住,大约在静止了一秒钟以后,只见刘翠兰柳腰往前一挺、两腿也同 时大幅度地张开,就在那一瞬间,温行长的手指头已经接触到了她隆起的阴唇, 即使隔着三角裤,温裕光的指尖也能感觉到布料下那股温热的湿气,他开始慢条 斯理地爱抚着那处美妙的隆起。
而刘翠兰尽管被摸得浑身发抖,但那双大张而开的修长玉腿,虽然每每随着 那些指头的挑逗和撩拨,不时兴奋难耐地作势欲合,但却总是不能够并拢。
她的反应正如温裕光所预料的,看似极力推拒,实则只能欲拒还迎,因为温 裕光早就在那杯牛奶里加入了强烈至极的催情剂,那种无色无味的超级春药,只 要2CC便能让三贞九烈的女人迅速变成荡妇,而刘翠兰喝进肚子里的份量至少 也有10CC,所以温裕光比谁都清楚,在药效的推波助澜之下,这位送上门来 的女公关,今晚必定无法拒绝自己,让自己成为她的入幕之宾! ---------- 第五章温裕光的手段
想到这里,温裕光头一低,便用嘴巴轻易地咬开了刘翠兰浴袍上打着蝴蝶结 的腰带,就在裕袍完全敞开的瞬间,温裕光便看到了那付令他魂不守舍的姣美胴 体,明晃晃地呈现在他面前,那丰满而半裸的双峰,像是要从水蓝色的胸罩中弹 跳而出似的,轻轻地在乳罩下摇荡。
温裕光眼中欲火此时更加炽烈起来,他二话不说,将脸孔朝着那深邃的乳沟 深深埋了下去,他就像头饥饿多日的野狼,忙碌而贪婪地吻舐着刘翠兰的乳肉, 但在一时之间却无法找到他想吮吸的乳头,因此他连忙抬起左手要去解开刘翠兰 胸罩的暗扣。
而这时已然浑身颤抖的刘翠兰,却像是猛然清醒过来一般,她忽然双腿一夹, 一边伸手推拒着温裕光的侵袭、一边匆忙地低呼道:「啊……啊……温行长…… 不行……不要……你不能这样……喔……唉……不要……真的……不能再来了……
……「但已经淫兴勃发的温裕光怎么可能就此打住?他完全不理刘翠兰的挣 扎与抗议,不但右手忙着想钻进她的性感内裤里、左手也粗鲁地将她的浴袍一把 扯落在床上,同时更进一步地将他的脑袋往刘翠兰的胸前猛钻。
这么一来,刘翠兰因为双腕还套着浴袍的衣袖,在根本难以伸展双手来抵抗 的状况下,她想要保护住自己的乳头,但终究还是被温裕光那狡猾的舌头,像蛇 一般地滑入她的胸罩内,急促而灵活地刮舐和袭卷着,而且温裕光的舌尖一次比 一次更倡狂与火热。
可怜的刘翠兰心中既想享受,却又不愿意迎合,她知道自己的乳头已经硬凸 而起了,那每一次舔舐而过的舌尖,都叫她又急又羞,而且打从她内心深处窜烧 而起的欲火,也熊熊燃烧着她的理智和灵魂,她知道自己随时都会崩溃、也明白 自己即将沉沦,但她却暂时无法接受自己已经成为妓女的现实。
因此,她仗着脑中最后一丝儿灵光尚未泯灭之际,拚命地想要推开温裕光的 身体,但她不用力还好,她这奋力一击反而让身体失去平衡,整个上半身往后面 仰跌而下,尽管温裕光迅速抱住了她倾倒的玉体,但他们两还是双双跌落在厚实 的床铺上。
压在刘翠兰身上的温裕光,乍然尝到温馨抱满怀的喜悦,只是静静打量着眼 下呼吸浓浊、满脸娇羞的俏丽佳人,那种含嗔带痴、欲言又止,想看人却又不敢 睁开眼帘的极端诱人品尝的模样,叫温裕光这色中老手一时之间也目瞪口呆了!
他屏气凝神地欣赏着刘翠兰的模样好一会儿之后,才发出由衷的赞叹说:
「喔,翠兰,你真美……你真的好漂亮!你是我这辈子见过最美的女人。」
说着,他已低下头去轻吻着刘翠兰圆润优美的纤弱肩头,而刘翠兰依然紧阖 着双眼,一句话也不敢说,任凭温裕光的嘴唇和舌头,温柔而技巧地由她的肩膀 吻向她的粉颈和耳朵;然后,温裕光再由上而下的吻回肩头,接着他又往上慢慢 地吻回去,并且将虚悬在刘翠兰臂膀上的乳罩肩带,轻巧地褪到她的臂弯处,犹 如对待挚爱的情人一般。
温裕光先是把手伸入胸罩内,轻轻爱抚着刘翠兰的乳房,随着刘翠兰微微颤 抖着的娇躯越缩越紧,他才将嘴唇贴在刘翠兰的耳垂上说道:「不用紧张,翠兰, 我会好好的对你,让你很舒服的!乖,翠兰,不要怕。」
刘翠兰发出轻哼与低唔,但是依旧没有说出只言片语,只是脸上的红潮越来 越盛,温裕光眼看已到了水到渠成的时刻,便将舔着刘翠兰耳轮的舌头,悄悄地 栘到她丰润而性感的香唇上面,而且他爱抚着乳房的手掌,也慢慢地移到了前开 式胸罩的暗扣上。
而一直不敢睁开眼睛的刘翠兰,直到温裕光如小蛇般灵活刁钻的舌头,企图 抵进她的双唇之间的时侯,她才如遭电击一般,惊慌万状地闪避着那片火热而贪 婪的舌头,但无论她怎么左闪又躲,温裕光的嘴唇还是数度印上了她的檀口,而 她因逃避而蠕动的娇躯,也让温裕光轻易地解开了她胸罩的扣子。就在她那对饱 满的肉丘蹦跳而出以后,刘翠兰才急切地轻呼着说:「噢……不要……温行长… …
……真的不行……啊……这怎么可以……喔……快停止……求求你……温行长……
你要适可而止呀!「但她不说话还好,她这一开口说话,便让温裕光一直在 等待机会的舌头,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钻进了她的檀口,当两片湿热的舌头碰 触到的瞬间,只见刘翠兰慌乱地张大眼睛,拚命想吐出口中的闯入者,但已征战 过不少女性的温裕光,岂会让刘翠兰如愿?
他不仅舌尖不断猛探着刘翠兰的咽喉,逼得她只好用自己的香舌去阻挡那强 悍的需索,当四片嘴唇紧紧地烙印在一起以后,两片舌头便毫无选择的更加纠缠 不清,最后只听房内充满了「滋滋、啧啧」的热吻之声。
当然,温裕光的双手不会闲着,他一手搂抱着女人的香肩、一手则从乳房抚 摸而下,越过那片平坦光滑的小腹,毫无阻碍地探进了刘翠兰的性感内裤里,当 温裕光的手掌覆盖在隆起的秘丘上时,刘翠兰虽然玉体一颤、两腿紧夹,但是并 未做出抗拒的举动,而温裕光的大手轻柔地摩挲着刘翠兰那一小片卷曲而浓密的 芳草地。
片刻之后,再用他的中指挤入她紧夹的大腿根处轻轻地叩门探关,只见刘翠 兰胸膛一耸,温裕光的手指头便感觉到了那又湿又黏的淫水,不知何时已经溢满 了美人的裤底……
确定刘翠兰已经欲念翻腾的温裕光,放胆地将他的食指伸入刘翠兰的肉缝里 面,开始轻扣慢挖、缓插细戳起来,尽管刘翠兰的双腿不安地越夹越紧,但温裕 光的手掌却也越来越湿,他知道打铁趁热的窍门,所以马上低下头去吸吮刘翠兰 已然硬凸着的乳头。
当他含着那粒充血肿胀起来的小肉球时,立刻发现它是那么的敏感和坚硬, 温裕光先是温柔地吸啜了一会儿,接着便用牙齿轻佻地咬啮和啃噬。这样一来, 只见一直不敢哼出声来的刘翠兰,再也无法忍受地发出羞耻的呻吟声,她的双手 紧紧捂住脸蛋,嘴里则漫哼着说:「哦……噢……天呐……不要这样咬……嗯… …
……喔……轻点……求求你……噢……啊……不要……这么用力呀……喔……
噢……
……涨死我了……呜……噢……天呐……温行长……你叫我怎么办啊?「温 裕光听到她哀哀求饶的浪叫声,这才满意地松口说道:」翠兰,我这样咬你的乳 头爽不爽?要不要我再用力一点?「说着他的手指也加速挖掘着刘翠兰的阴道。
刘翠兰被他挖得两脚曲缩,想逃避的躯体却又被温裕光紧紧侧压住,最后只 得一手扳着他的肩头、一手拉着他蠢动着的手腕,呼吸异常急促的说道:「喔, 温行长……不要……求求你……轻一点……唉……噢……这样……不好……不可 以……唔……哦……温行长……你赶快停……下来……哦……噢……你要理智点 ……啊……」
但刘翠兰不叫停还好,她一叫停,反而更加刺激温裕光想征服她的欲望,他 再度埋首在刘翠兰的酥胸上面,配合着他手指头在刘翠兰肉洞内的抠挖,嘴巴也 轮流在她的两粒乳头上大含大咬。
这次攻击展开以后,刘翠兰似乎也知道他的厉害,她紧张地两手抓住床上的 被单,漂亮的指甲深深地陷入床铺内,随着她体内熊熊燃烧的燎原欲火,她修长 的雪白双腿开始急曲缓蹬、辗转难安地左摆右移,俏脸上也露出一付既想抗拒, 却又耽溺于享受的淫猥神色,温裕光知道她并不想抗拒,因此连忙把右手从她的 性感内裤中抽出来,准备转向去脱掉刘翠兰的内裤。
当温裕光拉扯着被刘翠兰压在臀部下的内裤时,刘翠兰也只好配合着,挺腰 耸臀,被他一把便将内裤拉到了她的脚踝上。
而温裕光眼看刘翠兰已经动情,也不再去管那条小内裤,反而开始忙碌地去 褪除刘翠兰的浴袍与胸罩,在刘翠兰的配合之下,他轻松地剥光了刘翠兰身上的 衣物;而温裕光的眼光无意间注意着一件事,他看见刘翠兰主动地把缠夹在她是 踝上的那条内裤悄悄踢掉!他知道怀里的女人已经春心荡漾、无法自制了。
温裕光贪婪地用目光,抚摸着刘翠兰一丝不挂的诱人胴体,那白里透红、玲 珑凹凸的完美肉体,令他由衷地赞赏道:「喔,翠兰,我的心肝宝贝!你是我这 辈子见过长得最美、身材最棒的女人!」
而刘翠兰此时更是满脸绯红,用迷蒙的双眼含羞带怯地望着温裕光,终究还 是未发一语,只是轻咬着下唇,满面羞窘地把俏脸转了开去。
温裕光迅速地翻身而起,脱掉身上的浴袍时,刘翠兰发出了一声惊讶的轻呼, 原来温裕光根本没穿内裤,他的胯下之物看起来是那么大一支庞然大物!
似乎发觉了刘翠兰吃惊的表情,温裕光得意地蹲到她的脑袋旁边,将自己那 根已勃起约七、八分硬的大肉棒,刻意地垂悬在她的鼻尖上,他拉起刘翠兰的小 手,把她那只细嫩优雅的柔荑,轻轻地按在自己的肉棒上面,然后握住她的手, 带领她帮他打起手枪。
而刘翠兰虽然把脸侧了开去,像是不敢面对眼前这个已经年龄足足可以做她 父亲的老男人,但她握住肉棒的那只小手,却是愈握愈紧,套弄的速度也逐渐加 快。
接下来,温裕光一边欣赏着俏佳人的羞赧表情、一边双手爱抚着她充满弹性 的双峰,而刘翠兰已经被他释放的那只手,则王动而热烈的帮他手淫着,于是, 女人手中的肉棒越来越粗胀,甚至到达了她无法一手圈握的粗硕程度。
刘翠兰望着温裕光的肉棒,更加还用力套弄了几下,忍不住地赞叹道:「噢, 好大!……真的好大……!」
温裕光知道刘翠兰既然已经敢正眼打量他的肉棒,就表示她已经放下身段, 不会再拘泥于公事公办的那层关系,因此他放心地跨坐在刘翠兰身上,把他那根 肉棒,置放在刘翠兰的乳沟中间,然后缓慢地耸腰扭臀,开始在刘翠兰乳房中间 磨擦起来。
而乖巧的刘翠兰也配合着他的抽插,双手主动挤压和搓揉着自己丰满的双峰, 拚命想用自己的两粒大肉球夹住温裕光的粗长的肉棒,而她那对早巳水汪汪的大 眼睛,也大胆地看着那颗不停从她乳沟中穿透而出的紫色龟头。
眼看刘翠兰对自己的肉棒显露出一付兴趣盎然的模样,温裕光更进一步地抬 高屁股,奋力冲剠起来,经过这次角度的调整,他现在只要一往前顶操,他的龟 头便会碰撞到刘翠兰的下巴。
刘翠兰似乎也很喜欢他这项花招,只见她春情满溢的艳丽脸蛋上笑意越来越 浓,而在温裕光的凝视之下,她竟然不知不觉的轻舔着嘴唇,而且还腻声呢喃着 说:「哦,好大的龟头……你好强壮喔……温行长……噢……你真的好壮……」
温裕光知道药效已经完全发作,他紧盯着刘翠兰的双眸说:「告诉我,翠兰, 你喜不喜欢我的肉棒?」
刘翠兰瞟了那根紫涨的肉棒一眼,便不好意思地把眼光转向旁边,但她虽未 回答,却又不自觉地再度舔着嘴唇。
这看似自然的动作,落在经验老到的温裕光眼中,马上知道刘翠兰的阴道里 面必然已经淫水潺潺,只是他并不想现在就大快朵颐,所以他往前移动身体,同 时把刘翠兰的双手压在膝盖下面,形成他硬挺的肉棒就贴在美人的鼻尖上,而刘 翠兰娇艳的脸蛋也被夹在他跪立的双腿之间。
然后,他握住自己的肉棒,先是用龟头轻轻磨擦和点触着刘翠兰的下巴和脸 颊,直到刘翠兰又窘又急地摇摆着脑袋,一付受不了被他折磨的模样时,他才把 他的龟头静止在美人的鼻孔下方。
刘翠兰似乎也闻到肉棒所散发出来的浓郁味道,她偏着头想闪避,但温裕光 双腿一夹,她的臻首便被固定在温裕光的阴囊下方;这时候无处躲藏的刘翠兰, 水汪汪的大眼睛中露出一股火辣辣的灼热光芒,大瞻地凝视着温裕光色眯眯的双 眼。
温裕光这时握着他的肉棒,一面拍打着刘翠兰的脸颊、一面吩咐她说:「张 开你的嘴巴,宝贝,把我的龟头含进嘴里,快!我要你帮我吹喇叭。」
但刘翠兰却辛苦地摇着脑袋说:「噢……不要……温行长……人家不会吹……
……啦……哦……不要嘛……人家……真的不会这个啦……「一听刘翠兰从 来没有口交过,温裕光心里更是大乐,因为他比谁都清楚,他暗中让刘翠兰喝下 的春药,会让女人浑身发烫、淫水直流,不但会渴望被男人爱抚和拥抱,而且更 会使女人的嘴巴不停地想要含住龟头或舔舐肉棒,那并非经由接吻就能满是,除 非饥渴的浪穴已经得到满是,否则不管她是什么三贞九烈的女人,终究是难以拒 绝帮男人的任何要求。况且他让刘翠兰喝下的剂量,至少是其他女人的四倍以上, 就算以前那个曾经被他好淫了一天一夜的俄国美女,虽然高头大马、体力过人, 甚至比一般男人都强壮的金发妞,也只不过用了刘翠兰一半的药水,便让她浪荡 的像个下贱至极的妓女,至于其他十多个被他下过药的美女,在床上时就不必提 有多么的贪婪、淫秽了!
所以,温裕光并不着急,他依旧慢条斯理,握着肉棒轻拍着刘翠兰那吹弹得 破的细嫩双颊,片刻之后,他才开始将龟头紧抵在她的嘴唇上,试着想要顶人刘 翠兰的口中,但俏佳人却是拚命地摇头挣扎,牙关紧锁,说什么也不肯让温裕光 的龟头闯入。
温裕光除了左冲右突,不断企图闯关之外,嘴里也持续地哄着刘翠兰说:
「乖宝贝,快张开嘴巴,帮我把龟头好好地含一含。」
然而,刘翠兰还是不肯就范,她水亮的双眸半开半阖,脸上的表情既娇憨而 羞赧,似乎明白自己虽然在劫难逃,但却不想轻易投降一般。
而胸有成竹的温大行长,好像也乐于和自己胯下的美女继续玩这种极度挑逗 的攻防游戏,他开始改变战略,不再胡乱朝着刘翠兰的双唇冲刺,而是利用他狰 狞而坚硬的龟头,上下左右的刮刷起美人那两片红润而性感的香唇,这样玩弄了 一阵子以后,他干脆伸出左手拨开刘翠兰的双唇,好让他的龟头能够直接碰触到 那两排雪白的贝齿,刘翠兰逃无可逃地合上眼帘,任凭他用龟头帮她勤快地刷起 牙来。
不过,刘翠兰的牙门还是不曾松开,而温裕光在用龟头刷了二、三分钟的贝 齿之后,也逐渐失去了耐心,他忽然用左手捏住美人的鼻翼,刘翠兰吓得睁开眼 睛,就在那不经意的刹那间,她本能地想开口说话,但她才一张开檀口,温裕光 那等待多时的龟头便想趁虚而入。
而就在他的龟头要猛插而入的瞬间,刘翠兰也倏然警觉到了他的意图,她急 促地想要闭上嘴巴,只是业已插入一半的龟头,让她已经来不及完全把它抵挡住。
就在她堪堪把它阻绝在口腔外的电光石火间,她湿热而滑腻的舌尖,业已难 以避免地接触到那热腾腾的龟头,刘翠兰当场羞得香舌猛缩、俏脸急偏。但她这 一闪躲,反而让自己的舌尖意外地扫到温裕光的马眼,而这迅雷不及掩耳的一次 舔舐,叫温裕光是爽得连脊椎骨都酥了开来,只听他畅快地长哼了一声说:「喔 ——噢——真爽!……对,就是这样!……快!再帮我那样舔一次!」
刘翠兰此时浑身滚烫、芳心颤动,红噗噗的俏脸上也不知是喜还悲的表情, 她根本不敢接腔、也不敢去看温裕光的脸!
此刻的温裕光在等不到刘翠兰的反应之后,便再度捏紧她的鼻翼,同时急着 要把龟头挤进她的嘴里,起初刘翠兰还可以勉强撑持,但那越来越紧迫的窒息感, 逼得她不得不张开嘴巴呼吸,尽管她刻地只把嘴巴张开一条缝隙,但虎视眈眈的 温裕光却一再的使用窒息法,让她无奈地把嘴巴越张越开。
当刘翠兰终于再也忍不住地大口喘气时,温裕光的龟头便也如愿地插入她的 嘴里,虽然刘翠兰连忙咬住它的前端,但已有超过三分之一的龟头成功闯入,刘 翠兰两排洁白的贝齿间,咬着一具硕大而紫黑的龟头,那模样显得无比妖艳而且 淫荡绝伦!
一时之间,温裕光也看呆了,他松开左手,爱抚着刘翠兰的脸颊和额头说:
「宝贝,听话,慢慢地把它整个吃进去。」
刘翠兰凝视着他好一会儿之后,才稍微放松牙关,让他的龟头又硬生生地挤 进一点,而且,她故意用力咬下去,似乎想把那可恶的龟头一口咬断,而温裕光 虽然痛得呲牙咧嘴,但却忍着疼痛,执拗地握着肉柱继续往前挺进,不过刘翠兰 也深深地咬住龟头,硬是不肯再让他越雷池一步。
就这样两人四眼对望,似乎都想看进彼此的灵魂深处,僵持了片刻之后,还 是刘翠兰先软化了下来,她牙门缓缓地放松,让温裕光的龟头又深入了一些,然 后她垂下眼帘,开始用舌头轻舔着她咬在口腔里的部份。
温裕光再度发出了痛快的哼声,他低头欣赏着刘翠兰第一次帮男人口交的表 情,心中忍不住狂喜的赞叹道:「喔,你真美!宝贝,我喜欢你这样子!」
刘翠兰抬起眼帘幽怨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忽然牙门一松,轻易地让温裕光的 整个龟头滑进了嘴里,那粗大的肉棒冲撞在口腔内,使刘翠兰漂亮的脸蛋都有点 变形,她辛苦地含住龟头吸啜,灵活的舌头也忙碌地乱抵乱舐,全心全意地想要 取悦自己的第一个嫖客。当温裕光开始缓慢地抽插起她的嘴巴时,刘翠兰发出了 一连串咿晤相闷哼声,那听起来像是异常痛苦的呻吟,恰好与她甘美的神情形成 诡异的对比;温裕光腰一沉,已经准备好让刘翠兰尝试一插到底、全根尽入的深 喉咙游戏。温裕光试探着将他的龟头顶进刘翠兰的喉管,但是每次只要他一顶到 喉咙的入口,刘翠兰便发出难过不堪的叫声,使他也不敢过于燥进,以免顶伤了 美人儿的喉头。
不过他又不肯放弃这种龟头深入喉管的超级享受,因此,他虽然动作尽量温 和,但那硕大而有力的龟头,随着一次比一次更强悍的逼迫和抢进,终于还是在 刘翠兰柳眉紧皱、神情凄苦的挣扎中,硬生生地挤入了那可怜的咽喉。
虽然只是塞进了半颗龟头,但喉咙那份像被撑裂开来的剧痛、以及那种火辣 辣的灼热感,已经让刘翠兰疼得溢出了眼泪,她发出「唔唔」的哀告声,剧烈地 摇摆着臻首想要逃开,只是温裕光却在此时又是猛烈一顶,无情地将他的龟头整 个撞入了刘翠兰的喉管里。
就像突然被人在胸口捅了一刀般,刘翠兰痛得浑身发颤、四肢乱踢乱打,倏 地睁大眼睛,充满了惊慌和恐惧的神色,但正在欣赏着她脸上表情变幻不定的温 裕光,嘴角悄然地浮出一丝残忍的诡笑,他轻缓地把龟头退出一点点,就在刘翠 兰以为他就要拔出肉棒,让她能够好好地喘口气时,不料温裕光却是以退为进, 他再次挺腰猛冲,差点就把整根肉棒全干进了刘翠兰的性感小嘴内!
温裕光看着自己湿漉漉的肉棒大约只剩一寸露在外面,知道这大概是刘翠兰 所能承受的极限,所以他并未再硬插硬顶,只是静静地俯视着两眼开始翻白、鼻 翼迅速地不停歙张,浑身神经紧绷的俏美人,那副即将窒息而亡的可怜模样,而 刘翠兰一直往上吊的双眼,也证明她已经濒临断气的边缘。
看到这里,温裕光才满意地抽出他硬梆梆的肉棒,当龟头脱离那紧箍着它的 喉管时,那强烈的磨擦感让他大叫道:「噢,真爽!」
温裕光才刚站起身躯,喉咙被龟头塞住的刘翠兰,在咽喉重新灌入新鲜空气 的瞬间,整个人被呛得猛咳不止,那剧烈的咳嗽和急迫的呼吸,持续了好一阵子 之后才慢慢平息。
而温裕光看着娇躯曲卷,呛得泪流满面,还在大口、大口喘着气的刘翠兰, 冰冷而残酷的说道:「站起来!跪到我前面,帮我好好的吹!」
根本还未恢复过来的刘翠兰,在手忙脚乱的慌张情绪中,不知何时已被温裕 光扯住她的长发,像个性俘虏般的跪立在他面前,她羞赧的眼眸畏缩地想要避开 那怒不可遏的龟头,但被温裕光紧紧压制住的脑袋,却叫她丝毫无法闪躲或避开。
她先是面红耳赤地看了眼前的紫红色龟头一眼,然后终于认命地张开她性感 的双唇,轻轻地含住龟头的前端部份,过了几秒钟之后,她才又含进更多的部份, 但她又似乎凛于它的雄壮与威武,并不敢将整根肉棒完全吃进嘴里,而是含着大 约二分之一的肉棒,抬头仰望着温裕光兴奋的脸孔,好像在等待着他下一步的指 示。
温裕光一看这个色尤物,此时眼中所流露出的那种乖顺与驯服,立刻信心百 倍地命令她说:「把舌头伸出来帮我整根肉棒全部舔一次!知道吗?每个地方都 要舔到才算数。」 ---------- 第六章开张接客
正如温裕光所判断的,跪立在他面前的美丽女人,虽然涨红着娇靥,但却乖 巧而轻柔地吐出含在口中的肉块,开始仔细而用心地由他的马眼舔起、接着热烈 地舔遍整具肉棒。
当她的舌头转往龟头下方的峻沟舔舐时,温裕光看着自己被刘翠兰舔得亮晶 晶、水淫淫的龟头时,不禁乐不可支地赞许道:「喔,乖宝贝,你把我舔得舒服 极了!」
犹如受到了莫大的鼓舞一般,刘翠兰更加卖力地左右摇摆着她的臻首,从左 至右、由上而下的舔遍了温裕光那根巨大而粗长的肉棒,但是口交技术还非常生 疏的刘翠兰,面对眼前这根活蹦乱跳、怒气冲冲的肉棒,还着实耗费了好大的功 夫,才辛苦地完成了这趟任务。
而温裕光看着一直将双手扶在他大腿上的刘翠兰,知道这经验明显不够丰富 的女人,有赖他临床指导与调敦的地方还很多。
因此,当下他便握住刘翠兰的一双柔荑,引导她去合握他一柱擎天的肉棒, 然后告诉她说:「试试看能不能整根吃下去!」
刘翠兰水汪汪的媚眼羞惭地仰望着温裕光好一会儿之后,才腻声说道:「你 的东西……这么大……人家……不知道能不能吃得下去……」
但温裕光继续怂恿着她说:「你先试试……不要担心……我会慢慢教你……
以后你就会迷上深入喉咙的快感了。「刘翠兰再度深深凝视了温裕光一眼之 后,便将手中的巨根扳成水平状,让那硕大狰狞的龟头正对着她的檀口,然后她 双唇一张便将整个龟头含进嘴内,接着她便臻首越埋越深、一寸寸地将肉棒吞入 口腔里,一场艰辛而刺激万分的深喉咙游戏再次开启。
但无论刘翠兰怎么努力,她始终就是无法把温裕光的肉棒彻底吃下去,尽管 她双手紧紧抱住温裕光的屁股借力使力、而温裕光的双手也使劲按压着她的脑袋 希望能达阵成功。
然而,已经被温裕光的龟头顶操得干呕连连的刘翠兰,虽然知道温裕光的龟 头有比之前那次更加深入喉管内,但她的香唇外却总是还遗留着一小截肉棒,她 一试再试、努力了好几回合之后,才慢慢地吐出深抵在她喉管内的肉棒。
当那沾满唾液的柱身完全滑落她的唇外时,刘翠兰才大大的喘了口气说:
「呃……温行长……你的……实在……太长了!……人家……真的……没办 法……
……全部吃下去……「这次温裕光爱怜地轻抚着她的额头说:」没关系,翠 兰,多试几次你就会成功;现在,先帮我把睾丸舔一遍再说。「
刘翠兰闻言俏脸红晕更深,但她只是风情万种地瞟视了温裕光一眼,便左手 掀起温裕光的肉棒、右手捧住那付毛茸茸的阴囊,然后把脑袋凑向前去,先是轻 吻了那对睾丸几下,接着便伸出舌尖,开始呕舐整付阴囊。
就在温裕光爽得抬头闭眼、脚跟直颠,口中也不停冒出爽快的哼声时,刘翠 兰忽然将一颗睾丸含入口中用力吸吮,那强烈的收缩感和压迫让睾丸隐隐发痛, 温裕光正想咬牙忍住这次攻击时,却不料美人儿会把含在口中的睾丸加以咀嚼和 咬啮。
当刘翠兰尖锐的贝齿猛地咬住那粒肥硕的睾丸时,只听温裕光发出一声如狼 嗥般的大叫,整个身躯也激烈地颤动起来,他一把推开刘翠兰的脑袋,也不晓得 他是因为痛的受不了,还是从未那么爽过,竟然边叫边往后踉跄直退,随即一屁 股跌坐在床铺上,同时还连忙低头捧着他的阴囊检视,好像刘翠兰已经把他咬掉 了一个睾丸似的。
而刘翠兰也下知道是玩出了兴趣、还是药效助长了她的淫心,一看温裕光逃 了开去,竟然连滚带爬地立即跪到床边,而且不由分说地便一把推倒温裕光,然 后抓开温裕光护住下体的双手,接着一面伸手抓住温裕光的阴囊、一面轻哝软语 地说道:「哦,温行长,对不起,咬痛你了!这次我会轻一点……来,让人家帮 你看看有没有被我咬伤……」
呈半个大字型仰躺在床上的温裕光,眼看刘翠兰变得如此热情如火,知道必 然是自己使用了过量的春药所导致,因此他只好小心翼翼地告诫着刘翠兰说:
「轻轻咬就好,乖宝贝,千万别把我的睾丸咬破了!」
刘翠兰轻笑了一声说:「温行长,我知道,这次人家会让你很舒服的。」说 着她便开始柔情蜜意地服侍起温裕光的整付阴囊,时而亲吻舔舐、时而吸吮轻啃, 并且不忘握着温裕光那根粗硬的肉棒,帮他激烈地打着手枪。
才三分钟不到的光景,温裕光便已爽得浑身颤抖、屁股往上猛挺,他知道自 己若不赶快变换姿势,只怕很快就要弃甲卸兵,所以他连忙制止刘翠兰说:「来, 宝贝,你爬上床来,我要和你玩69式。」
刘翠兰乖巧地爬上床去,两脚分开跪趴在温裕光上面,她一边继续服侍着温 裕光的肉棒和阴囊、一边毫不保留地将她的神秘地带整个暴露在温裕光面前,当 温裕光发出啧啧称奇的赞叹声说道:「喔,宝贝,你的肉洞怎么长的这么小、这 么漂亮啊?上帝!我这辈子还没见过生得像你这么美丽的骚屄呢!」
刘翠兰听到这种淫秽至极的赞美,不禁轻扭着她的香臀说:「温行长,人家 不是什么都让你看到了吗?只要你喜欢……人家愿意什么都给你……」
温裕光知道刘翠兰早巳欲火焚身,所以只是贪婪地爱抚着头上雪白诱人的结 实美臀,也不再答腔,脸一偏便开始吻舐起刘翠兰的大腿内侧,每当他火热的唇 舌舔过秘处之时,美人的娇躯必定轻颤不已,而他也乐此不疲,不断来回地左右 开弓、周而复始地吻舐着刘翠兰的两腿内侧。
只是,他的舌头停留在女人的阴道入口肆虐的时间一次比一次久,终于让下 体早就湿漉漉的刘翠兰,再也忍不住地喷出大量的淫水,她颤栗着雪臀和大腿, 拚命把阴唇压向温裕光的老脸,同时淫荡地喘息道:「喔……噢……天呐!温行 长……求求你……不要停……拜托……噢……啊……请舔深一点……呜呜……喔 喔……噢……对……对……就是这样……啊呀……喔……好……好棒……好舒服!」
看着刘翠兰胡乱摇摆的臀部,加上充满了卧房的浪叫声,温裕光淫欲更盛, 他忽然大嘴一张,火辣辣地将美人儿那粉红色的肉洞整个含进嘴里,当他猛吸着 那潺潺不止的淫水时,刘翠兰便如遭蚁咬一般,不但嘴里唏哩呼噜的不知道在喊 叫些什么,整个下半身也疯狂地旋转和颠簸起来,然后温裕光便发觉刘翠兰已经 溃堤,那一泄如注的大量的阴精,霎时溢满了他的半张脸庞,而喷洒在他嘴里的 淫水,散发着刘翠兰身上那份类似茶花的特殊体味,温裕光知道这正是掳获美人 心的最佳时刻,他开始贪婪地吸吮和吞咽着刘翠兰不断奔流而出的淫水,并且卖 力地用他的唇舌与牙齿,让刘翠兰的高潮尽可能地持续下去,直到她双脚发软, 从嘶叫的巅峰中仆倒下来,奄奄一息的趴伏在他身上为止。
温裕光并未停止吸吮和舔舐,他继续让刘翠兰沉溺于被男人舔逼的快感中, 而且为了彻底征服刘翠兰的肉体,他忽然翻身而起,变成男上女下的姿势以后, 又迅即匍匐在刘翠兰的两腿之间。
当他把脑袋钻向刘翠兰的下体时,刘翠兰竟然主动的高抬双腿,而且用她的 双手将自己雪白而修长的玉腿反扳而开,露出一付急急于迎合男人插入的曼妙淫 态。
但温裕光并不想现在就让她得到纡解,他把脸凑近那依旧湿淋淋的洞穴,先 是仔细地观赏了片刻那窄小的肉缝和大小阴唇以后,再用双手扳开阴唇,使刘翠 兰的秘穴变成一朵半开的粉红色蔷薇,那层层叠叠的鲜嫩肉办上水渍闪烁,更为 那朵直径不是两寸的阴唇花办增加了几许诱惑和妖艳。
温裕光由衷地赞美道:「好美的穴!好艳丽的阴道啊!」说罢,温裕光开始 用两根手指头去探索刘翠兰的洞穴,他先是缓慢而温柔的去探测阴道的深浅,接 着再施展三浅一深的抽插与开挖,然后是指头急速的旋转,直到把刘翠兰的浪穴 逗出一个深不见底的小黑孔之后,他才满意的凑上嘴巴,再度对着刘翠兰的下体 展开更激烈的吸吮和咬啮。
而这时刘翠兰又是气喘嘘嘘的哼哼唧唧不已,她大张着高举的双腿,两手拚 命把温裕光的脑袋往下按向她的秘穴,她努力弓起身躯看着温裕光在她胯下不断 蠢动的头部,也不知过了多久,刘翠兰忽然像是再也无法忍受的闷声叫道:「哦 ……喔……你……不要再……这样子……了……你……干脆……杀了我……吧… …
……唉……噢……你这样……我怎么……受得了……啊……喔……温行长……
你再这样……我会恨你……一辈子……呀……噢……啊……天呐……痒死……我了……
……呀……「温裕光听着刘翠兰如泣如诉的哀求,手指头依旧不急不徐的抽 插着她的阴道,舌头也继续舔舐着阴唇好一会儿之后,才看着刘翠兰那又再度淫 水泛滥的秘穴、以及那颗开始在探头探脑的小阴核说:」要不要我再用嘴巴让你 再高潮一次啊?
宝贝。「」喔!不、不要再来了!温行长……如果你喜欢吃人家的小穴…… 人家以后天天让你吃就是了!但是……现在……请你……真的……来吧!「刘翠 兰带着哭音说着。
温裕光跪立而起,他看着面前双峰怒耸、两脚大张的迷人胴体,再凝视着美 人儿那哀怨的眼眸片刻之后才说:「告诉我,宝贝,你被几个男人干过?」
正被熊熊欲火燃烧着的刘翠兰,冷不防地听见这个叫她大吃一惊、也叫她难 以回答的私秘问题,一时之间也怔了怔之后,才羞惭而怯懦地低声应道:「啊?
……温行长……你怎么这样问人家?……这……叫人家怎么说嘛?「温裕光 一面抱住刘翠兰大张着的双腿、一面将龟头瞄准她的阴道肉缝说:
「因为如果你只被自己的男朋友干过,那我就不能破坏你的贞洁,只好悬崖 勒马、请你帮我吃出来就好。」
刘翠兰一听几乎傻掉了,她望着温裕光的裸体,不明白温裕光为什么在这个 节骨眼上,还故意让他们两个人同时悬在当场,不肯更进一步的向前厮杀?
一看刘翠兰没有反应,温裕光立即将龟头顶在阴唇上轻巧地磨擦起来,这一 来刘翠兰马上又被他逗得春心荡漾、淫水潺潺,她嘤咛一声,双手紧紧扳在温裕 光的肩膀上,她一边耸腰扭臀、一边哀求着温裕光说:「啊,温行长……求求你 ……插进来吧!……不要再这样子……整我……请你……快点……干人家……」
温裕光知道只要再坚持一阵子,刘翠兰一定什么秘密都会说出来,因此,他 将龟头往洞口迅速一点之后,马上便又退了出来,这种欲擒故纵的手法,让亟需 肉棒纵情抽插的刘翠兰,在乍得复失的极度落差下,急得差点哭了出来,她双臂 紧紧环抱在温裕光的颈后,嘴唇磨擦着他的耳朵说:「噢……噢!温行长……好 人……温行长……求求你……爱我……快干进来……啊……喔……上帝……求求 你……可怜我……快把……我好……了……吧……啊……啊……天呐……痒死我 ……了……涨死人了呀!」
温裕光也吻着她的耳轮说:「那就快告诉我,你总共被多少男人干过?」
这时的刘翠兰再也顾不得什么矜持与自尊了,她心浮气燥、欲念勃发地搂抱 着温裕光说:「啊……温行长……快插进来……求求你……快点……干人家……
噢……亲爱的……快点……快点来当……我的……第七个……男人……吧。
「」什么?我是第七个?那你不是第一次来搞公关了?「温裕光心里啐骂着, 他虽然早就料到像刘翠兰这样的超级美女,不太可能会是个处女新娘,但却怎么 也没想到,看起来端庄高雅的她竟然会有那么多的入幕之宾!
刘翠兰媚眼如丝地看着他说:「温行长,人家在进入」纳尔逊(中国)「, 出来正式公关之前……就被纳尔逊的人……干遍了。」
听到这里,温裕光再也忍不住了,他腰部一沉,整支肉棒便有泰半没入了刘 翠兰那又窄、又狭的阴道内,若非刘翠兰早巳淫水泛滥,以温裕光巨大的尺寸, 是很难如此轻易挺进的;而久早逢甘霖的美女,也如斯回应,一双修长白皙的玉 腿立即盘缠在温裕光背上,尽情迎合着他的长抽猛插和旋转顶撞,两具汗流浃背 的躯体终于紧密地结合在一起……
不知换过了多少个姿势、也数不清热吻了多少次,两个人由床头干到床尾, 再由床尾跌到床下继续翻云覆雨,然后又爬回床上继续颠鸾倒凤,一次次的绝顶 高潮、一次次的痛快泄身,让原本激烈的呻吟和高亢的叫床声,已经转变为沙哑 的轻哼慢哦,但双颊红嫣嫣的刘翠兰依然尚未满足,她翻身趴跪在床中央蹶起香 臀说:「哦,来吧!温行长,请品尝一下我的后庭花吧。」
温裕光毫不客气地和淫荡的女人进行着肛交,那异常紧密的包裹感,让他爽 得连灵魂都想跳起舞来,而品尝着肛交滋味的美人儿,虽然痛得眉头深锁,但脸 上却也充满了令人心醉的神态,温裕光拚着老命奋力的驰骋,这次他打算射精在 刘翠兰的菊蕾内,这样,刘翠兰的三个洞便全都被他射过精了!对男人而言,能 在一夜之间射遍女人身上的三个洞,简直是比当神仙还快乐了。
当温裕光终于痛快地发射在刘翠兰的肛门的深处以后,两条湿淋淋、赤裸裸 的胴体,亲蜜而恩爱地交颈而眠,在温裕光沉沉睡去以前,还听到楼下客厅传来 的铛铛钟声——凌晨三点!换句话说,他至少整整好淫「纳尔逊(中国)」送上 门来的美女公关超过了四个小时。
从黑天鹅大酒店中疲惫得出来,刘翠兰坐上回来接她的车子,回到了那所「 芙蓉水榭」、「人间天堂」的小白楼。李文倩再次对她褒奖有加,「纳尔逊(中 国)」集团的那三亿无息贷款,已经顺利地拿到了手。李文倩遵守诺言,刘翠兰 也果然顺利地拿到了她第一次做公关小姐的二十万元人民币的奖金。
从此,刘翠兰和黄丽丽就变得更加堕落、麻木,出卖肉体的羞耻感,已经变 得荡然无存,她们已经首先彻底堕落成「纳尔逊(中国)」庞大阴谋的工具和帮 凶。这以后,堕落和罪孽犹如地狱中腐尸上面开放的娇艳花朵,培养着致幻的、 毒药的美,是存在变为合理,是卑鄙和阴谋得以通行。
刘翠兰和黄丽丽在「纳尔逊(中国)」在隐秘处修建的「芙蓉水榭」的出卖 肉体的生涯,就这样正式开始了。 ---------- 第七章黑云压地
清晨,披头散发、衣着不整的梅雪被韩彪和曹长青架上了一辆轿车。李文倩 也钻了进去,坐在副驾驶的位子上。司机驾车开出「芙蓉水榭」,风驰电掣而去。
梅雪从昨天装疯开始便没有吃饭,浑身无力,坐在后排坐上被夹在韩彪和曹 长青之间,仍在傻笑、胡言乱语着。她自然猜得出来,这是去接受精神病医生的 检查。她又想到舅舅,担心自己会在医生和仪器面前露馅。她听说过,现在精神 病医院里的仪器很先进,能测出人是否真疯。
但她并不害怕这个。她已经打定主意:只要到了医院,下了车我就跑,向人 多的地方跑,最好是能碰到员警,当即把「纳尔逊(中国)」的罪恶都说出去!
总会有人报案的。那么,我就是被这两个打手打死,也死而无憾。我一定要 为柳湘筠报仇!我一定要撕开「纳尔逊(中国)」的真面目,让那些作恶者得到 惩罚!
然而,她发现这辆车并没有开往市内,而是进了也是水库边上的一栋别墅。
院子里已经停着一辆轿车。
「怎么把我弄到这儿来了?」梅雪心里面暗问着,被韩彪和曹长青搀下车, 嘴里唱着歌。
在前门下车的李文倩和刚才给车子开大门的老汉嘀咕了几句什么。
蓦地,梅雪明白了:他们是防备我去了大医院会道出真相,便让医生来这儿。
她顿时绝望了:「我的装疯如何能瞒得仪器?天啊,我可如何是好?」
梅雪猜对了。她被押进别墅的一间屋子里,见里面已经坐着一名戴着眼镜、 年约五十多岁的男人。
「事到如今,也只有继续装下去了。」梅雪盯着那个戴眼镜的男人暗说。猛 地推开架着她的韩彪,向那个人扑过去,叫着:「爹——快救我呀!他们要吃我, 说我要嫁人了……」
那个人吓得站起身连忙躲开。
韩彪猛冲上去拉住梅雪的胳膊。
梅雪回过身抱住韩彪:「啊!你才是我爹。爹,我怕……我好怕,抱着我, 带我走,快走啊!」
韩彪一手搂着她,一手抚摸着她的头发,轻声说:「别、别怕,别怕!」
梅雪指点着那个人,神秘地小声说:「我认识他!他是观音菩萨。是吧,爹?」
韩彪附和道:「是,是。你坐在椅子上吧!」
梅雪被韩彪扶着坐在了椅子上,忽然又站起身,随即趴在地上,在地上用手 指甲划着房子,嘴里叨咕着:「这是我家!我有个好爹、好娘,还有个布娃娃… …
……「韩彪和曹长青把梅雪拽起来,按着坐在椅子上。梅雪看看他们,嘴里 发出一阵傻笑。
李文倩到了先来的那个人跟前,和他握手,笑着问:「您就是市精神病医院 的蒋主任?」
那人说:「我是蒋焕民。您就李部长了?」
李文倩点点头:「麻烦您了!检查的仪器呢?」
蒋焕民说:「我的眼睛就是仪器!」
李文倩「这」了一声。
蒋焕民问:「怎么,信不过我?」
李文倩迟疑着说:「不是这个意嗯。」
蒋唤民说:「我从中国医科大学毕业,在杭州市精神病医院工作了近二十年, 当主任也十来年了,手头经过的精神病患者有几千个。我对他们太热悉了!」
李文倩压低了声音:「人……就不能装出精神病来吗?」
蒋焕民点点头:「还真遇到过几个这样的人!因为这个原因、或者那种缘故, 装疯卖傻,不明就里的人看上去和真疯子没什么两样,但没有一个逃过了我的眼 睛。」
李文倩指点着已经在哭着抹眼泪的梅雪问:「那么,蒋主任就看看她吧!」
蒋焕民问:「请告诉我,她这样已经多久了?」
「从昨天上午开始的。」李文倩回答道。
「当时可有什么突然的事件发生?」蒋焕民接着追问道。
「这……」李文倩迟疑了一下,说:「她看到有人被汽车压死了。」
「那个人是不是她的亲属或朋友?」蒋焕民口头不说,心里面却有些恍然。
「是的。」李文倩连忙点头称是。
蒋焕民沉吟了一下,继续问道:「当时她有什么表现?」
李文倩嗯考了一下,回答道:「她……扑了上去又哭又叫,忽然晕了过去, 醒来就这个样子了。」
蒋焕民点点头,打开带来的一个小皮箱,从里面取出一个罐头瓶,打开盖儿, 来到梅雪跟前,说:「姑娘,别哭了,喝下这里的药,病就好了。」
梅雪仍是不时叫一声「爹」,哭得悲悲切切。
韩彪遵照李文倩的示意,把着梅雪的下巴使她抬起头。
梅雪看看他,不再哭,笑了,叫着:「爹!」
蒋焕民把罐头瓶送着梅雪的嘴唇边上,劝说着:「喝吧!这是蜂蜜水。」
刚一闻到那呛鼻子的骚味儿,梅雪就知道了是尿。李文倩等人透过玻璃从其 颜色也猜出了是什么,都盯着梅雪。梅雪顿时有了要呕吐的感觉。但她知道,必 须喝下去,不然等待着自己的将是被迫害致死,复仇、揭露「纳尔逊(中国)」
的打算再也不可能实现。
「喝!」她心一横,暗暗命令着自己,眼睛仍然在看着蒋焕民,本能般地张 开了嘴,用力控制着自己的味觉神经,不敢呼吸,一口口真地喝了下去。
在梅雪连喝了几大口之后,蒋焕民住了手。梅雪却伸手抢了过去,「咕咚、 咕咯」很快就喝光了,而后晃着瓶子兴奋地叫着:「好喝,真好喝!我渴了,还 有吗?」
蒋焕民又从箱子里拿出一个罐头瓶。
几个人一看就知道了是人的大便。当蒋焕民拧开盖子,臭气顿时喷了出来。
李文倩赶紧住鼻子,看着蒋焕民、梅雪。
「我一定要为瓶柳湘筠复仇!」
「一定要把他们」纳尔逊(中国)「的真相公诸天下!」
「一定要使那些作恶的人包括这个大夫,都受到法律的严惩!」
「只许成功,决不失败!」
梅雪在心里暗叫着,脸上满是傻笑,双手接了过去,晃着头左看右看。又一 阵恶心袭来,刚喝下肚子的那些尿在翻腾。她不敢马上再吃这屎,怕立即吐出来, 只好用傻笑来拖延时间,控制自己:「嘿嘿……」
李文倩催着:「吃啊?怎么不吃?」
梅雪知道再不吃不行了,用手指扣出一块,刚向嘴里送去,又恶心得要呕, 只好把那块屎抹在脸上,以使自己能适应这种气味,嘴里叫着:「去斑霜!去斑 霜!」
「这不是去斑霜,是……」蒋焕民说,一时也想不起来说是什么好,「是很 好吃的东西!尝尝吧。」
「爹,真的?」梅雪直勾勾看着他问。
「真的、真的!」蒋焕民用力点着头说。
梅雪好像是真的相信了,又用手慢慢扣出一小块儿,严厉命令自己:「为了 报仇,吃!」
她的眼前浮现出惨死的柳湘筠。她不敢再想别的,将屎放进嘴里,盯着对面 的墙,墙上出现了柳湘筠的血迹。她一边咀嚼着,用力吧嗒着嘴,一边哼着歌。
当用力咽下去之后,尽管她极力分散自己的注意力,还是又要呕吐,但终于 控制住了。她知道,怎么也不能再吃下去了,忽然有了主意,猛地站起身,将手 中的罐头瓶摔在地上,惊恐地躲在韩彪的身后,指点着对面墙壁叫着:「鬼!那 里有鬼——爹你快救我、救我!」
韩彪回过身抱住她,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安慰着说:「别怕!没有鬼的, 没有鬼。」
蒋焕民对李文倩低声说:「此人确实是疯了,由于当时受了惊吓,整个大脑 神经发生了错乱,患的是狂暴型神经分裂症。」
李文倩小声问:「不必再用仪器检测?」
蒋焕民连连摇头,满有把握地说:「你放心,绝对没有问题!我连这个都看 不出来,还算什么精神病医院的主任医师?你若不信,可以把她带到我们医院去, 如果上了仪器,她不是这病,我从此再不当医生!」
李文倩松了口气,从挎着的小皮包里取出一千元钱递给蒋焕民:「劳驾您了!」
蒋焕民惊喜地说:「这么多?这……这怎么好意思收?」
李文倩说:「就当没有这桩事发生过,不要对任何人说起。」
蒋焕民心领神会,连连点头:「好、好的!」
李文倩说:「那么,就坐接你的车回去吧。」
蒋焕民连声道着谢出去了。
梅雪这才放下心来:亏得没有用仪器!
原来,为了鉴定悔雪是否真的疯了,李文倩不敢贸然带梅雪去医院,因为想 到了如果梅雪是装疯,到了医院就会揭开「纳尔逊(中国)」高薪招聘公关小姐 的真相。于是,她在昨天晚上向林雪峰做了请示之后,向一个在杭州市精神病医 院工作的护士长(她的高中同学)打听谁在这方面鉴定水平最高。这个护士长是 蒋焕民的外甥女,一听她说是为「纳尔逊(中国)」董事长林月良的亲属检查是 否得了精神病,知道会给不少出诊费,便推荐了蒋焕民。其实,蒋焕民的医术并 不高,也不是从中国医科大学毕业的,靠着向领导一次次送礼才当上的主任。再 者,他根本没看重此事,又因为私人出诊赚钱不便带出医院的成套仪器,便用了 土办法鉴定。这才使梅雪得以蒙混过关。
回到芙蓉水榭,李文倩命将梅雪关进地下室中一间黑屋子。
而后,李文倩又命其他公关小姐、打手们来到一楼舞厅,继续进行「派对」, 众人仍然是脱光了衣服进行。李文倩重新组合了男女同伴,但仍然让蓓倩和韩彪 为一对。她这样做,是希望蓓倩在接受了韩彪之后,真能接受其他任何丑的、凶 的、怪癖的、难以接受的男人,完成特别重任。尽管在昨天看上去蓓倩已不讨厌 韩彪,她还是要再磨炼磨炼蓓倩,因为过几天要有个来自北京的副部级高官。林 月良对她说过,这个人长像十分难看。她估计大概比韩彪还丑。她已经在心里安 排了最漂亮的蓓倩或者谢灵雨,去对那位副部长「攻关」。
地下室里梅雪的傻笑、哭叫声不时传进一楼来。
公关小姐们胆颤心惊,任由着那些打手们在自己的身上放肆地抚摸、亲吻, 不敢反抗。打手们遵照曹长青的命令,除了还不能占有这些人外,任意凌辱,淫 秽的语言声中加着怒斥声调笑声……
王东鼻子包扎着药布,仍然参加了今天的「派对」,同伴是那个名叫俞玲的 女孩子。当他忽然将手伸进了俞玲的两腿之间时,俞玲猛地大叫起来,随即大哭。
王东并没在乎,还在那里摸着,并且放声大笑。
所有人都扭过脸去看着俞玲、王东。
李文倩、曹长青就站在俞玲旁边不远,都看到了王东刚刚抽出来的手,曹长 青已经又对打手们交代过了,不许碰这些女人们的下身。他很恼火地叫了声:
「好你个王东」,刚要奔过去,被李文倩一把拉住了。
李文倩阴沉着脸走了过去。
王东看了李文倩一眼,忙站起身,笑嘻嘻等着挨训。
李文倩却没有指责王东,反而踢了俞玲两脚叫骂道:「闭上你的厌嘴!以为 你还是金枝玉叶、是完好的处女呀?早已经烂了的臭骚厌还当个什么宝似的不让 碰?」
俞玲赶紧捂住了嘴:心里隐隐作痛,眼泪流得更多了。
李文倩指点着她:「还敢淌眼泪?长青,给我打她一顿!」
俞玲见曹长青从旁边桌子上抓起皮鞭走了过来,急忙擦去眼泪:「饶了我吧!
我再也不敢了……「
李文倩向曹长青摆了一下手,问俞玲:「饶了你这次,以后我说什么你都能 听吗?」
俞玲连连点着头说:「我听、听……」
李文倩道了声「那好」,转过脸看看众人:「你们在芭堤雅看过性交表演, 大概都忘了吧?现在,我让你们再见识见识!」
俞玲马上明白了,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眼里又流出泪,赶紧擦去。
李文倩看着王东:「上次你也去了芭堤雅,学得怎样?」
王东兴奋地说:「吹牛不算数,让我证明一下吧!」
李文倩说:「那好,我就准许你和俞小姐好好表演一下。」
俞玲还是仍不住哭叫起来:「不要啊!」
曹长青一鞭子抽在俞玲的身上。
李文倩叫道:「你不是说听我的吗?再敢哭,打你个半死,让你去和梅雪做 伴儿!」
俞玲咽下了哭声,忍着痛,擦着眼泪。
王东一纵身将俞玲扑倒。
小姐们马上都低下了头。
李文倩高声命令:「都抬起头来!谁再低头,她的」男人「就给我学着王东 去做!」
小姐们赶忙都抬起头看着王东和俞玲。
李文倩脸上露出冷笑。她在一开始对应聘的大学生们进行体检时就知道了已 经有谁破身了,其中就有俞玲。为了慑服其他人,并进一步去除这些女大学毕业 生的羞耻心。
俞玲一时之间呆住了,有那么片刻的功夫既不敢反抗,也不敢哭,闭着眼睛, 像昏过去了一样…… ---------- 第八章俞玲的遭遇
俞玲的衣服刚刚开始脱,但是,轻车熟路的王东很快就将她解脱得只剩下内 衣内裤。俞玲虽然比不上柳湘筠等人,但是也是百里挑一的美女,可以说是漂亮 异常,柳叶眉、樱桃小嘴、标准瓜子脸、雪白的肌肤……虽然年轻,但两只乳房 罩着白色的丝质奶罩却隆得很高,两颗乳头尖尖地顶着奶罩。下体,她穿的是一 条普通的白色三角裤,布不太少,还把整个臀部遮的严严实实的,丝毫没有骚的 味道!
周围的大汉也不由得羡慕王东的艳福,先是柳湘筠、后又是俞玲,而他们只 能站在周围欣赏着俞玲的躯体。俞玲的身体非常诱人,在洁白而丰满的小腹上, 一个可爱的小肚眼微微凹了下去。小腹下便是内裤包裹着的轻轻隆起的小丘,两 条长腿浑圆浑圆的,充满着年轻女子的诱惑。加上她楚楚可怜的模样,就更加令 人欲火狂升!
王东自不必说,早就垂涎三尺了,爬到俞玲身旁,先用轻轻地用鼻子嗅骗了 她的全身,嘴里面忍不住淫秽地叫道:「哇!这骚货到处是女人的香味耶,尤其 两个乳房和小厌处!」
王东的肉棒早就已经有了反应。他嘴里面大叫着:「我要尽情享用了!」说 完故意挑衅似地慢慢扯下俞玲的内裤,俞玲也不敢挣扎,只好满脸泪水的看着王 东在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下动作着,只见首先进入眼帘的是一个毛茸茸的倒三角 形样的黑色地带,她的阴毛还不算很长,不过就很有光泽。接着,是两片肥厚的 粉红色的花办,紧紧地夹着,形成一道长长的肉缝。
王东赶紧把头埋进去嗅了很久,真的好香!他忍不住了,两指粗暴地分开她 的阴唇,狠狠地插了进去!这一举动,让俞玲终于忍不住整个人弹了起来!
「求求你放过我吧?我以后一定听话!」她赶紧拉上自己的内裤,冲着在旁 边观看的李文倩喊道。
李文倩一点儿也不心软,只是撇了撇嘴,向王东使了一个鼓励性的眼色,王 东淫笑着,向俞玲又逼过去。
俞玲看到王东高高竖起的肉棒,从地上捡起衣服,胡乱地挡在身前,同时, 连连后退,嘴里面毫无意义地大叫道:「你……干……什么……呀……救命呀… …
……「
王东摇摇头,淫笑着:「没什么,俞小姐,反正你也不是没有被男人禽过, 又装什么假正经呢?」
俞玲只是摇着头,在嘴里面大嚷大叫:「爸爸啊……妈妈啊……快来救我呀 ……救我……」
王东不管她怎么叫,自然是不会心软的。他一步一步地逼近她,就象老鹰抓 小鸡一样,一把扯掉俞玲手中遮挡的衣物,让这个年轻女人白乎乎地露了出来, 由于俞玲慌乱中,内裤还没完全拉上,所以露出一小簇阴毛,胡乱地竖着,更增 添了性感的味道。
王东一把扑过去,她立刻跳了起来,想要夺路逃走,王东也飞身跳起来,大 笑着疯狂地追敢她,这情景就好像前不久的柳湘筠一样……
王东快要追上她了,他伸出右手,一把拉住她的内裤,俞玲终于逃不了了, 而且,她整个雪白的臀部露了出来,王东随即一把抱住她的细腰,两手从后面把 她锁在墙壁上。
俞玲疯狂地挣扎着,但也无法逃脱。
王东大口大口地咬着她的两半大白屁股,软绵绵的,很滑,王东用手狂捏着 ——好刺激呀!
「救命呀……救命……」俞玲疯了一样叫着,但这里只有帮凶和旁观者,他 们都在兴致勃勃地观看第二幕春宫戏,那人有兴致搭理她。
王东一把把她的内裤撕成了两半,把头埋进她的屁股沟里,舌头大口大口地 从后面舔着她的阴唇,一直往她的阴道里伸……
俞玲挣扎着,臀部左右扭动着,这更过瘾!王东抱住她丰润的臀部,把自己 早已硬得不得了的肉棒从后面塞进了她的阴道里,然后,小腹用力向前一顶就把 俞玲顶压在墙壁上,接下来,疯狂的抽送开始了。
王东一边大力动作着,一边又扯下俞玲挂在胸前的乳罩,使劲挤她的高耸乳 房……
俞玲的阴道又热又嫩,王东整个人在后面压着她,大口大口地吮吸着她的可 爱肌肤。才五六十下,俞玲就被干得完全不能反抗了,只能无助地乱叫……
王东的肉棒在俞玲的阴道中快速进进出出着,他一边有力地撞击女人肥嫩的 屁股,一边向周围硬着肉棒观看的几名大汉炫耀性地大叫着:「这女人搞起来的 感觉真他妈的爽,看,她的阴道现在被我的家伙塞得紧紧的,而且很有弹性,啊!
——快要爽死我了!「
大呼小叫地把俞玲压在墙上干弄了十几分钟,王东的淫欲还没得到满是,他 觉得这样子只不过在重复好淫柳湘筠的把戏,实在是不过瘾,于是,他想要玩过 去经常玩的玩意。
王东把俞玲强制性地重新抱到了花园中间,从周围拿出几根绳子,然后,整 个人坐在俞玲身上,几下熟练地动作,把俞玲的四肢牢固地绑在石凳腿上面。
俞玲张着手脚,躺在地上一动也动不了,依然大叫着。
她越叫,王东越觉得刺激,王东趴在她身上,从她的嘴一直开始往下吻—— 乳头、小腹、阴毛、阴唇、大腿……吻的俞玲浑身发抖,最后,王东把自己的舌 头集中在俞玲的阴道口里,不一会,很多淫水流了出来。
王东叫周围的一个大汉从房间里面拿出一把剃刀,在手中玩弄着。
俞玲看见剃刀,顿时躺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也没有再大叫救命了,不知道她 是否被那闪着淫光的剃刀吓杲了,还是已经接受了难逃厄运这事实,只是在乱逢 缝的长发中露出两个沾满泪水的大眼睛,望着王东……
很久,才用颤抖的嘶哑声音说:「你、你……想要……干……什么……」
王东的双眼把淫光射到了俞玲的两个丰满的乳房上,接下来,把刀背在她这 两个大肉球上比划着。
俞玲的呼吸随即更加紧张起来,「放……过……我……」
王东嘴角露着淫笑,又把刀尖滑到她的两颗粉红乳头上,俞玲的乳房随呼吸 快速地一上一下,王东把刀一直往她下身移,大概她已经明白说什么都没用了, 只是静静地等着要发生的事情。
王东把刀移到俞玲下面微凸的肉丘上了。由于俞玲的双腿被绳子拉开了,所 以,她那个神秘的小洞正大方地敞开着大门,两片丰厚的大阴唇也正向两边翻。
王东用手指刺了几下她的阴核,俞玲整个身体颤抖着。接着,王东把刀柄插 进她的阴道里,轻轻地左右撩动着,那两片粉红色的阴唇更加湿润了,淫水从阴 道里涌了出来……
这时,只看到俞玲已闭上了满是泪水的双眼,默默地忍受着王东的凌辱。
最后,王东把剃刀停留在她那肉丘上的那片茂密的森林,再提起她的一簇簇 阴毛,小心翼翼地刮着。
「不、不……要……这样……」俞玲突然挣开眼睛,用嘶哑的声音作最后的 努力。
王东根本不理睬她,只是熟练地动作着,三两下便把她的阴毛全剃光了,王 东把那些短而曲的女人阴毛装进一个盒子里,上好了盖子。
这时,只见她圆润的小腹下面是一团又滑又嫩的肥厚肉丘,肉丘的中间是一 颗珍珠,那是她的阴核:肉丘的下三分一,两片粉红的的肉唇间正开这一条淡红 色的肉缝,里面湿润湿润的。
看着自己的杰作,王东的肉棒显然挺的更加坚硬了他急忙坐到了俞玲的胸部 上,狂啜着她那丰满而柔润的乳房。
俞玲躺在那里不能动弹,只是闭上了双眼,泪如雨下……
王东把自己的肉棒放在俞玲的乳沟中间,双手抓起她那肥白的乳房来磨擦着 龟头,那是另外一种快感。
不太长的时间,俞玲的两个褐红色的奶头变得很硬很挺了——她的呼吸也越 来越紧张,「啊……啊……」她不禁呻吟着。
王东把侵略点移到了下面,伸出长长的舌头,疯狂地舔她的阴核,接着又吻 又咬她的阴唇——毕竟,俞玲是个敏感的女人,阴道一被异物袭击,液体就源源 不断地流出来了,阴道人口处那一整团光秃秃的嫩肉湿得厉害。
「啊……啊……不要……」俞玲的叫声也越来越急了。
王东看时机已到了,提起早巳涨得要命的肉棒,先在俞玲的阴核上挑逗着, 接着轻轻地刺着她那肥厚的大阴唇,突然,王东用尽全力把肉棒往她的阴道里塞。
「啊——」俞玲惨叫着,但是,她的阴道却作着本能地反映,立即把王东的 肉棒含裹得密密实实的。
王东舒畅地大声狼嚎着,藉着女人阴道中间汹涌而出的淫水的润滑,顺畅地 抽插着……
女人不由自主反应着,阴唇被肉棒磨擦得鲜艳欲滴,王东的阴囊使劲地拍打 着她的两片涨大的淫唇,疯狂地顶撞着!
院子里充满了俞玲的叫声以及王东抽插时发出的「扑哧、扑哧……」声,王 东的两手狂抓着俞玲的乳房,把尖耸的乳房弄得忽而扁圆、忽而竖长……
王东一面把肉棒在俞玲阴道中进出着,一面疯狂地咬着女人身上的每寸肌肤, 尽情地嗅着她的女人香味……
这时候,感觉到冰不过瘾的李文倩厉声吩咐:「俞小姐,别像根儿木头似的!
在芭堤雅怎么学的?要像那儿的女人一样,配合着王东,拿出情调儿来,说 这个时候要说的话,叫床!「
俞玲这时候只好认命似地顺从地学着芭堤雅的妓女们的样子。
王东在她身上变换着花样,渐渐大汗淋漓,二十多分钟过去了,俞玲情不自 禁的呻吟声越来越急了,阴道口也不停地收缩着,王东的肉棒也搏动得厉害,最 后,过了好久,王东用尽最后一口力气往俞玲阴道里顶,饿狼一样嗥叫了几声不 再动了,大口喘息着,随即,一股精液象火山爆发一样射进她的洞里……
王东射完精之后,把俞玲放开,让她慢慢爬了起来,只见四周的大汉各个脸 红脖子粗地紧紧盯住她血红的阴道,受到男人们视线的注视,俞玲再次感受到巨 大的羞耻感,不由得在那里蹲下。
「你怎么搞的,还不明白你这个骚婊子生来就是该卖屄的吗?」李文倩过来 用力推俞玲的后脑,俞玲的身体蓦然向前跌倒、倾斜,双手扶在花园的草地上, 刚刚从王东嘴里面获得解放的乳房摇动了一下。
「饶了我吧!」俞玲哀求道。
也活该俞玲倒楣,李文倩决心今天就用折磨、羞辱她,来给其余的公关小姐 上一堂课:「王东,再把这个女人捆绑起来,这个贱女人虽然经过刚才的训练, 但是,我总觉得多少还有一些不够的地方。」说着话,又从周围围观的打手当中, 挑选了几名大汉喊道,「你们几个都过来,帮我好好教训一下这个骚婊子,让她 知道该怎么让男人搞屄!」
俞玲刚抬起上身,王东也顾不得穿上自己的衣服,就又重新把她的双手扭到 背后,用刚才的绳子很快地捆绑住俞玲的双手,然后和其余几名大汉一起把俞玲 的身体抬到曹长青的身边。
「这小婊子的乳房可真是美丽,让我摸一下吧!」曹长青的一双色眯眯的大 手,好像测量重量一样的,从乳房的下面向上抬女人的乳房。俞玲把脸转过去, 忍受着屈辱。
「嗯,王东,你小子艳福不浅嘛,啧啧……,你看看,这光滑的皮肤充满弹 性,握在手掌上的沉甸甸的,还有这樱桃般的小乳头,真是极品啊!」曹长青在 俞玲赤裸裸的白皙乳房上抚摸着道。他最后把自己的脸靠在乳房上,还不断地用 自己粗糙的脸颊,在俞玲的光嫩的肌肤上面来回磨擦着享受着美妙的磨擦感。
俞玲产生颤抖的感觉,连后背上都感到一阵凉意,她不知道今天自己将要受 到什么样更厉害的折磨,以及这羞辱将持续到什么时候才算完,可是她的双手被 捆在后面,身边又有两个男人挟持着她,她除了忍受,根本无法动弹。
「好久没有这样舒服过了。」曹长青喃喃自语道,从俞玲的乳沟处抬起头, 大概因为兴奋的关系,他脸上有一点红润。
他继续探手向下,摸索着,「这里的毛不太多,正合我的胃口。」嘴里一面 这样说,一面用手玩弄俞玲的耻毛。
王东配合着曹长青的动作把侧坐的俞玲拉起来,使耻毛正好来到曹长青的眼 前,这时候俞玲的心情就有如捆绑在病床上的产妇。
李文倩也淫笑着,探过头来,看了看俞玲的下体,对周围的大汉们和公关小 姐们说道:「你们几个都学着点,什么叫做淫娃荡妇,只要看到像她这样,阴毛 柔软、具有光泽,啧啧,而且又这样茂密的女人,一定是很喜欢性交的!你刚才 才干过她的骚屄,你说,我说的对不对?」说到这里,李文倩故意向王东问道。
「说得没错,这样的骚婊子叫出来的声音还更好听呢!虽然这个贱女人现在 还没有完全开发出来,但是已经够把男人的精液吸出来了,嘿嘿,我现在把这个 贱货身上最重要的地方露出来给你们看看吧!」
王东说着就对曹长青轻轻使了一个眼色,突然把俞玲推倒,两个人分别抓住 用力挣扎的俞玲的双腿,高高举起使得腿和肚子接触。这样一来,俞玲的股间湿 漉漉的阴道肉唇就完全暴露在众人的面前。
「不……不要这样!」俞玲想用全身的力量挣扎,可是又有两个男人从两边 压住她的身体,使得她只能微微使上身抬起来,并且反而让乳房摇动得更剧烈而 已。
「哦,这个女人看来又忍不住了,想要挨男人肉棒戳了。」曹长青边说着, 边用眼睛仔细打量着盯有俞玲胯下仍旧血红色的阴唇上,然后,伸出两根手指放 在肉缝的两侧,立即把那里向左右分开,就好像花朵突然绽放,展开肉色的黏膜。
「啊……放开我?」眼睁睁看着自己身体最隐私的部位暴露在所有人的面前, 由此产生的过份的羞耻感,使俞玲觉得自己快要昏过去,甚至不由自主祈祷道如 果自己真的昏过去也许会更好。
「这个小厌货耐搞得很,我还真想马上吃一口。不过呢,对了,刘虎,你就 代我吃吧,让美女叫也是男人的功德修行。」
刘虎听曹长青这样吩咐当然感到高兴,他立刻把俞玲的身体转到他自己的那 一边,把她的双腿扛在肩上,脸就冲向V字型的裂缝。
「虎哥,你要好好地舔,我刚才就发现了俞玲这个骚货是特别喜欢人舔她那 里的。」王东在旁边加油添醋。
「不要!不要……」俞玲拚命摇头,泪珠从眼角掉下来。 ---------- 第九章无法挣脱
俞玲在这个和时候内心羞耻异常,不由自主地暗暗想到,如果早知道在自己 的身上会发生这种事情,也许自己当初生出来就是一个丑八怪,自己就不用忍受 现在这样的羞辱了,也就因为自己天生丽质,是一个惹男人喜爱的美女,所以, 自己不得不注定要做男人们的玩具,这实在是太不合道理了!
当然,刘虎是不会了解俞玲的痛苦,他扒开俞玲的两条嫩腿,把头埋下去, 拚命地用舌头舔舐俞玲敞开的肉缝。
「小子,干得不错。再让老哥我教你两手,像你这样虽然看来很有干劲儿, 但是,这样并不是玩女人的正确方法,因为像你这样只顾拚命舔女人的骚厌,她 们也不会高兴,因为你根本不知道女人的肉洞到底哪里需要你用力刺激、而哪里 则要把她们掉在半空,让她们从心底里面发痒、发骚,老哥我教你一个秘诀,实 际上,说起来也很简单,你要一面观察女人的反应,从她们脸上的表情探查出来 这女人的骚洞究竟哪里需要你舔,然后,再集中火力,用力气舔。」曹长青一面 轻轻揉捏摸着俞玲的乳房,一面告诉刘虎。
刘虎听了以后,深以为然,立刻照章执行,他深深叹了一口气,透过俞玲胯 下竖立在自己眼前的草丛,小心观看俞玲的表情,以及对自己舌头刺激的反应, 然后,这才低下头去,把舌头全伸出来压在花办上,开始有针对性地、慢慢地上 下活动。
当羞耻心稍许分散后,俞玲的注意力不由得集中在股间,那男人粗糙的舌头 执拗地在女人最敏感的阴道肉唇上舔动的带来的刺激,不得不使她有所感觉—— 「啊……不要,不要……快停下来吧!」俞玲叫道。
「虎哥,去舔这个骚货的阴核吧,我看她现在那里最痒,你只要攻击那里, 她肯定会骚浪得哭叫起来的。」王东听了曹长青的话以后,也看出来些门道,他 从旁边插嘴,替刘虎加油助威。
刘虎「嗯」了一声,伸出双手,用力分开俞玲阴道外面掩护的丛毛,开始用 舌尖舔女人阴道的上端,他发现,只要自己的舌头点触到鲜嫩的唇肉,俞玲的嘴 里就忍不住地发出低沉的哼声,而且屁股也开始不可自制地扭动起来。
刘虎看到这样的反应就更加热情和执着的舔弄着,舌头也渐渐舍弃其他细枝 末节的地方,最终完全集中在阴核上。
「啊……啊……你不能这样……」俞玲哭叫道。
「虎哥,听到了吧?俞玲在叫好了。」王东兴奋地叫道。
听到王东幸灾乐祸的话,刘虎更加得意地把俞玲阴道裂缝当中凸出来的、尖 尖的阴核含在嘴里吮吸。
俞玲感觉到自己好像漂浮在半空中,全身上下唯有那处细小的阴核是固定自 己身体的原点,而一旦那个原点破裂掉,自己整个人就要脱离地心引力,腾空而 去。
「啊……」在子宫产生一阵酥麻酸痒的感觉后,俞玲不由自主地全身向后挺 耸,与此同时,喉咙里面一直被强行抑制住的呻吟声,这个时候,也再也无法含 住,全部猛然放了出来。
「喔,这小娘们浪叫的声音确实很好听,我想这个骚婊子大概敏感度是相当 好。还有,你们快来看,她这样一副又充满痛苦、又依依不舍的表情,实在太美 了!」刘虎从俞玲的阴道上抬起头来,露出沾满俞玲淫水的脸,那神情宛然很满 是的样子。
曹长青等几名大汉也忍下住伸过头来,嘻嘻哈哈地细细打量俞玲皱着秀气的 眉头,既似舒爽、又似痛苦的混合表情。
这个时候,旁观的众人,即使是没有性经验的人,也都知道,这副模样显然 是俞玲开始兴奋的微兆,尤其在女体的中心,也就是鲜红色、湿漉漉的下体洞口 已经因为分泌出大量的蜜汁,而开始散发出淫靡、鲜艳的光泽。
王东目不转睛地凝视着俞玲蠕动起来的阴道肉壁,连贪婪的眼睛好像也要冒 出欲火一样,他抬起手来,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馋涎欲滴地说道。「虎哥, 你看看,这个贱屄已经开始湿了吧?啧啧,这都是琼浆玉液啊,你就给她好好地 吸取蜜液吧!」
刘虎听了以后,更加卖力地舔弄起来——他努力地把舌头伸进俞玲的肉洞里, 直到女人无法忍耐地蠕动屁股的时候,他也趁机发出「啾啾」的声音吸取女人阴 道深处涌流出来的花蜜。
「啊……」俞玲在心里是拒绝的,可是自己的身体却不得不为陌生男人的舌 头作出情欲的本能反应,她只是恨自己的身体,不顾她本人的意志,产生出一层 层、一浪浪的酥麻快感,把她陷落进欲海的惊涛骇浪之中,无法挣脱。
「小虎,你小子真不赖呀,才没几下,就学得这么会舔女人的了!呵呵……, 大哥我看你这津津有味的样子,大概这贱女人的淫水一定很香的吧,来来,也让 我尝尝味道吧!」曹长青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嘴唇边儿,嘴里面说道。
「虎哥,快换换位置,让曹大哥舒服舒服,现在就拿出你的肉棒子让俞玲这 个骚婊子给你舔舔吧!」王东说完就立刻采取行动,搂抱着女人,把她高高举起, 让俞玲的屁股对正曹长青的方向。就在王东行动的同时,刘虎则来到俞玲的眼前, 顺手拉下自己的长裤和内裤,露出耸立的肉棒,然后,强迫俞玲含在嘴里,又用 双手抱住俞玲的头上下滑动。
曹长青从后面打量了一下,现在俞玲的这副样子,确实够刺激——稍许膨胀 的阴道完全向左右分开,在中间露出湿淋淋的花办和鲜红粉嫩的阴道入口,溢出 的蜜汁已经流到腿上。更令人欲焰升腾的是,在阳光下因角度不同,女人敞开的 肉洞里黏膜呈现出不同的颜色,那种可爱的景象直欲令男人发狂。
「这个骚货浪屄的颜色可真他妈的叫男人受不了,让我来试试看。」
曹长青伸出中指插入俞玲肉洞之中,然后,再把手指头拔出来闻一闻,又放 在嘴里吸取女人的蜜汁,「嗯,真香!年轻女人的味道就是好。」曹长青感叹道。
「曹大哥,用这个东西插她一下吧!」王东边说边从旁边递过来不知道什么 时候去过来的一根橡胶制的电动假阳具。
「你小子看来对女人还真有一手啊,连在这种时候,都把道具准备得周周到 到!」
曹长青从王东手里接过来,打开开关,接下来,就把发出「嗡嗡」声音假阳 具对正俞玲花办的洞口,慢慢插入进去。
而闭目忍受的俞玲突然感到有什么东西在身体里蠕动,于是,不由己地想大 声喊叫,可是又被刘虎用力抓住头发,用男人粗大的肉棒塞住她的嘴巴,令她根 本无法喊叫出声音,只好痛苦地扭动腰肢。
「呵呵,看来这个骚屄舒服得很呐,呵呵……叫我再这样给她弄弄……,怎 么样……这样你这个浪货会更舒服吧!」曹长青握住已经插进俞玲阴道当中去的 假阳具,用手不断地前后进进出出和旋转磨擦。
这样一来,俞玲马上就感觉到,一串串甜美的电流从阴道里面传上来,直接 达到大脑,不但如此,而且,在她的小嘴里活动的肉棒的味道和感触,也不由自 主地刺激着女人的官能,让她完全陷入兴奋的漩涡里面。
在曹长青手中不断进出俞玲阴道肉洞的假阳具,很快就像涂抹上一层油,带 起俞玲鲜红色的肉道唇肉,先是翻出来,以后立即又消失在幽深的肉洞洞口里, 配合着肉办这样的动作,女人身体里面分泌出来的汁液,变成一个个白色泡沫, 鼓出来、又缩陷进去,每一次破裂都喷射出许多淫水来。而已经完全陷入官能快 感里的俞玲,就好像要把身体里贮存的精气完全吐在对方的身上一样,头部开始 迅速上下摆动,磨擦嘴里的肉棒。
「你们看看,这个骚女人的阴唇已经开始迫不及待地张合、蠕动了,我觉得 这个程度大概差不多了,小虎,你来干她吧!」曹长青目不转睛地盯着不断从假 阳具和秘唇之间露出的白浊液体,然后,小心翼翼地拔出深深陷入俞玲阴道中间 的假阳具。假阳具拔出来后,曹长青站直腰,恢复原来的姿势后,吐了一口气, 招招手,让刘虎过来。
刘虎听了曹长青的话,连忙从俞玲的嘴里拔出肉棒,然后,把俞玲的屁股转 到曹长青容易看到性器结合的位置,再调节自己勃起的肉棒的角度,一鼓作气从 俞玲光滑的背后插入已经肿胀起来的湿淋淋的肉缝里面。
「哎哟!」原来已经快到兴奋极点的俞玲,在背后受到强烈的冲击,发出像 哭泣一般悲泣的声音,就在她身体拚命颤抖的同时,她也把额头顶在地上。
「俞玲,别光顾享受,快替老子服务服务,吃我的肉棒吧!」
俞玲感觉到自己的头发被拉起,这才看到身前面的王东不知何时又脱下自己 的裤子,露出下半身,让前不久刚从她身体里面拔出来的可怕的凶器,又暴露在 她的面前。
王东也不客气,屁股往前一顶,就把肉棒从俞玲的嘴唇当中用力插了进去。
「啊……」俞玲还没有从王东的冲击当中喘过气来,后面,刘虎的肉棒便直 刺到女人的花心。
「哈哈,你们这两个小子,这活儿干得真不赖啊。」看到在眼前展开的热烈 肉搏战,一直装出冷静模样的曹长青,现在也不得不从眼睛发出异样的光芒。
「俞玲,这是你爷爷我的肉棒,你他妈的还不好好地给我吸一下吗?」王东 束起俞玲的头发,再把她的头向着肉棒推下去,让自己巨大的肉棒一直剠到女人 的喉咙里面。
俞玲忍不住发出像青蛙般的叫声使劲吐出王东脉动的肉棒,努力想要呼吸一 口新鲜的空气,但是,这种自由,也只是刹那间的事情,很快地,王东又强迫着 她,把自己的肉棒重新插入她的嘴里,在王东熟练地身手配合的技巧下,俞玲不 得不听命地让男人的肉棒在自己嘴里面自由地进进出出。
与此同时,后面的刘虎的下腹部狠狠地碰到俞玲的圆润的屁股上,发出「啪、 啪……」的清脆响声,俞玲的身体也就被冲击得向前运动,而王东又配合俞玲向 前冲这个动作向前挺送肉棒,让肉棒一直深深剌入女人得喉咙里面。
两个男人你来我往,肉棒每插入女人身体里面一次,刘虎、王东相互配合的 节奏就好像更熟练一些,而被肉棒夹击的俞玲,感觉自己的身体就好像处在狂风 骇浪中的小船,随着汹涌澎湃的波涛不断被抛弃、被折腾,而身体中心原本的酥 麻快感却也随之愈演愈烈,甚而变成能够让整个身体融化一样强烈的程度。
整个院子里面,男人和女人肉体相碰的声音、男人急促的呼吸声、还有俞玲 喉咙里发出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不协合音乐的演奏,让围观的男男女 女,又紧张,又刺激。
好在这样激烈的肉搏,终会有穷尽的时刻,而在这样的三体结合中,首先到 达高潮的是王东。
「俞玲,你这个骚婊子,老子让你美美容吧,啊……」王东突然从俞玲的嘴 里拔出肉棒,拉住她的头发让她抬起脸,在那充满陶醉感的美丽脸上喷淋上白色、 粘粘的液体。那些射在额头上、脸上、嘴上的液体,很快汇集成小溪,再一滴一 滴地向下流了下来。
「娘的,老哥我也快忍不住了,待会儿你们都让老子也来干干这骚厌!」原 来在旁边观看这一场激烈的肉搏战的曹长青突然大叫,大家都一起向他看过去。
努力地在俞玲肉洞中进出着的刘虎,抬起头来,因为看到曹长青暴露出下半 身,用手不断磨擦着耸立起来的肉棒,也得意洋洋地哈哈大笑起来,「大哥,兄 弟我干得还不错吧!」
王东也瞪大眼睛,看了看曹长青那根勃起来又粗又圆、还暴露出青色的血管 的肉棒,「曹大哥,看来今天你老也要给我们现场表演一个全活儿啊!」
曹长青呵呵地笑着点点头,说:「待会你们都跟我学着点,让老哥我也爽一 下!」嘴里面说着,好像很自傲地摇动一下手里的肉棒。
「俞玲,你还不过去舔曹大哥的肉棒!」王东对着额头顶在草地上,嘴里面 一直吁吁喘气的俞玲催促道,说完话,王东也不管俞玲怎么样,立刻就抬起她的 身体,把她的头送到曹长青的大腿跟前。
这个时候的俞玲已经没有力量抗拒,任由王东摆布着,把曹长青发出黑光的 肉棒前端含在嘴里,凭藉着本能的意识相身体中产生的淫欲,舔曹长青的龟头。
看到俞玲开始吹喇叭时,刘虎把原来停下来的活塞运动重新开始,用力插到 女人高高翘起来的屁股下面湿淋淋的峡谷当中。由于男人的肉棒抽插动作中间停 止了一段时间,本来已经开始变得单薄的酥麻快感,突然又燃烧起来。
俞玲心里面源源不绝地产生被肉棒挖弄的激烈快感,那种快速涨高的感觉, 好似已经让她性感的胴体中无法容纳进去更多,所以,她就好像要躲避那种感觉 似地张开大嘴,这样一来,反而恰巧把前面曹长青的肉棒含入得更深入,给曹长 青带来更大的刺激。
曹长青的脸也红了,嘴里面不停地嘟嘟嚷嚷着表达自己的愉快:「噢!太好 了,真他妈的太爽了,这滋味就好像飞上天一样!」
被围在当中的俞玲,偶尔抬起头望着高高悬挂在瓦蓝天空中的太阳,一面「 嗯嗯」地哼哼唧唧着,一面努力挺起屁股……
又约五、六十下,在这些男人们强有力的力量猛攻下,俞玲的肉体终于把凝 结在屁股中心的潜能爆发出来,变成波浪状的痉挛,从阴道开始收缩、扩散至整 个身体「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俞玲的痉挛也传到插在 她身体里的肉棒上,刘虎发出惨叫般的声音,屁股连连扭动两三下,就猛然在肉 洞的深处发射出精液。
「俞玲,现在轮到曹大哥了。王哥,来帮一下忙吧!」就在刘虎的肉棒抽插 刚刚结束、喷射着液体的时候,旁边的两个男人就从左右把俞玲的身体抱起来, 连让女人喘一口气的时间也没有,就鼓动着下一轮的奸淫。
「曹大哥,你躺下来,其他的由我们来办。」曹长青照王东的方法躺在花园 的地上,而王东则在刘虎的帮助下,先大略地把俞玲的阴道擦拭了一下,然后, 就把俞玲的身体抱起来,放到曹长青赤裸的小腹上,同时,从两边拉开女人修长 的大腿……
「啊……饶了我吧!」俞玲的意识开始蒙胧,无力地垂下头。
王东和刘虎根本没有兴趣搭理她,他们只想看到曹长青如何玩弄这个女人, 于是,他们抱住软绵绵的俞玲,把女人的肉洞口对正曹长青直挺挺竖立起来的肉 棒龟头,慢慢放下女人的身体。
「啊……」随着俞玲的一声惨叫,她昏迷了过去,只剩下无意识的扭动与呻 吟…… ---------- 第十章竭力争取
李文倩「哼」了几声,不层地看了看肉虫般蠕动的俞玲,对其他人命令道:
「你们这些笨蛋,光顾看着什么,都给我继续」派对「!互相说说情话儿! 哪个不老实,就这样让男人们玩死她!」
其他二十五对男女们只好强自压抑自己的蒸腾欲火或者惊怕,也「亲密」起 来谢灵雨常常闭着眼睛或者低着头,不敢看今天的「老公」——李超,心快速跳 着,仍然有着魂不附体的感觉,任李超为所欲为,嘴里胡乱应对着李超的问话。
「看来,过几天就要使用我们了,我得赶紧逃走!」,蓓倩依偎在韩彪的怀 中。闭着眼睛暗说着,不时亲一下韩彪:「要逃走,只有这个人能帮我。」
「妹妹,你在想什么呢?」韩彪轻声问。
「在想你。」蓓倩说,睁开眼睛看着韩彪莞尔。
「想我什么?」韩彪心头一热,盯着蓓倩。
「大哥,你真是个天下最好的大好人!」蓓倩说道。
「不、不!其实,我也是个坏人。」韩彪偷看了一下较远处的李文倩、曹长 青,小声说。
「大哥,你家在哪儿?」蓓倩也低声问。
韩彪老实地回答道:「山西的代县。」
「说说那儿的事好吗?」蓓倩又问道。
「那儿……没什么好说的?」韩彪有些为难。
蓓倩换了个话题:「以前,你做过什么?」
「我……上五台山当过和尚。」韩彪犹豫了一下,还是忸伲地回答道。
「哦?怎么想当和尚了?」蓓倩也忍不住既吃惊,又好笑。
「你看到了,我很丑,文化低,小学都没毕业,到了三十岁也没讨到老婆。
于是,就当和尚去了。「韩彪说着看看蓓倩,苦笑一下。
「那……怎么又来这儿的?」蓓倩问。
韩彪也不讳言,坦白地说:「我当了三年和尚,学了一身武艺,终于耐不住 那份儿清苦,又还俗了。蓓倩妹妹,不瞒你说,我想多挣些钱,就能娶到老婆, 而且要娶到漂亮的女人。」蓓倩点点头,道:「于是,你就来了」纳尔逊(中国)
「,因为这儿挣得多,是吧?」
「你说的一点不假。」韩彪回答道。
蓓倩把嘴凑到韩彪耳边,悄声问:「你一定想过还要离开这里,是不?」
韩彪更紧地搂抱着蓓倩,也悄声说:「是的。我应聘到了这里,当保安已经 三年,月薪五千元,再加上平时和几次特别的奖金,一共攒了近二十七万元。我 原来计划,有了三十万元,就离开这里。」
蓓倩瞥了正在训斥一名小姐的李文倩一眼,又小声问:「有了三十万,就有 把握娶到漂亮的女人?」
韩彪说:「我知道自己长得什么样,也不敢想太漂亮的人,但丑女人坚决不 娶。」
蓓倩问:「为什么?」
韩彪笑笑,说:「我丑,再娶个丑女人,生的孩子会什样?我自己就这样了, 可不希望下一代也和我一样,为没个好面孔在人前抬不起头来。」
蓓倩又把嘴贴在韩彪耳边:「我做你的妻子,可以吗?」
韩彪大惊,双手搬着她的脑袋和她对视。
蓓倩歪歪头笑着,深情地看着他。
韩彪慢慢摇了摇头。
蓓倩两臂缠住韩彪的脖子,在他耳边问:「为什么摇头?」
韩彪说:「我……不配。像你这么漂亮的女人,我连想都不敢想娶。」
蓓倩柔声说:「韩大哥,昨天你说过要对我负责,会想法救我,让我好感动!
昨夜,我没睡好觉,在想着你。我觉得,你虽然像貌丑,却是个男子汉、大 丈夫,肯定言出必行,决不会对我一个弱女子说假话。我便想,自己到了现在这 个地步,便等于死了。如果能被你救出,就等于再生,那么就该成为你的女人, 用一生的爱、一生的情来报答你!「
韩彪激动地说:「我、我怎么能……能有幸得到你?你是大学生,这么漂亮, 这么温柔,这么……」
蓓倩吻了一下他的耳朵:「但如果不被你救,我将任人蹂躏,生不如死!」
韩彪只觉得耳朵被她吻得像被火烧了一下:「是的,这个我清楚。可是……」
「可喜的是,我两有缘相遇了。我相信,你一定会很快就想出办法,救我出 去!那么,我们就可以远走高飞,到一个偏远、美丽的地方,日夜生活在一起。
我要给你生个儿子,再生个女儿。他们一定会像我一样漂亮!「蓓倩急切地 表白道,想要尽快打动韩彪。
「我……试试吧。」韩彪不太肯定地迟疑着。
「怎么是试试?」蓓倩紧盯不舍,追问下去。
「你该明白,这很难的。」韩彪为难地道。
蓓倩赶忙说:「你不喜欢我?」
「不、不……」韩彪摇头道。
「那么一定是对我不相信任,怕我出去之后变卦。我发誓……」蓓倩加重语 气道。
「我相信你!」韩彪连忙阻止蓓倩。
「相信我?」蓓倩高兴地道。
「真的!」韩彪点点头。
「如果相信我,怎能忍心看着心爱的女人被别人强占?」蓓倩趁热打铁。
「这……」韩彪的心像被什么猛地剌了一下。
「韩大哥,你是害怕了吧?」蓓倩说着把嘴离开了韩彪的耳边,眼里含着泪 看着他,慢慢低下头,小声说:「那……就算了。也许命该如此,我的身子……
不会属于一个人,只能……被好多男人糟蹋……「
「你别绝望!」韩彪又把蓓倩搂在怀里,在她耳边说,「我会想尽办法救你 的。」
「真的?」蓓倩满怀希望地问道。
「真的。」韩彪加重语气、肯定地回答道。
见李文倩朝这里走过来,蓓倩、韩彪赶紧闭上了嘴,相互抚摸、亲吻着。
李文倩看着众人,面带微笑,像在欣赏着自己的杰作。在这个被她成为「人 间天堂」的地方,这些女人都美得像天上的仙女,而那些打手却都丑得像地狱里 的魔鬼恶煞。她不由得意地暗说:看来,我已经是天上、地下的主宰!
李文倩慢慢移动着脚步,在蓓倩、韩彪跟前停下来,拉着长声说:「蓓倩小 姐,你是这些人中最漂亮、最有气质的,能接受了韩彪,我真该祝贺你!」
蓓倩看着她笑着问:「这有什么可值得祝贺的?」
李文倩笑了笑:「你将因此而得到大笔的奖金!我想,以林总的出手大方, 至少得几十万,甚至上百万。」
蓓倩心一抖,还是笑着说:「李部长,你的话让我好糊涂。」
李文倩也笑了说:「过几天,你就明白了。我只希望你将来别忘了我。」
蓓倩说:「李部长若能关照我,我想我不会忘恩负义的。」
李文倩道了声「这就好」,向旁边走去。
蓓倩又把胳膊搂在韩彪的脖子上,在他耳边悄声地说:「她一定是要把我安 排给哪个很丑的男人!」
韩彪说:「很可能是这样。」
蓓倩焦急地说:「我不要什么几十万、上百万的奖金。韩彪,我只要和你在 一起!你真的爱我,想娶我,想救我,就要快点儿啊!再过两三天,至多三五天, 李文倩就会使用我了,那样……韩彪,你能忍心?」
韩彪说:「我也是个男子汉,如何能容忍那个?蓓倩,难得你能喜欢上我, 给我真情。放心吧,我会尽快想出办法的!」
蓓倩连连亲吻着他:「我日夜……等着你的消息,早一分一秒……离开这个 魔窟,和你一起……开始幸福的生活」
韩彪也吻着她:「这一天……很快就要到了。」
蓓倩忽然问:「你有了办法可怎么告诉我呀?」
「这样吧!」韩彪思索着说,「你听到我在宿舍里吹口琴,夜里就把窗户打 开,窗帘也拉开,我会把逃走的计划写在纸上,放什么东西里扔进去。你照着做 就行了。」
「这可太好了!」蓓倩抖着身子兴奋地悄声说,很快又有些不放心:「可是, 我住在五楼啊,你能一下子扔进去吗?」
「没问题。」韩彪说着叮嘱:「注意,别把纸条留下呀!」
「我还会不知道这个?」蓓倩笑着一歪头,搂住他的脖子用力亲了一下,而 后和他贴着脸悄声说:「你我在这个鬼地方相遇、相爱,是上帝的意嗯吧?等出 去后,我会用一生的爱来报答你……」
一阵傻笑声传来。
众人都循声望去,只见梅雪被曹长青拖来了,后面跟着面带冷笑的李文倩。
梅雪原来那柔顺黑亮的长发已经蓬乱,异常白皙、漂亮的脸上有了好多泥污, 衣服更是脏得很。她看着这些赤身裸体的男男女女,好像很好奇地跑了过来,指 点着他们胡言乱语着,吓着大家躲着她乱跑。
李文倩抿着嘴笑了。她要的正是这样的效果,暗说:看你们还有谁敢不听我 的话!
王大卫再次来到「纳尔逊(中国)」公司。这次他既没有骑警用摩托,也没 有穿警服,而是身着便装坐计程车来的,在大门口的登记处登记时写的是到销售 处联系业务,之后直奔前面的办公楼。
柳湘筠到了泰国芭堤雅后只给他打了一个电话,而后便没了消息。这使王大 卫和柳湘筠的父母都很着急。王大卫已经来过「纳尔逊(中国)」两次,都没有 得到柳湘筠的消息,也没能见到林月良。
上了三楼,他来到公关部门前,见关着门,敲了几下,里面还是没有动静。
他又上了五楼,来到挂着「董事长l标牌的屋门前,见门开着一道缝,他顺 着门缝向里面看看,只见一个秃头的人坐在特大号老板台后面的高靠背皮椅上, 正阴沉着脸和站在桌前的一个人低声说着什么。他已经听柳湘筠说过林月良的长 相,敲了敲门。
林月良目光射向屋门,道了声:「进来。」
王大卫推门走进去,说:「林总!打搅了。」
桌前那个人转过身看着王大街:「你是……」
王大卫说:「我是市刑警支队的一名中队长,名叫王大卫。」
「欢迎、欢迎!」林月良一边像见了老朋友—样笑着说一边站起身走过来, 与王大卫紧紧握手,而后介绍旁边那个人:「这是我的侄子,」纳尔逊(中国)
「的总经理,林雪峰。」
「能认识王队长,十分高兴。」林雪峰和王大卫握手,也很亲热地说。
「王队长请坐!」林月良伸手向旁边的沙发示意,走回刚才坐的地方,「浩 文,给王队长沏茶。」
「不必客气!」王大卫说,看着林月良,「林总很忙,我不想多占用时间。
我来,可以说并不是公事……「
「个人的事?更是好说、好说喽!」林月良抢过话头,很爽朗地说,「我林 某人有个最大的爱好,就是好交朋友。王队长,我觉得和你一见如故啊!不论什 么个人的事,只请王队长开口,我一定竭力去办。请讲!」
「是这样,我的女朋友柳湘筠,已经应聘到了贵公司工作。」
「是嘛!太好了、太好了。我们真是有缘啊!哈哈哈哈……」林月良嘴上这 么说,大笑着:心里在暗叫:「坏了!怎么这样巧,偏偏是那个刚死了两天的柳 湘筠?就在刚才,林雪峰对他说起了那些美女在芙蓉水榭的情况,特别是柳湘筠、 梅雪。」
林雪峰把新沏的茶杯放在王大卫跟前的茶几上:「请!」
林月良在故意问着:「请告诉我,柳湘筠在本公司哪个部门工作?我一定会 给以尽可能大的关照。你的女朋友,一定很有才华。我将请她去挑更能使她施展 才能的担子!」
王大卫对林雪峰道了声谢,把目光又转向林月良,说:「她在贵公司公关部, 刚来四个月……」
林月良煞有介事地说:「这可是我们」纳尔逊(中国)「的女菁英啊!本公 司发展的速度快慢,与她们的关系极大。」
王大卫问:「她们现在的情况怎样?」
林月良说:「很好哇!正在国外进行培训,以便回来之后更好的工作。」
王大卫说:「柳湘筠到了泰国后,当晚给我来过一次电话,之后便断了消息 ……」
林月良开着玩笑:「怎么,想她啦?哈哈哈哈……这是可以理解的,年轻人 嘛!她肯定也会想念你的。也许是不方便……」
王大卫说:「她带着手机!刚买不久。」
林月良说:「就是有手机,你也该知道,打国际长途是很贵的!女孩儿家, 都知道节省。」
王大卫想了想,又问:「她们什么时候回来?」林月良说:「这个我还真不 清楚。雪峰,你知道吧?」
林雪峰说:「快了,大概也就这几天吧。」
王大卫心情顿时轻松了,脸上闪过笑容,但又一想,沉吟道:「已经快回来 了,还不打电话告诉我?」
林月良仍然满脸是笑:「是不是想等回来了之后,突然出现在你面前,给你 个惊喜呀?」
林雪峰也笑着说:「很可能是这样!你们年轻人啊,就是节目多、花样儿多。」
林月良说:「好哇!王队长,就要和女朋友见面啦。等她们一回来,我就告 诉你。把你办公室电话、手机的号码告诉我。」
王大卫放心了,站起身,说:「不必了!她回来总会和我联系的。来打搅二 位,不好意思。再见!」
林月良一边说着挽留的客气话,一边和林雪峰把王大卫送出了屋门,而后回 了屋。
第九集完 ---------- 第一章得意的李文倩
「雪峰,你是怎么搞的,连柳湘君的男朋友是个员警都不知道?」林月良坐 在椅子上,斜了侄子一眼埋怨道。
「刚开始报名的人太多,我不知道这层关系,后来虽派人查清楚了,但我没 放在心上。」林雪峰无所谓地说,「就他一个小泥鳅还能翻起大浪啊?」
「柳湘君是他的女朋友,不是别人!如果他真要查这个,没准会坏了我们的 大事。」
「大不了让梁世荣压他一下,他还敢对顶头上司公安局长怎样?就算他不识 时务,也不过是派两个人去,送他和那个什么柳湘君到地下相会。」
「还是小心点儿为好。让李文倩马上来这儿!」
林雪峰掏出手机,给李文倩打了电话。
接着,二人又商量起如何使用那些美女,去「攻」哪些「关」,先请哪些人 来芙蓉水榭。他很得意地把那些招聘来的女大学生称为「肉弹儿」。
「纳尔逊(中国)」以前虽然有公关部,只有李文倩、王清儿等几个人,主 要使用的是「银弹」——以金钱行贿。林月良知道,现在有些高级官员,腰包里 的钞票已经很鼓了,更需要的是女人。
虽然李文倩、何青梅、王清儿等人在必要的时候也能豁得出身子,但本身的 素质、相貌都难以让那些关键人物十分满意。于是,他不惜数百万元建起了芙蓉 水榭,高薪招聘公关小姐,以拉更多、更高级别的官员为他的走私牟取暴利开一 路绿灯。
李文倩来了。她已经随时用电话把「芙蓉水榭」里发生的各种情况向林月良、 林雪峰做过大致的汇报。此时,当林月良一问,她说得更详细了。
林月良左手的拇指托着了巴,食指轻轻来回抚摸唇髭,沉思着说:「那个王 大卫还会来再问,必须巧妙、稳妥地处理这桩事,给他个毫无破绽的答复。」
林雪峰眉头一层:「李文倩,你不是说那个谢灵雨胆子很小吗?要在她身上 做好这篇文章!」
李文倩点点头:「我明白了。」
林月良思索着:「总得有个业务……这样吧,我让‘四海国际开发’的齐总 到时候说话。李文倩,你也给他打个电话,统一口径。」
李文倩笑着说:「好!这就万无一失了。」
林月良看看二人,却又提出:「那个疯子是柳湘君的表姐,姓王的一定认识, 当然要问她,还可能提出要见她!他是员警,不让他见行吗?」
李文倩、林雪峰顿时都傻了眼:「这……」
林月良阴险地笑了笑,低声对李文倩说出自己的主意。
而后,林月良又吩咐:「此事要抢主动!明天,务必把谢灵雨拿下。后天, 你就要给柳湘君家打电话。」
李文倩点点头:「好。」
林月良眼里发射出亮光,又用手指飞快抿了一下唇髭,踌躇满志地说:「等 把柳湘君的事摆平了,」芙蓉水榭「这艘战舰,就要正式启航!我要看着所有对 我有用的人,都被那些」肉弹儿「击中,一个个乖乖地为我效力!」
林雪峰、李文倩都点着头笑了。
林月良的手机响起来,他拿在手中看看显示,知道是自己的一个拜把兄弟叫 做邹浩武打来的,按了一下rof键,放在耳边:「喂!」
很快,林月良便「啊」了一声,接着说:「你先在那儿拖几天……也就三五 天吧!好……对、对……好。」
放下电话,林月良焦急地说:「妈的,浩武那两艘船在厦门海关被扣了!
已经花了三十多万,也没活动成功。嗯……得让瞿凯催北京的许部长早点动 身来咱这儿!李文倩,你要加紧行动,特别是要把给许部长的人调数好!「李文 倩赶紧应道:」我明白。「
林月良又说:「还有,过两天,我要请深圳关长山第一个去」芙蓉水榭「。
你也要安排好!「
李文倩又应了一声:「是。」
林雪峰提醒道:「赶紧把谢灵雨拿下!」
李文倩满有把握地说:「没问题。」
谢灵雨跟随着王清儿从她住的五楼出来,下了楼梯,走进四楼挨着楼梯口的 李文倩的套房。她的感冒已经好了,但明显感觉到身子更弱了。
「小谢来啦!坐、坐。」李文倩一反以往的神态,笑容可掬地迎了上来,拉 着谢灵雨的手说,和她一起坐在沙发上。
谢灵雨更加心惊胆战,不敢看李文倩:「李、李部长……」
李文倩亲切地说:「以后不要叫我李部长,叫我李姐就行了。」李义倩说:
「你,以后可以这么叫我了,我很喜欢这个称呼。以前,我对你们太严厉了, 是吧?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希望你能理解。说句心里话,我也很讨厌那样。但不 那样,如何管得住、带得出这么些人来?都是为了公司的事业呀!
从现在起好了,我也能清闲些。小谢,希望我们能成为朋友!以后,你会看 出来的,其实我是个很重感情、很讲义气的人。你相信不?「谢灵雨简直不敢相 信她能说出这些话来,略想了想,觉得她的话好像也有道理,轻轻点了点头:心 里的恐惧感顿时减轻了大丰。
李文倩亲切地推一下谢灵雨的胳膊,嗔道:「怎么光点头不说话?」
谢灵雨又慌了:「李部长……」
「怎么还叫我这个?」
「啊……是李、李姐,叫我来有事吧?」
「想家了没有?」
「这……」谢灵雨没想到李文倩会问这个,迟疑了一下,还是如实地点点头 :
「想。」
「跟你娘通个电话吧。」李文倩说着指了指桌上的电话。
「我……给娘打电话?」谢灵雨顿时面露惊喜,但还是有些不敢相信,看着 李文倩。
「去呀!」李文倩笑着说,又推推她的胳膊。
谢灵雨道了声「谢谢」倏地站起身跑过去,抓起桌上的电话,按着按键。
她在被「纳尔逊(中国),招聘的当大得到两千元的」红包「后,便把钱给 自己的母亲寄了去,让母亲装了电话,以便于联系。
李文倩提醒道:「小谢,你该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是吧?」
谢灵雨看了她一眼,用力点点头。
过了一会儿,没有人接电话。
「妈妈没在家,去哪儿了?」谢灵雨猜测着,又按着镇上姥姥家的电话号码。
她的父亲已病故多年,家里只有母亲。有人接电话了,她的脸上马上露出笑 容。
「是大舅啊!我是小雨……好、好好……不用担心的,我又不是小孩子。我 妈来你家没有……妈!你身体好吗!我……我到泰国不是给你打过电话嘛……用 不着的,国际长途多贵呀……妈你现在放心了吧……啊?覆诊了吗……」
「有人得病了!好,天赐良机。」李文倩心中异常欣喜地暗叫着,仍然盯着 谢灵雨,脸上笑容更多。
「噢、噢……别舍不得花钱,以后我还会寄的……好、好……嗯……就说到 这儿吧!拜拜。」
谢灵雨放下电话,走回来坐在原处。
李文倩问:「家里情况怎么样?」
谢灵雨说:「还好。我妈只是对我很担心。她说,公司已经把我的工资都按 月全都给她寄去了。」
李文倩说:「公司绝对说到做到!从下月起,月薪就是八千八百元了。」
谢灵雨想到今后的生活,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深深地低下头。
李文倩马上明白了她的心思,关切地问:「刚才电话里,好像说谁病了,是 吧?」
谢灵雨说:「是我姥姥,患了脑血栓。娘说,亏得我的工资到得及时,不然 还得借钱给姥姥治病。」
李文倩站起身,来到桌子前,抓起电话。
「林总!我刚刚得知,谢灵雨的外祖母患了脑血栓。我们公司不能不管啊… …
……「李文倩很焦急地说苦。
「公司还管这事儿?」谢灵雨不相信地看若李文倩。
李文倩听了一会儿,转过脸:「小谢,林总让你接电话。」
谢灵雨一惊,怯生生走了过去,接过电话:「林、林总?」
林月良的声音传来:「小谢呀!你外祖母患了病,我非常着急,真想去看望 她老人家……」
谢灵雨忙说:「不、不必的!您很忙……」
林月良说:「是啊是啊,确实我正忙着,不能马上脱开身。这样吧,她治病 一定需要钱,我会派人送去十万元。」
谢灵雨吓了一跳:「十万元?这……」
林月良说:「这是我的‘纳尔逊(中国)’公司对职工的一点心意嘛! 以 示慰问。」
「慰问?不让我还?」
「哈哈哈哈……慰问金,是白送的,哪里要还?」
「不不不……我刚到‘纳尔逊(中国)’公司,没有任何贡献,哪里敢收这 么多钱?林总您千万别……」
「我相信,你日后会为公司作出非凡贡献的!正好,我还有件事儿想要求你 帮忙。
小谢,你不会拒绝的,是吧?「」您要我做什么,尽管吩咐。我是‘纳尔逊 (中国)’的职员,执行就是了。「
。「小谢!你知道自己是‘纳尔逊(中国)’的职员,会执行,这就好!具 体什么事,李部长会告诉你。」
「可这么一大笔钱……」
「小谢,你还不知道,我这个人性格就是这样,说出去的话,从来没有收回 来的。就这么定了!把电话给李文倩。」
谢灵雨脸上已经急出了汗,看看李文倩。
李文倩马上明白了,抬手抢过听筒:「林总……好、好……林总您对下属真 是太舍得奖赏了!我明白……好,再见。」
放下电话,李文倩抱住还在愣着的谢灵雨,兴奋地说:「看咱们林总,有多 大方,一下子就决定奖励你十万元!」
谢灵雨看着她:「奖励?」
李文倩点点头:「是奖金,也是慰问金。反正给你了,叫什么都是你的钱。」
谢灵雨连连摇着头:「李……李姐!求求你了,帮我和林总说说,千万别给 我家寄这么多钱……」
李文倩笑了起来,说:「十万元就多啦?看来,你真是没见过太多的钱。将 来,你会有百万、千万的钱。」
谢灵雨更快地摇头:「不、不……不可能的。」 .李文倩又拉住她的手:
「怎么不可能?咱‘纳尔逊(中国)’公司是按贡献拿钱,贡献多,就拿得 多。
以你的条件,以后……「
谢灵雨打断她的话:「可我现在还毫无贡献啊!对了,刚才林总说,有什么 事要我去做,说你会告诉我。请讲!」
李文倩看着她,脸上的笑容很快就消失了。
谢灵雨催道:「李姐,你倒说呀!」
李文倩问:「你和柳湘君是一个寝室的同学,以前关系怎么样?」
谢灵雨说:「还好。」
「她有个男朋友叫王大卫,去过你们宿舍吧?」
「去过好多次。」
「这么说,你相他认识了?」
「认识。他还请我们宿舍的人吃过饭……」
王大卫接到柳湘君父亲打来的电话大惊:「湘君?我还没见到。她回来了吗?」
柳湘君父亲带着哭腔焦急地说:「公司那里说她已经离开三天、没有消息了 ……」
「三天了,怎么没告诉我?」王大卫吃惊地问道。
「我也是才知道的。」柳湘君父亲解释道。
「谁说的?」王大卫沉吟了一下,问道。
「刚才,‘纳尔逊(中国)’公司公关部的……一个姓李的女部长来了电话, 问湘君是不是在家,让她别赌气了,赶紧去上班。我忙说湘君没有回家。她很奇 怪,说在前天,湘君就从泰国回来了。昨天,因为业务上的事,湘君没做好,被 她批评了几句,就一赌气离开了公司,回家了。」柳湘君父亲回答道。「怎么可 能?湘君离开‘纳尔逊(中国)’,怎会不告诉家里、不告诉我?」王大卫越来 越觉得事情有蹊跷。
「她会去哪儿啊?」柳湘君的父亲更加担心了,焦急地说道。
「伯父您别着急,再打电话问问别的亲属。我马上去‘纳尔逊(中国)’, 弄清楚怎么同事。」王大卫想了想,先劝解老人不要心慌。
「也好。」柳湘君的父亲无可奈何地赞同道。
放下手机,王大卫便离开了刑警支队的办公室,下楼跨了摩托车,直奔杭州 市纳尔逊(中国)集团有限公司。
王大街急匆匆上了「纳尔逊(中国)」的办公大楼,来到公关部办公室,破 门而入。
坐在办公桌后椅子上正看着什么文件的李文倩抬起头,一看王大卫身上的警 服,便知道是谁了,刚要问话,王大卫抢先气喘吁吁地开了口:「您是……李部 长吧?我是……是市刑警支队的中队长王大卫。这是我的证件!」
李文倩站起身,接过王大卫的工作证看看,还给他,一指旁边的沙发,微笑 着说:「我是李文倩。王队长您请坐。」
王大卫没有坐:「听说,你们公司有一位公关人员……名叫柳湘君的失踪了?」
李文倩好像一怔:「怎么失踪了?」
「不是你在不久之前,给他家打了电话,说她昨天就离开公司回家了吗?」
王大卫反问道。
「是这样,但也不能说是失踪啊?」李文倩早就想好了对策、胸有成竹。
「可她根本就没回家!」王大卫说道。
李文倩故意装作想办法的样子,说道:「那还可能去了朋友家……」
「我就是她的男朋友!」王大卫心里面有些冒火儿。
「噢——是这样,那也许去了亲属家……」李文倩狡黠地说。
王大卫一摆手打断李文倩的话:「请告诉我,她是什么时候回到杭州市的?」
李文倩平静地说:「昨天。」
王大卫又问:「她为什么离开公司?」
李文倩说:「这样吧,我把谢灵雨叫来,她可以告诉你当时的情况。你先坐!」
王大卫坐在旁边的沙发上。
李文倩也坐下了,拿起电话:「您好……让小谢上我的办公室来。」 ---------- 第二章谢灵雨的证词
很快,谢灵雨便敲敲门推开进来了。她看看王大卫,脸上挤出笑容和他打个 招呼、握握手,而后问李文倩:「部长找我有事吗?」
李文倩一指另一个沙发:「你坐下吧。」
在谢灵雨坐下后,李文倩把脸转向王大街:「柳湘君她们这批新招来的公关 小姐,是从昨天开始正式工作的。我可不是在王队长跟前故意挑好听的说,在这 些人中,我对柳湘君、谢灵雨还是比较看重的。对此,小谢在这儿,可以作证!」
谢灵雨说:「是的!李姐对柳湘君和我很关心,要求也比别人严一些。」
李文倩接着说:「昨天,我们‘纳尔逊(中国)’和‘四海国际开发’总公 司有一笔重要业务要办。也是为了锻炼锻炼柳湘君和谢灵雨,我就带着她俩一同 去了。事先已打过电话,‘四海国际开发’的老总齐毓山在他的办公室接待了我 们。齐总这个人我很熟悉,他对谁都是自来熟,见面第一句话就开玩笑,对柳湘 君、谢灵雨也是这样,开门便称赞她俩的美貌,煞有介事地问我是如何把古代的 美女给复制出来的。我明白他的意思,故意笑着说自己还在‘纳尔逊(中国)’, 没有去复制公司工作。他仍然一本正经地问我,若没去复制公司任职,怎么会把 新复制出来的人给他带来了,随即指着谢灵雨说是西施,指苦柳湘君说是绍婵。
谢灵雨只是一笑了之,柳湘君却恼了,脸色很难看,说自己是父母生父母养 的正经人家女儿,指责齐总怎能把她比做死去两千年的人人?还说貂禅相继给董 卓、吕布这对义父义子做妾,毫无廉耻,她柳湘君岂能是那样的人?我一看不好, 忙给打圆场。齐总这时候并没有发火,说也要像你们‘纳尔逊(中国)’这么做, 招聘像柳湘君、谢灵雨这样才貌双全的女人来做公关小姐,又开着玩笑,夸柳湘 君柑貌如何美、皮肤如何白,希望柳湘君能看得起他,和他做个好朋友,要在晚 上请她吃饭。柳湘君吏火了,指点着齐总大骂他是个色狼。「
王大卫暗说:「他也真像个大色狼!
谢灵雨插话道:「柳湘君这样,有些过分的。」
李文倩接着说:「这使齐总勃然大怒,当即决定,将那笔早已和我们林总有 了意向的牛意不谈了。回到这屋,我严厉批评了柳湘君,指出日后若继续这样, 将把所有的生意搞砸。可能是我的言词有些让她受不了,她哭着说这辈子再不做 这行工作。我也忍不住发了火,指出她和‘纳尔逊(中国)’是有合同的,不能 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也指出了她这次去四海国际开发得罪了齐总,给公司造成了 不下十万元的经济损失。不想,她的脾气更大,说宁可赔这十万元也要离开‘纳 尔逊(中国)’,随即抄起笔,匆匆写了这个……」
李文倩说着,从一个档夹中取出那个柳湘君写的字据递给王大卫。
王大卫接过来一看,确实是柳湘君的笔迹,更急了。
李文倩接着说下去:「她临走时说,会在十天之内把十万元钱一分不差地给 公司送来,然后便和公司解除聘任合同。当时,谢灵雨直劝她,她的态度却十分 坚决。我见她如此,想到我们公司不能再用这样的人,也是一时人生气,便答应 了她,她一转身就走了。小谢,当时是什么时间?」
谢灵雨低着头小声说:「是上午……十点差十多分。」
王大卫脸上已经急出了汗:「快一整天了,她会去哪儿呢?」 .李文倩说:
「柳湘君走后,我想把事情告诉林总,他去了北京,手机关了,今天早晨, 我才和林总通上了话。他狠狠批评了我,说柳湘君是个人才,这是刚刚开始不适 应,慢慢指点她就会好了,要我马上通知她上班来,别耍小孩子脾气。于是,我 给她打手机,却没有开机,便又给她家打电话。她父亲说没见她回来,我还很奇 怪。
小谢,你和她同学四年,知不知道她会去哪个同学那儿?「
谢灵雨说:「同学都刚毕业,也没有谁有钱啊?再说,她即使去借钱,也会 先跟父母说。她既没说与父母,也没说与王大卫,会是……怕你们跟着着急?」
「不、不会是这样!」王大卫连连摇着头,「她心里再急,就是不告诉父母, 也会告诉我的。」
「柳湘君不会……在离开这里之后出什么事吧?」谢灵雨见李文倩在看自己, 赶忙说。
「不会的!大白天,哪能出什么事?」李文倩笑着说,「柳湘君是大学生, 很聪明……」
王大街说道:「前年,我们学校就有个女大学生,被人拐卖到了偏远的农村, 三个多月后才被公安部门救回来。」
「我也听说,有的人被坏人用什么药物被弄迷糊了,把家里的存摺拿到银行 去取钱,取出的钱都给了人家。但这样的事,我想是不会发生在柳湘君身上的。」
李文倩说着不痛不痒地宽心话。
「我去找她!」王大卫再也坐不住,倏地站起身。
「王队长别急,也许她已经在找你。」李文倩也站起身,开着玩笑:「这个 柳湘君啊,各个方面都好,就是脾气够大的。王队长,是不是你以前把她宠坏了?」
「再见。」王大卫说着快步走了出去。
「再见!」李文倩也道了一声,脸上露出笑容。
王大卫走到门口忽然站住,转过身问:「梅雪呢?我想见见她!」
李文倩说:「昨天一早,她就飞往香港办理业务去了。」
王大卫又间:「什么时候回来?」
李文倩说:「还不一定。」 .王大卫把脸转向谢灵雨:「小谢,等梅雪回来 了,请转告她,说我有事找她。」
谢灵雨抬起头看着王大卫,点着头说:「我一定转达。」
当王大卫走出去关上门时,谢灵雨用力撕扯一下自己的头发,勉强控制着要 流出的痛苦泪水。她这个时候实际上还没有更清楚地认识到自己行为的本质,她 又一次错失了选择另外一条生活道路的机会,所以,虽然她后来怨天尤人,但是, 作为旁观者,不得不老实说,她们这些女人后来的结果都是自取其咎,没有一个 是无辜者,贪欲毁灭掉了一切,尤其是她们的人生、甚至生命。
夜幕下,王大卫急匆匆骑上摩托离开‘纳尔逊(中国)公司’,但是,刚刚 跑上一段路,被夜间的凉风一吹,他滚涨的头脑很快就清醒了不少。然而,他仍 控制下了焦躁的心情,街区川流不息的车辆鸣着喇叭似乎理解他的心情鸣笛帮他 寻找着柳湘君,王大卫加大了油门,摩托车飞快地行驶在车队行列里。
不过,作为一名刑事员警,他还没有彻底失去理智和判断能力,现在他的脑 海里开始产生了几个疑问,真能像那个公关部长说的那样吗?
王大卫回想着李文倩说的话,在心里说:按着柳湘君的性子,听了那个「四 海国际开发」齐总那样的话,真会横眉冷对地给予斥责,但十万元不是个小数目, 她当时虽然很气愤,也不可能主动要给赔呀!公关失败,哪有个人给赔的道理?
再退一步说,她就是想用赔款来终止合同,即使不与父母讲,也会和我说, 让我帮她筹这笔钱……
真像谢灵雨说的,在离开「纳尔逊(中国)」后出了事?
想到这儿,他打了个寒颤。
哪有那么巧的,离开「纳尔逊(中国)」就出了事?
会不会是在「纳尔逊(中国)」出事了?
想到这里,他浑身猛然一个冷颤,于是,他猛地刹住车,略一思索,调过方 向,向四海开发集团总公司开去。
他到了「四海国际开发」公司大门口,对门卫说明来找他们公司的齐总,门 卫说齐总不在。
他还是进去了,见到一个姓焦的副总,得到了齐毓山的手机号码,当即和齐 毓山通了电话。
然而,齐毓山说的和李文倩讲的完全一致。
王大卫虽然将信将疑,但是,此时又说不出到底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于是, 在失望之中,他又好自己安慰自己道:「也许,湘君现在已经回了家!」
他又跨上摩托,向柳湘君的家疾驰而去。
在王大卫离开之后,谢灵雨随着李文倩也离开了「纳尔逊(中国)」公司, 乘坐由王清儿开的轿车回芙蓉水榭。
途中,李文倩对谢灵雨在王大卫面前的表现大加称赞,说一定会按着前天说 的,给她安排好今后的一切。
但愿真能这样!谢灵雨暗说着,但一想到死去的柳湘君,心便像被针刺着一 样难受。
回到芙蓉水榭自己住的屋子里,谢灵雨便倒在了床上,泪水像泉水般流了出 来,在心里乞求着:柳湘君,原谅我吧!我是不得不这样做呀……
她的脑海浮现出前天的情景,耳边响着李文倩的声音——在她说了和王大卫 认识之后,李文倩说:「你刚才不是说对公司没有贡献吗?现在,机会来了。希 望你能对得住林总给你的十万元奖金,帮公司渡过一个难关。」
她忙问:「我能做什么?」
李文倩说:「你知道的,柳湘君已经自杀了。她的家人特别是男朋友王大卫, 不会不向公司讨个说法。我在她死之前,就已经想过这个了,所以让她写下了字 据。」
李文倩说着把那个字据让她看。
她看过之后,过了好一会儿才明白了李文倩的用意,不由身子一抖:你好阴 险啊!
李文倩要她在王大卫来时作证,并且教了她如何说。
她知道这是作伪证,是犯法的,更感到对不起同学习、同吃、上下铺睡了四 年之久的柳湘君。她心里十分害怕,流着泪不敢哭出声来。
李文倩问:「怎么,你不想替公司说话?」
她支吾着:「我……我……」
李文倩猛地提高了声音:「别忘了,你是‘纳尔逊(中国)’公司的人!
该对公司负责!难道,你真想去追那个柳湘君,或者要与梅雪做伴儿?「、 她吓得浑身像筛糠般抖着,忍不住哭出声来。
李文倩接着恶狠狠说:「现在,有两条路供你选择,一条是为公司效力,按 我说的去做,另一条是不只是你,还有生你、养你的母亲,也将从这个世界上消 失!要走后一条路,很简单,虽然对公司不利,公司也能摆平,不过是多花几个 钱。中国这个世道,就根本不存在公理正义,只要有钱、有权,就什么都办得到, 所以,你自己最好想清楚一些,再说了,无论如何,我们并没有要她的命,她柳 湘君总是自杀的。这你也看到了!是吧?」
她慌乱地点头。
看到谢灵雨这副胆小怕事的模样,李文倩心里面暗自高兴,不过,嘴巴里面 却缓和了声音,道:「而前一条路,对你来说是光明、富贵的路。我会对你格外 关照,不让你像别人那样跟一个又一个男人睡,安排你去傍一个高官,成为他的 情人,住在豪华的别墅,生活所需要的一切都有,还有花不完的钱,出国如履平 地,想在国外定居也不过一句话的事。你娘也会和你一样,有着享不尽的福……」
回到住处后,谢灵雨辗转反侧躺在床上,心里面暗叫着,「我只能选择前一 条路啊!」泪水已打湿了枕头。「湘君,饶恕我的罪过吧……你知道的,我一向 胆子小,没主意……这几年,你对我像亲姐妹一样。这次在泰国,我得了病,又 是你日夜照顾……一想到那一幕幕,我真是无地自容啊!我知道我错了。我自私, 只为了自己。我好对不住你呀柳湘君,等到了地下,你再惩罚我吧!」
想放声大哭的欲望强烈地袭来。可她不敢,两手攥成拳,紧咬着牙,用舌头 堵着就要破喉而出的哭声,憋得浑身是汗,胸膛仿佛是个膨胀到最大程度的气球, 随时都要爆炸。
她终于感到再也忍不住了,急忙坐起身,打开了电视,把声音调得好大,而 后把头钻进叠着的被子里面,仍然用力压抑着哭了起来。
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她听到了,像受了惊一样急忙坐起身,忙用手帕擦去 眼泪,又整理了一下被子,走过去打开门,见是李文倩。
李文倩瞪了她一眼走进来,问:「怎么把电视声音调得这么大?敲了三次门 才听到,在干什么?」
谢灵雨忙用遥控器调低了声音,赔着笑脸说:「对不起!想看看电视,却睡 着了。
李文倩坐在临墙的沙发上,注视着谢灵雨,冷笑一声:「怎么,哭了?」
谢灵雨低下头,遮掩道:「嗯……是、是想我妈妈、想我爸爸了。刚才,我 梦到了爸爸、妈妈。再过五天,就是我爸爸的十周年忌日。」
李文倩半信半疑地说:「人死不能复生,长大了就得离开爹娘。谁不是这样?
有这口气在,就要抓住机遇,珍惜光阴,过好每一天。「
谢灵雨附和着:「李姐说得是!」
李文倩笑了笑,说:「我来,是要告诉你两件事。一个嘛,是在刚才我已经 给林总打了电话,把咱俩和王大卫见面的情况作了汇报。林总很高兴,要我对你 道一声谢谢,还说马上就按前天说的,派人给你娘寄去十万元,当然是以你的名 义。另外,林总也要我对你说明,他对你寄予着更重要的期望,说还要奖励你三 十万元,只要你能把一个人接待好。」
「三十万?把一个人接待好……」谢灵雨略一想便明白了,脸一红,低下头。
李文倩脸上的笑容更多,声音也变得更加亲切:「小谢,昨天我已经对你说 了,不会让你像别人那样,今天陪这个男人,明天陪那个男人,像在芭堤雅看到 的那些妓女似的,只让你去做一位高官的情人。我告诉你,我已经给你选好了, 那是个很了不起的人!官职很大,地位很高,虽然年纪比你大一些,也不算委屈 你。现代女孩大都想开了,不想结婚,把身子拴在一个男人身上,但也不会甘于 寂寞,会拥有情人。」
我可不想这样!谢灵雨暗说。
李文倩接着说:「什么样的男情人最好呢?小谢,你也许听说过,现在有好 些女孩儿都找比她年纪大二、三十岁的男人!因为这样年纪的人已功成名就,经 济条件好,社会经验丰富,床上功夫更棒,还会全心全意地宠她、呵护她,使她 有更多的幸福感。对你这样林黛玉似的美人儿,娇滴滴的,身子又纯,他更会怜 香惜玉,爱不释手,顶在头上怕掉下来,含在嘴里怕化了。嘻嘻嘻嘻……」
谢灵雨脸更红了,头垂得更低:心突突地跳。她还是第一次听到李文倩的笑 声,觉得阴森可怕。
李文倩站起身,走过来也坐在床边,搂着她放低了声音,传授一些如何讨男 人喜欢的方法、技巧,特别是在床上怎么满足男人。
「是不是……最近就要接待那个人?」谢灵雨在心里问了几遍,终于开了口。
「急啦?」李文倩说着又笑起来,同以前判若两人。
「不是的!」谢灵雨羞红了脸,说着又低下头。
「到时候我会告诉你的。」李文倩说着松开了拉着谢灵雨的手,拍拍她的肩 膀,看看屋内设施,「小谢,你在这」人间天堂「……大概住不长的!」
「又让我去哪儿?」谢灵雨忙问。
「当然是比这儿要好许多倍的地方。将来,可别忘了我呀!」李文倩说着又 笑了起来。
「多谢李姐。」 ---------- 第三章逃过一劫
李文倩的手机响起来。她忙从精美的坤包里取出来,看看来电显示,按了一 下接听键,放在耳边快步走了出去。
李文倩在走廊里接着电话,对方是林月良。
「李文倩啊,时间紧迫,我决定在今晚就将芙蓉水榭来个试用。天黑时,我 和关长山去那儿。你要准备好一桌高级宴席,当然还要有」肉弹儿「喽!」
「请林总放心吧。」
「你知道的,关长山对我十分重要,我已经在他身上下了不少工夫,而他总 是没能老老实实的。这次,一定要选个最好的」肉弹儿「,打得他灵魂出窍!」
林月亮淫秽地说道。
李文倩放荡地笑着,说道:「我明白。还有什么吩咐吗?」
「没有了。」林月亮收了线。
关了手机,李文倩的脸上闪过得意的笑容。在把手机装入包包里时,她思索 着:把谁献给这位关长山呢?谢灵雨当然是最好的,但还不能给他,要留着派更 大的用场,给那位副部长。
她很清楚,虽然论漂亮,谢灵雨是第二号,比蓓倩略差一点儿,但她的娇柔 气质最能获得男人的好感。
李文倩回过身,看看谢灵雨的隔壁蓓倩住屋的门,走过去刚要敲门,又住了 手,转身离去。
夜幕落下好一会儿了,屋里没有开灯,蓓倩站在窗前,用窗帘掩护着自己的 身子,只露出脸,顺着开着的窗户向对面大门附近的一栋住着那些打手的平房望 去,焦急地等待、倾听着韩彪吹的口琴声,然而仍然没有。
韩彪,你还没想出救我的办法吗?再晚,就来不及啦!蓓倩暗叫着,抬眼看 看天空中的一弯新月和无数闪烁的星星。苍天啊,就不能保佑我逃走吗?
吃过晚饭后,她也是这样站在窗前,忽然看到来了两辆轿车,其中一辆下来 了林月良,另一辆下来个陌生的中年人。她当时就很担心:那个人是林总陪着来 的,肯定是个大官儿,会不会在这儿过夜,让我们中的谁陪着?老天保佑,叫千 万不要让我去呀! .她的心情更加烦躁,回到床边坐下,又想到韩彪,心情仍然 很急:「你在干什么?还不赶快采取行动,救我出这火坑!难道忘了答应我的事, 害怕了、犹豫了、不想救我出去了?」
她身子向后一倒,仰面躺在了床上,眼里流出泪来。
终于又一阵低低的口琴声传来。
蓓倩顿时像听到了上帝的呼唤,两腿一扬再向下一用力,身子便坐了起来, 随即跑到窗前,望着前面的平房。她没有看到韩彪,但那口琴的乐曲更清晰了。
「韩彪!这一定是你吹的。你已经想出了救我的法子,今夜就会救我出去。
太好了!韩彪!韩彪……「她激动地暗说着,眼里又流出泪水,与刚才流的 不同,是高兴的泪。
她把窗户拉开到最大程度,也拉开了窗帘,而后回到床前,静静等着韩彪扔 进来写明如何出去的纸条。
时间啊,怎么这样慢?她一遍遍在心里说着,急得直咬牙,不时跑到窗前, 小心翼翼向外看,因为怕正在这时有纸条被扔进来。
门被猛地推开,同时传来李文倩的声音:「蓓倩,这个时候了,怎么还不开 灯?」
正站在窗前的蓓倩赶忙走过去按了一下床头柜上的开关,橘红色的壁灯亮了 ……
李文倩看着她又问:「你在干什么?」
蓓倩努力笑了笑,说:「我在赏月。」
李文倩说:「只有个月牙儿,有什么看头?」
蓓倩说:「您坐!」
李文倩说:「不了,你马上和我去化妆室。」
蓓倩心猛地一跳:「去、去那儿……这个时候,还化什么妆啊?」
李文倩笑了,说:「有个重要的攻关任务要交给你,过一会儿去见海关的关 长。」
是林总陪着来的那个人吧?天啊!蓓倩明白了,心急如焚,脸色骤变。
李文倩盯着她问:「你怎么了?」
蓓倩赶忙控制自己的情绪,仍然很慌乱地说:「我没、没怎么……是心里… …
……有些害怕。「
李文倩又笑了起来,而且笑出了声,说:「这有什么可害怕的?是因为第一 次吧?没什么,哪个女人都得有这一回,流那么一点儿血算个啥?别紧张。再说, 这位姓关的关长还是个很温和的人,对你这大美人不会粗暴的。走吧!」
蓓倩犹豫了一下,不得不跟着李文倩离开了屋子。
二人来到三楼,进了一间专门化妆的屋子,里面已经有一名专职的化妆师在 等侯。
李文倩先帮着蓓倩在浴间里洗浴,而后让她坐在化妆室的大梳妆台前。
蓓倩看着椭圆形镜子中的自己,努力镇定,任凭李文倩指挥着那名化妆师进 行化妆,心里在想着韩彪,思索着如何逃过这一关,却越急越没有办法。
出了化妆室,李文倩带着蓓倩下楼。到了外面,李文倩挽着蓓倩的胳膊走向 前面左侧的一号水榭。她四下看了看,小声说:「蓓倩,这位关长名叫关长山, 是个很和气的人,你别怕!他的手中握有大权,决定着我们公司的特殊行业能否 顺利发展。可以说,他是掐着我们公司脖子的人。所以,林总对他特别看重,这 次要你去陪他,也是对你的特别看重!你一定要顺从他,千方百计讨好他,取得 他欢心,让他再也忘不了你,常常来这儿和你幽会。
这样,你便是给公司立了大功,林总说将重重地奖励你,给你三十万!「我 只要今夜能逃走!蓓倩暗叫苦,但心里有些绝望。如何逃出这个关长的魔爪?
李文倩将蓓倩带进了别墅的豪华客厅,只见林月良正和关长山在喝茶、说笑。
关长山年约五十四五岁,身材细高,有两道「八」字形扫帚眉,眼睛下大, 没有多数官员那样大腹便便的所谓「官相」。蓓倩见关长山射过来了日光,赶紧 低下头。
林月良站起身介绍:「这是我们公关小姐中最漂亮的,名叫蓓倩。蓓倩,这 位是我们深圳市海关的关关长!」
蓓倩抬头看看关长山,勉强地笑着说:「关关长,您好!」
关长山微笑着点点头:「蓓倩小姐你好。」
林月良说:「关关长,我还有点儿事,就由蓓倩小姐来陪你吧!」
关长山说:「你请便。」
林月良用力看了蓓倩一眼,笑笑,和李文倩出去了,关上门。
关长山打量着蓓倩,说:「你坐呀,蓓倩!」
蓓倩坐在了刚才林月良坐的单人沙发上,和关长山隔着茶几,并不看他,低 着头,心里又急又怕。
关长山站起身沏了一杯茶,放在茶几上,说:「夏小姐,请喝茶。」
会不会在茶里放了麻醉药或者春药?蓓倩暗说,轻轻摇摇头,口气很重地说 :「我不渴。」
关长山怔了一下,重新坐下,说:「听林总讲,‘纳尔逊(中国)’新组建 了一支非常强大的公关队伍,公关小姐们个个都是大学生,才貌双全。看到了你, 果然不假呀!」
我得气气你,让你讨厌我,就会赶我走!蓓倩蓦地有了王意,把已阴沉下来 的脸转向关长山,用咄咄逼人地口吻说:「我确实是」纳尔逊(中国)
「公关队伍中的一员!关长想了解这些公关小姐们的情况?我可以一一奉上!
请问,想知道谁的情况?包括我在内,哪些方面的,尽管问!「关长山看着 她笑了笑,说:」看来,蓓倩小姐是个爽快人。我来问你……
如果问错了话,你不会生气吧?「蓓倩说:」绝对不会的,就是问到我的隐 私,这屋里只有我们俩,也没关系,只希望你最好别外传!「
关长山一仰脸大笑了几声,忽然问:「你有男朋友吗?」
蓓倩说:「作为一名现代大学生,生得又不算丑,连个男朋友都没有,岂不 是咄咄怪事?甚至会被人误以为变态!」
「你很爱他?」
「当然!我曾经发过誓,将爱他到咽下最后一口气。」
「那么,如果遇到了一个北他更优秀的男人来追你,你会不会改变初哀?」
「在我的眼里,他就是世界上最最优秀的男人!别的人谁都远远不如他,包 括您在内。我说的是真心话,请别生气!」
「但……假如他变心了呢?比如说,他又喜欢上一个女人,而那个女人也像 你一样的爱他,他也像爱你一样的爱她。那么,你将怎么办?」
蓓倩愤然道:「我对他付出过多少感情,会一分不少地向他讨还回来!」
关长山点点头,又笑了笑,说:「蓓倩小姐才貌双全,一定前途不可限量。
认识你很高兴!时间不早了,我们就说到这里,你回去休息吧。愿我们后会 有期!「
蓓倩如同获得了大赦,马上站起身,向他道了声「再见」,快步走了出去。
蓓倩没有马上回自己住的屋,先去了李文倩的房间。她敲了敲门走进去,故 做垂头丧气的样子说:「江部长,关关长大概是没看上我,让我回来了。」
李文倩很吃惊地问:「怎么回事?」
蓓倩平静地说:「我也不知道啊!李部长还是去问他吧,再给他选一个。」
李文倩怒冲冲问:「他对你发了火?」
蓓倩说:「没有的事。不信你去问他!」
李文倩鼻子「哼」了一声,指点着她说:「若是你的原因,看我不剥了你的 皮、毁了你容!先回去吧。」
蓓倩朝着李文倩抿着嘴笑笑,转身出去,上楼回了自己住的房间。
李文倩急忙奔向后面的白楼,敲了敲五楼一个套房的门。
这是林月良在芙蓉水榭的住处兼办公室。此时,他正搂着刚刚来到这儿的已 经被他包养了快一年的一个「二奶」在说笑,听到敲门声,命她去开了门。
李文倩匆匆走进来,把蓓倩说的情况告诉林月良。
林月良顿时急了,带着李文倩赶紧出去,前往关长山住的一号水榭。
关长山知道林月良马上就会来,还坐在原处,跷着二郎腿悠然吸着烟。
林月良推门进来,见他并没有生气:心里梢安,赔苦笑脸问:「关关长,怎 么没看中那个蓓倩?」
关长山说:「哪里、哪里!你的公关小姐素质很高的,人也漂亮,对我很尊 重。」
林月良问:「真的这样,怎会把她赶走?」
关长山说:「蓓倩小姐是个颇有个性的女孩子。但说实在话,不是我所喜欢 的类型。」
林月良又问:「关关长喜欢的是……」
关长山一笑:「当真人就不说假话了,我喜欢性格特别温柔的那种,也别浓 妆艳抹的,清纯本色,才有味道。」
林月良说:「这样的我这儿有!李文倩,去选一个来!」
李文倩应了一声,转身出去了。
这个关长山是个至关重要的人物,若再找个让他不喜欢的人,非马上走人不 可。
看来,只好先把谢灵雨带出来了!日后让蓓倩去接待那个副部长。李文倩打 定了生意,奔向谢灵雨的房间。
谢灵雨正在看着电视。她的心情已平静下来,不再想柳湘君,不再内疚、痛 悔,不再内心痛苦,已经把自己以前所怀有的对将来生活、爱情的憧憬都放弃了。
在李文倩离开后,她反复规劝自己:想开些,面对现实。已经身陷在这里, 想逃也逃不出去,再想保持自己的清高、纯洁是不可能的了。林总已经给家里寄 去十万元,把李文倩说的那个人陪好了,还会得三十万元的奖金。
若能得到这个大官儿的欢心,傍上了他,成为他的情人,将拥有更多的钱。
现在这个社会,不是金钱才是最重要的吗?当地下夫人、「二奶」,虽然难 听,没有名分,但「妻子」那个虚名有什么用、有什么实际意义?结婚,也很可 能再离异的。再说也没有别人知道,委屈了自己的感情、身子,也算是有失有得。
就这么混一段儿日子吧,将来如何,只能听天由命了,这么想着,再回忆李 文倩劝的那番话,竟然觉得也不无道里。她确实听过好些女同学说这辈子不结婚、 只找情人的话。她们要找的男情人条件之一,就是比自己年纪要大二、三十岁, 再有便是有地位、有钱、有成就……
蓦地,她又想到母亲多次说过的话:「对女人来说,特别是姑娘家,最重要 的东西是贞操。男人对他妻子最在乎的也是这个。有好多男人,在得到女人身子 时山盟海誓,好像已经娶了她,而在之后便渐渐地不珍惜了,甚至抛弃她,失去 贞操的女人是很可悲的,会被后来再找的男人瞧不起,从新婚之夜起便低他一头, 还会幸福吗?小雨,你可要记着娘的话,交男朋友可以,但一定要保住身子,只 有在新婚之友,才能相丈夫做那件事。」
从母亲的话,她想到相继处过的几个男朋友,那都是高中、大学的同学,只 有最后一个是她的老师武振亚。
武振亚是在两年前调到杭州市大学的,比她大八岁,是个既英俊又幽默的人, 教她写作课,对她一见锺情,与原来相处三年多的女朋友分手,向她发起猛攻。
她和他在一起感到很幸福,总被他的语言逗笑,渐渐地也爱上了他。
后来的一天晚上,她和他在看过音乐会后,被他拉到他的住处。他疯狂般地 亲吻她,忽然把她抱上了床。
她忽然明白了他要做什么,忙推着他,还是被他压在了身下。
他继续亲吻、抚摸着她,说着情话。
她很害怕,掹地把他推了下去,坐起身要走。但是,他再次把她抱住,又丢 在床上,随即扑了上来,一把撕开她上衣的扣子,接着去拽裙子。
这时,她的耳边又响起母亲的声音:「对女人来说,特别是姑娘家,最重要 的东西是贞操……小雨,你可要记着妈妈的话,交男朋友可以,但一定要保住身 子,只有在新婚之夜,才能和丈夫做那件事。
她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和狠心,一掌打在他的脸上,接着把他推倒在地。
他愣住了,陌生地看着她。
她站起身快步离去,以后再不理他了。
此刻,她忽然有些后悔:若是在那天不拒绝武振亚,也许我不会有今天!
李文倩推门进来了,快步走向谢灵雨,不无神秘地笑着说:「我白天和你说 的那个人,他来了!马上和我去。」
谢灵雨的心顿时怦怦激跳起来,脸色苍白。
李文倩看出她的慌乱和害怕,拉着她的手笑着嗔道:「小谢,在关关长面前 可不能这样啊!我告诉你,那个人是深圳市海关的关长,正厅级干部,手里的权 大着呐!
咱们公司的事,全靠着他才成全。如果你惹得他不高兴了,「纳尔逊(中国)」
就只有喝西北风啦!所以,林总和我才特别选上了你来攻下他这座「关」。 他喜欢柔情似水的女人,你正合适。记着,要绝对地顺着他!想尽法子把他服侍 满意。
这样,不但林总会奖励你三十万,关关长也会把你金屋藏娇。这是千载难逢 的机会啊!我已经给你了,你一定要把握好呦!「谢灵雨点了点头。
李文倩催着:「赶紧去洗浴!」
谢霞雨说:「我刚洗过不大工夫。」
李文倩说:「这更好了,我来帮你梳头。」
蓓倩回到自己住的屋,来到窗前。她又看了看大门附近的平房,并没有发现 韩彪。
会不会在我离开的这工夫,韩彪已经把东西扔进来了?她暗说着回过身,在 屋里各处寻找,连床下、梳妆台底下都看遍了,还是没有发现。
她颓然坐在床边,在心里焦急地说:韩彪你是怎么搞的吗?已经吹了口琴, 肯定想出了办法,安排好了,还不把纸条扔进来,是不是又出了什么意外?
她又来到窗前,看着外面。
靠着大门最近的值班室的门开了,走出来韩彪、李超。韩彪看到了蓓倩,和 李超走向不远处的厕所。
蓓倩也看到了韩彪,心情顿时兴奋起来。
可是,韩彪从厕所回来,又进了值班室。
怎么回事?蓓倩暗问着,回到床边坐下仍在思索:韩彪在值班,一定是利用 这个机会带我逃走。但还有李超和他一同值班,他怕被李超发现,在等李超睡着 了才行动。我要耐心等着,别急,先把东西准备好。
她把自己的东西都装进一个皮箱,而后脱下裙子,换上一条裤子,系上那条 红布裤带。这条裤带是她母亲送的,因为今年是她的本命年。但愿这条红裤带, 能给我带来好运,今夜逃出去。 ---------- 第四章孙倩逃跑失败
也不知过了多久,整个芙蓉水榭里静悄悄的毫无声息,忽然有个东西从窗外 飞进来,落在了床上。
蓓倩大喜,抓到了手中,解开外面缠的细绳,丢下被一张纸包在里面的石头, 看着纸上的字:「待倩:和我当班的李超被我灌了酒,已经睡熟。你尽快悄悄下 楼,楼门肯定锁上了,你可从一楼厕所的窗户出去,赶紧来大门口。我安排好了 车在不远处接我俩。
别急!行动千万小心!
「愿老天会保佑我俩成功!」
我能逃过那个关关长,也会逃出这个魔窟的。看来,一定是老天在能保佑我!
蓓倩兴奋地暗说着,稳了稳神,将那张纸撕个粉碎丢进坐便器里,用水冲走。
她穿上已经准备好的运动鞋,拎起皮箱,来到门前向外面听了听,轻轻推开, 走了出去。
走廊和楼梯都亮着电灯,灯光昏暗。她蹑手蹑脚下楼,生伯发出声响。
到了一楼,她见楼门果然上着锁,便按着韩彪纸条上写的去了洗手间。
洗手间里没有亮灯,她也没敢开灯。好在天空有月亮,这里并不太黑。
她来到窗前,拔下窗栓,推开窗户,把皮箱放在窗台,刚要跳上窗户,忽然 电灯亮了。
「孙倩,你这是要干什么去呀?」
蓓倩身子一抖,回过头,只见李文倩、宫长青已经进来了。说话的是李文倩。
李文倩的声音不高,但脸已经由于愤怒而变形,目光犀利。
蓓倩看着二人呆住了,好像已被绝望之水淹没。她哪里知道,这座楼里安装 着电视监控,楼道、走廊都有监视器。她一离开住的屋子,就被王清儿在电视萤 幕上看到了,忙用电话报告了李文倩。李文倩正睡着,听到电话吃了一惊,赶忙 出来。
此时,韩彪正向这里走来,想接应蓓倩,忽见洗手间的灯亮了,接着看到了 李文倩、曹长青,吓得转身就跑,很快就进了值班室。
「想离开这‘人间天堂’?」李文倩又问。
「应该说这里是人间地狱!」蓓倩平静地说。她知道逃不成了,马上就将受 到非人的折磨,索性豁出去了。
「你……既然这么看,我就成全你,让你好好品尝地狱是什么滋味儿!
还记得那天的俞玲吧?她敢不听我的话,随便哭,已受到了惩罚。明天,我 会在一楼把所有人集合起来,也让你表演性交!想逃走,胆子够大的。那么,你 该和俞玲有所不同……不是与一个人,而是和所有保安表演!表演半天!
蓓倩,你若敢稍有不从,我就剥了你的皮,毁了你容,然后和梅雪关在一起。
「李文倩恶狠狠说着,把脸转向曹长青:」这就让她去和那个疯子做伴儿! 「
曹长青走上前抢下蓓倩的皮箱,递给李文倩,而后抓住蓓倩的胳膊,向门外 拖去。
蓓倩用力挣开曹长青的手:「我跟着你走就是了,何必拉拉扯扯的?」
曹长青瞪了她一眼,又看看李文倩,在前面走了。蓓倩真的跟在了他身后, 李文倩拎着皮箱走在蓓倩的后面。
三个人顺着地下室的阶梯走了下去,停在一个屋门前。
在曹长青用钥匙开了门之后,蓓倩被他一把推了进去。马上有一股混合着屎、 尿和发霉的气味儿扑面而来,呛得她赶紧捂住鼻子。藉着昏暗的灯光,她看到了 躺在地上的梅雪:心下由一颤。
关门声、锁门声和李文倩、曹长青离去的脚步声相继传来。蓓倩慢慢迈步走 向梅雪,在心里说:我也会成为梅雪这个样吧?明天,他们不会饶过我的。
刚才的开门声已经使睡着不久的梅雪醒来了。她身下铺着一层稻草,面朝墙 躺着,并没有动,嘴里打着鼾声装睡,侧耳倾听,从脚步声判断出进来了人,不 知是谁,暗说:是李文倩这个女魔头派人来试探我的吧?
蓓倩在梅雪跟前看了片刻,坐到了旁边,身子倚着墙,泪水流出来。她的眼 前浮现出与「纳尔逊(中国)」公司签合同之后的一幕幕:先是学模特步、走队 形……
在「纳尔逊(中国)」换牌那天亮相……
去广州几家五星级宾馆参观……
到了泰国的芭堤雅,每天同妓女、人妖在一起观看真人性交表演……
回国后来到这芙蓉水榭,李文倩道出「纳尔逊(中国)」真面目,命令她们 和打手「派对」,柳湘君奋起反抗,撞墙而死,梅雪惊吓而疯……
不得不与韩彪亲热,终于使他下决心救自己出去,终于躲过了那个姓关的关 长,还没逃出一楼的洗手间,就被李文倩、曹长青发现了……
韩彪一定在门口等着我,不会被李文倩、曹长青发现吧?当时,洗手间里的 灯亮了,韩彪能看到我和李文倩、曹长青……不!他若在大门口,是看不到洗手 间里情形的。那么,现在他还在等着我。韩彪!韩彪……
蓓倩在心里叫着,更加悲伤。
我完了!明天,李文倩会让那些打手们狠狠打我,给其他女人看,以免她们 跟着我学。她把梅雪还关在这里,那天还把她带到众人面前,就是这个意思。李 文倩,你真的会让所有保安糟蹋我吗?李文倩、林月良!你们这些个恶魔。老天 怎么不惩罚他们啊?
我的命,为什么这么苦啊?
她再也忍不住,低声抽泣起来。
这个人是谁?梅雪暗问着,细听她的哭声,好像有些熟悉,还是判断不准。
她暗问着:哭什么?装样子骗我?
「爹!娘——」蓓倩叫出了声,哭声加大,但还不敢放开嗓子。
是蓓倩!梅雪听出来了。你怎么会来了这里?来这儿做什么?莫非做了什么 让李文倩不能容忍的事,像湘君似的反抗——不会!那天我被曹长青带去看你们 继续「派对」,你和那个最丑的打手韩彪很亲热的,简直像一对情侣。可是,你 哭得这么伤心,还是……做错了什么事?不!你能顺从着李文倩搞「派对」,对 那个韩彪都能容忍,还会敢做什么让李文倩不满的事?一定是李文倩派来监视我 的!
蓓倩哭了好久,终于止住哭声。她用手和袖子抹去眼泪,看看已经在仰卧的 梅录「。
梅雪闭着眼睛继续装睡,嘴里还在打着鼾。
蓓倩站起身走过来,坐在梅雪身旁,注视着她,轻声说:「梅雪,你好惨啊!
还不如柳湘君那样死了,什么也不知道。可我还不如你!你没有了正常思维, 什么也不知道。而我……这次没逃成,韩彪再也没机会救我。我……
明天不但要挨打,还得忍受着一个个保安的糟蹋……「你是要逃跑,没有逃 成,才被关进这里的?梅雪在心里说着。这里有那么多打手看着,像监狱一样。 韩彪……他和你素不相识,只经过这么几天」派对「,就会不惜冒着生命危险救 你?不对!那个李文倩很狡猾,大概对我还不放心,怕我有朝一日逃出去,会把」 纳尔逊(中国)「的罪恶揭穿,便派你来试探我。哼!
我可不会上你的当。
蓓倩又绝望地哭了起来。
渐渐地,梅雪觉得她不像是装的:你又不是演员,怎能想哭就哭,想笑就笑?
莫非真的是因为要逃走才被关进来的?我……她想坐起身说明真相,赶忙又 打消了这个念头:就算她不是李文倩派来的,也不能帮我逃出去。何必冒这个险? 万一她是李文倩派来的,我就前功尽弃了!
忽然,蓓倩止住了哭声。
梅雪猜测着她在想什么,仍在装睡。
蓓倩的耳边响起了刚才李文倩的声音:「明天,我会在一楼把所有人集合起 来,也让你表演性交!敢想逃走,胆子够大的。那么,你该和俞玲有所不同……
不是与一个人,而是和所有那些保安表演!表演半天!蓓倩,你若敢稍有不 从,我就剥了你的皮,毁了你容,然后和梅雪关在一起。「
剥皮、毁容,和所有的打手表演性交……我宁可死!蓓倩瞪大眼睛暗叫着, 放在腰问的手忽然感觉到了那条红布裤带。她低下头看看,蓦地有了主意。
她一咬牙站起身,解下裤带,四下望着。
梅雪把眼睛睁开一道缝,慢慢扭过脸,只见蓓倩已经到了门前,将红裤带穿 过门把手,绑了一个死扣,正往脖子上套。她马上明白了她要干什么,猛得坐起 身,叫了起来,「啊——你是谁?鬼!鬼!你是鬼,对吧?别带我去啊!我不能 死,我要活着……」
蓓倩扭过脸,瞪大眼睛看着梅雪。
梅雪看看蓓倩两手还在拿着红裤带结的死套。她知道,蓓倩只要把它套在脖 子上,然后脚向前一滑,屁股着下了地,很快就会死去。她再次暗问:你是不是 用这个来试我……我不能相信你!何况相信你也没用。
蓓倩看着梅雪,眼里又流出泪,哽噎着说:「梅雪,我确实……就要做鬼了, 做鬼……在这里……陪伴着你。你已经疯了……不会知道害怕的。」
看来,你不像是在演戏。梅雪暗说,急忙爬起身。
蓓倩不再看她,又把腰带套子向脖子套去。
梅雪「啊」的大叫一声,冲上去把蓓倩推倒在地,随即用两手掐着她的脖子, 嘴里叫着:「我掐死你这个鬼!掐死你这个鬼!」
蓓倩两手已经松开腰带套子,躺在地上任她掐着喉咙。
梅雪并没有用力,掐了两下便松开了手。
蓓倩闭着眼睛低声说:「掐死我吧!梅雪,怎么松开了手?掐呀!」
梅雪靠着门看苦蓓倩,嘴里发出傻笑:「嘿嘿嘿嘿……」
谢灵雨醒来了,慢慢睁开眼睛。整个房间罩在黑暗中,此时时间对与她已毫 无概念。透过厚厚的窗帘隐隐约约看见一丝丝光亮,墙壁灯仍在毫不疲倦地散发 着的橘黄色光泽。
这里是……她觉得很陌生,不知是在什么地方,忽然听到了旁边有人发出的 轻鼾。她扭过脸,看到了关长山,顿时像被针刺了一下,马上想到了昨晚发生的 一切,心怦怦激跳起来,同时感觉到了下身的疼痛。
她下意识地用手摸了一下,那里好像已经肿了,一碰更痛。她这才发现自己 是裸体躺在被子里,被子里还有关长山。
她又看看关长山,见他像个孩子俯卧着,侧着脸面朝她睡得很熟。她再次想 到昨晚的他:开始时像个慈父,而后则像个猛兽……
刚进入这个一号水榭,她便由于紧张而脚下一滑打了个趔趄,亏得被李文倩 扶住。她深深低着头,没敢看一眼坐在沙发上的关长山,两手手指相互勾着放在 身前,局促不安地站在李文倩身旁。
李文倩相关长山说了一句什么便出去了。她没听清,在想着李文倩在来的路 上对自己说过的话,但只是记住了「顺从」、「满意」、「迷恋」、「捧着他说 话」等几个词。
关长山很和气地说:「小谢,你真漂亮!特别是眉心的这颗美人痣,不大不 小,正好居中。你坐呀!」
她轻轻「哎」了一声,并没有坐下,仍然低着头,问:「关、关关长,要喝 茶吗?还是想喝饮料?」
关长山站起身,走过来,拉住她的手。她的心跳更快了,机械地随着他来到 长沙发前,再被他一拉,坐在了他身旁。
「你的手好凉啊!」关长山抚摸着她的手说。「是的。」她附和着,觉得他 并不像原来想的那样可怕,暗暗对自己说:这个人很和气的,别怕。可不能完成 不好李姐、林总交给的攻关任务啊!
「怎么这样凉?」关长山关切地问道。
谢灵雨颇有些不知所措地回答道:「我……我也不知道。」
「听说,女人的手脚凉,是没有人疼的缘故。你也是吗?」关长山不动声色 地又问。
「也许是吧。」谢灵雨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是好。
「你怎会没有人疼呢?」关长山接着追问道。
「我……」谢灵雨张口结舌。
「你叫什么名字?」关长山换了一个话题。
「谢灵雨。」谢灵雨怯生生回答道。
「好名字!爸爸给起的?」关长山点点头。
「嗯。」谢灵雨点头称是。
「他在做什么?」
「他……已经去世十年了。」
「哦?对不起。你妈妈还好吧?」关长山继续问道。
「还好。」
「她一定很疼你吧?」
「是的。」
「那你怎么说没有人疼呢?噢!你是指上大学之后吧?没有交过男朋友?」
关长山笑着又问道。
「没有。」谢灵雨点点头。
「真的?」
「真的。」
「那当然没有人疼了。我的手热吧?」关长山别有意味地问道。「是的,很 热。」
「我很想疼你,可以吗?」关长山开始试探谢灵雨。
「谢谢。」
「不会在心里很反感呢」
「这怎么会呢?」
她说着抬起目光瞥了关长山一眼,感觉到紧张的心情已经渐渐放「我的年纪 比你大一倍还多呀!」关长山顿时兴奋起来,问,「为什么?」
「因为……年纪较大的人已经很成熟,社会经验丰富,功成名就,经济条件 好……还会全心全意地宠她、呵护她,使她有更多的幸福感。」她又说着李文倩 的话,只是忙,「床上功夫更棒」省略了。
关长山高兴得提高了声音:「这么说,我大可不必自卑了?」
她想到李文倩叮嘱的「捧着他说话」,恭维着说:「您是关长,厅级干部, 地位很同,一跺脚整个深圳市海关都会颤抖,还有什么可自卑的?」
关长山大笑起来,将胳膊放在她的脑后,揽着她的肩,看着她的脸说:「可 在刚才,你对我很冷淡啊!」
她忙说:「那是……害怕你。」
关长山问:「现在不怕了?」
她低下了头:「说了一会儿话,觉得你挺和蔼可亲的。」
「那么我可就亲了。」关长山将她搂在怀里,说着用力吻了一下她眉心的痣。
「关关长……」谢灵雨的脸立刻红晕起来。
「叫我长山吧!」
「长山……这多不尊重你呀?」
「我们之间要那么尊重干什么?叫我的名字,我便会觉得年轻了。」关长山 很满意谢灵雨的表现。
「那好,长山……」她叫了一声,问,「你说会疼我,会永远的吗?」
「当然!我一定会永远的疼你。但……我已经有了妻子,不会娶你,你生气 吗?」
关长山又问道。
「我也没想让你娶我呀!」谢灵雨低着头回答道。
「怎么不想这个呢?」
「大概你还不知道吧?现代女孩儿都想开了,不愿结婚。」她又用李文倩的 话来回答。
「为什么?」关长山有些不理解了。
「结婚有什么实际意义?重要的是两个人能彼此有真情;你妻子和你有婚姻 关系,有结婚登记证书,但显然并未拥有你的真情,还不是很可悲吗?
你若能永远疼我,对我真心、真情,我才是可喜的。「」你说得对极了、对 极了!小宝贝儿,我已经决定了,会永远对你付出真心、真情。今天只是个开始。 不瞒你说,刚才一看到你,我就感觉到这辈子再也离不开你了。你是我最理想的、 寻找了好久好久的女人。「关长山激动地点着头很郑重地说,连连亲吻着她。
「我好幸福!」她闭上眼睛说,两臂缠住他的脖子回吻着他,竟然真的有些 感动。
关长山抱起她,走向旁边的卧室。他用脚轻轻踢开了门,把她放在宽大的床 上,俯下上身又亲吻着她。
她明白了他要做什么,顿时又紧张起来。
关长山问:「去洗澡吧?」
她忙说:「我来之前洗过了。你去吧!」
关长山站起身,看着她笑笑,走了出去。他回到沙发前,从茶几上拿起自己 带来的皮包,进了洗浴间。
关上门,脱去衣服,他并没有马上洗,而是从皮包里取出一个小瓶,从里面 倒出几粒药,扔进嘴里,用力咽了下去…… ---------- 第五章谢灵雨和关长山
他这才开始淋浴。他知道药力发作很快,急忙洗了洗便擦了擦身子,赤裸着 身子回了卧房。
她很清楚他回来后就会要做什么,虽然心里很害怕,还是脱了衣服钻进被子, 并且将自己的短裤垫在了臀部下面。她闭着眼睛,努力使大脑一片空白,命令自 己什么也不要想,关长山却总是很不听话地一次次顽固地浮现在脑海。
我完了!就要不再是原来的自己。她暗说着,眼里流出泪,马上又擦去,因 为想到了李文倩,怕被关长山发现。
她又想到娘说过的话:「失去贞操的女人是很可悲的,会被后来再找的男人 瞧不起……只有在新婚之夜,才能和丈夫做那件事。」我就要失去贞操,将来… …
……「听到脚步声传来,她心猛地一抖,睁大了眼睛。一见赤身裸体的关长 山,忙又用力闭上眼睛。关长山已经感觉出春药开始发作了,尽力控制着自己, 还是一把撩开了被子。
她本能地夹紧了双腿,两手捂住了乳房,身子一阵颤抖。她觉得自己成了一 只被猛虎追赶着顺着山沟逃到了峭壁前的小鹿,再也无路可逃,瘫软地倒在地上。
关长山本想马上上床,但目光一接触她的白嫩、光洁、凹凸有致的身子顿时 呆住了。她头脑空白,所有的一切都不存在,就连空气、时间也都仿佛凝固了; 唯一能明显感觉到的是慌乱、快速的心跳。
她终于有了新的感觉,是关长山将她的手从乳房上栘开;她的脑海又浮现出 郡只跑到山沟尽头的小鹿、猛虎。猛虎大概还不很饿,没有马上撕咬吞噬小鹿, 而是在用舌头舔着、用爪子玩弄着。关长山上下打量了她一会儿,伸出手轻轻、 慢慢地抚摸着她的全身,不时亲一下。
她的身子抖得更厉害了,由他的手、他的嘴唇想到了农村爷爷家门口树上的 毛毛虫。她小时候多次去过爷爷家,曾经两次被毛毛虫蛰过,当时是又痒又痛, 好几天也不消失。
关长山觉得眼睛有些花,呼吸已经急促起来,浑身涨满了力,但还是在控制 自己,如同在大水暴涨的时候仍在加高着堤坝。
她终于再也忍受不了,嘴里发出一声呻吟推开他的手。她没想到,自己很轻、 很柔的呻吟在关长山听来如同大水冲垮堤坝的声响,也似开始行动的命令。他猛 地一纵身像饿虎一样扑到了她的身上……
关长山在谢灵雨柔软的乳房上一抓一按,不停地用力,谢灵雨越加兴奋了起 来。
她的乳房不大,关长山一手一只,大小刚刚好够让手掌车牢抓住。关长山深 谙女人胴体的奥妙之处,只见一对肉球在他手里听话地改变着各种形状。
谢灵雨的乳房第一次被男人抚摸,男性手掌的皮肤不断擦过她细嫩的乳头, 那是从没有过的感觉,谢灵雨全身像通了电一样既剠激又难受。谢灵雨被挑逗得 娇喘微微,身体也轻微地扭动着,回应关长山有节奏的揉捏。
关长山有过不少女的人,却从没有碰过这么可爱,这么诱人的女生,脸蛋漂 亮,风情万种,已发育成熟了,却还不失少女的娇媚,更可贵的还是处女。
从前那些女人,个个有求于他,她们为了拢络他,总是使出浑身的技巧,又 骚又嗲,火辣辣的让人吃不消,而且堪称欲海娇娃,胃口大得惊人,十分难满足, 足以让一个对女人性味十足、血气方刚的关长山变成性冷淡。然而今天谢灵雨嫩 滑的皮肤,柔软的胸部,还有她娇嗔的喘息,居然已经让关长山冲动不已,加上 这些天没有玩弄过什么出色的美女,关长山积压的欲火终于让谢灵雨点燃了。
关长山的手掌在谢灵雨白嫩的肌肤上不停地爱不释手地游走,在那对已挺起 的、坚若鱼背的乳房上,以及纤幼光滑的细腰上尽情爱抚。
而此时的谢灵雨就像被催眠一样,无条件地服从着她的男主人,配合着男人 的动作让关长山上下探访她美好的胴体,在各个幽深隐晦之处寻幽访胜。
关长山的肉棒早已经充满力量,情欲高涨。他迫不及待地俯下身亲吻少女的 肌肤,从水蜜桃般甜蜜的乳房到柔软若棉的小腹,一张嘴遍历谢灵雨的上身,那 少女幼嫩皮肤散发出的特有的淡淡幽香更是让关长山如痴如醉。
谢灵雨的意识虽然清醒,但是她却清楚地直到此时的自己根本无法掌握自己 的命运,她只有承受男人的爱抚,让关长山的大手在她肌肤上不停揉捏,而亢奋 的神经更散爆出无数的黑色电流,使她头晕目眩,把少女应有的羞涩表现的淋漓 尽致。
不一会,谢灵雨感觉到关长山的一只手伸了进去,抚摸起她那已经尽湿的下 体来「好羞耻——」谢灵雨的眼睛紧紧闭着,为了取悦这个男人,而用自己生涩 的动作扭动着腰肢,尽量配合关长山手掌的蠕动。
男人的手指已经按到了她湿润的外阴上,时而顺时针,时而逆时针地扫动, 拨弄着那两片小小的肉唇。谢灵雨知道男人的企图是什么,但是,仍旧不由自主 地惊慌失措「他就要插进去了吗……那将是什么感觉……好害怕啊……」谢灵雨 心里不停地想着,但是,双腿却不敢合拢,只有微微地张开,此时,她更加清楚 地感觉到自己闭合的阴道里面已经满满溢溢地充满了液体。
关长山红黑紫涨的龟头高高竖起,仿佛磨拳擦掌准备作战一样。他今天不想 用套子,他要用自己身经百战的武器来验证这个女孩是不是真的如同他猜测的那 样还没有被破身,而且他还决定要在她体内射精,要尽可能多射。
但他此刻并不急,他站到女孩的正面,用双手把她弯曲的双腿向两边分开, 让谢灵雨的阴部暴露出来。
由于之前的爱抚,少女的阴部已经湿得一大片,关长山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下 谢灵雨的阴道:这个女孩子的阴毛就和她的人一样长得秀秀气气,毛茸茸的细毛 均匀地分布在阴阜上,成倒三角形,上面沾满了被自己弄出来的晶莹闪亮的浅白 色液体。
把她的双腿一分开,女孩子的大阴唇也自然地分开了,湿漉漉的两片小粉唇 也软弱无力地向两边张开,像绽放的鲜花,再分开大一点,那充满诱惑力的桃花 洞也显现了出来,像花蕊般微微张着,里面不断渗出鸡蛋清般的爱液,很稀、很 亮,一滴一滴缓慢地流出阴道口来。
再里面是什么?是那边象徵着纯洁的薄膜吗?
关长山仔细地看着:心里想,只要一下子,自己的肉棒就能把那片东西完全 剌穿,如同手指戳破一层纸一样简单,也就这一下子,眼前的这个少女也就向自 己献出了珍藏已久的贞操,这该是多么激动人心的时刻啊。
「哦……」谢灵雨呻吟起来。她娇羞的模样隐藏着献身的渴望,那复杂的神 情就像是个在沙漠中行走很久的人,见到一片绿洲。她已经模糊起来的意识,隐 隐约约地知道,关长山强有力的肉棒正在自己的洞口外面兵临城下、耀武扬威, 她很清楚他要做什么,自己的贞操要被他夺走了,那种向命运屈服、从此无可奈 何地接受命运摆布、随波逐流,不用再费心思考的潜在欲望让她无法自持,她只 有一个信念,她要……
关长山把笔直的肉棒对准了谢灵雨的洞口,他的龟头立刻被爱液湿透了。
「啊……一谢灵雨又呻吟了一声,她感觉到关长山开始用力了,他粗壮火热 的龟头已经贴紧阴唇的皮肤,并且开始把自己的洞口撑开来,那条从来都是闭合 着的隧道终于要被闯进来了。
谢灵雨的脑子里突然掠过很多的后悔,自己的贞操就要失去了,马上就要被 一个仅仅是第一次见面、还称不上认识的政府官员夺走了,不行……
谢灵雨挣扎了一下,她想挣脱这一切。可为时已晚了,谢灵雨的腿弯曲着被 关长山抓在手里,动弹不得,她仅仅是把自己浑圆诱人的屁股无谓地扭动了一下, 在关长山看来,这也许只是女孩子兴奋的表现之一而已。
关长山龟头向前耸动,压迫开肥嫩的肉唇,向销魂的肉体深处进发,「呃… …
……啊……「谢灵雨突然觉得下体被撕裂一般疼痛。
关长山从他插入的深度和谢灵雨的反应看,他知道谢灵雨还是处女,他已经 插入到处女膜所在的深度了。
谢灵雨的阴道里充满了爱液,因此关长山插入得很顺利,只一瞬间,谢灵雨 的疼痛感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整个阴这里激烈的快感,和心头甜酸苦辣翻江 倒海般的酸涩情绪。
关长山的小腹已贴到了谢灵雨的小腹上,谢灵雨的阴道不太深,关长山的肉 棒却不短,只轻轻往阴道肉洞里一耸,就很轻松地顶到了少女的子宫颈上。
关长山可没那么容易放过谢灵雨,他双手按住谢灵雨的肩膀,疯狂地把谢灵 雨住自己的肉棒方向压,直到再也不能进去多一点,仿佛担心还没有把她的处女 膜完全剌破一样。
「啊……」谢灵雨长长地呻吟了一声,关长山的龟头插在谢灵雨的子宫里, 强烈的感觉曼延到全身每个细胞。
关长山一手压着谢灵雨的肩膀,一手扶着谢灵雨的屁股,开始狠命地抽插起 来。
虽然谢灵雨的胸部不算很大,但是,陪着她整个人的柔美气质,这大小却是 恰到好处,尤其她的臀部却是又圆又柔,颜色白皙诱人。关长山整个人都被刺激 起来了,他的大手像鹰爪般捉住谢灵雨的屁股,腰部前后大幅度摆动,那根笔直 的肉棒每次都完全拉到阴洞口,又再一次用力插入,肉棒每每一直深入到谢灵雨 的子宫颈中才会停下来。
这是关长山的一点诡计,他要让这个刚刚被自己破身的女孩子,从一开始就 要快活到极高点。
谢灵雨虽然是白纸一张,也有些心不甘、情不愿,但是,事已至此,她也再 无力反抗,只好在男人肉棒戳戮下,被肉欲狂潮翻卷而去,她的双腿情不自禁地 紧紧缠着关长山的腰,让关长山的肉棒可以往子宫的深处进击。
「吱——吱——吱——吱……」闪闪发亮的肉棒在女孩子的阴道肉洞里面一 进一出,谢灵雨在偶尔张大眼睛的时候,可以清楚地看到关长山的整个下体都被 自己沾湿了,连阴毛上也银亮一片。
「拍——拍——拍——拍……」两人的下体不停地碰撞,如同奏乐一般。
女孩子的阴道很紧,尽管谢灵雨完全不懂男女之道,但她天然紧窄的阴洞像 肉夹子一般,把关长山的肉棒密密匝匝包裹起来,连身经百战的老男人都觉得下 体受到前所未有的刺激。
就这样,阴道肉壁相关长山的肉棒天衣无缝地配合在一起,前后、左右,不 断地完全摩擦。谢灵雨有意无意发出来的愉悦的叫声充斥着整个房间。
抽动了大约十分钟,关长山已经觉得肉棒暴涨,下面睾丸的肉袋里,精液似 乎翻江倒海似地要往外涌腾了。他停了下来,他需要冷静一下,他实在不愿意这 么快结束这段旅程,尤其十几分钟前胯下的尤物还是处子之身,而他正是这温暖 而湿润的肉洞的拓荒者,这种无与伦比的心理满足感,让他要尽情地享用这片刚 刚开发的处女地。
他把肉棒插进谢灵雨的阴洞深处,让自己的龟头亲吻着女孩子的子宫颈,他 要让两人的性器官严密合缝地接台在一起。
接着,关长山俯下身来,和女孩子疯狂地接吻,两人的舌头如痴如醉地缠绕 着,像坠入爱河的情侣深吻般那样无法分离。
这是谢灵雨的初吻,但是,却来得如此狂烈,关长山的气息和狂热让谢灵雨 窒息。关长山贪婪地吮吸着,尽管他无法证实少女的口腔是否第一次被男人的舌 头入侵,但他们仍然吻得那么真切,关长山的口水沿着两人搅拌在一起的舌头源 源不断地流入女孩的喉咙里,分不清是什么味道。
关长山也感到自己的下体正在渗出分泌物,那是男女交媾时分泌出来的透明 黏液,现在正从龟头前面的小洞泄漏出来,和着女孩子第一次流出的爱液,径直 流入她纯洁的子宫。
两人一丝不挂地拥抱在一起,如果不道明他们只是一场桃色交易的参与者, 谁都会认为他们现在这样子真真正正是一对陷入热恋、如胶似漆的狂野恋人。
谢灵雨开始出汗了,从细嫩白皙的皮肤上开始往外透出细细的汗珠,带着一 股难以言喻的女人的幽香,尽管关长山没有再激烈地抽动肉棒,但谢灵雨饱涨的 阴道肉唇中仍然充满了饱胀的质感,那硬实的龟头与女孩于的子宫紧紧拥吻着, 由此产生的一波波快感,使谢灵雨血流加快、心跳加速。
女孩子的爱液不断地从肉棒与阴道肉洞的结合部挤出来,谢灵雨的屁股上, 以及床上都湿了。
关长山很快就激烈地动作起来,他拔出肉棒,把谢灵雨翻过身来跪在床上, 上身压低、屁股撅高、两腿分开,让女孩子刚刚被粗壮肉棒胀满的娇嫩花蕊再次 向外绽放开来。
关长山这时才发现女孩子流了不少血,床上那滩爱液里面也有几丝红色,就 连自己的龟头上也染红了一片,更触目惊心,激起男人征服欲望的是,女孩子雪 白的屁股上也沾了不少血迹。这更加证实了关长山的判断,他今天确确实实夺走 了一位美丽少女的贞操——他是她生命中第一个男人。
关长山从后面拽住女孩十柔中带钢的美丽乳房,稍一用力,肉棒再次挺进了 她销魂的肉洞当中,这次是从后面进入,肉棒刹入得更深、来势也更加凶猛,谢 灵雨觉得关长山的火辣辣的东西似乎已经长驱直入到了子宫的内部。
「呃——呃——啊——啊……」关长山又开始给少女的阴道嫩肉进行剧烈地 摩擦了,谢灵雨情不自禁地又开始呻吟。
谢灵雨的屁股很有弹性,关长山觉得这个女孩子的身材真是可以算做做爱的 标准姿势模特儿,她的一对乳房对于男人来说,不大不小,正好一手一个,抓得 牢牢的、沉甸甸地,况且她纤细窈窕的身材使她的乳房,正好成为肉棒从后面进 入的男人在抽动时的把手,你想想,那种抓着棉软、结实的乳房,这样子「拍拍、 拍拍……」的用力撞击,一切该是多么地恰倒好处。
女孩子圆润白嫩的屁股完整炫目地呈现在身后男人的眼前,这淫靡诱人的景 色让关长山有更狂野撞击的冲动,从这个时候开始,每次肉棒进入阴道,关长山 都把小腹强力地撞在女孩子屁股上面,让自己的身体藉着屁股良好的弹性又自动 地弹回来。
就这样,来来往往,关长山抽插了大约五分钟,他的肉棒猛然浸入一潭温水 当中,他低下头来,观察谢灵雨的屁股,只见女孩子的淫水直流,黏黏的爱液居 然顺着两条修长的大腿流成一条小溪,关长山知道,她高潮了。
关长山非常兴奋,他居然凭藉着药物,把一个刚破身的美女干上了高潮,不 过,他还是不满足,他仍然希望自己的肉棒在女孩子无比温暖、舒爽的紧窄阴道 里面,能够尽量多地停留一段时间。
肉棒的抽插努力地进行着,大约又过了十来分钟,关长山终于憋不住了,他 要射精了。
这是他可以恣意地玩弄漂亮风骚女人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这么痛快地在一 个女孩子体内射精。
而下面地谢灵雨则觉得关长山越抽越快,那根逐渐膨胀起来的火热肉棒以极 快的频率摩擦着自己的肉壁,只持续了大约一分钟而已,在身后的男人对自己的 阴道一次猛烈地插入中,突然一切动作都停止住了,紧接着,涨大起来的火硬龟 头便快速地跳动起来,一胀一胀地撑着那紧裏着它的阴道壁,与此同时,火热的 精液就强有力地击打在自己敏感的子宫壁上…… ---------- 第六章黑红色的烈焰
多田直志认认真真听我把情况大概介绍完毕以后,这才缓缓地介绍自己一路 来的情况:「我这一次是伪装成钻石商人,乘坐飞机飞到了北海道,虽然我一路 上已经异常小心谨慎,但是,还是有一位美人间谍盯上了我,看来我们的对手手 眼通天、并不是那么好对付的。这些人会在什么地方搜寻眼下还不清楚,但是, 有一点我可以肯定,那就是在这些闻风而动的各股势力当中,最急欲夺回钜额钻 石的理所当然的是此次事件当中的另一个当事者——」第一宝石「,我相信他们 遭受了这样巨大的打击后,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他们肯定将会无休止的派出大 量人马来寻找我们,我们该怎么办呢?」
我胸有成竹地「嘿嘿」笑了一下,这才用带有分析的口气说道「即便他们出 动所有的势力来追杀我们,那又怎么样呢?我们现在必须搞清楚的是,该如何把 钻石转栘走,或者变换成容易携带的现金,而不是考虑日本黑社会各方黑势力的 蠢蠢欲动,我们要谋划的是如何对付他们,而不是担心他们如何采取行动。我们 这次行动,看似冒险,似乎已经惹上了包括俄罗斯以及日本情报界在内的庞大势 力,但是,只要我们认真思考一下,就会发现,事情并不是像一般人所想的那样 糟糕。你可以设想一下,如果日本和俄罗斯的情报部门强力介入此次事件,那么, 他们就等于向世界公开宣布,动用核潜艇进行大规模钻石走私计划同莫斯科以及 东京相当一级的部门有着牵连,两个国家政府的高级部门参与了这种硬通货的非 法流通,会引起美国人和英国人的诸般猜疑,到时候就不仅仅是俄国人妄图操纵 世界钻石价格、最终获得超额垄断利润的问题了,因为届时西方凭藉他们的思维 特点,一定会认为日本人和俄罗靳人在联手侵蚀美国人百余年间辛苦构建的帝国 金融统治秩序的基石,即便主观上不是这样,但是他们行为的客观后果却一定是 这样的,而那是傲慢的、想要重现昔日罗马帝国光荣的美国人绝对不能容忍的, 所以,日本人和俄罗斯人,无论是谁牵涉到了钻石走私事件当中,他们固然会竭 尽全力、想方设法夺回这些钻石,可是,你可以放心,他们都不可能会大张旗鼓 的进行追杀的行动的,因为,那样子的话,美国人肯定会强力干涉进来的,而这 种后果是在政治上屈从于美国的日本和国力大幅度衰弱的俄罗斯所不能承受的, 所以,除非他们发了疯,否则,我们今后要面对的估计更多的会是黑社会杀手的 追剿行动而已。而这种追杀行动的压力,只要我们处置得宜、巧妙计划,还是可 以承受得起的……」我停顿了一下,看了一眼认真在思索我讲的话的多田直志, 好让他消化我的意思,然后,才接着说:「虽然我知道你内心深处最担忧的事情 是什么——也就是我们根本不可能从俄罗斯和日本两国政府布置的天罗地网当中 逃出生天,不过,总之正像我刚才所分析的那样,既然把此事公诸于世是根本不 可能的,所以,他们双方出动的势力,我猜测顶多是俄罗斯克格勃日本分局会出 动,因为虽然我们是从日本人手里劫走了钻石,表面上俄国人并没有承受什么经 济损失,但是,只要你仔细思考一下,就会明白,日本人此次丢失了钻石,也就 代表了俄罗斯和门本精心铺设的钻石通道已经曝光,而俄罗靳如果想要继续用廉 价钻石冲垮既有的世界钻石市场秩序,就要重新树立起钻石走私安全可靠的信誉, 如果失去信誉的话,俄国的钻石走私交易就会遭受巨大的损失,今后说不定谁都 不敢为他们服务了,所以,俄罗斯方面也肯定不会袖于旁观、坐视不管的,也许 他们会是更加积极进行追讨的一方呢。
而接受一方的日本,虽然表面上损失惨重,但是,这些损失还是财大气粗的 日本人可以承受得了的,主要还是面子上太难看了,但是,日本人必须小心谨慎 地看美国人的脸色行事,如果引起了美国人的雷霆震怒,那么他们肯定会收敛自 己的行为的,所以,我猜想日本方面大概仍就会以「第一宝石」作为追剿行动的 唯一参与者,虽然,正如大家所知道的那样,「第一宝石」的幕后也有日本财政 界相当地位的人撑腰,但是,他们的政敌、以及西方白人的因素制约着日本人的 行动规模,所以,我猜测按照这些家伙的行事作风,也许他们可以出动雇佣兵来 夺回钻石。呵呵……说到这里,我也不得不提醒另外一个一直不引人注目的角色, 说到钻石,如果让它流进世界市场的话,不考虑政治影响,单纯从经济利益角度 来说,最感到恐慌的商家肯定是英国的蒂。皮阿斯公司——毕竟,长久以来,一 直都是该公司操纵着世界钻石流通产业,作为旧秩序的既得利益者,最害怕廉价 的俄罗斯钻石潮水般涌上市面、搅乱世界市场的肯定会是他们,所以,他们也肯 定会不声不响地参与进这次盛会的,不过,他们的角色是很矛盾的,一方面他们 会竭尽全力发动在日本的组织来打败我们,以毒攻毒,夺回这批数额惊人的钻石 裸石,另外一方面,他们也会不断干扰日本人和俄罗斯人的行动,避免已经到了 我们手里面的钻石重新被他们抢夺回去,所以,对待英国的蒂。皮阿斯公司的作 用,我们也应该打起精神来小心应付,他们的角色对于我们来说,也许可以说是 亦敌亦友。「我说到这里后,一直沉默着静静倾听的多刚直志也点点头,插嘴道 :」你倒是料事如神啊,不过,我也认为事情的进展情况一定会像你所分析的那 样的。「
他说着,好像为了确认其他人当中是否有反对意见,就看了看周围其他人, 确认大家都没有异议后,又向我笑了笑,说道:「看来事情并不像我以前想的那 样糟糕,我们的生机还是蛮大的啊!呵呵……」
「喂……」我这时叫住多田直志:「你听到外面有什么异常的声音吗?」
这个时候,如果不留神仔细听,屋外好像到处是刮风的声音,但是,仔细分 辨的话,你会发觉在那「呼呼」作响的风声里面,混杂着因隐隐约约的卡车引擎 声音。
我一边朝外张望,一面免不了的责怪多田直志:「怎么搞得,哪里来的追兵?」
这些人当中,就数童贯幸平见识过大风大浪,他丝毫也不慌张,训练有素、 一声不吭地迅速往在膝上的双管猎枪里面填装起子弹,与此同时,外面传来了喊 叫声。
是放哨的那个男人。
他在大喊:「有人来夺钻石啦,大家赶快准备!我刚才听见山脚下的汽车声 音啦!」
童贯幸平冷静地提起装填完毕的双管猎枪,支起巨大的躯体走出屋外。
不慌不忙地,但是,动作敏捷迅速得与老头般的身体极不相称。
多田直志和我交换一下眼色,然后,不约而同地跳起身来,冲向屋内的角落, 拿起支放在那里的枪支,赶紧装填子弹。
很快的,多田直志朝外奔出。
我也紧紧跟在后面。
其余的人也慌乱地紧紧跟随。
我们这个时候已经可以比较清楚地听见了山脚下卡车震动地面的声音,还看 见黑夜里有三台搬运碎石的卡车大开着车灯,沿着白色的公路,朝废矿幽灵般扑 来。
「我们过去,这里留三个人看守,其余的人跟我们敞开迎击!」多田直志向 后画一窝蜂跑出事务所的大汉们命令道,然后,和我并排着,沿公路跑上去。
我和多田直志一边往前跑,一边感到很奇怪,因为,追兵出乎意外的像是在 后退。我猜他们这些人看样子是窃听我们电话后,找到线索追过来的,或者是从 东京跟踪而来的女人引来的,他们估计是想要靠上来,继续探听有价值的情报, 但是,没想到带起的动静使他们暴露了,他们之所以扭头就想要撤走,肯定是知 道我们几个人的厉害。
不过,虽然如此说,我们也不能轻易放过他们,既然被我们发现了,现在想 要逃走肯定没门儿,我们会抄近路绕到他们的前面的……
多田直志一边沿着公路旁、跑到几颗圆木后面,俯下身子,埋伏下来,突然 想起,刚才因为时间仓促,还没有来得及和我们说起那个叫做秋吉智子的女人。
在多田直志的前面,童贯幸平这个老猎人早就埋伏好了——他从圆木后面伸 出一支黑洞洞的猎枪枪口,摆出猎捕野兽的匍匐姿势。我知道,在北海的冰岛上, 他瞄准猎物开枪的一瞬间就是这副模样的。
这个时候,从山脚下面传来的地面震动声越来越近,渐渐地我们都看清楚了, 打头的是一辆重型卡车,其余另外三台轻型的卡车连成一条直线,跟在重型卡车 后面,想向矿山外面撤退出去。
「好啦,你们别开枪,不要浪费子弹。先听我的指挥!」童贯幸平回过头来, 向我和多田直志命令道。
我朝着他点点头,不大会儿的功夫,重型卡车就进入了我们的进行狙击的理 想射程之内。大概在五十米开外时,童贯幸平温文地举起猎枪,瞄准打头阵的那 辆卡车司机把动了扳机。清脆的枪声划破黑暗,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那名倒楣的 司机的眉头上,鲜血飞溅,然后,整个人合身扑倒在方向盘上。
车上的助手慌忙抓住方向盘,想要稳住卡车。
童贯毫不留情地用猎枪继续瞄准助手。
「啪——」的一声枪响之后,我和多田直志都可以看见他的肩膀被击中。
失控了的重型卡车弯弯拐拐地朝路边堆积的木材撞去,最后停了下来。
还有三辆轻型的卡车立即在它的后面停下来,从驾驶台和车厢里七零八落地 跳下一些男的,马上分散开来。
这些人的手里面全都拿着枪。
很显然,这些追杀而来的人是日本人,但是,仓促间我们搞不明白他们到底 是哪—方面派来的什么样的人手。单单从卡车车体来看,他们这些人既不是自卫 队的又不是员警的,倒像是哪家建筑公司的,可是,我们从来也没见过这副打扮 的建筑公司雇员。
「嗒……」枪声响成了一片。
他们也开始还击了。
他们以车身作掩体,听枪声,他们这些人全部使用的是自动步枪或者冲锋枪, 是用红外瞄准射击的。不仅武器好,而且射击精度不错,像是很又组织的团夥。
「他奶奶的,找死的家伙,以为这样子,我就奈何不了你们了吗?!」
童贯幸平嘴里面恨恨不平地嘟囔着,然后,转过头来,冲我们大声说:「你 们两个就老老实实呆在这里,不要往前进!你们给我都趴下,我们瞄准一个打一 个!」
说这话,他又趴倒在地上,往枪里装完子弹后,又继续射击。
童贯幸平神射的威力开始显现出来了。
二个、三个……
随着童贯的猎枪喷射出火焰后,一个、一个……持枪的大汉从卡车的隐蔽处 栽了下来!
在观望的我和多田直志清楚地明白,在目前这样的场面当中,除了童贯幸平 这样的老猎人,我们是无能为力了,连一丁点也插下上手。
尽管多田直志毫不气馁地持枪射击,可是,他高明不了我多少的枪法,对于 那些躲在隐蔽物下的对手来说根本构不成威胁,更谈不上有什么效果。
我很理解多田直志此时的感觉,他肯定是在想,这简直是在浪费时间,我们 还不如回到屋子里面继续享受煤油炉的温暖呢。果不其然,他摆出了一幅缩头缩 脑,想要烤火的架势。
我不由笑出了声,多田直志转过头来,瞪了我一眼,然后,爬到我身边,拉 着我,开始往后退。他嘴里面不停地说道:「这样的枪战只需要童贯幸平在就好 了,我们这两个废物在这里根本帮不上忙,还会拖累到他,说不定,童贯幸平会 因为要照顾我们,反而会输得精光,既然这样,我们还是识相点儿,不打扰的好。」
退到安全距离以外后,多出直志拉着我的手,站了起来,迈步回到事务所, 从沾满灰尘的炉子里取出贮油简检查,见里面有足够的煤油,又重新装好。
然后,他在屋里转了几圈,低头翻了半天,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只是呆在 旁边看他动作。终于,他找到了一个空瓶子和两三个倒在屋角的空瓶,他检起那 三个可乐瓶。然后将贮油简的煤油倒进瓶中,再随手扯来一些破布条塞紧,我好 奇地问他:「你神神秘秘地想要干些什么啊?」
多田直志头也不抬地回答道:「当然是想办法在童贯幸平那老家伙的面前赚 回些面子啊,别让人以为我们两个都是只会碍手碍脚的窝囊废!」说到这里,他 也不再理我,把破布条也渗进了煤油。
干完这些事情后,他手里拿着三个瓶子跑到外面。
我也只好跟在他的屁股后面往前冲。多田直志一言不发,只管往前跑,我也 只好闷声不响,等着闷声发大财,好在公路旁的流水在「哗啦啦」地流淌着,为 我们伴奏,让我也不太寂寞。
他沿着河边的树林朝停放卡车的方向奔走,这个时候,我不小心被路上的石 头块儿绊了一下,在他的背后发出嘈杂的声音。
多田直志这小子这个时候肯定是「惊弓之鸟」警觉异常,也不想想我就在他 身后,居然一回过头来,就用另一只手端起枪,就想瞄准射击。
我赶忙说话了:「你小子慌个什么劲儿,是我啊,算了,你还是也给我一个 下子吧。」
多田直志不好意思地老脸一红,收起枪后,为了挽回面子似地,嘲笑我道:
「你还不算太笨,终于知道我拿这些瓶瓶罐罐的干什么了!」这样子说这话, 他的脸上浮出微笑。
「多田直志,没想到你还会仿效盖世太保嘛。」我顺便调侃了正在得意洋洋 的多田直志一句。
这家伙脸皮厚得很,听了我这话,脸皮颜色连变都没有变一下。
我只好继续调侃这「没有廉耻」的家伙,希望唤醒他的自尊心:「啧啧,你 看看,你看看,你弄得这些燃烧瓶多么粗制滥造,都是些假冒商品,亏你还摆出 了那副你已经造出了超级原子弹的模样,嘿嘿,你这家伙难道承认自己根本用不 好枪,所以,就想拿燃烧瓶和童贯幸平别别苗头?」
多田直志不满地嚷嚷道:「嗨,你这家伙不要嫉妒我的奇思妙想、巧夺天工, 好不好?不管是燃烧瓶,还是猎枪,只要能把眼前的敌人摆平就成!
况且,嘿嘿,这样制作的燃烧瓶说不定可以躲过上机前的全身检查呢,所以, 你说我这个主意妙不妙?「我听了多田直志这漫不经心说笑的话,倒是真想起了 其他的好工意:」是呀,日本这里的地方机场好像没有什么非常严格的公共检查 站。我们在飞机没来之前,可以把用破布裹住的枪,从关卡横栏上扔进跑道的草 坪中间,然后,趁着代办完登机手续上机之前,我们伪装成照相的模样,在路过 跑道时顺便捡起草坪中的东西,就可以把武器带上飞机了。「
「你小子,就是鬼主意多,呵呵,不过,你肯定是受了天才的我的启发,才 想出了这么绝妙的主意。」说到这里,多田直志又「厚颜无耻」地手舞足蹈起来, 搞得好像这绝妙主意是他想出来似的。
「是的,你是本世纪最伟大的天才,我提醒天才一句,我们手里这些个燃烧 瓶,你还想用不想用?你再在这里」臭美「下去,童贯幸平就已经把那黟人全都 摆平了啊!」
我「好心」地提醒多田直志道。
「噢、噢……不好意思,我差点儿把这档子事儿都忘掉了,嘿嘿,不好意思, 我们现在就走,好吗?」多田直志咧开大嘴、装成憨厚的模样,「傻呵呵」地说 道。
「你说呢?这还用问,当然是我们立刻走吧!」我「悻悻」地回答道。
我和多田直志就这样子说说笑笑着,悄悄来到战场附近,然后,隐蔽好自己 的身体,再一只手拿起装满煤油的瓶子,另一只手用打火机将瓶门的破布引燃— —那渗入煤油的破布很快燃起来,我们再把土制燃烧瓶换到打手上,接下来,准 准地对着前面那辆卡车驾驶室扔了进去。
燃烧瓶稳稳当当地击中了驾驶室内的方向盘,然后,顿时烈火熊熊。
我和多田直志紧跟着将其余的燃烧瓶,也纷纷扔往后面那些辆卡车。
这些卡车的驾驶台眨眼问已成一片火海。
我和多田直志避开火势朝上游奔跑。
这个时候火力升腾的烈火,已经蔓延到了卡车的引擎部位——随即,山谷中 爆发出一连串剧烈的爆炸声旨。
靠近卡车的那些人被炸得鬼哭狼嚎、尸肉横飞。侥幸活下来的人更是抱头鼠 窜,四处逃逸。
我想这些大失章法,混乱逃命的可怜的家伙,已经忘记自己前面就是百发百 中、等着要他们的命的童贯幸平了,他们很快就会被勾魂小鬼的枪声勾魂夺魄的。
我和多田直志的眼前到处是一片黑红色的烈焰。 ---------- 第七章悬念
多田直志和我心满意足地看着凌乱的现场,然后,大咧咧地拍拍手上看不见 的灰尘,这才双双提枪赶回可以取暖的事务所里面。
身后面那三辆卡车在多田直志土制的燃烧瓶的攻击下,发生剧烈的爆炸烧毁 后,外面还不断有清脆的枪击声连发响起,那自然是我们的神射手童贯幸平了。
我非常有把握,剩下的战斗童贯一个人就可以轻轻松松地完全胜任愉快。我 们之所以早些撤离仍在激战之中的战场,是因为多田直志提醒我,我们两个还有 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处理。
关押那名叫做秋吉智子、脚穿白色长筒鞋女人的房间位于事务所的最里面, 我记得那里好像在开矿时代被用为夜间工作职员的值班室。
我本来要跟着多田一块儿进去的,只是,多田直志诡谲地朝我笑笑,用暧昧 的口吻告诉我:「兄弟,我和那位漂亮的女工将要进行的愉快合作,不适宜于第 三者的参观,您看,您是不是……」
说到这里,他搓着手,「嘿嘿……」地笑咪眯望着我,一幅殷切期待的模样, 我知道这家伙肯定不准备干什么好事情,不过,也不好不给他面子,只好「恶狠 狠」地瞪了这「可恶」的家伙,回刚才的房间去了,临走前,不忘记「好心」地 提醒他道:「你这家伙第一要注意身体,要格外地珍惜,千万不要运动过量,要 量力而行;第二嘛,打雁子的人,千万不要让人啄瞎了自己的眼睛,否则,独眼 龙可会有多么的难看!呵呵……,老兄啊,万望自己珍重哦——」
多田直志给了我一拳,这才一个人走进关押秋吉智子的那间小屋内。
小屋内,天花板上吊着一个瓦数不大的裸灯泡。
光线很暗,女人那张白净的脸上摇晃着阴影。
秋吉智子没有睡觉,她被反手绑着,滚在垫子上,用被子盖着,好像很怕冷 的样子「她将头侧向窗外,好像一直在向外面窥探,做出关心枪战的姿态。
多田直志迈步走到她的身旁,紧接着,蹲下身子,同时,打开手中的电简, 用光柱直直照着女人的脸。
女人似乎突然吃了一惊,但是,马上紧闭双目,把头扭向一边,对多田直志 的搔扰、挑衅根本不加理睬,不过,她坚持了没两秒钟时间,就又扭过头看着电 筒光。
她笑了,还喘了口气。
多田直志先是愣了一下,但是,旋即明白,这美丽的女人处于如此境地,还 有高兴的笑脸能露出来的原因了——主要是,目前两个人之间的情势过于滑稽了, 毕竟,就在不久之前,两人还曾扮演过一对萍水相逢的情人呢。
不过,多田直志直到现在还有些不相信,这么美丽的一个女人居然会是一枚 真正的炸弹!
多田直志在自己的心里面迅速思考了一不应该采取的对策,然后,什么也没 说,直截了当把手伸进被子里,解开秋吉智子手上的绳子,又将手放在衣服下弹 了弹乳房,摆弄着,然后,抓住乳房,并粗暴的用手指夹住女人敏感的乳头。
「我看你的样子,肯定是想知道外边的动静吧?」多田直志问道:「虽然, 你看不到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我可以告诉你,来救你的那些人,这个时 候,大概早已被火燃烧的卡车给堵住了,我们这里的神射手正在一枪一个,逐一 送他们归上西天呢。唉……,说起来他们真是好可怜哦,不但救不了你这娇滴滴 的大美人儿,还要送掉自己的性命,是不是有些太不值得了呢?呵呵……总之呢, 我只想提醒你一句,我劝你还是死心吧,只有和我们合作,你才不会在这里葬送 你余下的青春绍华,不至于让这美丽的肉体,沦为蛆虫的巢穴和食物!那样子的 话,也太可惜了,简直是暴敛天物哟!说说吧,你们都是些什么人啊!」
秋吉智子听了这一番声情并茂、唱作俱佳的威吓之言,眼睛骨溜溜地转了几 下,然后,小脸发白地缩了缩脖子,好像很冷的样子,可怜兮兮地说道:「你别 打我,比别杀我,我知道的都会告诉你,只是,你也要相信我,我真的不知道那 些是什么人,因为——我是被拐骗来这里的啊。」
多田直志自然不会愚蠢到相信这样的白痴之极的谎话,他用充满威胁的笑声 反问道:「好可怜的无辜少女啊,只是你能否告诉我,你为什么会被拐到这里?
你能否给我一个你确实是被拐的圆满理由吗?呵呵……,美丽的小姐,我们 是明人不说暗语,你最好坦白地告诉我,你究竟是什么组织的?「
「组织……?听起来好奇怪。」秋吉智子露出天真无邪的困惑表情,虽然没 有多大说服力,但是,可爱的表情却是生动得很,似乎在控诉多田直志的冷酷。
多田直志用十分狰狞的脸容,「嘿嘿……」一笑,猛然伸出手,用力一抓, 那被抓住乳房的女人,「啊——」的一声尖叫,因为娇嫩乳肉上传来的疼痛和委 屈,满眼里浮出泪水来。
「我只是偷跑出来的哟。」女人抽抽噎噎、怯生生地说道。
多田直志继续把身子压低,两眼紧紧地盯住女人的眼睛,不无讽刺地说道:
「是吗,我的大小姐,只是有些事情你却是欲盖弥彰——也不想想,像你这 样的年轻女人会知道关于日本宝石界圈内那么多的秘密情况吗?譬如,像什么皮 包公司的事啦,还有哪里是日本宝石市场的中心啦?这些你怎么解释?」
秋吉智子假装敌不过多田直志锐利的目光,又向后缩了缩身子,然后,满腹 委屈地慢慢辩解道:「这些难怪会引起你的怀疑,但是,人家这样是有原因的。
你听我说哦,我虽然对宝石界谈不上精通,不过还是晓得一些的。
因为呢,我曾经是一家山野小宝石店的店员,就住在日本宝石市场中心附近, 所以,自然知道一些事情,我想这也是人之常情嘛!哪里会知道这些会触犯您的 禁忌呢?!求求你千万不要对人家这么凶啊,人家实际上很可怜的,你听我说, 我父亲和我本来都在那家小店里面工作,当什么锅炉工,可是,前不久,被那个 该死的老板故意找碴克扣工钱,给开除了。我就同老板发生了激烈的口角,于是, 我也就偷跑出来了。「」偷跑出来,为什么又从东京跟踪来这里?「多田直志摆 出满脸怀疑的神情,继续问道。
女人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似地,十分委屈地说道:「人家好冤枉的,我根本没 有跟踪你啊。我只是和你偶然搭乘的同一班飞机,然后,再在一起乘上飞机……」
说到这里,秋吉智子欲说又停,露出异常娇羞的模样:「我不过是看见称心 的男人就冲昏了头脑而已,所以,才会和你藉故搭讪嘛。你都不懂得怜香惜玉!」
说着话,给多田直志抛了一个非常幽怨的眼神,那威力似乎炼钢铁心肠都可 以融化得。
多田直志好像十分开心这样美丽的女人的赤裸裸的当面表白,一幅色授魂与 的色鬼模样:「哦,那么说,你真的是,在路上,偶然的,看中了和你在一起坐 飞机的英俊男人,只是,我不明白,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又要在‘鸿之舞’伏 击我?」
「我只是一个倒楣的受害者而已。人家本来不是约好和你共进晚餐吗?可是, 你临时放了人家的鸽子,可是,人家的肚子确实好饿,又不好意思在此厚着脸皮, 去勾搭你,只好,自己一个人出来找地方吃饭,谁知道,刚出了旅馆的大街后, 冷不防就被卡车上的家伙诱拐了,他们本来是想找地方……
找地方非礼……人家的,幸亏被你给救了出来,谁想到,你又凶巴巴的这样 对待人家,呜呜……「女人泫然欲泣地说道。
多田直志心里面暗自冷笑着,脸上却装作一幅口硬心软的样子,没有太大说 服力的生硬说道:「你说的这样谎话我都不相信,总之,你编造的这些假话非常 拙劣。我猜得不错的话,你肯定是刚当间谍吧,真是漏洞百出,另外,为了我们 今后相处愉快,我拜托你不要总是装模作样,好吗?你是初学吗,难道不知道, 很多事情要适可而止,太泛滥了,也就不能骗取别人的同情心了,这是什么,让 我好好看看……」
多田直志低下头去,拉过扔在旁边的手提包,打开盖子,仔仔细细检查里面, 只见其中那些零零碎碎的小东西当中,除了翻到一张乘车月票、化妆工具和钱包 以外,再也没发现什么重要的东西。
只是,经验老到的他,忽然被手提包中暗格当中的一支日本名牌「赛藜芦」
口红吸引住了。他装作漫不经心地把口红拿在手上,打开盖了看了看,眼光 停顿一下后,瞳孔瞬间放大了,然后,又装做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将盖子恢复 原样。
只有多田直志自己的心里面明白,看来这个女人确实不简单,因为她的口红 的盖子里面,居然放有一架精巧别致的发报装置。这种伪装成口红外形的发报机, 是情报机关的专用品,只要使用它的女人边模仿涂口红的样子边小声说话,就可 在半径三公里以内进行无线通话。
「果然!」多田直志想,这女人是为了跟踪自己的去向,而做出一见锺情的 样子,现在又想骗倒自己、继而顺势打进这里,来个「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这个女人还真可谓胆大心细,善于随机应变啊!只是这样的「美女蛇」,利 用好了,或许反而成为己方的助力也未可知。
所以,多田直志装作什么也没有搜索到的垂头丧气的表情,嘴里面嘟嘟囔囔 咒骂个不休,然后,又装作色迷心窍的神态,说道:「也许正像你说的那样,你 只是非常不幸地哈巧卷入这场漩涡而已,但是,你也应当明白眼下的情势,既然 你已经卷了进来,也就只好将错就错,和我们合作,否则的话,你也知道你会有 什么样的下场……嗯?你明白吗?」
那女人仍旧一副无辜纯洁的神情,小声地扮演着可怜兮兮的角色,说道:
「人家真是很倒楣唉!不过,人家为了你,倒是不在乎会惹上什么麻烦,反 正人家现在也没地方可去,还不如就这样跟着你好了,反正,我以后都靠你了, 你不能欺负完人家,就把人家抛到脑后啊!」
抱着秋吉智子充满弹性和青春活力的美妙胴体,多田直志忍不住在把嘴贴上 她红润香甜的樱唇,轻轻一吻。犹如电光一闪,秋吉智子的身体轻轻一颤,预料 中的是,她并没有把多田直志推开,而是舒展双臂抱住了多田直志的脖颈,轻轻 闭上了双眼。
多田直志虽然十分警觉,但是,面对眼前这红润、香甜的小嘴,以及丰腴而 曼妙的胴体可是仍然不由自主地一阵阵感到痴迷、沉醉。
当多田直志再次吻上秋吉智子的樱唇的时候,多田直志能感觉到女人的舌头 也试探性地伸过来,于是,多田直志很自然地把舌头伸进秋吉智子的嘴里,开始 大肆挑逗。同时,手也慢慢向下滑着,滑到了秋吉智子圆突肥美的屁股上,又滑 到她的两腿之间,试探着轻轻地抚摸了一下她光润修长的大腿。
秋吉智子仿佛触电一般,身子一僵,睁开美丽的大眼睛,羞涩地看着多田直 志的双眼,在她的眼神中,多田直志看见的只有迷离朦胧的羞涩和渴望。
多田直志再也忍耐不住,左手一用力,把秋吉智子拉坐在自己地大腿上。
当秋吉智子那浑圆丰腴的臀部坐在多田直志的大腿上时,嘤咛一声,反手把 多田直志搂住,两人的嘴唇紧紧吻在了一起。秋吉智子的胴体火热的扭摆着,很 快地,女人柔软的丰臀上面就察觉到了多田直志已硬涨起来的肉棒的抵触,秋吉 智子不安地全身都扭动起来,似乎每次扭动自己的躯体,都会释放出灼热的情欲 火焰,她娇美的秀脸现在满是妩媚的羞红,可是,她依然没有试图挣脱多田直志 的搂抱和爱抚。
多田直志也不得不赞叹这个女人确实是个尤物,明明是情场老手,却偏偏表 现得像一个含苞待放,初次接触男人肉体的少女,不由不激发男人内心深处的原 始兽性火焰,这个时候,他已经忘记了坐在怀中的是一条居心叵测的美女妖蛇, 只知道有个美女正期待自己的进一步爱怜、抚慰。
多田直志的右手揽着秋吉智子纤细柔软的腰肢,右手隔着薄薄的小背心和乳 罩抚弄着秋吉智子那饱满高耸的乳房,女人微微喘息着,温柔地回吻着多田直志。
渐渐地,秋言智子已不能忍受多田直志的爱抚,呼吸急促起来,嘴里不时发 出一两声销魂的呻吟:「多田君……你……好坏……」
多田直志把秋吉智子紧紧搂在自己的腿上,热烈地爱抚着她。
秋吉智子被多田直志抚摸得娇喘吁吁,丰腴的身体不住地扭动着,小嘴亲吻 着多田直志的嘴,娇喘吁吁、满面酡红。
多田直志用颤抖的手慢慢拉开秋吉智子的背心,脱下她的裤子。
秋吉智子配合着多田直志举手扭腰,把外套以及那件贴身的小背心和裤子轻 轻褪下。
这时候,秋吉智子周身只剩下一件白色蕾丝乳罩和三角裤,青春细嫩的身躯 如玉脂般光润,一个几乎全裸的美艳女子的肉体就展现在多田直志的面前。
在秋吉智子的配合下,多田直志解开了那小巧别致的蕾丝乳罩,秋吉智子不 胜娇羞地用一只手试图遮掩着那裸露的一双丰满乳房。多田直志当然不允,把她 的手拿开,坚定的命令道:「秋吉智子,让我看看你的乳房。」
秋吉智子撒娇般地扭动了一下身体,嘴里发出令人销魂的撒娇声:「不嘛, 多田君,你好坏,非要看人家的乳房……嗯……」
话虽如此说,但是,她还是魅惑性地把那一对极度丰满、硕大的乳房展现在 多田直志面前。白嫩、光润的乳峰随着秋吉智子轻微的喘息颤动着,小巧的乳头 就如两粒热透了的紫色葡萄,引人垂涎。这就是秋吉智子的乳房吗?
多田直志一直憧憬和渴望的巨乳,终于展现在了自己的面前。这是一双充满 淫欲和肉感的乳房!
多田直志握住那一对格外饱满的乳房。如同触电般,酥麻的快感从手掌霎时 传遍了全身。秋吉智子呻吟了一声,不安地扭摆了一下身体。男人的双手触摸着 秋吉智子双乳,手指轻轻地按揉着;而女人则配合着扭动身体,似乎已经完全沉 浸到愉悦的兴奋和快感之中,尽情享受多田直志的爱抚。
不知何时,多田直志已经趴上秋吉智子几近赤裸的肉体上面,把脸埋在那一 双高耸乳峰之间,贪婪地吸吮迷人的乳香,大嘴更无比贪婪地在颤抖的乳峰四周 游动、吮吸。
秋吉智子发出了令人销魂的喘息声和呻吟声。
男人的嘴唇和舌头吻舔着那深陷的乳沟,从乳房的根部向上吻舔而去。
舌尖在尖翘的乳头和暗红的乳晕上环绕着。
此时的秋吉智子已经无法克制,急促地喘息着,放浪地小声叫了起来。
多田直志贪婪地张开嘴,把秋吉智子的乳房含进嘴里,舌尖舔着圆溜溜的乳 头,吸着、吮着、咬着。秋吉智子早已骨酥筋软,香汗淋漓,娇喘吁旰。过了片 刻,多田直志贪婪的嘴又向下吻去,嘴唇舌尖所过之处,无不使秋吉智子浑身颤 栗。 ---------- 第八章日本“慰安妇”
多田直志吻舔过她小巧的肚脐眼以及光滑细嫩绵软的小腹,最后,秋吉智子 的蕾丝小三角裤阻住了多田直志的前进。多田直志把脸贴在秋吉智子被窄小的三 角裤包裹着的神秘部位,隔着薄薄的蕾丝,吻她的下体,在这样亲密的距离内, 多田直志可以闻到女人阴道深处散发出来的温暖和湿润。
秋吉智子三角裤的底部已湿透了,不知是汗湿,还是被秋吉智子从阴道里流 出的淫液浸湿的。多田直志被女人的味道深深地迷醉了,一边吻舔着她光洁的大 腿和浑圆、肥腴的丰臀。一边慢慢地把三角裤从秋吉智子胯间褪下。
秋吉智子肥美的丰臀向上翘起,配合着多田直志把她身上最后一处遮羞之物 剥去。
一具玲珑剔透、充满青春女子美感和活力的肉体,全都裸裎在多田直志的眼 前。
这是多田直志在睡梦中无数次梦到过的美丽胴体——洁白、光润的双股间, 稀疏乌黑的阴毛呈倒三角形遮护着那神密的幽谷,微微突起的阴蒂如豆寇般可爱。
多田直志欣赏着,赞叹着,忍不住把脸埋进秋吉智子的胯间,任由稀疏蓬松 的阴毛撩触着多田直志的脸,吸吮那醉人的体香。多田直志熟练地用唇舌舔湿了 秋吉智子的阴毛,吻着那微隆的阴阜,吻舔着滑润的大阴唇,用舌尖灵巧地分开 润滑、湿漉漉的小阴唇,吻舔着小巧如豆蔻的阴蒂。
这是多田直志在外面和许多女人玩过的舌淫技巧。
秋吉智子大概没有想到多田直志会去吻舔她的阴部,扭摆着身体,阵阵快感 如电流般不断袭来,肥臀不停的扭动向上挺送、左右扭摆着,双手紧紧抱住多田 直志的头,发出喜悦的娇喘声音。
秋吉智子小巧的阴蒂被多田直志吻舔得坚挺起来,多田直志于是又把舌尖进 秋吉智子的阴道口里,轻轻搅刮着那带有褶皱的阴道内壁。
「啊……啊……哥……我受不了……不要啊……」秋吉智子发出爱的呼喊, 多田直志捧着秋吉智子白嫩肥美的丰臀,舌头尽可能地用力探进秋吉智子的阴道 里,吸吮吻舔着她滑润娇嫩的阴道内壁。
秋吉智子全身如同触电般震颤着,弯起圆滑光滑洁白的大腿,把丰腴的肥臀 拾得更高,以便多田直志更彻底地吻舔吸吮她的阴道口和阴道内壁。她扭摆着娇 躯,娇喘吁吁,自己用双手抓着丰满双乳不停地地挤压、搓揉着,用力向上挺送 着肥美的丰臀,以便多田直志的舌头能更深入地探进她的阴道里吻舔她的阴道, 裹吮她的阴蒂。
伴随着一阵阵身体的颤栗,从秋吉智子的阴道深处流淌出一股股淫液,把她 的阴道内外弄得滑润、黏糊糊的,弄得多田直志满脸、满嘴,那一股股淫液顺着 会阴流向肛门,在雪白、吧嫩的屁股映衬下,那小巧、暗红色的肛门如含苞待放 的淡紫色的菊花花蕾,让人心醉。
此刻,秋吉智子的情欲已经完全高涨,多田直志明白时候已到,几下就把身 上的衣物脱光。当秋吉智子看到多田直志那胯间那条粗大、硬挺的肉棒时,不由 得又惊又喜。
「多田君,你的肉棒好大!」秋吉智子摆出惊叹的模样,睁大眼睛,凝视着 多田直志巨大勃起的肉棒。
多田直志得意地一笑。许多女孩子都说多田直志的肉棒像小棒槌一样,每次 都弄得她们死去活来,但每次看见,她们又都爱不释手,用小嘴和纤手尽力抚慰, 让多田直志享尽艳福。
「智子,替我吸一下吧!」多田直志提出要求。
秋吉智子乖巧地点点头,纤手轻柔地握住肉棒,伸出小舌开始舔红通通的龟 头。
然后,她缓缓地把多田直志的龟头整个含在口里了。
强烈的酥麻快感袭来,秋吉智子含着龟头替多田直志口交,这可是多田直志 梦寐以求的。于是多田直志一边爱抚秋吉智子的身体,—边对她说:「嗯,好舒 服!」
秋吉智子睁着眼睛,很卖力舔着多田直志的肉棒相睾丸,多田直志手也没闲 着,拚命揉搓她丰满的乳房,捏着她逐渐膨胀起来的乳头,终于强烈的刺激令多 田直志大叫一声:「智子,我要进来了!」
话音未落,多田直志迅速从秋吉智子口中抽出肉棒,把女人放倒在床铺上, 然后,一手搂着秋吉智子浑圆的大腿,一手扶着硕大的肉棒对准面前那湿滑的洞 口,猛地插进去,只听「滋」的一声,秋吉智子发出一声尖锐的欢叫,粗大的肉 棒一下连根插进了秋吉智子的阴道里面,一下子把她的阴道内涨撑得满满的。
这种火辣辣胀满的感觉令女人感到一种眩晕的感觉,只能把多田直志紧紧搂 住,让硬梆梆的肉棒紧紧地插在自己狭窄的阴道里面。
多田直志趴在秋吉智子的身上,肉棒在她的阴道里慢慢地抽送着,同时吻着 她秀美的面庞和红润的嘴唇,开始温柔地动作。
女人的阴道紧窄温暖,把多田直志粗壮的肉棒紧紧包裹着,并且做着有节奏 的收缩。当肉棒前端的龟头碰触到阴道尽头那团软软的、暖暖的、似有似无的肉 上时,那团肉竟如同小美红润的小嘴一样裹吮着多田直志的龟头,真令人销魂。
多田直志趴在秋吉智子身上,肉棒用力在秋吉智子滑润的阴道里轻抽慢插着, 伙吉智子也扭摆着她那圆浑、肥美的丰臀配合着,嘴里发出令人销魂的呻吟声音。
「智子,舒服吗?」多田直志把秋吉智子压在身下,肉棒在她的窄紧的阴道 里插抽着,脸颊贴着秋吉智子微微发烫的面庞,轻佻地挑逗着。
「哎呀,多田君,羞死人了,这……这怎么能说得出口呢?」秋吉智子故作 羞涩地话,丰臀狂扭着,向上挺送着,迎合着多田直志肉棒的抽插。
「说吧,小宝贝。」多田直志假意要把肉棒从秋吉智子的阴道里抽出。
「啊,不要……不要……你好坏,就会欺负智子……」秋吉智子紧紧地把多 田直志的肉棒夹紧在阴道内:「嗯,刚才有些乾涩,现在……现在……」
「现在怎么样?快说。」多田直志把肉棒全都插在秋吉智子的阴道里,扭摆 着屁股,龟头一下一下研磨着阴道尽头那团软软的嫩肉上。
「啊……多田君……很舒服啊……」秋吉智子满面酡红着说道,与此同时, 丰腴的肉体随着多田直志硬梆梆的肉棒抽插的节奏起伏,她灵巧地扭动肥美的丰 臀向上挺送着,淫浪骚媚地娇叫着。
多田直志把秋吉智子压在身下,肉棒用力在她的阴道里抽插着,左右研磨着, 秋吉智子被多田直志抽插得阴道深处不断流出滑润的淫液。小阴唇和阴道口内侧 的两片粉红的肉随着多田直志的肉棒的抽出插入而翻出翻进,如同盛开着的艳丽 粉红色的花办。
多田直志不再怜香惜玉,而是使出让美女销魂的研磨花心、九浅一深、左右 插花等等招式来调弄她。秋吉智子紧紧的搂抱着多田直志,全身颤栗,阴道内嫩 肉痉挛着、收缩着,肥白的丰臀猛扭猛摇,不时发出淫浪销魂的叫床声。
秋吉智子淫荡骚浪的样子促使着多田直志更加用力抽插着肉棒,硬梆梆的肉 棒似乎要插穿那令人销魂的诱人阴道。秋吉智子被多田直志抽插得香汗淋漓、娇 喘吁吁,发出哭泣般的淫声。
多田直志更加兴致勃勃地急速抽动肉棒,用力向秋吉智子的阴道深处顶去。
秋吉智子的阴户十分敏感,多田直志加快速度只抽插了百十下,她已经完全 瘫软,阴道深处流溢出的淫液冲激着肉棒龟头,一阵阵酥麻从肉棒龟头传遍全身, 多田直志闷哼一声,一股浓精喷射而出,强劲地喷注在秋吉智子阴道深处。
「啊……啊……天哪……太美了……啊……」秋士口智子紧紧搂着多田直志, 发出无法抑制的低呼,阴道内壁抽搐着、痉挛着,承受着精液的洗礼。
多田直志的肉棒依然在秋吉智子的阴道里一跳一跳地有力的撅动着,当最后 一滴精液射进秋吉智子的阴道里后,多田直志也无力地趴在了秋吉智子柔软的肉 体上……
多田直志休息了片刻,恢复了一下精力,然后,重新把秋吉智子搂抱到自己 的胸膛上。让她小鸟依人般趴伏在那里。
「啊……太舒服了……啊……多田君……啊……」秋士口智子的身体完全瘫 软在多田直志的怀里,她不停扭动着,继续魅惑着男人的情欲;当然也没有忘记 把多田直志的绵软下来的肉棒掏出来,在手中来回套弄,很快地把肉棒重新变成 硬梆梆的威风凛凛。
「智子,还舒服吗?」多田直志一边亲吻着秋吉智子的乳房,一边询问。
「太美了……啊……」秋吉智子发出了一声惊呼,原来是多田直志的手指又 重新深入下去,在她的阴道里面搅动、抽插,不但如此,多田直志还已经俯下头, 贪婪地含住了她淫美的阴唇。
多田直志的嘴唇含着秋吉智子的阴蒂,舌尖舔舐着,秋吉智子圆浑修长的双 腿紧紧缠绕多田直志的脖颈,两办吧白的美臀紧绷绷的。可爱的阴蒂整个地被多 田直志裹在嘴里,多田直志不时用舌尖轻轻挑动着,有时还用牙齿轻轻咬一下, 每当这时,秋吉智子都会浑身一阵阵悸动,双腿颤抖,嘴里不时发出一两声销魂 的叫声,阴道流溢出来甜美的淫液,而那销魂的呻吟声更是刺激得多田直志刚发 泄过的肉棒重斩快速充血勃起来。
「多田君,我要……我要被你的肉棒戳穿……」秋吉智子忍耐不住地叫起来。
刚刚被肉棒剧烈摩擦过的阴道肉壁,格外经不起男人的挑逗,现在红红充血 地肿胀着,有时候淫靡地张合着口子。
多田直志当然很慷慨地站起身,把巨大硬挺的肉棒伸到她面前。
秋吉智子惊喜地看着面前这男人雄风再起的肉棒,淫荡地笑着,一下就把多 田直志的肉棒含在口中,深深地吸吮起来。
秋吉智子的口交技巧相当高明,一看就知是经过千锤百炼的。当她的红唇裹 呷着多田直志的龟头,舌尖大肆卷舔马眼的时候,一阵阵的酥麻冲击着多田直志, 更妙的是,她还喜欢玩「深喉」,就是努力把多田直志整个肉棒全都含在嘴里。
这可不是什么女人都具有的高超技巧啊,虽然多田直志的肉棒过于粗长,她 不可能如愿。但看着她用淫荡的眼神,陶醉般地吸吮,服侍多田直志的肉棒,他 还能说什么呢?
