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月天使 作者:叱风血
---------- 作者:叱风血
序章魔神出逃
“哈哈哈哈。终于跑出来了,气死我了,这群混球,就知道自己快活,一点 也不体谅我的感受,也不知道到底谁才是老大,哼。这次不玩到爽就决不回去。” 只见,在一坐空旷无人的山顶,站着一个高大的少年,低着头,正在思考着什么。 1米8左右的身高,强壮的有力的身躯,血红的长发迎风飘舞。国字脸,挺直的 鼻子,性感的嘴唇,嘴角上挂着懒洋洋邪邪的笑容,看上去显着有些邪气,但又 那么的亲切,使人越发想与之亲近。浓浓的眉毛下面,一双明亮的眼睛,如大海 般深邃,带有几分沧桑,几分疲倦,却时不时的闪出几分兴奋的光芒。浑身上下 透发出天地尽在我脚下的霸气,又带有几分儒雅,几分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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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本书的主角。话说,宇宙初开,就有着三个强大的生命存在着,也就 是宇宙的三大主神。其中之一,创造了各种生命,创造了人类,创造了世间的一 切,他就是人们所说的“创造之神”太初;一个负责终结超出限制的人、物和文 明,他是“毁灭之神”决灭;最后一个,整天无所事事,游戏于宇宙之内,游戏 于各个种族之间,经常没事找事,给其余二神带来些麻烦,并以此为乐,却也过 的逍遥自在,这就是我,本书的主角“魔神”血逸。
三大主神共管着这片宇宙,数以亿万年过去了,创造、毁灭二神一致对外, 联合镇压魔神,而我悲惨的生活也就随之开始了。二位主神,决定放下手中的一 切,把宇宙全部交由我管理,他们要去更远更深的宇宙中去探险、渡假(宇宙是 无边无尽的,三大主神也不可能掌握宇宙的一切),而我当然是据理力争,坚决 反对的了,而他俩却说这些年来,都是他们在做事,我不但不帮忙,还竟给他们 捣乱,于情于理也都该他们放假的了。没办法打又打不过,也只有认命了,我哭。 就这样他们把手下和一切事情都仍给了我,就跑的无影无踪。
又过了许多年,他俩依然音训全无,而我每天不停的处理着这样、那样的事 情,忙的我是晕头涨脑,一点闲暇的时间都没有。而我的那些所谓的手下,好帮 手(二神留给我的和我自己的都算上)整天就知道看热闹,一点也不知道帮我, 还美其名曰向我学习,哎,怎么就不知道学好呢,不过好像除了吃、喝、玩、乐, 也还真没有什么优点让他们学习,嘿嘿。这期间我逃跑了N 次,都被他们用二神 所教给他们的搜神大法给“抓”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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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我又神不知鬼不觉的跑了出来,来到了我一个叫做地球的星球,在这里 我已经待了地球年历一年左右的时间,我的那些手下依然没有动静,估计现在他 们还没有发觉,我也要快点想些办法才可以。(宇宙时间的一天大约等于地球时 间的一个月左右。)
我用了半年的时间,我踏遍了地球的每一个角落,大概瞭解了地球的发展。 虽然地球在整个宇宙中,并不是最发达的,但是,他的景色却是我所到过的星球 中,最美的一个,使我渐渐爱上了这片大地。
这里也是整个宇宙中最複杂的一个星球,在这里,有许许多多的国家,不停 的勾心斗角,明争暗斗,虽然人性是贪婪的、複杂的,但在这个星球体现的最为 充分。在众多国家中,我最为喜爱的是一个叫中国的国度,他那五千年历史文化, 让我深深的迷恋。所以,后半年,我几乎待在了中国这片土地上。
中国人的想像力和创造力,可真是非同一般,写了无数让我着迷的作品,自 从我看过其中一本之后,剩下的时间我几乎每天都在网络上欣赏着这些作品。
我真想在这里多待一段时间,可是天不从我愿。虽然,来到这里后,我已经 很小心的控制着自己的神力,但是,还是被这个星球的神仙所感应到,并且不停 的派人来查探,给我制造了很多小麻烦。终于,在刚刚我忍无可忍,释放了小部 分神力,狠狠的修理了他们一顿。
现在静下心来,就为自己刚才所做的事情,感到后悔。心中默默的想道: “靠,这下好了,地球上的神仙一定知道了我真实的身份,相信不久后,这消息 就会传到宇宙中,我的行踪马上就会被那些讨厌的手下所发现,这里看来是再待 不下去了,快点离开吧。”
“哎。”我轻歎了口气,便打算离开,心里还恨恨的决定,有机会一定要好 好修理一下地球上同自己手下一样讨厌的神仙。
突然,我在床上,看到了最近刚刚看完的一部作品《覆雨翻云》,灵光一闪, 便有了决定,“嘿嘿,去到那个时代,看你们谁还能找的到我……”(宇宙间各 个时代都是相关联,却又互不影响的。也就是说现在虽然是由过去转变而来的, 但是过去改变了,却不能改变现代和未来,只会发展成另一未来而已,所以也就 不必担心时空错乱了。)想到了其中的妙处,我不觉的淫笑出声。
“等等。”我转念一想:“还是不对啊,只要我的神力还在,就还是能被那 个时代,讨厌的神仙所发现……”
我不舍的看了看四周的一切,又看了看床上的那本《覆雨翻云》,心中无奈 的想到:“算了,就让我这个最伟大的神,放弃自己高贵的身份,去做一会普通 人吧。”
一想到自己要用一个全新的身份,去体验周围的一切,心中竟然还不由升起 一股兴奋之感。
说干就干,我高声念道:“听从我的号令打开时空的大门,开。”时空的大 门打开了,在我2米之外的对面。随即,又念道:“深红的血、明媚的光、寂寞 的暗、紫炎的火、幽蓝的水、沉黄的土、淡绿的风,听从我的号令,封印。”等 我跨进时空的大门起,我就再也不是宇宙开初的“魔神”了,而只是一个普通的 人类。
一切搞定,我坚定的向着时空之门纵身一跃,山顶便没有了我的身影,时空 之门也随之关闭了。“哈哈哈哈,我来了覆雨翻云,我来了各位美女……” ---------- 第一章战神图录(修)
我慢慢的坐起身来,我向左手查看,发现无名指上的戒指还在,这个戒指是 我一出生就带在手上的,随着自己的成长戒指也不停的张大,总是和自己的无名 指正好吻合,这是我知道自己身世的唯一线索了,所以平时我特别着重它,这个 戒指还有个好处,就是能储存很多东西,现在这里里面除了我独自一人时经常吹 奏的白玉萧外,就只剩酒了(我最大的爱好之一就是喝酒)。拍了拍昏沉沉的头, 仔细的思索着自己的一切,脑中闪过这样的资料:“血逸,男,中国合法公民, 孤儿,性格开朗,喜欢结交朋友,尤其是女性朋友,为人风流不羁(其实就是好 色成性),从小自强好学,又极为聪明,年馑18岁就考上了全国最着名的大学” 龙翔大学“,被喻为龙翔大学的天才学生,今天23岁,是龙翔大学古武系的博 士生,即将毕业,几名国内知名古武权威已经找上自己,要求在自己毕业后,一 同研究中华古代武术……不知什么原因,被某人送回覆雨翻云时代,某人不知是 谁,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就是不可能再回到原来的时代了。”
想到这里,我忙四周观察了一下,在不远处的墙上写着“天地不仁以万物为 刍狗”几个大字,下边有一人盘膝面墙而坐,背影魁梧,服饰高古,不类近代。 而旁边却没有另一人,但却有几件事物。看来另一人已经尽化飞灰了。
走近一看,地上写着“广成子证破碎金刚于此”,这几个字应该是广成子用 指力所写,能在这样坚硬的物料写字,可见其武功却以到达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了。 广成子应该就是上古时代皇帝的老师,却有通天彻地之能。
看看旁边别的事物,发现“岳册”已经不见了,想来应该是传鹰带走了,但 是旁边的袋子还在,那张写着出殿的方法的纸张还在。拿起来,看见上面密密麻 麻地写道:“本人北胜天,继承敝门历代遗志,穷毕生岁月,勘破其秘,得来此 间,虽未能生返人世,亦已无憾。此神殿实藏有天地之秘。鬼神莫测之道。惜本 人慧根未结,未能如广成子仙师般得破至道,超脱凡世。本人尝以天下第一土木 宗师自居,至此始知微不足道。经本人测断,逃离此处之法,必从东南巽方湖底 去水道,顺流而出,可抵地面,特以此地无名树所生坚丝,制成护袋。若是当世 高手,能将护袋充气,再以真力护身,龟伏于内,随地下河流冲出,或可重出生 天。吾老矣,非不欲也是不能也。字留有缘。”看罢,又将其放回了原处。
最终,我接受了现实,不过心里还满高兴的,“看来,这里应该是战神殿了。 靠,还真是中大奖了,竟然真的来到自己最为喜欢的时代,还这么幸运,可以修 炼四大奇书之首的战神图录。不知书中所写的那些大美女,究竟美到什么程度呢, 有机会一定要好好”认识认识“,嘿嘿……”想到兴奋之时,我竟然笑出声来。
我来到了大殿中央,抬头看看那四十九副战神图录。只见,殿心地上有一个 两丈许见方的浮雕,左右两边壁上每边亦有丈许见方的浮雕图各二十四个,加上 殿心的浮雕图。刚好是四十九。
殿心地上那幅浮雕,雕工精美,刻着一个身穿奇怪甲冑、面上覆盖面具的天 神,胯下坐着一条以龙非龙的怪物,从九片裂开了的厚云由左上角穿飞而下,直 扑向右下角一个血红的大火球,每一片厚云旁边,由上而下写着九重天、八重天, 直至最低的一重天。浮雕的上方有五个大字,正是“战神图录一”。
从第一图往后一一看起,第二图、第三图……直到到第四十八图,上面写着 “战神图录四十八重返九天”,那天神模样的战神,又乘坐那似龙非龙的怪物, 由右下角向上飞,穿过了九重云,飞向左上角,和第一幅恰是相反的方向。再看 第四十九图,果然上面除了“战神图录四十九破碎虚空”外,再无一物。
把战神图录都看了一遍后,就在原地坐下,不知不觉进入了入定的状态。战 神图录从第一图到第四十八图一遍一遍的在脑海中闪过,越想越觉有趣,越想越 入迷。
由于我在原来的世界是专门研究古代武术的,所以不一会就进入了半昏迷的 状态,全身忽冷忽热,眼前幻象纷呈,全身骨肉,似要爆炸,汗水狂流。忙将精 神贯注灵台之间,保持着灵台的清明。不知过了多久,感觉自己浑浑沌沌,无外 无内,无人无我,没有空间,没有时间,真正与整个天地合而为一,达到了天人 合一的境界。灵魂与肉体分离了,感受着整个天地,翱翔于天地之间,融合在整 个天地之中。只见坐在大殿中央的自己,浑身散发着血红的光芒,整个大殿内一 片萧杀之气。将灵魂回到了体内,痛楚已经不在,只觉浑身舒畅,全身毛孔大开, 吸收天地之能量。所吸的能量游走与全身经脉之中,回归丹田化为真气,环绕着 丹田,形成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心中狂喜,知道自己已经达到先天之境,吸收 宇宙天地之能量为己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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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缓的睁开双眼,眼前的一切都那么的明朗。只觉身上一股汗臭味十分的难 闻,急忙跑到战神殿外,一个纵身投到水中,在水中畅泳起来。洗掉了身上的那 股臭味,运气全身,使自己浮在水面,静静的感受着身边的一切,想想以后的道 路应该怎么走下去。
这时平静的水面不安的动荡起来,周围传来一股萧杀之气,让这片本来安宁 的环境,显得十分的压抑。不远处传来了一声愤怒的“龙吟”。向那望去,一个 全身发绿,十分狰狞的怪物,张着利牙闪闪的血盆大口,正用它那血红的眼睛狠 狠的瞪着我,想要一口把我吞掉的意思。看来,我没有经过它的同意,就进入了 他的领域。
“靠,怎么把它给忘了。也好,战神图录刚刚练成,就拿它来试试身手也不 错。想我一身功力一定不会比传鹰战它时来的差吧。”打定主意,运劲全身,冷 静的盯着它的一举一动,打算随时给它致命的一击。
就这样,一人一兽在水面上相互恶狠狠的瞪着,寻找着对方的破绽。
魔龙突然腾身而起,向我扑来,我也不甘示弱的向它扑去,一声巨响,我一 屁股坐到了台阶之上,全身酸痛,嘴角溢血,全身真气乱串。再看魔龙,也不比 我强多少,掉到了水中,利利的牙齿还掉了小块。
它更加愤怒了,疯狂的向我扑来,现在我是一点力量都使不出来,抬腿就往 大殿跑。连滚带爬的来到大殿,累得我呼哧呼哧的喘着。抬头看看它,它正在殿 外愤怒的看着我,那意思是“小样,你有种出来,我咬死你。”嘿嘿,看来它真 的不敢进来,再看看它愤怒的模样,真是越看越有趣,冲着它大叫:“怎么着吧, 我就不出去,有种你进来。嘿嘿,不敢进来吧,气死你,气死你,哈哈哈哈……” 气得魔龙,大吼大叫。
我大摇大摆的走到一旁,坐下调息体内混乱的真气,使之从归丹田。过了好 一会儿,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体内的真气终于理顺。 ---------- 第二章结拜传鹰“没道理啊,按理说我现在的真气应该要比传鹰走出战神殿 时要强的多啊。怎么可能输给那条白癡魔龙呢?”前思后想,怎么也想不出个所 以然来,不知不觉的自言自语起来。
“那是因为你还不能很好运用你体内强大的真气。”身前传来粗犷豪迈的声 音
“靠,别吵,不要打扰我沉思。”继续低头沉思中,“咦,有道理。好像确 实是这么回事。”
“谁?”抬起头来,看见身材修长的男子,一对眼睛精芒隐现。只见他天庭 广阔,双目炯炯有神,精灵、深邃,使人难以测度,相貌特出,是那种敢作敢为、 胆大包天的人。
“传鹰。”他同样打量着我,慢慢脸上爬上了一丝微笑。可以感觉的到,他 对我印象还满不错的嘛。嘿嘿。
“……”听见了他的话,我楞楞的看着他,“没道理啊,你不是已经步入破 碎虚空了吗?怎么又跑回来了?回来干嘛?那里不好,待不住了吗?”
他依然微笑看着我,说:“刚刚感到了魔龙的愤怒,就过来看看……”
还没等他把话说完,我就抓住了他的手,兴奋的说道:“真的吗?你真的是 传鹰?”
哭笑不得的点了点头,问我道:“你知道我?”
“当然,偶像啊,偶像。你是我最喜欢的大英雄啊,我怎么可能不知道你呢。 嘿嘿。”我依然兴奋。
“……你是从哪来?怎么来到这里的?”他不着痕迹的把手从我手中抽了出 来。
“呃……”了一下激动的心情,说道:“是这样的,我是从未来的世界来到 这里的,至于怎么来到这里的,我也不知道。一觉醒来我就发现自己躺在这个大 殿里了。”
他看着我的眼睛,发觉我没有并没有说谎,低头想了想,又问了我一遍: “你怎么知道我的?”
“我以前看过关于你传说的书,所以对你生平的英雄事迹还算是很瞭解。所 以就知道你了,也知道这里是战神殿……”又看了看他,挠了挠后脑勺,不好意 思的说道:“由于我很崇拜你,很向往着有一天能成为你的朋友,所以,初见到 你,太过兴奋了,失礼了。”
“呵呵,不要紧,这样才看的出小弟你是真性情嘛。”看了看不好意思的我, 又道:“既然如此,我和闲弟结拜成异姓兄弟如何?”
我被他的话弄的一愣一愣的,不会吧,成为这个时代传说中人物的结拜兄弟 ……哈哈哈哈,真是太棒了,爽。“好,大哥在上,请受小弟血逸一拜。”说罢, 我高兴的向他行了一个九十度的大理。
大哥泰然的受我一拜,也很高兴,拍拍我的肩膀说道“我看逸弟应以练成了 战神图录,但还没有办法发挥其威力。逸弟以前没有学过武吧?”
“嗯,是啊,以前小弟却不成习过武。”我点点头道:“大哥可以教我,运 气的方法和刀法吗?”
大哥在我对面坐下,又指了指我,示意我坐下,道:“你我兄弟不必客气, 我一会就教你运用体内真气的方法,至于刀法吗,我看逸弟悟性奇,既能参破战 神图录,何不自己悟出一套属于自己的刀法,我再从旁指点使其完善,岂不更好。”
我高兴的点点头道:“如此甚好。”
“那我们便开始吧。”大哥先给我讲了讲武学运气的方法和理念,然后又给 我讲了战神图录的特点,注意的事项。又助我把体内的真气了运行一周天之后, 便走出了战神殿。
用大哥教我的方法,把体内的真气运行了四十八周天之后,缓缓睁开了眼睛, 没有发现大哥的痕迹,便举步向大殿之外走去。现在我基本能随意的运行体内的 战神真气了,所差者就是在实战中更加自如的运用战神真气。
走出大殿,闻到了一股烤肉香味,看到不远处大哥正在烤着不知道是什么的 肉,魔龙也在。我快步走过去,魔龙冲我叫了两声,一看就知道对我余怒未消。 我走到魔龙面前“真诚”的对魔龙说道:“龙兄,不好意思,不打不相识,以后 和平共处可好啊?”魔龙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大哥,才点了点头。我感觉的到, 虽然它对我已经没有了恨意,但对我仍未彻底消气。不管了,先填包肚子再说, 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吃饭了。呵呵,要是没有大哥,还真不知道怎么解决吃的问题 呢……
“感觉怎么样?”大哥递给我一大块肉,剩下的全部扔给了魔龙,它还示威 是的看了看我,呜呜呜……
我大大口的咬了一口肉,含糊的说:“还可以,已经基本掌握了。”又狼吞 虎嚥的吃了起来,我可真的是饿坏了,不一会便把这一大块肉给消灭了,满足的 拍拍手,道:“大哥,你烤的肉,味道真棒。嘿嘿。”
“哈哈哈哈……”大哥爽朗的笑着,对我说:“逸弟,你仔细看好啊。”说 罢,起身向水面走去。魔龙这时也吃完了,摇头摆尾的跟着大哥向水面走去。
大哥与魔龙在水面对峙着,滔天气势迎面扑来,战斗即将展开,我则仔细的 盯着他们,生怕漏掉一丝细节。
只见大哥右手成刀,向魔龙挥去,刀气闪电般向魔龙袭卷而去,魔龙不敢对 其锋芒,侧身躲闪。大哥并不放松,一刀快过一刀,一刀猛过一刀。魔龙连连躲 闪,速度极快。他们一攻一躲,缠斗了许久。大哥攻的精妙,却又留有余力,尽 表刀法的奥意;魔龙也一点不差,闪躲的也极为精妙。
我看的入迷,深有体会。不知不觉进入入定状态,脑海中闪过大哥精妙的刀 法和魔龙精妙的身法。深有所感,不知不觉就入定了一天一夜。所得甚多,悟出 了一套属于自己的刀法和轻功。
一晃一个月过去了,在这一个月里我不停的与大哥、魔龙打斗,增加自己的 实战经验,使我的刀法和轻功与体内的战神真气配合的天衣无缝。现在我以能同 魔龙战个平分秋色,比之大哥,也就稍逊一筹,千着之内也可以战个齐虎相当。 想想,就算与大成的庞斑一战,也不会落败。
“逸弟,现在你的”战神刀法“和”游龙身法“已经大乘,想来现今天下, 也将难逢敌手。为兄我在这也已有一段时间了,应该回去了。”顿了顿,道: “为兄这里有一事相求,希望你能把这块玉珮给我儿赢缘……”说着讲一块雕龙 玉珮递给我。
双手接过玉珮,收入戒指中,发现大哥已经离去。我运劲大吼:“大哥放心, 小弟必不负所托……”
站了一会,道:“龙兄,我也该走了,有缘再见吧。”说罢,转身就要离去, 谁知它拉住了我,示意要我等等,然后翻身浅入水底。一会工夫游上来,嘴里咬 着一物,走来把它放在了我的面前,看那物血红色泽,像块石头,仔细看看又像 把刀。然后示意我把手伸出来,我不明所以,但还是照做了,我知道它必不会害 我的。它猛然大口咬在了我的胳膊上,血滴在了那物上。“嘘……还真疼。”那 物发出耀眼的红光,再看,已经变成了一把朴素的血红色大刀,刀身长1米半, 宽25厘米,厚1厘米半,刃身5厘米,锋利非常,刀头成尖,整体成直角梯形 状,刀柄长20厘米,前端有4个凹痕,表面有螺旋纹。随手拿起这把刀,有一 种血肉相连的感觉,握柄处手感极佳,4个凹痕正好卡住4跟手指,更好的固定 住这把刀。运战神真气于刀上,刀身发出红色的血芒。
“哈哈哈哈,这把刀就是为我血逸而生的,从今天起我就叫你”嗜血刃“吧。 谢了,龙兄。再见了。”收好嗜血刃,纵身跃入水中……
水面上隐约传来一声不舍的“龙吟”。 ---------- 第三章虏获冰云山道中间,横坐一人,一身亮紫色华衣,血红的长发披肩, 手拿着壶酒猛往嘴里灌,酒渍顺着嘴角滴落在发梢上,似乎已经喝了不少,眼睛 有些浑浊。在他身前插着一把血红色的无鞘大刀,刚露在外面的就将近1米。
远处一辆华丽的马车向这边驰来。驾车位上坐着一黑一白两人。马车慢慢的 近了,山道中间这人依然在喝酒,但眼睛已经不在浑浊了,现在看来是那么的深 邃。马车越来越近了,可以清楚感觉到马蹄落地的震动。马上就要见到你了,呵 呵,还真期待啊。在他的眼中闪过一缕神光,一丝柔情,我一定会让你幸福的… …
这就是我了,从战神殿出来后,看看时间,距洞庭湖大战还有一段日子,所 以我决定先把悲剧角色的靳冰云追到手,给她幸福,省得以后再跑一趟。而且书 中也没有明确指出靳冰云什么时候会遇见风行烈,要是先让他们遇见,那就大大 的不妙了。说实话我对风行烈的印象也很不错,不想从他手中把靳冰云抢过来, 所以呢,还是从庞斑那抢来才是正理。不说别的,就单说大哥的关系,我和庞斑 之间就不可能成为朋友的,再说,我还十分的向往着和浪翻云结成兄弟呢。退一 步说,就算靳冰云和风行烈能走到一起,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那又何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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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我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好不容易才探出靳冰云今天会从这里路过, 你说,我又怎么可能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大好机会呢。
“吁……”马车停在了我十米开外。我默默的看着驾车的这两位,两人一穿 黑一穿白,身形高瘦,一眼看去像很年轻,但细看又像很年老,冰冷的脸容,使 人感到不寒而栗。呵……这两人应该就是庞斑的黑白二仆吧。
二人面无表情的看着我,黑仆道:“你是何人,为何拦住我们的去路。”
我缓缓的站了起来,轻轻的拍掉了身上的尘土。淡淡的道:“留下车子和车 子里面的人,你们可以走了。”
白仆沉声道:“凭什么?”
伸出右手缓缓的握住了刀柄,冷冷的看着这二仆,似乎就在看两具没有生命 的物体。
二仆身躯一镇,瞳孔收缩了一下,各自发出高亢和低沉两声绝然相反的长啸, 全力出手。
黑仆的右手拍出,恰好迎上白仆推出来的左掌。一股威猛的旋劲,以那双交 接的手为中心的漩涡,向我迎面扑来。二仆一拍即分。黑白两仆身形倏地加速, 侧身份左右两翼攻向我,手撮成刀,分插我左右两胁。
刹那间,我一着横扫千军,血红的刀芒成一百八十度角闪电般迎向了二仆和 迎面扑来的漩涡。
“扑、扑、扑”三声巨响,红芒消退,漩涡消失了。二仆各自落在了我左右 两边五米开外,衣服成条状,脸色苍白,嘴角渗血。
“强将手下无弱兵,能在我一刀之下,全身而退。今天就饶儿等一命。”嗜 血刃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了,彷彿从来没有出现过似的。“回去告诉庞斑,就说靳 冰云我带走了。滚……”
顷刻间,二仆消失的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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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帘接开,走出了一个女子,一个极美的女子。乌黑漂亮的秀发像两道小瀑 布般倾泻在她刀削似的香肩处,深邃明亮的眼睛,却又那么的冰冷。
“冰云,和我回家好吗?我是专程来接你回家的。”我深情的看着她。
而她却冷漠的和我对视,“家?我并不认识你。”同样冷漠的声音。
“不认识我不要紧,现在我们不就认识了么,我叫血逸。”我深情的说道: “相信我,冰云。我一定会让你幸福的,我发誓……”
我们互相看着对方。渐渐的,她的眼神不再那么冷漠了。转身,默默的向前 走去。我连忙追上她,同她并肩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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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我们游山玩水。我使尽浑身解数逗她开心,逗她说话,效果还是很 不错的,她已经不再冷漠了。我知道她已经慢慢的接受了我。
我们来到了一条清澈小溪边上。她缓缓的坐下,脱掉鞋子,露出一双洁白如 玉的小脚,伸在水中,悠闲踢着水,低着头,眉头紧锁,在思索着什么事情。现 在的她很可爱,很迷人。不知不觉我看的癡了。
“呆子,你在看什么?”
“看你,冰云你真美!”我随口答道。
“你……”她娇美的脸蛋上爬上了两朵红云。“你还看,不许看了,把脸转 过去。”
“哦。”我失落的把目光投向了远方。虽然很不舍,但又怕逼的太紧,起到 反效果,过由不及嘛。我可以清楚的感觉到她的心跳加快,嘿嘿,好的开始。
“你是怎么知道我的?”
“我就是知道。如果我说我知道你很多事情,你相信吗?”
“哦?”
“我知道你是庞斑的徒弟,知道他爱你,你也爱他。”
“那你还把我劫走,做什么?”
“我还知道,你和他不会有结果的,在他心中第一位是天道,你充其量只能 排第二,他也一定会因为天道,而舍弃你的。”
“……”
“我更知道,你的家在”家在此山中,云深不见处“的慈航静斋。”
“你怎么知道的?”她焦急的问到。
我迎上了她的目光,在她的眼中,我找到了惊讶、不可置信。“你的一切我 都很清楚,包括你的使命。”我深情的看着她道:“我怎么知道的,到时候你自 会清楚,很抱歉,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但,请你相信我,我是真的爱你,关心 你,想要保护你,给你幸福的。无什么事情我都会帮你完成的,相信我,好吗?”
沉默……她移开了目光,不敢再与我对视。“你真的知道吗?你真的知道自 己在做什么吗?如果你知道,你有想过后果吗?”
我把着她刀刻般的双肩,强迫她看着我的眼睛。我的眼神是那么的坚定“为 了你,我甘愿成为庞斑的”炉鼎“。”
“不……”她的眼神很慌乱,想要摆脱我的双手,不敢看我的双眼。
“看着我。”我的双手握的更紧,不给她一丝摆脱我的机会。“我不会有事 的,相信我。我并不怕庞斑,不要说现在的他,就算他练成”道心种魔“大法, 他依然不能战胜我,当然,我也不一定能战胜他……”我坚定的看着她。
过了好久,她的眼神从慌乱变成了感动,又带着几缕柔情,最后同样坚定的 看着我。
“冰云,答应我好吗?”我温柔的问道。
“嗯。”她坚定的点了点头。
“哈哈哈哈……”我兴奋的抱住了她。我知道,她已经接受了我,只要我再 接再力,就一定会虏获她的放心,最终抱的美人归的。她轻轻的推了推我,示意 我放开她。我才依依不舍的放开了她,看着她羞红的娇脸,眼睛都看直了,真想 咬上一口。
她更加害羞了,慌乱的站了起来,深深吸了口气。“我们走吧。”
魔宫中的庞斑,淡淡的看着黑白二仆,道:“你们下去吧。”目光投向了远 方,嘴角微微的抽搐……
慈航静斋中,斋主言静庵看着山下,自言自语:“小冰云,是谁破了你的” 心有灵犀“呢……” ---------- 第四章致死不渝自从上次破了冰云的“心有灵犀”之后,她就像一只快乐的 小鸟,天地之间任何事物都能勾起她的兴致,一件小小的事物就能让她把玩半天 ……
从小冰云的师傅言静庵就把一个沉重的担子,压在了她幼小的肩上。这个担 子是那么的沉重,那么严峻啊,根本就不是小小年纪的她所能承受的起的……结 果却让她一步一步坚持的走了下来,实难以想像其中的辛酸。你说他还哪有心思 去想别的事情,去理会别的事物。稍稍大一点,就被送到了魔师宫,庞斑的身边, 又不得不默默的接受着这个师傅异样的感情,还必须无怨无悔的独自去承受,去 接受……
哎!云儿,从今天起,我一定不会再让你独自去面对,就让那些所谓的“使 命”去死吧。从今以后,我一定会永远陪伴在你的身边,用我的一生一世去呵护 你,关爱你的,不再让你受到一丁点的委屈……在我心中坚定的许下了这个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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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来到了的一个阳光明媚,鸟语花香的山谷中。山谷三面环山,正中间一 片绿油油的草地,一条小溪从边上流过,溪水潺潺,山中树木林立,林中张满了 奇花异草,各式各样的珍禽异兽游戏于树林之间。构成了一片令人心旷神怡景色, 使我俩深深的迷醉其中。
“冰云,藉着这迷人的景色,让我为你献上一曲。”从戒指中取出了一柄晶 莹剔透的白玉萧,轻轻的放在嘴边。
一缕幽音从天而降,一个又一个音符飘然而出,每一个清丽的音符宛如叙说 着一个份真挚动人的情感;优美感人的箫音回荡在山谷之中,回荡在冰云的心里。
一个个明丽的音符跳动在我俩的身边,连成窜,结成团,在谷中飞扬……
林间,花丛中宛若飘动着一个个精灵,优雅而动听;忙乱的鸟儿们停了下来, 小巧的脑袋随着箫声灵活摆动,动作优雅轻巧;小溪中的鱼儿停止了跳跃,那充 满灵气的眼睛竟露出“癡迷”神色;窜蹦的小动物亦不再顽皮,一只高高翘起的 脚竟不敢也不愿再放下,似乎怕打乱它的节奏。
冰云望着风神俊朗的我,心中爱慕的种子茁壮成长起来。我的儒雅气度,我 的豪放不羁,我的霸气,尤其是我脸上笑容都是那么的让她迷恋……
山谷中,二人深情的望着对方,似要将对方永远的留在自己的心底,永远, 永远……
“嗷……”一声不和时宜的巨吼打断了二人。
眉头紧紧的皱起,眼中闪出愤怒的精芒,向巨吼处凝望过去。“丝……”吸 了一口凉气,入眼的情景惊的我是头皮发麻。
远处一大片狼群,少说也得有几千只。稍前的一只,明显要比其余的恶狼高 大许多。大半个人高的身体,强壮的四肢,一身雪白的皮毛,在阳光的照射下, 闪闪发亮,喉咙下方,一绰个性十足的红毛,艳红如血,更显其孤傲的霸气。狼 王,这就是这狼群的霸主。它正呲着尖利的牙齿,让人丝毫不敢怀疑,这利牙能 碎金断玉,向我这望来。
野兽的光芒,对上了我的眼神。身上发出了强大气势,比起我来也差分毫。 让我不敢轻举妄动。
“嗷,嗷”两声巨吼,紧接着一片狼吼,群狼向我俩逼近,慢慢将我们围在 了中间。猛烈的萧杀之气四面八方的扑来,真是惊天地器鬼神。
这时,冰云女性柔弱的一面体现出来,我可以清楚的感觉到她身体微微的颤 抖。左手紧紧的握住她的玉手,嗜血刃来到了我的右手上,坚定的对她说到: “放心,就算拼了我这条命,也一定要杀出一条血路,把你平安的带出去。”
她定了定心神,坚定的握了我一下,示意她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突围。
“嗷……”又是一声巨吼,群狼有条不序发起了进攻。
我拚命的挥舞着嗜血刃,残杀着一只只,扑来的恶狼,阻挡着它们一拨又一 拨的进攻。冰云也穿插于群狼之中,放倒着一只又一只攻过来的恶狼。
不知道过了多久,全身上下多处受伤,体内的真气凌乱,由于失血过多脑袋 有些昏沉,手中的嗜血刃越挥越慢,感觉嗜血刃越来越沉重。
群狼渐渐的把我和冰云分隔开来,我们拚命的向对方靠拢,但却没有丝毫办 法。
一声娇哼,只看见冰云口吐鲜血,向后退去,显然已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 而且受了极重的内伤。群狼看到了机会更迅速的向她扑去……
“啊……”一声惊天动地的怒吼,使得群狼一顿,抓住机会闪电般来到了冰 云的身前,把她紧紧的搂在怀中,运尽全身力气猛烈挥出了几刀,杀退了周围的 群狼,使周身两米内,呈现了真空。浑身散发出血红的光芒,眼中射出前所未有 的嗜血红芒,冷冷的凝视着狼王和群狼。状若魔神,暂时使其不敢妄动。
“噗……”喷出一口鲜血,由于刚刚那几刀,我也受了较重的内伤,体内的 真气更加凌乱。用嗜血刃支撑着身体,半跪在地上,左手紧紧的搂着冰云,利用 短暂的时间,平复着体内真气……
“放开我,你快走吧。不要管我了,我不想拖累你……”冰云虚弱的说道, 并想要争脱我。
“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我不会放开你,独自逃生的。”我把怀中的冰 云搂得更紧了,坚定的说道。
“不……”她拚命的想要争脱我,但却又使不出一丝力气。
突然我霸道吻住了她益血而又不失柔软的嘴唇。冰云被我的举动惊呆了,傻 傻的看着我。她怎么也想像不到,这个时候,我还有闲心佔她的便宜……
唇分,我温柔而有坚定的看着她,道:“云儿,我不能没有你,失去你我也 会活不下去的。相信我,我们一定会没事的,你就乖乖在我怀中等着做我的小娇 妻吧,嘿嘿……”
“叮……”她苍白的脸上爬满了红晕。把头深深的埋在了我的怀里,紧紧的 搂住了我,不敢在看我一眼。
我抬起头冷然盯着群狼,脑中飞快的思索着方法。“眼前至少还有上千着恶 狼,怎么办?难道今天真的要葬身此股吗?不,决不……”
面对绝境,拚命激发起全身的潜力。刹那间,天地之能量迅猛的涌入体内, 涨的身体炸开似的。“啊……”体内真气以嗜血刃为宣泄口,一着毁天灭地,耀 眼的红芒,刺的人挣不开眼睛。
红芒消失了,山谷中死寂一片,除了狼王萎缩的爬在地上,其余的恶狼已经 肢离破碎。
虚弱的幌了幌身躯,搂着冰云,缓缓的向狼王走了过去,准备补上一刀,送 它进入地狱。心中所想,“杀千刀的臭狼,害的爷爷我这么狼狈,还害的我的小 冰云身受重伤,我要将你千刀万剐,方能消我心中之恨……” ---------- 第五章狼王报恩来到狼王面前,轻轻的松开冰云,双手颤抖的举起了嗜血刃, 冷冷盯着它,誓要将其一刀两段。
“呜,呜……”狼王低声的悲鸣着,已经没有刚刚的傲气和霸气。望着我的 眼神中透露着面对死亡的恐惧,走到如此地步的不甘和在这种情况下的屈辱…… 但,更多的是希望能继续活在这天地之间,而向我发出期盼我能原谅它,放它一 条活路的稀翼的目光。
“放过你?笑话,如果……死的就是我和云儿。我又怎么可能放过你。你必 须为你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这个代价就是死!”我冰冷不带一丝感情的说道。 心中的怒火没有丝毫平熄,反而越烧越旺。愤怒的向它吼道:“你最不该的是伤 害到我的云儿,没有人可以伤害我的女人,绝对没有。不管是谁,只要敢伤害我 的女人,天涯海脚,我会将其送入地狱。神挡,我嗜神;佛阻,我屠佛……”
狼王的眼中充满了绝望……
就当我手中的嗜血刃即将落下之际,感觉到身旁冰云轻轻的拽了拽我的衣角。
我哑然望去,冰云已经平静下来,眼中含着雾气,深情的望着我,缓缓的摇 摇头,希望我能放狼王一条生路。
手中的嗜血刃依然高高的举过头顶,愤怒的眼中杀意昂扬。心中满是不解, 却没有一丝放过它的意思。“不,今天我决不会放过它!”我平静的说道。
“逸,算了。今天死在你刀下的生命,已经太多了,不要再造杀孽了,好吗?” 冰云哀伤的说道:“况且,我们现在不是还好好的活着吗?它已经很惨了,身受 重伤不说,身边的”同伴“也都死了。放过它吧,好吗?全当是为了我……”
在冰云恳求的目光注视之下,我眼中的杀意慢慢消退,渐渐的充满了柔情。
“哎。”轻轻的歎了口气,小心的扶冰云,在狼王充满感激的目光中,向山 中默默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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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俩的状况糟透了。由于刚刚的那场恶战,我体内空空荡荡,勉强只能 运起一成战神真气,身上的伤处多不胜数;冰云呢,比我还要糟糕,体内没有一 丝真气,心脉受了极严重的内伤,急需马上治疗,能不能全愈我没有丝毫把握, 她身上的伤口也不比我少……
我们找到了一个山洞,不大不小,但胜在干净清爽。从戒指中取出一张虎皮, 铺在地上,扶着冰云坐在上面。顾不得自己的伤势,马上着手为她疗伤……
大约二个小时,冰云体内伤势基本被我压制下。这时冰云已经疲惫的睡着了。 轻轻的扶着她躺下。盘膝坐在一边,运功疗伤,渐渐进入了入定的状态,体内战 神真气运转48周天,开始少量的吸收天地之能量。慢慢睁开双眼,长长的呼了 口气。查看下,发现自己的伤势已无大碍,再过一段时间必可恢复到颠峰状态。 只是冰云的伤势,还一时想不到妥善的办法,也只能先暂时镇压住,再另想办法 了……
温柔的看着熟睡中的冰云,右手轻抚着她苍白的脸庞,心撕裂的疼着。不知 不觉眼里已满是泪水,顺着因痛苦而扭曲的脸缓缓流下。一滴滴落在她的脸上。
不知何时,冰云已经醒来,眼神有些暗淡。温柔的擦拭着我的泪水,低声说 道:“呆子,你怎么哭了?男儿有泪不轻弹啊。我没事的,不要担心了。”
紧紧的把她搂在怀中,没有任何话语。冰云安详的把头枕在我的肩上,身体 深深的靠在我的怀里,享受着这份安宁。
“咕噜噜。”我的肚子不合时宜叫了,尴尬的笑了笑。抬头向洞外看去,天 刚濛濛亮。估计我们在洞中已经呆了一天一夜了。
“扑哧……”冰云浅笑着离开我的怀抱,柔声说到:“去找些吃的吧,我也 有些饿了。我在这等你,不会有事的。”
看看她,想要出去找些吃的,却又放心不下。冰云现在的情况,就是一个半 大的小孩,也能轻易的致她于死地,何况山中的猛兽又多,我又怎么能安心离开 啊。不能再将她致于危险中,哪怕有一丁点危险也不可以。
“该死,戒指里东西是不少,可偏偏没有任何可以填饱肚子的东西。怎么办?” 正在我左右为难之际,洞外传进两声低吼。“嗯?它还回来干什么?报仇?”我 自言自语向洞外走去。
来到洞口,地上有两只刚死去不久的兔子,喉咙处还在渗血;旁边放着一堆 干草树枝;再边上还有一些野果草药,也没细看。
抬头正好看见狼王离去孤独淒凉的背影。摇摇头,没多想,抱起地上的东西, 转身走进山洞。
“怎么了?你怀里的是什么?”
“哦,没什么。狼王刚刚来过,放下这些东西,就走了。”
“嗯,逸,你就原谅它吧……”
把东西放下,我没有说话,生起火来,处理完兔子的毛皮,放在火中烤着。
“咦……”
转头看去,只见冰云一脸惊讶的望着那堆野果草药。“……靠,好东西还真 不少,有千年人参、万年灵芝、何首乌、火龙果等等。恩,这些可遇不可求的奇 珍异果对云儿的伤势大有好处啊……”心里已经逐步原谅了它。“看看再说吧。” 打定主意,继续烤着手里的兔子。
不一会,洞中飘满了烤兔肉的香气。(我的技术可是和传鹰学的啊,当然香 了,呵呵。)把其中一只架好,手中拿另一只,撕下一小块,送进云儿的嘴里。
“真香!”云儿送我一个甜甜的微笑。
“那是,我的烤肉技术可是向一个大大有名的人学的哦,可是非常非常有名 的哦。”又送去了一小块。
“谁啊?”
“嘿嘿,秘密。”
“……死样。”轻轻的咀嚼着嘴里的肉,又道:“到底是谁啊?”
坏坏的看着她,道:“你亲我一下我,我就告诉你。”
“去死啦。讨厌。”云儿俏脸通红的嗔道。
“哈哈……”
“嗯,好饱。”云儿一脸满足,拍拍微微鼓起的小肚子。样子可爱极了。对 我说道:“你也快吃吧。”
我拿着剩下的兔子,狼吞虎嚥的吃了起来,一会工夫就把它消灭的干干净净。 又从戒指中取出一瓶“茅台”,酒香四溢,猛的往口中灌了几口。“哈,真爽!”
把手中这瓶茅台消灭掉,对云儿道:“好了。来,我帮你疗伤。”
“还是等你功力恢复些再说吧。”
“我没事的,你的伤势可拖不得哦。来先把这些吃了,我再助你运功疗伤。”
把地上的人参、灵芝、何首乌、火龙果等递给她,看着她把这些吃进去后。 来到云儿的身后,双手抵着她的后背,将战神真气导入她的体,助她吸收这些奇 珍异果,进而帮她修复着受伤的心脉……
收功后,发觉云儿已经甜甜的睡去,脸上稍许红润。看来效果还蛮不错,明 天还真得想办法,再弄点这些东东。照此下去,估计大概两个月左右,云儿体内 的伤应该可以根除吧。
把云儿轻轻的放好,使她舒服的枕在我的腿上,轻轻撩开当在她脸上的几缕 绣发,柔情的看着她。一股疲劳感涌了上来,这两天我可真是身心俱疲。靠在了 墙边,沉沉的进入了梦乡…… ---------- 第六章终成眷属清晨,我缓缓的睁开双眼。发现云儿静静躺在我的腿上,默 默的看着我,眼神有些迷离,似在想着什么,小脸红红的,竟然没有发现我已经 醒来。现在的她,就像九天的仙子落入了凡尘,清新亮丽,极为迷人。温柔的看 着她,渐渐的,我癡了……
“云儿,想什么呢?这么入迷。”我轻抚着她的俏脸。
“啊……”清醒过来的云儿,迎上了我的目光,又飞快的避开,“没,没什 么。”
“是在想我吗?”
“自大,谁想你了。”
“哦?既然不是,那为什么你的脸这么红?”
“你……”
“嘿嘿,被我说对了吧。”
“哼!”
……
“昨晚睡的好吗?”我拿过她的胳膊,输入一股真气,查看她体内的情况。 云儿体内虽然一丝真气都没有,但心脉已经展现出点点生机,使我放心不少。
“嗯。”云儿轻轻坐了起来,整理一下残破的衣服,皱了皱眉头。
我站了起来,活动一下身体。从戒指中取出了雪白的上衣和裙子,递给她。 道:“我出去找点吃的,你把这身衣服换上。”
举步走出山洞,发现洞口放着的柴枝、小鹿、野果和一些奇珍异果。四下望 了下,并没有找到狼王的身影。
在洞口换上了一身新的亮紫色华服,抱起地上的东西,回到洞中。“云儿, 饿了吗?我这就烤肉,稍等一会。”
“好。”云儿已经换好衣服了。
“呵呵,这狼王还真可爱,早早的就把这些东西准备好了。”自顾自的忙活 起来。处理好一切,把小鹿架在火上,烤了起来。拿出一瓶五粮液,大口大口的 喝着。随手把野果递给云儿,道:“先解解渴。”
“也不知道是谁,非要取她的性命。”她娇哼道。
“噗……”把口中的酒喷了出去。
“咦,真髒. ”
“……”我尴尬的看了看她,无语。
“咯咯咯咯……”云儿开心的笑着,嘲弄的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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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早饭,又帮云儿运功疗伤后。云儿对我道:“逸,扶我出去走走好吗?”
“嗯。”我扶着她,走出山洞。“你要去哪?”
“我想去洗漱一下。”她轻声道。
我们来到了谷中,发现草地已经清理干净,一点也找不到那天大战的影子, 想来是被狼王整理的。
我把云儿扶到小溪边上,对她说道:“你先洗,我去那边砍几棵树,就在这 片草地边上,盖一间茅屋。”
“嗯,我也不想整天住在山洞中。你去吧,小心些。”云儿轻轻把手伸入水 中。
不一会,一座清新典雅的小屋出现在草地边上。飞快的回到洞中,把里面的 东西整理一下,带了回来,放进屋里。看看,云儿还在溪边,急步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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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样,我和云儿在这个美丽的小谷暂时住了下来。每天我们嬉戏于草地上、 小溪边、山林间。观看美丽的日出、日落,欣赏着这片迷人山林景色,夜里我们 仰望星空,我吹奏上一曲,再满足的睡去。
一晃,一个月过去了。我的功力早恢复到了颠峰时期,还要静进少许;云儿 的心脉已经恢复的七七八八,体内的真已恢复往日的三层,对付普通野兽也足以 自保,但要恢复到往日,还需一段时间。
在这段时间里,狼王每天早、晚都会送来野味、野果和少许奇珍异果。我也 就懒得自己去找了,渐渐的有些依赖它了。美中不足的是,奇珍异果已经断货了, 毕竟这种东西也不是很多,估计山里的都已被狼王採摘干净了。这样使得云儿功 力的恢复还要再往后拖延些日子了,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狼王足步走进 我和云儿的生活,成为我们忠实的伙伴。云儿还给他起了一个响亮的名字“傲雪”。
傲雪真是一只通灵的古兽,竟能听懂人话,而他的实力比之干罗这样的高手 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所以我决定,出谷时,一定要带着傲雪,这样就算我有事 离开,也有他保护着冰云,可以使我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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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我带着傲雪早出晚归,秘密进行着我的计划。云儿每晚都问我和傲 雪在忙些什么,我都对她说是秘密,把她气的直撅嘴。
终于,一切都准备就绪。看看,今晚的月光明亮,照亮着整个山谷,正好可 以执行我的计划了……低声对傲雪吩咐了几句,飞快的向我们温欣“家”跑去。
“血逸,你这些天到底在搞什么鬼啊?”我一进屋就听到了这声怨气十足的 质问。
“哦,没什么。”我懒洋洋的答道。
云儿瞪着我,恨恨的说道:“你到底说是不说。”
“不。”还要再等等,可一定要忍住啊。
“……”云儿又撅起了她那红嘟嘟的小嘴,转过头去,不再理我。
“……”云儿生气的样子还真可爱,别有一番滋味,我静静的看着她。
过了一小会儿,“你就说嘛。告诉我好不好嘛。”她抓住我的手臂,轻轻的 摇着,腻声说道。
“呃……好吧。把耳朵伸过来,我告诉你。”我坏坏道。
“真的?”她有些不可置信,没想到我会真的告诉她。但,还是乖乖的把耳 朵伸过来,忙催促道:“快说,快说。”
我轻咬了一下她小巧的耳轮,只觉他身体一震。马上轻声说道:“秘密。”
“你,哼……”只见她的小脸通红,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
……
算算时间,差不多了。迅速抱起云儿,飞快的向林中冲去。
“啊……”一声娇呼。云儿在我怀里,“使劲”敲打着我,要我将她放下来。
来到林中,轻轻的放下她,道:“好了,我的亲亲小云儿,不要生气了。快 看。”
“哼。谁是你的亲亲小云儿。无赖……”顺着我的目光望去:
傲雪滚动着一个巨大的“花球”来到我俩面前,我运功轻轻将其托起,慢慢 升到我俩头顶的半空中,“嗷……”一声嘹亮的长啸,傲雪闪电般向花球冲去, 穿过花球消失在月夜中。“蓬!”花球在半空中炸开,片片五彩缤纷的花瓣,冉 冉飘落……
我单膝跪在云儿面前,抓住她的小手,目光灼热的看着她,深情的说道: “嫁给吧,云儿!我会一生一世守护着你,让你快乐的。好吗?”
云儿的眼中流出了幸福的泪水,坚定的点了点头。此时的云儿,已经彻底的 被我的真情所打动。她终于知道这些天我所忙的事情,心中的怨气早就消失的无 影无踪。
“哈……”我兴奋蹦了起来,深情的看着她。我知道,我终于彻底的俘获了 云儿全部芳心,使她彻彻底底的爱上了,在她心中除了我,已经再难容下任何东 西了。
我双手捧着云儿的脸,望着她抖动的樱唇,嘴唇不由自主印了上去。云儿翘 起脚尖,闭着眼伸出嘴。
四片红唇贴在一起,两颗剧烈跳动的心映在一起。我品尝着她香嫩的小舌, 她感受着我有力的牙齿;她品尝着我厚实的双唇,我感受着她柔软的红唇。
我轻轻的解开了她的衣服,慢慢将她放在地上,吻遍她身上没一寸肌肤,缓 缓的压在了她的身上。林中,春色一片…… ---------- 第七章一封书信就在我与云儿结合之际,遥远的不同的地方的两个人几乎同 时说了一句相同的话:
慈航静斋一个院落里,言静庵缓步走出,出神的望着群峰环峙的广阔空间里, 雨雪纷飞,平静的说道:“终于开始了……”
魔师宫内某个封闭的密室中,庞斑盘膝端坐中央,嘴角溢出血丝,喃喃道: “终于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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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了,终于开始了。庞斑,我和你的战斗终于正式展开了,不知你会给 我带来什么样的惊喜呢……”我心中默默的想着。
新的一天来临了,今天是我和云儿正式结合后的第一天,以后的道路还很漫 长坎坷,但是我一定坚持走到最后,会实现自己的诺言,让云儿永远都幸福快乐 的。
早早的我就醒来了,默默的看着躺在怀中熟睡的云儿,想着昨晚的情景,心 中充满了甜蜜、柔情和刻骨铭心的爱恋:昨晚,我们疯狂的佔有着对方,疯狂的 接纳着对方,最后,我们都满足的沉沉睡去……
感觉傲雪慢慢的接近,我轻轻的坐了起来,把云儿舒适的放在地方,拿起一 件衣服盖在她的身上。转身向傲雪走去,来到傲雪身旁,小声的吩咐他弄只狗熊 过来。昨晚云儿太累了,她的身体还没有康复,需要好好的进补一下,而熊掌正 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我生起火来,拿出一瓶极品二锅头,边喝边等着傲雪。不一会,傲雪就拖着 一只不大不小的棕熊回来了,卸开棕熊的身体,挑了几块细嫩的肉,和熊掌一块 架在火上烤着。把剩下的部分让傲雪带走,省得一会边影到着美好早上的和谐响 气氛和我们的食欲。
傲雪处理好一切,走到蹲我身边蹲坐着,幽幽的看着已经烤好的熊肉,直留 口水。我笑着拍打着他,扔给他几块肉,往嘴里灌了口酒。这时,我听见身后整 理衣服的声音,知道云儿已经醒来。
云儿穿好衣服向我走来,我笑着说道:“醒了,我的小乖乖,睡的好吗?”
云儿从我身后环住了我的腰,把头贴在我宽阔的后背上,温柔的说道:“逸 郎,云儿现在好幸福啊!”
我转身把云儿抱进怀里,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温柔的说道:“宝贝,这才 刚刚开始,以后你每天都会这般快乐的。你把一切包袱都放下吧,万事有我,我 会永远在你身前为你挡风遮雨的。”
“真的可以吗……”云儿喃喃的说道,思绪飞到了远方。
“好了,先别想了。”我温柔的打断了她的思绪,把烤熟的熊掌递给她: “快吃吧,还热着呢。”
……
我们默默的吃完了早饭,云儿问道:“逸郎,我们接下来去哪?”
“洞庭湖,怒蛟岛。”我向往的说道:“收拾一下,我们就出发,八月十二 日晚上之前,我们一定要赶到那里,好吗?”
“嗯。”云儿乖巧的点点头,没有再多问一句。默默的陪我收拾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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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小谷,我们有说有笑的向怒蛟岛进发。在路上,我让云儿骑到傲雪的背 上,自从上次云儿伤后,心脉虽已好的差不多了,但身体还是很虚弱,体内真气 也才恢复了不到原来四成。她起先不同意,要自己走,后来在我的甜言蜜语和半 强迫下,才把她抱到傲雪的背上。反观傲雪,他到是无所谓,呵呵。
我们穿山越岭,很少上官道。试想下,我们三个要是大摇大摆走在大道上, 男的英伟不凡,女的美若天仙,还骑在雄壮、威武、霸气十足的傲雪身上,将会 多么的引人注目。时间有些紧凑,还是赶路要紧,这样做可以避免一些不必要的 麻烦。
谁知,麻烦却偏偏找上了我们。
“三位已经跟我夫妇二人半天了,是否该出来一见呢?”我仰声喊去。
“贫僧广渡,不知兄台高姓大名?”从林中走出了一个慈眉善目、眉发俱白 的老和尚。后面跟着一个俊朗少年,静静的打量着我。在少年边上还有一个老和 尚,不知为什么,对他我有股熟悉、亲切的感觉,细想一下,却想不起来他是谁, 以前也肯定没有见过他,但是有一点我可以肯定,他绝不是净念禅宗的人。
我看了眼广渡身后二人,冷冷的盯着广渡,不带一丝感情的说道:“你的目 的,我已清楚。这里有封信,麻烦你尽快交到言静庵手上。”顿了顿,战神真气 运遍全身,滔天气势向他三人扑去。喝道:“你们可以走了,不要再跟着我,否 则,后果自负。哼!”
广渡身体一震,複杂的看着我,没有说话。另一个老和尚,眼睛一亮,一点 都不受我气势的影响。三人中最差就是那少年,他堪堪的抵挡着我的气势,身体 微微的抖着。
“咦?难道是他?”我心中猜想到,向少年望去,越看越觉得是。收回真气, 向少年道:“你是何人?”
“风行烈。”少年生冷的吐出了三个字,就再没言语。
“果然……”我轻轻的自言自语。
风行烈没有说话,疑惑的看着我,不明白我怎么知道他。要知道他刚刚下山, 在江湖上还并没有什么名气,不可能有太多人认识他的。
我收回了目光,没有再对他说什么。又冷然的看着广渡,道:“不送了,请 吧。”
广渡又看了看我和云儿,欲言又止,还是转身离去了。风行烈深深的看了我 一眼,也走了。这里就剩下了这个老和尚,笑瞇瞇的看着我。
我皱了皱眉头,道:“你怎么还不走?”
“我感受到施主身上有一股我很熟悉的味道,所以……”这老和尚终于开口 说话了。
“哦?你是谁?”我问道。
他道:“鹰缘。”
“哦,我知道为什么了。呵呵。”笑着取出大哥留下的那块玉珮,扔给了他。
“你是从哪里得到这块玉珮的?”他激动的把玩着手中的玉珮。
“它的主人给我的,并让我交给你,”我缅怀的说道。
鹰缘一下窜到我面前,急切问我,道:“你见过家父传鹰?”
“嗯。”我点了点头,把在战神殿中和大哥相处的情况仔细的告诉了鹰缘。 并告诉他,传鹰大哥已经回去了,走时让我把这个玉珮交给你,便再没有说什么。
鹰缘听过我一翻话后,一声不响,默默的看着手里紧紧握住的玉珮,也不知 在想些什么。
我转身把云儿抱在怀里,招呼声傲雪,静静的走开了,没有再打扰他。
走了大概十几里路,抱着云儿坐到了一棵大树底下。细心的解答她心中的疑 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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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静庵亲启:
云儿已是我血逸的妻子,她现在过的很快乐,也很幸福,至少,远远要比在 你或是庞斑身边来得好的多。我将会用我一生一世去呵护她,爱护她的。从这刻 起,她的一切由我全权负责,当然也包括道心种魔大法。至于以后的事,也就不 劳你这个当“师傅”挂心了。在此之后,请不要再来打扰我们平静的生活,扰乱 云儿平和的心境。否则,后果自负。我要告诉你,无论是谁伤害到我的云儿,我 都会将其碎屍万段,所以请你放心。但,要记住,是“无论是谁”,我的愤怒将 足以摧毁一切……
血逸敬上]
言静庵看完手中这封信,良久无语。嘴里喃喃的说道:“血逸啊血逸,你到 底从何而来?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详细?你又要做些什么呢?看来,天下即将大 乱了。哎,算了,希望你能如你所说,给小冰云幸福吧……”
由于言静庵此时的心情太过複杂,所以并没有发现,她身后有一个优美的身 影,把她的话听个清清楚楚,就连信上的内容也看了个明明白白…… ---------- 第八章战退干罗“该死!”紧赶慢赶,还是有些晚了。我们三个从一隐秘处 登上了怒蛟岛,可情况有些不对,现在的怒蛟岛一片死寂。
低头想了一下,“怎么办,不知道还来不来的急,得快点找到浪翻云……” 抬头看着云儿,心理矛盾极了。“现在怒蛟岛境直大乱,云儿的功力还没有恢复, 我怎么可以在这时候离开她呢。哎!”呆呆的站在那,举棋不定。
云儿看见了我複杂的神色,明白我心中所想,温柔的对我说道:“逸郎,你 快去吧,我随后就到。”
“可是你……”
云儿打断了我的话,继续说道:“放心,有傲雪陪着我,我们只要再小心些, 必不会有事的。你快去吧。”
我深深的看了云儿一眼,轻声道:“对不起,云儿,你万事小心。”
说罢,大鸟腾空般窜了出去。一瞬间就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空中还回荡着 我轻声的嘱托,“傲雪,一定要好好保护云儿。要不,我跟你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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藉着黑夜的掩饰,我飞快的搜索着岛上每一个房子。终于,工夫不负有心人, 我在一座废弃了的小楼的院子里,找到了我所要找的身影。
闪电般窜了过去,找到个隐秘的地方藏好。小心的抬头看去,发现一个大汉 跌卧墙角、口溢鲜血,平静的看着前面,这个必然是浪翻云了。在浪翻云前面站 着一个三十左右,算得上相当英俊的男子,看他瘦削的脸庞,高挺微勾的鼻子, 轮廓清楚分明,两眼似开似闭,时有精光电闪,一看便知道是难惹的人物。“干 罗”我的心中闪过了这个名字。在干罗背后,有一妖艳的女子,一丝不挂。她那 雪白的肌肤,衬托起干罗灰蓝色的披风长袍,使景象显得十分怪异。
这时,干罗淡淡的说道:“好了,时间也差不多,不如先让我送浪兄上路, 浪兄不用怕,旅途上自有贵帮上下一齐陪伴,保证不会寂寞。”说罢得意狂笑, 意气风发向浪翻云走去。
浪翻云看着干罗缓缓接近,嘴角牵出苦笑。
干罗心中大快,暗想原来你浪翻云也会害怕啊。他故意放慢脚步,蓄意增加 浪翻云死亡前的压力,达到从精神上折磨他的目的。
六尺、五尺、四尺……
看来我出场的时间到了“且慢。”快步插入他俩中间,挡在浪翻云前面,微 笑的看着干罗,淡淡的说道:“干罗,要想伤我浪大哥,可得先问问我哦。”
没有回头,传音入密的对浪翻云道:“大哥,不要管这些,快些运功疗伤。 封寒已经到了岛上,赤尊信也带着手下的尊信门正在攻打怒蛟岛……”
“你是何人?为何要趟这混水?”由于我的突然出现,打乱干罗全盘计划。 他狠狠的瞪着我,因没有看出我的深浅,暂时不敢轻举妄动。
“哈哈哈哈……”我猖狂的笑道:“干罗,赶快把你手下的兔崽子通通叫出 来吧。”嗜血刃横在手中,“快些解决你们,我也好快些与浪大哥把酒言欢。”
“找死。”干罗着名的一对毒手如鹰爪张开,一双手化作万千爪影,向我攻 来。
我一招狂沙万里,血红的刀芒迎了上去。
一连串匹啪之声,在院子内响起,干虹青耳鼓生痛。
胜负立决。
血光溅现。
干罗带着一蓬血光,暴退向后。
我紧接着一招天地旋斩,刀芒飞快的向他射去,使他避无可避,誓要将其一 刀两段。
干罗飞快的移到干虹青身后,无情的手掌,已拍在她背上,一股阴柔的大力, 使她身不由主,箭一样地以赤裸的肉体,硬朝我迎来。然后,干罗飞退。
罢了,我左右运上一股柔劲,把干虹青轻托到身后浪翻云的怀中。自己向干 罗激射过去。
干罗面上现出一个诡异的笑容,显得异常诡秘。
干罗双手一振,像变魔术般,一支长矛掣在手中,幻出无数矛影。矛尖颤动 间,斜标向我的面门。
与此同时,还有两股庞大压力从左右迫来。
我冷笑一声,身体爆出前所未有的血芒,一招横扫千军随手挥出,刀气铺天 盖地的向三人斩去。
一连串密集的兵器交击的声音,同时响起,干罗跄踉倒退,手中长矛断为两 截,早先干罗已被我的刀气伤到了经脉,在内伤、外伤的交加的情况下,使他发 挥不出平日的四成功力。
左边持拐的黑衣老者,以拐阻地,跪在地上,胸前纵横交错至少十道以上深 可见骨的血痕,已经是出气多入气少了。
右边一人惨嚎一声,向后飞退,已被我拦腰斩成两段。
干罗三人一败涂地,两死一重伤。
红芒散去,我肩扛嗜血刃,悠然的站在那里,冷冷的注视着干罗。浪翻云不 知何时来到了我的身旁,怀中正抱着干虹青,亦淡淡的看着干罗。
干罗连退十步,方才站定身形。
四周一阵悉索声响,身穿黑衣的武士从四方八面出现,手中提着各式各样兵 器,一副打硬仗的样子,分佈在干罗背后,竟达七十多人。观其精神气度,全是 万中挑一的精选。这是一股庞大的力量。看来干罗尽起手中精锐,对怒蛟帮志在 必得。
这时我看见旁边不远处,云儿坐傲雪身上,向我们这走来。闪电般窜过去, 把她抱在怀中,焦急的检查她身上每一寸地方,看看她有没有受伤。边看边道: “怎么样,云儿,有没有受伤,快让我看看。”
在场所有人都哑然的看着我这,充满了诧异。现在的我,身上找不出一丝高 手应有气度。
云儿看我这焦急的样子,心中满是甜蜜。又发现所有人都看向这里,“咛!” 一声,害羞的把脸埋我的怀里,轻轻的道:“逸朗,我没事。”
“呵呵,没有受伤就好。呵呵。呵呵……”知道云儿并没有受伤,就站在那 一个劲的傻笑。
众人哭笑不得,险些晕倒。
……
干罗面容苍白,嘶哑道:“浪兄,今晚之事,到此做罢,尊意如何?”
浪翻云讶然道:“现下干兄实力大增,何故半途而废?”
干罗干笑几声道:“拜那位小兄弟一刀之赐,纵能杀死浪兄,也将失去逐鹿 中原能力。况且,那位小兄,也势必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我们这么做,不如留下三 分情面。希望怒蛟帮能力抗赤尊信那群马贼,依然保有现今黑道三分天下的局面, 岂不美哉。”
浪翻云暗歎一声,这干罗不愧黑道巨擘,高瞻远瞩,在这等风头火势上,仍 能放下私人恩怨,为大局设想。
浪翻云向我看了看,发现我还在那一个劲的傻笑,根本没有注意他这边的情 况。低头思索了一下,长笑道:“干兄打的确是如意算盘。除非干兄立誓答应即 刻退走,两年内不得干涉敝帮之事,否则浪翻云今夜誓死也要留你在此。”
干罗道:“浪兄眼力高明,竟能看出我要经两载潜修,始能康复,冲着你这 一点,我便答应你的要求。”跟着立下誓言。
刹那间,干罗方面的人退得一干二净。 ---------- 第九章怒蛟强援发现干罗等人已经撤走,云儿轻轻离开了我的怀抱,我温柔 的扶着她的蛮腰,向浪翻云那走去。
干虹青也已经离开了浪翻云的怀抱,站在一边,身上穿着他的披风,俏脸上 满是泪痕。由于干罗的那一掌,再加上干罗由头至尾都不提她的去留,此时她的 心必已碎成片片了。
此刻,浪翻云正静静的看着我,等待着我的解释。
“庞斑即将出山,到时天下势必大乱。在大义之下,我想干罗应该会做出正 确的选择。独木难支啊!”恳切的说道:“所以,请见亮我就这么放他离去。”
“哦,这件事,我并没有怪你的意思。”说罢,又继续看着我,似在询问我 的来历。
“呃……”我尴尬地抓抓后脑勺,打哈哈道:“是这样的,我叫血逸,刚下 山不久。听闻怒蛟帮浪大侠,黑榜第一高手的威名,便来岛上瞧瞧,碰巧事逢其 会。刚刚也只是权宜之计,望浪大侠切务原谅,全当我是胡诌八扯即可。呵呵。”
“扑哧。”云儿低头浅笑着。
“哈哈,我观闲弟乃人中之龙,他日必将一飞沖天,扬名整个天下。能结识 闲弟这样的人物,是大哥的福气。你我以后就兄弟相称吧。”浪翻云感歎道。
“真的吗?”看着浪翻云认真的表情,我高兴的说道:“那小弟就高攀了, 能结实大哥,小弟真是三生有幸。小子拜见大哥。”说罢,就往下拜去。
浪大哥抓住我的双肩,真诚的说道:“你我兄弟,贵乎交心,小逸不必如此。” 顿了顿又道:“我观小逸刚刚一战,知道小逸的修为并不下于我,是我高攀才是。”
“哈哈哈哈……”我和浪大哥爽朗的笑声回荡四周。
……
“浪大哥,这是内子,靳冰云。”我向大哥介绍道。
云儿大方的向浪大哥微微一福,道:“小妹靳冰云,见过浪大哥。大哥以后 叫我冰云就好。”
浪大哥大有深意的看了眼云儿一眼,对我说玩味的说道:“小逸,你真找了 好妻子啊。哈哈。”
我和云儿深情的看着对方,心中充满了幸福、甜蜜。
……
干虹青从始至终,都没有说一句话,默默的看着我们。样子说不出的淒凉没 落。
浪大哥看了看她,歎了口气。
干虹青幽幽的说道:“不要丢下我好吗?”
浪大哥没有出声,静静的等着她的理由。
干虹青苦笑道:“你有所不知,为了控制他的女人,干罗有一群阉割了的手 下,我们这群由他自幼供养,以供淫乐的女子,无论如何动人,一遇到这批对女 人全无兴趣的人,便一筹莫展;其次,我们的武艺都是由他亲传,他故意在我们 一些招式中留下致命的破绽,所以只要他指点一二,这批阉割了的废物,便可以 轻而易举取我性命。”
浪翻云失笑道:“干罗真是想得周到之极,好吧,暂且让你跟我一会。”
招呼我们一声,大步走出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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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回到浪大哥的小屋。室内陈设简单,两椅一桌,另加一个储物大柜,别 无他物。右边乎是卧室,一道门帘隔开了视线,想来也不会比外间好到什么地方 去。但,清新的空气,野外的气息,毫无阻隔在屋内流通。月色无孔不入地映进 来,把屋外树木的影子,投射在墙上地下,带有一种出凡脱俗的至美。
浪大哥望着窗外明亮的月光,悠悠的歎了口气,又想起了妻子惜惜。再过两 天就是惜惜的忌日了……
我默默的取出两瓶美酒,递给浪大哥一瓶,道:“浪大哥,往事已矣,你再 这个样子,嫂子就是在九泉之下看了也会心疼的。”
浪大哥没有说话,默默的喝了一口,喃喃道:“惜惜,你知道吗?我又结识 了一个兄弟,他叫血逸。”紧紧的盯着我,拍拍我肩膀,道:“小逸,你似乎知 道很多事情,但我还是相信你。你我虽相交不久,但我发现你懂我,知己难求啊。 等有机会,我再给你介绍凌二哥。”
“浪大哥,关于我的出身来历,又或是某些有疑问之处,将来等时机到了, 我定完完全全告诉你。”我亦回视道。
“好。”浪大哥颔首,道:“来,我们喝酒。”
我们默默的喝着手中的酒。突然我心中一动,我知道封寒来了。同样是用刀 高手,不知道他会给我带来什么样的惊喜呢。
浪大哥指了指背后,对干虹青道:“来给我按按肩膀,让我也过过当帮助的 瘾。”
干虹青啼笑皆非来到了大哥身后,尽展所长,提供这特别的服务。
这时,一把平淡冰冷的声音在屋外道:“浪兄死到临头,还懂得如此享受, 确是有福。”
我轻松的把云儿抱在怀里,自顾自的喝着酒,没有丝毫反映。傲雪依然静静 趴在我脚边,动都没有动一下。
室外冰冷的语声继续传来道:“浪兄要小弟入屋谒见,抑或浪兄出门迎客?” 这人的语声,令人泛起一种冷漠无情的印象。
浪大哥笑声盈盈地道:“封兄远来是客,何不入屋一叙。”
一名男子,在门前出现,背上斜插着把长刀。这人高瘦修长,却丝毫不给人 半点体弱的感觉。整个人像以钢筋架成,深藏着惊人的力量。使人觉得他不动则 已,一动起来必是万分迅捷灵巧。
“咦。”封寒看见正在喝酒的我和趴在地上傲雪,心里微微一惊。显然刚刚 才发现我俩,这个可能不弱于自己的存在。
“小逸,你帮大哥一个忙,先去救怒蛟帮。这里的事,还是让我自己解决吧。” 大哥缓缓道。
“好吧。”我失望的说道。深深的看了封寒一眼,说道:“我去了,大哥小 心。”抱起云儿,招呼傲雪,悠悠的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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撤退的号角声响起。
我抱着云儿坐在怒蛟殿的顶上,默默看着由上官鹰所带领的怒蛟帮,且战且 退。一路上不断有怒蛟帮众倒在血泊中。
云儿幽幽的看着我,不忍的说道:“你怎么还不下去帮忙。”
“再等等,现在还不到时候,凌二哥都还没出现呢。”我摸了摸身边傲雪光 华的皮毛,说道:“放心吧,怒蛟帮还能挺得住。现在下去,也许会影响到怒蛟 帮以后的内部团结。”
“嗯。”云儿皱了皱眉头,没有再说什么。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坐在我怀 中,向下面望去。
渐渐的,怒蛟帮众退到了大殿前的广场上,一路上又留下了三百多具屍体。
敌人马上就要攻上来。
“布镇!”上官鹰大喝一声。
上千名怒蛟帮战士布起了由凌二哥新手所创建的“毒矛”战镇。
战斗已经进入到白热化阶段。在尊信门众在剩下的六大杀神的带领下,轮番 攻过来。
眼看六大杀神残忍的放倒着一个个怒蛟帮的战士,戚长征忍不住飞身迎上了 “大力神”褚期。一刀力劈华山,把他震退。褚期凶性大发,稍顿即沖,一拳朝 戚长征面门打来。两人硬捍一招,褚期后退了两步,戚长征口吐鲜血向后飞去。
“沙蠍”崔毒经验丰富,看准时机,闪电的向戚长征刺来,兵锋直指他的心 脏。眼看避无可避,戚长征在空中强行扭转身体,勉强当下了崔毒的兵器,便往 一边倒去。
褚期的铁拳再度打来,戚长征去势已尽,这回可真是回天缺术了。
一边的上官鹰、翟雨时、梁秋末看的清清楚楚,但都被“蛇神”袁指柔等其 余几大杀神缠住,没有丝毫办法。
眼看戚长征就要尚命在褚期的铁拳之下,上官鹰不顾身后袁指柔的剑,冲到 戚长征面前,手中长矛划出几朵矛花,刺穿了褚期的肩胛骨,拯救了戚长征的小 命。但却被袁指柔,在背上长长的划了到血痕。戚长征倒地后的随手一刀砍向刺 伤上官鹰的袁指柔,砍在了袁指柔的大腿,力道到是不小,伤口深可见骨。
翟雨时和梁秋末奋力破开,缠在各自的杀神,飞快来到二人身边。翟雨时紧 张的查看着上官鹰后背上的伤口,发现并无性命之忧,方才放下心来。
由于双方各有损伤,战斗暂时停止。怒蛟帮众,迅速围住四人。尊信门的红 巾盗蜂拥而上,很快填满了广场另一边,形成对峙的局面。
狂风暴雨即将展开…… ---------- 第十章嗜血扬名尊信门的红巾盗们裂开了一道缺口,一个高大粗壮,气势威 猛,身披黑袍的大汉排众而出,身后跟着十二名凶徒,带着各式各样不同的利器, 紧随而上。来的正是名震西陲的黑盗霸主,“盗霸”赤尊信。
六大杀神,一字排开,列在他身后。
赤尊信冷哼一声,道:“好,好,好!”
上官鹰道:“赤尊信你这魔王终于要亲自出手了。”
赤尊信仰天一阵长笑道:“凌战天果然一代人傑,观他所创的”毒矛“阵果 然威力无穷,尔等虽败犹荣。”
上官鹰道:“凌二叔今日如果在此,必叫你死无葬身之所。”语气透露出对 凌战天的敬意。
赤尊信道:“好!虎父无犬子。今日尔等若有人能挡我十合不败,我赤尊信 掉头便走。”现在赤尊信怒火中烧,实没想到今日之战会这等惨烈。
戚长征看看身边几位,大喝一声,走了出来。
赤尊信轻蔑的看了他一眼,冷然道:“对付你,空手足以。”身后众凶人一 齐发笑,充满轻视。
戚长征心中狂怒,但却仍然保持着平静,大喝一声,举刀向赤尊信攻去。
赤尊信看清了戚长征攻来的刀路,无奈的摇摇头,似在嘲笑他自不量力,闪 身上前。
三招,仅仅三招就打的去戚长征口吐鲜血,跌往十步开外,手中大刀掉落在 了地上。
怒蛟帮众赶忙将戚长征被扶回矛阵内,虽无性命之忧,但已失去作战能力。
赤尊信沉声道:“还有谁要上来试试?”红巾盗方面欢声大笑。各个跃跃欲 试,摩拳擦掌。
上官鹰等人都面无人色。要知道,戚长征一向被予为怒蛟帮年轻辈中的第一 高手,连他都拜的如此之惨,还有谁能行呢?
赤尊信不愧为黑帮高手,这时上官鹰只想到了“覆雨剑”浪翻云。
六大杀神中的“透心刺”方横海看着怒蛟众人帮吃鳖的样子,存心侮辱道: “何用门主出手,我的透心刺,足保他们没有二十合之将。”他特别将二十回合 说重,其中充满轻蔑的态度。其它尊信门的人一齐发笑。
一声怒蛟帮众人所熟悉的声音,在阵后想起:“方横海,如果你能接我二十 招,我就留你全屍。”怒蛟帮众一齐欢呼。一个人从殿里大步踏出。
赤尊信面上第一次露出慎重的神色,沉声道:“凌战天!”
怒蛟帮的矛阵裂开一条信道,让凌战天通行无阻,直至阵前,上官鹰神情激 动,大步迎向凌战天。凌战天高举左手,和上官鹰的右手紧握在一起。眼光相交。 通过紧握的双手,所有误会恩怨,瓦解冰消,代表着新一代与旧一代重建起新关 系。
凌战天向上官鹰道:“这帮主,你当之无愧。”上官鹰神情激动,不能成声。
赤尊信道:“凌兄,久违了。”
凌战天看了看赤尊信,淡淡的对方横海说道:“怎么?方横海你怕了?”言 语中满是轻蔑。
方横海脸色铁青,目露凶光,恨声道:“请门主许我出战。”看见赤尊信点 了点头,大步走到广场中央。
凌战天神情无惊无喜,一拍缚着腰间的长鞭,他藉之成名立万的“鬼索”忽 然标出。
方横海暴喝一声,手中利刺劲箭般向冲向的凌战天,空中寒光点点,威力却 是惊人。
凌战天左手一动,一团黑光漫天升起,又化成一缕乌光,毒蛇般向着方横海 射去。
一连串劈啪之声,两人退回原位。
凌二哥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鬼索已经回到了腰间。
方横海脸色苍白,神情狰狞可怖,他的一条手臂落在了二人中间。
怒蛟帮欢声雷动,士气大振。
赤尊信神色不变,道:“凌兄果然不凡,我让你休息片刻如何?”
凌战天一扬双眉道:“赤兄你我一战势在必行,早点解决,不是更好。”
赤尊信仰天狂笑,连说几声好,喝道:“取护臂。”登时身后奔出人来,躬 身呈上一对短刃,闪闪发光,非常锋利。
凌战天看着心下歎服,已知道这一局有败无胜。可是眼下除了自己已没有人 可与赤尊信一战了,不禁想到浪翻云。大哥,你现在究竟在哪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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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摆开架式,天地一片肃杀。全场寂静无声,落针可闻。这是决定两帮人 命运的一战!
突然,一道红光从天而降,落在二人气势的中心。这时,另一声音从众人头 上响起道:“凌二哥,果然好风采。浪大哥正在会见封寒,一时赶不过来。这一 战让给小弟如何?”红光渐消,一柄血红色长刀插在那里。
赤尊信收势后退,脸色凝重抬头向殿顶望来。看见了殿顶上的一男一女和一 匹雪白高大的狼。
众人适时抬头望去,心中讚歎. 只见,男的一手拿着酒瓶,拚命在往嘴里倒, 另一手抱着一个出尘脱俗、美若天仙的白衣女子。白狼精神抖擞的向众人望着, 仰天长啸两声,尽显其雄壮威武,霸气吞天。
我抱着云儿飘落下来,把她放在傲雪边上,让傲雪护着她。转身向凌战天一 礼,道:“小弟血逸,刚刚与浪大哥结拜,还未正式拜见过凌二哥,请二哥恕罪。”
凌二哥哈哈大笑,高兴道:“能结识小逸这样的人物,是我凌战天的福气。 小逸无需多礼。”
这时传来一声喝道:“休的猖狂,看我取你狗命。”袁指柔手舞蛇神枪,向 我攻来。
“找死!”我闪身抓起嗜血刃,一招裂空万里,血红的刀芒闪电般,向袁指 柔射,在袁指柔还没反映过来的情形下,将他从头到脚劈成两半。
电光火石间,结束了他的性命。在场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着实没有想到我 的身手如此之高,如此之快。
赤尊信脸上首次变色,在场也只有他和凌二哥看清整个过程。
我像是完成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淡淡的说道:“赤兄,希望你不要让我 失望。”将嗜血刃横在胸前,冷冷的盯着赤尊信。
“好。果然英雄出少年,赤某必不会让你失望。”赤尊信转身取来一对精钢 巨盾,在我面前摆开架式。这对巨盾高1米,宽半米,成椭圆形,盾上满佈尖刺, 四边锋利无比,在阳光照射下,发出闪闪的寒光。
“哈。”我爆喝一声,嗜血刃高举过顶,朝赤尊信劈去。赤尊信左手举盾相 迎,右手巨盾向我胸前横扫而出。我闪身移到他的右侧,嗜血刃从下至上,挑向 赤尊信。好个赤尊信,跃身而起,双盾重叠压向我的嗜血刃。轰,我双脚入地大 约半尺,赤尊信一个翻身轻轻落在地上。稍顿一下,我俩又同时攻向对方。
一时间,刀光盾影,你来我往,打的不易乐乎。转眼间过了上百招。
忽然,场中形势大变。
我狂运起体内战神真气,周身血色光芒围绕,嗜血刃红的发紫,夺人心魄。 玩命似的连连挥舞着嗜血刃,一刀快过一刀,一刀狠过一刀。一招寒星点点,向 赤尊信洒去。打的赤尊信全无还手之力,唯有举盾相迎。一连串乒乒乓乓刀盾相 交之声,震的人耳鼓生疼。
一声巨响,赤尊信狂喷鲜血,向后飞去,手中巨盾已经片片碎裂,跌坐地上, 受伤不轻。
而我,站在广场中央,以刀阻地,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汗水噼啪落下。
场中众人,被眼前这一幕惊呆了。都张着大嘴,发不出声音,心中思绪翻滚。 戚长征崇拜的望着我。
“好,好。小逸,果然了得。”浪大哥的适应,适时打断众人的思绪,来到 我身旁,扶着我向本阵走去。
云儿迎上来,从浪大哥手中接过我,扶着我到一边休息。
赤尊信果然了得,我虽没有受伤,但也耗尽全身真气。我赶紧盘膝坐在地上, 运功条理体内的真气。剩下的事情就由他们自己解决吧。
条息经过,发现双方通过交涉,已经达成了协议。红巾盗在五大杀神带领下, 正在撤走。怒蛟帮众欢声雷动。
赤尊信深深的望着我,道:“血兄弟果然了得,赤某输的心服口服。他日驾 临西陲,赤某必尽地主之谊,与你共谋一醉。”
我淡然自若的站了起来,道:“赤兄客气了,小弟有机会必然光临。赤兄慢 走,小弟不送了。”
赤尊信赤尊信率众退走。
怒蛟岛又回复了和平。 ---------- 第十一章道心种魔与干罗、赤尊信一战后,我和云儿便在怒蛟岛上,找了一 个环境优美的小山谷,住了下来。一住就是两年半。
在这段日子里,我和云儿,还有傲雪,或嬉戏于山林间,或泛舟在洞庭湖上。 (使我的操舟技术已达到了大宗师的境界。)我们过得十分写意、快活,使得云 儿渐渐的放下了所有的一切(不包括道心种魔大法),乖乖做我的小娇妻。美中 不足的是,云儿的功力只恢复到原来的六成,就再没有寸进。我试过很多办法, 也专门问过浪大哥,却都是豪无办法。云儿对此事,并不太在意。我却不然,心 中总感觉有根刺横在那里,难受之极。为此,傲雪片刻都不离开云儿百米距离, 尽心尽力的保护着云儿,尽量的弥补着自己的过去所犯的错误。
我和浪大哥还有凌二哥,经常在一起把酒言欢,共赏美丽的洞庭湖美景。我 们兄弟三人的感情,现在已是亲密非常,比起血浓于水的亲兄弟也丝毫不差。我 们在一起的时间中,我可以清楚的感受到,两位大哥对我这个小弟弟,深刻的关 心、爱护。
我和怒蛟帮年轻一辈,相处的也十分融洽。两年半前的那一战,把我无敌的 身影深深的印在了他们的心里。也是由于那一战,使得浪大哥和凌二哥衷心的接 受了年青一辈,年青一辈人心中也充满了对浪大哥和凌二哥的尊敬、爱戴。使得 怒蛟帮新老两带人,真正融洽的紧密联系在一起。由于我的年龄也不大,所以和 上官鹰、戚长征、翟雨时、梁秋末等人在一起时,也有许多共同语言。我们经常 在一起,喝喝小酒,谈谈女人,天南地北的狂侃一通,年少轻狂嘛。为此,凌二 哥也常常感歎道:“年轻,就是好啊!”
闲来,我也指导一下大家武功,对打一番,每每打的他们几人灰头土脸。还 美其名曰:这是增加大家的实战经验,省得他们在今后战斗中,畏首畏尾,发挥 不了真实实力。自从那一战后,使得他们几人疯狂的崇拜着,甚至超过了对浪大 哥的崇拜。(原因无他,因为我年轻呗。)尤其以戚长征为最,因为大家都是使 刀的,正是由于这点,使我指点起他来,也比较得心应手。两年半下来,他的进 步,在众人中也是最快的,最明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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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秋雨外出刚回来,就叫人给我送来请柬,说好久没见,正午时分在观远楼, 大家好好的聚上一聚。
午时,我和云儿准时来到观远楼,发现大家已经都到了,就连平时很少露面 的浪大哥也到了。歉意的向大家笑笑,和云儿坐下,疑惑的看着浪大哥。
浪大哥哑然失笑,道:“小逸,怎么这么看我?在家待得有些气闷,便出来 透透气。哈哈。对了,秋雨带来一些消息,和你也有点关系。”
“哦?”我看向梁秋雨。
梁秋雨说道:“是这样的,两年半前,三叔先后打败干罗和赤尊信,使得三 叔在江湖上声名大震。由于三叔眨眼间杀了”破心拐“葛霸”、“封喉刃”谢迁 盘和“蛇神”袁指柔,而三叔的兵器又叫嗜血刃,所以大家都称三叔为“嗜血杀 神”。“喝了口茶,继续道:”还有,由于三叔两年来,一直住在怒蛟岛,所以 江湖中人把三叔列进了黑榜十大高手中……“
“”嗜血杀神“,不错,我喜欢。哈哈哈哈。”我高兴的笑道。
这时,上官鹰歉意的说道:“由于我们的缘故,连累三叔也被列为邪道,真 是……”
还没等上官鹰说完,云儿就说道:“小鹰不必介意,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 也不见得多么光明磊落。我看也只有浪大哥和凌二哥还有在座各位,才是真正的 英雄豪傑。”又温柔的看着我,道:“我想,逸郎一定不会介意这些的。”
“呵呵,不错。”我温柔的看了眼云儿,对上官鹰无所谓的道:“做人只要 对的起天地,做事只要无愧于心,邪道又如何。小鹰不必介意。”
“好,说的好。哈哈哈哈。”凌二哥爽朗的笑道。
“小逸可真幸福,找了个这么好的妻子。”浪大哥玩味的对云儿说道:“来 冰云,大哥敬你一杯。”
剩下的众人,都感激的看了看云儿,一同举杯。
……
傍晚,我和云儿尽兴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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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黑榜情况是:
“覆雨剑”浪翻云怒蛟帮大将,两败封寒,又成名以久,稳坐黑榜第一高手 的宝座。
“嗜血杀神”血逸,新近高手,先后打败干罗和赤尊信,跃登黑榜第二位。
“邪灵”厉若海,邪异门门主,一把丈八红枪,横扫天下,未成一败,名列 第三位。
“毒医”烈震北,曾经名震天下,所向无敌,医术更是一绝,但因为这二十 年没在江湖走动,所以屈居第四位。
“盗霸”赤尊信,曾排在第二位,博通天下各类兵器,威慑西陲,因败在血 逸手中,所以滑落到了第五位。
“左手刀”封寒,两次在浪翻云的覆雨剑下,全身而退,虽败尤荣,现在功 力应该更加静进,排在第六位。
“毒手”干罗,两年半前,在血逸手下身受重伤,今虽已痊癒,但由于手段 有欠光明,使得声望大降,跌至第七位。
“独行盗”范良极,轻功独步天下,耳功更是天下无敌,排名第八位。
“矛铲双飞”展羽,现在是朝廷的鹰犬,排名在第九位。
第十位,比较有意思。“十恶庄主”谈应手和“逍遥门主”莫意闲武功不相 上下,而且二人臭味相同,狼狈为奸,所以暂时同列榜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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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在我们的小屋中,我的喘息声和云儿的娇吟声激烈地共鸣着。云儿白 皙无瑕的赤裸胴体在我身上剧烈地动着。我俩浑身尽是晶莹的汗珠。蓦地云儿一 声娇呼,雪白动人的肉体软伏在我身上。身体仍紧密的连结着。
突然,我心中一动,感觉一股神秘的力量猛然闯进了我的心中。“终于来了。 庞斑,让我看看是你的道心种魔大法厉害,还是我的战神图录高明……”不及细 想,连忙推开云儿。
这股神秘的力量,冲进了我的体内,侵佔我周身每一寸经脉。
我连忙运起全部战神真气,顽强的抵抗着。
两股力量,在我体内激烈对抗。真是寸土必挣啊。
两股力量,胀得我经脉欲裂,身体忽冷忽热,脸部阵青阵白……
不知过了多久,我的神经早已麻木,眼看即将坚持不住。脑中突然闪过这样 一句话,“天地一太极,人身一太极,太极本为一,因小成大小,因意成内外, 若能去此心意,岂有内外之分、你我之别,天地既无尽,人身岂有尽,尽去诸般 相。”豁然明朗,刹那间抛开一切凡念,将精神贯注灵台之间,不去管入侵的那 股力量,不存一念,不做一想。
这时,我体内的情况,又有所改变。在那股神秘力量由于没有抵抗,即将侵 佔我全身静脉之际。天地之间的庞大能量一下涌入我体内,清洗、驱逐着那股神 秘力量。
由于这天地之气太过庞大,把我的身体胀得像个球,似乎随时都有炸开的可 能。
那股神秘的力量终于消失了,我的心念又回到了体内。
“啊……”我大叫一声。由于抵挡不住这撕心裂肺的痛,这深头骨髓的痛, 我晕了过去。
身体慢慢的干瘪下来,过了许久,才恢复了原状。
……
清晨,我被细细的哭泣声惊醒,慢慢的睁开双眼。发现云儿一丝不挂的坐在 我身边,低头轻声哭泣着。
艰难的伸出手,轻抚着她憔悴的脸夹,轻唤道:“云儿,云儿……”
“啊。”云儿抬起头,看见我已经醒来,飞快的扑进我的怀里,呜咽道: “逸郎,昨晚吓死我了。早知道道心种魔大法这么危险,我就……呜呜呜,是我 不好,都是我不好,呜呜呜……”
“好了,云儿。别哭了,哭的我心疼死了。我没事的,放心好了。”我紧紧 的抱着云儿,心疼的说道。
云儿抬头认真的看着我,焦急的问道:“真的吗?你真的没事吗?”
“嗯。”我亦认真的点了点头,温柔的说道:“一切都过去。你的使命,我 终于帮你完成了。从今以后,你终于可以彻底的放下心中的一切了。”
云儿将头靠在我肩上,幽幽的说道:“谢谢你,逸郎。都是为了云儿,你才 受如此之苦的。云儿今后,一定放下一切事情,只想着怎么做你的妻子。以后一 切事情我都听你的。”
看着屋顶,我坚定的说道:“云儿,我们一定会幸福的。过两天,等我身体 好些,我就带你去找烈震北,帮你把功力恢复过来。然后,我们就去游戏人间。”
云儿乖巧的点点头,什么都没说,默默的躺在我的怀里,感受着我的柔情蜜 意。
……
魔师宫大殿中,庞斑盘膝坐在一边地上。
不远处站着一个异常英俊的青年,正紧张的看着他的一切情况,眼睛都不敢 眨一下。
“扑……”庞斑猛然睁开双眼,吐出心中的淤血,站起身来,仰天狂笑,喝 道:“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震的大殿簌簌发抖。
青年来到庞斑身前,恭身一礼,道:“恭喜师尊。”
庞斑含笑的看着他,点了点头,道:“夜羽,你可以去中原了,你的计划可 以开始了……”
江湖的噩梦,终于来临了。 ---------- 第十二章双修公主几天前,我和云儿还有傲雪,离开怒蛟岛,前往双修府。 踏上寻找“毒医”烈震北之路。
那场心灵的交战,使我至今记忆犹新。其中之艰辛,实不足为外人道也。
现在,庞斑的道心种魔大法,已经大成。
我也获益非浅,体内经脉扩充不少,战神真气也更加精纯。
我与庞斑的第一次交战,以双赢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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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鄱阳我们购买了一艘小风帆。
小风帆划破鄱阳湖平滑如镜的湖面,往东而去。目标直指双修府。
一登小舟,傲雪就躲进了篷舱内,趴在夹板上昏昏欲睡。
我坐在船尾,一手调整着船帆的角度,一手拿着酒壶,悠然的喝着。云儿靠 在我的怀中,平静的看着湖面,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
云儿平静的说道:“逸郎,为我吹奏一曲好吗?”
“当然。”我固定好风帆,放下酒壶,拿出白玉萧,放在嘴边。一曲《湖光 山色》明快的响起。萧声与此时鄱阳湖闲适宁静的安逸气氛,相得益彰。
一曲奏罢,我轻抚着云儿飘逸的秀发,静静的享受着,这安逸的气氛。
……
突然我说道:“不好,有船来了,而且速度很快。”
说罢,我飞快的降下风帆,把小舟往一旁避去。
蓦地后方一艘巨舟怪兽般破浪而来,这艘船船身比一般的船高上至少一倍。 巨舟上十六幅帆张得满满地,瞬息间迫至我们的小舟后面三十多尺开外距离,眼 看要撞上。
我待要将小舟摇走,已经来不及了。
舟未至,浪涌到。我们的小舟,被浪锋抛起。
我冷哼一声,待小舟升至最高点时,脚下运劲,小舟顺着浪往一旁滑去,霎 时间移离了巨舟的航道足有四丈多远。
同时,巨舟剧震,奇迹般往我们小舟相反的方向偏去。
使我心中大奇,究竟是谁家好手在操纵这巨舟。眼光往巨舟舟身扫去。
恰在此时,舱身的一扇窗打了开来,窗帘拉开。一张如花俏脸出现在窗里, 美目往我这望来。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身旁的云儿,眼睛一亮。
一张清丽哀怨的脸庞出现在我眼中。多美的俏脸啊,这张脸并不比我身边的 云儿差。
“难道是她?”我默默的想道,“嗯,应该是她。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 来全不费工夫。”
想罢,我便抱起云儿,和傲雪纵身跃起,飘然落在巨舟上。郎声说道:“双 修公主好。”
双修公主俏声道:“贵客既然光临,请进仓一叙。”
我让傲雪留在甲板上,带着云儿走进仓内。
走进船舱,我微笑道:“冒昧上船,唐突佳人,请佳人务怪。”说罢,目光 灼灼的望向双修公主。
双修公主迎上我灼热的目光,害羞的将头垂至前胸,以悦耳的声音柔柔地道 :“不知两位尊姓大名?”
云儿介绍道:“妾身靳冰云,他叫血逸。”说罢,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还在 我腰间大力的掐了一下。
疼,真疼。我无奈的收回目光,一脸苦相的站在那里。
看到我这副样子,双修公主扑哧笑出声来。发现自己失态,连忙用手摀住嘴, 不好意思的看了我们一眼。
她现在的样子,实在是太惹人怜爱了,有种天真顽皮的味道。看得我都呆掉 了,癡癡的说道:“美,真美!”
双修公主娇翘小脸爬满了红晕,红晕一直爬到她圆润的耳朵,还没有停下的 意思。
云儿无奈的看了我一眼,摇摇头,没有说话。
我看云儿并没有真的生气,便打蛇随棍上,道:“不知佳人芳名?”
“亲身谷姿仙。”故姿仙微微一福,轻生答道。随即,又似想到了什么,连 忙向我问道:“可是黑榜第二高手的”嗜血杀神“血逸?”
咚,我晕倒在地上,叫道:“才想起来啊,我晕……”
“扑哧。”看我夸张的动作,姿仙笑的直不起腰来。
云儿适时踢了我一脚,对谷姿仙无奈的说道:“公主别理他,他向来都这么 无赖。”
“嗯。姿仙好久都没这么开心笑过了。”顿了顿,又对云儿道:“姐姐叫我 姿仙就好。”
这样,两个女人叽叽喳喳的聊到了一起。不一会,就姐姐、妹妹的相互称呼 起来。似乎,已经忘了我的存在。
我躺在地上默默她二人。两人坐在一起,真是春兰秋菊各有所长。如果说, 云儿是一朵傲人的牡丹;那么,谷姿仙就是一朵旷谷幽兰。看得我是越看越迷醉。
……
二人终于聊完,云儿看见我还赖在地上不肯起来的我,娇声道:“还不快起 来。”
我坐了起来,哽咽道:“呜呜呜,终于想起我了。”说罢,还装着抹了把眼 泪。
两人无奈的对望一眼,眼中满是笑意思。
姿仙轻声问道:“血大哥意欲何往?”
“叫我大哥就好,这样更显得亲切些。嘿嘿。”看看佳人没有怪罪的意思, 忙道:“我们是要去公主的双修府。”
“哦?”姿仙差异的看了看云儿,又看了看我。
“听闻双修公主貌美如花,所以不远万里前来拜见啊。没想我们真是有缘, 在里竟能碰上。呵呵。”我很真诚的说道。
姿仙娇嗔道:“还真是个无赖。姐姐,你也不管管他。”
云儿调侃的说道:“逸郎并没有说错啊,妹妹确实美若天仙。”说罢,还向 她调皮的眨眨眼睛。
“姐姐,怎么连你也欺负姿仙啊……”姿仙窘道,又羞红了脸。不过心里却 是甜孜孜的,又有哪个女人不喜欢别人夸讚自己的美貌呢。
我见好就收,道:“我们确是要去双修府。主要是去找”毒医“烈震北先生, 请他帮云儿恢复功力。”顿了顿,又向往的说道:“顺便也见识一下他的华佗针。”
姿仙紧张的握着云儿的手,关切的问道:“姐姐,你受伤了?”
云儿摇摇头,满不在乎的说道:“很久前的事了,现在已无大碍,只是功力 才到原来的六成,就再没有丝毫恢复的迹象。”
场面有些压抑,大家都没有说话,相互看着对方。
……
过了会,姿仙轻轻的站了起来,向外走去,道:“姿仙这就叫船加快速度, 快点带两位到双修府中。”
看姿仙走了出去,我来到云儿身边,轻轻的抓住云儿嫩滑的小手,揣揣的问 道:“云儿,我刚刚那样,你怪我吗?”
云儿情深的抚摩着我刚毅的脸夹,温柔的说道:“云儿的夫君这么优秀,以 后一定会有许多女人喜欢的。况且,姿仙妹妹又那么美丽可人,云儿也想和她成 为真正的姐妹。放心好了,逸郎,云儿不会怪你的。无论以后逸郎有多少的女人, 云儿都会永远陪在逸郎的身边的……”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啊!
我深情的吻上云儿,云儿动情的回吻着我。
……
良久,云儿轻轻推开了我,道:“逸郎,快坐过去,姿仙妹妹回来了。”
我不舍的离开云儿的红唇,调笑道:“怕什么啊,反正以后姿仙也会成为你 的好姐妹。嘿嘿。”
云儿没有说话,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看向仓门口。
见云儿不理我,只好乖乖地坐在她的对面。
这时,姿仙走进来,手里捧着一个茶盘,盛着三杯茶,来到我们面前,把香 气四溢的清茗放在我们面前的桌上,柔声道:“此去双修府还有些路程,两位先 喝口茶,再去客仓休息一下如何?”
云儿优雅拿起差杯,放在嘴边,轻轻闻了一下,讚道:“真香!”便慢慢细 嘬起来。
姿仙送了她一个甜甜的微笑。
而我,一扬手,将茶拨进口中,哈哈笑道:“茶香,人更美!我醉了。”
姿仙害羞的瞟了我一眼,又和云儿细声聊道了一起,不再理我。
……
看着两人又聊了一会,感到有些倦意。便轻搂着云儿的纤腰,对姿仙报以一 个醉人的微笑,潇洒的离开了。
姿仙静静的看着我和云儿走出船舱,心中没由来的一片酸楚。
姿仙收回目光,举目望向窗外,看着碧波荡漾的湖面,脑海中不停的闪过我 洒脱身影。
出神的想到,“哎,自从复国的重担压在自己的肩上,多少年来,从来没有 像今天这样开怀过、高兴过了……”想着刚刚的每一个细节,脸上挂满了甜蜜的 笑容。
虽然和我相识才不到半天时间,但我那潇洒的形象和不羁的笑容,已经深深 地闯进了她的芳心,使她不能自拔的渐渐爱上了我。 ---------- 第十三章毒医的针一路风平浪静,傍晚时分,我们抵达了双修府。我让姿仙 不要惊扰府中众人,给我和云儿找间安静的客房就可以了。
姿仙悄悄的带着我们来到一座,离双修府较远的独立小别苑。这里环境清幽, 是她的母亲双修夫人以前居住的地方,所以一般不会有人过来。
安顿好我和云儿还有傲雪后,姿仙说道:“天色已晚,血大哥和姐姐先休息 一晚,明天再去找震北先生吧。”
我俩点了点头,都没意见。
姿仙又道:“我去拿些吃的过来,血大哥和姐姐稍等片刻。”说罢,转身就 要离去。
云儿拉住了姿仙,道:“妹妹不必麻烦了,让逸郎去张罗吃的就好。他的烧 烤味道鲜美,你可一定要尝尝。”然后对我嗔道:“还不快去,想饿死我们姐妹 啊。”
我连忙吩咐傲雪去找些野味,回头讨好的对云儿和姿仙笑着。
云儿白了我一眼,道:“我和妹妹进屋聊聊,弄好了再叫我们吧。”说罢, 拉着姿仙走进屋内,把我孤零零的丢在一旁。
看着她俩走进屋里,我无奈的摇摇头,捡了些干柴,生起火来。
不一会,傲雪拖着一个庞然大物回来了。走进一看,我晕,竟然是一只大山 猪。
我拍了拍他的头,笑骂道:“靠,我们只有三个人,怎么吃得了这么大的东 西,想累死我啊。”
傲雪把山猪放在我面前,低头我低叫两声,然后扬扬头。意思是说,放心吧, 有我在,一定会把它消灭掉的。
我摇了摇头,矮下身和傲雪整理起这只山猪。
处理好山猪,把它整只架在火上,烤了起来。一会工夫,肉香四溢。
云儿二人被肉香的味道引了出来,来到我身边轻轻的坐下。
姿仙看着烤的焦黄的山猪,吃惊的问道:“怎么弄了个这么大的傢伙?”
我拿出小刀,剃下一些味道鲜美的嫩肉,递给二人,再把余下的肉扔给傲雪, 无奈的说道:“你当我想啊。”说罢,拿出酒壶,自顾自的喝着。
云儿看着傲雪把将近整只山猪叼到一旁,狼吞虎嚥的大吃特吃起来。娇笑道 :“我看傲雪好久没吃你的烤肉,馋坏了,所以故意弄了个大傢伙,好来解解馋。 咯咯咯。”看着一脸无奈的我,道:“谁叫逸郎你烤的肉这么味美呢。”
姿仙看了看傲雪现在吃相,也娇笑起来。轻轻的撕下一小块肉,放在嘴里细 细咀嚼着。“真好吃!”送了我一个甜甜的微笑,也顾不上淑女的形象,大口大 口地吃了起来。
“那是,好吃吧,也不看看我是和谁学的。哈哈。”我得儿意的笑着。
云儿看我这得意的样子,忍不住问道:“还说,上次问过你,你到现在还没 告诉我呢。现在说吧,你的烤肉技术到底是跟谁学的?”
我怜爱地捏了捏云儿娇翘的小鼻子,在两女期待的目光下,自豪的说道: “是我在战神殿时,跟传鹰大哥学的。”
姿仙诧异的叫道:“传鹰?”
云儿因为早知道我和传鹰的关系,并没有太大的反映。
姿仙喃喃的呓语道:“难怪你神秘的出现在江湖上,连败干罗和赤尊信,一 跃成为黑榜第二高手……”抬头看了看我,又摇摇头,再没有问什么。
……
吃完烤肉,姿仙告辞离去。
我和云儿把她送走后,回到屋里。
我坐在床边,皱着眉,低头想着什么。
云儿来到我身边,搂住我的胳膊,细心的问道:“逸郎,怎么了?在想什么 呢?”
我随口答道:“没什么。刚刚送姿仙离去时,在门口,我感觉山里有人看我 们。修为不低,但却不知道是谁。”
云儿想了想,笑道:“逸郎,你真笨。”轻轻捏了我一下,接着道:“你难 道忘了我们来双修府,找的是谁。”
“原来是他啊,难怪。”我怕了下自己的额头,讚道:“还是我的小云儿聪 明。”
解开了心中的疑惑,我色色的看着云儿,温柔的吻着她,轻轻把她抱到床上, 迅速的扒下自己和她的衣裤。
不一会,云儿动人的娇吟声,回荡在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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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雨过后,云儿一脸满足,疲倦的睡去。
而我,看着熟睡的云儿,怎么也睡不着。轻轻起身,小心翼翼穿好衣服,走 了出去。
来到屋外,发现傲雪已经被我惊醒,正疑惑的看着我。我来到他身边,轻轻 的吩咐道:“我出去转转,你小心保护好云儿。”说罢,闪身向山中跃去。
在林中我找到了一个简朴的小石屋,知道这里应该就是烈震北的“忘仙居” 了。
我来到石屋门前,扬声道:“不知烈震北先生可在屋内?”
话毕,从石屋走出一人。他高瘦笔直的身躯,自有一股书香世家的气质,苍 白的脸带着浓烈的书卷气,看上去很年青,但两鬓偏已斑白,双手自然的下垂, 十指尖长雪白,尤胜女孩家的手。尤其使人注目的是他耳朵上挟着一根银光闪闪 长若五寸的针,这就是他名震天下的“华陀针”。
此时,他正静静的打量着我,眼睛一亮,问道:“来者可是新近黑榜第二高 手的”嗜血杀神“血逸?”
我微微一礼,答道:“区区不才,正是小子。”
烈震北还礼道:“不错,果然人中之龙。”顿了顿,又道:“傍晚时分看到 姿仙带着你到了她母亲的故居,把你们安顿下来。我当时就在琢磨,究竟是那位 少侠,竟然有这么大的面子。”
我谦逊道:“先生过誉了。”
“血兄,屋里请。”烈震北往旁边退了半步,请我先走。
“先生先请。”我亦请他先走,又道:“先生叫我小逸即可。”
烈震北哈哈大笑,道:“如此,我就托大了。小逸也不要称我先生了,叫我 震北兄即可。”
我和烈震北对望一眼,同时大笑。一齐走进了石屋。
来到大厅,刚刚坐下,烈震北就递来一瓶酒,道:“小逸,尝尝为兄自己酿 制的”果药酒“。”
我毫不客气,接过果药酒就往嘴里灌。酒香四溢,酒味醇厚,柔和清爽,令 人回味无穷。“好酒!”我讚道。
……
藉着果药酒,我和烈震北天南地北的聊了起来。都说酒是男人交心最好的东 西,果然不假。一会工夫,我们就有了一种相逢恨晚的知己之感。
两瓶果药酒下肚,烈震北道:“小逸深夜来访,不会只为和为兄喝酒聊天吧?”
“小弟确有事相求,不过这事明天再说。”我紧紧的盯着烈震北,一字一顿 道:“现在,先让小弟见识一下震北兄的华佗针,如何?”
烈震北双目暴起精芒,亦紧盯着我,微笑道:“如你所愿。”
我们二人来到石屋外,摆开架式,紧盯着对方。四周气温骤时下降。
“震北兄小心了。”我暴喝一声,嗜血刃罩着烈震北的头就砍了下去。
烈震北呵呵笑道:“无妨。”左手食拇二指捏着华佗针,随手轻轻一挥。
“叮。”华佗针撞上了嗜血刃。
我感觉到一股怪异之极的力量,透着嗜血刃传到我的手上。轻轻一顿,又连 连劈出数刀。
烈震北左手抓回华佗针,双袖飞出,迎了上来。
我俩的动作都极为缓慢,但威力却十分惊人。一时间,轰轰轰,巨响连连。
“喝!”我俩同时大喝一声,一同加速,闪电般撞在一起。
“叮……”一声清脆的响声。我翩然落下,身体轻微晃一下。而烈震北向后 飞落,口吐鲜血,落地后一连后退十多步,才勉强站稳。
由于这场比试,我们并不是以死相博,所以烈震北受伤并不重,条理一下就 无大碍了。
“痛快,痛快。震北兄的华佗针果然不凡。”我哈哈笑道。
“小逸修为之高,为兄由衷佩服。”烈震北亦笑道:“真是,江山代有人才 出,一带新人胜旧人。哈哈哈。”
……
烈震北条理好体内的真气,感歎的对我说道:“当今天下,相信也只有”魔 师“庞斑,你大哥浪翻云,还有吾友厉若海,才能与你一战了。”
听罢,我向往的呓语道:“厉若海,”邪灵“厉若海。嘿,还真期待着与你 快些见面啊……” ---------- 第十四章魔媒之难清晨,天色濛濛发亮,太阳也缓缓升起。我告别了烈震北, 离开了他的“忘仙居”。
临别时,我告诉他,今天我会带着我的妻子会再度来访。
顺着山间小路,呼吸着清晨清新的空气,悠闲的往回走。
半路,我发现了姿仙娇美的身影,快步向她走去。
姿仙看到了我的接近,便停下脚步,站在原地,对我微笑问道:“血大哥, 这么早去哪了?”
来到她身边,神秘的说道:“不是早上,昨晚我就出来了。”
“哦?”姿仙疑惑的看着我。
我呵呵笑道:“明知道附近就有一个高手存在,你说,我怎么可能忍得住不 和他相间呢。”
姿仙诧异的说道:“这么说,你已经见过震北先生了。本来还打算今天帮你 们引见呢,看来是不用了。”
我微笑的看着她,问道:“这么早,你又打算去哪?”
“我就是要去找血大哥和姐姐啊。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了血大哥,真巧。”姿 仙答道。
“都说了叫大哥就好,别血大哥,血大哥的叫,显得怪生分的。”我详怒道。
以为我生气了,姿仙甜甜的叫了声大哥。
又偷偷瞟了我一眼,发现我并不是真的生气,反而在玩味的看着她。心中忿 忿不平,反击道:“大哥你可真是不解温柔啊,放着姐姐这样娇滴滴的大美人不 陪,反而半夜偷偷溜出去自己玩耍。”
“小丫头,竟然敢开我的玩笑,看我怎么整你。”我心想到。
不觉间,我嘴角露出坏坏的笑容,对她调笑的说道:“谁说你大哥我不解温 柔了,昨晚我可是好好的满足了你云儿姐姐,把她累得都荤睡过去了。仙儿你这 个大美人又不在屋里,大哥我觉得无聊,惟有自己出去找点乐子了。”说罢,还 色色的看着她。
姿仙听见我调诓的话语,看见我正色咪咪的看着自己,娇嗔地横了我一眼, 低头不再说话,害羞的快步向前走去。
我连忙追了上去,和她并肩行走,也没有再多说什么。适可而止的道理,我 还是懂的。
一路上,我们再没说一句话,不一会就回到了别苑。
我们并肩走进院子,看见云儿正站在屋门口,向外张望。
发现了我们,玩味的看了我一眼,来道一脸红润的姿仙面前,调笑道:“我 说呢,怎么一大早就看不见你大哥身影。原来他早早的去和仙儿幽会了。”
仙儿连忙拉着云儿的手臂,轻轻的摇着,不依道:“姐姐,怎么连你也欺负 我……”
……
吃过早饭,我先向云儿和仙儿说了一下昨晚和烈震北见面的经过。然后带着 云儿她们俩,还有傲雪向烈震北的“忘仙居”走去。
早些解决云儿的伤势,我也就能早点放下心中的一块大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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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忘仙居,把傲雪留在门外,带着云儿同仙儿走进大厅。
发现大哥已经坐在那等着我们的到来,忙把云儿介绍给烈震北认识。云儿向 他一福,恭敬的叫了声先生,便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烈震北大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来到云儿面前为她把脉。
过了一会,烈震北放下了云儿的手臂,问我云儿是怎么受的伤。我痛苦的把 云儿受伤的前因后果详详细细的告诉了他。烈震北时时问上一句,问的问题都是 事情的关键部分。听完我的述说,也没说什么,低头沉思起来。
我在一旁,心焦地走来走去。
云儿看到我心焦的样子,心中满是甜蜜,轻轻拉了拉我的手,柔声道:“逸 郎,不要这样。就算恢复不了功力,也没有关系,只要有你陪在我身边就够了。”
仙儿也安慰我道:“放心吧,大哥,震北先生一定会有办法的,你要对他有 信心。”
我苦笑的点了点头。看见烈震北已经抬起头,正在看着我,连忙问道:“怎 么样?震北兄,仙儿能不能治好?”
烈震北点了点头,来到云儿身后,吩咐我和仙儿站在一边。左手捏着华佗针, 右手扶住云儿,闪电般刺向云儿身上几个主要的穴位。刺完,把已经荤睡过去的 云儿交到我的怀里,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退往一边坐下。看了我一眼,示意有 话要单独对我说。
我叫进傲雪,把云儿轻放在他的背上,对仙儿道:“仙儿,你先带着云儿和 傲雪回别苑去吧,我跟震北兄说些话,随后就到。”
……
看着仙儿她们已经离去,赶忙焦急的向烈震北问道:“怎么了震北兄,有什 么难处吗?”
烈震北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反问我道:“你知道你妻子的来历吗?”
“当然。”我稳定了一下情绪,坐下答道。
烈震北紧紧的盯着我,问道:“你具体都知道些什么?”
我如实答道:“我知道云儿是慈航静斋言静庵的首徒。并且,言静庵让云儿 去到庞斑的身边,代替自己,帮助庞斑完成道心种魔大法。”
“看来你真的是都知道。那你……”烈震北没有再说下去,看着我,眼中透 出询问的意思。
我知道他要问我什么,便将道心种魔大法发动的那天晚上,所发生的一切, 完完整整的告诉了他。
“这么说庞斑已经完成了道心种魔大法,而你也获益不少。”想了想,道: “我明白了,应该就是这样。”
我忙问道:“究竟怎样?震北兄,你快说啊。”
“是这样的。”烈震北肯定的说道:“本来道心种魔大法完成后,身为”炉 鼎“的你应该精枯血竭而亡。但是由于你有战神图录神功护体,所以没事,反而 因祸得福,使体内战神真气更加精湛。本来在这种情况下,庞斑的道心种魔大法 不会圆满的,将会有破绽。不巧的是,你妻子以前受的伤并没有根治,所以…… 总之结果就是,你和庞斑都有所获,只有你妻子受害。”
“怎么会这样?”我用力抓着头发,痛苦的叫道。
烈震北安慰的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又问道:“你对道心种魔大法知道多少?”
我苦涩的说道:“我知道的是,庞斑是魔者,我是炉鼎,云儿是魔媒。修此 功者,必须潜进对方心灵深处,历经种种变异,播下魔种,由无至有,大法始成。 人的心灵虽有层次高低之分,广窄之别,但俱是在茫不可测,风光无限,有如大 自然无穷景象,时而天晴风和,日照月映;时则阴云密雨,雷电交加,七情六欲, 变幻难测。修练大法者,譬之怒海操舟,一不小心,受”炉鼎“情风欲潮的狂击, 舟覆人亡,轻则走火入魔,重则万劫不复,形神俱灭,故古往今来,先辈虽人才 迭出,凡修此法者,均落得败亡身死之局。”顿了顿,接着说道:“庞斑为了避 免这种情况,想出了”以情制情“之法。首先,他钟情于云儿,待情根深种后, 才巧妙地安排她成为别人的妻子,而这个时候我出现了,云儿理所应当的为了我 的妻子,然后庞斑再以对我疯狂的嫉恨成为潜入我心灵内怒海操舟的凭依,指示 方向的罗盘,在我心中播下魔种,从而修成大法。”抬起头看着烈震北,道: “就这些了,还有别的吗?”
烈震北点了点头,道:“你知道的还满详细的,我对道心种魔大法就不再多 加解释了。”顿了顿,又道:“但是,你要知道,道心种魔大法乃是魔门秘法里 最诡异莫测千古奇术。这种大法能够使人超脱生死,离凡入圣,勘破生死。所谓 有利就必有弊,所以……”
我艰难的点点头,问道:“那云儿以后有没有危险。”
烈震北肯定的说道:“没有。”
“那能不能恢复?”我问道。
“可以,但……”烈震北欲言又止。
我平静的说道:“震北兄,说说看吧。”
烈震北解释道:“眼下只要找一个极寒之地,让你妻子进去闭关浅修。而你 必须往她体内注入战神真气,护住她的心脉。这样快则半年,慢则两年,必能超 越从前。至于超出多少,因人而异,我就不得而知了。”看了看我,继续说道: “眼下,在这座山中就有一个这样的山洞,山洞最深处有块万年寒冰,那里奇寒 无比。你回去和你妻子好好谈谈,你们要认真的考虑清楚。要知道,在那里面修 炼,虽无性命之忧,但修行所受的痛苦,是非人所能承受的……”
话中之意,不说而知,使人清楚明白。 ---------- 第十五章寒洞浅修听过烈震北的话,我脑中思绪烦乱,内心矛盾之极。这件 事来的太突然了,搞得我措手不及,连一点心里准备都没有。第一次,使我感到 深深的迷茫……
我昏昏沉沉的回到了别苑。
走进别苑,首先进入眼帘的是,傲雪蹲坐在屋门口,小心翼翼的关注着周围 的一切风吹草动。
傲雪发现有人走进来,连忙呲着尖利的牙齿,冷冷的盯着大门口。发现进来 的是我,便不再看我,继续关注着四周。
我绝对相信,如果进来的不是我,傲雪必定会发起猛烈的攻击。由于云儿的 昏迷,这个时候的傲雪,是绝对不会允许除我以为的任何人再接近云儿。
来到屋门口,我看到屋里,仙儿正在仔细的照顾着昏迷的云儿。
看着昏迷的云儿,我陷入了深深自责中,没有丝毫勇气走进去。把抬起了的 脚又放下了,怔怔的站在那里。
“都怪我,没有好好的保护你,过后也没有马上帮你治疗。”我低头悔恨的 想着,“要不是我夜狼自大,一心只想着与庞斑心灵的争斗,而根本没有想过你 的伤势还没痊癒,会不会因此而受到影响。如果早点想到这些,你就不会走到今 天地步了……”
我站在那里,喃喃道:“我好恨,好恨我自己啊。”此时,我心中十分压抑, 几乎将要窒息。
“啊……”我仰天大吼,血红的头发根根直立,面色狰狞,状若来自九渊深 处的恶魔厉鬼。
听到我的吼声,傲雪感到此时我心中的悲愤与悔恨,亦抬头大声嚎叫:“嗷 ……”
我俩的声音,交相呼应,笼罩着整个别苑,整个双修府,整座大山。震的别 苑簌簌发抖,惊的双修复众人如临大敌,吓的山中的飞禽走兽四处逃窜……
发泄过后,舒了口气,转身向屋里走进去。
来到屋里,发现云儿已经被我所惊醒,被仙儿扶在怀里。她俩一脸惊讶,出 神的看着我。
我来到二人前面,从仙儿手中,接过云儿,把她紧紧的抱在怀里,头深深的 埋在她的肩膀上,呜咽道:“云儿,对不起,是我害了你……”泪水在眼圈里打 转,我努力不让它流下来。
二人连忙安慰我,并焦急的问我到底出了什么事。
我抬起头看着云儿,欲言又止,眼中充满了痛苦,深深的痛楚。
云儿坚定的看着我,温柔的对我说道:“逸郎,无论什么事情,我们都要一 起分担啊。告诉我吧,到底怎么了?”似乎想道了什么,又道:“难道……”
我看着云儿坚定的眼神,苦涩的把烈震北的推论,和治疗云儿的方法等等详 详细细的说给了她俩知道。
听了我的话,云儿没有说什么,出神的望着天花板,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
仙儿悄悄的拉着痛苦的我走出屋子,把屋门轻轻的关上,然后对我柔声安慰 道:“大哥,相信姐姐吧。姐姐一定会做出最正确的选择的。”
“哎。”我歎了口气,不再言语,静静的走到一旁,坐在地上,拿出一瓶最 烈酒,咕咚咕咚的往嘴里狂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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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云儿已经在屋里待了一天一夜,想了一天一 夜。
我在屋外守了一天一夜,没有离开片刻。中间,仙儿劝我数次,让我去休息 一下,我都摇头拒绝了。
仙儿关心的坐在我身旁,不吃不喝的陪了我一天一夜。
终于,清晨房门缓缓的打开,云儿坚定的从里面走了出来,看来已经做出了 抉择。
云儿来到我和仙儿面前,没等我俩说话,先问道:“逸郎,你和妹妹一直都 在我这里等我吗?”
“嗯。”我随意的点了点头,连忙紧张的问道:“你决定了吗?”
没有理我,云儿怪责的瞪了我一眼,轻轻的拉起仙儿的手,感激的说道: “妹妹,真不好意思,让你担心了,谢谢你。”
仙儿柔声说道:“没关系的,姐姐。”看了看焦急的我,帮我问道:“姐姐, 你是怎么决定的?”
云儿也没有回答她,而是向我娇声吩咐道:“逸郎,你还不快去弄些吃的来, 想饿死我和妹妹啊。吃饱了,我再告诉你们我的决定。快去啊,来愣在那干什么。”
看了看有些憔悴的仙儿,又看了看一脸嗔怒的云儿,连忙转身和傲雪张罗吃 的去了。
我并没有怪云儿,因为我知道,她这么做是想先让我稳定一下心神,不要再 那么紧张了。
想了想,觉得十分后悔,我怎么可以让身边的女人这么担心呢。
……
不一会,肉烤好了,我们三人风卷残云般的把它消灭干净。由于大家都是一 天一夜没吃过东西,饿的正是前胸贴后备,所以呢,我们的吃相实在是不敢恭维。
饭后,我的心情已经平复下来,悠然的拿着小酒在那喝着。温柔的看着云儿, 平静的问道:“云儿,你是怎么决定的?”
仙儿亦紧张的看着她。
云儿轻握了一下仙儿的小手,坚定的看着我,柔声道:“逸郎,我决定了。 我要进洞修炼……”看了看我,在我的脸上没有找到不高兴的神色,继续说道: “我不要今后成为逸郎的拖累,我要有保护自己的能力,甚至还可以帮助逸郎你 ……”
果然,和我所想的出入不大。看到出来时云儿坚毅的表情,我就知道一定会 是这个结果。可是,我真的并不想云儿去受这份苦,但……
我不甘心的问道:“你想好了吗?要知道……”
云儿打断了我的话,恳切的看着我,道:“逸郎,相信你的小云儿好吗?我 一定行的。”一定两字,被云儿说的特别重。
“哎!”我知道云儿是一个很坚强自主的人,决定的事情很难更改,或许我 可以改变她现在的决定,但我又不想让她留有遗憾,所以没再劝她。
“言静庵啊,言静庵,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竟然能培养出云儿这样的 出色的女子。”我心中感歎的想着。
……
等我和云儿说完话,仙儿适时的问道:“姐姐,你打算什么时候开始呢?”
“十天以后。”云儿俏皮的看着仙儿,阿挪道:“在这十天里,就让我们姐 妹俩好好的陪陪逸郎吧。”
“姐姐,你怎么连我也扯进去了?”仙儿嗔道。
“怎么?难道妹妹你不想吗?”说罢,还对仙儿眨了眨眼睛。
“姐姐你……”仙儿再说不下去了,害羞的把头埋在云儿怀里。
“哈哈哈。两位娇妻稍侯,我去通知一下震北兄,马上就回来。”我大笑的 逃离现场,向忘仙居飞去。
身后还传来仙儿的嗔叫声:“谁是你的娇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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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接下这十天中,仙儿寸步不离的陪在我和云儿身边。
白天,我们三人穿梭于山林中,嬉戏玩耍。夜里,我们便找块空地,架起火 堆,喝酒聊天,仰望万里星空。偶尔,我也会吹首动听曲子,吟几句浪漫情诗, 讲几个有趣的故事,使得二女对我更加迷恋了。
总之,我们放下了一切烦恼,无忧无虑,快快乐乐的渡过了这短短的十天。
美中不足的是,虽然仙儿已经到了非我不嫁的地步,而我也爱抚过了她身上 每一寸肌肤,但是始终没有让我突破这最后一关。由于我们三人一直都在一起, 所以就连我想和云儿温存一下都没有机会。每晚,我抱着两个娇滴滴的大美人, 却只能看,而不能吃,这种折磨真是苦不堪言。
……
今天,离别的日子终于到来了,临别依依。
烈震北带着我们来到山林深处,一个隐蔽的地方,指着前面的山洞,道: “喏,这个就是寒冰洞。”
云儿先向烈震北道了声谢,又轻轻的拥了下一脸泪水的仙儿,坚定的对我点 了点头。
我轻搂着云儿的纤腰,在仙儿不舍的眼光和烈震北鼓励的目光中,毅然的向 寒冰洞走进去。
烈震北曾经对我说过,这寒冰洞深大约有5里,洞内奇异无比,虽无冰霜但 却奇寒无比,而且越往里走寒气就越重,洞底最深处有一块巨大的寒冰,大约有 万年之久。当年,他无意之中发现了这寒冰洞,便进洞一探。历尽艰难,好不容 易到达洞底,待了不到一刻钟,就已坚持不住,连忙原路返回。这些年来他再没 有进去过,想来也不会发生什么太大变化。
我和云儿刚一进洞,一股奇寒之气便扑面而来。我们连忙摧运起了内力以抗 寒气。
我们进入洞中约有三里左右之时,寒气已变的相当厉害。云儿已有点受不住 了,不停的打起了寒战,我连忙将战神真气源源不断的输入她体内,帮她抗寒。
千心万苦,我和云儿终于来到了洞底。这里果然有一块万年寒冰,长约两米, 宽1米,厚半米,整个冰身晶莹剃透,散发出透骨的寒流。
云儿虽有我的战神真气护体,但已脸色苍白,嘴唇发青,颤抖的更加厉害了。 此时,她正紧咬牙关,努力的不使昏死过去。
我连忙扶云儿盘膝坐下,双手抵住她的前胸,将战神真气,导入她体内。战 神真气在她体内,运行了48周天后,稳稳的护住了她的心脉。
收功后,我静静的看着云儿,只见她全身上下,布上了一层厚厚的冰霜,苍 白的脸上时时闪出痛苦的神色。
渐渐的,我发现自己即将顶抗不住了,透骨的寒气已经开始进入我的身体, 深深不舍的看了一眼云儿,转身离去了。
艰难的来到了洞外,发现仙儿和烈震北正焦急的张望着,对他们笑笑,便用 尽全身最后一丝气力,封住了洞口。我看到的仙儿正拚命向我跑过来,由于内力 透支,我失去知觉,倒了下去。 ---------- 第十六章双修大法缓缓的睁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仙儿红肿秀目,张嘴 想要问她点什么,可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看见我已经苏醒过来,仙儿惊喜的叫道:“大哥,你终于醒了。”说罢,转 身向外跑去,边跑边道:“大哥,你等等哦,我去找震北先生来。”
我勉强坐起身来,四周瞄了一下,知道这里是忘仙居的一间客房。想了一下, 依稀记得从寒冰洞出来后,我封住了洞口,便晕了过去。
茫然的看了看窗外,发现天色已经发黑,月亮悄悄的趴上了天边。轻轻的歎 了口气,默默的想着:“也不知道我昏迷了多久?云儿现在还好吗?”一想到云 儿,我的心中就一片淒苦。拿出了瓶烈酒,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这时,仙儿冲了进来,身后还跟着烈震北。
仙儿看见我在喝酒,连忙跑过来,抢下了我手中的酒,瞪了我一眼,怪罪道 :“就知道喝酒,也不看看自己现在的情况,早晚喝死你。哼!”
又转身强拉着烈震北,快步向我走来。边走边对烈震北说道:“快点啊,震 北先生。快看看大哥现在怎么样了?”
烈震北抓起了我的左手,三根手指放在我的手腕上,帮我把脉。看着一脸气 苦的我,笑骂道:“小逸,你就知足吧。知道吗,你已经昏迷了两天了,在这两 天里,姿仙衣不解戴没日没夜地照顾着你,片刻都不肯离开你身边……”
听了烈震北的话,我感激的看着仙儿,到了嘴边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
烈震北放下我的手,起身向外走去,微笑的对姿仙道:“小丫头,放心好了, 你大哥只是耗尽真气,身体有些虚弱,没有大碍,过几天就没事了。”
知道我已无大碍,仙儿高兴的跳了起来,拍手道:“太好了!”
看见烈震北已经出去了,我向雀跃的仙儿招招手,柔声叫道:“仙儿,到大 哥这来。”
仙儿乖巧的来到我身前。
我连忙把仙儿抱在怀中,深情的看着她,温柔的说道:“谢谢你仙儿,让你 担心了。大哥以后一定好好的爱护你的。”顿了顿,又道:“仙儿,嫁给我好吗?”
仙儿幸福的点了点头,呓语道:“大哥你知道吗,仙儿等你这句话,等了好 久了。仙儿现在真的好幸福啊……”
我寻上了仙儿的红唇,深深的吻了下去。
仙儿动情的在我怀中,回应着我。
良久,唇分。
我搂着云儿,轻轻的躺了下去。爱怜的抚摩着她憔悴的俏脸,静静的看着她。
仙儿紧紧的搂住我的脖子,舒适的枕在手臂上,沉沉的进入了梦乡。
看来这个小妮子真是累坏了。
我看着熟睡的仙儿,脑中不停的闪过着云儿和仙儿娇美的身影。不知不觉亦 进入了梦乡。
……
清晨,我睁开眼睛,发现怀里的仙儿已经不见了。连忙起身,穿好衣服,向 屋外寻去。
来到前厅,看见烈震北正坐在桌前,忙问道:“震北兄,仙儿呢?”
“自己弄丢了新娘子,为什么找我要人?”烈震北调笑道,还向我翻了翻白 眼。
“呃……”真没想到烈震北还有这个时候,我无语。
看烈震北这个样子,我知道仙儿不会有事,便坐在了他对面。
这时,仙儿走了进来,手里端着热气腾腾早点。看见我,温柔的说道:“大 哥,你醒了,我还想去叫你呢。快坐下尝尝,是我亲手做的哦。”说罢,把早点 放在桌子上,轻轻的做在了我身旁。
烈震北继续调笑道:“喏,新娘子就在这了,你可要好好的看好了,不要再 弄丢了。”
我没有理他,拿起了一块精緻的糕点,放进嘴中,细细品尝起来。
仙儿不依的娇嗔道:“震北先生……”然后,又紧张稀稀的对我问道:“大 哥,好吃吗?”
我吧嗒吧嗒嘴,一脸满足的表情,对仙儿讚道:“好吃,真好吃,这是我所 吃过最好吃的人间美味了。”
“只要大哥觉得好吃,以后我天天都为大哥做。”仙儿听着我的讚赏,甜甜 的笑道。
烈震北吃味的叫道:“小子,你还真幸福啊。”
“嫉妒了吧,老头。”我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哈哈哈……”“咯咯咯……”“哈哈哈……”
在欢声笑语中,我们结束了这顿愉快的早饭。
……
我和仙儿来到了寒冰洞外,看见傲雪趴在洞口不远处,呆呆的看着寒冰洞。
傲雪发现了我们,起身走到我身前,向着低吼两声,声音充满了哀怨、苍凉。
我蹲下来,轻抚着他的头,苦涩的问道:“你一直都这里吗?”
傲雪轻轻点了点头。
“是啊。自从我们在一起之后,还从来没有云儿分开过呢,也不知道何日才 能重逢啊。哎……”我一脸忧愁的歎道。
仙儿在一旁细声安慰道:“逸郎,说不定姐姐很快就会出来的……”
我摇了摇头道:“最快,也得半年。寒洞内又那么冷,真不知道云儿怎么熬 下来……”
仙儿没再说什么,望向寒冰洞,脸上满是不忍。
萧声轻轻响起,回荡在山中每一个角落,萧音悠远悲凉,尽述着我对云儿的 相思之苦和我心中痛楚、悔恨……
一曲奏罢,仙儿眼带泪花,喃喃的问道:“好伤感的曲子啊!逸郎,这首曲 子是你作的吗?叫什么名字?”
“嗯,是我刚刚作的。叫做《哀思》。”我看着寒冰洞,出神的答道。
……
我们在寒冰洞这一直待到了傍晚,这之中谁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仙儿轻轻了拉着我,向外走去,心疼的说道:“逸郎,你身体还很虚弱,功 力还没尽复。仙儿带你去个地方好吗?”
“嗯。”我点了点头,拍了拍傲雪,和仙儿静静的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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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儿要带我来的地方原来是温泉,这里是双修府三大名胜之一。其余二处分 别是兰坡和芝池。
这里,石池贴着山壁那边由石隙间喷出两道泉水,左边的泉水热气腾腾,右 边那道却没有热气,就像大自然以这冷热两教泉为他们调热度,不愧双修府第一 胜地。
我诧异的看着仙儿。
仙儿有些害羞,但又十分大胆对我柔声道:“逸郎,你功力为复,让仙儿帮 帮你吧……”
听了她的话,我一时没有反映过来,傻傻看着仙儿。
仙儿娇嗔道:“怎么了,你不愿意?”
我忙道:“不是,不是,我怎么会不愿意呢。我盼今天,可真是望穿秋水啊。”
仙儿白了我一下,轻轻脱了外衣,只穿着穿着薄薄的丝衣,走进水中。
丝衣被泉水浸湿,紧贴在仙儿成熟动感的肉体上,若隐若现,凹凸有致,眼 含秋水,转盼流波,朱唇含贝,嫣然作羞,其为神而迷;白玉为体,凝脂为肉, 兰麝为气,花月为容,其为色而迷。
太诱人,我癡迷的看着仙儿。
“呆子,你还站在那,快下来啊。”仙儿的声音在我耳边适时响起。
被惊醒的我,飞快的脱掉自己衣服,完全赤裸地向仙儿扑去。
温热的泉水内,热气腾升里,仙儿娇喘中,我完全地放开怀抱,恣意享受着 男女肉体接触所能带来的度欢娱,在双方高涨的热情里,我取得了仙儿珍贵的贞 操。
……
仙儿在我的征伐下婉转呻吟,每一个表情都是那么荡魄勾魂。
我俩不住攀上灵欲的极峰,在最后一次高潮来临时,我把生命的精华,爆炸 般狂注进这成熟的美女体内。
就在此时,我向仙儿低喝一声:“仙儿快运起双修大法。”
仙儿对我有着绝对的信心,依言运起双修大法。
运起双修大法后,仙儿便如无边大地,把天上降下的雨露,无穷无尽地容纳。 我的元阳,有如一只脱韁的野马,随着自己的渲泄,离体向她涌去。
由于我的元阳太过庞大,阻隔了仙儿转传向我的元阴。长此以往,仙儿必定 会爆体而亡的。
我连忙运起战神图录第一至第三幅图,在第一幅中,战神穿越九天,向一个 火球扑下去;第二幅是战神从火球中穿沖而出,化为一阴一阳两股气旋,衍生出 大地的树木花果、鱼虫人兽;第三幅画中有一个大圆,一男一女交体相缠,循环 不息。脑海中闪过这样一句话,“一阖一开,至阳赫赫,至阴肃肃,生机在息机 之中,生气在息气之内。动者固不可自封,不动者亦不可自弃,弥久弥芳,大凡 行功到无味时,滋味必从此出,天之为天,非阴极则阳不生,物穷则反,道穷则 变,无路可入处,方有入。”
我的元阳和仙儿的元阴,以我为桥樑,在我俩体内生生不息地循环着。
“呀!”我俩同时狂叫,四肢八爪鱼般绞缠起来,我的元阳和仙儿的元阴终 于水乳交融。
那是无法形容的感觉。
我只觉得神请气爽,天地间充满了朝气,体内的战神真气已经尽复。
仙儿又是另一番奇妙的感受,感到精修多年的功法融入了我,传过来的是奇 异精纯真气,这虽然不是双修大法功成时的现象,却是另一意外的收穫,一种比 之双修大法还要强出许多的昇华。
我俩紧缠一起,谁也不肯放开半点。 ---------- 第十七章苦涩之恋我和仙儿排坐在池旁一块平滑的大石上,两对脚都泡在水 里。
我搂着仙儿滑嫩的香肩,柔声道:“仙儿,你快乐吗?”
仙儿将头舒适的靠在我的肩上,一脸满足的看着远方,陶醉的说道:“逸郎, 这种感觉真好……”
仙儿慢慢的收回目光,温柔的看着我,轻声问道:“逸郎,你是怎么办到?”
“你要是知道,我炼的是战神图录,就不会有这样的问题了。”我微笑的回 道。
“果然是战神图录。”仙儿并没有太大的惊讶,娇声道:“逸郎,可以告诉 我是怎么回事吗?”
“嗯。”我点了点头,陷入了往事的回忆中。慢慢的将我在战神殿里发生的 点点滴滴告诉了仙儿。
“太不可思意了,这么说传鹰大哥不是已经成仙了?”仙儿不敢相信的惊叫 道。
“也可以这么说,其实这也是所有炼武之人共同追求的目标。浪大哥是这样, 魔师庞斑也是这样,大哥只不过先他们一步而已。”沉吟片刻,继续道:“这牵 涉到佛道两家和魔门所传说的”最后一着“。”
仙儿愕然道:“最后一着?”
我长长吁出一口气,平静的说道:“无论是佛、道还是魔的修练过程,由入 门开始,直至最高深的层次。无不有前人的典籍可察:像慈航静齐的剑典,藏密 的智能书,魔门的道心种魔大法,少林的达摩诀、净念禅宗的禅书,又或流传下 来的佛经道典。惟有这能超脱生死。成仙成佛的最后一着,却不见于任何典籍。” 顿了顿,进一步解释道:“因为知道这最后一着的人。就像找到了这生死囚笼的 缺口,飘然逸走,再也不回来,就像我佛释迦牟尼的涅盘,大哥的飞马跃空而去。 但对寻求仙道的人来说,这最后一着始终是千古奇谜。”看了看有点明了的仙儿, 洒然道:“只不过战神图录比之其他典籍,这最后一着记录的比较详细罢了……”
听完我的话后,仙儿好像想到了什么,脸色变的难看起来。
“仙儿,怎么了?”我敏感的查觉到她的不妥,关心的问道。
“那你会不会像传鹰大哥一样,步入破碎虚空?”仙儿小心翼翼的问道。
我无所谓的说道:“那种地方有什么好去的。”
“你……”仙儿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定定的看着我。
我坚定的说道:“我是不会抛下你和云儿的,就算是要抛弃自己的生命也不 会的,永远都不会。”我在向眼前的仙儿发誓,也在向远在寒冰洞修炼的云儿发 誓。
仙儿为我的誓言所感动,深深的钻进我的怀里,哭的似梨花带雨,弄的我一 时之间手忙脚乱,连连安慰。
……
抬头看看月亮已经当空挂起,便轻轻抱起了仙儿,向忘仙居走去。
我边走边对怀里的仙儿说道:“我们回去吧。”想了想,又道:“我们的事 情,暂时除了震北先生,先不要让其他人知道。”
仙儿不解的看着我。
我忙解释道:“你的问题我还要好好斟酌一下。你可不要乱想,你永远都是 我的小娇妻,我是不会放过你的。我所要考虑的是你的双修府今后要走的路,和 你肩上复国重担……”
听了我的话,仙儿一脸幸福的把俏脸深深埋在我的怀里,一路无语。
……
我回到忘仙居,发现怀中的云儿已经沉沉的睡着了。把她轻轻放在床上,静 静的坐在床边,思索着今后双修府的问题。
想了半天,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摇摇头,起身向屋外走去。
来到院子里,看见烈震北正坐在石桌前,迷离的看着远方,并没有察觉到我 的接近。
石桌上放着一瓶药果酒,酒香四溢。
“哈哈,震北兄,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如此良辰美景,怎可独饮,还是小 弟来陪陪你吧。”快步向他走去。
烈震北被我惊醒,看到我坐在了他对面,正伸手去拿那瓶药果酒,连忙将果 药酒抢在手中,皱眉道:“你小子不在房里陪你妻子,跑来扰人清净干什么。哼, 药果酒都已被你喝得差不多了,这可是最后一瓶了,休想我会分你。”
“小气的臭老头,不给就不给,我这的好酒也不少,待会你喝完了,也休想 向我会给你。”我尴尬的收回手,从戒指中一股脑拿出十好几瓶好酒,狠狠的瞪 了他一眼。
“哈哈哈……”我俩同声畅快大笑。
我拿起一瓶女儿红,边喝边问道:“震北兄,刚刚看你神游太虚,在想什么 呢?”
“没什么。”烈震北没落的摇摇头。
“想言静庵,就想言静庵呗,何必掖着藏着呢。”我满不在乎的说道。
“你……”烈震北惊讶的看着我,片刻,感歎道:“你小子知道的还真不少 啊。”
“那是。”我洋洋自得的笑着。喝了口酒,我又问道:“你和言静庵是怎么 相识的?”
听了我的疑问,烈震北喝掉了整瓶果药酒,陷入了往事的回忆中,呓语道: “十六年前的一个黄昏,我和静庵在静斋后处观看夕阳西下的美景,我向她问道 :”假设我比庞斑来早一步,你会否喜欢上我呢?“静庵笑着答我道:”傻子, 静庵怎会知道假设的事呢?“”随即歎道:“到了十六年后的今天,我依然记得 当时她眼角逸出的怜意。静庵啊,你是烈震北一生人里最敬爱的女子。”
我递给了烈震北一瓶极品烧刀子,安慰道:“震北兄,何必呢。她不选择你, 是她的损失……”
烈震北接过酒,奇怪的问道:“怎么?小逸,听你的口气似乎和她有些误会。”
我气愤的说道:“要不是她,云儿怎会到这般田地……”
烈震北打断了我的话,道:“要是没有她,现今天下不知会让庞斑闹成怎样 的地步了。”
“靠,那就可以牺牲云儿的幸福了。自己没本事,却要把这么沉重的担子压 在自己徒弟的身上了……”我王嘴猛灌了几口酒。
烈震北好笑的说道:“不这样,你又怎会遇见冰云呢。世间万物都讲求缘法 的,要知道……”
我粗暴的打断了他的话:“不要说了,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原谅她和庞斑的。” 一想到云儿,我就痛不欲生。
烈震北瞭解我此时的心情,并没有怪罪我,静静的喝着酒。
我又猛灌着酒,喝完一瓶,把瓶子往一扔,又拿起另一瓶。现在的我,好想 寻求一醉啊。
就这样,我们谁都没有再什么,各自喝着酒。
桌上的酒不一会就被我们喝光了,(大部分是我喝的)我却没有丝毫醉意, 便又拿出了一些。
……
天色已经濛濛发亮,我虽依然没有喝醉,但心情已经平复下来。
抬头不好意思的看着烈震北,姗姗道:“不好意思,震北兄,昨晚我失态了。”
烈震北看了看平复下来的我,讚赏的点了点头,道:“没关系,我理解你此 刻的心情。”
过了一小会,烈震北不放心的向我问道:“小逸,你打算怎么做?”
我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微笑道:“放心吧,我又能怎么样。我要是去慈航静 斋找言静庵的麻烦,不要说是你,就是云儿也不会放过我的。怎么说她也是云儿 的师傅,况且,云儿从来都没有怪过她。”
又拿起一瓶酒,我换了个神秘的表情,坏坏的说道:“父债子偿,师傅的过 错,当然要由当徒弟的承担了。”顿了顿,又道:“听说言静庵的另一个徒弟就 要入世了,我一定要把她追到手,这样言静庵的两个徒弟就都是我血逸的妻子了, 还不把言静庵气到吐血,嘿嘿……”我陷入憧憬之中。
“你……”看到我这副样子,烈震北是彻底无语了。
“逸郎,你真坏,既然打姐姐师妹的主意,我一定要告诉姐姐。哼,不理你 了。”仙儿狠狠的掐了我一下,撅起小嘴,不再理我。
“哈哈,这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啊。”烈震北兴灾乐祸的笑道。
不知道仙儿是什么时候起来的,竟然来到我身边我都没有发觉,都怪刚刚憧 憬的太投入了。
看着有些生气的仙儿,我连忙百般讨好,又是装猪,又是办狗,好不容易使 她化气为笑。
“无赖。”仙儿笑着骂了我一句,转身向烈震北打了声招呼。
“哎,真是个母老虎……”我小声嘀咕道。
“你说什么?”仙儿恶狠狠的瞪着我。显然,她还是听见了。
“没什么。我是说,我的小仙儿真是太温柔可爱了。”我诚恳的说着,看看 不为所动仙儿,和她那正慢慢向我靠近的小手,连忙转身撒腿往屋里跑去。
“你别想就这么算了,哼!”仙儿也追进了屋子。
烈震北看着嬉闹中的我俩,无奈的摇摇头,转身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 第十八章临别嘱托距离江湖初乱大约还有5个月左右,我决定在这5个月里, 就待在双修府中,好好的陪陪仙儿和在寒冰洞中修炼的云儿。
我在寒冰洞前面的一块空地上,盖了间石屋。打算云儿出洞的话,我是第一 个知道的人,虽然这并不可能,但我不在乎,我只是想离的云儿近些,默默的等 待着她,陪伴着她。我叫这个石屋为“念云居”。
住在念云居还有个好处,就是整个双修府除了云儿和烈震北,根本没有人知 道我和傲雪的存在。
……
起初,我每天大部分时间都坐念云居门前,出神的看着被我封住了的洞口, 我有时真的好想进去看看云儿,哪怕只是一眼,可我又不敢进去,我怕看见痛苦 的云儿,会忍不住把她拉出来,这样就破坏了云儿的修炼,这段时间的苦也就白 费了。每一次想到云儿,心中的折磨不但没有减少,反而越演越烈。每当我想起 云儿时,不是吹奏一曲《哀思》来寄托我对她的思念,就是拚命用酒精来麻痺自 己。
仙儿在这段日子里,除了处理一下双修府重要的事情外,其余的时间里都陪 伴在我的左右,细心的照关心我,开解我,白天想尽办法逗我开心,夜里拚命的 迎合着我……
感受到仙儿的苦心,我的心中满是甜蜜和感动,深知这样对仙儿太不公平了, 同样都是我最深爱的人,我不能为了一个没法改变的事实,而去伤害另一个深爱 我的女人,绝对不能。渐渐的,我把对云儿的思念深深的埋了心底,放开怀抱, 全心全意的陪伴仙儿快快乐乐的度过了接下来的日子……
空暇时间,我向烈震北讨教了医术,拚命的搾干烈震北所有的医学经验。不 为别的,就为了今后我身边的人,再有受伤的,我可以尽快治癒好他,不再让类 似云儿的事情,再发生在我的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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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个月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转瞬间就要过去了。
今天下午,仙儿回来告诉我说,双修府的几个执事找她有些事情要商谈,可 能要很晚才会回来。
晚上,我静静的坐在门口,边喝酒边等着仙儿,心里寻思着,“算算日子, 也差不多快到仙儿去选婿时间了,今天可能就是商量这件事情吧,我该怎么做呢 ……”
慢慢,我心里已经有了决定,抬头看看天色,已经快到一更天了,仙儿依然 不见踪影,便打算潜进双修府去看看。
我刚刚站起身来,就远远的看见了仙儿,连忙迎了上来,来到仙儿面前,看 着一脸疲倦、苦涩的仙儿,我知道我的预料对了,此时的仙儿心中一定很痛苦的, 忙心疼的将她拥在怀里,细心呵护着。
仙儿将头深深的埋在我怀里,痛苦的轻声道:“逸郎,告诉仙儿,我究竟应 该怎么做?”
我柔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仙儿幽幽的看着我,道:“今天,双修府的几个执事找我谈了些问题,其他 的都还好说,只是有件事让人家好为难。他们说我已经到了适婚年龄,应该找个 夫婿了,这样才能正式继承王位,并且他们已经请邪异门门主厉若海帮忙,决定 几天后在”迷离水谷“让我亲自去选婿。逸郎,要知道,在我还没有继承王位之 前,有些事情是不能自己做主的,仙儿现在真的好为难啊。”
“果然是这件事……”我默默的想着,竟忘了回答仙儿的话。
仙儿见我没有出声,反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娇嗔道:“逸郎,你有没有听 仙儿说话。”
“有,当然有,我一直都在听着呢。”我连忙说道。
仙儿看了看心不在焉的我,有点生气道:“还不都是你,不让仙儿把咱俩的 事情告诉大家,才会到今天的地步,你说现在该怎么办吧。”语气中不无埋怨。
我柔声安慰道:“仙儿,我暂时不让别人知道我们的事情,是有原因的,到 时候你一定会知道的。相信为夫,好吗?”
“相信就相信吧,要不然还能怎样。”仙儿幽幽的说道。顿了顿,又问道: “那我现在该怎么做?”
我一字一顿,认真的说道:“照他们说的做,先选个夫婿……”
“你……”不等我把话说完,就气愤的打断了我,眼泪在眼圈里打转,拚命 想要挣脱我的怀抱。
我哪能让她如意,那还得了。连忙恳切的说道:“仙儿,先听我把话说完好 吗?”
眼泪顺着她苍白的俏脸流了下来,仙儿不再理我,低声的哭泣着,但也没有 再挣扎了。
我轻轻的擦拭着她的眼泪,肯定的说道:“不要哭了仙儿。我发誓,这么做 都是为了你,为了你们双修府好,现在虽然我没办法解释什么,但将来你一定会 明白的。相信我吧,仙儿。”
仙儿听了我话,心情渐渐平复下来,但还不能接受我这样的安排,道:“我 怎么可以……”
没等她说下去,我连忙解释道:“我又不是让你真的嫁给别人,只是先假装 找个夫婿而已……”顿了顿,又道:“实在不行,先把婚期定下来也可以。放心 好了,我不会真的让你嫁给别人的,我会及时出现的。”
仙儿认真的考虑了一下,觉得这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可,最后还是无奈的 接受了,柔声道:“好吧,逸郎,我会按你说的去做的。虽然不知道你到底有什 么打算,但我还是相信你。”
看见仙儿已经答应下来,我也放下了心事,抱着仙儿飞快的向念云居跑去。
回到念云居,我把仙儿放在床上,色色的看着她,伸手轻解她的衣戴。
仙儿白了我一眼,娇哼道:“到时候你要是没有出现,我就真嫁给别人,让 你后悔一辈子。哼。”
我轻轻的压在云儿的身上,叼起她圆润的耳垂,轻声道:“我怎么舍得呢, 小宝贝,放心好了。来,让为夫好好的疼爱你,嘿嘿。”一手攀上她傲人的双峰, 一手在她周身四处游走,下体慢慢的向目的地挺进。
“啊……”仙儿紧紧的搂住了我的腰,激烈的回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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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早上,仙儿登上“双修号”,踏上了前往迷离水谷之路。
我站在远处的岸边,我手拿酒壶看着即将离去仙儿。在她的眼中,我找到了 对我的坚信和不舍,歎了口气,灌了几口酒……
直到双修号消失在我的眼中,我才转身向忘仙居行去。
来到忘仙居院子,烈震北正坐在石桌前,一脸平静的等着我。
我歎了口气,来到他对面坐下,轻声道:“走了。”
烈震北看了看我,平静的问道:“你有什么打算?”
拿出两瓶酒,递给他一瓶,道:“我打算先去见见庞斑,其余的等见过他再 说。”
烈震北接过酒,劝道:“见到他,千万不要太冲动,你要记住,你还有两位 妻子等着你呢。”
我点了点头道:“放心吧,我有分寸的。”喝了口酒,我认真的说道:“震 北兄,我和仙儿的事情,你先不要告诉任何人,就连你那两个干女儿都不可以。”
“哦?”烈震北疑惑的看着我。
“我还不想让仙儿是我妻子的消息传出去。”我一脸煞气的说道:“我到要 看看,江湖上都有谁敢打双修府的主意,要是有,哼哼,我必灭其满门……”
烈震北想了想,点头道:“好吧,我答应你。”
我起身道:“如此,就先谢了。我不在双修府的时候,就有劳震北兄多担待 了。”想了想,又提醒道:“据我猜想,不久后,必会有人对双修府不利……”
烈震北肯定的说道:“安心去办你的事吧,双修府有我在,不会有事的。到 是你,此去务必小心,早些回来陪我喝酒聊天。”
没再说什么,我转身向念云居走去。我心里一片淒凉,“不知道我们还有机 会见面吗?震北兄保重了……”我们都清楚知道,烈震北在这个世上的时日不多 了,不过这事谁也没法改变。
……
我回到念云居,收拾好一切,来到寒冰洞,喃声道:“云儿,我走了,希望 我们很快就能想见吧。你保重了……”转身对傲雪叮嘱道:“傲雪,我要出去办 些事,这里除了仙儿不要再让他人接近了。还有,帮我好好的照顾仙儿……”轻 轻的抚摩一下傲雪的头,道:“保重了……”转身消失在茫茫山林间。
“嗷……”山中回荡着一片悲凉狼嚎声,声音中充满了坚定。 ---------- 第十九章义收韩柏离开双修府,我马不停踢的赶到了武昌府韩家。
在韩府四处查看了一下,发现秦梦瑶等人还没有来到韩府,知道韩柏还没有 被冤枉入狱,总算放下了心中的大石,“还好,赶上了。”便向武库浅去。
悄身来道武库,眼光四处游走。武库内广阔深邃,四边共十六盏灯。中间空 出三丈见方,放了十多张太师椅和茶几,想来应该是用来试茶论剑的。十多列井 然有序的兵器架,气势慑人。刀、枪、剑、戟、矛、斧,林林种种,令人目不暇 给。武库的尽端放了两辆战车,更是杀气森森,歎为观止。
我的目光停在了近门处那兵器架上的一把厚背刀上,心想这应该是那把跟随 大哥传鹰多年的刀了。将少许战神真气探入刀身,厚背刀发出淡淡的刀芒,果然, 我在刀中找到了大哥印上的战神图录的痕迹。
我感觉到有人慢慢的向武库接近,连忙收回真气,轻轻一跃,潜伏在屋顶的 横樑上,用余光向下面巡视。
铁门大开,走进了一个瘦弱身影。这人一进来就四处忙活着,先把四周的灯 点燃,再准备一些土产名茶,然后忙走出门外,肃立一旁。
只见他一张年轻的脸,看样子是十七、八岁的年纪,穿的是粗衣麻布,一对 眼睛非常精灵,额头广阔。
一看见那灵巧的眼睛,我就喜欢上了这少年,我可以清楚感觉到他将来必定 不凡。“这小子必定就是韩柏了。”我心里默默的想着。
这时又走进了四男五女,这几人年纪相仿,衣着华美,脸上都带着名门大户 的傲气和娇气。
只有一人例外,她身形纤美修长,腰肢挺直,盈盈巧步,风姿优雅至无懈可 击的地步,尤使人印象深刻是她一身粗布白衣,但却有一种华服无法比拟健康洁 美的感觉。不过,她最吸引人并不是空山灵雨般秀丽的轮廓,而是清逸得像不食 人间烟火的恬淡气质。
“轰”的一下,我脑袋炸开了,惊鲜,绝对的惊艳之感,虽然我和云儿、仙 儿相处了很久,二人具一等一的大美人,但此女子丝毫不比云儿二人差。且此女 子还给人一总出尘脱俗之感,就像是一朵天山雪莲。她和我刚见面时的云儿还有 几分相似,不用说,这个美若天仙的女子就是秦梦遥了。
秦梦遥似乎感觉到有人在盯着自己看,抬头向我这里看来,我连忙收回盯着 她看的目光。忍不住又偷偷瞟了她一眼,只见秦梦遥一脸疑惑的坐在了一旁椅子 上,轻轻皱起了她可爱的小眉头。
“嘿嘿嘿……”我在横樑上乐翻了,心中想道:“美,真是太美了,她脸上 每一个表情都那么让人陶醉。不过,她也却是不凡,竟然能感觉到我的目光,看 来以后追求她一定会非常精彩,好期待啊……”
一个讨厌的声音打断了我,只听这个声音道:“江湖上以使刀的名者,莫过 于名列”黑榜“第二位的”嗜血杀神“血逸,可惜我无缘遇上,否则必定向他讨 教。”
“靠,是谁这么嚣张?”我看着他那一脸臭屁的样子,我是又好气又好笑, “小样的,韩希武就你那德行,我一根小手指,就能弄死你。以后有机会一定好 好修理修理他。”
秦梦遥淡淡的说道:“”嗜血杀神“血逸又岂是易与之人,一夜之间连败” 毒手“干罗和”盗霸“赤尊信,一招斩杀”破心拐“葛霸、”封喉刃“谢迁盘和” 蛇神“袁指柔,天下能做到如此的又有几人呢?”
“咦,她怎么在为我说话?”我疑惑的看了看秦梦遥。
众人不解的看着秦梦遥。
韩希武脸上震青震白,讽刺道:“梦遥小姐还挺护着这恶贼的。”
“小子看你这么会说话,我就放你一马吧。”我嘿嘿的想到,并没有留意韩 希武最后那恶贼两字,而是比较期待的看着秦梦遥接下来的反映。
秦梦瑶淡淡一笑,丝毫不作计较,平静的说道:“这些话是家师在我临行前 对我说的,家师并且还嘱咐我,尽量不要招惹这个血逸。”
听了这话,再看看她平静的俏脸,恶劣的想着:“靠,原来是言静庵说的。 不过她的声言好真好听,不知道叫床的时候会不会别有一翻滋味呢……”
另一个声音忙接道:“既然是言前辈说的,必错不了。”说罢,瞪了韩希武, 阻止了韩希武到了嘴边的话。这人长的和韩希武有几分相似,应该是韩希文了。
韩慧芷愕然道:“不知言前辈为什么会这么说呢?”
众人也都诧异的看着秦梦遥,希望她继续说下去。
秦梦遥看了看大家的表情,继续解释道:“家师和血逸有些恩怨,箇中原因 我就不能细说了。”
我出神的想到,“你不来招惹我,我还不会去招惹你啊。秦梦遥啊,秦梦遥, 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嘿嘿……”
……
众人又谈了一些烂七八糟的江湖中事情,便散去了。其中有几人临走时,还 看了一眼后背刀。
只剩下韩柏一人在武库内。他来到厚背刀前,他不由自主伸手摸在刀背上。
“怎么样?是不是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我的声音适时在他身后响起。
韩柏连忙转身,紧张稀稀的问道:“你是谁?”
“我?”我点了点自己的鼻子,微笑道:“他们刚刚还说过我呢,你说我是 谁?”
韩柏底头想了一下,一脸疑惑的看着我,看到我一头显眼的血红色长发,不 太肯定的说道:“你就是”嗜血杀神“血逸?”说罢,紧张的看着我。
“可不就是我。”看了看紧张的韩柏,我笑问道:“我张的面目可憎?”
韩柏摇摇头。
“凶神恶煞?”
他又摇摇头。
……
……
我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韩柏一直在摇头,我笑骂道:“那你紧张什么?我 又不会吃了你。”
“呵呵呵。”韩柏在那傻笑着,已经不再那么紧张了。又想到了什么,忙抬 头向我问道:“大侠,你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我道:“我早就来了,你们还没进屋的时候,我就在这屋里了。”
“哦。”韩柏不再说话,有点拘谨的呆站在那。
看着还有点拘谨的韩柏,我柔声问道:“小兄弟,你叫什么?”
韩柏呆了一呆,嗫儒道:“问我吗?”
我好笑的说道:“这屋子里还有别人吗?”
韩柏道:“我是府主在一棵柏树旁拾回来的弃婴,所以跟他姓韩,名柏。”
我微笑的看着他,眼中突然射出一股精芒,讚道:“好!好!名好!人更好!”
韩柏闻我的讚赏,不好意思的说道:“大侠,我……”
我打断了他的话,不乐道:“别大侠,大侠的叫,我不是什么大侠,也不想 当什么大侠,我就是我,我就是嗜血杀神血逸。小弟叫我大哥就好。”
韩柏呆呆的看着我,眼睛红红的,支吾半天,也没说出一个字。想到那天在 破庙中遇见的浪大哥和广渡和尚,又看了看面前的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么 幸运……
我明白他心中所想,柔声道:“怎么?小弟,不想认我这个大哥,还是……”
韩柏普通跪在地上,就要给我磕头。
我连忙扶起他,道:“男子汉大丈夫,上可跪拜天地,下可跪拜父母,岂可 随便给人下跪。再说,你我兄弟,不需这样。”
听了我的话,韩柏的泪水夺眶而出,呜咽道:“大哥我……”到了嘴边的话, 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何曾有人像我这样对待过他,此时的韩柏被感动的是一塌糊涂。
我拍了拍韩柏的肩膀,厉声道:“小弟从现在起,就是我血逸的兄弟,怎可 做这等小女人的姿态。今后走在外面,也要挺起胸膛,像个汉字一样,不可妄自 菲薄,你并不比别人来的差,知道吗?”
韩柏抹掉了脸上的泪水,坚定的对我说:“大哥,小弟知道了。”“哈哈哈。” 我欣慰的笑着,拉着韩柏来到厚背刀前面,指着这把刀,对他说道:“你仔细看 好了,这把就是我大哥传鹰当年所用过的鹰刀,你与这把刀有缘,将来必定会同 它并肩作战的,至于刀中的秘密,你就自己探索吧。只要你能掌握其中的秘密, 将来成就必不会比我差。”
韩柏一脸不可自信的看着我。
我柔声安慰道:“小弟将来必不是池中之物,现在只是机缘未到。等机缘到 了,小弟你定会展翅高飞的。”顿了顿,又叮嘱道:“小弟,要记住福祸相依, 将来遇到困难,切不可轻言放弃,一定要坚持下去,你的机缘就快到了,关键时 刻大哥会来帮你一把的。”
又聊了一会,我大笑而去,声音远远的传来:“小弟,好好努力吧,千万不 要堕了大哥的名声。记住,大哥永远都会关注着你,支持着你……”
韩柏看着我的离去,有些失落,有些不舍,直到再难看见我的身影,又憧憬 的看着窗外,坚定的说道:“大哥,我会努力的……” ---------- 第二十章狱中故友离开韩府,我信步走在大街上,脑中思绪烦乱……
我一想到刚刚结识的小弟韩柏,脸上就不自觉的挂上了欣慰的笑容,说实话, 我真的很喜欢这小子。想起韩柏今后的经历,我的心中又十分矛盾,“让韩柏成 为赤尊信的”魔种“,他将来势必成为我情场上强劲对手,魔种对女人的吸引力 可是致命的;不让他成为魔种,那他将来很可能就要平平淡淡度过一生,这样对 他又太不公平了。我该怎么办呢?”烦,真烦。我摇摇头,拿出酒猛灌了几口, 又不由骂自己太过自私,“我怎么可以因为自己这点私欲而害了小弟的一生呢… …算了,成为魔种就成为魔种吧,对女人有致命的吸引力又怎样,难道我血逸还 会怕了他。最多,我抢在他前面,早点下手就好了,只要在他之前让她们成为我 的女人,以小弟的性格就必不会再和我挣了。嘿嘿,对不起了小弟,谁叫你大哥 我就这点爱好呢,放心吧,我会给你留两个的……”想到这里,我露出了个淫荡 笑容。
……
“还有些时间,就先去见见赤尊信吧,最好帮小弟把这件事给定下来。想来 3年前一战,我还没有再见过这个老小子,希望他不要记恨我,坏了小弟的正事 可就不好了……”打定主意,我便向黄州府的重囚铁牢走去。
我在铁牢深处一个死囚室找到了赤尊信的身影。靠,这个老小子还真悠闲, 翘着二郎腿,头枕在交叉的双手上,嘴里叼着根稻草,双眼闪闪生威的看着房顶。
我悄悄的潜到铁门前面,调笑的对他说道:“呦,赤兄还真悠闲,到了这般 田地还能保持这副样子,小弟佩服。”
“谁?”听了我的声音,赤尊信连忙转身,看了看我,诧异道:“原来是你 啊。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我神秘的说道:“嘿嘿,这个小弟不能告诉你,不过,你大可放心,除了我, 再没人知道你躲在这里了。”顿了顿,看看略放下心的赤尊信,微笑道:“怎么? 赤兄,你就这么招呼老朋友啊,快把门打开,让我进去先。”
赤尊信看我并没有敌意,也就放松下来,笑骂道:“靠,你以为这里是我家 啊,要进来,不会自己想办法。”
我亦回骂道:“靠,你是谁呀,可是盗霸赤尊信啊,这道小小的铁门还能难 得了你,真是笑话,废话少说,快点把门弄开。”
“我是盗霸,又不是偷神……”赤尊信嘟嘟囔囔的把铁门打开,待我进来后, 哈哈大笑,爽朗的说道:“你小子,还真合我胃口。”
我亦大笑道:“彼此,彼此。”
……
我俩对坐在地上。
我拿出两瓶西陲美酒,递给他一瓶,微笑道:“赤兄必定很久没喝过老家的 酒了吧。”
赤尊信不客气的接过,猛罐了两口,问道:“你来不会只是为了和我喝酒这 么简单吧?”
“那又有何不可。当日不是赤兄你说的,要好好和小弟大醉一场吗?我是怕 赤兄以后再没机会请我喝酒,所以就专程来找你了。”我慢慢的喝着手中的酒, 开玩笑的说道。
赤尊信把手中的酒灌完,讚了一声,回忆的说道:“是啊,当日一战,我真 是败的很彻底啊,这也是我一生第一次失败……”看了看我,认真的说道:“不 过,我并没有恨你,正是因为这一败,才能使我专心的修炼本门最高的心法。要 不是这样,我也不可能从庞斑手下拣下这条老命了。”
“哦?”我看了看赤尊信,又递给他一瓶酒,微笑的问道:“小弟,还真是 好奇得很。赤兄,你是怎么从道心种魔大法大乘的庞斑手下逃脱的?”
赤尊信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疑惑的问道:“你是怎么知道庞斑的道心种 魔大法已经大乘?”
我想当然的道:“我怎么不知道,没有我这个超级炉鼎,他庞斑怎么可能成 就史无前人的道心种魔大法。”随即,又催促道:“赤兄,你快说,是怎么逃脱 的?”
赤尊信当然明白我的意思,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平静的说道:“当日败在 你手下后,我便回去闭关修炼本门最高心法,最终虽没成功,但功力也提高不少。 直到前段时间,庞斑找上了我,一见到他,我就知他的道心种魔大发已经大乘, 瞭解到现在的自己必定不是他的对手,所以在他还没有全力施展之际,奋力逃走 ……”
我点了点头,道:“是这样啊。”又向往的说道:“真想早点见识一下,现 在的庞斑究竟到达了什么境界。”
赤尊信愕然,苦笑道:“真不知道你小子到底是不是个怪物。”又不解问道 :“你又为什么要帮他呢?”
“没什么,我到不是有意帮他,只不过为了自己心爱的女人而已。不过,就 算没有我,相信他也一定会成功的……”说罢,我将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告诉了赤 尊信,最后歎道:“真正帮庞斑的不是我,而是言静庵。”
“原来如此,也只有言静庵才能帮助庞斑成就这道心种魔大法……”知道了 整件事,赤尊信感歎道。又紧紧的盯着我,问道:“血兄,你今日来找我到底是 为了什么?”
我平静的看着赤尊信,真诚的说道:“我是来帮赤兄完成心愿的。”
赤尊信面无表情,平静的说道:“愿闻其详。”
“我知道,赤兄和庞斑关系非比寻常,他乃百年前蒙古第一高手魔宗蒙赤行 一脉,而赤兄你则属当时中原魔教第一高手血手厉工的系统。你所谓的本门最高 心法也是道心种魔大法,只不过两者的区别在于庞斑所修的是由魔入道,舍弃炉 鼎,成就自身;而赤兄要修的是由道入魔,舍弃自身,成就魔种,这也是赤兄没 有成功的原因,你为你并没有一个好的种子。”说罢,我莫测高深的看着赤尊兄。
赤尊信诧异道:“你是怎么知道的这么详细?”
我呵呵笑着解释道:“赤兄要是知道,我乃当年步入虚空的大侠传鹰的结拜 兄弟,出山前曾和他在一起待了段时间,修的也同是战神图录,就不会这么惊讶 了。”
赤尊信双目暴出精芒,见我并不似说假,歎道:“难怪……说吧,你打算怎 么帮我?不会是你自己……”
我打断了赤尊信的话,恳切的说道:“赤兄,你不要误会,我并没有成为魔 种的打算。练习道心种魔大法,对于我来说,并不一定是好事,我有战神图录就 足够了。”看着赤尊信,我肯定的继续说道:“我是打算,让赤兄成就我小弟, 他叫韩柏,此子天分极高,也正好符合由道入魔的条件,他将来必定能完成赤兄 的心愿……”说罢,平静的看着脸上阵青阵红低头思索的赤尊信,静静的等待他 的答覆。
我知道,他一定会答应我的提议的,因为他别无选择,这样下去,早晚会被 庞斑找到的。所谓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嘛。
许久,赤尊信终于下定了决心道:“既然是血兄的介绍,就必定错不了,不 管血兄你打什么主意,我都答应你。”顿了顿,深切的看着我,道:“望血兄将 来好好照顾我赤尊信的种子……”
我坚定的说道:“放心吧,尊信兄,就是你不说,我也会的。那小子必定不 会让你失望的。”
赤尊信点点头,又急迫的问道:“你的小弟,现在在哪啊?”
我微笑道:“放心,他马上就会被别人”送“到这里,到时候赤兄可要好好 把握哦。”
我把韩柏为什么会到这里的原因告诉了赤樽信。
……
不一会,伤痕纍纍,晕了过去的韩柏被送到了隔壁的死囚牢房。
赤尊信看了看毫无知觉韩柏,满意的点点头,忙帮他治疗了伤势,又向他体 内输入了几到真气,便回到我面前,兴奋的看着我。
我微笑的问道:“赤兄,怎么样?我没有骗你吧,对我这个小弟还满意吗?”
“哈哈哈……”赤尊信无限得意的说道:“庞斑!庞斑!任你智比天高,也 想不到人算不如天算,我找了六十多年也找不到的东西,竟然此时此地来到了我 的面前。”
……
我们又聊了几句,算算时间,也该是离开的时间了,便对赤尊信道:“赤兄, 我还要去处理掉谈应手和莫意闲,不能久留了,我小弟就拜託你了,等他醒来, 你告诉他,过不了多久,我们必会见面的……”
赤尊信点点头,不舍道:“好吧,你就放心好了。兄弟,后会无期了。”顿 了顿,又关心道:“谈应手和莫意闲虽然只是跳樑小丑,但二人连手还有点威力, 你可别阴沟里翻船了。”
我毫不在乎的摇摇头,冷声道:“就他俩,还不配。”又深深的看了赤尊信 一眼,苦涩道:“永别了,兄弟。”
和赤尊信大力拥抱一下,我转身潜去。
……
离开铁牢,见目的已经达到,心中畅快无比,默默的想到:“小弟啊,事情 已经定下来了,你成为魔种也是必然的了,你可千万不要辜负我和赤兄啊……” ---------- 第二十一章狼狈授首浪翻云独坐石亭内,眼光投往君临江水之上的长江夜月, 桌上放了十多壶佳酿。
此时,干罗已经离开了。听了干罗的话,一直淡然自若的浪翻云,心里竟不 由生出一股对上官鹰等人的焦虑。
“眼下已经到了恶劣之极的地步。上官鹰三人虽然年少有为,功力较三年前 也有了很大的提高,但对上黑帮高手的谈应手和莫意闲,还是要差不少。三人都 是怒蛟帮年轻一代的翘首,要是这三人出了事,那么怒蛟帮也就完了。自己能不 能赶得上呢……”
这时,船划破水面的急响,传入浪翻云耳内。举目望去,在明月下,一艘精 美的小风帆顺流而至,尖窄的船身沖碎了点点交融的水与月,风帆胀得满满的, 有种说不出的庄严和圣洁。
浪翻云知道这船是属于双修公主的坐架,心中一动,便有了主意。
浪翻云轻身跃起,飘落在船上,朗声微笑道:“双修公主,你好。”
船尾的仙儿柔声道:“妾身是特意前来寻浪大侠的,幸好能赶上浪大侠。”
浪翻云诧异的问道:“不知公主找在下什么事?”
仙儿解释道:“是这样的,妾身受人之托,有封信要交给浪大侠。刚刚浪大 侠又离去匆匆,所以……”
浪翻云点了点头,歉意道:“让公主劳神了,不知那封信现在何处?”
仙儿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递给浪翻云。
浪翻云忙接过,展开一看,信上写到:
[浪大哥亲启:
大哥此时必定为小鹰等人的事情,焦虑非常。这件事小弟已经知道,必会及 时处理的,大哥可以放心。
庞斑已经出山,眼下他所虑者,唯你我兄弟二人,尤其是大哥你,必会受到 庞斑手下的严密监视,他们还一时找不到小弟的踪影,所以,小弟请大哥不必赶 来,只要大哥能吸引住他们的注意力即可。
小弟离开怒蛟岛后,又发生了很多事情,有机会再向大哥面禀。总之现在小 弟我的心情十分郁闷,正好可以拿谈应手和莫意闲来发泄一下,大哥你可千万不 要和我挣啊……
三弟血逸敬上]
(这封信是仙儿前往迷离水谷时,我着她交给浪大哥的。)
浪翻云收起了我的书写,心中的焦虑已经放下,微笑的对仙儿问道:“公主 和我三弟可是旧识?”
仙儿因我的原因,避过这个话题,幽怨的歎了口气,柔声道:“妾身刚刚在 岸边採摘了一些野茶叶,眼下正在煮水,不知浪大侠可否赏脸品尝。”
浪翻云看到仙儿这副表情,知道我俩的关系必定非同一般。而他心境本就豁 达,见仙儿不想说,便也不再追问。
浪翻云气度雍容的坐下,一双若开若闭的眼睛凝视着仙儿,淡淡的说道: “本人一生只饮酒,不饮茶,今日又何妨一试呢。”
仙儿喜孜孜的看了眼浪翻云,微微一福,转身煮起茶来。
默默的看着和亡妻七八分相似的仙儿,浪翻云古井不波的情心不由一动,生 出一种无以名之的温馨感觉。
心中深藏的痛苦不能自制地涌上来。
……
上官鹰、戚长征和翟雨时,还有十二个怒蛟帮的好手,卓立湖边一块高起的 大岩石上,围成一个小半圆,背湖而战。
一边是逍遥门的十二位逍遥游士和副门主孤竹,另一边是早先在抱天览月楼 袭击上官鹰等人的岳州府黑道高手“狂生”霍廷起、叶真、“布衣门”门主陈通、 燕菲菲等人,连同他们的手下,足有八十二人,实力可说佔了压倒性的优势。
不一会,怒蛟帮众人就被团团围住了。双方激战着。
……
见己方佔尽优势,却久攻不下,不时有人倒在上官鹰的矛、戚长征的刀和翟 雨时的剑下,而对方死伤甚微。就连“鬼影子”孤竹亦在戚长征手下吃了暗亏, 谈应手再也忍不住,想出手了。
一阵长笑在陈通等人身后响起,接着是“僻僻啪啪”的骨骼响声,一个人蓦 地“长大”起来,变成雄伟高大的黑榜十大高手之一的谈应手。
时时注意对方情况的翟雨时见此,对戚长征叫道:“长征,快退。”
戚长征平时最服翟雨时的智计,毫不逞强,猛往后退。
谈应手二话没说,怒哼一声,闪电般向戚长征飞去。
戚长征的刀在中间,上官鹰的矛和翟雨时的剑分别在左右两边,三人联迎上 了谈应手。
谈应手闷哼一声,退回原处。他深吸一口气,又喷出来,吸气时腹部猛,喷 气时深缩下去,像青蛙般发出令人震耳欲与的“呼噜呼噜”声,如是者三吸二喷。
这时,一把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这联击之术还不错,可是浪翻云又或血 逸传给你们的。”话音刚落,莫意闲出现在谈应手的身侧。
上官赢面无表情的看了看莫意闲,郎声道:“这种小把戏,大叔和三叔岂屑 为之。”
二人听了,俱皱了下眉头,均感到事情比较麻烦。
谈应手目光冷冷的看着上官鹰,道:“只要上官鹰,你肯自绝于此,我必放 你的手下安然离去,否则……”
“否则怎的?哼,今天尔等谁都别想生离此地。”一道冷冷的声音打断了谈 应手的话。
只见一人影飞快的从空中落下,站在上官赢等人前面。这人身材高大强壮, 身着紫红色长袍,英俊的面孔,一头血红色的长发。
上官鹰三人看见此人,激动的叫道:“三叔。”
不错,这个人就是我了。我微笑的向三人点点头。
莫意闲瞳孔收缩,道:“”嗜血杀神“血逸?”
他身后众人同时一震,谁也想不到我会在此时出现。
我冷冷的打量着谈应手和莫意闲,脸上露出一个嗜血的冷笑,讽刺道:“谈 应手,既然你怕招受到我和大哥的疯狂报复,又何必来趟这趟混水呢。你可真是 既想当婊子,又想立贞洁牌坊啊。”
听了我的话,谈应手被气了脸色煞白,恨声道:“好!好!好!”
莫意闲阴测测的说道:“血逸,你虽厉害,但我二人并不怕你,况且,你能 胜过我二人连手吗?”
我不屑的看了眼莫意闲,平静的说道:“杀你二人,如探囊取物般容易,废 话少说,一起上吧。”
谈应手二人正中下怀,故乐得一同出手。
谈应手衣服股起,大手缩入衣袖里,两手同时一左一右向我挥来。
莫意闲由怀掏出一把尺许长的折扇,“嗦”的一声,将扇打了开来,同时向 我扇来。
我向翟雨时吩咐道:“雨时,把所有人都叫出来,别放过一个人。”然后, 怒哼一声,手握嗜血刃向二人冲去。
我不理谈应手攻来的双手,举刀一往无前的向莫意闲砍去。我赌的就是,自 私的莫意闲,必不敢硬接我这一刀。果然,莫意闲闪身逼开。这刀其实只是虚招, 我收刀又向谈应手砍去,这刀才是实招,其中被我注入了八成功力。谈应手别无 选择,惟有与我硬拚一下。“噗……”谈应手由于准备不足,身受较重的内伤, 口吐鲜血,向后飞退。他退的快,我追的更快,瞬间就来到了他身前,一刀砍了 下去。一旁的燕菲菲见谈应手有危险,连忙迎上了我的刀。靠,她是什么东西, 也敢和我挣风,我看都没看她一眼,随手一刀让她的头和身体分了家。解决了燕 菲菲,我忙准备继续追击谈应手,所谓趁他病要他命嘛。可是已经没有机会了, 莫意闲及时接应了谈应手,二人一前一后的围住了我。我看没有机会,便停下身 行,冷冷的注视着四周。
我们三人催发全身功力,都冷冷的看着对放,试图找出对方的破绽。
“这二人不愧是上得了榜的高手,要破除二人连手还得费点工夫。刚刚没有 趁着莫意闲的犹豫击杀谈应手,可真可惜啊,现下,二人一定不会再给我同样的 机会了。”我默默的想着,看了一眼周围的战况,由于对方人多,又有几人身手 不错,所以稍佔上风。“长此以往,怒蛟帮必然损失惨重,拼了……”
打定主意,我闪身向莫意闲冲去,罩着他的头就是一刀。这回莫意闲果然没 有后退,举扇打算应抗我一刀。谈应手同时冲到我背后,一掌向我后背打来。我 没有理谈应手,让谈应手的手掌结结实实的印在我背上,藉着这一掌之力,口吐 鲜血向莫意闲砍去。去势之猛,之快,已经超出了莫意闲的反映。在莫意闲错愕 的神情中,将他从头到脚劈成了两段。我稍做停留,便又向谈应手攻去,对付他 一人来得方便多了,何况他已受了内伤,要不是他早先在我刀下身受较重的内伤, 我也不会冒险承受他一掌了。三招,仅仅三招,我就将他拦腰砍成两段,还顺手 解决了陈通和几个前来帮忙的小喽啰。
谈应手和莫意闲一死,众人十分惊恐,无心再战,转身就想逃走。尤其以孤 竹和十二逍遥士为最。
“靠,哪里跑。”我怒喝一声,冲了上去,没几下子就解决了这十三个垃圾。
我冷冷的看着剩余的众人,喝道:“我不是说了吗,今天谁也别想生离此地, 这就是你们成为庞斑走狗的下场。小鹰、长征给我杀,雨时指挥帮众佈阵。”
面对没有一丝战斗欲,脑中只剩下恐惧和绝望的众人,我和怒蛟帮众人开始 了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 第二十二章左右为难微风吹过,空气中带有浓浓血腥味,原本安宁奇妙的天 地,此时已变成了人间地狱,湖水被鲜血染成了红色,荒地上躺着横七竖八百来 具屍体。
此战,虽全数歼灭敌人,但怒蛟帮亦损失惨重,随行的四十九人,还活着的 不足一半,而且都带有大小程度不同的伤势。上官鹰因众人竭力保护,所受的伤 还不算严重;翟雨时因指挥阵形,是受伤最轻的一个;最惨的就要数戚长征了, 浑身上下伤口无数,简直到了惨不忍睹的地步,尤其是力斩霍廷起和叶真时,前 胸和大腿的伤口,深可见骨。
我看着浑身是血的戚长征,摇头歎息道:“长征,今日一战,你并没有发挥 全部的实力。”
戚长征不解的看着我,顾不得自己的伤势,忙问道:“三叔何出此言。”
我平静的说道:“长征,虽然你不肯依从一般成规,故而自由活泼,练武时 每能别出蹊径,但血战的经验太少,面对生死的经历就更加少了,所以还没有激 发出自己的全部潜力。”
戚长征急迫的问道:“三叔,我怎样才可发挥自己的全部实力呢?”
我紧紧的盯着戚长征,道:“不要问我怎样做,我没法告诉你,也不会告诉 你,你惟有自己去体会了。刀法的及至就是,刀还未出鞘便摧毁敌人的意志,刀 一出鞘就必须一刀斩敌。而这种刀法也只有你力经无数血战,来积累经验,和自 己看破生死才能达到。”
戚长征听了我的话,眼睛一亮。我知道,他已明白自己接下来该怎样做了。
我转身又对翟雨时微笑的说道:“雨时,据我平日的观察,你的才智并不比 凌二哥差,所欠缺的就是火候和狠辣。你要记住,对待敌人一定要做到无所不用 其极,只有以最小的代价,消灭眼前的敌人才是正途,其余的都是白扯。不要因 为不忍或一些其他的东西,而给敌人留下退路,要记住杀敌务尽,不给敌人一丝 反击的机会。所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就是这个道理。”
翟雨时坚定的看着我,没有多说什么。
我点了点头,来到上官鹰身前,欣慰的说道:“小鹰,我对你最为放心,经 历了早前的种种,现在的你已经很成熟了。我只有几个字要送你,”处事果断, 用人适当,切务夜郎自大。“你智有翟雨时,武有戚长征,还有一帮誓死相随的 兄弟,怒蛟帮在你的领导下,必定会前景无可限量的。”
上官鹰感激的看着我,问道:“三叔,你不和我们回去吗?”
我遥望远方,感歎道:“是啊,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办,短期内可能不会回去 了。你们要努力了,以后必将是你们的天下。”
众人激动的点了点头。
……
上官鹰等人前脚刚走,浪大哥后脚就来了。
浪大哥看了看远去的船只和地上的狼籍屍体,关切的问道:“小逸,你今后 有何打算?”
我道:“大哥,我们先找个干净点的地方吧,让我们边喝酒边聊好吗?”
我和浪大哥来到的不远处的湖边,找了干净的地方坐下。我拿出了一些嘉酿, 递给大哥一壶,便自顾自的喝了起来。我俩静静的喝酒,谁都没有说话。
两壶下肚,浪大哥问道:“小逸,怎么没看见冰云,而且的情况也不太对, 发生了什么事情?”
“哎。”我苦涩的说出了离开怒蛟岛后,找到烈震北帮云儿恢复功力的一切 事情。
浪大哥拍了拍的我肩,安慰道:“烈震北不是说冰云不会有生命的危险吗, 你就不必太自责了。”顿了顿,又问道:“对了,你和双修公主发生什么事情, 我看你俩的关系可不一般啊。”
我神秘稀稀的道:“这个嘛,是秘密,现在还没到说给大哥时机,嘿嘿。”
浪大哥无奈的摇摇头,笑道:“你小子啊……”
我认真的看着浪大哥,恳求的说道:“大哥,要是双修府有事,请大哥务必 前去帮忙,好吗?”
浪大哥歎了口气道:“放心吧,你不说,我也会这么做的。”说罢,浪大哥 看着明月,默默的喝着酒。
我知道浪大哥又想起了惜惜,忙转移话题,道:“大哥,你对庞斑有什么感 觉?”
浪大哥道:“什么感觉?”
“对手难求啊,大哥难道不想与庞斑一战吗?”我喝了口酒,微笑的问道。
浪大哥看了看我,感歎道:“是啊,对手难求。小逸,你不想与他一战吗?”
我连忙摇摇头,道:“我可不想。大哥,庞斑还有我,再加上鹰缘,都已经 到了人类的颠峰,无论其中哪两位彻底一战,都有很大的可能步入虚空,这对我 来说和死了没什么分别。不管大哥你们怎么想,我是在这个世界还没玩够,还有 许多人和物都放不下,所以,我不想,也不能和庞斑决战。”
浪大哥哭笑不得的道:“能步入虚空,是所有武人的毕生目标,哪有人像你 这么说的,还同死没有分别,也真亏你想的出来。”
“与庞斑最终之战,还得由大哥你来。请大哥原谅小弟的自私。”我不好意 思的说道。
看到我这副样子,浪大哥哈哈大笑,认真的对我说道:“小弟,你不用为难, 就算是没有你,我也庞斑一战也是不可避免的。说实话,我也很向往能同庞斑一 战。你知道吗,自从你嫂子逝世后,这世上已没有任何人或事能引起我的兴致了, 现今有了庞斑,我还有什么可求呢,也许,与庞斑的决战才是我最终的归宿吧。”
我心知浪大哥说的是事实,便放下心事,认真的说道:“大哥,你就专心等 待着与庞斑最后的决战吧,其余的事情,小弟会办得妥妥当当的,不会让任何人 阻止你们的。”顿了顿,又玩笑道:“况且,小弟也打算先见见庞斑,同他好好 的玩玩,云儿的事可不能就这么算完的,嘿嘿……”
……
我们又聊了一会,浪大哥起身准备返回怒蛟岛,问我道:“小逸,你现在打 算去哪里?”
我看着远方,向往的说道:“我打算去会一会”邪灵“厉若海的丈八红枪。”
“好,小逸看来也知道厉若海的厉害,要知道,在黑榜上我最看中的就是他 了,此去可不要大意了。哈哈哈……”浪大哥大笑的离开了我的视线。
我也转身向岳王庙走去。
韩柏被深埋在地底下,此时,他已从半昏迷的状态下苏醒过来,全身痛,头 胪若裂,经脉充满着凶般的焦躁火毒,滚流窜动,想发狂叫喊,却叫不出声。
赤尊信施法前的警告,催眠似地在心中响起,道:“我毕生凝聚的精气神, 将在你体内结成魔种,这魔种具有风暴般的灵力,有若同策四驹,每驹均想奔向 一不同方向,略欠定力,必遭车翻人亡之祸,切记切记!”
韩柏至此意识略回,咬紧牙根强忍痛楚,苦守着心头一点灵明。
好一会后,忽地全身一寒,口鼻像给对像堵塞,呼吸全消。韩柏记起赤尊信 的解释,知道这是魔种与自己结合后,由死而生的假死过程,不惊反喜。
地底下的韩柏可清楚的感觉到周围的一切。
……
不远处,被誉为天下第一高手的盖世魔君庞斑,挺立高崖之上。
在他身后恭敬的站着有“小魔师”之称的爱徒方夜羽。
庞斑平静的问道:“谈应手等人败了?”
方夜羽点头道:“是的,谈应手和莫意闲带去的所有人都已经死了,杀他们 的人就是新近黑榜第二高手”嗜血杀神“血逸。”
庞斑听了方夜羽的话低吟道:“血逸啊,你终于又出现了,你可知道我有多 么想快些见到你啊。”
方夜羽继续道:“我已派人全力追查他了,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能必开我 们的查探,出现在我们意想不到的地方。”
庞斑平静的说道:“夜羽尽量不要惹怒这个人,从他的手段可以看出,愤怒 的他对敌人一定会赶尽杀决的,这点,以后你必会深有体会的。浪翻云的可怕在 于他有情,而血逸的可怕在于他既多情又无情。所以,就算你要对付他,也要直 接先彻底的毁灭他,不要妄想去伤害他身边的人,尤其是他深爱的女人,试图摧 毁他的意志,那你将大错特错,那时的他才是最可怕的……”
方夜羽牢牢的记住了庞斑的话,平静的说道:“那徒儿,先撤走所有对付怒 蛟帮的后勤力量,浪翻云和血逸就由师傅来处理了,我们已经不能再在怒蛟帮上, 招受到失败了,这对我们打击是无法估计的。”
庞斑眼光凝视远方,歎道:“浪翻云,血逸都是我一生在寻求的对手,可为 什么要同时出现呢,要选其中之一还真是难啊,看来我还得多待些日子了,到时 再决定到底选谁吧……”
过了一会,庞斑又问道:“风行烈那边有消息了吗?”
方夜羽羞愧的答道:“目前,还不知道他体内那股奇妙的真气从何而来。并 且,我们已经失去了他的下落,应该是被双修府的人暗中救走了。”
“那厉若海呢?”庞斑露出显有的兴奋神色。
方夜羽道:“已经到了,估计很快就会和风行烈见面了……”
……
庞斑师徒走后不久,韩柏破土而出,站在地上想了一下,飞快的向远方跑去。 心中所想的是怎么帮住我,和保住有一面之缘的风行烈。
此刻,韩柏已经脱胎换骨,再非夕日看守武库的小廝,身体和魔种已经初步 融合,一跃进身到可以同黑榜高手相比肩的地步,所欠缺的也只是经验罢了。 ---------- 第二十三章燎原百击我信步走进岳王庙,一位雄伟如山的白衣男子背着庙门 负手卓立,身子像枪般挺直。
风行烈跪在他身后,看样子也是刚来不久。
我向发现我进来的风行烈略一点头,便对依然没有转过身来的厉若海爽朗的 笑道:“哈哈,厉兄,不好意思打扰你们师徒聊天了。”
厉若海慢慢转过身来,对跪在地上的风行烈柔声道:“起来吧。”然后便冷 冷的盯着我。
一张英俊得绝无瑕疵的脸庞里,嵌着一双比深黑海洋里闪闪发光的宝石还明 亮的眼睛,出现在我的眼中,我亦紧紧的盯着他。
“血逸?”厉若海冷冷的喝道。
我点了点头,微笑的说道:“不错。”
厉若海讚道:“果然是人中之龙,震北兄并没有说错。”顿了顿,问道: “不知血兄前来找我何事?”
“见识一下厉兄的”燎原百击“。”我平静的说道。
“现在?”厉若海皱眉问道。
我深深的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风行烈,点了点头道:“当然。今日不见识一 下,恐怕以后就没机会可了,那将是我毕生的遗憾。”
厉若海想了一想,歎道:“好吧。”
“师傅……”一旁的风行烈叫道。
厉若海打断了他的话,吩咐道:“退到一边去。”
看到风行烈依言一脸无奈的退到了一边,厉若海冷冷的看着我,丈二红枪瞬 间到了他手中,身上爆发出滔天气势,对着我摆开了架势。
我右手紧握嗜血刃,横在胸前,血红色的真气围绕着我周身,眼中射出精芒, 紧紧的注视着厉若海,平静的说道:“开始吧。”
厉若海闻言,点了点头,丈二红枪暴涨,千百道枪影,有若燎原之火,往我 烧来。一出手就是燎原枪法最强的一招,燎原百击。
“哈!”我大喝一声,亦是用出战神刀法最后一招,毁天灭地。万点红芒迎 了上去。
“轰……”厉若海的枪和我的刀,最终化为唯一,猛烈的撞在了一起。我俩 同时后退两步,这次交锋应算是不分胜负。
“厉若海果然不凡,竟然抵挡我全力一击,而丝毫不落下风,要想胜他而不 受伤怎的也得几百招不可……”我心中默默的想着,手中的嗜血刃已经收起。
厉若海见我收起手中的刀,没有再战的意思,仰头大笑,收回丈八红枪,满 意的望着我,道:“痛快!痛快!好久都没有像今日这般,战得如此痛快了,血 兄的刀法果然厉害。可惜啊,今日不能尽兴了……哈哈哈。”
我没有理他,闪身来到风行烈身前,一拳击在他胸口上,在风行烈惊骇的神 情中,将他击向厉若海。
厉若海明白我心中所想,对风行烈道:“癡儿!还不守着灵台一点清明,你 想死吗?”说罢,一掌打在他的后背上,将风行烈横在半空中。
我冲到风行烈头上,五指收拢,抓在风行烈的头顶,战神真气源源不断的涌 入他体内。
同时,厉若还来到风行烈的脚下,双手紧紧扣住他的脚腕,将燎原真气输入 他体内。
风行烈依言连忙守住灵台的清明,放松全身,将身体全权交给我和厉若海控 制。
我和厉若海两股真气在风行烈体内汇成一股,修复、扩充着风行烈体内已经 堵塞、坏死的经脉,进而冲破他全身各个穴道。
“呔。”我和厉若海同喝一声,同时收回各自的真气,松开风行烈。
风行烈喷出一大口瘀血,脸色惨白,萎缩的躺在我俩中间,虽可他以感觉到 周围的一切,但却发不出一点声音。(风行烈因鹰缘输入他内的那股神秘力量, 使得庞斑生出感应。庞斑多翻逼问风行烈,风行烈都没有道出。最后,虽然成功 逃脱,但也被庞斑打成重伤,全身经脉多处毁损,功力尽失。)
厉若海怜爱的看着萎缩在地的风行烈,歎息道:“可惜!可惜!真没想到合 血兄和我之力,竟不能使他完全复原。”
我微笑的说道:“无妨,他现在必不会有事的,只要快些找到震北兄,再经 震北兄的华佗针,真正使他体内三股真气完全融合,他势必马上步入前天境界, 今后成就将无可限量。”
厉若海点点头,抬头平静的看着我,不解的问道:“你为何这么关心此子呢?”
我道:“有两点原因,第一,行烈到今天这个地步,都是由我大侄子鹰缘一 手造成的,我这个当小叔叔的,当然要帮忙给他擦屁股了。”顿了顿,又微笑道 :“第二,我也很喜欢行烈,说不定将来有些事情,我还得请他出手帮我呢,呵 呵。”
厉若海听了我的话,并没有再追问什么。看了看门外,平静的说道:“天色 已不早了,我是时候带此子离开了。二十五年前,我厉若海能在十只野狼手上将 这此子救出来,今天也能单枪匹马,在魔师庞斑手上将这此子带回去,庞斑啊庞 斑,我要让你知道在浪翻云和血逸之外,还有一个全不惧你之敌手。”
我歎了口气,拿出了两瓶酒,递给厉若海一瓶,道:“厉兄好豪气,小弟敬 你一杯。”
厉若海接过这瓶酒,道:“厉某一生从不饮酒,今天一饮又何妨。”大喝了 一口,将酒瓶扔到一边,抱起已经泪流满面的风行烈,转身向外走去,并对我道 :“血兄,这是我师徒和庞斑的恩怨,希望血兄不要再插手了。能与庞斑痛快一 战,我厉若海虽死无憾。”
望着厉若海消失的身影,我大喊道:“厉兄,保重了。小弟在此,祝你一路 顺风。”拿起酒狠灌两口,摇摇头,转身追去。
我知道厉若海此去有死无生,但我不能劝他,这就是所谓的重英雄惜英雄吧。
我所能做的就是,秘密潜在他身后,保护好风行烈平安离去。
厉若海败了,他果然还是败了。
我静静的潜在一旁,目睹了一切。从他杀出重重围困,到他来到庞斑面前, 从他同庞斑交手,到最后倒在风行烈怀里,这一切我都看的清清楚楚。
“哎!”我歎了口气,默默的想道:“好,好个厉若海,你真正做到了。想 来这也是庞斑无敌于天下后第一次受伤吧。况且,你还成功的带着风行烈杀出重 围,造就了一个将来无可限量的高手。你虽败死,但也无憾了。”
风行烈离开后,我来到厉若海的坟前,深深的鞠了一躬,拿出一瓶烈酒,倒 在他坟前,坚定的说道:“厉兄,你安息吧,今后的事情就由小弟来做吧……” 将手中剩下的酒,一饮而尽,转身向韩柏等人所在地潜去。
……
在前往迎风峡的山路上,庞斑、范良极、韩柏三人对峙着。
不远处传来两声惨呼,兵刃交击之声已清楚可闻,显示有人正突破封锁逐渐 迫近。
三人丝毫不为所动,依然紧紧的盯着对方。
庞斑淡淡的对韩柏问道:“韩小弟功力深厚,足可进身黑榜,不知和”盗霸 “赤尊信有何关系?”
韩柏冷冷的盯着庞斑,没有回答,但身上的气势已经弱了少许。
庞斑自顾自的说道:“只看韩小弟的气势弱了少许,就已经告诉了庞某答案。” 随后,感歎道:“好!赤尊信不愧是赤尊信,竟能舍弃自身,成就魔种。”
这时,一声冷哼声从庞斑身后传来。
庞斑没有回头,平静的说道:“恭喜风兄,功力已经尽复,不知风兄背上的 是否是令师厉若海的丈二红枪。”
风行烈紧紧的握着手中的枪,恨声道:“正是家师的丈二红枪,望庞兄不吝 赐教。”
庞斑没有再理风行烈,对范良极淡淡的说道:“是战,是和,范兄一言可决。”
范良极看到风行烈加入战团,心中的把握又多了几分,嘿嘿一笑,道:“既 然是庞兄自投罗网,我们三人又怎会辜负庞兄一翻美意呢。”
“哎。”庞斑歎了口气,一脸无奈的说道:“既然如此,就让庞某送三位上 路吧。”说吧,滔天的气势紧紧的笼罩着三人。
三人心中惊骇决,时没有想到受了伤的庞斑还如此厉害,根本就不是三人所 能抗衡的。
三人连忙运起全力,堪堪抵挡着庞斑惊人的气势。
长此以往,三人势必未战,已败了。
“哼!”
正当韩柏即将抵挡不住,就要被迫出手时,一股他所熟悉的并不差于庞斑的 气势加入,和庞斑对峙着,缓解了三人的压力。
庞斑皱了皱眉,高声道:“血逸?”
“呵呵,可不就是我。我还不想这么快和庞兄见面,所以请庞兄见谅。”这 个声音顿了顿,又道:“不知庞兄可否看在我的面上,今日就此作罢呢?”
“好!”庞斑很干脆的收回了气势,平静的道:“说实话,我也不想在这种 情况下与血兄见面。”
“庞兄,谢了。”我又对三人道:“行烈、小柏,你们先走吧。”
三人知道庞斑与厉若海已经受伤,但现下依然无法杀死他,而我又不想趁虚 而入,便依言转身离去,庞斑的手下并没有阻拦。
看着三人已经安全离去,我又向庞斑道了声谢,亦离开了此地。
此时,我只想快点找个舒适的地方,好好的大睡一觉,这几天可把我给累坏 了,呵呵…… ---------- 第二十四章名妓秀秀“小花溪”并非黄州府最大的妓院,一个街口外的“尽 欢楼”便比它大上少许,但“小花溪”却拥有这附近七省色艺称冠、卖艺不卖身 的青楼才女怜秀秀
我独自一人坐在小花溪二楼的雅间,桌子上放着十几个空酒瓶,我想将自己 灌醉,但已喝了十多瓶烈酒,却依然清醒非常。
“哎。”我轻轻歎了口气,望往窗外,高墙外车马人声传来,小花溪所有厢 房均灯火通明,笙歌处处,确教人不知人间何世?
离开双修府有些日子了,不知道云儿和仙儿现在怎么样了。云儿一定还在寒 冰洞中受着非人所能承受的痛苦吧。仙儿呢,这次我这么做一定会很伤她的心吧, 虽然我最终的目的都是帮助她,帮助双修府,但这又何尝不是我推卸责任的借口 呢。细想一下,自己还真的很自私,对云儿如此,对仙儿亦是如此。我爱她们, 爱的很深很深,但我又不想承担一些应该由我来承担的责任……
一想道二女,心中的思念之情,止不住的狂涌而起。我取出戒指中的白玉萧, 轻轻的放在嘴边。一缕淒美,哀怨的萧音笼罩着整个小花溪,萧声中带有我对二 女深深的自责和相思之情。
萧声渐渐的停止,小花溪寂静一片,所有人都被这淒美的曲子所陶醉,感动。
我静静的喝着手中的烈酒,蓦的心中一动,抬头看向门口。
房门轻轻的打开,一位白衣丽人缓步走进,怀里抱着一古筝,霓裳拖地,身 段傲然,翩若惊鸿,剪水双瞳恰似勾魂,朱唇微启,笑意盈盈,出水芙蓉般清新 脱俗的绝世容貌。
看见此女,我眼睛一亮,不由升起一股惊艳之感,“怜秀秀,也只有这绝世 妖娆,才美的这么惊心动魄。”我心中默默的想着。
怜秀秀将怀中古筝轻轻的放在桌上,羞涩的看了我一眼,微微一福,柔声道 :“妾身怜秀秀,见过先生。知音难求,刚刚听先生一曲,便忍不住前来拜见, 先生勿怪妾身唐突。”顿了顿,问道:“不知先生高姓大名?”
我深深的看着怜秀秀,感歎道:“血逸何幸,竟能让秀秀小姐屈尊前来一见。”
“原来是鼎鼎大名的”嗜血杀神“血逸,血大侠啊,妾身失礼了。没想到血 大侠还是如此风雅之人。”怜秀秀有些惊讶的说道。
我淡淡的说道:“大侠之名,血某并不赞同。血某只是一个游戏天下的无形 浪子吧了。血某毕生的意愿也只不过想同秀秀小姐这般奇女子共游天下罢了。” 说罢,我目光灼灼的盯着怜秀秀。
听了我的话,怜秀秀心中升起了一股异样的感觉,羞涩的与我对望,娇羞的 问道:“秀秀听先生刚刚此曲,似乎包含着对某女子深深的思念和自责。”
“哎。”我深深的歎了口气,没有再说话。一想到云儿和仙儿,眼中流露出 浓浓的哀思,避开了怜秀秀的目光,望向窗外,拿起桌上的酒瓶,默默的喝着。
怜秀秀看着我异常英俊的脸庞,和极不相符的哀思的眼神,心中没由的一阵 幽怨和痛楚。
我俩静静坐着,屋中十分安静,只有酒水流进我口中的声音。
“噹噹噹……”一阵刺耳的敲门声打破了这安静的气氛。
怜秀秀轻皱眉头,柔声问道:“什么事?”
门外一人道:“有几位贵客想要同小姐见上一面,不知……”
怜秀秀轻声道:“察老板,秀秀今晚只想陪这位先生,其余的人秀秀都不见。”
“门外的人原来就是察知勤啊。这察知勤乃小花溪的后台大老板,在这一带 有头有脸,更是一个帮会的龙头老大,在黑白二道里非常吃得开,否则也不能在 这三年来,保得住怜秀秀清白之身,但亦得罪了很多人。”我默默的想道:“今 晚他这么不知趣的来打扰怜秀秀,看来那所谓的贵客必是他惹不起的人了,是谁 呢?”
察知勤无奈的离开,看来是同贵客说项去了。
我感激的看了怜秀秀一眼。
怜秀秀微微对我一笑,来到筝前坐下,伸出洁白纤润的玉手,按在筝弦上, 柔声道:“让妾身为先生弹奏一曲吧。”接着筝音咚咚,在她纤手里飞扬,扣人 心弦的音符,悠然而起。弹的是本属琴曲的“清夜吟”。此曲在宋代非常流行, 苏东坡曾以“清风终日自开帘,明月今宵独挂帘”的诗句来拟比此曲的意境,但 出自怜秀秀的筝音,这意境却更上一层楼,感情更深入,透着一种对命运的无奈 和落漠。
我深深沉醉其中,一时心神俱醉,忘了身处何方,迷失在魔幻般的音乐迷离 里。
琴音倏止,意却未尽。
二楼另一端传来一个令人讨厌的道音:“秀秀筝技实是天下无双,本人”万 恶沙堡“堡主魏立蝶,不知秀秀身边是哪位贵客,竟然独霸着秀秀不放呢?”语 气中重重的透露出轻蔑。
我一听原来是此人,心中的杀机蓦然而发,歉意的对怜秀秀说道:“第一次 见秀秀小姐,就妄动了杀机,实在是罪过。但,此人我一定要杀,望小姐见谅。”
怜秀秀轻轻的点了点头,关心的说道:“先生小心,妾身在此等先生得胜归 来。”
我感激的看了怜秀秀一眼,转身跃到楼下,厉喝道:“魏立蝶,滚出来受死。”
话音刚落,魏立蝶和几名手下便出现在我对面,紧张稀稀的望着我。
魏立蝶冷声道:“你是何人?”
我没有理他,仰天歎道:“若海兄,你慢走。小弟这就送这个垃圾下来陪你。” 说罢,手握着不知何时来到我手中的嗜血刃,闪身向魏立蝶狂攻过去。
一刀接着一刀,连绵不决的劈向魏立蝶。魏立蝶连忙举起重矛堪堪抵挡,每 接一刀后退一步,终于退到溪边,已无路可退。我暴喝一声:“死吧!”在魏立 蝶惊骇的神情中将他一刀斩成数段。这过程只是几下眨眼的时间,就已经完结了。
斩杀魏立蝶后,我冷冷的看着他那几名因恐惧而微微颤抖的手下,喝道: “今天看在秀秀小姐的面上,饶了你们的狗命,回去告诉恶和尚和恶婆子,永远 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否则我必杀之。滚!”
几人连滚带爬的迅速消失在我的眼中,深怪爹娘怎么没给自己多生几条腿。
我转身回到怜秀秀所在的房间,拿起桌上的酒,倒在了地上,道:“若海兄, 我敬你,一路好走。”把剩下的酒往口中狂灌,酒滞顺着我的两夹流下。
喝完手中的酒,我对怜秀秀苦笑道:“让秀秀小姐见笑了。”
怜秀秀摇摇头,拿过桌上的酒壶和酒杯,满满的倒上一杯,柔声道:“先生 重情重意,秀秀深感佩服。”将酒杯递给我,问道:“不知先生口中所说的若海 兄,可是”邪灵“厉若海?”
我接过酒杯,一饮而尽,点点头,歎道:“不错,就是厉若海。可惜,他今 日已经败在庞斑手中,身亡了。”顿了顿,又痛苦的呻吟道:“想我血逸,竟不 能与庞斑决死一战,真是可歎可悲啊。”看着一脸不解的怜秀秀,解释道:“因 为,在这个世上,我有两个深爱我的女人,使我割舍不下,如果我与庞斑决死一 战,势必同归于尽,我不想,也不能离开她俩,所以……”我没有再说下去,重 重的歎息一声,羞愧的对怜秀秀说道:“让这般江湖血腥的仇杀,亵渎了小姐的 耳朵,血某实在过意不去。不说了……”
怜秀秀忙打断了我的话,轻声道:“不,秀秀想听先生的故事,尤其是先生 同两位红颜知己的故事。”
我深深的看着怜秀秀,问道:“你真的想听吗?”
怜秀秀认真的点了点头,期待的看着我。
我再歎口气,陷入过往的回忆中,将自己的一切,包括我本来的身份,来到 这个世界的原因,对云儿和仙儿二女深深的爱恋,同传鹰大哥、浪翻云大哥、凌 战天二哥和小弟韩柏等人浓浓的情意,以及为什么不能同庞斑决死一战的原因, 都原原本本的告诉了怜秀秀。
这是我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对一个人坦白了我的一切,而且只是一个相识 还不到一晚的人,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也许,是我心中太多的压抑需 要发泄出来;也许,是我觉得怜秀秀是最好的听众,她不会将我的秘密说出去; 也许……谁知道呢。
怜秀秀听了我的话,彻底为我的来历而感到惊讶,彻底为我的经历所着迷, 彻底被我对她的信任而感动,彻底被我的情深似海所深深的打动……
怜秀秀爱慕的看着我,娇羞道:“谢谢先生对秀秀的信任。先生真是一个情 深似海的奇男子,不知秀秀是否有幸,亦成为先生的红颜知己,甚至是爱人呢?”
我错愕的看着怜秀秀,实没想到她会说出如此的话语。
怜秀秀羞涩的看着我,眼中透露出无限的爱慕和坚定。
我心中一暖,将秀秀抱进怀里,喃喃道:“血逸何幸,竟能得到秀秀的垂青。”
秀秀柔声而坚定的说道:“不,是秀秀太幸运了,竟然能遇见逸郎这样深情 的男子,只要能永远陪在逸郎身侧,秀秀虽死无憾。”
我轻轻托起秀秀幸福的俏脸,怜爱的看着她,柔声道:“秀秀将是最瞭解我 血逸的人,我永远都会深爱着你,不会让你受到一丝伤害的。”
秀秀在我怀中,动情的说道:“逸郎,吻我。”
我低头,深深的吻上了秀秀诱人的红唇,轻轻的将她抱起,向帐内走去……
来到床边,我将秀秀轻轻的放在床上,缓缓解开她的衣带,然后慢慢爬上床 去。
秀秀深情的看着我,娇羞道:“逸郎,你可要怜惜秀秀啊。”
“啊……”诱人的呻吟声从秀秀口中发出,回荡在整个屋内…… ---------- 第二十五章二战庞斑清晨,我睁开双眼,发现秀秀早已醒来,静静的躺在我 怀里,迷醉的看着我。我轻吻一下她的额头,怜爱的问道:“秀秀,今后有什么 打算?”
秀秀想当然的答道:“当然是跟着逸郎了。”
我歎惜道:“现在恐怕还不行,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大部分都是杀戮, 无情的杀戮,我不想秀秀看见我那副样子。”
秀秀深情的看着我,坚定的说道:“秀秀不在乎,无论逸郎变成什么样子, 秀秀都永远爱着逸郎,此生不悔!”
“谢谢……”我再也说不下去,紧紧的搂住秀秀。
……
过了一会,我柔声说道:“秀秀暂时就先待在小花溪吧,这边的事情我还没 处理完,等处理完了,我再来带你离开好吗?”
秀秀温顺的点了点头,轻声道:“秀秀全听逸郎的。”随即,又问道:“逸 郎,今天你还有什么事情吗?”
我歉意的说道:“是啊,我打算去看一下我的小弟韩柏,他虽与魔种初步融 合,但还是有些危险,我想去看看能不能再帮他一把。”
秀秀因知道了我所有的一切,娇嗔道:“不要说的那么好听,我看你只不过 想为你今后追求众女铺好路罢了。”
听到秀秀的话,我愕然,苦笑道:“秀秀真是太瞭解为夫了,呵呵。”顿了 顿,有点忐忑的问道:“秀秀你怪为夫吗?我有了你和云儿、仙儿,却还不知足, 还想着别的女人,我真是……”
秀秀轻轻的摀住了我的嘴,不让我再说下去,柔声道:“秀秀是这个世上, 最瞭解逸郎的人了,秀秀怎么会怪你呢,只要逸郎心里有秀秀,秀秀就心满意足 了。”话锋一转,道:“不过,逸郎这么对秦梦遥是不有点过分呢?怎么说,整 件事情都与她无关,她是无辜的啊。”
“哎。”我轻轻歎了口气,说道:“你说的我也知道,可我怎么也嚥不下这 口气,又不能找言静庵的麻烦,所以也就只有对她下手了。”
秀秀有些不忍的说道:“可是……”
我微笑的打断了秀秀,肯定的说道:“我知道秀秀在担心什么,秀秀心地还 真善良,放心好了,等为夫把她追到手后,一定会好好补偿她的。”
秀秀无奈的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看看时间已经差不多了,我轻轻拍了拍怀中的秀秀,歉意的说道:“为夫要 走了,今晚可能要去会会庞斑,不知道何时才能回来,你就不用等我了,自己注 意安全。”秀秀待在小花溪,我还是比较放心的,尤其是经历了昨晚斩杀魏立蝶 后。
秀秀轻轻的起身,温柔的服侍我穿好衣服,静静的看着我,柔声道:“逸郎, 安心去办你的事吧,秀秀的安全,你不用担心。”顿了顿,不无担心的说道: “到是你,去见庞斑,要多加小心,秀秀会等你回来的。”
我怜爱的捏了捏她的小脸蛋,微笑道:“放心吧,我心里有数,会早些回来 的。”
韩柏越墙而回,迫不及待地对范良极和秦梦遥叫道:“方夜羽带了很多人来! 快走!”
范良极苦笑道:“走不了!四方八面都是他的人。”
秦梦瑶盈然俏立,安静如昔。
“当然走不了!”有若潘安再世却欠了一头黑发的“白发”柳摇枝,和如桃 李的“红颜”花解语,现身墙头。
韩柏发现已陷入重重包围,又恢复了一派黑帮高手的神态和气势,仰天大笑 道:“没想到,这么快就又能与方兄见面,痛快,实在是痛快之极,不知方兄是 否要亲手取回这把三八戟呢?”说罢,将背上的三八戟握在手里。
方夜羽悠闲的走出,看见秦梦遥,脑中一震,又马上惊醒,道:“梦瑶小姐 有若长于极峰上的雪莲花,故虽现身尘世,仍可给在下一眼认出,本人谨此代师 尊向令师问好。”随即,微笑的对韩柏说道:“方某收回以前生擒韩兄之语,改 为立即杀死韩兄,不知可否?”
“放屁。”一声怒骂声传来,震得众人耳膜轻微一颤。
众人忙往声音传出的街角望去,只见一人信步走出。这人一身紫红色华服, 血红色的长发随风飘扬,一把血色大刀扛在肩上。
方夜羽心中一动,知道此人是谁,但脸上表情丝毫不变,微笑如故。
墙上的“红颜白发”深锁眉头,紧紧的看着这人。
范良极看了一眼这人,便淡然自若地从怀中掏出烟草,放在管上,打火点燃, 深吸了几口。
秦梦遥眼睛一亮,深深的看着这人,心中默念道:“”嗜血杀神“血逸,梦 遥总算是见到你了……”
不错这人就是我了,我刚来,就听到方夜羽说要立刻杀死韩柏,还假惺惺的 问他意见,就忍不住骂出声来。
韩柏看见了,高兴的跑了过来,亲切的叫道:“大哥,你来了。”
我轻拥了下韩柏,欣慰的笑道:“小弟,最近过得不错嘛,没有辜负赤兄和 我期望,很好!很好!我想赤兄在天之灵必深感安慰。”搂着他的肩膀,向众人 走去。
看着悠闲的吸着烟草的范良极,我微笑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然后, 目光灼灼的盯着秦梦遥,忍不住讚道:“小姐真是美若天仙,虽然血某已是第二 次见到小姐,仍不禁为小姐着迷。”话锋一转,继续道:“不过,血某更喜欢仙 子落凡尘,要是能娶小姐为妻,血某今生便无憾了,哈哈。”
秦梦遥迎上我侵略的眼神,听见我的疯言疯语,心里不禁泛起一丝涟漪,随 即又恢复水波不动的心境,眼中掠过不悦的神色,别过俏脸,冷哼一声。
见她如此反映,我并不介意,自得的一笑:“哈!”
我换了一副表情,转身面对方夜羽等人,滔天的杀意从体内勃然而发,嗜血 刃受到感应,翁翁做响。
我舔了舔发干的嘴唇,红着眼嗜血的看着方夜羽等人,喃喃道:“嗜血啊, 嗜血,今天你又可以饱饮鲜血了。”
蓦然,我心中一动,瞳孔收缩,望向东南方。
“杀!”我大喝一声,运尽全身功力,向东南方猛劈一刀。
耀眼的血红色刀芒破出嗜血刃,向东南方掠去,一个巨大的黑色拳影迎了上 来。
“轰!”一声巨响,天上风云变色,刀拳相撞处,一股猛烈的气流向四周炸 开。
远处传来一声闷哼声,显示着这人已经受伤。
我身体微晃一下,脸上略显苍白,嘴角渗出丝丝鲜血,我仰天长笑:“哈哈 哈!痛快!痛快!庞兄,我们二次交锋就以和论,如何?”顿了顿,又道:“看 来,你我这次又不能相见了。哎!”
“不错,这次你我又不能相见了。真希望快点与血兄正式见上一面啊。”声 音渐渐远去。
感觉庞斑已经离去,我收回了目光,看向方夜羽,歎息道:“罢了,你们走 吧,今日之事就到此为止吧。”
方夜羽平静的看着我,并没有离去。
我皱了皱眉,不悦道:“怎么?难道你想要试试血某人的伤势到底有多严重, 能不能抵挡得住你们这些人的攻击?”
方夜羽听我如此说,忙摇头道:“血大侠误会了,夜羽实没有此意。”顿了 顿,道:“家师庞斑让夜羽传话给梦遥小姐,说希望今夜三更时分,在离此东面 三里的柳林和梦瑶小姐一见。”不等秦梦遥回话,转身带着众人离去了。
等方夜羽等人离去,我大喝一声:“大师看了这么久,也该看够了,是否可 以现身了。”
“贫僧少林不舍,见过血大侠”一个高秀的白袍僧出现在我面前。
我面无表情的说道:“许宗道?”
不舍愕然,实在想不明白,我是怎么知道他俗家名字的。
我毫不客气的说道:“我劝你们最好放弃晚上的”潜水行动“,庞斑不是你 和那剩下的十七个所谓秘密武器的”种子“高手的草包能对付得了的。”我神色 複杂的看了不舍一眼,歎道:“我看大师还是从哪里来,回到哪里去吧,也许有 人更加需要你呢。”
不舍露出惊骇的神色,失声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没有理他,手指韩柏,对不舍平静的说道:“这小子就是韩府凶案的关键 人物韩柏,只不过有些奇特的经历,所以现在变成这副样子。”顿了顿,冷声道 :“他现在是我血逸的兄弟,如果少林派不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覆,那么我将亲 自出手,不惜一切代价也要为他讨回公道。”
韩柏感动的叫道:“大哥……”
“小弟,你所受的冤屈,大哥不会让它就这么算了的。”我对韩柏柔声说道。
秦梦遥和不舍仔细的看了韩柏一眼,都没有出声,各自在思索着什么。
看见不舍没有回答,我冷哼一声,道:“杀个把人,对我来说只是家常便饭, 在这个世上,除了庞斑和浪翻云,还没有我想杀却又杀不了的人,哼!”
我又深深的看了一眼秦梦遥,邪邪的一笑,道:“梦遥小姐,相信我们很快 就会再见面的。”
没等他们说话,我转身离去,对韩柏叫道:“小弟,我们走吧,大哥要回去 好好研究一下你体内的宝贝。” ---------- 第二十六章鹰刀之迷我和韩柏,范良极三人刚走出不远,忽然,我心中一动, 一股熟悉的感觉油然而生,忙听下脚步,四下搜寻。
我的眼光定在了巷口一女子身上,这女子就是当日在韩府我见过的马俊声的 妹妹马心莹,她怀里抱着一个油布包裹着的物品,小心的四处查看,快步向城外 走去。
“原来如此,她怀里油布包裹着的正是传鹰大哥的鹰刀,难怪我会有熟悉之 感。看来她是刚刚从马俊声手中得获这把刀,此时正打算出城会合她的父亲。” 我默默的想到,停下脚步,再一思索,便有了定计。
我忙用精神锁住了鹰刀,歉意的对韩柏说道:“小弟,大哥现在有要事要办 必须马上离开,这几天你要小心,最好别和老贼头分开,大哥会去找你的。”说 罢,不顾范良极气的煞白的脸,转身离去。
回到刚刚的地方,发现不舍已经走了,秦梦瑶还呆呆的站在那里,不知在想 些什么。我忙走道她身边,拉起她白嫩的小手,快步向城外赶去。
等秦梦瑶反映过来时,发现自己的手正被我紧紧的握住,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便要挣脱开。
我哪能让她如愿,装出一副十万火急的样子,急促的说道:“事态紧急,冒 犯之处,请小姐见谅。”
秦梦瑶看我焦急的样子,不似作假,皱了皱眉,便也由着我了,没有再挣脱。
我和秦梦瑶追到城外一处密林,发现马心莹已经会合了她的父亲马任名,我 便带着秦梦瑶在前面密林前面等待二人的到来。
找了一处他们必经之地,停了下来。
秦梦瑶寒着脸,冷声道:“血兄,你可以松手了。”
“真小气,才握这么一小会,不过,梦瑶你的小手真的很嫩很滑呀。”我在 她手上轻握一下,便依依不舍的松开了。
“你……”秦梦瑶这才发现自己上当,气的当场就想要离去。
我连忙阻止,认真的说道:“你应该知道韩府血案和鹰刀有关吧,难道你不 想知道鹰刀的下落吗?”
听了我的话,秦梦瑶冷静了下来,又恢复了剑心通明的境界,不再看我一眼, 平静的问道:“你是说,鹰刀在马任名父女手里?”
我看秦梦瑶这么快就恢复了心境,心下感歎言静庵培养出的徒弟果然不凡, 突然想道一事,“按时间来算,言静庵就快要死了,那样要破秦梦瑶的剑心通明 就更难了,也许言静庵就是为了成全秦梦瑶才……”我眼中暴射出精芒,望向远 方,喃喃道:“不!决不!我决不会让你得逞的。”
秦梦瑶见我半天没有回答他,忍不回头看我在搞什么鬼。见我愣愣的看着她, 不知道在想着什么,但眼中已没有了刚刚的调侃味道,嘴里还说些奇奇怪怪的话。 轻声问道:“血兄,你怎么了?”
“啊。”我被她惊醒,急迫的问道:“梦瑶,你有什么方法,可以最快的把 书信送到你师傅手里?”
秦梦瑶奇怪的看着我,疑问道:“你有什么事吗?要是是急事,梦遥到可以 代劳。”
晕,这事,我哪能让你代劳。我万分认真的看着秦梦瑶,肯定的说道:“不 行,你还是把方法告诉我吧,我有很急的事情要通知你师傅。”
秦梦瑶紧紧的看着我,皱眉想了一下,还是点头答应了,从怀里拿出一只雪 白的小鹰,道:“这是本门的传信鹞鹰,能日行万里,现在放出,今晚就能把书 信送到家师手里。”说罢,把鹞鹰轻轻递给了我。
我接过鹞鹰,连忙转身,从衣上撕下一角,运功逼破手指,用血在上面写了 些字,又把布条绑在鹞鹰的爪子上,便放飞了鹞鹰。心中默念道:“希望,还来 的急吧。”
秦梦瑶好奇的问道:“你这次又写了什么?”
“哦?”我问道:“你知道我上次给你师傅书信的内容。”
“嗯,我是偷偷看到的。”秦梦瑶轻轻点了点头。
我恍然大悟,微笑道:“原来如此。”
“你到底写了什么?很重要吗?”秦梦瑶继续问道。
我认真的说道:“是啊,很重要。不过,现在不能告诉你,下次见面,我一 定告诉你。”
“哼!”秦梦瑶嘟起了小嘴,嗔道:“不说就不说,有什么了不起的。”
看到秦梦瑶小女儿的娇态,我忍不住看直了眼,喃喃道:“真可爱。”
秦梦瑶气道:“血兄,你再疯言疯语,梦遥就再也不理你了。”
我忙摆手,道:“不说,不说了,你可别不理我啊。”
秦梦瑶静静的看着我,不知为什么,同我在一起,总是会心境失守,但这种 感觉又不那么让人讨厌,还有种很开怀的感觉。便记起了师傅送自己下山时的对 话。
言静庵淡然道:“我常在想,这世间是否能有使我的乖徒儿倾心的男子?”
秦梦瑶像早预备了答案般道:“梦瑶已倾心于剑道,再无其它事物能打动我 的心了。”
言静庵道:“就因为你是静斋二百年来众多人才里,唯一既有那种天分才情, 又有希望过得”世情“这一关的人,所以你成为超越了历代祖师的剑道高手,破 去了我们三百年来所有门人不得涉足江湖的禁例。梦瑶这次远行,不须有任何特 定目标,只要顺心行事,也不须将师门荣辱看在眼里,放手而为,终有一天,你 会得到你想得到的东西,那时为师会让你看到真正的笑容。”
……
“来了。”我闪身走了出去。
我惊碎了秦梦瑶深情的回忆,她循声向我看去。
“呔,此山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钱。”我跳到马任 名父女面前,嚣张无比的喝道。
“扑哧。”看见我如此,秦梦瑶不禁娇笑出声。
“嘿嘿。”我忙回头看向秦梦瑶,还向她阿挪的眨了眨眼,讚道:“真美!”
秦梦遥别过俏脸,低骂道:“无赖。”
马心莹当然认得秦梦瑶,见到秦梦瑶在此地出现,忙抓住父亲的衣袖,急道 :“爹,她……”
马任名伸手打断了她的话,紧张的望着我,道:“朋友是何人?在此拦住我 父女所为何事?”
我邪邪的笑道:“我就是个活土匪,在这里是专门等二位,就是准备抢夺你 手中的鹰刀。”
马心莹颤声道:“你怎知……”
马任名忙喝止道:“心莹。”右脚略向后移了一下,问道:“你是……”
我嘲弄的对马任名说道:“你就不要打算逃跑了,要是你能逃得了,我血逸 以后跟你姓。”
马心莹失声道:“血逸,”嗜血杀神“血逸。”
马任名猛的一拍马心莹的后背,把她推向我,自己转身飞退。
“死。”我一掌打在马心莹的天灵盖上,飞快的向马任名追去。
秦梦瑶来到马心莹身侧,知道大罗金仙也救不了她的命,蹲在她旁,低声道 :“马小姐,你有什么话想说吗?”
马心莹双眼空洞,脸色苍白,嘴角轻颤。
秦梦瑶将耳朵凑过去,听得马心莹微弱的声音道:“爹:你好狠心!”
“哎!”秦梦瑶歎了口气,站起身来,紧紧的盯着刚刚回来的我,皱眉冷声 问道:“血兄,你不觉得自己出手太残忍了吗?”
我双手一摊,洒然道:“这种人留在世上也只是浪费粮食罢了。再说,谁叫 他们直接迫害了我小弟韩柏呢,这样杀了我到还觉得便宜他们了呢。”我将鹰刀 扔给秦梦遥,柔声道:“好了,别生气了。看,这就是整件事情的关键,步入虚 空的传鹰所留下的鹰刀。”
见秦梦瑶接过鹰刀,细细把玩着,我问道:“你可知它有何特别之处?”
秦梦瑶疑惑的看着我,不太相信的问道:“你知道?”
“当然。”我双眼看着鹰刀,平静的说道:“这个世上,没有人比我更清楚 这鹰刀的秘密了,就算是传鹰的儿子鹰缘也不一定有我知道的多。”
“是什么秘密?”秦梦瑶问道。
我轻声道:“这把刀里,印有传鹰飞昇的那最后一招,破碎虚空。”
秦梦遥闻言,只是平静的看了鹰刀一眼,继续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呵呵。”我失声笑道:“因为,传鹰是我大哥,并且和我待过一个月……”
“哦。”秦梦瑶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将鹰刀递还给我,平静的说道: “整件事情梦瑶已经清楚了,请血兄给梦瑶点时间,梦瑶必定会还你小弟韩柏一 个公道的。”
“没问题。”我爽快的答应了。
见我这么爽快就答应了,秦梦瑶如释重负的歎了口气,轻声道:“梦瑶该走 了,希望下次见面,血兄能够兑现对梦瑶的承诺。”说罢,深深看了我一眼,转 身向林外走去。
“就这么走了,再聊一会嘛。”我向着秦梦瑶离去的背影喊道。
只见秦梦瑶听见我的喊声,脚步略一停顿,就继续向前走去,直到消失在我 的视线里。
我有些失落的摇摇头,自言自语的说道:“梦瑶,晚上我们就又会见面了。” 顿了顿,向往的呓语道:“城东三里的柳林,庞斑,我们也要马上见面了,不知 你会带给我什么惊喜呢。”
处理好地上的屍体,我也转身离开了此地。 ---------- 第二十七章初见庞斑傍晚,慈航静斋,言静庵静静的坐在房里,手中握着我 的第二封信:
[ 如言静庵斋主身死,血逸必将血洗慈航静斋。]
言静庵心中默默的想着:“血逸,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云儿出事了吗?为什 么你这么恨我,就连死都要阻止我。还是,你要的对我的小梦瑶做些什么……”
言静庵思索了一会,心中有了决定。自言自语道:“好吧,我就逆天而活下 去,我到要看看,你到底会做出什么事情……”
我坐在柳林旁最着名的“柳心湖”岸边,悠闲的喝着手中的酒,静静地欣赏 着星空小湖那平和宁静的景色,地上横七竖八的放着一大堆空酒瓶,少说也有二 三十瓶。
湖面上,一只小艇,由远处缓缓驶至。
一个雄伟如山的男子,稳如盘石地坐在船尾,双眼轻闭感受着周围的一切, 两手有节奏地划着艇子,木桨打入水里时,发出轻柔的响声。
我眼睛一亮,轻身跃到船上,在船头横卧下来,继续喝着手中的酒,醉眼朦 胧的看着这男子,轻声道:“终于见面了,庞斑。”
不错,船尾坐的就是“魔师”庞斑。
庞斑双手松开木浆,让小艇随波逐流,缓缓睁开乌黑深邃的双眼,静静的看 着我,微笑道:“是啊,终于见面了,血逸。”
我俩的目光稍触即分,便都不再言语了,静静的感受着周围的一切,都不想 打破这份安宁。
庞斑缓缓的闭上了双眼。
我自顾自的一瓶又一瓶的喝着酒。
……
秦梦瑶来到岸边,诧异的看了一眼船上的我,便向庞斑微微一福,道:“梦 瑶谨代家师向魔师问好!”
庞斑深深望着秦梦瑶,柔声道:“深夜游湖,不亦乐乎,梦瑶,请!”
秦梦瑶微微一笑,身形微动,已稳稳坐在船头。
庞斑欣然一笑,一手轻打湖面,小舰速度蓦增,箭般射往湖心。
秦梦瑶侧靠一旁,将手伸入湖水里,一阵清凉柔软的感觉,传入手里。
从始至终,我都没有看两人一眼,只是默默的喝着手中的酒。
庞斑轻轻道:“静庵还好吗?”
秦梦瑶脸上露出了一个迷茫的表情,道:“梦瑶不知道,这十多天来我心中 时有不祥感觉,可到今晚这种感觉又没了。”
我心中有数,知道言静庵已经做了决定,扔掉手中的空瓶子,又拿出一瓶, 喝了一大口,道:“放心,言静庵不会有事的。”
“哦?”庞斑感兴趣的看了我一眼。
我微笑的对秦梦瑶说道:“梦瑶,可还记得下午我给言静庵传去的血书?”
秦梦瑶奇怪的问道:“和那封信有关?”
我点了点头,悠闲的喝着酒,没有出声,继续钓她的胃口。
秦梦瑶一看我这副样子,就气的牙痒痒,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无奈的说道: “血兄,该兑现你的承诺了,告诉我,你在信中到底写了什么?”
我对秦梦瑶胜利式的一笑,平静的说道:“十八个字,”如言静庵斋主身死, 血逸必将血洗慈航静斋。“”
秦梦瑶诧异的问道:“为什么?”
我又笑了,笑得很开心,深深的看了秦梦瑶一眼,道:“当然是为了你,哈 哈哈。”
听了我的话,庞斑亦笑了,道:“原来如此,哈哈,血兄比起庞某,真是有 过之而无不极。”
秦梦瑶差异的看着我和庞斑,怎么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庞斑讚歎道:“慈航静斋的最高心法,就在一个”静“字上,假若心有障碍, 还如何能尽”静的极致“?梦瑶的障碍就是你俩的师徒之情,这点还有谁能比静 庵知道的更清楚呢。想必静庵知道自己大限将至,所以才送已达剑心通明的梦瑶 下山,这样等自己身死后,必可成全梦瑶的剑心通明再没有丝毫破绽。而血兄一 封两句话的血书就打乱了静庵的全部部署,逼的静庵不得不逆天而继续存活下来。 高!实在是高啊!”
慈航静斋向来讲究顺天而行,所以秦梦瑶听了庞斑的话,心境一下全乱了, 对我气愤的叫道:“血逸,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邪邪的笑道:“为什么?我已说过,是为了梦瑶你啊。在我还没有成为梦 瑶剑心通明的唯一破绽之前,我是不会让言静庵以死来成全你的。”
秦梦瑶痛苦的摇了摇头,轻声道:“家师和你到底有多大的恩怨,让你做出 此等邪恶的事来。”
“哈哈哈。”我仰天狂笑,道:“这事没有人比庞兄更清楚了,你还是问他 吧。”
秦梦平静望的看着庞斑,轻声道:“魔师可否为梦瑶解除心中的疑惑。”
庞斑轻轻的歎了口气,温柔之色闪耀于他看破了世情的双目内,露出回忆的 神情,淡然道:“二十三年前,我与静庵在慈航静斋朝夕相对十日之后,回宫再 苦思了两年另一百七十二天,终于向静庵开出了退隐二十年的条件……唉!”说 到这里,停了下来,仰望星空,眼中掠过痛苦莫名的神色,使人感到当时他下那 决定时,曾付出了很大的代价,欠下了一笔对言静庵的心债。随即,庞斑又恢复 了平静,以使人战栗的平静语气道:“静庵回信给我,只说了两句话,就是”我 会送你一个徒儿,但也会培养一个徒儿来克制你。“”
秦梦瑶讶道:“原来师傅竟有这样的心意,可是我却从不知道。”
听罢两人的话,我心中一股杀气,勃然而发,叫道:“看看,多么负责任的 师傅啊。为什么,为什么言静庵你不自己去做这些事呢,却自私的让你的徒弟来 代替你。”
秦梦瑶轻声道:“我并没有怪师傅,我想师姐也不会怪师傅的。”
我冰冷的说道:“我怪!我恨庞斑,恨言静庵,更恨我自己。要不是我们这 三个自私的人,云儿又怎么会……”我慢慢的平复了心中的杀意,霸道的说道: “在我还没有消除心中恨意之前,是不会让你师傅就这么死去的。”
庞斑和秦梦瑶同声问道:“冰云(师姐)怎么了?”
我狠狠的灌了几口酒,淡淡的说道:“云儿此刻正承受着非人的痛苦,还没 有死。要是死云儿死了,就算与整个天下为敌,我也誓要血洗整个慈航静斋,神 阻杀神,佛阻杀佛,最后与庞兄你同归于尽,那样的话,庞兄你就永远没有机会 知道这”最后一步“了。所以,你们应该庆幸了,我的云儿并没有死。”
秦梦瑶吸了口凉气,实在没有想到,我为了自己心爱的女人,会如此疯狂。
庞斑反而笑了,多日的矛盾一扫而空,道:“自从庞某再次来到中原,心中 就一直很矛盾。血兄和浪翻云都是庞某毕生所寻求的对手,却一下出现了两个, 庞某实在难以抉择。今日终于知道,谁才是庞某最后的对手了。”庞斑看向怒蛟 岛的方向,向往的说道:“浪翻云,让我们一起体会天道的快感吧……”
“是啊,浪大哥才是你最合适的对手,我还有太多的事情放不下,尤其是自 己深爱的女人,天道在我心里,永远没有自己心爱的女人来的重要。”我感歎道 :“所以,我没有资格,同你或浪大哥,还有鹰缘最终一战。”
小艇又恢复了平静,大家都在默默的想着心事。
……
庞斑突然向我问道:“血兄,你到底学的是什么绝学?”
秦梦瑶也好奇的看着我,虽然知道我和传鹰的关系,但并不知道我学的到底 是什么功夫。
我喝了几口酒,平静的说道:“战神图录。”
“原来是当年大宗师传鹰步入虚空的战神图录,难怪可以抵抗我的道心种魔 大法。”庞斑恍然大悟。
我早以恢复了平和的心境,回忆的说道:“是啊,本来两虎相挣,必有一伤。 没想到,庞兄竟然在我这个炉鼎未死的情况下成就了史无前人的道心种魔大法, 而且没有一丝破绽。我也丝毫没有损害,反而获意良多。这都是因为云儿本来体 内有伤的原因,真苦了她了……”
庞斑明白的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秦梦瑶听了我和庞斑的话,这凭着自己的聪明才智,自己又想到了一些,自 此,才算明白当面师傅和庞斑的协议到底是什么,明白了庞斑道心种魔究竟是怎 么练成的。
秦梦瑶轻轻向我问道:“血兄,你今生的追求是什么?”
我目光灼灼的看着秦梦瑶,认真的说道:“我今生的目标就是,把像梦瑶小 姐这样的美人,变成我的小娇妻啊。”
“你……”听了我这样的回答,梦瑶气得说不出话来。
“嘿嘿。”我邪邪的笑道:“所以,梦瑶,你这辈子跑不掉了,不追到你, 我誓不罢休。”
“你无赖。”秦梦瑶嗔道,心里划起了大大的涟漪,久久不能平静。
“相信今晚,是秦梦瑶剑心通明被破的最多的一晚,嘿嘿,不必担心,以后 还会更多的。”我心中坏坏的想到。
我不再理会庞斑和秦梦瑶,默默的喝着手中的酒,静静的等待着今晚最精彩 时刻的到来…… ---------- 第二十八浅水行动庞斑双眼电芒四射,闪过慑人心魄的精光,扫往左边岸旁 的柳林,闷哼了一声。
秦梦瑶心中暗歎一声:“哎,还是来了。”
我放下手中的酒瓶,微笑的对庞斑说道:“庞兄,虽然我不能陪你最终一战, 但你我有时间可以比划比划。譬如向今天那样力拼一招;又或是像现在这样,比 比看,谁杀的人多些。这样生活才不会索然无味啊,怎么样?”
秦梦瑶诧异的看着我,想要明白我内心真正的想法。她实在想不明白我为什 么要这么说,但又怕我会真的这么做。要知道,就算没有我,庞斑要杀这帮人, 也只不过是杀鸡取卵罢了,再加上我的话,那可真是比捏死几只蚂蚁还容易的事 了。本来,她还在为怎么阻止庞斑而感到为难,现在再加上我,那事情真的再不 是她所能控制和阻止的了……
庞斑听我此说,失笑的对梦瑶道:“梦瑶,看来血兄真还真是处处都为你着 想啊。”又看了我一眼,平静的说道:“血兄是怕庞某大开杀戒,而使得梦瑶不 得不做出一些让那些所谓正道门派所不满的事情,来阻止庞某,这样他们势必会 误会梦瑶了。血兄你这么说,就逼得梦瑶,在阻止庞某的时候,就必须考虑一下 血兄的立场了。”
秦梦瑶本就天资聪颖,听了庞斑的话语,一下子就明白了我的用意,感激的 看了我一眼,心中竟不自觉的涌起了一丝甜蜜。
我摇了摇瓶中剩下酒,使得酒香四溢,喝了一口,感歎道:“哎,谁叫我爱 你爱的发狂呢,又怎么肯让你受到一丁点委屈呢,只要你能明白我的心意,我就 心满意足了。”我坏坏的看着秦梦瑶,调笑道:“要是你能再给我点实质奖励, 那就更加美妙了,我可以……”
“你去死吧!”听了我的疯言疯语,并且还有越演越厉的趋势,秦梦瑶再也 忍受不住,飞身来到我面前,抬起她健美的小腿,向我一脚踹来。
我不慌不忙的轻身躲避,嘴里不停的叫道:“打是亲,骂是爱,梦瑶你也不 必表现的这么明显吧。”
“你……”秦梦瑶发现自己的失态,忙退回原地,不再理我,目光望向了平 滑的湖面。
我见秦梦瑶心境渐渐冷静下来,便也没了继续下去的兴致,又横卧在船头, 继续自顾自的喝着酒。
庞斑收起了笑容,双眼爆闪出使人心寒战栗的精芒,傲然道:“宵小之辈, 也敢到此,徒惹人笑。”说罢,眼睛神光扫往左岸远处的柳林。
“阿弥陀佛!”一个高大的灰衣僧人升上柳林之顶,此人一对长长的白眉下, 双目似开似闭望向小艇,祥和地道:“贫僧”菩提园“筏可,拜见庞老。”接着 冷冷道:“梦瑶小姐,令师可好?”他从始至终,看都没看我一眼,根本就是藐 视我的存在。
我冷哼一声,高声道:“老和尚,看你练得眉毛都白了长了,可知已达”菩 提心功“第十七重天,不知道今晚还有没有命回去练到白眉复黑、长眉复短,达 到第十八重心功的”极限境界“。”话音震得整个柳林都簌簌发抖。
我的声音运上了战神真气直透筏可心底,再加我一语说中了他的心事,使得 他心灵失守,身形一沉,掉到了地上,默然不语,呆呆的看着我,心中满是惊讶 和悔恨,再也不负刚刚的盛气凌人。
秦梦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惋惜的对筏可说道:“大师未战已败,还是回园 去吧!”
筏可忽地仰天大笑起来,道:“贫僧却是败了,而且败得心服口服。”
秦梦瑶心知我此举是有为她不平的成分,柔声对我说道:“血兄,你就当是 在帮梦瑶,不要再插手了,好吗?”
我不置可否,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静静的喝着手中的酒。
一道清朗的声音响自筏可所处柳林的右侧处,道:“刚刚说话的可是”嗜血 杀神“血逸,果然功力深不可测,小道佩服得五体投地。”一个笑嘻嘻的,年纪 看来也不少,足有四、五十岁,但神情举止却总带点天真单纯味道,一见便惹人 好感的胖道人,由林内钻了出来。随即,收起了笑脸,遥遥躬身,毕恭毕敬地道 :“武当小半道人,参见魔师、秦姑娘、血大侠。”
我平静的说道:“我不是什么大侠,也不想当什么大侠,大侠二字可以免了。” 说罢,继续喝酒。
另一边湖岸一排走出三个人来,由左至右,依次是古剑池高手“蕉雨”冷铁 心,出云观高手“翠袖双光”云清,西宁高手“阳手”沙千里。
另一边岸旁,另三条人影闪了出来,中间的是长白高手“无刃刀”谢峰,两 边分别是同门的“十字斧”鸿达才和“铁柔拂”郑卿娇。
最后一边,一对有若神仙中人的中年男女,悠悠自林内小路步出,这二人是 书香世家的向清秋和云裳夫妇。
这十人分别站在小湖的四边岸上,形成合围局面。他们都紧紧的注视湖中小 艇上的我们三人。
一向重英雄轻小人的庞斑已经被这些人乘人之危的不义之举彻底激怒,双目 一寒,厉声道:“现在,本人忽然想杀几个人来看看,让他们知道本人的厉害。” 说罢,嘴角抹过一阵冷笑,右手一挥,一技船桨脱手飞出,疾若电光石火般,剌 往十丈多外的湖面,把藏在湖低准备偷袭的少林高手“穿云箭”程望,在还没有 反映过来的情况下刺了个对串。
感受到庞斑滔天的杀意,各派高手心中一寒,实没有想到庞斑的修为已经到 了如此惊人的地步,一出手,就轻易杀了“穿云箭”程望。再加上,旁边和有一 个态度不明的我,就算是秦梦瑶出手阻止,今晚也很难倖免。
秦梦瑶亦感到了庞斑的杀意,刚想开口劝阻,却看见我的目光正逐渐变冷, 心中一歎,到了嘴边的话没有说出口,而是恳求的望着我。
看到秦梦瑶的反映,我很满意,眼神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微微一笑,继续 喝酒。
秦梦瑶无奈的歎了口气。
众人见秦梦瑶并没有阻止庞斑,而是恳求的看着我,心中侥倖的心理已是彻 底的没有了,知道今晚一战在所难免,都全心神的望着庞斑。
这时,剑僧的声音在武当那笑容满脸的小半道人身后响起道:“少林不舍, 见过魔师,请魔师出手指教,贫僧保证没有任何其它人再插手,若魔师胜了,余 下的人亦不敢再打扰魔师清兴,立即退走。”
众人中,虽有人心有不服,但也没有出声阻止,毕竟,自己的小命更为重要。
“靠。”我底骂一声,闪身而起,嗜血刃不知何时已来到了手中,我照着不 舍一刀劈去。
不舍连忙举剑相迎。
“当。”一声巨响,不舍连退数步,才勉强停下身形,脸色惨白,嘴角溢血, 惊讶的望着我。
我手握嗜血刃,怒骂道:“就你是英雄啊,真是有佛家的我不入地狱谁入地 狱的大无畏精神啊。就你这点水平,也敢出来显眼,我不是说了吗,从哪里来, 回哪里去,有人更需要你。”喝了口酒,继续骂道:“魔师庞斑启是你能应付得 了的,你要是真的生无可恋,急于找死的话,跟我说,我会送你一程的。”说罢, 猛往嘴里倒酒,借此来平复自己的怒气。
众人心中哑然,不知我和不舍有什么关系,为何这样帮他。
一瓶酒下肚,我已冷静下来,转头对庞斑说道:“今晚,不舍、云清和沙千 里是我的,其余的庞兄随意好了。”想了想,又道:“那个小半道人我也很喜欢, 他我也要了。”
众人听了我的话,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心中渐渐升起了一种悲哀之感,想 想自己平日在江湖上,谁人见了不给三分面子,何曾像今日这样,生死全由别人 说的算,自己没有一丝自主权。
庞斑毫不在意的说道:“没问题。”
我看了四人一眼,平静的说道:“只要你等四人不出手,血某是不会出手的, 否则……哼!”说罢,又横卧在船头,冷冷的望四人,继续喝酒。
四人知道我是有心在帮助他们,保他们一命,但仍左右为难,毕竟大家同是 武林盟友,又是一起来的,势必不能眼看着他人被庞斑所杀而不出手,但……
庞斑终于缓缓起身,无可匹敌的气势紧紧锁住其余众人,四周的空气集聚下 降,冰冷彻骨的眼神,扫过每一个人。
庞斑出手在即,八大门派过了今晚,将从此一蹶不振。
众人紧咬牙关,堪堪抵挡着庞斑的气势,到此才彻底明白,所谓的浅水行动 是多么的可笑,真正面对庞斑时,就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更别说杀死他了。
秦梦瑶眼见众人已经抵挡不住,轻歎道:“魔师不要迫梦瑶了!”说罢,抽 出背上的飞翼剑。
不等庞斑说话,我暴喝一声,道:“秦梦瑶,不要忘了我的刚刚所说话,你 是在考验我所说的话的可信程度吗?”一股不下于庞斑的气势,从我体内勃然而 发,在我的气势中有着庞斑所没有的森森杀意。
众人抵挡庞斑的气势已是勉强,再加上我的杀气,更是有如身在九渊的地狱, 脸色惨白,额顶冒汗,身体轻轻的颤抖着。
秦梦瑶决绝的看着我,坚定的说道:“如果他们中,再有任何一人身死,梦 瑶将惟有一死了。”
我冷冷的说道:“你是在逼我?”
秦梦瑶摇摇头,淒厉的说道:“不,是血兄在逼梦瑶。”
我缓缓的闭上了双眼,默默的收回了自己的杀气,柔声道:“罢了,梦瑶, 我就帮你一次,希望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我睁开双眼,转身看向庞斑,轻声道:“庞兄,可有兴致,再和血某力拼一 招。”
庞斑亦收回自己的气势,深深的看了秦梦瑶一眼,微笑的对我说道:“相比 之下,庞某更愿意和血兄拼上一招。”
众人感激的望了秦梦瑶一眼,便紧紧的望着我和庞斑。
“轰。”我的嗜血刃和庞斑的拳头毫无花巧的撞在了一起。
湖水以我们的小艇为中心,向四面八方的众人扑去,众人慌忙闪避,但还是 被湖水所打湿。等众人再抬头望向湖面,我和庞斑早以不见踪影。
秦梦瑶平静的说道:“二人在各位躲避湖水时,已经离开了。血逸还留下话, 说两日后,将带着韩府凶案的关键人物韩柏,亲临韩府,望众人到时还他小弟韩 柏一个公道。”说罢,亦飞身离开了这里,留下了一脸惊容的各派高手。 ---------- 第二十九章情场赌约大厅窗前,庞斑负手而立,静静的看着窗外,脸色略显 苍白,证明他今晚最后与我力拼一招,再次受伤。
在他身后,恭敬的站着两位气质神态完全不同的男子,年纪都不过三十。
其中一人文秀之极,肌肤比少女还滑嫩,但身形颇高,肩宽膊阔,秀气透出 霸气,造成一种揉合柔弱及强悍两种相反气质的魅力,予人文武双全的感觉。此 人就是有“小魔师”之称的方夜羽。
另一人枯黄高瘦,面目阴沉,但一对眼精光烁闪,使人感到他坚毅不屈,城 府阴沉的性格。这人是庞斑的大徒弟,楞严。
庞斑转过身来,平静的看着两人,微笑道:“血逸果然是个妙人,可惜不是 我最终的对手。”递给了方夜羽一个人偶,道:“夜雨,你亲自去趟怒蛟岛,将 此物亲手交到浪翻云手中。”
二人知道师傅庞斑所选的最后对手,就是“覆雨剑”浪翻云。
楞严询问道:“请师尊明示,今后怎么对待血逸。”
庞斑回忆了一下和我见面的全过程,淡淡的说道:“他是一个妙人,更是一 个怪人。为师提醒你们一点,就是千万不要触碰到他的逆磷,而他的逆鳞就是他 所深爱的女人。他对自己所深爱的女人,看得比什么都重要,这也是他不能同为 师最终一战的原因。你二人要紧记,如果有人伤害了他的女人,是没有人能阻止 他疯狂的报复的,就是为师亦不可以。其余的,你二人就看着办吧。”
二人对望了一眼,心下哑然,还从没有人能让庞斑说出这样的话来,由此可 见,疯狂的我到底有多么可怕。
庞斑忽然仰天长笑道:“好一个血逸,让我庞斑一天之内,两次负伤。”微 一沉吟,柔声道:“你们知道吗?我喜欢现在那受伤的感觉,非常新鲜,刺激我 想起了平时不会想的东西,想做平时不会做的事。”
方夜羽诧异地道:“师尊想做什么事?”
庞斑微微笑道:“给我在这里找出那间最有名的青楼,今夜在那里订个酒席, 找最红的名妓来陪酒,我要请一个贵客。”
方夜羽愕然道:“请谁?”
庞斑道:“”毒手“干罗!”说罢,留下呆呆的二人,大笑离去。
……
方夜羽平静的看着楞严,柔声道:“对付双修府和怒蛟帮的事情已经有所推 辞了,现在是势在必行了,请师兄尽量配合。”
楞严点了点头,道:“我今晚就回京,请示成立”屠蛟小组“,等师弟把师 傅的战书,送到浪翻云手中后,马上着手,引开浪翻云……”
由于我的横空出世,在庞斑还没有做出选择前,使得方夜羽和楞严不得不把 一些事情推迟些。
二人又谈了些细节,楞严便起身反京了。
楞严走后,方夜羽望向远方,自言自语道:“血逸,我究竟将至你于何地呢? 看来,不得不请她提前来到中原了……”
我回到了小花溪,看见秀儿的房间,依然亮着灯,知道秀儿还没有休息,在 等我回来,我心中升起了一股暖意,闪身潜了进去。
我来到了房里,发现秀儿正静静的坐在窗前,呆呆的望着窗外,悄身来都她 身后,双手抱住了她的纤腰,轻声道:“秀儿,为夫回来了。”
秀儿连忙转过头来,看见我有些惨白的俊脸,紧张的问道:“逸郎,你受伤 了?”