在秋吉智子的口交下,多田直忐的肉棒现在重新肿胀到骇人的地步,秋吉智 子呼了一门气,终于吐出那湿淋淋、硬邦邦的肉棒,然后,她示意多田直志躺下, 自己双腿叉开,慢慢将阴道对准肉棒,坐了下来。
虽然秋吉智子的洞穴已经充分湿润,而多田直志的肉棒也被她舔得湿滑无比, 可是在进入的一刹那,秋吉智子还是皱起了眉头,前一次的剧烈摩擦已经使得柔 嫩的阴道肉壁,感觉到隐隐的疼痛了。多田直志抱着她肥硕的丰臀,身体用力向 上一挺,只听「噗滋」一声,随着秋吉智子的一声娇呼,多田直志的肉棒再次全 部插进了秋吉智子那成熟、迷人的洞穴里。
秋吉智子紧紧搂着多田直志的肩膀,腰臀开始上下起落。多田直志双手抱着 秋吉智子肥美硕大的丰臀,用力在她的阴道里抽插着。秋吉智于快速地上下起落, 每向下坐一次,她就被多田直志肉棒狠狠顶一下,阴道深处的嫩肉被插,使她的 身子越来越软,多田直志只好自己耸动腰和臀,从下面向上抽送。很快,秋吉智 子就再次浑身瘫软、四肢无力,披散着长发,被多田直志戳剠得淫声连连。
多田直志抱住秋吉智子的纤腰和肥臀,上面用嘴来回吻她的双乳,下面一挺 一挺地狠狠抽插。秋吉智子的淫液难以遏制,被多田直志的龟头刮带出来,顺着 肉棒流到多田直志的大腿上,又随着抽插沾到她性感的屁股蛋儿上,不断「啪啪」
声响。
透过对面的镜子,多田直志可以清晰看到,秋吉智子的屁股由于向两边分开, 显得格外肥硕浑圆,屁股沟尽头一根粗黑发亮的肉棍不停地进进出出,白白的沫 子慢慢从肉棒出没处流出,一路顺着肉棒下流,消失在浓浓的阴毛里,另一路则 流出屁股沟,一滴一滴向下淌在床铺上。
「多田君,你好强!」秋吉智子喘息着伏在多田直志身上,屁股不住上下套 弄,尽情享受着性交的快乐。
抽插了约莫百余下,多田直志起身把她放倒在身下的床铺上,然后把秋吉智 子的一双长腿架在肩上,身子压在她的身上,将肉棒深深地插进她的阴道里。
这次多田直志没有用前一次的快速抽插法,而是故意缓慢地弄她,每一次都 要摇摆着屁股,肉棒在秋吉智子的阴道里左右研磨,然后龟头再尽力抵触,直至 阴道尽头那团软肉。
秋吉智子被多田直志戳弄得星目迷离,满面酡红,发出更加淫荡的呼喊:
「哦……多田君你的肉棒要戳死人了……哦……使劲……哦……」
插了约莫三、五十下,还没等秋吉智子缓过味,多田直志又挺着硬梆梆的肉 棒从她的身后狠狠地插进她的阴道里。多田直志的身体一下下撞击着她丰腴的肥 臀,肉棒在她紧凑滑润的阴道里往来抽插着。女人敏感的小阴唇,如同艳丽的花 办,随着多田直志肉棒的插抽而翻动,飞溅出淫液。
秋吉智子忘情地呻吟着,在多田直志的双臂环抱下,她柔韧、纤细的腰肢不 住扭摆,肥臀完全成为多田直志发泄终极快感的美肉。为了让这淫妇更加疯狂, 多田直志并没忘记伸出一只手去抚摸她双腿之间那小巧勃起如豆蔻的阴蒂,手指 沾着她阴道里流泻出来的淫液,多田直志轻轻按揉着。有时则故意送到她嘴边。
秋吉智子毫不犹豫,把多田直志的手指含在口中,将自己的淫液舔吸乾净。
终于,在这日本性感美女声嘶力竭的呼叫中,多田直志感受到强烈的冲动, 当然多田直志这一次是不会把宝贵的精液再次射在这性感尤物的阴道里面的—— 多田直志迅速将几乎肿胀爆裂的肉棒抽出,放在了秋吉智子的性感红唇边。
秋吉智子只微一犹豫,就用日本女人特有的柔顺,张开了小嘴。
浓浓的白色浆液,喷射进了秋吉智子的小嘴。直至此刻,多田直志才舒适无 比地吐出了一口长气。而秋吉智子,则神情恍惚、目光迷离地仰面躺在床铺上, 嘴角残留着几滴精液。
多田直志轻轻拍了一下秋吉智子的脸庞,轻声道:「智子,放心吧!只要你 跟着我,我会让你得到巨额财富的。」 ---------- 第九章御殿场的东富士演习场
「我们下面去哪里啊?」秋吉智子气喘吁吁地一边和贪婪的多田直志热烈逢 迎交合着,一边看似漫下经心地问道。
「在御殿场附近,即宽又无人的东富上演习场,那里有一条柏油公路。」
多田直志脸红脖子粗地只顾把自己火热的肉棒一个劲儿戮入女人下身的销魂 洞穴,也许他现在已经陷入了男女交媾的疯狂,已经根本意识不到自己在说些什 么啦,任何的话语,现在对于他都是本能的反应,或者是疯狂无意识的呓语。
肉棒再次重重戳入女人阴道的至深处——「啊!」女人说着向后仰起,嘴里 面娇滴滴地娇嗔道:「讨厌,不准再说这些无关紧要的话,集中精力……」
是理解的意思?还是性兴奋的语言?多田直志不知其意。多田直志还是那样 的家伙,本该收场了但又不收场。女人不断地啊啊直叫,使劲地扭动腰肢。
女人发出窘迫的呼吸声。
多田直志依依不舍地一遍又一遍地在秋季智子滑嫩饱满的肉体上大胆创新。
被男人的肉棒深深贯人的秋吉智子,只感到在自己的身上有力的起伏着的男 人的手指,就像是五月的风。从她的脊背的两侧朝下滑动。到达腰间时,这风急 速旋转,迅速分为两段。一股缓缓而上,直达双乳。在双乳间,这风犹豫着,好 像很吃力并汗流浃背地沿着她的双乳峰攀沿,然后在峰上停留,徘徊下前。而另 一股风,却在她的小腹上流连忘返,好像在储备力量,好像在选择最好的攻势… …
……几分钟后,这风扛乱呼啸,向着她广阔的原始森林波浪式前进。一瞬间, 树枝四处飞舞,动物漫山遍野的抂奔,在鸟兽嘶叫无处躲藏时,秋吉智子感到一 股潮流奔涌而来,她叫嚷着:「我要……我要……给我……」
多田直志以年轻男人特有的力度和托热,把自己火热的身体像山一样倾压下 去,他们一同再次沉落了……
多田直志一边狂热地将自己的肉棒,在女人火热多汁的紧窄通道中,猛烈的 进出,一边听到外边的枪声断断续续,他的心神与肉体的动作正好相反,情形异 常。但是,与此相反,女人故意做出来、引诱男人的狂热姿态,却使自己也陷入 没顶的情欲快感之中。源源不断的高潮,翻涌而至,让女人身体,现出了真正的 原形……
多田直志在屋里干些什么,这对假冒绅士的我来说心里有数,因为这是所有 好色男人共同的「怪癖」,所以我才不会那么自讨没趣、贸然闯进去,打搅了多 田直志额外捡来的日本「慰安妇」,况且,我对此也不反感。让那个一心自以为 聪明的日本女人,「赔了夫人又折兵」未尝不是对她的一个小小的教训,这样「 好用」的棋子儿自然要善加「利用」咯,要不然也太辜负人家的一片「云情雨意」 了!
大约一个小时之后,我觉得这场戏演到这个时候也应该结束了,于是,在屋 外喊道:「喂,多田直志,你小子,干完了吗?我们该干正经事了!别让你拿玩 意儿」铁棒磨成针「才好啊!」
多田直志听了我的话,一边把女人按倒在床铺上,大力动作着,一边「嘿嘿」
笑了笑,然后,嘴里面「嗷——」的发出一声舒畅之极地大吼,将灼热的精 液一股脑射人身下女人饱满的子宫之中。这才大汗淋漓、软塌塌倒在女人乳房上 面,不停地急促喘息起来。
我在外面又等了片刻,这才有一次不耐烦地问道:「多田,你小子好了没有, 你再不出来,我可要进去了哦!」
多田直志满心不情愿地把兀自坚挺的肉棒,热气腾腾的从女人红肿的小肉洞 中,拔了出来,然后,用女人的衣物擦拭乾净肉棒上面湿淋淋的体液,这才骂骂 咧咧地抱怨着我,穿上衣服走了出来。
「那边还没有完吗?」多田直志听到外面仍旧在响着稀稀拉拉的枪声,问道。
「嗯,你这家伙开小差,可恶。现在还不完吗?」我不无嫉妒地好气又好笑。
多田直志照原样将女人捆起后,走出值班室。
我没吭声,站在灯光处示意多田直志跟我一起去事务楼。
多田直志正好看到我手中拿的那个东西,好奇的问道:「哎,你小子等等, 让我看看这个是什么新鲜玩意儿,我以前怎么从来没有见过,这是不是从被击毙 的那些倒楣鬼手中缴获来的?」
这个时候,我手里拿着的是一个下面的人从外面尸体上搜缴来的深绿色的自 动步枪。
多田直志爱不释手地把这个漂亮的武器拿过来,藉着幽暗的灯光翻来覆去仔 细检查,我看到他的眼珠都在灯光下闪闪地发光。
「嗯,这既不是卡宾枪也不是步枪吧,当然更不是闩本白卫队的通常佩戴的 那种老掉牙的武器。」多田直志非常内行地说道。
「那这究竟是什么型号的武器呢?」我有些好奇的问道,我对于兵器这些东 西向来是不太了解的,对于手中这个家伙虽然觉得非常地眼热,但是,到底它是 什么型号,我还是一无所知。
多田直志用专家特有的轻蔑眼光,扫视了我一下,这才拿足了强调,揭开谜 底:「嗯,你小子一定要牢牢记住,本老人家今天对你的教导,记住了,这是前 苏联,哦,现在已经该说是俄罗斯,造的,大名鼎鼎的卡拉西尼可夫AK47自 动步枪。」
多田直志说到这里,脸上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忽然道:「嗯,这些武器, 在中国大陆实际上是比较常见的,因为中国建国后,基本上是苏联人帮助建造的 工业体系,所以,中国的军队大量装备的武器,即便时至今日,也是这个卡拉西 尼可夫AK47自动步枪的仿造品,不过,问题的关键不在于这个武器的型号, 而在于武器的产地,比较特别,除了中东和非洲、以及中国大陆这样的地区,世 界上其他国家很少装备这种苏式的武器,虽然,它的性能异常优越,所以,在日 本出现这种武器,可以说,是非常不同寻常的。由此,我想到了一个问题,这个 苏式的卡拉西尼可夫。AK47自动步枪,我敢打赌,它们应当是跟钻石一样偷 运进日本国境的,而且,使用这些武器装备的那些日本人的真实背景恐怕也大有 问题,我估计他们很可能相俄罗斯的克格勃闩本分部有某种关联,甚至就是俄罗 斯情报人员本身已经出动了,这种可能性也是非常可能的。总之,我认为,刚才 我们投掷燃烧瓶后、那些爆炸烧毁的卡车,尽管车身上涂饰了些什么日本建筑公 司的名称,但是,它们实际上很有可能是苏联造的卡车。」
「这个……」我犹豫了一了:「我觉得不一定会这样吧?」
多田直志认为我根本没有弄懂他的意思,因此嘲讽得道:「我说你笨,你还 是真笨啊,平常的小聪明,都到哪里去了,连这么简单的问题都想不清楚,你想 一想,也许对于平常的事件来说,这种苏式的卡拉西尼可夫AK47自动步枪的 出现,说明白不了太多的问题,但是,这次你们几个扮演钻石大盗,硬生生抢来 的钻石,可是俄罗斯人的命根子啊,你要是说这种俄罗斯特有的武器在日本出现, 纯属巧合,你觉得这种可能性站得住脚吗?」
「哎,你等—下啊,先听我把话说完,别还没有听清楚我的意思,就尽指责 我的怀疑没有任何道理。」我有些不满的制止多田直志的借题发挥:「你说的固 然有道理,但是,无论如何,你还是不要忘记,俄罗斯产的卡车和卡拉西尼可夫 式冲锋枪,并不限于袭击者是生产国的情况才会使用。据我所知,俄罗斯的这种 卡车一辆约两万美元,冲锋枪一挺也不过二百五十美元,现在全世界上使用这种 苏制武器的已经超过了一千万支……」
我本来还想继续硬着头皮,强词夺理说下去,多田直志这家伙就阴阴地一笑, 给了我一个「迎头痛击」,「酷酷」地说道:「哈哈……,可能性虽然确实是微 乎其微,但是,你千万不要忘记这次事件的特殊背景,尤其,你别忘记了,这里 是,日本!日本因为二次大战后,北方四岛一直被先前的苏联相现在的俄罗斯占 领,所以,至今为止,日本人内心深处都是非常敌视俄国人的,更别说要使用苏 式的武器了,所以,如果事情真的像你说的那样,我还真的不能理解为何俄罗斯 的敌人也会使用卡拉西尼可夫式冲锋枪?哈哈……,你不能给出来什么合适的解 释了吧?!小子,这次你可是」吃一堑,长一智「了哦,记仕,年轻人生活的不 能太顺利咯,要经过一些挫折,这样,对你未来的成长是有好处的!」
我看着他那副才真得名副其实的、小人得志的嚣张笑脸,真想让那高挺的鼻 梁和粗旷的面容,开上一朵灿烂绚丽的「花朵」——狠狠揍上他一顿,最好揍瘪 他引以为荣的高鼻梁!
不过,虽然如此暗暗运气、思考,但是,还是不得不承认这一次,这家伙站 在了上风,我无论如何是没有办法不承认他的话是非常有道理的,我无可奈何, 只好在脸上露出非常不快的表情,作为对他的回报了。
多田直志得意洋洋的「哈哈……」大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继续说道:
「总之,你老大哥——我,认为:今天来袭击的这些日本人,肯定是我们刚 才所说的那三个或有牵连的集团中的一个,当然了,我们也不能排除,有某种非 常微小的可能性,我们现在面对的是另外一夥与那三个集团根本毫无关系、只是 想要混水摸鱼、来路不明的其他袭击者,不过,对于我们来说,还是做钻石的失 主找上门来的打算,比较妥当一些。眼下的战场,虽然,我们已经占据了主导地 位,但是,我看敌人的援兵很有可能会源源不断地冲过来的,所以,明智些,我 们还是赶快离开这个地方吧,对了,我来到这里半天了,你小子还没有告诉我, 你们抢劫过来的那些钻石究竟隐藏在什么吔方泥?我才一下,你肯定是把钻石放 入那架劫持来的双引擎小飞机里吧?」
「呵呵……,走吧,老兄!算你聪明,好吧?我们还是赶紧干正事要紧,别 净说这些有的没的!」我拉着多田直志的手走向事务所大楼里面的另一个房间去。
我和他走进那一间堆满铜线和电缆、工具的房间里面。实际上,这个事务所 里面每一座房间的型式,都是差不多的,在这个房间的天花板当中,也吊着一个 沾满灰尘的裸露电灯泡。灯泡下面杂乱的堆放苦几个圆圆的大木桶,桶上用火漆 烙印着在北海道某个小城市开办的工了的日本洋酒公司的英文名称。
我看了一下上面的英文,原来这里面装的都是烈性的威士卡洋洒。
「呵!难道我刚才猜错了吗?!你那些钻石没有放在飞机上,反而——」
多田直志吓了一跳,镇静了一下,这才舒缓了口气,接着问我道:「反而, 都塞进了这些圆木酒桶?」然后,他也不等我回答,又问道:「你为什么把那些 钻石都塞到这里面去?那些俄国佬价值连城、闪闪发亮的七八包钻石,满满当当 地塞进这样巨大的圆木酒桶里面,你以为这样就可以不引人注目地、顺利运出日 本国内吗?我看这根本不可行嘛!钻石的目标太大了,即使经过这样子的简单伪 装,终究也还是会暴露的。这样子肯定不行!」
「啧啧,刚说你聪明,你就喘起来了!」我故意讽刺他,以报刚才的一箭之 仇。
「用这样的威士卡圆木酒桶,想要把这价值上百亿美元的钻石裸石运出日本 国境,自然是势比登天、痴人说梦,但是,这样子伪装成洋酒的模样,在日本的 国境内进行必要的转栘,以逃避敌人的追踪,这还是足够的,所以,你甭在这里 像个老太婆似的,只知道罗里罗嗦了,我们还是赶快处理正事要紧!」
多田直志自然心里边明白,我这是在故意揶揄、糊弄他,但是,他偏偏发作 不得,只好吹胡子瞪眼的一边闷头和我一起干活,一边「吹胡子、瞪眼睛」,暗 地里在心里面「咬牙切齿」。 ---------- 第十章威士卡圆木酒桶
这几个在暗中散发着沉甸甸、厚实的幽光的黑色圆木大酒,是我从北海道一 个小城市里面的洋酒工了搞过来的,因为前一段时间,我还在我那间广告工作室 老老实实扮演踏实勤奋的广告制片人工作的时候,恰巧曾为那家洋酒了家做过业 务,为他们做广告宣传过。老实说,日本人的广告制作水平,并不高明,这和日 本是岛国有很大关系,所以,日本人本土制作的广告总是缺乏创意、令人感到乏 味的,也正以为如此,我这样半路出家的「程咬金」,才可以扮演好一个日本职 业广告人的角色。说起来,我为那家洋酒了制作的广告,也没有多大的新鲜感, 那个广告的画面,用的就是北海道职业枪手(现在也许可以说是「职业杀手」了) ——童贯幸平。
虽然我个人认为,广告渲染的意境并没有多少值得称道的地方,但是,那一 次广告的后台老板,也就是在那家小城市中拥有资产的洋酒了家的会社社长,已 经表现了非常欣赏的态度,因为他认为这样的广告画面十分鲜明的诠释了这个洋 酒当中所蕴含的硬朗风格,由此,我们在私底下也建立了某种程度的个人往来。
前不久,我在东京都和各方面联络妥当后、出发即将采取行动之前,我预先 就同那位工了了长通了电话。对方答应提供五、六个空桶。而先期到达北海道的 「第一宝石」的黑田辉之也从那里又买了十二个,然后,用卡车运到了纹别。
实际上,之所以这样做,目的也是很显然的,我主要是希望采取此种方式能 够欺骗敌方,更少迷惑他们的注意力,从而使我们能够将这批数额巨大的俄罗斯 走私钻石裸石能够藏进酒桶里面,一路安全地顺利运往东京。至于其他的酒桶, 最好能够吸引敌人的视线,那样子的话,我相信这些圆木酒桶最后的结局,也许 会是被送到日本的警视厅中。
详细说来,我当初的第一步计划,就是在鄂霍次克海域将抢来的苏联钻石用 童贯幸平的狩猎船「北斗丸」运到纹别港,借黑夜的掩护将钻石裸石悄悄运送进 船坞埠头,并且,全部塞进木桶里面。
其实,容积这么大的洋酒圆木桶根本不需要用十二个,有两三个就足够用了, 但是之所以要用十二个圆木酒桶呢,就是害怕以后在偷运计划中出什么乱子。
我耐心的将有所疑问的多田直志说明了其中的理由,我首先准备了大小一样 的十二个圆木酒桶,主要是为了分散敌人力量,但实际上只有其中的三只木桶里 面才装有地地道道的钻石,其他九个里面全塞的是瓦块或砂石。然后将同样的十 二只木桶按每组二个圆木酒桶,一共分成四条路运走,全部发往东京。圣于具体 到运送方法,其中的一条线路是用卡车。我们包上一辆五吨重的卡车,由我或者 其他人押运,装上三只圆木洒桶开往东京。
第二条线路,则让童贯幸平的狩猎船——「北斗丸」,装载上三只圆木酒桶 扬帆南下,随时同陆地保持联系,而我因为不擅长水性和驾船技术,所以,肯定 不能乘船,理所当然地由童贯幸平带三名海上渔民出身的射手穿过津轻海峡直往 东京。
第三条线路,就是利用火车铁路运输,假冒国铁物资。在上野车站装上三只 圆木酒桶,由纲走站运到根室本线。平心而论,相对于其他的运输方式来说,也 许这是最安全的运送办法。不过我们也不能大意,因为我们还必须注意防范路上 随时有可能出现的列车强盗,所以我和其他人得搭乘列车,小心谨慎,时刻准备 着击溃出现的车匪路霸。总之,这种方式,如果顺利的话,我们不必担心会引起 日本各方势力的注意,目前只需要担心日本的国铁运输能力和路上的安全问题就 行了。
最后的一种线路,也就是最大胆的方法,则是利用我们劫持来的那架轻型飞 机。
我们原本的计划,就是劫持北海道的地方航线的某次航班的双引擎小飞机。
事前我们曾经作过预测,这种劫机成功的把握十分的小,所以,我们难以预 测。
万一劫机失败,就只能采用其他三种的卡车和船,再或者其他的运送方法。
「……总之,这就是我的全部计划。我之所以要采取这种分兵四处的方式押 运这些个木桶,为的就是使即便我们的计划被敌人所洞悉,但是,他们还是很难 稿清楚究竟是哪一只木桶里面装的是钻石。谈到我们行动的具体过程中,我不得 不提醒大家一个非常重要的事项,那就是,不管是哪个小组最终会受到敌人的阻 拦,我们都必须执行原定计划,拚命向东京前进,如果全部到达的话,那自然就 好极了,无论如何,我会向所有的人提醒他们必须牢记一点要求,也就是说,东 京,也只有东京是我们的最终目的地,我们每一个人应得的报酬也将会在那里全 部兑现。好了,多田君,我的想法就是这样的,你明白了吗?」
「嗯——明白了,不过,明白是明白,老实说啊,你小子现在怎么越来越讨 厌了呢,真是人乡随俗,你现在的表现已经越来越来越像一个日本制片人那样, 非要把所有人的命运和行动掌握在手里面,你看看,你现在那副颐指气使、居高 临下的模样,好像随时都在支配着我们,随时都在向我们提出问题,」你们准备 充分了吗?「,哎……
……你小子真是越来越令人感觉到讨厌了啊!「多田直志向我喃喃说道。
他看见我像要出言辩解的神情,连忙摇摇手打住这个话题,接着说:「我们 先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了,我们还是先谈正经事情要紧……照你所说,你的计划当 中,最重要的是飞机运送。那么,你为什么不快点将装有钻石的木桶装上去那架 飞机呢,你想想你那架好不容易劫来的飞机,你总不会把它当作个好看的摆设吧?」
的确,我们成功地劫持来那架飞机以后,就把飞机降落在「鸿之舞」这个偏 僻的椅角旮旯之内,这以后就一直没有发挥它的作用。假如我们像多田直志所说 的那样,把装钻石的三只圆木酒桶径直装上飞机,那么,不是马上就可一口气飞 到其与某个不引人注目的角落内,比如在本州的一个不起眼的地方,或者乾脆就 在东京都周围的几个县道或国道降落,反正这样的双引擎小飞机对起落场地的要 求并不是十分严格,只要有宽二十米、长百米左右的普通柏油路就可利用为跑道, 让那架飞机可以随意降落?但是我们为什么不这样子做呢?
「坦白说,我也曾经这样考虑过,但是,关键的问题还是在于,即便我们如 此行动,整个计划的风险还是相当高的。」我小心翼翼地一边措词,一边想用尽 可能清楚地语言向疑惑不解的多田直志说明清楚问题的实质:「因为你说的那种 方式,实际上和我们现在降落在」鸿之舞「这个不引入注目的角落,并没有多大 的区别,致使地方换在其他场所而已,老实说,这样做,似乎是使得我们的行动 灵活性加强了,但实质上,我们并没有真正分散掉我们所面临的真正风险,也就 是日本各方面有心人对我们的追杀,所以,飞机停落的地方在现在这种情况下, 实际上并不是关键的所在,问题的关键是我们必须采取」鱼目混珠「的方法来真 正分散我们的风险,能够帮助我们吸引走部分追杀的敌人的视线,这样,我们才 可以比较安全的偷偷把钻石运送到我们真正的目的地。」
多田直志看着我,偏着脑袋,皱着眉头,我知道他还没有被完全地说服,于 是,继续说道:「你这个家伙还真不好对付,你呢也别不耐烦,现继续听我说下 去,另外,虽然如刚才所说的那样,但是,我们最后还是打算将钻石桶装进那架 飞机,因此,这才叫你到北海道来。因为我们的人手不够,尤其欠缺独当一面的 大将,有了你,我们所有的计划,这才称为行之有效的计划。
你也知道,我本来的打算是在这里短暂修正以后,让那架双引擎的小飞机飞 走,一直飞到东京近郊;而我们其余的人为了引开敌人的注意,就分别用卡车和 火车运走那些全部装吾砂石的圆木酒桶,计划的虽然很不错,但是我们的敌人也 并不是平庸之辈,他们也不会坐以待毙,眼睁睁看着我们就这样把这么大一批钻 石从他们眼皮子底下运走,所以,他们也在积极采取行动,现在,由于情况发生 了变化,尤其是你一路来的种种情况显示巾,我们的敌人已经追查到这里了,说 起来,情况演变到现在这样严重的地步,你也是有一定责任的,毕竟被发现的不 是我们这些人,敌人的盯梢的是跟着你一路追踪过来的,所以,这个时候,你更 加应当配和我成功的完成连老头此次交付给我们的任务,不过,呵呵……
……,你也不必太过于垂头丧气,或者过于自责,虽然你的行动暴露了我们 不少情况,但是,我猜测他们目前为止还不明白劫机犯同掠夺钻石的人是一夥人, 所以,现在我们还没有陷于四面楚歌的境地,只要我们小心谨慎行动,还是应当 可以成功的摆脱相迷惑敌人的。不过,我也得提醒一句,虽然我们可以保持谨慎 的乐观,但是,我们必须做好某种心理准备,那就是不管者架双引擎飞机现在飞 到本州的任何地方,敌人恐怕都已经以逸待劳、严阵以待,只等我们这些劫机犯 驾机降落、自投罗网了。「我这番软硬兼施的言词,由不得他抵赖、不承认,所 以,在这样负罪的心理下,他就是有天大的意见,也必须乖乖地和我合作,听从 我的调遣。
果然不出我所料,多田直志听了我这番「慷慨激昂」、「大义凛然」的话以 后,也不得不露出十分羞愧、尴尬的表情,无论怎么样说,泄露我们计划的是他 自己,而不是别人,这样一来,他也不好意思再提出其他的反对意见了,只是, 他还是固执地提出自己观点:「但是,你到底准备怎么办呢?
现在选择其他的降落地点吗?别忘记了,那个女人现在已经渗透到我们内部 来了,除非我们现在就干掉她,否则的话,我们的行动不可能是天衣无缝、事前 不走漏任何风声的,但是,如果干掉她的话,恐怕我们也很难摆脱敌人的追踪的, 对方大不了再换另外一个人跟上我们就好了?「」哦,你是担心这个啊。「呵呵 ……,我自然知道多田直志这个家伙的鬼主意是什么,不过我并不想揭破他,那 样实在是太无趣了,我暧昧地笑了笑,接着说道:」干掉那个女人,并没有太大 的意思,而且,我们还可以利用你房间里面那位美丽的女间谍传出的假消息,以 迷惑敌人。「
多田直志的厚脸皮也不禁红了一下,「那么我们就小心翼翼地让那个秋吉智 子的女人知道,我们的双引擎小飞机准备在富土山山脚下的一处名字叫做」东富 七演习场「的地方降落。我相信,那女人很快就会用她偷偷装在口红里的无线对 讲机向同夥报告的。」我听多田直志这样讲,立刻发出会心的微笑。
「你笑什么啊,你?」多田直志有些恼羞成怒地说道。
「呵呵,没有什么啊。我只是想说,这虽然也很不错,但是,你也可以选在 其他地方降落啊?」我赶忙岔开话题,一面戳到他的痛初,他要是闹羞成怒起来, 我就是「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了。
多田直志拿眼睛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焉,这才满心不高兴的说道:「反正对于 我们来说,降落地点哪里都是一样的,你又何必关心找为什么坚持飞机停靠在富 士山山脚下呢?」
我只好笑笑,接下来提醒多田直志另外—个必须小心的问题:「但是,那个 女人真得有那么蠢,我们能控制着她、让她向自己的组织发送我们需要的假情报 吗?而且呢,呵呵……,说是那么说,但是,如果敌人使用那些先进的军用电子 侦察设备和技术,即便那个女人足够愚蠢,并且像我们计划的那样,向自己的组 织提供了假情报,而且,那些假情报也确实发挥了他们的作用,迷惑住了敌人, 但是,我相信,那些人并不是彻头彻尾的傻瓜,依靠他们的力量,他们肯定会使 用超声波探测仪来跟踪我们飞机预期的飞行轨道,所以,通过数学运算,他们完 全能够很快地算出我们的双引擎小飞机起飞后,真实着陆的大概地点。而且,现 在的侦察技术日益先进,即便我们起飞后,采用超低空飞行,恐怕那样子非但不 会制止敌人的侦察,反而,也许会刺激敌人使用灵敏度最好的电子超声波探测仪, 这样一来,我们的飞机反而更加容易被追踪。」
「呵呵,你罗里罗嗦说了这么半天,实际上总是陷入你自己先前几话中的漏 洞之中,所以,无论怎么样的巧妙策划,你用飞机运送钻石、其他运输方式吸引 敌人注意力的安排,总是,会出现漏洞的,所以,你的计划还是有修改的必要啊!」
多田直志得意洋洋地对我说道。
我也不得不承认多田直志现在的这番话还是非常有道理的,我很诚恳地向多 田直志请教道:「计划确实不是很完美,需要修改,但是,怎么修改呢?你有没 有什么比较成熟的意见呢?」 ---------- 第十一章“补天”之计
「嗯,这样子的态度才对嘛,孺子可教!呵呵……」
多田直志抱着胳膊,一脸自得的神晴:「实际上,我们还是继续利用你现在 的计划,只要进行稍微的改动就好了。
改动后所有的关键就在那个女人身上,哈哈,你以为我真的那么公私不分、 好色成性吗?「他说到这里,挺了挺胸膛,摆了一个很酷的」pose「,我不 禁摇了摇头,表示我绝对不相信这家伙的人品和对女色的抵抗力,多田直志看见 自己还没有达到为自己洗刷的目的,十分失望,继续鼓动唇舌,表白自己的」纯 洁无瑕「和精明能干:」我发现那个女人实际上非常自信,这既是她的长处,也 是她的致命缺陷。
为了引诱她堕入我们的掌心,从此不知不觉地被我们牵着鼻子走,我不得不 牺牲自己的色相,引诱这个漂亮女人上钩!「说到」漂亮「两个字的时候,多田 还是忍不住露出他的色狼模样,用力的舔了舔舌头,似乎仍旧在回肠荡气的回味 刚才享用的女人的肉体。
我不满的咳嗽了几下,多田直志这才从深刻的回忆当中清醒了过来,他尴尬 的乾咳了一声,这才装模作样的继续说道:「我刚才说到哪里了,呵呵……
对了——那女人对于自己的美色、魅力非常自信,所以,她故意在我检查的 时候,引诱我,我呢,嘿嘿……,咱哥们儿也不必藏着,男人嘛!显得太过正经 了,反而不象是那回事儿了,我就将计就计,有便宜不占是傻蛋啊!顺势把那个 自以为聪明的日本便宜「慰安妇」大干了一番,啧啧,那个味道,别提多有味道 了,哈哈……「说到这里,多田直志露出满口流口水的恶心样子,咂着舌头,对 他刚刚享用过的那个日本漂亮女人大赞特赞,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藉着说正经话 题:」她以为瞒天过海,躲过了我的检查,可是,实际上,我却装作被她的美色 迷昏了头脑,一边畅快淋漓的尽情享受这白送上门的美肉,一边藉着揉捏、进出 她的身体的机会,仔仔细细地在她全身上里里外外检查了个遍,你猜想得到吗? 那个骚娘子的超微型发报机装在哪里吗?呵呵……,你肯定想不到,我在干她的 时候,就发现了,那个女人居然把郡架超微型的发报机,放在自己的屁股的那个 地方了,你知道我说的就是那个地方啦,哈哈……,真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想 得出这个馊主意,不过,还是被天才的我给轻易地发现了,哈哈……,我估计她 肯定是在来之前,吞到自己的体内的。我一直装着没有发现她的诡计,所以,我 敢说在这个贱女人被我这么痛快的干过以后,肯定还毫无听觉,以为自己的行为 天衣无缝,正在洋洋自得呢,哈哈……,她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了,哈哈……,真是爽快得很!大捞了一笔!「说到这里,多田直志脸上冒着油 油的红光,放声大笑起来。
我听到这里,不由得又好气又好笑地瞪了已经得意忘形的他一眼——我当然 明白多田直志故意装作漏掉检查的原因,多田直志这才醒觉过来,连忙缩了缩脖 子,接着自吹自擂地表功道:「哎,不过我觉得那个女人还真是很可怜哦,那东 西放在那个地方,要是坏了可怎么换哦?而且她要是碰上了你小子这样变态的男 人,提出来非要干她的屁眼,她又该当如何?哈哈……,还真是想想就觉得好笑 的紧!哈哈……」
说完了,多田直志又开始忍俊不禁地放肆大笑起来。
我只好再次恶狠狠的瞪视着他,训斥他道:「你小子是不是得了花痴病啊, 别半围绕女人那下三路说,赶紧说正题,现在你到底有什么好的补救措施没有?
要是没有的话,小心我教训你!「多田直志还是只顾上前仰后合的大笑个不 停。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好不容易收敛起来,尽量装作一般正经的样子,说道:」 总之,她真是凄惨,不过要是坏了一个,她肯定还可再换的。「然后,他发现我 面色开始不善,这才主动的继续说道:」只要我们把这个自以为是的骚女人牢牢 把握在手里面,那么即便敌人拥有多么先进的电子侦察设备,使得我们的双引擎 飞机无所遁形,我们还是可以顺利地把钻石躲过敌人的视线,成功运送到日的地。 因为我们要对你原来的计划当中最关键的地方进行一下修改,我们原来劫持来飞 机,目的是为了用飞机装运钻行,用火车、公路、海运等其他运输方式吸引追兵 的视线,但是,我们刚才说了,飞机实际并不安全,只要敌人猜测到了,劫机犯 和抢劫钻石的是同一夥人,他们肯定会动员一切力量追查我们的飞机的,而且现 代的军用技术,也是我们很难逃得过敝人的追踪,那么我们现在就改换一下思维, 假定敌人已经知道是我们劫持了这架双引擎飞机,那么他们也肯定会想到,飞机 才是我们运送钻石的真正工具,否则的话,我们何必那么大费周折、大动千戈的 劫持来一架毫无用处的飞机呢?
我们总不成是因为想活动筋骨,所以,才费了那么大力气,设计了那么高明 的计划,劫持来了飞机,当玩具玩吧!既然无论敌我,人同此心,那么我们偏偏 要出奇制胜、反其道而行之,就偏偏把这么辛苦劫持来的飞机当作最大、最好吃 的诱饵来引诱那些追击我们的人的视线,分散他们的主要兵力,而在他们全副心 神都摆放在那架飞机上面的时候,我们出其不意地用其他运输方式运送真钻石。
呵呵……说了半天,我的意思归根结底就是一句话,我们的「补天」之计, 就是让飞机充当诱饵,运送装满砂石、砖块儿的圆木酒桶;而真的钻石则用其他 看起来很不安全的运输方式来运送!怎么样,我这个计划妙不妙?「多田直志非 常自满的瞟了我一眼,终于把他的锦囊妙计说了出来,把我原来的计划的破绽之 处弥补了起来。
我点了点头,由衷的称赞道:「这样一来,我们的计划才真是十拿九稳啦!
呵呵,这次成功后,我一定会想连老头报告这个主意是你出的,你放心好了, 哈哈……「听我这样一说,多田直志也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我不由自主地又重新自言自语的道:「现在我们的计划就真的是」出其不意、 攻其不备「了,总之呢,追踪我们的各方有心人绝大部分的可能性会根据那女人 的情报,毕竟连我们自己先前也相信我们会连同那个女人,一起在东富士山山脚 下的那个演习场降落,敌人又怎么会不上钩呢?到了我们降落的时候,在那里苦 苦守候、布下天罗地网,等着把我们一网打尽的敌方势力一定会突然发动袭击, 但是,最终的结果确实会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的,敌人缴到的只是一些装满砂石的 木桶,钻石却连一颗也没有。」
「那样的话,那些家伙的脸色肯定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了!现在只要想一下 那帮家伙的尴尬神色:心里面就会了翻了天,哈哈……」多田直志跟着凑趣儿道。
「好办法啊,那些家伙万万没有想到,我们冒着那么高昂的风险,用生命劫 来的飞机仅仅只是为了装些伪品。」我说道。
停顿了一下,我想到了其他的事情:「准备的圆木酒桶现在都已经全部用完 了。一我义用手指指了一下我们两个屁股底下坐着的那几个圆木酒桶说道:」这 几个桶不是钻石,现在我们坐的九个桶里面,只是砂石和瓦块,真正的钻石桶藏 在后面的坑道多田直志用眼睛看了我好一会儿,才又毅然截然地说道:「好吧, 反正我现在已经过来了,再说连老头之前千叮咛、万嘱托,要我配合你的行动, 我看我们现在开始就这样决定吧!装砂石的桶由我承担,我会坐着那架双引擎飞 机,争取吸引走绝大多数的敌人的,你们呢,剩下的那些包括装有钻石的圆木酒 桶,就按照我们刚才商定的计划,或者用」北斗丸「狩猎船、或者用日本国铁、 卡车等,分散运往东京!」
虽然我本来叫多田直志来这里,就是为了商量如何完成任务的,但是,我并 没有事先就已经擅自主张让他去干这次行动中最危险的部分——和敌人周旋、吸 引他们的视线,为我们平安运送钻石扫平障碍,毕竟这样危险的行动恐怕不会有 多少人愿意干拘,所以,在我原来的计划细节中,最后,愿意充当最主要的诱饵 的也许只能是我自己,谁让我是连老头这个该死的老家伙此次行动的主要负责人 呢?所以,多田直志令我意想不到的主动请缨更加令我感动,因为,正像前面所 说的那样,坐飞机走的人将会面临巨大的风险、其后果是九死一生、难以想像的, 「喂,你这个家伙,别这样擅作主张啊!
究竟让谁坐飞机走,好歹要我们大家商量以后再决定嘛!你别这么着急啊!
哎……,我看,我们现在什么也别说了,待会儿大家一块儿商量商量再说好 了!「多田直志当然明白我是不想这样就让他犯难赴死,但是,他也不想在此次 行动中完全充当配角,于是,他颇有些怒发冲冠的气魄,用那张发怒的脸说道:
「你这家伙这次叫我来不就是不安着好心吗?现在怎么又假仁假义起来,不 想就这么安排我的任务了?大丈夫做事情要当短则短、不能有妇人之仁,既然, 你当初叫我来,就是为了让我作为杀着和追杀我们的日本各方势力进行决死战斗, 就应当一本初衷,照原定计划行事,否则的话,所有的事情都有你一个人大包大 揽,连老头在日本苦心经营这么多年,培育我们这些人还干什么呢?无论如何, 你要知道一点,本来我是根本不想来的,既然当初不告诉我你准备在日本干些什 么事情,又何必中途让我参与进来?既然你非要把我拉到这里来,那么就必须让 我也在这行动中扮演重要的角色,否则光彩都被你一个人占了,我多没有面子啊! 兄弟,希望你也给老哥我一个表现表现自己的机会,这样的重大行动可是一辈子 都难有第二次啊!你懂老哥的心情吗?」
我点点头,心头一阵火辣辣的感动:「嗯,那就这样吧。」
我拧紧自己的眉头:「但是,丑话不得不说到前头,这次行动至关重要、关 系着我想了想,这次劫夺钻石的真正含义现在还不是揭开帷幕的时候,所以,打 住了这个话题,只是强调说道:」无论如何,你要记住,这次行动,只准成功不 准失败!
还有一点,多田直志,你要明白,你这一去的话,会有生命危险的!现在反 悔还来得及,没有人会笑话你中途退缩的,毕竟每个人的生命都是非常宝贵的, 而且只有一次,你要慎重选择啊!「多田直志用两只眼睛直直盯视着我的眼睛, 似乎想要看透我的内心世界,同时也让我了解他内心的无比真诚,我们两个就这 样互相凝视着,片刻后,多田直志掉转过头,似乎轻描淡写地向我说道:」你之 前瞒着我,从俄国人的核攻击潜艇押运途中成功抢夺钻石、又上演漂亮的劫机案, 这些难道就没有生命危险吗?「
我不得不点点头:「那怎么可能没有,当然有了。」
「好吧,他奶奶的,老子今天开始就要拿着自己的项上人头,大赌一次,看 看到底是谁胜谁败!」多田直志最后只说了这句充满壮志豪情的话……
第十集完 ---------- 第一章武装直升机
大概一顿饭的工夫后,从远处的山脚下传来直升机巨大轰鸣的声音。
我和大家伙儿一样暂时停止所有手中的动作,仔细谛听远处天空中,由远而 近的「轰隆隆……」的噪音——果然是直升机的声音!
正从楼里搬出三只圆木酒桶的多田直志抬头向空中观望。
清晰起来了!
那简洁流畅、鹰隼般的线条勾勒出来的是一架美国「AH- 1W」型「超眼 镜蛇」
攻击直升机。
多田直志和我不同,他是个非常专业的军事迷,他非常了解这种攻击直升机 的各项技术资料。
多田直志大概是找到了施展自己的才华的好机会,口水四溅、滔滔不绝的向 我卖弄着他丰富的军事知识,我不禁气得「鼻子都歪」了!——这个时候了,这 个不分轻重缓急的家伙还有闲情逸致向我介绍美国的这个什么「AH—1W」型 「超眼镜蛇」攻击直升机。
我正要开口关掉他兴致勃勃喷涌的「水龙头」,那架该死的攻击直升机已经 瞬间飞近了我们。
直升机巨大的旋转翼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音(我想这种只在电视、电影中 看到过的直升机给我们这些没有真正经历过战争场面的人,带来的更多的心理震 撼,而不是视听冲击!),在快要接近事务所大楼的时候,终于发现了我们的人 影!
「嗒嗒……」
攻击直升机毫不留情地从空中倾射出机枪子弹。串串火红色的重型机枪子弹 划破黑色的夜幕。
说起来敌人的行动确实迅速异常。——我们刚刚消灭掉那些开着卡车想要逃 窜回去通风报信的的敌人,他们的后方支援就迅雷不及掩耳的掩杀而至!而我们 的行动确实也太慢了,这个时候,我们不过刚刚准备出发而已!
看到直升机上面伸出的黑洞洞的机枪门中,猛烈喷射的火焰,多田直志才终 于住了口,奔跑起来,朝另外的几个傻傻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的男人,大声喊 道:「趴下!趴下!」
那几个人这才回过头来,稍微聪明的就赶紧就地爬伏,但是,还是有几个吓 得已经晕头转向的人拔腿就在空旷的地面上漫无目的的奔跑起来!
二十毫米口径的机枪子弹,咆哮着,像缝纫机针线似的,密密麻麻打在地面 上,溅起一溜火花。
正在逃跑的两个人发出一阵惨叫后倒在地上。
「喂,你们这些笨蛋,别在空地上跑,赶快躲开!」童贯幸平一头跑进隐蔽 处,—边向自己的同伴高声喊着,一面举枪向直升机射击。
「散开,散开。」
「赶快趴下!」
「他妈的,老子揍死你这个家伙!」
头脑清醒的人开始向那些已经晕头转向的自己人高声喊喝,提醒他们如何躲 过直升机的机枪扫射!有的已经开枪还击,希望阻止直升机的凶猛攻势!
这个时候,多田直志和我也停止搬木桶,拿起枪,在木桶后面瞄准飞机。
但是我们手中的武器火力最猛的也充其量不过是卡拉什尼科夫冲锋枪这样的 轻型武器,这样的小型子弹对攻击型武装直升机根本不造成任何实质性的威胁, 子弹打在飞机的他金属外壳上,就象爆米花似的「劈劈啪啪」减出几串火花后, 又反弹下来!
狰狞怪兽一般的直升机丝毫不受影响地继续用机枪疯狂扫射。
幸运的是,这个时候地上铺满了石灰石碎石,到处部是一片白色,尤其路面 在月光的反射下更是映射出一片白光。
居高临下、纵横无匹的敌人这个时候反而根本没有办法认出来那架也呈白色 的双引擎飞机的机体。
直升机大概意识到了自己的无能为力,于是,像没头的苍蝇一样,在低空沿 着不规则路线胡乱盘旋一阵子,并随随便便朝着事务所大楼的墙根和空地以及向 他还击的目标漫无目的地一通扫射后,终于像怪鸟一般消失在苍茫的夜空之中!
「大伙儿赶快行动,我们趁那架直升机飞走的功夫马上把余下的圆木酒桶运 上飞机。」我和多田直志果断地传达着命令。
刚才隐蔽起来的众人,飞快的从躲藏的角落奔跑出来,分头采取行动。
其中最身强力壮的几名彪形大汉,迅速地把沉甸甸的圆木酒桶运进双引擎飞 机里。实际上除了我和多田直志以外,在场的众人都以为现在装进被我们劫持的 飞机的圆木酒桶里面装的就是那批眩目的钻石!
一名大汉从事务所大楼里面,把秋吉智子带了出来,他拉着那个女人的手臂 跑进机内。
多田直志最后让我们绑架来的机长和副驾驶坐上去,然后,迈步升上飞机的 扶梯。
走到一半的时候,他忽然转过头来,咧着嘴向我微微一笑,当我正在以为他 要留下什么激励士气、振奋人心的「豪言壮语」的时候,他却一脸坏相地贼贼地 向我喊道:「喂,你小子!干万别忘了,把我来的时候租用的汽车还回去!千万 记得我交代你的这个善后工作啊,我在那里还有不少的押金呢!记住给我要回来, 回头我们一块儿喝酒、泡马子,全靠这些钞票了!另外,别忘了,我平常用的一 个手提包还放在饭店房间里面,千万请帮我取回来啊,那可是我的全副身家性命 啊。」
多田直志在关上机门之前冲我大声地喊。
我冲着他笑骂了一句,——我知道,这就是多田直志的「草包」本色!多田 直志即便在这种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也是忘不了钞票、女人和酒的!不过,这 样子有血有肉的人反而才是真正令人敬佩、喜爱的硬汉!
虽然我口头上应允了多田直志,但是,我基本上是不打算回那家旅馆去办理 多田直志交托的事情的,因为,现在我们的—举一动部处在敌人的严密监控之下, 多田直志不久之前曾经投宿过的旅馆房间,现在一定处于敌人的重重包围之中, 人家正在张网以待,我才不会犯那样的低级错误,自投罗网!只要我们那三只装 满俄罗斯矿山的钻石裸石成功运到了我们和连老头儿预订接头汇合的地方,自然 会有大笔的美金付给参与这次行动的所有人的,那些不值钱的东西就扔到海里去 吧!
我「嘿嘿」冷笑着:心里面这样暗自「冷酷」地想到。
多田直志迈步走入双引擎飞机的驾驶舱。
驾驶舱的黑暗处站着两个人。
多田直志让那个叫东海的机长坐在驾驶位上,自己坐在副驾驶位置上一边监 视着他的行动,一边充当副驾驶。原本的副驾驶则多余了,多田直志就将他绑在 后面的座位里,防止他偷偷采取什么不利于自己的行动。
多田直志首先打开驾驶舱内黑暗处的照明灯,仔仔细细地把飞机内部检查了 一遍,然后,又胸有成竹地破坏掉驾驶舱内的通信联络仪器,——其目的是不让 机长发出求救信号。
完成了这所有的行动之后,多田直志在副驾驶的位置上面坐好,这才向满面 怒容的机长说道:「我不知道那个绑架你们的家伙有没有向你们说明白今后的任 务,不过,现在时间也非常紧迫容不得我向你们两位细细解释,即便你们根本不 明白现在的情况,我还是不得不强迫你们下面跟着我干下去!废话少说吧,立刻 起飞吧!」
机长动也没有动一下,嘴里面忿忿地抗议道:「我不管你们想要干什么,既 然我们两个和这个飞机都已经被你们劫持了,我们也只好听天由命,但是,我必 须问清楚,你们这些家伙到底要到什么……什么地方!我们的生命安全是否能够 得到应有的保障!」
多田直志颇为理解地点点头,看着神色激动的机长,他明白这两个倒楣鬼自 从被我劫机以来,就一直被很多人监视着,不能自由行动,估计还受了长时间的 屈辱,现在这个样子应当算是发泄吧。
多田直志慢条斯理地回答道:「你不用担心,我们在飞机里面已经加了足够 的燃料,现在我们往本州的某地起飞,到了我们此行的目的地,你们两个就可以 获得自由了,你们可以放心,我一定遵守自己的诺言!不会让你们受到什么伤害 的,当然,相对的,你们也要配合一点,不要让我太为难!。」
机长听了这话,虽然仍旧不太相信,但是,也知道除了合作以外,没有其他 更好的方法,不过,他对于多田直志模棱两可的回答还是不太满意,他大着胆子 嘟囔抱怨道:「本州某地,本州大着呢!到底是本州的那个地方,如果最终目的 地不清不楚的话,我不能飞,也没有办法起飞!」
多田直志会心地笑了笑,他对于飞机等的操作,还是比较精通的,想糊弄他 可是不太容易,他了然于胸的回答道:「等到我们离开地面后,我再向你指示。
现在,你也别再给我废话下去了,我没有时间和你罗里罗嗦下去,你赶快行 动,遵照我的指令,马上起飞!「机长畏缩地看了他一眼,只好一面磨磨赠蹭地 准备发动飞机,一面心不甘、情不愿地在嘴里面小声说道:」你……你们到底… …想要把我们怎么样?我们两个人可是非常老实本分的啊,你们究竟会不会遵守 自己的诺言呢,请千万不要伤害我们啊,我们两个人可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 今后家里面的人还要指望着我们两个人养家糊口呢!「
多田直志微微一笑,恰到好处地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他用非常坚定的口吻 安抚机长道:「你不必担心,我对于飞机驾驶非常内行,我不会傻到强迫你做那 些十分危险的事情的,我会量力而为!总之,只要你配合我的行动,我完全保证 你的人身安全。但是,相应的,你也必须老老实实的,千万别给我找麻烦,否则, 后果只好由你自己负责了!」
多田直志正在说话的工夫,正前方对面的山头后面,转回来的直升机又幽灵 般出现在夜空当中,轰鸣做响的旋转翼的声音已经可以清晰的传入耳中。
多田直志知道现在必须立刻起飞,如果等到敌人的武装直升机占据了空中的 主导权,那么,这辆民用小飞机,就再也无法起飞了,那样的话,就只有乖乖地 趴在这里等着敌人扫射,把这里打成稀巴烂了!
于是,多田直志立刻从副驾驶位上站起来,关闭背后驾驶舱的门,叉着腿站 立,将枪口朝着东海机长督促道:「你还磨蹭什么,想挨那架武装直升机重型机 关枪的枪子吗?你要是想死的话,那我就不客气了,现在就送你到你姥姥家!赶 快起飞,行动要快!」
这个时候,机长的也只好毅然决然的下定了决心,只得跟着多田直志一起飞 向未知的命运,虽然是福是祸自己根本无法决定。
刚才武装直升机飞到这里的时候,他还曾经幻想过被救,但是,他亲眼看见 那武装直升机不分目标凶猛的扫射,那根本不可能是日本警视厅、或者自卫队和 海上保安厅救援人质的飞机,看上去倒像是其他组织派来黑吃黑的,而且那些家 伙看上去更加凶残,说不定也想连无辜的人质也一起打死,事到如今,好,自己 也只能别无选择地服从命令吧。
机长度量清楚了目前的状况后,有了这样的判断,很快地也放弃了本来打算 地装神弄鬼,给多田直志找麻烦的想法,于是,也就服从了命令。
机长伸出自己满是冷汗的手掌猛地握住操纵杆,嘴里面认命地大喊了一声:
「起飞!」
几乎是与此同时,这架双引擎轻型飞机就发出了尖锐的马达快速旋转破空的 声音,接下来,飞机慢慢地开始滑行,加快行进的速度,在公路上仅仅滑行了二 十米就摇晃一下机身,终于腾空而起,离开了地面。
多田直志暗自舒了一口气,然后,目光投向远方,这个工夫,敌人的「AH -lW」型「超眼镜蛇」攻击直升机已经飞过来了,多田直志已经看见了直升机 机身反射地青白色月光了,多田直志从驾驶舱内黑暗处的三角窗伸出狙击步枪, 仔细瞄准前方慢慢接近的喷气直升机摆出迎击的姿势。
不单单是飞机上的多田直志,在双引擎飞机不远处隐藏起来的我们,也纷纷 拿起武器,对武装直升机进行射击,希望这样子一来,可以吸引敌人的视线以及 火力,使得多田直志他们的飞机不更于还没有起飞,就被发现而击毁在原地,那 样子的话,我们所有的计划也就落空了。
那架直升机的驾驶员显然成功地被我们地面上的火力吸引走了全部的注意力, 它盘旋着,努力从黑暗的角落中寻找到地面上不时喷射出的火舌,并且逐个给以 猛烈的还击,想要击溃所有的抵抗,根本没有留神注意到下面的白色月光和地面 反光当中,还静静趴伏着一架同样颜色的双引擎小飞机。
起飞的时候,多田直志他们的双引擎小飞机正好直直地正面面对武装直升机 的腹部。
因为那架直升机目前飞行的高度要比它高得多。对于多田直志他们来说,如 果他要迅速的上升的话,两机肯定注定会接近正面地冲撞到一起。因此,在多田 直志的监视下,负责驾驶飞机东海机长没有让飞机很快爬升,而是比较缓慢地想 要绕开武装直升机的正下方。
这样子一来,就给了直升机驾驶员充分的时间,发现了下面正在逐渐爬升、 靠近的双引擎小飞机。那个驾驶员立刻大吃了一惊,因为他在飞来之前,并不知 道我们这一方还有一架劫持来的小飞机。 ---------- 第二章置于死地而后生
驾驶员那惊慌失措地惊愕表情透过了挡风玻璃,清楚地映在多田直志的眼睛 里。
多田直志认为机长东海健吾飞行的方式恰到好处,用似乎要同归于尽的架势, 成功地震撼了敌人的心理,但是,有一点,多田直志没有想到,身边这个机长目 前摆出的态势并不仅仅是恐吓敌人的装腔作势,这正是机长内心真正渴求的东西。
——曾是航空自卫队实战教官的东海健吾心里有数,他之所以这样做,是为 了彻底雪耻自己是一个曾经被劫持过的飞机机长的臭名,这在从小被日本武士道 精神薰陶过的日本士兵来说,简直是生平奇耻大辱,所以,他是真心实意地想和 对方的武装直升机同归于尽,他打算让飞机发生爆炸。他被我们劫持绑架后,实 际上一直都想这么做,只是没有找到机会而已,但是,现在机会就在眼前,因此 他故意让飞机上的罗盘针指向南方,并成一条直线上升蓦然接近直升机。而敌人 的拥有格外犀利的先进攻击武器的武装直升机驾驶员,之所以惊慌失措,因为他 感受到了对方驾驶员是视死如归的精神和气魄,因此,显现出来了慌乱的神态。
这一切,粗心大意的多田直志一点没有留心到!他只知道,在这危险迫近的 刹那间,敌人原本无懈可击的强大的攻击态势,终于漏出了一丝慌张的破绽。
机会难得。就在两架飞机直直相撞,仅仅相隔百十米的距离的千钧一发时刻, 多田直志用近乎残酷的冷静和果断扣动了枪击。
「啪——」
带着火焰轨迹的子弹,滑破直升机厚厚的防风玻璃,打在直升机驾驶员的头 部。虽然头盔保护住了驾驶员的生命,但是,多田直志射出的子弹如此直接的命 中,还是令他头痛眼花,直升机的机身发出一阵天摇地动的摇晃,慌忙中,武装 直升机驾驶座旁边另外一个充当副驾驶的人赶紧用双手牢牢把住操纵杆,机体这 才停止了剧烈的晃动。
这个时候直升机和双引擎飞机在面对面的迅速接近着,缓过神来的敌方驾驶 员很快就发现了他面临的险境,于是,他一面从嘴里发出令人毛骨悚然地啸叫, 一面竭尽全力压低操纵杆,想要低头俯冲、避开对面双引擎飞机的正面冲撞。
色彩斑斓的武装直升机,巨大的机体在距离双引擎消费基仅仅二十米距离远 的时后,终于险之又险地避开了危险,急速往下降。
直升机旋转螺旋桨翼发出的山崩海啸般呼啦啦的旋风,猛烈敲打着双引擎客 机的机身,飞机开始激烈晃动起来。
多田直志稳了稳身体,朝着东海健吾问道:「喂,你没事儿、不要紧吧?」
多田直志探出头向自己飞机的背后望去。只见——就在两机对峙、擦肩而过 之后,那架直升机像沉甸甸的岩石一般迅速急降,又受到了地面的猛烈的武器攻 击,就在两机避开后的一瞬间,螺旋桨翼不可避免地挂在了以根枝干遒劲有力的 松树上面。
「哗啦啦……」一阵乱响,武装直升机再也无法稳定下来,机身开始倾斜。
虽然,敌人的武装直升机是在和东海健吾刻意采取同归于尽的碰撞方式,才 遭受到此次事故的,但是,这里地形复杂,丘陵起伏、丛林茂密,任何低空飞行 的航空器都是非常容易被树枝、岩石磕碰、挂绊而出现机毁人亡的事故的,现在, 这架刚才还凶猛异常的直升机现在就难以逃避这样的命运,——陡然下降飞行的 直升机,因为飞行高度过低,终于还是摇摇晃晃地撞上了一处小山顶上,飞机轰 隆地响了一下,虽然,还是努力地又重新拉开高度,但是,不一会,还是开始回 旋下降,紧接着就坠落而下,在和地面亲密接触后,发生剧烈的爆炸,燃起了熊 熊的大火。黑红色的烈焰冲天而起,形成一朵一、二十米高的小蘑菇云。
不远处的黑暗中,东海健吾将飞机轻灵地滑翔而出,脸上露出一丝微笑。
多田直志抽回枪,闭上三角窗,坐在副驾驶位上。
「你干得很不赖的啊?机长。」多田直志向他表示感激。
东海健吾这个时候倒没有了不合作的心态,那种无可奈何的感觉似乎表示他 已经完全地屈服了,从这个时候起,被劫持的飞机机长和身为「绑匪」中一员的 多田直至之间的态势发生了微妙的转变,大概是所谓「患难见真情」吧,两人现 在不再敌视,而是有了生死与共的命运共同体的感觉。
东海健吾也非常满意自己的成果,看似谦虚,实则十分骄傲的说道:「啊, 这只是小事而已,想当初我在军队服役的时候,曾经演练过各种训练课目,现在 这个双引擎小飞机,飞起来真不过瘾,和那些先进的战斗机来说,这只能称作一 架玩具飞机,平常我驾驶着它,只不过是玩玩而已。无论如何,这飞机螺旋桨太 小啦。」
多田直至点点头,继续说着自己的话:「敌人最犀利的武器已经被你干掉了, 呵呵……,这些武装分子的特攻队算是完蛋了,对方的直升机驾驶员确实太年轻 了,碰上你这样老飞行员自然手忙脚乱了。呵呵……你驾驶飞机的技术真是很不 错,在关键时候,总是可以如臂使指般地让飞机听从你的意志,进行飞翔。」
东海健吾听了这话,内心里面忍不住更加地开心,有些前后自相矛盾地说道 :「是呀,呵呵……,小飞机也有小飞机的好处,虽然比不上军用战斗机那么灵 活,但是,相对比较起来,我现在还是最讨厌巨型喷气式客机。那种飞机根本无 法让你仔细体味,在空中飞翔的时候,气流轻轻抚摸飞机机身的美好感觉,所以, 我自己从来不花钱去做那种飞机,我宁愿去坐新干线,也不愿意乘坐大型客机, 想一想,普通的日本人生活节奏这么快,每一年都要白白浪费很高的款项来搭乘 这样的飞机真是不划算。呵呵……,也许对于普通的日本人来说,他们更加愿意 乘坐那种平稳的客机,但是,对于我来说,还是这种小型的飞机合乎我的口味。
比较起大型客机来,这架双引擎飞机的机翼就像自己的手脚一样灵活自如。
「东海健吾的心境总算开朗了起来,和多田直至两个人兴高采烈地聊了一会 儿,最后,他又在一次忍不住问道:」哎,我说老弟,事情已经到了这个田地, 你也不用担心我不和你们合作了,所以,为了大家共同的利益,你还是说说这一 次飞行的航向和目的地吧。「
老实说起来,这个中年人的机长还是为自己在生死关头,做出投降而屈服命 运,痛悔不已。尤其是自己是被对方绑架来的,虽然没有受到什么虐待或者不好 的遭遇,但是,无论怎么样讲,客气点儿说他还是一直身分不明,甚至可以说就 是一个阶下囚,但是,现在却不得不因为要生存下去、争取活路,而为对方违心 地干着自己不情愿的事情,这实在是让曾经的「大日本帝国」军人有些心不甘、 情不愿,他希望多田直至做出某种程度的妥协,表现出他们不再把自己当做一名 俘虏,而至少是某种程度的合作伙伴关系,这样至少可以让自己敏感的自尊心得 到某种程度的满足和慰藉。
他心里面这些微妙的情绪,没有逃脱多田直至的观察,既然可以让他无论是 无可奈何,还是心甘情愿地配合自己行动,那还是适当地表现出敬意相信任戚为 好,只要机长愿意和自己合作,自己在今后的危险行动当中,不知道可以省多少 麻烦呢?
想到这里,多田直至也不打算继续隐瞒下去,他在仪表盘上展开一张航空专 用的五万分之一的日本地图,用手指指着北海道,接下来,出太平洋,沿本州洋 岸直下,向东京进发。然后在富士山山下的原野,一处叫作「御殿场」的小城市 市郊外降落。
「我们此次飞行的目的地就打算定在这里。你知道了吧?」多田直至盯着东 海健吾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
东海健吾恍然大悟地点点头,有些感慨地说道:「真没想到是东富士演习场。
那里确实是降落的好地方,因为那里我比较了解,到处没有什么障碍物,中 间有一条很宽的公路。如果我们选在下午五点降落到那个地方的时候的话,附近 恐怕连一辆行走穿行的行人和车辆也没有的。确实是一个安全而且又不引人注目 地理想降落地点。「说到这里,东海健吾长长舒了一口气,因为,他现在相信了, 自己可以很快地平安回家了,因为下面自己被对方挟持、要干的事情,并没有多 大的危险性,应当说是比较轻而易举的,但是,他还是漏掉了一点,多田直至走 上飞机的时候,一同上来的还有三个异常沉重的圆木酒桶以及一个非常漂亮的年 轻女人。
那三个圆木酒桶里面,装满的是被伪装成钻石落实的石头和砖块儿,而大批 的日本各方势力也正在紧密地关注着这架小飞机的动向,在富士山山下的原野当 中,迎接这架双引擎小飞机的不是鲜花和掌声,甚至连基本的人身安全都没有, 有的只是匪徒的各式轻重火力武器,而且自己的飞机的目的就不是隐蔽和安全, 恰恰是引人注目和生死抉择。这些意味深长的话语,多田直至自然不会向他提起。
东海健吾露出了比较宽为的神态。
「对啊,所以,你可以放宽胸怀,这样的地方,如果按你刚才表现出的那种 出神入化的飞机驾驶技术在那里成功降落是根本不成问题的。给我好好干,事成 之后,你们就都可以回家了,不但如此,我会给你们每人十万美元作为压惊费用, 聊表我们对你们两个人受到这样的无妄之灾的歉意。」多田直志虽然心里面有些 不忍,但是,为了成功地完成此次「引蛇出洞」的「钓鱼」行动,他不得不隐瞒 事情的真相,以便获取机长的真诚合作,所以,他表现出很满意的样子,亲密地 拍了拍机长的肩膀,用日本男人之间那种特有的神态,让还被蒙在鼓里的东海健 吾机长知道,自己正在深为新获得的伙伴而兴高采烈。
而对于东海健吾,一旦摆脱先前俘虏的感觉,那么,作为一名机长来说,能 够开始久已渴望的冒险生涯,也是非常愉悦的,总之,虽然只是暂时的,他还是 被反叛带来的刺激所陶醉。这也是日本人比较令中国人搞不懂的一种非常奇怪的 心理历程。
一切的过程正如多田直至所预料的那样。几小时后——东海健吾驾驶的飞机 终于飞临富士山山脚下,这个时候,天刚放亮,飞机下方的平原人迹罕见,但是, 也许是心里面的成见,细心的多田直至还是在各个隐蔽的角落处隐隐约约看到越 野车以及黑洞洞的枪口。
多田直至知道自己有意捆绑在乘客舱内、一直不加以理睬和约束的秋吉智子, 肯定已经按照自己的计划当中那样通报了她的主子。
多田直至站起了身体,伸了一个懒腰,用尽全身力气,吸了一口自由自在的 空气,对啊,下面就是可想而知的生死大搏斗,也许这真的是最后的、自由的空 气了,多田直至十分感慨地想到!
飞机已经开始降落了,所有的一切即将展开! ---------- 第三章河岛泰介与津田直亲
大约两个小时后,东京,浩阔的官邸一角。
这个时候,晨光已经洒满官邸室内。
阳光中一条人影闪过,大步流星走到电话旁边。
河岛泰介伸出他那粗壮的右手拿起电话,——他从昨晚就没睡觉,一直坐在 沙发上等待此次「张网捕鱼」行动的报告。
这一夜对于他是格外漫长和难熬的一天,他现在的形象实在不能令人恭维— —眼睛里面有些充血,大衣乱皱着,不过,他这个时候根本顾不得上这些了,「 敌人和钻石是否已经双双落网呢?现在打来的电话应当传达来的是一个令自己高 兴的好消息吧……」河岛泰介一边这样子忐忑不安的焦虑着,一边把自己的耳朵 贴紧电话听筒,他望着庭院。
但是,令他失望的是,从听筒里面传来的仍旧是令他泄气的报告声!
「谷端君,你说了半天,还是在说,没有得到任何利好的消息,我真的不明 白,调用了那么多得人力、物力,你们这些人究竟在干些什么,居然还自封为什 么什么‘北海道的前线特攻部队’?」
电话那头的谷端千三竭力替自己开脱着责任:「河岛先生,你不要那么急嘛!
目前为止,事情的情况还没有到悲观的境地嘛!事情,肯定会好转起来的。
这不,今天早上,我们就得到了那架被劫持的双引擎小飞机的行踪,并且正 在准备采取行动、夺回我们的钻石嘛,你放心,胜利已经尽在咫尺了……「」混 蛋。「河岛泰介终于无法维护自己体面的形象,还没有等到谷端千三把话说完, 就再也忍不住了,开口骂道,气咻咻地道:」你们闹了这么长时间,还损失了一 架价值近千万美元的新式武装直升机就仅仅干了些这样的小事吗?亏你还好意思 拿出来表功,我老实告诉你,那架飞机的降落地点连我都查明了。今天拂晓我的 助手已经行动过了,而且现在已捕获了在静冈县御殿场市郊外的东富士演习场降 落的飞机。「
「嗯?啊!」听筒里是一阵惊讶声。「那么,河岛先生,装有钻石裸石的木 桶……」
听到这里,河岛泰介更加垂头丧气,他颇为不耐烦地回答道……「没有,根 本没有!那架被劫持的双引擎飞机上取下的三只圆木酒桶,里面装的都是河里砂 石!
一颗钻石也没有!「」啊,敌人搞得什么鬼把戏,这么辛苦地劫持了飞机, 飞机上居然没有装钻石?难道那飞机表演的是‘空城计’?「谷端千三听到这里, 也是大惊失色,但是,老谋深算的他,旋即从惊讶失态当中,明白了多田直至行 动中所蕴含的奥秘,但是,这一点只有令他的心中更加充满那种一脚蹬空的巨大 失落感!
河岛泰介不想再听到这个令他感到无比羞辱的失败,于是,他转变话题,毫 不客气地严厉命令道:「谷端君,你们的行动,迄今为止,我已经调集了大量的 人力和物力,明里或者暗里地支援你们,但是,你们那帮子菁英苍萃的‘特工队 ’,到底都干了些什么,又得到了什么有价值的情报消息?我看你们统统都是些 没用的家伙。这么多人大动干戈,费了这么大的周章,居然一点儿内部的情况也 没有查明,都是干什么吃的!我告诉你,虽然这次行动没有夺回失去的钻石,但 是,我已经成功地让一个女人潜入了敌人的内部,那个女人叫做秋吉智子!我根 据潜伏进去的秋吉智子的报告,已经分析出来了,——那些被盗的大量俄罗斯钻 石现在已经被塞进若干只同样的圆木酒桶里面,现在正用船、火车和卡车向东京 运送,所以,你们马上给我布置好人手,赶快去追那些家伙!」河岛泰介越说越 有气,到了最后,声音已经大得几乎是在狂吼了!
电话另一端的谷端干三满面通红,一边打躬作揖,一边一叠声地唯唯诺诺:
「对不起,那我们就赶快……」
河岛泰介好不容易压制住自己火山喷发地怒火,告诫自己现在不是向这帮子 蠢货发火的好时机,尽量心平气和地对谷端千三说道:「好吧,我再多给你们一 次机会,如果你们这些人这次再窝囊地被对方牵着鼻子走,然后,犯什么失误的 话,我就决不宽恕你们!」
谷端千三还要争辩什么,河岛泰介已经失去了和他说话的兴趣,他一把挂断 还在喋喋不休的说话的谷端千三的电话,回到座位,颓然坐下,用双手用力地按 摩着自己的太阳穴,呆坐了片刻后,又突然跳起身子来,立即又拿起桌子上另外 一支电话。
这个电话是直接拨打给同河岛相识的警察厅长官津田直亲的官邸。他觉得自 己需要更强有力的帮助,来处理眼前棘手的局面了。
被抢走的巨额钻石是以河岛泰介为首的日本政坛上有影响力的「一百三十多 人」集团的政治资金之一。自从日本实施「阳光政治」——「阁僚资产公开制度」
以来,不少的日本政坛阁僚巧妙地将自己的持有股份和不动资产等换成其他 值钱的物品。不仅这样,在同美国、东南亚和中东的各项经济、政治合作专案中, 日本人也屡试不爽地利用这样值钱的东西作为「润滑剂」,赠送给与专案有关的 政府官员等,由此取得很好的效果。所以,这虽然是违背日本国民的意愿的,但 是,套一句日本政客常用的术语,这些贿赂的行为仍然是需要继续存在下去的, 因为这就是国家利益。
一想到这些简单而又实惠的政治手腕的时候,河岛的心里面,不由得又重新 燃起对掠夺者的憎恶,「这帮子该天杀的人渣,千万别落到我的手里面,被我找 到了,我非要把你们碎尸万段不可!」
津田的私人官邸里面,一个秘书模样的高个男子拿起电话听筒,简单询问了 几句后,就马上把电话交给津田本人。
电话听筒里面传来的是河岛泰介已经恢复正常的说话声音,充满笑意,而又 坚定、柔和:「是津田君吗?我是河岛。呵,我告诉你,这个从早晨——」
津田直亲胸有成竹地点点头,对着电话筒说道:「唔,我听说了,从御殿场 警署听到了有关的紧急报告,我听说你们好像是发现了那架被劫持的双引擎飞机。」
「是的,拂晓前降落在东富士演习场的飞机现现在已经我们的控制和保护之 下。」河岛泰介说道。
「机组人员怎么样?」津田直亲非常关心地追问道。
河岛泰介连忙回答道:「机长和副驾驶都没有受到任何伤害,而且,情绪也 非常稳定!」
「我们以前不是说过吗?行动应当尽量隐蔽,不要引起警方的公开介入,这 样的话,会引人注目,并且自找麻烦的!」津田直亲话语当中透出几分不悦。
河岛泰介额头也冒出尴尬的冷汗,嘴里面连声解释道:「你的意思我自然明 白,我也不想把事情闹大,但是,在飞机降落的地方曾发生过相当激烈的射击, 劫机犯有两人逃到御殿场的警署,好像是请求救助。」
「那事情——」津田直亲嗯的一声,干咳了几下,清清嗓子,这才慢悠悠地 意味深长着说道:「抓住钻石的掠夺者当然也是大事,但是,有一点,你们必须 记住!要求全力以赴以和平方式解决。那些抢劫犯,毫无疑问是惯犯老手,因此, 看来想从双引擎小飞机上的劫机犯那里弄清楚钻石的去向,肯定是相当困难的。
现在事情既然已经闹开了,就必须用尽量平息事态、不引人注意的方式进行, 否则的话,即便夺回钻石,对于我们来说其损失也仍旧是不可估量的,不要忘记 了,我们的无形资产,现在还没有受到损害,但是,如果你们继续这样愚蠢盲动 的话,我们脚下的岩石就会被你们的自作聪明凿撬得摇摇欲坠哦!你一定要牢记 我这些话啊,河岛!「河岛泰介心里面猛然一紧,他明白津田直亲在说的话的意 思是什么!诚然如此啊,如果事情闹得大街小巷都知道的话,那么,即便夺回来 了钻石,自己这个小集团恐怕也只有覆灭一条道路,而就算是夺不回来钻石,只 要」留得青山在「,也不用害怕」没有干柴烧「!
在钻石和暴露丑闻之间,两者何为轻、何为重,这是不言自喻的,自己前面 的行动看来确实有失检点,——太过于执着夺回钻石,却忽视了对自己一方的潜 在负面影响简直是不可估量之大的!
河岛泰介心悦诚服地回答道:「津田君,你这番话确实是如同‘当头棒喝’ 一样啊,非常感谢你的提醒,看来我前面心急火燎地大失方寸了!以后,我一定 会小心谨慎的!那么,现在的事情该怎么办呢?」
津田直亲很欣慰,知道河岛泰介已经真正明白了自己话里面的隐含的意思, 于是,他也不再说这个话题,回答河岛泰介的问题道:「这件事情你放心,我会 尽量妥善处理得,目前来说,我已经让御殿场警署派部分比较精干、得力的警察 进行适当的处置,以免后患,与此同时,我还请了自卫队部分人马到飞机降落地 点补充一点儿燃料,带上两名机组人员,迅速将飞机飞回北海道的丘珠飞机场, 使这件事情尽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回北海道?但,调查……」河岛泰介有些困惑地继续问道。
津田直亲冷笑了一声,对河岛泰介说道:「你还不明白吗?目前的情况,我 们必须尽量在外界消除影响,你不用担心露出什么马脚,你我都很清楚,实际上, 那些下层警察,如果是张罗点什么人情世故,处置些什么民事案件,他们倒还可 以应付自如,但是,这样子有着非常复杂背景的案件,他们是根本没有能力去探 查清楚的,所以,你可以不必担心会有哪个不识相的小警察会像外界泄漏我们的 秘密,而且,我已经采取了预防行动,所以……呵呵……你是聪明人,余下的话, 我也不用说的很清楚啦!」
河岛泰介点点头,他明白了,「这倒也是,呵呵……,我确实像惊弓之鸟一 样,有些杞人忧天了!」
津田直亲继续说道:「我会通知御殿场警署的,就告诉他们,前天被我国追 踪的一架国籍不明的飞机在奥尻方岛紧急避难,机上仪器损坏,失去通信联络, 机组人员自己修复后,两天后的今天平安地到达扎幌的丘珠机场。幸好没有生命 危险,四名乘客全都平安无恙,身上没有受到任何伤害。只是为了缓和受刺激的 心理,所以,我们现在全部让他们住进了国立医院进行心理救援。」
「哦,也就是说前面的那架北海道的双引擎飞机没有被劫持?」河岛泰介有 些明了的问道。
津田直亲狡猾地笑了笑,用狐狸一般的表情说道:「那个叫做多田直至的家 伙身上不是搜到了一张内阁调查官的名片吗,你就利用这一点,向外界通告,这 纯粹是一场误会,那架飞机的机长是为了配合警方的行动,所以没有向机场事先 通报,就消失了!反正,那个机长和副驾驶,还并不了解一点内情,我们这样说 的话,他们也肯定会相信的,再利用这两个人以及我们找到的双引擎飞机的实物, 我们很轻易地就可以打消公众的怀疑,这场风波也就可以圆满地得到化解。所以, 这些事情你就不必过于操心了,关键是今后的行动你必须巧妙一些,千万不要再 造成什么轰动性事件,如果那样,我们才是真正的糟糕了啊!」
「津田君,你放心吧,我已经完全明白你的意思了,我现在已经没有问题了。
哦,对了,那架飞机返回北海道后,我让我们的两个审讯专家悄悄地向两名 机组人员了解有关劫机犯的详细情况。我现在等着报告呢,我回头再和你联络— —「河岛爽快地说完后挂断了电话。 ---------- 第四章多田直志的处境
一处郊外的充满晨辉的庭院草坪上,三只白头翁正在争夺食物。
多田直志从睡梦中醒来了。在床的中央睡着的那女人的脸还有些微微的晕红。
女人睡着的姿势很平和,仰面朝天躺着,用手按住自己富有弹性的乳房。
多田直志的处境并不是很糟糕,也许就是这个女人,带来了某种程度的幸运, 也说不定。
不过,多田直志的头脑还是非常清醒的,他知道自己截至目前为止还不知道 这女人的真正来历。
不知道什么时候女人醒了过来,她用女人特有的深情的眼神凝视着多田直志。
右手放在多田直志的肚子上,那地方缠着纱布和绷带,但是实际上多田直志 在惊险的冲突当中并没有受到什么严重的伤害,充其量也不过是在奔跑的时候, 不小心撞青了几个地方。当然也不止如此,他大腿和膝盖部位等几处地方碰破了 一些部位,也都火辣辣的。但是,这些都是微不足道。
「情况怎么样?幸亏没有发烧。」女人关切地摸了摸他的额头,柔声地问。
「可以为我打开窗帘吗?」
女人站了起来,全身裸露。雪白的肌肤,苗条的身段在晨晕中显得更加美丽 动人。
橙色的柔和阳光在她曲线优美的肉体上勾勒出一道妙不可言的光环。
这是一间靠近御殿场中央的饭店客房。
多田直志爬起身子,将女人赤裸的胴体抱进怀里面。
「嗯……多田君……你难道不累了吗?嗯……」秋吉智子的话语里面已经带 有呻吟的声音了。
多田直志把目光投射到女人的大腿上面,他的眼睛一直盯着女人那里那浓浓 黑黑的阴毛,当他一抚摸到秋吉智子的大腿的时候,他就发现女人的大腿间湿湿 的了。
他为了能方便动作,干脆把女人的身子转了个方向,搂抱到自己的怀里面。
此时的秋吉智子慢慢张开大腿,多田直志摒气凝神的看着慢慢呈现在他眼前 的阴阜,这里就是男人的温柔乡,茂盛的、黑黑的阴毛之中,露出两片肉,略带 咖啡色的边缘到了中间已是鲜红色的。
凭藉着熹微的晨光,可以看出整个里面是湿答答的。
一切都是那么自然,完全没有一丝做作,多田直志把右手伸到她的两腿之间, 温柔地抚摩她大腿的内侧。她猛然间身子一抖,盯着多田直志的双眼,黑棕色的 眼睛里突然放射出夺目的欲焰,于是多田直志知道下一步自己该怎么做了。
当多田直志用的手指抚摩秋吉智子大腿周围柔软、如同缎子般光滑的肌肤时, 女人仿佛触电一般,浑身微微颤抖着承受着,那种感觉令怀抱着她的男人感觉真 是妙不可言。
于是多田直志开始上下抚摩秋吉智子柔软的大腿的内侧,然后慢慢地从膝盖 渐渐上到大腿根的交叉处。秋吉智子的呼吸立刻急促起来,但她还是没有阻止多 田直志,只是任由多田直志抚摩她的肉体。最后她实在忍不住了,双手温柔地圈 住多田直志的脖子,让多田直志的脸贴在她的左胸上,急速地喘息着,多田直志 猜她经过一夜的休息现在也开始重新燃起对男女性事的渴望。
秋吉智子不堪多田直志的抚摩,发出一声呻吟,同时把多田直志的头紧紧地 按在她柔软而坚挺的乳房上。多田直志的右手也没有闲着,开始向秋吉智子大腿 内侧的更深处前进,非常小心地接近那令男人渴望进入的目标地带。秋吉智子连 忙移开右腿,张开大腿,好方便她的情人那充满渴望的手的探索。
多田直志试探着把手伸向秋吉智子的阴部,触手之处是柔软的阴毛,再向前 一点多田直志的手就触到了秋吉智子的阴道,于是多田直志轻轻地、温柔地抚摩 着秋吉智子温暖、湿润的阴唇,那一刻的感觉格外温馨。
好像是对多田直志的回应似的,随着多田直志手抚上秋吉智子的阴道,秋吉 智子的身体立即一阵剧烈的颤抖,然后,她突然将多田直志的脸猛按在她赤裸柔 软而丰满的乳房上,而多田直志的双手继续在秋吉智子诱人的肉体上大肆活动, 左手撩拨她的阴唇,右手则用力揉搓她的臀部。多田直志似乎只剩下了本能。
多田直志将她的两片阴唇翻开,将手指插进去,里面早巳湿成一片,淫水不 断地往外流。秋吉智子一面不住地大口喘气,一面引导多田直志的嘴巴舔她的乳 头。不必女人施加更多的暗示,多田直志自觉地用舌尖轻轻地来回拨弄秋吉智子 翘立肿胀的乳头,用牙齿轻轻地咬着乳头的根部,然后狂热地吮吸和轻咬着秋吉 智子丰满高耸的乳房。
秋吉智子显然最受不了多田直志手指在下面的小动作,她的臀部开始有节奏 地左右摇摆,欢迎多田直志的入侵。她的阴道已经变得十分润滑,手指的出入没 有遇到一丝阻碍。
最后,秋吉智子抑制不住生理上的冲动,忍不住叫出声来:「啊,太美妙了, 多田君!别停下,别……」
实际上,正像女人渴望的那样,多田直志压根儿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只想着 要更进一步,这想法已经足够令所有的男人疯狂了。
多田直志的嘴巴贪婪地在双峰间来回寻觅,手指继续撩拨秋吉智子的阴道。
「哦……啊……轻一些!」秋吉智子呻吟着,身体似乎在男人手指的拨弄下 融化了,她敏感的整个胴体,因为这持续的挑逗而颤抖。
「呀……啊、啊!……多田君!好……好……多田君!噢……啊!太……太 舒服了!」哦,秋吉智子对男人的耐心挑逗、抚摸已经忍耐不住,汹涌的液体流 出阴道入口,快要湿透下面的床单。
正当多田直志准备继续用手指头逗弄女人的阴道嫩肉的时候,秋吉智子突然 爬起身了,他不得不坐到床上。
秋吉智子的手往多田直志的胯下摸过去,抚摸男人那丑陋的、涨得发紫的、 热力四射的粗壮的肉棒。
多田直志本能的稍稍退后,但是,他稍微一退后就停住了。
「智子……」多田直志声音有些沙哑的出声道。
秋吉智子不顾他的反应,用柔腻的小手,紧紧环绕住多田直志的下部,不停 地又搓又揉,同时,女人的小嘴里面连声惊叹地道:「怎么会这样?它又大了起 来!……」
「好硬喔!」
「真的好硬喔!」
多田直志有趣地看着秋吉智子的动作。
「来……」秋吉智子贪婪地望着多田直志已经完全勃起的肉棒不断在热血的 充涨下蹦跳、颤抖,这是她梦寐以求的男人的肉棒,硕长的肉棒就像刚露土的春 笋,那么的粗壮,龟头从包皮中已经完全暴露了出来,甚至还吐露着透明的黏液。
秋吉智子爱不释手地仔细观察整根肉棒,这紫红色的火烫肉棒翘得老高,迫 不及待的想要一飞冲天,往下是两粒紧缩坚硬起来的睾丸。
看了片刻之后,秋吉智子低下头,然后,将鼻子凑近龟头,用鼻头磨擦龟头, 立刻传来一阵男人龟头特有的味道,伸手一握一股热气传到她的手掌心,接下来, 再顺势把包皮往下拉,此时龟头最敏感的部位就完全暴露在空气中。
秋吉智子借着金黄色的阳光,细细地观察龟头,光滑的表面,在淡黄色的光 芒照射下,光彩夺目,小小的尿道口就像金鱼的嘴,一开一合。
秋吉智子忍不住将舌头往尿道口舔了舔,多田直志顿时一阵酸麻,两腿一软, 跌坐在床上。秋吉智子要他站起来,因为这样才能看清一柱擎天的肉棒,及摇摇 欲坠的睾丸,接下来,女人张开小嘴,将整根肉棒含进口中,她死命地吞,吞到 不能再吞为止。
此刻,她感受到龟头正顶着喉咙深处,再来吐出一点,吐一点,吐一点,到 最后,她将牙齿卡在龟头冠,这样一来,只剩龟头留在嘴里,用舌头将龟头弄湿, 让舌头在龟头冠边缘游走,用舌头感受包皮系带的存在,用舌尖顶开尿道口,这 时尿道口已有黏液了,然后,秋吉智子再把整根肉棒吞进去,完全含住。
此时此刻,她感觉多田直志的肉棒正随着心脏的脉动,一涨一缩,拍打她的 口腔,但是她发觉有异样了,脉动的频率越来越规则,越来越快,有经验的她意 识到多田直志可能要射精了,于是,女人很快地将肉棒吐出,吐出时多田直志的 龟头后,秋吉智子的嘴唇还黏着多田直志的黏液及自己的口水的混合液。
吐出后多田直志就忍不住坐下来,而肉棒还兀自一跳一跳的,秋吉智子要他 躺下来,帮他扶正,然后,抱住并将头移到多田直志的耳边,一边轻轻地在他耳 边吹气,一边小声地说:「我伺候地你舒服吗?以后你要好好照顾我啊!」
「……」多田直志点点头,刚刚秋吉智子对他做的这一连串的事,他已经陷 入飘浮状态,已经无法控制自己了,连说话都说不出来了。
经过这一番的移动与休息,多田直志的肉棒开始软化,虽说还是肿大的,但 硬度已达不到秋吉智子的标准,她再次用舌头沾湿整根肉棒,搓磨肉棒。果然, 肉棒像重整过的军队,又恢复刚刚的雄风。
秋吉智子这个时候转过身,斜靠在床上,背对着多田直志,将性感甜美的屁 股呈现在多田直志眼前。
「多田君,来吧!」她有些迫不及待了,「智子想要啦,快从后面把智子戳 穿吧!」
多田直志心怀荡漾地看着秋吉智子漂亮、雪白丰满的屁股,然后,走到女人 大开的两腿之间,扶正肉棒,瞄准她的臀间股缝,腰间往前一顶,就非常顺利地 把男人的肉棒插入了秋吉智子的阴道。
上帝啊,这是什么感觉?
男女交媾产生的惊人的快感,重新浮现到多田直志的心头。他本来以为,自 己不会再有机会品尝到这种销魂蚀骨的美好滋味。
多田直志感到秋吉智子温暖的肉壁紧紧地包围着自己的肉棒,兴奋得多田直 志简直要跳起来。
「多田君,快往里推,」秋吉智子叫道:「多田君,智子要你的肉棒狠狠地 干入我的洞穴!」
于是,多田直志挺着肉棒向里推进,而秋吉智子则向后拱起她的屁股,直到 多田直志的肉棒完全地埋没在她多汁可爱的肉穴里。
「哦,啊!……多田君,太舒服了,这是什么样的感觉?!太美了!」秋吉 智子喃喃道:「干我,用力干我……请让智子一直守候在你的身旁,哦,你的肉 棒……快给你的智子吧……」
多田直志欣然从命,开始来回抽动肉棒,女人则有节奏地移动屁股来迎合多 田直志的动作。
这真是一种格外刺激的体验。秋吉智子美丽夺目的臀部在多田直志猛烈的冲 击下淫荡地来回摆动,强烈地刺激着多田直志的神经,心中涌起一种难以遏制的 征服感和满足感。
多田直志将身子前倾,腾出一只手握住她的乳房,用力地揉搓,挤压。而秋 吉智子则有节奏地将乳房往多田直志的手上送,然后,她也腾出一只手来寻找自 己的阴蒂。
多田直志可以感到她的手指和自己的肉棒一起进出女人的肉洞。
多田直志很高兴秋吉智子懂得用手指捻自己的阴核,因为这将加速她高潮的 到来,而多田直志知道因为经历了太多惊心动魄的事情,自己无法再持续更久了, 能坚持到现在已经大大超越自己的忍耐力了,这也许要拜昨晚的良好睡眠所赐。
很快秋吉智子的喘气越来越急,就像发情的母狗一样,动作也越来越大。
「哦……啊……多田君!噢……啊……要死了……智子快要舒服死了!多田 君,智子的男人,你的肉棒太厉害了,智子要死了!啊、哦……噢……噢……噢!
干、用力干!干死秋吉智子!呀……「在多田直志和秋吉智子寥寥可数的几 次交媾中,他从未听秋吉智子像这一次一样,说出这样风骚淫荡的话,可想而知, 当多田直志听到这样的淫浪叫声时,该是多么地激动。
多田直志没有想到秋吉智子对性是如此的热爱,在她的身体里竟然蓄积着这 么惊人的热情。
多田直志不由自主地加快了抽插的速度,很快,秋吉智子的肉洞开始剧烈收 缩,紧紧地吮吸着多田直志的肉棒。
「啊……天……上帝啊!多田君,快、快!我快来了!多我快来……来……
来了!「秋吉智子尖叫着,屁股疯狂地摆动,多田直志不得不紧紧捉住她的 屁股,以免肉棒从肉洞中滑出。
多田直志竭尽全力用小腹挺动着肉棒猛烈地冲击秋吉智子的身体,将龟头不 断插进秋吉智子身体的最深处。
多田直志感到龟头开始发热膨胀起来,自己的身体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那 种想要大开闸门、猛烈爆发的欲望充斥全身。
多田直志大吼一声:「我来了!」
接下来,多田直志就将凝聚了自己所有的欲望的精液,在一瞬间猛烈地喷射 进秋吉智子抽搐的阴道里。
这一刻秋吉智子突然停止了身体的扭动,完全僵住了,只有贪婪的身体仍旧 在无意识地猛烈地哆嗦着。
多田直志的精液源源不断地喷射进秋吉智子的子宫内。
多田直志紧紧地搂着秋吉智子不住颤抖的身体,腹部紧紧地贴在秋吉智子微 微颤动的屁股上,感受秋吉智子身体的温暖。
抽搐在进行着。
直到最后,多田直志终于停止了漫长的喷射,秋吉智子才长出了一口气,重 重地趴在床铺上,多田直志紧接着,浑身瘫软地半躺下去,贴在她的身后。
等到沉醉的一男一女重新回过神来的时候,他们两个紧迫的呼吸仍然难以平 复,多田直志的肉棒还没有完全缩小,仍然插在秋吉智子温暖的阴道里没有拔出 来,多田直志还可以感觉到秋吉智子得到满足后的阴壁的轻微跳动。
过了好一会,秋吉智子站起身来,多田直志的肉棒「噗」地一声从她的阴道 滑出。
秋吉智子转过身来,眉目间荡漾着难以遏制的春情,对多田直志露齿一笑:
「哦,多田君,你快乐吗?只要有我,你会更加快乐的!」
多田直志的龟头马眼处仍然在滴着精液,白色的液体顺着秋吉智子的大腿流 下来,但秋吉智子毫不在意。
多田直志立即了解到秋吉智子其实是非常喜欢做爱时这些污秽的东西的。一 想到刚才疯狂的瞬间,秋吉智子的身体又是那么地热情似火,多田直志的肉棒不 由自主地又翘了起来。
秋吉智子紧握着多田直志又开始挺直而富有生气的肉棒,惊奇地看着。
「男人总是狂热地需要女人肉体的慰藉的!」她在内心深处叹息着:「这正 是多田直志要的吧。」
秋吉智子让多田直志平躺在床铺上,然后,跨过来,骑在多田直志的身上, 扶正多田直志的肉棒,对正自己还在滴着精液的阴道,沉下身子,用温暖多汁的 肉穴将多田直志的肉棒完全吞没,接下来,女人俯下身子,搂着多田直志的脖子, 用她那挺拔、丰硕的乳房摩擦多田直志的胸膛,又用她那性感湿润的双唇盖住多 田直志的嘴。
他们两个人热情而狂乱地拥吻着,秋吉智子将舌头伸过来,他们两个人的舌 头热情紧密地交缠着,拚命向对方索取。那种感觉就象在天堂一样。
过了一会,秋吉智子直起身子,她的身体不时地上下起伏,努力地套弄多田 直志的肉棒,多田直志俩的结合处也奏着欢快的乐章,发出「噗嗤、噗嗤」的声 音。她不住地哼哼叫着,听起来像是小猫在叫舂。
多田直志开始兴奋地舔吻秋吉智子漂亮的脸蛋,弄得她不住吃吃地笑,扭动 她动人的腰肢躲避多田直志的进攻。
多田直志慢慢舔过她的眼睛和前额。女人的脸上带着笑意。
多田直志的肉棒还充实在她的肉洞里耸动。接下来,多田直志吻遍她的全身, 她的身体是那么地光滑、柔软而富有弹性,然后多田直志才将目标集中在这一对 坚挺饱满的乳房上,就象多田直志刚出生时那样吮吸、轻咬已经兴奋得傲然挺立 的乳头。
秋吉智子兴奋地说:「我想把身体放低点,那样可以让你更好插进来。」
她猛地把身体往后仰,差点使多田直志的肉棒脱离她的阴道。然后,她调整 后自己的身体姿态,使得多田直志的肉棒可以更加深入地顶入自己地最深处之后, 才把她的屁股又向前迎送,使多田直志的肉棒再次没柄而入。
「快!」她说:「多田君,你快一点!」
秋吉智子又开始上下套弄,多田直志放弃了主动,完全任她摆布。秋吉智子 无疑是一个尤物,一个出色的性伴侣,拥有十分丰富的性经验,懂得怎样使男人 快乐。
秋吉智子不时地用自己坚挺、丰满的乳房紧贴多田直志的胸膛,或塞住多田 直志的嘴。当她身体后仰时,她的乳房会禁不住兴奋地跳动,多田直志还可以看 到自己湿淋淋的肉棒,在女人那毛茸茸的阴道里面进出的情景。两人分泌出来的 液体,由于剧烈的摩擦而泛起泡沫,情景更加淫靡动人。
「哦,啊!」秋吉智子声音突然变得尖利起来:「又要来了,太疯狂啦!」
秋吉智子的脸有些抽搐,表情也从刚才的微笑变成了混杂极端痛苦和快乐的 样子。看样子秋吉智子又要高潮了。也许是心情不同的缘故,秋吉智子的高潮来 得特别快。她开始急促地呼吸,语无伦次,夹杂着激动怒吼和淫秽的话语,多田 直志也好不了多少。
「哦,多田君!我爱你……我需要你的肉棒!……好男人……好哥哥,我要 你狠狠地干我的淫穴……噢……受不了了……快!再用力!」
「好、好……多田君……智子的浪穴快要被你干破了!」
「啊……哦……嗷嗷……啊哦啊……太……太舒服了……多田君……你干得 智子太快乐了……啊、啊!我最……最、最爱的男人!太棒了……你弄得智子好 舒服!」
多田直志开始用力地向上耸动,应付秋吉智子越来越疯狂的跳动,秋吉智子 显然已经陷入情欲的疯狂,这个时候只有更加语无伦次:「哦……男人……多田 君!用力干智子吧……用你的肉棒用力干智子呀!啊……干……干……干我……
哦……啊!「秋吉智子的动作越来越大,越来越剧烈,她的脸好像喝醉酒似 的涨红了,表情十分痛苦,面容严重地扭曲着。此时的她看起来很难看,但多田 直志却觉得这一刻的秋吉智子是最美的。
多田直志无法再坚持下去了,他要爆发了!最后一次惊心动魄的肉棒撞击, 多田直志在龟头再次碰撞上女人子宫硬壁的同时,猛烈地喷射出这个阳光灿烂的 早晨的第二次精液。
多田直志将炽热浓密黏稠的精液尽情地酣畅淋漓地射向秋吉智子抽搐痉挛的 阴壁深处。秋吉智子睑上的表情,这个时候,才佣懒地松弛下来,无能为力地张 大着小嘴,两眼失神地看着天花板,丰满的乳房随着多田直志的冲击而跳动。
多田直志最后神经质地狂暴冲击着她的身体,直到将男人阴囊内最后一滴的 精液喷射殆尽……
疯狂的做爱结束了,秋吉智子颤抖着身体倒在多田直志的怀里…… ---------- 第五章途中
轿车快速地奔驰在原野之上,稍微闭目养神了一会儿之后,我从助手座位上 爬起身子,将脸侧向车窗外。
远处隐蔽在烟岚之中的山脉、水田、村庄被郁郁葱葱的树林分割着。卡车现 在沿下北半岛和北上高地海岸(阿武隈高地)一直南下,车窗的左边仍旧可以能 听见隐隐约约的太平洋的波涛怒吼声音,当然了,那隐藏黑暗中的海水是肉眼根 本无法看到的。我们出发后,已经花了三个多小时到达了青森县,我们还要继续 走吗?
我卷起左腕的衣袖,伸了个懒腰,嘟嘟嚷囔说道:「肚子饿啦。」
「是呀,我们一直在跑,在路上这样颠来簸去的,真有些受不了了,还是中 途休息一下好了。」黑田辉之手握方向盘,一边驾驶车辆,一边头也不会地向我 回答道。
「这附近你熟不熟啊,如果有好的汽车餐馆,我们还是停下来,吃一点,再 继续赶路好了。」
黑田辉之鼻子里面「嗯」了一声,赞同地点点头,接着回答道:「吃完了, 你打算怎么样,我们是就地休息,还是打算继续前进啊?」
「哦,我看天色还挺早的,我们还是继续赶路吧,我看一下地图,我们的位 置现在在这里,我看不如这样好了,我们等到过了宫古,再找汽车旅馆休息好了。」
黑田故意装出有些扫兴的样子,然后,夸张地叫道:「你这家伙刚才睡了好 一会儿了,难怪现在精神饱满,既然这样子的话,那么,你来开车好了,让我好 好休息一下,省得待会儿累得连饭也吃不下!」
「呵呵,我就知道你这个家伙是个大懒虫,不愿意干了,直截了当说出来不 就好了,非要绕着弯子,有的、没的,一通瞎白火,你看说出来不是很简单的嘛!
好的,我们现在就换一下位置好了,由我开车,你睡觉休息!「我笑骂了黑 田辉之一句,然后,两人交换了座位,由我来继续驾驶汽车。
这卡车里面不光是我和黑田辉之,还有剩下的几名摄影师以及酒井令子,他 们都在后面蓬垫中盖着被子躺着。
我和他们离开北海道的「鸿之舞」,是在多田直志驾驶的双引擎飞机起飞之 后大约十几分钟。我们余下的人分乘隐藏在那里的两辆分别装有九只木桶的卡车, 由我和童贯各带一辆以及部分人员,从潜伏地一齐出发。
我带了六只圆木酒桶,我们前不久回到纲走的时候,我让等在那里和我们汇 合的黑田辉之将三只木桶办理为国铁货物之后,才将最后的另外那三只圆木酒桶 装上卡车,与伙伴们一道,由纲走的出发陆路,挺进东京。
由纲走赶往日本东京有很多条路线。为此,我和黑田辉之等几个人着实费了 一番思量,最后才选取了我们现在行走的路线,至少到目前为止,我们还比较顺 利,称得上有惊无险。
我们之前开会商讨行进路线的时候,大家基本倾向的意图,是想由北海道横 渡津轻半岛与渡岛半岛之间那处狭窄的海峡进入本土。听比较熟悉这里的日本同 伴介绍,我们如果走这条路线的话,按惯例要经过函馆至青森的青函渡口(函馆 ——津轻海峡——青森三廐了这里不但有这座被称为东日本渡口的青函渡口,还 有道南汽车站;曰森野边地——八户——久慈——宫古——石卷——仙台——浪 江——磐城——日立——大宫——东京)和东北汽车站(青森中里——安代—— 盛纲——富岛——君山——宇都宫——足利——东京)两个陆路交通运输枢纽。
我们在青函渡口处,决定走道南汽车站,之所以不采取走东北汽车站这条路 线,是因为到日本东京,东北汽车站这条路线最直截了当,也最短、最迅捷。如 果舍弃比较迂回的道南汽车站而搭乘东北汽车站的线路的话,这种类似「中央突 破」的走法很容易被敌人猜想到,也因此最容易被识别出来。
当然了乘坐道南汽车站的线路,也并不是没有任何危险,因为渡过津轻海峡 之后,无论是走道南汽车路线和东北汽车路线,虽然,在中间过程没有什么共同 点,但是,它们除了东京都这个共同的终点外,实际上,还是有一个交叉点的, 那个地方就是它们的起点,也就是渡海之前必须经过的函馆。
根据这样的情况,我估计不但东北汽车站路线的沿线,而且,就在两条路线 必经的函馆栈桥周围,埋伏敌人的攻击队伍的可能性也很大,那里一定被控制了。
我想,敌人藉此一方面可以兼顾道南,重点防御东北,同时,另外一方面, 敌人也不会愚蠢到在中央放弃围追堵截的地步。
无论怎么说,即便我们选择了比较迂回的道南汽车路线,其中必经函馆的那 一段旅程,还是非常危险的!因此,讨论到这里,有人就提出,如果我们在这条 线路上,再次迂回一次,错开函馆,是不是会更好一些呢?我们没有必要抱着固 有的思维定势,走道南汽车路线就一定要走函馆到青森的渡海路线,我们在北海 道完全可以选取其他的渡海路线,虽然它们在日本并不常用。那么,错开函馆的 话,我们该走哪条好呢?
我们仔细地查阅了地图终于发现,在北海道前往本州的渡海路线上,除了函 馆到青森的比较传统的渡海路线以外,还有室兰至青森陆奥之间的渡口和苫小牧 至青森八户的渡口,最终,经过激烈的辩论,我们选择了由苫小牧到达青森县八 户的线路,从本州的岩手这个中间地带(即不在道南汽车路线上,也不再东北汽 车路线上)侧面悄悄驶入道南汽车线。
按照我们选定的这条路线,我们迅猛开动了自己前进的步伐。
到了苫小牧后,按照我们原定的计划,我们立刻顺势渡过津轻海峡,直奔日 本本州青森县的八户,但是,在青森一登陆后,我们就感觉到周围的港口和船上 似乎都隐藏着异常的情况。于是,我们商议后当机立断,在这之后,就改变原有 的行进路线,马上沿国道由青森绕行五所川原,深浦、能代,在把敌人的目光吸 引到本州靠日本海一侧的西海岸后,再陡然改变行进路线,重新沿泓前、大馆、 安代,回到原定的岩手,再向东走上道南汽车路线。
根据这条路线,我们在出发当天的白天,从苫小牧渡过渡口,然后,在这一 天的下午抵达了岩手。
敌人大概也被我们兜的这个圈子,搞得晕头转向,暂时被我们甩开了。
过了岩手之后,我们继续沿久慈到宫古一线前进。
总算是一路平安,现在唯一令我烦恼的却是黑田辉之喋喋不休的话语:「怎 么搞的,那些敌人的围剿部队,竟然看着我们大摇大摆地从眼皮子下面走掉,把 我们漏掉了,我们成功是成功喽,只是我们这么大的活人,那些笨蛋都没有看到, 是不是也太不把我们放在眼睛里了!」
其他的人自然心怀大畅,跟着黑田辉之一起起哄,好像天下从此太平一样, 个个都是无忧无虑、兴高采烈的样子,当然了,我也理解他们的心情,只要成功 地到达东京,他们每一个人都可以得到意想不到的一大笔财富,从此后就可以无 忧无虑地过下半辈子了,自然有其高兴得道里,但是,我仍旧是忍不住地忧心仲 仲,我在内心不停的浮起一个个念头,最令我担心的自然是多田直至这个家伙了。
「眼下的形式看起来,算是比较成功的,特别是自从到了八户以后,我们一 路上都没有遇到什么麻烦。我想,我们之所以平安无事,这可能是多田直志的引 开了敌人的视线,否则我们是不可能顺利逃出北海道的,但是,问题是——」我 继续想道:「多田直志,他是真的无事了吗?」
我情不自禁地摇了摇头,黑暗中,眼睛的目光里闪现出同伴们那兴致勃勃的 笑脸。
「那家伙干这些事从不会鲁莽的。但是,他毕竟是独自在和敌人周旋啊,敌 众我寡,多田直至即便成功的吸引走敌人的兵力,自己恐怕也很难从敌人当中脱 身吧!」我内心不断地嘟哝着。
我心中不住忧虑的是:「也许那些追踪双引擎飞机的家伙,涌进飞机后,打 开那三只沉甸甸的圆木酒桶的时候,就会发现里面,不过尽是些破砖石、烂瓦片 罢了,虽然肯定会让对方那些家伙气得火冒三尺,但是说不定,反而使他们会一 定程度上摸清楚我们心中的意图,而更加紧迫地追踪我们这些人。」
窗外又黑又冷。
「尤其是如果多田直至能够把敌人拖住一天左右时间的话,敌人即便明白过 来,也失去了任何实际的意义,因为那个时候,我们马上就会到达目的地了,敌 人根本来不及重新作出有效的反应,只能看着我们大摇大摆消失到东京的闹市街 头上面,但是,如果多田直至不能拖延一段时间,而是很快就被敌人识破了我们 的计策,那么,我们下面一段旅程将会是很艰险的,总之,现在算算时间,真的 是最危险的时刻即将来临之前的那段日子啊!今后会怎么样呢,恐怕连上帝也不 能预料到吧!」
我内心的各种思潮不断汹涌澎湃,从来都没有安宁过一时片刻。
尽管能看见窗外那朦胧的月光,但海岸仍是一片黑暗。
白色的公路护栏弯弯曲曲的连接着。
那耀眼的前灯光线所到之处,树林和山坡都变成了一片白色。
这寂静的深夜的国道上,很少有汽车通行。
我们的卡车前后,有几台运载鲜肉的货车也在一路奔驰着,我们谁也没去注 意它是不是跟踪车。
「你将来肯定不打算回‘第一宝石’了吧?」我问坐在后面的黑田辉之。
黑田辉之长长舒了一口,回答道:「无论是成功或者失败,这一次,我肯定 不会回去了。你想想,发生这种事情之后,公司的谷端专务和秋村必定会严厉审 问内部的职员,追查到底是哪个家伙泄漏了公司的业务秘密,才导致这样的事件 发生的,呵呵……,现在感觉起来,我这段时间以来,一直干的就好像秘密间谍 的工作,想想自己居然还用明矾水写字啦、用密码发电报,呵呵……,真是非常 的好笑!现在如果我回去的话,必然会引起公司上级的盘查,最后还得同私家侦 探打交道,稍一马虎就将从这个星球上被无影无踪地抹去。」
黑田辉之说到这里好像犯了寒噤一样,浑身打了一个哆嗦。
我附和着点点头,用感叹的声音说道:「是呀,发生了这样的事件,即便是 你想回去,那也根本是不可能的,但是,我有一件事情,始终也弄不明白,这‘ 第一宝石’究竟是怎样走上筹划这样的开发计划的道路上的呢?」我像是在问黑 田辉之,也像是在问我自己似的,道:「制定这些秘密运出航线,特别是居然神 通广大到运用俄罗斯攻击型战略核潜艇,估计这不是普通组织所能承担的。」
黑田辉之「嗯」了一声,用陷入沉思迷惘当中的神情说道:「在日本‘第一 宝石’中,令人印象最为深刻的就是谷端千三和河岛泰介。其中,谷端千三号称 ‘第一宝石’的实权派专务,掌握着公司内部大量实际资源;而对外方面,则主 要由游离于公司外部的河岛泰介控制,河岛泰介表面上是日本警视厅的一个高级 负责人,和日本‘第一宝石’没有多大的关系,但是,实际上他暗中持有很大部 分的公司股份,公司各个实权职位,基本上都由他和谷端千三派系的人马把持着, 河岛泰介呢,目前负责着日俄贸易和经济协作、以及日本‘第一宝石’的众多的 关系户,尤其是日本政经界的重量级人物,很多都和他关系密切;总而言之,这 个人手腕相当高妙,真可以称得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颇有些政治家风范。
「我刚刚来到日本‘第一宝石’工作的时候,就不断地听人说起到,谷端千 三和河岛泰介两个人有着一个共同的经历,谷端千三和河岛泰介两个人在之前没 有发迹的时候,好像都有在西伯利亚被拘留过的经历。虽然为了各自的利益,这 两人的看法常常不一致,但是,毕竟是同在西伯利亚拘留时代的伙伴。所以,根 据这两个人这样的背景,我猜测很有可能从那时候开始,不管是在日本和俄罗斯 方面,两个人就开始有了交往,也正因为如此,两个人就都好像是编织着同一张 关系网的蜘蛛!真好比是‘同一根绳子上拴着的蚂蚱,跑不了我、也跑不了你’!」
「原来事情的真相是这个样子的啊!」我不由自主感慨道。
黑田辉之接着向我介绍道:「日本实际上存在一个相当矛盾的情况,虽然民 族主义非常高涨,也号称是民主和自由的西方社会,但是,实际上,目前在幕前、 幕后,把持着整个日本的财经、政治等圈子的都是和军队背景有着干丝万缕联系 的人物,这批人很多都在美国军队或者前苏联的军队当中当过俘虏。
「单说和俄罗斯方面打过交道的人吧,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上至由北满到 东南亚远征军的日本军高级将校,下到下级士官、随军家属和民间人士,共计五 万多的日本人被流放到西伯利亚收容所。这些人回到日本以后在社会各个高层的 领域担任了要职。其中一些在拘留期间被克格勃召集过去接受过俄罗斯人的洗脑 式的再教育,思想也发生了有利于俄罗斯人的转化,并接受过许多隐秘的训练, 以致他们回到日本后形成一个亲苏派的组织,只是从不过分炫耀罢了。
「现在前苏联和东欧的社会主义国家虽然部已经解体了,前苏联也变成了现 在的俄罗斯,国力大大衰落、无法比拟以前的风光了,但是,俄罗斯毕竟还是一 个拥有唯一可以震慑美国人核武器库的军事大国,所以,对于许多和前苏联保持 着紧密思想联系的日本人还是会转而投向俄罗斯人的怀抱中的。
「因此上说,俄罗斯人在日本政经界的代言人虽然比以前超级大国的时代少 了许多,但是,它潜在的影响力仍旧不可低估,也许在过上一、二十年,等到这 些受过俄罗斯人奴化教育的人都死亡、过世了,日本和俄罗斯的经济、军事实力 再进一步拉大之后,俄罗斯的潜在影响力才会真的消除吧!」
我赞叹地点了点头,我倒是没有想到黑田辉之居然说这样一番十分有见地的 话来那么事情就非常有意思了,我继续深入地思考着,我看事情现在越来越不单 纯了。恐怕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这些具有俄罗斯背景的日本财经界要人和达官 显贵们,最终目的肯定不止限于偷运钻石。钻石到底是表面的装饰,也许只是用 来做的饵,他们应当是在窥视更大的目标——日本的国家政权,我相信他们肯定 就在眼下正秘密地筹划呢。
呵呵……,也许这正是十几年前,美苏两极争霸在日本政坛继续延续的缩影 而已,只不过目前的物件便换成了,美国和俄罗斯而已,不过呢,毫无疑问的, 俄罗斯根本无法抗击美国人的全力一击,但是,这也正说明白了,我们此次的行 动是必胜无疑———。
因为我们的背后,虽然只是几个相对国家而言小小的人物,但是,正因为如 此大量的钻石走私牵涉到了美国人、英国人这样盎格鲁——撒克逊人种复兴「罗 马帝国一光荣的梦想成败与否的关键——金融帝国的统治秩序,所以,美国人、 英国人总会巧妙地在各种层面,也许是,我们看不见、摸不着的层面,施加各种 影响力,跑坏俄系日本人夺回钻石的努力,所以,在把抢夺钻石这样的一件相对 较小的事件,放在美国的维护自己」一超独霸「地位的全球战略格局的高度来看, 在可以预见的结局当中,我们肯定是会取得最后的胜利的,——也许这胜利会非 常地来之不易,甚至要求我们付出血的高昂代价,但是,胜利终归会是属于我们 的!……
呵呵……,这些事情想得过于悠远了,我截断自己继续向远处放任思想的信 马由缰,把目光转到更切合实际的眼前的情况。 ---------- 第六章陷阱
我突然猜到了点什么。
——不管怎么说,在我们巧夺巨额俄罗斯钻石的行动中,目前无论如何,还 没有来自任何一方的直接威胁。刚才从黑田辉之口里套出的话中,也透出了未来 事情发展的各种苗头了,可以断定的是,那些在背后撑腰的强有力人物,虽然他 们目前在想尽各种办、千方百计地竭力想要夺回钻石,但是,这些外表看起来强 大、来势汹汹的敌人,归根结底,还是与我们一样,也只能偷偷摸摸的行事,绝 对不敢让自己的阴谋暴露于日本的光天化日之下,也许他们比我们更害怕事态失 去控制,引起各方瞩目……
我深深地吸进一口,众精会神地看着前方的黑暗中,隐隐约约有着一豆光亮。
当然了,在之前,连老头儿也曾经对类似的现象给予了他自己的解读。他认 为,苏联解体后,叶利钦集团让位于原秘密警察体系的普京政府,刷新后的克林 姆林宫内领导集团,经过一年半载的势力巩固后,逐渐形成了由完全新鲜血液组 织成的体制。
年轻的政权执掌者们就任以后,便开始以打击腐败干部的借口,消除旧势力 的影响力,以巩固和扩大自己的权力利益地盘。由此,在俄罗斯政权的内部,不 断地引发出激烈的权力斗争和人事变动的矛盾。但是,旧有的毕竟要无可奈何「 落花流水去」,不过,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一些旧势力者不愿意放弃既得的利益, 所以,在盘算着逃奔西方的方案。为了实现逃跑计划,就必勾结部分军队势力, 并且拉拢日本的一些亲苏派的人员关系,通过工作中的各种环节,采取非法武装 钻石走私等手段从而得到资金。
这也聊可算作是一种最简捷的解释。但是,仅仅用这种方式来说的话,就很 难理解这些大批廉价钻石对于世界钻石逐渐造成的震撼性影响,更加难以弄清楚 俄罗斯人的真正意图。所以,先前我虽然接受了连老头儿的解释,而且没有提出 任何反对意见,但是,随着我越来越深入的沉陷进这件事情当中,也就觉得自己 越来越倾向于支援这个「苏联解体后世界格局重新划分当中的一个步骤」结论。
不过,暂时把这种对俄罗斯人真正的意图核心摆放在一边,搁置不谈,无论 是这两种解释当中的那一种,都有一个关键环节需要特别注意,那就是:日本人 和俄罗斯人相互勾结地将那些钻石运到东京之后,在什么地方出售后就可以一下 子发大财,同时也可以波澜不惊地不引人注目。我没有继续探索下去,但是,我 知道,真相在此过程中已经越来越明朗了。
我在想。这个时候,黑田辉之仍旧在喋喋不休地问我一些不太关紧要的问题, 我想他这个人大概是承受不了寂寞的,与人交流就是他的乐趣之一,当然了,这 也正是一个合格的销售人员必须具备的素质之一。
「你的家乡在日本哪里呢?」黑田漫不经心地问道。
呵呵……,对于一个隐藏在日本当中的非日本人来说,这个漫不经心的问题, 也许会使造假者很快地暴露出来马脚,但是,我却不必担心这些,因为神通广大 的连老头儿几十年的精心策划岂是白费?他早已经精心地计划过了事情的每一步, 甚至伪造出我从来没有见过面的人(当然,相貌还是通过各种途径见识过的,并 且相互有了一定的熟悉感和默契感)。无论如何,他和我做的还是相当成功的。
我觉得这也要多亏我在日本曾经有过的生活经历。
「那么说,天荒君,你就是在那里出生的吗?」黑田辉之继续无精打采的问 着一些闲话。
我坦然地回答道:「对的,就是在那里,当时只有三岁。后来,就同全家一 起搬回到信州。」
「那个地方原来好像是叫做丰原吧?」黑田辉之惊讶地问道。
「是叫做真冈。」我说道,同时,在心里面暗暗地发笑,因为,这个地方是 日本被俄罗斯割占的北方四岛之一上面的一个小地方,而这种地方上的经历是根 本无法调查的,即便去进行了调查,调查的结果也使人不知道应该相信的好,还 是不相信的好,总之,这个出生地点是相当奇妙有趣的。
黑田辉之惊叹道:「那么,能回到这里一定相当不容易吧!」
我理所当然的用自己那时候非常年幼的借口推说自己不记得了。
黑田辉之这个时候已经把话题转到其他方面去了,「那个地方现在还算是日 本的领土吗?」
我故意装作一副日本爱国愤怒青年的模样说道:「别讲这些蠢话了。那地方 怎么不是日本的领土呢?虽然已经被前苏联占领数十年,我也曾经在俄罗斯人的 统治下,生活过很多年,但,我还是打心眼里面认为我是一个日本人。」
我装出了激动、愤恨的表情,不太关心政治的黑田辉之,自然赶快赞同,然 后绝口不提这些,只谈起来风花雪月的事情了。
我不由得暗暗舒了一口长气,谎话总是谎话,说得太多了,总是要露出马脚 的,所以,我的原则是尽量少说,技巧则是巧妙地转移话题,这回又成功了。
我感到汽车步伐似乎越来越沉重了,连运行的感觉也生涩起来。「该不会是 要没油了吧?」我一边内心低估着,一边翻起衣袖,鳄鱼皮的皮带上吊着一只旧 表,这是来日本后从古董店买来的一个旧家什。表的指标指着十一点半,卡车已 经开进北上高地那一座叫做「宫古市」的小城的商业街道。
进入商业街,两边鳞次栉比的小商店,早已经放下百叶窗,「熄灯」(大多 数还开着彻夜长明的灯)打烊。
马路两边只有亮着白光的路灯。
穿过寂静的街道往右拐,我们的卡车走上国道一零六号线。
路标上面清楚地表示着这条街道通往前面一处叫做「釜石」的地方。
「再往前面就该是一个分岔道了,或者从石卷、仙台一带重新返回进入东北 汽车道路线,或者沿北的河流进入国道零号线,再穿过北上的山仙台盆地,一直 向东京南下。」黑田辉之正在看着地图向我详细介绍和商量着。
我现在对这些不是很关心,总之,我的意见是我们应该选一条没被敌人发现 的路线,黑田辉之极力主张的继续沿着这条被称之为「闭伊街道」的一零六号线 日本国道行走的策略也并非安全,也无非是条近道。不过呢,我也没有更好的主 张。所以,就暂时继续如此吧!
又顺着公路,往前跑了大约三十分钟之后,我们就看见了右面山边的显露出 来的一座依旧灯火通明的汽车餐馆。
黑田高兴地喊:「终于找到饭店了!」
我透过玻璃看了看前方。发现那家餐馆好像不是通宵营业的汽车餐馆,倒像 是只经营白天业务的地方,虽然目前亮着灯,似乎在吸引来往投宿的顾客。也许 是我多虑了吧,毕竟,我不是土生土长的日本人,黑田辉之既然没察觉到有什么 不妥的地方,应该不会出现什么大的问题。
「好不好,我们就在那个汽车餐馆稍微休息一下?」这回酒井令子也从颠簸 的睡梦中清醒了过来,向我说道。
「怎么啦,你们都是想住下吧?」我向揉着惺忪睡眼的其他人也询问道。
顿时疲乏劳累的众人兴奋了起来,有人说道:「如果汽车旅馆就在附近的话, 当然想喽。」
我苦笑了一声,点了点头,说道:「好吧,就在这里休息一下好了!」
我边放慢汽车边往路边慢驶。
那是座靠山的小型汽车餐馆。它的背后靠近杂树林。树林背后影影绰绰矗立 着几座一些当地人收藏农作物的小农屋。
汽车餐馆的灯光十分明亮,可以清晰地照亮外面的停车场。宽敞的汽车停车 场里只孤零零地停放着有二、三辆卡车。
我将卡车开进停车场。
关掉引擎,刚熄灭引擎,黑田辉之已经急不可待地率先跳下,绕过车棚,叫 起一两个仍旧在沉睡的同伴。
我眼角的余光突然隐隐约约的好像发现汽车旅馆灯光照射不到的几处阴暗角 落里面潜伏着危险,于是,我赶忙制止其余像要跳出去的人员,同时,向车外的 黑田辉之大声叫嚷道:「喂,黑田!快上车,这里有埋伏,危险!」
与此同时,我也真正的确认了危险的来源,因为,我看到了那几辆非常眼熟 的冷冻肉类运输卡车,它们的车厢外面喷涂着「八户关……」等几个日本字样, 自从八户以来,这几辆车就一直在我们的前后不离地跟着。在我们进入宫古街道 的时候,这些车辆突然加速离开了,但是,它们又捷足先登地在这里出现,我相 信,它们的在这里的出现绝对不会是偶然的。
而且小心驶得万年船,即便不是敌人的车辆,证明我刚才只不过是虚惊一场, 我们还是应当重新都装填好子弹,戒备起来,然后,绕着这里转上一圈,仔细查 看之后,再决定是否在这里投宿停泊,这才是明智之举;如果这是敌人的汽车, 他们肯定会捷足先登在山峡的汽车餐馆里埋伏着,我们现在这样贸然的下车恐怕 已经中了敌人的圈套,后果不堪想像。
尤其值得怀疑的是,这座汽车餐馆的窗里虽然灯火辉煌,但是无论透过干净 透明的玻璃窗,观察其中的食堂、还是观察其中的大堂,里面都不见一个人影, 这肯定不是出于营业状态的汽车旅馆(也是餐馆)应有的气氛和景象!
我看到的可疑之处越多,我越是敢于肯定,这里一定有捕食者的陷阱,他们 一路上这么有耐心的跟踪而来,并不是他们耐性好,而只不过是一直在寻找合适 的动手机会而已,如果不是因为顾忌我们卡车上可能装有的钻石,他们恐怕早就 迫不及待地要动手了。
事情已经来不及多想下去了,就在我喊叫之后,并且迅速地关上驾驶室门的 时候,黑暗角落喷射出来的火焰,携带着清脆的枪声剌破了周围的宁静。
这枪声响起来的时候,几乎就是在黑田辉之听到了我的警告后,回过神来, 转身向回跑的同时发生的。
是连发冲锋枪的枪声,敌人的火力非常猛,我现在证实了我的判断——汽车 餐馆已经被敌人占领了。
「他奶奶的混账家伙,果然如此!」我恨恨地骂道。
哒哒……哒哒哒哒……
敌人的子弹呼啸着暴风骤雨般泼洒了过来。
我数了一下,在黑暗中喷射着红光的枪口共五、六支,我对这后面的卡车车 厢的人喊道「大家跳下去,散开!」
像现在这样,我们大家全都挤在卡车里,好像沙丁鱼罐头一样,在面临敌人 的突袭的时候,是非常危险的。
我一边叫嚷着指挥其他人的行动,一面在在驾驶室里弯下身子,拿起那只早 已经准备好的卡拉什尼科夫AK47式冲锋枪,这是在「鸿之舞」遭到敌人袭击 的事后,从撤退的敌人手里面缴获来的。子弹也装得满满的。
我抓起一个弹夹「啪」的一声踢开车门跳下,躲在货车的黑暗处。
刚才先跳下来的黑田辉之,现在趴在卡车的车轮后面凄惨的呻吟着。看那样 子,他是被击中了。
我关切地询问道:「喂!怎么搞得?」
「脚有点……」黑田龇牙咧嘴地呻吟着道。
我正在和黑田辉之说话的功夫,「啪——」的一声枪响,一颗子弹呼啸飞来。
我赶忙就地翻滚,利用货车作掩体,举枪扫射还击,卡拉什尼科夫冲锋枪近 距离射击,威力十分巨大,所以,虽然我只有一支枪,但是,还是暂时压制住了 敌人的进攻。
卡车后面车厢里的伙计们一个接一个跳下来。他们一个个手里或者拿着从童 贯幸平那里得来的猎枪、或者据这之前缴获的威力稍大的轻型武器,机灵地趴在 地面上匍匐前进。
我举枪又是一阵子扫射后,急速的「劈里帕啦」脆响之后,前方的汽车餐馆 窗上的玻璃全部被击碎,连大堂和餐馆里面的灯光也消失了。
黑田辉之从身边的一个同伴的手里面夺过一把枪来,自己又钻进轮胎后面。
我正想阻止他,黑田辉之已经抢先急促地呼吸着争辩道:「行啦,我根本没 有什么大不了的,只是大腿上面让子弹给擦伤了一下子而已……」
我坚决地摇了摇头,「别胡来,你快包扎伤口去。这里我们可以应付的,你 照顾好自己最要紧!另外,大家不要冲动,我们没必要和他们在这里长时间交火, 只要暂时压制住敌人的火力,方便我们撤退到城市外面就好了!」
黑田辉之脸红脖子粗地刚要提出反驳意见,我已经猜到了他的想法,再次坚 决地摇摇头,用非常坚定地口吻说道:「如果我们现在头脑发热,冲进那家汽车 旅馆,在这里和他们长时间交火、甚至决一死战的话,敌人数量众多,而且以逸 待劳、准备充足,我们肯定要被一网打尽的,你回到后面去!尽量安排好撤退的 路线和人手!」
黑田辉之被我这样一说,头脑很快冷静下来了,刚才受伤见血后,头脑发热、 冲动着要复仇的心态也平静下来。——我们现在毫无疑问处于十分明显的劣势:
现在埋伏在汽车旅馆内的人数不清,交火以来,敌人甚至连身影也没暴露。 当然了,透过黑暗角落中的枪口火光,我们还可以知道他们的位置,不至于盲人 骑瞎马,慌乱失措。
哒哒……哒哒嗒……
敌人那里有一个黑洞洞的枪口喷射出连珠的子弹。
我瞄准后朝那枪口勾动枪机,那处火红的枪口应声熄灭。
又干掉了一名敌人!
我向刚才枪响的地方张望,藉着非常朦胧的月光,我看见了一个人按住肩头 扭转身体倒地的姿势。那人不死也是重伤。
刚开始非常被动不利的局势,现在渐渐地稳定了下来,并且逐渐有了起色。
原本占据着汽车餐馆的有利地形的敌人,在我们躲在货车后面的伙计们努力 还击下,很快就不得不后退到较远的距离,因为躲在近处的几名敌人,已经被猛 烈的还击打穿、变得像一个峰巢似的。
但是,我们现在仍旧居于劣势,敌人的火力还是没有减少。如果我们继续滞 留在这样的地方,和敌人进行长时间的枪战的话,说不定会被什么时候开来的其 他无关的人发现,如果他们报警,叫来了警察,也许会招来其他不测的情况。
我想到这里,蓦然一下站起来,从衬衫的口袋里面掏出一个可乐瓶握在手上, 透过大门上的一初破洞,一甩手扔到汽车旅馆的大堂里面。
还是上次那东西。——多田直志自制地「多田牌」土制燃烧弹!不过,我扔 出的时候,并没有点火,可乐瓶子在地上破裂开来,里面的煤油撒了一地。
我趴在地上,匍匐前进,很快地就到了汽车旅馆大堂的正门。
汽车旅馆的门这个时候仍旧紧紧关闭着,而且这里的玻璃比较厚。我看了一 下,旁边有几扇的玻璃窗。
我一滚身,躲到窗子下面,然后,缓缓站在旁边,把燃烧瓶口上的废布用火 点燃,用枪托砸碎窗上的玻璃,将瓶子扔进去。
「砰!」
燃烧瓶在地上碰碎,喷出火舌,很快点燃了前一个燃烧弹流满地面的煤油, 形成了两条火龙,迅速燃烧起来。
富丽堂皇的汽车旅馆大堂内,到处装饰着易燃易爆的材料,火焰一起,没有 费多长时间,大堂内就火光冲天、吼声和叫声混杂在一起。尤其是,地面上铺就 的几百平方米的木质地板,现在更是变成了一片火焰汹涌奔腾的人间地狱。
我透过冲天的火光,看到大堂内侧的窗子旁,原本有四、五个男子,将桌子 推倒作掩护体一个个地向外面射击,但是,此时却被包围在火中抱头鼠窜、大声 地嚎叫。
我满意地点点头,然后,迅速撤退下来,转到汽车旅馆的后侧面,然后,俯 卧下自己的身体,准备截住那些从火场中冲出来的敌人的退路。
果然,不多大工夫,被烟熏火燎的鬼哭狼嚎的敌人,就浑身冒火、狼狈不堪 的像被打火机烧烤的小蜘蛛一样地乱七八糟的奔逃出来。
我这个时候脑海里不禁浮现起前几天,童贯幸平表演的用猎枪击碎敌人踝子 骨的精彩场面,尽管我没有童贯幸平那样百发百中的高超枪法,但是,我还是尽 量冷静地瞄准一个个从店内逃出来的大汉的腰和屁股把动扳机,这样子,既不伤 及他们的性命,又可以有效地瘫痪他们的行动能力。
啪——啪、啪……
卡拉什尼科夫冲锋枪炒豆一样,喷射这一个一个的火焰,敌人应声而倒。
只见——有七、八个人中弹后,边大声狂叫边在地上滚来滚去。
剩下的比较幸运的两个人,跛着脚向汽车旅馆后面的树林逃去,我也没有兴 趣去追赶他们。
我看了看已经燃烧的火焰熊熊的汽车餐馆,除了火光和黑烟以外,里面现在 已是空无一人。
窗户口向外面吐出巨龙火舌般的红光,全部燃烧殆尽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了。
这样的地方已不可能居住了。我冲着腾腾的烈焰笑了一下,扭头大步走回来。
「喂,起来,快上卡车!」我向趴在地上的几名伙伴喝道。
他们赶忙从地上爬起来,背着枪,跟我向我们的卡车走去。
我看了看表,此时已是凑晨三点多锺。天上仍旧是月光明亮,野外景物清晰 可见—— ---------- 第七章承诺
关长山感到一股无比的快意,积聚了很久的精液,如同洪水一般,一波又一 波地从龟头前方的洞口直直射进女孩子的子宫里。那种舒畅快译的感觉,好像催 促着关长山,要他恨不得把自己的精液全部都射进这个销魂洞中,他用力地压住 女孩肥嫩的屁股,使劲地射着,这是他有意识的动作,直射到他确信不能在多射 出一滴精液了,才长长舒出一口气,趴在谢灵雨的背上,舔她背脊上小豆豆一样 的汗珠。
谢灵雨只感到关长山的肉棒慢慢缩小了,她知道这一定是性交结束了……
关山长疯狂够了趴在床上沉沉睡去,她起床去浴室,慢慢洗着身子。热水从 喷头洒下淋浴在身上,她看到浑身的伤痕,轻声地哭了。
一个纯洁充满希望的女孩就这样开始了一种灰色的生活。她由于手又轻轻碰 到那里而再次感觉到了疼痛。她的耳边响起母亲的声音:「失去贞操的女人是很 可悲的,会被后来再找的男人瞧不起,从新婚之夜起便低他一头,还会幸福吗?」
丈夫!丈夫……她心里面暗暗叫着,心里好难受,嗓子一阵紧,鼻子发酸。
她知道又要流泪,忙控制住。我的将来会是什么样?还会有丈夫吗?
泪水倔强地流了出来。她不敢再想下去。
她捂着嘴忍着悲声哭了一会儿,忽然想到李文倩,赶紧重新穿好衣服,洗了 几把脸,刷了牙,返回卧室。
她看看仍在床上的关长山已经醒了,想到他的承诺:「我一定会永远的疼你 ……我已经决定了,会永远对你付出真心、真情。」暗问:这会是真的吗?她拉 开了窗帘,阳光明媚。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叹到外面的世界多好啊!
「刚才一看到你,我就感觉到这辈子再也离不开你了。你是我最理想的、寻 找了好久好久的女人。」关长山的另一句话也响在她的耳边。
如果真的是这样,我还有别的男人可选择吗?她暗问着,接着想到李文倩劝 过自己的话,思索着:李姐说的也是,现代女孩有多少还想丈夫、结婚?何况事 已至此,原来纯洁的身子已不存在,也只有听天由命了。她又躺在了床上。
关长山看看谢灵雨,笑了。他感觉到小腹很涨,下床去了卫生间。
从卫生间出来,他又去了洗浴间,但没有开淋浴,只是又从皮包里取出药瓶, 吃了两粒药。
回到卧室,「小雨、小雨!」关长山推着谢灵雨叫道。
「怎么啦?」
「你的第一次舒服吗?」关长山一手点着谢灵雨刚才破身流出的血迹,一边 问道……「当然啦!」谢灵雨看了一眼那血迹,一面闭上眼睛应付地说,心里说 不清是什么滋味儿。
关长山跳上床,把谢灵雨紧紧搂在怀里,忽然激动地说:「小雨你知道吗?
你是我第一个……第一个做爱的处女!「谢灵雨问:」是吗?你的妻子也不 是?「
关长山说:「她说自己是,但在新婚之夜没有见红。她说是因为很小就下地 干农活,有一次来例假时仍然去割地、背庄稼,累得流血大增,半个多月才止住, 处女膜一定是那次破了。可我从来不相信。」
谢灵雨说:「这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关长山连连亲吻着她:「现在,我才有了做新郎的感觉!小雨,你这么漂亮, 这么温柔,还这么纯洁,我……我拥有了你,真是太高兴、太幸福了!」
谢灵雨看着他:「只要你别忘了昨晚自己说过的话。」
关长山明白了,故意笑着问:「我昨晚说了什么?」
谢灵雨推了他一下,噘着嘴娇瞠着:「原来你的记忆力是这么糟糕啊?」
关长山大笑了几声:「我不过说了……一看到你,就觉得这辈子再也离不开 你了,说你是我最理想的、寻找了好久好久的女人。对吧?」
谢灵雨说:「你还说了,一定会永远的疼我:水远对我付出真心、真情。」
关长山说:「这是当然的啦!你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了我,我更得对你负责了。
放心吧宝贝儿!「谢灵雨问:」你不会只是现在和我说说吧?「关长山说:」 我若是说了不算,会不得好死……「
谢灵雨忙用手捂住他的嘴:「不能说这样的话!你死了,我怎么办?我已经 把你当成了自己的丈夫,再不会和别的男人这样的在一起。」
关长山连连点着头。他感觉到了药力已在发作,他把谢灵雨重新搂抱到怀里 面,谢灵雨僵硬的身体缓慢地放松了。
关长山挪动身子靠在她的旁边,双手放在她双腿上,她全身抖动了一下,没 有阻止关长山,关长山移动着双手,伸进她刚刚洗澡后重新穿好的裙子里,向大 腿根的方向靠近。手指间充满滑腻的触感,带着一种检验战利品的特殊快感,关 长山知道自己现在需要再一次的疯狂的发泄了。
关长山没浪费时间,直接抓住内裤的边缘向下一拉,谢灵雨漂亮的脸庞没什 么表情,关长山看着她笑着,轻轻挪动她的下半身将她的内裤轻松地取下,然后 抱住她双腿分开至最大,仰面朝天地架在床铺上。
谢灵雨虽然还穿着整齐的衣裙但令男人喷火的阴部已完全呈现在关长山眼前。
关长山伸手拨开她纤柔的阴毛,粉红色的肉缝又重新紧闭起来,关长山用手 指分开那条裂缝,注视着里面鲜红而复杂的构造。谢灵雨紧闭着双眼,好像这个 身体不是她的一样。
关长山没有时间来顾及她心里在想些什么了。
关长山已经涨硬的肉棒挺立了出来,他一翻身将谢灵雨压在了身下,仍然像 上次那样迅猛,——关长山抬起她的臀部,调整好角度,猛地尽根而入。
谢灵雨喉咙间「哼」的一声,闭着眼睛紧咬着牙,还是痛得流出眼泪。想来 这么用力的插入也不是年龄大的男人能有的,她微微张开嘴喘息着。
漂亮女人刚开苞的阴道真是让人爽快,没经过什么爱抚的直接插入竟有一种 吸力夹紧关长山的肉棒。
关长山双手抱住她的双腿尽量的分开着,快速摆动着腰部插入她的阴道,阴 道内湿润和柔软内壁的蠕动都刺激着肉棒向快感的最高点前进,关长山一边深深 的抽插,一边感觉着身下的谢灵雨开始发出不规则的呻吟声。
关长山知道谢灵雨的高潮也快到了,谢灵雨叫了一声,但是她表现得很放荡, 因为她要有一个靠山,她要离开这里。
谢灵雨推开关长山的双手,用力的并拢修长的双腿,阴道内壁紧紧地夹紧关 长山的肉棒,这突出其来的夹紧让关长山完全没有反应,关长山向前一趴,双手 自然的握住她的双峰,她大声的呻吟着,双腿一松一放得配合着阴道内阵阵的抽 搐。
关长山抵受不住从肉棒前端传来的强大快感,狠命地抽插了几次,然后紧顶 住她的阴道深处射出大量的精液,谢灵雨挺起臀部和关长山紧密地结合在一起, 相互感受着对方的高潮。
关长山抱着谢灵雨,两个人一起进了浴室,清洗干净了身体。
本来关长山的年龄和精力不足以维持类似这样的太久的体力活动,但是,这 个晚上他为了享用眼前的新鲜肉体,服用了很多国外进口的特效春药,而且,刚 才又曾经小睡过一会儿,所以,他现在精力异常充沛,仍然非常的不满足,尤其, 谢灵雨的肉体是这样的令人着迷。
今天算是关长山人生中的第二次「小登科」,他不打算这样轻易地放谢灵雨 回去。
「灵雨,你会吹箫吗?」关长山看着谢灵雨性感的樱桃小嘴问道。
谢灵雨秀美的小脸一下子就红了,她想不到关长山这么直接。
「我……不会……」,谢灵雨嗫嚅着回答道。
关长山眼睛微微一眯,老练地笑着道:「你一定会的,来吧,我要你用口来。」
「这……好吧。」谢灵雨为了取悦关长山,把心一横,就蹲下身,用嘴含住 了关长山的肉棒。
这个时候,关长山勃起的肉棒又粗又长,谢灵雨含住他的肉棒,舌头压在龟 头的上面,来回轻轻地摩擦。
「喔……好舒服啊!」关长山舒服得呻吟了起来,他喃喃自语似地夸赞谢灵 雨道「你的嘴好暖哦……好舒服,我要出来了,噢……」
关长山配合着谢灵雨的动作前后摆动自己的小腹,肉棒下面的两颗睾丸摇摆 着不断碰撞谢灵雨的下巴。
「我要射在你的小嘴里……噢……舒服……灵雨,你要把我的精液全部吞下 去,好吗?」关长山呻吟着努力说道。
「嗯……」谢灵雨虽然从来没有过吞咽男人精液的经验,但是,现在谢灵雨 唯一想的就是如何取悦关长山,好摆脱这样凄惨的出卖肉体的生涯,所以,只要 关长山提出的任何要求,她都一并满足。
关长山愈加兴奋,一手捧着谢灵雨的脸,一手抚摩着她的长发,把她按在床 的边缘上。谢灵雨后脑勺顶着床边,没有退路,被关长山一次次地把肉棒插到喉 咙顶,顿时反胃得想要呕吐。
看着谢灵雨难受的样子关长山插得更加用力,撞得谢灵雨呼吸都困难。谢灵 雨紧闭着眼睛忍受着嗯心的感觉,终于,关长山把身体紧压在谢灵雨的脸上,开 始了高潮的喷射。
谢灵雨的眼睛鼻子全部紧紧贴靠在关长山的小腹上面,口中那根又硬又热的 肉棒不停地跳动着,喉咙里是肉棒中喷射出来的一阵又一阵的又苦又腥的火辣浆 液。
关长山的精液又多又浓,谢灵雨的口张得又大,一下子吞咽不及,大量的精 液被射进了气管,谢灵雨呼吸不了,便想推开关长山,可此时关长山正沉浸在高 潮之中,哪里推得动,大量的精液被谢灵雨从鼻子里呼了出来,难受得谢灵雨差 点晕倒。
关长山总算射完精,把肉棒抽离了谢灵雨的嘴巴,谢灵雨止不住地咳嗽着, 嘴里,鼻子里都沾满了白白的浓精。看得关长山性起:「灵雨,你差点成为世界 上第一个被精液淹死的人哦。」
谢灵雨好容易回过气来,强忍着摆出娇瞠的样子说道:「现在你满足了吧?」
关长山满意地「嘿嘿」一笑,拦腰把谢灵雨抱住,两人上了床,谢灵雨躺在 下面,关长山把肉棒再次放人谢灵雨的口中,同时趴在谢灵雨的阴道上,用舌头 舔了起来。
温暖的舌尖从谢灵雨大腿根部沿着肉缝轻轻地向上扫动。
「好舒服啊……」谢灵雨又羞涩又困窘。
谢灵雨的阴道入口开始痒痒的,麻麻的,那种奇妙的感觉随着关长山舌头的 反覆运动逐渐地加深,随后,竟然变得有些发涨起来。
关长山这时开始用嘴吻谢灵雨的会阴,并不时用舌头挑拨谢灵雨的两片小阴 唇。
「呃……」谢灵雨舒服得呻吟了一声,她头一次感受到这种奇异的滋味,浑 身紧张地好似痉挛一样,她只顾呻吟起来,也顾不得再为关长山口交了。
关长山用手扒开谢灵雨的大阴唇,把两片已经被女人淫液浸润的小阴唇吸住, 轻轻地咬着。
「我要……」谢灵雨虽然竭力抑制住口中不雅、令人羞涩的呼叫,但是,心 头的烈火却无法扑灭,熊熊燃烧,尤其令她感到心魂飘荡的是两片小阴唇又酥又 麻,那种强烈的快感让她的小腿都快要抽筋了。
关长山却不理会,继续含着谢灵雨的两片小阴唇,来回地舔着。此时的谢灵 雨已是欲水横流,一切都抛诸脑后了。
关长山挑开谢灵雨两片早已充血的花办,对着谢灵雨湿润的洞口吻上去,舌 头在阴洞的外部时而画圈,时而伸缩,并不定时地舔她的阴蒂。
「深点……呃……」强烈的快戚又一次冲击着谢灵雨的官能系统,浑然不知 地呢喃呓语起来。
关长山把舌头伸进谢灵雨的阴道,反覆搅动了一会,突然转而进攻阴蒂,把 谢灵雨的阴蒂吸在嘴里,舌头放肆地横扫着早巳充血的肉粒。
谢灵雨再也忍不住了,只觉得从大腿到小腹一阵痉挛,从阴道的上壁射出一 股清凉的液体,充满了整个阴道,然后,这液体再从微微张开的阴道幽深洞口涌 流了出来,大腿根部、臀部都湿了一大片,连床单上都是。
谢灵雨高潮泄身了。
「给我……给我……我要……我要……」谢灵雨双眼紧闭,仿佛失去了一思 识一般,双腿张开,纤腰伴随着小腹的颤动不断地向上卷曲。
「灵雨,你爱我么?」关长山知道自己已征服了这性感尤物,满意地问。
「爱……我爱你……快给我……我要……我要……」谢灵雨喃喃地说着。
「给你也行,但你要答应我,给我生孩子。」关长山说道。
「好……我答应你……我这两个星期都是排卵期,容易受孕……快来……我 要……」谢灵雨呻吟着。
关长山见时机成熟,挺起高峭的肉棒,一举插进了谢灵雨的阴道里面。
谢灵雨的整个阴道这个时候早巳洪水泛滥,关长山插入非常顺利。
两人抱成一团,在床上翻云覆雨起来。
「啊!啊……」
关长山在药性的作用下,鼓足劲气用肉棒疯狂地冲击着谢灵雨的阴道。
谢灵雨连声音都开始发起抖来,快速无比的抽插再次把谢灵雨送上了快乐的 颠峰,阴道里又一次射出淫液。
原本安静的房间里面,再次充满了被这对正快速交合的男女生殖器挤压得吱 吱吱的响声。
谢灵雨紧密柔软的肉壁包裹着关长山的肉棒,猛烈的摩擦把关长山也推上了 情爱的高峰。
「呼!呼……我要来了……」关长山喘着粗气,弯下腰噙住谢灵雨红红的嘴 唇,二人的舌头紧紧缠绕在一起。
关长山深深埋人谢灵雨身体内的肉棒开始悄悄变长、变粗。
「你要射了……」谢灵雨兴奋地喊着:「快……快……射进来……我要……」
关长山双手托住谢灵雨纤细的腰肢,开始了最后的猛攻,坚硬的肉棒一次次 快速地撞向阴道的最底端,二人的肉体啪帕啪地撞个不停,声音清澈响亮。
「啊……晤……」谢灵雨放肆地吞咽着关长山口中送过来的唾液,全身所有 细胞都被推上了高潮,子宫中分泌出来的淫液,伴随着肉棒每一次深沉的撞击都 溅射出来,整个阴阜上都是滑滑的液体。
关长山忍不住了,谢灵雨也感受到了身体内男人那最后一次最实在、最有力 的冲击,又粗又硬的火烫肉棒强力地划过阴道里的每一个细胞,捅进谢灵雨身体 的最深处,浓浓的精液有力地射了出来。
谢灵雨感觉到了,关长山强壮的肉棒一定已经深入到自己的子宫里,深入到 女人最神秘的部位,在里面尽情地释放着男性的力量。
谢灵雨修长白嫩的双腿用尽力量钩着关长山的屁股,把他往自己的小腹上面 压牢,以便让他插得更深一些。
谢灵雨又一次高潮了,她可以清清楚楚体会到关长山那最后一次有力的冲击 的时候,膨胀起来的巨大的龟头划过阴道每个细胞的感觉。
谢灵雨就像是惊涛骇浪中起伏的小舟,紧紧缠绕住固定的铁锚一样,不由自 主地双手搂住关长山的身躯,阴道膣肉猛然痉挛,然后,唇肉大张,任凭自己的 淫液合着关长山的精液,喷涌出体外。
这真是一种完全放任、淹没过顶的销魂感觉。
直到关长山射完最后一发浓稠的精液,二人仍然难舍难分地搂在一起,深深 地亲吻着。
谢灵雨死死地勾着关长山的腰,不让他把肉棒拿出来,她需要那种饱满的感 觉。 ---------- 第八章救命稻草?
蓓倩在梅雪的干扰下没有自杀成,更加绝望,一直哭到天亮。她万没想到, 在接近中午时被曹长青带到李文倩住的屋子后,李文倩对她的态度和昨夜完全相 反。
「蓓倩,你可真是个幸运儿!坐吧。」李文倩微笑着说,一指对面的沙发。
「谢谢!」蓓倩冷冷地说,坐下了,并不看她。
「我已经和林总通了电话,把你昨夜要逃的事说了。没想到,林总对你的行 为并没有大怒,要我再给你个机会,让你戴罪立功。看,林总对你是多么偏爱呀?
若换个别人,非按着我昨夜对你说的那样,严惩你不可。「这是真的吗?林 总是什么意思?对我偏爱……莫非他看中了我?蓓倩思索着,心情更加沉重。
原来,李文倩昨夜说那些话只是要吓唬吓唬蓓倩。她已把蓓倩要逃的事如实 说给了林月良,但并没有说如何惩治蓓倩。林月良随即说了,省公安厅副厅长瞿 凯已在昨晚和北京的那位许副部长通了电话,许部长终于答应今天就——飞来杭 州市,她知道,这位许部长和「纳尔逊(中国)」的事业发展关系密切。半年前, 林月良已经通过瞿凯和北京的朋友认识了这位许部长,但两次去送现款都被拒绝。
现在,又有两艘走私轮船在厦门被扣,更需要许部长说话才能放回。要攻克 这道难关,可不容易。她马上想到蓓倩,对林月良提出用蓓倩去接待许部长。在 芙蓉水榭这些女人里,既十分漂亮又是处女的只有蓓倩了,把别的人献给那位副 部长,她都觉得不合适。招来的这些美女里,她起初最满意的「四朵金花」,已 经死了一个,疯了一个,对剩下的两个更加珍惜。她一直把蓓倩视为「花中王」, 觉得她还算老实,视为一张「王牌」,要对最关键的人物打出去。昨夜,她才发 现蓓倩是一匹「烈马」,但自信能够把她调教好。
李文倩接着说:「但,并不等于说这件事就这么不了了之了。只不过是在‘ 挂帐’!你懂吧?也就是说,以后还可能算。说是‘还可能清算’,就有了这笔 帐也可能自消自灭的意思在内。以你的聪明自然会明白!」
让我「将功折罪」?想得美吧你。哼!蓓倩暗说着,仍然没有吭声。
李文倩缓和了口气又说:「要说你呀,真是白作聪明,也不想想,在这地方 能出去吗?就算你跳出了洗手间的窗户,还能到得了哪儿?」说到这儿,她想到 了昨晚就又有了的疑问,「蓓倩,是不是有人在外面接你?」
看来你没怀疑韩彪,这就好。蓓倩放心了,说:「没有。」
李文倩又问:「那么,四下有高墙,门门有保安,还有狼狗,你能逃得出去 吗?」
蓓倩说:「那个时候,保安、狼狗都会睡着了。我可以找东西垫在脚下,爬 上墙去,跳到外面,消失在夜色里。」
李文倩指点着她笑笑:「你呀!到底还是年轻,想得太简单了。那是可能的 事吗?」
以后有机会,我还要逃!蓓倩暗说着。韩彪没被发现,还会给我想办法的。
「我告诉你吧!就算你能从这儿逃出去,也出不了杭州市的。车站、码头, 都有我们的人,他们手中有你们的照片,马上就会认出你,打电话给曹长青和我, 随即把你抓回来。」
是这样!蓓倩闭上眼睛,彻底绝望了。
「我知道,现在你心里在恨我,恨不得一口吃了我。可我敢和你打赌,用不 了多久,你就会感谢我!以后,就是我准许你走了,你还得求我把你留下来呐!」
别自作多情了!蓓倩咬着牙暗说,仍然没理她。李文倩取出手机,按了几个 号码:「林总您好!我正和蓓倩在一起……好,您稍候。」
「林总和你说话。」李文倩说着将手机递给蓓倩。
「和我……」蓓倩看着她,慢慢接过手机,「林总您好。」
「蓓倩啊!」林月良的亲切声音传人蓓倩的耳鼓,「我听李文倩说,你昨夜 做了件冲动的事,这可是太不应该了。你的前途不可限量!我对你充满了信心。
本来在昨天,董事会已经研究了,由你出任公关部副部长,配合李文倩工作, 月薪增加到一万六千八百元。现在……你说怎么办?嗯……我还是要执行董事会 的决定吧!虽然你有错,相信你一定会改的。「」林总!我做不了副部长……「 蓓倩很意外,急忙说。
「跟我不必谦虚。有什么做不了的?我不是不知道,你的能力比李文倩大多 了。当然,一开始可能摸不着头绪,就多听听李文倩的。蓓倩,请你记着,我永 远信任你!你可能会问,这是因为什么?说实话吧!我觉得,如果说‘纳尔逊 (中国)’是一棵常青树,那么你就是太阳!」林月良说着大笑起来。
「林总你还是另选他人吧!」
「就这么定了!你不要推辞。别看我笑,笑是心里高兴,我说的可不是玩笑 话,公司确实要靠你的阳光才能常青啊!马上就有重要的任务要交给你,由李文 倩对你说吧。我相信,你一定能办好,公司将奖励你五十万元。就这样吧!再见。」
五十万?蓓倩吓了一跳,把手机还给李文倩。什么任务啊?
「蓓倩,我刚才说的给你个立功赎罪的机会,就在今天。这是我们‘纳尔逊 (中国)’公司在近期最重要的一个任务,交给了你,是林总对你的特别看重!」
肯定是陪哪个男人!蓓倩明白了。
李文倩说:「今天晚上,有一位北京的高级官员……是个副部长,要来咱们 这儿,就由你去对他进行‘攻关’。」
蓓倩说:「我……怕是完成不了这么重的任务……」
李文倩断然说:「完成完不成,也要交给你!我想,你只要不是存心背叛‘ 纳尔逊(中国)’,肯定能成功。」
蓓倩还是说:「我可没有这个自信!」
李文倩「哼」了一声:「你该清楚,完不成这个任务的后果!」
蓓倩心里有了恐惧感。只有顺其自然吧!
李文倩加重了语气:「昨夜你没有逃成,我真替你的父母感到高兴。因为你 若是在这儿消失,现在这个时候,你的父母也已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天啊!蓓倩暗叫一声,想到那天李文倩逼着她们和打手们脱光衣服「派对」
时说过的话,随即想到远在榆阳的父母,眼里流出泪水,低下头。
李文倩心中一喜,脸上闪过笑容,又说:「对我们‘纳尔逊(中国)’来说, 许部长是个十分重要、很关键的人物!事到如今,我也就不再瞒着你了。你还不 知道,我们‘纳尔逊(中国)’公司主要赚钱的水上生意,也就是走私。」
走私?蓓倩暗叫了一声。原来是这样。这可是犯法的呀!
李文倩接着说:「现在,林总的三弟带领的两艘轮船正被厦门海关扣着,船 里装着一转手就能卖三亿元的水货,正等着许部长跟那儿的纪关长说句话,把船 放过来。」
三亿元的走私物品?蓓倩瞪大了眼睛。
李文倩咳了一声,声音变得亲切:「听到这儿,你就能明白了肩上的担子有 多么重!是我向林总推荐了你,你可不要给我脸上抹黑呀!林总是个很重义气的 人,早已和许部长认识。林总说了,只要你能使许部长满意,并且让他给厦门的 纪关长说句话,我们的船能回来,就给你五十万元奖金。」
五十万……能是真的吗?蓓倩看着李文倩。
李文倩笑着跟了一句:「你看你的身价有多高啊!」
五十万就能买去我的身子、我的心吗?蓓倩暗暗自责着,脸一红又低下了头。
我怎会为钱动心了?那是蓓倩所能做出来的事吗?蓓倩,你好可耻啊!
李文倩又抛出了她的一个杀着:「还有,我为你的将来着想,已经和林总说 了,请他帮着给你办个美国绿卡。你在这儿两年合同期满之后,就可以去纽约定 居。」
去美国定居?蓓倩忽然眼前一亮。这可是我早就有的愿望,但……
李文倩继续说:「那时,你将是一个新的、也是原来的蓓倩,在这里所做的 一切都没有人知道。在此之前的这两年里,以你的容貌、才华,只要尽心尽力为 公司做事,我想,工资不算,就是林总给你的奖金,也能有上千万。而后到了美 国,要什么没有?想什么不能如愿?」
上千万……这是我连想都没想过的呀,真的能那样吗?如果这一次就能得到 五十万,两年之间,真的能有上千万。你是在骗我吧?林总怎会就这么轻易地给 我五十万?蓓倩连连摇着头,脸上露出疑惑。
李文倩注视着蓓倩,由她的神情变化猜出了她在想什么,抿嘴一笑,暗说:
你终于上套了!她慢慢抬起手腕看看表,暗说:时间到了,曹长青怎么还不 打电话?
手机响了起来。
李文倩从包里取出手机:「喂……啊,啊……好,我马上去!」
关了手机,李文倩站起身,说:「蓓倩,你再想想!我有点儿事马上要去办, 回头再来看你。」
蓓倩仍然低着头,在李文倩出去后也没有动,心里又乱又急:我可如何是好 啊?
很快,谢灵雨便推门进来了,叫了声:「蓓倩!」
蓓倩看看她,有些奇怪,因为李文倩要求这里的人都要在自己住的屋子里, 不许互相看望。谢灵雨这是第一次来她的屋子。
「你怎么来了?」蓓倩问。
「是李部长让我来看看你。」谢灵雨说着,坐在了蓓倩身边。
「刚才,李文倩去了你屋里?」蓓倩问。
「嗯。」谢灵雨点点头。其实,李文倩在来蓓倩这里之前已经先去对谢灵雨 做了一番交待,要她来劝说蓓倩,刚才又去告诉她来这儿,不过是怕引起蓓倩的 怀疑。
「她让你来干什么?」蓓倩问。
「她说你心情不好,让我看看你。她还说,你已经是副部长了。祝贺你呀!」
蓓倩看着谢灵雨迟疑了一下,眼里流出泪。
谢灵雨问:「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蓓倩哽噎着向她说明了一切……
谢灵雨听过后,问:「你打算怎么办?」
蓓倩擦着泪说:「我不能……不能把自己的身子……和灵魂……卖了!」
谢灵雨想到自己的遭遇,眼里也流出泪,说:「有什么办法呢?在这儿,只 有我俩是同县人,又是高中同学……我的事,你还不知道,告诉你吧……」
听着谢灵雨讲述昨夜不得不和关长山在一起的情况,蓓倩又流了泪,对自己 下一步怎么走更加迷茫。
谢灵雨想到李文倩,忙擦去泪,劝道:「蓓倩,我知道你比我刚强,有主见, 但现在就如同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硬抗下去,吃亏的是你自己,还要连累 生你养你的父母。」
一想到父母,蓓倩的泪水更多,但还是说:「我父母对他们没有丝毫用处。
他们只能对我下手,逼我为纳尔逊(中国)干那种事。「」其实,那种事… …做也就做了。我昨晚做了,还不是我吗?那天派对时,你也说了:不就是和男 人的那么点儿事儿吗?想开了,羞涩之心其实就是一层窗户纸,一捅就破。「
「你该清楚,我当时是故意那么说的!」
「你也该清楚,对那个副部长,你不做别人也会去做的。」
「别人是别人,我不能……」
「你又怎么样?不就是比别人漂亮点儿吗?别人能做,我也能做,你怎么就 不能做?」
「我不愿意!」蓓倩叫道。
「谁愿意啊?你以为我是愿意的吗?」谢灵雨也火了,哭喊着,但很快就擦 去眼泪,很耐心地说起来:「人生在世,总得面对现实,随着现实状况的不同, 用不同的态度、方法去安排自己。在家里,你是父母的掌上明珠,可以随便撒娇。
在大学,你是校花,可以高傲地面对一个又一个平庸的乃至出类拔萃的追求 者。
可是在这里,李姐让我们脱光了身子和保安们‘派对’,也只能服从。你不 是也这样了吗?那天,我看到你能相那个丑八怪韩彪亲热,甚至对李部长说,可 以和韩彪表演做爱,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和眼睛。你为什么能那样?还不 是因为看清楚了这是在地狱?「蓓倩眼前浮现出当时的情景,心一阵痛,嘴里发 出了呜咽声,忙捂住嘴。
「看清了是在地狱,就不要再把自己当人,就得当鬼,不管内心是否愿意。
蓓倩,你再想,假如那天你真的和韩彪表演了,现在又会怎样?那个副部长 总不至于比韩彪再丑到哪儿去吧?把身子给了韩彪和给那个副部长,又有什么两 样?「你以为我真的想要把身子给韩彪吗?蓓倩暗说着,止住哭声。那天,我不 过是故意那样说。我知道,她李文倩还要利用我,不会让我真的把身子给韩彪。 我那样做,也是为了促使韩彪下决心救我。再说,韩彪虽然生得丑,心地确实很 善良。昨夜,如果不是被李文倩、曹长青发现了,我们一定能逃出去。就是和韩 彪生活一辈子,也比让好多色狼进行糟蹋强得多!
「在这里,我们这些所谓的‘公关小姐」,都是狼群里的羊羔儿。听李部长 说,过几天,芙蓉水榭就要正式开放,所有对’纳尔逊(中国)‘有用的人,都 要被分批请来,让姐妹们陪着,包括上床。好在你我的容貌好,比她们的境遇还 能强点儿。我只接待关关长,你也只是那个副部长的人。蓓倩,要我说,你就听 从李部长的安排,认命了吧!「认命……不然又能怎么样呢?抗争的结果,不是 去追随柳湘君,就会成了梅雪那个样子。」蓓倩思索着,更加绝望,忽然问:
「谢灵雨,你就没想过将来怎么办?」
谢灵雨说:「当然不能总这样!合同不是签了两年吗?我想,在这两年里攒 足了钱,然后出国。李部长答应了给办去美国定居的绿卡。」
蓓倩说:「她对我也这么说了,可信吗?再说,这两年能攒多少钱?」
谢灵雨从手中的小包里取出一张牡丹金卡,说:「我还没试,是不是真的存 了。」
蓓倩问:「这是什么呀?」
「金卡。看!关长山给了我一个手机。」谢灵雨说着又从包里掏出了一个手 机向蓓倩晃了晃,而后看着装金卡的纸口袋封面,按着上面的号码进行查询,忽 然高兴地说:「林总真的给存上了!」
谢灵雨说着又重新查询,到最后时把手机放在蓓倩的耳边。
蓓倩听到了电脑储存的一个女人柔和的声音:「您的余额是三十万元。谢谢 使用!」
谢灵雨接过手机,兴冲冲说:「李姐说,我把关关长接待好了,林总会奖励 我三十万。刚才,她给了我这个金卡,我还不相信呢!看来,林总真是个言而有 信的人。」
蓓倩马上想到刚才李文倩说的:「林总说了,只要你能使许部长很满意,并 且让他给厦门的纪关长说句话,我们的船能回来,就给你五十万元的奖金。」接 着,耳边响起林月良的声音:「我相信,你一定能办好,公司将奖励你五十万元。」
「林总真的能给我五十万?」蓓倩凝眸思索着,「嗯……谢灵雨接待好了关 关长,就给了三十万。我接待的是副部长,当然该给五十万!」
谢灵雨抓住蓓倩的手,看着她说:「蓓倩!林总不会骗我们,说在两年后给 我们办好绿卡,到时候一定能实现诺言的。那时,咱俩一起去美国,怎么样?」
蓓倩和谢灵雨对视着,终于点了点头,眼里含着泪,说:「我们已经没有别 的路可走,也只有这样了。这两年,就当‘鬼’吧!和色魔打交道,也只能做‘ 鬼’。将来出了国,再回复你我原来的人形吧!」 ---------- 第九章蓓倩和许部长
傍晚,蓓倩随着李文倩乘坐一辆轿车离开了芙蓉水榭,她忽然有了小鸟离开 了笼子的感觉,紧接着脑海中产生一个念头:能不能寻个机会逃走?
这一路上,李文倩只顾得一个劲儿地在打手机,蓓倩的内心深处却翻江倒海 般地甜、酸、苦、辣各种滋味一起涌上心头。
她们的轿车到了「纳尔逊(中国)」公司的大门附近,只见从里面开出来七 辆轿车。蓓倩不知道,这些车里的三辆只有司机,另外四辆里坐着省公安厅副厅 长瞿凯、市委副书记兼市公安局局长梁世荣和林月良、林雪峰。
八辆轿车直接开进了杭州市飞机场。
下车后,李文倩把蓓倩给瞿凯、梁世荣作了介绍。蓓倩还是第一次和这样的 高官接触,有些拘谨,受到李文倩、林月良半开玩笑的批评。
一架飞机停下了。
旅客们开始走下舷梯。
瞿凯带领林月良、梁世荣等人迎了上去。
蓓倩看到,旅客中有个年近六旬的老人,个子不高,头发里掺进了约一半的 白发,四方脸黝黑,下巴较宽,一双有神的大眼睛里射出威严的光,但有个很大 的酒糟鼻子。见快步迎上去的瞿凯、林月良和这个人亲热地握手、寒暄,她不由 大惊:啊!这个人就是许部长?
蓓倩还不知道,这位许部长名叫许嘉辉。此时,许部长虽然和林月良已见过 三次面,但对林月良和瞿凯前来迎接还是明显有些意外,然而还是把秘书、两名 身着便装的警卫介绍给了林月良和瞿凯等人。
林月良和这几位二握手,然后回过身给许部长介绍:「这是我的侄子、‘纳 尔逊(中国)’的总经理林雪峰。」
林雪峰与许部长握手:「许部长您好!」
在介绍过李文倩之后,林月良指着蓓倩说:「这是我们公关部的副部长、也 是公关部第一才貌双全的女士,蓓倩小姐!」
蓓倩向许部长伸出了手,努力镇定,使自己的笑容、神态尽可能的妩媚、大 方,说:「能认识部长,蓓倩可从来也没敢去想呀!」
许部长注视着她:「现在能和你这样既有才华、又无比漂亮的小姐结识,也 是我在下飞机之前所没有想到的!」
林月良紧接着说:「虽然大家相互都没有想过,但是,现在这却已经成为现 实,可真是可喜可贺的事啊!」
梁世荣不失时机地接住话头:「那么,我们就去凯元大酒店吧!」
李文倩和蓓倩上前一人搀起许部长的一只胳膊,走向旁边停着的轿车。
很快,他们就来到了凯元大酒店。蓓倩看到,在酒店内外有好多曹长青带领 的「纳尔逊(中国)」打手,其中有韩彪。她在看韩彪时,见他正射过来呆滞的 目光,忙转过脸。她知道,自己虽然离开了「芙蓉水榭」那个牢笼,在这里也是 逃不掉的。
进了早巳为许部长安排好的总统套房,蓓倩想到自己的任务,感到很悲哀:
我的第一次就给了这样的一个老家伙?
说笑了一会儿,他们去了就餐的包房。途中,蓓倩又看到了韩彪。她不由想 :韩彪会猜出来我在这里是个什么角色,一定很痛苦。
厦门市市委副书记杨辰、厦门市海关关长关长山已被林月良用手机请来了。
大家围坐在摆满了丰盛菜肴的餐桌前,向许部长敬酒,说笑着用菜。
蓓倩、瞿凯坐在许部长的两侧。蓓倩对这种场面还很陌生。对面的李文倩是 最活跃的人,不住地让菜、劝酒。许部长好像不擅长喝酒,总是沾沾嘴唇,话也 不多。林月良谈笑风生,不时说到蓓倩。
「你学的是小提琴?」当林月良介绍完蓓倩刚毕业的学校、专业时,许部长 有了兴趣,扭头看着她问。
「是的。」蓓倩点着头说,忍着发自内心对他的讨厌,脸上堆着笑。
「我也很喜欢小提琴,过一会儿能否拉上一曲?」许部长说。
「如果许部长不怕耳朵难受,我当然可以献丑。」蓓倩好像很高兴地说。
林月良给李文倩递了个眼色。
李文倩马上明白了,又坐了片刻,说出去方便一下,到了门外用手机安排人 去借小提琴。
当蓓倩搀着许部长胳膊和陪同着的林月良、瞿凯回总统套间时,在门外又看 到了韩彪、李超。他二人和许部长带来的两名警卫立正站在门的两旁,显然将在 这里值班保护许部长。她赶紧低下头,松开了许部长的胳膊,在服务员打开门后, 抢在许部长之前走进去。她看到,已经有一把小提琴放在电视机旁边。
都坐下之后,许部长说:「瞿厅长!你把我请来,可说是有紧急公务的呀!」
瞿凯笑着说:「现在跟许部长说实话吧!我知道您在部里很忙,怕累坏了您 的身子,这才请您来这儿散散心。」
许部长指点着他:「你这位同志这样做可不好啊!我哪有时间散心啊?部里 有好多工作在等着我处理……」
林月良说:「许部长,您就体谅一点儿下属的苦心、爱心吧!要说工作,那 是没有完的时候,处理完这样还有那样,总是忙还不把人累坏了?您哪,就在这 儿好好歇歇,磨刀不误砍柴工,回去再处理也不迟嘛!」
瞿凯说:「我可不想再挨训了!林总,许部长坐了好长时间的飞机,该早点 儿休息。我们别再打搅了。」
林月良站起身:「还是瞿厅长关心领导!许部长,我们走了。」
林月良把脸转向也站起身来的蓓倩:「你留下来,给许部长拉段小提琴,拉 不好,我可要炒你‘鱿鱼’哟!」
蓓倩说:「我本来就拉得不好嘛,只能尽力。」
林月良、瞿凯笑了笑,走了出去,关上门。
我已经是「鬼」,一个小鬼儿,将成为这个老魔头的玩物,只能顺着他,不 能反抗的。蓓倩提醒着自己,压着心里购慌乱和厌恶,拿过小提琴,来到许部长 跟前,看着他的眼睛歪着头说:「许部长,可别太挑我呀!在学校没用功,真的 拉不好。您若一生气,我就要成了‘纳尔逊(中国)’的‘鱿鱼’了!」。
许部长仍然坐在长沙发上,仰着脸和她对视着,黝黑的脸上满是笑容,爽朗 地说:「天下哪有你这么漂亮的鱿鱼?我敢担保,你还是你。拉吧!」
蓓倩却把小提琴递向了他:「许部长,请给树个样板,让我学习学习吧!不 然,我真的是不敢拉呀!」
许部长指点着她:「有什么可不敢拉的?」
蓓倩说:「我一个小女子,在许部长面前直发抖。」
许部长大笑了几声:「你……小女子?不对呀,你也有一米六九吧?」
蓓倩赶紧说:「这可不能论个头儿!我是个傻大个儿,属于‘四肢发达,头 脑简单’那伙儿的。您呢?」
许部长又说:「你是指论职务吧?那么,我俩也平级呀!」
蓓倩一怔:「平级?」
许部长煞有介事地说:「是啊!我是副部长,你是公关部副部长,都是副部 长。」
这老家伙倒是挺幽默的!但愿这能减轻一点儿我对他的厌恶。蓓倩这么想着, 仍然看着他的眼睛、额头,不敢注视他那个酒糟鼻子,微笑着娇滴滴说:「虽然 都叫副部长,可就差之万里了。许部长,快拉吧!」
许部长接过蓓倩塞到手中的小提琴,抓着她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身旁,而后拉 了起来。蓓倩静听着。尽管许部长的水平实在很一般,她还是在他住手时报以热 烈的掌声,笑着称赞:「没想到,许部长拉得这么好!我真得拜你为师。」
许部长指指自己:「我还能当师傅?」
既然已经决定「当鬼」了,就得像个「鬼」才行。和色魔在一起的「鬼」, 是不可能懂得害羞的。蓓倩暗说着,回想着芭堤雅的妓女,抓住许部长的胳膊晃 着,撒娇地说:「当然了!就收下我这个徒弟吧!」
许部长把小提琴递向她:「那么,就让我听听,你这个徒弟基础怎么样,够 不够格。」
蓓倩接过小提琴,站起身,拉起《梁祝》。
许部长闭着眼睛听着,仿佛沉浸在了那优美的旋律里。
放下小提琴,蓓倩忍着思心挨着许部长坐下,扭过身子面向着他,歪着头问 :「怎么样,做您的徒弟还能基本够格吧?」
许部长握住她的手,轻轻抚摸着,点点头:「你说的正相反。」
「相反?怎么相反呢?」
「相反,就是我做你的徒弟呀!」
「天啊!您以为我长着个豹子胆吧?」
「没长个豹子胆,在我面前能这么轻松自如吗?」
「实话对您说,我一直在心率过速的!不信……您摸摸!」蓓倩说着抓起许 部长的手,放在了自己的两个高耸的乳房之间,学着在芭堤雅所看到的妓女的样 子,满眼柔情地和他对视着,再次对自己说:我是「鬼」!
许部长呆呆看着她,在心里问:天下居然有你这么美、这么多情的女子?造 物主啊!你真是了不起……
蓓倩闭上眼睛,脑海中蓦地浮现出韩彪,不由在心里说:韩彪,你现在还在 门外吧?会想像得到我此刻的情形吗?我答应过嫁给你的,虽然不是真心,是为 了逃出去,但也不是对你没有好感。你丑,但有颗善良的心!这个老家伙比你还 难看,是个不动声色的大色魔、大魔头、大贪官、大坏蛋!我却不得不顾从着他, 多么可悲呀?
许部长的手动了起来,轻轻抚摸着她的乳房。
蓓倩浑身一阵抖,感觉中似乎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忙掩饰着自己,睁开眼 睛,看着他莞尔一笑,想尽快去做那件必须做的不可能逃过的事,也好尽早结束 这个折磨,于是声音更柔:「许部长,您累了吧?是不是要休息了?」
许部长点点头:「啊……也好、好的。」
蓓倩扶他站起身,搀着他向里面的卧室走去。
进了里屋,蓓倩说:「我来帮您脱去外衣。」
许部长仍在注视着她,顺从地被她脱着衣服,只剩下里面的三角裤。
蓓倩说:「去洗个澡吧?」
许部长点点头。
蓓倩快步走过去,进了洗浴间,打开喷头,调奸温度,走了出来,调皮地一 展手臂:「许部长请进!」
许部长慢慢迈着步进了洗浴间,并没有关严门。
我……也该进去。蓓倩暗说,脸顿时一红,随即一咬牙:你已经不再是蓓倩, 是「鬼」了!为了两年后的复活,现在就得去做「鬼」事。
她不敢再多想,迅速脱光了衣服,跑到洗浴间门前,轻轻推开了门,只见许 部长已经进了大玛瑙浴盆,站在喷头下,正闭着眼睛任水线射在自己的身上。
她走了进来,也迈进浴盆,开始帮他洗浴,但并不用力,与其说在用手搓着 他的身子,不如说抚摸更为恰当。
许部长仍然闭着眼睛,十分惬意地享受着她的抚摸。
我已经是「鬼」!她一次次提醒自己,胡乱搓过了其他各处,见他仍然没有 太大的反应,咬了咬牙,扒下他的短裤,从后面到前面也给洗着——其实也是抚 摸,而且动作更轻、更加缓慢。
许部长将两手放在她的两肩,慢慢睁开眼睛,注视着她。
她抬起目光,和他对视着,抿着嘴微笑,身子向前移去。
许部长将她揽在怀中,慢慢亲吻着她。
她回吻他,将舌头探进他的嘴里。
许部长吮吸着她的舌头,用力搂着她。
她忽然又想到了门外的韩彪,两手顿时停住,想马上挣开身子离开许部长, 但没有敢。这一劫,我是逃不掉的,那么就快点儿结束吧!她暗叫着,两手又在 他的后背上滑动,腰也轻轻晃动着,并且时即时离,嘴里学着泰国妓女发出呻吟。
许部长喘息着,突然向她发起了进攻。
许部长挨近蓓倩丰满的身体,一股少女的幽香直钻入鼻,侵袭着大脑,让他 兴奋地急促呼吸着,一颗心仿佛要蹦出来一样。
许部长吞了一口口水,伸出颤抖的手,抚摸着蓓倩光滑细嫩的手臂。蓓倩略 为震了一下,许部长见蓓倩并没拒绝的动作,遂更放肆地顺着手臂往上抚着她的 香肩、粉颈。
蓓倩只觉得许部长轻柔的抚摸,让她有一种既像呵痒,又有一种肌肤拂挲的 舒畅,让身体渐渐热燥起来。
这时,许部长胯间的肉棒已经慢慢竖起来了。
蓓倩不用抬头也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半截猩红、高耸的肉棒凸在那儿,羞得她 「嘤!」地一声,忙把眼睛闭上,她感到仿佛自己浑身上下正悬挂在炉火上烘烤, 脸上一阵阵火热,心头更是「卜通!卜通!」乱跳。
许部长开始渐入佳境,把手移到蓓倩涨鼓鼓的乳房,只觉得柔嫩滑溜、弹力 无比,真是令人爱不释手。蓓倩柔顺地依着许部长,任他把丰满又弹手的乳房胡 乱摸捏了一阵,觉得被这样揉揉捏捏竟然舒坦极了,阴道里面开始有一丝骚痒、 潮湿。
许部长看着蓓倩热红的脸颊、朱唇微开、气息渐急,便意乱情迷的在她粉嫩 的香腮上亲了一下。
蓓倩羞涩的「嗯!」一声,略一偏头,把她火热的朱唇贴着许部长的嘴,热 烈的亲吻着。
许部长被这一下鼓励,原先还有些犹豫不定的心态一下子全没了,表现的像 干柴遇烈火,急躁地紧紧搂着蓓倩,伏在她一丝不挂的肉体上到处吻个不停。
蓓倩闷哼着娇媚的声音,真是扣人心弦、勾人魂魄,粉嫩大腿间的阴道花唇 中间涌出了一些湿液,滋润了迷人的阴唇。
蓓倩轻微的扭着下体,让阴唇互相磨擦以减轻骚痒难受,但是许部长挺硬的 肉棒也正在女人的下体附近,随着蓓倩扭动的身体,鼓胀起来的肉棒有一下没一 下的顶触着女人敏感的部位。
只不多时,许部长就觉得自己的肉棒在这样若即若离的香艳刺激,彷佛又肿 胀了许多,似乎不立即宣泄就有胀爆之虞,急忙掰开蓓倩的大腿,手扶着肉棒带 到湿淋淋的肉洞口,嘴里模糊的嚷嚷说:「蓓倩……我来了……」
蓓倩记得以前李文倩特意教导过,当男人的肉棒要插入自己的阴道的时候, 女人的阴道肌肉要尽量放松,不能紧绷绷的,而应当尽量把大腿撑开,这样可以 减轻一点女人失去处子贞操时候的痛楚。
蓓倩一一照做,可是当许部长的肉棒慢慢地挤进时,从未被张开过的阴道膣 肉在被迫扩张的时候,不可避免产生的撕裂感却仍旧刺痛得让她「啊!痛!」的 轻叫着,痛的感觉让她紧咬着下唇,呼吸紊乱,紧闭双眼上的长睫还一颤一颤的 跳动着,心中百感交集。
她「啊」的叫了一声,向后退着。
许部长随着她跌跌撞撞地紧迫了几步,由于下水塞已被塞上,脚下已积了约 半尺深的水,发出「哗哗」的声音。他没有听得到,直到她身子靠在冰凉的墙壁 上,动作更猛了。
蓓倩心知自己少女宝贵的处女膜被戳破了,她紧紧咬牙忍着疼痛,在心里说 :「我就这么……被毁了!毁了……什么也不要再想!」那种婉惜、哀伤自己从 此以后不再是处女的酸涩感触百感交集在心头,说不出究竟是个什么味道;但是, 事情既然发展到了这种地步,悔之不及,也只有顺从命运的摆布和安排,想到这 里,蓓倩再一咬牙,把双手按着大腿再往外分开,企图让蜜洞口尽量张开,好让 肉棒再深入一点。
许部长感到蓓倩的肉洞又紧、又窄、又温软,虽然只插进一半肉棒的深度, 却觉得龟头被紧接着的裹着,还仿佛有一道吸引力正在吸引肉棒前进。
许部长高涨的淫欲,淹没了怜香惜玉之心,用力把腰一挺了把肉棒再顶进去, 只听到蓓倩叫了一声:「哎哟!」,肉棒直贯阴道底部。
许部长一听蓓倩痛苦的哀叫,根本没有想到这位美艳的公关副部长还是头次 舍身下海,只以为是自己过于鲁莽,前戏不充分,女人阴道中润滑淫液分泌不足 的缘故,但是,一时之间,他也不乱动,只觉得蓓倩湿热的阴道,正在箍吸着自 己粗硬的肉棒。
许部长低头怜惜的亲舔着蓓倩眼睛以及面颊各处,同时,两手也不闲着,在 女人身体各处上上下下地活动刺激个不停。
一会儿,蓓倩觉得剌痛感渐渐减轻,阴道里也阵阵热潮涌出,男人鼓胀、火 烫的肉棒让阴道里有一种满涨感,还有一点点痒痒的感觉。
蓓倩不自觉地扭动着下身,与此同时,扭曲的洞口也随着阴道肌肉的收缩变 形,挤流出一些湿液,沾泄了两人紧贴的下体、阴毛。
许部长知道女人可以承受自己的冲刺了,于是,也不愿意再多等待,就开始 猛烈地抽动起来了。许部长只觉得蓓倩的阴道肉壁在自己的肉棒抽插的时候,还 不停地强劲收缩、微颤着,使得肉棒上龟头的菱角,在她阴道里不停搔刮磨动着 那些暖暖的嫩肉皱折。
肉棒在紧窄、泥泞的阴道中进进出出,不过十几下的光景下,蓓倩就开始觉 得肉棒的这种搔刮很是受用,不由自主地开始娇声呻吟起来,同时,又挺着屁股 向上迎凑着肉棒…… ---------- 第十章“鬼”
许部长突然觉得肉棒在酸麻、发胀,随即一阵抽搐、打颤、「噗!噗!」一 股股的浓热精液喷洒而出,点点滴滴都射在蓓倩的体内。
蓓倩也被热精烫得娇躯乱颤。
许部长终于停了下来,仍然抱着她,已没有了一点儿力气,闭着眼睛,身子 一动不动,只有嘴在「呼、呼」喘息着。
我……就这么……从人变成了「鬼」。蓓倩恢复了知觉,在心里很悲哀地暗 说。慢慢睁开眼睛,偏偏正看到他的酒糟鼻子,忙把脸扭向旁边,真想放声大哭, 马上控制住,把就要流出的泪水也憋了回去。
许部长慢慢抬起头,和蓓倩分开,转过身走了几步,又让喷头流出的水浇着, 闭上眼睛,低下头。过了一会儿,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睁开眼睛,忽然看到脚 下的水变得有些红了。他倏地转过身,看到了她大腿之间还在向下流着的鲜血, 怔了一下,和她对视着。
蓓倩努力地笑了笑,一指他的那里,说:「‘受污染’了吧?我给你洗洗。」
许部长猛地扑上来抱住她,在她耳边啜嚅了一声:「蓓倩……」
你这个色魔、魔头!蓓倩暗叫着,真想咬他几口或者用手撕碎了他,但一动 一没敢动。
过了片刻,许部长松开蓓倩,从旁边的架子上拿下毛巾,为她轻轻擦着身子, 将另一条毛巾放在她的两腿之间,想抱她出去却没有抱动,只好揽着她的腰走了 出去。
两人躺在了床上。蓓倩蜷着身子,小鸟依人般偎在许部长的怀里。
许部长抚摸着她,感慨地说:「我没想到,你还是这样的。谢谢你……把一 个姑娘家最宝贵的给了我!不瞒你说,我在这方面,已经好久不行了,不但和妻 子分了床,和别的女人也提不起兴趣。以前用过好长时间药,但在一个月前,医 生告诉我,再吃那药,很快就会彻底毁了身子,我不敢再用。可在今天,我真是 焕发了青春啊!简直不敢相信。」
蓓倩说:「我才不信哪!你刚才……很棒的嘛!」
许部长说:「这都是因为你!你漂亮、温柔,真是绝色佳人,使我重振了雄 风。蓓倩,我一定会对得起你的,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吗?」
蓓倩说:「我早就听林总说过您,是因为敬重您这个人才产生了痴情,所以 听说你今天要来,便向林总提出来陪你。许部长,我可不是图你帮我什么呀!」
许部长吻了她一下,说:「难得你能对我锺情!可我……对自己所锺爱的人, 不能给做点儿什么、尽点儿力,这心里也会很不舒服的!」
蓓倩强自压抑住内心的苦涩,装出娇嗲的模样说道:「你能喜欢我就行了。
可不要明天天一亮,就不认识我喽!「」看你说的!我如果是那么绝情的人, 你会喜欢?「许部长含混地打了个哈哈。
蓓倩顺着许部长的口风说道:「你能喜爱我,对我有真情,就是给我的最大 财富、稀有珍宝。我还会要别的吗?」
许部长在蓓倩的樱桃小嘴上面轻轻地捏了一下,笑着说道:「你这张小甜嘴 儿啊!」
「我说的是真心话!你不信?」蓓倩摆出认真的态度说道。
许部长敷衍地道:「我信、信!」
蓓倩有些着急地表白道:「如果说我有点儿奢望的话,就是希望能常在你身 边。」
许部长这才认真起来,上下打量了蓓倩一阵,这才点点头道:「那好啊!跟 我回北京吧。」
「真的?你真肯带着我走?」蓓倩有些喜出望外地道。
许部长点点头,然后,满不在乎地打保票,说道:「当然是真的!明天,我 就跟林月良要你。」
「你别急嘛!我还有件事没给林总办完。」蓓倩见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该是完成林月良、李文倩交待的任务的时候,于是,赶快把话题重新拉回来,说 道。
许部长问道:「什么事?」
「明天一早,我要去厦门海关。」蓓倩挑开了话头。
「去厦门做什么?」许部长莫名其妙地问道。
蓓倩赶快趁热打铁:「送东西。这样吧,你陪我去!我正怕纪关长不肯收呐, 有了你,他就不会推辞了。林总说你和纪关长很熟的。等办完了那桩事儿,我就 随你去北京。怎么样?」
「送……送什么东西?」许部长盯着蓓倩问,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蓓倩坐起身,出了卧房,到了客厅,很快就拎着一个密码箱回来了,放在床 上,拨着密码,打开了箱子。
许部长已经坐起身,见密码箱里装的全是钱。他明白了,看着蓓倩抿嘴笑笑。
蓓倩关上箱子,把箱子放在床下,上了床,拉着许部长躺下,说:「你不知 道,‘纳尔逊(中国)’的两艘轮船被厦门海关给扣了。林总要我去攻关,给拿 了这二百万。许部长,你若肯陪着我去,这钱就由你带着吧!怎么使用,也由您 决定。」
许部长问:「你和厦门的纪关长认识?」
「不认识。」蓓倩大方地回答道。
「那么就敢去?」许部长好奇地问道。
蓓倩洒脱地笑了一笑,理所当然地回答道:「‘人怕见面,树怕扒皮’嘛!
你我以前还不认识呐,现在不是也成了最亲爱的人?「」你和他也想这样? 以前去攻关也是这样?「许部长微微皱起了眉头,突然又想起了眼前这个美女的 真正身分和职业。
「啊?」蓓倩一惊,这才发觉自己说了错话,忙撒娇地轻轻捶打着他:「你 绕我!你坏、你坏……以前我的身子什么样,你还不清楚啊?」
「这可是你说的,我哪里绕你了?」许部长说着笑了起来。
蓓倩想用女人的娇媚摆脱目前的尴尬,于是说:「你问我是否与纪关长熟悉, 就是明知故问,就是绕我!」
「我怎么是明知故问?」许部长不明白了。
蓓倩委屈地说道:「林总说过,你和纪关长是好朋友。既然如此,我若和纪 关长熟悉,他还会不告诉你?」
许部长回答:「他总不会把所有认识的人都告诉我吧?」
「我和别人不同嘛!」蓓倩赶忙使出女人的温柔利器。
「是的!你是和别的女人不同,我已经领教过了,让我幸福得不得了!」说 到这里,许部长情不自禁地看了一眼女人粉嫩的销魂所在。
「明天,求求你了,陪我去厦门——不!是我陪你,我是你的秘书!」蓓倩 使出浑身狐媚解数,兜着弯子道。
「你以为,那个关长能收下这个密码箱?我知道,他可是个黑脸的人!」许 部长暂时头脑中还保持着一丝清醒。
「有你在我身边,我又是你的秘书,他不给我面子,也得给你面子吧?你不 是说要帮我吗?这就算帮我然后,我就随你去北京,林总不会不准的。」蓓倩得 意地说道。
许部长故意摆出恍然大悟的样子,说道:「我上了林月良的圈套了!」
「不是的!是我……」蓓倩摆出娇羞的神态说道。
许部长明知故问道:「你?」
「是我……还要你!」蓓倩转还话题说,把他拉向自己的身上,怕他发现林 月良的诡计,同时,不顾羞耻、矜持的爱抚着许部长的身体,甚至把手伸进许部 长的下体处,把弄着渐渐勃起的肉棒。
「我这把老骨头,总在你的圈儿里、你的套儿里,可受不了啊!哈哈哈哈… …
……「许部长淫荡地说着,大笑起来。与此同时,却更是情不自禁地伸手揉 搓着蓓倩的丰乳。
蓓倩又撒着娇捶打着他:「你坏、你坏!」
许部长惊喜地发现自己又兴奋起来。
蓓倩扭动着上身,让自己那一对雪白、浑圆的豪乳颤巍巍地裸露在许部长面 前;那坚挺丰满的乳房上面红嫩凸然的乳头,像一粒樱桃,光洁可爱,使得许部 长见了只觉欲火高张,一抱,就把她抱上床去了。
蓓倩毫不抗拒,娇喘着摆出任君采撷的姿势。
许部长俯下身去,埋首在蓓倩的乳房上吸吮起来。蓓倩被吮得心神荡漾、情 欲大增,不禁忘情的呻吟起来,两手紧扣着许部长的后脑,不停的凑上胸乳,配 合着他舔弄的唇舌。
许部长吮着左边的乳头,手指捏弄右边的乳头。蓓倩全身都颤了起来,下面 阴道里不停的随着呼吸而再收缩,同时还有一阵阵趋痒,仿佛阴道里面有千虫万 蚁在爬行、啃咬一般。阴道里也流出了阵阵热潮,仿佛是要淹没、冲刷掉那些虫 蚁。
蓓倩难忍穴内的超痒,主动地拉着许部长的去抚慰湿润的蜜穴。许部长的手 指灵活像弹弦奏曲般,在蜜穴上的阴唇、蒂核来回的拨弄着。蓓倩在娇哼中也把 许部长硬胀的肉棒握在手中,不停的紧捏、套弄着。
许部长一曲手指,轻轻地把中指插入湿滑的洞穴,时而缓缓地抽送;时而搔 刮着肉壁。蓓倩的脸上露出急切的渴望和需求,而下身扭转得更激烈,一波波的 浪潮随着手指的抽送,缓缓地从洞口汨流而出。
蓓倩似乎难以忍受如此的挑逗,连忙翻身,分腿跪跨在许部长的胯上,扶着 肿胀的肉棒,抵住洞口,慢慢的坐下,朱唇半开的呻吟着。
许部长有点惊讶蓓倩今天不如刚才的被动羞涩,但是女上男下的交合,不但 不失性交的快感,还提供男方了视觉上的绝淫享受。许部长很清楚的看到蓓倩阴 道上的阴唇,被猩红充胀的龟头分向两边挤开;肉棒随着包皮慢慢向下翻卷,而 渐渐被吞没,直到两人的阴毛交缠在一起。
当肉棒的前端紧紧地抵顶着子宫内壁时,蓓倩气喘如牛的思哼着,只觉得整 个下身被充塞得满满的,小腹、甚至胃都仿佛受到极大压迫,但也是一种幸福的 充实感受。蓓倩把身体微向前俯,双手支按在许部长的胸膛上,然后起伏臀部, 让肉棒在阴道里做活塞式的抽动。
许部长看着每当蓓倩的臀部高起时,两片阴唇随之而向外翻出;也感受着插 入时,阴道里面的火热嫩肉对肉棒体贴地一吸一吮,舒畅异常。
随着臀部起伏的速度越来越快,蓓倩的双乳不停的上下跳动着;桃红的双颊, 在披散的青丝秀发中忽隐忽现;淋漓的汗珠,在甩动中沿着鼻尖处到处纷飞。
许部长全力以赴的挺动下身,配合着让肉棒每每直抵花心。蓓倩的双眼渐渐 地泛起一股奇异的光彩,呻吟声也节节升高,臀部的起伏频率更是越来越快……
突然,「啊啊啊……」蓓倩一阵娇声的呐喊,身体不由己的颤栗着,把阴道 紧紧贴在许部长的肉棒根部,一切激烈的动作突然定住,只是手指在许部长胸膛 上紧抓着,还划初几道红红的伤痕。
许部长只觉得自己的肉棒被蓓倩刚刚破开的阴道肉壁紧紧地裹柬着,而且壁 肉还急遽的在收缩、蠕动,随即一道热流突如其来的淹没了肉棒。
热潮冲刷过龟头,让许部长觉得龟头被烫的酥、酸、麻、痒,于是,许部长 也忍耐不住地「啊!」的大叫一声,下身奋力向上一挺,肉棒整根钉入女人的阴 道嫩肉当中,把蓓倩顶得几乎双脚离地,一股股的热精随之从涨大的龟头马眼中 喷射出来,重重地喷击着蓓倩浅窄的子宫内壁。
蓓倩只觉得一阵高潮的晕眩,无力的瘫软下来。
「砰!」许部长也脱力似的松弛地躺倒床上。两人就这么紧贴着,除了蓓倩 的阴道肉壁仍然反射性地蠕动着吮吸肉棒中流淌出来的浓稠浆液,两个人就这样, 似乎连动一下小指的力量也使不出来,任凭两人的汗水掺杂着滴落;任凭交合处 的白稠淫液汨汨而流……
第二天,许部长带领蓓倩和他的秘书、警卫乘坐林月良派的几辆轿车去了厦 门。
厦门海关的纪关长已经接到许部长的电话,出城到了高速公路路口迎接,安 排他们住进了厦门市最高档的泰来大酒店总统套间。
吃过饭回到房间,喝了一会儿茶,许部长问:「老纪呀!听说你把‘纳尔逊 (中国)’雇的两艘船扣了?」
纪关长说:「是的。怎么,林月良烧香烧到了您那儿?」,许部长把脸转向 蓓倩,指着她笑着说:「不,是烧到了这尊观音菩萨!」
纪关长看看蓓倩,说:「观音菩萨心软、心热,又是漂亮无比,我这」黑老 包「也只能变成白脸曹操了?」
蓓倩赶紧说:「多谢纪关长这么给面子!但我不领你的情。」
纪关长「哦」了一声,笑笑,说:「我也没敢让你领我的情啊!你观音菩萨 道行高,谁能比?」
蓓倩看着许部长:「不是我道行高,是许部长面子大,我当然要领许部长的 情了!但说心里话,还是真的要对您表示一点儿感谢的。」
原来你是林月良的人!纪关长明白了。赶紧说:「要表示感谢,领谁情就对 谁表示,我可不敢领受。」
许部长说:「小夏,把礼物拿过来吧。」
蓓倩走过去拎起墙角的那个密码箱,放在茶几上打开,发现里面的钱已少了 一半。
许部长说:「这是林月良给我的,大概是一百万。但我不能收,你留下吧。」
纪关长说:「那怎么行?给您的就是给您的……」
许部长一摆手:「他的这份情,不能光我领啊!你收下吧。离北京这么远, 往回带我嫌费劲。」
纪关长说:「好吧,我就减轻点儿许部长的负担,拿走三十万……」
许部长果决地说:「至少见面分一半!」
纪关长打开带来的大皮包,向里面装了三十捆,关上了密码箱:「就这样吧。」
许部长指点着蓓倩:「再给装二十!」
你可真是个贪婪的老狐狸!蓓倩暗说着,打开密码箱,又向纪关长的皮包装 钱。
纪关长刚要上前拦着,许部长说话了:「老纪呀,林月良可挺急的。」
「我明白。」
纪关长应了一声,从口袋取出手机,按了几个号码:「邹浩武的那两艘船, 马上放行!」
「纪关长真是爽快呀!我替林总谢谢您了。」蓓倩一边继续向纪关长的皮包 里装钱一边说。
「有你‘观音菩萨’在,这边玉皇大帝又下了旨,我再不赶紧放行,不是找 板子打吗?」纪关长说着关了手机。
纪关长看一眼蓓倩,急忙上前抢下自己的皮包,转过身躲着蓓倩拉上拉锁, 故意用哀求的口吻接着说:「你可饶了我吧!我做过胃癌手术,切去了五分之四, 再贪吃,非撑破了不可。那可是要遭大罪的呀!」
蓓倩忍不住笑了起来,看看许部长,关上密码箱,说:「纪关长你可真逗!」
在纪关长走了之后,许部长指着密码箱对蓓倩说:「看看里面还有多少!」
蓓倩打开箱子,一捆捆查过,说:「还剩五十七万。」
许部长说:「这些归你了。」
蓓倩忙说:「我可不敢要!」
许部长笑了:「怎么不敢要?怕林月良训你?他敢!这是我给你的。」
蓓倩还是摇摇头:「这、这不妥的……」
许部长拉着长声说:「有什么不妥的?他不就是要那两艘船吗?回去了,你 的任务就完成了。我可是吐唾沫是钉儿的人,你不收,就不给我面子啊!」
蓓倩只好说:「那……就谢谢许部长了!」
许部长把她搂在怀里:「跟我,是用不着说‘谢’字的。要说谢,我得谢你。」
「谢我?谢我什么?」
「谢你给了我快乐,焕发了青春啊!」
「还想焕发吗?」
「当然想了。」
「我们去洗浴……」
「今天,我可不想还在浴室里做了。」
「好啊!那就在床上。我相信,你会更棒的!」
「当然!肯定不会像昨晚第二回那样。因为……」许部长说着,从口袋里取 出个小瓶晃晃。
蓓倩认出上面的英文药名,是伟哥。她听说过,这种药药性大,能让男人持 续两个小时。她马上感觉出下身还在痛,忙说:「用不着这个的!再说,医生已 经警告过了,你就不怕……」
许部长笑着说:「这是老纪孝敬的,我怎好拂了他的美意?再说,我也要使 你快乐嘛!」
蓓倩忙说:「我不要啊!」
许部长大笑着站起身,拉住她的手向卧室走去……
第十一集完。 ---------- 第一章原始的肉欲
进了卧室之后,许部长迫不及待地脱光了自己和蓓倩全身上下的所有衣物, 然后,抱起女人把她扔在床上,自己也一个虎扑跳了上去,顺势把女人69式压 在了身下。
蓓倩心知自己无法逃脱再一次被蹂躏的命运,索性放弃了不切实际的任何挣 扎,躺在那里任欲火高升的男人摆布。这个时候,蓓倩漂亮而神秘的阴道已经完 全暴露在许部长眼前,而这时形同色中饿鬼的许部长,眼见如此美景那还能忍得 住,伸出舌头便向蓓倩的下体舔去。
蓓倩只觉一条湿热的东西舔舐着自己的下体,顿时浑身发软,再也没有力量 进行其他的理智性的思考,她「噢!」地发出一声低叫,便瘫软在许部长身下, 浑身上下仍被许部长紧紧压住而动弹不得。
虽然蓓倩仍想挣脱许部长的掌握,躺好身体,使得自己不至于摆成如此羞人 的姿势,但是,这个时候,许部长在药力帮助下,却是力大无穷,又岂是目前的 蓓倩所能抗衡的?所以,蓓倩的不合作,反而无意之中增加了两人之间的相互摩 擦而已。
这种肉贴着肉的扭动和厮磨,女人先天上便比较吃亏,很快的,蓓倩便发觉 自己的乳房已经肿胀起来、敏感的乳头也在慢慢地变硬,而这种类似六九式的口 交体位,让她无可避免地看见许部长那根怒举在她眼前的巨大生殖器,甚至她还 可以闻到从那龟头上散发出来的男人气息!
忽然,许部长就在她的脸前,挺腰摆臀地上下摇动起来,那使得他的胯下肉 棒也随之上下摇动,许部长的肉棒以及睾丸也随之不断拍打、碰触着蓓倩的脸蛋, 尽管蓓倩想要摆头闪躲开来,但终究不能让自己的脸颊避开那龟头的接触。
在同一时刻,她早已大门洞开的阴道,也让许部长的舌尖长驱直人,当那湿 热而粗糙的男人舌尖,鲁莽、贪婪地向她的阴道深处不断前进时,蓓倩也忍不住, 「呜……」的发出一声浪叫,不但如此,她艳丽的脸庞上也现出一片醉人的酡红, 性感诱人的双唇半张着,呼吸急促地娇喘起来……
当许部长的整片舌头都滑入蓓倩阴道的那一瞬间,蓓倩再也无法压抑地呻吟 着说:「喔,许部长……饶了我……噢!快停下来……啊!你要弄死我了!」但 是,许部长却反而更加卖力地用舌头在已经变得媚眼如丝的她的阴道里面不停搅 拌,舌头忙碌地卷舐、剌舔着蓓倩美妙的阴道,他灵活的舌尖轻巧地挑动蓓倩敏 感的花蕊,不时还光顾一下蓓倩那美丽的菊穴。
这时蓓倩只觉得一股最原始的欲望,从她身上的每一个细胞中迸裂出来……
许部长爱不释手地抚摸、舔弄着蓓倩雪白粉嫩的下体,他时而扳开她的双股、 时而用手指头和舌头一起玩弄她的阴道花瓣。而这时的蓓倩已是吸气少、呼气多 的一个劲儿地娇喘嘘嘘,她摇摆着香臀,开始让自己已经完全湿透、瘙痒的阴道, 去迎合许部长的手指和舌头的进攻。
片刻之后,许部长猛一个翻身,将蓓倩压在他的身躯下。他张开双于抓住蓓 倩的小手,然后,拉起女人浑圆的手臂,牢牢地把蓓倩的手压制在她的脑袋上方, 随即低下头去,开始肆无忌惮地享受着蓓倩那对既大又圆、既柔软又允满弹性的 雪白双峰。
许部长痛快淋漓地用他的嘴唇、牙齿和舌头,让蓓倩哼哼唧唧的持续呻吟了 将近十分钟,直到蓓倩那两粒宛如小红豆般大小的粉红色乳头,变得僵硬如石后, 他才松开蓓倩的双手。
已经情动的蓓倩这一次没有推开许部长,反而双手抱在许部长颈后,任凭他 继续埋首在她双峰之间,啃啮着她那对敏感而挺翘的漂亮乳头。
许部长用他右脚伸入蓓倩并拢的双腿之间,他一面吻着蓓倩的香肩和脖子、 一面不断催促着蓓倩张开她的大腿。起先蓓倩还勉力抗拒着体内那股燎原而起的 欲火,希望保持自己的矜持,但是,逐渐地她放弃了最后一丝的坚持,羞赧无比 地张开双腿,让许部长的下半身挤进她的两腿之间。
当许部长握着他那粗长的肉棒对准她湿淋淋的阴道时,蓓倩无限娇羞地闭上 双眼等待男人的肉棒把自己的身体整个贯穿。
许部长的龟头抵住她淫水潺潺的洞口,不住在阴道入口处摩擦、挑拨,蓓倩 忍不住,只好张开自己的双腿,准备承受许部长的肉棒插入她的下体。
但许部长并不急,他只是握着他巨大的肉棒,用龟头在蓓倩的两片阴唇之间 磨擦、碰撞、点触着,直到蓓倩被他逗弄得上气不接下气,浑身颤抖、艳美绝伦 的脸上充满苦闷难耐的表情,嘴里也发出如泣如诉的一长串呻吟声时,许部长才 将他粗长的肉棒,对准蓓倩连阴毛都已湿成一团的销魂阴道,狠狠地插进去!
「啊——!」蓓倩发出了一声不知是痛苦还是快乐的呻吟,她眼神凄迷地仰 望着许部长的脸。
她心里明白,自己终归无法逃脱出卖肉体的妓女生涯,从此以往,自己只有 全心全意地用自己的肉体讨好、取悦这个已经牢牢贯穿她肉体的男人,才可以有 希望依靠他而且改变她目前的悲惨命运……
许部长刚才的猛烈一击,实际上只是把他的龟头,没入蓓倩的阴道里而已, 龟头以下的部份还全都露在外头。
许部长低头看了看蓓倩紧密的阴道,知道她刚刚破身不久,尚需要男人的温 柔对待,于是,便慢慢地用他的龟头,一分一毫地轻顶慢插,缓缓地深入蓓倩的 阴道甬道。
即使如此,当许部长那粗长的肉棒才顶入三分之一时,蓓倩还是觉得非常吃 不消,只能张大着性感的小嘴,发出「呜、呜……呼、呼……」的压抑呻吟的声 音。
许部长这时也不管蓓倩是否能承受得住,他腰一沉,肉棒用力地猛插下去, 只听蓓倩惊慌地低叫道:「噢!好涨……啊!噢,许部长……你的东西好大呀!
哦、噢……啊……你太粗了啊!「
当许部长的肉棒全部贯入蓓倩体内的那一瞬间,蓓倩再比忍受下了肉棒对幼 嫩阴道膣肉的摩擦,她期期艾艾地闭眼说道:「喔,许部长,不要对我这么狠… …
……求求你……对我温柔一点。「
许部长用命令的口气告诉她:「把你的大腿再张开一点!」
蓓倩乖乖地更进一步伸展开她修长、白皙的一双美腿,甘心地沉沦于无边的 欲海之中,许部长则开始撞击蓓倩的下体、一下比一下更快速地抽插起来。
那根火烫粗长、燃烧的火炭般的东西,在蓓倩娇嫩的阴道中有力而急切地进 出起来,每当肉棒强力顶进时,蓓倩便感到前所未有的充实,似乎整个阴道都要 被撑裂开来似的,而当它拔出去时,又好像她体内的一切都随它而出,心情立刻 陷入一片空虚。
蓓倩觉得自己阴道内淫水奔腾,却也有着火灼般的略痛之感,她柳眉微蹙、 纤腰轻摆,方才炽盛的羞耻感已经从蓓倩脑海中消失无踪,连女性最基本的矜持 也一并被她抛到九霄云外。
许部长每次的进入都为蓓倩带来无边的快感,退出时那种空虚和饥渴的感觉 也更加强烈。
蓓倩忘我地舔着嘴唇呢喃道:「喔,许部长……不要让你的肉棒离开我!」
蓓倩曼妙嫩白的身子不停蠕动着,红艳艳的脸蛋春情浓郁,似是幽怨又像难 过的神色,让许部长看了更是淫趣大发。
她圆润光滑的美臀由于兴奋而发出—阵阵魅惑的颤栗,胸前双峰也因不断起 伏震荡而幻现出一波波皎白乳浪,带着汗水、闪闪动人,蓓倩的阴道饥饿地吞吐 着巨大而粗砾的肉棒,不停溢出如涌泉般的淫液浪水,既热又烫;两片艳红的阴 唇仿佛会呼吸似的收缩、开合。肉棒撞入淫液便被涨满溢出,随着肉棒的抽插碰 触,连股沟都沾满了闪烁发亮的淫水,湿了蓓倩整个下身;而蓓倩修长的双腿高 举向天,口中持续发出亢奋的吟哦。
许部长干得兴起,把蓓倩一双雪白的大腿架上他的肩头,然后用力向前推, 直到将蓓倩娇美、韧性十足的身子压成对折的姿态,而蓓倩高耸的双峰也被自己 的膝盖压变了形。
许部长十指紧抓着蓓倩凝脂般嫩滑细腻的腰肢,胯下肉棒居高临下,每次冲 剌皆是力道十足、下下深入,将蓓倩泥泞湿滑、紧凑无比的阴道插个一箭穿心, 而她狭窄的肉道已被激发意趣。
每当许部长的肉棒插入时,内壁上无数团软肉便紧紧粘贴住前进的棒身,而 当肉棒退出时,那些软肉又像许多小舌头依依不舍地刮刷着柱身,一旦它们不肯 放松,便会被许部长紫黑色的龟头拉出阴道,翻出来像朵嫣红细嫩的肉花般,开 在蓓倩的两片阴唇之间。
在许部长激烈的奸淫蹂躏下,蓓倩情难自禁地热情扭动、娇喘嘘嘘的回应起 来。一双白皙嫩滑、修长完美的玉腿,时而高举、时而轻抬,似乎不晓得该摆放 在那里才好般……
不知不觉中,千娇百媚、高雅端庄的蓓倩那双优美动人、白皙修长的玉腿, 竟然盘住了许部长的腰部,并且随着他的每一下插入与抽出,羞人答答地紧紧夹 缠、迎合。
同时蓓倩还梦呓般的轻呼着:「啊……许部长……你插的好深……噢、啊……
……许部长,噢,啊呀……喔……呼呼……许部长……!「许部长看着眼下 辗转娇啼的绝代美女,那如梦似幻、如泣如诉的甘美表情,决定再帮她火上加油, 看看蓓倩能淫荡到什么程度。
于是他更加狂野而粗暴地用他粗长的巨大肉棒,深深地剌入那火热而饥渴的 狭小阴道里,他一阵横冲直撞、纵情驰骋之后,粗糙而滚烫的硕大龟头,竟然闯 入了那含羞带怯、灿然绽放的娇嫩花心——子宫口。
龟头顶端的马眼刚好紧抵在蓓倩阴道最深处的阴道核心处。
经不住那强烈刺激的蓓倩,「啊——!」的一声羞涩无比地娇啼,迸发出一 阵急促的娇啼狂喘。
许部长的肉棒胀满了蓓倩那未有游客问津过的神秘花径最深之处,他的龟头 紧紧地抵住蓓倩的子宫门,然后便展开一阵令蓓倩销魂蚀骨、魂飞魄散的揉动与 触击。
霎时,美丽可人的蓓倩,像触电般地颤栗起来,她发出一阵迷离而慌乱的娇 啼:「哎……喔……啊……嗯、嗯!许部长……啊呀!」
蓓倩不知所云地胡乱叫嚷、呻吟,她的双手死命地环在许部长颈后,而那柔 若无骨、细嫩光滑的美艳娇躯,发出一阵阵忍抑不住的痉挛和抽搐,阴道膣壁中 的粘膜与嫩肉,更是死死地缠绕住那粗硬、火烫的闯入肉棒。
阴道中那种无法自抑的强烈收缩和丝丝入扣的紧夹,使得蓓倩雪白的香臀不 得不拚命地向上挺动、迎耸,好方便肉棒更深入的穿刺。
蓓倩像八爪鱼般地四肢缠结在许部长腰后,她先是闷哼了片刻,然后,便不 顾一切地叫喊起来:「啊、啊……许部长,你好厉害……:噢、噢……你要顶死 我了……喔,啊……嗯哼……我不行了……哎呀……噢……我完了!」
蓓倩随着高潮喷洒出来的阴精,如温泉般地淋溅在许部长的龟头上,这淫液 的喷射伴随着兴奋的阴道膣肉反射性收缩,无意识地喷射直到久久方歇。
两人紧紧拥抱着,身上都是汗水涔涔。
许部长的嘴在蓓倩的俏脸上狂吻猛舔,恣意地吸啜着蓓倩丰满而性感的嘴唇, 蓓倩也如小鸟依人般依偎在许部长怀里,热情的回应着,四唇相接、两舌纠结。
蓓倩和许部长热情如火地互相爱抚着对方,许部长的舌头包卷住蓓倩的香舌, 在她嘴里一次次的反复吸吮和挑逗,直到蓓倩柔软湿滑的香舌,也钻进许部长的 口腔内贪婪地搜索与舔舐,两片舌头如胶似漆地缠绵着……
许部长大口大口地将他的口水喂入蓓倩嘴内,而蓓倩也忙碌又急促地吞咽着, 然后,蓓倩也将她口中的津液,热切地送进许部长的咽喉。两个人吻得浑然忘我, 乐在其中地持续狂吻着彼此。
虽然蓓倩已经爆发了一次高潮,但许部长的欲火却尚未宣泄,这时他终于放 弃蓓倩的舌头,仰起头来,用他依旧深埋在蓓倩阴道内的肉棒,展开另一轮的进 攻。
许部长的动作越来越激烈,他疯狂地抽插、尽情地摧残,以最大的距离来增 加撞击力,抽出来插进去、插进去抽出来,连续几十个回合之后,又缩短距离去 急插猛抽,把春心荡漾的蓓倩干得是晕头转向、娇呼不止。
许部长精瘦结实的臀沟上,那一股股的条形肌肉不停地抽动着,像头发情的 雄驴般,拚命地往蓓倩的秘处挺进。
刚经历过强烈刺激的蓓倩,细致的脸蛋上沾染着横七竖八的唾液,之前火辣 辣的感觉还没有下去,阴道里便又掀起了另一场狂风暴雨,敏感的花心再度遭受 空前猛烈的撞击,不断加快的速度和越来越狠的刺戮,让她觉得许部长的肉棒就 像一根灼热的火柱,狂野地在她的蜜洞里燃烧、搅拌、翻转和奔腾。
只见蓓倩娇靥春潮乍现、两腿在空中胡乱踢蹬。全身开始又一次的抽搐起来, 她既放荡又淫艳地高声叫床道:「噢,痒……唔……嗯……爽,好爽!我好胀… …
……喔、喔……许部长……噢……我的好哥哥!啊……噢……你、好棒喔… …啊……
……嗯……爽死我了!「蓓倩发觉她体内的欲火越来越强烈、越来越深入, 也越来越蔓延,燃烧着她的腹部、贯穿她的全身!