我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微笑道:“一天之内,连续同庞斑力拼两次,不受 伤才怪,呵呵。不过,庞斑果然没有让我失望。”顿了顿,又柔声安慰道:“放 心好了,为夫伤的并不严重,过两天就好了。”
知道我的伤势并无大碍,秀秀放下心来,转过头望向窗外,轻歎道:“逸郎 你看,今晚的月色多美啊。”
我将秀儿抱起,自己坐在她的位置上,让她坐在我腿上,歉意的说道:“秀 儿,放心好了,我以后不会再去主动招惹庞斑了。”
秀儿舒适的将身体靠在我怀里,轻声道:“谢谢你,逸郎。”顿了顿,又问 道:“逸郎,我们什么时候回双修府,秀秀好想快点见见二位姐姐。”
我平静的说道:“快了,等我处理完小柏的事情,应该就可以回去了。不过 再那之前,我还点去一趟长沙府。”
“哼,我知道你想去干什么,你是想去看看能不能顺便把丹清派掌门的寒碧 翠追到手,怎么样,让秀秀猜对了吧。”秀儿娇嗔道。
我愕然,失笑道:“还真是什么事情多瞒不了,我聪明可爱的秀儿啊。”
秀儿柔声道:“秀秀不同逸郎去长沙府了,秀秀想先回双修府见见仙姐姐, 顺便把逸郎的消息告诉她,我想逸郎出来这么久了,仙姐姐一定很思念逸郎的。” 回头横了我一眼,娇笑道:“况且,有秀秀在身边,逸郎一定也不好下手的,嘻 嘻。”
我用力抱了抱秀儿,感慨道:“得妻如秀儿,血逸今生还有何憾。”
我又告诉了秀儿,今天所发生的一切。
秀儿听罢,娇笑道:“逸郎最坏了,竟然这么捉弄梦瑶小姐,咯咯咯。”然 后轻轻起身,对我柔声道:“秀秀去张罗些热水,逸郎洗了澡再睡吧。”便转身 走出屋子。
不一会,一个桶热水就准备好了,秀儿娇羞的帮我脱掉衣服,温柔的帮我擦 拭着后背。
我猛的转身,在秀儿的娇呼声把她抱进桶中,幸好浴桶够大,足可容下我和 秀儿。在浴桶中,我将秀儿送入到快乐的颠峰。
洗过澡后,我抱着满足的秀儿在床上沉沉的睡去了。
……
我一觉醒来,已经是正午时分,发现秀儿早以醒来,准备好了午饭,坐在桌 前,温柔的看着我。
我连忙起身,就这么一丝不挂的来到她身边坐下,微笑道:“午饭还真丰盛, 都是我喜欢吃的,辛苦你了秀儿。”
“羞死人了,快去穿上衣服。”秀儿娇声道。
我坏坏的笑道:“都老夫老妻了,还有什么好羞的。快点喂为夫吃饭,为夫 快要饿死了。”
秀儿低骂了声:“坏蛋。”
……
整个午饭,都是秀儿喂我的。而我呢,上下其手竟忙着佔便宜,弄得秀儿娇 喘连连。
饭后,秀儿轻声对我说道:“今晚,庞斑在小花溪宴请干罗,方夜羽刚刚叫 人送来帖子,察老板让秀秀相陪。”自从秀儿跟了我后,就再没有陪过别人。
我想了想,又问了下具体时间,微笑道:“好吧,就当最后帮察知勤一个忙, 晚上我会准时回来的。”
秀儿乖巧的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我离开小花溪,来到了韩柏和范良极所住的小屋,轻轻唤了两声。
房门打开,首先出来的竟是一个国色天香,艳丽无伦的女子,尤其是一对剪 水清瞳似幽似怨、如泣如诉。
我愕然的望着随后出来的韩柏。
韩柏忙将我引进屋子,边走边解释这个女人的来历。此女竟是逍遥八艳姬内 的首席美女柔柔,没想到我早以杀了莫意闲,柔柔仍然跟了韩柏。
来道屋里,我对着正在吞云吐雾的范良极,怪笑道:“怎么样?老贼头,昨 晚和你云清婆娘进展如何?”
听了我的话,范良极愤怒的看着韩柏。
韩柏忙连连摆手,示意不是他说的。
我笑道:“你可别乱冤枉好人,这事不是小柏说的。”
范良极瞪了韩柏一眼,对我怒哼道:“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悲哀的叫道:“老贼头,你真不识好人心,亏我昨晚在庞斑面前,还尽量 保全你的云清婆娘。”
范蒗极认真的看了看我,撇撇嘴道:“你会有那么好心。”
我愕然的看着范良极,失笑道:“没想到啊,老贼头,你还真瞭解我,我当 然也有那么一点点私心。”
“是什么?”韩柏好奇的问道。
我笑着拍了一下韩柏的脑袋,坏坏的说道:“你没听说,云清那婆娘,有一 个美若天仙的师妹,叫云素。”
听了我的话,韩柏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样子。
范良极怪声道:“早就知道,你不安好心,竟然想要破坏别人的清修,还真 不愧是个大无赖。”
“靠,别叫我无赖,只有我喜欢的女人才可以这么叫我。”我叫道:“再说, 咱们彼此彼此。”
“那你也别叫我老贼头,我还很年轻,还有云清那婆娘你也不能叫。”范良 极亦叫道。
“咯咯咯。”柔柔听了我和范良极的话,娇笑出声。
“哈哈哈。”我们三个同声大笑,屋里充满了欢娱。
我拍了拍韩柏的肩膀,向柔柔奴奴嘴,讚歎道:“小弟,真是好服气啊,如 此可人,世上少有啊。”
柔柔听可我的话,害羞的低下了头,向我微微一福,娇声道:“柔柔见过大 哥。”
“好!好!小弟,以后可要好好的疼爱她啊。”我畅快的笑道。转身又对范 良极道:“老贼头,我们打个赌啊。”
“大无赖,怎么赌?赌什么?”范良极不甘示弱的回道。
“就赌咱俩谁先追上云素和云清那婆娘,谁输了以后就叫对方大哥,一切都 听他的,怎么样?”我微笑的伸出了右手。
“谁怕谁啊,赌就赌。”范良极亦伸出了右手同我紧紧握在一起。
我俩同声笑道:“一言为定,哈哈哈。”通过紧握的双手,我和范良极建立 起真挚的友谊。
我又对韩柏和范良极,说了一下目前的情况,并告诉韩柏明天去韩府的事情, 和关于陈令方可能进京的事情,让二人早做准备。 ---------- 第三十章花溪小宴秀儿俏立在房门口,向逐步接近的庞斑微微一福,柔声道 :“秀秀恭迎庞先生法驾。”
庞斑略一额首,深深地看了秀儿一眼,讚歎道:“想不到小姐既有卓绝天下 的筝技,又兼具盖凡俗的天生丽质,庞斑幸何如之,得听仙乐,得睹芳颜。”
秀儿甜甜一笑,露出两个小酒涡,把庞斑引进屋内,拉开桌前的椅子,温了 一杯烈酒,敬给庞斑,娇声道:“先生过讲了,向秀秀敬你一杯。”
庞斑悠然坐下,接过酒杯,心中感慨万千,“四十年了,还是第一次拿起酒 杯。自从当年杀败白道第一高手的绝戒和尚,便滴酒不粘。现在有了血逸,让自 己又找回受伤的”感动“。好一把嗜血刃!”
“先生,酒冷了。”秀儿轻声提醒道。
庞斑举杯一饮而尽,清白得若透明的脸容扫过一抹红,瞬又消去,微笑向陪 坐侧旁的秀儿道:“小姐气质清雅,不类飘泊尘世之人,何以却与庞斑有缘于此 时此地?”
怜秀秀俏目掠过一丝柔情,道:“缘起缘落,一切皆有定数。”
庞斑心中一动,高声道:“是否干兄到了。”
“庞兄果是位好主人!”语音自远处传来,倏忽已至楼内,跟着一位身穿灰 布衣,但却有着说不出潇的高瘦英俊男子,踏着自信的步伐悠然走了进来。
庞斑双目如电,和干罗的目光紧锁在一起,大笑道:“干兄你好!四十年前 我便听到你的大名,今日终于见到,好!”又站了起来,大方让手道:“干兄请 坐。”
干罗目光一点不让的看着庞斑,抱拳道:“小弟此生最想见也是最不想见的 三个人,庞兄便是其中之一。”亦悠然的坐在庞斑的对面。
庞斑望向秀儿道:“秀秀小姐为我和干兄满上一杯,让庞某敬干兄一杯。”
秀儿看着这两位傲视天下的盖世人物,脑海中不自觉的晃过我潇洒的身影, 眼中满是柔情。轻身为庞斑和干罗倒满一杯酒,柔声道:“两位是秀秀今生最后 的贵客,让秀秀为两位倾心献上一曲。”
干罗哑然道:“是谁这么幸运,能得秀秀小姐垂青?”
庞斑静静的看着秀儿,脑中闪过了一个身影。
秀儿的俏脸上,爬上了幸福的红晕,娇羞一笑,没有作答,反而好奇的向干 罗问道:“刚刚城主说过,最想见又最不想见的一共有三位,其中之一是庞先生, 不知另两位是谁?”
干罗哑然失笑道:“另一个人便是”覆雨剑“浪翻云,这人小姐不会未曾听 过吧。”
秀儿听过我介绍浪大哥,印象很深,点头道:“天下无双的剑,深情似海的 人,秀秀不但听过,印象还深刻无比。”
“最后一人就是”嗜血杀神“血逸。”干罗陷入了往日的回忆,呓语道: “三年前,干某败在了他的手上,不知什么原因,他竟放过干某一马,让干某在 他和浪翻云手下安然撤走。干某真的很感激他,不是因为他,不是因为他放过干 某,而是因为他让我想明白的许多以……”随即,干罗感歎道:“血逸给干某留 下了深刻骨的印象,使我今生再也不想与之为敌,当我和他交手时,在他的眼中, 我只能找到森森的杀意,赤裸裸的杀意。”
“靠,干兄,你别在美人面前诋毁我的形象。”话音刚落,一个满头红发的 高大身影步入屋内,来到秀儿面前,满是深情的看着秀儿,道:“尤其是血某深 爱的女子面前。”说罢,优雅的抱起了秀儿,便向她的柔唇吻去。
秀儿一脸幸福甜蜜的靠在我怀里,用手抵挡着我侵犯的大嘴,低嗔道:“别, 逸郎,庞先生和干城主还在。”
我柔声道:“怕什么,让他俩羨慕去吧。”说罢,拿开秀儿的小手,霸道的 吻在了她的柔唇上。良久,唇分,我抱着秀儿坐在了她原来的位置上。
秀儿娇羞的将脸埋在我怀中,良久不敢抬起。
庞斑微笑的看着我,一脸早知道是你的表情。
干罗有些惊讶的看着突然出现的我,歎道:“原来是你啊,也对,只有像血 兄这样的人物,才能配得上秀秀小姐这样色艺双全的奇女子。”
我拿过酒瓶,轻轻举起,向二人道:“庞兄、干兄,两位好。血某不请自来, 让血某先敬两位一杯。”说罢,连喝了几大口。
庞斑含笑点头,一饮而尽。
干罗拿起酒杯,道:“二十五年前,干某曾独赴魔师官,至山脚了苦思一日 三夜后,想起一旦败北,所有名利权位美女均烟消散,便废然中返,自此后武技 再没有寸进。这一杯便为终可见到庞兄而干。”一饮而尽。
庞斑淡淡道:“现在名利权位美女,于干兄来说究是何物。”
干罗摇头苦笑道:“都不外是粪土,我蠢了足足六十多年,这也多亏三年前 血兄赐我一败啊,两位切勿笑我。”
我接口道:“权利对我来说,却是粪土,但是美女可是我的生命,对我而言, 任何事物都不能与之相比,呵呵。”说罢,轻吻了一下秀秀的额头。
我们三人对望一眼,畅快大笑。
秀儿已不在害羞,起身轻轻为庞斑和干罗满上了酒,又拿过一整瓶酒放在我 面前,乖巧的坐回了我腿上。
我轻捋下秀儿的秀发,看向庞斑,道:“血某想向庞兄求一人,再请庞兄帮 在下一个小忙。”
“请讲。”庞斑感兴趣的看着我,微笑的说道。
我平静的说道:“我想要庞兄的护法”红颜“花解语……”感觉到秀儿在我 大腿上温柔的“爱抚”,连忙解释道:“我的意思要是花解语真的爱上了我的小 弟韩柏,请庞兄割爱,将她许给小柏。”
庞斑无所谓的说道:“没问题,庞某决不阻止,其他的血兄自己看着办吧。”
“痛快!”我大笑的对庞斑道:“小弟投桃报李,发誓只要令徒方夜羽,不 伤害我血逸的爱人,无论何时、何地、何事,都保他一命。”然后,又换了个嗜 血的表情,恶狠狠的说道:“今天起,解语就是我血逸的妹子,只要她真的爱上 小柏,我必让她俩在一起,她的丈夫也好,大哥也罢,谁敢横加干涉,我就砍了 他。”
干罗失笑道:“血兄还真是霸道,要了人家的妻子和妹子还不让人家说话, 干某真是服了,哈哈哈。”
“当然,又有什么比爱情更加重要呢,哈哈。”我紧紧抱住怀里的秀儿。
秀儿横了我一眼,意思是告诉我,她已知道我内心真正的想法了。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
庞斑笑着向我问道:“血兄,你可知道韩柏成为赤尊信魔种的经过?”
听到庞斑此问,又知道这事和赤尊信有关系,干罗也感兴趣的看着我。
“当然,还有谁比我更加清楚呢。其实,在小柏还是看守武库的小廝的时候, 我就喜欢上了这个小子,并把他当成亲弟弟来看待。他能成为赤兄的魔种,还是 我的介绍的,当时……”我把韩柏成为魔种的经过,慢慢讲了出来,又对庞斑道 :“我求庞兄的那件小事,就是请庞兄帮忙指点我小弟一下,让他同魔种彻底融 合。我想,这件事没有人能比庞兄做的更加完美了。”
庞斑平静的看着我,问道:“你肯定我会帮你?”
“当然。”我肯定的说道:“就像庞斑瞭解我一样,我同样亦瞭解庞兄,现 今天下,多出了小柏,不是会变得更加精彩有趣吗?”
庞斑点头道:“是啊,我又怎么能让赤兄的死白费呢,血兄果然瞭解庞某。” 说罢,让秀秀取来纸笔,写下了方法,交给了我。
今晚的最主要的两个目的,我已经达成,心中十分开怀,大笑道:“秀儿, 为我们弹奏一曲吧。”
秀儿闻言,乖巧的点点头,缓缓来到筝前,白皙的一双秀手轻轻的放在筝上。
“叮叮咚咚。”筝声悠悠地从楼上传下来,筝音由细不可闻,忽地爆响,充 盈夜空,刹那间已没有人能分清楚筝音由哪里传来。
整个小花溪的人都被筝声所吸引。
“咚叮叮咚咚……”一串筝音流水之不断,节奏渐急渐繁,忽快忽慢,但每 个音定位都那么准确,每一个音都有意犹未尽的余韵,教人全心全意去期待,去 品尝。
“咚!”筝音更响,众人脑中升起惊涛裂岸,浪起百丈的情景,潮水来了又 去,去了又来,人事却不断迁变,天地亦不断变色。
一股浓烈得化不开的筝情,以无与伦比的魔力由筝音达开来,震撼着每一个 人的心神,跟着众人的心境随缘变化。
“叮!”筝音悠然而止。
四周一片寂静,仍似没有人能从怜秀秀的筝音中回复过来。
我怜爱地看着秀儿,带头鼓掌,如雷掌声立时响遍小花溪。 ---------- 第三十一章隐退风波小花溪的一间贵宾厢房内,坐了三位相貌堂堂的男子。 看这三人的穿着打扮,谈吐气势,就知道这三人必是称霸一方的江湖豪客。
秀儿一曲做罢,三人怒气沖沖的挥退了几名陪酒的妓女,左手边那人怒声喝 道:“去把你们的老板给老子叫来。”
妓女们飞快的离开厢房。
不一会,察知勤快步走进,歉意的一抱拳,道:“小弟察知勤,是这里的老 板,要是小花溪有什么招呼不周的地方,请三位看在小弟的面子上,切勿见怪, 原谅则个。”
左手边的男子怒声道:“老子专门来小花溪捧秀秀小姐的场,你们的人推脱 说秀秀小姐已经引退,那刚刚的又是什么?看不起老子啊?”
不等察知勤回话,中间那人平静的说道:“本人”游子伞“简正明,乃大统 领”阴风“楞严座下四战将之一,这次我三人奉圣旨,前去武昌府,请三朝元老 的陈令方陈老,入朝担当重要职务。刚刚说话的是洪仁达,洪兄”双悍奖“之名, 载誉苏杭。另一位是夏侯良,夏侯兄乃陕北”卧龙派“新一代出色高手。我三人 特意来到你小花溪,为的就是与秀秀小姐,见上一面,察兄连这个面子都不给吗?”
听了简正明的介绍,察知勤心中一寒,知道这三人都不是自己所能惹得起的, 但一想到我,心中的惧意更深,只好硬着头皮道:“实在对不住三位,秀秀小姐 真的已经隐退了,今晚……”
洪仁达不耐烦的打断,道:“既然已经隐退,为何还要献曲,不要告诉老子, 刚刚的曲子是秀秀小姐自娱自乐。废话少说,快去把秀秀小姐给老子请来。”
察知勤为难的说道:“刚才的那一曲,也是秀秀小姐在小花溪的最后一曲, 请三位不要让小弟难做,小弟只是小本生意,惹不起那人的。”
夏侯良微笑的说道:“我们也知道察兄不好做。”看了看向自己投来感激的 目光的察知勤,继续道:“不知,察兄说的那人是指谁?”
庞斑和干罗两人相视一笑,继续喝酒聊天,根本就是不屑一故。
察知勤一想到我前几天在小花溪手刃“万恶沙堡”堡主魏立蝶那嗜血的样子, 没由的一颤,头上直冒冷汗,艰难的说道:“小弟不能说,真的不能说,那人太 可怕了,而且脾气很不好,小弟还不想脑袋搬家。”接着,小心的劝道:“三位 也请小心,千万不要触怒那人。”
夏侯良从小在众人手心里张大,一向自视甚高,何曾被人小看过,尤其现在 是在办皇差,就更加目中无人了,闻言,轻哼一声,冷笑道:“察兄,你到是说 说,让小弟称称看,到底是惹得起,还是惹不起。”
还是简正明比较冷静,向察知勤问道:“不知,察兄所说的那人现在,在不 在小花溪。”
察知勤想了一下,道:“小弟也不太清楚,他的来去小弟向来不知。”
夏侯良忙接口道:“那不就得了,要是那人不在,察兄就去把秀秀小姐请下 来吧,就是他回来了,察兄也大可退到我们身上。”
察知勤心中骂道:“要是他真的回来了,我的脑袋早就搬家了,还怎么让他 去找你们。”转念一想今晚的客人,心中又有了几分底气,微微一笑道:“今晚 的客人,也不是我和各位能惹得起的,还是……”
洪仁达早已忍不住了,不等察知勤把话说完,就高声喊道:“本人”双悍将 “洪仁达,不知秀秀刻下款待的贵宾,可否给我几分脸子,放秀秀下来见见三位 不惜千里而来,只为赏识秀秀一脸的朋友?”
我闻言,微一皱眉,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秀儿见了,忙回到我怀里,轻轻的安抚着我。
庞斑和干罗两人相视一笑,继续喝酒聊天,根本就是不屑一故。
夏侯良见半天没有回应,以为是怕了,嚣张地叫嚣道:“本人卧龙派夏侯良, 听说秀秀小姐的那位,好像很有本事的样子,现在怎么不见回话,不会是怕了吧, 哈哈哈。”
我的杀机渐起,讥讽道:“夏侯良是哪个林子的傻鸟,卧龙派又是哪个耗子 洞,本人听都没听过。你小子要是想找死的话,就去找个好点的地方,别在这显 眼。”
整个小花溪听了我的话,哄堂大笑。
秀秀娇嗔的白了我一眼,使我的心都酥了,杀机亦少了几分。
夏侯良脸色阵青阵红,大怒道:“你……”说了个你字,就再也说不下去。
这时,墙头风声响起,一位健硕的青年已跃入院内正中的空地上,扬声叫道 :“怒蛟帮戚长征,求教简正明兄的绝学。”
简正明心中大奇,怒蛟帮为何消息竟灵通至此?还没等屠蛟小组成立,这么 快就找上门来,不过这种公然挑战,避无可避,心想除非是浪翻云或凌战天又或 是血逸亲来,否则难道我还怕了你不成?正要好好表演一番,顺势镇慑楼上那口 气大无可大的人。
性格火爆的双悍将洪仁达已怒喝道:“何用简兄出手,让我洪仁达会会这等 黑道强徒!”话音刚落,就穿窗而出,还未脚踏实地,两枝长四的精铁,已迎头 往戚长征劈下。
戚长征怒声提刀迎上。
……
我抱着秀儿来到窗前,凭窗而望,看着戚长征灵活的身形,精光四射的双目, 心中甚感欣慰,知道这小子又成长了不少。
干罗只向下望了一眼,就又同始终不闻不问庞斑聊了起来。
仅仅九招,戚长征就打得洪仁达的兵器脱手而飞。
戚长征刀回背鞘,倏然后退。
简正明落在脸无血色,双手不住颤抖,已没有丝毫“悍将”味道的洪仁达身 前,防止戚长征继续进击。
这时夏侯良才飘落院中,道:“戚兄手中之刀,确是神乎其技,有没有兴趣 和夏侯良玩上两招?”
我满意的点了点头,向戚长征笑道:“小征果然长进了不少,很好!”转头 瞥了一眼夏侯良,冷冷的说道:“这个傻鸟我很讨厌,小征就送他一程吧。”
戚长征惊喜的看着我,点头道:“是,三叔。”转头对夏侯良怒喝道:“受 死吧。”说罢,飞快的扑了上去,刀势比起刚刚,来得更猛更快,没过几招就打 的夏侯良狼狈不堪。
夏侯良还真是一个绣花枕头,比起洪仁达还要弱上不少,不到十招就被戚长 征一刀斩成两段,身手异处。
我拍了拍怀中的秀儿,轻声道:“秀儿先进去吧,为夫要杀了剩下二人,晚 上再告诉你原因,你就不要看了。”
秀儿轻轻离开我的怀抱,倔强的摇摇头,站在窗前,继续向下望。
我无奈的看了秀儿一眼,心想:“罢了,看就看吧,反正也只是早晚的事了。”
我轻身跃到戚长征面前,严肃的说道:“很好!但,那些虚招,以后大可免 去,我说过,一招制敌,才是好刀。”轻拍下戚长征的肩膀,平静的说道:“好 了,退到一旁,看好了。”
戚长征闻言,一脸羞愧的退到了一旁,紧紧的关注着我的一举一动。
“”嗜血杀神“血逸?”简正明艰难的吐出了几个字,和洪仁达一眼恐惧的 望着我。
我冷冷的说道:“一起上吧,接得了血某人的一刀,便饶了你俩的狗命。” 语气冰冷彻骨,没有一丝转圜的余地。
生死攸关,二人已别无选择。对望一眼,同时向我扑来,一左一右,打得到 是如意算盘。
我冷笑的看着二人快速接近,暴喝一声:“死!”闪电挥出手中的嗜血刃, 一招横扫千军,血红色的刀芒向二人拦腰斩去。
二人听的我运足战神真气的暴喝声,身形不由的一顿,等反应过来时,已经 迟了,被我的刀气拦腰双双斩成两段,到死都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其实,他二人本不会如此不济,但先前已被我夺了气势,后来又被我的暴喝 声夺了心志,才会没有任何反映的被我给卡嚓了。
我向出神看着我的戚长征微笑道:“明白了吗?”
戚长征点了点头,忙又摇了摇头,脸色略显沮丧。
这时,干罗大笑离开小花溪,看来已经和庞斑谈好了。
我笑着拍了拍戚长征的肩膀,鼓励道:“别气馁,等你多经历些血战和生死, 到时你自会做到。三叔最看好的就是你,你可别让我失望啊。”看了一眼离去的 干罗,淡淡的说道:“干罗亦是个英雄,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追去看看吧,你 和他有缘。”想了想,又嘱咐道:“方夜羽也不会放过你的,以后要多加小心, 努力去体会刀道,三叔是不会给你任何帮助的,靠自己去打出一片天地来,给三 叔和怒蛟帮的众人瞧瞧。去吧……”
听了我的一席话语,戚长征早先的沮丧一扫而空,坚定的向我点了点头,平 静道:“长征知道了,三叔你保重,我去了。”说罢,闪身向干罗追去。
我收回了看着戚长征渐渐消失的身影的目光,慢慢向秀儿的所在的厢房走去。
回到厢房,发现庞斑亦走了,便温柔的抱起秀儿,回到了秀儿的卧房。
……
一番云雨后,我搂着一脸满足的秀儿,缓缓的说道:“秀儿,你是否觉得我 太好杀了?”
秀儿轻轻摇摇头,乖巧的说道:“逸郎杀每一个人都是有原因的,不是吗?”
我望向屋顶,轻声解释道:“是啊,历史因为我的到来,已经发生了轻微的 改变,有些事情已经有所推移,我今天杀这三人,也只是想延缓小柏进京的时间, 好尽量配合浪大哥……”随即,轻歎道:“这些又何常不是我嗜血好杀的借口呢, 哎!”
秀儿轻吻了一下我,含情默默的看着我,温柔的说道:“逸郎,你要是累了、 倦了,就好好休息一下吧,我和两位姐姐永远都是逸郎安宁舒适的小港,也永远 都会默默的支持你的……” ---------- 第三十二章埋下伏笔清晨我告别秀儿,离开了小花溪,向着同韩柏、范良极 约好的地方进发。
快到地方时,我看前边不远处的一个熟悉的身影,出云道观的云清,便快步 接近,微笑道:“早啊。”
云清亦发现了我,微微一福,轻声道:“先生也早,云清谢过先生前晚保全 只之意。”随即,露出了一个欲言又止的表情。
“有什么想问的,你就问吧。”我微笑的看着她。
别说,云清长得还真的很美,别有一番成熟的韵味,也难怪范良极会为她着 迷。
云清想了想,最后还是忍不住问道:“先生,那晚为何要出面保全云清呢?”
蓦然,我心中一动,远远的看见了韩柏和范良极的身影,嘴角挂上了一丝邪 恶的笑容,平静的问道:“你要听真话?”看见云清肯定的点了点头,我认真的 说道:“有两个原因,第一,我想要追求你的小师妹云素,当然要和你这个当师 姐的先打好关系,说部定以后还要仰仗云清姑娘多多帮忙呢。”
听了我第一个原因,云清愕然的看着我。
我嘴角邪恶的笑容更浓了,调笑地说道:“第二嘛,就是,谁让你是老贼头 最心爱的云清婆娘呢,哈哈。”云清婆娘四字,我说的特别重,就是为了清楚的 告诉她,范良极平素里是怎么叫她的。
云清听了我的话,脸上的表情精彩极了,几分娇羞,几分气愤,还有几分无 奈。
“血逸,你混蛋……”范良极的怒骂声远远传来。这么点距离,我和云清的 对话,又怎么能逃过他那双贼耳呢。
“咛。”云清闻声,抬头望去,正好对上范良极焦急、愤怒的双目,娇羞的 逃开了。
我向着逃开的云清高声道:“我还同老贼头打赌,看谁先追上你师妹和你呢, 输的人就……哈哈哈。”
范良极飞快的掠过我,向云清追去,远远的还传来他的怒叫声:“血逸,我 定和你没完……”
韩柏来到了我的身边,向我竖起了大拇指,嬉笑道:“高!大哥,你可真高!”
“多学着吧,小弟,这里可都是学问。”我趾高气昂的说道。
“哈哈哈……”我和韩柏同声大笑。
……
我带着韩柏来到一个华宅门前,我略一感应,知道自己要找人就在里面。
韩柏轻声问道:“大哥,这是谁的府邸?”
我笑而不答,一脚踹开大门,拉着韩柏缓缓走进,高声道:“抢劫,都给老 子滚出来。”
话音刚落,屋里的人慌慌张张的跑了出来,想要看个究竟,是谁这么大胆, 感在这里抢劫。
不一会,院子里就站满了人。
看见为首的那人,韩柏双目一寒,一股杀气勃然而发。
我微笑的来到那人身前,闪电般出手,掐住他的咽喉,高高的将他举起,邪 邪的笑道:“何旗扬,想痛快的死,还是想受尽各种折磨再慢慢的死去?”
何旗扬呆呆地看着我和韩柏,到现在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手上微一用劲,何旗扬的脸马上就变成了猪肝色,另一手指着韩柏,冷冷 的说道:“他就是曾经被你差点冤死的韩府看守武库的韩柏,你明白了吗?”看 见何旗扬双脚猛地乱踢,拚命的点头,我略微松手,双目暴起血芒,森森杀机直 透他心底,厉喝道:“说,”无想十式“在哪?”
何旗扬双眼显出惊惧的神色,不知道我到底还知道多少。看着我嗜血的眼神, 连忙艰难的从怀里掏出写有无想十式的纸张。
我接过来,看了看,确认不假,便收进了怀里,出手如电,废了何旗扬一身 武功,阴冷的说道:“如果你不想尝试比地狱还痛苦的折磨,一会最好给我老实 点,知道了吗?”
如一滩烂泥般的何旗扬忙不迟疑的点头,生怕晚了就会惹我生气。
“哼!”我随手将何旗扬扔给韩柏,平静的说道:“小弟,先忍忍,这人先 留着,一会还有用。”
韩柏已经压下了杀机,慢慢的点头道:“大哥,我知道了。”
事情办完,我和韩柏留下一脸震惊的众人,快步离开这里,向韩府赶去。
……
云裳缓缓道:“假若我是那凶手,杀了人后溜之大吉,不是一干二净,何需 事后力图掩饰,以至沾上嫌疑?”
鸿达才接口道:“道理很简单,凶手杀人时,刚好给负责打理武库的小仆韩 柏撞破了,一时慌乱下,忘记了别人是否相信这小仆有没有杀人的能力,将小仆 打昏,移刀嫁祸,嘿,就是这样。”
郑卿娇接着道:“谁人在事后设法掩饰,谁人将那小仆苦打成招后灭口,那 人就是凶手,还有比这更有力的证据吗?”
冷铁心嘿笑道:“若冷某是那人,杀一个是凶手,杀一双也是凶手,何不干 脆干掉那韩柏,岂非也可像向夫人所说的,完全置身事外吗?”
“好!说的太好了!”话音刚罢,一股冰冷的杀气冲入屋内,笼罩着众人, 屋里气温急剧下降,首当其中的就是刚刚说话的冷铁心,只见他已被杀气压抑的 脸色惨白,嘴角渗出丝丝鲜血,全身颤抖个不听。
我缓步走进屋子,冷冷的看着冷铁心,淡淡地说道:“我现在就废了你,相 信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阿弥陀佛!”不舍低喧佛号,向我说道:“血施主,冷兄也只是无心之失, 就放过他吧。”
“哼!”我轻轻一挥衣袖,杀气骤然消失不见了,我冷冷的说道:“韩柏现 在是我小弟,望各位注意自己的言辞。”
众人吸了口凉气,心下稍安。
冷铁心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再也不敢多说一句。
其实,我和韩柏早就到了,只是没有马上进来,想看看他们到底说些什么罢 了。
韩天德连忙起身,引我入坐,小心翼翼的说道:“毕府简陋,招待不周,血 大侠见量。”
我微微一笑,和颜悦色的说道:“韩兄,客气了。怎么说你对小柏也有养育 之恩,我这个当大哥的才应该道谢。”转头对韩柏道:“小弟,快拜谢韩兄养育 之恩。”
韩柏依言,来到韩天德面前跪下,叩了三个头,恭声道:“韩柏谢老爷养育 之恩。”
韩天德忙将韩柏扶起,寒暄了几句。
我指着被韩柏扔在地上,像死狗一样的何旗扬,凌厉的眼光缓缓扫过众人, 平静的说道:“这个就是把小柏屈打成招的何旗扬了,已经被我废了一身武功, 各位要有什么不解的竟管问吧。”
韩三公子希武的师傅“戟怪”夏厚行紧紧的看着我,冷哼道:“血兄,是否 有点喧宾夺主了,我劝你当着这么多武林同道,还是不要太过霸道了。”言语中, 不无威胁的意思。
众人心下暗歎:“完了!”
瞬间,我就来到了夏厚行的面前,嗜血忍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微笑道:“霸 道又如何?”转身冷冷的看着夏厚行侧身双拳紧窝的杨奉,淡淡道:“怎么?你 也想试试?”
杨奉迎上了我冰冷嗜血的目光,马上又避开,连声道:“不敢!不敢!”
我冷声道:“哼!量你也不敢!这里没你的事情了,马上从我眼前消失,你 那点小心思还想瞒过我,看见你就烦。马上滚!”
杨奉不甘的看了我一眼,碰上我冰冷的目光,就好像自己赤裸裸的站在我面 前,没有一丁点秘密,连忙低头向外走去。
“等等。”我皱眉想了一下,邪笑道:“你回去告诉”鬼王“虚若无,就说 我血逸看上了他的宝贝女儿,处理完一些的事情,定会上门提亲,嘿嘿。”
杨奉轻点下头,连忙离开这个让他毕生难忘的鬼地方。
众人哭笑不得的看着我,实在想不到,我竟然会再这个时候,说这些事情。
我洒然而笑,大有深意的看了秦梦瑶、云清和杀千里一眼,认真的说道: “女人在血某眼里,比什么都来的重要,为了自己深爱的女人,血某可以付出一 切,各位家里有年轻待嫁的女子,不妨考虑一下。哈哈哈。”
众人哑然,更加迷惑,我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啊。
沙千里看见了我的眼神,知道我的话是在提醒他,西宁派还有个庄青霜,心 里翻滚不停,隐隐察觉出前晚,我为何会护着他了,心中便有了决定,打算回去 好好和庄节谈谈这事。
云清心里更加疑惑了,明明早上才同她提起要追自己的师妹,为何现在又说 要娶虚月夜,本来有决定尽量适当帮帮我,现在到是有些举棋不定了,心下暗歎, 罢了,一切随缘吧。
我当然不清楚两人的想法了,再说也没有心思去揣摩他们的想法,正不停的 拿眼睛扫着近在眼前的另一个目标,秦梦瑶。
秦梦瑶瞪了我一眼,怪罪的说道:“血兄,你可不可以……”没有再说下去, 而是拿眼睛向我的嗜血刃看来。
我笑了,心想:“没想道,这么快小梦瑶就对我大有情意了,你看,听了我 的话,都有些吃醋了,嘿嘿。”我忙解释道:“放心吧,梦瑶。我对每一个深爱 的女人都会一视同仁的,绝对不会厚此薄彼的,你跟了我以后……”
“够了!”秦梦瑶听了我的话,脸色气的煞白,身体微微发抖,心里是又羞 又怒。说对我没有一丝好感,那是骗人的,但远远还没达到那种程度。况且,从 没有人,当众这么同她说过这样的话,恨不得马上冲上来,一剑劈了我。但还是 忍住了,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一字一顿的说道:“血兄,你别做梦了,梦瑶今生 只向往天道而已。”又看了我一眼,冷冷的说道:“血兄,请你放开夏大侠。”
“靠,误会了,真丢人……”我尴尬的想到。嘴里还不停嘀咕道:“早晚会 把你追到手的,天道是个屁啊,真愚昧啊。”
秦梦瑶耳充不闻,再没有一点反映。
看了眼双目满是恐惧的夏厚行,把怒气全发泄在了他的身上。战神真气顺着 嗜血刃狂涌到他的体内,顷刻间就摧毁了他的奇经八脉,把他变成了个废人。嘴 里还恶狠狠的说道:“都怪你,小样的,让你嚣张,我让你以后生活不能自理, 哼!”
众人一脸惊讶、恐惧的看着我,心想:“这是工人什么人啊……” ---------- 第三十三章沉冤得雪嬉笑过后,我一脸平静的坐回椅子上,淡淡的说道: “好了各位,我们继续吧。”
众人闻言都点了点头,但一时间,谁都不肯先发言。
没想到我刚一来,就把马俊声的两个护身符,喝退一个,弄残一个,马俊声 心中一片惨淡,隐隐觉得事情马上就要败露了,但还是死不承认。
我冷冷的盯着何旗扬,脸上不见一丝表情的说道:“何旗扬,把你所知道的, 都说出来吧。”
何旗扬看了一眼马俊声,颤声道:“那天,我在武库看见马俊声,亲手杀死 了谢青联。马俊声亦发现了我,连忙用”无想十式“贿赂我,让我别说出真相, 正在这时,韩柏走进来了,就被马俊一掌打晕了,然后……”
谢峰拍几而起,怒声道:“马俊声,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马俊声沉默半晌,然后以出奇平静的声音道:“他在说谎。”
谢峰怒喝道:“事以至此,你还想切词狡辩?”
马俊声镇定的说道:“其实,何旗扬早就被方夜羽给收买了,他在陷害我, 好引起八派的内乱。表面上无想十式只有我才有,但实际上无想十式在藏经阁内 还有几个手抄本,我想凭方夜羽的本事,想弄到也不是难事。”
我大有深意的看了马俊声一眼,淡淡的说道:“是啊,何旗扬并没有说实话, 可惜。”我一脸惋惜的看着何旗扬,摇摇头,一刀将他的头砍了下来。
众人不解的看着我。
我平静的说道:“何旗扬知道自己今天必死无疑,所以并没有说出事情的全 部真相。”转头看向秦梦瑶,微笑道:“事到如今已经没必要再隐瞒了,梦瑶还 是把这小子的杀人动机告诉大家吧。”
秦梦瑶幽幽一歎,道:“我本来并不打算说出此事,但现在青藏的四密尊者 和北藏的红日法王,均为此事来此,实也没有隐瞒的必要了。”
众人一齐变色。
我把目光转向窗外,拿出了一瓶佳酿,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小半道人收起笑脸,干咳两声道:“梦瑶小姐可否道出详情?”
梦瑶平静无波的声音晌起道:“各位不知曾否听过百年前传鹰大侠所用的厚 背刀呢?”
众人耸然色变。难道失踪了近百年的“鹰刀”又再出世,据江湖传说。这厚 背刀包含了传鹰得成天道的绝大秘密,谁能得到这把刀,将有机会成为第二个传 鹰。
不舍皱眉道:“难道韩府凶案竟与此刀有关?”
秦梦瑶淡淡道:“这刀辗转流落在布达拉宫中,与传鹰大侠无夫妻之名,却 有夫妻之实的白莲珏手里,供奉于宫内。藏人亦深信此刀拥有洞破天道的大秘密, 可是百年来除了一个人外,无人能参详出其中玄虚。后来,这把刀被传鹰的儿子 鹰缘活佛带到了中原。据说,鹰缘活佛不懂半点武功,但禅功道行却是最高深的 喇嘛僧王。”
“扑。”我把刚喝到嘴里的酒,全部喷了出来,怪怪的看着秦梦瑶,啧啧称 奇:“没想到啊,连梦瑶也都有被骗的时候,呵呵。”
秦梦瑶怪嗔的瞪了我一眼,不服气道:“梦瑶哪里被骗了?”
众人还是第一次看见秦梦瑶小女儿的娇态,不禁看的眼睛都直了。
我含笑的迎上秦梦瑶的美目,向四周努努嘴,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秦梦瑶顺着我的目光向四周一扫,发觉众人奇怪的表情,才知道自己失态了, 脸上不禁爬上了两朵淡淡的红晕,心中大恨:“秦梦瑶啊,秦梦瑶,你怎如此不 济,总会被那个无赖所作弄呢,真气死人了……”
众人相对于秦梦瑶的情况,还是更加着紧鹰缘和鹰刀一些,纷纷向我提出一 些关于鹰缘和鹰刀的问题。
我笑而不答,悠然的喝着手中的酒,一直含笑的看着秦梦瑶。
秦梦瑶深知我是在等她开口问我,心中气不过,狠狠的瞪着我,最后还是忍 不住问道:“赢缘会武功?”
我露出了一个胜利的笑容,微笑答道:“流淌着传鹰的血脉的鹰缘,又怎么 可能不会武功呢。他不仅会,而且非常之高。比之庞斑和浪翻云,又或是我,也 只是伯仲之间。”
众人心中诧异非常,到目前为止的一些事情实在是超出了他们的想像。
秦梦瑶疑惑的问道:“那为什么鹰缘来到中原,会被厉若海所擒,并且将他 囚禁起来呢?”
我平静的答道:“世间万物皆有他自己的缘法,试想一下,要是鹰缘的武功 没有达到庞斑的级数,又怎会因为输入风行烈体内的一股真气,而引起了庞斑的 感应,甚至,为了查出真气的来源,不惜对风行烈穷追猛打呢。”这时,我脑中 闪过了,出战神殿时,大哥让我交给鹰缘的玉珮,心中升起了一丝明悟,出神的 说道:“我想,鹰缘已经找到了另一种天道的方法,并且已经迈进了一半,所以 才会弃武不用吧。”
秦梦瑶双眼一亮,对鹰缘真是越来越好奇了。
等众人慢慢回过神来,我平静的看着马俊声,淡淡的说道:“鹰缘被风行烈 救出后,便将鹰刀交给了韩清风,自己找了个好地方,体会天道去了。若我所料 不差,马峻声和谢青联两人在济南遇到韩清风时,韩清风曾将鹰刀的事告知了两 人,着他们回去通知师门,好作出处理鹰刀的决定,却没有把刀交给他们,而是 由自己带回了韩府。可是马峻声和谢青联不但没有依言通知师门尊长。还追着韩 清风到了韩府,在武库内意外地发现了鹰刀,引出了所有事故,我没有说错吧。 马峻声!”
秦梦瑶接口道:“当日我进入武库时,才踏进门内便感应到那把刀的灵动之 气,但我却没有动心,也不可动心,否则多年清修,将毁于一念之间。而出武库 时,马俊声和谢青联都关注的望了鹰刀一眼……”
韩正德颤声道:“那大哥现在在哪?”
“死了。”我平静的吐出了两个字。
“啊!”听了我的话,韩正德瘫坐在椅子上,双眼无神呆呆的望着房顶。
一直未做声的向清秋,轻声道:“还有一点,假设俊声小弟和青联小弟都生 出对鹰刀贪觑之心,自是各怀鬼胎,俊声小弟怎还能在武库这险地对心有警戒的 青联小弟暗算成功呢?”
我讚赏的看了向清秋一眼,微笑道:“我什么时候说过,马俊声是杀死谢青 联的凶手了。”不理众人各自的表情,我的目光紧紧锁住了马俊声,平静的说道 :“凶手就是马家马二小姐,马心莹。”
马峻声全身一震,额头青筋突现,暴喝道:“胡说!”
我依然紧紧的看着马俊声,自顾自的说道:“当日,马俊声你深知自己和谢 青联武功在伯仲之间,所以找来了自己的妹妹马心莹来帮忙,谢青联亦因此有了 防范之心。可没想到的是,这个马心莹心智武功也还不错,比起马俊声也一点不 差。一路下来,对谢青联表现出深深的爱慕,还处处为了谢青联和自己的哥哥作 对,渐渐消退了谢青联的戒心,所以……”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马峻声霍地立起,失去了一直以来的镇定,指着我厉声道:“你陷害我还不 够,还要诬蔑我的二妹!”
众人均冷冷看着马峻声,心知肚明他在撑着,可是仍找不到一个可以令马峻 声哑口无言的证据。
我冰冷的眼神直望到了马俊声的心底,道:“你要证据吗?很容易。”说罢, 轻轻取出了厚背鹰刀,冰冷的问道:“马俊声,你还认得他吧?”
众人看着我手中的鹰刀,表情不一,有尊敬,有向往,有憧憬,更有贪婪。
马俊声面若死灰,失声道:“你把我父亲和妹妹怎么了?”
“杀了。”我淡淡地说道。
蓦然,我毫无徵兆的向房顶一刀挥去,轻哼一声,道:“跳樑小丑,也敢出 来献丑。”
“哼。”一声闷哼声,渐渐远去。
秦梦瑶轻声问道:“红日法王?”
我轻点了一下头,肯定了秦锰瑶的猜测。
众人惊讶的相互看了一眼,心中俱是一寒,没想到红日法王武功如此之高, 潜伏在屋顶,己方这么多人竟然都没有发现。
我转身将鹰刀递给从始至终一直没有为自己说话的韩柏,暴喝道:“大丈夫 处事,光明磊落,恩怨分明,快意恩仇,岂不快哉。拿去,释放自己的内心,杀 了此贼。”
韩柏闻言惊醒,压抑许久的杀气勃然而发,紧紧罩住了马俊声,一步步的向 他走去。
马俊声自从听了我说,杀死了他的父亲和妹妹,就如整个灵魂被掏空了一般, 陷入了深深的悔恨中。
我冷声道:“谁敢阻止,我就杀谁。”冰冷的眼神扫过了众人,又望向犹豫 不决的韩柏,呵斥道:“该断不断,必受其害。”
“啊!”韩柏手起刀落,砍杀了有些癡呆的马俊声。之后,表情木然,当然, 这还是他第一次杀人,是可以理解的。
我来到韩柏身旁,轻轻搂住他,低声道:“小弟,都过去了,你现在已是一 个全新的韩柏,努力去创造自己的明天,大哥可是很期待的哦。”
韩柏眼神逐渐恢复了清明,向我坚定的点了点头,哽咽道:“大哥,谢谢你, 我一定会努力的。”
我欣慰的点了点头,回头深深的看了秦梦瑶一眼,微笑道:“梦瑶,事情都 处理完了,不和我们一起走吗?”
秦梦瑶冰冷的说道:“要走便走,没有人会拦你的。”
我露出了一个伤心欲决的表情,看的秦梦瑶心里轻轻一颤。瞬间,我又换了 个坏坏的表情,坚定地说道:“我一定会追到你的,你永远都别想摆脱我。哈哈 哈……”
大笑中,我领着韩柏离开了韩府,留下了总算松了口气的众人,和知道自己 又上当而气愤无比的秦梦瑶。
韩府血案总算告一段落,余下的事情也就用不着我操心了,八大门派自会处 理。 ---------- 第三十四章撮合良缘我同韩柏并肩走出韩府。
忽然,我心中一动,抬头向街对面的小楼望去,透过竹廉,我看见了花解语 诱人的身姿,心道:“原来你还不知道啊。”微微一笑,计上心来。
我转头看向韩柏,微笑道:“小弟,大哥有点急事,要先走一步了。”
韩柏奇怪的看着我,脱口而道:“大哥,你怎么总要急事啊?”
我尴尬的拍了一下韩柏的大脑袋,笑骂道:“靠,还不都是为了你,大哥要 去给你准备一个对你一生最重要的礼物。”说罢,闪身离开,消失不见了。
韩柏愣愣的看着我消失的方向,想想这段时间里,我为他所做的一切,心中 感动无比,默默的想道:“我韩柏,今生最大的幸运,就是遇见了大哥啊!要不 是……”
正在韩柏发愣之时,花解语闪电出手,制服了韩柏,又回到了小楼。
原来,花解语自从追杀韩柏之后,就对他情根深种,在请求里赤媚后,就一 直尾随着韩柏,并不知道我和庞斑的秘密交易。跟了好久,发现我或范良极一直 跟在他身边,并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下手。现下我和范良极都不在了,韩柏又在 想着心事发呆,她又岂会放过这千载难逢的大好机会。
这一切都被不远处的我看在眼中,我脸上带着邪邪的笑容,轻声道:“嘿嘿, 没想到啊,事情这么快就可以搞定了。”
……
在越过无数极乐的颠峰,韩柏大感心满意足,心旷神怡,畅然松弛身子,压 在花解语丰满动人的肉体上。
两人相拥喘息着。
韩柏将头埋在花解语的酥胸上,恣意享受着男女肉体全无保留的接触感觉, 悠悠道:“解语我好爱你啊!你呢?爱我吗?”
花解语娇羞一笑道:“你们男人永远都是贪得无厌的,人家的身体投降了还 不够,还要人家的心也投降,但这亦不够,还要人家全说出来,柏郎!我爱你! 我爱你!我从未试过目前这般平静快乐!这般没有机心,不想去算计别人,也不 怕人来算计我。花解语找寻了一生的东西,终于在刚才找到,上天再也没有欠我 什么了!”
韩柏心中一阵感动,将花解语搂入怀里,道:“和我一齐走吧!”
花解语推开了他,决绝淒厉地叫道:“不!我们的缘份至此为止,若要再在 一起,只能期盼来世了。”
“笑话,在我血逸的眼里,有情人必须终成眷属。”我的声音从大厅传入了 二人的耳中。
听了我的声音,韩柏连衣服都顾不上穿了,飞快的跑到了大厅,惊喜的叫道 :“大哥!”
我含笑点了点头,伸手取出韩柏玉枕穴上的银针,微笑的看着急忙穿好衣服, 跑出来看个究竟的花解语,调笑的向韩柏问道:“怎么样小弟,大哥这个礼物可 是你一生最重要、最喜欢的?”
韩柏连连点头,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我向一脸震惊花解语招招手,微笑道:“解语,你也过来,我有事情要问你。”
花解语感到我对她并没有恶意,依言来到我身边,缓缓的坐了下来,一连疑 惑的看着我。
我表情严肃的看着花解语,认真的说道:“我现在问你的问题,你必须用心 来回答,不要骗我,否则,你会后悔终生的。”
韩柏紧张的抓住我的衣角,焦急的道:“大哥……”
我打断了韩柏的话,平静的说道:“小弟,你别说话。”又向花解语问道: “你能做到吗?”
韩柏向花解语关爱的劝道:“我大哥脾气不好,你要小心点。”
我听了韩柏的话,心里那个气啊,“小子,还真是有了老婆就忘了大哥啊, 以前都白疼你了,哼!”
花解语闻言,感动的看了韩柏一眼,点了点头,向我平静的说道:“血大侠, 你问吧。”
我严肃的问道:“你真的爱小柏吗?”
“是!”
“他在你心里,可是比什么都重要吗?”
“是!”
“你为了他,什么都能做到吗?”
“是!”
“你不会后悔吗?”
“永不后悔!”
“哈哈哈。”我听了花解语的话,欣慰的笑道:“好!很好!我宣佈,从现 在起,你就是小柏今生第一个妻子了!”
韩柏傻傻的看着我。
花解语听了我的话,非常高兴,但又想到了什么,低声道:“可是,庞老那 边……”
我微笑的说道:“解语,你一定一直跟在小柏身后吧。庞斑那里,我早以把 你要了过来,许给了我的小弟。”
“可是,里大哥,还有柳摇枝那边……”花解语还有些迟疑的说道。
我怒哼一声,霸气的说道:“庞斑会把我的话带给里赤媚和柳摇枝的,要是 他们敢不识趣的话,我就让他们从此在这个世上消失。”
我微笑的把昨天在小花溪同庞斑的对话,原原本本的告诉了花解语。
花解语听罢,惊喜的看着我,眼泪已经在眼圈里打转,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反 映。
我皱眉道:“怎么?解语,觉得我血逸不配做你大哥?”
花解语轻轻跪在了我面前,呜咽道:“大哥在上,请受小妹一拜。”
我坦然受了她一拜,微笑道:“好了,解语你起来吧,从今天起,你就是一 个全新的花解语了,忘记过去所有的一切,乖乖做我血逸的好妹子,小柏的好妻 子吧。其他的事情,大哥自会帮你搞定的。”
花解语终于留下了幸福的眼泪,感动的扑进了我的怀里,呓语道:“谢谢你, 大哥,解语真的好幸福,以后一定听大哥的话,呜呜呜……”
我轻轻拍打着解语的后背,细心安抚着她。转头看向直愣愣看着我们的韩柏, 笑骂道:“怎么了,小柏,你不高兴吗?”
韩柏竟然还没有反映过来,傻傻的问道:“大哥,这是真的吗?我不是在做 梦吧?”
“咯咯咯”我怀里的花解语看见韩柏的傻样,不禁娇笑起来。
我重重的拍打了一下韩柏的头,恶狠狠的问道:“疼吗?”
“哎呀!”韩柏抱着脑袋蹲在地上,大叫了起来。
“知道疼了,就不是做梦,现在相信了吧,哼哼。”我邪笑着说道。
解语见此,连忙从我怀里跳了出来,来到韩柏身前,轻轻揉着他的脑袋,心 疼问道:“韩郎,真的很疼吗?来,我帮你揉揉。”说罢,娇嗔的瞪了我一眼, 轻声道:“大哥,你就不能轻点啊。”
韩柏深情抱住瞭解语,一脸甜蜜的傻笑道:“不疼,真好,嘿嘿。”
我无奈的摇摇头,轻歎道:“你俩还真是天生的一对,都是有了爱人就忘了 大哥,哎!”
花解语连忙抓住了我的胳膊,娇声道:“不是的,大哥,我永远都不会忘了 大哥的好的。”
韩柏亦焦急的叫道:“我也永远不会忘记大哥对我的好的。”
“哈哈哈,开玩笑的了,紧张怎么啊。”我畅快的大笑着,为他俩的结合而 感到高兴。
……
事情终于圆满的解决了,这种结果对我、韩柏、解语来说,都是最好不过的 了。
解语冷静下来后,小声的说道:“大哥,我想先跟着你一段时间,可以吗?” 说完紧张的看着韩柏。
我宠爱轻抚解语的秀发,点头道:“当然可以。”转头看着一脸不解的韩柏, 微笑道:“小柏,你也不要太为难解语,多给他点时间。要知道,你和方夜羽现 在正处于白热化阶段,不要太让解语左右为难了。”
韩柏恍然大悟,歉意的看着解语,坚定地说道:“对不起,解语,没有完全 考虑到,你的处境和感受,我会等你的。”
二人四目交会,眼神中满是对对方的不舍、信任和深深的爱恋。
“你们也不必太过不舍,用不了多久,你们就会在京城相会的。”我打断了 二人,轻轻安抚道:“我想,到时候,解语一定已经放下所有心事,全心全意的 做小柏的小娇妻;而韩柏呢,在这段时间里,也会时刻都记挂着解语你的。不是 吗?”
二人深情的看着对方,坚定的点了点头。 ---------- 第三十五章由道入魔我平静看着解语,淡淡的问道:“解语,你先给大哥说 说方夜羽那边的具体情况吧。”
“好吧。”解语左右为难的想了一会,轻声道:“魔师已经决定八月十五与” 覆雨剑“浪翻云一战,并让方夜羽亲手把战书送到怒蛟岛浪翻云手上。方夜羽因 为昨晚要追杀干罗,不过并没有成功,今天还要佈置一些事情,而耽误了,所以 明天才能动身去怒蛟岛。同里大哥一起前来的还有甄夫人,甄夫人不是蒙人,而 是色目人,她和方夜羽有一项秘密交易,就是假如方夜羽能夺得汉人天下,必须 立她为皇后,她这次带了一大批色目高手,是专门前来帮助方夜羽的。”
“嘿嘿。”听完解语对甄夫人的介绍,我邪笑出声,自言自语道:“听说这 个甄夫人张的很美,不错,同美女玩游戏,一定要比同方夜羽强多了。”我越想 越出神。
“大哥……”韩柏轻声叫醒我。
我尴尬的笑笑,道:“解语,你继续说。”
解语同韩柏对望一眼,无奈的摇摇头,继续说道:“方夜羽离开后,这里的 事情全权交给里大哥处理,而甄夫人则全力追杀怒蛟帮年轻第一高手的戚长征。 等战书送达浪翻云后,楞严将设法引浪翻云离开怒蛟岛,然后方夜羽会以攻打双 修府来引开浪翻云,之后全力对付怒蛟帮。”又想了一下,歉意对我说道:“我 所知道的就这些了,而且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大哥……”
我微笑道:“难为你了,解语,这些就够了。”我没做任何评语,转头看像 韩柏,关心的说道:“小弟,大哥明天就要离开这里了,我走后你和老贼头要多 加小心,里赤媚是不会放过你俩的。”我看着韩柏的眼神越发严厉,认真的说道 :“小弟,你已经继承了赤兄,有些事情必须自己去面对,这样才能成为独挡一 面的人物,所以,大哥在一般情况下,是不会给你任何帮助的,你懂吗?”
韩柏坚定的说道:“大哥,我不会让你失望的!”语气中透出强烈的自信。
我含笑欣慰的点了点头。
解语不无担心的说道:“可是,里大哥根本不是现在的韩柏所能应付的……”
我哑然失笑,拿出庞斑的书信,交给解语,微笑道:“这里是使小柏和体内 的魔种完全融合的方法,是庞斑写的,你只要照着上面的方法去帮助小柏,就可 以使韩柏的魔种真正达到大成。”随即,邪邪的看着二人。
解语接过书信,快速的看了一遍,抬头看着我,娇羞道:“大哥,你……”
“我当然不能离开,要是我走了,你们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办?”我的眼 神更加邪恶了。
听了我的话,解语俏脸嫣红,也知道我所说的是事实,就没有再出言反对了。
现在的我,在韩柏的眼中,就像是个张了一对翅膀和尖角的小恶魔。韩柏忍 不住向解语问道:“怎么了?大哥留在这里有什么不妥吗?”
解语羞涩的看了眼韩柏,没说什么,转身向里屋走去。
我向着还不明所以的韩柏的屁股就是一脚,笑骂道:“还傻站在这里做什么, 快进屋去吧。”
韩柏虽还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对我是绝对信任的,依言跟在解语的背 后,走进里屋。
……
情深欲烈下,登时里屋一室皆春。
我则万分痛苦的坐在大厅,还不得不密切的关注里屋的一举一动,这种折磨 真是不足为外人道也。
解语全面发动奼女大法,就似点燃火引的烈火,不住催动韩柏的魔种。
韩柏体内的魔种被解语全面诱发。
解语体内真阴中那点元阳,由二人交体处,度入韩柏体内;而韩柏真阳内的 元阴,则输往解语处。互相间流转不息,互为补益。
不一会,韩柏和解语就陷于疯狂的欢乐里。
我清楚的察觉道二人的状况,厉喝道:“物极必反,物穷则变。”
韩柏闻言被惊醒,忙守住灵台的一点清明,渐渐晋入了有情无欲的心境。
不久,韩柏一声欢啸,把扩展至顶峰的魔种,藉着他的种子,一滴不剩地激 射进解语动人的肉体内去。
解语发出一声狂嘶,肉体兴奋得痉挛起来,四肢用尽所有气力八爪鱼般缠上 韩柏,欢乐的泪珠由眼角不受控制的倾泻下来。
韩柏颓然倒在解语身上,全身虚脱无力,半点真气都没有剩余下来。
物极必反,物穷则变。
韩柏正处于穷极虚极的绝处,转眼就要气绝而亡,比之任何走火入魔为害更 烈。
韩柏送入瞭解语体内的魔种,在解语经脉内运转了一周天后,狂潮般倒卷而 回,倏地扩展,填满了韩柏全身的奇经八脉,融入了他的神经中。
韩柏与体内的魔种再无分彼我,但又明显地互有分别。
韩柏一声长啸,撑起了身体,深情地看着正剧烈喘息的花解语。
韩柏终于完全彻底地融合了魔种,真正达到了由道入魔的境界。
解语受不了肉体分离之苦,浑身香汗的肢体再缠了上来,娇吟着道:“韩郎 啊,我们成功了。”
韩柏痛吻着她香唇,感激地道:“你不但是我的好娇妻,还是大恩人,以后 不要再分离了。”
解语热烈地回吻着他,喘着气道:“有你这句话便够了,我会先跟着大哥一 段时间,然后和你在京城相会的,到时便真的永不分开了。”
韩柏尴尬的挠挠后脑勺,傻笑道:“嘿嘿,我太高兴了,竟把这事给忘了。” 顿了顿,又坚定的说道:“解语,你是我永远的最爱,我一定每天都想念你的, 等待着和你在京城相会,然后就永不分离。”
我在大厅实在是坐不住了,便高声叫道:“喂,我说两个有完没完,可否考 虑一下我这个当大哥的感受。还不快出来,天色已经很晚了,我还要早点回去见 你们大嫂呢。”
二人连忙穿好衣服,来到大厅,感激的看着我,久久不语。
“靠,别这么看着我,看的我的小心肝扑通扑通地跳。”我认真打量了下二 人,满意的点头道:“不错!不光小柏已经由道入魔,就连我的解语妹子也获益 不少。好!很好!”
韩柏一脸不舍的问道:“大哥,你要走了吗?”
我点了点头,平静的说道:“是啊,我要走了。短期内我们不会再见的,回 去帮我和老贼头道个别。小弟,我们京城再见吧,自己小心些。”转头对解语道 :“我们走吧。”
解语深情的看着韩柏,轻声道:“大哥,我想多和柏郎待会,然后回去同魔 师说一声,再去找你,行吗?”
我想了一下,便答应下来,转身向小花溪飞奔而去。我现在只想快点见到我 的秀儿,让她来安抚我这颗饱受折磨的心。
云雨过后,我和秀儿安逸的躺在床上。
我细细的把今天的事情和解语的话,一一告诉了秀儿。然后,装出一副伟大 的样子,骄傲的说道:“秀儿,你看为夫对小柏多好啊。”
秀儿轻声娇笑,白了我一眼,不客气的揭穿我道:“逸郎,秀儿还不瞭解你 吗?难道你就没有用解语闩住小柏的心的意图,好让你从容的对那些女子下手吗? 嘻嘻。”
我一脸委屈的看着秀儿,强辩道:“谁说的,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真心关心小 柏和解语的幸福啊。”
“哼!”秀儿横了我一眼,娇声道:“行了,你就别装了,秀儿才不会相信 呢。还有,你今天在韩府当众推销自己,我还没有说你呢,现在到在这卖起乖来。”
知道一切都瞒不过精明的秀儿,我连忙转移话题,轻声道:“方夜羽已经加 快了步伐,明天等解语来了,我们就立即动身,先去哪里好呢?”
秀儿皱眉想了一下,柔声道:“我看逸郎还是照着原来的计划,先去长沙府 吧。双修府那边还不是很急,秀儿会先回去向仙姐姐报个平安,让仙姐姐不必太 担心。我想,按照逸郎的说法,最先遭殃的一定是你那个寒大掌门,你还是先去 长沙帮帮她吧。”
我高兴的连连点头,道:“秀儿你说的太对了,我还是先去帮帮寒碧翠吧, 你真是太聪明了。”看到秀儿一副,早就知道你是这么想的表情,马上意识到自 己上当了,连忙改口道:“不行,我还是先把你送回双修府再说吧,这样我才能 放心啊。”
“咯咯咯。”秀儿白了我一眼,娇笑道:“被秀儿说中了心事吧,就知道你 会这么说。”
我无奈的摇摇头,暗想:“自从秀儿跟我之后,真是变的越来越聪明了,哎!”
等秀儿笑够了,我认真的说道:“秀儿,我决定还是由解语送你回去吧,这 样一来,我就更加放心了。再说,解语跟着我的话,还是会碰上同方夜羽对上的 情况,这也有违她的初衷。”
秀儿打了个小哈欠,向我点点头,算是同意了,然后有些疲惫的道:“逸郎, 秀儿累了,剩下的事明天再说,好吗?”
我怜爱的搂着秀儿,柔声道:“睡吧,明天就要走远路了,今晚就美美的睡 上一觉吧,真是辛苦你了……”
不大一会,我和秀儿就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 第三十六章身受重伤第二天一早,我和秀儿吃过早饭,处理了秀儿离开小花 溪的所有事宜,便坐在椅子上,一边细心叮嘱秀儿离开我后要多加小心,一边等 着解语。
我柔声道:“秀儿,此去双修府,路途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你在路上要 多加小心。”
秀儿乖巧的点了下头,轻声道:“我会小心的,逸郎你不必担心。”
我想了一下,拿出了白玉萧,递给秀儿,认真的说道:“这只白玉萧,一直 跟在我左右,你收好了。到达双修府后,你和解语直接到念云居住下,先不要让 双修府的人知道,安顿好了之后,去拜访一下震北兄,让他帮忙通知仙儿即可。 寒冰洞旁的傲雪,一般不会让人轻易接近那里的,要是看见他,你就拿出这只萧, 傲雪认识它,不会为难你和解语的。”
秀儿轻轻接过白玉萧,小心的收在怀里,肯定的说道:“秀儿会照你的话去 做的,在逸郎还没回来之前,是不会让双修府的发现我和解语的。”
“还有一点。”我为难的低声道:“我的一些事情,云儿和仙儿还并不清楚, 你对她们说起的时候,一定要小心些。可不要……”我没有说下去,而是紧张的 看着秀儿。
“嘻嘻。”秀儿娇笑道:“放心好了,秀儿心里有数的。”向我调皮的眨眨 眼,调笑道:“真没想到,我们天不怕,地不怕的血逸血大侠,竟然也有这个时 候。”
我无奈的摇摇头,歎道:“你也知道,你们在我心里比什么都来得重要,我 又怎么会不怕你们不开心呢。”
虽然秀儿以知她们在我心中的地位,但听我亲口说出来,还是感动万分,幸 福的呓语道:“秀儿今生最大的幸运,就是遇见了逸郎你……”
……
我看着神情有些不对解语,轻声问道:“解语,发生了什么事了吗?”
秀儿亦关心的看着她。
解语彷彿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扑进了我的怀里,呜咽道:“里大哥再也不 认我这个妹妹了,呜呜呜。”
“哎。”我明白里赤媚在解语心中的重要性,也不知道怎么开解她才好,默 默的歎了口气,轻拍她的后背,望她把心中所有的苦涩都发泄出来。
等解语的哭声渐渐小了,秀儿把她轻轻拉到一旁,细心安慰着。
许久,不知道秀儿用了什么方法,终于使解语化涕为笑。
我调笑道:“都这么大了,还又哭又笑,真不知害臊。”
解语不依的直跺脚,拚命向身帮的秀儿撒娇,告我的状。
秀儿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嗔道:“不说话,没人将你当哑巴,哼。”
我连忙闭嘴,摇头苦笑,再也不敢继续调笑解语了。
“嘻嘻。”解语向秀儿甜甜一笑,又向我吐了吐香舌,做了个鬼脸。(其实 原书花解语这个角色,我个人觉得还是很不错的,从小就在勾心斗角中张大,现 在终于找到了关心自己的大哥,深爱自己的情郎,所以放开怀抱,就变成了这个 样子。也许有人觉得我把她写的幼稚了一点,但我个人还是比较喜欢她像现在这 个样子的,希望大家也会喜欢她这个转变吧。)
看着二人相处的这么融洽,我心中大感安慰,也就更加放心,让解语保护秀 儿去双修府了。
……
一路上,解语有说有笑,看来已经逐渐忘记了里赤媚带给她的不快,我欣慰 的点了点头。
我把秀儿和解语送到了鄱阳湖边,找了一艘小艇,准备送她们起程前往双修 府。
我蓦地心中一动,回头一看,发现了秦梦瑶娇美的身影一闪既没,打算一会 再说,便温柔的将秀儿扶上了小艇。
我对解语叮嘱道:“路上一定要小心照顾好秀儿。”顿了顿,又认真的说道 :“从现在起,你已不是过去的花解语了,放开自己的怀抱,去感受新的生活吧。 双修府的一切事情,现在大哥还不希望别人知道,到了双修府,你一切都要听秀 儿的,明白吗?”
解语乖巧的点了点头,轻声道:“谢谢你,大哥!”又肯定道:“我会听你 和嫂子的话的,也一定会照顾好嫂子的,你就放心吧。”
我满意的点了点头,深情的看着秀儿,柔声道:“秀儿,你要小心……”
“嗯。”秀儿亦深情的看着我,柔声道:“逸郎,你也要万事小心……”
临别依依!
我呆呆的站在岸边,直到秀儿雨带犁花般的俏脸消失在我眼中时,我的心中 不禁涌起了一阵失落。
我收起了失落心情,向刚刚见过秦梦瑶的方向寻去。
在一家客栈前,我看见了秦梦瑶娇美的身影。此时,她正斜倚在窗门,平静 地看着江旁的活动。
我刚想上前去见见佳人,却又看见方夜羽已然来到门前,轻轻敲门。临时改 变了主意,打算听听看,这小子会说些什么。
“方兄请进!”秦梦瑶甜美的声音响起。
门开门关,方夜羽讶然的声音在房内响起道:“梦瑶小姐总能令在下惊异莫 名,怎可头也不回,便知道是在下冒昧来访?”
秦梦瑶的美目仍凝注着窗下的情景,淡淡道:“公子请坐!”
方夜羽在秦梦瑶对面坐下,静静的注视着秦梦瑶。
厢房内静默下来。
过了许久,秦梦瑶轻轻道:“现在整个江湖已给方兄扦着鼻子走,方兄是否 感到满意了?”
方夜羽摇头道:“或者在下是受了师尊的影响,早看破了人世权位的追逐, 只是场至死方休的角力。梦瑶小姐知否在下多么希望能在你脸前谦卑地跪下来, 痛哭流悌,恳求小姐舍弃仙道,下嫁方某,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呔!兀纳小子,怎可同我抢女人。”我闪身来到屋内,平静的说道:“就 不怕,我一气之下,砍了你。”
秦梦瑶略一皱眉,瞪了我一眼,就不再说话。
方夜羽惊讶的看着我,又看了看没有出言反对的秦梦瑶,带有几分失落与不 甘的说道:“先生不会的。”
“哦?”我冷冷的盯着方夜羽,淡淡道:“看来庞斑都已经告诉你了,既然 你已知道,又打算怎么对付我呢?”
方夜羽一丝不让的与我对视,平静道:“夜羽还没想好。家师曾言,要对付 先生,必须一击致命,否则被激怒的先生是非常可怕的。并且还告戒我等,千万 不要拿先生深爱的女人来要挟、打击先生,否则必会遭到先生疯狂的报复,到时 天下间,将没有人能阻止先生,家师也不能阻止。”
听了庞斑告戒的话,我哑然失笑道:“有意思,没想到庞斑还真的很瞭解我 嘛。”顿了顿,又微笑的对方夜羽道:“夜羽,你不妨向我施展美人计,如若成 功了,虽然我不会帮你,但也决不会再阻拦你了。”
“哼。”听了我的话,秦梦瑶冷哼一声。
方夜羽双目一亮,点头道:“先生言之有理,夜羽会紧记的。”
“靠,还真当真了,不过也不错,嘿嘿。”我默默的想到。看着像是正在思 考怎么对我施展美人计的方夜羽,我轻歎道:“说实话,现在我还真有点喜欢上 你这小子了。其实,我明白你心中所想,你是怕朱元璋稳定了内部后,会派出大 军,来把你们尽杀绝,奸淫所有妇女。而你,今次挑起江湖的风雨,只不过是想 惹起大明内部的不安,使朱元璋无暇外顾罢了。我说的对吗?”
方夜羽目光灼灼的望着我,心中大起知己之感。
我察觉到秦梦瑶正在关注着我所说的话,决定给她来点更大的惊喜。打定主 意,我淡淡的说道:“虽然我明白你心中所想,但并不代表就会同意你的做法, 不管是大明,还是蒙古,所有百姓都是无辜的啊。”我望向窗外,轻歎道:“这 并不怪你们,只是由于你们还没有明白,天下的大一统,民族的大融合,不过是 历史发展的必然趋势罢了,总有一天中国会真正统一,民族会完全的融合在一起 的……”我偷偷观察秦梦瑶的反映,没有继续说下去,决定给她留点悬念,使她 想要更加深刻的瞭解我,从而达到不知不觉的佔据她的芳心的效果。
方夜羽低着头,默默的想着我刚刚的话。顷刻,又抬起头,深深的看了我一 眼,转身静静的走了出去。
我向着他的背影,大声喊道:“小子,以后千万不要再打我的小梦瑶的主意, 不然,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你……”秦梦瑶见我又不正经,气的说不出话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情, 平静的说道:“血兄,放过梦瑶好吗?不要利用梦瑶来报复家师了……”
我深深的望着她的双眼,认真的说道:“不错,开始我是因为这个原因,但 现在已经不是了。梦瑶,你知道吗,几次接触,我的心里已经深深的刻上了你的 影子,再也不能忘怀了。难道你就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秦梦瑶幽幽一歎道:“血兄不要使梦瑶为难了!”
“不!我是绝对不会放弃的!我血逸对天发誓,今生不能娶你秦梦瑶为妻, 我决不罢休。”我信誓旦旦的说道:“梦瑶,让所谓的天道统统去死吧,乖乖做 我的小娇妻不好吗,我一定会给你幸福的。”
秦梦瑶的心境已经乱成一团了,拚命的摇头,淒厉的叫道:“不要逼我,不 要再逼我了。”
看到她这副样子,我心中隐隐做痛,长此心灵失守下去,对秦梦遥今后修为 的损害是不可估量的。
我猛然来到她身前,托起她的迷茫的俏脸,重重的吻了下去。
“叮。”秦梦瑶双目圆瞪,呆呆的看着我,竟忘了推开我。
长长的一吻过后,我看着眼前,又羞又气,一脸嫣红的秦梦瑶,吧嗒吧嗒嘴, 回味道:“真香。”
“你去死!”羞愤欲决的秦梦瑶,舞起玉掌,狠狠的印在我的胸口上。
“扑……”我口喷鲜血,藉着秦梦瑶一掌之力,翩然而退,艰难嘶哑的说道 :“你好狠啊,咳咳。”又咳出了一口鲜血,猛的加速,转身而去。
秦梦瑶呆呆的站在窗前,默默的看着我踉跄的身形,渐渐远去,直到消失不 见,脑中浮现出我苍白的面孔,晶莹的泪水,顺着脸夹,缓缓留下,心中一片淒 苦。 ---------- 第三十七章虎落平阳长沙府最大的酒楼,二楼靠窗的雅间里,坐着一人,正 不停的往口里灌酒,桌上的二样小菜一口都没动过的,大半个桌子放满了各色美 酒,桌下摆着一大堆空酒瓶。
再看这人,身着紫红色华服但却有些残破,高大霸气的身躯显得那么没落, 血红色披肩长发蓬乱不堪,异常英俊的脸庞上一片惨白,醉眼朦胧的双眼是那么 的忧郁。
这个人就是我了。被秦梦瑶击伤后,我的心中一片惨淡,天地瞬间变的暗淡 非常,再提不起任何兴致,只想以穿肠的烈酒来麻痺自己,好忘掉这一切。
“秦梦瑶,你可真是个奇女子啊!才见过几次面,我对你就已经从报复逐渐 变成了爱恋。要不然,我又怎会伤的如此惨重,这瓶酒我敬你。”我悲哀的想着, 拿起一瓶也不知道是什么酒,就猛往嘴里倒。
这次我真的伤的很重,只能勉强运起平时功力的一半不到。不光身伤,心更 伤,就连觅地疗伤的心思都有所欠缺,找了架马车,直接来到了这家酒楼。
“咳咳咳……”酒喝得太猛太快,呛的我不停的咳嗽,喷出的烈酒还带着丝 丝鲜血。
“你受伤了?”一对乌溜溜的眼睛盯着我。
我抬起头,只见一个一脸油污,衣服破烂的小伙子,坐在了我的对面,静静 的看着我。
“是啊,受伤了,伤的还很重,是被我心爱的女人打伤的。”我苦涩的一笑, 歎道:“也许她只是一时失手,也许本来就是我的错,也许我根本没有资格怪她 ……哎!谁知道呢?”我摇摇头,继续喝酒。
“天啊!这是一对什么样的眼睛?这么的忧郁深邃,他现在一定很伤心吧。 咦,为什么我对上这双眼睛,心里竟会亦感到一丝酸楚呢?”他忘了自己前来找 我的目的,默默的体会自己现在的心情。
我二人再没有说话,屋里又静了下来。
许久,这小伙子轻声道:“你不必太难过了,也许她现在也在后悔伤了你呢?”
“会吗?希望是吧……”我轻歎道。喝了口酒,便仔细打量这小伙子,见他 虽是满脸灰黑的油污,但一对眼细而长,媚而亮,一身破衣都不能掩去他修长合 度的身形,纵使他压低嗓音,仍比一般年青男子好听得多。“难道是她?”我打 量她的双眼一亮,但随即又暗了下去。
看着我正仔细的打量自己,小伙子心中竟不自觉的紧张起来,就连自己也不 知道这是为什么。
我淡淡的问道:“不知姑娘前来找血某有什么事情?”
她幡然醒悟自己所来的目的,一对凤目亮了起来,连身体也特别像长高了那 样,凝视看着我,变回娇美的女声道:“现在江湖上到处传言血大侠身受重伤, 并且来到了长沙府,很多血大侠的仇人和一些正道人士,都到了长沙府,声言要 杀了血大侠,为江湖除一大害。所以,我……”
我打断了她的话,淡淡的看着她,问道:“寒大掌门就不怕惹祸上身?”
寒碧翠讶然道:“你怎么知道?”
我微笑道:“整个长沙府,除了寒大掌门,还有谁有这样不凡的美貌呢?”
听了我的讚美,寒碧翠心中一喜。但却寒着张脸,冷声道:“血大侠还有心 情说这些吗?”
我洒然道:“跳樑小丑而已,何足挂齿。”一股霸气夹杂着杀气,从我体内 勃然而发。
看到我这副样子,寒碧翠心中一阵季动,看着我的眼神竟有几分癡迷,关心 的说道:“可你……”
看着这种既熟悉又陌生的眼神,我不由的想起了秦梦瑶打我的那一掌,刚刚 好转的一点心情又不见了,我歎了口气,摇头道:“罢了,寒大掌门用不着为血 某担心,请便吧。血某还没有到了让别人同情怜悯的地步。”
“你……”寒碧翠气道:“你真不知好歹。”
我冷冷的一笑,寒声道:“杀我血逸的人,在这个世上,还没有出生呢。” 转身离开了酒楼。
寒碧翠呆了片晌,猛地一跺脚,向我追去。
离开酒楼,我漫无目的的走在长沙府的大街上,脑中思绪分飞。
“哼!”前方不远处传来一冷哼。
一男一女并排站在我前面三米开外。
九个锦衣大汉,手握长矛,将我团团围住。
杀气凝霜。
我四下扫了一眼,平静的说道:“怎么,这么快就等不及,下去陪魏立蝶了?”
不错,包围我的这些人就是三大邪窟之一“万恶沙堡”的余孽,恶和尚和恶 婆子,带着“黄沙十五骑”剩下的九人,前来为魏立蝶报仇的。
右侧秃头身穿袈裟,手拿方便铲的壮汉暴喝道:“好胆!还敢大言不惭,今 天就取你狗命,为堡主报仇。”
我冷笑道:“很好!敢这么对我说话的人,都已经被我的嗜血刃送到了地狱。”
左侧白发如银,但形相丑恶若巫婆,手持重铁杖的老婆子枭笑道:“血逸你 已身受重伤,又被我们重重包围,已经无路可逃了,干脆束手待毙,我等也会给 你个痛快。”
我轻蔑的看了他们一眼,淡淡道:“就凭你们?废话少说,动手吧,快点解 决你们,我也好快点找个地方继续喝酒。”
我取出嗜血刃,横握在胸前,冷冷的注视着周围,凛冽的杀气,笼罩着众人。
“上!”恶和尚和恶婆子原地不动,让九名手下先上前试探我的伤势。
话音刚落,九柄长矛四面八方的向我攻来。
我手举嗜血刃一一搁挡,虽然长矛近不了我身,但我因伤势过重,一时间亦 不能伤他们分毫。
暂时迫退这九人,我心下一片惨淡,想我血逸何曾受过这种鸟气。
九人看我竟伤不得了他们,底气更足,奋不顾身,再次攻上来,来势比刚刚 更为猛烈。
我一边从容抵挡,一边寻找着机会。
“杀!”我蓦地暴喝一声,九人身形一顿,抓住机会,我闪身上前,手起刀 落,斩杀右侧两人。忙挡开前面三只长矛,身体飞退,一下冲出了包围圈。稍一 停顿,马上又冲了回来,拼着身中两矛,又击杀二人。
这时,恶和尚暴喝一声,有若平地起了一个轰雷,离地跃地,迎头铲,往我 铲来,风雷声起,这一击充份表现出他的凶悍和有去无回的杀机。
我躲闪过另五只长矛,慌忙举刀迎上了铲子。
“彭。”我口吐鲜血,飞身而退。
恶婆子看准时机,满头银丝白发根根直立,显示出贯毛发的深厚功力,形如 厉鬼,就地简简单单一式构扫千军,扫向我的右腰处,长街附近的尘屑杂碎随杖 而起,像一道烟云般向厉我卷来。
我避无可避,运起战神真气护住右腰,硬受了她这一击。
“扑。”又吐一口鲜血,闷哼一声,我借力躲过了恶和尚迎头一铲,撞向我 左边那大汉,将残余真气,泄在他身上,只见他七孔流血,气绝身亡。
我倒地一滚,顺势起身,一招力劈华山,向恶和尚自上而下砍了下去,双脚 踢向恶婆子的重铁杖。
“彭,彭。”两声,我和恶和尚硬拚一下,藉着恶婆子之力,跃空而起,一 招狂沙万里,将剩下四人笼罩其中。
“啊,啊,啊,啊。”四声淒厉了惨叫,又有四条性命结束在了我的手上。
我以刀阻地,半蹲在地上,嘿然道:“就剩两个比较大的垃圾拉,嘿嘿。”
恶婆子轻蔑道:“你还有力气抵挡我二人的连手之击吗?死吧!”
二人一左一右,快速攻了上来。
我眼角看见了寒碧翠,正要上前的帮忙的身影,暴喝一声:“别插手!”一 招横扫千军,自左而右砍出。
“轰。”血红色的刀芒首先迎上了恶婆子的重铁杖,恶婆子稍微一顿,马上 向我追来。
我人随刀走,同凛冽的刀气一齐砍向恶和尚。猛烈的刀气,迫开了恶和尚的 随便铲,随后而来的我,看准时机,在恶和尚惊恐的神情中,砍掉了他握铲的那 只手。
我身体继续前冲,脚尖向后一点,恶和尚的整条右手抓着随便铲一同迎上了, 正飞扑上来的恶婆子。
我在空中强行转身,一刀向断了右臂的恶和尚,拦腰斩去。
我口喷鲜血,硬受了恶和尚打在我左肩上的一击,将他一刀砍成了两段。
“不!”一声淒厉的喊叫,恶婆子发了疯似的向我一阵狂攻。
我刚受恶和尚那一击,半边身体都失去了知觉,惟有勉力抵挡。
十多招过后,我和恶婆子同时后退。
我大口喘着粗气,左边身子已恢复了知觉,双手握住嗜血刃,运起余下不多 的战神真气,跃空而起,又是一招力劈华山,当头向恶婆子砍去。
恶婆子亦运起剩余的真气,向我沖跃而来,举起重铁杖,向我劈来。
“轰。”刀杖相交,重铁杖被劈成两段,嗜血刃略微一顿,继续向恶婆子砍 去。
恶婆子运起全身力量,一掌打在我的小腹上,随后被我劈成了两半。
“扑”我喷出今天的第四口鲜血,倒飞出去,体内空荡荡的,再也找不出一 丝真气。
寒碧翠飞身接住摔落下来的我,急声道:“你没事吧?”
我嘴角轻微抽动,断断续续道:“你试试就知道了……”还没说完,就晕死 在她的怀里。 ---------- 第三十八章龙困险滩我逐渐转醒,感觉自己躺在一张舒适松软的大床上,被 褥散发着淡淡女儿家的香气,诧异的想道:“不会是寒碧翠的香闺吧?”我缓缓 的睁开双眼,四周扫了一眼,心中更加确定,这必是寒碧翠的闺房了。
“你醒了?”一个甜美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甜美中带有几分欢喜,几分关 怀。
我转头望去,寒碧翠身着一身淡绿色长裙,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一双美目中 闪着欢喜的彩芒,关心的望着我。再看她脸色略显憔悴,想来是一夜没睡,使我 心里感动莫明,静静的望着她,竟忘了回答。
寒碧翠见我呆呆的望着她,俏脸上不知不觉的爬上两朵淡淡的红晕,秀眉轻 皱,轻声问道:“你的伤势怎么样了?”
看自己有些唐突佳人,我连忙收目光,内视一下体内状况,发现伤势已近痊 癒,功力也恢复了八成左右。想来,这是在我昏迷之时,战神真气自动运行,疗 伤恢复的的效果了。暗自点头,微笑道:“已无大碍,我昏迷了多久?”
寒碧翠舒了口气,柔声道:“你从昨天下午一直昏迷到现在,大约过了十二 个时辰左右,现在已经快天黑了。”
我灼灼的目光紧紧地锁住寒碧翠,不禁问道:“你很关心我?”
寒碧翠胸口轻微起伏,像是受不了我这灼热中带有侵略意思的眼神,连忙起 身,快步向屋外走去,边走边道:“我去给你准备些吃的,你先休息一下。”
看着寒碧翠有些惊慌失措的离开,我自得的一笑,拿出瓶佳酿,悠然的喝了 起来。
此时,我已从被秦梦瑶击伤的阴影中走了出来,猎艳之心大起,准备一会好 好逗逗这个美人。
半个时辰后,寒碧翠神态自若,手端托盘慢步走了进来,来到桌前将托盘轻 轻放在桌上,桌上立时多了几样精緻的小菜和一碗白饭。抬头见我正在喝酒,娇 声道:“刚起来就喝酒,一点也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说罢,快步抢下酒瓶。
我愕然的看向她,低声嘀咕道:“靠,还没过门呢,就什么都管,以后还得 了……”
“你在说什么?”寒碧翠见有嘴里不停的嘀咕着,自己又听不清楚,不禁出 声问道。
我苦笑道:“我是在说,美酒就是我的第二生命,不喝更会死人的。”
“嘻嘻。”寒碧翠看着一脸苦瓜相的我,轻声娇笑起来。
“美!真美!”看着寒碧翠千娇百媚的笑脸,我不禁出声讚道,两眼直直的 看着她。
寒碧翠似乎想到了什么,连忙止住笑声,有些羞涩的道:“快起来吃饭吧, 饭菜快凉了。”
“哦。”我不舍的收回了目光,来到桌前,看着桌上几样可口的饭菜,这才 感到自己饿的已是前胸贴后背了,顾不了美人在侧,狼吞虎嚥的大吃特吃起来。
“好饱!味道好极了,是谁做的?”我放下碗筷,满足的拍拍略微鼓起的小 肚子,出声询问道。
寒碧翠向我甜甜一笑,娇声道:“是我亲手做的。”说罢,就要起身就要收 拾碗筷。
我轻轻按住了她,疑问道:“你这里没有下人吗?为什么你要亲自做这些事 情?”随即,又恍然大悟道:“不会是,碧翠你爱上了我吧?”
“切。”寒碧翠呆了一呆,俏脸一红道:“你别自作多情了,谁爱上你了, 只是我不想让别人知道你在我的卧房里罢了。”
我目光灼灼的紧盯着她,继续追问道:“你为什么要把我带到你自己的闺房 呢?”
寒碧翠俏脸更红了,忍不住低下头,声音微微的传来道:“昨天你晕倒在人 家怀里,是人家抱你回来的,要是让别人看见了多羞人啊!”
“哈。”我失笑道:“那你又为何要救我这个嗜血好杀的黑道恶霸呢?”
寒碧翠仰起红红的俏脸,强撑道:“我寒碧翠岂会同那些俗人见识一般。”
“哦?”我微笑的问道:“那在你心里,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寒碧翠皱起可爱的小眉头,想了一下,随口答道:“在碧翠眼中,你也算是 个英雄侠客。虽然,你嗜血好杀,但杀的都是些该杀的人,还从庞斑手中,力保 八大门派的正道人士……”
“哼。”我不客气的打断她的话,淡淡道:“八大门派的人难道就都是好人 了,做人谁没有自己的私心和欲望,那些所谓的正道人事,也不见得高尚到哪里 去。”平静的看了看寒碧翠,继续道:“我从没有想过要保护八大门派的人,就 算是有,我也是另有目的。假如有一天他们真的惹到了我,我也会毫不客气将他 们剷除的。”
寒碧翠被我说的一愣一愣的,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间会说出这样的话来,随 即马上想到,这次我受伤,一些所谓的正道人事,也想从中拣些便宜,轻歎了口 气,无奈道:“你还真坦白,不过,说的也有几分道理罢了。”
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情,我深深的看着寒碧翠乌黑娇媚的大眼睛,柔声道: “说来说去,你还是爱上我了,干脆嫁给我好了,乖乖做我的小娇妻不好吗?”
寒碧翠幽幽瞅了我一眼,道:“你这人还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接着轻歎 一口气,白了我一眼道:“碧翠承认是对你有些好感,但还远没有达到爱上你, 要嫁给你的地步。再说,人家曾经发过誓,今生不会嫁人的……”
几乎相同的话,又出自寒碧翠的口中,我心里不自觉的又晃过秦梦瑶的影子, 猎艳的心立刻冰冷下去,歎道:“罢了,血某告辞了,相救之恩,来日定会报答。”
不等寒碧翠再说什么,我闪身离开了她的闺房,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寒碧翠双目迷茫的望着窗外,晶莹的泪水在眼圈里打转,呓语道:“血逸, 你好狠啊,为什么不听碧翠把话说完……”
离开寒碧翠后,我来到了长沙府最大的青楼“醉梦楼”,要了间靠窗的豪华 厢房,挥退了所有妓女,独自坐在窗边,眺望墙外花街的美景,不停的喝着手中 的烈酒。
回想这两天的经历,短短两天内,自己就连续受挫两次,两个已定的目标, 都无情的拒绝了自己,我自嘲的一笑:“血逸啊,血逸,你太高看你自己了。”
猛的灌了几口酒,脑海中不停的闪过秦梦瑶和寒碧翠的影子,心中压抑的我 几乎就要窒息。
“啊……”一声悲愤的长啸,从我口中发出,震得整个醉梦楼簌簌发抖。
瞬间,四周寂静下来。
“谁家的疯狗在这里乱吠,打扰大爷们的雅兴。”一个极为讨厌的声音从邻 房传来。
这时,寒碧翠闪身近来,幽怨的看着我,摇摇头,低声哀求道:“他们是冲 着你来的,你功力还没尽复,忍忍好吗?”
“哼!”我体内的杀气蠢蠢欲动,眼神逐渐转寒,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见我半天没有做声,另一女子的娇笑声响起道:“呦,白禽兄果然厉害,看 小狗已经被你吓了不敢再吠了。”
一把粗豪雄壮,中气十足的男声接道:“旦素贞小姐所言极是,我们何须与 这只小狗一般见识。来!让沈丘人敬白禽兄和旦小姐一杯。”
“哎!”一把低沉沙哑的声音歎道:“没想到”嗜血杀神“血逸竟这般废物, 江湖传言果然是不可尽信啊!”
“滚!”我冷声道:“不想死的话,就马上从这里给血某消失的远远的。”
另一把似男又似女的高尖声音阴阳怪气地道:“还真不知天高地后,受了伤 还敢这么嚣张啊。我看该滚的人是你吧,省得惹的我叶大姑一个不高兴,一剑劈 了你。”
“哈哈哈。”我怒极反笑道:“还有何人,给血某人通通报上名来。”
低沉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道:“本人”恆山派“掌门”金较剪“汤正和,还 有两位朋友,就是”落霞派“第一高手”棍绝“洪当老师和”武陵帮“的大当家” 樵夫“焦霸兄。”
寒碧翠听完后,勃然变色,俏脸惨白无比,紧紧抓住我的手臂,急切的说道 :“我们快走吧,这些人不是现在的你能应付的。”
原来这六人分别是,“没影子”白禽、“射雁剑”旦素贞、“假状师”沉丘 人、“金较剪”汤正和、“疯婆剑”叶秋闲、“棍绝”洪当和“樵夫”焦霸,俱 是成名已久,雄霸一方的人物。要知聚则力强,分则力薄。现在七人同时出现, 汇合在一起,看样子,对我是势在必得了。
在寒碧翠心里,就是平时的我,想要取胜的可能也极为微小。何况,我现在 伤逝并未痊癒,功力也只恢复到了平日的八成左右,别说取胜,就连全身而退, 也已经是万幸了。
我甩开寒碧翠紧握着我的双手,淡淡地道:“我的事,不用你管。”
寒碧翠晶莹泪水顺着她那娇美的脸庞缓缓流下,一双美目射出让人心碎的淒 美光芒,细声呜咽道:“求你跟碧翠走吧,碧翠什么都答应你,还不行吗?”
我心中一痛,温柔的拭去她脸的泪水,艰难的点了点头,轻歎道:“别哭了, 哭的我心都碎了,我……”
白禽那极为让我讨厌的声音再次响起,打断了我的话,道:“怎么,血逸你 现在才感到害怕,晚了。如果你跪下给大爷们磕几个响头,大爷们兴许会放过你。”
我一字一顿的冷声道:“米粒之光,也敢与日月挣辉!给脸不要脸,准备受 死吧!”
我那冰冷的眼神已经变成了血红色,射出让人心寒的嗜血光芒,浑身上下被 罩在淡淡的血雾之中,嗜血刃在我手中发出耀眼的红芒,似是体会到我此刻的心 情“翁翁”低吟着。彷彿来自九渊地狱的彻骨杀气笼罩着整个醉梦楼。我被彻底 地激怒了,这个世上再没有人能阻止我屠杀他们,将他们永远地送入地狱。 ---------- 第三十九章神秘礼物寒碧翠一双美目癡迷的望着我,我那霸气英伟身姿深深 的刻在了她的心底,将永远无法忘怀。也是此刻,她终于清楚的明白,她对我爱 的是那么的深。
邻房七人感受到我惊天的杀气,这股杀气压的他们气嘘都有些不顺,这才泛 起深深的悔意,都竭力抵抗这这股杀气。
天下有后悔药吗?
没有!
“死!”我暴喝一声,向邻房冲去。
“砰”我冲破的墙板,来到了邻房,心中的怒气,连同着嗜血刃,一同向我 恨极了的白禽砍去。
血芒一闪,在六人还没有反映过来的情况下,在白禽惊恐莫明的神情中,一 刀将白亲从头到脚劈成了两半。
最先反映过来攻向我的是旦素贞的射雁剑和沉丘人的扇子,随后是一左一右 攻来的洪当和焦霸两把铁棍,最后才是汤正和的两把金剑,叶秋闲的疯婆剑。
我去势不减反增,穿窗而出,让六人的攻击统统落空。
六人不曾停留,各出狠招,穿窗向我继续追击。
来到窗外,我在空中悠然转身,一招横扫千军,迎上向我追来的六人。
六人无奈,各自抵挡着我的刀气,纷纷快速向地面落去。
我双脚沾地,随手一刀狂沙万里,罩向还没落地的六人。又立即离地跃向汤 正和,嗜血刃绞开他的一对金剑,刀前人后的从他身体穿过,汤正和爆体而亡, 血肉分飞。
我转身当开离我最近的洪当和焦霸的两把铁棍,向着旦素贞虚晃一刀,迫得 她暂时后退,猛烈的和欺身上前的沉丘人硬撼一招。
“扑,扑。”我和沉丘人同时口吐鲜血,只不过这也是沉丘人今生所能吐的 最后一口血了,只见他飞落到地上,七孔流血而亡。
我藉着沉丘人一击之力,闪电般飞向叶秋闲,一脚踹在了她的丹田上,将她 踢飞,而她疯婆剑也深深的刺进了我的左臂里。
我踉跄稳住身形,用嘴咬出疯婆剑,贯入战神真气,甩向已同我近在一米的 旦素贞,射雁剑在我胸膛斜着划下了一道长达二十公分的大口子,疯婆剑亦将旦 素贞牢牢的钉在了墙上。
“砰,砰”洪当和焦霸两把铁棍结结实实的印在了我的后背上,我强行转身, 张口就是一个血箭向焦霸射去,血箭刹那间从焦霸眉心穿过,焦霸缓缓倒下,而 我也倒飞出去。
唯一还有战斗力的洪当,并没有继续向我追击,飞快的转身向院外逃去。
“死吧!”我的嗜血刃脱手而出,螺旋式,闪电般向洪当飞去。
“啊!”洪当刚刚跃上墙头,就已经被我飞去的嗜血刃拦腰斩成了两截。
仅仅片刻时间,战斗就已经结束。七人中,六人惨死于我手下,仅剩下还有 一口气的叶秋闲,已经行同废人,今生再也别想同别人动武,这还是我脚下留情, 要不然我那一脚足以使她丧命。
寒碧翠适时的扶住了我,哭着对我叫道:“你千万不要有事啊,碧翠还等着 做你的妻子呢。”
我双眼一亮,坚定的点点头,轻声道:“我没事,你要记住你这句话。咳咳 咳。”我又咳了几口鲜血,两眼一闭,假装晕死过去,将头深深的埋在她的胸前, 爽!
不一会,寒碧翠又再次把我抱回了她的闺房,温柔的将我放在床上,转身快 步离去。
房中只剩下我一人,我暗自苦笑,自嘲的想道:“最近还真背,被梦瑶打的 那掌还没有复原,又连续两天身受重伤。靠,可别告诉我说,这就是强吻梦瑶的 代价。不过总算有所收穫,寒碧翠已经是我嘴边的肉了,想什么时候吃,就什么 时候吃,嘿嘿。不想了,先疗伤要紧。”我连忙调息体内凌乱的真气,战神真气 运行两周天后,伤势暂时被我压制住了。心中一动,继续装晕。
房门且开且关,寒碧翠快步走进,手里端着一盆清水,怀中还放着本门最好 疗伤药和金疮药。她轻轻将清水放在床边的椅子上,略显羞涩的脱去了我的上衣, 帮我清洗身上的伤口,敷上金疮药,将治疗内伤的药丸送到我嘴边。
我紧闭双唇,任她怎么弄,就是不能把药丸放进我口中。
寒碧翠娇嗔道:“昏过去了,还这么坏,气死人了。”低头想了一会,轻歎 道:“罢了,就当碧翠前世欠了你吧。”说罢,将药丸含在嘴里,低头向我温柔 的吻来,药丸入口即化,清香之感流遍全身,见我已服下药丸,寒碧翠便想起身。
我哪能让她如意,双手紧紧的搂住她的纤腰,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双 唇狠狠的印在她诱人的红唇上,破开她的牙关,大舌头长驱直入。
长长的一吻后,我轻轻离开了她的红唇,坏坏的看着身下羞得俏脸通红的寒 碧翠,邪邪的笑道:“翠儿,你可真色,竟然趁我昏迷的时候,佔我的便宜,嘿 嘿。”
“你要死了!”翠儿大呼上当,使劲敲打我的胸口。
“哼!”我闷哼一声,眉头紧紧皱起,吓得翠儿连忙住手,紧张的看着我, 我脸上又爬上了邪邪的笑容。
翠儿几次娇羞的想要起身,无奈身体被我压着,又不敢用力退开我,也只有 随着我了,但心下气不过,又不敢继续敲打我的胸口,惟有改变对策,一双小嫩 手在我腰间温柔的“柔捏”着。
我苦啊!万般无奈,我向着翠儿诱人的红唇,恶狠狠再次吻了下去。
出乎我意料之外,翠儿竟以她稚嫩的动作,对我这霸道的热吻作出热烈反应。
我的情火狂升,飞快的脱掉自己和翠儿的衣服。一时间,房里衣裤分飞,床 上的温度渐渐升高。
“我来了!”我低吼一声,霸道的夺去了翠儿的第一次。
“啊……”翠儿动人的呻吟声,回荡在整个房内。
……
翠儿裸着娇躯,伏在我身上,舒服得闭着双眼,悄脸盈滥着云雨后的满足和 风情。
我怜爱地轻扶着她背上幼滑而充满弹性的肌肤,柔声问道:“你为何会发誓, 永不嫁人呢?”
翠儿轻柔地道:“十八岁前,我从没有想过不嫁入,来向阿爹提亲的人也数 不清那么多,可是我半个都看不上眼。阿爹死后,我对嫁人一事更提不起劲,为 了阻止狂蜂浪蝶再苦缠着我,亦要绝了同门师兄弟对我的癡念,于是借发扬丹清 派为名,向外宣佈不会嫁人,就是如此了。”
我轻声问道:“你的娘亲也是江湖上着名的侠女,为何近年从来听不到她的 消息呢?”
翠儿淒凉地道:“娘她和阿爹相爱半生,阿爹死后,她万念俱灰,亦追随阿 爹去了。”
我紧紧搂住翠儿,坚定的说道:“你现在已是我血逸的小娇妻了,从今天起, 我一定会好好疼爱你的,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的。”
翠儿娇嗔道:“谁答应嫁给你了?”
“啪,啪。”我在翠儿浑圆娇翘的小屁股上,重重的拍了两下,霸道地说道 :“哼哼!现在才说不,已经晚了,你今生今世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哼!”翠儿白了我一眼,娇呼道:“开个玩笑都不行,真小气。”又偷偷 看了我一眼,柔声问道:“逸郎,你除了秀秀姐姐,还有别的爱人吗?”
“嗯。”我轻点了下头,道:“是啊,我的第一个女人是云儿,不过……还 有就是仙儿。”我把同三女相识、相知到相许,还有三女的情况都原原本本的告 诉了翠儿。
翠儿听完后,轻点了下头,没说什么。又轻声问道:“你是怎么受伤的?凭 你的功夫,除了庞斑和浪翻云,还有谁能伤你伤的这么重?”
我一脸无辜的道:“我只不过就是强吻了一下秦梦瑶,就被她打成了这个样 子。”
“嘻嘻!”翠儿娇笑道:“活该了你,谁叫你这么坏。”看了一眼凶神恶煞 的我,连忙转移话题,道:“那你受了这么重的伤,又为什么会来长沙府呢?”
我坏坏的对翠儿笑道:“当然是为了我可爱的小翠儿啊,嘿嘿。”
“你坏死了,从一开始就打我的主意。”翠儿横了我一眼,嘟起了可爱的小 嘴,很温柔的捏了我一下。
我的一双大手又不安分了,在翠儿诱人的娇躯上活动了起来,爱抚终演变至 不可收拍的局面。
在第二度激情后,我俩紧拥在一起。
我平静的看着房顶,轻声道:“过两天,等我伤势好了,翠儿陪我回双修府 好吗?方夜羽可能要对双修府下手了,我又不放心留你一个人在这里。”
“嗯。”翠儿乖巧的说道:“好的,我正好去见见几位姐姐。这几天我就把 派里的事情都安排一下,然后就和逸郎你动身。”
我突然又想起了一事,微微一笑道:“路上,为夫会送你一件神秘的礼物。”
翠儿好奇的看着我,腻声道:“是什么礼物,告诉翠儿好不好嘛。”
我神秘的一笑,道:“现在还不能告诉你,要不怎么叫神秘礼物呢。不过, 我可以保证,这个礼物,你一定会喜欢的,并且,你会毕生难忘的,呵呵。” ---------- 第四十章怒斩四密三天后,我的伤势已经痊癒,功力又恢复了颠峰状态,还 更加精纯不少。
翠儿把掌门之职交给了自己的师叔“飘柔剑”工房生,并按我的吩咐,交代 下去,在我们离开后,尽量不要牵扯到方夜羽、楞严同戚长征的争斗中去。
我们一路游山玩水,悠闲的向着双修府进发。
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我和翠儿更加瞭解对方了,也就更加深爱着对方,再 也不愿分开了。
……
我和翠儿走在一块平野地上,微风浮过,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迎面而来,翠 儿轻皱眉头,道:“是谁呢?”
“是她,这么快就又要见面了,还真有缘分啊。”我心下自嘲道。我早已感 觉到了,不远处秦梦瑶的气息。
翠儿发现了我的异样,轻声道:“逸郎,是她吗?”
我轻轻的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我清楚的知道,秦梦瑶的对手必是青藏四密,并且她很可能会受伤,心中不 由升起了几分担心,忍不住便想过去看看,但一想到她那无情的一掌,抬起了脚 又慢慢放了下去。
翠儿看出了我的心事,轻轻的从一旁抱住了我,柔声道:“我们去看看吧, 要是逸郎不想让她现在就见到你,我们就站在远处瞧瞧好了。”
我温柔的看着翠儿,轻声道:“谢谢!”说罢,带着翠儿向那边走去。
……
我和翠儿静静的躲在一旁,看着秦梦瑶击败青藏四密,一直都没有现身。
这时,四尊者齐向秦梦瑶合什敬礼。
炳赤知闲变回一向的闲适自在,从容道:“我们四人输得口服心服,立即同 返青藏,永不出世,鹰刀之事,交由红日法王处理。”
宁尔芝兰恭证地道:“梦瑶小姐使我等得窥剑道之致,获益不浅,请受我等 谢礼。”再向秦梦瑶合什致敬。
容白正雅道:“红日法王乃自八师巴以来,我藏最傑出的武学天才,梦瑶小 姐遇上时小心了。”
苦别行的苦瓜脸罕有地露出笑意,随着开始往后移的其它三尊者向后退去, 道:“我等今次输的非关乎武功,而是输在道法的较量上,这战果将会如实带回 青藏,不会有半字夸大,也不会有半字低贬。”
天绝干咳一声,抱拳施礼道:“这处若没有小人的事我等也告退了。”
“都给我站住!”我犹豫再三,还是忍不住走了出来,翠儿紧跟在我身后。
众人闻言都停下了脚步,紧盯着正慢步接近的我和翠儿。
秦梦瑶幽怨的看着我,身体轻微的颤抖着。
“哎。”我向秦梦瑶柔声道:“你轻减了,最近过得好吗?”
秦梦瑶娇躯再一颤,掏出白巾,张口微张,一口鲜血,吐在巾上,低声道: “你为什么要出来?”看样子,她亦早就察觉到我的存在了。
我看着被鲜血染红的白巾,自责道:“你受伤了,都怪我,太小气了……” 转头对一旁的翠儿柔声道:“你先过去,我又要杀人了。”
翠儿乖巧的点了点头,来到秦梦瑶身侧,向着正要出声阻止的秦梦瑶缓缓地 摇摇头。
我转身冷冷的望着四密尊者,彻骨的杀气勃然而发,紧紧的笼罩着他们,淡 淡道:“难到方夜羽没有告诉过你们吗?伤害我的女人的人,必须要死!你们必 须为自己所作所为,付出最惨重的代价,今生再也别想离开这片土地了。”
四米尊者站成一排,联手催发体内先天真气,一波又一波的向我涌来,但已 比刚刚对战秦梦瑶时,弱上了几分,看来他们的伤势也不轻啊。
听到了我的话,秦梦瑶深深的望着我,眼神中有几分气苦,几分无奈,几分 感动、几分柔情,几分歉意,几分……
我手握嗜血刃,慢慢向四人走去。
四密尊者同时出手。
炳赤知闲两手拱起,掌心向内,先提起贴在胸前,再缓缓前推,脚下踏着奇 异的步法,似欲前又似退,其实仍是留在原地不动。一股强大的气旋,向我卷来。
苦别行瞬也不瞬的盯着我,铁钵离手旋飞,来到我们双方中间的高空处,定 在那里急转,发出刺耳的啸叫声。
容白正雅手扬珠飞,珠串中分而断,抖得笔直,一百零八颗佛珠排队般一粒 接一粒,成一字形,向我胸口射来。
宁尔芝兰皙白修美的手掌分飞起舞,手掌不住平削直砍,生出一重一轻的两 股气劲,向我左右两侧攻来。
“死!”我冷喝一声,手中嗜血刃扫在一百零八颗佛珠上,佛珠转头射向最 左边的炳赤知闲,去势比之原来更猛更急;我又轻身跃起,一脚猛踢在空中的铁 钵上,铁钵闪电般飞向最右边的宁尔芝兰;我再从空中闪身插到苦别行和容白正 雅中间,向着二人一左一右猛挥两刀。
“轰。”四下攻击,不分先后的同时发出一声巨响,四密尊者口喷鲜血,倒 身而飞。
我运尽全身战神真气注入嗜血刃中,信手一招横扫千军,血红的刀芒自左而 右砍向几乎已没有抵抗能力的倒飞四人。
炳赤知闲、苦别行、容白正雅和宁尔芝兰,四颗硕大的头颅,依次离体而落。
我收回嗜血刃,冷冷的盯着天绝等人,淡淡地说道:“将这四个屍体送给红 日法王,让他马上从中原消失,要是再敢打梦瑶的主意,下场将会比这四人更惨。 滚吧!”
众人退得飞快,眨眼间走的干干净净。
……
我转身向翠儿和梦瑶走去,发现戚长征已经醒来,微笑道:“小征,没事了 吧。”
戚长征嘿嘿一笑,道:“刚醒来,就看见三叔大展神威,还哪能有事呢。”
“你已步入先天境界,很好!”讚许的看了他一眼,平静地说道:“方夜羽 这次对你的追杀,对你刀道的成长将大有益处,用心去好好体会吧。去吧……”
“嗯。”戚长征躬身行礼,依依不舍地离去。
“这样也可以啊?”翠儿怪怪的看着我,疑惑地问道。
我怜爱地捏了捏翠儿娇美的小脸蛋,微微一笑,道:“男人嘛,只有经过鲜 血和生死的洗礼,才能成长的更快,武道才能更加精进。”
翠儿横了我一眼,娇嗔道:“就你有道理。”又向一旁默默不语的秦梦瑶奴 奴嘴,怪声道:“我在前面等你哦,嘻嘻。”说罢,娇笑的跑开了。
……
秦梦瑶平静的看着我,轻声道:“你为什么还要杀了四密尊者呢,他们已经 答应再不入中原了。”
我亦深深的看着秦梦瑶,柔声道:“我说过,我不能让伤到我的女人的人, 还活在这个世上。”
秦梦瑶避开了我的目光,心里甜丝丝的,俏脸爬上了两朵淡淡的红晕,嗔道 :“谁是你的女人了?”
我邪笑道:“现在不承认,不要紧,但过不了多久,你就会亲口承认的,嘿 嘿。”
“你……”秦梦瑶气得转身就要离开。
我忙闪身拦住了她,可怜巴巴的说道:“上次伤我伤得那么重,就再多陪陪 我吧。”
秦梦瑶停下了脚步,冷哼道:“你还敢说,都是你自找的。哼!”
我苦笑道:“这可是我出道以来伤的最重的一次,就连力拼庞斑都没有伤的 这么重。”顿了顿,又道:“还有,那些跳樑小丑都藉着这个机会,来欺侮我, 我可受尽了窝囊气啊。”
秦梦摇白了我一眼,娇声道:“他们最后还不是都被你给杀了,现在整个江 湖还有谁敢轻易得罪你呢。再说,现在你的伤势不是已经痊癒了吗?”
我摇头轻歎道:“身伤是痊癒了,但心伤还很深啊。”
“哎。”秦梦瑶听了,心中一痛,低下头来,轻声道:“那你想怎么样啊?”
“嘿嘿。”我邪邪的一笑,猛的搂住了秦梦瑶,扶起她惊讶的俏脸,狠狠的 吻了下去。
“叮。”秦梦瑶娇呼一声,身体僵硬,马上反映过来,玉掌再次压在了我的 胸口上,万分矛盾的着我,心下幽幽一歎,缓缓的闭上了双眼,我胸前的玉掌亦 慢慢的放下了。
我的舌头,长驱直入,突破了重重关卡,进入了她的小嘴内部,缠住了她的 小香舌。
秦梦瑶身体渐渐软了下来,呼吸变的越发急促。
良久,唇分。
我看着俏脸通红的秦梦瑶,高兴的问道:“为什么你不再次打下来呢?”言 语中满是兴奋、满足。
秦梦瑶幽怨的看着我,没有做声。
我紧紧抓住她刀刻般的香肩,坚定的说道:“我要带你回慈航静斋,向言静 庵提亲。”
秦梦瑶艰难的摇摇头,细声道:“你不要逼我了,再让梦瑶想想好吗?”
“好吧。”我无奈的点了点头,温柔的望着她,不想逼她逼的太紧。
我和秦梦瑶静静的看着对方,都没有再说话,场面显得有些尴尬。
不知不觉,我脸上再次爬上了邪邪的笑容,色色的说道:“梦瑶,我们再来 一次吧。”
“无赖!”秦梦瑶猛得挣开我的双手,一双美目深深的看着我,向后飞退, 片刻就消失不见了。
“哎。”我轻歎口气,默默的看着梦瑶离去的方向。
“还真是个贪心不足的大无赖,咯咯咯。”不知何时翠儿已经来到了我身旁, 娇笑起来。发现我正色色地看向她,转身逃开了。
我连忙张牙舞爪的追了上去。
旷野中不停回荡着:
“小丫头,敢笑话我,看我怎么收拾你,你别跑……”
“你来啊,来追我啊,咯咯咯……” ---------- 第四十一章为妻复仇深夜,一叶小舟在碧波荡漾的洞庭湖上随波逐流,小舟 上坐着一男一女。男子英俊霸气,横卧在船尾,女子娇俏可人,躺在男子的怀里。
这对男女,就是我和翠儿了。
我一手搂着翠儿,一手拿着酒壶,同翠儿一同欣赏着洞庭湖的夜景。
翠儿深情的望着我,轻声问道:“逸郎,我们不是要去双修府吗?为什么要 来这里?”
我对翠儿微微一笑,柔声道:“双修府那边还不着急,我是想带着我的好翠 儿,先来这里度过一个甜蜜的新婚旅行啊。”
翠儿白了我一眼,娇嗔道:“谁和你结婚了?啊……”
我重重的拍打了两下翠儿浑圆娇挺的小屁股,听见她的娇吟声,嘿嘿一笑, 满意的喝了一口酒。
翠儿筋筋着鼻子,娇哼道:“哼!你要是再欺负我,我就不理你了。”过了 会,翠儿又忍不住问道:“就算是旅行,我们为什么一定要来这里啊?”
我捏了捏翠儿可爱的小鼻子,微笑道:“你猜猜看?”
翠儿皱眉想了一下,乌黑娇媚的大眼睛一亮,道:“我知道了,这里离怒蛟 岛很近,怒蛟岛是你的家,所以……”
我轻轻的打断了翠儿的话,摇头道:“我只是一个流落异乡浪子,我的家不 在这里,在这片土地上,我没有家。”话锋一转,深情地说道:“但我有了你们, 只要有你们在的地方,就是我的家了。”
翠儿温柔的轻抚着我的脸庞,含情脉脉的看着我,没有再说什么。
湖面又恢复了平静。
……
望着这片美丽的景色,我不仅想起了同云儿夜里泛舟洞庭湖的情景,心下默 默一歎,“云儿,你现在好吗?”
察觉到我的异样,翠儿将头深深地埋在我的怀里,柔声道:“逸郎,你想起 云姐姐了吗?”
“是啊。”我出神的望着远方,轻歎道:“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都怪 我啊……”
翠儿紧紧的搂住了我,轻声安慰道:“逸郎,这不怪你的,不要担心了,好 吗?说不定,我们回到双修府时,云儿姐姐已经出洞在等你了呢。”
“希望是吧。”我有些伤感的说道。
翠儿见我这副样子,心里十分心痛,连忙转移话题,道:“你还没告诉我, 我们到底为什么来这里呢。”
我亦不想破坏这舒适的氛围,收拾好自己的情怀,微笑道:“我不是说要送 你一件礼物吗,怎么,不记得了?”
翠儿诧异的望着我,问道:“和这里有关?”
“当然。”我点头道:“他马上就会出现在这里了。”
“他?”翠儿若有所悟的看着我。
我呵呵一笑,道:“他可是会到处乱跑的啊,要是这次不把他捉住,再想捉 他,就不知道是何时何地了。”
这时,一艘三桅大船逐渐从远处驶来,船上灯火通明。
我轻轻一掌打在了湖面上,控制小舟静静来到大船三十米开外的地方,淡淡 道:“来了。”
翠儿期待的望着大船,轻声问道:“这是谁的船?”
我细心注视的大船的动向,随口答道:“朱元璋派来抓浪翻云浪大哥的船。”
翠儿不屑的撇撇嘴,道:“天下间还有人能抓住”覆雨剑“浪翻云,我看朱 元璋一定是在白日做梦。”
只听一声长啸,浪翻云大鸟般腾空而起,飞临大船之上。
我和翠儿都不再言语,静静的听着船上的人对浪大哥冷嘲热讽。
没过多时,双方就动起手来,翠儿轻声问道:“你不去帮忙吗?”
我失笑道:“别逗了,船上的那些人,只是一些夜郎自大的井底之蛙罢了, 哪还用得着我出手。”
“扑哧。”翠儿娇笑道:“哪有你说的那么差,他们怎么也是成名已久的人 物啊。”
我不屑的一笑,没有再说什么。看着船上那些被修理得很惨的人,轻歎道: “这么垃圾的人,浪大哥为什么不直接杀了呢,留着也只是浪费粮食罢了。”
翠儿狠狠的瞪了我一眼,道:“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那么嗜血好杀啊。”
我一连委屈的看着翠儿,逗得翠儿“咯咯咯”娇笑个不停。
战斗很快就结束了,浪翻云冲进了船舱,“砰!”一声闷雷般的巨响在舱内 矗然响起。
在船尾的舱璧木屑弹飞,一条黑影持着长达一丈的奇形兵器破壁而出,飞往 洞庭湖面上的高空,长笑道:“覆雨剑果是名不虚传,京师再见。”
接着,浪翻云的声音悠悠响起,道:“”矛铲双飞“展羽,胜负未分,便如 此离去吗?”
翠儿虽已猜到一些,但听到了这个名字,身体还是不由一颤,一双美目射出 刻骨的仇恨目光。
“回去!”我暴喝一声,跃空而起,向着还在洋洋自得的展羽罩着胸口,就 是一脚。
“砰!”展羽反映还算是灵敏,堪堪挡住了我这一脚,但也倒飞回船上。
我提着嗜血刃闪电般冲上了船,所到之处,没留一个活口,瞬间就来道了他 的面前,两刀将他制伏,封住了他周身穴。
展羽一脸惊恐的望着我,失声道:“”嗜血杀神“血逸?”
我转身将船上的人杀个干干净净,淡淡道:“展羽,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了。”
展羽苦涩的问道:“为什么?”
我没有再理他,对着适时来到我身边,身体不停微颤的翠儿,柔声道:“用 我帮你吗?”
翠儿坚定的摇摇头,手握宝剑,慢步走到了展羽身前,冷冷的打量着他,狠 声道:“我要为我阿爹”侠骨“寒魄报仇,展羽,你受死吧。”在展羽绝望的目 光中,翠儿一剑刺在了展羽的胸口上。
我来到呆呆望着展羽屍首的翠儿身旁,轻轻的将她搂进怀里,柔声道:“都 过去了,不要再多想了。”
“呜呜呜,谢谢你,逸郎。”翠儿趴在我怀里失声大哭起来。
我轻轻拍抚着翠儿的后背,细心安抚着她。
翠儿发泄过后,哭着哭着就睡着了。
我怜爱的拭去翠儿脸上晶莹的泪珠,轻轻将她抱起,向早已出来的浪大哥二 人歉意一笑,低声道:“大哥,我先找个落脚的地方,再好好聊聊吧。”
……
我门四人找了最近的一家客栈暂住一夜。
我将睡熟翠儿安置好后,便来到了浪大哥的房间,左诗竟也在这里。
我向左诗微微一笑,然后对浪大哥道:“大哥,你还没给小弟介绍,这位美 丽大方的姑娘呢。”
浪大哥失笑道:“小逸,你怎么来是这么没正经啊,这位是左诗。”又向左 诗介绍道:“他就是……”
没等浪大哥介绍,左诗已向我微微一福道:“左诗见过血逸大侠。”
我含笑点点头,道:“左诗姑娘知道在下?”
左诗柔柔的道:“整个怒蛟岛又有谁不知道血大侠呢,并且,先夫在世时也 经常提起血大侠,说……”声音越来越低,渐渐细不可闻,眼中流露出哀伤的神 色。
浪大哥平静地说道:“左诗的丈夫死在了你杀谈应手等人的那个时候……” 说罢,默默喝着手中的那壶酒。
“哎!”我轻歎了口气,亦沉默下来。
这时,我闻到了扑鼻的酒香,二话不说,顺手抢了过浪大哥手中的酒壶,猛 灌了一大口,不禁讚道:“好酒!真香醇!”
浪大哥微笑道:“这就是左诗自酿的”清溪流泉“。”顿了顿,又歎道: “再好的酒,给你喝都是浪费,就知道牛饮,哎!”
“咕咚咕咚”,我一口气把剩下酒喝得干干净净,随手擦去嘴边的酒滞,两 眼一翻道:“要你管,这么喝才有味啊,哼!”
浪大哥连忙抢回空空如也的酒壶,摇了摇,一脸无奈的看着我,苦笑起来。
“嘻嘻。”左诗看见我俩这个样子,不仅娇笑起来。随即,又发现我和浪大 哥都在看着她,不禁羞红了俏脸,低下了头,细声道:“我先回房休息了。”便 逃命似的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哎。”左诗离开后,浪大哥默默的看着门口,摇头轻轻一歎.
我轻声问道:“左诗可是中了”鬼王丹“的毒?”
浪大哥轻歎道:“要是只是这样,想要解毒到也不难,但,我刚刚在诊断左 诗体内鬼王丹毒时,发觉左诗经脉有郁结之象,这是长期抑郁,却又苦藏心内的 后果,若不能加以疏导,与鬼王丹的毒性结合后,就算得到解药,加上大罗金仙, 也治她不好。而纵使没有鬼王丹,这种长期积结的悲郁,也会使她过不了三十岁。”
我亦轻歎道:“真想不到这外表坚强的左诗,心中竟藏着如此多的忧伤。” 看了眼浪大哥,问道:“那大哥打算怎么办?”
浪大哥收回了目光,平静的说道:“我打算先带着左诗进京看看。”
我平静的看着浪大哥,微笑道:“那大哥路过武昌府的时候,去帮我看看我 的小弟吧。”
“谁?”浪大哥感兴趣的看着我。
“韩柏。”我的脸上不知不觉爬上了坏坏的笑容。
浪大哥若有所思的看着我。 ---------- 第四十二章重返长沙我把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事情,大概告诉了浪大哥。
浪大哥仰天长歎道:“厉若海败了。”
我脑中不禁忆起庞班与厉若海对决的情景,呓语道:“是啊,败了!庞斑只 打出了一拳,厉若海却连出十八枪……但最后,厉若海还是使庞斑负伤了。”
浪大哥轻声问道:“小逸同庞斑交手时,感觉如何?”
我轻歎道:“虽然表面上,平分秋色,但我知道,还是差他那么一点,不过 庞斑想要杀我,除了同归于尽也不会再有第二个结果了。”
浪大哥轻拍我的肩膀,微笑道:“小逸,你的刀法只有嗜血杀敌时,方能显 出全部的威力,平时的普通交手过招,就要稍微差上一点。对决庞斑,你又有太 多的人割舍不下,所以不可能与之决死一战。深爱你和你深爱的女人就是你今生 最大的弱点,也是你唯一的逆鳞啊!我想,这点庞斑亦是清楚知道,所以才会让 方夜羽千万不要伤害你的女人……”
我平静的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没有人比我更清楚知道这些。
过了一会,我轻声问道:“庞斑向你下战书了吗?”
浪大哥缓缓的从怀中掏出一个尺许高的持剑木人,默默的递给了我,眼中流 露出向往的神色。
我轻手接过,细细的把玩着,亦向往的说道:“大哥同庞斑一战绝对会惊天 动地,这可能也是你二人步入天道的唯一途径了。”随即,又轻歎道:“可我血 逸并没有这个资格,可惜啊!”语气中流露出淡淡的不甘和无可奈何。
木人不动如山地,自具有不可一世的气概。
木人并没有脸,但持剑而立的姿势和身形,竟和浪翻云有九分酷肖,形足神 备。
木人背上以利器刻了“八月十五月满拦江之夜”十个蝇头小字。
浪大哥望着窗外的明月,脑中又闪过惜惜的身影,心中默默的想着:“惜惜, 我浪翻云终于找到了能提起兴致的事情了,你为我高兴吗?”轻声吟道:“庞斑, 庞斑……”
我静静的转身离去。
……
回到房里,只见翠儿幽幽的望着房顶,面色複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我轻 轻的走了过去,温柔的将她抱在怀里,柔声道:“大仇得报,你应该高兴才是啊! 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别再多想了,好吗?”
翠儿静静的看着我,使我感觉总是怪怪的,又伸出纤手把我搂个结实,娇呼 道:“逸郎,佔有翠儿吧!”
……
我紧搂着翠儿,安逸的躺在床上,心中不停想起翠儿刚刚那狂野激烈的身姿, 低声道:“又想起你阿爹了吗?”
翠儿缓缓摇下头,轻声道:“大仇得报,翠儿的心愿总算完成,并且也已经 发泄过,就不会再想了。”
“那你有什么心事吗?”我又问道。
翠儿细声问道:“逸郎,你觉得我们姐妹几个是你的负担吗?”
我刚想教训一下翠儿,却看见她一脸认真的表情,抬起的手又轻轻放了下去, 诧异道:“你应该知道,我是多么的深爱着你们,为了你们,我可以放弃一切, 那为什么还要问出这样的问题呢?”
翠儿深深的往我怀里钻了钻,幽幽的说道:“翠儿都知道的。翠儿知道逸郎 有多爱我们,但就是因为这样,我们才成为逸郎的负担,使得逸郎都不得不放弃 一些本该属于你的……”
我轻轻的打断了翠儿的话,低声问道:“你都听见了?”