蓓倩那欲情荡漾、红霞布满的娇美容颜,此刻益加妩媚妖艳、惹人爱怜,两 片湿润的丰唇上下打颤发抖,时而露出洁白的贝齿,吐气嘶嘶、哼哈吟哦。她情 不自禁地不断甩动着铺散在她背脊与肩膀上的那一蓬乌黑亮丽的长发。虽是鬓发 纷乱飘扬,但此时此地,反而更增蓓倩的风情万种,缭乱男人的情怀。
许部长用双手抱起蓓倩的大腿,把她的小腿架开在他的肩头,然后他往前倾 身四十五度,把力量集中在自己的腰部,又开始狂抽猛插,一下比一下狠、一下 比一下深,每一次撞击都到达蓓倩幽深阴道秘穴最深处的花心。
「嗯……哦……噢……呼、呼……美死了!啊……许部长,我的好哥哥……
噢……唔……哎呀……好舒服!「美丽端庄的蓓倩娇喘嘘嘘、哼哦不止,涓 流难抑的蜜汁迎着肉棒奔涌而出,许部长强烈地冲撞让蓓倩全身的血液沸腾起来, 她紧咬下唇,娇靥泛起一种羞怯,又舒畅的妖艳神色。
过了一会儿,蓓倩再次呼叫道:「啊呀……我受、受不了了……哎呀……唔 ……干……死……我了……啊……唔!」
随着许部长的肉棒不断深入,以及肉棒不断变速的抽插,蓓倩的灵魂与肉体 沉溺于那一阵阵销魂蚀骨的爽快波涛之中,不由自主地爆发出一次比一次更激烈 的呻吟。
这时已经大汗淋漓犹如下雨的许部长大叫道:「好一个荡妇!看我怎么插破 你的骚穴!」他使出了最后的力气,直朝花径深处猛插下去,干得蓓倩的花瓣阵 阵收缩。
许部长的肉棒一波波膨涨,然后花瓣紧包肉棒、肉棒挤压着花瓣,丝丝入扣、 密不透风,一种强烈的刺激同时袭击着蓓倩和许部长。
「哎呀……你……快把……我插……插死了!啊……噢、唔!求你……喔… …
……轻……点!拜托……唔……噢……啊!我、我不……行……了……「蓓 倩开始求饶,但许部长越插越起劲,根本不管蓓倩是否消受得了,他像狂牛般的 冲击着蓓倩,直到她浑身哆嗦、四肢颤栗,又一次泄身在许部长面前!
蓓倩在手舞足蹈、狂呼乱叫的高潮中一连泄身了三次。
许部长看着她情欲爆发时的甘美表情,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激亢,精液如决 堤的洪水般喷射在蓓倩美妙的子宫里,一股又一股的浓精灌溉着蓓倩的肉体。
许部长的龟头依旧紧顶在蓓倩那娇嫩的花心,而蓓倩的阴道也密不可分地夹 着他粗长的肉棒,那硕大的龟头在温暖、多汁的阴道最深处浸泡、滋润着。
蓓倩知道自己的淫水和许部长的精液,已经完全混合在自己子宫内,她舔着 嘴唇发出如梦似幻的声音说:「喔……许部长,我这辈子从来没被人干得这么爽 过。」浑然忘我的蓓倩,只顾淫喊荡叫,此时此刻的她早已忘记了羞耻,更遑论 意识到她自己现在只是扮演一个称职的高级妓女的脚色。
高潮后的蓓倩,只见她双乳高耸、乳头怒凸,蛮腰轻扭、雪腿舒摇,一丝不 挂的胴体,汗渍隐隐,白皙的皮肤显得分外光滑柔嫩,在房间里面的灯光的照射 下熠熠生辉,凹凸分明、玲珑有致,彻底散发出成熟女性的芳香,令人魂不守舍, 神魂颠倒!
仰躺着的蓓倩俏脸红云未退,睁开眼帘来,杏眼飘荡出摄魂慑魄的水汪汪眼 波,鼻翼翁动、小嘴微张,露出两排洁白的贝齿,似欲语还羞,惹人怜爱不已。
这时蓓倩已经有些恢复理智,尽管她胸中的欲火尚未消退,但也知道自己在 许部长肉棒抽插下曾经发生过了什么事。更使她羞愧的是自己竟在许部长那蛮劲 十足的狂插猛抽下,数度达到了高潮。
这时许部长的大嘴又向她吻来,蓓倩正想要抗拒,那知许部长一改之前粗鲁 的作风。他轻轻地拥抱着蓓倩,把舌头伸到她柔软的耳垂下缓慢地舔舐着,而蓓 倩眉头微皱,仰起下巴露出洁白细腻的咽喉,许部长悄悄欣赏着蓓倩的表情。开 始沿着她的耳垂舔向颈部、然后舔上了她苦闷而艳光四射的俏脸蛋,同时他小心 地将右手伸到高耸而诱人的双峰上,将那两颗浑圆的大乳房抓在手掌上轮流爱抚、 摸弄。
蓓倩的身体抽搐了一下,但还是躺着没有动,任凭许部长在她身上为所欲为。
看到蓓倩顺从的表现,许部长把依然塞在蓓倩阴道里的肉棒,再度骚动起来, 不停地转动、磨擦着蓓倩的阴道肉唇,同时,双手手指紧紧捏住她的乳房上面硬 硬的乳头,在那里不急不徐地掐拈搓揉、恣意地玩弄着。
才从刚刚那醉人的高潮下,好不容易寻回一丝理智的蓓倩,在经过许部长的 挑逗爱抚之后,那股酥麻酸痒的欲念再度悄然爬上她的心头。这个时候,她的肉 体格外的敏感,男人的大手抚摸过处,立刻燃烧起了更加蒸腾的烈焰,蓓倩虽然 极力的抑制、抵抗许部长的挑逗,但是,终归还是起不了什么作用,在许部长技 巧地撩拨、挑逗下,只见俏蓓倩粉脸上又是嫣红益深,鼻息也渐渐转浓,喉咙阵 阵搔痒,一股想哼叫的欲望涌上心头。
虽然蓓倩紧咬牙关、拚命抗拒,可是任谁都看得出来,她再也忍不了多久。
何况刚才那一回做爱时,她已疯狂的叫床过!连蓓倩自己都明白,她那起伏 越来越激烈的双峰,已然露骨地表明了她有多么的饥渴,但是,蓓倩就是不敢叫 出声来,深怕自己被许部长轻易的征服,并且尽力不让自己堕入欲海,成为一个 令人不齿的淫娃荡妇。
看着蓓倩强忍的模样,许部长将蓓倩的娇躯翻转过来,让蓓倩趴在床上翘起 雪白的屁股,再将胯下肉棒缓缓从蓓倩的阴道内退出,然后停在阴道入口处,在 蓓倩那颗湿润的粉红色阴蒂上磨擦着。而那股强烈难耐的酥麻感,刺激得蓓倩浑 身急抖,两颗硕大的乳房跌荡着摇晃起来,可是从她的秘洞深处,却传来了一阵 令她心慌意乱的空虚感。
在许部长极力的挑逗下,尽管蓓倩的理智想极力抗拒,可是丰满的肉体却不 听指挥,本能地随着许部长的撩拨,柳腰款款有致地摆动不已,蹶起结实的香臀, 似乎迫切地期望着许部长的肉棒能快点插进她体内。
这个时候,其实蓓倩早已被胸中熊熊燃烧的欲火刺激得几近疯狂,但是,她 仍旧竭尽全力地保持着自已的矜持,双唇紧闭,死命地守住最后一丝残存的理智, 硬是不愿叫出声来。
许部长存心想要瓦解蓓倩最后的矜持,他悄悄调整好姿势,口中大叫道:
「小女人,我来满足你了!」同时猛—挺腰,胯下肉棒有如巨蟒般疾冲而入、 瞬间到底。
那股异常骠悍的冲击,直达蓓倩的五脏六腑,撞得她不由自主「啊——」的 发出一声长叫。顿时羞得他满脸酡红,可是另一种充实感也迅速填满她的身体, 那令她更加慌张不已。
许部长暂时停止了动作,他紧闭双眼,伏在蓓倩身上,静静地享受着—插到 底的美感……直到快感稍退,这才缓抽慢插起来。
许部长拨开蓓倩如云的秀发,在她纤美的粉颈及丝绸般光滑的脊背上轻吻慢 舐,两手也在她的乳头上不住搓揉、揑拈。
渐渐地,蓓倩不再是任凭许部长那根火烫的肉棒在她体内不停抽送,她开始 扭腰摆臀,迎合着许部长的动作,而且不管许部长是舒缓或急促的抽插,她都能 配合无间,完全融合着许部长的旋律和节奏,犹如一对经常翻云覆雨的老情人那 般。
许部长知道蓓倩就要沦为他的性俘虏了,而他也深谙打铁趁热之道,因此, 他俯身轻咬着蓓倩的耳垂说:「宝贝,我这样干你舒不舒服?」
满脸羞惭的蓓倩屁股高抬、臻首微偏,眼神迷蒙、嘴角含春地瞟视着许部长 说道:「喔……你叫人家……怎么说嘛!」
许部长看到蓓倩那如痴如醉的撩人神色,忍不住再度吻上她丰润的双唇,舌 头也立刻伸入蓓倩口中,不断地搜寻她滑嫩的香舌。
下海卖身不久的蓓倩虽说已欲火奔腾,在过去所受教育的隐约约束下,仍旧 极力抵抗,不让许部长入侵的舌头得逞,但是她被紧紧挤压在床上的脑袋,连转 动的空间都没有,根本无法逃避许部长的热吻。
再说许部长又怎会让她有所回避?他开始挺动胯下肉棒,一阵阵狂抽猛插, 以强烈的冲击和彻底贯穿的方式,干得蓓倩全身酥酸麻痒,宛转娇啼、气喘嘘嘘。
根本忘了今夕是何年,那里还能再抵抗半分?口中香舌放纵地和许部长的大 舌头紧密地纠缠在一起,想叫也叫不出来,只能从鼻中传出阵阵销魂蚀骨的闷哼, 脑中仅存的一点灵光业已消失无踪,只剩下对肉欲最原始的追求…… ---------- 第一章得意的李文倩
「雪峰,你是怎么搞的,连柳湘君的男朋友是个员警都不知道?」林月良坐 在椅子上,斜了侄子一眼埋怨道。
「刚开始报名的人太多,我不知道这层关系,后来虽派人查清楚了,但我没 放在心上。」林雪峰无所谓地说,「就他一个小泥鳅还能翻起大浪啊?」
「柳湘君是他的女朋友,不是别人!如果他真要查这个,没准会坏了我们的 大事。」
「大不了让梁世荣压他一下,他还敢对顶头上司公安局长怎样?就算他不识 时务,也不过是派两个人去,送他和那个什么柳湘君到地下相会。」
「还是小心点儿为好。让李文倩马上来这儿!」
林雪峰掏出手机,给李文倩打了电话。
接着,二人又商量起如何使用那些美女,去「攻」哪些「关」,先请哪些人 来芙蓉水榭。他很得意地把那些招聘来的女大学生称为「肉弹儿」。
「纳尔逊(中国)」以前虽然有公关部,只有李文倩、王清儿等几个人,主 要使用的是「银弹」——以金钱行贿。林月良知道,现在有些高级官员,腰包里 的钞票已经很鼓了,更需要的是女人。
虽然李文倩、何青梅、王清儿等人在必要的时候也能豁得出身子,但本身的 素质、相貌都难以让那些关键人物十分满意。于是,他不惜数百万元建起了芙蓉 水榭,高薪招聘公关小姐,以拉更多、更高级别的官员为他的走私牟取暴利开一 路绿灯。
李文倩来了。她已经随时用电话把「芙蓉水榭」里发生的各种情况向林月良、 林雪峰做过大致的汇报。此时,当林月良一问,她说得更详细了。
林月良左手的拇指托着了巴,食指轻轻来回抚摸唇髭,沉思着说:「那个王 大卫还会来再问,必须巧妙、稳妥地处理这桩事,给他个毫无破绽的答复。」
林雪峰眉头一层:「李文倩,你不是说那个谢灵雨胆子很小吗?要在她身上 做好这篇文章!」
李文倩点点头:「我明白了。」
林月良思索着:「总得有个业务……这样吧,我让‘四海国际开发’的齐总 到时候说话。李文倩,你也给他打个电话,统一口径。」
李文倩笑着说:「好!这就万无一失了。」
林月良看看二人,却又提出:「那个疯子是柳湘君的表姐,姓王的一定认识, 当然要问她,还可能提出要见她!他是员警,不让他见行吗?」
李文倩、林雪峰顿时都傻了眼:「这……」
林月良阴险地笑了笑,低声对李文倩说出自己的主意。
而后,林月良又吩咐:「此事要抢主动!明天,务必把谢灵雨拿下。后天, 你就要给柳湘君家打电话。」
李文倩点点头:「好。」
林月良眼里发射出亮光,又用手指飞快抿了一下唇髭,踌躇满志地说:「等 把柳湘君的事摆平了,」芙蓉水榭「这艘战舰,就要正式启航!我要看着所有对 我有用的人,都被那些」肉弹儿「击中,一个个乖乖地为我效力!」
林雪峰、李文倩都点着头笑了。
林月良的手机响起来,他拿在手中看看显示,知道是自己的一个拜把兄弟叫 做邹浩武打来的,按了一下rof键,放在耳边:「喂!」
很快,林月良便「啊」了一声,接着说:「你先在那儿拖几天……也就三五 天吧!好……对、对……好。」
放下电话,林月良焦急地说:「妈的,浩武那两艘船在厦门海关被扣了!
已经花了三十多万,也没活动成功。嗯……得让瞿凯催北京的许部长早点动 身来咱这儿!李文倩,你要加紧行动,特别是要把给许部长的人调数好!「李文 倩赶紧应道:」我明白。「
林月良又说:「还有,过两天,我要请深圳关长山第一个去」芙蓉水榭「。
你也要安排好!「
李文倩又应了一声:「是。」
林雪峰提醒道:「赶紧把谢灵雨拿下!」
李文倩满有把握地说:「没问题。」
谢灵雨跟随着王清儿从她住的五楼出来,下了楼梯,走进四楼挨着楼梯口的 李文倩的套房。她的感冒已经好了,但明显感觉到身子更弱了。
「小谢来啦!坐、坐。」李文倩一反以往的神态,笑容可掬地迎了上来,拉 着谢灵雨的手说,和她一起坐在沙发上。
谢灵雨更加心惊胆战,不敢看李文倩:「李、李部长……」
李文倩亲切地说:「以后不要叫我李部长,叫我李姐就行了。」李义倩说:
「你,以后可以这么叫我了,我很喜欢这个称呼。以前,我对你们太严厉了, 是吧?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希望你能理解。说句心里话,我也很讨厌那样。但不 那样,如何管得住、带得出这么些人来?都是为了公司的事业呀!
从现在起好了,我也能清闲些。小谢,希望我们能成为朋友!以后,你会看 出来的,其实我是个很重感情、很讲义气的人。你相信不?「谢灵雨简直不敢相 信她能说出这些话来,略想了想,觉得她的话好像也有道理,轻轻点了点头:心 里的恐惧感顿时减轻了大丰。
李文倩亲切地推一下谢灵雨的胳膊,嗔道:「怎么光点头不说话?」
谢灵雨又慌了:「李部长……」
「怎么还叫我这个?」
「啊……是李、李姐,叫我来有事吧?」
「想家了没有?」
「这……」谢灵雨没想到李文倩会问这个,迟疑了一下,还是如实地点点头 :
「想。」
「跟你娘通个电话吧。」李文倩说着指了指桌上的电话。
「我……给娘打电话?」谢灵雨顿时面露惊喜,但还是有些不敢相信,看着 李文倩。
「去呀!」李文倩笑着说,又推推她的胳膊。
谢灵雨道了声「谢谢」倏地站起身跑过去,抓起桌上的电话,按着按键。
她在被「纳尔逊(中国),招聘的当大得到两千元的」红包「后,便把钱给 自己的母亲寄了去,让母亲装了电话,以便于联系。
李文倩提醒道:「小谢,你该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是吧?」
谢灵雨看了她一眼,用力点点头。
过了一会儿,没有人接电话。
「妈妈没在家,去哪儿了?」谢灵雨猜测着,又按着镇上姥姥家的电话号码。
她的父亲已病故多年,家里只有母亲。有人接电话了,她的脸上马上露出笑 容。
「是大舅啊!我是小雨……好、好好……不用担心的,我又不是小孩子。我 妈来你家没有……妈!你身体好吗!我……我到泰国不是给你打过电话嘛……用 不着的,国际长途多贵呀……妈你现在放心了吧……啊?覆诊了吗……」
「有人得病了!好,天赐良机。」李文倩心中异常欣喜地暗叫着,仍然盯着 谢灵雨,脸上笑容更多。
「噢、噢……别舍不得花钱,以后我还会寄的……好、好……嗯……就说到 这儿吧!拜拜。」
谢灵雨放下电话,走回来坐在原处。
李文倩问:「家里情况怎么样?」
谢灵雨说:「还好。我妈只是对我很担心。她说,公司已经把我的工资都按 月全都给她寄去了。」
李文倩说:「公司绝对说到做到!从下月起,月薪就是八千八百元了。」
谢灵雨想到今后的生活,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深深地低下头。
李文倩马上明白了她的心思,关切地问:「刚才电话里,好像说谁病了,是 吧?」
谢灵雨说:「是我姥姥,患了脑血栓。娘说,亏得我的工资到得及时,不然 还得借钱给姥姥治病。」
李文倩站起身,来到桌子前,抓起电话。
「林总!我刚刚得知,谢灵雨的外祖母患了脑血栓。我们公司不能不管啊… …
……「李文倩很焦急地说苦。
「公司还管这事儿?」谢灵雨不相信地看若李文倩。
李文倩听了一会儿,转过脸:「小谢,林总让你接电话。」
谢灵雨一惊,怯生生走了过去,接过电话:「林、林总?」
林月良的声音传来:「小谢呀!你外祖母患了病,我非常着急,真想去看望 她老人家……」
谢灵雨忙说:「不、不必的!您很忙……」
林月良说:「是啊是啊,确实我正忙着,不能马上脱开身。这样吧,她治病 一定需要钱,我会派人送去十万元。」
谢灵雨吓了一跳:「十万元?这……」
林月良说:「这是我的‘纳尔逊(中国)’公司对职工的一点心意嘛! 以 示慰问。」
「慰问?不让我还?」
「哈哈哈哈……慰问金,是白送的,哪里要还?」
「不不不……我刚到‘纳尔逊(中国)’公司,没有任何贡献,哪里敢收这 么多钱?林总您千万别……」
「我相信,你日后会为公司作出非凡贡献的!正好,我还有件事儿想要求你 帮忙。
小谢,你不会拒绝的,是吧?「」您要我做什么,尽管吩咐。我是‘纳尔逊 (中国)’的职员,执行就是了。「
。「小谢!你知道自己是‘纳尔逊(中国)’的职员,会执行,这就好!具 体什么事,李部长会告诉你。」
「可这么一大笔钱……」
「小谢,你还不知道,我这个人性格就是这样,说出去的话,从来没有收回 来的。就这么定了!把电话给李文倩。」
谢灵雨脸上已经急出了汗,看看李文倩。
李文倩马上明白了,抬手抢过听筒:「林总……好、好……林总您对下属真 是太舍得奖赏了!我明白……好,再见。」
放下电话,李文倩抱住还在愣着的谢灵雨,兴奋地说:「看咱们林总,有多 大方,一下子就决定奖励你十万元!」
谢灵雨看着她:「奖励?」
李文倩点点头:「是奖金,也是慰问金。反正给你了,叫什么都是你的钱。」
谢灵雨连连摇着头:「李……李姐!求求你了,帮我和林总说说,千万别给 我家寄这么多钱……」
李文倩笑了起来,说:「十万元就多啦?看来,你真是没见过太多的钱。将 来,你会有百万、千万的钱。」
谢灵雨更快地摇头:「不、不……不可能的。」 .李文倩又拉住她的手:
「怎么不可能?咱‘纳尔逊(中国)’公司是按贡献拿钱,贡献多,就拿得 多。
以你的条件,以后……「
谢灵雨打断她的话:「可我现在还毫无贡献啊!对了,刚才林总说,有什么 事要我去做,说你会告诉我。请讲!」
李文倩看着她,脸上的笑容很快就消失了。
谢灵雨催道:「李姐,你倒说呀!」
李文倩问:「你和柳湘君是一个寝室的同学,以前关系怎么样?」
谢灵雨说:「还好。」
「她有个男朋友叫王大卫,去过你们宿舍吧?」
「去过好多次。」
「这么说,你相他认识了?」
「认识。他还请我们宿舍的人吃过饭……」
王大卫接到柳湘君父亲打来的电话大惊:「湘君?我还没见到。她回来了吗?」
柳湘君父亲带着哭腔焦急地说:「公司那里说她已经离开三天、没有消息了 ……」
「三天了,怎么没告诉我?」王大卫吃惊地问道。
「我也是才知道的。」柳湘君父亲解释道。
「谁说的?」王大卫沉吟了一下,问道。
「刚才,‘纳尔逊(中国)’公司公关部的……一个姓李的女部长来了电话, 问湘君是不是在家,让她别赌气了,赶紧去上班。我忙说湘君没有回家。她很奇 怪,说在前天,湘君就从泰国回来了。昨天,因为业务上的事,湘君没做好,被 她批评了几句,就一赌气离开了公司,回家了。」柳湘君父亲回答道。「怎么可 能?湘君离开‘纳尔逊(中国)’,怎会不告诉家里、不告诉我?」王大卫越来 越觉得事情有蹊跷。
「她会去哪儿啊?」柳湘君的父亲更加担心了,焦急地说道。
「伯父您别着急,再打电话问问别的亲属。我马上去‘纳尔逊(中国)’, 弄清楚怎么同事。」王大卫想了想,先劝解老人不要心慌。
「也好。」柳湘君的父亲无可奈何地赞同道。
放下手机,王大卫便离开了刑警支队的办公室,下楼跨了摩托车,直奔杭州 市纳尔逊(中国)集团有限公司。
王大街急匆匆上了「纳尔逊(中国)」的办公大楼,来到公关部办公室,破 门而入。
坐在办公桌后椅子上正看着什么文件的李文倩抬起头,一看王大卫身上的警 服,便知道是谁了,刚要问话,王大卫抢先气喘吁吁地开了口:「您是……李部 长吧?我是……是市刑警支队的中队长王大卫。这是我的证件!」
李文倩站起身,接过王大卫的工作证看看,还给他,一指旁边的沙发,微笑 着说:「我是李文倩。王队长您请坐。」
王大卫没有坐:「听说,你们公司有一位公关人员……名叫柳湘君的失踪了?」
李文倩好像一怔:「怎么失踪了?」
「不是你在不久之前,给他家打了电话,说她昨天就离开公司回家了吗?」
王大卫反问道。
「是这样,但也不能说是失踪啊?」李文倩早就想好了对策、胸有成竹。
「可她根本就没回家!」王大卫说道。
李文倩故意装作想办法的样子,说道:「那还可能去了朋友家……」
「我就是她的男朋友!」王大卫心里面有些冒火儿。
「噢——是这样,那也许去了亲属家……」李文倩狡黠地说。
王大卫一摆手打断李文倩的话:「请告诉我,她是什么时候回到杭州市的?」
李文倩平静地说:「昨天。」
王大卫又问:「她为什么离开公司?」
李文倩说:「这样吧,我把谢灵雨叫来,她可以告诉你当时的情况。你先坐!」
王大卫坐在旁边的沙发上。
李文倩也坐下了,拿起电话:「您好……让小谢上我的办公室来。」
第二章谢灵雨的证词
很快,谢灵雨便敲敲门推开进来了。她看看王大卫,脸上挤出笑容和他打个 招呼、握握手,而后问李文倩:「部长找我有事吗?」
李文倩一指另一个沙发:「你坐下吧。」
在谢灵雨坐下后,李文倩把脸转向王大街:「柳湘君她们这批新招来的公关 小姐,是从昨天开始正式工作的。我可不是在王队长跟前故意挑好听的说,在这 些人中,我对柳湘君、谢灵雨还是比较看重的。对此,小谢在这儿,可以作证!」
谢灵雨说:「是的!李姐对柳湘君和我很关心,要求也比别人严一些。」
李文倩接着说:「昨天,我们‘纳尔逊(中国)’和‘四海国际开发’总公 司有一笔重要业务要办。也是为了锻炼锻炼柳湘君和谢灵雨,我就带着她俩一同 去了。事先已打过电话,‘四海国际开发’的老总齐毓山在他的办公室接待了我 们。齐总这个人我很熟悉,他对谁都是自来熟,见面第一句话就开玩笑,对柳湘 君、谢灵雨也是这样,开门便称赞她俩的美貌,煞有介事地问我是如何把古代的 美女给复制出来的。我明白他的意思,故意笑着说自己还在‘纳尔逊(中国)’, 没有去复制公司工作。他仍然一本正经地问我,若没去复制公司任职,怎么会把 新复制出来的人给他带来了,随即指着谢灵雨说是西施,指苦柳湘君说是绍婵。
谢灵雨只是一笑了之,柳湘君却恼了,脸色很难看,说自己是父母生父母养 的正经人家女儿,指责齐总怎能把她比做死去两千年的人人?还说貂禅相继给董 卓、吕布这对义父义子做妾,毫无廉耻,她柳湘君岂能是那样的人?我一看不好, 忙给打圆场。齐总这时候并没有发火,说也要像你们‘纳尔逊(中国)’这么做, 招聘像柳湘君、谢灵雨这样才貌双全的女人来做公关小姐,又开着玩笑,夸柳湘 君柑貌如何美、皮肤如何白,希望柳湘君能看得起他,和他做个好朋友,要在晚 上请她吃饭。柳湘君吏火了,指点着齐总大骂他是个色狼。「
王大卫暗说:「他也真像个大色狼!
谢灵雨插话道:「柳湘君这样,有些过分的。」
李文倩接着说:「这使齐总勃然大怒,当即决定,将那笔早已和我们林总有 了意向的牛意不谈了。回到这屋,我严厉批评了柳湘君,指出日后若继续这样, 将把所有的生意搞砸。可能是我的言词有些让她受不了,她哭着说这辈子再不做 这行工作。我也忍不住发了火,指出她和‘纳尔逊(中国)’是有合同的,不能 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也指出了她这次去四海国际开发得罪了齐总,给公司造成了 不下十万元的经济损失。不想,她的脾气更大,说宁可赔这十万元也要离开‘纳 尔逊(中国)’,随即抄起笔,匆匆写了这个……」
李文倩说着,从一个档夹中取出那个柳湘君写的字据递给王大卫。
王大卫接过来一看,确实是柳湘君的笔迹,更急了。
李文倩接着说下去:「她临走时说,会在十天之内把十万元钱一分不差地给 公司送来,然后便和公司解除聘任合同。当时,谢灵雨直劝她,她的态度却十分 坚决。我见她如此,想到我们公司不能再用这样的人,也是一时人生气,便答应 了她,她一转身就走了。小谢,当时是什么时间?」
谢灵雨低着头小声说:「是上午……十点差十多分。」
王大卫脸上已经急出了汗:「快一整天了,她会去哪儿呢?」 .李文倩说:
「柳湘君走后,我想把事情告诉林总,他去了北京,手机关了,今天早晨, 我才和林总通上了话。他狠狠批评了我,说柳湘君是个人才,这是刚刚开始不适 应,慢慢指点她就会好了,要我马上通知她上班来,别耍小孩子脾气。于是,我 给她打手机,却没有开机,便又给她家打电话。她父亲说没见她回来,我还很奇 怪。
小谢,你和她同学四年,知不知道她会去哪个同学那儿?「
谢灵雨说:「同学都刚毕业,也没有谁有钱啊?再说,她即使去借钱,也会 先跟父母说。她既没说与父母,也没说与王大卫,会是……怕你们跟着着急?」
「不、不会是这样!」王大卫连连摇着头,「她心里再急,就是不告诉父母, 也会告诉我的。」
「柳湘君不会……在离开这里之后出什么事吧?」谢灵雨见李文倩在看自己, 赶忙说。
「不会的!大白天,哪能出什么事?」李文倩笑着说,「柳湘君是大学生, 很聪明……」
王大街说道:「前年,我们学校就有个女大学生,被人拐卖到了偏远的农村, 三个多月后才被公安部门救回来。」
「我也听说,有的人被坏人用什么药物被弄迷糊了,把家里的存摺拿到银行 去取钱,取出的钱都给了人家。但这样的事,我想是不会发生在柳湘君身上的。」
李文倩说着不痛不痒地宽心话。
「我去找她!」王大卫再也坐不住,倏地站起身。
「王队长别急,也许她已经在找你。」李文倩也站起身,开着玩笑:「这个 柳湘君啊,各个方面都好,就是脾气够大的。王队长,是不是你以前把她宠坏了?」
「再见。」王大卫说着快步走了出去。
「再见!」李文倩也道了一声,脸上露出笑容。
王大卫走到门口忽然站住,转过身问:「梅雪呢?我想见见她!」
李文倩说:「昨天一早,她就飞往香港办理业务去了。」
王大卫又间:「什么时候回来?」
李文倩说:「还不一定。」 .王大卫把脸转向谢灵雨:「小谢,等梅雪回来 了,请转告她,说我有事找她。」
谢灵雨抬起头看着王大卫,点着头说:「我一定转达。」
当王大卫走出去关上门时,谢灵雨用力撕扯一下自己的头发,勉强控制着要 流出的痛苦泪水。她这个时候实际上还没有更清楚地认识到自己行为的本质,她 又一次错失了选择另外一条生活道路的机会,所以,虽然她后来怨天尤人,但是, 作为旁观者,不得不老实说,她们这些女人后来的结果都是自取其咎,没有一个 是无辜者,贪欲毁灭掉了一切,尤其是她们的人生、甚至生命。
夜幕下,王大卫急匆匆骑上摩托离开‘纳尔逊(中国)公司’,但是,刚刚 跑上一段路,被夜间的凉风一吹,他滚涨的头脑很快就清醒了不少。然而,他仍 控制下了焦躁的心情,街区川流不息的车辆鸣着喇叭似乎理解他的心情鸣笛帮他 寻找着柳湘君,王大卫加大了油门,摩托车飞快地行驶在车队行列里。
不过,作为一名刑事员警,他还没有彻底失去理智和判断能力,现在他的脑 海里开始产生了几个疑问,真能像那个公关部长说的那样吗?
王大卫回想着李文倩说的话,在心里说:按着柳湘君的性子,听了那个「四 海国际开发」齐总那样的话,真会横眉冷对地给予斥责,但十万元不是个小数目, 她当时虽然很气愤,也不可能主动要给赔呀!公关失败,哪有个人给赔的道理?
再退一步说,她就是想用赔款来终止合同,即使不与父母讲,也会和我说, 让我帮她筹这笔钱……
真像谢灵雨说的,在离开「纳尔逊(中国)」后出了事?
想到这儿,他打了个寒颤。
哪有那么巧的,离开「纳尔逊(中国)」就出了事?
会不会是在「纳尔逊(中国)」出事了?
想到这里,他浑身猛然一个冷颤,于是,他猛地刹住车,略一思索,调过方 向,向四海开发集团总公司开去。
他到了「四海国际开发」公司大门口,对门卫说明来找他们公司的齐总,门 卫说齐总不在。
他还是进去了,见到一个姓焦的副总,得到了齐毓山的手机号码,当即和齐 毓山通了电话。
然而,齐毓山说的和李文倩讲的完全一致。
王大卫虽然将信将疑,但是,此时又说不出到底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于是, 在失望之中,他又好自己安慰自己道:「也许,湘君现在已经回了家!」
他又跨上摩托,向柳湘君的家疾驰而去。
在王大卫离开之后,谢灵雨随着李文倩也离开了「纳尔逊(中国)」公司, 乘坐由王清儿开的轿车回芙蓉水榭。
途中,李文倩对谢灵雨在王大卫面前的表现大加称赞,说一定会按着前天说 的,给她安排好今后的一切。
但愿真能这样!谢灵雨暗说着,但一想到死去的柳湘君,心便像被针刺着一 样难受。
回到芙蓉水榭自己住的屋子里,谢灵雨便倒在了床上,泪水像泉水般流了出 来,在心里乞求着:柳湘君,原谅我吧!我是不得不这样做呀……
她的脑海浮现出前天的情景,耳边响着李文倩的声音——在她说了和王大卫 认识之后,李文倩说:「你刚才不是说对公司没有贡献吗?现在,机会来了。希 望你能对得住林总给你的十万元奖金,帮公司渡过一个难关。」
她忙问:「我能做什么?」
李文倩说:「你知道的,柳湘君已经自杀了。她的家人特别是男朋友王大卫, 不会不向公司讨个说法。我在她死之前,就已经想过这个了,所以让她写下了字 据。」
李文倩说着把那个字据让她看。
她看过之后,过了好一会儿才明白了李文倩的用意,不由身子一抖:你好阴 险啊!
李文倩要她在王大卫来时作证,并且教了她如何说。
她知道这是作伪证,是犯法的,更感到对不起同学习、同吃、上下铺睡了四 年之久的柳湘君。她心里十分害怕,流着泪不敢哭出声来。
李文倩问:「怎么,你不想替公司说话?」
她支吾着:「我……我……」
李文倩猛地提高了声音:「别忘了,你是‘纳尔逊(中国)’公司的人!
该对公司负责!难道,你真想去追那个柳湘君,或者要与梅雪做伴儿?「、 她吓得浑身像筛糠般抖着,忍不住哭出声来。
李文倩接着恶狠狠说:「现在,有两条路供你选择,一条是为公司效力,按 我说的去做,另一条是不只是你,还有生你、养你的母亲,也将从这个世界上消 失!要走后一条路,很简单,虽然对公司不利,公司也能摆平,不过是多花几个 钱。中国这个世道,就根本不存在公理正义,只要有钱、有权,就什么都办得到, 所以,你自己最好想清楚一些,再说了,无论如何,我们并没有要她的命,她柳 湘君总是自杀的。这你也看到了!是吧?」
她慌乱地点头。
看到谢灵雨这副胆小怕事的模样,李文倩心里面暗自高兴,不过,嘴巴里面 却缓和了声音,道:「而前一条路,对你来说是光明、富贵的路。我会对你格外 关照,不让你像别人那样跟一个又一个男人睡,安排你去傍一个高官,成为他的 情人,住在豪华的别墅,生活所需要的一切都有,还有花不完的钱,出国如履平 地,想在国外定居也不过一句话的事。你娘也会和你一样,有着享不尽的福……」
回到住处后,谢灵雨辗转反侧躺在床上,心里面暗叫着,「我只能选择前一 条路啊!」泪水已打湿了枕头。「湘君,饶恕我的罪过吧……你知道的,我一向 胆子小,没主意……这几年,你对我像亲姐妹一样。这次在泰国,我得了病,又 是你日夜照顾……一想到那一幕幕,我真是无地自容啊!我知道我错了。我自私, 只为了自己。我好对不住你呀柳湘君,等到了地下,你再惩罚我吧!」
想放声大哭的欲望强烈地袭来。可她不敢,两手攥成拳,紧咬着牙,用舌头 堵着就要破喉而出的哭声,憋得浑身是汗,胸膛仿佛是个膨胀到最大程度的气球, 随时都要爆炸。
她终于感到再也忍不住了,急忙坐起身,打开了电视,把声音调得好大,而 后把头钻进叠着的被子里面,仍然用力压抑着哭了起来。
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她听到了,像受了惊一样急忙坐起身,忙用手帕擦去 眼泪,又整理了一下被子,走过去打开门,见是李文倩。
李文倩瞪了她一眼走进来,问:「怎么把电视声音调得这么大?敲了三次门 才听到,在干什么?」
谢灵雨忙用遥控器调低了声音,赔着笑脸说:「对不起!想看看电视,却睡 着了。
李文倩坐在临墙的沙发上,注视着谢灵雨,冷笑一声:「怎么,哭了?」
谢灵雨低下头,遮掩道:「嗯……是、是想我妈妈、想我爸爸了。刚才,我 梦到了爸爸、妈妈。再过五天,就是我爸爸的十周年忌日。」
李文倩半信半疑地说:「人死不能复生,长大了就得离开爹娘。谁不是这样?
有这口气在,就要抓住机遇,珍惜光阴,过好每一天。「
谢灵雨附和着:「李姐说得是!」
李文倩笑了笑,说:「我来,是要告诉你两件事。一个嘛,是在刚才我已经 给林总打了电话,把咱俩和王大卫见面的情况作了汇报。林总很高兴,要我对你 道一声谢谢,还说马上就按前天说的,派人给你娘寄去十万元,当然是以你的名 义。另外,林总也要我对你说明,他对你寄予着更重要的期望,说还要奖励你三 十万元,只要你能把一个人接待好。」
「三十万?把一个人接待好……」谢灵雨略一想便明白了,脸一红,低下头。
李文倩脸上的笑容更多,声音也变得更加亲切:「小谢,昨天我已经对你说 了,不会让你像别人那样,今天陪这个男人,明天陪那个男人,像在芭堤雅看到 的那些妓女似的,只让你去做一位高官的情人。我告诉你,我已经给你选好了, 那是个很了不起的人!官职很大,地位很高,虽然年纪比你大一些,也不算委屈 你。现代女孩大都想开了,不想结婚,把身子拴在一个男人身上,但也不会甘于 寂寞,会拥有情人。」
我可不想这样!谢灵雨暗说。
李文倩接着说:「什么样的男情人最好呢?小谢,你也许听说过,现在有好 些女孩儿都找比她年纪大二、三十岁的男人!因为这样年纪的人已功成名就,经 济条件好,社会经验丰富,床上功夫更棒,还会全心全意地宠她、呵护她,使她 有更多的幸福感。对你这样林黛玉似的美人儿,娇滴滴的,身子又纯,他更会怜 香惜玉,爱不释手,顶在头上怕掉下来,含在嘴里怕化了。嘻嘻嘻嘻……」
谢灵雨脸更红了,头垂得更低:心突突地跳。她还是第一次听到李文倩的笑 声,觉得阴森可怕。
李文倩站起身,走过来也坐在床边,搂着她放低了声音,传授一些如何讨男 人喜欢的方法、技巧,特别是在床上怎么满足男人。
「是不是……最近就要接待那个人?」谢灵雨在心里问了几遍,终于开了口。
「急啦?」李文倩说着又笑起来,同以前判若两人。
「不是的!」谢灵雨羞红了脸,说着又低下头。
「到时候我会告诉你的。」李文倩说着松开了拉着谢灵雨的手,拍拍她的肩 膀,看看屋内设施,「小谢,你在这」人间天堂「……大概住不长的!」
「又让我去哪儿?」谢灵雨忙问。
「当然是比这儿要好许多倍的地方。将来,可别忘了我呀!」李文倩说着又 笑了起来。
「多谢李姐。」
第三章逃过一劫
李文倩的手机响起来。她忙从精美的坤包里取出来,看看来电显示,按了一 下接听键,放在耳边快步走了出去。
李文倩在走廊里接着电话,对方是林月良。
「李文倩啊,时间紧迫,我决定在今晚就将芙蓉水榭来个试用。天黑时,我 和关长山去那儿。你要准备好一桌高级宴席,当然还要有」肉弹儿「喽!」
「请林总放心吧。」
「你知道的,关长山对我十分重要,我已经在他身上下了不少工夫,而他总 是没能老老实实的。这次,一定要选个最好的」肉弹儿「,打得他灵魂出窍!」
林月亮淫秽地说道。
李文倩放荡地笑着,说道:「我明白。还有什么吩咐吗?」
「没有了。」林月亮收了线。
关了手机,李文倩的脸上闪过得意的笑容。在把手机装入包包里时,她思索 着:把谁献给这位关长山呢?谢灵雨当然是最好的,但还不能给他,要留着派更 大的用场,给那位副部长。
她很清楚,虽然论漂亮,谢灵雨是第二号,比蓓倩略差一点儿,但她的娇柔 气质最能获得男人的好感。
李文倩回过身,看看谢灵雨的隔壁蓓倩住屋的门,走过去刚要敲门,又住了 手,转身离去。
夜幕落下好一会儿了,屋里没有开灯,蓓倩站在窗前,用窗帘掩护着自己的 身子,只露出脸,顺着开着的窗户向对面大门附近的一栋住着那些打手的平房望 去,焦急地等待、倾听着韩彪吹的口琴声,然而仍然没有。
韩彪,你还没想出救我的办法吗?再晚,就来不及啦!蓓倩暗叫着,抬眼看 看天空中的一弯新月和无数闪烁的星星。苍天啊,就不能保佑我逃走吗?
吃过晚饭后,她也是这样站在窗前,忽然看到来了两辆轿车,其中一辆下来 了林月良,另一辆下来个陌生的中年人。她当时就很担心:那个人是林总陪着来 的,肯定是个大官儿,会不会在这儿过夜,让我们中的谁陪着?老天保佑,叫千 万不要让我去呀! .她的心情更加烦躁,回到床边坐下,又想到韩彪,心情仍然 很急:「你在干什么?还不赶快采取行动,救我出这火坑!难道忘了答应我的事, 害怕了、犹豫了、不想救我出去了?」
她身子向后一倒,仰面躺在了床上,眼里流出泪来。
终于又一阵低低的口琴声传来。
蓓倩顿时像听到了上帝的呼唤,两腿一扬再向下一用力,身子便坐了起来, 随即跑到窗前,望着前面的平房。她没有看到韩彪,但那口琴的乐曲更清晰了。
「韩彪!这一定是你吹的。你已经想出了救我的法子,今夜就会救我出去。
太好了!韩彪!韩彪……「她激动地暗说着,眼里又流出泪水,与刚才流的 不同,是高兴的泪。
她把窗户拉开到最大程度,也拉开了窗帘,而后回到床前,静静等着韩彪扔 进来写明如何出去的纸条。
时间啊,怎么这样慢?她一遍遍在心里说着,急得直咬牙,不时跑到窗前, 小心翼翼向外看,因为怕正在这时有纸条被扔进来。
门被猛地推开,同时传来李文倩的声音:「蓓倩,这个时候了,怎么还不开 灯?」
正站在窗前的蓓倩赶忙走过去按了一下床头柜上的开关,橘红色的壁灯亮了 ……
李文倩看着她又问:「你在干什么?」
蓓倩努力笑了笑,说:「我在赏月。」
李文倩说:「只有个月牙儿,有什么看头?」
蓓倩说:「您坐!」
李文倩说:「不了,你马上和我去化妆室。」
蓓倩心猛地一跳:「去、去那儿……这个时候,还化什么妆啊?」
李文倩笑了,说:「有个重要的攻关任务要交给你,过一会儿去见海关的关 长。」
是林总陪着来的那个人吧?天啊!蓓倩明白了,心急如焚,脸色骤变。
李文倩盯着她问:「你怎么了?」
蓓倩赶忙控制自己的情绪,仍然很慌乱地说:「我没、没怎么……是心里… …
……有些害怕。「
李文倩又笑了起来,而且笑出了声,说:「这有什么可害怕的?是因为第一 次吧?没什么,哪个女人都得有这一回,流那么一点儿血算个啥?别紧张。再说, 这位姓关的关长还是个很温和的人,对你这大美人不会粗暴的。走吧!」
蓓倩犹豫了一下,不得不跟着李文倩离开了屋子。
二人来到三楼,进了一间专门化妆的屋子,里面已经有一名专职的化妆师在 等侯。
李文倩先帮着蓓倩在浴间里洗浴,而后让她坐在化妆室的大梳妆台前。
蓓倩看着椭圆形镜子中的自己,努力镇定,任凭李文倩指挥着那名化妆师进 行化妆,心里在想着韩彪,思索着如何逃过这一关,却越急越没有办法。
出了化妆室,李文倩带着蓓倩下楼。到了外面,李文倩挽着蓓倩的胳膊走向 前面左侧的一号水榭。她四下看了看,小声说:「蓓倩,这位关长名叫关长山, 是个很和气的人,你别怕!他的手中握有大权,决定着我们公司的特殊行业能否 顺利发展。可以说,他是掐着我们公司脖子的人。所以,林总对他特别看重,这 次要你去陪他,也是对你的特别看重!你一定要顺从他,千方百计讨好他,取得 他欢心,让他再也忘不了你,常常来这儿和你幽会。
这样,你便是给公司立了大功,林总说将重重地奖励你,给你三十万!「我 只要今夜能逃走!蓓倩暗叫苦,但心里有些绝望。如何逃出这个关长的魔爪?
李文倩将蓓倩带进了别墅的豪华客厅,只见林月良正和关长山在喝茶、说笑。
关长山年约五十四五岁,身材细高,有两道「八」字形扫帚眉,眼睛下大, 没有多数官员那样大腹便便的所谓「官相」。蓓倩见关长山射过来了日光,赶紧 低下头。
林月良站起身介绍:「这是我们公关小姐中最漂亮的,名叫蓓倩。蓓倩,这 位是我们深圳市海关的关关长!」
蓓倩抬头看看关长山,勉强地笑着说:「关关长,您好!」
关长山微笑着点点头:「蓓倩小姐你好。」
林月良说:「关关长,我还有点儿事,就由蓓倩小姐来陪你吧!」
关长山说:「你请便。」
林月良用力看了蓓倩一眼,笑笑,和李文倩出去了,关上门。
关长山打量着蓓倩,说:「你坐呀,蓓倩!」
蓓倩坐在了刚才林月良坐的单人沙发上,和关长山隔着茶几,并不看他,低 着头,心里又急又怕。
关长山站起身沏了一杯茶,放在茶几上,说:「夏小姐,请喝茶。」
会不会在茶里放了麻醉药或者春药?蓓倩暗说,轻轻摇摇头,口气很重地说 :「我不渴。」
关长山怔了一下,重新坐下,说:「听林总讲,‘纳尔逊(中国)’新组建 了一支非常强大的公关队伍,公关小姐们个个都是大学生,才貌双全。看到了你, 果然不假呀!」
我得气气你,让你讨厌我,就会赶我走!蓓倩蓦地有了王意,把已阴沉下来 的脸转向关长山,用咄咄逼人地口吻说:「我确实是」纳尔逊(中国)
「公关队伍中的一员!关长想了解这些公关小姐们的情况?我可以一一奉上!
请问,想知道谁的情况?包括我在内,哪些方面的,尽管问!「关长山看着 她笑了笑,说:」看来,蓓倩小姐是个爽快人。我来问你……
如果问错了话,你不会生气吧?「蓓倩说:」绝对不会的,就是问到我的隐 私,这屋里只有我们俩,也没关系,只希望你最好别外传!「
关长山一仰脸大笑了几声,忽然问:「你有男朋友吗?」
蓓倩说:「作为一名现代大学生,生得又不算丑,连个男朋友都没有,岂不 是咄咄怪事?甚至会被人误以为变态!」
「你很爱他?」
「当然!我曾经发过誓,将爱他到咽下最后一口气。」
「那么,如果遇到了一个北他更优秀的男人来追你,你会不会改变初哀?」
「在我的眼里,他就是世界上最最优秀的男人!别的人谁都远远不如他,包 括您在内。我说的是真心话,请别生气!」
「但……假如他变心了呢?比如说,他又喜欢上一个女人,而那个女人也像 你一样的爱他,他也像爱你一样的爱她。那么,你将怎么办?」
蓓倩愤然道:「我对他付出过多少感情,会一分不少地向他讨还回来!」
关长山点点头,又笑了笑,说:「蓓倩小姐才貌双全,一定前途不可限量。
认识你很高兴!时间不早了,我们就说到这里,你回去休息吧。愿我们后会 有期!「
蓓倩如同获得了大赦,马上站起身,向他道了声「再见」,快步走了出去。
蓓倩没有马上回自己住的屋,先去了李文倩的房间。她敲了敲门走进去,故 做垂头丧气的样子说:「江部长,关关长大概是没看上我,让我回来了。」
李文倩很吃惊地问:「怎么回事?」
蓓倩平静地说:「我也不知道啊!李部长还是去问他吧,再给他选一个。」
李文倩怒冲冲问:「他对你发了火?」
蓓倩说:「没有的事。不信你去问他!」
李文倩鼻子「哼」了一声,指点着她说:「若是你的原因,看我不剥了你的 皮、毁了你容!先回去吧。」
蓓倩朝着李文倩抿着嘴笑笑,转身出去,上楼回了自己住的房间。
李文倩急忙奔向后面的白楼,敲了敲五楼一个套房的门。
这是林月良在芙蓉水榭的住处兼办公室。此时,他正搂着刚刚来到这儿的已 经被他包养了快一年的一个「二奶」在说笑,听到敲门声,命她去开了门。
李文倩匆匆走进来,把蓓倩说的情况告诉林月良。
林月良顿时急了,带着李文倩赶紧出去,前往关长山住的一号水榭。
关长山知道林月良马上就会来,还坐在原处,跷着二郎腿悠然吸着烟。
林月良推门进来,见他并没有生气:心里梢安,赔苦笑脸问:「关关长,怎 么没看中那个蓓倩?」
关长山说:「哪里、哪里!你的公关小姐素质很高的,人也漂亮,对我很尊 重。」
林月良问:「真的这样,怎会把她赶走?」
关长山说:「蓓倩小姐是个颇有个性的女孩子。但说实在话,不是我所喜欢 的类型。」
林月良又问:「关关长喜欢的是……」
关长山一笑:「当真人就不说假话了,我喜欢性格特别温柔的那种,也别浓 妆艳抹的,清纯本色,才有味道。」
林月良说:「这样的我这儿有!李文倩,去选一个来!」
李文倩应了一声,转身出去了。
这个关长山是个至关重要的人物,若再找个让他不喜欢的人,非马上走人不 可。
看来,只好先把谢灵雨带出来了!日后让蓓倩去接待那个副部长。李文倩打 定了生意,奔向谢灵雨的房间。
谢灵雨正在看着电视。她的心情已平静下来,不再想柳湘君,不再内疚、痛 悔,不再内心痛苦,已经把自己以前所怀有的对将来生活、爱情的憧憬都放弃了。
在李文倩离开后,她反复规劝自己:想开些,面对现实。已经身陷在这里, 想逃也逃不出去,再想保持自己的清高、纯洁是不可能的了。林总已经给家里寄 去十万元,把李文倩说的那个人陪好了,还会得三十万元的奖金。
若能得到这个大官儿的欢心,傍上了他,成为他的情人,将拥有更多的钱。
现在这个社会,不是金钱才是最重要的吗?当地下夫人、「二奶」,虽然难 听,没有名分,但「妻子」那个虚名有什么用、有什么实际意义?结婚,也很可 能再离异的。再说也没有别人知道,委屈了自己的感情、身子,也算是有失有得。
就这么混一段儿日子吧,将来如何,只能听天由命了,这么想着,再回忆李 文倩劝的那番话,竟然觉得也不无道里。她确实听过好些女同学说这辈子不结婚、 只找情人的话。她们要找的男情人条件之一,就是比自己年纪要大二、三十岁, 再有便是有地位、有钱、有成就……
蓦地,她又想到母亲多次说过的话:「对女人来说,特别是姑娘家,最重要 的东西是贞操。男人对他妻子最在乎的也是这个。有好多男人,在得到女人身子 时山盟海誓,好像已经娶了她,而在之后便渐渐地不珍惜了,甚至抛弃她,失去 贞操的女人是很可悲的,会被后来再找的男人瞧不起,从新婚之夜起便低他一头, 还会幸福吗?小雨,你可要记着娘的话,交男朋友可以,但一定要保住身子,只 有在新婚之友,才能相丈夫做那件事。」
从母亲的话,她想到相继处过的几个男朋友,那都是高中、大学的同学,只 有最后一个是她的老师武振亚。
武振亚是在两年前调到杭州市大学的,比她大八岁,是个既英俊又幽默的人, 教她写作课,对她一见锺情,与原来相处三年多的女朋友分手,向她发起猛攻。
她和他在一起感到很幸福,总被他的语言逗笑,渐渐地也爱上了他。
后来的一天晚上,她和他在看过音乐会后,被他拉到他的住处。他疯狂般地 亲吻她,忽然把她抱上了床。
她忽然明白了他要做什么,忙推着他,还是被他压在了身下。
他继续亲吻、抚摸着她,说着情话。
她很害怕,掹地把他推了下去,坐起身要走。但是,他再次把她抱住,又丢 在床上,随即扑了上来,一把撕开她上衣的扣子,接着去拽裙子。
这时,她的耳边又响起母亲的声音:「对女人来说,特别是姑娘家,最重要 的东西是贞操……小雨,你可要记着妈妈的话,交男朋友可以,但一定要保住身 子,只有在新婚之夜,才能和丈夫做那件事。
她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和狠心,一掌打在他的脸上,接着把他推倒在地。
他愣住了,陌生地看着她。
她站起身快步离去,以后再不理他了。
此刻,她忽然有些后悔:若是在那天不拒绝武振亚,也许我不会有今天!
李文倩推门进来了,快步走向谢灵雨,不无神秘地笑着说:「我白天和你说 的那个人,他来了!马上和我去。」
谢灵雨的心顿时怦怦激跳起来,脸色苍白。
李文倩看出她的慌乱和害怕,拉着她的手笑着嗔道:「小谢,在关关长面前 可不能这样啊!我告诉你,那个人是深圳市海关的关长,正厅级干部,手里的权 大着呐!
咱们公司的事,全靠着他才成全。如果你惹得他不高兴了,「纳尔逊(中国)」
就只有喝西北风啦!所以,林总和我才特别选上了你来攻下他这座「关」。 他喜欢柔情似水的女人,你正合适。记着,要绝对地顺着他!想尽法子把他服侍 满意。
这样,不但林总会奖励你三十万,关关长也会把你金屋藏娇。这是千载难逢 的机会啊!我已经给你了,你一定要把握好呦!「谢灵雨点了点头。
李文倩催着:「赶紧去洗浴!」
谢霞雨说:「我刚洗过不大工夫。」
李文倩说:「这更好了,我来帮你梳头。」
蓓倩回到自己住的屋,来到窗前。她又看了看大门附近的平房,并没有发现 韩彪。
会不会在我离开的这工夫,韩彪已经把东西扔进来了?她暗说着回过身,在 屋里各处寻找,连床下、梳妆台底下都看遍了,还是没有发现。
她颓然坐在床边,在心里焦急地说:韩彪你是怎么搞的吗?已经吹了口琴, 肯定想出了办法,安排好了,还不把纸条扔进来,是不是又出了什么意外?
她又来到窗前,看着外面。
靠着大门最近的值班室的门开了,走出来韩彪、李超。韩彪看到了蓓倩,和 李超走向不远处的厕所。
蓓倩也看到了韩彪,心情顿时兴奋起来。
可是,韩彪从厕所回来,又进了值班室。
怎么回事?蓓倩暗问着,回到床边坐下仍在思索:韩彪在值班,一定是利用 这个机会带我逃走。但还有李超和他一同值班,他怕被李超发现,在等李超睡着 了才行动。我要耐心等着,别急,先把东西准备好。
她把自己的东西都装进一个皮箱,而后脱下裙子,换上一条裤子,系上那条 红布裤带。这条裤带是她母亲送的,因为今年是她的本命年。但愿这条红裤带, 能给我带来好运,今夜逃出去。
第四章孙倩逃跑失败
也不知过了多久,整个芙蓉水榭里静悄悄的毫无声息,忽然有个东西从窗外 飞进来,落在了床上。
蓓倩大喜,抓到了手中,解开外面缠的细绳,丢下被一张纸包在里面的石头, 看着纸上的字:「待倩:和我当班的李超被我灌了酒,已经睡熟。你尽快悄悄下 楼,楼门肯定锁上了,你可从一楼厕所的窗户出去,赶紧来大门口。我安排好了 车在不远处接我俩。
别急!行动千万小心!
「愿老天会保佑我俩成功!」
我能逃过那个关关长,也会逃出这个魔窟的。看来,一定是老天在能保佑我!
蓓倩兴奋地暗说着,稳了稳神,将那张纸撕个粉碎丢进坐便器里,用水冲走。
她穿上已经准备好的运动鞋,拎起皮箱,来到门前向外面听了听,轻轻推开, 走了出去。
走廊和楼梯都亮着电灯,灯光昏暗。她蹑手蹑脚下楼,生伯发出声响。
到了一楼,她见楼门果然上着锁,便按着韩彪纸条上写的去了洗手间。
洗手间里没有亮灯,她也没敢开灯。好在天空有月亮,这里并不太黑。
她来到窗前,拔下窗栓,推开窗户,把皮箱放在窗台,刚要跳上窗户,忽然 电灯亮了。
「孙倩,你这是要干什么去呀?」
蓓倩身子一抖,回过头,只见李文倩、宫长青已经进来了。说话的是李文倩。
李文倩的声音不高,但脸已经由于愤怒而变形,目光犀利。
蓓倩看着二人呆住了,好像已被绝望之水淹没。她哪里知道,这座楼里安装 着电视监控,楼道、走廊都有监视器。她一离开住的屋子,就被王清儿在电视萤 幕上看到了,忙用电话报告了李文倩。李文倩正睡着,听到电话吃了一惊,赶忙 出来。
此时,韩彪正向这里走来,想接应蓓倩,忽见洗手间的灯亮了,接着看到了 李文倩、曹长青,吓得转身就跑,很快就进了值班室。
「想离开这‘人间天堂’?」李文倩又问。
「应该说这里是人间地狱!」蓓倩平静地说。她知道逃不成了,马上就将受 到非人的折磨,索性豁出去了。
「你……既然这么看,我就成全你,让你好好品尝地狱是什么滋味儿!
还记得那天的俞玲吧?她敢不听我的话,随便哭,已受到了惩罚。明天,我 会在一楼把所有人集合起来,也让你表演性交!想逃走,胆子够大的。那么,你 该和俞玲有所不同……不是与一个人,而是和所有保安表演!表演半天!
蓓倩,你若敢稍有不从,我就剥了你的皮,毁了你容,然后和梅雪关在一起。
「李文倩恶狠狠说着,把脸转向曹长青:」这就让她去和那个疯子做伴儿! 「
曹长青走上前抢下蓓倩的皮箱,递给李文倩,而后抓住蓓倩的胳膊,向门外 拖去。
蓓倩用力挣开曹长青的手:「我跟着你走就是了,何必拉拉扯扯的?」
曹长青瞪了她一眼,又看看李文倩,在前面走了。蓓倩真的跟在了他身后, 李文倩拎着皮箱走在蓓倩的后面。
三个人顺着地下室的阶梯走了下去,停在一个屋门前。
在曹长青用钥匙开了门之后,蓓倩被他一把推了进去。马上有一股混合着屎、 尿和发霉的气味儿扑面而来,呛得她赶紧捂住鼻子。藉着昏暗的灯光,她看到了 躺在地上的梅雪:心下由一颤。
关门声、锁门声和李文倩、曹长青离去的脚步声相继传来。蓓倩慢慢迈步走 向梅雪,在心里说:我也会成为梅雪这个样吧?明天,他们不会饶过我的。
刚才的开门声已经使睡着不久的梅雪醒来了。她身下铺着一层稻草,面朝墙 躺着,并没有动,嘴里打着鼾声装睡,侧耳倾听,从脚步声判断出进来了人,不 知是谁,暗说:是李文倩这个女魔头派人来试探我的吧?
蓓倩在梅雪跟前看了片刻,坐到了旁边,身子倚着墙,泪水流出来。她的眼 前浮现出与「纳尔逊(中国)」公司签合同之后的一幕幕:先是学模特步、走队 形……
在「纳尔逊(中国)」换牌那天亮相……
去广州几家五星级宾馆参观……
到了泰国的芭堤雅,每天同妓女、人妖在一起观看真人性交表演……
回国后来到这芙蓉水榭,李文倩道出「纳尔逊(中国)」真面目,命令她们 和打手「派对」,柳湘君奋起反抗,撞墙而死,梅雪惊吓而疯……
不得不与韩彪亲热,终于使他下决心救自己出去,终于躲过了那个姓关的关 长,还没逃出一楼的洗手间,就被李文倩、曹长青发现了……
韩彪一定在门口等着我,不会被李文倩、曹长青发现吧?当时,洗手间里的 灯亮了,韩彪能看到我和李文倩、曹长青……不!他若在大门口,是看不到洗手 间里情形的。那么,现在他还在等着我。韩彪!韩彪……
蓓倩在心里叫着,更加悲伤。
我完了!明天,李文倩会让那些打手们狠狠打我,给其他女人看,以免她们 跟着我学。她把梅雪还关在这里,那天还把她带到众人面前,就是这个意思。李 文倩,你真的会让所有保安糟蹋我吗?李文倩、林月良!你们这些个恶魔。老天 怎么不惩罚他们啊?
我的命,为什么这么苦啊?
她再也忍不住,低声抽泣起来。
这个人是谁?梅雪暗问着,细听她的哭声,好像有些熟悉,还是判断不准。
她暗问着:哭什么?装样子骗我?
「爹!娘——」蓓倩叫出了声,哭声加大,但还不敢放开嗓子。
是蓓倩!梅雪听出来了。你怎么会来了这里?来这儿做什么?莫非做了什么 让李文倩不能容忍的事,像湘君似的反抗——不会!那天我被曹长青带去看你们 继续「派对」,你和那个最丑的打手韩彪很亲热的,简直像一对情侣。可是,你 哭得这么伤心,还是……做错了什么事?不!你能顺从着李文倩搞「派对」,对 那个韩彪都能容忍,还会敢做什么让李文倩不满的事?一定是李文倩派来监视我 的!
蓓倩哭了好久,终于止住哭声。她用手和袖子抹去眼泪,看看已经在仰卧的 梅录「。
梅雪闭着眼睛继续装睡,嘴里还在打着鼾。
蓓倩站起身走过来,坐在梅雪身旁,注视着她,轻声说:「梅雪,你好惨啊!
还不如柳湘君那样死了,什么也不知道。可我还不如你!你没有了正常思维, 什么也不知道。而我……这次没逃成,韩彪再也没机会救我。我……
明天不但要挨打,还得忍受着一个个保安的糟蹋……「你是要逃跑,没有逃 成,才被关进这里的?梅雪在心里说着。这里有那么多打手看着,像监狱一样。 韩彪……他和你素不相识,只经过这么几天」派对「,就会不惜冒着生命危险救 你?不对!那个李文倩很狡猾,大概对我还不放心,怕我有朝一日逃出去,会把」 纳尔逊(中国)「的罪恶揭穿,便派你来试探我。哼!
我可不会上你的当。
蓓倩又绝望地哭了起来。
渐渐地,梅雪觉得她不像是装的:你又不是演员,怎能想哭就哭,想笑就笑?
莫非真的是因为要逃走才被关进来的?我……她想坐起身说明真相,赶忙又 打消了这个念头:就算她不是李文倩派来的,也不能帮我逃出去。何必冒这个险? 万一她是李文倩派来的,我就前功尽弃了!
忽然,蓓倩止住了哭声。
梅雪猜测着她在想什么,仍在装睡。
蓓倩的耳边响起了刚才李文倩的声音:「明天,我会在一楼把所有人集合起 来,也让你表演性交!敢想逃走,胆子够大的。那么,你该和俞玲有所不同……
不是与一个人,而是和所有那些保安表演!表演半天!蓓倩,你若敢稍有不 从,我就剥了你的皮,毁了你容,然后和梅雪关在一起。「
剥皮、毁容,和所有的打手表演性交……我宁可死!蓓倩瞪大眼睛暗叫着, 放在腰问的手忽然感觉到了那条红布裤带。她低下头看看,蓦地有了主意。
她一咬牙站起身,解下裤带,四下望着。
梅雪把眼睛睁开一道缝,慢慢扭过脸,只见蓓倩已经到了门前,将红裤带穿 过门把手,绑了一个死扣,正往脖子上套。她马上明白了她要干什么,猛得坐起 身,叫了起来,「啊——你是谁?鬼!鬼!你是鬼,对吧?别带我去啊!我不能 死,我要活着……」
蓓倩扭过脸,瞪大眼睛看着梅雪。
梅雪看看蓓倩两手还在拿着红裤带结的死套。她知道,蓓倩只要把它套在脖 子上,然后脚向前一滑,屁股着下了地,很快就会死去。她再次暗问:你是不是 用这个来试我……我不能相信你!何况相信你也没用。
蓓倩看着梅雪,眼里又流出泪,哽噎着说:「梅雪,我确实……就要做鬼了, 做鬼……在这里……陪伴着你。你已经疯了……不会知道害怕的。」
看来,你不像是在演戏。梅雪暗说,急忙爬起身。
蓓倩不再看她,又把腰带套子向脖子套去。
梅雪「啊」的大叫一声,冲上去把蓓倩推倒在地,随即用两手掐着她的脖子, 嘴里叫着:「我掐死你这个鬼!掐死你这个鬼!」
蓓倩两手已经松开腰带套子,躺在地上任她掐着喉咙。
梅雪并没有用力,掐了两下便松开了手。
蓓倩闭着眼睛低声说:「掐死我吧!梅雪,怎么松开了手?掐呀!」
梅雪靠着门看苦蓓倩,嘴里发出傻笑:「嘿嘿嘿嘿……」
谢灵雨醒来了,慢慢睁开眼睛。整个房间罩在黑暗中,此时时间对与她已毫 无概念。透过厚厚的窗帘隐隐约约看见一丝丝光亮,墙壁灯仍在毫不疲倦地散发 着的橘黄色光泽。
这里是……她觉得很陌生,不知是在什么地方,忽然听到了旁边有人发出的 轻鼾。她扭过脸,看到了关长山,顿时像被针刺了一下,马上想到了昨晚发生的 一切,心怦怦激跳起来,同时感觉到了下身的疼痛。
她下意识地用手摸了一下,那里好像已经肿了,一碰更痛。她这才发现自己 是裸体躺在被子里,被子里还有关长山。
她又看看关长山,见他像个孩子俯卧着,侧着脸面朝她睡得很熟。她再次想 到昨晚的他:开始时像个慈父,而后则像个猛兽……
刚进入这个一号水榭,她便由于紧张而脚下一滑打了个趔趄,亏得被李文倩 扶住。她深深低着头,没敢看一眼坐在沙发上的关长山,两手手指相互勾着放在 身前,局促不安地站在李文倩身旁。
李文倩相关长山说了一句什么便出去了。她没听清,在想着李文倩在来的路 上对自己说过的话,但只是记住了「顺从」、「满意」、「迷恋」、「捧着他说 话」等几个词。
关长山很和气地说:「小谢,你真漂亮!特别是眉心的这颗美人痣,不大不 小,正好居中。你坐呀!」
她轻轻「哎」了一声,并没有坐下,仍然低着头,问:「关、关关长,要喝 茶吗?还是想喝饮料?」
关长山站起身,走过来,拉住她的手。她的心跳更快了,机械地随着他来到 长沙发前,再被他一拉,坐在了他身旁。
「你的手好凉啊!」关长山抚摸着她的手说。「是的。」她附和着,觉得他 并不像原来想的那样可怕,暗暗对自己说:这个人很和气的,别怕。可不能完成 不好李姐、林总交给的攻关任务啊!
「怎么这样凉?」关长山关切地问道。
谢灵雨颇有些不知所措地回答道:「我……我也不知道。」
「听说,女人的手脚凉,是没有人疼的缘故。你也是吗?」关长山不动声色 地又问。
「也许是吧。」谢灵雨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是好。
「你怎会没有人疼呢?」关长山接着追问道。
「我……」谢灵雨张口结舌。
「你叫什么名字?」关长山换了一个话题。
「谢灵雨。」谢灵雨怯生生回答道。
「好名字!爸爸给起的?」关长山点点头。
「嗯。」谢灵雨点头称是。
「他在做什么?」
「他……已经去世十年了。」
「哦?对不起。你妈妈还好吧?」关长山继续问道。
「还好。」
「她一定很疼你吧?」
「是的。」
「那你怎么说没有人疼呢?噢!你是指上大学之后吧?没有交过男朋友?」
关长山笑着又问道。
「没有。」谢灵雨点点头。
「真的?」
「真的。」
「那当然没有人疼了。我的手热吧?」关长山别有意味地问道。「是的,很 热。」
「我很想疼你,可以吗?」关长山开始试探谢灵雨。
「谢谢。」
「不会在心里很反感呢」
「这怎么会呢?」
她说着抬起目光瞥了关长山一眼,感觉到紧张的心情已经渐渐放「我的年纪 比你大一倍还多呀!」关长山顿时兴奋起来,问,「为什么?」
「因为……年纪较大的人已经很成熟,社会经验丰富,功成名就,经济条件 好……还会全心全意地宠她、呵护她,使她有更多的幸福感。」她又说着李文倩 的话,只是忙,「床上功夫更棒」省略了。
关长山高兴得提高了声音:「这么说,我大可不必自卑了?」
她想到李文倩叮嘱的「捧着他说话」,恭维着说:「您是关长,厅级干部, 地位很同,一跺脚整个深圳市海关都会颤抖,还有什么可自卑的?」
关长山大笑起来,将胳膊放在她的脑后,揽着她的肩,看着她的脸说:「可 在刚才,你对我很冷淡啊!」
她忙说:「那是……害怕你。」
关长山问:「现在不怕了?」
她低下了头:「说了一会儿话,觉得你挺和蔼可亲的。」
「那么我可就亲了。」关长山将她搂在怀里,说着用力吻了一下她眉心的痣。
「关关长……」谢灵雨的脸立刻红晕起来。
「叫我长山吧!」
「长山……这多不尊重你呀?」
「我们之间要那么尊重干什么?叫我的名字,我便会觉得年轻了。」关长山 很满意谢灵雨的表现。
「那好,长山……」她叫了一声,问,「你说会疼我,会永远的吗?」
「当然!我一定会永远的疼你。但……我已经有了妻子,不会娶你,你生气 吗?」
关长山又问道。
「我也没想让你娶我呀!」谢灵雨低着头回答道。
「怎么不想这个呢?」
「大概你还不知道吧?现代女孩儿都想开了,不愿结婚。」她又用李文倩的 话来回答。
「为什么?」关长山有些不理解了。
「结婚有什么实际意义?重要的是两个人能彼此有真情;你妻子和你有婚姻 关系,有结婚登记证书,但显然并未拥有你的真情,还不是很可悲吗?
你若能永远疼我,对我真心、真情,我才是可喜的。「」你说得对极了、对 极了!小宝贝儿,我已经决定了,会永远对你付出真心、真情。今天只是个开始。 不瞒你说,刚才一看到你,我就感觉到这辈子再也离不开你了。你是我最理想的、 寻找了好久好久的女人。「关长山激动地点着头很郑重地说,连连亲吻着她。
「我好幸福!」她闭上眼睛说,两臂缠住他的脖子回吻着他,竟然真的有些 感动。
关长山抱起她,走向旁边的卧室。他用脚轻轻踢开了门,把她放在宽大的床 上,俯下上身又亲吻着她。
她明白了他要做什么,顿时又紧张起来。
关长山问:「去洗澡吧?」
她忙说:「我来之前洗过了。你去吧!」
关长山站起身,看着她笑笑,走了出去。他回到沙发前,从茶几上拿起自己 带来的皮包,进了洗浴间。
关上门,脱去衣服,他并没有马上洗,而是从皮包里取出一个小瓶,从里面 倒出几粒药,扔进嘴里,用力咽了下去……
第五章谢灵雨和关长山
他这才开始淋浴。他知道药力发作很快,急忙洗了洗便擦了擦身子,赤裸着 身子回了卧房。
她很清楚他回来后就会要做什么,虽然心里很害怕,还是脱了衣服钻进被子, 并且将自己的短裤垫在了臀部下面。她闭着眼睛,努力使大脑一片空白,命令自 己什么也不要想,关长山却总是很不听话地一次次顽固地浮现在脑海。
我完了!就要不再是原来的自己。她暗说着,眼里流出泪,马上又擦去,因 为想到了李文倩,怕被关长山发现。
她又想到娘说过的话:「失去贞操的女人是很可悲的,会被后来再找的男人 瞧不起……只有在新婚之夜,才能和丈夫做那件事。」我就要失去贞操,将来… …
……「听到脚步声传来,她心猛地一抖,睁大了眼睛。一见赤身裸体的关长 山,忙又用力闭上眼睛。关长山已经感觉出春药开始发作了,尽力控制着自己, 还是一把撩开了被子。
她本能地夹紧了双腿,两手捂住了乳房,身子一阵颤抖。她觉得自己成了一 只被猛虎追赶着顺着山沟逃到了峭壁前的小鹿,再也无路可逃,瘫软地倒在地上。
关长山本想马上上床,但目光一接触她的白嫩、光洁、凹凸有致的身子顿时 呆住了。她头脑空白,所有的一切都不存在,就连空气、时间也都仿佛凝固了; 唯一能明显感觉到的是慌乱、快速的心跳。
她终于有了新的感觉,是关长山将她的手从乳房上栘开;她的脑海又浮现出 郡只跑到山沟尽头的小鹿、猛虎。猛虎大概还不很饿,没有马上撕咬吞噬小鹿, 而是在用舌头舔着、用爪子玩弄着。关长山上下打量了她一会儿,伸出手轻轻、 慢慢地抚摸着她的全身,不时亲一下。
她的身子抖得更厉害了,由他的手、他的嘴唇想到了农村爷爷家门口树上的 毛毛虫。她小时候多次去过爷爷家,曾经两次被毛毛虫蛰过,当时是又痒又痛, 好几天也不消失。
关长山觉得眼睛有些花,呼吸已经急促起来,浑身涨满了力,但还是在控制 自己,如同在大水暴涨的时候仍在加高着堤坝。
她终于再也忍受不了,嘴里发出一声呻吟推开他的手。她没想到,自己很轻、 很柔的呻吟在关长山听来如同大水冲垮堤坝的声响,也似开始行动的命令。他猛 地一纵身像饿虎一样扑到了她的身上……
关长山在谢灵雨柔软的乳房上一抓一按,不停地用力,谢灵雨越加兴奋了起 来。
她的乳房不大,关长山一手一只,大小刚刚好够让手掌车牢抓住。关长山深 谙女人胴体的奥妙之处,只见一对肉球在他手里听话地改变着各种形状。
谢灵雨的乳房第一次被男人抚摸,男性手掌的皮肤不断擦过她细嫩的乳头, 那是从没有过的感觉,谢灵雨全身像通了电一样既剠激又难受。谢灵雨被挑逗得 娇喘微微,身体也轻微地扭动着,回应关长山有节奏的揉捏。
关长山有过不少女的人,却从没有碰过这么可爱,这么诱人的女生,脸蛋漂 亮,风情万种,已发育成熟了,却还不失少女的娇媚,更可贵的还是处女。
从前那些女人,个个有求于他,她们为了拢络他,总是使出浑身的技巧,又 骚又嗲,火辣辣的让人吃不消,而且堪称欲海娇娃,胃口大得惊人,十分难满足, 足以让一个对女人性味十足、血气方刚的关长山变成性冷淡。然而今天谢灵雨嫩 滑的皮肤,柔软的胸部,还有她娇嗔的喘息,居然已经让关长山冲动不已,加上 这些天没有玩弄过什么出色的美女,关长山积压的欲火终于让谢灵雨点燃了。
关长山的手掌在谢灵雨白嫩的肌肤上不停地爱不释手地游走,在那对已挺起 的、坚若鱼背的乳房上,以及纤幼光滑的细腰上尽情爱抚。
而此时的谢灵雨就像被催眠一样,无条件地服从着她的男主人,配合着男人 的动作让关长山上下探访她美好的胴体,在各个幽深隐晦之处寻幽访胜。
关长山的肉棒早已经充满力量,情欲高涨。他迫不及待地俯下身亲吻少女的 肌肤,从水蜜桃般甜蜜的乳房到柔软若棉的小腹,一张嘴遍历谢灵雨的上身,那 少女幼嫩皮肤散发出的特有的淡淡幽香更是让关长山如痴如醉。
谢灵雨的意识虽然清醒,但是她却清楚地直到此时的自己根本无法掌握自己 的命运,她只有承受男人的爱抚,让关长山的大手在她肌肤上不停揉捏,而亢奋 的神经更散爆出无数的黑色电流,使她头晕目眩,把少女应有的羞涩表现的淋漓 尽致。
不一会,谢灵雨感觉到关长山的一只手伸了进去,抚摸起她那已经尽湿的下 体来「好羞耻——」谢灵雨的眼睛紧紧闭着,为了取悦这个男人,而用自己生涩 的动作扭动着腰肢,尽量配合关长山手掌的蠕动。
男人的手指已经按到了她湿润的外阴上,时而顺时针,时而逆时针地扫动, 拨弄着那两片小小的肉唇。谢灵雨知道男人的企图是什么,但是,仍旧不由自主 地惊慌失措「他就要插进去了吗……那将是什么感觉……好害怕啊……」谢灵雨 心里不停地想着,但是,双腿却不敢合拢,只有微微地张开,此时,她更加清楚 地感觉到自己闭合的阴道里面已经满满溢溢地充满了液体。
关长山红黑紫涨的龟头高高竖起,仿佛磨拳擦掌准备作战一样。他今天不想 用套子,他要用自己身经百战的武器来验证这个女孩是不是真的如同他猜测的那 样还没有被破身,而且他还决定要在她体内射精,要尽可能多射。
但他此刻并不急,他站到女孩的正面,用双手把她弯曲的双腿向两边分开, 让谢灵雨的阴部暴露出来。
由于之前的爱抚,少女的阴部已经湿得一大片,关长山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下 谢灵雨的阴道:这个女孩子的阴毛就和她的人一样长得秀秀气气,毛茸茸的细毛 均匀地分布在阴阜上,成倒三角形,上面沾满了被自己弄出来的晶莹闪亮的浅白 色液体。
把她的双腿一分开,女孩子的大阴唇也自然地分开了,湿漉漉的两片小粉唇 也软弱无力地向两边张开,像绽放的鲜花,再分开大一点,那充满诱惑力的桃花 洞也显现了出来,像花蕊般微微张着,里面不断渗出鸡蛋清般的爱液,很稀、很 亮,一滴一滴缓慢地流出阴道口来。
再里面是什么?是那边象徵着纯洁的薄膜吗?
关长山仔细地看着:心里想,只要一下子,自己的肉棒就能把那片东西完全 剌穿,如同手指戳破一层纸一样简单,也就这一下子,眼前的这个少女也就向自 己献出了珍藏已久的贞操,这该是多么激动人心的时刻啊。
「哦……」谢灵雨呻吟起来。她娇羞的模样隐藏着献身的渴望,那复杂的神 情就像是个在沙漠中行走很久的人,见到一片绿洲。她已经模糊起来的意识,隐 隐约约地知道,关长山强有力的肉棒正在自己的洞口外面兵临城下、耀武扬威, 她很清楚他要做什么,自己的贞操要被他夺走了,那种向命运屈服、从此无可奈 何地接受命运摆布、随波逐流,不用再费心思考的潜在欲望让她无法自持,她只 有一个信念,她要……
关长山把笔直的肉棒对准了谢灵雨的洞口,他的龟头立刻被爱液湿透了。
「啊……一谢灵雨又呻吟了一声,她感觉到关长山开始用力了,他粗壮火热 的龟头已经贴紧阴唇的皮肤,并且开始把自己的洞口撑开来,那条从来都是闭合 着的隧道终于要被闯进来了。
谢灵雨的脑子里突然掠过很多的后悔,自己的贞操就要失去了,马上就要被 一个仅仅是第一次见面、还称不上认识的政府官员夺走了,不行……
谢灵雨挣扎了一下,她想挣脱这一切。可为时已晚了,谢灵雨的腿弯曲着被 关长山抓在手里,动弹不得,她仅仅是把自己浑圆诱人的屁股无谓地扭动了一下, 在关长山看来,这也许只是女孩子兴奋的表现之一而已。
关长山龟头向前耸动,压迫开肥嫩的肉唇,向销魂的肉体深处进发,「呃… …
……啊……「谢灵雨突然觉得下体被撕裂一般疼痛。
关长山从他插入的深度和谢灵雨的反应看,他知道谢灵雨还是处女,他已经 插入到处女膜所在的深度了。
谢灵雨的阴道里充满了爱液,因此关长山插入得很顺利,只一瞬间,谢灵雨 的疼痛感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整个阴这里激烈的快感,和心头甜酸苦辣翻江 倒海般的酸涩情绪。
关长山的小腹已贴到了谢灵雨的小腹上,谢灵雨的阴道不太深,关长山的肉 棒却不短,只轻轻往阴道肉洞里一耸,就很轻松地顶到了少女的子宫颈上。
关长山可没那么容易放过谢灵雨,他双手按住谢灵雨的肩膀,疯狂地把谢灵 雨住自己的肉棒方向压,直到再也不能进去多一点,仿佛担心还没有把她的处女 膜完全剌破一样。
「啊……」谢灵雨长长地呻吟了一声,关长山的龟头插在谢灵雨的子宫里, 强烈的感觉曼延到全身每个细胞。
关长山一手压着谢灵雨的肩膀,一手扶着谢灵雨的屁股,开始狠命地抽插起 来。
虽然谢灵雨的胸部不算很大,但是,陪着她整个人的柔美气质,这大小却是 恰到好处,尤其她的臀部却是又圆又柔,颜色白皙诱人。关长山整个人都被刺激 起来了,他的大手像鹰爪般捉住谢灵雨的屁股,腰部前后大幅度摆动,那根笔直 的肉棒每次都完全拉到阴洞口,又再一次用力插入,肉棒每每一直深入到谢灵雨 的子宫颈中才会停下来。
这是关长山的一点诡计,他要让这个刚刚被自己破身的女孩子,从一开始就 要快活到极高点。
谢灵雨虽然是白纸一张,也有些心不甘、情不愿,但是,事已至此,她也再 无力反抗,只好在男人肉棒戳戮下,被肉欲狂潮翻卷而去,她的双腿情不自禁地 紧紧缠着关长山的腰,让关长山的肉棒可以往子宫的深处进击。
「吱——吱——吱——吱……」闪闪发亮的肉棒在女孩子的阴道肉洞里面一 进一出,谢灵雨在偶尔张大眼睛的时候,可以清楚地看到关长山的整个下体都被 自己沾湿了,连阴毛上也银亮一片。
「拍——拍——拍——拍……」两人的下体不停地碰撞,如同奏乐一般。
女孩子的阴道很紧,尽管谢灵雨完全不懂男女之道,但她天然紧窄的阴洞像 肉夹子一般,把关长山的肉棒密密匝匝包裹起来,连身经百战的老男人都觉得下 体受到前所未有的刺激。
就这样,阴道肉壁相关长山的肉棒天衣无缝地配合在一起,前后、左右,不 断地完全摩擦。谢灵雨有意无意发出来的愉悦的叫声充斥着整个房间。
抽动了大约十分钟,关长山已经觉得肉棒暴涨,下面睾丸的肉袋里,精液似 乎翻江倒海似地要往外涌腾了。他停了下来,他需要冷静一下,他实在不愿意这 么快结束这段旅程,尤其十几分钟前胯下的尤物还是处子之身,而他正是这温暖 而湿润的肉洞的拓荒者,这种无与伦比的心理满足感,让他要尽情地享用这片刚 刚开发的处女地。
他把肉棒插进谢灵雨的阴洞深处,让自己的龟头亲吻着女孩子的子宫颈,他 要让两人的性器官严密合缝地接台在一起。
接着,关长山俯下身来,和女孩子疯狂地接吻,两人的舌头如痴如醉地缠绕 着,像坠入爱河的情侣深吻般那样无法分离。
这是谢灵雨的初吻,但是,却来得如此狂烈,关长山的气息和狂热让谢灵雨 窒息。关长山贪婪地吮吸着,尽管他无法证实少女的口腔是否第一次被男人的舌 头入侵,但他们仍然吻得那么真切,关长山的口水沿着两人搅拌在一起的舌头源 源不断地流入女孩的喉咙里,分不清是什么味道。
关长山也感到自己的下体正在渗出分泌物,那是男女交媾时分泌出来的透明 黏液,现在正从龟头前面的小洞泄漏出来,和着女孩子第一次流出的爱液,径直 流入她纯洁的子宫。
两人一丝不挂地拥抱在一起,如果不道明他们只是一场桃色交易的参与者, 谁都会认为他们现在这样子真真正正是一对陷入热恋、如胶似漆的狂野恋人。
谢灵雨开始出汗了,从细嫩白皙的皮肤上开始往外透出细细的汗珠,带着一 股难以言喻的女人的幽香,尽管关长山没有再激烈地抽动肉棒,但谢灵雨饱涨的 阴道肉唇中仍然充满了饱胀的质感,那硬实的龟头与女孩于的子宫紧紧拥吻着, 由此产生的一波波快感,使谢灵雨血流加快、心跳加速。
女孩子的爱液不断地从肉棒与阴道肉洞的结合部挤出来,谢灵雨的屁股上, 以及床上都湿了。
关长山很快就激烈地动作起来,他拔出肉棒,把谢灵雨翻过身来跪在床上, 上身压低、屁股撅高、两腿分开,让女孩子刚刚被粗壮肉棒胀满的娇嫩花蕊再次 向外绽放开来。
关长山这时才发现女孩子流了不少血,床上那滩爱液里面也有几丝红色,就 连自己的龟头上也染红了一片,更触目惊心,激起男人征服欲望的是,女孩子雪 白的屁股上也沾了不少血迹。这更加证实了关长山的判断,他今天确确实实夺走 了一位美丽少女的贞操——他是她生命中第一个男人。
关长山从后面拽住女孩十柔中带钢的美丽乳房,稍一用力,肉棒再次挺进了 她销魂的肉洞当中,这次是从后面进入,肉棒刹入得更深、来势也更加凶猛,谢 灵雨觉得关长山的火辣辣的东西似乎已经长驱直入到了子宫的内部。
「呃——呃——啊——啊……」关长山又开始给少女的阴道嫩肉进行剧烈地 摩擦了,谢灵雨情不自禁地又开始呻吟。
谢灵雨的屁股很有弹性,关长山觉得这个女孩子的身材真是可以算做做爱的 标准姿势模特儿,她的一对乳房对于男人来说,不大不小,正好一手一个,抓得 牢牢的、沉甸甸地,况且她纤细窈窕的身材使她的乳房,正好成为肉棒从后面进 入的男人在抽动时的把手,你想想,那种抓着棉软、结实的乳房,这样子「拍拍、 拍拍……」的用力撞击,一切该是多么地恰倒好处。
女孩子圆润白嫩的屁股完整炫目地呈现在身后男人的眼前,这淫靡诱人的景 色让关长山有更狂野撞击的冲动,从这个时候开始,每次肉棒进入阴道,关长山 都把小腹强力地撞在女孩子屁股上面,让自己的身体藉着屁股良好的弹性又自动 地弹回来。
就这样,来来往往,关长山抽插了大约五分钟,他的肉棒猛然浸入一潭温水 当中,他低下头来,观察谢灵雨的屁股,只见女孩子的淫水直流,黏黏的爱液居 然顺着两条修长的大腿流成一条小溪,关长山知道,她高潮了。
关长山非常兴奋,他居然凭藉着药物,把一个刚破身的美女干上了高潮,不 过,他还是不满足,他仍然希望自己的肉棒在女孩子无比温暖、舒爽的紧窄阴道 里面,能够尽量多地停留一段时间。
肉棒的抽插努力地进行着,大约又过了十来分钟,关长山终于憋不住了,他 要射精了。
这是他可以恣意地玩弄漂亮风骚女人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这么痛快地在一 个女孩子体内射精。
而下面地谢灵雨则觉得关长山越抽越快,那根逐渐膨胀起来的火热肉棒以极 快的频率摩擦着自己的肉壁,只持续了大约一分钟而已,在身后的男人对自己的 阴道一次猛烈地插入中,突然一切动作都停止住了,紧接着,涨大起来的火硬龟 头便快速地跳动起来,一胀一胀地撑着那紧裏着它的阴道壁,与此同时,火热的 精液就强有力地击打在自己敏感的子宫壁上……
第六章黑红色的烈焰
多田直志认认真真听我把情况大概介绍完毕以后,这才缓缓地介绍自己一路 来的情况:「我这一次是伪装成钻石商人,乘坐飞机飞到了北海道,虽然我一路 上已经异常小心谨慎,但是,还是有一位美人间谍盯上了我,看来我们的对手手 眼通天、并不是那么好对付的。这些人会在什么地方搜寻眼下还不清楚,但是, 有一点我可以肯定,那就是在这些闻风而动的各股势力当中,最急欲夺回钜额钻 石的理所当然的是此次事件当中的另一个当事者——」第一宝石「,我相信他们 遭受了这样巨大的打击后,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他们肯定将会无休止的派出大 量人马来寻找我们,我们该怎么办呢?」
我胸有成竹地「嘿嘿」笑了一下,这才用带有分析的口气说道「即便他们出 动所有的势力来追杀我们,那又怎么样呢?我们现在必须搞清楚的是,该如何把 钻石转栘走,或者变换成容易携带的现金,而不是考虑日本黑社会各方黑势力的 蠢蠢欲动,我们要谋划的是如何对付他们,而不是担心他们如何采取行动。我们 这次行动,看似冒险,似乎已经惹上了包括俄罗斯以及日本情报界在内的庞大势 力,但是,只要我们认真思考一下,就会发现,事情并不是像一般人所想的那样 糟糕。你可以设想一下,如果日本和俄罗斯的情报部门强力介入此次事件,那么, 他们就等于向世界公开宣布,动用核潜艇进行大规模钻石走私计划同莫斯科以及 东京相当一级的部门有着牵连,两个国家政府的高级部门参与了这种硬通货的非 法流通,会引起美国人和英国人的诸般猜疑,到时候就不仅仅是俄国人妄图操纵 世界钻石价格、最终获得超额垄断利润的问题了,因为届时西方凭藉他们的思维 特点,一定会认为日本人和俄罗靳人在联手侵蚀美国人百余年间辛苦构建的帝国 金融统治秩序的基石,即便主观上不是这样,但是他们行为的客观后果却一定是 这样的,而那是傲慢的、想要重现昔日罗马帝国光荣的美国人绝对不能容忍的, 所以,日本人和俄罗斯人,无论是谁牵涉到了钻石走私事件当中,他们固然会竭 尽全力、想方设法夺回这些钻石,可是,你可以放心,他们都不可能会大张旗鼓 的进行追杀的行动的,因为,那样子的话,美国人肯定会强力干涉进来的,而这 种后果是在政治上屈从于美国的日本和国力大幅度衰弱的俄罗斯所不能承受的, 所以,除非他们发了疯,否则,我们今后要面对的估计更多的会是黑社会杀手的 追剿行动而已。而这种追杀行动的压力,只要我们处置得宜、巧妙计划,还是可 以承受得起的……」我停顿了一下,看了一眼认真在思索我讲的话的多田直志, 好让他消化我的意思,然后,才接着说:「虽然我知道你内心深处最担忧的事情 是什么——也就是我们根本不可能从俄罗斯和日本两国政府布置的天罗地网当中 逃出生天,不过,总之正像我刚才所分析的那样,既然把此事公诸于世是根本不 可能的,所以,他们双方出动的势力,我猜测顶多是俄罗斯克格勃日本分局会出 动,因为虽然我们是从日本人手里劫走了钻石,表面上俄国人并没有承受什么经 济损失,但是,只要你仔细思考一下,就会明白,日本人此次丢失了钻石,也就 代表了俄罗斯和门本精心铺设的钻石通道已经曝光,而俄罗靳如果想要继续用廉 价钻石冲垮既有的世界钻石市场秩序,就要重新树立起钻石走私安全可靠的信誉, 如果失去信誉的话,俄国的钻石走私交易就会遭受巨大的损失,今后说不定谁都 不敢为他们服务了,所以,俄罗斯方面也肯定不会袖于旁观、坐视不管的,也许 他们会是更加积极进行追讨的一方呢。
而接受一方的日本,虽然表面上损失惨重,但是,这些损失还是财大气粗的 日本人可以承受得了的,主要还是面子上太难看了,但是,日本人必须小心谨慎 地看美国人的脸色行事,如果引起了美国人的雷霆震怒,那么他们肯定会收敛自 己的行为的,所以,我猜想日本方面大概仍就会以「第一宝石」作为追剿行动的 唯一参与者,虽然,正如大家所知道的那样,「第一宝石」的幕后也有日本财政 界相当地位的人撑腰,但是,他们的政敌、以及西方白人的因素制约着日本人的 行动规模,所以,我猜测按照这些家伙的行事作风,也许他们可以出动雇佣兵来 夺回钻石。呵呵……说到这里,我也不得不提醒另外一个一直不引人注目的角色, 说到钻石,如果让它流进世界市场的话,不考虑政治影响,单纯从经济利益角度 来说,最感到恐慌的商家肯定是英国的蒂。皮阿斯公司——毕竟,长久以来,一 直都是该公司操纵着世界钻石流通产业,作为旧秩序的既得利益者,最害怕廉价 的俄罗斯钻石潮水般涌上市面、搅乱世界市场的肯定会是他们,所以,他们也肯 定会不声不响地参与进这次盛会的,不过,他们的角色是很矛盾的,一方面他们 会竭尽全力发动在日本的组织来打败我们,以毒攻毒,夺回这批数额惊人的钻石 裸石,另外一方面,他们也会不断干扰日本人和俄罗斯人的行动,避免已经到了 我们手里面的钻石重新被他们抢夺回去,所以,对待英国的蒂。皮阿斯公司的作 用,我们也应该打起精神来小心应付,他们的角色对于我们来说,也许可以说是 亦敌亦友。「我说到这里后,一直沉默着静静倾听的多刚直志也点点头,插嘴道 :」你倒是料事如神啊,不过,我也认为事情的进展情况一定会像你所分析的那 样的。「
他说着,好像为了确认其他人当中是否有反对意见,就看了看周围其他人, 确认大家都没有异议后,又向我笑了笑,说道:「看来事情并不像我以前想的那 样糟糕,我们的生机还是蛮大的啊!呵呵……」
「喂……」我这时叫住多田直志:「你听到外面有什么异常的声音吗?」
这个时候,如果不留神仔细听,屋外好像到处是刮风的声音,但是,仔细分 辨的话,你会发觉在那「呼呼」作响的风声里面,混杂着因隐隐约约的卡车引擎 声音。
我一边朝外张望,一面免不了的责怪多田直志:「怎么搞得,哪里来的追兵?」
这些人当中,就数童贯幸平见识过大风大浪,他丝毫也不慌张,训练有素、 一声不吭地迅速往在膝上的双管猎枪里面填装起子弹,与此同时,外面传来了喊 叫声。
是放哨的那个男人。
他在大喊:「有人来夺钻石啦,大家赶快准备!我刚才听见山脚下的汽车声 音啦!」
童贯幸平冷静地提起装填完毕的双管猎枪,支起巨大的躯体走出屋外。
不慌不忙地,但是,动作敏捷迅速得与老头般的身体极不相称。
多田直志和我交换一下眼色,然后,不约而同地跳起身来,冲向屋内的角落, 拿起支放在那里的枪支,赶紧装填子弹。
很快的,多田直志朝外奔出。
我也紧紧跟在后面。
其余的人也慌乱地紧紧跟随。
我们这个时候已经可以比较清楚地听见了山脚下卡车震动地面的声音,还看 见黑夜里有三台搬运碎石的卡车大开着车灯,沿着白色的公路,朝废矿幽灵般扑 来。
「我们过去,这里留三个人看守,其余的人跟我们敞开迎击!」多田直志向 后画一窝蜂跑出事务所的大汉们命令道,然后,和我并排着,沿公路跑上去。
我和多田直志一边往前跑,一边感到很奇怪,因为,追兵出乎意外的像是在 后退。我猜他们这些人看样子是窃听我们电话后,找到线索追过来的,或者是从 东京跟踪而来的女人引来的,他们估计是想要靠上来,继续探听有价值的情报, 但是,没想到带起的动静使他们暴露了,他们之所以扭头就想要撤走,肯定是知 道我们几个人的厉害。
不过,虽然如此说,我们也不能轻易放过他们,既然被我们发现了,现在想 要逃走肯定没门儿,我们会抄近路绕到他们的前面的……
多田直志一边沿着公路旁、跑到几颗圆木后面,俯下身子,埋伏下来,突然 想起,刚才因为时间仓促,还没有来得及和我们说起那个叫做秋吉智子的女人。
在多田直志的前面,童贯幸平这个老猎人早就埋伏好了——他从圆木后面伸 出一支黑洞洞的猎枪枪口,摆出猎捕野兽的匍匐姿势。我知道,在北海的冰岛上, 他瞄准猎物开枪的一瞬间就是这副模样的。
这个时候,从山脚下面传来的地面震动声越来越近,渐渐地我们都看清楚了, 打头的是一辆重型卡车,其余另外三台轻型的卡车连成一条直线,跟在重型卡车 后面,想向矿山外面撤退出去。
「好啦,你们别开枪,不要浪费子弹。先听我的指挥!」童贯幸平回过头来, 向我和多田直志命令道。
我朝着他点点头,不大会儿的功夫,重型卡车就进入了我们的进行狙击的理 想射程之内。大概在五十米开外时,童贯幸平温文地举起猎枪,瞄准打头阵的那 辆卡车司机把动了扳机。清脆的枪声划破黑暗,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那名倒楣的 司机的眉头上,鲜血飞溅,然后,整个人合身扑倒在方向盘上。
车上的助手慌忙抓住方向盘,想要稳住卡车。
童贯毫不留情地用猎枪继续瞄准助手。
「啪——」的一声枪响之后,我和多田直志都可以看见他的肩膀被击中。
失控了的重型卡车弯弯拐拐地朝路边堆积的木材撞去,最后停了下来。
还有三辆轻型的卡车立即在它的后面停下来,从驾驶台和车厢里七零八落地 跳下一些男的,马上分散开来。
这些人的手里面全都拿着枪。
很显然,这些追杀而来的人是日本人,但是,仓促间我们搞不明白他们到底 是哪—方面派来的什么样的人手。单单从卡车车体来看,他们这些人既不是自卫 队的又不是员警的,倒像是哪家建筑公司的,可是,我们从来也没见过这副打扮 的建筑公司雇员。
「嗒……」枪声响成了一片。
他们也开始还击了。
他们以车身作掩体,听枪声,他们这些人全部使用的是自动步枪或者冲锋枪, 是用红外瞄准射击的。不仅武器好,而且射击精度不错,像是很又组织的团夥。
「他奶奶的,找死的家伙,以为这样子,我就奈何不了你们了吗?!」
童贯幸平嘴里面恨恨不平地嘟囔着,然后,转过头来,冲我们大声说:「你 们两个就老老实实呆在这里,不要往前进!你们给我都趴下,我们瞄准一个打一 个!」
说这话,他又趴倒在地上,往枪里装完子弹后,又继续射击。
童贯幸平神射的威力开始显现出来了。
二个、三个……
随着童贯的猎枪喷射出火焰后,一个、一个……持枪的大汉从卡车的隐蔽处 栽了下来!
在观望的我和多田直志清楚地明白,在目前这样的场面当中,除了童贯幸平 这样的老猎人,我们是无能为力了,连一丁点也插下上手。
尽管多田直志毫不气馁地持枪射击,可是,他高明不了我多少的枪法,对于 那些躲在隐蔽物下的对手来说根本构不成威胁,更谈不上有什么效果。
我很理解多田直志此时的感觉,他肯定是在想,这简直是在浪费时间,我们 还不如回到屋子里面继续享受煤油炉的温暖呢。果不其然,他摆出了一幅缩头缩 脑,想要烤火的架势。
我不由笑出了声,多田直志转过头来,瞪了我一眼,然后,爬到我身边,拉 着我,开始往后退。他嘴里面不停地说道:「这样的枪战只需要童贯幸平在就好 了,我们这两个废物在这里根本帮不上忙,还会拖累到他,说不定,童贯幸平会 因为要照顾我们,反而会输得精光,既然这样,我们还是识相点儿,不打扰的好。」
退到安全距离以外后,多出直志拉着我的手,站了起来,迈步回到事务所, 从沾满灰尘的炉子里取出贮油简检查,见里面有足够的煤油,又重新装好。
然后,他在屋里转了几圈,低头翻了半天,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只是呆在 旁边看他动作。终于,他找到了一个空瓶子和两三个倒在屋角的空瓶,他检起那 三个可乐瓶。然后将贮油简的煤油倒进瓶中,再随手扯来一些破布条塞紧,我好 奇地问他:「你神神秘秘地想要干些什么啊?」
多田直志头也不抬地回答道:「当然是想办法在童贯幸平那老家伙的面前赚 回些面子啊,别让人以为我们两个都是只会碍手碍脚的窝囊废!」说到这里,他 也不再理我,把破布条也渗进了煤油。
干完这些事情后,他手里拿着三个瓶子跑到外面。
我也只好跟在他的屁股后面往前冲。多田直志一言不发,只管往前跑,我也 只好闷声不响,等着闷声发大财,好在公路旁的流水在「哗啦啦」地流淌着,为 我们伴奏,让我也不太寂寞。
他沿着河边的树林朝停放卡车的方向奔走,这个时候,我不小心被路上的石 头块儿绊了一下,在他的背后发出嘈杂的声音。
多田直志这小子这个时候肯定是「惊弓之鸟」警觉异常,也不想想我就在他 身后,居然一回过头来,就用另一只手端起枪,就想瞄准射击。
我赶忙说话了:「你小子慌个什么劲儿,是我啊,算了,你还是也给我一个 下子吧。」
多田直志不好意思地老脸一红,收起枪后,为了挽回面子似地,嘲笑我道:
「你还不算太笨,终于知道我拿这些瓶瓶罐罐的干什么了!」这样子说这话, 他的脸上浮出微笑。
「多田直志,没想到你还会仿效盖世太保嘛。」我顺便调侃了正在得意洋洋 的多田直志一句。
这家伙脸皮厚得很,听了我这话,脸皮颜色连变都没有变一下。
我只好继续调侃这「没有廉耻」的家伙,希望唤醒他的自尊心:「啧啧,你 看看,你看看,你弄得这些燃烧瓶多么粗制滥造,都是些假冒商品,亏你还摆出 了那副你已经造出了超级原子弹的模样,嘿嘿,你这家伙难道承认自己根本用不 好枪,所以,就想拿燃烧瓶和童贯幸平别别苗头?」
多田直志不满地嚷嚷道:「嗨,你这家伙不要嫉妒我的奇思妙想、巧夺天工, 好不好?不管是燃烧瓶,还是猎枪,只要能把眼前的敌人摆平就成!
况且,嘿嘿,这样制作的燃烧瓶说不定可以躲过上机前的全身检查呢,所以, 你说我这个主意妙不妙?「我听了多田直志这漫不经心说笑的话,倒是真想起了 其他的好工意:」是呀,日本这里的地方机场好像没有什么非常严格的公共检查 站。我们在飞机没来之前,可以把用破布裹住的枪,从关卡横栏上扔进跑道的草 坪中间,然后,趁着代办完登机手续上机之前,我们伪装成照相的模样,在路过 跑道时顺便捡起草坪中的东西,就可以把武器带上飞机了。「
「你小子,就是鬼主意多,呵呵,不过,你肯定是受了天才的我的启发,才 想出了这么绝妙的主意。」说到这里,多田直志又「厚颜无耻」地手舞足蹈起来, 搞得好像这绝妙主意是他想出来似的。
「是的,你是本世纪最伟大的天才,我提醒天才一句,我们手里这些个燃烧 瓶,你还想用不想用?你再在这里」臭美「下去,童贯幸平就已经把那黟人全都 摆平了啊!」
我「好心」地提醒多田直志道。
「噢、噢……不好意思,我差点儿把这档子事儿都忘掉了,嘿嘿,不好意思, 我们现在就走,好吗?」多田直志咧开大嘴、装成憨厚的模样,「傻呵呵」地说 道。
「你说呢?这还用问,当然是我们立刻走吧!」我「悻悻」地回答道。
我和多田直志就这样子说说笑笑着,悄悄来到战场附近,然后,隐蔽好自己 的身体,再一只手拿起装满煤油的瓶子,另一只手用打火机将瓶门的破布引燃— —那渗入煤油的破布很快燃起来,我们再把土制燃烧瓶换到打手上,接下来,准 准地对着前面那辆卡车驾驶室扔了进去。
燃烧瓶稳稳当当地击中了驾驶室内的方向盘,然后,顿时烈火熊熊。
我和多田直志紧跟着将其余的燃烧瓶,也纷纷扔往后面那些辆卡车。
这些卡车的驾驶台眨眼问已成一片火海。
我和多田直志避开火势朝上游奔跑。
这个时候火力升腾的烈火,已经蔓延到了卡车的引擎部位——随即,山谷中 爆发出一连串剧烈的爆炸声旨。
靠近卡车的那些人被炸得鬼哭狼嚎、尸肉横飞。侥幸活下来的人更是抱头鼠 窜,四处逃逸。
我想这些大失章法,混乱逃命的可怜的家伙,已经忘记自己前面就是百发百 中、等着要他们的命的童贯幸平了,他们很快就会被勾魂小鬼的枪声勾魂夺魄的。
我和多田直志的眼前到处是一片黑红色的烈焰。
第七章悬念
多田直志和我心满意足地看着凌乱的现场,然后,大咧咧地拍拍手上看不见 的灰尘,这才双双提枪赶回可以取暖的事务所里面。
身后面那三辆卡车在多田直志土制的燃烧瓶的攻击下,发生剧烈的爆炸烧毁 后,外面还不断有清脆的枪击声连发响起,那自然是我们的神射手童贯幸平了。
我非常有把握,剩下的战斗童贯一个人就可以轻轻松松地完全胜任愉快。我 们之所以早些撤离仍在激战之中的战场,是因为多田直志提醒我,我们两个还有 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处理。
关押那名叫做秋吉智子、脚穿白色长筒鞋女人的房间位于事务所的最里面, 我记得那里好像在开矿时代被用为夜间工作职员的值班室。
我本来要跟着多田一块儿进去的,只是,多田直志诡谲地朝我笑笑,用暧昧 的口吻告诉我:「兄弟,我和那位漂亮的女工将要进行的愉快合作,不适宜于第 三者的参观,您看,您是不是……」
说到这里,他搓着手,「嘿嘿……」地笑咪眯望着我,一幅殷切期待的模样, 我知道这家伙肯定不准备干什么好事情,不过,也不好不给他面子,只好「恶狠 狠」地瞪了这「可恶」的家伙,回刚才的房间去了,临走前,不忘记「好心」地 提醒他道:「你这家伙第一要注意身体,要格外地珍惜,千万不要运动过量,要 量力而行;第二嘛,打雁子的人,千万不要让人啄瞎了自己的眼睛,否则,独眼 龙可会有多么的难看!呵呵……,老兄啊,万望自己珍重哦——」
多田直志给了我一拳,这才一个人走进关押秋吉智子的那间小屋内。
小屋内,天花板上吊着一个瓦数不大的裸灯泡。
光线很暗,女人那张白净的脸上摇晃着阴影。
秋吉智子没有睡觉,她被反手绑着,滚在垫子上,用被子盖着,好像很怕冷 的样子「她将头侧向窗外,好像一直在向外面窥探,做出关心枪战的姿态。
多田直志迈步走到她的身旁,紧接着,蹲下身子,同时,打开手中的电简, 用光柱直直照着女人的脸。
女人似乎突然吃了一惊,但是,马上紧闭双目,把头扭向一边,对多田直志 的搔扰、挑衅根本不加理睬,不过,她坚持了没两秒钟时间,就又扭过头看着电 筒光。
她笑了,还喘了口气。
多田直志先是愣了一下,但是,旋即明白,这美丽的女人处于如此境地,还 有高兴的笑脸能露出来的原因了——主要是,目前两个人之间的情势过于滑稽了, 毕竟,就在不久之前,两人还曾扮演过一对萍水相逢的情人呢。
不过,多田直志直到现在还有些不相信,这么美丽的一个女人居然会是一枚 真正的炸弹!
多田直志在自己的心里面迅速思考了一不应该采取的对策,然后,什么也没 说,直截了当把手伸进被子里,解开秋吉智子手上的绳子,又将手放在衣服下弹 了弹乳房,摆弄着,然后,抓住乳房,并粗暴的用手指夹住女人敏感的乳头。
「我看你的样子,肯定是想知道外边的动静吧?」多田直志问道:「虽然, 你看不到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我可以告诉你,来救你的那些人,这个时 候,大概早已被火燃烧的卡车给堵住了,我们这里的神射手正在一枪一个,逐一 送他们归上西天呢。唉……,说起来他们真是好可怜哦,不但救不了你这娇滴滴 的大美人儿,还要送掉自己的性命,是不是有些太不值得了呢?呵呵……总之呢, 我只想提醒你一句,我劝你还是死心吧,只有和我们合作,你才不会在这里葬送 你余下的青春绍华,不至于让这美丽的肉体,沦为蛆虫的巢穴和食物!那样子的 话,也太可惜了,简直是暴敛天物哟!说说吧,你们都是些什么人啊!」
秋吉智子听了这一番声情并茂、唱作俱佳的威吓之言,眼睛骨溜溜地转了几 下,然后,小脸发白地缩了缩脖子,好像很冷的样子,可怜兮兮地说道:「你别 打我,比别杀我,我知道的都会告诉你,只是,你也要相信我,我真的不知道那 些是什么人,因为——我是被拐骗来这里的啊。」
多田直志自然不会愚蠢到相信这样的白痴之极的谎话,他用充满威胁的笑声 反问道:「好可怜的无辜少女啊,只是你能否告诉我,你为什么会被拐到这里?
你能否给我一个你确实是被拐的圆满理由吗?呵呵……,美丽的小姐,我们 是明人不说暗语,你最好坦白地告诉我,你究竟是什么组织的?「
「组织……?听起来好奇怪。」秋吉智子露出天真无邪的困惑表情,虽然没 有多大说服力,但是,可爱的表情却是生动得很,似乎在控诉多田直志的冷酷。
多田直志用十分狰狞的脸容,「嘿嘿……」一笑,猛然伸出手,用力一抓, 那被抓住乳房的女人,「啊——」的一声尖叫,因为娇嫩乳肉上传来的疼痛和委 屈,满眼里浮出泪水来。
「我只是偷跑出来的哟。」女人抽抽噎噎、怯生生地说道。
多田直志继续把身子压低,两眼紧紧地盯住女人的眼睛,不无讽刺地说道:
「是吗,我的大小姐,只是有些事情你却是欲盖弥彰——也不想想,像你这 样的年轻女人会知道关于日本宝石界圈内那么多的秘密情况吗?譬如,像什么皮 包公司的事啦,还有哪里是日本宝石市场的中心啦?这些你怎么解释?」
秋吉智子假装敌不过多田直志锐利的目光,又向后缩了缩身子,然后,满腹 委屈地慢慢辩解道:「这些难怪会引起你的怀疑,但是,人家这样是有原因的。
你听我说哦,我虽然对宝石界谈不上精通,不过还是晓得一些的。
因为呢,我曾经是一家山野小宝石店的店员,就住在日本宝石市场中心附近, 所以,自然知道一些事情,我想这也是人之常情嘛!哪里会知道这些会触犯您的 禁忌呢?!求求你千万不要对人家这么凶啊,人家实际上很可怜的,你听我说, 我父亲和我本来都在那家小店里面工作,当什么锅炉工,可是,前不久,被那个 该死的老板故意找碴克扣工钱,给开除了。我就同老板发生了激烈的口角,于是, 我也就偷跑出来了。「」偷跑出来,为什么又从东京跟踪来这里?「多田直志摆 出满脸怀疑的神情,继续问道。
女人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似地,十分委屈地说道:「人家好冤枉的,我根本没 有跟踪你啊。我只是和你偶然搭乘的同一班飞机,然后,再在一起乘上飞机……」
说到这里,秋吉智子欲说又停,露出异常娇羞的模样:「我不过是看见称心 的男人就冲昏了头脑而已,所以,才会和你藉故搭讪嘛。你都不懂得怜香惜玉!」
说着话,给多田直志抛了一个非常幽怨的眼神,那威力似乎炼钢铁心肠都可 以融化得。
多田直志好像十分开心这样美丽的女人的赤裸裸的当面表白,一幅色授魂与 的色鬼模样:「哦,那么说,你真的是,在路上,偶然的,看中了和你在一起坐 飞机的英俊男人,只是,我不明白,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又要在‘鸿之舞’伏 击我?」
「我只是一个倒楣的受害者而已。人家本来不是约好和你共进晚餐吗?可是, 你临时放了人家的鸽子,可是,人家的肚子确实好饿,又不好意思在此厚着脸皮, 去勾搭你,只好,自己一个人出来找地方吃饭,谁知道,刚出了旅馆的大街后, 冷不防就被卡车上的家伙诱拐了,他们本来是想找地方……
找地方非礼……人家的,幸亏被你给救了出来,谁想到,你又凶巴巴的这样 对待人家,呜呜……「女人泫然欲泣地说道。
多田直志心里面暗自冷笑着,脸上却装作一幅口硬心软的样子,没有太大说 服力的生硬说道:「你说的这样谎话我都不相信,总之,你编造的这些假话非常 拙劣。我猜得不错的话,你肯定是刚当间谍吧,真是漏洞百出,另外,为了我们 今后相处愉快,我拜托你不要总是装模作样,好吗?你是初学吗,难道不知道, 很多事情要适可而止,太泛滥了,也就不能骗取别人的同情心了,这是什么,让 我好好看看……」
多田直志低下头去,拉过扔在旁边的手提包,打开盖子,仔仔细细检查里面, 只见其中那些零零碎碎的小东西当中,除了翻到一张乘车月票、化妆工具和钱包 以外,再也没发现什么重要的东西。
只是,经验老到的他,忽然被手提包中暗格当中的一支日本名牌「赛藜芦」
口红吸引住了。他装作漫不经心地把口红拿在手上,打开盖了看了看,眼光 停顿一下后,瞳孔瞬间放大了,然后,又装做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将盖子恢复 原样。
只有多田直志自己的心里面明白,看来这个女人确实不简单,因为她的口红 的盖子里面,居然放有一架精巧别致的发报装置。这种伪装成口红外形的发报机, 是情报机关的专用品,只要使用它的女人边模仿涂口红的样子边小声说话,就可 在半径三公里以内进行无线通话。
「果然!」多田直志想,这女人是为了跟踪自己的去向,而做出一见锺情的 样子,现在又想骗倒自己、继而顺势打进这里,来个「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这个女人还真可谓胆大心细,善于随机应变啊!只是这样的「美女蛇」,利 用好了,或许反而成为己方的助力也未可知。
所以,多田直志装作什么也没有搜索到的垂头丧气的表情,嘴里面嘟嘟囔囔 咒骂个不休,然后,又装作色迷心窍的神态,说道:「也许正像你说的那样,你 只是非常不幸地哈巧卷入这场漩涡而已,但是,你也应当明白眼下的情势,既然 你已经卷了进来,也就只好将错就错,和我们合作,否则的话,你也知道你会有 什么样的下场……嗯?你明白吗?」
那女人仍旧一副无辜纯洁的神情,小声地扮演着可怜兮兮的角色,说道:
「人家真是很倒楣唉!不过,人家为了你,倒是不在乎会惹上什么麻烦,反 正人家现在也没地方可去,还不如就这样跟着你好了,反正,我以后都靠你了, 你不能欺负完人家,就把人家抛到脑后啊!」
抱着秋吉智子充满弹性和青春活力的美妙胴体,多田直志忍不住在把嘴贴上 她红润香甜的樱唇,轻轻一吻。犹如电光一闪,秋吉智子的身体轻轻一颤,预料 中的是,她并没有把多田直志推开,而是舒展双臂抱住了多田直志的脖颈,轻轻 闭上了双眼。
多田直志虽然十分警觉,但是,面对眼前这红润、香甜的小嘴,以及丰腴而 曼妙的胴体可是仍然不由自主地一阵阵感到痴迷、沉醉。
当多田直志再次吻上秋吉智子的樱唇的时候,多田直志能感觉到女人的舌头 也试探性地伸过来,于是,多田直志很自然地把舌头伸进秋吉智子的嘴里,开始 大肆挑逗。同时,手也慢慢向下滑着,滑到了秋吉智子圆突肥美的屁股上,又滑 到她的两腿之间,试探着轻轻地抚摸了一下她光润修长的大腿。
秋吉智子仿佛触电一般,身子一僵,睁开美丽的大眼睛,羞涩地看着多田直 志的双眼,在她的眼神中,多田直志看见的只有迷离朦胧的羞涩和渴望。
多田直志再也忍耐不住,左手一用力,把秋吉智子拉坐在自己地大腿上。
当秋吉智子那浑圆丰腴的臀部坐在多田直志的大腿上时,嘤咛一声,反手把 多田直志搂住,两人的嘴唇紧紧吻在了一起。秋吉智子的胴体火热的扭摆着,很 快地,女人柔软的丰臀上面就察觉到了多田直志已硬涨起来的肉棒的抵触,秋吉 智子不安地全身都扭动起来,似乎每次扭动自己的躯体,都会释放出灼热的情欲 火焰,她娇美的秀脸现在满是妩媚的羞红,可是,她依然没有试图挣脱多田直志 的搂抱和爱抚。
多田直志也不得不赞叹这个女人确实是个尤物,明明是情场老手,却偏偏表 现得像一个含苞待放,初次接触男人肉体的少女,不由不激发男人内心深处的原 始兽性火焰,这个时候,他已经忘记了坐在怀中的是一条居心叵测的美女妖蛇, 只知道有个美女正期待自己的进一步爱怜、抚慰。
多田直志的右手揽着秋吉智子纤细柔软的腰肢,右手隔着薄薄的小背心和乳 罩抚弄着秋吉智子那饱满高耸的乳房,女人微微喘息着,温柔地回吻着多田直志。
渐渐地,秋言智子已不能忍受多田直志的爱抚,呼吸急促起来,嘴里不时发 出一两声销魂的呻吟:「多田君……你……好坏……」
多田直志把秋吉智子紧紧搂在自己的腿上,热烈地爱抚着她。
秋吉智子被多田直志抚摸得娇喘吁吁,丰腴的身体不住地扭动着,小嘴亲吻 着多田直志的嘴,娇喘吁吁、满面酡红。
多田直志用颤抖的手慢慢拉开秋吉智子的背心,脱下她的裤子。
秋吉智子配合着多田直志举手扭腰,把外套以及那件贴身的小背心和裤子轻 轻褪下。
这时候,秋吉智子周身只剩下一件白色蕾丝乳罩和三角裤,青春细嫩的身躯 如玉脂般光润,一个几乎全裸的美艳女子的肉体就展现在多田直志的面前。
在秋吉智子的配合下,多田直志解开了那小巧别致的蕾丝乳罩,秋吉智子不 胜娇羞地用一只手试图遮掩着那裸露的一双丰满乳房。多田直志当然不允,把她 的手拿开,坚定的命令道:「秋吉智子,让我看看你的乳房。」
秋吉智子撒娇般地扭动了一下身体,嘴里发出令人销魂的撒娇声:「不嘛, 多田君,你好坏,非要看人家的乳房……嗯……」
话虽如此说,但是,她还是魅惑性地把那一对极度丰满、硕大的乳房展现在 多田直志面前。白嫩、光润的乳峰随着秋吉智子轻微的喘息颤动着,小巧的乳头 就如两粒热透了的紫色葡萄,引人垂涎。这就是秋吉智子的乳房吗?
多田直志一直憧憬和渴望的巨乳,终于展现在了自己的面前。这是一双充满 淫欲和肉感的乳房!
多田直志握住那一对格外饱满的乳房。如同触电般,酥麻的快感从手掌霎时 传遍了全身。秋吉智子呻吟了一声,不安地扭摆了一下身体。男人的双手触摸着 秋吉智子双乳,手指轻轻地按揉着;而女人则配合着扭动身体,似乎已经完全沉 浸到愉悦的兴奋和快感之中,尽情享受多田直志的爱抚。
不知何时,多田直志已经趴上秋吉智子几近赤裸的肉体上面,把脸埋在那一 双高耸乳峰之间,贪婪地吸吮迷人的乳香,大嘴更无比贪婪地在颤抖的乳峰四周 游动、吮吸。
秋吉智子发出了令人销魂的喘息声和呻吟声。
男人的嘴唇和舌头吻舔着那深陷的乳沟,从乳房的根部向上吻舔而去。
舌尖在尖翘的乳头和暗红的乳晕上环绕着。
此时的秋吉智子已经无法克制,急促地喘息着,放浪地小声叫了起来。
多田直志贪婪地张开嘴,把秋吉智子的乳房含进嘴里,舌尖舔着圆溜溜的乳 头,吸着、吮着、咬着。秋吉智子早已骨酥筋软,香汗淋漓,娇喘吁旰。过了片 刻,多田直志贪婪的嘴又向下吻去,嘴唇舌尖所过之处,无不使秋吉智子浑身颤 栗。
第八章日本“慰安妇”
多田直志吻舔过她小巧的肚脐眼以及光滑细嫩绵软的小腹,最后,秋吉智子 的蕾丝小三角裤阻住了多田直志的前进。多田直志把脸贴在秋吉智子被窄小的三 角裤包裹着的神秘部位,隔着薄薄的蕾丝,吻她的下体,在这样亲密的距离内, 多田直志可以闻到女人阴道深处散发出来的温暖和湿润。
秋吉智子三角裤的底部已湿透了,不知是汗湿,还是被秋吉智子从阴道里流 出的淫液浸湿的。多田直志被女人的味道深深地迷醉了,一边吻舔着她光洁的大 腿和浑圆、肥腴的丰臀。一边慢慢地把三角裤从秋吉智子胯间褪下。
秋吉智子肥美的丰臀向上翘起,配合着多田直志把她身上最后一处遮羞之物 剥去。
一具玲珑剔透、充满青春女子美感和活力的肉体,全都裸裎在多田直志的眼 前。
这是多田直志在睡梦中无数次梦到过的美丽胴体——洁白、光润的双股间, 稀疏乌黑的阴毛呈倒三角形遮护着那神密的幽谷,微微突起的阴蒂如豆寇般可爱。
多田直志欣赏着,赞叹着,忍不住把脸埋进秋吉智子的胯间,任由稀疏蓬松 的阴毛撩触着多田直志的脸,吸吮那醉人的体香。多田直志熟练地用唇舌舔湿了 秋吉智子的阴毛,吻着那微隆的阴阜,吻舔着滑润的大阴唇,用舌尖灵巧地分开 润滑、湿漉漉的小阴唇,吻舔着小巧如豆蔻的阴蒂。
这是多田直志在外面和许多女人玩过的舌淫技巧。
秋吉智子大概没有想到多田直志会去吻舔她的阴部,扭摆着身体,阵阵快感 如电流般不断袭来,肥臀不停的扭动向上挺送、左右扭摆着,双手紧紧抱住多田 直志的头,发出喜悦的娇喘声音。
秋吉智子小巧的阴蒂被多田直志吻舔得坚挺起来,多田直志于是又把舌尖进 秋吉智子的阴道口里,轻轻搅刮着那带有褶皱的阴道内壁。
「啊……啊……哥……我受不了……不要啊……」秋吉智子发出爱的呼喊, 多田直志捧着秋吉智子白嫩肥美的丰臀,舌头尽可能地用力探进秋吉智子的阴道 里,吸吮吻舔着她滑润娇嫩的阴道内壁。
秋吉智子全身如同触电般震颤着,弯起圆滑光滑洁白的大腿,把丰腴的肥臀 拾得更高,以便多田直志更彻底地吻舔吸吮她的阴道口和阴道内壁。她扭摆着娇 躯,娇喘吁吁,自己用双手抓着丰满双乳不停地地挤压、搓揉着,用力向上挺送 着肥美的丰臀,以便多田直志的舌头能更深入地探进她的阴道里吻舔她的阴道, 裹吮她的阴蒂。
伴随着一阵阵身体的颤栗,从秋吉智子的阴道深处流淌出一股股淫液,把她 的阴道内外弄得滑润、黏糊糊的,弄得多田直志满脸、满嘴,那一股股淫液顺着 会阴流向肛门,在雪白、吧嫩的屁股映衬下,那小巧、暗红色的肛门如含苞待放 的淡紫色的菊花花蕾,让人心醉。
此刻,秋吉智子的情欲已经完全高涨,多田直志明白时候已到,几下就把身 上的衣物脱光。当秋吉智子看到多田直志那胯间那条粗大、硬挺的肉棒时,不由 得又惊又喜。
「多田君,你的肉棒好大!」秋吉智子摆出惊叹的模样,睁大眼睛,凝视着 多田直志巨大勃起的肉棒。
多田直志得意地一笑。许多女孩子都说多田直志的肉棒像小棒槌一样,每次 都弄得她们死去活来,但每次看见,她们又都爱不释手,用小嘴和纤手尽力抚慰, 让多田直志享尽艳福。
「智子,替我吸一下吧!」多田直志提出要求。
秋吉智子乖巧地点点头,纤手轻柔地握住肉棒,伸出小舌开始舔红通通的龟 头。
然后,她缓缓地把多田直志的龟头整个含在口里了。
强烈的酥麻快感袭来,秋吉智子含着龟头替多田直志口交,这可是多田直志 梦寐以求的。于是多田直志一边爱抚秋吉智子的身体,—边对她说:「嗯,好舒 服!」
秋吉智子睁着眼睛,很卖力舔着多田直志的肉棒相睾丸,多田直志手也没闲 着,拚命揉搓她丰满的乳房,捏着她逐渐膨胀起来的乳头,终于强烈的刺激令多 田直志大叫一声:「智子,我要进来了!」
话音未落,多田直志迅速从秋吉智子口中抽出肉棒,把女人放倒在床铺上, 然后,一手搂着秋吉智子浑圆的大腿,一手扶着硕大的肉棒对准面前那湿滑的洞 口,猛地插进去,只听「滋」的一声,秋吉智子发出一声尖锐的欢叫,粗大的肉 棒一下连根插进了秋吉智子的阴道里面,一下子把她的阴道内涨撑得满满的。
这种火辣辣胀满的感觉令女人感到一种眩晕的感觉,只能把多田直志紧紧搂 住,让硬梆梆的肉棒紧紧地插在自己狭窄的阴道里面。
多田直志趴在秋吉智子的身上,肉棒在她的阴道里慢慢地抽送着,同时吻着 她秀美的面庞和红润的嘴唇,开始温柔地动作。
女人的阴道紧窄温暖,把多田直志粗壮的肉棒紧紧包裹着,并且做着有节奏 的收缩。当肉棒前端的龟头碰触到阴道尽头那团软软的、暖暖的、似有似无的肉 上时,那团肉竟如同小美红润的小嘴一样裹吮着多田直志的龟头,真令人销魂。
多田直志趴在秋吉智子身上,肉棒用力在秋吉智子滑润的阴道里轻抽慢插着, 伙吉智子也扭摆着她那圆浑、肥美的丰臀配合着,嘴里发出令人销魂的呻吟声音。
「智子,舒服吗?」多田直志把秋吉智子压在身下,肉棒在她的窄紧的阴道 里插抽着,脸颊贴着秋吉智子微微发烫的面庞,轻佻地挑逗着。
「哎呀,多田君,羞死人了,这……这怎么能说得出口呢?」秋吉智子故作 羞涩地话,丰臀狂扭着,向上挺送着,迎合着多田直志肉棒的抽插。
「说吧,小宝贝。」多田直志假意要把肉棒从秋吉智子的阴道里抽出。
「啊,不要……不要……你好坏,就会欺负智子……」秋吉智子紧紧地把多 田直志的肉棒夹紧在阴道内:「嗯,刚才有些乾涩,现在……现在……」
「现在怎么样?快说。」多田直志把肉棒全都插在秋吉智子的阴道里,扭摆 着屁股,龟头一下一下研磨着阴道尽头那团软软的嫩肉上。
「啊……多田君……很舒服啊……」秋吉智子满面酡红着说道,与此同时, 丰腴的肉体随着多田直志硬梆梆的肉棒抽插的节奏起伏,她灵巧地扭动肥美的丰 臀向上挺送着,淫浪骚媚地娇叫着。
多田直志把秋吉智子压在身下,肉棒用力在她的阴道里抽插着,左右研磨着, 秋吉智子被多田直志抽插得阴道深处不断流出滑润的淫液。小阴唇和阴道口内侧 的两片粉红的肉随着多田直志的肉棒的抽出插入而翻出翻进,如同盛开着的艳丽 粉红色的花办。
多田直志不再怜香惜玉,而是使出让美女销魂的研磨花心、九浅一深、左右 插花等等招式来调弄她。秋吉智子紧紧的搂抱着多田直志,全身颤栗,阴道内嫩 肉痉挛着、收缩着,肥白的丰臀猛扭猛摇,不时发出淫浪销魂的叫床声。
秋吉智子淫荡骚浪的样子促使着多田直志更加用力抽插着肉棒,硬梆梆的肉 棒似乎要插穿那令人销魂的诱人阴道。秋吉智子被多田直志抽插得香汗淋漓、娇 喘吁吁,发出哭泣般的淫声。
多田直志更加兴致勃勃地急速抽动肉棒,用力向秋吉智子的阴道深处顶去。
秋吉智子的阴户十分敏感,多田直志加快速度只抽插了百十下,她已经完全 瘫软,阴道深处流溢出的淫液冲激着肉棒龟头,一阵阵酥麻从肉棒龟头传遍全身, 多田直志闷哼一声,一股浓精喷射而出,强劲地喷注在秋吉智子阴道深处。
「啊……啊……天哪……太美了……啊……」秋士口智子紧紧搂着多田直志, 发出无法抑制的低呼,阴道内壁抽搐着、痉挛着,承受着精液的洗礼。
多田直志的肉棒依然在秋吉智子的阴道里一跳一跳地有力的撅动着,当最后 一滴精液射进秋吉智子的阴道里后,多田直志也无力地趴在了秋吉智子柔软的肉 体上……
多田直志休息了片刻,恢复了一下精力,然后,重新把秋吉智子搂抱到自己 的胸膛上。让她小鸟依人般趴伏在那里。
「啊……太舒服了……啊……多田君……啊……」秋士口智子的身体完全瘫 软在多田直志的怀里,她不停扭动着,继续魅惑着男人的情欲;当然也没有忘记 把多田直志的绵软下来的肉棒掏出来,在手中来回套弄,很快地把肉棒重新变成 硬梆梆的威风凛凛。
「智子,还舒服吗?」多田直志一边亲吻着秋吉智子的乳房,一边询问。
「太美了……啊……」秋吉智子发出了一声惊呼,原来是多田直志的手指又 重新深入下去,在她的阴道里面搅动、抽插,不但如此,多田直志还已经俯下头, 贪婪地含住了她淫美的阴唇。
多田直志的嘴唇含着秋吉智子的阴蒂,舌尖舔舐着,秋吉智子圆浑修长的双 腿紧紧缠绕多田直志的脖颈,两办吧白的美臀紧绷绷的。可爱的阴蒂整个地被多 田直志裹在嘴里,多田直志不时用舌尖轻轻挑动着,有时还用牙齿轻轻咬一下, 每当这时,秋吉智子都会浑身一阵阵悸动,双腿颤抖,嘴里不时发出一两声销魂 的叫声,阴道流溢出来甜美的淫液,而那销魂的呻吟声更是刺激得多田直志刚发 泄过的肉棒重斩快速充血勃起来。
「多田君,我要……我要被你的肉棒戳穿……」秋吉智子忍耐不住地叫起来。
刚刚被肉棒剧烈摩擦过的阴道肉壁,格外经不起男人的挑逗,现在红红充血 地肿胀着,有时候淫靡地张合着口子。
多田直志当然很慷慨地站起身,把巨大硬挺的肉棒伸到她面前。
秋吉智子惊喜地看着面前这男人雄风再起的肉棒,淫荡地笑着,一下就把多 田直志的肉棒含在口中,深深地吸吮起来。
秋吉智子的口交技巧相当高明,一看就知是经过千锤百炼的。当她的红唇裹 呷着多田直志的龟头,舌尖大肆卷舔马眼的时候,一阵阵的酥麻冲击着多田直志, 更妙的是,她还喜欢玩「深喉」,就是努力把多田直志整个肉棒全都含在嘴里。
这可不是什么女人都具有的高超技巧啊,虽然多田直志的肉棒过于粗长,她 不可能如愿。但看着她用淫荡的眼神,陶醉般地吸吮,服侍多田直志的肉棒,他 还能说什么呢?
在秋吉智子的口交下,多田直忐的肉棒现在重新肿胀到骇人的地步,秋吉智 子呼了一门气,终于吐出那湿淋淋、硬邦邦的肉棒,然后,她示意多田直志躺下, 自己双腿叉开,慢慢将阴道对准肉棒,坐了下来。
虽然秋吉智子的洞穴已经充分湿润,而多田直志的肉棒也被她舔得湿滑无比, 可是在进入的一刹那,秋吉智子还是皱起了眉头,前一次的剧烈摩擦已经使得柔 嫩的阴道肉壁,感觉到隐隐的疼痛了。多田直志抱着她肥硕的丰臀,身体用力向 上一挺,只听「噗滋」一声,随着秋吉智子的一声娇呼,多田直志的肉棒再次全 部插进了秋吉智子那成熟、迷人的洞穴里。
秋吉智子紧紧搂着多田直志的肩膀,腰臀开始上下起落。多田直志双手抱着 秋吉智子肥美硕大的丰臀,用力在她的阴道里抽插着。秋吉智于快速地上下起落, 每向下坐一次,她就被多田直志肉棒狠狠顶一下,阴道深处的嫩肉被插,使她的 身子越来越软,多田直志只好自己耸动腰和臀,从下面向上抽送。很快,秋吉智 子就再次浑身瘫软、四肢无力,披散着长发,被多田直志戳剠得淫声连连。
多田直志抱住秋吉智子的纤腰和肥臀,上面用嘴来回吻她的双乳,下面一挺 一挺地狠狠抽插。秋吉智子的淫液难以遏制,被多田直志的龟头刮带出来,顺着 肉棒流到多田直志的大腿上,又随着抽插沾到她性感的屁股蛋儿上,不断「啪啪」
声响。
透过对面的镜子,多田直志可以清晰看到,秋吉智子的屁股由于向两边分开, 显得格外肥硕浑圆,屁股沟尽头一根粗黑发亮的肉棍不停地进进出出,白白的沫 子慢慢从肉棒出没处流出,一路顺着肉棒下流,消失在浓浓的阴毛里,另一路则 流出屁股沟,一滴一滴向下淌在床铺上。
「多田君,你好强!」秋吉智子喘息着伏在多田直志身上,屁股不住上下套 弄,尽情享受着性交的快乐。
抽插了约莫百余下,多田直志起身把她放倒在身下的床铺上,然后把秋吉智 子的一双长腿架在肩上,身子压在她的身上,将肉棒深深地插进她的阴道里。
这次多田直志没有用前一次的快速抽插法,而是故意缓慢地弄她,每一次都 要摇摆着屁股,肉棒在秋吉智子的阴道里左右研磨,然后龟头再尽力抵触,直至 阴道尽头那团软肉。
秋吉智子被多田直志戳弄得星目迷离,满面酡红,发出更加淫荡的呼喊:
「哦……多田君你的肉棒要戳死人了……哦……使劲……哦……」
插了约莫三、五十下,还没等秋吉智子缓过味,多田直志又挺着硬梆梆的肉 棒从她的身后狠狠地插进她的阴道里。多田直志的身体一下下撞击着她丰腴的肥 臀,肉棒在她紧凑滑润的阴道里往来抽插着。女人敏感的小阴唇,如同艳丽的花 办,随着多田直志肉棒的插抽而翻动,飞溅出淫液。
秋吉智子忘情地呻吟着,在多田直志的双臂环抱下,她柔韧、纤细的腰肢不 住扭摆,肥臀完全成为多田直志发泄终极快感的美肉。为了让这淫妇更加疯狂, 多田直志并没忘记伸出一只手去抚摸她双腿之间那小巧勃起如豆蔻的阴蒂,手指 沾着她阴道里流泻出来的淫液,多田直志轻轻按揉着。有时则故意送到她嘴边。
秋吉智子毫不犹豫,把多田直志的手指含在口中,将自己的淫液舔吸乾净。
终于,在这日本性感美女声嘶力竭的呼叫中,多田直志感受到强烈的冲动, 当然多田直志这一次是不会把宝贵的精液再次射在这性感尤物的阴道里面的—— 多田直志迅速将几乎肿胀爆裂的肉棒抽出,放在了秋吉智子的性感红唇边。
秋吉智子只微一犹豫,就用日本女人特有的柔顺,张开了小嘴。
浓浓的白色浆液,喷射进了秋吉智子的小嘴。直至此刻,多田直志才舒适无 比地吐出了一口长气。而秋吉智子,则神情恍惚、目光迷离地仰面躺在床铺上, 嘴角残留着几滴精液。
多田直志轻轻拍了一下秋吉智子的脸庞,轻声道:「智子,放心吧!只要你 跟着我,我会让你得到巨额财富的。」
第九章御殿场的东富士演习场
「我们下面去哪里啊?」秋吉智子气喘吁吁地一边和贪婪的多田直志热烈逢 迎交合着,一边看似漫下经心地问道。
「在御殿场附近,即宽又无人的东富上演习场,那里有一条柏油公路。」
多田直志脸红脖子粗地只顾把自己火热的肉棒一个劲儿戮入女人下身的销魂 洞穴,也许他现在已经陷入了男女交媾的疯狂,已经根本意识不到自己在说些什 么啦,任何的话语,现在对于他都是本能的反应,或者是疯狂无意识的呓语。
肉棒再次重重戳入女人阴道的至深处——「啊!」女人说着向后仰起,嘴里 面娇滴滴地娇嗔道:「讨厌,不准再说这些无关紧要的话,集中精力……」
是理解的意思?还是性兴奋的语言?多田直志不知其意。多田直志还是那样 的家伙,本该收场了但又不收场。女人不断地啊啊直叫,使劲地扭动腰肢。
女人发出窘迫的呼吸声。
多田直志依依不舍地一遍又一遍地在秋季智子滑嫩饱满的肉体上大胆创新。
被男人的肉棒深深贯人的秋吉智子,只感到在自己的身上有力的起伏着的男 人的手指,就像是五月的风。从她的脊背的两侧朝下滑动。到达腰间时,这风急 速旋转,迅速分为两段。一股缓缓而上,直达双乳。在双乳间,这风犹豫着,好 像很吃力并汗流浃背地沿着她的双乳峰攀沿,然后在峰上停留,徘徊下前。而另 一股风,却在她的小腹上流连忘返,好像在储备力量,好像在选择最好的攻势… …
……几分钟后,这风扛乱呼啸,向着她广阔的原始森林波浪式前进。一瞬间, 树枝四处飞舞,动物漫山遍野的抂奔,在鸟兽嘶叫无处躲藏时,秋吉智子感到一 股潮流奔涌而来,她叫嚷着:「我要……我要……给我……」
多田直志以年轻男人特有的力度和托热,把自己火热的身体像山一样倾压下 去,他们一同再次沉落了……
多田直志一边狂热地将自己的肉棒,在女人火热多汁的紧窄通道中,猛烈的 进出,一边听到外边的枪声断断续续,他的心神与肉体的动作正好相反,情形异 常。但是,与此相反,女人故意做出来、引诱男人的狂热姿态,却使自己也陷入 没顶的情欲快感之中。源源不断的高潮,翻涌而至,让女人身体,现出了真正的 原形……
多田直志在屋里干些什么,这对假冒绅士的我来说心里有数,因为这是所有 好色男人共同的「怪癖」,所以我才不会那么自讨没趣、贸然闯进去,打搅了多 田直志额外捡来的日本「慰安妇」,况且,我对此也不反感。让那个一心自以为 聪明的日本女人,「赔了夫人又折兵」未尝不是对她的一个小小的教训,这样「 好用」的棋子儿自然要善加「利用」咯,要不然也太辜负人家的一片「云情雨意」 了!
大约一个小时之后,我觉得这场戏演到这个时候也应该结束了,于是,在屋 外喊道:「喂,多田直志,你小子,干完了吗?我们该干正经事了!别让你拿玩 意儿」铁棒磨成针「才好啊!」
多田直志听了我的话,一边把女人按倒在床铺上,大力动作着,一边「嘿嘿」
笑了笑,然后,嘴里面「嗷——」的发出一声舒畅之极地大吼,将灼热的精 液一股脑射人身下女人饱满的子宫之中。这才大汗淋漓、软塌塌倒在女人乳房上 面,不停地急促喘息起来。
我在外面又等了片刻,这才有一次不耐烦地问道:「多田,你小子好了没有, 你再不出来,我可要进去了哦!」
多田直志满心不情愿地把兀自坚挺的肉棒,热气腾腾的从女人红肿的小肉洞 中,拔了出来,然后,用女人的衣物擦拭乾净肉棒上面湿淋淋的体液,这才骂骂 咧咧地抱怨着我,穿上衣服走了出来。
「那边还没有完吗?」多田直志听到外面仍旧在响着稀稀拉拉的枪声,问道。
「嗯,你这家伙开小差,可恶。现在还不完吗?」我不无嫉妒地好气又好笑。
多田直志照原样将女人捆起后,走出值班室。
我没吭声,站在灯光处示意多田直志跟我一起去事务楼。
多田直志正好看到我手中拿的那个东西,好奇的问道:「哎,你小子等等, 让我看看这个是什么新鲜玩意儿,我以前怎么从来没有见过,这是不是从被击毙 的那些倒楣鬼手中缴获来的?」
这个时候,我手里拿着的是一个下面的人从外面尸体上搜缴来的深绿色的自 动步枪。
多田直志爱不释手地把这个漂亮的武器拿过来,藉着幽暗的灯光翻来覆去仔 细检查,我看到他的眼珠都在灯光下闪闪地发光。
「嗯,这既不是卡宾枪也不是步枪吧,当然更不是闩本白卫队的通常佩戴的 那种老掉牙的武器。」多田直志非常内行地说道。
「那这究竟是什么型号的武器呢?」我有些好奇的问道,我对于兵器这些东 西向来是不太了解的,对于手中这个家伙虽然觉得非常地眼热,但是,到底它是 什么型号,我还是一无所知。
多田直志用专家特有的轻蔑眼光,扫视了我一下,这才拿足了强调,揭开谜 底:「嗯,你小子一定要牢牢记住,本老人家今天对你的教导,记住了,这是前 苏联,哦,现在已经该说是俄罗斯,造的,大名鼎鼎的卡拉西尼可夫AK47自 动步枪。」
多田直志说到这里,脸上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忽然道:「嗯,这些武器, 在中国大陆实际上是比较常见的,因为中国建国后,基本上是苏联人帮助建造的 工业体系,所以,中国的军队大量装备的武器,即便时至今日,也是这个卡拉西 尼可夫AK47自动步枪的仿造品,不过,问题的关键不在于这个武器的型号, 而在于武器的产地,比较特别,除了中东和非洲、以及中国大陆这样的地区,世 界上其他国家很少装备这种苏式的武器,虽然,它的性能异常优越,所以,在日 本出现这种武器,可以说,是非常不同寻常的。由此,我想到了一个问题,这个 苏式的卡拉西尼可夫。AK47自动步枪,我敢打赌,它们应当是跟钻石一样偷 运进日本国境的,而且,使用这些武器装备的那些日本人的真实背景恐怕也大有 问题,我估计他们很可能相俄罗斯的克格勃闩本分部有某种关联,甚至就是俄罗 斯情报人员本身已经出动了,这种可能性也是非常可能的。总之,我认为,刚才 我们投掷燃烧瓶后、那些爆炸烧毁的卡车,尽管车身上涂饰了些什么日本建筑公 司的名称,但是,它们实际上很有可能是苏联造的卡车。」
「这个……」我犹豫了一了:「我觉得不一定会这样吧?」
多田直志认为我根本没有弄懂他的意思,因此嘲讽得道:「我说你笨,你还 是真笨啊,平常的小聪明,都到哪里去了,连这么简单的问题都想不清楚,你想 一想,也许对于平常的事件来说,这种苏式的卡拉西尼可夫AK47自动步枪的 出现,说明白不了太多的问题,但是,这次你们几个扮演钻石大盗,硬生生抢来 的钻石,可是俄罗斯人的命根子啊,你要是说这种俄罗斯特有的武器在日本出现, 纯属巧合,你觉得这种可能性站得住脚吗?」
「哎,你等—下啊,先听我把话说完,别还没有听清楚我的意思,就尽指责 我的怀疑没有任何道理。」我有些不满的制止多田直志的借题发挥:「你说的固 然有道理,但是,无论如何,你还是不要忘记,俄罗斯产的卡车和卡拉西尼可夫 式冲锋枪,并不限于袭击者是生产国的情况才会使用。据我所知,俄罗斯的这种 卡车一辆约两万美元,冲锋枪一挺也不过二百五十美元,现在全世界上使用这种 苏制武器的已经超过了一千万支……」
我本来还想继续硬着头皮,强词夺理说下去,多田直志这家伙就阴阴地一笑, 给了我一个「迎头痛击」,「酷酷」地说道:「哈哈……,可能性虽然确实是微 乎其微,但是,你千万不要忘记这次事件的特殊背景,尤其,你别忘记了,这里 是,日本!日本因为二次大战后,北方四岛一直被先前的苏联相现在的俄罗斯占 领,所以,至今为止,日本人内心深处都是非常敌视俄国人的,更别说要使用苏 式的武器了,所以,如果事情真的像你说的那样,我还真的不能理解为何俄罗斯 的敌人也会使用卡拉西尼可夫式冲锋枪?哈哈……,你不能给出来什么合适的解 释了吧?!小子,这次你可是」吃一堑,长一智「了哦,记仕,年轻人生活的不 能太顺利咯,要经过一些挫折,这样,对你未来的成长是有好处的!」
我看着他那副才真得名副其实的、小人得志的嚣张笑脸,真想让那高挺的鼻 梁和粗旷的面容,开上一朵灿烂绚丽的「花朵」——狠狠揍上他一顿,最好揍瘪 他引以为荣的高鼻梁!
不过,虽然如此暗暗运气、思考,但是,还是不得不承认这一次,这家伙站 在了上风,我无论如何是没有办法不承认他的话是非常有道理的,我无可奈何, 只好在脸上露出非常不快的表情,作为对他的回报了。
多田直志得意洋洋的「哈哈……」大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继续说道:
「总之,你老大哥——我,认为:今天来袭击的这些日本人,肯定是我们刚 才所说的那三个或有牵连的集团中的一个,当然了,我们也不能排除,有某种非 常微小的可能性,我们现在面对的是另外一夥与那三个集团根本毫无关系、只是 想要混水摸鱼、来路不明的其他袭击者,不过,对于我们来说,还是做钻石的失 主找上门来的打算,比较妥当一些。眼下的战场,虽然,我们已经占据了主导地 位,但是,我看敌人的援兵很有可能会源源不断地冲过来的,所以,明智些,我 们还是赶快离开这个地方吧,对了,我来到这里半天了,你小子还没有告诉我, 你们抢劫过来的那些钻石究竟隐藏在什么吔方泥?我才一下,你肯定是把钻石放 入那架劫持来的双引擎小飞机里吧?」
「呵呵……,走吧,老兄!算你聪明,好吧?我们还是赶紧干正事要紧,别 净说这些有的没的!」我拉着多田直志的手走向事务所大楼里面的另一个房间去。
我和他走进那一间堆满铜线和电缆、工具的房间里面。实际上,这个事务所 里面每一座房间的型式,都是差不多的,在这个房间的天花板当中,也吊着一个 沾满灰尘的裸露电灯泡。灯泡下面杂乱的堆放苦几个圆圆的大木桶,桶上用火漆 烙印着在北海道某个小城市开办的工了的日本洋酒公司的英文名称。
我看了一下上面的英文,原来这里面装的都是烈性的威士卡洋洒。
「呵!难道我刚才猜错了吗?!你那些钻石没有放在飞机上,反而——」
多田直志吓了一跳,镇静了一下,这才舒缓了口气,接着问我道:「反而, 都塞进了这些圆木酒桶?」然后,他也不等我回答,又问道:「你为什么把那些 钻石都塞到这里面去?那些俄国佬价值连城、闪闪发亮的七八包钻石,满满当当 地塞进这样巨大的圆木酒桶里面,你以为这样就可以不引人注目地、顺利运出日 本国内吗?我看这根本不可行嘛!钻石的目标太大了,即使经过这样子的简单伪 装,终究也还是会暴露的。这样子肯定不行!」
「啧啧,刚说你聪明,你就喘起来了!」我故意讽刺他,以报刚才的一箭之 仇。
「用这样的威士卡圆木酒桶,想要把这价值上百亿美元的钻石裸石运出日本 国境,自然是势比登天、痴人说梦,但是,这样子伪装成洋酒的模样,在日本的 国境内进行必要的转栘,以逃避敌人的追踪,这还是足够的,所以,你甭在这里 像个老太婆似的,只知道罗里罗嗦了,我们还是赶快处理正事要紧!」
多田直志自然心里边明白,我这是在故意揶揄、糊弄他,但是,他偏偏发作 不得,只好吹胡子瞪眼的一边闷头和我一起干活,一边「吹胡子、瞪眼睛」,暗 地里在心里面「咬牙切齿」。
第十章威士卡圆木酒桶
这几个在暗中散发着沉甸甸、厚实的幽光的黑色圆木大酒,是我从北海道一 个小城市里面的洋酒工了搞过来的,因为前一段时间,我还在我那间广告工作室 老老实实扮演踏实勤奋的广告制片人工作的时候,恰巧曾为那家洋酒了家做过业 务,为他们做广告宣传过。老实说,日本人的广告制作水平,并不高明,这和日 本是岛国有很大关系,所以,日本人本土制作的广告总是缺乏创意、令人感到乏 味的,也正以为如此,我这样半路出家的「程咬金」,才可以扮演好一个日本职 业广告人的角色。说起来,我为那家洋酒了制作的广告,也没有多大的新鲜感, 那个广告的画面,用的就是北海道职业枪手(现在也许可以说是「职业杀手」了) ——童贯幸平。
虽然我个人认为,广告渲染的意境并没有多少值得称道的地方,但是,那一 次广告的后台老板,也就是在那家小城市中拥有资产的洋酒了家的会社社长,已 经表现了非常欣赏的态度,因为他认为这样的广告画面十分鲜明的诠释了这个洋 酒当中所蕴含的硬朗风格,由此,我们在私底下也建立了某种程度的个人往来。
前不久,我在东京都和各方面联络妥当后、出发即将采取行动之前,我预先 就同那位工了了长通了电话。对方答应提供五、六个空桶。而先期到达北海道的 「第一宝石」的黑田辉之也从那里又买了十二个,然后,用卡车运到了纹别。
实际上,之所以这样做,目的也是很显然的,我主要是希望采取此种方式能 够欺骗敌方,更少迷惑他们的注意力,从而使我们能够将这批数额巨大的俄罗斯 走私钻石裸石能够藏进酒桶里面,一路安全地顺利运往东京。至于其他的酒桶, 最好能够吸引敌人的视线,那样子的话,我相信这些圆木酒桶最后的结局,也许 会是被送到日本的警视厅中。
详细说来,我当初的第一步计划,就是在鄂霍次克海域将抢来的苏联钻石用 童贯幸平的狩猎船「北斗丸」运到纹别港,借黑夜的掩护将钻石裸石悄悄运送进 船坞埠头,并且,全部塞进木桶里面。
其实,容积这么大的洋酒圆木桶根本不需要用十二个,有两三个就足够用了, 但是之所以要用十二个圆木酒桶呢,就是害怕以后在偷运计划中出什么乱子。
我耐心的将有所疑问的多田直志说明了其中的理由,我首先准备了大小一样 的十二个圆木酒桶,主要是为了分散敌人力量,但实际上只有其中的三只木桶里 面才装有地地道道的钻石,其他九个里面全塞的是瓦块或砂石。然后将同样的十 二只木桶按每组二个圆木酒桶,一共分成四条路运走,全部发往东京。圣于具体 到运送方法,其中的一条线路是用卡车。我们包上一辆五吨重的卡车,由我或者 其他人押运,装上三只圆木洒桶开往东京。
第二条线路,则让童贯幸平的狩猎船——「北斗丸」,装载上三只圆木酒桶 扬帆南下,随时同陆地保持联系,而我因为不擅长水性和驾船技术,所以,肯定 不能乘船,理所当然地由童贯幸平带三名海上渔民出身的射手穿过津轻海峡直往 东京。
第三条线路,就是利用火车铁路运输,假冒国铁物资。在上野车站装上三只 圆木酒桶,由纲走站运到根室本线。平心而论,相对于其他的运输方式来说,也 许这是最安全的运送办法。不过我们也不能大意,因为我们还必须注意防范路上 随时有可能出现的列车强盗,所以我和其他人得搭乘列车,小心谨慎,时刻准备 着击溃出现的车匪路霸。总之,这种方式,如果顺利的话,我们不必担心会引起 日本各方势力的注意,目前只需要担心日本的国铁运输能力和路上的安全问题就 行了。
最后的一种线路,也就是最大胆的方法,则是利用我们劫持来的那架轻型飞 机。
我们原本的计划,就是劫持北海道的地方航线的某次航班的双引擎小飞机。
事前我们曾经作过预测,这种劫机成功的把握十分的小,所以,我们难以预 测。
万一劫机失败,就只能采用其他三种的卡车和船,再或者其他的运送方法。
「……总之,这就是我的全部计划。我之所以要采取这种分兵四处的方式押 运这些个木桶,为的就是使即便我们的计划被敌人所洞悉,但是,他们还是很难 稿清楚究竟是哪一只木桶里面装的是钻石。谈到我们行动的具体过程中,我不得 不提醒大家一个非常重要的事项,那就是,不管是哪个小组最终会受到敌人的阻 拦,我们都必须执行原定计划,拚命向东京前进,如果全部到达的话,那自然就 好极了,无论如何,我会向所有的人提醒他们必须牢记一点要求,也就是说,东 京,也只有东京是我们的最终目的地,我们每一个人应得的报酬也将会在那里全 部兑现。好了,多田君,我的想法就是这样的,你明白了吗?」
「嗯——明白了,不过,明白是明白,老实说啊,你小子现在怎么越来越讨 厌了呢,真是人乡随俗,你现在的表现已经越来越来越像一个日本制片人那样, 非要把所有人的命运和行动掌握在手里面,你看看,你现在那副颐指气使、居高 临下的模样,好像随时都在支配着我们,随时都在向我们提出问题,」你们准备 充分了吗?「,哎……
……你小子真是越来越令人感觉到讨厌了啊!「多田直志向我喃喃说道。
他看见我像要出言辩解的神情,连忙摇摇手打住这个话题,接着说:「我们 先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了,我们还是先谈正经事情要紧……照你所说,你的计划当 中,最重要的是飞机运送。那么,你为什么不快点将装有钻石的木桶装上去那架 飞机呢,你想想你那架好不容易劫来的飞机,你总不会把它当作个好看的摆设吧?」
的确,我们成功地劫持来那架飞机以后,就把飞机降落在「鸿之舞」这个偏 僻的椅角旮旯之内,这以后就一直没有发挥它的作用。假如我们像多田直志所说 的那样,把装钻石的三只圆木酒桶径直装上飞机,那么,不是马上就可一口气飞 到其与某个不引人注目的角落内,比如在本州的一个不起眼的地方,或者乾脆就 在东京都周围的几个县道或国道降落,反正这样的双引擎小飞机对起落场地的要 求并不是十分严格,只要有宽二十米、长百米左右的普通柏油路就可利用为跑道, 让那架飞机可以随意降落?但是我们为什么不这样子做呢?
「坦白说,我也曾经这样考虑过,但是,关键的问题还是在于,即便我们如 此行动,整个计划的风险还是相当高的。」我小心翼翼地一边措词,一边想用尽 可能清楚地语言向疑惑不解的多田直志说明清楚问题的实质:「因为你说的那种 方式,实际上和我们现在降落在」鸿之舞「这个不引入注目的角落,并没有多大 的区别,致使地方换在其他场所而已,老实说,这样做,似乎是使得我们的行动 灵活性加强了,但实质上,我们并没有真正分散掉我们所面临的真正风险,也就 是日本各方面有心人对我们的追杀,所以,飞机停落的地方在现在这种情况下, 实际上并不是关键的所在,问题的关键是我们必须采取」鱼目混珠「的方法来真 正分散我们的风险,能够帮助我们吸引走部分追杀的敌人的视线,这样,我们才 可以比较安全的偷偷把钻石运送到我们真正的目的地。」
多田直志看着我,偏着脑袋,皱着眉头,我知道他还没有被完全地说服,于 是,继续说道:「你这个家伙还真不好对付,你呢也别不耐烦,现继续听我说下 去,另外,虽然如刚才所说的那样,但是,我们最后还是打算将钻石桶装进那架 飞机,因此,这才叫你到北海道来。因为我们的人手不够,尤其欠缺独当一面的 大将,有了你,我们所有的计划,这才称为行之有效的计划。
你也知道,我本来的打算是在这里短暂修正以后,让那架双引擎的小飞机飞 走,一直飞到东京近郊;而我们其余的人为了引开敌人的注意,就分别用卡车和 火车运走那些全部装吾砂石的圆木酒桶,计划的虽然很不错,但是我们的敌人也 并不是平庸之辈,他们也不会坐以待毙,眼睁睁看着我们就这样把这么大一批钻 石从他们眼皮子底下运走,所以,他们也在积极采取行动,现在,由于情况发生 了变化,尤其是你一路来的种种情况显示巾,我们的敌人已经追查到这里了,说 起来,情况演变到现在这样严重的地步,你也是有一定责任的,毕竟被发现的不 是我们这些人,敌人的盯梢的是跟着你一路追踪过来的,所以,这个时候,你更 加应当配和我成功的完成连老头此次交付给我们的任务,不过,呵呵……
……,你也不必太过于垂头丧气,或者过于自责,虽然你的行动暴露了我们 不少情况,但是,我猜测他们目前为止还不明白劫机犯同掠夺钻石的人是一夥人, 所以,现在我们还没有陷于四面楚歌的境地,只要我们小心谨慎行动,还是应当 可以成功的摆脱相迷惑敌人的。不过,我也得提醒一句,虽然我们可以保持谨慎 的乐观,但是,我们必须做好某种心理准备,那就是不管者架双引擎飞机现在飞 到本州的任何地方,敌人恐怕都已经以逸待劳、严阵以待,只等我们这些劫机犯 驾机降落、自投罗网了。「我这番软硬兼施的言词,由不得他抵赖、不承认,所 以,在这样负罪的心理下,他就是有天大的意见,也必须乖乖地和我合作,听从 我的调遣。
果然不出我所料,多田直志听了我这番「慷慨激昂」、「大义凛然」的话以 后,也不得不露出十分羞愧、尴尬的表情,无论怎么样说,泄露我们计划的是他 自己,而不是别人,这样一来,他也不好意思再提出其他的反对意见了,只是, 他还是固执地提出自己观点:「但是,你到底准备怎么办呢?
现在选择其他的降落地点吗?别忘记了,那个女人现在已经渗透到我们内部 来了,除非我们现在就干掉她,否则的话,我们的行动不可能是天衣无缝、事前 不走漏任何风声的,但是,如果干掉她的话,恐怕我们也很难摆脱敌人的追踪的, 对方大不了再换另外一个人跟上我们就好了?「」哦,你是担心这个啊。「呵呵 ……,我自然知道多田直志这个家伙的鬼主意是什么,不过我并不想揭破他,那 样实在是太无趣了,我暧昧地笑了笑,接着说道:」干掉那个女人,并没有太大 的意思,而且,我们还可以利用你房间里面那位美丽的女间谍传出的假消息,以 迷惑敌人。「
多田直志的厚脸皮也不禁红了一下,「那么我们就小心翼翼地让那个秋吉智 子的女人知道,我们的双引擎小飞机准备在富土山山脚下的一处名字叫做」东富 七演习场「的地方降落。我相信,那女人很快就会用她偷偷装在口红里的无线对 讲机向同夥报告的。」我听多田直志这样讲,立刻发出会心的微笑。
「你笑什么啊,你?」多田直志有些恼羞成怒地说道。
「呵呵,没有什么啊。我只是想说,这虽然也很不错,但是,你也可以选在 其他地方降落啊?」我赶忙岔开话题,一面戳到他的痛初,他要是闹羞成怒起来, 我就是「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了。
多田直志拿眼睛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焉,这才满心不高兴的说道:「反正对于 我们来说,降落地点哪里都是一样的,你又何必关心找为什么坚持飞机停靠在富 士山山脚下呢?」
我只好笑笑,接下来提醒多田直志另外—个必须小心的问题:「但是,那个 女人真得有那么蠢,我们能控制着她、让她向自己的组织发送我们需要的假情报 吗?而且呢,呵呵……,说是那么说,但是,如果敌人使用那些先进的军用电子 侦察设备和技术,即便那个女人足够愚蠢,并且像我们计划的那样,向自己的组 织提供了假情报,而且,那些假情报也确实发挥了他们的作用,迷惑住了敌人, 但是,我相信,那些人并不是彻头彻尾的傻瓜,依靠他们的力量,他们肯定会使 用超声波探测仪来跟踪我们飞机预期的飞行轨道,所以,通过数学运算,他们完 全能够很快地算出我们的双引擎小飞机起飞后,真实着陆的大概地点。而且,现 在的侦察技术日益先进,即便我们起飞后,采用超低空飞行,恐怕那样子非但不 会制止敌人的侦察,反而,也许会刺激敌人使用灵敏度最好的电子超声波探测仪, 这样一来,我们的飞机反而更加容易被追踪。」
「呵呵,你罗里罗嗦说了这么半天,实际上总是陷入你自己先前几话中的漏 洞之中,所以,无论怎么样的巧妙策划,你用飞机运送钻石、其他运输方式吸引 敌人注意力的安排,总是,会出现漏洞的,所以,你的计划还是有修改的必要啊!」
多田直志得意洋洋地对我说道。
我也不得不承认多田直志现在的这番话还是非常有道理的,我很诚恳地向多 田直志请教道:「计划确实不是很完美,需要修改,但是,怎么修改呢?你有没 有什么比较成熟的意见呢?」
第十一章“补天”之计
「嗯,这样子的态度才对嘛,孺子可教!呵呵……」
多田直志抱着胳膊,一脸自得的神晴:「实际上,我们还是继续利用你现在 的计划,只要进行稍微的改动就好了。
改动后所有的关键就在那个女人身上,哈哈,你以为我真的那么公私不分、 好色成性吗?「他说到这里,挺了挺胸膛,摆了一个很酷的」pose「,我不 禁摇了摇头,表示我绝对不相信这家伙的人品和对女色的抵抗力,多田直志看见 自己还没有达到为自己洗刷的目的,十分失望,继续鼓动唇舌,表白自己的」纯 洁无瑕「和精明能干:」我发现那个女人实际上非常自信,这既是她的长处,也 是她的致命缺陷。
为了引诱她堕入我们的掌心,从此不知不觉地被我们牵着鼻子走,我不得不 牺牲自己的色相,引诱这个漂亮女人上钩!「说到」漂亮「两个字的时候,多田 还是忍不住露出他的色狼模样,用力的舔了舔舌头,似乎仍旧在回肠荡气的回味 刚才享用的女人的肉体。
我不满的咳嗽了几下,多田直志这才从深刻的回忆当中清醒了过来,他尴尬 的乾咳了一声,这才装模作样的继续说道:「我刚才说到哪里了,呵呵……
对了——那女人对于自己的美色、魅力非常自信,所以,她故意在我检查的 时候,引诱我,我呢,嘿嘿……,咱哥们儿也不必藏着,男人嘛!显得太过正经 了,反而不象是那回事儿了,我就将计就计,有便宜不占是傻蛋啊!顺势把那个 自以为聪明的日本便宜「慰安妇」大干了一番,啧啧,那个味道,别提多有味道 了,哈哈……「说到这里,多田直志露出满口流口水的恶心样子,咂着舌头,对 他刚刚享用过的那个日本漂亮女人大赞特赞,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藉着说正经话 题:」她以为瞒天过海,躲过了我的检查,可是,实际上,我却装作被她的美色 迷昏了头脑,一边畅快淋漓的尽情享受这白送上门的美肉,一边藉着揉捏、进出 她的身体的机会,仔仔细细地在她全身上里里外外检查了个遍,你猜想得到吗? 那个骚娘子的超微型发报机装在哪里吗?呵呵……,你肯定想不到,我在干她的 时候,就发现了,那个女人居然把郡架超微型的发报机,放在自己的屁股的那个 地方了,你知道我说的就是那个地方啦,哈哈……,真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想 得出这个馊主意,不过,还是被天才的我给轻易地发现了,哈哈……,我估计她 肯定是在来之前,吞到自己的体内的。我一直装着没有发现她的诡计,所以,我 敢说在这个贱女人被我这么痛快的干过以后,肯定还毫无听觉,以为自己的行为 天衣无缝,正在洋洋自得呢,哈哈……,她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了,哈哈……,真是爽快得很!大捞了一笔!「说到这里,多田直志脸上冒着油 油的红光,放声大笑起来。
我听到这里,不由得又好气又好笑地瞪了已经得意忘形的他一眼——我当然 明白多田直志故意装作漏掉检查的原因,多田直志这才醒觉过来,连忙缩了缩脖 子,接着自吹自擂地表功道:「哎,不过我觉得那个女人还真是很可怜哦,那东 西放在那个地方,要是坏了可怎么换哦?而且她要是碰上了你小子这样变态的男 人,提出来非要干她的屁眼,她又该当如何?哈哈……,还真是想想就觉得好笑 的紧!哈哈……」
说完了,多田直志又开始忍俊不禁地放肆大笑起来。
我只好再次恶狠狠的瞪视着他,训斥他道:「你小子是不是得了花痴病啊, 别半围绕女人那下三路说,赶紧说正题,现在你到底有什么好的补救措施没有?
要是没有的话,小心我教训你!「多田直志还是只顾上前仰后合的大笑个不 停。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好不容易收敛起来,尽量装作一般正经的样子,说道:」 总之,她真是凄惨,不过要是坏了一个,她肯定还可再换的。「然后,他发现我 面色开始不善,这才主动的继续说道:」只要我们把这个自以为是的骚女人牢牢 把握在手里面,那么即便敌人拥有多么先进的电子侦察设备,使得我们的双引擎 飞机无所遁形,我们还是可以顺利地把钻石躲过敌人的视线,成功运送到日的地。 因为我们要对你原来的计划当中最关键的地方进行一下修改,我们原来劫持来飞 机,目的是为了用飞机装运钻行,用火车、公路、海运等其他运输方式吸引追兵 的视线,但是,我们刚才说了,飞机实际并不安全,只要敌人猜测到了,劫机犯 和抢劫钻石的是同一夥人,他们肯定会动员一切力量追查我们的飞机的,而且现 代的军用技术,也是我们很难逃得过敝人的追踪,那么我们现在就改换一下思维, 假定敌人已经知道是我们劫持了这架双引擎飞机,那么他们也肯定会想到,飞机 才是我们运送钻石的真正工具,否则的话,我们何必那么大费周折、大动千戈的 劫持来一架毫无用处的飞机呢?
我们总不成是因为想活动筋骨,所以,才费了那么大力气,设计了那么高明 的计划,劫持来了飞机,当玩具玩吧!既然无论敌我,人同此心,那么我们偏偏 要出奇制胜、反其道而行之,就偏偏把这么辛苦劫持来的飞机当作最大、最好吃 的诱饵来引诱那些追击我们的人的视线,分散他们的主要兵力,而在他们全副心 神都摆放在那架飞机上面的时候,我们出其不意地用其他运输方式运送真钻石。
呵呵……说了半天,我的意思归根结底就是一句话,我们的「补天」之计, 就是让飞机充当诱饵,运送装满砂石、砖块儿的圆木酒桶;而真的钻石则用其他 看起来很不安全的运输方式来运送!怎么样,我这个计划妙不妙?「多田直志非 常自满的瞟了我一眼,终于把他的锦囊妙计说了出来,把我原来的计划的破绽之 处弥补了起来。
我点了点头,由衷的称赞道:「这样一来,我们的计划才真是十拿九稳啦!
呵呵,这次成功后,我一定会想连老头报告这个主意是你出的,你放心好了, 哈哈……「听我这样一说,多田直志也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我不由自主地又重新自言自语的道:「现在我们的计划就真的是」出其不意、 攻其不备「了,总之呢,追踪我们的各方有心人绝大部分的可能性会根据那女人 的情报,毕竟连我们自己先前也相信我们会连同那个女人,一起在东富士山山脚 下的那个演习场降落,敌人又怎么会不上钩呢?到了我们降落的时候,在那里苦 苦守候、布下天罗地网,等着把我们一网打尽的敌方势力一定会突然发动袭击, 但是,最终的结果确实会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的,敌人缴到的只是一些装满砂石的 木桶,钻石却连一颗也没有。」
「那样的话,那些家伙的脸色肯定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了!现在只要想一下 那帮家伙的尴尬神色:心里面就会了翻了天,哈哈……」多田直志跟着凑趣儿道。
「好办法啊,那些家伙万万没有想到,我们冒着那么高昂的风险,用生命劫 来的飞机仅仅只是为了装些伪品。」我说道。
停顿了一下,我想到了其他的事情:「准备的圆木酒桶现在都已经全部用完 了。一我义用手指指了一下我们两个屁股底下坐着的那几个圆木酒桶说道:」这 几个桶不是钻石,现在我们坐的九个桶里面,只是砂石和瓦块,真正的钻石桶藏 在后面的坑道多田直志用眼睛看了我好一会儿,才又毅然截然地说道:「好吧, 反正我现在已经过来了,再说连老头之前千叮咛、万嘱托,要我配合你的行动, 我看我们现在开始就这样决定吧!装砂石的桶由我承担,我会坐着那架双引擎飞 机,争取吸引走绝大多数的敌人的,你们呢,剩下的那些包括装有钻石的圆木酒 桶,就按照我们刚才商定的计划,或者用」北斗丸「狩猎船、或者用日本国铁、 卡车等,分散运往东京!」
虽然我本来叫多田直志来这里,就是为了商量如何完成任务的,但是,我并 没有事先就已经擅自主张让他去干这次行动中最危险的部分——和敌人周旋、吸 引他们的视线,为我们平安运送钻石扫平障碍,毕竟这样危险的行动恐怕不会有 多少人愿意干拘,所以,在我原来的计划细节中,最后,愿意充当最主要的诱饵 的也许只能是我自己,谁让我是连老头这个该死的老家伙此次行动的主要负责人 呢?所以,多田直志令我意想不到的主动请缨更加令我感动,因为,正像前面所 说的那样,坐飞机走的人将会面临巨大的风险、其后果是九死一生、难以想像的, 「喂,你这个家伙,别这样擅作主张啊!
究竟让谁坐飞机走,好歹要我们大家商量以后再决定嘛!你别这么着急啊!
哎……,我看,我们现在什么也别说了,待会儿大家一块儿商量商量再说好 了!「多田直志当然明白我是不想这样就让他犯难赴死,但是,他也不想在此次 行动中完全充当配角,于是,他颇有些怒发冲冠的气魄,用那张发怒的脸说道:
「你这家伙这次叫我来不就是不安着好心吗?现在怎么又假仁假义起来,不 想就这么安排我的任务了?大丈夫做事情要当短则短、不能有妇人之仁,既然, 你当初叫我来,就是为了让我作为杀着和追杀我们的日本各方势力进行决死战斗, 就应当一本初衷,照原定计划行事,否则的话,所有的事情都有你一个人大包大 揽,连老头在日本苦心经营这么多年,培育我们这些人还干什么呢?无论如何, 你要知道一点,本来我是根本不想来的,既然当初不告诉我你准备在日本干些什 么事情,又何必中途让我参与进来?既然你非要把我拉到这里来,那么就必须让 我也在这行动中扮演重要的角色,否则光彩都被你一个人占了,我多没有面子啊! 兄弟,希望你也给老哥我一个表现表现自己的机会,这样的重大行动可是一辈子 都难有第二次啊!你懂老哥的心情吗?」
我点点头,心头一阵火辣辣的感动:「嗯,那就这样吧。」
我拧紧自己的眉头:「但是,丑话不得不说到前头,这次行动至关重要、关 系着我想了想,这次劫夺钻石的真正含义现在还不是揭开帷幕的时候,所以,打 住了这个话题,只是强调说道:」无论如何,你要记住,这次行动,只准成功不 准失败!
还有一点,多田直志,你要明白,你这一去的话,会有生命危险的!现在反 悔还来得及,没有人会笑话你中途退缩的,毕竟每个人的生命都是非常宝贵的, 而且只有一次,你要慎重选择啊!「多田直志用两只眼睛直直盯视着我的眼睛, 似乎想要看透我的内心世界,同时也让我了解他内心的无比真诚,我们两个就这 样互相凝视着,片刻后,多田直志掉转过头,似乎轻描淡写地向我说道:」你之 前瞒着我,从俄国人的核攻击潜艇押运途中成功抢夺钻石、又上演漂亮的劫机案, 这些难道就没有生命危险吗?「
我不得不点点头:「那怎么可能没有,当然有了。」
「好吧,他奶奶的,老子今天开始就要拿着自己的项上人头,大赌一次,看 看到底是谁胜谁败!」多田直志最后只说了这句充满壮志豪情的话……
第十集完
第一章武装直升机
大概一顿饭的工夫后,从远处的山脚下传来直升机巨大轰鸣的声音。
我和大家伙儿一样暂时停止所有手中的动作,仔细谛听远处天空中,由远而 近的「轰隆隆……」的噪音——果然是直升机的声音!
正从楼里搬出三只圆木酒桶的多田直志抬头向空中观望。
清晰起来了!
那简洁流畅、鹰隼般的线条勾勒出来的是一架美国「AH- 1W」型「超眼 镜蛇」
攻击直升机。
多田直志和我不同,他是个非常专业的军事迷,他非常了解这种攻击直升机 的各项技术资料。
多田直志大概是找到了施展自己的才华的好机会,口水四溅、滔滔不绝的向 我卖弄着他丰富的军事知识,我不禁气得「鼻子都歪」了!——这个时候了,这 个不分轻重缓急的家伙还有闲情逸致向我介绍美国的这个什么「AH—1W」型 「超眼镜蛇」攻击直升机。
我正要开口关掉他兴致勃勃喷涌的「水龙头」,那架该死的攻击直升机已经 瞬间飞近了我们。
直升机巨大的旋转翼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音(我想这种只在电视、电影中 看到过的直升机给我们这些没有真正经历过战争场面的人,带来的更多的心理震 撼,而不是视听冲击!),在快要接近事务所大楼的时候,终于发现了我们的人 影!
「嗒嗒……」
攻击直升机毫不留情地从空中倾射出机枪子弹。串串火红色的重型机枪子弹 划破黑色的夜幕。
说起来敌人的行动确实迅速异常。——我们刚刚消灭掉那些开着卡车想要逃 窜回去通风报信的的敌人,他们的后方支援就迅雷不及掩耳的掩杀而至!而我们 的行动确实也太慢了,这个时候,我们不过刚刚准备出发而已!
看到直升机上面伸出的黑洞洞的机枪门中,猛烈喷射的火焰,多田直志才终 于住了口,奔跑起来,朝另外的几个傻傻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的男人,大声喊 道:「趴下!趴下!」
那几个人这才回过头来,稍微聪明的就赶紧就地爬伏,但是,还是有几个吓 得已经晕头转向的人拔腿就在空旷的地面上漫无目的的奔跑起来!
二十毫米口径的机枪子弹,咆哮着,像缝纫机针线似的,密密麻麻打在地面 上,溅起一溜火花。
正在逃跑的两个人发出一阵惨叫后倒在地上。
「喂,你们这些笨蛋,别在空地上跑,赶快躲开!」童贯幸平一头跑进隐蔽 处,—边向自己的同伴高声喊着,一面举枪向直升机射击。
「散开,散开。」
「赶快趴下!」
「他妈的,老子揍死你这个家伙!」
头脑清醒的人开始向那些已经晕头转向的自己人高声喊喝,提醒他们如何躲 过直升机的机枪扫射!有的已经开枪还击,希望阻止直升机的凶猛攻势!
这个时候,多田直志和我也停止搬木桶,拿起枪,在木桶后面瞄准飞机。
但是我们手中的武器火力最猛的也充其量不过是卡拉什尼科夫冲锋枪这样的 轻型武器,这样的小型子弹对攻击型武装直升机根本不造成任何实质性的威胁, 子弹打在飞机的他金属外壳上,就象爆米花似的「劈劈啪啪」减出几串火花后, 又反弹下来!
狰狞怪兽一般的直升机丝毫不受影响地继续用机枪疯狂扫射。
幸运的是,这个时候地上铺满了石灰石碎石,到处部是一片白色,尤其路面 在月光的反射下更是映射出一片白光。
居高临下、纵横无匹的敌人这个时候反而根本没有办法认出来那架也呈白色 的双引擎飞机的机体。
直升机大概意识到了自己的无能为力,于是,像没头的苍蝇一样,在低空沿 着不规则路线胡乱盘旋一阵子,并随随便便朝着事务所大楼的墙根和空地以及向 他还击的目标漫无目的地一通扫射后,终于像怪鸟一般消失在苍茫的夜空之中!
「大伙儿赶快行动,我们趁那架直升机飞走的功夫马上把余下的圆木酒桶运 上飞机。」我和多田直志果断地传达着命令。
刚才隐蔽起来的众人,飞快的从躲藏的角落奔跑出来,分头采取行动。
其中最身强力壮的几名彪形大汉,迅速地把沉甸甸的圆木酒桶运进双引擎飞 机里。实际上除了我和多田直志以外,在场的众人都以为现在装进被我们劫持的 飞机的圆木酒桶里面装的就是那批眩目的钻石!
一名大汉从事务所大楼里面,把秋吉智子带了出来,他拉着那个女人的手臂 跑进机内。
多田直志最后让我们绑架来的机长和副驾驶坐上去,然后,迈步升上飞机的 扶梯。
走到一半的时候,他忽然转过头来,咧着嘴向我微微一笑,当我正在以为他 要留下什么激励士气、振奋人心的「豪言壮语」的时候,他却一脸坏相地贼贼地 向我喊道:「喂,你小子!干万别忘了,把我来的时候租用的汽车还回去!千万 记得我交代你的这个善后工作啊,我在那里还有不少的押金呢!记住给我要回来, 回头我们一块儿喝酒、泡马子,全靠这些钞票了!另外,别忘了,我平常用的一 个手提包还放在饭店房间里面,千万请帮我取回来啊,那可是我的全副身家性命 啊。」
多田直志在关上机门之前冲我大声地喊。
我冲着他笑骂了一句,——我知道,这就是多田直志的「草包」本色!多田 直志即便在这种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也是忘不了钞票、女人和酒的!不过,这 样子有血有肉的人反而才是真正令人敬佩、喜爱的硬汉!
虽然我口头上应允了多田直志,但是,我基本上是不打算回那家旅馆去办理 多田直志交托的事情的,因为,现在我们的—举一动部处在敌人的严密监控之下, 多田直志不久之前曾经投宿过的旅馆房间,现在一定处于敌人的重重包围之中, 人家正在张网以待,我才不会犯那样的低级错误,自投罗网!只要我们那三只装 满俄罗斯矿山的钻石裸石成功运到了我们和连老头儿预订接头汇合的地方,自然 会有大笔的美金付给参与这次行动的所有人的,那些不值钱的东西就扔到海里去 吧!
我「嘿嘿」冷笑着:心里面这样暗自「冷酷」地想到。
多田直志迈步走入双引擎飞机的驾驶舱。
驾驶舱的黑暗处站着两个人。
多田直志让那个叫东海的机长坐在驾驶位上,自己坐在副驾驶位置上一边监 视着他的行动,一边充当副驾驶。原本的副驾驶则多余了,多田直志就将他绑在 后面的座位里,防止他偷偷采取什么不利于自己的行动。
多田直志首先打开驾驶舱内黑暗处的照明灯,仔仔细细地把飞机内部检查了 一遍,然后,又胸有成竹地破坏掉驾驶舱内的通信联络仪器,——其目的是不让 机长发出求救信号。
完成了这所有的行动之后,多田直志在副驾驶的位置上面坐好,这才向满面 怒容的机长说道:「我不知道那个绑架你们的家伙有没有向你们说明白今后的任 务,不过,现在时间也非常紧迫容不得我向你们两位细细解释,即便你们根本不 明白现在的情况,我还是不得不强迫你们下面跟着我干下去!废话少说吧,立刻 起飞吧!」
机长动也没有动一下,嘴里面忿忿地抗议道:「我不管你们想要干什么,既 然我们两个和这个飞机都已经被你们劫持了,我们也只好听天由命,但是,我必 须问清楚,你们这些家伙到底要到什么……什么地方!我们的生命安全是否能够 得到应有的保障!」
多田直志颇为理解地点点头,看着神色激动的机长,他明白这两个倒楣鬼自 从被我劫机以来,就一直被很多人监视着,不能自由行动,估计还受了长时间的 屈辱,现在这个样子应当算是发泄吧。
多田直志慢条斯理地回答道:「你不用担心,我们在飞机里面已经加了足够 的燃料,现在我们往本州的某地起飞,到了我们此行的目的地,你们两个就可以 获得自由了,你们可以放心,我一定遵守自己的诺言!不会让你们受到什么伤害 的,当然,相对的,你们也要配合一点,不要让我太为难!。」
机长听了这话,虽然仍旧不太相信,但是,也知道除了合作以外,没有其他 更好的方法,不过,他对于多田直志模棱两可的回答还是不太满意,他大着胆子 嘟囔抱怨道:「本州某地,本州大着呢!到底是本州的那个地方,如果最终目的 地不清不楚的话,我不能飞,也没有办法起飞!」
多田直志会心地笑了笑,他对于飞机等的操作,还是比较精通的,想糊弄他 可是不太容易,他了然于胸的回答道:「等到我们离开地面后,我再向你指示。
现在,你也别再给我废话下去了,我没有时间和你罗里罗嗦下去,你赶快行 动,遵照我的指令,马上起飞!「机长畏缩地看了他一眼,只好一面磨磨赠蹭地 准备发动飞机,一面心不甘、情不愿地在嘴里面小声说道:」你……你们到底… …想要把我们怎么样?我们两个人可是非常老实本分的啊,你们究竟会不会遵守 自己的诺言呢,请千万不要伤害我们啊,我们两个人可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 今后家里面的人还要指望着我们两个人养家糊口呢!「
多田直志微微一笑,恰到好处地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他用非常坚定的口吻 安抚机长道:「你不必担心,我对于飞机驾驶非常内行,我不会傻到强迫你做那 些十分危险的事情的,我会量力而为!总之,只要你配合我的行动,我完全保证 你的人身安全。但是,相应的,你也必须老老实实的,千万别给我找麻烦,否则, 后果只好由你自己负责了!」
多田直志正在说话的工夫,正前方对面的山头后面,转回来的直升机又幽灵 般出现在夜空当中,轰鸣做响的旋转翼的声音已经可以清晰的传入耳中。
多田直志知道现在必须立刻起飞,如果等到敌人的武装直升机占据了空中的 主导权,那么,这辆民用小飞机,就再也无法起飞了,那样的话,就只有乖乖地 趴在这里等着敌人扫射,把这里打成稀巴烂了!
于是,多田直志立刻从副驾驶位上站起来,关闭背后驾驶舱的门,叉着腿站 立,将枪口朝着东海机长督促道:「你还磨蹭什么,想挨那架武装直升机重型机 关枪的枪子吗?你要是想死的话,那我就不客气了,现在就送你到你姥姥家!赶 快起飞,行动要快!」
这个时候,机长的也只好毅然决然的下定了决心,只得跟着多田直志一起飞 向未知的命运,虽然是福是祸自己根本无法决定。
刚才武装直升机飞到这里的时候,他还曾经幻想过被救,但是,他亲眼看见 那武装直升机不分目标凶猛的扫射,那根本不可能是日本警视厅、或者自卫队和 海上保安厅救援人质的飞机,看上去倒像是其他组织派来黑吃黑的,而且那些家 伙看上去更加凶残,说不定也想连无辜的人质也一起打死,事到如今,好,自己 也只能别无选择地服从命令吧。
机长度量清楚了目前的状况后,有了这样的判断,很快地也放弃了本来打算 地装神弄鬼,给多田直志找麻烦的想法,于是,也就服从了命令。
机长伸出自己满是冷汗的手掌猛地握住操纵杆,嘴里面认命地大喊了一声:
「起飞!」
几乎是与此同时,这架双引擎轻型飞机就发出了尖锐的马达快速旋转破空的 声音,接下来,飞机慢慢地开始滑行,加快行进的速度,在公路上仅仅滑行了二 十米就摇晃一下机身,终于腾空而起,离开了地面。
多田直志暗自舒了一口气,然后,目光投向远方,这个工夫,敌人的「AH -lW」型「超眼镜蛇」攻击直升机已经飞过来了,多田直志已经看见了直升机 机身反射地青白色月光了,多田直志从驾驶舱内黑暗处的三角窗伸出狙击步枪, 仔细瞄准前方慢慢接近的喷气直升机摆出迎击的姿势。
不单单是飞机上的多田直志,在双引擎飞机不远处隐藏起来的我们,也纷纷 拿起武器,对武装直升机进行射击,希望这样子一来,可以吸引敌人的视线以及 火力,使得多田直志他们的飞机不更于还没有起飞,就被发现而击毁在原地,那 样子的话,我们所有的计划也就落空了。
那架直升机的驾驶员显然成功地被我们地面上的火力吸引走了全部的注意力, 它盘旋着,努力从黑暗的角落中寻找到地面上不时喷射出的火舌,并且逐个给以 猛烈的还击,想要击溃所有的抵抗,根本没有留神注意到下面的白色月光和地面 反光当中,还静静趴伏着一架同样颜色的双引擎小飞机。
起飞的时候,多田直志他们的双引擎小飞机正好直直地正面面对武装直升机 的腹部。
因为那架直升机目前飞行的高度要比它高得多。对于多田直志他们来说,如 果他要迅速的上升的话,两机肯定注定会接近正面地冲撞到一起。因此,在多田 直志的监视下,负责驾驶飞机东海机长没有让飞机很快爬升,而是比较缓慢地想 要绕开武装直升机的正下方。
这样子一来,就给了直升机驾驶员充分的时间,发现了下面正在逐渐爬升、 靠近的双引擎小飞机。那个驾驶员立刻大吃了一惊,因为他在飞来之前,并不知 道我们这一方还有一架劫持来的小飞机。
第二章置于死地而后生
驾驶员那惊慌失措地惊愕表情透过了挡风玻璃,清楚地映在多田直志的眼睛 里。
多田直志认为机长东海健吾飞行的方式恰到好处,用似乎要同归于尽的架势, 成功地震撼了敌人的心理,但是,有一点,多田直志没有想到,身边这个机长目 前摆出的态势并不仅仅是恐吓敌人的装腔作势,这正是机长内心真正渴求的东西。
——曾是航空自卫队实战教官的东海健吾心里有数,他之所以这样做,是为 了彻底雪耻自己是一个曾经被劫持过的飞机机长的臭名,这在从小被日本武士道 精神薰陶过的日本士兵来说,简直是生平奇耻大辱,所以,他是真心实意地想和 对方的武装直升机同归于尽,他打算让飞机发生爆炸。他被我们劫持绑架后,实 际上一直都想这么做,只是没有找到机会而已,但是,现在机会就在眼前,因此 他故意让飞机上的罗盘针指向南方,并成一条直线上升蓦然接近直升机。而敌人 的拥有格外犀利的先进攻击武器的武装直升机驾驶员,之所以惊慌失措,因为他 感受到了对方驾驶员是视死如归的精神和气魄,因此,显现出来了慌乱的神态。
这一切,粗心大意的多田直志一点没有留心到!他只知道,在这危险迫近的 刹那间,敌人原本无懈可击的强大的攻击态势,终于漏出了一丝慌张的破绽。
机会难得。就在两架飞机直直相撞,仅仅相隔百十米的距离的千钧一发时刻, 多田直志用近乎残酷的冷静和果断扣动了枪击。
「啪——」
带着火焰轨迹的子弹,滑破直升机厚厚的防风玻璃,打在直升机驾驶员的头 部。虽然头盔保护住了驾驶员的生命,但是,多田直志射出的子弹如此直接的命 中,还是令他头痛眼花,直升机的机身发出一阵天摇地动的摇晃,慌忙中,武装 直升机驾驶座旁边另外一个充当副驾驶的人赶紧用双手牢牢把住操纵杆,机体这 才停止了剧烈的晃动。
这个时候直升机和双引擎飞机在面对面的迅速接近着,缓过神来的敌方驾驶 员很快就发现了他面临的险境,于是,他一面从嘴里发出令人毛骨悚然地啸叫, 一面竭尽全力压低操纵杆,想要低头俯冲、避开对面双引擎飞机的正面冲撞。
色彩斑斓的武装直升机,巨大的机体在距离双引擎消费基仅仅二十米距离远 的时后,终于险之又险地避开了危险,急速往下降。
直升机旋转螺旋桨翼发出的山崩海啸般呼啦啦的旋风,猛烈敲打着双引擎客 机的机身,飞机开始激烈晃动起来。
多田直志稳了稳身体,朝着东海健吾问道:「喂,你没事儿、不要紧吧?」
多田直志探出头向自己飞机的背后望去。只见——就在两机对峙、擦肩而过 之后,那架直升机像沉甸甸的岩石一般迅速急降,又受到了地面的猛烈的武器攻 击,就在两机避开后的一瞬间,螺旋桨翼不可避免地挂在了以根枝干遒劲有力的 松树上面。
「哗啦啦……」一阵乱响,武装直升机再也无法稳定下来,机身开始倾斜。
虽然,敌人的武装直升机是在和东海健吾刻意采取同归于尽的碰撞方式,才 遭受到此次事故的,但是,这里地形复杂,丘陵起伏、丛林茂密,任何低空飞行 的航空器都是非常容易被树枝、岩石磕碰、挂绊而出现机毁人亡的事故的,现在, 这架刚才还凶猛异常的直升机现在就难以逃避这样的命运,——陡然下降飞行的 直升机,因为飞行高度过低,终于还是摇摇晃晃地撞上了一处小山顶上,飞机轰 隆地响了一下,虽然,还是努力地又重新拉开高度,但是,不一会,还是开始回 旋下降,紧接着就坠落而下,在和地面亲密接触后,发生剧烈的爆炸,燃起了熊 熊的大火。黑红色的烈焰冲天而起,形成一朵一、二十米高的小蘑菇云。
不远处的黑暗中,东海健吾将飞机轻灵地滑翔而出,脸上露出一丝微笑。
多田直志抽回枪,闭上三角窗,坐在副驾驶位上。
「你干得很不赖的啊?机长。」多田直志向他表示感激。
东海健吾这个时候倒没有了不合作的心态,那种无可奈何的感觉似乎表示他 已经完全地屈服了,从这个时候起,被劫持的飞机机长和身为「绑匪」中一员的 多田直至之间的态势发生了微妙的转变,大概是所谓「患难见真情」吧,两人现 在不再敌视,而是有了生死与共的命运共同体的感觉。
东海健吾也非常满意自己的成果,看似谦虚,实则十分骄傲的说道:「啊, 这只是小事而已,想当初我在军队服役的时候,曾经演练过各种训练课目,现在 这个双引擎小飞机,飞起来真不过瘾,和那些先进的战斗机来说,这只能称作一 架玩具飞机,平常我驾驶着它,只不过是玩玩而已。无论如何,这飞机螺旋桨太 小啦。」
多田直至点点头,继续说着自己的话:「敌人最犀利的武器已经被你干掉了, 呵呵……,这些武装分子的特攻队算是完蛋了,对方的直升机驾驶员确实太年轻 了,碰上你这样老飞行员自然手忙脚乱了。呵呵……你驾驶飞机的技术真是很不 错,在关键时候,总是可以如臂使指般地让飞机听从你的意志,进行飞翔。」
东海健吾听了这话,内心里面忍不住更加地开心,有些前后自相矛盾地说道 :「是呀,呵呵……,小飞机也有小飞机的好处,虽然比不上军用战斗机那么灵 活,但是,相对比较起来,我现在还是最讨厌巨型喷气式客机。那种飞机根本无 法让你仔细体味,在空中飞翔的时候,气流轻轻抚摸飞机机身的美好感觉,所以, 我自己从来不花钱去做那种飞机,我宁愿去坐新干线,也不愿意乘坐大型客机, 想一想,普通的日本人生活节奏这么快,每一年都要白白浪费很高的款项来搭乘 这样的飞机真是不划算。呵呵……,也许对于普通的日本人来说,他们更加愿意 乘坐那种平稳的客机,但是,对于我来说,还是这种小型的飞机合乎我的口味。
比较起大型客机来,这架双引擎飞机的机翼就像自己的手脚一样灵活自如。
「东海健吾的心境总算开朗了起来,和多田直至两个人兴高采烈地聊了一会 儿,最后,他又在一次忍不住问道:」哎,我说老弟,事情已经到了这个田地, 你也不用担心我不和你们合作了,所以,为了大家共同的利益,你还是说说这一 次飞行的航向和目的地吧。「
老实说起来,这个中年人的机长还是为自己在生死关头,做出投降而屈服命 运,痛悔不已。尤其是自己是被对方绑架来的,虽然没有受到什么虐待或者不好 的遭遇,但是,无论怎么样讲,客气点儿说他还是一直身分不明,甚至可以说就 是一个阶下囚,但是,现在却不得不因为要生存下去、争取活路,而为对方违心 地干着自己不情愿的事情,这实在是让曾经的「大日本帝国」军人有些心不甘、 情不愿,他希望多田直至做出某种程度的妥协,表现出他们不再把自己当做一名 俘虏,而至少是某种程度的合作伙伴关系,这样至少可以让自己敏感的自尊心得 到某种程度的满足和慰藉。
他心里面这些微妙的情绪,没有逃脱多田直至的观察,既然可以让他无论是 无可奈何,还是心甘情愿地配合自己行动,那还是适当地表现出敬意相信任戚为 好,只要机长愿意和自己合作,自己在今后的危险行动当中,不知道可以省多少 麻烦呢?
想到这里,多田直至也不打算继续隐瞒下去,他在仪表盘上展开一张航空专 用的五万分之一的日本地图,用手指指着北海道,接下来,出太平洋,沿本州洋 岸直下,向东京进发。然后在富士山山下的原野,一处叫作「御殿场」的小城市 市郊外降落。
「我们此次飞行的目的地就打算定在这里。你知道了吧?」多田直至盯着东 海健吾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
东海健吾恍然大悟地点点头,有些感慨地说道:「真没想到是东富士演习场。
那里确实是降落的好地方,因为那里我比较了解,到处没有什么障碍物,中 间有一条很宽的公路。如果我们选在下午五点降落到那个地方的时候的话,附近 恐怕连一辆行走穿行的行人和车辆也没有的。确实是一个安全而且又不引人注目 地理想降落地点。「说到这里,东海健吾长长舒了一口气,因为,他现在相信了, 自己可以很快地平安回家了,因为下面自己被对方挟持、要干的事情,并没有多 大的危险性,应当说是比较轻而易举的,但是,他还是漏掉了一点,多田直至走 上飞机的时候,一同上来的还有三个异常沉重的圆木酒桶以及一个非常漂亮的年 轻女人。
那三个圆木酒桶里面,装满的是被伪装成钻石落实的石头和砖块儿,而大批 的日本各方势力也正在紧密地关注着这架小飞机的动向,在富士山山下的原野当 中,迎接这架双引擎小飞机的不是鲜花和掌声,甚至连基本的人身安全都没有, 有的只是匪徒的各式轻重火力武器,而且自己的飞机的目的就不是隐蔽和安全, 恰恰是引人注目和生死抉择。这些意味深长的话语,多田直至自然不会向他提起。
东海健吾露出了比较宽为的神态。
「对啊,所以,你可以放宽胸怀,这样的地方,如果按你刚才表现出的那种 出神入化的飞机驾驶技术在那里成功降落是根本不成问题的。给我好好干,事成 之后,你们就都可以回家了,不但如此,我会给你们每人十万美元作为压惊费用, 聊表我们对你们两个人受到这样的无妄之灾的歉意。」多田直志虽然心里面有些 不忍,但是,为了成功地完成此次「引蛇出洞」的「钓鱼」行动,他不得不隐瞒 事情的真相,以便获取机长的真诚合作,所以,他表现出很满意的样子,亲密地 拍了拍机长的肩膀,用日本男人之间那种特有的神态,让还被蒙在鼓里的东海健 吾机长知道,自己正在深为新获得的伙伴而兴高采烈。
而对于东海健吾,一旦摆脱先前俘虏的感觉,那么,作为一名机长来说,能 够开始久已渴望的冒险生涯,也是非常愉悦的,总之,虽然只是暂时的,他还是 被反叛带来的刺激所陶醉。这也是日本人比较令中国人搞不懂的一种非常奇怪的 心理历程。
一切的过程正如多田直至所预料的那样。几小时后——东海健吾驾驶的飞机 终于飞临富士山山脚下,这个时候,天刚放亮,飞机下方的平原人迹罕见,但是, 也许是心里面的成见,细心的多田直至还是在各个隐蔽的角落处隐隐约约看到越 野车以及黑洞洞的枪口。
多田直至知道自己有意捆绑在乘客舱内、一直不加以理睬和约束的秋吉智子, 肯定已经按照自己的计划当中那样通报了她的主子。
多田直至站起了身体,伸了一个懒腰,用尽全身力气,吸了一口自由自在的 空气,对啊,下面就是可想而知的生死大搏斗,也许这真的是最后的、自由的空 气了,多田直至十分感慨地想到!
飞机已经开始降落了,所有的一切即将展开!
第三章河岛泰介与津田直亲
大约两个小时后,东京,浩阔的官邸一角。
这个时候,晨光已经洒满官邸室内。
阳光中一条人影闪过,大步流星走到电话旁边。
河岛泰介伸出他那粗壮的右手拿起电话,——他从昨晚就没睡觉,一直坐在 沙发上等待此次「张网捕鱼」行动的报告。
这一夜对于他是格外漫长和难熬的一天,他现在的形象实在不能令人恭维— —眼睛里面有些充血,大衣乱皱着,不过,他这个时候根本顾不得上这些了,「 敌人和钻石是否已经双双落网呢?现在打来的电话应当传达来的是一个令自己高 兴的好消息吧……」河岛泰介一边这样子忐忑不安的焦虑着,一边把自己的耳朵 贴紧电话听筒,他望着庭院。
但是,令他失望的是,从听筒里面传来的仍旧是令他泄气的报告声!
「谷端君,你说了半天,还是在说,没有得到任何利好的消息,我真的不明 白,调用了那么多得人力、物力,你们这些人究竟在干些什么,居然还自封为什 么什么‘北海道的前线特攻部队’?」
电话那头的谷端千三竭力替自己开脱着责任:「河岛先生,你不要那么急嘛!
目前为止,事情的情况还没有到悲观的境地嘛!事情,肯定会好转起来的。
这不,今天早上,我们就得到了那架被劫持的双引擎小飞机的行踪,并且正 在准备采取行动、夺回我们的钻石嘛,你放心,胜利已经尽在咫尺了……「」混 蛋。「河岛泰介终于无法维护自己体面的形象,还没有等到谷端千三把话说完, 就再也忍不住了,开口骂道,气咻咻地道:」你们闹了这么长时间,还损失了一 架价值近千万美元的新式武装直升机就仅仅干了些这样的小事吗?亏你还好意思 拿出来表功,我老实告诉你,那架飞机的降落地点连我都查明了。今天拂晓我的 助手已经行动过了,而且现在已捕获了在静冈县御殿场市郊外的东富士演习场降 落的飞机。「
「嗯?啊!」听筒里是一阵惊讶声。「那么,河岛先生,装有钻石裸石的木 桶……」
听到这里,河岛泰介更加垂头丧气,他颇为不耐烦地回答道……「没有,根 本没有!那架被劫持的双引擎飞机上取下的三只圆木酒桶,里面装的都是河里砂 石!
一颗钻石也没有!「」啊,敌人搞得什么鬼把戏,这么辛苦地劫持了飞机, 飞机上居然没有装钻石?难道那飞机表演的是‘空城计’?「谷端千三听到这里, 也是大惊失色,但是,老谋深算的他,旋即从惊讶失态当中,明白了多田直至行 动中所蕴含的奥秘,但是,这一点只有令他的心中更加充满那种一脚蹬空的巨大 失落感!
河岛泰介不想再听到这个令他感到无比羞辱的失败,于是,他转变话题,毫 不客气地严厉命令道:「谷端君,你们的行动,迄今为止,我已经调集了大量的 人力和物力,明里或者暗里地支援你们,但是,你们那帮子菁英苍萃的‘特工队 ’,到底都干了些什么,又得到了什么有价值的情报消息?我看你们统统都是些 没用的家伙。这么多人大动干戈,费了这么大的周章,居然一点儿内部的情况也 没有查明,都是干什么吃的!我告诉你,虽然这次行动没有夺回失去的钻石,但 是,我已经成功地让一个女人潜入了敌人的内部,那个女人叫做秋吉智子!我根 据潜伏进去的秋吉智子的报告,已经分析出来了,——那些被盗的大量俄罗斯钻 石现在已经被塞进若干只同样的圆木酒桶里面,现在正用船、火车和卡车向东京 运送,所以,你们马上给我布置好人手,赶快去追那些家伙!」河岛泰介越说越 有气,到了最后,声音已经大得几乎是在狂吼了!
电话另一端的谷端干三满面通红,一边打躬作揖,一边一叠声地唯唯诺诺:
「对不起,那我们就赶快……」
河岛泰介好不容易压制住自己火山喷发地怒火,告诫自己现在不是向这帮子 蠢货发火的好时机,尽量心平气和地对谷端千三说道:「好吧,我再多给你们一 次机会,如果你们这些人这次再窝囊地被对方牵着鼻子走,然后,犯什么失误的 话,我就决不宽恕你们!」
谷端千三还要争辩什么,河岛泰介已经失去了和他说话的兴趣,他一把挂断 还在喋喋不休的说话的谷端千三的电话,回到座位,颓然坐下,用双手用力地按 摩着自己的太阳穴,呆坐了片刻后,又突然跳起身子来,立即又拿起桌子上另外 一支电话。
这个电话是直接拨打给同河岛相识的警察厅长官津田直亲的官邸。他觉得自 己需要更强有力的帮助,来处理眼前棘手的局面了。
被抢走的巨额钻石是以河岛泰介为首的日本政坛上有影响力的「一百三十多 人」集团的政治资金之一。自从日本实施「阳光政治」——「阁僚资产公开制度」
以来,不少的日本政坛阁僚巧妙地将自己的持有股份和不动资产等换成其他 值钱的物品。不仅这样,在同美国、东南亚和中东的各项经济、政治合作专案中, 日本人也屡试不爽地利用这样值钱的东西作为「润滑剂」,赠送给与专案有关的 政府官员等,由此取得很好的效果。所以,这虽然是违背日本国民的意愿的,但 是,套一句日本政客常用的术语,这些贿赂的行为仍然是需要继续存在下去的, 因为这就是国家利益。
一想到这些简单而又实惠的政治手腕的时候,河岛的心里面,不由得又重新 燃起对掠夺者的憎恶,「这帮子该天杀的人渣,千万别落到我的手里面,被我找 到了,我非要把你们碎尸万段不可!」
津田的私人官邸里面,一个秘书模样的高个男子拿起电话听筒,简单询问了 几句后,就马上把电话交给津田本人。
电话听筒里面传来的是河岛泰介已经恢复正常的说话声音,充满笑意,而又 坚定、柔和:「是津田君吗?我是河岛。呵,我告诉你,这个从早晨——」
津田直亲胸有成竹地点点头,对着电话筒说道:「唔,我听说了,从御殿场 警署听到了有关的紧急报告,我听说你们好像是发现了那架被劫持的双引擎飞机。」
「是的,拂晓前降落在东富士演习场的飞机现现在已经我们的控制和保护之 下。」河岛泰介说道。
「机组人员怎么样?」津田直亲非常关心地追问道。
河岛泰介连忙回答道:「机长和副驾驶都没有受到任何伤害,而且,情绪也 非常稳定!」
「我们以前不是说过吗?行动应当尽量隐蔽,不要引起警方的公开介入,这 样的话,会引人注目,并且自找麻烦的!」津田直亲话语当中透出几分不悦。
河岛泰介额头也冒出尴尬的冷汗,嘴里面连声解释道:「你的意思我自然明 白,我也不想把事情闹大,但是,在飞机降落的地方曾发生过相当激烈的射击, 劫机犯有两人逃到御殿场的警署,好像是请求救助。」
「那事情——」津田直亲嗯的一声,干咳了几下,清清嗓子,这才慢悠悠地 意味深长着说道:「抓住钻石的掠夺者当然也是大事,但是,有一点,你们必须 记住!要求全力以赴以和平方式解决。那些抢劫犯,毫无疑问是惯犯老手,因此, 看来想从双引擎小飞机上的劫机犯那里弄清楚钻石的去向,肯定是相当困难的。
现在事情既然已经闹开了,就必须用尽量平息事态、不引人注意的方式进行, 否则的话,即便夺回钻石,对于我们来说其损失也仍旧是不可估量的,不要忘记 了,我们的无形资产,现在还没有受到损害,但是,如果你们继续这样愚蠢盲动 的话,我们脚下的岩石就会被你们的自作聪明凿撬得摇摇欲坠哦!你一定要牢记 我这些话啊,河岛!「河岛泰介心里面猛然一紧,他明白津田直亲在说的话的意 思是什么!诚然如此啊,如果事情闹得大街小巷都知道的话,那么,即便夺回来 了钻石,自己这个小集团恐怕也只有覆灭一条道路,而就算是夺不回来钻石,只 要」留得青山在「,也不用害怕」没有干柴烧「!
在钻石和暴露丑闻之间,两者何为轻、何为重,这是不言自喻的,自己前面 的行动看来确实有失检点,——太过于执着夺回钻石,却忽视了对自己一方的潜 在负面影响简直是不可估量之大的!
河岛泰介心悦诚服地回答道:「津田君,你这番话确实是如同‘当头棒喝’ 一样啊,非常感谢你的提醒,看来我前面心急火燎地大失方寸了!以后,我一定 会小心谨慎的!那么,现在的事情该怎么办呢?」
津田直亲很欣慰,知道河岛泰介已经真正明白了自己话里面的隐含的意思, 于是,他也不再说这个话题,回答河岛泰介的问题道:「这件事情你放心,我会 尽量妥善处理得,目前来说,我已经让御殿场警署派部分比较精干、得力的警察 进行适当的处置,以免后患,与此同时,我还请了自卫队部分人马到飞机降落地 点补充一点儿燃料,带上两名机组人员,迅速将飞机飞回北海道的丘珠飞机场, 使这件事情尽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回北海道?但,调查……」河岛泰介有些困惑地继续问道。
津田直亲冷笑了一声,对河岛泰介说道:「你还不明白吗?目前的情况,我 们必须尽量在外界消除影响,你不用担心露出什么马脚,你我都很清楚,实际上, 那些下层警察,如果是张罗点什么人情世故,处置些什么民事案件,他们倒还可 以应付自如,但是,这样子有着非常复杂背景的案件,他们是根本没有能力去探 查清楚的,所以,你可以不必担心会有哪个不识相的小警察会像外界泄漏我们的 秘密,而且,我已经采取了预防行动,所以……呵呵……你是聪明人,余下的话, 我也不用说的很清楚啦!」
河岛泰介点点头,他明白了,「这倒也是,呵呵……,我确实像惊弓之鸟一 样,有些杞人忧天了!」
津田直亲继续说道:「我会通知御殿场警署的,就告诉他们,前天被我国追 踪的一架国籍不明的飞机在奥尻方岛紧急避难,机上仪器损坏,失去通信联络, 机组人员自己修复后,两天后的今天平安地到达扎幌的丘珠机场。幸好没有生命 危险,四名乘客全都平安无恙,身上没有受到任何伤害。只是为了缓和受刺激的 心理,所以,我们现在全部让他们住进了国立医院进行心理救援。」
「哦,也就是说前面的那架北海道的双引擎飞机没有被劫持?」河岛泰介有 些明了的问道。
津田直亲狡猾地笑了笑,用狐狸一般的表情说道:「那个叫做多田直至的家 伙身上不是搜到了一张内阁调查官的名片吗,你就利用这一点,向外界通告,这 纯粹是一场误会,那架飞机的机长是为了配合警方的行动,所以没有向机场事先 通报,就消失了!反正,那个机长和副驾驶,还并不了解一点内情,我们这样说 的话,他们也肯定会相信的,再利用这两个人以及我们找到的双引擎飞机的实物, 我们很轻易地就可以打消公众的怀疑,这场风波也就可以圆满地得到化解。所以, 这些事情你就不必过于操心了,关键是今后的行动你必须巧妙一些,千万不要再 造成什么轰动性事件,如果那样,我们才是真正的糟糕了啊!」
「津田君,你放心吧,我已经完全明白你的意思了,我现在已经没有问题了。
哦,对了,那架飞机返回北海道后,我让我们的两个审讯专家悄悄地向两名 机组人员了解有关劫机犯的详细情况。我现在等着报告呢,我回头再和你联络— —「河岛爽快地说完后挂断了电话。
第四章多田直志的处境
一处郊外的充满晨辉的庭院草坪上,三只白头翁正在争夺食物。
多田直志从睡梦中醒来了。在床的中央睡着的那女人的脸还有些微微的晕红。
女人睡着的姿势很平和,仰面朝天躺着,用手按住自己富有弹性的乳房。
多田直志的处境并不是很糟糕,也许就是这个女人,带来了某种程度的幸运, 也说不定。
不过,多田直志的头脑还是非常清醒的,他知道自己截至目前为止还不知道 这女人的真正来历。
不知道什么时候女人醒了过来,她用女人特有的深情的眼神凝视着多田直志。
右手放在多田直志的肚子上,那地方缠着纱布和绷带,但是实际上多田直志 在惊险的冲突当中并没有受到什么严重的伤害,充其量也不过是在奔跑的时候, 不小心撞青了几个地方。当然也不止如此,他大腿和膝盖部位等几处地方碰破了 一些部位,也都火辣辣的。但是,这些都是微不足道。
「情况怎么样?幸亏没有发烧。」女人关切地摸了摸他的额头,柔声地问。
「可以为我打开窗帘吗?」
女人站了起来,全身裸露。雪白的肌肤,苗条的身段在晨晕中显得更加美丽 动人。
橙色的柔和阳光在她曲线优美的肉体上勾勒出一道妙不可言的光环。
这是一间靠近御殿场中央的饭店客房。
多田直志爬起身子,将女人赤裸的胴体抱进怀里面。
「嗯……多田君……你难道不累了吗?嗯……」秋吉智子的话语里面已经带 有呻吟的声音了。
多田直志把目光投射到女人的大腿上面,他的眼睛一直盯着女人那里那浓浓 黑黑的阴毛,当他一抚摸到秋吉智子的大腿的时候,他就发现女人的大腿间湿湿 的了。
他为了能方便动作,干脆把女人的身子转了个方向,搂抱到自己的怀里面。
此时的秋吉智子慢慢张开大腿,多田直志摒气凝神的看着慢慢呈现在他眼前 的阴阜,这里就是男人的温柔乡,茂盛的、黑黑的阴毛之中,露出两片肉,略带 咖啡色的边缘到了中间已是鲜红色的。
凭藉着熹微的晨光,可以看出整个里面是湿答答的。
一切都是那么自然,完全没有一丝做作,多田直志把右手伸到她的两腿之间, 温柔地抚摩她大腿的内侧。她猛然间身子一抖,盯着多田直志的双眼,黑棕色的 眼睛里突然放射出夺目的欲焰,于是多田直志知道下一步自己该怎么做了。
当多田直志用的手指抚摩秋吉智子大腿周围柔软、如同缎子般光滑的肌肤时, 女人仿佛触电一般,浑身微微颤抖着承受着,那种感觉令怀抱着她的男人感觉真 是妙不可言。
于是多田直志开始上下抚摩秋吉智子柔软的大腿的内侧,然后慢慢地从膝盖 渐渐上到大腿根的交叉处。秋吉智子的呼吸立刻急促起来,但她还是没有阻止多 田直志,只是任由多田直志抚摩她的肉体。最后她实在忍不住了,双手温柔地圈 住多田直志的脖子,让多田直志的脸贴在她的左胸上,急速地喘息着,多田直志 猜她经过一夜的休息现在也开始重新燃起对男女性事的渴望。
秋吉智子不堪多田直志的抚摩,发出一声呻吟,同时把多田直志的头紧紧地 按在她柔软而坚挺的乳房上。多田直志的右手也没有闲着,开始向秋吉智子大腿 内侧的更深处前进,非常小心地接近那令男人渴望进入的目标地带。秋吉智子连 忙移开右腿,张开大腿,好方便她的情人那充满渴望的手的探索。
多田直志试探着把手伸向秋吉智子的阴部,触手之处是柔软的阴毛,再向前 一点多田直志的手就触到了秋吉智子的阴道,于是多田直志轻轻地、温柔地抚摩 着秋吉智子温暖、湿润的阴唇,那一刻的感觉格外温馨。
好像是对多田直志的回应似的,随着多田直志手抚上秋吉智子的阴道,秋吉 智子的身体立即一阵剧烈的颤抖,然后,她突然将多田直志的脸猛按在她赤裸柔 软而丰满的乳房上,而多田直志的双手继续在秋吉智子诱人的肉体上大肆活动, 左手撩拨她的阴唇,右手则用力揉搓她的臀部。多田直志似乎只剩下了本能。
多田直志将她的两片阴唇翻开,将手指插进去,里面早巳湿成一片,淫水不 断地往外流。秋吉智子一面不住地大口喘气,一面引导多田直志的嘴巴舔她的乳 头。不必女人施加更多的暗示,多田直志自觉地用舌尖轻轻地来回拨弄秋吉智子 翘立肿胀的乳头,用牙齿轻轻地咬着乳头的根部,然后狂热地吮吸和轻咬着秋吉 智子丰满高耸的乳房。
秋吉智子显然最受不了多田直志手指在下面的小动作,她的臀部开始有节奏 地左右摇摆,欢迎多田直志的入侵。她的阴道已经变得十分润滑,手指的出入没 有遇到一丝阻碍。
最后,秋吉智子抑制不住生理上的冲动,忍不住叫出声来:「啊,太美妙了, 多田君!别停下,别……」
实际上,正像女人渴望的那样,多田直志压根儿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只想着 要更进一步,这想法已经足够令所有的男人疯狂了。
多田直志的嘴巴贪婪地在双峰间来回寻觅,手指继续撩拨秋吉智子的阴道。
「哦……啊……轻一些!」秋吉智子呻吟着,身体似乎在男人手指的拨弄下 融化了,她敏感的整个胴体,因为这持续的挑逗而颤抖。
「呀……啊、啊!……多田君!好……好……多田君!噢……啊!太……太 舒服了!」哦,秋吉智子对男人的耐心挑逗、抚摸已经忍耐不住,汹涌的液体流 出阴道入口,快要湿透下面的床单。
正当多田直志准备继续用手指头逗弄女人的阴道嫩肉的时候,秋吉智子突然 爬起身了,他不得不坐到床上。
秋吉智子的手往多田直志的胯下摸过去,抚摸男人那丑陋的、涨得发紫的、 热力四射的粗壮的肉棒。
多田直志本能的稍稍退后,但是,他稍微一退后就停住了。
「智子……」多田直志声音有些沙哑的出声道。
秋吉智子不顾他的反应,用柔腻的小手,紧紧环绕住多田直志的下部,不停 地又搓又揉,同时,女人的小嘴里面连声惊叹地道:「怎么会这样?它又大了起 来!……」
「好硬喔!」
「真的好硬喔!」
多田直志有趣地看着秋吉智子的动作。
「来……」秋吉智子贪婪地望着多田直志已经完全勃起的肉棒不断在热血的 充涨下蹦跳、颤抖,这是她梦寐以求的男人的肉棒,硕长的肉棒就像刚露土的春 笋,那么的粗壮,龟头从包皮中已经完全暴露了出来,甚至还吐露着透明的黏液。
秋吉智子爱不释手地仔细观察整根肉棒,这紫红色的火烫肉棒翘得老高,迫 不及待的想要一飞冲天,往下是两粒紧缩坚硬起来的睾丸。
看了片刻之后,秋吉智子低下头,然后,将鼻子凑近龟头,用鼻头磨擦龟头, 立刻传来一阵男人龟头特有的味道,伸手一握一股热气传到她的手掌心,接下来, 再顺势把包皮往下拉,此时龟头最敏感的部位就完全暴露在空气中。
秋吉智子借着金黄色的阳光,细细地观察龟头,光滑的表面,在淡黄色的光 芒照射下,光彩夺目,小小的尿道口就像金鱼的嘴,一开一合。
秋吉智子忍不住将舌头往尿道口舔了舔,多田直志顿时一阵酸麻,两腿一软, 跌坐在床上。秋吉智子要他站起来,因为这样才能看清一柱擎天的肉棒,及摇摇 欲坠的睾丸,接下来,女人张开小嘴,将整根肉棒含进口中,她死命地吞,吞到 不能再吞为止。
此刻,她感受到龟头正顶着喉咙深处,再来吐出一点,吐一点,吐一点,到 最后,她将牙齿卡在龟头冠,这样一来,只剩龟头留在嘴里,用舌头将龟头弄湿, 让舌头在龟头冠边缘游走,用舌头感受包皮系带的存在,用舌尖顶开尿道口,这 时尿道口已有黏液了,然后,秋吉智子再把整根肉棒吞进去,完全含住。
此时此刻,她感觉多田直志的肉棒正随着心脏的脉动,一涨一缩,拍打她的 口腔,但是她发觉有异样了,脉动的频率越来越规则,越来越快,有经验的她意 识到多田直志可能要射精了,于是,女人很快地将肉棒吐出,吐出时多田直志的 龟头后,秋吉智子的嘴唇还黏着多田直志的黏液及自己的口水的混合液。
吐出后多田直志就忍不住坐下来,而肉棒还兀自一跳一跳的,秋吉智子要他 躺下来,帮他扶正,然后,抱住并将头移到多田直志的耳边,一边轻轻地在他耳 边吹气,一边小声地说:「我伺候地你舒服吗?以后你要好好照顾我啊!」
「……」多田直志点点头,刚刚秋吉智子对他做的这一连串的事,他已经陷 入飘浮状态,已经无法控制自己了,连说话都说不出来了。
经过这一番的移动与休息,多田直志的肉棒开始软化,虽说还是肿大的,但 硬度已达不到秋吉智子的标准,她再次用舌头沾湿整根肉棒,搓磨肉棒。果然, 肉棒像重整过的军队,又恢复刚刚的雄风。
秋吉智子这个时候转过身,斜靠在床上,背对着多田直志,将性感甜美的屁 股呈现在多田直志眼前。
「多田君,来吧!」她有些迫不及待了,「智子想要啦,快从后面把智子戳 穿吧!」
多田直志心怀荡漾地看着秋吉智子漂亮、雪白丰满的屁股,然后,走到女人 大开的两腿之间,扶正肉棒,瞄准她的臀间股缝,腰间往前一顶,就非常顺利地 把男人的肉棒插入了秋吉智子的阴道。
上帝啊,这是什么感觉?
男女交媾产生的惊人的快感,重新浮现到多田直志的心头。他本来以为,自 己不会再有机会品尝到这种销魂蚀骨的美好滋味。
多田直志感到秋吉智子温暖的肉壁紧紧地包围着自己的肉棒,兴奋得多田直 志简直要跳起来。
「多田君,快往里推,」秋吉智子叫道:「多田君,智子要你的肉棒狠狠地 干入我的洞穴!」
于是,多田直志挺着肉棒向里推进,而秋吉智子则向后拱起她的屁股,直到 多田直志的肉棒完全地埋没在她多汁可爱的肉穴里。
「哦,啊!……多田君,太舒服了,这是什么样的感觉?!太美了!」秋吉 智子喃喃道:「干我,用力干我……请让智子一直守候在你的身旁,哦,你的肉 棒……快给你的智子吧……」
多田直志欣然从命,开始来回抽动肉棒,女人则有节奏地移动屁股来迎合多 田直志的动作。
这真是一种格外刺激的体验。秋吉智子美丽夺目的臀部在多田直志猛烈的冲 击下淫荡地来回摆动,强烈地刺激着多田直志的神经,心中涌起一种难以遏制的 征服感和满足感。
多田直志将身子前倾,腾出一只手握住她的乳房,用力地揉搓,挤压。而秋 吉智子则有节奏地将乳房往多田直志的手上送,然后,她也腾出一只手来寻找自 己的阴蒂。
多田直志可以感到她的手指和自己的肉棒一起进出女人的肉洞。
多田直志很高兴秋吉智子懂得用手指捻自己的阴核,因为这将加速她高潮的 到来,而多田直志知道因为经历了太多惊心动魄的事情,自己无法再持续更久了, 能坚持到现在已经大大超越自己的忍耐力了,这也许要拜昨晚的良好睡眠所赐。
很快秋吉智子的喘气越来越急,就像发情的母狗一样,动作也越来越大。
「哦……啊……多田君!噢……啊……要死了……智子快要舒服死了!多田 君,智子的男人,你的肉棒太厉害了,智子要死了!啊、哦……噢……噢……噢!
干、用力干!干死秋吉智子!呀……「在多田直志和秋吉智子寥寥可数的几 次交媾中,他从未听秋吉智子像这一次一样,说出这样风骚淫荡的话,可想而知, 当多田直志听到这样的淫浪叫声时,该是多么地激动。
多田直志没有想到秋吉智子对性是如此的热爱,在她的身体里竟然蓄积着这 么惊人的热情。
多田直志不由自主地加快了抽插的速度,很快,秋吉智子的肉洞开始剧烈收 缩,紧紧地吮吸着多田直志的肉棒。
「啊……天……上帝啊!多田君,快、快!我快来了!多我快来……来……
来了!「秋吉智子尖叫着,屁股疯狂地摆动,多田直志不得不紧紧捉住她的 屁股,以免肉棒从肉洞中滑出。
多田直志竭尽全力用小腹挺动着肉棒猛烈地冲击秋吉智子的身体,将龟头不 断插进秋吉智子身体的最深处。
多田直志感到龟头开始发热膨胀起来,自己的身体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那 种想要大开闸门、猛烈爆发的欲望充斥全身。
多田直志大吼一声:「我来了!」
接下来,多田直志就将凝聚了自己所有的欲望的精液,在一瞬间猛烈地喷射 进秋吉智子抽搐的阴道里。
这一刻秋吉智子突然停止了身体的扭动,完全僵住了,只有贪婪的身体仍旧 在无意识地猛烈地哆嗦着。
多田直志的精液源源不断地喷射进秋吉智子的子宫内。
多田直志紧紧地搂着秋吉智子不住颤抖的身体,腹部紧紧地贴在秋吉智子微 微颤动的屁股上,感受秋吉智子身体的温暖。
抽搐在进行着。
直到最后,多田直志终于停止了漫长的喷射,秋吉智子才长出了一口气,重 重地趴在床铺上,多田直志紧接着,浑身瘫软地半躺下去,贴在她的身后。
等到沉醉的一男一女重新回过神来的时候,他们两个紧迫的呼吸仍然难以平 复,多田直志的肉棒还没有完全缩小,仍然插在秋吉智子温暖的阴道里没有拔出 来,多田直志还可以感觉到秋吉智子得到满足后的阴壁的轻微跳动。
过了好一会,秋吉智子站起身来,多田直志的肉棒「噗」地一声从她的阴道 滑出。
秋吉智子转过身来,眉目间荡漾着难以遏制的春情,对多田直志露齿一笑:
「哦,多田君,你快乐吗?只要有我,你会更加快乐的!」
多田直志的龟头马眼处仍然在滴着精液,白色的液体顺着秋吉智子的大腿流 下来,但秋吉智子毫不在意。
多田直志立即了解到秋吉智子其实是非常喜欢做爱时这些污秽的东西的。一 想到刚才疯狂的瞬间,秋吉智子的身体又是那么地热情似火,多田直志的肉棒不 由自主地又翘了起来。
秋吉智子紧握着多田直志又开始挺直而富有生气的肉棒,惊奇地看着。
「男人总是狂热地需要女人肉体的慰藉的!」她在内心深处叹息着:「这正 是多田直志要的吧。」
秋吉智子让多田直志平躺在床铺上,然后,跨过来,骑在多田直志的身上, 扶正多田直志的肉棒,对正自己还在滴着精液的阴道,沉下身子,用温暖多汁的 肉穴将多田直志的肉棒完全吞没,接下来,女人俯下身子,搂着多田直志的脖子, 用她那挺拔、丰硕的乳房摩擦多田直志的胸膛,又用她那性感湿润的双唇盖住多 田直志的嘴。
他们两个人热情而狂乱地拥吻着,秋吉智子将舌头伸过来,他们两个人的舌 头热情紧密地交缠着,拚命向对方索取。那种感觉就象在天堂一样。
过了一会,秋吉智子直起身子,她的身体不时地上下起伏,努力地套弄多田 直志的肉棒,多田直志俩的结合处也奏着欢快的乐章,发出「噗嗤、噗嗤」的声 音。她不住地哼哼叫着,听起来像是小猫在叫舂。
多田直志开始兴奋地舔吻秋吉智子漂亮的脸蛋,弄得她不住吃吃地笑,扭动 她动人的腰肢躲避多田直志的进攻。
多田直志慢慢舔过她的眼睛和前额。女人的脸上带着笑意。
多田直志的肉棒还充实在她的肉洞里耸动。接下来,多田直志吻遍她的全身, 她的身体是那么地光滑、柔软而富有弹性,然后多田直志才将目标集中在这一对 坚挺饱满的乳房上,就象多田直志刚出生时那样吮吸、轻咬已经兴奋得傲然挺立 的乳头。
秋吉智子兴奋地说:「我想把身体放低点,那样可以让你更好插进来。」
她猛地把身体往后仰,差点使多田直志的肉棒脱离她的阴道。然后,她调整 后自己的身体姿态,使得多田直志的肉棒可以更加深入地顶入自己地最深处之后, 才把她的屁股又向前迎送,使多田直志的肉棒再次没柄而入。
「快!」她说:「多田君,你快一点!」
秋吉智子又开始上下套弄,多田直志放弃了主动,完全任她摆布。秋吉智子 无疑是一个尤物,一个出色的性伴侣,拥有十分丰富的性经验,懂得怎样使男人 快乐。
秋吉智子不时地用自己坚挺、丰满的乳房紧贴多田直志的胸膛,或塞住多田 直志的嘴。当她身体后仰时,她的乳房会禁不住兴奋地跳动,多田直志还可以看 到自己湿淋淋的肉棒,在女人那毛茸茸的阴道里面进出的情景。两人分泌出来的 液体,由于剧烈的摩擦而泛起泡沫,情景更加淫靡动人。
「哦,啊!」秋吉智子声音突然变得尖利起来:「又要来了,太疯狂啦!」
秋吉智子的脸有些抽搐,表情也从刚才的微笑变成了混杂极端痛苦和快乐的 样子。看样子秋吉智子又要高潮了。也许是心情不同的缘故,秋吉智子的高潮来 得特别快。她开始急促地呼吸,语无伦次,夹杂着激动怒吼和淫秽的话语,多田 直志也好不了多少。
「哦,多田君!我爱你……我需要你的肉棒!……好男人……好哥哥,我要 你狠狠地干我的淫穴……噢……受不了了……快!再用力!」
「好、好……多田君……智子的浪穴快要被你干破了!」
「啊……哦……嗷嗷……啊哦啊……太……太舒服了……多田君……你干得 智子太快乐了……啊、啊!我最……最、最爱的男人!太棒了……你弄得智子好 舒服!」
多田直志开始用力地向上耸动,应付秋吉智子越来越疯狂的跳动,秋吉智子 显然已经陷入情欲的疯狂,这个时候只有更加语无伦次:「哦……男人……多田 君!用力干智子吧……用你的肉棒用力干智子呀!啊……干……干……干我……
哦……啊!「秋吉智子的动作越来越大,越来越剧烈,她的脸好像喝醉酒似 的涨红了,表情十分痛苦,面容严重地扭曲着。此时的她看起来很难看,但多田 直志却觉得这一刻的秋吉智子是最美的。
多田直志无法再坚持下去了,他要爆发了!最后一次惊心动魄的肉棒撞击, 多田直志在龟头再次碰撞上女人子宫硬壁的同时,猛烈地喷射出这个阳光灿烂的 早晨的第二次精液。
多田直志将炽热浓密黏稠的精液尽情地酣畅淋漓地射向秋吉智子抽搐痉挛的 阴壁深处。秋吉智子睑上的表情,这个时候,才佣懒地松弛下来,无能为力地张 大着小嘴,两眼失神地看着天花板,丰满的乳房随着多田直志的冲击而跳动。
多田直志最后神经质地狂暴冲击着她的身体,直到将男人阴囊内最后一滴的 精液喷射殆尽……
疯狂的做爱结束了,秋吉智子颤抖着身体倒在多田直志的怀里……
第五章途中
轿车快速地奔驰在原野之上,稍微闭目养神了一会儿之后,我从助手座位上 爬起身子,将脸侧向车窗外。
远处隐蔽在烟岚之中的山脉、水田、村庄被郁郁葱葱的树林分割着。卡车现 在沿下北半岛和北上高地海岸(阿武隈高地)一直南下,车窗的左边仍旧可以能 听见隐隐约约的太平洋的波涛怒吼声音,当然了,那隐藏黑暗中的海水是肉眼根 本无法看到的。我们出发后,已经花了三个多小时到达了青森县,我们还要继续 走吗?
我卷起左腕的衣袖,伸了个懒腰,嘟嘟嚷囔说道:「肚子饿啦。」
「是呀,我们一直在跑,在路上这样颠来簸去的,真有些受不了了,还是中 途休息一下好了。」黑田辉之手握方向盘,一边驾驶车辆,一边头也不会地向我 回答道。
「这附近你熟不熟啊,如果有好的汽车餐馆,我们还是停下来,吃一点,再 继续赶路好了。」
黑田辉之鼻子里面「嗯」了一声,赞同地点点头,接着回答道:「吃完了, 你打算怎么样,我们是就地休息,还是打算继续前进啊?」
「哦,我看天色还挺早的,我们还是继续赶路吧,我看一下地图,我们的位 置现在在这里,我看不如这样好了,我们等到过了宫古,再找汽车旅馆休息好了。」
黑田故意装出有些扫兴的样子,然后,夸张地叫道:「你这家伙刚才睡了好 一会儿了,难怪现在精神饱满,既然这样子的话,那么,你来开车好了,让我好 好休息一下,省得待会儿累得连饭也吃不下!」
「呵呵,我就知道你这个家伙是个大懒虫,不愿意干了,直截了当说出来不 就好了,非要绕着弯子,有的、没的,一通瞎白火,你看说出来不是很简单的嘛!
好的,我们现在就换一下位置好了,由我开车,你睡觉休息!「我笑骂了黑 田辉之一句,然后,两人交换了座位,由我来继续驾驶汽车。
这卡车里面不光是我和黑田辉之,还有剩下的几名摄影师以及酒井令子,他 们都在后面蓬垫中盖着被子躺着。
我和他们离开北海道的「鸿之舞」,是在多田直志驾驶的双引擎飞机起飞之 后大约十几分钟。我们余下的人分乘隐藏在那里的两辆分别装有九只木桶的卡车, 由我和童贯各带一辆以及部分人员,从潜伏地一齐出发。
我带了六只圆木酒桶,我们前不久回到纲走的时候,我让等在那里和我们汇 合的黑田辉之将三只木桶办理为国铁货物之后,才将最后的另外那三只圆木酒桶 装上卡车,与伙伴们一道,由纲走的出发陆路,挺进东京。
由纲走赶往日本东京有很多条路线。为此,我和黑田辉之等几个人着实费了 一番思量,最后才选取了我们现在行走的路线,至少到目前为止,我们还比较顺 利,称得上有惊无险。
我们之前开会商讨行进路线的时候,大家基本倾向的意图,是想由北海道横 渡津轻半岛与渡岛半岛之间那处狭窄的海峡进入本土。听比较熟悉这里的日本同 伴介绍,我们如果走这条路线的话,按惯例要经过函馆至青森的青函渡口(函馆 ——津轻海峡——青森三廐了这里不但有这座被称为东日本渡口的青函渡口,还 有道南汽车站;曰森野边地——八户——久慈——宫古——石卷——仙台——浪 江——磐城——日立——大宫——东京)和东北汽车站(青森中里——安代—— 盛纲——富岛——君山——宇都宫——足利——东京)两个陆路交通运输枢纽。
我们在青函渡口处,决定走道南汽车站,之所以不采取走东北汽车站这条路 线,是因为到日本东京,东北汽车站这条路线最直截了当,也最短、最迅捷。如 果舍弃比较迂回的道南汽车站而搭乘东北汽车站的线路的话,这种类似「中央突 破」的走法很容易被敌人猜想到,也因此最容易被识别出来。
当然了乘坐道南汽车站的线路,也并不是没有任何危险,因为渡过津轻海峡 之后,无论是走道南汽车路线和东北汽车路线,虽然,在中间过程没有什么共同 点,但是,它们除了东京都这个共同的终点外,实际上,还是有一个交叉点的, 那个地方就是它们的起点,也就是渡海之前必须经过的函馆。
根据这样的情况,我估计不但东北汽车站路线的沿线,而且,就在两条路线 必经的函馆栈桥周围,埋伏敌人的攻击队伍的可能性也很大,那里一定被控制了。
我想,敌人藉此一方面可以兼顾道南,重点防御东北,同时,另外一方面, 敌人也不会愚蠢到在中央放弃围追堵截的地步。
无论怎么说,即便我们选择了比较迂回的道南汽车路线,其中必经函馆的那 一段旅程,还是非常危险的!因此,讨论到这里,有人就提出,如果我们在这条 线路上,再次迂回一次,错开函馆,是不是会更好一些呢?我们没有必要抱着固 有的思维定势,走道南汽车路线就一定要走函馆到青森的渡海路线,我们在北海 道完全可以选取其他的渡海路线,虽然它们在日本并不常用。那么,错开函馆的 话,我们该走哪条好呢?
我们仔细地查阅了地图终于发现,在北海道前往本州的渡海路线上,除了函 馆到青森的比较传统的渡海路线以外,还有室兰至青森陆奥之间的渡口和苫小牧 至青森八户的渡口,最终,经过激烈的辩论,我们选择了由苫小牧到达青森县八 户的线路,从本州的岩手这个中间地带(即不在道南汽车路线上,也不再东北汽 车路线上)侧面悄悄驶入道南汽车线。
按照我们选定的这条路线,我们迅猛开动了自己前进的步伐。
到了苫小牧后,按照我们原定的计划,我们立刻顺势渡过津轻海峡,直奔日 本本州青森县的八户,但是,在青森一登陆后,我们就感觉到周围的港口和船上 似乎都隐藏着异常的情况。于是,我们商议后当机立断,在这之后,就改变原有 的行进路线,马上沿国道由青森绕行五所川原,深浦、能代,在把敌人的目光吸 引到本州靠日本海一侧的西海岸后,再陡然改变行进路线,重新沿泓前、大馆、 安代,回到原定的岩手,再向东走上道南汽车路线。
根据这条路线,我们在出发当天的白天,从苫小牧渡过渡口,然后,在这一 天的下午抵达了岩手。
敌人大概也被我们兜的这个圈子,搞得晕头转向,暂时被我们甩开了。
过了岩手之后,我们继续沿久慈到宫古一线前进。
总算是一路平安,现在唯一令我烦恼的却是黑田辉之喋喋不休的话语:「怎 么搞的,那些敌人的围剿部队,竟然看着我们大摇大摆地从眼皮子下面走掉,把 我们漏掉了,我们成功是成功喽,只是我们这么大的活人,那些笨蛋都没有看到, 是不是也太不把我们放在眼睛里了!」
其他的人自然心怀大畅,跟着黑田辉之一起起哄,好像天下从此太平一样, 个个都是无忧无虑、兴高采烈的样子,当然了,我也理解他们的心情,只要成功 地到达东京,他们每一个人都可以得到意想不到的一大笔财富,从此后就可以无 忧无虑地过下半辈子了,自然有其高兴得道里,但是,我仍旧是忍不住地忧心仲 仲,我在内心不停的浮起一个个念头,最令我担心的自然是多田直至这个家伙了。
「眼下的形式看起来,算是比较成功的,特别是自从到了八户以后,我们一 路上都没有遇到什么麻烦。我想,我们之所以平安无事,这可能是多田直志的引 开了敌人的视线,否则我们是不可能顺利逃出北海道的,但是,问题是——」我 继续想道:「多田直志,他是真的无事了吗?」
我情不自禁地摇了摇头,黑暗中,眼睛的目光里闪现出同伴们那兴致勃勃的 笑脸。
「那家伙干这些事从不会鲁莽的。但是,他毕竟是独自在和敌人周旋啊,敌 众我寡,多田直至即便成功的吸引走敌人的兵力,自己恐怕也很难从敌人当中脱 身吧!」我内心不断地嘟哝着。
我心中不住忧虑的是:「也许那些追踪双引擎飞机的家伙,涌进飞机后,打 开那三只沉甸甸的圆木酒桶的时候,就会发现里面,不过尽是些破砖石、烂瓦片 罢了,虽然肯定会让对方那些家伙气得火冒三尺,但是说不定,反而使他们会一 定程度上摸清楚我们心中的意图,而更加紧迫地追踪我们这些人。」
窗外又黑又冷。
「尤其是如果多田直至能够把敌人拖住一天左右时间的话,敌人即便明白过 来,也失去了任何实际的意义,因为那个时候,我们马上就会到达目的地了,敌 人根本来不及重新作出有效的反应,只能看着我们大摇大摆消失到东京的闹市街 头上面,但是,如果多田直至不能拖延一段时间,而是很快就被敌人识破了我们 的计策,那么,我们下面一段旅程将会是很艰险的,总之,现在算算时间,真的 是最危险的时刻即将来临之前的那段日子啊!今后会怎么样呢,恐怕连上帝也不 能预料到吧!」
我内心的各种思潮不断汹涌澎湃,从来都没有安宁过一时片刻。
尽管能看见窗外那朦胧的月光,但海岸仍是一片黑暗。
白色的公路护栏弯弯曲曲的连接着。
那耀眼的前灯光线所到之处,树林和山坡都变成了一片白色。
这寂静的深夜的国道上,很少有汽车通行。
我们的卡车前后,有几台运载鲜肉的货车也在一路奔驰着,我们谁也没去注 意它是不是跟踪车。
「你将来肯定不打算回‘第一宝石’了吧?」我问坐在后面的黑田辉之。
黑田辉之长长舒了一口,回答道:「无论是成功或者失败,这一次,我肯定 不会回去了。你想想,发生这种事情之后,公司的谷端专务和秋村必定会严厉审 问内部的职员,追查到底是哪个家伙泄漏了公司的业务秘密,才导致这样的事件 发生的,呵呵……,现在感觉起来,我这段时间以来,一直干的就好像秘密间谍 的工作,想想自己居然还用明矾水写字啦、用密码发电报,呵呵……,真是非常 的好笑!现在如果我回去的话,必然会引起公司上级的盘查,最后还得同私家侦 探打交道,稍一马虎就将从这个星球上被无影无踪地抹去。」
黑田辉之说到这里好像犯了寒噤一样,浑身打了一个哆嗦。
我附和着点点头,用感叹的声音说道:「是呀,发生了这样的事件,即便是 你想回去,那也根本是不可能的,但是,我有一件事情,始终也弄不明白,这‘ 第一宝石’究竟是怎样走上筹划这样的开发计划的道路上的呢?」我像是在问黑 田辉之,也像是在问我自己似的,道:「制定这些秘密运出航线,特别是居然神 通广大到运用俄罗斯攻击型战略核潜艇,估计这不是普通组织所能承担的。」
黑田辉之「嗯」了一声,用陷入沉思迷惘当中的神情说道:「在日本‘第一 宝石’中,令人印象最为深刻的就是谷端千三和河岛泰介。其中,谷端千三号称 ‘第一宝石’的实权派专务,掌握着公司内部大量实际资源;而对外方面,则主 要由游离于公司外部的河岛泰介控制,河岛泰介表面上是日本警视厅的一个高级 负责人,和日本‘第一宝石’没有多大的关系,但是,实际上他暗中持有很大部 分的公司股份,公司各个实权职位,基本上都由他和谷端千三派系的人马把持着, 河岛泰介呢,目前负责着日俄贸易和经济协作、以及日本‘第一宝石’的众多的 关系户,尤其是日本政经界的重量级人物,很多都和他关系密切;总而言之,这 个人手腕相当高妙,真可以称得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颇有些政治家风范。
「我刚刚来到日本‘第一宝石’工作的时候,就不断地听人说起到,谷端千 三和河岛泰介两个人有着一个共同的经历,谷端千三和河岛泰介两个人在之前没 有发迹的时候,好像都有在西伯利亚被拘留过的经历。虽然为了各自的利益,这 两人的看法常常不一致,但是,毕竟是同在西伯利亚拘留时代的伙伴。所以,根 据这两个人这样的背景,我猜测很有可能从那时候开始,不管是在日本和俄罗斯 方面,两个人就开始有了交往,也正因为如此,两个人就都好像是编织着同一张 关系网的蜘蛛!真好比是‘同一根绳子上拴着的蚂蚱,跑不了我、也跑不了你’!」
「原来事情的真相是这个样子的啊!」我不由自主感慨道。
黑田辉之接着向我介绍道:「日本实际上存在一个相当矛盾的情况,虽然民 族主义非常高涨,也号称是民主和自由的西方社会,但是,实际上,目前在幕前、 幕后,把持着整个日本的财经、政治等圈子的都是和军队背景有着干丝万缕联系 的人物,这批人很多都在美国军队或者前苏联的军队当中当过俘虏。
「单说和俄罗斯方面打过交道的人吧,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上至由北满到 东南亚远征军的日本军高级将校,下到下级士官、随军家属和民间人士,共计五 万多的日本人被流放到西伯利亚收容所。这些人回到日本以后在社会各个高层的 领域担任了要职。其中一些在拘留期间被克格勃召集过去接受过俄罗斯人的洗脑 式的再教育,思想也发生了有利于俄罗斯人的转化,并接受过许多隐秘的训练, 以致他们回到日本后形成一个亲苏派的组织,只是从不过分炫耀罢了。
「现在前苏联和东欧的社会主义国家虽然部已经解体了,前苏联也变成了现 在的俄罗斯,国力大大衰落、无法比拟以前的风光了,但是,俄罗斯毕竟还是一 个拥有唯一可以震慑美国人核武器库的军事大国,所以,对于许多和前苏联保持 着紧密思想联系的日本人还是会转而投向俄罗斯人的怀抱中的。
「因此上说,俄罗斯人在日本政经界的代言人虽然比以前超级大国的时代少 了许多,但是,它潜在的影响力仍旧不可低估,也许在过上一、二十年,等到这 些受过俄罗斯人奴化教育的人都死亡、过世了,日本和俄罗斯的经济、军事实力 再进一步拉大之后,俄罗斯的潜在影响力才会真的消除吧!」
我赞叹地点了点头,我倒是没有想到黑田辉之居然说这样一番十分有见地的 话来那么事情就非常有意思了,我继续深入地思考着,我看事情现在越来越不单 纯了。恐怕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这些具有俄罗斯背景的日本财经界要人和达官 显贵们,最终目的肯定不止限于偷运钻石。钻石到底是表面的装饰,也许只是用 来做的饵,他们应当是在窥视更大的目标——日本的国家政权,我相信他们肯定 就在眼下正秘密地筹划呢。
呵呵……,也许这正是十几年前,美苏两极争霸在日本政坛继续延续的缩影 而已,只不过目前的物件便换成了,美国和俄罗斯而已,不过呢,毫无疑问的, 俄罗斯根本无法抗击美国人的全力一击,但是,这也正说明白了,我们此次的行 动是必胜无疑———。
因为我们的背后,虽然只是几个相对国家而言小小的人物,但是,正因为如 此大量的钻石走私牵涉到了美国人、英国人这样盎格鲁——撒克逊人种复兴「罗 马帝国一光荣的梦想成败与否的关键——金融帝国的统治秩序,所以,美国人、 英国人总会巧妙地在各种层面,也许是,我们看不见、摸不着的层面,施加各种 影响力,跑坏俄系日本人夺回钻石的努力,所以,在把抢夺钻石这样的一件相对 较小的事件,放在美国的维护自己」一超独霸「地位的全球战略格局的高度来看, 在可以预见的结局当中,我们肯定是会取得最后的胜利的,——也许这胜利会非 常地来之不易,甚至要求我们付出血的高昂代价,但是,胜利终归会是属于我们 的!……
呵呵……,这些事情想得过于悠远了,我截断自己继续向远处放任思想的信 马由缰,把目光转到更切合实际的眼前的情况。
第六章陷阱
我突然猜到了点什么。
——不管怎么说,在我们巧夺巨额俄罗斯钻石的行动中,目前无论如何,还 没有来自任何一方的直接威胁。刚才从黑田辉之口里套出的话中,也透出了未来 事情发展的各种苗头了,可以断定的是,那些在背后撑腰的强有力人物,虽然他 们目前在想尽各种办、千方百计地竭力想要夺回钻石,但是,这些外表看起来强 大、来势汹汹的敌人,归根结底,还是与我们一样,也只能偷偷摸摸的行事,绝 对不敢让自己的阴谋暴露于日本的光天化日之下,也许他们比我们更害怕事态失 去控制,引起各方瞩目……
我深深地吸进一口,众精会神地看着前方的黑暗中,隐隐约约有着一豆光亮。
当然了,在之前,连老头儿也曾经对类似的现象给予了他自己的解读。他认 为,苏联解体后,叶利钦集团让位于原秘密警察体系的普京政府,刷新后的克林 姆林宫内领导集团,经过一年半载的势力巩固后,逐渐形成了由完全新鲜血液组 织成的体制。
年轻的政权执掌者们就任以后,便开始以打击腐败干部的借口,消除旧势力 的影响力,以巩固和扩大自己的权力利益地盘。由此,在俄罗斯政权的内部,不 断地引发出激烈的权力斗争和人事变动的矛盾。但是,旧有的毕竟要无可奈何「 落花流水去」,不过,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一些旧势力者不愿意放弃既得的利益, 所以,在盘算着逃奔西方的方案。为了实现逃跑计划,就必勾结部分军队势力, 并且拉拢日本的一些亲苏派的人员关系,通过工作中的各种环节,采取非法武装 钻石走私等手段从而得到资金。
这也聊可算作是一种最简捷的解释。但是,仅仅用这种方式来说的话,就很 难理解这些大批廉价钻石对于世界钻石逐渐造成的震撼性影响,更加难以弄清楚 俄罗斯人的真正意图。所以,先前我虽然接受了连老头儿的解释,而且没有提出 任何反对意见,但是,随着我越来越深入的沉陷进这件事情当中,也就觉得自己 越来越倾向于支援这个「苏联解体后世界格局重新划分当中的一个步骤」结论。
不过,暂时把这种对俄罗斯人真正的意图核心摆放在一边,搁置不谈,无论 是这两种解释当中的那一种,都有一个关键环节需要特别注意,那就是:日本人 和俄罗斯人相互勾结地将那些钻石运到东京之后,在什么地方出售后就可以一下 子发大财,同时也可以波澜不惊地不引人注目。我没有继续探索下去,但是,我 知道,真相在此过程中已经越来越明朗了。
我在想。这个时候,黑田辉之仍旧在喋喋不休地问我一些不太关紧要的问题, 我想他这个人大概是承受不了寂寞的,与人交流就是他的乐趣之一,当然了,这 也正是一个合格的销售人员必须具备的素质之一。
「你的家乡在日本哪里呢?」黑田漫不经心地问道。
呵呵……,对于一个隐藏在日本当中的非日本人来说,这个漫不经心的问题, 也许会使造假者很快地暴露出来马脚,但是,我却不必担心这些,因为神通广大 的连老头儿几十年的精心策划岂是白费?他早已经精心地计划过了事情的每一步, 甚至伪造出我从来没有见过面的人(当然,相貌还是通过各种途径见识过的,并 且相互有了一定的熟悉感和默契感)。无论如何,他和我做的还是相当成功的。
我觉得这也要多亏我在日本曾经有过的生活经历。
「那么说,天荒君,你就是在那里出生的吗?」黑田辉之继续无精打采的问 着一些闲话。
我坦然地回答道:「对的,就是在那里,当时只有三岁。后来,就同全家一 起搬回到信州。」
「那个地方原来好像是叫做丰原吧?」黑田辉之惊讶地问道。
「是叫做真冈。」我说道,同时,在心里面暗暗地发笑,因为,这个地方是 日本被俄罗斯割占的北方四岛之一上面的一个小地方,而这种地方上的经历是根 本无法调查的,即便去进行了调查,调查的结果也使人不知道应该相信的好,还 是不相信的好,总之,这个出生地点是相当奇妙有趣的。
黑田辉之惊叹道:「那么,能回到这里一定相当不容易吧!」
我理所当然的用自己那时候非常年幼的借口推说自己不记得了。
黑田辉之这个时候已经把话题转到其他方面去了,「那个地方现在还算是日 本的领土吗?」
我故意装作一副日本爱国愤怒青年的模样说道:「别讲这些蠢话了。那地方 怎么不是日本的领土呢?虽然已经被前苏联占领数十年,我也曾经在俄罗斯人的 统治下,生活过很多年,但,我还是打心眼里面认为我是一个日本人。」
我装出了激动、愤恨的表情,不太关心政治的黑田辉之,自然赶快赞同,然 后绝口不提这些,只谈起来风花雪月的事情了。
我不由得暗暗舒了一口长气,谎话总是谎话,说得太多了,总是要露出马脚 的,所以,我的原则是尽量少说,技巧则是巧妙地转移话题,这回又成功了。
我感到汽车步伐似乎越来越沉重了,连运行的感觉也生涩起来。「该不会是 要没油了吧?」我一边内心低估着,一边翻起衣袖,鳄鱼皮的皮带上吊着一只旧 表,这是来日本后从古董店买来的一个旧家什。表的指标指着十一点半,卡车已 经开进北上高地那一座叫做「宫古市」的小城的商业街道。
进入商业街,两边鳞次栉比的小商店,早已经放下百叶窗,「熄灯」(大多 数还开着彻夜长明的灯)打烊。
马路两边只有亮着白光的路灯。
穿过寂静的街道往右拐,我们的卡车走上国道一零六号线。
路标上面清楚地表示着这条街道通往前面一处叫做「釜石」的地方。
「再往前面就该是一个分岔道了,或者从石卷、仙台一带重新返回进入东北 汽车道路线,或者沿北的河流进入国道零号线,再穿过北上的山仙台盆地,一直 向东京南下。」黑田辉之正在看着地图向我详细介绍和商量着。
我现在对这些不是很关心,总之,我的意见是我们应该选一条没被敌人发现 的路线,黑田辉之极力主张的继续沿着这条被称之为「闭伊街道」的一零六号线 日本国道行走的策略也并非安全,也无非是条近道。不过呢,我也没有更好的主 张。所以,就暂时继续如此吧!
又顺着公路,往前跑了大约三十分钟之后,我们就看见了右面山边的显露出 来的一座依旧灯火通明的汽车餐馆。
黑田高兴地喊:「终于找到饭店了!」
我透过玻璃看了看前方。发现那家餐馆好像不是通宵营业的汽车餐馆,倒像 是只经营白天业务的地方,虽然目前亮着灯,似乎在吸引来往投宿的顾客。也许 是我多虑了吧,毕竟,我不是土生土长的日本人,黑田辉之既然没察觉到有什么 不妥的地方,应该不会出现什么大的问题。
「好不好,我们就在那个汽车餐馆稍微休息一下?」这回酒井令子也从颠簸 的睡梦中清醒了过来,向我说道。
「怎么啦,你们都是想住下吧?」我向揉着惺忪睡眼的其他人也询问道。
顿时疲乏劳累的众人兴奋了起来,有人说道:「如果汽车旅馆就在附近的话, 当然想喽。」
我苦笑了一声,点了点头,说道:「好吧,就在这里休息一下好了!」
我边放慢汽车边往路边慢驶。
那是座靠山的小型汽车餐馆。它的背后靠近杂树林。树林背后影影绰绰矗立 着几座一些当地人收藏农作物的小农屋。
汽车餐馆的灯光十分明亮,可以清晰地照亮外面的停车场。宽敞的汽车停车 场里只孤零零地停放着有二、三辆卡车。
我将卡车开进停车场。
关掉引擎,刚熄灭引擎,黑田辉之已经急不可待地率先跳下,绕过车棚,叫 起一两个仍旧在沉睡的同伴。
我眼角的余光突然隐隐约约的好像发现汽车旅馆灯光照射不到的几处阴暗角 落里面潜伏着危险,于是,我赶忙制止其余像要跳出去的人员,同时,向车外的 黑田辉之大声叫嚷道:「喂,黑田!快上车,这里有埋伏,危险!」
与此同时,我也真正的确认了危险的来源,因为,我看到了那几辆非常眼熟 的冷冻肉类运输卡车,它们的车厢外面喷涂着「八户关……」等几个日本字样, 自从八户以来,这几辆车就一直在我们的前后不离地跟着。在我们进入宫古街道 的时候,这些车辆突然加速离开了,但是,它们又捷足先登地在这里出现,我相 信,它们的在这里的出现绝对不会是偶然的。
而且小心驶得万年船,即便不是敌人的车辆,证明我刚才只不过是虚惊一场, 我们还是应当重新都装填好子弹,戒备起来,然后,绕着这里转上一圈,仔细查 看之后,再决定是否在这里投宿停泊,这才是明智之举;如果这是敌人的汽车, 他们肯定会捷足先登在山峡的汽车餐馆里埋伏着,我们现在这样贸然的下车恐怕 已经中了敌人的圈套,后果不堪想像。
尤其值得怀疑的是,这座汽车餐馆的窗里虽然灯火辉煌,但是无论透过干净 透明的玻璃窗,观察其中的食堂、还是观察其中的大堂,里面都不见一个人影, 这肯定不是出于营业状态的汽车旅馆(也是餐馆)应有的气氛和景象!
我看到的可疑之处越多,我越是敢于肯定,这里一定有捕食者的陷阱,他们 一路上这么有耐心的跟踪而来,并不是他们耐性好,而只不过是一直在寻找合适 的动手机会而已,如果不是因为顾忌我们卡车上可能装有的钻石,他们恐怕早就 迫不及待地要动手了。
事情已经来不及多想下去了,就在我喊叫之后,并且迅速地关上驾驶室门的 时候,黑暗角落喷射出来的火焰,携带着清脆的枪声剌破了周围的宁静。
这枪声响起来的时候,几乎就是在黑田辉之听到了我的警告后,回过神来, 转身向回跑的同时发生的。
是连发冲锋枪的枪声,敌人的火力非常猛,我现在证实了我的判断——汽车 餐馆已经被敌人占领了。
「他奶奶的混账家伙,果然如此!」我恨恨地骂道。
哒哒……哒哒哒哒……
敌人的子弹呼啸着暴风骤雨般泼洒了过来。
我数了一下,在黑暗中喷射着红光的枪口共五、六支,我对这后面的卡车车 厢的人喊道「大家跳下去,散开!」
像现在这样,我们大家全都挤在卡车里,好像沙丁鱼罐头一样,在面临敌人 的突袭的时候,是非常危险的。
我一边叫嚷着指挥其他人的行动,一面在在驾驶室里弯下身子,拿起那只早 已经准备好的卡拉什尼科夫AK47式冲锋枪,这是在「鸿之舞」遭到敌人袭击 的事后,从撤退的敌人手里面缴获来的。子弹也装得满满的。
我抓起一个弹夹「啪」的一声踢开车门跳下,躲在货车的黑暗处。
刚才先跳下来的黑田辉之,现在趴在卡车的车轮后面凄惨的呻吟着。看那样 子,他是被击中了。
我关切地询问道:「喂!怎么搞得?」
「脚有点……」黑田龇牙咧嘴地呻吟着道。
我正在和黑田辉之说话的功夫,「啪——」的一声枪响,一颗子弹呼啸飞来。
我赶忙就地翻滚,利用货车作掩体,举枪扫射还击,卡拉什尼科夫冲锋枪近 距离射击,威力十分巨大,所以,虽然我只有一支枪,但是,还是暂时压制住了 敌人的进攻。
卡车后面车厢里的伙计们一个接一个跳下来。他们一个个手里或者拿着从童 贯幸平那里得来的猎枪、或者据这之前缴获的威力稍大的轻型武器,机灵地趴在 地面上匍匐前进。
我举枪又是一阵子扫射后,急速的「劈里帕啦」脆响之后,前方的汽车餐馆 窗上的玻璃全部被击碎,连大堂和餐馆里面的灯光也消失了。
黑田辉之从身边的一个同伴的手里面夺过一把枪来,自己又钻进轮胎后面。
我正想阻止他,黑田辉之已经抢先急促地呼吸着争辩道:「行啦,我根本没 有什么大不了的,只是大腿上面让子弹给擦伤了一下子而已……」
我坚决地摇了摇头,「别胡来,你快包扎伤口去。这里我们可以应付的,你 照顾好自己最要紧!另外,大家不要冲动,我们没必要和他们在这里长时间交火, 只要暂时压制住敌人的火力,方便我们撤退到城市外面就好了!」
黑田辉之脸红脖子粗地刚要提出反驳意见,我已经猜到了他的想法,再次坚 决地摇摇头,用非常坚定地口吻说道:「如果我们现在头脑发热,冲进那家汽车 旅馆,在这里和他们长时间交火、甚至决一死战的话,敌人数量众多,而且以逸 待劳、准备充足,我们肯定要被一网打尽的,你回到后面去!尽量安排好撤退的 路线和人手!」
黑田辉之被我这样一说,头脑很快冷静下来了,刚才受伤见血后,头脑发热、 冲动着要复仇的心态也平静下来。——我们现在毫无疑问处于十分明显的劣势:
现在埋伏在汽车旅馆内的人数不清,交火以来,敌人甚至连身影也没暴露。 当然了,透过黑暗角落中的枪口火光,我们还可以知道他们的位置,不至于盲人 骑瞎马,慌乱失措。
哒哒……哒哒嗒……
敌人那里有一个黑洞洞的枪口喷射出连珠的子弹。
我瞄准后朝那枪口勾动枪机,那处火红的枪口应声熄灭。
又干掉了一名敌人!
我向刚才枪响的地方张望,藉着非常朦胧的月光,我看见了一个人按住肩头 扭转身体倒地的姿势。那人不死也是重伤。
刚开始非常被动不利的局势,现在渐渐地稳定了下来,并且逐渐有了起色。
原本占据着汽车餐馆的有利地形的敌人,在我们躲在货车后面的伙计们努力 还击下,很快就不得不后退到较远的距离,因为躲在近处的几名敌人,已经被猛 烈的还击打穿、变得像一个峰巢似的。
但是,我们现在仍旧居于劣势,敌人的火力还是没有减少。如果我们继续滞 留在这样的地方,和敌人进行长时间的枪战的话,说不定会被什么时候开来的其 他无关的人发现,如果他们报警,叫来了警察,也许会招来其他不测的情况。
我想到这里,蓦然一下站起来,从衬衫的口袋里面掏出一个可乐瓶握在手上, 透过大门上的一初破洞,一甩手扔到汽车旅馆的大堂里面。
还是上次那东西。——多田直志自制地「多田牌」土制燃烧弹!不过,我扔 出的时候,并没有点火,可乐瓶子在地上破裂开来,里面的煤油撒了一地。
我趴在地上,匍匐前进,很快地就到了汽车旅馆大堂的正门。
汽车旅馆的门这个时候仍旧紧紧关闭着,而且这里的玻璃比较厚。我看了一 下,旁边有几扇的玻璃窗。
我一滚身,躲到窗子下面,然后,缓缓站在旁边,把燃烧瓶口上的废布用火 点燃,用枪托砸碎窗上的玻璃,将瓶子扔进去。
「砰!」
燃烧瓶在地上碰碎,喷出火舌,很快点燃了前一个燃烧弹流满地面的煤油, 形成了两条火龙,迅速燃烧起来。
富丽堂皇的汽车旅馆大堂内,到处装饰着易燃易爆的材料,火焰一起,没有 费多长时间,大堂内就火光冲天、吼声和叫声混杂在一起。尤其是,地面上铺就 的几百平方米的木质地板,现在更是变成了一片火焰汹涌奔腾的人间地狱。
我透过冲天的火光,看到大堂内侧的窗子旁,原本有四、五个男子,将桌子 推倒作掩护体一个个地向外面射击,但是,此时却被包围在火中抱头鼠窜、大声 地嚎叫。
我满意地点点头,然后,迅速撤退下来,转到汽车旅馆的后侧面,然后,俯 卧下自己的身体,准备截住那些从火场中冲出来的敌人的退路。
果然,不多大工夫,被烟熏火燎的鬼哭狼嚎的敌人,就浑身冒火、狼狈不堪 的像被打火机烧烤的小蜘蛛一样地乱七八糟的奔逃出来。
我这个时候脑海里不禁浮现起前几天,童贯幸平表演的用猎枪击碎敌人踝子 骨的精彩场面,尽管我没有童贯幸平那样百发百中的高超枪法,但是,我还是尽 量冷静地瞄准一个个从店内逃出来的大汉的腰和屁股把动扳机,这样子,既不伤 及他们的性命,又可以有效地瘫痪他们的行动能力。
啪——啪、啪……
卡拉什尼科夫冲锋枪炒豆一样,喷射这一个一个的火焰,敌人应声而倒。
只见——有七、八个人中弹后,边大声狂叫边在地上滚来滚去。
剩下的比较幸运的两个人,跛着脚向汽车旅馆后面的树林逃去,我也没有兴 趣去追赶他们。
我看了看已经燃烧的火焰熊熊的汽车餐馆,除了火光和黑烟以外,里面现在 已是空无一人。
窗户口向外面吐出巨龙火舌般的红光,全部燃烧殆尽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了。
这样的地方已不可能居住了。我冲着腾腾的烈焰笑了一下,扭头大步走回来。
「喂,起来,快上卡车!」我向趴在地上的几名伙伴喝道。
他们赶忙从地上爬起来,背着枪,跟我向我们的卡车走去。
我看了看表,此时已是凑晨三点多锺。天上仍旧是月光明亮,野外景物清晰 可见——
第七章承诺
关长山感到一股无比的快意,积聚了很久的精液,如同洪水一般,一波又一 波地从龟头前方的洞口直直射进女孩子的子宫里。那种舒畅快译的感觉,好像催 促着关长山,要他恨不得把自己的精液全部都射进这个销魂洞中,他用力地压住 女孩肥嫩的屁股,使劲地射着,这是他有意识的动作,直射到他确信不能在多射 出一滴精液了,才长长舒出一口气,趴在谢灵雨的背上,舔她背脊上小豆豆一样 的汗珠。
谢灵雨只感到关长山的肉棒慢慢缩小了,她知道这一定是性交结束了……
关山长疯狂够了趴在床上沉沉睡去,她起床去浴室,慢慢洗着身子。热水从 喷头洒下淋浴在身上,她看到浑身的伤痕,轻声地哭了。
一个纯洁充满希望的女孩就这样开始了一种灰色的生活。她由于手又轻轻碰 到那里而再次感觉到了疼痛。她的耳边响起母亲的声音:「失去贞操的女人是很 可悲的,会被后来再找的男人瞧不起,从新婚之夜起便低他一头,还会幸福吗?」
丈夫!丈夫……她心里面暗暗叫着,心里好难受,嗓子一阵紧,鼻子发酸。
她知道又要流泪,忙控制住。我的将来会是什么样?还会有丈夫吗?
泪水倔强地流了出来。她不敢再想下去。
她捂着嘴忍着悲声哭了一会儿,忽然想到李文倩,赶紧重新穿好衣服,洗了 几把脸,刷了牙,返回卧室。
她看看仍在床上的关长山已经醒了,想到他的承诺:「我一定会永远的疼你 ……我已经决定了,会永远对你付出真心、真情。」暗问:这会是真的吗?她拉 开了窗帘,阳光明媚。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叹到外面的世界多好啊!
「刚才一看到你,我就感觉到这辈子再也离不开你了。你是我最理想的、寻 找了好久好久的女人。」关长山的另一句话也响在她的耳边。
如果真的是这样,我还有别的男人可选择吗?她暗问着,接着想到李文倩劝 过自己的话,思索着:李姐说的也是,现代女孩有多少还想丈夫、结婚?何况事 已至此,原来纯洁的身子已不存在,也只有听天由命了。她又躺在了床上。
关长山看看谢灵雨,笑了。他感觉到小腹很涨,下床去了卫生间。
从卫生间出来,他又去了洗浴间,但没有开淋浴,只是又从皮包里取出药瓶, 吃了两粒药。
回到卧室,「小雨、小雨!」关长山推着谢灵雨叫道。
「怎么啦?」
「你的第一次舒服吗?」关长山一手点着谢灵雨刚才破身流出的血迹,一边 问道……「当然啦!」谢灵雨看了一眼那血迹,一面闭上眼睛应付地说,心里说 不清是什么滋味儿。
关长山跳上床,把谢灵雨紧紧搂在怀里,忽然激动地说:「小雨你知道吗?
你是我第一个……第一个做爱的处女!「谢灵雨问:」是吗?你的妻子也不 是?「
关长山说:「她说自己是,但在新婚之夜没有见红。她说是因为很小就下地 干农活,有一次来例假时仍然去割地、背庄稼,累得流血大增,半个多月才止住, 处女膜一定是那次破了。可我从来不相信。」
谢灵雨说:「这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关长山连连亲吻着她:「现在,我才有了做新郎的感觉!小雨,你这么漂亮, 这么温柔,还这么纯洁,我……我拥有了你,真是太高兴、太幸福了!」
谢灵雨看着他:「只要你别忘了昨晚自己说过的话。」
关长山明白了,故意笑着问:「我昨晚说了什么?」
谢灵雨推了他一下,噘着嘴娇瞠着:「原来你的记忆力是这么糟糕啊?」
关长山大笑了几声:「我不过说了……一看到你,就觉得这辈子再也离不开 你了,说你是我最理想的、寻找了好久好久的女人。对吧?」
谢灵雨说:「你还说了,一定会永远的疼我:水远对我付出真心、真情。」
关长山说:「这是当然的啦!你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了我,我更得对你负责了。
放心吧宝贝儿!「谢灵雨问:」你不会只是现在和我说说吧?「关长山说:」 我若是说了不算,会不得好死……「
谢灵雨忙用手捂住他的嘴:「不能说这样的话!你死了,我怎么办?我已经 把你当成了自己的丈夫,再不会和别的男人这样的在一起。」
关长山连连点着头。他感觉到了药力已在发作,他把谢灵雨重新搂抱到怀里 面,谢灵雨僵硬的身体缓慢地放松了。
关长山挪动身子靠在她的旁边,双手放在她双腿上,她全身抖动了一下,没 有阻止关长山,关长山移动着双手,伸进她刚刚洗澡后重新穿好的裙子里,向大 腿根的方向靠近。手指间充满滑腻的触感,带着一种检验战利品的特殊快感,关 长山知道自己现在需要再一次的疯狂的发泄了。
关长山没浪费时间,直接抓住内裤的边缘向下一拉,谢灵雨漂亮的脸庞没什 么表情,关长山看着她笑着,轻轻挪动她的下半身将她的内裤轻松地取下,然后 抱住她双腿分开至最大,仰面朝天地架在床铺上。
谢灵雨虽然还穿着整齐的衣裙但令男人喷火的阴部已完全呈现在关长山眼前。
关长山伸手拨开她纤柔的阴毛,粉红色的肉缝又重新紧闭起来,关长山用手 指分开那条裂缝,注视着里面鲜红而复杂的构造。谢灵雨紧闭着双眼,好像这个 身体不是她的一样。
关长山没有时间来顾及她心里在想些什么了。
关长山已经涨硬的肉棒挺立了出来,他一翻身将谢灵雨压在了身下,仍然像 上次那样迅猛,——关长山抬起她的臀部,调整好角度,猛地尽根而入。
谢灵雨喉咙间「哼」的一声,闭着眼睛紧咬着牙,还是痛得流出眼泪。想来 这么用力的插入也不是年龄大的男人能有的,她微微张开嘴喘息着。
漂亮女人刚开苞的阴道真是让人爽快,没经过什么爱抚的直接插入竟有一种 吸力夹紧关长山的肉棒。
关长山双手抱住她的双腿尽量的分开着,快速摆动着腰部插入她的阴道,阴 道内湿润和柔软内壁的蠕动都刺激着肉棒向快感的最高点前进,关长山一边深深 的抽插,一边感觉着身下的谢灵雨开始发出不规则的呻吟声。
关长山知道谢灵雨的高潮也快到了,谢灵雨叫了一声,但是她表现得很放荡, 因为她要有一个靠山,她要离开这里。
谢灵雨推开关长山的双手,用力的并拢修长的双腿,阴道内壁紧紧地夹紧关 长山的肉棒,这突出其来的夹紧让关长山完全没有反应,关长山向前一趴,双手 自然的握住她的双峰,她大声的呻吟着,双腿一松一放得配合着阴道内阵阵的抽 搐。
关长山抵受不住从肉棒前端传来的强大快感,狠命地抽插了几次,然后紧顶 住她的阴道深处射出大量的精液,谢灵雨挺起臀部和关长山紧密地结合在一起, 相互感受着对方的高潮。
关长山抱着谢灵雨,两个人一起进了浴室,清洗干净了身体。
本来关长山的年龄和精力不足以维持类似这样的太久的体力活动,但是,这 个晚上他为了享用眼前的新鲜肉体,服用了很多国外进口的特效春药,而且,刚 才又曾经小睡过一会儿,所以,他现在精力异常充沛,仍然非常的不满足,尤其, 谢灵雨的肉体是这样的令人着迷。
今天算是关长山人生中的第二次「小登科」,他不打算这样轻易地放谢灵雨 回去。
「灵雨,你会吹箫吗?」关长山看着谢灵雨性感的樱桃小嘴问道。
谢灵雨秀美的小脸一下子就红了,她想不到关长山这么直接。
「我……不会……」,谢灵雨嗫嚅着回答道。
关长山眼睛微微一眯,老练地笑着道:「你一定会的,来吧,我要你用口来。」
「这……好吧。」谢灵雨为了取悦关长山,把心一横,就蹲下身,用嘴含住 了关长山的肉棒。
这个时候,关长山勃起的肉棒又粗又长,谢灵雨含住他的肉棒,舌头压在龟 头的上面,来回轻轻地摩擦。
「喔……好舒服啊!」关长山舒服得呻吟了起来,他喃喃自语似地夸赞谢灵 雨道「你的嘴好暖哦……好舒服,我要出来了,噢……」
关长山配合着谢灵雨的动作前后摆动自己的小腹,肉棒下面的两颗睾丸摇摆 着不断碰撞谢灵雨的下巴。
「我要射在你的小嘴里……噢……舒服……灵雨,你要把我的精液全部吞下 去,好吗?」关长山呻吟着努力说道。
「嗯……」谢灵雨虽然从来没有过吞咽男人精液的经验,但是,现在谢灵雨 唯一想的就是如何取悦关长山,好摆脱这样凄惨的出卖肉体的生涯,所以,只要 关长山提出的任何要求,她都一并满足。
关长山愈加兴奋,一手捧着谢灵雨的脸,一手抚摩着她的长发,把她按在床 的边缘上。谢灵雨后脑勺顶着床边,没有退路,被关长山一次次地把肉棒插到喉 咙顶,顿时反胃得想要呕吐。
看着谢灵雨难受的样子关长山插得更加用力,撞得谢灵雨呼吸都困难。谢灵 雨紧闭着眼睛忍受着嗯心的感觉,终于,关长山把身体紧压在谢灵雨的脸上,开 始了高潮的喷射。
谢灵雨的眼睛鼻子全部紧紧贴靠在关长山的小腹上面,口中那根又硬又热的 肉棒不停地跳动着,喉咙里是肉棒中喷射出来的一阵又一阵的又苦又腥的火辣浆 液。
关长山的精液又多又浓,谢灵雨的口张得又大,一下子吞咽不及,大量的精 液被射进了气管,谢灵雨呼吸不了,便想推开关长山,可此时关长山正沉浸在高 潮之中,哪里推得动,大量的精液被谢灵雨从鼻子里呼了出来,难受得谢灵雨差 点晕倒。
关长山总算射完精,把肉棒抽离了谢灵雨的嘴巴,谢灵雨止不住地咳嗽着, 嘴里,鼻子里都沾满了白白的浓精。看得关长山性起:「灵雨,你差点成为世界 上第一个被精液淹死的人哦。」
谢灵雨好容易回过气来,强忍着摆出娇瞠的样子说道:「现在你满足了吧?」
关长山满意地「嘿嘿」一笑,拦腰把谢灵雨抱住,两人上了床,谢灵雨躺在 下面,关长山把肉棒再次放人谢灵雨的口中,同时趴在谢灵雨的阴道上,用舌头 舔了起来。
温暖的舌尖从谢灵雨大腿根部沿着肉缝轻轻地向上扫动。
「好舒服啊……」谢灵雨又羞涩又困窘。
谢灵雨的阴道入口开始痒痒的,麻麻的,那种奇妙的感觉随着关长山舌头的 反覆运动逐渐地加深,随后,竟然变得有些发涨起来。
关长山这时开始用嘴吻谢灵雨的会阴,并不时用舌头挑拨谢灵雨的两片小阴 唇。
「呃……」谢灵雨舒服得呻吟了一声,她头一次感受到这种奇异的滋味,浑 身紧张地好似痉挛一样,她只顾呻吟起来,也顾不得再为关长山口交了。
关长山用手扒开谢灵雨的大阴唇,把两片已经被女人淫液浸润的小阴唇吸住, 轻轻地咬着。
「我要……」谢灵雨虽然竭力抑制住口中不雅、令人羞涩的呼叫,但是,心 头的烈火却无法扑灭,熊熊燃烧,尤其令她感到心魂飘荡的是两片小阴唇又酥又 麻,那种强烈的快感让她的小腿都快要抽筋了。
关长山却不理会,继续含着谢灵雨的两片小阴唇,来回地舔着。此时的谢灵 雨已是欲水横流,一切都抛诸脑后了。
关长山挑开谢灵雨两片早已充血的花办,对着谢灵雨湿润的洞口吻上去,舌 头在阴洞的外部时而画圈,时而伸缩,并不定时地舔她的阴蒂。
「深点……呃……」强烈的快戚又一次冲击着谢灵雨的官能系统,浑然不知 地呢喃呓语起来。
关长山把舌头伸进谢灵雨的阴道,反覆搅动了一会,突然转而进攻阴蒂,把 谢灵雨的阴蒂吸在嘴里,舌头放肆地横扫着早巳充血的肉粒。
谢灵雨再也忍不住了,只觉得从大腿到小腹一阵痉挛,从阴道的上壁射出一 股清凉的液体,充满了整个阴道,然后,这液体再从微微张开的阴道幽深洞口涌 流了出来,大腿根部、臀部都湿了一大片,连床单上都是。
谢灵雨高潮泄身了。
「给我……给我……我要……我要……」谢灵雨双眼紧闭,仿佛失去了一思 识一般,双腿张开,纤腰伴随着小腹的颤动不断地向上卷曲。
「灵雨,你爱我么?」关长山知道自己已征服了这性感尤物,满意地问。
「爱……我爱你……快给我……我要……我要……」谢灵雨喃喃地说着。
「给你也行,但你要答应我,给我生孩子。」关长山说道。
「好……我答应你……我这两个星期都是排卵期,容易受孕……快来……我 要……」谢灵雨呻吟着。
关长山见时机成熟,挺起高峭的肉棒,一举插进了谢灵雨的阴道里面。
谢灵雨的整个阴道这个时候早巳洪水泛滥,关长山插入非常顺利。
两人抱成一团,在床上翻云覆雨起来。
「啊!啊……」
关长山在药性的作用下,鼓足劲气用肉棒疯狂地冲击着谢灵雨的阴道。
谢灵雨连声音都开始发起抖来,快速无比的抽插再次把谢灵雨送上了快乐的 颠峰,阴道里又一次射出淫液。
原本安静的房间里面,再次充满了被这对正快速交合的男女生殖器挤压得吱 吱吱的响声。
谢灵雨紧密柔软的肉壁包裹着关长山的肉棒,猛烈的摩擦把关长山也推上了 情爱的高峰。
「呼!呼……我要来了……」关长山喘着粗气,弯下腰噙住谢灵雨红红的嘴 唇,二人的舌头紧紧缠绕在一起。
关长山深深埋人谢灵雨身体内的肉棒开始悄悄变长、变粗。
「你要射了……」谢灵雨兴奋地喊着:「快……快……射进来……我要……」
关长山双手托住谢灵雨纤细的腰肢,开始了最后的猛攻,坚硬的肉棒一次次 快速地撞向阴道的最底端,二人的肉体啪帕啪地撞个不停,声音清澈响亮。
「啊……晤……」谢灵雨放肆地吞咽着关长山口中送过来的唾液,全身所有 细胞都被推上了高潮,子宫中分泌出来的淫液,伴随着肉棒每一次深沉的撞击都 溅射出来,整个阴阜上都是滑滑的液体。
关长山忍不住了,谢灵雨也感受到了身体内男人那最后一次最实在、最有力 的冲击,又粗又硬的火烫肉棒强力地划过阴道里的每一个细胞,捅进谢灵雨身体 的最深处,浓浓的精液有力地射了出来。
谢灵雨感觉到了,关长山强壮的肉棒一定已经深入到自己的子宫里,深入到 女人最神秘的部位,在里面尽情地释放着男性的力量。
谢灵雨修长白嫩的双腿用尽力量钩着关长山的屁股,把他往自己的小腹上面 压牢,以便让他插得更深一些。
谢灵雨又一次高潮了,她可以清清楚楚体会到关长山那最后一次有力的冲击 的时候,膨胀起来的巨大的龟头划过阴道每个细胞的感觉。
谢灵雨就像是惊涛骇浪中起伏的小舟,紧紧缠绕住固定的铁锚一样,不由自 主地双手搂住关长山的身躯,阴道膣肉猛然痉挛,然后,唇肉大张,任凭自己的 淫液合着关长山的精液,喷涌出体外。
这真是一种完全放任、淹没过顶的销魂感觉。
直到关长山射完最后一发浓稠的精液,二人仍然难舍难分地搂在一起,深深 地亲吻着。
谢灵雨死死地勾着关长山的腰,不让他把肉棒拿出来,她需要那种饱满的感 觉。
第八章救命稻草?
蓓倩在梅雪的干扰下没有自杀成,更加绝望,一直哭到天亮。她万没想到, 在接近中午时被曹长青带到李文倩住的屋子后,李文倩对她的态度和昨夜完全相 反。
「蓓倩,你可真是个幸运儿!坐吧。」李文倩微笑着说,一指对面的沙发。
「谢谢!」蓓倩冷冷地说,坐下了,并不看她。
「我已经和林总通了电话,把你昨夜要逃的事说了。没想到,林总对你的行 为并没有大怒,要我再给你个机会,让你戴罪立功。看,林总对你是多么偏爱呀?
若换个别人,非按着我昨夜对你说的那样,严惩你不可。「这是真的吗?林 总是什么意思?对我偏爱……莫非他看中了我?蓓倩思索着,心情更加沉重。
原来,李文倩昨夜说那些话只是要吓唬吓唬蓓倩。她已把蓓倩要逃的事如实 说给了林月良,但并没有说如何惩治蓓倩。林月良随即说了,省公安厅副厅长瞿 凯已在昨晚和北京的那位许副部长通了电话,许部长终于答应今天就——飞来杭 州市,她知道,这位许部长和「纳尔逊(中国)」的事业发展关系密切。半年前, 林月良已经通过瞿凯和北京的朋友认识了这位许部长,但两次去送现款都被拒绝。
现在,又有两艘走私轮船在厦门被扣,更需要许部长说话才能放回。要攻克 这道难关,可不容易。她马上想到蓓倩,对林月良提出用蓓倩去接待许部长。在 芙蓉水榭这些女人里,既十分漂亮又是处女的只有蓓倩了,把别的人献给那位副 部长,她都觉得不合适。招来的这些美女里,她起初最满意的「四朵金花」,已 经死了一个,疯了一个,对剩下的两个更加珍惜。她一直把蓓倩视为「花中王」, 觉得她还算老实,视为一张「王牌」,要对最关键的人物打出去。昨夜,她才发 现蓓倩是一匹「烈马」,但自信能够把她调教好。
李文倩接着说:「但,并不等于说这件事就这么不了了之了。只不过是在‘ 挂帐’!你懂吧?也就是说,以后还可能算。说是‘还可能清算’,就有了这笔 帐也可能自消自灭的意思在内。以你的聪明自然会明白!」
让我「将功折罪」?想得美吧你。哼!蓓倩暗说着,仍然没有吭声。
李文倩缓和了口气又说:「要说你呀,真是白作聪明,也不想想,在这地方 能出去吗?就算你跳出了洗手间的窗户,还能到得了哪儿?」说到这儿,她想到 了昨晚就又有了的疑问,「蓓倩,是不是有人在外面接你?」
看来你没怀疑韩彪,这就好。蓓倩放心了,说:「没有。」
李文倩又问:「那么,四下有高墙,门门有保安,还有狼狗,你能逃得出去 吗?」
蓓倩说:「那个时候,保安、狼狗都会睡着了。我可以找东西垫在脚下,爬 上墙去,跳到外面,消失在夜色里。」
李文倩指点着她笑笑:「你呀!到底还是年轻,想得太简单了。那是可能的 事吗?」
以后有机会,我还要逃!蓓倩暗说着。韩彪没被发现,还会给我想办法的。
「我告诉你吧!就算你能从这儿逃出去,也出不了杭州市的。车站、码头, 都有我们的人,他们手中有你们的照片,马上就会认出你,打电话给曹长青和我, 随即把你抓回来。」
是这样!蓓倩闭上眼睛,彻底绝望了。
「我知道,现在你心里在恨我,恨不得一口吃了我。可我敢和你打赌,用不 了多久,你就会感谢我!以后,就是我准许你走了,你还得求我把你留下来呐!」
别自作多情了!蓓倩咬着牙暗说,仍然没理她。李文倩取出手机,按了几个 号码:「林总您好!我正和蓓倩在一起……好,您稍候。」
「林总和你说话。」李文倩说着将手机递给蓓倩。
「和我……」蓓倩看着她,慢慢接过手机,「林总您好。」
「蓓倩啊!」林月良的亲切声音传人蓓倩的耳鼓,「我听李文倩说,你昨夜 做了件冲动的事,这可是太不应该了。你的前途不可限量!我对你充满了信心。
本来在昨天,董事会已经研究了,由你出任公关部副部长,配合李文倩工作, 月薪增加到一万六千八百元。现在……你说怎么办?嗯……我还是要执行董事会 的决定吧!虽然你有错,相信你一定会改的。「」林总!我做不了副部长……「 蓓倩很意外,急忙说。
「跟我不必谦虚。有什么做不了的?我不是不知道,你的能力比李文倩大多 了。当然,一开始可能摸不着头绪,就多听听李文倩的。蓓倩,请你记着,我永 远信任你!你可能会问,这是因为什么?说实话吧!我觉得,如果说‘纳尔逊 (中国)’是一棵常青树,那么你就是太阳!」林月良说着大笑起来。
「林总你还是另选他人吧!」
「就这么定了!你不要推辞。别看我笑,笑是心里高兴,我说的可不是玩笑 话,公司确实要靠你的阳光才能常青啊!马上就有重要的任务要交给你,由李文 倩对你说吧。我相信,你一定能办好,公司将奖励你五十万元。就这样吧!再见。」
五十万?蓓倩吓了一跳,把手机还给李文倩。什么任务啊?
「蓓倩,我刚才说的给你个立功赎罪的机会,就在今天。这是我们‘纳尔逊 (中国)’公司在近期最重要的一个任务,交给了你,是林总对你的特别看重!」
肯定是陪哪个男人!蓓倩明白了。
李文倩说:「今天晚上,有一位北京的高级官员……是个副部长,要来咱们 这儿,就由你去对他进行‘攻关’。」
蓓倩说:「我……怕是完成不了这么重的任务……」
李文倩断然说:「完成完不成,也要交给你!我想,你只要不是存心背叛‘ 纳尔逊(中国)’,肯定能成功。」
蓓倩还是说:「我可没有这个自信!」
李文倩「哼」了一声:「你该清楚,完不成这个任务的后果!」
蓓倩心里有了恐惧感。只有顺其自然吧!
李文倩加重了语气:「昨夜你没有逃成,我真替你的父母感到高兴。因为你 若是在这儿消失,现在这个时候,你的父母也已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天啊!蓓倩暗叫一声,想到那天李文倩逼着她们和打手们脱光衣服「派对」
时说过的话,随即想到远在榆阳的父母,眼里流出泪水,低下头。
李文倩心中一喜,脸上闪过笑容,又说:「对我们‘纳尔逊(中国)’来说, 许部长是个十分重要、很关键的人物!事到如今,我也就不再瞒着你了。你还不 知道,我们‘纳尔逊(中国)’公司主要赚钱的水上生意,也就是走私。」
走私?蓓倩暗叫了一声。原来是这样。这可是犯法的呀!
李文倩接着说:「现在,林总的三弟带领的两艘轮船正被厦门海关扣着,船 里装着一转手就能卖三亿元的水货,正等着许部长跟那儿的纪关长说句话,把船 放过来。」
三亿元的走私物品?蓓倩瞪大了眼睛。
李文倩咳了一声,声音变得亲切:「听到这儿,你就能明白了肩上的担子有 多么重!是我向林总推荐了你,你可不要给我脸上抹黑呀!林总是个很重义气的 人,早已和许部长认识。林总说了,只要你能使许部长满意,并且让他给厦门的 纪关长说句话,我们的船能回来,就给你五十万元奖金。」
五十万……能是真的吗?蓓倩看着李文倩。
李文倩笑着跟了一句:「你看你的身价有多高啊!」
五十万就能买去我的身子、我的心吗?蓓倩暗暗自责着,脸一红又低下了头。
我怎会为钱动心了?那是蓓倩所能做出来的事吗?蓓倩,你好可耻啊!
李文倩又抛出了她的一个杀着:「还有,我为你的将来着想,已经和林总说 了,请他帮着给你办个美国绿卡。你在这儿两年合同期满之后,就可以去纽约定 居。」
去美国定居?蓓倩忽然眼前一亮。这可是我早就有的愿望,但……
李文倩继续说:「那时,你将是一个新的、也是原来的蓓倩,在这里所做的 一切都没有人知道。在此之前的这两年里,以你的容貌、才华,只要尽心尽力为 公司做事,我想,工资不算,就是林总给你的奖金,也能有上千万。而后到了美 国,要什么没有?想什么不能如愿?」
上千万……这是我连想都没想过的呀,真的能那样吗?如果这一次就能得到 五十万,两年之间,真的能有上千万。你是在骗我吧?林总怎会就这么轻易地给 我五十万?蓓倩连连摇着头,脸上露出疑惑。
李文倩注视着蓓倩,由她的神情变化猜出了她在想什么,抿嘴一笑,暗说:
你终于上套了!她慢慢抬起手腕看看表,暗说:时间到了,曹长青怎么还不 打电话?
手机响了起来。
李文倩从包里取出手机:「喂……啊,啊……好,我马上去!」
关了手机,李文倩站起身,说:「蓓倩,你再想想!我有点儿事马上要去办, 回头再来看你。」
蓓倩仍然低着头,在李文倩出去后也没有动,心里又乱又急:我可如何是好 啊?
很快,谢灵雨便推门进来了,叫了声:「蓓倩!」
蓓倩看看她,有些奇怪,因为李文倩要求这里的人都要在自己住的屋子里, 不许互相看望。谢灵雨这是第一次来她的屋子。
「你怎么来了?」蓓倩问。
「是李部长让我来看看你。」谢灵雨说着,坐在了蓓倩身边。
「刚才,李文倩去了你屋里?」蓓倩问。
「嗯。」谢灵雨点点头。其实,李文倩在来蓓倩这里之前已经先去对谢灵雨 做了一番交待,要她来劝说蓓倩,刚才又去告诉她来这儿,不过是怕引起蓓倩的 怀疑。
「她让你来干什么?」蓓倩问。
「她说你心情不好,让我看看你。她还说,你已经是副部长了。祝贺你呀!」
蓓倩看着谢灵雨迟疑了一下,眼里流出泪。
谢灵雨问:「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蓓倩哽噎着向她说明了一切……
谢灵雨听过后,问:「你打算怎么办?」
蓓倩擦着泪说:「我不能……不能把自己的身子……和灵魂……卖了!」
谢灵雨想到自己的遭遇,眼里也流出泪,说:「有什么办法呢?在这儿,只 有我俩是同县人,又是高中同学……我的事,你还不知道,告诉你吧……」
听着谢灵雨讲述昨夜不得不和关长山在一起的情况,蓓倩又流了泪,对自己 下一步怎么走更加迷茫。
谢灵雨想到李文倩,忙擦去泪,劝道:「蓓倩,我知道你比我刚强,有主见, 但现在就如同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硬抗下去,吃亏的是你自己,还要连累 生你养你的父母。」
一想到父母,蓓倩的泪水更多,但还是说:「我父母对他们没有丝毫用处。
他们只能对我下手,逼我为纳尔逊(中国)干那种事。「」其实,那种事… …做也就做了。我昨晚做了,还不是我吗?那天派对时,你也说了:不就是和男 人的那么点儿事儿吗?想开了,羞涩之心其实就是一层窗户纸,一捅就破。「
「你该清楚,我当时是故意那么说的!」
「你也该清楚,对那个副部长,你不做别人也会去做的。」
「别人是别人,我不能……」
「你又怎么样?不就是比别人漂亮点儿吗?别人能做,我也能做,你怎么就 不能做?」
「我不愿意!」蓓倩叫道。
「谁愿意啊?你以为我是愿意的吗?」谢灵雨也火了,哭喊着,但很快就擦 去眼泪,很耐心地说起来:「人生在世,总得面对现实,随着现实状况的不同, 用不同的态度、方法去安排自己。在家里,你是父母的掌上明珠,可以随便撒娇。
在大学,你是校花,可以高傲地面对一个又一个平庸的乃至出类拔萃的追求 者。
可是在这里,李姐让我们脱光了身子和保安们‘派对’,也只能服从。你不 是也这样了吗?那天,我看到你能相那个丑八怪韩彪亲热,甚至对李部长说,可 以和韩彪表演做爱,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和眼睛。你为什么能那样?还不 是因为看清楚了这是在地狱?「蓓倩眼前浮现出当时的情景,心一阵痛,嘴里发 出了呜咽声,忙捂住嘴。
「看清了是在地狱,就不要再把自己当人,就得当鬼,不管内心是否愿意。
蓓倩,你再想,假如那天你真的和韩彪表演了,现在又会怎样?那个副部长 总不至于比韩彪再丑到哪儿去吧?把身子给了韩彪和给那个副部长,又有什么两 样?「你以为我真的想要把身子给韩彪吗?蓓倩暗说着,止住哭声。那天,我不 过是故意那样说。我知道,她李文倩还要利用我,不会让我真的把身子给韩彪。 我那样做,也是为了促使韩彪下决心救我。再说,韩彪虽然生得丑,心地确实很 善良。昨夜,如果不是被李文倩、曹长青发现了,我们一定能逃出去。就是和韩 彪生活一辈子,也比让好多色狼进行糟蹋强得多!
「在这里,我们这些所谓的‘公关小姐」,都是狼群里的羊羔儿。听李部长 说,过几天,芙蓉水榭就要正式开放,所有对’纳尔逊(中国)‘有用的人,都 要被分批请来,让姐妹们陪着,包括上床。好在你我的容貌好,比她们的境遇还 能强点儿。我只接待关关长,你也只是那个副部长的人。蓓倩,要我说,你就听 从李部长的安排,认命了吧!「认命……不然又能怎么样呢?抗争的结果,不是 去追随柳湘君,就会成了梅雪那个样子。」蓓倩思索着,更加绝望,忽然问:
「谢灵雨,你就没想过将来怎么办?」
谢灵雨说:「当然不能总这样!合同不是签了两年吗?我想,在这两年里攒 足了钱,然后出国。李部长答应了给办去美国定居的绿卡。」
蓓倩说:「她对我也这么说了,可信吗?再说,这两年能攒多少钱?」
谢灵雨从手中的小包里取出一张牡丹金卡,说:「我还没试,是不是真的存 了。」
蓓倩问:「这是什么呀?」
「金卡。看!关长山给了我一个手机。」谢灵雨说着又从包里掏出了一个手 机向蓓倩晃了晃,而后看着装金卡的纸口袋封面,按着上面的号码进行查询,忽 然高兴地说:「林总真的给存上了!」
谢灵雨说着又重新查询,到最后时把手机放在蓓倩的耳边。
蓓倩听到了电脑储存的一个女人柔和的声音:「您的余额是三十万元。谢谢 使用!」
谢灵雨接过手机,兴冲冲说:「李姐说,我把关关长接待好了,林总会奖励 我三十万。刚才,她给了我这个金卡,我还不相信呢!看来,林总真是个言而有 信的人。」
蓓倩马上想到刚才李文倩说的:「林总说了,只要你能使许部长很满意,并 且让他给厦门的纪关长说句话,我们的船能回来,就给你五十万元的奖金。」接 着,耳边响起林月良的声音:「我相信,你一定能办好,公司将奖励你五十万元。」
「林总真的能给我五十万?」蓓倩凝眸思索着,「嗯……谢灵雨接待好了关 关长,就给了三十万。我接待的是副部长,当然该给五十万!」
谢灵雨抓住蓓倩的手,看着她说:「蓓倩!林总不会骗我们,说在两年后给 我们办好绿卡,到时候一定能实现诺言的。那时,咱俩一起去美国,怎么样?」
蓓倩和谢灵雨对视着,终于点了点头,眼里含着泪,说:「我们已经没有别 的路可走,也只有这样了。这两年,就当‘鬼’吧!和色魔打交道,也只能做‘ 鬼’。将来出了国,再回复你我原来的人形吧!」
第九章蓓倩和许部长
傍晚,蓓倩随着李文倩乘坐一辆轿车离开了芙蓉水榭,她忽然有了小鸟离开 了笼子的感觉,紧接着脑海中产生一个念头:能不能寻个机会逃走?
这一路上,李文倩只顾得一个劲儿地在打手机,蓓倩的内心深处却翻江倒海 般地甜、酸、苦、辣各种滋味一起涌上心头。
她们的轿车到了「纳尔逊(中国)」公司的大门附近,只见从里面开出来七 辆轿车。蓓倩不知道,这些车里的三辆只有司机,另外四辆里坐着省公安厅副厅 长瞿凯、市委副书记兼市公安局局长梁世荣和林月良、林雪峰。
八辆轿车直接开进了杭州市飞机场。
下车后,李文倩把蓓倩给瞿凯、梁世荣作了介绍。蓓倩还是第一次和这样的 高官接触,有些拘谨,受到李文倩、林月良半开玩笑的批评。
一架飞机停下了。
旅客们开始走下舷梯。
瞿凯带领林月良、梁世荣等人迎了上去。
蓓倩看到,旅客中有个年近六旬的老人,个子不高,头发里掺进了约一半的 白发,四方脸黝黑,下巴较宽,一双有神的大眼睛里射出威严的光,但有个很大 的酒糟鼻子。见快步迎上去的瞿凯、林月良和这个人亲热地握手、寒暄,她不由 大惊:啊!这个人就是许部长?
蓓倩还不知道,这位许部长名叫许嘉辉。此时,许部长虽然和林月良已见过 三次面,但对林月良和瞿凯前来迎接还是明显有些意外,然而还是把秘书、两名 身着便装的警卫介绍给了林月良和瞿凯等人。
林月良和这几位二握手,然后回过身给许部长介绍:「这是我的侄子、‘纳 尔逊(中国)’的总经理林雪峰。」
林雪峰与许部长握手:「许部长您好!」
在介绍过李文倩之后,林月良指着蓓倩说:「这是我们公关部的副部长、也 是公关部第一才貌双全的女士,蓓倩小姐!」
蓓倩向许部长伸出了手,努力镇定,使自己的笑容、神态尽可能的妩媚、大 方,说:「能认识部长,蓓倩可从来也没敢去想呀!」
许部长注视着她:「现在能和你这样既有才华、又无比漂亮的小姐结识,也 是我在下飞机之前所没有想到的!」
林月良紧接着说:「虽然大家相互都没有想过,但是,现在这却已经成为现 实,可真是可喜可贺的事啊!」
梁世荣不失时机地接住话头:「那么,我们就去凯元大酒店吧!」
李文倩和蓓倩上前一人搀起许部长的一只胳膊,走向旁边停着的轿车。
很快,他们就来到了凯元大酒店。蓓倩看到,在酒店内外有好多曹长青带领 的「纳尔逊(中国)」打手,其中有韩彪。她在看韩彪时,见他正射过来呆滞的 目光,忙转过脸。她知道,自己虽然离开了「芙蓉水榭」那个牢笼,在这里也是 逃不掉的。
进了早巳为许部长安排好的总统套房,蓓倩想到自己的任务,感到很悲哀:
我的第一次就给了这样的一个老家伙?
说笑了一会儿,他们去了就餐的包房。途中,蓓倩又看到了韩彪。她不由想 :韩彪会猜出来我在这里是个什么角色,一定很痛苦。
厦门市市委副书记杨辰、厦门市海关关长关长山已被林月良用手机请来了。
大家围坐在摆满了丰盛菜肴的餐桌前,向许部长敬酒,说笑着用菜。
蓓倩、瞿凯坐在许部长的两侧。蓓倩对这种场面还很陌生。对面的李文倩是 最活跃的人,不住地让菜、劝酒。许部长好像不擅长喝酒,总是沾沾嘴唇,话也 不多。林月良谈笑风生,不时说到蓓倩。
「你学的是小提琴?」当林月良介绍完蓓倩刚毕业的学校、专业时,许部长 有了兴趣,扭头看着她问。
「是的。」蓓倩点着头说,忍着发自内心对他的讨厌,脸上堆着笑。
「我也很喜欢小提琴,过一会儿能否拉上一曲?」许部长说。
「如果许部长不怕耳朵难受,我当然可以献丑。」蓓倩好像很高兴地说。
林月良给李文倩递了个眼色。
李文倩马上明白了,又坐了片刻,说出去方便一下,到了门外用手机安排人 去借小提琴。
当蓓倩搀着许部长胳膊和陪同着的林月良、瞿凯回总统套间时,在门外又看 到了韩彪、李超。他二人和许部长带来的两名警卫立正站在门的两旁,显然将在 这里值班保护许部长。她赶紧低下头,松开了许部长的胳膊,在服务员打开门后, 抢在许部长之前走进去。她看到,已经有一把小提琴放在电视机旁边。
都坐下之后,许部长说:「瞿厅长!你把我请来,可说是有紧急公务的呀!」
瞿凯笑着说:「现在跟许部长说实话吧!我知道您在部里很忙,怕累坏了您 的身子,这才请您来这儿散散心。」
许部长指点着他:「你这位同志这样做可不好啊!我哪有时间散心啊?部里 有好多工作在等着我处理……」
林月良说:「许部长,您就体谅一点儿下属的苦心、爱心吧!要说工作,那 是没有完的时候,处理完这样还有那样,总是忙还不把人累坏了?您哪,就在这 儿好好歇歇,磨刀不误砍柴工,回去再处理也不迟嘛!」
瞿凯说:「我可不想再挨训了!林总,许部长坐了好长时间的飞机,该早点 儿休息。我们别再打搅了。」
林月良站起身:「还是瞿厅长关心领导!许部长,我们走了。」
林月良把脸转向也站起身来的蓓倩:「你留下来,给许部长拉段小提琴,拉 不好,我可要炒你‘鱿鱼’哟!」
蓓倩说:「我本来就拉得不好嘛,只能尽力。」
林月良、瞿凯笑了笑,走了出去,关上门。
我已经是「鬼」,一个小鬼儿,将成为这个老魔头的玩物,只能顺着他,不 能反抗的。蓓倩提醒着自己,压着心里购慌乱和厌恶,拿过小提琴,来到许部长 跟前,看着他的眼睛歪着头说:「许部长,可别太挑我呀!在学校没用功,真的 拉不好。您若一生气,我就要成了‘纳尔逊(中国)’的‘鱿鱼’了!」。
许部长仍然坐在长沙发上,仰着脸和她对视着,黝黑的脸上满是笑容,爽朗 地说:「天下哪有你这么漂亮的鱿鱼?我敢担保,你还是你。拉吧!」
蓓倩却把小提琴递向了他:「许部长,请给树个样板,让我学习学习吧!不 然,我真的是不敢拉呀!」
许部长指点着她:「有什么可不敢拉的?」
蓓倩说:「我一个小女子,在许部长面前直发抖。」
许部长大笑了几声:「你……小女子?不对呀,你也有一米六九吧?」
蓓倩赶紧说:「这可不能论个头儿!我是个傻大个儿,属于‘四肢发达,头 脑简单’那伙儿的。您呢?」
许部长又说:「你是指论职务吧?那么,我俩也平级呀!」
蓓倩一怔:「平级?」
许部长煞有介事地说:「是啊!我是副部长,你是公关部副部长,都是副部 长。」
这老家伙倒是挺幽默的!但愿这能减轻一点儿我对他的厌恶。蓓倩这么想着, 仍然看着他的眼睛、额头,不敢注视他那个酒糟鼻子,微笑着娇滴滴说:「虽然 都叫副部长,可就差之万里了。许部长,快拉吧!」
许部长接过蓓倩塞到手中的小提琴,抓着她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身旁,而后拉 了起来。蓓倩静听着。尽管许部长的水平实在很一般,她还是在他住手时报以热 烈的掌声,笑着称赞:「没想到,许部长拉得这么好!我真得拜你为师。」
许部长指指自己:「我还能当师傅?」
既然已经决定「当鬼」了,就得像个「鬼」才行。和色魔在一起的「鬼」, 是不可能懂得害羞的。蓓倩暗说着,回想着芭堤雅的妓女,抓住许部长的胳膊晃 着,撒娇地说:「当然了!就收下我这个徒弟吧!」
许部长把小提琴递向她:「那么,就让我听听,你这个徒弟基础怎么样,够 不够格。」
蓓倩接过小提琴,站起身,拉起《梁祝》。
许部长闭着眼睛听着,仿佛沉浸在了那优美的旋律里。
放下小提琴,蓓倩忍着思心挨着许部长坐下,扭过身子面向着他,歪着头问 :「怎么样,做您的徒弟还能基本够格吧?」
许部长握住她的手,轻轻抚摸着,点点头:「你说的正相反。」
「相反?怎么相反呢?」
「相反,就是我做你的徒弟呀!」
「天啊!您以为我长着个豹子胆吧?」
「没长个豹子胆,在我面前能这么轻松自如吗?」
「实话对您说,我一直在心率过速的!不信……您摸摸!」蓓倩说着抓起许 部长的手,放在了自己的两个高耸的乳房之间,学着在芭堤雅所看到的妓女的样 子,满眼柔情地和他对视着,再次对自己说:我是「鬼」!
许部长呆呆看着她,在心里问:天下居然有你这么美、这么多情的女子?造 物主啊!你真是了不起……
蓓倩闭上眼睛,脑海中蓦地浮现出韩彪,不由在心里说:韩彪,你现在还在 门外吧?会想像得到我此刻的情形吗?我答应过嫁给你的,虽然不是真心,是为 了逃出去,但也不是对你没有好感。你丑,但有颗善良的心!这个老家伙比你还 难看,是个不动声色的大色魔、大魔头、大贪官、大坏蛋!我却不得不顾从着他, 多么可悲呀?
许部长的手动了起来,轻轻抚摸着她的乳房。
蓓倩浑身一阵抖,感觉中似乎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忙掩饰着自己,睁开眼 睛,看着他莞尔一笑,想尽快去做那件必须做的不可能逃过的事,也好尽早结束 这个折磨,于是声音更柔:「许部长,您累了吧?是不是要休息了?」
许部长点点头:「啊……也好、好的。」
蓓倩扶他站起身,搀着他向里面的卧室走去。
进了里屋,蓓倩说:「我来帮您脱去外衣。」
许部长仍在注视着她,顺从地被她脱着衣服,只剩下里面的三角裤。
蓓倩说:「去洗个澡吧?」
许部长点点头。
蓓倩快步走过去,进了洗浴间,打开喷头,调奸温度,走了出来,调皮地一 展手臂:「许部长请进!」
许部长慢慢迈着步进了洗浴间,并没有关严门。
我……也该进去。蓓倩暗说,脸顿时一红,随即一咬牙:你已经不再是蓓倩, 是「鬼」了!为了两年后的复活,现在就得去做「鬼」事。
她不敢再多想,迅速脱光了衣服,跑到洗浴间门前,轻轻推开了门,只见许 部长已经进了大玛瑙浴盆,站在喷头下,正闭着眼睛任水线射在自己的身上。
她走了进来,也迈进浴盆,开始帮他洗浴,但并不用力,与其说在用手搓着 他的身子,不如说抚摸更为恰当。
许部长仍然闭着眼睛,十分惬意地享受着她的抚摸。
我已经是「鬼」!她一次次提醒自己,胡乱搓过了其他各处,见他仍然没有 太大的反应,咬了咬牙,扒下他的短裤,从后面到前面也给洗着——其实也是抚 摸,而且动作更轻、更加缓慢。
许部长将两手放在她的两肩,慢慢睁开眼睛,注视着她。
她抬起目光,和他对视着,抿着嘴微笑,身子向前移去。
许部长将她揽在怀中,慢慢亲吻着她。
她回吻他,将舌头探进他的嘴里。
许部长吮吸着她的舌头,用力搂着她。
她忽然又想到了门外的韩彪,两手顿时停住,想马上挣开身子离开许部长, 但没有敢。这一劫,我是逃不掉的,那么就快点儿结束吧!她暗叫着,两手又在 他的后背上滑动,腰也轻轻晃动着,并且时即时离,嘴里学着泰国妓女发出呻吟。
许部长喘息着,突然向她发起了进攻。
许部长挨近蓓倩丰满的身体,一股少女的幽香直钻入鼻,侵袭着大脑,让他 兴奋地急促呼吸着,一颗心仿佛要蹦出来一样。
许部长吞了一口口水,伸出颤抖的手,抚摸着蓓倩光滑细嫩的手臂。蓓倩略 为震了一下,许部长见蓓倩并没拒绝的动作,遂更放肆地顺着手臂往上抚着她的 香肩、粉颈。
蓓倩只觉得许部长轻柔的抚摸,让她有一种既像呵痒,又有一种肌肤拂挲的 舒畅,让身体渐渐热燥起来。
这时,许部长胯间的肉棒已经慢慢竖起来了。
蓓倩不用抬头也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半截猩红、高耸的肉棒凸在那儿,羞得她 「嘤!」地一声,忙把眼睛闭上,她感到仿佛自己浑身上下正悬挂在炉火上烘烤, 脸上一阵阵火热,心头更是「卜通!卜通!」乱跳。
许部长开始渐入佳境,把手移到蓓倩涨鼓鼓的乳房,只觉得柔嫩滑溜、弹力 无比,真是令人爱不释手。蓓倩柔顺地依着许部长,任他把丰满又弹手的乳房胡 乱摸捏了一阵,觉得被这样揉揉捏捏竟然舒坦极了,阴道里面开始有一丝骚痒、 潮湿。
许部长看着蓓倩热红的脸颊、朱唇微开、气息渐急,便意乱情迷的在她粉嫩 的香腮上亲了一下。
蓓倩羞涩的「嗯!」一声,略一偏头,把她火热的朱唇贴着许部长的嘴,热 烈的亲吻着。
许部长被这一下鼓励,原先还有些犹豫不定的心态一下子全没了,表现的像 干柴遇烈火,急躁地紧紧搂着蓓倩,伏在她一丝不挂的肉体上到处吻个不停。
蓓倩闷哼着娇媚的声音,真是扣人心弦、勾人魂魄,粉嫩大腿间的阴道花唇 中间涌出了一些湿液,滋润了迷人的阴唇。
蓓倩轻微的扭着下体,让阴唇互相磨擦以减轻骚痒难受,但是许部长挺硬的 肉棒也正在女人的下体附近,随着蓓倩扭动的身体,鼓胀起来的肉棒有一下没一 下的顶触着女人敏感的部位。
只不多时,许部长就觉得自己的肉棒在这样若即若离的香艳刺激,彷佛又肿 胀了许多,似乎不立即宣泄就有胀爆之虞,急忙掰开蓓倩的大腿,手扶着肉棒带 到湿淋淋的肉洞口,嘴里模糊的嚷嚷说:「蓓倩……我来了……」
蓓倩记得以前李文倩特意教导过,当男人的肉棒要插入自己的阴道的时候, 女人的阴道肌肉要尽量放松,不能紧绷绷的,而应当尽量把大腿撑开,这样可以 减轻一点女人失去处子贞操时候的痛楚。
蓓倩一一照做,可是当许部长的肉棒慢慢地挤进时,从未被张开过的阴道膣 肉在被迫扩张的时候,不可避免产生的撕裂感却仍旧刺痛得让她「啊!痛!」的 轻叫着,痛的感觉让她紧咬着下唇,呼吸紊乱,紧闭双眼上的长睫还一颤一颤的 跳动着,心中百感交集。
她「啊」的叫了一声,向后退着。
许部长随着她跌跌撞撞地紧迫了几步,由于下水塞已被塞上,脚下已积了约 半尺深的水,发出「哗哗」的声音。他没有听得到,直到她身子靠在冰凉的墙壁 上,动作更猛了。
蓓倩心知自己少女宝贵的处女膜被戳破了,她紧紧咬牙忍着疼痛,在心里说 :「我就这么……被毁了!毁了……什么也不要再想!」那种婉惜、哀伤自己从 此以后不再是处女的酸涩感触百感交集在心头,说不出究竟是个什么味道;但是, 事情既然发展到了这种地步,悔之不及,也只有顺从命运的摆布和安排,想到这 里,蓓倩再一咬牙,把双手按着大腿再往外分开,企图让蜜洞口尽量张开,好让 肉棒再深入一点。
许部长感到蓓倩的肉洞又紧、又窄、又温软,虽然只插进一半肉棒的深度, 却觉得龟头被紧接着的裹着,还仿佛有一道吸引力正在吸引肉棒前进。
许部长高涨的淫欲,淹没了怜香惜玉之心,用力把腰一挺了把肉棒再顶进去, 只听到蓓倩叫了一声:「哎哟!」,肉棒直贯阴道底部。
许部长一听蓓倩痛苦的哀叫,根本没有想到这位美艳的公关副部长还是头次 舍身下海,只以为是自己过于鲁莽,前戏不充分,女人阴道中润滑淫液分泌不足 的缘故,但是,一时之间,他也不乱动,只觉得蓓倩湿热的阴道,正在箍吸着自 己粗硬的肉棒。
许部长低头怜惜的亲舔着蓓倩眼睛以及面颊各处,同时,两手也不闲着,在 女人身体各处上上下下地活动刺激个不停。
一会儿,蓓倩觉得剌痛感渐渐减轻,阴道里也阵阵热潮涌出,男人鼓胀、火 烫的肉棒让阴道里有一种满涨感,还有一点点痒痒的感觉。
蓓倩不自觉地扭动着下身,与此同时,扭曲的洞口也随着阴道肌肉的收缩变 形,挤流出一些湿液,沾泄了两人紧贴的下体、阴毛。
许部长知道女人可以承受自己的冲刺了,于是,也不愿意再多等待,就开始 猛烈地抽动起来了。许部长只觉得蓓倩的阴道肉壁在自己的肉棒抽插的时候,还 不停地强劲收缩、微颤着,使得肉棒上龟头的菱角,在她阴道里不停搔刮磨动着 那些暖暖的嫩肉皱折。
肉棒在紧窄、泥泞的阴道中进进出出,不过十几下的光景下,蓓倩就开始觉 得肉棒的这种搔刮很是受用,不由自主地开始娇声呻吟起来,同时,又挺着屁股 向上迎凑着肉棒……
第十章“鬼”
许部长突然觉得肉棒在酸麻、发胀,随即一阵抽搐、打颤、「噗!噗!」一 股股的浓热精液喷洒而出,点点滴滴都射在蓓倩的体内。
蓓倩也被热精烫得娇躯乱颤。
许部长终于停了下来,仍然抱着她,已没有了一点儿力气,闭着眼睛,身子 一动不动,只有嘴在「呼、呼」喘息着。
我……就这么……从人变成了「鬼」。蓓倩恢复了知觉,在心里很悲哀地暗 说。慢慢睁开眼睛,偏偏正看到他的酒糟鼻子,忙把脸扭向旁边,真想放声大哭, 马上控制住,把就要流出的泪水也憋了回去。
许部长慢慢抬起头,和蓓倩分开,转过身走了几步,又让喷头流出的水浇着, 闭上眼睛,低下头。过了一会儿,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睁开眼睛,忽然看到脚 下的水变得有些红了。他倏地转过身,看到了她大腿之间还在向下流着的鲜血, 怔了一下,和她对视着。
蓓倩努力地笑了笑,一指他的那里,说:「‘受污染’了吧?我给你洗洗。」
许部长猛地扑上来抱住她,在她耳边啜嚅了一声:「蓓倩……」
你这个色魔、魔头!蓓倩暗叫着,真想咬他几口或者用手撕碎了他,但一动 一没敢动。
过了片刻,许部长松开蓓倩,从旁边的架子上拿下毛巾,为她轻轻擦着身子, 将另一条毛巾放在她的两腿之间,想抱她出去却没有抱动,只好揽着她的腰走了 出去。
两人躺在了床上。蓓倩蜷着身子,小鸟依人般偎在许部长的怀里。
许部长抚摸着她,感慨地说:「我没想到,你还是这样的。谢谢你……把一 个姑娘家最宝贵的给了我!不瞒你说,我在这方面,已经好久不行了,不但和妻 子分了床,和别的女人也提不起兴趣。以前用过好长时间药,但在一个月前,医 生告诉我,再吃那药,很快就会彻底毁了身子,我不敢再用。可在今天,我真是 焕发了青春啊!简直不敢相信。」
蓓倩说:「我才不信哪!你刚才……很棒的嘛!」
许部长说:「这都是因为你!你漂亮、温柔,真是绝色佳人,使我重振了雄 风。蓓倩,我一定会对得起你的,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吗?」
蓓倩说:「我早就听林总说过您,是因为敬重您这个人才产生了痴情,所以 听说你今天要来,便向林总提出来陪你。许部长,我可不是图你帮我什么呀!」
许部长吻了她一下,说:「难得你能对我锺情!可我……对自己所锺爱的人, 不能给做点儿什么、尽点儿力,这心里也会很不舒服的!」
蓓倩强自压抑住内心的苦涩,装出娇嗲的模样说道:「你能喜欢我就行了。
可不要明天天一亮,就不认识我喽!「」看你说的!我如果是那么绝情的人, 你会喜欢?「许部长含混地打了个哈哈。
蓓倩顺着许部长的口风说道:「你能喜爱我,对我有真情,就是给我的最大 财富、稀有珍宝。我还会要别的吗?」
许部长在蓓倩的樱桃小嘴上面轻轻地捏了一下,笑着说道:「你这张小甜嘴 儿啊!」
「我说的是真心话!你不信?」蓓倩摆出认真的态度说道。
许部长敷衍地道:「我信、信!」
蓓倩有些着急地表白道:「如果说我有点儿奢望的话,就是希望能常在你身 边。」
许部长这才认真起来,上下打量了蓓倩一阵,这才点点头道:「那好啊!跟 我回北京吧。」
「真的?你真肯带着我走?」蓓倩有些喜出望外地道。
许部长点点头,然后,满不在乎地打保票,说道:「当然是真的!明天,我 就跟林月良要你。」
「你别急嘛!我还有件事没给林总办完。」蓓倩见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该是完成林月良、李文倩交待的任务的时候,于是,赶快把话题重新拉回来,说 道。
许部长问道:「什么事?」
「明天一早,我要去厦门海关。」蓓倩挑开了话头。
「去厦门做什么?」许部长莫名其妙地问道。
蓓倩赶快趁热打铁:「送东西。这样吧,你陪我去!我正怕纪关长不肯收呐, 有了你,他就不会推辞了。林总说你和纪关长很熟的。等办完了那桩事儿,我就 随你去北京。怎么样?」
「送……送什么东西?」许部长盯着蓓倩问,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蓓倩坐起身,出了卧房,到了客厅,很快就拎着一个密码箱回来了,放在床 上,拨着密码,打开了箱子。
许部长已经坐起身,见密码箱里装的全是钱。他明白了,看着蓓倩抿嘴笑笑。
蓓倩关上箱子,把箱子放在床下,上了床,拉着许部长躺下,说:「你不知 道,‘纳尔逊(中国)’的两艘轮船被厦门海关给扣了。林总要我去攻关,给拿 了这二百万。许部长,你若肯陪着我去,这钱就由你带着吧!怎么使用,也由您 决定。」
许部长问:「你和厦门的纪关长认识?」
「不认识。」蓓倩大方地回答道。
「那么就敢去?」许部长好奇地问道。
蓓倩洒脱地笑了一笑,理所当然地回答道:「‘人怕见面,树怕扒皮’嘛!
你我以前还不认识呐,现在不是也成了最亲爱的人?「」你和他也想这样? 以前去攻关也是这样?「许部长微微皱起了眉头,突然又想起了眼前这个美女的 真正身分和职业。
「啊?」蓓倩一惊,这才发觉自己说了错话,忙撒娇地轻轻捶打着他:「你 绕我!你坏、你坏……以前我的身子什么样,你还不清楚啊?」
「这可是你说的,我哪里绕你了?」许部长说着笑了起来。
蓓倩想用女人的娇媚摆脱目前的尴尬,于是说:「你问我是否与纪关长熟悉, 就是明知故问,就是绕我!」
「我怎么是明知故问?」许部长不明白了。
蓓倩委屈地说道:「林总说过,你和纪关长是好朋友。既然如此,我若和纪 关长熟悉,他还会不告诉你?」
许部长回答:「他总不会把所有认识的人都告诉我吧?」
「我和别人不同嘛!」蓓倩赶忙使出女人的温柔利器。
「是的!你是和别的女人不同,我已经领教过了,让我幸福得不得了!」说 到这里,许部长情不自禁地看了一眼女人粉嫩的销魂所在。
「明天,求求你了,陪我去厦门——不!是我陪你,我是你的秘书!」蓓倩 使出浑身狐媚解数,兜着弯子道。
「你以为,那个关长能收下这个密码箱?我知道,他可是个黑脸的人!」许 部长暂时头脑中还保持着一丝清醒。
「有你在我身边,我又是你的秘书,他不给我面子,也得给你面子吧?你不 是说要帮我吗?这就算帮我然后,我就随你去北京,林总不会不准的。」蓓倩得 意地说道。
许部长故意摆出恍然大悟的样子,说道:「我上了林月良的圈套了!」
「不是的!是我……」蓓倩摆出娇羞的神态说道。
许部长明知故问道:「你?」
「是我……还要你!」蓓倩转还话题说,把他拉向自己的身上,怕他发现林 月良的诡计,同时,不顾羞耻、矜持的爱抚着许部长的身体,甚至把手伸进许部 长的下体处,把弄着渐渐勃起的肉棒。
「我这把老骨头,总在你的圈儿里、你的套儿里,可受不了啊!哈哈哈哈… …
……「许部长淫荡地说着,大笑起来。与此同时,却更是情不自禁地伸手揉 搓着蓓倩的丰乳。
蓓倩又撒着娇捶打着他:「你坏、你坏!」
许部长惊喜地发现自己又兴奋起来。
蓓倩扭动着上身,让自己那一对雪白、浑圆的豪乳颤巍巍地裸露在许部长面 前;那坚挺丰满的乳房上面红嫩凸然的乳头,像一粒樱桃,光洁可爱,使得许部 长见了只觉欲火高张,一抱,就把她抱上床去了。
蓓倩毫不抗拒,娇喘着摆出任君采撷的姿势。
许部长俯下身去,埋首在蓓倩的乳房上吸吮起来。蓓倩被吮得心神荡漾、情 欲大增,不禁忘情的呻吟起来,两手紧扣着许部长的后脑,不停的凑上胸乳,配 合着他舔弄的唇舌。
许部长吮着左边的乳头,手指捏弄右边的乳头。蓓倩全身都颤了起来,下面 阴道里不停的随着呼吸而再收缩,同时还有一阵阵趋痒,仿佛阴道里面有千虫万 蚁在爬行、啃咬一般。阴道里也流出了阵阵热潮,仿佛是要淹没、冲刷掉那些虫 蚁。
蓓倩难忍穴内的超痒,主动地拉着许部长的去抚慰湿润的蜜穴。许部长的手 指灵活像弹弦奏曲般,在蜜穴上的阴唇、蒂核来回的拨弄着。蓓倩在娇哼中也把 许部长硬胀的肉棒握在手中,不停的紧捏、套弄着。
许部长一曲手指,轻轻地把中指插入湿滑的洞穴,时而缓缓地抽送;时而搔 刮着肉壁。蓓倩的脸上露出急切的渴望和需求,而下身扭转得更激烈,一波波的 浪潮随着手指的抽送,缓缓地从洞口汨流而出。
蓓倩似乎难以忍受如此的挑逗,连忙翻身,分腿跪跨在许部长的胯上,扶着 肿胀的肉棒,抵住洞口,慢慢的坐下,朱唇半开的呻吟着。
许部长有点惊讶蓓倩今天不如刚才的被动羞涩,但是女上男下的交合,不但 不失性交的快感,还提供男方了视觉上的绝淫享受。许部长很清楚的看到蓓倩阴 道上的阴唇,被猩红充胀的龟头分向两边挤开;肉棒随着包皮慢慢向下翻卷,而 渐渐被吞没,直到两人的阴毛交缠在一起。
当肉棒的前端紧紧地抵顶着子宫内壁时,蓓倩气喘如牛的思哼着,只觉得整 个下身被充塞得满满的,小腹、甚至胃都仿佛受到极大压迫,但也是一种幸福的 充实感受。蓓倩把身体微向前俯,双手支按在许部长的胸膛上,然后起伏臀部, 让肉棒在阴道里做活塞式的抽动。
许部长看着每当蓓倩的臀部高起时,两片阴唇随之而向外翻出;也感受着插 入时,阴道里面的火热嫩肉对肉棒体贴地一吸一吮,舒畅异常。
随着臀部起伏的速度越来越快,蓓倩的双乳不停的上下跳动着;桃红的双颊, 在披散的青丝秀发中忽隐忽现;淋漓的汗珠,在甩动中沿着鼻尖处到处纷飞。
许部长全力以赴的挺动下身,配合着让肉棒每每直抵花心。蓓倩的双眼渐渐 地泛起一股奇异的光彩,呻吟声也节节升高,臀部的起伏频率更是越来越快……
突然,「啊啊啊……」蓓倩一阵娇声的呐喊,身体不由己的颤栗着,把阴道 紧紧贴在许部长的肉棒根部,一切激烈的动作突然定住,只是手指在许部长胸膛 上紧抓着,还划初几道红红的伤痕。
许部长只觉得自己的肉棒被蓓倩刚刚破开的阴道肉壁紧紧地裹柬着,而且壁 肉还急遽的在收缩、蠕动,随即一道热流突如其来的淹没了肉棒。
热潮冲刷过龟头,让许部长觉得龟头被烫的酥、酸、麻、痒,于是,许部长 也忍耐不住地「啊!」的大叫一声,下身奋力向上一挺,肉棒整根钉入女人的阴 道嫩肉当中,把蓓倩顶得几乎双脚离地,一股股的热精随之从涨大的龟头马眼中 喷射出来,重重地喷击着蓓倩浅窄的子宫内壁。
蓓倩只觉得一阵高潮的晕眩,无力的瘫软下来。
「砰!」许部长也脱力似的松弛地躺倒床上。两人就这么紧贴着,除了蓓倩 的阴道肉壁仍然反射性地蠕动着吮吸肉棒中流淌出来的浓稠浆液,两个人就这样, 似乎连动一下小指的力量也使不出来,任凭两人的汗水掺杂着滴落;任凭交合处 的白稠淫液汨汨而流……
第二天,许部长带领蓓倩和他的秘书、警卫乘坐林月良派的几辆轿车去了厦 门。
厦门海关的纪关长已经接到许部长的电话,出城到了高速公路路口迎接,安 排他们住进了厦门市最高档的泰来大酒店总统套间。
吃过饭回到房间,喝了一会儿茶,许部长问:「老纪呀!听说你把‘纳尔逊 (中国)’雇的两艘船扣了?」
纪关长说:「是的。怎么,林月良烧香烧到了您那儿?」,许部长把脸转向 蓓倩,指着她笑着说:「不,是烧到了这尊观音菩萨!」
纪关长看看蓓倩,说:「观音菩萨心软、心热,又是漂亮无比,我这」黑老 包「也只能变成白脸曹操了?」
蓓倩赶紧说:「多谢纪关长这么给面子!但我不领你的情。」
纪关长「哦」了一声,笑笑,说:「我也没敢让你领我的情啊!你观音菩萨 道行高,谁能比?」
蓓倩看着许部长:「不是我道行高,是许部长面子大,我当然要领许部长的 情了!但说心里话,还是真的要对您表示一点儿感谢的。」
原来你是林月良的人!纪关长明白了。赶紧说:「要表示感谢,领谁情就对 谁表示,我可不敢领受。」
许部长说:「小夏,把礼物拿过来吧。」
蓓倩走过去拎起墙角的那个密码箱,放在茶几上打开,发现里面的钱已少了 一半。
许部长说:「这是林月良给我的,大概是一百万。但我不能收,你留下吧。」
纪关长说:「那怎么行?给您的就是给您的……」
许部长一摆手:「他的这份情,不能光我领啊!你收下吧。离北京这么远, 往回带我嫌费劲。」
纪关长说:「好吧,我就减轻点儿许部长的负担,拿走三十万……」
许部长果决地说:「至少见面分一半!」
纪关长打开带来的大皮包,向里面装了三十捆,关上了密码箱:「就这样吧。」
许部长指点着蓓倩:「再给装二十!」
你可真是个贪婪的老狐狸!蓓倩暗说着,打开密码箱,又向纪关长的皮包装 钱。
纪关长刚要上前拦着,许部长说话了:「老纪呀,林月良可挺急的。」
「我明白。」
纪关长应了一声,从口袋取出手机,按了几个号码:「邹浩武的那两艘船, 马上放行!」
「纪关长真是爽快呀!我替林总谢谢您了。」蓓倩一边继续向纪关长的皮包 里装钱一边说。
「有你‘观音菩萨’在,这边玉皇大帝又下了旨,我再不赶紧放行,不是找 板子打吗?」纪关长说着关了手机。
纪关长看一眼蓓倩,急忙上前抢下自己的皮包,转过身躲着蓓倩拉上拉锁, 故意用哀求的口吻接着说:「你可饶了我吧!我做过胃癌手术,切去了五分之四, 再贪吃,非撑破了不可。那可是要遭大罪的呀!」
蓓倩忍不住笑了起来,看看许部长,关上密码箱,说:「纪关长你可真逗!」
在纪关长走了之后,许部长指着密码箱对蓓倩说:「看看里面还有多少!」
蓓倩打开箱子,一捆捆查过,说:「还剩五十七万。」
许部长说:「这些归你了。」
蓓倩忙说:「我可不敢要!」
许部长笑了:「怎么不敢要?怕林月良训你?他敢!这是我给你的。」
蓓倩还是摇摇头:「这、这不妥的……」
许部长拉着长声说:「有什么不妥的?他不就是要那两艘船吗?回去了,你 的任务就完成了。我可是吐唾沫是钉儿的人,你不收,就不给我面子啊!」
蓓倩只好说:「那……就谢谢许部长了!」
许部长把她搂在怀里:「跟我,是用不着说‘谢’字的。要说谢,我得谢你。」
「谢我?谢我什么?」
「谢你给了我快乐,焕发了青春啊!」
「还想焕发吗?」
「当然想了。」
「我们去洗浴……」
「今天,我可不想还在浴室里做了。」
「好啊!那就在床上。我相信,你会更棒的!」
「当然!肯定不会像昨晚第二回那样。因为……」许部长说着,从口袋里取 出个小瓶晃晃。
蓓倩认出上面的英文药名,是伟哥。她听说过,这种药药性大,能让男人持 续两个小时。她马上感觉出下身还在痛,忙说:「用不着这个的!再说,医生已 经警告过了,你就不怕……」
许部长笑着说:「这是老纪孝敬的,我怎好拂了他的美意?再说,我也要使 你快乐嘛!」
蓓倩忙说:「我不要啊!」
许部长大笑着站起身,拉住她的手向卧室走去……
第十一集完。
第一章原始的肉欲
进了卧室之后,许部长迫不及待地脱光了自己和蓓倩全身上下的所有衣物, 然后,抱起女人把她扔在床上,自己也一个虎扑跳了上去,顺势把女人69式压 在了身下。
蓓倩心知自己无法逃脱再一次被蹂躏的命运,索性放弃了不切实际的任何挣 扎,躺在那里任欲火高升的男人摆布。这个时候,蓓倩漂亮而神秘的阴道已经完 全暴露在许部长眼前,而这时形同色中饿鬼的许部长,眼见如此美景那还能忍得 住,伸出舌头便向蓓倩的下体舔去。
蓓倩只觉一条湿热的东西舔舐着自己的下体,顿时浑身发软,再也没有力量 进行其他的理智性的思考,她「噢!」地发出一声低叫,便瘫软在许部长身下, 浑身上下仍被许部长紧紧压住而动弹不得。
虽然蓓倩仍想挣脱许部长的掌握,躺好身体,使得自己不至于摆成如此羞人 的姿势,但是,这个时候,许部长在药力帮助下,却是力大无穷,又岂是目前的 蓓倩所能抗衡的?所以,蓓倩的不合作,反而无意之中增加了两人之间的相互摩 擦而已。
这种肉贴着肉的扭动和厮磨,女人先天上便比较吃亏,很快的,蓓倩便发觉 自己的乳房已经肿胀起来、敏感的乳头也在慢慢地变硬,而这种类似六九式的口 交体位,让她无可避免地看见许部长那根怒举在她眼前的巨大生殖器,甚至她还 可以闻到从那龟头上散发出来的男人气息!
忽然,许部长就在她的脸前,挺腰摆臀地上下摇动起来,那使得他的胯下肉 棒也随之上下摇动,许部长的肉棒以及睾丸也随之不断拍打、碰触着蓓倩的脸蛋, 尽管蓓倩想要摆头闪躲开来,但终究不能让自己的脸颊避开那龟头的接触。
在同一时刻,她早已大门洞开的阴道,也让许部长的舌尖长驱直人,当那湿 热而粗糙的男人舌尖,鲁莽、贪婪地向她的阴道深处不断前进时,蓓倩也忍不住, 「呜……」的发出一声浪叫,不但如此,她艳丽的脸庞上也现出一片醉人的酡红, 性感诱人的双唇半张着,呼吸急促地娇喘起来……
当许部长的整片舌头都滑入蓓倩阴道的那一瞬间,蓓倩再也无法压抑地呻吟 着说:「喔,许部长……饶了我……噢!快停下来……啊!你要弄死我了!」但 是,许部长却反而更加卖力地用舌头在已经变得媚眼如丝的她的阴道里面不停搅 拌,舌头忙碌地卷舐、剌舔着蓓倩美妙的阴道,他灵活的舌尖轻巧地挑动蓓倩敏 感的花蕊,不时还光顾一下蓓倩那美丽的菊穴。
这时蓓倩只觉得一股最原始的欲望,从她身上的每一个细胞中迸裂出来……
许部长爱不释手地抚摸、舔弄着蓓倩雪白粉嫩的下体,他时而扳开她的双股、 时而用手指头和舌头一起玩弄她的阴道花瓣。而这时的蓓倩已是吸气少、呼气多 的一个劲儿地娇喘嘘嘘,她摇摆着香臀,开始让自己已经完全湿透、瘙痒的阴道, 去迎合许部长的手指和舌头的进攻。
片刻之后,许部长猛一个翻身,将蓓倩压在他的身躯下。他张开双于抓住蓓 倩的小手,然后,拉起女人浑圆的手臂,牢牢地把蓓倩的手压制在她的脑袋上方, 随即低下头去,开始肆无忌惮地享受着蓓倩那对既大又圆、既柔软又允满弹性的 雪白双峰。
许部长痛快淋漓地用他的嘴唇、牙齿和舌头,让蓓倩哼哼唧唧的持续呻吟了 将近十分钟,直到蓓倩那两粒宛如小红豆般大小的粉红色乳头,变得僵硬如石后, 他才松开蓓倩的双手。
已经情动的蓓倩这一次没有推开许部长,反而双手抱在许部长颈后,任凭他 继续埋首在她双峰之间,啃啮着她那对敏感而挺翘的漂亮乳头。
许部长用他右脚伸入蓓倩并拢的双腿之间,他一面吻着蓓倩的香肩和脖子、 一面不断催促着蓓倩张开她的大腿。起先蓓倩还勉力抗拒着体内那股燎原而起的 欲火,希望保持自己的矜持,但是,逐渐地她放弃了最后一丝的坚持,羞赧无比 地张开双腿,让许部长的下半身挤进她的两腿之间。
当许部长握着他那粗长的肉棒对准她湿淋淋的阴道时,蓓倩无限娇羞地闭上 双眼等待男人的肉棒把自己的身体整个贯穿。
许部长的龟头抵住她淫水潺潺的洞口,不住在阴道入口处摩擦、挑拨,蓓倩 忍不住,只好张开自己的双腿,准备承受许部长的肉棒插入她的下体。
但许部长并不急,他只是握着他巨大的肉棒,用龟头在蓓倩的两片阴唇之间 磨擦、碰撞、点触着,直到蓓倩被他逗弄得上气不接下气,浑身颤抖、艳美绝伦 的脸上充满苦闷难耐的表情,嘴里也发出如泣如诉的一长串呻吟声时,许部长才 将他粗长的肉棒,对准蓓倩连阴毛都已湿成一团的销魂阴道,狠狠地插进去!
「啊——!」蓓倩发出了一声不知是痛苦还是快乐的呻吟,她眼神凄迷地仰 望着许部长的脸。
她心里明白,自己终归无法逃脱出卖肉体的妓女生涯,从此以往,自己只有 全心全意地用自己的肉体讨好、取悦这个已经牢牢贯穿她肉体的男人,才可以有 希望依靠他而且改变她目前的悲惨命运……
许部长刚才的猛烈一击,实际上只是把他的龟头,没入蓓倩的阴道里而已, 龟头以下的部份还全都露在外头。
许部长低头看了看蓓倩紧密的阴道,知道她刚刚破身不久,尚需要男人的温 柔对待,于是,便慢慢地用他的龟头,一分一毫地轻顶慢插,缓缓地深入蓓倩的 阴道甬道。
即使如此,当许部长那粗长的肉棒才顶入三分之一时,蓓倩还是觉得非常吃 不消,只能张大着性感的小嘴,发出「呜、呜……呼、呼……」的压抑呻吟的声 音。
许部长这时也不管蓓倩是否能承受得住,他腰一沉,肉棒用力地猛插下去, 只听蓓倩惊慌地低叫道:「噢!好涨……啊!噢,许部长……你的东西好大呀!
哦、噢……啊……你太粗了啊!「
当许部长的肉棒全部贯入蓓倩体内的那一瞬间,蓓倩再比忍受下了肉棒对幼 嫩阴道膣肉的摩擦,她期期艾艾地闭眼说道:「喔,许部长,不要对我这么狠… …
……求求你……对我温柔一点。「
许部长用命令的口气告诉她:「把你的大腿再张开一点!」
蓓倩乖乖地更进一步伸展开她修长、白皙的一双美腿,甘心地沉沦于无边的 欲海之中,许部长则开始撞击蓓倩的下体、一下比一下更快速地抽插起来。
那根火烫粗长、燃烧的火炭般的东西,在蓓倩娇嫩的阴道中有力而急切地进 出起来,每当肉棒强力顶进时,蓓倩便感到前所未有的充实,似乎整个阴道都要 被撑裂开来似的,而当它拔出去时,又好像她体内的一切都随它而出,心情立刻 陷入一片空虚。
蓓倩觉得自己阴道内淫水奔腾,却也有着火灼般的略痛之感,她柳眉微蹙、 纤腰轻摆,方才炽盛的羞耻感已经从蓓倩脑海中消失无踪,连女性最基本的矜持 也一并被她抛到九霄云外。
许部长每次的进入都为蓓倩带来无边的快感,退出时那种空虚和饥渴的感觉 也更加强烈。
蓓倩忘我地舔着嘴唇呢喃道:「喔,许部长……不要让你的肉棒离开我!」
蓓倩曼妙嫩白的身子不停蠕动着,红艳艳的脸蛋春情浓郁,似是幽怨又像难 过的神色,让许部长看了更是淫趣大发。
她圆润光滑的美臀由于兴奋而发出—阵阵魅惑的颤栗,胸前双峰也因不断起 伏震荡而幻现出一波波皎白乳浪,带着汗水、闪闪动人,蓓倩的阴道饥饿地吞吐 着巨大而粗砾的肉棒,不停溢出如涌泉般的淫液浪水,既热又烫;两片艳红的阴 唇仿佛会呼吸似的收缩、开合。肉棒撞入淫液便被涨满溢出,随着肉棒的抽插碰 触,连股沟都沾满了闪烁发亮的淫水,湿了蓓倩整个下身;而蓓倩修长的双腿高 举向天,口中持续发出亢奋的吟哦。
许部长干得兴起,把蓓倩一双雪白的大腿架上他的肩头,然后用力向前推, 直到将蓓倩娇美、韧性十足的身子压成对折的姿态,而蓓倩高耸的双峰也被自己 的膝盖压变了形。
许部长十指紧抓着蓓倩凝脂般嫩滑细腻的腰肢,胯下肉棒居高临下,每次冲 剌皆是力道十足、下下深入,将蓓倩泥泞湿滑、紧凑无比的阴道插个一箭穿心, 而她狭窄的肉道已被激发意趣。
每当许部长的肉棒插入时,内壁上无数团软肉便紧紧粘贴住前进的棒身,而 当肉棒退出时,那些软肉又像许多小舌头依依不舍地刮刷着柱身,一旦它们不肯 放松,便会被许部长紫黑色的龟头拉出阴道,翻出来像朵嫣红细嫩的肉花般,开 在蓓倩的两片阴唇之间。
在许部长激烈的奸淫蹂躏下,蓓倩情难自禁地热情扭动、娇喘嘘嘘的回应起 来。一双白皙嫩滑、修长完美的玉腿,时而高举、时而轻抬,似乎不晓得该摆放 在那里才好般……
不知不觉中,千娇百媚、高雅端庄的蓓倩那双优美动人、白皙修长的玉腿, 竟然盘住了许部长的腰部,并且随着他的每一下插入与抽出,羞人答答地紧紧夹 缠、迎合。
同时蓓倩还梦呓般的轻呼着:「啊……许部长……你插的好深……噢、啊……
……许部长,噢,啊呀……喔……呼呼……许部长……!「许部长看着眼下 辗转娇啼的绝代美女,那如梦似幻、如泣如诉的甘美表情,决定再帮她火上加油, 看看蓓倩能淫荡到什么程度。
于是他更加狂野而粗暴地用他粗长的巨大肉棒,深深地剌入那火热而饥渴的 狭小阴道里,他一阵横冲直撞、纵情驰骋之后,粗糙而滚烫的硕大龟头,竟然闯 入了那含羞带怯、灿然绽放的娇嫩花心——子宫口。
龟头顶端的马眼刚好紧抵在蓓倩阴道最深处的阴道核心处。
经不住那强烈刺激的蓓倩,「啊——!」的一声羞涩无比地娇啼,迸发出一 阵急促的娇啼狂喘。
许部长的肉棒胀满了蓓倩那未有游客问津过的神秘花径最深之处,他的龟头 紧紧地抵住蓓倩的子宫门,然后便展开一阵令蓓倩销魂蚀骨、魂飞魄散的揉动与 触击。
霎时,美丽可人的蓓倩,像触电般地颤栗起来,她发出一阵迷离而慌乱的娇 啼:「哎……喔……啊……嗯、嗯!许部长……啊呀!」
蓓倩不知所云地胡乱叫嚷、呻吟,她的双手死命地环在许部长颈后,而那柔 若无骨、细嫩光滑的美艳娇躯,发出一阵阵忍抑不住的痉挛和抽搐,阴道膣壁中 的粘膜与嫩肉,更是死死地缠绕住那粗硬、火烫的闯入肉棒。
阴道中那种无法自抑的强烈收缩和丝丝入扣的紧夹,使得蓓倩雪白的香臀不 得不拚命地向上挺动、迎耸,好方便肉棒更深入的穿刺。
蓓倩像八爪鱼般地四肢缠结在许部长腰后,她先是闷哼了片刻,然后,便不 顾一切地叫喊起来:「啊、啊……许部长,你好厉害……:噢、噢……你要顶死 我了……喔,啊……嗯哼……我不行了……哎呀……噢……我完了!」
蓓倩随着高潮喷洒出来的阴精,如温泉般地淋溅在许部长的龟头上,这淫液 的喷射伴随着兴奋的阴道膣肉反射性收缩,无意识地喷射直到久久方歇。
两人紧紧拥抱着,身上都是汗水涔涔。
许部长的嘴在蓓倩的俏脸上狂吻猛舔,恣意地吸啜着蓓倩丰满而性感的嘴唇, 蓓倩也如小鸟依人般依偎在许部长怀里,热情的回应着,四唇相接、两舌纠结。
蓓倩和许部长热情如火地互相爱抚着对方,许部长的舌头包卷住蓓倩的香舌, 在她嘴里一次次的反复吸吮和挑逗,直到蓓倩柔软湿滑的香舌,也钻进许部长的 口腔内贪婪地搜索与舔舐,两片舌头如胶似漆地缠绵着……
许部长大口大口地将他的口水喂入蓓倩嘴内,而蓓倩也忙碌又急促地吞咽着, 然后,蓓倩也将她口中的津液,热切地送进许部长的咽喉。两个人吻得浑然忘我, 乐在其中地持续狂吻着彼此。
虽然蓓倩已经爆发了一次高潮,但许部长的欲火却尚未宣泄,这时他终于放 弃蓓倩的舌头,仰起头来,用他依旧深埋在蓓倩阴道内的肉棒,展开另一轮的进 攻。
许部长的动作越来越激烈,他疯狂地抽插、尽情地摧残,以最大的距离来增 加撞击力,抽出来插进去、插进去抽出来,连续几十个回合之后,又缩短距离去 急插猛抽,把春心荡漾的蓓倩干得是晕头转向、娇呼不止。
许部长精瘦结实的臀沟上,那一股股的条形肌肉不停地抽动着,像头发情的 雄驴般,拚命地往蓓倩的秘处挺进。
刚经历过强烈刺激的蓓倩,细致的脸蛋上沾染着横七竖八的唾液,之前火辣 辣的感觉还没有下去,阴道里便又掀起了另一场狂风暴雨,敏感的花心再度遭受 空前猛烈的撞击,不断加快的速度和越来越狠的刺戮,让她觉得许部长的肉棒就 像一根灼热的火柱,狂野地在她的蜜洞里燃烧、搅拌、翻转和奔腾。
只见蓓倩娇靥春潮乍现、两腿在空中胡乱踢蹬。全身开始又一次的抽搐起来, 她既放荡又淫艳地高声叫床道:「噢,痒……唔……嗯……爽,好爽!我好胀… …
……喔、喔……许部长……噢……我的好哥哥!啊……噢……你、好棒喔… …啊……
……嗯……爽死我了!「蓓倩发觉她体内的欲火越来越强烈、越来越深入, 也越来越蔓延,燃烧着她的腹部、贯穿她的全身!
蓓倩那欲情荡漾、红霞布满的娇美容颜,此刻益加妩媚妖艳、惹人爱怜,两 片湿润的丰唇上下打颤发抖,时而露出洁白的贝齿,吐气嘶嘶、哼哈吟哦。她情 不自禁地不断甩动着铺散在她背脊与肩膀上的那一蓬乌黑亮丽的长发。虽是鬓发 纷乱飘扬,但此时此地,反而更增蓓倩的风情万种,缭乱男人的情怀。
许部长用双手抱起蓓倩的大腿,把她的小腿架开在他的肩头,然后他往前倾 身四十五度,把力量集中在自己的腰部,又开始狂抽猛插,一下比一下狠、一下 比一下深,每一次撞击都到达蓓倩幽深阴道秘穴最深处的花心。
「嗯……哦……噢……呼、呼……美死了!啊……许部长,我的好哥哥……
噢……唔……哎呀……好舒服!「美丽端庄的蓓倩娇喘嘘嘘、哼哦不止,涓 流难抑的蜜汁迎着肉棒奔涌而出,许部长强烈地冲撞让蓓倩全身的血液沸腾起来, 她紧咬下唇,娇靥泛起一种羞怯,又舒畅的妖艳神色。
过了一会儿,蓓倩再次呼叫道:「啊呀……我受、受不了了……哎呀……唔 ……干……死……我了……啊……唔!」
随着许部长的肉棒不断深入,以及肉棒不断变速的抽插,蓓倩的灵魂与肉体 沉溺于那一阵阵销魂蚀骨的爽快波涛之中,不由自主地爆发出一次比一次更激烈 的呻吟。
这时已经大汗淋漓犹如下雨的许部长大叫道:「好一个荡妇!看我怎么插破 你的骚穴!」他使出了最后的力气,直朝花径深处猛插下去,干得蓓倩的花瓣阵 阵收缩。
许部长的肉棒一波波膨涨,然后花瓣紧包肉棒、肉棒挤压着花瓣,丝丝入扣、 密不透风,一种强烈的刺激同时袭击着蓓倩和许部长。
「哎呀……你……快把……我插……插死了!啊……噢、唔!求你……喔… …
……轻……点!拜托……唔……噢……啊!我、我不……行……了……「蓓 倩开始求饶,但许部长越插越起劲,根本不管蓓倩是否消受得了,他像狂牛般的 冲击着蓓倩,直到她浑身哆嗦、四肢颤栗,又一次泄身在许部长面前!
蓓倩在手舞足蹈、狂呼乱叫的高潮中一连泄身了三次。
许部长看着她情欲爆发时的甘美表情,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激亢,精液如决 堤的洪水般喷射在蓓倩美妙的子宫里,一股又一股的浓精灌溉着蓓倩的肉体。
许部长的龟头依旧紧顶在蓓倩那娇嫩的花心,而蓓倩的阴道也密不可分地夹 着他粗长的肉棒,那硕大的龟头在温暖、多汁的阴道最深处浸泡、滋润着。
蓓倩知道自己的淫水和许部长的精液,已经完全混合在自己子宫内,她舔着 嘴唇发出如梦似幻的声音说:「喔……许部长,我这辈子从来没被人干得这么爽 过。」浑然忘我的蓓倩,只顾淫喊荡叫,此时此刻的她早已忘记了羞耻,更遑论 意识到她自己现在只是扮演一个称职的高级妓女的脚色。
高潮后的蓓倩,只见她双乳高耸、乳头怒凸,蛮腰轻扭、雪腿舒摇,一丝不 挂的胴体,汗渍隐隐,白皙的皮肤显得分外光滑柔嫩,在房间里面的灯光的照射 下熠熠生辉,凹凸分明、玲珑有致,彻底散发出成熟女性的芳香,令人魂不守舍, 神魂颠倒!
仰躺着的蓓倩俏脸红云未退,睁开眼帘来,杏眼飘荡出摄魂慑魄的水汪汪眼 波,鼻翼翁动、小嘴微张,露出两排洁白的贝齿,似欲语还羞,惹人怜爱不已。
这时蓓倩已经有些恢复理智,尽管她胸中的欲火尚未消退,但也知道自己在 许部长肉棒抽插下曾经发生过了什么事。更使她羞愧的是自己竟在许部长那蛮劲 十足的狂插猛抽下,数度达到了高潮。
这时许部长的大嘴又向她吻来,蓓倩正想要抗拒,那知许部长一改之前粗鲁 的作风。他轻轻地拥抱着蓓倩,把舌头伸到她柔软的耳垂下缓慢地舔舐着,而蓓 倩眉头微皱,仰起下巴露出洁白细腻的咽喉,许部长悄悄欣赏着蓓倩的表情。开 始沿着她的耳垂舔向颈部、然后舔上了她苦闷而艳光四射的俏脸蛋,同时他小心 地将右手伸到高耸而诱人的双峰上,将那两颗浑圆的大乳房抓在手掌上轮流爱抚、 摸弄。
蓓倩的身体抽搐了一下,但还是躺着没有动,任凭许部长在她身上为所欲为。
看到蓓倩顺从的表现,许部长把依然塞在蓓倩阴道里的肉棒,再度骚动起来, 不停地转动、磨擦着蓓倩的阴道肉唇,同时,双手手指紧紧捏住她的乳房上面硬 硬的乳头,在那里不急不徐地掐拈搓揉、恣意地玩弄着。
才从刚刚那醉人的高潮下,好不容易寻回一丝理智的蓓倩,在经过许部长的 挑逗爱抚之后,那股酥麻酸痒的欲念再度悄然爬上她的心头。这个时候,她的肉 体格外的敏感,男人的大手抚摸过处,立刻燃烧起了更加蒸腾的烈焰,蓓倩虽然 极力的抑制、抵抗许部长的挑逗,但是,终归还是起不了什么作用,在许部长技 巧地撩拨、挑逗下,只见俏蓓倩粉脸上又是嫣红益深,鼻息也渐渐转浓,喉咙阵 阵搔痒,一股想哼叫的欲望涌上心头。
虽然蓓倩紧咬牙关、拚命抗拒,可是任谁都看得出来,她再也忍不了多久。
何况刚才那一回做爱时,她已疯狂的叫床过!连蓓倩自己都明白,她那起伏 越来越激烈的双峰,已然露骨地表明了她有多么的饥渴,但是,蓓倩就是不敢叫 出声来,深怕自己被许部长轻易的征服,并且尽力不让自己堕入欲海,成为一个 令人不齿的淫娃荡妇。
看着蓓倩强忍的模样,许部长将蓓倩的娇躯翻转过来,让蓓倩趴在床上翘起 雪白的屁股,再将胯下肉棒缓缓从蓓倩的阴道内退出,然后停在阴道入口处,在 蓓倩那颗湿润的粉红色阴蒂上磨擦着。而那股强烈难耐的酥麻感,刺激得蓓倩浑 身急抖,两颗硕大的乳房跌荡着摇晃起来,可是从她的秘洞深处,却传来了一阵 令她心慌意乱的空虚感。
在许部长极力的挑逗下,尽管蓓倩的理智想极力抗拒,可是丰满的肉体却不 听指挥,本能地随着许部长的撩拨,柳腰款款有致地摆动不已,蹶起结实的香臀, 似乎迫切地期望着许部长的肉棒能快点插进她体内。
这个时候,其实蓓倩早已被胸中熊熊燃烧的欲火刺激得几近疯狂,但是,她 仍旧竭尽全力地保持着自已的矜持,双唇紧闭,死命地守住最后一丝残存的理智, 硬是不愿叫出声来。
许部长存心想要瓦解蓓倩最后的矜持,他悄悄调整好姿势,口中大叫道:
「小女人,我来满足你了!」同时猛—挺腰,胯下肉棒有如巨蟒般疾冲而入、 瞬间到底。
那股异常骠悍的冲击,直达蓓倩的五脏六腑,撞得她不由自主「啊——」的 发出一声长叫。顿时羞得他满脸酡红,可是另一种充实感也迅速填满她的身体, 那令她更加慌张不已。
许部长暂时停止了动作,他紧闭双眼,伏在蓓倩身上,静静地享受着—插到 底的美感……直到快感稍退,这才缓抽慢插起来。
许部长拨开蓓倩如云的秀发,在她纤美的粉颈及丝绸般光滑的脊背上轻吻慢 舐,两手也在她的乳头上不住搓揉、揑拈。
渐渐地,蓓倩不再是任凭许部长那根火烫的肉棒在她体内不停抽送,她开始 扭腰摆臀,迎合着许部长的动作,而且不管许部长是舒缓或急促的抽插,她都能 配合无间,完全融合着许部长的旋律和节奏,犹如一对经常翻云覆雨的老情人那 般。
许部长知道蓓倩就要沦为他的性俘虏了,而他也深谙打铁趁热之道,因此, 他俯身轻咬着蓓倩的耳垂说:「宝贝,我这样干你舒不舒服?」
满脸羞惭的蓓倩屁股高抬、臻首微偏,眼神迷蒙、嘴角含春地瞟视着许部长 说道:「喔……你叫人家……怎么说嘛!」
许部长看到蓓倩那如痴如醉的撩人神色,忍不住再度吻上她丰润的双唇,舌 头也立刻伸入蓓倩口中,不断地搜寻她滑嫩的香舌。
下海卖身不久的蓓倩虽说已欲火奔腾,在过去所受教育的隐约约束下,仍旧 极力抵抗,不让许部长入侵的舌头得逞,但是她被紧紧挤压在床上的脑袋,连转 动的空间都没有,根本无法逃避许部长的热吻。
再说许部长又怎会让她有所回避?他开始挺动胯下肉棒,一阵阵狂抽猛插, 以强烈的冲击和彻底贯穿的方式,干得蓓倩全身酥酸麻痒,宛转娇啼、气喘嘘嘘。
根本忘了今夕是何年,那里还能再抵抗半分?口中香舌放纵地和许部长的大 舌头紧密地纠缠在一起,想叫也叫不出来,只能从鼻中传出阵阵销魂蚀骨的闷哼, 脑中仅存的一点灵光业已消失无踪,只剩下对肉欲最原始的追求……
第二章海地联手
蓓倩在厦门陪了许部长七天,才忍着伤痛的身子精疲力尽地回杭州市。她和 许部长是在厦门机场分手的。登机之前,许部长送给了她一支高级手机留念,而 后直接飞回了北京。
由林月良派来的两名保镖保护下,蓓倩把那个装有五十七万元的密码箱带了 回来,她本不想要,可许部长命令她一定拿着。
在路过杭州市市郊时,她想进城把这些钱存入银行,但一想到林月良,怕他 日后知道了会恼火,再—想,觉得这也不是该属于自己的钱,便打消了那个念头。
她相信,林总已经说给的五十万元奖金不会变卦。有了那五十万,她已经很 满足了。
她在芙蓉水榭里下车时,夜幕正在降落。路上,她已经给李文倩打了电话, 说明了全部情况。所以,她的车—到,李文倩就在等候了。
这时,她发现院子里停着好多辆轿车。她便明白:芙蓉水榭开始使用了,来 的肯定都是「纳尔逊(中国)」有利用价值的各路官员。
李文倩亲热地挽着蓓倩的胳膊走向白楼。
刚进一楼,蓓倩看到端着饭盒的韩彪随着曹长青正走向地下室,不由想到梅 雪,想到那天若不是她疯疯癫癫地阻拦,自己已经死了,不由从心底生出感激、 怜悯之情。
来到关押梅雪的那间屋门前,曹长青用钥匙打开门,和韩彪走进去。
梅雪在屋里继续跑着——这不仅仅是装疯,也为了锻炼身体——嘴里胡乱唱 着歌:「解放区的天,是明朗的天。解放区的人民好喜欢……」
「站住!」曹长青叫了一声。
梅雪站住了,惊恐地看着他,又后退几步,靠在墙上,两脚一滑,坐在了地 上。
韩彪把饭盒放在梅雪身前,从里面取出一个馒头。
曹长青从一个药瓶里取出四片药,蹲下身子递向梅雪,说:「梅雪,吃吧!」
梅雪晃着头看看他手中的药:「这是什么?」
自从芙蓉水榭开始接待各方面要员,李文倩怕梅雪在地下室里乱叫被人发现, 便让曹长青每天早晚来给她吃安定药。开始是灌,后来便引诱她。她还真的吃了。
曹长青曾经提议把她弄死算了,李文倩说再等等。
「是糖果,很好吃的。」曹长青又说。
「什么是糖?」梅雪迟疑着伸出手,猛地将他手中的几片药抓在手,而后把 身子向后移了几尺,靠着墙,又看着药片:「好吃吗?」
「快吃吧!吃完了,给你这个馒头。」韩彪一边说一边把馒头向她晃着。
梅雪瞪大眼睛盯着馒头,将手中的药片扔进嘴里,用力咽下,扑上去抢过馒 头,又退回墙边,没有马上吃,惊恐地看着二人,忽然大叫:「鬼!鬼——」
曹长青、韩彪赶忙站起身,快步离去,重新锁上门。
梅雪听着二人离去的脚步声,将藏在舌头底下的药吐在地上,用脚踏碎,然 后大口吃着馒头……
此时,蓓倩已经和李文倩进了原来住的屋。她脱去外衣,便打开了那个密码 箱,说明了是怎么回事,而后说:「请把这些钱转交林总吧。」
李文倩推了她一下,笑着说:「你可真是个实诚人!这是许部长给你的,你 收下就是了。林总怎么会要?」
蓓倩说:「这是公司的钱!」
「那好!就让林总来和你说吧。」李文倩挤眉弄眼地说着,给林月良打了手 机:「林总啊!蓓情回来了……那二百万,许部长留下了五十七万,说是送给了 蓓倩。可蓓倩却要交给我,让我带给您……好的!」
李文倩把手机递向蓓倩:「林总和你说话。」
蓓倩接过手机,放在耳边:「林总您好……」林月良在电话里说:「蓓倩!
你这次的任务完成得很好,我很感谢你,上次说的那五十万,已经替你存人 了银行。这五十七万,是许部长给你的,你就收下吧!「
蓓倩说:「这可不在我的工资、奖金之内……」
林月良说:「这也是奖金,是许部长奖励你的嘛!蓓倩啊,怎么样?在我的」
纳尔逊(中国)「工作,收入还可以吧?以后,只要你肯努力攻关,钱会得 到很多很多的。你辛苦了,早点儿歇息吧。再见!」
「再见!」蓓倩也道了一声,把手机还给李文倩。她忽然想到许部长送给自 己的手机,忙从包里取出来,问:「李部长,这是许部长送给我的,我可以使用 吗?」
「当然可以!你现在不但已经是林总完全信得过的人,还是他的大红人儿!」
李文倩合上密码箱,一边说一边从手中的小包里取出一个存摺,翻开了递给 蓓倩。
蓓倩一看,上面是自己的名字,存着五十万元。她的心顿时激跳起来,又看 看那个密码箱,暗说:我已经拥有一百多万了?这是真的吗?
她以前也曾梦想过有一天能够很有钱,但那「很有钱」的概念、数量,只是 几万元而已。
她忽然想到了家里每天还在骑着人力车的父亲,脱口说道:「明天,我要给 家里寄钱去!」
李文倩说:「好!我安排车。」按照李文倩在上楼前的吩咐,一名年轻的女 服务员给蓓倩送来了饭、莱,还有啤酒。
李文倩打开啤酒的盖儿,向杯里斟满酒,和蓓倩碰杯:「小夏,我祝贺你了!」
蓓倩问:「我有什么可祝贺的?」李文倩说:「一是祝贺你圆满完成了林总 交给的攻关任务。二是祝贺你发了财!」
蓓倩忽然觉得心里很难受,喝下了杯中的酒。
李文倩放下酒杯,问:「怎么,你不觉得这该庆贺?」蓓倩苦笑一下,拿起 酒瓶斟酒,说:「你说该庆贺就庆贺吧。」
李文倩问:「你不这么觉得吗?那天见到许部长时你也说了,」能认识部长, 蓓倩可从来也没敢去想呀!「不但认识了,还成了情人,而且一下子得到一百多 万,这也是你以前连做梦都没梦到过的吧?」
蓓倩吃了一口菜,举起酒杯,说:「请!」李文倩端起酒杯:「喝酒总得有 个说法吧?」蓓倩想了想,说:「祝你也发财!」
李文倩更正道:「你应该说谢谢我!」「谢谢你?」「就是啊!你不感谢我 对你的关照吗?」「关照……」
「你这个没良心的!」李文倩指点着蓓倩笑骂着,「如果不是我安排,向林 总打保票,你能有机会接触许部长吗?能得到他给的五十多万吗?能得到林总奖 励的五十万吗?」
「谢谢你!」蓓倩不无勉强地笑着说:心里的话是:不是你把我招聘到这儿, 我也不会失身给那个老丑八怪。
「你还不知道,你去厦门的那天,芙蓉水榭这艘巨轮就起航了。和你一起来 的那些小姐,除了你和谢灵雨,都在接待客人。一拨刚走,可能又来了一拨。有 的人一天接好几个,说句不好听的话,和在泰国芭堤雅看到的那些妓女没什么两 样。来的人都是大爷,什么样的没有?想怎么干就怎么干,谁敢说个」不「字?
要说她们也不容易,还没有奖金。「
「这么说,我真得谢谢你的关照了。」蓓倩拉着长声说。
「你这话说得好像没有发自内心!还记得吧?在许部长来之前的那个白天, 我劝你接受这个攻关任务时说过:」现在你心里在恨我,恨不得一口吃了我。可 我敢和你打赌,用不了多久,你就会感谢我!「蓓倩,你今天可能还没体会明白, 以后你肯定会发自内心地感谢我的。为了那天早日到来,干杯!」李文倩说着再 次和蓓倩碰杯,一饮而尽。
吃了两口菜,李文倩又说:「回头看看,柳湘君有多么傻?死了!白白活了 二十多年,既对不起父母,也对不住自己。她若是能想开点儿,不会比你差到哪 儿……」
蓓倩由柳湘君又想到梅雪……
如果能见到梅雪,总能知道一些有关湘君的消息!即使退一步说,她不知道 实情,也能提供一些可以参考的情况。可她……去了香港这么多天,也该回来了 吧?王大卫暗说着,在办公室里焦急地踱着步。
由于生得人高马大而被人称为「大何」的何庆云坐在椅子上抽着烟看着他, 也在暗暗着急。他比王大卫小一岁,两人相处得很好,共同破了好多案子。
王大卫打定了主意,说:「大何,再去」纳尔逊(中国)「走一趟!」
二人下了楼,上了警车,向「纳尔逊(中国)」高速驶去。
近些天,王大卫一直在和何庆云寻找柳湘君。但是,就连些许蛛丝马迹也没 有发现。
柳湘君父母已经找遍亲属家和柳湘君的同学、朋友家。前天,柳湘君的母亲 再也支持不住,晕了过去,住进医院。柳湘君的父亲勉强支撑着身子照顾妻子, 一次次给王大卫打电话,把寻找女儿的希望完全寄托在他的身上。
来到「纳尔逊(中国)」,王大卫让何庆云留在车内,独自上了楼,见公关 部的门关着,敲了敲门。
王清儿给他开了门,告诉他李文倩不在。
王大卫问了李文倩的手机号码,给她打了电话,却已关机。他只好与王清儿 告辞,又去找林月良。
林月良也不在办公室。
王大卫找到了林雪峰。
「林总!请问,梅雪从香港回来了吗?」王大卫进了林雪峰的办公室便问。
「没有。」林雪峰微笑着说,「王队长请坐。」
「我想和她取得联系,了解一些情况,请把她的联系电话告诉我!」王大卫 没有坐,急切地说。
「哎呀……这个可把我给难住了。我也不知道。」林雪峰摊开双手说。
「那么谁知道呢?」
「是这样!她到香港后,住处总在变,电话也随着改变。在那里的工作进展 情况,都是由她打电话汇报。」
「她没有手机吗?」「没有。」「她去办理什么业务?总有对方的公司、地 址请告诉我!」王大卫急了,说话声大了起来。
「对不起,这是我们公司的事,不能对您说明。」林雪峰沉下脸说,神情中 流露出了不耐烦。
「我是刑侦人员,在调查这件案子,请你配合!」「你是在为自己的女朋友 失踪而着急!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请原谅,我无可奉告。」
「是我的女朋友不假,但这也不是私事!」「也请您理解我们办公司做生意 的难处,不便告知的就是不能说!」
「你……」王大卫指点着林雪峰怒视着他。
林雪峰站起身:「我还有事,恕不奉陪了!」王大卫猛地转过身,快步走了 出去。
林雪峰「哼」了一声,又坐在椅子上,拿起电话,快速按了几下按键。
很快,电话里传来市公安局局长梁世荣的声音:「哪一位呀?」林雪峰气呼 呼说:「我是林雪峰!」
「林总啊!怎么,想我啦?是不是请我去芙蓉水榭?告诉你,你大哥已经请 我去过了。那可真是个神仙呆的地方啊!哈哈哈哈……」「欢迎你有工夫再去!
现在,有个事儿还请你帮忙。「
「你尽管说!」
「你们刑警支队有个叫王大卫的刑侦中队长,是吧?」「有这么个人!他怎 么了?」
「他的女朋友曾经被我们公司招聘,在前些天失踪了,他便一次次来找我的 麻烦,请你管教管教他!」「有这种事?真是大胆。我马上教训他!」
「拜托了。」「应该做的嘛。」梁世荣放下电话,拨通了办公室的电话,问 明王大卫的手机号码。
王大卫刚出了「纳尔逊(中国)」大门,手机便响了。他把手机放在耳边, 烦躁地「喂」了一声。
手机里传来梁世荣的声音:「小王啊,你马上到我的办公室来一趟。」王大 卫很奇怪:局长从来没找过我呀!怎么回事?
来到局长办公室,王大卫敬了个礼,问:「局长找我,有什么任务?」粱世 荣看着他问:「怎么,你的女朋友失踪了?」
王大卫还以为领导是在关心自己,便把柳湘君应聘到「纳尔逊(中国)」当 公关小姐、从泰国回来后去「四海」公司和齐毓山谈业务、愤而写下了那份字据、 离开公司后便失踪的情况讲了一遍。
梁世荣听了,也觉得有些蹊跷,暗说:这个柳湘君会不会是没出「纳尔逊 (中国)」便出了事?
王大卫又说:「我和湘君是高中同校同学,从那时候就开始谈恋爱,到如今 已经六年了,感情非常深。她要离开」纳尔逊(中国)「,肯定会告诉我,若是 借钱,不跟父母讲,也会和我说,怎么一出」纳尔逊(中国)「的大门就没了踪 影呢?」
粱世荣说:「现在社会治安不好,各类案件很多。你的女友柳湘君,离开」
纳尔逊(中国)「之后出事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立案了吗?」
王大卫说:「支队已经知道了此事,我正在全力调查,还是没有结果。局长!
柳湘君有个表姐名叫梅雪,也和她一同被招聘去了「纳尔逊(中国)」,在 她出事那天早晨去了香港办理业务。我想,梅雪一定能知道或者发现些什么。我 刚才去了「纳尔逊(中国)」,向林雪峰总经理问她的电话号码,林总却不肯告 诉我。
局长,能不能让我去香港找她?「
梁世荣瞪了他一眼:「香港是说去就能去的地方吗?办理手续很麻烦的,差 旅费很高……」
王大卫说:「我愿意自己出钱!」
梁世荣一摆手,皱着眉头说:「不要感情用事嘛!女朋友出了事,你的心情 我能理解,但感情是感情,工作是工作,不能因为着急便想怎样就怎样!这件事, 你急也没用的,慢慢来,也许很快就会有结果。大概过些天,柳湘君的表姐就会 从香港回来的,那时再问也不迟嘛!我叫你来,是听说你去过」纳尔逊(中国)
「几次了,觉得这很不妥。」纳尔逊(中国)「是我们杭州市名气最大的企 业,对国家上缴的税金也多。他们的董事长林月良,是市政协委员,对杭州市的 经济发展有很大贡献。我们公安部门要为这样的企业、这样的企业家保驾护航才 是!
小王啊,以后不要再去那儿干扰他们的正常秩序了。「
「什么呀?我听说,」纳尔逊(中国)「在走私!」王大卫焦急地说。
「这不可能!你听谁胡说八道的?」梁世荣大惊,厉声说。对于「纳尔逊 (中国)」走私,他很清楚。他就曾经帮过多次忙,因而得到林月良给的好处。
「是……」王大卫看着梁世荣,犹豫一下,没有说出同学蔺中海,「是听人 传的。」
「我们是公安,你是刑侦工作人员,道听途说也能当真?」梁世荣训斥道。
「我……我只是要查清柳湘君失踪的案子。」
梁世荣缓和了口气:「这件案子你不必再查了!我会要你们支队长安排别人, 安排得力的人,尽快查个水落石出。」
王大卫更急了:「梁局长……」
梁世荣又向他摆摆手:「你回去吧。记住我的话!」
王大卫张了张嘴,没有发出声音,敬一个礼,出去了。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见里面只有何庆云。
「局长找你干什么?」何庆云问。
「不让咱们再查柳湘君的案子了。」王大卫颓然坐下,道:「因为我和湘君 的特殊关系吧。他会和支队长说,派得力的人去查。」
「是这样,那你就别急了。」电话响起来,何庆云拿起电话:「刑侦三中队。
请讲……啊,是姚支队……好的。「
何庆云把电话递向王大卫:「支队长和你说话。」王大卫接过电话:「姚支 队您好!」
电话里传来支队长姚国盛的声音:「小王啊!盗车案怎么样了?」
王大卫说:「我派小刘、小杨在查找,已经发现线索,正顺藤摸瓜……」姚 国盛说:「你和大何也去查这个案子吧!柳湘君的案子,由于你和她的关系,我 决定由四中队去办。」
王大卫一惊:「四中队?你知道安队长的……」
姚国盛说:「安队长、安继光怎么啦?他还是不错的!只是一直没有好案子 给他办。这一次,我相信,他—定能像颗金子出了土放出光来。你放心吧!」
王大卫哪里知道,姚国盛的这句话是在重复梁世荣刚才所说的。他急了:
「姚支队……」姚国盛说:「就这么定了!你赶紧和大何去会合小刘、小杨, 查那个盗车案。」
王大卫只好应了声「是」,放下电话。
何庆云已在旁边由王大卫的话听明白了,愤愤地说:「安继光那个白痴,能 查得了这个案子?这就是梁局长说的派得力的人去查?」
王大卫猜出来,这是局长梁世荣的安排。梁世荣是老局长安继光的父亲提拔 起来的,安继光也因此才当上的中队长。他心里更急:这不是等于把湘君的案子 搁浅了吗?
何庆云压低声音说:「王队长!你朋友的案子不能指望他安继光,咱们还可 以暗查。」
对!这是好主意。王大卫暗说,但想了想,说:「我心里很乱,先在这儿歇 歇。你给小刘打个电话,先过去帮帮他们。」何庆云应了一声,一边掏着手机, 一边走了出去。
王大卫两只胳膊支在桌子上,食指按着太阳穴,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柳 湘君。
他回想着和柳湘君在一起的一幕幕——两个人初次见面……
一起研究作业题……
在江边公园散步……
在树荫下接吻……
还有那天做爱……
湘君!你在哪儿?他暗叫着,眼里已经流出泪。
过了好一会儿,他擦去泪,坐直了身子,对自己说:这十多天,大概是过于 着急了,反倒什么也没查出应该镇定、冷静下来,仔细理顺头绪……
蔺中海不是信口开河的人,他说「纳尔逊(中国)」可能走私,不会是望空 扑影。
梁局长不让再查这个案子。我一要偷偷地查!
这可能是个惊天大案!不能急,要稳而准…… ---------- 第三章福建旧镇
在王大卫伺机而动的同时,「纳尔逊(中国)」的扩张行动也在不动声色地 迅猛推进,林月良和李文倩精心编织的金钱和美色的网络触角也在不断地蔓延。
在他们的整个布局当中,下一个棋子会被摆放在哪里呢?
李文倩问道:「为什么我们要选择他呢?」
林月良神秘地笑了笑:「不是因为他,而是因为他身边的一个女人,这个女 人正是我们成功的不二法宝。再说了,我们在他们身上投入了那么多的财力、物 力,现在也该是收回投资成本的时候了。」
林月良说着话,拿出了两张照片,然后,把它们递给了李文倩,「你仔细看 一看这两幅照片上的女人,看看有什么特别之处。」
李文倩拿过照片仔细看了看,惊讶地叫了一声:「这两个女人居然长得一模 一样!难怪了……」
林月良「哈哈……」大笑了起来,又指了一下墙上挂放的中国地图,说道:
「我们这次精心编导的好戏,很快就要在这里粉墨登场了!」
福建旧镇。
这里四季常青,目下的季节,除去那惹眼的绿,这拥有几十万人口的海滨城 镇还有点星星点点的红。五一长假后,节日的喜悦还没有来得及从人们的脸上退 去,偶尔的锣鼓喧天,生丧嫁娶依旧是走一街闹一场。
旧镇,这个发展尚未健全的半开放城镇,如害羞的少女在个透明的睡衣下不 知觉又不可抗拒的发育着,馨香四溢,招引这一路的过客流连忘返。而此时她正 缓缓的抬起她柔情荡漾的眸子。
传统的保守与现代的开放、文明与落后、忠贞和放荡、都在这弹丸之地的小 城摩擦冲突,却又慢慢的融合渗透着,连那高耸的现代楼群同那曲弯的里弄民房 也剧烈地对抗着昭示着现代文明的入侵和遗忘背弃的酸楚。
这里有高速公路的横穿直入,也有楼窗阁楼的默然守候。人们在抵制拒绝的 时候却又将目光移向走进南部沿海小城的物质文明并逐渐加以推崇尊奉。
城市临靠着台湾海峡的外劈列岛而筑,沿海是一条滨海干道,布局极具华美, 街心花园林立,华灯初上之际,整条滨海大道照得如同白昼,灯火辉煌,树依然 是绿的树,花依然是红的花。
滨海路的尽头是一个古树参天、花香四溢的临海公园。亭台雕榭,曲径通幽。
因为是城市的边缘,所以倒去却了许多喧闹和污染,既有绿树红花相伴,又 有浩浩长海作陪,自然算是个集天地灵气的佳所。白日里,世人都忙着这个那个 的,从四面八方一古脑儿似的往城中心挤,这大道和公园也就在冷落中得到了一 天最美的喘息时刻。
伙同那些早起练功运动的人一起呼吸清晨最洁净清爽的空气,一同迎接旭日 东升。然后在目送晨运者远去背影的时候,独守江边,任四季的召唤,任雨水的 洗礼,任烈日的烤炙。傍晚,当人们为生活奔波忙碌完之后,才猛然想起该找个 地方清静舒服一下。有了—对对饭后散步的夫妇,三三两两的伙伴。恋爱中的人 是不会往这种人多眼杂的地方来的,早找了个人稀的地方,尽情享受恋爱中的甜 蜜和炽热。
心与心的沟通,身体与身体的交流,那是需要特定背景的感染的。除非待人 流散去,公园才偶有低声的喃语。公园是为公众开放的,既不收费也无需专人看 管,进出自如,只要有心情,就可以同园中的一草一木同床共枕,共同聆听江里 的涛声,连同夜虫的低鸣和风的轻柔。
这还是前些时候的光景了。现在的人填饱了肚子,那就自然得追求些衣食之 外所谓更高尚的东西了。因此,公园的周围也开始了歌舞升平,打情骂俏。男男 女女,搂着抱着在大道上招摇。虽说仍是如春不久,但两个人的体温足以让男的 探背,女的抵颈,在最原始的状态下显示出动感的或静态的美。
然而公园依然是静,因为少了灯红酒绿,也就失去了招揽过往行人的法宝, 只是安静的依然守候在海边,任时代的潮流从它身旁缓缓流过。公园逐日有了它 的萧条,只有那些无法入高雅之堂的平民才有心光顾。
大道的另一个尽头是一幢花园式的小别墅,只有两层,建筑风格很是西化。
红褐色的屋顶微露头角于绿树林中。在路的尽头折上几级石梯,再是一条五 色鹅卵石铺就的平整小道,小道两旁垂柳拂面。一道一直伸延到别墅的园口,黄 铜镂花的,再进去便是一个小巧精致的喷泉,加上和亭台雕榭耸立其中。院里有 两大花圃,芳香四溢。
底楼是一间布置华丽、宽敞明亮的大客厅,略高一级的是吧台,酒柜里名酒 杯立。吧台的右侧便是饭厅、厨房、洗手间。吧台左侧便是螺旋状木雕楼梯。楼 上是几间卧室,分立于楼梯两边,室内装饰各异。左侧第二间是女房主李凤师的 卧室,是以米黄色为基调的;右侧也是第二间是李凤师的前任老公留下来的女儿 (继女)汪月如的房间,但蓝色的屋子,但蓝色的窗帘,整个屋子就似一个碧波 荡漾的海的温床。月如今年才十五岁,在外县的一所重点中学念书,只有长假才 回来住上几天,平时就呆在中学所在地云溪的奶奶家中。
也许是因为这屋子所处的地理环境和自身价值的缘故,绿树的环绕和掩映始 终给人一种神秘而深不可测的感觉。平日里,很少看见来往出入于这幢房的人, 就只有一个三十几岁的妇女每晚要去替主人煮饭烧菜,偶尔打扫打扫屋子,收拾 好了便又自个儿回家去。这妇人,李凤师称她王嫂,家就住在李凤师别墅后侧的 几间砖瓦房里,中间隔着几块菜地。一来方便,二来又因了王嫂这人嘴不零碎, 做事也勤快,做的饭菜也最合李凤师的胃口。日子一久了,李凤师回来早的时候 如果又恰巧碰到王嫂在,便也说说话。再后来,遇到凤师心情不好也随便发发牢 骚,王嫂倒也是个会体贴安慰人的人,让凤师颇觉放心。
至于住在滨海路的其他人,那倒是生疏得远了,白日里根本就很少看见李凤 师的影子,只有晚上才偶尔有幸看见她进出园门。对于他们而言,李凤师只是一 个让她们羡慕甚至嫉妒的衣着华丽、又有别墅洋房的有钱女人。对于这样的女人, 是最容易成为街婆大嫂茶余饭后的话题。既这么年轻美貌,又有钱,却又从没看 见过她的老公,那肯定是被人养起来的。拖油瓶女儿也不怎么住在家里,那一定 是经常和男人厮混,怕拖油瓶女儿碍手碍脚,结果被踢出家门。
于是,对于这样一个带有神秘色彩的富姐,街谈巷议便极力展示它富有想像 的才华,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组装了一个多少能让自己信服的故事。
最流行的说法便是:李凤师早年父母双亡,跟着叔父过日子。随着一天天长 大,李凤师越发出落得楚楚动人,弄得那已有妻室的叔父也整日胡思乱想。终于 有一天,趁老婆回娘家的时候打发走了自己的儿女,悄悄将房门反锁上,对侄女 下了毒手。至于细节,当然也不过李凤师那时还是个处女,自然又哭又闹,对叔 父又抓又咬,但兽性大发的叔父还是将他那粗壮的身体紧紧地压向了那娇嫩的胴 体。哭过、闹过、也痛快了一番后,叔父跪着向凤师求饶,说这些年如何含辛茹 苦的养育她,自己毕竟是个男人,在这种时候如何按耐不住,又说自己该死……
威逼利诱之下,天真的姑娘也就认命。只是第二天婶子回来发现了端倪,对 平日就视如眼中钉的凤师百般纠缠盘问,再后来闹了个大翻天,最后,找了个农 村的拖油瓶男人嫁掉了。再后来,男人不久也死掉了,又说进城做了「小姐」, 傍上了有钱人,便乌鸦变成了凤凰。
还有甚者对一些细节也了若指掌或者持局部的相反看法,认为当日是她为报 复婶娘,主动勾引叔父;又有说是他婶娘故意设的圈套除掉眼中钉;还有些更有 本事的甚至知道他叔父送她去婆家的时候下了大雨,在桥下躲雨的时候还对他侄 女大施淫威……也有说那女儿不是她嫁的那男人的,是叔父的骨肉,所以一直不 接纳;过不了穷日子逃跑的时候被捉回去挨了打,便设法弄死了男人,到城里做 了婊子,等等。
总之,人类的智慧是无穷无尽的,人类的想像力也是无所不及的。古有「三 人成虎」的典故,今有「众口铄金」的魅力。
在人们的心目中,李凤师的过去不是一部催人泪下的不幸悲剧,而是一个女 人如何靠着姿色风流快活、放浪形骸。人们没有想过要为她生活和存在想点什么, 男人想到的是她高耸的胸部和崎岖的身姿,只可惜没有机会一试身手;而女人只 对她的浓妆艳抹加以讽刺,只对她的洋房啧啧作声,对她们永远无法企及的东西, 女人在羡慕嫉妒之外,只有对它说三道四,在心里对它贬值以达到自身心理的平 衡和安稳,自以为过着更为高尚的虽略显清贫的干净生活。
而李凤师本人是不屑于这些闲言碎语的,更不屑于同这些人打交道。她只是 每天早出晚归,或者很多天没有踪影,她只过自己的生活。在她的生活原则里, 没有同周围的人打成一片的哲理。
那是前不久的一个晚上,十一点多锺了,滨海路灯火已尽,海风拂面,只有 风戏弄树叶的细琐声。
一辆红旗牌轿车悄然而至,停靠在花园别墅的石级下。
司机摇下车窗,寒气扑面而来,不禁打了个冷战。
「还是我送你上去吧,马县长。外面风太大了,要着凉的。」
略一迟疑,那个被叫做马县长的懒懒地说了声:「那走吧。」继续想他的事。
车向右略一旋转,开上了别墅临江侧面的斜坡,然后绕山别墅旁的一片开阔 地,地面平整,看似专门停车用的,周围都是密密麻麻的树和栏杆,有一道门隐 藏在爬山虎似的篱笆墙后,直通别墅。
「老马,这么晚了才过来?」李凤师媚笑着,让男人进来又锁上门,司机早 已离去。
「晚?哈哈!」老马笑了几声,暧昧地说:「宝贝儿,我可想死你了。」说 着双手就伸过来捉住女人的身子亲吻。
「别这么急呀,先回屋里吧!」说着笑嘻嘻地挣脱了他,转身往楼上走去。
马县长无奈,只得跟着上去。
一进卧室门,他就急不可待地七手八脚脱了自己的衣服。
李凤师颇不在意的婉然一笑:「睡衣刚洗过的,放在你身后的衣橱里。」马 县长一把将李凤师搂在怀里,抱到床上,自己也随着那柔软的身体和炽热的体流 压了下去。
「我的宝贝儿,现在我拿睡衣干嘛呢?」
李凤师只是嬉笑了一下,用手轻轻地打了一下马县长满是肥肉的胸脯。
「你就知道坏。」「坏?」马县长似乎很满意于这个在特定环境下用来修饰 男人威武强悍的独特雄性魅力的象征词,「那我就坏给你看……」马县长迫不及 待地去吻李凤师的粉颊、香唇,双手开始从睡裙下缓缓伸入,慢慢地、渐而用力 地揉搓着那两只活兔。
血液在体内急速而猛烈的翻腾着,马县长身体一抖,整个身躯重重地倒在李 凤师身上,李凤师被压到马县长床上。
马县长一只手按在李凤师饱满的乳房上,李凤师的头靠在马县长肩膀上,发 出热热的呼吸,喷到马县长的脸上,马县长闻着李凤师头发浓浓的香味,好像是 一朵清馨的茉莉花的味道啊,这浪漫的想法又把马县长的欲望吊了出来,把李凤 师的头转了过来。
李凤师的眼睛现在已经闭上了,默默承受着马县长的爱抚,只是微微张着嘴 一副娇喘吁吁的模样。
马县长想也没想就把嘴吻住李凤师敞开的小嘴,女人的小嘴中弥漫着甜甜的 巧克力的味道,马县长好像回到婴儿时期,甜蜜的吮吸李凤师的奶水,只不过, 是用李凤师的嘴巴来代替乳房了,马县长要吸住这一晚的回忆,马县长已经无法 控制自己了,美好的感觉使马县长的头感到眩昏。
不知亲了多久,李凤师的嘴由清凉变得跟马县长一样火烫,鼻子中间呼出的 空气也燥热起来,她整个小脸红得发热,可爱的鼻子急喘着起,马县长离开李凤 师的嘴,在她的脸上胡乱的亲着,咬住她的耳垂磨嚼着。
马县长的手揉捏着李凤师的乳房,用力的把浑圆的乳房压在手心里,磨搓发 热,马县长的内裤已经脱了下来,肉棒粗粗的翘挺起来,抵在李凤师的睡衣裙摆 上,马县长撩开李凤师性感撩人的睡衣下摆,在她光滑的大腿上面又捏又抓,然 后,又把大手伸进李凤师惹火的内裤的底端,手指头搁着薄薄的丝织品搓磨着李 凤师温热的阴道外肉丘细细的肉缝,直到觉得有点湿湿的感觉,马县长才把铁硬 的肉棒直顶到李凤师柔软湿热的花辨上,只轻轻一顶,竟然把龟头裹着淡薄的内 裤滑入女人火热甬道约有半个大小的光景。
龟头立刻吐出透明的细丝染湿了李凤师的阴道肉唇,肉唇护卫下的幽深甬道 内传来的湿热的温度通过龟头传了过来,滋味真是美妙异常!马县长止不住研磨 起来,腰部以肉棒前端的龟头为中心一直摇动、按摩着。
李凤师浑身上下也被马县长弄得火燥起来了,连嫩白的粉颈也发了红,披在 脸颊上的如丝黑发被马县长拨开,她黑黑的眼睫毛轻微抖动着,细细的汗珠滋润 着脸,嫩红的脸蛋像布娃娃一般,娇慵无力,含羞带涩,楚楚动人,美得好像随 时可以滴出可口的汁液出来一样。
李凤师被马县长亲得红肿起来的红红小嘴张开着,灵巧的小香舌伸出来添着 贝齿,找寻着马县长离开的舌头,马县长把手扶正了李凤师的嘴,深深吻了下去。
马县长尝遍李凤师嘴里的美味佳肴。舌头把李凤师的香舌勾了起来,缠搅着 芬芳的唾液,从她的颈部舔下,马县长一只手帮李凤师宽衣解带,两颗结实的奶 子蹦了出来,马县长一口含住红水晶般的乳头,咀吸着淡淡的奶香,李凤师发出 哦恩的呻昤,要不是她推不醒,还真是怕她不是在梦游。
两条赤裸裸的肉虫交缠在一起,房间里春意浓浓,活色生香。如此淫糜的画 面,动人心魄,马县长慢慢着脱下李凤师的内裤,饱满的阴道肉丘一下子暴露在 灯光下,发出熟烂的苹果味,马县长摸着李凤师龟裂的肉缝,有点湿,李凤师整 个丰满白嫩的胴体,都在她的美妙的阴道比照下失去色彩和吸引力。
马县长急促喘息着,头脑发麻地抓紧兴奋得一直跳动的肉棒,对准着那濡湿 得发亮的肉色裂缝直戳下去,硬如火棒的肉棒擦过嫩滑的肉缝,折了个弯。
马县长口干得头晕了一下,心窝热得发慌,马县长用力把李凤师又滑又嫩的 大腿撑开,把整个阴道肉唇都带阔开来,手握住肉棒上下磨着李凤师粘湿的肉缝, 让龟头吸收下阴道里面汨汩流出的淫水,再慢慢地一俯身,让肉棒借势顶了进去。
啊!李凤师的肉道如同活了过来,紧紧包裹、缠绕住马县长的肉棒,仿若蚌 肉一般的阴道膣肉火热地刮磨着马县长的龟头棱沟,感觉是令人如此疯狂,马县 长情不自主地猛然发力狂脔猛干,让龟头一次次迫开紧紧收缩的嫩肉,猛烈抵触 着李凤师阴道最深处柔嫩的子宫肉壁。
马县长压在李凤师身上,双方的性器紧无空隙的胶合在一起。李凤师阴道里 面像铁匠的熔炉般火热异常,不但如此,肉壁膣肉又好像蛇信一样濡湿吮吸,在 肉棒一出一入的研磨之间,源源不断地分泌出淫滑的淫水,尤其是每当马县长的 肉棒深深贯入、抵触到李凤师最深处那堵柔软的肉壁的时候,女人的整个泥泞甬 道就会自动收缩蠕动起来,直吸得马县长的龟头阵阵酸麻、酥痒,那种湿痒的销 魂感觉直逼心头,令马县长的小腹处尿意直闪,似乎只要稍加刺激,龟头处就会 无法控制的喷出一点阳精,使得马县长只得舒缓了肉棒进攻的节奏,免得自己很 快就丢盔弃甲、一塌糊涂。
马县长一面努力脔干,一面贪婪地注视着李凤师的如画的容颜,女人伴随着 肉棒穿刺的节奏,「咿咿呀呀」地呻吟着,她的小脸现在已经红得如熟透的橘子, 淫糜而诱人的表情,让马县长除了肉棒上面飘飘欲仙的摩擦感觉,再也不知道世 间他物。
马县长深深的抱住浑身上下娇慵乏力的李凤师,用大嘴贪婪地封住李凤师一 直呵气的小嘴,一边伸出大手,摸到两个人胶合的地方,不断粘着不断涌出的蜜 汁,一边挺着硬如石头的肉棒,抽插着粘紧的肉穴。
肉棒的硬度使李凤师肉嫩的甬道根本毫无抵挡之力,只有让红红的阴道秘肉 被动地随着肉棒的进出而卷进翻出:一下子整根拉出来又很快的插抵阴道内最深 层的子宫入口,那紧紧包裹肉棒的阴道肉壁接缝处流出白色的泡沫,更加形成一 副淫糜的景色。 ---------- 第四章美人计
藉着淫液的润滑,马县长的肉棒加快的套动着,使得李凤师的肉体跟着男人 黝黑屁股的上下耸动而不住地弹动,高耸、坚挺的乳房也被摇得颤巍巍的,红红 胀突的乳头更是不断抖出阵阵弧线,让紧贴住马县长腹股处的雪致滑嫩的会阴处 一次次碰撞着马县长的睾丸。
马县长发泄着满腔熊熊燃烧的肉欲,肉棒快速的套动在女人的肉套之中,不 住地发出「唧唧」的淫水声,终于,龟头的肉冠,因为快速的抽出被肉道当中一 条紧绷起来的肉带钩擦了一下,扣响了男人高潮的扳机,那种肉棒顶端充溢的酸 麻尿急舒爽感觉,让马县长知道自己已经忍无可忍,需要立刻发射了。
马县长连忙用两只大手捏揉着李凤师被晃动得左右摇晃的坚挺乳房,大嘴无 比贪婪地咂紧着李凤师的香舌用力吮吸,似乎想把它整条都吸进自己的口腔之中, 下面那根怒勃的肉棒,更是一个劲儿地大力猛插进肉道的深处,又「叽」的一声 连着女人阴道内的淫水都连带着溅洒出来地拔出来,就这样急速忘情的急插猛进, 让李凤师的狭窄的阴道两片嫩肉可怜的翻开合闭着,连同乳白色的阴液象小溪般 喷洒了出来。
这个时候,女人妖艳美丽的脸蛋,楚楚可怜,似乎柔弱不堪男人肉棒的挞伐。
女人的身体被马县长下面的快速抽动一直轻微晃动着,被马县长含住的小嘴 「嗯嗯」的发出闷声,两人的牙齿由于晃动也碰撞了好几下。
马县长离开李凤师的嘴,一只手放开坚挺的乳房,把李凤师不断摇动的大腿 架合起来,一只手抓来一个枕头垫高李凤师的丰满的臀部,这样马县长的肉棒已 经插得李凤师的嫩穴似乎马上就要撑破开来,子宫深处哪怕仅只一丝小小的颤动 都能让马县长的马眼感觉到。
马县长大刀阔斧的狂插起来,把全身的力气都使了出来,李凤师这么可爱和 高贵迷人,男人看了本该怜惜一点,但她的美丽和娇小可爱,只会让马县长想用 肉棒把她插破,李凤师可能受不来这般狂轰乱炸,小脸上呈现出痛苦和兴奋交织 的复杂表情,眼里居然掺出一丝泪水,这种奇异的美真是让马县长心里爱得更死, 于是,他的下身急速地抽滑插动,让李凤师的小腹被自己干得拍拍直响,雪白的 大屁股被撞击得快要散架似的。
马县长感觉到自己的腰部突然一紧,赶忙死命的把嘴压住李凤师湿软的小嘴, 发力的猛吸着李凤师嘴里的一切东西,与此同时,自己的肉棒电麻酥爽,似乎全 身的神经都绷集在那里。马县长用力死死的顶撑着李凤师柔嫩的子宫口,粘胶着 的子宫入口突然象婴儿的小嘴一样张开来,吮吸着马县长龟头最前端的马眼,而 且肉壁也突然蹦紧起来,包住肉棒紧得快要夹断似的,不断涌出的火热淫水,让 肉棒似乎置身于老君三昧真火的炼丹炉中,快要熔化肉棒。
马县长再也无法忍受李凤师粉嫩阴道的绞缠、吮吸,于是,马县长用尽力气 把李凤师的小腹按到自己的胯下,让女人两条修长的大腿环在自己的腰部上面, 然后,肉棒一鼓作气、涤荡冲决,直到深入得被顶在肉洞里动弹不得,龟头这才 猛急地嘭胀起来,然后,像爆炸发生一般,猛烈抖动着,喷射出一股股的火热精 液,直直贴贴的射进李凤师的子宫,冲刷着女人隐秘深处的每一个角落。
马县长猛烈地喷射着精液,但是,那种无穷无尽的快感使马县长无法停下自 己的肉棒来,——搂抱着李凤师的屁股的马县长一直拚命的脔动着喷射着精液的 肉棒,一直到肉棒软得从女人紧窄的阴道中滑了出来,马县长这才停止疯狂的插 逼。
而此时,床上的李凤师雪白的大腿还敞开着,猩红红肿的阴唇翻开着,一团 乳白色的精液从肉穴里流了出来,把浓黑的阴毛胶粘住,她美丽丰挺的乳房,快 速的起伏不断。
乳尖和乳晕涨大突了出来,绣发散乱,娇艳动人的脸蛋,带着满意的一丝笑 意,嘴角微微的笑意呈现出的性感曲线,形成一片荡人心魄的媚笑,同时,在嘴 角处带出一个小小的酒窝,一切都带着淫糜的味道……
屋外依旧是凉风习习,海浪迟缓地负重而行,与岸边的沙滩抚摸栢偎。整个 海滨城镇都沐浴在夜的安详而宁静的抚慰中,尽情纵释一日辛劳的疲乏,酣然入 睡。
别墅二楼房间里那快慰的呻吟和翻云覆雨随着高潮时的冲剌和依依不舍地释 放也慢慢平息了屋内空气的炽热。
虽说马县长个头不高,身体又臃肿,又是小眼睛,塌鼻梁,厚嘴唇,人可谓 是其貌不扬,但毕竟是五十出头的男人,在男女床第之事也可谓久经沙场,功夫 也很到家。而对于李凤师呢,一个三十几岁的独身女人,又长得风流饱满,对性 的渴望也是情理中的事。因此,虽说马县长的肥肉和猛手猛脚有时也让她有些吃 不住,但他毕竟是男人,又有钱有势,对她更是百依百顺,她也就很乐意于这种 事了。有时逢上老马外出参观考察,还颇想念挂怀的。
男情女愿,自然万事水到渠成。
说到两人偷欢纵情的事,除了双方肉体上的需求以外,当然仍是别有居心, 各有所图的。双方利益的共同点更使得他们从一般的男女情人上升为了实际价值 的合作伙伴。
这马县长是个副职,正县长是下派的一个市委干部,正是上级考察预选的中 青年骨干干部,提升的机会只是等待,安分守己的等待而已,丈人又是自己的顶 头上司,据说还是香港大富豪林月良、林雪峰叔侄俩的远房亲戚,有此商业氛围 笼罩着,老婆自然也是个极精明霸道的女人,因此为了仕途顺畅一直都扮演着正 人君子的角色。平日不近女色,就算吃饭送礼的那也得有个好藉口才行。
马县长又是个从乡镇一步步爬上来的老土头,虽说官场上打那一套是驾轻就 熟,但言谈举止中露出的乡野粗俗总有点被正县长看不上眼,又因为马县长是地 头蛇,地方上人际关系网又宽,自己又初来乍到的,因此有时未免相互跺脚。
正县长的升迁,这个他马县长管不了,也没法管,只盼他早日走了才好,是 升是调反正以后压不了他这个山高皇帝远的地方头。
反正他对那个正县长的宝座早已翘首以待了。对他这个年龄阶段的人来说, 能在地方上一手遮天,荫及后人,也就算老有所获。况且现在正是搞经济建设、 搞开发的时候,地方上的许可权更好运用自如,好处自然也多多。就其升调,如 果是明升暗调,自己也等不到长远发展的那一天了,何不如落得潇洒,因此,对 他来说,如何将下面更多的人网络到他手里便是最关键中的关键。
他怕什么,因为有了据说可以手眼通天、翻云覆雨的林月良、林雪峰可以依 靠,手中便随时握着一张王牌。谁要是对他的命令稍有违抗和不满或在重大问题 上偏向正县长的权威,只要抬出「二林」的金字招牌,一切便万事迎刃而解了。
正县长的墙角一步步被马县长挖空,地方上坐不住,又不甘心坐以待毙,自 然就得想办法往上爬得快点了。
当日他马县长还在乡上作乡长的时候,一日下乡慰问考察,偶遇李凤师,便 对这个已是一个孩子的母亲的妇人恋恋不忘。李凤师有所察觉的时候,迫于自己 生活的处境,也就半推半就的应了他。两人鱼鱼水水的,后来李凤师死了男人, 更是小溪归大海一样急切而柔顺地做了他的「二房」。
后来老马由一乡之长调任副县长,因为是个副职,说话的分量自然轻,遇到 有事,甚至还得求官衔比自己还低的各局局长、科长什么的。老马感到了自己在 官场举步艰难。如何将各自为政的部、局级干部归顺于他,让他苦恼了好一阵子。
一日和李凤师干完那事之后,望着躺在他身旁娇滴滴的女人,老马突感眼前 一亮,不由喜上眉梢:「哈……哈,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咦!」老马抑制不住狂喜 的心情,对李凤师有亲又啃起来。
「你又怎么了?」李凤师很诧异于老马的反常。
老马很沉重很严肃地向李凤师说了缠绕在他心中的疙瘩,然后两眼直直地望 着李凤师。
李凤师也算个明白人,自认知道这老马心里打的如意算盘。其实,打心眼里 讲,她又哪里甘心一辈子做这老色鬼的情人呢,就算注定自己这辈子过不了找个 心爱男人长相厮守的好日子,那伺候他一个人也是件很乏味的事。这种没有感情 保障的男女勾当,大家不过逢场作戏而已。
老马这一说,其实刚打到她心窝子上去,不过还是吃惊不少。想不到这窝囊 东西居然还有这种与人分享的气度和胸襟。不过,李凤师却装出一副很委屈的样 子抽泣起来,弄得老马不知所措,拚命自责。但李凤师却舍身成仁地答应了下来, 说这么些年多亏得老马体恤照顾,自己区区一小女人也无依为报之类感动人心的 话。于是一场设计捕捉色狼的阵势展开了。凡是光靠着「二林」钱势摆不平的东 西,马县长都统统委托于李凤师。甚而为了其「办公」之便,便花钱在这滨海路 上特意建造了这个多功能的花园别墅。
李凤师也很争气地游刃有余于这种场合,对那些尾随的男人也能平衡把握, 不至使相互失了和气,再加上有了林月良、林雪峰随时调拨过来的大笔资金可以 挥金如土,金钱、美女、权势一起开道,理所当然,可以左右逢源、行动裕如, 可谓「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尤其这李凤师久而久之,反倒成了各个势力争端 的调停中间人,甚而还得了个风韵雅致的头衔「玉观音」。
话又说回来,那晚两人在床上温馨过了后,马县长却又重新坐了起来,披上 衣服,燃上了香烟。
「又有事吧?」李凤师始终用那样不温不火的语气,轻柔又不泛成熟女人的 稳重。
「知我者莫若凤师也!」马县长一边缓缓地吐着烟圈,将体内最深处的不干 净的废气排出,又伸出一只胳膊来将李凤师的头揽在臂弯里:「凤师,」马县长 似乎有难以启齿的隐衷,「我……你,最近身子好点没有?」李凤师很耐烦地等 着他继续。
「看来又不得不请你出马了,」又是一顿:「我知道这挺难为你的,但我, 要我自己能做好,不会让你……」
「说吧,我都听你的。」李凤师将脸贴到老马的胸脯上。
老马灭了烟,自己又重新坐好,帮李凤师把头靠在床的软垫上,他不好把林 月良、林雪峰交待给自己的秘密任务毫无隐瞒地倾倒给李凤师,只好精心拚凑了 一套冠冕堂皇的雄图伟业,摆出一副煞有介事的正经相,说道「你知道我这次去 了趟香港,在谈到中西部大开发的问题上,香港有好些了家都对我们这个不起眼 的福建省小镇很感兴趣。特别是我们县地理条件也好,水陆交通又方便,是个刚 新兴起来的城市,因此发展潜力也大。其中有位叫做贝尔特的外国大老板,别看 人家是外国人,却精通中国文化,真说得上是,既有钱,为人也很豪爽坦率,做 着很多生意,特别是房地产。我给他讲了我们这儿的情况,他很有兴趣,也很想 到咱们旧镇走走,我当然盛情邀请。我的为人你知道,说我正直清廉那肯定说不 上,但损人害人的亏心事我还是没怎么做的。反正除了我自己,我还得给你、给 家里的孩子留点积蓄……」
说到这儿,老马特意停了一下,凤师一直听着,没有吱声,这会儿倒有点感 动了。
「如果那贝尔特的外国大老板的果真能到咱们这儿来,而且肯往这儿投钱, 把这儿的大片土地开发出来,那我们不仅能从中狠捞一把,对他本人,甚至对我 们全县的人也会受益无穷的。说得高尚一点,基础设施搞上去,能肯定能带动经 济的巨大增长。而且修房子、建小区,除了住房条件改善、失业人口也……」
「好了,」李凤师拍了一下他的胸脯,「有什么直接说吧。」
「噢,对!」马县长似乎醒过神来,扭过头,接着从窗外射进的暗淡光线仔 细端详着身边的女人。
「我还要给你说一件稀奇事。」
「又是哪个……」
「不,不,不,不是那种事!」马县长一顿,似乎要将周围的气氛营造到与 他将来讲述的希奇事相称的境界。
「那贝尔特虽然事业极其辉煌,但家庭生活似乎不尽人意。他邀请我去过他 家,没有见着他太太,只有个老婆子伺候他还有他的少爷,他家少爷还在大学念 书。他领着我参观了所有的房间,给我的感觉便是明显有女人居住的迹象,我的 意思并非指他与其他女人乱搞。」说到这儿,老马像意识到用词不当,语气模糊 起来:「一个漂亮女人的照片每间房里都见得着,但装束却不太像我在国外看到 的其他阔太大的打扮,应该是以前很早的照片。我好奇之下,仔细看了看,那个 照片之中的漂亮女人居然是个拥有东方血统的美人,不过,这还不算完,最让我 惊讶的是,那照片上的人的面容,非常非常的熟悉……」
马县长停下来,两眼又聚焦在了李凤师的脸上。
李凤师一直众精会神地听着,随着老马的谈话,自己也慢慢融入了那个贝尔 特家庭,这一停,又见老马死盯着自己,似乎在脸上寻找什么至宝,心开始不与 自主地加速跳动起来。她只是屏住呼吸的等待着什么,自己却不敢多往下想,似 乎一不小心跨越思想的雷池便是无尽的黑暗深渊。
「那个人,便是你!」马县长缓缓地道出那几个字,如释重负,脸上也有了 笑容。
李凤师的心更是呼的跳到了嗓子眼,这忽如其来的惊闻使她无法预测出给她 带来的将会是什么。
「贝尔特本人很欣赏我能够对照片上人物的有所关注,他自己也很主动地说 起那是他的亡妻。」李凤师听到这儿心里却舒服了许多。
「那个东方美女是老一辈移民英国的中国人的后代,偏巧,她和贝尔特就住 在隔壁,他们两人从小青梅竹马长大的,到了婚嫁的年龄自然而然地结合到了一 起,非常恩爱。但生孩子的时候出了点问题难产死掉了,留下个儿子。贝尔特老 板悲痛之余更是将孩子视为掌上明珠,对亡妻也一直念念不忘,家里的一切陈设 在她死后都保持原样,从未有人敢动过。可见这个外国大老板也算个有情有意的 男人。」
李凤师在心生嫉妒的时候,也似乎感受到了那男人无比厚重的关爱,心里有 说不出的味道。
「只是我担心你跟了他就忘了……」「别乱想,」李凤师叹一口气,拍了拍 老马的肩,「我知道了,睡吧!」 ---------- 第五章欧洲商人
几天后,欧洲商人贝尔特(作者注解:这个贝尔特就是前文第五集中提到的 那个「老顽童」贝尔特)如约而至。
百乐门的一个音乐大厅里,靠角的一个僻静地方传来两个男人爽朗的笑声, 一个是微矮而胖的身材,另一个却高大魁梧。大厅里的音乐不知什么时候已由狂 热的劲舞劲乐调换成了轻柔舒缓的浪漫小夜曲。
「我说贝尔特老板,哟,不,贝尔特先生……」「哈哈,大家都是熟人了, 马县长还讲什么礼?」贝尔特操着生硬的中国话说道。
「你看现在也差不多了,我得给你找个地方落脚。」老马故作凝思状。
「怎么,你们这儿不会没有酒店住宿吧?那我可有事做了!」说完又是几声 爽朗的大笑。
「哟,不,不,宾馆当然有,只是我不放心你一个人住。」「别告诉我你们 这儿治安混乱哟。」
「那倒也不是,只是你是个黄头发、绿眼睛的外国人,和我们中国人一比气 质就不一样,怕麻烦太多。这样吧,我家里呢,老婆还在乡下房子里,孩子们也 长大成婚,一怕照顾不周,二又怕人多扰了你休息。你看这样,到我小姨妹那儿 住成不?他是我老婆的妹子,家里既宽敞也还算舒适,平时就她一个人,这几天 又恰巧不在,给了我钥匙叫我闲时给她看管看管花呀草的。房子离这儿又近,走 过去也不用多少时间,还可以呼吸我们中国大长江的灵气,你不是一直说想看看 长江吗,壮阔着呢……」
看贝尔特依旧犹豫不决的样子,马县长站起身:「走吧,贝尔特。放心,我 陪着你。」两人就这样步入大街,行人已是寥寥无几,夜风吹的人甚是舒畅。
「这是临江公园,早上空气新鲜,你们西方人重生活质量,我看你早上到这 儿锻炼锻炼保管比按摩桑那强身健体。这条路就是滨海大道,但比香港或者你们 欧洲那里自然还有相当的差距。」「豪华当然不及,但各有所长嘛。香港或者欧 洲的大城市难能找到这种清新宁静的小区,自然风光又好。城市太发达也不好, 就我个人来讲,倒也想找个清新的地方生活,只可惜商务缠身,我无法脱身呀。
倒是马老兄你的造化好哟。「
「你说哪儿的话,哟,前面马上就到了。」两人走上石梯、小道,打开园门 进了客厅。「还可以吧?不好也就只有委屈你了。」马县长说。
贝尔特看了看屋内,又起身出门看了看园里的花圃,夜露更衬托的花儿剔透 无比。
贝尔特微笑着点了点头,「我喜欢这里,一切都是那么清新自然,有点家的 味道了。我小时候住的地方只是傍湖而居。那里什么都好,人也美……」
马县长陪着贝尔特聊了一会儿,便对贝尔特说:「贝尔特,你劳累了一天, 也该歇歇了。我还有点事,得先走了,办完事我会回来的。」说这便伸出了手去。
贝尔特爽朗地笑了笑说:「马县长,莫客气啦,你忙你的事儿去吧。谢谢你 啦……」
马县长于是一步三回头地朝贝尔特挥挥手,然后出了门。
来到街口,他拦住一辆计程车,上了车说了声:「悦来宾馆。」便眯着眼睛 靠在靠背上做起他的黄粱美梦来。
悦来宾馆离李凤师的别墅就十来分钟的车程,在这十来分钟里,马县长又把 他的计画在脑子里仔细过了一遍。
车到宾馆门口的时候,李凤师已经等在那儿了。他们一前一后拉开距离朝楼 上走去。
进得房间,马县长便急不可待地搂着李凤师要亲要摸。李凤师挣扎了几下, 气喘吁吁地问:「情况怎么样?」
「我们先亲热亲热,等会儿告诉你。」「猴急什么嘛,今晚还有十多个小时 呢,你想怎么弄就怎么弄,你现在就告诉我嘛。」
「放心,他已经住进去了!」
「真的?」
「真的!」
「那太好了!」
「什么太好了?你可要小心点,不要忘了我,否则,哼……」
「哎呀,你说什么呀,你我这么多年了,那能随便忘了呢?不过,这几天你 可不能在外面打野食,待那老板走后,你得好好犒劳犒劳我。」「放心!」
「那我明天什么时候过去?」「明天一大早,你就说是我的小姨妹,受我之 托来照料他,给他当向导,当然也要说我有急事需外出两天。」「我都知道了!」
「来吧!」女人背转过身的时候,马县长趁机发动攻势,在她雪白的脖子上 不停的吻,拉开女人的手,从上衣上往乳房抓去,手指上立刻感到美妙的弹性, 女人扭动身体撒娇时,丰满的屁股正好在勃起的肉棒上摩擦,带来无比美妙的刺 激感。
哦……真是妙极了!
马县长感到肉棒充满力量,对正少妇屁股的沟缝,用力挺过去。
李凤师感觉出坚硬的肉棒挺在屁股上,那种情欲的火焰似乎霎那间就传遍了 全身,她微微闪避了一下,可是,马县长的手却毫不迟疑地插入李凤师双腿之间, 把她的身体拉回来。
李凤师全身都颤抖起来。
马县长的手指像是有吸盘般的,贪婪地贴在女人大腿上抚摸。
「不要!」从鼻孔发出哼声,李凤师弯下上身,双手无助地撑在房子中央的 饭桌上。
如此一来,马县长趁机压在了她的背上,挺立的肉棒顺势隔着女人的短裙滑 入诱人的屁股沟里。前后受到淫邪的爱抚,李凤师浑身颤抖起来。马县长的双手 更猛烈活动起来,呼吸很急促,伸手从女人上衣领口直接伸进去,隔着乳罩抓住 乳房,另一只手探入短裙,在李凤师内裤的禁地摩擦。
「啊!……」李凤师无法招架,只有夹紧大腿,瘙痒不安地扭动。马县长的 抚摸,令她颤抖不已。渐渐的,体内涌起一种火辣辣的感觉来,丝丝的,痒痒的, 揪揪的,逐渐变得汹涌起来。没有多久,李凤师双膝开始颤抖,连夹紧大腿的力 量都没有了。
马县长努力用手指揉搓、玩弄女人,女人阴道中一热,一股粘液流了出来, 马县长发现李凤师的变化后,恨不得马上就能品尝到味道。他双手一用力,把李 凤师的身体拉离桌子,一个转身,从后面以压倒的方式,把李凤师的身体推倒在 地上,让女人膝盖跪在了地板上。
全身受到马县长的压迫,李凤师发出一声呻吟。
马县长就用双手搂住女人成熟的屁股,让她的美臀向后挺起。
「啊……」变成这样无耻的姿势,李凤师发出火热的浪叫声,双手撑地,扭 动屁股摆出欲拒还迎的娇媚模样。
马县长用力抱住李凤师丰满的屁股,瞪大眼睛,欣赏着女人扭动的屁股。仔 细看时,在女人黑黑的耻毛附近,溢出的蜜汁使得薄薄的性感内裤紧贴在上面, 让阴唇的形状完全浮现出来,随着女人雪白丰满的屁股的扭动,散发出无比淫荡 的讯息。
这样美妙的光景,让马县长的肉棒更为勃起。
拉开女人黑色蕾丝内裤的底缘,马县长的手指摸进李凤师的肉缝。
「啊!」李凤师的屁股忍不住更用力扭动,呼吸急促,意想不到的强烈刺激, 冲向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嘿嘿嘿,凤师啊,你下面的嘴已经流出高兴的口水了。」马县长一把扯下 女人的蕾丝内裤,粗大的手指在柔软的花瓣上抚摸。
「哦!哎呀!唔……」李凤师好像呼吸很困难,屁股却按捺不住地越翘越高, 采取四脚着地的耻辱姿态,全身开始痉挛。
「看吧,你滴出来的蜜汁,把我的手指弄成这样了。」马县长把沾上粘粘液 体的手指故意深到李凤师的眼前。
「不要!」李凤师装作害羞的样子,把头转过去不看。
「味道很香吧,自己的东西怕什么?」马县长淫笑着说道,「女人啊,就是 喜欢假正经,上面的嘴说不要,下面的嘴流出浓密的汁液,你就是摆出神圣的样 子,终究还是一个好色的女人。」
「我、我不是那种女人。」李凤师娇嗲、羞涩地说道。
「嘿嘿嘿,那是真的吗?喂!把屁股抬高一点。」马县长在双手上用力,使 得美丽女人成熟的屁股高高挺起,「对……就是这样……」
马县长看着李凤师跪伏的时候,毫无掩饰暴露出来的阴唇,拉开裤裆的拉链, 掏出粗大的肉棒,高高的举起:「想要这个东西吗?想要就说出来。」马县长用 手握住肉棒,把龟头对正女人嫩滑的屁股沟那一片浓黑茂盛的阴毛丛中,龟头光 滑的肉冠抵住了女人湿润肿胀的阴道入口,然后,马县长用自己的肉棒慢慢上下 摩擦着阴道口处的嫩肉。
「啊!……」李凤师的屁股颤抖起来,她现在已经无法思考和判断,从肉体 里涌出火热的情欲,让女人眼前变成一片朦胧。
马县长不放过她,腾出一只手尽情地挑逗李凤师的阴蒂,而另一只手用指甲 轻滑着她的大腿内侧。
「啊!……受不了啦!插吧!请插进来吧!」李凤师说完以后,强烈的羞耻 感使她不由得扭动身体。
「没有听清楚,再说一次,但这一次要一面说,一面摆动屁股。」「请……
请插入吧……「」插入哪呀?「」插入我的阴道吧!「少妇声音颤抖,说完 咬住下唇,慢慢扭动屁股。
「嘿嘿嘿……」马县长露出淫邪的笑容,用手握住肉棒,顶在阴道外面迫不 及待张开、欢迎男人肉棒进入的花瓣上。
「啊!不要!」李凤师想逃避,可是马县长从背后用力抱住她,好像要享受 插入感般的慢慢向前挺进,巨大的龟头推开柔软的肉门进入里面。
「哦!……」简直像巨大木塞强迫打入双腿之间,那种巨大的压迫感使李凤 师「哼」地一声咬紧了牙关。
「太大了吗?不过马上会习惯的。等下你喜欢它还来不及呢!」马县长像胜 利者一样,说完就更用力刺入。
「唔……」肉棒深入的冲击,李凤师忍不住仰起头。
「唔……啊!」女人大腿之间充满压迫感,那种感觉直逼喉头。眼睛都不能 眨一下,李凤师张开嘴,身体大理石一样停在那里不能动。
「要正式开始了!」马县长粗大的肉棒开始前后活动,让女人柔软的肉壁缠 在自己的肉棒上面,使得李凤师阴道内部所有的膣肉随着肉棒的进出翻起或陷入。
肉棒每一次的贯穿,李凤师都深深叹息,那种强烈的冲击感,使她下腹部感 觉到快要裂开的样子。
「马上就会觉得更加舒服了。」马县长开始发挥他操弄女人的老练技巧:肉 棒先在女人阴道浅处充份摩擦后,然后,突然深刺肉棒到阴道最深处,再这样静 止几秒钟以后,慢慢向外抽出。同时,粗大的手指在最敏感的阴核上带有节奏强 弱的揉搓,每一次都使李凤师发狂地扭动屁股。
感受到男人粗壮的龟头有力地碰撞到自己幼嫩的子宫上,李凤师不由得发出 野兽般的哼声!
马县长一面抽插着女人的阴道,—面探身抓住女人的乳房,不住的刺激乳房 顶端涨大、坚硬起来的乳头。
「啊!——」李凤师好像受到电击,发出哼声的同时,身体里忍不住涌出美 妙感,于是,只能像波浪—样不停地起伏表达内心的愉悦,女人下意识里希望能 抚摸的乳房受到更加粗暴的蹂躏,马县长更用力的揉搓女人乳房。
「啊……饶了我吧!」女人感觉自己薄薄的子宫壁似乎已经被肉棒洞穿。
李凤师拚命咬紧牙关,抵抗越来越强烈的快感,可是当背后有硕长的肉棒猛 烈刺入时,咬紧的牙关也不由得松开,发出各种荡人心魄的浪叫、呻吟。
她渐渐产生昏迷的感觉,现在的李凤师几乎要变成情欲支配下的淫荡母兽。
「嘿嘿嘿,开始夹紧了。」马县长感觉到女人的阴道开始发出一波波的收缩, 阴道壁肉有力的夹裹吸吮着酥痒的肉棒。
「很爽啊!」马县长发出野兽一般的嚎叫,同时,胯下的肉棒开始做最后的 冲刺。
双手抱住李凤师高高抬起的丰满屁股,粗糙的手指在女人滑嫩异常的肌肤上 面紧抓着几乎要留下血痕,与此同时,紫黑色肉棒在女人泥泞通道中进出的速度 也逐渐加快。
美丽的女人高高举起雪白的屁股,后背向上拱起,光滑的小腹由于肉棒的进 出,而像波浪一样起伏,女人的身体开始痉挛。每当深深插入时,诱人的小嘴里 面就发出淫荡的哼声,皱起美丽的眉头。那种猛烈插入下所带来的膨胀感,让女 人感到自己浑身部酥麻起来。
随着抽插速度加快,李凤师下体的快感也跟着迅速膨胀。「唔……唔……啊!
……啊!……「
女人从鼻孔发出甜美的哼声,纤长的手指用力抓着地毯。
长达二十公分的雄伟肉棒,在李凤师的肉洞里猛烈进出。
几乎无法呼吸的痛苦和强烈的快感混在一起,夹杂着被肉棒蹂躏的刺激,李 凤师被带到过去从没有经验过的性感高峰。
「脔!过瘾!要出来了吧?」马县长的小腹拍打在李凤师雪白丰满的屁股上, 发出奇妙的声音,男人额头上挂满了汗珠,开始进入最后冲击。
「阴道快要裂开了,饶了我吧……啊!——」李凤师小嘴里面发出淫荡无比 的大声呻吟。
在女人这种淫秽的嘶嚎中,肉棒深深剌入女人火热身体内的马县长感觉反而 更强烈。
「来了!」马县长发出声嘶力竭的一声大吼,屁股往后一带,让肉棒退出女 人的身体来,只剩下龟头还埋在女人的身体内,然后,马县长腰部一挺,身体向 前冲,肉棒披荆斩棘、挤压开肿胀的阴道,深深进入到女人的子宫里面。
「啊……哎哟……啊……」李凤师发出又娇又媚的「惨叫」声,全身开始颤 抖,眼睛前面像是有黑色的闪电爆炸,女人敏感的整个身体已经被汹涌而至的陌 生的性感高潮吞没。
马县长在这个时候,肉棒仍旧不停的抽插,小腹有力地冲撞着女人,李凤师 觉得全身好像要破碎般。
「嘿嘿,用力夹紧吧!」「啊!——」
马县长从肉棒感受到肉洞连续达到高潮的痉挛,再也无法忍耐下去,于是, 不顾一切地大吼一声「来了!」「哦!射在里面了!哦!——」在连续的高潮中, 李凤师发出淫荡的嘶喊声音。
马县长将精液如潮水一样射入李凤师的身体里。
「你这条母狗,一定爽死了吧。」马县长气喘吁吁的调侃道。 ---------- 第六章肉体大餐
马县长刚一拔出沾满女人蜜汁的肉棒,李凤师就好像失去了所有依靠一般, 浑身娇慵无力,软绵绵的倒在地上。
女人瘫软如泥,嫩白的肉体在快乐的余韵中,偶尔会发出一阵阵快乐的颤抖, 同时从大腿根的深处,流出男女交合后淫秽的白浊液体,在地板上形成斑斑驳驳 的痕迹。
李凤师美妙的屁股感觉到马县长的抚摸,于是,勉强抬起头来。
马县长搂住她的腰,将她扶了起来。
「别总在地上!」马县长得意地说,「到客厅的沙发上去吧,美人!今天的 好戏,现在才开始呢!」马县长拉着李凤师走到沙发边,有意松开手,李凤师一 下躺倒在了沙发上。
「你糟蹋我糟蹋得还不够吗!」李凤师的声音显得很无力。
话音未落,马县长的舌头已经开始从她的粉颈一路往耳朵、嘴巴吻去,马县 长的舌头技巧的舔一下又再吸一下。马县长技巧地舞弄着舌尖,好像要把李凤师 沉睡在内心最深处的性感地带逐一唤醒般,他的舌头终于逼近了女人坚挺、高耸 的乳房,可是,他并不是一下子就欺近女人等待男人吮吸、舔舐的乳房,而只是 让舌头绕着乳房外侧舔过,然后,出人意料地突然就转向腋下了。
李凤师没想到他会吸吮她的腋下,一股强烈的快感流过体内。
「啊!……」李凤师在一瞬间就好像受到电击一般的快感刺激、袭击,身体 轻微的颤抖,小声的呻吟起来。马县长再度用力吸吮,李凤师的快感继续增加, 身体更加战栗起来。接着是从另外一边沿着腰侧的曲线舔着女人白嫩的小腹侧边。
「啊……啊……不要!」李凤师嘴上仍不肯放弃抗拒,但是,侧腹部感受到 了甜美的快感,身体已经完全背叛了自己想要保持的意志。马县长再度把舌头转 向李凤师的胸前向腋下游过去。
这样的爱抚对李凤师而言还是第一次。平常马县长在享用李凤师的身体的时 候,只是简单的接吻,揉着乳房,吮吸乳头,用手指拨弄阴唇,然后,紧紧地搂 在一起,相互宽了衣解了带,翻过来滚过去,把席梦思床整得不断怪叫而已,顶 多有时会用舌头爱抚,这样简单的爱抚对李凤师来讲还不够。李凤师的心里模模 糊糊的不明白,今天这个粗鲁、好色的马县长要如此做?为何不直接的就吸吮乳 房。
马县长心里面却明白,按照林月良、林雪峰、李文倩等人的计画,也许这个 漂亮的惹火尤物有可能今后就不再属于自己了,所以,藉着这最后的机会,自己 一定要把这个令人回味无穷的女人肉体,享受个彻彻底底、了无遗憾。不过,这 些话,自然不能向李凤师交代。
马县长一边想着,自己的舌头已经爬过女人白皙的小腹两侧,逐渐接近令人 头晕目眩、丰满挺立的双乳,他从周边像画圈圈一般的向内慢慢的舔乳头。迷离 的李凤师惊讶的发现自己的乳头不知不觉已经像着火般的发热,马县长的舌头才 接近触到女人坚挺的乳房周边,如浪潮般的快感即从敏感的乳头电剌般传遍了女 人火热的全身,尤其是那已然成熟的乳房正中那一点幼嫩的乳头被男人粗糙的舌 尖翻弄着沾满了口水,眼看着逐渐充血硬了起来。
「啊……好……舒服……」李凤师眉头虽然皱起,但是乳头和乳晕被马县长 的嘴一吸吮,流遍体内的愉悦却是难以抗拒的。
乳房被吸吮着,李凤师不禁挺起了背脊,整个上身轻微着颤抖着。这一番的 强烈快感却是李凤师和马县长在一起后,第一次的经验,此时,李凤师才恍然明 白为什么男人的爱抚一直避免触及自己最敏感的部位——他只不过是为了煽动期 待爱抚胸部的焦灼罢了。
马县长吸完了右边的乳房,再度换上左边再来一遍,用舌尖轻弹着娇嫩的乳 头。
「喔……喔……啊……舒服死了……喔……」李凤师呻吟、浪叫着。
马县长的手揉捏着女人饱胀的乳房,他像要压挤出女人的乳汁似的用力揉捏 着女人乳房——他先是把左右的乳房像画圈圈般的揉捏着,再用舌头去舔着那稚 嫩的乳头,使李凤师全身顿时陷入极端的快感当中。
那种快感是任何女人都抵抗不了的尖锐快感,在这种快感的折磨下,女人肉 体的官能更加敏锐。也许他知道,这样的爱抚是很不寻常的,一般性无能的人或 许会做,但常人用这种的爱抚方式实在可说是少有,但他也不能控制自己,他想 可能是因为李凤师的肉体,不论怎么样的爱抚,揉捏舔都不会厌倦的魅力吧!