“嗯。”翠儿轻点了下头,双目红红的看着我。
我轻吻掉了翠儿眼中的泪花,坚定的说道:“虽然放弃了,但我并不后悔, 真的,你们都是上天赐给我血逸的,今生最美妙的礼物,最大的幸福……”
翠儿猛的一个翻身,骑在了我的身上,主动挑起了今晚第二次战火。
洞庭湖湖畔,二十几个黑衣人,手持着各式兵器,将一个娇美的少女,团团 围在中间,不停的发起猛烈的进攻,地上横七竖八躺着十多个屍体,看来已经恶 战了好久。
一个一身黑火,身材清瘦高挺的老者站在外围,静静的观看着黑衣人对少女 的围攻。这有若竹竿般的人,皱纹满脸,年纪最少在七十开外,深凹的眼睛精光 炯炯,胁下挟着一枝寒铁杖,支在地上。这人便是域外与“紫瞳魔君”花扎敖齐 名的,花间派主“花仙”年怜丹的师弟,人称“寒杖”竹叟。
少女略带异国风味,柔美的俏脸上一片惨白,浑身浴血,正顽强的抵抗着, 渐渐有些支持不住了。
竹叟恨声道:“水柔晶,你这个小贱人,竟敢背叛魔宫,今次休想再逃脱的 了,乖乖束手就擒吧。”
水柔晶双眼射出绝望的目光,淒厉地叫道:“征郎,永别了!”叫罢,举起 匕首就往自己胸口刺来。
竹叟闪电插上,一杖扫掉水柔晶手中的匕首,冷哼道:“想死,没那么容易。”
水柔晶倒飞出去,口吐鲜血摔在地上,一脸恐惧的望着竹叟等人,周身大穴 被封,连动动小指头都已不可能,就更别说自绝了。
竹叟逐步接近水柔晶,嘿声淫笑道:“小贱人,别急着死嘛,鹰飞还请老夫 将你活捉回去呢。等会,老夫享受完你后,必会将你带回去交给他的。”
“哼!”突然,一声低沉的怒哼声传进众人耳中,震得众人耳鼓生疼。
我和翠儿适时赶到,来到水柔晶身旁。
竹叟停下脚步,紧紧地打量着我和翠儿,看见我一头血红的长发,隐隐猜到 我是谁了。
翠儿忙低身为水柔晶解穴,试了几下,都不能成功,起身无奈的向我摇摇头。
我随手将水柔晶穴道解开,问道:“你所说的征郎,可是怒蛟帮戚长征?”
被翠儿扶起的水柔晶,惊异的看着我,轻声道:“是的。”
“很好!”我点了点头,向前大跨两步,来到二女身前,淡淡的扫了竹叟和 黑衣众人一眼,冷冷道:“你们可以去死了。”说罢,缓缓拿出了嗜血刃,握在 手中,凛冽的杀气,逼向众人。
感到我所散发的杀气,竹叟瞳孔略一收缩,大笑道:“无知小儿,天堂有路 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别人都道你血逸有多厉害,我”寒杖“竹叟就第一 个不服,现在就取你狗命,让天下人瞧瞧,你也只是虚有其名罢了。”
“哈!”我冷笑一声,飞身冲向跃跃欲试的黑衣众人。在他们还没有反映过 来,就已经将黑衣众人杀得干干净净。转身冷冷的盯着一脸惊恐的竹叟,嘲弄道 :“怎么,怕了?”
“去死!”竹叟怒吼一声,轮起手中的寒铁杖,向我狂扫而来。
我轻蔑的摇摇头,随手一刀,挡下了他的寒铁杖,又连连劈出数刀,杀得竹 叟毫无还手之力。
“啊。”竹叟一声惨叫,萎缩的倒在了地上。由于他的心志早已被夺,所以 仅仅挡了我八刀。
“不要。”见我将要一刀解决竹叟,水柔晶大叫着飞快的来到了竹叟身前, 焦急的叫道:“快说,长征现在怎么样了?”
竹叟双目无神的望着水柔晶,惨笑道:“戚长征同丹清派的人,一齐被困长 沙府。夫人已经决定,明晚亲自带人去解决他了,哈哈哈。”
水柔晶闻言,一脸担心,低声念道:“怎么办?怎么办……”
我微一皱眉,手起刀落,将竹叟斩成两段。
翠儿轻轻来到我面前,一脸为难的看着我,欲言又止。
我微微一笑,柔声道:“先回趟长沙府吧,希望还能赶得上。”
翠儿高兴的亲了我一口,欢娱的叫道:“谢谢你,逸郎。”随即,又低下头, 轻声道:“可……”
我将翠儿深深抱进怀里,怜爱的说道:“仙儿是我的妻子,你也是我的小娇 妻啊,不要多想,我们动作快点,应该能来得急。”
翠儿幸福的靠在我怀中,道:“那咱们快走吧。”
我点点头,向着亦是一脸兴奋的水柔晶,微笑问道:“你应该知道我是谁了, 我是小征的三叔。告诉我,你怎么和小征分开了?”
水柔晶柔声道:“是奴家怕连累长征,所以才……”
“哎。”我摇头歎道:“这小子还真不长进,明明知道自己的女人有危险, 还敢和你分开。我的优点,他怎么一点也没学到呢。看来,我点好好的修修理理 他。”
水柔晶忙叫道:“不关长征的事,是奴家自己的主意。”
翠儿轻轻安抚着水柔晶,又怪罪的瞪了我一眼,使我惟有报以苦笑了。
我大有深意地看着一脸焦急的水柔晶,柔声道:“看得出来,你很爱小征, 那就放弃过去的一切,安安心心地跟着小征吧。”
“扑通。”水柔晶猛的跪在我面前,拒绝了翠儿扶起的好意,一脸恳求、期 望的看着我,蕲蕲艾艾道:“花护法的事情,美晶已经听说了,望血大侠也能帮 帮美晶。”
我静静的看着十分可爱的水柔晶,怜爱的捏了捏她娇俏的小脸蛋,笑道: “起来吧,同小征一样,叫我三叔就好。”
水柔晶乖巧的起身,甜甜地叫道:“三叔。”又调皮的向着翠儿叫了声: “三婶。”
“哈哈哈。”看着翠儿娇羞的模样,我畅快的大笑起来。
气得翠儿对我是又捶又掐,搞得我连连讨好告饶。
“嘻嘻。”水柔晶这个小丫头,到在一旁娇笑着,看起我和翠儿的热闹,刚 刚的担心,一扫而空。
……
嬉笑打闹过后,我们三人加快了脚步,向着长沙府火速进发。 ---------- 第四十三章花刺美女长沙府,平日热闹生平的长街,已经变成了血雨腥风的 屠场。
湘水帮近千帮众,在尚亭和手下两名大将,左先锋“披风棍”周成和右先锋 “夺命镧”何庆章三人率领下,分守在长街的东西两端。
尊信门的“人狼”卜敌及其两大杀手“大力神”褚期、“沙蠍”崔毒带着五 百红巾盗,把东面尚亭所率领的半数湘水帮众缠得死死的,还不断挺进着。
干罗城的二百山城旧都,在叛将毛白意的指挥下从西面冲进来时,招受到周 成和何庆章等人的顽强阻截。
惨叫连天,湘水帮的帮众虽奋死力抗,仍被敌人沖得横遍地,溃不成军,连 退守都办不到。
无数花刺高手和方夜羽的魔宫战士,将封寒、戚长征、小半道人等人,同由 “飘柔剑”工房生和“闪电”拿廷方所率领的六十多位丹清派高手,团团围在长 街中央,发起一波又一波更为惨烈的进攻。
一时间湘水帮和丹清派陷进全无还声之力的挨打局面里。
优雅的甄夫人站在屋簷高处,冷静地注视着下方的发展,指挥若定的控制着 三个不同的战场。无论在战术的运用、时间的拿捏上,这甄夫人均显出深悉军法 的大将之风,难怪方夜羽会委以重任。
和她并肩而立的是包紮好了伤口的鹰飞,脸色有点苍白,但眼中却闪着兴奋 的光芒。
甄夫人和鹰飞左右两侧站着四人,全是形相怪异,衣着服饰均不类中土人士, 显是随甄夫人来中原的花剌子模高手,此时亦是一脸冷酷的望着下方的战场。
左侧紧挨着甄夫人的是一个约五十来岁老者、高鼻深目,尤使人印象深刻是 那头垂肩的银发,形相威猛无伦。深邃的眼睛外缘有一圈奇异的紫红色,使人想 到他的武功必是邪门之极。此人在域外真是无人不晓,声名仅次于里赤媚等域外 三大高手,人称“紫瞳魔君”花扎敖,智计武功除甄夫人外,均为全族之冠,乃 甄夫人的师叔。
他的另一边是个凶悍的中年壮汉,背负着一个大铜,只看这重逾百斤的重型 武器在他背上轻若无物的样子,已知此人内功外功,均臻化境。这人叫“铜尊” 山查岳,以凶残的情性和悍勇名扬大漠,即管武功胜他的人,在生死决战时,亦 因不及他的凶悍致含恨而死。
鹰飞右侧站立着一对年青男女,只看他们站在一起时的亲密态度,当知两人 必是情侣的关系。男的背上挂着一把长柄镰刀,容貌犷野,于人饱历风霜的感觉 ;女的生得巧俏美丽,腰配长剑。两人的形相气质截然不同,但站在一起却又非 常匹配。事实上这对男女最擅合击之术,一刚一柔,男的叫广应城、女的唤雅寒 清,域外武林称他们为“犷男俏姝”,声名甚着。
六人身后,肃立着五十多个锦衣大汉。只看这五十几人的身形气度和无意中 所发出的杀伐之气,就知道这五十几人必是能独挡一方的顶级好手。
看屋簷这些人的架势,要是加入战场,封寒、戚长征等人必无倖免之理,也 难怪方夜羽会这么放心把这里的事情交给甄夫人处理了。
“铜尊”山查岳看一会,不耐烦地伸出舌头舐着嘴皮,道:“素善!我的手 痒了。”
甄夫人淡淡的说道:“还不急,今晚的贵客还没出场呢。”
山查岳闻言,没有丝毫不乐之色,默默的站在原处,不再言语。
长街战况更加紧张了,两侧的湘水帮已被杀溃,尚亭身受重伤,勉力退回封 寒身边,周成和何庆章被杀;丹清派众人不断有人倒下,没倒下的人亦是浑身伤 口,血流不止;封寒、戚长征、小半道人也是受伤不轻。
剩下的尊信门红巾盗和干罗的山城旧部,从东西两端快速得向着长街中央收 缩,补上了由于花刺高手和魔宫战士,战死所留下的缺口。
情况万分紧急,一旦所有缺口被堵上,那剩下的戚长征众人就再也没有逃生 的机会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天上长啸传来。长街西面的干罗城旧部不断有人倒 下,跟着涌出近百个黑衣大汉,闪电般扑往惨烈的战场。
干罗的声音在空中响起道:“叛徒毛白意,看干某先取你狗命。”
戚长征等绝处逢生,精神大振,便把敌方新一浪的攻势化去。
毛白意一听到干罗的声音,立时魂飞魄散。欲要后退,漫天矛影罩了下来, 未及挡格。长矛贯顶而入,当场毙命。他本非如此不济,但久战身疲,又兼事起 突然,竟连半招都挡不了。
山城的叛将叛兵,听到干罗的声音,早斗志全消,又见毛白意一招毙命,竟 一声发喊,四散逃去。
干罗带着高大的老傑和“掌上舞”易燕媚,连同百名黑衣大汉很快的和长街 中央的戚长征等人汇合倒了一起。
甄夫人冷冷的一笑,轻声道:“终于来了。”略一挥手,高声道下令道: “花老师缠住干罗,山老师全力击杀戚长征,广应城和雅寒清挡住封寒,期于众 人以最快的速度杀死剩下的人。”
话音刚落,屋簷众人飞身扑下,加入战场。形势再次逆转,戚长征等人连同 干罗众人纷纷陷入苦战,脱身不能。
甄夫人和鹰飞见局势基本已定,亦慢步向着战场走去。
鹰飞向甄夫人道:“记得你曾答应我要生擒那几个妞儿的,最紧要不可损毁 她们的脸蛋。”
甄夫人嘴角逸出笑意,往旁移去,直至香肩碰上鹰飞的肩,才道:“你这么 色胆包天的人,为何总不来勾引我?”
鹰飞微一皱眉刚想回话,却被一连串淒厉的惨叫声打断,忙同甄夫人一齐向 长街东面望去。
只见一手持血红大刀的英俊少年快速杀来,身后跟着两名异常美丽的少女, 其中一人正是水柔晶,三人所过之处屍横遍野,没有一个活口。
甄夫人冷声娇喝道:“”嗜血杀神“血逸?”
“哈,可不就是我。美人,我来勾引你如何?”我随手斩杀对我早已恐惧非 常的卜敌、褚期和崔毒三人,淡淡的调笑道。
甄夫人冷哼一声,招呼众人先停下攻击,静观其便。
花扎敖四人回到花扎敖身侧,紧紧的盯着我,其余众人将戚长征、干罗等人 团团围住。
甄夫人心下暗急,由于我的介入,今晚的局势再难控制,忙指挥东面的手下, 给我让开一条道路,娇声问道:“血先生为何要趟这次混水?”
我带着翠儿和水柔晶悠然向戚长征等人走去,微笑道:“先不说长征叫我三 叔,就是看在我妻子面上,今晚的事我也必须得管啊。”轻搂过翠儿,介绍道: “这就我妻子寒碧翠,丹清派上代掌门。”
翠儿从没试过在这么多人面前如此,羞得俏脸通红,狠狠的白了我一眼。
戚长征连忙迎上来,兴奋叫道:“三叔……”马上又发现我身后的水柔晶, 柔声问道:“你还好吗?怎么也跟三叔一起来了?”
“哼!”我在戚长征头上重重来了一下,道:“一会再修理你,滚一边去。”
水柔晶腻声叫了一声:“三叔。”忙扶着一脸委屈、不解的戚长征往一边跑 开了,然后恳求的望着我。
“封寒!”蓦的我大喝一声,猛得一刀向脸色惨白的封寒砍去,封寒连忙举 刀相迎,“啪”长刀应声而断,封寒喷出一口黑血,跌坐地上,闭目调息。
众人不明所以的望着我。
干罗长笑一声,道:“好!等封兄醒来,功力必将再次突破瓶径。血兄,好 久不见了,哈哈哈。”
我向干罗略一点头,大笑道:“老东西,功力又精进不少啊,哈哈哈。”
“哼。”花扎敖怒声打断了我们的叙旧,冷冷的望了一眼水柔晶,问道: “你把竹叟怎么样了?”
我满不在乎的道:“靠,谁的女人都敢动,我不杀他杀谁?”
“好!好!”花扎敖怒极反笑。
翠儿见众人都望向自己,俏脸再红,狠狠的掐了我一下。
我连忙解释道:“是长征的女人水柔晶,大家千万不要误会。别,哎呀。” 我一脸委屈,连连向翠儿讨好。
“扑哧。”甄夫人见我这副样子,心中十分诧异,不禁娇笑起来。
我双目灼灼的望着甄夫人,邪邪笑道:“美人,你可真迷人,告诉哥哥,叫 什么名字。”
“好胆!”山查岳怒喝一声,向我扑来,花扎敖三人亦随身而来。
“不知死活。”我猛烈的挥出一刀毁天灭地,耀眼的红芒暴向四人,首当其 中的山查岳暴体而亡,屍骨无存,花扎敖三人亦口吐鲜血,倒飞出去。
局势相对有些棘手,我必须要立威,所以不惜血本,上来就是最强的一招, 震慑众人。
我面色略显苍白,身体微晃,闪身冲向甄夫人,出手如电,三招就制住了甄 夫人,左手轻伸,将她紧紧搂在怀里,右手嗜血刃架在了想要上前营救的鹰飞的 脖子上。
一系列动作瞬间完成,众人想要拦阻,都来不急。
众人一脸惊恐、紧张的望着我。
花扎敖起身怒声道:“快放开素善,要不然……”
我甩都不甩花扎敖,轻轻贴在甄夫人耳边,轻声道:“美人,原来你叫素善, 真好听。名美,人更美,我喜欢,嘿嘿。”轻舔一下她诱人的耳轮,邪笑道: “回去告诉方夜羽,他要向我施美人计,就用美人你最好不过了。说不定,我会 放弃再找他麻烦了呢,哈哈。”
甄夫人冷冷的瞪了我一眼,便秀目紧闭,俏脸通红,身躯微微颤抖着,不发 一言。
我转头向着恐惧的望着我的鹰飞,冷声道:“看在素善面上,今天饶你一条 狗命,以后再敢打水柔晶的主意,天涯海脚,我必杀你,哼!”说罢,发出彻骨 的杀气,直达他心底,一脚将他踹飞。
又在甄夫人傲人的胸部上,温柔的轻抚两下,又轻拍一下她翘挺的小屁股, 便随手将她人抛到了花扎敖怀中,微笑道:“带着你的人马上离开这里,今次是 给美人你面子,否则……”
甄夫人娇羞的瞪了我一眼,带着众人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向着离去的甄夫人放声大笑道:“美人,我们很快就会见面的,哈哈哈。” 乐极生悲,我叫道:“哎呀,疼,疼。翠儿,你快松手,这么多人在看着呢。”
翠儿揪住我的耳朵,娇怒的问道:“你刚刚对她做了什么?”
“没什么,我发誓……哎呀。”我淒惨的叫声,回荡着长沙府上空。 ---------- 第四十四章血洗魅影甄夫人带着手下撤走后,我不顾众人异样的眼光,向着 因生闷气而不搭理我的翠儿使尽各种法宝,好不容易才将她哄好。
戚长征有些迟疑的道:“三叔,你是否有点……”
我恶狠狠的修理了戚长征一顿,训斥道:“小子,你知道个屁。女人是用来 疼的,用来爱的,逗自己心爱的女人开心是天经地义的,有什么好丢人的。你呀 你,跟了我这么久,怎么就不学点我的优点呢,竟然把自己的女人置身于危险中, 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啊。我……”
水柔晶腻声道:“三叔好了,别再说长征了,都是柔晶自己的主意。”
“靠,真不识好人心,我还不都是为了你啊。”转身不再理二人,回头讨好 的对翠儿笑道:“翠儿,你说是吗?”
翠儿娇嗔的白了我一眼,没有说什么,但我还是从她的眼中找到了甜蜜、幸 福、感动……值了!
这时,工房生带着丹清派众人来到我和翠儿身前,齐声道:“见过掌门人, 见过血大侠。”
翠儿深情的看着我,坚定的说道:“碧翠已经不是掌门人了,丹清派以后就 交给师叔你了。碧翠出嫁从夫,以后都会跟着逸郎的。”
丹清派众人愕然的望着翠儿,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工房生一脸宠爱的看着翠儿,微笑道:“血大侠人中之龙,天下难觅敌手, 并且对你疼爱非常,你能跟着血大侠,我这个当师叔的很是放心,也可以对你父 亲有个交代了。丹清派就由老夫暂时代为执掌,等过些日子再另立掌门。”又转 头对我认真的说道:“血大侠,我这个师侄女就叫给你了,你可要好好照顾她啊。”
“师叔叫我小逸就好。”我微微一笑,肯定道:“我发誓,一定会让翠儿永 远幸福的……”
“好!哈哈!”工房生仰天大笑,道:“小逸,我们就不久留了,派里还有 些事情要处理,以后有事尽管吩咐。”
我拱手相送,道:“各位慢走,有时间我会带着翠儿回来看看的。”
翠儿不舍的望着渐渐离去的众人,双眼红红的,轻声说了句:“再见!”声 音低不可闻。
小半道人笑呵呵的说道:“血大侠,我们也要走了,有机会再见吧。”说罢, 扶着尚亭带着残余的湘水帮众亦离去了。
我哈哈一笑道:“很快我们就会再见的,还是那句老话,我很喜欢你,有事 可以来找我。”
不一会,整条长街就剩下我、翠儿、戚长征、水柔晶、红袖、已经醒来的封 寒、干虹青和干罗等人。
干罗向我问道:“血兄意欲何往?”
我微笑道:“双修府。干兄,你呢?”
干罗双目露出寒光,平静的说道:“我打算先处理点事情,再入京看看。”
我没有继续深问,道:“那我们京城再会吧。”便转头望向戚长征。
戚长征不舍的看了一眼水柔晶和红袖,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向我道: “我打算先同义父一段时间,然后回怒蛟帮看看,所以麻烦三叔帮我照顾二女。”
我不解的问道:“你不会自己照顾,为什么要我来?”
戚长征厚着脸皮继续道:“三叔刚刚不是说,要向你学习,保护好自己心爱 的女人嘛,但我要做的事情很危险,怕无心照顾好她们,所以就点请三叔帮忙了。”
我坏坏的看了干罗一眼,道:“干兄可是你义父,叫他帮忙更加合适。”
干罗连连摆手,坚决不同意。
干虹青看不过去,娇声道:“这么好的两个女孩,你们还推来推去,亏的你 们一个是小征的三叔,一个小征的义父。”
二女可怜巴巴的看着我,翠儿对我怒目而视。
我忙拍胸脯保证道:“小征,你放心,三叔不会亏待她们的。”又看着一旁 幸灾乐祸的封寒,坏笑道:“封兄,反正你左右也无事,干脆陪我们一同去双修 府吧。”
封寒忙摇头道:“谁说我无事,我也忙的很,不去。”
我不管三七二十一,向翠儿使个眼色,上前两步,紧紧的搂住封寒的肩膀, 硬生生的带着他向前走,边走边引诱道:“双修府可是个好地方啊!那里山明水 秀,景色迷人,更适合隐居,绝对不会再有人打扰你和虹青的,你们可以……” 头也不回的向干罗等人挥挥手,朝着双修府方向走去。
翠儿三女亦拉着干虹青紧随其后。
封寒和干虹青抵受不住我们四人的死缠烂打,无奈跟着我们前往双修府。
一艘不大不小的快艇,急速行驶在潘阳湖上,我和封寒对坐在船尾,悠闲的 喝着酒,翠儿四女坐在一旁唧唧喳喳聊个不停。
我平静的望着湖面,轻声道:“封兄,一会麻烦你先带着翠儿她们火速赶往 双修府。”
翠儿忙接口问道:“逸郎,你要去做什么?”
我眼中蓦的射出嗜血的红光,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淡淡道:“全歼魅影 剑派,再给那些不知死活的傢伙,敲一声最后的警钟。我血逸的女人,岂是任由 别人欺负的,哼!”
翠儿深情的望着我,柔声道:“你要小心。”
其余三女一脸羨慕的看着翠儿。
我洒然一笑,道:“跳樑小丑而已。”
封寒淡淡的问道:“攻打双修府的都是些什么人?”
我平静的说道:“”人妖“里赤媚、”白发“柳摇枝、”万里横行“强望生、” 秃鹰“由蚩敌、”蒙氏双魔“,”剑魔“石中天、魅影剑派的刁项夫妇,花间派 主”花仙“年怜丹,剩下的不足为虑。”想了一下,又道:“还有一人,封兄务 必留心,就是青藏继八师巴之后,最傑出的武学天才,红日法王。”
四女勃然变色。
封寒面无表情的继续问道:“双修府方面又有什么人?”
我脑中不禁闪过许久没见的仙儿那诱人的身影,猛灌了一口酒,道:“除了 双修府的人,还有”覆雨剑“浪翻云、”毒医“烈震北、慈航静斋的秦梦瑶和” 邪灵“厉若海的得意传人风行烈。”随即,我又一脸欣慰的柔声道:“还有我那 并不闻名的好兄弟,傲雪。”
封寒轻点了下头,便默默的喝着酒,没再说什么。
四女脸色亦恢复了正常,这些人加上我和封寒,想要取胜,也并不是不可能 的。
水柔晶好奇的问道:“傲雪是谁?很厉害吗?”
我脸上露出些许亏欠的神色,肯定的道:“是啊,非常厉害!他同我一样的 嗜血,但一出山就跟了我,一直保护着我的爱人,所以才没有闻名天下。”
水柔晶不禁讚歎道:“他还真是你的好兄弟,好想快点见见他。”
翠儿没好气的横了我一眼,见我连连向她打眼色,到了嘴边的话,又嚥了回 去。
……
我们的快艇马上就要靠岸,不远处停泊着一艘大船,船上打着魅影剑派的旗 号。
我轻声道:“封兄,帮我好好照顾她们,我很快就会追上来的。对了,有机 会的话,就帮我杀了”剑魔“石中天。”言罢,飞身离开快艇。
封寒肯定的点了点头,带着四女向双修府飞速赶去。
……
我一声长啸,大鸟般腾空而起,飞临大船之上。
“谁?”南婆、北公这对夫妇同声喝问道,带着一众手下拦在我身前,小心 翼翼的盯着我。
“噗!”我双脚稳踏甲板之上,二话不说,挥起手中的嗜血刃向他们杀去。
眼下,时间就是金钱啊!
“啊……”一连串淒厉的惨叫声,我瞬间来到了南婆、北公面前,手起刀落, 在二人还没反映过来的情形下,就将二人斩杀。此时,甲板上除我之外,再没有 一个活人。
七道身影闪身出现在甲板上,分别是刁辟恨,刁辟情同他的妻子万红菊,刁 项的师弟李守,石中天的徒弟卫青,剑派里新一代高手的白将和陈仲山。
七人快速扫了一眼甲板上的情形,便飞快向我扑来。辟恨辟情两兄弟分别攻 向我左右两侧,万红菊飞到我头上,向下功来,李守、卫青四人从正面向我猛冲 过来。
“死!”我厉喝一声,使得七人身形略微一顿。
我蓦的加速前冲,躲过了刁辟恨、刁辟情、万红菊三人的攻击,来到李守、 卫青四人面前不到半米处,猛的一招寒星点点;毫不停留,转身闪电般向刁氏兄 弟挥出一刀横扫千军;然后腾空而起,冲向万菊红,又是一招力劈华山。所有动 作瞬间就已完成。
“啊……”又是七声惨叫。李守、卫青四人首先被我血红色的刀气透胸而过, 胸口留下一个巨大的血洞,已是气绝;紧随其后的是万菊红,被我的嗜血刃一刀 劈成两段;最后才是刁氏兄弟,二人的头颅顺着血色的刀芒,离开了各自的身体。
略一停顿,我快速冲进船舱,几乎是同一时间,一只长萧迎头向我点来,一 把短剑向我胸口猛刺过来。
“哼!”我冷哼一声,随手挡开一萧一剑,闪身来到正在调息的刁项身后, 一刀将他劈成整齐的两截,左手猛拍出两掌,刁项两截屍体分别闪电般射向刁夫 人和柳摇枝。
“不!”刁夫人淒厉的叫着,抱住了刁项的半截屍体;柳摇枝则干脆的许多, 一脚将另半截屍体踢开。
我轻身跃起,在空中左手猛的拍在刁夫人天灵盖上,右手握着嗜血刃,向着 柳摇枝连连挥出数刀,身随刀走,冲向柳摇枝。
“嘎!”刁夫人七窍流血,抱着刁项的半截屍体,倒在血泊中。
“叮叮叮。”柳摇枝连挡下我三招,但我的第四招,却还是要了他的命。只 见他屍体完好,惟有额头上留有一丝细微的血痕。嘿嘿,这就是我看在解语面上, 而给他的优待了。
我淡淡的扫了一眼,正在驱毒的蒙氏双魔,闪身飞出船舱,向双修府飞快的 射去。 ---------- 第四十五章傲雪护美自打我离开双修府后,仙儿就半被迫的选了成抗为夫婿。 因我一去就再无半点音信,仙儿内心对我十分气恼。所谓爱有多深,恨亦有多深, 仙儿头脑一热就糊涂的下了决定,打算同成抗举行婚礼。事后又懊悔非常,但仙 儿个性有些倔强,决定了的事情,很难转弯,所以惟有自己偷偷流泪。
双修府上下,无人知道我和仙儿的关系,烈震北亦因受我之托,没有把我的 事情告诉他的两个干女儿,谷倩莲和白素香。两个小丫头知道仙儿并不喜欢那个 傻呵呵的成抗,又十分瞭解仙儿的脾气,万分无奈,只有暗自着急了。
谷倩莲将风行烈带回了双修府后,两个小丫头出尽各种法宝,帮助自己心目 中的如意郎君风行烈,向仙儿发起了猛烈的攻势。
风行烈在谷倩莲和白素香二女的细心关怀下,已经走出了师傅为救自己而战 死的阴影;并且在烈震被的华佗针下,体内三股真气已经彻底融合,性格亦有些 变化;再加上仙儿那可使任何男人动心的娇美容貌,使得风行烈内心深对仙儿也 是很有好感,只是风行烈内里秉承了厉若海的傲气,所以一时并没有主动出击。
仙儿始终如故的深爱着我,成抗的问题只是一时冲动而已,事后已经是万分 后悔了,还哪有心思去考虑另一男子,哪怕这男子再为优秀。所以仙儿对谷倩莲 和白素香的做法十分反感,没少训斥这两个小丫头。
仙儿虽然已经对风行烈好生招待,但她那保持一定距离的态度,和对两个小 丫头的训斥,还是轻微伤害了风行烈,使得风行烈亦产生了些许不满。
眼看大婚的日子逐渐接近,仙儿又不想伤害心地善良、诚恳老实的成抗,再 说不管怎么说这个决定也是自己下的,只有暗自着急,期盼我快点回来。
秀儿带着解语适时来到了双修府,二女一见如故,秀儿擅筝,仙儿擅萧,很 快二女不但成了好姐妹,还成为了知音。二女在一起时,话题大部分是围绕着我, 秀儿向仙儿介绍了我的现况,和我对她的深深思念和爱恋,并且还告诉了她,我 的所有事情,使得仙儿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要马上结束这桩婚事。
刚好白素香把自己勿认为的,仙儿和浪大哥的事情偷偷的告诉了成抗。成抗 知道后,找到了仙儿主动提出自己要离去。碰巧这时,方夜羽声言要攻打双修府, 藉着这个理由,仙儿送走了成抗姐弟。
方夜羽攻打双修府的时刻很快就要到来了,仙儿坚信到时,我定会回来的。
浪翻云和烈震北并肩走进双修府大厅,言笑甚欢。
秦梦瑶悠然走在两人身后,蛮有兴趣地听着两人的对答,不时露出会心的微 笑,教人忍不住生出好感。
谷姿仙一瞬不瞬看有着浪翻云,脸上现出动人心魄的喜意,招呼三人坐下。
浪翻云目光落到谷姿仙的俏脸上,亲切一笑道:“公主愈来愈美了。”
谷姿仙欣悦地垂下了头,显示出女儿家的娇羞。
浪翻云暗中运气托起向他拜倒的风行烈,仰天大长笑道:“厉兄,有徒如此, 当能含笑九泉之下。”
风行烈心中涌起对长者的孺慕,激动地道:“浪大侠当日于行烈落难时的援 手之情,行烈没齿难忘。”
浪翻云的眼光落到两旁好奇地打量他,又不时偷看秦梦瑶的谷倩莲和白素香 处,微笑道:“小烈可真是好福气啊。
谷倩莲和白素香亦乖巧的向浪翻云一福,含羞报上了名字。
烈震北兴致极高,向各人道:“来!让我为各位引见慈航静斋三百年来首次 踏足尘世的仙子秦梦瑶小姐。”
仙儿、风行烈等人齐齐一震,忙向秦梦瑶行见脸礼。
秦梦瑶客气地和他们招呼着,可是总令人感到她所具有那超然于人世的特质, 形成了一种难以亲近的距离感。亦是这种距离和远隔,使人觉得若能得她青睐, 将是分外动人和珍贵的一回事。
烈震北又大笑道:“想不到烈某在这生人最后的一天里,能和浪兄并肩而战, 实乃生平快事。”又怪怪的看了秦梦瑶一眼,歎息道:“可惜啊,我那些珍贵的 药果酒都已被血逸那个大酒包喝光了,没有余下的招呼浪兄了。”
谷倩莲惊讶的叫道:“可是同干爹和浪大侠齐名”嗜血杀神“血逸?”
烈震北含笑点头。
谷倩莲追问道:“干爹什么时候见过他的?”
烈震北微微一笑,没有回答。
风行烈脑中不禁闪现出我和厉若海对战的英姿,轻声道:“血大侠是行烈最 为敬佩的一人,他手中一把嗜血刃更胜家师,并且两次救我于为难之中,不知何 时方能报答他啊。”
白素香柔声问道:“行烈可以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吗?”
风行烈点了点头,道:“当日我被庞斑追杀,体内心脉受损极重,虽无性命 之忧,但今生很难再与人动武。家师为我这不孝之徒,不惜同庞斑开战,血大侠 适时出现,同家师力拼了一招,然后和家师一齐帮我修复心脉,向我体内各自注 入一股真起,又经震北先生的华佗针,使得我体内三股真气合而为一,让我一跃 达到了先天境界。再一次,就是庞斑要杀我、韩柏和”独行盗“范良极之际,血 大侠暗中迫退了庞斑……之后的事情,你已知道了。”
谷倩莲失声道:“他怎么可能迫退庞斑?”
秦梦瑶轻声解释道:“梦瑶曾目睹血逸同庞斑的两次力拼,都是平分秋色, 可见血逸的功力并不下于庞斑。”
仙儿大有深意的看着秦梦瑶一眼,使得秦梦瑶心里有些揣揣不安。
白素香欲言又止,不好意思的看了眼浪翻云,细声问道:“那他为何不挑战 庞斑呢?”
浪翻云呵呵一笑,道:“我这小弟就是放不下心爱的女人,所以……”
众人心下暗讚:真是一位深情的奇男子啊!
仙儿虽然早已知之,但听闻此语,心中还是止不住涌起一片甜蜜、幸福。
秦梦瑶暗自幽幽一歎,不知是何缘故,自受伤之后,反更不能遏制地不时念 着我这无赖,想起被我那两次强吻,俏脸上不禁爬上了两朵淡淡的红晕。
风行烈有所感应,忽然问道:“血大侠近来可好?”
秦梦瑶嗔怪地瞪他一眼道:“我怎知道,风兄为何要来问我啊?”
被秦梦瑶这么一看一说,风行烈反感到有种打破了这仙女般的美女那与人世 隔绝的禁忌的快意,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秦梦瑶俏脸更红,刚好此时浪翻云闻笑看过来,看到秦梦瑶这罕有的神态, 一笑道:“我欢喜梦瑶现在的样子。”随即,又调笑道:“小逸的事情,不问梦 瑶你,问谁啊?前段时间梦瑶不还将小逸击伤,并且小逸还为了梦瑶你怒斩了青 藏四密……哈哈!”
秦梦瑶娇嗔道:“大哥为何同那无赖一齐欺负梦瑶。”
烈震北心中一动,暗歎还是让你这小子成功了,又沉声道:“梦瑶今天绝不 宜动手。”
众人凛然望向秦梦瑶,暗忖天下间除庞斑、浪翻云、血逸外,谁可伤她?
秦梦瑶淡淡一笑道:“先生好意,梦瑶心领了,生死何足道哉,梦瑶与红日 法王之战势在必行,这是梦瑶对师门的唯一责任,绝不愿逃避。”
烈震北仰天长笑,道:“好!只有静庵方可调教出秦梦瑶来,谁也不行!”
这时,浪翻云神色一动,悠悠往外喝去道:“贵客已临,为何还不上来一会。”
里赤媚的声音由山脚下的远方传上来道:“浪兄休要如此客气,折煞我等了。”
接着是喧天而起的奏乐声。
乐声喧天中,敌人终于步进府内,这时谭冬等三人退了回来,站在谷姿仙身 后,各人目光落在来者身上。
带头的是里赤媚,嘴角含着淡淡的笑意,步伐轻松写意。
和他并肩而行是石中天,他自有一股慑人的气势和威严,教人不由生出警惕 之心。
两人身后是一男两女,分别是“花仙”年怜丹连同自己的紫黄二妃。
走在最后的是强望生和由蚩敌,二人一脸阴沉中透出寻生事的恶样儿。
众恶客踏进府内时,目光最后都集中在浪翻云这天下笫一名剑脸上。
浪翻云哈哈一笑,依照江湖礼节,领着众人长身而起,迎了过去,只有烈震 北和秦梦瑶仍然安坐。
双方的人隔了十多步停下,打横排开,成为对峙之局。
乐声倏止,府内一片静默。
年怜丹的眼光落到远处秦梦瑶身上,突爆起亮光,好一会后再在白素香两女 身上放肆巡逡,然后才落到站在浪翻云身旁的双修公主谷姿仙的身上,最后望向 她的眼睛,眼神由光转暗,由暗转光,像生出吸力般锁着谷姿仙的俏目,嘴角露 出一丝难以形容,但又使人不能不同意是很好看的笑意,道:“若公主答应在下 婚事,本仙立即和公主折返西域,我们生的儿子就继位为王。”
当他的眼光落在白素香和谷倩莲身上时,两女都生出完全赤裸的感觉,其目 光有若实质,所到处身体竟泛起似有似无的暧意,直钻内心,骇然下躲首当其冲 的合姿仙更是心神迷惘,想把目光移开也有所不能,幸好她的双修大法先天上能 克制他的“花魂仙术”,死命守着灵台一点清明,可是当他悦耳动听的声音响起, 芳心竟涌起想跟随对方的冲动,觉得那是最理想的安排,差点便想说“好”。
“嗷!”一声直冲云霄的长啸,传进了仙儿的耳中,傲雪适时来到了仙儿身 侧。
仙儿娇躯一震,完全清醒过来,感激的轻抚傲雪闪亮的毛发。
年怜丹心中震怒,他趁各女猝不及防下,藉目光送出邪秘无比的玄功,先往 秦梦瑶施术,岂知秦梦瑶有若一泓清潭,完全不受影响,于是改向白素香和谷倩 莲施术,两女挡不住,生出感应,而年怜丹亦藉两女的反应把邪功运行至顶峰, 倏地全力向谷姿仙展开攻势,那知给这声长啸,破去他的邪功异术,以后要再使 谷姿仙人彀,将困难百倍。他冷冷的盯着傲雪,双目邪芒大盛,袍服无风自动, 眼看便要出手。
“嗷!”又是一声惊天动地的长啸。傲雪双目变得血红无比,一身银白色毛 发根根竖立,在阳光照射下发出闪闪寒光,一股犹如来自九渊地狱的彻骨杀气, 森森从他体内暴射而出,直直的逼向了年怜丹。
众人只觉这声长啸特别深沉有力,像能触到灵魂的最深处,都惊异的望向傲 雪。
年怜丹如遭雷殛,浑身一震,略退半步,心中凛然。但他也是不世高手,强 敌当前,立即收摄心神,进入无忧无乐的境界,微微一笑道:“没想公主还有这 等神兽,在下好生羨慕。”又退后了两步,悠然立在两名花妃间,一副袖手旁观 的样子,就像从未曾出过手的闲适模样。
仙儿没有理他,而是溺爱的轻拍了下傲雪的头部,细心安抚着傲雪。
傲雪冷冷的打了响鼻,收起杀气,用他那硕大的头颅,在仙儿腿上轻蹭两下, 便乖乖的蹲坐下来。 ---------- 第四十六章惊天杀机浪翻云淡淡看了一眼傲雪,嘴角挂上一丝似有似无的笑 意,心下恍然我和仙儿的关系。又微微一笑,望向里赤媚旁的颀长瘦削男子,抱 拳道:“恕在下孤陋寡闻,武林出了如此高明的剑手,浪某却眼拙认不出来,敢 问高姓大名?”
那男子客气一笑道:“在下石中天,一向闲云野鹤,专爱躲在山林中闻花香, 听鸟语,不爱见人,浪兄不知有我这一号人物,乃理所当然之事。”
一道雄厚的男声悠悠传来,道:“”剑魔“石中天既不愿见人,为何老远走 来混这潭浊水,难道临老糊涂,想当个蒙古官儿吗?”话音刚落,封寒带着四女 缓缓出现在众人眼中。
石中天瞳孔略一收缩,哈哈一笑道:“没想到”左手刀“封寒也来这凑热闹 了。封兄怕是有点误会了,石某今次此行,为的是领教浪翻云的覆雨剑,免得因 拦江之战,错失了一偿这平生大愿的机会,至于中蒙之争,石某绝不插手,也没 有这闲情。”
封寒冷声道:“只怕你没这个机会了,封某已答应了朋友,今日取你狗命。” 丢下脸色被气得发白的石中天,向浪翻云笑道:“浪兄,好久不见了。”
浪翻云平静的看了眼封寒和同他并肩的干虹青,亦笑道:“三年一别,看来 封兄过得很不错嘛。”
四女和浪翻云等人相互打声招呼。
翠儿快步来到仙儿身侧,娇声道:“小妹寒碧翠,见过仙姐姐。”
仙儿轻轻拉起翠儿的小手,柔声道:“看来妹妹还是没逃过那无赖的恶掌。” 说道无赖两字时,有意无意的望了秦梦瑶一眼。
翠儿见了,忙贴在仙儿耳边,细声道:“他却是个大无赖。仙姐姐还不知道 吧,他强吻了梦瑶两次呢,嘻嘻。”
在场众人功力何其高绝,翠儿话音虽轻,但仍逃不过众人的耳朵。不分敌我, 众人目光齐齐的望向秦梦瑶。
秦梦瑶俏脸通红,慌忙别过脸去,心里一阵气苦。
里赤媚心下一紧,那有心思理会一旁揣揣不安水柔晶,冷声问道:“血逸人 呢?”
翠儿没有理他,反而调笑着对仙儿道:“仙姐姐,你看逸郎多疼你啊!”随 即,怪声怪气的学起我的模样,道:“靠!竟敢欺负我的心肝宝贝小仙儿,我誓 要将魅影剑派杀个鸡犬不留,哼!”
仙儿羞的直跺脚不依,但脸上却不难发现幸福、甜蜜、爱恋种种神色。
浪翻云等人被翠儿逗得畅快大笑。
至此,谷倩莲、白素香和风行烈才知道仙儿真正爱的人是我,心下十分複杂。
“啊。”石中天与浪翻云等人畅快的心情正好相反,怒吼一声,遍向府外冲 去。
“哪里走?”封寒冷喝一声,拦住了石中天,淡淡的说道:“我已答应血逸, 今日势必杀你。”
石中天停下了脚步,愤怒的望着身前拦路的封寒。
……
烈震北依然如故的自斟自饮,彷彿一切事情都与自己没有半点关系。此刻他 已完全放心,默默运起功力疗伤。刚刚在府外阻击里赤媚等人,使他受伤不轻, 本已强行压下,打算拚死退敌,但此时已经不必如此了。
和烈震北同坐于后方一角的秦梦瑶却有另一番想法。自闭上美目后,她一边 凝聚玄功,一边展开玄门天听之术,把场内一动一静全收进耳内,敌我之势然于 胸。
封寒等人来了之后,双方实力乍看之下算是平均。
对方的顶级高手计有里赤媚、年丹和石中天三人,较次一级的是强望生和由 蚩敌,然后是那两名花妃。
己方则有浪翻云、烈震北、封寒、风行烈和自己五位特级高手,但打下的谷 姿仙和寒碧翠逊了最少两级,谷倩莲、白素香、干虹青、水柔晶、谭冬、陈守壶 等更是不堪里赤媚一击的普通好手。兼且自己和烈震北都受了严重内伤,不利久 战。
但可虑的是己方实力已然见底,对方起码还有一直同行而至,但却尚未出现 的绝天灭地等人,说不定能在某一时间突然加入战阵。
最后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红日法王,此人功力之高,绝不逊于里赤媚等人, 他是否正在暗处伺机出手呢?
……
封寒双目亮起前所未有的精芒,暴喝道:“石中天,动手。”
石中天强压下心中的焦虑,冷冷道:“浪兄请指教!”话刚落,手中的石中 剑离鞘而出。
封寒闪电般来到石中天五步开外,左手刀爆射出耀眼的寒芒,狂风暴雨般卷 向石中天。
石中天一声山崩地裂的狂喝,石中剑挥出,剑未及人,无坚不的剑气破空响 起。
“叮噹”之声不绝于耳。
一时间府堂中心尽是无穷无尽的光点和呼啸声。
“噗。”封寒口吐鲜血,向后飞去,浪翻云连忙接应,将他交给干虹青和水 柔晶,二女慌忙将面色惨白的封寒扶到后方,显然封寒已经无力再战了。
再看石中天,他持剑遥指前方,一脸不甘和不可置信,咽喉处一道细细的血 痕,已经气绝身亡,缓缓向后倒去。
“上。”里赤媚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意。
紫黄二妃连同强望生和由蚩敌带着刚刚现身的绝天灭地等人冲向了,傲雪、 风行烈、仙儿、翠儿和双修府众人。
“轰!”浪翻云右边的墙壁爆炸开来,红影闪来。
同一时间,年怜丹飞身扑来,凌空驭剑掠至。
里赤媚没有半分延迟,双拳向浪翻云全力击出。
域外三大顶尖高手,就由红日法王破壁攻入时,同向浪翻云发动最要命的攻 击。
此时的浪翻云刚将封寒交到干虹青和水柔晶二女手中,还没来的急转身。有 句话说的好,永远不要背对着你的敌人,浪翻云一时大意,被三人抓住了机会。 但,真的如此吗……
在红日法王破壁前的刹那。一直默坐不动的荼梦瑶离座弹起,飞翼剑来到手 中,人剑合一,以美至不能形容的娇姿,怡恰迎上破壁而穿的红日法王。
烈震北肃坐不动,行功到了最紧要的时机。
浪翻云理都不理红日法王。彷彿后背张了眼睛似的,覆雨剑射出千万光点, 迎向年怜丹和里赤媚媚排山倒海的攻势。
狂飙卷起,浪翻云手上的覆雨剑消失不见,变成漫天光雨,迎上年怜丹的玄 铁重剑和里赤媚的双拳。
浪翻云静立原地,覆雨剑已回鞘中。
里赤媚和年怜丹后退了十多步,方才站稳脚步。
强望生、由蚩敌、绝天灭地一干人等怕浪翻云承胜追击,亦回到里赤媚身后, 紫黄二妃慌忙扶住年怜丹。
仙儿、翠儿等人损伤不大,来到了浪翻云身后,冷冷的注视着对方。
双方又回到了对持的局面。
……
再说秦梦瑶这边。
秦梦瑶的飞翼剑挟着无坚不摧的剑气刺上红日法王变得通红的手掌。
“轰。”红日法王两只衣袖尽化碎粉,向进来那破洞疾退而去。狂笑道: “若梦瑶小姐百日后仍能不死,这一仗便当本法王输了,本法王立即回藏,决不 食言,”到这后一句时,忽地变成沙哑的干咳声。
“可惜你永远没有没机再回青藏了!”一声冰冷刺骨的冷哼声传进众人耳中。 只见红日法王再次从破洞飞回,只不过这次,他已经变成无数块碎肉末。
将红日法王碎屍万段后,我飞身接住了空中面色异常红润秦梦瑶,轻轻的落 在了地上,自责的低声道:“对不起,我来晚了。”
秦梦瑶首次柔情的看着我,轻抚着我的脸夹,柔声道:“这不怪你,不要自 责。梦瑶生机巳绝,你忘了梦瑶吧。能死在你的怀里,梦瑶此生无憾了。梦瑶好 想……啊。”
不等梦瑶继续说下去,我低头吻住了她那略微发白的柔唇。
“罢了。”梦瑶暗呼一声,生涩的回应着我。随即,感到一股雄厚精纯的先 天真气,由我口中缓缓流入她体内,强行接连着已是断开的心脉。
许久,我离开了梦瑶的柔唇,向浪大哥方向走去,平静的向浪大哥问道: “她怎会伤得如此严重?”
浪大哥扼要的告诉了我,他和梦瑶在潘阳湖遇袭的经过。
听罢,我默默的将暂时保住性命的梦瑶,交到了仙儿怀中,歉意的对仙儿和 翠儿一笑,在二女理解的目光中,我缓缓转身,向前大跨一步,冷冷的盯着里赤 媚等人。
此时,我壮若修罗魔神,血红的双目透出森森杀意,血红色长发根根直立, 浓厚的血雾罩着我的周身,手中将要滴出血来嗜血刃“翁翁”作响,惊天杀机永 无止境的狂增不停,笼罩着里赤媚等人。
我已渐渐入魔! ---------- 第四十七章爱的呼唤朱元璋后宫盘龙山深处,有一个古色古香的小村庄,这 就是净念禅宗保护朱元璋的影子太监的居处。
村旁一丛花树处,端坐着两个老和尚,分别是传鹰的儿子鹰缘,和净念禅宗 宗主了尽。二人没有言语,四目微闭,静静的感受着周遭的一切。
蓦然,鹰缘猛睁双目,射出耀眼的精芒望向天边,失声道:“糟了!”
了尽闻声,亦睁开双目,诧异的望着鹰缘,询问道:“活佛,何事这么惊慌。”
鹰缘轻歎道:“我的小叔叔血逸已经入魔,我清楚的感应到了他那惊天的杀 机,整个天下将要被鲜血和杀戮所笼罩了,哎……”
了尽神色巨变,焦急的问道:“可有解决之法?”
鹰缘摇头轻歎,一脸无奈,没有回答。
……
同一时间,一所华宅内的庞斑亦有所感应。
庞斑淡淡的望了眼下手的方夜羽和甄夫人,向方夜羽问道:“夜羽,你可曾 伤害了血逸的女人?”
方夜羽忙道:“徒儿紧记师尊教诲,并没有伤害到血逸的女人。”
庞斑疑惑的望向窗外,喃喃道:“那怎会如此?”
方夜羽皱眉细想了下,心中一动,犹豫的轻声道:“此次里老师带人攻打双 修府,可能……”又偷偷看了眼表情严肃的庞斑,小心的询问道:“师尊,发生 了什么事?”
“哎。”庞斑歎息道:“血逸已经入魔,在他那股惊天的杀机中,为师可以 清楚的感应到他对我们的滔天恨意……罢了,再过两天还没有赤媚的消息,夜羽 你立即带人返回蒙古,全面戒备,为师想办法去阻止他吧……”
方夜羽和甄夫人对望一眼,都清楚的察觉到了对方眼中的惊异、恐惧。
我所散发的惊天杀气紧紧锁住了里赤媚等人。
里赤媚等人堪堪抵挡着这股杀气。里赤媚和年怜丹心中渐渐泛起了无力之感 ;稍次一级的紫黄二妃和强望生等人身体已经轻微的颤抖;只属一般的魔宫战士, 不住有人倒下,因抵抗不住我的杀气,七窍流血而亡。
里赤媚想起了庞斑对方夜羽的嘱托,心下异常懊悔。
才刚见到浪翻云时,已使他心下骇然,以前天下间,只有庞斑可令他生出无 从下手的感觉,想不到现在又多了个浪翻云。庞斑是捉摸不到的,而浪翻云却是 无懈可击,都是同样地可怕。
再看此刻的我,给他带来的是另一种截然不同感受,一种赤裸裸的杀意,一 种毁天灭地残杀众生的杀意,任何一人站在我对面,都会不由升起无力对抗惟有 引颈待宰之感。
见到魔宫战士不停有人倒下,里赤媚等高手依然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并不 是他们不出手,而是不敢出手。他们心中清楚知道,牵一发,而动全身,只要他 们稍有异动,必将面对我毁灭天地的攻击。他们惟有苦苦的忍耐着这种无尽的非 人折磨……
此时,我已彻底入魔。脑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杀!杀尽一切阻拦我的 人!杀尽一切伤害过我爱人的人!杀尽一切我所痛恨的人!
虽然,我的杀气只对里赤媚等人所发的,但浪大哥等人仍然可以清楚的感应 的到。
浪大哥释放出一堵气墙,将其余众人护在后面,免得他们被我的杀气所伤。 在场众人中,也惟有浪大哥不会被我的杀气所影响。
仙儿、翠儿等人在气墙后面,紧张的望着已经入魔的我。
烈震北和封寒亦感应到了这股杀气,悠悠醒来。
封寒表情严峻的说道:“血兄已经入魔,快想办法阻止他……”
烈震被打断了封寒的话,歎息道:“没用的,天下间能阻止血兄的,惟有庞 斑和浪翻云连手。但结果只有两个,一个是杀了他,一个是三人同归于尽。”
众人差异的望向烈震北,又转头望向浪大哥,一脸询问的表情。
浪大哥摇头苦笑道:“战神图录果然不愧天下第一奇攻,我亦没想到小逸因 为梦瑶而入魔后,会如此了得,震北兄说的不错。”
翠儿轻声问道:“逸郎入魔后,会怎样?”
梦瑶苦涩的说道:“除了鲜血与杀戮,他的心中再不会有任何东西了,他会 渐渐的忘记我们,甚至会……”
翠儿失声叫道:“不,不会的……”
这时,秀儿抱着筝琴,从后方缓缓来到众人身边,深情的望着我,柔声道: “逸郎是不会伤害我们姐妹的,永远都不会的。”又转头看对仙儿,轻声道: “仙姐姐,和我合奏一曲,给逸郎听,好吗?”
仙儿轻点下头,从怀里取出我的那只白玉萧(秀儿来到双修府后,就把这只 萧交给了仙儿),轻轻放在唇边。
浪大哥、烈震北、封寒的眼睛随之一亮,讚歎的看了秀儿一眼。便带着众人 退后几步,只留下了深爱我的仙儿、秀儿、翠儿三女,梦瑶想都没想也留在了原 地。
甜美欢快的筝萧合奏曲,悠扬的传进我的耳中,曲音中带着几女对我深深的 爱恋之情。
要再往日,我听到这样的曲子,定会幸福非常。可此刻,我只觉得这曲子异 常刺耳,我愤怒的转过头去,冷冷的瞪着几女,彻骨的杀气瞬间向四女扑去。
“扑……”四女同时口吐鲜血,俏脸都变的煞白,跌坐地上。受伤情况,依 次是仙儿,翠儿,不会武功的秀儿,生机已绝的梦瑶。
浪大哥拦住了想上前的众人,平静的望着我这边。
仙儿和秀儿坚定的望着我,艰难的拿起萧和筝继续合奏着。翠儿轻轻扶起了 梦瑶,深情的向我叫道:“逸郎,是我们啊!”
我的脑中不停闪过四女迷人的身影,但随即又被森森的杀意所取代,二者不 停的在我脑中交替出现。“啊!”我双手抱头,仰天狂叫道:“快离开这里……”
里赤媚等人稍微松了口气,但却不敢轻举妄动,默默的站在原地,静观其变。
我拚命守住灵台紧有的一丝清明,嘴里不停轻吟道:“不,我不能伤害你们, 快走……杀了你们,我要杀了你们……”最后一丝清明亦逐渐被杀机所取代,我 双脚不受控制的缓步向四女走去。
浪大哥一看不好,忙向前轻微探身,打算护住四女。
梦瑶虚弱而坚定的叫道:“大哥,不要过来……”
我已来到的四女身前,冷冷的扫了四女一眼,眼中只剩下嗜血的光芒,手中 的嗜血刃缓缓举起……
这时,一个高贵而圣洁的身影出现在我和四女中间,紧紧抱住了我的身躯, 深深的吻了下来。
……
这一吻彷彿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在这一吻下,我渐渐走出了自己的心魔,双眼逐渐恢复了清明,手中的嗜血 刃滑落到地上,双手亦抱住了身前的女子。
良久,唇分。
首先进入我眼帘的一对深情的美目,然后是云儿羞红了的俏脸,最后是她身 后那四张,因受伤而苍白,因关切而雨带梨花的俏脸。
云儿轻舒了口气,欣慰的看了我一眼,转身招呼四女。
仙儿惊喜的叫道:“云姐姐,你出来了……”
秀儿和翠儿一左一右,抓住了云儿的纤手,柔柔的叫了声:“云姐姐。”
梦瑶一双美目一眨不眨的看着云儿,低声道:“师姐。”
云儿看了四女一眼,微笑道:“辛苦你们了,逸郎没事了。”
“呃……”我歉意、心疼等望着五女,到了嘴边的话,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云儿白了我一眼,柔声道:“逸郎,什么都不必说了,我们不会怪你的。我 先带着他们去后面疗伤,随便说说话,你把这里的事情处理完再来找我们吧。” 说罢,带着四女向大厅走去。
我伸手拉住了一同离开仙儿,将她紧紧抱在怀中,歉意的向浪大哥等人一笑, 转身看向里赤媚等人。
我平静的望着里赤媚,淡淡的问道:“庞斑没有交代你们不要动我心爱的女 人吗?”
里赤媚早已恢复过来,一丝不让的与我对望,轻轻点了下头,没有回答。
“哼!”我冷声道:“既然如此,你们谁也别想生离此地。”
浪大哥、烈震北、封寒、风行烈适时来到我身旁,冷冷的盯着对方。
里赤媚等人紧张的望着我们五人。
大战一触即发。
里赤媚等人在我们五个人连手之下,剩下的唯一的出路就只有,死!
“不。”解语忽然跑到了我的身边,一脸恳求的望着我,道:“大哥,求你 了,看在小妹的面上,放过里大哥吧。”
我犹豫再三,为难的望了眼浪大哥他们。
浪大哥看了看解语,又看了看里赤媚,轻声道:“小逸,你拿主意吧。”
烈震北等人平静的点了点头,没有异议。
仙儿在我怀里一脸心有余悸的看着我,柔声道:“逸郎,放他们走吧。仙儿, 今日不想再见逸郎出手杀人的样子了。”
我的眼神锐利起来,紧紧的盯着里赤媚,道:“里兄,带着你的人走吧。看 在解语的面上,也看在庞兄的面上,今天之事就此作罢。”
里赤媚抱拳道:“里某欠血兄一个人情,他日定当奉还。里某指天为誓,有 生之日必不伤害血兄心爱之人。”又深深的望了我和浪大哥一眼,道:“若非我 们站在对抗的立场,血兄和浪兄会是里某真心渴欲交结的朋友,请了!”
里赤媚疼爱的望瞭解语一眼,带着众人转身离去。
年怜丹长笑一声:“好,今天总算见识到了,”覆雨剑“浪翻云和”嗜血杀 神“血逸的风采,他日定有所报,告辞了!”亦带着紫黄二妃,紧随里赤媚等人 身后。 ---------- 第四十八章复国事宜看到年怜丹亦打算跟着里赤媚等人离去,我淡淡道: “年怜丹你就这么走了吗?”
年怜丹停下脚步,愕然的望着我,道:“血兄要出尔反尔吗?”
我洒然一笑,道:“我有说过你也可以走了吗?难道你也是里赤媚的人吗?”
年怜丹无言以对的望着我。要知道年怜丹同里赤媚以及红日法王并称为域外 三大宗匠,他又怎么肯承认自己是里赤媚的人呢。
我平静的说道:“放里赤媚走,是因为在我义妹的问题上,我欠了庞斑一个 人情,血某一生从不欠人任何东西,所以这个人情我必须要还。”
解语感激的看着我,哽咽道:“谢谢你,大哥……”
我轻轻擦去解语脸上的泪水,淡淡的望了年怜丹一眼,嘲弄道:“而你呢? 充其量只不过是一条狗,一条狗仗人势的哈巴狗而已。你借助蒙人的力量,颠覆 了我妻子的无双国,并且还想藉着方夜羽的势力,来作到斩草除根,之后就自以 为可以成精变人了吗?”我轻吻了一下怀中的仙儿,冷声道:“你妄想,你永远 只是一条狗,永远也别想变成人。今天,任何人都可以离开,惟独你年怜丹不能。 方夜羽攻打无双府,说到底是因为你的请求;我要帮妻子复国,也必须先杀了你 ……我有千万个理由,让你不能活着走出双修府,不是吗?”
年怜丹深知今天很难生离此地,恨声道:“好!一起来吧,年某通通接下了。”
烈震北轻蔑的望了年怜丹一眼,道:“就凭你,还不配我们一齐出手。”转 身招呼众人向大厅走去。
我轻轻放开怀中的仙儿,向着随众人一起离去的风行烈道:“行烈,你先留 下,这事可能与你也有关系。”
风行烈闻言来到了我身旁,恭声道:“但凭血大侠吩咐。”
我先向仙儿打了眼色,随即微笑的对风行烈说道:“吩咐就不必了,我是有 事情求你。”
仙儿会意的让双修府众人随烈震北一同离去,然后将谷倩莲和白素香招到自 己身旁。
风行烈愕然的看着我,怎么想也想不明白我会有什么事情来求他。
我向前跨了一步,冷冷的盯着年怜丹,道:“先让我解决了这条狗,再告诉 你我的所求。”
仙儿同风行烈三人静静的站在我身后,没有再说什么。
扛着玄铁重剑的年怜丹,双目奇光并射,直望进我眼里,花魂仙法全面向我 展开。
我轻蔑的笑道:“彫虫小技,也敢拿出来,丢人显眼。”
“哼!”年怜丹怒哼一声,玄铁重剑由肩上扬起,变成平指前方,身往前倾, 炮弹般射出,人剑合一,往我刺来。
同时,紫黄二妃齐声怒叱,两把剑弹跳而起,组成一张剑网,往我罩来。
“哈!”我暴喝一声,人随刀走,刀前人后,猛的向年怜丹冲去。
“轰。”刀剑相击,一声巨响,整个双修府似乎都在微颤。
年怜丹飞身而退,打算重整旗鼓。
我毫不停留,转身迎上了紫黄二妃,嗜血刃暴起万道血芒,同二妃的剑网绞 在一起。
“叮叮。”声里,我瞬间破了二人的剑网,黄纱妃内力逊我许多,口喷鲜血, 向后跌飞,紫纱妃就更是不堪,轻易的被我斩成两段。
年怜丹稍一站稳脚步,就马上扑向毫无准备的仙儿。
同一时间,早已有所准备的我,闪身来到了年怜丹身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年怜丹一声断喝,手中的重剑连连劈出,重数百斤的玄铁重剑,竟生出两种 极不同的变化,忽然重若万斤巨铁,忽又轻若随风起的鸿毛,教人完全摸不到重 剑力道的变化。
但我却能清楚的感应到他每一剑的力道,冷冷的一笑,嗜血刃毫无花俏同他 的重剑硬拚起来。
他轻我重,他重我轻。
“锵锵锵!”紧紧拼了三招,年怜丹手中重剑就脱手而飞,他连退三步,每 步都喷出一口鲜血,最后跌坐地上。
我快步上前,嗜血刃稳稳的架在年怜丹的脖子上,紧接着一脚踢在年怜丹即 将落地的重剑上,重剑闪电般射向,上前营救年怜丹的黄纱妃。
“噶……”黄纱妃毫无反映的被重剑穿过胸膛,钉在了地上。
年怜丹一脸惊恐的望着我,呓语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我淡淡的看了年怜丹一眼,右手轻轻一挥,转身向仙儿四人走去。
年怜丹的头脱体而飞,至死都怒目圆瞪,满是不可置信的望着我。
……
“逸郎……”复国的希望尽在眼前,仙儿神色激动的扑进了我的怀中。
我欣慰的一笑,轻吻上仙儿诱人的红唇。
仙儿伸出纤手把我搂个结实,动情的回应着。
良久,唇分。
“咛。”仙望见谷倩莲那扼挪的眼神,羞涩的娇呼一声,将脸埋进了我的怀 里。
我坏坏的看着谷倩莲,调笑道:“怎么了,小丫头,难道你就不生气,我可 打乱了你的全盘计划哦。”
谷倩莲在我坏坏的目光下,羞答答地道:“当时人家并不知道,公主的如意 郎君就是大侠你吗?”
白素香见姐妹受窘,连忙解围道:“驸马爷怎么知道的,刚刚公主并没向你 提起此事啊。”
我向白素香邪邪的笑道:“哪用仙儿告诉我,我可是无所不知的哦,就连所 谓双修府的大秘密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嘿嘿。”
二女闻言,败下阵来,俏脸羞红,深深的低下了头,不敢再看我一眼。
这时,悦耳的女子娇笑声在正门处响起道:“想不到,平时最古灵精怪的两 个小丫头,竟也有受窘的时候。”
不舍的声音接着响起道:“小逸辛苦了,请恕我们夫妇来迟一步之罪。”
仙儿闻声,忙从我怀中离开,惊喜的望向二人,低声道:“母亲、父亲……”
风行烈、谷倩莲和白素香连忙向不舍夫妇二人见了。
我哈哈一笑道:“大和尚,你终于想明白了……哎呀,疼,仙儿快放手。”
仙儿狠狠的揪住了我的耳朵,娇声道:“不许你这么和我父亲说话。”
不知何时,仙儿也变得这么野蛮了,竟然学会了翠儿那一套,我还真是悲哀 啊。
我忙求助的望向谷凝清,大呼道:“岳母大人,快救我。”
谷凝清拉开仙儿,上下左右对我打量个不停,脸上渐渐露出了大为满意的笑 容,真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不禁讚道:“小逸,真乃人中之龙,又这 么疼爱我的宝贝女儿,姿仙跟了你,还真是她的服气,呵呵。”
我向谷凝清恭身一礼,脸上没有半点不好意思的神态,微笑道:“小婿拜见 岳母大人。”礼罢,还示威性的向仙儿瞟了一眼,在她再次袭击我之前,忙躲到 了谷凝清另一边,气得仙儿不跺脚,狠狠的白了我一眼,便向谷凝清撒起娇来。
“咯咯咯……”谷倩莲和白素香看到我这副可怜相,心中大为解气,娇笑个 不停,还冲我做了个鬼脸。
我瞪了两个小丫头一眼,转身含笑的向不舍问道:“岳父不打算再回去做和 尚了吗?”
不舍怜爱地的看着谷凝清和仙儿,淡然一笑道:“小逸,你说的不错,确实 有人更需要我。”
我微微一笑,道:“不错,岳父总算想明白了。”顿了顿,又道:“岳父岳 母是强行压下伤势,赶回双修府的吧?”
在仙儿等人关心的目光下,不舍略一点头。
“据我观察,岳父、岳母双修大法已成,只要以后恩爱甜蜜,这点小伤很快 就能恢复的。”我坏坏的看着仙儿,邪笑道。
仙儿大嗔道:“逸郎,你为什么用那样的眼光看着人家。”说到最后,羞得 低下头去。
谷凝清欣慰的看了仙儿一眼,微笑道:“好了,我们进去再说吧。”
“岳母等等,小婿有事要说。”我略显为难的拦住了众人。
“哦?”谷凝清静静的看着我,等我继续说下去。
不舍了然一笑,道:“小逸,你可是为复兴无双国的事情而感到为难?”
仙儿来到我身旁,温柔的搂住了我的胳膊,坚定的望着我,默默给我以支持 和鼓励。
我硬着头皮道:“是啊。让我去屠城,那必不是问题,只是复国,我还真… …”
不舍轻轻点了点头,疼爱的看着我和仙儿,道:“小逸已经做的够多了,姿 仙这些年来也很辛苦,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们夫妇吧。”
谷凝清亦点头道:“是啊!只是,继承王位……”
我忙打断了谷凝清的话,道:“这个就更不行了。岳父、岳母还这么年轻, 再声一个不就行了吗,嘿嘿。”
“嘻嘻。”谷倩莲闻言又娇笑起来。
谷凝清没好气的瞪了我一眼,轻嗔道:“真应该让仙儿好好修修理理你。”
我满不在乎的轻声道:“这是事实嘛……”感到身旁即将到来的威胁,连忙 转移话题,向着一直未说话的风行烈道:“行烈,我有事求你。”
风行烈已猜到几分,肯定的说道:“大侠但请吩咐。”
我略一摇头,道:“别叫我大侠了,如果行烈若不嫌弃的话,就叫我声大哥 吧。”
风行烈本就是个豪爽之人,见我都如此说了,高兴的叫了我声:“大哥。”
“好!好!”我欣慰的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我想行烈随岳父、岳母去无 双国,替为兄出一份力,可否?”
风行烈肯定的点头道:“大哥放心,行烈必会全力帮助重建无双国的。”
接下来,我们又聊了一些细节问题。 ---------- 第四十九章会约京师我、仙儿、不舍夫妇和风行烈三人,大致定下了双修府 复国适宜后,一齐来到了大厅。
大厅里,浪大哥、烈震北和封寒三人坐桌旁,边喝酒边聊天,相谈甚欢。其 余各女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唧唧喳喳聊个不停。
我进厅时,翠儿正眉飞色舞的讲着我调戏梦瑶和甄夫人的事情,说得一旁的 梦瑶俏脸嫣红。
发现我进来,四女风情万种的横了我一眼,梦瑶忙别开目光。
浪大哥微笑道:“恭喜小逸,再做突破,将来必不会被心魔所扰,就算再战 庞斑,亦会真正的平分秋色了。”
仙儿欣喜道:“那真是太好了!”三女同梦瑶都轻舒一口气,面露喜色。
我搂着仙儿快步来到几女面前,深情的各吻了云儿、秀儿、翠儿和身侧的仙 儿一下,然后停在梦瑶身前,坏坏的看着她。
梦瑶俏脸更红,不自然的低下了头。
“啊!”在梦瑶的娇呼声中,我将她拦腰抱起,在她诱人的红唇上轻吻一下, 便抱着她坐在了椅子上。
梦瑶略微挣脱几下,便放弃了抵抗,羞涩的坐在了我的怀中,良久不敢抬头。
“哈哈。”众人无奈的摇头,畅快的大笑着。
等众人笑罢,谷凝清向浪大哥、烈震北和封寒微微一福,道:“凝清谢过各 位援手之德。”
浪大哥三人连道:“夫人客气了……”
不舍同谷凝清坐在了桌子边上,微笑的问道:“浪兄有何打算?”
浪翻云歎了一口气,徐徐道:“我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能分身作两个人。 一赴京师,和朱元璋玩上一局;另一个则赶回洞庭,好应付方夜羽、甄夫人和楞 严联手对怒蛟帮发动的功势,听说色目和女真也来了不少高手前去助阵,连我也 不敢轻易言胜。只望能不择手段,务要将他们逐一歼杀。”
我双目一亮,不露一点心事的说道:“杀人我最擅长,就由我回趟怒蛟岛, 去看看二哥和小鹰他们吧。”
“哼!”翠儿娇嗔的白了我一眼,娇哼道:“我看逸郎你,是要去见见那个 甄夫人吧。”
仙儿接声道:“听说女真高手是由女真公主”玉步摇“孟青青所率领的,这 个孟青青张的十分美丽,逸郎不会对她也有想法吧。”
云儿和秀儿一齐瞪向我,看那架势,准备随意对我“严刑逼供”。
梦瑶在我怀中总算找到了报复的机会,狠狠的在我腰间“温柔”的揉捏个不 停。
我连忙抓住梦瑶做恶的小手,急切的解释道:“哪有,我是打算过两天,等 我把梦瑶的伤势基本稳定下来,就马上带着她去趟慈航静斋,去怒蛟岛也只是顺 路而已。”
云儿深知我跟她师傅的隔阂,失声问道:“逸郎,你不会是……”梦瑶亦紧 张的看着我。
烈震北轻歎道:“不错,你应该去看一下”剑典“,这样才能更有把握帮梦 瑶复原。”顿了顿,又面色难看的说道:“只是……”烈震北见我连向他打眼色, 适时住口,没有说下去。
几女见到烈震北的面色,隐约猜到少许,惟有秀儿不懂武功,急声问道: “只是怎样?震北先生,你快说啊。”
谷倩莲亦一点不知,还出声戏弄我道:“血大哥,你为何一直向干爹眨眼, 眼睛是否……”
“倩莲。”风行烈厉声喝道,阻止她继续说下去。
我看了风行烈一眼,淡然一笑,随意说道:“行烈,没关系的,相信大家都 心中有数了。不错,梦瑶生机已绝,能成功救治的机会不大,一旦失败,救治者 亦会稍有受损而已。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嘛,呵呵。”说罢,我还向一脸歉意、 黯然的谷倩莲调皮的眨了眨眼。
烈震北摇头苦笑道:“稍有受损,还真亏你说的出来。你难道不知,一旦失 败,你将会轻则武功尽废,重则脱力而亡。”
几女身体猛的一颤,实没想到后果将会这么严重,骇然的看着我。
我深情的看了四女一眼,平静的说道:“有点风险又如何。相信我,不论你 们任何一人有危险,我都会不惜一切代价去救你们的,我……”
云儿轻摀住了我的嘴,坚定的说道:“我们相信你!几天后,我们会一同陪 你去慈航静斋,你要是有事,我们也不会独活的。”仙儿三人亦坚定的点了点头。
“逸郎,为了梦瑶这样做,不值得……”梦瑶在我怀里细声道。
我轻吻了梦瑶一下,温柔的轻抚着她那雨带梨花的脸庞,深情的说道:“只 要是为了我心爱的女人,无论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好!血兄不愧是重情重义的好男儿!”封寒不禁出声讚道。
浪大哥等人齐齐的向我投来讚赏的目光。
我微微一笑,不想场景太过压抑,便向封寒问道:“封兄以后有何打算?”
封寒柔情甜意的看了一眼干虹青,微笑道:“听说无双国是个风景秀丽的好 地方,我和虹青打算去那里隐居。”
不舍感激的看着封寒,抱拳道:“宗道在这先多谢封兄了。”
封寒呵呵一笑,道:“许兄不必如此。”
见又多了封寒这个高手相助,无双国复兴的希望就更大了,我心中亦十分高 兴,道:“岳父、岳母打算什么时候回无双国?”
不舍道:“我和凝清回来时,听说过段时间,八派掌门和各高手都会齐集京 师,举行自朱元璋登基以来最影响深远的元老会议。我决定去参加会议,然后直 接返回无双国。”
仙儿骇然道:“爹今次还俗,又成了我们被视为邪魔外道的双修府的领袖, 他们已视你为叛徒,恨不得杀了你来保持声誉,你怎可送上门去呢?”
不舍道:“那只是他们不明双修大法,实是源白天竺的玄门正宗先天修行之 法。我真不明白为何那些人一提起男女之事,便视为邪魔外道,男女交合乃天经 地义的事,否则人类早绝种了。我和凝清每晚都享尽男女之欢,我不但不觉沉沦, 灵台反达至前所未有的澄明境界,可知天道应不是只有禁欲一途。”
风行烈歎道:“那些人大多做的是一套,说的又是另一套。以前行烈常以为 敝师厉若海乃邪恶之徒,现在见识广了,才知道先师只是不肯屈从于强权之下, 故自行其是罢了!唉!只看八派对蒙人袖手旁观,行烈便心生鄙厌。”
仙儿转向谷凝清求道:“娘啊!劝劝爹吧!既知八派那些道貌岸然的人是些 什么样的人物,爹怎么还要去理他们呢?”
谷凝清不无担心的说道:“我又怎么劝得了你爹呢,去便去吧。”
仙儿激动地道:“爹啊!”
不舍怜爱道:“放心吧!若他们敢动手,我不舍绝不会束手待毙,要拦着我 可并不容易哩!”
仙儿见不能阻止不舍,变求助的向我望来。
我微笑道:“放心好了,有岳母、浪大哥、震北兄、封兄和行烈在,量他们 也不敢造次。”
仙儿歎了一口气,瞪了我一眼,怪他不站在她那边劝不舍。
我连忙表态道:“我会先去京城转转的,仙儿你放心,我担保他们不敢对岳 父有半点不敬。”
仙儿白了我一眼,娇哼道:“有浪大哥他们在,还用地着你保证,哼。”
我邪笑道:“那怎么一样,浪大哥要牵制庞斑,震北兄、封兄和行烈又不能 轻易的去招惹他们;而我不同,杀人对我血逸来说,却是家常便饭,谁敢惹我的 岳父大人,我灭他满门,嘿嘿。”
众人怪怪的看了我一眼,无奈的摇头失笑。
……
我看一眼旁始终没有说话,而是和水柔晶聊个不停的解语,微笑着向浪大哥 问道:“大哥见过小柏没?”
解语听我谈起了韩柏,忙停下话语,留心倾听。
浪大哥含笑道:“那小子还真不错,我不打心底里欢喜他。”
我坏坏的说道:“浪大哥一定被小柏所收买,便把左诗卖给了他,嘿嘿。”
浪大哥两眼一翻,怪声道:“这不正是你所希望的吗?”说罢,和我同声坏 笑起来。
解语细声问道:“他还好吗?”
浪大哥微笑的看瞭解语一眼,道:“除了每天应付方夜羽的追杀,其余的一 切都还不错。”
解语哑然的看着浪大哥,一脸担心。
我微笑道:“小柏魔种已经大成,又有老贼头护着他,天下能取他性命的人, 少之又少,解语你不必担心。”
浪大哥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奇怪的望着我,道:“小逸,你是怎么惹怒了范 兄,看他的架势,恨不得吃你的肉,喝你的血。”
我邪邪的笑道:“没什么,谁叫他欺负我们可爱的倩莲丫头,我只是轻微的 给了他点教训。”
谷倩莲白了我一眼,并不领情,道:“谁叫你假好心了,我看你是别有目的。 还有,不要叫我丫头,哼。”
我一脸被撮破心事的样子,在五女追问前,连忙转移话题道:“小柏打算几 时入京?”
浪大哥道:“快了,相信就这几天了,我会和他们一同进京的。”
……
又聊了一会,浪大哥起身离去了。
送走了浪大哥,烈震北带着封寒和干虹青回到了忘仙居。
我则带着五女和傲雪来到了念云居。 ---------- 第五十章温泉夜色念云居里,我搂着被脱的精光的梦瑶,相拥床上,肢体交 缠,两脸相对,四唇相接。
我贪婪地嗅着秦梦瑶仙体芬芳的气息,似飘然云端般细语道:“梦瑶,告诉 为夫,你是什么时候爱上我的?”
秦梦瑶深吸一口气,眼神回复清彻,幽幽道:“就上次将你击伤后,我心中 突然有种莫名的痛楚,那时蒙瑶已经隐隐察觉到了。”顿了顿,含羞的看了我一 眼,玉脸微红道:“那天我和青藏四密决战后,当你再次出现,我心里就有种强 烈的冲动,想扑入你的怀抱里,接受你的爱怜,那时才知道真的爱上了你。”
我摇头歎道:“早知的话,我就早点强吻我的小梦瑶,再让你打上一掌,这 样就可以让你更早的爱上我了。哎,真失败。”
梦瑶千娇百媚的白了我一眼,嗔道:“你还说,那有你这么诬赖的,竟然… …”梦瑶俏脸像极了熟透了苹果,一个字也说不下去了。
我坏坏的笑道:“我早说过,我更喜欢仙女落凡尘,现在的梦瑶才是最美丽 动人的,呵呵。”
梦瑶把身体移开了尺许,伸手抚上我英俊的脸庞,娇媚含羞道:“逸郎,梦 瑶真的好爱你!当我决定了乖乖的跟着你时,心中的欢乐,真的是无可比拟的。”
我细声道:“梦瑶,你可真坏,竟然把为夫当成”妖精“来照。哎,要是创 出”照妖法眼“的祖师,知道梦瑶竟这么运用它,会不会气得从棺材你跳来呢?”
“为夫要好好的惩罚你,嘿嘿。”看着羞不可揭的梦瑶,我邪邪的笑道,热 吻雨点般落到秦梦瑶脸上,然后是玉项、酥胸、小肮,直至脚指尖,不放过任何 一寸地方。
梦瑶发出阵阵荡人心魂的娇吟和喘息声。
我又反过来由脚尖吻起,到印在梦瑶唇上时,她立时热情如火地以香舌作出 最狂野的反应。
我满意的离开了梦瑶诱人的红唇,调笑道:“梦瑶的呻吟声真动听,比之仙 乐强上百倍,哈。”
梦瑶仍是浑软无力,意乱神迷,只懂摇头,连话亦说不出来,心中暗恨自己 完全禁不住我的挑逗,但又很想我继续下去。
我坐起身来,轻轻抱起浑身酸软的梦瑶,一边温柔的帮她穿衣服,一边转头 向门外道:“云儿,进来吧。”
云儿巧笑兮兮的来到我俩身边,满有兴趣的看着我帮梦瑶穿衣服,调笑道: “逸郎,帮师妹压制伤逝,用的着这样吗,还搞的这么大动静。”
梦瑶慌忙的逃离了我的怀抱,娇羞的嗔道:“师姐……”
“谁叫你们各个都美若天仙,为夫也是情难自禁啊。”我笑着将云儿一把抱 进怀里,霸道的吻上了她的红唇,双手不停得在她衣服里穿梭。
云儿紧紧搂住了我的脖子,动情的回应着我,以解许久以来的相思之苦。
看得一旁的梦瑶面红耳赤。
云儿在我更进一步动作之前,打住了我,娇吟道:“不要,仙儿她们还在等 我们呢。”
我苦忍着要佔有云儿的冲动,离开她的朱唇,喘息着道:“她们去哪了,我 们快去找她们,好让为夫来个大被同眠,好好满足一下你们几个。”
云儿风情万种的横了我一眼,娇笑的离开我的怀抱,向外跑去,娇美的声音 远远传来,道:“我们在温泉等你,嘻嘻。”
我邪笑着将一旁的梦瑶抱起,走出念云居。
梦瑶无力的任我抱着,哀求道:“逸郎,放过梦瑶吧,你自己去见师姐她们 就好了。”
“那怎么行,为夫向来一视同仁的,哈哈。”我大笑着向温泉全速赶去。
……
温泉内春色无边,云儿、仙儿、秀儿和翠儿热情如火的迎接着我那高涨的情 欲。
梦瑶浑身酥软的躺在一边浅水处,羞不可揭的紧闭双眼,四女诱人的呻吟声 和我剧烈的喘息声不时的传进她的耳中……
“啊……”我一声低吼,扶在了云儿娇美的玉体上,醉里不停的喘息着。
我浸在温热的泉水里,每一佃毛孔都在欢呼省,露台比过去任何一刻都要清 明空澄,没有一丝愁思云筠。
我从四女处游了开去,在水里移动时池水热度骤增,使我更是舒畅。当到了 温泉的另一边,我挨着池边满足地歇息,感受若和四女狂爱后的欢娱。
在这天然的温水池里,一切世俗的礼法约束均不存在。
有的只是坦诚的真爱。
云儿追着我游了过来,投进了我的怀里,满足的说道:“逸郎,云儿好幸福 啊!”
我轻拥着云儿,低声道:“云儿,你怪我吗?你在寒冰洞受苦的时候,为夫 却在外边……”
云儿轻吻了我一下,柔声道:“逸郎,你是那么的优秀,比之世间任何男子 都丝毫不差。你的深情要比任何人都强上百倍,我想没有一个女子可以抵挡的了。 你又那么多情,放下任何你深爱的女人,你都会痛苦终生的。你为云儿所付出的 已经太多了,所以云儿永远都不怪你,永远都会深爱着你的。况且,多了这么多 好姐妹,云儿也打心底里高兴。真的,逸郎,不要有任何负担,只要你还深爱着 云儿,云儿就满足了……”
仙儿三女拉着梦瑶也来到了我的身边,三女同声说道:“我们的想法和云姐 姐都是一样的,你为我们付出太多了……”
我感动的望着四女,良久说不出话来。人生如此,夫复何求啊!
云儿看我这副样子,娇笑道:“行了,你不用这么看着我们姐妹,快去给我 们准备吃的吧。”
我坏笑道:“你们怎么还饿啊,除了梦瑶,我不是刚刚才喂饱你们了吗?哈 哈哈……”我大笑着,在众女发飑前,逃到了岸上,准备吃的去了。
“你去死!”四女娇骂一声,相互看了一眼,脸上佈满了笑意,目光同时琐 在梦瑶身上。
梦瑶羞涩的低下了头,低嗔道:“无赖。”
“咯咯咯……”温泉上空回荡着众女欢快的娇笑声。
……
温泉边上的一块巨石上,我和五女围坐在火堆旁。众女有说有笑,品尝着我 精心准备的烤肉。我则幸福的看着几女,悠闲的喝着手中的酒。
翠儿忽然出声问道:“逸郎,还打算还要为我们再找几位姐妹啊?”
“扑……咳咳咳。”我猛的喷出嘴中的酒,激烈的咳个不停,惊讶的看着翠 儿,尴尬的笑笑,道:“有了你们五个就够了,呵呵。”
仙儿横了我一眼,娇声道:“”江湖十大美女“你已得到了五个,另外几个 你还能放过吗?”
云儿疑惑的问道:“什么江湖十大美女?”
翠儿抢着说道:“排在第一位的,就是逸郎日夜都在想着,快些吃进嘴里的 梦瑶,嘻嘻。”
梦瑶娇羞道:“这都是江湖上好事之徒闲着无聊想出来的玩意儿,当不得真 的。”
仙儿微笑的看着云儿,道:“第二的就是云姐姐你了。”
秀儿白了我一眼,道:“第三嘛,就是鬼王虚若无的独生爱女虚夜月,逸郎 已经让人去提亲了。”
见其余几女同时望向我,我忙搂过仙儿和秀儿,各亲了一口,道:“第四、 第五就是我的亲亲小仙儿和秀儿。”
仙儿娇羞的挣脱了我的怀抱,千娇百媚的白了我一眼,道:“第六的是朱元 璋的爱妃,陈贵妃。”
翠儿接着说道:“第七是西宁派掌门人”九指飘杏“庄节的爱女”香剑“庄 青霜,我想这个逸郎也一定不会放弃的。”
秀儿柔柔的坐在的怀中,轻声道:“第八位,逸郎也在打主意,因为她逸郎 还跟范良极打赌了呢,她是出云观的种子高手云素。”
在众女的连连追问下,秀儿把我跟范良极的赌约和怎么惹怒他的事情,细细 的告诉了众女。
众女恍然大悟,又好气有好笑的看着我。
梦瑶被众女所感染,轻轻搂着翠儿,在她的俏脸上香了一口,学足了我的口 气道:“接来来是我的宝贝翠儿。”
翠儿娇嗔不依,和梦瑶打闹成一团。
我欣慰的看着此时的梦瑶,微笑道:“第十位只不过是个被仇恨沖昏头脑的 可怜人罢了,不说也她了。”
云儿听罢,瞪着我道:“这么说还有三个姐妹要加入我们了。”
我正为梦瑶的改变而由衷的高兴呢,想也不想的说道:“再加上甄素善和孟 青青就刚刚好了。”
“什么?你果然在打她俩的主意。”梦瑶和翠儿停止了嬉闹,和众女同声娇 叫道。
我一看情况不对,连忙飞身扑进了温泉。
众女相视一眼,一同追了下来。
“啊……我错了,放过为夫吧。”温泉上空传来我淒厉的掺叫声和拚命的求 饶声。
……
“啪啪。”我一把楼过捶我捶的最凶的翠儿,恶狠狠的吻上了她的红唇,在 她那动人的小屁股上轻轻的拍了两这。然后色色的望着其余几女。
众女齐声惊呼,逃了开去。
到风行烈背后。
不一会云儿被我通通擒住,按着惩罚翠儿的方法,一一惩罚的几女。
温泉中再次掀起了连场大战。 ---------- 第五十一章搭救雨时眨眼间,五天过去了,我和五女一直待在温泉,尽情的 享受着这十分难得的温馨和甜蜜。
在这五天里,我基本上已经稳定了梦瑶的伤势,只等着返回慈航静斋,接回 她那暂时被我强行连接上的心脉。
今天清晨,我和五女离开的温泉,打算同众人道个别,然后就起程,离开双 修府。
半路上,我们遇见了谷倩莲。
谷倩莲也发现了我们,快步迎了上来,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向着仙娇声道: “小姐,你们终于肯下来了。这是要去找老爷和夫人吗?大伙都在等你们呢,跟 我来吧。”说罢,丢下我一人,拉着五女,向双修府后面走去。
我心中十分纳闷,连忙追了上去,柔声问道:“小丫头,我又怎么惹到了你, 怎么一见面就对我怒目相向呢?”
“哼。”谷倩莲娇哼道:“你怎么这么霸道,竟然霸佔着温泉,五天都不让 人上去。”
我恍然大悟,微笑着说道:“小丫头,温泉这么大,你想要和行烈温存,就 不会去别的地方,非要去我们所在的那里吗?”
谷倩莲俏脸微红,恨声道:“你还说,都是你的那个好兄弟傲雪,拦在山脚 下,不让任何人接近,就连干爹和封先生都被他”赶“了下来。”
我尴尬的看着谷倩莲,苦笑道:“算我错了好吗?小丫头,你就别生气了, 大哥难得有时间好好你这几位嫂子温存一下,你和行烈就先忍忍吧。今天我们就 要走了,你们可以天天泡在温泉中,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嘿嘿。”
这时,石阶已尽,我们来到一块草坪上,前面古树参天,隐见一座雅致精巧 的楼阁,掩映林内。
仙儿和谷倩莲带着我们往楼阁走去。
谷倩莲娇嗔道:“行烈才不像你那么荒唐呢,在温泉里,一待就是五天。”
云儿五女羞不可揭。
仙儿恶兮兮道:“小莲,好久没修理你,你是不是皮痒了,看我……”
谷倩莲连忙向楼搁跑去,边跑边叫道:“本来就是嘛,我又没有说错。”跑 到一半,还回头做了个鬼脸,向我们吐了吐她那可爱的小舌头。
五女无奈的摇头笑了笑。
林路走尽,林内空地处矗立着一座古式古香的木构建,楼阁是等楣式的重翘 堞,高翘远出,跃然欲飞,极有气势。
仙儿微笑着向我们介绍道:“这楼是依我们无双国的楼阁图则建成的,你们 看它多美啊!”
秀儿点头讚歎,旋又奇道:“为何风格这般接近中土的建筑规格,除了颜色 较为特别外,你要是不说出来,我还真猜不到是无双国的楼阁。”
仙儿解释道:“我们无双国是汉代大将军霍去病流落到域外的手下建立的, 自然深受中土影响。那第一代的祖先其后娶了瓦剌人为妻,才逐渐同化。”
众女这才知道无双国的来历,仔细观看的楼阁,讚赏声不绝于耳。
我微微一笑,道:“看此楼便知无双国必十分美丽,将来我们隐居于那里, 也未尝不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仙儿向我甜甜一笑,领着我们走进屋内。
厅内陈设比之主府更是考究,一几一椅,莫不工巧精美,尤其是左边空着的 那张大椅,扶手是两条雕出来的苍龙,椅背盘着一只振翅欲飞的雄鹰,墙壁上挂 有字画,画内景物不是亭台楼阁,就是草原美景,让人一眼就能猜到,这必是取 材自无双国的景物。
我微微看了一下屋中的众人,吓还真不少,全都到齐了。不舍和谷凝清陪着 烈震北、封寒、风行烈有说有笑的坐在大厅对门那方的正中处,左边坐着比我们 早进来一步的谷倩莲,正跟白素香、干虹青、花解语、水柔晶、红袖小声说着什 么,眼睛还不时向我们这瞟来,弄的几女娇笑个不停。
谷凝清微微一笑,道:“小逸,你们请坐。”
我狠狠的瞪了谷倩莲一眼,连同众女向厅内各位打了声招呼,便坐在了右边 的椅子上。
不舍微笑的看着我们,调笑道:“小逸,这两天一定享尽齐人之福了,哈哈。”
五女大羞,慌忙低下了头。
我反唇相讥道:“小婿见岳父、岳母大人红光满面,伤势定已痊癒,想必是 这天下最神妙的疗伤大法的功效了,嘿嘿。”
谷凝清俏脸赤红,又欢喜又嗔怪地白了不舍和我一眼道:“一老一小,都这 么口没遮拦,这等荒唐话都说的出口。”
我坏笑道:“我是怕岳父大人压抑的太久,不解风情,才好心提醒他一下嘛, 嘿嘿。”
谷凝清和云儿五女大嗔,厅中其余众人哄堂大笑。
我们又随便聊了一会,烈震北轻声道:“梦瑶伤势已经基本压制,小逸你们 打算何时动身?”
我深情的看了眼,身旁俏脸嫣红的梦瑶,道:“这就要起程了。”
“哎。”烈震北轻歎口气,欲言又止,想了想,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来。
我知道,烈震北一定又想起了言静庵,无奈的摇了摇头,带着众女起身向众 人道别。
众人纷纷出言,叮嘱我们路上小心,尤其是去怒蛟岛,更要多加小心。
我看了一眼解语、水柔晶、红袖三女,轻声道:“你们三个就先待在双修府, 过段时间同众人一齐入京,好吗?”
解语点头道:“全听大哥的吩咐。”二女亦轻点了下头。
我微微一笑,转头向着身边的风行烈道:“行烈,她们就麻烦你多加照顾了。” 见风行烈点了点头,我又邪笑道:“你可要好好疼爱倩莲这个小丫头,别把她弄 的像个深闺怨妇似的,知道吗?对了,你可千万不要打水柔晶、红袖和解语的主 意,否则长征和小柏找你拚命,我可不管。哈哈哈……”说罢,我丢下一脸诧异 的风行烈,一旁气恼的谷倩莲,还有羞涩的三女,大笑着,当先离去。
洞庭湖岸边,戚长征焦急的走来走去,苦苦思索着前去搭救翟雨时的方法。
许久,戚长征猛的一咬牙,就要往水中跃去。
“小征。”我适时出声阻止了戚长征的动作,带着五女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戚长征闻声回头,惊喜的望着我,叫道:“三叔,你来了,真是太好了!”
我微微一笑,问道:“情况怎么样了?”
戚长征平静的说道:“甄夫人同朝廷连手,几天前佔领了怒蛟岛。昨天,他 们还袭击了凌二叔和帮主他们,雨时失手被擒,现下被关在怒蛟岛上……”戚长 征将最近这段时间所发生的情况,详详细细的告诉了我。
原来,在我离开长沙府后,方夜羽和甄夫人就紧锣密鼓的张罗起对付怒蛟帮 的事宜,在里赤媚带人攻打双修府之际,方夜羽又和朝廷连手佔领了怒蛟岛,因 方夜羽并不方便出面同朝廷接触,所以袭击怒蛟帮的事是由甄夫人主持的。
我心下歎道:“看来方夜羽这小子等不急了,在我和浪大哥远离怒蛟岛的这 段时间里,提前发动的对怒蛟帮的进攻……”随即,又淡淡的问道:“岛上是什 么情形?”
戚长征尴尬的挠挠头,不好意思的说道:“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大明水师 和甄夫人的人马都在上面,防守很严密。”
听了戚长征的话,我稍想了一下,淡淡的对戚长征说道:“长征,你和你五 位婶婶在这里等我,我独自去把雨时救出来。”转头又对云儿几女徵求道:“我 去去就回,人多反而容易被发现,你们乖乖的在这等我好吗?”
五女想了一下,都觉得是这个道理,轻轻点了下头,嘱咐我要多加小心。
戚长征轻声道:“三叔,你要小心。”
我自信的一笑,转身向湖面跃去。
忽然,翠儿娇声道:“逸郎,你最好给我们姐妹老实点,别见了那个什么甄 夫人的,就动手动脚,一会我们可是要问雨时的,哼。”
“扑通。”我闻声跌进湖里,众人一阵娇笑。
……
翟雨时醒了过来,浑体乏力,张目一看,发觉自己躺在床上,头颈要穴都感 到被银针插着,一对美丽眼睛正注视着自己。翟雨时连半个指头都动不了,遑论 扭头去看谁人坐在他床旁椅上,只能凭眼角的余光,知道是位身穿白衣的女子。
不一会那女子俯过身来,俏脸出现在他眼前,居高含笑看者他,像很有兴趣 的模样。她的脸略嫌苍白,但无可否认非常美丽,塞外美女高鼻深目的动人轮廓, 尤使人感到有别于中原女子的丰姿。她的五官纤巧精緻,绝没有半点可挑剔的地 方;胸脯比中原女子更丰满和高挺,充满诱惑的魅力;她的眸珠并不是黑色的, 而是两潭澄蓝的湖水,闪着灵巧智能的光芒。只看她鲜花般的美貌,谁都猜不到 她的手段如此厉害。
翟雨时微微一笑道:“夫人为何不杀了我?”
甄夫人伸出纤手,摸上翟雨时的脸颊,温柔地道:“你这么聪明俊秀,素善 怎舍得随便杀你,留下个样子看看都是美事。”随即,又坐直了在床沿的娇躯, 轻轻玩弄着插在翟雨时耳鼓穴处的金针,温柔地道:“这些针是我们花刺子模一 种秘传的手法,表面看只是制得你不能动弹,其实却是慢性地破坏你脑内的神经 组织,把身体对脑部养份的供应逐渐减少,不出一天,你会发觉思想开始迟钝, 再不能有条理地去思索。最后天下着名的军师,将会比一个普通人的智力更是不 如,偏你们记得往昔所有风光,你说那是多么有趣的一件事。”
“美人,你可真是蛇蠍心肠啊,不过,我喜欢,嘿嘿。”一阵邪邪的笑声, 从甄夫人身后传来。
甄夫人惊骇欲绝,猛的回头向后望去,小嘴微启…… ---------- 第五十二章情挑美女甄夫人忙转头望来,小嘴微启,轻轻的发出“啊”的一 声,就紧紧的闭上,直直的看着面前的我,眼神中不无惊喜的神色。
我露出一个自认为最迷人的笑容,道:“美人,想我吗?呵呵,我可是日夜 都想着你呢。”
甄夫人幽幽的歎道:“不要骗素善了,你身边有五个娇滴滴的大美女相伴, 又怎会想起我呢。”
我接口道:“说的也是,和云儿她们在一起的时候,却不会想起你……”
“哼。”甄夫人娇嗔的白了我一眼,转过头去,不再理我。
我柔声道:“云儿她们都我最深爱的妻子,和她们在一起时,我又岂会再想 别的女人。”顿了顿,又微笑着说道:“不过嘛,素善你要是嫁给我,我定然会 时时刻刻都惦记着你的,呵呵。”
翟雨时这时不自觉的出声打断了我和美女聊天,可怜兮兮的低声道:“三叔, 可否先将我头上的这些针拔除啊。”
我闪身来到翟雨时的床边,紧挨着甄夫人坐了下来,瞪了眼一脸可怜相的翟 雨时,道:“禁声!没看到我在和美人聊天,一边老实待着去。”
“可……”翟雨时还想要再说什么。
我打断了翟雨时的话,淡淡的说道:“你一定没有把我上次的话听进去,要 不怎会有今日的下场。雨时啊,你要紧记,对敌时一定要做到无所不用其极,对 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你好好反省一下吧。”
甄夫人听了我这番话语,秀目一亮,娇声道:“逸郎,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 了。”接着,对我嫣然一笑,道:“你知道吗,你可是素善自踏入中原以来,第 一个为其着迷的男人啊。”
我淡然一笑,道:“是吗?我看啊,我是素善报复方夜羽的工具来着多点吧。”
甄夫人闻声一楞,随即又风情万种的横了我一眼,腻声道:“逸郎,你怎会 对自己这么没信心呢。”虽然甄夫人只是稍微的一顿,但还是让我在她眼中找到 了一丝慌乱。
我紧紧盯着甄夫人的一双美目,微笑道:“素善,你可知道,你这是在玩火。” 说吧,我探手过去,抓着她的柔荑道:“若我法眼无差,美人儿你尚是处子之身, 为何却摆出可随时可和我搭上的姿态,就不怕我强行夺去你的处子之身吗?”
甄夫人给我握住玉手,立时全身发软,幽幽地横我一眼,垂头柔声道:“逸 郎,你可是个大英雄啊,你是不会这么对素善的。”
我哑然失笑,笑的十分邪恶,道:“我不是什么大英雄,我是不过是个浪子, 是一个为了得到自己喜欢的女子,而无所不用其极的浪子。”说罢,我猛的封住 了甄夫人香唇,一手紧箍着她的小蛮腰,教她避无可避,另一手则探入了她衣服 内探索活动着。
“啊,不……”甄夫人娇呼一声,略微挣扎几下,就放弃了抵抗。
她感到很难去阻止我这样的攻势,一方面因为我并不讨厌,她本来就对我有 几分意思;更主要的是我在她身上施出了强烈的手法,刺激起她的原始情欲。
甄夫人转瞬就迷失在我的挑逗下,逐渐失去了抗拒之力,只能娇喘连连地热 烈反应着,还尽量予我无礼的手以方便。
我自信的一笑,双目精光闪闪,停止了一切活动,看着甄夫人勉强睁着,充 盈着诱人神色的美眸,缓缓道:“素善,你现在心里还有方夜羽那小子,和许多 割舍不下的东西,我要是这样佔有你,你一定会很不服气吧。”
甄夫人娇羞地横了我一眼,点头道:“是的!我是会很不服气的。”
我轻吻了下甄夫人的红唇,与她四目交接,射出炽热的目光,柔声道:“不 管你接近我的目的何在,我血逸都不会伤害你的,也势必要得到你那颗完整的心 和人。”
甄夫人被我看得意乱情迷,低头轻嗔道:“你为何总要这么说人家啊?”
我摇头失笑道:“素善你又何必不承认呢!我心中可是清楚的知道,你这样 对我的目的哦……”顿了顿,又道:“想必素善一定知道,一个好的训兽师是如 何去驯伏猛兽的吧。无非就是陪老虎睡觉,这样它才会视你为同类,真心服从你 的。素善接近血某又何尝没有这层意思呢,只不过,究竟咱俩谁才是真正的训兽 师呢?”
甄夫人欣喜道:“没想到逸郎这么瞭解素善,嘻嘻,真好!”甄夫人轻轻起 身,坚定的迎上我那灼热的目光,娇声道:“那就让我走着瞧,看看谁才是真正 的驯兽师。”
我伸手一掌拍在床上满是委屈的翟雨时前胸,随意的逼出他头上的银针,微 笑的对甄夫人说道:“看在素善的面上,今次我只带雨时走,就不难为你的那些 手下了。”说罢,将一时还没适应过来的翟雨时夹在掖下,起身向门外走去。
甄夫人快步来到门旁,为我推开房门,嫣然一笑道:“逸郎,谢谢你了!” 说罢,主动的在我的双唇上蜻蜓点水般轻吻了一下。
“哈。”我低笑一声,闪身带着翟雨时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洞庭湖岸边,云儿五女有说有笑的坐在一块干净的大石上,一点都不为我担 心。戚长征这小子更绝,竟然横卧在一旁,呼呼大谁着。
我心里那个气啊,随手将湿淋淋的翟雨时扔向戚长征,便运功逼干自己的衣 服。
“扑通。”戚长征反映灵敏,发觉有不明物体接近自己,抬腿就是一脚,翟 雨时闷哼一声,又跌回了水中,等戚长征发现不对时,已经晚了。
翟雨时在湖里挣扎而起,向戚长征飞身扑去,怒骂道:“好你个老戚,竟然 这么对我,你去死吧。”
戚长征自知理亏,连忙卖好求饶,被翟雨时追赶的抱头鼠窜。
“哈哈。”我幸灾乐祸的大笑着,快步向几女走去,一把抱起毫无反抗力的 梦瑶,坐在了她原来的地方,微笑道:“各位老婆大人,为夫回来了。”
梦瑶俏脸通红,在我怀里娇嗔不依,最后无奈的低下头去。
不知怎的,梦瑶受伤之后,我便喜欢上了,当着几女的面挑逗她,看她那欲 拒还迎,羞答答的模样,嘿嘿。
云儿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从我这个恶魔的怀中,拯救了她那可爱的小师妹, 娇声道:“不许你总是欺负梦瑶。”
“扑哧。”众人发现我可怜巴巴的看着云儿,不禁娇笑起来。
……
秀儿乖巧的钻进了我的怀里,柔声问道:“逸郎,此去怒蛟岛顺利吗?”
我十分臭屁的说道:“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哈!”
仙儿娇声道:“那你为何去了这么长时间?”说罢,还风情万种的白了我一 眼,勾得我三魂去了七魄,根本没有留意到,翠儿在秀儿钻进我怀里时,已经偷 偷离开,找翟雨时去了。
我微笑道:“怒蛟岛那么大,道路错综複杂,防守又十分严密,要想找到雨 时当然点费些工夫了。”
云儿毫不客气的戳穿了我的谎言,道:“我们在怒蛟岛待了三年,那里的一 草一木都应该瞭如指掌,还想骗人?”
我无言以对,“倒,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梦瑶接声道:“我看你一定是和甄素善鬼混去了,哼!”
我信誓旦旦的说道:“没有,绝对没有!我连见都没见过她,怎么可能和她 鬼混呢。”随即,我察觉情况有些不太对劲,仔细一看,发现翠儿竟不再这里, 忙问道:“翠儿去哪了?”
“我在这里。”翠儿那冷冷的声音在我身后传来。
我慌忙转头望去,只见翠儿双手掐腰,怒气沖沖的瞪着我。翟雨时和戚长征 静静的站在翠儿身后,正一脸无辜的望着我,分明是在告诉我他万不得以下都招 了,但我仍能从他的眼中,发觉出丝丝狡诈的笑意。我心下哀歎道:“这是个陷 阱。完了,这回死定了。”双手颤抖的轻推开秀儿,做好了随时逃走的打算。
“逸郎,你很冷吗,为什么抖个不停。啊,逸郎,你为什么要推开秀儿……” 秀儿装作不解的问道。
翠儿冷声道:“怎么?你还想跑?”
我慢慢的向一边移去,强笑道:“没有啊,我为什么要逃跑,哈哈。”
云儿和仙儿一左一右将我牢牢的夹在中间,梦瑶紧紧的守住我身后的位置, 娇笑道:“那你这是在做什么?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啊?嘻嘻。”
我额头渗出丝丝冷汗,断断续续的道:“翠儿,你别听雨时他胡说,我…… 不错,我是遇见了甄夫人,那是我找到雨时的时候,她也在场,我怕她对雨时不 利,所以出手阻止,就这样……还有,还有就是,我见这个小妖女竟然折磨雨时, 心中气不过,所以就教训了她一下,真的没有别的了……”
翠儿上前一步,同云儿三女形成合围,柔声道:“是吗?教训人家,用得着 又搂又亲的吗,用得着……”顿了顿,声音逐渐转冷,道:“你说,最后究竟你 俩谁才是真正的驯兽师呢,恩?”
“咕噜。”我艰难的嚥了口唾液,恨恨的瞪了翟雨时一眼,起身就要向空中 跃起。
云儿五女将我牢牢的抓住,不给我丝毫逃脱的机会,手脚并用齐齐的向我 “招呼”过来。
“翟雨时,你小子死定了,不要让我逮到你……”我大叫道。
翟雨时拉起戚长征,拔腿就跑,大叫道:“风紧,撤乎……”转眼,就消失 的无影无踪。
“哎呀,疼,老婆大人,饶了我这回吧,再也不会有下次了……”我哀求道。
云儿道:“你还敢想下次……”
仙儿道:“回来还敢骗我们姐妹……”
秀儿道:“逸郎,你太过分了……”
翠儿道:“让你到处勾三搭四,我掐死你……”
“无赖,让你总欺负我,哼……”不用说,这一定是梦瑶的声音了。
“……”
“……”
“啊……”到后来,我已分不出,谁是谁的声音了。
我那淒凉的惨叫声和五女的娇喝声,回荡在上空,打破了洞庭湖畔寂静的夜 晚…… ---------- 第五十三章雨亭夜语我和云儿五女,踏在通往帝踏峰的蜿蜓山路上,刚经过 了左右石柱雕着“家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的石牌匾,慈航静斋内最高建筑 “藏典塔”的尖顶,在山峰尽处的丛林里,冒了出来。
山路迂回,清幽宁恬,林木夹道中,风景不住变化,美不胜收。
云儿和梦瑶带着我们拐一个弯后,景物豁然开朗,远方耸拔群山之上的雄伟 巨寒处,在翠云舒卷里,慈航静斋临巖角山,巧妙深藏地溶入了这令人大歎观止 的美景中。
秀儿不禁讚歎道:“这里真美!”
梦瑶甜甜一笑,带着我们继续朝目标进发。
往上穿过了一个美丽的幽谷后,才抵达慈航静斋所在的主峰山腰。山路愈行 愈险,危巖削立,上有山鹰盘旋,下临百丈深渊,山风拂过,有若万人啸叫,似 正离开人世,渡往彼岸。
慈航静斋随着山路迂回的角度时现时隐,说不出的诡秘美丽,如仙如幻。云 儿微微一笑,慈航静斋一如往昔,就像梦里常见到那样子。
险道尽处,山路转为平坦易行,林荫盈峰,清幽宁逸,朝阳下透出林木之上 的静斋翘角凌空,殿宇重重,闪闪生辉,却自有一股实无华的动人情景。
傍晚的慈航静斋,更具出尘仙姿。
在花香瀰漫,雀鸟啼唱声中,我们终抵达天下两大圣地之一,慈航静斋枣红 色的正门处。
我紧搂了下身体微颤的云儿,平静的看向前方的正门处,朝梦瑶微微点了下 头。
梦瑶伸出雪白纤美的手,拉起铸上莲花纹饰的门环,叩响山门。
“哐啷啷……”慈航静斋名闻天下的“七重门”第一重最外的门打了开来, 接着是第二重,第三重……
我昂首阔步带走在前面,跃过一道道门槛,五女静静的跟在我身后。
空旷宽广的大广场上,站满了慈航静斋内静修的女尼。众尼神情肃穆,分向 两旁退去,露出一条人墙成的道路,直伸往慈航静斋的主殿“慈航殿”的大门去, 情景显得十分诡秘、压抑。
“哼!”我略一皱眉,冷哼一声,凌厉的目光缓缓扫过众尼,大步向大门走 去。
这声冷哼,被我运足十成战神真气,震的整片天地彷彿都微微颤抖着,众尼 不自觉的低下了头。
云儿和梦瑶担忧的望着我,其余几女连忙轻轻拉住二女的手,默默的给予鼓 励和安慰。
大门紧紧闭着,门旁肃立着一位位貌似中年,面容清秀的女尼,她就是慈航 静斋内地位身份仅次于言静庵的“问天尼”。
问天尼神情平静的看着我们逐步接近,当我们来道大门处时,问天尼低喧一 声佛号,道:“血施主,斋主已恭候多时,里面请。”
梦瑶询问的望着问天尼,嘴角微微抽动一下,但并没有发出声来。
问天尼瞭然的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
“咿呀。”我冷冷的一笑,随手推开了大门,慢慢走了进去。
云儿拉着梦瑶,连同众女忙跟了上来。
宽广的长方大殿延展眼前,殿尽处是个盘膝而坐,手作莲花法印,高达两丈 的大石佛下,言静庵白衣如雪,默然的坐在椅子上,旁边的桌上随意的放着本书, 正是武林两大圣地一切武功心法的源头《慈航剑典》。
看着这风华绝代,容姿优雅至无以复加的清逸美女,我的脑际立时轰然一震。
言静庵地美貌比之云儿几女,还要略高上半筹。最令人动容是她浑身上下无 不透出无比坚强的气质,清澈的眸子闪动着深不可测的智能和光芒,像每刻都在 向你倾诉着某种难以言喻的玄机。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目光逐渐转冷,灼灼的打量着言静庵。
言静庵那对像会说话的眼睛忽地射出锐利的光芒,与我深深对视了顷刻后, 充满线条美的典雅脸庞泛起了动人心魄的奇异光辉,略一点头道:“血逸,静庵 等你好久了。”
我依然没有说话,滔天的气势勃然而发,笼罩着整个大殿,缓缓的向言静庵 走去。
“逸郎……”云儿拿不准我到底打算怎样,紧张的低叫道。
我默默抓起了言静庵的纤纤玉手,低头轻吻了一下,吻得是那么的自然,不 带半分亵渎之意。随即,我温柔的一笑,拉着言静庵就往外走去,随手拿起了桌 上的《慈航剑典》。
众女诧异的望着,我和言静庵从边门离开,良久才收回了目光,相互看了一 眼,心中满是疑惑。
问天尼适时出声,微笑道:“小冰云,小梦瑶,几位跟我来吧。”
……
星空下,在突出崖边孤巖上的听雨亭中,言静庵纤弱秀长的娇躯,包里在雪 白的丝服里,迎风而立,秀发轻拂,自由写意。
我则随意的横卧在言静庵身侧的亭边长椅上,自顾自的喝着手中的酒,醉眼 朦胧的看着言静庵,轻声道:“静庵,你不喝点吗?”
言静庵秀眉微皱,嗔怪的瞪了我一眼。
我惋惜的歎道:“真可惜!不能看见静庵酒醉的模样。”又随意扫了眼一旁 的《慈航剑典》,微笑道:“静庵,你是否希望血某看此书呢?”
言静庵幽幽一歎道:“我真恨不得你能立即翻阅最后一章,那就可一了百了。”
“哎。”我摇头轻歎道:“人生还真是奇妙!知道吗,血某为了逃避,强迫 自己忘记《战神图录》最后一幅图的破碎虚空,就怕在危急时刻,会忍不住运用, 而跟随着传鹰大哥的脚步,步入虚空。没想到,现下却必须去研究这《慈航剑典 》所详载的最后一着的死关法。你说,这是多么讽刺啊!”
言静庵淡淡道:“那你为何还要,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呢?”
我苦笑道:“梦瑶心脉尽断,生机已绝,我惟有仔细推敲《慈航剑典》,才 有希望治癒她啊。”
……
沉默了半晌,言静庵轻轻的问道:“血兄,可还恨静庵吗?”
我哑然失笑,道:“静庵风华绝代,就连庞斑、浪大哥、震北兄和朱元璋都 不能倖免。”顿了顿,深深的看了眼言静庵,道:“血某自命深情而又多情,又 怎能不为你着迷呢,呵呵。”
言静庵娇嗔的横了我一眼,道:“血兄,既然你要娶小冰云和小梦瑶,那为 何还要调侃静庵呢?”
“我说的是事实。”我洒然一笑,道:“况且,世俗眼光、言语,又岂能左 右我血逸,就算我要将静庵一齐娶了,又如何,哈!”
言静庵现出了罕有充盈着女儿家味道的甜美笑容,欣然道:“血兄,你终于 露出本性了,忍不住说出这教人喘不过气来的迫人说话了。”
我愕然的看着言静庵,无奈的低吟道:“你这是对我之前的两封信,所採取 的报复吗?”
言静庵嘴角逸出一丝莫测高深的笑意,油然道:“算是吧。你可要小心啊, 女人可是很记仇的,静庵亦不例外,也许事情还没有结束呢。”
我稍微有点承受不了,忙反击道:“静庵,你究竟是爱浪大哥多点呢,还是 爱庞斑多点呢?”
言静庵淡然一笑,平静的说道:“是谁又有何区别呢?庞斑、浪翻云和言静 庵,所选择的道路,是注定了必须孤独一生。那是逆流而上的艰苦旅程,只要稍 有松懈,立即会被奔腾的狂流卷沖而下,永远沉沦在物欲那无边苦海的下游里。”
“你快乐吗?现在又得到了什么呢?”我轻声道。
言静庵幽幽的看着亭外,眼神中有几分暗淡,几分没落,默然不语。
我轻轻的递过酒瓶,柔声道:“能修道又如何,静庵你又何必如此执着呢, 喝口酒吧。”
言静庵默默的接过酒瓶,浅浅的喝了一小口。抬起头来,发现我正坏坏的看 着她,俏脸破天荒地红了起来。
“哈哈!”我畅快的大笑,高声道:“人生苦短,不过数十寒暑,我血逸一 生只愿和深爱的女子,快快乐乐的生活在一起,便已无憾了!”
我轻身而起,温柔的吻在言静庵的额头上,透过灵台,将战神图录最后一幅 图的破碎虚空,传入她的脑中……
言静庵回复了她那不染一丝俗尘的雅淡神情,秀目闪动着前所未见的神采, 柔声道:“血兄这是何意?”
我淡淡的说道:“就算是血某弥补自己的过错吧,希望这能对静庵有所帮助。”
言静庵绽出清美的笑容,温柔地道:“那静庵在这里,就先谢谢血兄了!我 先回去了,血兄专心寻找医治梦瑶的方法吧,我会告诉她们,不要前来打扰你的。” 说罢,转身离去。
我猛的喝光瓶中剩下的酒,随手将酒瓶丢到崖下,毅然的翻开了《慈航剑典 》…… ---------- 第五十四章道胎之恋我盘膝冥坐于听雨厅中,双目紧闭,双手交替变换着各 种印法,脑海中不停闪现过慈航剑典里面所记载的那些超越了人类智能极限的剑 术、剑法和剑印。
慈航剑典刚好被翻到第十二章,随意的放在我面前伸手可及的地方。
我可清楚的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气团,暗含无限玄功,正在我体内茁壮成长, 同战神真气分庭抗礼,互不侵犯。
日月交替,三天时间转瞬即逝,云儿几女焦心不以,百般央求言静庵,才在 她的带领下,悄悄的来到了听雨亭一旁,默默的陪伴着我。
我缓缓的挣开双眼,炯炯神光暴射而出,仰头望着万里晴空,心中不禁感慨 万千,“体内的道胎已经呈现饱和状态,竟然同战神真气不相上下,慈航剑典的 武功果然不凡。可惜的是,道胎竟然无法和战神真气合而为一,使得我的功力并 没有明显的提高。哎,算了,先不想了,总会有办法的……”
“不可能,怎么可能……”言静庵低声喃喃自语,心下诧异非常,万万没有 想到,短短三天时间我就练成了道胎,而且比之她自己,竟有过之,而无不及。 弄得几女莫名其妙的看着她。
我转头深情的望了眼言静庵和云儿几女所藏的草丛,面露丝丝微笑,便毅然 的翻开了慈航剑典最后一章“死关”。
梦瑶身体微微的颤抖着,双拳紧握,俏脸煞白,神情複杂,一瞬不瞬的望着 我,晶莹的泪水默默的在眼圈里打转。云儿四女亦紧张的盯着我,心下正不停默 默祈祷着,并没有留意到梦瑶的异样。言静庵轻轻的搂住梦瑶的纤腰,温柔的将 梦瑶的头,靠在她自己的肩膀上,无声的给这个自己最疼爱的小徒弟予安慰。
……
“死关”和“破碎虚空”不停的在我脑中交替出现,涨得我头痛欲裂。体内 的道胎和战神真气,已脱离了我的控制,正激烈的对抗着,二者僵持不下,狂野 奔流在我周身经脉之中,涨得我痛不欲生……
我渐渐适应了这种非人的痛苦,忽然感受到,人世间所有名利斗争,甚至令 人颠倒迷醉的爱情,均是不值一哂。
想起,自从我来到这片异世界,笑看风云,名动天下,略一跺脚,整个江湖 都要抖上一抖,又有云儿几女倾心于自己,又有谁不对自己又敬又怕,又羨又嫉 呢……
我逐渐迷失了自我,不禁喃喃道:“这些又代表着什么呢?纵使拥有艳绝天 下的美女,用之不尽的财富,但生命仍不是头也不回地迈着步伐流逝,任何事物 总有云散烟消的一天,回首前尘,只是弹甲般刹那的光景。生命的意义究竟是什 么呢?生命仿如一次短暂的旅程,即使管像朱元璋般贵为帝主,还不是像其它人 般不外其中一个过客,历尽人世间的喜怒哀乐,悲欢离合后,悄然而去,带不走 半片云彩……”
我的自言自语,清晰的传进了众女的耳中,众女呆立当场,神情木然。
“不!”我猛的起身,仰天狂吼道:“不,如果没有爱人陪在身侧,就算得 到天道,有如何……我血逸当天起誓,为我所爱,甘愿付出一切,哪怕身陷九渊 地狱,也无怨无悔,啊……”
众女深深的呼了口气,深情的凝望着我,眼中满是浓浓情义。
“啊……”巨痛再次回来,不对,它根本就没有消失过。我不停的剧烈颤抖 着,战神真气渐渐同道胎合而为一,而“死关”和“破碎虚空”也要牢牢印在我 的脑海中。
“哈!”我暴喝一声,双手紧握成拳,毫不停顿,重重的敲打在自己的胸口, 厉声道:“我能将”你“封印一次,就一定能将你封印第二次,从我脑中消失吧 ……”
言静庵见众女欲上前阻止我,忙闪身拦阻,低喝道:“别过去,血逸正处于 最关键的时刻,不仅如此,他此时的身体自然抗拒一切事物接近,所以,近者必 伤……”
众女依言停住了脚步,不是怕自己有何损伤,而是怕伤害到我。云儿等人犹 如感同身受,痛苦万分,泪流满面的别过头去,实不忍见我如此模样。
“逸郎……”梦瑶见此情景,心神早已大乱,脑中唯一的想法,就是要阻止 我这般折磨自己,不顾师傅的喝止,在众女还没反映过来时,飞身向我扑来,猛 的投进我怀中,紧紧的抱住了我……
“不要……”众女慌忙拦阻,但为时已晚。
“碰。”梦瑶被我的护体真气,震的飞身而起,往崖下跌落下去。
众女远水救不了近火,鞭长莫及,惟有眼挣挣的看着功力虽有若无的梦瑶, 跌得粉身碎骨。
就在这时,只见我蓦的闪身而起,闪电般来到梦瑶身侧,将已是气若游丝的 梦瑶紧紧抱在怀中,狂吼一声,运足毕生功力,一掌向在对面的峭壁,口吐鲜血, 藉着这反震之力,安然的飘落回崖上,毫不停留的向众女飞去,焦急的叫道: “静庵,快带我去茶园静室,梦瑶已没有时间了……”
言静庵带着我们,飞快的掠过面积广阔,佔了半遐山头,中间有块达四丈的 巨岩的茶园,绕到石巖的前方,来到了一道只容弓身钻进去的铁门出现眼前。
我深情的看了眼云儿四女,坚定的说道:“我定会将梦瑶救回的,你们也回 去好好休息吧,耐心等待为夫。”说罢,转身两手轻按铁门,往前推去。
“咿唉!”一声,铁门应手而开,我抱着梦瑶,在众女深刻骨的柔情目光注 视下,快步走了进去。
“哐啷!”铁门紧紧的闭上。
……
我轻轻的将梦瑶放于石窟内尽端唯一的石墩上,柔声问道:“梦瑶,爱上我, 你将永远没有机会达到天道,你后悔吗?”
瑶儿爱恋的深深注视着我,艰难而肯定的点了点头,虚弱的说道:“不!瑶 儿最大的幸福就是遇见了你,就算今生无法达到天道,亦不后悔,逸郎……”
我附下身去,深深的吻上了瑶儿诱人的红唇。
瑶儿柔软若蛇的纤手缠上我的脖子,秀目微闭,动情的回应着我。
战神真气由我口中狂涌进瑶儿的七经八脉,如脱韁的野马般狂奔不息,更是 不停的冲击着她全身的心脉。真气运转四十八周天后,速度慢慢降了下来,化作 万缕青丝钻进了她每一个细胞,刺激着她每一根神经。
瑶儿缓缓的挣开了双睛,发现自己眼前的事物比以前更是清晰透亮,色彩更 是鲜明欲滴,彷彿自己这双眸子能够看穿人世间的一切虚幻。感觉到身上每一个 毛孔都自然的伸张开来,呼吸周围的空气,吸收着大自然的丝丝神奇力量。全身 上下的每一个细胞彷彿被人注入了无穷的力量,充满着生机的活力。
我悄悄的离开瑶儿的红唇,见她浑然不知,仍是面露癡迷之态,轻声道: “瑶儿,我已用战神真气将你的心脉基本接上,你现在感觉如何?”
瑶儿异常欣喜的看着我,娇声道:“谢谢你,逸郎!虽然我的功力没有丝毫 恢复,但仍能清楚感觉到,自己身上充满了无限生机,真的好神奇啊!”顿了顿, 又疑惑的说道:“我的剑心通明似已再无破绽了,但又好像并不是这样,彷彿有 个身影,深深的烙在我心底,却分不出到底是谁……”瑶儿秀眉紧皱,柔声问道 :“怎么会这样呢?”
我坏坏的笑道:“这个身影就我了,在战神真气接上你心脉的同时,亦将我 的身影牢牢刻在你的心底,等一会我将你心脉全部打通后,你就会清楚的感觉到 了,嘿嘿。”
瑶儿娇嗔不依,在我身下扭动了几下后,一对粉拳轻轻的敲打着我宽阔的胸 膛,娇嗲道:“逸郎,你真是太坏了……”
不等瑶儿说下去,我再次吻上了她的红唇,双手飞快的撤掉我俩之间的遮拦 物,转瞬间,我和瑶儿已经坦诚相对了。
瑶儿的香体灼热无比,秀眸半闭,使我清楚的感觉到,她正处于欲焰中烧的 亢奋状态,已被我挑起了飢渴的处子春情。
我的嘴唇离开了她火炙般的红唇,移师往她的面额,下巴和白嫩的颈项。
瑶儿终于抵受不住,心灵失守,不能自制地喘息和呻吟起来。玉体还不住向 我挤压扭动,那种春心摇荡,温驯柔顺的万种风情,让我心醉魂消不以。
我好整以暇地略微抬起头来,邪邪的笑道:“瑶儿,那晚在温泉里,你有没 有想过,要为夫亦恣意疼爱你呢?”
瑶心中大恨,见我明知她渴求我的疼爱,偏要明知故问,吊足她的瘾子,让 她飢渴和害羞个够。可是现在肉在砧板上,只好任由宰割。羞得无地自容,想躲 到我头颈处,又给我强移到眼下,大嗔道:“死无赖,究竟想人家怎么样啊?”
“哈!”我得意的一笑,又找上了瑶儿那两颗动人的小樱桃,用心地吻吮逗 弄,弄得她娇躯水蛇般在我身下扭动翻缠。
瑶儿的娇躯剧烈地颤抖着,急促地喘气呼吸,发出阵阵销魂蚀骨的呻吟声。
我深吸了口气,柔声道:“亲亲小瑶儿,为夫要正式帮你打通心脉了,你准 备好了吗?”