「喔……喔……」终于马县长的舌头往下舔了,他快速的滑过李凤师平坦的 小腹,来到阴阜上。李凤师反射的夹紧大腿,他并没有强去拉开,只凑向细细的 阴毛,仔细的闻着充满香味的私处。最后他才慢慢的拉开诱人的大腿根部,覆盖 着阴毛的三角地带柔软的隆起,其下和乳头一样略带淡红色的阴蒂紧紧的闭着小 口,或许是经过漫长持续的爱抚,左右的阴唇已然膨胀充血,微微的张开着。他 舔了舔嘴唇,终于把嘴唇印在半开的阴唇上。
此刻,李凤师已经心魂荡漾、魂魄缥缈不知天地为何物。
「喔……」李凤师的下体轻轻的颤抖,混合着肥皂清香和女体体香的气味刺 激马县长全身的感官,他伸出舌头再由阴唇的下方往上舔。
受侵犯的少妇再也无法忍受了。「啊……美……不!喔……」李凤师发出呻 吟。
马县长的舌头只是来回舔了两三次,就令她的身体随着轻抖,不断地流出粘 稠的液体。
马县长把脸埋进了李凤师雪白的大腿之间,先是沿着阴蒂相合的地方,由下 往上用舌头舔着。
「啊……不要!好痒……喔……」李凤师的腰部整个浮了起来,配合着马县 长舌头的滑动,接着又重复了一遍。
这次马县长的舌尖抵住了女人阴道的窄缝,上下滑动。
女人美丽的腰肢已颤抖不已,她微微地伸直大腿,并且摆动着腰部,而在女 人阴唇里,淫液早巳将阴道涂抹得亮光光的。
马县长把整个嘴唇贴了上去,一面吮吸着女人体内的液体,同时把舌尖伸进 女人阴道的深处。
「啊……好……再里面一点……喔……」李凤师啧啧惊叹地喊道。
李凤师的淫液又再度的涌起,淹没了马县长的舌尖,他感觉这些从体内流出 的琼浆都如同李凤师裸体的感觉般那样娇嫩甘美,他驱使着舌尖更往里舔。他不 仅有让自己满足的想法,更想让李凤师在自己的手中得到最高的乐趣。他把美丽 修长雪白的大腿更为大胆的撑开,从左右对称的阴唇的最里面开始用舌尖一片片 吸吮着。
「喔、喔……对……嗯……就这样……舔啊……喔……不!别舔……喔……」
李凤师忍不住叫了出来,随着舌尖仔细的爱抚阴唇,从她身体内却不断的涌 出热热的玉液。
马县长吸吮着淫水,并用舌头把阴唇分开,露出了淡粉红色的绉褶小尖头, 被爱液浸湿着闪闪发光。那光景刺激的令人昏眩,他甚至带着虔敬的心情用舌尖 把那粉红色的小豆子吸了起来。此时李凤师突然激起了小小的痉挛,马县长更加 用着舌尖刺激着阴蒂。
「喔!……我不行了……喔……天哪……」随着李凤师的呻吟声,她的阴唇 处喷出了一股液体,不仅是阴唇已然颤动,连大腿都颤栗了起来,在受到剌激后 微微的抬了起来。
「啊……怎么……会这样……喔……」马县长再一次把阴蒂吸进嘴里,李凤 师整个下体全部发出了颤抖。舌头沿着粘膜的细缝爬行,一直冲进那深处。他想 着她这一副肉体让他整日都想去舔,去吻,他把裂缝更加扩大,用舌头舔向内侧 小小的阴唇。在甜美的官能刺激之下,女体不断涌出爱液。马县长更用中指整个 伸进裂缝中,并且揉开内侧的小阴唇,一面吸着滴下来的淫水,一面用嘴按住整 个阴唇用力的吸吮。
「啊……天……爽死我了……喔……不行了……」美少妇的下体不由自主的 挺向肥胖的马县长,马县长的舌尖也再次向性感的阴蒂滑去。阴蒂早已被淫水浸 湿透,直直的挺立着,马县长用鼻尖顶着,再将舌头滑进开口。李凤师的下体再 次起了一阵痉挛,舌尖和手指不断爱抚闭她最敏锐的性感地带,她已经完全的坠 入贪婪的深渊。
「啊……我受不了了!喔……快……喔……我要死了!」马县长贪婪的嘴唇 一旦接近,李凤师就迫不急待的迎了上去,两只手更加无法克制要爆发出情欲的 紧抓沙发。手指不断地拨弄着阴唇,热热的琼浆也从子宫不断的渗了出来。
马县长并没理会李凤师的哀求,他把中指伸了进去。此时李凤师阴唇的入口 处从最深处传来一阵强烈的收缩,随着手指的滑动腰部整个浮起来。
「喔……我……不行了……喔……快……痒死我了……」李凤师雪白的大腿 间略带粉红色的凹陷处,还有那外侧充血丰厚的大阴唇。不论是哪一个部位,此 时都淹没在琼浆之下,闪闪发亮,充满官能之美。
马县长跪在地板上仔细的一个个的去舔,随着舌尖抚过之处,淫水不断的汨 汨流出,他更加起劲的吸吮,几乎是粗暴。而李凤师的身体不论舌头如何去挑逗 都呈现尖锐的反应,柔细腰枝更加挺起,蜜穴内的爱液更加速地溢出。
马县长完全沉浸在少妇的肉体快感中,虽然这样舌头很酸,而且舒服的是李 凤师,但他却一刻也不想停下来。不只有今天,渴望能让她每天都能感到性欲, 让他每天去舔她的每一根阴毛,和每一片阴唇,还有阴道的里里外外,只希望能 吸吮个够。
当他抬起头时,满脸早巳沾满李凤师的玉液。
「快!……快来呀……快救救我……」李凤师充满色欲的声音和表情让马县 长直吞口水。
马县长跪在地上,上身靠向李凤师,一手举高李凤师的一条腿,扛在肩上, 一手抓住硬直坚挺得快要爆炸的肉棒去摩擦她那已经湿淋淋的阴蒂。李凤师忍住 要喊叫的冲动,闭上双眼,下体往前一迎,刹那间灼热的肉棒已经深深的没入了 她充满爱液的阴道肉洞中了。
「啊……啊……喔……好……粗……喔……」一瞬间李凤师皱着眉,身体挺 直,那是比丈夫还要大一倍的肉棒,再次充实起欲望的阴道,不过痛苦只是插入 的瞬间而已,当龟头穿过已经湿润的粘膜阴道,进入肉体时,全身随即流过甘美 的快戚,隐藏在她体内的淫荡欲望爆发出来了。
「啊……啊……不……要死了……喔……喔……用力……喔……」李凤师淫 荡的呻吟着,再也顾不上自己的立场。马县长的抽送速度虽然缓慢,可是只要是 来回一趟,体内深处的肉与肉挤压的声音令她无法控制发出呻吟声。马县长的抽 动速度变快,欢愉的挤压更为加重,不断挺进李凤师的体内,少妇淫荡的身体己 到达无法控制的地步,但对进出在阴道的肉棒所带来的欢愉却照单全收。
「啊……啊……对……快……再快一点……啊……快干我……干死我吧……
喔……不行了……喔……爽死我了……啊……「马县长抱起了快要再次达到 高潮的李凤师身体放在自己的腿上,拉起她的上身,对李凤师来说和丈夫做爱都 是正常体位,坐在马县长腿上由自己主动,这还是她第一次尝试的体位呢。
「淫荡的女人,你自己用力摆动腰枝,来吧!」马县长抱着李凤师,由正下 方把肉棒插得更深了。
「啊……啊……顶到那里啦!啊……喔……」
马县长亢奋的粗大的肉棒抵到阴道深处时,李凤师如火花迸裂的快感流遍全 身,几乎在无意识下,李凤师披着秀发以肉棒为轴,腰部开始上下摆动起来。随 着上下的摆动,股间的淫水发出异样的声音,而丰满的乳房也弹跳着。因为是从 不同的角度插入,使以往沉睡在未知的性感带被发觉出来,官能的快感,洋溢在 少妇的体内。
马县长抓住了她的腰,李凤师更随着他的手上上下下的沉浮着。她自己已经 无法控制自己了,她的身体完全被强烈的快感所吞蚀,她忘我的在马县长的腿上, 抬高臀部一上一下的疯狂套动着。
马县长则舒服靠躺着享受李凤师的套弄,手一面撑着晃动的丰乳,下面也狠 狠的朝上猛顶嫩穴。李凤师那丰满雪白的肉体,不停的摇摆着,胸前两只挺耸的 乳房,随着她的套弄摇荡得更是肉感。
「喔……棒……好粗……好长……喔……喔……奸舒服……好爽……嗯……
爽死我了……受不了了!……「李凤师更加兴奋起来,她飞速地在马县长的 肉棒上面套动着香臀,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欢愉,上身整个向后仰,长发凌乱的遮 住了脸,忘情的摆动着腰配合着肉棒的抽插,同时把丰满的胸部挺向马县长的双 手,拚命的套弄、摇荡,她已是气喘咻咻,香汗淋漓了,子宫一阵阵强烈的收缩, 销魂的快感冲激全身,一股浓热的爱液洒在马县长的龟头上。
「操!爽死了!美人,别光顾着自己爽,腿分开点,让我好好欣赏你的阴道 呀!」
「不——!那里不能看!——啊!」但女人美丽的双腿却不自觉地分得更开 了。
李凤师达到飘飘欲仙的高潮后,软绵绵的抱住马县长的头。马县长吸吮着李 凤师的乳房,突然抽出了肉棒。
「啊!——」突如其来的空虚感让李凤师顿时觉得无所适从,以至于马县长 用手扶住她的腰打算把她搀扶起来时,她毫不迟疑地,甚至可以说是迫切地顺从 地上站了起来,心里充满了罪恶的期待。
马县长扶住李凤师的香肩,将她赤裸站立的身体转向了向沙发的方向。
「来!把屁股翘高一点。」
李凤师两手按着沙发,弯下上身,突出了丰满的屁股,被马县长的双手整个 抱住。翘起的股间感受到火热的肉棒,李凤师把两腿左右分开。马县长站在李凤 师的后面用双手搂住她的腰,把肉棒对准早巳湿润的淫穴。
「噗滋!」的一声,马县长用力地插了进去。
马县长抽动刚开始,李凤师的腰也配合着前后摇动着。马县长从腋下伸过双 手紧握住丰满的乳房。李凤师上下一起被进攻着,那快感贯穿了全身,马县长的 手指忽然用力松开丰乳,令李凤师顿时感到爽得飞上了天,呻吟也逐渐升高,在 体内肉棒的早已被淫水淹没了,李凤师的体内深处发出了淫水在粘膜激荡的声音 和房间不时传出肉与肉的撞击的「啪、啪」的声音,马县长配合节奏不断的向前 抽送着。
「啊……我不行了……喔……干死我了……喔……快……喔……爽死了……
大肉棒干的……我好爽……喔……爽死我了……「李凤师疯狂地大声浪叫。
淫荡的呻吟声,更加使马县长疯狂,他双手扶着李凤师的臀部,疯狂地将肉 棒从后方快速地插入李凤师的蜜穴里。随着抽插速度的加快,李凤师流露出类似 哭泣的欢愉叫声。她的体内不断地被丈夫以外的马县长的巨大肉棒贯穿着,下体 的快感又跟着迅速膨胀,加上全是汗水的乳房,不时的被马县长从背后揉搓着, 李凤师全身僵硬地向后挺起。随着少妇「啊!」的一声尖叫,马县长从肉棒感受 到李凤师的肉洞达到高潮的连续痉挛。
在激情之中马县长克制了射出欲望,抽动缓和下来。他抬起李凤师的腿,将 她的身体翻转过来。随着身体的翻转,肉棒也在李凤师的阴道中磨擦的转了半圈。
高潮后阴道尚在痉挛的李凤师,阴道傅来更激烈痉挛,蜜穴更紧紧的夹住肉 棒,子宫也吸住肉棒。
马县长忽然停住肉棒不动,双手伸到李凤师的双腿上,把她抱起来。
「喔……喔……你做什么?……」李凤师声音沙哑地问着。
「我们到卧房去!」
马县长抱着李凤师走向房间,此时粗大的肉棒仍插在李凤师的阴道里,随着 走动,粗大的肉棒也跟着抽动着。
早已达到高潮的李凤师,在这每一走步更感到难以言语的快感,虽然抽动的 幅度不够大,在欢愉的同时却激起了无限的情欲!李凤师便得更加焦灼起来。她 的呻吟声更为大声,而体内也发出异样淫秽的声音。
李凤师双腿夹紧马县长的腰,乳房压着马县长的胸脯,汗水迷离了她的眼睛。
不知不觉中,她看见了里屋的床。
「求你,轻一些,好吗?」李凤师无力地问道,整个人瘫伏在马县长的胸膛 上。
马县长的眼中闪过异样的光彩,他色迷迷地看了一眼美少妇,而后,他立刻 明白过来,于是得意地抽出一只手拍了拍李凤师丰满的香臀,猥琐地笑道:「别 急,今天会让你爽个痛快的。」 ---------- 第七章初识贝尔特
清晨的临江公园,老的少的都在晨练,舞剑的、跑步的,偶尔还有琅琅的书 声。
贝尔特着一身白色运动装,舒展舒展了筋骨,便坐在望江亭中观察壮丽的江 景,那浩大的气势,吞云吐雾,让人顿觉胸襟无限的坦荡,更添凌云壮志。那滴 翠的青山,那蓝天白云,多美呀!贝尔特很满意于自己的此行,看日光从云层透 出一点光亮,这才跑步回别墅去。
他哼着小调一路小跑着上了石梯,过了小路,树的矮枝嫩叶沾得他满头露水, 心中更是高兴这大自然无比厚爱的赐予。圆门是虚掩着的,突然飘来一阵香味。
是谁在煮早餐?贝尔特觉得既纳闷又好笑,蹑手蹑脚的进了餐厅,又绕进厨 房。
一个女人回过头来,嫣然一笑。披肩的乌黑秀发,柳眉凤眼樱桃嘴,淡妆素 裹,清秀中却不乏成熟女人的端庄与稳重。贝尔特觉得这女人好生面熟,在加那 回眸一笑。他心里一惊,暗自叫道:不!不可能!
怎么会呢,十八年了,一个是香港,一个是福建沿海的海滨小城。天下莫非 真有如此形似更神似的两个人?本来一个女人突然出现在厨房里就让他吃惊不小, 现在更把贝尔特吓呆了在那儿。
「贝尔特先生,」声音轻而柔,李凤师满脸笑容:「你先洗个澡,换好衣服, 早餐这就快弄好了。」话音刚落,她又在厨房忙乎起来。
「你,你是……」贝尔特觉得下知所措。
「瞧你满头大汗的,有什么事待会儿再说。」早餐很快弄好了,熬的八宝粥, 还有蒸饺、煎蛋、炒青菜。李凤师盛了碗粥放在贝尔特面前,贝尔特忙站起身接 过碗:「谢谢!我冒昧的问一句,你就是马县长的小姨妹吧?马县长人呢,我早 起的时候他还在睡觉……」
李凤师自己也盛上一碗粥:「边吃边说吧,凉了就不好吃了,都是咱内陆人 吃的东西,不知道你能不能习惯?」
贝尔特喝了一口粥,「嗯,好吃,你的厨艺真不错。」
「好吃就多吃点。」李凤师微笑着,「您看您的中国话说得有多好啊,呵呵, 我姐夫他单位有急事,你又没带手机出去,让我向你道个歉,说怕没照顾好你。
他便给我打了电话,问我何时回来,恰巧我那边工作提前完成,那时正在路 上,不远,就在这县的一个镇子上,半个小时的车就到了。「
见贝尔特盯着自己看,李凤师装作没在意的样子夹了个蒸饺在他碟子里,「 这是我自己和的面、做的馅,放心吃。还有这豌豆尖,是我刚从后院菜地摘的, 没喷过农药,你们那儿难得吃这种新鲜菜吧?」
正说着,电话铃响了。
李凤师起身,「肯定是姐夫打的。」「喂,哦,是姐夫吧,我们正吃饭呢。
我叫贝尔特先生过来啊。「
「喂,贝尔特先生吧,对不起啊,我这两天无法陪你啊,有个镇上出了点事, 我马上得赶过去,你看我这……」
「没事,你忙你的吧。只是……,我住在这恐怕不合适吧?我还是……」贝 尔特压低着声音说。
「哎。」马县长打断他的话说,「有什么不方便嘛!她对这地方上也熟,只 要你不嫌弃,这两天可以带你逛逛,我尽快赶回来呀。过不多久孩子也快放假了, 你委屈委屈吧,就这样吧,啊。」
「这……」那边电话已断了。
贝尔特重新拿起碗筷,眼睛却始终无法抑制的盯着李凤师的脸。他总觉得有 什么东西哽在喉里,让他食不下咽:心里憋着点什么东西想一吐为快,可又感觉 底气不足。
李凤师认真的吃着饭,偶尔抬头朝贝尔特那么淡淡一笑,「怎么不吃呢?不 合口味吗?或者您不喜欢和中国女性待在一起!」
「哟不,很好吃。我很愿意和你这样的中国女性相处。你,你不在这城里上 班?」贝尔特壮着胆子试探,平日在商场驰骋纵横的霸气此时却化为另一种小心 翼翼,似乎生怕有丝毫的危险和陷阱让人措手不及。
「我呀,只是小业务员而已。这几年公司也不景气,多数时候也都闲着。这 房子是我老公留下来的,作为离婚对我的补偿。他在外赚钱,听说还办了个公司, 和另一个女的好上了。」李凤师说得很轻松,无所谓的样子,似乎在谈及一件与 自己根本不相干的事,这更让贝尔特愧疚于挑起这个话题。
「对不起,我没想到……提到你的过去。」
「没关系,反正我们也没相爱过……」李凤师刹住话头,「贝尔特先生此行 不会只是观光吧?」
「是观光,当然也有生意上的事。我准备先到处逛逛……」
贝尔特没有把话继续下去,李凤师也没吱声,大家都似乎在等待着会有什么 奇迹从天而降,把隔在两人之间不好启齿的东西冲散掉。
「我吃完了。」贝尔特将筷子放下来,见李凤师起身收拾碗筷,也忙站了起 来帮忙。
「我来就行了,待会儿弄脏了你的衣服。」李凤师说着又瞧了一眼贝尔特道 :「你是大老板,在家里也干活?」
贝尔特有些窘的样子:「年轻的时候,我还是很喜欢做家务事的,现在人懒 了,一个人做着也没意思……我帮你忙做下手吧,给你添麻烦了。」
「说哪儿话呢。你是我姐夫的朋友,也是我李凤师的朋友。别那么客气,叫 我名字就行了。」「嗯,你也就叫我贝尔特吧,叫什么老板,挺别扭的。」
不知道为什么,贝尔特觉得自己在这个女人面前总感觉有种说不出的亲切。
于是行动也变得乖巧起来,平日的威武血气被她的平和同化了不少。
两人一边说着话一边打扫卫生,洗的洗,擦的擦,分工合作的快乐都让他们 兴奋不已。厨房那呆板烦琐的小事也做得有滋有味起来。
对于李凤师,她那回头一看,也是惊讶不小的。站在她身后的男人伟岸高大, 金发碧眼、浓眉大眼,轮廓清晰,虽说看上去四十大几的人,但一身白色运动服 却带出无比的男人气息和健康活力,只是神情好笑了一点。这个李凤师心里自然 已有数。
对着面前这个仪表堂堂的成熟男人,李凤师的心中一阵接一阵的狂喜,但世 故风流的她却一点不露心声,表现得也极其自然。她甚至出场就改变了自己以往 浓妆艳抹的装束,代之以自然清雅,举止也去掉了昔日的风流妩媚而改头换面以 温柔贤淑。这是中国女人的魅力,足以吸引一个丧妻十八年的中年欧洲绅士。
这就是所谓的哪个被唱那首歌,在风流场中滚打这么多年,李凤师早已谙熟 不同喜好的男人的胃口而出以绝招让其束手就擒,早年生活的磨练艰辛也教会了 她作为女人所应具备的一切德行,当然,男女之事要除外,在某种程度上说,作 为女人,她也是优秀的。
「到沙发上休息休息吧。」李凤师提议,「贝尔特总经理,今天你怎么安排?」
「怎么又是贝尔特总经理?」贝尔特有些责怪的意思,「我现在还没想好, 何况,我怕……」
「怕你住在这儿不方便?」李凤师可是察言观色的老手。
「我,实在不好意思打扰你……」「我知道,你是觉得这样住着怕别人说我 们什么事吗?」
李凤师低了头,好似有一种莫名的委屈涌上心头,声音也颤抖了起来:「这 么多年我受够了,我—个人辛辛苦苦的养育孩子,别人不理解就造谣中伤,我… …
……「
「不,不,一见李凤师像要哭的样子,贝尔特满心怜惜又不知如何是好,」
我没有要伤害你的意思。我,只不过……「」我们都是过来人了,我清楚。 我挽留你……「李凤师故意停了一下,抬起头望着贝尔特,泪眼婆娑,」一是姐 夫的吩咐,二来也是尽地主之谊。我绝没有别的意思,你也请别多心。这样吧, 你要觉得过意不去,反正房子空着也是空着,我就当租给你住吧,你心也安稳一 点,你看行不?「
「这,我,那我先住下吧,真谢谢你了。」贝尔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说出了 最后一句没经过大脑思考的话,似乎在这个柔情而固执的女人面前他已别无选择 —样,他来不及去想将来也许会有的事,那毕竟是一个在他心中已隐藏了十八年 的情结。
这种偶然的邂逅、又是如此神似的两个人,贝尔特束手无策了,低着头发愣。
「那今天我先带你出去走走,然后再买点东西回来,你看好不好?」李凤师 的语调一下子轻快起来:心中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就这样吧,一切由你安排。」两人步行上了大街,李凤师兴致很高的向他 介绍这滨海小城的一草一木,这是万贸商城,那是县委大楼。然后又绕到了城后 的开发区,大片田地,中间是一条很宽敞的石子路,可惜凹凸不平,下起雨来, 更是泥浆遍地。两旁偶有两幢新矗立的大楼,还有些没有完工的建筑,但却少见 有工人忙碌的影子,整个开发区呈现出一种破败而被遗弃的景象。
贝尔特掏出一枝烟,「不介意吧?」
「在内地,男士们是很少有这种风度的,这倒有点让我受宠若惊。我当然不 介意,我又不是什么千金之躯?」李凤师很满意于男人的这种温文尔雅的举止。
「谢谢。之所以这样是因为欧洲女人有时太烦了。我喜欢你们中国女子的宽 容相对男人的迁就。这是个难得的好品质,会让男人深深的感受出成功事业之外 的甜蜜生活。」贝尔特朝空中缓缓吐出一个烟圈,若有所思的望着李凤师。
李凤师望着前面碧绿的稻田和起伏的青山,她明显感到了射在她脸上的火辣 辣的眼神,但却很轻松地指着前面:「你看,一片绿。哟,又起风了,快看,一 排排的绿浪。」李凤师像孩子似的高兴起来。
贝尔特喜欢这种丝毫没有做作的女人,正如十八年前的那个女人一样,她是 那样纯情,那样美丽。
李凤师依然高兴的嚷嚷,让贝尔特也快活起来。心理那些沉重的包袱也随风 而逝。
「到那边走走吧。」两人不约而同地侧过头来望着对方,说出这句话,然后 又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这样的默契让他们觉得心与心走得更近了。
两人沿着稻田中间的小道往前走着,禾苗在腿间绕来绕去。
有好几次李凤师踩上石子,脚歪了一下,贝尔特走在后面都有种冲动想走上 前去扶住或者抱住她。可他毕竟是欧洲来的四十几岁的老板:心中又无时无刻不 在缅怀着亡妻。这一切都在竭力的阻止他做那些超出身分之外的事。人的自然渴 望和社会理智的制约和平衡,才使人如此衣冠楚楚的存在着。
「经常到这儿来?」贝尔特问。
「嗯,以前,现在不了。好久没有真正的呼吸到田野的新鲜空气了。在房子 里呆久了,在这种满是绿色的地方走走,心情也好多了。」李凤师的语气里透出 无比的舒畅。
「是呀,让人耳目一新。」
这条小路一直延伸到山脚,歪歪斜斜的石板路又攀沿上了山顶。山腰上有好 些人家,都是果树环绕,这时,依旧是满树的绿。
贝尔特抬起头朝上望着,停了下来:「还不是很陡,继续走吗?」
「累了吧?」李凤师满脸的关心。
「哟,有点。平时也没时间出来走走,更别说这种山间小路。现在早上锻炼 回来都还得喘口气。」说着,露出一副对自己很不满意的神情。
「说什么呀,像我这种在农村长大的孩子也觉得累。看,上面,山顶上有个 寺庙,叫洪福庙,听说挺灵的,我们先找家店随便吃点什么,歇歇脚。你有没有 兴趣上去看看?」李凤师指着山尖上露出的几堵红墙。
「只要你不嫌陪我麻烦。」两人上了几级石梯,然后绕进一家农户,一只大 黄狗见有生人过来,汪汪的狂叫起来,拚命想挣脱颈上的铁链。
「干嘛,到人家家里去?」贝尔特一脸的迷惑,「你亲戚?」
「当然不是。城里的人在城里呆久了,都常出来走走,有时累了饿了就到农 户家里歇歇,有时也吃顿饭。后来,农户干脆就提供这种方便,这附近的人家基 本上都是既住家又开店。」
房主人听见狗叫忙迎了出来。见两人衣着都不错,特别是那男的,威风仪仪, 颇像有点身分的人。怎么又有新干部下调了?这生意可有的做了。想着,忙走出 院坝,笑脸相迎:「两位是要歇会?」
「嗯,随便吃顿饭。」「那到后面安静点的地方歇着吧。」主人将两人领着 绕过屋子到了后面的园子里。头顶上是用干稻草搭上的,竹子撑的梁,竹桌竹椅, 上面的一副麻将却颇有点煞风景了。另一边是葡萄架,长得绿绿葱葱,其余的地 方种着一些花草,但都收拾得干干净净。简朴却还有点山野情趣。包括这男主人, 也不似一般农村庄稼人的模样和打扮,举止也不嫌粗俗。
两人刚坐下,一个女人端着茶水过来了,满脸的微笑。
「怎么拿这种茶?去,换壶最好的来!」男人颇不满意女人的表现和眼力, 压低着声音喝斥道。女人也没吱声应他,仍笑道:「那你们俩等会儿。」说这就 要转身。
「不用了,大嫂,我们就喜欢这个。放下就好了,你忙去吧。」李凤师满脸 和气。
「我说你这人……」男人仍叨咕着跟着女人出去了。
「你们大陆女人就是温顺的要命。男人却有点过分了。」
「要个个都像你那还不好。」李凤师打趣道:「感觉还不错吧,这个地方虽 不比你们那儿的度假村,但毕竟感觉要真实点。」
「我也很喜欢这些自然的东西。」饭是在竹桌上进行的,地道的农家乐。没 有肉,桌上全是绿的丝瓜、红的辣子,还有嫩嫩的菜叶。的确是饿了,女房主的 厨艺也还行,两人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饭很快吃完了,盘子里的菜差不多吃得都很干净,房主女人看了满心欢喜, 她接过了大钞,走的时候便拎了块大肉出来,说是春节里头剩的不多了。贝尔特 倒笑纳了,又口口声声称赞大陆女人为人处事的淳朴善良,露出很是感动的样子。
两人又绕回了石板路,边讲着话便慢慢地往前走着。不时地笑声惹得过路的 人也投来羡慕的目光。不知不觉地一会儿光景,路在脚下便平坦起来了,平着绕 过去,一座古老的寺庙矗立眼前。雕梁画栋依旧清晰可见,青瓦屋顶,红色屋墙, 有改建过的痕迹。又上了几级石梯,寺门外有一尊佛像,很凶的样子。
李凤师走在前头,站在那佛像面前便闭了眼,合上掌拜了三拜,然后过了寺 门,便传来一阵阵喧哗声。原来是长廊里聚了很多桌的人在玩纸牌、搓麻将,小 孩的哭声和嬉笑声,和牌的吆喝声不绝于耳。几个身着庙服的老女人在收拾桌上 吃剩的饭菜。
两人穿过走廊,进了正殿,香烟袅袅,如来端坐正中,观音一旁侍立,其余 各尊诸神分立两旁。有几尊佛的身上披着红绸子,已表示受庇护之人对神的感激 之意,皆注明某某人谢某尊佛显灵保佑等等此类的话。
见二人进来,掌管烟火的祭扫大师敲响了被锺。李凤师在佛前草垫上跪下行 了大礼,大师口中便念念有词:「愿佛保佑这位女施主工作顺利,家庭幸福,百 福俱接,百病俱除……」
李凤师在每尊佛前一一跪倒,均行了三个跪拜礼,有双手合十许了个愿。便 站起身,掏出钱恭敬地放进的功德籍,又扭头望着站在一旁没有任何表示和举动 的贝尔特,颇有点不高兴的样子。 ---------- 第八章虔诚的女人
贝尔特注视着这个虔诚的女人的一举一动,他当然理解的了人在佛前表现的 崇敬、恐惧和希冀,佛给自己带来或多或少的福音。这样说,并不表明他对宗教 的叛逆和蔑视了,而是他不知道上天为何夺走他心上的女人,他祈求过佛的同情, 苦苦的祈求。但人类太多的欲望佛无暇一一顾及,而他,则成了那个万幸中不幸 的倒楣蛋。
他不知道该拜谁信谁。
但李凤师的目光却让他感到了内心的不安和局促,似乎上天惩罚的利剑已悬 于头顶,霍霍地发着冷光。他也拜了,许愿的时候稍微有了一点迟疑,但没有跪 下。对于男人,双膝是不能随随便便着地的,这是男人的尊严,虽然人和神无法 相提并论。
然后,李凤师燃了几炷香,贝尔特也跟着做了。
大师又敲响了锺,「大慈大悲的观音菩萨,保佑这两位施主健康幸福……」
两人对望了一下,又马上低头各自走了出去。
眼前又是一片绿,朝下望,小城卧在众山的怀抱中,长江似白色的腰带。
两人继续走着,没有说更多的话,大家似乎都在想着心事。
「糟糕,快要下雨了。」李凤师略显焦急的声音划破寂静的长空。
「对呀,云一下子黑了那么多,雨就要下了。有什么地方可以避雨吗?」贝 尔特抬头望了下天,也着急起来。
「只有往山下走了,或者赶回庙里去。」两人加快步伐往山下赶,天越来越 黑,接着就有几大粒雨豆子砸在人身上,雨豆子渐渐密集起来。往庙里赶已经来 不及了。
贝尔特边跑边四处张望着,「看那边,好像有个石洞。」说完,自己先带头 往石洞跑去。
果然是个不错的地方。上面一大块石头遮住天,中间凹进去许多,容五六个 人是绝对没问题的。石头也很光滑,没长草。看似常有人来光顾。
贝尔特跑了过去,见李凤师也跟了上来,便不经意地伸了手去拉她进石洞。
两个人手拉着手,石洞外一是瓢泼大雨。雨像豆子似的劈劈啪啪掉到地上, 溅得老高。李凤师被握着的手动了一下,又马上被更紧的捉住了。
贝尔特伸出另一只手,将贴在凤师前额的湿湿的青丝轻轻地理了一下。
李凤师深情而羞涩地抬起了头。贝尔特顺势将李凤师拉进自己的怀里,接着 低下头将自己的双唇压在了李凤师的唇上。
李凤师试着动了动,但这丝毫不影响自己很快的被卷进贝尔特热烈的亲吻之 中,同时感到自己因跑步加快心跳而上下起伏的胸脯被贝尔特宽厚的胸膛紧紧的 挤压着。
他那热烈而微凉的舌头在凤师的小嘴中肆意冲撞着,似乎走进了迷宫却又被 深深地吸引着。李凤师感到了呼吸的压抑。石洞的雨声更大了,天地顿时一片迷 朦昏暗,整个世界似乎一下子全消失隐蔽了起来,只有雨的雾气在空中游荡。
李凤师还没有从这期望已久的抚爱中痛快个够,贝尔特却突然放了手,「对 不起,请原谅我的失态。」叹了一口气,就着一块石头坐下来。
「怎么了?为什么叹气?」李凤师岂肯将煮熟的鸭子放飞,仍旧耐着性子温 情款款地问道。他挨着贝尔特坐了下去。
贝尔特却再没有别的反应,两眼望着洞外迷朦的烟雨。
回到别墅,两人各自去冲了淋浴。李凤师披散着湿漉漉的头发出来的时候, 贝尔特已换好衣服在沙发上吸烟了。抬眼望了望李凤师,一袭白裙,乌发衬托着 沐浴后红扑扑的脸颊和细长而白净的脖颈,真是一个丰腴而匀称的标致女人!贝 尔特微微一笑,将凝视的目光又移了开去。完全是心事重重的样子。
李凤师掩饰着自己失望的心情,贝尔特的犹豫徘徊,反倒更增添了他作为一 个男人,一个有情男人的责任感和魅力。虽然那被缅怀的是他的亡妻,这一点让 她稍有不适,可也正将成为她发迹的起点。这样说来,不论贝尔特对旧情的忠贞, 还是那个已死女人在贝尔特心中独霸一切的影响,她李凤师到应该是感激涕零的。
对于一个无论精力、还是事业都如日中天的男人,能够在女人,一个漂亮丰 满的女人面前如此自持,李凤师倒也算没白和男人打堆。她厌恶以前那些男人, 见了她不到两个小时便动起手脚来,马上要求上床,又是那样的鲁莽,没有半点 温存。那些该死的男人的肮脏的身体!而眼前的这位,却颇有点柳下惠坐怀不乱 的君子之风。这无疑更加勾起李凤师心中的渴望和欲火。何况那一吻,绝不可能 什么也没有意味着。
时机,将在等待中出现和成熟起来。
李凤师安安静静地做着她的事,将衣服放进了洗衣机,先洗的是贝尔特的, 又泡了杯清茶,轻轻地放在贝尔特面前的茶几上,「喝了吧?喝杯我们自己产的 清茶。累了就上去躺会儿吧,吃饭的时候我叫你。」李凤师洗掉了脸上的脂粉, 干干净净的,越发显出一股子脱俗的秀美,甜甜地笑着站在那儿。
贝尔特的心无法抑制的突然跳动着,这样的气氛包围下的这样一个女人,让 这位平日少近女色的男人心中逐渐酝酿着一股子底气。
他克制着,他去想着生意上的事,但两个女人的影子就这样重重叠叠在头脑 中反覆翻转,让他头晕起来。他要破除这种致命诱惑的环境,他必须做点什么来 改变一下。
「有什么要做的?我帮你吧。」边说边起了身往厨房走去,打开了冰箱。冰 箱里都是些饮料、零食之类的东西,他转身就往园外走。
「你上哪儿?」李凤师莫名地跟了上去。
「买菜去。」说话间,他人已出了园口。
李凤师见贝尔特几个大步便出了园口,也懒得去追了,不追也是好事。免去 了遭那些大婶们的嚼舌根子。她把贝尔特的衣服从洗衣机里捞起来换了水,正在 洗的时候电话铃突然叫了起来。
李凤师三步并着两步跑到电话前,抓起话筒便急促地问道:「喂,哪位?」
电话那头传来阴冷的两声「嘿嘿」。
原来是马县长,可以猜测,他此刻的脸色一定像阴冷的天空。他停顿了那么 两三秒后突然提高了声音:「你是不是正在与他共赴巫山云雨?」
「你神经有毛病?还是脑袋进了污水?要不要把脑浆掏出来拿到长江里去洗 洗?」李凤师一阵数落和责骂把马县长问得张口结舌,不知说设么才好,只好在 电话那头小声道:「那、那、那……」李凤师继续没好气地道:「那你个大猪头!
成天胡思乱想,要不是你这个馊主意,我也不至于成天陪他又是田野又是山 坡,又是农舍又是庙宇地到处转悠,搞得我腰酸背疼!「
「那要不要去悦来宾馆,我给你推拿推拿按摩按摩?」马县长试探了一下, 他的欲火总是不定时地在胸中燃烧。
「那可不行,这两天累得我要死,头一挨枕头就会进入梦乡,哪有心思!」
李凤师软软的话便浇灭了马县长胸中的烈火。
马县长顿了一会儿,忽然记起了什么似的一拍脑袋,那啪的一声通过电话线 传到李凤师的耳朵里,她便条件反射般地侧身一躲,慌着问:「你要干什么?不 可乱来!」马县长扑哧笑了起来:「哈哈哈,你真过敏,我问你,他在么?」李 凤师没好气地道:「你动动脑子好不好,他如果在,我会这样跟你讲话么?」
「那是,那是!」
「还有什么没有,我要挂电话了?」
「你要防范着他呀!」
「不要你教我!你在外面也要节制点,要注意形象!」
「嘿嘿嘿……」这笑声很特别,停了让人浑身不自在。一股寒气从李凤师的 脚底升起来,慢慢地弥漫了她的全身。
洗衣机不知什么时候停止了转动。
李凤师终于回过神来,赶紧走过去,把衣服一件一件地从洗衣机里抓出来。
李凤师正晾着衣服,贝尔特拎着几个袋子回来了,见自己的衣服被洗得干干 净净的挂着,有点不好意思地笑道:「谢谢你。以后我的衣服我自己来……今晚 我做海鲜给你吃!」说完拎着袋就进了厨房。
「海鲜?」李凤师纳闷了,「哪买的海鲜?」「哟,市场上没有,上那家什 么」海上海「的海鲜馆买的,还费了点口舌才弄到。」
贝尔特很得意于自己的行为,「你们江鱼、河鱼有的够吃,也该换换口味了, 对身体很有好处的。你喜欢吃腥味的东西吗?生吃还是做熟了吃?我倒经常生着 吃。」贝尔特将大虾子、螃蟹、海瓜子、蚌子一一倒了出来,正淘洗着,李凤师 已进了来,站在旁边看着。虾本是活蹦乱跳的,一放进沸水锅里,乌黑的颜色马 上变得红扑扑、鲜嫩嫩的。蟹在沸水里动了两下,接着四肢便一一脱落掉了,看 得李凤师皱紧了眉头。海瓜子、蚌子也被炒好了,贝尔特一点不显慌乱、有条不 紊的操作着。
开饭了,贝尔特解下身上的大围腰,李凤师已将碗筷摆好,「喝点什么?」
「喝杯红酒,交个朋友吧。」贝尔特想起一句广告词逗乐道:「随便,你也 喝些吧?」
干红那红彤彤的液体立即注满了杯子。贝尔特举杯:「第一杯,先谢谢你的 热情款待,能认识李小姐我三生有幸。」说着,一仰脖子。
这样祝来谢去的几个回合,微弱的灯光下,红晕已上了脸。之后是片刻的寂 静,静得能听到对方心脏忐忑不安的跳动。
贝尔特剥了个虾,醮了醋,放进李凤师的碗里,「尝尝鲜,冷了就没那么好 吃了。」
李凤师夹了起来,刚要放到嘴里,却又重新放回了碗里,连筷子也搁下了, 抬起了头望着贝尔特:「你说,作为女人,有没有权利追求自己的幸福。」
「当然,男人和女人都是平等的。来,吃这个。」贝尔特一副话不入耳的样 子。再要抬头看时,李凤师的眼中却已闪动了晶莹的泪光。
「你看不上我,是不是?你说心里话。」「不,哪有的事,外国人和中国大 陆的人原本就没什么区别。我绝没有不把中国人放在眼里的意思,李小姐不要多 心。」贝尔特竭力控制着自己。
欲速则不达。李凤师很识趣的没有再穷追猛打了。她必须学会忍耐、克制, 她绝不能允许自己的过于急躁和疏忽毁灭苦心经营的劳动成果。她没再吱声,很 没味口的随便挑了几个吃了算事,耳边是贝尔特胡乱找的一些话。
晚饭就这样结束。一切残局收拾妥当之后,两人又重新坐回沙发。
李凤师又给自己盛满了杯子红酒,饮尽了,又是一杯。贝尔特看着,没有阻 止,干脆自己也喝了起来。
这一次是李凤师起了身,摇摇晃晃地上了楼。
贝尔特看得心里很不是滋味,但最终还是没有说服自己跟上前去搀扶,过了 不久,他也感到了一阵眩晕,脑袋胀疼胀疼的,也上了楼。
李凤师卧室的灯已经熄了,这让贝尔特颇感安慰。睡觉是解决一切烦恼的最 佳良药,瞌睡虫在这种时候也能起到帮助人由理智战胜情感的作用。
贝尔特在阳台上吸了几口夜的露气,也走进了自己的房间。熄了灯,他试图 用一天的疲劳说服自己尽快入睡,但他失败了。无论他如何辗转反侧,今天的一 幕幕总是兴奋地来回上演着,他重又感到了热吻时呼吸的压抑,那带着水珠的雪 白的肌肤,那两滴晶莹的眼泪。酒精的后劲在贝尔特身上炽热的燃烧着,他觉得 自己的胸膛被火强烈地烤炙着,血液也在剧烈的沸腾着。他越来越感觉无法就此 入睡,他起了身,抬了椅子,到阳台上吹风去。也许长江的宽阔和江风沐雨会让 他狂躁的心得以安静的抚慰。
很轻的脚步声沿着楼梯传了过来,贝尔特一惊,忙站起身,回过头去。
他的这一强烈反应也把正埋头走路的李凤师吓了一跳,立在了那儿。浴巾裹 着头发,粉红色的薄如纱的睡衣,李凤师走近贝尔特,沐浴后的芳香被风吹来夹 杂着四处吹散,那是醉人的女人身上特有的气息。
「还没睡?」「睡不着。」李凤师站在旁边,睡裙被风吹裹着,女人的整个 身体的轮廓是那样分明,凹凸有致。
「早点睡吧。」李凤师说着就要转身,又回过头,俯下身,轻轻地吻了一下 贝尔特滚烫似火的双额。李凤师的这种妩媚再无法让贝尔特支撑下去了。
他一把将李凤师揽入怀中,吻了一下,抱着李凤师起身向自己的房里走去。
贝尔特轻轻地将李凤师和自己放在床上。他热烈地吻着,李凤师的身体开始 在他的身下慢慢地蠕动着。
贝尔特轻轻地解开李凤师的睡衣和腰带,让她露出雪白的肌肤和高耸的双乳, 他的手轻轻地抚摸着,随后触到了那高耸的东西。
李凤师轻轻地呼着热气,双手也慢慢地抚摸着他的腰、背。这种迟缓的爱抚 越发让贝尔特觉得欲火喷发。他那狂吻得唇慢慢地向下滑动,脖颈、双乳、腰、 然后是潮湿而温暖的下部。李凤师的身体在贝尔特的怀中翻扭着。
李凤师身体的每个部分都印上了唇印。但那唇贴到双乳,变为用嘴吮吸,牙 齿轻轻地咬着的时候,李凤师的渴望终于得到了一丝的满足。一天来的故作腼腆 拘谨让她备受煎熬,终于是尽情释放的时候了。
她感到了他贴在自己下部的那东西在急剧地变大变粗变硬,他的手开始在她 的下部拨弄着,既然变为了嘴,舌头缓缓地伸入搅拌着。
李凤师的渴望已燃烧到了顶点了,她需要更加直接解决问题的手段。她将他 的身体向上抱,发出那种欲火烧身的呻吟。贝尔特立即将那早已久候的东西插向 她的下部,先是慢慢地、轻轻地向下走着,一路畅通无阻,她也早已迫不及待地 将洞门大开。那东西一直进入,贝尔特一直用力朝里面推进,他要证明自己雄性 的魅力,他要到达那个最深处。那东西一进一出,慢慢加快了速度,越来越快, 越来越快地来回赶着,贝尔特按住乳房的手也用了劲的揉搓着,似乎这种强力才 足以抚平他燃烧的血液的沸腾。
李凤师已被完伞吸进了这种雄性的自然渴望中,那样痛快地感受着,那样尽 情地呻吟着,她紧紧地抱住他的腰,希望那东西越进去越好,离越大越爽。
两个赤裸的身体迅速交织着、缠绕着,热气化为火,在肉与肉之间燃烧……
贝尔特在心中默默地念着:一、二、三……他希望能多坚持一会儿。但那东 西迅速向下流着,终于抵不住舒服喷射出去。
贝尔特趴在她身上,已是满头大汗…… ---------- 第九章怪异的眼光
清晨的阳光从窗帘缝里射了进来,屋子里顿时一片明媚温馨。
贝尔特睁开眼,像猛然意识到身边多躺了一个女人,而他自己也赤裸着身体。
昨晚的一切迅速重现在脑子里,残存在体内的酒精依稀发挥着作用,头有点 沉、有点重。
多年的独居生活,虽说也有上其他女人床的时候,但那种纯粹发泄式的结合 并没让他有更多内心的想法。对于那些女人,不,应该说只是泄欲的工具而已, 而那帮女人也不过是当他是一位既有钱又风度翩翩的威猛男人。大家各有所取, 一觉醒来又形同陌路。当然,纠缠贝尔特的也不少,可惜没一个成功。女人在男 人面前的第一步棋走错,也许便注定一生都是狗屎一堆。
李凤师依然熟睡自若,胸部平缓而自然的上下起伏着,脸上似乎带着满足而 幸福的笑意,有几缕头发散到了脸庞,伸手轻轻地将头发理了一下,这个四十几 岁的男人颇得意于自己的佳作,功夫仍不减当年。
李凤师却突然伸手握住了那只拢在脑后的大手,睁开眼,妩媚的一笑,直起 腰往贝尔特脸上一吻,贝尔特也跟着顺势倒了下去,平静的内心又被搅得涟漪四 起。
「你爱我吗?」李凤师抬起贝尔特微热的脸颊,像个初恋的女孩提出这个单 纯的问题。
贝尔特愣了一下,坐了起来,又燃上一支烟:「要我说实话吗?」
「当然。」
贝尔特用力地吐出一口烟圈,「我非常非常地爱我的妻子……」
「我知道。但她已经死了,是不是?别告诉我那些,我只想知道我分内应该 知道的问题,我不想让自己去嫉妒一个……」李凤师见贝尔特脸色有点难看,马 上煞住话头,又变得温存起来,「我的意思是说我根本不在乎你的过去。我只关 心你的现在,你现在的想法……我知道我配不上你。但我发现自己真的喜欢上你 了。真的,非常非常的爱……」李凤师说着轻轻地依偎在男人宽阔的胸脯上。
「我想我也应该是这样。」贝尔特吸了一口气,脑海中却渐渐蒙上了一层阴 影。
第二天中午,吃过午饭,在李凤师收拾碗筷的时候贝尔特感觉到很是疲倦, 便独自一人去了卧室。当李凤师收拾完毕去看他时,他早已是呼呼入睡。
他的睡相很好看,安详,嘴角始终带着一丝微笑,他很放松,睡得很投入。
李凤师就那样静静地看着,欣赏着他的睡相,像欣赏一幅珍贵的艺术品一样。 她看得很专心,以至于楼下的电话响了好几声她都没有听到。要不是窗子上一声 鸟叫打断了她,还不知她要看到什么时候。
李凤师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到楼下,抓起电话还没来得及问对方是谁,马县 长的声音便从听筒里传了出来:「你在干什么?」
李凤师脑子快速一闪,千分之一秒都没用到便脱口而出:「上厕所!」说完, 她才为自己说谎的才能而惊叹。
马县长从她的话里没听出异样,便接着问:「他呢?」李凤师有些不满,早 知今日何必当初,不满地说:「在睡午觉,你少查点岗不行么?」马县长不理会 她的话说:「晚上来趟悦来宾馆,还是老房间,有要事!」
李凤师真不想去,她现在已经把心思放在贝尔特身上了,她真想早日摆脱马 县长的阴影,摆脱他的控制,可又怕惹急了马县长,在贝尔特面前揭穿她,所以 只好唯命是从,但是她还是有些放心不下:「那他怎么办?」马县长沉默了一会 儿,说:「你去药店买点儿安眠药,等他睡着了,再出来。记住,那药千万不要 过量,过量要出人命了!」
李凤师不耐烦地说:「婆婆妈妈的,没完没了,这点常事,老娘是懂的。」
电话那头于是传来:「懂就好,懂就好!」
李凤师轻轻地来到二楼,见贝尔特睡的正香,便摇摇头,轻轻地又下了楼, 赶紧出了门在就近的药店买了安眠药。
吃过晚饭,李凤师极不情愿地将放有安眠药的茶水送给了相好。贝尔特感激 地望了李凤师一眼,便咕咕地喝起茶来,能有李凤师这样的美人给他端茶送水, 他感到很幸福,恨不得多喝几杯她泡的茶。
一杯茶下肚,贝尔特便感到眼皮直打架,睡意一阵阵地袭来。李凤师见状, 便赶紧扶他去卧室躺下。他一粘上枕头,便进入了甜蜜的梦乡。
李凤师急急地锁上门,直奔悦来宾馆而去。
悦来宾馆,马县长早巳沐浴完毕,坐在床上静候李凤师的到来。
门没有上锁,李凤师轻轻一推,门便开了。
马县长便冲过去,一把搂住她,将她的两片唇全吞进了嘴里,两只不安分的 手在胸部、腹部不停地抚摸,直弄得李凤师喘不过气来。
马县长要喘不下气了,他停了一会儿,在这当儿,李凤师说:「还是先说正 事吧。」
「他睡了?」「睡了!」李凤师点点头。
「这么多天没跟你在一起,渴死我了,先让我解解渴,然后再说正事!」马 县长说着便熟练地剥光了李凤师。
于是两人精赤条条地扭在一起,山摇地动般地折腾了好一阵子。待两人气喘 吁吁、大汗淋漓地停下来的时候,李凤师把头枕在马县长的胸膛上说:「开始说 你的正事吧。」
马县长待气息均匀了些,说:「通过这几天的交往,你觉得他怎么样?」末 了又补充一句:「有没有提到过投资的事?」
李凤师用右手指轻轻地在他的大腿上划着:「人还是不错,投资的事没怎么 说。」马县长突然翻转一下身子,李凤师便被他压在了身下。她挑衅地望着他, 他眼里射出冷冷的光来:「你一定要说服他到这儿来投资建了,我需要他,林月 良、林雪峰都需要他!」李凤师眼睛定定地看着他,没有说话,像看一头怪兽。
接下来的几天中,李凤师、贝尔特二人便形影不离了。去逛集市、逛街,去 游乐园,也去爬山、游泳,总之,几乎城镇每个好玩的地方都留下了他们缠绵的 足迹。回到家再一块儿做饭,收拾屋子。晚上再纵情的痛快痛快。这样的生活要 能一直持续的话,那天上的神仙该怕也要争着下界做凡人了。
李凤师每天都是满脸的笑,她觉得自己现在真正是一个女人了,一个幸福的 女人,一个有自己喜欢的男人爱护的幸福女人。她又慢慢地恢复了以前的装束, 但不再那么浓妆艳抹,也没必要穿得那么袒胸露乳,因为她的一切都必须符合眼 前这个男人的喜好。她发现自己真的喜欢上他了,不,准确点说,是爱。他的一 切,微笑、举手投足都那么有她喜欢的标准中的男人的魅力,还有他富于男人气 息的身体。她是那么炽热的爱着,她甚至想像就算贝尔特不是个富翁,一下子变 成了穷光蛋,但只要他还爱着她,只要他一招手,她都会愿意去陪伴他,和他厮 守一生。
她恋爱了,每每想到这里,她都不禁从心里嫣然一笑,她不知道自己以前为 什么那样漫无止境地喜欢那些东西,会让那么多的男人去亲吻自己的身体、上自 己的床,而她现在,似乎是一只倦航的小船终于有了博大温暖的可以停靠的港湾。
对于她,生活在她的面前已快到了鲜花遍地、枯木逢春的时候,阳光已将它 的温暖深入人心。李凤师陶醉着,到了后来,她甚至忘了自己的过去,忘了那些 形形色色的男人的身体。她觉得自己生来就应该过这种生活,生来就这样妩媚动 人,也包括纯洁。
贝尔特那心中若隐若现的阴影也被这几天的幸福生活冲击得无影无踪了。那 曾经出现过的「背叛」两字,也被眼前这个女人的风姿绰约所掩盖。背叛,不, 这样说既不准确,也侮辱了贝尔特对一生挚爱的妻子的感情。换句话说,如果不 是因为这个女人和妻子如此相似,他贝尔特也是万不可能堕落到一天就去同一个 陌生女人上床,还打得如此火热。他只把她当做了妻子的影子,甚至觉得是在寻 找亡妻进行弥补,追偿她生前没有享受到的一切。于是,这样他也就越觉得心安 理得了,爱一个人好难,去如此执着的爱一个死人当然也让他自己颇为辛苦了。
不久的一天晚上,两人漫步到了滨海大道。过了临海公园,到了百乐门的门 口,轻缓抒情的浪漫曲弥漫回荡于音乐厅。
「过去坐坐吧,我和老马上次也来过,还可以。」贝尔特提议道。
「过去?哟,我不想,我不喜欢……」李凤师有点紧张,忙说。
「你会喜欢的。」贝尔特笑着,要牵她的手,人已到门口,李凤师只好跟了 进去。
正低头走着,有人从吧台后跳出来,猛地拍了一下李凤师的肩头:「嘿,玉 观音,你又来普渡众生了?什么时候也普度普度我呀?」说着,一边嘻皮笑脸, 一边就想动手动脚。
李凤师身子一闪,压低声音骂道:「滚你一边去。警告你,不许乱来呀。我 有朋友在那边。」
「朋友,恐怕又是哪个情哥哥吧。」李凤师已走过去了。
「臭三八,装正经。」这个染着几缕黄毛的奶油小生嘟哝着,又忙去招呼其 他的客人。
「你们认识?」贝尔特将李凤师拉到自己身边坐下,「喝点什么?」「随便, 柠檬汁吧。」李凤师忧心仲忡地望着贝尔特,怕他将刚才的问话深入进去,岔了 话头:「你喜欢听什么曲子?」「曲子?那得看环境和心情。比如所现在,抒情 一点就比较好。」说这将李凤师的手握在自己的手心里。
「柠檬汁……」声音一下子将两人的谈话掩盖住了。
黄头发托着一个盘子,转转悠悠的将果汁放在李凤师面前:「两位打扰了。」
并朝贝尔特别有意味地望了一眼,嘴角带着一丝嘲讽的微笑。
贝尔特正低头抖着衣服上散落的烟灰,没有看见。李凤师却很留心的注意到 了,她心惊胆颤地怕黄毛说些不该讲的话,更满心愤恨,恨不能扇他两巴掌。
只待了一小会儿,李凤师便称身体有点不适,尾随贝尔特出了百乐门。
「二位以后请多光临呀。」黄毛阴阳怪气地仍在身后嚷嚷。
「这小子,有点搞笑。」贝尔特望了李凤师一眼。
李凤师在心里暗骂:「你小子阴阳怪气什么,哼,我叫你明天就从这里消失, 敢跟姑奶奶过不去,没你好果子吃!」
思维走到此处,他们已经来到街对面,李凤师便对贝尔特说:「你在这儿等 我一会儿,我去那边超市买点女人用的东西!」贝尔特正要说我陪你去吧,可是 李凤师已经快步朝那边走去,他只得无可奈何地摇摇头,站在原地等李凤师回来。
这个女人,怎么今天表现的怪怪的?难道真是与我这个上了年纪的老头在一 起的缘故?贝尔特想。
李凤师来到附近的一家超市,快步走到一个角落里,掏出小皮包的银色小手 机拨了一组号码,便听见他对手机小声说:「喂,听得见么?哦,听得见啊。我 告诉你啊,刚才我在百乐门消遣的时候,一个黄头发小子对我说话不干不净的, 还想对我动手动脚,幸亏我跑得快,你帮我摆平他,我希望明天路过那儿的时候, 再也看不到他!」
电话那边分明是马县长的声音:「恐怕不是你一个人在百乐门吧?」
李凤师嘟起嘴巴嗲声嗲气地说:「一个人两个人有什么区别嘛,谁愿意天天 跟一个老头在一起?还不都是为了你!」
电话里接着传来马县长一阵求饶般的语音:「哎呀,你少说两句好不好?我 明白,我知道你是为了我,我马上给百乐门的经理打声招呼,叫那黄毛小子走人 的了。」
李凤师这才眉开眼笑地道:「这就对了,谢谢你,亲你一口。」接着对着手 机响亮地亲了一下,然后收了线。
当贝尔特等得东张西望、心急火燎的时候,李凤师回到了他身边,他见她手 里提了一大包东西,便疑惑地问:「都买了些什么呀?」
「哎呀,你就不要问嘛。」李凤师做出娇羞万分的模样低声道:「都是女人 用的东西,卫生巾之类的。」
贝尔特打趣地说:「你大姨妈来了?」李凤师忙用粉拳在他身上轻轻捶了几 下,嘴里不停地嗔骂:「一个外国人也懂这些?你真不害臊,不害臊!」这真是 个可爱的尤物!贝尔特想,只是这两天,凡是遇到我俩的人都表现出怪怪的神情, 真令人有些不好受。
其实贝尔特对众人看他和李凤师的目光早有所察觉。平日上街,李凤师只挑 某些路走,而路上有时偶遇熟人,李凤师经常是低头装没看见,别人却是再三的 打量。甚至一些姑婆大娘还在他们背后耳语,似乎是既压低着声音讲话,而又故 意想让他们听到一点点谈话的内容。
贝尔特开始很无所谓,在他想来,自己是一个外国人,又带着像李凤师这样 一个漂亮的独身女人,况且李凤师又有洋房,本来就是众人非议的中心,现在又 突然和一个他们平日所未闻的红头发绿眼睛的西方大男人亲密的来往,自然更是 兴趣大增。这反倒让他觉得心中过意不去,觉得苦了李凤师,玷污了她的清白。
因为对这种男女之事的非议,像他这样的独身男人是无甚害处的,对于女人, 那就意味着与更多的诸如伦理道德上背道而行,当然是众所不容。
贝尔特觉得有些问题亟待解决了。他不得不试着考虑考虑将来。他和李凤师 的关系究竟应该到哪种地步,但谈婚论嫁却着实还有一段路要走。
这种事马虎不得,何况还有自己的宝贝儿子,他希望得到他的支持和理解。
虽然孩子对他的再婚向来是举双手赞成的,男女相爱可以一见锺情,也可以 马上上床,但要彼此都固定下来为另一方的存在做出牺牲,那就不见得容易了, 也不见得就是件好事。
晚饭桌上,贝尔特的手机响了,他打开手机,是儿子从家里打的电话,他起 了身,踱到客厅里。
「爸爸吗?我是亚速尔,我刚从学校回来,保姆说你去了中国大陆,我打电 话过来问你最近过得好不好?哟,忘了告诉你,今天的网球比赛,全校的,我的 了金奖。那么多高手,我运气好。为我高兴吧,爸爸,哟,对了,你过得好吗?
最近忙些什么?「一个男孩子的声音传过话筒。
「我过得很好,儿子。爸爸为你的金牌和荣誉高兴,也为你骄傲。祝贺你, 儿子,好好干!我准备到中国大陆投资,这里的市场潜力极大,一如我所想像的 那样,爸爸希望在中国能为公司找到新的经济增长点。算了,你不喜欢经济,爸 爸不和你谈这个。」
「对了,爸爸有件事想和你商量,希望得到你的支持。」贝尔特觉得在儿子 面前有点难于启齿了。
「说吧,爸爸,我希望那是令我们,我们整个家都快乐的事,我也相信你和 你的决定,爸爸,至少在过去的每个时候。」孩子满是热情和期盼的语气。
「是这样的,亚速尔,爸爸在这里偶然邂逅了一位女子……」
电话那头没有反应。
「她……」「你喜欢上了她,是吧,爸爸?哈哈,爸爸,你怎么那样吞吞吐 吐,怕我反对?当然不会。我希望你幸福,有个你喜欢的女人陪着你,那是你应 该追求和得到的,这又不是个耻辱,你怎么用那种语气?她在你旁边吗?小心她 听见会生气的?」孩子一副调皮的语气。
「不,她很好,就像你以前的妈妈,而且,更令我惊讶的是,她和你妈妈长 得像极了,真的。」
「真的?哟,没关系,爸爸。」亚速尔以为父亲用这样的话来说服自己接纳 新妈妈,「我了解你对妈妈的感情,我替她谢谢你,爸爸,还有你对我的爱。代 我向她问好吧,我祝贺你们。爸爸!」
「你会喜欢她的,亚速尔。谢谢!」 ---------- 第十章求婚
贝尔特回到餐桌,高兴的对李凤师说:「是亚速尔,我十八岁的儿子,正在 念大学。他今天网球比赛得了冠军,我真替他高兴。」
「我跟他讲了你,讲了我们之间。没有事先得到你的同意,没生气吧?」贝 尔特握住李凤师的手微笑着。
「你孩子?你给他都说了?说了什么?他,怎么说?」李凤师有点出乎意料, 也有一丝紧张。她对将来的那个家庭寄予了极大的希望。她不希望半路杀出个程 咬金,坏了她的春秋大梦。
「他一直都很支持我。你那么好,我相信他会喜欢你的。」贝尔特轻轻地抚 摸着李凤师的手。
李凤师心中的大石头终于着地,「我会待他好的,视如己出。」李凤师突然 满心欢喜,娇嗔起来:「我说过要和你在一起吗?」
「我有向你求婚吗?」贝尔特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好呀——」,李凤师撒气娇来,轻轻地捶着他的肩。贝尔特将她抱起来放 到自己膝上,轻轻地吻了一下纷颊:「我会很郑重地对待这件事情的。相信我!」
两人正在亲热,园门嘎吱一声被推开了。马县长拎着公事包正三步并二步地 穿过花园往客厅这边过来。那慌忙的样子加之走路走得过于着急,就像一只肥胖 的大企鹅摇摇摆摆的被追赶着。
李凤师忙从贝尔特膝上跳下来,走到客厅口,接过了老马手上的公事包:
「马,姐夫,事忙完了?吃饭了吗?」老马只顾色迷迷地盯着李凤师看,用 力地捏了一下她伸过来接公事包的手,见贝尔特也跟着出来了,这才笑嘻嘻地走 过去和他打招呼。
「豪老板,实在抱歉,这两天实在抽不出身,看让你一个人……」「没有没 有,马县长哪的话,你有公务在身,不用过来亲自看我。刚从那边赶过来?没吃 饭吧?凤师……」
「凤师」两字刚出口,贝尔特立刻意识到了自已的失态,便立即住了口,挽 了马县长进饭厅,自己在酒柜取了洒,拿了两个小杯子,分别斟满,举杯道:
「马县长,我这儿借花献佛,感谢你对我的盛情接待。合作投资的事,这两 天李小姐陪我作了初步的考察,我将把我的考察结果带回香港和英国,说服股东 们为中国大陆投资。来,干一杯,预祝合作愉快!」
「干!」马县长毕竟是个老滑头,看这个样子,肯定泡在一起了,还什么「 凤师,凤师」的当老子的面叫。不然合作这么快就有了眉目?女人他妈那几块肥 肉还真顶用。
想到这儿,马县长心里却有点儿不舒服了,虽说当初点子是他出的,女人也 是他心甘情愿让人家睡的,可这当口还是心里发毛。但脸上依旧陪笑:「那这么 说豪老板心里已有了初步的设想?那是太好了,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回香港?」老 马觉得这话有所唐突,又补充道:「我一定要为你好好饯行。」
「那倒不必。怎么,马县长比找还心急,心急可吃不了热汤圆哟。走的时候 我一定通知你,要我下次给带点什么过来?什么时候一定要亲口尝尝嫂子烧的菜 ……」两人在饭厅里边饮酒边说着话,笑声不断。这便李凤师可有点按耐不住了, 像热锅上的蚂蚁,生怕两人都不小心说出些不该说的话。
刚才贝尔特那一句「凤师」就把她的心提到嗓子眼了,幸亏贝尔特刹车及时, 不然……老马的脾气他李凤师还不知道?表面上宽宏大量,实则是个小肚鸡肠的 伪君子,真所谓笑里藏刀的笑面虎。如果贝尔特的事无法长久,那待他一走后, 还得为自己的将来留条后路,而马县长,就是她的坐地佛。
这可苦了李凤师,又要烧菜,还得竖直着耳朵听两人的谈话,一点也没敢分 神。
半瓶酒已经下了肚,两人的脸已变得潮红,都略有醉意了。李凤师端着烧好 的菜进了来。
「你也坐吧,凤师。」马县长指着身边的椅子示意李凤师,李凤师看了眼贝 尔特,贝尔特轻松一笑,「你也喝点酒吧?」起身便去那杯子给李凤师斟酒。
李凤师趁起身接酒,在两个男人之间的椅子上捡了座。「吃菜吧,别光顾喝 酒,喝多了要伤身子的。你们这些男人呀……」
「很烦,是不是?」马县长故意凑上前问,然后又很自然的回过身,「来, 吃菜,尝尝凤师的手艺。你应该都尝过了吧?」
李凤师见他说话老是带尾巴,连瞪了他几眼,老马也不管,自个儿夹了菜大 口吃,贝尔特见了也不为怪,人家是姐夫和小姨子,他那会往别处想。
饭吃得差不多了,收拾完后,在客厅里随便聊了两句,马县长接连打了几个 呵欠。贝尔特意识到自己的身分,忙说:「马县长,要不要送你回去?」
「你送什么送,我还能不比你熟这草木不长的地方,再坐坐。」老马将啤酒 肚挺了挺,坐直了身子。
「要不就在这儿睡吧,反正有地方,你又喝了那么多。」李凤师心里清楚老 马的意思,这样说,多少可以缓解缓解他的醋意。这话倒也恰中了老马的下怀, 便爽快的应了。
三人又上二楼阳台坐了坐,便各自洗了澡,回房睡觉了。各人心里都打着小 算盘。贝尔特酒劲没过,又有点蠢蠢欲动了,心里欲火正旺。老马又不识趣,搅 了他事。
马县长心里更是火得很,自己把女人让给他睡了不说,还赶我走。要不是看 你包包里那花花绿绿的票子,老子会受这种窝囊气?一边心里也痒痒的,这么多 天没睡了,心里难免不想着,也没多怪她。
李凤师进屋边将门反锁上了,老马那老色鬼要是半夜间进来,那不什么都变 了泡泡,心里只暗自盘算着如何在两个男人之间巧妙周旋。
房里的灯都亮着,李凤师的过了会儿便熄了,接着另外两盏也很不情愿的灭 掉了。夜,死一般的静。
钥匙在李凤师卧室的门洞里轻轻的转着,没动静,老马急了。轻轻地举手还 要敲门。门却自己开了,李凤师一把将老马拉了过去,「你干嘛?这么晚了,要 他看见了怎么办?」李凤师没好气地说。
「哎。好好,就这一回。乖宝宝,来,有两天没有亲热过了。来,先亲一口。」
马县长耐着性子,伸手去抱住李凤师的柳腰,便要往床上拖。
「行了,」李凤师想要挣脱,「都什么时候了,还不正经。电话打了么?那 黄毛小子太可恶!」
「怎么,光让我办事,不给我回报,告诉你,我已经打过招呼了,黄毛已经 被开除了。」李凤师听后只是微微的点头,并没有表现出几分热情。马县长受了 冷遇:心里窝的火正没处发,李凤师这一番推三阻四更让他气不打一处来,「现 在是贝尔特夫人,身价也高了是不是?你要不要我马上叫贝尔特那个洋鬼子滚蛋。」
李凤师担心马县长嗓门越提越高,吵醒了贝尔特收不了场,忙换了笑脸哄道 :「你看你,说的什么话,我跟了你这么些年你心里还不清楚我的想法。我只是 怕坏了我们的好事罢了。」说着便往老马身上靠。
李凤师态度的转变恰好也给了老马—个台阶下。他打心眼里当然也不想把事 情闹砸了。何况女人有的睡就行,也就不再哼声,手和嘴忙乎起来。
「不过得先说好,就十分钟。」李凤师躲开他满是洒臭的嘴。
「好好好,都依你。」马县长将女人按倒在床上,迫不及待地行动起来。管 你几分钟,上了床那还有你说了算不成。
老马来不及去更多亲吻女人的脸和嘴,三下五除二便扒光了女人的睡裙,急 急忙忙的边将那东西放了进去。几天来,每每想到李凤师那白嫩嫩的身体在另外 一个男人的身子下蠕动,他都忍不住激动起来,恨不能立马赶回去将那女人抱起 来,自己扑上去享受个够。而现在,他就睡在女人洁白的身体和高耸的乳峰上面, 女人的身体也在他的体下被带动着扭动着,他那孤寂了几天的玩意儿此刻也正在 女人的最深处自由痛快地玩乐着。老马越想越觉得过瘾,全身似烈火燃烧,加快 了速度,也加大了力度运动着。李凤师被强大的力量冲击着,开始觉得舒服之极, 但老马的夸张动作却让她不得不咬紧牙以使自己不至于呻吟出来。
终于,山洪暴发……
「好了,快回去吧。」李凤师喘着气,「以后有的是机会,反正上了你的贼 船也只好认命了。」老马满头大汗,极不情愿地站起来,狞笑着在李凤师的屁股 上拧了一把,又轻轻一拍,走了。
贝尔特醒来的时候已是阳光普照,该用早餐的时间了。昨晚也许喝得是多了 点,上床没多久心里还惦记着,却稀里糊涂地睡着了。他当然不知道昨晚同一层 楼的另一个房间里的翻云覆雨,只是自己没敢偷偷行动,老马住在自己的隔壁, 而去李凤师的卧室又必须经过老马的房间,他行事一向谨慎,虽说老马是姐夫, 但没公开前干这种事难免不有伤体面,他不希望自己有小辫被别人抓。
刚下得楼,便闻见煎蛋的香,只有李凤师一人在厨房张罗。贝尔特蹑手蹑脚 地走到她身后,一把将她搂住。李凤师先是一惊,知是贝尔特,便温柔地向后靠 在他肩上,「醒了?睡得好吗?」贝尔特楼着李凤师的手悄悄地滑进她的衣服里 面,又慢慢地向上移动着,去捉那两只肥兔。
「没睡好。」贝尔特边啃李凤师的颈项边说。
「没睡好?」李凤师紧张了,忙转过身,「为什么?」
「想你呗。」贝尔特又去亲她的嘴。
害得李凤师又虚惊一场,「老马已经走了,吃早饭吧。」早餐后,李凤师去 晨浴,浴室里面传出的稀里哗啦的水声搅得贝尔特浮想联翩,他轻轻地走向浴室, 拧开了门把手。浴室里迷蒙的烟雨下,一位赤身裸体的女人,给人一种迷幻离世 之感。那雪白凝脂而轮廓分明的胴体在微弱的灯光和烟雾中悠悠然然,若隐若现, 贝尔特先愣了一下,立即便想伸出手去捧住这落入凡尘的仙女。
浴室的水声突然停了,李凤师千娇百媚地走上前,就去轻轻脱掉贝尔特的衣 服。
浴室里再一次烟雾朦蒙,两个赤条条的身体贴在一起互相揉搓着。李凤师的 两只活兔被贝尔特不可抑制的力量使劲拨弄着,李凤师也轻轻地握住贝尔特越见 粗壮的那根宝贝。两人这样粘着,那东西便已插入了李凤师的沼泽区。第一次这 样站着便成就了做爱,两人都兴奋不己。阵地马上又挪向了浴缸,新一轮狂热的 交织缠扭又开始了……
两人躺在沙发上,阳光射得两人软软的,贝尔特将身旁的女人紧紧搂着,依 旧一丝不挂。第一次如此清晰地在大白天的阳光下看一个女人的身体,真是好享 受。
「我准备回香港,尽快将结果带回去,将计划实施起来。顺便这两天亚速尔 也在家,我们两父子已是很久没待在一起了。平时我一忙起来,连和他谈心的时 间都没有。他又常常待在学校,更是难得相聚。」贝尔特轻轻地抚摸着李凤师的 头发,娓娓而谈。
「那你还会回来吗?要是计划通不过呢?」「傻瓜,我毕竟还是老总,他们 加起来的股份也不如我的多。何况就算实在过不来做生意,那我还不是可以照常 飞中国大陆,我怎么舍得将你一个人留在这房子里呢?」
「我怕你一回去就忘了,那我……贝尔特,我舍不得让你走,真的,我怕第 二天一早醒来就见不着你了,然后也一直见不到了。」李凤师紧紧地将脸贴在贝 尔特胸上,满是不舍的样子。
「说真心话,这么几天的相处也让我觉得生活要是离开了你,没有了你,我 也不知道该怎么过。我也舍不得。」贝尔特哽住了话头,一个新的计划浮现在脑 子里,他想了想,觉得没什么不妥,又接着道:「我看这样好不好?既然我们都 舍不得,那自然就不能分开了。你和我一块去香港,玩上一阵子,等方案有了结 果,我们再一块儿回来,你看行不行?」
贝尔特一下子来了精神,坐了起来,也将睡衣披在了李凤师身上,「你可以 去香港转转,感受一下那儿的生活,也可以和亚速尔见个面,相互认识一下对方, 你说呢?」贝尔特说得快活起来:「哎,我刚怎么没想到,怎么没想到呢?」
李凤师心里更是欢喜得不得了,终于有机会去香港玩玩了,而且是以一个香 港准太太的身分。在那儿,她也可以不避嫌的自由自在地生活,让老马这些老色 鬼滚得远远的,让街上那些总爱说三道四的婆娘们羡慕得要死。新的生活终于在 她的脚下一步步的延展开了,一如她所渴望和梦想的那样。贝尔特总不至于木头 到迟钝的地步,她的神机妙算果然要开花结果了。也许会来的时候她的称谓已改 豪太太了,多美的称呼,听起来就有一种高贵富豪的气势。在香港完婚,那是再 好不过的事了。她一定要等着贝尔特手捧钻石戒指向她求婚。她只需示意,因为 必须将自己装扮得更有身价一点,男人讨厌出口就谈结婚的随便女人。
「那样不太好吧?」李凤师装作怕难为贝尔特的样子。
「怎么?你不愿意?」贝尔特颇有点吃惊。
「不不,我当然想和你在一起……那要不要先给你的儿子商量一下子?」
「那倒不必。我毕竟是他老爸。我又不是孩子,做什么事情还得请示父母。 给他们一个惊喜,他们会喜欢的。」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动身?我也好将这里的一切安排好。」「既然拿定王 意,那自然越快越好。我待会儿就去把手续办好,把机票买好,顺便到老马那儿 拿几份资料回去。你安排自己的事就行了,一切有我在。」贝尔特在李凤师脸上 亲了一下,便起身上楼准备换衣服出门。这才是真正的男人,做事果断有魄力, 又不拖泥带水,李凤师对贝尔特的感情已由钱而爱再到如今的欣赏了。
贝尔特很快换好了西装下楼,走进李凤师又接着亲了一下,刚要迈出园门, 又折身回来,问道:「你要不要给老马打声招呼,说我们一块儿要去香港?」
贝尔特的这句话可提醒了李凤师,要不然冒冒失失地跑去这么一说,那老马 不知又将生出什么事端,要担心自己的女人跟着别人跑去的香港,而子儿还—个 没捞到手,那他那点儿胸襟与气量不非得把什么事都抖出来不可。
「哟,对了,幸亏你提醒。姐夫那里你千万别说出去,就说是你一人走的, 我会自己给他说的。我不想让他知道我们之间的事。」
「为什么?那不是很好,莫非你觉得和我打连襟很丢脸?」贝尔特有点云里 雾里了。
「那当然不是,只是有些事,哎,我现在一时半会也不知道该从哪儿说起。」
李凤师一下子反应不出一个天衣无缝的理由,只好这样搪塞道,「反正拜托 你了,好不好?等机会合适我们再给他们说,怎么样?」说着,搂着贝雨特的脖 子撒气娇来。
第十二集完。 ---------- 第一章香港之行
「行,听你的,那我先走了,你收拾一下东西,再找个人照看一下房子就行 了。还有,等我回来吃饭。」贝尔特亲了一下她,大踏步走了。他在这儿还没立 住脚,也当然不希望马上就卷入到婚姻、家庭中去,特别是老马那儿,本来就是 合作关系,要是他知道了自己又是他的准妹夫,那有些利害关系和利益冲突他就 不好直接摊牌了,这是合作做生意的大忌。因此,不管李凤师的理由是什么,他 本人也非常乐意严守秘密。
贝尔特走了之后,李凤师也懒懒地上了楼,又上床躺了会儿。还是觉得无法 安心,便换好衣服从后门出去了。绕过菜园,来到了三嫂的砖瓦房前,王嫂正在 院坝里洗衣服,见是李凤师,忙起身迎了过来。
「是凤师呀,快进屋坐。吃中午饭没有?」
「不用忙,王嫂,我就说几句话就好了。你忙你的,不碍事。」李凤师觉得 浑身使不出劲,软软的。是呀,毕竟三十几的女人了,骨头架子已禁不起接二连 三的剧烈运动,又没睡好觉,可又睡不着。
「坐坐吧,你多难得上我们家一趟,要不我拿板凳出来,咱们就坐外面说说 话。」
王嫂说着已将一张竹制的藤椅抬了出来,「不舒服吗?看你憔悴的样子。自 己要多当心身子。」王嫂一副怜惜的样子。这个身材中等,面色略黄的中年妇女 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也许是为自己,为另一类人生活的悲凉扼腕。
「王嫂,有件事要和你商量。」李凤师淡淡地说。
「说吧,你待我不薄,只要我能做到的。」
「是这样,我准备出去办点事,家里可能要托你照管一下了。」
「那有什么,我还以为……」
「还有,」李凤师打断她,「月如假期也该要回来住住了,但我也不知道我 什么时候能回来,也不能带上她,为了不使她学习分心,我也不打电话给她了。
哎,也许,要不了多久,我又回来了!所以,要是月如回来,没见上我,她 最喜欢你,该是要来找你的。就只好托你帮我照顾照顾她了。「李凤师似乎说得 很吃力,也似乎没考虑清楚都要说些什么,一字一顿的,面露难色,」要是你觉 得好,就和她到我的房子里住上一阵子,她肯定喜欢的。反正你就把那儿当成自 己家就行了。你也知道的,我素来不和什么人来往,也没什么朋友,就你对我最 好。我也知道自己有些事,我不希望你理解我,不过——「李凤师说到这里,似 乎有点动情的样子,抓住了王嫂的手和自己的握在了一起。
「好了,凤师,好妹子,别这样。」王嫂将身子靠近了些,安慰道:「王嫂 知道你也不容易。放心,你只管忙自己的事去,月如我也把她当做自己的闺女疼, 你放心好了。」
「我知道,我知道。」李凤师抽回手,从衣服口袋里拿出几张百元大钞,「 王嫂,这钱你拿着。」
「不,那不行。这段时间我都没过来帮你的忙……」王嫂推开她的手。
「拿着吧,我心里自然有数,莫非你嫌这钱……」李凤师急了起来。
「那,我拿着吧,孩子来了也好用。」王嫂不想将话说到大家的难看处,将 钱拿屋里放好了。
李凤师回到家里,还是觉得有什么事情放不下心,定了定神,拨通了马县长 的电话。
「喂,谁呀,说话呀。」
「哎呀,那么凶巴巴的干嘛?谁惹着我们的县大老爷了,嗯?」李凤师又是 一副媚气十足地腔调。
「嘿,你还真说对了,贝尔特那仔儿想溜。」老马气忿忿地说。
「他不是回香港汇报考察结果嘛。」李凤师忍不住想替他辩护几句。
「嘿,我说,我这不是替你不值嘛。」马县长挖苦道,「才几天呀,那小子 就……」
「你,你说什么?」听得李凤师耳根子难受。
「哎,算了算了,我开句玩笑,玩笑,啊,还有我想问你,他走是不是想… …
……「
「我正想给你商量商量呢……」李凤师机警的将话头抢了过来,不然,等马 县长嘴里说出这句话,那论罪量刑的性质可就完全不一样了。
「商量?有这个必要吗?我还能约束你半点不成?」老马一个劲的嘲讽道。
「我说,你倒是怎么了?心里有冒酸水了吧?谁叫你自己财迷心窍把我往人 家怀里送呢,现在又受不了了,自讨苦吃。」
最后一句李凤师说的特小声,老马没听清楚,这会儿也顾不得再听清楚了。
反正争吵下去对他老马马县长那是百害无利的,说不定就落得人财两空。谁 叫自己已失足呢?现如今就落得个千古恨了。马县长压住气,一副无可奈何的样 子:「凤师,我可都是为你好呀,你怎么做,我都不会怪你,我也没有资格去怪 你。我只希望你记住,我对你是用真心的,我们俩能一起走到这一步也不容易呀 ……」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又接着说:「你去吧,早点回来就行了。我只是舍不 得,另外,你要多提醒姓豪的,不要只顾贪腥,别忘了挣钱的大事儿,我那么体 贴他、关心他、爱护他,他应用实际行动报答我……」
李凤师在心里骂道,你这个蠢猪,老娘恨不得一辈子呆在香港,做个阔太太, 谁他妈愿意让自己的男人一天东北西跑。心里这样骂着,可嘴上冒出的却是:
「马哥,你放心嘛,我不会让你吃亏的,你付出的会与你收获的成正比,放 心啊!」
马县长情意绵绵地在电话那头说:「凤师,我真舍不得你,你这一走,我不 知什么时候才能见你。唉,哪天,我有空的时候。借公费考察的机会去香港找你, 你要保重好自己……」
正是活见鬼,马县长那个大老粗现在也越来越能甜言蜜语了,说得比他妈唱 得还好听。虽说用心大家都心知肚明,但有一个甜蜜美丽的外壳毕竟是好的,人 有时候很怪,有些东西明明知道是骗人的玩意,是诱惑人上当甚至中毒的药丸, 但有些人还是忍不住了嘴馋想吃,甚至越吃就越离不了。马县长的一席话,虽说 丝毫动摇不了李凤师远飞香港的念头,但毕竟让李凤师觉出了一丝不舒服的异样 的情感。虽然谈不上对错,但似乎确实做得不够理想中的完美。然而事情毕竟都 在往正轨上走,这倒很令人如意。那一丝异样的感觉不久也就烟消云散了。只等 着心爱的男人回来吃饭,再远飞香港。
手续很快都办妥了。正值西部大开发的时期,外国人到中国内陆发展自然要 大亮绿灯,一切从优。
第三天的清晨,当太阳刚露出地平线的时候,这幢临海别墅的大门就在一男 一女的身后合上了。
马县长的轿车沿着滨海大道又转了半个城,便呼啸着出了城,越过一段公路, 便在高速路上飞奔起来。马县长装着很高兴的样子又是说又是笑,一会儿关怀李 凤师:「凤师,你到了那里,举目难见亲人,姐夫我很难受呀,没事儿时,打个 电话给我,报个平安啊。」一会儿又希望贝尔特:「贝尔特先生,我小姨子这次 去香港玩,你要照顾好她,不要让别人欺负她啊,还有啊,我期待着你能尽快到 我们这儿来投资。现在,大好的机会就在眼前啊!」贝尔特相李凤师不停地点头 称是。
李凤师回头望了一眼小城,渐渐远去,然后模糊消失。贝尔特悄悄握起她的 手,眼神里分明在说:「怎么,舍不得?又不是不回来了。」李凤师轻轻地闭上 眼睛。
在跨进候机室那一瞬间,李凤师转过头透过玻璃门看到了马县长冷漠的脸和 充满恶意的眼神,内疚、害怕、恐惧不由自主地从心底升起来……
飞机起飞了。她意识到自己现在和以后将处的身分和地位,看看身边无微不 至关心她的男人,李凤师尽量让自己舒服起来。
飞机在白云间蓝空中穿梭着,云海似乎伸手可及,地面的东西看不见了,飞 机也许飞得太高了,这有点让人可惜,不过也许本来就该是看不见的……
李凤师就那么在飞机上睡着了,虽然是第一次坐飞机,可她控制不住打架的 眼皮。忽然她发现大地动了一下,接着她看见女儿满身血污,跌跌撞撞地向自己 走来,嘴里不停地叫着:「妈妈,我好痛,痛死我了!」李凤师便站起来,张开 双臂去抱女儿,嘴里大声叫着:「月如,月如,快到妈这儿来!」
李凤师被轻轻地摇醒了,贝尔特指着机舱外轻声地说:「凤师,你说梦话了。
快看,那就是香港,我们快到了。「
香港像一粒璀璨夺目的明珠,停靠在幽蓝的大海边缘,鳞次栉比密密麻麻的 高楼大厦,布局整齐而规范。
贝尔特一手拎着行李箱,一手挽着李凤师,随人流走向舷梯,再顺利走出机 场。
走的时候他可没这么风光,可现在不同了,他身边多了个女人,一个自己喜 欢的女人。
车早巳在机场外候着了。李凤师惊喜地问:「他们知道我会来?」
「嗯,不过,家里人不知道。不用担心,他们一定会惊喜的。」说着,搂着 李凤师的腰上了车。
香港的繁华深深地吸引住了李凤师,甚至每每让她想起那个小城,那个自己 苦守了几十年的小镇,她便从内心里涌出一阵难耐和困惑。自己身上穿的是小城 里最为时髦风光的衣服,而在这里,她却得自己浑身上下都在冒着一股子穷酸味, 这叫她心里难受,也更担心,不过好在好日子终于要出头了。
贝尔特不厌其烦地指着车窗外对她解释着,这是某某著名商厦,这是什么什 么大街,谁谁的宅邸。车在大街上穿梭着,绕进一条大街,有穿过一条大道,终 于稳稳地停靠在一幢小别墅外。
别墅没有什么更为特别的地方,周围用栅栏式的金属物圈绕着,上面爬满了 常春藤,没有人去敲门,但园门开了,一位老婆婆迎面而来,见了车,忙回过头 去喊道:「亚速尔,快来,是爸爸回来了。」
贝尔特先下了车,老太大更走近了,一脸的微笑。贝尔特走到另一扇车门, 将李凤师扶了下来。李凤师穿米黄色套裙,披肩的长发,不高却身材匀称,老太 太正纳着闷儿,她在这家生活已是二十几年了,迎新夫人的时候来的,自从太太 去世,老爷从未带过别的女人回家,十八年来都是独身独处,今儿……贝尔特已 挽着李凤师来到了阿婆面前,「阿婆,这是李凤师,我这次去内地认识的女子。」
又对李凤师说:「这是阿婆,家里上上下下都靠她的。」
李凤师抬头望着阿婆,极力表现一副温柔可爱的模样,微笑着说:「阿婆, 你好,叫我凤师就可以了。」这笑容,这说话的腔调,还有那面容,令阿婆一下 怔住了,脑袋嗡嗡的响。那种熟悉让她震惊,更让她感到恐惧,很不自然地一笑, 待再看时,贝尔特和李凤师已走进了大门。
园内枝繁叶茂,花丛锦簇,虽然没有修整过,但参差着尽显自然而凌乱的美。
柳荫下还有个游泳池,湛蓝湛蓝的水,幽雅宁静。李凤师在贝尔特的指点下 正朝那园中的别墅看时,二楼天窗突然伸出一个脑袋,刚要挥手又突然在半空中 停了下来,似乎楞了一会儿,又马上不见了。
「亚速尔……」贝尔特高兴地喊道。
客厅的门开了,一位身着乳白色运动装的金发碧眼的男孩子慌慌忙忙地跑了 出来,边跑边嚷:「哟,爸爸……」和父亲拥抱了一下,马上俏皮地间父亲:
「怎么,不介绍介绍?」
贝尔特高兴地拍了一下男孩的肩膀:「你小子,比爸都高了还淘气,凤师, 这是我儿子,亚速尔,亚速尔,快叫李姨。」
李凤师望着面前这个足有一米八的高大小伙子,一脸帅气,浑身都透露着十 八岁年龄应该有的青春和活力。不知如何的,李凤师心跳突然加快了,脸上有了 微热的感觉,倒有点不好意思地微笑着望着他。亚速尔一回头,正要张嘴叫「李 姨」,嘴巴却只是张开而没喊出声来。父亲臂弯里这个年轻的少妇让他立即有了 如同阿婆同样的反应。他摇了摇头,有点怀疑这是不是真的,又马上用怀疑的目 光盯着父亲。
贝尔特扬了扬眉毛,满心的得意,「怎么了,小子,傻了?」
阿婆已赶了上来,要帮李凤师拿行李。贝尔特说:「阿婆,你先去收拾一间 好点的屋子,一路辛苦,让凤师先歇歇。」李凤师聪明的去帮太婆的忙,两人便 先上二楼去了。
贝尔特将西服脱下,边要解了领带去冲澡,站在旁边还在发愣的亚速尔却一 把抓住了父亲的手,「爸,我,有话要说。」「嗯,」贝尔特笑着回过头,露出 一脸的倦容。他当然理解阿婆的儿子此时此刻的心情和想法,这种他已曾身临其 境的惊愕和恐惧的复杂心情。「怎么,这么急?连让我洗个澡也没时间。」这么 说着,却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燃上了一只烟。
亚速尔望了望楼上,不安地坐在了旁边,两眼长久地注视着壁上一个女人的 巨幅画像。
「很像,是不是?」贝尔特吐出一个烟圈。
「但过去的毕竟过去了,是吧,爸爸?」亚速尔将目光移向父亲,接着高兴 地笑了起来:「我替妈妈而高兴,祝福你,爸爸。」两人相视而笑。
在二楼的一间卧室里,阿婆和李凤师正忙着收拾屋子。阿婆示意李凤师下楼 歇歇,李凤师笑笑:「本来就挺麻烦您的,我怎么还好意思自己去歇着,我又不 累,又不是走路过来的。就让我帮帮你吧。」阿婆见李凤师倒也董事也会说话, 自己的话也多了起来:「你和林云是在内地认识的?别怪哦我老婆子多事呀,我 只是听你的口音和我们这儿的人有点不同,不过你别误会,我没有任何对待外国 人和中国内地人的偏见。」阿婆小心翼翼地说着,李凤师对她毕竟还远非像当年 少夫人那样无话不说的亲密主人,既是经历过这么多年人世是非的人了,阿婆没 法抑制着自己好奇和敏感的神经。
屋里本来就乾乾净净的,也没多少要清洁打扫的地方,只是把一些不必要和 碍手碍脚的东西挪到了旁边的一间屋子里,这样李凤师就可以自由摆放自己的东 西了。屋子一下宽敞了许多,阿婆将窗帘拉开,又打开窗户,满屋子便披上了一 层粉红的霞光,太阳红红的脸蛋正往下沉着,四周是半边天的金光闪闪的云朵。
阿婆朝屋子里望了望,看还有什么不太满意的地方,眼睛马上落在了墙上少 夫人的照片上,那张永远年轻美丽的面孔微微含笑,温和而宽容的望着眼前发生 的一切。
阿婆马上低下头,她感到了李凤师的目光。
「是夫人,对吧?真美。」李凤师真诚地说,「贝尔特先生给我提起过很多 次。」
阿婆开始理解李凤师的不意味惊奇和从容的语调。她一时居然觉得不知道该 怎么办好,少夫人的照片,她是没有权力摘下来的。
晚餐桌上,四个人围坐着,开始还挺安静。贝尔特夹了一筷子菜放进李凤师 婉里:「尝尝这个,阿婆最拿手这个了,很好吃的。」
凤师认真地吃起来,细细地品尝:「嗯,真好吃。阿婆,我明天更跟你一块 下厨好不好?我要跟你多学习做菜才好呢。」李凤师平和的态度和诚恳的话语让 老婆子一下子也高兴起来,少夫人以前也是这么客气,这么谦虚的,也是吵着闹 着要跟她学,挺着大肚子还往厨房里钻……哎,真是可怜的孩子!……
「好好,你那么认真,又聪明,以后肯定比我手艺好。」阿婆忙回答。
「阿婆,你这可就偏心眼。昨天我闹着要帮你做菜,你还怎么都不肯,怕我 偷了你的本事,现在倒好,李姨一来你就松口了。」亚速尔加装不满地嚷嚷,李 凤师倒是感激地望了她一眼。
「你那叫什么帮忙,瞎掺和呗。」阿婆爱怜地说。 ---------- 第二章餐桌上,商场中
饭桌的气氛一下子缓和下来,变得热闹了。贝尔特开始兴致高昂地将他在中 国内地的许多新鲜事,特别提到了那顿农家乐,那透亮透亮的肥肉,放到嘴里一 点也不觉得腻,那女主人如何热情好客等。不忘加上一句:「你们中国内地女子 都那么纯朴善良。」贝尔特又谈到美丽壮阔的长江,特别是长江的早晨,那特有 的神清气爽,让人顿觉襟怀坦荡。那没有被污染过的青山绿水,还有古老的寺庙。
贝尔特滔滔不绝地讲着,以及他刚到时闹得一些笑话,什么把耳朵车、茅房 等等,说到精彩的地方还像孩子似的手舞足蹈起来。
「亚速尔呀,你是学社会学的,什么时候应该到中国内地去转转,身临其境 地感受一下那里的生活。‘社会’可远不是在香港、欧洲就能研究个名堂出来的, 也远非只有香港、欧洲的热闹繁华、灯红酒绿,你需要清新洁净的空气和淳朴的 民风来清洗你的大脑,生活是一个立体的结构,你应该到各种不同的层面去见识 见识。」
「爸爸,你说得好极了。同我们院长讲得同样精彩,同样鼓舞人心。嗯,对, 就应该那样。」亚速尔激动得差点站起来,轮廓分明的年轻脸庞因为热血沸腾而 微红着,炯炯的目光照得脸颊也光亮起来。这是年轻人特有的财富和骄傲。亚速 尔放下了手中的碗筷,似乎就想要立即摩拳擦掌的大干一番:「我很早以前就有 这个念头了,但一直没有行动,现在不同了,有你的支持,爸爸,我一定要将理 想付诸于行动。」有回顾了他们三人:「你们都支持我吧,那我该感谢你们了。」
「那你得事先感谢李姨,她可是那儿的老主人,有什么不懂得还得请教她, 是不是,凤师?」
「我当然愿意,不过,得有个条件……」李凤师诡秘的一笑。
「条件?」
「嗯。」
亚速尔转了转大眼珠子:「我明白了,李姨,明天我带你逛街去。然后再带 你吃遍香港的美食,如何?」
「那我呢?我往哪儿放?」贝尔特像是着急的样子。
「我不知道啦,自行处理啦。」亚速尔双手一摊,俏皮起来。大家也跟着哈 哈大笑。
不久,晚饭愉快的结束了。李凤师帮忙阿婆收拾食具,亚速尔还在缠着他父 亲讲去内地的事。大家又一块儿喝了晚茶,阿婆端出了自己亲手烤制的点心。
一切都那么愉快而顺利地进行着。夜无声无息地从四面八方积聚起来,生怕 打扰了这一家子的其乐融融。才不到几个小时的相处,大家心里都多了一种甜滋 滋的感觉。
夜已渐渐深了,阿婆向亚速尔使了个眼色,便回屋休息去了。只剩贝尔特和 李凤师两人在茶厅里相对而坐。贝尔特站起身,拉起李凤师的手:「还不累吗?
该睡觉了。「
李凤师暧昧地冲他一笑:「我自己知道。」说着,便要丢了贝尔特的手自个 儿上楼去。贝尔特一把搂住她的腰,「怎么,也不邀请我一块儿去坐坐?」
「今晚就算了吧,啊,怪不好的,你早点睡吧。」李凤师识趣地说。
「行,依你。」贝尔特在她屁股上摸了一把,又亲了一口了事。
李凤师回到自己的新卧室,便一头栽在了软软的被褥上,深深地吸着气。她 对自己今天的表现颇为满意。第一印象看来还不差。哎,只是以后的日子还得将 这个温柔贤淑的角色继续扮演下去,烦人。亚速尔这个大男孩子,想起他,李凤 师觉得很好笑,却又有点不好意思。自己都三十几岁的人了,见过的男人可谓数 不胜数,居然在一个大男孩子面前脸红。不过话说回来,他到确实挺逗人爱,又 高大英俊,又和蔼可亲,让人看了也觉得在不知不觉中年轻了许多。阿婆也挺友 善的,不过她的眼神里似乎是带着一种审视,甚至可以说,是在暗自的揣摩比较, 这倒有点让她不舒服,虽然她是可以理解的。想到这儿,她不自觉地望了一眼墙 上的那个美人儿,柔美的微笑,眼神中流露出满足、宁静,那微笑也似乎有种包 容一切的宽容和大度。她不知道是否该对她有所感激,但现在看到她,看到她那 不借的笑容,心里颇有点不自在。
其他房间的灯也依次熄灭了。夜已完完全全地将这幢欢乐后寂静的别墅包融。
月亮并没有全圆,月芽儿发出淡淡的光,稀疏的星子眨巴着眼。一切都那么 宁静和安详。夜带着寒意,薄薄的雾气游荡于夜空中,在月光柔和的抚慰中慢慢 地飘栘游动。
今夜是谁无眠?
贝尔特家的人都在心灵上慢慢地试图实现一种转变,是呀,死去的东西哪能 再用活人祭奠,生命中不得不经受这许多的遗忘和背弃,因为活人的感情没有连 同死人的躯体一同埋葬掉,仍随那春来花开。一切都是如此的合乎情理,甚而李 凤师的出现也是在弥补和延续着这份执着的深情,因此更是无可厚非了。
这夜的梦苦甜掺半。
一大清早的,李凤师一觉醒来,便不敢再继续睡下去了。伸了个懒腰,也许 昨晚想得太多,现在头有点晕沉沉的。她去拉开窗帘,打开了窗户,清晨的豪家 花园更显清新悦目、绿欲滴翠,一切都那么乾净清爽,如雨后一般。瓦蓝的池水 边,一个白影子在柳树下闪动着。李凤师的心呼的一跳,定睛细看,原来是阿婆 在舞剑。这可有点意思了,李凤师快速的着好装,也穿了便身的衣服,向那白影 走去。
「阿婆。」李凤师甜甜的叫了一声,跑到她身边。
「哟,李小姐呀,」阿婆正练得入神,不觉身后传来一声招呼,便应着,「 也不多睡会儿?」
「醒来看见您在这儿,便过来了,您可真有兴致,你练吧,我不该打搅你的, 我在旁边看看就行了,不用管我。」李凤师拣旁边的一条白凳坐下了。
阿婆既已无心练剑,又怜惜这大好的早晨,见李凤师也懂事识趣,也就没加 埋怨,「那你坐着干嘛,就跟我一块儿练练吧,不练剑了,练太极,慢慢地跟我 练,对身体好着呢!」
李凤师以前闲着无聊的时候也弄过些这类玩意,这下学起来便颇得心应手, 老太连声称:「好,哎,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少夫人以前也这么好学聪慧,只 可惜福薄。」两人正练上劲,背后传来声音:「哇,都起这么早啊,怎么,个个 都想……」亚速尔马上堵住了后面的‘长命百岁’,话锋一转,「阿婆,你也赐 教赐教我呀。」亚速尔又是一身的白色,不过是短的运动装,看也是刚锻练回来, 浓黑的头发湿湿的,分成一小撮一小撮的,还有几根贴在额前,满脸是水,倒更 像是洗了脸没擦干。
凤师妩媚的一笑,「早上好,亚速尔,你已经锻练过了吧?」
「哟,真是的,我的头发最诚实了,是他悄悄泄的秘吧?」阿婆和凤师都笑 了起来。
用早点时,贝尔特的手机响了,是公司秘书打来的,问他今天是否要去公司, 说股东们这两天都在风传些什么,让他请快去给个说法。打完电话,贝尔特回到 餐桌,冲着亚速尔似笑非笑:「你这小子,都怪你昨天话没说好,看吧,公司催 我上班了。」
又转向李凤师:「凤师,实在抱歉,今天看来就陪不上你了。亚速尔,你得 戴罪立功。」
「保证完成任务。」亚速尔欢天喜地的接受了美差。
贝尔特很快拎上皮包出门了,李凤师和亚速尔两人尾随其后,不过坐的是另 一辆车,又是背道而驰,两人在一座人潮汹涌的商厦前下了车。
「怎么,你喜欢逛商场?」李凤师笑问。
「那倒也不准确,看要同什么人了。」亚速尔诡秘的回答。
「比如……女朋友,有吧?」李凤师同他在一起,心态也一下子年轻了许多, 说起话来也逗了。
「女朋友,让我想想看……」亚速尔故作一副回首往事满腹沧桑的悲凉相, 「老天,哟,不是,你看,同朋友说话没大没小习惯了。李姨,你可别介意,我 的意思是,似乎有过一个,但又好像没有。」
「这么蹊跷,」李凤师俏皮地追问:「怎么你们欧洲、香港的青年谈恋爱都 这个腔调?」
「不不,我不是不敢承认,只过去,哎,反正说了也没关系,爸他也知道一 点的。我和那女孩子是在她去美国的头一天晚上才有那么一点感觉的……当时大 家朋友在一块儿玩,为她饯行,不知谁在那儿多嘴就……哎,反正现在她去了美 国,那么远……」亚速尔似乎挺委屈的样子。
「远?远怕什么,你不会也去美国吗?对感情的东西可不能轻言放弃,只要 你们相互喜欢。」李凤师颇为老道的传经授课。
「嗯,李姨,你说得倒不错,不过说实话,我自己都不敢肯定那种感觉。只 是当时大家一块儿起哄,我和她都不好下台,就……」说到这儿,亚速尔打量起 李凤师,「对了,说说你和爸,到什么程度啦?要不要马上结婚?」
「小孩子家别乱讲。」李凤师含笑这瞪了他一眼。
「又要给我们惊喜吧?」两人以随着人流进了大厦。
「先逛吃的,还是逛穿的?反正今天中午不用回家吃饭了。」
「你呢?」
「我?这样吧,我知道你们女人都爱美,先逛穿的吧。只要中意就买下,别 担心,不是我买单,有老爸呢。何况这是他昨晚交待的任务,我不敢有违军令啊。」
二楼全是女装,琳琅满目。李凤师一件件的看。心里都喜欢得很,但第一次 出来购物她怎么会傻到就要贪心不足呢。亚速尔则在旁边一个劲地嚷嚷让她去试 试看。
李凤师虽说没有魔鬼般的身材,但衣服穿在身上却也有独到的韵味。她望着 镜中的自己,心也呼呼的跳了,话说三分人才,七分衣妆,一点不假。她那玲珑 的曲线和优雅的气质都得到了淋漓尽致的表现。
但到付钱的时候,李凤师却执意只要了其中的一件。亚速尔拗不过,两人便 又去楼上逛逛,花样无穷的玩意儿令人眼花缭乱。
「累了吧?也饿了吧?楼下有餐厅,喜欢吃麦当劳吗?」亚速尔走得快冒虚 汗了。
「我们那儿还没这种玩意儿呢!」
「那正好。」
在一楼的餐厅里,已经坐了很多人了,正津津有味的吃着。亚速尔要了两份 套餐,吞下一个汉堡,便藉口说去趟洗手间。
餐厅里奏着优美的乐曲,工作人员有条不紊的忙碌着,人们也急急忙忙的进 出着,似乎各自都有做不完的大事在等着。没有人注意到角落餐桌旁的李凤师, 连看也没看一眼这个内陆来的准新娘。众人的行色匆匆和无视淡漠让李凤师局促 不安,她感觉自己拿餐具的手也在颤抖了。明晃晃的餐厅开始让她生厌,好像全 部的光亮都集中在她一个人身上,她像裸身的女子苦于寻找不到遮羞的纱裙般的 难受。李凤师感到了内心的烦躁不安和怯懦,她也许不该来的,没有人正视她的 存在,她开始寻找那个高大挺拔的阳光身影。亚速尔不知怎么回事,半天也没有 影,这样的时刻如同裹脚的老太那细碎而蹒跚的步伐,她只有在心里悄悄地安慰 自己。
亚速尔终于出现了,手上却多拎着大包小包,喘着气坐到了杯凤师对面。
「你去哪儿了?我一个人好难受。」李凤师突然像受伤而委屈的小女生。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亚速尔神秘的笑说。
「你提的是什么东西?」李凤师随意的瞟了一眼那几个大口袋,封面上全是 英文字母。
「先不能告诉你。」亚速尔呷了一口可乐。
李凤师的手已经敏捷的伸进了口袋,是衣服,柔软的手感让李凤师一下子反 应了过来:「亚速尔,你这是……」
「就当我替爸爸取悦你吧。欢迎你加入我们家中。」亚速尔一脸的真诚。
「谢谢你,亚速尔,我为你爸爸高兴,有你这样的好儿子。」两人又逛了许 多繁华的商城,亚速尔带李凤师去打保龄球,开始李凤师挺别忸的,但亚速尔的 年轻朝气和不拘礼俗,甚至偶尔的随便,让她渐渐忘却了自己的年龄和身分。亚 速尔先是认真的讲解了一遍打保龄球的要领,然后又亲身示范了一下,李凤师再 打,亚速尔再针对一些动作进行纠正,甚至手把着手地辅导。几个回合下来,李 凤师快速的进步着,最后还打了个全中,高兴得拍起手来。看见亚速尔在一旁傻 笑着望着她,李凤师有点不好意思。
她递过毛巾,「擦擦汗吧,真该好好感谢你这个良师益友。」
「你知道我妈妈吧,她很像你。虽然你没有见过她,但父亲和阿婆给我塑造 了一个完美的女性形象,我经常想,要是有机会能见一眼妈妈,再轻声的叫她一 声,而她是那样甜甜的对我微微一笑,那种感觉该多好。」亚速尔说得有点动情 了,眼中充满了晶亮的渴望,「爸爸能遇上你,真是一生的福气。你会是一位好 妻子,好妈妈。虽然,我说这话很有点不得体,但这是我的真心话。」两人在休 息室里坐着,接着是一阵子的沉默。李凤师低着头,用心的听着、感受着,她分 不清这是喜是忧。
又是深夜,李凤师躺在床上心不在焉地摆弄着今天新购的衣服,这时,传来 轻轻的叩门声。李凤师忙将衣服抱进衣橱里,「谁呀?」
「我。」贝尔特压低着嗓音。
李凤师开了门,贝尔特身着睡衣闪了进来。迫不及待的将李凤师揽人怀中, 「你让我想得好难受。」接着便是一阵窒息的亲吻。
李凤师开始还故作矜持的轻轻挣扎了两下,贝尔特的热吻也就让她放弃了扭 捏。
贝尔特边吻边抱住李凤师向床边挪去,然后两人便随着体内的热流倒在了一 起。
仍是寂静无声,夜温柔的将她的面纱轻轻的而又严严实实的包裹住大地。两 人的喘息和呻吟随着阵阵高潮的袭击在屋内交织澎湃着。李凤师开始还任随贝尔 特在她身上翻云覆雨,让他雄性的魅力在她身体的每个角落得以有施展威风的场 所。心中原有的郁郁寡欢在贝尔特强大的男性征服中灰飞烟灭,自己也不由自主 的去附和那滚烫人心的浪潮。夜,潮湿的风清醒着巨烈激动和扩张后疲惫的神经。
李凤师半裸着身体,双手轻柔的环着贝尔特的脖颈。
「贝尔特,你爱我,对吧?」
「傻瓜,都什么时候了,那还用说。」贝尔特侧着身子,轻轻的吻了一下李 凤师微热的脸蛋儿,而自己仍是浑身冒着热汗。
「那你倒说嘛。」李凤师耍起小性子。
「好的,我爱你,老婆。」贝尔特轻轻捧起她的脸,「做我的妻子吧,我是 说,等我这段时间忙完以后。」
「我又没说稀罕。何况求婚有这么容易的吗?」李凤师故意噘起嘴,而贝尔 特照嘴又是一吻。 ---------- 第三章马县长的电话
「那要怎么样?不会让我还像年轻的王老五那样手捧玫瑰,还得行单膝礼吧?
我可是胡子一大把的人了,万一骨折,那你还不得守活寡?「说砉,一只手 便去摆弄那一对清嫩的宝宝。」我答应你,让你成为你所见过的最美的新娘,如 何?
我会好好呵护你一生的。「
「那要是我有什么不对呢?你会不会很凶的怪责我。」
「我的胸膛与气量就像太平洋的海水一样宽阔深远。」贝尔特笑了起来,将 女人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脯上。
一阵亲密接触之后,李凤师满身香汗淋漓地去了浴室。贝尔特心里美滋滋的, 心里直说,这都是马县长给我带来的福气,我该给马县长去个电话。想到这儿, 他便在通讯录里找到了马县长的手机号码,他激动万分地拨了出去。
电讯信号越过千山万水,到了马县长的手机里,便显得十分遥远,如同从另 一个世界传过来的一样:「马县长,你好么?」
马县长一听是典型的西洋普通话,便知是贝尔特,他以为投资的事儿有着落, 急切地说:「你好,你好!」
贝尔特说:「我与凤师已安全抵港,先向你报个平安。你姨妹人很不错了, 她长得很像我那过世的妻子,我儿子和所有的下人们,都对她很好……」
马县长在大脑里仔细地分析贝尔特说的每一个字,他有种不好的预感,好像 有什么沉重的东西向他压过来。他呼吸急促,头顶有细汗冒出来。对李凤师,他 虽然说不上爱,但总有一丝割舍不下的情感。离开这个城市那天,马县长心里确 实难过了好一阵子,身边没了那么漂亮的女人,心里总是空荡荡的,做什么也打 不起精神。现在听到贝尔特提起了她,提起她很受欢迎,莫非,莫非……
正当马县长猜测的时候,贝尔特证实了他的预感:「马县长,我发觉我爱上 了凤师,她也对我亲口说过她爱我,我打算娶了她。」贝尔特的话对马县长来说 无异于当头棒喝,弄得他半天回不过神来。心里直骂李凤师:你这小骚货,当初 真不应该把你往他怀里送。骂归骂,可他不敢骂出声来,他是个明白人,他知道, 为了招揽贝尔特,已将自己的女人拱手相送了,现在不能中途出错,绝不能前功 尽弃。经过反复的衡量说:「哎呀,凤师能跟了你,是她最大的福气啊。这真是 她前世修来的啊,我真替她高兴。哦,过几天,县里决定让我再次赴港考察学习, 到时,我一定去看看你们。」
「好好好!」贝尔特高兴得连声大叫:「到时,我们哥儿俩又可好好地喝两 杯了!」
马县长突然拍了下脑门,趁对方还没挂电话赶紧说:「你那边情况如何,投 资的事董事会有什么反应?」
贝尔特挥了挥手说:「马县长,你就放十二万个心好啦,有我办事,你放心, 我们都快成亲戚了。投资的事,可行性研究已经通过了,现正在制定实施计划日 程表,相信不出十天就会正式启动投资啦。」
马县长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又聊了几句,便挂了线。
李凤师已经洗完澡,走进卧室,刚好见贝尔特放了电话,便问:「给谁打电 话呀?」
贝尔特道:「你姐夫。」
「我姐夫?」
「啊,他说过几天,他要来香港,到时我得好好招待招待他。」李凤师听到 此处,一阵昏眩,差点倒在地上,她赶紧站稳了说:「我太激动了!」
贝尔特拉过她说:「睡吧。」顺手便关了灯。
接后的几天,贝尔特仍是早出晚归,亚速尔呢,也就理所当然的承担起了陪 伴李凤师四处游逛、玩乐的重担。凡是好玩的、好吃的、好看的,亚速尔都绞尽 脑汁的想,甚至带李凤师去美容院做面、美发。
每当这种时候,他就静静的坐在一旁微笑,看着那些美容小姐的纤纤细指在 她的头发上忙碌着,偶尔也插两三句话建议一下。显出很有耐心的样子。李凤师 从镜子中看到那张满是阳光的笑脸,心里荡漾着甜滋滋的感觉。有时看到亚速尔 目不转睛的望着镜中的她,又有点不好意思,她倒先收回脉脉的目光。
通过这两天与亚速尔形影相伴的接触,让李凤师打心眼里喜欢上了这个高大 帅气、又朝气十足的大男孩子。他既不像一般的小生那样奶味十足、扭捏献媚, 也不显轻浮放荡,举止言谈间显现出很好的教养,而又不死板乏味。而贝尔特毕 竟是四十几的又事业有成的男人,那股子成熟与稳重有时倒让李凤师感到压抑。
李凤师明白自己毕竟不是什么名门出身,也没有良好的素质修养点缀自己, 全凭的是这么多年走江湖积累下的生活经验,所懂所会的也就莫过于烧顿好菜, 过过小日子。当然,还有如何取悦男人,各种各样形形色色的男人。不论他们在 外面多风光体面,到了她的石榴裙畔,也会身不由已的跪下亲吻。这日常生活上 的体贴人微和性生活中的热情配合那她是驾轻就熟。当碰到贝尔特给她谈起公司 的事,什么融资,什么股价,她就只好在一旁云里雾里了。这个时候,贝尔特对 她也就不再是同床玩乐疯狂的野男人了,他是与她很有一段距离,生活层次有很 大的差异。这不是什么好的感觉。有时,贝尔特又恰恰去除了这一点,而又更增 了相处时的亲近和容易。
当然,李凤师对亚速尔的喜欢倒也只是站在众人的角度看的,就像艺人欣赏 一件美伦美英的艺术品时透露出的由衷的欣赏和赞叹,而不一定就要有据为已有 的意思。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而亚速尔,时隔几日也是颇有感怀的。这位英俊伟岸的中英文大学的社会学 系的才子,不仅是博览群书,才思敏捷,在其他方面也是颇有号召力和代表性的。
在学校的很多活动中,都有他俊拔帅气的影子,当然也就成了众女生围追堵 截物件,有主动亲近示爱的,甚更还有表示愿意无偿献身的女生。这让这位家教 甚严又深受柳下惠坐怀不乱思想教导的俊书生很是反感。在他一直以来的思想意 识中,母亲,那位从未亲眼一睹风采的母亲才是他认为最圣洁最伟大的女性。打 很小的时候,他就很注意留心观察墙上,几乎每间屋子的墙上都有悬挂的母亲的 肖像,每一张笑脸,每一个微笑和表情,都是动人可亲的。那是女人柔美端庄的 和谐统一,是所有女性美至善的集合。
阿婆嘴上时常挂怀念叨的物件,「你母亲以前就不像现在的女子那样举止粗 俗……」
「你母亲也和我一样喜欢这个……」
「你爸和你妈以前可真是恩爱哟,连脸没红过一次。真是难得。哎,现在日 子是越过越好了,你妈真是个命苦的孩子……」
这些唠叨在亚速尔的印象中鲜明而深刻,他甚至能充分发挥他丰富而顽强的 想像力将这些零碎的记忆组装为母亲短暂而可人的一生。
李凤师渐有些厌倦这样的生活。
与亚速尔行走在而繁华又拥挤喧嚣的闹市,周围车水马龙,与幽静的滨海形 成显明的对比,使她愈发思念起家乡的自由自在。这里的生活总是一成不变,令 她觉得乏味起来,令她倍感缺少刺激。
走到北角,北角当年有小上海之称,傍晚十分,上海馆子生煎包的香气,还 有南货铺酸湿香甜的气味涌上来,李凤师深吸一口,满足地笑了笑。她想她还是 喜欢热热闹闹的市井,比在豪宅静谧的空间走动自在多了。
「李姨,你很喜欢这里?」亚速尔微笑地看着她。
「嗯!这里让我想起家乡的小市区。」李凤师突然看到一座新大厦,「那里 边可以住人?」李凤师惊问,瞪大了眼睛的亚速尔看向那里,只见车站对面一幢 电线杆那么瘦长的新大厦,那丁点小幅空间,像上帝从天上插下来的针,里面可 以住人?
他也有这个疑问,「上天和地产商把这里变得越来越陌生了。」他笑笑,愉 快地看着李凤师瞪大眼睛的神情。真可爱,他不禁想,继而红了脸。
「你想家了?」亚速尔转移话题。
「呵,有点。」李凤师不好意思的笑笑。她的心在呐喊,这样沉闷的生活, 她很不习惯。她想她是个放荡的女人,时刻渴望男人的柔情蜜意、男人的疯狂强 占……如今,物质欲望和肉体的渴望双双吸引着她,她不能鱼和熊掌兼得。况且, 贝尔特虽说现在正当中年,魅力犹存,在肉体上也可以满足她,但她的过去时时 像个埋藏在前方的地雷,一不小心便会触到引爆,那她岂不是两头落空。李凤师 也想彻底摆脱过去,将滨海一切抛到脑后,可是,滨海现在有马县长、有她的女 儿,这是万万不能轻易断绝的关系,可是,如果不抛掉这些,不忘掉这些,又会 毁掉香港的一切。而且,在家里,她得时刻扮演一个轻柔委婉、风姿绰约的女人, 无时无刻都有一个已经死去多年的女人——贝尔特的亡妻在和她比较,在牵制她, 豪家上下接受现在的她,可不见得会接受真实的她,唉!好累!
李凤师甩甩头,跟着亚速尔静静地走着。
「你怎么不说话?」李凤师问,斜眼看他。
「我只是在想,你到这儿才这么点时间就会想家,如果以后定居了……」亚 速尔说道。
「呵呵,定居的话家就在这里了,不是吗?」李凤师聪明的带过这个话题。
亚速尔想想也是,不禁也笑起来。
铜锣湾是香港有名的地段,李凤师和亚速尔下车步行,到拐弯的地方,只见 一处小小的空间,只穿得下几棵树。
李凤师问:「这是什么地方?」
亚速尔道:「这是广场呀。」
「广场?」李凤师脑中浮现天安门广场,天府广场……
「唔,你不要笑。」亚速尔知道她的惊讶什么,「这就是我们的广场,香港 只是弹丸之地,你不能期望它有多大面积。」两人四处走走看看。
亚速尔得意地给李凤师指点解说::这儿曾是电车拐弯的地方、圣彼得堡女 生围坐吃零食的小店、风城茶楼、亚洲出版社,这儿曾是某些文化累积的雏形… …
……「李凤师拚命忍住打呵欠的举动,她实在看不出这小小的一片空地有什 么大不了的,而亚速尔眉飞色舞地解说她也听不懂,不过她聪明的不搭岔,这是 李凤师精明厉害的地方,什么场合做什么样的人,扮什么样的角色,她深知其中 绝窍,她也将这项潜力发挥至极致。
路都不是笔直的。电车也不总是笔直的走,在铜锣湾,它颠危危转往波斯富 街,转弯时好似不胜负荷,随时要晃倒下来,但还是走过去了。
两人驻足望着眼前的景象。
「李姨,饿了吗?我们去吃些东西吧。」亚速尔建议。
「我看咱们不妨买些东西,去那个小公园吃吧?」李凤师突然提议,实则是 因为她已经吃腻了大饭店,厌倦了在那里要装淑女。
亚速尔一听大喜,乐滋滋地去买了些东西,两人在小公园里找了个幽静的地 方,铺了刚买的塑胶纸席地而坐,慢慢吃起来。
「李姨你看什么?」亚速尔摸摸自己的脸,纳闷道。
「哦,没,没看什么。」李凤师不自在地笑了几声,她怎能说是看他看的出 神了。
亚速尔年轻的脸庞、俊朗的五官、挺拔骄健的身材此时就在她身旁,他们离 得很近,李凤师有一刹那迷失在他男性的气味中,呵!这个男孩子,已经是个男 人了。
「你后来有没有交女朋友?」李凤师不由问道。
「没有。」亚速尔羞赧地一笑,「我们学校倒是不乏有人对我示好,但是我 都没什么感觉。」
「是吗?你这个年纪应该谈个恋爱了。」李凤师斜眼瞅着他,斜倚着身子样 子似水地对住他轻笑。
亚速尔见她这副眉目,不自觉红了耳根,眼睛不敢直视李凤师的眼睛,慌乱 之间,却不意看见李凤师白嫩的双腿也在微微颤动。裙子因为斜坐的缘故上滑了 一截,露出软软的一段大腿,两腿间挤压出一条深深的沟壑,他不禁口乾舌燥起 来,眼光不由自主往那沟壑深处望去,只见紧绷的帮摆下面露出一段阴影……
李凤师早巳瞧见亚速尔的模样,她不由打心底里得意,这么年轻帅气的小伙 子也难敌我的魅力。她不自觉动了一下,技巧性地将裙摆又拉上一截,几乎可以 看见黑色的三角裤。
亚速尔只觉呼吸越来越急促:心不由往上提,吊在嗓子眼里。他已经忘了眼 前这个女人是他父亲的女人,他满眼满脑都是眼前这个女人诱人的胴体,神秘的 女性地带。
李凤师在他专注热切的注视下身体渐渐发热,她不禁颤抖起来,腹下一阵火 热,一阵紧绷,她感觉到一股热流奔出,不自禁轻吟一声。
她全身泛起情欲,身体一阵阵空虚,极度渴望有东西来填满她。她不觉吟哦 出声,底下更是汩汩滔滔地流着。李凤师心底惊诧,这年轻人对她的影响太大了, 她应该控制住自己,毕竟这不是闹着玩的,可是她不能自己地张开了腿,一手撑 着身子,一手沿着自己身体的曲线缓缓移动、爱抚……
亚速尔心底窜起一团火,烧得他眼睛泛红,他眯起眼,目光流连在她诱人的 身段上,鼻子重重地呼吸起来。
「来占有我吧!狠狠地占有我吧!」李凤师心中大喊,好几天没有男人满足 的她渴望了。她见亚速尔没有动作,腿张的越大了,她情欲翻涌,已经忘了亚速 尔是她现在男人的儿子了。
亚速尔仿佛听见她心底的喊叫,也许他自己也按捺不住了,同学私下传递的 A片他也看过,年轻的骚动的心在鼓噪、在嚣叫,他眼中泛着欲望的火焰,嘶吼 一声,他扑上前去。
李凤师庆幸此时天色暗了下来,虽然还没有完全黑,但他们选的这个地方幽 静隐秘,从外边看不出这里在干些什么。
亚速尔眼睛发红,呼吸急促,他压在李凤师身上,野蛮地撕扯看她的衣裙, 他只能感觉到身下软软的女性胴体贴着自己。他的手胡乱地揉捏身下的女体。
李凤师的上衣已经被扔到一边,她的双峰被亚速尔捏的火红,她好像喜欢被 虐待一样剧烈的扭动身体,大声呻吟,她觉得痛快淋漓,双手急切地褪掉自己的 裙子,大大张开双腿,不耐地等着亚速尔的身体侵入她。
亚速尔被身下呻吟没叫的声音惊醒,他有一刹那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竟 然做出这么疯狂的事,他难以置信,不过,更让人难以置信的是,身下这个浪荡 的女人是李姨吗?不会的,李姨不是像妈妈一样,是温柔娴淑、纯洁美丽的女人 吗?
亚速尔是个聪明的人,他不是那种有错自己揽,有罪自己担的人,否则他怎 么会是贝尔特——市场上有狐狸之称的贝尔特的儿子呢?他平日是清纯的阳光男 孩,可是他本质上遗传的仍是他父亲聪明狡猾的基因。这些心思在他心中一转, 不过是几分钟的事,一想到父亲,他立即清醒过来。
李凤师已经深深陷入欲望的深渊,没有精神顾及到其他,可怜。一个水晶心 肝七巧玲戏的人,唯一的缺憾是太过于热衷情欲,竟没有发觉身上男人的变化。
亚速尔维持原来的姿势不变,冷冷地看着身下的女人,他要看看李凤师是不 是沉迷于情欲之中,还是捺不住情欲诱惑而勾引她男人的儿子,或者,她本来就 有什么目的。
「给我、给我!」李凤师饥渴地喊道。身体不觉剧烈地扭动,摩擦着男人的 下体阳刚,腿张的大大的,拱起身子欢迎他的进入。 ---------- 第四章悬崖勒马
亚速尔的手只在她上体揉搓。他心中是愧疚的,不管再怎么狡猾深沉的人, 他总是年轻人,还没有经过情欲的洗礼和磨练,虽然他一如父亲般深藏不露,但, 这样的事情却也使他心慌,他努力镇定,装做丝毫不懂的样子。
「亚速尔,快点快点。」李凤师急不可耐地蠕动身子,双手急切地扯着亚速 尔的裤头,甚至伸过去抚摸。
亚速尔感到一阵恶心,他从来没想过他会在短短几分钟之内从喜欢一个人转 化为厌恶一个人。而且是如此的厌恶!他的母亲是这样吗?当然不是!当他眼看 李凤师竟急不可耐地掏出他的男性下体凑上来时,他再也忍耐不住,呕吐出来, 狠狠地推开她,他起身迅速穿好衣服离开。
夜色冷冷地袭上李凤师赤裸的身体,一阵凉意袭来,李凤师才醒悟过来。亚 速尔为什么走了?这么突然地走了,是他顾虑他父亲的关系,还是嫌她李凤师这 个人,不可能是后者的,李凤师对自己女性魅力是充满自信的,她记得清清楚楚, 亚速尔看她身体的眼神,那么是贝尔特吗?肯定是的,他一定在懊恼她是他父亲 的女人。李凤师以她丰富的性生活推断亚速尔,无疑犯了一个愚蠢的错误,她低 估了贝尔特和亚速尔的父子关系,亚速尔家的家族特性,她只以男人和女人的关 系考量起来。
体内的情欲尚未熄灭,李凤师气喘吁吁地穿好衣服站起来,身体酥软几乎走 不成路,她暗自惊喜亚速尔的身体带给她的愉悦,又恼怒他做到一半不继续完成 满足地。
李凤师软软的往豪家走回去,她笃定亚速尔不会跟贝尔特告御状。
亚速尔坐在自己房里,这个社会学系的才于深刻的感觉到,自己的家庭将面 临一场波折,他抬头无意地扫了一下房间,桌上母亲正温柔地对他笑着,他暗暗 下决心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的家园。
亚速尔冷静下来,运作起父亲贝尔特遗传给他的优秀脑子。他当时有种冲动 想立刻向父亲说明,但现在他很庆幸没有冲动行事。
一来父亲不见得会相信他,二来他也不想掀起轩然大波,他要乾脆俐落的解 决这件事。
李凤师放下吹风机,对着镜子描眉画妆一番,再换上新添置的一身性感睡衣, 斜卧在床上等着贝尔特的到来,她毕竟有些心虚。因此用心打扮吸引贝尔特,想 先套套口风。
贝尔特轻轻叩门,急切地闪了进来。
李凤师先打量了一下,看他的样子不像知情,遂嗔道:「让我等这么久,你 很忙吗?」「想死你了!」贝尔特扑过去压住床上的玉体,急切地吻了起来。
李凤师咯咯娇笑,推开他滚到床下,站起来,佯装恼怒道:「你这几天都不 来找我,我以为你……」
「以为我怎么了?」贝尔特笑道,转过身来,却不下床,倚在床上问。他哪 不明白她在说什么。不过她今天的穿着很性感,贝尔特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以为你不理我了。」李凤师嘟了下嘴,拂了一下鬓边的柔丝,细长的柳眉 轻轻一拢,举手投足,一颦一笑皆流露出强烈的吸引力。
「怎么会呢。」贝尔特的嘴角扬起一抹笑,朝李凤师招招手,李凤师绕到他 身侧,故意以柔软的贴着他,一阵浪笑。
「你觉得我……」李凤师故意迟疑不说。
贝尔特一手抚向她曲线玲现的腰肢,一手伸进那不起半点作用的腰衣里抚弄, 「你怎么了?」
「我……我是个荡妇吗?」李凤师凝眉,做出忧愁状。
「呵呵!」贝尔特大笑,声音震动胸膛,李凤师不禁伸手抚去。「男人都喜 欢这样的女人,浪荡的女人。」贝尔特大笑着说,一手捏了一把她的臀部。
「这是男人的通病?」她笑若春风的看着他,「那你喜欢我在床上的样子吗?」
李凤师大胆地问。玉腿轻抬,薄如轻纱的睡衣撩起,雪白的玉腿已经横跨在 贝尔特的腿上。
贝尔特双手一紧,捏住李凤师的乳头,抚弄起来,「你说呢?」他捉住李凤 师一只不安分的手放在他的凸起上。
「呵……哦……」李凤师美目流转,逸出一串难以抑制的吟哦。
贝尔特双手不停,上下揉搓抚弄,「人家都说小别胜新婚呢,我这几天没碰 你,可真想死你了!」他一手伸到下边,摸到一手湿漉漉的液体,呵呵笑起来。
李凤师呻吟着,甩着头发,下体一阵阵紧缩,又一阵阵释放,流出更多的体 液。
「当然……当然!嗯……我可想死了你的勇猛。」李凤师情欲难耐,心里又 想起公园里亚速尔的勇猛,不禁情急起来。她开始扯弄跨下男人的衣服。
贝尔特舒服地放任李凤师的动作,他心里有些吃惊李凤师的放荡!不过又享 受着这些放荡,这是他在温柔的妻子身上没享受过的。
想到这些,他放松了手臂,任由女人在身上抚弄拉扯。
「好啊,你偷懒呀。」李凤师嘴里嗔着,手却没停,她太急切了,今天在公 园里被挑起的疯狂的欲火不熄,她无法静下心来,她媚笑着。
褪下贝尔特的睡衣,手指从颈子往下抚摸,然后俯下身去轻吻,咬噬。
「呵呵,很好,你继续,我想看看你刚刚说的荡妇,到底有多荡。」
「呵……」李凤师媚眼一抛,「放心,我不会让你失望的。」李凤师突然离 开他的胸膛,坐起身,媚笑着看着他,动手缓缓脱去轻纱似的睡衣,露出一件艳 红色的小胸罩和一件同色的小内裤,真的是小极了,红色小胸罩只这得住两只肥 白耸立的乳房的乳头,如丝般细的带子已经滑到臂弯里,小小的内裤只遮得住一 片沼泽,正中还绣有一朵艳红的玫瑰。
贝尔特眯起眼睛,目光流连在她诱人的身段上,极力控制着不要动手撕开那 两片布片,眼光随着她的手抚摸她。李凤师搔首弄姿,玉手在自己身上流连抚摸, 滑过双乳,在那儿流连忘返。
「把那片布片也给我脱了。」贝尔特按住她蠕动的双腿,眯着欲火腾腾的眼 睛看着她。
「哟,你今天真霸道!」李凤师笑道,大方地脱下小胸罩。
「我还没碰就硬成这样。」贝尔待看着身上女人的乳房,笑道,他眼中泛着 欲望的火焰。
「啊……」李凤师惊叫一声。
贝尔特霍地起身抱起她,手按着李凤师的背部使她拱向自己,凸出的双乳更 加挺立,他猛地含起一只吮吸起来。
「宝贝,我已经没耐心了。」
「等等,等等!」李凤师心中得意,可是还得先问清楚,「你明天有事吗?」
「宝贝,你先管现在吧!」贝尔特不让她再说话,急切地脱掉自己的内裤, 露出蓄势待发的宝贝。
李凤师底下早已湿透,小内裤早巳湿丁一大片。她再也没有精力想别的,手 指疯狂的在贝尔特背上划下几道指痕,见贝尔特忙乱之中脱不下她的小内裤,她 推倒他,站起来迅速脱掉,然后一下坐到他腰下,正中穴中。
贝尔特一边拚命冲顶,一边疯狂揉控她的双峰。
李凤师疯狂地大声呻吟,在贝尔特强势地抽动下呐喊出一阵阵疯狂的尖叫, 这使贝尔特更加亢奋,他奋力一顶,达到高潮,李凤师便瘫在他身上大口大口地 喘着粗气。
附近房间的亚速尔暗自庆幸阿婆不住在这层,否则依李凤师的大喊大叫,不 吓着她才怪,李凤师,你等着接招吧,他冷笑。
马县长说赴港就赴了港。这是他与贝尔特通过电话后第三天的事情。
当贝尔特的轿车把马县长从机场直接到家的时候,李凤师正躺在阳台上的躺 椅里晒太阳。当马县长那熟悉的笑声从楼下传上来时,她着实大吃了一惊。为了 不让贝尔特看出丝毫的破绽,她强装热情地站起来走下楼去。还在楼梯上,便直 嚷嚷:「姐夫,你来了,你还好么?」
马县长一见李凤师,便喜上眉梢,两只色迷迷的眼睛在她身上扫了一递又一 递。
现在,她越发漂亮多了,华丽的穿着打扮,显出她已是一名十足的豪门少妇。
简单寒喧几句,贝尔特便对李凤师说:「我已替你姐夫在希尔顿大酒店开好 了房,我还有事要回公司,投资的事还有最后两个小问题需要解决,你就陪你姐 夫到处转转,这段时间,你对香港也熟悉了些吧?」李凤师打心眼里不想与马县 长在一块,可又不好拂了贝尔特之意,只好微微点了点头。
贝尔特于是边朝外走边对马县长说:「对不起了,晚上我在希尔顿大酒店为 你接风。」说完,便跨进了轿车。
马县长见贝尔特的轿车在视野里消失后,便对李凤师小声说:「走,出去转 转,其实,香港我也来过几次,不会迷路的。」
李凤师一听便说:「那你一个人去吧。」
马县长脸上立即现出不高兴的神色来,咬牙切齿地低声道:「我是老虎么, 会吃了你?你要明白,如果我随便在他面前说句什么,你都会马上被赶出这幢豪 宅!」
李凤师可不想流落街头,这阔太太的日子还没好好过上几天,不能随便让人 给搅乱了。她妥协了,不妥协不行。她只得跟马县长坐上了计程车。
一上计程车,马县长便说:「去希尔顿大酒店!」李凤师知道今天无论如何 也逃不脱他那一关了。
计程车在宽阔的街道上疾驰。
到得希尔顿大酒店马县长的房间,马县长便急不可耐地搂住李凤师一阵狂吻, 没有任何多余的语音,完全是动物原始的本能。
风停雨住,他俩都气喘吁吁,大汗淋漓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地回味着刚才那 一阵的激烈与颠狂。
黄昏时分,贝尔特携李凤师双双来到希尔顿大酒店底楼的餐厅包厢,马县长 早已等在那儿了。贝尔特一见马县长便兴奋地说:「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到贵地 投资的事最终全部办好了,先期投资三千万港币,按公司安排,我明天就得去你 们县,你看——」
马县长瞟了一眼李凤师,他实在不甘心这次只与她睡一次觉,他真想多呆两 天:「能不能晚两天?」
贝尔特摇摇头说:「恐怕不行,我这次的时间很紧,去你们县也只有两三天 时间,回来后,还得准备去一趟新加坡,那边也有我们的实业。」
李凤师当然知道马县长的心思,她可不想这个色狼再来纠缠,便接着贝尔特 的话说:「姐夫,还是生意上的事要紧些。」
马县长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道:「好吧,明天呢,我一路回去。」
六月底的一个黄昏。滨海大道沐浴在一片夕阳的余晖中,幽幽的临海公园此 时沉寂下来,尽头的小洋楼静静地位立在树林深处,仿佛很久没人进去住了。
此时,一位十五、六岁的女孩正站在小洋楼门前,犹疑不前。
她一袭校服,姣好的面孔上是双灵活聪慧的大眼睛,几撮不听话的秀发从脑 后的马尾掉落下来,稍稍破坏了她端庄严肃的装扮;长及膝盖的裙摆下露出一双 穿着白色短袜、黑色皮鞋的小脚,让她看起来像个清纯、活泼的小姑娘。
她打量了一会儿小洋楼,掏出钥匙打开门。放下行李,她再四处打量起房内, 「还不错,不过我不喜欢。」她自言自语。
黄昏过去,黑暗莅临。
女孩挑选了一间房放好行李,准备洗澡,这时传来一阵敲门声。
「你是谁?」女孩疑问道。
「你是月如吧?」见女孩点点头,王嫂笑着说道:「我是王嫂,你妈妈临走 时交待过,要我不时来看看,说你放假要来!」
「我妈妈哪里去了?」
「去香港了。」
「走了多长时间?」
「有一阵子了。」
「哦。」女孩和善地微笑,「谢谢你,王嫂,请进来。」
「那倒不必了,你妈妈说了,要是你需要什么,尽管给我说就是,孩子,别 跟王嫂客气呀!」王嫂笑眯了眼,也打量这个漂亮的女孩子。
送走贝尔特后,马县长心里陡地升起一股莫名的惆怅来。他独自来到李凤师 的小洋楼外不远处的树丛间,他要再来这里回忆一下与李凤师度过的那些「幸福 日子」。突然,一个漂亮女孩子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视野里,这个女孩他见过很多 次,一看便知是李凤师的女儿月如。马县长心里暗道:想不到这小妮子如今出落 得漂亮标致极了。
马县长忽然生出一个邪念来:好你个李凤师,朝秦暮楚的家伙。你敢一去不 返,我要让你女儿补偿回来!——幻想到汪月如在身下挣扎的情景,马县长不由 得露出一丝阴险的笑意来。
紧凑奔放的拉丁舞曲在夜总会大厅里汹涌奔腾,簇拥着舞池的一双燃着疯狂 火焰的眼睛,贪婪的紧盯住陶醉在狂野节奏中的张牙舞爪、目中无人的男女舞者。
煽情的旋律,充满挑逗的肢体语言,形成一种诱惑人心的力量,鼓动着人们 的血液喷张激流,灵魂骚动不安,喧闹的大厅顿时像一锅煮开的饺子,弥漫着欲 望的蒸汽。
贴着男舞者极尽挑逗能事舞动身躯的女舞者,无论脸蛋及身材都跃艳的足以 勾引男性的欲火。一件低胸露背的迷你招洋装,随着她的每个动作展现她迷人的 本钱。
乳波、臀浪、雪白无瑕的背、均匀修长的腿,甚至那微嘟的红唇、勾人的眼 神,都足以令人热血沸腾。
围观的人皆口乾舌燥,一双双眼睛跟着舞者的动作移动,不论男女。
是的,不论男女。
女性在为男舞者疯狂。
围观的女人们不自觉地舔着乾涩的唇,眼光捕捉着男舞者动人心魄的动作。
男舞者因狂野的舞姿而甩动一头发长,就像一把美丽的火焰在空中飞扬,有 几络头发动在他汗湿的脸庞,使得那张狂的俊脸更加性感,仿佛可以看见充满热 气的汗水从宛如张开似鹰翼的浓眉流下,沿着古铜色的脸庞溜向他似笑非笑、似 多情又似无情的嘴角,流到坚毅的下巴,再流到他的胸口。
贝尔特去大陆已经三天了。亚速尔也远远地躲着她。她无聊至极,便来到了 这家夜总会打发时光。
李凤师不禁发出一阵呻吟……
在她的想像中,那滴汗珠就在一路敞开的到腰部的红色透明丝质衬衫里的伟 岸胸膛上滚动,这种想像令她胸口发紧,全身肌肤都敏感得刺痒起来。随着旋律 舞动的身体,每一分力道都充分伸展出男人衬衫下匀称代美的肌肉线条,同色系 的紧身皮裤包裹住他蓄满力量的修长大腿,有力的手臂带着舞伴摆动出与火热拉 丁舞曲融为一体的节奏感。
他紧绷的臀和女舞者相撞;一只脚跨进女舞者的腿间,大胆的和她厮磨,以 自身的力奋挑起她女性的欲望;带着火焰的手如火烧烧女舞者的身体,从摆动的 臀到扭动的脸,盘旋烧向她丰挺的胸脯、雪白的颈、及冒着激情水光的裸背。
这番挑逗不仅让女舞者几乎软瘫下来,也看得周遭的女性又羡又妒,跟着他 受情欲煎熬。
李凤师一颗苦心更是急跳,她目瞪口呆。
这算是什么社交舞呀?根本就是性交舞嘛!
男人双眉闪动,热焰逗人的眸子紧盯着他的舞伴,让那女人差点软趴下来, 若不是他的大手在她背脊撑住,她恐怕真会趴在他的紧身裤下!
他却犹有余裕的向每个女人抛媚眼,只见他火眸一扫,立刻让仰慕者发出无 意识的呻吟,连与地距离有一大段的李凤师都感到呼吸困难,体内深处被一处陌 生的火流所流矿,还发出丢人的抽气声。然而,到处都是抽气声,所有的女人都 拚命瞪大眼睛,紧盯着舞池里的表演频咽口水。
在这热情的舞曲旋律爬向最高亢时,女舞者像八爪章鱼一样紧动在男舞者身 上,她的嘴更像吸盘吸附着男人性感的嘴唇,看得李凤师炉火中烧,身体莫名的 持续发烫。
几秒钟之后,随着舞曲的结束,男人轻巧地推开软瘫在身上的舞伴,毫不留 恋的转向观众,姿态优雅的接受热烈的鼓掌,然后潇洒蚰步出舞池。 ---------- 第五章冷傲李凤师
紧紧地盯着他的身影,眼里射出饥渴的光芒,直到那男人从舞池里消失。
夜总会里人群拥向舞池,李凤师期待那个男人再次出现,可惜他再也没有出 现。
李凤师问侍应生,那人不层地看她一眼,「连冷傲你都不知道。」说完就离 去,李凤师忙塞给他一把零钞。
侍应生立刻微笑起来,说:「冷傲先生是这家夜总会的老板,有时会来跳跳 舞,平时干什么?在哪儿我可不知道。」说完离去。
李凤师记在心里,看看时间不早,起身回去。
她在豪家已经住了快一年了。可不知道为什么,不管她使出浑身解数,贝尔 特都没有再提起婚事。而且最近,贝尔特着手要她搬出大宅,住到外边去,她心 里明白贝尔特是不打算再和她结婚的了。
不过至少现在他在养着她,她也不说什么,只是装傻。本来她打算马上回大 陆江滨老家,但今晚见到了一个可人的猎物,李凤师决定再住一段时间,反正金 钱有贝尔特提供,她也不在乎什么名分了。
亚速尔搬到学校里住去了,阿婆不放心,嘱咐他每个礼拜都回来看看。
自从那次公园里发生的事以后,亚速尔就对李凤师来了个避不见面。
贝尔特生意虽忙,但与儿子的关系却始终没有疏离,而且,他总是思念起温 柔贤淑的妻子。
之后,亚速尔选了一天去公园见父亲,详细说了那天公园发生的事以及他不 再能接受李凤师、甚至厌恶她。
贝尔特起初有些惊讶与不信,但他选择了相信自己的儿子。他们之间的信任 就是这样培养出来的。可是,他不接受狠狠惩罚李凤师的主意,看在她带给他一 段快乐时光及与进去的妻子相象的份上,他们决定疏远她,毕竟李凤师只是贪图 肉体之欲,也没有构成大的伤害。如果这样她想回中国,则放她回去;如果她还 不想回去,就先养她一段时间再说。如他们所料,聪明的李凤师不再始终待在他 们家里,自己出去寻找快乐了。
对此,贝尔特只是苦笑一下,暗叹自己商场上如狐狸一般的眼睛也有看错人 的一天。过了一段时间,他找了一套房子,要李凤师搬过去,非亲非故又关系尴 尬,怎么还能留在家里。而且李凤师也不是安份的人,说不定有什么事要发生呢。
李凤师回到贝尔特家,收拾好行李,对贝尔特道:「谢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 咱们也算好合好散。」说罢露出一脸微笑,看不出难过的样子。
贝尔特暗暗心惊,也说道:「你放心,中国大陆的投资我不会收回,认识一 场也是缘份,你保重吧。」
亚速尔回来,看到两人话别,点点头,上楼去了。
「其实要感谢你,我在香港这段时间全靠你照顾。」李凤师看着贝尔特说:
「再待段时间我会回江滨。」
「全凭你随意,那边的房子空着也是空着,你可以随意住多久,那再见了。」
「谢谢,再见。」李凤师潇洒离去。
阿婆出来,「这样的女人怎么会和太太生得那么像,简直是污辱了太太。」
「阿婆,别理会她了,现在的人呀,还不都这样冷淡无情。我算是看透了。」
贝尔特叹口气,决定不再将这个女人放在心上,好好过他平静的家庭生活。
李凤师打量这套房子,虽然只是套房,但在香港也算不错的了,她可以毫无 拘束的在灯红酒绿的香港玩个痛快了。
安顿好行李,她马上到上次去过的那家夜总会去。那个性感的舞男,哦,是 那间夜总会的老板,让她朝思暮想,直想在他的身下死去。
李凤师穿了件红色紧身无袖丝质上衣,下半身是黑色紧身长裙,勾勒出一副 性感身段,裙子是高开衩的,每一迈步,玉腿曲线展露无疑。
夜总会里人声鼎沸。李凤师走过人群时,不时有人伸手捏她臀部一把,还有 人用色迷迷的眼睛看着她。
一阵酒气扑鼻而来,只见一双毛脚住她跨来,手更是不客气地摸向李凤师。
「干什么!」李凤师眼明手快的跳开,忽视不礼貌的色狼。
被龋声质问,醉汉恼羞成怒。
「干什么?老子就是要干,怎样?」醉汉大咧咧地道,眼睛色迷迷地直盯向 李凤师。
「你嘴巴放乾净点!」李凤师沉下脸警告。她头一次在香港遇到这么没礼貌 的家伙,这名醉鬼看来是想找麻烦。
「你最好识相点!」醉鬼不客气地想拉住她。
李凤师边骂边机灵地闪开:「你才要识相点!」边说边往放满酒瓶点心的吧 台方向跑去。醉鬼被狂肆奔窜的怒火和欲火烤灸着,他理智尽失,不顾一切地追 来。
「啊!」李凤师惊慌地后退,为了避开罪恶之爪,脚步不稳的跌向点心台。
立时便听见乓乓的刺耳声音接连响起来。李凤师狼狈地挣扎在堆满甜点、水 果的餐台旁。
这番惊天动地的噪音很快引起众人注目,夜总会主人冷傲排开众人来到现场, 发现李凤师落难的丑态,因被人打扰兴致而愤怒蹙起的浓眉不觉展开,嘴角勾起 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灼热的眼光落向她混合着各色甜点的玲珑身躯,他突然觉 得好饿,虽然这个女人年纪有点老,大概有三十多岁了吧,不过她的脸蛋也还可 以,尤其是尤物般诱人的胴体,让人产生狂野的占有欲念,连他这种尝遍各色困 脂的情场老手都忍不住见猎心喜,何况是那些沉不住气的下流鬼。
他的目光异常炽热、沉重的落向她胸前的浑圆,沾染上充满水气的甜点而显 得透明的无油上衣像是第二层皮肤包裹住她,使得她高耸的顶端在他的目光下格 外清楚,诱惑着他发痒的手及乾渴的嘴巴想要爱抚三叩尝。
一幕他埋在她胸口大嚼的想像几乎逼疯了他,但想到现场的客人,也只有让 胯下的绷紧再忍耐一会儿。
「小李,你带这位小姐上楼清洗,找人把这儿整理好。」他转向身旁不知什 么时候赶到的小李交待道,接着露出万人迷般的笑容对客人们道:「大家继续, 大家继续。」
众人对这样的戏似乎习以为常,都做鸟兽散,继续狂欢。
李凤师顾不得千方百计要找的人就在眼前,赶快跟小李去楼上清理衣物。
这是间华丽的浴室,李凤师却没有心情享受里边的豪华设备,她打量四周, 触目所及的男性用品让她感到奇怪,这是谁的房间?是不是冷傲的?
李凤师脱掉一身脏衣服,进人淋浴间冲洗。
当温热的水流冲下来时,她几乎可以确定,这间具备起居室、卧室、浴室的 豪华套房是属于冷傲的,夜总会里的职员总不可能住这种装璜气派、设施齐全的 套房吧?
「太好了!」李凤师暗中高兴,她期待着他的到来。
豪家也算富有了,但豪家的房间却不像这间宽敞、华丽。但若这是冷傲的房 间,为什么小李会带她来这里?
心头忽然燃起一团火,热烈逼人得让她吟哦出声。想到数分钟前发生在舞池 的意外,当冷傲到现场时,那双放肆打量她的眼睛,她现在想起来还会忍不住全 身发烫,她忍不住为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而兴奋,不断扑打在身体上的水流顿时 像火般炙人,焚烧着她。
等她用毛巾擦干自己,才发现浴室里除了一件男用浴施外,没有其他衣物。
她想也不想地穿上那件浴袍,走出浴室。
房里没有人,李凤师走出去,走廊上空荡荡没半个人,微弱的音乐声好像从 天外传来。她朝楼梯口走过去,才走几步便被一声冰冷的语调吓得退后几步。
「你再怎么求都没有用,这是你应该付出的代价!」
「你不能这样对我!」绝望的低吼自虚掩的房门传出来。
「我不能吗?」阴沉且充满恶意的嘲弄像发自地狱的使者,听得李凤师不寒 而粟。
「我哪里得罪你了,你要将我置于死地?」陷进崩溃边缘的质问声起。
「下地狱去问阎王吧!」
「混蛋!我跟你拚了!」
「自取其辱!」噗噗两声沉闷的撞击之后,一道人影跌出房外,李凤师惊声 尖叫,急急往后退,才没被撞上。
冷傲高大的身影随即出现在敞开的房门口,身上那件红色衬衫扣子全开,露 出肌肉结实的胸膛。他敏锐的发觉走廊内有人,利眼捕捉到缩在墙角的李凤师, 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
冷傲的眼光重新投向狼狈爬起的男人时,转换成一抹萧杀。
「你已经耽搁了我太多时间,识相点就快点滚吧。」男人捂住青紫的嘴角, 在他的目光下噤若寒蝉,只虚张声势的狠蹬了他一眼,便一拐一拐地朝廊道底端 的楼梯口走去。
李凤师被冷傲的阴狠吓住了。意识到这里只剩他们两人时,便下意识地往后 退。
「我……不是故意偷听你们讲话的。」
「那你做什么?」他挑动眉毛,眼睛灼热的盯着她。
没想到他的浴饱穿在她身上还挺性感的。冷傲玩味地想,猜想着她浴袍底下 是一丝不挂,还是穿着内衣内裤。
「我……我……」李凤师看着冷傲裸露的胸膛,喉咙突然乾燥起来,不禁咽 了下口水。
冷傲看到她眼里的饥渴,皮裤更加绷紧。
「你还不进去吗?」冷傲迈步走过她,带头进了套房。
李凤师愣了一下,急忙跟上。
冷傲已经坐在床边,双手环抱胸前看着她,他知道他遇到了极度放荡的女人, 光是看她那双饥渴的眼睛就知道,不管她外貌会变得多么端庄正经。
「你……」狂猛的力量席卷向她,李凤师「你」字还没说完,就撞过冷傲的 怀抱。
下巴被他用力地往上抬,迎接俯下来的男性嘴唇。
「唔……」不容李凤师喘口气,冷傲的唇霸道地紧紧跟随,舌尖如一柄软剑 无情的戳刺着她的唇办,进而搜索她嘴里的一切,调戏她的舌,刺探她的齿,逗 引她的前、后颇,伸人她的喉咙深处。
饶是李凤师有丰富的经验,也被他老练狂猛的吻搅弄得呼吸困难,头昏脑胀。
「啊……嗯……」李凤师大声呻吟出来。
「叫啊,我就是要你叫,在我身下叫沙哑的怪笑声。」
冷傲咬着她的唇,发出李凤师急促地喘息,试图重整凌乱、无力的呼吸,然 而重整呼吸的嘴再度被吻住,这一次冷傲毫不怜香惜玉的强取豪夺,不给她喘息 的机会。
一串串火苗在冷傲的激情下窜烧人她的灵魂深处,李凤师首次感到欲火的狂 猛尚有如此的极致,她的视线开始模糊,思想开始停摆,只剩下了身体的感觉。
她靠向他,嘴唇在他饥渴的吻吮下发出无意识的呻吟,体内血脉中热血沸腾。
热,好热!哪里来的火焰?又要烧到何处?
在急切的喘息声中,李凤师失了心魂,她只感受到那时重时轻吐向她的灼热 喘息,那毫不怜惜地揉搓她下体的大手……
李凤师感觉到了疯狂,天在旋在转,她狂热的抱住冷傲的肩,手指在他背上 划下一道道血痕,下体在他的揉搓下湿漉漉的,又泪泪流成河,右乳被粗鲁的握 住,她发出痛苦又不是痛苦的呻吟,乳房被揉搓、被吮吸、被啃噬,激发出她从 未有过的狂热。坠落……
她跌进一个由感官的火焰燃烧的地狱。
「你比我想像的要好一些……」嘶哑的低吼声后,他俯下唇。
仿佛饿了很久的幼兽,他急切得想籍着吮吸来满足自己的胃。
冷傲的舌从双乳舔下去,划下一道湿冷的线,一直到李凤师的肝脐、小腹, 再到湿热的源头……
李凤师在这样的调情技巧下,不断抽气、痉挛,体内火焰熊熊炔起,毫不留 情的席卷了她,一股凶猛的热流自小腹深处油浪涌出。
胯间的男性欲望等不及要释放了!
冷傲手指急切的解着裤头,迫不及待想占有她。
「快,快,给我!」李凤师娇喘连连,仿佛快要溺毙的哀求他,她的身体拱 向他,大张的双腿环上他的腰,使得洞穴大开,冷傲臀部一挺。
「啊——」李凤师声尖大叫。
冷傲变得狂野起来,狂野地在她体内抽送,并以手狠狠的揉捏她的双乳。
李凤师不断的发出尖叫,双腿紧紧地环往男人的腰,他在她手下收缩的肌肉, 和她体内狂野抽送的坚挺,带给她最刺激地感觉,从未有过的铭心的感觉。
那边厢的中国大陆,汪月如从噩梦中惊醒。
想必远在香港的李凤师不会料到她唯一的女儿的遭遇吧,但即使知道了,她 会做如何的反应呢?小洋楼内似乎有种压抑人的感觉。
汪月如下床倒了杯水,如晕的灯光将她的身影拉长,她觉得毛骨惊然,心想, 明天叫王嫂来做伴就好了,只是再也睡不着,索性坐到桌边看起书来。
汪月如是重点中学的高材生,平日深受老师同学的喜爱。她拿起数学书,埋 头做起题来,浑不觉时间流逝,也忘了害怕。
窗外渐亮,江月如揉揉眼睛,看看钟表,已经早晨六点锺了,她刚想上床去 睡会儿,却听到一阵开门关门声。
马县长昏沉沉地打开小洋楼的门,瘫在客厅的沙发上。昨夜在一个相好家鬼 混了半夜,怕相好值班的丈夫发现,赶早过来休息休息,他正想放心地睡一觉, 忽然感到有人在瞪着他。
「马叔叔,你怎么有我家的钥匙?」马县长呆愣了一下,看向说话处。这一 看登时瞪大了眼睛,只见汪月如消生生站在楼梯口,素裙长发,俏脸微怒,呆了 半天马县长回过神来,假装问道:「你是月如?」
「是,马叔叔你怎么有我家钥匙?」汪月如追问。
「呵呵!」马县长乾笑两声,「是这样子的,你妈妈临走时要我帮她照着照 看房子。」他赶紧编了个理由。
「这样啊……」汪月如露出恍然大悟的样子,「那现在我回来了,您不必再 费心了。」
「哈哈,没关系没开系,一点都不费心。」马县长连忙大笑着掩饰尴尬。
「那您可以把钥匙还给我了。」汪月如走近马县长,伸出手来。
「啊?」马县长一时愣住,不由自主地将手上的钥匙送了过去。
「马叔叔要不要喝水?」汪月如作势要去倒水,被马县长拦住。
「不必了,不必了,叔叔坐会儿就走。」马县长肚中暗骂鬼丫头,竟将自己 的钥匙拿走了,幸好我还留了一手,多备了一套钥匙。
「月如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叔叔怎么不知道。」
「昨天,马叔叔,我妈走时说什么时候回来呀?」
「这个嘛。就不清楚了,你也知道我和你妈妈往来不多。」
「哦。」汪月如随口答应了一声,母亲平时是做什么的,她自然知道的一清 二楚。
马县长乾坐了会儿,觉得无趣,遂说了两句客气话便走了。
汪月如一人沉思起来。
中午,汪月如去王嫂那儿,恰好王嫂正在做饭,请她一起吃了听她说起缘由。
「王嫂,房子那么大,我一个人住着怪害怕的,能不能……」
「月如,你的意思是……」王嫂隐约明白她的意思。
「今天早上马县长就来了,我一个人也应付不来。」汪月如也不隐瞒,她知 道母亲和王嫂关系比较好。
「好,我今晚就过去陪你。」
「真是太谢谢你了。」汪月加扑进王嫂的怀里,不住的感谢。 ---------- 第六章夜色
夜色笼罩着小洋楼,小洋楼里一片寂静。
汪月如突然被一阵声音惊醒。她伸手扭开台灯,室内立刻充满光明,她坐起 来。
「啊——」出口的尖叫被一只大手捂住。
「别叫!再叫找就杀了你。」男人恐吓道。
「马……马叔叔?」汪月如惊叫。
一阵得意的大笑——可不是马县长是谁!
「你出去!你枉为长辈!」汪月如并不惧怕,厉声怒斥。
「想不到你脾气挺烈的,怎么一点都不像你妈妈?」马县长嗯心的笑着,毛 手毛脚地要摸她的脸蛋。
「你再不出去我就叫人了。」汪月如后退一下,惊恐地望着他。
「你尽管叫吧,我知道王嫂不在。」可恶!汪月如暗骂,他怎么知道王嫂今 晚不在这里过夜。王嫂因为儿子病了,赶过去照顾他了。怎么会一夜就让这恶人 有机可乘!
「你想做什么?」眼见马县长伸长魔爪,要扑上床来,汪月如一个翻滚下床。
「干什么?」马县长一阵狂笑,「几年不见,你这丫头长的愈发漂亮了,来, 让叔叔好好疼疼你。」
马县长又扑上来。
汪月如来不及反应,他已经一把抱住她,强烈的烟酒臭味令她反胃呕吐,她 想挣开他的怀抱,死命的想要推开他,可是他的身体太过肥硕,她推不动,而他 的具臭的嘴巴竟要吻到她的唇上来。
「不要!救命啊!」她边推拒边想着有没有人来救她。
汪月加的呼喊引来马县长的一阵大笑。
「你喊破喉咙也没用的,这里已经没有人了,只有我们两个人。」
「你这畜生……你会吃上官司的。」汪月如气愤的说着,企图让他打消念头。
不过她显然过于天真了。
「像你这样子的女孩敢说出这种事吗?」马县长忽然啪地用了她一耳光,「 妈的,你妈跟着新相好跑了,你这小婊子的话有谁信?搞不好大伙都以为是你勾 引我。」
马县长得意地笑起来,呀起嘴又要亲她的脸。
「不要!」她几近绝望的想要挣开他的怀抱,可是她的力气毕竟有限,天啊!
谁来救救她?
「放心啦,叔叔一定会好好疼爱你的,呵呵!」马县长发出一阵淫笑,满脑 子下流的画面,「你一定还是处女对不对?菩萨我捡到宝了。」
他的手还在她身上不安分的游移,令汪月如感到一阵慌乱,一阵恶心。
他想霸王硬上了!
不行!她用尽力气推开他,想要逃到房门口却又被他更近一步抱住,一个不 小心被他扑到在地,强烈地撞击力令她的身体一阵剧痛,但她顾不得疼痛。
「不要!」汪月如虚弱的抗拒。此刻的马县长已经丧尽天良,他要解开她的 睡衣好在她皎好的身体上一逞兽欲。
「你乖乖别动,我会好好疼你的。」
「你这禽兽……」她用力甩他一巴掌,却引来他的怒气。
「你这丫头敢打我?你不想活了……」马县长怒气冲冲地甩她几个耳光,汪 月加的脸立刻红肿起来。
他又随手扯下皮带将她的双手绑在身后,起身抱着她扔到床上,见她马上滚 落下床,跑向门口,马县长大怒,一手扯住她的长发。
汪月如头皮一痛,又被拖回床上。
这次马县长不知从何处扯出几根布条,要将她捆起来。
汪月如双脚乱踢,身子扭动,有几次差点踢到县长的命根子,马县长大怒, 将她双脚也捆了起来,汪月如大叫救命,马到长又把也的嘴塞住。
马县长满头大汗地站起来,满意地欣赏自己的成果。
汪月如双手双脚展开,呈大字状捆在床柱上,嘴巴被塞住,两眼瞪着马县长。
马县长狞笑着脱光自己的衣服。
随着他的狞笑一晃一晃的,汪月如的目光中充满仇恨。
「要是你妈不跟着野男人跑,你也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马县长爬上床, 跪坐在汪月如身边,恨恨地骂起李凤师,「臭婊子,见了野男人就上,你说,要 是我上了娘又上女儿,会是什么滋味?哈哈!」
汪月如听着马县长不堪人耳的话,恨不得立刻死去,她恐惧的眼中流下成串 的泪。
马县长两眼发红,死盯着月如的身体。汪月如的一番挣扎使得睡衣上翻,露 出纯白的内裤,胸口的扣子也掉了两颗。胸罩也露出来。突然,她觉得胸口一凉, 抬眼看去,是马县长撕开了睡衣,她的心冷了,知道今夜她将面临什么样的命运。
淡蓝色的大床与一具洁白的女体横陈,大字型的躺法使女性的秘密尽现,雪 白的内衣内裤裹住女性最神秘的地带,却更加引诱人采摘。马县长人狞笑着,颤 抖的手,伸向那玉体,从颈子往下滑,到了女孩高耸的双峰,不禁俯下身去,隔 着那层薄布,玩弄起椒乳的顶端,另一只手继续下滑,钻进女孩的沼泽地……
「啊——」大床被折腾得叽咕叽咕地怪叫起来。泪水从汪月如苦涩的眼里奔 涌而出「砰!」的一声巨响。
王嫂冲进来,手里握着一根木棍,冲上前去对着马县长一阵好打。
马县长抱头鼠窜,急急捡起裤子冲出去了。
汪月如眼里泪如泉涌。
王嫂慌忙解开月如手脚上的绳子,扯掉嘴里的布条。月如哇地一声哭出来, 王嫂把她揽在怀里也哭出来,边哭边骂,「杀千刀的,造孽啊……」
此时的李凤师在做什么呢?她还滞留在香港,不打算近期内回去了,她做了 冷傲的情妇。
冷傲是个令人捉摸不透的男人。李凤师如同所有的女人一样,渴望占有情人 的一切,他的身、他的心,可惜冷傲不是个普通角色,他名副其实的又冷又傲, 不但如此,他对所有人都冷漠,即使是现任情妇李凤师,也休想得到他另眼看待。
李凤师很久之后才明白,她于冷傲,只不过是泄欲的性伴侣,「你够浪!」
冷傲曾这样说过,可是李凤师已经对冷傲完全地迷恋到无法自拔,即使被当 作性伴侣,她也甘之如饴,况且她李凤师也是个情欲旺盛的人,二人一拍即合, 倒也没起什么争执,相处得还真不错。
只是李凤师乐不思蜀,忘了家乡,且几乎对女儿不闻不问了。
时光飞逝,转眼三年过去,汪月如已由青涩的高中生,悄悄地成长为一个即 将步人大学的大女孩了。
自从三年前在小洋楼被马县长强暴后,她就搬回学校,一直住校到高中毕业。
现在,她以优异的成绩向香港一所知名大学提出申请。
在等待通知的这段日子里,汪月如一直住在乡下奶奶家,年迈的老奶奶不舍 得她远行,汪月如费了好大的功夫才说服她,她想去看看杏无音讯的母亲,想问 她为什么丢下奶奶和女儿三年不闻不问。
十八岁的汪月如经过三年岁月的洗礼,已经长成一个美丽、聪慧、成熟的女 人了,虽然还有丝稚气未脱,但失去母爱,又经过一场风暴使她变得成熟、独立。
清丽的容貌纯真如天使,束起的长发露出镶嵌着动画般化美动人的五官的脸, 一袭洋装下包裹的娇躯,充满年轻女子皎好、柔美的线条,端的是增之一分则肥、 减之一分则瘦的纤合度,比之李凤师当年,更胜十分颜色。
「王嫂,你猜妈妈会在香港哪里?」汪月如正与王嫂一起洗菜,随口问道。
「这个,我也不知道,月如,你真的要去香港?」王嫂很讶异小小年纪的月 如会万里去寻母,不过想想也很自然,哪个孩子不想报呢。
汪月如笑了笑,「真的,而且香港H大学也是座很好的学校,香港又是个发 达的地方,去了那里可以学到很多东西。」汪月如真正的念头是想彻底离开这座 小镇,走出小洋楼带给她的阴影。
「唉,凤师也真是的,一去就这么多年。」王嫂不住叹气。
「王嫂,这几年让你费心了,我……」
「傻孩子,王嫂哪里费心了?你真是个乖孩子,要是我家辉辉有这个福分就 好了。」
「王嫂——」汪月如不好意思的叫住她。
辉辉是王嫂最小的儿子,目前正读国内一所大学。一次偶然见过汪月如后, 惊为天人,立即展开追求,奈何佳人心不在此,千方百计也没追上。
「王嫂——」汪月如尚未进门就大叫,兴冲冲地往屋里冲。
「怎么了怎么了?」王嫂冲出来,差点和汪月如撞成一团,「出了什么事了?」
王嫂担心的问。
「是……是我被录取了。」汪月如兴高彩烈的说道,高兴的流下泪来。
王嫂半天才明白过来,也忍不住老泪纵横。
汪月如打开小洋楼的门,室内与一二年前一样没变,王嫂不时过来打扫一番, 她感慨万分,就要告别这里的一切了。母亲曾在这里欢笑过,她知道自己要什么 样的生活,年幼的江月如不喜欢她那样,现在的汪月如也一样。最后环顾了一次 小洋楼,在月如毫不留恋的离去。
汪月如被香港H大学录取的消息这几天成了宜乐各大报纸的新闻。
马县长打听到汪月如今天就要赴港,一大早便来到机场。几年前的那一幕令 他意犹未尽,感慨万端,汪月如的身体比她母亲不知要强多少倍。如今,又一个 美人走了。他心里像被掏空了似的。
马县长返回城里,便觉心中的欲火一阵一阵地炙烤着自己。不行,今天得找 个人泄泄火。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这是马县长奉行的处事哲理。
他驾车来到位于城郊的洞天娱乐场,还未进门,他便见到一个从娱乐场里走 出来的女孩。这个女孩十八、九岁的模样,一米七左右的个子,杨柳般的细腰, 鸭蛋胜粉红粉红的,柳叶眉下那双丹凤眼顾盼生辉。这真是一个难得一见的美人 胚子。
那女孩见马县长目不转睛地瞧着自己,便不好意思地略微低了下头,心里想, 这不是马副县长会是谁?当她再次抬起头来时,见马县长在向她招手。她心中一 阵乱跳,便不由自主地朝那轿车走去。
马县长打开了车门,对她说:「我请你去喝两杯如何?」
女孩子哪里想到过要拒绝,何必要拒绝呢?这个城里,有许多女孩想攀县长 也攀不上呢。如果能攀上,自己一生也不用愁了,哪里还用得着天天到这里来让 不同的男人拥抱着挣那一曲五元钱呢。想着想着,她点点头,便坐进了轿车。
女孩子在轿车开出一段距离后轻声问:「马县长,去哪儿呢?」
「你怎么知道我是县长?」
「你在电视上报纸上可露了不少脸,你不是招商引资第一人么?」
「哦,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女孩子的声音像夜莺在歌唱,直听得马县 长全身骨头都酥了:「去我的小别墅如何?」
女孩子正求之不得呢,赶紧点点头说:「好,好。」
「你叫什么名字?」马县长问。
「小梦!」
「嗯,好!好名字!多大了?」
「十九。」
「出来有多久了?」他说话真直接。
小梦说:「半个月了。」当然,这话是有水份的。
说话间,车子已经到了别墅。马县长把车停住,对小梦说:「你等一会儿。」
说完径直去找到了王嫂,只见他与王嫂说了一阵话,王嫂面有难色极不情愿 地开了门。
他这才回到轿车边请小梦下车进了别墅。
小梦从来没有见到这这么漂亮的房子:「好漂亮哟!」
马县长一直在观察她,过一会儿,他说:「你愿不愿意长期在这儿住下来?」
他的试探报快有了结果,小梦脸上爬上了红晕。他把她轻轻地拥在怀里,朝 楼上卧室走去……
汪月如想着王嫂临行前说过,母亲当时曾和香港一个大老板靠的很近,而那 大老板曾在大陆进行投资,后来,由于经营不善,放了一座没封顶的烂尾楼走了。
在月如查出当时的投资商中有个贝尔特与马县长接触过,猜想应该是他,一 边思量着到了香港怎么找他,一边听空中小姐柔和的声音说:各位旅客,香港马 上就要到了,请……
汪月如看向窗外,高楼耸立的香港就在脚下了,越来越清晰,这就是她将生 活数年的城市吗?
当初母亲只身来到香港时,有什么样的感觉呢?会不会和我一样?随即,她 又笑自己傻,她的母亲怎么会想到她这个女儿呢……
李凤师佣懒的一个翻身,玉腿横跨过去,却发现床的另一边空空如也。
浴室门打开,走出一个臃肿的男人,肥硕的腰间只围了条浴巾,看来没有走 人的打算。
「宝贝,你醒了!」男人色迷迷的笑问,眼睛盯着她裸露的前胸。
「死相!」李凤师唤骂道,却不遮掩胸前风光。
「哈,哈!」臃肿的男人扑上来,将女人压在身下。
「起来了,一晚上还没玩够呀。」说是这样说,李凤师手却直接往男人的下 体摸去完事之后,男人瘫在床上一动不动,李凤师也动弹不得,她不得不感叹岁 月不饶人,或许是她纵欲过度,不能一夜没有男人。现在每次性交过后都感到很 疲劳。
「你是我见过的最放荡的女人。」男人伸手捏了一把李凤师的乳房。
这就是现在的李凤师。自从冷傲甩了她之后,她就再也没有见过他。这两年 来,她泡在酒吧里、舞厅里,贝尔特自从她跟了冷傲后就停止提供金钱给她,不 过大方的把那套房子送给她了。她的生活全靠跟男人上床,几乎算是一个妓女了。
她不想回中国大陆的家了。
然而,夜深人静的时候,她会不由自主地想起女儿,想起女儿她奶奶,甚至 会想起马县长。每当此时,她会在心里感激一番马县长。
如果没有马县长的帮忙,她说不定还呆在农村,脸朝黄土背朝天;如果没有 马县长,她也不会有如此灯红酒绿的生活。
香港的灯红酒绿、纸醉金迷已经使她彻底沦落,他舍不得这种放荡的、只有 性的生活,而且,江滨的她不是也一直做这些事吗?
刚开始,李凤师天天泡在酒吧里,每小时都醉着,冷傲毫不留情地甩了她, 任她怎么哀求威胁都不理,最后受不了她的纠缠,叫手下狠狠地教训了她一顿, 放话如果她再不老实就做了她。她知道他不是开玩笑的,冷傲在黑社会也算是一 个狠角色,于是她乖乖地离他远远的。
在酒吧,她第一次遇到一个叫杰克的男孩子,他还年轻,模样也俊俏。
「嗨,你是一个人来吗?」李凤师看着这个地痞一样的年轻人,说是。
「你寂寞吗?」
「哈哈。」李凤师大笑,酒醉的她看起来有些混乱。
杰克招呼服务生要了酒,他一边喝一边把脸凑过来说,「我们认识一下吧, 我叫杰克,以前好像没见过你。」
「你是做什么的?」
「炒股票的。」杰克摸出一支烟,「要不要抽根烟?」
喝了酒、抽了烟,杰克又问,「要不要出去?」
「你几岁了?」李凤师打了个饱嗝。
「二十四岁。」杰克答道。
「呵呵,怎么不找个正经工作?你怎么养家糊口呀?」杰克大笑,他满不在 乎地说:「活一天算一天,没准我会在一夜间发财。」
然后两人就都不说话了,坐在那儿抽烟喝酒。
杰克忽然凑过脑袋低声说:「到我那里去坐坐吧,我在后边的街上有间房子, 还有很刺激的片子,跟我去玩玩怎么样?」
「你知道我多大了吗?」李凤师故意间道,实际上,她对于自己还能吸引毛 头小伙子很是得意。
「嘿,你还很年轻漂亮呢。」
杰克那套房子还算不错,但她想不知道他在这里和多少女人上过床,进门后 还没转过身,杰克就在背后抱住她,然后扳过她的脸就在她的嘴上热烈地吻起来。
李凤师挣脱开他,说:「你猴急什么。」其实心里挺喜欢他的年轻和直率。 ---------- 第七章堕落
杰克嘻皮笑脸地说:「我一看到你就爱上你了,我真是等不及了,我们先做 上一回再来玩别的好不好?」李凤师这几年还没和这么年轻的小伙子做过,禁不 住心痒痒起来,没吱声就上了他那胀软床……
那天晚上他们很疯狂,一连做了三次,到最后杰克连连告饶说他不行了。
之后李凤师一直在杰克那里,不停地和他做爱。李凤师的疯狂旺盛的性欲, 让杰克用了各种「雄起」的药物,最后杰克说:「你饶了我吧,我真的不行了。」
李凤师咯咯娇笑。
「我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样放荡的女人。」他说。
「你睡过很多女人?」李凤师问。
「不对,我很少和女孩子睡。」杰克说,「我们男孩子都私下里认为和女孩 子偶尔玩玩是可以的,但是在这回事上她们却没有经验,她们容易放不开,让我 们老觉得不刺激,所以我们都愿意去找那些结过婚的女人,她们在床上的功夫都 很棒,而且会玩花样,我们经常一边看着A片一边模仿他们的动作,玩得很开心。」
李凤师听杰克一番长篇大论,觉得很好奇,说:「你把A片都拿出来,我们 也这么玩,我非让你神魂颠倒不可。」杰克就放了A片,他们一边看一边在床上 模仿他们的动作……
连续的放纵已经让杰克看上去像个被太阳暴晒了一天的烂茄子,整个人打了 蔫,而李凤师的眼眶周围也布满了黑晕,但她仍不愿停下来。
白天,他们像死狗一样睡上大半天,夜里不断做爱。
有天晚上,杰克约了一个叫阿浪的朋友一块喝酒,阿浪带着一个叫小红的女 朋友,那女孩子的外表显得很老道,但年纪只有十七、八岁,人也很放浪,在吃 饭时老是向杰克抛媚眼,作勾人的表情。
杰克也不停地逗小红说笑,而阿浪则一直劝她喝酒,李凤师好笑地看着眼前 这三个孩子,他们都是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她蓦然想到女儿,月如也是这个年 纪呀。天啊,她现在怎么了?
这时阿浪说:「小红前些日子被人骗了一回。」
杰克忙间:「谁骗你了,骗你什么了?」
「骗她去接客。」阿浪说道。
李凤师吃了一惊。
小红满不在乎地说:「当时受骗的还有我两个同学,我们三个给店老板给关 在一间黑屋子里,吃饭洗澡上厕所都在那间小套房里,关了一个礼拜,一共接了 几十个嫖客。」李凤师惊问:「那你们怎么逃出来的?」
小红白了李凤师一眼,不层地说:「逃什么,我们当时拿了一笔钱。」三人 不理李凤师的惊叫,只关心一件事。
「小红,你们在那里都是自愿和嫖客做那种事?」杰克感兴趣的问,阿浪也 睁大眼睛看着她。
「不是自愿的,但我们也没办法啊。」小红耸了耸肩,「后来也只能陪着他 们做。」
「觉得刺激吗?」阿浪忙问。
「我当时没什么感觉啦,因为挺害怕的,怕给别人杀了,但现在想想也挺有 趣的。」李凤师惊恐地看着眼前的说说笑笑的三个年轻人,像看外星人一样瞅着 他们,看得三个人浑身不对劲儿。
「怎么了?」杰克间道。
「你们……你们都这么开放?」李凤师难以置信。
「那有什么,很正常的。」小红嗤笑着。她不明白杰克和阿浪看上这个老女 人哪点,虽然外貌瓢还过得去,可是她的年纪足以做他们的妈妈了。这俩人是不 是有恋母情结?。
杰克说:「说了半天,你在那种事上已经很有经验了,我们今晚好好玩玩。」
杰克看向小红。
阿浪也意味深长地对李凤师说:「就是,我们今晚好好玩玩。」
李凤师不知道这几个年轻人有什么鬼把戏。正疑惑间,杰克突然提出两个男 人互换座位,李凤师还没反应过来,阿浪就挤在她身边了。杰克也搂着那个小红 劝酒,然后两人就动起手脚来,看见杰克搂住小红的肩并用手拍拍她的乳房说:
「我今晚要好好亲亲你这对小奶子,人家都喜欢大波霸,可我就喜欢小奶子, 我觉小奶子更好玩,握在手里揉搓起来,那感觉简直爽毙了。」
李凤师正看得目瞪口呆,突然觉得耳朵热烘烘的发痒,耳边传来阿浪的声音, 扭头一看,阿浪的脸正凑在她脸上,嘴巴也顺势贴了上来,舌头舔着她的嘴唇。
李凤师一时完全疑惑了,忙推开他的脸,顾不得他的手正钻进衣衫里向上摸, 「你们在玩什么?」
阿浪捉住她的手,嘴巴又热哄哄地凑到她耳朵边,「杰克没告诉你?今晚我 们玩换性伙伴游戏。我先和你调调情,好让你早点进入状态。」
「换性伙伴?」李凤师大吃一惊地瞪着杰克。
杰克装模作样地咳了一声说:「这种游戏肯定会让你刺激的。」说白了,就 是今晚他们打算四个人相互睡,阿浪可以睡李凤师,杰克可以睡小红。
李凤师指着杰克,不知道该做何反应。
杰克笑嘻嘻地说:「不玩算了,全当我们和你开玩笑。」
又凑过来拉起她走开两步,神秘号兮地说:「你那么浪,我怕我满足不了你 这个阿浪的宝贝可是很猛哦!」他眨了眨眼睛。
李凤师当然明白他说的是什么,她内心很想试试这个刺激的游戏,不过她还 在顾虑。刚才想到了女儿,而她现在正相同女儿一般大小的孩子们上床,这样… …
……她内心有些不安。
阿浪嘻皮笑脸地推开杰克,拉住她的手说:「玩玩有什么关系呢,你已经被 男人睡烂了……」
李凤师大怒,正想破口大骂,阿浪眼见不对,立即改口说:「对不起,对不 起,原谅小的无心的话。」
他见李凤师脸色稍霁,立即加把劲儿说:「男人嘛,和谁睡都一样。」拉着 李凤师回到座位,「再说了,我的老二特别大,我保证让你爽得嗷嗷叫,不信你 问问小红。」
那小红频频点头说:「没错,他棒极了,我还怕你一碰了他,就不会再把他 还给我了呢。」
李凤师心动了,顾忌渐渐飘远。
「真的。」阿浪保证,「你不知道我在床上有多棒,你只要和我做一次,我 就保证你永远都离不开我了。」
「你真得那么棒?」李凤师问道,杰克暗暗松了口气。
「不信我们今晚就试试,我要是不能让你爽得发疯,我他妈的就是太监!」
当晚,两对男女各自为营,展开如火如茶的情欲狂潮……
李凤师猛地打了个寒颤,睁开眼望着伏在她身上、卖力抽动的猥琐男子,不 禁一阵反胃。
直觉神手要将他推开,在触及他的瞬间想起这阵子勾引他上床,让他食髓知 味的目的,忙不叠转推为抱,配合的更起劲,嘴里的呻吟更激烈。
「你真是个床上尤物!」男子肥胖臃肿的身躯倚在雪白妩娆的身体上,狂热 的律动。李凤师的大腿紧紧夹住男子的腰杆,疯狂的摆动身体迎合他,红艳的唇 办发出狂浪的呻吟,「哦……成哥……太好了……」
男人在持续一阵有力的冲刺后,大叫一声,颓倒下来……
「喔,成哥啊成哥,你真好!那铁老大就像莽牛一样一点也不懂得传香惜玉, 每次都弄得人家好痛。还是你好,每次都让我满足得要要飞上了天,恨不得死在 你怀里。」
李凤师娇嘴着,一副回味无穷的模样。
成哥禁不住得意地哈哈大笑,男人的虚荣心跃升到了极高点。
「成哥,上回我跟你提的事,你考虑的如何?」
「铁老大是我的拜把子兄弟……」成哥迟疑不决地说。
「就是因为这样,你就向他要了我嘛,好不好?人家只要跟你,不想再侍候 那头蛮牛了。」沿腻的手撑着赤裸的胸膛,她吐气如兰的求道:「好不好嘛,成 哥?」
成哥心里思忖:铁雄的占有欲很强,要是让他知道他睡了他的女人……不砍 了他才怪,他哪敢向他要人,这不是找死吗?
他表面不动声色,「那是不可能的!老铁的占有欲一向很强,除非杀了他, 否则他根本不可能把你让给我。」他再度翻身覆上她,「既然你这么喜欢,我们 就再来……
「不要!」她放意躲开他。
「宝贝,你生气了?」李凤师翻身下床,哼了一声,故意当着他的面一件又 一件将衣服套上,使得他眼睛差点凸出来,口水流满地。
「瞧你在床上这么猛,没想到胆子却和老鼠差不多。算了,我也知道你的难 处,不过……」她突然在床畔坐下,雪白的手暧昧地在他胸膛划圈圈,逗得他浑 身打颤,才可怜兮兮地道:「既然你不敢开口要我,那我就必须保留体力,以备 他随时召唤,以后你最好再也别来找我了,你也知道的,铁老大那么精明又好猜 疑,万一不小心被他发现你和我……」
眼前的女人是这么妖媚动人,令人恨不得立即扑上去一口将她吞了,而他却 硬是动不得。
欲火、妒火加怒火,烧得他理智全失,「该死的铁雄!如果没有我,他早八 百年前就被捉进牢里了,哪里还能这么吃香喝辣,不可一世?我为他出生人死, 做牛做马,他不但不感激,还当我是狗一样,有事没事对我呼来喝去,哪天他惹 毛了我,我不杀了他我就不姓成!」
「杀铁老大?」眼底的光芒一闪即逝,她故意不层道:「算了吧,成哥,过 去的都过去了,今非昔比,现在你连向人家要个女人的勇气都没有,还提什么杀 不杀的,这些话今天我就当你是在自言自语,以后可别再提了。在铁老大眼里, 宰了你可比捏死一只蚂蚁困难不了多少。」
「他敢!」李凤师一激,他再也忍不住跳了起来,叫道:「别以为大家都叫 他铁老大,我张成在道上也混了二、三十年;惹毛了我,我要翻脸也不是没本钱 的。」
「是吗?」她上下打量他一圃,满腔怀疑。
「我的枪法是没钱雄准,个性也没有他好勇斗很,但我比他有脑子,斗的是 心机,是计谋。」见她还是怀疑,他不得不努力动脑筋。突地,小眼睛一亮,他 神神秘秘道:「铁老大闯荡江湖多年,得罪的人不计其数,比如……你认识的那 位冷傲!」
「冷傲?」李凤师一惊,很快定下心神,「怎么可能?冷傲是个光明正大的 生意人呀。」。
「嘿嘿,那是十几年前的一场旧帐,当年铁老大伙同几个手下,害死了冷傲 的父母和妹妹,他可是怀恨在心,时刻都在找凶手呢。」
「原来是铁老大呀……啊,你的意思是?」李凤师恍然大悟,怕成哥起疑, 忙问道:「最近铁老大急钱急得快疯了,偷窃了几家高科技公司新产品的设计稿, 你只要找到藉口拖延时间,联络冷傲,向他敲一笔钱,再把这些消息透露给他, 新仇加旧恨,冷傲是不会放过他了……」
「对,等钱拿到手,再对冷傲说出这个旧恨,到时他们打架,我……我们就 自由了。」
「没错。」成哥得意洋洋地道:「我们可以拿着钱,到国外逍遥自在地过着 吃香喝辣的日子。」怀抱美人,坐拥金银的风光日子在眼前闪动,他忍不住得意 地哈哈大笑,猛力一扯,再度将李凤师压到身下,急急地扯去她刚穿上的衣服, 开始胡作非为。
「太好了,成哥!」她既了眨眼,几记电力超强的媚眼电得他麻酥酥。光想 像一下铁老大被凌辱致死,被冷傲折磨得不成人形的样子,李凤师就浑身充满快 感,虽然……斜睨满脸淫秽的张成一眼,「我真希望能早点光明正大的和你在一 起。」
汪月如很快就融人了当地的生活,从小无父母管教的她具有很强的独立性和 适应性,貌美如花又性情温良和善,很快受到同学的喜爱,忙碌的学习、交友、 活动等等,使她的生活充实又繁忙,她挤出一些时间打听贝尔特这个人,却一无 所获。久之,她放弃了,寄希望于王嫂身上,因为李凤师每半年都要把钱寄给王 嫂,王嫂再转交给她。
可是李凤师从来没写过只字片语,连电话也没打过。
香港果然是个繁华的国际都市,所有的高等院校都设备先进,资讯充足。汪 月如如鱼得水,尽力汲取一切知识养份,毕业时终于以优秀的成绩留在香港。
毕业舞会结束后,汪月如被几个室友、好友拉去夜总会继续狂欢。香港学生 前卫开放,她的几个好友几乎都与男朋友浓情蜜意地跳舞去了。汪月如觉得自己 很好笑,就她和另外一个室友是单身,两人边喝边聊起来。
「打算找工作?还是已经找好了?」另一个女孩,叫蒲洁的女孩问。
「哦,打算开学再去找,暑假想休息一段时间,你呢?」汪月如问。
「我得回家去,等着嫁人。」蒲洁叹了口气。
「为什么?」汪月如嘴里的茶差点喷出来。
「骗你啦,嘻嘻!」蒲洁笑道,「我找好了工作,开学后就会去找些零工打 打,要不要一起来?」
「好啊,我正想着暑假太无聊了呢。」两人刚说定,忽然旁边过来两个青年。
「两位小姐,要不要我们陪陪?」两人叨着烟,流里流气地间。
「我们男朋友马上就来,不麻烦了!」蒲洁冶冷地道。
正好此时一个男人走过来,坐到汪月如身边说:「怎么了?」
两人见有男人过来,马上灰溜溜地走人。
「你们是H大的吧,我是建筑系的赵志刚。」
两人面面相觑,蒲洁忙介了自己和汪月如,三人到不觉拘束,侃侃而谈起来。
汪月如在自己租来的小公寓里梳妆打扮,蒲洁告诉她有高薪可赚,她们决定 一起去做。虽然工作是做服务生,可是一来安全度高,因为是一家有钱人家设宴 ;二来薪水实在是高;三来蒲洁认为这件工作作可以使她们见识见识有钱人的生 活和社会阴暗面。这叫一举多得,蒲洁说。
汪月如整妆前去,浑不知这一晚改变了她的一生……
她第一眼就被他那出众非凡的儒雅气质所吸引,当时她并不知道他的身分, 也没有必要知道,看得出他非富即贵,这其实是一次国际贸易洽谈会的晚宴。汪 月如偶尔送送酒杯,添添餐点,其余无事的时间都拿来观察他。
他外表英俊潇洒,举手投足都像是受过良好的教育,眼神里充满着自信,她 有了前所未有的念头——抓住这个男人。
她的感情生活一直是空白的,当然不是没有人追,只不过是自从十五岁那年 发生的事后,他对男人实在提不起兴致,她外表是个温顺恭良的女人,但她的内 心是倔强又坚韧的。
汪月如无奈地发现他一点都没把她放在眼里,当她鼓起勇气想要跟他说话时, 却发现自己只能像傻瓜一样站在他面前,一句话也说不出口。两人对立了足足有 一分钟,他只是冷淡地看了她一眼就往后花园去了。汪月如本想放弃,可是又想 把握住机会再看看他,所以她偷偷摸摸跟在他身后,发现他跟一个长得很美艳的 女子正在喝酒谈天。
在美人的相伴之下,他的表情似乎不再显得冷漠,嘴角反而挂着若有似无的 微笑。
再看看那名女子,艳光四射,身材性感惹祸,当场令她惭愧不已。她一向佩 服那种可以在男人面前谈笑风生、自信应付的女人。
「麻烦你帮我们拿一瓶上好的威士卡。」男人客气有礼地说着。
他的声音真是好听。
「我?」汪月如一时忘了自己现在是服务生的身分。
「你是服务生不是吗?」他皱眉,口气中带着不悦的意味。
「哦!对,我是服务生,对不起,我马上来!」
汪月如红了脸转身离开,不过她回到大厅时又被主管餐饮的人叫住去忙别的, 汪月如不敢得罪上司,忙去做别的了。
这一忙就是几个钟头,一直到宴会结束后,她才有休息的时间。
走到大厅里,客人都走光了,只剩下几个服务生在打扫,蒲洁说有事先走了, 看样子他也一定走了。
算了,先回去吧。
她拿起背包往外走,经过花园时,她停下脚步,心中思索了一下,转身往后 花园的方向走去,为什么这么做她也不晓得。
空气中飘着一股淡淡的花香,四周安安静静,没有半个人影,晚风吹拂起她 的发丝,她抬起脸,深深感受着带着花香的风。几颗星子不甘寂寞的散出微弱的 光芒。她走到一处花丛前的椅子上坐下来。
汪月如在椅子上发呆,想起好像从出生到目前为止都是一个人,陪着她的都 是孤单,黑夜对她来说已经不是陌生的朋友,也许她注定定要一人生活下去,否 则怎么连邂逅一名男子也那么难呢?
就在她这么想的时候,忽然听到身后有一阵呻吟声,把她吓了一大跳,接着 她隐约听到像是在咒骂的低语声。
「谁在后面?」汪月如小心翼翼地拨开花丛,小声问道。
只见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躺在地上。
「你怎么了?」
她慢慢靠近他,一股强烈的酒味直冲她的鼻子,他不禁皱眉,原来是个酒鬼。
「先生,你喝醉了,要不要我请你的客人来带你回去?」
她关心地走到他的身边扶起她,而当他抬起头看着她时,她差点惊叫出来, 眼前的男子不就是刚才那男人。 ---------- 第八章替代用品
「是你?」
一下子,汪月如觉得不安起来,却听到他轻唤了一声「珍妮?」
「啊!」
在她还来不及反应的事后,她已经被他整个人拥入怀里,他温热的体温一下 子传到她的身上,令她连动都不敢动。
「别走,陪我好不好?」他热切的低低的哀求令她的心一软。
她望了四周一眼,发现他们被花丛包围着,十分隐秘,不会有人发现他们, 可是只有她和他的身体相贴令她感到不自在。虽然经常看见异性相拥吻甚至电视 电影上都有床戏的镜头,但她很不习惯,何况是这样一个拥有致命吸引力的男人。
不可否认,他是她见过的男人中最令她心动的一个。
「先生,你认错人了!你放开……」
她的话未说完,他的唇已经热切的封住了她的嘴,她被他的举动给惊呆了, 只能僵硬的张大眼,任由他湿润火热的舌头进入她的口中,挑逗着她的舌。
当他的手不知何时解开她的上衣钮扣深入衣内握住她的乳房时,她本能的想 要推开他。
「请你停……唔……」
可是他并没有放开她,反而更快地又抓住她的手将她一个翻身压在地上,他 用牙齿热切的轻啮着她的颈项,他的重量压得她快喘不过气来,她想要再开口, 却又被他的唇给封住。
「不要离开我,珍妮。」
这句话令汪月如的身子一僵。他口中的「珍妮」是谁?他的爱人?情人?妻 子?
随即她想到这不关她的事,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她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汪月如很快就不能思考这些问题了,因为他的手不知何时已经脱光了她的衣 服,恐惧、盼望、渴求一阵阵升腾起来,她微微地幸福地闭上了眼睛……
「啊!」
汪月如叫了一声。
「好痛!」她轻叫出声。
当痛苦逐渐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似曾相识的激烈沸腾的欢愉感,她不由自主 叫出声来,她的叫声令他更加兴奋。
「天啊!」汪月如轻叫着,她紧紧地抱住他的身体,弓着身子贴向他……
汪月如的全身似乎还飘浮在半空中,不知经过多久,她才逐渐清醒过来,发 现他竟靠着她睡着了。
她侧眼看了下他的腰,他的手充满占有欲的搂着她的腰,再望向满天的星子。
她可以感觉得到他高潮时在她体内射人的一股暖意那么有力,而她又是这么 年轻,如果怀孕了怎么办?她有一丝困惑。
静静地注视着他半响,她用手轻轻地推了一下他,「先生?」
「嗯!」
他一个无意识的翻身吓了她一大跳,她连忙坐起身捡起被他丢在一旁的衣服 穿上,穿戴整齐后,她看着赤裸裸地仰躺在地上的他……
看着他结实、阳刚的身体,她又是一阵脸红。
这……他这个样子被人发现恐怕不太好吧。
想着,她拿起他的衬衫将他的下体包起来,然后再将他的西装小心翼翼地盖 在他身上。
穿上一袭淡紫色的钩花背心洋装,搭配同款式的长袖针织衫,汪月如在穿衣 镜前审视自己,浪漫的粉紫很能衬托出她温婉的女性魅力,圆润的小嘴像朵花儿 般绽放,黑白分明的眼眸也亮晶晶的。
汪月如走到梳妆台前为自己整理头发,将前额的刘海编成辫子,其余头发技 散在肩上,围住柔和的脸颊。镜中人稚嫩的容颜隐约有着少妇的成熟,她拍着粉 颊,有些怅然若失。
经过了一夜之后,好像失去了很多东西,她托着腮,沉思起来。
王嫂来消息说,母亲已经很久没和他联络了,王嫂不知道她人在哪里。听王 艘说她没有消息时母亲会不会出什么事。王嫂只叫她别担心;说再也没有谁会比 你母亲会为自己打算,她一定不会出什么事的,倒是你,一个大姑娘了,教我好 担心的……王嫂还说马县长又找了个漂亮女孩住进了别墅;每日出入都是轿车代 步,马县长现在是城里的风云人物,说他是招商引资第一人,快升正县长了,谁 也得罪不起,我曾几次从侧面说这别墅的产权属月如她妈,可马县长瞪我一眼说, 你知道这房子是谁出钱买的吗?我当然知道;马县长说,王嫂你也上了年纪了, 不替自己想,也该替孩子想想,我真担心万一哪一天马县长心情不好,找我孩子 的碴。所以,我只能睁只眼闭只眼,任他们天天花天酒地。唉,孩子,要是你娘 在家就好了,在那边,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早一点找到你娘,她毕竟是你娘 啊,你身上流着她的血啊……
看了王嫂的来信,汪月如心里异常沉重,心里升起一股不祥的感觉:妈妈会 不会遇到了什么不测?可是,我又到哪儿去找她呢?找不到母亲,汪月如等于断 了生活资金的来源。
现在最要紧的是想办法挣钱,得赶快找工作养活自己。
至于那场欢爱,全当没发生过吧。
蒲洁兴冲冲地赶到汪月如的小公寓。
「好消息!好消息!汪月如——」
汪月如连忙拉开门将她拉进来。
「你这么大声做什么呀?蒲小姐,请问我家门右上角那颗按钮是什么?」
「哎呀哎呀,是电铃了,拜托你先听听我的好消息!」蒲洁连忙求饶。
「好,说吧。」汪月如递给她一杯茶。
「环球贸易在招聘啦,好像是什么助理,虽然职位低了点,但有很大的发展 前途啦。」
「你去不去?」汪月如问她。
「我老哥要我去他那里帮忙了,你也知道他那里缺人。」
蒲洁的哥哥曾想追求汪月如,可她婉拒了蒲洁兄妹的好意。
「那我去试试好了,蒲洁,谢谢你呀。」汪月加感激地说。
「少来了,收起你那恶心的眼神和语言。」蒲洁一副受不了的样子,一秒钟 之后又笑嘻嘻地说:「既然你一定要感谢嘛,那我就指点你两个报恩的方法。」
她装模仿样的看着汪且如瞪人眼睛的样子。
「一,你以身相许,当然是许给我老哥做我嫂子了;二嘛,你给我想办法拐 到赵志刚。」
江月如不禁失笑,望着可爱的蒲洁,她真庆幸感激老天给了她这样的好朋友。
「小洁,我是真的感激你。你帮我这么多……」
她很为难,两样她都做不到。赵志刚有一个交往的女朋友,都快论及婚嫁了 ;而她更不可能嫁给蒲洁的大哥。
「开玩笑了,唉,真不好玩。」蒲沽无趣的叹口气。
汪月如倒想起那个好玩的活宝:蒲洁和赵志刚凑成一对会是什么样子。
汪月如以H大优异的成绩轻易获取了环球贺易公司下属财务处一个小助理的 职务,说是助理,其实要做许多工作。不过她做得非常快乐,与财务处的同事相 处的也都很好。
转眼汪月如在公两已经待了月余。
「听说大老板今天会来财务处。」林倩激动地说,一脸陶醉状。
「什么?」汪月如没听清。
「大老板、董事长亚速尔啦。」林倩大声说,震得汪月如的耳朵快聋了,她 连忙和这个女人拉开距离。
「那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汪月如淡淡地说,同时进公司的新人林倩有看帅 哥的习惯,一见帅哥就大惊小怪,她已经习以为常了。
「喂,超级大帅哥哦!」林倩加强语气。
两人正窝在茶水间休息,林倩顺便奉送好消息给她。
「好像是三点钟就会过来。」林倩说着看了看墙上的钟,惊呼一声,「哇!
快三点了,我要出去看看。「说完就冲了出去。
汪月如摇摇头,继续看手中的杂志,她每天固定的十分钟午休还没过去呢。
外边忽然一阵喧哗,汪月如看时间也到了,起身去自己的办公桌,到了拐角, 却发现财务主管科长林立,她收住脚步,站在人群后边。
看来真的是董事长视察工作来了。她想,不过站在中间的董事长的背影怎么 有点熟悉?这时那人转过身来,汪月如倒抽一口气,她连忙捂住嘴。
那人赫然是与她有一夜情的男人!
几天过去了,汪月如依旧过着她平静的日子。那男人,亚速尔并没有认出她。
她松了口气的同时又觉得有些失落。
也不知道是什么缘故,或是什么东西吸引了汪月如的目光,使得她忽然停下 手边的工作,失神地望着窗外下着细雨蒙蒙的天空。
她望着大楼下方的霓虹灯,一闪一闪的五彩光芒装饰着香港的夜晚,看起来 是个不夜城。但是大楼的隔音玻璃隔开了外界的一切喧哗,此刻的夜晚仿佛是一 出彩色的油彩色的哑剧在她的跟前上演着。
然面这样子的热闹却更加显出她的孤寂。
她静静地环顾着宽敞的室内,空无一人的办公室中静寂异常,大家都回家了, 不管家是否对每个人而言都是温暖的,至少对她而言,家是一个冰冷孤单的地方。
甚至,她是不能算是有家的,她并本会对自己这样的命运有什么怨言,只是 多少会感到孤单。
轻叹了口气,她低下头来忙碌手边的工作。她想加班将能做的工作做完,明 天请个假休息一段时间。
就在此时,一个高大的身影缓缓打开办公室的大门,无声无息的走向她,她 因为过于专注,所以没有注意到。
男人将手中的袋子用力往她的桌子上一放。
「啊!」
他大声的一叫,害得汪月如也吓得大叫一声。
她转过身面对一张笑意盈盈的脸,忍不住责怪道:「志刚,是你呀!想吓死 我呀?」
「小如,这么晚了,你还不回家,我会寂寞的。」只见—个大男人却一副小 女子姿态向汪月如撒娇,模样看起采十分怪异。
汪月如好笑地看着眼前身高达一米八的男人。
他叫赵志刚,今年二十六岁,是一名建筑师,也是她的学长和好朋友。
「你吃晚饭了吗?」他关心地问。
「还没。」
「虽然你的身材很符合现代女性审美标准,不过为了你的健康着想,我带你 去吃晚饭,如何?我这个学长对你好得没话说吧?」他对着跟前娇小的女人说着, 却迎上她一双关心的眼神。
「怎么?跟芝琳吵架了?」芝琳是赵志刚的女朋友。
「啊!有那么明显吗?」他不好意思地说。
「嗯!你的脸上写着‘我好委曲’。」她逗他说。汪月如拉过一把椅子要他 坐下。
「谢啦!」赵志刚坐下,「我跟她分手了。」
他的话引起她惊讶地抬头,「为什么?昨天她还对你说你是她这辈子最完美 的情人,你们两人非君不嫁,非卿不娶的,怎么今天就分手了?」
「她说她不想结婚,只谈恋爱。」
「Good!」汪月如拍拍额头。
「你也知道我要找的是妻子不是情人。」赵志刚抹了把脸,神情黯淡。
「这年头的女孩子都怎么了?」汪月如迷惑了。
「谁知道?问你自己啊。」赵志刚瞅着她,仿佛她是罪魁祸首。
「去!别找替死鬼!」
「算了,天涯何处无芳草,女朋友再找就有了。」
「你不会难过?」她好奇地问。
「不会。」赵志刚摇摇头说。
汪月如见他说得云淡风清不要紧的模样,心中不禁佩服,「我可没你这么看 得开,要是我的话,大概会哭个半死。」
「这才叫男女有别呀。」赵志刚幽自己了默,「好了,咱们走吧。」赵志刚 环顾着四周黑暗又静悄悄的办公室,搞不好整拣大楼只有他们两个人了,那不是 有点可怕……
「你会怕?」看出他的想法,汪月如不敢置信的问。
「喂,你那是什么眼神?」赵志刚抗议地说。
「没有啊,我能有什么眼神呢!」汪月如啼笑皆非的望着眼前高过她快三个 头的大男人。
「有,你就是有!」赵志刚不放过她。
「我没有!」
「你有!」
就在两个人你二日我一语的时候,一个低沉浑厚的声音冷不妨响起:「这么 晚了,你们两个人在这里做什么?」
一下子,汪月如和赵志刚都僵住了,然后慢慢回转过头看着对他们说话很不 客气的人。
在一见到站在他们身后的高大身影时,汪月如愣住了。
是他……那个男人?
一个她以为这辈子再也不会见到的男人。
环球贸易公司的总裁真的是他?汪月如不敢置信的摇头。她不敢相信她会到 他的公司的工作,这简直……简直是老天在做弄她嘛。她哭笑不得。
亚速尔此刻站在滞留公司的两个人面前,倨傲地望着他们,英俊的脸庞没有 任何表情,只有冰冷及难以亲近的感觉。他的目光瞄了赵志刚一眼,没有把他放 在眼里,直到他的目光扫向她,汪月如立刻被他眸中不可猜测的光芒吓得连忙低 下头去,然后站起身向他恭敬地行了个礼。
「对不起。」话未说完,赵志刚便拉住她。
「喂!你这人真没礼貌,进来也不先敲门。」
「我进自己的公司还要敲门吗?」亚速尔不悦的对着眼前的庞然大物说,眼 睛一直盯着低着头不敢看他的汪月如。不敢正视他的属下很多,不过,他总觉得 她好像是故意要躲着他。
他认识她吗?
对她为什么会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亚速尔心中思索着。
「对不起,董事长,我们马上要走了。」说完汪月如连忙收拾桌上的东西。
「董事长?」赵志刚下巴快掉下来,「他就是你说的那个……」
赵志刚的话尚未说完,便被汪月如捂住嘴巴,小声说:「别多嘴!」
「我是不是认识你?」亚速尔淡淡地问。
他的问题吓出汪月如一身冷汗,她猛然摇头,「没有!我一个小小职员,董 事长怎么会认识我呢?」
亚速尔点点头,她说的没错,他一向只与上级主管接触,不会主动和其他职 员说话,更别说认识了,今天算是破例。
「快回去吧!办公室可不是情人幽会的地方。」
「是。」汪月如低着头说。
亚速尔满意的点头并转身离开。
赵志刚挣开汪月加的手,大口喘着气,道:「差点被你谋杀,小如,为什么 不让我跟他说……」
「咱们离开再说吧!」
「喔。」
就在他搞不清楚为何小如会如此慌张的时候,他已经被她拉着往外跑。
两人直到大楼下的人行道上,赵志刚追着脚步如飞的汪月如,「小如,到底 是怎么回事?」
「别问,我现在心好乱。」
「小如,告诉我怎么回事?那天是不是他欺负你?我去跟他算账!」
「等等。」汪月如拉住他,「他根本就不知道那天是我。」
「什么?」赵志刚身于一僵,一脸不可思议的转过头来望着低着头的汪月如。
「因为他……喝醉了。」她小声说,脸上不禁浮起红潮。她不愿再去想那天 晚上发生的事情,但那是她生命中最难忘的甜蜜回忆。
赵志刚挑高一边的浓眉,然后露出一个了然于胸的笑容,「原来是你觊觎美 男姿色,趁人家醉酒,强……」
江月如一个箭步上前捂住他的臭嘴,「志刚!你别太过分了!」汪月如觉得 自己的脸快烧起来了。
赵志刚吓了一跳,连忙一手揽着她的肩笑脸赔不是,「我的小如如,你别生 气,我也是关心麻!不然我请你去吃意大利菜好不好?」
汪月如见他又是抱歉又是说对不起,气消了大半,也就随他开玩笑说:「好!
我今天一定要狠狠地敲你一顿!「
赵志刚立即挎了一张脸。
两人嘻嘻哈哈,有说有笑地离去。
亚速尔站在大楼顶楼办公室的落地窗前,目不转睛地望着他们两人逐渐消失 在大街上。
她是谁?
他的眼中闪烁着犀利的光芒,直觉告诉他刚才那个女子他一定在哪里见过。
会是她吗? ---------- 第九章蒲洁和趟志刚
蒲洁被一阵轻柔的触觉给吵醒,当她尚在半梦半醒之时,她发现……赵志刚 轻轻抬起了她的下巴,手指缓缓摩拿到她的嘴唇,然后……俯身亲吻了她。
她在惊讶之余,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赵志刚轻轻地吻着她的唇,探索她的柔软,他渐渐加重力适,他的舌头忍不 住的想一探她的舌,轻轻地舔着她的贝齿。蒲洁在紧张的情绪下,下意识地将唇 紧闭,随着地湿润的舌尖撩拨她的唇办,亲密加深,她更加不知所借地轻额起来。
赵志刚感到她的紧绷,继而抓住她的手,环绕住自己的脖子;他的手则滑下 她的曲线探索着,渐渐抚上了她胸前的浑圆……
不行!蒲洁的脑海中响起了警告的讯息,她连忙缩回了手,阻止他伸向敏感 双峰的双手。
「没事的,放轻松……」他沙哑而诱惑地低声道,他的唇又再度攫住了她的 双唇,继续的吮吸着。
蒲洁全身虚弱得几乎迷眩,身于瘫软地躺在抄发上,让他的双手更加亲密地 接触她金身柔软的曲线。
蒲洁脑中一片空白,她知道她应该叫他停,应该厉声喝斥,可是……他的唇 舌好灵巧,温温热热的,深深地点燃了她深处的欲望,让她忍不住也想试试……
于是她微微张开双唇,他的舌迫不及待地钻了进来,攫获了她的舌蕊深深地 吮吸着,那股热情几乎让她失了呼吸。
在两人几乎要失控之前,赵志刚终于克制住自己,稍稍推离了她,她这才得 以喘息。
「嫁给我好吗?」他依然在调整自己强烈的心跳,细细地在她耳边低语。
「啊?」她根本没办法说话,更无法思考,只睁着一双惊讶的大眼看着赵志 刚。
看着她娇艳欲滴的红唇,肿红的脸蛋轻轻喘息着,他忍不住再次俯下身贴上 她的唇,更加狂野的吮吸挑动着她,仿佛要将她的气息全从她体内抽出来似的, 使蒲洁几乎要昏了过去!
「你……不是有女朋友了吗?」突然间,一丝理智窜回了脑海中,蒲洁在亲 密的唇办接触间吐出这句话。
「都过去了。」他将吻错落在她的眼、她的眉、她的鼻,当然还有那最主要 的唇。
「可是……你怎么会……为什么……」蒲洁惊愕,无法说出话。
她的问话被堵住了,剩下的再也听不见。
在热情好不容易平息下来后,蒲洁大口喘息着,双颊绋红,看起来简直比跑 完百米还累。
他有趣地看着她的反应,「第一次接吻?」
「对……对啦!怎么样?高兴了吧?」她恼了,赌气不看他。
赵志刚将她的脸捧到他眼前,低嗄的道:「难怪这么生涩……很难让人置信。」
这倒底是称赞还是嘲弄,搞不清楚状况的蒲洁羞涩地缩了起来,却更方便他 将她拥在怀里。
「我没想到你会这样。」她嗫嚅着。
「不喜欢吗?」
她不语,但她的含羞带怯已泄漏了一切,他满意微笑着,又再度吻上了她… …
……
蒲洁嗅着他的气息,他原有的体味混杂着些许汗味,这种纯男性的味道,散 发着某种性感,让她只感觉自己的体温不断升高。
他向下探索,用吻轻轻刷过她的唇,再细喷她的颈项,就像用一片羽毛抚弄 而过似的。
感到体内有把火就要将自己融化,蒲洁挤出最后一丝理智阻止着:「等……
等等。「
「答应嫁给我好吧,小洁?」他在她耳边低喃诱哄。
「可是,我们才……」赵志刚褪去了她的衣服,伸手抚弄着她藏在衣内的蓓 蕾,轻轻地吸吮挤压,蒲洁已经被他撩拨得全身无力,根本无法把话讲全。
他的手滑过她全身的曲线,她想抗拒,但身上传出的阵阵愉悦令她说不出口, 而当他以灵活、轻巧的舌舔弄她细腻的肌肤时,她喘息的住了口。
赵志刚褪去她的上衣,也解下了她的下边衣物,轻抚她女性的敏感部位。
「你……干什么?」她惊喘,从来没有人碰过她最隐秘的部位,她自然的想 伸手去保护。
「别担心……没事的。」他也在喘息,轻轻捉住她韵、的手,在幽微处轻柔 地摩挲……让她情不自禁发出呻吟。
他撤下了自己的衣物,两副光深的热烫的身子终于贴合。
「志刚……」她从喉头挤出声音,「我……我……」
「可以吗?」他拚命压抑住自己的冲动。
他坚硬的男性象征挺立着,像热烫的烙铁紧贴着她的下腹。她有些迷茫,却 无法自拔,她想要他!想和他融为一体,这个念头成为极度的渴望。
「好。」
从来不曾为任何人开苞,一时被催发成为窈窕的娇艳桃花,突如其事的震撼 使得她的身子陡地一震,在惊愕之际动弹不得,只能被动的随着他的身子款摆, 顺着本能反应。察觉到她的不对,他将动作缓了下来。
「痛吗?」
「嗯……」她的眸中忍不住逼出了泪水。
「别紧张,放轻松,很快就会过去了。」他忍住腹下的欲望,以指尖拭去她 的泪水,静静等候她的适应。
片刻,她的脸上终于放松,将身于略微栘开,而后又缓缓的在她身体里津动 起来,直到两人渐渐攀上那云雨的高峰蒲洁呆呆地望着天花板,像个木头人似的。
她的身体……甚至是她的生命,似乎变了,像是分裂,再也回不来了。
明明是男欢女爱,心甘情愿的结合,为什么在身子得到快感之后,她却觉得 失落了某部分的自己呢?而那是她永远也追不回来的。
赵志刚温柔地问:「还在疼吗?」
蒲洁忍着不适爬起来,冷冷地回答他。
「我想回家。」
「小洁?」赵志刚不懂她的反应。
「我……我要回家。」她忽然觉得很委曲。明明是她来找赵志刚,打算趁他 和女朋友分手之际倒追他,两人玩闹了一会儿后她休息,怎么清醒过来他们已经 做过爱了?
难道这就是都市男女所谓的乾柴烈火,各取所需、男欢女爱?
沉默了一会儿,赵志刚说道:「那我送你。」
虽然他也挺喜欢蒲洁这个小学妹的,如果先和她来一段小恋爱也许会好些, 速度的确太快了。
蒲洁没有拒绝,两人穿好衣服,赵志刚送她出去,两人二刚一后的走着。
「小洁……」赵志刚想说些什么。
蒲洁看了他一眼,也不知道说什么,会和他云雨她并不后悔,可是她觉得太 快了,让她慌乱。
「要……要说什么?」她觉得满心茫然。
「小洁……」看她这样子,他疼惜的上前抱住了她,「相信我,我没有想伤 害你,我只是想好好爱你。」
「可是,太快了。」蒲洁疲倦地说。
「对这我也很意外,小洁,让我们从头开始好吗?」
蒲洁没有说话。
一辆计程车驶来,赵志刚在她还没跳上去之前,对她说:「回到家打个电话 给我。」
蒲洁上了车,朝车尾看去;赵志刚还站在那里不动。
她不后悔把身子给了他,他是她喜欢的人啊!只是她在他们没有任何名义的 关系时,却和他发生了亲密关系,虽然现在这种事很普通,可她感到迷惘……
虽然说社会上婚前性行为已相当普遍,可是汪月如和蒲洁是两朵奇葩,她们 看似开放,实则相当保守,却都情不自禁偷尝禁果,两人心中都充满疑惑。
冷傲也在疑惑之中。夜好黑,他疑惑他不过起打了一个盹,为什么他的世界 已然分崩离析。
剧烈韵摇晃,母亲的尖叫,车轮和地面摩擦的剠耳声音,狂啸的喇叭声……
窗外的风景疾驰如夜魅,是死神拿着镰刀追来了,小鬼在号叫。
狂乱中,脑中一片空白,只记得那致命的撞击。天在旋,地在转,他慌张得 想抓住什么,却什么都抓不住,身体被弹出车门外。
痛,极致的痛,但他仍勉强爬起身。
轰的爆炸声中,生命里的幸福源头被火舌吞噬;他,一片空白。
后座中的母亲腹中有着他渴望的妹妹,他幸运吗?失去了至爱的父母和妹妹 后,他幸运吗?眼中充满火焰,仍是那一幕,橙色的火光照亮了黑夜,在燃烧的 车中,父母可有一丝丝的感觉?
冷傲惊醒,猛地坐起。
卧室里还是原来的样子,没有爆炸、没有火光,他伸手抹向额头,摸到一手 冷汗。
下床至窗边,推开窗户,冷空气扑面商来,烦躁的脑子顿时清醒不少。
这几年很少再做这样的噩梦,最近心神总是不宁,他敏锐的嗅觉嗅出即将有 事发生,他凝眉沉思起来。
记忆退回到十多年前,惨痛往事电光石火地在脑中奔过,冷傲难以承受的剧 烈发抖,却无法阻止那段痛苦的、残酷的会议将他再度拉回那个可怕的夜晚,那 个燃烧着熊熊大火的夜晚……
杀害父母妹妹的凶手至今仍有两个遭遥法外。是的,其余的都被他使计除掉 了,但冷傲极聪明的没有弄脏自己的手。
当年的凶手之一余家明经过十几年的挥霍,加上亚洲金融风暴,名下的余氏 产业已是强驽之末,冷傲故意让他以为收买了会计部的人,拿到底标金额,顺利 得标,是看准了他必然会偷工减料,再加上他派出了一名对他百依百顺的浪女— —李凤师勾引他,诱惑他,怂恿他为了他和情妇李凤师的将来海捞一票,中了他 的圈套走投无路吃上官司。
另一个杨国维就更简单了,李凤师只要要在电话里告诉他,她是余家明的情 妇,握有冷傲设计陷害余家的证据,建议他利用这一点来勒索冷傲,他立刻前来 赴会,却被闻讯赶到的警员发现他正拿冷氏的一批珠宝钜款要离开……
另外的两个恶棍也不会逍遥多久了,冷傲冷笑一声,转身躺回床上。
李凤师知道了太多不该知道的事。虽然她死心蹋地的跟着冷傲,但冷傲只不 过是利用她。看在她一场功劳的份上,冷傲给了她一笔钜款,答应他不会出卖他 之后让她走时远远的,冷傲并不怕李凤师会出卖他,两人是一条线上的蚂炸,他 也握有她很多见不得人的把柄,随时可以公之于众,呵呵……
冷傲出现在自己的夜总会里,小李迎上来。
「冷先生,需要……」
「不用了,我随便看看。」他挥手叫小李去忙,独自坐到一处隐蔽的角落喝 起酒来。
「哇!不会吧!」汪月如大吃一惊,眼睛争得如铜铃一般。
「你小声一点啦。」蒲洁东张西望,怕被人听到,「是真的啦,我现在很烦, 好奇怪,跟他那个后,我反而怕见他了。」
「你在怕什么?」汪月如感到不解。
「不知道,我很不习惯这一点,是吗?烦死子!」蒲洁拿起小蛋糕就往嘴里 塞,没想到突然觉得一阵呕心,将奶油吐了出来。
「小洁,你怎么了?」汪月如叫了起来。
蒲洁赶紧喝下一大口咖啡,才吁了一口气。
「奇怪,刚刚突然想吐。」
「好好的怎么会突然想吐……等一下,小洁,你……」
「你……不要说,千万不要说。」蒲洁知道汪月如要讲的是什么,她恐惧起 来,甚至连那两个字都不想听到。
这几天她浑身不对劲,人也提不起劲来,现在看到汪月如担忧的脸色,难道 她……
「你这个月的月经有没有来?」汪月如不准她在逃避下去,赶紧问道。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喷水声,汪月如看了看,身后只有一层半高的木板墙,上 边是一些花草,转过头来继续看蒲洁。
冷傲赶紧抽出纸巾擦衣服。他没料到会听到这些字眼,不过他深觉有趣,侧 着耳朵继续偷听。
蒲洁心中一凉,颤抖的道:「没有。」
她真的怀孕了吗?蒲洁急得快哭了。
虽然她们已经不是十七、八岁的少女,可是突然面对这种事,两人都不知所 措。
「要不,赶快去找志刚,让他想办法,」汪月如结结巴巴地道。
「我……我就去,现在就去!」蒲洁六神无主、七上八下,一急就跳起来冲 出去。
汪月如好笑地看着她撞倒几个人,汽车一样冲了出去。
她喝了口咖啡,回想刚刚听到两个活宝竟已经发展到这个程度时的震惊,不 禁好笑起来,缘份、命运,真是奇怪的东西,像她和素不相识的亚速尔也……她 觉得脸有些发烫,不敢再想下去,一时又抚了抚自己的小腹,这里没有孕育他的 孩子,她该喜还是该恼呢?
「小姐一个人?我来陪陪你呀!」一个流里流气的男子操着生硬的国语,一 屁股坐到江月如身边,毛手毛脚地搭上她的肩,两眼色迷迷地瞅着她,「啊!走 开!」汪月如惊叫。
「好靓的妹妹呀!」男人伸手捏了捏她滑嫩的脸蛋,拉扯起她的衣服来。
「救……」还没喊出救命,只见那色狼已经被掐着脖子抬了起来,接着一下 子飞出去,砰地落在过道上。
「小李,叫人把这人渣扔出去。」
「是!」小李与两个服务生拖着那个人走了。
汪月如呆呆地看着这一幕发生、结束。
冷傲看着发呆的她,嘴角不禁扬起笑,可是看到她露出酥胸、衣衫零乱的身 体,暗暗吹了声口啃。
他的目光民异常炽热、热烈的落在她的胸前,在微弱的灯光下肤若凝脂,诱 惑着他发痒的舌头去轻舔。露出一丝肌肤就已经如此引人犯罪,如果全身都在他 眼前……
他的胯下一阵紧绷,印象中好像上一次这么冲动好像是很久前的事了。
「啊!」汪月如回过神来,顺着男人的眼光看向自己胸前,惊叫一声,手忙 脚乱地拙好衣扣。
冷傲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无措的样子。
「一个女人单身坐在这里,你应该想到这样的结果。」冷傲教训道。
「呃……谢谢你出手帮忙。」汪月如不自在地道谢。拿起皮包准备快快离开 危险的地方。
「这么急着逃开救命恩人?」冷傲挑高一边眉毛。
「我还有点事,改日谢……」
「我看就今天吧。」冷傲不理她的拒绝,搂住她的肩往楼上走去。
「你……你要干什么?」汪月如又惊又怕又怒,不敢置信这男人在光天化日 之下逼迫女人,她环顾四周求救,却没人理会她,甚至在场的女性竞羡慕她们。
强烈的不安自四面八方袭来,汪月如不安地东张西望,待发现这是一间套房 时更加害怕,她抬头看向这个凶悍的男人,却被他眼中燃烧的情欲吓了一跳,一 时无法动弹。
「你要干什么?」汪月如大声问,给自己壮瞻。
「做什么?」他跳动眉毛,盯着她涨得通红的脸颊。
「我……我要回家!」汪月如乾咽着口水,频频后退。
「我谢谢你的帮忙。」
「怎么谢?以身相许如何?」冷傲的嗓音轻柔,多了一份热烈,几个跨步就 缩短了两人的距离。
可怕,太可怕了!
汪月如拔腿就往门外跑去。
冷傲抢先挡在门口。
「你不要这样!我要喊救命了!」这句话像在公牛面前挥舞红旗子,她越是 想逃,他就越想得到她。
冷傲觉得自己忍耐够久了,身影如电的欺向她,汪月如根本来不及喊救命就 被他强悍地抱起,紧接着发现自己越过敞开的房门,来到另一房间。
「呼」的一声,房门被关上,她被粗鲁地放下。
冷傲面露淘气,趾高气扬地站在汪月如面前。
浓眉、大眼、挺鼻、薄唇,甚至是颊边的酒窝,都充满着有恃无恐的恶意挑 衅。
汪月加顿感啼笑皆非。这是个男人?还是个顽童呀?
「叫呀,怎么不敢叫了?」冷傲双手环抱在胸前,很无赖地微笑,忽地又眼 眸转深,里头的淘气不见了,替代的是两簇欲火。
乱了,晕了,但汪月如还没有失去勇气和理智。
汪月如用力握紧拳头,气聚丹田,准备回应他的挑战敞开喉咙。
「救……」
狂猛的力量席卷向她,冲上舌尖的「命」字还在口腔里徘徊,就被俯下来的 嘴唇给堵上了,舌头在她口中翻江倒海。
汪月如急促地喘息,她是要喊救命,而且要把楼下的人喊来,教训这个下流 的色胚!
「救命!」
一等双唇解放出来,汪月如立刻大喊。
「叫,越大声越好!在我身体下边叫!」冷傲坏坏地笑着,听得注月如又羞 又怒。
「你放手!我已经有男朋友了!放手!」汪月如拚命睁大眼睛无言地传达她 的愤怒。
冷傲露出凶悍的眼神,这一次他的侵略,不给她反抗的机会,他蛮力地捏住 月如的下巴,迫使她的嘴唇张开,猛烈的舌头尖直戳进她喉咙最深处。
月如被疯狂的吻惊住了,她的嘴唇发出无意识的呻吟,体内的冰融化,加温 后奔驰在血脉中并沸腾。 ---------- 第十章汪月如
冷傲惊艳于眼前女人的美貌姿色,竟不由自主地看得有些目瞪口呆:汪月如 那双黑白分明、水汪汪的眼眸碧若秋水,姣白的粉脸,白中透红,而艳红唇膏彩 绘下的樱桃小嘴,显得鲜嫩欲滴,言谈间那一张一合的樱唇,令人情不自禁地想 要一亲芳泽。
汪月如光滑的肌肤雪白细嫩,玲珑剔透的身材被紧紧包裹在雪白的裙装内, 酥胸浑圆而饱满,洁白圆润的粉臂护卫着胸前,反而在乳房中间挤出一道深深的 乳沟。女人纤纤柳腰不是一双雪白修长的迷人玉腿,成熟艳丽充满着少妇风韵的 妩媚,比起任何电影名女星更为扣人心魄。
冷傲只觉得怀中的女人身上,淡雅的脂粉香及成熟女人的肉香味迎面扑来, 她的美艳性感使得冷傲欲火升腾,非份的遐想更使得胯下的肉棒也不禁悄悄勃起。
冷傲再也无法忍耐下去,他突然抱起汪月如,而深受刺激的女人现在也有些 神志模糊,她只觉得自己的身体被男人有力的臂膀抱起后,不知放在什么地方, 她仅能能觉到臀下坚硬、冰凉的地板。身上的衣服被剥离,暴露出她脆弱的身体。
冷傲小心翼翼地褪去汪月如的衣服,在女人全身丰盈雪白的肉体上最终只留 下黑色半透明蕾丝的胸罩与三角裤,黑白对比分明,胸前两颗酥乳丰满得几乎要 覆盖不住,冷傲吞咽一口贪婪口水,用手爱抚着酥胸,摸着、捏着那十分柔软富 有弹性的两团肉球,趁着汪月如颠倒迷乱的时候,轻柔地褪下了她那黑色魅惑的 三点式。
汪月如就此被剥个精光横陈在地板上,却浑浑噩噩,好似浑然不知,赤裸裸 的她凹凸有致曲线美得像水晶般玲珑剔透,那绋红的娇嫩脸蛋、小巧微翘的香唇 丰盈雪白的肌肤、肥嫩饱满的乳房、红晕鲜嫩的小乳头、白嫩圆滑的丰臀,美腿 浑圆光滑,富有线条美感,而凸起的耻丘和浓黑的阴毛却是无比的魅惑。
汪月如浑身的冰肌玉肤令冷傲看得欲火亢奋,无法抗拒!
冷傲轻轻爱抚汪月如赤裸的胴体,从她身上散发出阵阵的肉香、淡淡的幽香。
冷傲抚摸她的秀发、嫩软的小耳、桃红的粉脸,双手放肆地轻撩,游移在汪 月如那对白嫩高挺、丰硕柔软的浑圆乳房上,并揉捏着像红豆般细小可爱的乳头。
不久,女人敏感的乳头变得膨胀突起,冷傲将汪月如那双雪白浑圆的玉腿向 外伸张。
此时此刻,汪月如的左乳被猛烈地啃啮;右乳被狠狠地握住,敏感的顶端拉 扯揉搓,激发她不想要的反应。女人两条大腿之间乌黑浓密、茂盛如林的三角丛 林中央凸现一道肉缝,穴口微张两片阴唇鲜红如嫩。冷傲伏身用舌尖舔着吮着那 花生米粒般的阴核,更不时将舌尖深入小穴舔吸着。
冷傲迫不及待地想尝遍她,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像她让他这么渴望,急速的 点燃他的欲望,他以为那个最浪的女人已经让他达到顶端了,没想到他现在会如 此热烈渴望这个凭空出现在这里的女人。
她的身体是上帝的完美创作,随着他的爱抚发出动人的声音,高耸的乳房如 凝脂美玉,最高处镶着血般的红艳,在他的挑逗下益发的挺立嫣红,他的舌忍不 住一再舔吮,牙齿更是渴望细细咬噬。
莫名的欢欣鼓舞着他。汪月如再次低吟,弓向他的身体显示出她已完全被他 点燃。
冷傲捧住这具鲜嫩的肉体,知道自己得到了宝贝,他埋进她滚烫的胸脯吮啃, 挺立的鼻嗅寻着她馨香最浓郁处,从胸房往下到肚脐,他让舌尖在那里停留,享 受她不断抽搐的反应。
他凭靠嗅觉,用微温的双手拥住她沁凉的肌肤,燎火的舌头盘绕过她香软的 小腹,如一尾多情的游鱼循着香气的源头前进。
他眼中闪射出一抹疯狂,兴奋的颤悸袭遍全身,身下的女人如一枚泛着嫩红 色泽的奶白玉贝壳。令人心生狎玩的渴望。
汪月如在他狂风暴雨般的抚弄下,体内的火种已经熊熊烧起,毫不留情地席 卷了全身每一个毛孔,一股凶猛的热流自身体深处流出。芬芳如密桃。
久经脂粉阵仗的冷傲,从未得到过如此色香味俱全的美女,她的味道像水蜜 桃,摸起采如水蜜桃般的柔软,闻起来如水蜜桃般的甜香,天呀!她简直就是一 颗水蜜桃!
「嗯——哼,啊、啊!」生理的自然反应,使得沉醉于肉欲之中未醒的汪月 如不由自主的发出阵阵呻吟声,与此同时,女人的阴道之中,分泌出湿润的淫水, 使得冷傲欲火高涨、兴奋异常,即使她眼中泛着无助的泪水,露出哀求。都无法 打动他为她烧着欲望的心。
他要她!
他无暇去分析她眼里的无助,胯下间的勃起等不及要释放了,他刷地拉开裤 头的拉链,左手拨开汪月如那两片鲜嫩的阴唇,右手握住粗巨的肉棒,对准了汪 月如那湿润的肥穴嫩口,冷傲臀部猛然挺入,「滋!」偌大的火硬肉棒全根尽没 入女人鲜嫩的阴道之中。
这用力一插,使得迷茫中的汪月如倏然惊醒睁开双眼,这才发现自己竟一丝 不挂的被光溜溜的他压住,那下体充实感她直觉自己被他奸淫了,汪月如顿时朦 胧全消、恐欢惊骇:「你、你干什么?!不要……不可以啊!」
汪月如颤抖得大冒冷汗,双手猛地用力推拒冷傲,她的一双凤眼急得淌下了 眼泪:「呜不、不能啊!你不能这样对我……你不可以乱来!」
冷傲道:「这只怪你实在太、太美了!美得让我爱上了你!」
「啊!你不要这样!你怎能对我这样呢?!你放开我!」
冷傲在女人的抽泣中抽送着肉棒:「我喜欢你,女人。我要享受你美丽的肉 体。」
「哎哟!啊——你疯了?……你害死我呀!」
汪月如的丰臀不安地扭动着、挣扎着:「不要啊!你……你怎么可以对我乱 来?……你不可以!啊……」
冷傲边用巨大肉棒插着,边在汪月如的耳根旁尽说些猥亵挑逗的言词:「心 肝,我、我会让你舒服的!」
汪月如立时羞得满脸通红,在冷傲眼里显得更加妩媚迷人,反而加深冷傲完 全占有汪月如胴体的野心,更加狂猛地用九浅一深的技术,把粗又长肉棒往肉紧 的阴道里面,来回狂抽猛插,插得少经人事的汪月如阵阵快感从肥嫩的阴道处传 递全身、舒爽无比。
狂热的抽插竟引爆出她内心深处所深藏的春心欲焰,女人很快就完全崩溃了, 淫荡春心迅速侵蚀了她,那久旷寂寞的阴道怎受得了那真枪实弹的肉棒狂野的抽 插,虽是被冷傲奸淫占有了,但她的身体生理还是不得不泛起了涟漪,理智渐形 沦陷!
仅存的那点理智,抵抗不了体内狂热欲火的燃烧,淫欲快感冉冉燃升而起, 刺激和紧张冲击着她全身细胞,汪月如感受到小穴内的充实,敏感的阴核频频被 肉棒碰触使她快感升华到高峰。
「啊!喔……」汪月如发出呻吟声,娇躯阵阵颤抖,她无法再抗拒了。她誓 不降服其他男人,未曾和别的男人有着亲密交往,不料守身如玉的她,竟然在这 个空旷的地方,被冷傲奸淫了,膨胀发烫的肉棒在汪月如阴道里来回抽插,那充 实温暖的感觉使她不由得亢奋得欲火焚身,有生以来第一次这样被男人玩弄,这 种与众不同的不同官能刺激,却使她被欲火激发的阴道,如获至宝地,肉紧地一 张一合,吸吮着龟头。
冷傲乐得不禁大叫:「喔,美人儿,你的小穴好紧!夹得我好爽啊!」
肉棒犀利的攻势,使汪月如舒畅得呼吸急促,双手环抱住我,她的丰臀上下 扭动迎挺着我的抽插,粉脸霞红羞涩地娇叹:「唉,你色胆包天,我竟被奸淫了!
你好狠啊!「
「生米已煮成熟饭你和我都结合一体了,就别叹气嘛,美人儿!我会永远爱 着你!」冷傲忙安慰着,用火烫的双唇吮吻着她的粉脸、香颈,使她感到阵阵的 酥痒。
冷傲随即乘胜追击,凑向汪月呵气如兰的小嘴亲吻着。冷傲一面陶醉地吮吸 着汪月如的香舌,肉棒一面仍不时抽插着她诱人又湿漉漉的阴道,插得她娇体轻 颤、欲仙欲死!
原始肉欲很快战胜了理智伦理,汪月如沉迷于在自己身体内狂猛肆虐的冷傲 的肉棒的勇猛进攻。半响后,才勉强挣脱了冷傲激情的唇吻,不胜娇羞、粉脸通 红地道:「唉,也只有随你便了!」
冷傲一听,便知道这个时候汪月如已经动了春心,于是,乐得卖力地抽插肉 棒。
而抛弃了羞耻心的汪月如,感觉到她那肥嫩阴道被肉棒摩擦得好像身体深处 虫爬蚁咬似的,又难受又舒服,那种久违了的说不出的快感,在全身荡漾回旋着, 她那丰臀竟然忍不住地随着冷傲肉棒抽插的节奏,不停地挺着、迎着……
冷傲九浅一深或九深一浅、忽左忽右地猛插着,女人阴道内被肉棒点燃的情 焰,促使汪月如暴露风骚淫荡本能,檀口微启、频频频发出消魂的呻吟声:「喔、 喔、唔!我太爽了!好、好舒服,小穴受不了了!你好神勇啊!」
强忍的欢愉终于转为浪荡的欢叫,春意燎燃、芳心迷乱的她已再无法矜持, 颤声浪哼不已:「嗯唔啊!妙极了!你再、再用力点。」
「叫我亲哥哥!」
「哼,我才不要!我被你奸淫,怎可以叫你亲、亲哥哥,你太、太过分啊!」
「叫亲哥哥,不然我不玩了!」冷傲故意停止抽动肉棒,害得汪月如急得粉 脸涨红:「啊,真羞死人!亲、亲哥哥,我的亲哥哥!」
冷傲闻言大乐,连番用力抽插坚硬如铁的肉棒。
粗大的肉棒在汪月如那已被淫水湿润的阴道洞穴中,如入无人之地抽送着。
「喔、喔!亲、亲哥哥,美死我了!用力插啊!哼……妙极了……嗯、哼!」
汪月如眯住含春的媚眼,激动的将雪白的脖子向后仰去,频频从小嘴发出甜 美诱人的叫床声,她空旷已久的小穴在冷傲粗大的肉棒勇猛的冲剌下连呼快活, 早已把贞节之事抛向九宵云外,脑海里只充满着鱼水之欢的喜悦。
冷傲的肉棒被汪月如又窄又紧的小穴夹得舒畅无比,改用旋磨方式扭动臀部, 使肉棒在她的肥嫩阴道里面回旋。
「喔……亲、亲哥哥,我被你插得好舒服!」汪月如的阴道洞穴被冷傲烫又 硬、粗又大的肉棒磨得舒服无比,暴露出淫荡的本性,顾不得羞耻舒爽得呻吟浪 叫着,她兴奋得双手紧紧搂住冷傲,高抬的双脚紧紧勾住冷傲的腰身,丰臀拚命 的上下扭挺以迎合肉棒的研磨,美艳而性感的汪月如已陶醉在冷傲年青健壮又房 术高超技巧的精力中,汪月如已舒畅得忘了她是被奸淫的而把冷傲当作是亲蜜爱 人!
浪声滋滋、满室春色,小穴深深套住肉棒,如此的紧密旋磨是她过去做爱时 不曾享受过的快感,汪月如被插得娇喘吁吁、香汗淋淋、媚眼微闭、姣美的粉脸 上显现出性满足的欢悦:「哎,你磨得我好爽……亲哥哥你……你可真行喔喔受 不了啊!喔哎哟!你的东西太、太大了」汪月如浪荡淫狎的呻吟声从她那性感诱 惑的艳红小嘴巴频频发出,湿淋淋的淫水不断向外溢出沾湿了床单,两人双双态 淫在肉欲的激情中!
冷傲嘴角溢着欢愉的淫笑:「心爱的美人儿,你满意吗?你痛快吗?」「嗯 嗯……你真行啊喔……我……太、太……爽了唉唷。」
平日外型高贵冷艳的汪月如被冷傲挑逗得心跳加剧、血液急循、欲火猛烧身、 淫水横流,她难耐得娇躯颤抖、呻吟不断。冷傲捉狭追问说:「美人儿,刚才你 说什么太大呢?」
「讨厌!你欺负我你明知故问的……是你、你的肉棒太、太大了……啦!」
美艳的女人不胜娇羞,闭上媚眼细语轻声说着,从没对男人说过淫猥的性话, 这使成熟性感的她深感呼吸急促、芳心荡漾。
冷傲存心让端庄贤淑的汪月如由口中说出性器的淫邪俗语,以促使她抛弃羞 耻心完全享受男女交欢的乐趣:「女人,你说哪里爽?」
「羞死啦你就会欺负我……就是下、下面爽啦!」被欲火完全掩没理智的汪 月如娇喘急促,冷傲却装傻如故:「下面什么爽说出来吧,不然亲哥哥可不玩啦!」
汪月如又羞又急:「是下、下面的小穴好、好爽好舒服嘛。」她羞红了脸, 呵气如兰呻吟着,冷傲却得寸进尺:「说来我听你现在干嘛?」
「唉唷,羞死人了。」性器的结合更深,红涨的巨大龟头不停在小穴里探索 冲刺,粗大的阳具碰触阴核产生更强烈的快感,娇态迷人的汪月如红着脸扭动丰 臀:「我、我和亲亲你做爱……我的小穴被你这淫虫插得好舒服……汪月如是淫 乱好色的女人我……唔……我喜欢……嗯……你的肉棒……」
汪月如舒畅得语无伦次,简直变成了春情荡漾的淫妇荡女,她不再矜持放浪 去迎接冷傲疯狂忘情的抽插,从有教养高雅气质的汪月如口里说出淫邪的浪语, 已表现出女人的屈服和对性欲的共鸣,冷傲姿意的把玩爱抚她那两颗丰盈柔软的 肥腴美乳,她的乳房更愈形坚挺。冷傲用嘴唇吮着轻轻拉拨,娇嫩的乳头被刺激 得耸立如豆,浑身上下享受那百般的挑逗,使得汪月如呻吟不已,淫荡浪媚的狂 呼、全身颤动、淫水不绝而出,娇美的粉脸更洋溢着盎然春情,媚眼微张显得娇 媚无比:「哎哟!好舒服!唔……拜托你……抱紧我……亲哥哥……啊啊……」
淫猥的娇啼声露出无限的爱意,汪月如已无条件地将贞操奉献给了冷傲。
第十三集完 ---------- 第一章好梦易散
冷傲知道娇艳的汪月如已经陷入性饥渴的颠峰高潮,饱满的肉体正渴望着男 人的爱抚,此时如不给她凶狠的抽插把她玩得死去活来,让她好好享受男女肉体 交欢的美妙而使她获得欲仙欲死的满足,否则恐是无法博取她日后的欢心,随即 翻身起来将她的娇躯往旁边一拉,此时汪月如的媚眼瞄见冷傲胯下那根兀立着红 得发紫的大肉肠,直径粗硕,近二十公分长的阳具,一个巨大犹如鸡蛋的红色龟 头浑圆滑亮,看得销魂蚀骨的汪月如芳心一震,暗想真是一根雄伟粗长的肉棒啊!
冷傲用衣服垫在汪月如光滑浑圆的大丰臀之下,使她那撮乌黑亮丽阴毛覆盖 的耻丘显得高突上挺,冷傲跪爬立在地上分开她修长白嫩滑溜溜的双腿后,双手 架起她的小腿搁在肩上,手握着硬梆梆的肉棒先用大龟头对着汪月如那细如小径 红润又湿润的肉缝逗弄着,她被逗弄得肥白臀部不停的往上挺凑着,两片阴唇像 似鲤鱼嘴般张合着,似乎迫不及地寻觅食物:「喔,求求你别再逗我啦……亲哥 哥……我要肉棒……拜托,你……快插进来吧……」
冷傲想是时候了,猛力一挺、全根插入,施展出令女人欢悦无比的老汉推车 绝技,拚命前后抽插着,肉棒塞得小穴满满的,抽插之间更是下下见底,插得艳 丽又放浪得志形的汪月如浑身酥麻、舒畅无比。「噗滋!噗滋!」
男女性器官撞击之声不绝於耳。
汪月如如痴如醉,舒服得把个肥美臀抬高前后扭摆以迎合冷傲勇猛狠命的抽 插,她已陷入淫乱的激情中是无限的舒爽、无限的喜悦。
「哎哟……亲亲哥哥……好舒服……哼……好棒啊……我……好久没这么爽 快……随便你怎么插我都无所谓……喔……我的人……我的心……都给你啦喔… …爽死我啦……」胴体己蒙上层香汗的汪月如失魂般的娇嗲喘叹,粉脸频摆、媚 眼如丝、秀发飞舞、香汗淋淋欲火点燃的情焰,促使她表露出风骚淫荡的媚态, 现在的她完全浸溺在性爱的快感中,无论身心完全被冷傲高超的做爱技术和耐力 所征服了。
她心花怒放、如疑如醉、急促娇啼,骚浪十足的狂呐,往昔端庄贤淑的淑女 风范不复存在,此刻她骚浪得有如发情的母狗!冷傲得意地将肉棒狠狠的抽插。
汪月如爽得双眉紧蹙:「喔喔……爽死啦……舒服……好舒服……我……要……
丢……丢了。「浑身散发着催情迷人体香的汪月如如娇似嗲,极端的快感使 她魂飞神散,一股浓热的淫水从小穴急泄而出。
小穴泄出淫水后依然紧紧套着粗大钢硬的肉棒,使爽到要死的冷傲差点控制 不住精门,为了彻底赢取汪月如芳心,他竭力抑制住射精的冲动,把泄了身的汪 月如抱起后翻转她的胴体,要她四肢屈跪地上,汪月如依顺的高高翘起那如白瓷 般发出光泽而丰硕浑圆的大丰臀,臀下狭长细小的肉沟暴露无遗,穴口湿淋的淫 水使赤红的阴唇闪着晶莹亮光,诱人犯罪的汪月如回头一瞥迷人的双眸,妩媚万 状的凝望着冷傲:「你、你想怎样?」
冷傲跪在她的背后,用双手轻抚着她如丝绸般的丰臀:「好美的圆臀啊!」
「哎呀!」
娇哼一声,汪月如手抓地面、柳眉一皱,原来冷傲双手搭在她的丰臀上,将 下半身用力一挺,比鸡蛋粗的肉柱从臀后一举插入她性感的肉沟,冷傲整个人俯 在雪白光滑柔轻的美背上,顶撞地抽送着肉棒,这般姿势使她想起俩人岂不正像 在街头上发情交媾的狗?是她从来没有经历过的花样,年青的冷傲不仅肉棒粗大 傲人,而且性技也是花样百出,这番狗交式的做爱使得高贵冷艳的汪月如别有一 番感受,不禁欲火更加热炽。
她纵情淫荡地前后扭晃肥圆臀迎合着,美艳玲珑香滑胴体不停前后摆动,使 得两颗丰硕肥大的乳房前后晃动着甚为壮观,冷傲左手伸前捏揉着汪月如晃动不 已的硕大乳房,右手抚摸着她白晰细嫩、柔软有肉的丰臀。
冷傲越向前用力挺刺,汪月如则竭力往后扭摆迎合!
成熟美艳的汪月如初尝狗式的交媾,兴奋得四肢百骸悸动不已,使得她春情 激昂、淫水直冒,肉棒在丰臀后面顶得她的穴心阵阵酥麻快活透,她艳红的樱桃 小嘴频频发出令天下男人销魂不已的娇啼声,「噗滋!噗滋!」
的插穴声更是清脆响亮,肉体如胶似漆的结合真是名附其实的淫浪男女。
「喔……好舒服……爽死我了……会玩穴的亲……亲哥哥……亲丈夫……我 被你插得好舒服死了……哎哟……喔喔……」
她欢悦无比急促娇喘着:「我受不了啦……好勇猛的肉棒……美死了……好 爽快……我……又……要丢了……」
她激动的大声叫嚷,毫不在乎自己的淫荡声是否传到房外,光滑雪白的胴体 加速前后狂摆,一身布满晶亮的汗珠。
冷傲得意地不容她告饶,肉棒更疯狂忘形用力的抽插,所带来的刺激竟一波 波将汪月如的情欲推向高潮尖峰,浑身酥麻、欲仙欲死,小穴口两片嫩细的阴唇 随着肉棒的抽插翻进翻出,她舒畅得全身痉挛,小穴大量热乎乎乳白透明的淫水 急泄,烫得冷傲龟头一阵酥麻,全身呈深粉色的汪月如星目微张地在唇角上露出 了满足的微笑,冷傲感受到她的小穴正收缩紧吸吮着龟头。冷傲快速抽送着,终 於也把持不住叫道:「美人儿……好爽喔……你的小穴吸得我好舒服……我也要 泄了……」
泄身后的汪月如拚命抬挺丰臀迎合冷傲的最后的冲刺。
快感来临刹那,冷傲全力抽插了五十来下,全身一畅精门大开,滚烫的精液 卜卜狂喷注满小穴,汪月如的穴内深深感受到这股强劲的热流,疯狂抖动着肥大 美臀上下起伏迎合冷傲的射精,粉嫩似白玉般的足趾紧紧蠕曲了。
「喔、喔实在太爽了」汪月如如痴如醉的喘息着俯在床上。冷傲倒在她的美 背上,小穴深处有如久早的田地骤逢雨水的灌溉,激情淫乱的苟合后汗珠涔涔的 两人,满足地相拥酣睡而去……
不大工夫,汪月如逐渐清醒过来,理智也终於摆脱了情欲的纠缠,开始清醒 地意识到自己的刚才干了些什么,她心中又慌又乱,想要逃离现在的尴尬处境, 可是她一刚动身,却发现冷傲尚未软化的肉棒仍旧深深扎在她的身体里面,随着 她的动作,冷傲也忽然清醒了过来,他看了一眼挣扎欲起的女人,露出斜斜的一 笑,说道:「美人儿,你又想要了!」
汪月如通红着双脸,刚要开口解释,到了嘴边却变成了「哦——」
的一声动人娇吟,原来冷傲开始了抽插运动,重新完全坚硬火烫起来的肉棒, 已经深深地钉入了女人仍旧敏感、幼嫩的子宫。
汪月如刚想要任命地由冷傲再次奸淫一遍,就在这个时候——「轰!」
剧烈的爆炸声传来,玻璃也为之震动摇晃,即使再沸腾的情欲也在爆炸声中 冷却下来,冷傲来下及重新拉好裤头,提着裤子冲向窗口。
黑暗中冲天而起的火焰格外醒目,他打开窗子探头外望,只见那阵夹杂着大 量黑烟的火焰冲向喷水池,霎时水花溅射,爆豆一般的声音连连响起,火焰继续 往上冲,剠鼻的味道飘来。
怎么回事?
饶是冷傲这种见过大场面的人也被跟前的一幕吓住了,很快的,手下的人就 在小李的带领下拿着灭火器朝爆炸物体小心翼翼地接近。
冷傲无法确定那是什么东西,看起来有点像车。
他决定到现场坐阵,当他转身离开窗台,发现地上刚才还躺倒着任自己进出 密穴的水蜜桃美女已经失了踪影,一股躁怒陡然升起。
「他妈的!」
他气愤的咆哮,尽管此刻没有闲情逸致享用她,可是错失品尝她的机会仍令 他感到气愤。
他的身体仍为她发热、发痛,她怎么可以离开!他逸出呻吟。
「很快的,很快的……」
天涯海角,他都会找到水蜜桃女郎,让他从心到身呼啸、肆虐的渴望得到慰 藉。
「冷先生,根据夜总会主管李先生的证词,杨立国是在七点四十分左右来夜 总会的,二十分钟后,李先生看见杨立国离开,不到三秒钟便传来爆炸巨响……」
冷傲靠在舒适的沙发椅背上,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冷冷地看着发话的刑 警。
距离汽车爆炸事件将近两个钟头了,也就是警方在夜总会取证了差不多两个 小时,今晚来夜总会寻欢作乐的客人每一个人都经过慎重的盘问,但都在留下身 分证资料后陆续离去,剩下他这个没理由离开的主人继续接受审问。
「这些事跟车子爆炸有关吗?」
他不答反问。
「冷先生,你不要跟我打太极拳,从一开始你就显得不合作……」
警官李清川说道,「你对警方的问话采取不合作态度,据在场多人表示:不 到八点你就离开大厅,在楼上跟杨立国会谈,之后你还去了什么地方?」
「你明知故问还是……我和杨立国谈话的内容涉及商业机密,你要我说,万 一损害到本财团的利益,你要负责赔偿吗?」
轻描淡写有回答让李清川有几秒钟时间想不出话来反驳,他知道冷傲不但是 这间夜总会的主人,更重要的是他还是冷氏财团的大老板。
「况且,」
冷傲扬扬浓眉,「杨立国离去之后我干什么了,相信在座的客人都明白。」
李清川楞了一下,另一名警官附耳说了几句,他忿忿道:「那个女人是谁?」
「我也想知道。」
冷傲眯了眯眼睛。
「警员在现场找到炸药痕迹,提示了杨立国的轿车被人动过手脚。」
「哈!不是才怪。」
冷傲嗤笑一声,像是说,你这个问题真白痴。
李清川刹时红了脸,「没有找到那位女子之前,冷先生很难脱干系,据你所 知,杨立国还有没有其他仇人?」
冷傲盯了他一眼,对他暗示他与杨立国有过节,甚至可能下手杀人感到不快。
「你不认为该问他的家人比较清楚吗?」
「他家的人认为你难脱干系,据他们说,杨立国名下的建筑公司承造贵公司 在九龙科学园区附近的一幢宿舍,完工之后贵公司不但拒绝付出尾数,还控告他 们违约,要他们付赔偿金,杨立国就是这件事来找你的。」
「哼!他们还倒还有脸说!」
冷傲语带轻蔑。
「那么冷先生是承认有这件事?可以请问是怎么回事吗?」
「事情很简单,杨家建筑偷工减料,明显违背双方合约上的条款,本公司不 过是依约行事,要他们赔偿罢了,杨立国却三番四次要我放他一马,试想,我怎 么可能因为他的请求,就让公司平白损失一亿呢?」
「可是你要他赔偿的是两亿,杨立国所有财产都在建筑这批宿舍时,在银行 设定抵押,你这种要求不是要他倾家荡产吗?」
「小兄弟!生意就是生意,我并没有要他偷工减料!当初做这种要求,不过 是防患未然。是杨立国自作聪明,怎么反而怪我依法行事。」
「话虽这么说……」
「你是在为他们抱不平吗?我看本出来这件事和杨立国的车子爆炸有什么关 系!」
冷傲冷哼一声。
「你跟他有冲突是事实。」
「可是我没必要杀他!」
他冷淡地说,「世上还没有要得到钱的债主杀死负债人的事吧?他欠我的, 法律自然会为我讨回公道,动手杀人不过是污了我的手。」
李清川总觉得他这句话别有含义,但一时之间也弄不清楚,他沉默了几秒, 直觉皆告诉他冷傲不可能是凶手,基於职责仍忍不住问道:「那位小姐……我想 要你的不在场证明。」
冷傲啼笑皆非的瞪视他,莫非他认为他躲在角落里引爆杨立国的车?
当时他之所以会在消防车赶来时才出现,是因为他忙着找一个人,没空理那 种小事!反正爆炸的又不是他的车子,他的房子,再说有小李在楼下坐镇,他没 必要烦心。
被拉出去和警方交谈,错失了搜寻佳人的机会。
他心里正烦恼着,这个讨人厌的刑警却缠住不放。
冷傲微勾起嘴角冷笑,感到体内怒气再难压抑,正想不留情的数落李靖川的 愚蠢时,脑中突然冒出一个念头,笑容由冷转热。
「我当然有不在场的证明。」
他回答。眼眸中闪出一抹愉悦。「杨立国离开时,她跟我在一起,直到爆炸 声响起,我们才分手。」
「那位小姐吗?」
「我不知道她的名字。」
冷傲随即皱起眉。
「什么?」
李靖川气愤地瞪大眼,怀疑他在耍人。
「你帮我查好吗?」
冷傲耸耸肩,笑得像只狐狸,「我只知道她的名字是小如。」
就让警方去帮他找小美人。
寻着吧,水蜜美人,他很快就能再尝到她的味道了!
那一幕就像不断激起的湍流,一波波席卷到心头。
他的唇、他的手、他的肉棒……
像一场大病袭过身般让她陷入晕沉的梦境中,直到此刻都无法醒过来。
心儿因惊恐而不安地跳动着,一般由羞耻,愤怒及恐惧烧成的烈焰烧灼着她 的五脏六腑,只要想到当时的情景,她就羞愧得无以复加。
她怎么可以让他这么对她?而且还沉迷其中?
为什么那时会那样堕落,让他为所欲为?
还让他碰她那个地方,那样狂野、亲密的吮咬、进出那里?
想到这里。汪月如颤抖地抱住自己,那刻的记忆分外鲜明的存在脑中,与亚 速尔在花丛中占有她的情景相迭加,她体内的热流再度被激起,她觉的兴奋,也 觉得羞愧,如果不是那场爆炸,他还会怎么对她?
蓦然,她领悟到自己羞愧的表面下,居然喜欢他对她做的事,她羞愧的无地 自容。
她抬起迷漾的泪眸,无神地望着窗外摇戈的树影,枝叶交缠,像一对对热烈 缠绵的情侣。
她的胸口燃起猛烈火焰,她无法忍受地转过身,狂奔进浴室,打开淋浴装置, 任冰冷的水流浇灭她体内的火热。
身体冷了,心为什么却像在火里煎熬一般疼痛?
模糊的思绪反复出现那双灼热的眼,那男人的拥抱、他的吻、他的爱抚,一 点一滴落在她赤裸的身体上,往下、往下…… ---------- 第二章蒲洁的烦恼
「蒲洁,你怎么会来找我?」
赵志刚讶异地跑到会客室来。
前段时间他们发生关系后,蒲洁始终不肯见他,对他不理不睬,今天会来找 他,可真是稀奇。
「我……我来找你呀!」
她黑着眼眶,眼睛布满血丝。
「你精神好像不太好,怎么不在家里休息呢?如果你要找我的话,打电话告 诉我一声,我就可以直接去你家。」
「既然你不愿意见到我,那我回去就是了,」
睡不好的人脾气也大。
「你在胡说什么呀?我没赶你走,我只是奇怪你怎么会这个时候来。」
「哦……我要你负责啦!」
讲得好像肥皂剧里的台词!更像小说里快要成为弃妇的角色。
「啊?什么啊?」
赵志刚一头雾水。
「我……我这个月没来。下个月也不会来了啦!」
她讲完之后,就快哭出来了。
赵志刚一愣,更加摸不着头脑,蒲洁见他满脸错愕,怒极之下斥道:「你要 让你的孩子成为私生子吗?」
赵志刚终於明白她在讲什么,不过现在他可没心情和她开玩笑,只是事情来 得突然,他有些震惊而已。
「你有了吗?」
「我不知道!我这一阵子有时候会头晕,四肢无力,常常恶心想吐,月如说 我这情况跟怀孕初期的症状很相似。」
她心烦意乱。
所以说坏事不能做,她要是晓得跟男人上一次床就会有了的话,她……
「你到妇产院检查过了吗?」
他严肃地问道。
「还没有,我想跟你商量商量再说,你说该怎么办?」
「很简单,我们结婚吧,」
赵志刚说道,蒲洁当场花容失色。
赵志刚上前一把搂住女人,蒲洁一愣:「你……你想干什么啊?」
赵志刚笑眯眯地道:「我是想要和你一起庆祝奉子成婚啊!老实说,我刚才 还在想你呢,这段时间见不到你,闻不到你的女人味,尝不到你的美味蜜汁……
唔晤……「赵志刚一边色迷迷的甜言蜜语,一边紧紧搂着蒲洁那令人血脉贲 张的诱人胴体狂吻狂嗅着。
「你……你……不能如此嚣张,这儿是办、办公室哪!唔哦……」
蒲洁一面奋力挣扎,一面呢喃地警告他。但是,赵志刚的调情技术太高超了, 力气又比蒲洁强。不一会儿,蒲洁的气力用尽,赵志刚终於捕捉到她湿润的香唇, 浓情而润厚的嘴唇印了下来,蒲洁紧张得心乱如麻,就恍如一个犯错的小孩。
赵志刚饥渴的吸吮着,舌头往她牙齿探去,蒲洁只能娇喘咻咻的任由他的舌 头在自己的檀口里放肆的搅动,舔舐着樱桃小嘴里的每一个角落,没多久,她已 沉溺在男女热吻的爱恋缠绵中,香舌再不受自己的控制,主动伸出和他的舌头紧 紧的缠在一起,这心身有了归属的美女在他的激情拥吻中不知不觉中又跌入肉欲 深海了,她的纤纤玉手主动缠上她粗壮的脖子,身体瘫痪乏力,却又是灼热无比, 蒲洁感到一阵阵迷茫全身酸软下来了。
无法抗拒赵志刚的热情湿吻,蒲洁好不容易摆脱他的唇作一次深呼吸;无可 否认她是喜欢他的吻和抚摸。赵志刚正抚摸蒲洁发烫绋红的脸颊、雪白细腻的粉 腿、平滑的肚脐,还伸手进入她的衣服触摸蒲洁坚挺微翘的乳房。
一种犯罪的感觉令蒲洁突然僵住了,她推开了赵志刚低下头来,轻颤地挣扎 :
「不行,这里是办公室,我们回家再做好么?」
赵志刚不顾一切把魔手伸入蒲洁衣内。她今天内里穿着若隐若现的吊带深色 无袖小背心,配上外面的浅色外套,一条丝织的长裙,把蒲洁衬托得更加美艳成 熟诱人。
娇靥酡红的蒲洁乳房尖挺而白晰,触感非常舒服,赵志刚用手指轻轻的抚摸 她粉红的乳头,来回磨擦,不多久(约十多秒)内心情欲泛滥的蒲洁乳头变硬了, 这时拚命地在赵志刚怀里扭动着。
赵志刚饥渴的吸吮着蒲洁香喷喷柔软的下唇,舌头往她牙齿探去,又舌尖轻 舔她的贝齿,两人鼻息相闻,蒲洁体会到赵志刚高超的调情技巧是如此难抗拒。
赵志刚先用舌头撬开了她的齿缝,舌头长驱直入,搅弄蒲洁那条香滑的舌尖, 她的双唇被紧密地压着,香舌无力抗拒,只得任其舔弄。
赵志刚的舌头先不住的缠搅着吐气如兰的蒲洁香舌,然后猛然将唾涎送进她 檀口内,蒲洁毫无办法的将赵志刚的唾液咕咚一下吞进了肚子。蒲洁这个时候, 浑身上下渗透着高贵、成熟、艳丽,每寸肌肤皆散播性欲诱人的少妇气息,何况 她和赵志刚仅仅梅开一度,对於男女云雨交融的滋味非常渴望,她又一向十分被 动害羞,赵志刚如此疯狂露骨挑逗性欲的拥吻几乎让她要晕眩。
蒲洁迷朦着一双媚眸的蒲洁神态无比撩人美艳,赵志刚则紧紧拥抱着娇艳妩 媚的蒲洁,一面在女人而边娓娓道来说着情话,一面情不自禁地在磨擦、热吻、 抚摸着蒲洁那副让人忍不住要射精的香喷喷胴体。
蒲洁默默地享受着赵志刚的性挑逗,轻颤辗转苦娇躯,微喘着说:「你……
唔……你好坏啊!「赵志刚正埋首于蒲洁那粉雕玉琢般细腻的脖子里又吻又 舔,轻轻地道:」俗语云:一夜夫妻百夜恩。更何况你的肚子里面现在已经有了 我的孩子,况且我对你已痴恋成狂了……唔唔……「
讲到这儿,赵志刚冲动得掀起蒲洁的衣服,吻着她已逐渐变硬的的粉乳。赵 志刚似乎按不住心底的欲火,有情有欲的抚摸特别亢奋,他把手伸到蒲洁的裙底, 摸到了她的阴户。
「啊!不!不可以!」
蒲洁红艳艳的小嘴虽然这么说,但是,扭动不堪的娇躯却有点儿半推半就地 扭动。
全身充满成熟女人韵味的蒲洁第一次在办公场所内被男人抚摸、亲吻着,心 中又惊又怕。赵志刚见机不可失随即把女人抱起来,放到办公室内的沙发上,同 时,将蒲洁的长裙掀起隔着丝袜亲吻起她那双雪白美腿。
情欲已经在体内燃烧的蒲洁手足无措的浑身发抖,任赵志刚的嘴唇及双手在 她香滑细腻如羊脂般的胴体上活动游走着,他一边抚摸着她如玉琢粉雕般的玉腿, 嘴里不停地亲吻着红艳艳的香唇和雪白细致的脖子。
「呜……嗯……轻点……」
蒲洁娇媚轻嚷似的呜咽,她粉嫩雪白的肤色渐渐转红,赵志刚的手这时已经 伸进她的大腿内侧,往上摸去,他的手掌已经隔着内裤按在她的阴阜软肉上。她 抖了一下星眸半闭,娇艳欲滴的朱唇在吐着芬芳热气,并销魂的娇吟:「啊…… 啊……那里不行啊……唔嗯……你……怎么……啊……」
神态撩人的蒲洁胴体辗转颤动着,慢慢地赵志刚感觉手指抚摸的地方开始发 潮,内裤已完全湿了一大片,显出一条湿湿的小缝。
看到美艳诱人的蒲洁欲火焚身的反应,赵志刚的手指已经从内裤旁到达她湿 漉漉的蜜穴,挑开她两片柔软的阴唇,插进又暖又湿又香喷喷的小穴里。肉穴里 的淫水因此渗了出来,看看蒲洁的娇媚撩人的表情,她已经没法忍受这样的性挑 逗与刺激了,只见这位美艳高贵的美女鼻息逐渐沉重,胸口起伏越加剧烈。
「哦……嗯……不要啦……有人……会看到……」
动情的蒲洁有气无力的扭动臀部轻嚷着。
岂料更适时的帮助赵志刚的手进出阴户,赵志刚不停地挖弄蒲洁那粉嫩呈淡 红色的阴唇……
「住……住手……请你住手……会……有人看见的……」
「怕甚么嘛,这种时候怎会有人见到呢?我会让你很舒服的。」
「不……不行啊……嗯……快住手……啊……啊……」
蒲洁半推半就地扭动着粉嫩香滑细腻的胴体。
「你这里已经湿透了,你也想要吧?」
赵志刚色迷迷邪里邪气的挑逗着。
「胡……说……你不……要……」
赵志刚也不勉强,他改向蒲洁的上半身进攻。
胴体散布微微的成熟女人肉香的蒲洁感到全身发热,防御心渐渐瓦解,赵志 刚将她的香舌一吸一吐,两人舌头交缠进出於双方嘴里,而这时蒲洁压抑已久的 欲火渐渐荡漾开来,吐气如兰的檀口里分泌出大量唾液,香舌情不自禁的深入赵 志刚的口中,任由他吸吮,她略带香甜的唾液也吐了过去,又迫不及待的迎接赵 志刚探入自己口中的湿润舌头,两人交缠的热烈湿吻起来。
慢慢的赵志刚的下体变得坚硬无比,便侧过身体抱住了蒲洁滚烫滑腻的胴体, 他的手慢慢地上滑,压在蒲洁尖挺的胸部,轻轻的揉捏着她浅红色粉嫩的乳头, 蒲洁娇媚轻轻的喘着气,并侧过脸。赵志刚趁机亲吻着她如玉雕般的耳垂,双手 解开了她外套的衣把,脱掉了,同时伸手入吊带无袖上衣里去,他摸到了蒲洁雪 白蕾丝的乳罩,和苗条没有一点多余脂肪的背部,娇嫩的皮肤是那么的光滑白晰。
蒲洁的心跳不禁加快了,赵志刚则是轻轻的把蒲洁的乳罩往上推,蒲洁「啊 ……」
的轻叫了一声,本能的用手抓住他那双入侵她粉嫩白晰尖挺乳房的魔手。
赵志刚强行的把蒲洁的手拉开,他那双手毫不留情重重的在这位动人的美艳 美女白嫩的乳房上用力搓揉起来……
顿时女人的双乳被捏挤变形,当男人手一松又弹性十足弹起来,浑圆尖挺的 乳房,白嫩的胸部,形成了强烈的视觉刺激。
想到这里,赵志刚便一把握住了蒲洁那一对富有弹性的玉乳。坚挺微翘雪白 粉嫩的乳房滑不溜手,竟险些从赵志刚的手掌中逃逸而出。他急忙加大了指间的 力道,用力的抓紧了乳峰的根部,把它们从左右向中间推挤,弄出了一条深深的 乳沟。
两个呈淡红色的乳房粉嫩浑圆,看上去像小山丘一样既丰腴又挺拔,乳峰的 顶端是一圈淡红的乳晕,粉红色的乳头像两粒小巧可爱的花生米,正在害羞的轻 微颤动。
看到这诱人的情景,赵志刚珍惜的、怜香惜玉的,轻柔的将这位美艳的女人 的乳房捏成了椭圆形,十个指头深深的陷进了双峰里,娇嫩的乳头登时从指缝间 钻了出来,在灼热气息的吹拂下骄傲的上翘挺立。赵志刚兴奋的俯身相就,用舌 头舔弄着她的乳蒂,接着又把整个乳尖都含进了嘴里,用牙齿轻咬细嚼,开始热 切的吮吸。
美艳娇媚的蒲洁被弄得扭摆娇躯,喉咙里不时发出一两声压抑含混的娇吟, 晕红的俏脸上露出了又娇羞又迷乱的复杂表情。赵志刚贪婪的舔舐着蒲洁迷人细 腻的乳房,鼻子顶着她的香肌玉肤,入鼻皆是热甜成熟女人的幽香,舌尖大力的 滑、撩、缠、吸,拨动微翘饱实的乳尖。那圆润香滑的玉乳似乎装有弹簧似的, 被赵志刚舌尖一压便是一跳,大嘴一吸却又弹回,两粒乳头因为吸吮显得越来越 大、越来越亮。
最后蒲洁整个雪白撩人的胸脯全沾满了赵志刚的唾液。赵志刚低头一看,只 见那一对娇艳欲滴的乳头,已经在口水的滋润下明显肿大变硬了许多,正又挺又 硬的高高凸起,仿佛是两颗熟透香甜扑鼻的葡萄般,在诱惑与召唤着赵志刚去尽 情品尝、吸吮。
蒲洁那双雪滑如丰脂般的玉乳被赵志刚含在嘴里吮吸、细嚼、用牙齿轻磨与 拉拔着,而他的双手却相当忙碌,顺着蒲洁的纤腰向下摸,沿着滑腻平坦的腹部, 向那神秘的三角地带摸去。赵志刚毫不客气的把她的丝袜脱掉、蕾丝的小内裤也 扯下来,然后伸手抓起了一撮乌黑又长又直的阴毛,用指尖把玩拉扯着。
「你轻一点……啊呦……」
蒲洁微眸如丝般娇媚地呻吟着。
赵志刚把蒲洁丰满的雪臀轻轻抱起,让她下体微微向上,然后再握着她双腿, 慢慢往两边掰开,一幅令人难以忘怀的美丽图画顿时出现在赵志刚眼前:两条滑 不溜手的细腻美腿向外伸张,轻轻抖动,夹在中间尽头的是一个白如羊脂的饱满 阴户,阴阜上长着乌黑而又柔软的长毛,被赵志刚呼出的热气吹得像平原上的小 草,歪向一旁;拱得高高的大阴唇随着大腿的撑开,被带向两边半张,露出粉嫩 鲜艳夺目的两片小阴唇,黏满着浅白色透明的爱液,像一朵粉红色的玫瑰,蘸着 露水,在晨曦中初放。
赵志刚已不是第一次这样注视着她神秘的地方,但每一次都神魂颠倒,无法 自制内里澎湃的欲念,心儿扑扑地乱跳,呼吸也几乎停顿下来。赵志刚仔细的欣 赏了好几秒钟,才猛然地把头埋下去,伸出舌头,在红红皱皱、美得像鸡冠的小 阴唇上面轻舔。舌尖触到的是难以形容的美快:滑得像油、甜得似糖;阴道里散 出来的一股只属於蒲洁自己如催情般的肉香:清得像兰、芳得似梅,总之,浪漫 得像诗,功力浅者早就忍不住一泄如注了。
蒲洁的肉香扑鼻的小阴唇在赵志刚舌尖不断撩舔之下,开始发硬,往外伸张 得更开了。他用指头将小阴唇再撑开一点,露出淫水汪汪的阴道口,洞口浅红色 的嫩皮充满血液,稍稍挺起,看起来就好像绽开的蔷薇。顶上的阴蒂从包管皮里 冒出头端,粉红色的圆顶闪着反光,像一颗含苞待放的花蕾。
赵志刚用舌尖在阴道口打转,让蒲洁香甜美味不断涌出的淫水流在舌头上, 又浆又腻,然后再带到阴蒂,利用舌尖蘸在越挺越出的小红豆芽上,把整个阴户 都涂满黏黏滑滑的淫水。
赵志刚使劲儿地亲吻着蒲洁娇嫩香喷喷的阴唇,他把舌头伸个硬直像一根阳 具般直插入那狭窄多汁又肉香四溢的迷人阴道去,而且随即尽根顶入,又抽出, 再顶入……
蒲洁哪里堪如此挑逗,全身如触电般软绵绵地躺在汽车的座位上娇喘连连, 神态既性感又销魂。
「喔……不要……我还要……唔嗯……」
蒲洁不断喘息挣扎,神智渐渐模糊。
赵志刚一面有时用舌头当阳具使用进行舌耕,有时则用舌头去撩拨摩擦她突 出的小肉芽,一面用手指触摸那两片淡红色柔软滑腻的肉瓣。他轻轻地来回磨擦 或重重的抽插,蒲洁已酥得浑身发抖,一只手紧紧地抓住赵志刚的手,双腿不安 地扭动,吐气芬芳的檀口发出一阵令人销魂的呻吟。 ---------- 第三章第二个笑容
赵志刚拨开蒲洁光滑细腻的双腿,浅红色诱人、成熟香喷啧的阴唇娇嫩欲滴, 茂盛丛生的阴毛强烈衬托她幼嫩光滑的皮肤更加白皙,赵志刚顿时脑中一片晕眩。
他急不及待把肉棒抽出,将大龟头栘到蒲洁湿淋淋的阴户肉缝上,在那儿的 嫩肉上涂抹着溜滑着。
「啊……喔唔……啊……」
赵志刚的肉棒终於整根「噗哧……」
的一声插入了蒲洁那湿漉漉、香喷喷的阴道,而且直达花芯,登时淫汁四溅, 肉香四溢,配合着他的高超做爱工夫,终於令蒲洁禁下住放声浪叫高啼了,那喧 天的淫叫声,响彻了整个小小的办公室。
从赵志刚的肉棒进入蒲洁的小浪穴之后,她的反应就激情而奔放了。久旷的 美艳丽人连连地耸挺着粉臀,主动争取更多的磨擦刺激,同时娇浪地唤叫「喔! ……你……插得……好好……深喔!……弄得我……唔……」蒲洁紧紧裹着肉棒 的阴道里,泛出更丰沛的淫液,润湿了整个阴膣的肉腔、肉壁,令她更加骚浪难 耐,而主动将雪白粉臀拱抬着,款款旋摇起来了。这样子忘形的反应,更鼓励赵 志刚乾脆就抓起了蒲洁那双细腻光滑的美腿,大大劈分开来来,往她胸前推着, 直到蒲洁整个身子都折卷起来,他大腿分夹着蒲洁胸部两侧,两脚朝天指着,玉 股高高地悬离了沙发。
然后赵志刚又以双肩抵住了蒲洁的玉腿,将她那条卷裹在腰际的长裙扯着, 一直翻拉到她的肚脐上方,使整个雪白平滑坦然的腹部,都毫无掩盖地露了出来, 让蒲洁肥腴、饱满、突出的阴阜,在黝黑、浓密的,一大丛茸茸的阴毛对照之下, 显得格外鲜明、美艳、诱人。
同时,在这样的姿势下,美艳诱人的蒲洁可以清楚的看到赵志刚的肉棒进出 她迷人阴道的情形,在赵志刚疯狂的抽插下,蒲洁看到自已的阴唇跟随着被翻进 翻出,乳白色透明的蜜汁也不断被挤出穴外。这是第一次蒲洁在办公室沙发上用 这姿势与男人缠绵媾合。
蒲洁在赵志刚的持续抽插下,小穴里浓浓女人肉香的蜜汁不停泛滥着,被他 巨大的肉棒连连勾了出来,聚满在蒲洁那朝天凹陷的阴户,到了再也盛不下时, 就溢出了阴道,沿着凹槽朝她玉股那儿淌流了下去……
赵志刚的肉棒在迷死人的蒲洁的幽谷间,开始强而有力、长驱直入的抽插, 每一挺都直捣进了她小穴深处,而且越入越深,从来没有男人到达过。
终於,赵志刚将那大龟头重重地撞到蒲洁的子宫颈上,令她不由得不娇啼、 高昂的淫呼着。此刻的蒲洁美艳不可方物,销魂蚀骨的风情令人血脉贲张。
蒲洁承受着赵志刚肉棒不停的插弄,正在欲火旺盛、淫浪汹涌的欲火,让这 位平日美艳高贵的美妇人顾得了享受小穴被塞满的滋味,却管不了刚才未婚先孕 的「大事」了。
尤其,现在赵志刚的肉棒正在蒲洁的阴道里愈来愈急促的抽插着,愈来愈强 劲而有力,一下又一下的火速剌入、缓缓抽出。他的身体都碰撞到她挺举的阜部 上,而小穴里的最深处,则被他那颗发紫的大龟头,重重地撞击在子宫颈部的棱 肉上,强烈的酸软酥麻感直透心翡,令到蒲洁这位大美人也禁不住地只有连连娇 啼、呼天喊地似的浪叫着。
「喔……你……这坏……蛋……嗯嗯……喔……我受不了了……」
「嗯……嗯……蒲洁……你……爽不爽?……」
「啊……赵志刚……我们……会……幸福的……哼唔……」
赵志刚假装做没听到,继续加快抽插速度与更深入的磨擦、撞击蒲洁的阴道 深处软肉……
「啊……」
蒲洁张开红唇,露出洁白贝齿不停的呻吟,发出喜悦的声音。
一旦这样以后,就无法停止,「啊……喔……」
两具不停紧密交媾的肉体抵死缠绵地互相吸引着。
蒲洁白晰滑腻的肌肤已经是稍微流出一点香汗,她丰满的肉体散发出来具有 韵味般的热气,和肉香混合在一起,连她自己都觉得窒息般的要将官能动起来。
配合着从乳房处所扩散出来的波动,美丽的身段幽雅的弯曲起来。
身体被凌辱所带来的兴奋感,使得她修过且涂着粉红色指甲油的指甲,也微 微的抖动着,同时从内侧往外翻出来。身体内不曾被阳光照射到的白色肌肤,始 终是显的如此娇嫩,在办公室昏暗的光线下,变得更加妖艳,从腰部向左右膨胀 的玉股,到达细腻粉嫩的双腿,那种带有性感的官能美岂是那些仅仅是自夸年轻 的女孩所不能比的,那是一种带有成熟的女人魅力。
蒲洁那俏脸上娇媚淫浪撩人的表情,写满销魂蚀骨、情欲如潮。只见她媚眸 如丝,玉葱似的鼻子润圆圆的,娇艳欲滴的小嘴吐气如兰,好美艳诱人的尤物, 赵志刚心中一颤,如此销魂的美人可要好好消受。
赵志刚捧住蒲洁柔软的玉乳用力的捏揉、搓摸,把尖尖突出变硬的蓓蕾一口 含住,狂吞猛闻着清清的乳香,好不美味。
赵志刚的肉棒被蒲洁天生娇嫩狭小多汁的蜜穴吞含着,由於激烈的碰撞,他 的睾丸不断的拍打着蒲洁浑圆嫩清的雪臀,淫水飞溅,肉香四溢,「滋滋唧唧… …」的声音在窄小的房间回响着,可算是春意盎然。
蒲洁腻厚的肉壁把赵志刚的肉棒紧紧的胶黏在一起,以致每次插出都钩带一 下,像陷入深泥带出泥水,有时拔得太猛,会「啵」的一声整根翻着肉唇跑了出 来,一阵阵酥麻强大的快感传到赵志刚神经末段,像是龟头憋尿般痛苦。
但是,赵志刚不愧是性爱高手,他强行向头脑强烈的下达不能射精的命令, 跟一位有着紧狭多汁的蜜穴的美艳尤物做爱,岂能如此「草率、浪费」良机草草 就射精呢。
享受着蒲洁滑腻粉嫩的胴体,赵志刚扣着她的珠肩,不断加深力度抽插,憋 了好长时间的淫欲,使赵志刚近乎疯狂,屁股使劲的在小穴外摇啊摇、插啊插, 抽出蒙上层乳白色透明蜜汁而湿漉漉的肉棒,他又打桩般的猛然重重剌到蒲洁滑 嫩柔软的花芯,一波波的快感由下而上传遍全身,让人如登仙境。
俏脸酡红的蒲洁吐气如兰的檀口不停地娇喘、轻轻的哼着,因为快感让她感 到嘴唇很乾,用香舌不断滋润着,在赵志刚眼里变成一块新鲜的美肉,俯身咬住 她的嘴,舔舔吸吸含含咬咬。
十分销魂润滑又激烈的性交,加上美人在怀里的扭动造成的春色泛滥,赵志 刚的肉棒已经被汹涌的精子涨得铁硬粗大,因为想尽情享受着蒲洁滑腻如丝缎般 的胴体,赵志刚一感到有无限的阳精要从马眼冲出来时,他马上停下来,把兴奋 下已的蒲洁抱起来,形成了女上男下之势。
当时两个性器官仍紧紧地吻合得天衣无缝,蒲洁坐在赵志刚的大腿上,她用 粉嫩光滑的玉手扣紧赵志刚的脖子,媚眼无限妩媚撩人,朱唇微喘、吐气芬芳, 一对诱人玉乳微翘着散发出催人射精的肉香……想下到平时明艳成熟高贵的蒲洁 在做爱时如此风情万种,她把香喷喷姣好的睑蛋摩擦着赵志刚的脸,淡淡又似催 情的体香阵阵传到他的鼻子,温热春情娇俏艳丽的睑蛋,零距离让赵志刚细细品 味,似足提醒着他正在与一位绝色尤物交媾,她滑腻香甜的丁香美舌也度了过来, 在赵志刚的口中传播着蒲洁特有的如兰般的气息,逗得他心颤交加,美得他的肉 棒在抽插中不禁暴胀粗壮,热气沸腾……
日子静静地过去,没有什么令汪月如心惊战的事发生,她暗暗呼了口气。
又是一个美丽的星期天,汪月如的计画是将小公寓打扫一番,中午时再去一 家颇有气氛的咖啡店,看看最喜欢的书打发下午时光,晚上回来再煮两、三样小 菜请蒲洁和赵志刚过来吃。
在她完成第一个工作后,她将自己打扮的轻松一点,选了一件白色小碎花的 连衣洋装,配上一双舒适的平底凉鞋。
当她站在镜子前往视镜中的自己时,她摸摸自己的肚子,奇怪自己为什么竟 没有怀孕,蒲洁和赵志刚恐怕近斯期内会奉子成婚,真是一件有趣的事。
汪月如快乐的拿起皮包出门去了,她走到一间她最喜欢的咖啡店中。
小妹一见到她便露出甜美的笑容,「您来了,还是一杯咖啡吗?」
「对啊!麻烦你了。」
说完汪月如便习惯性的往隐闭的角落走去,那里是她以前习惯坐的位置。
显然今天她的运气不太好,当她走近的时候,发现已经有人坐在那里了。
「啊!对不起。」
她不好意思的说一句。
对方抬头看着她,顿时她浑身一僵,忽然觉得自己今天的运气真的不好。
「原来是你啊!」
亚速尔原本冷漠的目光在一见到她的时候,闪过一道难以猜测的光芒。
啊!他居然认得她?汪月如心中一惊。
「对不起!」
她连忙转身想要离开,却遇上一脸歉意的小妹,「汪小姐,对不起,我忘了 告诉你这个位置有人了。」
「没关系,我坐到另一边好了。」
汪月如只想快点离开他。
「等一下!」
亚速尔忽然开口。
「我跟汪小姐认识,我就跟她坐一起,你去忙吧。」
「汪小姐?」
小妹望了眼早巳失去主张的汪月如,见她没有说话,「汪小姐你没有事吧。」
「没事!你去忙吧!」
汪月如勉强挤出一个她自以为镇定的笑容。
小妹虽然觉得奇怪,但她还是离开了,留下汪月如跟亚速尔两人在一起,只 不过亚速尔已经坐下还将他的咖啡放在桌上。而汪月如却只是站在原地不动。
「怎么?是不是上次我对你的语气太凶,你生我的气,不愿和我坐在一起?」
他的一双眼睛盯着她不放。
「不是的。」
「那就坐下吧。」
汪月如不太明白他到底想做什么,不过也只好服从的在他面前坐下来。她低 着头想着要用什么藉口脱身,早知道就呆在家里不出来了。
就在她心中骂着自己千百回时,他的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她。
「你很怕我?」
「我?不会吧……」
她小声回答。
「是不是因为我是你的上司,所以你不敢跟我说话?」
亚速尔问道。
虽然他的口气不如在公司那般严厉,但是在汪月如的心中,严不严厉她并不 在意,因为心虚才是她面对他时最大的压力。
「我只是不明白你这样一个大人物,怎么会想要找我这一个小职员跟你坐在 一起?」
「我是一个怎样的大人物?你又是怎样的小职员,你叫汪月如,是不是?」
他不以为然的问。
她有些讶异的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他微微一笑,仿佛她问的问题有些好笑,「别忘了我是你的上司。」
「啊!」
她一听又不奸意思地低下头,她问了笨问题。
「你很怕我?」
他又说一句,不过这一次是肯定句。
「董事长,我可不可以先离开?我还有事!」
他望了她一眼,「你的咖啡还没喝。」
「喔……」
她一听连忙拿起杯子,打算以最快的速度把咖啡暍光,然后迅速离开。
「我是不是曾经在哪里见过你?」
他忽然冒出一句话,令汪月如一下子从口中喷出咖啡,还准确地啧了他一身。
「啊,对不起!我帮你擦乾净。」
「不用了,我自己来。」
他面色铁青的拿着面纸迅速擦着西装上的咖啡。
汪月如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她怎么能在他的面前做出这种丑事?
「对不起,不然我替你付洗衣服费好吗?」
她充满歉意地说。
他大概擦拭之后抬起头看着她,没有说什么。「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我想不可能!因为我根本就没见过你,真的,我可以发誓!」
她的强调反而在不知不觉中泄漏出她的谎言,亚速尔如此精明的人又如何听 不出来,不过他却喝了一口咖啡,没有点破她的谎言。
亚速尔静静地望着眼前坐立不安的小女人,她低着头双手合握着杯子有一口 没一口的喝着杯中的咖啡。
真奇怪,她长得不是绝美,甚至於他见过的女孩子比她漂亮的大有人在,可 是她有一种独特的气质,轻易吸引他的好奇心和注意力。
这种感觉跟她相处越久越明显,她长而浓密的眼睫毛遮住了充满灵性的眼睛, 小巧的鼻子,红润而好看的唇让她看起来像是要人好好吻着她,而她的下巴在她 心中不太服气时便会微抬,这是她的小动作,不知道她有没有发现?
就在他出神想着时,忽然觉得自己真的很好笑,才跟人家见两次面,他就一 副很了解对方的样子,他真是疯了。
也许是因为他心爱的女人嫁人的关系吧!所以他才想要找一个女人填补心中 的空虚感,而这个叫汪月如的女子令他大感兴趣,她具有女性的纤细气质,有时 有会不经意流露出一种倔强及反抗的眼神,而她在同事的评价中又是一个亲切又 温柔的女人,平常在公司就不太多话。
俩人之间只是静静地坐着,当汪月如好不容易将咖啡喝完之后,她鼓起勇气 面对他。
「董事长,我想要……」
「再叫一杯咖啡?」
待咖啡放在她面前时,汪月如只能张大眼睛瞪着那杯咖啡。
「你跟那个男人一起住?」
他忍不在地向她,明知道这样的问话太过私人。
可是汪月如却没有想那么多,只是心不在焉地点点头,她不知道他会不会发 现那天晚上两人所发生的事……
「为什么会喜欢那个男人?」
他冷冷的问,还是掩不住语气中的不自在。
「哪个男人……志刚呀!」
汪月如想了一下才回过神来。「他人很好的。」
她朝他露出一个笑容。
这是她的第二个笑容!亚速尔心中不由自主的想着。
「恕我直言,我真的觉得他跟你不配,你值得一个更可爱的男人去爱你。」
他的话令汪月如的笑容迅速消失,她有些尴尬的别过头望着窗外行人。
见她的反应,亚速尔有说错话的感觉。
「如果我说的不对……」
「世上有什么人配什么人是最好呢?今天我爱你,你爱我,后天也许就是我 爱你,你却爱别人去了。」
汪月如淡淡地道。
「很消极的想法。」 ---------- 第四章感触
「不是消极,而是认命,你不也曾为情喝个大醉……」
说到一半她方发觉自己差点露出马脚,连忙住口。
「看来我在公司的形象要再加强了,连你都知道我喝酒。」
他微笑说,显然未听出汪月如一番话的破绽。
汪月知却吓出一身冷汗。
「董事长,对不起,我真的还有事,我要走了,对不起。」
说完,她一咬牙,急忙起身离开。
这次亚速尔没有阻止她离去,望着他迅速消失的背影,他的目光久久没有移 动,可是他的目光中却露出令人无法猜测的光芒。
她果真跟他心中所想的一样,大有问题。
他在香港期间只有一次喝醉,就是那一个令他难忘的夜晚,她会是他心中想 的那个人吗?
一大早月如就醒过来了,她根本睡下着,一整个晚上都在做噩梦。被亚速尔 这么一搅和,她整个人提心吊胆的。
她想要的是安安静静平乎凡凡的生活,这恐怕不是亚速尔可以给她的。
汪月如坐在床上一会儿,然后用力摇摇头,不会的,一定是她想太多了,只 要她镇定,不要太紧张,就不会被他发现的。
她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后下床梳洗一番,吃过早餐便去上班。
「月如,麻烦你将这份文件送到会议室,董事长要看。」
汪月如抬起头来望着站在她面前笑的十分明媚的女子。
她叫周文娟,是财务部的执行人员,平时对汪月如不错,只不过总爱叫汪月 如当小妹。
汪月如想拒绝,她害怕有可能会见到她不想见的人。
「对不起……」
「谢谢你了,要快点。」
汪月如无奈地看着文娟拿着皮包带着几个助理外出去看一项工程的进展。
她并不是矫情,只是总觉得亚速尔看她的眼神令她害怕,所以她能离他多远 就离他多远。
就在她想得出神时,电梯门一开她马冲了出去,却在转角处不小心撞上了一 个人。力道之大害她倒在地上,文件散落一地。
「对不起,对不起!」
她也顾不了自己疼痛,连忙向对方道歉,边捡起满地的档案。
她的手正要拾起一张文件,一只大乎正好也要替他拉,手因此覆上了她的, 令她吓了一跳。
「你没事吧?」
听到这声音,汪月如想拔腿就跑。
她应了一声,这才发现她手被他盖着还没有抽出来。
她想要抽回自己的手时,他忽然开口。
「你的手好冰。」
他的话令她只能抬起头讶异地望着他那双黑色的眼眸。他是在跟她调情吗?
「董事长,我是替你送开会的档案,你不是急着要么?」
她的口气不太自然。
她可爱的下巴又抬了起来,可见她现在心中一定不高兴,亚速尔这么想着, 不过他还是放开她的手,让她继续抢着散落的档。
「它乱了,给你十分钟的时间,你去办公室把它排好。」
「可是……」
「有什么问题吗,汪小姐?」
他用着严厉的语气命令着她,相信她一定不会反抗,这一招对下属一向有用, 更别说是她这么一个一看就好欺负的小女人,不过不知为何,他不想对她太凶。
果然,她低着头小声的说声:「没问题。」
见她顺从地离开进入身后的办公室,还偷偷地在门缝瞄了他一眼,发现他还 在看她时,她像一个被吓倒的小孩子一样连忙关上门。
见到此状令他不由得又好气又好笑,然而他的心中竟然没来由的起一阵怜爱, 他想到都会觉得不可思议。
亚速尔静静地望着坐在角落里座位上喝咖啡的女人。那正是汪月如,想起五 年前他也曾有过这样的经验。
珍妮,一个漂亮的美国女子,美艳的五官,均称迷人的身材,优雅的气质, 令任何人一见到她都会被她迷住。
当时的他年轻气盛,刚从香港去美国,自以为有把握可以赢得美人归,却没 想到自己反而爱上了她,还爱得不可自拔,她的笑声总是令他如痴如醉,直到有 一天,她对他说她喜欢的是另外一个男人,不是他,因为她不忍心拒绝他而令那 男人误会,所以她要坚决地离开他。
进修完后他立即返回香港继续担任家族企业的董长。
当年他看着珍妮拒绝的神情时,心情是激动的、愤怒的,却没有现在这么静 静地看着汪月如就觉得幸福。
他不得不承认第一眼看见月如时,心中就对她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熟悉感, 在她以为无人注意的时候,她的眼中就会流露出一种渴望有人怜爱的期望,但有 时又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淡及畏惧。
她到底是怎样一个女人。
「介意聊一聊吗?」
他走过去,不待她回过神就迳自坐下。
「喔……」
汪月如吃了一惊,最近总是和他不期而遇,她不由暗暗心惊。
亚速尔看着她戒备的眼神,不由叹口气,他发现自己对她的注意已以超乎他 以往对其他人的标准,自从上一次感情受到强烈打击后,他告诉自己不要再任何 女人轻易付出感情,他封闭了自己内心的感情世界,却为了一个看起来并不算美 的女子而又有了波动。
「咖啡喝多了不好。」
汪月如一颤,无谓地笑了笑,可他的话语已经不可思议的令她的心中升起了 一种离她很远的关心。
她害怕这种陌生而可怕的情感,因为她太明白这种情感一旦在她的心中滋长, 那她就会想要更多,可是如果她没有得到,那她的心就得承受一次伤害,她已从 母亲那里得到太多这样的教训:被人爱过又被无情而自私的遗弃是她心中最深处 的痛苦,所以她对别人都会以礼相待,却没有一个人可以真正了解她心中的那一 个真正的自己,而她也不允许有人侵入她为自己筑起的保护网。
然而,这个外表看起来那么冷淡的男人却令她有一种安全的感觉。
这是不对的,她这样告诉自己。
今天一大早,亚速尔出现在汪月如的办公室时,引起整个办公室的人的注意, 大家皆讶异地看着一向都不会出现在这里的董事长,他通常都只是把主管叫上楼, 除非是天大的事,足以让他觉得必须亲自来这么一趟。
他的身边是全公司最美丽也最高傲的董事长秘书王璿. 「董事长,是不是发 生什么事了?要您亲自来财务处。」
王珺连忙跟上亚速尔的脚步,他心中一直很自傲自己的工作能力,也明白自 己的外表魅力。她的办事能力一直都让前任董事长称赞,不过在这一任董事长面 前,她却觉得跟他沟通困难。
亚速尔没有答话,他在财务处办公室的门口停了下来,目光落在角落的地方。
王珺循着他的目光望过去,只见一个个子娇小、模样甜美的像朵盛开在月光 下的小白花的女子。
他该不会看上这个小职员吧?王珺心里想着,应该不会,因为她知道董事长 的眼光都锁定在美艳大方、身材惹火的超级美女身上,这个小职员长得虽然青秀 脱俗,不过应该还达不到他的标准。
就在此时,王珺看见亚速尔往那名女子的方向走去,她心中一下子充满了疑 惑。
汪月如并没有注意到办公室所有人的目光全落在她的身上,她只是低着头对 着话筒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不过她专心的程度却连亚速尔站在她面前她都没有注 意到。
「我没事,你不用来看我,小感冒而且……你专心工作……啊!」
汪月如一抬起头来,却被亚速尔吓得叫出声,她的眼睛张的大大的,望着站 在她面前冷着一张脸的男人。
「上班时间,打私人电话?」
他紧绷着脸。
「对不起!」
她连跟赵志刚说声再见都来不及,便一把挂了电话。
「董事长有事吗?」
她站起身来面对他。
「你身体好了吗?」
他问着,还伸出手在她的额头摸了一下,「还有些热,你没有好好休息?」
他的关切之语令在场的人都一脸惊奇的望着脸红的汪月如,她心中暗想她真 是太受「关爱」了,不过感冒请了两天假,却惊动了高高在上的董事长。
「我知道,可是……现在是上班时间。」
她感到自己冒冷汗了。
「跟我走。」
听到他说这一句话时她讶异不已,在她来不及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被他 一把拉住手臂。
「什么?董事长……」
她连话都没说完,便被他拉着往外走,她本想反抗的,可是一见到其他人的 好奇惊讶的目光全都落在她跟亚速尔身上时,她马上闭口顺从地跟着他离开。
直到他们上了黑色轿车,汪月如才开口。
「你常常做这种事吗!」
「今天第一次。」
「为什么?」
「你看起来需要休息!」
「我……」
她被他的霸道行为气得险些说不出话来,「我想休息的时候就会休息。」
车子驶在香港街道上,因为不是上班时候,所以交通还算通畅,亚速尔一手 搭在驾驶盘上,他望了身边生气的小女人一眼。
「怎么?生气了?」
「怎么敢,你可是我的饭碗,我不会跟自己的肚皮过不去。」
她的口气充满委曲。
汪月如下了车,转身对他说:「谢谢你……」
「不客气!」
他边说边跟她下车,她困惑地看着他的动作,却见他走到她的身边对她说: 「走吧,我跟你过去。」
「不用了。」
可是她根本拒绝不了他。
一进屋中,她的心情马上放松下来,可是当她的目光遇上正优闲在她的天地 中走来走去的亚速尔时,她又想大叫。
「你……」
「我想要喝咖啡。」
「什么?」
「不用加糖,我喜欢喝黑咖啡。」
汪月如双手紧握成拳,想要送给他一拳,她是想告诉他看她安全之后就可以 走了,而不是问他想喝什么。
可是……
她还是转身进入厨房为他煮了一杯咖啡。
当她想好一肚子籍口好将他送出门的时候,却见到他已经在她最爱的沙发上 睡着了。
他真是主动啊!真是把她家当作自己家一样自在。
她放下手中的杯子走到他的面前,蹲下身来想要叫醒他,可是她的手在碰触 到他的脸时,却像闪电一样往回缩。
她静静地望着他的睡容,很难相信他在平常的时候看起来是如此令人感到难 以接近,而且还是一副高傲的模样。她曾在他眼中看过热情,他是个好情人,给 了她一个远超过他想像的第一次。
她叹了口气,轻轻地拿起了沙发旁的毛毯为他盖上。伸手为他拨开垂落在额 前的头发,眼神中有着前所未有的柔情,他是第一个令她动了心的男人。
他对她是十分关心,他的温柔及体贴令她受宠若惊,让她心头有一种被人疼 爱关心的感觉,她相信可以拥有他的爱的女人一定是全天下最幸福的人。他的条 件也比一般人优秀,他有资格拥有全天下最完美的女子。她根本不该对他有任何 奢望,他不会给她想要的生活。
她又叹口气,心想就让他睡会儿吧,站起来回到卧室。
睡梦中的汪月如感到一个温暖的东西碰触着她的脸庞,她缓缓地睁开眼,发 现自己跟一双黑黑的眼睛很接近的互相注视着,她一下子愣住,只能呆在床上。
「董事长……」
她小声的唤了他一声,心想他不会是第二个冷傲吧,她的脑中一片空白,只 能感觉到从他身上传来的体热。
「你不要这个样子……」
她想要推开他。
「你哭了。」
他将她的手伸到她的面前,只见他的手心湿湿的。
「你做噩梦,梦中一直哭喊着,我才进来看你的,怎么了?被噩梦吓着了?」
他温柔的话语令她脸上一热。
「对不起,我吵到你了。」
天啊,她还当他是色狼!
他伸手抬起她的下巴逼近她,「你常常会这样子做噩梦?」
「我不知道,我在睡觉时……」
「你叫我的名字,你知道吗?」
「啊?」
她惊讶不已,她有吗?
「有,而且很多次,如果你男朋友听到的话,一定会以为你变心了。」
他的话带着一种令她无法喘息的灼热感,她的睑对着他的白衬衫,一种混合 着皂香及古龙水味的男性气息直涌人她的鼻息,她感到自己的心狂跳着,她不由 自主的想起他的爱抚……
「我们这样……」
她的话还未说完,他便低下头一口吻住她的唇。
她先是一愣,然后立刻开始反抗,可是他像个饥渴的旅人遇见甜美的甘露般 索取着她口的甜蜜,她想要开口叫他停止,他却趁机将舌头伸入挑逗她的舌。
最终,她的反抗及理智全被他热烈的吻融化了。她没有再反抗他,因为她不 得不承认自己在他身上尝到了男女之间的情欲之欢后,她的身於仿佛是无法满足 的渴望着他能再一次抱她,就像上次那样。她逐渐回应着他的吻,不可思议地撩 起他全身的欲火。
她红润柔软的唇为他开放,她的味道尝起来那么美好,这是她在曾有过的女 人身上所没有感受到的,以往跟他在一起的女人都知道如何让一个男人感到什么 叫做肉体上的欢愉,可是在她身上,尽管她是一个男女情欲上的青涩生手,他的 心却无法控制的嫉妒着夺走她第一次的男人。想到此,他更加热切的加深这个吻。
他要她彻底忘了其他的男人,心中只有他,只要他,只渴望他!
他满意地听到她在他的探索及碰触下所发出的阵阵销魂呻吟声,他觉得自己 的身体也在她的娇吟中狂烧着,他也沉迷在她温柔的女性躯体,她身上一种令他 难以抗拒的女性幽香,女孩跟女人的混合令她看起来是那么无助却又坚强。
幽暗中,两人的呼吸纠缠在一起,他将她轻推回床上,然后不给她任何思考 的机会,他的手已经探入她的上衣,一把握住她丰满而坚挺的乳房,在他用大拇 指缓缓磨擦着她的乳尖时,她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
「不!董事长……」
「叫我亚速尔。」
他在她的耳边轻吐着气息,还用牙具轻啮着她小巧的耳垂,令她的身体传来 一阵阵无力的酥麻感。 ---------- 第五章办公室艳情
「不可以!」
她咬住下唇,强迫自己不要出声,她想要停止这一切,「我们不应该这样子。」
他在此时停下了折磨她的动作,汪月如以为他听到她的抗议了,可是他却只 是停下来解开她上衣的钮扣。
「你……」
「你会叫我停止,显然你的理智还没有被激情所淹没。」
他望着她的目光灼热,因为情欲使他看起来像是恶魔一样专门诱惑着情窦初 开的少女,他浑身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
在她还没回过神来时,他已经低下头深深地吻住她,然后顺着她的颈项印下 无数个热吻,他的手也不安分的在她迷人的曲线上游栘着。她的肌肤如丝缎一般 光滑好摸,而他微微粗糙的手掌摸索到之处,都可以引起她体内一阵阵的电流穿 过。
当她雪白双峰毫无保留的呈现在他的面前,他几乎忘了怎么呼吸。在他身下 的她,朱唇半启,脸上因为激情而泛红,黑发如云散落在她清丽绝俗的脸庞,她 雪白乳房上红色乳头随着她急促的呼吸而上下动着。他感到欲火一波波似泛滥的 潮水向他袭涌而来,她这般妩媚模样在他的眼中更是销魂。
「你好美,这么美丽,这么诱惑。」
他的声音难掩充满激情的沙哑,然后他低下头张口含住她尖挺的乳尖,还用 舌头润舔着她。
「亚速尔!」
她惊叫一声,随即转成阵阵呻吟,她不由自主的往他的身上贴得更近,而且 再也无法安静躺着不动,她想要扭动身躯,她的手也紧紧地攀住他。
「喜欢我这样子碰你吗?」
他地唇吸吮她一边的乳尖,却没有冷落另一边,他的手指轻轻磨擦她那嫣红 的蓓蕾,他的吻来回游移在她的酥胸之间,令她无法抗拒而迷失在其中。
不!这是不对的!
她应该拒绝这件事的发生,否则她跟他之间就会纠缠不清。而她不该被他吻 得神魂颠倒,活像个饥渴难耐的色女。
「亚速尔,放开我。」
「不!我要你!」
他以为她是因为害羞才会这样子,所以没理会。
汪月如见他没有停止的意思,情急之下便狠狠地甩了他一巴掌。
清脆响亮的巴掌声令一切动作停止了,亚速尔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她想要 说些什么却又说不出口,整个气氛在这个时刻凝结成一股令人无法呼吸的沉默。
「我……我不能对不起我的……男朋友。」
她只能说出这一个差劲的藉口。
亚速尔只是静静地注视着她低下的头,没有开口说话。
月如发现自己还衣衫不整地被他压在床上,她想要推开他坐起来,可是他却 用力抓住她双手,将她按在床上。
「你说谎,你不爱他!」
「我很感激你对我的关爱,可是我们不能这样,我……我会和他结婚,如果 你以为我好欺负,那你就错了。我想过平静的生活,而且我也不适合当你的情妇 之一,我仿不到这样的游戏人间,我会很认真,到时候我们都会后悔。」
她颤抖着望着他把话说明了。因为她知道他是一个很高傲的人,所以一定无 法忍受女人拒绝地,那么他以后就不会再来找她了,她的生活就会恢复以往的平 淡和宁静。
此刻他的眼眸蒙上冷厉,原先的火热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忽然离开她的 身边。
「我知道你不爱他,而且你对我是有感觉的,因为你那么热烈的回应我。」
「那是……」
她脸红。
「你不用解释,我也不想听,我可以告诉你一件事,我如果想要你,我不会 就此甘休,你等着吧!」
她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一样落了下来,他倾身将她抱入怀中。
「不要哭了,我离开就是。」
他温柔的在她的额头上印下轻吻,「如果你想要我留下来……」
「不,请你走吧。」
她用手背拭去泪水,强要忍住泪的模样令她看起来更加惹人怜爱,他的心中 升起了想要保护她的强烈愿望。
这是他前所未有的感觉,连珍妮都没有像月如一样光是坐着在床上流泪,就 可以令他心中充满了对她的怜爱。
「别哭了,你不哭,我就走。」
直到听到前门关门的声音,月如才重重地吁出一直憋住的气。
天啊!该怎么办才好?
她深深地叹口气,心想明天不知道要如何去面对他。
她失魂落魄的在床上辗转反侧。她觉得自己对亚速尔捉摸不定,想到此处她 又不禁觉得好笑,她不需要了解他内心世界是一个怎样的情形,因为她根本不该 跟他有任何瓜葛的,她绝不会让自己步上母亲的后尘!她要一个正常的普通的家 庭。
她睁大眼睛望着天花板,一直到她想出一个方法之后,她才能勉强安心入睡。
那就是辞职。
接连几天,月如都没有见到亚速尔,大家都说他最近很忙碌。
突然,有一天,亚速尔又见到了月如。他对月如说:「你是大陆人吧?最近, 我爸的一个朋友,他姓马,听说还是县长,要专程来看望我爸,到时,你去见见 行么?」
汪月如一听,心里便猛跳一下:那不是强暴过我的马副县长是谁,我恨不得 生吞活剥了他。她说:「不,不去,坚决不去!」
亚速尔疑惑不解地摇摇头,他不想强迫她。
汪月如又过了几天平静的日子,她更加坚定她心中的决定。
当她将辞呈交到上任手中时,主任极力挽留,可是她心意已决,虽然现在工 作不好找,但只有辞职她跟亚速尔才不会再见面。
当她收拾自己的东西时,她注意到办公室所有的人忙禄归忙碌,却仍竖起耳 朵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
汪月如明白她现在那么出名全拜亚速尔所赐,他轻而易举地扰乱了她的生活。
「月如,你为什么不做了?」
汪月如抬起头,看到是文娟,「我……」
她话都未说出口,就被文娟给打断了,「听说你跟董事长很要好?你这次辞 职是不是跟他有关?」
汪月如摇摇头,反正要离开了,何必再说些什么让人误传呢。
文娟却当她是默认了,所以继续说下去,「董事长对你真也!」
月如心中怒火渐升,好一会儿她才平静地说道:「我想你是误会了,我不是 董事长的女人,他只是本着上司爱护下属的心情来关心我,而且我已经有男朋友 了。」
「话是这么说啊,没错,可是男未婚、女未嫁,就可能会有感情变化的时候 呀!」
汪月如赏她一记白眼。
文娟耸耸肩,「大家都说你是不是要去当董事长的情妇。」
她小声地说。
「情妇?」
月如脱口而出,声音刚好让所有的人听到,她只感到所有人的目光全落在她 的身上。
她的脸一红,忙低下头假装忙碌的样子。
「文娟,我只是个小小的职员,现在我要离职,不是因为董事长!」
她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那是为了什么?」
文娟好奇的问。
汪月如的火气已经扬升到了极点,她刚想大声辩白,身后冷不防出现一个令 她背脊发凉的声音:「汪小姐,麻烦你跟我到办公室!」
她猛然转身面对亚速尔,他只是站在门口冷峻着一张脸望着她,然后转身便 离开,也不理会汪月如有没有跟上来。
现场一下子安静得连针掉在地上都可以听得见般,就连电话响了也没人发觉, 众人的目光全落在月如身上。
天啊!不会这么倒楣吧?她马上就可以离职了……她的头垂了下来,重重地 叹口气,到楼上找亚速尔。
汪月如小心地敲了敲门,接着便听到亚速尔充满威严的命令声叫她进去。
她小心翼翼地进去,然后站在门口,一脸警戒的望着坐在大办公桌后的亚速 尔。
他神情自若地看着她,「靠近一点,我不会吃了你。」
她深吸了口气,往前走到他的面前,勇敢面对他,「董事长,我已经辞职了。」
「为什么?」
他站起来走到她身边,手中拿着她的辞呈。
「我要结婚了。」
「藉口!」
「不!我真的要结婚了!」
他猛然抓住她的肩,将她拉向自己,「如果你不是真的讨厌我,那你就是对 我心动了,所以你会心慌,你会意乱,你告诉自己要忠於他,可是你骗得了别人 骗不了我!」
她想要挣脱他的手腕,「我们是不可能的,请你别让情况变得复杂!」
「我不相信你对我的吻这么快就遗忘了。」
「你说什么鬼……」
她的话来不及说完,便被他狠狠地吻住……
月如想要反抗亚速尔,可是内心深处的渴望让她准许自己再放任一次,因为 今后她将永远和他分开了!
她整个人瘫在他的怀中,无力再反抗,只想沉沦在他的吻中,她多么想告诉 他她生命中始终只有他一人,但她不能,她只能热切地回吻着他。
她的反应引起他的困惑。
「你……」
她的眼中有着激情、渴望,也有悲伤及绝望,「我不知道我是怎么了,可是 我知道你会后悔。」
「不!我不后悔。」
他低下头再次吻着她,这一次却是温柔深情的。在他将她柔软的身躯搂在怀 中的时候,他的心中充斥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幸福,令他几乎遗忘了心中曾有过的 伤口。
他知道珍妮选择了别人,那么月如就该是属於他的,他要的女人就是她!
对!他寂寞太久了,需要一个温柔的怀抱来安慰他受伤的心。
「你是我的,我要你!」
他的唇抵着她的颈项前哺说着,他将她的衣服褪至腰际,双手急切而执着的 在她的胸口揉捏着,她的乳房雪白而诱人,在他手掌下变得异常敏感,一声娇吟 从她的口中逸出。
「亚速尔!」
「跟我说你要的人是我,没有别人,你跟他分手,我会好好疼惜你的。」
他霸气地说着,好像她会乖乖听他的话一样。
她没有说话,只是主动吻着他,她告诉自己只要再一次感受被他拥有的感觉 就足够了。
她发出沙哑的声音,她简直不相信那是从自己的口说出的,可是听在亚速尔 的耳中却是如此销魂诱人。
亚速尔炽热的眼光开始燃烧汪月如的全身。亚速尔把身裁娇小的汪月如完全 包裹着,他一手紧搂着意乱情迷、情欲高涨、香嫩诱人、美艳成熟让人忍不住要 射精的汪月如的胴体,另一手忍不住切入他俩紧贴着的阳具与阴户中间,由长裙 的开叉处伸了进去,他的手指触摸到她大腿根部与小三角裤间柔腻的肌肤,她的 小内裤又被阴道内流出的蜜汁淫液湿透了。生理的亢奋使亚速尔的心跳立即加快, 他食中两指由她小内裤夹出一小撮浓黑的阴毛,汪月如突然轻哼一声,伸手紧抓 住他的手,欲把他的手拉出来。
亚速尔顺着她的意思缓缓抽出在她胯下的手,却同时拉下了他西裤的拉链, 大胆的将坚挺的肉棒刺入她开叉的裙摆处,粗壮的肉棒贴着她柔腻的大腿肌肤顶 在她透明小内裤上凸起的阴户部位。她透明的内裤柔软有弹性又细如薄纱,亚速 尔可以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大龟头隔着已经被淫液蜜汁浸透的薄纱顶在她微凹的 阴道口上,龟头上也沾满了她渗出的湿滑淫液。亚速尔将另一只手伸到汪月如丰 美微翘的臀后,用力将她下体压向自己的阳具,如此紧密的接触,美艳诱人的汪 月如与他同时亢奋起来,他俩静默着挺动彼此的生殖器强烈的磨擦着。她那两条 美腿与他的大腿再度纠缠夹磨着。
娇艳如花的汪月如似乎尚存一丝理智,她突然推开亚速尔,轻喘着说:「你 疯了吗?这儿是办公室,人来人往,外面的工作人员随时会进来的……」
但是,亚速尔快速将香喷喷的汪月如搂得更紧,一面轻吻着她雪白细滑的粉 颈、耳垂、脸颊一面喘着气轻声说:「乖月如,这儿是我的办公室,没有我的吩 咐谁也进不来的,谁会打扰我俩?」
亚速尔一直往上吻一面柔声说:「求你答应我,我现在忍受不住了!」
亚速尔不等汪月如回答随即吻上她红艳艳的香唇,他吻得饥渴又强烈。汪月 如欲反抗也来不及,一分钟又一分钟的过去了,明艳照人的汪月如慢慢从挣扎中 软弱下来,她的粉嫩玉臂由抗拒至任由他紧搂着自己娇躯。亚速尔的舌头趁机突 入她口腔内肆意乱搅,并吸吮着汪月如嘴里的香津甘液相柔滑香舌。
「唔……嗯……唔……」
汪月如已被挑逗至欲火焚身,不知人间何世了,湿润的小嘴吐出尽是销魂蚀 骨的呻吟声。汪月如从来没有被男人在这样的场所强吻过,亚速尔很快的将手伸 入她衣内握住了她的乳房上下的戳弄,而汪月如只是感到一阵晕眩与呼吸困难; 但是在他不断挑逗的刺激下,再加上亚速尔真的很有技巧的爱抚她的乳房;此时 汪月如的下体也再有反应,亚速尔顺着她的乳房往下抚摸经过小腹来到了她的神 密幽谷,顺手一摸发现她的小穴又再湿遍了;蜜汁还不断地从她粉红色的小缝流 出来。
汪月如被那从敏感的胴体处传来的异样感觉弄得浑身如遭虫噬,一颗心给提 到了胸口,脸上无限风情,秀眉微蹙,媚眼迷离,发出一声声令人销魂的嗯唔呻 吟,全身娇软无力,全赖他搂个结实,才不致瘫软地上。脑中一波一波无法形容 的酥麻快感,迅速扩散到整个下体,汪月如饥渴的欲念强烈反扑,仰起头来,大 口喘气,再也忍不住高涨的情欲,眼神里充满了狂炽的欲焰,娇靥绋红、妩媚含 羞……
亚速尔低下头,嘴唇吻合在汪月如温软红润的香唇上,来回磨擦着她的香唇, 并伸出舌头轻轻地舔舐。她被他弄得心儿痒痒的,春情萌发,香唇微张,微微气 喘。亚速尔不失时机的将舌头伸入汪月如香气袭人湿热的樱口中,恍如游鱼似的 在樱口中四处活动。这时,汪月如春心一荡,欲火沸腾,情不自禁地将细嫩的丁 香妙舌迎了上去,舔舐着他的舌头。就这样他们相互舔舐着,最后如胶似漆地绞 合在了一起。亚速尔的舌头在忙着,手也没歇息。左手握住汪月如饱满柔软而弹 性十足的玉乳用力揉按着,右手则在凝脂般雪白的玲珑浮凸的胴体上四下活动。
亚速尔内心得意万分,美艳高贵大方的汪月如竟然在自己高超的调情做爱手 法下投降了。他双手轻轻地抚摸在那如丝绸般的雪肌玉肤上,在汪月如这绝色尤 物身上,亚速尔真是爱不释手地轻柔摩挲,陶醉在那娇嫩柔滑的细腻质感中,沉 浸在那美妙胴体中散发出来的淡淡成熟女人的体香之中。他情不可抑地一把握住 那曼妙无比、柔软坚挺的右乳,用力地揉搓抚摩,食指、姆指夹捏起小巧微翘的 乳头,揉捻旋转,同时低头轻咬另一边乳头,像婴儿索食一样,大力的吸吮着。 ---------- 第六章热切的女妖
汪月如娇贵的乳头给亚速尔吸吮得又是酥软又是畅快,她黛眉微皱,玉靥羞 红,性感的红唇似闭微张,随着如潮的快感,鼻息沉重的哼出迷人的低吟。在亚 速尔的恣意玩弄、挑逗刺激下,汪月如柔若无骨的腰肢无意识的扭动着,美艳的 脸上充满情思难禁的万种风情,神态诱人至极。
亚速尔的右手万般不舍地离开充满弹性的高挺玉乳,在嫩滑的肌肤上四处游 栘,舍不得放过任何一个角落,滑过丝绸般光滑的丰腴小腹,直趋芳草萋萋的桃 源胜地。
本来已渐渐陶醉在亚速尔温柔触摸下的汪月如反射性的躬起身子,两腿夹紧, 娇声道:「别、别在办公室……」
可惜偏偏此时,亚速尔粗大的手掌已经速拉掉她的小内裤,并且覆盖在她最 圣洁的柔软阴阜上,不肯抽离半步,手指更在花办上熟练的律动着。蜜汁淫液从 粉红色的裂缝里涔涔涌出,沾湿了入侵的手指。
亚速尔的中指缓缓剥开紧紧闭合在一起的两片花瓣,插入了藏在萋萋芳草下 的秘洞,甫一插入,汪月如整个崩溃,反应激烈的甩动皓首、扭动娇躯,情不自 禁的呻吟声从樱口中传出:「啊……喔……」
美艳少妇肉体的幽香连同那两团绵软柔美,不住轻颤的乳房紧紧的夹裹着亚 速尔的脸、唇、鼻、舌、眼,热血不断的冲击着他的心房。他只是本能的用嘴轻 含着柔滑甜美的乳峰,贪婪的张开嘴,一下一下的吞吐着肉团,长舌不停地搅动 着充血变硬的乳头。他粗大的手指不停的继续进出汪月如滑腻腻的阴户,食指和 中指合在一起,指尖微勾,轻插猛抽的在她股缝的中央忙过不休。
汪月如丰满的娇躯一阵轻微地颤抖,一阵红潮涌上了粉脸。
这时,亚速尔的手指直达那已湿透的阴道。拨开两片柔软的阴唇,他搓弄着 她的阴核,更用双指在小穴里搞动,把本已湿透的幽谷弄至流水潺潺。满脸绋红 的汪月如迷人的娇躯不停抖动,小嘴娇呼连连,神情既妩媚动人又销魂蚀骨:「 哎……唔……」
亚速尔深知是时候去享受这位美艳少妇的小穴了。他先分开汪月如一双美腿, 握住自己的肉棒;对准她湿漉漉小穴的洞口,用龟头在洞口上下刮弄。
汪月如见他迟迟不插进来,十分着急地抱怨:「讨厌嘛!你真坏!快嘛……」
亚速尔双手不由分说地拉着汪月如的小蛮腰,举起早巳高高扬起,腾腾的冒 着热气的肉棒「噗哧」一声分开了她的阴唇,他的大龟头多半已经钻进了紧紧合 拢的阴户肉洞里。汪月如轻咬银牙娇哼起来:「啊……啊……啊……」
亚速尔把肉棒缓缓插入她的阴道,汪月如从肉棒插入之初,开始「哦……哦 ……」
地张口倒吸气,到整条肉棒插入后才吐出大气,迷人、淫荡的表情,险些令 他把持不住,到底后,亚速尔抵着子宫口磨着,一会儿,一阵热潮涌挤而出,他 龟头如有小虫乱窜,麻痒舒畅;等敏感度过后,亚速尔才慢慢抽插着肉棒,她也 晃着粉嫩的臀部,慊上下微套迎合他的抽插。
汪月如嘶声不断,虽非大声浪叫,但淫荡味已十足,突然亚速尔又感觉阴道 在紧收,一阵颤栗和快速套动,她又泄出阴精。他开始不抽动,再磨着她的子宫 口,分余锺后,汪月如终於「啊……」
的一声猛吐冷气,顶着亚速尔、两手紧勒他的腰部,性高潮再令她再泄……
亚速尔略事停了三十秒后,再挺动他年轻健壮的肉棒狠狠地冲击着这位美艳 诱人的少妇的阴门,丝毫不留余地。他今次的性交要速战速决,所以抽插得特别 的猛烈,每次的冲撞都会让龟头插到花心。
乳白色的淫液随着「噗哧……噗哧……」
的抽插被从汪月如的肉洞内挤出来,溅得两人的阴毛上到处都是白花花的斑 点。
「啊……啊哟……喔……啊,啊,啊……」
汪月如的粉臀高高的翘起来,任由亚速尔的肉棒一次又一次猛烈的冲击,两 团不住摇摆的香滑玉乳也随着她胴体的抖动幌起来,但她没有感到任何痛苦,性 欲带来的快感不断的袭击着汪月如脆弱的神经,性高潮接踵而至,淫水泻得他俩 的全身都是,美艳诱人的少妇今天再度了解了性爱的魔力。她的粉臀这时已经不 停地配合他的冲击前后上下摆动着,和肉棒激烈地撞击吻合又分开。
「啊……啊……哎哟……受不了啦……啊……受不了啊……啊啊……哎哟… …」
汪月如的鼻息也越来越急促,越来越粗重。
「唔……好……把精液射进我的子宫深处啊……」
汪月如的小穴在亚速尔的肉棒的抽动和磨蹭过程中,阴道壁上而感到前所未 有的性爽快,她用双手托住他的屁股;拚命地往自己的下体施压,而她自己也尽 量将臀部向上顶;希望下身的抽送能够加剧!
「啪!啪!啪!……」
亚速尔的抽送加上汪月如爆发出的淫水声真的令人觉得难以忍受!
「哦!……呜、呜……啊……用……再……再用力……」
汪月如实在过於舒服忍不住地大叫:「啊!……」
体态成熟诱人犯罪的汪月如终於又尝到了销魂蚀骨的鱼水之欢,禁不住阴户 里传来的阵阵酸痒酥麻的快感,鼻息咻咻,美妙地呻吟着:「啊……好舒服……
啊……好美……啊……「亚速尔玩得性起,乾脆把汪月如美艳高贵的胴体抱 起放在自己身上,看着被他的巨棒鞭打得娇啼婉转、抵死逢迎的绝色美女,正任 由他羞花折蕊、大块朵颐,身心充满着无比的征服快感,让他更起劲地冲刺着。
既痛苦又舒畅的美妙快感让娇媚的汪月如檀口不住的发出不知所以的娇吟浪 哼,柳眉不时轻蹙:「轻点……啊……大力点……喔……」
亚速尔瞧着平日里端庄优雅高贵的汪月如被挑起情欲后,竟然变得这般的骚 浪,他的肉棒更是全力地抽插着,百年不遇的花园十分的紧窄湿润,每一下抽插 都把他的阳具夹磨得十分舒服,加上那一声声的呻吟、一声声的求饶,更激使亚 速尔无比兴奋。
亚速尔大约抽送了一百几十下,两人都已经是汗水淋漓;他轻轻放下意识迷 蒙的汪月如,只抬起她一条玉腿,再挥动他的肉棒狠狠抽动,不费吹灰之力就已 经抵达她的花心了:「噗滋!」
「噗滋!噗滋!」
动情的汪月如又再度释放大量的蜜汁淫水,使得两人的交合处再度发出剧烈 奔腾的声音!汪月如上下摇摆着头忍不住地大叫:「哦!喔……嗯……啊!」
亚速尔被她的娇艳妩媚冶淫的神态迷住了,他一手紧握着她的细腰,另一手 抬高她的一条美腿,然后主动将臀部向上挺,原本已娇喘不已的汪月如又再度情 欲沸腾:「啊!好……喔……好舒服……」
亚速尔卖命似的挺动肉棒,每一次抽动都深深地剌入她娇嫩的花芯深处!
而汪月如的双乳随着剧烈的起伏而上下摆动,真是映起片片银光,奶香扑鼻。
汪月如感觉他的龟头有时在她充血的小肉芽不断摩擦,一波波快感瞬间像大 浪一样席卷而来。哎,唔……真要……命……啊……
汪月如乐极忘形的几乎是狂乱的呻吟,一种似曾相识相经历过的性高潮一波 波袭击着她。汪月如根本分不清是从屁眼或是阴道传来的麻痹感,她已经又来了 一次高潮。她双眸紧闭,贝齿轻咬着下唇,娇声轻轻地呢喃说:「不要……不… …要……求……求……你……放……放……放过我!」亚速尔开始猛烈的抽插时, 连续不间断的高潮快感,一波比一波还强烈,受不了这样的袭击,汪月如开始求 饶。
她开始体会到原来女人的高潮是可以一波接着一波,一次比一次还强烈。汪 月如全身无力的任由亚速尔摆布,只知道这样的快乐似乎无穷无尽,永远都没有 停止的时刻。亚速尔再度抱起汪月如,将她的双腿抬起来围在腰间上;用他巨大 的肉棒对准她两片粉红色的肉片中心,开始大起大落地抽送。
「喔!……嗯……太……太舒服了……啊……」
汪月如的脸庞兴奋地左右摇摆,亚速尔见状有如得到鼓励般更加卖命地抽送。
两人身上的汗水相互交溶,汪月如的体香绕鼻而来,亚速尔疯狂耸动他的屁 股,「噗哧……噗哧……」
之声响过不绝。
「呜!……啊……嗯……用力……再用力……啊……」
「不行了!……我要……升天……啦……」
亚速尔见状放慢了抽送的速度,改用旋转腰部的方式在汪月如多汁易湿的小 穴里划圆圈搅弄;汪月如被他如此的挑逗刺激,兴奋地抬起头来伸出她的舌头热 吻着亚速尔;像是难舍难离的情欲瞬间发泄一般。经过一翻搅弄后亚速尔又再度 恢复大起大落地抽送,只是抽送的速度更快力道更重。
汪月如此时已经极尽疯狂,檀口猛着轻呼:「啊……啊……啊……」
「啊……啊……不行了……要出来了……」
那一瞬间汪月如真正的性解放了,她的阴道紧紧包住他的肉棒已经达到最大 程度,而一股乳白色透明的液体也要从汪月如的子宫狂喷出来,而亚速尔也深知 在办公室里做爱不能拖得太久,於是他再疯狂抽送几下以后,肉棒也爆发了,一 股滚烫黏浊的精液狂射到汪月如的子宫深处,直至涓滴不剩。再看汪月如,亦同 时抵达高亢的满足,见她早巳浑身虚软无力,不停地喘着大气。
亚速尔一弯腰将瘫软若泥的女人打横抱起,将她抱到桌上,然后,他张口含 住汪月如的红色乳尖。汪月如敏感的全身又感到如被电流过一样地发颤,再次感 到火焰燃烧着她的身子。
「你喜欢我这样子碰你对不对?这样敏感……」
他用牙齿轻啮那敏感点,「那么强烈的反应……」
「你不要这样说……」
她羞赧地说着。
「我不想要放开你,从一见到你我就想要你。」
「我也是……」
她真心地说。
「真的吗?」
他高兴地说,一只手往下移,拨开女人湿淋淋的阴道花瓣。
「不……」
她想要夹紧腿,却被他用身子给阻止了。
「不要吗?‘她的身子猛力抖了一下,」啊!亚速尔!我累了……「
她只能咬住下唇抱住他的肩膀承受着他那充满神奇却又磨人的力作。
「你还想再次要我吗?」
她点点头,根本说不出话来。她觉得羞涩,却又无法控制自己,她像朵初沾 露水的花朵般在他面前娇媚的盛开着。
他的目光无法离开她迷人的玉体,她娇喘吁吁的妩媚风情令她此时就像个诱 骗男人献出身心的女妖。
他猛地将自己推向她紧密的体内。她紧咬住下唇,手指甲深深地陷入他的手 臂中,他将自己完全拉出她的身体,再次猛烈地进入她的体内,她说不出任何话, 感觉到体内重新充满了他的肉棒,两人合而为一的感觉是那么不可思议。
亚速尔再次按捺不住地开始在她的体内律动起来。
她的体内流窜着无法控制的欢愉电流,她只能不自觉地从她的口中逸出销魂 的轻吟声——她此刻只能发出声声娇吟。
「亚速尔,我不行了……」
「你这个磨人的女妖!」
她的热切将两人推向欲望的高峰……
亚速尔闭上眼睛享受着从未有过的感觉。
「我会在山上买一栋别墅,你多久可以搬进去?」
他搂着她,抚摸着她的秀发轻声问道。
「什么?」
她不太明白地问道。事实上此刻的她没有心思听清楚他在说什么,她眷恋着 他温暖又安全的臂弯,这是她从小就一直想要的感觉。也是她最缺乏的,却没想 到会在一个认识不深的男人身上得到,可惜亚速尔不是适合她爱的人。
感觉到她的心不在焉,亚速尔有些不高兴,他伸手抬起她的下巴,逼她望着 他,「你在想什么?」
「没有啊!」
「那我问你的话,你怎么不回答?」
「什么?」
他的脸一沉,果然是不高兴了,月如想着。
「我问你什么时候搬到我的别墅?」
「为什么我要搬去?」
「我不要你跟那个男人住在一起,我要你跟我住在一起,我不会亏待你的, 除了天上的星星,所有的东西我都可以给你。」
月如闻言,脸色刷白,她感到自己的脑袋好像被人狠狠地打了一棍。
「你在说什么?」
她离开他的怀抱,起身穿好自己的衣服,可是她的手却不住战栗,让她无法 顺利扣好钮扣。
亚速尔没有阻止她穿衣,他静静地望着她,从她刻意背对着他的反应,他心 中自然明白她的想法。
「我要你做我的情妇。」
她的身子一僵,随即一个回头张大眼瞪着他。
「不可能的!」
他的神情陡然阴沉了下来,「为什么?」
「我……我要结婚了。」
她拚命想到所有可以说的理由。
他的眼中射出冷刺的光芒,「你拒绝我?是因为那个男人?」
他摇摇头,说:「不可能,你爱的人不是他。」
「你凭什么以为我跟了你之后就可以为我安排,你有没有想过我跟你也许只 是玩玩,不是认真的。更何况我已经决定嫁给志刚,我会有一个平安幸福的家庭, 会有一个小宝宝,我不可能答应当你的情妇。」
她神情激动地说。
他只是无语的凝望着她,仿佛要将她看穿,「如果我将今天的事告诉你男朋 友,那你还会有平安幸福的家庭吗?」
她张大了眼,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你威胁我?」
「我要得到的东西就要得到,就算是不择手段也在所不惜。」
他冷酷无情地说。
汪月如深深吸了口气,她不怕他的威胁,就算说给志刚听也没关系。
「好!我答应你。」
「什么时候搬来跟我一起住?」
「下辈子!」
说完她便转身离开,留下他怒瞪着被她狠狠关上的大门。
这样也好,越难得到的越珍贵,她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的。
只是当亚速尔隔天去找月如的时候,却发现她已经逃得无影无踪…… ---------- 第七章突然造访
晨光下的客厅内是静温温馨的,蒲洁回娘家去了,赵志刚去上班了,汪月如 接着蒲洁的凯蒂猫抱枕,舒服地窝在沙发里不愿起来。
门打开,蒲洁大叫一声:「我回来了。」
汪月如轻轻地笑起来。
「怎么这么早?」
蒲洁换过鞋走过来,挤到她身边抢过抱枕。
「那是李警官,小如,你还记得上次我们一起去夜总会的吗?」
汪月如看向门口走来一个男人,困惑地说道:「什么?」
「哎呀,就是那家发生爆炸案的夜总会。」
「嗯。」
月如回答,绵密的睫毛遮住了她眼中的情绪,但从她咬住下唇的动作可以窥 见她心中的惊慌。
「那天我先走了,后来听说发生了爆炸,小如你怎么不早说,有没有发生什 么事?」
「汪小姐,我们好不容易找到蒲小姐,才打听到你的下落,能请教一下爆炸 发生时,你在什么地方吗?」
汪月如不禁抖了一下,露湿的眼神着急地朝蒲洁递去。
「这个李警官没有恶意,你只要照实说就行。」
蒲洁以眼神传递着她的关怀和支持。
月如握紧了拳头,她能照实讲吗?那些难以启齿的画面,她能说吗?颤抖着 唇,她许久都没有办法开口。
「冷先生说,你当时跟他在楼上房间,是不是?」
李清川小心翼翼地问道。
「嗯,」
不知道冷傲究竟跟警方说了什么,让他们非得找她问话不可,汪月如选择以 最无疑义的单言位元组回答。
「你一直和冷傲在一起,直到爆炸发生?」
汪月如握紧拳头,秀额垂的更低。
「是,当时我害怕极了,冷先生冲到窗口去看时,我就先走了。」
「哦……谢谢你,汪小姐,我没什么问题了。」
「躲了这么久了还不打算重出江湖?」
蒲洁挺着快临盆的大肚子,懒洋洋地问正在削苹果的汪月如。
「什么躲?我现在又不是像前段时间那样窝在你家,我有工作有新房子住。」
「不是吧,好像某人的追求者一直在找她呢,听说还没打算收手……」
正在说话的嘴巴里被塞人一块苹果,主人只能用一双灵活的大眼睛戏谑她。
「吃你的水果安心待产,管那么多闲事做什么。」
汪月如口动手也动,不停地给蒲洁塞水果。
蒲洁拿她没辙,只用晶亮眼珠瞅着她。
「喂……真的没什么啦。」
月如支吾道,缩到沙发深处发抖,却不是因为紧张的关系,而是想起那男人 捧着她乳房吸吮、肉棒抽插她的阴道的那所有一幕一幕的场景,不由自主的轻颤 了起来。
不是下定决心不再想他了吗?不是要把两人的短暂交集当成一场噩梦吗?为 何还让他烙下的记忆如鬼魂般随时冒出来纠缠?
汪月如的新工作是在蒲洁大哥刚开的公司做助理。为了新房租金她加班加点, 好不容易抽了个周末休养生息。
她为自己准备了一份乳酪果冻,悠闲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吃着,随手翻着一 本杂志。就在她几乎要婚沉沉地睡去时,门铃声忽然响起,将她从睡梦边缘惊醒。
她揉着眼睛从沙发上坐起,纳闷有谁会来拜访,只有志刚和小洁知道她的新 住址啊。
她不敢置信地眨着两眼看向他,一双比夜色还要深浓的眼睛带着炽热的火焰 穿透她的视网膜,令她几乎要惊愕地晕厥过去。
汪月如勉强振作精神,拚命告诉自己这不是真的,然而冷傲似笑非笑的嘴唇 所勾勒的嘲弄邪气,醒目的不容她否认。
「不认我了吗?小如!」
从他性感的薄唇听到她的名字,月如只觉得颈背寒毛直竖,一股奇特的剌麻 电流由听觉的刺激直窜人她体内深处。
她暗暗咬牙,觉得那刻意亲切的笑脸,看起来比死神的微笑还要叫她恐怖, 她一句话也不说,拉起门就要关上。
冷傲立即顶住门板,一使劲就闪了进来,随手将门砰地关上。
汪月如惊地倒退一步,身子抵在墙上。
冷傲大大咧咧地进了客厅,环顾了一番,说道:「挺不错的房间,就是太简 陋了。」
月如连忙冲到客厅,紧张地坐到沙发上看着他,「你来干什么?」
冷傲咧嘴笑了笑,长腿迈了几步,一屁股紧挨着月如坐下,狂野的眼眸烧着 两团烈焰。月如乍然见到他时脸上的不信,继之以惊慌,接着全然恐惧的表情被 他一丝无漏地看在眼里,使他领悟到一件事——汪月如怕他!
那晚的亲热,对他是个美好的想要继续追寻的韵事,对汪月如而言,或许只 是个欲遗弃而不能的噩梦。
虽然有点伤感情,冷傲却必须承认这一点。她毕竟太年轻,对男女之间的情 欲产生被吸引又想抗拒的心态是正常的。
「我从李警官那里知道你的住址。」
他好像真的关心她似的声音,使月如别开眼睛,不愿意有这感觉,然而两人 间常有的亲密在这时排山倒海袭上心头,令她心跳加快,呼吸急促,全身为之发 热发疼。
但紧接着而来的委曲、懊恼、对亚速尔的爱情,也使得月如的喉头跟着紧涩。
「你来这里做什么?」
她慌乱地想避开他强烈的男性气息,这举动使得冷傲的心里的柔情硬生生打 了折扫,怒气升起。
发痒的指掌再也无法忍耐,他倏地捉住她纤细的手腕,在她的低呼下将她拉 进坚实的怀抱,狂猛地俯下唇。
这一吻来的急也去得快。
「你竟敢……」
她气得全身发抖。
冷傲咂着嘴,仿佛在回味她小嘴里的甜蜜,他冷笑着说:「我没什么不敢的, 如果你以为可以避开我,你就大错特错!」
「你到底想怎么样?」
她悲愤莫名地怒视他,「我被你欺负的还不够惨吗?
你还追到我家里想怎样?「冷傲扬起森冷的笑容,」你知道我想怎样的。「
「我已经有男朋友了,我们也快有小宝宝了,你放过我吧。」
「是吗?」
他冷酷的勾起嘴角,伸手握住她尖瘦的下巴,看过她湿润的眼眸,「除了我 之外,没人可以保护你,你最好越早弄清楚这件事越好!」
「你胡说什么?」
她惊慌又迷乱地挣脱他的钳制。冷傲心知她什么都不了解,而在她畏惧他的 情况下,更不是说明的时机。
其实若不是他太渴望她,破例地对她展开身家调查,她想像不到她与他还有 那么一点联系。
「放开我!」
她惊恐交加地奋力挣扎,无奈捆缚住她的铁臂和胸膛不是她的力气所能抚衡 的。
「冷静下来,我不会对你怎样。」
话虽这么说,但是他其实是想占点便宜的,之前的那个吻根本塞不了牙缝。
汪月如当然不肯理他,也不管是否有用,扯开嗓门就要大喊。
冷傲及时用唇堵住她,吻住了她的抗议的同时,也一点一滴地吻走她的抗拒 和矜持。
汪月如瘫在他为情欲折磨的几乎要爆炸的男性身体上,冷傲深深呼吸着她的 香泽,勉强控制住几乎要泛滥的欲望。
他抵着她光滑的额头,目光如炬地看着她迷茫的眼眸。
「不管你嘴里是说讨厌我还是喜欢我,有一件事你绝对无法否认,那就是那 天,你是因为欢愉,而不是恐惧或厌恶。」
「你……」
汪月如的充血的脸涨成猪肝色,美妙的胸脯在他的视线下挺立疼痛,她羞窘 地别开视线。
「天啊,真不想放开你,问题是你的身体虽然臣服我了,心却还挂在另外一 个男人身上。为这个……」
他灼热的手捂住她左胸房,感受着她剧烈地心跳。
「我甘愿继续等下去,到时我会等你主动来找我。」
「你休想!」
她气愤地叫道。
「是吗?」
他邪气地挑了挑眉,「要不要打个赌?」
他自信的态度彻底打击月如,一股焦虑的风暴几乎要撕碎她,害怕自己真的 会如他的预言去找他。
「好了,我走了。」
冷傲忽然站起来,阴郁地目光盯在惊恐的月如身上,几秒钟后掉头而去。
结束了一整天的会议之后,亚速尔回到办公室为自己倒了杯酒。望着桌上的 威士卡,他出神地想着。
他很少喝酒的,除了上回在宴会上他喝得一塌糊涂、不省人事,但却做了一 个前所未有的美梦。他梦见自己跟一个诱人的美女做爱,那女人的体温、她的天 真及无邪、她的热情令他难忘,可是他始终想不起来她的真面目,令他怀疑是不 是梦一场。
但是它却是那么真实,感觉好像是跟月如在一起的那样。
是因为他太想念她了吗?
只是若是做梦,他总不会将自己的衣服全脱了,还在腰上用衬衫包住重要部 位,因此他一直怀疑那一晚是不是真的有一个女人跟他度过一夜春宵。
一种记忆从他脑中闪过,忽然间他恍然大悟的想起,难怪他会觉得自己在哪 里见过她,因为她就是那个小服务生。
可是她又怎么会出现在那个宴会上,还当服务生?
他越想越奇怪,乾脆赶往那天承包宴会的那家饭店,问个明白。
亚速尔真的不知道要活生生掐死月如,还是紧紧地抱住她。
当然出现在她的面前时,她一副不敢置信地望着站在他身边的赵志刚。
月如心想,他来了,他还是找到她了!
「志刚你……」
「小如,对不起,我不知道他原本是我老板。」
汪月如身体不舒服,去医院检查,证实她怀孕了,她又喜又忧,喜的是自己 竟然可以做妈妈了,忧的是自己的孩子将会是个私生子,在香港这个残酷的世界 里,她怎么担负生活的重担。
她害怕有一天面对亚速尔时会有风暴。
她站在镜子前注视着镜中的自己,抚摸着自己的小腹,现在还看不出来,不 过没多久她的肚子就会凸出来了,想到一个小生命正在自己的身体里成长,真是 一件奇妙又不可思议的事情。
她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可是这份快乐不到一会就被狠狠地打碎了。
「老板的好朋友,今天他找到我时,我也吓了一大跳,可是他逼我,说我如 果不带他来找你的话,他说……」
赵志刚充满歉意地对月如说。
「小如,他都知道了。」
志刚小声说,见月如又是狠狠地以目光询问他,「不是我说的」他连忙摆手 澄清一切。
月如的眼神又落在一旁始终望着她、却没有说话的亚速尔。
气氛是前所未有的凝重,赵志刚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亚速尔开口了… …
「我想跟汪小姐单独谈一谈,可以吗?」
他的声音低沉而紧绷,就像是在压抑住内心的强烈的怒火一般。
汪小姐?这么生疏的称呼着来他对她不会有任何情义可言了,月如如是想着。
「小如?」
赵志刚问了一下低着头不发一语的月如。
「你先回去吧,我跟豪先生谈一下。」
赵志刚轻叹了口气,然后转身离开家门,并小心关上门。
当房中只剩下她跟亚速尔的时候,她鼓起勇气想跟他好好谈淡,却被他迅速 抓住肩膀逼她面对他,连逃避的机会也没有。
「我没想到你的心机是这么深沉!」
他的口气充满了敌意及愤怒。
「你不该知道的」她无力地说,头也转向别处,她不想跟他吵架,也不想看 他愤怒的脸。
「我不该知道?」
他不敢置信地说,生气的摇晃她,「我是全天下最有权利知道的人,因为我 是你肚子里孩子的父亲!」
月如退后一步,他连这个都知道?
他脸色一变,双眼眯了眯,「我还知道,那天晚上是你跟我度过的那一个热 情的夜晚,我永远也无法忘记你的呻吟及哀求声,我知道我是你的第一个男人。」
月如脸色变白,无助地眼神落在他眼里,「别企图用你那些该死的柔弱来软 化我的心了!在我不知道你是如此有心机的女人时,我还有可能上当,现在我知 道了,你不会再得逞了。」
「什么得逞?」
她讶异地望着他。
「难道你不是想利用孩子达到目的吗?钱?豪家的财产?还是什么?所以你 千方百计想要怀上我的孩子……」
她想也没想地伸手给他一个巴掌,「住口!」
「你……」
这一掌令亚速尔的脸色更加难看,他紧紧地捏住她的下巴,逼得她不得不看 着他。
「你敢打我?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可以动手打我,而这是你第二次动手打我。」
他真想修理她一顿,好让她明白他可不是好惹的。
「收起你的妄自尊大、自以为是!」
汪月如心中气得发疯,「既然你已经认清我是多么恶毒、多么有心机的女人 了,请你滚离我的视线!」
「你当我是牛郎吗?利用完了就可以不用理会?你要用孩子勒索我吗?要多 少钱?」
「不用!我不要你什么,你也别再来烦我,我们一刀两断各不相干!」
「你别妄想!」
亚速尔大吼,「我不会让我的孩子沦落为私生子的!」
「那你想怎样?」
她气愤的回吼,没想到他的回答令她震撼。
「我要你嫁给我,马上!」
「你疯了!」
月如甩开他的手,「现在未婚妈妈多的是,不稀罕有爸爸!」
「我要你嫁给我只是为了孩子,你以为你有了孩子就可以坐上豪家女主人的 位子?我告诉你,孩子生下来我随时会跟你离婚,而你连一毛钱都别想要!」
「我不要你的钱,我只要孩子,你如果不相信我,我可以离开香港。」
「不可能,孩子我要定了。」
她张大了眼看着他,一副神智不清的模样,「我不可能嫁给你的。」
「那你就准备吃上官司吧。」
他冷酷地威胁她。
「你……」
「你想到时候孩子判给你吗?我也许还会让你见见孩子,否则我也有办法让 你一辈子都无法见孩子一面,你知道我做得到的。」
「你不要这样子对我」她一下子全身无力,摸摸自己微凸的肚子,她知道如 果不答应他的要求,以后麻烦只会更多。
她低下头思索了好一会儿,才缓缓道:「如果嫁给你,你要答应我,离婚之 后如果你再结婚生子时把他还给我……」
「你没有权和我谈条件!而且我也不会给你孩子,他会是我豪家的优秀子孙。」
汪月如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毫无血色,她无言地推开他的手,全身虚弱,坐在 一个离她最近的椅子上。他缓缓抬起头来,迎上那对眸子,两人这样面对面,可 是她再也感受不到以往的熟悉,此刻的他是那么陌生而且冷漠。
「好,我答应嫁给你!」
回到自己的豪华公寓里,强烈的空虚感几乎让亚速尔想要转身逃离这令人窒 息的寂寞。
他觉得累了!
在一个人的时候,他才可以放下所有防备的伪装,他疲惫地走到吧台为自己 倒了一杯酒,然后在他最喜欢的椅子坐下来了,随意扯开脖子上的领带,捏控自 己的眉心,缓缓暍着辛辣的香醇的酒。
他静静地望着偌大的房子,这才发现房子居然像是没有生气的样品房,冷冷 清清的,以往他很享受这样的生活。如果月如住进来的话,她大着肚子需要有人 照顾,那他是否要请人来帮她? ---------- 第八章思想斗争
等一等!他为何要替那个骗他的可恶女人着想?他该对她冷酷无情的,因为 她居然利用他达到怀孕的目的,伺觑豪家的财富,她竟敢跟他玩这种把戏,未免 太小看他了。
他闭上眼睛,想要将他们的一切抛到脑后,却发现她的倩影直浮现在他的脑 海里,感到自己将她紧紧地抱在怀中,他全身的细胞都那么强烈地渴望着她,想 要品尝她那迷人的味道,他想碰触她光滑的肌肤,渴望她那红艳的唇,说出恳求 他爱他她销魂话语,在两人都无法忍受的时候他才会满足她的要求……
他猛然睁大眼,被那种念头给吓住了。
他不可能去爱她的,只要她乖乖地当他的妻子,也许他会对她好一点,甚至 他会考虑让她当一辈子的豪家少奶奶。
未来的荣华富贵对汪月如这样一个小职员而言,无非是麻雀飞上枝头的机会。
她要对他的恩泽感动的痛哭流涕才对的。
当酒精在他的体内逐渐发挥效力时,亚速尔逐渐进入梦乡,脑海中回荡的却 是汪月如的哭泣便咽声:「我不要你,不要你……」
汪月如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在香港无立锥之地。她提着行李,匆匆往机场 赶去,这次的不告而别她连赵志刚和浦洁都没通知。
她想回大陆老家好了,这样亚速尔应该不会追来……
「这么早想去哪里?」
她听到一个带着一种不可忽视的冷冽声音时,全身血液仿佛硬生生被抽离, 宣告她这次逃亡失败。
她呆立原地。
「转过身来面对我」他命令着。
她低着头却也乖乖地转过身来面对他不太愉悦的脸。
「你难道不认为在做出这个选择之前,该问一下我这个亲生父亲同不同意?」
她猛然抬起头望着他的眼眸,「豪先生,我不是你的囚犯,我想去哪里就去 哪里。」
亚速尔静静地凝视着汪月如紧绷的小嘴,想要狠狠吻她的念头油然而生。
她今天看起来像是一朵清晨中迎向微风的小白花,脸蛋清丽秀气,宛如会说 话的眼睛闪着懊恼及沮丧的光芒;脂粉末施,身着一件白色的无袖连身小洋装, 柔长的头发绑成两条麻花辩,完全一反平常抅谨的套装打扮,天真无邪中带着一 种令人难以抗拒的性感。
她真美!可是在此时刻,他却想要掐住她那美丽的脖子。
「我劝你最好打消你的念头,我不会让你的诡计得逞的。」
说完不理会她愿不愿意,拉着她朝他的车子方向走去。
当汪月如再次回到家里时,她已经是豪太太的身分。
就这么这简单吗?她低头看着她手指上的戒指。亚速尔拖着她登记结婚,几 分钟就完了。
结婚就是这样子吗?
仿佛感受到她困惑的目光,他回望了她一眼。
「怎么了?」
「没事!」
「嫌婚礼太寒酸?没有玫瑰?没有来宾?没有伴娘伴郎?」
他嘲讽地问道。
听得汪月如心里真是难受,但她强压下这种难过,只是下意识地摸着戒指。
她知道两个人的未来必定是糟糕的,她和他之间什么也没有,要说有的话也 只有欺骗和仇恨。
沉默的气氛在室内蔓延开来,她静静地望着窗外。
亚速尔的眼睛看着地面,心思却在她身上。
「今天你就搬过来跟我一起住,你拿些必需品,其他的就不用了,我会给你 买。」
「搬去和你住?我以为我们这样子就可以了,毕竟这是一场假结婚……」
「我们婚姻是有法律效力的。」
「不!结婚证书只是一张纸,代表的只是法律上、社会上的道德规范,那是 死的,可是我们两个人是活的,我们是不同世界的人,合不来的,我只希望我们 不要再演戏了。」
她痛苦地说。
「夫唱妇随的道理你不懂吗?」
「为什么?」
她不解地望着他。
他脸色平静,久久才开口,「因为我要你!」
「志刚?王小姐?」
汪月如忙打开门,赵志刚和王珺先后进来。
「小如,你一大早人跑到哪里去了?小洁和我都很担心,还有,这个疯女人 一大早就来这里找她老板。」
志刚搂着汪月如的肩膀,表情十分不屑的望着王珺
。「我是疯子?我看你才是白痴呢!」
她一大早把香港翻过来才找到这个地方,不想和个臭男人吵架。
「王秘书,我不是说这几天有事,不要来烦我吗?」
亚速尔走了过去,杀人般的眼神射向志刚,「赵先生,我希望你的手从今天 起不要再放在我太太身上任何一个位子。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太大?」
他的话让在场人全都倒吸了一大口气。
「董事长,你说你要去结婚是真的?」
王珺大叫着,眼睛瞪得大大的。
「没错!」
「那怎么可以?」
「臭女人,为什么不可以?」
志刚不服气地说着。
王珺的眼光落在汪月如身上,「可是,董事长,老董事昨天来电说他已为你 订下了与美国奥尔集团千金婚事,他要你这个星期赶回美国,下个月迎娶。」
王珺的话引起了其他三人的喘气声,她望向亚速尔,却见他脸色十分难看; 而汪月如只是低着头,没有说什么,也猜不出她在想什么。
「喂!你胡说什么?你是来破坏人家婚姻的吗?」
赵志刚不客气地指着王珺的鼻子说。
「我有说错吗?你以为凭汪小姐的身分,可以进豪家当少奶奶吗?」
王珺不服气的反驳回去,一下子也没想到自己的话有多伤人。
汪月如一听,身子猛然一震,但她强忍着被羞辱的感觉,转身想要离开。
亚速尔从她的眼中看到一种他无法理解的悲伤与害怕,他心中一阵不舍,可 是他又认为她是在演戏,似乎被她软化的心又退回去,恢复冷漠与强硬。
汪月如醒来没有看到亚速尔,一时之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失落感。
她坐在床上望着四周,眼前的一切都陌生的,她猜得到这里八成是亚速尔家。
掀开被子想要起身,却发现头很疼,天地都要颠倒一样令人难受。
她尝试着走到门边的时候,却听到有人在说话,她一时间好奇停下来的,发 现是亚速尔的声音。
她小心的打开门,看到亚速尔正在客厅讲电话,他的脸色不是很好,她听到 他说:「我不会答应要奥尔集团的千金的,我已经有妻子了……我不管你承不承 认,我就是已经有妻子,她……我爱不爱她并不重要,我说过,我这辈子爱的人 只有一个,那就是珍妮,当初我听你的话放弃了她,如今我总有自己选择物件的 自由吧?」
汪月如觉得一颗心空荡荡的,几乎喘不过气来。
她全身无力地滑坐在地板上。她不该爱上亚速尔。她不明白他何苦执意要结 婚,让两个人都不好过。
他爱的人不是她,她还是痴心妄想吗?
他不可能爱她的,他也不会相信她爱他,因为她欺骗过他。
不知道是多久之后,当亚速尔讲完电话回到房内。「月如,你怎么不好好待 在床上休息?」
他有些生气,她总爱和他作对。
「我会好好照顾孩子的,你不用担心。我想回我自己家。」
「不行!我们是夫妻,要住在一起。」
他固执地说。
「可是这样会让两个人都过着难受的日子……」
她迟疑地说。
「什么难受的日子?跟我住在一起真的让你这么难受吗?」
「我是为了你着想……」
「该死的!我不需要你为我想什么!」
「我如何能不去想,你要我完全都是被我所逼,如果没有孩子,你根本不会 娶我,对不对?」
「我……」
他的眼中闪过迟疑。
汪月如全看在眼中,她明白像她这样个平凡女子,根本不配嫁给他。
「我知道你爱的人不是我。」
她静静说出这样一句。
亚速尔全身一凛,神情防备及警觉地盯着她。
「我知道你爱的人是珍妮。」
他的神情有些不自然,他放开她的手,像是逃避似地别过头。
「那是过去的事,你没有权问。」
他无情地说着,双手捧住她的脸,俯身用口封住她的唇,深深地吸取她口中 的甜蜜。
他生气她居然拿他心中最痛的伤口来对她,而在此时,他内心深处渴望的不 是那个远在美国的珍妮,而是这个被他真真实实抱在怀里的汪月如。
他爱她!
此时他的心里漾着对她不可自拔的爱意,却无法说出口。
汪月如想要推开他,却不争气地融化在他的深吻中。她的手环住他的颈项, 想要跟他索取更多、更多……她又矛盾地发现这样下去她终将沦陷在不可自拔的 深渊之中,没有人可以救得了她的。
她一个咬牙推开他,「不要碰我!」
「你是我的妻子,我要碰你就碰你!」
「不要碰我!」
她忽然激动地对他大声说,接着狠狠地推开他缩到床角。
「我不想再陷下去了,我们放过彼此好吗?我知道我骗你不对,可是你从我 身上也得到过欢愉是吗?」
「告诉我你拒绝我的真正原因是什么?」
他步步逼近她。
她想要闪避却被他拥入怀中,他的手轻轻抚着她的秀发,口气也变得很轻, 「跟我说,你到底在怕什么?」
汪月如心想,她怕什么?怕她爱上他只是一场痛苦的梦,怕她一旦对他产生 了依恋就无法活得像以前的自己,怕自己在爱情之中变得懦弱不堪……
她只能埋首在他的怀中哭泣,什么话也说不出口,而他也静静地抱着她,任 由她痛快地大哭一场。
不知道经过多久,两个人也只是这样子相拥着,全世界好像只剩下他们两个 互相扶持,互相依靠似的。
汪月如闭上眼睛,任由自己在这一刻放开情绪,亚速尔轻轻地在她额上印下 一吻。从来没有一个女子可以如此牵动她的心,想来这世上只有她可以令他忘了 上次真爱过的痛,只有她的爱可以治疗他受创的心、他贪婪地享受这一刻。
当汪月如觉得心情好一点之后,她强迫自己离开他温暖的怀抱,「我好多了, 谢谢你。」
她用手背拭去脸上的泪水。
「不客气」他淡淡地道。
「我……」
她的话尚未出口,却被他更快一步插嘴道:「我们休战好不好?」
他的口气是那样平和,可是眼中却是那样冷冽。
「休战?」
她微微一愣。
「是的」站起身,他如高高在上的君王一样望着她,「你休息吧!今天晚上 我不会要求你履行夫妻的义务,尽管我们已经有夫妻之实了。」
说完他转身离开房间。
在他离开的一刹那,汪月如觉得自己无论如何不能让这个冷酷的男人知道她 爱上他了,否则他会利用这个弱点夺走她的一切,将她打入深渊中不可自拔。
她紧紧地抱住自己,身子一下子变得好冷。唉,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很想得到 他的爱。
他可知道她爱他?知道她爱的心好痛?她在心中拚命哭喊着,像是受了委曲 的小孩子一样,想要有人抱抱她、哄哄她。
可是她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从小到大她都没有得到过这样的温暖;从小到大 都是她独自面对这样的孤独和悲伤。
她觉得好累。
客厅中,喝着酒的亚速尔出神地回想着,她根本不爱他,否则怎么利用他?
但她的欺骗是在两人认识之前……也许她不是有意的……
他狠狠地喝光杯中酒,想要用酒精麻醉自己忘了她,却发现喝得越多她越清 楚。
他站起身,摇摇晃晃地来到落地窗前,用力一推,只见落地窗应声而开,他 拿着酒瓶及杯子来到阳台。
夜空充满着星光灿烂的美,耀眼的光芒如钻石般迷惑人,就像是汪月如一样。
不知从何时起,他发现自己已无法不去在乎她,面对她时,他的心是真的会 抽痛,这是前所未有的感觉,大大不同於他对珍妮。
他重重地叹了口气,坐在凉椅上望着闪烁的星星,仿佛是见了汪月如那美丽 的脸庞。
就在亚速尔陷入沉思的时候,汪月如来到他身后,小声的唤了他一声——「 亚速尔。」
亚速尔整个人震动了一下,一转头便看见汪月如楚楚可怜地望着他。
「怎么了?」
她的脸上泪水未乾,眼睛哭的红红肿肿,微乱的秀发衬着她的心形睑蛋,过 大的衬衫下是一双修长的玉腿,她的模样是如此的性感妩媚。
他感到自己的身体燃烧起来,他想将她拥入怀里狠狠吻一番,可是他从她眼 里看到的不是欲望,而是想要有人安慰的渴望。
「怎么了?」
他又问一次,接着将她拉入自己的怀中,让她依偎在他的胸膛。
「我做了一个好可怕的梦……」
她忍不住全身发抖。
他轻拍她的肩安慰着,「不要怕,只是做梦,伤不了你的」她心满意足地窝 在他怀中。「你的怀抱很温暖。」
「是吗?」
他挑高眉,惊讶地发现她也有温驯可人的一面,「我觉得你像个小孩子,需 要有人好好疼爱你。」
他捏了一下她的鼻子,像是溺爱她的样子。
听到他像是在开玩笑的话,汪月如的脸上没有任何玩笑的样子,只是认真的 盯着他。
「你……」
「嗯?」
「你可以爱我吗?」
她要求着,眼中闪着乞求的泪光。
他凝视着她的脸庞,两人近得连彼此的呼吸都可以感受的到。
「你说什么?」
「我只想知道你对我是怎样的感情?」
「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我很在意你!」
「你放心,我不想要你一毛钱,既然已经跟你结婚,我会当好你的妻子,给 我们的孩子一个温暖的家,你说好不好?」
「当然好。」
他的眼中有一种灼热感,就像是有人告诉他会给他一个幸福的天堂一样。
「我一直想要有个温暖的家庭,没有冷漠、只有欢乐,我会为你们父子煮好 晚饭,等着你去接孩子回家,然后一起幸福快乐的吃晚餐,我们会倾听着对方一 整天发生的事情,分享彼此的快乐,互相关怀、爱护。」
她诉说着理想中的幸福家庭,这也是她所瞳景的。 ---------- 第九章破镜重圆
此时汪月如根本不用多余的语言,用手轻轻环抱着亚速尔的颈,就这样望着 那长长的睫毛,水晶般的双眼,亚速尔感觉到一股吸力,慢慢的,两人靠近,紧 贴着本来就薄薄的衣服,亲吻似乎是唯一最好的形容词,只是他们用的是会说话 的眼睛。她张开那涂有好多艳丽口红的樱唇小嘴,伸出沾满口红唇彩的香舌,热 情的和亚速尔狂吻着,汪月如用她涂满口红唇彩的嘴唇含住亚速尔的舌尖吸吮, 香艳的舌头在口中交缠。
亚速尔抬起头来喘口气,脑海中却浮现出一家三口幸福生活的画面,感觉是 那样甜蜜,这一刻他顿悟自己的责任和义务。而这个柔弱的女人是他的妻子,是 他在神圣的面前承诺要照顾他一辈子的女人。
「月如,你会怪我对你太过份吗?」
她摇摇头,「我也有错不是吗?」
他叹了口气,露出一个若有似无的笑容。「那我们扯平好了。」
「真的?你肯原谅我?」
「不!我不会原谅你对我做的事,传出去我怎么做人?」
他板起脸,好像十分生气。
汪月如担心不已,不过当她看到他眼中的笑意时,松了一口气,知道他没有 生气。
「我要怎么做才可以弥补你?」
她认真地问。
亚速尔的眼光闪过一道邪恶的光芒,更加搂紧她。「今天的夜色很美,对不 对?」
她点一点头。
「你跟我的第一次做爱也是这样的夜晚?」
她的脸上飞快的布上了红云。「嗯」他轻咬她小巧的耳重,「那次我暍醉了, 不知道那时是怎样的情景,你应该比我清楚吧。」
「我……」
才怪,那天晚上她也搞不清楚状况,只是顺应着他。
「怎么?我那天有没有弄痛你?」
他的声音沙哑性感,令汪月如不自在极了。
「我不知道……」
她的头低得不能再低,娇嫩的模样更加惹得他欲火狂烧。
「今晚是我们的新婚之夜,那就别浪费这样一个美丽的夜晚。」
说完便低下头吻住了她的唇。
他的手从宽大的衬衫底下深入,令她深吸了一大口气,而他的另一只手也温 柔地覆上了她的酥胸,并用他的大拇指和食指轻柔捏着,虽只是个轻微的碰触, 却令她忍不住蠕动起来。
「你那天也是这样敏感、诱人吗?」
说完他低下头隔着薄薄的衬衫吸吮着被他逗弄的变硬的乳尖。
娇喘声不住的从汪月如的唇间逐出,她的身体像是有了意识一样,不断拱向 他。
「不要这样子,我受了不了……」
他望着她因为激情而配红的娇颜,「我也需要很大的自制力才可以控制住自 己,不过现在你深深吸引着我,今晚我会给我们两人一个难忘的夜晚。」
黑发披散在环抱着她的手臂上,他的呼吸几乎被她的妩媚给夺走了,而她那 诱人的玉体更是强烈迷惑了他的心魂。
亚速尔本来轻轻抱着汪月如的手突然伸进汪月如的裙内,稍微的挣扎让两人 从并坐的姿式变成上下交叠,这一来,亚速尔一口气把汪月如的内裤也脱下来了。
不知道到底谁才是主动的,汪月如简单而高雅的衣服很快就掉在一旁,当汪 月如雪白无暇的身子完全呈现在亚速尔的眼前时,他的眼中迅速燃起灼热的光芒。
而亚速尔的手也不停的游移在那有如水做成般的胴体,揉捏着坚挺的双峰。
汪月如眼望着亚速尔,看着亚速尔专心的享受触摸带来的暇思与快感,汪月 如感觉到的是更直接的,有如电流流过浑身毛孔,无处不感到兴奋,为了更进一 步,拿起亚速尔的手带往女人最为神秘之处。
在他的碰触下她忍不住颤抖着,有些反悔的想要推开他,却反而被他紧紧拉 住。他的另一只手将她拉近两个人的身体紧贴着,她可以感受得到他体下传过来 的火热温度。
「看你点燃的这把火。」
他拉起她的手抚摸那里。
她羞涩地缩回了手,他促住她。
「你得习惯我们之间的亲热,我是你丈夫,你应该了解我们一切。」
「你很痛苦吗?」
见他的五官有些扭曲、抽搐,她好奇问道,男人的身体她不是很了解,不过 她发现她这样做会令他全身紧绷着,当她呻吟出欢愉,她心中有种想要取悦他的 想法。
她想起以前看过的三级片,她知道男人似乎很喜欢这样子,心中埋怨自己经 验太少了。
亚速尔只是静静地看着她,想要看她怎样取悦他,可是她手足无措。
「我就先示范给你看吧。」
说完他未待她反应过来,便将她放在身下,低下头用他似带着神奇魔力的唇 沿着他的身体曲线烙下火一般的吻。
汪月如咬住下唇,但她的呻吟却不自觉逸出口,在这样一个暧昧激情的时刻, 成了最佳的催情剂。
当他的唇来到她胸前,他像个婴儿一样肆意吮吸着他的粉红色花蕾,引起她 阵阵急促地抽气声。
他的吻并未停下来,又继续来到她微凸的肚子,他更加疼惜的在她肚子上落 下无数个吻……
他继续下去,一直来到了她的双腿之间……
「你要做什么?」
她又羞又惊地想要阻止他。
他用手强硬却不失温柔的扳开她的腿,她想要开口阻止,却因他接下来的动 作而呻吟起来。
「啊……亚速尔!」
激情的浪潮一波波袭向汪月如,她只能呼唤着他的名字。
「亚速尔,求求你别再折磨我了。」
她的哀求令他抬起头来,「你想要我吗?」
「想!」
她的声音中有止不住的颤抖。
「我,要你!我要你!」
她激动地对他说。
感觉是如此不可思议的和谐及完美,汪月如觉得自己被亚速尔带到天堂……
银色的月光洒在两人身上,时光仿佛又回到他们第一次的那个夜晚。
她全心全意地感受他带给她的欢愉,直到双方一起到达了至乐的顶端……
汪月如去洗澡,亚速尔也跟着进去,一把抱住汪月如。
「别急!」
亚速尔邪邪的说道。
轻轻褪去汪月如的长浴袍,丝质柔软的触感,亚速尔低下头来吻着汪月如的 背,像白云、像璧玉、有点凉、有点软、有点滑。褪去外衣的汪月如简直像是玉 雕的仙女像,穿的是无肩带式的胸罩,顺着背部轻轻滑到前胸,汪月如抖的一动, 翻过身来抱着亚速尔。
「抱我!」
汪月如呢喃着含糊不清地说道。抱似乎是人类的原始本能之一,那柔软的触 感直接透过两人紧紧靠在一起的胸部传了过来,像小时候庙会里的糖人儿,真怕 一不小心就把它给融化了!汪月如的头发微微擦过,用手拨开,那耳朵,说什么 也无法叫人相信是人间可触之物!吻、咬、厮磨舒服极了,「再吻我,别停,嗯 ……」
两人无语,直到四片嘴唇相合那一刹那,天地就像已不复存在一样。身上的 衣服也在不知不觉中掉落一地。
洗澡只是形式,莲蓬头洒落一地的水珠,混合着汗与男女的气味,这儿已经 不是浴室,汪月如靠着墙壁,紧闭的眼,抖动的眉,竟是那么刺激人的欲望,亚 速尔老实不客气的吻着她的额头,吻着她的眉,她的脸颊,手轻轻抚摸她的耳, 她的秀发。和着水滴,顺着那迷人的曲线吻着她的背,双手逗弄着两个山丘。
汪月如两脚曲跪着,吸着、逗弄着老二,亚速尔用左手拍着丰腴的臀部,没 想到汪月如那鲜红的小穴隐隐若现。如果正面看小穴,你会发现芳草萋萋,从后 面看,意想不到,红如血,嫩如豆腐,随着汪月如一吞一吐,阴唇微微一张一合。
亚速尔搂着汪月如,噗,这一次竟一下子就进去了,此时汪月如正在上面, 亚速尔也任由她,轻轻摇动,转转,两手掌握着她的乳,任她上下摇摆,吞吞吐 吐之间,悍硬的老二再次传来刚刚那种兴奋的感觉,此时的汪月如早巳叫的不知 天昏地暗……
亚速尔在浴室门前抱起刚淋浴完的汪月如,想再次抱着女人上床。
「别忙!」
汪月如说完坐在化妆桌前往头上、脸上及全身喷香水,又在脸上施上淡淡的 妆彩。
亚速尔将汪月如清秀的脸提前,在她涂满口红的朱唇上亲吻了一下。手又伸 入浴袍,滑过腹部,停留於她的胸前。汪月如不自在地扭动了身子,撒娇地说: 「那现在也是想只是玩一玩罗?」
亚速尔捏住汪月如的乳房,好软、好嫩、好光滑。
「对啊!」
亚速尔左手滑到汪月如的臀部,开玩笑地说。
「什么!」
汪月如杏眼圆瞪地。
亚速尔再度封住汪月如涂满口红的唇,双手搂住她的腰在床上翻滚,将舌头 深入她的口唇,用嘴吸吮汪月如的脂粉口红和香艳的津液,然后对汪月如说:「 亚速尔现在不是要玩你吗?」
「好呀!讨厌!」
汪月如轻轻地笑了。
「那就再来吧!」
亚速尔说。
右手一面抚弄两个乳尖,左手一面将汪月如的浴袍褪下。匀称的身材,穠纤 合度的乳房上面生着两个粉红的乳头,火红的乳晕似乎急切地要亚速尔去舔汪月 如,吮汪月如。白皙的双腿被亚速尔擒住,而汪月如却微微用腿微微提起遮掩, 似乎不好意思被亚速尔看到。那簇黝黑的团毛格外引人注目,而黑里中则是湿润 的私处,亚速尔的下体逐渐暴起。
亚速尔伸出手指抚弄汪月如。然后手指更温柔地抚弄着汪月如那里,缓缓地, 逐渐濡湿。随着手指的爱抚,汪月如微微地颤抖着,深情地望着亚速尔,有点儿 苦笑,亚速尔轻咬汪月如的耳尖。接着再将头埋入汪月如的胸前,用脸颊去感觉 汪月如的颤抖,用鼻子去呼吸汪月如的体香,用嘴唇及舌尖去吮弄汪月如的乳尖, 完完全全地陶醉在这个旖旎的风情。
亚速尔贴着汪月如的酥胸,有点慌乱地将身上的衣服褪下,然后亚速尔用双 手撑起身子,和汪月如互相凝视着。这时候的汪月如,清丽的脸蛋泛着一缕嫣红, 却显得更加娇媚。因为亚速尔见过汪月如年轻的时候,也曾爱抚过少女时的汪月 如,所以更觉得汪月如的成熟妩媚,而令亚速尔狂乱、迷恋。
亚速尔和汪月如双手手指对合着,擎起汪月如的双臂,伸长上举后压在枕旁, 就这样贴掌撑住床面。汪月如配合着将双腿张开,让亚速尔位於汪月如的双腿中 间后,再蠕动身子,使肉棒只要稍稍前推就能进入汪月如的阴道内。
亚速尔眼睛想必是充满渴望的欲火,使汪月如不敢正视亚速尔,偶而眼光互 触,汪月如便羞答答地红起脸蛋。龟头触及阴唇使汪月如全身的颤抖再次加强, 亚速尔的肉棒也被刺激地滚热起来。交合的时刻终於来临,亚速尔闭上眼睛,进 入汪月如柔软而温湿的阴道中。
亚速尔缓缓地抽送,阴道壁有点紧密,却使龟头更觉快感,亚速尔挚爱的汪 月如微微张开口,发出轻细的喘息来,从每一次亚速尔将肉棒整支插入时,由下 体的接触可以感到这初次的不适应所发生的颤抖……亚速尔逐渐加快抽送势子, 汪月如的呻吟也逐渐大声,房间的水床随着亚速尔俩一推一纳地晃动,发出吱吱 呀呀的声响……
亚速尔抓紧汪月如的双手,抽送的速度达到急速,身体也几乎贴住汪月如的 身体。汪月如娇柔而急促地喘息着,脸蛋上沁出微小的汗珠,前后晃动的乳房滴 满亚速尔进出汪月如体内时流下的汗珠,乳房上的乳头像是指尖似地在亚速尔胸 膛上前后轻触……
亚速尔可以感到他们两个人相互交合的地方多么的湿润,柔软的阴道刺激亚 速尔红色的龟头,将做爱激情的电流从其上传到亚速尔的大脑,亚速尔的心似乎 每随一次的抽送便提升一层。
女人睁开双眼,看着亚速尔俩交合的地方,晶莹的液体从汪月如的阴道流出, 随着亚速尔进出的肉棒而布满汪月如的阴唇,濡湿汪月如殷红的阴户,也使亚速 尔的龟头能以最小摩擦进出汪月如体内。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亚速尔开始有种疲累的感觉,但抽送的势子却缓和不 下,汪月如的吟叫声也伴随一抽一送而断续发出。亚速尔俩都被交合的快感主宰 着。
逐渐,亚速尔的意识开始模糊,下半的身体反积满热量,全是千万只蓄势待 发的精虫。亚速尔全力地插着汪月如,而汪月如双脚紧紧缠着亚速尔的腰际,越 接近爆发的一刻汪月如夹的更紧。
两个剧烈摇晃的人,加上水床的推波助澜,像是山崩地裂一般,也像是火山 爆发。
终於到了最后一击,亚速尔将肉棒送入汪月如体内,亚速尔松开抓住汪月如 手掌的手,虚脱的身体整个伏在汪月如身上,杂乱急促的气息逐渐地恢复正常。
汪月如敞开双手紧紧地抱住亚速尔,口中混杂依稀可分辨要亚速尔不要离开 汪月如的喘息声。
在阵阵射精的快感过后,亚速尔伸出舌头和汪月如的舌头相接,灵活地互相 触碰,然后互相深入对方的口唇中,热情地吸吮。不知过了多久,亚速尔们两人 依旧紧紧地拥抱着,深怕刚才的敦伦流失。
汪月如侧躺在亚速尔胸膛,右脚跨过亚速尔的下体,让不久前激情的所在仍 能结合,因为流汗,长长的秀发杂乱地黏附在亚速尔的胸前。左侧的乳房贴附在 亚速尔胸前,阴道则夹住亚速尔瘫在汪月如体内的肉棒。亚速尔伸出右手靠着汪 月如,并用手指捏弄抚玩汪月如的右乳尖。 ---------- 第十章贝尔特
那天晚上的欢爱,解开了两人心中部分的心结,面对彼此的时候不再是针锋 相对。
今天亚速尔难得休假,她要他在家好好休息,他却偏要跟她一起出来买婴儿 服。
两人十分开心的回到家中,打开门,汪月如想要进客厅时,被亚速尔突然接 在怀中,并且饥渴地吻住她的唇。
就在两人吻得难分会时,屋内却一下子灯火通明。
「那是谁?」
汪月如讶异地问道。
亚速尔冷着一张脸,「是我父亲。」
汪月如望着坐在客厅的男人,一看就知道是亚速尔的父亲,两人看起来同样 威严,不同的是老人脸上有着岁月痕迹,以及头上已经半白的头发。
此刻他冷峻的目光正巡视着她,她不自在极了,活像被人看穿了一样。她现 在总算知道亚速尔那总令人端不过气的目光是谁的遗传了。
有其父必有其子!
「爸,你来做什么?」
亚速尔问道。
贝尔特看着他引以为荣却又难以掌控的宝贝儿子,「电话中你说已经结婚, 要我退了和奥尔的联姻,这事我当然得来看看」「有什么好看的?」
亚速尔冷冷地回了一句。
贝尔特起身走到汪月如面前,月如强迫自己勇敢面对。
「你就是那个令我儿子宁愿舍弃一桩美好姻缘也要娶回家的女人?」
贝尔特的语气带着不友善的味道,他根本不打算对她友善。
汪月如没有开口,她已经习惯别人的冷嘲热讽,只要她不在乎,就没有人可 以伤害她。
「我已经成年,有权选择我要的女人。」
亚速尔不容置疑地说。
「你的意思是你的翅膀长硬了,就可以飞了,就可以不管父母的养育之恩, 不听父母的意见?」
贝尔特问道。
「这是两回事!」
贝尔特万万没想到一向对他言听计从的亚速尔会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女人违抗 他,上次让他离开珍妮不是挺顺从的吗?
亚速尔想要开口时被汪月如紧紧抓住手,她用着深情的目光望着他,摇一摇 头。
在他不明白她要做什么的时候,汪月如走向贝尔特。
「爸,请坐下来谈,有话好说。」
愤怒的眼光落在眼前娇小得像随时可以被风吹走的女人身上,他想要将一肚 子气发在她身上时,却被她眼中毫不退缩的光芒所震摄,一时之间,贝尔特出乎 意料地走到沙发前坐下来。
「坐着谈就坐着谈!」
汪月如看了亚速尔一眼,深吸一口气之后才面对眼前的两个男人。「我知道 我的身分配不上亚速尔,事实上我从来没想过要成为豪家少奶奶。」
「漂亮话大家都会说,但能做到的又有几个?飞上枝头变凤凰谁不想要?」
贝尔特不屑地说。
「爸……」
汪月如拉住他。
「我只是要他注意一下他面对的是他儿子的妻子!」
亚速尔冷冰冰地说着。
「我不想因为我的介入而影响你们父子之间的感情,我感觉得到你们父子原 本很亲密的。」
她真诚地说。
「那当然!我的儿子是全世界最优秀的,我以他为荣!」
贝尔特笑道。
父亲的赞美今亚速尔有些错愕;多年前对他的不谅解已有了些动摇,他的心 中还在悔恨当初他阻止他跟珍妮的婚事。
汪月如看着贝尔特,柔声说道:「我也认为他是世界上最优秀的男人,但这 并不是我嫁给他的原因。」
贝尔特不相信地看着眼前的女人。
汪月如露出一丝苦笑,神情中难掩一丝悲伤:「我从小就是一个人生活。因 为母亲关系,我逃避很多事情,我不相信男女之间会有纯洁的爱,可是亚速尔的 出现让我宛如重生,他给我温暖、疼爱,尽管有时他被我气得发疯,但他从来没 有放弃我,不理我。从来没有人这样子对我,他安抚了我孤寂的心,我很感动, 所以我……」
汪月如忽不住流下泪来,泣不成声的模样令亚速尔万般心疼。
她的话深深震撼了两个男人。
亚速尔将她紧紧拥入怀中,柔声说:「你不想说的话就别说了。」
「哼!你以为他爱你吗?其实他爱的是另一个女人,是……」
「够了!」
亚速尔忽然站起身对着自己的父亲大吼。
「你真的让这个女人迷住了是不是?竟然敢如此跟我说话?」
「如果你真当我是儿子,那当初为什么拆散我跟珍妮?」
「汪小姐,你看看,时间过了这么久,他还为了这件事对我怒目相向,这证 明亚速尔对珍妮还是念念不忘,他爱的不是你……」
「不要说了……」
亚速尔想要阻止父亲的挑拨离间,汪月如却大吼一声。
「那又怎样?」
她激动的握紧双拳对着两个大男人人声吼道:「他爱的人不是我那又怎样?」
「月如……」
亚速尔轻唤她一声。
她眼中流露的款款深情教他感动不已。
「他不爱我又怎样?只要我爱他就可以了」她的话令两个男人震情地盯着她。
「月如,你说的是真的吗?」
亚速尔的心好像要飞起来一样,他想要冲到汪月如的面前抱起她大叫,但她 却仍是站在原地,没有动作。
她是真的爱他的儿子,贝尔特不得不对汪月另眼相看。
亚速尔紧紧抱住她,感动的在她额头印下一吻,「我也爱你!」
她张大泪眼看他,喉头发热得说不出话来。
贝尔特一脸严肃地望着眼前一对情人。
「好!你一定会后悔的。亚速尔,你知道这女人是谁的女儿吗?」
相拥的两人同时看向他。亚速尔困惑地看着父亲,不明白他提到汪月如的母 亲干嘛?汪月如惊诧地看着他,心中渐渐起一种可能,会是真的吗?她为这个可 能而震惊。
「如果我的调查没问题的话,那李凤师就是你的母亲了吧?」
贝尔特冷冷地说这那个他深恶痛绝的名字,用厌恶地眼神看向她。
「李凤师?」
亚速尔皱眉想起了那个女人。
汪月如瞪大了眼,不敢置信地惊问:「你是贝尔特?」
她有多久没想到过母亲了,久到她都几乎忘了她有个叫李凤师的母亲。
「那她呢?她当年不是跟你走了吗?」
下意识地,她追问。
「她跟了另外的男人。」
贝尔特提都不想提关於那个女人的事。
汪月如失神了。她现在面对的是个什么样的状况?母亲是亚速尔父亲的情人, 他会怎么想?她缓缓地看向他。
亚速尔也凝望着她,往事如云烟,在他脑海中办留下浮光片影,他思索了一 会儿。
「我想要跟你们说,也许以前我爱自己更甚於珍妮。汪月如出现后我才体会 到真爱给我的那份不安及甜蜜悸动。至於李凤师,我相信她和汪月如只剩下血缘 关系。我厌恶那个女人,可是我深爱汪月如,两者不相矛盾。」
他看着一睑严肃厌恶的父亲。「如果你不是来祝福我,而是来破坏我的幸福, 那你可以请回了。」
「你……好!我会让你后悔你这样做的,我会让你什么都没有,如果你不是 豪家继承人的话,我看这个女人还会不会喜欢你!」
贝尔特气得撂下威胁,拂袖而去。
「怎么办?」
汪月如惊慌地问。
「什么怎么办?难道你喜欢的是豪家的财富?」
亚速尔静静地瞅着她。
「怎么会?可是你父亲生气了,他说你会一无所有,你难道不……」
「不会的,父亲那边你别担心,他只是丢不掉面子。」
亚速尔安慰她道,他了解自己的父亲,对他们父子之间的情谊充满信心,肯 定父亲是希望他得到幸福的。
汪月如的心情亦平静下来。
「我看重的是你,有你,就有幸福;没有你,再多的财富也不会让我幸福。」
她深深地看着他。
他的眼神很柔:「你说你爱我,是真的吗?」
他轻抬起她的下巴。
「是!」
她只能虚弱的说出这个字。
他俯身深深地吻她,游走的双手挑起彼此的狂热,两具身躯纠缠着栘向卧室, 让情欲的狂潮席卷一切……
亚速尔一把抱住了汪月如,狂吻着她的脸,轻轻咬着耳朵,舌头碰着舔着内 耳,汪月如只觉得麻痒,扭动着身体,殊不知这一来更刺激亚速尔的欲望。
汪月如这次更积极主动了,先脱完自己的衣服,还来不及脱光亚速尔的就吸 允起亚速尔的老二,而亚速尔也不闲着,用手去感觉汪月如那富弹性的脸庞。不 久后,两人的身体缠在一起,汪月如两腿夹紧亚速尔的腰。
亚速尔把汪月如轻轻地放躺在浴池的地板上。
「唔……」
亚速尔那火热的唇贴了上来封住汪月如的呓语从粉嫩的双颊一直到柔软而敏 感的耳根然后再滑过汪月如细致的颈项亚速尔的手开始不安份了。
汪月如的双手勾住亚速尔的脖子,用力地硬把亚速尔翻了过来,下半身紧贴 着亚速尔的身体,但上身稍稍离开。
「呃?」
亚速尔用无比可爱的无辜眼神凝视着汪月如:「怎么了?」
汪月如顽皮地对亚速尔笑了笑,突然开始用涂满口红的嘴唇吻亚速尔,亚速 尔的额头,亚速尔的脸颊,亚速尔的唇,亚速尔的脖子。
「噫……我的衬衫!」
亚速尔好像懂了什么,亚速尔竟也开始剥汪月如的衬衣。
「呀!」
汪月如的内衣被亚速尔一把解下汪月如胸前那两个丰满的山丘已经无处可躲。
亚速尔用力地揉着爱抚着吻着奸像有一道电流通过汪月如的身体!
汪月如整个人软倒了下来就这样倒在亚速尔身上好近好近汪月如看不清亚速 尔的脸了。
「还是我来吧……嗯?」
亚速尔把汪月如翻了过来压在女人身上。
汪月如的胸部就这样无助地紧贴在亚速尔结实的胸上汪月如有点喘不过气来 下意识地挣扎了几下,亚速尔理都不理,反而压得更紧。
「亚速尔的身体好热好热哦。」
汪月如偷偷的这样想着。
汪月如白晰的大腿和亚速尔的纠缠在一起汪月如在发抖汪月如感受到亚速尔 坚硬的勃起,亚速尔的大手伸进了汪月如的裙底探进了汪月如的内裤挑逗地摩擦 着。
「啊!……」
汪月如已经开始湿了:「啊!……」
亚速尔的衬衫半开着露出那宽广而结实的胸部以及平坦的小腹,汪月如忍不 住一头钻了进去扭着挣扎着抚着吻着。
亚速尔发出了呻吟声亚速尔把汪月如的双手并在一起用力地抓住。
「你……乖乖不要乱动……」
亚速尔低沉声音说道。
「唔……」
汪月如试图挣脱,但是没办法亚速尔的力气比汪月如大太多了,亚速尔试着 分开汪月如的双腿,汪月如感觉到亚速尔的勃起好可怕。
汪月如的蜜穴更湿了,亚速尔的勃起每次碰触到汪月如的大腿内侧都往往令 汪月如不支,汪月如已经无法忍,身体中好像有熊熊烈火在烧。汪月如的双腿紧 紧地夹住了亚速尔的勃起,使亚速尔粗重地呻吟。
亚速尔好像着了魔似的,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亚速尔迅速地松了一只手拨开 汪月如的双腿,用力地抱紧了汪月如,亚速尔的肉棒也紧紧地贴在汪月如的阴部, 亚速尔的身体继续和汪月如的纠缠,亚速尔的唇继续逗弄着汪月如最敏感的耳际。
亚速尔的手爱抚着汪月如的大腿,亚速尔的肉棒一次次地搔着汪月如的密穴, 亚速尔的腿有力地压着汪月如,让汪月如连挣扎的力气都使不出来更何况说话了。
汪月如全身火烫颤抖着,汪月如的双手无力地被亚速尔握着,汪月如的双峰 被揉的好热啊!
「我要你!」
亚速尔肉棒的前端缓缓进入了汪月如的密穴,汪月如想尖叫却什么都喊不出 来。
亚速尔又抽了出来继续来回摩擦着,亚速尔把汪月如翻了过去从后面顶住汪 月如,亚速尔的手更用力地揉搓汪月如的双峰,渐渐地游栘到小腹、阴部。
「啊!……」
一阵麻酥的电流通过汪月如的身体,汪月如再度软倒在亚速尔身上,亚速尔 用肉棒不断地揉擦汪月如的大腿内侧,突然亚速尔又反身抱住了汪月如肉棒直刺 了下去。
汪月如正要尖叫时亚速尔又抽了出来徘徊了一会儿再度刺了进去。这时汪月 如的阴部早已被源源不绝的蜜液浸透,而亚速尔的肉棒就顺利地直送了进去,汪 月如的阴道紧紧地包住了亚速尔,亚速尔不禁又呻吟了起来。
汪月如双手死命地勾住亚速尔的颈项,她把亚速尔抱的更紧,她丰满的双峰 紧贴着亚速尔的胸,她下自觉地挺起了臀部,於是亚速尔刺得更深。
亚速尔一次次地推送着,汪月如一次次地扭动挣扎啊!最后亚速尔们同时登 上了极乐之顶,亚速尔也软倒在汪月如身上,汪月如轻轻地抱着亚速尔。
亚速尔坐在椅子上,汪月如跪在亚速尔面前为那话儿喷香水、搽脂粉,然后 埋着脸,嘴里吮着亚速尔的淫棒。她细瘦的身体夹在两只大腿之间,一只手放在 那话儿上,另一只手扶着亚速尔的腰。
汪月如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已经含了二十多分钟,扶着腰的手在亚速尔的 大褪内侧相尾骨附进游走着。亚速尔任由汪月如的手指抚摸,汪月如舌头微妙的 动作使的亚速尔不时闭起眼睛,亚速尔在享受着。
汪月如把含着的东西吐出来,用嘴唇吸吮着龟头,发出唧唧的声响。亚速尔 已经达到高昂的状态,他勉强坚持着。亚速尔一支手伸进汪月如的领口,抓住柔 软而有弹性的乳房。
汪月如仍然含着淫棒。亚速尔渐渐焦躁起来,另一支手也伸进汪月如毛衣的 领口,抓住另一只乳房。汪月如的乳房一经抚弄立刻贲张,乳头突起。
亚速尔感到快要爆发了,一把拉起汪月如,不再让汪月如含他的淫棒。亚速 尔很快的脱去汪月如的衣物,让汪月如跨坐在他膝盖上。
亚速尔用嘴狂乱的吸吮着汪月如的乳房,一手伸入汪月如的两腿之间。手掌 贴在汪月如的阴户,有节奏的压迫着。亚速尔感到汪月如的阴户微微的吸附在手 掌上。
亚速尔将两腿打开,汪月如的两脚也跟着被撑开,而肉穴也随之打开了。
亚速尔的手指沿着裂缝,一根一根的没入汪月如的阴道。亚速尔的三根指头 完全没入汪月如湿热的阴道,亚速尔用留在外面的小指探汪月如的阴部,而姆指 抚弄着阴蒂。
「啊!……嗯……」
汪月如从鼻子哼出声音。
汪月如夹起双腿,但是亚速尔的膝盖撑着使她无法如愿。三根指头在汪月如 的内部扩张着。空闲的另一手在汪月如身上游荡着。
「嗯……嗳——喔……」
汪月如兴奋的叫着,感到好像同时被三个亚速尔玩弄着。
亚速尔的手指清楚的感觉到,汪月如的阴道愈来愈滑润。亚速尔拔出手指, 上面附着着汪月如透明、黏滑的爱液。手指好像泡了太久的水般,看起来白白皱 皱的。
亚速尔拿起手指到鼻子边,鼻腔闻着汪月如的爱液的味道。亚速尔把手指伸 到汪月如的嘴边,汪月如毫不犹疑的张口含住,卷着舌头舔食自己的爱液。
亚速尔把汪月如放下来,改让汪月如背对自己跨坐在腿上。
亚速尔的淫棒高昂着,龟头顶住汪月如的阴户。汪月如用手撑开阴唇,亚速 尔的肉棒顺势就滑进汪月如的湿热的阴道。
「啊!——」
汪月如满足的叫着。
亚速尔的双手绕到前面用力抓着汪月如的乳房。亚速尔配合膝盖的一开一合, 有节奏的抽送着。
「啊!……啊!……啊!……啊!……」
汪月如也随着发出短促的欢吟,她自顾自的扭着腰,完全沉醉在性爱的欢娱 中。
亚速尔被湿热的肉穴包住的肉棒,在汪月如深处变得愈来愈硬。亚速尔感觉 汪月如的肉穴微微的抽搐。亚速尔抱着汪月如的腰站了起来,汪月如唯恐分开般 紧紧的往后顶。亚速尔配合以心荡神迷的汪月如,使劲的抽送着。他想动得更急, 可是以经达到极限。汪月如的身体滑落到地板上,亚速尔像黏着般也跟着倒下去。
亚速尔仍不断对俯趴着的她用力的来回冲刺。
亚速尔的龟头感到汪月如的阴道深处,一下下的抽搐。似忽像吸盘般一下下 的吸吮着亚速尔的龟头。亚速尔知道汪月如已经到达高潮,而亚速尔也忍不住了。
亚速尔把积蓄已久的能量,用力的射在汪月如的深处…… ---------- 第十一章车祸、流产、珍妮
豪华汽车平稳地滑过热闹地街道,各式各样的美丽的橱窗在车边闪过,经过 一家装横优雅的蛋糕店时……
「陈伯,停一下!」
老陈立即停住车子。才想下车,就被汪月如阻止。
「您不用下来,我进去买个蛋糕,马上就出来。」
记得以前在江溪过生日的时候,王嫂都会买蛋糕给她庆祝。
好怀念!她喜孜孜地自行开门下车。
「啊!」
周围突然响起了尖叫声。
「快闪开!」
汪月如心口一跳,回头,只见二辆黑色的轿车狠狠地朝她疾冲而至,她双腿 像被人钉住般,脑中一片空白……
心急如焚的亚速尔视而不见地瞪着飞逝的街景,脑海中闪过那天医生告诉他 汪月如怀孕时的那一幕……
「太太怀孕了。」
满头白发的家庭医生轻叹了声,「但,情况很不乐观。」
亚速尔不可置信地看着床上昏睡的人儿,和她平坦的肚子,脑子中一片空白 ……
医生的话及时间进脑海里,他脸色一变:「不乐观?什么意见?说清楚。」
「胎儿大概有五个星期了,但太太本身有轻微的心脏病,健康情况原本就不 太好,怀孕对她来说是个沉重的负担。」
亚速尔强自镇定道:「如果将孩子拿掉呢?」
「我不赞成堕胎……」
医生郑重地直视亚速尔,「虽然太太目前不适合怀孕,但怀孕期间如果能得 到适当调理,随时注意身体状况,我想母子均安的可能性很大,但如果流产,将 会立即影响到她的健康,甚至威胁到她的生命安全!」
光是流产都会危及她的生命了,何况现在还发生车祸!
他觉得一颗心被紧紧捏住,痛得他喘不过气来。
虽然主治医师一再保证汪月如没事,但亚速尔一颗惊惶的心,还是直到亲眼 见到了她才放下,他虚软地跌坐床沿。
「对不起,少爷!」
一直守在病房,头、手包着纱布的司机陈伯见状。
更加庆幸自己能及时反应过来,在危急中保住了少夫人。
原来当时车子高速奔向汪月如而来,司机陈伯见情形不对,猛踩油门,用车 子迎向来车的猛烈撞击,虽然轿车的钢板很厚,不过由於撞击力太大,他还是受 了轻伤,而当时站在车旁的汪月如,却因为惊吓而昏厥。
深吸了口气,平稳一下心跳,亚速尔这才摄起精神,开始询问车祸肇事的原 因。
「到底是怎么回事?老陈,你一向开车谨慎,为什么会发生车祸?」
再度向亚速尔深深一鞠躬,老陈便详细描述当时的情况。
「你说对方是故意要撞月如?」
亚速尔惊愕地问。
「是,这点我很确定,因为来车是突然加速从对面车道控过来的,没挂车牌, 而且我还看到司机头上戴着头罩。」
这充分显示对方根本是有备而来的。
「这是谋杀,老大!」
沉思过后,助手孙凌提出他的看法,「豪太太个性善良,生活单纯,和人结 怨的可能性极小,我想她本人不太可能会有恨她恨到想杀了她的仇人。」
「你是说对方是针对我?」
这个可能性太高了,亚速尔脸色一沉,他以铁腕纵横商界多年,得罪的人很 多。
「孙凌,麻烦你查一下。」
一袭紧身紫色洋装,一顶纱帽,一具性感身材出现在铁老大的秘密巢穴。
「老大,珍妮小姐来了!」
「让她进来,」
铁老大想了一下,便对一干手下命令道:「这件事就先这么决定,记得要兄 弟们闭上嘴,别露了风声。你们先出去!」
「是!」
小喽罗将珍妮引到密室,淫秽的视线在珍妮迷人的胸前转了几圈,得到珍妮 要杀人似的冷眼,才摸着鼻子去关门。门一关,珍妮再也忍不住发飙了。
「你是如何办事的?收钱的时候,你不是信誓旦旦地说一切没问题吗?为什 么汪月如还是活得好好的,连根头发也没伤到?」
虽然是面对黑道人物,但珍妮的气焰依然高涨。
要不是为了除去汪月如,她才不会和铁老大这种粗鄙不义的莽夫有所来往, 那会越汙了她的身分。
「珍妮小姐,你这么说就太伤人了,其实要认真论起来,这次的失败都是你 的过失。」
大刺刺地端坐在面对铁老大反驳道:「你事先为什么不先说清楚目标的身分?
冷傲是道上赫赫有名的重量级人物,他放话这个女人不能动,你不是摆明了 在设计我?现在冷傲追查这件事,弄得道上风声鹤唉,人人自危,我怕早晚会查 到我身上来。「唉,如果早知道目标是冷傲保护的女人,他也不会轻举妄动。
「什么冷傲?」
珍妮脸色一变,怎么也没想到汪月如背后还有靠山,惊惧之余,怒气更炽。 妒恨交织的珍妮愈发不能忍受铁老大的失手,尤其当她瞧见他畏缩的模样,轻鄙 的意思就更明显了。
「亏你铁老大还是道上有点名气的人物,没想到胆子比老鼠不大了多少!」
铁老大呛了一下,爱面子的他不得不硬撑道:「话不能这么说!如果我事先 知道对方的身分,动手时自然会更加谨慎小心,务求一击成功,也不会弄得措手 不及,让你抱怨。」
「没种就是没种,你再怎么强辩也没用!」
她嗤了一声,信他才有鬼!
「你……我没种!」
铁老大气极而笑,眼神邪恶,又淫秽。
珍妮虽然气焰高涨,但紧绷在薄薄衣料下的身材,却也是不争的好,铁老大 垂涎已久,尤其是那对傲人的丰乳,喷喷,乳沟好深!
「看来我再不展现一下‘实力’,让你心服口服,岂不是教你看扁了?」
他意有所指道。
「好啊,我倒要瞧瞧你有何实力能让我心服口服!」
她冷哼一声,高傲地坐人黑色沙发里,「先说好了,你的实力如果不能让我 满意,就别浪费我的时间,马上把我先前支付的五十万还来,我也好另外找……」
她一口气便在喉咙,傲慢的双眼瞪得像牛羚。
铁老大右手握着枪,直指向她,枪口甚至离她的鼻子不到三十公分。
她颤抖地站起身,冷汗直流,「你……你想做什么?我、我曾……警告你。」
「警告我?」
他冷笑,忽地大掌一挥,珍妮头一歪,尖叫着掉进长型沙发里。
「你这骚货凭什么警告我?别忘了……」
他跨坐在茶几上,粗鲁的大掌罩住她硕大的乳房,用力地捏着,无视珍妮的 惊叫和挣扎,盯着她的神情既得意又淫邪。
「珍妮,我们现在可是同一条船上的人!如果老子我有了万一,你也别想有 好日子过,想想你那个有权有势的义兄吧,如果他知道是你拿钱买凶伤了他宝贝 老婆和孩子……」
「不,你不能告诉他!」
她大叫,如果贝尔特知道是她……她无法想像会有什么下场,到时别说亚速 尔,连财产也没得她的份儿……
珍妮惊慌失措地抓住他,哀求道:「铁老大,我错了,我不会向你要求退钱 了,你们黑道不是讲义气的吗?我求求你不要说……」
「求我?当然没问题」这件事根本不用她求,他又不是白痴,哪会蠢得去自 投罗网!他邪笑着,用枪在她胸前比划几下。
「把衣服脱掉!」
「不要!」
她惊惶地拉紧衣服,「我……我不是说了那些钱都给你,我不要了……」
退钱?钱一旦进了他的口袋,还想他吐出来?
想都别想!
「住口!叫你脱你就脱。」
他不耐烦地丢了枪,粗暴至极地撕她的名牌服饰。
「不要,放开我,你不可以……」
她哭喊惊叫,全力抵抗,但不管她如何抵抗挣扎,在他有力的压制下,她根 本动不了,只有眼睁睁地任他摆布。没三两下就被脱得像是初生的婴儿。
望着珍妮雪白光滑的裸体,铁老大双眼瞪得像牛铃,大手往嘴角一抹,擦去 溢出的口水。
「不愧是养尊处优的大小姐,皮肤这么白腻,根本不是那些妓女所能比的, 我今天真是艳福不不浅啊!」
再也无法忍耐浑身的热胀,他急急地解开腰带,拉链往下一拉。
「啊!不要,我……我给你钱,要多少我都给,你可以去找妓女……」
珍妮凄惶地尖叫。
「住口,不准叫!」
铁老大拿起被解脱下来的衣物堵塞住女人的小嘴,然后,只一翻身,铁老大 便骑在了珍妮身上,欣赏着一对肉团在女人胸前上下跳动着,珍妮见男人停下了 动作。
想开口说话,无奈嘴巴被封得紧紧的,只有不停的摇头哀求。
珍妮的示弱只更加挑起男人的兽性,他用手指捏着女人的乳尖搓揉着,乳头 被粗糙的男人手指磨擦着,被玩弄得非常难受。
珍妮想挣扎,无奈被玩弄的乳头令她气力全消,它们更背叛了自己的理智硬 了起来。
男人明显地发现了乳头的变化,他忽然翻身跪倒女人身前,露出贪婪的眼神, 埋首女人胸前,一口含着乳房,不断的舔玩着,一手用力的搓弄珍妮另一边乳房。
女人难过的摆动身体,但双手被锁在身边反抗不得。
男人空出来的一只手不安份地向下游,轻易地分开女人的双脚,用力地抚弄 着女人下体的中央,淫笑着说:「好漂亮的阴道啊!女人的洞不就是给男人肏的 吗,谁肏不一样啊?」
珍妮不禁悲从心起,尤其是在受辱的情况下,更显得现实的残酷,泪水不住 的流下。
铁老大抬起了头,欣赏着珍妮梨花带雨的泪容,女人可以清楚地看到他喉头 吞咽口水的动作。
男人的双手已经分头行事,左手握着女人的乳房捏弄着,两指捏逗着乳头, 然后右手先是在阴部抚摸着,手指渐渐摸到阴唇,逐渐陷入裂缝处……
男人手指抚摸着纤毛,指尖翻开了敏感的阴唇,然后在洞口处轻轻的抚弄着。
珍妮满脸通红的摇摆着头,哼叫道:「唔,不!……」
男人的指尖继续缓缓地插进,可能是因为恐惧,动作已不算粗暴,但还是挑 不起女人的性欲。
「嘿嘿,很坚贞啊!」
男人边说边加快手指的动作,珍妮仍然只感到作呕。
男人接下来蹲下对着女人的私处,用手让腿打开。
珍妮拚命地想夹紧双腿,可是那一点力气,男人没有费什么气力便做到。一 想到自己那丰盛迷人的阴户暴露在男人面前,羞愧感就像火一样强烈的燃烧。
「不要……不要弄那个地方!」
珍妮在心里不断大叫,但被塞的嘴巴连呼叫也不能。
男人伸出手指拨开乌黑浓密的阴毛,寻找着神秘的洞口。「啊,真美!」
男人把脸靠近阴户,浓厚的尿骚味令他更加无法克制欲望,立刻用整条舌头 探入阴道,好像要慢慢品尝,不停地舔着。从下体传来强烈的湿漉漉恶心感,使 女人再度哭了出来。
「呜,呜……」
的哭声令男人更加冲动,终於男人心满意足地站起身来,把雄伟的肉棒挺伸 到女人面前,珍妮男人把衣服脱下,窥见男人的下体,连瞳孔都不禁放大了。
「很大吧!」
铁老大注视到珍妮的表情,充满自信的道。
珍妮只是一个劲儿摇着头抽抽噎噎。
铁老大也不理睬她的反应,又骑在女人身上,用阳具在她面庞轻抚着:「喜 欢吗?不逊於你男人的吧?」
听着这无耻的说话,珍妮羞愧得把头拧向一边。
「嘿嘿,别害羞啊!现在进入,我恐防插死你,先替我爽爽吧!」
的确乾涸的下体如遭这东西强硬进入,可不是说笑的伤害。
铁老大把珍妮的头移正,拿去嘴巴的束缚,捏着女人的面颊,把阳具挺进珍 妮口腔内。
「嗯……」
铁老大和珍妮同时发出哼声。
「好好的表现一下已为女人的口技吧,别要我动粗啊!」
男人用刀子轻拍着珍妮的面庞。珍妮怨恨地望向他,不得不屈服地替他进行 这口部运动。
珍妮努力地回忆着从黄色录影中所获得的如何用嘴取悦男人的技巧,希望可 以用口来化解这次危机。但珍妮根本没有甚么经验,尤其被肉棒塞满的嘴巴已没 有空间给珍妮运用舌头,加上躺在沙发上,令珍妮难以摆动头部来套弄它。珍妮 只得使用嘴唇不停的吸啜,难以置信地口腔内的阳具还有胀大的份量,望着嘴巴 外的躯干,足有三份之二的部份放不进女人自己的小嘴内。
珍妮实在害怕贞洁的身体无法容得下这巨物,更加卖力地吸啜,连两颊也凹 了进去。男人一边享受着,一边以手指在玩弄珍妮的花蕊。珍妮只全心地希望用 嘴巴令他泄出来,完全没有半点「享受」他的挑逗。
终於手指离开了下体,当他发现珍妮的密穴还是乾乾的,铁老大爬到女人阴 道下体处,色途老马般卖力地用唇舌在女人阴道花瓣上挑逗;吸、啜、舔、舐、 吻。身为处子的珍妮如何能敌这份前所未有的快感,身躯动人地扭动,喉间发出 微弱的呻吟。
铁老大见时机成熟,女人的阴道已经被淫液完全润湿,颜色鲜嫩的阴唇配衬 着湿漉漉的淫光,令铁老大十分激动。动情不已的珍妮不由自主地反而微挺起屁 股。
铁老大忍不住伸手抚向那丛青草,软若鸿毛、似有还无的质感,有别於他以 往的女人,一想到深溪中所藏的销魂诱惑……铁老大深吸口气,再度埋首其中, 以舌头探路,使出他毕生所学——推、顶、钻、钩、戳……已没有理会珍妮能受 得了,疯狂地施展出来。
可怜的珍妮在阳具未插入前就到这汹涌的攻势洗体,身子早巳拱起成桥,屁 股弓了离床。珍妮的第一次高潮便在铁老大的口中泄了出来,她的感觉便像她的 下肢一样先抛高,又再跌回床上一样……
铁老大对自己的表现十分满意,把虚脱后软下来的双脚挂在自己肩膀上,已 硬无可硬的火棒抵在珍妮的阴道口。阴道之处虽被铁老大的舌功撑开,但勃起的 龟头仍令珍妮感到一份无比的压逼感,珍妮知道将要告别处女之身,已软下来的 身体还是一阵抽缩,强压下挣扎之心张着害怕的眼神望向铁老大。
铁老大没有因此而扫兴,反更加兴致勃勃,从女人阴道处抽离了嘴巴,把手 指放在我脸前对着我淫笑道:「淫水味道还很清爽啊!」
珍妮还在喘气中,尚未开口哀求,便被他跟着的说话吓呆:「强奸便要有强 奸的味道,我最喜欢贞洁烈女,干起来才有味道,不似别的弄两弄便细水长流。
希望你不会让老子肏弄几下就汹涌澎湃、淫水横流!「」求求你,不要…… 啊啊啊……「
铁老大握住珍妮胡乱踢动的小腿,往沙发的手靠上一提,她赤裸的身子变成 头低臀高,仰躺在长沙发上。
他猛力拉开她光裸的大腿,肿胀的男性欲望不顾一切地向前用力挺进,巨大 的龟头推开微微湿润的肉门进入里面。
「呜……」
刚刚进入龟头,疼痛就使珍妮叫不出声,她的感觉便如古装剧中,攻城时巨 木狂冲城门一样震撼,大肉柱强迫打入双腿之间。
「太大了吗?不过马上就会习惯的。」
钢铁般的肉棒,在缩紧的肉洞里向前继续冲刺。大腿之间充满压迫感,那种 感觉直逼喉头。每一下抽送,珍妮的阴道像被沙纸磨刮一样;下体撕裂的剧痛, 令珍妮的脸容扭曲至极限,张大的嘴巴已不懂哀求、求救,只是艰难地粗喘着气 息,最终——「啊……」
她凄厉地尖叫着。
「没想到你是处女!」
他有些吃惊,却有着更多的得意:「你不早说,我也好温柔点。」
「魔鬼,你是禽兽不如的……啊……」
她的哭叫咒骂,结束於他无情的挺动。
未经开发的处女洞,夹得铁老大的龟头也觉微微生痛,直至全棍尽入后,铁 老大感到自己的肉棒像陷在完全紧窄的蜜洞内被四方八面的肉壁紧夹着;又像石 矿工人在挥舞铁凿开山劈洞时被坚石卡着,进退两难。铁老大一边要不断运力去 抵抗挤压,一边享受着阳具传来的阵阵压迫感,铁老大完全不顾珍妮的疼痛,狂 猛地挺进,象要剌穿她,一再磨擦到珍妮洞内的嫩肉,伴着珍妮的刺耳尖叫声哭 喊声,一下又一下……
珍妮初时真得痛得死去活来,剧痛除了令她全身抽搐,疯狂地收紧洞内的肉 壁外,便只能咬紧口中的内裤不断的呜呜乱叫。铁老大看见跟自己结合的处女, 秀容扭曲得十分厉害,紧密的肉洞没有半分放松的迹像,於是暂不抽送,舔吻珍 妮面上的泪痕,再度挑逗着她的耳朵、颈项等位置,双手拈弄着胸前的两枚小红 点,珍妮很快便被挑出快感,身体难耐地扭动起来。铁老大感到绷紧的肉洞开始 放松,因痛楚而停止了的泉水再度渗透出来。
铁老大抽出肉棒再推入,珍妮虽然秀眉略皱,却没有了的痛苦神情,铁老大 缓缓地继续抽拉,轻皱着的眉头已宽松了下来。铁老大续渐加快及加深,之前杀 人般的叫声已变成不由自主的呻吟。在珍妮进入状态后,铁老大放纵地在她身上 使出浑身解数,全情投入这情欲世界内。
「希望你的快感不要来得太快。」
珍妮绷硬的身体开始放松,铁老大感到我的变化,古怪地向女人一笑。
珍妮渐渐放松的身体产生了异样的感觉,女人知道这是身理反应。开始时她 还想压下这股快感,但男人的蹂躏使得女人的身体开始上下的扭动起来,乾涸的 花瓣开始渗出湿润的分泌。
蜜汁令男人的抽插更加顺滑、更加深入,先前刮肉生痛的苦楚,渐被阵阵快 感代替。实在想不到从没有被行走过的小道,可以这么快容入这巨柱。珍妮开始 讨厌自己的身体,因她不理会主人心里的痛苦,背叛了应有的道德贞节。
「很紧窄的阴道,用起来很爽啊!」
陌生的声音提起珍妮自己受害人的身分,珍妮猛地醒了过来,用力的扭摆身 体,想把男人甩下来,可是却换来男人的欢愉叫声,「爽呀!」
铁老大边叫边加快抽送。
「呜……」
珍妮喊了半声便咬牙强忍下来,怀着怨毒的眼神望向侵犯者,她已清楚地分 别出,铁老大只能征服珍妮的肉体,绝不是自己的心!
铁老大身下的女人,难得她在肉体叛变后还能保存理智,破裂的阴道由乾至 湿,逼窄至流畅;但仍能精神地跟铁老大对峙,看着她圆睁怒目,愤愤怀怨的表 情,更令铁老大享受到「强奸」带来的快感。尤其是她咬着下唇时更现出嘴角那 颗小痣,更是诱人犯罪。
每当铁老大巨大的肉棒碰到她的子宫时,强烈的刺激令珍妮悲皱着眉,下体 无法抗拒地一挺,令两人的性器加深接触。铁老大最爱她皱眉的一刹,像是征服 了她的心一样。
铁老大怀疑她能否坚持到尾,更破天荒地想听她的叫床声。男人真不是好东 西,封着女人的嘴巴时不觉什么,但看见胯下的女人在嘴巴自由下紧闭着不叫出 来,反觉得若有所失。
铁老大心念一动,取出了堵口用的衣服团,珍妮发出了一声怒哼,铁老大毫 不理会,猛烈地一轮抽送,「呜……啊……」
一直沉默的嘴巴无法合上,令强忍久了的呻吟声源源不绝地传出来。
可怜的珍妮已没法制止自己向男人发出示弱的声音,倔强的表情退换了无助 的泪容。
花了这么多功夫令珍妮屈服,使铁老大也快到了极限,到了选择发射目标的 时候了……
珍妮好像感受到铁老大肉棒临发射前的变化,紧张地摇头,大声求饶,高喊 :「不要!」
「不要什么?不射在里面?算我求你好吗?」
铁老大淫虐地盯视着她。
珍妮知道体内射精的严重性,顾不得了自尊,泪花四溅地点头。
其实,铁老大已选定了发射目标,为了更加羞辱她,男人决定……
「不能让他射在体内!」
阴道骤然的澎湃感及每下都顶至子宫的急剧抽插,令珍妮更恐惧地挣扎身体, 女人已分不清是肉体的享受还是想甩下他的反抗,下体像失控般抛动。但男人只 视珍妮的反抗如配合,看到他的呼吸不寻常地粗喘,珍妮绝望了,女人想停下身 体认命的受刑,但原来除了制止不了对方外,她发现连自己的身体也不受控制地 挺动,因为无法压止的高潮来了!
「呀……我来了!」
男人的欢呼,令珍妮合上了眼,可悲的下体依然配合着他,女人自暴自弃地 放弃了,准备迎接他的子弹。
「喝……」
随着男人的一声呼叫,阴道的充实感骤然消失,珍妮睁开眼睛,发现铁老大 正套弄着抵在自己睑前的肉棒,珍妮尚未意会到,被便一团热浆打在面上。
「呜!——」
毫无防范下,珍妮面上被射得一塌糊涂,直至眼睛被溅进精液,女人才懂反 应,她想别过头,可是铁老大粗暴地抓着珍妮头顶的秀发,令女人无法闪避,她 只有把面部挤成一团,正面地迎接他第二、第三浪的余波。
男人把发泄后的肉棒退至珍妮的乳房,把微软的东西放进双乳间,在女人丰 满的乳沟中摩擦着。女人的身体在高潮后十分敏感,被如此挤弄很是难受,但最 可怕便是面上的东西,它们正缓缓地在脸上爬动,有些沿着面颊滑进耳朵,脸上 的嘴巴当然更是不能幸免,嘴唇的连接处更是积聚了一层恶心的精液。
珍妮想痛哭一场,可是怕牵动面部的肌肉导致精液乱爬,女人只能一动也不 能地流泪呜咽着,泪水冲去眼中的异物后再度张开。男人从乳沟离开后,坐了在 珍妮身旁,随手抓起先前撕破的内裤清洁着自己的肉棒,然后替她抹去脸上的精 液,女人讨厌那条碰过男人的内裤,但更讨厌被精液糊在脸上,只有目无反应地 由他摆布。
第十四集完 ---------- 第一章 肉体圣餐
铁老大望着珍妮被揉搓成一团软泥、阴道一塌糊涂的不由自主咂舌回想刚才 的激烈肉搏。
在被珍妮激起内心的肉欲后,铁老大右手一把抱住她,嘴就势亲了过去,左 手也一把抓紧她坚挺丰满的乳房,一边亲一边揉了起来。
珍妮哪里见过这阵势,吓得呆在那里,任铁老大肆意妄为。好一阵她才缓过 了:
「求求你!别这样……」一边说边她试图推开铁老大。
铁老大也不答话,顺手把她转过身来背对自己,一边亲吻着她的脖子,左手 隔着衣服很用力的揉搓她的双乳,右手隔着裙子在她的阴蒂按着。
「啊……啊……啊……不要……不要……啊……啊……求求你了……不能啊!
……「珍妮喊叫着呻吟着。然后铁老大又把手伸进衣服里,强行插进她的胸 罩内,按捏她的乳房和乳头。
「你的乳房真棒,一个手掌还握下过来。」铁老大不禁发出感叹的声音。乳 房在手里感到沉甸甸地很重,但是也很柔软,压迫时产生反弹力。
手掌心碰到乳尖,有一点湿湿的感觉。乳房产生压迫的疼痛感,使珍妮发出 呻吟声。
「这个乳房摸起来真舒服。」铁老大兴奋地说。
「呜……呜……」她因疼痛而继续呻吟。她也不知道那样哀痛的表情会更刺 激男人。「啊……啊……啊……」她一边呻吟着边拚命反抗,弄得铁老大更是欲 火中烧,于是迫不及待地边去脱她的衣服,边对她说:「你是不是想被扔到外面 给我手下轮好!」
听了这话,珍妮一震手不由得软了下来,铁老大一看捏住了她的死穴,颐嘴 又说到:「只要你乖乖顺从我,我会让你当我的马子,还给你钱让你享受,而且 以后只要有我,你想要什么我都满足你!」
说归说,做归做。趁着她心里正乱的时候,铁老大顺利地连脱带扯将她的衬 衫和裙子都脱了下来,她身上只剩下了乳罩和内裤。
只剩下乳罩和三角裤的肉体丰满而均称。让看到的人不由得叹息。乳罩似乎 还不能完全掩盖丰乳,露出一条很深的乳沟。有刺绣的雪白三角裤紧紧的包围着 有重量感,形状美好的屁股。在没有一点斑痕的下腹中心有可爱的肚挤,如缩紧 的小嘴。她丰美的躯体在室内昏暗的灯光下发出迷人的光泽,修长的大腿洁白而 光滑,像象牙一般。看到这些什么也阻止不了铁老大了!
铁老大粗暴的撕去了她的乳罩,她那雪山般洁白的乳峰蹦了出来,粉红色的 乳头微微向上挺起。铁老大极粗鲁的摸揉着这一大自然的杰作,接着又乘势剥下 了她的内裤,处女圣洁的下体暴露无遗。雪白的三角裤离开丰满的屁股。立刻出 现上翘的浑圆臀丘和很深的股沟。在光滑的下腹部,有一片黑色的草丛,呈倒三 角形。铁老大用右手摸珍妮白皙的大腿的内侧,她本能地夹紧大腿,夹住铁老大 的手。
「不,我还是处女啊……求求你……啊!……不要啊!求你了!」珍妮苦苦 哀求着,双手无力地推桑着,可根本不起作用。「哎哟!……」她叫了起来。铁 老大的双手用力地按揉珍妮的乳房,在乳头上打圈,她原来雪白的乳房已发出了 阵阵红晕,更丰满高耸了,粉红色的乳头也更挺拔了。
「我受不了了,我要干你。」铁老大边对她大喊边脱下衣服,露出快要爆炸 的肉棒。接着抓住她的双腿,用力拉开来。这刹那,她像从梦中醒过来,瞪着美 丽的大眼睛,看到挺直的肉棒。龟头顶在软绵绵的阴唇中间。「哎呀……」珍妮 发出惊叫,低下头,咬紧嘴唇,全身都感受到心跳声音。「不……」
她双手无力的挣扎着,试图推开铁老大,但它是那么软弱无力。眼看二十几 年处女生涯就要终结,她部快哭了。
见她如此,铁老大倒也不太忍心,于是对她说:「我会尽力对你温柔点,只 要你让我满足,以后少下了给你好处。」
珍妮知道自己无力抗拒也不能抗拒,于是软了下来,不再抗拒。但全身依然 很紧张。
铁老大把她从沙发上拉起,就像是提一只小鸡。让她采取四肢着地的狗爬的 姿势。珍妮下垂的那对丰满的乳房左右摇摆。铁老大直起腰,把涨得通红的肉棒 在阴道处,分开大阴唇对准她的阴道,正式开垦她这未经人道的桃源胜地,铁老 大下想一下就插到底,他要一点一点的享受插入处女穴的美妙的感觉,肉棒慢慢 地插入,只感到一阵温热。
珍妮大叫:「不要啊!太痛了,不要……」
铁老大不理会她的感觉,继续插入,薄薄的薄膜在龟头前向两侧裂开。
珍妮发出一声狂叫:「啊……啊……」由于角度的关系,从后插入是非常疼 的。
她感到阴道内就像被插入了一根铁棍,剧烈的疼痛撕裂着下体。阴道被铁老 大的肉棒狠狠的插进去。她上身往上弓了一下,紧跟着就是一连串的惨呼「救命 呀!不行……」
珍妮的阴道太狭窄了,肉棒每插入一点,巨大的挤压感都刺激得肉棒产生电 流般的酥麻,温暖柔嫩的阴道壁肉紧裹住铁老大的肉棒,个中滋味非亲身体验真 是难以想像,她阴道口的红嫩的细肉随着肉棒的插入,向内凹陷,一点一点,肉 棒终于快插到珍妮阴道尽头花心处。
此时,肉洞产生火烧般的剧痛,珍妮眼冒金星。处女膜破裂,龟头向里面侵 入。
对她来说,这是生平第一次体验,也是前所未有的剧痛。「噢……噢……」
从她的嘴里冒出火一般的叫声。「啊……终于被插进来了!」这个感觉使得 她眼前一片昏黑。
有如敏感的神经被切断的残痛,向全身扩散。「呜……啊……」珍妮咬紧牙 根,仰起眉毛,不停的呐喊。紧闭的双眼睁开瞪视着天花板。铁老大一边用粗壮 的手掌揉捏着她那丰满的乳房,不时用指甲去掐挺拔的乳头。强烈的羞耻和痛苦 使她陷于漩涡,眼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
「你还真是处女啊!」铁老大高兴的大叫,双手捧住她光滑的臀部,有力向 里挺进,她的处女贞操在瞬间化为了乌有。费尽力量,铁老大才把肉棒插入一半, 肉棒遭遇到强力的紧缩,发出喜悦的吼声。龟头的伞部刮到处女膜的残余,每一 次她都发出痛苦的哼声。肉棒一次又一次的挺入她的阴道深处,羞耻的本能使得 她尽可能地合拢大腿,但这只能使她更加痛苦。铁老大抱着她浑圆的大屁股左右 摇摆,让肉棒在她的阴道内下断摩擦,龟头更是反复磨着她的子宫口。「噢……」
珍妮觉得如蛇般的舌头舔到子宫,吓得全身颤抖。
「太妙了!阴道把我的东西勒得紧紧的,而且里面灼热……」铁老大发出快 感的叫喊,同时,慢慢抽插肉棒,然后,又把手伸到前边抚摩着她的阴蒂。
「啊……啊……」珍妮尖叫着,身体向「刚倾斜:」太大啦!要干穿啦……
啊……坏啦……被你干坏啦……求求你停下吧……啊……好痛……「
铁老大看着她的表情,听着她求饶,下面的肉棒越涨越大,越干越快,整个 身体压在她的身上,双手用力的揉着她的丰满乳房。
这时铁老大已陷入了极度的兴奋之中,双手摸苦她那洁白,修长的大腿向上 游动,突然掹掐她的阴蒂。铁老大开始进入高潮,两手突然使劲捏住她的乳房, 上下用力,并用拇指指甲把高高耸起的敏感的乳头往下掐,美丽挺拔的乳房在粗 暴的双手下改变了形状。
「不!啊……啊……不要啊……呜……呜……」珍妮忍不住痛苦地叫了起来 :「不行啦……不要……我受下了啦……求求你!」可能足以为恐惧的原因,她 的洞里一直没有流水,叫声也越来越小。最后只有摆动头,发出阵阵闷哼。
浑身一丝不挂,一个男人压在身上粗暴地强好。全身神圣的部位都被侵犯, 乳房特别是乳头剧烈地胀痛,下体如同撕裂一般,大腿被随意地抚摸,朱唇,脖 子被铁老大随便地吻着,这一切使珍妮这位漂亮的女人陷入了二十多岁以来最大 也是终生无法忘记的耻辱和痛苦之中:「哦……哦……」珍妮发出一阵阵呻吟, 不知是快感还是痛苦和耻辱,但下体己被粗暴的性交而搞得山崩地裂般的疼痛。
「哼,哼!」铁老大兴奋地前后作着抽插,两手用力抓珍妮的乳房,就像抓 一个橡皮球。女人那曾经引以为豪的第二性征就像是一个被男人随意摆弄的玩具。
神圣的红褐色的乳头被手指所左右拨弄,敏感电流涌入了珍妮的大脑,她的 眼泪以无法控制地涌出!
铁老大一面抽插,一面揉搓乳房。
「啊……噢……啊……」珍妮如刀割般痛苦,疯狂的摇头,下断的发出哼声, 内心感到恐惧。在隔音的密室里,响起黏膜摩擦的声音。
铁老大把她翻过来放在床上开始最后的冲剌。铁老大抱住她的屁股,肉棒对 正花心。
「啊……」珍妮发出呼声。肉棒噗吱一声插进去。虽然已被插过,但肉棒插 入时还是产生强烈疼痛,珍妮只好咬紧牙关。窄小的肉洞被迫挤开,好像发出 「喀吱喀吱」
的声音,珍妮痛苦的皱起眉头,汗延着脸颊滑落下去。
铁老大开始缓慢的抽插,肉洞里紧得几乎使肉棒感到疼痛。
「噢……太美妙了…」强烈的快感使铁老大一面哼,一面更用力抽插。铁老 大用力插着她小嫩穴。每次都要把肉棒抽到最外边,然后一口气插到底,在子宫 口上磨一磨。她阴道很温暖,而且好像有很多小牙齿在摸铁老大的肉棒,淫水更 是开始像决堤一般不停的往外涌。
「噢……噢……」从珍妮的喉咙挤出沙哑的声音。
珍妮觉得肉洞的黏膜好像被撕破似的,痛苦万分。她咬紧牙关,忍耐疼痛。
如此一来,肉洞也用上力,把里面的肉棒夹得更紧。
「哦……夹得好紧。」好像有手握紧肉棒,强烈的快感使铁老大发出哼声。
激烈的摩擦,使肉棒快要喷出火。
「哇……好得受不了。」铁老大不顾一切的用力抽插。房间里响起「噗吱噗 哧」的声音。本来铁老大用双手抱紧珍妮的屁股,现在用双手对下垂的乳房猛揉。
「啊……啊……」从珍妮的喉咙发出急促声音,她的脸色苍白,露出痛苦的 表情和呻吟:「啊……不要……啊……」
铁老大毫不留情地向珍妮的子宫冲剌。「不行!我还没有射出来!」
铁老大越干越爽,身下的珍妮已经开始告饶啦:「我……求求你……饶了我 吧……求求你……快射吧!我快不行啦……再来我会死的……啊……啊……啊…
…不行……不行啦……我要死啦……啊、啊……「
铁老大觉得肉棒突然被一圈圈的穴肉紧紧包住,一股淫水从她的阴道深处里 涌了出来。被这股水一烫,铁老大也忍不住腰眼一酸,就要射出今天的第一发了。
「噢!要射了……」铁老大大叫后,肉棒的抽插速度达到极限,下腹部碰在 她的屁股上,发出清脆的响声。铁老大更疯狂的在她的肉洞里抽插。
「呜……」珍妮痛苦的摆头。真的快要达到忍耐的极限,「啊……噢……」
她的身体如蛇一般的扭动。
「快了……!再忍耐一下……呜……要射出来了!」铁老大的上半身向后仰。
在这同时,龟头更膨胀,终于猛然射出精液。
「啊,不能!啊……啊……啊!」她阴道内猛烈地收缩,铁老大达到了高潮, 黑色的肉棒像火山喷发似的在她的阴道内喷射出了一股白浊的精液。珍妮在极度 痛苦中感到一股滚烫的热流射进了下体深处,她忍不住地全身痉挛着,用最后一 点力气拚命夹紧着插入她下身的肉棒。大量精液喷射在子宫口。
「啊……啊……」珍妮下停的发出哼声。
铁老大仍继续抽插肉棒,似乎要把最后一滴精液也注入在其内。「噢……噢 ……」
铁老大好像连最后一滴也要挤出来,小幅度的前后摇动屁股。看着被铁老大 干得快要死掉的珍妮铁老大忍不住兴奋的大笑。
「你的骚厌太好了……你的处女是我得到的。」铁老大露出了满足的表情, 用卫生纸擦拭沾在肉棒上的血迹和精液。
「呜呜……」珍妮对自己在这种情形下失去处女,不由得流下了泪水。下半 身的疼痛固然难以忍耐,但心里更痛。
她的腿激烈颤抖,仿佛罹患热病,没有被抓的乳房,也如波浪般起伏。
「我被玷污了,这一辈子都是污秽的身体了……」想到这儿,痛苦万分,同 时感到体内有什么东西开始崩溃。她感到下腹一阵痉挛后无力的倒在了铁老大的 怀里。虽然意识还保持清醒,但是一丝不挂的身体软弱无力,乳房被捏得酸胀, 乳头和下体一阵火辣辣的感觉,阴道口的鲜血,精液和分泌物沿着白皙的大腿往 下流。
铁老大回想着,不由又是一阵冲动,看着赤裸的珍妮,铁老大很快又恢复了。
这个女人的屁股真美。只是看就会兴奋!铁老大的眼睛都集中在珍妮优美的 屁股上。铁老大伸手抓住她的肉丘。
「啊……」她的屁股猛烈的抖了一下。最隐密地方要暴露出来的羞耻和悲哀, 使得珍妮非常难过。
铁老大把肉丘左右拉开。
珍妮拚命摇头扭动躯体,但股沟还是露出来了。「呜……呜……」她因强烈 羞耻感发出一阵哀鸣。在屁股沟里有微微隆起的花办,稍向左右分开。表面因汗 湿而有黏黏的感觉,发出鲜明的粉红色泽。在花办上方,有菊花般的褐色肛门, 花唇左右分开,露出深红色的黏膜,还有通往肚内的洞口。从肉缝散发出甜酸味, 又带一点尿味,刺激着鼻子的嗅觉。
好美的后门,铁老大还从没干过后面,于是铁老大把龟头对正珍妮的肛门。
「噗吱……」肉棒顶撞菊花纹。
「啊……」强烈的疼痛使珍妮不由得惨叫,上半身向上仰起,乳房随之摆动。
插入粗大的肉棒实在是太紧了。肛门的洞口扩大,括约肌仍拒绝肉棒入侵。
铁老大在腰上用力向前挺。
「噢……呜……」从珍妮的嘴里冒出痛苦的呼声。肛门的抵抗激烈中,铁老 大的龟头还是慢慢的插进去。「嘿呀!」铁老大大叫一声,用力猛挺,整个龟头 进入肛门内。「噢……」珍妮痛苦的喊叫。龟头进入后,即使括约肌收缩,也无 法把龟头推回去。
珍妮这时候痛苦万分,只觉得自己被撕成了两半,眼泪不断的往外流。嘴里 大呼小叫着:「痛呀……痛……痛呀……要裂开啦!要死啦……啊……别再进去 啦……求求你拔出来吧!要死啦!痛呀……」一边喊一边拚命扭屁股,想把肉棒 扭出来。她那里知道,要是铁老大硬往里搞,确实很难进去,但她这么一扭,肉 棒在大肠里左右一摆动,竟被她自己扭了进去三分之一。
铁老大的肉棒继续向里面推进。珍妮咬紧牙根,汗湿的脸皱起眉头。肉棒终 于进入到根部。
「终于全进去来。」铁老大满足的说,「清纯美丽千金大小姐最羞耻和污垢 的地方,终于让我插进去了……」这种兴奋感,和刚插入阴道里的感觉又完全不 同。
「呜呜……呜呜……」珍妮发出呻吟声,肛门和直肠都快要胀破,真是可怕 的感觉。相反的,对铁老大而言是非常美妙的缩紧感。
「呜……尿急了……」铁老大非常冲动。肉棒根部被括约肌夹紧,其深处则 宽松多了。这并不是空洞,直肠黏膜适度的包紧肉棒。直肠黏腹的表面比较坚硬, 和阴道黏膜的柔软感不同。 ---------- 第二章 娇美的菊花
大概是前面射过的原因,这一炮铁老大足足干了一个小时,头发都被汗水湿 透。
铁老大的肉棒在珍妮又紧又窄又滚热的肛道内反复抽送。不久,开始猛烈冲 刺。随着尾椎骨传来的一阵阵酥麻,铁老大加快抽插的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 快。铁老大下意识地紧紧向后拉住珍妮的双肩,肉棒深深的插入肛门的尽头,龟 头一缩一放,马眼马上对着直肠吐出大量的滚烫的精液,「噗噗噗」的全射进珍 妮的后庭菊花里面。
铁老大的肉棒逐渐变软变小后把它从珍妮的后庭菊花里抽了出来。左手放下 珍妮的秀发,蹲下身看看战果。裸露着并在微微抖动着的肥嫩的臀部上,原先紧 闭的菊花已经无法合拢,珍妮的肛门被他干的又红又肿,还好没被铁老大的肉棒 干裂,红肿的肛口也一时无法闭合,张开着圆珠笔大的一个黑洞,一股纯白的黏 液正从那后庭菊花里缓缓流了出来……
真是一幅美丽的景色!
而珍妮还是趴在那里一动不动。
铁老大把珍妮反转过来,只见珍妮目光呆滞,嘴角流着口水下停得哼着。喘 着。
铁老大把黏满精液,体液以及大便的肉棒插进珍妮的嘴里。
珍妮仿佛毫无意识,任铁老大在嘴里抽插,直到把肉棒弄干净。铁老大才精 疲力竭地躺倒在地上,最后搂着珍妮沉沉睡去。
醒来后,铁老大揉着珍妮的乳房,对着躺在地上发呆的珍妮说:「宝贝,你 让我南的很夹,我一定帮你的忙,你放心。」
后来,铁老大从昏睡中醒来,性欲极强的铁老大又分开珍妮的腿,陆续干了 珍妮三次,每次都干了很长时间。直到第二天傍晚,铁老大见天快黑了,才决定 送珍妮回家,现在珍妮已是伤痕累累,原本洁白光滑的丰乳被铁老大抓揉地通体 发红,一对小红樱桃则变成了紫色。肥美的大腿上布满一道道青痕。浑身上下到 处可见牙齿的咬痕,指甲的抓痕,青一块紫一块。穴洞和后门都是大大地张着, 久久不能合起,里面部不断渗出血,精液……
珍妮回到家中后的一天,一阵轻咳响起,提醒自身的存在,也打断了汪月如 和女佣的闲聊。
「爸?您……请坐!」示意女佣出去,她边斟茶边问:「你找我有事?」
贝尔特犹豫了一下,才坐入她对面的位子,似乎有满肚子的话要说,却又难 以启齿。
「爸,我们是一家人,您又是我的公公,有什么事,您尽管说,虽然我下如 珍妮精明能干,但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决不会推辞。」
汪月如亲切又善良,那黑白分明的澄澈大眼认真地盯着他,真诚的模样让贝 尔特心虚又内疚。所谓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他一咬牙,硬着头皮道:「月 如,我想,珍妮对亚速尔的爱慕你也应该很清楚吧!」
「呃……」
她有预感地按下说的话她一定不会喜欢。
「珍妮是个死心眼的丫头,从以前就暗恋亚速尔,到现在仍然痴心不悔!」
汪月如娇颜失色。
「月如,爸爸不是不喜欢你,其实这阵子的相处,我知道你是一个不可多得 的好孩子,只是,你的健康情形你也知道……」
「珍妮和你不同的,她的身体健康兼且精明能干,刚好可以弥补你的不足, 代替你监督佣人,管理家务,她也有足够的社交手腕当称职的女伴,陪同亚速尔 周旋在各种社交场合。」
「所以……」握紧的手逐渐发白,她感到心口隐隐剌痛,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我要你帮我劝亚速尔,让他收了珍妮……」
「爸……你怎么能这样说!」汪月如哽咽了。
「不可能!我不答应!」
——酷的声音像鞭子似地抽过来,两人同时一震,贝尔特暗叫糟。
亚速尔提前下班回来,没想到撞见这么一幕,逼儿媳劝自己丈夫娶小老婆?
这种事竟然发生在豪家。
「珍妮艳冠群芳,身段窈窕,对你又……」贝尔特不明白亚速尔为什么老排 斥珍妮。
「那是她自己的事,与我无关!」亚速尔打断他的歌功颂德,「难道你希望 我做个背情弃义的小人吗?你忘了妈妈了?」
贝尔特好半天挤不出一句话替自己辩护,只好踉舱地消失在门后,室内顿时 显得寂静……
「亚速尔……」她将脸埋进丈夫的胸膛索取她急需的温暖,轻吠着,惶惶然 的心渐渐落了下来。
「没事了」,胸口因猛然涌起的无限柔情而酸痛着,他禁不住低头吻她。
她动情地娇吟像火把点燃引线,轰地一声瞬间引爆了他的欲望。亚速尔挟着 炽人的欲火涌向她,将她推入沙发里……
火热的手亮亮地揉搓她的曲线,急切地在她身上偏风点火,但当手触及她圆 滚滚的肚子时,他像被点了穴似的,浑身一僵,所有的动作立即停止。
「哦,我的天啊!」
亚速尔哀嚎一声,俯在她身上喘息。
躲在门后的珍妮再也听不下去,她急匆匆冲上楼回到自己房里,锁住门扑在 床上痛哭起来。
「都是她,都是她害的!」她边哭边嘶吼着,忽然停住嘴泣,目露凶光咬牙 切齿地说:「汪月如,我一定要你不得好死!」继而想起现在的处境,不由又疯 哭起来。
锁上房门后,珍妮终于忍不住哇了一声,扑进床里,哭得柔肠寸断。
「为什么?为什么?亚速尔怎么可以拒绝我,他怎么可以不要我而要那个下 赂的女人。」
现在这个家的人,上至干爹,下至佣仆,所有人眼里只有一个汪月如,当汪 月如是珍贵的公主,对她呵护备至,而她呢?
她像只野狗,没人关心,没人闻问。
都是汪月如的错,如果不是她抢了亚速尔,抢了干爹对她的关心,让我自美 国赶回来却备受冷落,我也不会设法找杀手杀她,自然也不会被铁老大……
是她,都是汪月加这个贱女人害亚速尔,害得我失去贞操、还害得我每天活 在地狱里……
正当她哭得天昏地暗时,手机及时响起。
「珍妮,我是铁老大,老子积了一肚子火,你快点过来,给老子我消火。」
她做了几下深呼吸,接过电话,才「喂」了声,一道粗嘎的男声随即响起。
她惊呼一声,随即警觉地掩住嘴,张望了一下,确定门锁好了,才松口气: 心头的怒火随之而起,不悦道:「铁老大,所谓盗亦有道,你别太过分了,搞清 楚,我不是妓女,没有必要让你随传随到。」
「我过分?呸!」他冷笑道:「老于就是要你当我的妓女,供我随传随到, 怎么样?我要搞清楚?你才是那个要搞清楚的人,告诉你,老子现在东王酒店二 一五号房等你,如果三十分钟后我没见么你,嘿嘿!不知道亚速尔知道足你这个 义妹买凶杀他老婆……」
「住口,住口!」她急急喊停,「你不可以!」
「要我住口当然没有问题,你是聪明人,该怎么做你很清楚,嘿嘿!」一阵 阴笑之后,他十分干脆地收了钱。
珍妮愣着望着小巧的手机,半晌之后她声嘶力竭地喊着:「不……」
抓起手机用力一甩,单薄的机体立刻碎了一地。
天啊,难道她要任由铁老大一次又一次踩踏她的身体,折辱她的自尊吗?可 是,她怕他真的出卖她,到时她……不,她不能被赶出这个家,她什么都可以忍, 就是无法忍受贫穷!