“嗯。”瑶儿娇躯剧颤,含羞轻轻点头,不敢看我。
我熟练的双手,轻重缓急的在瑶儿身上活动起来,又吻又摸,展开全面的进 侵,下身对准了瑶儿的红心,低吼道:“我要进去了。”
瑶儿的秀眸早充满了动人心魄的炽烈情火,猛的向上一挺身……渐渐的,瑶 儿的娇喘呻吟,变成了狂呼乱叫,无可节制的欲火,烧得她完全迷失了理智。
我拚命的保持着灵台的清明,强迫自己不要迷失在欲望之中,将体内的道胎 提升到极限,一丝不剩的传进了瑶儿体内,疯狂的冲破她那被堵塞的心脉……
瑶儿只觉脑中“轰”的一声,好像陷入了一个虚无缥缈的梦境之中。梦中的 她被温柔,旖旎的醉人感觉所包围;梦中的她完全开放了自己的怀抱,放纵着自 己;梦中的她被关怀,被呵护,被送上了飘飘欲仙的云端;梦中的她忘我的呻吟 着,叫喊着,肆无忌惮的发泄着心中的渴望和激情;梦中的她彷彿听到了让她深 爱的喃喃细语,告诉她要立即运功,那沉重的伤势就会彻底复原,而且功力还会 更胜从前!迷迷糊糊的她立刻照做,很快的就进入到了物我两忘的状态之中…… ---------- 第五十五章恶有恶报离开慈航静斋后,我在山脚下买了匹身形高大,四肢强 健,通体火红,上等的大宛马,昼夜不停,向着应天府全速疾驰。
第六天正午时分,马儿终于坚持不住,口吐白沫,我这才勒停韁绳,拍了拍 它的大头,怜惜地道:“对不起,让你受累了,去吧。”纵身跃下马背,解下它 的鞍辔,放它去了。
这里是距离应天府大约还有几十里的官道上,假使我全速前进,用不了两个 时辰,我必能赶到应天府,但连续六天的马不停蹄,使我亦感到有些疲倦,望了 眼官道两旁的苍天大树,心下便有了决定,几个闪身,我跃上了其中一棵,打算 休息一下,再继续赶路。
我舒适的躺在树干上,悠闲的喝着手中的美酒,不禁想起救治梦瑶后的种种 ……
……
三天,连续三天的努力,我体内慢慢同战神真气融合的道胎,有九成都注入 了瑶儿的体内,帮住她打通全部心脉……
瑶儿紧闭双目,安逸的躺在石墩上,渐渐进入了物我两忘完全静止的状态。 她的心脉虽已完全打通,但想要将我所注入的九成道胎全部消化,并同自己体内 原有的道胎合而为一,化为己用,最少还得需要七天左右的时间。
我知云儿几女必然不肯离开,守在静室外边,顾不得自己耗损过巨的身体状 况,忙轻轻起身,随意的穿好衣服,俯头吻了瑶儿的脸蛋后,踉跄的走出了静室。
果然,云儿几女脸色都显得有几分憔悴,轻靠在茶园那高达四丈的巨岩,默 默坐在那里,静静的守侯着我和瑶儿。
令我想不到的是,言静庵竟然也在这里,并且就站在铁门前不到两步的地方, 秀美的脸旁上充满了担心、焦虑等种种神色。她见我走出,双眼一亮,忙举目向 石室内望去。
我心中一动,自然的挡住了言静庵的视线,随手关上了铁门,苍白的俊脸上, 不带一丝表情,双目无神、浑浊,身体不停的微颤,向前倒去。
言静庵忙上前两步,将我轻轻扶住,紧张的问道:“你还好吧?小梦瑶她怎 样了?”
“呃……”我轻微的抽动了几下嘴角,却装做不能发出半点声音的样子,本 就苍白的俊脸上满是悲痛的神色,一口鲜血喷在了言静庵那雪白的衣服上,两眼 一翻,倒在了她温暖的怀中,并将头紧紧埋在她胸前,呼吸着她诱人的体香,晕 死过去,爽!。
言静庵呆在那里,不知该如何反映,她的一生还从没有遇过这种情况,更不 用说碰见我这样无赖的人了,哈!
“啊……”云儿几女惊叫着,飞快的跑了过来,慌忙从言静庵手中接过了我, 仙儿焦急的叫道:“斋主,逸郎他怎么了?”
言静庵秀脸微微泛红,轻声道:“他没事,只是因功力透支而昏了过去,你 们快扶他回厢房休息去吧。”
云儿小心的问道:“那师妹现在怎么样了?”
“哎。”言静庵出神的看着铁门,伤感的轻声道:“看他现在的状况和刚刚 的表情,恐怕已经……”说到这里,再也说不下去,转身默默的离开,晶莹的泪 滴缓缓流下。
云儿几女呆在当场,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反映,泪水夺眶而出,口中不 停喃喃道:“不会的,不会的……”
我心中不禁暗自懊悔万分,默念道:“完了,玩笑开过头了……多想无益, 还是先运功,恢复功力再说吧。”战神真气在我体内围绕着道胎,飞快的运行起 来,我渐渐进入了入定状态。
紧抱着我的云儿若有所感,轻声换醒三女道:“先别想那么多了,快扶逸郎 回去休息吧,等他醒来再问问他好了……”
翠儿轻声道:“对,快扶逸郎回去吧,瑶妹一定不会有事的。”
……
不知过了多久,我慢慢的恢复了清明,查看之下,战神真气已经完全恢复, 但道胎却只恢复到颠峰时的三成,就再无寸进,万幸的是,这三成道胎彻底的融 入了战神真气之中,已同战神真气水乳交融,再无分彼此,使得我的功力又大大 跃进了一步,比之两者都是全盛时期的效果还要好上许多。
我缓缓的挣开双目,四女那娇美却又雨带梨花的憔悴的脸庞,出现在了我的 眼中。
翠儿惊喜的叫道:“逸郎,你醒了。”
秀儿忙伸出纤纤玉手,放在我的额头上,柔声问道:“逸郎,你有没有哪里 不舒服啊?”
“梦瑶她……”我歉然的看着几女,欲言又止,不停的考虑着怎么样告诉她 们梦瑶的事情。
云儿怕勾起我的伤心难过,轻轻打断了我的话,道:“逸郎,不要想那么多, 你的身体要紧。”
我知道云儿她们已经彻底误会了我的意思,自己就更不敢现在说出瑶儿的事 情,脸色变得很难看,心中忐忑不安,低声道:“我已经没事了。”
众女见到我这难过的神情,心下更加肯定瑶儿已经出了事。
仙儿温柔的扶在我的身上,轻轻亲吻着我的双唇,希望借此来消除我心中的 痛苦。
不管了,就是要死,也得过了今晚再说……
情火高涨的我,狂热的回吻着仙儿,粗暴的撤掉她的衣服,双手不停的活动 在她那动人的娇躯上。
“啊!”仙儿狂乱的呻吟着。
云儿三女相视一眼,默契的轻轻脱掉自己的衣服,加入了战团……
我心下感动莫明,“得妻如此,夫妇何求!”
也许是我们心中都有心事,今晚的战火烧的特别猛烈,四女表现的异常狂野 ……
云雨过后,四女满足而疲惫的睡去。
我出神的望着屋顶,脑中不停的闪过云儿四女,恶狠狠的向我扑来的各种情 景,身体不自觉的微微颤抖起来。随即,脑中又闪过自己装晕,倒在言静庵怀中 的那一刹那,想起那动人的滋味,脸上不禁挂上了邪邪笑容,心下暗道:“就算 再被云儿她们修理一顿,也是值得的,嘿嘿……”
……
第二天清晨,我一觉醒来,缓缓睁开双目,发现云儿四女都早已起来,准备 好了早饭,正静静的看着我。
秀儿忙起身过来,温柔服侍我穿好衣服,便拉着我向桌旁走去。
我轻声道:“那个,我……”
翠儿娇轻声打断了我的话,道:“逸郎,快来吃早饭,这可都是我们姐妹精 心为你做的哦。”
我看着桌上的六菜一汤,心中满是幸福甜蜜,暗道:“罢了,先吃饭,一会 再说吧,何必破坏这温欣的场面呢……”
在四女温柔体贴的服侍下,我愉快结束了这顿幸福的早饭,猛灌了口酒,狠 狠的一咬牙,道:“其实,瑶儿已经没事了,只是需要静修几天而已……对不起! 让你们伤心难过了,我并不是故意不说的,只是……”
仙儿微笑道:“刚刚言斋主已经告诉我们了,这顿早饭就是我们姐妹特意” 犒劳“你的。”
“这就好。”见四女并没有兴师问罪的意思,我长长和呼了口气,悬着的那 颗心总算放了下来,浑然没注意仙儿犒劳两字说的特别重,更没有留意到她脸上 的笑容竟带有几分阴冷。
秀儿腻声道:“逸郎,你出静室的时候是不是故意晕倒在师傅的怀里啊?” 接着,紧紧的盯着我,道:“不要骗我们啊。”
我邪笑道:“我要是不趁机报复一下,怎么能对得起自己呢,哈!”
云儿从我怀中飞快的离开,娇嗔不依道:“逸郎,你真坏,怎么能这么对我 师傅啊!”
我洋洋自得的笑道:“想来,可能还从来没有人像我这样对你师傅吧,嘿嘿。”
“是啊,还真是从来都没有人像你这般无赖呢。”言静庵微笑着缓缓走进屋 内,脸上的笑容是那么甜美。
我诧异的看着言静庵缓步走进,她那甜美的笑容让我没由的心中一片恶寒。 我忙转头看向四女,只见四女正恶狠狠的盯着我,彷彿是要将我生吞活剥的样子, 我暗叫道:“上当了,快闪!”飞快的起身,就要穿窗而去。
言静庵同四女没有丝毫阻拦的意思,都微笑的望着我。
我骇然发现,自己竟不能运起丝毫内力,惊恐的望着她们,道:“怎么会这 样?”
翠儿娇声道:“仙姐姐不是说过了,你刚刚吃的早饭是我们姐妹精心准备的, 要好好犒劳一下你啊。不过嘛,我们只不过在饭菜中加了点料,嘻嘻。”
云儿见我正试图逼出药劲,微笑道:“逸郎,你不用白费工夫了,没用的, 这药可是我们慈航静斋的密传哦,虽然你功力深厚,但要想解除药效,至少也得 六个时辰。”
试了半天都没有半点效果,我彻底放弃了抵抗,心知云儿四女一定不会放过 我的,忙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哀求的看向言静庵。
言静庵微微一笑,伸手点了我的哑穴,笑道:“要是你的惨叫声,让斋里其 余弟子听见,那就不好了。”说罢,竟带头向我狂殴起来。
四女亦疯狂的扑了上来。
昨夜梦中的情形竟然成真了,更惨的是我没有丝毫抵抗力,又有口难言,哎 ……
……
帝踏峰山脚下,云儿四女将已变成猪头的我,随手扔在了地上。
秀儿轻声道:“逸郎,你先去京城吧,我们会在这等梦瑶出山,再去和你会 合的。”
云儿接口道:“在这段时间里,你最好给我们,认真反省一下。”
仙儿冷哼道:“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欺骗、作弄我们姐妹,哼!”
翠儿冷冷的说道:“你最好给我们老实点,要不然等我们到京城后,你就死 定了。”
说罢,四女头也不回闪身离去。 ---------- 第五十六章女真公主几股强烈的气息,将我从回忆的深渊中拉回了水面,使 我骤然而醒。
举目向下望去,一辆豪华的马车缓缓行使在官道上,轻风抚过,车窗微微被 掀起,半张如花似玉的俏脸显露出来,看这美女的头饰打扮,竟然和水柔晶有几 分相似,应该也是女真人。
只看这半张俏脸,我就深知着美女的相貌一点也不下于云儿几女,心中一动, 便向驾车的两人望去。左边那人,年在六十间,鬚发俱红,有若一团烈火,精钢 打造的狼牙棒放在身侧;右边是一个精壮大汗,一条粗铁连起的两个钢球缠在腰 间。
我心下愕然,暗道:“竟然会这么巧!这三人应该就是女真族公主”玉步摇 “孟青青,同她的两个护将赤佳尔和贞白牙了。”
我的目光前移,三个色目打扮的大汉,骑着骏马,走在前边,中间带头的是 个光头男子,想来,应该是早就已经为蒙人效力的色目陀了。
剩下两人就呼之欲出了,左边那个年约四十,矮壮强横,脸有伤痕,形相恐 怖的是“吸血铲”平东,此人嗜吸敌人鲜血,在域外克鲁伦河一带,无人不闻其 名色变。
右边这人叫“山狮”哈刺温,擅用双矛,体型彪悍雄伟,在战场上,敌人只 要见他出现,便会吓得丧胆逃命,乃塞外无敌的猛将。他的样貌配上赤色的蓬松 头发,颇像一头恶狮。
我暗想道:“女真人和色目人,怎么会这个时候进京呢?按时间来看,他们 应该正在帮助方夜羽和甄素善攻打怒蛟帮才对啊,奇怪,真奇怪……靠,想这么 多做什么,下去问问不就得了,嘿嘿。”
我飞身而下,手握嗜血刃,闪电般扑向功力较弱的色目陀。
“哈,哈。”两声怒喝声,同时自平东和哈刺温口中发出,各自握着吸血铲 和双矛迎了上来,二人反映奇快,当我越离树干时,他们就已感应到了。
比之二人,色目陀的反映就要慢了少许,慌忙下马,滚往一旁。
我冷笑一声,骤然加速,猛的穿过平的吸血铲和哈刺温的双矛,飞快来到刚 跃离马背的色目陀的头上,在他惊骇的神情下,一刀将他斜劈成两段。
“啊。”平时同色目陀关系最为要好的哈刺温,见到好友惨死,怒吼一声, 手舞着双矛,疯狂的向我扑来;相比之下,平东显得冷静得多,略退几步,再利 箭般向我射来。
我飞身跃起,脚下轻点哈刺温的双矛,借力飞扑向随后赶到的平东面前,同 他战到一起。
“叮,叮,叮。”瞬间,我和平东在空中一连交换了三招,我飘然落到地上, 不再多看平东一眼,转身冷冷的盯着更加疯狂向我扑来的哈刺温,完全是一派不 要命的打法。
“扑。”平东口喷鲜血,倒飞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再也没有起来,在他 胸前巨大的伤口里面,整个内脏已经被我的刀气震得粉碎。
“轰。”毫无花俏,我狠狠的同哈刺温硬拚一击,震得哈刺温双手剧颤,双 矛脱手而飞,哈刺温脸色煞白,一脸不可置信的望着我。
我轻蔑瞄了他一眼,随手一刀,砍下他的大头,转身向着始终没有动静的女 真公主三人走去。
……
身穿素黄武士服的女真公主“玉步摇”孟青青,长着一张无可挑剔的鹅蛋俏 脸,似蹙非蹙的笼烟眉下,一对乌亮灵秀的眸子射出丝丝精芒,正一瞬不瞬的凝 望着慢步接近的我,轻轻歎道:“血兄,打算如何对带我们三人呢。”
赤佳尔和贞白牙各自握着狼牙棒和链铁锤,紧紧的护在孟青青两侧,紧张兮 兮的注视着我的一举一动,防止我的突然袭击。
孟青青说话时,露出一口皓白如雪的牙齿,配合着白里透红,教人不敢触碰 的滑嫩柔,那正轻柔地呼吸着的细巧挺秀小鼻子,娴雅娇艳的美态,令我这个见 惯美女的人,脑中亦不由一震,一时竟忘了回话。
孟青青见我半天没有说话,手中还紧握着正在滴血的嗜血刃,幽幽一歎道: “血兄,真想和青青兵刃相见吗?”
我潇洒一笑,柔声道:“血某有些累了,想请公主载我一程,你我一同进京 如何?”手中的嗜血刃眨眼间消失不见了。
孟青青深深望了我一眼,挥退赤佳尔和贞白牙二人,略一侧身,微微一福道 :“血兄请上车。”
我微笑额首,躬身钻进车厢。车厢内宽敞典雅,散发着淡淡幽香,中间一张 四方的竹桌,上面摆放着一壶美酒同一篮珍贵的水果,车厢三面各有一张宽大的 长椅,上面平铺着厚厚的虎皮,更显异国风情。我舒适的横卧在车厢最里面的长 椅上,拿起桌上的异国美酒,不客气的喝了起来。
孟青青轻声交代了赤佳尔和贞白牙二人一下,随后进来,幽雅的坐在左边的 长椅上,神色有些怪异的看着我。
我轻放下酒壶,微笑道:“公主为何这样看血某?”
孟青青道:“青青在想血兄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为何一现身就立毙色目三名 高手呢?。”
我淡淡道:“方夜羽多次在背后捅我一刀,有心也好,无意也罢,都间接伤 害了我心爱的女子,你说我又怎能不杀几个前来帮助他的人,来解解气呢。”
孟青青低声道:“青青也是前去帮助小魔师的,血兄为何对青青等人没有半 分敌意呢?”
我目光灼灼的盯着孟青青,坏坏的笑道:“如果我说,血某对公主有意,所 以不想伤害公主的手下,公主信吗?”
孟青青的俏脸爬上两朵淡淡的红晕,含嗔地看了我一眼,娇笑道:“难怪素 善警告青青,千万要避开血兄呢,现在青青总算明白了,嘻嘻。”
我哑然失笑,道:“既然公主已经被血某见到,那公主可就要当心了,说不 定血某很快就会发起攻势的哦,呵呵。”
孟青青含笑道:“那青青就等着血兄了。”
我哑然望着这个异国美女,失声道:“素善是这样,公主也是这样,难道你 们草原上的女子都是这般开放吗?”
孟青青微笑道:“在我们美丽的大草原上,女子在成婚前,本来就同男子同 样具有追求幸福的权利啊,这种事情在我们那里,太自然不过了,何况,我们草 原的女子向来的是热情大方的,不比你们中原女子那样小家碧玉。”顿了顿,又 道:“血兄不要公主公主的叫我了,叫我青青就好。”
我道:“那青青就叫我逸郎吧。”
孟青青娇嗔的横了我一眼,娇笑道:“要想青青叫血兄为逸郎,血兄可还要 努力哦,咯咯咯。”
同这异国美女调情,使我心情大畅,猛的灌了几口酒,不禁又想起了和她一 样动人的甄素善,出声问道:“素善现在好吗?”
孟青青道:“素善早同小魔师一同进京了,现在可能已经在京城了。”言下 之意,似要提醒我甄素善同方夜羽早有婚约。
我毫不在意,微微一笑,喃喃道:“为何他们这么早就入京了,韩柏和怒蛟 帮的事情应该还没有解决啊?”像似在问她,又像似在自言自语。
孟青青道:“这还不都是因为你,你的出现打乱了他的全盘计划,使得他不 但损失了青藏和花间派的助力,在怒蛟岛上还丢失了朝廷钦犯翟雨时,破坏了他 同朝廷了连手之事。再说,庞老一早就已入京,小魔师亦断定韩柏和怒蛟帮众人 现在也已在进京的路上,所以先到京城恭候了。”
听了孟青青的话,我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又诧异的问道:“庞斑入京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
孟青青低头想了一下,道:“大概五天前就已入京了吧。”
我双目猛的暴出精芒,转瞬又消失不见,摇头失笑道:“看来庞斑已经知道 鹰缘的下落了,并且已经见过面了,呵呵。”
孟青青像是早就得知此事,并不敢到丝毫怪异,而是转问道:“血兄打算入 京后做些什么呢?”
我随意的答道:“追几个美女,杀几个垃圾,仅此而已。”
孟青青轻声道:“杀谁?”
我含笑不语,悠然的喝起酒来。
孟青青见此,心下暗气,但也毫无办法,又问道:“那血兄看上的美女又有 那些呢?”
我坏坏的看着孟青青,邪邪的笑道:“鬼王虚若无的独生爱女虚夜月,西宁 派掌门人”九指飘杏“庄节的爱女”香剑“庄青霜,出云观的种子高手云素,还 有就是素善和青青你了,一共五人,亦可随时再加,哈!”
孟青青白了他一眼,有好气的说道:“血兄你还真的是很贪心啊,竟然想把 现下京城的美女全部都追到手……”
这时,车厢外驾车的贞白牙打断了我们的谈话,恭声道:“公主,应天府到 了,我们已经入城,现在是否去同小魔师回合?”
我猛的喝光瓶中剩下的异国美酒,朝孟青青微微一笑,不等孟青青说话,就 柔声道:“青青,相信我们很快就会再见面的,告辞了。”话了,我已闪身来到 车厢外,顺着人流消失不见。 ---------- 第五十七章玉珮之秘我信步穿过横匾写着“净心除念,过不留痕”八字的方 亭,悠闲的继续深进。
来到应天府后,我一下孟青青的马车,就立刻感觉到了,来自皇宫里面的鹰 缘,以无上玄功,所向我传出的淡淡召唤,左右我也无事,就先行前往与他见上 一面。
我藉着点月色,欣赏着沿途柳暗花明的园林景色,又不时回首眺望皇城壮丽 的夜景和灯饰。
不一会,不规则中自见规律的简陋村屋,罗列在我眼前。
我的眼中射出智深如汪洋大海的神光,冷然看着眼前一切,感受到物象背后 所蕴的深刻意义。心灵同时晋至无人无我,与天心结合一体的境界。
除了鹰缘的气息外,我又感到了十几股同一源的强大气息,其中一股尤为强 大,竟能直追我同庞斑、浪大哥三人,心下瞭然,必是净念禅宗的宗主了尽同那 些影子太监了。
村中景色异常美丽,地上的齐膝的大雪,树挂的霜条,在月色下显得既神圣 又纯净。
我淡然一笑,穿过小村,轻松漫步,向后山走去,所过之处不留半点痕迹。
流水淙淙,具有挺拔入云之姿的鹰缘手负背后,正俯头细看所站石旁永不休 止的山泉流水,悠然自得。感觉我的到来,鹰缘转头向我望来,目光灼热无比, 充盈着渴望、好奇和对生命的爱恋。
我静静与其对视,此刻的鹰缘,同我上次所见的大有不同,具体有那些不同, 又不能用言语表达出来。良久,我微微一笑,轻声道:“鹰缘,既然你已经见过 庞斑,为何还要留在这里呢?”
鹰缘淡淡的说道:“等小叔叔你啊。”
“哦?”我疑惑的紧盯着鹰缘,等着他近一步解释。
鹰缘一脸憧憬的神色凝望着远方,缓缓说道:“上次小叔叔交给我的,那个 父亲留下的雕龙玉珮,内里刻有父亲的精神烙印,嘱咐我要办好两件事。鹰刀内 藏有父亲毕生的经验,包括跃马破碎虚空而去的最后一着,当然漏不了隐藏着生 死奥意的《战神图录》,父亲交代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我只留下《战神图录 》,期于的都要全部抹除;其二,父亲说小叔叔杀性太重,又太过重视男女之间 的情爱,为此可能将会误入魔道,到时势必将万劫不复,并且小叔叔刻意忘记《 战神图录》的最后一幅图画破碎虚空,始终打算留在人世,没有进军天道的意思, 小叔叔一旦入魔,必将生灵涂炭,父亲嘱我时刻关注小叔叔一举一动,必要时刻 出手逼迫小叔叔使出最后一招……”
听到这里,我的脑中轰然乱成一团,惊诧于传鹰大哥竟有如此的先见之明, 早已深深的把握到了我的性格和弱点,留下了鹰缘这个后招。要是果真如此,鹰 缘必定是我在这个世上的唯一客星,传鹰大哥想必也留有对付我的办法……
鹰缘轻声将我从烦乱的思绪中了拉了回来,有些忐忑的问道:“小叔叔,你 怪我父亲吗?”
我苦笑道:“大哥是我来到这个世上,所见到的第一个亲人,对大哥我只有 尊敬和深爱,又怎会有半点怪罪之意呢。况且,大哥所说的都是事实,这个我心 中最为清楚明瞭,从始至终大哥都对我一直那么关爱,就是要鹰缘你对付我,也 只止于将我迫入天道而已,我又有什么理由去怪他呢,呵呵。”说罢,我无奈的 轻摇了下头。
鹰缘再次将目光投入溪水中,微笑道:“小叔叔果然是父亲最好的兄弟,彼 此之间都那么信任、瞭解,真好!”
我含笑着来到鹰缘身侧,舒适的坐了下来,拿出美酒,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鹰缘踢掉鞋子,亦坐了下来,把赤足浸在冰寒彻骨的水中,舒服地歎息道: “暖得真舒服!”顿了顿,又道:“前段时间,我在这里感到小叔叔那惊天杀机, 心中矛盾极了,还好后来小叔叔成功的走出了心魔。”
我放下了酒瓶,淡淡问道:“如果那时我没有走出心魔,鹰缘会怎么做呢?”
鹰缘随意的答道:“我不知道。”
我失笑道:“你不知道,还真是个不错的回答啊,哈!”
鹰缘低头凝视流水,好一会后,静若止水地道:“小叔叔的事情也已经解决 了,我打算明天就回布达拉官,跟随父亲的脚步,进军无上天道。”
我轻点了下头,柔声道:“这很好!要不是因为我的原因,你早就能这么做 了。”喝了口酒,又问道:“对了,你见过庞斑后,感觉如何?”
鹰缘喃喃自语道:“很好!庞斑真是个妙人!”鹰缘转头看向我,眼中闪动 着使人心颤神移的精光,微笑道:“小叔叔何不放下心中的怨恨,全身心的和他 相处一段时间,就必会别有一翻有趣的经历了。”
听了鹰缘的这番话语,我不禁捧腹狂笑,喘着气道:“要是别人听见你的这 般说法,势必不被你逗死,也会被你气死的,要不就会被你吓死,哈哈,哈哈哈 ……”好不容易才止住笑容,猛罐了一口酒,呓语道:“不过,这也许是个不错 的提议……”
鹰缘轻轻从怀中拿出了雕龙玉珮,深深的望了它一眼,递向我道:“这个小 叔叔拿去吧。”
我含笑接过玉珮,长身而起,手握着酒瓶,晃晃悠悠的,大笑离去。
……
再次途经小村,我单手负立在村间小道上,猛的灌了两口酒,冷喝道:“老 秃驴,给我滚出来。”
“阿弥陀佛!”一声佛号后,了尽飘然落在我的身前,微笑道:“血兄,因 何事火气这么大?”
我冷然着盯着了尽,轻哼道:“靠,我在慈航静斋受了静庵的气,当然要找 你这个同源的老和尚出出气了。”
了尽含笑着望着我,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
“出手吧。”我冷声喝道。
了尽随手拿出一封书信,递向我道:“这是言斋主传来的书信,上面还有你 几位夫人的署名,她们早就知道,你来京城后,会找贫僧的麻烦了。”
我接过书信,看都不看,便将它撕了个粉碎,坏笑道:“现在已经没有信了, 左右她们又不在这里,先打过再说,嘿嘿。”话了,我仍掉酒瓶,闪身扑向了尽。
了尽避无可避,无奈出手同我战到一块。
“轰,轰,轰……”一连串巨响,震得整个小村簌簌发抖,我出手如电,狂 风暴雨般招呼向了尽。了尽开始时,还能勉强同我战个平手,几十招过后,就被 我打的豪无招架之力,频频中招。
了尽飞身而退,见我还要扑来,忙道:“血兄,你也应该发泄过了,我们罢 手吧。”
“靠,哪有那么便宜,我还没爽呢。”我大叫着,继续扑了过去。不一会, 了尽就被我打了个鼻青脸肿,所幸没有太严重的内伤,这还是因为我只想发泄一 下而已。
忽然,十几道人影同时四面八方的扑了下来,出手拦止我似乎永无止境的攻 势。
我放弃的追击了尽,又同这些影子太监战到一处,十几招过后,都没有佔到 丝毫便宜,万般无奈下,我飘然而退,怒哼道:“不打了,就知道人多欺负人少, 哼。”随即,我又畅快的大笑道:“发泄过后,感觉真舒服,哈哈哈……”
影子太监看着被我们闹得支离破碎的小村庄,真是欲哭无泪,其中一个老公 公苦笑道:“血兄是爽了,可是我们的村子可就惨了。”
我淡淡的扫了眼四周,脸上不见丝毫不好意思的神色,微笑道:“这可都是 为了诸位着想哦,呵呵。”
老公公们不解的望着我。
了尽一脸委屈,疑惑的问道:“血兄,你又打算怎样啊?”
我随意的笑道:“也没什么,我想,既然已经来了皇宫,也应该去见一下这 里的主人,要不然总感觉有点说不过去的样子,哈!”
老公公都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刚刚说话那位失声道:“你的脑袋中,到底 在想些什么啊。要知道,皇宫守卫森严,朱元璋身边除了我们,还有不少高手护 卫着,况且,你又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怎么去找他。”
我坏坏的看着那位说话的老公公,邪笑道:“我就这样去,当然很难找到朱 元璋,不过嘛,有你们在,我又怕什么呢,嘿嘿。”
老公公苦笑道:“你果然是处处都为我们着想啊。”
了尽深深的望了我一眼,不无担心的道:“血兄,你打算怎样?”
我当然瞭解他的忧虑,微笑道:“放心吧,我是不会伤害他的,就算要杀他, 也不是现在。”
“阿弥陀佛!”了尽低喧一声佛号,痛心道:“当初我们和言斋主选定了他, 开始时他也将天下制理的井井有条,没想到现在竟然……哎!这件事就拜託血兄 了。”说罢,连同老公公们一齐向我深鞠一躬。
“靠,不会吧,关我屁事啊!我只是去见见朱元璋而已。”我失声叫道。
了尽坏笑道:“怎么会不关你事呢,冰云和梦瑶可都是你的妻子,难道她们 的责任不应该由你来承担吗?”了尽看了眼无言以对的我,又半开玩笑半威胁地 笑道:“要不,我可就要将今日之事告诉你的娇妻们了,呵呵。”
我狠狠的瞪着了尽他们,一想到离开慈航静斋的惨遇,不禁败下阵来,恨声 道:“算你狠!告诉我,朱元璋现在到底在哪?” ---------- 第五十八章太祖皇帝朱元璋的寝宫内,我高翘着二郎腿,随意的躺在朱元璋 的龙床上,边喝着酒,边静静等待着朱元璋的到来,脑中思绪烦乱,努力回忆着 朱元璋这一生的事迹,默默的考量着待会见到这一代帝王,该说些什么……
在老公公的打听下,我得知朱元璋今晚不会去任何嫔妃处,处理完一些事情 后,会直接回到寝宫,所以我早早的来到了他的寝宫,恭候朱元璋的大架。
一阵细微的脚步声,从殿外远远传来,将我从烦乱的思绪中惊醒过来,我淡 然一笑,向着殿门口望去。
门开门闭,一个身材雄伟,穿一袭绣着九条金龙的浅绛袍服,头顶高冠,自 有一种威慑众生的王者霸气的人缓步走了进来。
“这就是朱元璋了……”我暗自嘀咕道,双眼仔细的打量着他。只见他形相 奇伟,眼耳口鼻均生得有巽常人,若分开来看,每个部分都颇为丑恶,但摆到一 张脸上时,却又出奇地好看和特别,充满着威严和魅力。
朱元璋来到殿内,蓦的发现的龙床上的我,略微一惊,便恢复了冷静、威严, 锐利如箭的眼神往我射来,冷声喝道:“”嗜血杀神“血逸?”
看得我心下暗讚,淡淡的迎上了朱元璋的目光,微笑道:“正是在下。我可 是对你这个皇帝十分好奇,所以特意前来见上一面。你大可不必担心,我并没有 伤害你的意思。但你可千万不要妄图叫人前来擒杀我哦,我担保,如果你这样做 了,你一定会比我先一步身首异处的。况且,这个世上除了两人外,又有谁能杀 地了血某呢,哈!”
“哼!”朱元璋怒哼一声,但并没有叫人进来,傲然一笑,继续冷冷的注视 着我。
我略微满意的一笑,喝了口酒,缓缓道:
“朱元璋,名重八,又名兴宗,字国瑞。濠州钟离人,出生在贫苦农民家庭。 在很小的时候,以给大户人家放猪放牛为生,吃尽了苦头。
元顺帝至正四年,淮北发生了严重的旱灾和虫灾,疾病到处流行。在这场劫 难中,你的父母和长兄都先后病死,饿死。16岁的你靠乡邻的帮助,草草埋葬 了亲人之后,孤苦无依的他只好到附近的皇觉寺当了小和尚,以便混一碗饭吃。 由于你生性好强,不愿寄人篱下,刚进寺五十天便被赶出庙门,做起了游方僧人。
元朝末年,政治越发黑暗腐败,阶级矛盾和民族矛盾十分尖锐。广大人民不 堪忍受剥削、压迫和歧视,纷纷拿起武器起来斗争。终于在元顺帝至正十一年, 爆发了韩山童、刘福通领导的元末农民大起义。
元顺帝至正十二年你云游回到家乡,接到濠州起义军中同乡汤和的相邀信, 投奔了濠州红巾军郭子兴的队伍。同年三月初一,你投于郭子兴部下,由于你勇 武过人,很快就被提拔为亲兵九夫长。不久,又成为郭子兴的亲信,并娶了郭子 兴的养女马氏为妻,也就是你后来的皇后。此后,刘福通立韩山童之子韩林儿为 帝,称小明王,建立“大宋”政权,年号龙凤。你以战功先任镇抚,后升总管之 职,成为濠州红巾军中统兵一方的大将。
元顺帝至正十五年三月,郭子兴病逝,其子郭天叙代领其众,当时,韩林儿 出诏封郭天叙为都元帅,张天祐右副元帅,你为左副元帅。你慨然道:“大丈夫 宁能受制于人耶!”遂不受。但念林儿势盛力强,可利用以成帝业,乃用其年号 以令军中。九月,郭天束、张天祐二人皆战死,于是郭子兴部将尽归顺于你。你 成为这支起义军的实际领袖,率军南下,攻破集庆,招降康茂才等军民50余万, 改集庆为庆天府。龙凤政权任命朱元璋为江南等处行中书省平章。这时的你,局 面小,兵力弱,四面受敌,形势不利。便利用元朝军队主力和小明王作战的机会, 向南面和东南的元军主力进攻,取得胜利。在你率军打下徽州时,你採纳了老儒 朱升的献策“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命令军队自己动手生产,兴修水利, 减轻农民负担,因而兵强粮足。于是你又把军事进攻的矛头指向土地肥沃,盛产 粮食丝绸的浙江一带,先后佔领诸暨、处州。孤立的元军据点,次第被消灭。随 后,他又适应新的军事形势,对东南採取守势,东北和西面取攻势的战略,在军 事上取得了有利的局面;然后又战鄱阳,取东吴,南征北伐,奠定了统一全国的 基础。
元顺帝至至正二十三年二月,张士诚遣将吕珍围安丰,杀刘福通。韩林儿派 人告急于你,刘基刘伯温谏你不可往援。你说:“小明王被围甚急,我向来奉他 的龙凤年号,不忍袖手旁观,因此不得不往救。”遂率徐达、常遇春往援,击走 吕珍,迎林儿归滁州。此时小明王已成为你的傀儡,但你仍奉他的龙凤年号,以 便借题发挥。
元顺帝至正二十四年正月,你消灭了孙友谅,在江南诸雄中已无敌手时,才 自立称为吴王,建百司官属,所用封拜除授及有司文牒,皆称为皇帝也就是小明 王的圣旨,其实这些都是你的令旨。在统一南方之后,你又挥师北伐,向元朝统 治发起了最后的攻击。北伐之初,他即制定了先取山东,佔领河南,攻克潼关的 外围作战方略,拨掉了元朝统治中心大都的左右屏幕障。然后,四面合围大都, 一战而胜,最终推翻了元朝蒙古族的统治,建立了统一的明王朝。
元顺帝至正二十六年十二月,刘基密禀太祖命廖永忠,以迎林儿南来为名, 行至瓜步覆林儿舟,沉于水,遂遭溺毙。韩林儿既死,你乃成为最高领袖。
元顺帝至正二十八年正月初四日,你即成皇帝位,国号“明”,建元“洪武”, 建国号为“大明”。“
将脑中所记得的朱元璋平生事迹缓缓道出后,我猛灌了几口酒,微笑的望着 正处于绝对震惊的朱元璋。
许久,朱元璋终于恢复过来,以矫健的步履来到一边的椅子旁坐下,精光慑 人的眼神上下打量了我一会,平静的说道:“想不到,你知道得事情还真不少啊! 还有什么,一并说出来吧。”
“当然。”我微笑着,柔声道:“我还知道,由于你出生卑贱,深知人民生 活的困苦,于是严惩贪官污吏,整顿元朝末年以来腐败的政治风气;此外,你不 但严禁宦官干预政事,并且防制外戚专权。即位以后,为平均老百姓天赋和差役 的负担,先后完成两项伟大的工作:一是根据全国人口普查,编成赋役黄册;一 是根据全国田地清丈,编成鱼鳞圆册。黄册是国家徵收田赋和差役的根据;鱼鳞 圆册则是以田为主,记载田产的面积与位置。两册互为补助,不仅百姓负担得到 平均,国家的收入也因而增加。而且你对于奖励农桑、兴修水利的事也格外注意, 你派遣国子监生前往各地,督修水利,各地若有天灾发生,各受灾州县除了可免 除租赋外,还能得到官府的赈济。你的这种事事以民生为根本的作法,很受百姓 的推崇,应算是一代贤君。”
听了开始的话语,朱元璋面带微笑,感觉十分受用,但听到我最后一句话, 朱元璋不满的打断我的话,道:“什么叫作应算是一代贤君?”
我的目光逐渐转寒,森森的盯着朱元璋,冷然道:“你因自己张相奇特,又 曾出家当过和尚,所以他痛恨别人提起而大兴文字狱。此外,你因太子朱标个性 忠厚仁慈,便为他大兴党狱,以扫除他登基的障碍。再加上你的猜疑心重,不信 任他人,所以实行恐怖政策,设立锦衣卫,找尽各种理由诛杀功臣,跟你一起出 生入死的功臣,能得到善终的除了”鬼王“若虚无外几乎没有几人。太子死后, 你竟不按照具体的实际情况,怀有私心,一意孤行的立一个半大的娃娃朱允汶为 太子,在朱允汶懂事以后,你又竭力栽培他,鼓励他与王公大臣接触议政,为政 权有朝一日能顺利移交他,而继续帮他培植势力。”
朱元璋听我说到这里,脸色越发难看,但并没有打断我的话,强迫自己继续 听下去。
我慢慢收回自己的目光,语不惊人始不休的邪笑道:“假若我猜想不错的话, 恭夫人必与你有私情,朱允汶不是你的孙子,而是儿子。”
朱元璋双目杀机暴射,厉喝道:“闭嘴!”
我哪能如此做罢,继续说道:“正所谓妻不如妾,妾不如偷!朱元璋,你还 真是好享受啊,竟然都偷到自己儿子头上了,哈!”
朱元璋早已失去了往日的冷静,神色狰狞,大叫道:“来人!”
“砰。”随着朱元璋的叫声,殿门轰然而开,十几位影子太监,闪身来到朱 元璋四周,将朱元璋护在他们的中心处;随后,楞严、叶素冬和严无惧率领着各 系人马也冲了进来,将我团团围住,并且命令人马守好各个我可能逃生的出口, 大有势必要使我插翅难飞的意思。
从始至终,我都没有丝毫反应,自顾自的躺在那里,喝着手中的美酒。等众 人一切都准备就绪后,我才缓缓的放下酒壶,微笑道:“朱元璋,你自命才智绝 顶,算无遗策,就坐视外族在中原兴风作浪,就连朝中大臣勾结外族亦不闻不问, 还刻意安排他们连同你想除去的一些人通通进京,将大明最大的危机视为游戏, 想必血某也是你游戏中的一个有趣棋子吧?”
“大胆!你……”楞严、叶素冬和严无惧三人同声怒喝道。
朱元璋略一挥手,阻止了三人的话语,冷冷的盯着我,双目杀机忽隐忽现。
我略微扫了众人一眼,冷笑道:“朱元璋,血某要真想杀你,你以为凭借这 些人,就能保得住你吗?血某要真想退走,你以为凭借这些人,就能阻挡得了我 吗?笑话!”
众人紧握手中的兵器,紧紧的注视着我。
我淡然一笑,不再说什么,继续喝着手中的酒,丝毫不为所动,彷彿这里的 一切事情已经与我再无半点关系。
许久,朱元璋深吸了两口气,权衡再三,平静的说道:“送血逸出宫,今晚 的事任何人不得泄露半句,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得找血逸的麻烦,违令着, 斩!”
众人诧异非常,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朱元璋因何会如此轻易的放过我。
我微微一笑,轻身而起,慢步向朱元璋走去。在朱元璋挥退左右上前拦阻的 人后,我缓缓的来到他的身旁,以只有我俩才能听见的声音道:“天命教就在你 左右,这是你目前最大的危机,说不准你将会为此而丧命。可笑啊!你竟然还毫 不知情,不过嘛,兴许我哪天高兴了,便会通通告诉于你,甚至会帮助于你,保 管你到时会得到异想不到的惊喜。在这之前,你可千万别打我身边的人的主意哦 ……”说吧,我大笑着,在叶素冬的带领下,悠闲的离开了皇宫。 ---------- 第五十九章虚空夜月第五十九章虚空夜月出了皇宫,我冷冷的扫了叶素冬一 眼,淡淡的说道:“留步吧。改日,我会亲自往你们西宁道场走上一趟,到时, 希望你们能给血某一个满意的交代,要不然,哼……”我冷哼一声,闪身消失在 了茫茫月色之中,往鬼王府奔去。
来到清凉山上,我远远透过一片楠木林向鬼王府望去,风吹树摇,鬼王府后 院火光烁动,显得异常诡异。
我微微一笑,飞速穿过楠木林,向鬼王府掠去,在我钻进林中时,林上漫漫 的夜空,尽是鸟鸣鸟飞的喧闹声。
不一会,我穿过了茂密阴沉的楠树林,原本黑压压的鬼王府,已是亮如白昼。
一道雄厚的声音从鬼王府后院广场那适时传来道:“何方高人大驾临于此, 何不出来一见。”
我大笑道:“别急啊!正往你那赶呢,哈!”话音刚落,我已飘然落到了广 场中央。
二十名银衣大汉,手拿火把,分立在广场的四周,隐然形成包围局势。这二 十人正是鬼王手下的,当年随鬼王南征北讨,实战经验丰富无比的二十银卫。
在我面前卓立着三人,左边是一作师爷打扮的男子;右边是一女子,年约在 四十许间,生得像母夜叉般丑陋怕人,一望就知是脾气极臭的。当中那男的高瘦 挺直,站在两人间,自然而然使人从他的神态和气度,察觉出他才是地位最高的 领导人物。
我淡然望着当中的那男子,微笑道:“你就是当年曾助传鹰大侠一臂之力的 铁存义大侠的孙子,铁青衣?”
“正是在下。”铁青衣冷冷的打量着我,问道:“阁下可是”嗜血杀神“血 逸。”
我轻微的点了下头,双目射出讚赏的神色,轻声道:“很好,看你铁门绝学” 玉蝶功“已练到登峰造极之境,果有祖上之风!”
铁青衣微微一笑,道:“血兄过誉了,不知血兄大架光临,有何贵干?”
我疑惑的问道:“杨奉没有将血某的话带给鬼王吗?”
一把破锣般的粗声暴声响起,原来是那丑妇在说话,只听她喝道:“血逸, 你还想怎么着,就怎么着了,你以为你是谁啊?”
那师爷接口道:“血兄视这里是什么地方?”
我洒然一笑,冷冷的打量着二人,寒声向铁青衣问道:“这两人可是”恶讼 棍“霍欲泪和”母夜叉“金梅?”
霍欲泪和金梅眼中精光闪动,眼看要向我扑来,却被铁青衣伸手拦阻。铁青 衣微笑道:“不错,正是他二人。血兄要是有兴趣的话,不如就由铁某能你玩上 两手吧。”
我微笑的望着铁青衣,道:“不好吧,早晚我们都要成为一家人,怎好兵刃 相向呢?”
铁青衣依然微笑如故,摇头道:“无妨。”
这时,一道娇美的身影越空而至,像一朵白云般飘下来。
只见,在四周二十多把火炬的照耀下,一位穿着紧身男装白色细银边劲服, 头结男儿髻的绝色美女,落到金梅之旁,还伸出一手似若无力地按在她肩上,神 情带着一种天生自然讨好的骄傲。她一对眸子像两泓深不见底的清潭,内里藏着 数不清的甜梦。
我目光灼灼的望着此女,心中狂叫道:“天啊,这就是虚夜月,实在是太美 了,只有虚空里的夜月才可比拟……”虚夜月年纪绝不过二十,鼻骨端正挺直, 山根高超,贵秀无伦,亦显示出她意志个性都非常坚强。
虚夜月好奇天真地打量着我,娇声道:“你就是那个血逸吗?你真有外间传 闻的那么厉害吗?本姑娘到要试试看,你到底有无真本事。”
风声再起,虚夜月旁多了个虎背熊腰,非常英伟,年纪在二十五、六间的青 年,一身夜行衣,两手玩弄着一条黑色的长鞭,向虚夜月道:“师妹千金之体, 不若由为兄替你试试看如何?”此人正是“鬼王”虚若无的关门弟子,“小鬼王” 荆城冷。
虚夜月向荆城冷微嗔道:“刚才你带那小王爷来破坏我的清静,夜月还未向 你算账,现在又来和我抢生意吗?我可不依,何况若我总没有机会动手,迟早会 给你赶过了我。”
我一瞬不瞬的紧盯着虚夜月,灼灼的目光像要将她一口吞进肚子里似的,对 之荆城冷的到来似乎根本就没有发觉。
荆城冷歎气摇头,退开了两步后,潇洒地耸肩道:“由小至大,有那次我是 斗嬴你的。好吧!为兄在一旁为你押阵吧!”
虚夜月大喜,抽出背上长剑,平望向我,剑尖一指,道:“你的兵器呢?快 点拿出来,我们比比看。”
在场众人不知是否受到指示,竟然一点也不怕我伤了虚夜月似的,都退到了 一旁,再也不闻不问了。
我哑然失笑道:“要是对上你,我还要拿出兵器来,传扬出去,启不叫人笑 话,呵呵。”
虚夜月皱眉轻声道:“可是……”
我微笑着打断了她的话,道:“哪来这么多废话,动手吧。”
虚夜月不满的娇哼道:“竟然敢小瞧人家,你会后悔的,哼。”话音刚落, 剑光倏起,忽然间漫天剑影,反映着四周点点火光,像天上的艳阳,分裂成万千 火点,飞快的向我射来。
我苦笑着轻歎道:“还真不知道,到底是谁小瞧了谁,哎!”我双脚离地, 轻松自如的躲避着虚夜月的连连向我射来的剑芒。
虚夜月猛烈的攻了我好一会,却连我的衣脚都没粘到半下。
“你怎么就知道躲避啊!”虚夜月不禁大嗔,俏脸若止水般恬然,剑影突收 回前胸,改为双手握剑,看似随便地向我再推过来。
我心下微凛,虚然月这一剑已到了化腐朽为神奇的境界,看似简单,其实大 巧若拙。
“不错!”我讚赏的一笑,挺起胸膛,闪电般向着虚夜月的剑尖迎了上去。
“啊!”虚夜月见剑尖离我胸膛已不足一寸,眼看就将透体而入,不禁失声 娇呼起来。
说是迟,那是快,我蓦的从虚夜月眼中消失。再次出现时,我已经来到了她 的身侧,左手微微弹上她手中的宝剑,一道柔和的力道,将她的宝剑震飞脱手, 右手一把将她搂进怀里,稳稳的落在地上。
虚夜月闻着我浓厚的男子气息,不禁浑身无力,俏脸嫣红,羞涩的扶在我怀 中,一动不动。
这在这刻,一股猛烈的劲气从我身后闪电般迫来,我似乎早有所觉,潇洒的 抱着已是浑身发软的虚夜月闪身避开。
双脚粘地,我温柔的将虚夜月放在地上,双手扶住摇摇欲坠的虚夜月,坏笑 着看着她。
“咛。”虚夜月娇呼着投到了一位风韵迷人,幽灵般刚到广场上的少妇怀中, 将头深深的埋在了她的怀里,久久不敢抬起。这少妇就是鬼王的七夫人,最疼爱 虚夜月的于抚云。
我微笑着这楚楚动人,一身素绿的衣裳,外披黑色披风,背插长剑,头结宫 髻,气度高贵雍容,迷人之致的美女,和她怀中娇羞不以的虚夜月。
“哼!”七夫人双目寒光闪闪,冷冷的盯着我,怒哼一声。
我淡然一笑,转身向刚刚袭击我的那人望去。
一个高瘦挺拔,身穿普通布衣的男子,双手负后,傲立在我五米开外,正一 瞬不瞬的紧盯着我。
只见他脸孔瘦长,骤眼看去并不觉得有什么特别,但看清楚点,才蓦地发觉 他生得极有性格,尤其深陷的眼眶衬得高超的鹰鼻更形突出,予人一种坚毅沉稳 的深刻印象。配合着潇洒高拔的身形,锐利的双目,整个人挥散着难以形容的神 秘感和魅力。
不错,这人就是名震天下的“鬼王”虚若无了。
我双目精光暴起,丝毫不让的与他对视了片刻,在众人目瞪口呆的神情下, 躬身向他一礼,必恭必敬的道:“小婿血逸,拜见岳父大人,岳父大人安好!”
虚若无毫不领情,冷声道:“血兄不必如此,虚某还从没答应过,也不会将 小女许配给你,哼!”
虚夜月也平复过来,从七夫人怀中轻轻起身,恨恨的瞪了我一眼,娇哼道: “就是,谁是你岳父,你别瞎叫。我就算嫁猪嫁狗,也不会嫁给你个大坏蛋的, 哼!”说罢,娇笑着跑的无影无踪。
七夫人亦随在虚夜月身后,闪身离去。
我丝毫不以为忤,目送虚夜月离开广场后,坏笑道:“岳父,你就别装了, 月儿已经走了,哈!”
“哦?”虚若无淡淡的问道:“你何以会有此语呢?”
我微笑道:“岳父,其实现在,你对小子必定十分满意!刚刚此说,也只不 过是想引起月儿的注意吧了。更有甚者,月儿想必也能明白岳父大人心意,但岳 父大人也只不过是计中计罢了。”
虚若无哑然失笑,深深的望着我,讚赏道:“没想到你还挺自信嘛!不错, 虚某却是很欣赏你!从杨奉为你带来口信,虚某就一直留意着你的一举一动,你 也果然没有让虚某失望。”顿了顿,又微笑的问道:“但,你又何以如此自信, 虚某会将月夜许配给你呢?”
我微微一笑,自信的说道:“现今,整个朝庭江湖,无人不知道岳父和里赤 媚一战在所难免。岳父内心里定也十分渴望同他痛快一战吧。但里赤媚现在已练 成了”天魅凝阴“,岳父你亦没有把握敢言必胜,只能作好准备,以最佳状态应 战。可是岳父你心中有件事,若解决不了,心有碍,此战必败无疑。这件心事, 就是你的宝贝女儿了。”顿了顿,我坚定的说道:“我有信心,必能好好爱护月 儿,给她幸福,让她永远都快快乐乐的。这样一来,岳父就也再无心事,便能同 里赤媚全身心的痛快一战,所以……”我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深深的与虚若无 对望着。
“哈哈哈……”听了我这番话语,虚若无大生知己之感,不禁仰天长笑。
“哈哈哈……”心知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我亦畅快的大笑起来。
我和虚若无爽朗的笑声,远远回荡在鬼王府上空,那美丽的月夜之中。 ---------- 第六十章秉烛夜谈月榭是鬼王以他的女儿虚夜月命名的一个雅致的水榭。榭 外四周的亭、桥、假山、栏干、把水榭点缀得舒闲适意。榭内有一小厅,陈设简 雅,无论由那个窗看出去,景物都像一幅绝美的图案。
我和虚若无对桌坐下后,娇俏的丫环忙为我俩奉上香茗。
下人退出后,我微笑道:“由于小子近来一直在赶路,对于江湖上的事情瞭 解的不太清楚,还请岳父告之。”
虚若无品了口香茗后,淡淡道:“你想知道哪些事情?”
我关心的问道:“双修府的人已经动身上京了吗?”
虚若无点头道:“三天前已经动身,近期就能抵达。”
我忙道:“路上可曾遇见危险?”
虚若无哑然失笑,道:“遇到危险?先不说你以霹雳手段血洗了魅影剑派和 花间派,给整个天下予以严厉的警告。单说,同行的有烈震北、封寒两大黑榜高 手保驾;又有新一代顶尖好手,”邪灵“厉若海的唯一徒儿风行烈跟随左右;再 说,不舍夫妇又是天下少有的高手,双修府本来实力也不弱,整个天下又有几人 能给他们带来伤害呢?又有谁人敢去招惹他们呢?哈!”
我一想也是,还真是关心则乱啊!嘿然一笑,从戒指中拿出瓶美酒,自顾自 喝了起来,试图以此来掩饰自己的尴尬。灌了几口酒后,我又问道:“那凌二哥 和戚长征的怒蛟帮呢?还有干罗现在怎么样了?”
虚若无神情略显疑惑,歎道:“凌战天和上官鹰等人受到了楞严的”屠蛟小 组“些许阻击,但都是些夜郎自大之辈,凌战天他们并没有太大的损伤;戚长征 已同干罗往京城赶来,在路上还救了宋家兄妹,宋家兄妹手中似乎有蓝玉的一些 不轨证据,因此他们四人遭受到蓝玉手下的拦阻,但蓝玉手下的主力人物都已随 他入京,剩下的就亦不足挂齿了,估计他们会比双修府等人晚不了几天。令我感 到奇怪的是,为何方夜羽在各外族援军的帮助下,已佔绝对的优势,却突然放弃 的围剿怒蛟帮和干罗的事宜,分批前往京城,现下应该已经到了。”
我微微一笑,淡然道:“我想可能与庞斑几日前来到京城有关吧。”
“哦?”虚若无大感兴趣的望向我,问道:“你知道庞斑为何来京?”
我微笑道:“庞斑于前几日已来到了京城,并与传鹰大哥的儿子鹰缘见过了 面,继续了百年前传鹰大哥与他师尊蒙赤行未了之战。”
“原来如此……”虚若无似有所悟,悠然的望向窗外,没有再说什么。
我默默的喝了几口酒,又问道:“那韩柏和老贼头所假扮的高丽使节团情况 如何?”
虚若无脸上不见丝毫异样,像是早已知道使节团是由这二人假扮似的,平静 的说道:“使节团的船还有六天,就能抵达京城。他们情况也还不错,尤其是韩 柏这小子,享尽齐人之福,”花花艳后“盈散花亦在他们的船上。他们打得是高 丽专使的旗号,一般不会有人敢打他们的主意。况且,又有天下第一剑”覆雨剑 “浪翻云同行,他们安全的很。”顿了顿,又道:“不过,他们在船上发生了一 些事情,使得朝廷中有许多人对这个使节团有所怀疑,楞严已奉朱元璋的命令前 去调查,明后两天就会起程。”
我却一点也不为他们担心的样子,依然微笑如故,悠闲的喝了口酒,坏笑道 :“我想岳父定已派人前去帮住他们了,嘿嘿。”
虚若无怪怪的看了我一眼,有些诧异地道:“这你也知道?”
我嘿笑道:“我想,岳父你从小柏出道都就一定也十分关注这小子了,长而 久之,必已生出几分喜爱之情,所以……嘿嘿。”干笑两声后,我又十分臭屁地 道:“说实话,要是没有我这个超级无敌的大好青年,小柏亦是个做女婿的不错 人选哦。”
“你啊……”虚若无呆看我半晌,哑然失笑,无奈地摇了摇头。
此时脚步声响,铁青衣走了道来,伴着他的还有一个,刚刚我在朱元璋寝宫 内有过一面之缘的灰衣人。
这灰衣人笔挺如杉,自具顶尖高手的气概,应是鬼王府另一绝顶高手碧天雁 了。
二人坐在了虚若无的一旁,碧天雁附耳轻声向虚若无说了些什么。
虚若无微笑着向我询问道:“你小子怎么一来京城,就跑到朱元璋的皇宫去 了?”
我随意答道:“鹰缘有些事情要告诉我,我一到京城,他就向我发出召唤, 他就住在皇宫内影子太监的住所,我当然的得去皇宫见他了。”
“没想到,鹰缘竟然躲在皇宫里……”虚若无诧异的轻歎道,但并没有问我 鹰缘找我何事。
“嘿嘿……”我脑中浮现出了尽被我修理的那惨兮兮的摸样,不禁邪笑出声。
虚若无三人见此,都流露出询问的神色,向我看来。
我忙解释了原因。
虚若无听罢,不禁捧腹大笑,艰难地道:“还真有你小子的,在自己妻子那 受了气,竟然来找别人发泄,哈哈哈……”
我一脸无奈地轻歎道:“谁叫我太爱她们,舍不得对她们怎样,惟有找别人 出气了,哎!”
铁青衣和碧天雁哭笑不得,像看怪物般看着我,在他们眼中不难找到丝丝寒 意。要知道,净念禅宗的实力可是高绝整个天下,宗主了尽的功力更是深不可测, 我竟然如此戏耍他们,虽不无玩笑的意味,但放眼整个天下,也找不出几人能像 我如此这般,最起码他二人就没有此等能耐……况且,他二人横看竖看,怎么也 没发现我竟然是这样一个“邪恶霸道”的人,二人心下都暗暗决定:“要是真的 以后真的成为了一家人,还是少惹我这个恶霸为妙……”
许久,虚若无笑才止住了笑声,道:“你又是怎么想的,竟然跑去见朱元璋?”
我一脸苦瓜相,苦歎道:“小柏、长征、行烈等人就要入京了,尤其是小柏 竟然假扮高丽专使,我本打算去警告一下朱元璋,不要伤害他们也就算了。谁知 道,了尽这个老秃驴竟然拿我的妻子来威胁我,让我帮忙解决眼下,大明朝有史 以来最大的危机,让我又不能反对,哎……”
虚若无坏笑道:“还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啊!呵呵。”顿了顿,又问道: “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不答反问道:“现在京城局势怎样?”
碧天雁代为答道:“各外族势力几乎都以入京,浪翻云等人也在来京的路上 ;蓝玉勾结倭人,意图不轨,又和胡庸狼狈为奸;燕王也入京了,到底打算做什 么,还不明朗;总之,现在的京城是一团乱麻,到底会发生什么谁也说不清楚。”
铁青衣接口道:“八大门派各元老和种子高手都已陆续来到京城,准备召开 元老会议。就连薛明玉也再次出来兴风作浪,这几天接连发生好几起採花案件, 八个门派正为这事头疼呢。”
我轻声问道:“出云庵的人已经到京城了吗?”
铁青衣奇怪的看了我一眼,点头道:“已经到了,住在城外的一所庵堂内。”
我默然点了下头,心里不禁盘算起,怎么才能追到云素,和解决她师傅忘情 师太的阻挠。
虚若无轻声打断了我,洒然笑道:“这一切都是朱元璋的主意,没有他点头, 这些人又怎能轻易进入京城,他是打算把所有他想除去的人,一次性通通扫除干 净罢了。”
我轻蔑的笑道:“可惜啊,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朱元璋怎也不曾想到,还 有天命教这股强大的势力,正暗暗隐藏在他的左右,就等着鱼翁之力呢,哈!”
虚若无略显诧异,转瞬又恢复了淡然自若的神态,微笑着看了我一眼,歎道 :“没想到天命教的余孽竟然也在这京城之内,这下还真是热闹了。”
我悠闲的灌了口酒,道:“天命教不仅在这京城之内,他们早从二十年前就 开始准备一切了,现下的实力,必然十分可观。”顿了顿,我不好意思的看了眼 虚若无,轻声道:“有些事情,小婿还不太确定,等我在仔细考察一下,再告之 岳父大人。”
虚若无毫不在意,无可无不可的轻点了下头,问道:“你现在打算怎么做呢?”
我淡淡道:“帮助方夜羽的几股外族势力,青藏南北密宗、花间派、花刺子 摸、女真、色目几族,都已被我消灭的七七八八。青藏密宗和花间派已经被我消 灭干净,色目来的高手大概也只剩下任璧一人,花刺子摸和女真的带头人,甄素 善和孟青青小婿也是志在必得,嘿嘿。这样一来蒙人势必被孤立,我再找个时间, 好好同庞斑聊上一聊,他们退离中原的日子,也就不远了。”顿了顿,我冷声道 :“倭寇是我最讨厌的种族,蓝玉竟然勾结他们,我必将他们杀个干干净净。等 这方人马消失后,我们就可以全力对付天命教了,哼哼……”
虚若无满意看着我,点头问道:“那朱元璋和燕王的问题,你打算怎么处理?”
“哎!”我轻歎道:“岳父比我更为清楚这对父子的为人,小婿现在也有几 分为难,让我再观察一下,考考虑虑吧。”
虚若无没有再问什么,淡淡望着已经大亮的窗外,轻声道:“现在还有些时 间,不必着急,看看再说吧……”又向铁青衣点头道:“青衣,麻烦你吩咐下人, 我们就在这月榭开饭吧,顺便看看那野丫头有没有空来陪我们。”
铁青衣领命而去。 ---------- 第六十一章林中戏月天色已经大亮,虚若无向着身旁的铁青衣点头道:“青 衣,麻烦你吩咐下人,我们就在月榭开饭,让他们准备一下。顺便看看那野丫头 起床没有,如果起床了,就让她来陪陪我们。”
铁青衣领命去后的不大一会,俏婢们就端上了十多样精緻可口的早点,还有 两瓶清香扑鼻的佳酿,看得我是十指大动。
此时脚步声响,铁青衣适时走了进来,坐到虚若无身旁,向他苦笑摇头。
虚若无道:“月儿有什么反应,青衣即尝说出来,大家都是自己人了。”
铁青衣神色有点不自然地道:“月儿说她对什么血逸不感兴趣,看见了那个 大坏蛋,就倒胃口,还哪有心情一起吃早饭。而且她待会还要和人到西都打猎, 所以不来了。”
虚若无苦恼无奈地歎了一口气。
我到是毫不在意的微微一笑,道:“没关系,我们先吃好了。岳父,小婿可 是饿得紧哦。”
……
饭后,铁青衣和碧天雁都下去做自己的事情了,我则陪同虚若无继续喝酒聊 天。
将近午时,我向虚若无问道:“岳父,不知道月儿经常去西都哪里打猎啊?”
虚若无悠闲的喝完了杯中酒,微笑道:“月儿一般都在西都北面的一片山林 中狩猎。小逸,你可要努力哦。”
我微点了下头,猛灌几口美酒,轻身而起道:“小婿先行告辞了,晚些再陪 岳父喝酒聊天。”见虚若无略一点头后,我转身离开月榭,慢步于鬼王府内,苦 思着怎样才能降伏虚夜月这个娇蛮精灵的小丫头。
昨晚由于天色已黑,故看的不太仔细,现下我才发现,鬼王府更像一个太平 美丽的小城,古树参天,葱郁优静。前院方向不时传来孩童玩耍的声音,鬼王府 人的眷属扶老携幼,悠闲在外院街上闲荡,说不出的丰足写意。
这时,迎面一人缓步走来,正是曾有一面之缘的鬼王弟子“小鬼王”荆城冷。
我大喜道:“真好!竟在这遇见荆兄。”
荆城冷迎了上来,笑道:“血兄找小弟有喝贵干?”
我亲切地道:“当然是为了你的小师妹啊。虽然岳父已经告诉了我月儿狩猎 的具体位置,但我怕还是寻她不到,所以想请荆兄带路,可好?”
“当然!”荆城冷笑道:“师妹得血兄为婿,小弟感到非常高兴。也只有血 兄这样的人物,才配得起她啊!”说罢,同我并肩向西都走去。
我微笑道:“听荆兄的口气,必定非常疼爱月儿了。”
荆城冷略一额首,笑道:“那是,在夜月还是牙牙学语的小婴孩时,我便时 常抱着她哄她不要哭了……”
不知不觉,我们已经走出了鬼王府,我大笑道:“荆兄,你我比比脚程如何?”
荆城冷亦大笑道:“求之不得!”话音刚落,已当先掠了出去。
……
西都北面的山林中,我和荆城冷远远的发现了虚夜月的身影,同行的还有几 位衣着光鲜的贵公子。他们此时正团团围住一只白色巨狼。
巨狼懒洋洋的四处跳闪,像是正在陪着他们戏耍一般,一点都不把他们放在 眼中。
虚夜月娇甜清美的笑声由林中传来,道:“快点,我一定要抓住那只白狼, 要他陪我玩耍。”
我往那白狼一瞧,不禁心下愕然,“这不是傲雪吗?他现在应该在慈航静斋 陪云儿她们吗?怎么会跑到这里来呢?”
只见,几个公子哥和鬼王府的护卫们听了虚夜月的话,快速的向傲雪前仆后 继的飞去,敢情是将傲雪当成一只普通巨狼了。
“嗷……”傲雪被眼前这些人,给彻底激怒了,愤怒的长啸一声,闪电般向 众人扑去,片刻间,连伤几人,就要向虚夜月冲去。
“不好!”荆城冷低喝一声,察觉的傲雪的厉害,闪身就要上前拦阻傲雪。
我忙身手拦住荆城冷,传音向傲雪道:“兄弟,帮忙把那个漂亮的小丫头给 我引到山林深处,快……”又转头看向一脸疑惑的荆城冷,解释道:“那是我兄 弟,叫傲雪,荆兄不必担心。”
荆城冷诧异的看了我一眼,转头向傲雪望去。
此时,傲雪扑倒了虚夜月,嘲笑般向她晃了晃头,转身向林中深处飞去。
“别跑……”虚夜月气得直跺脚,大叫一声,想都不想,快速的追了过去。
我轻声道:“荆兄,麻烦帮我拦住下面这些人……”话音刚落,我已消失在 了茫茫山林之中。
荆城冷无奈的摇了摇头,闪身来到公子们和鬼王府众护卫身前,拦阻了他们。
……
当我来到山林深处时,虚夜月正焦急得到处找寻着,口中不停娇呼道:“小 白狼,你快给本姑娘出来啊……”
傲雪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哪还找得到啊。
我微微一笑,闪身来道虚夜月身后,轻声道:“月儿,你在找什么啊?用不 用我帮忙?”
虚夜月闻言转身,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娇哼道:“你怎么会在这里?一定是 你来了,才把我的小白狼给吓跑了,哼!”
我脑中轰然一震,直直的呆看虚夜月,一时间竟忘了回话。
此刻,虚夜月的装扮又和以前不同,仍是男装打扮,一袭淡青长衫,随风飘 舞。配上她秀美雅逸的绝美容颜,一股由骨子里透出来的娇憨嗲媚,俏目中满溢 神秘幻想的神气,自有其诱人至极点的风神美姿,可是偏又使人觉得她浑身利刺, 一不小心便会受伤。
虚夜月见我紧盯着她不放,眼神中又带有侵略的神色,不禁皱了皱她那可爱 的小眉头,娇声道:“看什么看,不许看。还有,别叫我月儿,谁准许你这么叫 我了?”
我缓缓收回了目光,坏笑道:“我就看,就叫,你能把我怎样,哈!”
“你……”虚夜月气得说不出话来,恨恨的瞪了我一眼道:“我走了。”脚 步却没有丝毫移动的意思。
我微笑道:“你不打算找那只白狼了吗?”
虚夜月嗔道:“都跑了,还上哪找啊,这都怪你。”
我深深的看着虚夜月,微笑道:“月儿,你要是嫁给了我,就是天上的月亮 我也会想办法帮你弄到手,更别说一只小白狼了。”
虚夜月“噗哧”一笑,朝我望来,含笑道:“你别做梦了,本姑娘是不会嫁 给你的。”接着眼中射出俏皮的神色,在我脸上扫视了几遍后,道:“也不知道 你有什么好的,竟然让爹爹这么看中你。不过,你不要以为爹爹同意了,我就一 定会乖乖嫁给你的,哼!”
我毫不介意,洒然一笑,道:“你就不要嘴硬了,其实你一定已经爱上了我, 就是为了跟你爹爹赌气,才故意这么说的。”
虚夜月娇嗔的白了我一眼,傲然道:“你这人还真够自信的!不错,本姑娘 却是对你有几分好奇,但绝对不是爱上了你,你就别在那白日做梦了。”
我适可而止的柔声道:“月儿,你不要再斗气了好吗?其实,你心里也十分 清楚,你最崇拜的人,就你爹啊!何必为了与他老人家斗气,而这样做呢?”
虚夜月脸容冷下来,翘起巧俏的小嘴不屑地道:“谁在斗气了。你以为你是 谁啊?你就这么瞭解本姑娘吗?哼!”许久,虚夜月望着林外,又故意气我道: “本姑娘还约了个朋友,要同他们一起去喝茶聊天呢,没工夫与你瞎扯了,你好 自为之吧,嘻嘻。”在我的注视下,虚夜月娇笑着,向林外跑去。
……
“哎!”良久,我轻歎了口气,慢慢收回了目光,低头看向傲雪,道:“你 不是在陪云儿她们吗?怎么会独自跑到这里来了?”
“呜呜呜。”傲雪低叫几声,直直的看着我。
我轻声道:“不会是你犯了事,让云儿她们把你也敢下山了吧?”
傲雪轻点了下头,又忙摇起头来。
“那……”我想了下,微笑着说道:“是她们怕我有危险,派你下来保护我?”
傲雪又点点头,然后再摇摇头。
我小心翼翼的问道:“你可别告诉我,是她们让你来京城看着我的?”
“嗷……”傲雪看我已猜出,高兴的长啸起来,挺胸冲我扬了扬头。
“靠!”我失声道:“她们还真想的出来,竟然派你下来监视我。”顿了顿, 我坏坏的看着傲雪,温和地道:“兄弟,那你打算怎么做呢?”
傲雪见我这副表情,身躯竟不由微颤起来,惊恐的向后退了两步,可怜兮兮 的看着我,拚命的摇起头来。那意思,彷彿是在向我解释,他是跟我一伙的,绝 对不会坏我好事的……
我满意的一笑,道:“算你小子懂事。”轻拍了下他的大头,悠悠的望向林 外,坏笑道:“走吧,我们去好好松松筋骨,找点事情来做做,嘿嘿……” ---------- 第六十二章孤傲雪霜傍晚时分,我和傲雪轻易的避西宁派重重守卫,穿过了 有“西宁沖”之名的门楼,来到了西宁道场。
门楼后是个大广场,停满了各式各样的车马。
一座巍峨耸峙的宏伟三进八合院式建物,直立在广场对着门楼的一端,进口 处有块大横扁,上书“西宁道场”,旁边的落款赫然是“大明皇帝御书”和御印。 道场后则是参天的古树,气象万千。
到场后面,就是应天府大有名气的“万花围”,内有大小荷池三十八个,二 十座假石山,亭台楼阁隐在林里,小桥流水,环境怡人。庄青霜居住的“向日楼” 亦在园内北端,据说向日楼四周植满了向日葵。因此,京师的青年和好事者都戏 称青霜的小楼作“金屋藏霜”。
一想到即将见到庄青霜,我就不由的加快了脚步,飞快的带着傲雪向院内潜 入。
穿过碎石道,蹬上石阶,我和傲雪来到了西宁派的练武大厅,找了处隐秘处, 隐藏了起来。
大厅分内外两进,地上铺满了草蓆. 外进只佔全厅的十分一,密密麻麻坐满 了弟子,翘首望进宽广可容数百人的内进,一起舞刀弄棒。偌大的练武大厅内, 分作八排,席地坐了百来个衣绣黄边的弟子,全都集中在近门处,腾出了大片空 间。
场上,两名弟子正剑来刀往,比拚个不亦乐乎。
大厅两旁每边放了二十张太师椅。坐满了人,显是派内身份较高的人,为首 的赫然就是沙千里。椅子后面又站了数十人,个个表情严肃,屏息静气注视着场 上练武的两个人。
对正大门的一方建了一层的看台,只放了十二张椅子。椅后是幅十六屏连成 的大山水画屏风排成一弧型,更托出坐在看台上的人的尊贵身份。此时,正有五 人坐在这最重要的位置上。
居中的是位相貌堂堂的中年儒生,双目如电,正一瞬不瞬的望着台下比武的 两名弟子,浑身上下,自具一派宗主的气势。这人应该就是西宁派掌门,“九节 飘香”庄节了。
在他左手边是个长着银白长发的老翁,一只脚踏上了椅子,两眼鹰隼般投在 比试的两名弟子身上。如此坐姿,应该很不雅观,可是他这样坐来却又出奇地好 看和自然,教人印象深刻。这人竟和沙千里有几分想像,想必是他的老爹,“老 叟”沙放天。
沙放天另一边坐着的,正是昨晚送我出皇宫的,“灭情手”叶素冬。
最右边坐着一个年不过三十的男子,一脸英气,生得非常俊秀。只看他年纪 这么少,便可与西宁派的元老平起平坐,不用说身份必不比寻常,只不知是何方 神圣?此刻,他正向着身侧的女子,大奉慇勤。
再看那端坐在庄节和年轻男子中间的,那婀娜娉婷,秀发紮了一条长辫子, 动人之极的绝色美女。她的皮肤晶莹雪白,气度超凡脱俗,虽坐在众男中,可是 她却透出一种傲然不群,偏又醉人之极,遗世独立的风姿。这不单因她冷若冰霜 的神情,更因她那能令任何人都感到她应该骄傲的体态。
“庄青霜,果然美的让人头晕目眩……如果月儿是是黑夜虚空里照人的一弯 明月,那庄青霜就是深山绝峰上孤傲的霜雪……”见了此女,我心下不禁暗讚起 来。
呆望了庄青霜半晌,我低声向傲雪道:“兄弟,下去遛遛他们,记得不要别 太过分哦。”
傲雪大喜,飞身扑下场中,猛的撞翻正在比武的二人,嘲弄般的甩甩头,仰 天长啸几声。
看的沙放天眉头大皱,老声老气地喝道:“千里,着几个人将这畜生给我擒 住。”
沙千里略一挥手,身后几名弟子,闪身扑向傲雪。
“呜呜。”傲雪不屑的低吼两声,几个飞扑,就将这几名弟子放倒在地。
不等沙千里再次下令,他身手的弟子已经一齐扑向了傲雪。结果,情况依然 如此,片刻间,场中就倒了一地西宁弟子,“哼哼唧唧”的哀叫个不停。
傲雪大摇大摆在场中走来走去,又不时发出阵阵长啸,尽显嘲笑、不屑之意 思。
沙千里大怒,带着十几名派内地位、武功都较为高超的弟子,愤怒的再次扑 向傲雪。西宁派众人已经是怒火中烧,威震江湖的西宁派,竟然让一只恶狼耍的 团团转,传扬出去,岂不颜面扫地。
可但是,这群西宁派新一代高手,也一样奈何不了傲雪,正被傲雪耍弄的团 团转,不时有人倒地不起。
看得躲在一旁的我,心下暗笑道:“靠,就凭你们,也想擒住傲雪,还差得 远呢,真是自不力,哈!”转头望向已是铁青着脸的西宁三老,心下不由大爽。
沙放天终于忍耐不住,怒喝一声:“好畜生!都给我住手,闪到一边去。” 喝罢,他亲自下场,站立在傲雪对面,强大气势勃然而发,衣袍鼓起,微风吹过, 发出“簌簌”响声。
其余众西宁高手轻身退到一旁,一脸不甘、羞愧的神色。
“嗷!”傲雪亦发觉了眼前这个对手非同小可,仰天一声长啸,银毛根根直 立,在落日的照射下,像是铺上一层淡淡的金光,更显其高傲、霸气,滔天的气 势笼罩着整个练武大厅,比之沙放天,还要强上几分。
庄节和叶素冬心下凛然,实没想到傲雪竟有此威势,深怕沙放天有所闪失, 忙跃下场中,肃立在沙放天两侧,锐利的目光,紧锁住傲雪。
三人一狼傲立场中,对持起来,大战一促即发。
庄青霜一对美目,正一眨不眨的紧盯着场下的傲雪,眼中不无欢喜之意,显 然已为傲雪的风采所着迷。又见自己的父亲和师叔、伯都已经下场,俏脸上不禁 流露出紧张、关心等神色,也不知道是担心自己的父亲和师叔、伯,还是关心傲 雪。
坐在她身侧的年轻男子,柔声安慰道:“小姐不必担心,我想派主三人定能 擒杀这只令人生厌的恶畜的。”
“哼!”庄青霜微皱秀眉,眼角都不望他一下,冷哼一声,以表示自己的不 满。
那男子碰了一鼻子灰,尴尬的坐在那里,恨恨的瞪着傲雪。他原来就是燕王 的长子朱高炽。他此次陪同乃父入京以有一段日子,几天前在清凉寺巧遇庄青霜, 惊为天人,使手下探到底细后,便不顾一切来追求她。以他的尊贵地位,一向要 风得风。要雨得雨,何曾受过这种气,又不能在美人面前表露出来,惟有把怨恨 出在傲雪身上了。心下正不停的琢磨着,怎样来好好修理一下,这个厌恶畜生呢。
我躲在一旁,暗道:“也该差不多了,傲雪要是真的同西宁三老打了起来, 对我之后追求庄青霜必有所影响……”想到这里,我闪身来到傲雪身旁,冷哼道 :“西宁派好大的阵仗,想对我这兄弟如何啊?”
叶素冬见来人是我,诧异地道:“原来是血先生大架光临,有失远迎……”
庄青霜用心打量着刚刚现身我,俏脸微红,又逐渐变地冰冷没落,暗道: “这就是这只白狼的主人,”嗜血杀神“血逸……”原来,沙千里上次回到应天 府后,将我对庄青霜的意思,转高了三老,请他们拿个主意,三老因怕得罪我, 所以犹豫不决。这一切碰巧都被庄青霜听进耳中,看在眼里……
朱高炽见了庄青霜的反映,怒气不禁勃然而发,怒喝道:“大胆,京城之内, 岂容你这黑道恶徒和这恶畜,在此放肆,你眼中还有王法吗?”
“哼!”我冷哼一声,闪身来到朱高炽面前,出手如电,左手紧捏着他的喉 咙,将他高举过头,冷冷的打量着他,森森杀机直透他心底。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瞬间就已完成。等西宁三老反映过来,我已擒住了朱高 炽,三老心下暗惊,不由对我又多了几分惧意。
叶素冬在朝为官,怎可眼睁睁的看着朱高炽被我杀死,忙出声叫道:“先生 切勿伤他,他是燕王的大公子朱高炽……”
我冷声打断了叶素冬的话,不屑地道:“那又如何?就算换了他老爹燕王, 若怒了血某,我一样叫他身首异处,哼!”我的杀机越发冰冷。
朱高炽哪还有刚刚那不可一视的样子,拚命的挣扎,却又没有丝毫效果,忙 向叶素冬三人哀叫道:“叶大人、庄掌门、沙老,快来救我。”
西宁三老见状,忙向我这走来,却在傲雪厉吼声中,停下了脚步。
刚刚的傲雪如果还算是温驯的话,那么现下的傲雪感应到我的杀机,已经变 成一只飢饿的凶狼,身上所散发出狂野杀机,丝毫不比我差上半分,让你望而胆 寒。
众人这才发觉傲雪真正的实力,心下暗惊的同时,亦明白过来,傲雪刚刚也 只不过是在陪他们戏耍,并没有真正伤人的意思。
三老无奈,叶素冬硬着头皮道:“先生,可否给我们三人一个面子,放过小 燕王一马呢?”
我冰冷的眼神,缓缓扫过西宁三老,寒声道:“笑话!妄血某曾在庞斑面前 力保你们的沙千里不失,而你们却丝毫不曾感激,竟然纵容疯婆子趁着血某受伤, 妄图拣个便宜,这笔帐血某还没跟你们算呢,你们竟然还好意思让血某卖你们面 子,恩?”顿了顿,我淡淡的收回了目光,冷喝道:“都给血某人老实待在一旁, 待我杀了这个狂妄的小畜生,再跟你们慢慢算帐,哼!”说罢,我的左右逐渐收 紧,朱高炽脸色越发发黑,挣扎也渐渐弱了下来。
西宁三老急得干瞪眼,却没有丝毫办法,强行救下朱高炽更是天方夜谈,万 般无奈下,庄节惟有偷偷的向女儿打了个眼色。
庄青霜略微低下头来,羞涩的细声道:“血大侠,可否看在小女子的面上, 放过小燕王这一次呢?”说罢,偷偷的看着我。
我当然不会真的想如此就杀了朱高炽,也等得就是这个效果。闻言,我洒然 一笑,道:“好吧,血某就给小姐这个面子。”说罢,我随手将朱高炽像死狗扔 往叶素冬,冷哼道:“姓朱的,你最好不要在落在血某手中,否则下次,你就不 会这般幸运了,哼!”
西宁三老忙接好惊慌失措的朱高炽,转身送他了出去,生怕走慢了,我就会 改变主意。
转身时,庄节还不忘对庄青霜吩咐道:“青霜,你先陪血先生到后轩喝杯热 茶,为父和你师伯、师叔马上就到。” ---------- 第六十三章携美夜游西宁三老送朱高炽离去后,看台上只剩下我和庄青霜二 人,沉默片刻,庄青霜低声道:“血大侠,请随我到内轩喝杯热茶。”说罢,当 先向屏风后绕去。
我轻声阻止庄青霜道:“青霜小姐巾帼不让鬚眉,想必亦对京城内到处犯案 的”採花淫贼“薛明玉深恶痛绝,刚好血某最痛恨的就是肆意玩弄女性的这种败 类,不知青霜小姐可否赏光,陪血某夜游京师,看能否引出此贼呢?”
庄青霜呆了一呆,实没想到第一次见面,我就发出这样的邀请,但理由又是 这般冠冕堂皇,让自己大感刺激。
我见庄青霜半天没有答话,微笑道:“青霜小姐要是觉得血某唐突,或是信 不过血某,此事就此做罢,全当血某没有提过。血某今日就此告辞,请小姐带为 转告乃父,血某来日再蹬门造访。”说罢,转身作势要走。
“请等等!”庄青霜犹豫再三,首次露出笑容,道:“血大侠既有此意,我 们不妨现在溜走吧,嘻嘻。”笑声刚落,庄青霜已飘然而起,几个闪身便消失在 茫茫夜色之中。
近来京城内很不安宁,西宁派众人都十分担心庄青霜的安全。沙千里见状, 忙高呼道:“师妹,请等等……”可哪里还有庄青霜的人影啊,惟有暗自着急。
我微微一笑,闪身追了上去,同时传声对沙千里笑道:“沙兄代血某转告三 老,就说血某会保护青霜小姐周全,让三老切勿担心,哈哈!”
……
呼呼寒风中,庄青霜逢屋过屋,疾若流星般消失在一座大宅屋脊之后,悠然 地坐在瓦背边沿,双脚悬空。遥望着隔了几条街,穿流过闹市的秦淮河上。
两岸的灯火,花艇的綵灯,正争妍斗丽,一片热闹。
我在庄青霜旁学她般坐着,轻声问道:“青霜小姐是否有意想把血某甩掉呢?”
庄青霜吁出一口气,淡淡道:“你若给人囚犯般管了两天两夜,会否再欢喜 给人吊靴鬼般吊着呢?”
我轻拍额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苦失笑道:“原来如此!青霜小姐原来并 不想陪血某夜游京师,只是打算以此为借口出来放放风罢了,看来血某有些太过 自作多情了,呵呵。”
庄青霜愕然望向我,失声道:“什么叫”出来放放风“,说得这么难听,你 把青霜当作什么了?”
我微微一笑,道:“青霜小姐切勿生气,血某也只不过是顺着小姐的话说下 去罢了。”
“你……”壮青霜嗔怪的瞪了我许久,终忍不住“噗哧”娇笑起来。
我深深的望着娇笑不止的庄青霜,不禁讚道:“小姐的笑容比之百花争艳亦 要更美上几分,真让血某为之深深迷醉!”
庄青霜赛雪般的白皙玉脸微微一红,佯怒道:“不准你再和我说这种轻薄话 儿。”
我见庄青霜一脸绯红,又没有真正怪罪的意思,忙真诚的微笑道:“血某也 只是实话实说,情不自禁而已啊。”
庄青霜目露喜色,却紧绷着俏脸,冷淡的低声道:“血大侠要是再尽说一些 轻薄的话,青霜就先行回去了。”
我见好就收,忙转移话题道:“青霜小姐既有意甩开血某,刚刚又为何又忽 然停下等血某呢?”
庄青霜低声歎道:“血大侠别说笑了,是青霜自不量力,青霜又怎能甩开血 大侠呢。”顿了顿,又道:“再说,青霜亦想看看血大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说罢,朝我瞧来,冷冷盯着我。
我淡然一笑,目光灼灼的与之对视着。
在天上的月色和远处河岸灯火的映照下,庄青霜的目光既大胆又直接,可是 她那表情却是冷若霜雪。
她的美丽绝对有异于虚夜月。若说虚夜月是秀逸神秘;她的美丽则属孤傲清 冷。前者对周遭一切事物毫不在乎,但又喜游戏人间:她却採取了漠然不理的态 度,什么事物她都不感兴趣。
庄青霜见我瞪着她目光既清澈却又带有强烈的侵略色彩,深深的透露出强烈 的爱慕、欣赏之意思,但又并无淫邪之意,不禁芳心大讶。
她生平所遇男子里,就连她的师兄弟都算在内,又有谁见到她时不意乱情迷, 神魂颠倒呢?
我的目光越发灼热,直透她的心底,使得庄青霜大感吃不消。
庄青霜藉着望往秦淮河,收回了目光。一颗芳心不争气地跃动着,暗叫完了, 心跳得这么大声,怎瞒得过身旁这充满侵略性的男人。
庄青霜年方十八,正是花样年华,情豆初开之际,她虽见惯场面,兼之修习 玄门正宗心法,又艳色摄人,但很少男子会像我这般大胆直接对待过她,兼且我 这俊朗的面容,霸气的身姿,深情而深邃的目光,都对女子具有十分强烈的吸引 力,使之庄青霜心底不禁深深刻下了我的影子……
我微微一笑,仰身躺在瓦面处,望着星空,拿出瓶美酒,悠闲的喝了起来。
庄青霜芳心大乱,我的一举一动,无不有种放荡不羁,毫不检点,却又十分 吸引人的味道,教她嗔怒难分,不禁偷偷向我瞧来。
此刻,我心下畅快无比,坏坏看着庄青霜,调笑道:“青霜,你打算怎样瞭 解血某呢?”说罢,又往口中灌了几口酒。
庄青霜见我这扼挪的笑容,心下大恨,竟涌起一阵痛揍我一蹲的冲动,轻身 而起,冷声道:“血大侠慢慢在这里喝酒吧,青霜先回去了。”
“扑……咳咳咳。”我蓦的将刚喝进口中的酒,全喷出来,呛的我坐起身来, 猛咳个不停。
庄青霜忍不住失声浅笑,心中怨气顿时全消。
我好不容易止住咳嗽,柔声道:“血某知错了,青霜切勿生气!不若我们找 间夜档店,由血某做东,吃顿痛快的,算是血某向青霜陪罪,好吗?”
庄青霜勉强摆出冷漠神色,道:“血大侠自己去吧。若教虚夜月知道我们在 一起,虽然我们间清清白白,但依她的脾性仍会恼你的,你不怕吗?”
我不禁失声愕然道:“这你也知道……”又见庄青霜闻眼转身要走,忙改口 道:“知道又有何妨,她爱怎么想便怎么想吧!血某现下只想请青霜痛快地大吃 一顿,不知青霜肯否赏光呢?”
“哼!”庄青霜娇哼一声,冷冷打量我,看样子并没有完全释怀。好半晌, 庄青霜拔身而起,淡淡道:“走吧!”
我心下大急,忙追了上去,不无失望的道:“你真的要回家吗?”
庄青霜在夜风里衣袂飘拂,绰约动人,以冷淡的语气向我说道:“谁要回家 了,秦淮河有间饺子店,那里的饺子在整个京师都大有名气,看在你这么诚心的 份上。青霜便勉强信你一次,让你在那请我大吃一顿吧!”
我心下大喜,同庄青霜并肩走在大街上,顿时引起了不少人关注的目光,庄 青霜眉目如画,倾国倾城,美貌响誉整个京师,可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而 我也是飘逸洒脱,霸气非常,与庄青霜走在一起,亦丝毫不减丝毫英伟。
……
我和庄青霜一进饺子店,原本闹烘烘的店堂,一下子变的鸦雀无声。庄青霜 顿时成为众人关注的焦点,认得她或不认识她的男子,都对同她并肩而行的我既 羨且妒,暗里议论纷纷,猜测我这个幸运儿到底是何方人物。
庄青霜早惯了被人行注目礼,清冷自若的带着我,凭借她的面子,在二楼临 窗处找一张好桌子,同我轻身坐下,随意点了些饺子和小菜。
饺子送来后,我略微吃了几个,便悠然的喝起酒来,柔声对庄青霜道:“你 说得不错,这里的饺子果然味道鲜美!”
庄青霜娇嗔的白了我一眼,没有说话,转头望往窗外的街道上。
我刚想再说什么,忽的浑身一震,心下不由暗道:“不会这么巧吧!这样也 好,嘿嘿……”想到这里,我悠闲的继续喝着酒,眼角都不往那边瞧一下。
庄青霜亦有所感,扭头望去,只见众星拱月般,七、八名贵介公子簇拥着比 天上明月更艳丽的虚夜月,登上了这层楼来。
虚夜月仍是那笑吟吟的样子,亦不看我,反向庄青霜望去。
打个照脸,两位天之骄女目光一触即收,都装作看不到对方,那情景确是微 妙之极。
庄青霜回过头来,挺直娇躯道:“若你要过去讨好她。即管去吧!”
我从庄青霜的口气中隐约察觉出些许醋意,微笑着柔声道:“有青霜相伴, 我那里还有兴趣去会其它人啊!再说,她虽然艳丽可爱,但却太过刁蛮,哪比得 上青霜这般温婉可人呢,哈!”
庄青霜见我并没有虚伪的压低声音来说这些话,语气又十分真诚,不由心下 暗喜,面容渐渐缓和下来,已经不再冰冷,刚刚那少许不快,早已烟消云散了。
虚夜月和众男子坐满隔邻面窗另一张台子。
这群公子哥儿又有谁不识西宁派这个大美人呢?只是碍着虚夜月,不敢打招 呼,却不时偷看过来,气氛怪怪的。
虚夜月见我连眼尾都不望她一眼,心下已经大恨,又听闻我竟如何说她,一 双美目已似要喷出火来,狠狠的瞪着我,用她那腻死人的娇滴滴的温声软语向我 传声道:“死血逸!臭血逸!若你还不立刻过来向本小姐请安问好,我就再也不 再理你,还要告诉我爹说你欺负我。”
我假装没听见,俯身看向庄青霜,柔声道:“不知现在有没有艇子可雇呢? 我们去夜游秦淮河好吗?”
庄青霜玉脸转寒,刚想出口拒绝,但触碰到我那充满强烈渴望的眼神,到了 嘴边的话不禁又嚥了回去,轻点了下头,含羞道:“好吧!”
虚夜月气得瓜子小脸胀个通红,恨恨地向我传声道:“滚吧!滚吧!血逸, 你一定会后悔的,哼!”
我豪不在意的淡然一笑,轻身而起,潇洒的一躬身,柔声道:“请!”等庄 青霜亦起身后,一脸畅快的在虚夜月杀人的目光下,陪同着庄青霜飘然而去。
由始至终,我都没望向虚月夜一眼。 ---------- 第六十四章河心遇袭夜晚的秦淮河更像一个温柔的处子,婉转妩媚中又带有 神秘的诱惑力,似乎正等待着她的爱人,去揭开她那神秘的面纱。
河面上灯火处处,漂着一艘艘画舫,里面传出绵绵的丝竹之音和勾人心魄的 笑语声。
我一边随意的摇着小船,一边悠闲的喝着美酒;而庄青霜双手托着俏脸,静 静的坐在船尾,一直默然不语,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我随着水流泛舟向长江口处划去。
月光洒在我二人身上,小船上更显安静闲暇,只能听见船桨划开水面的声音。
我轻声打破了这份宁静,微笑道:“青霜,你为何想要瞭解血某的为人呢?”
庄青霜浅浅一笑,道:“血大侠出身神秘,武功又深不可测,竟能和”魔师 “庞斑、”覆雨剑“浪翻云并驾齐驱;况且,又有江湖上闻名的各大美女倾心相 伴左右。整个天下间,想要瞭解血大侠的人多不胜数,又何止青霜一人呢?”
我略显失望的道:“就这些?”
庄青霜似乎想到了什么似的,俏脸上爬上了两朵淡淡的红晕,含羞着轻声道 :“前段时间沙师兄从武昌府回来后,曾向家父,还有沙师伯、叶师叔谈及血大 侠,正巧被青霜听见了,从此之后,就……”庄青霜轻微的低下头来,没有继续 说下去,并用眼角的余光偷偷向我瞧来。
我眼中电芒一闪,问道:“他们都说血某什么?不会是在诋毁血某吧。”
今日我在西宁道场的表现,似乎我已同庄节等人有所过节,现下我又这般问 道,使得庄青霜心中更加肯定,生怕我会更加误会她的父亲、师叔伯,忙道: “不是的!家父他们并没有说血大侠的坏话,反而对血大侠出手相救沙师兄,还 心存感激呢。”
我洒然一笑,道:“要是真的心存感激的话,也就不会授意”疯婆子“叶秋 闲趁着血某受伤,连同他人一齐出手,想要找些便宜了,哈!”说罢,我猛灌了 几口酒,摆出一副并不相信的样子。
庄青霜见我不为所动,显然并不相信她的话,变得有些慌乱,一脸焦急的看 着我,欲言又止,不知该如何跟我解释。
我见也差不多了,柔声问道:“那你说,你父亲他们到底都说血某些什么?”
“我,我……”庄青霜说了半天,最终也是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
我静静的看着壮青霜,我脸上竟不自觉的露出坏坏的笑容。
庄青霜赫然发现我脸上那坏坏的笑容,恍然大悟,知道我必已猜到她父亲等 人的谈话内容,刚刚只不过是在逗她而已,不禁羞不可揭,俏脸更加艳红,就连 耳根亦已红透了,深深的低下了头。
许久,庄清霜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大嗔道:“你太坏了!把船划回岸去,我 要回家了。”
水流忽地急了起来,小船速度骤增,原来是到了长江和秦淮河两水交汇之处。
此刻,我心情大畅,随手扔掉空酒瓶,双手操舟,逆流而上,大笑道:“现 在才想回去,晚了,哈!”
庄青霜见我这得意的笑容,心下更气,将脸别到一边,不再理我,看着永无 休止往东逝去的江水,芳心渐渐变得一片宁洽,就像回到童真时代那无忧无虑再 不可得的往昔崴月里。
蓦的,庄青霜芳心一颤。知道是因受到对面充满魅力的我所感染,不禁暗歎 道:“唉!该怎办才好呢?为何自己会同这个刚见过一次面的男子偷溜出来呢? 为何自已会和他夜游秦淮河呢?是否打一开始便拒绝不了他呢……”
这时,我忽然察觉到有人正从河底静静的潜了过来,所散发的气息又十分熟 悉,心下瞭然,知道必是虚夜月这个小丫头不愤而前来报复。
“哈!”自己的奸计得逞,我不由的邪笑出声。
庄青霜吓了一跳,嗔道:“吓死人了!”
这罕见的女孩家情态,出现在她身上,就像阳光破开了乌云,使得我双目为 之一亮,讚歎道:“天啊,实在太美了,我醉了!”顿了顿,又坏笑道:“不过 嘛,你冷若冰霜的样儿亦十分吸引人,我亦很是喜欢,嘿嘿。”
出奇的,庄青霜听了我调笑的话语,并没有生气,反而甜甜的朝我一笑,这 笑容有若大地春回,万花齐放。
我呆呆的直看着庄青霜,呓语道:“你还是笑起来的时候,更为明艳动人!” 半晌,我才恢复过来,不禁出声问道:“为何你平时总是寒着脸呢?”
庄清霜嫣然一笑道:“平时人家不冷着脸做人行吗?惹来了像你这般的吊靴 鬼,那可就真是烦都烦死了。”
我闻言,哪肯放过这在言语上佔便宜的机会,故作惊讶道:“青霜,你现在 可似摆明允许血某追求你了。”
庄青霜俏脸含羞,秀目闪过动人心魄的光芒,正要说话。
“卜!”船底一声异向,猛的一股巨力从船底传来,船底溅起碎屑,破开了 一道裂痕,河水狂涌上来。
我闪身来到船尾,拉起略有几分惊慌的庄青霜的小手,在小船“喀嚓”一声 既要解体的情形下,越空而起,向岸边扑去。
这处乃两河交接处,水流湍急,河面宽广,离两岸每边至少有二十丈,就算 是我独自一人想要安然跃回岸上,也十分勉强,更何况还要带着个惊慌失措的庄 青霜,那就更是天方夜谈了。
当我二人升上四丈许的高空时,小艇早已裂成了碎片。
庄青霜家传之学虽高明,实战绝验却完全欠奉。庄青霜一惊之下,真气变得 转浊,再加上从没让人碰过的玉手竟被我紧握,体内真气更是由浊转散,身子一 软,便往下栽去。
我忙闪电般将庄青霜抱在怀中,当空横移了四丈,才向下跌去。
就在这时,岸边有四艘快艇电射而来,卓立其中一艘艇上的庄节平和稳定的 声音传来道:“先生和霜儿不要惊慌,我们来了!”
远水救不了近火,等他们赶到时,我和庄青霜早掉进了危机四伏的河水里了。
我微笑着看了眼怀中的庄青霜,猛得将她抛向岸边,同时大喝道:“傲雪, 给我照顾好她!”话了,我也掉进了河中。
庄青霜只觉一股大力,从腰间传来,自己便如腾云驾雾般横过湖面,飞往岸 边。
眼看还有五丈就要安全抵达河岸时,却已无以为继,向河中掉落下去,庄青 霜一想到水里等待着的可能是薛明玉时,就不禁花容失色,忙紧闭双目。恍惚间, 又感觉到一个温暖的背脊接住了自己。
“霜儿……”庄节、叶素冬等人的呼声在庄青霜耳边响起。
庄青霜缓缓睁开双目,发现自己已经安全着路,正伏在傲雪背上,庄节等人 已来到了自己的身旁,却被傲雪阻止而不能接近。
庄青霜略微清醒过来,顾不了焦急却又无法接近自己的父亲等人,忙起身举 目看向河面,可哪里还找得到我的身影,又大声娇呼几声,都不见丝毫回应,便 不禁哭出声来,呓语道:“血大哥,你一定不要有事啊……”
……
再说我“扑通”一声掉进河里后,冰冷的河水立刻让我神志一清,忙微微睁 开双目,向四周扫视,只见不远处正有一娇巧的身影,快速的向另一岸边游去。 不用说,定是虚夜月这个小丫头了。
说起水性,我这个曾在洞庭湖边居住三年的人,比之虚夜月并不差上多少, 但要说到功力,那可真就是天差地别了。
我邪邪的一笑,顺着水流,闪电般向虚夜月冲去,一把抱住了她,便向河底 沉去。
虚夜月被我弄得措手不及,在我怀中奋力挣扎着,但却没有丝毫效果。
不大一会,我感到怀中的虚夜月浑身发软,显然已经晕死过去,当下抱着她 快速向另一岸边游去。
我抱着虚夜月,都是一身湿漉漉的上了岸,几个跃身,潜到了岸边的一片小 树林深处,找了块干净的草地,抱着虚夜月坐了下来。
只见虚夜月一身黑衣打扮,紧贴在身上湿衣勾勒出动人心魄的曲线。
我一把掀开她的头罩,虚夜月绝美的娇秀容颜,立时呈现眼下,只见虚夜月 俏脸略显煞白,看样子似是晕了过去。
但仔细一瞧,竟发现她虽秀目紧闭,睫毛却轻微颤抖着,那张极有个性的小 嘴还微喘着张了开来,不住吐出芳香醉人的芝兰般气息。
我坏笑道:“小丫头,破坏了我的约会,竟然还敢装晕骗我,看我怎么修理 你,嘿嘿……”话罢,我猛的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低头便向她那红嘟嘟小嘴,轻 吻下去。
“啊!”虚夜月娇呼一声,试图侧过脸去,躲避开我这一吻。
我又哪能让她如愿,紧紧抱紧虚夜月的湿漉漉的娇躯,将她嫣红的俏脸固定 好后,重重的痛吻起来。
虚夜月也不知是哪来的气力,一把撑开了我,滚了开去,再跃了起来,叫道 :“人家恨死你了……”不待说完,已不顾而去。
我呆坐在地上,静静看着虚夜月逃开的身影,默默的回味着刚才和这美女湿 漉漉的身体,全面接触的销魂滋味…… ---------- 第六十五章处子之泪当我回到秦淮河我和庄青霜遇袭处时,那场面还真让我 大吃一惊。
两岸全是官兵,把守着不准任何人接近。水师船截住上下两游,不放任何船 艇经过。
河面灯火通明,八大门派上百弟子,驾着数十艘快艇来回边巡,还不时的有 西宁派弟子从水里冒出头来。
看得我心下诧异,暗道:“靠,什么时候朱元璋和八大门派亦关心起血某来 了?”
“嗷……”一声长啸,傲雪感应到了我的归来,驮着庄青霜,几个闪身跃道 我身前。
庄青霜两眼通红,显然刚刚哭过了,见到面前的我,忙从傲雪背上跃下,举 步向我走来,但脚步刚刚抬起,却又轻轻的放了下来,站在原地羞涩的看着我。
我微微一笑,先向傲雪投了个讚赏的眼光,然后柔声向庄青霜道:“青霜你 受惊了,都怪血某照顾不周。”
庄青霜咬着下唇,低声道:“血大哥无须自则,这并不怪你的。”
闻言,我惊喜的问道:“青霜唤我什么?”
庄青霜嘴角逸出一丝笑意,飞快地瞟了我充满少女风情的一眼,娇声道: “血大哥!”顿了顿,又低声道:“血大哥,记得要来西宁道场看青霜哦。”说 罢,俏脸一红,急步走向正快步往我们这边走来,即将接近的庄节等人处。
“成了!”听了庄青霜的话,我不禁心下狂喜:“还真得谢谢月儿这个小丫 头啊,哈!”
庄节、沙放天、叶素冬三人快步来到我面前,庄青霜和其余众人站在我不远 处,正向我这望来。
叶素冬微笑道:“先生无事就好!可曾追到那贼子?”
我收起心中的喜意,淡淡道:“追到了,但还是让他给跑掉了。”
沙放天轻歎道:“想不到薛明玉如此狡诈,竟又让他给逃脱了。”
我默然不语,听了沙放天的话,恍然大悟,心下暗自嘀咕道:“靠,原来不 是关心我,而是在抓薛明玉,怪不得呢……”
庄节见我不想再说什么了,感激地道:“先生舍身救了霜儿,大恩大德,庄 某不敢只是空言道谢,有空请先生到敝府吃顿便饭,也好让我们了表谢意,顺便 给先生一个满意的答覆。”
我洒然一笑,道:“那就最好,血某他日必当蹬门造访。三位,请了!”说 罢,我深深的望了眼不远处的庄青霜,便带着傲雪轻身而起,消失在了茫茫夜色 之中。
秦淮河封锁解开,转眼回复了先前的热闹。
……
我和傲雪漫无目的的走在应天府大街上,由于刚刚捉弄了虚夜月,还不知道 这个小丫头回去后,会怎么在虚若无面前告我的状呢,况且今晚庄青霜对我的态 度,使我心下正爽,也不想这么早就回鬼王府。
不知不觉我和傲雪来到一座庵堂门前,恰好正是出云观众人落脚的地方。今 晚搜捕薛明玉的行动,出云观的人并没有参加。
看着朱红朴素的大门,使我不禁想到了庵内还没见过面的云素,一颗心再次 活跃起来,举步向前走去,打算进去拜见一下,但一想到忘情师太那个老尼姑, 双脚又不自觉的停在了大门前,左右为难起来。
忽然,庵内传出轻微的打斗声,还有阵阵娇呼声和一声闷哼,之后就再没半 点声响,寂静异常。
我心下微一诧异,忙闪身跃过高墙,同傲雪入内一看究竟。
来到庵堂内,我赫然发现原庵内女尼连同出云观的弟子,都横七竖八的倒在 地上,但呼吸还算畅顺,身上亦不见丝毫伤口,显然是被人迷晕。
顾不了这些晕死过去的女尼,我快速向刚刚发出声响的那个厢房掠去,看看 究竟是谁这么大胆,竟然找上了出云观的人下手。
“砰!”厢房的大门被我一脚踹开,我闪身来道房内。入眼处,云清和一个 慈和而上了年纪的老尼姑跌坐在窗下地上,床边还有一个年华双十美丽动人的年 轻女尼。这老尼姑应该就是出云观观主的忘情师太了,而那年轻女尼应是我朝思 幕想的云素了。
只见三人俱是脸色泛红,嘴角渗出丝丝鲜血。
在房内当中还站着一个面貌丑陋,目泛淫邪之光的男子,闻声正愕然向我看 来。片晌,这人又面带惊恐,似乎已察觉了我的身份,忙迅速穿窗而去。临走时, 还不忘淫笑道:“血大侠,你可莫要追击薛某哦,这三人已经种了天下至淫之毒” 处子之泪“,救晚了可就来不急了,血大侠还是快想办法吧,嘿嘿……”
我冷然一笑,寒声道:“薛明玉,血某人生平最憎恨的就是你这种肆意玩弄 女性的恶贼,你今晚定然是跑不了的……”随即,又向傲血传声道:“兄弟,将 他给我擒住,然后就在白天我们见面处等我。记住,要活的!”
“嗷!”傲雪厉吼一声,飞身追了上去。
等傲雪追出去后,我快步来到云清身前,探手为其把脉,只觉丝丝异样的热 能,游走于她周身各个经脉处,飘忽不定。
略一思索,我对云清和忘情师太低声道:“两位,血某得罪了!”话罢,我 将云清和忘情师太轻轻扶好,双手抵住二人的小腹,战神真气透体而入。
云清略带羞涩的道:“血兄,我的小师妹也中毒了,你还不快去救她。”
我两眼一翻,怪叫道:“你当我是什么,哪来的那么多手,同时救三个人啊。” 顿了顿,又轻喝道:“先别说话了,快运功助我逼出你体内的淫毒,争取时间, 好快些救你的小师妹……”
忘情师太低喧一声佛号,道:“云清,听血先生的话,快些运功逼毒。”
我一心二用,战神真气分别游走于云清和忘情师太体内,追逐着这狡猾的处 子之泪的淫毒,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好不容易将其各自逼于二人小腹处,但却 无法将其逼出二人体外。万般无奈之下,我惟有将其尽数吸进自己体内。
云素坐卧在床边,滚烫的娇躯正不住地颤抖着,露在外面的皮肤,早已红的 似要滴出血来……
良久,我将云清和忘情师太体内的淫毒大部分吸进自己体内,缓缓收回双手, 运功试图将其暂时压制,好先去救助另一边的云素。同时,我亦向忘情师太二人 吩咐道:“你们体内的淫毒已被我吸进体内大半,你们快些自行运功,逼出剩余 部分吧。”
处子之泪的毒性果然厉害,忘情师太二人身上的淫毒进入我体内后,不但没 有丝毫被我压制,反而疯狂游荡在我的奇经八脉之中,又不时化作种种幻想,冲 击着我的大脑,使得我浑身发热,竟亦起了原始的欲望。我拚命的首住灵台一丝 清明,疯狂的催动体内战神真气,顽强得与之对抗。渐渐的,我即将成功的将这 淫毒迫体而出。
就在这时,云素只觉得好像全身都在燃烧,仅存的一丝理智也宣告瓦解,被 氾滥的欲望所湮没,无意识地扭动着丰满诱人的娇躯,做出各种销魂火辣的动作, 如飢饿的豺狼遇到发抖的小绵羊一样向我扑了上来……
“轰……”我的脑中轰然一震,最后一丝清明亦随着扑进怀内的云素而烟消 云散了。
我粗暴的撕碎了自己连同云素身上的衣服,拥着云素倒在了地上……
云素猛的一个翻身,将我压在身下,狂野的起伏着……
阵阵让人面红耳赤的呻吟和喘息在黑暗中氾滥,回荡在房内的每一个角落。
随着激情的释放,云素高亢的呻吟一声,已泄了多次的娇躯,终于没有了丝 毫力气,软瘫在了我的怀里。
我二人的药力相继解除,先后从失神中清醒了过来。
……
天色已经大亮,缕缕辰光照进屋内。
忘情师太端坐一旁,怪异的看着的我和云素,口中不停的低念道:“罪过, 罪过……”
而云清则是俏脸微红,深深的低着头,却又不时向我二人这瞟来。
显然,忘情师太和云清已经成功的将体内剩余的淫毒逼出,并且知道我和云 素发生了什么事情。
“呜……”云素反应过来,大呼一声,就这样赤裸裸的扑进了云清的怀中, 脑中一片空白,失声痛哭起来,任凭云清怎么劝她,都没有丝毫效果。
这个打击对云素来说,实在是太大了,并且让她没有一丁点准备……
我快速的穿好衣服,静静的站在一旁,呆看着痛哭不止的云素,想要说点什 么,却又不知怎么开口,一脸枯涩、无奈、自嘲……
忘情师太悄悄来到我身旁,低声歎道:“血先生,我们还是先出去,让云素 静一静吧,哎!”话罢,便当先向门外走去。
我默默的跟着忘情师太来到房外,冷冷的仰望着天空,凛冽刺骨的杀气,从 我体内勃然而发。
忘情师太有所感应,低喧了声佛号,道:“血先生切勿妄动杀机,一切种种 必有定数。”
我苦笑着而坚定地道:“千错万错都在血某一人身上!血某无话可说,先行 告辞了。等云素冷静下来后,血某必定负荆请罪,承担一切责任。”话罢,不等 忘情师太再说什么,便已闪身离开了庵堂。 ---------- 第六十六章鬼王父女我不知道怎么离开庵堂的,更不知道是怎么来到西都北 面的山林的。
现在,我的脑中只有一个字可以形容,那就是,乱!
当我来到山林时,傲雪正趴在地上,悠闲的嗜咬着一只大狗熊,毫无半点焦 急之态。
有“俊郎君”之称的薛明玉晕死在一旁,眼耳口全是血渍,浑身上下没有几 处是完好无损的,胸口亦击得深深碎陷下去,可真是大罗金仙都已难救了。
发现我的到来,傲雪双眼流露出贪婪的神色,前爪不停了扒弄着身前的大狗 熊,显然是想起了我那烤肉的美味。
我洒然一笑,收起了下纷乱的思绪,笑骂道:“靠,你就知道吃。你先将它 收拾一下,顺便去找点干柴来,我处理完这小子,就同你大吃一顿,去吧。”说 罢,丢下傲雪,缓步走向薛明玉。
我来到薛明玉身旁,拿着他的手,输进真气。
薛明玉显然功力精纯之极,受了这样的重伤,可是一经输入真气,立时呻吟 一声,醒了过来,微睁双眼,眼带着惧意望向我。
我面无表情的道:“你醒了。”
薛明玉见救醒自己的人原来是我,面色更加惊恐、悔恨,喉咙“咯咯”作响。
我一指点在他后身处,薛明玉口中吐出一口血来,呼吸变得稍微稍畅一些, 免去了立即窒息而死的命运。
薛明玉喘息了好一会才道:“原来是你,为何不杀了我?”
我没有答他,而是邪邪一笑,道:“呦,怎么变得这般俊俏呢?又有谁能知 道藏在这面具下面,是怎样一张丑脸呢?”话罢,我伸手取下带在他脸上那张精 美的软皮面具,拿在手中细细把玩着,嘴里还不禁讚歎道:“北胜天作的东西果 然不同凡响,已到了可以以假乱真的地步,哈!”
薛明玉呆了半晌,不禁轻歎道:“不错,我本来就是这副样子,这是我的大 秘密,连妻儿都不知道。就是靠着这张由百年前天下第一巧匠北胜天的妙手造出 来的假脸皮,我才能在各方人马追捕的情况下,尽数安然逃脱。哎,没想到,今 日却栽在你的手里,我真不甘心啊!”
“哼!”我淡淡的看着薛明玉,冷声道:“你还不甘心,那些被你毁了一生 的女子又当如何?”
薛明玉思索着呓语:“你相信也好,不信信也罢,每一次,开始时我虽用了 强迫的手段,但在过程里我却是非常温柔,事后则感到非常后悔,痛哭流梯,只 不过隔了一段时间,心内又生出强烈的冲动,迫得我一错再错。唉,我曾因一个 女孩事后自杀了,心中立誓不再犯淫行,为此娶了个妻子,又生下了女儿,可是 平静了三年后我忍不住偷偷出来犯案,最后给他发觉了,带着女儿离我而去,那 是我一生人里最痛苦的时刻了。”
“废话!”我对薛明玉的话,根本就是不屑一顾。
薛明玉见我根本不为所动,脸上又露出狡猾的神色,道:“不若我们做个交 易,只要你肯帮我个小忙,我就把我多年来囤积了偷来的金银宝物的收藏点告诉 你,任凭你怎么处理都可以。”
听了薛明玉的话,我不禁哑然失笑道:“你认为你有资格跟血某谈条件吗?” 顿了顿,不等他开口,我又邪笑道:“你是否想请血某将你怀内的”金枪不倒丹 “,交给你那个当贵妃的女儿呢?而藏宝点的地图是否亦在你怀内呢?哈!”
薛明玉惊骇欲绝,失声道:“你怎么知道?”
我凌厉冰冷的眼神,深深的刺进了薛明玉底,寒声道:“说,你们约的是什 么时候,在那里相见?”
“明晚申时,在京师的落花桥见面。”薛明玉不自觉的说道,等他再反应过 来时,已经来不急了,惊恐万分的望着我,双目渐渐无神,气若游丝。
我探手从薛明玉怀中取出了“金枪不倒丹”和藏宝地图,连同人皮面具一齐 放进了戒指中,然后一掌拍在他的天灵盖上,将他炸成灰烬,屍骨无存。
处理好薛明玉的事,我将傲雪已经收拾干净的大狗熊架在火上,烤了起来, 不一会肉香四溢,谗得傲雪直流口水。熊肉刚刚烤好,傲雪就飞身扑了过来,我 忙止住了他,先将四只熊掌卸下,包起两只,扔给傲雪一只,最后一只留给自己 享用,便起身坐在了一旁边品着熊掌一,边喝着美酒;傲血三下无除二的将熊掌 消灭干净,然后捧起剩下熊肉,大吃特吃起来……
……
将近正午时分,我和傲雪才晃晃悠悠的回到了鬼王府,一路畅通无阻,鬼王 府众护卫都已知道了我的身份。
我略显几分醉意的躺在傲雪背脊上,高翘着二郎腿,一手提着两只还热乎着 的熊掌,一手握着美酒,悠闲的猛往嘴里灌。
铁青衣从远处快步走来,高声道:“血兄弟,你总算回来了,鬼王已找了你 好久。”话音刚落,铁青衣已来到了我身侧,诧异的看着我和傲雪,不由的问道 :“什么味道,竟然这般香美?”
我呵呵一笑,递给铁青衣一只熊掌,道:“烤熊掌,正巧还剩两只,留给岳 父一只,这只就给铁兄拿去下酒吧。”等铁青衣接过熊掌后,我微笑着问道: “不知岳父找我何事?”
铁青衣拿起熊掌,猛嗅了两下,不禁脱口讚道:“真香!”随即,带着向府 内走去,边走边笑道:“也没什么大事,只不过鬼王就是想知道昨夜的全部过程 的细节。”
“不是吧?”我失声叫道。
铁青衣苦笑道:“他老人家平日已惯于向人查问有关月儿的一切事,眼下怎 会放过如此精的环节。”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又轻声问道:“月儿昨晚回来后,有什么不一样反映吗?”
铁青衣道:“血兄有所不知了,月儿昨夜回府时,笑吟吟神飞扬的。还命人 推掉了今天所有约会安排,说要在家中静静想一件事,这可是从来未曾有过的事 呢。”
我微微一笑,没有再说什么,依然让傲雪驮着我,同铁青衣并肩来到月榭之 北名为“尽斋”的一组庭院内。
这里小巧玲珑。精雅别緻,与院内其它宏伟的建物相比,又是另一番雅逸格 局。
虚若无负手上站在露台处,细看庭院间的花木鱼池,整个人像溶入了建和园 林里。
铁青衣把我带到虚若无身旁后,便退了出去,只剩下我和虚若无两人单独相 处。
虚若无转身微笑道:“你干得很好!来,让我们进去,喝上几杯!”话罢, 带着我走进斋内。
我轻身从傲血背脊上跃下,紧跟着虚若无走进斋内,对桌而坐,将熊掌放在 桌上,道:“小婿着里正好还有烤好的熊掌,当下酒菜刚刚好,岳父不妨尝尝。” 说罢,我扒开包裹,鲜嫩的熊掌露了出来,顷刻间肉香就飘满了整个斋内。
虚若无浅尝了两口,讚赏的看了我一眼,然后连干了三杯酒,压低声音道: “小逸,你还真行,竟懂得利用她们互相嫉妒的微妙关系。”
我愕然的看着虚若无,轻歎道:“还真是什么事情都瞒不过岳父啊!”
虚若无满不在乎地道:“这事有何奇怪,我们鬼王府等若大明朝廷的最高情 报机关,有什么事能瞒得过我,老朱不知道的事,我也知道呢,否则老朱为何如 此忌我。”
我无奈的苦笑起来,轻声嘀咕道:“原来这最高的情报机关也可以这样来用, 还真是异想不到啊……”
这时步声晌起,有人闯了进来。
虚若无脸现讶色,我扭头望去,立时大叫不好,出现的原来是一脸笑意的虚 夜月。
虚夜月坐在我二人椅间,娇嗲地向虚若无道:“爹,这个大坏蛋昨晚欺负人 家,你要帮月儿报仇啊,要不月儿就再也不理你了。”说罢,还恨恨的瞪着我。
虚若无眼中射出怜爱之色,嘴角逸出一丝笑意,慢条斯理地道:“告诉为父 亲,小逸是怎么欺负我的宝贝月儿的,为父一定为你出气。”
“这……”虚夜月支吾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坏坏的一笑,适时插声道:“也没什么,只不过我们昨晚在美丽的月光下, 相互亲吻了对方而已,哈!”
虚若无失声叫起来道:“什么?”
虚夜月俏脸飞红,美艳不可方物,向鬼手含嗔撒娇道:“不是那样的,月儿 是被强迫的。”
我坏笑道:“谁说的,明明是你自己装晕,引诱我亲你的啊,又怎么会是强 迫的呢,嘿嘿。”
虚夜月气得差点哭了出来,跺足道:“不是的,我没有装晕,是真的被水呛 晕了嘛。”随即,又瞪着呆若木鸡的虚若无,怒声道:“你不信女儿吗?”
我撇撇嘴道:“你的水性那么好,被水呛晕,说出去,谁相信啊!”
虚若无终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虚夜月先狠狠的横了我一眼,然后怒声对虚若无道:“不准笑!爹啊,真的 不是那样的,明明就是这个大坏蛋欺负我,你要相信女儿啊!”
虚若无爱怜地道:“这就叫在劫难逃,为父早看出月儿你红鸾星动,莫忘记 你的日主属辛金,用神是壬水,乃清水淘珠的金水伤官,且用神透时,最是有力, 今年流年既见用神,又与你夫宫六合,你若能不向小逸屈服,爹以后都不再批八 字了。”
虚夜月呆了起来,随即又跺脚娇嗔道:“爹,你竟帮着这坏蛋欺负人家,人 家再也不理你了,哼!”说罢,别过俏脸,不再看我和虚若无,还嘟起了她那可 爱的小嘴。
“哈哈哈……”看着这对父女的精彩表现,使得我不禁捧腹狂笑起来。 ---------- 第六十七章月落凡尘脚步声再次响起,铁青衣缓步走了进来,同行的竟然还 有叶素冬。
虚若无收起笑意,面无表情,淡淡地问道:“青衣,有什么事情吗?”
铁青衣道:“叶统领有事要找血逸。”
“哦?”我淡淡的看了眼叶素冬,若有所悟,出声道:“有什么事情,竟然 麻烦叶统领亲自跑这一趟呢?”
叶素冬先躬身向虚若无一礼,问了声好后,对我说道:“家兄今晚想请血先 生到道场一趟,亲自向血先生道谢,请先生务必赏光。”当下说明了具体时间。
我深深的看了眼叶素冬,微笑道:“回去告诉朱元璋,血某人今晚必当准时 到场。”
叶素冬脸上诧异的神色一闪即逝,躬身再是一礼,道:“那在下告辞了。” 便随着铁青衣离去。
叶素冬走后,虚夜月终忍不住出声向我问道:“你怎么知道是朱伯伯要见你 呢?”
我淡然一笑,道:“要是真的只是庄节想要向我道谢的话,又何用叶素冬亲 自前来相请呢,哈!”
虚夜月不屑的撇撇嘴道:“那可不一定哦,据说叶素冬十分疼爱他的师侄女 庄青霜,说不定是他应不过庄青霜的恳求,而前来请你过去,以解庄青霜的相思 之苦呢?”
我欣喜的看着虚夜月,坏笑道:“岳父,你可曾闻到一股醋味?嘿,还真酸 啊!”
“哼”虚夜月娇嗔的横了我一眼,崩紧俏脸叫道:“天啊!谁是你岳父?谁 又有闲工夫吃你的醋?你还真不知羞啊!”
虚若无呵呵一笑,向我道:“庄青霜那妮子不但人长得美,内涵亦是一等一。 嘿,看昨晚她的表现,显然对你亦是大有情意。”
“唉!”听了虚若无的话,使我不禁又想到了云素,想起昨晚所发生的事情, 我不由的苦起起来。
虚夜月狠狠的白了我一眼,娇声道:“你歎什么气啊?装给谁看呢?哼!”
虚若无则道:“小逸,庄青霜的事情,是否在庄节那有阻碍?用不用我帮你 一把呢?”顿了顿,又道:“庄节这傢伙貌似随和,实则不露锋芒,人人都以为 叶素冬和沙天放武功比他好,其实西宁三个小子以他心计武功最厉害。他一直想 把庄青霜嫁入皇宫,好父凭女贵,可惜当时因虚某一句话,始终成不了事,所以 庄节最痛恨我,只是不敢表现出来而已。”
虚夜月大嗔道:“爹,你怎么可以支持这个大坏蛋去勾引别人呢?”
我大有深意的看了眼嘘夜月,然后对虚若无微笑道:“庄青霜的问题,小婿 自有办法搞定,就不劳岳父操心了。不过,小婿到是很想知道,岳父到底说句什 么话呢?”
虚若无歎道:“庄青霜十四岁时,出落得非常秀丽,那时朱元璋便有意思把 她连同月儿,一齐配给那时仍未成皇太孙的允汶,前来问我意见。我指出庄青霜 和月儿一样,都属”媚骨艳相“,允汶绝对承受不起那福分,吓得朱元璋忙打退 堂鼓。”
“幸好如此!”我轻拍胸口,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又坏坏的看着虚夜月, 脸上挂上了邪邪的笑容。
“哼!”虚夜月娇哼一声,没有理我,转头向虚若无疑惑的问道:“爹,你 和朱伯伯之间,是否因这事而出了问题呢?”
虚若无眼中露出伤怀之色,好一会才喟然道:“我和朱元璋最大的问题,是 因我看好燕王棣。小棣和他的儿子高炽,还有允汶都同具帝皇之相,只是前两者 福厚,允汶则福薄。朱元璋当时不纳我的提议,执意立允汶为皇太孙,显然是认 为我另有私心,借相道来打击他的决定,由那天开始,我再没有入宫上朝。”顿 了顿,又墓露精芒,傲然笑道:“朱元璋若要见我虚若无嘛,就让他滚到鬼王府 来吧,哈!”
当虚若无顺带提起朱高炽时,虚夜月竟忽垂下头去。看得我瞳孔略一收缩, 杀机一闪即逝。
虚若无略有所感,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若有所思地道:“燕王棣就是另一个 朱元璋,但他心胸却远比朱元璋阔大,恩怨亦较为分明。现下朝中百官似是盲从 胡惟庸等拥护允汶,其实是怕小棣变成另一个朱元璋罢了。”
我淡然一笑,道:“岳父放心,看在岳父面上,小婿不会太过难为他们父子 的。”顿了顿,又看了眼虚夜月,冷笑道:“前提就是,他们父子不要触碰我的 禁区,否则天王老子都不给面子。”
虚夜月诧异的看了看我,又看向虚若无,似有所悟,俏脸微红。
虚若无微笑道:“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小逸又何必如此执着呢?”
我缓缓摇了下头,淡淡地道:“过去的小婿自不会放在心上,但以后的嘛, 哼哼……”
“哎!”虚若无轻歎了口气,转头对虚夜月少有的严厉说道:“月儿,你应 该已经明白小逸的意思,以后可千万注意啊。”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虚夜月一脸委屈,小声的嘀咕着,看她的神情, 多半是装出来的。
虚若无哑然失笑,悠然起立,伸手在虚夜月那吹弹得破的脸蛋儿上,爱怜的 拧了一记,笑道:“你俩的问题,就由你俩自己解决吧,我这就去静一静,哈哈。” 晃了一晃,倏忽不见。
虚夜月望着窗外的庭林景色,那对如梦如幻的眸子满蕴着迷惘的神色,那模 样又乖又可爱又教人怜惜,没有了平常的自满骄傲和刁蛮。
看得我是砰然心动,不由的伸手过去,就要摸她脸颊。
虚夜月一震醒来,戒备地瞪着我,美眸传出“你敢?”的清楚讯息。
我邪邪的一笑,根本不为所动,手依然伸向虚夜月的俏脸。
虚夜月使了个身法,闪了开去,双手放在背后,挺起骄傲优美的胸脯,含笑 道:“你快去见你的壮青霜吧,还留在这里干什么?难道你就不急着去见她吗?”