年轻的珍妮自从父母双亡后,便在父母的亲戚中被推来推去最后还是被送进 孤儿院艰难地生活着,直到被贝尔特接到豪家,生活才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经过豪家这种锦衣玉食的富贵之后,她怕死了往日那种只能在一旁看人吃香暍辣、 穿金戴玉,那种被人轻视,随时得注意别人的脸色的日子。
因此,她发誓不惜代价,远离贫穷和卑贱的日子……
「我恨你,汪月如,都是你的错,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珍妮嘶吼着。
不久之后,淫秽的粗喘在豪华的房里,放肆地回荡着……
黝黑的大掌握住白嫩赤裸的腰肢,下身狂猛的冲剌着。
珍妮紧闭双眼,强迫自己摊开身子,任由男人狂暴的发泄。他俯身要亲吻她 的唇办……
「不要!」她死命的撇开头,企图闪避他的亲吻。
嘴唇已经是她唯一纯洁的地方了,但这却使他勃然大怒,动作一顿,用力掴 了她一耳光。
「搞清楚你是什么身分!你现在是老子胯下的玩物,老子想怎么摆布你,还 由得了你说个不字?」
「我……」在她大滴淌下泪水时,他得意地哈哈大笑,故意逼她睁大了眼睛, 看他慢慢将满口酒气大嘴凑了上去,狠狠地咬住她宝贝的红唇。
可是他还不满足,毫不怜香惜玉的大掌抓住丰硕的双乳,用力地揉捏着,嘴 里威胁道:「别给躺着装死鱼!你再不好好服侍我,老子一旦厌了你,就将你赏 给小弟。
要知道,像你这种细皮嫩肉的千金小姐,他们可是很有兴趣呢!「
「不要,求求你不要将我赏给他们,我……」
光想到那些淫秽的嘴脸,她差点吐出来。
她别无选择地抱住他,僵硬地扭动身子,边用可怜的表情,软语求道:「铁 老大,你也知道我没有经验,可是我发誓,我一定会好好服侍你,求你别将我赏 给他们!」
他大声地呻吟,现在才发现她很有淫荡的天分,再度狂猛地冲黥起来。
「哦……你这个荡妇,只要你肯好好服侍我,我怎么会舍得轻易将你赏给别 人呢!
哈哈哈……「
淫秽的喘息和叫声,立即充斥在饭店的高级套房里……
两个小时后,铁老大扶着珍妮态度亲密地走进饭店的餐厅。 ---------- 第三章 孙凌、亚速尔和冷傲
「孙总,你在看什么?」公司的经理问望着远处发呆的孙凌。
他们今晚正在陪英国的客户吃饭,顺便讨论下年度的合作计画「哦,没事」
孙凌迅速收回视线,「刚刚说到哪里了……」
「亚速尔,有件事一直想不通该不该说?」
宽大豪华的办公室内,孙凌迟疑地看着理头看文件的亚速尔。
「什么话要这么吞吞吐吐?阿凌,我们是好朋友。」
亚速尔抬起头,好奇地看着他。
「好吧,那我就直说了。」孙凌击掌,顿了一下,一古脑说:二刚天我在饭 店看到珍妮和铁老大一起来了,神态亲密。「
「这样……你的意思是……」
孙凌脸色凝重起来。
「铁老大是黑道上一个卑鄙无耻的小人,不知信用义气如何书写,我怕他们 对你们不利,尤其是对月如。」
「铁老大和月如根本扯不上关系,那就是说珍妮……」
「对,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女人的忌妒心是令人恐怖的!」
亚速尔沉重地说:「她最好不要动了我的任何家人,我想不到她在美国待了 几年,竟变成这样!」
两人长叹。
人道好事不长久,幸福会眷顾她汪月如多长时间?
汪月如泪已流尽,两眼空洞地望着一点动也不动。
「天降横祸,富豪亚速尔车祸身亡」几个豆大的字登在头版头条。佣人推门 进来放下晚餐,看着原封未动的午餐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默默地端了出去。
「老爷,少奶奶已经三天没吃暍过什么东西了,真是令人担忧,您看……」
女佣轻声询问臣病在床的贝尔特。
贝尔特苦笑一声,「这傻孩子……你去给她说,人死不能复生,已经没了一 个,难道豪家还要再死一个?」
孙凌一睑沉重肃穆地走进贝尔特去的卧室。
「伯伯,您身体觉得怎样?」
「已经好多了,阿凌,这些天多亏你照顾我们。」贝尔感激地说。
孙凌握住他枯瘦地手,不由一阵心酸。
「伯伯说哪里的话,您安心养病,一切交给我吧。」孙凌脸色悲痛,「家父 家母今天有事走不开,让我转告您,有什么事尽管吩咐给我,我也是您的孩子。」
「真是谢谢他们了,其实你能天天来看我们,已经很感激不尽了。」
「伯伯您真是太见外了。」想到亚速尔,孙凌两眼一酸,忍不住掉下泪来, 「我和亚速尔是好朋友,好兄弟呀!」
两人想着亚速尔的音容笑貌,都不禁落下泪来。
「对了,月如嫂怎么样?」孙凌忍住悲痛,轻声问道。
贝尔特眉头紧皱,末语先叹,无奈地说:「自从二天前从墓地回来,她就不 吃不暍,她的身子一向不好,真是……」
「那怎么成呢?我去劝劝她,她可不是一个人呀,肚子里的宝宝怎么受得了?」
孙凌急匆匆地去找汪月如,在门口听见女佣在苦苦劝说她,未了搬出老太的 话方其是引导她动了动,却是浑身慢慢开始颤抖以至全身剧烈抖动。
孙凌一个箭步冲过去捉住她的肩膀,柔声安慰她。
终于,汪月如平静下来,她默默地扶着隆起的肚子,泪水又滚落下来。
「月如,死者已矣,亚速尔不会希望你这样折磨自己的,他一定在天堂祝福 你,保护着你和你们的孩子。」孙凌乘机安慰。
汪月如抬起惨白的脸庞,征然地望着他。
「我一直相信亚速尔没死,一直相信他会好好的平平安安地回家,我爱他啊。」
「人是会死的,爱却是永恒的。他一直知道你爱他,他也一直深爱你。」
「可是为什么我们会这么快就天人永隔,生死不能相见?为什么,为什么!」
「我正在查,已经有些头绪了,相信不久就可以捉到凶手。」孙凌两眼放出 冷光,咬牙说到。
汪月如一凛。
「你是说不是意外事故,是有人故意谋杀?」
「目前我们没有足够的证据,但我一定会为亚速尔讨个公道的。」
两个月后珍妮在美国自杀,临死时留下遗书承认了一切罪行,还供出了铁老 大。
但令众人愤怒无比的是找不到证明铁老大罪行的证据。
孙凌匆匆走进贝尔特的书房。
「伯伯,这些档案您看看,我觉得有些不妥。」孙凌神色焦急。
正在看书的贝尔特放手下手中的书,拿下老花镜。
「怎么了?」
「您看!」
孙凌将手中的档放在书桌上,贝尔特狐疑地取过来仔细看。
是几份购并协议!
「恶意收购?」贝尔特惊讶道。
「是,我怀疑冷氏财团这样做有其目的。」
「你说。」
「因为冷氏的冷傲与我们素无瓜葛,而且曾经给我说,月如嫂是我们的福星, 如果我们有难只有月如可以解救。」
贝尔特惊疑沉思一会儿,他说:「我们真的无法应付过这次难关吗?」
「我仔细研究过,因为高层人员的泄密,我们遭受了重创。」
「这段时间家里发生了太多的事,以致管理上出了漏洞,人心惶惶不可避免。」
「于是就给了有心人可乘之机……」
两人都沉默起来,幽暗的书房陷入一片死寂之中。
苍翠庭园,豪华别墅
汪月如在枕边逗弄着婴孩,雪白的脸庞上挂着甜笑。
陪伴孩子占据了她全部的心思。两年来,她到没那么痛下欲生了,相思化作 深沉的思念,渐渐沉人最深的心底,平静的岁月慢慢流过,涤出月如宁静、无欲 的灵魂。
一阵微风吹来,月如缩了缩肩,感觉有些凉意,起身关了窗,望着玻璃外突 然阴暗的天空,一股下安袭上她的心头。
山雨欲来风满楼。
「少奶奶,孙先生来的电话。」
「好,我马上就来。」
汪月如摇摇头,甩掉那股不安,下楼去接电话。
「什么?」她的脸变得惨白,跌坐在沙发上。
「月如……月如……」孙凌在另一端焦急地叫道。
月如回过神来,「现在情况怎么样?」
「正在抢救,也好,你过来看看吧。」
汪月如立刻挂下电话,叫上司机往,医院赶去。
几天前还硬朗的贝尔特似乎一下子被吸光了所有的精力,面如死灰的躺在病 床上,全身都插满了管子,月如不敢置信地望着眼前的一切,再也忍不住痛哭起 来。
「别担心,医生说已经抢救过来,只要度过这几天的危险期,就无大碍了。」
孙凌轻轻拍拍她瘦弱的肩,安慰道。
「到底怎么了?昨天还好好的,怎么……」
「事到如今也不瞒你了。」孙凌叹了口一口气,接着说:「事实上这两年来 公司一直有问题,有人利用上次亚速尔出事收瞒了我们公司,老爷子一直打起精 神来对付这次恶意并购,可今天对方突然放手一搏,公司里现在人心惶惶,已经 没有办法应付,豪伯伯受不住这个黥激……」
「是谁?是谁这么处心积虑地害我们?」月如愕然惊问。
「是……冷氏财团!」孙凌别过眼,不敢看她。
「冷氏……」往事突然浮现出来,月如呆了。
该面对的还得去面对。冷氏财团的总部位于市中心精华地段的摩天大楼内。
月如收起小花伞,站在骑楼下对着连绵的雨发呆,周围的街景在她的视线下 有些模糊,一如她暧昧不清的心情。
找出这里的位址并不困难,问题是要走进去面对冷傲,对她而言是比面对死 亡还要艰难。
但能不去吗?一种无可逃避的认命心情紧紧揪住她的心脏。
月如想起家里的愁云惨雾,医院病房中气息奄奄的老人,她心中盈满了无比 的勇气。冷傲是她唯一可以求助的人,除了他之外,又有谁能帮她解除眼下的困 境?
只有他了,月如认命的领悟到这一点,怀着视死如归的心情走进豪华有如五 星饭店的大厅,拿了伞套套住湿伞,才朝接街处走。
「你好。」柜台内身材修长,打扮得时髦亮丽的女子亲切的问候。
「你好。」她紧张地捉紧雨伞,「我叫王月如,想找冷先生,可以麻烦你通 报吗?」
「冷先生?」柜台小姐挑高一道眉,眼光上下打量一身素雅的月如,语气仍 显得很客气,「访问有预约吗?」
「预约?」她脸一白,她哪里有预约,夹杂着羞耻的沮丧使得她垂下头。
「冷先生很忙,没有预约是见不着他的。」柜台小姐同情的说。
「可是……能不能通融一下?我很急。」她哀求地看着那小姐。
「这样吧,说下准在他的夜总会里可以见到他,你快去那里吧。」柜台小姐 低声说。
「汪小姐请上楼,冷先生在书房等着你。」小李恭敬地说。
怀着志忑不安的心情,月如走上楼梯,穿过廊道,最后停在一扇门前,鼓起 勇气轻轻敲了两下。
「进来!」
正在讲电话的冷傲停顿了一下,炭火似的黑眸直勾勾地射向月如。
月如站关上门后,僵硬地看着他,不知所措。
冷傲很快结束电话,高大的身躯靠向椅背,黑色的皮椅略往后退,炯炯的黑 眸定定地审视向她。
「过来。」
压抑不住的欲望自他格外低哑的嗓音里穿透而出,拂过月加敏感的神经末梢, 引发内心深处二种未能预知的骚动。
她颤动着,苍白的雪颜在他毫不掩饰欲望的目光下很快灼烫起来,那股灼热 以飞快的速度烧进她的衣领下,从皮肤烧过他的五脏六腑,在下身深处众积,令 她得用尽每一分力气抗拒那股随时都要呼啸而出的欲望。
无法避开他的目光。他的目光像火焰般诱人,月如知道,只要听从他的话靠 过去,自己将被他眼里的火焰吞噬,再没有退路!
但不过去就有退路吗?
他惨白的唇抖落出一朵苦笑。
「你知道自己为什么而来,也晓得将付出什么代价。」冷傲诚实近乎残忍的 话,一字一句的敲打在月如的心坎里,刺激得她怒气陡生。
是的,她知道。但知道是一回事,能不能让自己屈从这份认知做出违背心愿 的事,又是一回事!
但就像她这之前领悟到的一样,她没有退路,明知道前面是个火坑,还是直 往前跳。
她挪动脚步,走到他两臂之长的距离,戒备的眼神像只竖着毛发,随时准备 逃跑的猫咪。
「把雨伞放下来。」他忍住胸腔里滚动的笑意,将宽大的手掌交握在小腹处, 低沉的嗓音充满劝诱的甜蜜。
月如狐疑地睁大眼眸,目光随着他的注视栘到自己紧握住的伞,仿佛在这一 瞬间才领得到她将伞握得多紧,紧得像随时都想拿起来当武器防备自己受袭。
「伞很湿。」她从紧涩的喉头挤出硬邦邦的解释,她掩饰着紧张的心情。
这句话听在冷傲的耳里,却有了另一番演绎,他倒抽一口气绷的下身因为脑 中涩荡的联想而生出渴望的疼痛。
语调更加低哑:「湿就湿吧,放下来没关系。」
月如的心跳莫名地急促起来,她将伞放下。
「皮包也拿下来吧。」他的声音继续响起。
月如怒视着他,不情愿地取下肩上的皮包。
「把外套脱下!」
「冷先生,我来找你足为了……」月如拉着罩在上装上的小外套,生气地道。
「把外套脱下」冷傲无礼地打断她,将双腿张得更开。
猛烈的火焰从他那双傲慢无礼的眼眸直直烧向她,月如促住外套的手剧烈颤 抖,难堪的情绪从她血色白脸上急速褪去。
「脱下外套,别让我再说一次……」冷傲的语气尽管温柔,却有着不容拒绝 的严厉。
「我来这里不是为了让你羞辱……」她悲愤地红了眼眶,闪烁的泪光令他胸 中闷闷的,却下足以令他心软。
「我没有羞辱你,我只是耍你把外套脱下来,照着我的话做。」
月如咬着下后,僵硬地脱下外套。
简单的洋装勾出她曲线优美的身躯,卡及膝盖的裙摆下露出一截雪白的小腿, 使她看起来像个矜贵的、不容人侵犯的淑女。
他下喜欢,冷傲想着,脑中勾绘出月如应该做的打扮。
想像一袭刺绣着一朵红玫瑰的薄纱布料,裹住她胸前的浑圆双峰,在透明的 红色布料下分外惹人怜爱,最顶端部分则点缀着樱桃似红的艳红……想到这里, 他的口腔充满唾液,视线下移,想像力持续驰骋「
玫瑰黥薄纱就做成肚兜样,长度恰恰遮住她丰满的乳房,同样材质的布料因 在腰窝处,暴露细雪般的柳腰,那朵玫瑰要是刚好开在她隐秘处……思,或许把 玫瑰改成水蜜桃会更相得益彰。
当然,这样惹火的打扮只能在房里引诱他,他在心里窃作计画,色欲的目光 看得月如全身滚烫,仿佛在他眼下被剥得一丝不挂。
她含着难堪的泪水,僵直地站着。
「走过来些,到我这里来。」冷傲指了指自己张开的腿间。
这让她再也忍不住了,晶莹的水珠把眼眶里滚动,「你太过份了……」她声 音颤抖地说,「我足来跟你谈事情的……」
「那就走到我这里谈吧,小如,你是个聪明的女人,在你来找我之前,应该 想明白了,我要的是什么,你又能给我什么,不是吗?」他不温下火的挑了挑眉 注视她。
月如羞愧地低下头去。
「过来吧,小如,你离我这么远,如何表现你的诚意?」
她抿起嘴唇,泪珠在滚离眼睛之前失去了温度,沁凉地落下。
领悟到自己作出这个决定,月如不禁要质疑这么做是否值得。但想到深爱她 的贝尔特,深爱她的亚速尔,他们幸福的家,月如知道她不惜一切代价也要保护 他们。
她咬紧牙关,闭起眼,朝他走去,直到他的手握住她肩膀,火热的感觉透过 布料灼痛了她冰凉的肌肤。
「你瘦了,却出落的更美。」
冷傲的气息灼热地喷在她脸上,她可以感觉到他有些粗糙的指头带着火焰般 的细致的肌肤,落在她唇上的轻柔抚摸,她小心的抽着气,身体不自禁地颤抖着。
「你知道两年来我有多想你吗?但我却严厉禁止自己去找你,我要你心甘情 愿来,心甘情愿献出自己。」
但她不是心甘情愿,而是别无选择。
「天啊,我好想你。」他将她紧紧拥在怀中,柔软的唇与冒着胡须的下巴擎 着她,热烈地倾诉衷肠,「相思是最磨人的,我渴望你渴望得全身发病,数不清 有多少个夜晚辗转难眠,想要找别的女人发泄,怎么都觉得味道不对,难以将就, 小如,你真害苦我了,自从尝过你的味道后,我无法忍受那些庸脂俗粉,这使得 禁了两年的欲火难以等待了。刚才看见你时,我更是很不得冲过去将你揉进我的 身体里。可是你的态度却是拒人于千里之外,妤像见我是受什么酷刑,你知道这 有多么伤害我吗?」
「比不上我受伤的程度吧,我的自尊已被你踩在脚下。」月如心想。
「你的倔强,你的眼泪……」冷傲轻声叹息,热烈地吻遍她细致的容颜,扶 在她脑后的手解开她发管,指掌顺着柔软的发,摸索到她的身后,寻找着隐藏的 拉链,轻轻地拉下。
月如颤抖得更厉害,感觉到他的唇沿着预肩的曲线向她的肩肿骨格下滚烫的 湿热痕迹,带着酥麻的能量的手便挥进她在内冰凉的肌肤,亲呢地摩挲她的肩头, 从敞开的拉链口将衣袖往前推……
她本能地交抱住胸,阻止他的动作。
「你还是不愿意?」他的声音突然转冷,将她推开双臂的距离,冷锐如冰剑 的目光穿透她的眼皮,似要审视她脑中的想像,「那干嘛来找我?回去吧!」他 放开她,表情冷硬。
月如惶然地睁开眼,屈辱的泪水充满明眸。
「你到底要我怎么做?」她颤抖双唇,绝望地问。
「心甘情愿。我说的还不够明白吗?」 ---------- 第四章 心甘情愿
「心甘情愿?」狂笑的冲动直逼咽喉,月如更觉得整件事荒谬透顶,她想要 大笑一场,但她一丝笑声部发不出来。
「等你真正愿意了再来!」
「你永远都等不到那一天!」挫折与厌恶的情绪相互增幅,使得她失去理智 地忽喊起来,「因为没有一个女人会心甘情愿地来承受这种屈辱!若不是走投无 路,能来求你?我会站在这里让你糟踏,嫌弃我是不是心甘情愿吗?」
「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他被惹恼了,下巴的肌肉危险地跳动,向来不曾 受过挫败的高傲自尊受到严重打击,他怎么这么倒楣,有大把的女人可以要,竟 执着这么不识货的女人。
「你不足早就心知肚明了吗?」在喊出这些话时,一些模糊的概念在月如脑 中具体成型。这段日子以来纠结于心的疑惑有了答案,结论是冷傲说她会来找他 的,他料到这样结果了吧!
是他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不是!
那是什么原因?
若是说他大费周章设计圈套,只为了她,未免太抬举她了!像他这种叱吒商 场的强人是不会为了她这个普通的女子这么做的,下管她在他心里地位有多重要, 有多想她。那么,他的目的何在?
这样的男人根本不是她这种不解世事的女人应付得了呀!
领悟到这点,月如感到全身一阵冰冷,她是斗不过他的。在他强大意志力、 显赫的财务背景,以及讳莫如深的心机下,她怎么逃得过他?
「你要怎样才肯放过我们?」她绝望透过莫测高深黑暗,无法看出他的意图。
「我现在落到这种景况,早在你预料中,是不是?我虽然不清楚你的目的为 何,也不解你到底是怎么操作,但有件事情我清楚得很,你可以毁掉豪氏,当然 也可以救得了它,是不是?」
「我打算毁了的东西,你又何必救它呢?」冷傲冷酷地勾了勾唇。
月如抓住洋装领口的手指因用力而泛白,「说吧!要我怎么做你才肯答应帮 我?
如果不愿意,也请诚实地告诉我,不要再玩弄我了。「她疲累地道,再无力 对抗了。
冷傲蹩紧两道眉「恼怒于她两人的关系说得像一场买卖,却无法否认他原刻 意利用豪氏投资上的错误来逼使用月如对他低头,既然这是他想要的,何必耿耿 于怀呢?
他要她,早就下定决心要下计一切得到她。
他沉默地抵紧唇,隐含燥意的黑眸热力逼人,落向她交抱胸口纤纤王手,灼 烧她的肌肤,烫伤了她那颗脆弱的心。
月如抖落一朵凄然的笑意。这一生中,有和亚速尔一起快乐幸福的时光足够 了。
她只能如傀儡般接受命运的捉弄,早就清楚他的意图,一再装伤,不过是奢 想他会对她有一丝的怜惜,不至于残酷地对她,但她错了。
心已成槁木、死灰。
她垂下手,心都死了,矜持、羞耻有何用?
「这样可以吗?」月如身上的洋装失去手的支撑,飘然落下,将那片诱人的 春色一寸一寸的暴露在他欲望的眼眸。
一枚泪珠坠在金项链的支撑下安逸地躺在深窄的乳沟之间,冷傲俯视白色蕾 丝罩杯遮掩不住的两上半圆形雪峰,眼中的炽热更炽。
「这样你愿意帮我吗?」月如的声音轻轻柔柔,像是无处着力,一双水眸如 失去源头的死湖没有生气。她让衣袖褪出手臂,洋装从平滑的肌肤上滑下,滑过 她平坦的小腹,溜过白色的蕾丝内裤,贴着修长的玉腿滑落,积枣在脚踝处。
她一个跨步,摆脱了洋装,站立在他张开的双腿间,浮现在脸上的表情是任 人宰割的。
尽管体内的欲望几乎爆炸,冷傲仍控制住自己,冷酷地道:「你知道如果我 答应,得付出多少代价才能办到吗?那可是好几十亿!」
「那这样呢?」她没有被他的话吓倒,金额对她没有意义,早在设下圈套时, 他就盘算好一切,这么说只是要她全然的降服吧!
纤细的雪臂往后解开托住乳房的胸罩钩子,浑圆高耸的两团雪峰被释放出来, 她把细致的布料从手臂拉下。
男性部位因渴望而疼痛,当欲望是只躁郁的兽,狂肆的奔留在他烧烫的血脉 里,冷傲烧红的眼瞳里充满她妩媚的美丽,驱使他不顾一切的伸手抱住眼前几乎 一丝不挂的尤物。冷傲急躁地吻进她嘴里,舌头狂乱地在她唇内游栘,探索着唇 内的蜜汗,手更无法停歇地上下抚摸她细致肌肤,以及充满个性的美妙的曲线。
记忆中曾经用过甜美滋味驱使他体内的情欲全然复苏,火热的嘴唇沿着她仰 起的修长颈项留下温热的吻痕,一手按住她的柔背,让她的上半身拱向他的嘴, 舌头在她紧绷的乳头上有韵律的拨弄,另一手捉住她肿大的酥胸揉搓,刺激着月 如的情欲。
尽管心如槁木死灰,月如的胴体还是在他刻意的挑逗下报以激情的反应,随 着他手上的抚摸和嘴唇的刺激,剧烈颤动,嘴里更是逸出不情愿的呻吟。浑身像 被火给包围住,这种感觉似曾相识。那晚在冷傲书房里有过的情迷在脑海中显现、 复苏,她再次在他老练的挑逗下,所有的不甘愿全然缴械,化成迫不及待的迎合。
当他拉下她的内裤,握住她纤细的腰身,将她放上桌面,月如体内的热浪逐 渐推高,以为已经死去的心在这里剧烈悸动。
冷傲如火鞭般的唇舌持续着,双腿将她的腿整个敞开,这样毫不保留的展现 出最隐秘处,让月如羞愧的无法复加。
「不……」强烈的欢愉火焰吞噬她,月如被这种不应该有的感觉吓坏了,身 体在他的折腾下颤抖不休,甜蜜与苦涩的感觉矛盾地在心房里冲击。
她怨恨自己身体的无反抗。
他勉强抬起紧绷的睑,看向她的泪颜,再冷酷的心也不禁被柔情攫痛。
「搬过来和我一块住。」
「什么?」月如想不到他会做出这样的要求。
「搬过来和我一块住,贝尔特的烂摊子我会收拾。」
「什么?」她依然晕沉,等到抓住他的意思时,她惊慌地猛烈摇头。
「不!我不能……」
「这是我的条件。」冷傲额上的青筋直跳,他忍受着欲火煎熬。
「不……」她惶然地一再摇头,着急的解释。「你这样做会逼死公公,我会 对不起亚速尔!求求你,我可以任你招之即来,挥之即去,不能这样做……」
「贝尔特那边我自有交待,小如,你必须搞清楚,你没有拒绝的权利,要我 帮他们你必须答应我的要求。」
「我……」她六神无主的僵立在当场。
冷傲深深呼吸着她的诱人的香泽,忍住焚身的欲火,捡起挥落了一地的衣物 二为她穿戴起来。
对于他这么绅士地对自己,不禁要怀疑他是不是性无能,然而小腹下处不安 躁动的肿胀的肉棒足以证明他的性功能正常,那么,他干吗这样君子呢?
「你……」她惊疑下定地望着他。
他也只能扬眉苦笑。
处理好贝尔特这边的事,冷傲扶着哭成泪人的月如,坐进轿车内。
当熟悉的景场一点一滴地消失,月如的泪掉得更凶了,冷傲沉默地将她搂在 怀中,轻拍她的肩,为她递面纸。
他不禁苦笑,这个泪娃娃,和令他神魂颠倒、不惜代价得到的尤物是同一个 人吗?
他以拇指轻刷着她粉嫩的脸蛋,细致的触感勾引起脑中的火热记忆。她的每 寸肌肤从头到脚每一处都香醇柔软如上等水蜜桃,挑起他的食欲和情欲。
就快了。
很快就可以品尝到这个小东西了,想到这里浑身都被一股灼焰所焚烧,血脉 为之喷张,指尖从月如的嫩颊抚向湿润、柔囫的唇办。
他的视线炽热得想把她吞下去。他也不由在心里抗议,她又不是食物,为何 每次两个独处时,他总是用一种很饿。很想吃她的眼光看她?
月如纳闷地看向葱郁的绿意,只见深深浅浅的草叶随风翻飞,阳光投射在绿 色的树枝间,透明的光气里,风景优美动人。
「我们要去哪里?」她忍不住问。
「回家。」冷傲环紧她。
回家?她无声地咀嚼这个字眼,口中的味道又苦又涩。当时她曾对丈夫挥手, 对他说早点回来的那才是家,而现在只是一个冷冰冰的盒子。
「跟我在一起,有我的地方,就是你的家。」仿佛看透她想念离去的家庭, 冷傲郑重地道。他下意识地将她接紧:心满意足于她怀里的感觉。
车子驶进冷家,管家迎上来,冷傲发现月如竟在他怀里睡着了,他抱她下车。
登上三楼的寝室,亲自将她安置在他为两人挑选的寝具上。
他要在火红的床单上与她缠绵,让两人在情火中燃烧。
亲吻着她湿润的小嘴,她在睡梦中躲避他的侵扰,这让他有些微微的下高兴。
「先让你休息,晚一些你再不许躲我了。」
月如醒来时,天色已暗,对于自己怎么会躺在陌生的房里记忆是片空白,直 到那声探问的声音响起。
「您醒了吗?先生要我过来看您醒了没?」
她看向声音的方向,和一双温和的黑眼珠对个正着。
「先生希望您洗好澡后跟他一起同餐。」年轻的女佣恭谨地对她道。
月如从床上起身,揉了揉眼睛。
「您该去洗澡了,我也得去回覆先生。」
月如哦了一声回应女佣的催促,走向浴室的脚步迟疑了一下,「我的行李呢?」
女佣的脸忽然红了起来,「我把换洗衣服放在浴室里了,先生要您穿上那套 衣服跟他在房里共进晚餐。」
「哦。」她答应一声,触目所及的每样家俱与装饰都流露出法式特有的典雅 和浪漫风情,以金和红为王色系。她走进浴室。
为自己脱衣时,回头看见女佣突然羞红的脸。她不解,寻找女佣所说的衣物, 在置衣柜上看到那袭艳红如火、薄如蝉翼的衣物时,不禁倒抽一口气,一抹红晕 烧遍全身。用脚趾头想也明白那种衣服穿在她身上会有什么效果。怪下得女佣的 脸会红成那样!
羞死人了,冷傲为何会要她穿上这种衣服?
企图再明白不过了,月如顿觉双膝瘫软无力。
跟他离开家时,就知道他的打算,总不可能是将她带回去供在神桌上,他要 她,一开始就明白表示,她如果还存有任何侥幸,就是自欺欺人了。
领悟到这点后,月如木然地脱光所有衣物,走进淋浴间冲洗。
既然逃不过,唯有勇敢面对,只是当她擦干身上的水珠,认命地换上冷傲要 她穿的衣服,镜中反映出薄纱衣物下若隐若现的女性胴体,她说什么都没勇气走 出浴室。
索性罩上冷傲的浴袍,遮住引人犯罪的美的身躯。月如决定这是她最大尺度 地退一让。
拉开浴室门,她怯怯踏出脚步,一道力量猛然袭来,不稳的身躯撞过厚实的 肉墙,月如不敢置信的抬起视线,和冷傲一双烧着欲火的眼睛对个正着。
「你……」她惊喘地叫声,随即被吞没在他急切覆下的嘴巴里,只剩下模糊 的喘息。
他的吻如火,带着不留情的火焰搅弄着她的感官,月如只觉得天旅地转,沉 游在唇与唇碰触的熟悉愉悦中,感受着他滚场舌尖撩拨出体内一波波的欲望。
「天啊,你好甜。」他沙哑地咕咬刺激着她的耳膜。
月如只能发出嘤咛声,双膝发软任他强健的身躯支撑着她。
「这么久,我都要以为你在浴室睡着了。」他抵着她的嘴埋怨,双手忙碌的 在她身上摸索,低低笑着,「看来你对我的浴袍情有独钟,不喜欢我送你的衣服 么?」
提到这个,月如不禁羞怒交加,无奈小嘴在地狂猛的唇舌逗弄下,挤不出一 句话。她举起粉拳想要捶打他,却无力的落在他赤裸的胸前,被他丝一般滑腻、 充满弹性的胸肌震慑住,迷离的眼眸勉强集中注意力,这才发觉怀抱着她的男人 上身居然不着一缕,下身则只在腰间围了条看似岌岌可危的浴巾。
「还满意你所看到的吗?」他抵着她笑的姿意,并趁她一个不留神,将浴袍 的带子扯开,暴露出她诱人的装扮。月如惊慌地想掩饰住自己,冷傲不理会她的 羞涩,强将浴袍脱下。火焰般的视线冲刷过她娇美的身体,欣赏着他为她设计的 衣物穿在身上呈现出的美好效果,全身血液奔腾。
玫瑰刺绣的薄纱肚兜合身的里住她惹火的上半身,雪白的浑圆在布料下颤抖, 若隐若现的诱人,围在腰窝处的同材质短裙下,一双修长的玉腿引人退思,尤其 足两腿间的阴影,要让冷傲呼吸窒息!
若不是月如的身体僵硬得像块石头,一副等待他这个大色魔凌辱的模样,他 说不定真的这么做了。
慢慢来,他告诉自己。有一整夜的时间可以挑逗月如二让她心甘情愿。
她是值得等一夜的。虽然很磨人,但绝对值得。
半推半就地被冷傲带出寝室,来到起居间,眼前的布置促使月如心跳加速起 来。
房间中央的原本地板上铺置着玫瑰图案的野餐巾,两只红烛立在银色烛台上 燃烧,以银器盛放的精致餐肴摆满餐巾上,这一切显得格外浪漫。
她顺从地让冷傲拉着她坐在毛皮毯子上,看着他取出冰桶里的酒,在两只香 槟高脚杯里注入酒液。
月如的手仍矜持地交抱在胸前,别扭地不断变换坐姿,不管她怎么坐,短裙 总是遮不住裙底的舂光,暴露出大片雪肤,如水蜜桃的果肉香软迷人,引来冷傲 色迷迷的眼光。
冷傲懒洋洋地勾了勾唇角,漾出带着邪气的佣懒笑容,在轻柔的轻音乐声中, 伸手取出盘子里的食物喂她,在她酒杯里一再添酒,纵容她吸饮酒液。
月如的酒杯空了三次。她的胸腹间有股温暖的东西流窜,仿佛是液体的火焰, 顺着血液烧向四肢百骸,一种甜蜜的晕沉解除了她的防备,不自觉地放松身躯。
冷傲将鱼卷塞进她小嘴里,伸出舌头舔吮着她唇角的汤汁咬嚼着她的红唇玩。
他的唇逐渐下栘,一只手不安份地隔着薄纱肚兜爱抚她浑圆的乳房,月如逸 出美妙的呻吟。
「喜欢我这样碰你吗?」他的唇来到她耳后厮磨,灼热的呼吸加深了月如的 晕沉感。
她忍不住拱起胸脯,像是在恳求他进一步的爱抚。冷傲得意地笑了。
「再暍一点好吗?」他举起添满酒液的高脚杯放到她唇边,月如贪婪地张着 小嘴,一部分的酒液自她鲜艳的小嘴流出,滴向浮凸的胸脯,冷傲眼中的焰火浓 烈了起来,俯下唇追踪着酒液流的方向,舔吮看她奶油般的肌肤。
月如捉紧他的颈肩,身体剧烈颤抖着。不断把舌头往肚兜里的乳房探的冷傲, 以指头捻压着肚兜上两朵玫瑰花蕊,逗弄着她坚挺的乳头,这么做很快就无法满 足他,不耐烦地一把抓下多余的衣物,埋在她胸前。
火焰自他的嘴,他的手烧进她的身体,配合着她血脉里的热流,攻得她毫无 招架之力。月如只觉得全身躁热,莫名的亢奋主宰了她,她只能在他的爱抚和热 吻下,被迫感觉汹涌冲卷着的情欲。
冷傲低吼一声,冲卷着月如的情欲也同时反向他,胯间灼热叫嚣着想要解放。
他抱起他渴望已久的身体,冲进寝室内,在将她放在火红的床单上时,同时 扯下她腰间的纱裙。
他俯下头,饱尝她的秀色,月如的眼神越发的迷离,双手抓皱了床单,觉得 自己一会儿往上漂浮,一会儿又急速下沉,像陷进滚热的海洋里,夹杂着渴望的 空虚火焰从两腿间燎烧,灼热的气流流过小腹、胸口、喉头,冲向头颅。
「啊……」她只能不断地喊出她的需要,弓起的身躯承受着他引起的汹涌欲 潮。
感觉到她的战粟,冷傲也受到忍耐的极限,腰间的毛巾早不知道什么时候掉 了下来。
他抬起头,抱住月加的上半身,催促着月如无力合起的美眸。「张开眼,月 如,张开眼看我……」
乳头上被人扯弄的刺激,使得她受感地依话行事。映人眼帘的是冷傲他含欲 望的眼眸。他下准她逃避,扶起她的身体,要她看清楚两人的结合。
冷傲挺身黥人。
她本能的弓起身,感觉着他巨大的肉棒持续撑开她的窄小的通道酥麻的灼热 在心中转化成难以言喻的销魂。
感觉到月如的迎合,冷傲喜不自禁地放开自制,狂野地在她体内抽送,并同 时爱抚她敏感的部位。
她不断地发出模糊的呻吟,紧紧抱住他宽阔的后背,他收缩的肌肉和随着抽 送动作前后厮摩着她胸脯的男性胸部,以及在她体内狂野律动的男根,都带给她 销魂的刺激。
她觉得自己喘不过气来,脆弱的心脏无法承受高涨的情潮,体内的痉挛筑成 猛烈的浪潮冲激向子宫,她不住地轻叫,哀求着他别再折磨她了……
销魂的浪潮翻江倒海而来,月如经历了铭心感觉,直到冷傲的高潮终止,无 力的倒卧在她身上,那波震撼她身心的愉悦才慢慢地消褪。
冷傲恢复了少许体力后,随即栘开身体,他亲了亲她的睑,对两人的初次做 爱感到无法形容的满足。他们该去冲洗下,他想,可是疲惫的身躯起不来,只得 纵容自己贪婪地呼吸着两人的体味,拥着她进入梦乡。
月如是被一阵非常舒适的酥麻感觉唤醒的。她睁开促松的眼眸,发现自己沉 溺在温热的水流中,不断旋转、流动的水冲击着她疲倦的身体,放松了她紧绷的 肌肉,带给沉重的四肢及身躯一种清朗的舒畅感。
可羞人的是一双腿被人从顶端分开,温暖的水液如情人的轻柔地按抚着她敏 感细致的大腿根部,她忍不住嘶声呻吟。
「醒了?」
低哑细问引发她体内身处的悸动,她看向声音方向,自己的一只脚正架在浴 缸另一端的冷傲肩上,他的手握着她的腰,凑过来给了她一个热情的拥吻。
「早!」夹带着浓烈情欲的招呼,让月如敏感地发觉他在她腿间下安分抽动 的男性欲望,她已染上淡淡红晕的体肤更加灼热。
冷傲逸出撩人的邪恶笑声,深深地吻进她的唇内,双手不停地爱抚她的身躯, 直到紧绷的欲望不留情的冲击着全身…… ---------- 第五章 鸳梦重温
冷傲轻抚着汪月如的乳房,人手处柔软饱满之极,一边亲吻着汪月如。许久, 汪月如的双乳有些发涨起来,汪月如的呼吸有些急喘。冷傲在汪月如的耳际吹着 热气,放开了汪月如的玉乳,一只手抱着汪月如纤细的腰肢,另一只手伸向汪月 如圆翘的臀部,汪月如的圆臀十分饱满且极富弹性。
汪月如软绵绵地在冷傲怀中,任冷傲轻抚。汪月如一对白嫩丰满的玉乳就在 面前傲然挺立,乳峰丰满而坚挺,极富有弹性,乳蒂是挺翘的粉红色雨点,两粒 粉红色的乳头大小有如樱桃一般。
汪月如的身体实在太美了,光滑修长的玉颈,凝脂般的玉体,晶莹细腻,曲 线玲珑,光滑的腰身,弹指可破且肉滚滚的屁股,以及在草丛里若隐若现的小蜜 桃,简直就是一尊活生生的「威纳斯」女神!
冷傲一面亲吻着汪月如的嘴,一面抚摩着汪月如粉白细腻的玉肤。接着冷傲 的手握向汪月如的玉乳,柔软弹手,轻轻按下去,又弹起来,一只手掌把握不住。
冷傲用力抚弄起汪月如的乳房。
「啊,你别那么大力的抓人家嘛,人家都快被你抓烂了!」汪月如不禁疼的 连声叫喊。此时冷傲欲火焚身哪里还管汪月如的死活!冷傲自顾自的继续大力揉 搓着汪月如的美乳。弄得汪月如是秀眉紧蹙。
汪月如修长美腿的尽头,两腿的中间,一丛黝黑的嫩草呈倒三角软绵绵的覆 盖着汪月如神秘的「禁区」,像是一座小山,上面长满了密密的芳草,只是这些 芳草非常的柔嫩。冷傲不禁用手抚摸汪月如的阴毛,黑亮亮的光滑而细腻,像丝 缎一般轻柔,汪月如的阴部都象汪月如的脸庞身材一样动人,真美!这个女人堪 称为人间尤物,汪月如的娇美,以及身段的美妙,使看过的人后叹为观止。
冷傲将汪月如雪白浑圆的玉腿分开,若隐若现的迷人肉缝沾满着湿淋淋的淫 水,两片鲜红的阴唇一张一合的动着,就像汪月如脸蛋上的樱唇小嘴同样充满诱 惑。
冷傲马上直奔阴蒂的所在,用手先摸了穴口一番,再用大小拇指撑开了汪月 如的阴唇,感觉有点紧,捏了捏那嫩嫩的阴唇,捏得汪月如既麻又酸,不禁浑身 颤抖着。
慢慢地冷傲感到手都湿了,汪月如的淫水可真不少呀,冷傲使劲地挤弄着阴 蒂,并将手指毫不留情的向深处插去,汪月如又不禁地哼了一声。冷傲的手指不 断地与汪月如的阴壁里那些突出的小肉球摩擦着。两片纯肉色的小阴唇带着已被 冷傲弄得潮湿的气息半开的在那喘息着,其上有一粒小小凸出的阴核,当冷傲用 手搓揉小阴核时,汪月如竟发出一阵阵的浪叫声:「啊……啊……啊……」身体 并不时地迎合着冷傲搓揉阴核的动作在不规则地抖动着。
「啊……啊……冷……冷傲……你弄得我……我难受死了……你真坏……」
汪月如被摸得痒人心底,阵阵快感电流般袭来,肥臀不停地扭动往上挺、左 右扭摆着,双手紧紧抱住冷傲的头部,发出喜悦地娇嗲喘息声:「啊……我受不 了了……哎呀……你……摸得我好舒服……我……」
见汪月如如此颠狂冷傲更加用劲扣挖着湿润的穴肉,更加起劲的加紧一进一 出的速度,手指与汪月如的阴道壁互相摩擦。如此的样子片刻后,汪月如的阴道 里淫水有如悬崖飞瀑,春朝怒涨,潺潺而出,把汪月如两条如雪的大腿弄得湿漉 漉的。此时,汪月如禁不住全身阵阵颤动,她弯起玉腿把肥臀抬得更高,把小穴 更为高凸,让冷傲更彻底地深入汪月如的淫穴。下面忙碌着,当然上面也不会错 过,冷傲另一只手则继续在汪月如的乳房中耕耘,冷傲不禁暗暗赞叹道:「好有 弹性呀!哇!太爽了!」
经过冷傲一番前期准备工作,汪月如微微地喘着气,冷傲的肉棒已经开始有 点涨硬了,便顺势抓住汪月如抱着冷傲的手往下探到冷傲的胯下。一碰到冷傲胯 下里发硬的东西,汪月如的小手有些发颤,想缩回去,但被冷傲按住不放,汪月 如稍梢挣扎了一下,终于放手抚摩起冷傲的肉棒来。也许躺在冷傲怀里为冷傲服 务有些不便,汪月如站了起来,接着对冷傲笑了笑,就跪在冷傲面前的地上。汪 月如用手握住冷傲的肉棒慢慢套弄,直到它站起来。
「用你的小嘴替我好好服务。」冷傲命令道。
听到冷傲的话,汪月如慢慢将嘴巴靠近,还顽皮地作势要咬它。汪月如先轻 轻地吻冷傲的龟头上的马眼,然后张开樱桃小嘴轻轻的含住那紫红发亮的大龟头, 再用舌舔着龟头,舌头在冷傲的龟头下面的沟槽里滑动,下时又用香唇吸吮、用 玉齿轻咬,接着汪月如的头上上下下套弄冷傲的肉棒,冷傲也配合着汪月如的速 度挺起冷傲的腰,希望能干得深一点,屁股急速的摆动,让冷傲的肉棒在汪月如 的嘴里加速抽插,只见汪月如柳眉深锁,两侧的两腮涨得鼓鼓的,几乎破冷傲干 到喉咙去了。
这时候冷傲也用右手抚摸汪月如高高撅着的屁股,汪月如的屁股非常大,冷 傲枢弄汪月如的屁眼时,汪月如还不停地扭动身体,但是嘴巴始终都没有离开过 冷傲的肉棒。
「啊……好舒服……你……你的樱桃小嘴像小穴般的美妙……啊……好舒服 ……好过瘾……」冷傲的肉棒被汪月如品尝着,只觉得一阵热烫包围着冷傲的龟 头部份,酥麻麻的快感扩散到全身四肢百骸,肉棒被舐吮套弄得坚硬如铁棒,青 筋暴露、粗大无比。
眼看就要被这个小妖精把冷傲的货全给吹出来了,于是,冷傲按住汪月如正 在努力工作的头,说道:「够了,现在我要干你了。去,趴在浴池边上,把屁股 高高撅着!」
听完后汪月如脸一红,但仍旧老老实实地就像狗一样的趴在浴池边上,露出 性感的两片诱人的美臀,还有那已经亮晶晶的阴道,然后,准备让冷傲进行工作。
冷傲从后面可以清楚的看到由淫水沾湿的部份及红嫩的肉洞。
「喔……喔喔……好爽喔……冷傲……快……人家等不急了……哦……快进 来啊…
…「汪月如颠似狂地叫着。
美女的声声召唤,如何忍心让她久等呢!这种景象令冷傲愈加忍下住,立刻 把肉棒以迅雷下及掩耳的速度,往她的肉洞里强行塞了进去。「滋」的一声直捣 到底,龟头顶住她的在心深处。
冷傲觉得汪月如的小穴里又暖又紧,穴里嫩肉把肉棒包得紧紧的真是舒服。
汪月如久未挨插的小穴变得又小、又紧,遇到冷傲这粗长硕大的肉棒,汪月 如竞差点吃不清。冷傲也意想不到汪月如的小穴仍旧那么紧小,看汪月如刚才骚 媚淫荡、饥渴难耐的表情,刺激得使冷傲性欲高涨,掹插到底。
过了半晌,汪月如才娇喘呼呼望了冷傲一眼:「你真狠心啊……你的肉棒这 么大……也下管我受下受得了……就掹得一插到底……唉……唉……」不过,如 泣如诉、楚楚可人的样子对冷傲一点儿用有也没有,只会刺激冷傲,只会让冷傲 更狠的干汪月如!同时,伸出双手握住汪月如的丰乳尽情地揉搓抚捏,使汪月如 原本丰满的乳房更显得坚挺,小乳头也被揉捏得硬胀如豆。
冷傲学着狗交配的姿态,急速的前后摆动臀部,一次又一次的深入撞击到汪 月如的花心,使得汪月如双手抓紧了浴池边,一头秀发被冷傲憾动得四处飘摇, 甩着头配厶口着冷傲的动作淫叫了起来:「啊……哟……哥哥……夹……爽……
好……好……厉……害……哟……哦喔……再……再快一……点……「
慢慢的,冷傲地肉棒进出越来越顺利:「小宝贝……再浪一点啊……你再浪 一点……我会干得你更爽……知道吗……」
「好人……好哥哥……用力干我……干爆我的小穴……好棒……」
冷傲这次毫不留情地干着汪月如的小穴,肉棒进出时,让汪月如穴口的阴唇 也随着肉棒的动作而不断地翻吐着,汪月如的头像女孩跳着长发舞般上下甩动。
冷傲使劲干着,看着自己的肉棒在汪月如那粉红的肉洞中进进出出,每一下 都把汪月如那阴唇带得翻了出来,并带出不少的淫水,还伴以「扑嗤、扑哧」的 响声。冷傲忍不住两手抱紧汪月如的倩腰,使劲往后拉,汪月如湿成一片的屁股 和冷傲胯部不停的撞击着,发出「帕啪啪」的声音。
这样连干了几百下,汪月如在冷傲的身前不停地大叫着:「啊……啊……受 不了了,快点,好哥哥,我不行了……要死了……快,快……真舒服啊,我愿一 辈子让你干,好哥哥,快点啊……」
汪月如肉体随着肉棒插穴的节奏起伏着,汪月如灵巧的扭动肥臀迎合着,激 情淫秽浪叫着:「哎呀……你的大龟头碰到人家的花心了……哦……好痛快哟…
…冷傲要丢给你了……喔……好舒服……「
一股热烫的淫水直冲而出,冷傲感到龟头被淫水一烫舒服透顶,黥激得冷傲 的原始兽性也暴涨出来,不再怜惜地改用猛插狠抽,用研磨花心、九浅一深、左 右插花等等招式来调弄汪月如。
汪月如的娇躯好似欲火焚身,汪月如紧紧的搂抱着冷傲,只听到那肉棒抽插 出入时的淫水声「噗滋、噗滋」不绝于耳。
汪月如感到大肉棒的插穴带给汪月如无限的快感,舒服得使汪月如几乎发狂, 汪月如把肥臀猛扭猛摇,更不时发出销魂的叫床声:「喔……喔……天哪……美 死我了……好哥哥……啊……美死我了……哼……哼……我快要被你插死了……
我不行了…
…哎哟……又……又要丢了……「
汪月如经不起冷傲的猛弄掹顶,全身一阵颤抖,小穴嫩肉在痉挛着不断吮吻 着冷傲的大龟头,突然阵阵淫水又涌泄而出,浇得冷傲无限的舒畅,冷傲深深感 到那插入汪月如小穴的大肉棒就像被三明治夹着的香肠般感到无限的美妙。
冷傲拉着汪月如的手,让汪月如的双手反剪在背后,然后继续前后挺送着, 汪月如这时候变得好似被悬在空中,然后被冷傲从后面不断地攻击。
「啊……啊……啊……我好夹啊……我的小穴……被干……得好爽……我好 爽啊…
…我要飞了……啊……啊……啊……「
干了汪月如几百下后,冷傲那强健的肉棒已让冷傲快控制不住的要射精了, 冷傲不禁叫道:「我……干死你……呵呵……我快射了……射了……」
「哥哥……射……射……没……没关……系……射进……去……啊……啊啊 啊…
…「汪月如似乎已受不了冷傲的急攻强袭般,身体强烈的颤抖起来。
接着汪月如也浑身虚脱般再也撑不住两人的体重,「砰」的一声趴在浴池边 上一动也不动,只是急急的喘着气。当冷傲起身一看,才发现冷傲的龟头现在才 由汪月如的阴道中栘出,而且尚在半翘着。于是,冷傲抱着汪月如又座到客厅的 椅子上,然后,说道:「过来,给我舔干净它。」
汪月如立即就甩着头发,趴下来吸舔冷傲的龟头,将上面沾满的精液相淫水 舔得一干二净,而冷傲也配合着汪月如,伸手抓住汪月如的两颗大乳房搓揉了起 来。一下子冷傲的肉棒又恢复了活力,在汪月如的嘴内急速的膨胀,将汪月如的 嘴撑了满满的。就这样让汪月如吹了一段时间后,冷傲跟汪月如说:「可以了, 让我再真正的爽一次吧!」说着冷傲拨出了肉棒,站起来。
「月如,到这来吧。」冷傲帮助汪月如从地上站起来,然后带到沙发上坐下, 让汪月如靠在椅背上,几乎接近仰卧的姿势。这时侯拉起汪月如的双腿放在左右 扶手上,脚向下垂。汪月如看见自己被冷傲弄成这种姿势,两腿张阔几成一字形, 阴道向左右大大掰开,清楚露出里面淫水淋漓的阴洞,羞得想要挣脱,谁知一动 身体,反而令阴道口的嫩肉收缩蠕动,似乎更加迫切需要冷傲的肉棒插进去。
汪月如知道冷傲还要干自己,无力阻止冷傲唯有求求冷傲:「求求你轻点…
…轻点儿抽插,别太用力,我怕……怕受不了。「
经过刚才第一阵,汪月如知道冷傲可不是那么好打发的!浑身香汗淋漓,尚 在娇喘着颤抖着汪月如,一幅楚楚可怜的样子,显得更娇美、更妩媚迷人。不过, 汪月如愈是如此,就愈刺激冷傲!
躺在椅子上的汪月如,洁白而透红的肌肤,无一点瑕疵可弃,就像是一个上 好的玉雕,玲珑剔透。小巧而菱角分明的红唇,直张开着,像是呼救似的,令人 想立刻咬上一口。光洁柔嫩的脖子,平滑细嫩的小腹,浑圆修长的大腿,丰挺的 吧臀,凹凸分明高挑匀称的身材,以及那令人遐想的三角地带,更是神秘的像是 深山中的幽谷,好一幅美女被奸图啊!看得冷傲欲望又一次高涨起来!肉帮更是 血脉膨胀,难以遏抑!
冷傲立即屈跪着,双手握住坚实硬挺的大肉棒直入汪月如的小穴,「唧」的 一声趁着淫水的湿滑,肉棒直没到底。
「喔……啊……好大喔……捅到我的t 化心啦……喔……啊啊……啊……」
汪月如的窄穴被冷傲撑开后,阴道热热的将冷傲肉棒紧密的包围着。
冷傲双手握住汪月如的大乳房又揉、又捏、又搓、又扭的,开始冷傲轻抽慢 插,而汪月如也扭动汪月如那光滑雪白的肥臀配合着。汪月如自动地翘起两足, 勾住冷傲的腰部,让阴道更加突出,迎凑得更贴切。
性技高超的冷傲不时将臀部摇摆几下,使大龟头在花心深处研磨一番。结过 婚的汪月如却不曾享受过如此粗长壮硕的肉棒、如此销魂的作爱技巧,被冷傲这 阵阵猛插猛抽爽得粉脸狂摆、秀发乱飞、浑身颤抖,用受惊般的淫声浪叫着: 「喔……喔……不行啦……受不了啦……」
经过一轮的抽插后,冷傲抬起汪月如的左脚,让汪月如侧躺着身体被冷傲干, 肉棒进入的角度改变后,汪月如的阴道变得更窄,冲击也变大,汪月如呻吟得更 大声了。这时的汪月如已被冷傲插得阴道生热,眼冒金星,无招架力量,可是冷 傲还是生龙活虎般猛干不息。汪月如整个人颤抖着,紧咬着嘴唇,显露出一种极 美的舒畅表情。阴道被大龟头上上下下,深深浅浅的不停抽插。冷傲愈发更加卖 力地狠抽猛插,虽然气喘如牛,仍然猛烈无比地冲剌!
「喔……喔……不行啦……快把我的腿放下……啊……受不了啦……我的小 穴要被你插……插破了啦……你……你饶了我啊……饶了我呀……」汪月如的骚 浪样儿使冷傲更加卖力抽插,似乎誓要插穿汪月如那诱人的小穴才甘心,汪月如 被插得欲仙欲死、披头散发、娇喘连连、媚眼如丝全身舒畅无比,香汗相淫水弄 湿了一片。
「喔……喔……你好会玩女人……我可让你玩……玩死了……哎哟呀……」
见到汪月如如此颠狂,曲意奉迎,乐得冷傲魂都飞了,越加的用尽吃奶的力 气,拚命疯狂地猛插!肉棍子直上直落,雨点一般,冲击在汪月如的花心上, 「噗哧!
噗哧!「的抽插声连绵不断。
含着肉棒的小穴,随着抽插的节奏,一翻一缩,阴水一阵阵地泛滥,顺着汪 月如白嫩的屁股流在地上。汪月如的一张小嘴微微开启着,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那神态娇羞艳美,那神情好不紧张。汪月如歇斯底里一般地吟叫着,粉脸嫣红, 媚眼欲醉,汪月如已经欲仙欲死,阴水直冒,花心乱颤,下体拚命摇摆、挺高, 配合着男人的抽插,小腹冲击着阴胯,发出有节奏的「啪!……啪!……」声。
一再泄了身的汪月如软软的瘫在椅子上,冷傲的大肉棒正插得无比舒畅,见 汪月如突然不动了,使冷傲难以忍受,于是双手抬高汪月如的两条美腿搁放肩上, 再拿起一本大字典垫在汪月如的肥臀下,使汪月如的小穴突挺得更高翘,之后, 冷傲握住大肉棒对准汪月如的小穴中缝猛的一插到底,再次狠狠地将肉棒贯入汪 月如的阴道,直抵子宫!
然后就开始用力地前后抽送。一次又一次使汪月如骨骼作剧响的穿刺,「好 美的骚穴啊!」冷傲一边称赞着,一边更加奋力地突剌。毫不留情的猛插掹抽, 更加上那欲仙欲死的「老汉推车」绝技挺动,只插得汪月如娇躯颤抖。「啊喔…
…啊喔……好刺激喔……哦……啊啊……来了……来了啊……啊啊啊……「
冷傲的肉棒感受到汪月如的阴道猛烈的紧缩潮吹,挤压得龟头又热又湿,冷 傲一爽就用力捏着汪月如的乳头,让汪月如又痛又爽的弓起身体,再度喷出潮水 来。「喔……啊……啊……呜呜……来了啊……喔喔喔……来啦……啊啊……」
「啊……好哥哥……就是那里……再用力一点……妹妹的穴……喔……被插 得……
呀……呀……好爽……啊……顶到了……别停啊……「
「嗯,你这么骚……实在……嗯……很不错,又窄又暖……干起来……喔…
…又顺畅……啊……真是舒服呀!「
「啊……好哥哥……你行行好……轻点……啊……小穴都要被你……插破了 ……喔……下要那么……呀……用力……思……」
「啊……你的肉棒好大呀……整个肉棒插得满满的好爽呀!」
「喔……你的洞……嗯……还真不是他妈的普通的紧……看来你还……很久 没被人操……喔……穴了吧……喔!」边听着汪月如的淫叫,冷傲的大肉棒则狠 命地猛抽狂插着。
冷傲在汪月如热热的洞穴里反复抽插,眼睛就盯着自己的肉棒推着小阴唇, 一下子进去一下子出来,洞里头越来越热,而冒出的淫水也越来越多,那溢出来 的淫液就像唾液一般晶亮而透明,漫流到汪月如的肛门上形成亮亮的一层,好似 敷上面膜一般。
冷傲插的面红耳热,气喘吁吁,而汪月如呼吸又一次沉重急促起来。
「哎呀……亲哥哥……饶了我吧……我实在累了……我实在受不了……我实 在太疼了……我够了……求求你……你饶……饶了我……不……不行了……唉唷 哟……」
冷傲的腰际用力不停来回抽送,深入汪月如体内的肉棒不一会已顶到阴道的 尽头,冷傲感到自己硕大的龟头已抵在汪月如的子宫口上。冷傲密集而快速的抽 插令龟头一下一下的撞击着汪月如的子宫,终于攻陷了汪月如的子宫口。冷傲一 下子就将龟头挤进汪月如的子宫内,汪月如被冷傲抽插得不断发浪哼哼,身体也 好像在主动迎合着冷傲的抽送。这时冷傲感到汪月如的整个子宫也紧紧吸啜着冷 傲的龟头蠕动着,冷傲知道连翻的刺激将汪月如推上了连番不绝的高潮,令汪月 如的子宫内充斥满洞汩而出的淫水。
片刻之后,阵阵快感逐渐加深,两个人都已接近颠峰,尤其是汪月如,遇到 这样一个勇猛强悍的男人,如何耐得住迅猛攻势,被冷傲连抽带撞一阵猛攻,忽 觉阴道里一阵痉挛,一股阴精潮涌般涌着向子宫口喷出,阴道内壁一阵收缩,紧 紧夹住龟头不放,同时阴胯拚命上挺,使阴道将对方的生殖器全部吞没,两条浑 圆修长的玉腿,紧紧夹住冷傲的腰身。
「好,你……你再忍耐一下,我快要泄了……一汪月如知道冷傲要达到高潮 了,只得提起余力把肥臀拚命上挺扭动,迎合冷傲最后的冲刺,并且努力运动着 阴到肉壁,使穴肉一吸一放的吸吮着大肉棒。
「我又要丢了……」
「啊……我……我也要泄了……啊……啊……」
汪月如猛地一阵痉挛,紧紧地抱住冷傲的腰背,热烫的淫水又是一泄如注。
冷傲经汪月如这么一弄,肉棒又经汪月如的阴精一射,顿觉龟头一热,一阵 舒爽直透心底,猛一阵快抽,顷刻间,冷傲猛地伏在汪月如的身上,紧紧扳住汪 月如的肩膀,全身抖动连打冷战,下体紧紧压着汪月如,一股白色的黏稠液体自 冷傲的肉棒中喷射出来,射入了汪月如的阴道深处。
「啊!」冷傲长出一声。
最俊,冷傲将肉棒顶到底,双手紧捉着汪月如的屁股,用残存的力量猛烈抽 送。
汪月如宁可张大嘴巴喘气也不敢大叫,微张着嘴:「喔……喔……喔……我 不行了……」汪月如说完整个人就瘫在椅子上。被抱住的屁股开始痉挛,绝美的 快感像波浪一样席卷全身。感到黏腻滑热的阴精,层层包住自己身体内脉动不休 的肉棒,小穴里的花心一张一合地吸吮着自己的龟头,冷傲也再一次达到了高潮。
这是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凌辱和征服的快感。而「咻咻」射出的大量滚烫的精 液又把汪月如的小穴填满,征服这个美女的无比的快感持续了很久很久。 ---------- 第六章 法律束缚
经过一夜缠绵,两个从身到心都显得亲密无比,但冷傲对她而言,仍像是个 陌生人。她根本不了解他,除了他足个精明强悍的生意人,想得到什么就得到什 么的天之骄子,她对他算是一无所知。
会不会很快对她无趣生厌?会不会在得到她后就放了她?这些都像一个个大 问号萦绕在月如脑中。
不请自来的客人最是讨厌,冷傲无法表现出高兴的样子,桌上几件待决的企 划案已经够他头疼,实在懒心应付这些人。
「冷先生,我是李清川,你还记得吗?这位是刑事警察局的徐子威组长,我 们是为了几日发生的一桩命案而来。l
冷傲僵硬着脸皮,朝两人摆了摆手,暗示他们省掉废话。
「冷失生认识盛益钢铁的崔井仁先生吧?」他着向坐在大办公桌后的冷傲。
「认识。」他闷闷的道。
「据说贵公司原来有希望入股盛益钢铁,后来却反悔了。」
冷傲没有回答,却丢去一道冰冷的视线,令李清川不寒而粟。
「你知道崔井仁被杀吗?」徐子威突然开口。
「报纸上写他是自焚的」,冷傲强调,发现被他冷落的组长目光锐利,一看 就知道不好对付。
「崔家人认为他没有理由这么做。」
「崔井仁不是破产了吗?说不定是无法承受这个打击才自杀。」
「崔井仁十分怕火,不可能选择自焚,他曾接到一个神秘电话,告诉他的事 业有救了。」徐子威慑人的目光盯紧冷傲,似想看穿他脑袋里有没有可疑之处。
冷傲不以为然的冷哼,语气森冷的道:「崔井仁留下来的烂摊子,有哪个傻 瓜肯收拾?他在光大银行的超贷案就有十五亿,害得他的至交徐明军下台,拱手 让出股权才勉强摆平,我就不信有人肯帮他。」
「冷先生纵横商场,又是股市的大户,这番见解定然不错。」徐子威微微一 笑,「由此可知,那通电话只是为了将崔井仁骗出杀害,对此,冷先生有什么看 法?」
「我不是警察,这种事我怎会知道?」他下高兴的道,「你们可以查电话。」
「很遗憾那是公共电话打的。」
那对锐利的黑眸人在打量他了,饶是心机深沉的冷傲也觉得受不住。
「你们到底来找我做什么?如果没别的事,恕我没办法再招待两位。」
对他粗鲁的逐客令。
「冷先生别着急,我正要说明来此拜访的原因,崔井仁命案一直陷进僵局, 直到清川跟我提起,井仁与一年前死于汽车案的杨立国都和你有业务上的关系, 这才引发我的灵感!」
「我不懂你们在说什么?」他冷峻地道。
「你心知肚明。」徐子威的声音如冰块一字一字的挪向他,「虽然没有证据 证明你足商业策略都是为了打击杨立国、崔井仁而定下的。但是杨、崔二人的确 是因你而破产。」
「笑话!早在我插手之前,他们已经把自己的事业搞得乌烟瘴气了。」
「可是你加速了他们的灭亡!」
「我是生意人,不做没有赚头的事。」他强调道。
「那只是表面上,根据我的调查,杨立国与崔井仁虽然近年较少交往,可是 两个在年少时是有名的恶少。十五年前,两个涉嫌在公路上追逐令尊驾驶的车, 造成载有你们一家三口的轿车发生车祸,令尊、令堂丧身于爆炸的车内,只有你 侥幸逃过一劫……
「下是一家三口,是一家四口。」他回避徐子威同情的目光,咬牙切齿地说 :「当时家母怀有八个月身孕」。
「我很遗憾……」
「遗憾有什么用?」冷傲积压了十五年怒火,无法隐忍的爆发出来,「明知 道这两人都是杀害我父母的凶手,法律却拿他们没办法!案件拖了十多年下但没 了结,还让他们威胁我。」徐子威和李清川被他的话震慑在当场,冷傲的办公室 里一片骇人的死寂,只有彼此的呼息声在令人窒息的空气中响着。
「你们有眼睁睁地目睹自己的亲人丧生在爆炸的车子里却无法相救的悲痛吗?
你们有看着仇人的狂笑,却没办法报仇的痛恨吗?如果连法律都无法保障公 众的人身安全,不能替死者伸冤,就不能怪遭受仇恨之火焚身的苦主自力救济!
「
徐子成突觉喉头干涩,居然想不出话来反驳。
「冷先生,我不能说完全了解你的悲痛,但法律再无能,终究还是法律,你 自己是哈佛法学院出身,这点应该明白,不管他们有多罪大恶极,你不循法律解 决,而处以私刑,只能让你自己成为祭品罢了!」
「我比谁都明白这一点。」他从紧咬的齿缝间挤出话来。向来惯于冷静的自 制终于发挥作用,暂且将胸中的怒焰勉强平息,冷冷地看着两名警方人员。
「法律只能保障遵守法律人,我可没有忘记!尽管我恨不得杀了这二个人、 揪出幕后主使者,我却从来没想过让我的手染上他们肮脏的血。」
徐子威和李清川面面相觑,这件案子还有幕后主使者?不是件超车导致车祸 的案件吗?
「冷先生……」
可惜冷傲闭紧嘴巴,一副再也不肯吐露出一句秘密的拒绝姿态。
「可是杨立国和崔井仁都死了,一个死在你家,一个被人烧死,冷先生,你 的嫌疑不轻。」冷傲对李清川的话嗤之以鼻。
「这两桩命案我都有不在场证明。」
「你可能买凶手杀人。」
「这是我听过的最下好笑的笑话!」他傲慢地注视李清川,索性讲个痛快。
「如果我要请杀手,就不用大费周章的在事业上给他们打击了,凭冷氏的财 力,足够找一百个杀手伺侯他们。但我想的足让他们的罪恶在包庇了他们许久的 法律前无所通报,向世人宣告他们的邪恶。为了做到这点,十几年来我无一刻不 在筹画,将两个所做的恶事请人搜集。若不是怕他们像十五年前凭着政商关系为 自己脱罪,早交给各方了。回香港这段期间,我针对每个人的事业弱点做计画, 利用他们的贪婪让他们给自己挖坟地,总算叫他们自食恶果。看着自己一手建立 的王国坍塌,看着一生的丰衣足食将成为泡影,逍遥法外许久的罪孽身终于难逃 法律制裁,注定下半辈子都在铁笼里度过残生,有什么会比这个对于这群自命天 之骄子的恶徒更残酷的处罚?」
「冷先生,我相信你不是会自己动手的笨蛋,不过我仍认为杨、崔分别被杀 与十五年前的案子有关,难道你没有任何线索提供给警方吗?」徐子威语气和缓 地道。
「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也不吝啬,可是你们别以为我是在挟怨报复!」冷傲 似笑非笑的斜看了他一眼,语气带着嘲弄地道:「你们只会一味怀疑我报仇,怎 么没想到是有人为了遮掩自己的罪行,杀了他们灭口呢?」
「你的意思是……」徐子威警觉起来。
「说不定杨、崔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向昔日的大哥求援,威胁他若不帮忙 ……」
冷傲没有说完,请他们自己想像。
两人面面相觑,事情真是这样吗?
这一夜,冷傲像一只纵欲的野兽。两人亲密相处了不少时日,许多事不需要 透过言语,月如多少可以感觉出来,冷傲心中显然有事,不过是藉着床第间的缠 绵发泄心中的怒气。
她的疑虑很快就摄服在他的热情下消失了。
月如迷迷糊糊不知睡了多久,下腹处的肿胀使她醒来,勉强提起酸软的四肢 下床,下意识的往床的另一边看,却不见冷傲。
月如披起睡饱遮住身体,到起居室察看,仍找下到他,直到视线捕捉住从虚 掩的书房门透泄出来的灯光。
那是书房,他半夜不睡觉,跑到这里做什么?是有未决的公事急于处理吗?
迟疑地难开门,门口的目光一下子被书桌后抵着额头不知在看什么的冷傲吸 引住。
他沉思的脸上阴晴不定,浓眉紧紧锁起,尽管如此,挺拔的身体只套了件浴 炮,露出前胸肌肉,阳刚中有一抹抂野。
月如走进书房,冷傲像是突然发现她的到来,猛然抬起头,深陷的双眸烧着 两团烈焰。表情凌厉得像是森林里的豹子,充满攻击性,吓了她一跳。
「你来这里做什么?」他的眼有着狂怒,语调森冷如水。
「我……」她舔了舔唇,黯间神伤。原来她连深夜起床寻他,都得有什么理 由,她黯然道:「对不起,我只是……算了,我回房间去了。」
「不,别走!」他叫住她:山头的烦躁让他无法容忍她来了又走,何况他的 视线早透过那袭单薄的睡袍,看清楚里头的曼妙躯体。
「到我这里来。」
粗暴的命令里隐含着求救意味,让月如没法子拒绝,她走向他,依照他的要 求走过去,走到书桌前。
「是这里。」他不满地说,将臂下所坐的椅子往后推开,指着自己敞开的大 腿。
月如记得上次他要她站过去发生的事,粉颊儿羞成一片嫣红。
「快点!」
掩饰不住的急躁催得她心儿抂跳,在他炯然的目光下,睡衣下摆拂过大腿的 声音在寂静的室内格外清楚,等月如绕过桌面来到他面前,他下耐烦地一把将她 抱到腿上,急切地捧住她的脸狂吻。
无法理解,也没法子思考,她只能仰起喉咙承接他在那里的咬啮,睡袍在他 粗鲁的拉扯下被褪去,暴露出她赤裸的身躯。
冷傲将她放到桌上,臀下感觉到的粗糙让她发出抗议,本能的伸手想取走刺 激她吹弹可破的臀肤的罪首,这举动竟然惹恼了他。
「你做什么?」他气败坏的从她手里抢过,月如愣在当场。
「是谁要你这么做的?你有什么资格这么做?」他捏紧手里的本子,两跟血 红,喷吐着怒火,宛如一耸盛怒的恶魔。
月如不明白一本剪贴薄为什么会惹出他的怒气来,只觉得眼前的男人像个她 亟欲逃开的噩梦,满心的浓情密意全被打散:心神饱受打击。
「我只是要把它拿开,干嘛这么凶!」
她忍住往眼中的酸楚,跳下书桌,笨拙得想拾起睡袍。
「谁准你走的!」冷傲知道自己反应过度了,只是拉不下脸来道歉,连忙踩 住她睡施,一把抱起她赤裸的身体。
「你到底想怎样?」怒气陡然扬起,一整晚受到的错待,使得月如忍无可忍 的爆发,在他怀中极力挣扎,「先是把我当成发泄欲望的妓女,现在又莫名其妙 的凶我,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
从没见她发过火的冷傲,不禁愕然了,当她眼中的泪汹涌而出,一种难以言 喻的愧疚冲向他。
「对不起,我心情不好。」他五味杂陈地说道。
「你那么粗鲁,我感觉得到。」她说。
冷傲一只手扶住她的肩,一只手顺着背脊往下爱扶,揉捏着她圆润的半边臀 部。
他将她略略推开些,低头检视着她。
淡紫色的吻痕从她修长的雪颈经过丰满竖挺的乳房,一路蔓下去,他轻抚那 些淤伤,在她丰满圆润的乳房流连下去,拇指轻揉着她逐渐变硬的乳头。
久藏在心中的愤怒和痛苦也到了需要人分担的时候。如果他再下肯说,不肯 对她说,还能找到另一个人来分担吗?
他打开放回桌上的剪贴薄,示意月如看。
一段又一段文字连结成一桩沭目惊心的事件,在桌灯照明下,剪贴薄里的新 闻,那些泛黄纸张的字句组合?在月如眼里形成了火焰与血液的画面……
「啊……」她愣住了,「对不起……」
澄亮的美眸充满歉疚,粉嫩的唇办可怜地颤抖着,她是这么的无辜,这么的 ……
诱人。
他呻吟了一声,无法抵抗地含住了她可口的唇办。
「哦……冷傲……」
在开口的同时,狡猾的灵舌乘机钻人她嘴里,急切地吸取她的蜜汁。
噢,这个诱人的小妖精……一道激电剌入骨髓深处,奇异的快感迅速漫过全 身,——傲只觉得全身的骨头部酥了,浑身热烫得难受。
光是抱着她柔嫩的香躯,吻着她甜蜜的小嘴,就让他悸动得不能自制。可以 想像,一旦他真的进入她……
冷傲焦急地低吼着,呼吸浓重而急促,霸道的大掌在她柔美的曲线上揉搓, 逗得她心跳狂乱、呼吸急促,只觉得头晕目眩,仿佛天地都在旋转,意识越来越 模糊……
「啊!」她觉得身上一凉,一身雪白的肌肤暴露在清凉的空气中。
大手握住她的手腕,扣在她头顶,赤裸的娇躯便再无遮掩。
她身材纤秀,但比例却十分匀称而且凹凸有致,水嫩的肌肤像水晶般玲拢剔 透,那绋红的娇嫩脸蛋、小巧微翘的唇,凝脂般盈握的地丘上顶着鲜嫩的红樱桃, 纤柔的腰肢下是一双白嫩修长的美腿,看得他下腹紧抽,浑身热烫。
他直勾勾的盯着那对雪白如凝脂般的乳房,眼底啧出慑人的火焰,月如又羞 又恼,但美丽的雪丘却像有意要展现自己的美,迅速肿胀丰盈,红艳的乳尖象两 颗晶润饱满的樱桃,因她的蠕动而晃荡着诱人的波浪。
他深遂的眼神射出炙人的光芒,大嘴一张,火热的口猛烈地吸吮,逗弄着那 美味的樱桃,手握另一樱桃邪恶地揉着。
一股麻刺的电流滑入女性深处,浑身战栗不止,她浑身一震,双腿反射性地 夹紧,但他的手已经滑人她的双腿间,食指深入湿润的女性窄道口,邪恶地挤压、 旋转。
「啊……求……求你……」她破碎地哀求着,只觉沸腾的血液在血管中隆隆 地奔腾着,小脸涨的通红,神情迷乱,莫名的渴望自骨髓中透出,她焦躁又无助, 全身仿佛有烈火在燃烧。
「求我?求什么呢?」涨红的脸庞贴向她柔软的小腹,湿热的唇烫出一串串 吻痕,并点燃一簇簇火苗,逐渐往下……
「我……啊!求……求你……」娇柔的身子无助地拱了起来,不安的蠕动着, 感觉那烫炙的嘴在她身上肆虐,他啮咬、啃、舔吮,她紧咬下唇,强忍阵阵魔人 心魄的痛楚与快感。不用求他,身体的肿胀也痛得他耐性全失,迅速褪去全身的 衣物,板开她白腻的大腿,下身猛起,热铁似的巨犬男性勃起地强横挤入窄室的 女性体内……
他焦躁低吼着,迫不及待地律动着,有力的大手握住她纤细的腰身,肿胀的 欲望在她体内热切地抽搐起来……他像只饥饿过度的狼,只想火速的生吞活剥, 以满足下身焦躁。下身急切地律动着,越来越狂野,越来越有力……
强大的欲望使他疯狂地想满足自己,根本无法顾及身卞人的状况,他忘我的 加快律动的节奏,身子冲刺的更深、更旺野……终于,他狂吼一声,将炙热的欲 望洒过她体内,随即颓倒在她身上……
他呼出一口气,翻下她虚弱的娇驱,爱怜地吻了又吻,才到浴室拧了条湿毛 巾出来。
他失控了!冷傲带着前所未有的歉意和怜惜,温柔地擦拭她的娇躯。 ---------- 第七章 李凤师的电话
这天,汪月如无所事事,走进冷傲的书房,想找些书来打发时间,她挑了几 本传记慢慢看起来。
「铃……」
一阵电话响声惊醒沉浸在书中的月如,她匆忙走到书桌旁拿起那端一阵沉默。
「喂?」汪月如觉得奇怪,不由连唤几声。
「我找冷傲。」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
「你是哪位?他晚上才回来」,汪月如道。
「你是谁?」那女声冷冷地问。
汪月如不知道该怎么说她的身分,只好默不作声。
「告诉冷傲,我要见他。」
「你是谁?」
「李凤师。」
汪月如有一刹那的恍惚,回过神来耳边只听到嘟……嘟……的声音。
李凤师?她母亲不是也叫李凤师吗?这个李凤师是不是……她下敢想下去, 突然之间只觉全身无力,虚软地坐下去。
昏暗的室内房起灯光,冷傲打开灯,只见沙发上蟋缩的人儿沉睡的容颜,他 轻手轻脚地走到她身边蹲下,凝目看她。
沉睡中的月如仿佛为什么事在烦恼忧虑。
汪月如觉得自己身处一片漆黑之中,四周人影皆无,黑暗之中仿佛有什么可 怕的东西一直在追她,她拚命的跑,却恐惧脚下踏不上实地的虚浮冰,忽然有东 西捉住她的手,她尖叫一声终于醒来。
冷傲抓住月如的手摇了又摇,她睡得很不安稳,像处在恶梦中。
「你终于醒了,出了什么事?」冷傲嘘出一口气,温柔地问道。
月如愣愣地看着他:心中千回百转,又惊又怕,如果事实的真相下堪入目, 那怎么办?那将摧毁她所有的一切。
「怎么了?l 冷傲继续问:心中隐约下安,
「……李凤师」她的嘴唇惨白,颤抖着吐出几个字。
冷傲倒抽一口气,这个女人的名字,怎么会突然在月如口中说出。「李凤师?
她怎么了?「他站起来,双手插进裤袋里,踱至窗边往外望去。
「真的是她?」
「李凤师是我的亲生母亲!」汪月如歇斯底里地叫起来。
「李凤师是你母亲?」冷傲怎么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李凤师做过冷傲的情 妇,而汪月如又被冷傲占有了,这对冷傲来说,这是一个十分令人难堪的话题。
汪月如站在窗前,望着外面川流不息的人群和车辆,在心中一遍遍责备自己 :看你都干了些什么好事,你这该死的家伙!
汪月如的思绪又回到了从前,马县长的丑恶面孔又浮现在她的脑海里:他占 有了母亲,他强暴了我,都是这禽兽不如的家伙,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我不会 放过他!
她转过身来,目光如电的对冷傲说:「我要回一趟宜乐老家去处理一些事!」
从她的眼光里,冷傲分明看出了仇恨,他不能阻挡她回去,她陪了他那么长 一段时间。他冷静地想了一阵说:「那我陪你回去。」
「不行,我是去处理一些私事,过下了几天我就会回来,放心,这边还有我 的孩子。」汪月加坚定地说。
回到宜乐的时候,是中午时分。
汪月如直接到别墅。
当王嫂见到月如那一刻,眼泪就扑籁籁地直往下掉。
小梦被王嫂的哭声惊醒了,她爬起来,下楼一看,见到一个漂亮的女孩子拥 着工嫂,这人是谁呢?她在心里反复问自己。
王嫂终于抬起头来,拉着汪月如的手向小梦介绍:…告正月如姐姐,她的妈 妈是这座房子的主人。「
小梦怎么也下会想到马县长骗了她这么多年:「马县长不是对我说,这房子 是他的么,怎么……」
汪月如怨恨地说:「他是个禽兽下如的家伙,在这房子他占有了我的母亲, 又把我母亲送给了别人,他还强暴了我,我恨死地了!」
小梦惊得合不拢嘴:「他真是这样的人?」
王嫂点点头:「那次,他还躺在月如床上时,被我从背后狠狠地凑了一下!」
小梦一听便不停地自责:「我一直以为他是个很有责任心的男人,原来竟是 这样的衣冠禽兽!」顿了一下又自语:「我要远远地离开他!」
马县长晚上过来的时候,别墅没有开灯,到处都是漆黑一团。
汪月如就坐在楼下大厅的沙发上。
王嫂没什么事已回别墅后的房间休息去了。
马县长开门的时候,嘴里叫道:「小梦,小梦,怎么不开灯呀,搞什么名堂。」
当地打开灯的时候发现一个身着性感衣裙的女孩子坐在沙发上。他愣了半响, 终于认出了她是汪月如:「月如,什么时候到的,怎么不打个电话通知我一声?」
汪月如嘴上甜蜜蜜地说:「我不是要给你个惊喜么?」
马县长狐疑地问:「你见到小梦了么?」
汪月如故作惊讶地反问:「小梦?小梦是谁?」
马县长料定出了什么事,使三步并作两步冲上二楼,进得卧室打开灯,发现 梳妆台上放着一张便条:马哥,我走了:水远不回来了,感谢这么几年来对我的 关心和照顾。马县长气呼呼地将便条恨根地揉成一团狠狠地扔在地上。
正在这时,汪月如推门时来,笑嘻嘻地问:「发什么火呢?生气伤肝。」
「你回来到底想干什么?」他目光如闪电一样紧紧盯着她问。
「不想干什么!我回来找一些我失去的东西。」汪月如说得轻描淡写,像根 本不曾发生过什么事一样。
「找到吗?」他问。
她点点头,又摇摇头。
这个女人到底想干什么?他弄不明白,难道是为了那次强暴的事?不会吧, 她可以去找几个黑社会就行,她一个人能干什么?她干不了什么!
正在他冥思苦想的时候,汪月如突然靠在他背后,张开双手抱着他的腰,吐 气若兰地道:「马哥,让我们重漫一下旧梦好么?」
声音软软的,轻轻的,听得马县长心里直叫舒服。
「好,好,好!」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你先去洗过澡吧。」她说并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
马县长喜兹兹地去了洗澡间。
汪月如以最快的速度从手提包里取出一台微型摄影机,她将摄影机放在窗帘 的缝隙间只让镜头露出来。
刚隐藏好摄影机,马县长已经走了出来,望着汪月如曼妙的体态,他目中露 出了胜利者的微笑,他所喜爱的女人现在就站在他的跟前;她高贵迷人的容貌, 丰满的娇躯,修长的玉腿,浑源的肥臀,神秘的私处,晶莹剔透的如同缎子一般 的皮肤,也即将属于自己。马县长的心脏突然间加快了跳动,胯下肉棒上的青筋 经不住突突的震动。
马县长抱着汪月如迈步走向卧房。他突然低下头,用火热的嘴唇盖住了她柔 软的红唇。汪月如却将头扭到了一边,马县长并不介意,他的嘴顺着汪月如洁白 的颈项一路吸吮,来到了她那高高耸起的酥胸。少妇肉体的幽香连同那两团绵软 柔美,不住轻颤的乳房闪电般强力刺激着马县长的脸、唇、鼻、舌、眼等各处感 官。热血不断的冲击着他的心房。他只是本能的用嘴轻含着肥美的乳峰,贪婪的 张开嘴,一下一下的吞吐着肉团,长舌不停地搅动着充满生机的乳头。他宽大的 手掌也已下再安于继续流览汪月如的丰臀,食指相中指合在一起,指尖微勾,轻 轻的插入了股缝的中央。
汪月如丰满的娇躯一阵轻微地颤抖,一阵红潮涌上了粉面。
马县长在汪月如的耳边轻声的说道:「月如,别着急,等一会我便会让你欲 仙欲死、放浪形骸。到那时候你只管浪叫就是,这屋里屋外再无一人,都早给我 支了出去,不用担心别人听到了不好意思。现在,这里就是咱们俩风流快活的天 地,以前我太粗鲁,这一回我一定会仔细把玩你娇美的身子,下管是哪里的小洞 洞我都不会放过,到时我这只肉棒的厉害,你也就会知晓了」。
汪月如几时曾听过如此淫贱的调笑:心中的悲苦更是无法叙诉。但是身子被 马县长的双手搓揉处却越发的滚烫,红潮一阵阵涌上脸颊,一颗心突突的乱跳, 羞辱中却伴随着一种莫名的兴奋。她的心中一个声音重复的闪现:「天哪,难道 我竟是一个人尽可夫的荡妇吗」?
马县长双手一震,将怀中的玉人轻抛在了床上。紧闭双目的汪月如此时竟也 禁不住好奇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景象让她的血液差一点凝固。马县长高大赤 裸的身躯站在床前,久久的凝视自己,胯下丑陋粗大的肉棒高高的举起,就像是 即将出征的战汪月如无力的摇头,凄美的声音如同哀求:「不要……」
但还不等她的话说完,马县长魁梧的身子已扑了上来。他的大嘴无情的含住 了樱唇,粗糙的舌头紧紧缠住了汪月如的舌头,用含混不清的声音说道:「美人 儿,你可真甜……」
马县长嘴里吸的声音「滋滋……」作响,汪月如的小嘴几乎被他完全含住, 只有鼻中急促的呼吸在屋里回荡。
马县长的血液直涌头顶,他不能再等,他的肉棒也不会允许他再做停留。揉 捏娇躯的双手「嗤、嗤——啦、啦——」的一阵轻响,汪月如的衣服已经被剥了 个精光,浑圆肥美的臀部和丰满鼓涨的阴道完完全全的呈现在他的眼前。黝黑浓 密的阴毛沿着阴道一直延伸到了幽门。
马县长没法再欣赏眼前的美景,他一把抓着汪月如的足踝,将她的两条粉腿 拉了起来,顺势就搭在了自己的肩头。汪月如的阴道此时就暴露在他的跨前,鼓 胀突起的洞口正对着不住颤抖的肉棒。
「啊……」,屋内响起了一个奇怪的叫声,既有男了的满足和兴奋,同时又 混合了女子的无奈和悲鸣。
「噗哧……噗哧……」声音不断的响起,并伴随着床的「滋呀……滋呀……」
的摆动。
马县长每一次抽插都会竭尽全力的把肉棒插到最深处,肥大的龟头回回都顶 到子宫最深处的花心。温暖的小穴紧紧的含住了火热的铁棍,滚烫的高温在阴道 里燃烧。
粗大的肉棒在窄小的阴道中摩擦,乳白色的滋液随着摩擦的加剧不断的从肉 棒相小穴的结合处被挤了出来。「帕帕……啪啪……」,肉碰撞在一起的声音也 越来越响了。
汪月如还是紧闭双眼,任由马县长粗大的肉棒在小穴中一次次如同打桩般的 抽插。除了鼻息越来越急促,她也要守住女子最后的坚持,她决不要像一个荡妇 那样的辗转哀鸣,呻吟求饶。但汪月如并不是一个有着丰富性经验的女子。在她 看来,性不但羞耻而且丑陋。
但马县长却觉得,要想征服这个美丽的少妇就一定要在今天的战斗中让她臣 服。
他的肉棒抽插的频率越来越快,「噗哧……噗哧……」的声音越发的密集, 汪月如的娇躯随着一次次的顶入前后不停的摆动,小穴口挤出的滋液沾满了肉棒 和美丽的肥臀,也滴得整个屁股下的毯子上都是淫水。
马县长的下身疯狂的摆动着,双手也不停歇,扯开汪月如外衣的钮扣,露出 了一件窄小的镂空乳罩。丰满的娇躯被性感的乳罩勾勒得曲线玲珑。他的双手顺 着乳罩插了进去,狠狠的抓住了那对丰满迷人的大奶子,下停地揉捏着,嘴里喃 喃自语道:
「你是属于我的,我会让你的阴道灌满我的精液,我会让你为我淫荡。」
汪月如已经渐渐无法抵抗来自下体的冲击了。「噗哧……噗哧……」的抽插 足以让任何一个女人失去理性和理智,完全沉浸在肉欲的享受中去。她虽然是有 目的的勾引马县长而不得不如此下贱放浪,但也同样是女人。她再也不能承受一 个多时辰的好淫。
突然间,马县长将扛了许久的美腿放了下来,但还没等汪月如松一口气,马 县长已把她两条白嫩的玉腿并在一起,跟着将双腿翻向左侧,右腿搭在了左腿的 上面。两条紧闭的美腿使得阴道被挤的只剩下了一条缝,马县长挺腹抬臀,又是 「噗哧……」
的一声,他龟头挤了进去。
—
「啊……」汪月如的嘴里无助的声音。
「终于开口了,我会让你叫的更开心!」马县长剩下的半条肉棒随着「滋咕 「的声音也全部挤进了汪月如的阴道之中。
被收紧了的阴道紧夹着火辣辣的肉棒,二者的摩擦尽然连一丝缝隙都没有了。
「求求你,轻一点,我受不了了。啊……啊……,轻一点,不要…:I 啊…
…不……。要……啦……呜……呜……「
汪月如的呻吟声越来越大了,她的肥臀左右摇摆,像是要摆脱肉棒猛烈的抽 插。
但她的屁股扭得越厉害,换来的只是更加猛烈的攻击。
「啊……啊……啊……,停下呀……啊啊啊……呜……喔……啊……」尖叫 声不断冲击着马县长的耳鼓,血液也在他的体内沸腾。他抓着汪月如足踝的左手 突然将美腿拉了开来,右手将侧放在床上的另一条腿也提了起来。两条修长白皙, 但却沾满了淫液的双腿被他立了起来,呈V 字型的大大张开。
暂时得到片刻喘息的汪月如睁开妙目,就看见马县长赤红的双眼盯着自己, 两条高举在半空的玉腿被他推了下来,足掌紧紧的靠在自己的肩头。「他要做什 么」?还没等汪月如明白过来,肉棒就再一次的戳进了阴道。
「啊……轻点……啊啊……呜……呜……」肉棒这次插入;见然较之「刚几 次更为深入,大龟头紧顶在心,直叫她喘不上气来。
汪月如肥美的臀部整个抬在空中,形成了一个完美的曲线。但是白皙浑圆的 大腿却被高将军的虎掌紧握着,并且拉开成了大大的V 字。茂密的芳草中那一朵 娇艳欲滴的花蕾绽放开来,高傲的挺立着,接纳着雄壮的肉棒阴茎地奋勇冲杀。
「啊……啊!……慢,慢点……啊……啊哟……,不要啊……」
汪月如颤抖着的呻吟声和着低婉的哀求声回荡在卧室中,沁人心脾的女性所 特有的幽香混合着汗水的气息弥漫在小屋里,肉体交和时阴道与肉棒撞击的「劈 啪」声不断的冲击着大床上男女二人的灵魂。 ---------- 第八章 全面终结
「啊……啊……」汪月如的娇躯突然间产生了一阵激烈的颤抖,乳白色的淫 液突然从小穴口与肉棒紧密的结合处喷涌而出,溅得马县长的裆部到处都是。
汪月如就在这样半昏迷的状态下出了精,性高潮所带来的强烈快感冲击着她 的敏感神经,使她忘记了这是在与心中的仇人翻云覆雨、共赴巫山,她已无法作 出正确判断。
马县长长长出了口气,微一用力,挺起身来。
「波」的一声轻响,依然挺立如柱的铁枪也从汪月如的阴道内抽出,顿时一 股水流顺着汪月如的臀沟及大腿根部流向床单。马县长爱怜的看着昏迷中的绝色 少妇,无尽的爱意油然而生。这不是他的第一个女人,但她让自己真正感到了男 女性爱的真情趣,也让自己感到了「占有」的乐趣,更何况她是李凤师的女儿, 这种满足是无法替代的。
高潮过后的汪月如终于睁开了迷朦的双眼,但她微弱的挣扎根本不能摆脱身 体上的男人那强悍的身躯。忽然间,早巳抑制不住的泪水滑落在脸庞。马县长放 开了汪月如的嘴唇,拾起头,动情地望着汪月如的妙目,柔声问道:「月如,你 还好吧?我没伤到你吧?」汪月如鄙夷地撇过头去,任由眼泪纵情奔涌。
马县长的脸庞渐渐地扭曲起来,汪月如那鄙夷的眼神像一把利剑深深地刺伤 了他的心。「下,我一定要让你屈服,屈服在我的胯下,屈服于我的力量。」仇 恨的怒火在他的心底里燃烧。
马县长左手一把捏住了汪月如的下颚,将她的脸庞转向自己,狠狠地说道: 「你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么?有多贞洁么?那刚才还不足像淫娃荡妇一般又荡又 叫。我要叫你成为天下第一荡妇,要你自己哀求我操你,搞你。我要让你变成一 个人尽可夫的贱货。」说完话,他的右手已经伸到了汪月如的下体,脸上一阵淫 笑,四指按在阴唇上,微一用力,阴道大大的张开。马县长的食指这时就亲而易 举的按住了汪月如的淫蒂。哈哈的大笑中伴着汪月如惊恐地尖叫声让人不寒而栗。
马县长的手指如同弹琴般抖动,忽而亲柔忽而急促,小巧的淫蒂也在手指的 运动中逐渐的膨胀,肿大。汪月如的肉体也随着手指不停地翻动起来,鼻息也是 越来越急促,开始紧咬着的双唇也渐渐吐出了淫荡的哀鸣声:「喔,喔……喔哟 ……唉……啊……,快放了我呀!啊……啊……呜呜呜……」哭声与呻吟声交织 在了一起,直叫人人心潮澎湃,欲火焚烧。
「哈哈哈,我会放了你的!」马县长纵声狂笑,他忽然双臂平伸将汪月如举 了起来,在半空中将她翻了个身后轻轻地放在床上。
汪月如匍匐在床上不停地喘息,遍身的香汗就像是贵妃出浴般动人。马县长 爬到汪月如的身后,把她白皙修长的双腿向两旁分开,「他要干什么?」汪月如 根本不敢想。
「女人,给我跪起来」,马县长的话音里却是容不得半点商量的语气。
汪月如双臂撑着床头慢慢地直起身子,「啪」的一声清响从身后传来,汪月 如肥美多脂的屁股上已多了一个红红的掌印,火辣辣的疼痛差点让她尖叫起来。
「我足让你跪着,不是叫你站起来。你不懂什么叫跪吗?就是双手杵地,双 膝跪倒,你只要不照我的话做,我立时把你扔到最下等的妓院去,叫千人骑万人 压:水世下得翻身。」
汪月如流着泪趴跪在了床上,「喔,好丰满的小屁股呀!这个世界上除了我 以外,恐怕还没有哪个男人能够像我这样看得如此清楚呢!哈哈哈……」马县长 的话就像一把刀在汪月如的心尖割着,如不是为了复仇,即便是让她立刻就死, 她也绝不会受这样的奇耻大辱的。
马县长抓住了汪月如的肥臀,恣意疯狂的搓揉着,高贵的屁股就如同面球般 不断的变换着形状。他把脸够到了汪月如的胯下,用鼻子尖顶住了汪月如的花蕾, 顺势伸出舌头戳进了她的小穴内。
「不,不可以呀!不要……」汪月如的央求只能激起施暴者更大的快感,任 凭她扭动浑圆的臀部也无法摆脱舌头进进出出。「啊……啊……哟喔……哎呀, ……啊,啊……思……」。灵活的舌头竟好似肉棒一样,每一次都彷佛插到了花 心。淫水又一次下由自主的从汪月如的体内涌出,「啊……啊……啊……」,可 怕的高潮再一次的来临了。
「喊我,喊我好哥哥,快向我求饶,求我把精液射进你的阴道!」马县长也 快招架不住了,肉棒的热度越来越强烈,大龟头也膨胀的渐渐受不了了,真想把 全部的精子统统喷射出来。
马县长丝毫不为此心动,一边抛摔着身上的少妇汪月如,一边大口的喘着粗 气。
过了一会儿才说:「小婊子,说不说,不说我就操死你。说呀,快说贱货!」
汪月如紧闭妙目,泪流满面,但是无奈抵抗不住阴道中传来的阵阵滔天快感 :「好哥哥,亲哥哥,……啊啊啊……,饶了我吧,我受不了啦……啊哟……啊 ……啊…
…快射精吧……射进妹妹的小肉洞啊……啊……「,淫声荡语响彻了寂静的 夜空。
几乎同时,两具赤裸的肉体不由自王的颤抖起来,马县长大声吼叫,已经胀 得巨大无比的肉棒里冲出了火热滚烫的精液,喷洒在了汪月如的花心。汪月如的 淫液也从体内喷流而出,溅得被褥到处流淌,二人都泻身了。
马县长浑身无力的躺在了床上,虚脱的汪月如扑倒在了他的怀里。这时的肉 棒都还依然插在汪月如的小肉穴里,虽说已经缩小了许多,但在二人这样紧密的 拥抱中也无法滑落出来。
汪月如休息了一会儿,假装伤心的样子问:「你为什么要强奸我?」
马县长漫不经心地答:「一是你娘跟香港佬跑了,二是你太漂亮了!」
「你,你,你,你信不信,我会去告你!」
「哈哈哈,仍然不知道宜乐的天下是谁的么?你能告得倒我,量你也不敢!」
「你这套房花了多少钱?」
「你问这干什么?」
「我想知道!」
「我也不怕告诉你,这房花了八十万。」
「你哪来这么多钱?」
「不需我出,这是建筑公司的刘老板送的。」
「他那么大方?」
「这有什么?他每年从我这儿得到的批条就值几千万!」
过了一会儿,汪月如冶冷地说:「请你走开!」
马县长被她这句冰冷的话弄得莫名其妙:「你干什么?」
汪月如咬牙切齿地道:「总有一天,我会送你下地狱!你这恶魔。」
「神经病!」马县长骂了两句,这样呆下去有什么意思,没有一点情趣。他 爬起来穿好衣服悻悻地出门而去。
这一夜,汪月如再也没合过眼,她痛恨马县长,她下定决心要把他送进监狱。
天刚亮,汪月如便从摄影机里取出母带用电脑城翻录了,然后将母带给王嫂 说:「你替我保管好它,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拜托你。」
王嫂接了母带妥善保管好了。
房子里只有月如一个人的时候,她想了很多事,然后她摊开纸写了马县长犯 罪的情况。然后装进信封,去邮局向市、县纪委、检察院、公安局寄去。
回到别墅,汪月如像了却了一桩心事似的一身轻松。
王嫂来了,汪月如忽想起一件事,她对王嫂说:「如果哪一天我出了什么事, 你去窗台上取走我的摄影机,千万下要让别人知道。」说着便从包包里拿出一叠 钞票塞进王嫂手中:「我拜托你了!」
王嫂说:「月如啊,你是我最喜欢的孩子,你放心吧!」
又过了两天。
这天晚上,马县长又来了,脸上带着一丝不易觉察的复杂的表情。
月如早巳把摄影机摆好。
马县长进得卧室,不由分说,几下脱光了自己,一跃上床,逮住月如就是一 阵暴风骤雨般的进攻。
汪月如浑身像散了架似的难受,她闭着眼任他胡弄,心里不停地骂:「野兽, 野兽!」
马县长停止了运动、他下了床,朝外边走去。
江月如仍然闭着眼,她已没有力气把眼睁开。要是她能睁开眼看一看,也许 灾难就不会发生。
马县长回来了,他右手背在背后,手里拿着一支注射针筒,针筒里有小半管 黄色液体。他轻轻地走到床边。他又上了床,他又骑在了月如身上,他的左手在 月如手臂上摩拳。
月如仍然一动也不动。突然,她感到手臂上像被蜜蜂叮了一下,她忙睁开眼, 看到手臂上插着一支针管,里面已经空了。马县长面目狰狞地说:「你去告我, 你这骚货,我不弄死你,你不知老子的厉害。」说完一拔针管,跳下床。
月如感到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想叫叫不出来,眼睛越来越模糊, 黑暗像山一样压下来,心里一阵绞痛之后,她睁着大大的眼断了气。
马县长见她死不瞑目的样子十分恐惧,便几下穿好衣服,夺门而去。
天亮了好一阵子,王嫂见月如还没起来,便推开了月如卧室的门。月如躺在 床上一动也不动,眼睛睁得圆圆的。王嫂一阵昏眩,毕竟是经历过许多世事的人 了,她定了定神,猛然记起了月如说的话,便快步走到窗台边,拿起摄影机回家 藏好了,然后才打电话报了警……
李凤师终于从冶傲那里打听到了女儿月如的消息。她有种预感:会有什么事 情发生。这天晚上,她梦见女儿浑身血淋淋地来到她面前说:「娘,你要替我报 仇。」
李凤师一觉醒来,发现自己浑身大汗。
天一亮,她便搭上了回内地的航班。
到别墅的时候,王嫂站在她面前告诉说:「月如这孩子,命太苦了,她死得 冤啦……」
李凤师一阵天昏地眩,号陶大哭起来:「是谁、是谁,为什么?……」
待李凤师稍稍平静下来,王嫂带她去了后院,将月如的东西交给了她…… ---------- 第九章日本:突出重围
「同装得满满的钻石一同旅行,心情怎么样?」
「很高贵!靠着木桶睡觉,使梦变成了现实,我是一位在镶嵌着钻石的城堡 生活的公主啦。」
「即使死去也不离开这只木桶,这句话把它写在脸上吧。」我笑道。
「真的,如果我抓上一大把,绝对会这样做的。而且,我很小的时候就曾这 样梦想,如果有人用钻石给我做的衣裳的装饰物,那真是死也心甘。」
「好,在分配之前,你先准备好手提包或者皮箱。」
说到这里,酒井令子突然板着睑:「天荒童太君,后面的三只木桶里到底哪 只装的是真的?」
「想知道?」
「想。」
「该不会想抢走吧?」
「真讨厌,在小学的运动会上做过滚木桶的游戏,但现在让我将这只木桶从 东北山里一个人滚到东京可办不到了。」
这女人竟梦想侵吞整只木桶里的钻石!
「是呀,也许好不容易盗走了后面的木桶,结果三只木桶里面全是沙石。」
「可以,抬抬试一试!」
「是呀,也许会说谎。到底哪一只装的足真的钻石,连我也忘记了。在这里 的同伴中,谁也不知道哪只桶足真正的钻石。」
的确是这样,卡车上运载的三只桶中只有一只桶里装有真正的钻石。桶底打 有一个很小的红色的星型记号,从外面观看与其他同一模一样,同时除我以外, 谁都不知道有那样的记号。
后面装有钻石的两只木桶,一只由童贯幸平装上北斗丸,另一只当作国铁货 物发走。这些桶里各自都装有钻石。
其余的都是假的。真是一种危险的分散方法。即使只有一只木桶能平安抵达 东京的话,那么都得要豁出命来干。
啊,像这样开车假如被装备有二十毫米机枪炮的贝耳UH—l 型飞机或者直升 机跟踪,那么这些卡车无论哪一辆都会陷入爆炸燃烧的困难,必须这样假设。
「问一些奇怪的事情好吗?」
令子忽然摆出郑重其事的面孔。
「是什么?」
「天荒童太君结婚了吧。」
「为什么要问这些事?」
「总之想知道,这么长途的旅行,我对天荒童太本人的事一点都不知道,不 是有点奇怪。」
这是睡在后面的同伴没有谁来插嘴,因为在车上稍微轻一点是听不见的。
回答令子的质问应该立即说已结了婚,但现在没有妻子「哦——那么,掠夺 钻石如果成功了,仙女会不请自来的。」
「说坏话啦。」
「真是无情的东西!不是坏话。」
现在我仍然是独身。因此,可以干一些类似这样的冒险事,不过在公寓里有 其他同居的女人。
亚矢子下知怎么样了。我一边开车,一边想到了在烟雾停滞的俱乐部舞台上 唱歌的女人。现在已是从电视第一线消失的民歌手。她还会唱爵士音乐、民谣和 狂热曲。
在事业上从下因同居而受到相互束缚。这对我说来她是一位有事业的女人。
我的头脑中很快浮现出了亚矢子的倩影。
「怎么,还在尾随?」
朝仓在助手位上观察天空。
「注意。低速飞行。一直下来,简直是对准我们的卡车,不能自卫吗?」
「好吧,自卫!简直像拦路抢劫的强盗。」
穿过岩凭县下闭伊河内的隧道是上午十一点钟。
出了隧道,紧接穿过闭伊街道、门马、松草的革落,驶离左手的河道,进入 盆地。周围展现出辽阔的田地,公路在盆地象一条直线伸出。
已经感到了某种危险的苗头时,突然,那家伙来了。
是机枪扫射。头上的直升机从背后突然像猛兽一样一面急速下降,一面用二 十毫米的机关炮扫射。
「趴下!」
「嗒嗒嗒嗒——」
「嗒嗒嗒嗒——」
我几乎将脸贴在方向盘上。
螺旋桨的轰鸣声相机枪声混杂一起,子弹打在头上的铁板上。
车棚裂开,子弹打穿车身的声音一个劲地乱响。整个卡车在行使时全被急风 暴雨般的烟雾所包围。
「混蛋!这里是公路。为什么不打其他车,简直跟旁若无人一样。」
后视镜里不见后面行驶的汽车。
前面也没有,直升机是利用这机会。直升机又一阵从背后飞过去,机枪扫射 也随之飞越头顶,它很快的转回来,又一次从前方猛兽般袭来。
嗒嗒嗒嗒——。
尽管是大白天,也可以看见机肚下不断闪亮着枪口的光芒,机枪的声音像豆 子炸开似的倾泻在驾驶室的墙板上。
公路是一条直线,完全无法甩开直升机。
如果放慢速度还是危险。加快速度,直升机可以在空中自由自在地追击。
怎么也不行了。
「混蛋!」我嘟哝着。
由于有了鸿之舞的经验,所以特地在驾驶室的顶上焊上防弹钢板,关键部位 是怕轮胎被击中,幸好只是打在轴承盖上。行使中是可以看到轮胎爆炸的。
我加快卡车的行驶速度。
「已经不能忍耐了!」
朝仓拿起了自动枪。
「停下,没有用。」
我挡住他的手:「没有火箭炮和反坦克火箭,想击落那架直升机根本不可能。
好歹也只有穿过那架盆地。把头埋起!「
「嗒嗒嗒嗒」
二十毫米的机关炮打在卡车的周围真是可怕极了。子弹打在挡泥板和消声器 上,前窗玻璃已被击中数次。玻璃的破碎四处飞溅,令子发出悲惨的叫声。
有一发子弹击穿副驾驶座位,钻进后面的座位,差一点击中我的头和胸脯。
「危险,把头缩回来!」
我按下朝仓和令子的头。
自己也将身子趴在方向盘上,简直是像马戏团的卡车。
「还有一回儿,还有一回儿就进隧道罗!」
我之所以选择这条路,是因为地形和自然条件有利于我方,这也算是兵法常 识吧。万一受到直升机的追击时就可以化险为夷,如今好像果真这样。
海拔约一千米高的明丘、岩神山接近右手,差一点就靠近区界牌。过区界牌 就可以钻进很长隧道。
汽车靠近了区界隧道的前方。
直升机又喷出一阵激烈的子弹。
我踏上油门,汽车飞速前进。速度表上显示一百四十公里,指针不断地摇晃。
快到了,快到了!
嗒嗒嗒嗒!
嗒嗒嗒嗒……
直升机咬住不放。
眼看要撞上山壁!
我猛踩油门,卡车冲进隧道中。
急速下降,紧迫不舍的直升机是否撞上山壁不清楚,也许是恐惧的缘故,被 忽视了。也许差点就撞上山壁了,一定又紧急上升了。
但,这就行了。战斗到此为止吧。我在隧道内橙色照明灯中喘了一大口气, 脸旁浮出微笑。
前方,在隧道中央附近,黄色的电灯在旋转,一台属于公路社团的作业车停 在那里。
是早晨先出发的那辆。不久从后视镜看到又有一辆卡车进入隧道。这也是早 晨落后三百米左右出发的汽车。
我将卡车转到作业车旁,踩上离合器。
「把木桶装进后面的卡车。」
朝仓向从作业车下来的人吩咐着其他事情。
「朝仓,你走头。怎么样?这辆卡车装了引爆装置。你驾驶这辆卡车出隧道, 往前开上段路,停在路边适当的地方。」
作战方案是早晨已商量好的,所以没必要详细说明。令子和黑田辉之栘向后 面卡车,为了监督搬运木桶,驾驶位上只剩下朝仓。
我将布沾上油点燃,放进卡车挡泥板中,布卷了很多层,所以只能象发烟似 的冒着烟子,又在挡泥板的反面装上一个炸弹。完后向朝仓做了个0K手势。
「真像特工队。」
朝仓说着,很快启动了卡车。
挡泥板边冒着白烟相黑烟走出隧道。这家伙仿佛像被射中重要部位,奄奄一 息。
不用说空中的直升机也会这样判断的。
「快!装上了吗?」我回头看后面的卡车。
三个男人搭上卡车的跳板,这是装桶的结尾工作。
「OK,全完了。」
叫金子的摄影师回答。
「怎么?我乘这台作业车先出发。恰好五分钟,你们驾驶那辆卡车在后面追。」
向最后面的卡车同事命令后,我跳上黄色车身的作业车驾驶室。戴上钢盔和 手套。这样的装束简直跟道路公团的工人一模一样。然后把AK47自动枪放在驾驶 台上,这样的作业车经常被丢在公路旁无人问津,他们擅自作主,只借半天。
踩上油门。
作业车很快出发了。
作业车的驾驶要领同卡车相同。
一出隧道,阳光十分耀眼,好似纯白的瀑布直泻而下。
太晃眼了,我眯起眼缝。公路是下坡,只走了两百米的地方,在拐弯的前方 路旁刮起一股黑烟,并看见那里停着一辆卡车。
是朝仓驾驶的卡车。
朝仓肯定是在避难。
直升机在上空盘旋。二、三次盘旋后,直升机确信是被击中的目标后,像惊 一般地慢慢悠悠往下滑。
我一边慢慢地驾驶作业车在远处定睛注视,除了我驾驶的作业车外,直升机 在前后行走的作业车边仔细察看,确认朝仓的车也许就是寻找的那辆。直升机边 响着那烦人的螺旋桨杂讯边准备降落在国道右手边的水田小。
山里还有残留的积雪。水田在翻耕前仍被冻得硬梆梆的,是降落直升机的绝 好之地。
涂在划绿伪装色的不明国籍的巨型直升机放下螺旋桨,徐徐地垂直下降,在 卡车旁的水田上像收翼休息的怪鸟着陆了。
看那样于是打算抢卡车上的货。
「一群蠢猪!」
舱门打开,稀稀落落跳下三、四位身穿绿色战斗服、手里拿着枪的男人,他 们朝卡车跑去。
他们发出狂吠般的声音。
后面两人将枪藏在身后,监视着渐渐靠近的作业车。
从颜色上可以判断这些人的行动。
但,这些人好像都是日本人。
我瞅准时机,猛的加快车速。
经过那辆挡泥板中冒出白烟和黑烟的卡车旁时,他略微停了一下,好像是十 分吃惊似的,其实是发信号。
我又驾驶汽车离开卡车,这辆公司作业车没有理会正燃烧着的卡车,好似心 安理得似的开过去。
在前方二、三十米的地方,我猛然踩住刹车,汽车紧急停车。
那些穿战斗服的男人钻进卡车的驾驶室和车棚中。找到木桶之后赶紧打开寻 找,然后又打算将木桶搬出卡车。
「蠢蛋!」我一边骂,一边在驾驶室举起自动短枪,瞄准卡车,那边担任警 戒的男人没有注意到。我瞄准放在挡泥板上的爆炸罐,脸上毫无表情地扔动了扳 机。
距离、实际上只有二、三十米。
没打中的话,简直令人难以相信。
连击了三枪。
全部命中。
顷刻,火花四溅,一股黑烟冒出。
车身下传来爆炸的声音,听在冰冻地上的卡车突然爆炸并燃烧起来。烈火直 扑车厢,里面那些穿战斗服的男人发出鬼哭狼嚎办的叫声,此时,用肉眼也能看 见光天化日下的地狱般的场面。
留在直升机上的一个人慌忙启动螺旋桨,车很近,我快速跃下车,举起自动 短枪瞄准驾驶员。
连发三枪。
子弹击中飞机引擎。
撞到金属材料上的子弹冒出火花,引燃油料,直升机就如同一颗火箭炮的炮 弹一样瞬间发生了巨大的爆炸,在水田里形成一个圆火盆,然后向四处扩散。
好——干得好!
这是智慧的胜利。
是利用地形的胜利。
这样就不会有猛兽追击了!
我的脸上浮出一丝冷笑。
我用脚踩上作业车的油门,开动了汽车。
跑到一公里处,放慢速度。后面响起喇叭信号。是留在最后的预备卡车飞速 追上来了。后视镜里朝仓就像表演车技般的从窗外伸出身子,手指做一个V 暗号。
我马上丢弃作业车向停在那里的卡车走去。
「受伤了吗?」
「全部安然无恙。」
「太棒了,下面只剩下突破盛岗啦!」
是的,到达盛岗的时间还不到一小时。从这里出去,便可以进入大动脉线— —东北汽车道上,交通量很大,敌人不敢鲁莽行事。
「好,出发!」
我跳上卡车驾驶台。
辽阔的原野,洒满暖烘烘的舂晖。 ---------- 第十章 残杀
——北斗丸也沿海路南下。
童贯幸平站在船头,眼睛注视着被船劈开的海浪,北上崎是产天然气的地方。
浓雾太大,周围什么也看不见。
陆中海岸是魔海。在高高耸立的绝壁断崖下航行,视界是十分重要的。倘若 有一丝马虎,碰上暗礁,船随时都可能翻沉。
「放慢速度,半速前进。」
童贯幸平向同事命令。
「是,先生。」
掌舵轮的菱刈良三回答。
北斗丸以每小时五里的半速前进。半速行驶在这视线为零的海里是比较安全 的。
童贯幸平让菱刈关掉自动航行装置,独自站在船头观察前方,由于狩猎船的 船头位置比驾驶室高,所以船绕过角暗处要凭经验。
「船长,看样子要撞到礁石上,这样航行不行。」
菱刈的声音几乎有些惨澹。
船入了浓雾中,视线完全消失。
童贯幸平由船头回到驾驶室。
「那航海图来。」
童贯幸平急急忙忙收拾桌子。
打开东乡带来的航海图。
「这里吗?」
「是的,只有这里。」
童贯幸平的指头指在航海图上的一点。
只要绕过黑崎灯塔,在标的海湾里有合适的避风港。是一个称为岛之越的港。
那里有可能补给燃料。
北斗丸继续往三陆冲南下。
离开北海道的刚走已是第三天,津轻海峡激浪翻滚,使航行十分艰难,好不 容易才找到沿本州海岸一条直线南下的位置,现在又是浓雾。
童贯聿平把航线变更记入航海日记里。写进由于有雾,不得已继续避开,除 此之外还写进了没有发现跟踪船,也没有异常情况等,写完之后,他来到右舷侧。
雾中,看见了黑崎的灯塔。
防雾的汽笛被哀似的拉响。
雾又渐渐地浓了。这样的速度,到了北斗丸会被关进视界为零的雾里,只有 在海上抛锚。从下北半岛再继续前进。在标的海域产生的雾趁着东北风追赶着北 斗丸,好似也要随之南下似的。
「这里无事,但……」
童贯幸平对着白色的海水嘟哝。他担心着空路和陆路方面的情况。
天荒童太君怎么样?乘卡车也真令人担心,那个叫多田直志的,驾驶双奥托 飞机首先冲往东京欺骗敌人,眼下亦不知详情。
昨天半夜,童贯幸平小组通过北半岛东头的尻屋崎海面。
离右舷两里的日出灯塔报雾的汽声此时又开始鸣响了。在日出灯塔里有暴风 标识信号以及指向性旋转式无线电。因为三陆沿岸船舶遇难情况时有发生,所以 那里随时部做好救难准备。
如果进到里面去,只会增加危险。
为了将那个价值数千亿日元的钻石桶安全运往东京,任何无把握的行动都不 允许。否则沉船之后,将会鸡飞蛋打一场空。
麻烦呀,童贯幸平喃喃自语。
浓雾多是在早晨和夜里出现。
现在是四月十二日傍晚八点。
从海路到东京湾还需花四、五天。他回到驾驶舱,菱刈良三正在握舵。
「啊,想快点见到女人的脸蛋。」
他奇怪地蠕动腰杆,他是位受女人欢迎的男人,但要当一位够资格的海上男 人多少还欠缺点什么。三十五岁还是独身,当然很少享受到与女人那幸福的时刻。
他想到玩过了这个女人,又那个女人。高矮、深浅、粗细、恶臭、芬芳、大 眼睛、小嘴唇、头发、阴毛、掌纹、指甲、红痣、白痣、裙衣、高跟鞋、乳罩、 丝带、口红、眉笔,什么是女人?我得到女人是为了得到我自己吗?什么是得到?
如果是在以前,那些渔船或是货船进港时,船员必须首先考虑到自己的商店 和家里。然而,如今船上的船员思想保守的日趋减少,很多考虑的是能否得到女 人的肉体,特别是那些从大城市来的年轻女人。
照童贯幸平的眼光来看,他这位年轻人真有点可怜。
尽管童贯幸平是一位烈性汉子,但此次出海,一看见年轻的同事心里就不由 得产生一种同情心。他想,到东京还远着。在气仙沼式或在石卷附近的大港稍为 松弛下吧。
总而言之,全体人员都将为这数以千亿计日元的巨额计画而豁出生命,怎么 还吝啬一些小小的开支呢。
「去吧,去吃吃白米饭。」
把肥女人比喻为饭是东乡平八郎,就是守卫在驾驶室旁偷看航海图的男人。
这也是射手,专吃白米饭,这位红脸膛的男人有些奇怪,三十二岁没有结婚, 在他那血管里混杂着鄂伦舂族的血仍是不容争议的。
东北狩猎民族是鄂伦舂族,他们杀死海驴、海龙和海豹,在雪地和冰中先切 开部位出内脏。用那些滴淌热血的内脏与热饭混在一起吃,味道鲜极了。东乡在 标的海与时也是那样,自从网走出航后,船内没有大米和猎物,也只好吃零食了。
「平八郎。」
童贯幸平劝告道:「上岸后不要再提那些事罗。白米饭是不要像野蛮人那样 将野兽的内脏混在饭里。这里不足标的海域,而是内地,进了店重要的是买些附 有菜单的东西。」
「明白啦,一定会那样的。」
东乡平八郎撅起嘴:「在内地真下自由,喝酒,暍些好酒。喂……还不见港 口!」
他朝立在右舷的野岛隆男喊着:「快到了吧,往右,准备转弯!」
船在雾中悄悄的右转弯,看见远处的入江街亮闪闪的灯光,那灯光给黑色的 天空点缀了丁点儿光彩。
足岛之越,一个不大的港口。是陆中海岸深水湾中的一个。沿埠头停靠着渔 船,海岸渡门襟处地方有几间餐店和冶饮店。
顺公路有一处加油台,看样子在那里补充燃料没问题。北斗丸用最高速度航 行时一昼夜要耗尽一吨燃料。用油桶装油,载重量右舷。如果中途断了油,沿岸 又没有适当的港口,那么就只有边补给边向东京靠近。
童贯幸平除了甲种船长许可证外,还有乙种航海证和猎枪执照。而那些对手 们根本不是乘远洋专业船的。平常猎取海豹和海马的季节过了后,童贯幸平将他 们作为经营港湾工程用的拖船公司的船员往返于纹别和网走,其间难受的二天三 夜都要难受得关在狭窄的船内生活。
进港了,边系船,船员们边议论着:「啊,马上要见到女人了。」
「我喜欢酒,雾停了后,请给我暍点。」
童贯幸平专心地弹着舌头,往岸上望去。
正面的酒店非常热闹。
「好啦,穷鬼们去加点荤吧。只允许上岸三个小时。别忘了你们的重大任务, 即使醉了也必须回到船上来。看来雾什么时候散还不知道。我们在半夜零点起航!」
童贯幸平便叮咛,边发给每人三万元作为酒饭钱。
「船长呢?」菱刈问。
「混蛋!这么贵重的货在船上,还能不守?」
「哦,明白了。我们买些上特产来。」
「真小气,弄个美人来。」
「嘻,船长忌讳女人。」
东乡、菱刈和野岛相视后笑着往岸上走去。
北斗丸安静了。
船内本来是很狭窄的,可同事们上岸以后就显得十分宽敞。
童贯幸平在驾驶室里拿起猎枪朝船舱走去,看看存放木桶周围又无动静。
传动部分在船尾,所以货舱在驾驶室的前方。平常那里的舱盖是打开的,将 猎获的海报用吊车放下去。现在这里加了双层盖子。取掉盖子,从小梯子上下去, 充满兽物的血腥味中有三只闭着盖子的木桶阴冶地放在舱底。
木桶没什么异常。时值现在,船上还没有遭到袭击相被跟踪。那些失掉宝石 的同行不知为什么眼下还没有向海上保安厅申报。
当然童贯幸平感到并非不可思议。如果申报的话,秘密就会全暴露。这些被 盗的钻石本身就有很多秘密。而这些秘密只有敌人单方面知道。假如北斗丸被海 上保安厅的巡逻艇跟踪捉获,一检查船内就会发现这些隐藏钻石的地方,而敌人 方面也会全力以赴,派出大量的匪徒阻止他们向海上保安厅申报。
童贯幸平用猎枪的枪托敲敲放在猎物中间的三只啤酒桶。橡树桶发出咯咯的 声音。这声音在空洞洞的船舱里发出回应。
那一百二十头在标的海域捕获的海豹早巳在纹别就卸下了,剥皮之后,骨头 全抛进海里。海驴的肉一部分做为食物放进冷冻库里,只有海豹肉是不能吃的。
童贯幸平确定木桶里没有什么异常之后,登上梯子来到前面的甲板上。浓雾 冲刷着船头。童贯幸平心里在想,不管怎么说,自己还是卷入了这些奇怪事件中 了。他那面部的胡须被雾珠覆盖,双眼盯着港口方向。
尽管木桶发出「咚咚」的声音,但连童贯幸平也不知道这三只桶里哪只装有 钻石。
一瓶早巳喝空了,第二瓶里还剩一半威亡卡。雾还没有散,为了暖和一下身 子,他往杯子里倒进威士卡喝了,然后背靠壁板坐下,将猎枪放在膝上默默地用 破布擦拭枪身。
「怎么样,幸平,简直成了丧家之犬。北方的尽头有人类生存,雾中照样有 猎物出没。是大炮改变了本性。炮战中,弹坑中留下了自己的灵魂。」
真是位怪人,眼下还想到老头子的话。好似在雾中闪现出「桦太第一」名震 天下的童贯聿平的容颜。
「谁?」童贯幸平端起身旁的猎枪从驾驶室里走出来,卷起衣袖一看,指针 已指到深夜十一点。
不管怎么解释都迟到了,蠢猪——只允许上岸三小时,而这些家伙不知撞到 哪个地方去喝酒?雾暂时散出右舷,港口的视线略微清晰。
童贯幸平手里提着猎枪,朝系船的钢缆方向走去。小小的港口灯火终于熄灭 了。
只有几盏霓虹灯和灯笼能从雾散时看到。埠头处,透过雾散的空间看见了从 海湾公路来的一辆卡车开进埠头,是加油站的卡车。看起来是为了装油桶而借来 的卡车。那辆车声印有「岩泉石油」
公司名称的卡车胡乱的离开埠头,朝北斗丸的侧面靠近。
东乡和野岛从驾驶座上跳下来。
「船长,对不起,我们回来迟了。赶紧加油,请放在那里。」
东乡又喝了一口酒。
这些家伙把船长童贯幸平当佣人使。
「菱刈怎么啦?」
「哎?」
东乡吃一惊:「那家伙还没回来?」
「没有回来。回到船上的算你们最先。」
「啊!」
东乡平八郎突然发出疯狂的叫声。
「那家伙最危险,只要看到女人的屁股就会垂涎三尺。」
「简直马马虎虎,你们去找他!」
「真拿那混蛋没法。」
童贯幸平猛地暍住边嘟哝边下的两人,并严肃地交待:「等等,你们先加些 燃料。紧紧守住钻石。菱刈,我去寻找。」
刚说到找字时,他已朝街上走去。
童贯幸平大大方方地用一只手提起打开保险的猎枪,毫无造作地飘然下船。
街灯又亮了,其实足雾散天晴,不过地面上还被雾气罩着,并在童贯幸平的 脚底缠绕。这时童贯聿平的步伐有几分显得踉舱。那年枪战,冲入真岗菜町二丁 目的十字街口时正值二十三岁风华盛年,今年已是六十三岁了。更何况被激浪摇 晃了三天三夜,难怪老船长脚底有些趔趄。 ---------- 第十一章 菱刈
这时,菱刈良三正在玩弄女人。
地点是靠近埠头的光线阴暗的船舱库里。
不知从什么地方来一个充满颓废感的女人。她的身上散发着很浓的油腻和酒 味。
菱刈只知道她是加油站旁边的酒吧里的,而且仅是刚才去寻找加油时发现的, 一同来的伙伴走出第二家饭店时他还没有暍完,并偷偷地看了两个同事一眼,就 溜进了隔壁的酒吧店,那女人独自坐在柜台上暍着。
如果光是为喝酒而来,菱刈是不会搭腔的。可他渴望有位美人陪着喝酒。当 他刚想说出来的时候,浑身的勇气又不知跑到哪里去了。这时,另有三个醉醺醺 的男人边喊着夫人边进来。
「喂,绢子夫人,不能到这边来一起暍吗?」
看看绢子的表情,就会知道她与他们认识。这是三个面容丑陋的家伙,身上 都穿着土黄色的工作服。大概是港湾工作的搬运工。
昏暗、狭窄的小酒吧。是一家经营受人欢迎的速食店,近来顾客越来越多, 因此菱刈把酒杯搁在柜台上,慢慢地把头转过来,狠狠地盯着那男人的眼睛说: 「不要开玩笑啦。」
菱刈大声地暍两编。难道老子还怕你们这些瞎了眼的码头搬运工,他狂叫起 来:「在标的海域的海马少说也有二、四吨重,那样的庞然大物老子菱刈只要一 枪就可以完事。你们知道吗?」
男人们哑然了,不过马上又摆出架式围过来,抓住菱刈的衣领往外面拖。菱 刈身上带着剌海马的搭钩,本打算是用做滚动油桶的工具,没想到成了关键的救 命武器。
就在对方伸出手的时候,菱刈使劲挥舞搭钩。
一个男人的肩头被搭钩黥伤,鲜血直淌。菱刈又转向惊恐万状的另外两人, 用搭钩锋尖敲击其中一个男人的头部,又猛地朝另一个脸部划去。
三个男人趴在地上叫苦不迭。其中有一人想起什么,象恶狮般地大吼一声从 地上跃起来抓住方法在柜台上的电话机。
菱刈带着女人来到外面,女人默默不语地跟着他。至于刚才的事,他根本就 没注意。
他只是在想,从女人刚才的表演看有些像那些不正经夫人的举止,她很好地 把握住了如何在紧急场合时摆脱对方。
街上没有爱情旅馆、汽车旅馆和饭店。菱刈早巳下了决心,返回船上之前无 论如何也要抱一抱这位夫人,然而,他四周环顾,始终未能找到合适的地方。正 在为难时,菱刈发现港口附近有一座仓库般的房子,他兴奋地一脚踢开那扇很不 结实的门,带着那女人进到仓库中央。
「到底要干什么,我什么也不知道。」
那女人边被推到墙边边对菱刈说。
「把手伸给我,免得后面有麻烦事。」
管她知不知道,菱刈脱掉女人的衣服,然后紧紧地抱住,此时,根本就没想 过要准时回到船上去的事了。
在满是沙石的盖板上,他撩起毛衣,一双少见的大乳展现眼前。菱刈随随便 便地揉搓着,温柔地呵了身,用嘴吸住乳头。女人不知不觉地将身子紧贴过来。
菱刈挑起短裙,将脸贴在大腿。
女人脸上的表情渐渐发生了变化。胸部起伏,嘴里大口大口地喘气。菱刈绝 对自信他已赢得了女人的欢心。
女人嘿嘿地叫着,眼眶湿润了,但还没到那么理想时候。一阵兴奋,犹如脱 缰的野马闯进茂盛的草场使劲地嚼着大自然赐给的宝物,直至心满意足,筋疲力 尽。
菱刈有些激动,女人捂住她的长脸哭了。那哭声很特别。女人发出尖锐的声 音之后开始蠕动腰身,显然是不能适应那偶然过路男人的粗暴动作。菱刈在航行 期间难以忍受没有女人的寂寞。他那粗暴的动作确实让那女人不堪忍受,不断地 哼哼地叫着。
嘴唇的需求,舌头的需求,手的需求,大腿的需求,肌肤的需求,特别是乳 房和阴部,这种需求光有幻想是不够的。他们需要一个男人和女人才能给予,才 能满足。
只有这种火花才能被彼此的肉体点燃。一个是太阳,一个是月亮,燃烧起来, 世界被诞生了,人类社会就初步形成了。于是就有了白天的创造和夜晚的梦乡。
一个能人和一个女人。
「来吧,我要。」女人说。燃烧起来的女人浑身都是火焰。
菱刈清楚地记得,当他急需进入而不知怎么进入的时候,是女人用手帮助了 他。
那时,菱刈浑身是汗,坠入虚空的牙齿不知遨游了多久,用力去咬,指甲陷 进了他的肌肉。他膨胀到极限的阳物在她的子宫里狂奔。他想睁开眼看看这巨大 的宇宙的秘密,但除了风雨之声和云雾的笼罩,他什么也看不见。
这是一个奇怪的女人,一点也不怕被打出仓库。听名字,好像这女人叫小细 绢子。
丈夫原在靠近国道线的地方经营汽车旅馆,破产后,凑够了现金又去了东京。
自己也逃离他乡,家里剩下公公和婆婆,还有孩子。尽管自己躲脱了,可东 北财政征税落在了双亲的肩上,惨景不堪目睹。随后,自己一边在加油厂工作, 一边同街上的名人们睡觉,好不容易才赚了一点钱。
「哎,听到了东京有砂金的传说,但想不到魔鬼来到这里的乡间街上。」
菱刈哑然了。麻烦了,他是在向我伸手要钱。菱刈将口袋里仅有的两万日元 掏出来,全部放在女人的手心里。
「你们的船是往哪里去?」女人突然问。
「东京。」
菱刈随便说:「从万里迢迢的北海道朝东京去。」
当然,没有说出与钻石有关的事。
接着她说出了想搭乘货船的想法:「哦,把我带上吧。不管是藏在货物仓库 还是什么地方都行。」
她提出这样的要求真把菱刈困住了。没有想到向我伸手的麻烦里还有这般难 办的请求,真是意想不到。
一想到那位忌讳女人的童贯幸平幸平老船长的反应,就感到事情十分辣手。
何况,我们干的事太重大。
「啊,这是可有些麻烦,即使可以帮忙,可我们那条船是禁止女人上去的。
你不是还有双亲和孩子吗?「
「到东京去抓住那个没良心的老板,向他要回双亲和孩子的生活津贴。」
猛然间,他们看见了一个男人的脚跨了进来。
「他们跟踪来了?」
就在大吼的同时,脚尖朝菱刈腹部踢来。在他抓住搭钩之前。他正欲转身, 从另一面一只脚又向他踢来。菱刈支持不了滚到地上直伸伸地躺着。这时他的头 发被人抓住,朝上提起来,他发出了告饶的乞求。
抬头张望之时,刚才的那个男人不见了。面前站着一位身着西装,脸上露出 凶神恶煞的样子的男子。
「就那么随随便便玩弄别人的妻子,还在商量逃跑,简直是个莽撞的家伙。
像是从什么地方来的贱骨头,一看就不顺眼,站起来!「
他粗暴地将菱刈硬拉起来。
到了仓库的入口处。
突然发现有一伙人影堵在那里。
「嗯,干什么,你这混蛋!」
四个男人冲着人影大声叫嚷。
那个揪住菱刈衣领的男人吼道:「给我滚开!」
「放肆!这个男人是我的部下,我想他已向你们自我介绍了。」
「什么,你好大的口气。」
菱刈终于看清了那个人影,提一只还包着枪衣的猎枪。啊,是童贯幸平幸平。
「哦,船长!谢谢,请帮一下。」
「说什么。这家伙强2 人家夫人,我们正要抓他去警察局,让开!」
「哦,这就使我为难了,我们的船就要离开这里,船员自使自终跟随船走是 船长的责任,我带回去要狠狠地训斥他的。」
「受老家伙一顿教训后,就可以不花一分钱拍手一走了事吗?好啦,给我滚 开。」
肩膀遭撞后,身体摇摇晃晃,快倒下似的童贯幸平说:「你们这些听不懂人 话的家伙,想逼我动手吗?」
话中暗带杀气。几个男人梢愣了一下后,其中一个率先猛扑过来。
童贯聿平手中一闪,绿色的枪衣里卷着一支猎枪。那男人的肩膀被枪身猛砸 了一下,另一个人的头部也遭到狠狠一击。第三个的腹部又遭到枪身狠击。
「干什么,干什么,你这个老东西!」
剩下的人,面色苍白直往后退。
没想到这老头这般厉害。
「还来吗?」
童贯幸平用枪衣罩住猎枪。
这伙人个个变得目瞪口呆,惊慌失措的样子。
「好,老子记住你。」
那男人放开紧紧抓住的菱刈的衣领,出乎意外的往里面跑去。里面好像有出 口。
童贯幸平望着那眼睛充满愧意的菱刈。
「混蛋,色迷心窍。」
「对不起,承蒙你的说明。」菱刈一下抬起头说。
「雾要散了,快上船。」
「是,其他人呢?」
「都回去了,哦,这女人怎么办?」
童贯幸平朝小细绢子的方向望去,女人赶紧合拢胸前的衣服,理了理绽开的 头发,面带羞涩的回了他一眼。
菱刈把事情的经过讲明扼要地解释了一下。
「带她去东京,签个合同怎么样?船长。」
「什么?船上是禁止带女人的。」
「带一个女人到船上你不是说过的吗?刚才……」
「真是混蛋,那是开玩笑的。」
「给你添麻烦,打搅你啦,」这时小细绢子不住地说着:「船舱的任何地方 我都能呆的,请带我上船吧。只要能到东京,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仓库里亮着电灯,光线下的女人是一位肤色雪白的美人。
是那种标准的日本式皮肤,曾经使世界各国男人们为之倾倒。
是一位成熟的夫人。就连从不迷恋女色的童贯幸平也看了个仔仔细细,不用 说,心里也产生了同情之感。如果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刚才那伙男人不知又会 干出什么坏事情来。
「菱刈,你就让她干一些总务之类的杂事吧,没有办法,既然女人如此请求。
如果到了船上遇到麻烦,由你负责,就当我不知此事。「
起风了,雾很快就被吹散了。
北斗丸按预计时间出发。
这时是半夜零点。
解开船尾缆绳,刚要卷起锚的时候,浓雾又重新压上来。北斗丸发动柴油机 慢慢地前进,围着岛屿转了一大圈后向外海驶去。
海里翻起层层三角形波浪。
船体倾斜得令人十分害怕。
只听到柴油机快速转动的声音。
「为什么把那女人……」
童贯幸平在转换自动航行装置时,野岛愤怒了,他边敲着罗盘边抗议。
「是你带上来的?」
「一点小事。她有些晕船,到不能忍耐的时候,赚到钱,随便到什么港口就 让她下去。」
「但不要紧吗?这附近一带有女人。」
野岛看到菱刈带上船的小细绢子有些不顺眼。二让我来干这事还真没这勇气, 简直足一个靠不住的女人。「他敲打着罗盘下住地唠叨。
「呵,不要嫉妒。现在也许你们都可以饱饱眼福。」
「莫开玩笑。如果不能的话,一定要抓住把菱刈那东西切下来……」
「喂,还是商量商量怎样轮换休息。」
「休息,怎么个休息法,在船舱里那个家伙正抱着女人。」
「是吗?那样的话,就在甲板上睡觉吧。」
船在航行时,伙计们分三个轮班休息。驾驶室里只留一个人看守,另外两个 人就可以暂时睡一会儿。从零点值到三点,再从三点值到六点,又从六点值到九 点。值班的人只是监视自动航行装置的度数和货舱里的钻石。
「唉,船长。」
东乡平八郎也变着脸色猛地跑出来了。
「请把那两个家伙栘到货舱里去。他们妨碍了我的睡眠。」
作为童贯幸平来说,分明不会妨碍他的人因上船来的女个女人而引起的叛乱。
因为北斗丸里装的猎枪和子弹多的如小山坡一样。
「今晚就饶恕他了吧。总之以后叫那两个人栘到货舱去。」
「好吧,栘到重货舱。」
狩猎船货舱里装有被打死的海兽,整个空间充满了一股血腥味。所以,船上 人就把它喊为重货舱。童贯幸平笑着走出弦侧。
在船的右侧,从渐疏的雾中可以看见阴森之气的鸦巢断崖,熊这壁和三王岩 绝壁。
黑暗的洋面一片荒凉。这时条夜航路线。
海浪凄厉地扑上来,又退下去。
刺骨的海风呼啸而来,连雾也意想不到地加快了漂浮速度。
童贯幸平揭开多层盖子,顺着通往中内船舱的梯子下去。在轮机室旁的船舱, 天花板又低又窄。平常船员因货物很多,就在这里铺上被子睡觉,但今夜稍微有 些异样。
「果然采取了行动。」童贯聿平露出惊讶的表情。
女人的叫唤声断断续续地传入耳朵里。
船舱的地板上铺着被子,女人赤裸着身子在那上面平躺着。菱刈那小子正不 厌其烦地看着那逗人喜爱的胸部。;菱刈没经小细绢子同意就进去了。
你是最扎实的男人。小细绢子母蛇般吐着舌头。
菱刈开始搅动、旋转、伸缩、挤压……凡是一个男人在女人身上能用得他都 用了。他大汗淋漓,气急败坏。
最后,菱刈和小细绢子融合旋转疯狂的无休无止地旋转起来。他的头一会儿 在两只乳房之间,一会儿又在两只小腿间。
小细绢子高喊着「菱刈「。
小细绢子也大汗淋漓。她双手发疯地撕碎着那些花环。有几次抓伤了菱刈的 肌肤,菱刈却全然不知。
突然,菱刈从小细绢子那里出来了。他感觉到它又黏又滑。小细绢子正风起 云涌,汹涌澎湃。
「干嘛。」小细绢子伸手去捉它。
「我想永远和你这样。」说完菱刈翻身掉头去吮吸小细绢子的下体。
「讨厌。」小细绢子骂道。
菱刈早巳不顾一切,他埋头在她的两腿间,小狗吃食似的舔吸着。
「别这样,还是快来吧。」小细绢子叫道。
菱刈在重新进入小细绢子身体时,把黏满女人下体分泌液得嘴深深地贴在小 细绢子的嘴上。
很快,另一到了高潮。
虽然菱刈事先没有考虑小细绢子,但小细绢子也到了高潮,这也许就是缘。
他们在高潮中继续折磨了很久,才渐渐平静下来。他们同时感觉到那里往外 流淌一股热糊糊的东西。 ---------- 第十六集
第一章 间谍
本想对这充满高潮气氛的场面大声发脾气,可童贯幸平还是从容不迫地离开 了。
童贯幸平似乎被他们青春的朝气感动了,这如梦的人生啊!
朝两人发怒也没有道理。让他们待在货舱里吧。
童贯幸平边考虑收拾这家伙的对策,边关上船舱的盖子,登上梯子回到驾驶 室。
「看到了吧,那痴呆子的样子。」
东乡相野岛眼里在充血,欲望难以抑制。
「嗯,看到了,多美丽的屁股。」
童贯幸平从酒柜里拿出威士卡瓶子。
「今天夜里由我来值班。你们两人喝了这个就去船长室休息。一定要放好猎 枪。」
那样说教法没有多大的效果:「怎么样?我们在北斗丸上装了价值四百亿日 元的钻石。如果平安无事地运到东京,天荒卖掉后会留四百亿日元平分的。怎么 样,是四百个亿。根本就不需要搞这样的女人。你们也可以玩上赤板和银座的百 来个女人。如果想的话,一定会实现。忘掉菱刈那混蛋吧。」
终于,谈话有点效果。两人的眼前呈现出一片绚丽多彩的景色,脑里想着一 旦成功地完成了任务,按照预先签好的合同,那就……
矛盾解决了。
是的,眼下还不知道那个家伙到平分前还会干些什么。东乡和野岛异口同声 地骂了一句,像是郁愤得到发泄,走出驾驶室。
只剩童贯聿平一人待在那里。
船在黑夜里继续航行。
他坐在舵前的椅子上写航海日记。
上面写道:三小时停船后又起航;一个叫小细绢子的女人上船后,没有发现 敌人跟踪。
写完之后,将日记本扔进壁柜。
——夜航还在继续。
童贯幸平还在沉思在自语。
——那时,大海也是黑沉沉的。
北斗丸顺利地在海里航行。
凌晨三点,看见了宫古港的灯光。
北斗丸一边让过后面过来的船,一边全速通过汇海口。其后沿本州海岸南下。
早晨,东乡接替童贯幸平值班。
天气十分晴朗。波涛还是那样汹涌。
小细绢子不是说过如果晕船的话就在什么港口下去,现在看来不像晕船的样 子。
从冰箱里找到做好的咖喱饭,嘿,她完全成了船上的总务。
菱刈除了值班以外一直陪着绢子,这个混蛋,全不把东乡和野岛的话放在心 上,连一句牢骚话也没有。
「啊,船长,有条船跟在我们后面。」
正在通过雷达观测的东乡报告,这是在北斗丸穿过金华山海面,在不湾海上 航行了大约二、三十分钟后。
此时已是傍晚。太阳落人大海,视界变暗,不能正确辨认那船身。
「一定的速度、一定的航向。始终尾随在北斗丸的后面。」东乡继续通过雷 达观测。
「是什么时间开始的?」
「像是过了气仙沼。我当时想它不过是条货船,但过了牡鹿半岛就一直同我 们保持相同速度和航向,真奇怪啊。」
牡鹿半岛的右边拐进很深,在进入使兴、松岛和仙台。平常从渡口来的货船、 渔船和定期观光船等进过金华山后立即往右拐了一个大弯,向弯的中央部进发。
因为靠过叫仙台的一条大街。
北斗丸没有管它,打算径直穿过海峡。为了进入大港必需得申请入港预约和 出港预约,但北斗丸根本不理睬这些,朝南急驶而去。
是炫耀自己吗?不,事实上足秘密航行。东乡望着那与北斗丸相同航向,经 过金华山后一直尾随在后的船惊异地站起来。
「哪里,让我看看。」
雷达范围是四十里。可在以三百六十度的范围内捕捉目标。北斗丸前部的样 式扫描器不停地旋转。扫描器是可变式的。最近距离可收到0.2 里。
亮点在一定的方位逐渐变大。
像使用二十海里全速航行。
童贯幸平走出驾驶室,站上船头查看。举起望远镜,远处只有航标灯乍明乍 暗,在黑暗的海里是分不清船体的。
为预防万一,童贯幸平将子弹填进猎枪,同时也命令东乡和菱刈、野岛装上 子弹,再派一人站在船尾监视。
夜更深了。两船开始较量。
北斗丸驶过仙台海面进入福岛首相马海。童贯幸平贴在船尾,用望远镜继续 监视追来的不明之船。
「船长!」东乡从驾驶室飞跑出来。
「本船收到停船命令!」
「什么?」
「那家伙好像是巡逻艇!」
「什么,巡逻艇?」「是。S 、S 、B ,不断地发出停船命令。」
「真奇怪,从二管区来的?」
「也许是吧,是不是临检?」
「情况有些不妙,那家伙有点奇怪。」童贯幸平抬起下巴。
如果现在进行临检的话,货舱里的钻石会被一起发现。
然而,童贯车平又觉得这艘巡逻艇疑点不少。当然,敌人是不会向保安局申 报的。那么是谁告密的呢?即使有人告密,可怎样确认出北斗丸的现在位置?
「看看形势的发展。不管它,不理睬停船命令,全速前进。」
「是。」东乡应着。
「轮机全开!」野岛回答。
北斗丸发出轰鸣的轮机声。船体像野兽般似的颤抖。尽管船激烈地摇摆,但 他们仍然保证全速前进。后面那艘船离北斗丸仅二里,船头劈开滚滚波涛追了上 来。
正是艘奇怪的船。船身短粗粗的,可速度挺快。从漂亮的外表和敏捷的航行 看,不像是巡逻艇和巡逻艇的船型。
突然,那船的前部闪亮着橙红色的光。
嗒嗒嗒嗒……
备置在船前的重机枪喷射出火光。
子弹打在北斗丸船舱周围。
有的击中了船的腹部,弹到右舷的甲板上。
「请停船。现在只是警告,如果再不听命令就击沉你们。」
麦克风声音在有效的距离内响着。
「混蛋。」童贯幸平咆哮着:「停下,停下。」
他比划着停船的手势。
北斗丸关停了轮机,靠惯性在黑沉沉的海里滑行。全速追赶过来的武装船靠 上北斗丸的右舷。
看见了那巡逻艇的船名——松岛。
铁钩甩过来,随后连同艇长在内的五个男人上到这边船上来。
「我是气仙沼海上保安部的二等保安监,叫秋村高德。你们又未经呈报秘密 运输之嫌。要进行临检。」
他的制服和帽子挺合身,是一位三十来岁的漂亮男子。身上还带有些保安监 那种威严气质。
「请看看临检的证明吧。l 童贯幸平还是没疏忽大意。
「这是紧急追击。在第二管区保安部用无线电办的手续。请接受检查。」
童贯幸平与东乡和野岛交换一下眼色,意思是只要梢有疑惑就立即反击。
为了重要的物资不被发现,提前让菱刈隐藏在加有双层盖子的货舱中,并命 令把木桶藏在最里面。
童贯幸平他们被集中在驾驶室里。
「船员是三人吗?」
「是的。」
「船籍?」
「纹别。」
「纹别?哦,从那么远的地方到本州来做什么?」
那个叫秋村高德的保安监详细地,一个接一个地盘问了船籍、出发港口、到 达港口、货物和航海目的等。
「请陪同检查运载的货物。」
「海豹原皮有五十张,在下面的船舱里。请——」
装载原皮是事实。
本来是预定卖给远道而来的皮毛商的,所以货物全装在中央船舱里。
正当童贯幸平带领五个男人出右舷之时,前面货舱的地方传来令人吃惊的哭 声。
「什么的呵,我碰到木桶。里面是什么呀!」
这些话的的确确是在谈论桶。菱刈好像想让女人安静下来,争吵声从那短货 舱里传出来。
保安监的眼睛传到货舱上。
那女人原来是间谍?
北斗丸的现在位置是那女人密告的。
「他们说得桶什么?」
「是那些装调料的桶和装酒的桶。」
「我们接到有人要偷运钻石的报告,请带我们看看吧。」
如果那雾散时上船的女人是间谍的话,那么这名叫秋村的保安监大概不是第 二管区的保安监。
但,童贯幸平仍装出漠不关心的样子。 ---------- 第二章 间谍
流露出无可奈何的表情,陪同这五个男人来到前面的货仓旁,打开盖子,请 秋村下去。
「你们留在这里看管船长。」
秋村保安监命令部下的三个人,然后带上另一个人钻入通往货舱的舱口。
顺着梯子,两人下来了船底,童贯幸平看准了时机抬脚使劲向旁边一个男人 的屁股踢去,又朝一个男人的下巴用举打去,趁两人应声倒地的瞬间用力一踢, 三个人全部掉到海里去了。
「野岛!拉上梯子,关上盖子。」
货舱里传来异样的打斗声。菱刈拿起猎枪想先发制人打第一枪,后又想自己 躲在木桶后面没有必要。
舱盖紧闭,他还是置之不理。
这些家伙是干什么的。
童贯幸平、野岛和东乡跑进驾驶室,拿起猎枪打灭的北斗丸上方的电灯。
留心发生变化的「松岛」船上的三人,此时大声喊叫起来。他们好像共计有 八人。船头的那挺重机枪动了。
由于两船紧紧靠在一起,尽管这挺重机枪是九十度可变式的,但仍不能转到 背后来。
一个男人来枪座旁扣动扳机,重机枪发出嗒嗒嗒的激烈吼声,但它还是同盲 目扫射一样毫无威胁。趴在船板上的童贯幸平做好了射击姿势,不慌不忙地连续 扣动扳机。
他避开眉心专打肩膀和腰部。那「松岛」船上的三人发出像海兽般的悲鸣, 倒在甲板上。
「松岛」船被寂静包围了。
船长秋村冲进货舱里,以后就奸像不见了。
「东乡、野岛,你们两个去把重机枪夺过来,装备我们的船,北斗丸马上起 航。别忘了子弹和炸药。快!」
专心听取报告的河岛也跪坐在席上。
河岛此时满脸怒容,稍后,稳定下情绪,从口袋里掏出香烟点燃,轻轻地吸 了一口,喷向空中,然后猛地用手掌拍打着膝盖。
不管对谁,只要河岛发起脾气时都要低声地骂几句。
「不是只依赖那些家伙就行了吗?谷端,当你满不在乎的来到院内的时候, 我想你肯定还带了好消息。结果花费了不少的时间,船还是逃跑了。卡车也不见 了。国铁货物装在哪辆车上又不知道。哎——?我听到这些报告会高兴吗?」
谷端没有申辩,嘴里一个劲地说着是,是,是。
「但,所谓的报告又没有把那事具体谈出来。倘若推断出那些掠夺者的具体 情况,这就意味着我们的成功。所以,你们要采取对策。」
河岛扫了他一眼:「发现有什么可疑的吗?」
「是的。我们公司中有一个行为不端的人,是名叫黑田辉之的业务员,到北 海道出差,至今杳无音讯。从调查他的社交关系中,发现承包我公司广告业务的 广告代理也就是人间计画的老板天荒,是一位了不起的骗子。还有叫酒井令子的 模特儿,正在鄂霍次克海域进行商业制片摄影,一直未见返回东京,所以,我认 为这个黑田同我等人合谋,雇纹别船只,制造了掠夺钻石的动机事件。」
河岛朝空间看了一会儿,那双深邃的惊眼盯着光线灰暗的天花板。
「不可理解。」
他就说了这一句。
「界……」
「那叫我的人太目中无人。他是否知道了在鄂霍次克海域的秘密?或者只是 出于一种的好奇心和对金钱的欲望?不可思议的是局外之人会干得出这样的天衣 无缝的事吗?你们这样想过吗?他还有别的目的吗?」
「是。正如你所想的那样……」
「啊,好吧。你还是找到了一点蛛丝蚂迹。我常常想起以前的事。喏,大家 都辛苦了,其实说这些话真叫人反感。」
河岛嘟哝的口气有几分缓和了。
谷端继续报告:「不过。昨晚追踪装北斗丸的人是我的心腹,名叫秋村高德, 在宫城和福岛十海里失去联系,行踪不明。猜想可能是受到北斗丸的打击后被扣 留。最让人担心的是,发生的事如像我们那样推测的话,海匪对秋村施以酷刑, 秋村经不起折磨万一透露出事情真相……」
秋村高德是第一宝石的营业部长,是谷端的心腹兼秘书,一位有才干的男人。
正因为如此,才委任秋村追击北斗丸。根据北斗丸的吨位和速度推算出燃料 补给地方,带上专门欺诈的美女,调配一艘相似巡逻艇性能的船,但光凭秋村想 抓到像童贯幸平这样的奸诈船长谈何容易。甚至就连秋村也不敢开口说大话。
与此同时又害怕阴谋暴露。
「谷端,看样子有必要加强对抗措施。」河岛简洁地命令道。
「你信赖的秋村未必那样想。谷端,海盗的主谋不是说已经靠近东北了吗?」
「是,如果动用员警大规模搜查使事情容易暴露,而用我们的人检查流入东 京的汽车是很伤脑筋的事,因此有必要考虑第二善策。我们还了解到有关天荒的 另外一些事情……」
女招待送来酒和菜。
谷端点了一支烟。
「啊,太好了。」
谷端紧跟着边斟酒边说:「天荒至今没有妻子,好像有无数的情人。其中有 一位最恋慕的女人叫刀根亚矢子,在元本木和青山俱乐部,擅长演唱乡村歌曲和 民歌,了解他的工作,从三年前开始同居的。现在还没有正式结婚。」
「请等等。」河岛一惊,制止谷端:「是刀根亚矢子?」
「是,刀根亚矢子。」
「那女人与刀根靖之有血缘关系?」
「亚矢子是刀根靖之的女儿。」
河岛的睑上飞快掠过一丝不可捉摸的笑意。
「那么,还有一个。也许就是叫酒井令子的模特儿,这次同我他们一起去了 北海道的那个模特儿……」
河道缓缓地端起一杯酒。
喝了半杯,他大声地咳了一声,身子倾斜弯着腰同谷端讲话……
「明白了,就那样好。」
「嗯!」
「详细领会还靠自己罗。这以后能摆脱困难局面?为此有必要重新计议?这 些全由你自己考虑,难道不是应该考虑一个万全之计?思?」
谷端敏感地看出了河岛的内心世界,随后收住了谈话。
政治家又闪电般的变身之术。就在被动事件发生之时,便拚命发怒,从各方 面采取行动,从那时开始已过了一个星期了。罪犯的踪迹一无所知,钻石到不了 手,一味的蛮干便捅出大漏子。因此要谷端批准他们心脏部位,打击之事便易如 反掌。
那么这样一来,谷端会感到十分困难。对河岛来说最为恼火的是,若采取过 分的暴力行动,激怒社会舆论会受到政界的追究。
谷端此时没有提出异议。
「明白了。」他更折服地说:「但,钻石之事尽管委托于我们,V 先生的事 同对方签约,作为日本方面必须承担责任。怎么样,V 先生的处置和刀根教授的 事,请先生照顾了。」
「嗯,打算还来一杯吗?」
河岛哭丧着脸:「不到万不得已不会杀人的。你不要担心。我看事情的发展 也不会像那样严重。谷端,若真那样的话,当然是十分狼狈的!即使再发怒也掩 盖不住事实的真相,有必要的话,也可以会一会多布鲁依先生,还可以会一回刀 根君。但在我出来之前,你必须对涉及的事想出一个十全十美的计画。别忘了问 题的关键所在。」
目的仍然是打算逃脱责任——「明白了。我将用我的努力,夺回米尔矿山的 钻石后,请照协定将三分之一运到河道事务所。如果先生没有什么危险的话,那 些家伙由我来处置。」
河岛没有说话,只是用眼打量着他。
「谁还能说什么呢?」
「是,如果照那样的话,先生这边要赶快同国铁总裁商量对策。无论是国铁 和私营铁路方面,都必须借用政府的力量。网走发上野的货车有数十列,全停在 大宫车场,可以让铁道公安官员去详细盘问,如果发现可疑的货物一律没收。执 行部队由我们担任,这样的想法也可以向总裁报告……」
「明白了。现在就给总裁打电话。」
「船上还有卡车的货物由我全权负责,并拟出具体的行动方案。」
说完向河岛鞠了一躬,站了起来,谷端心里骂了声混蛋。当然不是对河岛, 也许是对正向东京靠近的天荒。
结果怎样,那还难以预料。
东京的灯光非常明亮。
我关上车窗。
越接近东京,霓虹灯就越密集。人常见这些闪烁不停的光线也不会感到刺眼 睛。
两旁的街树和路灯夹着往复四条车道。酒厂和商店的霓虹灯尽收眼底。卡车 从东北汽车公路经荒川大桥进入了北本街。在这繁华而整洁的街上,如果有一辆 弄满污泥的汽车经过的话,是非常引人注目的。
我那双紧握方向盘的手渐渐感到有些僵硬,一股寒气从背后袭来。
活动在四月中的海贼终于回到了东京。
这辆极不平常的卡车凯旋而归。
十六日傍晚七点,刚入夜幕的大街。
「怎么?该不是为我们举行葬礼吧。」
眼下,驾驶台和睡床上夥伴好似在积蓄力气,个个静静地待着。黑田辉之忘 掉了脚上的疼痛,众精会神地望着玻璃窗。坐在我身旁的酒井令子睁大着没有化 妆的眼眶审视那些一闪而过的金属结构超级市场里的年轻人、十字路口的家庭主 妇们,此时,心里一阵伤感,眼里大滴泪水滴答坠落。
言之有理,但不能信之。尽管只有这么一辆卡车,可谁敢相信它的上面装有 价值四百亿日元的钻石,倘若成功,往后发生的一切简直难以让人相信。
「喂,那是谁,还干什么。如果大事成功了,那个超级市场的大姐就不会孤 独啦。」
我握住方向盘大声地朝同事们打趣地叫嚷,但谁都没搭腔,默默地各怀心事。
卡车经过王子和西巢鸭进入明治大街,此时在前方的夜空中,池袋饭店和星 宿高层饭店灯光闪烁,犹如进入梦幻中的水晶宫,车上开始有了动静,那些坐在 助手位上和躲在休息仓里的同伴猛然哗的一下异口同声地狂呼「万岁」。
尽管这样,我还是一点没有放松警惕。因为进入首都环线之前必须得经过十 分严格的盘查。卡车进入环线后,不用说离敌人的心脏部位越来越近,也许什么 时候,在什么地点早已有人埋伏。
「我真傻,还早呢,这里离正念场还有点距离。」
我喃喃自语。
这是一次长途跋涉。从北海道的终端途经浮冰海域,实施海盗计画后又经历 了鸿之舞险情,从那以后,又兵分二路向东京挺进。这样长时间、长距离的行程 充满了冒险,两周后的今天想起来还毛骨悚然。
甩开岩手县内直升飞机的跟踪后,反击那天是四月十三日。以后,我们离开 盛岗,沿东北汽车公路一直向东京而来。
进入市中心。汽车排出的气体和烟雾像春天的彩霞映照在人们的视线之中, 或许足初春的云霭吧。从前窗的玻璃上反射出霓虹灯的光亮。使我情不自禁地想 起了浮冰海域的茫茫浓雾。
明治大街,汽车如流。
转了个弯后,进入高田马场。
早稻田工学院里面有公用电话。公用电话箱的周围没有雾霜,视线中央有一 位男子站在那里。黄色T 恤外罩着黑皮工作服,扣在头上的便帽十足像一个远来 的游人。
那男子举起手,但旁边根根就没有自动售货亭。我叫了一声,将卡车停靠在 白色栏杆旁。
「哟!」
多田直志举着手,脸上带着好似昨天才分别的表情,漫不经心地跨进驾驶室。
「没被杀死,竟然又回到东京来啦。」
来该城之前,在川口市加油站就曾同多田直志通过电话。
「哎,真没想到你会平安到达。我以为飞机早就被击中了。」
两人见面,都是又惊又喜。
「喂,黑田,快到旅行床来。」
黑田鬼鬼祟祟地向旅行床爬来,同多田直志交换了位置坐在副手位上。卡车 又一次发出沉闷排气声,疾速向前方驶去。 ---------- 第三章 多田直志
驾驶室里窜出一股皮衣上的凡士林气味。多田直志是一位难以捉摸的家伙。
「电话里说,仓库那边的准备工作一切就绪了?」
「嗯。在芝蒲码头仓库,真不容易啊,我们借用一个很大的空地。在那里童 贯幸平也可以靠岸,并且没有人能发现他们。」
「谢谢,你的确为我们准备了一个好地方。在芝蒲同和平岛周围装载货物的 卡车很多,而且不断地穿梭过此地,因此,从长途卡车上搬下几只酒桶是不会招 人注意的。」
「是呀,即使被发现我们还有船和飞机。」
「别开玩笑。赔命的买卖我可不干,你这家伙该不是发表电视演讲吧。」
我继续道:「跟童贯幸平联系上了吗?」
整个计画是陆、海、空三军作战。他们各自为阵,采取分散行动。联络是靠 汽车的无线电和海船上的无线电,并决定各自的时间,尽管也有定时的联系方法, 但我出自对多田直志和童贯幸平的信任,所以允许他们利用那些容易被人接收的 频道。
若干的联系方法之一,就是向最先返回东京的多田直志办公室联系,不管是 我还是童贯幸平双方都是经电话联系。
此方法任何一方不得省略。
「嗯。今天傍晚,童贯聿平已来了电话。说北斗丸也在宫城首海域甩掉了敌 人的追击,现正打算经茨城县的鹿岛滩附近向东京湾航行。」
「电话是从什么地方打来的?」
「福岛的小名丘港。他趁狩猎船加油停泊之机打来的。电话里说,他们从一 条来历不明的船上夺得了重机枪,并捉获敌人两名,这两个敌人被捆在驾仓里。」
「哦,这家伙还真闹起来了。被绑的那两人没有吐出偷运钻石的内幕?」
「是的。但这些家伙还在船上。到了东京湾还可以详细盘问,算起这来时间 不是明天就是后天。总之,这些家伙足同偷运钻石一夥的。」
卡车向芝蒲飞驰。东京的夜更深了。霓虹灯还是那么耀眼。是环形五号公路 线。
走出代代木公司侧面,又从谷区朝惠比寿和天观寺方向驶去。眼下进入上手 线内。
「嗨,好啦。下个问题该谈谈怎么抛售抢来的钻石。是不是可以找一下可以 信赖的买主?」
「再待会儿。我感到心里有些不安。倘若买主不牢靠,我们是很容易被人看 穿的。」
多田直志尽管先到东京,可他不是那种贪图逍遥自在的家伙。
当然也没有那种让抢来的钻石囤积不用的打算。隐藏的时间越长,危险性就 越大。多田直志对怎样抛售早巳深思熟虑。
看来用飞机从空中把多田直志预先运抵东京的选择是正确的。如果让多田直 志出面在裸石和研磨钻厂的流通领域会方便很多。他见多识广,哪门货对哪家客 户他了若指掌。
「首先的客户是山黎的。在甲府有家叫东和宝饰钻磨工厂的。社长对那些偷 运来的钻石十分感兴趣。因为这些廉价品在日本很受欢迎。如今,日本的钻石很 多都是通过山梨县的商人从这样的管道买进的。而且菱友重工业相模原工厂的兵 器开发本部、三河岛播磨的重工业部门、西芝的短线装配部门和半导体基地的东 日精密工业更想得到这些钻石。」
哎呀呀,我听得直咂舌头。自己是经营广告代理店业务的,同形形色色的企 业有过业务往来,但比起一个皮包公司来说,在人缘关系上简直逊色得多。
浪迹全日本的皮包公司,在推销商品的同时还向那些喜欢宝石的财政界要人 的夫人刺探了很多情报,多田直志比我更多地接触了企业的当事者、国会要人相 外交部的实力人物。
太好不过啦,多田直志的先头作用此时恰到好处,钻石的用途已经比其他宝 石更受工业界的重视。这对宇宙航太事业、军需物资和精密工业等尖端技术部门 来说,钻石如同不愁嫁的姑娘。照当今日本经济增长的速度来看,若干的企业如 果能买到价廉物美的钻石,那么这些企业便会更加兴旺发达。
多田直志一一列举了我没想到的企业名称,进一步的说:「甚至连英国的蒂 皮朝斯公司在东京的分公司和美国大使馆中同美航空宇宙局有关系的同行中,还 都有业务往来哟。」
这是令人生畏的气魄。
好了吧,还是谈谈明天的事情。
到达芝蒲已是晚上八点半钟。
仓库街密布着雾气。在贮货仓库街的很大势力的包组三栋库,正面朝海。卡 车也从那里开进入口处。时常有带有臭味的阴沟水流人大海,被拖船带起的排浪 一层又一层的冲向岸边,那台拖着旧船的轮机发出嘟嘟响声,搅乱了周围的宁静。
多田直志打开锁。这是装小件的仓库,库内分成为若干个隔间,各自都有入 口处,并加了铁门。多田直志率先跳下卡车,打开第一道铁门。
接着,同伴们从车棚里跳出来。
这些海盗般的摄影师看上去不太健康。其中有三人负伤,但没有死人,在经 历了多次险情并取得成功之后,回想起来的确是一奇迹。
「别闹!轻轻地把木桶搬下来!」
我继续说:「搬进去之后,在附近不显眼的地方,咱们偷偷干一杯,庆祝成 功。
但还不能马上回家。」
我对每一个环节进行周密的思考。
哪怕只有一人被抓住,也会使形势险峻起来。假设现在解散,不用说是在自 掘坟墓。
「多田请在这附近给我们找一家不显眼的爱情旅馆,在那里,我们要悄悄地 举杯庆祝。」
同伴们谁也没吭声,只是点了点头。
车棚后面的盖子揭开。跳板搭在卸货台上。三只酒桶在夜雾中黑光闪闪,桶 体歪歪倒倒地被转了出来。
到底是哪只桶装有钻石我也不知道。也许到最后才知道。
三只酒桶外貌完全一样,但其价值差距何其大啊!
「那个,请等等——」
在搬运过程中,多田直志牵着我的衣袖闪到了暗处,猛地靠近我的脸低声说 :「钻石偷运还有其他门道吧!」
多田直志在乘坐卡车的时候好像听到了同伴中谁的谈话,所以眼下恨不得马 上想问点什么。
「是猜想吧。还会有什么门道?」
「喇,如果各种管道都想探听的话,会招来跟踪。对吗?在美国的电脑行业 和宇宙工学关系的世界,你知道流行一种称为猎取人头的事,或者听说过类似的 话。日本的某位很了不起的研究员现在正遇上了猎取人头的事。」
呵,我禁不住内心的震惊,止住了呼吸。
日本的脑力外流!事情的原委以前曾听说过,近年来逐渐多起来也就不感到 耳目一新了。但不是美国和欧洲而是来自俄罗斯的猎手,这当然是一种冲击。
「嗯,是谁?是谁的头脑?」
「帝大工学部名誉教授刀根靖之。」
「请再说一遍。」
「别那么感到吃惊。」
这是十分自然的。那位叫刀根靖之的是日本鈇合金研究和火箭飞行学的先驱 者,在宇宙工学界具有世界性的权威。在种子岛和伊豆大岛发射成功的日本火箭, 他在理伦上的推断是令人折服的。
并且,对我来说令人震惊的还不只是这些。刀根靖之是亚矢子的父亲。
亚矢子的父亲被俄罗斯人瞄准那……
我静静地呼吸着。
「那么……克里姆林宫到底想达到什么目的,为什么要把日本的钛合金专家 刀根教授的头作为猎物呢?是不是为了这里面的工作帮一点忙,有人策划将偷运 钻石向日本方面的谁赠送。其实这样的猜想有道理吗?」
「不,此事不是单纯的,至少我认为。」
「这样来说,俄罗斯谍报机关也缠上了这些事?」
「当然是这样。日本方面的策划者如果继续掩盖钻石被盗之事的话,那么这 些家伙会不甘心的。但,从那以后一直没有动静。问题好像有点严重。」
「感觉到了吧,但……」
我面朝大海,拧弯着眉毛。
事到如今,俄罗斯为什么要同刀根靖之接触?我突然想起那张在报纸上和电 视上看到过的面容,那自己一次也没有亲眼目睹到的面容,有着鹰隼般眼珠的老 教授的脸,仿佛在黑暗中一闪而过。
在六本木那座白色饭店前走下计程车,走进麻布十番的后街,在一处铺上砖 快的宽敞烟台的里面,两编又黑又大的窗子朝着东方开着。这样的建筑设计是不 多见的。
上面一层是公寓,只是二楼是酒吧。红色涂料的墙壁使人感到有点西班牙风 味。
上面写着「富翁世界」字样的广告悬挂在空中不住地摇晃。
我推开橡木板做的门。
从门边一直朝店内有一条很窄的通道。上面铺着厚实的地毯,墙壁的一侧是 一排放着保温瓶的玻璃橱柜。
钢琴架的旁边有一位女人手持麦克风放声歌唱。淡色的服装裹住富有弹性的 肉体,悦耳的嗓音从那里传出来,钢琴伴奏是一位身着白色海马绒毛衣的中年男 子。
我来到光线微弱的座位处。
刀根亚矢子马上就注意到了,唱完歌,她便来到我的眼前。
酒吧里的人都知道我们的关系,所以任何女人都没到我身边陪酒。
「今晚这里满员了吧?」
「真会挖苦人。」
「大家都想听听亚矢子的演唱。」
「够了嘛!」
「谈正经的事吧。两星期来你到什么地方去了?」
亚矢子一见到我就露出一脸瞠怪的神色。
「去拍广告罗。工作时稍微感到疲倦,时常放下工作和朋友一道出去玩玩。」
亚矢子用一只手放在胸口处。由于刚唱完歌,呼吸多少还有些紊乱。或许是 我的突然出现使她有此惊慌失措。
衣服里隐约看见一对丰满的乳房。她将肩靠着我的肩膀默默不语。
似乎这样最能表达半月来的离别之苦。
我抽完烟后也保持沉默,然后小声地、不慌不忙地说:「分别后,你怎么样?」
「还是老样子。」
「今天是最后的一幕。那么,天荒的到来真是让人大吃一惊。来,少喝一点。
我们店里的人都在这里。」
我喝够了。那十分疲倦的身子和疲倦的肌肉顿时感到一阵阵轻松:心头发热, 脑袋有些发晕。
在芝蒲的仓库里藏好木桶后,与同伴一道回到松町的爱情饭店,稍微举杯庆 祝一下后,我一个人就悄悄溜出饭店,乘计程车直奔六本木。
自从听到多田直志说得刀根靖之是猎取的目标以来,我想到了亚矢子的处境。
刀根教授的境况也是刚听说的,但必须得马上转告亚矢子不要回青山公寓, 那里潜伏着某种危险。我从北海道回来,并不是带着性的渴望去见亚矢子的。
从亚矢子的话中可以看出,敌人的势力还没有对他造成任何危险。
这就好啦。但万万不可粗心大意。
亚矢子是刀根靖之的最小女儿。她还有四个兄弟,他们部各自成家立业。兄 弟们在电脑企业中是出类拔萃的人物。姐姐嫁给一个银行的职员。只是亚矢子思 想开放,追求生活自由,所以被刀根从家中驱逐出来。
从那以后,亚矢子听从刀根的劝告,同帝大工业学部助教举行了婚礼。可是 结婚后她继续热哀于演出事业,于是便与丈夫发生了家庭纠纷。经过两年的争吵, 双方只得用离婚形式解决,刀根教授对亚矢子十分不满。
亚矢子天生造就了一副自由开放的性格,谁也改造不了她。由于那桩离婚之 事,亚矢子从此失去了亲人的援助和信任。在以前的代官山公寓里过着自由自在 的单身生活。
以前的丈夫也住在代官山公寓,搬走后房间仍由她代替。我想那里可能还空 着吧。
「还有些事情要同你商量,我暂时不能回我的家,你也最好不要回到那里去。」
「又要干什么事?」
「也许是一些准备工作吧。」
「那工作不该有什么危险吧。」
我的公寓在表参道。亚矢子在三年前就开始住在那里。但我一般因工作要远 出时也不会预先告诉她。亚矢子也过着无拘无束的歌手生活。这对同居情人都有 离婚的经历。
「短暂地谈谈这件事,代官山公寓你还在租用吗?」
「还领得到赔偿费,所以那里作为自己的别墅留着。」
「这样就好。今晚我们去那里。请在外面稍等片刻。」
我先离开饭店,在房子的一处不显眼的地方等待。
亚矢子大约在五分钟过后也出来了。
她脱掉演出服,换上黄色棉布T 恤。看上去是一位讨人喜欢的小姑娘。
两人在外面坐上计程车。
计程车朝代官山驶去。
「最近碰见了你父亲吗?」
「没有。自从与他的得意门生分手以后,我呢,还是过着那种像是推销饮料 的演唱生涯。」
「由于与那个无赖男人同居,被你父亲彻底抛弃罗。」
「你所谓的无赖,我看是好人。」
这是极其正确的观察。
「你父亲还在干些什么?」
「没发生多大变化,在马场的研究室里整日郁郁忧忧的样子,经常骂文部省 的家伙是混帐东西,扬言要结束试验专案。」
刀根靖之不是了解内幕吗? ---------- 第四章 猎取人头
猎取人头,就是初先将其本人不满现实的情绪作为前提。当然,要猎取眼下 有名的刀根靖之的人头并非是件容易之事,要想完成此项工作,必须在没有他人 的干涉下进行。
「为什么要关心父亲的事?」
「那是因为,」我平静地说道:「我们好像感觉到了你父亲被什么国家注意 到了。」
「那怎么办!」
「不要担心,并没有什么生命危险。只是要他的脑袋。」
「这不是更吓人啦。」
亚矢子拍打着我的膝盖。
「抽时间还是回一趟家里,暗中探听一下父亲的情况。如果只是莫斯科大学 外籍教授的正式招聘,我们这些第三者的猜测就不会有错了。我总感到在刀根教 授的周围有一股势力在活动,并造成了一种危机。」
只字不提抢夺钻石之事,危机其实就指的是它。
「明白了。近期将找一个时间回家一趟。奸吧,今晚我们不谈父亲的事了吧。」
计程车已到了代官山的公寓。
亚矢子先下车,我紧跟在她后面。从后面开来的车擦过身旁,很快朝坡山驶 去。
那辆深蓝色的车压着左侧车线行驶,冲到坡上顶点时在视线中消失了。
尽管闪过的时间很短,还是看到了那开车的是一位年轻女子,那张脸好像在 什么地方见过,特别是在附近碰上这位开车女子就更觉奇怪。
代官山是一座带欧洲色调红砖修筑的公寓。
赔偿费足种高级商品。大学助教的工资显然是不够的。看来在付出大额赔偿 费的背后有亚矢子的父亲刀根出力。
两人挨紧着走进入口。
乘电梯到了四楼。
是四0 一号房间。刚一推开房门,很窄的专门用来脱鞋的地毯上发出一股铁 锈臭味,上面有些湿润。
一边是白色的墙壁的尽头安放着一面横着的大镜子,就像杜鲁门总统的房间 那样。紧紧被我搂住腋下的亚矢子映照在镜子里。
镜中的亚矢子朝我微笑。
外面响起一阵风声。
亚矢子仰起脸,开始用一种特有的眼光看着我。我相信,她在这特定的环境 特定的时刻发出的这种光芒是所有男人都抵挡不住的,我感到自己被一点点地吞 噬,我的情感和意志已逐渐被消融。一种巨大的灼热的情感将他包容,随即点燃 了人的五脏六腑,我低下了头,像进入了无限的水中。
「天荒,要我!」她柔情地说。
我感到她已用了一生的时光准备了一次自焚。我看着她。
「要我!」她的声音中注入了全部的心血,那神情中有着一股催人泪下和不 可抗拒的魅力。
似乎一切不可更改。我不再言语,开始温柔而深情地抚摸她,吻她,我用嘴、 用身体、用情爱、用哀怨、用追忆……用人类应有尽有的心绪和动作调动她的感 觉。
亚矢子感到我的嘴从她的脖子滑下去,在她蓓蕾般的乳头上停了一会儿,又 滑向她的小腹,他的那双特解风情的手与嘴配合得那般天然相独到,我的大手盖 住她的最隐密处。继而我的嘴带着巨大的毁灭,游丝般的呻吟开始峰回路转而锋 芒微露。随着我的动作和情感的加剧,那呻吟开始混成一股激流,很快爆发出来。
我已被亚矢子的呻吟融化,我不知自己到达了绝望的巅峰还是极度欢乐的巅 峰。
对我而言,绝望相极度的欢乐总是连在一起的,我曾经在这种巅峰之上行走 了上千次。
我急风骤雨般的大动起来,想用男人的身体和情欲摧毁她们,我似乎巳厌倦 了一切,包括所谓的爱和恨。
亚矢子感到她被带上的雪峰之巅,继而她觉得自己变成了一个烈火熊熊的火 球。
只几分钟,她感到一阵大雨猛烈倾泻下来,她的身体在火与水的交融中剧烈 的冒着烟,这种疼痛把她的身体弄成了破碎的片断。
亚矢子尖厉地叫起来,当她明白她拚命地挣扎也是徒劳时,她不再动。任我 把她捣碎的身体——抛入漆黑绝望的深渊。
舞台的灯光变暗,幕布徐徐降下。
响起了一阵掌声,表演结束了。
刀根靖之望着帷幕仿佛依依不舍地从位子上站起来,走出通道。他今年已满 六十三岁,脸上露出聪颖的表情。尽管满头银发,可温和的举止中他依然像一位 四十岁左右的男子,在闭幕之后观众响起经久不息的喝彩声中,刀根用蔑视的眼 神望着这些急性和失礼的动作。
看芭蕾舞很疲劳,也许是上了年纪吧,至少从他的外表看来是这样。法国芭 蕾舞团在日本公演时,刀根没缺任何一场,特别是那些舞姿又富有古典芭蕾的高 度动作的优美姿势简直是他忘掉了研究和对工作的不满。
不过,他还是常常比其他人先走出来,因为他讨厌闭幕时观众爆发出的喧闹 声。
推开沉重的隔音门,来到剧场大厅,他发现一位脸熟的男人小跑步地过来。
男人穿这一件没开口的衬衫,胸前熟识的证章闪闪发光。
他是河岛泰介的秘书北见。此刻正用眼神暗示,然后同走向出口处的刀根一 言不发、肩并肩地走出去。
「外面有车等你。」
在东京山野公园树丛中的暗处,化化会馆大厅的外面,水银灯的光线下停着 一辆黑色的日本高级轿车。
北见单也打开车门躬下腰。
「请。那位女性陪同你。」
「那,你呢?」
「我随后就到。」
「河岛没有来?」
「是的,他还有一些事情要办。由谷端来陪同。」
刀根靖之正欲钻进后排座位,顷刻间屏住了呼吸。
一位年轻女人坐在后面的座位上。金发大眼,皮肤白净,用含情脉脉的眼光 朝他微笑:「请,请坐吧。」
讲的是流利的日语。
自从六年前失去妻子以后,刀根在那狭窄的空间里几乎没有过跟女性这样同 坐在一起的经历。尽管研究室的职员里也有女性打字员,但从没有感到有异性吸 引。
轿车启动了。下了坡就进入山野的繁华街道,经广小路朝未广町、神田方向 疾驶。
开车的是一位从不开口的男人。
「法国芭蕾怎么样?」
「不错。比起英国皇家芭蕾舞和美国华盛顿芭蕾舞来,更具有一种高超的格 调。当然,像日本的牧阿佐和具谷八百子着名的舞蹈家也相当不错。但日本的男 芭蕾演员身 ---------- 第四章 猎取人头
猎取人头,就是初先将其本人不满现实的情绪作为前提。当然,要猎取眼下 有名的刀根靖之的人头并非是件容易之事,要想完成此项工作,必须在没有他人 的干涉下进行。
「为什么要关心父亲的事?」
「那是因为,」我平静地说道:「我们好像感觉到了你父亲被什么国家注意 到了。」
「那怎么办!」
「不要担心,并没有什么生命危险。只是要他的脑袋。」
「这不是更吓人啦。」
亚矢子拍打着我的膝盖。
「抽时间还是回一趟家里,暗中探听一下父亲的情况。如果只是莫斯科大学 外籍教授的正式招聘,我们这些第三者的猜测就不会有错了。我总感到在刀根教 授的周围有一股势力在活动,并造成了一种危机。」
只字不提抢夺钻石之事,危机其实就指的是它。
「明白了。近期将找一个时间回家一趟。奸吧,今晚我们不谈父亲的事了吧。」
计程车已到了代官山的公寓。
亚矢子先下车,我紧跟在她后面。从后面开来的车擦过身旁,很快朝坡山驶 去。
那辆深蓝色的车压着左侧车线行驶,冲到坡上顶点时在视线中消失了。
尽管闪过的时间很短,还是看到了那开车的是一位年轻女子,那张脸好像在 什么地方见过,特别是在附近碰上这位开车女子就更觉奇怪。
代官山是一座带欧洲色调红砖修筑的公寓。
赔偿费足种高级商品。大学助教的工资显然是不够的。看来在付出大额赔偿 费的背后有亚矢子的父亲刀根出力。
两人挨紧着走进入口。
乘电梯到了四楼。
是四0 一号房间。刚一推开房门,很窄的专门用来脱鞋的地毯上发出一股铁 锈臭味,上面有些湿润。
一边是白色的墙壁的尽头安放着一面横着的大镜子,就像杜鲁门总统的房间 那样。紧紧被我搂住腋下的亚矢子映照在镜子里。
镜中的亚矢子朝我微笑。
外面响起一阵风声。
亚矢子仰起脸,开始用一种特有的眼光看着我。我相信,她在这特定的环境 特定的时刻发出的这种光芒是所有男人都抵挡不住的,我感到自己被一点点地吞 噬,我的情感和意志已逐渐被消融。一种巨大的灼热的情感将他包容,随即点燃 了人的五脏六腑,我低下了头,像进入了无限的水中。
「天荒,要我!」她柔情地说。
我感到她已用了一生的时光准备了一次自焚。我看着她。
「要我!」她的声音中注入了全部的心血,那神情中有着一股催人泪下和不 可抗拒的魅力。
似乎一切不可更改。我不再言语,开始温柔而深情地抚摸她,吻她,我用嘴、 用身体、用情爱、用哀怨、用追忆……用人类应有尽有的心绪和动作调动她的感 觉。
亚矢子感到我的嘴从她的脖子滑下去,在她蓓蕾般的乳头上停了一会儿,又 滑向她的小腹,他的那双特解风情的手与嘴配合得那般天然相独到,我的大手盖 住她的最隐密处。继而我的嘴带着巨大的毁灭,游丝般的呻吟开始峰回路转而锋 芒微露。随着我的动作和情感的加剧,那呻吟开始混成一股激流,很快爆发出来。
我已被亚矢子的呻吟融化,我不知自己到达了绝望的巅峰还是极度欢乐的巅 峰。
对我而言,绝望相极度的欢乐总是连在一起的,我曾经在这种巅峰之上行走 了上千次。
我急风骤雨般的大动起来,想用男人的身体和情欲摧毁她们,我似乎巳厌倦 了一切,包括所谓的爱和恨。
亚矢子感到她被带上的雪峰之巅,继而她觉得自己变成了一个烈火熊熊的火 球。
只几分钟,她感到一阵大雨猛烈倾泻下来,她的身体在火与水的交融中剧烈 的冒着烟,这种疼痛把她的身体弄成了破碎的片断。
亚矢子尖厉地叫起来,当她明白她拚命地挣扎也是徒劳时,她不再动。任我 把她捣碎的身体——抛入漆黑绝望的深渊。
舞台的灯光变暗,幕布徐徐降下。
响起了一阵掌声,表演结束了。
刀根靖之望着帷幕仿佛依依不舍地从位子上站起来,走出通道。他今年已满 六十三岁,脸上露出聪颖的表情。尽管满头银发,可温和的举止中他依然像一位 四十岁左右的男子,在闭幕之后观众响起经久不息的喝彩声中,刀根用蔑视的眼 神望着这些急性和失礼的动作。
看芭蕾舞很疲劳,也许是上了年纪吧,至少从他的外表看来是这样。法国芭 蕾舞团在日本公演时,刀根没缺任何一场,特别是那些舞姿又富有古典芭蕾的高 度动作的优美姿势简直是他忘掉了研究和对工作的不满。
不过,他还是常常比其他人先走出来,因为他讨厌闭幕时观众爆发出的喧闹 声。
推开沉重的隔音门,来到剧场大厅,他发现一位脸熟的男人小跑步地过来。
男人穿这一件没开口的衬衫,胸前熟识的证章闪闪发光。
他是河岛泰介的秘书北见。此刻正用眼神暗示,然后同走向出口处的刀根一 言不发、肩并肩地走出去。
「外面有车等你。」
在东京山野公园树丛中的暗处,化化会馆大厅的外面,水银灯的光线下停着 一辆黑色的日本高级轿车。
北见单也打开车门躬下腰。
「请。那位女性陪同你。」
「那,你呢?」
「我随后就到。」
「河岛没有来?」
「是的,他还有一些事情要办。由谷端来陪同。」
刀根靖之正欲钻进后排座位,顷刻间屏住了呼吸。
一位年轻女人坐在后面的座位上。金发大眼,皮肤白净,用含情脉脉的眼光 朝他微笑:「请,请坐吧。」
讲的是流利的日语。
自从六年前失去妻子以后,刀根在那狭窄的空间里几乎没有过跟女性这样同 坐在一起的经历。尽管研究室的职员里也有女性打字员,但从没有感到有异性吸 引。
轿车启动了。下了坡就进入山野的繁华街道,经广小路朝未广町、神田方向 疾驶。
开车的是一位从不开口的男人。
「法国芭蕾怎么样?」
「不错。比起英国皇家芭蕾舞和美国华盛顿芭蕾舞来,更具有一种高超的格 调。当然,像日本的牧阿佐和具谷八百子着名的舞蹈家也相当不错。但日本的男 芭蕾演员身 ---------- 第五章 莫斯科
材都显得有些不健美。」
「我也有同感。日本的芭蕾舞,特别是女舞蹈家的水准达到了世界级别,而 男性就显得有些跟不上,真是遗憾。」
「你的名字?」
「叫夏米。请多多关照。」
刀根喃喃自语,倾斜着脸想着,她好像同什么人有些相似,对,想起来了, 那是在很久前,在西伯利亚曾有一面之交的某女军人的面容。
那女军医的名字不是知道叫什么吗?米夏、马夏、拉夏、不管怎么叫,后面 总带夏的发音。在那令人生厌的收容所里,只有那女军医既亲切又漂亮。
「谷端在什么地方等?」
「是在成城学园的家里。」
「你是在日本长大的?」
「不,只呆了两年时间。在日俗文化协会里工作。」
「老家在什么地方?」
「哈巴罗夫斯库。」
哈巴罗夫斯库……?一点也没印象了。
要是不问就好啦,刀根有些后悔了。
从神田至崛端外的阴暗角落,到处都挂着西伯利亚的雪花,他不怎么喜欢雪。
眼下极力结束那些记不清的回忆。
高级轿车一点声音也没有,悄悄地穿过夜中的大街,从三宅饭店经赤阪又出 青山街,好像是朝世谷方向。出发之前,听说过成城学园,因此刀根不由自主地 感到有些志忑不安。一般大使馆、谍报机关老窝和秘密机关的总部都设在宁静的 住宅区。
「先生,可以抽一支烟吗?」米夏抽出香烟。刀根接过香烟轻轻送到口边。
米夏用白细的手送过火来。
今晚,或许肯定要答应吧?那前来接头的谷端千三的后面肯定是河岛泰介。
也许他们抱着某种政治上的投机来正式邀请吧。总而言之,今晚一定要把条 件、待遇、研究设施的内容、期限和对方的关心程度谈个透彻。
轿车没多久就进入了成城学园的大街。住宅区内十分安静。汽车发出的引擎 声微弱得同衣服的摩擦声相似。
穿过一排很长的围墙,到了一处官邸。
看门牌也许就知道是谷端的家,然而门灯照耀下的门牌上是女性的名字,叫 敦贺由希子。
简直忘了。
汽车滑进正门的停车处。
米夏先下车,然后推开门。
「请,大家都等着你。」
这是装饰堂皇的房子,整个屋顶是铜的,洋房却显得古色苍然,冕形灯照亮 了几间房屋,房屋十分宽敞。地上铺了高级地毯,圆形窗户把房子衬托得近乎充 满神秘感。谷端在里面的客厅里等候。
「打搅教授真过意不去。」
以前是上级,眼下地位发生了变化。谷端早已是十足的商人了。
「谷端,希望你的谈话要简单明了。我打算坚持每天早晨的慢跑,所以晚上 要早点休息。」
「明白教授的意思。请坐下谈吧。」谷端指了一旁的沙发。
「彼此都知其性情,为了吃饭和喝酒没有什么拘泥,所以就选了这轻松的社 交之地。」
「真让你费心了,我不适合酒宴,能不能到外面什么地方去谈?」
刀根总对这带神秘色彩的房子有些放心不下。
「是的,不过还有些话要解释一下。这里不会引起人的怀疑,而且今夜是一 个特别的日子。智子小姐、米夏小姐、来见见咱们的同事。」
除了陪同来的米夏之外,还有一位年轻的日本女子走来做到谷端旁边。这位 上身穿黑色毛衣,下身套着黑色裙子的女子长得十分漂亮。
她自我介绍,名叫秋吉智子,是十天前曾出现在北海道的鸿之舞,与多田直 志驾驶双奥托飞机降落在殿场的女人。刀根当然也听说过此事。
智子和米夏把装有烈酒的瓶子放在桌上,做喝酒的准备。
侧旁有一人边喊着欢迎边来到眼前,脸上带着文雅的微笑,她是一位成年的 日本女人。
谷端赶紧说:「我来介绍吧。这是本办事处的敦贺由希子。敦贺女士在青山 是经营宝石和服装以及合法证券,是我的贸易夥伴,被誉为日本服饰、宝饰界中 的女皇。」
「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
敦贺由希子脖子上和胸口处有珠宝装饰,身上穿着漂亮的印花服装,笑容满 面的坐在刀根身旁。
刀根心情越来越不好受,她习惯于在马场上那些发暗的、砖瓦结构的帝国航 空宇宙研究所中连续工作二十四小时的生活,却看不惯这些奢侈无度的酒席,以 及女人的肉感剠激,顿时,莫名的怒火使他难以保持平静。
「来,喝一杯。」谷端端起酒杯:「怎么样,好像是在下决心把?」
刀根无语,视线对着这些女人。
「哎呀,你用不操什么心呀,在这里的人是决不会把秘密向外界露出去的。」
「是吗?」他懒心无肠地嘟哝:「那太费心了。」
「教授的烦恼我十分理解。但是,教授在日本研究的鈇合金研究没有得到正 确的评价。不知我的看法是否有理?充其量日本的政治家和官僚阶层知道这种材 料可以制造飞机的主翼端,而对鈇在宇宙工学和航空力学中起的重要作用并不了 解。如果,先生还抱有对学问的良心和给予研究方面的热心的话……」
「尽管这样说,我还是日本人。是靠文部省的预算扶持起来的。让我暴露研 究内容是……」
「是的,成功之处不正在那里吗?靠日本的官僚预算是发挥不了先生的能力。
真是令人为之惋惜。学问常常是超越政治的。重重叠叠的政治体制和经济体 制的错误忽视了先生,然而你的研究之花必定会结成巨大的硕果——」
「等等,请等等。」刀根打断他那富有诗意的话题:「如果,我向那个V 先 生讲出满意的答覆,具体的该怎么安排呢?」
「作为平常去的话,必须是莫斯科大学工学部会友教授。如果先生想参观更 实际的实验装置,作为俄罗斯最得意的宇宙开发部门研究设施的负责人……」
「不,我听说的不是那样。如果决心已定,就可以做那样准备。是什么时候?
答覆了再出发?」
「等回信少则也要一两天。出发的日子并不是要看天气如何,最迟不过一星 期或者十天以内。假设顾虑到有各种不测之事的出现,当然最好越快越奸。」
「谷端,请梢等一下。」刀根望着那有些发愣的表情:二星期或者十天?…
…太快了,难以置信。也请考虑一下我的立场,放心的是,身边的四个孩子 已经成长为大人,都独立生活,夫人也过早去世。已过六十的身躯,还不知要寄 放何方才能结束天涯孤独的余生。我的立场还是要回到日本。」
不完全像说的那样,刀根挂心的是谷端流露的出发不会受天气的左右。
飞机肯定会受到天气的影响。俄罗斯民间航空局的飞机尽管是性能优良的民 航班机,但也不适应机场的气象条件。从今天谷端的话中,他感到的并不是平常 的飞机。
是什么,刀根也从没看过。
「那位V 先生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介绍一下,往后我好交谈。」
「好吧。正如你所知道的那样。」谷端言简意赅地说:「你想会见V 先生吗?」
「在日本能会见?」
「当然,如果你希望的话,现在我把他叫到这里来。」
「呵——」刀根又一次惊讶不已。
「米夏,请把你父亲叫到这里来。」谷端的声音十分平静。
「好,请稍后。」米夏回答后就消失在里屋。
紧接着一阵短暂的沉默。
时间只持续了两三分钟。
不一会儿,门开了,一个讲俄语的男中音大声地响起,米夏附和着呀啊呀啊 的,并不断地摇手。刀根没想到一看见眼前的俄罗斯男人四肢就显得疲软了。
那男人穿的不是军装,是一套质料昂贵的西装。奸像也不年轻。那副象征政 府高级官员聪明才智和眼睛边子闪着亮光,一位体格健壮、肌肉结实的俄罗斯老 人立在那里。
谷端千三的声音对刀根来说又仿佛回到了遥远的西伯利亚。
「也许还是介绍一下吧。这位是俄罗斯外国贸易部长尼柯拉斯。多布鲁依林 先生。
多布鲁依林先生为下月在东京举行的日俄经济协作委员会作会前的准备工作 ——教授,恐怕早把他忘了吧?」
「是吗?我们明白了。」我放下电话。
多田直志回转头抱着胳膊:「什么?有了恋人吗?」
「没有。旅馆、代官山公寓相我的房间里都没有。」我一口气地接着说:「 亚矢子这东西到底跑到什么地方去了呢?」
我这夥海盗集团到东京已经是第三天了。在芝蒲埠头仓库里藏好酒桶之后, 我在这里专心看守,并同多田直志分头与各企业和宝饰商秘密地接触,正当洽谈 钻石抛售之事有了新的进展的时候,在他们身后有发生了令人费解的怪事。
首先是刀根亚矢子。本想问一下托亚矢子办的事情进行得怎样,可是一连打 到好几个地方她都没有接电话。
「思,有危险。」
多田直志双手抱在胸前,焦虑地拧挤着眉头。这般神态不只是亚矢子的事, 还涉及到酒井令子。她昨晚溜出爱情饭馆之后,便一点消息也没有。
黑天辉之领到了寻找酒井令子的任务。在另一台电话机旁,黑田抓住机子不 放手,打听酒井令子工作时经常往来的地方。
「谢谢,谢谢。给你添了麻烦。」他放下电话。
「没有。」
「制片厂里也没有。办公室的同伴们对忘掉时间表的事情正大发雷霆呢。」
根据黑田所说,酒井令子在昨天夜里九点左右跟他说有点事,就离开了饭馆, 奸像是朝着自己的公寓所在地惠比寿去了。管理人员说层看见她在大门处进了电 梯,以后再也没看见什么了。她的房间里十分安静,但夜里十一点时,隔壁的人 听见酒井令子的哭声,看样子是刚坐车回来就被等候在屋里的人抓住,然后带到 什么地方去了。
这样,这样一来……
不只是多田直志感到了危机,我也自言自语地嘟哝开了。我感到了一股危险 向自己涌来。敌人并不只是开始反击,而且是手段残忍的反击。
对这些是早就有准备。自从那些卸在鄂霍次克海域处的钻石被掠夺之后,走 私集团并不会含着手指、恬不知耻地在床上光哭。
我和多田直志对视着。沉默是对眼前发生的一切给予承认。为了打破屋内笼 罩得抑郁气氛,我离开桌子,打冰箱取出了罐啤酒。
中午,明媚的阳光从窗外射进。外面大楼的窗子玻璃反射的阳光非常刺眼。
大楼和大楼之间斜跨着一条单轨道,那弯曲的轨道在人们的视线里剧烈的晃 荡,叫人十分惧怕。酒井令子在到达东京的那天夜里,曾对我去亚矢子处的事很 不满意,也许是心情浮躁才出饭店去散散心吧。
假如是这样的原因被敌人抓住的话,她未免太可怜了。
算了吧,别想这些了,反正只有两人,而且都是女人。如果真的给敌人抓住 了,也不过是打击了我集团中最薄弱的力量。
「喂,天荒。」多田直志换了一种口吻:「你知道刀根教授的家吗?」
「嗯,知道,不过从来没去过。」
「电话号码有吗?」
「应该有,请等等,我把它写在什么地方了?」
嗓子非常渴,我一口气喝干了一听啤酒。从内衣口袋里掏出记事本啦啦啦啦 地翻着。
「最好是准确的,然后马上打电话。」
多田直志的话都很明白。其一,确认出亚矢子是不是在那里住下了;其二, 刀根教授自己还在不在那里。 ---------- 第六章 现实意义
电话传出一位清晰的老年家庭女佣人的嗓音。
我告诉她自己是亚矢子的朋友,并说出了自己的名字,主要是打听亚矢子回 家没有。
山崎峰说:「呕,是小姐的——」
她像早就知道我的事似的,声音变得急促和亲切。
「不,我没有看见亚矢子。先生也从昨晚没有回来,我心里十分不安。」
我惊呆了,重要的当然是刀根的消息。
「刀根教授昨晚可能到什么地方去呢?」
「我也不清楚。有人带口信说教授去看法国芭蕾舞,回研究所时在山野耽搁 了一下。」
「他的话中没具体说是在什么地方?」
「对了,是一位男人的声音,我想一定是研究所的人。」
刀根教授一晚没有回家,我倒不是同情山崎峰的焦急之心,而是想到了刀根 的生命安全。
「还是那么一回事?」
看我接电话的表情,多田直志哆嗦起来:「如果只是猎取人头,对方应该是 采取较为体面的行动。从教授没有回到家中来看,多少是被欺骗了,交谈中不仅 是要招聘的事议,而且还包藏着危险。」
「是的,我也这么想。」
我说话的时候楼梯有脚步声响起,朝仓匆忙地推开门,跑了进来。
「糟透了!货被劫走啦!」
「什么,被劫走了?」
「是的,货还没有到达山野车站。那列货车被强行开到大宫操车场接受检查。」
简直是祸下单行。以朝仓为首的四人今天一早就乘卡车赶到山野车站,任务 是取回那列火车上的酒桶。
当时,在山野车站取货视窗出,朝仓受到莫名其妙的接待。根据办事人员的 话说,有情报向国铁当局说,从网走发运的天荒的货物有爆炸物之疑,国铁要在 大宫操车场接受铁道公安局官员的检查。发现三个酒桶是可以之物,存放在操车 场之中不能领走。所有这些不管有任何理由都必须经过公安官员的调查之后方放 行。
朝仓说:「简直吓了我一大跳。我想要是被带到铁道公安办公室太危险啦, 于是就慌忙挣开办事员的手逃了出来。我这样做行吗?」
朝仓的选择看来是正确的。如果去找国铁部门发牢骚等于自掘坟墓。就是说, 敌人会用木桶引出我们的人,然后先发制人——狗娘养的,我骂了一句。但是还 认为利用货物列车是最可信赖的一步棋,没想到最先遇到了失败。这些家伙比伦 敦的里库斯列大盗还高明,混入了官方机构,竟敢对享有信誉的国铁动手。
「遗憾啦,看样子没有什么办法想了。这样一来损失了三分之一的钻石。真 是新兵还未上战场,身上就被打伤了。现在只剩下童贯幸平的海上偷运的部分和 我们运来的部分。朝仓,你放弃货车那部分是明智的。」
对我的判断,多田直志也表示赞同地点了点头。
此时,桌上的电话响起。
我作出一副战斗的表情。
正是偏有凑巧。
刀根教授、亚矢子和酒井令子相继失踪之后,如果敌人同他们任何一人有接 触的话,是完全有可能来电话了。
我看了看多田直志的脸,多田直志抓起电话跟对方说暗语。
「是,东京警备队——」
门的外部钉上了一层铁皮。
当然,是用来伪装临时办公室。
「天荒在哪里?」电话机里响起嘶哑、粗野的声音。
「我就是,你是童贯幸平吧。」
啊,我发出一声惊叫。不是敌人,是盼望已久的童贯聿平的电话。
「什么!童贯幸平吗?真把人吓得坐立不安!」
「发生了什么事?声音简直象要同谁打架似的。发生了什么?」
「哎,请等等……」
「现在你在什么地方?已经离开了馆山吗?」
昨晚,曾打到童贯幸平的北斗丸渔船进入馆山港的电话。
因此,也把这间临时办公室的电话号码告诉给童贯聿平。
「不,没有打算那样做。我们还在馆山隐蔽,暂时没有出发。」
据童贯幸平报告,东京港里航行的船很多,为了安全在东芝蒲进港,码头的 法规很严格,海上保安厅和水上署的监视哨也十分仔细。走私船肯定被作了记号, 所以,昨晚就一直隐蔽在千叶县馆山附近的峡谷之中,以便于了解有关进港手续 等,再寻找时机。看来危险仍然很大,在芝浦进港可能会被敌人察觉。当然,可 以从内房、三浦半岛和伊豆附近的峡谷中进入,然后将货悄悄地卸下,也许这样 比较安全可靠。
这只是一种商量,是一种建议。
童贯幸平表面有些粗野,其实是一位小心谨慎的人。
「如果按那些码头规定,刚一提出申报秘密,偷运的事就会暴露,我们反而 会吃亏是吗?……请等一下。」
我用手按住听筒,同多田直志讲话。
其实不同多田直志商量,我也会觉得童贯幸平的建议是很有现实意义的,十 分正确。自从刀根教授、亚矢子和酒井令子失掉消息以来,如果真的是敌人所为 的话,那么芝蒲的仓库,或者童贯幸平等人也会被暴露出来了。
四月,一个闷热的夜晚。
马路里冒出一股烤鸡肉串的香味。艳丽无比的霓虹灯比那波光闪耀的海面有 增无减。我借着灯光进入靠经国电御徒町车站的马路。
转过一间出售高尔夫球用具商店和中国饭店的转弯处,前面有一家主营进口 货,其实是走私品的钟表商店。
店内的商品有用鳄鱼皮做的手提包、钱包、各类皮毛料、录影机产品、宝石 和模型枪,这些商品占满了整个狭小的陈列窗。与其说是钟表店还不如称之为杂 货店更恰当。
刚一推开门,埋在如山杂货中的一个男子抬起头大声喊道欢迎光临。
「老板在吗?」我眼里带着一种亲切的目光扫视了店内。
「先生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请转告,就说天荒来了。」
一个男人很快就从里面推开办公室的门进来。这人六十开外,那红光闪闪的 脸上绽开了笑容。
「少东家。让你久等了,快,请坐。」
「辰已先生,可别再称少东家哟。」
「说可以这么说,可这……」
这位年满六十岁的老人,穿一件很像出海人员穿的作业服,名叫辰已五郎。
他微躬着腰领我来到办公室,让给沙发坐,然后吩咐店堂夥计快端咖啡来。
「还是到附近的酒吧去喝吧。」
「哎呀,你这不是见外了吗?既然到了我这里还说这些话。」
「是吗?」
说话之前,辰已大量着我全身上下,然后接着说:「啊,想起来了。」
他盯住我的眼眶。
眼中流露出并非感到惊讶的神色。
我只是稍微耸了耸肩头,止住了继续想出口的话。本来事先说好的有事情可 以用电话联系。让他帮忙推销巨额钻石,而辰已像是找到了买主,可电话里什么 也没有说。
既然下了决心就得有胆量去干,这样才会使更大成功的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 中。
在这个地方如果拿出实物来的话,敌人会立即出现吗?
室内顷刻出现死一般的静寂。这种静寂或许是辰已感到对久未现身的我突然 而到不知什么才奸?沉默之中带有某些叫人困惑的含义。
他可能是对我来这里所要做的事情感到震惊和担心。那两个个酒桶里装的全 是钻石!这对常与黑社会打交道的辰已五郎,或是其他男人来说简直不敢相信, 甚至怀疑他们是否有些神经病。
两大酒桶钻石,价值八百亿日元!总之看了实物一切就会真相大白的。
「看你脸上的表情,担心出手会带来危险吧。」
「不,少东家!没有什么,那样的事不要紧。你不是小孩啦,危险对我来说 算不了什么,难道不是吗?」
「推销地方大致找到了吧?」
「不能让他们发现。现在他们正准备给予凶残的反击。因此,尽可能的加快 时间将实物推销出去。」
「当然,靠辰已之力是有限的,还得找些帮手。如果国内推销受挫的话,还 可以通过关系在香港和新加坡出售。当初我接到电话时还想到你那副孩子气的脸, 心里好生担心受怕,心脏一个劲地剧烈跳动。」
我不是只让辰已充当据客,还考虑到他知道表面主管第一宝饰业务的谷端干 三。
辰已在第一宝石饰初建开始直到今天仍同他有买卖交易,也许他还了解谷端 背后的一些事情。
谷端的经历、人际关系,以至现在鲜为人知的工作。可他作为亲苏派的院外 活动集团中的一员,肯定同秘密机关有什么勾当。在电话里曾提到这些事。如果 谷端在某处有什么秘密办事处的话,那么它的地点在什么地方?失踪的三人会不 会也被带到那里去了呢?
「还打听了一件事情。谷端千三是生意人,但也有不同之处,消息十分可靠。
第一宝饰对待那些没有经验的同行跋扈,主要是依赖销售廉价钻石,当然他 的背后是靠廉价收购走私的俄罗斯钻石。谷端看起来很象一个经验十足的商人, 他的头脑清晰,商才横溢,思路纵横无际。这家伙擅长鞠躬行贿,是一个地道的 政治商人。早年从西伯利亚回来的时候碰上钻石事件,为了将现金换成实物曾暗 地里四处活动。这家伙的思维敏捷,要不然的话混不到现在这种地位。」
「喝,谷端也是从西伯利亚回来的?思,这么说我的推测错了?」
「但,还是不能那么想。」
辰已立即答道:「的确,谷端千三是作为千岛桦太防卫军的一员派往真冈守 备队,也曾在商会露过二、三次面。可是在俄罗斯占领之后,日本军的军官和下 士官几乎全被送往西伯利亚的收容所里,那个谷端不会在装有商会资产的船上。
而且,在那条船上也有我搭乘,可以证明船上没有谷端此人。」
「但,那三人原来是日本兵呀?」
「姓什么我忘了。从北海道一直随船行动,在东京分别后怎么也想不起那件 事了。」
「哎,如果是当官的或者是什么的,当然会有些脸熟的吧。战后,在东京突 然碰到一些熟人,当时日本正处于贫困时期,听没听说有四人为了糊口曾共谋袭 击了商会的事?」
「是的,有那么回事。不过想不起来了。」
辰已脸上浮现出有些难为情的神色:「万一,一点也不知道这些事,特别对 我来说还不敢肯定。」
辰已不是那种不负责任、信口开河的投机者。他挪进一步道:「要尽快查明 河岛泰介和谷端千三的阴谋?并且在钻石被人夺回之前,想办法救出去向不明的 三人。一我这下被他问住了,不容分说,关键就在这里。
「有什么好的主意吗?」
「自从接到少东家的电话之后,我也考虑了一些事。我认为还是最好去一赵 成城学园。」
「成城学园?这是怎么回事?」
「谷端和河岛的秘密办事处可能就在成城那里。同行们都称那特有的铜顶洋 房子为含羞草哩。」
取名为含羞草的洋房子?我自语时辰已打开桌子抽屉,从里面取出一张像是 什么会员证的卡片。
「这不是我的。出入里面的某经纪人是那里的会员,往往要参加一些活动。
这张卡片是从那男人手里弄来的,请放心,拿它进去看看吧。」
「这是进入含羞草房子的通行证?」
辰已拿起身旁的体育报,手指在报纸艺术和技能下端的广告栏一角:「会议, 恰奸在明天晚上召开。看,请看看这里吧。」
洋水仙盛开了。四月二十一日晚上九点恭候。含羞草夫人「那含羞草夫人指 的是什么?」
「哦,我也是从这张会员证主人那里听说的。含羞草指的是一位叫敦贺由希 子的女人,她是那房子的主人。」
「她的名字请给我再说一遍。」
辰已停顿一下后又说:「不,孩子。世界上同名同姓的事是常见的,即使那 样也不要费心去注意它。l 「那个女人在青山经营服装,商店是一座大楼,挺气 派地被称为服饰和宝饰界的女皇,还听说是谷端或者河岛泰介的情妇。她常常召 集一些富翁来含羞草招待会。那些同河岛和谷端一起从西伯利亚回来的同事兴高 采烈地聚集在一块。那里有一间容的下百来人的大厅,所以被称为百人出头露面 的场所,为了有一天变成百万富翁,个个都对它抱有兴趣。这里不仅是思念西伯 利亚时代的落难,还是宛如同情妇幽会的游乐场所。 ---------- 第七章含羞草俱乐部
「现在在含羞草俱乐部里的主要组成部分是医生、护士、公司经营者等,还 有几十位曾在西伯利亚有过拘留经历的有钱人。听说他们要缴纳高额会费才成为 秘密会员。
「百人大厅会议上曾出现过一些人一本正经地悲愤陈词抨击世间的不公之处, 以及当时的政治纲领,而现在,会员们的思想逐步颓废和堕落,只是百人大厅会 议成了富人们吃喝玩乐的场所。只有会员才能享受会员在这里的欢乐,那时不仅 有专业供人调情的情人客房,还有类似脱衣舞俱乐部的不雅女人,而且还备有各 地挑选出的年轻姑娘。
「为了维持会议的长久性,以至不被警方发觉,每次开会的日子是不定期的, 相当没有规律可循。因此,在决定开会的日子前将「洋水仙开了」的暗语广告登 在体育报的一角。会员见了这样的广告会及时赶来。」
「啊,原来是这么回事。谷端和河岛如果经常出入此地的话,那么这个含羞 草房子肯定是一座魔窟,那里是他们的一个重要据点,可以肯定失踪的两个女人 是被关押在那里的。」我猛地发觉辰已透出的情报中有一些希望。
「啊,如果这个情报有用的话,就请少东家参考。就这些,请不要责怪只提 供了这么一点情报。」
从北海道到东京,在运送钻石的过程中有那么一位叫秋吉智子的女人曾出现 于鸿之舞。那位在岛之越渔港被逼得无处可逃的女人叫小细娟子,据童贯幸平说 她还在船上。敌人真会利用女人啊。
现在可以肯定,这些女人的供给来源,其后台肯定是那个含羞草房子的主人。
那好。明天早上派多田直志混进去。他可以扮成若无其事的会员亲临现场刺 探一点情报回来。
我经过深思熟虑之后不得不暗下决心,一定要深入虎穴探个究竟。
「辰已先生,非常感谢你提供的情报。」
含羞草公寓,月光照耀下的铜屋顶显得十分苍白。多田直志鼓足勇气,精心 将自己的外表打扮了一下,按我所指的道路来到了高级住宅街的中部,一座铜屋 的建筑物映入他的眼帘。
沿大路旁是一道很长的围墙,紧挨围墙是一条密集的林带,公寓静悄悄地座 落在风景别致之中,巨大铁门处有汽车缓缓滑进。
这含羞草公寓果真是超一流的房子。但不知内幕的人从外表看它根本不会想 到它竟是秘密俱乐部的巢窟,或者是秘密机关等等,只会认为是一栋常见的高级 官邸,里面住的是一些仪表堂堂,举止高雅的政府官员或者是大学生而已。
此外,一种难以言状的预感逐渐在多田直志心里加强了,这预感差点使他不 敢向公寓迈进一步。在残雪纷乱的北海道鸿之舞曾抱过的女人并一起乘双奥托飞 机抵富士山上脚下的女人秋吉智子,如果也在这含羞草公寓里的话,我进去了, 不很容易被她发现吗?
自从与她分别以后,他曾打听过秋吉智子。有一天太想见见她,就抱着试一 试的想法同她住的青山某处大楼进行联系,他拨了几次电话号码,但秋吉智子根 本就不在那里。
今晚一定能见到她。万一见到她,就得赶快躲到别处,再好生观察一下,多 田直志相信她今晚一定也在场。
此时,多田直志根本就把失踪三人可能被关在此处的事忘掉了。
车子不一会儿也进入了大门。
黑暗深处的公寓十分静谧。多田直志的汽车转了一个大弯近来,一位身着黑 色晚礼服的男侍者打开车门,恭恭敬敬地点头,嘴里喊着欢迎光临。
多田直志给他看了会员证和徽章。
「洋水仙开了吗?」
「是的,开得漂亮极了!」
然后又问了其他暗语。
「请,请到里面的沙龙。」
汽车交给了侍者。他把汽车开到里面的停车场去了。
正门处,一位男子好似在辨认参加晚会的每一个人,然后又恭敬地低下头。
「啊,失礼啦,请问你的姓名。」
「江本秀彦。」
多田直志一面回答一面掏出身上的一张名片,上面写着本人的名字:「今晚 舞会热闹吗?」
他没有回答多田直志所提到的事。
「欢迎江本先生光临。请稍等一下。」
也许是陌生的缘故吧,他定定地望着多田直志,像是对他有些警戒心:「给 你添麻烦,借用一会儿你的卡片和身分证去同里面的人照会一下,不知你同意吗?」
当然,这样的事早巳估计到了的。多田直志仍是那副无所谓神态。其实心里 在想,被拒绝才好呢!到外面之后还可以翻墙而入,说真的,多田直志本身的性 格就是这样的,正大光明干事还有些担心,暗地里什么事都敢做。
「哎呀,真烦人。受这样的无礼待遇还是头一次。」
但为了慎重起见,他摸了摸身上的短刀。
「给你添麻烦啦,只是预防万一起见。」
多田直志没有办法,只好照他吩咐伸手去口袋里掏假身分证,就在这时—— 「啊,这不是江本吗。」
过来一个女人大声呼叫。
她带着面具。一身装束特地是为了参加舞会的,漂亮的身段被丝绸料的妇女 晚礼服包住,因为面具,所以看不清她长得什么样子。
但从那嘎嘎的声音中就有些明白了。
预感竟这么快的变成了事实。
不知什么时候来的女人是秋吉智子。
「等等,你不得无礼。这位先生是河岛先生请来的。」
被智子叱责的那位盘问多田直志的男人赶紧说道::具对不起,失礼,失礼, 请。」便有礼貌地低下头。
被称为江本先生的人此时同盘问他的人悄悄地耳语。不用说,智子的出现解 救了多田直志。
智子毫不在乎此时多田直志的心情如何,一句话也不说,领他穿过很长的走 道,然后右拐来到化粧室的镜子跟前。
「这样胡闹会出事的,怎么会不擦脂粉就来参加晚会,快带上这个面具。」
仔细一看,镜子的前面有很多个改装用的面具。
多田直志就近挑了一个就往脸上戴。
然后智子又领着多田直志通过一到长走廊往豪华沙龙走去。途中经过了几间 带圆形窗子的房子,多田直志不慌不忙地不视而过。
要去的沙龙在地下第一层的大厅。毛绒绒的地毯把脚踝子骨全淹埋了,照明 光线十分暗淡,很多地方放置着躺椅和沙发,看样子沙龙里酒宴方酣,热闹非凡。
大厅正面放着闭路电视,萤幕上还是老一套的现场拍摄。时而在一堆男女中 传出微小的猥亵笑声,其中还有不少的外国男女。
一位满头金发碧眼的欧洲女性走到多田直志和智子身旁,递给他带绿色的香 烟,搁好放满香槟酒的酒杯。她那没抑紧的晚礼服中部露出一对丰满的乳房。
除此之外另有两名栗色头发、闪亮着琥珀色眼珠的女人,从那又黑又长的发 型上可肯定是西班牙人,正被一群男人围着。
除外国女人,所有参加晚会的日本男女客人都戴上面具。面具的颜色只有黑 色和灰色两种,好像是面具晚会。与会者相互不知其本来面目,辨认漂亮女人就 只能从舞姿和身段来确定。直至在舞会结束,成双成对进入房间以后,面具也是 不能取下。
看见录影中的女人不断地发出欢快声的姿态,多田直志好生稀奇。他拉开香 槟酒的铁皮盖子,坐在沙发上,将酒倒进欧洲女人递过的酒杯里。看着现场实拍 的纪录片子,边慢慢地喝着。
在形状象暖炉的中间突然亮起了赤色的蜡烛火焰,使整个大厅变得光怪陆离。
女人们让各自的男舞伴坐在大沙发和躺椅上,自己却坐在旁边,还有的坐在 前面的绒毯上,坐好后就开始相互爱抚。
「真奇怪,又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模样。」
多田直志在智子的耳边说。
「是。这里不得有任何交谈,都是现金交易。只是一晚上,可以像野兽那样 尽情发泄。这就是含羞草的公寓。会议内容就那么简单而富有吸引力。」
智子习惯地抬手吸了一口特制香烟,绿色的香烟肯定是自制的。多田直志看 到她的举动。
「但,为什么……」
为什么在这里?为什么救了我?把多田直志的事情告诉给那些男人而没被抓 走?
「请不要说这些啦。我可没问你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哟。」
「是吗,但……」
智子吐出嘴里的烟圈,不时发出娇滴滴的窃笑和不客气地责骂声,并紧紧地 偎依着多田直志的身子,边摸着他的屁股边在耳边悄悄地说着。
「录影完了后开始抽签,你想找我吗?」
「不用说,当然想嘛。」
多田直志不假思索地回答:「为了会会你,我这不是明知此处有危险,还是 硬钻进来了吗?」
「还有别的目的吧——算了,不要提它。只要你来看看我就心满意足了。如 果你还想继续找我的话,就请抽带红色的签。那个装有二十四种颜色的二十四根 签,这当中有一根是最红的。」
不久,闭路电视录影放完了,大厅被灯光照得通亮。座位上响起一阵嘈杂声。
整个气氛显得放荡和性感、刺激。抽签活动开始,一位身着华丽朱鹭色衣服, 脸容高雅不俗的中年女人手里握着一把签子,开始围着男人们转圈子。
这女人到底有多大年纪无人可知。如果她穿的是和服服装的话,那肯定会给 人是一位流行服装学院的大院长的印象。她大概就是含羞草公寓的主人敦贺由希 子。
由此看来,谷端干三和河岛泰介等人也在这里。或者是上等来宾在别的房间?
总而言之,到会者都戴着面具看不到本来面目。简直不敢相信,平日作风严 谨的刀根教授会参加这样的晚会。
「欢迎您光临,请。」
敦贺由希子拿着一柬签子过来。
多田直志不假思索地从中抽出红签。
就是智子说的那根。
组成对子的时候,多田直志高兴的牵着秋吉智子的手。一些男士喝了沙龙自 制的酒很快就酪酊大醉,坐在沙发和绒毯上各自对选上的女人做出十分露骨的调 情动作。
录影和酒的作用使人们的性欲难以控制,使人们都忘掉了工作、交易以及公 司所带来的烦恼。大厅不断响起了衣服被撕破的声音,想躲开粗野行动而发出的 娇滴声,其间还夹着痛哭声。当然还有很多女人在向男人挑逗。
「这事你决定干吗?其实这里还有更荒唐的交易买卖,两方的比例也可以是 二比一。怎么样?咱们在这里也行,到别的房间也行。」
「还是换一个地方,我想独自占有你。」
「我也想。」
「这样太高兴啦。」
「就到二楼去吧。」
智子带领多田直志走出沙龙,走进里面的走道。走道两旁有几间圆视窗的房 屋,谁都可以从圆视窗处看到里面。有一间房里,一位男人手持皮鞭在抽打床上 的女人屁股。被打之处尽是些成条的红肿块印,这也许是各种性格古怪的性玩具 吧。
还有一间房里是一位穿骑马服和黑色骑马鞋的女人,用皮鞭抽打躺在地上的 男人肚子后,那男人发出戏剧般的嚎叫。那男人的面孔掠过眼前时,多田直志想 这张脸奸像在什么地方见过。
多田直志停住脚,摆过头去。啊,这张脸不就是在执政党中拥有强大势力的 河岛泰介的脸吗?
当然不限于河岛泰介啦,也许一取面具,很多的面孔多田直志都熟悉。如果 那人是河岛的话,肯定是在审问有关钻石偷运的内幕,看样子结果不满意。但多 田直志自知处境,如果现在采取行动的话会被周围手持护身棒的家伙围攻,甚至 丢掉性命。他稳住了自己。
在身旁有智子。等会儿再向她探听刀根教授的行踪、失踪两个女人的消息。
多田直志今夜的交换就是这个秋吉智子。同这女人进了单间之后,一定要从 她嘴里得到想知道的事情。
含羞草公寓简直如同一座地下行宫。
乘电梯上了二楼。那里也有很多房间。智子请多田直志进了里面的一间。
房屋的布置完全像爱情旅馆那样。刚关上门,多田直志一下就抱住智子的腰 肢,取下面具,将嘴凑过去。
「想见你极了。」
智子兴奋地抱住多田直志。
「自从在御殿场分别以后。」
「那是真处危难之机得到你的帮助。时间太紧张,来不及说谢谢。」
「谢什么啦。我也给你添了不少麻烦。」
智子缓缓地撑起半个身子拿起电话听筒,看样子是打算随便应付两三句就行 了,「不,我想不是那样的人。」
智子声调有些强硬,同谁争辩着什么。听筒里响起一个粗暴的男人声音。
「不,错啦。」
智子的声音最后还是变弱了:「足,明白了。」
说完将听筒放回电话机后,智子脸色全变了:「多田直志,不好了,你的身 分被暴露了。快从窗子往外逃吧。」智子突然窜到床头使劲用头撞墙壁。
「不要演这样的戏,会叫人一眼看穿。」
多田直志骑在智子身上,揪住智子的长头发,将它一圈一圈地绕在她的脖子 上再拧紧。
「智子,你欺骗人了吧,还是放老实点。我的夥伴,同你一样的两个女人失 踪了,刀根教授也没有回到家中。你们组织到底想干什么?」
「放开我,痛死啦。」
「把男人的血汗榨乾后难道想甩掉吗?」
多田直志仍然使劲地抓紧她的头发。
「多田直志!真的哟。这里不是谈那些事的地方。你如果不快逃的话会被杀 死的。」
「是你报的信吧?」
「不是的,你进来时没有化妆,有一个男人记起了你的容貌。这才是你暴露 的真正原因!」
「智子,你也太不会撒谎,容易叫人一下子识破,为什么起初没告诉那家伙 发现我的事?i 「多田直志,那不是说这些事的地方。真的,你要寻找的三人没 有在这里。尽管如此,我是诚心诚意对待你,要不然怎么会叫你抽红签。」
「竟然曾有过真心待我,现在也该对我讲些实话!」
「好吧,我说,但要松手。」 ---------- 第八章 激战后的暴富
智子上气不接下气地喘着:二年多来,克里姆林宫出现了新的体制结构。在 这段时间里面俄罗斯政府的人事瞬息万变,特别是去年十二月至今年的春季,如 果你能打听到俄罗斯外国贸易部发生了什么事……」
此后,智子加快了说话速度:「其次,在瑞典发生的威士卡事件也值得你们 关心。」
「威士卡事件?」
多田直志不知道其中之意。
「现在没有时间来解释刚才所谈的事。往后得有你们自己去调查,今晚,你 无论如何也得赶快离开这里,否则就有杀身之祸。」
「为什么老是催我要快逃呢?」
「劳驾你啦,刚才电话的声音没有听见?」
「并没有更多的理由可以抓我呀,你到底……」
多田直志边问她是什么人,边使劲地捏着她的下巴。
「四年前,晨面朝日本海的高山县雨晴海岸边打捞起一具已经辨不清模样的 男尸。
此人就是帝京大学工业部理教授秋吉猛久。在调查此人的时候引出很多耐人 寻味的事情。有关这个人的是还是请你去打听一个曾在银座居住,当时已做母亲 的渡边留美之吧。如果打听到什么的话,也许就会明白我为何在这里,为何要劝 你赶快逃走,也许就有机会看到失踪的刀根靖之教授。到时,一切你都会明白的。
啊,快逃把。」
智子还没有说完这段叫人百思不解的话,就从床上跳下,冲到门边将锁反锁 起来。然后抱起多田脱在床沙的衣裤,帕地扔过去:「像是个男人吗?说话拖拖 拉拉的,快,快逃。」
下少人在屋外气势汹汹地喊着智子。
哟,真是大祸临头了。再也没心思去确认那是不是再做戏。多田直志直起身 子赶快把衣服穿在身上。此时,屋外的楼梯处响器了急促的脚步声。
有人在用力敲门。
「谁呀?把门敲得这么想。我来了,别打,我来开门了。」
智子蹦到门边的同时,用手指了指窗子方向。
从窗子跳出去真的没麻烦?哎呀,没有时间再犹豫了,外面喊得有那么紧张, 只有孤注一掷。刚穿奸衣服的多田直志将智子推到门边,然后把她拉到门的死角 处,顺手扭开门锁。
与多田直志开锁的同时,门猛地被人踢开了。
自动枪的枪口出现在门口。
一个男人侧身紧握枪柄,刚一进屋就十分惊愕,紧接着嗓子里发出豹子般的 嚎叫。不知什么时候从背后飞来一脚,那人的背弯弓下来。一把锋利的匕首空中 一闪插进那人后脑。趁他东倒西歪朝墙壁靠近之机,一条人影飞快地夺走了手中 的自动枪。
就在夺得自动枪的一刹那,后面的两人又闯进来。多田直志抓起缴来的自动 枪朝一个人的肩膀砸去,然后又朝另一个人的肋间横扫过去,趁被击的两人没明 白过来的时候,呼地一下窜出窗外。
多田直志急忙跑下楼梯。
奔跑中,看见了三个男人一声不吭地跑上来想堵住他。多田直志利用向下的 冲击力量跑下楼,挥舞自动枪的枪身由上往下朝三个打去。其中的一个倒向扶手, 另外两人抱着被打的肩膀哭爹喊娘地从楼梯上滚下去。
这是不允许开枪的。因为在这优雅的含羞草公寓处,响起了极不雅观的枪声 会使兴致勃勃的参会者格外扫兴。多田直志楸准了这个漏洞,所以才敢临危不乱, 使尽搏击之技。
多田直志来到了房外。外面黑沉沉一片。正当欲向停车场跑去的时候,陉骨 被打伤了,看来门口处早有人埋伏。他的身子猛地往前倾,发出了一阵愤怒的嚎 叫,同时拔出短刀。
忍着剜肠绞肚般的伤痛又跑起来。多田直志一面骂着混蛋什么的,一面反拿 自动枪,出其不意地朝一个挺枪剌来的男人脑侧部位打去。
就在那人躲闪之际,多田直志躲进茂密的花园里。
他屏住呼吸。此时,公寓简直就像山庄似的安静,灌木丛中更是静寂无声。
从这里看公寓的门口到底是开着的还是关着的十分困难。庭院的很多地段被 水银灯的光线照亮,几架用于监视可移动方向的闭路电视摄像机在无声地扫射。
多田直志趁摄像机改变动作角度的时候,边用枪瞄准边朝停车场移动,好歹, 找到了停车场的门,看样子只得翻过栏杆了。
在停车场的一端,就在多田直志接近自己的车子时,一处不易被人发觉的拐 弯暗处,两支自动枪抵住了他的腰部。这些人好像是藏在汽车的背后。这两人二 话不说,上前枢住他的下颚,并命令他丢掉手中的自动枪。
多田直志听从命令,将枪扔在地上。他们又命令他走开。庭园的丛林中有人 影晃动。多田直志高举起双手朝旁边的车库走去。车库面前,两条黑色狼狗带着 颈圈蹲在那里。快接近的时候,多田直志用脚踢中一条狼狗的下巴。
狼狗顿时勃然大怒,叫着朝他们扑来。两个男人慌里慌张地叫狼狗的名字。
那条被多田直志踢怒的黑狗根本就不听,龇牙咧嘴扑在多田直志的肩上。
由于狼狗扑窜上来的动作给另外的两个男人也造成了恐惧感,他们也立即闪 开,想让过狼狗。多田直志拔出藏在怀里的刀子朝狼狗的喉管刺入,返身用刀尖 扎进身后一个男人的大腿上。鲜血四处飞溅。那个男人痛得直叫唤。正当狼狗咬 住肩上不松口的时候,他藉此机会用自己的身体朝另一个男人冲撞去。一声枪响, 被撞倒的男人开枪了,不过并没有击中多田直志。
被刺中的男人拔出刀子扑过来。不知何处飞来一脚,摇晃着身子的瞬间,刀 子又剠进了肚腹;回头看时,又被多田直志用枪身狠狠一击。那个肩上挨了一下 的家伙抓住掉在地上的枪,正欲抬起枪射击,锋利的刀刀插进了他的大腿。
那男的倒下了。多田直志朝倒在地上的两个男人的心窝处一顿拳,暴雨似的 拳点指打得他们气绝身亡而止。他立起身,急忙跑进汽车里。
「喂,不能谈点什么吗?」
「嗯,谢谢,其实真是以外的收获。」
我紧紧攥住酒杯。
眼前,赤阪的夜景宽广无际。在第十四层楼的饭店酒吧里,那厚实的窗户玻 璃将夜景隔断。
今晚,对我来说眼里根本感觉不出夜景的存在。多田直志没有像他所寄托的 那样打听到敦贺由希子的事。他想也许多田直志根本就没有去留心打听,对多田 直志来说,这女人不外乎是舞会中的一点点缀,也许他在这计画中还占有重要角 色,因此,不能轻易抛弃。
好歹,多田直志的报告使我们的目光延伸到了事件深处。不,这也许是设想 罢了。但是在俄罗斯,走私钻石计画已经有所暴露出来。
多田直志的报告大致是这样的。
在含羞草公寓从秋季智子嘴里探听到的情报中,首先涉及到了俄罗斯外国贸 易部,为了调查去年年底到今年春季所发生的事,特地与同是新闻记者的的好友 通了电话。这位朋友讲了一些具有讽刺意味的事情。
「你呀,可以向狐狸的老窝俄罗斯大使馆询问这件事。事情发生期间曾有一 段头条新闻,文章用大量的事实写出了俄罗斯政府的奥秘。把剪贴送给你看看就 会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看了那篇文章。从文章中确实可以看到,自从去年年底新的领导人执政以来, 克里姆林宫方面发生了很大权力斗争和人事变动,内部情绪很不稳定。为了荡涤 那些多年积留得松弛风气采取了严厉措施,并相继开展了肃贪运动和驱逐出境运 动。特别是年底以来同日本有着密切关系的俄罗斯外国贸易部首脑层的撤职和更 换尤为突出,致使一位副部长突然去世。
驱逐出境是这样的。首先在去年的十月,帕托利契夫外国贸易部部长被驱逐 出境,起用外务副部长阿斯托夫为现贸易部长,他上任伊始便对部内的腐败阶层 迅速的、接连不断地实施其外科手术。去年十二月底,副部长西期科夫丧失宝座, 被国家保安员警逮捕。
「怎么样?被驱逐的同夥一个个都是曾去过日本和欧洲乃至美国的。那些部 厅副部长的级别可称得上十大人物,但在这样的上层领域里大量的驱逐,他们的 当事人和周围之外的同夥最先的时候想的是什么,为了什么目的要这样做?」
多田直志就此打住了舌头。
两人坐在柜前继续神秘地讲着。
我边摇着酒杯边说:「亡命了吧。谁愿意让大量驱逐的暴风雨吹打呢,为了 自身的安泰,预先就想到亡命之念。——也就是在鄂霍次克海域卸下巨额的钻石, 它可运作已处于危机的同夥,对自己的政治力量产生了动摇时,往日本逃跑的活 动经费。只有这一点才能够解释走私的钻石背景,你认为如何?」
「唔,大体上是这么回事。依我看也只有这样。不管是不是,总之要搬走那 么多的钻石,在日本国内必须要有一个十分可靠的接收人。就是说,一个同日本 财政界有密切关系的人。这么看来,那个家伙是谁呢?问题就是在这里。」
已经过了八点钟,赤阪到处灯火辉煌。这里的饭店酒吧是我时常独自喝酒的 地方,坐在柜台处,不容易引起周围人注意的。
「请稍等一下……」
「说到部厅的副部长相当于日本的事务部部长和政务副部长。也就在大臣之 下的地位,但俄罗斯的外国贸易部里正部长之下有三个第一副部长和八个副部长, 这不是公布过吗?等于说副部长在十人以上,其中还有没有被驱逐的,具有拟定 这样规模计画才能的、经过一连串大变动更选风吹雨打的、现已是处于政治舞台 曝光处而又惧怕的人不是尼柯拉斯。多布鲁依林吗?据可靠消息透露,这人在俄 罗斯的外国贸易部中是第五位或者第六位副部长。负责日本方面的时间很长,与 日本财政界,特别是同河岛泰介等人有长期的瓜葛。因此,从所了解的情况来看, 多布鲁依林及其追随者感到危机即将来临,有可能为了寻找逃避的地方,首先制 定了这样大规模走私钻石的计画。」
「这么说,还有另一方面罗。」
多田直志擦了擦鼻尖:「多布鲁依林年轻时是一位优秀的政治委员,有人说 他曾在日本人收容所里担任思想教育工作。进出日本的机会很多,同日本的财政 界有密切的关系。不管怎么看,问题在这里有了答案。但,另外的问题是这个多 布鲁依林为什么不单搞钻石走私行动,而且还要干猎取人头的勾当呢?为什么要 以刀根为目标?譬如是……」
「俄罗斯的高级官员、科学研究员和艺术家为了避难,尽管都成功了,当时 数年后,有很多人在巴黎和纽约等地相继在那些不为人知的街上奇怪地死去。可 能他们是被克格勃弄死的。因此,多布鲁依林害怕这样的事出现在自己的身上, 所以,作为自己不死的代价,就预先在莫斯科采取行动,将日本的鈇合金研究创 始人刀根靖之猎为已有,让他为俄罗斯宇宙航空局工作,用抛出刀根签订将来自 身的安全条约,反正只要像克格勃类似的机构在逃往西方的机构后不再追踪他, 什么条件都可答应。他通过日本驻苏的间谍,悄悄地向远方的河岛泰介请求协助 ……
「另一方面,河岛并非只是想以一个政治家的姿态来与多布鲁依林合作。如 果采取行动就会冒生命危险,因此必须向他索取风险金。而且,还不能引起检察 院和会计检察院的主意。这批俄罗斯钻石不能在银行的户头上留有蛛丝马迹,所 以,河岛把精力放在了第一宝饰故端千三身上。这家伙在鄂霍次克海域搞了三次 走私,开辟出一条安全的航线。既然是一条绝对安全的航线,就应加快速度将钻 石运往日本。
「河岛早巳下了这样的决心,多布鲁依林对此表示赞同。,一我的推辞大致 也是这样。
「那么。大体计画由这边实施吧。」
多田直志将烟头揉灭扔进烟缸里,开了口。
「而且与这同时,今年的二月底谢瓦尔泽纳外交部长访日,使八年后的日俄 交流更趋成熟。多布鲁依林自己访日的时间已确定,可能现在就到了他访日的时 间?卸在鄂霍次克海域上的钻石日子是四月六日。他访日的时间是四月十六日。
这两个时间表是紧密相关的。在多布鲁依林亲自访问日本期间,要神不知鬼 不觉地完成钻石和刀根方面的两项工作,并使之获得圆满成功!」
「哼」,我哼了一声,手握酒杯。 ---------- 第九章 神出鬼没
在我的脑际中浮现出浩浩荡荡的鄂霍次克海域的浮冰,海中冒出的核子潜艇 的黑影。与此同时,电脑的终端机开始运转,打出一连串的程式设计。恐怕根据 他们的计画来看,多布鲁依林早巳预设了自己访问日本的时间表,事先在俄罗斯 国内就采取了行动,派遣同自己关系亲密的潜艇舰长悄悄地将货卸在鄂霍次克海 域中的浮冰岛上。
在这样的背景下,这些钻石被装进六个木箱里具有举足轻重的意义。也许这 六个木箱中有两个是发货人多布鲁依林的,接手的第一宝饰谷端千三有两箱,另 外两箱就是河岛泰介的,他负责安排多布鲁依林的逃跑和猎取刀根靖之的头脑工 作。就是说平分成三等份,这样的分配方案肯定在事前曾进行过磋商。
按计划,在受货人谷端的公司里将钻石换成现金,时间是多布鲁依林访问日 本的时候。当然不是全部,只是筹措到多布鲁依林该得的那三分之一的金额。多 布鲁依林藉口为日俄经济合作委员会作会前准备,在停留东京的时候,就可以将 这笔钱存入日本有分行的美国银行或者瑞士银行。或者他们打算直接从日本逃跑。
我慢慢地清理这些繁杂的情报。
多田直志也同意我的推测。
「可是,那里面又有问题啦。谷端等人收货之前,这批货被人掠夺而去,日 本方面十分惊慌。如果这些内幕一旦败露,俄罗斯的司法部门知道后,多布鲁依 林的地位不保,还不仅是这点,那条时来运转的偷私航线一旦揭露,第一宝饰也 会陷入危险之中,那位经常实施政治捐款的、社会名噪一时的河岛泰介也丢人现 眼,臭名远播啦。
因此,他会拚着老命与我们决一雌雄。」
他们的确已经开始反击了。
现在已经抓走了三人作为人质。其中的一位大人物刀根靖之照我看来,与其 说是人质,不如说他是活生生的贡品。只要是俄罗斯科学研究院发出的正式邀请 的话,刀根也许会接受邀请去莫斯科大学,并不会产生任何怀疑的。但是从这次 的计画实施中看来,事态的发展并非一帆风顺。
一步走错,刀根的生命安全会不会有危险?我猛然想到了这一点,他抬头看 见窗外开始起雾了。城市里的雾气使霓虹灯渗出鲜血般的灯光。这是一个不祥之 兆。多田直志边看着窗上笼罩的雾气边说:「然后,报告转到刀根的事上。这些 家伙看起来真叫人可憎。你知不知道威士卡的岩石事件?」
「不知道。不是往岩石中掺假吧?」
「不,不是那么一回事。讲的是潜水艇的事。」
潜水艇……?
我叫了一声,双目注视着多田直志。
「你说的是不是像我在鄂霍次克海域目击到的潜水艇?」
「不是,不像那个大帽子的庞然大物。是一种被称为威士卡或者微型潜水艇 的小型潜艇。这家伙近来经常侵犯日本和瑞典领海,艇体底部装有履带,简直跟 坦克一样,夜晚从海中爬出来直接可以上岸。」
多田直志根据秋吉智子提供的威士卡事件的暗示四处打听,终于有了线索。
一九八一年十月,在离瑞典首都斯德哥尔摩南面约四百公里的洋面岩场处, 一艘潜水艇冲在暗礁上被人发现。从NMTO俄罗斯潜艇上的识别密码名单上得知, 这艘潜水艇被称为威士卡(W )级挺,由于操作的失误被岩礁夹住,不得不浮出 水面动弹不得,新闻摄影记者对这场面拍了照片,刊登在报纸上,是世界舆论为 之哗然,并给予嘲笑和鄙视。此后人们称这次事件为「威士卡岩石事件。」
很明显是俄罗斯侵犯了别国的领海。但,这没有阻止类似的事件重演。同样 的瑞典,也就是离上次发生的时间还没到一年的九月底,也是在斯德哥尔摩的附 近领海内的海底又发现了国籍不明的「海底坦克」的履带痕迹,由此引起世界有 关部门的震惊。
而且,这些履带痕迹十分清晰可辨。是从海底到沙滩,然后登陆的。
这海底坦克时至今日还从未见过它的原样。总之,潜水艇的底部安装有履带, 即使是夜间,也可以从海上像坦克似的登陆。起初日本外务省和防卫厅认为此事 发生在遥远的瑞典,与己无关,可以高枕安眠,但是从两年前开始,这家伙经常 出没于面临津轻海峡,北海道的白神岬周围和宗谷海峡,在海底发现了很多履带 的痕迹,这使日本当局惊恐失色,不知所措。
这是一艘全长五米左右的微型潜艇。它是由目的地附近的大型母舰装载着, 在靠近陆地之前脱离母舰,顺着海底登陆,完成任务之后又折回海中被母舰收藏 起来。这神出鬼没的家伙到底为什么目的,瞄准了什么才登陆的呢?
「思,这些话听起来真叫人毛骨悚然。要是这家伙在战争中用来运送军事人 员潜入敌人阵地的话,倒是一种实用的海底坦克,可现在没有战争……」
「是吧,这就是更叫人担心了。它可以用于把情报人员悄悄地由海上送往某 个国家,然后再返回深海处的母舰上。等于是说秘密出国啦。这种手段不仅用于 间谍,也可以把某国的科学家和艺术家以及政治上的重要任务,避开当事国的检 查,轻而易举地将他们转入微型潜艇,然后带到外国去。」
我止住了呼吸。
多田直志下边还想说什么我都明白了。
真是一种无情的打击。刀根教授很有可能在日本海岸线的某个地方,被海中 冒出来的海底坦克带到国外去,肯定是这样的。
「喂,难道真的去那里?」
「并不一定,因为日本近海处经常发现有登陆的履带痕迹,可能会选一个无 人察觉的地方。」
「请等一下。」
我打断了他的谈话。
这时,在柜台的另一处,酒吧侍者拿着电话机的听筒朝我使眼色。
「是找我的吗?」
「是的,是天荒先生的电话。」男侍者递过来电话机听筒。
是谁?
电话里声音一响,什么都知道。但听了多田直志的谈话后,仍在想像自己到 底有无关系的事。这家酒吧,以前我为了一些工作的事情到此,但现在处理钻石 的问题,宣传广告的工作已停止,何况没有人知道我今晚在这里。
手表上的指针在九点。
我起身朝柜台的另一端走去。
接过电话听筒。
「说吧,是我。」
真是奇怪的电话。
我报了自己的名字后对方竟有好一阵没有说话,传人的像是电磁声的噪音, 然后响起一种像大海涨潮般的低沉而嘶哑的男人声音。
「……初次打电话给你。首先不得不告诉你们,不幸马上就要发生,先让你 们感到吃惊。我们的钻石之事并没有了结。你们侵犯了神圣的鄂霍次克海域,从 我们人的手中抢走了祝融星,现在只有三分之一从国铁上收回,还有三分之二仍 握在你这些海盗手中。不允许你们再拖延时间,尽快地交还我们。如果不这样做 的话,你们会失掉更重要的东西——」
「请等一下。」我一时目瞪口呆。
呆问了一句,巡视了周围。男侍者离开柜台朝餐厅方向走去,这里眼下只有 我和多田直志。尽管这样还是大意不得。因为竟敢有人把恐吓电话打向这里的饭 店——「我们不答应要求,将钉死人质,你是不是想这样呢?混蛋,这是恐吓吧?」
「不是恐吓,只是想预先警告你们。在鄂霍次克海域你们实施的海盗行为我 们不加追究。你们不是还打算逃吗?条件是你们在今晚半夜零点时将所持有的酒 桶悄悄地运到所指定的地方。照此做了我们将保证被扣押的刀根靖之教授、他的 女儿亚矢子和酒井令子的人身安全,并交还给你们。怎么样?」
我直觉得肺中缺氧:心里闷得慌,想抽烟,然而此时不是时候。
「那样做不觉得卑鄙吗?国铁上的货物已经被盗窃,还打算抢吗?」
「不是打算抢,是正当的物归原主。请把话说得正确一点,奸吗?我们知道 你们将其余的藏在什么地方,是芝蒲仓库。不过那位置正处于东京中心之地,要 是发生城市巷战未免有些愚蠢。我们是不希望这样做的。因此提出了十分文明的 方案。希望你记住所说的地方。」
那位男人爽快地转达了自己的意见。
「四月二十三日半夜零点,地点是静岗县伊东市川奈番地的绁壁庄。这样说, 听起来有些困难,但那地方并不难找。一处开阔地,是位于伊豆的伊东前边的川 奈海水浴场入口处。正面是盘山公园,那里有一栋叫缯壁庄的房子。眼下正值淡 季而关门停业。我们从今晚到明天早晨的时间租用了那房子,并将人质一同带往 那里。——这些人质用钻石来交换。时间是明晚半夜零点。如果认为人质的生命 重要的话,势必按约定时间将酒桶运至这里。」
「喂,等等。」
我叫起来。
「卑鄙!你这鬼东西是河岛吗?谷端吗?」
但对方没有回答,挂断了电话。
呼地,我双目喷射出仇恨的怒火,大声地吼叫。敌人打破了沉默,开始了夺 回钻石的行动。
怎么啦?我忘记了放下手中的电话听筒,脸色红红的,青筋暴胀。
现在将酒桶里的钻石全部还给敌人,为何以前还要冒着生命危险将它从北海 道运来东京呢?那些疲劳和艰辛换来的将是光影。想到这些,他下了狠心,一定 要拚个你死我活。
但,还必须拯救刀根靖之、亚矢子和酒井令子。也许到时被对方逼得走投无 路的话什么都完了。与其那样,还不如不把那只装有钻石的运去,只还给他们全 装满砂石的桶。这样能换回人质吗?不,敌人也是不会轻易上当的,他们首先要 检查酒桶里的实物。
到底应该怎么办呢?我这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放下电话听筒回到柜台边, 用食指压在眉毛上。
多田直志朝正在揉挤眉毛的我问:「发生了什么事?」
「是对方打来的。」
「是要我们早些明白他们的行动?」
我把刚才电话里的内容给多田直志讲了。
「果然是川崎?那里的海岸不是沙滩,是一片美丽的碎石滩呐。」
「思?」
看到多田直志发出异样的声音,我也有几分明白了,嘴里依依哇哇地叫着, 并不断地用手拍打脑袋。
「如果是沙滩,履带会留下痕迹的。但碎石滩就不会留下履带痕迹。」
「这样,被称作海底坦克的家伙也许会来。」
两人突然缄口不言,相互对视。
从千岛方面飘来一片浓雾,被窗上的玻璃挡住,在那白色的雾中,街上红色 的霓虹灯奸像伤口似的爆开,流淌着殷红的鲜血。
决定去了。
而且只有去,我不是因钻石之物欲所迷才去掠夺祝融星的。其中有一个目的 是要查清此项计画中的奥秘,同雾中出现的敌人战斗,保住以刀根靖之为首的三 条人命。
第二天的晚上,我们做完全部准备工作之后已是傍晚七点钟。
酒桶朝南面方向被运走。海盗们也从南面方向进发了。费尽心血好不容易将 货运抵东京,而又要把这些用生命换来的东西轻易地还给敌人,真叫人怒火填胸。
但是形势只能允许这样。因为只要能拯救失踪的生命比什么都重要。这意味 着同敌人决战的时间很快就要到了。河岛泰介和谷端千三以及多布鲁伊林也拚命 想夺回装进桶里的钻石,所以他们把绞杀全部海盗的地方改为伊豆,以使他们不 能进行最后的反击。
东明高速公路上很少有车行驶。
驾驶车的我嘴边含着一支香烟。多田直志双臂抱在胸前坐在一起。黑田和朝 仓等人以及几名摄影师象到达东北路时那样在后面的车棚里,围在三个酒桶旁边, 手里的猎枪一刻也不离手。
「准备好,该没有什么漏洞吧?」
「思。与北斗丸取得了联系,自动枪和猎枪全带上了,酒桶也照分付整理好, 没有一丝差错。」
敌人所要的钻石是指保管在芝蒲仓库里的酒桶中的一个。多亏敌人并没有发 现北斗丸的存在。当然,敌人得到仓库里的钻石之后很快就会发觉这批钻石被分 为三分,还有一份肯定会继续查找。
不过,桶底部分尽是砂石。因为将砂石装在上面部分很容易被检查出来,所 以要把钻石装在下面。酒桶的材料是很结实的,想要揭开盖子不费点劲是不行的, 只允许在桶口处检查钻石,即使用机枪扫射也不过扬起一层灰层,进行交易之时, 敌人如有过度的检查,他们会在很短的时间内寻找战机。
童贯幸平也跟我们联络上了。他的北斗丸现已进入叶山小坪港。昨晚就开始 准备从那里向伊豆的川奈航行,所以现在大概到了川奈的峡谷中,装成渔船的样 子悄悄地隐藏在山崖下。
北斗丸从北海道的纹别越过津轻海峡,沿日本列岛到达遥远的伊豆半岛。船 上载有着名的猎枪神射手,外加数挺重机枪,这对我们来说是一种鼓舞人心的力 量,他将在最后的反击中发挥决定性的作用。
由我驾驶的卡车驶出大和、海老名,随后又驶过原木。夜色更暗了,明亮的 车灯像一把巨大的利剑刺向那无敌的黑暗。
「哦,还有一件事忘了说。不过这事对刀根有一个坏的预兆,所以不知道该 不该说……」
多田直志望着前面的黑暗说。
「是什么事,管它是好是坏,说给我听听。」
「思。它有关含羞草公寓秋吉智子暗示的第三个事情。两年前曾发生了这样 的事,帝京大学工学部的秋吉猛久的尸体在靠日本海的富士县雨晴海岸出被打捞 上来。她让我去银座俱乐部打听那女人的事,昨天晚上我去了那个俱乐部。」
多田直志向我谈着打听到的事。
玻璃城是一座设在七丁目杂居大楼三层上的小型俱乐部,其实叫它是柜台酒 吧更合适。渡边留美还有些年轻,身着漂亮的和服,是一位肉感很强的女人。
多田直志整整花了两个小时靠在柜台的角落,估计客人们都散得差不多了的 时候就开始打听秋吉猛久助教的事情。
「啊,想知道秋君吗?」
秋吉猛久被称为秋君。
「嗯。研究的同事对他的死很怀疑。你想知道详情吗?」
「是的。我也对此有不少的疑惑,我感到像是被狐狸迷住似的。没想到秋吉 欺骗了我,但当时竟一点也不知道。我真恨他,不过也为他高兴。不管怎么样, 他成了最受电视和杂志欢迎的着名学者啦。」
秋吉猛久看样子是当今风靡全日本的名学者,在航空事矿和宇宙开发方面的 是更受电视和杂志的青睐,引起某国的间谍机关注意,被定位猎取人头的对象。 ---------- 第十章 秋吉猛久
留美知道的这些事都是在事件后才知道的,当时,某国邀请他担任莫斯科大 学的主任教授,当然也可以去莫斯科旅行一个月。甚至也请他同留美一起去新婚 旅行。
就这样被引诱了。两件事的答复很快就返回,秋吉是独身者,对留美来说能 成为有名的教授的妻子是再好不过了,她没有拒绝。那年的五月三日,两人在成 田机场饭店住了一夜。以前曾商量好的,在那里同对方会合,再从成田机场出发。
但是,在饭店接到一个奇怪的电话,说从成田出发之事暂停,改为去富士山。
「对不起,莫斯科大学的教授正在富土山参加学术会议。这是出发前才商量 的。不过也好,富士山正值郁金花开季节,一片花的世界,美丽极了,请一起去 那里。」
就这样两人去了富士山,在车站附近的饭店住了三个晚上。过了第三天白天, 秋吉说有事就出了饭店。说好了的晚上要回来,可整夜没有回来,第二天也没有 回来。
结果,在远离村庄的壮观的雨晴海岸浮起了一具身分不明的尸体,从西服里 缝着的东西让人便认出是帝京大学的秋吉猛久教授。猛久的尸体被拖去解剖的时 间是一个星期之后。
「我被抛弃在车站前的饭店里的情景真叫人难堪。员警和国家公安委员会的 人来了解内幕之事。真的,这些事情我一点都不知道。秋吉同联系人只用电话交 谈,从不见面,到底对方是些什么人的确不知道。」
秋吉猛久不管怎么说还是当今社会有造诣的助理教授,但并不是有独创精神 的研究者。他发表的论文精华之处是从美国某研究员手中买过来的。接受他的「 某国某机关」对此极为不满,于是就采取行动,连同那傻头傻脑的女人,依照秘 密机关条例在临近出发之前将他们消灭于日本的海岸边。这难道不是一次赔命的 欺骗?
多田直志一口气地报告和谈出了自己的见解。
「没想到会在海岸线处被消灭,太自信了。他也许知道有潜水艇接他出国吧!」
多田直志结东了谈话,愁容满面地含起一支香烟,打开了车窗。
「总之,雨晴海岸的事叫人担心不已。不知道刀根教授的最后命运是不是也 像这样?」我握着方向盘问。
「不会的。不能将此事一概而论。刀根教授并非是那种黄口孺子似的学者, 所以不会被随便消灭。要紧的事,敌人采取什么手段将他弄出国。从成田机场正 大光明地出去是不可能的,也许如我们所推测的那样,靠海底坦克。不管怎么样 对后一种方法还是感到不实在。」
「那么,还是只有阻止他出国吧。」
「思,别无选择。敌人如果把刀根教授带到了川奈,当然我们必须先救人, 不,不是如果,敌人肯定会把他带到那里的。因为川奈有利的地形和海岸条件都 适合于装备履带的潜水艇登陆。」
「用钻石交换人质之后刀根很有可能又要被对方夺去。最终刀根教授还是要 被押入潜水艇。敌人打算在海岸处将我们收拾得片甲不留。」
「我也这样认为。会把我们全部钉掉!」
我的脑际里索绕着那没有人迹的茫茫大海被分割,喳喳喳的声音从海浪里传 出,随即映出海底坦克登陆的情景。
真让人望而生畏。但一定要奋力粉碎他们猎取人头的计画。
但,秋吉智子那女人为什么……?
为什么向我提供三条线索?她在敌人组织里面到底是个什么角色?
海盗们的卡车在大井松田处驶过了东名,然后又过了通往小田原、真鹤的海 岸公路。卡车在穿过真鹤街的时候,驾驶室里的车载无线电对讲机传来声音。
拿起一听,是为了侦察敌情特意留在东京的和田的声音。
「那些家伙让人质上了货车,晚上八点出了成城学园的地下室。为了慎重起 见,我尾随了这辆货车。果然有一件事值得注意。」
和田是从昨晚开始监视成城学园的那所铜屋顶房子的。多田直志当时没有发 现,而和田报告说敌人把人质就隐藏在那座公寓的什么地方。
「值得注意的事是什么?」
「我买通了一个公寓里的人,让他把窃听器装在电话机上,今天白天,这些 家伙向伊东打电话说准备了巡逻船和汽艇。在现场没有发现,所以不明白到底是 什么意思,只是说停在海上航线。」
海上航线,是那地方的周围。黑色的潜水艇当然是从海上的航线而来。但, 所说的巡逻艇和汽艇是怎么回事?
「哦,明白了。那边有一夥追赶我们的人。我们得捷足先登。」
海岸公路十分平坦。
穿过热海时,已是晚上九点钟。
悬崖峭壁被阵阵微风吹拂。
转眼间,云缝露出月光,风平浪静的海面呈现出一片银色,鱼鳞般的光点令 人眼花缭乱。
数不清的别墅修建在悬崖斜坡的树林之中。现在不是夏日繁华季节,几乎没 人来。这里的房子成了大海之家。面朝悬崖的地方有三栋这样的海上之家,里面 没有住任何人,房门紧锁。从外表看,敌人还没有将人质带进其中的一座缯碧山 庄。
房屋结构并不结实。敌人指定的交换地点,看上去有好几座木板房都具备所 说的地理条件。具体在哪里还弄不清初。屋外是公路,屋的底下就是海,地板在 悬崖上冲多田直志窜到公路上。
将卡车横停着。
此地靠近缯碧庄。啤酒同照样装在车棚里面,另外还有三人隐藏在那里。
月亮在黑幕中消失,只有星光在微微跳动。悬崖、树林和公路静沉无声,黑 暗中的不远处,公路前方的汽车前灯时暗时明,反复两次。
多田直志也将手中的电筒举起,在空中摇晃了两圈。敌人确认了,货车慢慢 地开过来,然后在多田直志的前方停住。
货车上走下三个男人。
他们的面孔从未见到过,手里都提着猎枪。
「人质带来了。酒桶运来了吗?」
端枪走在前面的一个男人用不礼貌但无力的声音问道。
「在卡车装着呢。人质是三个没错吧?」
「不会错的。给我们把酒桶放在这里可以吗?」
「先让人质过来,我要看看他们的脸,否则谁敢相信。」
「好吧。喂——」
那男人朝后面回过头喊。
看见了,三个男女从货车中被拉出来。在月光照耀下,他们都被堵着嘴,蒙 上眼睛,根本看不清是什么样子,那男的好像一位上了年纪的绅士,二个女人穿 着朴素的衣服,没错,是刀根的亲女儿和酒井令子。
「现在把人质押过来,酒桶也搬过去。」
多田直志一丝闪念,酒桶如果照旧放在卡车上,敌人会过来抢夺,那么潜伏 车上的夥伴会用枪托收拾这些家伙。
人质还是被押着,敌人并没有上来抢夺。
多田直志只好朝卡车的车棚发信号。
「喂,把桶搬下来。」
朝仓应了一声,将跳板放下来。三个人各自推滚着三个木桶出来。
乌云散开,月光又一次喷洒出银色的光芒,酒桶外部黑光闪闪,如同三只火 药桶,使人胆颤心寒。
「这些是装有钻石的酒桶,把人质带到这里。」
「等等,我们要检查桶里。」
最前面的男人左手端着猎枪,右手从口袋里掏出小型电筒照着酒桶。这些桶 没错,上面都有北海道洋酒会社的烧印,然后他用枪托敲了敲上面的盖子。
本来盖子不是空的,而足被我们临时在假盖子上开了个进口,那男人伸手进 去抓,然后又抽出手来。
「喂,须贺田。来看看这些东西是不是真的?」
那位叫须贺田的男人可能是宝石鉴定专家,接过来放在手掌心上,用手电筒 照亮,开始仔细检查。
稍后,须贺田抬头说:「神崎,没有错。」
「好,检查后面的两只桶。」
就在须贺田看两只桶取样的期间,那位叫神崎的有些像暴力团成员的男人往 后退了一步,端起猎枪一直对着多田直志。
多田直志看见了被押着的三名人质。三人的嘴还被紧紧堵住,被两名男人抓 住,枪抵在他们的身后。「喂,是酒井令子吗?」多田直志发声问道。其中一个 女人挣扎着身子呻吟着。
「不要出声,人质不会有错。」神崎凶神恶煞地扬了扬枪口。
须贺田向神崎报告:「桶中之物全检查过了。三只木桶里装的全是真正的钻 石。」
神崎连连叫好,并不住地点头:「关好盖子了吗?」
「是,已经恢复原样。」
「奸。」边说又边点点头,把枪口对准多田直志说:「快,将三只桶将悬崖 上扔到岸边去。」
「喂,等等——」多田直志打断他的话:「先让我们看看人质。」
「要还的,总之你们照命令去做!」他又晃动了一下枪口,后面的三人也把 枪口对准多田直志。
多田直志没带枪,夥伴们的猎枪放在卡车里,转眼功夫不见了,只好遵命从 事,一面干着一面寻找机会。路边是悬崖绝壁,悬崖下是海岸。
酒桶从这里扔下去是不会摔烂的。
多田直志按照吩咐先将一只酒桶朝路边滚去:「不管怎么说,干这样的事太 奇怪了。不是要装进货车吗?」
「不该问的就闭上嘴!」
「可是,真是太可惜了。我们为了这三只木桶,从北海道千里迢迢运到这里, 差点还丢了脑袋。这些偷来的东西就这样扔下去实在太可惜啦。」
「不要胡说八道。到底是谁偷来的!赶紧给我扔下去!」
「你们知不知道,这么高扔下去桶会被摔碎的。」
「你这个混蛋,我让你住口!」
神崎对这多田直志的脚前开了枪。子弹飞溅,差点儿碰上多田直志的鞋子, 叭地扬起一阵尘土。
「明白啦,明白啦,扔下去罗。」
多田直志从路边将木桶朝悬崖下推出。
木桶在空中翻滚,然后砰的一声落在宽广的海岸上。
「就照这样,把下一个扔下去。」
神崎挥舞着枪口,嘴里狂叫如果不这样就统统杀死。
「呵!」
多田直志好似没看见枪口的晃动,脸上青筋暴涨,嘴里发疯似地狂叫:「你 们要干什么!居然把这么多的钻石洒落在海岸上。瞧瞧,这个桶又要在悬崖底下 变成一堆木层了,钻石遍地都是!」
「什么!」神崎大吃一惊,「给我让开!」
他来到公路边朝悬崖底探望,多田直志瞧准了机会,猛地扑过去抓住猎枪, 用腿使劲地朝神奇的屁股踢去。
呼喊声在夜空中回响,好似野兽绝望的悲悯,神崎的身子落在海岸的碎石上。
「混蛋!混蛋!」交易现场顿时哗然,怒吼声和骂声此起彼伏,一片混乱。
站在神崎后面的须贺田朝多田直志扣动了猎枪扳机。
早有准备得多田直志躲过了,一只手抓住了正欲再扣动的猎枪撕打着。断断 续续的骂声从两人抱打中传出。
「你这个混蛋,老子打死你。」须贺田叫嚷着。
这时,从远处的悬崖上传来一阵清脆的枪声。
多田直志心中有数,这枪声是我从悬崖上射来的,目标是拙押人质的两个男 人。
枪声只响了两下,就见人质旁边的敌人向前栽了一个筋斗。
「朝仓,快把刀根先生等人转移到卡车上!」
夥伴们开始行动了,从车棚里取出的枪支拿在手上飞快的跑过来。当时敌人 并非就这三人,对面的货车中还隐藏着人数不清的敌人。他们手持武器像蜘蛛下 网似地从货车里踩下来。
一场混战爆发了。
此情此景恰如所愿。
多田直志腾出一只手朝抱住他的须贺田胸口处猛击。须贺田身体随着呻吟弯 下来,那只又被膝盖狠狠一顶。猎枪被多田直志夺过来,想也没想顺过枪身就朝 他的眉心狠狠打去。
啊!须贺田双手在空中乱抓乱舞,身子朝后倒下去。又是一击,打在下颚部 位,须贺田一声惨叫,从路边朝悬崖底下滚了下去。
「人质!快转移到卡车里去!」
身后开始了一场激战。
朝仓和黑田将两名女人转移到了卡车的车棚中。然而,从货车中跳下的男人 朝刀根教授冲过来,使劲地将他拖向远处的崖下石梯处。
「混蛋,等等,把刀根先生带到什么地方!」
多田直志提起猎枪正欲追赶时,手握岩盐枪的我跑过来了。
「桶……桶怎么样啦!」
对,桶!
不管怎么说,眼下还是晚了一步。多田直志同一个人摔打的时候,剩下的两 只桶也被冲来的敌人扔下了海岸去。
「混蛋,被拿走了?」
我愤怒了:「嗒,朝仓。你守住两名人质在卡车中隐蔽。我们去追刀根先生 和钻石!
我正吼叫时,两名敌人飞奔而来。我瞄准了其中一名男人的脸扣动了岩盐枪 的扳机,连续发了三枪。啪,子弹爆炸了,从乾冰形状的结晶体中喷出催泪瓦斯, 追来的人发出阵阵嚎叫。」
「多田直志,下去,下到岸边去!」
两人跑开了。几个人跟着追去。
从别墅到岸边有一段铁板楼梯。一口气跑到底下,视野里呈现的是一片茫茫 黑暗。有四五条人应将从悬崖上掉下的三只木桶朝波涛翻滚的海面移动。
「浑蛋!停下!」
跑到了岸边,双目凝视,眼珠丝毫没有闪动。就在这时,海上响起了发动机 的声音,三艘发出黑夜照明灯光的汽艇刺破白浪,从海湾里冲出来。 ---------- 第十一章 汽艇
啊,我和多田直志停住脚。汽艇的出现使人并不惊讶,让人吃惊的是不知何 时,在茫茫黑暗之中出现了一艘白色大型船身。这是一艘张上帆的大型机帆船, 在海湾出担任巡逻的母船。汽船也是从那里出来的。
「不要逃,站住。」
我和多田直志的注意力没有集中在船上。
还是继续追着酒桶。
突然,无数的人影从地平线上冒出。
埋伏在岸边的蛙人端枪扫射,子弹几乎是擦脸而过。
「多田直志!趴下!」两人同时趴在地上。蛙人冲过来。这些家伙全身漆黑, 是一个极不寻常的暴力集团。蛙人手持水手刀,约有五、六个人,忽地,他们散 开了,从四周围上来。
黑影突然扑过来,刀刀从肩膀擦过。皮衣破了,身上被划了一个大口子,他 往后一退,将岩盐弹射向那凶残的黑影,黑影倒了。与此同时又有两个扑过来。
我改换了一下地方,以岩石危掩体,换上催泪弹,弯下腰用双手托住枪,瞄 准正面扑来的汉子眉心。
勾动了扳机,连续两次,两人相继四脚朝天。
从后面又扑上来两人,多田直志紧握猎枪在那里等着。
「喂,这里让我来解决!别让木桶装上汽船!快!」
白浪翻腾,汽船已到了岸边。
我也追到了那里。
木桶装上了起床,立即就会被运走。
可是刀根,刀根在哪里!
一阵惊天动地的轰鸣声在头顶上响起。
直升机加入了战斗行列,它首先向正朝汽船跑去的我射击。一梭机枪子弹打 得碎石直冒金星。惨白的探照灯光把黑夜切断,二十毫米的机关炮吐出火舌。
我趴在岩石之间,嘴里直骂着混蛋。
这时,嗤——的声音传了过来。
几十米开外,浅滩处暗淡的海浪在翻滚,喳喳地涌起一片奇怪的三角波浪。
此时,喷出白色水泡的同时,波浪被分成两排,喳喳喳的声音,浪中露出了 像巨型鲸鱼的黑色舰体,带舱口出现后便看清了它的全貌,这是一艘外形酷似坦 克的黑色的潜水艇。
履带压在砂石上发出了声音,带着水花,海底坦克开上了浅滩,直线般地登 上海岸。
这是传说中的海底坦克吗?
我缓过口气,但不能马上想出对付的办法,只好把岩盐枪放在岩石上做好了 射击姿势,其实心里也明白这不是它的对手。
「喂,那家伙吗?」
大概是多田直志已经收拾完蛙人,抱着猎枪来到岩石旁,口吻十分粗暴,面 对钢铁怪兽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海底坦克在上岸五、六米的地方关掉了引擎停下。打开舱口,窜出三个穿黑 色潜水服的蛙人,分先后跳下坦克。最前面的一个同早巳等待在那里的日本人说 了几句话。
可以断定刀根教授将从这里被带走。刀根果然出现了,嘴里人被堵塞着,并 发出微弱的呼唤声,他自己也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因此使劲地挣扎着身子,以此 表示抗议。
「刀根先生有危险!」
多田直志突地站起身子。
「等等,这么远的距离救得了他吗?」
多田直志冲出去了,我也跟在其后。一声枪响,我们很快趴下了。多田直志 举起猎枪瞄准伏击他们的蛙人,蛙人一个又一个地被击中,最后一个躲在暗处, 从岩石背后用手枪向他们还击。
手枪闪出的火光正奸成了多田直志瞄准的目标,猎枪的远射精度很高。这时 一条黑影出现了,黑影步履蹒跚地撑起身子,抱起刀根朝海底坦克方面挪去。
「趴!」对手受伤了。这次我没有起身,保持原来的姿势用岩盐枪对准了那 个男人。
子弹中了他的头部。
蛙人扑倒在地。
旁边的人慌了,来不及将刀根带进舰内就开枪还击。这时,空中的直升机又 旋了回来。
一阵激烈的机枪扫射,简直没留一丝情面。探照灯把下面照的雪亮,它边搜 索飞行边用机枪不断扫射。多田直志和我在强大的火力下动弹不得。但是从收拾 掉海底坦克上的三名机组人员的局势来看,事态有了急剧的转变。
海底坦克的秘密行动是至高无上的准则,然而登陆的地方竟发生了激烈的枪 战。
残留的一名蛙人从舱门伸出脑袋对站在旁边的日本人责难似的,嘴里骂骂咧 咧着什么。
「为什么要开枪?我们签订的条约不是谈到过吗?不能秘密行动就等于我们 的任务没有完成。趁日本官方还没有发现,潜艇必须要回避此地。」
机组人员还喋喋不休地骂着,然后缩回身子关闭了舱门,很快,海底坦克又 发动了引擎。
海岸边只留下了扣押刀根的三名日本人。他们惊恐万状地呼喊,身子紧靠在 潜艇的外部。
刚一离开原地就在岸上绕了一大圈,然后这辆充满神秘色彩的海底坦克将头 部插进大海里,随着履带发出的杂讯,整个艇身被海浪吞没了。
「喂,不追追那家伙?」
「追?怎么追?我们没有鱼雷也没有潜艇。」
「北斗丸到底干什么啦。畜牲!如果准备了自卫队的反潜飞机FEC 就好啦!」
「不要错过机会。去救刀根教授。看!」
这时,海底坦克完全消失在大海之中。
留下了三人还在对海咆哮。
汽船开到了离他们不远处,三人推着刀根朝停船方向去,酒桶也搬上去了。
「奸,别让那家伙溜掉了!」
我检查了岩盐弹,还剩两发,他又填进了预备子弹。多田直志的枪早巳没有 子弹。
「没什么要紧的,等会儿显示一下肉搏战的威力。」
「快看,北斗丸也来了!」
海面上响起枪声。北斗丸那黑色的船体从黑灯瞎火中出现,猛烈地朝停泊在 海上的黑色汽船靠近。船头上的机枪连连不断地吐出火团。空中的直升机兜了一 个U 字型大弯,猛兽般似地朝北斗丸俯冲下去。
「好,来得正是时候。」
两人跃起身子跑过去。
岸边,快接近汽船之时,几条人影已挡在前面。我跳上去,肩上被桨击中, 我咬着牙拚命的用手枪柄朝那人下颚打去。男人喊叫一声仰面倒下,接着又向侧 面扑来的两名男人射出两发岩盐弹。
两人发出一阵凄厉的嚎叫向前倒下。多田直志挥舞着猎枪愤怒地喊道:「我, 这里交给我来收拾,用桨打烂发动机。砍掉他们的脚爪子。」
我飞快地抓起了脚跟前的桨。
摇晃着身子跑向汽船。
但是已经迟了,两只汽船装上木桶,正发动了发动机。我看见了最前面的汽 船上有一位上了年纪的男人。他想起了,这人是谷端千三。
「混蛋,谷端,别想逃!」
两只汽船开动了。
但还剩下一只汽船。带着刀根刚要上船的那人背后飞来木桨。
「多田直志,照顾刀根!」
我跳上汽船。
掀动按钮,点燃发动机。
从前面的汽船上射来密集的子弹。
伏在方向舵上,汽船像离弦的箭似的飞出。
前面的汽船朝巡逻船驰去。
我没有追它,而朝北斗丸靠近。
北斗丸上的重机枪仰起枪口,连珠炮似的火力飞向俯冲而来的直升机。
汽船接近北斗丸腹部。
我抓住缆绳跳上去。
童贯幸平在船头撑着怒吼的重机枪。
「童贯幸平!不要管直升机。过去,不要让巡逻艇跑掉!」我大声喊叫。
此时汽船已靠近了巡逻艇,将木桶抬上去了,并开始起锚、升帆。引擎发动 了,作奸的全速离开海湾的准备。
直升机又向北斗丸冲来,子弹打在甲板、船头和船舷上。
「妈的。老子揍下你这不知好歹的东西!」
童贯幸平抑制不住心中的怒火。
恰奸是一个机会。当重机枪的角度限制了瞄准空中的直升机。与其这样,还 是追巡逻船吧。
童贯幸平调动全部神经系统注意巡逻船。
「发动机全开!追上那条船!」
,北斗丸的发动机发出雷鸣般的怒吼。
北斗丸朝巡逻船扑过去。
巡逻船适于远洋航行,是一艘优雅的大型机帆船。速度快,能在黑暗中疾驰, 有海中女王的别称。
北斗丸也全速追赶。
船头的神射手用猎枪狙击着巡逻船。
「笨蛋!不要动手!不要动手!」
童贯幸平火冒三尺大叫着:「那巡逻船交给我!老子叫它变成个大火球!」
巡逻船射来自动枪和猎枪子弹,战斗充满的血腥味。
童贯幸平像一位精悍猎人似的往下弓着腰,满脸杀气,手中把住的重机枪一 个劲地朗巡逻船抂扫。他胸中的怒火顷刻达到了极点。一九四五年的夏天,在真 岗的荣了二目町处,脚被子弹穿过,痛苦万状地倒在地上,脸靠到那被烈火烧焦 发烫的路面。
此时,脸又靠在滚烫的机枪上。
他仿佛自己又回到了二十三岁时的年代。
突然,跑在前面的白色船上的栏杆上燃起了桔红色的火焰。
震动船体的爆炸声也相继响起。是重机枪的子弹击中了巡逻船上的弹药库或 者轮机舱?陷入困境的巡逻船还想作一番垂死挣扎,张开船帆企图继续漂流。瞬 间已变成一团火云,乌黑的浓烟直冲云霄,接踵而至的是一片爆炸声,破碎的木 板洒落在无际的海面上。
我看见了装酒桶的汽船也随着爆炸而断裂,黑暗的空间闪烁着灿烂的光亮, 又如梦幻之境,叫人惊叹不已。
天空放明。
晨曦映红了无边无际的平静海面,海水璀璨夺目,令人目不暇接。我倚靠在 扶手上观赏这一幕难得的景色。
当然是在北斗丸上。狩猎船左转舵经过镰仓、叶山往北驶去。刀根亚矢子靠 在那边的扶手盘眺望黎明后的大海。
两人同时看到了太阳从东边跳出。从大海深处射来的一道缤纷的霞光告诉人 们战斗结束了。
这时勇士们的退却。
「多亏你。」
亚矢子抬起下巴,喉部和胸前享受着海风的吹拂。「父亲也差点被那艘黑色 的怪物似的潜水艇带走。真是一个难以置信的黑夜。」
难以置信,连我也有同感。并不是目睹了潜水艇,而是摆放在前的钻石,真 不敢相信是真的,仿佛还是一段谎言。
这桶里装的是勇士们的赏金。如果每人分的一把瓶酒桶里的钻石的话,等于 是一笔数额惊人的钞票。假如看好行情抛售的话,完全可以建造类似新宿新都超 高层大楼两、三座吧。
多亏了北斗丸甩开敌人从海盗赶到伊豆,悄然的、平安地把木桶运来。
我还是不明白,人称神射手的老船长童贯幸平为什么要赶来援救?为什么他 会发疯似的操着重机枪狠狠地击沉了巡逻船?
童贯幸平走进了驾驶舱。早霞映照在他那满脸黑油油的胡须上,他悠然自得 地握着船舵。从遥远的北海道片刻不歇地赶到伊豆半岛,他十分疲倦了,尽管这 样,却丝毫也看不出想在什么地方停下来。这场战斗对童贯聿平来说只不过是一 次少有的海内狩猎罢了。
背后传来脚步声。
回头一看,是刀根教授。
海风吹乱了教授头上的白发,步履踉舱的样子让人感到他确实太疲劳了,可 他倔强地抓住扶手,侧过身子。
「天荒,真是感激。简直不知道对我邀请的某国竟会采取这样的卑劣手段。
惭愧,心中只有野心的我无颜面对家乡的亲人。我感谢你的搭救。」
「什么。」
我只说了这些话:「要谢的话,请对那个家伙说吧。那家伙比我有胆量,他 既敢独闯含羞草公寓,昨晚又敢不要命的战斗。」
多田直志并没有听见我们的谈话,独自靠在船尾的铁锚上,盘起腿漫不经心 地喝着威士卡。酒只剩下一点儿,他使劲地抡舞着酒瓶,请我过去。
「不能过来一下吗?」
严谨耿直的宇宙学者正在对我感叹着:「不,我失败啦。」
「是那样吗?亚矢子到底是你的女儿,她是一位好的歌手,既要喝酒,交男 朋友,打麻将,又要赛马,真是爱好多样。」
我让亚矢子留下,自己朝多田直志那里走去。
多田直志身旁站着酒井令子。酒井令子看见我对亚矢子亲热觉得有些吃醋了, 看见我过来也不理睬他。
「喂。」
多田直志转脸对着我:「我不管你怎么想,最终还是能理解的。」
「也许换成你的脑袋也这样。」
「谈正经的。怎么样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总觉得有些不可理解。——敌 人的主谋者主要是为了夺回钻石和把刀根教授押入微型潜艇带走,这两项事情完 全可以分头进行,结果都没有成功。其实,在深夜,海底坦克登陆地点完全可以 选中根本没有人迹的海湾或者松树林中。相反,把我们也叫到那里去,不是成了 同伴吗?」
「事情很简单。」我说:;坦个计画的核心人物是河岛,他希望得到的是钻 石。只想夺回来。为此,他唆使谷端绑架的人质,但是他也是本国的政治家,其 实内心是不愿意将日本出色的刀根教授交给克里姆林宫。因此,在庇护希翼叛逃 的多布鲁依林时表面上很讲义气,其实暗地里煽动我们去干扰前来执行带走刀根 教授的海底坦克的行动。也就是把交易的地点也指定为登陆地点。使多布鲁依林 的计画败露,而且河岛也以是海盗所谓的藉口搪塞克里姆林宫的职责。」
「果真如此……」
多田直志语气过于认真地说:「思,但愿是那样。」
「那些事的发生难道还不明白吗?」
尽管这样,多田直志还足有一件事弄不明白。
是那位身穿鲜红外套、脚穿白色长筒鞋出现在冰雪覆盖的北海道荒野的秋吉 智子。深入含羞草公寓之时,她向多田直志提供了解谜的三条线索,可时至今日 还不知道她到底是谁?
根据推断,她也许是从富士县雨晴海岸打捞上的帝京大学助教秋吉猛久的妹 妹,或者是亲戚?为了为亲人报仇,只身打人敌人组织?这次回到东京还要与她 约会,在紧紧搂住玉体之时再问她,一定要她回答,多田直志此刻多么想尽快见 到秋吉智子啊。
罪不可赦的谷端随烈火而爆炸的巡逻船葬身于海底,成了饿鱼食物,简直罪 有应得。至今含羞草公寓内的女主人,我已不再想她了。事到如今也满意了,但 是,使我内心不尽了然的是森为酒井令子的醋劲。
「已经没有知觉啦!」
酒井令子还是怒气冲冲的样子:「骗谁!心里还是迷恋着她!」
「不要发牢骚啦,帮助总是要表示感谢的。那上面是一把钻石。数额也许没 有亏待模特儿工作吧。」
「那些东西是理所当然的。我是托你的洪福卷进了一些莫名奇妙的事件之中 的。一段时间曾想到死。这代价不只一把,而是一皮箱钻石,货真价实的钻石!
其价值可以购下日本繁华之都——银座。」
一名男人的掌中握着钻石。是一把钻石。摊开手掌观看。从劈开和折射率以 作光点来看,不用开钻就知道是俄罗斯米尔矿山的钻石,它像穿透树丛的晨光, 光彩夺目。
南平台的一角又迎来了一个空气清新的早晨。河道泰介满足似的抖动着奶油 肚子,将手掌中的钻石啪地撒进池中。圆肚滚滚的金鱼有奸几十条在游弋,这些 金鱼十分珍贵,一条少说也要四、五百万日元。水面上绽起潋泼的波纹。金鱼张 大嘴相互拥挤着,他们顿时发现扔来的是不能吃的,于是极为不满,摇动着大尾 巴将这些东西吐出来。
钻石沉到池底。两把,三把,河岛不停地往空中撒去,当然不是扔掉,让是 一种绝密的隐藏手段。有那么一天,发生不测之事时,放完池中之水,这些池底 的钻石就成了本派的资金,少说也有二、三百亿日元,而且可以立即派上用场…
…
河岛对这些阴谋的实施以感到满足了。
身后响起脚步声,秘书北见出现了。
「川奈那边发生的骚动像是受到叱责了吧。北见君,准备好了应付办法吗?」
「是,派了一些人去收拾现场。至于夜间发生的枪战可以解释为海上自卫队 为了保证即将在川奈举行的国际会议绝对安全,在此地进行了秘密训练。」
「思,好的,多布鲁依林怎么样了?」
「是。我已详细调查过,他去向不明。从跟微型潜艇接触的现场来看,也许 随同谷端乘上了那艘被击沉的巡逻船。」
「那样就好——」
河岛对这也表示满意。
「发表……病死……是吗?克里姆林宫又会派一名副部长来了解此事?」
「是,正如你所预见的。」
北见不住地点头:「好久,以天荒为首的海盗为我们做了一件工作。相反, 他们却一点也没得到那些冒着生命危险运来的钻石。三只木桶只有一只运到了南 平台,其余的全部沉入骏河湾里。不用说早成了海底之物是吗?」
「不!」河岛挺起脑袋。
「啊?」
北见万般不解地喊叫一声。
「还不知道吧,北见君,海盗的确夺走了另一只酒桶。」
北见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起来。
「这么说我们的计画还是有欠妥之处?」
「不,应该舍弃。这些恶浪般的海盗如果得不到东西,往后会给我们带来麻 烦。」
当然,如果用这些来作为封口的报酬并非便宜,河岛此时放声大笑起来:「 不管怎么说,我还是年轻有为的出家人。他也事先就将另一只木桶让给我,就是 国铁上的那一只。这样看来,他也不可憎了。」
我到底怎么想的无人可知,但河岛还是那样认为。如果不是那样的话,精心 策划钻石掠夺之案的男主角就不会将货由国铁托运,因为这国铁是被执政者操纵 的。河岛是坚信这一点的。
绿茵草坪,吹着微风,水池旁两只白头翁又开始争夺食料。 ---------- 第十一章菱刈
这时,菱刈良三正在玩弄女人。
地点是靠近埠头的光线阴暗的船舱库里。
不知从什么地方来一个充满颓废感的女人。她的身上散发着很浓的油腻和酒 味。
菱刈只知道她是加油站旁边的酒吧里的,而且仅是刚才去寻找加油时发现的, 一同来的伙伴走出第二家饭店时他还没有暍完,并偷偷地看了两个同事一眼,就 溜进了隔壁的酒吧店,那女人独自坐在柜台上暍着。
如果光是为喝酒而来,菱刈是不会搭腔的。可他渴望有位美人陪着喝酒。当 他刚想说出来的时候,浑身的勇气又不知跑到哪里去了。这时,另有三个醉醺醺 的男人边喊着夫人边进来。
「喂,绢子夫人,不能到这边来一起暍吗?」
看看绢子的表情,就会知道她与他们认识。这是三个面容丑陋的家伙,身上 都穿着土黄色的工作服。大概是港湾工作的搬运工。
昏暗、狭窄的小酒吧。是一家经营受人欢迎的速食店,近来顾客越来越多, 因此菱刈把酒杯搁在柜台上,慢慢地把头转过来,狠狠地盯着那男人的眼睛说: 「不要开玩笑啦。」
菱刈大声地暍两编。难道老子还怕你们这些瞎了眼的码头搬运工,他狂叫起 来:「在标的海域的海马少说也有二、四吨重,那样的庞然大物老子菱刈只要一 枪就可以完事。你们知道吗?」
男人们哑然了,不过马上又摆出架式围过来,抓住菱刈的衣领往外面拖。菱 刈身上带着剌海马的搭钩,本打算是用做滚动油桶的工具,没想到成了关键的救 命武器。
就在对方伸出手的时候,菱刈使劲挥舞搭钩。
一个男人的肩头被搭钩黥伤,鲜血直淌。菱刈又转向惊恐万状的另外两人, 用搭钩锋尖敲击其中一个男人的头部,又猛地朝另一个脸部划去。
三个男人趴在地上叫苦不迭。其中有一人想起什么,象恶狮般地大吼一声从 地上跃起来抓住方法在柜台上的电话机。
菱刈带着女人来到外面,女人默默不语地跟着他。至于刚才的事,他根本就 没注意。
他只是在想,从女人刚才的表演看有些像那些不正经夫人的举止,她很好地 把握住了如何在紧急场合时摆脱对方。
街上没有爱情旅馆、汽车旅馆和饭店。菱刈早巳下了决心,返回船上之前无 论如何也要抱一抱这位夫人,然而,他四周环顾,始终未能找到合适的地方。正 在为难时,菱刈发现港口附近有一座仓库般的房子,他兴奋地一脚踢开那扇很不 结实的门,带着那女人进到仓库中央。
「到底要干什么,我什么也不知道。」
那女人边被推到墙边边对菱刈说。
「把手伸给我,免得后面有麻烦事。」
管她知不知道,菱刈脱掉女人的衣服,然后紧紧地抱住,此时,根本就没想 过要准时回到船上去的事了。
在满是沙石的盖板上,他撩起毛衣,一双少见的大乳展现眼前。菱刈随随便 便地揉搓着,温柔地呵了身,用嘴吸住乳头。女人不知不觉地将身子紧贴过来。
菱刈挑起短裙,将脸贴在大腿。
女人脸上的表情渐渐发生了变化。胸部起伏,嘴里大口大口地喘气。菱刈绝 对自信他已赢得了女人的欢心。
女人嘿嘿地叫着,眼眶湿润了,但还没到那么理想时候。一阵兴奋,犹如脱 缰的野马闯进茂盛的草场使劲地嚼着大自然赐给的宝物,直至心满意足,筋疲力 尽。
菱刈有些激动,女人捂住她的长脸哭了。那哭声很特别。女人发出尖锐的声 音之后开始蠕动腰身,显然是不能适应那偶然过路男人的粗暴动作。菱刈在航行 期间难以忍受没有女人的寂寞。他那粗暴的动作确实让那女人不堪忍受,不断地 哼哼地叫着。
嘴唇的需求,舌头的需求,手的需求,大腿的需求,肌肤的需求,特别是乳 房和阴部,这种需求光有幻想是不够的。他们需要一个男人和女人才能给予,才 能满足。
只有这种火花才能被彼此的肉体点燃。一个是太阳,一个是月亮,燃烧起来, 世界被诞生了,人类社会就初步形成了。于是就有了白天的创造和夜晚的梦乡。
一个能人和一个女人。
「来吧,我要。」女人说。燃烧起来的女人浑身都是火焰。
菱刈清楚地记得,当他急需进入而不知怎么进入的时候,是女人用手帮助了 他。
那时,菱刈浑身是汗,坠入虚空的牙齿不知遨游了多久,用力去咬,指甲陷 进了他的肌肉。他膨胀到极限的阳物在她的子宫里狂奔。他想睁开眼看看这巨大 的宇宙的秘密,但除了风雨之声和云雾的笼罩,他什么也看不见。
这是一个奇怪的女人,一点也不怕被打出仓库。听名字,好像这女人叫小细 绢子。
丈夫原在靠近国道线的地方经营汽车旅馆,破产后,凑够了现金又去了东京。
自己也逃离他乡,家里剩下公公和婆婆,还有孩子。尽管自己躲脱了,可东 北财政征税落在了双亲的肩上,惨景不堪目睹。随后,自己一边在加油厂工作, 一边同街上的名人们睡觉,好不容易才赚了一点钱。
「哎,听到了东京有砂金的传说,但想不到魔鬼来到这里的乡间街上。」
菱刈哑然了。麻烦了,他是在向我伸手要钱。菱刈将口袋里仅有的两万日元 掏出来,全部放在女人的手心里。
「你们的船是往哪里去?」女人突然问。
「东京。」
菱刈随便说:「从万里迢迢的北海道朝东京去。」
当然,没有说出与钻石有关的事。
接着她说出了想搭乘货船的想法:「哦,把我带上吧。不管是藏在货物仓库 还是什么地方都行。」
她提出这样的要求真把菱刈困住了。没有想到向我伸手的麻烦里还有这般难 办的请求,真是意想不到。
一想到那位忌讳女人的童贯幸平幸平老船长的反应,就感到事情十分辣手。
何况,我们干的事太重大。
「啊,这是可有些麻烦,即使可以帮忙,可我们那条船是禁止女人上去的。
你不是还有双亲和孩子吗?」
「到东京去抓住那个没良心的老板,向他要回双亲和孩子的生活津贴。」
猛然间,他们看见了一个男人的脚跨了进来。
「他们跟踪来了?」
就在大吼的同时,脚尖朝菱刈腹部踢来。在他抓住搭钩之前。他正欲转身, 从另一面一只脚又向他踢来。菱刈支持不了滚到地上直伸伸地躺着。这时他的头 发被人抓住,朝上提起来,他发出了告饶的乞求。
抬头张望之时,刚才的那个男人不见了。面前站着一位身着西装,脸上露出 凶神恶煞的样子的男子。
「就那么随随便便玩弄别人的妻子,还在商量逃跑,简直是个莽撞的家伙。
像是从什么地方来的贱骨头,一看就不顺眼,站起来!」
他粗暴地将菱刈硬拉起来。
到了仓库的入口处。
突然发现有一伙人影堵在那里。
「嗯,干什么,你这混蛋!」
四个男人冲着人影大声叫嚷。
那个揪住菱刈衣领的男人吼道:「给我滚开!」
「放肆!这个男人是我的部下,我想他已向你们自我介绍了。」
「什么,你好大的口气。」
菱刈终于看清了那个人影,提一只还包着枪衣的猎枪。啊,是童贯幸平幸平。
「哦,船长!谢谢,请帮一下。」
「说什么。这家伙强2人家夫人,我们正要抓他去警察局,让开!」
「哦,这就使我为难了,我们的船就要离开这里,船员自使自终跟随船走是 船长的责任,我带回去要狠狠地训斥他的。」
「受老家伙一顿教训后,就可以不花一分钱拍手一走了事吗?好啦,给我滚 开。」
肩膀遭撞后,身体摇摇晃晃,快倒下似的童贯幸平说:「你们这些听不懂人 话的家伙,想逼我动手吗?」
话中暗带杀气。几个男人梢愣了一下后,其中一个率先猛扑过来。
童贯聿平手中一闪,绿色的枪衣里卷着一支猎枪。那男人的肩膀被枪身猛砸 了一下,另一个人的头部也遭到狠狠一击。第三个的腹部又遭到枪身狠击。
「干什么,干什么,你这个老东西!」
剩下的人,面色苍白直往后退。
没想到这老头这般厉害。
「还来吗?」
童贯幸平用枪衣罩住猎枪。
这伙人个个变得目瞪口呆,惊慌失措的样子。
「好,老子记住你。」
那男人放开紧紧抓住的菱刈的衣领,出乎意外的往里面跑去。里面好像有出 口。
童贯幸平望着那眼睛充满愧意的菱刈。
「混蛋,色迷心窍。」
「对不起,承蒙你的说明。」菱刈一下抬起头说。
「雾要散了,快上船。」
「是,其他人呢?」
「都回去了,哦,这女人怎么办?」
童贯幸平朝小细绢子的方向望去,女人赶紧合拢胸前的衣服,理了理绽开的 头发,面带羞涩的回了他一眼。
菱刈把事情的经过讲明扼要地解释了一下。
「带她去东京,签个合同怎么样?船长。」
「什么?船上是禁止带女人的。」
「带一个女人到船上你不是说过的吗?刚才……」
「真是混蛋,那是开玩笑的。」
「给你添麻烦,打搅你啦,」这时小细绢子不住地说着:「船舱的任何地方 我都能呆的,请带我上船吧。只要能到东京,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仓库里亮着电灯,光线下的女人是一位肤色雪白的美人。
是那种标准的日本式皮肤,曾经使世界各国男人们为之倾倒。
是一位成熟的夫人。就连从不迷恋女色的童贯幸平也看了个仔仔细细,不用 说,心里也产生了同情之感。如果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刚才那伙男人不知又会 干出什么坏事情来。
「菱刈,你就让她干一些总务之类的杂事吧,没有办法,既然女人如此请求。
如果到了船上遇到麻烦,由你负责,就当我不知此事。」
起风了,雾很快就被吹散了。
北斗丸按预计时间出发。
这时是半夜零点。
解开船尾缆绳,刚要卷起锚的时候,浓雾又重新压上来。北斗丸发动柴油机 慢慢地前进,围着岛屿转了一大圈后向外海驶去。
海里翻起层层三角形波浪。
船体倾斜得令人十分害怕。
只听到柴油机快速转动的声音。
「为什么把那女人……」
童贯幸平在转换自动航行装置时,野岛愤怒了,他边敲着罗盘边抗议。
「是你带上来的?」
「一点小事。她有些晕船,到不能忍耐的时候,赚到钱,随便到什么港口就 让她下去。」
「但不要紧吗?这附近一带有女人。」
野岛看到菱刈带上船的小细绢子有些不顺眼。二让我来干这事还真没这勇气, 简直足一个靠不住的女人。「他敲打着罗盘下住地唠叨。
「呵,不要嫉妒。现在也许你们都可以饱饱眼福。」
「莫开玩笑。如果不能的话,一定要抓住把菱刈那东西切下来……」
「喂,还是商量商量怎样轮换休息。」
「休息,怎么个休息法,在船舱里那个家伙正抱着女人。」
「是吗?那样的话,就在甲板上睡觉吧。」
船在航行时,伙计们分三个轮班休息。驾驶室里只留一个人看守,另外两个 人就可以暂时睡一会儿。从零点值到三点,再从三点值到六点,又从六点值到九 点。值班的人只是监视自动航行装置的度数和货舱里的钻石。
「唉,船长。」
东乡平八郎也变着脸色猛地跑出来了。
「请把那两个家伙栘到货舱里去。他们妨碍了我的睡眠。」
作为童贯幸平来说,分明不会妨碍他的人因上船来的女个女人而引起的叛乱。
因为北斗丸里装的猎枪和子弹多的如小山坡一样。
「今晚就饶恕他了吧。总之以后叫那两个人栘到货舱去。」
「好吧,栘到重货舱。」
狩猎船货舱里装有被打死的海兽,整个空间充满了一股血腥味。所以,船上 人就把它喊为重货舱。童贯幸平笑着走出弦侧。
在船的右侧,从渐疏的雾中可以看见阴森之气的鸦巢断崖,熊这壁和三王岩 绝壁。
黑暗的洋面一片荒凉。这时条夜航路线。
海浪凄厉地扑上来,又退下去。
刺骨的海风呼啸而来,连雾也意想不到地加快了漂浮速度。
童贯幸平揭开多层盖子,顺着通往中内船舱的梯子下去。在轮机室旁的船舱, 天花板又低又窄。平常船员因货物很多,就在这里铺上被子睡觉,但今夜稍微有 些异样。
「果然采取了行动。」童贯聿平露出惊讶的表情。
女人的叫唤声断断续续地传入耳朵里。
船舱的地板上铺着被子,女人赤裸着身子在那上面平躺着。菱刈那小子正不 厌其烦地看着那逗人喜爱的胸部。:菱刈没经小细绢子同意就进去了。
你是最扎实的男人。小细绢子母蛇般吐着舌头。
菱刈开始搅动、旋转、伸缩、挤压……凡是一个男人在女人身上能用得他都 用了。他大汗淋漓,气急败坏。
最后,菱刈和小细绢子融合旋转疯狂的无休无止地旋转起来。他的头一会儿 在两只乳房之间,一会儿又在两只小腿间。
小细绢子高喊着「菱刈」。
小细绢子也大汗淋漓。她双手发疯地撕碎着那些花环。有几次抓伤了菱刈的 肌肤,菱刈却全然不知。
突然,菱刈从小细绢子那里出来了。他感觉到它又黏又滑。小细绢子正风起 云涌,汹涌澎湃。
「干嘛。」小细绢子伸手去捉它。
「我想永远和你这样。」说完菱刈翻身掉头去吮吸小细绢子的下体。
「讨厌。」小细绢子骂道。
菱刈早巳不顾一切,他埋头在她的两腿间,小狗吃食似的舔吸着。
「别这样,还是快来吧。」小细绢子叫道。
菱刈在重新进入小细绢子身体时,把黏满女人下体分泌液得嘴深深地贴在小 细绢子的嘴上。
很快,另一到了高潮。
虽然菱刈事先没有考虑小细绢子,但小细绢子也到了高潮,这也许就是缘。
他们在高潮中继续折磨了很久,才渐渐平静下来。他们同时感觉到那里往外 流淌一股热糊糊的东西。
第十五集完 ---------- 密诱十六集
第一章间谍
本想对这充满高潮气氛的场面大声发脾气,可童贯幸平还是从容不迫地离开 了。
童贯幸平似乎被他们青春的朝气感动了,这如梦的人生啊!
朝两人发怒也没有道理。让他们待在货舱里吧。
童贯幸平边考虑收拾这家伙的对策,边关上船舱的盖子,登上梯子回到驾驶 室。
「看到了吧,那痴呆子的样子。」
东乡相野岛眼里在充血,欲望难以抑制。
「嗯,看到了,多美丽的屁股。」
童贯幸平从酒柜里拿出威士卡瓶子。
「今天夜里由我来值班。你们两人喝了这个就去船长室休息。一定要放好猎 枪。」
那样说教法没有多大的效果:「怎么样?我们在北斗丸上装了价值四百亿日 元的钻石。如果平安无事地运到东京,天荒卖掉后会留四百亿日元平分的。怎么 样,是四百个亿。根本就不需要搞这样的女人。你们也可以玩上赤板和银座的百 来个女人。如果想的话,一定会实现。忘掉菱刈那混蛋吧。」
终于,谈话有点效果。两人的眼前呈现出一片绚丽多彩的景色,脑里想着一 旦成功地完成了任务,按照预先签好的合同,那就……
矛盾解决了。
是的,眼下还不知道那个家伙到平分前还会干些什么。东乡和野岛异口同声 地骂了一句,像是郁愤得到发泄,走出驾驶室。
只剩童贯聿平一人待在那里。
船在黑夜里继续航行。
他坐在舵前的椅子上写航海日记。
上面写道:三小时停船后又起航:一个叫小细绢子的女人上船后,没有发现 敌人跟踪。
写完之后,将日记本扔进壁柜。
——夜航还在继续。
童贯幸平还在沉思在自语。
——那时,大海也是黑沉沉的。
北斗丸顺利地在海里航行。
凌晨三点,看见了宫古港的灯光。
北斗丸一边让过后面过来的船,一边全速通过汇海口。其后沿本州海岸南下。
早晨,东乡接替童贯幸平值班。
天气十分晴朗。波涛还是那样汹涌。
小细绢子不是说过如果晕船的话就在什么港口下去,现在看来不像晕船的样 子。
从冰箱里找到做好的咖喱饭,嘿,她完全成了船上的总务。
菱刈除了值班以外一直陪着绢子,这个混蛋,全不把东乡和野岛的话放在心 上,连一句牢骚话也没有。
「啊,船长,有条船跟在我们后面。」
正在通过雷达观测的东乡报告,这是在北斗丸穿过金华山海面,在不湾海上 航行了大约二、三十分钟后。
此时已是傍晚。太阳落人大海,视界变暗,不能正确辨认那船身。
「一定的速度、一定的航向。始终尾随在北斗丸的后面。」东乡继续通过雷 达观测。
「是什么时间开始的?」
「像是过了气仙沼。我当时想它不过是条货船,但过了牡鹿半岛就一直同我 们保持相同速度和航向,真奇怪啊。」
牡鹿半岛的右边拐进很深,在进入使兴、松岛和仙台。平常从渡口来的货船、 渔船和定期观光船等进过金华山后立即往右拐了一个大弯,向弯的中央部进发。
因为靠过叫仙台的一条大街。
北斗丸没有管它,打算径直穿过海峡。为了进入大港必需得申请入港预约和 出港预约,但北斗丸根本不理睬这些,朝南急驶而去。
是炫耀自己吗?不,事实上足秘密航行。东乡望着那与北斗丸相同航向,经 过金华山后一直尾随在后的船惊异地站起来。
「哪里,让我看看。」
雷达范围是四十里。可在以三百六十度的范围内捕捉目标。北斗丸前部的样 式扫描器不停地旋转。扫描器是可变式的。最近距离可收到0。2里。
亮点在一定的方位逐渐变大。
像使用二十海里全速航行。
童贯幸平走出驾驶室,站上船头查看。举起望远镜,远处只有航标灯乍明乍 暗,在黑暗的海里是分不清船体的。
为预防万一,童贯幸平将子弹填进猎枪,同时也命令东乡和菱刈、野岛装上 子弹,再派一人站在船尾监视。
夜更深了。两船开始较量。
北斗丸驶过仙台海面进入福岛首相马海。童贯幸平贴在船尾,用望远镜继续 监视追来的不明之船。
「船长!」东乡从驾驶室飞跑出来。
「本船收到停船命令!」
「什么?」
「那家伙好像是巡逻艇!」
「什么,巡逻艇?」「是。S 、S 、B ,不断地发出停船命令。」
「真奇怪,从二管区来的?」
「也许是吧,是不是临检?」
「情况有些不妙,那家伙有点奇怪。」童贯幸平抬起下巴。
如果现在进行临检的话,货舱里的钻石会被一起发现。
然而,童贯车平又觉得这艘巡逻艇疑点不少。当然,敌人是不会向保安局申 报的。那么是谁告密的呢?即使有人告密,可怎样确认出北斗丸的现在位置?
「看看形势的发展。不管它,不理睬停船命令,全速前进。」
「是。」东乡应着。
「轮机全开!」野岛回答。
北斗丸发出轰鸣的轮机声。船体像野兽般似的颤抖。尽管船激烈地摇摆,但 他们仍然保证全速前进。后面那艘船离北斗丸仅二里,船头劈开滚滚波涛追了上 来。
正是艘奇怪的船。船身短粗粗的,可速度挺快。从漂亮的外表和敏捷的航行 看,不像是巡逻艇和巡逻艇的船型。
突然,那船的前部闪亮着橙红色的光。
嗒嗒嗒嗒……
备置在船前的重机枪喷射出火光。
子弹打在北斗丸船舱周围。
有的击中了船的腹部,弹到右舷的甲板上。
「请停船。现在只是警告,如果再不听命令就击沉你们。」
麦克风声音在有效的距离内响着。
「混蛋。」童贯幸平咆哮着:「停下,停下。」
他比划着停船的手势。
北斗丸关停了轮机,靠惯性在黑沉沉的海里滑行。全速追赶过来的武装船靠 上北斗丸的右舷。
看见了那巡逻艇的船名——松岛。
铁钩甩过来,随后连同艇长在内的五个男人上到这边船上来。
「我是气仙沼海上保安部的二等保安监,叫秋村高德。你们又未经呈报秘密 运输之嫌。要进行临检。」
他的制服和帽子挺合身,是一位三十来岁的漂亮男子。身上还带有些保安监 那种威严气质。
「请看看临检的证明吧。l 童贯幸平还是没疏忽大意。
「这是紧急追击。在第二管区保安部用无线电办的手续。请接受检查。」
童贯幸平与东乡和野岛交换一下眼色,意思是只要梢有疑惑就立即反击。
为了重要的物资不被发现,提前让菱刈隐藏在加有双层盖子的货舱中,并命 令把木桶藏在最里面。
童贯幸平他们被集中在驾驶室里。
「船员是三人吗?」
「是的。」
「船籍?」
「纹别。」
「纹别?哦,从那么远的地方到本州来做什么?」
那个叫秋村高德的保安监详细地,一个接一个地盘问了船籍、出发港口、到 达港口、货物和航海目的等。
「请陪同检查运载的货物。」
「海豹原皮有五十张,在下面的船舱里。请——」
装载原皮是事实。
本来是预定卖给远道而来的皮毛商的,所以货物全装在中央船舱里。
正当童贯幸平带领五个男人出右舷之时,前面货舱的地方传来令人吃惊的哭 声。
「什么的呵,我碰到木桶。里面是什么呀!」
这些话的的确确是在谈论桶。菱刈好像想让女人安静下来,争吵声从那短货 舱里传出来。
保安监的眼睛传到货舱上。
那女人原来是间谍?
北斗丸的现在位置是那女人密告的。
「他们说得桶什么?」
「是那些装调料的桶和装酒的桶。」
「我们接到有人要偷运钻石的报告,请带我们看看吧。」
如果那雾散时上船的女人是间谍的话,那么这名叫秋村的保安监大概不是第 二管区的保安监。
但,童贯幸平仍装出漠不关心的样子。 ---------- 第二章间谍
流露出无可奈何的表情,陪同这五个男人来到前面的货仓旁,打开盖子,请 秋村下去。
「你们留在这里看管船长。」
秋村保安监命令部下的三个人,然后带上另一个人钻入通往货舱的舱口。
顺着梯子,两人下来了船底,童贯幸平看准了时机抬脚使劲向旁边一个男人 的屁股踢去,又朝一个男人的下巴用举打去,趁两人应声倒地的瞬间用力一踢, 三个人全部掉到海里去了。
「野岛!拉上梯子,关上盖子。」
货舱里传来异样的打斗声。菱刈拿起猎枪想先发制人打第一枪,后又想自己 躲在木桶后面没有必要。
舱盖紧闭,他还是置之不理。
这些家伙是干什么的。
童贯幸平、野岛和东乡跑进驾驶室,拿起猎枪打灭的北斗丸上方的电灯。
留心发生变化的「松岛」船上的三人,此时大声喊叫起来。他们好像共计有 八人。船头的那挺重机枪动了。
由于两船紧紧靠在一起,尽管这挺重机枪是九十度可变式的,但仍不能转到 背后来。
一个男人来枪座旁扣动扳机,重机枪发出嗒嗒嗒的激烈吼声,但它还是同盲 目扫射一样毫无威胁。趴在船板上的童贯幸平做好了射击姿势,不慌不忙地连续 扣动扳机。
他避开眉心专打肩膀和腰部。那「松岛」船上的三人发出像海兽般的悲鸣, 倒在甲板上。
「松岛」船被寂静包围了。
船长秋村冲进货舱里,以后就奸像不见了。
「东乡、野岛,你们两个去把重机枪夺过来,装备我们的船,北斗丸马上起 航。别忘了子弹和炸药。快!」
专心听取报告的河岛也跪坐在席上。
河岛此时满脸怒容,稍后,稳定下情绪,从口袋里掏出香烟点燃,轻轻地吸 了一口,喷向空中,然后猛地用手掌拍打着膝盖。
不管对谁,只要河岛发起脾气时都要低声地骂几句。
「不是只依赖那些家伙就行了吗?谷端,当你满不在乎的来到院内的时候, 我想你肯定还带了好消息。结果花费了不少的时间,船还是逃跑了。卡车也不见 了。国铁货物装在哪辆车上又不知道。哎——?我听到这些报告会高兴吗?」
谷端没有申辩,嘴里一个劲地说着是,是,是。
「但,所谓的报告又没有把那事具体谈出来。倘若推断出那些掠夺者的具体 情况,这就意味着我们的成功。所以,你们要采取对策。」
河岛扫了他一眼:「发现有什么可疑的吗?」
「是的。我们公司中有一个行为不端的人,是名叫黑田辉之的业务员,到北 海道出差,至今杳无音讯。从调查他的社交关系中,发现承包我公司广告业务的 广告代理也就是人间计画的老板天荒,是一位了不起的骗子。还有叫酒井令子的 模特儿,正在鄂霍次克海域进行商业制片摄影,一直未见返回东京,所以,我认 为这个黑田同我等人合谋,雇纹别船只,制造了掠夺钻石的动机事件。」
河岛朝空间看了一会儿,那双深邃的惊眼盯着光线灰暗的天花板。
「不可理解。」
他就说了这一句。
「界……」
「那叫我的人太目中无人。他是否知道了在鄂霍次克海域的秘密?或者只是 出于一种的好奇心和对金钱的欲望?不可思议的是局外之人会干得出这样的天衣 无缝的事吗?你们这样想过吗?他还有别的目的吗?」
「是。正如你所想的那样……」
「啊,好吧。你还是找到了一点蛛丝蚂迹。我常常想起以前的事。喏,大家 都辛苦了,其实说这些话真叫人反感。」
河岛嘟哝的口气有几分缓和了。
谷端继续报告:「不过。昨晚追踪装北斗丸的人是我的心腹,名叫秋村高德, 在宫城和福岛十海里失去联系,行踪不明。猜想可能是受到北斗丸的打击后被扣 留。最让人担心的是,发生的事如像我们那样推测的话,海匪对秋村施以酷刑, 秋村经不起折磨万一透露出事情真相……」
秋村高德是第一宝石的营业部长,是谷端的心腹兼秘书,一位有才干的男人。
正因为如此,才委任秋村追击北斗丸。根据北斗丸的吨位和速度推算出燃料 补给地方,带上专门欺诈的美女,调配一艘相似巡逻艇性能的船,但光凭秋村想 抓到像童贯幸平这样的奸诈船长谈何容易。甚至就连秋村也不敢开口说大话。
与此同时又害怕阴谋暴露。
「谷端,看样子有必要加强对抗措施。」河岛简洁地命令道。
「你信赖的秋村未必那样想。谷端,海盗的主谋不是说已经靠近东北了吗?」
「是,如果动用员警大规模搜查使事情容易暴露,而用我们的人检查流入东 京的汽车是很伤脑筋的事,因此有必要考虑第二善策。我们还了解到有关天荒的 另外一些事情……」
女招待送来酒和菜。
谷端点了一支烟。
「啊,太好了。」
谷端紧跟着边斟酒边说:「天荒至今没有妻子,好像有无数的情人。其中有 一位最恋慕的女人叫刀根亚矢子,在元本木和青山俱乐部,擅长演唱乡村歌曲和 民歌,了解他的工作,从三年前开始同居的。现在还没有正式结婚。」
「请等等。」河岛一惊,制止谷端:「是刀根亚矢子?」
「是,刀根亚矢子。」
「那女人与刀根靖之有血缘关系?」
「亚矢子是刀根靖之的女儿。」
河岛的睑上飞快掠过一丝不可捉摸的笑意。
「那么,还有一个。也许就是叫酒井令子的模特儿,这次同我他们一起去了 北海道的那个模特儿……」
河道缓缓地端起一杯酒。
喝了半杯,他大声地咳了一声,身子倾斜弯着腰同谷端讲话……
「明白了,就那样好。」
「嗯!」
「详细领会还靠自己罗。这以后能摆脱困难局面?为此有必要重新计议?这 些全由你自己考虑,难道不是应该考虑一个万全之计?思?」
谷端敏感地看出了河岛的内心世界,随后收住了谈话。
政治家又闪电般的变身之术。就在被动事件发生之时,便拚命发怒,从各方 面采取行动,从那时开始已过了一个星期了。罪犯的踪迹一无所知,钻石到不了 手,一味的蛮干便捅出大漏子。因此要谷端批准他们心脏部位,打击之事便易如 反掌。
那么这样一来,谷端会感到十分困难。对河岛来说最为恼火的是,若采取过 分的暴力行动,激怒社会舆论会受到政界的追究。
谷端此时没有提出异议。
「明白了。」他更折服地说:「但,钻石之事尽管委托于我们,V 先生的事 同对方签约,作为日本方面必须承担责任。怎么样,V 先生的处置和刀根教授的 事,请先生照顾了。」
「嗯,打算还来一杯吗?」
河岛哭丧着脸:「不到万不得已不会杀人的。你不要担心。我看事情的发展 也不会像那样严重。谷端,若真那样的话,当然是十分狼狈的!即使再发怒也掩 盖不住事实的真相,有必要的话,也可以会一会多布鲁依先生,还可以会一回刀 根君。但在我出来之前,你必须对涉及的事想出一个十全十美的计画。别忘了问 题的关键所在。」
目的仍然是打算逃脱责任——「明白了。我将用我的努力,夺回米尔矿山的 钻石后,请照协定将三分之一运到河道事务所。如果先生没有什么危险的话,那 些家伙由我来处置。」
河岛没有说话,只是用眼打量着他。
「谁还能说什么呢?」
「是,如果照那样的话,先生这边要赶快同国铁总裁商量对策。无论是国铁 和私营铁路方面,都必须借用政府的力量。网走发上野的货车有数十列,全停在 大宫车场,可以让铁道公安官员去详细盘问,如果发现可疑的货物一律没收。执 行部队由我们担任,这样的想法也可以向总裁报告……」
「明白了。现在就给总裁打电话。」
「船上还有卡车的货物由我全权负责,并拟出具体的行动方案。」
说完向河岛鞠了一躬,站了起来,谷端心里骂了声混蛋。当然不是对河岛, 也许是对正向东京靠近的天荒。
结果怎样,那还难以预料。
东京的灯光非常明亮。
我关上车窗。
越接近东京,霓虹灯就越密集。人常见这些闪烁不停的光线也不会感到刺眼 睛。
两旁的街树和路灯夹着往复四条车道。酒厂和商店的霓虹灯尽收眼底。卡车 从东北汽车公路经荒川大桥进入了北本街。在这繁华而整洁的街上,如果有一辆 弄满污泥的汽车经过的话,是非常引人注目的。
我那双紧握方向盘的手渐渐感到有些僵硬,一股寒气从背后袭来。
活动在四月中的海贼终于回到了东京。
这辆极不平常的卡车凯旋而归。
十六日傍晚七点,刚入夜幕的大街。
「怎么?该不是为我们举行葬礼吧。」
眼下,驾驶台和睡床上夥伴好似在积蓄力气,个个静静地待着。黑田辉之忘 掉了脚上的疼痛,众精会神地望着玻璃窗。坐在我身旁的酒井令子睁大着没有化 妆的眼眶审视那些一闪而过的金属结构超级市场里的年轻人、十字路口的家庭主 妇们,此时,心里一阵伤感,眼里大滴泪水滴答坠落。
言之有理,但不能信之。尽管只有这么一辆卡车,可谁敢相信它的上面装有 价值四百亿日元的钻石,倘若成功,往后发生的一切简直难以让人相信。
「喂,那是谁,还干什么。如果大事成功了,那个超级市场的大姐就不会孤 独啦。」
我握住方向盘大声地朝同事们打趣地叫嚷,但谁都没搭腔,默默地各怀心事。
卡车经过王子和西巢鸭进入明治大街,此时在前方的夜空中,池袋饭店和星 宿高层饭店灯光闪烁,犹如进入梦幻中的水晶宫,车上开始有了动静,那些坐在 助手位上和躲在休息仓里的同伴猛然哗的一下异口同声地狂呼「万岁」。
尽管这样,我还是一点没有放松警惕。因为进入首都环线之前必须得经过十 分严格的盘查。卡车进入环线后,不用说离敌人的心脏部位越来越近,也许什么 时候,在什么地点早已有人埋伏。
「我真傻,还早呢,这里离正念场还有点距离。」
我喃喃自语。
这是一次长途跋涉。从北海道的终端途经浮冰海域,实施海盗计画后又经历 了鸿之舞险情,从那以后,又兵分二路向东京挺进。这样长时间、长距离的行程 充满了冒险,两周后的今天想起来还毛骨悚然。
甩开岩手县内直升飞机的跟踪后,反击那天是四月十三日。以后,我们离开 盛岗,沿东北汽车公路一直向东京而来。
进入市中心。汽车排出的气体和烟雾像春天的彩霞映照在人们的视线之中, 或许足初春的云霭吧。从前窗的玻璃上反射出霓虹灯的光亮。使我情不自禁地想 起了浮冰海域的茫茫浓雾。
明治大街,汽车如流。
转了个弯后,进入高田马场。
早稻田工学院里面有公用电话。公用电话箱的周围没有雾霜,视线中央有一 位男子站在那里。黄色T 恤外罩着黑皮工作服,扣在头上的便帽十足像一个远来 的游人。
那男子举起手,但旁边根根就没有自动售货亭。我叫了一声,将卡车停靠在 白色栏杆旁。
「哟!」
多田直志举着手,脸上带着好似昨天才分别的表情,漫不经心地跨进驾驶室。
「没被杀死,竟然又回到东京来啦。」
来该城之前,在川口市加油站就曾同多田直志通过电话。
「哎,真没想到你会平安到达。我以为飞机早就被击中了。」
两人见面,都是又惊又喜。
「喂,黑田,快到旅行床来。」
黑田鬼鬼祟祟地向旅行床爬来,同多田直志交换了位置坐在副手位上。卡车 又一次发出沉闷排气声,疾速向前方驶去。 ---------- 第三章多田直志
驾驶室里窜出一股皮衣上的凡士林气味。多田直志是一位难以捉摸的家伙。
「电话里说,仓库那边的准备工作一切就绪了?」
「嗯。在芝蒲码头仓库,真不容易啊,我们借用一个很大的空地。在那里童 贯幸平也可以靠岸,并且没有人能发现他们。」
「谢谢,你的确为我们准备了一个好地方。在芝蒲同和平岛周围装载货物的 卡车很多,而且不断地穿梭过此地,因此,从长途卡车上搬下几只酒桶是不会招 人注意的。」
「是呀,即使被发现我们还有船和飞机。」
「别开玩笑。赔命的买卖我可不干,你这家伙该不是发表电视演讲吧。」
我继续道:「跟童贯幸平联系上了吗?」
整个计画是陆、海、空三军作战。他们各自为阵,采取分散行动。联络是靠 汽车的无线电和海船上的无线电,并决定各自的时间,尽管也有定时的联系方法, 但我出自对多田直志和童贯幸平的信任,所以允许他们利用那些容易被人接收的 频道。
若干的联系方法之一,就是向最先返回东京的多田直志办公室联系,不管是 我还是童贯幸平双方都是经电话联系。
此方法任何一方不得省略。
「嗯。今天傍晚,童贯聿平已来了电话。说北斗丸也在宫城首海域甩掉了敌 人的追击,现正打算经茨城县的鹿岛滩附近向东京湾航行。」
「电话是从什么地方打来的?」
「福岛的小名丘港。他趁狩猎船加油停泊之机打来的。电话里说,他们从一 条来历不明的船上夺得了重机枪,并捉获敌人两名,这两个敌人被捆在驾仓里。」
「哦,这家伙还真闹起来了。被绑的那两人没有吐出偷运钻石的内幕?」
「是的。但这些家伙还在船上。到了东京湾还可以详细盘问,算起这来时间 不是明天就是后天。总之,这些家伙足同偷运钻石一夥的。」
卡车向芝蒲飞驰。东京的夜更深了。霓虹灯还是那么耀眼。是环形五号公路 线。
走出代代木公司侧面,又从谷区朝惠比寿和天观寺方向驶去。眼下进入上手 线内。
「嗨,好啦。下个问题该谈谈怎么抛售抢来的钻石。是不是可以找一下可以 信赖的买主?」
「再待会儿。我感到心里有些不安。倘若买主不牢靠,我们是很容易被人看 穿的。」
多田直志尽管先到东京,可他不是那种贪图逍遥自在的家伙。
当然也没有那种让抢来的钻石囤积不用的打算。隐藏的时间越长,危险性就 越大。多田直志对怎样抛售早巳深思熟虑。
看来用飞机从空中把多田直志预先运抵东京的选择是正确的。如果让多田直 志出面在裸石和研磨钻厂的流通领域会方便很多。他见多识广,哪门货对哪家客 户他了若指掌。
「首先的客户是山黎的。在甲府有家叫东和宝饰钻磨工厂的。社长对那些偷 运来的钻石十分感兴趣。因为这些廉价品在日本很受欢迎。如今,日本的钻石很 多都是通过山梨县的商人从这样的管道买进的。而且菱友重工业相模原工厂的兵 器开发本部、三河岛播磨的重工业部门、西芝的短线装配部门和半导体基地的东 日精密工业更想得到这些钻石。」
哎呀呀,我听得直咂舌头。自己是经营广告代理店业务的,同形形色色的企 业有过业务往来,但比起一个皮包公司来说,在人缘关系上简直逊色得多。
浪迹全日本的皮包公司,在推销商品的同时还向那些喜欢宝石的财政界要人 的夫人刺探了很多情报,多田直志比我更多地接触了企业的当事者、国会要人相 外交部的实力人物。
太好不过啦,多田直志的先头作用此时恰到好处,钻石的用途已经比其他宝 石更受工业界的重视。这对宇宙航太事业、军需物资和精密工业等尖端技术部门 来说,钻石如同不愁嫁的姑娘。照当今日本经济增长的速度来看,若干的企业如 果能买到价廉物美的钻石,那么这些企业便会更加兴旺发达。
多田直志一一列举了我没想到的企业名称,进一步的说:「甚至连英国的蒂 皮朝斯公司在东京的分公司和美国大使馆中同美航空宇宙局有关系的同行中,还 都有业务往来哟。」
这是令人生畏的气魄。
好了吧,还是谈谈明天的事情。
到达芝蒲已是晚上八点半钟。
仓库街密布着雾气。在贮货仓库街的很大势力的包组三栋库,正面朝海。卡 车也从那里开进入口处。时常有带有臭味的阴沟水流人大海,被拖船带起的排浪 一层又一层的冲向岸边,那台拖着旧船的轮机发出嘟嘟响声,搅乱了周围的宁静。
多田直志打开锁。这是装小件的仓库,库内分成为若干个隔间,各自都有入 口处,并加了铁门。多田直志率先跳下卡车,打开第一道铁门。
接着,同伴们从车棚里跳出来。
这些海盗般的摄影师看上去不太健康。其中有三人负伤,但没有死人,在经 历了多次险情并取得成功之后,回想起来的确是一奇迹。
「别闹!轻轻地把木桶搬下来!」
我继续说:「搬进去之后,在附近不显眼的地方,咱们偷偷干一杯,庆祝成 功。但还不能马上回家。」
我对每一个环节进行周密的思考。
哪怕只有一人被抓住,也会使形势险峻起来。假设现在解散,不用说是在自 掘坟墓。
「多田请在这附近给我们找一家不显眼的爱情旅馆,在那里,我们要悄悄地 举杯庆祝。」
同伴们谁也没吭声,只是点了点头。
车棚后面的盖子揭开。跳板搭在卸货台上。三只酒桶在夜雾中黑光闪闪,桶 体歪歪倒倒地被转了出来。
到底是哪只桶装有钻石我也不知道。也许到最后才知道。
三只酒桶外貌完全一样,但其价值差距何其大啊!
「那个,请等等——」
在搬运过程中,多田直志牵着我的衣袖闪到了暗处,猛地靠近我的脸低声说 :「钻石偷运还有其他门道吧!」
多田直志在乘坐卡车的时候好像听到了同伴中谁的谈话,所以眼下恨不得马 上想问点什么。
「是猜想吧。还会有什么门道?」
「喇,如果各种管道都想探听的话,会招来跟踪。对吗?在美国的电脑行业 和宇宙工学关系的世界,你知道流行一种称为猎取人头的事,或者听说过类似的 话。日本的某位很了不起的研究员现在正遇上了猎取人头的事。」
呵,我禁不住内心的震惊,止住了呼吸。
日本的脑力外流!事情的原委以前曾听说过,近年来逐渐多起来也就不感到 耳目一新了。但不是美国和欧洲而是来自俄罗斯的猎手,这当然是一种冲击。
「嗯,是谁?是谁的头脑?」
「帝大工学部名誉教授刀根靖之。」
「请再说一遍。」
「别那么感到吃惊。」
这是十分自然的。那位叫刀根靖之的是日本鈇合金研究和火箭飞行学的先驱 者,在宇宙工学界具有世界性的权威。在种子岛和伊豆大岛发射成功的日本火箭, 他在理伦上的推断是令人折服的。
并且,对我来说令人震惊的还不只是这些。刀根靖之是亚矢子的父亲。
亚矢子的父亲被俄罗斯人瞄准那……
我静静地呼吸着。
「那么……克里姆林宫到底想达到什么目的,为什么要把日本的钛合金专家 刀根教授的头作为猎物呢?是不是为了这里面的工作帮一点忙,有人策划将偷运 钻石向日本方面的谁赠送。其实这样的猜想有道理吗?」
「不,此事不是单纯的,至少我认为。」
「这样来说,俄罗斯谍报机关也缠上了这些事?」
「当然是这样。日本方面的策划者如果继续掩盖钻石被盗之事的话,那么这 些家伙会不甘心的。但,从那以后一直没有动静。问题好像有点严重。」
「感觉到了吧,但……」
我面朝大海,拧弯着眉毛。
事到如今,俄罗斯为什么要同刀根靖之接触?我突然想起那张在报纸上和电 视上看到过的面容,那自己一次也没有亲眼目睹到的面容,有着鹰隼般眼珠的老 教授的脸,仿佛在黑暗中一闪而过。
在六本木那座白色饭店前走下计程车,走进麻布十番的后街,在一处铺上砖 快的宽敞烟台的里面,两编又黑又大的窗子朝着东方开着。这样的建筑设计是不 多见的。
上面一层是公寓,只是二楼是酒吧。红色涂料的墙壁使人感到有点西班牙风 味。
上面写着「富翁世界」字样的广告悬挂在空中不住地摇晃。
我推开橡木板做的门。
从门边一直朝店内有一条很窄的通道。上面铺着厚实的地毯,墙壁的一侧是 一排放着保温瓶的玻璃橱柜。
钢琴架的旁边有一位女人手持麦克风放声歌唱。淡色的服装裹住富有弹性的 肉体,悦耳的嗓音从那里传出来,钢琴伴奏是一位身着白色海马绒毛衣的中年男 子。
我来到光线微弱的座位处。
刀根亚矢子马上就注意到了,唱完歌,她便来到我的眼前。
酒吧里的人都知道我们的关系,所以任何女人都没到我身边陪酒。
「今晚这里满员了吧?」
「真会挖苦人。」
「大家都想听听亚矢子的演唱。」
「够了嘛!」
「谈正经的事吧。两星期来你到什么地方去了?」
亚矢子一见到我就露出一脸瞠怪的神色。
「去拍广告罗。工作时稍微感到疲倦,时常放下工作和朋友一道出去玩玩。」
亚矢子用一只手放在胸口处。由于刚唱完歌,呼吸多少还有些紊乱。或许是 我的突然出现使她有此惊慌失措。
衣服里隐约看见一对丰满的乳房。她将肩靠着我的肩膀默默不语。
似乎这样最能表达半月来的离别之苦。
我抽完烟后也保持沉默,然后小声地、不慌不忙地说:「分别后,你怎么样?」
「还是老样子。」
「今天是最后的一幕。那么,天荒的到来真是让人大吃一惊。来,少喝一点。
我们店里的人都在这里。」
我喝够了。那十分疲倦的身子和疲倦的肌肉顿时感到一阵阵轻松:心头发热, 脑袋有些发晕。
在芝蒲的仓库里藏好木桶后,与同伴一道回到松町的爱情饭店,稍微举杯庆 祝一下后,我一个人就悄悄溜出饭店,乘计程车直奔六本木。
自从听到多田直志说得刀根靖之是猎取的目标以来,我想到了亚矢子的处境。
刀根教授的境况也是刚听说的,但必须得马上转告亚矢子不要回青山公寓, 那里潜伏着某种危险。我从北海道回来,并不是带着性的渴望去见亚矢子的。
从亚矢子的话中可以看出,敌人的势力还没有对他造成任何危险。
这就好啦。但万万不可粗心大意。
亚矢子是刀根靖之的最小女儿。她还有四个兄弟,他们部各自成家立业。兄 弟们在电脑企业中是出类拔萃的人物。姐姐嫁给一个银行的职员。只是亚矢子思 想开放,追求生活自由,所以被刀根从家中驱逐出来。
从那以后,亚矢子听从刀根的劝告,同帝大工业学部助教举行了婚礼。可是 结婚后她继续热哀于演出事业,于是便与丈夫发生了家庭纠纷。经过两年的争吵, 双方只得用离婚形式解决,刀根教授对亚矢子十分不满。
亚矢子天生造就了一副自由开放的性格,谁也改造不了她。由于那桩离婚之 事,亚矢子从此失去了亲人的援助和信任。在以前的代官山公寓里过着自由自在 的单身生活。
以前的丈夫也住在代官山公寓,搬走后房间仍由她代替。我想那里可能还空 着吧。
「还有些事情要同你商量,我暂时不能回我的家,你也最好不要回到那里去。」
「又要干什么事?」
「也许是一些准备工作吧。」
「那工作不该有什么危险吧。」
我的公寓在表参道。亚矢子在三年前就开始住在那里。但我一般因工作要远 出时也不会预先告诉她。亚矢子也过着无拘无束的歌手生活。这对同居情人都有 离婚的经历。
「短暂地谈谈这件事,代官山公寓你还在租用吗?」
「还领得到赔偿费,所以那里作为自己的别墅留着。」
「这样就好。今晚我们去那里。请在外面稍等片刻。」
我先离开饭店,在房子的一处不显眼的地方等待。
亚矢子大约在五分钟过后也出来了。
她脱掉演出服,换上黄色棉布T 恤。看上去是一位讨人喜欢的小姑娘。
两人在外面坐上计程车。
计程车朝代官山驶去。
「最近碰见了你父亲吗?」
「没有。自从与他的得意门生分手以后,我呢,还是过着那种像是推销饮料 的演唱生涯。」
「由于与那个无赖男人同居,被你父亲彻底抛弃罗。」
「你所谓的无赖,我看是好人。」
这是极其正确的观察。
「你父亲还在干些什么?」
「没发生多大变化,在马场的研究室里整日郁郁忧忧的样子,经常骂文部省 的家伙是混帐东西,扬言要结束试验专案。」
刀根靖之不是了解内幕吗? ---------- 第四章猎取人头
猎取人头,就是初先将其本人不满现实的情绪作为前提。当然,要猎取眼下 有名的刀根靖之的人头并非是件容易之事,要想完成此项工作,必须在没有他人 的干涉下进行。
「为什么要关心父亲的事?」
「那是因为,」我平静地说道:「我们好像感觉到了你父亲被什么国家注意 到了。」
「那怎么办!」
「不要担心,并没有什么生命危险。只是要他的脑袋。」
「这不是更吓人啦。」
亚矢子拍打着我的膝盖。
「抽时间还是回一趟家里,暗中探听一下父亲的情况。如果只是莫斯科大学 外籍教授的正式招聘,我们这些第三者的猜测就不会有错了。我总感到在刀根教 授的周围有一股势力在活动,并造成了一种危机。」
只字不提抢夺钻石之事,危机其实就指的是它。
「明白了。近期将找一个时间回家一趟。奸吧,今晚我们不谈父亲的事了吧。」
计程车已到了代官山的公寓。
亚矢子先下车,我紧跟在她后面。从后面开来的车擦过身旁,很快朝坡山驶 去。
那辆深蓝色的车压着左侧车线行驶,冲到坡上顶点时在视线中消失了。
尽管闪过的时间很短,还是看到了那开车的是一位年轻女子,那张脸好像在 什么地方见过,特别是在附近碰上这位开车女子就更觉奇怪。
代官山是一座带欧洲色调红砖修筑的公寓。
赔偿费足种高级商品。大学助教的工资显然是不够的。看来在付出大额赔偿 费的背后有亚矢子的父亲刀根出力。
两人挨紧着走进入口。
乘电梯到了四楼。
是四0一号房间。刚一推开房门,很窄的专门用来脱鞋的地毯上发出一股铁 锈臭味,上面有些湿润。
一边是白色的墙壁的尽头安放着一面横着的大镜子,就像杜鲁门总统的房间 那样。紧紧被我搂住腋下的亚矢子映照在镜子里。
镜中的亚矢子朝我微笑。
外面响起一阵风声。
亚矢子仰起脸,开始用一种特有的眼光看着我。我相信,她在这特定的环境 特定的时刻发出的这种光芒是所有男人都抵挡不住的,我感到自己被一点点地吞 噬,我的情感和意志已逐渐被消融。一种巨大的灼热的情感将他包容,随即点燃 了人的五脏六腑,我低下了头,像进入了无限的水中。
「天荒,要我!」她柔情地说。
我感到她已用了一生的时光准备了一次自焚。我看着她。
「要我!」她的声音中注入了全部的心血,那神情中有着一股催人泪下和不 可抗拒的魅力。
似乎一切不可更改。我不再言语,开始温柔而深情地抚摸她,吻她,我用嘴、 用身体、用情爱、用哀怨、用追忆……用人类应有尽有的心绪和动作调动她的感 觉。
亚矢子感到我的嘴从她的脖子滑下去,在她蓓蕾般的乳头上停了一会儿,又 滑向她的小腹,他的那双特解风情的手与嘴配合得那般天然相独到,我的大手盖 住她的最隐密处。继而我的嘴带着巨大的毁灭,游丝般的呻吟开始峰回路转而锋 芒微露。随着我的动作和情感的加剧,那呻吟开始混成一股激流,很快爆发出来。
我已被亚矢子的呻吟融化,我不知自己到达了绝望的巅峰还是极度欢乐的巅 峰。
对我而言,绝望相极度的欢乐总是连在一起的,我曾经在这种巅峰之上行走 了上千次。
我急风骤雨般的大动起来,想用男人的身体和情欲摧毁她们,我似乎巳厌倦 了一切,包括所谓的爱和恨。
亚矢子感到她被带上的雪峰之巅,继而她觉得自己变成了一个烈火熊熊的火 球。
只几分钟,她感到一阵大雨猛烈倾泻下来,她的身体在火与水的交融中剧烈 的冒着烟,这种疼痛把她的身体弄成了破碎的片断。
亚矢子尖厉地叫起来,当她明白她拚命地挣扎也是徒劳时,她不再动。任我 把她捣碎的身体——抛入漆黑绝望的深渊。
舞台的灯光变暗,幕布徐徐降下。
响起了一阵掌声,表演结束了。
刀根靖之望着帷幕仿佛依依不舍地从位子上站起来,走出通道。他今年已满 六十三岁,脸上露出聪颖的表情。尽管满头银发,可温和的举止中他依然像一位 四十岁左右的男子,在闭幕之后观众响起经久不息的喝彩声中,刀根用蔑视的眼 神望着这些急性和失礼的动作。
看芭蕾舞很疲劳,也许是上了年纪吧,至少从他的外表看来是这样。法国芭 蕾舞团在日本公演时,刀根没缺任何一场,特别是那些舞姿又富有古典芭蕾的高 度动作的优美姿势简直是他忘掉了研究和对工作的不满。
不过,他还是常常比其他人先走出来,因为他讨厌闭幕时观众爆发出的喧闹 声。
推开沉重的隔音门,来到剧场大厅,他发现一位脸熟的男人小跑步地过来。
男人穿这一件没开口的衬衫,胸前熟识的证章闪闪发光。
他是河岛泰介的秘书北见。此刻正用眼神暗示,然后同走向出口处的刀根一 言不发、肩并肩地走出去。
「外面有车等你。」
在东京山野公园树丛中的暗处,化化会馆大厅的外面,水银灯的光线下停着 一辆黑色的日本高级轿车。
北见单也打开车门躬下腰。
「请。那位女性陪同你。」
「那,你呢?」
「我随后就到。」
「河岛没有来?」
「是的,他还有一些事情要办。由谷端来陪同。」
刀根靖之正欲钻进后排座位,顷刻间屏住了呼吸。
一位年轻女人坐在后面的座位上。金发大眼,皮肤白净,用含情脉脉的眼光 朝他微笑:「请,请坐吧。」
讲的是流利的日语。
自从六年前失去妻子以后,刀根在那狭窄的空间里几乎没有过跟女性这样同 坐在一起的经历。尽管研究室的职员里也有女性打字员,但从没有感到有异性吸 引。
轿车启动了。下了坡就进入山野的繁华街道,经广小路朝未广町、神田方向 疾驶。
开车的是一位从不开口的男人。
「法国芭蕾怎么样?」
「不错。比起英国皇家芭蕾舞和美国华盛顿芭蕾舞来,更具有一种高超的格 调。当然,像日本的牧阿佐和具谷八百子着名的舞蹈家也相当不错。但日本的男 芭蕾演员身材都显得有些不健美。」 ---------- 第五章莫斯科
「我也有同感。日本的芭蕾舞,特别是女舞蹈家的水准达到了世界级别,而 男性就显得有些跟不上,真是遗憾。」
「你的名字?」
「叫夏米。请多多关照。」
刀根喃喃自语,倾斜着脸想着,她好像同什么人有些相似,对,想起来了, 那是在很久前,在西伯利亚曾有一面之交的某女军人的面容。
那女军医的名字不是知道叫什么吗?米夏、马夏、拉夏、不管怎么叫,后面 总带夏的发音。在那令人生厌的收容所里,只有那女军医既亲切又漂亮。
「谷端在什么地方等?」
「是在成城学园的家里。」
「你是在日本长大的?」
「不,只呆了两年时间。在日俗文化协会里工作。」
「老家在什么地方?」
「哈巴罗夫斯库。」
哈巴罗夫斯库……?一点也没印象了。
要是不问就好啦,刀根有些后悔了。
从神田至崛端外的阴暗角落,到处都挂着西伯利亚的雪花,他不怎么喜欢雪。
眼下极力结束那些记不清的回忆。
高级轿车一点声音也没有,悄悄地穿过夜中的大街,从三宅饭店经赤阪又出 青山街,好像是朝世谷方向。出发之前,听说过成城学园,因此刀根不由自主地 感到有些志忑不安。一般大使馆、谍报机关老窝和秘密机关的总部都设在宁静的 住宅区。
「先生,可以抽一支烟吗?」米夏抽出香烟。刀根接过香烟轻轻送到口边。
米夏用白细的手送过火来。
今晚,或许肯定要答应吧?那前来接头的谷端千三的后面肯定是河岛泰介。
也许他们抱着某种政治上的投机来正式邀请吧。总而言之,今晚一定要把条 件、待遇、研究设施的内容、期限和对方的关心程度谈个透彻。
轿车没多久就进入了成城学园的大街。住宅区内十分安静。汽车发出的引擎 声微弱得同衣服的摩擦声相似。
穿过一排很长的围墙,到了一处官邸。
看门牌也许就知道是谷端的家,然而门灯照耀下的门牌上是女性的名字,叫 敦贺由希子。
简直忘了。
汽车滑进正门的停车处。
米夏先下车,然后推开门。
「请,大家都等着你。」
这是装饰堂皇的房子,整个屋顶是铜的,洋房却显得古色苍然,冕形灯照亮 了几间房屋,房屋十分宽敞。地上铺了高级地毯,圆形窗户把房子衬托得近乎充 满神秘感。谷端在里面的客厅里等候。
「打搅教授真过意不去。」
以前是上级,眼下地位发生了变化。谷端早已是十足的商人了。
「谷端,希望你的谈话要简单明了。我打算坚持每天早晨的慢跑,所以晚上 要早点休息。」
「明白教授的意思。请坐下谈吧。」谷端指了一旁的沙发。
「彼此都知其性情,为了吃饭和喝酒没有什么拘泥,所以就选了这轻松的社 交之地。」
「真让你费心了,我不适合酒宴,能不能到外面什么地方去谈?」
刀根总对这带神秘色彩的房子有些放心不下。
「是的,不过还有些话要解释一下。这里不会引起人的怀疑,而且今夜是一 个特别的日子。智子小姐、米夏小姐、来见见咱们的同事。」
除了陪同来的米夏之外,还有一位年轻的日本女子走来做到谷端旁边。这位 上身穿黑色毛衣,下身套着黑色裙子的女子长得十分漂亮。
她自我介绍,名叫秋吉智子,是十天前曾出现在北海道的鸿之舞,与多田直 志驾驶双奥托飞机降落在殿场的女人。刀根当然也听说过此事。
智子和米夏把装有烈酒的瓶子放在桌上,做喝酒的准备。
侧旁有一人边喊着欢迎边来到眼前,脸上带着文雅的微笑,她是一位成年的 日本女人。
谷端赶紧说:「我来介绍吧。这是本办事处的敦贺由希子。敦贺女士在青山 是经营宝石和服装以及合法证券,是我的贸易夥伴,被誉为日本服饰、宝饰界中 的女皇。」
「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
敦贺由希子脖子上和胸口处有珠宝装饰,身上穿着漂亮的印花服装,笑容满 面的坐在刀根身旁。
刀根心情越来越不好受,她习惯于在马场上那些发暗的、砖瓦结构的帝国航 空宇宙研究所中连续工作二十四小时的生活,却看不惯这些奢侈无度的酒席,以 及女人的肉感剠激,顿时,莫名的怒火使他难以保持平静。
「来,喝一杯。」谷端端起酒杯:「怎么样,好像是在下决心把?」
刀根无语,视线对着这些女人。
「哎呀,你用不操什么心呀,在这里的人是决不会把秘密向外界露出去的。」
「是吗?」他懒心无肠地嘟哝:「那太费心了。」
「教授的烦恼我十分理解。但是,教授在日本研究的鈇合金研究没有得到正 确的评价。不知我的看法是否有理?充其量日本的政治家和官僚阶层知道这种材 料可以制造飞机的主翼端,而对鈇在宇宙工学和航空力学中起的重要作用并不了 解。如果,先生还抱有对学问的良心和给予研究方面的热心的话……」
「尽管这样说,我还是日本人。是靠文部省的预算扶持起来的。让我暴露研 究内容是……」
「是的,成功之处不正在那里吗?靠日本的官僚预算是发挥不了先生的能力。
真是令人为之惋惜。学问常常是超越政治的。重重叠叠的政治体制和经济体 制的错误忽视了先生,然而你的研究之花必定会结成巨大的硕果——」
「等等,请等等。」刀根打断他那富有诗意的话题:「如果,我向那个V 先 生讲出满意的答覆,具体的该怎么安排呢?」
「作为平常去的话,必须是莫斯科大学工学部会友教授。如果先生想参观更 实际的实验装置,作为俄罗斯最得意的宇宙开发部门研究设施的负责人……」
「不,我听说的不是那样。如果决心已定,就可以做那样准备。是什么时候?
答覆了再出发?」
「等回信少则也要一两天。出发的日子并不是要看天气如何,最迟不过一星 期或者十天以内。假设顾虑到有各种不测之事的出现,当然最好越快越奸。」
「谷端,请梢等一下。」刀根望着那有些发愣的表情:二星期或者十天?…
…太快了,难以置信。也请考虑一下我的立场,放心的是,身边的四个孩子 已经成长为大人,都独立生活,夫人也过早去世。已过六十的身躯,还不知要寄 放何方才能结束天涯孤独的余生。我的立场还是要回到日本。」
不完全像说的那样,刀根挂心的是谷端流露的出发不会受天气的左右。
飞机肯定会受到天气的影响。俄罗斯民间航空局的飞机尽管是性能优良的民 航班机,但也不适应机场的气象条件。从今天谷端的话中,他感到的并不是平常 的飞机。
是什么,刀根也从没看过。
「那位V 先生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介绍一下,往后我好交谈。」
「好吧。正如你所知道的那样。」谷端言简意赅地说:「你想会见V 先生吗?」
「在日本能会见?」
「当然,如果你希望的话,现在我把他叫到这里来。」
「呵——」刀根又一次惊讶不已。
「米夏,请把你父亲叫到这里来。」谷端的声音十分平静。
「好,请稍后。」米夏回答后就消失在里屋。
紧接着一阵短暂的沉默。
时间只持续了两三分钟。
不一会儿,门开了,一个讲俄语的男中音大声地响起,米夏附和着呀啊呀啊 的,并不断地摇手。刀根没想到一看见眼前的俄罗斯男人四肢就显得疲软了。
那男人穿的不是军装,是一套质料昂贵的西装。奸像也不年轻。那副象征政 府高级官员聪明才智和眼睛边子闪着亮光,一位体格健壮、肌肉结实的俄罗斯老 人立在那里。
谷端千三的声音对刀根来说又仿佛回到了遥远的西伯利亚。
「也许还是介绍一下吧。这位是俄罗斯外国贸易部长尼柯拉斯。多布鲁依林 先生。多布鲁依林先生为下月在东京举行的日俄经济协作委员会作会前的准备工 作——教授,恐怕早把他忘了吧?」
「是吗?我们明白了。」我放下电话。
多田直志回转头抱着胳膊:「什么?有了恋人吗?」
「没有。旅馆、代官山公寓相我的房间里都没有。」我一口气地接着说:「 亚矢子这东西到底跑到什么地方去了呢?」
我这夥海盗集团到东京已经是第三天了。在芝蒲埠头仓库里藏好酒桶之后, 我在这里专心看守,并同多田直志分头与各企业和宝饰商秘密地接触,正当洽谈 钻石抛售之事有了新的进展的时候,在他们身后有发生了令人费解的怪事。
首先是刀根亚矢子。本想问一下托亚矢子办的事情进行得怎样,可是一连打 到好几个地方她都没有接电话。
「思,有危险。」
多田直志双手抱在胸前,焦虑地拧挤着眉头。这般神态不只是亚矢子的事, 还涉及到酒井令子。她昨晚溜出爱情饭馆之后,便一点消息也没有。
黑天辉之领到了寻找酒井令子的任务。在另一台电话机旁,黑田抓住机子不 放手,打听酒井令子工作时经常往来的地方。
「谢谢,谢谢。给你添了麻烦。」他放下电话。
「没有。」
「制片厂里也没有。办公室的同伴们对忘掉时间表的事情正大发雷霆呢。」
根据黑田所说,酒井令子在昨天夜里九点左右跟他说有点事,就离开了饭馆, 奸像是朝着自己的公寓所在地惠比寿去了。管理人员说层看见她在大门处进了电 梯,以后再也没看见什么了。她的房间里十分安静,但夜里十一点时,隔壁的人 听见酒井令子的哭声,看样子是刚坐车回来就被等候在屋里的人抓住,然后带到 什么地方去了。
这样,这样一来……
不只是多田直志感到了危机,我也自言自语地嘟哝开了。我感到了一股危险 向自己涌来。敌人并不只是开始反击,而且是手段残忍的反击。
对这些是早就有准备。自从那些卸在鄂霍次克海域处的钻石被掠夺之后,走 私集团并不会含着手指、恬不知耻地在床上光哭。
我和多田直志对视着。沉默是对眼前发生的一切给予承认。为了打破屋内笼 罩得抑郁气氛,我离开桌子,打冰箱取出了罐啤酒。
中午,明媚的阳光从窗外射进。外面大楼的窗子玻璃反射的阳光非常刺眼。
大楼和大楼之间斜跨着一条单轨道,那弯曲的轨道在人们的视线里剧烈的晃 荡,叫人十分惧怕。酒井令子在到达东京的那天夜里,曾对我去亚矢子处的事很 不满意,也许是心情浮躁才出饭店去散散心吧。
假如是这样的原因被敌人抓住的话,她未免太可怜了。
算了吧,别想这些了,反正只有两人,而且都是女人。如果真的给敌人抓住 了,也不过是打击了我集团中最薄弱的力量。
「喂,天荒。」多田直志换了一种口吻:「你知道刀根教授的家吗?」
「嗯,知道,不过从来没去过。」
「电话号码有吗?」
「应该有,请等等,我把它写在什么地方了?」
嗓子非常渴,我一口气喝干了一听啤酒。从内衣口袋里掏出记事本啦啦啦啦 地翻着。
「最好是准确的,然后马上打电话。」
多田直志的话都很明白。其一,确认出亚矢子是不是在那里住下了:其二, 刀根教授自己还在不在那里。 ---------- 第六章现实意义
电话传出一位清晰的老年家庭女佣人的嗓音。
我告诉她自己是亚矢子的朋友,并说出了自己的名字,主要是打听亚矢子回 家没有。
山崎峰说:「呕,是小姐的——」
她像早就知道我的事似的,声音变得急促和亲切。
「不,我没有看见亚矢子。先生也从昨晚没有回来,我心里十分不安。」
我惊呆了,重要的当然是刀根的消息。
「刀根教授昨晚可能到什么地方去呢?」
「我也不清楚。有人带口信说教授去看法国芭蕾舞,回研究所时在山野耽搁 了一下。」
「他的话中没具体说是在什么地方?」
「对了,是一位男人的声音,我想一定是研究所的人。」
刀根教授一晚没有回家,我倒不是同情山崎峰的焦急之心,而是想到了刀根 的生命安全。
「还是那么一回事?」
看我接电话的表情,多田直志哆嗦起来:「如果只是猎取人头,对方应该是 采取较为体面的行动。从教授没有回到家中来看,多少是被欺骗了,交谈中不仅 是要招聘的事议,而且还包藏着危险。」
「是的,我也这么想。」
我说话的时候楼梯有脚步声响起,朝仓匆忙地推开门,跑了进来。
「糟透了!货被劫走啦!」
「什么,被劫走了?」
「是的,货还没有到达山野车站。那列货车被强行开到大宫操车场接受检查。」
简直是祸下单行。以朝仓为首的四人今天一早就乘卡车赶到山野车站,任务 是取回那列火车上的酒桶。
当时,在山野车站取货视窗出,朝仓受到莫名其妙的接待。根据办事人员的 话说,有情报向国铁当局说,从网走发运的天荒的货物有爆炸物之疑,国铁要在 大宫操车场接受铁道公安局官员的检查。发现三个酒桶是可以之物,存放在操车 场之中不能领走。所有这些不管有任何理由都必须经过公安官员的调查之后方放 行。
朝仓说:「简直吓了我一大跳。我想要是被带到铁道公安办公室太危险啦, 于是就慌忙挣开办事员的手逃了出来。我这样做行吗?」
朝仓的选择看来是正确的。如果去找国铁部门发牢骚等于自掘坟墓。就是说, 敌人会用木桶引出我们的人,然后先发制人——狗娘养的,我骂了一句。但是还 认为利用货物列车是最可信赖的一步棋,没想到最先遇到了失败。这些家伙比伦 敦的里库斯列大盗还高明,混入了官方机构,竟敢对享有信誉的国铁动手。
「遗憾啦,看样子没有什么办法想了。这样一来损失了三分之一的钻石。真 是新兵还未上战场,身上就被打伤了。现在只剩下童贯幸平的海上偷运的部分和 我们运来的部分。朝仓,你放弃货车那部分是明智的。」
对我的判断,多田直志也表示赞同地点了点头。
此时,桌上的电话响起。
我作出一副战斗的表情。
正是偏有凑巧。
刀根教授、亚矢子和酒井令子相继失踪之后,如果敌人同他们任何一人有接 触的话,是完全有可能来电话了。
我看了看多田直志的脸,多田直志抓起电话跟对方说暗语。
「是,东京警备队——」
门的外部钉上了一层铁皮。
当然,是用来伪装临时办公室。
「天荒在哪里?」电话机里响起嘶哑、粗野的声音。
「我就是,你是童贯幸平吧。」
啊,我发出一声惊叫。不是敌人,是盼望已久的童贯聿平的电话。
「什么!童贯幸平吗?真把人吓得坐立不安!」
「发生了什么事?声音简直象要同谁打架似的。发生了什么?」
「哎,请等等……」
「现在你在什么地方?已经离开了馆山吗?」
昨晚,曾打到童贯幸平的北斗丸渔船进入馆山港的电话。
因此,也把这间临时办公室的电话号码告诉给童贯聿平。
「不,没有打算那样做。我们还在馆山隐蔽,暂时没有出发。」
据童贯幸平报告,东京港里航行的船很多,为了安全在东芝蒲进港,码头的 法规很严格,海上保安厅和水上署的监视哨也十分仔细。走私船肯定被作了记号, 所以,昨晚就一直隐蔽在千叶县馆山附近的峡谷之中,以便于了解有关进港手续 等,再寻找时机。看来危险仍然很大,在芝浦进港可能会被敌人察觉。当然,可 以从内房、三浦半岛和伊豆附近的峡谷中进入,然后将货悄悄地卸下,也许这样 比较安全可靠。
这只是一种商量,是一种建议。
童贯幸平表面有些粗野,其实是一位小心谨慎的人。
「如果按那些码头规定,刚一提出申报秘密,偷运的事就会暴露,我们反而 会吃亏是吗?……请等一下。」
我用手按住听筒,同多田直志讲话。
其实不同多田直志商量,我也会觉得童贯幸平的建议是很有现实意义的,十 分正确。自从刀根教授、亚矢子和酒井令子失掉消息以来,如果真的是敌人所为 的话,那么芝蒲的仓库,或者童贯幸平等人也会被暴露出来了。
四月,一个闷热的夜晚。
马路里冒出一股烤鸡肉串的香味。艳丽无比的霓虹灯比那波光闪耀的海面有 增无减。我借着灯光进入靠经国电御徒町车站的马路。
转过一间出售高尔夫球用具商店和中国饭店的转弯处,前面有一家主营进口 货,其实是走私品的钟表商店。
店内的商品有用鳄鱼皮做的手提包、钱包、各类皮毛料、录影机产品、宝石 和模型枪,这些商品占满了整个狭小的陈列窗。与其说是钟表店还不如称之为杂 货店更恰当。
刚一推开门,埋在如山杂货中的一个男子抬起头大声喊道欢迎光临。
「老板在吗?」我眼里带着一种亲切的目光扫视了店内。
「先生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请转告,就说天荒来了。」
一个男人很快就从里面推开办公室的门进来。这人六十开外,那红光闪闪的 脸上绽开了笑容。
「少东家。让你久等了,快,请坐。」
「辰已先生,可别再称少东家哟。」
「说可以这么说,可这……」
这位年满六十岁的老人,穿一件很像出海人员穿的作业服,名叫辰已五郎。
他微躬着腰领我来到办公室,让给沙发坐,然后吩咐店堂夥计快端咖啡来。
「还是到附近的酒吧去喝吧。」
「哎呀,你这不是见外了吗?既然到了我这里还说这些话。」
「是吗?」
说话之前,辰已大量着我全身上下,然后接着说:「啊,想起来了。」
他盯住我的眼眶。
眼中流露出并非感到惊讶的神色。
我只是稍微耸了耸肩头,止住了继续想出口的话。本来事先说好的有事情可 以用电话联系。让他帮忙推销巨额钻石,而辰已像是找到了买主,可电话里什么 也没有说。
既然下了决心就得有胆量去干,这样才会使更大成功的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 中。
在这个地方如果拿出实物来的话,敌人会立即出现吗?
室内顷刻出现死一般的静寂。这种静寂或许是辰已感到对久未现身的我突然 而到不知什么才奸?沉默之中带有某些叫人困惑的含义。
他可能是对我来这里所要做的事情感到震惊和担心。那两个个酒桶里装的全 是钻石!这对常与黑社会打交道的辰已五郎,或是其他男人来说简直不敢相信, 甚至怀疑他们是否有些神经病。
两大酒桶钻石,价值八百亿日元!总之看了实物一切就会真相大白的。
「看你脸上的表情,担心出手会带来危险吧。」
「不,少东家!没有什么,那样的事不要紧。你不是小孩啦,危险对我来说 算不了什么,难道不是吗?」
「推销地方大致找到了吧?」
「不能让他们发现。现在他们正准备给予凶残的反击。因此,尽可能的加快 时间将实物推销出去。」
「当然,靠辰已之力是有限的,还得找些帮手。如果国内推销受挫的话,还 可以通过关系在香港和新加坡出售。当初我接到电话时还想到你那副孩子气的脸, 心里好生担心受怕,心脏一个劲地剧烈跳动。」
我不是只让辰已充当据客,还考虑到他知道表面主管第一宝饰业务的谷端干 三。
辰已在第一宝石饰初建开始直到今天仍同他有买卖交易,也许他还了解谷端 背后的一些事情。
谷端的经历、人际关系,以至现在鲜为人知的工作。可他作为亲苏派的院外 活动集团中的一员,肯定同秘密机关有什么勾当。在电话里曾提到这些事。如果 谷端在某处有什么秘密办事处的话,那么它的地点在什么地方?失踪的三人会不 会也被带到那里去了呢?
「还打听了一件事情。谷端千三是生意人,但也有不同之处,消息十分可靠。
第一宝饰对待那些没有经验的同行跋扈,主要是依赖销售廉价钻石,当然他 的背后是靠廉价收购走私的俄罗斯钻石。谷端看起来很象一个经验十足的商人, 他的头脑清晰,商才横溢,思路纵横无际。这家伙擅长鞠躬行贿,是一个地道的 政治商人。早年从西伯利亚回来的时候碰上钻石事件,为了将现金换成实物曾暗 地里四处活动。这家伙的思维敏捷,要不然的话混不到现在这种地位。」
「喝,谷端也是从西伯利亚回来的?思,这么说我的推测错了?」
「但,还是不能那么想。」
辰已立即答道:「的确,谷端千三是作为千岛桦太防卫军的一员派往真冈守 备队,也曾在商会露过二、三次面。可是在俄罗斯占领之后,日本军的军官和下 士官几乎全被送往西伯利亚的收容所里,那个谷端不会在装有商会资产的船上。
而且,在那条船上也有我搭乘,可以证明船上没有谷端此人。」
「但,那三人原来是日本兵呀?」
「姓什么我忘了。从北海道一直随船行动,在东京分别后怎么也想不起那件 事了。」
「哎,如果是当官的或者是什么的,当然会有些脸熟的吧。战后,在东京突 然碰到一些熟人,当时日本正处于贫困时期,听没听说有四人为了糊口曾共谋袭 击了商会的事?」
「是的,有那么回事。不过想不起来了。」
辰已脸上浮现出有些难为情的神色:「万一,一点也不知道这些事,特别对 我来说还不敢肯定。」
辰已不是那种不负责任、信口开河的投机者。他挪进一步道:「要尽快查明 河岛泰介和谷端千三的阴谋?并且在钻石被人夺回之前,想办法救出去向不明的 三人。一我这下被他问住了,不容分说,关键就在这里。
「有什么好的主意吗?」
「自从接到少东家的电话之后,我也考虑了一些事。我认为还是最好去一赵 成城学园。」
「成城学园?这是怎么回事?」
「谷端和河岛的秘密办事处可能就在成城那里。同行们都称那特有的铜顶洋 房子为含羞草哩。」
取名为含羞草的洋房子?我自语时辰已打开桌子抽屉,从里面取出一张像是 什么会员证的卡片。
「这不是我的。出入里面的某经纪人是那里的会员,往往要参加一些活动。
这张卡片是从那男人手里弄来的,请放心,拿它进去看看吧。」
「这是进入含羞草房子的通行证?」
辰已拿起身旁的体育报,手指在报纸艺术和技能下端的广告栏一角:「会议, 恰奸在明天晚上召开。看,请看看这里吧。」
洋水仙盛开了。四月二十一日晚上九点恭候。含羞草夫人「那含羞草夫人指 的是什么?」
「哦,我也是从这张会员证主人那里听说的。含羞草指的是一位叫敦贺由希 子的女人,她是那房子的主人。」
「她的名字请给我再说一遍。」
辰已停顿一下后又说:「不,孩子。世界上同名同姓的事是常见的,即使那 样也不要费心去注意它。」那个女人在青山经营服装,商店是一座大楼,挺气派 地被称为服饰和宝饰界的女皇,还听说是谷端或者河岛泰介的情妇。她常常召集 一些富翁来含羞草招待会。那些同河岛和谷端一起从西伯利亚回来的同事兴高采 烈地聚集在一块。那里有一间容的下百来人的大厅,所以被称为百人出头露面的 场所,为了有一天变成百万富翁,个个都对它抱有兴趣。这里不仅是思念西伯利 亚时代的落难,还是宛如同情妇幽会的游乐场所。 ---------- 第七章含羞草俱乐部
「现在在含羞草俱乐部里的主要组成部分是医生、护士、公司经营者等,还 有几十位曾在西伯利亚有过拘留经历的有钱人。听说他们要缴纳高额会费才成为 秘密会员。
「百人大厅会议上曾出现过一些人一本正经地悲愤陈词抨击世间的不公之处, 以及当时的政治纲领,而现在,会员们的思想逐步颓废和堕落,只是百人大厅会 议成了富人们吃喝玩乐的场所。只有会员才能享受会员在这里的欢乐,那时不仅 有专业供人调情的情人客房,还有类似脱衣舞俱乐部的不雅女人,而且还备有各 地挑选出的年轻姑娘。
「为了维持会议的长久性,以至不被警方发觉,每次开会的日子是不定期的, 相当没有规律可循。因此,在决定开会的日子前将「洋水仙开了」的暗语广告登 在体育报的一角。会员见了这样的广告会及时赶来。」
「啊,原来是这么回事。谷端和河岛如果经常出入此地的话,那么这个含羞 草房子肯定是一座魔窟,那里是他们的一个重要据点,可以肯定失踪的两个女人 是被关押在那里的。」我猛地发觉辰已透出的情报中有一些希望。
「啊,如果这个情报有用的话,就请少东家参考。就这些,请不要责怪只提 供了这么一点情报。」
从北海道到东京,在运送钻石的过程中有那么一位叫秋吉智子的女人曾出现 于鸿之舞。那位在岛之越渔港被逼得无处可逃的女人叫小细娟子,据童贯幸平说 她还在船上。敌人真会利用女人啊。
现在可以肯定,这些女人的供给来源,其后台肯定是那个含羞草房子的主人。
那好。明天早上派多田直志混进去。他可以扮成若无其事的会员亲临现场刺 探一点情报回来。
我经过深思熟虑之后不得不暗下决心,一定要深入虎穴探个究竟。
「辰已先生,非常感谢你提供的情报。」
含羞草公寓,月光照耀下的铜屋顶显得十分苍白。多田直志鼓足勇气,精心 将自己的外表打扮了一下,按我所指的道路来到了高级住宅街的中部,一座铜屋 的建筑物映入他的眼帘。
沿大路旁是一道很长的围墙,紧挨围墙是一条密集的林带,公寓静悄悄地座 落在风景别致之中,巨大铁门处有汽车缓缓滑进。
这含羞草公寓果真是超一流的房子。但不知内幕的人从外表看它根本不会想 到它竟是秘密俱乐部的巢窟,或者是秘密机关等等,只会认为是一栋常见的高级 官邸,里面住的是一些仪表堂堂,举止高雅的政府官员或者是大学生而已。
此外,一种难以言状的预感逐渐在多田直志心里加强了,这预感差点使他不 敢向公寓迈进一步。在残雪纷乱的北海道鸿之舞曾抱过的女人并一起乘双奥托飞 机抵富士山上脚下的女人秋吉智子,如果也在这含羞草公寓里的话,我进去了, 不很容易被她发现吗?
自从与她分别以后,他曾打听过秋吉智子。有一天太想见见她,就抱着试一 试的想法同她住的青山某处大楼进行联系,他拨了几次电话号码,但秋吉智子根 本就不在那里。
今晚一定能见到她。万一见到她,就得赶快躲到别处,再好生观察一下,多 田直志相信她今晚一定也在场。
此时,多田直志根本就把失踪三人可能被关在此处的事忘掉了。
车子不一会儿也进入了大门。
黑暗深处的公寓十分静谧。多田直志的汽车转了一个大弯近来,一位身着黑 色晚礼服的男侍者打开车门,恭恭敬敬地点头,嘴里喊着欢迎光临。
多田直志给他看了会员证和徽章。
「洋水仙开了吗?」
「是的,开得漂亮极了!」
然后又问了其他暗语。
「请,请到里面的沙龙。」
汽车交给了侍者。他把汽车开到里面的停车场去了。
正门处,一位男子好似在辨认参加晚会的每一个人,然后又恭敬地低下头。
「啊,失礼啦,请问你的姓名。」
「江本秀彦。」
多田直志一面回答一面掏出身上的一张名片,上面写着本人的名字:「今晚 舞会热闹吗?」
他没有回答多田直志所提到的事。
「欢迎江本先生光临。请稍等一下。」
也许是陌生的缘故吧,他定定地望着多田直志,像是对他有些警戒心:「给 你添麻烦,借用一会儿你的卡片和身分证去同里面的人照会一下,不知你同意吗?」
当然,这样的事早巳估计到了的。多田直志仍是那副无所谓神态。其实心里 在想,被拒绝才好呢!到外面之后还可以翻墙而入,说真的,多田直志本身的性 格就是这样的,正大光明干事还有些担心,暗地里什么事都敢做。
「哎呀,真烦人。受这样的无礼待遇还是头一次。」
但为了慎重起见,他摸了摸身上的短刀。
「给你添麻烦啦,只是预防万一起见。」
多田直志没有办法,只好照他吩咐伸手去口袋里掏假身分证,就在这时—— 「啊,这不是江本吗。」
过来一个女人大声呼叫。
她带着面具。一身装束特地是为了参加舞会的,漂亮的身段被丝绸料的妇女 晚礼服包住,因为面具,所以看不清她长得什么样子。
但从那嘎嘎的声音中就有些明白了。
预感竟这么快的变成了事实。
不知什么时候来的女人是秋吉智子。
「等等,你不得无礼。这位先生是河岛先生请来的。」
被智子叱责的那位盘问多田直志的男人赶紧说道::具对不起,失礼,失礼, 请。」便有礼貌地低下头。
被称为江本先生的人此时同盘问他的人悄悄地耳语。不用说,智子的出现解 救了多田直志。
智子毫不在乎此时多田直志的心情如何,一句话也不说,领他穿过很长的走 道,然后右拐来到化粧室的镜子跟前。
「这样胡闹会出事的,怎么会不擦脂粉就来参加晚会,快带上这个面具。」
仔细一看,镜子的前面有很多个改装用的面具。
多田直志就近挑了一个就往脸上戴。
然后智子又领着多田直志通过一到长走廊往豪华沙龙走去。途中经过了几间 带圆形窗子的房子,多田直志不慌不忙地不视而过。
要去的沙龙在地下第一层的大厅。毛绒绒的地毯把脚踝子骨全淹埋了,照明 光线十分暗淡,很多地方放置着躺椅和沙发,看样子沙龙里酒宴方酣,热闹非凡。
大厅正面放着闭路电视,萤幕上还是老一套的现场拍摄。时而在一堆男女中 传出微小的猥亵笑声,其中还有不少的外国男女。
一位满头金发碧眼的欧洲女性走到多田直志和智子身旁,递给他带绿色的香 烟,搁好放满香槟酒的酒杯。她那没抑紧的晚礼服中部露出一对丰满的乳房。
除此之外另有两名栗色头发、闪亮着琥珀色眼珠的女人,从那又黑又长的发 型上可肯定是西班牙人,正被一群男人围着。
除外国女人,所有参加晚会的日本男女客人都戴上面具。面具的颜色只有黑 色和灰色两种,好像是面具晚会。与会者相互不知其本来面目,辨认漂亮女人就 只能从舞姿和身段来确定。直至在舞会结束,成双成对进入房间以后,面具也是 不能取下。
看见录影中的女人不断地发出欢快声的姿态,多田直志好生稀奇。他拉开香 槟酒的铁皮盖子,坐在沙发上,将酒倒进欧洲女人递过的酒杯里。看着现场实拍 的纪录片子,边慢慢地喝着。
在形状象暖炉的中间突然亮起了赤色的蜡烛火焰,使整个大厅变得光怪陆离。
女人们让各自的男舞伴坐在大沙发和躺椅上,自己却坐在旁边,还有的坐在 前面的绒毯上,坐好后就开始相互爱抚。
「真奇怪,又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模样。」
多田直志在智子的耳边说。
「是。这里不得有任何交谈,都是现金交易。只是一晚上,可以像野兽那样 尽情发泄。这就是含羞草的公寓。会议内容就那么简单而富有吸引力。」
智子习惯地抬手吸了一口特制香烟,绿色的香烟肯定是自制的。多田直志看 到她的举动。
「但,为什么……」
为什么在这里?为什么救了我?把多田直志的事情告诉给那些男人而没被抓 走?
「请不要说这些啦。我可没问你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哟。」
「是吗,但……」
智子吐出嘴里的烟圈,不时发出娇滴滴的窃笑和不客气地责骂声,并紧紧地 偎依着多田直志的身子,边摸着他的屁股边在耳边悄悄地说着。
「录影完了后开始抽签,你想找我吗?」
「不用说,当然想嘛。」
多田直志不假思索地回答:「为了会会你,我这不是明知此处有危险,还是 硬钻进来了吗?」
「还有别的目的吧——算了,不要提它。只要你来看看我就心满意足了。如 果你还想继续找我的话,就请抽带红色的签。那个装有二十四种颜色的二十四根 签,这当中有一根是最红的。」
不久,闭路电视录影放完了,大厅被灯光照得通亮。座位上响起一阵嘈杂声。
整个气氛显得放荡和性感、刺激。抽签活动开始,一位身着华丽朱鹭色衣服, 脸容高雅不俗的中年女人手里握着一把签子,开始围着男人们转圈子。
这女人到底有多大年纪无人可知。如果她穿的是和服服装的话,那肯定会给 人是一位流行服装学院的大院长的印象。她大概就是含羞草公寓的主人敦贺由希 子。
由此看来,谷端干三和河岛泰介等人也在这里。或者是上等来宾在别的房间?
总而言之,到会者都戴着面具看不到本来面目。简直不敢相信,平日作风严 谨的刀根教授会参加这样的晚会。
「欢迎您光临,请。」
敦贺由希子拿着一柬签子过来。
多田直志不假思索地从中抽出红签。
就是智子说的那根。
组成对子的时候,多田直志高兴的牵着秋吉智子的手。一些男士喝了沙龙自 制的酒很快就酪酊大醉,坐在沙发和绒毯上各自对选上的女人做出十分露骨的调 情动作。
录影和酒的作用使人们的性欲难以控制,使人们都忘掉了工作、交易以及公 司所带来的烦恼。大厅不断响起了衣服被撕破的声音,想躲开粗野行动而发出的 娇滴声,其间还夹着痛哭声。当然还有很多女人在向男人挑逗。
「这事你决定干吗?其实这里还有更荒唐的交易买卖,两方的比例也可以是 二比一。怎么样?咱们在这里也行,到别的房间也行。」
「还是换一个地方,我想独自占有你。」
「我也想。」
「这样太高兴啦。」
「就到二楼去吧。」
智子带领多田直志走出沙龙,走进里面的走道。走道两旁有几间圆视窗的房 屋,谁都可以从圆视窗处看到里面。有一间房里,一位男人手持皮鞭在抽打床上 的女人屁股。被打之处尽是些成条的红肿块印,这也许是各种性格古怪的性玩具 吧。
还有一间房里是一位穿骑马服和黑色骑马鞋的女人,用皮鞭抽打躺在地上的 男人肚子后,那男人发出戏剧般的嚎叫。那男人的面孔掠过眼前时,多田直志想 这张脸奸像在什么地方见过。
多田直志停住脚,摆过头去。啊,这张脸不就是在执政党中拥有强大势力的 河岛泰介的脸吗?
当然不限于河岛泰介啦,也许一取面具,很多的面孔多田直志都熟悉。如果 那人是河岛的话,肯定是在审问有关钻石偷运的内幕,看样子结果不满意。但多 田直志自知处境,如果现在采取行动的话会被周围手持护身棒的家伙围攻,甚至 丢掉性命。他稳住了自己。
在身旁有智子。等会儿再向她探听刀根教授的行踪、失踪两个女人的消息。
多田直志今夜的交换就是这个秋吉智子。同这女人进了单间之后,一定要从 她嘴里得到想知道的事情。
含羞草公寓简直如同一座地下行宫。
乘电梯上了二楼。那里也有很多房间。智子请多田直志进了里面的一间。
房屋的布置完全像爱情旅馆那样。刚关上门,多田直志一下就抱住智子的腰 肢,取下面具,将嘴凑过去。
「想见你极了。」
智子兴奋地抱住多田直志。
「自从在御殿场分别以后。」
「那是真处危难之机得到你的帮助。时间太紧张,来不及说谢谢。」
「谢什么啦。我也给你添了不少麻烦。」
智子缓缓地撑起半个身子拿起电话听筒,看样子是打算随便应付两三句就行 了,「不,我想不是那样的人。」
智子声调有些强硬,同谁争辩着什么。听筒里响起一个粗暴的男人声音。
「不,错啦。」
智子的声音最后还是变弱了:「足,明白了。」
说完将听筒放回电话机后,智子脸色全变了:「多田直志,不好了,你的身 分被暴露了。快从窗子往外逃吧。」智子突然窜到床头使劲用头撞墙壁。
「不要演这样的戏,会叫人一眼看穿。」
多田直志骑在智子身上,揪住智子的长头发,将它一圈一圈地绕在她的脖子 上再拧紧。
「智子,你欺骗人了吧,还是放老实点。我的夥伴,同你一样的两个女人失 踪了,刀根教授也没有回到家中。你们组织到底想干什么?」
「放开我,痛死啦。」
「把男人的血汗榨乾后难道想甩掉吗?」
多田直志仍然使劲地抓紧她的头发。
「多田直志!真的哟。这里不是谈那些事的地方。你如果不快逃的话会被杀 死的。」
「是你报的信吧?」
「不是的,你进来时没有化妆,有一个男人记起了你的容貌。这才是你暴露 的真正原因!」
「智子,你也太不会撒谎,容易叫人一下子识破,为什么起初没告诉那家伙 发现我的事?i 「多田直志,那不是说这些事的地方。真的,你要寻找的三人没 有在这里。尽管如此,我是诚心诚意对待你,要不然怎么会叫你抽红签。」
「竟然曾有过真心待我,现在也该对我讲些实话!」
「好吧,我说,但要松手。」 ---------- 第八章激战后的暴富
智子上气不接下气地喘着:二年多来,克里姆林宫出现了新的体制结构。在 这段时间里面俄罗斯政府的人事瞬息万变,特别是去年十二月至今年的春季,如 果你能打听到俄罗斯外国贸易部发生了什么事……」
此后,智子加快了说话速度:「其次,在瑞典发生的威士卡事件也值得你们 关心。」
「威士卡事件?」
多田直志不知道其中之意。
「现在没有时间来解释刚才所谈的事。往后得有你们自己去调查,今晚,你 无论如何也得赶快离开这里,否则就有杀身之祸。」
「为什么老是催我要快逃呢?」
「劳驾你啦,刚才电话的声音没有听见?」
「并没有更多的理由可以抓我呀,你到底……」
多田直志边问她是什么人,边使劲地捏着她的下巴。
「四年前,晨面朝日本海的高山县雨晴海岸边打捞起一具已经辨不清模样的 男尸。
此人就是帝京大学工业部理教授秋吉猛久。在调查此人的时候引出很多耐人 寻味的事情。有关这个人的是还是请你去打听一个曾在银座居住,当时已做母亲 的渡边留美之吧。如果打听到什么的话,也许就会明白我为何在这里,为何要劝 你赶快逃走,也许就有机会看到失踪的刀根靖之教授。到时,一切你都会明白的。
「啊,快逃把。」
智子还没有说完这段叫人百思不解的话,就从床上跳下,冲到门边将锁反锁 起来。然后抱起多田脱在床沙的衣裤,帕地扔过去:「像是个男人吗?说话拖拖 拉拉的,快,快逃。」
不少人在屋外气势汹汹地喊着智子。
哟,真是大祸临头了。再也没心思去确认那是不是再做戏。多田直志直起身 子赶快把衣服穿在身上。此时,屋外的楼梯处响器了急促的脚步声。
有人在用力敲门。
「谁呀?把门敲得这么想。我来了,别打,我来开门了。」
智子蹦到门边的同时,用手指了指窗子方向。
从窗子跳出去真的没麻烦?哎呀,没有时间再犹豫了,外面喊得有那么紧张, 只有孤注一掷。刚穿奸衣服的多田直志将智子推到门边,然后把她拉到门的死角 处,顺手扭开门锁。
与多田直志开锁的同时,门猛地被人踢开了。
自动枪的枪口出现在门口。
一个男人侧身紧握枪柄,刚一进屋就十分惊愕,紧接着嗓子里发出豹子般的 嚎叫。不知什么时候从背后飞来一脚,那人的背弯弓下来。一把锋利的匕首空中 一闪插进那人后脑。趁他东倒西歪朝墙壁靠近之机,一条人影飞快地夺走了手中 的自动枪。
就在夺得自动枪的一刹那,后面的两人又闯进来。多田直志抓起缴来的自动 枪朝一个人的肩膀砸去,然后又朝另一个人的肋间横扫过去,趁被击的两人没明 白过来的时候,呼地一下窜出窗外。
多田直志急忙跑下楼梯。
奔跑中,看见了三个男人一声不吭地跑上来想堵住他。多田直志利用向下的 冲击力量跑下楼,挥舞自动枪的枪身由上往下朝三个打去。其中的一个倒向扶手, 另外两人抱着被打的肩膀哭爹喊娘地从楼梯上滚下去。
这是不允许开枪的。因为在这优雅的含羞草公寓处,响起了极不雅观的枪声 会使兴致勃勃的参会者格外扫兴。多田直志楸准了这个漏洞,所以才敢临危不乱, 使尽搏击之技。
多田直志来到了房外。外面黑沉沉一片。正当欲向停车场跑去的时候,陉骨 被打伤了,看来门口处早有人埋伏。他的身子猛地往前倾,发出了一阵愤怒的嚎 叫,同时拔出短刀。
忍着剜肠绞肚般的伤痛又跑起来。多田直志一面骂着混蛋什么的,一面反拿 自动枪,出其不意地朝一个挺枪剌来的男人脑侧部位打去。
就在那人躲闪之际,多田直志躲进茂密的花园里。
他屏住呼吸。此时,公寓简直就像山庄似的安静,灌木丛中更是静寂无声。
从这里看公寓的门口到底是开着的还是关着的十分困难。庭院的很多地段被 水银灯的光线照亮,几架用于监视可移动方向的闭路电视摄像机在无声地扫射。
多田直志趁摄像机改变动作角度的时候,边用枪瞄准边朝停车场移动,好歹, 找到了停车场的门,看样子只得翻过栏杆了。
在停车场的一端,就在多田直志接近自己的车子时,一处不易被人发觉的拐 弯暗处,两支自动枪抵住了他的腰部。这些人好像是藏在汽车的背后。这两人二 话不说,上前枢住他的下颚,并命令他丢掉手中的自动枪。
多田直志听从命令,将枪扔在地上。他们又命令他走开。庭园的丛林中有人 影晃动。多田直志高举起双手朝旁边的车库走去。车库面前,两条黑色狼狗带着 颈圈蹲在那里。快接近的时候,多田直志用脚踢中一条狼狗的下巴。
狼狗顿时勃然大怒,叫着朝他们扑来。两个男人慌里慌张地叫狼狗的名字。
那条被多田直志踢怒的黑狗根本就不听,龇牙咧嘴扑在多田直志的肩上。
由于狼狗扑窜上来的动作给另外的两个男人也造成了恐惧感,他们也立即闪 开,想让过狼狗。多田直志拔出藏在怀里的刀子朝狼狗的喉管刺入,返身用刀尖 扎进身后一个男人的大腿上。鲜血四处飞溅。那个男人痛得直叫唤。正当狼狗咬 住肩上不松口的时候,他藉此机会用自己的身体朝另一个男人冲撞去。一声枪响, 被撞倒的男人开枪了,不过并没有击中多田直志。
被刺中的男人拔出刀子扑过来。不知何处飞来一脚,摇晃着身子的瞬间,刀 子又剠进了肚腹:回头看时,又被多田直志用枪身狠狠一击。那个肩上挨了一下 的家伙抓住掉在地上的枪,正欲抬起枪射击,锋利的刀刀插进了他的大腿。
那男的倒下了。多田直志朝倒在地上的两个男人的心窝处一顿拳,暴雨似的 拳点指打得他们气绝身亡而止。他立起身,急忙跑进汽车里。
「喂,不能谈点什么吗?」
「嗯,谢谢,其实真是以外的收获。」
我紧紧攥住酒杯。
眼前,赤阪的夜景宽广无际。在第十四层楼的饭店酒吧里,那厚实的窗户玻 璃将夜景隔断。
今晚,对我来说眼里根本感觉不出夜景的存在。多田直志没有像他所寄托的 那样打听到敦贺由希子的事。他想也许多田直志根本就没有去留心打听,对多田 直志来说,这女人不外乎是舞会中的一点点缀,也许他在这计画中还占有重要角 色,因此,不能轻易抛弃。
好歹,多田直志的报告使我们的目光延伸到了事件深处。不,这也许是设想 罢了。但是在俄罗斯,走私钻石计画已经有所暴露出来。
多田直志的报告大致是这样的。
在含羞草公寓从秋季智子嘴里探听到的情报中,首先涉及到了俄罗斯外国贸 易部,为了调查去年年底到今年春季所发生的事,特地与同是新闻记者的的好友 通了电话。这位朋友讲了一些具有讽刺意味的事情。
「你呀,可以向狐狸的老窝俄罗斯大使馆询问这件事。事情发生期间曾有一 段头条新闻,文章用大量的事实写出了俄罗斯政府的奥秘。把剪贴送给你看看就 会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看了那篇文章。从文章中确实可以看到,自从去年年底新的领导人执政以来, 克里姆林宫方面发生了很大权力斗争和人事变动,内部情绪很不稳定。为了荡涤 那些多年积留得松弛风气采取了严厉措施,并相继开展了肃贪运动和驱逐出境运 动。特别是年底以来同日本有着密切关系的俄罗斯外国贸易部首脑层的撤职和更 换尤为突出,致使一位副部长突然去世。
驱逐出境是这样的。首先在去年的十月,帕托利契夫外国贸易部部长被驱逐 出境,起用外务副部长阿斯托夫为现贸易部长,他上任伊始便对部内的腐败阶层 迅速的、接连不断地实施其外科手术。去年十二月底,副部长西期科夫丧失宝座, 被国家保安员警逮捕。
「怎么样?被驱逐的同夥一个个都是曾去过日本和欧洲乃至美国的。那些部 厅副部长的级别可称得上十大人物,但在这样的上层领域里大量的驱逐,他们的 当事人和周围之外的同夥最先的时候想的是什么,为了什么目的要这样做?」
多田直志就此打住了舌头。
两人坐在柜前继续神秘地讲着。
我边摇着酒杯边说:「亡命了吧。谁愿意让大量驱逐的暴风雨吹打呢,为了 自身的安泰,预先就想到亡命之念。——也就是在鄂霍次克海域卸下巨额的钻石, 它可运作已处于危机的同夥,对自己的政治力量产生了动摇时,往日本逃跑的活 动经费。只有这一点才能够解释走私的钻石背景,你认为如何?」
「唔,大体上是这么回事。依我看也只有这样。不管是不是,总之要搬走那 么多的钻石,在日本国内必须要有一个十分可靠的接收人。就是说,一个同日本 财政界有密切关系的人。这么看来,那个家伙是谁呢?问题就是在这里。」
已经过了八点钟,赤阪到处灯火辉煌。这里的饭店酒吧是我时常独自喝酒的 地方,坐在柜台处,不容易引起周围人注意的。
「请稍等一下……」
「说到部厅的副部长相当于日本的事务部部长和政务副部长。也就在大臣之 下的地位,但俄罗斯的外国贸易部里正部长之下有三个第一副部长和八个副部长, 这不是公布过吗?等于说副部长在十人以上,其中还有没有被驱逐的,具有拟定 这样规模计画才能的、经过一连串大变动更选风吹雨打的、现已是处于政治舞台 曝光处而又惧怕的人不是尼柯拉斯。多布鲁依林吗?据可靠消息透露,这人在俄 罗斯的外国贸易部中是第五位或者第六位副部长。负责日本方面的时间很长,与 日本财政界,特别是同河岛泰介等人有长期的瓜葛。因此,从所了解的情况来看, 多布鲁依林及其追随者感到危机即将来临,有可能为了寻找逃避的地方,首先制 定了这样大规模走私钻石的计画。」
「这么说,还有另一方面罗。」
多田直志擦了擦鼻尖:「多布鲁依林年轻时是一位优秀的政治委员,有人说 他曾在日本人收容所里担任思想教育工作。进出日本的机会很多,同日本的财政 界有密切的关系。不管怎么看,问题在这里有了答案。但,另外的问题是这个多 布鲁依林为什么不单搞钻石走私行动,而且还要干猎取人头的勾当呢?为什么要 以刀根为目标?譬如是……」
俄罗斯的高级官员、科学研究员和艺术家为了避难,尽管都成功了,当时数 年后,有很多人在巴黎和纽约等地相继在那些不为人知的街上奇怪地死去。可能 他们是被克格勃弄死的。因此,多布鲁依林害怕这样的事出现在自己的身上,所 以,作为自己不死的代价,就预先在莫斯科采取行动,将日本的鈇合金研究创始 人刀根靖之猎为已有,让他为俄罗斯宇宙航空局工作,用抛出刀根签订将来自身 的安全条约,反正只要像克格勃类似的机构在逃往西方的机构后不再追踪他,什 么条件都可答应。他通过日本驻苏的间谍,悄悄地向远方的河岛泰介请求协助…
…
「另一方面,河岛并非只是想以一个政治家的姿态来与多布鲁依林合作。如 果采取行动就会冒生命危险,因此必须向他索取风险金。而且,还不能引起检察 院和会计检察院的主意。这批俄罗斯钻石不能在银行的户头上留有蛛丝马迹,所 以,河岛把精力放在了第一宝饰故端千三身上。这家伙在鄂霍次克海域搞了三次 走私,开辟出一条安全的航线。既然是一条绝对安全的航线,就应加快速度将钻 石运往日本。
「河岛早巳下了这样的决心,多布鲁依林对此表示赞同。,一我的推辞大致 也是这样。
「那么。大体计画由这边实施吧。」
多田直志将烟头揉灭扔进烟缸里,开了口。
「而且与这同时,今年的二月底谢瓦尔泽纳外交部长访日,使八年后的日俄 交流更趋成熟。多布鲁依林自己访日的时间已确定,可能现在就到了他访日的时 间?卸在鄂霍次克海域上的钻石日子是四月六日。他访日的时间是四月十六日。
这两个时间表是紧密相关的。在多布鲁依林亲自访问日本期间,要神不知鬼 不觉地完成钻石和刀根方面的两项工作,并使之获得圆满成功!」
「哼」,我哼了一声,手握酒杯。 ---------- 第九章神出鬼没
在我的脑际中浮现出浩浩荡荡的鄂霍次克海域的浮冰,海中冒出的核子潜艇 的黑影。与此同时,电脑的终端机开始运转,打出一连串的程式设计。恐怕根据 他们的计画来看,多布鲁依林早巳预设了自己访问日本的时间表,事先在俄罗斯 国内就采取了行动,派遣同自己关系亲密的潜艇舰长悄悄地将货卸在鄂霍次克海 域中的浮冰岛上。
在这样的背景下,这些钻石被装进六个木箱里具有举足轻重的意义。也许这 六个木箱中有两个是发货人多布鲁依林的,接手的第一宝饰谷端千三有两箱,另 外两箱就是河岛泰介的,他负责安排多布鲁依林的逃跑和猎取刀根靖之的头脑工 作。就是说平分成三等份,这样的分配方案肯定在事前曾进行过磋商。
按计划,在受货人谷端的公司里将钻石换成现金,时间是多布鲁依林访问日 本的时候。当然不是全部,只是筹措到多布鲁依林该得的那三分之一的金额。多 布鲁依林藉口为日俄经济合作委员会作会前准备,在停留东京的时候,就可以将 这笔钱存入日本有分行的美国银行或者瑞士银行。或者他们打算直接从日本逃跑。
我慢慢地清理这些繁杂的情报。
多田直志也同意我的推测。
「可是,那里面又有问题啦。谷端等人收货之前,这批货被人掠夺而去,日 本方面十分惊慌。如果这些内幕一旦败露,俄罗斯的司法部门知道后,多布鲁依 林的地位不保,还不仅是这点,那条时来运转的偷私航线一旦揭露,第一宝饰也 会陷入危险之中,那位经常实施政治捐款的、社会名噪一时的河岛泰介也丢人现 眼,臭名远播啦。
因此,他会拚着老命与我们决一雌雄。」
他们的确已经开始反击了。
现在已经抓走了三人作为人质。其中的一位大人物刀根靖之照我看来,与其 说是人质,不如说他是活生生的贡品。只要是俄罗斯科学研究院发出的正式邀请 的话,刀根也许会接受邀请去莫斯科大学,并不会产生任何怀疑的。但是从这次 的计画实施中看来,事态的发展并非一帆风顺。
一步走错,刀根的生命安全会不会有危险?我猛然想到了这一点,他抬头看 见窗外开始起雾了。城市里的雾气使霓虹灯渗出鲜血般的灯光。这是一个不祥之 兆。多田直志边看着窗上笼罩的雾气边说:「然后,报告转到刀根的事上。这些 家伙看起来真叫人可憎。你知不知道威士卡的岩石事件?」
「不知道。不是往岩石中掺假吧?」
「不,不是那么一回事。讲的是潜水艇的事。」
潜水艇……?我叫了一声,双目注视着多田直志。
「你说的是不是像我在鄂霍次克海域目击到的潜水艇?」
「不是,不像那个大帽子的庞然大物。是一种被称为威士卡或者微型潜水艇 的小型潜艇。这家伙近来经常侵犯日本和瑞典领海,艇体底部装有履带,简直跟 坦克一样,夜晚从海中爬出来直接可以上岸。」
多田直志根据秋吉智子提供的威士卡事件的暗示四处打听,终于有了线索。
一九八一年十月,在离瑞典首都斯德哥尔摩南面约四百公里的洋面岩场处, 一艘潜水艇冲在暗礁上被人发现。从NMTO俄罗斯潜艇上的识别密码名单上得知, 这艘潜水艇被称为威士卡(W )级挺,由于操作的失误被岩礁夹住,不得不浮出 水面动弹不得,新闻摄影记者对这场面拍了照片,刊登在报纸上,是世界舆论为 之哗然,并给予嘲笑和鄙视。此后人们称这次事件为「威士卡岩石事件。」
很明显是俄罗斯侵犯了别国的领海。但,这没有阻止类似的事件重演。同样 的瑞典,也就是离上次发生的时间还没到一年的九月底,也是在斯德哥尔摩的附 近领海内的海底又发现了国籍不明的「海底坦克」的履带痕迹,由此引起世界有 关部门的震惊。
而且,这些履带痕迹十分清晰可辨。是从海底到沙滩,然后登陆的。
这海底坦克时至今日还从未见过它的原样。总之,潜水艇的底部安装有履带, 即使是夜间,也可以从海上像坦克似的登陆。起初日本外务省和防卫厅认为此事 发生在遥远的瑞典,与己无关,可以高枕安眠,但是从两年前开始,这家伙经常 出没于面临津轻海峡,北海道的白神岬周围和宗谷海峡,在海底发现了很多履带 的痕迹,这使日本当局惊恐失色,不知所措。
这是一艘全长五米左右的微型潜艇。它是由目的地附近的大型母舰装载着, 在靠近陆地之前脱离母舰,顺着海底登陆,完成任务之后又折回海中被母舰收藏 起来。这神出鬼没的家伙到底为什么目的,瞄准了什么才登陆的呢?
「思,这些话听起来真叫人毛骨悚然。要是这家伙在战争中用来运送军事人 员潜入敌人阵地的话,倒是一种实用的海底坦克,可现在没有战争……」
「是吧,这就是更叫人担心了。它可以用于把情报人员悄悄地由海上送往某 个国家,然后再返回深海处的母舰上。等于是说秘密出国啦。这种手段不仅用于 间谍,也可以把某国的科学家和艺术家以及政治上的重要任务,避开当事国的检 查,轻而易举地将他们转入微型潜艇,然后带到外国去。」
我止住了呼吸。
多田直志下边还想说什么我都明白了。
真是一种无情的打击。刀根教授很有可能在日本海岸线的某个地方,被海中 冒出来的海底坦克带到国外去,肯定是这样的。
「喂,难道真的去那里?」
「并不一定,因为日本近海处经常发现有登陆的履带痕迹,可能会选一个无 人察觉的地方。」
「请等一下。」
我打断了他的谈话。
这时,在柜台的另一处,酒吧侍者拿着电话机的听筒朝我使眼色。
「是找我的吗?」
「是的,是天荒先生的电话。」男侍者递过来电话机听筒。
是谁?电话里声音一响,什么都知道。但听了多田直志的谈话后,仍在想像 自己到底有无关系的事。这家酒吧,以前我为了一些工作的事情到此,但现在处 理钻石的问题,宣传广告的工作已停止,何况没有人知道我今晚在这里。
手表上的指针在九点。
我起身朝柜台的另一端走去。
接过电话听筒。
「说吧,是我。」
真是奇怪的电话。
我报了自己的名字后对方竟有好一阵没有说话,传人的像是电磁声的噪音, 然后响起一种像大海涨潮般的低沉而嘶哑的男人声音。
「……初次打电话给你。首先不得不告诉你们,不幸马上就要发生,先让你 们感到吃惊。我们的钻石之事并没有了结。你们侵犯了神圣的鄂霍次克海域,从 我们人的手中抢走了祝融星,现在只有三分之一从国铁上收回,还有三分之二仍 握在你这些海盗手中。不允许你们再拖延时间,尽快地交还我们。如果不这样做 的话,你们会失掉更重要的东西——」
「请等一下。」我一时目瞪口呆。
呆问了一句,巡视了周围。男侍者离开柜台朝餐厅方向走去,这里眼下只有 我和多田直志。尽管这样还是大意不得。因为竟敢有人把恐吓电话打向这里的饭 店——「我们不答应要求,将钉死人质,你是不是想这样呢?混蛋,这是恐吓吧?」
「不是恐吓,只是想预先警告你们。在鄂霍次克海域你们实施的海盗行为我 们不加追究。你们不是还打算逃吗?条件是你们在今晚半夜零点时将所持有的酒 桶悄悄地运到所指定的地方。照此做了我们将保证被扣押的刀根靖之教授、他的 女儿亚矢子和酒井令子的人身安全,并交还给你们。怎么样?」
我直觉得肺中缺氧:心里闷得慌,想抽烟,然而此时不是时候。
「那样做不觉得卑鄙吗?国铁上的货物已经被盗窃,还打算抢吗?」
「不是打算抢,是正当的物归原主。请把话说得正确一点,奸吗?我们知道 你们将其余的藏在什么地方,是芝蒲仓库。不过那位置正处于东京中心之地,要 是发生城市巷战未免有些愚蠢。我们是不希望这样做的。因此提出了十分文明的 方案。希望你记住所说的地方。」
那位男人爽快地转达了自己的意见。
「四月二十三日半夜零点,地点是静岗县伊东市川奈番地的绁壁庄。这样说, 听起来有些困难,但那地方并不难找。一处开阔地,是位于伊豆的伊东前边的川 奈海水浴场入口处。正面是盘山公园,那里有一栋叫缯壁庄的房子。眼下正值淡 季而关门停业。我们从今晚到明天早晨的时间租用了那房子,并将人质一同带往 那里。——这些人质用钻石来交换。时间是明晚半夜零点。如果认为人质的生命 重要的话,势必按约定时间将酒桶运至这里。」
「喂,等等。」
我叫起来。
「卑鄙!你这鬼东西是河岛吗?谷端吗?」
但对方没有回答,挂断了电话。
呼地,我双目喷射出仇恨的怒火,大声地吼叫。敌人打破了沉默,开始了夺 回钻石的行动。
怎么啦?我忘记了放下手中的电话听筒,脸色红红的,青筋暴胀。
现在将酒桶里的钻石全部还给敌人,为何以前还要冒着生命危险将它从北海 道运来东京呢?那些疲劳和艰辛换来的将是光影。想到这些,他下了狠心,一定 要拚个你死我活。
但,还必须拯救刀根靖之、亚矢子和酒井令子。也许到时被对方逼得走投无 路的话什么都完了。与其那样,还不如不把那只装有钻石的运去,只还给他们全 装满砂石的桶。这样能换回人质吗?不,敌人也是不会轻易上当的,他们首先要 检查酒桶里的实物。
到底应该怎么办呢?我这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放下电话听筒回到柜台边, 用食指压在眉毛上。
多田直志朝正在揉挤眉毛的我问:「发生了什么事?」
「是对方打来的。」
「是要我们早些明白他们的行动?」
我把刚才电话里的内容给多田直志讲了。
「果然是川崎?那里的海岸不是沙滩,是一片美丽的碎石滩呐。」
「思?」
看到多田直志发出异样的声音,我也有几分明白了,嘴里依依哇哇地叫着, 并不断地用手拍打脑袋。
「如果是沙滩,履带会留下痕迹的。但碎石滩就不会留下履带痕迹。」
「这样,被称作海底坦克的家伙也许会来。」
两人突然缄口不言,相互对视。
从千岛方面飘来一片浓雾,被窗上的玻璃挡住,在那白色的雾中,街上红色 的霓虹灯奸像伤口似的爆开,流淌着殷红的鲜血。
决定去了。
而且只有去,我不是因钻石之物欲所迷才去掠夺祝融星的。其中有一个目的 是要查清此项计画中的奥秘,同雾中出现的敌人战斗,保住以刀根靖之为首的三 条人命。
第二天的晚上,我们做完全部准备工作之后已是傍晚七点钟。
酒桶朝南面方向被运走。海盗们也从南面方向进发了。费尽心血好不容易将 货运抵东京,而又要把这些用生命换来的东西轻易地还给敌人,真叫人怒火填胸。
但是形势只能允许这样。因为只要能拯救失踪的生命比什么都重要。这意味 着同敌人决战的时间很快就要到了。河岛泰介和谷端千三以及多布鲁伊林也拚命 想夺回装进桶里的钻石,所以他们把绞杀全部海盗的地方改为伊豆,以使他们不 能进行最后的反击。
东明高速公路上很少有车行驶。
驾驶车的我嘴边含着一支香烟。多田直志双臂抱在胸前坐在一起。黑田和朝 仓等人以及几名摄影师象到达东北路时那样在后面的车棚里,围在三个酒桶旁边, 手里的猎枪一刻也不离手。
「准备好,该没有什么漏洞吧?」
「思。与北斗丸取得了联系,自动枪和猎枪全带上了,酒桶也照分付整理好, 没有一丝差错。」
敌人所要的钻石是指保管在芝蒲仓库里的酒桶中的一个。多亏敌人并没有发 现北斗丸的存在。当然,敌人得到仓库里的钻石之后很快就会发觉这批钻石被分 为三分,还有一份肯定会继续查找。
不过,桶底部分尽是砂石。因为将砂石装在上面部分很容易被检查出来,所 以要把钻石装在下面。酒桶的材料是很结实的,想要揭开盖子不费点劲是不行的, 只允许在桶口处检查钻石,即使用机枪扫射也不过扬起一层灰层,进行交易之时, 敌人如有过度的检查,他们会在很短的时间内寻找战机。
童贯幸平也跟我们联络上了。他的北斗丸现已进入叶山小坪港。昨晚就开始 准备从那里向伊豆的川奈航行,所以现在大概到了川奈的峡谷中,装成渔船的样 子悄悄地隐藏在山崖下。
北斗丸从北海道的纹别越过津轻海峡,沿日本列岛到达遥远的伊豆半岛。船 上载有着名的猎枪神射手,外加数挺重机枪,这对我们来说是一种鼓舞人心的力 量,他将在最后的反击中发挥决定性的作用。
由我驾驶的卡车驶出大和、海老名,随后又驶过原木。夜色更暗了,明亮的 车灯像一把巨大的利剑刺向那无敌的黑暗。
「哦,还有一件事忘了说。不过这事对刀根有一个坏的预兆,所以不知道该 不该说……」
多田直志望着前面的黑暗说。
「是什么事,管它是好是坏,说给我听听。」
「思。它有关含羞草公寓秋吉智子暗示的第三个事情。两年前曾发生了这样 的事,帝京大学工学部的秋吉猛久的尸体在靠日本海的富士县雨晴海岸出被打捞 上来。她让我去银座俱乐部打听那女人的事,昨天晚上我去了那个俱乐部。」
多田直志向我谈着打听到的事。
玻璃城是一座设在七丁目杂居大楼三层上的小型俱乐部,其实叫它是柜台酒 吧更合适。渡边留美还有些年轻,身着漂亮的和服,是一位肉感很强的女人。
多田直志整整花了两个小时靠在柜台的角落,估计客人们都散得差不多了的 时候就开始打听秋吉猛久助教的事情。
「啊,想知道秋君吗?」
秋吉猛久被称为秋君。
「嗯。研究的同事对他的死很怀疑。你想知道详情吗?」
「是的。我也对此有不少的疑惑,我感到像是被狐狸迷住似的。没想到秋吉 欺骗了我,但当时竟一点也不知道。我真恨他,不过也为他高兴。不管怎么样, 他成了最受电视和杂志欢迎的着名学者啦。」
秋吉猛久看样子是当今风靡全日本的名学者,在航空事矿和宇宙开发方面的 是更受电视和杂志的青睐,引起某国的间谍机关注意,被定位猎取人头的对象。 ---------- 第十章秋吉猛久
留美知道的这些事都是在事件后才知道的,当时,某国邀请他担任莫斯科大 学的主任教授,当然也可以去莫斯科旅行一个月。甚至也请他同留美一起去新婚 旅行。
就这样被引诱了。两件事的答复很快就返回,秋吉是独身者,对留美来说能 成为有名的教授的妻子是再好不过了,她没有拒绝。那年的五月三日,两人在成 田机场饭店住了一夜。以前曾商量好的,在那里同对方会合,再从成田机场出发。
但是,在饭店接到一个奇怪的电话,说从成田出发之事暂停,改为去富士山。
「对不起,莫斯科大学的教授正在富土山参加学术会议。这是出发前才商量 的。不过也好,富士山正值郁金花开季节,一片花的世界,美丽极了,请一起去 那里。」
就这样两人去了富士山,在车站附近的饭店住了三个晚上。过了第三天白天, 秋吉说有事就出了饭店。说好了的晚上要回来,可整夜没有回来,第二天也没有 回来。
结果,在远离村庄的壮观的雨晴海岸浮起了一具身分不明的尸体,从西服里 缝着的东西让人便认出是帝京大学的秋吉猛久教授。猛久的尸体被拖去解剖的时 间是一个星期之后。
「我被抛弃在车站前的饭店里的情景真叫人难堪。员警和国家公安委员会的 人来了解内幕之事。真的,这些事情我一点都不知道。秋吉同联系人只用电话交 谈,从不见面,到底对方是些什么人的确不知道。」
秋吉猛久不管怎么说还是当今社会有造诣的助理教授,但并不是有独创精神 的研究者。他发表的论文精华之处是从美国某研究员手中买过来的。接受他的「 某国某机关」对此极为不满,于是就采取行动,连同那傻头傻脑的女人,依照秘 密机关条例在临近出发之前将他们消灭于日本的海岸边。这难道不是一次赔命的 欺骗?
多田直志一口气地报告和谈出了自己的见解。
「没想到会在海岸线处被消灭,太自信了。他也许知道有潜水艇接他出国吧!」
多田直志结东了谈话,愁容满面地含起一支香烟,打开了车窗。
「总之,雨晴海岸的事叫人担心不已。不知道刀根教授的最后命运是不是也 像这样?」我握着方向盘问。
「不会的。不能将此事一概而论。刀根教授并非是那种黄口孺子似的学者, 所以不会被随便消灭。要紧的事,敌人采取什么手段将他弄出国。从成田机场正 大光明地出去是不可能的,也许如我们所推测的那样,靠海底坦克。不管怎么样 对后一种方法还是感到不实在。」
「那么,还是只有阻止他出国吧。」
「思,别无选择。敌人如果把刀根教授带到了川奈,当然我们必须先救人, 不,不是如果,敌人肯定会把他带到那里的。因为川奈有利的地形和海岸条件都 适合于装备履带的潜水艇登陆。」
「用钻石交换人质之后刀根很有可能又要被对方夺去。最终刀根教授还是要 被押入潜水艇。敌人打算在海岸处将我们收拾得片甲不留。」
「我也这样认为。会把我们全部钉掉!」
我的脑际里索绕着那没有人迹的茫茫大海被分割,喳喳喳的声音从海浪里传 出,随即映出海底坦克登陆的情景。
真让人望而生畏。但一定要奋力粉碎他们猎取人头的计画。
但,秋吉智子那女人为什么……?
为什么向我提供三条线索?她在敌人组织里面到底是个什么角色?
海盗们的卡车在大井松田处驶过了东名,然后又过了通往小田原、真鹤的海 岸公路。卡车在穿过真鹤街的时候,驾驶室里的车载无线电对讲机传来声音。
拿起一听,是为了侦察敌情特意留在东京的和田的声音。
「那些家伙让人质上了货车,晚上八点出了成城学园的地下室。为了慎重起 见,我尾随了这辆货车。果然有一件事值得注意。」
和田是从昨晚开始监视成城学园的那所铜屋顶房子的。多田直志当时没有发 现,而和田报告说敌人把人质就隐藏在那座公寓的什么地方。
「值得注意的事是什么?」
「我买通了一个公寓里的人,让他把窃听器装在电话机上,今天白天,这些 家伙向伊东打电话说准备了巡逻船和汽艇。在现场没有发现,所以不明白到底是 什么意思,只是说停在海上航线。」
海上航线,是那地方的周围。黑色的潜水艇当然是从海上的航线而来。但, 所说的巡逻艇和汽艇是怎么回事?
「哦,明白了。那边有一夥追赶我们的人。我们得捷足先登。」
海岸公路十分平坦。
穿过热海时,已是晚上九点钟。
悬崖峭壁被阵阵微风吹拂。
转眼间,云缝露出月光,风平浪静的海面呈现出一片银色,鱼鳞般的光点令 人眼花缭乱。
数不清的别墅修建在悬崖斜坡的树林之中。现在不是夏日繁华季节,几乎没 人来。这里的房子成了大海之家。面朝悬崖的地方有三栋这样的海上之家,里面 没有住任何人,房门紧锁。从外表看,敌人还没有将人质带进其中的一座缯碧山 庄。
房屋结构并不结实。敌人指定的交换地点,看上去有好几座木板房都具备所 说的地理条件。具体在哪里还弄不清初。屋外是公路,屋的底下就是海,地板在 悬崖上冲多田直志窜到公路上。
将卡车横停着。
此地靠近缯碧庄。啤酒同照样装在车棚里面,另外还有三人隐藏在那里。
月亮在黑幕中消失,只有星光在微微跳动。悬崖、树林和公路静沉无声,黑 暗中的不远处,公路前方的汽车前灯时暗时明,反复两次。
多田直志也将手中的电筒举起,在空中摇晃了两圈。敌人确认了,货车慢慢 地开过来,然后在多田直志的前方停住。
货车上走下三个男人。
他们的面孔从未见到过,手里都提着猎枪。
「人质带来了。酒桶运来了吗?」
端枪走在前面的一个男人用不礼貌但无力的声音问道。
「在卡车装着呢。人质是三个没错吧?」
「不会错的。给我们把酒桶放在这里可以吗?」
「先让人质过来,我要看看他们的脸,否则谁敢相信。」
「好吧。喂——」
那男人朝后面回过头喊。
看见了,三个男女从货车中被拉出来。在月光照耀下,他们都被堵着嘴,蒙 上眼睛,根本看不清是什么样子,那男的好像一位上了年纪的绅士,二个女人穿 着朴素的衣服,没错,是刀根的亲女儿和酒井令子。
「现在把人质押过来,酒桶也搬过去。」
多田直志一丝闪念,酒桶如果照旧放在卡车上,敌人会过来抢夺,那么潜伏 车上的夥伴会用枪托收拾这些家伙。
人质还是被押着,敌人并没有上来抢夺。
多田直志只好朝卡车的车棚发信号。
「喂,把桶搬下来。」
朝仓应了一声,将跳板放下来。三个人各自推滚着三个木桶出来。
乌云散开,月光又一次喷洒出银色的光芒,酒桶外部黑光闪闪,如同三只火 药桶,使人胆颤心寒。
「这些是装有钻石的酒桶,把人质带到这里。」
「等等,我们要检查桶里。」
最前面的男人左手端着猎枪,右手从口袋里掏出小型电筒照着酒桶。这些桶 没错,上面都有北海道洋酒会社的烧印,然后他用枪托敲了敲上面的盖子。
本来盖子不是空的,而足被我们临时在假盖子上开了个进口,那男人伸手进 去抓,然后又抽出手来。
「喂,须贺田。来看看这些东西是不是真的?」
那位叫须贺田的男人可能是宝石鉴定专家,接过来放在手掌心上,用手电筒 照亮,开始仔细检查。
稍后,须贺田抬头说:「神崎,没有错。」
「好,检查后面的两只桶。」
就在须贺田看两只桶取样的期间,那位叫神崎的有些像暴力团成员的男人往 后退了一步,端起猎枪一直对着多田直志。
多田直志看见了被押着的三名人质。三人的嘴还被紧紧堵住,被两名男人抓 住,枪抵在他们的身后。「喂,是酒井令子吗?」多田直志发声问道。其中一个 女人挣扎着身子呻吟着。
「不要出声,人质不会有错。」神崎凶神恶煞地扬了扬枪口。
须贺田向神崎报告:「桶中之物全检查过了。三只木桶里装的全是真正的钻 石。」
神崎连连叫好,并不住地点头:「关好盖子了吗?」
「是,已经恢复原样。」
「奸。」边说又边点点头,把枪口对准多田直志说:「快,将三只桶将悬崖 上扔到岸边去。」
「喂,等等——」多田直志打断他的话:「先让我们看看人质。」
「要还的,总之你们照命令去做!」他又晃动了一下枪口,后面的三人也把 枪口对准多田直志。
多田直志没带枪,夥伴们的猎枪放在卡车里,转眼功夫不见了,只好遵命从 事,一面干着一面寻找机会。路边是悬崖绝壁,悬崖下是海岸。
酒桶从这里扔下去是不会摔烂的。
多田直志按照吩咐先将一只酒桶朝路边滚去:「不管怎么说,干这样的事太 奇怪了。不是要装进货车吗?」
「不该问的就闭上嘴!」
「可是,真是太可惜了。我们为了这三只木桶,从北海道千里迢迢运到这里, 差点还丢了脑袋。这些偷来的东西就这样扔下去实在太可惜啦。」
「不要胡说八道。到底是谁偷来的!赶紧给我扔下去!」
「你们知不知道,这么高扔下去桶会被摔碎的。」
「你这个混蛋,我让你住口!」
神崎对这多田直志的脚前开了枪。子弹飞溅,差点儿碰上多田直志的鞋子, 叭地扬起一阵尘土。
「明白啦,明白啦,扔下去罗。」
多田直志从路边将木桶朝悬崖下推出。
木桶在空中翻滚,然后砰的一声落在宽广的海岸上。
「就照这样,把下一个扔下去。」
神崎挥舞着枪口,嘴里狂叫如果不这样就统统杀死。
「呵!」
多田直志好似没看见枪口的晃动,脸上青筋暴涨,嘴里发疯似地狂叫:「你 们要干什么!居然把这么多的钻石洒落在海岸上。瞧瞧,这个桶又要在悬崖底下 变成一堆木层了,钻石遍地都是!」
「什么!」神崎大吃一惊,「给我让开!」
他来到公路边朝悬崖底探望,多田直志瞧准了机会,猛地扑过去抓住猎枪, 用腿使劲地朝神奇的屁股踢去。
呼喊声在夜空中回响,好似野兽绝望的悲悯,神崎的身子落在海岸的碎石上。
「混蛋!混蛋!」交易现场顿时哗然,怒吼声和骂声此起彼伏,一片混乱。
站在神崎后面的须贺田朝多田直志扣动了猎枪扳机。
早有准备得多田直志躲过了,一只手抓住了正欲再扣动的猎枪撕打着。断断 续续的骂声从两人抱打中传出。
「你这个混蛋,老子打死你。」须贺田叫嚷着。
这时,从远处的悬崖上传来一阵清脆的枪声。
多田直志心中有数,这枪声是我从悬崖上射来的,目标是拙押人质的两个男 人。
枪声只响了两下,就见人质旁边的敌人向前栽了一个筋斗。
「朝仓,快把刀根先生等人转移到卡车上!」
夥伴们开始行动了,从车棚里取出的枪支拿在手上飞快的跑过来。当时敌人 并非就这三人,对面的货车中还隐藏着人数不清的敌人。他们手持武器像蜘蛛下 网似地从货车里踩下来。
一场混战爆发了。
此情此景恰如所愿。
多田直志腾出一只手朝抱住他的须贺田胸口处猛击。须贺田身体随着呻吟弯 下来,那只又被膝盖狠狠一顶。猎枪被多田直志夺过来,想也没想顺过枪身就朝 他的眉心狠狠打去。
啊!须贺田双手在空中乱抓乱舞,身子朝后倒下去。又是一击,打在下颚部 位,须贺田一声惨叫,从路边朝悬崖底下滚了下去。
「人质!快转移到卡车里去!」
身后开始了一场激战。
朝仓和黑田将两名女人转移到了卡车的车棚中。然而,从货车中跳下的男人 朝刀根教授冲过来,使劲地将他拖向远处的崖下石梯处。
「混蛋,等等,把刀根先生带到什么地方!」
多田直志提起猎枪正欲追赶时,手握岩盐枪的我跑过来了。
「桶……桶怎么样啦!」
对,桶!
不管怎么说,眼下还是晚了一步。多田直志同一个人摔打的时候,剩下的两 只桶也被冲来的敌人扔下了海岸去。
「混蛋,被拿走了?」
我愤怒了:「嗒,朝仓。你守住两名人质在卡车中隐蔽。我们去追刀根先生 和钻石!
我正吼叫时,两名敌人飞奔而来。我瞄准了其中一名男人的脸扣动了岩盐枪 的扳机,连续发了三枪。啪,子弹爆炸了,从乾冰形状的结晶体中喷出催泪瓦斯, 追来的人发出阵阵嚎叫。」
「多田直志,下去,下到岸边去!」
两人跑开了。几个人跟着追去。
从别墅到岸边有一段铁板楼梯。一口气跑到底下,视野里呈现的是一片茫茫 黑暗。有四五条人应将从悬崖上掉下的三只木桶朝波涛翻滚的海面移动。
「浑蛋!停下!」
跑到了岸边,双目凝视,眼珠丝毫没有闪动。就在这时,海上响起了发动机 的声音,三艘发出黑夜照明灯光的汽艇刺破白浪,从海湾里冲出来。 ---------- 第十一章汽艇
啊,我和多田直志停住脚。汽艇的出现使人并不惊讶,让人吃惊的是不知何 时,在茫茫黑暗之中出现了一艘白色大型船身。这是一艘张上帆的大型机帆船, 在海湾出担任巡逻的母船。汽船也是从那里出来的。
「不要逃,站住。」
我和多田直志的注意力没有集中在船上。
还是继续追着酒桶。
突然,无数的人影从地平线上冒出。
埋伏在岸边的蛙人端枪扫射,子弹几乎是擦脸而过。
「多田直志!趴下!」两人同时趴在地上。蛙人冲过来。这些家伙全身漆黑, 是一个极不寻常的暴力集团。蛙人手持水手刀,约有五、六个人,忽地,他们散 开了,从四周围上来。
黑影突然扑过来,刀刀从肩膀擦过。皮衣破了,身上被划了一个大口子,他 往后一退,将岩盐弹射向那凶残的黑影,黑影倒了。与此同时又有两个扑过来。
我改换了一下地方,以岩石危掩体,换上催泪弹,弯下腰用双手托住枪,瞄 准正面扑来的汉子眉心。
勾动了扳机,连续两次,两人相继四脚朝天。
从后面又扑上来两人,多田直志紧握猎枪在那里等着。
「喂,这里让我来解决!别让木桶装上汽船!快!」
白浪翻腾,汽船已到了岸边。
我也追到了那里。
木桶装上了起床,立即就会被运走。
可是刀根,刀根在哪里!
一阵惊天动地的轰鸣声在头顶上响起。
直升机加入了战斗行列,它首先向正朝汽船跑去的我射击。一梭机枪子弹打 得碎石直冒金星。惨白的探照灯光把黑夜切断,二十毫米的机关炮吐出火舌。
我趴在岩石之间,嘴里直骂着混蛋。
这时,嗤——的声音传了过来。
几十米开外,浅滩处暗淡的海浪在翻滚,喳喳地涌起一片奇怪的三角波浪。
此时,喷出白色水泡的同时,波浪被分成两排,喳喳喳的声音,浪中露出了 像巨型鲸鱼的黑色舰体,带舱口出现后便看清了它的全貌,这是一艘外形酷似坦 克的黑色的潜水艇。
履带压在砂石上发出了声音,带着水花,海底坦克开上了浅滩,直线般地登 上海岸。
这是传说中的海底坦克吗?
我缓过口气,但不能马上想出对付的办法,只好把岩盐枪放在岩石上做好了 射击姿势,其实心里也明白这不是它的对手。
「喂,那家伙吗?」
大概是多田直志已经收拾完蛙人,抱着猎枪来到岩石旁,口吻十分粗暴,面 对钢铁怪兽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海底坦克在上岸五、六米的地方关掉了引擎停下。打开舱口,窜出三个穿黑 色潜水服的蛙人,分先后跳下坦克。最前面的一个同早巳等待在那里的日本人说 了几句话。
可以断定刀根教授将从这里被带走。刀根果然出现了,嘴里人被堵塞着,并 发出微弱的呼唤声,他自己也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因此使劲地挣扎着身子,以此 表示抗议。
「刀根先生有危险!」
多田直志突地站起身子。
「等等,这么远的距离救得了他吗?」
多田直志冲出去了,我也跟在其后。一声枪响,我们很快趴下了。多田直志 举起猎枪瞄准伏击他们的蛙人,蛙人一个又一个地被击中,最后一个躲在暗处, 从岩石背后用手枪向他们还击。
手枪闪出的火光正奸成了多田直志瞄准的目标,猎枪的远射精度很高。这时 一条黑影出现了,黑影步履蹒跚地撑起身子,抱起刀根朝海底坦克方面挪去。
「趴!」对手受伤了。这次我没有起身,保持原来的姿势用岩盐枪对准了那 个男人。
子弹中了他的头部。
蛙人扑倒在地。
旁边的人慌了,来不及将刀根带进舰内就开枪还击。这时,空中的直升机又 旋了回来。
一阵激烈的机枪扫射,简直没留一丝情面。探照灯把下面照的雪亮,它边搜 索飞行边用机枪不断扫射。多田直志和我在强大的火力下动弹不得。但是从收拾 掉海底坦克上的三名机组人员的局势来看,事态有了急剧的转变。
海底坦克的秘密行动是至高无上的准则,然而登陆的地方竟发生了激烈的枪 战。
残留的一名蛙人从舱门伸出脑袋对站在旁边的日本人责难似的,嘴里骂骂咧 咧着什么。
「为什么要开枪?我们签订的条约不是谈到过吗?不能秘密行动就等于我们 的任务没有完成。趁日本官方还没有发现,潜艇必须要回避此地。」
机组人员还喋喋不休地骂着,然后缩回身子关闭了舱门,很快,海底坦克又 发动了引擎。
海岸边只留下了扣押刀根的三名日本人。他们惊恐万状地呼喊,身子紧靠在 潜艇的外部。
刚一离开原地就在岸上绕了一大圈,然后这辆充满神秘色彩的海底坦克将头 部插进大海里,随着履带发出的杂讯,整个艇身被海浪吞没了。
「喂,不追追那家伙?」
「追?怎么追?我们没有鱼雷也没有潜艇。」
「北斗丸到底干什么啦。畜牲!如果准备了自卫队的反潜飞机FEC 就好啦!」
「不要错过机会。去救刀根教授。看!」
这时,海底坦克完全消失在大海之中。
留下了三人还在对海咆哮。
汽船开到了离他们不远处,三人推着刀根朝停船方向去,酒桶也搬上去了。
「奸,别让那家伙溜掉了!」
我检查了岩盐弹,还剩两发,他又填进了预备子弹。多田直志的枪早巳没有 子弹。
「没什么要紧的,等会儿显示一下肉搏战的威力。」
「快看,北斗丸也来了!」
海面上响起枪声。北斗丸那黑色的船体从黑灯瞎火中出现,猛烈地朝停泊在 海上的黑色汽船靠近。船头上的机枪连连不断地吐出火团。空中的直升机兜了一 个U 字型大弯,猛兽般似地朝北斗丸俯冲下去。
「好,来得正是时候。」
两人跃起身子跑过去。
岸边,快接近汽船之时,几条人影已挡在前面。我跳上去,肩上被桨击中, 我咬着牙拚命的用手枪柄朝那人下颚打去。男人喊叫一声仰面倒下,接着又向侧 面扑来的两名男人射出两发岩盐弹。
两人发出一阵凄厉的嚎叫向前倒下。多田直志挥舞着猎枪愤怒地喊道:「我, 这里交给我来收拾,用桨打烂发动机。砍掉他们的脚爪子。」
我飞快地抓起了脚跟前的桨。
摇晃着身子跑向汽船。
但是已经迟了,两只汽船装上木桶,正发动了发动机。我看见了最前面的汽 船上有一位上了年纪的男人。他想起了,这人是谷端千三。
「混蛋,谷端,别想逃!」
两只汽船开动了。
但还剩下一只汽船。带着刀根刚要上船的那人背后飞来木桨。
「多田直志,照顾刀根!」
我跳上汽船。
掀动按钮,点燃发动机。
从前面的汽船上射来密集的子弹。
伏在方向舵上,汽船像离弦的箭似的飞出。
前面的汽船朝巡逻船驰去。
我没有追它,而朝北斗丸靠近。
北斗丸上的重机枪仰起枪口,连珠炮似的火力飞向俯冲而来的直升机。
汽船接近北斗丸腹部。
我抓住缆绳跳上去。
童贯幸平在船头撑着怒吼的重机枪。
「童贯幸平!不要管直升机。过去,不要让巡逻艇跑掉!」我大声喊叫。
此时汽船已靠近了巡逻艇,将木桶抬上去了,并开始起锚、升帆。引擎发动 了,作奸的全速离开海湾的准备。
直升机又向北斗丸冲来,子弹打在甲板、船头和船舷上。
「妈的。老子揍下你这不知好歹的东西!」
童贯幸平抑制不住心中的怒火。
恰奸是一个机会。当重机枪的角度限制了瞄准空中的直升机。与其这样,还 是追巡逻船吧。
童贯幸平调动全部神经系统注意巡逻船。
「发动机全开!追上那条船!」
,北斗丸的发动机发出雷鸣般的怒吼。
北斗丸朝巡逻船扑过去。
巡逻船适于远洋航行,是一艘优雅的大型机帆船。速度快,能在黑暗中疾驰, 有海中女王的别称。
北斗丸也全速追赶。
船头的神射手用猎枪狙击着巡逻船。
「笨蛋!不要动手!不要动手!」
童贯幸平火冒三尺大叫着:「那巡逻船交给我!老子叫它变成个大火球!」
巡逻船射来自动枪和猎枪子弹,战斗充满的血腥味。
童贯幸平像一位精悍猎人似的往下弓着腰,满脸杀气,手中把住的重机枪一 个劲地朗巡逻船抂扫。他胸中的怒火顷刻达到了极点。一九四五年的夏天,在真 岗的荣了二目町处,脚被子弹穿过,痛苦万状地倒在地上,脸靠到那被烈火烧焦 发烫的路面。
此时,脸又靠在滚烫的机枪上。
他仿佛自己又回到了二十三岁时的年代。
突然,跑在前面的白色船上的栏杆上燃起了桔红色的火焰。
震动船体的爆炸声也相继响起。是重机枪的子弹击中了巡逻船上的弹药库或 者轮机舱?陷入困境的巡逻船还想作一番垂死挣扎,张开船帆企图继续漂流。瞬 间已变成一团火云,乌黑的浓烟直冲云霄,接踵而至的是一片爆炸声,破碎的木 板洒落在无际的海面上。
我看见了装酒桶的汽船也随着爆炸而断裂,黑暗的空间闪烁着灿烂的光亮, 又如梦幻之境,叫人惊叹不已。
天空放明。
晨曦映红了无边无际的平静海面,海水璀璨夺目,令人目不暇接。我倚靠在 扶手上观赏这一幕难得的景色。
当然是在北斗丸上。狩猎船左转舵经过镰仓、叶山往北驶去。刀根亚矢子靠 在那边的扶手盘眺望黎明后的大海。
两人同时看到了太阳从东边跳出。从大海深处射来的一道缤纷的霞光告诉人 们战斗结束了。
这时勇士们的退却。
「多亏你。」
亚矢子抬起下巴,喉部和胸前享受着海风的吹拂。「父亲也差点被那艘黑色 的怪物似的潜水艇带走。真是一个难以置信的黑夜。」
难以置信,连我也有同感。并不是目睹了潜水艇,而是摆放在前的钻石,真 不敢相信是真的,仿佛还是一段谎言。
这桶里装的是勇士们的赏金。如果每人分的一把瓶酒桶里的钻石的话,等于 是一笔数额惊人的钞票。假如看好行情抛售的话,完全可以建造类似新宿新都超 高层大楼两、三座吧。
多亏了北斗丸甩开敌人从海盗赶到伊豆,悄然的、平安地把木桶运来。
我还是不明白,人称神射手的老船长童贯幸平为什么要赶来援救?为什么他 会发疯似的操着重机枪狠狠地击沉了巡逻船?
童贯幸平走进了驾驶舱。早霞映照在他那满脸黑油油的胡须上,他悠然自得 地握着船舵。从遥远的北海道片刻不歇地赶到伊豆半岛,他十分疲倦了,尽管这 样,却丝毫也看不出想在什么地方停下来。这场战斗对童贯聿平来说只不过是一 次少有的海内狩猎罢了。
背后传来脚步声。
回头一看,是刀根教授。
海风吹乱了教授头上的白发,步履踉舱的样子让人感到他确实太疲劳了,可 他倔强地抓住扶手,侧过身子。
「天荒,真是感激。简直不知道对我邀请的某国竟会采取这样的卑劣手段。
惭愧,心中只有野心的我无颜面对家乡的亲人。我感谢你的搭救。」
「什么。」
我只说了这些话:「要谢的话,请对那个家伙说吧。那家伙比我有胆量,他 既敢独闯含羞草公寓,昨晚又敢不要命的战斗。」
多田直志并没有听见我们的谈话,独自靠在船尾的铁锚上,盘起腿漫不经心 地喝着威士卡。酒只剩下一点儿,他使劲地抡舞着酒瓶,请我过去。
「不能过来一下吗?」
严谨耿直的宇宙学者正在对我感叹着:「不,我失败啦。」
「是那样吗?亚矢子到底是你的女儿,她是一位好的歌手,既要喝酒,交男 朋友,打麻将,又要赛马,真是爱好多样。」
我让亚矢子留下,自己朝多田直志那里走去。
多田直志身旁站着酒井令子。酒井令子看见我对亚矢子亲热觉得有些吃醋了, 看见我过来也不理睬他。
「喂。」
多田直志转脸对着我:「我不管你怎么想,最终还是能理解的。」
「也许换成你的脑袋也这样。」
「谈正经的。怎么样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总觉得有些不可理解。——敌 人的主谋者主要是为了夺回钻石和把刀根教授押入微型潜艇带走,这两项事情完 全可以分头进行,结果都没有成功。其实,在深夜,海底坦克登陆地点完全可以 选中根本没有人迹的海湾或者松树林中。相反,把我们也叫到那里去,不是成了 同伴吗?」
「事情很简单。」我说::坦个计画的核心人物是河岛,他希望得到的是钻 石。只想夺回来。为此,他唆使谷端绑架的人质,但是他也是本国的政治家,其 实内心是不愿意将日本出色的刀根教授交给克里姆林宫。因此,在庇护希翼叛逃 的多布鲁依林时表面上很讲义气,其实暗地里煽动我们去干扰前来执行带走刀根 教授的海底坦克的行动。也就是把交易的地点也指定为登陆地点。使多布鲁依林 的计画败露,而且河岛也以是海盗所谓的藉口搪塞克里姆林宫的职责。」
「果真如此……」
多田直志语气过于认真地说:「思,但愿是那样。」
「那些事的发生难道还不明白吗?」
尽管这样,多田直志还足有一件事弄不明白。
是那位身穿鲜红外套、脚穿白色长筒鞋出现在冰雪覆盖的北海道荒野的秋吉 智子。深入含羞草公寓之时,她向多田直志提供了解谜的三条线索,可时至今日 还不知道她到底是谁?
根据推断,她也许是从富士县雨晴海岸打捞上的帝京大学助教秋吉猛久的妹 妹,或者是亲戚?为了为亲人报仇,只身打人敌人组织?这次回到东京还要与她 约会,在紧紧搂住玉体之时再问她,一定要她回答,多田直志此刻多么想尽快见 到秋吉智子啊。
罪不可赦的谷端随烈火而爆炸的巡逻船葬身于海底,成了饿鱼食物,简直罪 有应得。至今含羞草公寓内的女主人,我已不再想她了。事到如今也满意了,但 是,使我内心不尽了然的是森为酒井令子的醋劲。
「已经没有知觉啦!」
酒井令子还是怒气冲冲的样子:「骗谁!心里还是迷恋着她!」
「不要发牢骚啦,帮助总是要表示感谢的。那上面是一把钻石。数额也许没 有亏待模特儿工作吧。」
「那些东西是理所当然的。我是托你的洪福卷进了一些莫名奇妙的事件之中 的。一段时间曾想到死。这代价不只一把,而是一皮箱钻石,货真价实的钻石!
其价值可以购下日本繁华之都——银座。」
一名男人的掌中握着钻石。是一把钻石。摊开手掌观看。从劈开和折射率以 作光点来看,不用开钻就知道是俄罗斯米尔矿山的钻石,它像穿透树丛的晨光, 光彩夺目。
南平台的一角又迎来了一个空气清新的早晨。河道泰介满足似的抖动着奶油 肚子,将手掌中的钻石啪地撒进池中。圆肚滚滚的金鱼有奸几十条在游弋,这些 金鱼十分珍贵,一条少说也要四、五百万日元。水面上绽起潋泼的波纹。金鱼张 大嘴相互拥挤着,他们顿时发现扔来的是不能吃的,于是极为不满,摇动着大尾 巴将这些东西吐出来。
钻石沉到池底。两把,三把,河岛不停地往空中撒去,当然不是扔掉,让是 一种绝密的隐藏手段。有那么一天,发生不测之事时,放完池中之水,这些池底 的钻石就成了本派的资金,少说也有二、三百亿日元,而且可以立即派上用场…
…
河岛对这些阴谋的实施以感到满足了。
身后响起脚步声,秘书北见出现了。
「川奈那边发生的骚动像是受到叱责了吧。北见君,准备好了应付办法吗?」
「是,派了一些人去收拾现场。至于夜间发生的枪战可以解释为海上自卫队 为了保证即将在川奈举行的国际会议绝对安全,在此地进行了秘密训练。」
「思,好的,多布鲁依林怎么样了?」
「是。我已详细调查过,他去向不明。从跟微型潜艇接触的现场来看,也许 随同谷端乘上了那艘被击沉的巡逻船。」
「那样就好——」
河岛对这也表示满意。
「发表……病死……是吗?克里姆林宫又会派一名副部长来了解此事?」
「是,正如你所预见的。」
北见不住地点头:「好久,以天荒为首的海盗为我们做了一件工作。相反, 他们却一点也没得到那些冒着生命危险运来的钻石。三只木桶只有一只运到了南 平台,其余的全部沉入骏河湾里。不用说早成了海底之物是吗?」
「不!」河岛挺起脑袋。
「啊?」
北见万般不解地喊叫一声。
「还不知道吧,北见君,海盗的确夺走了另一只酒桶。」
北见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起来。
「这么说我们的计画还是有欠妥之处?」
「不,应该舍弃。这些恶浪般的海盗如果得不到东西,往后会给我们带来麻 烦。」
当然,如果用这些来作为封口的报酬并非便宜,河岛此时放声大笑起来:「 不管怎么说,我还是年轻有为的出家人。他也事先就将另一只木桶让给我,就是 国铁上的那一只。这样看来,他也不可憎了。」
我到底怎么想的无人可知,但河岛还是那样认为。如果不是那样的话,精心 策划钻石掠夺之案的男主角就不会将货由国铁托运,因为这国铁是被执政者操纵 的。河岛是坚信这一点的。
绿茵草坪,吹着微风,水池旁两只白头翁又开始争夺食料。 第十六集完
[ 本帖最后由 沐海听风 于 2010-10-8 16:55 编辑 ] ---------- 貌似排版了几个月,今天一上来就发现可以进了,特进来拜读一下,红心献上再仔细看看吧。 ---------- 今天看的这部书的情节,我感觉就很喜欢,以前看过一点。接着看的感觉真好。谢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