我缓步向虚夜月逼过去,邪笑道:“月儿,有你在这里,我哪还会急着离开 呢?嘿嘿。”
“不要过来!”虚夜月骇然往后退去,直到退无可退,粉背撞在墙上,浑身 发软,看着逐步逼近的我,低叫道:“你再走前一步,我就召卫士来宰了你,噢! 我要告给爹听!”
我脸上的笑容越发邪了,猛的一抢前,把虚夜月动人的肉体紧压在墙上,低 头审视着她意乱情迷的俏脸,又故意挤压几下她那不容冒犯的部位,淡淡道: “你够胆便叫吧,你一叫我便吻住你的小嘴,让尝一下这醉心滋味。”
虚夜月娇嫩的脸颊和耳根,都若给烈火烧红了,两手软垂在身旁,浑体乏力, 全靠给我压着,才不致倒往地上,眼神虽蒙上了一片迷濛的神气,但仍亮若天上 明月,终还是显出她女性软弱的一面,柔声哀求道:“求你不要再欺负人家好吗?”
我深情的看着虚夜月,温柔的往她那嫣红的小嘴吻了下去。
虚夜月打了个寒战,一对纤手提了起来,紧紧缠上了我的脖子,狂野地反应 着,毫无保留地吐出了灵活香嫩的小舌,任我品尝。
良久,我喘息着离开了虚夜月的香唇,将她拦腰整个抱起来,柔声道:“月 儿,不要再因为面子问题,而强撑下去了,好吗?这样也只会伤害你我的啊!”
虚夜月轻点了下头,娇羞的将她那红透了的俏脸深深的埋进了我的怀中。
“嘿嘿。”终于让这小丫头屈服,我心下畅快无比,坏笑道:“月儿,告诉 为夫,你的香闺在哪?为夫要去认一下路,晚上也好去找你啊。”
在虚夜月的指点下,我怀抱美人闪身掠出尽斋,向着她的小楼绝尘而去。
一路上引来了鬼王府上下,不少惊异的目光。
……
虚夜月的闺房内,这男人的禁地中,我和虚夜月相拥在绣榻上,狂野的相互 热吻着对方。
虚夜月不住扭动、娇喘、呻吟,连半闭的美目都似流波喷火,春情氾滥。
我并没有继续深入,不舍的离开虚夜月诱人的红唇后,坏笑着问道:“月儿, 要是为夫现在就佔了你身体,你会怎样?”
虚夜月停止了扭动,睁大了俏目,露出了深藏着无限憧憬和美梦的明眸,笑 吟吟看着我道:“你是不会这样做的!你这人虽然非常坏,总是一有机会就对人 家不规矩,但却不会伤害自己心爱的女子,对吗?”
“哎!”我轻歎了口气,脸上流露出苦涩的神色,不禁又想起了糊涂之下被 我夺去贞操的云素,轻声呓语道:“我不会伤害自己心爱的女子吗?那云素又算 什么呢?”
“云素?”虚夜月诧异的问道:“可是出云观的那个小尼姑?你对她做了什 么?”
我收起苦涩的神情,在虚夜月左右脸蛋给吻了一口,柔声道:“时间不多了, 我得动身去见见你朱伯伯了,要是让他等着急了,说不定他一生气会砍了我呢, 呵呵。晚上回来后,再向你解释好吗?”
虚夜月被我哄得意乱情迷起来,不依道:“不行,你一定要现在解释,难道 你会怕朱伯伯吗?哼!你这么着急走,是不是想快些见到庄青霜那个专看不起人 的妮子呢?”
我轻咬了下虚夜月圆润的耳垂,轻声道:“好月儿!乖月儿!为夫发誓,绝 对没有你说的那层意思。再怎么说,你朱伯伯也是皇帝啊,为夫虽然并不怕他, 但有些面子还是要给他的嘛,你说对吧?”
虚夜月软弱无力地躺在香塌上,风情万种的横了我一眼,娇嗔道:“算你了, 你去吧!但是,你晚上回来一定要老实向我交代,你和庄青霜见面的全过程,还 有你和那个云素的事情哦。”
我轻身而起,挺胸抬头,目不斜视,态度极其诚恳、认真地道:“准命!老 婆大人,为夫今晚一定老实坦白你想知道的一切,决不敢有半点隐瞒。”
“格格咯……”虚夜月千娇百媚的白了我一眼,便娇笑起来。
我趁此机会,连忙快速闪身离去。 ---------- 第六十八章赤裸威胁出云观众人所居住的庵堂内,我忐忑的站在院内,焦心 的等待着进屋去找云素已经许久,却还没有半点回音,连出来都未出来的云清。
此刻,跟会见朱元璋的时辰,已经过了一刻钟多了,但为了心爱的女子,我 血逸又有什么事情是放不下的呢?
终于有了回音,云素的房门轻微打开,云清缓步向我走来,一脸愁容。
没等云清开口,我当先问道:“怎么样?云素不肯见我吗?”
“哎!”云清略点了下头,歎息道:“血兄,我想你还是改日再来吧。”
我一脸苦涩,无奈的摇了摇头,轻歎道:“也只有这样了,哎!”随即,又 深深的看了眼云素的厢房,高声道:“云素,对于昨夜的事情,血某实是无话可 说,但血某一定会负全责的,血某亦是真心爱慕你的,请你在做决定之前,一定 要先同血某见上一面,拜託了!”顿了顿,又道:“血某今日还有事情,明日再 来拜见,告辞了!”话了,我已闪身离开了庵堂,向着西宁道场全力赶去。
……
尚未抵达道场,我远远的就看见庄节和沙放天在正门前来回踱步,一脸焦急 向附近望去。
看到我的到来,庄节二人快步来到我身前,顾不上跟我客套几句,就拉着我 飞快穿过练武厅旁的游廊,到了一间三合院的大厅里。
院内灯火通明,数十名锦衣高手,在严无惧的带领下,分守在院子的各个角 落,不敢有丝毫懈怠。
厅内传出朱元璋略显不耐烦的语气,道:“叶卿家,你可向血逸说明见面的 具体时间了吗?”
叶素冬忙恭声答道:“为臣却是清楚告之,可能……”
“哈哈哈!”我大笑着打断了叶素冬的话,缓步走进厅内,淡淡地道:“朱 元璋,你当了这么长时间的皇帝,难道真变得连一丁点耐心都没有了吗?”
整个大厅宽敞舒适,既显富丽华贵,又不失典雅素气。厅内正中对门处摆放 着三张竹椅,雕刻精美,左右两边各有四张相同样式的竹椅,每张竹椅旁都有一 张方几,雕刻亦是精美异常,十一张方几上都摆满了美酒佳餚.
朱元璋龙行虎据地端坐正中,十几名影子太监,肃立在身后,都是双目似开 似闭,摆出一副对一切事情都漠不关心的样子。
叶素冬恭敬的坐在朱元璋的左手边,额头已渗出丝丝冷汗,还真是伴君如伴 虎啊。
朱元璋目露精光,向我看来,微笑道:“哪里,我只是怕血逸你路遇不测, 关心你而已。要知道,京城现在真是乱得很呐!”
我潇洒坐在朱元璋右边的空椅处,拿起桌上的美酒猛灌了两口,傲然笑道: “京城虽乱,但一般人是不会,亦不敢打血某人的主意,更别说伤得了血某人了。 当然,惟独你这高高在上的皇帝例外,哈!”
朱元璋微微一笑,不做任何评语,向着刚刚走进,正要下拜的庄节和沙放天, 柔声道:“两为卿家不必多礼,今日并不在宫内,一切礼节都可废掉。请坐!”
庄节和沙放天二人大喜拜谢,但还是略显拘谨的坐在了叶素冬身旁。
等庄节二人坐好后,我微笑着向庄节问道:“青霜现在可好?庄老请血某来 此既是为向血某道谢,那为何还不见她的踪影呢?”
庄节询问的看向朱元璋,在朱元璋略一额首后,哈哈一笑道:“血先生大可 放心,庄某这就遣人前去唤她过来,亲自向先生道谢。”
“如此真是太好不过啦!”我含笑点头,悠闲的喝着酒,静静等待着庄青霜 的到来。
朱元璋先看了我一眼后,转头向叶素冬问道:“叶卿家,据报昨夜又发生了 多宗採花案,可有此事?”
叶素冬恭声道:“确有此事,为臣已经连同八大门派,全力追查此事了。”
朱元璋点头厉声道:“尽快抓到那贼,严惩不怠!”
话犹未了,美若天仙的庄青霜适时走了进来,向着朱元璋躬身拜倒道:“庄 青霜拜见皇上。”
朱元璋深深的看了眼庄青霜,微笑道:“请起!青霜姑娘果然美若天仙,确 是倾国倾城,难怪让血逸如此牵肠挂肚,呵呵!”顿了顿,又柔声道:“你就坐 在血逸身侧吧。”
庄青霜脸无表情向我微微一福,冷冷地道:“多血大侠那晚救了青霜。”便 在我身旁轻身坐了下来。
我瞭然的看了眼庄青霜,潇洒地一笑。
朱元璋待庄青霜入坐后,轻声歎息道:“可惜啊!朕是没那个福气,有青霜 这样的孙媳妇了。”
庄节小心的说道:“是青霜没有这个福分。”
朱元璋微微一笑,道:“庄卿家不必如此,却是允汶没有这个福气,呵呵。”
我见庄节还想再说什么,忙冷声打断,淡淡地道:“是啊,定是如此了。”
众人诧异的看了我一眼,忙紧张的看向朱元璋。
朱元璋脸上不见丝毫不悦的神色,只是苦笑着摇了摇头,端起酒杯,默默的 喝着,似乎又想起了什么。
众人见此,都不敢打扰,便低下头,自顾自的喝着酒,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
我趁此机会,向庄青霜传声道:“青霜,是否你的父亲和师伯、叔不让你同 血某来往,你才如此冷漠的对待血某呢?”
庄青霜不经意的略点了下头,眼中流露出淒苦的神色。
看得我心中隐隐做痛,又不知怎样安慰于她,拿起桌上的酒壶,猛往自己口 中狂灌起来。
许久,朱元璋已恢复了正常,眼中精光闪闪,向我望来,平静的说道:“血 逸,想必你已猜出今晚朕找你前来的用意了吧。”
我轻放下酒壶,微笑着迎上了朱元璋锐利的目光,一丝亦不曾相让,淡淡地 道:“当然!但,今晚你必不会如愿,我现在还没想好,到底是否应该帮你。”
“哦?”诧异的目光在朱元璋眼中一闪即逝,轻声道:“那你今晚前来到底 是为了什么呢?”
我微笑道:“没什么,只是希望你不要难为即将入京的韩柏、戚长征、风行 烈等人罢了。”
朱元璋哑然失笑道:“为什么?既然你并不打算帮助朕,朕又何必答应你这 无理的要求呢?”
“哈!”我冷笑道:“不为什么。假若你伤害了他们的任意一人,尤其是血 某深爱的女子,血某必会将你朱家子孙杀的一个不剩,就这么简单。”
“放肆!”朱元璋终于忍无可忍,怒声喝道:“血逸,不要以为朕动你不得, 你最好小心自己的言辞……”
我不客气的打断了朱元璋的话,冷哼道:“血某只是实话实说,并不觉得有 丝毫不妥之处。”
朱元璋眼中现出浓浓的杀机,冷声道:“你是在威胁朕了?”
我的目光逐渐转冷,寒声道:“是又如何?”
厅内众人禁若寒暄,俱是小心翼翼的紧盯着我,生怕我会突然袭击朱元璋。
庄青霜关心的看着我,眼中竟然闪过些许崇拜、迷离、爱慕……
许久,我不屑的冷笑道:“朱元璋,你虽贵为一国之君,但血某并不怕你! 就算你有八大门派和手中的秘密力量,想要在现下京城这种错综複杂的情况下击 杀血某,也只属妄想!”顿了顿,我继续冷声道:“你最好不要把血某人给逼急 了,血逸从使至终就不是浪大哥那种忧国忧民的大侠,也从来没打算当那种大侠, 血某一生最注重的就是自己心爱的女人、兄弟朋友,如果你伤害了他们中的任何 一人,尤其是血某深爱的女子,那血某可是什么事情都能干出来的……你可要好 好想清楚哦!”
朱元璋冷哼道:“难道你以为凭借朕手中的力量,又有八大门派帮忙,真的 就杀不了你血逸吗?”
“哈哈哈!”我仰天狂笑起来,凛冽的杀机勃然而发,犹如嗜血狂魔般一样, 邪笑道:“你不相信吗?正好八大门派即将齐聚京城,召开长老议会,到时血某 就血洗八大门派,如何?”我止住了笑声,温柔的看了眼身旁揣揣不安的庄青霜, 轻声道:“要是真有那一天,就算西宁派要杀血逸,血某也必定不会对你们西宁 派,还有出云观下手的,青霜你大可放心!”
庄青霜深深的低下了头,看不见她脸上丝毫表情。
朱元璋冷冷的看了我许久,眼中的杀机渐渐消退,歎息道:“看来血逸你为 了心爱的女子,还真是什么事情都能放下啊!”
我洒然一笑道:“当然!血某为了心爱的女子,就连练武之人梦寐以求进军 天道,超脱生死的机会都能放下,试问还有什么事情,是血某放不下呢?”
此时,朱元璋面色已恢复了平静,一如既往的微笑道:“一切都是血逸你自 说自话罢了,朕又为何要相信于你呢?”
我神秘地笑道:“如此,就再简单不过了。如果朱元璋你肯给血某三天时间, 血某定会让你真正瞭解血某的实力和决心的,呵呵。”
朱元璋爽快的笑道:“好!如此朕就再给你血逸三天时间。朕到要看看,你 到底有何能耐,哈!”顿了顿,又向庄青霜柔声道:“青霜姑娘,请你代朕送血 逸出去吧,朕和你父亲等人还有事情要说。”
庄青霜盈盈起身,带着我向道场外走去。
一路无语,直道道场大门处,庄青霜才飞快的低声道:“爹却是不准青霜和 你往来,但青霜不管,今晚你定要来找青霜,青霜会在向日楼等你。若你不来, 青霜以后都不睬你了。”说罢,飞快的转身跑开。
我呆呆望着庄青霜离去,转瞬就消失不见的身影,心下畅快无比。
看来今晚西宁道场之行,所有目的似乎都已经达到,哈…… ---------- 第六十九章雪霜融化我离开西宁道场,与傲雪回合之后,并没有马上离开, 反而在道场外找了一棵大树,闪身攀上大树,舒适同傲雪的坐卧在树叉上,茂密 的枝叶将我和傲雪藏得严严实实。
我让傲雪密切关注着道场的一举一动,自己则悠闲的喝着美酒,静静欣赏着 应天府夜晚的美丽景色。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傲雪轻轻拱了我一下,我举目望去,正好瞧见朱元璋在 影子太监和叶素冬、严无惧等人护卫下,离开西宁道场,向皇宫返去。
又过了许久,我和傲雪翻过南面的高墙,偷偷的潜到了一建物的瓦背处,此 处刚好能看见庄青霜所居住的“金屋”。
此刻,西宁道场内更是守卫森严,三步一岗,五步一哨,还不停的西宁派弟 子来回巡视。看来薛明玉还真是把整个应天府闹得人心惶惶,就连西宁三老都如 此小心,生怕庄青霜出点什么意外。
当我完全瞭解西宁道场的守卫岗哨和巡查时间后,便带着傲雪轻松自如的向 庄青霜的秀楼潜去。
我和傲雪刚到向日楼的园内,立时便嗅到花卉的清香,园内外遍植草树和向 日葵,将整个向日楼点缀得更加清幽雅致。
庄青霜秀楼的所有窗户都是幕探垂,只有其中一扇被灯火照亮了窗纱。
我心下瞭然,知道庄青霜必是早就遣走了所有仆从,又发脾气赶走了“保护” 她的人,现下正守在屋内恭候着我的到来呢。
我微微一笑,轻声对傲雪吩咐道:“一会要是有人前来,你就阻止片刻。如 若是西宁派的人,你可注意,尽量别伤了他们;不是的话,就给我将来人通通杀 了。懂了吗?”说罢,在傲雪瞭解的点头后,我飘然跃上了秀楼。
站在秀楼前那扇略有灯火的窗纱前,我立时听见了屋内的庄青霜正以她甜美 圆润的声音哼着小调,还不时有些许泼刺水声。
“嘿!”我邪邪的一笑,轻手掀开窗纱,闪身穿窗而入,一幕美人出浴的好 戏刚好呈现在了我的眼中。
房内瀰漫着蒸腾出来的水气,朦胧中一个女性的美丽肉体,正蹲在一个大木 盆中,尽显女体玲珑浮凸的曲线。
秀发沾满了水珠的庄青霜,正抬着盆中热水往身上淋浇,那对高耸椒乳剧烈 地颤动着,看得我是神魂颠倒。
我趁着庄青霜扭头望过来前,倏地窜到她旁,一手搂着她肩头,另一手捂着 了她的小嘴。
庄青霜骇然转头望来,见到是我,才松了口气,旋又想起,自己现下身无寸 缕,俏脸瞬间绯红,猛力一挣。
我深知眼前这玉人最要脸子,无论自己是多么的有意,亦受不起自己如此急 色无礼,便忙吻住了她的小嘴,跪倒地上,把这湿漉漉的美女拥个结实。
庄青霜起始时还不断挣扎,但转瞬就迷失在了我的热吻之下,还紧紧地搂住 了我。
我待庄青霜的情绪由反抗变成接受后,才放开了她的樱唇,尴尬地笑道: “真好!青霜不要怪我,我真的只是情不自禁……”顿了顿,又深情的看着怀中 的玉人,坚定地道:“青霜,我可一定要你嫁给我哦!”
庄青霜垂下螓首,幽幽歎道:“现在这样子,想不嫁你也不行了。可是爹那 一关怎样过呢?”
我轻捏下庄青霜红润的小脸蛋,洒然笑道:“放心好了,只要我们真心相爱, 在这个世上是没人能将你我分开的。”
庄青霜搂紧着我的脖子,欣然道:“你不要忘记对人家的承诺,霜儿的身体 现在全是你的了,若你始乱终弃,霜儿便死给你看。”
我连忙点头,肯定地发誓道:“霜儿,血逸今生必不负你,如若不然……”
庄青霜娇羞的轻吻了我一下,阻止我继续说下去,轻声道:“血大哥,青霜 相信你!”
我双目直直地看着庄青霜湿漉漉,冰肌玉骨般光滑胴体,尤其她说话呼吸间, 双峰动若有致,不禁发起呆来,一时间竟忘了反应。
庄青霜大羞的轻推了我一下,俏脸像极了熟透了的苹果,深深的埋下头去, 不敢再看我一眼。
我猛然惊醒,尴尬的笑了笑,两手一紧抱着庄青霜站了起来,柔声问道: “你的衣服在那里,让为血大哥先为你穿上衣服好吗?”
庄青霜赧然道:“这是澡房,衣服都在我的卧房内。”
我坏坏的一笑,取来浴盆旁小几上的毛巾,便要为庄青霜拭擦身体。
庄青霜羞得无地自容,惊呼声中,我的大手和毛巾,已揩到她那白璧无瑕的 娇体上了。
庄青霜两手无力地按在我的肩上,任由处子之躯完全置于我的手眼之下。
我的一对大手隔着毛巾享尽艳福,正思忖是否应当借此机会,同眼前这动人 的美女生米煮成熟饭时,心中警兆忽现,忙轻声道:“有人来了!”
庄青霜骇然道:“难这是阿爹?”除了庄节外,谁敢逆她之命闯入来呢?
“应该不是西宁道场的人。”我轻摇了下头,坏笑道:“我看应是採花淫贼, 前来採摘你这朵娇艳的鲜花,哈!”
庄青霜大嗔道:“你坏死了,人家现在还有心情同你说笑!你快想办法啊, 我可不想让第二个人看到人家的身体。”
楼下适时传来了打斗声,中间还夹杂着傲雪阵阵的低吼声,和两声低沉的闷 哼声。
我微笑脱下自己的上衣,温柔的为庄青霜披上,柔声道:“霜儿,你不用担 心,傲雪就守在楼下,除了少数几人,任何人都别想上来。”
庄青霜闻言,心下稍安,整理了一下披在身上那件肥大的衣服,又不无担心 地道:“这样一来,阿爹他们马上就会赶来,到时可怎么办啊?”
庄青霜话音刚落,就听见庄节的声音在楼下惊呼道:“薛明玉哪里走。”
接着是沙天放的怒喝声。
一时间,兵器交击声,掌劲激荡声,此起彼落,不绝于耳。
庄青霜顾不得大腿以下部分春光外泄,急忙拉着我来到房外,站在小楼的阴 暗处,关心的向楼下望去。
整个小楼内外灯火通明。
小楼下,庄节和沙放天正和另两人激烈打斗着,数十名西宁弟子高举火把, 将四人团团围在中间,不给来犯者丝毫逃脱的机会。
庄节的对手是一个身着异服的赤须大汉,看这人衣着打扮都像极了色目人。 二人掌来拳往,斗个不亦乐乎,许久都没分出高下。
沙放天的对手就是上次我饶过一命的鹰飞了,虽然鹰飞稍落下风,但一时之 间沙放天亦是奈何不了他。
傲血此刻早已退到了一旁,无聊得晃着大头,来回走动着,不时发出不耐烦 的低啸。见到我和庄青霜出来,忙闪身跃上小楼,来到我和庄青霜二人身前。
庄青霜微蹲下身,轻柔的抚摩着傲雪的额头,柔声甜笑道:“辛苦你了。”
傲雪万分受用的接受着庄青霜的抚摩,一脸满足的神色,还不时用他的大头, 去轻拱庄青霜,逗的庄青霜“咯咯咯”娇笑个不停。也不知为什么,傲雪似乎同 庄青霜特别投缘!
我看着楼下激斗的四人,淡淡地道:“同你沙师伯打斗的是蒙人鹰飞,此人 十分淫邪,奸淫了中原内外无数女子,但他武功还算过得去,又有方夜羽护着, 所以才能一直活到现在。”顿了顿,又道:“同你父亲交手的应该就是色目第一 高手的有”荒狼“之称的任璧了,没想到这个老小子的工夫还不错嘛,比他同族 的废物要强上不少,哈!”
庄青霜娇嗔的白了我一眼,娇哼道:“说这么多干什么,你还不快下去帮忙, 要是阿爹和沙师伯有任何损伤,我绝饶不了你,哼!”
“我遵命就是,你别生气了!”我看了眼蹲在傲雪身侧庄青霜,无奈的苦笑 道。
“还不快去!”庄青霜低声嗔道。
“哦。”我低应一声,伸手紧捏住傲雪的耳朵,在庄青霜反应过来,出声阻 止之前,一把将他拽了过来,吩咐道:“你去杀了那个手拿双钩的那个傢伙,要 是这回你再失手,以后永远也别想吃我亲手做的烤肉了,还有……”
“嗷!”还没等我把话说完,傲雪便仰天一声长啸,声音直冲云霄,震得整 个大地都簌簌发抖,闪电般窜出,飞扑向了正与沙放天缠斗着的鹰飞。
鹰飞独自面对沙放天本就已经略显吃力了,蓦的加上傲雪快若闪电的突然袭 击,跟本连反应都还反应过来,就被傲雪扑倒在地。
傲雪将鹰飞扑倒后,二话不说,照着他的咽喉一口就咬了下去,叫鹰飞避无 可避。
“扑!”血花从鹰飞的咽喉飞溅而出,喉咙不停“咯咯”作响,却说不出半 个字来,一脸不甘、恐惧的神色,呆望着夜空,渐渐没了呼吸。
突见鹰飞身死,任璧略显惊慌的向我和庄青霜望来,当看见我那冰冷的眼神 和血红的长发时,更是惊慌失措。硬是受了庄节的一掌,口吐鲜血,飞往墙外, 打算凭此逃离。
“还想走吗?”我那冷冷的声音在任璧耳边蓦的响起,任璧骇然转头望来, 只见一柄血红色的大刀当头斜劈下来。
“啊!”淒厉的惨叫声,回荡在整个西宁道场上空……
……
西宁派众弟子带着鹰飞和任璧的两俱屍体离开了向日楼的园子。园内只剩下 庄节、杀放天、庄青霜、傲雪和我了。
庄节冰冷的眼神不停的在我和壮青霜身上扫过,最后落在了我的脸上,双目 似要喷出火来,怒声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默默与之对视片刻后,淡淡地笑道:“我爱霜儿,霜儿也爱我,还请庄老 你成全我二人。”
“爹!”庄青霜哀求道:“求你成全我和血大哥吧……”
庄节想都不想,不耐烦的打断了庄青霜的话,高声叫道:“妄想!这是永远 都不可能的!”
我看着庄节的眼神越发冰冷、凌厉,以不带丝毫感情语气,寒声道:“你再 说一遍!”
沙放天不想我和庄节闹得太僵,更怕闹僵了对他们西宁派会带来灭顶之灾, 忙向呆立一旁的庄青霜猛打眼色。
庄节一丝不让的与我对视力着,许久才冷哼道:“我是叫你不要妄想了,哼 ……”顿了顿,又冷笑道:“怎么?难道你还打算杀了我不成,哈!”
“你……”我刚想再说什么,却忽然感到一双柔弱的小手,紧紧抱住了我的 胳膊。同时,庄青霜那原本甜美的声音现在充却满了苦涩,在我耳边响起道: “血大哥,你先回去好吗?青霜求你了!”
“哎!”看着庄青霜那充满哀求之色的双眼,我不由的低歎了口气,轻吻了 下她的额头,柔声道:“好吧!血大哥答应你,现在就走。但我会我将傲雪留下 陪你,你要是有什么委屈,就让傲雪带你来找我,知道吗?”在庄青霜微一点头, 表示明瞭后,我严肃的对傲雪道:“兄弟,我就将霜儿托付给你了,你要好好照 顾她,听她的话哦!要是谁敢伤她一跟头发,给我立杀无赦!”森森杀机笼罩着 整个向日楼,瞬间又连同我人一起消失的无影无踪。
“嗷!”傲雪仰天长啸着,啸声回荡在整个应天府的上空,似要告诉我知道, 又似要告诉所有人知道,他守护庄青霜的决心。 ---------- 第七十章终有所获在我离开西宁道场后,庄节紧盯着庄青霜半晌,然后严厉 地喝道:“从今天起,爹不许你再和血逸见面了,听见没有?”
庄青霜漠然转身,连同傲雪返回向日楼,边走边淡淡地道:“女儿累了,先 回房了。”
“你……”庄节手指庄青霜,怒声喝道。
沙放天适时开口,打断了庄节的话,平静的说道:“师弟,让青霜静一静吧, 有事我们明天再说。”顿了顿,又歎息道:“师弟,你刚刚的表现太失策了…… 哎!”摇着头,缓缓地离开了向日园。
庄节站在原地,静静的看着向日楼,嘴角竟泛起了丝丝笑意。许久,亦闪身 离去了。
……
回到鬼王府,刚一到虚夜月的闺楼下,就有下人告诉我,虚夜月现下不在这 里,她此时正在后面的书室里,陪鬼王看书,她还着我回来后,马上就去找她。 并告诉了我,书室的具体位置。
我经过了虚夜月那典雅宁静的小楼香闺,沿着碎石路,穿过小楼的后园。再 过了一个方形单椽攒尖的小石亭,前方出现了一堵高起的围墙,内有一座规模宏 大的建物,五进三间,樑柱粗大,正门处刻着“金石书堂”四字,苍劲有力,气 势磅礴。
书堂中门大开,我抛开所有烦心的事,昂然步入,先是一个门厅,然后是前 天井、佈满字画藏书的大堂,接着是后天井和另一座闭上了门的后堂,书室两旁 均开有侧门,内里另有藏书处。
我心下瞭然,直朝呈长形的后天井走去。后天井比前天井最少大了一倍,两 侧建敞廊,天井四周簷柱均用方形石柱,满佈浮雕,人物走兽均造型生动,一看 便知是描述佛典内的故事。
后天井尽处的华堂,地坪较高,由两侧廊内的石阶登室,规格一丝不苟,处 处显出鬼王这建大师对自己住处的严谨佈置的心思。
我才刚步上台阶,紧闭的大门便“依呀”一声由内推了开来,一位高盛装, 刻意打扮过的绝世佳人,笑盈盈的向我福身施礼道:“血大哥!快进来!”当然 是艳冠京师的美人虚夜月。
虚夜月又穿回华丽女装,长裙曳地,香肩处挂着差点长至裙脚的披风,在胸 前打了个蝴蝶结扣;披风外白内红,配着淡黄色绣双蝶图案的衫子,高髻上闪闪 生辉的发饰,那种揉合了少女娇俏风情和成熟女性打扮的迷人风韵,以及玲珑浮 凸的线条更加呈现出来她那优美体态。
我还从未见过虚夜月如此打扮,不禁看得两眼放光,无法转移开来,心道: “原来月儿蓄意打扮,竟可化作如此雍容高雅,天香国色的丽人。”
虚夜月笑吟吟道:“你呆在那做什么啊?还不快点进来拜见爹!”虚夜月见 我目不转睛朝她直瞪眼,心中欢喜异常,不枉自己为我刻意打扮,连笑容都比平 时更甜了。
我尴尬的笑了笑,目光好不容易才从虚夜月身上移开,缓步随着她走进华堂 里。
华堂内,四周尽是高起的书橱,放满线装书、竹书和帛书。在这书卷的世界 尽端处,放了一张卧床,虚若无正自然写意地侧卧其上,挨着一个高枕,全神看 书。
我了然一笑,快步来到虚若无跟前,跪了下来,恭敬叫道:“岳丈大人,请 受小婿三拜!”
虚夜月又羞又喜,扭身举手遮着脸蛋,不敢看向我和虚若无。
鬼王哈哈一笑,放下书本,大马金刀地坐了起来,喝道:“好!小逸,由今 天开始,月儿就是你的妻子,出嫁从夫,以后她就是你的人了。”接着傲然道: “什么三书六礼,怎及我虚若无一句话呢!”
我心下大喜,暗道:“今日终于有所收穫了!”恭敬的一连扣了九个响头后, 轻身而起,坐到了一旁的太师椅上,肃容道:“血逸对天发誓,今生今世必不负 月儿,保证疼她一生一世,教她永远都这般幸福快乐!如若违誓,叫血逸永远都 没女人爱,生不如死!”
虚夜月听到一半,早转过身来,俏目射出海一样深情;可是当我说到最后一 句时,又忍不住娇哼一声,含羞地投入虚若无怀里,颤声道:“月儿以后再不会 惹你老人家生气了!”便放声痛哭起来。
虚若无紧搂着虚夜月,轻歎道:“这孩子,人人都以为她金枝玉叶,享尽富 贵荣华,其实命苦得很,一出世便没了亲娘,我又为了一口气,自幼对她严加训 练,幸好这一切都成为了过去。自她懂事后,我便从未见过她像这几天般意气飞 扬,欢天喜地。今晚你走后,她竟破天荒穿起我嘱抚云早为她绣造的女装,还整 个晚上都陪着我在这里看书,贤婿可明白我欢欣的心情吗?”顿了顿,又抬起虚 夜月的俏脸,哑然失笑道:“月儿切莫对为父言听计从,那会令爹失去了很多乐 趣的。”
我静静地看着虚夜月,深深为这父女之情而感动不已……
虚夜月扭动娇躯,不依道:“爹和血大哥都不是好人,人家正伤心落泪呢, 你却还要逗人家。”用力推了鬼王一下,负气地站了起来,在另一处的太师椅坐 下,白了我一眼道:“骂得你们不对吗?有什么好看的。”接着满是泪痕的粉脸 绽出一丝浅笑,垂下了头,那动人的情景,连鬼王都看呆了。
我和虚若无对望一眼,都放怀大笑了起来。
虚夜月不依地再作娇嗔,但又忍不住偷偷的娇笑着。
许久,虚若无微笑着向我问道:“小逸,今晚出去,可有所获?”
我苦笑着歎道:“我今晚办了三件事,但收穫甚微,了有似无啊!”
“哦?”虚若无大感兴趣的问道:“都是些什么事啊?”
我苦笑道:“首先,我去找了出云观的云素,但她并不愿意见我,哎……” 在虚夜月的连连追问下,我把与云素发生的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通通说了出来。
虚夜月听罢,娇哼道:“这个云素还真可怜,满以为可以避过薛明玉那个淫 贼,没想到却落入了你这个比之更坏的恶人的魔手,可悲可歎啊!”
虚若无亦有些幸灾乐祸的淡淡笑道:“此事虽错不在你,但毕竟是你坏了人 家的名节,更何况还是个修行之人,你还是快点想办法补救一下吧,外人可帮不 了你,呵呵。”
“还真是两父女啊!”我心下暗歎,忙转移话题道,平静的把同朱元璋见面 的全过程,原原本本的告诉了虚若无二人。
虚若无冷笑道:“朱元璋要是能被你轻易威胁到,那他就不是朱元璋了,哈! 三天时间转瞬即逝,小逸你有何打算?”
虚夜月亦知此事非同小可,关心的望着我,静静的等待着我的答案。
我淡淡地笑道:“后天,在浪大哥还没有进京之前,我决定先行挑战庞斑。”
“什么!”虚夜月惊呼道:“你是不是疯了?”
虚若无畅快地大笑道:“好!好男儿就当如此!到时我必定会亲自前去观战, 我想整个应天府没有几人不想看这惊天之战,哈!”顿了顿,又不无担心地道: “这样也不一定能让朱元璋放弃对付你的念头啊?”
我神秘地笑道:“战庞斑只是我的第一步打算,之后我还有相继地后招,到 时必定让朱元璋暂时打消对付我的念头。”随即,我脸上的笑容逐渐转寒,冷笑 道:“等朱元璋再起对付我的念头时,就为之已晚了。到时,可能他已经被天命 教弄得焦头烂额,能不能保住他那条”龙命“还得另说呢,哈!”
虚若无深深的看了我一眼,道:“既然小逸你这么有信心,我就不在多说什 么了,但你可要万事小心啊。”
不等我再开口,一旁虚夜月终于忍受不住,寒着俏脸,狠狠的瞪向虚若无, 娇怒道:“你俩到底有完没完,我是决对不会同意血大哥去向庞斑挑战的……爹 啊!你最好快帮月儿劝劝血大哥,否则的话……”
虚若无连忙置身事外,微笑道:“我哪能劝得了他啊,要劝他还得我的乖女 儿亲自出马。”
虚夜月见我一副事在必行的样子,也顾不得自己父亲就在一旁,一个飞身扑 进了我的怀里,腻声道:“血大哥,月儿求你了,不要去挑战庞斑好吗?”
美女在怀,软语相求,我马上败下阵来,柔声道:“再让血大哥考虑考虑, 好吗?”
虚夜月舒适的坐在我腿上,露出了一个胜利的笑容。随即便想离开我的怀抱, 但却发现自己已经被我紧紧抱住,不能移动分毫,再碰上虚若无那扼挪的目光, 瞬间变得俏脸绯红,羞涩地垂下头去。
“哈哈……”虚若无讚赏的看了我一眼,欣慰的笑了起来。良久才道:“那 小逸所说的最后一件事又是怎么回事呢?”
虚夜月立时抬头娇哼道:“那还用说,一定同庄青霜那个小妮子脱不了关系, 哼!”
我无奈地苦笑道:“还真被月儿给说对了,呵呵。”
虚夜月闻言在我腰间狠狠的掐了一下,猛得推开了我,又回到原来的太师椅 上坐了下去,娇声道:“到底是什么事情,还不快说。”
我忐忑的低声把我是如何深夜去找庄青霜的,在她沐浴时是如何冲了进去的, 慢慢道了出来,声音越说越低;当说到我是如何连同傲雪斩杀任璧和鹰飞时,底 气才稍足了些;最后说到庄节如何对我和庄青霜时,更是冷冷的加上了一句: “靠!这老小子太过分了!” ---------- 第七十一章终见云素话罢,我小心翼翼的观察着虚夜月的一举一动和脸色, 随时作好补救和逃离现场的打算。只见,虚夜月依然微笑的看着我,面色如常, 脸上没有一丝异样。但我却总有种“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的感觉。
虚若无冷笑一声,不屑地歎道:“庄节这个老小子还真不愧是只老狐狸啊!” 话了,已闪身不见了踪影。
我低头细细咀嚼着虚若无话中的含义,心想:“庄节这个老傢伙,行事一向 谨慎小心,对于我的事情尤是如此,今晚为何会如此不智呢……”半晌,我忽然 恍然大悟,暗道:“原来如此!首先,此事定当传到朱元璋的耳中,这样一来, 庄节连同整个西宁派都将立于不败之地,在朱元璋那里,西宁派同我划清了界限, 将来有起事来,也可置身事外,不会受到连累;其次,在我这边,就算将来朱元 璋不会对付我,只要他把庄青霜许给我,我必定也不会拿他怎样,反而还要心存 感激;再者,我身边优秀的女子太多,定是怕庄青霜跟了我会受委屈,庄节又十 分瞭解自己女儿的性子,庄青霜一定会不惜同自己反目也要跟着我,以此让我以 后更加疼爱、怜惜庄青霜;最后,庄节还可透过此事,告之全天下,显示出他庄 节和整个西宁派虽明知不敌,但亦不会向我这个”恶霸“低头,更加巩固自己和 西宁派的江湖地位……”想到这里,我不禁失笑道:“还真是老奸巨滑啊,哈!”
虚夜月不知何时已来到了我身前,平静的看着我,甜甜地笑道:“血大哥, 想明白了吗?”
我随口答道:“嗯,总算想明白了。”我抬起头,微笑的看着虚夜月。
虚夜月脸上的笑容逐渐转寒,冷哼一声,道:“我累了,回去休息了,你也 早点去休息吧,哼!”说罢,挺起坚耸弹跳的胸脯,装出个不屑理会的狠心样儿, 迳自穿出华堂,朝她那别緻的闺楼走去。
我哪敢怠慢,忙追了上去,柔声道:“月儿,你怎么了?让为夫陪你回去好 了。”
“不必了!去找你的霜儿吧!”虚夜月头也不回,脚步越来越快,娇怒道: “你竟然宁愿让傲雪保护庄青霜,也不让他来陪我玩……明明就是我先发现傲雪 的,我恨死你了,哼!”
“这样也行?”闻言,我呆立当场,苦笑连连,根本不知该如何反应,眼睁 睁的看着虚夜月就这么消失在了我的眼中。
“哎!算了,回去睡觉吧。”良久,我轻歎一声,默默的转身,向自己的厢 房走去。
……
一夜无语,我一觉睡醒来,已经是午后,简单收拾了一下,便去寻找虚夜月。
可我找遍了整个鬼王府,都没有找到这个小丫头的身影,知道她一定因为昨 晚的事,故意避开我。使我没有丝毫办法,也只有等上一等,看看美人何时才会 消气了。
万般无奈之下,我离开了鬼王府,来到了出云观所暂住的庵堂,并暗下决心, 今日无论如何,都一定要与云素见上一面。
……
“云素还不肯见我吗?”我愁眉苦脸的向云清问道。
云清尴尬的看着我,微微点了下头。
“哎!”我轻歎了口气,下定决心,抬脚便往云素的厢房走去。
云清连忙拦在我身前,焦急地道:“血兄,请勿强人所难了,师妹这次所受 的打击太大了,再给她一点时间吧。”
我脚步不停,苦笑道:“事情早晚都要解决,我也很想再给云素点时间,但 我没时间了啊!”
“这……”云清见拦我不住,正急得不知该如何是好时,云素的房门轻轻打 开了。
我惊喜的望去,但却让我大失所望,出来的并不是云素,而是她的师傅忘情 师太。
素淡的忘情师太缓步走出,温和地道:“血施主先和贫尼说几句话,让云清 再去劝劝云素如何?”说罢,也不管我同意与否,便当先步入隔壁的一间厢房。
我心不甘情不愿的随着忘情师太进入房内,忘情师太盘膝坐在地上,我则随 意坐在了忘情师太的对面,等待着这个老尼姑发话。
忘情师太静静的盯看了我许久,才淡淡地道:“贫尼请施主来此,是想告诉 血施主知道,假设贫尼有何不测,这庵主之位,就会传与云素。”
我平静地说道:“难道师太是想要云素,走同你一样的老路吗?”
忘情师太不悦道:“血施主这话从何说起?”
“从何说起?师太又何必明知顾问呢?”我冷笑道:“师太自认为早断了七 情六欲,所以取法名忘情,但到了今时今日,难道师太你能压下对解符报仇雪恨 的心吗?”
“你怎知道?”忘情师太失声问道,心下诧异非常。
“你没有!你根本就不能忘记对解符那刻骨铭心的恨意,只要解符不死,你 永远都不会放下仇恨之心的!”我继续冷声道。
“不要再说了!”忘情师太高声叫道,脸色煞白无比。
我厉声道:“难道师太打算让云素与你一样,带着对薛明玉的恨,或是对血 某人的恨而过一辈子吗?”
忘情师太胸口剧烈起伏着,我所得每一句话都重重敲打着忘情师太的心房。
许久,忘情师太才稍微平复下来,苍白无力地道:“血施主请放心,云素是 不会记恨血施主的,整件事情都不是你的错。”
我苦笑道:“那又如何,血某只知道,是血某坏了云素的清白,是血某坏了 云素的清修。”顿了顿,又真诚地道:“师太有没有想过,这样一来,云素还能 像原来一样,继续静心潜修下去吗?云素的还能快乐吗?”
忘情师太冷笑道:“难道云素跟了你”噬血杀神“血逸,就能比现在好吗?” 言语中,不无讽刺之意。
我傲然一笑,道:“不错,血某却不似你们一般,以名门正派自居;血某出 道以来,却是双手粘满了血腥。但血某所杀的也都是些无恶不作之人,再有就是 极少数的不明事理之人。”
忘情师太显然已有些动摇,静静的看着我,欲言又止地道:“但……”
我缓缓的迎上了忘情师太的目光,诚心实意又不无请求之意地道:“师太, 门法规矩是死的,人却是活的啊!血某对云素一片真心,苍天可见,还望师太开 恩。”
忘情师太与我对视了良久,才轻歎道:“希望真如血施主所言吧,哎!”
“多谢师太!”我大喜拜谢,便要起身去找云素。
忘情师太轻声阻止道:“即便如此,血施主又何苦如此心急,非要今日就要 见云素呢?”
我尴尬地笑道:“没办法啊,我怕夜长梦多嘛……最重要的还是,朱元璋现 在逼我逼得很紧,已经有对付我,还有即将入京的韩柏等人了,使得我必须做点 事情,来警告一个那个老傢伙,让他量力而为,不要太过分。我已经决定明天就 挑战庞斑……”
“这……”忘情师太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好一会,忘情师太才勉强说道: “血施主不是开玩笑吧!要知道,我们八大门派出动大部分种子高手,都没有丝 毫胜算,你……”
我洒然笑道:“种子高手?除了我岳父不舍还勉强像点样子,期于众人根本 不值一提……哦,血某说话太过直接,还请师太见谅。”
忘情师太苦笑道:“即便如此,庞斑的实力……”
我微笑着打断了忘情师太的话,淡淡地道:“血某清楚庞斑的实力,也十分 瞭解自己的水平……”顿了顿,又冷声道:“况且,血某此做,也想给那些不自 量力的人,一些适当的警告罢了。哈!这其中,当然也包括你们八大门派中某些 门派。”
“血施主!”忘情师太神色显得有些不悦。
我微笑道:“师太切勿事事都以己度人。要知道,在你们八大门派中,并不 是所有门派都像出云观般,不会被野心沖昏头脑,长白就是最好的例子……”见 忘情师太还想再说什么,我淡淡地笑道:“日久见人心,长白露出狐狸尾巴的日 子已经不远了,师太现下不必和血某争论,等下看看便知道了,呵呵。”说着说 着,我的眼中不自觉的流露出丝丝杀机,让忘情师太不寒而栗。
忘情师太见我并不是像在说笑,又十分肯定,便没有再说什么,低喧一声佛 号,垂眉不语。
我潇洒起身,轻声道:“师太杀解符之愿,亦很快就会实现。在此之前……” 不给忘情师太丝毫准备,我飞快来到忘情师太身后,闪电般出手,猛烈一掌拍在 忘情师太后心,融合了道胎的战神真气狂涌入忘情师太体内,在她体内运行了四 十八周天后,稳稳的护住了他的心脉,若有若无。
整个过程中,忘情师太没有丝毫抵抗,还真是对我有信心啊!
我收手而立,缓缓的呼了口气,淡淡地道:“解符现在功力必定非同小可, 师太即便能将其杀死,亦一定只有同归于尽一种结局了。血某此做,只是出于私 心罢了!血某打算留给师太更多的时间,好去培养出云观新的庵主,还望师太原 谅则个。”
“阿弥陀佛!”忘情师太低喧佛号道:“贫尼在此多谢血施主!并祝血施主 明日之战,旗开得胜!”
我微微一笑,转身离开了厢房。
……
云清静静站在门外,显然已在这等待了许久。在她身侧,竟还有绝色美尼云 素。
我可真是欣喜若狂,目光灼灼的望向云素。 ---------- 第七十二章云素之心由于那晚太过匆忙,我并没有细看云素,现下望之,不 禁砰然心动,我还从未想过尼姑竟可以美丽动人至此。
她面实无华,身材高挑,一对玉腿修长健美。微风拂过,她那宽阔的尼姑袍 被吹得紧贴身上,肩如刀削,胸前现出丰满美好的线条,使人魂为之夺。
她的玉脸俏秀无伦,既娇柔甜美,又是天真纯洁。白嫩的双颊,隐隐透出健 康的天然红晕,比之任何涂脂抹粉更能令人动心,颈项因着她那可爱的小光头, 显得特别修长优美,更使她如小天鹅般可爱,并予人洁白滑腻的感觉。
但最使人魂销还是她那双顾盼生辉的凤目,媚细而长,在自然弯曲的眉毛下, 点缀着的美眸比任何宝石更清亮炫人。尤其是腮间那对小酒窝,还真是诱死人不 偿命。
令我惊奇的是,云素大出我所料,脸上竟没有丝毫不妥之处,如今在我的注 视下,亦是神态自若,还好奇的与我对望着。
云清脸上的惆容一闪即逝,轻声道:“血兄和师妹慢慢聊,我进去看看师傅。” 便步入忘情师太的厢房。
云清进屋后,云素低声道:“我们出去走走好吗?”当先向庵堂外走去。
我紧跟其后,同云素并肩而行,微笑道:“打算去什么地方呢?”
云素答非所问地道:“师姐刚刚似乎又想起了范良极。”
我略感诧异地问道:“你知道?”
云素微笑道:“当然了,平时我和师姐最为要好,师姐有什么事情都会告诉 我的。”
我轻声问道:“那你师姐有没有跟你说别的事情呢?”
云素俏险一红,垂下头去,加快步,默默向前走去。
我和云素转到秦淮河岸,沿河东行,忍不住又问道:“呵,令师姐有否跟你 提及在下呢?”
云素轻声道:“血施主既然已经知之,又何必再问云素呢?”
我无言尴尬的看了云素半晌,才另找话题道:“云素一路走来,是否发觉有 很多人望着你呢?”
云素若无其事地道:“当然了,谁都会奇怪,出家人为何会如此?”
我坏笑道:“就算云素不是出家人,恐怕人人亦会呆盯着小师傅看呢!”
云素淡淡地点头道:“这也难怪,执着外相乃人之常情。相由心生,不外如 是。”接着,歎道:“到了!”
城南秦淮河畔,两岸风光怡人,河房水榭,雕樑画栋,绿杨垂柳,交相辉映, 景色秀丽。
云素找了快清爽的草地坐下,看着这湖光山色,一脸陶醉地道:“这里美吗?”
我潇洒的坐在云素身侧,举目四望,却是风景如画,淡然一笑,道:“不错! 这里应该同庞斑一战的好地方!”
云素秀眉轻皱,轻声问道:“血大侠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呢?”
“云素为何会有此问呢?”我疑惑地问道。
云素淡淡的看了我一眼,想了一向,欲言又止,最后轻轻摇了下头,道: “没什么?”
我疑惑的看着眼云素,好半晌后才轻歎道:“看来,云素定还是怪罪在下了, 哎!”
云素俏脸掠过一丝霞彩,垂首念了一声佛号,才淡淡地道:“云素并没有怪 罪血施主,那晚之事并不怪血施主,血施主处事也并无不当,况且……”
看云素的表现,似乎不但没有怪罪我,还对大有情意,弄得我真是莫名其妙, 实在想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使我不由问道:“那云素为何一直对我避而不见 呢?”
云素幽幽一歎,清丽无伦的玉容掠过一丝黯然之色轻轻道:“相见又如何? 红尘皆苦,云素早立志皈依我佛,其它一切都不再放在心上。”
我凝视着这令人疼爱疼惜的云素,爱怜地道:“云素此言可是出于本意?”
云素默然不语,神色略显忐忑。
我柔声道:“云素若为报师门之恩,而矢志遁迹空门,那就大可不必了,我 想令师亦不希望云素如此的?”
云素轻摇螓首,淡淡道:“云素现在只想潜心静修,为世人多做点功德,希 望有一日能修道有成。”
“你这又是何苦自欺欺人呢?”我激动地叫道:“修行并不须定在佛门之内, 在佛门内的也非便是修行的人。只看当年的令东来和传鹰,今天的庞斑和浪翻云, 便可知如此。云素,你还是青春少女,还有大好花样年华。若因一时之意,妄下 抉择,只选青罄红鱼,日后才发觉始终不能忘情,那时岂非悔之莫及?”我稍微 平复一下激动的心情,又柔声道:“相信我,这样下去,你一辈子都无法得道, 更会痛苦一生的。嫁给我吧,只有我才能让你得到幸福,也只有我才能让你真正 体会生命的奥意,那并非只是修成正道那么简单……”
“不!”云素轻呼道:“师傅对我恩重如山,总说我是数百年来出云观最傑 出的弟子,在她百年之后让我来继承她的衣钵,我又怎可妄动情欲呢……”说着 说着,云素秀眸掠过惶恐的神色,两行清泪顺着她的俏脸缓缓流下。
我一把将云素拥进怀中,柔声安慰道:“令师已经答应我,不会再强迫云素 接替庵主之位。既然令师已经看透、放下,云素你又何苦如此执着呢?”
云素浑身僵硬,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轻吻掉云素脸上那晶莹的泪珠,又不觉的寻上了她的红唇。
四唇相接,云素俏脸通红,凤目紧闭,呼吸越发急促,双手微微垂下,娇躯 尤若火烧般炙热。
没想到云素这般容易动情。事到如今,我已经没有退路!索性,一不做二不 休!
我抱着云素快速起身,闪电般掠向不远处的密林中,找了快空旷而隐秘的地 方,拥着云素轻轻的倒在地上,温柔的脱去了她的衣裤……
云素四肢如八爪鱼般缠上了我,娇躯紧贴着我那赤裸的胸膛,口中不停的发 出动人心魄的呻吟声……
……
“啊!”随着一声高亢的呻吟声,在清醒状态下,首次正式经过云雨之后的 云素,一脸幸福、甜美、满足,无力的躺在我的怀中,静静的看着我,眼神又那 么的幽怨……
“你怪我吗?”我轻声问道。
“不!”云素幽幽歎道:“师姐早已把你的意思告诉了我,又时常跟我提起 你的事情,渐渐的我就对你产生了一丝向往之情。经过了那夜之事,使得我更加 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欲,所以……”
我深情、爱怜的看着怀中的玉人,柔声道:“素儿,嫁给我吧!我虽然有许 多深爱着的女子,但亦永远都会疼你、爱你的,一定会给你、你们带来幸福的。 我血逸着一生,都将只为你们而活着!”
云素大为感动,轻点了下头,便羞涩的将头深深埋在我那宽阔的胸膛上,紧 搂着我的雄腰。
“哈!”我兴奋地笑道:“太好了!我们这就回去拜见师尊和师姐,将这好 消息告诉她们吧!”话了,我不容分说的抱着云素坐起身来,七手八脚的帮着她 穿起衣服来,其中自然免不了大佔便宜。
忙活了半天,连一件衣服都没有为其穿上,云素轻轻脱离了我的怀抱,害羞 地道:“让我自己来吧。”
“好吧!”我略显失望,随即又从戒指中拿出一套淡雅的白色素裙,坏笑道 :“别穿那件道袍了,穿这件吧。”
云素娇羞的横了我一眼,缓缓接过了裙子,缓缓的穿上。
换下道袍,穿上正式女装的云素,更加艳光四射,明艳照人,看得我的双眼 为之一亮。
美中不足的就是,云素头上那顶尼姑帽,显得有些不伦不类,让人发笑,使 我脸上不由的浮出怪怪的笑容。
云素见此,大为着窘,便意图从新换上道袍。
我连忙上前阻止,想了一想,又取出了一条丝巾在她头上奇异的盘转了几下, 立时变成一顶云帽,让云素看起来更显得妩媚清纯。待一切办好后,我满意的看 着自己的傑作,啧啧地讚道:“素儿,你现在的样子,不知道又会迷死多少英雄 才俊呢!”
“你还说!”云素跺脚嗔道:“你再这样说人家,我就不穿这衣服了。”
“好了,不说便是了。”我轻轻拉起云素那纤纤玉手,微笑道:“我们现在 就回去,好吗?”
云素温柔的看着我,坚定的点了下头,拉着我当先原路回返。
……
庵堂中的一间厢房内,云素静静的跪在忘情师太的身前,等带着发落,但眼 神却充满了坚定。
忘情师太和云清则是一脸震惊的看着眼前别样的云素。
过了许久,忘情师太摇头轻歎道:“真没想到,云素刚刚同血施主出去片刻, 就已……哎!”
听闻忘情师太此说,云素脸色亦变得有些黯然。
我忙小心翼翼的轻声问道:“师尊,你不会现在又不同意我和云素的事了吧?”
忘情师太哑然失笑道:“小逸不必如此,我并没有此意。只是见云素这身打 扮,略有感慨而已。”随即,对跪在地上的云素,柔声道:“云素,你也起来吧。” 等云素起声后,又道:“你既然已经决定,为师就由衷地祝福你们……”
“师傅……”云素扑进忘情师太的怀中,失声痛哭起来。
忘情师太轻抚着云素,淡淡的看向我,柔声道:“小逸,云素今晚暂且在这 住下,我还有些话要对她讲,你明日再来接她可好?”
我闻言微笑道:“如此,我就先行告退了……”又深深的看了眼忘情师太怀 中的云素,柔声道:“素儿,你陪师尊再说说话,明日我再来接你。”
“嗯。”云素轻应了一声。
忘情师太转头对身旁的云清道:“云清,替为师送送小逸。” ---------- 第七十三章贵妃美人云清将我送至庵堂大门外,轻声道:“血兄慢走,云清 就不远送了。”
我淡淡地看了眼神色有些黯然的云清,微笑道:“云清师姐是否在为老贼头 的事情而担心呢?”
“哎!”云清轻歎了口气,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低声道:“还得烦劳血兄, 请代为转告范良极,云清多谢他的深情,但我俩今生有缘无分,让他以后不要再 来找云清了。”
“那怎行?”我苦笑道:“即便要说,也得云清师姐亲口对他说啊。要不然, 老贼头不点以为是我从中作梗,不找我拚命才怪,呵呵。”
“那便算了吧。”云清轻声歎道。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道:“老贼头虽然老了些,但对师姐的心意, 想必师姐比任何人都清楚,为何师姐不给他一个机会呢?”
云清幽幽地道:“你不明白!师妹已经跟了血兄,师傅虽说已经同意,但这 对她老人家的打击一定不小,云清又怎忍心再伤她的心呢,哎……”
我洒然失笑道:“我还当是何事使师姐为难呢。师姐请放心,师尊她又非凡 人,定然知道老贼头对你的情意,会成全你们的。再说,出云观优秀的弟子不在 少数,根我所知,留守庵内的云净师姐亦是一个不错的人选……我看还是云清师 姐自己没有下定决心吧!”
云清闻言,沉默下来。好半晌后,云清方才轻声道:“也许吧!罢了,一切 都随缘吧!”接着,转身返回庵堂。
……
离开庵堂后,我见时间已经差不多了,便化身成採花大盗薛明玉,沿街而行, 不一会落花桥巳在望。街上行人如曲,肩摩踵接,不愧天下第一都会。
我悠然的踏上落花桥,秦淮河在桥下穿流而过,管弦丝竹之声,夹杂在歌声 人声里,荡漾河上。
我舒适的倚靠在桥边的石栏上,定神地注视书似静又似动的河水,随手拿出 一瓶上好的佳酿,边喝着边等待着美人的到来。
“你来了!”好半天,一个女子的声音在我身后起,道:“噢!爹!你在想 什么,想得这么入神,是否想起了娘她那可怜人了?”
我没有答话,转身往她看去,立时混身一震。
世间竟有如此尤物!
眼前玉人头饰发型以至身上的华服,无不精緻考究,色彩鲜艳夺目,把这大 美人衬托得如天上光芒四射的太阳,有种高不可攀的尊贵气派。
她的神情虽端庄柔美,但骨子里却蕴荡着使男人怦然心动的野性和媚惑力, 使任何男人都渴望着能和她到床上颠鸾倒凤享尽风流。
这种揉合了典雅和狂野于一身的特质,我还是第一次在这女子身上发现。
她坐在一俩式样普通的马车里,掀起帘幔静静地看他,美目里神色複杂至难 以形容,柔声道:“爹你身体震了一下,是否因我长得和娘一模一样。”接微微 一笑道:“我特别为爹梳起了娘的发髻,戴了它的头饰。又穿起了她的衣服,你 看我像娘吗?”
我清楚的感觉到这女子的滔天恨意,暗道:“没想到她已身为朱元璋的爱妃, 竟还如此恨她的老爹,可惜她还不知道,他老爹已经被我杀了,哈!既然陈贵妃 已到,那驾车的就一定是楞严了……”想到这里,我忙将注意力转到驾车人身上。
驾车者身材瘦削,帽子盖得很低,把脸藏在太阳的阴影里,看不到脸貌,亦 没有别转头来打量我,更予人神秘迷离的感觉。
陈贵妃淡淡凝注着始终不肯说话的我,幽幽一歎道:“落花有意,流水无请。 这就是女儿为何约爹到这桥上相见的原因,那是娘一生的写照,是个事实!女儿 要的东西,爹带来了没有。”
我蓦的钻进车,在二人反应过来之前,飞快的低声道:“不想死的话,就别 声张。”
陈贵妃神色如常,平静地问道:“你是何人?”
就在我上车的那一刹那,驾车的楞严已经聚起功力,打算随时给我致命一击, 还真不愧是庞斑的首徒,反应竟然这般敏锐!
我伸手揭下脸上的软皮面具,洒然笑道:“楞严,你最好别轻举妄动,否则 血某保证,你必血渐五步,千万不要把庄节当成是你师傅庞斑,哈!”
“血逸!”楞严诧异的低声道:“不知先生来此有何贵干?”
我微微一笑,柔声道:“血某只是今天有些无聊,心情也还不错,便来看看 这天下闻名的贵妃美人,还有你这个被权力欲望沖昏头脑的庞斑的大徒弟。”
楞严小心的观察着我的一举一动,出声问道:“见已见过,先生又打算意欲 何往呢?”
我随意的看了眼窗外,微笑道:“放心好了!你现在还没有直接与血某人过 不去,又是庞斑的首徒,血某怎都会给庞斑一个面子,不会拿你怎样的。”顿了 顿,又淡淡地道:“血某今天心情不错,不想大开杀戒,你就送我回鬼王府吧, 顺便甩掉四周的垃圾。”
楞严收回功力,长啸一声,命令四下埋伏的众人通通散去,然后挥鞭打在马 股上,马车迅速开出,直奔鬼王府绝尘而去。
车厢内,陈贵妃静静的看着我,低声道:“不知家父……”
“死了!”我淡淡地道:“就算他没死,今天来赴约,也会被你杀的,不是 吗?”
陈贵妃垂下螓首,平静地道:“死了也好,不管怎么说,娘的遗命总算完成 了。”接着,又柔声道:“玉真谢过先生。”
“哎!”我低声吟道:“轻蛇啄人口,黄蜂尾后针,两者皆不毒,最毒妇人 心!”
陈玉真侧过俏脸,微红的俏目垂了下来,长而高翘的睫毛抖颤着,一股我见 尤意之感油然而升。
我淡淡的看了眼面前的玉人,便将目光移往车外,没有再说什么。
车厢内立时,沉没下来。
许久,陈贵妃自顾自的轻声呓语道:“当年,薛明玉曾对我娘发誓,今后都 会洗心革面,从新做人,永远不会再出去犯案。过了不到三年,薛明玉再次兽性 大发,偷偷跑出去犯案,事情给我娘发觉了,便带着出生不久的我离开了薛明玉 ……不久后,娘也死了,我便变得无依无靠。这些都是薛明玉一手造成的,我恨 他,我从来都没有将他当作爹来看……”
“哎!”我怜惜的看着面色平静的吓人的陈贵妃,静静的听着她述说这些陈 年往事,想要安慰她,又不知怎么开口,便不由轻歎了口气。
陈贵妃见到我那怜惜的目光,“噗哧”一笑,柔声道:“先生果然如外间传 闻般情深似海,对任何女子都疼惜有加啊!”
我哑然失笑道:“哪有那回事。血逸只对值得疼惜的女子才会怜惜的,并不 是任何女子,呵呵。”
陈贵妃双目异采连连,紧紧地盯着我的眼睛,轻声道:“先生觉得玉真值得 先生怜爱吗?”
我微笑着迎上了陈贵妃的目光,轻点了下头,又缓缓的摇了摇头。
陈贵妃皱眉问道:“先生这是何意?”
我心下瞭然,陈贵妃正在向我施展媚术,眼中厉芒一闪而过,轻声道:“你 却是值得让人爱怜,但这人却并不是我,况且你亦根本就不需要别人的爱怜,不 是吗?”
陈贵妃默然不语,收回那奇异的目光,微微垂下头去。
我满意的一笑,淡淡地道:“血某还深知,玉真你从不相信有永志不渝的爱 情,认为人都是天生自私自利!”
陈贵妃一脸错愕的看着我,随即又淒然一笑,道:“生命本身实在是最沉重 的负担,既荒谬又令人痛苦,玉真现在真的已经很倦很累了,好想一个人静静的 去想点问题。”
这时,驾车的楞严低声道:“先生,鬼王府到了。”
我温柔的轻吻了下陈贵妃的额头,柔声道:“玉真,人生本就是场戏,有些 事情应该尽早放下,太过执着,于己于人,都没有好处……”轻身跃下了马车。
“先生慢走。”陈贵妃目送我下车后,便低头沉思起来。
来到车前,我淡淡的看着面色平静,又略带几分阴沉的楞,冷笑道:“楞严, 你要好自为之!做一切事情可都要考虑清楚,不要妄自以为有个大靠山,就可以 为所欲为了……”
楞严诧异的看着我,随即又似有所悟,眼中惊恐的神色一闪而逝。
我摇头轻歎道:“庞斑并不能保你一世,明天你就会明白这个道理了!”
楞严听我此说,神情才稍微松弛下来,虽然并不懂得我话中的意思,但已是 大为放心。
我大有深意的看眼表情变换个不停的楞严,意味深长地道:“大统领切记, 当断则断,否则必将失去一生最宝贵的珍物!”随即,大笑着向鬼王府走去。
楞严看着我那离去的背影,蓦的泛起一股神秘莫策,高不可攀之感……
“驾!”楞严一挥马鞭,驾车秘密的返回了皇宫。
一路上,楞严都不停地思索着我话中的意思,似已明瞭,但却又无法掌握, 心中不禁一片茫然。 ---------- 第七十四章离家出走庄青霜带着傲雪来到庄节的书斋时,叶素冬和沙天放都 在那里。
庄节看着紧跟在庄青霜左右的傲雪,眉头轻皱,转头对庄青霜柔声道:“霜 儿为何刚才连小燕王都避而不见呢?”
庄青霜面无表情,淡淡道:“女儿现在心里只有血逸,其余的人都不想见!”
庄节强忍着怒火,道:“霜儿何时连爹的话都不听了。”
庄青霜默然不语,但俏脸却露出不屈的神情,坚定的与庄节对视着。
叶素冬打圆场道:“霜儿也知爹和我们如何疼你,所有事都为你着想,血逸 这人亦正亦邪,虽然武功惊人,但现在可皇上要对付他啊,谁人能保的了他呢, 霜儿要是跟了他,必会被其牵连,说不定整个西宁派都不能善终。”
“不会的!”庄青霜坚定地道:“血大哥说过,明天之后就会让所有人知道 他的实力和决心,皇上也就一定不会对付他了,虽然我并不知道血大哥会怎么做, 但我还是相信血大哥一定能做到的!”顿了顿,又肯定地道:“况且,血大哥是 个不畏强权的真英雄,并不是什么邪人。”
庄节不屑地笑道:“如若血逸不是个邪人,那为何会干出昨晚那等下流之事 呢?”
“事情并不是你们所想的那样……”庄青霜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解释,忙看 向沙放天焦急地道:“沙师伯,血大哥曾经在庞斑手下力保师兄,师伯一向有恩 必报,还请师伯帮霜儿说句话啊。”
沙放天对我却有好感,闻言柔声道:“那你快告诉我们,昨晚到底是怎么回 事吗?”
庄青霜俏脸霞升,咬牙道:“昨晚是霜儿约血大哥前来见我的,只是当时我 正在洗澡,血大哥并不知情,所以……我们并没有做出越轨的事情!”
庄节失声道:“那他岂非看到你……”
庄青霜昂然道:“是的!女儿的清白之躯都给血大哥看过了,故除了他外, 女儿绝不肯嫁给其他人!”
庄节终按捺不下怒火,一拿拍在扶手上,喝道:“霜儿,你现在真是太任性 妄为了,明天我就将你送回老家,你回去后给我好好冷静一下吧,哼!”
“女儿不回去!”庄青霜失声叫道:“打死女儿,女儿都不会回去的!”
“你说什么?”庄节为之色变,怒火暴涨,抬手要往庄青霜脸上打去。
庄青霜紧闭双目,挺胸抬头迎了上去,一脸坚决的神色。又蓦然感到自己不 受控制的向后移去,忙睁开双目,发现自己已经站在傲雪身后了。
傲雪此刻正愤怒的瞪着脸色气得阵青阵白的庄节,不时的发出低沉的吼声, 前爪紧抓着地面作势欲扑,狂暴的杀机笼罩着整个书斋。
沙放天暗忖大事不妙,连忙急声道:“霜儿,还不快些阻止他……”
叶素冬亦连忙拉住庄节,低声道:“师兄,你还得冷静,这傲雪可不会管你 是何人的……”
庄青霜上前一步,轻抚着傲雪的额头,细心安抚着已在暴走边缘的傲雪,柔 声道:“好了,傲雪不要生气了,乖……”
傲雪渐渐平复下来,恶狠狠的瞪了庄节一眼,便拿他那大头轻轻的庄青霜腿 边摩擦着。
西宁三老看得哭笑不得,却拿傲雪没有丝毫办法。
许久,庄节容色稍缓,又再苦口婆心地劝道:“霜儿!爹不是不疼你,可是 血逸实在是风流得很,爹怕你从了他后不会快乐,更何况你忍受得了那刁蛮任性 的虚夜月吗?”
庄青霜傲然道:“虚夜月,就虚夜月,有什么了不起的,难道女儿还会输给 她吗?”
庄节歎息道:“可不止虚夜月这么简单,听说他身边的女人已是不少,还都 是……”
庄青霜娇声打断了庄节的话,嗔道:“爹不是想女儿嫁入皇宫吗?血大哥的 女人再多,也不会有三千佳丽吧?”
庄节顿时为之语塞。良久,恼羞成怒地道:“我说不行就不行,明天你必须 回老家去。”
“爹……”庄青霜见庄节一连坚决的神色,没有丝毫劝服的机会,忙哀求的 看向沙放天和叶素冬。
沙放天微闭双眼,犹如老僧入定般,对一切事情都不闻不问。
叶素动低头细品着香茗,假装什么都没有看见。
看着西宁三老各异的表情,庄青霜心下一片惨淡。
庄青霜下了很大决心似的,坚定的点了下头,转身跃上傲雪的背脊,淡淡地 道:“爹,两位师叔、伯,请恕霜儿不孝!”在三老不解的神情中,又紧接着向 傲雪道:“傲雪,带我去找血大哥,快!”
“嗷!”傲雪仰天一声长啸,驮着庄青霜,在西宁三老还没反应过来的情况 下,飞快的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霜儿……”庄节的怒喝声,沙放天和叶素冬的高呼声,在庄青霜和傲雪身 后远远的响起。
……
我轻车熟路的来到虚夜月的闺房,毫不客气推门闯了入进去。
虚夜月一身昨夜的打扮,坐在绣榻上悠闲的玩弄着手中的马鞭,抬头略看了 我一眼,淡淡的问道:“你怎么回来了?没去找你的庄大美人吗?”
我哑然失声道:“谁说我去找霜儿了?”快步来到她身旁坐下,柔声道: “还在生气啊?”
“人家哪有生气。”虚夜月娇哼道:“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哼!”
我坏笑着上下打量着虚夜月,强忍着笑意,道:“没有吗?可是明明昨晚有 人丢下我一人大发醋意的跑开了,今天一醒来就不见踪影了啊。”
“谁有空吃庄青霜那小妮子的醋,哼!”虚夜月娇嗔的白了我一眼,不由的 撅起了她那诱人的小嘴。
“哎!”我装作一副心灰意冷、大受伤害的模样,歎息道:“看来是我自作 多情了,月儿你根本一点都不在乎为夫……”
虚夜月见我作出这幅模样,不禁笑得气也喘不过来,又忽的把头侧枕在我的 肩上,轻声道:“血大哥!吻我!”
我轻身将虚夜月压在绣榻上,恶狠狠的吻了下去。
我蓦的心有所感,轻轻的离开了虚夜月那动人的红唇。
虚夜月被吻得全身乏力,幽幽道:“遇到你这大坏人后,月儿才知什么是真 正的男女之爱,以前朱高炽想碰月儿,月儿总受不了,连手儿都不愿被他拉着, 可是由第一眼见到你,便很欢喜听你的轻薄话儿,还要纵容让你对人家不检点, 每次你佔人家便宜时,月儿都……唔!不说了!”
虚夜月也见我半天没有答话,以为我在为朱高炽的事情生气,忙小心翼翼的 向我偷偷瞧来,但却发现我正一脸疑惑的神情,低头沉思着什么似的,便轻身坐 起,关心的问道:“血大哥,你怎么了?”
“哦,没什么。”我猛然被惊醒过来,微笑道:“刚刚我突然感到傲雪的愤 怒,正处在暴走的边缘,所以……”
虚夜月快速起身,拉着我的手就向外走去,道:“我们去西宁道场看看吧, 也许壮青霜遇到危险了。”
我诧异的看着虚夜月,探手放在她的额头上,疑惑地问道:“月儿,你怎么 了?你不是一向不喜欢霜儿吗?”
“你干什么?”虚夜月娇怒的打掉了我放在她额头上的手,白了我一眼,道 :“还不都是为了你!人家虽然不喜欢她,但谁叫人家喜欢上你这个花心大坏蛋 呢。既然如此,我们总也不能明知道她有事,而不闻不问吧。没想到,你还这么 说人家,哼!”
我感动的将虚夜月紧紧搂在怀中,柔声道:“月儿,谢谢你!你真是太可爱 了!”
虚夜月轻轻挣离我的怀抱,横了我一眼,道:“你到底要不要去,去晚了要 是出了什么事情,你可别后悔啊!”
我微笑道:“不用去了!应该已经没事了,傲雪已经平复下来了,估计是庄 节那个老傢伙在教训霜儿,而把傲雪给惹毛了吧,哈!”
“那你不早说,哼!”虚夜月轻哼道,又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我坏笑道:“要不是这样,我怎知道我的好月儿这么善良,对为夫这么好啊! 哈!”
“噹噹噹……”虚夜月刚想再说什么,忽然传来一阵不合时宜的敲门声。
虚夜月翘脚在我肩上狠狠的咬了一口后,使我痛得不禁叫了起来,才高声道 :“进来。”
房门轻开,铁青衣走进来,怪怪的看了我一眼,道:“小逸,有人找你。”
我心中大感诧异,怎么想也想不明白,谁会到鬼王府来找我,刚想出声询问, 却已被虚夜月抢了先。
虚夜月快步来到铁青衣身旁,娇声道:“铁叔叔,是谁找血大哥啊。”
铁青衣怜爱的看着虚夜月,轻声道:“是庄青霜来找你血大哥。”顿了顿, 又疑惑着道:“看样子,她好像是偷跑出来的,只有傲雪跟着她,并没见西宁派 的人。”
我忙看向虚夜月,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她的反应。
岂知虚夜月向我甜甜一笑,道:“给你半个时辰去见她,可是月儿浴后便要 来找你,令晚你是月儿的。哼,看来她还真是爱你爱的发狂了,竟然偷跑出来见 你。”
我哪还敢多留,问明了庄青霜所在的地点后,在铁青衣苦笑的注视下,飞快 的离去。 ---------- 第七十五章二女争风离开虚夜月的小楼,我以最快的速度返回了我所居住的 厢房。
身穿素青色武士服的庄青霜俏立窗旁,遥望着窗外的夜景,听闻开门声,蓦 然转过身来。
在庄青霜转身的那一刹那,我从她眼中找到了一丝淡淡的哀愁,显然她定因 我而和庄节等人发生了不愉快,因此偷偷跑了出来……由此可以看出,此女敢爱 敢恨,为了所爱绝不会有丝毫犹豫和后悔。
庄青霜见来人是我,脸上惊喜乍现,那动人的艳色,教人为之目炫。此刻的 庄青霜,倍显妩媚动人,她灼热的目光直接大胆,全无一般少女的娇怯。
我快步向庄青霜迫去,直至两个身体紧抵在一起,才停步下来。我的胸膛挤 压着她熟透了的高耸酥胸,阵阵销魂蚀骨的感觉由接触点传来,我可以完全感受 到她酥胸的柔软、弹性甚至形状。
庄青霜眼中射出灼热的情火,两手紧握身后,挺起胸脯,任由我借挤压之势 来轻薄她。俏脸逐渐红了起来,却不是畏羞,只是给我挑起了处女的春情。
我俩俱是一言不发,享受着此时无声胜有声的美妙滋味。
良久,我轻吻了下庄青霜那动人的红唇,才低声问道:“霜儿,我好想你! 那晚回来后,就不停的想着你,生怕你会受到什么委屈。你还好吗?你是怎么来 这里的?”
庄青霜深情的凝视我,强忍着胸前双丸被我挤压揩擦传来潮浪沖激般的兴奋 刺激,柔声道:“逸郎!霜儿也好想你啊!这两天我无时无刻都在想着你,就连 小燕王来西宁道场,我都没有一点心情去应酬他,还因为此事我还同爹他大吵了 一架,气得爹要明天把我送回老家,万般无奈之下,我惟有让傲雪带我来找你了 ……”说着,一五一十的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我。
我明白的事情的前因后果,不禁万分感动地道:“霜儿,你受委屈了!”
庄青霜双手缠上我的脖子,情深款款道:“不,霜儿不委屈!为了逸郎,霜 儿什么都会做的,只是……”
我哪还不明白她话中的意思,轻轻两手探出,一手搂着她柔软窈窕却又充满 弹力的腰肢,另一手忍不住摸到她丰满的高臀上,爱不释手地笑道:“放心好了! 等朱元璋放弃对付我的心思,你爹他也就一定不会再反对我们的事情了……你就 先在这里住段日子,好吗?”
庄青霜大喜过望,不顾一切向我献上初吻。
我一手轻抚着她那光滑的脊背,一手抓弄着她那一对丰硕至近乎奇迹的豪乳, 还不忘温柔多情地引导着她的小香舌……
庄青霜脸红如火地喘息着,一对秀目再也睁不开来,不停扭动着娇躯,四肢 紧紧地缠上了我,似要把整个身体都挤入我的体内……
就在我二人闹得不可开支时,虚夜月的干咳声在入门处响起。
吓得庄青霜慌忙离开了我的怀抱,背转过身望向窗外。
我大为气苦的瞪了虚夜月一眼。
虚夜月笑吟吟走进来,对我的怒视全当没有看见,娇声道:“你们继续亲热 吧!要不要月儿给你们把风。”
我万般无奈的看着巧笑兮兮的虚夜月,苦笑道:“月儿,你来的正好,快来 见见霜儿,从今天起你们就是好姐妹了,一定要相亲相爱哦!”
虚夜月来到我二人身旁,嘟起小嘴,气道:“得了便宜还卖乖!”又白了我 一眼,挨着庄青霜的肩背道:“霜妹!叫声月姊来听听。”
庄青霜转过身来,没好气地看她一眼道:“你虚夜月比人家年长吗?应是你 叫我作霜姊才对吧。”
虚夜月微笑道:“月姊我跟血大哥要比你早,自然以我为长,快乖乖叫声月 姊来听听。”
庄青霜两眼一转,上下打量着虚夜月,学她般笑意盈盈地道:“你哪里比我 早了?”
虚夜月俏脸绯红,狠狠的瞪了庄青霜一眼,毫不相让地道:“你不也一样吗?” 随即,又轻嗔道:“这种话都说的出来,你还真不知羞啊!”
庄青霜气得杏目圆瞪,便要反唇相稽。
我大感兴趣的看着争风的二女,但又怕二女闹得太僵,忙两手伸出,分别抄 着她们的小蛮腰,搂着二女坐到床边,坏笑道:“原来霜儿和月儿都等不急做我 血逸的女人了,嘿嘿。”
两女当然知道我在打什么主意,心儿忐忑狂跳起来,呼吸亦是越发急促,俱 是脸红耳赤,不劳我去挑逗,都已经是情动非常了。
二女虽知我的意图,但却没有一人有想要离开的意思。
我亲了亲虚也月的脸蛋,坏笑道:“月儿,怎么样?”
虚夜月瞪了庄青霜一眼,含羞道:“月儿就和她比比看,瞧谁更能讨你欢心。”
我心下大乐,又别过脸亲了亲庄青霜脸蛋,依然坏笑道:“那霜儿怎么说?”
庄青霜垂首含羞道:“比便比吧!难道我会怕她吗?”
我不禁有些飘飘然地大笑道:“能得京城最耀眼的两颗明珠向我争宠,我血 逸可真是天底下最幸福的男人,哈!”
虚夜月笑吟吟站起来,轻移玉步,坐入我的怀中,轻吻了我一口后,娇声道 :“这样你满意了吧!”那妩媚的女儿家美态,真是让人碰然心动。
我一把将虚夜月横在怀中,温柔地脱掉她的小绣鞋,细细的把玩着她的纤纤 玉足。
虚夜月给我拿着双足,不禁浑身发软倒在我的怀中,俏脸烧得比火还更红, 娇艳无伦。
庄青霜盈盈站起,移到我身前,缓缓宽衣解带。
我眼也不眨的呆看着庄青霜,双手飞快的脱去虚夜月身上的衣物,虚夜月没 几下就已被我脱得身无寸缕,把老天爷最美的傑作,毫无保留地呈现在我的眼前。
庄青霜的衣服逐件减少,就连最后的遮蔽物都解了下来,一丝不挂地站在遍 佈衣物的地上,骄傲地向我展示着清白之躯,秀眸射出无尽深情,牢牢凝视着我。
庄青霜俏脸神色恬静,任由我灼灼的目光饱餐她美妙娇嫩的胴体。她那令人 神魂颠倒的双峰再次毫无保留暴露在我的目光下,胜比行将盛放的花蕾,紧靠在 一起的双腿浑圆结实,修长优美。
我轻轻的将虚夜月放在床上,又缓缓探出双手,把庄青双那一对豪乳纳入掌 握里。
庄青霜剧烈的颤抖着,“啊”一声呻吟起来,全身发软,两手按在我的肩上, 以支撑着随时会倒往地上的身体。
我的左手留在原处,另一只手开始往下探索,当来到她一对美腿时,庄青霜 一声娇吟,倒入我的怀里。
虚夜月轻身而起,缓缓除去了我身上的衣物,从背后紧紧的抱住了我,情不 自禁地爱抚着我那精赤胸膛,更狠狠的咬在了我的肩头上。
我温柔把这赤裸的庄青霜抱放到床上,轻身将她同虚夜月并肩压在身下,我 三人此刻再无半点隔阂。
我的双手不停的在二女身上活动着,弄得二女娇喘连连,又不分先后的侵入 她们的禁地,柔声道:“快乐吗?”
虚夜月娇躯剧烈颤抖起来,半句话都难以说出,就连搂抱我的气力都没有了, 酸软的躺在床上。
庄青霜意乱情迷,轻点了下头,道:“逸郎啊,教霜儿怎样取悦你吧,现在 霜儿很兴奋,很开心,就像在一个真实的美梦里。霜儿从未梦想过床笫之乐,竟 是这样令人神魂颠倒,醉心不已。好夫君,求你快点佔有人家好吗?”
闻言,我忙兵分两路,一边让双手在虚夜月动人的娇躯上放恣起来;一边将 早已春情勃发,欲火焚身的庄青霜压在了身下……
庄青霜立时狂呼急喘,当我佔有她时,不禁流下了幸福激动的情泪。在这一 刻,她终于知道幸福降临到自己身上。在肉体的亲密接触中,她清晰感到我的体 贴、温柔和真诚的爱。
欢乐一波一波涌往高峰,在炽烈的男女爱恋中,庄青霜彻底迷失在肉体的欢 娱里,迷失在精神的交融里……
当我退出时,在极度满足和神舒意畅里,庄青霜沉沉的睡去,以补偿这些天 来彻夜难眠的相思之苦。
虚夜月静静的侧躺在床上,无力地睁开眼来,默默的看着我和庄青霜尽情的 男女之欢,瞳孔逐渐放大,艳芒四射,没法把眼合拢。
我小心翼翼的离开了庄青霜那酸软无力睡熟了的娇躯,躺在虚夜月的身旁, 柔声唤了声:“月儿!”便双手抚上了她的酥胸,恣意把弄和侵犯她插云的双峰 后,腾手托起了她那嫣红的俏脸,深情的吻了下去,
虚夜月激烈的回应着我,双手紧紧的缠住我的脖子,不停的扭动着她的娇躯。
良久,唇分。
我用嘴轻擦着她的粉颈,柔情无限地道:“月儿,我爱煞你了!”
虚夜月猛然一个翻身,将我压在身下,一手抵着我的胸膛支撑着她的身体, 娇傲地在我身上挺起赤裸的娇躯,一手轻抚着我的脸夹,缓缓地坐了下来,娇吟 道:“逸郎,月儿什么都要给你了……啊!”
爱火高燃中,我和虚夜月抵死缠绵着,对我们来说,这世上再没有任何事物 在这刻里比对方来得更为重要!
芙蓉帐暖,这艳冠京华的天之骄女,主动的献上了自己宝贵的处子之身。
淡淡的月光由窗口照射进屋内,温柔的洒在二女身上,二女发出轻美均匀的 呼吸声,睡得又香又甜,嘴角犹挂着一丝满足的笑意,神态动人至极。
我小心翼翼为二女盖好被子,又轻身钻了进去,躺在二女中间,温柔的搂着 二女,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脑海中不停回荡着刚刚那动人的滋味,不一会, 亦沉沉的睡去了。 ---------- 第七十六章借题发挥又是日近正午,我才悠悠醒来,发现二女早已起身不知 去向了,简单地梳洗整理一番后,我缓步来到屋外。
院内空气清新,鸟语花香,不远处的空地上,月儿和霜儿正围着傲雪团团转, 不停的逗弄着他玩耍。
我诧异的看着欢声不断的二女,实在想不明白她们的关系为何在一夜之间竟 变得如此融洽。
霜儿当先发现了我,微笑着向我招手,高声道:“大哥,还站在那做什么, 快过来啊。”
月儿闻声抬头向我望来,白了我一眼,娇笑道:“你还知道起来啊,还真是 头猪,这么能睡,咯咯咯……”
“嘻嘻嘻……”霜儿亦笑得直不起腰来。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快步走了过去,分别环起二女的纤腰,每人各送上了一 个长吻后,双手又不停的上下穿梭,开始不规矩起来。
直弄得二女娇喘连连,我才坏笑道:“你们想好,由谁当姐姐,谁来当妹妹 了吗?要是你们还没决定,不妨找个时间,你们再比试一下……嘿嘿。”
月儿娇嗔的横了我一眼,撇撇嘴娇哼道:“这样一来,还不便宜你个大坏蛋 了,想得美哩!哼,人家才不会那么傻呢!”
“就是!”霜儿亦嘟起小嘴不屑地道:“你可不要看扁我们哦,人家才不那 么孩子气,以后我就叫她月儿,她就叫我作霜儿,谁都强不过谁。”
我不禁摇头歎息道:“可惜啊!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享受你们的热情 如火,哎!”
“啊!”“你去死了!”二女俏脸绯红,大嗔不依。
手忙脚乱的将二女哄好后,我微笑道:“好了,别闹了,我快去吃过早饭, 好去接你们的素姐姐,哈!”
月儿飞快的脱离了我的怀抱,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娇声道:“不要吃早饭了, 我们这就去接素姐吧,然后再找个好地方,大吃一顿。”
霜儿疑惑的看了看我,又转头看向月儿,道:“素姐?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月儿拉起霜儿的小手,轻身骑到傲雪背脊上,低声对傲雪吩咐了声:“傲雪, 我们走。”然后才对霜儿细细的解释起事情的前因后果。
“等等我,别走的那么快啊……”我高呼着追了上去。
……
我和傲雪齐步走在嬉闹繁华的大街上,素儿、月儿、霜儿三女并肩走在我们 身前数米开外,低声讨论着什么,还不时偷偷回头向我望来。
三女从离开庵堂后,就丢下我和傲雪不理,边走边小声说大声笑着,也不知 道在讨论什么重大的事情,就连我都不许知道,我惟有无奈的跟在三女身后,可 怜兮兮的看着三女……
看着三女相处得这么融洽,使我心下大感欣慰,但又不由暗自念道:“三女 的事情终于都处理妥当了,看来也是时候约战庞斑了……”一想到才刚刚和三女 在一起,就又要分离一段日子,心中便充满了对三女的愧疚之情……
就这样,我跟着三女不知不觉的来到了应天府最豪华的酒楼伴淮楼,月儿巧 笑兮兮的跑了过来,拉起了我的手,含笑道:“我们进去吧,这顿一定要由大哥 请客哦。”说罢,不由分说的拉着我向伴淮楼走进,素儿和霜儿亦春风满面的带 着傲雪紧随其后。
显然,三女必是秘密进行着什么不为我知的计划,并且已经谈妥,心情正是 最好呢!
在楼上,我们找了间靠窗的雅间,围桌而坐,不一会筵席就摆开了。
傲雪爬在一旁,专心品尝着霜儿特意为他点的几样可口美食,对周遭一切事 情都不闻不问。
月儿微笑着为各人都满上了一杯酒后,娇笑道:“为我们都情不自禁的爱上 了这个大坏蛋,干杯!”
素儿和霜儿含笑着举杯,同月儿一饮而尽。
素儿娇嗔的横了我一眼,道:“怎么?大哥,你不是平日最好饮酒吗?为何 现在又不喝呢?难道你对我们有什么不满意吗?”
我忙道:“怎么会?有你们三人相伴左右,是我今生最大的幸福!我高兴还 来不急呢,又哪会有任何不满呢。”
我诧异的望着一向乖巧的素儿,好一会才苦笑道:“我只是在想,你们三个 突然转变的这么快,不会是有什么阴谋吧?”
霜儿娇嗔不依地道:“大哥,你怎么说得这么难听啊!我们只是有事要求你, 你一定会答应我们的,是吧?”
我静静的看着三女,微笑道:“先说来听听,合理的话,我一定会答应你们 的。”
素儿狡捷地眨了眨眼,娇声道:“那可不行,你一定要先答应我们,我们才 告诉你。”
我惊讶的看着素儿,实在没有想到,素儿的性子竟是这样,比之月儿和霜儿 亦丝毫不差。
霜儿接口道:“大哥,你不是总说,为了我们,什么事情都会做吗?为何这 点小小的要求,你都不肯答应呢?”
我立时哑口无言,尴尬的看着三女,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心下默歎 道:“还真是作茧自缚啊!”
月儿轻身钻进了我的怀中,双手环上了我的脖子,腻声道:“你就先答应我 们吧,好不好嘛……”说着说着,还不停的摇晃着我的脑袋。
“有阴谋,一定有大阴谋!”我心中不停的狂呼着。
三女再接再厉,想尽各种办法来对付我,大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意思。
“好了!我答应你们!”终于,在享受过三女温柔的爱抚和气极的折磨后, 我无奈的答应了下来。
“就知道大哥最疼人家了!”月儿高兴的忘乎所以,痛吻了我一口后,轻轻 离开了我的怀抱,坐回原处。
我忐忑的看着三女,小心翼翼地道:“现在你们可以说了吧,到底是什么事 情啊?”
三女相视一笑,面带胜利的笑容看向我,齐声道:“我们是要大哥你不去挑 战庞斑,嘻嘻……”
我失声叫道:“什么?”随即,又连连摇首,道:“不行!什么事我都可以 答应你们,惟有这件事不行!这件事不是早就定下来了吗?”
“谁同意了?”月儿大嗔道:“人家不管,你已经答应我们了,要是还执意 去挑战庞斑,我们以后就再也不理你了。不要以为我在开玩笑,人家可是很认真 的哦!”
素儿接口道:“男人大丈夫,一诺千金!大哥你要是对自己最深爱的女人, 仍然出尔反尔,云素可就要怀疑大哥对我们的情意到底有多深了!”
我恳切的看着月儿和素儿,二女俱是一脸坚决,不为所动,无奈之下,我又 看向霜儿,双目满是恳求之意。
霜儿深情的望着我,柔声道:“大哥,霜儿知道,你这么做都是为了霜儿, 但霜儿宁愿大哥平平安安,也不想大哥为了霜儿有丝毫损伤……大哥,霜儿求你 了,答应我们,不要挑战庞斑了!”
“哎!”我轻歎道:“谁说我就一定会有损伤啊?我答应你们,绝对不会让 自己有半点损伤,你们……”
素儿柔声打断了我的话,哀求的看着我道:“两虎相争,必有一伤!尤其到 了大哥和庞斑那个级数,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的啊。大哥,素儿求你了,答应我 们好吗?”
我沉默了良久,才长长的呼了口气,在三女期盼的目光下,缓缓的点了下头。
三女如释重负,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事情总算圆满解决,渐渐的三女有说有笑聊了起来,我静静的喝着酒,默默 的看着三女,心下却久久不能平静下来,不停的考虑着该如何解决朱元璋的问题 ……
忽然,脚步声由远而近,一个人风风火火的冲进来,恨声道:“青霜,你为 了这个恶徒而离家出走,值得吗?”
月儿看了眼来人,竟然一反常态,静静的坐在那里,神色变得略显示几分不 自然起来。
来者竟是小燕王朱高炽,身后还紧跟着四个锦衣大汉,一看就知身手不凡, 难怪这小子现在说话这么有底气。
霜儿平静地看了眼气沖沖的朱高炽,不屑地道:“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 我们可一点都不熟啊!这里不欢迎你,请你离开!”
朱高炽身后一个四十来岁的瘦汉厉喝道:“大胆……”话还没说完,就被朱 高炽抬手阻止了下来。
我淡淡的看了眼朱高炽等五人,不发一言,悠闲地喝着手中的酒。
朱高炽狠狠地盯着我,见我并没有做声,以为是我怕了,傲然一笑,侧坐到 虚夜月旁的椅子里,一瞬不瞬盯着她道:“月儿!你是否爱上了这恶徒?”
月儿淒惶求助地向我望来,见我装作没有看见,便默然的垂下头去。
见到如此场景,不禁使我心下有个绝妙的主意。
素儿深知我的脾气,一脸焦急的望月儿,柔声唤道:“月儿……”
霜儿狠狠的瞪了眼朱高炽后,亦是焦心的望向月儿。
朱高炽此刻已是妒火中烧,向月儿冷喝道:“月儿,你望着我,你究竟还要 逃避多久?”
月儿淒然望向朱高炽,泪水在眼眶中打转,道:“炽哥!是爹的意思哩!”
“什么?”素儿和霜儿失声叫道。
我默然不语,目光逐渐转冷,不停的灌着酒。
虚夜月掩脸哭了起来道:“不要迫我。”
朱高炽道:“你除了阿爹还有什么是重要的?我只要一句话,你爱他还是爱 我?”
虚夜月悲泣道:“不要问我,我不知道。”
朱高炽闻言,得意地看着我,嘲讽地道:“血逸,你听到了吧!月儿根本并 不爱你,只是父命难违,与你虚与委蛇,你若还是个有种的男儿汉,便给本王滚 吧!哈哈哈……”良久,才止住了笑声,又不屑冷笑道:“你算是什么来西,竟 也敢来和本王争风呷醋,快滚吧!”
虚夜月淒呼道:“炽哥!”想要阻止他再说这种话,又忙偷偷向我望来……
素儿和霜儿亦紧张的望向我……
“哈!”我冷笑一声,狂暴的杀气从我体内勃然而发,嗜血刃飞快的来到了 我的手中,在众人惊呼声和怒喝声中,瞬间就解决了随同朱高炽一同前来的四名 所谓的高手,又随手将嗜血刃压在朱高炽的肩膀上,猛灌了几口酒后,淡淡地道 :“我不是说过嘛,让你最好不要再来惹我……”
素儿和霜儿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打消了劝我的念头。
朱高炽浑身剧烈地抖个不停,颤声道:“你难道想行刺本王……”
“靠!”我将瓶中剩下的酒一饮而尽后,随手扔掉了空酒瓶,不屑地冷笑道 :“也不看看你是什么东西,就连朱元璋我都不放在眼中,难道还会怕你不成? 笑话!”
“不要啊!”月儿轻微的拉着我的衣袖,淒然向我哀求道:“大哥,你们先 到楼下等月儿一会,月儿和炽哥说几句话再来寻你们,好吗?”
我冷冷的看了月儿一眼后,缓缓收起了嗜血刃,但杀气却有增无减,闪身飞 速离去,同时高声喝道:“庞斑,半个时辰后,我血逸与你城南秦淮河畔一战, 不见不散……”
“嗷……”傲雪仰天一声长啸,随着我的身影,消失在了三女惊恐、懊悔的 目光之中。
我的高喝声和傲雪的长啸声,回荡在整个应天府上空,久久不散…… ---------- 第七十七章惊天之战城南秦淮河畔,就在昨天我和素儿谈心的那块草坪上, 我悠闲的躺在那里,不停的往口中猛灌着烈酒,醉眼朦胧的仰望着苍天,我的心 情是那么的平静……在我的周身横七竖八的倒放着十数个空酒瓶。
傲雪一动不动的竖立在我身侧,冷冷的打量着四周不断到来的众人,此刻的 他早已不见平日温顺的模样,与身俱来那惟我独尊的孤傲的王者之气从他体内勃 然而发,永无止境狂增个不停……
秦淮河畔,众江湖人马、朝廷人物和好事之人三五成群的围站在四周,熙熙 攘攘的吵闹个不停。
八大门派几乎都已到齐,独缺了少林的无想僧和长白的不老神仙……
朝廷方面,塄严、严无惧、叶素冬等人相继到来……
就连冷念阐院的了尽、了然等人亦来此凑热闹了……
燕王棣、蓝玉、胡庸也亲自到来,三方人马立场分明的各立在一旁……
秦淮河上,一艘华丽的大船静静的停泊在那里,大船四周百数名黑衣大汉小 心翼翼的守护在四周,带头的二人修为尤其高绝,朱元璋和十几名影子太监秘密 的潜在仓内……
不远处的那片密林中,从始至终都有两到灼热的目光紧紧的盯着我,原来是 方夜羽、甄素善、孟青青三族高手隐藏其中……那两道目光不用说就是甄素善和 孟青青的了。
人群忽然自动分开,鬼王若虚无带着铁青衣、碧天雁、荆城冷、月儿、素儿、 霜儿和五小鬼、银衣卫缓步到来。虚若无冷冷的盯了密林片刻,才缓缓的收回了 目光,微笑着小声同雨带梨花般的三女轻声说着什么,三女面带担心、懊悔、幽 怨等等神色,静静的凝视着我,并没有冲过来阻止我……
蓦的,一道低沉带有独特魅力的男声从远处悠悠的传来,道:“血兄,好久 不见了……”话音刚落,庞斑已经闪身的出现在了我身前。
整个河畔立时悄然无声,神色个异的静望着庞斑和我。
我轻轻坐起身来,淡淡地笑道:“是啊,庞兄,我可是想你想的紧哦,哈!”
庞斑哑然失笑,微微摇首道:“每次与血兄见面,都一定不会有好事。不知 这次又是为何?”
我猛灌了一口酒后,冷笑道:“庞兄的大名可是一块金字招牌,整个天下无 人不知,又无人不惧!相比之下,血某可就差多了……血某想藉着庞兄,告示天 下,从此刻起,凡是敢找我麻烦的,不论是谁,都将力杀无赦!也好让那些还搞 不清楚状况的人,或是夜郎自大、自不量力的宵小之辈心里有个底……怎么样? 庞兄可愿帮血某这个小忙啊?”
庞斑不置可否的略点了下头,微笑道:“不知血兄想让庞某怎么帮你这个小 忙呢?”
我平静的道:“与我一战!”
“怎么战?”庞斑淡淡的问道。
我傲然一笑,道:“全力一战!”
“哦?”庞斑大感兴趣的首次看向我。
我微笑着迎上了庞斑的目光,洒然道:“近来血某从静庵那学了点新玩应, 庞兄亦见过了鹰缘那小子,想必也是受益非浅,正好可让我们相互切磋一番。”
“如此正好!”庞斑负手傲然而立,看向我的目光越发凌厉,气吞山河、惟 我独尊的霸气猛然向我逼来。
我随手扔掉酒瓶,轻身而起,嗜血刃适时来到我手中,残杀众生、毁天灭地 的杀机由我体内勃然而现,缓缓的迎上了庞斑。
庞斑的霸气同我的杀机紧紧的缠绕在一起,笼罩在整个应天府上空。原本晴 朗万里的天空,逐渐变得阴云密佈,整个天地为之色变,惊天之战即将展开……
四周观战的众人瞬间如临冰窖,血液逐渐凝固,忙运功护体,堪堪抵挡着。
功力较弱的人慌不择路的向后逃去,不停的有人气绝倒地。
惟有少数的十几人能不受影响,全身心的观战。
朱元璋身边的影子太监和那两名蒙面高手最是辛苦,他们全力护住朱元璋, 使其不受影响。
傲雪早已来到三女身前,竖起一道气墙,小心的守护着三女。
……
在一间洁净的船舱内,浪翻云独自坐在窗前,边喝着美酒,边遥望起起伏荡 漾的江面;范良极和陈令方正埋头在棋盘上全力拚杀;韩柏同柔柔、左诗、朝霞 嬉笑着说着永远都说不完的情话。
浪翻云忽的心中一动,不自觉捏碎了手中的酒壶。
韩柏忙问道:“浪大哥,怎么了?”舱内众人亦奇怪的望向浪翻云。
浪翻云苦笑道:“小逸此时正要与庞斑一战,我可以清楚的感到二人惊天的 气势……”
舱内众人停下了手中的一切,神色个异的望向舱外那遥远的应天府……
……
慈航静斋内的五女亦同时感到了我的情况,停止了嬉笑打闹,诧异的相互对 望了一眼。
不懂丝毫武功,全凭着对我深刻的爱意才略有所感的秀儿,小心的问道: “你们感觉到了吗?”
“感觉到了!”仙儿轻点了下头,肯定的道:“这回比之上次在双修府时, 来的还更为猛烈……”
翠儿轻声问道:“怎么回事?逸郎会不会有危险?”
经我的道胎的滋润,功力直追我、庞斑、浪翻云的瑶儿,默默的看着远方, 呓语道:“逸郎应该正要与庞斑决战,这次与以往不同,二人似乎都很认真……”
第一个跟着我,被众女公认为大姐,功力亦是众女之冠的云儿,点头道: “是这样没错……去收拾一下行装,我们立即动身,前往京城……快!”
……
我和庞斑脸上同时现出诡异的笑容,不分先后的同时向对方攻去。
嗜血刃划上虚空,刀光闪闪,破空而去,横过两丈空间,直击庞斑,天地的 生机死气全集中到刀芒上。
庞斑袖袍鼓胀,若快若缓的直直击出一拳,巨大的拳影轰然击在嗜血刃的刀 芒上。
“轰!”一声惊天巨响,我的嗜血刃同庞斑的拳头狠狠的撞在了一起,接口 处暴射出耀眼的光芒,刺得众人都挣不开眼睛。
我和庞斑身体俱是一颤,又毫不停留的再次冲上前去。
“轰轰轰……”一连串的巨响声中,我和庞斑有若两条电芒,在空中飞快的 交互碰撞着,耀眼的光芒,一波接着一波……
良久,大地恢复了平静,四周的事物早已破坏待尽,早已不负原来的美景。
我和庞斑遥遥的对望着,面色都略显惨白,嘴角都渗出丝丝鲜血。奇怪的是, 我们身上其余部分却无半点一样,衣服连一丁点坏损处都找寻不到。
“哈哈哈……”全身真气瀰漫的庞斑仰天长笑道:“痛快!痛快!血兄,我 们最后再拼一招如何?”
我微笑额首,将嗜血刃高举过头,嗜血刃此时通体发亮,万道血色的光芒, 绕在刃身上疾走,不时发出“嗡嗡”的响声。
此刻我和庞斑不论在气势上,还是真气的运行上,都已攀上我们所能臻达的 颠峰。
庞斑身子往前微俯,两手向内盘曲一抱,一股极强大的气柱,旋转而起,猛 烈的向我冲来。
我厉喝一声,手中的嗜血刃急若闪电,凌空向庞斑劈下,刀芒所过之处,裂 开了一道宽两尺深约半尺,令人怵目惊心呈长形的浅坑。
庞斑那毁天灭地的一击同我那动地惊天的一刀瞬间撞到一起,脚下的大地不 停的抖动着,一旁秦淮河的河水沖天而起,直冲到二十丈开外高空,才缓缓地洒 落下来,有若大雨倾盆浇在众人身上……
“扑……”我和庞斑同喷一口鲜血,一连向后倒退五步方才勉力止住身形… …
令人奇怪的是,我和庞斑全力一击下,竟没有发出半点声响,使这最后一招 更显得诡异非常。
我和庞斑都已全身衣衫湿透,狼狈非常。
四周观战的众人一时间还没有回过神来,呆望着我和庞斑,心中的震惊已经 到了无以附加的地步。
庞斑嘴角一牵,露出一抹苦笑,低声歎息道:“可惜啊!到最后,我还是没 能见到血兄的”破碎虚空“和”死关“的功法,哎……”
我收起了嗜血刃,随手拿出一瓶酒来,猛灌了几口后,笑道:“早就说过了, 我又不向往天道,这最后一招,我早已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庞兄又何必心急, 八月十五同浪大哥一战,你必定会得偿所愿的,哈!”又灌了两口酒后,我淡淡 地道:“血某想到庞兄落脚之处小住几日,不知庞兄欢迎否?”
庞斑深深的望了我一眼,转身离去,大笑道:“欢迎之至,庞某先行一步, 恭候血兄大架。”
四周众人见庞斑已经走了,亦纷纷各自离去。
我闪身来到三女身前,深情的看着三女,轻声将我的打算告诉了三女,在三 女明瞭后,又道:“这段时间大哥不在你们身边,你们要好好照顾自己,千万不 要分开,我会让傲雪陪着你们的。”
月儿不顾一切投入我怀里,淒凉无依地痛泣起来。
我轻抚着她的背脊,柔声道:“月儿,不要哭了!大哥已经想通了,不会再 怪你了……”
月儿抬头看着我,幽幽地泣道:“大哥,月儿知错了,你不要去庞斑那好吗?”
我温柔的擦拭下月儿脸上的泪花,轻声道:“大哥有必须去的理由……你放 心,大哥不会有危险的。”随即又深情的看向素儿和霜儿,柔声道:“原谅大哥 的自私,好吗?”
素儿轻轻拉过月儿,坚定的点头道:“大哥,我们相信你,你去那要万事小 心,我们会听你的话的。”
霜儿轻吻了我一下后,深情地道:“大哥,你要小心……”
我深深的各吻了三女一口后,歉意地向虚若无笑道:“岳父,就麻烦你先代 为照顾她们三个了……”
虚若无微微一笑,道:“放心好了,我会劝她们的,你就安心去吧。”
我再低声嘱咐傲雪几句后,便闪身向密林掠去,我知道,还有一位美人,正 在那里等着我呢。 ---------- 第七十八章一举数得甄素善静立在密林内,遥望着我的逐步接近,那模样真 是既文静又可爱,谁也想不到她竟是心狠手辣,狡猾多智的女中豪傑。
我几个闪身,快速来到甄素善身前,抓起她的柔荑,放在嘴边轻吻了一下后, 嬉笑道:“真香!又嫩又滑!素善,我好想你啊!”
甄素善白了我一眼,收回玉手后,娇嗔道:“鬼才信你哩!你的身边总是美 女不断,才刚入京城没几天,就又把三大美女给骗到手了。况且,你要是真想素 善,为何入京这么长时间,都不说来看看素善呢?”
我轻勾了下甄素善娇俏的小鼻子,微笑道:“别一见面就吃干醋好吗?你也 知道我们的立场啊……这不,我最终不是还来见你了吗?”
“哼!”甄素善大发娇嗔道:“谁有闲工夫吃你的醋?真不知羞!”随即, 拉着我的手向外走去,边道:“我们走吧,别让魔师他们等急了……哦!”
我猛一用劲回拉,甄素善不由自主的倒进了我的怀中,我扶起她的俏脸,飞 快的吻了下去……
甄素善双手紧紧的缠上了我的脖子,热情如火的回应着我……
我渐渐离开了甄素善那诱人的红唇,双唇雨点般洒落在她的脸夹、额头、耳 轮和脖子上,双手亦忽上忽下的在她的娇躯上探索着……
“啊……”甄素善那灼热的身躯不停的在我怀中扭动着,俏脸嫣红,秀目紧 闭,贝齿微张,口中不时的发出动人心魄的呻吟声。
甄素善软弱无力地靠在我怀中,娇羞地横了我一眼,轻声问道:“你这次又 打算做什么?”
我静静地看着怀中的甄素善,微笑道:“素善你这么聪明,怎会猜不到我心 中所想呢?”
甄素善温柔地轻抚着我的脸庞,深情地看着我,呓语道:“逸郎,你每每行 事都出人意料,素善又怎么会看清你的打算呢?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素善才会 不能自拔对你情根深种……”
我轻吻了甄素善的红唇,轻轻地道:“我这么做,就是打算跟素善你长相私 守啊!今天与庞斑一战,就是为了让所有人知道,我血逸比之庞斑亦不差分毫, 相反的我比他要更加深情,让你的手下明白,你跟了我亦不会委屈的,让任何人 都不敢轻易阻止我们在一起;去你们落脚的地方小住,也是这个原因了……”
甄素善娇嗔地白了我一眼,撇嘴道:“人家才不相信就这么简单哩。”
“当然也不止这些。”我轻缕着甄素善的秀发,坦然道:“在庞斑的护翼下, 你们六族联军大举入侵中原武林,处处掀起腥风血雨,把我的爱人和兄弟亦都卷 进其中,我当然也不可能放手不管。眼下,青藏、花间、色目都已被我基本剷除, 只剩下方夜羽的蒙古,你的花刺子模,孟青青的女真三族,我再进一步分化打消, 就可以兵不血刃的将你们送出关外,进而就可全力阻击令人深恶痛绝的天命教了 ……这样一来,我们也不必兵戎相见,正好也可以让我不必对素善你的族人下手, 何乐而不为呢!”
甄素善大有深意的看着我,狡捷地问道:“好像还不止这些吧?”
“没有了啊!”我略显心虚的小声说道:“那你说,我还有什么目的?”
甄素善“噗嗤”一笑,千娇百媚地横了我一眼后,轻声道:“难道你就没有 将青青亦骗到手的意图吗?”
“素善果然瞭解为夫啊!哈哈哈……”我大笑着,抱着大嗔不依的甄素善横 空而起,飞快的向密林外掠去。
……
“砰!”
朱元璋宽厚的手掌猛拍在御书房的桌上,眼中精芒闪现,望向伏跪桌前的东 厂大头头楞严身上,喝道:“你说什么?”
楞严额头点地,恭谨地道:“微臣所说的句句属实!血逸确是去了庞斑等人 所落脚的地方,打算在那里暂住下来。”
朱元璋冷冷道:“你下去吧!”
楞严叩拜过后,方才恭敬的退了出去。
朱元璋默然半晌后,道:“来人,给朕把帅念祖、直破天、叶素冬、严无惧 通通找来!”
门外有人应道:“遵旨!”
不一会,四人齐齐的跪在朱元璋桌前。
朱元璋柔声道:“四位卿家,都平身吧!”
“谢万岁!”四人叩首谢恩后,便树立在御书房两侧,恭身等待着朱元璋的 问话。
朱元璋凌厉的目光,缓缓扫过众人,淡淡地道:“有谁能告诉朕,要多少人 和什么人,方可以杀死血逸,教他逃亦逃不了。”
帅念祖略一思索后,恭声道:“若能有老公公和鬼王同时出手,再配合臣等 和手下的高手,或能办到。”顿了顿,又犹豫地轻声道:“这也还得是血逸一心 死战,没有丝毫逃脱之意,否则亦很难留下他。”
朱元璋怒喝道:“什么?难道血逸真的如此厉害?”
直破天神色不动地道:“确是如此!血逸的武功已达到登峰造极之境,微臣 猜想他比之百年前的大侠传鹰亦应不差分毫。”随即,又欲言又止地道:“况且, 血逸是武威王的女婿,武威王应该……”
朱元璋略一额首,微笑着向叶素冬道:“叶卿家,八派的人是否俱已来到应 天府,如若加上他们,胜算又将如何呢?”
叶素冬恭敬地道:“八派誓死效忠皇上,只要皇上一声令下,八派必会全力 配合皇上……眼下还差少林的无想僧和长白的不老神仙二人没到,其余的都一到 齐了,相信二人这两天应会赶到。”
朱元璋满意地点了点头,又望向严无惧,道:“严卿家,朕要你密切关注的 人又如何?”
严无惧迅速答道:“禀皇上,浪翻云、范良极、韩柏后日就可到京,双修府 方面的不舍夫妇、烈震北、封寒、风行烈等人,连同怒蛟帮的戚长征和干罗近期 都会抵达京师。”
朱元璋默然不语良久,才坚定的点了点头,厉声道:“没有朕的命令,众卿 家不得对付血逸和即将入京的诸人,违令者斩!”随即,挥手道:“你们都退下 吧。”
待四人走后,朱元璋皱眉低声念道:“血逸,难道你去庞斑那就是要给朕看 的决心吗?你是想让朕瞭解,为了你的爱人和兄弟,你将不惜同庞斑连手……好! 很好!你是第一个敢威胁朕的人!朕到要看看,你和庞斑究竟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这场游戏越来越有趣了,哈哈哈……”
……
燕王棣狠狠地瞪着自己的儿子朱高炽,厉声喝道:“谁让你去招惹血逸的? 你可知道,你为我们树立了一个多么可怕的敌人吗?”
朱高炽默默的站在那里,禁若寒暄,不发一言。
“哎!”燕王棣的目光逐渐转柔,歎息道:“好了。事情还没到不能转圜的 地步,找个时间为父亲自去找武威王,请他老人家出面调解一下吧。在这之前, 你最好给我离虚夜月和庄青霜那两个小丫头远一点,别把事情弄得更糟,听见没 有?”
“是。”朱高炽轻声应道。
……
蓝玉精光四射的扫过众手下,疾言厉色下令道:“你们都看到血逸的厉害了, 尽量不要去招惹他,明白吗?”
蓝玉首席智囊的连宽含笑道:“大将军不必担心!首先,我们与血逸并无冲 突;再者,水月大宗即将到来,到那时,我们手中的实力就并不比血逸差了,呵 呵……”
“不错!哈哈哈……”蓝玉讚赏的看了眼连宽,畅快的大笑起来。
“哈哈……”“咯咯……”“呵呵……”蓝玉的一众手下亦随声附和的大笑 着。
……
皇宫的一间密室内,一女二男围坐其中。
为首那女子面容端庄、娇美,从她那艳丽的轮廓和骨子里所透出来惹人爱怜、 楚楚动人的气质,足可迷倒天下苍生,使人生出缠绵不尽,婉转依依的销魂感觉。
接下来是一个肥头垂耳,身材矮胖,略显正气的男子,此男子颇有龙行虎步 之姿,使人清楚感到他是那种长期位高权重的风云人物。
最下方的那人,竟然是当朝手握大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胡庸。此 刻的他,早已没有朝廷上难飞扬跋扈、风光无限的神色,反而一脸卑谦、恭顺, 让人惊诧非常。
为首那女子娇声询问道:“血逸的实力到底如何?”
胡庸神色严峻地恭声道:“深不可测!如无必要,我们还是尽量不要招惹他 为妙……”
女子不置可否的略点了下头,没有说什么。
另一男子邪笑道:“血逸有个致命的弱点,那就是他的女人。我们可以…… 嘿嘿……”
那女子亦娇笑道:“敌明我暗,我们先静观其变,如若血逸敢来坏我们的好 事,我们就让他如浪翻云般,后悔终生……”
……
西宁道场,庄节的书房内,西宁三老正讨论着什么。
叶素冬轻声道:“皇上就是这样说的,看样子暂时不会对付血逸。师兄,我 们该当如何?”
沙放天接口道:“今天见霜儿似乎已经跟血逸发生了关系,我们是否应该把 她找回来?”
“哎!”庄节低声歎息道:“事已至此,我们还是看看局势发展再做决定吧。 暂时不要去接回霜儿,以霜儿的性子,必定不会跟我们回来的。先不说跟在霜儿 身边寸步不理的傲雪,单说鬼王府亦不会轻易放人的。况且,我们现在必须避免 激怒血逸,从他今天的做法可以看出,他的行事应是随性而为,为达目的不惜一 切手段的那种,我们一定不能和他彻底闹僵……” ---------- 第七十九章实力均衡素儿轻抱着哭肿了美目的月儿,柔声道:“月儿,不要 再哭了。血大哥临走时不是说了吗?他是不会再怪你的。”
“可是……”月儿轻声哭泣着,欲言又止的看了眼素儿,低声道:“不是的! 大哥一定还是在生我的气,要不然大哥为何不肯陪我们回来?呜呜呜……”
“这个……”素儿一时之间亦想不明白我为何要这么做,不知道该怎样去安 慰哭泣不止的月儿。
就在这时,霜儿带着虚若无来到了月儿的小楼,适时走了进来。
虚若无怜爱的看了眼自己的宝贝女儿,柔声道:“好了!月儿,事情的经过 霜儿已经跟说过了,为父看来,小逸从始至终就没有怪你的意思,小逸必定明白 你这样做的原因,你就不必再为这事哭哭啼啼的了。”
见月儿根本不信虚若无的话,霜儿连忙在一旁帮腔道:“虚伯伯,你这么说 是什么意思啊?”
虚若无微笑道:“小逸从朱高炽一闯去,看见月儿的反映,就已打定了主意。 他算准了月儿的反应,利用这一点来借题发挥,藉机挑战庞斑,这样一来,你们 就不能再阻止他了……所以了,小逸根本就明白月儿的心意,只是被你们这三个 小丫头逼得没有办法,才会作出此样决定的。”
“什么?”霜儿失声叫道。
月儿止住了哭泣,微微的看着虚若无,小声地道:“你骗人!大哥当时的表 情好怕人,又怎会从一开始就明白女儿的心意呢?”
素儿亦道:“是啊!大哥当时的情形不像是在作假,我可以清楚的感觉到, 大哥那刻心中的杀机好重好重啊,出手就杀了小燕王的四名手下,还……”
“呵。”虚若无失笑道:“我看啊,你们还是太不瞭解小逸的为人了!小逸 虽说对他深爱女人情深似海,为了你们可以不惜一切,对兄弟朋友亦是相差无几, 但他对待他的敌人和惹到他的人可是绝不会手下留情的。要知道,小逸被人们称 作”嗜血杀神“,这可不是没有原因的哦。小逸出道至今,所有惹到他的人,哪 一个不是遭受到了他的血腥报复。你们想想看,小逸连朱元璋都不放在眼中,又 怎会惧怕区区朱高炽,甚至是他的父亲燕王棣呢?要真如你们所说的那样,死的 可就不止是朱高炽的手下这么简单了。听霜儿说,朱高炽已不止一次让小逸产生 反感,这次小逸要是真的动怒,又怎会再次放过朱高炽那小子呢?”
“不行!我要去找大哥问个明白。”月儿低头思索片刻后,就对自己父亲的 话语深信不疑,豁然起身,当先向屋外走去,大有一副兴师问罪模样……
“等等……”素儿轻声叫住了月儿,劝道:“月儿,不要急啊!你知道大哥 现在在哪吗?”
月儿小眼珠微微一转,便含笑道:“我是不知道了,但傲雪一定会找到大哥 的。”随即,看向霜儿,娇声道:“霜儿,陪我去找大哥算帐好不好?大哥实在 太可气了,竟然这么耍人家,让我们为他的事担心不已。怎么样?你要是不陪我 去,我可自己去了。”
霜儿毫不犹豫的道:“对!我们这就去把大哥给抓回来。这次一定不能轻易 的放过他,哼!”说罢,拉起月儿的手,一齐向外走去。
“谁都不许去!”素儿连忙拉回二女,将二女按回榻上,柔声劝道:“大哥 既然这么做了,就一定有他的原因的,你们这样贸然闯去,说不定会给大哥带来 麻烦的。”
“也对哦。”霜儿闻言,轻拉了下还要起身的月儿,轻声道:“月儿,素姐 说的很有道理,我们还是等等再说吧,好吗?”
月儿亦有些犹豫不决,转头看向虚若无,担心的问道:“爹,你知道大哥为 何要去庞斑那吗?”
虚若无先讚赏的看了眼素儿后,才微笑道:“小逸这么做当然是有原因的了。 首先,小逸这样做,可以给所有人一个错觉,尤其是生性多疑的朱元璋,小逸要 让他们认为,为了心爱的女人和兄弟朋友,小逸将不惜同庞斑,甚至任何人联手, 让所有想要出手对付小逸的人,都不得不暂时打消对付小逸的念头;其次,小逸 可能也打算藉机,看看能不能兵不血刃的解决外族联军,好专心的解决天命教的 问题;再者,就是为了霜儿的事情了……至于是否还有别的什么原因,为父一时 之间就也想不出来了。”
素儿继续劝道:“月儿,虚伯伯的话你都听见了,相信大哥一定也是这个意 思,我们暂时还是不要去找大哥了,好吗?”
“可是……”月儿低声说道。
“……”
“……”
最后,经过虚若无和素儿苦口婆心的好一番劝阻,才暂时打消了月儿要来抓 我回来的打算。
……
我怀抱着甄素善来到庞斑等人落脚处时,方夜羽早已恭敬的侯在门外,等待 着我的到来。
见我我和甄素善这亲密的举动,方夜羽脸上不见丝毫异样,依然风度翩翩的 微笑道:“先生,师尊已经恭候多时,眼在正在大厅用茶,请先生随夜羽来。”
我轻轻的放下了俏脸羞红的甄素善,大有深意的看了眼面色平静的方夜羽, 微笑额首道:“就麻烦夜羽带路了。”
当方夜羽带着我和甄素善步入大厅时,已有里赤媚、由蚩敌、强望生、花扎 敖、孟青青五人陪着庞斑喝茶。
庞斑踞坐在厅端的太师椅上,俊伟的容颜透出悠闲雅逸的意态,只是举杯喝 茶的动作,便予人一种完美无瑕的感觉,那超然于一切的神韵,有着震撼人心神 的魅力。
分坐下首两旁的,来自域外不同族的各大高手,都收敛了本身的傲气,恭敬 地注视着这六十年来,称雄天下的无敌高手。察觉我的到来,都不由的向我望来, 面上的神情各异。
庞斑淡淡地看了眼缓步走进的我,微笑道:“血兄请坐。”
我潇洒的坐在了庞斑并排处的另一张太师椅上,轻轻拉住了想坐在花扎敖上 首处空椅上的甄素善,温柔将她放在我的腿上后,道:“血某就要打扰庞兄数日 了。”
庞斑淡然一笑,道:“能有机会同血兄朝夕相处,这个机会庞某亦想了好久 了,哈!”随后,有深深地望了眼坐在我腿上,神色略显不自然的甄素善。
当庞斑的目光落在甄素善身上时,甄素善蓦的有种心灵肉体完全赤裸开放的 感觉,就若没有任何心事或密可以瞒过这伟大的人物,再一触上庞斑的眼神,芳 心立时忐忑狂跳个不停,不自觉地垂下头去。
我轻拥了下怀中忐忑不安的甄素善,略一挥手,阻止了立在庞斑身后的黑白 二仆为我添茶的举动,微笑道:“血某不喜品茶,只好饮酒,不知府上可有塞外 烈酒?”说罢,还坏坏的看了眼,静坐在一旁,从我入厅后就始终盯着我看的孟 青青,调皮的眨了下眼。
触碰到我那坏坏的目光,孟青青慌忙别过头去,俏脸浅浅地爬上了两朵淡淡 的红晕。
“去取酒来。”庞斑轻声吩咐完黑白二仆后,再微微一笑,向我道:“血兄 猎艳之心依然不减!怎么?夺得了素善的芳心还不满足,竟然连青青亦不打算放 过吗?”
“当然不能放过!”我坏坏地笑道:“要知道,素善和青青早已都是血某今 生所要追求的目标了,嘿嘿。”
里赤媚轻声问道:“这也是血兄从始至终都没有对素善和青青公主的族人下 手的原因吗?”
我欣然点头笑道:“不错!花间派是灭了仙儿无双国的元凶,血某当然不能 放过;青藏的四密尊者和红日法王先后出手伤害瑶儿,血某也要势必杀之;至于 色目的高手吗,全当是血某对你们所作所为的回报吧,呵呵。”
方夜羽苦笑道:“先生的回报还真是太大、太惊人了……呵呵。”
“客气什么!”我淡淡地道:“夜羽你三番五次的出手对付我的爱人和兄弟, 血某又早答应过庞兄不亲手教训你和你的族人,血某当然也得找些和你们有关, 又不是你的族人,来发泄一下心中的不满了。”接过黑白二仆刚递过来的烈酒, 猛灌了两口,又道:“现下事情总算都已解决,剩下的就是血某同几位打好关系, 多加亲近亲近了……”
由蚩敌冷笑道:“这么说来,我们再出手对付即将入京的那几人,血兄也不 会阻止的了?”
我洒然一笑,道:“眼下的情况,就算血某不再出手帮忙,你们也未必讨得 了便宜,至多也只是两败俱伤的局面,让他人有机可乘,这又何必呢?”
强望生亦冷笑道:“血兄未免太低估我们的实力了,又或是高估了你兄弟朋 友的实力。”
我仰天一阵长笑,摇头道:“非也非也,血某并没有低估谁高估谁的意思, 血某也只是实话实说罢了。”接着轻歎道:“要知道,小柏经庞兄的指点,已经 完全融合了赤尊信的魔种,实力比之原来的赤尊信也只高不低;我、鹰缘、厉若 海三人亲手在行烈体内打入了三道真气,又经过烈震北的调理,想必现在行烈应 该已能纯熟的运用这三股真气,并将其融合为一,这样一来行烈的实力应该比之 他的师傅厉若海,亦差不了多少了;至于长征嘛,他可是经过我和封寒亲手调教 的,左右双手都能使刀,刀法已经大成,况且他早已达到先天真气的境界,又岂 是易与之人。这三个小子的实力早已经达到了黑榜级数,加上他们身边还有范良 极、烈震北、封寒、干罗、不舍夫妇这样的高手从旁辅佑,如果再有我的岳父, 里兄的老相好鬼王虚若,连同鬼王府的高手出手帮忙,你们双方的情况、实力应 该相差不远吧?”
“不错!”庞斑微点了下头,淡淡地道:“眼下的情形却如血兄所说一般, 你们双方的实力并没有差上多少。”
众人齐齐一震,实没有想到几方人马一结合,实力竟已到达这种地步。 ---------- 第八十章野心美女方夜羽首先恢复过来,向我问道:“先生所说的获益之人, 可是指朱元璋吗?”
“朱元璋?”我洒然一笑,道:“现在的朱元璋早已不再是,当年那个叱吒 风云与你蒙人争天下的朱元璋了。绝对的权利使人绝对的腐化,英明一时的朱元 璋亦不外如是!要不然,怎会有股神秘势力,潜伏在他身旁二十余年,逐渐蚕食 着大明朝的军、政权力机构,慢慢接手着大明的军、政大权,眼看即将成熟,而 朱元璋到现在却依然毫无所觉,还想着怎么剷除异己,自命不凡的设局让你、我 双方拚个两败俱伤,想着怎样坐收鱼翁之利呢?哈!”
温驯的坐在我怀中,始终未发一言的甄素善,柔声道:“那个神秘的势力, 可是你曾向我提到的天命教吗?”
“没错!”我深清地看了怀中的甄素善,淡淡地道:“就是天命教!眼下, 天命教的实力已经大得惊人,这帮玩弄感情、媚惑世人的男盗女倡,几乎控制了 大明朝大半的军、政大权。朝中有多少大臣、将军是天命教的人马,有多少妖女 成为了官员的家眷,这些血某亦不得而知,但血某深知整个应天府的大小官员, 跟天命教没有半点关系的,还真是少之又少,就连那个所谓的皇太孙都牢牢的掌 控在他们手中。只要朱元璋一死,皇太孙一登基,天命教就可顺理成章的成为太 上皇,控制大明的一切,慢慢除去反对他们,不肯归降他们的一切阻碍……”顿 了顿,又冷笑道:“贵方同胡庸、蓝玉密谋杀掉朱元璋,岂不正中了天命教的下 怀,又或是这原本就是天命教一手安排的借刀杀人之计呢?不论怎样,天命教一 旦得势,不知帮了大忙的贵方又是否能得善终呢?”
众人勃然色变,就连一向冷静多智,各族高手实际领导者的方夜羽亦不例外。 方夜羽等人的面色难看到了极点,过往一切的努力,亦不过是为他人做嫁衣而已。
“天命教一旦得势,完全掌控了大明的一切之后,野心急剧膨胀的他们,终 有一天会对塞外各族出手,这就大大违背此次侵入中原的根本目的……己方人马 能否活着离开中原呢?庞斑在世,天命教也许还会有所顾及,但八月十五庞斑与 浪翻云一战之后呢……”方夜羽等人实不敢再往下想去。
在坐众人,也只有庞斑不为其影响,庞斑哈哈一笑道:“血兄势必不会坐视 天命教得势而不闻不问,儿等又何必太过担心呢?哈!”
众人闻言,先后惊醒过来,面色逐渐恢复了平静。要知道,庞斑在众人心中, 就是神一样的存在!只要庞斑还在,众人就无所畏惧!庞斑简简单单的一句话, 就能让众人瞬间消除所有的疑虑,找回失去的信心!
“血某当然不会坐视不理!”我淡淡地看了眼逐渐恢复过来的方夜羽等人, 苦笑道:“就算血某想要放任不管,亦有所不能。先不说小柏等人早已卷入其中, 就单从瑶儿身肩的责任来说,血某也势必要阻止此事。”
听闻我提及瑶儿,方夜羽终忍不住,轻声询问道:“不知梦瑶小姐的伤势… …”
我深深地看了眼一脸苦涩的方夜羽,傲然道:“要是连自己深爱的女人都救 治不了,血某还有何面目坐在这里呢?”
里赤媚疑惑的问道:“里某虽并未亲身查探,但以当时的情况来来,梦瑶小 姐带伤而受了红日法王的全力一击,显然生机已绝,回天乏术……不知血兄是如 何救回梦瑶小姐的呢?”
我轻声歎息道:“是啊!梦瑶当时却是生机已绝,眼看已是回天乏术……” 默然片刻,我又淡淡地说道:“血某为此专程到了慈航静斋,浏览了《慈航剑典 》,并练成了道胎……这《剑典》中所记载的道胎功法果然非同小可,竟然可同 我体内的战神真气并驾齐驱、不分轩尾!血某将道胎的八成功力导入瑶儿体内, 瑶儿为此因祸得福,现在的修为与云儿所差无几,直逼庞兄、浪大哥和我。”
庞斑忽然开口问道:“静庵现在还好吗?”随即,又大感兴趣看向我,轻声 道:“血兄可曾找她的晦气,为冰云和梦瑶出气呢?”
“怎么会?”我微笑道:“血某见到静庵后,方才明白为何连庞兄、浪大哥 这样的英雄人物都不禁为其动情的真正原因。血某一向怜香惜玉,见不得美女, 对着静庵,血某又怎会出手呢?血某不仅没有对她出手,还将《战神图录》最后 一招的”破碎虚空“告之于她,以弥补她不能达到”死关“,步入天道的缺憾… …”
庞斑诧异的看着我好半晌,放才略有所悟,哑然失笑。
众人再无半点坐下去的心情,随便聊了几句后,便各自散去了。
一连听闻即将入京的小柏等人的实力,连同有关天命教的事情,众人都急需 时间消化这两条惊人的消息。
原本的计划已被打乱,亦必需从新考虑、部署一番。
……
甄素善和孟青青二女带着我穿过一个环境清雅的小亭园,向着为我安排的厢 房走去。
我轻轻拉住了甄素善,坏笑道:“素善,不必麻烦了,我住你的香闺就好。”
孟青青没好气的白了我一眼,丢下我二人不理,当先向前走去。
甄素善心知我是在逼她表态,俏脸微红的犹豫半晌后,含羞而坚定的点了点, 便带着我向她的闺房进发。
当我二人来到甄素善闺房时,孟青青早已守在了门前,一脸玩味的看着甄素 善,还调皮的眨了眨眼,看得我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甄素善娇嗔不依的轻捶了我两下后,上前一步推开房门,将我和孟青青引进 屋内,而她自己却站在门外没有进来,狡捷地道:“青青,你先陪陪逸郎,我去 找师叔他们交代些事情,就回来。”
孟青青知道甄素善是在而报复她,忙在甄素善离开前,急声哀求道:“素善, 不要闹了,算我错了还不行吗?”
“谁跟你闹了。”甄素善万分认真地道:“我已决定方开一切,乖乖的做逸 郎的小娇妻,当然要跟自己的族人交代一下了……”随即,亦玩味地看着孟青青, 调笑道:“你也考虑一下吧!逸郎真的很不错的,错过了可不要后悔哦!趁着这 个机会,你们也好好培养一下感情吧,嘻嘻……”轻轻关上房门,甄素善娇笑着 跑开了。
屋内立时寂静下来,孟青青呆呆地看着我,面色阴晴不定,越发複杂。
我随意的坐在床边,拿出刚刚顺手收起的塞外美酒,猛灌了两口后,深情的 望向孟青青,柔声道:“青青,在想什么?为什么这么看着我呢?”
孟青青低声呓语道:“逸,你知道吗?你是青青有生以来,所见过的最高深 莫测,最具男子气概,又最为深情的男子!我们女真人一向崇拜英雄,青青亦难 免不为你所动心。但……”整理了下自己的思绪后,孟青青又低声道:“但青青 又不能放下族人不管,自私的与你在一起……青青出生于塞外苦寒之地,从小就 生长在那里,亲眼目睹了族人不断受到明朝戌兵的不断大侵小犯,渐渐对明人产 生了深刻的仇恨,所以这次方夜羽派人邀约,青青便力排族中反对的声音,支持 联手对付大明。对青青来说,没有任何事物比族人的福祉和前途更为重要的了。”
我深深凝望着孟青青,淡淡地道:“似乎并不只这样吧?塞外各族,除了最 为强大的蒙人,其余各族的情况都与你女真族基本相仿,既然素善能做得到,你 又为何做不到呢?我想,这定是另有原因吧。”
孟青青身体微微一顿,面色变得一片平静,默然不语,等待着我把话说完。
我轻声歎息道:“我又何尝不知道,青青你和素善相比,最大的分别,就是 你有着很大的野心。”
“不错!我却是有着很大的野心。那又如何?”孟青青胸口剧烈起伏着,低 声叫道:“蒙人既曾成功征服汉人,我们女真人为何就不能呢?眼下只要能为大 明的将来埋下祸根,最理想当然是搅得他四分五裂,再也无力外侵。那我的族人 便能得到喘息之机,借此来休养生息,逐渐壮大。终有一天,我们女真一定会彻 底推翻大明朝,征服所有汉人,成为天下的王者的……”孟青青越说越为激动, 滔滔不绝的向我述说着她,她们女真的伟大抱负。
我轻拉过孟青青,紧紧地将其抱进怀中,柔声道:“你根本就不需这么做。 眼下的大明正处在动乱的边缘,皇位的纷争已是不可避免的了,就算没有你们的 搅和,短期之内大明也无力再入侵你们塞外各族……你将要做的事情,可以说是 多此一举,甚至是白白牺牲而已。
孟青青闻言逐渐冷静下来,低头沉思着我话中的意思,浑然未觉自己此刻正 被我搂在怀中。
我轻声说道:“青青,可以告诉我,你的全名吗?”
孟青青疑惑的看着我,道:“爱新觉罗?;孟青青。怎么了?你为什么要为 这个?”
“这么巧?”我心中暗自念道,同时把孟青青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个 不停,讚歎道:“爱新觉罗,好个富贵之极的姓氏!”随即,又肯定地说道: “青青,相信我,你们爱新觉罗一族,必将成为未来的皇族,继蒙人之后,领导 着整个女真族,再次成功的征服汉人……”
孟青青不自觉的紧搂住了我的雄腰,仰起了她那早已兴奋地微微泛红的俏脸, 欣喜无限的看着我,一脸憧憬的神色。
许久,孟青青方才恢复过来,这才发现自己的姿势太过暧昧,就相是正等待 着我的热吻一般。
瞬间,孟青青俏脸通红一片,一直红到了耳根,像极了熟透了的苹果。
我坏坏地笑着,凝视着孟青青,轻舔了下略微发干的双唇,作势就要向她吻 去。
孟青青妩媚的横了我一眼,双手紧紧缠上了我的脖子,探头吻上了我的双唇 …… ---------- 第八十一章接风洗尘我目光灼灼的凝视着怀中的孟青青,坚决地道:“青青, 原谅我的自私!不论你愿意与否,是否怪我、恨我,我都一定要将你留在我身边。 眼下,对付天命教的事情已经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在这之前,我还必须尽快解 决所有的事情,好一门心思的全力剷除天命教,这其中当然也包括了你们塞外三 族的事情。我是实在不想对你们痛下杀手,很想和平的将你们送出关外。唯一的 方法,也是最好的方法,就是分化你们女真、素善的花刺子模和方夜羽的蒙古… …这也是我来此的目的之一。”顿了顿,我又柔声道:“青青,我是真的很爱你 和素善!相信我,如果在另一种情况下,我是决定不会强迫你的……等事情了结 之后,我会用我剩下的一生来弥补你今日所受的委屈。对不起!我爱你!”
孟青青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后,轻轻从我怀中站起,默然不语的向屋外走去。
我痛苦万分的看着孟青青静静的离去,心下不禁犹豫起来,这样做到底是对? 还是错?
孟青青刚一离开,甄素善便闪身走了进来,显然她早已回来了,只不过站在 屋外,没有进来而已。
甄素善快步来到我身前,轻轻的坐在我的怀中,温柔的轻抚着我的面夹,柔 声劝道:“逸郎,不要这样了。你和我们的立场不同,一直以来都是相互对立的, 我们有我们的打算,你也有你的考量,这两方注定是会有冲突的。不过,既然我 都能想通,进而放开一切,选择跟你在一起,相信青青终有一天亦会明白你的苦 心的。”
“哎!”我缓缓摇头歎息道:“你和青青的情况还是略显不同。青青,甚至 整个女真族都有着很大的野心和欲望……也许就是这股野心和力量,才促使着他 们女真族慢慢强大起来,进而成为这片大地的王者吧……”
甄素善惊诧地看着我,不知道我是根据什么原因,竟然这么肯定地说出这些 话来。
……
方夜羽眼中射出崇慕之色,恭敬地道:“师尊,血先生所说的有关天命教的 事情,可信度究竟有多高?”
庞斑容色平静,淡然笑道:“血逸是断然不会无的放失,天命教应该却有其 事。”
“那……”方夜羽欲言又止地看正庞斑。
庞斑微微一笑,道:“眼下情况还并不明朗,夜羽你大可放手为之。但等天 命教的事情一旦浮出水面,你可就要谨慎一些了。”
方夜羽双目亮起动人的神光,从容地道:“夜羽晓得了!夜羽会小心应付此 事的。”
庞斑讚赏地看了方夜羽一眼,平静地道:“关于素善和青青的事情,夜羽你 亦不必插手。殷素善就钟一头脱的野马,只看她的眼睛,便知她很难满足于任何 已到手的东西;至于孟青青嘛,她有着极大的野心,就更加不会轻易的放下一切, 彻底的被血逸征服。”
方夜羽轻点了下头,默然不语。
庞斑蓦的双目闪过寒芒,突然问道:“夜羽,你对你师兄观感如何?”
方夜羽脸色微变,愕然道:“楞师兄不是有什么不妥吧?”
庞斑淡淡地说道:“每一个人都会为自己的私利和理想奋斗,你师兄又怎能 例外?”
方夜羽忍不住心中的震撼,失声道:“师尊是否指师兄与天命教勾结,背叛 了我们呢?”
庞斑仰天一阵长笑,道:“没有人比为师更明白你师兄才智武功的深浅,就 算天命教再怎么隐秘,主事之人有三头六臂,也只能瞒过他一时,又怎能瞒他二 十多年呢?”
方夜羽眼中掠过厉芒,平静地道:“待夜羽立即把师兄找来,给师尊问个明 白”
“现在还不是时候。”庞斑若无其事地微笑道:“就算真到了那一天,也让 他自已来见为师吧!否则就算他躲到天崖海角,亦保不住他那小命。”接着吩咐 道:“夜羽,下去着人好好准备一下,晚上为师要替血逸接风洗尘。”
……
明月当空,我和庞斑安然围坐在桌前,品尝着美酒佳餚,席间谈笑风声。
陪着我二人还有里赤媚、方夜羽、甄素善和孟青青。
方夜羽微笑问道:“先生,你打算何时揭破天命教的阴谋,怎样对付他们呢?”
我猛灌了两口酒后,淡然一笑,道:“不急!在对付天命教之前,我还有很 多事情要处理妥当才可。像是朱元璋的事情,八大门派的事情,贵方的事情,蓝 玉和同他勾结的倭狗的问题等等。尤其是血某最为讨厌的倭狗,血某定要让他们 有来无回,将他们杀个干干净净!”
“哦?”庞斑微笑着向我问道:“不知这帮倭人何时得罪血兄,让血兄在一 提到他们时,心中竟然泛起这般浓烈的杀机?”
“得罪我,到是没有!”我淡淡地说道:“不论是贵方各族人马来中原到处 掀起血雨腥风,还是天命教的密谋不轨,在血某心中也都属于内部问题而已。但 这群妄图混水摸鱼的倭狗可就不同,堂堂中华大陆,岂是这群倭狗想来就来,想 走就走的?”
甄素善疑惑的向我问道:“逸郎,你为何这么讨厌倭人呢?”
“这个民族确是很让人讨厌!”我深恶痛绝地说道:“在他们弱小,而不得 不依靠你的时候,他们就会像条狗一样听命与你,处处讨好你,疯狂的吸收着你 的长处……一旦他们找到了新的靠山,强盛起来,他们就又会忘记了过去的种种, 掉转枪头,对你百般凌辱,根本就不知羞耻为何物,并且还厚颜无耻的将你的智 慧成果,霸为己有,硬说成是自己的……”
众人闻言,俱是露出厌恶的表情。
孟青青轻声说道:“逸,刚刚你说,在你心目中,我们塞外各族同你们汉人 之间的纷争都属内部问题,这个想法还真是新颖,青青还真是闻所位闻啊!”
“在血某心目中,的确就是如此!”我微笑道:“从秦始皇统一六过开始, 一直至今,各个当局、掌权者,都或多或少的採取了各族一家亲的政策,不论效 果如何,这都说明了,各族融合是时代发展的走势,是历史的必然,是不可更改 的事情!”
方夜羽眼中射出动人心魄的精芒,轻声问道:“先生心中,可是真有此想法 吗?”
“血某又何必说些违心之言呢?”我哑然失笑道:“几千年来,各族人民不 断的通婚,这不正是逐渐融合的好兆头吗?血某坚信,终有那么一天,汉人、蒙 人、花刺子模人、女真人、色目人、藏人等等各族,会真正融合在一起的!”
方夜羽感歎道:“听先生一席话,夜羽还真是受益非浅啊!”
我微微一笑,由衷地说道:“说句实话,贵族的一代天骄成吉思汗,戎马一 生,南征北讨,一直打到了罗刹的边境,正是血某衷心佩服的几位伟大的英雄之 一!”
里赤媚举起酒杯,畅快地笑道:“痛快!痛快之极!听血兄说话,还真是痛 快!来,里某敬你一杯。”
众人一齐举起酒杯,我微笑着举杯与之共饮。
“可惜啊!”里赤媚轻放下酒杯,低声歎息道:“我们同血兄的立场不同, 如何和睦的关系真不知能维持多久。”
“血某并不这么认为。”我微笑道:“血某来此,除了素善和青青的事情外, 本就有和贵方化干戈为玉帛之意,过不了多久,天命教必定忍受不住,渐渐的露 出头脚,血某相信,到时各位一定会做出正确的选择,如此一来,血某同各位不 是照样有机会像今日这般,畅所欲言了吗?”
方夜羽缓缓摇了下头,轻声道:“即便夜羽等人真的如先生所言,和平的退 出中原,恐怕中原同塞外各族的纠纷,仍是不可避免的再次发生……”
我毫不在意地说道:“那又如何?难道塞外各族之间又是真的平静,没有一 点纠纷吗?不可能吧?每个人,每个民族都有各自不同的立场,也都有各自不同 的打算和发展之路,任何人都不能轻言谁对?谁错?因为这事,本就没有对与错 之分。利益使然!从古至今,甚至到将来,只要在各民族没有真正的融合之前, 这些纷争就是不可避免的。但换个角度来说,这些纷争也恰恰正是各个民族不断 兴旺、发展的根本动力源泉……”
方夜羽等人听闻我这番独特、新颖的见解,好半晌没有发出一丝声响,再次 低头沉思起来。
“不错!”庞斑淡然一笑,道:“血兄所言,既精妙,又透彻,庞某深为歎 服!”
我轻轻拉起甄素善的纤纤玉手,深情的望着她和孟青青,缓缓地说道:“等 处理完这里所有的事情后,血某将带着众妻子在洞庭湖上找个小岛,暂时小住下 来,静静的等待着庞兄与浪大哥的这场天道之战。”顿了顿,又感歎道:“在这 段时间内,不断的血腥杀戮,让血某亦感到有些厌倦了!”
甄素善一脸甜蜜、幸福的与我对视着;孟青青则是痛苦而为难的别过俏脸, 不敢触碰我那深情的目光。
我轻吻了下甄素善那光洁的额头,柔声道:“等这一战之后,血某将彻底退 出这个纷争不断的江湖,不再理任何事情,带着各位娇妻游遍天下,笑看风云… …” ---------- 第八十二章懊悔自责夜凉如水!
我轻拥着香汉淋漓的善儿静静的躺在床上,悠悠的望向窗外,默默的感受着 云雨过后的那一丝丝宁静。
在庞斑为我安排的接风晚宴后,我和善儿回到了她的闺房,藉着点点酒劲, 我疯狂的佔有了善儿,善儿也竭力的应承着我……
看着被褥上那代表了善儿处子象徵的点点嫣红,我越发觉得自己是那么的卑 鄙!在我对甄素善原本那神圣、纯洁的爱恋中,竟然还带有丝丝利用的成分…… 不知不觉中,我陷入了深深的自责和懊悔中。
甄素善深深地凝视着我,柔声问道:“逸郎,你在想什么啊?想得这么入神?”
“哎!”我轻声歎息道:“善儿,你是否觉得我很卑鄙呢?不知道从什么时 候开始,我竟然学会了利用深爱着我的女人对我的感情,来达到自己的目的。其 实,我来此一定要得到你和青青,除了深爱你们俩之外,还有另一层目的,那就 是进一步分化你们三族,孤立方夜羽,进而逼你们不得不离开中原,我……”
善儿轻摀住了我的嘴,柔声道:“逸郎,不要说了。你所说的,素善早已知 道的清清楚楚。我既然还会跟你在一起,就说明我根本不在意这些啊。不要再责 怪自己了!”
“不!”我轻摇了下头,痛苦地说道:“在我对深爱着的女子的爱恋中,根 本就不应该存在着一丝丝别的东西,就更加别说利用的成分了……善儿,我对不 起你啊!”
善儿深情的吻了我一下后,发自真心地笑道:“逸郎,能听见你亲口说出这 些,并且还为这些事情而感到自责和懊悔,素善真的好开心啊!这就说明,逸郎 你是真正爱着素善,关心素善的啊!”
“善儿,谢谢你!”我大为感动地道:“为夫以后一定会好好补偿你的!” 沉默了好半晌后,又坚定地说道:“我已决定了,同样的错误,我是绝不会再犯 啊!明天我就跟青青说清楚,我是不会再逼她了。”
“那……”善儿诧异的望着我。
我平静地说道:“既然已经对不起你了,我又何必再去伤害另一个自己同样 深爱的女子呢。”接着,又苦笑道:“至于我和青青以后会否在一起,就随缘吧, 我不想再去逼她了……”
“青青是真心爱你的!不要担心了,她只是一时之间还无法放下一切而已, 并不是真的不想跟你在一起的。我坚信,青青最终一定会做出最正确的选择的。” 善儿双手紧紧搂住了我,细心的安慰着我。
我轻轻地抬起了善儿的俏脸,温柔的拨开挡在她眼前的秀发,柔声道:“来 这的目的,现在我已经基本达到了,明天再同庞斑和方夜羽谈点事情,我就要回 鬼王府了,善儿跟我一起回去好吗?”
“嗯。”善儿乖巧的轻点了下头后,翻身将我压在身下,主动挑起第二场大 战……
……
我和庞斑安坐园心小亭内,看着亭外缕缕飘下,逐渐绵密的雪絮。
不一会,善儿带着方夜羽、里赤媚、花扎敖、孟青青缓缓的来到了亭内,恭 敬的行礼过后,都围坐在桌前。
庞斑淡淡地看了我一眼,微笑道:“血兄,要走了吗?”
“是啊!”我悠然自若地欣赏着亭外的雪景,淡淡地道:“来这的目的大部 分都已达到,剩下的没有达到的那一小部分,血某还是决定不再强求了。”
庞斑轻声歎息道:“是啊!有些事情是强求不来的!”随即,两眼神光亮起, 道:“汉人经历了我大元近百年的统治,对外族早已存有了深刻的仇恨,兼且乱 极思治,纵使我们能重新入主中原,要像以前般管治这么幅员庞大的中土之地, 等若怒海操舟,最后只会舟覆人亡,要重振昔日的风光实属妄想。当年本人袖手 不理大蒙之事,眼看着元朝覆灭而袖手不理,正基于这一原因。明知不可为而为, 只是执迷不悟的愚蠢行为罢了!”
我淡然一笑,道:“其实,历来哪朝哪代又不是如此呢?创业容易,守业难 啊!哪个朝代的开国君主不是圣及一时的明君?但哪个朝代越到后期的帝王不是 昏庸无能之辈呢?朝代的更替,一般都是基于这个因为。可以说,这是历史发展 的必然,任谁都无法改变的事实……”
众人对我的话语根本无从反驳,不约而同的陷入了深深地沉思之中。
待众人清醒过来后,我言辞恳切地说道:“诸位,眼下大明的内乱,已是不 可避免的了,即便平定所有叛乱后,大明也将再无力西侵了。诸位的根本目的既 已达到,又何必待在这,再妄起不必要的争端,而徒然便宜他人呢?”
里赤媚淡淡地问道:“血兄又是因何断定,明室即将内乱,明室平定所有叛 乱后,仍无力西侵呢?”
我淡然地笑道:“过不了几天,所有的事情都会接替浮出水面,到那时朱元 璋已经无精力和实力再去对付我岳父鬼王和燕王棣了,再加上朱元璋将不久于人 世,如此在朱元璋死后,大明必将会因争夺皇座而产生内乱……你说,大明又怎 不会内乱?大明又哪还有力西顾呢?”
庞斑略一额首,油然地道:“朱元璋最大的问题,在于他放不开天下的私心。 不过无论他如何努力,亦克服不了自然那变幻莫测的本质,他愈想确立予后继者 可以依循的成规法则,破坏便会来得愈早。哈!朱元璋啊!朱元璋!想不到你一 世精明,却在此事上如此糊涂,可知私心真的害人不浅啊。”
众人听得五体投地,我和庞斑的见地果是高人一等。
庞斑继续析道:“燕王棣雄才大略,像极了年轻时的朱元璋,毛头小子的朱 允汶又岂是他的对手。不用说,最后胜利的一定会是燕王棣了。燕王棣他日一旦 登上皇位,要做的第一件事,便会是舍应天而取顺天为都,因为北方才是他的根 据地。”顿了顿,再微笑道:“想当年朱元璋为建国都,历时二十一载,调动了 工部和横海、豹韬、飞熊三卫,再加上二十八府州和一百八十县另三镇的力量, 耗费了大量的人力和物力。只是城砖的需求,便动员了江西、湖南、湖北、安徽、 江苏等三省的一百五十二个州,全部约耗用了二亿五千万块巨砖,而江南富户无 一倖免地都被强迫捐出巨额资财,不计工役的数量,只是工匠便有二十八万户被 徵调来负责工程。”随即,又哈哈一笑,道:“若燕王棣要以顺天为京,规模必 不会逊于应天,只是此项消耗,大明已难有力量往外扩展。况且,当燕王棣坐稳 皇帝位之时,难保不会像现在朱元璋一般,只懂巩固自己的权力,好安享晚年, 要真是那样,他哪还有闲情逸致西侵。没有了朱元璋和燕王这类雄才大略的霸主 在有生之年作向外扩张,明室何足惧哉?”
众人无不目瞪口呆。一方面固因庞斑对明朝建都之事瞭若指掌,更折服处是 庞斑只从国都转移一事,便有力地论证了自己的推断,教人无话可说。
“还不止这些。”我含笑接口道:“朱元璋因宦官为祸,所以一直蓄意压抑 宦官,不让他们有参政的机会,可惜燕王为了得到宫内的消息,一直勾结宦官, 将来若燕王得了天下,宦官定可水涨船高,掌得政权,更兼现在朱元璋以六部代 丞相一事势在必行,又准备把掌握天下军权的大都督府一分为五,使军政权力全 集中到皇帝手内,若宦官冒起,朝中再无可与撷抗之人,所以血某敢断言,明室 宦官为祸之事,必更胜前代。”
众人更是听得更是哑口无语,我的识见之高,确实达到了洞察无遗之境。
“回去吧!回到你们那片美丽的大草原!”我真诚地说道:“血某希望诸位 能近期和平的离开中原,回归塞外。血某实不想与诸位刀剑相向!血某不想再在 俘获深爱女子的芳心的同时,竟然还带有一些别的目的!血某放弃了以素善和青 青来分化诸位的事宜,从这刻起不再逼迫青青跟在血某身边。血某看在素善和庞 兄的面上,实在不想也诸位为敌,同诸位刀剑相向。血某真的好想同诸位化干戈 为玉帛……”
庞斑悠然的望着亭外的雪景,彷彿一切都已与他再无半点关系似的。纷飞的 雪花不知何时已经停了下来,整个天地都披上了一层厚厚的银幕,将小园点缀的 异常美丽。
方夜羽沉吟了一会后道:“夜羽等人亦不想与先生为敌!可是现在我们是势 成骑虎,而且里面牵涉到不可解的私人深仇,所以……”言罢沉吟不语,显是心 中为难。
其余众人亦是默不作声,显然是以方夜羽马首是瞻。
我无奈地歎息道:“既然如此,血某将会用更为激烈、极端的方法,迫使诸 位不得不离去,到时还请诸位见谅!”
众人听了我的话,反映各是不一。但唯一的共同点,就是众人都一脸询问之 情的看向我。
我微微一笑,道:“庞兄,多谢你两日来的招待!血某已经没有再留在这里 的必要了,一会便要带着素善搬回鬼王府了,他日血某定会再次登门拜访的,哈!” 随即,温柔的将身旁的善儿抱进怀内,轻吻了下她的双唇后,又向着对面的花扎 敖,微笑道:“花兄,血某定会好好照顾善儿的!血某保证,会爱她一生一世, 永远都让她幸福、快乐的!还有就是,血某从今日起,永远都是你们花刺子模的 朋友!”
“嗷……”我的话音才刚一落下,忽然从前院传来一声愤怒的长啸,啸声是 那么的熟悉。
接踵而至的就是一阵阵“砰砰”的撞击声,和一连串低沉的闷哼声。
“咦?”庞斑大感兴趣的当前起身向前院子走去,我抱着善儿,连同方夜羽 等人亦紧随其后。
当我们来到前院时,院内已是狼圾一片。 ---------- 第八十三章傲雪显威当我们静静地来到前院时,院中的情景还真是……
魔宫侍卫和各族的随行武士,横七竖八的倒了一地,正“咿咿呀呀”惨叫个 不停,就连绝天、灭地也赫然就在其中,面色惨白,一身伤痕,显是伤得不轻。
由蚩敌、强望生、广应城、雅寒清、赤佳尔、贞白牙,六人将傲雪团团围在 中间,这六人怒火中烧的狠瞪着傲雪,嘴角俱是渗出丝丝鲜血,身上各带着大小 不同的爪痕和齿印,显然也都是或多或少的受了伤害。
此刻的傲雪,威风凛凛,神态自若的站六人中间,四爪紧紧地扣住了地面, 一副随即即将扑出的架势,血红的双眼不停的游荡着众人的身上,凝神关注着周 围众人的一举一动,略张大口,森白的利齿微微露出,凛冽刺骨的杀气狂暴的席 卷向众人,一身雪白的毛发,在淡淡阳光的照射下,再加上四周那厚厚的雪色的 衬托,散发着夺目的寒光,更显其高傲和霸气!
在院内右侧的一座厅房的瓦背上,月儿随意的坐在那里,悠闲的玩弄着手中 的黑色马鞭,一双美目正一瞬不瞬地盯着场下,竟然没有察觉到我们的到来,一 脸淘气、调皮的坏笑着。
由蚩敌等六人和傲雪都全心神的关注着对方,不敢有丝毫放松,给对方予以 可乘之机,便都没有理会刚刚到来的我们。
庞斑凌厉的目光,冷冷扫过了倒在地上的众人,略一抬手,阻止了身后众人 要上前帮忙的举动,也阻止了所有的人发出一丝声响,来影响这场即将展开的精 彩好戏。
我哭笑不得的看着这一切,低声嘀咕道:“月儿还真是一刻都闲不下来,一 定又是偷偷溜来的,没想到傲雪竟然也跟着她一起疯,这下可又有得玩了……”
“刷……”方夜羽等人的目光,齐齐的向我射来,大有一副兴师问罪的表情。
我慌忙抓住善儿那对向我“行刑”的小手,细声解释道:“我也不知道月儿 竟会带着傲雪来这捣乱,还真是有够调皮的了,哈!”
就在这时,一声清脆的娇呼声,又将众人的注意力吸引了回去。
“傲雪,快点解决他们,我们还得去把大哥给揪出来呢!”月儿挥舞着马鞭, 一脸恨恨的娇声的叫嚷道。
月儿的声音刚一落下,傲雪就“嗷”的一声长啸,闪电般窜了出去。
首当其冲的就是位于傲雪正前方的由蚩敌和强望生。由蚩敌和强望生二人瞬 间迎上了,傲雪那狂风暴雨般的攻势。二人合作了几十年,互补上各自的缺陷, 一派以硬碰硬的方式,没有一丝取巧的接下了傲雪十数下的猛烈的攻击。
同一时刻,广应城和雅寒清分别从左右两侧闪出,挥舞着手中镰刀和长剑, 组成了一面由刀剑形成的攻击网,罩向了傲雪。
“锵锵锵!”傲雪同时挡下了广应城的三下重镰剑,并化解了雅寒清凌空挥 出的数剑。
傲雪的双爪蓦的暴涨,幻化出千万道爪影,把赤佳尔和贞白牙亦同时卷进了 这惊涛骇浪之中。
六人分前、后、左、右四个方向,封死了傲雪所有的进退之路。
傲雪全力展开身法,在六人连击之下,把速度推向了及至,化作了缕缕白烟 穿梭在六人之间,随即更是消失不见了。
顿时使之整个战斗情况显得诡秘异常!
方夜羽等人惊骇欲绝的凝望着这场激烈的打斗,心中的震惊已经到了无可附 加的地步。
月儿不知何时已经丢掉了马鞭,双手紧握在一起,双眼一眨不眨地望着傲雪, 每当傲雪以毫釐之差闪过对方攻击之时,都不自觉的发出轻轻低呼声。
我将全神观战的善儿放下后,闪身来到月儿身旁坐了下来,轻拍了下她的香 肩。
“啊……”月儿尖叫着转头向我望来,发现来人是我后,又慌忙止了叫声。
我狠狠的瞪了月儿一眼,一手猛然将她捉进怀内,一手在她那娇翘的小屁股 上,“重重”的拍打了起来,同时怪责地道:“月儿,你真是太不听话了!竟然 跑到这里来瞎闹腾,你可知这里是什么地方,万一你有个什么闪失,那可怎么办 啊?今天我非要好好的教训教训你不可,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不听话了……”
月儿极不老实的趴在我怀中,双脚不停的乱蹬乱踢起来,拚命的挣扎着。
“哎呀,哎呀……”好半晌后,月儿才逐渐放弃了抵抗,认命似的乖乖承受 着我的惩罚,但嘴里却不时的发出“淒惨万分”的呻吟声。
虽然明知这个小丫头是在装蒜,但我还是不忍心的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月儿微微转过身来,可怜兮兮的看着我,幽幽地道:“大哥,月儿知错了!”
“哼!”我冷哼一声后,便不再作声。
月儿搂紧着我的脖子,乖乖的把脸贴上我的脸,低声哀求道:“大哥,你就 原谅月儿这一次吧!月儿保证,以后再也不敢了,一切事情都听大哥你的,还不 行吗……”
“噗嗤……”我实在是装不下去了,不禁失笑出声。
月儿轻移开俏脸,欢喜地搂着我的脖子,还亲了我的一口后,娇笑道:“月 儿就知道大哥是最疼人家的了!又怎么会真生月儿的气呢?大哥,月儿这么做, 其实都是因为太想大哥你了……嘻嘻……”
我轻点了月儿的小鼻子,无奈的苦笑道:“你啊……”
“嗷……”一阵高亢、欢娱而又充满傲气的长啸声,打断了我的话语,惊扰 了我和月儿的重逢秘语,我和月二忙转头向下望去。
大战已经结束!
傲雪安然无恙的矗立在院内,高傲的昂起首来,不停的仰天长啸着……
显然,他就是这场战斗的胜利者了!
再看由蚩敌那六人,都已盘膝坐在院你的一边,调理着体内纷乱的真气和不 算严重的内伤。
我拉着月儿飘然落在了傲雪的身旁,轻抚过傲雪那光洁雪白的背脊,缓缓地 看向庞斑,略感歉意地道:“这是我的兄弟傲雪和妻子虚夜月,对于刚刚所发生 的事情,血某在这里向庞兄和诸位告罪了……”
庞斑双目暴射出惊人的光芒,一瞬不瞬的紧盯着傲雪,高声笑道:“血兄, 你还真有个好兄弟啊!早在昨天你我一战之时,我就已经感到了他那惊人的存在, 没想到我还是低估了他的实力,现下再仔细一看,他的力量竟然几乎与你、我、 浪翻云并驾齐驱……有意思!还真是有意思啊!哈哈……”
方夜羽等人俱是一脸喜爱、羨慕的望着傲雪和我,经过刚刚那一战,并没有 一人去怀疑庞斑所说的,傲雪的那超凡的实力。
我溺爱的轻拍了傲雪那硕大的脑袋后,微笑道:“是啊!傲雪真是一个不错 的兄弟!要是没有他时时守护在我的爱人左右,血某又怎能如此毫无牵挂的处理 自己的事情呢?”接着,又道:“庞兄,看样子血某必须现在就点返回了,此刻 还不知鬼王府会闹成个什么样子呢?多谢庞兄两日来的热情招待,血某会再来叨 扰的,告辞了。”
庞斑微微一笑,道:“血兄,后会有期了。”
同方夜羽道别之后,我带着月儿、善儿和傲雪一同离开去,返回了鬼王府。
……
在这一路之上,月儿快乐的像个小鸟似的,“唧唧喳喳”说个不停,并在善 儿刻意的讨好下,还没等到达鬼王府,二女就已成为了一对好姐妹。
当我们回到鬼王府之时,整个鬼王府上上下下已经乱成了一片,所有人马都 全天下的,到处翻找着月儿的踪影。
发现我们的归来,守卫飞快的跑去向鬼王报告。
不大一会,鬼王虚若无、素儿、霜儿、铁青衣、碧天雁、荆城冷等人便来到 了我们的身前,就连极少露面的七夫人竟然也来了。
不等众人开口,月儿已然当先开口,娇声说道:“我回来了!看我多厉害, 竟然把大哥也给同抓了回来,嘻嘻……”
众人哭笑不得的看着月儿,一时之间真不知该做和反应。
虚若无狠狠地瞪了月儿一眼后,轻摇了下头,到了嘴边的那些责怪的话语, 一句也都也说不出来。
月儿拉着善儿快步来到素儿和霜儿的身前,轻声道:“素儿、霜儿,我给你 们介绍一下,她就是大哥在庞斑那里新骗回来的,我们的新姐妹甄素善,素善姐 姐了。你们可不知道,要不是我去把大哥抓了回来,到时候还不知道大哥又会给 我们骗回多少个姐妹呢,听善姐姐说,还有一个女真公主,叫孟青青的也是大哥 的目标,你们真得应该好好的谢谢我哦……”
素儿和霜儿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后,便同善儿亲热的打起招呼来。
我硬着头皮向四女走去,柔声道:“素儿、霜儿,为夫回来了,为夫真的好 想你们啊!”
“是吗?”素儿娇嗔的白了我一眼,道:“谁信啊!你在庞斑那那么忙,哪 还会有工夫想着我们姐妹呢?”
霜儿亦娇哼道:“少来这套,之前那笔帐我们还没跟你算呢,哼!”
“就是!就是!我们不要理这个大坏蛋,嘻嘻……”月儿娇笑着拉着三女向 内走去,孤零零地丢下我一人。临行时,月儿还不忘向我做个鬼脸,显然是在为 刚刚我在庞斑那教训她的事情,在报复我了。
善儿向我投来个爱莫能助的眼神后,亦乖乖的随着三女离去。
“哎!”我无奈轻歎了口气,静静的看着四女,慢慢的消失在了我的视线之 中。 ---------- 八十四章妖女芳华鬼王缓步来到了我的身侧,微笑道:“月儿这丫头没有给 你惹什么祸吧?”
“没有!”我略一摇首,含笑道:“月儿这次无意中还帮了我个大忙呢,哈!”
“哦?”鬼王与我并肩而走,听闻我此说,大感兴趣的向我望来。
我边走边道:“此次去庞斑那里,我的基本的目的都已经达成。分析岳父的 鬼王府、双修府、怒蛟帮和小柏等人的实力,陈述了关于天命教的利害关系,基 本上让方夜羽等各族高手心里有了些低,暂时应该不会轻举妄动,亦成功的虏获 了善儿的芳心,使得塞外联军的内部关系稍微产生了些许变化。本来我是打算来 女真公主亦不放过的,这样一来就可以更好的分化三族,但小婿实在厌烦这种利 用感情的行为,所以临时终止了这项事宜,便打算抽身而退。刚好这时,月儿带 着傲雪去大闹了一场,傲雪充分发挥了他的能力,连挫塞外三族联军的一众高手, 让三族领导人为傲雪那直逼我和庞斑的实力而受到震撼的同时,亦深深为我手中 的力量产生了丝丝惧怕之意,就更加不敢轻易的激怒我了……”
“好!很好!”鬼王讚赏地点了点头,长笑道:“小逸,这次你做的非常不 错,走我们进屋再聊,哈!”鬼王大笑着当先走进了月榭。
我紧随其后,走进月榭与鬼王对桌而坐。
待下人奉上美酒和几样精緻的小菜,退下去后,鬼王含笑说道:“小逸不在 的这几天里,燕王棣亲自来过一趟,大有与小逸你冰释前嫌之意。”
我猛罐了口酒,淡然地道:“不急,先凉他一凉。况且,我暂时也没有与朱 元璋和燕王棣相间的打算,等小柏入京城后,这一切就让小柏来办吧,而我便稍 微退居幕后,这样一来就更能确保小柏的安全了。”
鬼王瞭然地笑道:“看来小逸是有舍朱元璋,而辅佐燕王棣蹬上皇位的打算 了?”
“岳父果然高明,一下就已看穿了小婿的心思。”我淡淡地道:“朱元璋大 限将至,小婿却有帮燕王棣的心意。但这事还并不着急,等凌二哥他们入京后, 与燕王棣谈妥了条件,我再出面不迟……到时候,就算朱元璋好运能逃过一劫, 我也会亲手送他上路的……”随即,又诚恳地说道:“岳父,请原谅小婿!我必 须得这么做!我不能给朱元璋丝毫对付我身边人的机会!一旦万事完结之后,朱 元璋亦还安然无恙的话,就一会再找机会对付我和我身边的人的……”
“哎!”鬼王仰天长歎道:“你看着办吧,我是不会阻止你的。你说的没错, 朱元璋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况且,朱元璋早已不在是原来的那个朱元璋了… …”
我冷笑道:“不错,朱元璋已经老了,老到了已经不分是非,为本来强盛的 大明朝种下了太多的祸根了,他已经根本没有能力再继续统治这片土地了……燕 王棣年青有为,比之全盛时期的朱元璋亦有过之而无不极,正是大明朝新主的绝 佳人选。朱允汶这个黄口小儿,这个朱元璋的假孙子,真儿子与之根本不能相比 的……”
“什么?”鬼王失声打断了我地话,一脸惊诧的看向我,随即又低声念道: “原来如此,难怪朱元璋那时一定要立允汶为皇太孙,原来个中还有这层原因啊 ……”
我平静地说道:“恭夫人就是天命教教主单玉如的女儿,当初单玉如将自己 的女儿安排给太子朱标为妃,妄图有朝一日太子继承皇位,可以通过恭夫人慢慢 掌握朱标,最后完全将其操控;同时,让恭夫人去引诱朱元璋,与之发生不可告 人的亲密关系后,为朱元璋生下朱允汶,就算朱标遭遇不测,也可由朱允文继承 皇位。总之,不论是哪种结果,单玉如最终都可成为整个大明江山的真正的幕后 主人。”
“妖妇果然好毒计!”鬼王听罢,不禁失声讚歎道。
我洒然一笑,冷声道:“天命教隐藏了这么多年,拚命的积攒着自己的实力, 胡庸也只不过是该派核心的军师级大员,像其余的什么齐泰、黄子澄、李景隆, 又有哪个不是朝中的重要角色呢?整个应天府内,与天命教没有一丝关系的官员, 又有几人?各官员的家眷中,没有一个天命教妖男妖女的,又有几户呢……”
“哎!”鬼王长声歎息道:“实在没有想到,天命教的实力竟然已经到了这 般可怕的地步。”
我坏坏地笑道:“岳父,你可能还不知道,就连你老人家的身边也有天命教 的人哦,嘿嘿!”
鬼王失声叫道:“什么?”刚想出声询问,却被我以眼色阻止了下来。
就在这时,一位双十年华,体态婀娜,天香国色的俏佳人,娇怯不胜地姗姗 步进榭内,浑身上下另有一种特别引人的气质,再加上她那极为适度的身材,配 合着她此刻的走路姿势,更加形成一种超脱凡俗的风姿媚态。
鬼王看见此女,双目不由的流露出一股怜惜的味道,柔声说道:“芳华,这 位就是月儿的夫婿血逸。”接着,又向我介绍道:“此女,就是我的义女白芳华。”
白芳华明亮的眸子淡淡地落到了我的脸上,盈盈一福道:“芳华参见血大侠, 血大侠前日大战庞斑,威名传便天下,芳华早就想与大侠见上一面了。”
我目光灼灼的盯着白芳华,潇洒的一笑,客气地说道:“白小姐过奖了。” 随即,便收回了目光,不再看她一眼,默然喝着美酒,不发一语。
鬼王诧异的看了我一眼,紧接着似有所悟,轻声询问道:“事情办得怎么样 了?”
白芳华娇声答道:“都已经办妥了。”
鬼王满意的一笑,没有再问什么,柔声道:“芳华,你来回奔波,想必也累 了,去休息一下吧。”
“芳华告退了。”白芳华向鬼王和我微微一福后,转身离去,临走时还不忘 深深看了我一眼。
白芳华离开小榭时,我眼中的杀机一闪而逝。
待白芳华离开后,鬼王若无其事问道:“此女可是小逸刚刚所说的,隐藏在 我身边的天命教妖人?”
“不错”我淡淡地说道:“此女应该就是单玉如最为得意的继承人了。”
鬼王沉默了好半晌后,才轻歎道:“果然如此!或者你会说我是马后炮。其 实连单玉如都会瞒我不过,可是我对芳华却全无怀疑,只是基于一个原因,使我 愿意欺骗自己。”顿了顿,继续说道:“你或者尚未知道,芳华乃瑶族女子,而 月儿的生母亦属瑶族,兼且她们的神态都有着某种微妙的酷肖和韵味,所以我才 愿意接受她,让她作伴。到今天,我才知道这正是单玉如针对虚某的弱点而作出 的佈局。”随即,目光逐渐转冷,杀机暴射而出,冷笑道:“幸好她给贤婿悉破 了,单玉如这个妖妇的手段真教人心寒生惧!虚某定会有所回报的……”
我小心地问道:“岳父,你打算怎样做呢?”
鬼王看我这副模样,哑然失笑道:“放心好了!我又怎会打草惊蛇呢?”接 着,又冷哼道:“小逸,这事先不要声张出去,你最好也先不要动她,因为我还 要利用她送出一些消息,害害单玉如。哈!确是愈来愈精采了。”
我大笑着说道:“如此,就再好不过!小婿也是这意思,此事越少人知道越 好,这个白芳华还有大用,我们只要好好加以利用,一定能达到异想不到效果… …哈哈哈……”
“哈哈哈……”鬼王与我相视一眼后,亦同声大笑起来。
……
离开月榭后,我飞快的赶回了鬼王为我和四女新安排的别苑,悄然无声地来 到了房门前。
屋内素儿、月儿、霜儿和善儿四女谈笑风声,相处的十分融洽、愉快,显然 善儿已经得到了三女的真心接受,使我心下大感快慰。
我刚要举步走进,却忽然听到了一段有趣的对话,打消了立时进屋的意图。
素儿微微拉起了善儿的小手,轻声道:“一会大哥回来,我们一定要好好的 教训一下他,要不然大哥一定会越来越过分的,光骗我们还不止,才出去了两天, 就又骗回了善姐这样娇滴滴的大美人……善姐,你可要不要护着他哦!”
善儿轻点了下头,柔声道:“放心好了,我一定会同三位妹妹同一战线的。”
“太好了!”霜儿拍手笑道:“有善姐的加入,我们一定好好教训一下大哥 的,看他以后还敢不敢说话不算数了。”
“就是!”月儿撅起了小嘴,娇哼道:“大哥明明一开始就打定了主意,却 还假作答应我们。这还不止,大哥他竟然还吓唬月儿,什么借口不好找,偏偏拿 那些过去的事情来冤枉月儿,让月儿为此还伤心了好几天呢……我们一定不能放 过大哥,哼!”
“这是哪和哪啊……”我心下默念道,实在听不下去了,忙抬手推开房门, 闪身窜进屋内,飞快的将月儿抓进怀内,坏笑道:“说,你又在说为夫什么坏话?”
“没有啊!”月儿冷不防被我抓住,忙失口否认道:“月儿最乖了!又怎么 会说大哥的坏话呢?”
我一手紧搂住月儿,一手快速的伸进了她的衣内,不停的活动了起来,恶狠 狠地说道:“快说……”
“啊……”月儿片刻过后,就已面红耳齿,浑身发烫,娇喘连连了。
我给善儿略使了个眼色,在善儿微一点头后,便将月儿轻放在善儿的怀内, 又飞快抓住了转身逃脱的霜儿……
没几下,霜儿也败下阵来,乖巧的伏在了我的怀中,随即亦被我放在了善儿 的怀内。
善儿深得我心,接替着我,继续挑逗着二女,弄得二女更是无力地扭动着四 肢,不停的发出诱人心魄的呻吟声。
素儿看到此时此景,失声叫道:“善姐,你怎么能帮着大哥欺负我们呢?”
我坏笑着向素儿缓步走去,邪邪地道:“素儿,还是先顾好你自己吧……你 还真是好大的胆子啊,竟然敢连同她们几个,妄图教训为夫,看我今天怎么修理 你,嘿嘿……”
素儿在众人当中是最容易动情的一个,此刻早已是面色绯红,浑身酸软的坐 在那里。
我随手发出一道指风,将房门轻轻关上后,猛的扑向素儿,将她压在身下, 双手飞快的将她脱得一丝不挂,双唇雨点般洒落在她周身各处……
屋内,立时春色无边…… ---------- 第八十五章韩柏入京日上三更,我才悠悠转醒,缓缓的睁开了双目,侧头向 一旁瞧去。
善儿端坐镜台之前,正梳理着刚洗过的长垂秀发,身上只披了件单薄的雪白 长纱,玉体散发着沐浴后的香气,若隐若现,诱人至极。
素儿、月儿和霜儿这三个小丫头早已不见踪影,不知又跑到哪里去了。
话说起来,这四女还真是好精神啊!
经过昨夜的连番大战,直至天明方才罢兵,四女才小睡片刻,便又精神头十 足了。
发现我已醒来,正一瞬不瞬的望着自己,善儿轻嗔道:“既然已经醒了,为 何还赖在床上,不肯起来啊?”
我微笑道:“我正在看这世上最亮丽、迷人的风景啊!”
听到了我的讚美之声,善儿轻轻地回过头来,对我送上了甜甜地一笑。
忽然,房门大开,月儿和霜儿蹦蹦跳跳地跑了进来,素儿紧随其后。
见我还未起身,月儿不禁娇声调笑道:“都已经将近午时了,你竟然才睡醒, 还真是头猪啊!”
我两眼一翻,怪声道:“昨夜尽心竭力的服侍了你们四位大美人一整晚,当 然有些疲惫了。月儿,你竟然还这么说我,真是太没良心。”
三女闻言,俱是面红耳赤!
素儿毫不客气的掀开了我的被子,将一旁椅子上的衣服扔给我后,娇声道: “行了,大哥你就别在耍花枪了。快起来吧,我们已经做好饭,就等你了。”
我无奈的坐起身来,拿起衣物,缓缓地穿了起来。
霜儿轻声问道:“大哥,今天你的义弟韩柏入京,我们去接他吗?”
我随意地答道:“哪用得找我们去接他啊!他现在的身份是高句丽专使,朱 元璋自然会派人去迎接他的。”
“那我们今天做什么啊?”善儿已经换好了衣服,娇声问道。
我微微一笑,道:“今天风和日丽,不如我们出城踏青,如何?”
“太好了!”月儿高兴地拍手笑道:“听爹爹说,大哥的烤肉的技术,同他 的武功一样,已臻化境,让人回味无穷!”
我自得的一笑,道:“那还用说!怎么样?你们都还没吃过吧,呵呵……”
素儿亦开心地笑道:“那还等什么?我们快出发吧!”
四女叫上了傲雪,拉着我向城外跑去,就连早已准备好的饭菜,都抛到了脑 后。
……
地拥金陵势,城回江水流。
应天府位于长江下游,东有钟山为屏障,西则长江天险,气势磅薄,有龙盘 虎踞之胜,更握水陆交通要枢,乃古今兵家争战必取之地。
远在春秋战国时代,吴王夫差派人于此城冶炼青铜器,称之为“冶城”。越 灭吴后,在秦淮河边另起一座土城,称为“越城”。越被楚灭后,楚威王又在清 凉山上了一座新城,取名“金凌邑”,金陵的名称始于此。
三国时代。赤壁之战后,东吴的孙权迁都金陵,改称建业,翌年在石头山金 陵邑原址城,取名石头城。依山城,因江为池,形势险要,有“石城虎踞”之称。
此后东晋、宋、齐、梁、陈均在此建都,成为南北争战中决定成败的重镇。
当年朱元璋一统天下后,久战求安,顾而力排众意,以金陵为都,易名应天 府,以示上应天德,成立大明。
这掌握着大明命脉的古都应天府,城区面积广阔。
长江自酉甫横穿城北,艳名着天下的秦淮河由城南入,绕城西再北流入江。
秦淮河入江前的河段,两旁青楼林立,大多是历史悠久,国势虽有兴衰,但 这段河岸总是热闹非常,以另一种醉生梦死的方式存在着。
江河两岸平原千里,东有宁镇山脉与富饶的长江三角洲相连,房舍连绵,名 胜古刹,说不尽的千古风流。
这时官船正在波平如镜的秦淮河上,缓缓靠往岸旁去。
八艘京师的水师船佈防在河的两岸和前后,阻截着其它船只的接近。
码头外远处是状如伏虎的清凉山,山上是逶迤蜿蜓,昂首挺立的峥嵘石巖和 古老墙堡,那就是石头城的遗址了。
韩柏、范良极、谢廷石、陈令方等全齐集船旁。等待着下船的时刻。
岸上驾起了两个高达四、五丈的爆竹塔,“劈劈啪啪”火光烁跳中由下往上 烧去,送出了大量的浓烟和火屑的气味,平添了不少气氛。
码头旁的空地上排了十多列甲冑闪闪,怒马鲜衣的禁卫军,旗帜飘扬,好不 威风,若不是见愤场面的人,只看那阵势便要心胆俱寒。
左诗、柔柔和朝霞三人从未见过这类场面,不禁有些心惊胆颤,魂不守色, 脸色阵青阵白。
韩柏已经同体内的模种彻底融合,又于一路之上增长了不少见闻,现下早已 再非余下阿蒙,见到三女这般情况,便转头对三女微微的一笑,柔声道:“三位 姐姐,等一切安顿好了之后,就由为夫陪你们游览下这千年古都,如何?”
三女接触到韩柏那阳光般的笑容,心下稍安,更因爱人这么关爱自己,心中 不由地涌起了丝丝甜蜜,俱是温柔的一笑,轻点了下头。
韩柏见三女的心情渐渐平复下来,欣慰的一笑,转过头来,两袖一拂,霍霍 生风,挺起胸膛摆出官款,傲然道:“就让我朴文正演一台好戏你看看,教你们 永志不忘。”
范良极两眼一翻,用肩头重撞了韩柏一记,不客气地道:“记着是你先行啊!”
隆隆声中,官船泊到码头去,自有人牵缆系船,降下跳板。
蓦地岸上近千的御林军往前迎来,接着左穿右插,井然有序地变化出不同的 阵势,配合着飘扬的旗帜,既威风又好看。然后又分成两组,潮水般往后退去。
鼓乐喧天声里,两个策着特别高大骏马,装饰华丽的官儿,由禁卫军让出来 的通道,昂然往登岸处缓驰而至,派势十足。
陈令方微微靠了过来,低声介绍道:“左边那身裁瘦高,长着五柳长鬚的人 就是胡庸;在他身旁那脸白无须,体型阴柔的人,是宫中最有权势的大太监司礼 监正四品的聂庆童公公,此人心胸极窄,最爱被吹捧,须小心应付,说起来他还 是楞严的顶头上司呢。唉!说真的,皇上还真重视你们啊!”
范良极淡然一笑,平静地道:“他们下马了,我们也应该下船了。”说罢, 抢前两步,作领路状,倒也似模似样,更加平添了韩柏不少威势。
跟着是谢廷石和陈令方,后面是左诗等三名弱不禁风的娇滴滴的大美人,在 三名怒蛟帮女帮众假扮的使女搀扶下,莲步款摆走下船来。
接着是谢廷石的三名近身侍卫和范豹等捧着贡品的人,便也颇有一番使节团 来朝的气象派头。
当韩柏和范良极踏足岸上时,乐声收止,一片庄严肃穆的气氛。
韩柏唱了一个喏,一揖到地,高声道:“高句丽右辅司朴文正,奉高句丽正 德王之旨向大明天子问好!”
胡庸和聂庆童二人见韩柏虽然有些年少,但观他龙行虎步,气势过人,心想 此子年纪轻轻,便已成了高句丽的正二品高官,除了有些家势外,还真有几分本 领,反对他越发重视起来。
胡庸和聂庆童连忙还礼。
互相客气之时,韩柏乘机打量这权倾天下的中书丞相。
只见此人身材瘦削,年纪五十上下,相貌堂堂,但脸色阴沉,细长的眼神充 足,但眼珠溜转不定,可见天性奸诈险恶,满肚子坏水,使人想不明白为何朱元 璋如此雄才大略的人,会倚之为左右手。
司礼监聂庆重讶异道:“英雄出少年,朴专使年纪轻轻却已位高权重,没想 到连华语竟也说得这么好,当真使人惊奇啊!”
范良极截入道:“公公有所不知了,朴专使是我国有史以来最出色的神童, 年纪轻轻便已博学多才,尤其更是仰慕你们中原的汉文化呢!”
胡庸呵呵一笑,目光随即落到了韩柏另一方的陈令方身上,柔声道:“陈公 你好!上次一会,至今不觉三年了,欢迎你回来共事,同为天下众生尽一番力。”
陈令方忙说了番谢主隆恩,又感激胡丞相提携的话。
胡庸又同谢廷石道:“谢大人今次护送有功,本丞必会如实报上,让皇上知 道大人的辛劳。”
谢廷石慌忙道谢,若非韩柏和范良极知道两人间势如水火的关系,还真会误 以为谢廷石感激涕零呢。
韩柏和范良极交换了个眼色,心道:“胡庸这一代奸相,做事还真是面面俱 到,一点都不含糊……”
范良极见胡庸在那夸夸其谈,便有点不耐烦起来,轻声道:“胡丞相,章公 公,今次我们带来的贡品,清单早递上贵朝,不若我们先行点收,作好移交的手 续,本卫也可放下肩上重担。”
胡庸闻言,向聂庆童恭敬地道:“有劳聂公公了!”
聂庆童显对胡庸这恭谨的姿态甚为受落,欣然和范良极点算去了。
不大一会儿,范良极和聂庆童便已点算完毕,移交了手续,谈笑风生地走了 回来。
在这期间,胡庸只同韩柏风花雪月的闲谈了一番,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疑虑。 ---------- 第八十六章拆穿身份一切办妥之后,胡庸微笑着道:“看专使的几位夫人面 露疲态,想必定是一路舟车劳顿,现下就送她们去好好休息吧。”随即,笑着向 聂庆童点头示意。
聂庆童干咳一声,以他太监独有的尖窄嗓音道:“知道专使东来,本监特地 在风景优美的落莫愁湖旁,预备好了一座外宾馆,又从宫内调了侍女三十人,内 侍五十人打点各位的起居,他们的头儿是我的得力手下右少监李直,要是专使还 有什么特别要求的话,就吩咐他一声,他一定可以将事情办得妥妥当当。”顿了 顿,又看向陈令方和谢廷石二人,道:“至于陈公和市政司大人,想必早已自有 安排了。”
二人都不愿开罪这当朝皇帝身边的近侍头头,连忙点头应是。
胡庸亲切地拍了拍韩柏的肩膀,微笑道:“本丞早已预备了些薄酒,想为专 使接风洗尘,不知专使肯否赏光呢?至于专使的家眷和护卫,就由侍卫长带着先 行去外宾馆先行安顿下来吧。”
“小官正是求之不得。”韩柏呵呵一笑,向胡惟庸道:“烦劳胡丞相稍等片 刻,容小官前去交代一下。”
“专使客气了!”胡庸道:“专使请便。”
韩柏带着范良极来到三女面前,柔声说道:“你们先同范大哥去外宾馆吧, 我随后就到。”
三女忙问其原因,待一切都清楚明白后,左诗轻声嘱咐道:“万事小心!” 其余二女亦投来的关切的目光。
韩柏自信地笑道:“放心好了!想要伤我韩柏,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哦!再说, 大哥现下就在京城,一定会暗中扶照我的,你们不必担心了。”
三女闻言,都不再多说什么,轻轻地点了下头。
范良极不屑的撇了撇嘴,轻声嘀咕道:“真想不明白,你们为何这么信任那 个大无赖……”随即,又道:“三位好妹妹,我们走吧,不必为这个小无赖担心。”
韩柏目送众人离去后,转身向胡庸走去,来到胡庸身前后,微笑道:“有劳 胡丞相久侯了,我们走吧!”
胡庸亲切地笑道:“专使大人请!”
胡庸刚欲引韩柏上车,就听见蹄声忽起,由远而近。迎接使节团的禁卫军从 中间分开,一大队御林军策马而至。
胡庸眉头微皱起来,本是慈和的脸容立时沉了下来,森寒杀机从他眼中一闪 而逝。
御林军在离韩柏十米开外停了下来,一名骑士策马走了过来,安然坐在马背 上,微笑道:“胡丞相安好!”
胡庸早已恢复了冷静的表情,淡淡地道:“叶统领你好!”
韩柏将二人的全部表情尽收眼底,暗忖:“看样子,这两人的过节一定不浅 ……”
叶素冬微笑着在马上向两人略一施礼后,便同胡庸低声说道:“皇上有命, 请专使立即进宫见驾。”
胡庸微感错愕地说道:“既然皇上要见专使,那本丞就先行一步了。二位, 请了!”说罢,转身拂袖而去。
叶素冬静静地看着离去的胡庸,嘴角不自觉地挂上了一丝冷笑。随即,又若 无其事的对韩柏说道:“专使请上马,我们这就入宫面圣。”
韩柏和叶素冬并骑而驰,甲鲜明的御林军在前后簇拥,沿着大街往皇宫进发。
韩柏安然坐在马上,出神地打量着这成了京师的闻名古都。
这里的街道至少比武昌的宽了一半,所以当他们的队伍经过时,其它车马行 人都可轻易避到一旁去。
两旁虽是宅舍连绵,朱楼夹道,但屋与屋间总植有树木,使人一点不感到挤 塞杂乱的压迫感。
每座豪宅的大门前,都摆放着镇门的石兽。天禄、麒麟、辟邪等传说中的神 异猛兽,随处可见,形形式式,但都是肥壮健美、张口吐舌、挺身昂首,神态生 动之极。
最别具特色的还要数那规模宏大的庙刹了,走了不到半盏茶功夫,韩柏便看 到了两座,尤其远在清凉山上的古刹,依山而立,金顶与绿树在阳光下互相辉映, 更使他歎为观止。
韩柏渐渐迷醉在了这古老文化的绚丽光彩和古城苍郁深秀的景色里……
忽然,叶素冬轻声说道:“专使大人,我们到了。”
韩柏闻言惊醒过来,举目忘去,只见一座气势磅礴的宫城傲然矗立在前方, 宽阔的护城河紧紧环绕它的四周。
原来,不知不觉间,韩柏已随叶素冬来到皇宫外围。
叶素冬轻声介绍道:“皇宫是移山填燕雀湖而建成的,城分内外二重,外重 名”皇城“,共有六门,内重名”宫城“,内外两城间还有两重城门,外为承天 门,门前有座外五龙桥;内为端门,亦有条内五龙桥。皇上一会将在内宫的御书 房见专使大人。”
叶素冬带着韩柏由南面的午门进入皇宫内,穿过了重重门禁,来到了内五龙 桥后,二话不说,把韩柏交给了在此恭候的四名太监,便转身离去了。
韩柏默默的在内宫的廊道上走着,前后各两名太监护引,这四名太监俱是面 无表情,再一想刚刚叶素冬也是一脸严肃,心下便翻滚不停,隐隐觉得有什么事 情将要发生似的。
九弯十曲过后,又过了三重看似没有守卫的门户,四名太监才总算停了下来。
忽然,四名太监对着前面紧闭的大铁门跪伏地上,齐声高呼道:“高句丽专 使朴文正到!”
迥音回荡在四周……
韩柏抛开一切心中的杂念,静静地看着面前的大铁门。
大铁门无声无息地滑向两旁,两名年约五十的老太监做出了恭迎的姿态,请 韩柏进去。
四道精光生辉的目光射在了韩柏的身上,登时使韩柏生出感应,心知这必是 影子太监中的两位。
韩柏淡然一笑,昂首阔步向内走进。
这御书房十分宽阔,分为前后两进。
内进被垂下的长竹所隔,隐隐约约见到灯光里,正有一个人影在朝南的大书 桌上据案而坐。
当韩柏来到长竹前时,那两名老太监打出手势,着他自行进内。
韩柏穿过长竹,宽广的密封空间立时呈现在他眼前,除正中的大书桌外,四 周全都是高过人身的大书柜,放满宗卷、文件和书籍。
那坐在书桌后的人,此刻正低头阅看着桌上的文书,他身裁雄伟,穿一袭绣 着九条金龙的浅绛袍服,头顶高冠,自有一种威慑罘生的王者霸气。
朱元璋听得足音,蓦地抬起头来,锐利如箭的眼神往韩柏射来。
韩柏双膝一软,学那些太监般跪伏书桌前的地上,恭恭敬敬叩了三个头,叫 道:“高句丽专使朴文正,参见大明天子!”
朱元璋柔声道:“平身!”
韩柏轻身而起,恭敬地站在那里,又假作受不了朱元璋那凌厉的目光,微微 垂下头去。
朱元璋那精光慑人的眼神,上上下下打量了韩柏一会后,威严地说道:“抬 起头,看着朕!”
韩柏心头一热,将一切顾忌通通抛之脑后,猛然抬起头来,双目精光闪闪, 一丝不让的与朱元璋对视着。
朱元璋双目神光电射,看了韩柏好一会后,豪气奔放地一声长笑,道:“果 是非凡!难怪血逸这般看重于你,为了你竟然不惜与朕为敌……韩柏,你没有让 朕失望!哈哈哈……”
韩柏勃然色变,脑中一片空白,瞬间便惊呆当场。
……
西都北面山林中,一块空旷的草地上,我和素儿四女围坐在大火堆旁,扒了 皮毛处理干净的黑熊、狍子、山鸡架在火堆上,被火烤得“吱吱”的作响,不停 的冒着香气。
虽然已进寒冬,但还是让神通广大的傲雪抓住了一头大黑熊,一只狍子和四 支山鸡。
野味刚一烤好,四女和傲雪立刻便扑了过来。四女同一战线,同傲雪展开了 一场夺食大战。
一番你争我夺之后,月儿和霜儿不顾油腻,一齐紧抱着狍子,开心的“咯咯” 直笑;素儿和善儿各握着两支山鸡,亦是一脸欢娱;最绝的还要数傲雪了,整头 大熊都被他压在身下,一边大口大口的吃着,一边不停紧张的看着四女,生怕四 女再过来抢他那已经到了口边的美食。
四女恨恨地瞪了傲雪一眼后,便拿着到手的食物,坐在了一旁,“嘻嘻哈哈” 的分起赃来,竟然连我也一齐丢下不理。
我可怜巴巴的看向四女,四女全当没有看见,对我不理不睬。最为可恶的是, 吃就吃呗,为什么还吧嗒嘴呢?
无奈之下,我又将目光投到傲雪身上,恶狠狠地说道:“熊掌拿来!我要前 掌!”。
“呜呜。”傲雪悲鸣两声后,熟练地卸下了两只前掌,万般不舍地递了过来。
“嘿嘿……”我接过熊掌,得意洋洋的看着四女。
月儿闪身来到我面前,伸出一只手来,娇声道:“拿来!”说罢,也不管我 同意与否,抢过两只熊掌,飞快的跑了回去。
我低头呆呆地看着空空如也的双手,到手的美味就这样飞走了。还真是,恶 人自由恶人磨啊!
忽然,一只令人垂咽三尺的熊掌出现在了我的面前,霜儿柔声道:“大哥, 分你一只好了……”
不等霜儿把话说完,我便飞快的一手抓过熊掌,一手搂住霜儿,在她的俏脸 上重重地吻了一下。
霜儿冲我甜甜地一笑,兴高采烈的跑了回去。
我故作高声地道:“还是霜儿最体贴了,往后我一定要好好疼爱我的好霜儿!”
素儿风情万种的横了我一眼,娇笑道:“大哥,你不必挑拨我们姐妹的感情, 我们才不会上当呢!嘻嘻……”
“就是!就是!”其余三女异口同声的说道,随后亦是娇笑个不停。
“哈!”我毫不在意的一笑,拿出了一壶从庞斑那带回的塞外美酒,打开壶 盖,顿时酒香四溢。
“好香!野味香,美酒更香!”密林中适时传来一阵熟悉的笑语,道:“小 逸,一人独饮岂非无趣,还是让大哥来陪陪你吧!” ---------- 第八十七章兄弟之战“大胆韩柏!你假冒高句丽专使,欺君犯上,你可知罪?” 朱元璋怒声呵斥道。
“这……”韩柏突闻此语,瞬间僵立当场,喉咙干涸,发声困难,只觉脑中 一片空白,呆呆的望着朱元璋。
朱元璋见韩柏如此表情,淡然一笑,道:“怎么?很惊讶吗?”顿了顿,又 轻歎道:“早在你入京的消息传来前,朕就曾派人查证过,可惜并没找出你这个 假冒专使任何不妥之处。虽然朕并没有十分在意你这个小小的使节团,但也不能 不说,你和”独行盗“范良极,的确掩饰得很出色了……”
韩柏不动声色的轻声问道:“那皇上又是如何发现小民就是韩柏的呢?”同 时,韩柏留心查探着四周,观察着那些难缠的影子太监的动向。
朱元璋淡淡的望了眼韩柏,微笑道:“朕发现你是韩柏,这可都点归功于你 的好大哥,”嗜血杀神“血逸了,呵呵……你的好大哥可是十分着紧你的!在你 还没入京前,他就亲自跑到皇宫里,警告朕要是敢伤你分毫,他就要杀我整个朱 氏一族……哼!”朱元璋的语气越发森冷,凛冽的杀机充斥着整个御书房。
韩柏默然不语,静静的望着朱元璋,暗自运起功力,打算一旦事情到了不可 挽回的局面,就向外突围,冲出皇宫……
朱元璋讚赏的看了眼,这么快便冷静下来的韩柏,缓缓地说道:“在见过血 逸之后,朕就几乎已经可以肯定,你这个专使必定就是韩柏了。所以,朕便派出 了大量的人手去调查你这个使节团上京路上的一切,更是派出了楞严亲自去一探 究竟……虽然鬼王也曾派人帮你掩饰,但这也不能瞒骗的了朕……”朱元璋傲然 一笑,道:“朕乃大明天子!当今天下的主人,整个天下都臣服于朕的脚下!只 要是朕想知道的事情,就不会有一件事是能瞒过朕的耳目,哈……”
韩柏听罢,毫不在意的淡然一笑,默默的将功力提至十成,冷冷的打量着朱 元璋,留心观察朱元璋的一举一动。
与此同时,一直隐而不发的影子太监们,亦有所行动,都聚起了功力,并且 警告韩柏,不要有任何侥倖的心里,更不可轻举妄动。
此刻的韩柏,早已豁出了一切,眼下唯一的想法就是一击即中,擒住朱元璋 ……
“哼!”朱元璋寒声道:“还从来没有人敢来威胁和命令朕的……”朱元璋 冷冷的盯着韩柏,威严中带着暴怒的眼神,直直的射进了韩柏的心底。
……
我抬头看着缓步走近的浪翻云,微笑道:“许久不见,大哥近来可好?”
浪翻云来到我对面,随意的坐了下来,呵呵一笑,道:“大哥我虽然不像你 这般艳福无边,但也胜在逍遥自在。”
“大哥又何必羨慕小弟呢?”我递给浪翻云一瓶塞外的美酒后,微笑道: “以大哥天下第一剑的名声,要是真的想找几个红颜知己的话,只要放出风声, 那样慕名而来的女子,还不得从应天府派到怒蛟岛了,哈!”
“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整个一个大色狼啊?”月儿蹦蹦跳跳的跑了过来, 先是白了我一眼后,又看向浪翻云,轻声道:“你就是”覆雨剑“浪翻云?”
我低声嘀咕道:“我是色狼,你为什么还要跟我啊……”在众女恶狠狠的目 光下,我连忙把话都吞进了肚子里,再不敢乱说一句了。
浪翻云微笑着看着月儿,讚歎道:“这一定就是虚空夜月,鬼王的宝贝女儿, 迷尽了京城万千王孙公子的虚夜月了……呵呵……果然是天仙下凡,美艳不可方 物啊!”
月儿甜甜一笑,娇声道:“浪大哥好!”
素儿和霜儿二女亦忙过来向浪翻云请安问好,同时送来了一切野味。
浪翻云微笑着同三女打过招呼后,便淡淡的望向了神情略显紧张的善儿。
见浪翻云望向自己,善儿忙快步走了过来,忐忑地轻声道:“素善以前多有 得罪,还望浪大哥原谅小女子……”
浪翻云潇洒的一笑,柔声说道:“既然你已叫了我浪大哥了,还说这些做什 么呢?以前我们是各为其主,立场不同,素善你的做法也并无可厚非。现下,既 然你已跟了小逸,以后我们也可算上一家人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多谢浪大哥能原谅小女子!”善儿坚定地道:“素善以后一定全心全意的 跟着逸郎,不会再……”
“好了!”我柔声打断了善儿的话,道:“善儿,既然大哥都已不再怪罪于 你,你也就不必再自责了。放眼未来,我们还有很多美好的日子要过呢。”
“嗯!”善儿轻点了下头,脸上溢满了发自内心的幸福的笑容。
素儿三女适时拉着善儿,回到了原处,细声安慰着她,不再打扰我和浪翻云。
“好酒!辛辣而又不失香醇,塞外的美酒果然与众不同!”浪翻云浅尝了两 口酒后,不由得的轻声讚歎道。
“这酒当然是好酒了!”我微笑道:“试想庞斑处,专门从塞外带来的烈酒, 又会差到哪里去呢?”
浪翻云淡淡地看了我一眼,道:“小逸,你又是哪根筋不对,竟然跑去挑战 庞斑呢?”
“大哥又何必如此挖苦小弟呢?”我苦笑道:“大哥放心,小弟是不会抢你 的生意的,呵呵……”
“如此最好了!”浪翻云轻声呓语道:“要知道,自从惜惜去后,与庞斑一 战,可是现下唯一能勾起我兴致的事情了……”浪翻云双眼逐渐迷离起来,显然 又想起了与纪惜惜在一起的,那段美好的时光。
我默默的灌着美酒,吃着野味,亦是不发一言,不想去打破浪翻云的回忆。
“唉!”良久,浪翻云轻歎了口气后,再次问我道:“小逸,是什么事情让 你决定与庞斑一战呢?”
我淡淡地说道:“小弟我又不像大哥和庞斑那样,只要亮出名字,就会让人 望而却步。再者,在这京城之内,又有太多目空一切、夜郎自大之辈。小弟我一 战庞斑,也只不是想要立威而已。当然,最主要的还是,我要警告下朱元璋,让 他一旦想要对付我和我的爱人,还有已经入京和即将入京的小柏、长征和行烈他 们,得先好好的寻思一下,这样做的后果……”随即,我又坏坏的笑道:“大哥 你说,又有什么比这来得更加直接和有力的呢?哈!”
“你啊……”浪翻云哭笑不得的看着我,轻歎道:“天下间,也只有你把挑 战庞斑当成儿戏了,我还真不知该如何说呢啊!”
“哈!”我傲然一笑,猛灌了几口酒后,便目光灼灼的看向浪翻云,突然说 道:“大哥,其实小弟一直以来,都好想见识下天下第一的剑法,不知大哥可否 满足小弟我这个心愿呢?”
“如你所愿!”浪翻云深深的望了我一眼,微笑道:“今日就让你我兄弟, 好好切磋一下吧!其实大哥也一早就想领教一下,使得百年前传鹰大侠步入破碎 虚空,这神秘测的”战神图录“上的武学了……哈……”
“太好了!又有热闹看了!”浪翻云话音刚一落下,月儿便已开心的叫道。
“噗……”我将刚罐进口中的酒全部都喷了出来,楞楞的看着兴高采烈的月 儿。
“月儿……”霜儿赶忙轻拉了下月儿,素儿和善儿亦是一脸无奈的看着月儿。
月儿嘻嘻一笑,吐了吐她那可爱的小香舌,坦然自若的承受着众人异样的目 光。
同我挑战庞斑时大有不同,众女不但不加以反对和阻止,反而俱是一脸兴致 勃勃的神情,十分期待着我和浪翻云这同样的惊天一战。
显然,众女对我和浪翻云都是十分放心的。
……
就在昨日我与庞斑等人观雪的亭子里,庞斑悠然自得的坐在其中,方夜羽等 人围坐在他的身边。
庞斑悠悠的看了眼远方,轻声歎息道:“”覆雨剑“浪翻云……呵呵……还 真不知道,血逸对上覆雨剑,会是怎样一个光景啊……”
方夜羽等人微一失神,又立刻醒悟过来,俱是望向庞斑所望的方向,脸上都 带有了一丝丝向往的神情。
众人之中,惟有孟青青的神色十分怪异,似有几分向往,又有几分担心,但 更多的还是苦闷之情了……
……
在通往京城的官道上,五名头带白纱,身材婀娜动人的女子,骑着四匹快马, 向着京城飞驰而去。
不错,这正是匆匆离开慈航静斋,赶往京城的云儿五女了。
云儿微皱了下眉头,轻声道:“逸郎怎么会又要同浪大哥一战了呢?”
与云儿同乘一骑,坐在云儿怀中的秀儿闻言,连忙紧张问道:“云姐,你是 说逸郎又要同浪大哥决战了吗?”
“是啊!”瑶儿无奈地说道:“我可以清楚的感觉到逸郎和浪大哥那高昂的 战意……”
秀儿担心的问道:“那逸郎会不会有事啊?”
同云儿二女并骑而行的仙儿,看了眼紧张的秀儿,微笑道:“秀秀,你放心 好了,到了逸郎和浪大哥那个级数的高手,一定能够收发自如的,逸郎是不会有 事的。”
“这样我就放心了!”秀儿如释重负轻舒了口气,紧张的神色渐渐平复下来。
“哼!逸郎还真是一刻都闲不下来啊……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前几天才刚 挑战完庞斑,现在却又去同浪大哥一战……”翠儿恨恨的说道。但,在她的眼神 中,还是不时的闪出关心的神色。 ---------- 第八十八章刀光剑影浪翻云淡然一笑,轻身而起,缓步走到了一旁,名震天 下的覆雨剑随意的拿在左手中,悠闲的望着我,笑盈盈地道:“小逸,让为兄好 好看看,当年使得大侠传鹰步入破碎虚空的”战神图录“,再配上你从”剑典 “中领悟的高招,会是怎样一副光景。”
我猛了两口酒后,瞬间来到了浪翻云的面前,嗜血刃横在胸前,微笑道: “如大哥所愿。”
四女摒住呼吸,大有兴趣的望着我和浪翻云,万分期待着,这即将展开的, 中原两大绝顶高手之间的,又一场惊世之战。
傲雪也适时来到了四女身前,铸起了一道厚实的气墙,小心翼翼的保护着四 女,也使得四女更能豪无牵拌,尽情的欣赏这颠峰之战。
浪翻云默默地闭上双目,全身心的感受着这大自然的气息,渐渐与整个天地 融为了一体,再也无分彼此。
这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竟然使得四女竟然生出了,浪翻云凭空消失了似 的的错觉。
我冷然一笑,电芒般的眼神,紧紧罩定在浪翻云身上,凛冽的杀气瞬间笼罩 了整个山谷,打破了原有的那份宁静和安详。
四女不禁微皱了下眉头,对这突如其来的转变,略显几分不适。
体会到四女一样的感受,不想再耽搁下去的我,沉声呵道:“大哥注意了, 小弟要来了!”
浪翻云缓缓睁开双目,哑然失笑道:“小逸你还真是体贴入微啊。”随即, 眼中寒芒暴闪,全神贯注在我身上。
我左脚猛的向前跨出一步,左肩同时前倾,右手紧握着嗜血刃甩向身后,刃 尖斜指青天,双目血红一片,冷冷的注视着浪翻云,凛冽的杀气随着我的目光瞬 间集中,向着浪翻云扑面而去。
浪翻云瞳孔略一收缩,右手同时紧握上了覆雨剑的剑柄,神态依然如故,但 眼神却越发锐利,正仔细的审视着我的一举一动。
刹那间,我高高的跃空而起,姿势不变,整个人向着浪翻云俯冲过去。
“哐啷”一阵低啸有若龙吟,在离我三尺开外时,浪翻云的覆雨剑终于离鞘 而出。寒星点点,夺目的剑芒,犹若狂风暴雨,向我射来。
名震天下的“覆雨剑法”,全力展开。
我瞇起双目,眼中瞬间失去了浪翻云的身影,全部精神都都集中在了覆雨剑 上。
“哈!”我暴喝一声,右手毫不停顿的连续挥出,耀眼的血色刀光,组成了 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全力迎了上去。
高下立决,成功失败,都变化于刹那之间。
四女再也看不到任何,只觉眼前尽是刀光剑影,耳内满贯了剑啸刀吟。
光点散去。
浪翻云的覆雨剑还鞘。
我手中的噬血刃凭空消失。
浪翻云与我相视一笑,同时闪身回到了火堆前,似乎从来也没有交过手一样。
四女仍然陶醉其中,双目依然被刚刚的刀光剑影所眩,其它事物一点也看不 到。
整个过程,似乎在瞬息间完成,又像天长地久般的没有尽极。
有一刹那四女甚至听不到剑刀触碰下的交鸣声,那是难以形容的一刻。
浪翻云大模大样坐在火堆前,悠然的喝着美酒,品尝着我精心调治的野味, 脸上满是愉悦的笑容。
我看了眼依然没有回神来的四女,微微一笑,仰头灌起酒来。
“这就完了,真不过瘾!”首先醒过来的月儿,意忧未尽的娇声叫道。
期于三女亦被惊醒过来,怪嗔的看了眼月儿。
“小丫头,你还想怎样?难道你还真想要看浪大哥出丑啊?”浪翻云微笑着 向月儿调笑道。
“才不是呢!”月儿连忙解释道:“浪大哥武功那么高,又怎会……”
“那就是希望看你相公我出洋相了?”我微笑着打断了月儿的话。
“是又怎样?”月儿叫嗔地白了我一眼,又皱了皱她那娇俏的小鼻子,样子 可爱极了。
“嘿嘿……”我尴尬的笑了笑,一脸无奈地看着月儿,真是彻底的无语了。
“哈哈哈……”“嘻嘻嘻……”浪翻云和霜儿、素儿、善儿三女看到我这苦 哈哈的样子,不禁畅快的笑了起来。
……
此刻,站在大明皇宫的御书房中,站在大明开国皇帝朱元璋面前的韩柏,内 心可真是翻江倒海。虽然自己的魔种已经大成,但对于要在十几个影子太监的保 护下,一举擒下朱元璋,却连半分把握都没有。
“难!还真难啊!”韩柏静静的看着朱元璋,心中默默的苦歎道:“眼下也 惟有走一步算一步,静观其变了,哎!”
朱元璋冷冷的盯着韩柏,脸上的表情忽明忽暗,一时半会之下,亦是没法下 定决心。
时间就这样,一点一滴的匆匆而去,整个御书房中寂静一片,朱元璋不出声, 就更不会有人打破它了。
真的没有人去主动打破这份寂默吗?
当然不会!
随着时间的流逝,韩柏只觉得自己渐渐堕入了无尽的深渊之中。四周,影子 太监那似有似无的压力,如潮水一般不断的冲击着他的心灵。时间拖的越久,韩 柏便觉得机会越加渺茫,心神也越发疲惫……直想仰天长啸一番,来摆脱这令人 讨厌的感觉……
终于,韩柏的忍耐已经到达了临界点,右脚微不可查的探出一小步,抛开心 中一切杂念,孤注一掷的蓦然将全身功力催到了最高峰,便要向朱元璋扑去。
“韩小兄,看在另兄的面上,我们实不想伤害于你,也希望你不要铤而走险, 逼我们出手。”这时,一声低沉而雄厚的声音传进了韩柏耳中,道:“眼下皇上 并没有决定如何处置于你,即便是有,在没有找到办法对付你血大哥办法前,也 断然不会伤害于你的,你又何必如此呢?”
韩柏听了此话默然半晌后,淡淡地传声道:“大师的心意,小子感激不尽! 如无必要,小子亦不想对大师们动武,但此事意不在小子,小子也是被逼无奈, 还请大师们见谅!”
“哎!”影子太监们轻歎一声,亦运起功力,打算接下韩柏这雷霆一击。
大战一触即发!
就这此刻,朱元璋也终于做出了决定,刚一回过神来,便觉察到了御书房中 这压抑的气氛,略显诧异的紧盯着韩柏,脸上不透露丝毫内心的想法,冷笑地问 道:“怎么?你还想对朕动手不逞?”
韩柏毫再无半点顾虑,直视着朱元璋,坚定地道:“大哥对小子情同手足, 恩深意重!为了小子,大哥甚至不惜胁迫皇上。小子又怎能成为大哥的后累呢? 如此,我韩柏还配成为大哥所爱护的小弟吗?动手吧,我韩柏为了大哥,不惜与 天地为敌!即便皇上你能留下小子,也将只不过是俱冰冷的屍体罢了!”
这番话语说得是慷慨激昂,义无返顾,让朱元璋与影子太监们听了,也不仅 在心中大讚。
“哈哈哈……”朱元璋面上满是欣赏的神色,长笑道:“好!好小子,连朕 也有点喜欢你了。朕就暂时不动你,和你的使节团了……”
韩柏哑然望着朱元璋,小心翼翼的观察着他的神色,直到感觉布道影子太监 们的压力,这才放下心来,收回功力,默然等待着朱元璋接下来的话语。
朱元璋渐渐收起了笑容,冷声道:“回去告诉血逸,朕暂时不会伤害于你, 或是即将入京的怒蛟帮和双修府众人,但这并不表示朕就怕了他,拿他一点办法 也没有,哼!”
韩柏依旧默然不语,等到朱元璋面色缓和下来后,才轻声问道:“小子一定 会把皇上的话转告给大哥,不知皇上还有其他的吩咐吗?”
朱元璋深深的看了眼韩柏,嘴角微微上翘,似笑非笑地道:“回去继续假扮 你的高句丽专使吧,朕会吩咐下去,不会让人主动去找你麻烦的。”
“谢主隆恩!”韩柏恭身道谢。
“来人!”朱元璋高声向御书房外道:“传叶卿家进来。”
不大一会,叶素冬来到御书房,向朱元璋礼拜过后,恭敬的退了一旁,静静 的等待着朱元璋的吩咐。
朱元璋沉声道:“他就是高句丽专使!传令下去,没有朕的吩咐,任何人不 得主动难为于高句丽使节团。”
“臣领命!”叶素冬恭敬的答道。
“好了,叶爱卿送韩专回去吧。”朱元璋略显疲惫的挥了挥手。
叶素冬诧异地看了眼韩柏,轻声道:“韩专使请!”
离开御书房后,韩柏再没有半点说话的兴致,默默的让叶素冬将他送回了使 节团的落脚地。 ---------- 第八十九章鬼府重逢叶素冬陪着韩柏在前呼后拥的禁卫军护卫下,两人策骑 进入莫愁湖的园林里,踏着雨花石镶成的石径,往湖旁的外宾馆驰去。
叶素冬微微一笑,指波光粼粼的湖水中一座玲珑剔透的小亭道:“这就是莫 愁湖胜景之一的湖心亭,每逢雨濛濛之际,这小亭有若蓬莱仙境中的玉宇琼楼, 可惜专使来得不是时候,否则定能目睹其中美景。”
韩柏唯唯诺诺的点头应是,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这时众骑经过了朱红的曲廊。来到一座规模宏大的院落之前。
守在门前的侍卫迎了上来,为众人牵马下蹬。
韩拍和叶素冬殷殷话别后,亲自带书灰儿往一旁的马厩去,吩咐了下人好好 服侍它后,才踏进宾馆里。
正堂佈置的古色古香,红木傢具雕工精细。墙上挂书字画,韩柏虽不识货, 亦猜到都是历代名家真述。
范良极大模大样地躺在一张雕龙刻风的卧椅上,连鞋子都踢掉了,正衔着管 吞云吐雾,不亦乐乎。
两旁各站八名太监,八名女侍,那派头比之独坐御书房的朱元璋有过之无不 及。
当下自有人迎土来,为韩柏拂掉身上的尘屑,斟茶递巾,讨好连声,服侍他 这专使大人在范良极这“下属”旁坐下。
韩柏不动声色的挥退左右的下人,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喝了口香茶后,闷 声道:“亏你在这里享尽青福,要知道我刚刚在皇宫里,差点把小命给丢了。哼!”
范良极好整以瑕,瞇眼斜看着韩柏,道:“你这不是回来了吗?”
“什么?”韩柏心中大恨,刚想再说些什么,不巧却被人打断了。
这时范豹进来禀告道:“白小姐来了,说找韩兄有事。”
韩柏此刻正在气头上,不耐烦的挥了挥手,道:“什么白小姐不白小姐的。 告诉她,就说我现在没空,有事明天再说吧。”
范豹诧异的看了韩柏,心道:“这为爷平时都是一副客客气气的样子,听说 有美女找他高兴的不得了,今天这是唱哪出啊?”摇了摇头,便退了出去。
还没等范豹退出门外,白芳华便怒气沖沖的冲了进来,一脸煞气的瞪着韩柏, 娇呵道:“韩柏,你……”
韩柏一看白芳华这架势,心道:“得,都让她听道了……”当下硬着头皮, 笑嘻嘻地道:“白姑娘莫要生气,都是小生不对,小生在这里给你赔礼了。不知 白姑娘找小生有什么事呢?”
白芳华恨恨地瞪了韩柏一眼,怒声道:“谁有空找你,是鬼王着我请你俩过 府一叙。”话罢,转身向外走去,边走边道:“马车在外面等着,去不去随你, 哼!”
范良极轻身而起,幸灾乐祸的看了韩柏,笑呵呵的向外走去。
韩柏亦无奈的紧跟着范良极向外走去。
宽敞华丽的马车内,范良极悠然自得的在那吞云吐雾,白芳华寒着一张俏脸, 不发一言的紧瞪着韩柏,多次韩柏想主动找话说,却都被白芳华娇“哼”声给打 断了。
就这样,一路无语,车子不一会就在鬼王府主建物前的广场停了下来。
三人下后,白芳华二话不说,扔下韩柏二人,掉头离去。
“嘿嘿……”韩柏尴尬地笑了笑。
还好,这时铁青衣和另外几个人从台阶上迎了下来。
铁青衣微笑着介绍了自己,并同二人打个招呼后,便亲切地迎他们进入这巨 型府邸里。
到了府门,其它从人都退了下去,只剩下铁青衣一个人陪着他们走进去。
铁青衣领着他们朝内进走去,到了月榭小厅之内。
小厅内,陈设简雅。虚若无坐在一圆桌前面,见到二人来到,那绝不比庞斑、 浪翻云或我逊色的深邃眼神,全神打量着韩柏,眼尾都不望向范良极,道:“二 位坐吧。”
待二人坐下之后,虚若无眼中神光敛去,转作温和神色,点头道:“果然是 奇相,难怪你大哥不停地夸讚于你,男人最紧要生得像个男人,矮亦不打紧,最 紧要有大丈夫的气度,不要因矮小而致猥琐畏缩,藏头露尾,那些人只可流为小 贼,顶多都是做个贼头或盗王。”
范良极再也按捺不住,勃然大怒道:“虚若无你好,我究竟和你有什么过不 去,使得你一见面便指桑骂槐,骂我个狗血淋头?”
“老贼头你多次夜闯我府,给我爹说上两句总该没话可说吧。”甜美诱人声 音过后,虚夜月拉着庄青霜蹦蹦跳跳的跑了进来。
范良极为之语塞,尴尬一笑,摸出烟管,一副贼相地吞云吐雾,回复本色, 迳自坐在那里,不发一语。
虚若无溺爱的看了眼虚夜月,柔声道:“你们回来了,今天玩得高兴吗?”
“嗯!”虚夜月开心地笑道:“是啊!今天玩得好高兴啊!我们还看到了一 场非常精彩的刀剑对决呢!可惜就是太快了,一点也不过瘾……”虚夜月当下便 滔滔不决的向虚若无讲起了今天的经历。
庄青霜向三人见过礼之后,便乖巧的站在虚夜月身旁,不时给她补充着些什 么。
等到二女将今天的经历讲过之后,韩柏便急不可待的问道:“大哥呢?浪大 哥也与你们一块来了吗?”
庄青霜摇头道:“浪大哥说他还有事,晚些会去找你的,至于大哥,还在后 面,应该快到了,我和月儿先骑着傲雪回来的。”
“噢。”韩柏略显失望了点了点头。
“哈哈哈……”一阵爽朗的笑声从厅外传来,道:“不错!小柏这么想念大 哥,不枉我疼你一场……”话罢,我带着素儿和善儿快步走了进来。
“大哥……”看到我进来,韩柏兴奋的跳了起来。
这时,一阵讨厌的声音不合时宜的打断我们兄弟叙旧,道:“大无赖,你不 用自做多情了,你这位小弟是刚刚在朱元璋那里受了委屈,才不是真的想你呢。 嘿嘿……”
我亲热的拍了拍韩柏的肩膀,在他重新坐下后,便紧搂着素儿,来到范良极 的面前,耀武扬威的看着他,坏坏的邪笑道:“来来来,老贼头叫声老大来听听。”
“你……”范良极万分惊讶的看着素儿,真不知该说些什么。
我得意洋洋地道:“怎么?愿赌服输,难道你老贼头输不起吗?要是这样, 我看在小柏的面上便为难你了,哈!”
“哼!”范良极怒声道:“我范良极愿赌服输,还能赖你不曾。”随即便心 不甘情不愿的叫了声:“老大!”
“乖……”我畅快的点了点头,道:“小弟,以后跟着老大我,你就等着吃 香的喝辣的吧,哈哈……”
待我和四女坐好之后,我微笑着向韩柏问道:“小柏,今天去见朱元璋究竟 受了什么委屈,跟大哥细细道来,大哥好为出气。”
“嗯!”韩柏原原本本的将今天在皇宫你所发生的一切讲了出来。
听罢韩柏的话后,我微皱着眉头,向若虚无望去。虽然我有十足的把握,朱 元璋不会现在与我翻脸,但又有点担心朱元璋真的狗急跳墙,不顾一切的伤害小 柏他们。
虚若无自信的笑道:“小逸,你不必担心。以我对朱元璋的瞭解,在没有掌 握天命教的全部事情,和没有找到确实的办法对付你之前,朱元璋是不会伤害小 柏他们的。”
“哦!”我淡淡的点了下头,既然我这个最为瞭解朱元璋的岳父都这样说来, 我就真的不必再担心什么了。
“大哥。”韩柏期期艾艾的向我问道:“你是怎么威胁朱元璋的?还有,你 为什么要去挑战庞斑啊?”
“你还说,大哥这么做还不都是为你了嘛!”月儿娇声叫道。显然,这个小 丫头对于我挑战庞斑的事情,至今还是念念不忘。
韩柏万分委屈的看着月儿,小声嘀咕道:“我又没说什么,只是问问嘛……”
“哼!”月儿狠狠地瞪了韩柏一眼,便将我入京后的一切都讲给韩柏听,素 儿三女亦不停的在旁边加以补充。
自从刚刚见了素儿之后,范良极便在旁边哼哼唧唧地抽着他那盗命轩,不发 一语。
我微微一笑,道:“小弟吞云吐雾的是否醉草,又怎及得上武夷的天香,小 弟你为何要退而求其次?”
范良极立时像斗败了的公鸡般,颓然道:“唉!上次弄得太少了,又为了韩 小子无暇分身,惟有找醉草顶瘾。”
我向虚若无呵呵一笑道:“岳父,你看我这小弟这么可怜,不如你就给他一 些天香草,如何?”
虚若无亦笑道:“好吧!既然小逸都这么说了,我就给他十斤以秘法珍藏的 天香草吧。”随即,便吩咐下人取来。
不大一会,范良极拿着新得的天香草两眼放光,怪叫一声,便迫不及待的享 受起来,刚刚的一切不爽,早已被他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看到如此,我和虚若无相视一笑。
这时,韩柏同四女的谈话也已经结束,韩柏一脸感激的神色,默默的看着我, 道:“大哥,我……”
我点头笑道:“你我兄弟,不必说这些了。”随即从戒指中取出了鹰刀和那 张薛明玉的人皮面具,递给韩柏道:“这两样东西你收好,对你大有帮助。”随 即解释了这张人皮面具来历。
待韩柏将它们收好后,我又道:“小柏,等长征和行烈来了之后,你们就好 好在京城给我闹上一闹……放心,万事都有大哥帮你们顶着……” ---------- 第九十章旧情难忘“眼下京城龙蛇混杂,明有蒙人等外族搅风搅雨,燕王朱 棣意图趁势而起,蓝玉等人连同倭狗亦心怀叵测;暗有天命教的妖人在旁虎视眈 眈,就等着这几家同我们火拚,好坐收鱼翁之力……”在介绍完现时京城的情况 之后,我关心的向韩柏说道:“所以,小弟你在长征和行烈未入京之前一定要小 心谨慎,切末着了敌人的道……”
“嗯。”韩柏轻点了下头,神情一片肃然。
看着韩柏这副表情,我不禁哑然失笑,道:“小柏你也无须太过紧张,该出 手时就出手,按着自己的意思放胆为之,我同浪大哥还有岳父会在暗中扶助于你 的。”
话音刚落,就听范良极不屑地撇嘴道:“说得比唱得还好听,让我们在外面 打生打死,你却在这里享尽艳福,哼!”
闻言,我坏坏地看着范良极,邪笑道:“怎么?小弟,你还意见挺大的嘛。 你没听过,有事小弟服其劳吗,像这样的小事情当然由你去办了,杀鸡焉用宰牛 刀。难不成,你是怕了他们?”
“哼!”范良极斜眼瞄了我一下,轻哼一声,没有说话。
“呦呵……”我怪声叫道:“看来你是不想与云清那婆娘有进一步的发展了。 要知道,你那个云清婆娘可是……哎呦……”话还没等说完,我便被身旁的素儿 狠狠的来了一下。
我夸张的叫道:“放手素儿,疼,疼,疼……我不把师姐的话告诉老贼头还 不行吗……”
“我不是……”素儿羞红了小脸,慌忙地解释道。
“放心,为夫明白你的意思。”我柔声打断了素儿的话,道:“咱就不告诉 他,急死这个令人讨厌的老色鬼,嘿嘿。”说罢,还不忘向素儿眨眨眼,随即又 挑衅般瞪了范良极一眼。
“叮……”素儿在范良极那对我喷火的眼神,和众人调侃的眼神中,娇羞的 逃了出去。
月儿三女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亦紧追出去。
临走时,月儿还不忘向我娇呵道:“坏大哥,竟然敢欺负素儿,你就等着吧, 我们和你没完,哼!”
我一脸无辜地望着四女离去,轻声嘀咕道:“我这是招谁惹谁了……”
“哈哈哈……”范良极总算找到了机会,忘乎所以的捧腹大笑。
连带着虚若无与韩柏亦是忍俊不禁。
待众人笑罢之后,韩柏小声地问道:“大哥,我们该如何面对朱元璋呢?”
我极为不屑地冷哼道:“一个行将就木的老糊涂蛋,哼!”随即,又平静地 说道:“但眼下我们还不能与之翻脸,小柏你就先与其虚与伪蛇吧。至于具体该 怎样应对,你还是问问我的岳父大人吧。”
虚若无一脸黯然地轻声歎息道:“朱元璋虽已不复当年,现在又有些自命不 凡,忘乎所以,总以为天下的一切都在其掌握之内,但要说到心机、谋算,当今 世上仍是苋有人与能与之比肩,况且其眼光独到,亦是十分了得,以小柏的心性 和阅历,想要在他的面前耍弄心眼,还是差得太远。所以,小柏你要做的就是, 报着一颗赤子之心与之接触,千万不要有太多的鬼心思。这样一来,我保你无事, 朱元璋虽然很讨厌人们谈及他的出身,但一身草莽之气却是极重,以小柏的性格 应该比较能被朱元璋所接受和欢喜,这对于我们接下来的事情必定大有好处,说 不定还会有意外的惊喜……”
韩柏连连点头,认真地听着虚若无的话语,并将之牢牢的记在了心底。
忽然,我心下一动,随即看了眼虚若无,当下便若有所悟,微笑着对韩柏说 道:“小柏,刚刚大哥给你那把厚背大刀,里面有当然步入破碎虚空的传鹰大哥 一生的武功心得和”战神图录“,其中那些武功心得我已将之抹去,只留下了” 战神图录“。这”战神图录“惟有缘和心性善良的人才能得之,小柏你与之有缘, 亦正是习得”战神图录“的绝佳人选,眼下京城危机四伏,若能习会它亦是不小 的助力。你去后院好好感受一下这其中的秘密吧,应该会有所收穫的。”
“嗯。我会努力的,谢谢你,大哥!”韩柏感激的看了我一眼,又向虚若无 和范良极告了声罪,便向鬼王府的后院飞奔而去。
“嘿嘿……”我坏坏的低声笑道:“恐怕你小子这下可点吃点苦头了,不过 你也不能怪大哥啊,我这可都是为了你好,将来你一定会感激大哥我的……”
“你呀……哎……”虚若无狠狠的瞪了我一眼,随即又无奈的歎道:“罢了, 一切随缘吧。”
见虚若无并没有真的生气,反而有些放任自流,我便彻底的放下心来。随即, 又见范良极一脸诧异和疑惑的看着我和虚若无,便坏坏的对他笑道:“看什么看? 我当然要关心小柏的终身大事了。你要是羨慕的话,就对我这个老大客气点,说 不定哪天我高兴了,便帮你搞定云清那婆娘呢,嘿嘿……”
范良极还是那幅鬼样子,理都不理我,转而向虚若无道:“虚兄,听说当初 是你帮着朱元璋设计的皇宫,而你的府上又有多种名建筑的模型,不知在这当中 有没有皇宫的建筑模型呢?”
“你还真是贼性不改啊,呵呵……”虚若无哑然失笑,轻身而起,向外走去, 道:“来吧。”
范良极欢呼一声,跟着虚若无屁颠屁颠的离去了。
“靠!还真是”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哼哼……”轻微摇了摇头,我亦闪 身离开了月榭小厅。
……
韩柏双手紧握着鹰刀,肃穆站立在鬼王府那山明水秀的后院之中,全身心的 去感受着鹰刀的秘密。
好半晌过去了,虽然能清楚的感觉到鹰刀那流向自己身体的阵阵暖流,但却 一点也感觉不到大哥所说的“战神图录”。
就在这时,韩柏忽生警兆。
一把幽幽的女声在身后低声道:“你就是韩柏?赤尊信的唯一传人?”
一位楚楚动人,迷人之致的美女一身素绿的衣裳,外披黑色披风,背插长剑, 头结宫髻,气度高贵雍容的少妇,幽灵般盈立眼前。她特别引人是那对乌黑的眸 子,有种淒然的秀美容颜,于人一种无限柔和饱历世情的感觉。
但这都不是使韩柏震动的原因。韩柏感受强烈的原因是他深心处涌起一非常 浓烈的情绪和熟悉的感觉。冲动得差点要把对方拥入怀里,恣意爱怜。
“这风韵迷人的少妇是谁啊?为什么我第一次见她,却有这般感觉呢?”韩 柏心中十分不解,轻声问道:“你是谁?为什么……”
少妇一瞬不瞬地盯着韩柏,好一会后忽然拔出长剑,俏目凝在剑尖处,眼神 变得黯然淒伤,自言自语般歎道:“唉,没想到,果然还是让他成功了……”随 即,少妇的俏目厉芒闪掠,往韩柏望来,淡淡地道:“这样也好,杀了你后,赤 尊信便再无任何痕迹留在世上,我亦可无牵无挂当我的七夫人了。”
韩柏正在默默思索这妇人与赤尊信的关系,突然听到她这般说词,还真是吓 了一跳,失声叫道:“什么?”
少妇见韩柏这副鬼样子,秀目掠过痛苦之色,轻轻地道:“”匹夫无罪,怀 璧其罪!“要怪只怪你外表神态都太像他了,彷彿那负心人复活过来一般,我怎 能容你存于这世上。尤其你还有个贪花好色的大哥,将来也必然与他差不了多少 ……”
不远处的一片密林中,正有六双眼睛一眨不眨地关注着这一切。这六双眼睛, 分别是我和傲雪,还有余怒未消的素儿四女。
“扑哧……”善儿听了少妇的话,低声娇笑道:“贪花好色,这形容还真是 十分贴切。”
我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小声嘀咕道:“该我什么事啊!我真的有这么差吗?”
“咯咯咯……”月儿三女亦是低声娇笑个不停,对我的怒气顿时全无。
看着四女的表现,我心下默默的点了下头,暗笑道:“带着她们还这看热闹, 还真是没有白费,嘿嘿……”
韩柏听得瞠目结舌,哑口无言,好一会后才苦笑道:“这样也行?我连什么 事情都还没有搞清楚啊。”
少妇不为所动,一挽剑诀,一脸平静的看着韩柏,娇呵道:“动手吧!让我 看看你在他那学到了多少。
这时,韩柏脑海中忽然浮现出赤尊信生前的一些记忆片断,其中特别清楚的 一张脸孔,就是眼前这动人心弦,风情无限的美妇。
韩柏正在胡思乱想间,蓦然与少妇那充满了怨恨的眼神一触,心中没由的一 阵迷糊,不自觉地呓语道:“小云:你仍怪我吗?”
少妇娇躯剧震,长剑脱手堕地,俏脸煞白,双手捧着胸口道:“尊信,是你 吗?”
韩柏清醒过来,心下大奇,不知不觉又呆了起来。
“啊!”少妇厉叫一声,忽地飘前,猛然一掌印在了韩柏的他胸口上。
“啪!”韩柏毫无准备,结结实实挨了少妇一掌,一股沛然莫测的阴柔之力, 透胸而入,直贯心脉。
韩柏只觉胸口一震,一口鲜血狂喷而出,“蓬”一声跌个四脚朝天,躺在那 里一动不动,有若死人。
七夫人呆立当场,抬起“杀人”的纤手,不能自信地看着,神情迷离,喃喃 地道:“我杀死了他!天啊!我竟然真的下手了……”
“糟了,玩大了……”我低骂了一声,连忙拍了拍傲雪。
“嗷……”傲雪低吼一声,飞快的来到了韩柏的身前,拖死狗一般,将气若 游丝的韩柏拖回了密林。
少妇娇躯轻颤,眼看着傲雪将韩柏带走,欲言又止,随即狠狠的往密林这怒 视了一眼后,便旋风般转身离去。 ---------- 第九十一章因祸得福韩柏平躺在草地上,面色惨白,气若游丝,伤势十分严 重,随时都有性命危险。
“靠,这回玩大了……”我轻声嘀咕一句,连忙扶着韩柏坐好,猛然一掌拍 在了他的天灵盖上,战神真气向着韩柏体内狂涌而去。
“扑……”战神真气在韩柏体内运行一周天之后,韩柏口喷鲜血,悠悠转醒。
“别说话!”不等韩柏开口说话,我便厉声呵道:“抛开一切杂念,将精神 贯注灵台之间,抱守元一。”
韩柏闻言,连忙收拾心神,紧守灵台。
忽然间,始终未曾离开韩柏手掌的“鹰刀”,在我的战神真气的牵引下,蓦 然暴起一股强烈的暖流,顺着手掌亦涌进了韩柏的体内,追逐着我的战神真气, 在韩柏的体内运行开来。
诱导着这股暖流在韩柏体内又运行了十二周天之后,我缓缓的收回了印在韩 柏天灵盖上的手掌,端坐在韩柏的身旁,默默条理着自己体内的战神真气。
随着暖流运转于韩柏体内,一道灵光瞬间射进韩柏的心头,一幅图录浮现在 了韩柏的脑海之中。那幅图录正中画了一个人,盘足安坐在一个大圆中心,而那 个人的心胸部位,也画了一个细小的圆。图录下方写道:“天地一太极,人身一 太极,太极本为一,因小成大小,因意成内外,若能去此心意,岂有内外之分、 你我之别,天地既无尽,人身岂有尽,尽去诸般相。”
韩柏豁然大悟,灵神不断提升,众念化作一念,一念化作无念,虚虚灵灵, 空而不空。肉身的伤痛虽然还存在着,但似乎已经与他再无半点关系。
韩柏全身心的投入了这玄妙的感受之中,一幅幅图录在其脑中闪过。
在韩柏入定之际,在我运功条理之际,在四女焦急彷徨之际,虚若无和范良 极终于姗姗到来。
看了眼嘴角溢血,脸色忽明忽暗的韩柏,和正在一旁运功打坐的我之后,虚 若无淡淡的向四女问道:“谁能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月儿连忙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原原本本的向父亲交代了一番,末了还不忘看 看父亲的脸色,见虚若无脸上并没有半分不悦的神色后,才放下心来。
怎么说,这件事的女主角也他老人家的七夫人啊!
范良极又好气又好笑的瞪了我一眼后,轻声嘀咕道:“还真是吃饱了撑的, 竟不干好事。”
“你懂个屁!”我缓缓睁开双目,轻身而起,怒声道:“塞翁失马,焉知非 福!你难道没看见小柏的修为更加精进了吗?”
“哼!”范良极见我醒来,忙转过头去,轻哼一声,一副不屑与我说话的样 子。
“哦?”虚若无略显诧异的看了眼韩柏,微笑道:“小柏正在修习”战神图 录“?”
我一脸讚赏的看着韩柏,轻声说道:“应该是如此,”鹰刀“已经与小柏取 得了联系,至于能记下多少,领悟多少,就得看他的造化了。”
“呵呵,小柏还真是福缘深厚啊!”虚若无微微一笑,见事情已经平定下来, 便同范良极又闪身离开了密林。
待虚若无和范良极离开之后,我同四女席地而坐,边同四女谈情说话,边帮 着韩柏护法。
只听素儿还是不太确定的轻声问道:“大哥,刚刚那人真的是鬼王的七夫人 吗?”
“当然。”我微笑道:“就算我能认错,难道月儿也不会认错啊!”
在得到月儿点头确认后,霜儿失声道:“那你还……”
“这有什么?”我毫不在意的说道:“这位七夫人本名于抚云,曾经在武林 中也是极赋胜名,更是赤尊信的老相好。虽然她和赤尊信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 情,并因此而分开,但这位七夫人至今都对赤尊信余情未了,念念不忘……”
“哈……”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韩柏一声长啸,跃空而起,在空中连翻 了两个跟头后,稳稳落在了草地上,虎目生威,精光一闪而逝,神情激动异常。
我看着刚刚转醒,一脸兴奋的韩柏,微笑着问道:“怎么样?”战神图录 “你记下了多少?”
韩柏闻言,尴尬地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说道:“记住是都记住了,但却只 领悟了其中的一幅。”
“呵呵……”我微微一笑,道:“小柏,你不必不好意思,眼下只要记住就 行,等时机到了,你必然就能领悟其中的奥秘。”
“嗯。”韩柏对我的话十分信任,轻微点了下头。随即又想到了刚刚那位美 丽的妇人,欲言又止地道:“大哥,刚刚那人是……”
“我们正说着呢。”我大有深意的看了韩柏一眼,微笑道:“她是我岳父的 七夫人,月儿的七娘,更是你体内那位的老情人,所以才会有刚刚那一幕。”
韩柏心中一凛,嗫嚅道:“那……”
我拍了拍韩柏的肩,坏坏地笑道:“解钤还须系钤人,她的心结始终要由老 赤来解开,这事小弟你可要努力啊!”
四女闻言,都没好气的横了我一眼。
韩柏骇然叫道:“那怎么成?”
“怎么不成?”我继续循循善诱的对韩柏说道:“七夫人眼下虽然恨你入骨, 但你没听过”因爱成恨“吗?所谓恨有多深,那么爱就有多深。小柏你只要勇往 直前,将七夫人对你体内那位的恨,转化成对你的爱,不就万事大极了吗?”
“我不是哪个意思。”韩柏慌忙解释道:“我是说,七夫人怎么说也是鬼王 的……”
不等韩柏把话说完,我便打断道:“我当是什么事呢?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其实七夫人只是我岳父名义上的夫人。”
韩柏呆呆地问道:“名义上?”
“当然。”我没好气地说道:“难不曾大哥还会骗你吗?不信你可以问问你 月儿嫂嫂。”
月儿点头说道:“爹爹他早已看破一切,进修天人之道,所以和七娘也只是 有名无实的夫妻,而七娘她则是借我鬼王府,来作为避世之所,心中爱的却只有 赤尊信一人。”末了还娇嗔地白了我一有眼,也不知道是因为我鼓励还韩柏追求 她的七娘,还是因为我对她那扼挪的称呼,恐怕都有一点吧。
“原来是这样……”韩柏恍然大悟,心下暗自思量起来。
见韩柏已经大为心动,我连忙再接再力地道:“七夫人已经淒苦伤心了半辈 子,小柏你难道就忍心,让她继续伤心下去吗?难道你就对她一点意思都没有吗?” 顿了顿,我直视着韩柏,继续说道:“只要小柏你真的喜欢七夫人,就放胆的去 追求吧,岳父那里我会替你们说项的……”
“这不妥吧。”善儿皱眉说道:“不管怎么说,七夫人都是鬼王夫人,月儿 的七娘,这样对鬼王的名声会有影响的,而且江湖中人点怎么说小柏和七夫人啊。” 善儿当然明白我话中的意思,要知道对于花解语和水柔晶的事情,在四女之中她 可是最为清楚的了。
“是啊!”月儿亦有所顾虑。
我略一思考,微笑着道:“鬼王早有归隐的意愿,等京城事了后,必定就会 付之行动。而小柏到时也退隐山林,不就一切都解决了吗?有个像七夫人这般楚 楚动人,迷人之致的美女陪伴一生,这点付出又算得了什么呢?”随即,我又顾 作诧异地向韩柏问道:“怎么?难道小柏你不愿意?”
“愿意!当然愿意!”韩柏忙不迟疑的连连点头。
“嘻嘻……”看得四女不禁娇笑连连。
待四女笑罢之后,小柏又轻声问道:“可是大哥,我并不清楚赤老和七夫人 的事情,万一……”
四女亦是十分好奇的向我看来。
“嘿嘿……这事除了他们本人之外,恐怕还真没有几人知道。不过你大哥我 是谁啊?这件事情我可知道得清清楚楚。”我得意洋洋地说道:“当年七夫人于 抚云貌美如花,是江湖上有名的大美女,结果使得赤尊信一见之下,便被她给深 深的迷住了。由于赤尊信性格粗野狂暴,当下也不管于抚云愿意与否,当下便来 了招”霸王硬上弓“……”
众人听得十分入迷,见我突然停下来,不再说下去了,便忙连连催促。
“好强烈的杀气……嘿嘿……看你能忍到几时……”我随意的向林外瞄了一 眼后,又神秘地说道:“要说这赤尊信在这个方面还真是厉害无比,又是第一次 的于抚云,就更加不是赤尊信的对手了。于抚云根本无法抗拒赤尊信,最后就被 赤尊信给征服了……”随即我又对韩柏坏坏地笑道:“小柏,这个经验你要多多 借鉴,追求七夫人时,也不妨大胆的试用……”
月儿四女被我说得小脸微红,狠狠的白了我一眼,异口同声地娇骂道:“无 赖!”
“呵呵……”我豪不在意,彷彿受到了四女夸讚一般,依然邪笑道:“说不 定七夫人还就真喜欢这样呢?小柏你……”
“血逸!”凛冽的杀气瞬间向我扑来,七夫人红着一张悄脸,半是气的,半 是羞的,眼中寒光暴射,手提着宝剑,疯狂的向我冲了过来。
目的达到,闪人!
我连忙抱起素儿和善儿,让傲雪托起月儿和霜儿,留下还傻傻的韩柏一人, 飞快的逃离了现场。
要说这七夫人,可是在小柏醒来不大一会,便已偷偷潜了过来,所以我们后 期所说的话,一字不漏的传进了她的耳中,尤其最后那几句话,我可是故意说给 她听的。
你说她如何不气?如何不羞?
我心中坏坏地想道:“嘿嘿……让你在我妻子和小弟面前诋毁我那光辉的形 象,看我不气死你……”随即,我又默默的为韩柏祈祷:“小弟,祝你好运…… 嘎嘎……” ---------- 第九十二章戏耍贼头由于我和四女还有傲雪飞快的逃离了现场,使得七夫人 追赶不及,气地直跺脚,但又拿我没有丝毫办法,便寒着一张俏脸,静静的站在 那里,恨恨的瞪着逃离的方向,默默的平复着心情。
韩柏呆呆的看着玉容静若止水,眉宇间隐合怨怒,风韵迷人的七夫人于抚云, 不由得癡了。
七夫人转身看向韩柏,眼中先亮起了冰冷的寒芒,随即神色又转作温柔,柔 声道:“还痛吗?刚才小云真的想杀了你哩!”
韩柏此刻正魂飞天外,想也不想,脱口而道:“小云,你就真的这么恨我吗?” 话一出口,韩柏便心中暗自叫糟,连忙留心观察着七夫人的一举一动。
果然,七夫人闻言,双目满是怨恨,淒厉地叫道:“我恨你!我当然恨你! 我对你的恨,就算倾尽三江之水,也不能洗清的了。”
韩柏小心翼翼地看着七夫人,轻声问道:“你不是真的要杀了我吧?”
七夫人冷冷的盯着韩柏,没有说话。
韩柏失声叫道:“不是吧?还来?”随即又可怜兮兮地说道:“刚刚那一掌 差点就要了我的小命,现在还疼着呢。”
七夫人见到韩柏这副鬼样子,不禁“噗嗤”一笑,道:“看来你还是韩柏多 了一点,赤尊信又怎会学你这样。”当提起“赤尊信”时,七夫人变得神色温柔, 眼中掠过缅怀的神色。
韩柏见状,不禁食指大动,心痒起来,轻轻移前两步,深情的看着七夫人, 柔声道:“相信我吧!赤老是深爱着你的,那正是我现在的感受,绝不骗人!”
七夫人眼中现出意乱神迷的神色,旋又清醒过来,垂下螓首,幽幽地道: “你知否小云为何这么恨你吗?”
韩柏闻言,没由的心中一寒,打了个冷战,喘息道:“我,不……噢!”蓦 地一股悲伤涌上心头,韩柏闷哼一声,惨叫道:“我的心好痛!”
七夫人一对秀目射出森寒的杀机,寒声道:“原来你也懂得心痛啊!小云还 以为你是铁石心肠呢……不!你在骗我,若你会心痛,怎会以卑鄙手段夺去我的 孩子。”
韩柏一呆道:“夺去你的孩子?”
七夫人悲由心来,站在那里放声痛哭起来。真是闻者心酸,见者流泪!
韩柏一下被弄得手足无措,上前便要安慰于她。
七夫人厉声道:“不准碰我!”
韩柏吓得慌忙站住脚,劝她不是,不管她又不是,一时之间,亦不知该如何 是好。
幸好七夫人哭了一会,很快便平静下来,赧然道:“对不起,我总忍不住把 你当成了那个狠心的人。”
韩柏挠了挠头,傻笑道:“其实我也分不清楚了,呵呵……”
七夫人瞅了韩柏一眼,也不知想到了什么,俏脸微红,以蚊蚋般的声音道: “你还不知小云为何恨你吗?”
“不知道!”韩柏一脸迷茫地看着七夫人,疑惑地道:“我还真是想不明白, 为何赤老连你这样的美人儿都肯抛弃呢?”
七夫人霞烧玉颊,表露出小儿女的娇态,嗔道:“谁说是他抛弃我了。”
韩柏更加想不明白了,不由出声询问道:“要不是赤老抛弃了你,那你为何 这么恨他呢?”
“哎!”七夫人歎了一口气,道:“还不是因孩子的问题,在我们相好的那 段日子里,我怀上了他的孩子,满以为他知道了亦会欣然接受,岂知……天啊!” 七夫人猛得扑进了韩柏的怀里,淒然哭述道:“他……他竟然用药害了我的孩子 ……我恨死你了!”
韩柏浑身一震,至此才明白了两人之间的恩怨爱恨,不由得把七夫人搂个结 实,同时心中亦涌起了一股强烈的无奈和悲哀,竟陪着七夫人痛哭起来。
哭着哭着,七夫人猛然一用力,挣开了韩柏的怀抱,一瞬不瞬地瞪着韩柏, 冷冷道:“你哭什么?”
韩柏温柔的拭去了七夫人脸上的泪水,诚恳地说道:“我能清楚的感觉的到, 赤老那样伤害你们的孩子时,心中那不下于你的悲慼痛苦……只不过,我仍想不 明白,赤老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七夫人再次激动起来,饮泣道:“因为他不想有任何与他有血缘的孩子来到 这世界上,他整天想着的事就是要击败庞斑,所以他要绝情绝义,就连我离开他 时,他亦不肯留于我……我恨死他了!”
看着面前这位楚楚可怜的美妇人,一股发自内心的,强烈至无可遏止的,要 将它永远搂在怀中细心呵护的冲动狂涌上心头,韩柏冲口便道:“好!你不用再 恨赤老了!我会好好照顾你,爱你一生一世的,更会赔你一个孩子。”
七夫人闻言,像给人忽然点了穴道似的,呆若木鸡般瞪着韩柏。
事已至此,由不得半点含糊,韩柏一咬牙,坚定地说道:“小云,给我个机 会吧,我一定不会负你,与你白头偕老,恩爱一生的……”
七夫人秀眸中掠过一股前所未有的神采,整个脸忽地烧了个通红,“嘤咛” 一声,飘飞而起,逃命般逃出了韩柏的视线。
……
弯弯的月亮已经当空悬挂,朦胧的夜色洒落在四方土地上。
离出云观众人所下落的庵堂不远处有一片密林,我和四女藏坐在一棵大树枝 叶浓密的横枝处,窃窃私语。
刚刚听完我讲述的赤尊信与七夫人的恩怨爱恨,四女此刻俱是双目微红,谁 也没有了说话的兴致。
“哎!”我轻歎了一声,默默地取出了一瓶美酒,静静的喝了起来。
良久,月儿首先打破了静默,轻声歎息道:“七娘真是太可怜了……”
“是啊!”我放下了酒瓶,柔声说道:“所以我才想撮合她和小柏,就是不 忍她再这样伤心下去了……我想,以小柏的心性,一定会让她忘记过去,给他带 来幸福的!”
“嗯!”月儿轻轻点了下头,坚毅的神色在眼中一闪而逝,道:“我也会去 劝劝爹爹,想办法让他老人家同意的。”
见到场面有些沉闷,善儿忙转移话题道:“逸郎,你为何带我们来这啊?”
我坏坏的笑道:“老贼头竟然不愿赌服输,处处跟我作对,我又怎能轻易放 过他呢?嘿嘿……”
素儿若有所悟的问道:“难道是师姐?”
“嗯!”我轻点了下头,道:“老贼头这么长时间没有见过师姐,一会一定 会迫不及待的前来找她,哼哼!看我待会不好好的戏耍于他。”
霜儿娇嗔的白了我一眼,道:“大哥,你好坏啊!”
“嘿嘿……”我顺手将霜儿抱在怀中,“狠狠”地吻上了她那诱人的红唇。
“来了!”我轻声说道:“大家都小心点,千万别让师姐发现。”(为什么 不瞒着老贼头呢?靠!他那双贼耳,能瞒得过吗?)
四女纷纷千娇百媚的横了我一眼,但却也都十分小心,好奇的向林前的空地 望去。
风声响起,月夜下,两道人影,一先一后由庵堂流星般掠出,来到了林前的 空地处,这二人当然就是范良极和云清这对冤家了。
云清冷冷地道:“你还来找我做什么?”
“我,我……”范良极支支吾吾半天,也没有说出什么来。
“上次我不是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吗?”云清语气转柔,道:“我们是不可能 的。”
“为什么?”范良极失声叫道:“为什么血逸和云素就能在一起,而我们就 不可能呢?”
“哎!”云清幽幽地歎息道:“云素师妹已经跟血逸走了,此时我要再离开 师傅,师傅一定会伤心欲绝的。”
“那……”范良极又说不下去了。
看得我和四女都有些为他着急。
“蠢!真是太蠢了!”我实在忍耐不住,便向范良极传声笑骂道:“没想到 啊,老贼头你竟然这般愚蠢,哈!”
“嘻嘻……”四女闻言,亦不由低声娇笑了起来。
范良极突然发现我和四女竟然在旁偷看,心中怒极,但又不敢表现出来,怕 把事情弄得更糟。
见此,我幸灾乐祸地传声道:“怎么样?小弟,用我这个老大交你几招,把 云清那婆娘搞定吗?”
范良极恨得是咬牙切齿,在心里将我是大骂特骂。
云清见范良极半天没有反映,神情一黯,转身便走,低声道:“我走了!”
范良极见云清要走,连忙将我抛之脑后,一个闪身,拦着云清,伸开了手, 道:“不要走,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呢。”
云清停下了脚步,淡淡地道:“那你说吧。”
“我说老贼头,你也太规矩点了吧,跟个教书先生似的,你当你现在是在干 什么?难怪你暗恋人家这么多年,也没有将她搞定。罢了,今天就让我这个做老 大的帮帮你吧!”我的声音又适时在范良极耳边响起,怪声怪气地道:“精神一 点,先抓住她的小手……”
过了一会,见范良极依然没有按我说的去做,我便不耐烦的呵道:“快点啊! 还等什么呢?你再不按我说的办,你的云清婆娘可要走了。”
“不管了!死就死吧!”范良极犹豫半晌后,一咬牙,便决定孤注一掷,听 我一回。
范良极挺起胸膛,一对精灵的眸子忽地亮了起来,猛地踏前一步,两手闪电 探出,抓向了云清一对玉手。
云清怎么想也想不明白,范良极为何忽然间变得这么色胆包天,一愕下,纤 手已到了范良极的掌握之中。
“哈哈……乖!接下来你就……”我邪笑着说道。 ---------- 第九十三章夜入皇城云清还是第一次给男人拉着手,心中不由的涌起了一丝 异样的感受,颤声道:“范良极,求你不要为难人家了。”
范良极见云清没有抽回手,不禁心下大喜,暗道:“血逸不愧是个大无赖, 对付女人还真有一套……”正在他想着的时候,我的声音又在他耳边响起道: “傻啊你!人家没有反对,还向你求语相软,一看便知,这是对你大有情意。你 还不快点胜追击,抱住她,亲她……哎呦……”
我在这说的是兴高采烈,忘乎所以,完全没有留意到素儿的神色,结果自然 是乐极生悲。
素儿寒着一张俏脸,双目喷火,正对我怒目而视,一手揪着我的耳朵,一手 掐住我的腰眼,恨恨地低声道:“让你使坏,让你欺负我师姐,让你……”
我连连求饶道:“冤枉啊!素儿,你快放手,疼……我这还不是为了咱师姐 的后半生幸福嘛……”一边说着,我还不忘一边向三女猛打眼色,希望三女赶紧 上来帮忙。
谁知道,善儿和月儿两个小丫头不但对我是不闻不问,还在一旁幸灾乐祸的 “咯咯咯”直笑,气得我是直番白眼。
最后还是最为乖巧的霜儿心疼我,轻轻的钻出我的怀抱,移到了素儿身旁, 拉着素儿的手,柔声道:“素儿,你先放过大哥吧。我想大哥这么做一定是有原 因的。”
素儿看了眼拉着自己的霜儿,狠狠的又捏了我一下后,才“依依不舍”的暂 时放过了我,但仍是对我怒目而视,静静地等待着我的解释。
好不容易逃离魔掌后的我,先是感激的看了霜儿,然后才轻声解释道:“眼 下情形,一看就知道师姐对老贼头是大有情意,只不过师姐心里还有一点没有必 要的心结,一时之间没有解开罢了……说到底,我这是在帮你师姐啊。”
霜儿亦顺着我的话,接口说道:“那云清师姐的心结又是什么呢?”
“还不就是怕忘情师太伤心嘛。”见素儿正用心听着我的解释,我的心才稍 稍放下。
“哎!”素儿闻言,神色又些愧疚的低声歎息道:“师傅她老人家……”
看到素儿这幅表情,我哪还不知道她的想法,忙低声安慰道:“放心吧,师 傅并不会怪你,又或是师姐的,只要你们能幸福,师傅一定的打心底为你们高兴 的。”见素儿愧疚的神色淡了许多,我又十分臭屁地笑道:“尤其是素儿你,有 一个像我这样英俊潇洒,武功盖世,又这么深情的男人,深爱着你,师傅她老人 家一定连做梦都会笑腥的,呵呵……”
“臭美!”素儿娇嗔的白了我一眼,不由的嫣然一笑。
“雨过天晴,一切大好!”我的心中大为得意。
这时,善儿突然插言道:“素儿,你不要被这个无赖给骗了,他这是在转移 你的视线。”
“是啊!”素儿恍然大悟,道:“就算真像你说得那样,你也不用这般”教 唆“范良极对师姐使坏吧?”还紧紧地盯着我,大有一言不对就再次扑过来的架 势。
顾不得火上浇油善儿,我慌忙解释道:“这样做上最有效,最快节,就好的 办法了!”随即,我色色的看向素儿,坏笑道:“素儿,难道你忘了我是怎样将 你”哄“好的了吗?”
“讨厌!无赖!”素儿大羞,将头深深的藏进了霜儿的怀中。
月儿见我又轻易的过了关,不服气地娇声低叫道:“素儿,你不能这么放过 ……”
还没等月儿把话说完,我便一把便将月儿拽进了怀里,在她那健翘的小屁股 上“重重”的拍打起来。
“叮咛!”月儿娇吟了一声,俏脸通红,将小脑袋深深地埋进了我的怀里, 久久不敢探出来。
“嘿嘿……”修理了月儿后,我坏坏地看着善儿,双手又缓缓向她伸去。
善儿见状忙指向林外,轻声道:“逸郎,你快看!”
“一会再找你算帐!”明知道善儿是在转移我的视线,但我却又不想错过林 外的好“戏”,恶狠狠地瞪了善儿一眼后,忙举目向林外望去。
此时,林外空地上的情形又有了突破性的进展。
云清见范良极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并且眼睛直愣愣的看着自己,神情略显 恍惚,俏脸瞬间变得火红一片,猛得往回抽出玉手。
而范良极呢?在听了我的话后,范良极的心是“霍霍”直跳,有些心动,想 要按着我说的去做,但又怕惹恼了云清,真是左右为难。正在这时,忽然感觉佳 人要收回玉手,出于本能的反映,使劲往回一拽。
范良极身为黑榜高手,几十年的功力哪是云清所能抵抗得住的,当下云清整 个娇躯往范良极飞了过去。
范良极自然而然地抓着云清的手往下扯,云清“嘤咛”一声,投进了范良极 的怀内,而范良极的嘴又刚好吻在云清仰起的粉颈处。
云清一声娇吟,只觉得浑身发软,范良极那贪婪的大嘴立即使她陷进了半昏 迷的状态。
范良极紧拥着云清,也是首次触碰到心中“爱人”的娇躯,享受着她的芳香 丰满,一时之间心神俱醉,茫然不知身在何处。
我见范良极就这样紧拥着云清,静静的站在那里,一脸“老年癡呆”的样子, 半天没有进一步的行动,不自觉的传声骂道:“白癡啊你!这么好的机会,还不 快吻她……”
素儿见我故态重萌,又在那里“不干好事”,心中的“怒火”一下就窜了上 来,挣拖霜儿的阻止,便要向我扑来。
善儿忙轻身迎了上去,趴在她耳边细声嘀咕了起来,听得素儿是连连点头, 霜儿亦是神情古怪。
而正抱着月儿津津有味看“戏”的我,根本就没留意到三女的情况,仍然看 得是忘乎所以。
月儿虽然发觉的三女的情况,但一点提醒我注意的心思都没有,只是竖起小 耳朵,认真地听只善儿对素儿的“教导”,脸上的笑容越发迷人。
林外空地,范良极此刻的心,早已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听了我的教导,想 都没想,便往云清的朱唇吻去。
云清是第一次给男人搂抱,初尝滋味,身体和心里都不由的泛起了一种奇妙 刺激的感觉,等或过神来,刚想挣扎时,嘴已经被封上了,又是一阵迷糊,双手 不自觉的紧搂住了范良极雄腰。
“好戏”就要散场,再接下来也不会再有什么了,我邪笑着向范良极传声道 :“找个四处无人的地方,将生米煮成熟饭,你的下半辈子就有保证了,嘿嘿… …”笑着笑着,我忽然感觉不对,怎么这么半天素儿她们连一点动静都没有,忙 向素儿看去。
只见素儿面静如水,嘴角微翘,双眼射出森然的寒光,一眨不眨盯着道: “大哥,我们可以回去了吗?”
“呃……这个……”我只觉得背后冷声搜搜的,全身冷汗直冒,不知自己该 怎样收场。忽然间,我心下一动,将怀中的月儿轻轻放下,极为认真的看向四女, 轻声道:“那个,为夫还得进宫一趟,找朱元璋好好”谈谈心“,你们跟着去也 不方便,就先和傲雪回鬼王府吧。等办完正经事,我就马上回去找你们。恩,就 这么定了!”话音刚一落下,我便闪身离去,也顾不上四女反对与否,落荒而逃。
躲得了一时,是一时吧!
月儿和霜儿见我就这么离去,俱是一脸钦佩的看向善儿,眼中直冒着“小星 星”。
就连素儿也没有对我的离去产生丝毫气愤之意,好像早已料到了一般,反而 对善儿讚歎道:“善姐姐,真让你猜中了,你真是太聪明了!嘻嘻……我们是不 是现在就回去啊?”哪有半点生气的样子,明显这一切都是装给我看的……
“嗯!”善儿微微一笑,拉着四女在傲雪的保护下,悄悄的离开了密林。
……
皇城后宫的膳厅内,朱元璋静静的端坐在桌前,身后站着两名影子太监,神 情肃穆,四下里还有几名宫娥小太监,在一旁伺候着。
桌子上摆放着各式各样的珍馐美味,琼浆玉露,让人看着便会食指大动。碗 碟筷子,全都是亮闪闪的银器,更予人极尽豪奢的感觉。
朱元璋拾起桌上的筷子,看了半天,略一皱眉,又放了下去,实在是没有半 点胃口。
吓得御膳房的总管太监是不住的打颤,慌忙跪倒在地,头像是捣大蒜似的 “砰砰砰”叩得直响,口中不停的低声道:“小人无能,皇上恕罪……”原因无 他,朱元璋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从几天前开始,突然变得食欲不振,每顿饭吃 得极少。要是一直这样下去,说不定哪天他就要人头落地,小命玩完。你说他能 不战战兢兢?能不害怕吗?
朱元璋随意的看了眼这个老太监,挥了挥手,淡淡地道:“你们都下去吧。”
谢过恩后,众太监宫娥诚惶诚恐的退了出去,厅你只留下了朱元璋和两名影 子太监。
“哎!”朱元璋又坐了一会,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再次歎了口气。
人影忽闪,只见一人顺着窗户飞射进来。
两名影子太监闪身上前,双掌猛得向来人拍去。
“哈!”来人冷笑一声,身体左右一晃,瞬间便失去了踪影,来到了两名影 子太监的身后。
两名影子太监慌忙转身,但为时以晚,刹那之间身体便没有了知觉,被来人 点住了穴道。
整个过程快似闪电,一晃眼间便已完成!
朱元璋面色平静,一动不动的坐在原位,没有半点反映,目光灼灼的紧盯着 来人。
“呵!”来人微微一笑,大模大样的坐在朱元璋的对面,随手拿起桌上的美 酒,猛灌了两口后,仰上了朱元璋的目光,轻笑道:“朱元璋,我又想你了,嘿 嘿……” ---------- 第九十四章厄运降临朱元璋目光灼灼的凝视着我,面色依然平静如水,不起 半点波澜,淡淡地道:“血逸,你果然还是来。今日韩柏离开皇宫时,朕就料到 你今晚必至。”
不错!来人就是我了。
但此刻朱元璋的内心真就如此平静吗?
当然不是!
朱元璋此时心中正翻滚不停。诚然,朱元璋算准了我今日必至。但也正是由 此,朱元璋几乎动用了他手中所有可以动用力量,想要同我暗中较量一番。先是 安排影子太监们守在屋内,表面上虽然只有二人,但其实剩下的影子太监都隐藏 在了厅内的密处,只是由于我瞬息之间就制伏了面上二人,让他们有些措手不及, 再加上云儿和瑶儿是我的小娇妻这个事实,他们同我也算是关系密切,所以这群 剩下的影子太监也就没有再次发动进攻;膳厅外,帅念祖和直破天带着他俩在这 二十年来年一直为朱元璋秘密训练的徒子徒孙,分佈在了院内的每一个角落,这 可算上朱元璋最后的王牌了;最后在院外,叶素冬、严无惧和楞严带领着各系的 人马,将整个院落团团围住;再加上皇宫禁内本就守卫森严,三步一岗,无步一 哨,可以说没有朱元璋的允许,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到他的近身。在这种里三层, 外三层的严密封锁下,我还是如同逛自己家后花园一般,悠闲的来到了他的面前, 这让朱元璋如何能平静的下来。
“虽然还有八大门派的高手还没有调遣过来,这八大门派也已经被自己封” 保国八教“,但毕竟这些人都是彻头彻尾的江湖中人,不是自己的直系手下,自 己也没有决定的把握,他们会誓死忠于自己。况且,即便这些人真的对自己忠心 耿耿,但又能有多大用处呢?如果血逸他真的要对自己不利,那……”朱元璋实 不敢再往下想了,心中只觉得恶寒一片。
就在这时,破风声响起,帅念祖、直破天、叶素冬、严无惧、楞严等一众高 手闪进厅内,将我和朱元璋团团围住,俱是如临大敌的架势,气机紧紧锁住了我 ;一见厅内这剑拔弩张的氛围,剩下的影子太监无奈之下,也来到了朱元璋的身 后,将他保护起来,并且密切注意着我的一举一动,现在这个时机,他们是绝不 允许朱元璋发生意外的,并且对于我他们心里也是没底,谁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 来。
“呵!”我嘲弄的一笑,随手发出两道气劲,解开了二位影子太监的穴道后, 便开始旁若无人般开怀畅饮。
朱元璋眼中寒光暴射,紧盯着我,脸色忽明忽暗,犹豫着是否趁机将我扑杀。 我对他的威胁实在是太大了!在他的心中,我能无声无息的潜进来是一回事,能 否在这么高手的围攻下安然逃脱就是另一回事了。
众人见了朱元璋的神情,心中都不由的捏了把冷汗,这些人都亲眼目睹了我 与庞斑那惊世一战,我的实力到底高到何种程度,他们心中也是没底,对于也与 我为敌,还是有分惧意的。但有一点大家还清楚明白的,那就是,大战一旦展开, 今晚能活着离开厅内的人将少之又少,毕竟我长久以来,一直以嗜血好杀而闻名, 出道至今显有几人能从我手下保住性命。“自己又有何特殊之处呢?”众人心下 暗道。
朱元璋所要考虑的事情,远比他们多得多。虽然他不信,在这么都高手的围 攻下,我仍能够胜出,又或是伤害到他的性命。但是,假使我并不力战,一味的 突围而去,恐怕就不能将我拦住了。要是真的如此,先不要说我会否和庞斑联手 来对付他,就说我身边还有个同样为绝世高手的大哥浪翻云就已经够他受的了, 再加上即将入京那些黑榜高手,那就……况且,真的与我翻脸,他的老兄弟虚若 无会有什么反映?他的宝贝儿子燕王棣和大将军蓝玉又会不会趁机发难呢?再加 上至今仍是无法掌握的天命教……
“罢了!”朱元璋心下暗歎,思量再三,还是无奈的放弃这次对付我的“大 好机会”。朱元璋略挥了挥手,淡淡地说道:“都下去吧!没有朕的允许,任何 人都不得靠近这里半步。”
“遵旨!”念帅祖等人大松了口气,默默的退了出去。
待念帅祖人退下之后,朱元璋又看了看身后的影子太监们,柔声道:“老公 公也下去休息吧,朕这里不会有事的。”
影子太监们轻点了下头,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后,也退了出去。
顷刻之间,厅内又只剩下了我和朱元璋两人。
“这多好啊!”我微笑着放下已经空空如也的酒瓶,随手拿起了朱元璋面前 的筷子,挟了一块早已将骨头全给拆丁出来鹅肉放进了口中,摇头歎息道:“不 错!肥而不腻,鲜美可口,但却是冷的,可惜啊……早就听说朱元璋你爱吃冷食, 今日总算是见识到了。哎,无趣的人生啊……”
朱元璋哑然失笑,大感兴趣的向我问道:“血逸,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你要知道这个干嘛?”我微笑道:“反正你我永远也不会成为知己,就连 敌人也算不上,虽然你一直想要除去我,呵呵……”
“知己?”朱元璋轻声歎息道:“自马皇后归天后,虚兄也与朕越发疏远, 朕便再没有知己了……”陷入了往日的追忆之中。
我不屑的冷笑一声后,便继续品尝着桌上的各式美味。
许久,朱元璋轻摇了下头,悠悠的望向窗外,淡淡地问道:“既然如此,血 逸为何你还来找朕呢?”
“哦!也没什么!”我笑吟吟地说道:“我只是最后来看你一眼!”
朱元璋略一皱眉,但并没有说什么。
我继续自顾自的微笑道:“他们也都快到了,看样子朱元璋你也不会难为他 们,所以我也该退居幕后了,剩下的事情就由小柏他们出面吧。当然,有些人我 还是会亲手将他剷除,但你也不必担心,这些人的消失不但对你没有坏处,反而 还有大大的好处呢,呵呵……”
“哦?”朱元璋转头向我望来,疑惑地问道:“你又想怎么样?”
我双目亮起了凛冽的异芒,邪笑道:“既然朱元璋你佈置了一盘这么精彩的 棋局,我血逸又怎能不与你斗上一斗呢?”顿了顿,又道:“不过,你也不要误 会,我不是要与你对阵”落子“,而是要与你争夺这盘棋的最终掌控权。毕竟, 目前这种情况下,我们各自最为主要的目标,都是这个已经腐蚀了大半个朝廷, 等着坐收渔翁之力,危害天下的天命教。”
朱元璋眼中寒光暴射,森然的杀机一闪即逝,当然这次不是对我,而是对天 命教所发的。略一思考,朱元璋高深莫测地对我笑道:“如此,我们就一言为定 了。”
“一言为定!”我站起身来,为朱元璋满上一杯酒后,微笑道:“这是最后 一次见面,再不喝,以后就没有与你对饮的机会了,我敬你。”举起酒瓶,往口 中猛灌一通。
朱元璋举起酒杯,面无表情的紧盯着我,并没有喝掉杯中之酒。
将瓶中的美酒,消灭干净之后,我大笑着转身向外走去,道:“天命教事了 之后,朱元璋你必定不会放过于我,但我也不会坐以待毙。被动挨打不符我的性 格,我会选择主动出机!哈哈哈……”
朱元璋冷冷地望着我离去的方向,耳边仍然环绕着我的邪音,道:“朱元璋, 如果到时候你仍然还没有死,血某会亲自送你上路的……当然,你也不必担心自 己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会就此完结,燕王棣虽然也有些和我不对付,但只要他以 后别不像你这般不识好歹,血某是不会难为他的。我想他应该有能力力挽狂澜… …”
许久,朱元璋缓缓地收回了目光,把玩着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喃喃地道 :“小棣吗……”
……
我轻手轻脚的潜到了月儿的香闺外,屋你灯火通明,却没有传出一丝声响, 疑惑了半天,我才猛然想起月儿闺房的结构独特,能够隔绝声音,不由的为自己 的疑神疑鬼,自嘲的一笑。又犹豫了片刻,我才咬牙推门走进,暗道:“死就死 吧!该来的终究还是要来……”
缓步走进屋内,我笑容可掬地道:“各位娘子,相公我回来!”随手关上了 房门,心中忐忑不安。
四女围坐在床榻上,只是淡淡的看了我一眼,便继续谈笑,对我不理不採。
见四女虽然余怒为消,但并没有“过激”的反映,使得我放心不少,又见一 旁的茶几上摆放了一瓶美酒,酒香四溢,忙快步走去,坐在边上的椅子上,拿起 酒瓶猛灌了几口后,轻声讚道:“这”清溪流泉“真是妙不可言啊!”
“那是当然了!”月儿向我甜甜一笑,道:“这瓶酒是月儿好不容易从爹爹 那里求来的,可是专门为大哥你准备的哦。”
“不对!这酒有问题!”这话听得有些耳熟,使我不禁想起了在慈航静斋最 后一天的遭遇,心中大叫不好,连忙运功查探。果然,发觉自己体内的真气运动 缓慢,似有似无,跟上次在慈航静斋的情况相差无几。不过这种药的药性,显然 比不上静斋的秘药,效用轻了不少,还难不住我。我微微一笑,全力运功,开始 “驱毒”。
忽然间,素儿和霜儿向我飞扑过来,一前一后地点住了我周身大穴道,以阻 止我成功逼出药性,随便想要制伏于我。
我毫不在意地笑道:“这样就想难住为夫我了吗?你们也太小看为夫了吧, 呵呵……”
“我们当然不敢小看夫君你啊。”善儿娇笑着向我走来,手拿着一根亮闪闪 的金针,出手如电,飞快地刺如我的头顶,柔声道:“逸郎,现在又如何?”
刚刚聚起的丝丝战神真气瞬间就消失了个无影无踪,我可怜兮兮地看着善儿, 苦笑道:“善儿,你不会是想把为夫变成白癡吧?”
“咯咯咯……”善儿在我脸上轻吻了一下后,娇笑道:“怎么会呢?逸郎你 这么疼善儿,善儿又这么爱逸郎你,善儿又怎么舍得将逸郎变成白癡呢?善儿这 一针也主要是使逸郎暂时失去行动的能力,不能反抗,和待会的感觉更加清晰罢 了。”
此刻,我连小手指都不能动一下,又还能怎么样呢?也只有无奈的听之,任 之了……
可怜我这个绝世高手,连朱元璋的禁宫亦都难我不得,没想到回家之后竟然 落到了如此田地! ---------- 第九十五章难忘之夜我一脸惊恐的看着四女,小心翼翼地问道:“各位娘子, 你们就大人不记小人过,饶过夫君我这一次吧。”
素儿故做疑惑地问道:“大哥,你为什么这么说啊?难道你做错什么了吗?”
“我……”我诚恳的承认错误,道:“素儿,为夫错了!我不该教唆老贼头 作弄师姐,但你看在为夫出发点是好的,就放过为夫吧。”
我的话音刚一落下,月儿就不乐意了,不满地娇声道:“大哥,你觉得就这 么点事情吗?”
“还有什么事?”我疑惑的看着月儿,不解地问道。
“哼!”月儿皱起了她那娇翘的小鼻子,娇哼道:“大哥你最近欺负我们姐 妹的事情还少吗?单说你上次你出尔反尔,冤枉戏弄月儿,于我们姐妹的担心而 不顾,执意挑战庞斑的事情,就已经不可饶恕了。”
“这样也行?”我失声叫道:“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你们怎么还能翻旧 帐啊?”
“嘻嘻……”月儿娇嗔地白了我一眼,娇笑道:“我们这叫秋后算帐!”
“不是吧?”我连忙讨饶道:“我……”
善儿阻止了我的话,温柔的轻抚着我的脸庞,柔声道:“好了逸郎,你就不 要再说了。你最近所做的一些事情,让我们姐妹积怨太深了,你既然这么疼我们, 就让我们姐妹痛痛快快的疏导一下吧。如若不然,让我们姐妹,在心里憋闷坏了, 你难道就不心疼吗?”话了,脸色一变,也不给我丝毫反驳的机会,拉起了其他 三女,向外走去,边走还边高声娇笑道:“姐妹们,有仇的报仇,有冤的报冤, 机会难得,我们可要抓紧时间哦,嘻嘻……”
等我反应过来,还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屋内早已没有了四女的身影。
看着空档的房间,只觉得一阵心惊肉跳,真不知道四女接下来会怎么这折磨 于我,越想越怕,不禁在心下狂叫:“不行,我不能就这么听天由命,任由她们 摆佈,我要反抗,我要抗争到底……”想罢,我迅速地收拢心神,全力调动体内 那丁点了有胜无的真气,全身心驱毒,冲穴,逼针……
我的努力总算没有白费,体内的战神真气越聚越多,虽然与我平时相比有点 九牛一毛,虽然对于现在的我根本没有半点帮助,但也让我的信心更加充足了。
再接再力,渐渐的,我抛开了周遭的一切,进入了深层的入定状态。
不知过了多久,一成战神真气在我的不懈努力之下,终于彙集在了我的丹田 之处,我忙小心的控制着来之不易的战神真气,猛得体内的毒素扑去。
胜利就在眼前!
就在这时,我只觉得有人在脱我的衣裤,但此刻容不得我半点分心,我对这 一切不闻不问,继续努力奋斗着。一件件衣裤飞快的脱离了我的身躯,不大一会, 我便被脱得一丝不挂。
下一刻,四双光滑的纤手,在我那赤裸的身躯上,爱怜地抚摸游动着,无处 不在,不放过我身上没一寸地方,那种使人血脉奔腾的感觉,使我不禁想要呻吟 出声,心灵亦差点为之失守。
我连忙拚命守住灵台,不想就这样前功尽弃。
斗大的汗珠,佈满了我的周身。
忽然,一张柔软的双唇,轻轻的贴上了我的嘴唇,温柔地撬开了我的牙关后, 便瞬间变得粗暴起来,狂野的开始在我的嘴中攻城掠地。
“轰!”我猛然睁开双眼,善儿那如花般的俏脸近在咫尺,正媚眼如丝的望 着我。
触碰上这双眼睛,我只觉得脑中翁的一下,忘记了眼下的形势,忘记了自身 的处境,总之一切的一切都被我抛之在了脑后,只是热烈的回应着这一吻。
良久,唇分。善儿拉着四女娇笑着退了开去。
刚刚,我体内那一成得来不易的战神真气,随着我睁开双眼之机,便消失的 无影无踪了。之前的一切抗争努力都化作了梦幻泡影,瞬间便已烟消云散了。
功败垂成!
但此刻我也顾不上失落与不甘,眼中喷出了熊熊欲火,正一瞬不瞬的凝望着 四女。
只见,四女身着半透明的薄丝蚕衣似开似闭,娇美诱人的玲珑玉体若隐若现, 千娇百媚的站在我面前,眉若春山,眼似秋水,正脉脉含情地看着我。
“啊!”我不禁低声呻吟着,只觉得口干舌燥,小腹那团熊熊的欲火越烧越 旺,直想立即便将四女扑在身在,尽情的佔有她们……
可惜,连手指头都法动弹半分的我,此刻也只能望洋生歎了。
“噗嗤……”四女发现了我那喷火的眼神,和男性的反映,不由的娇笑了起 来。
听见四女的娇笑声,使我猛然清醒了过来,随即便觉得一丝怪异的香气传入 鼻内,忙举目向香气的来源处望去。
此时,屋内热气萦绕,一个盛满了热水的巨大金桶,稳稳的坐落在了屋内的 正中央。好傢伙,这金桶大的惊人,即便我和四女同时浸泡其中,仍能活动自如, 亦不会有半点拥挤之感。
再往桶中观看,水面上浮满了星状的红色小叶,这怪异的香气就是这红叶所 散发出来的。这红叶我也认得,正是解语当初用在小柏身上的那种叶子。其功用 好像是可以增加人的触觉,用在男欢女爱之时,更能使人沉溺难返吧。
看着这些红叶,我心下苦笑道:“好嘛!没想到四女竟然把这东西用弄来了, 这一定是善儿弄来的吧,看来她们还真是准备充足啊……等等,记得当初解语用 在小柏身上时,也只不过用了区区几片而已,可见这东西必定十分稀有珍贵,而 现在水面上却浮着厚厚的一层,善儿也还是真够舍得的,看来今日她们不玩死我 是誓不罢休了,呵呵……”
正当我胡思乱想之时,四女再次来到了我的近身,善儿轻声笑道:“逸郎, 你还真是了不起啊!没想道我们姐妹辛辛苦苦想出的三层”枷锁“,竟然还是差 点就让你给破除了,要不是我们姐妹回来的及时,后果还真的就不可预想了,看 来我们要更加小心才是啊,嘻嘻……”
“哼!”一听善儿这么说,我哪还不知道刚刚破坏我一切努力的元凶就是这 个小妮子了,弄不好今晚的一切都是善儿想出得主意,毕竟在四女之中也只有她 能有这个本事,越想越觉得就是这么回事,我不禁“狠狠”的瞪了善儿一眼,轻 哼道:“小宝贝,过了今晚,为夫一定让你好看,我……”
“呦,善儿好怕怕啊!逸郎,你不要吓唬善儿好吗?”善儿可怜兮兮的看着 我,娇声说道。
素儿“温柔”的在我的腰眼上,轻轻的揉捏一下后,娇哼道:“大哥,你还 是等过了今夜,再想怎么让我们姐妹好看吧,哼!”
“啊……”提不起丝毫功力,触觉又大大提升的我,不禁惨叫出声。
月儿也不甘寂寞的娇声叫道:“善姐姐,你不用担心,只要我们姐妹团结一 心,才不会怕坏大哥呢。”随即,又看了眼始终都没发一言,脸现不忍的霜儿, 坏笑道:“只怕有人会舍不得,不跟我们同心啊。”
霜儿大羞,俏脸通红,作势欲打月儿,娇声道:“坏月儿,你不要瞎说,我 才不会呢。”
月儿撇了撇小嘴,娇笑着跑开,道:“才不信你呢,嘻嘻……”
“你……”霜儿闻言大怒,围绕着我,开始追打月儿。
“好了!”善儿拉住了“盛怒”的霜儿,柔声对二女说道:“霜儿,我们都 相信你。时间不多了,我们还是”好好的服侍“一下逸郎吧。”
素儿亦抱住了月儿,道:“月儿,你不是一直都想好好的修理大哥一顿吗? 不要再闹了。”
月儿那精灵的大眼睛溜溜一转,换上了一副骗死人不偿命的笑容,对着霜儿 甜甜一笑,娇声道:“好霜儿,月儿是开玩笑的,你就不要生气了,我们还是同 心协力,枪口一致对向大哥吧。”
“哼!”霜儿娇哼一声,不再看正哀求的看着她的我,点了点头。
“不要……”在我惊恐的目光中,在我淒厉的惨叫声中,四女齐心合力将我 扔进了桶内。
“扑通。”虽然桶中盛满了热水,但还跌得我的头昏眼花。好半晌后,才缓 过神来的我,又是一脸诧异的看着,正衣衫轻解,缓缓踏入水中的四女。
发现我诧异的目光,月儿低声笑道:“又让善姐姐猜了,大哥你果然识得这 些小叶子。”
我没有理会幸灾乐祸的月儿,一脸询问的看向霜儿。
霜儿柔声解释道:“我们都预先服下了抵抗这叶子功效的药液,所以不会受 到影响的。”
苦笑,除了苦笑我还能如何?
素儿轻柔的抚摩着我强健的背脊,微笑道:“大哥,平时都是你来欺负我们, 今天终于也轮到我们了。”
我刚想说些什么,善儿便已抢先吻住了我,随即又搂上我的脖子,轻咬着我 的耳轮,媚声道:“逸郎,善儿可是将身上所有的星叶都用上了,你就好好的” 享受“一下吧,我们姐妹今晚一定会让你”满意“的……”
接下来的时间里,四女轮流吻上了我,不给我丝毫喘息的机会,八支柔嫩的 小手始终都没有离开我那强壮的身躯,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忽前忽后,游荡在 我的周身各处……
我只觉得身体越发敏感,到最来,就连丝丝水流轻轻拂过,都不禁使我心神 俱醉,彷彿飘荡在了天堂之内。
无法作出任何反击的我,只能欲火中烧,无法宣泄,又好似身处在了无尽的 地狱之中。
天堂与地狱之间!
这还真是令我永远都不能忘怀的一夜啊! ---------- 第九十六章九个半人“噌噌噌……”一阵阵敲门声持续响起,隐隐约约传进 了我的耳中,将有惊醒过来。
“别敲了。”我不耐烦的叫道:“谁啊?这么早就来扰人清梦?”
“大哥,是我……”门外传来韩柏那爽朗的声音,后面的话语,我是一句也 没有听进去。
“哦。”我极不情愿的睁开双目,淡淡地道:“进来吧。”
房门微开,神清气爽的韩柏快步来到了我的床边,诧异的看着精神不振的我, 随即又坏笑道:“大哥,你不会吧?虽说四位大嫂都若天仙下凡,但大哥你不用 这么拚命吧,弄成现在这副模样吧?”
一听韩柏提起四女,我不禁想起了昨夜的总总,心中没由的就是一阵抽搐, 狠狠的瞪了韩柏一眼后,怒声道:“你知道个屁?一大早不在家好好陪老婆,跑 来这里干什么?”
韩柏不明所以的看了半晌后,才委屈地说道:“大哥,你以为我不想在家陪 着诗姐他们啊。还不是那个老贼头,也不知道是抽的什么疯,昨晚一夜未回也就 算了,今天一大早,他就兴沖沖跑了回来,硬把我从诗姐她们的床上拽了起来, 让我赶快来鬼王府等他,他随后就到,然后又一溜烟跑没影了,我……”
“行了,行了。”我不耐烦的打断了韩柏的絮叨,道:“你再惨,也不会有 大哥我悲惨!什么也别说了,先扶我起来吧。”我默默的查看了一下自己现在的 状况,还好,体内的毒素已经清除了,周身的穴道已经解开了,头顶的金针也已 拔掉了,体内的战神真气也可以运行自如了,惟独就是有些头脑昏沉,精神颓废。
在韩柏的帮助下,我慢慢悠悠的穿好衣服,然后又简单梳洗一番后,才同韩 柏来到月榭。
月榭内,若虚无陪着眉飞色舞的范良极高坐正中谈笑风生;左手处,月儿四 女正围绕着一个白衣女子调笑个不停,白衣女子红着俏脸,不依的与四女打打闹 闹着,这女子不是旁人,正是云清。
“哇!”韩柏看着面带幸福神色的云清,大吃一惊,随即又开心对范良极笑 道:“恭喜!恭喜!老贼头,你终于如愿以尝,搞定云清那婆……”触碰到范良 极那愤怒的目光后,连忙改口,尴尬地笑道:“抱得美人归了,呵呵……”
范良极没好气的瞪了韩柏一眼后,便笑盈盈的迎上了我,真心地说道:“老 大,别的我也不再多说了,今后有用到小弟的地方,小弟定当万死不迟。”
“呵呵!恭喜你了!”终于听到了范良极心悦诚服的这声“大哥”,但我却 半点也高兴不起来,苦笑道:“你到是高兴了,可怜你老大我啊,哎……”
“大哥。”不等范良极再说什么,素儿便已来到我的身旁,拉着我的胳膊, 向云清那走去,巧笑兮兮地道:“师姐专程过来感激你呢,我们快过去吧。”脸 上没有丝毫异样之色,好像昨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般,其余三女亦是如此。
我“恨恨”地瞪了四女一眼后,先同虚若无打了声招呼,然后才可怜兮兮的 对寒着脸的云清说道:“师姐,你就大人有大量,原谅我一次吧,昨晚我已经被 素儿她们给修理惨了。再说,你现在不是很幸福吗?师姐你就放过我吧。”
“噗嗤!”云清娇嗔的白了我一眼,道:“你呀……”实在没有办法再说下 去,便娇笑了个不停。
雨过天情,见云清脸上终于挂上了笑容,我才放下心来,飞快地逃离了众女, 在虚若无身旁坐了下来。
月儿见我这么容易就过关了,不依的对云清娇声道:“师姐,你怎么这么简 单就放过坏大哥呢,坏大哥昨晚那么对你,你……”
“小丫头,你不用在那里叫嚣,咱们的帐还没有算呢,哼哼!”我看着不停 鼓动云清的月儿,恨得牙根直痒痒,作势便要将她抓住。
月儿见状,连忙躲到了善儿和素儿的身后,还不忘向我作个鬼脸。
看得大家哄堂大笑。
还不等众人笑罢,就见铁青衣快步走了进来,道:“皇上着韩柏立即入宫见 驾。”
韩柏闻言,连忙转头向我望来。
众人也收住了笑容,亦看向了我。
我轻身而起,淡淡地道:“你去吧,昨晚我已同朱元璋谈好了,不会有事的。” 随即,又向众人歉意的一笑,道:“岳父,师姐,各位,不好意思!昨夜我真被 月儿她们给折磨惨了,到现在头脑还有些发沉呢,趁着小柏入宫这段时间,我再 回去补补精神,等小柏回来后,我们再谈吧。呵呵,失陪了……”告完罪后,晃 晃悠悠的当先向外走去。
韩柏在虚若无又嘱咐了几句后,亦动身前往了宫内。
……
这次,朱元璋仍然是在御书房见的韩柏。
御书房内,朱元璋静静的看了韩柏半晌后,微笑着点头道:“你来了,坐吧。”
韩柏有些受宠若惊,谢过恩后,才在朱元璋的下手处略显拘谨坐了下来。
“你不必紧张,昨夜朕也同血逸达成了协议,短期内是不会难为你的,呵呵 ……”朱元璋失声笑道。
韩柏轻点了下头,没有说话,但神色已经放松下来,恢复了平静。
朱元璋心下暗讚,也没有再说什么,就这么出神地瞧着韩柏。
韩柏被朱元璋看得越来越不自在,心中直发毛。
“哎!”好半晌后,朱元璋才悠悠地歎息道:“昨晚见过血逸后,朕一夜都 没有合眼,想起了许多年轻的事情,那时……”朱元璋双目流露出缅怀的神色, 深深的陷入了往日的追忆之中,将过往的事情断断续续地娓娓道来。
韩柏诧异的看了朱元璋一眼,不知他葫芦里买的是什么药,但随即亦深陷其 中,为着朱元璋这不凡的一生,而同喜,同悲,同惊,同歎……
朱元璋与韩柏,一个不停的说着,一个静静的听着,不知不觉间,一天的时 间就这样匆匆而过,日头已经微微落下了西山。
朱元璋抬头看了眼窗外,摇头失笑道:“近十年来,除了虚若无外,朕还从 未向别人说过这么多话。也不知为什么,朕总觉得与你特别投缘,呵呵……”
韩柏亦回过神来,尴尬一笑,道:“多谢皇上厚爱!”
朱元璋忽然歎了一口气,道:“朕这一路走来,风风雨雨,始终坚持着以民 为本,做了许多利国利民的事情,也曾经被逼无奈,杀了许多开国功勳,但不管 外人如何看待朕,朕都觉得自己做得要要比一般皇帝好上太多了……”抬头两眼 盯着韩柏道:“朕一向标榜绝情绝义!但人非草木,执能无情。在这世上,有九 个半人是朕难以对他们绝情的,这事朕从未向人提及,现在却有不吐不快之感。”
韩柏好奇轻声问道:“九个半人?”
“不错!这第一人就是言静庵!”朱元璋眼中射出缅怀的神色,喟然道: “那时朕还未成气候,静庵忽地找上我,陪着朕天南地北,无所不谈,三天后离 去前执着朕的手说了一句话,就是”以民为本“,到今天朕仍不敢有片刻忘记这 句话,所以朕最恨贪官和狐假虎威的太监,必杀无赦。那三天……那三天是朕一 生人最快乐的时刻。由那时开始,朕忽然得到了整个白道武林的支持,声势大振。 朕这帝位,实在是拜她所赐。若非她亲自出马对付庞斑,我们休想把蒙人逐出中 原。”
韩柏一震道:“皇上原来爱上了言静庵!”
朱元璋枯涩的一笑,没有说话。
韩柏亦实像的没有再追问下去,就这样二人都不再言语了。
沉默了许久后,朱元璋首先恢复过来,淡淡地说道:“这第二人就是”鬼王 “虚若无。朕这一生从不肯完全相信任何人,只有一个人例外,那就是”鬼王 “虚若无,因为他是真心对我好的朋友,朕当了二十多年皇帝,他仍只当我是以 前的朱元璋,从来不肯把朕当作皇上。”说罢,摇头一声长歎,眼中射出无奈和 痛苦的神色。
韩柏暗忖看来做皇帝亦非想像中那么快活的,轻声问道:“不知这第三人又 是谁人呢?”
朱元璋再歎一口气道:“小棣是朕在二十六个儿子中最疼爱的一个,但朕最 怕的也是他,朕总觉亏欠了他似的,你明白朕的意思吗?”
韩柏点了点头,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忍不住问道:“那皇上何不索性立他为 太子?”
朱元璋似忽然衰老了几年般,颓然道:“朕身为天下至尊,必须以身作则, 遵从自己定下来的规矩,依继承法行事。我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保存明室,其 它一切都可以不顾。”顿了顿再歎道:“朕出身草莽,没有人比朕更清楚蚁民所 受的痛苦,实不愿见乱局再现。”
韩柏实在摸不清朱元璋是否在演戏,耸肩道:“小使臣明白皇上的心意了, 不知那另几个皇上不能对之无情的人是谁?”
朱元璋笑道:“有两人你绝对猜不到,都是朕心仪已久,只恨不能得见的超 凡人物,那就是当今武林最顶尖级的两位高手”覆雨剑“浪翻云和”魔师“庞斑, 他们都是和朕同等级数的人,只是在不同的领域内各领风骚吧了!”
这答话大出韩柏意料之外,呆了半晌方晓得说道:“我还以为皇上最憎恶就 是这两个人呢!”
“哈哈哈……”朱元璋像是十分欣赏韩柏这副样子,畅快的大笑了起来。
朱元璋笑罢,继续说道:“接下来三人,分别是朕的爱妃陈贵妃,和言静庵 的两个徒弟,靳冰云和秦梦瑶。听说这二女已经嫁给了血逸,可惜啊!可惜!”
韩柏听得苦笑不得,嘴角不由微微抽搐。
朱元璋看到韩柏这副怪样,没好气地瞪了韩柏一眼,沉吟片晌后,又道: “横竖告诉了你八个人,这最后一个不妨一并说与你知吧,她就是浪翻云过世了 的妻子纪惜惜。”
“什么?”韩柏不禁惊叫道。 ---------- 第九十七章封官赐爵朱元璋沉醉在昔日的回忆里,眼中蒙上失意的哀色,平 静地道:“那是朕纳陈贵妃前的事了,朕不断找寻能使朕忘记静庵的人,即管一 刻也好,在宫内找不到,朕便微服出巡,终于遇上了纪惜惜,那时她是京师最有 名的才女。以朕的权势,想得到她实易如反掌,可是朕却舍不得用这种方式取得 她,更怕的是她会恨我和看不起我,唉!”
韩柏此刻完全被朱元璋带入了往日的追忆之中,亦陪着朱元璋有些黯然伤神。
朱元璋回到了往日的某一个梦里,眼睛湿润起来,却一点不激动,柔声道: “朕为了她,努力学习诗词,好能和她沟通,三个月内,每晚都溜出皇宫去见她, 她对朕亦显得比对其它人好,可是有一天朕再去找她时,只得到她留下的一封信。 这多么不公平,她只认识了浪翻云一天,便跟他走了,朕却连她的指尖亦未碰过。 只有和她在一起时,朕才能忘却静庵,但却终失去了她。”
韩柏暗忖原来如此啊,轻声道:“浪大哥夺了皇上所爱,难怪皇上会这样记 恨浪大哥,即便是到了现在,皇上也不放过浪大哥所在的怒蛟帮了。”
“不错!”朱元璋苦笑道:“当时朕恨得要将他浪翻云千刀万剐,才可消朕 的心头之愤,故下令全力攻打怒蚊帮。后来惜惜病逝,唉!天妒红颜,朕亦恨意 全消,只想见见浪翻云,看看朕有那处地方比他不上。至于你所说的怒蛟帮,他 们处处跟朕作对,试问朕又怎能放过他们呢?”
韩柏心下暗道:“要不是你步步紧避,从一开使就将他们设为”邪魔外道 “,他们又怎会处处与你过不去呢……”
朱元璋见韩柏半天没有答话,反而在那低头寻思着些什么,一脸不肯苟同的 神色,显然是在想怒蛟帮的适宜,不禁冷哼道:“怎么?难道你觉得朕说得不对 吗?”
韩柏见此,也不与朱元璋争辩,连忙失口否认道:“皇上误会了,小子只是 在想皇上败于浪大哥的原因罢了。”
“哦?”朱元璋大感兴趣的问道:“你可想到了什么,快说与朕听听。”
韩柏点头说道:“小子却是想到了一些,但这只是小子个人的拙见,对与不 对,小子也不能确定。”在朱元璋的再次催促下,韩柏才道:“请皇上恕罪!小 子想,皇上败于浪大哥的原因,是不是皇上太现实了呢?”
朱元璋霍然一震,往韩柏望来,如梦初醒点头道:“你说得对,浪翻云和庞 斑所追求的都是毫不现实的目标,那正是最能吸引惜惜和静庵的超然气质。你看! 上天是多么作弄人,朕竟和这两个顶尖高手有着这么奇异的关系。”
看着这天下最有权势的人无限欷的样子,韩柏心生感触,好一会后才道: “皇上刚说,在这个世上,有九个半人是皇上无法对之绝情的,小子十分好奇, 不知这最后的半个人,又是谁呢?”
朱元璋微微一笑,道:“这半个人,就是你的好大哥,”嗜血杀神“血逸了。”
韩柏轻点了下头,没有回话,面色没有丝毫惊异的神色,显然一早就猜测到 了,刚刚那一问,也只不过是证实一下而已。
朱元璋目光直直的望向鬼王府的方向,悠悠地道:“血逸出道至今,除了他 嗜血好杀,功力高绝而令天下为之侧目以外,还有他的风流本性亦是无人不知, 无人不晓。整个天下,有数的几个大美女都已投入了他的怀抱。”顿了顿,又一 脸向往的柔声道:“其中,据说”双修公主“谷姿仙相貌与惜惜有九成相似,名 妓怜秀秀更是继惜惜之后,天下最有名的大才女,其才情更是不在惜惜之下,这 二人,朕早就想要将之收入后宫;还有静庵的弟子秦梦瑶,朕更是一早已就立下 誓言,若让朕见到这天下第一仙女,朕必不顾一切把她得到,以填补一生人最大 的错失和遗憾。可惜啊……”言下之意,不明而寓。
韩柏不能置信地瞪大眼睛看着面前的这位大哥“情敌”,暗忖这样也可以啊 ……
“哎……”朱元璋长歎一声,道:“朕虽恨不得立即将血逸除之而后快,但 仅仅经过三次见面,说实话,朕从心底里开始欣赏血逸,在某种程度上,血逸像 极了朕年轻的时候。况且,他又是若无兄的得意女婿,朕不到万不得以,是绝对 不会做出对不起若无兄的事情的。再加上,前几天,也就是在血逸与庞斑交战之 后,朕从老公公手中,接到了静庵的一封书信,信的大意是什么,”血逸已经得 到了她的全力支持,血逸的一切行动都可以代表静庵,还叫朕好自为之等等“言 语中,不无对朕失望之意……”沉没良久,朱元璋才唏噫道:“种种原因加在一 起,朕又怎能狠心对付于他呢?朕又怎能对不起若无兄呢?朕又怎能违背静庵的 意思呢……”
韩柏心下暗笑,不屑地想道:“说得不唱得还好听,骗谁啊!你要是真有办 法除去大哥,恐怕早就动手了,还会忍到现在?归根到底,还是因为你无法拿大 哥怎样罢了,切……”心中虽然这么想,但韩柏并没有表现出来,还是极力配合 的问道:“那为何,皇上只说大哥是那半个人,而不是全部呢?”
朱元璋淡淡地说道:“血逸武功深不可测,能同浪翻云和庞斑二人并驾齐驱, 但又不像二人那样追求天道,虽然此刻血逸并没有谋夺我大明皇朝的意思,还用 他自己的做法,”帮朕“解决了不少麻烦……然,血逸此人,做事向来率性而为, 从没有任何顾忌,谁又能保证他将来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呢?留这么一个人活在世 上,对我大明天下而言,始终都是祸患无穷的……”随即,朱元璋收回了目光, 冷冷地凝视着韩柏,寒声道:“况且,血逸对朕也是充满敌意,昨夜又说过,如 若朕近期能平安度过,他就会亲手送朕上路。这些,你这个当弟弟应该不会不知 道吧?既然他血逸想要朕的命,朕又怎能放过他呢?即便朕真的无法狠心对付于 他,愧对于静庵和若无兄,等眼下的事情一了,朕也绝对不会让他在留在这个世 上的,哼!”
韩柏尴尬的笑了笑,深深低下了头,眼中的杀机一闪即逝,心中默默盘算着, 到时怎样帮助大哥应付朱元璋所带来的危机。
无论如何,韩柏都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于对他恩深义重的大哥,任何人都不 行!
二人又沉默了半晌后,朱元璋忽然道:“韩柏接旨。”
韩柏略微一愣,便立刻反应过来,离坐而起,恭身跪了下来,等待着这突如 其来的旨意。
朱元璋神色平静地说道:“朕封你为东阁大学士,勤勇伯。韩柏,你可满意?”
“这……”韩柏呆望着朱元璋,心中诧异非常,连谢恩都忘记了。
朱元璋高深莫测地笑道:“既然你是血逸的兄弟,朕又很喜欢你,那就由你 来做朕与血逸的平衡点吧。对付天命教的事情,血逸已经决定由你全权代理,而 他只是暗中帮忙罢了。因此,朕不仅要委派你负责彻底查探天命教虚实的全部事 宜,之后再报之于朕,还有几件事情,朕也会交由你去处理,勤勇伯,你可愿意?”
韩柏思量再三,下定了决定,叩头高呼道:“臣愿意!谢主隆恩!”
朱元璋微笑着点了点头,轻声道:“爱卿平身!”顿了顿,似又想起了什么 似的,柔声道:“听闻你的妻子之中,有一人乃是当日京师的首席酿酒宗师,有” 酒神“之名的左伯颜的女儿,她的酿酒技术尽得其父真传,在怒蛟岛所酿的名为” 清溪流泉“的美酒,甘香可口,令人津津乐道,不知可有此事?”
韩柏谢恩站起后,如实答道:“回皇上,却有此事。”
“嗯。”朱元璋略一沉吟后,微笑道:“朕下旨,命你夫人在京城随意找一 块地方,给朕酿些”清溪流泉“,以备朕的寿典之用。朕会赏你百向黄金,酒肆 的招牌由朕亲笔御书,包管这”清溪流泉“可名垂千古。此事可否?”
韩柏大喜,连忙叩头谢恩。
“好了。”朱元璋轻挥了下手,淡淡地说道:“爱卿,你且先行退下,等朕 想好了该具体怎么做,再传召于你吧。”
韩柏并没有如言退下,而是欲言又止的看向朱元璋。
朱元璋此刻的心情大好,柔声问道:“爱卿,你还有何事,尽管道与朕听。”
韩柏为难地说道:“皇上,小臣向来懒散惯了,再加上小臣全力为皇上办事, 将会很忙碌,恐怕无法每日来上早朝,不之皇上可否恩准小臣,免去进上早朝呢?”
“准了!”朱元璋哑然失笑,道:“爱卿,还有别的要求吗?”
韩柏欢喜的说道:“没有了,多谢皇上!”
朱元璋微笑着摇了摇头,道:“那你就退下吧。”
韩柏恭身叩礼后,转身离开了御书房。
……
夜色悄悄的降临了,当韩柏回到鬼王府,清车熟路的来到月榭之时,我和若 虚无、范良极、云清、月儿几女早已在厅内等待多时了。
韩柏刚一步入厅你,我便玩味地笑道:“恭喜小弟,荣升东阁大学士,勤勇 伯了。”
韩柏俊脸微红,嚅唆道:“小弟也只是为形势所迫罢了,大哥又何必取笑小 弟呢?呵呵……”
“哎!”我顾作歎息道:“大明朝的官位是越来越不值钱了,朱元璋竟然连 一直被他寓为”反贼“的兄弟,小弟你都赐于高官,呵呵……”
月儿轻声嘀咕道:“切!我看大哥你是看小柏得了高位,有些眼红了,嘻嘻 ……”
闻言,我色色的瞄了月儿一眼,邪邪地笑道:“希望月儿今天晚上,仍然能 同现下这样,处处挑衅于大哥我吧,那大哥可就太高兴了,嘿嘿……”随即,我 又狠狠地盯了霜儿三女,那娇翘的胸部一眼,慢声道:“你们也是如此,看为夫 今晚不好好”修理“你们,以抱昨夜你们对为夫的尽心”服侍“,哼哼……”
“坏大哥……”月儿俏脸通红,连连跺脚不依。
“无赖……”其余三女亦是大嗔,脸红得似乎要滴出蜜来,羞涩的瞪了我一 眼。
虚若无、范良极、韩柏等人,不禁为四女娇羞的神情,看直了眼,弄得四女 更是深深垂下头去。
云清见状,先是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后,连忙为四女解围,道:“小柏,说说 你今日晋见皇上的经过吧,也好让我们参详一下。” ---------- 第九十八章鬼府定计(各位读者大大,这么长时间没有更新,叱风血向感到 非常抱歉。我也没有想到,这次回家,会有这么多麻烦的事情,耽误了这么长时 间,非常之不好意思。多余的话,叱风血也不在多说了,《游戏大明》今天开始 恢复更新。总之,我一定不会做TJ的,希望各位读者大大,能继续支持小弟的作 品,你们的支持,是我最大的动力。抱歉……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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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的……”韩柏轻点了下头,将今天一整天和朱元璋发生的事情,包 括朱元璋所说的那不能狠心对待九个半人和因何给自己封官进爵的原因一字不漏 的娓娓道来。
“哼!”听闻自己是朱元璋今生唯一一个信赖的,并且无论如何都不能狠心 对待的人之一,虚若无冷哼一声,不屑地道:“笑话!朱元璋今生唯一信赖的人 就是他自己,说得到非常好听……”顿了顿,又冷笑着对韩柏说道:“小柏,不 要轻信朱元璋的这些话语,一旦朱元璋全面掌控了局面,任何阻碍他的人,他都 会毫不留情的将之除去的。”
韩柏闻言,心中一寒,深吸了口凉气,对虚若无所说的话深信不疑,毕竟没 有人比虚若无更瞭解朱元璋的了,凝重的点了点头,牢牢将虚若无的话记在了心 底,打定主意,再也不能轻信朱元璋的任何话语了。
听了韩柏和虚若无的话,众人都默然不语,静静的思索着什么。
厅内的气氛异常沉闷。
“呵呵……”我微微一笑,打破了这沉闷的气氛,故作恶狠狠的说道:“没 想到朱元璋这个老不死的,竟然敢打仙儿、秀儿和瑶儿的主意,看来无论如何我 都不能再让他继续活在这个世界上了。”随即,我又换了副面孔,无比自恋地道 :“人一但太优秀了,就是这点不好,找个老婆都情敌满天下,连当今的皇帝老 儿都要嫉妒我,唉……”
善儿几女没好气的白了我一眼,轻声骂道:“不要脸。”
“本来就是吗。”我委屈的叫道:“当事人都亲口承认了,我又没有无中生 有。”
“自大!”月儿娇声道:“就算是也轮不到你啊,明明就是瑶姐姐她们太优 秀了,与你又有和干呢?”
我毫不在意的微笑道:“那还不是一样吗?你想想,连你瑶姐姐这么优秀的 人都死心塌地地爱上了你老公我,被你老公我迷得都不知道东南西北了,连天道 都弃之不顾,这不就更加说明了我的英伟不凡吗?嘿嘿……”
“谁说的。”月儿不屑的撇撇嘴,道:“是你用尽无赖的手段,才使得瑶姐 姐爱上你的,你难道敢不承认吗?”
“哦?我怎么不觉得我用过什么无赖的手段啊!”我坏坏的打量着月儿,邪 邪的一笑,道:“我知道了,月儿你是嫉妒了,嫉妒你瑶姐姐了,嘿嘿……”
“你……”月儿羞恼的从椅子上蹦了起来,张牙舞爪的向我扑了过来,娇声 叫道:“你瞎说,我才没有嫉妒瑶姐姐呢。”
“你就有,嘿嘿……”我怪笑着躲开了月儿。
众人侥有兴趣地看着月儿和我一追一逃,哑然失笑,厅内压抑的气氛一扫而 空。
追了我半天,连衣角都没有碰到的月儿,不甘的跺了跺脚,无奈的回到了霜 儿的身边,气恼的瞪了我一眼,一副晚点要我好看的神色。
我轻松的坐回了原位,挑衅的眼神在月儿身上扫来扫去。
素儿没好气的横了我一眼,嗔道:“好了,逸郎你就不要再气月儿了。”
善儿则在一旁连连安慰着月儿,悄声在月儿耳边低声说着些什么,使得月儿 慢慢转怒为喜,双眼越来越亮,大点其头,深以为然。
虚若无适时插声道:“小逸啊,眼下时机已经逐渐成熟,说一下你接下来的 打算吧。”
我随手拿出了瓶美酒,猛灌了两口,平静地说道:“我的计划很简单。不管 出于什么原因,朱元璋都会暂时”信任“小柏,短期内是不会对我们出手。我们 首先要做的就是让燕王棣瞭解眼下局势,不要从中作梗,这事就让小柏在后天, 燕王棣宴请他时,同他讲清楚。如果他还敢不听劝告的话,那我就出手给他点教 训吧。”再灌了口酒,杀机在我眼中一闪即逝,我声音逐渐转冷道:“然后,我 们引蛇出洞,将蓝玉等人和那群倭狗消灭干净,哼哼……如果我猜得不错,明天 朱元璋一定还会找小柏,让小柏去刺杀蓝玉手下的首席高手”无定风“连宽,这 人也是蓝玉手下的第一谋士。杀了此人,蓝玉必然不会善罢甘休,很有可能请出 水月老狗,一同出手对付小柏,我就可以将他们消灭干净了。”说到这,我转向 虚若无,道:“我知道连宽最近迷恋上了花舫的一名艳妓,还请岳父帮忙查查具 体适宜。”
“好的。”虚若无点了点头,将此事答应了下来,讚赏地看着我,笑道: “不错!小逸的计划很好,蓝玉和倭寇的死期必将不远了,呵呵。接下来就是如 何平安的将庞斑所领衔的塞外各族送出中土了……”随即,将目光望向窗外,欢 畅地道:“里赤媚,也是时候和这位老朋友见上一面了,哈哈……”
“没错!”我微笑道:“等长征和行烈入他们进京后,让他俩和小柏好好耍 上一耍,一旦显示出我们的实力与他们其虎相当,他们讨不到任何便宜,我相信 方夜羽会作出正确的选择的……”闪身抱起善儿,轻声安慰道:“善儿,你放心, 为夫一定会将他们平安的送回塞外的。”
“嗯!”善儿深信的点了点头,柔柔的靠在了我的怀中。
我轻抚着善儿的修发,继续道:“接下来,再解决八派的问题,我们就可以 全心全对付决天命教了。”说到这,我望向云清,问道:“师姐,元老议会具体 事宜定下来了吗?”
云清微笑道:“嗯,元老议会就定在朱元璋大寿前一天在西宁道场举行,无 想僧和不老神仙这两三天就会到京,现下八派的各领袖和种子高手已经陆续进住 了西宁道场。”想了想,云清一咬牙,继续说道:“八派众人,大部分都打着坐 山观虎斗的心思,希望你们同其余几方人马拼得两败俱伤,他们好重执武林牛耳 ……”
“哼!”我冷哼一声,不屑道:“他们想得到挺美得,一点力都不想出,就 想获得这么大好处,简直的白日做梦!我到要看看,他们要如何重掌武林。
“逸郎(大哥)”素儿和霜儿同声叫道,担忧的看着我。
云清亦是一脸複杂的神色。
见状,我连忙保证道:“放心好了,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不会伤害你们的家 人和门人的。”
“哎……”素儿三女轻歎了口气,欲言又止的看了看我,便不再做声了,暗 道也只好如此了,同时默默祈祷着,希望八派不要将我惹怒。
见气氛又有些沉闷,范良极出声问道:“难道在这段期间,天命教就会这么 老实,什么都不去做了吗?”
“当然不会!”我自信的笑道:“虽然我还不能全部掌握天明教的具体底细, 但我相信他们要玩的阴谋一定不会超出我的所料的,哈!”
“哦?大哥,你快说来听听。”韩柏见我这般有信心,不仅好奇的出声问道。
“不可说!现在还不是时候,时机到了,你们必然会清楚的,呵呵……”我 神秘的说道。
“死样!”月儿看不惯我这副模样,打击我道:“我看你一定也不清楚,才 会这样说的,哼!”
我笑而不语,一副一切尽在掌握,高深莫测的样子。
韩柏知道我说的必然属实,不仅好奇心大起,连连追问,但却没得到我任何 答覆,心中焦痒难耐,却又没有丝毫办法。
范良极悠然的坐在那里吞云吐雾,人老成精的他当然能看出我在打什么主意, 呵呵一笑,对韩柏说道:“小柏儿,你大哥不告诉你,自然是有他的道理了,你 就不要再追问了。往后你只要细心留意,一定会看出蛛丝马迹的。要知道,你体 内的宝贝,可是所有魔门的至宝,就算你不去找她们,单玉如也不会放过你的, 得到你体内的宝贝,这妖妇一定更有突破的。你仔细想想,这又何尝不是一个历 练你的大好机会呢?如果什么事情都替你安排的妥妥当当,你又何时才能够成长, 真正做到独当一面呢?”
韩柏闻言,大感惭愧,深吸了口气,一脸坚定的望向我,道:“大哥,我一 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我讚赏的向韩柏点了点头,欣慰的笑道:“当然,大哥相信你一定会成为一 个顶天立地,独当一面大英雄的。”说到这,我心有所感,忙向虚若无望去。
虚若无略一额首,看了了眼窗外,平静的说道:“好了,今天就说到这里吧。 范兄,时间已经不早了,你们今夜就在这住下吧。”
范良极闻言,看向云清,在云清羞涩微微点头之后,高兴道:“如此就打扰 虚兄了。”
虚若无微笑着对月儿吩咐道:“月儿,你们四个带范兄二人去西厢吧,安排 好了之后,就直接回去等小逸吧,我还有些事情要同小逸和小柏说。”
聪明的月儿四女隐隐猜到了些什么,乖巧的领着范良极和云清出去了。
韩柏亦有所感,不知所措的看了我一眼,见我没有任何表示,悠闲的坐在那 里喝着小酒,忙偷眼向虚若无瞧去,见虚若无则一脸平静,看不出喜悲,便忐忑 不安的望向厅外。
虚若无静静的看了厅外许久,淡淡地道:“小云,站了这么久,你还不进来。”
七夫人于抚云紧咬着下唇,垂着头缓步走了进来,像极了一个犯错的孩子。
虚若无默默的看着于抚云,道:“我本以为小云心如止水,再不会对任何人 动情,现在看来是我错了,小云已经对小柏情根深种了。”接着摇头苦笑道: “小柏体内的魔种果然厉害,我看小云即使与赤尊信没有过往的种种,假若小柏 你蓄意勾引,小云可能仍然拒绝不了小柏。”
韩柏听得哑口无言,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于抚云仍然是默然垂首,不作一声。
虚若无忽然失笑,向韩柏问道:“小柏,我听闻你要照顾小云一生一世,并 且还要还她个孩子?”
韩柏不知虚若无为什么这么问,心下虽然忐忑,但仍然坦然的看向虚若无, 坚定的点了点头。
于抚云见状,两朵嫣红,悄悄爬上了两夹,连同幸福、情动的神色一齐,一 闪即逝。
“哎……”虚若无长歎一声,不知又想起了什么,目光灼灼的在两人身上扫 来扫去,不再言语了。 ---------- 第九十九章香舫召见
韩柏见虚若无半天没有任何表示,心中不禁焦急万分,偷偷的频频向我直打 眼色,希望我能帮他说上几句好话。
就连一向对我印象恶劣至极的于抚云亦是不时偷眼看向我,一双美目满是渴 求之意。
看得我是心中大爽!又悠悠然然的猛灌了两口酒之后,我微微一笑,向虚若 无道:“岳父,既然你早已决定不阻止此事,又何必事到临头却有所犹豫呢。想 岳父你一向疼爱你的亲亲小师妹,要是你再不将此事应承下来,把你的亲亲小师 妹急出病来,那可就大大的不妙了,嘿嘿。”
“叮!”于抚云轻吟一声,闻言大是羞恼,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后,深深的垂 下头来,连耳根都已红透,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了进去。
“罢了,事已至此,我还能说些什么呢?”虚若无回过神来,怜爱的看了眼 羞涩万分的于抚云,柔声道:“小云啊,上天并没有亏待于你,要不然又如何造 就出小柏这一个的人,来弥补你这些年来的委屈呢?希望你要好好把握住这份幸 福,为兄能做得也只有这些了。望你以后能够幸福、快乐,我想小柏定会好好照 顾你的。”
“师兄……”于抚云神情激动的看着虚若无,兴奋的无以附加,默默留下了 幸福的泪水。
虚若无长身而起,轻柔的拭去于抚云脸上的泪痕,缓步来到了韩柏近前,轻 拍了下他的肩头,感慨道:“小柏,你有一个好大哥啊!先是花解语,现在又是 小云,为了你的幸福,你大哥还真是不遗余力啊……”顿了顿,又紧盯着韩柏的 双眼,认真的说道:“小云今生所受的委屈已经太多了,从今往后你务必好好疼 爱于她,不可再让她受半点伤害,你能做到吗?”
韩柏坚定的点了点头,平静地说道:“虚老您请放心,小子一定会让抚云幸 福、快乐的!”
“好!我相信你!哈哈哈……”虚若无长笑而去。
我亦飘然而去,邪笑道:“小弟,春宵一刻值千金,你可要好好把握哦。千 万别忘了大哥对你所说的话,嘿嘿……”
于抚云恼怒地瞪了我一眼,娇声嗔叫道:“血逸,你个混蛋,去死吧……”
韩柏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丰姿绰约,又气又羞的大美女于抚云,想起她因失去 了胎儿,一生幸福爱情全毁于旦夕之间,每日都在折磨自己,心中怜意大起,忙 柔声安慰道:“小云,大哥就是这副样字,你不要怪他好吗?大哥他……”
“哼!”于抚云娇哼一声,嗔怪的白了韩柏一眼,又垂下头去。
韩柏见于抚云并没有真的生气,连忙轻身来到她身旁单膝跪下,一手按在她 那圆润的大腿上,另一只手把她一对柔荑紧紧握住,细审她那动人俏脸,柔声道 :“小云儿,乖云儿,我这样叫你好吗?”
于抚云羞涩的微点了下头,那样子真是又乖又可爱,十分惹人怜惜,比之上 一次的冰冷无情,狠心出掌的神态,真是不可同日而语。
韩柏心中涌起了无限柔情,轻轻道:“抱我的宝贝儿入房好吗?”
于抚云妩媚的望向韩柏,眼神中充满了火热和情欲,抽回纤手把他挽起身来, 香印在他嘴上。
火热的春情立时一发不可收拾。
吻至一半时,韩柏的一对魔手早已全探进于抚云的衣裙里,搜索着,爱抚着。
不片晌,韩柏与于抚云便已裸裎相对,变成韩柏坐在椅上,而于抚云的动人 肉体则以交合的姿势跨坐在了他粗壮的腿上,激烈而狂野动作着。
……
离开月榭以后,我轻车熟路的飞快向月儿的秀楼电驰而去。
来到月儿那灯火明亮的香闺前,我闪身而入,顺手关上了房门,双眼满是情 欲的火焰,越烧越炙,紧盯着床塌上嬉笑打闹的四女,二话不说,恶狠狠的飞扑 而上,在四女惊呼声中,牢牢地将四女压在了身下,使尽浑身解数,尽情的挑逗 着四女,使得四女情欲高涨,浑然忘记了周边的一切,热烈地回应着我……
报仇的时刻终于来到了……
云雨过后,四女臃懒无力倒在床塌,娇喘连连,浑身上下,使不出一丝气力, 连小手指都难动半分。
我紧紧的将素儿和霜儿压在身下,一双大手则爱不释手地在善儿和月儿的娇 躯上揉搓抚捏着。
月儿横了我一眼后,柔弱地喘息道:“大坏蛋,七娘同韩柏的事情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有你老公我出马,当然是水到渠成了。”我嘿嘿一笑,慢条 斯理地将她们离开后,月榭内发生的事情详细了道了一遍。
听罢,月儿开心地笑道:“太好了,爹爹终于同意了,这样七娘一定会很幸 福的……”
素儿三女亦是艰难的大点其头,为于抚云和韩柏由衷的祝福着。
我邪笑着扫视四女那诱人的娇躯,下身再次恢复了龙精虎猛,双手更加剧烈 的活动在四女身上,怪笑道:“有时间想着别的事情,还不如好好为自己打算一 下吧。今晚,我要不将你们修理的伏伏贴贴,让你们明天都下不了床,我誓不罢 休,嘿嘿……”
“啊……”在善儿的娇呼声中,新一轮的战火再次点燃,似乎永无止境般的 越烧越烈。
报仇的适宜仍在继续……
第二日傍晚,在四女恨恨的目光中,我昂首挺胸,大步走出了月儿的香闺。
四女不甘的相互对望了一眼后,又沉沉的睡去。
哼着明快的小曲,我悠然的来到了月榭,发现虚若无、范良极、云清、韩柏、 于抚云、铁青衣、碧天雁、荆城冷几人正围坐在桌前,桌上摆满了丰富的晚餐。
发现我的到来,虚若无怪罪地瞪了我一眼,冷哼道:“你呀,都这么大的人 了,还同小孩子一般,跟着月儿他们胡闹,哼!”
“呃……”我尴尬的挠了挠头,嚅唆道:“岳父,小婿知道错了,以后会注 意的,呵呵……”
众人俱是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弄得我更是尴尬。
惟独于抚云幸灾乐祸的看着我,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好了!”虚若无看了片刻后,摇头失笑道:“快坐下吧,劳累了一天一夜, 你也应该饿了吧,呵……”
于抚云和云清二女听得大羞,深深的垂下头去,许久都不敢抬起。
我连忙在虚若无身边坐下,长嘘了口气,随即又像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似的, 拿起面前的美酒,畅快的大饮起来。
虚若无无奈的摇了摇头,又招呼起众人,继续这愉快的晚餐。
晚餐过后,下人收拾妥当后,便奉上了茗荩,虚若无同范良极、铁青衣等人 继续讨论、分析着这眼下这京城事故。
而我又故态萌发,不停调侃着于抚云,说得于抚云又气又羞,偏偏却拿我没 有丝毫办法。
这时,下人来报,说朱元璋召见韩柏,叶素冬正在外面候着。
韩柏在众人的嘱托声中,快步向外走去。
我亦招呼了声傲雪,在众人诧异、不解的目光中,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刚一来到门外,韩柏便看见了一身便服的叶素冬。
叶素冬亦发现了韩柏,故作亲热地搭上韩柏的肩头,道:“皇上要见大人, 我们快些过去吧。”
韩柏微笑着点了点头,同叶素冬并肩而行。
叶素冬领着韩柏愈走愈快,方向却非是皇宫。
韩柏讶然向叶素冬问道:“禁卫长要带我到那里去?”
叶素冬神秘一笑,道:“大人到了便知,我们还是再快些好了,让皇上久等 可就不好了。”
韩柏见状,亦不再追问,暗道:“量你也耍不出什么花样。”脚下步伐加快, 随着叶素冬向未知的目标行去。
不多时,二人来到落花桥处,只见桥头处影影绰绰站着十多人。其中一人向 着桥外,雄伟的背影自有一股不动如山的气势。
韩柏一震,知道此人便是朱元璋,连忙走了上去,正要跪下,那人便已转过 身来,笑道:“不用多礼,我今晚是微服出巡,找你来陪我解闷的!”
此时的朱元璋一身便服,脸上黏了一撮八字须,神态轻松,使韩柏差点认不 出这九五之尊来。
站在朱元璋左方是位老儒生打扮的高瘦老太监,脸目祥和,两眼似开似闭, 容颜清秀,予人闲静安逸的感觉,见韩柏朝他望来,微微一笑,友善地点头。
韩柏立时知道这就是影子太监之首的老公公了。
其余还有八人,均像叶素冬般身穿便服,骤眼看去,只像到秦淮河趁闹的江 湖中人,但落在韩柏眼中,却知道随便在这里拣个人出去,必能成为名震一方的 高手。
朱元璋举步便走,着韩柏和他并肩而行,其它人立时前后散开,只有老公公 紧随其后,叶素冬则在前方领路,朝秦淮大街步去。
韩柏望着前面的目的地,大感有趣,暗道:“朱元璋不会是要和他一起去嫖 妓吧?”
朱元璋和韩柏在以老公公、叶素冬为主的十名高手拱卫下,漫步于青楼酒肆 林立、灯火通明、熙来攘往的秦淮大街上。
路上的马车多了起来,车内隐传燕语莺声,显是有美偕行,春色暗藏。
朱元璋与趣盎然地浏览着,不大一会,便来到了大街尽头,前方是灯火黯淡 多了的住宅区,众人又转出秦淮河去。
韩柏见目的地不是其中的任何一所青褛,不禁有些失望,但又不能说些什么, 惟有默默跟着朱元璋的脚步。
这时他们来到秦淮河畔,在这截特别宽阔的河面上,停泊了十多艘大小花舫, 其中一艘竟就舱面便有三层之高,比其它最大的花舫至少大了一半,灯火辉煌, 可是却没有像其它花舫般传出丝竹琴韵、猜拳斗酒的热闹声音。
韩柏心中大喜,知道这就是目的地了。 ---------- 第一零零章果然如此
果然,在河水里忽地有人冒出头来,向叶素冬打了个安全的手势,又再潜了 下去后,众人便鱼惯走上泊在岸旁的五艘快艇,解缆操舟,轻巧自如地在花舫间 左穿右插,最后停在那最豪华的花舫旁。
登上花舫后,一位极具姿色、风韵可迷死所有正常男人的花讯小妇率着八名 作仆人打扮的龟奴迎了上来。
少妇未语先笑,热情加火地向叶素冬打着招呼道:“叶大人终于来了,奴家 的女儿们不知等待你们等得多心焦呢!”
叶素冬呵呵一笑,介绍朱元璋道:“这位就是我的好友陈员外,媚娘你定要 悉心伺候,明白了吗?”
媚娘的眼睛在朱元璋身上打了个转后,立时眉开眼笑,曲意逢迎,她阅人千 万,只看一眼立知这是个大豪客,连忙兴奋地道:“员外定是贵人多福,前天刚 有人送了两个北方的甜姐儿小闺女来我们香醉居,还未曾正式招呼过客人,今晚 奴家特别要她们来侍候各位大人大爷。”
朱元璋出奇地轻松,呵呵大笑道:“媚娘你真善解人意,给我赏一碇黄金, 其它每人三两白银。”
当收到朱元璋的打赏,媚娘喜动颜色,千恩万谢后,眼光落到韩柏身上,美 目亮了起来。
朱元璋笑道:“这位是陈某细侄韩血,乃脂粉丛中高手,媚娘你最紧要拣个 美人儿陪他,免他怪你香醉居名大于实。”
韩柏见只是这鸨婆便长得如此标緻惹火,其它小姐更是可想而知,心中不油 大乐。
媚娘亲热地挤到朱元璋和韩柏间,挽起两人,两边豪乳分压在两人手臂处, 领着两人步进舱里,登上三楼的大花厅。
除了叶素冬外,其余众人,就连老公公都留在甲板上,没有进去。
花厅灯火通明,极尽豪华,临窗处放了一张大圆桌,腾空了大片地方,看来 是作歌舞等娱宾节目之用。
八名娇俏的丫环分立厅门两旁,为他们四人脱去披风外衣。
厅的四角均燃着了檀香炉,室内温暖如春。
媚娘亲切地招呼三人坐下后,更加突显出朱元璋的威势。
在媚娘安排下,他们三人分散坐在圆桌四周,每人身旁都有两个空位子,令 人想到左拥右抱,偎红倚翠之乐。
朱元璋隔桌向韩柏笑道:“世侄你可尽情享乐,不用计较是否盖了我的风光。”
此情此景,韩柏早已放开了一切,闻言喜道:“那小侄不客气了。”顺手一 把扯着媚娘,笑道:“媚娘你不必再给我安排其他女子,有你陪我说说知心话便 足以,哈。”
媚娘“啊哟”一声,跌坐在了韩柏的腿上,媚态横生的娇笑道:“怎么行哪, 奴家的乖女儿会怨死人呢!”话虽如此说,但却没有丝毫要起来的意思,任谁都 看出她对韩柏是千万个愿意。
女侍如穿花蝴蝶般来来去去,奉上热酒美点,一时之间,三人如入众香之国, 不知人间何世。
当桌子上名酒佳餚纷陈时,只有最俏丽的三名丫环留下来,候命一旁。
忽地管弦丝竹之音响起,一队全女班的乐师拿着各种乐器,由侧门走了入来, 坐在一角细心吹奏,俏脸作出各种动人表情,仙乐飘飘,音韵悠扬,一片热闹。
朱元璋和韩柏看得开怀大笑,不住鼓掌叫好。反而叶素冬慑于朱元璋之威, 只是附和地表示讚赏,怎也不能像韩柏般的狂放。
韩柏一手唤抱着媚娘的小蛮腰,一手在她那圆润的大腿上轻柔的抚摩了。
媚娘双手自然的拦上了韩柏的脖颈,小嘴凑在他耳旁娇声道:“公子真坏, 刚才竟当众挑逗奴家。”
韩柏心中一荡,侧头看去,见媚娘媚眼如丝,忍不住寻上了她那诱人的小嘴 儿。
媚娘立时现出颠倒迷醉的神色,身子一软,无力的靠在韩柏的怀中,情动如 潮。
侧门再开,六名盛装美女踏着轻快的步子,来到席前载歌载舞,演出各种曼 妙无伦的舞姿,齐声吟唱着。
六女年不过二十,均为上上之姿,艳色差点可与朝霞、柔柔相比,看得韩柏 是口涎直流,暗忖就算有刀子架在脖子上,今晚若不享受过身旁的媚娘和至少六 女中的两人,死也不肯离去。
朱元璋虽没有韩柏那般心猿奔放,但亦是嘴角含笑,心情大佳。
六女唱罢,在三人叫好声中,蝴蝶般飘入席里,填满了所有空位子,一时衣 香鬓影,艳光漫席,娇声软语里,韩柏大晕其浪,只记得侍候自已的两女分叫红 蝶儿和绿蝶儿,其它什么都都忘了。
杯子交碰中,三人尽欢痛饮。
叶素冬向媚娘打了个眼色,媚娘捏了韩柏大腿一把后,才站起来,告罪退了 出去。
趁此机会,红蝶儿和绿蝶儿寻上了韩柏,轻轻偎依在他的身旁,娇嗔比依, 似在怪他只想着谜媚娘,而冷落自己姐妹二人。
韩柏连忙又哄又亲,这才使得二女化嗔为喜。
媚娘这时又转回来,后面跟着两位美丽的女孩子,都是不施脂粉,却无减其 清丽之色,含羞来到席前站定。媚娘道:“左边穿黄衣的叫秀云,另一个叫艳芳, 陈大爷看看这两个闺女可否入眼。”
朱元璋立时双目放光,在两女身上巡视起来。
韩柏亦是瞪大了双眼,往两女望去,饱餐秀色。
秀云和艳芳绝不超过十七岁,一看就是完壁之身,二女青春焕发,毫无半分 残花败柳的感觉,身材丰满婀娜,肤白如雪,容颜俏秀,果然是北地胭脂里的精 品。
朱元璋看了一会后,向韩柏含笑道:“世侄先拣一个。”
韩柏推脱不过,便挑选了艳芳,因为他一早便发现朱元璋十分中意秀云。
见韩柏这么机伶,朱元璋大感满意。
媚娘娇笑着领两女退了出去,准备去了。
红蝶儿和绿蝶儿两女见韩柏又选了一女,立即缠着韩柏撒娇卖嗲,直到韩柏 答应雨露均布,两女才肯放过他。纠缠间,韩柏一对手自然趁机佔尽便宜,弄得 两女脸红耳赤,两对美目差点滴出水来。
媚娘将秀云和艳芳安排好之后,便婀娜多姿走了进来,叫道:“众位乖女儿, 都给娘去准备!”
众女娇笑着站起来出厅去了。
突然如此,使得韩柏略感不适,茫然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媚娘显然爱煞了韩柏,挤入韩柏的椅里,摸着他腰背神秘地道:“是你陈大 爷吩咐的特别节目,包保公子欢喜。”
韩柏紧搂着媚娘的纤腰,嘻嘻笑道:“只要有你我便欢喜了。”
媚娘喜不自胜的横了韩柏一眼,轻骂道:“迷死人的甜嘴。”
朱元璋向叶素冬打了个眼色,叶素冬连忙站起来,还把媚娘唤了出去。
朱元璋道:“世侄!过来坐吧!”
韩柏心中一凛,连忙坐到朱元璋的身旁。
这时整个大厅,除了他两人外,再无任何一人。
乐声扬起。
红蝶儿六女再由侧门踏着舞步走了出来。
韩柏抬眼望去,立时觉得心火高涨,不能自以。
原来六女全换上了仅可遮掩重要部位的抹胸和小胯,外披薄如蝉翼的纱衣, 手中拿着两把羽扇,一时粉臂玉腿,乳波臀浪,纤幼的小蛮腰,妙相纷呈。
众女动作整齐,舞姿曼妙,羽扇忽掩忽露间,香艳诱人至极点。
韩柏看得目瞪口呆,口涎直流时,朱元璋适时凑过来低声道:“韩柏!朕现 在有件事要你去做。”
韩柏脸上看不出丝毫异样,继续认真的欣赏着众女介乎叫床和歌唱间的动人 歌声,平静地道:“小臣洗耳恭听!”
在这种鼓乐喧天之中,哪怕即管是如同范良极的灵耳,亦不可能偷听不到他 们的耳语。
狂歌热舞中,朱元璋道:“朕要你杀一个人。”
六女正轮番双双舞至席前,作出各种诱人姿态,这时轮到红蝶儿和绿蝶儿, 更是分外卖力,水汪汪的媚眼勾着韩柏,展示出娇人的天赋本钱。
韩柏表面装出色迷迷的样子,心中瞭然,但仍然故道:“皇上是否要小臣杀 死蓝玉。”
朱元璋见韩柏面对如此令人心旌摇荡的场面,脑筋仍如此清醒,心中暗讚, 淡淡道:“小子真有你的,但你只估对了一半,朕要杀的是他近卫里的首席高手” 无定风“连宽,此人亦是他手下第一谋士,若去此人,等若断去蓝玉右臂,就算 他和外人谋反,威胁亦不会大。”
“果然如此!”韩柏见与大哥所料不差,心中不油大为佩服,仍不忘向朱元 璋拍胸脯保证道:“只要这个连宽仍在京师,就算他整天躲在毛厕里,我都可以 保证三天之内,取他狗命。”
朱元璋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如此最好!稍后朕会着人把他有关资料送给 你。”
恰好此时乐锋倏止,众女一齐跪下施礼。
韩柏色与受魂的笑道:“天下竟有如此妙舞!来,让我每人赏个嘴儿。”话 罢,大步踏出。
六女惊叫着向内室逃去,又不时回头向他抛媚眼。
韩柏快步追了上去,乘机东摸一下,西捏一把,佔足了便宜。
最后还是媚娘上前为六女解围,拦住了韩柏。
媚娘趁机暗拉韩柏衣袖,韩柏知机地跟她步出厅外。
媚娘推开了这第三层楼的另一道门户,里面黑沉沉的,韩柏刚踏进去,媚娘 便把门关上,扑入他怀里,春情狂涌,几乎到了不克自制的地步。
韩柏搂着这火样情热的成熟美妇,又在暗室之内,见美人投怀送抱,亦不再 客气,一边痛吻着媚娘的朱唇,一边探手掀起了她的罗裙,剑及履及,立即上马。
媚娘陷入了半疯狂的欢乐里,熟练地逢迎着,不断被韩柏送上连梦想中都攀 不上的极乐高潮。 ---------- 第一零一章新阴刺客
云雨过后,韩柏轻轻的离开媚娘,温柔的擦去她额上的汗珠,眼中满是柔情。
媚娘如一摊软泥般勉力靠在墙上,不停的喘息着,动情的看着韩柏。
韩柏刚想张嘴说些什么时,便听见耳边传来一阵熟悉的邪笑声,道:“好小 弟,享受完了,就快点回去吧,估计马上就会有人前来刺杀朱元璋了,这可是你 表现忠心的大好机会,一定要好好把握哦,嘿嘿。”
当韩柏在叶素冬的带领下,前去找朱元璋时,我和傲雪就跟在了二人身后, 自然而然的就跟着朱元璋等人上了花舫,先他们一步隐藏到了花舫顶层一视角好 的地方,一边悠然的喝着小酒,一边欣赏着众女的精彩表演,虽不能像韩柏般大 逞手足之欲,但也乐的自在享受。
韩柏对我的话深信不疑,眼中的精光一闪即逝,不着痕迹的轻吻了下媚娘, 柔声道:“我们回去吧!时间太长了,他们会怀疑的。”
媚娘温柔的帮韩柏整理好衣衫,依依不舍看着他回到厅里,刚好六位女郎换 过另一身衣物,盈盈走出来,使韩柏的归来没有那么碍眼。
此时,朱元璋刚和叶素冬说完话,含笑看着各女归座。
六女显然刚沐浴完毕,薄施脂粉,一身香气,任谁都看出她们的薄纱服里什 么东西都没有穿上,比最初时的盛装更要诱人百倍。
红蝶儿和绿蝶儿对韩柏亲热得不得了,红蝶儿更在他耳边道:“韩公子啊! 妾身的姊妹们都着人家问你,有空可否常来找我们,她们都心甘情愿陪公子度夜, 不赚缠头都不计较呢。”
韩柏微笑着把玩着红蝶的娇乳,道:“当然可以!”
这时媚娘婀娜而至,眉眼间充盈着风雨后慵懒满足的动人风情,看得众女和 朱元璋均呆了一呆。
媚娘俏脸一红,横了韩柏一眼,弄得他心都酥了起来,尤其是他刚与这成熟 艳妇发生了肉体关系,感受更深。
一番劝酒后,媚娘打个眼色,众女乖乖的离去。
媚娘含笑道:“两间上房都执拾好了,俱换过了新的衾枕被褥,陈大爷和韩 公子请去休息吧。”
朱元璋欣然一笑,正要向韩柏说话,舫外水声忽响,接着是老公公的声音喝 道:“何方高人!”
“噹噹噹!”一连串激响后,传来了两声惨叫。
叶素冬尽显一派高手风范,倏地闪到朱元璋背后,全神戒备。
早得我示警的韩柏,亦是临危不乱,一手搂起花容失色的媚娘,不忘亲了她 脸蛋一口,越台而过,送她进侧门去,微笑道:“着你的乖女儿躲好不要出来。” 当他掩上门时,风声响起,惊人的刀气透窗而入,一个蒙着头罩的高大黑衣人, 在一团刀光里破窗而入,直指朱元璋,后面追着的是老公公。
朱元璋神色微微一动,往那人看去,很快便回复冷静,大有泰山崩于前而不 变的气概。
韩柏早已暗中将魔种提升至极限,蓄满劲气,狂喝一声,鹰刀电掣出鞘,风 卷雷奔般一刀劈往那团刀光。
“锵”的一声激响,震得整个花舫都不由的轻微颤动了一下。
韩柏闷哼一声,显然没有讨到任何便宜,飘身而退,稳稳的护在了朱元璋的 身前,双目泽泽生辉,一瞬不瞬的紧盯着刺客。
刺客长刀一点窗沿,蓦然升起十多尺,几乎是贴着舱顶蝙蝠般滑行而退,轻 “咦”一声,对于韩柏小小年纪就能接下自己蓄力一击而丝毫不弱,大感意外。
这时,老公公如影随形,紧追而至,一拳向刺客击去,劲风狂起。
刺客显对老公公极为忌惮,回手刀光一闪,寒芒暴涨,破去能摧命的先天拳 劲,然后像违反了所有自然之理似的失速堕下,人影一闪,已经傲立厅心。
老公公见刺客躲过自己一拳,也不再追击,由空中落下,闪身来到朱元璋近 前,与叶素冬一齐护住朱元璋,防止刺客的突袭。不管怎么说,保护好朱元璋才 是他的唯一要务。
“大胆!”叶素冬高声怒叱道:“何方贼子,竟敢行刺圣架!说,是谁指使 你的。”
话因刚落,朱元璋的一众随行保护人员,已经重整旗鼓,纷纷来到厅你,将 各个出口稳稳堵住,对刺客隐隐形成了包围之势。
韩柏这时才有机会仔细打量刺客。只见面前这人,蒙脸黑衣,手中紧握着森 寒如雪、薄若纸片的特长怪刀,周身上下散发着惊人的杀气,普通人只要看一眼 便会胆颤心寒。
“你是谁?”刺客森然打量着韩柏,嘶哑地问道,根本就不理会叶素冬的问 话,对于包围自己的一众高手亦是毫不在意的样子。
韩柏仰天一阵长笑,道:“本人韩柏!听阁下的口音,似乎不是中原人士?”
“原来是你!”刺客瞭然的轻点了下头,对于韩柏这个名字显然是听过的, 傲然道:“本座乃是新阴流的宗主泉一郎,韩柏你到了阴朝地府千万莫要忘记了 本座的名号。”对于韩柏阻止了自己的好事,使得自己再没有击杀朱元璋的机会, 泉一郎心中恨极,当下便动了杀机,暗道今夜一定要杀了此子,方能消了自己的 心头之恨。
“怎么会是他?”躲在暗处的我,见来人不是预想的燕王棣所假扮的,竟然 勉强算是个真货,不禁大为诧异。随即,又不仅为之兴奋,冰冷的杀机在我眼中 一闪即逝,暗暗打定了主意,悠然的观看着场下小柏与泉一郎即将展开的生死大 战。对于小柏,我还是有着绝对的信心的!
“原来是只倭狗啊!”听了泉一郎的话,韩柏不屑一顾地耻笑道:“谁胜谁 败,得比划一下才能知道。你们这群倭狗都是像你这般夜狼自大吗”好胆!“泉 一郎立时被韩柏那刻薄的话语所激怒,旋又迅速冷静下来,冷喝道:”就让你见 识一下本座的“新阴流的幻刀十二段法”,到时你才会明白自己是如何的狂妄之 极。“呼吸变得均匀绵长,呼吸之声,远近可闻,霎眼间晋至另一种境界之中。 眼神亦地转为庄严肃穆,两手略分先后地握在包紮着数重白布条的长刀柄间,把 刀移至眉心处直竖,以刀正眼后,眼神变得利如刀剑,刺往韩柏,庞大的刀气风 云般往韩柏涌去。
杀气如霜!
韩柏立时如入冰窖,差点全身僵硬,知道刚刚那一击并不是对方的全部实力, 连忙收起了轻视之心,神色凝重的紧盯着泉一郎,将鹰刀横在胸前,瞬间将魔种 聚到颠峰,同时脑中不断闪现着前日领悟的那幅“战神图录”。
此时,一直被忽视,被泉一郎当做空气的,朱元璋一众随行护架高手,见泉 一郎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心中早已气极,再加上一开始的时候还吃了泉一郎 的暗亏,更加是怒火中烧,恨不得吃了泉一郎的肉,喝他的血,见泉一郎杀机外 放,俱是紧了紧手中的兵刃,就要飞扑上去,将泉一郎给乱刃分屍。
但,他们最终还是失望了!
从始至终只看了泉一郎一眼,便直直瞅着韩柏,似在寻思什么的朱元璋,略 一抬手,阻止了众人,将泉一郎交给了韩柏对付,也不知道在打着什么主意。
场下的二人,对这一切都恍做未闻,俱是紧锁着对方的气机,全力找寻着对 方的破绽。
龙吟声起。
韩柏不想在耽误下午,当先出招,手中鹰刀化作万点亮芒,向着泉一郎劈头 罩去。
泉一郎暴喝一声,长刀化作炫目的烈电,破入了韩柏的亮芒之中。
二人的刀光,忽地一起敛去,厅内鸦雀无声,似乎一切都静止了一般。
“轰!”的一声巨响,震得众人耳鼓发麻。
泉一郎高举长刀,作了个正上段的姿势,站在船缘处,两眼射出凌厉神色。
韩柏微晃了一下,便稳稳的站住,面色略显苍白,嘴角溢出了丝丝鲜血,鹰 刀遥指着泉一郎。
一块黑市缓缓飘落两人间,看来是头罩类的东西。失去头罩的泉一郎,露出 了他那冷酷铁青色的脸容。
泉一郎蓦地踏前一步,双手举刀过顶,刀风带起的狂飙凝成钢铁般的凶狠气 势和压力,重重的向韩柏紧逼过去。紧接着,泉一郎再暴喝一声,刀势更盛,在 他的身前划着奇怪轨迹。此刻,只见泉一郎薄薄的唇片紧抿着,额上却隐现汗珠。 显然,泉一郎全力使出这招,一定也是十分吃力。
韩柏一动不动,神色静若止水,凝注着面前这诡异的泉一郎。
泉一郎的脸容更加肃穆了,双脚开始踏着奇异的步法,发出若有似无节奏, 但又依循着某一法规的足音,擂鼓般直敲进韩柏的心肺,使得韩柏寒意大升。
生死关头,韩柏脑海内电光石火般升起了另一幅“战神图录”,隐含着深意。
泉一郎狂喝一声,整个人跃空而起,手中长刀化作一道厉芒,直劈韩柏额顶。
韩柏对于这幅新的“战神图录”亦是心领神会,手中鹰刀精芒飞撒,看似随 意般一刀往泉一郎迎去。
“噹!”的一声,韩柏终于封架住了泉一郎这必杀一刀。
韩柏只觉得一股无可抗禦的巨力由长刀传来,刀气直侵自己的脏腑。
韩柏口喷鲜血,如断线风筝般向后跌去。老公公见状,连忙上前一步,将韩 柏接了下来。
泉一郎一声厉啸,借力沖天而起,破顶而去,留下了一蓬鲜血。
众人见走脱了泉一郎,除了老公公和韩柏外,全部跪伏地上,惶恐请罪。
朱元璋冷哼一声道:“给朕传令楞严,封锁整个京城,将所有在京的倭人统 统打下天牢,如有抵抗,格杀勿论!”
“遵旨!”当中一人领命而去。 ---------- 第一零二章击杀倭狗躲在暗处的我将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刚刚由于老公公 要接应韩柏,叶素冬为防止泉一郎再冒死向朱元璋施袭,亦不敢离开半步,其余 护架高手显然还没有从刚刚这场大战中完全回过神来,动作难免慢了一拍,这才 给了泉一郎狼狈逃窜的可趁之机。
“呵呵。如此最好,省得我再大费手脚了。”看着泉一郎的逃脱,我邪邪的 一笑,暗道:“但凭你们这群倭狗再怎么狡猾,也逃不过今晚惨淡的结局。哼哼 ……”从一开始,我便打定了主意,无论如何今晚都要助泉一郎生离此舫,这样 我才能够探到他们的藏匿地点,进而将他们消灭干净。但,如果由我从暗中出手, 帮助泉一郎离去,很有可能会被发觉,引起泉一郎的怀疑,这对我之后所要做的 事情,大为不利,势必会受到不可测的影响,眼下泉一郎自己侥倖逃脱,还真是 非常之完美啊!
邪笑着传声给小柏,道:“小弟,为兄去倭狗的老巢耍耍,叫这群倭狗来得, 却去不得!你就好好享受这大好时光吧,嘿嘿……”之后,我轻身而起,神不知 鬼不觉的飘然离开了花舫,回合了傲雪,悄然跟在了泉一郎的身后。
韩柏听得我的传声,心中不由为我担心起来,在他的观感下,一个泉一郎都 如此难以对付,谁知还有没有更厉害的高手存在,况且还听说有个功力十分高绝 的水月大宗呢……虽然如此,但韩柏丝毫没有将这份担心表现出来,彷彿什么都 没有发生似的,神色如常。
这时媚娘推门入来,见到连身为禁卫统领的叶素冬都跪在地上,骇然望向朱 元璋,双膝一软跪倒地上。
朱元璋双目闪过怒意,迅又消去,向媚娘柔声道:“朕今晚真的非常开心, 赐你黄金二十两,免你香醉舫两年一切税项,秀云明晚给朕送人宫来,艳芳则要 看韩柏今晚还有没有兴致了。”随即又向叶素冬等人下令道:“都给朕站起来。”
叶素冬站起来时,媚娘仍双腿发软,幸得韩柏把她拉了起来,随便搂上了她 的小蛮腰。
媚娘恢复了气力,不舍地轻轻推开了韩柏,深情地白了他一眼。
朱元璋大有深意的看了韩柏一眼之后,在众人的拱护之下,起架回宫去了。
韩柏亦没有了留在花舫上继续享乐的兴致,亦欲离去。
无论媚娘是如何楚楚可怜的百般挽留,韩柏都是不为所动。最后,还是在韩 柏软言细语好生安慰,并且保证以后一有空闲,一定前来找她和几女之下,媚娘 这才依依不舍的放韩柏离去。
离开花舫的韩柏,先回到了外宾馆,看望了左诗三女,并且同三女说了下于 抚云的事情,以及朱元璋让左诗给他酿酒的事情。之后,入内见了浪翻云,交代 一下这两天所发生的事宜和昨夜在鬼王府我们所商量的对付天命教的计划。在听 取了浪翻云的看法和意见之后,又焦心的向他说出我独自去找倭狗麻烦的事情。 浪翻云深知我的实力,明白此去我一定不会有什么意外,淡然一笑,一点不为此 时所担心。
有浪翻云在暗中守护在左诗三女身旁,韩柏一点都不用为三女的安全操心。 焦心忡忡的韩柏,再次离开了外宾馆,飞快的向鬼王府敢去。
此时,我和傲雪跟在泉一郎的身后,悄悄的来到了城西的一座较大的、废弃 的庄园之前。
泉一郎谨慎的向四周望了望,在确定没有人在附近之后,翻墙而入。
我传声交代傲雪在门外小心守侯,并要将所有逃出庄园的人统统拦住之后, 便闪身窜进了庄园。
庄园内杂草丛生,一看就知很久没有人居住过,所房间俱黑漆漆的,毫无半 点灯亮,阴风阵阵,显得十分的压抑。
泉一郎穿过重重屋舍,来到了宽阔后园,这个园子休整得到是十分干净整齐。 园子正中间的竹蓆上跪坐着一人,这人身穿汉人武士服,身形高硕消瘦,年纪在 三十许间,还长得颇为俊秀,皮肤白皙如女子,但从他骨子里透出一股邪恶之气, 使人深感他一定是个冷狠无情,狡滑成性之徒。
此人双眼微闭,对于泉一郎的到来恍若未闻,一把特长的倭刀摆放着近前。
泉一郎快步来到这人身前三尺开外,恭敬的跪了下来,以额阻地,一脸愧色 的道:“少主,计划失败,属下没有完成您交代下来的任务,没有刺杀成朱元璋。”
“哦?”这人听闻此言,微微睁开双目,眼中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一阵阵阴冷 的神色,略感诧异的问道:“不是说今晚朱元璋身边护卫的只有一名老太监算得 上真正的高手,其他人等根本不值一提,我们的计划又如此周详,在有心算无心 之下,为什么你还会失败呢?”
泉一郎羞愧地说道:“企禀少主,情报并不完全准确。真正阻止属下,使属 下功败垂成的另有其人。这人名叫韩柏,应该是江湖传闻的那个”盗霸“赤尊信 的传人,此子功夫十分高超,还奇招不断,屡有创新,在同属下战斗中亦是不停 的突破自己的极限,最后同属下拼了个两败俱伤,无奈之下,属下惟有趁机负伤 逃回……”泉一郎一五一十将今晚刺杀朱元璋和同韩柏拚杀的经过,完完整整的 讲述了一遍,没有半点虚假或隐瞒。可见,泉一郎对面前这人十分的信服和尊敬。
“哎!”这人听完了泉一郎的话,沉默了许久,长歎了一声,惋惜地喃喃自 语道:“可惜了!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如此大好的机会,半路却杀出了韩柏, 将我们的好事给破坏掉了。看来此次我们中原之行,又要被水月大宗给比下去了 ……”随即,面容逐渐平复下来,神色坚定的对泉一郎道:“一郎,事已至此, 你也不必太过在意了。叫其他人准备一下,我们立即撤离这里,刺杀朱元璋的事 宜失败,大明朝一定会有大的动作,我们就到胡庸替我们准备的另一隐秘地点潜 藏几天吧。明日水月大宗就会到京,等风声没那么紧了,我们再设法通知水月大 宗。国事为大!眼下最重要的将中土这淌浑水搅得更加浑浊。中土越乱,我们之 后的行事就越发容易,我们个人得失就先放在一旁吧。今后我们要全力配合水月 大宗的行动,总还会有机会的。”
“嗨!”泉一郎钦佩的看了这人一眼后,恭敬的站起身来,默默的向园外退 去。
当泉一郎退了大约有五丈开外,刚一转身之机,一道刺眼的红芒闪过,本身 带伤,毫无准备的泉一郎立时屍骨无存,化作了一滩血水。
血花飞渐,我悠悠然出现在了园内,脸上带着邪异的笑容,双眼闪放着冰冷 的杀机,森然注视着泉一郎那所谓的少主,嘲弄道:“想得到是非常美妙!处事 也是十分机警!可惜的就是,你们都活不过今晚了!嘿嘿……”
泉一郎的少主,脸上惊骇的神色一闪即逝,阴冷得看着我,毫不在意的微微 一笑,露出了一口雪白的牙齿,淡淡地道:“来人可是”嗜血杀神“血逸?久仰 大名了!”
破风声响起!
十三名身形矮横彪悍的武士,出现在了他的身后,并且散了开来,各自以独 特的手法拔出倭刀,“铿锵”的声响不绝于耳,纷纷摆出起了手式,侧偏的、下 垂的、柱地的、正前的,各有姿态,一时间杀气腾腾,瀰漫在了整个后院。
泉一郎的少主伸手拾起自己的爱刀,神态悠闲站起身来,“锵”的一声掣出 刀身扁狭、锋刃和手柄特长的倭刀,缓缓高举过顶,冷喝道:“记着了!本座冷 目姿座是也,此刀名为”血箭“,乃东瀛水月刀外第二把名刀,血逸你魂归地府 之后,务必不要忘记了!”
听了这话,我不禁哑然失笑,哂道:“果然如小柏说得那样,你们这群倭狗 还真都是夜狼自大之辈,就连说话的身情和语态都是一模一样,俱是一副尿样。”
冷目姿座毫不动怒,还微笑道:“期望血逸你到了阴朝地府,还能这般尖酸 刻薄。”话罢,猛然踏前一步,手上血箭刀疾劈而下,凌厉凶毒之极。
冷目姿座身后的十三名武士亦同时出手,纷纷举刀向我攻来,或劈、或刺、 或砍、或斩,与冷目姿座一齐组成了一个刀阵。
我看得大感有趣,悠然的游走其中,只避而不攻,就连嗜血刃亦未拿出。
说起来,这个刀阵还算是有些威力,与怒蛟帮的毒矛阵相比,亦是不妨多让。 冷目姿座等十四人进退得当,一击不中立即闪开,由另一人补位上前,攻击点俱 是出人意料,都指向我周身的各处要害,狠辣异常。
虽然如此,但与凌战天二哥仔细钻研过阵法的我,又何惧于这区区小阵,每 每仅以毫釐之差闪开他们攻势,看似凶险异常,其实稳如泰山。
冷目姿座等人越打越是心惊,为我那高明的身法,深深感到惊骇万分。
我一边悠闲地闪躲着冷目姿座等人的攻击,一边摇头歎息道:“这就是你们 的极限了吗?实在太让我失望了!就你们这点水平,也敢前来中原搅风搅雨,真 是不知所谓,愚蠢至极!希望你们的那个什么水月大宗能够强上一点吧,哎……”
听了我这番无视、侮辱的话语,冷目姿座等人俱是怒火中烧,纷纷怒吼连连, 凶性大起,双目血红,七孔溢血,超过自己极限的聚起了百分子二百功力,不要 命般狂攻了上来。
十四人的森森刀气,化成了百道、千道,映得整个后园明亮异常,夺目的四 面八方向我怒射而来,将我紧紧笼罩其中,再不给我丝毫躲闪的机会。
见到冷目姿座等人拚命的架势,我不屑地邪邪一笑,道:“好了,游戏时间 到此结束,受死吧……”说话之间,我双脚用力,在对方刀气到来之前,已然腾 空而起,嗜血刃闪现在了我的手中,红芒暴起,瞬间夺去了对方那耀眼的光彩, 万道血红色的刀芒,犹如狂风暴雨,闪电般射向冷目姿座等十四人,天地亦为之 色变。
“扑扑扑……”一连串闷响声过后,在冷目姿座等十四人最后所处的位置上, 爆起了蓬蓬血雾,是那么的淒美动人,轻飘飘的洒落大地之上,整个后园子瞬间 变得血红一片。
此时庄园内早已没有了我的身影,一切又恢复到了原来那般漆黑寂默,彷彿 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唯一不同就是那艳丽而又诡异的后园。
可以肯定的一点就是,冷目姿座一干人等,再也不会出现在这个世界之上, 不会有人知道他们躲藏到了何处,更不会有人能够找到他们了……
就连知情之人亦不会例外! ---------- 第一零三章燕王晚宴第一零三章燕王晚宴夜凉如水,我倒躺在傲雪那柔软的 背脊之上,喝着上等的美酒,微睁着浑浊的双眼,仰望着满天星辰,轻声歎息道 :“这种无休止的杀戮,何时才能到头啊!哎,还真是厌倦了这腥风血雨般的生 活,云儿、仙儿、秀儿、翠儿、瑶儿,你们还好吗……”心中对于远方的云儿五 女的思念充斥在胸口之中,越发强烈了。
傲雪彷彿亦感受到了我此刻的心情,默默的向鬼王府全力驰去。
当我赶回鬼王府的月榭之时,远远的就看到了厅内的情况。除了云清之外, 众人一个不落的出现在厅内,就连神色痈懒,略显疲倦月儿等四女都不例外。虚 若无当中而坐,正同左首处的范良极说着些什么;在范良极下面的是韩柏和于抚 云,刚刚处于热恋中的二人似乎有着说不完的情话,但韩柏显然有些溜号,双目 不时向飘往厅外,对此于抚云亦没有丝毫的怪罪之意思;接下来的是荆城冷、铁 青衣、碧天雁三人,鬼王府的四大高手一个不少;虚若无右边的一排椅子都是空 的,显然是月儿四女的座位,而此时月儿四女焦急的在厅口跺来跺去,焦急的望 向厅外那茫茫的黑夜之中,显然是在等待着我。
月儿四女首先发现了我和傲雪的归来,飞快的跑了过来,围绕在我的身旁, 唧唧喳喳的嘘寒问暖个不停,上上下下,前前后后将我仔细打量了一遍,见我没 有丝毫损伤之后,不由得欢呼了起来。
见到月儿四女如此关心着我,使得我感动异常,心中满是柔情,从傲雪背脊 上轻跃而下,紧紧拥抱着四女。
韩柏亦同时看见了毫发无伤的我,猛的站起身来,神情激动的望向我,厅内 众人察觉到了我归来,俱是微微一笑。
一直看我不惯的于抚云轻哼一声,对韩柏娇哼道:“祸害遗千年!我早就说 过他不会有事情的,你还不放心,看这不是回来了吗?”虽然如是的说着,但眼 中那关心的神色还是瞒不过众人。
在四女的簇拥之下,我来到了厅内,同虚若无等人打过招呼之后,便同四女 坐到了虚若无右边的空椅之上。
虚若无微笑的看向我,道:“如何?可曾找到了那群倭狗的老巢,将他们统 统打下了地狱?”
“找到了!也都解决了!可惜的是,水月大宗要明天才会到京,所以让他躲 了过去,呵呵……”我淡然一笑,将事情的经过大概说了一遍。
韩柏吐出一口凉气,道:“什么?泉一郎竟然是胡庸派去的,胡庸好大的胆 子啊!”
碧天雁平静地解释道:“不要看胡惟庸不懂武功,可是这人极懂权谋之术, 否则也不能把所有开国功臣逐一排斥推倒,坐到了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 他表面看似易于相与,其实只是个骗人的伪装,这群倭狗本来是由他穿针引线搭 回来的,但却巧妙地推到蓝玉身上去。”
我轻点了下头,淡淡地说道:“看来还是点激怒蓝玉,这样才能将他们和剩 余的水月大宗等倭狗一网打尽。”随即,我看向虚若无,问道:“岳父,小婿让 你帮忙调查的,关于蓝玉手下首席某时连宽的事情怎么样?”
虚若无道:“已经调查清楚了。连宽最近恋上的,是”忘忧舫“上的头牌, 一名叫碧桃艳妓。”
这时,荆城冷由怀中掏出一卷图轴,摊在几上,介绍道:“看!这就是那条 叫”忘忧舫“的花舫的解剖图。”又指着最上层左舷尾的一间房,道:“连宽应 在这里同她快活,因为那是她歇宿的地方。”接着微笑道:“也不知这个连宽走 了什么霉运,我们还查到连宽明晚亥时一刻,会前去找那个碧桃,并教鸨母推掉 其它客人……”
范良极听得微微一笑,对韩柏说道:“还真是个天赐良机,我们也应该好好 准备一下了。”
韩柏失声道:“明晚怎么行,我们约了燕王棣呀!”
范良极神秘笑道:“这才是最难得的,我今天找过谢廷石那奸鬼,知道明晚 燕王宴请我们的地方,恰是你老相好的那艘香醉舫,你说多么精采啊。”顿了顿, 继续说道:“凡是船,都可以在水上航行的,你明白啦!”
于抚云闻言,皱眉问道:“就算可以靠近忘忧舫,可是你们俩怎样瞒过所有 人溜去解决掉连宽呢?”
我轻摇了下头,淡淡的说道:“谁说要瞒着别人,我们要做,就要做的天下 皆知,这样才更能激怒蓝玉,连同所有保护连宽的人一同杀掉,效果一定会更好 的。”
“这怎么行啊!”于抚云失声道:“保护连宽的人肯定都身手不若,就连宽 本身而言,亦是一流的好手,只有韩柏和范兄二人,先不说这中间会有什么变故, 万一韩柏二人击杀连宽不成,被这些人缠助,一旦等到蓝玉带人前来营救,那就 大大的不妙了。再者说,像你说的那样,就算韩柏和范兄能够成功的击杀连宽, 怎么说连宽都是官面上的人,蓝玉一旦动用手中的权力追究此事,朱元璋本来就 希望此事秘密进行,不想弄得大张旗鼓的,真是如此,朱元璋必定会袖手旁观, 那样韩柏和范一定会十分麻烦的。”话了,还狠狠的白了我一眼,娇哼道:“你 以为谁都像你一样,霸道至极,什么都不在乎啊!”
月儿四女亦是横了我一眼,小手不断温柔的在我身上隐秘的糅捏着。
众人看得哑然失笑。
我随意的阻止着四女的趁机抱负,坏坏地向于抚云笑道:“怎么?怕你的柏 郎受到什么伤害,心疼了啊!嘿嘿……”
“你去死!”于抚云俏脸微红,又气又羞的骂了我一句,并且恶狠狠的紧瞪 着我不放。
铁青衣呵呵一笑,为缓解于抚云的尴尬,介绍道:“蓝玉的实力很是雄厚, 手下除连宽外,尚有三个厉害人物,就是”金猴“常野望、”布衣侯“战甲、” 妖媚女“兰翠晶。常野望乃第一流的战将;战甲擅追踪侦查;兰翠晶则是潜踪匿 迹的高手,精于刺杀之道,这三人都是一流高手。最厉害的还是蓝玉,此人十八 般武器件件皆能,差点可与赤尊信相比拟,否则朱元璋亦不会那么忌惮他了。”
我亦适可而止,随意地笑道:“谁说一定小柏和老贼头去做了,我去杀了连 宽就不行吗?”
虚若无显然早就猜出了我的心思,点头笑道:“不错!这事就让小逸去做吧。”
接下来,我们又商量了一下具体细节,便各自散开了。
我当然是同四女回到了月儿的秀楼,享受着无尽的柔情密语。
韩柏则是带着于抚云,同范良极离开了鬼王府,回外宾馆去了。
……
第二天,没有任何事情的韩柏和于抚云,陪着左诗三女来到了左家老巷,着 手准备起了为朱元璋酿酒的事宜。随之,他们的落脚点,便从外宾馆移到了左家 老巷。肩负保护三女重责,又爱酒如命浪翻云亦随之搬进了左家老巷。
晚上,韩柏和范良极前去赴燕王棣的晚宴,当二人乘艇登上香醉舫时,燕王 棣和媚娘及十多名随员倒屐相迎。
媚娘并不知道来者是韩柏,只知是燕王的贵宾,见到韩柏时,艳眸掠过动人 心魄的惊喜,有点急不及待地迎了上去,大喜道:“原来是专使大人,媚娘今晚 真是幸运。”
燕王呵呵大笑道:“差点忘了你们昨晚见过了。”
踏足这烟花胜地,韩柏立显风流浪子本色,哈哈笑道:“何止老相识,还是 老相好呢!”
媚娘横韩柏一眼,神情喜不自胜。
范良极在一旁连连摇头歎息。
等谢廷石和陈令方乘另一小船至,又是一番寒暄客气话后,众人一起登上三 楼的大厅。
筵席一开,昨晚曾见过六女都在场中,还多了另外四位姿色较次的年轻姑娘, 却已是中上之姿,六女见来的是韩柏,都喜动颜色,不时眉目逢迎,一时莺声燕 语,好不热闹。
韩柏自是左右逢源,来者不拒。
这时盛装的白芳华由内室走出来,站到燕王旁,含笑向韩柏施礼问好,半点 异样或不自然的神色都没有。
韩柏有了于抚云,怕于抚云不喜,亦不再打她的主意,将媚娘抱在腿中,轻 声调笑着。
不多时,小燕王朱高炽带着刻意打扮过的盈散花翩然而至。
韩柏看见盈散花小鸟依人般傍着小燕王,心中大感不舒服。
小燕王亲切地向韩柏慇勤劝酒,反是盈散花笑脸迎人的外表背后,有些微淒 然无奈。
这时筵席上无形中分成三组人,一组是范良极和三名艳女;一组是陈令方、 谢廷石和另五位姑娘;另一组则是燕王棣、小燕王、白芳华、盈散花和韩柏,还 有始终伴着韩柏的媚娘和他那两只蝶儿。
韩柏愈看燕王棣,愈觉得他像朱元璋,只是外表温和多了,但总有种城府甚 深,密藏不露的感觉。
燕王棣还是首次见到盈散花,不时和她说话,显是为她美色所诱,生出兴趣, 反把白芳华冷落一旁。
絃管声响起,乐师们专心地吹奏着,早先陪酒的美妓们则翩翩起舞,并轮流 献唱,都是些情致缠绵的小调。
气氛轻松热闹。
燕王棣向盈散花柔声问道:“盈小姐认识小儿多久了?”
盈散花向燕王棣抛了个媚眼,道:“才只四天!”
小燕王见状,连忙插入道:“什么”才只“四天,足有四辈子才对。”
燕王棣闪过不悦之色一闪即逝。
韩柏适时向燕王棣轻声道:“不知燕王可否令人立即启棹开航,我保证燕王 一会能欣赏到一场好戏。”
“哦?”燕王棣哈哈一笑,道:“如此本王可就等着,看你所说的好戏哦。” 当下便招来了一名随从,吩咐了下去。
韩柏神秘的一笑,微点了下头。
不多时,船身一震,香醉舫终起碇开航。
盈散花还是一贯慵懒娇俏的风流样儿,轻颦浅语,一皱眉、一蹙额,立时把 白芳华比了下去,众妓更是远远不及。
燕王棣显然对她极戚兴趣,目光不时在她悄脸酥胸间巡梭;而盈散花亦是有 意无意间,一对剪水双瞳亦滴溜溜地不时往燕王飘去。
看得韩柏大感头痛,完全摸不清盈散花对燕王父子的图谋,又苦于不能把她 身份揭穿,因为那定会为她招来杀身之祸。 ---------- 第一零四章激怒蓝玉韩柏默默一歎,强压下心中的不快,立时对媚娘慇勤相 待,不住把饭菜夹到她碗里,哄得她意乱情迷,芳心欲醉,任谁都看出她爱煞了 这俊郎君。
韩柏再不望盈散花一眼,一时和燕王、范良极等对酒,一时和媚娘、两蝶儿 调情,好不快活。
旋又听闻范良极和燕王棣谈及到了左诗所酿的清溪流泉,一笑插入道:“早 知燕王对这酒有兴趣,今晚我便捧来几坛,和你喝个痛快。”
燕王棣哈哈笑道:“不若我们再订下后会,这样本王便可一尝贵夫人天下无 双的酿酒绝技。”
盈散花向燕王棣抛了一记媚眼,甜甜一笑道:“那可要预妾身一份儿,让妾 身为燕王斟酒助兴。”
以燕王棣城府之深,仍禁不住盈散花的公然挑逗,色授魂与,开怀笑道: “既有绝世美酒,又有当今艳色,本王当然求之不得了。”
韩柏见此,心中一动,当下便明白了盈散花的最终目标原来是燕王棣。
彷彿肯定韩柏心中所想的样子似的,盈散花对燕王表现得越发露骨,发挥着 她那惊人的诱惑力,不时捧胸抚心,使得燕王的目光更加肆无忌惮地落在她的酥 胸处。
燕王棣和盈散花不停地调笑着,相互对酒,看得小燕王不禁眉头大皱,显是 不满燕王棣和盈散花的眉来眼去,当众调情,但是慑于乃父威权,不敢表露出心 中的不快。
又过了一会儿,范良极借敬酒为掩护,向韩柏打了个眼色,示意韩柏时间差 不多了。
韩柏了然一笑,向燕王棣道:“好戏即将上演,请燕王移步外面露台如何?”
燕王棣依依不舍地收回与盈散花纠缠的目光,欣然点头道:“那我们就出去 吸两口秦淮河的新鲜空气吧。”话罢,轻身而起,与韩柏并肩向厅外走去。
小燕王等余下众人亦连忙离席,跟在二人的身后,来到了厅外的画廊处……
燕王棣两手按着栏干,俯瞰着对岸的景色,歎道:“韩兄看我大明江山,是 多么繁华美丽。”
韩柏亦学他般倚栏外望,摇头歎息道:“美则美矣,可惜如此大好江山,即 将变成满目疮痍的杀戮战场。”
燕王棣冷然道:“韩兄这话怎说?”
众人俱是屏住了呼吸,轻听着二人的谈话。
韩柏微微一笑,平静的说道:“眼下的大明王朝,内忧外患不断,大祸不远 矣!当今天子,默许各股势力的存在,谁也不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内有蓝玉和 胡庸勾结倭狗,谋反之心昭然若揭;外有庞斑羽翼下外族联军,亦打算趁机搅风 搅雨;还有个深藏不露,但势力极为骇人的天命教,潜伏在暗处,随时都会露出 头角,发起雷霆一击;如果再算上燕王你,天下又如何能不乱呢?”
燕王棣虎躯一震,向韩柏望来,双目神光电射,肃容道:“祸从口出,韩兄 最好小心说话。”
这时,一艘灯色辉煌,两层多高,灰红间杂的花舫迎面而来。
韩柏分毫不让地和燕王棣对视着,从容道:“事实俱在!你我的心中有数, 燕王又何必如此呢?”
燕王棣深吸一口气后,淡淡的问道:“韩柏同本王说这些,意欲何往呢?”
话音刚落,还没有等到韩柏开口回答,燕王棣和韩柏等一众人等便清晰的望 见,一个血红色长发披肩的俊伟男子,双手环抱着两名异常美丽的女子飞射到了 对面的花舫之上,与这三人同时落在花舫之上的,还有一只霸气凛然的雪白色巨 狼,在他的背脊之上,安稳的坐着两名同样明艳动人的女子。
这一行五人一狼刚一落到那花舫之上,就见原花舫猛然窜出了十多名锦衣大 汉,怒吼连连,抽出各自的兵刃,向这些不速之客冲了过去。
那俊伟男冷冷一笑,温柔的向四女说了些什么后,闪电般来到了十多名锦衣 大汉之间,红光咋现,十多名锦衣大汉立即化作了团团血雾,淒美异常。
这时,从花舫二层左舷尾的一间房中窜出一赤裸男子,刚好看见十几人化作 血雾的情景,不禁惊骇莫名的看着杀人者,身体颤抖个不停,忘了作出任何反应。
俊伟男子森然一笑,淡淡地道:“连宽,你的死期到了!”话了,红芒再现, 连宽瞬间变成了一具无头屍体。
俊伟男子彷彿完成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悠然的回到了四女身旁,扭 头向燕王棣等人邪邪的望了一眼过后,便带着四女一狼飘然而去,消失在了茫茫 的夜色之中。
整个过程,几分钟内,便已完成!
燕王棣浑身一震,双目爆起精芒,不能置信迎上了俊伟男子的双眼,那邪异 的目光直插进他的心扉,茫然的望着他离去的背影,良久无语。
小燕王看得是头皮发麻,只觉得后背冷飕飕的,不禁为自己先前的愚蠢行为 感到一阵后怕,打定主意,一定要离这个人远远的,再也不去招惹他了。
其余人等俱是目瞪口呆,沉默异常。
良久,燕王棣回过神来,喃喃道:“”嗜血杀神“血逸!韩兄,这就是你让 看得好戏吗?”
韩柏微微一笑,道:“怎样?燕王觉得这齣戏如何?”
燕王棣恢复了一派枭雄本色,对于连宽的死大为兴奋,仰天一阵长笑,道: “精彩!真是太精彩了!哈哈哈……”
韩柏双眼精光暴起,直射向燕王棣的心底,郑重地说道:“燕王,眼下大祸 将至,而明室的皇权又必须保存,我大哥和虚的意思是,希望你暂时不要轻举妄 动。”顿了顿,又轻歎道:“这或者对功臣百官是天大惨事,但对百姓却是好事。”
燕王棣仰天一哂,道:“本王可以暂时按兵不动,但你们又……”其意不言 而喻。
韩柏淡然道:“如此,我们会帮你解决掉蓝玉、胡庸、天命教和塞外联军等 麻烦,不知燕王满意否?”
燕王棣不置可否地问道:“这对你们有什么好处呢?俱本王所知,你们并没 有帮助本王的理由啊。”
韩柏从容一笑,道:“我大哥肯助你的原因,就是因为只有你这种但求利益、 雄才大略的枭雄才会坐得稳皇帝的宝座,而你亦不会蠢得去动摇国家的根本,弄 坏人民的生计。因为你就是年轻的朱元璋,他做得到的事,相信你也可以做得到 的。”
燕王哈哈一笑,和韩柏两手紧握,道:“本王服了!本王答应你们的要求。”
两人对视大笑起来。
其余众人,彷彿什么都没有听见、看见一般,由始至终都在同身边的美女小 声调笑着。
……
“砰!”蓝玉一掌拍在坚实的酸枝台上,圆台立时碎裂,撒满地上,凶光四 射的眼睛落在躺在厅心连宽那冰冷的无头屍体之上,咆哮道:“血逸,我要你不 得好死!”
分佈两旁的二十多名高手噤若寒蝉,无人敢在盛怒的蓝玉前说话。
其中一人状若猴子,脸带紫金,年在四十之间的,正是铁青衣曾特别提起的 高手“金猴”常野望,但这猴头却身量高颀,手足特别长,给人一种非常灵活的 感觉。
他身旁有一中年人作文士打扮,背负长剑,额头处紮着条玉带,带上最大那 粒白玉晶刚好嵌在额中,英俊魁梧,正是“布衣侯”战甲,眼中射出悲慼之色, 众人中以他和连宽相交最深。
“妖媚女”兰翠晶杂在另一边的高手里,秀发带点棕黄色,使人知道她不是 中原女子。厚鼻高,颧骨高圆,身材高大却仍保持着玲珑浮凸的优美线条,有种 独特奇异的艳丽,虽是默然不语,但眉眼身体,仍有着说不出的挑逗性。
一向被连宽压居在第二位的军师方发是个五十来岁的小胖子,头顶高冠,手 摇羽扇,扁平的五官不敢露出喜色,而眼一瞇出言道:“既然血逸如此张狂,大 将军不如请水月大宗杀了此贼。”
“哼!”蓝玉容色稍缓,目光扫过众手下,疾言厉色下令道:“由今天开始, 所有人都不准踏足烟花场所,连宽这混账聪明一世,竟就是要死在女人身上,明 知道这里不是我们的地盘,计划又成功在望时,唉!”随即站起身来,向外走去。
蓝玉在“布衣侯”战中、“金猴”常野望、“妖媚女”兰翠晶三大高手陪伴 下,来到他大将军府的后花园里,穿过一座竹林,一所砖屋出现眼前,里面马灯 黑火,像一点生命都没有。
“噗噗”声响,四条背着长刀的黑影,由砖屋旁的树上跳了下来,单膝跪地, 齐声道:“风林火山参见大将军!”
这风、林、火、山四人乃水月大宗的随身护卫,就叫风女、火侍、山侍和林 侍,取的是流传到东瀛的孙子兵法上“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动如 山”之意。四人年纪都不过三十,以火侍最年轻,只有十八岁,生得颇为俊俏, 高矮合度,一双眼非常精灵,两条特长的腿都缚有匕首,予人非常灵活的感觉, 若非带着一股说不出来的妖邪之气,真的是一表人才;山侍体形魁梧,背上的刀 又重又长,还挂着一个看来非常沉重的黝黑铁盾,手臂比常野望的大腿还要粗, 面容古拙实,一看便如是不畏死的悍将;林侍年纪最大,生得短小精悍,典型的 东瀛矮子,动作间总比别人慢了半拍似的,但却有股阴沉稳的气度,教人不敢小 觑,丑陋的脸上有道长达五寸的疤痕,由耳下横落至下,包保看一次便忘不了, 亦不想再看下去;风女却是完全另一回事,没有男人肯把目光由她身上移开,而 她亦是四侍中唯一的女性,此女生得娇小俏美,乌黑的秀发长垂肩后,身材玲珑 浮山,雪肤冰肌,说话时,露出皓白如编贝的牙齿,极之迷人,尤其动人的是她 美眸顾盼时,自有一种风流意态,媚艳而不流于鄙俗,放射出无比的魅力,背上 是一长一短的两把东洋刀。
四人均一身黑衣夜行装打扮,虽是神态恭谨,仍使人有杀气猕慢的感觉。
蓝玉又惊又喜看着四人,心中暗道:“血逸,这回看你怎么死的,哼哼……”
一个柔和声音由屋内传出道:“大将军此来何事?”
蓝玉深吸了一口气,道:“本人想请大宗出手杀死一个人,就是”嗜血杀神 “血逸。”
水月大宗道:“原来是他,本座早就想领教这中原第一刀的高明了。不过在 这之前,本座还要杀一个叫韩柏的小儿,听说他昨夜破坏了泉一郎的好事。”
蓝玉哈哈一笑道:“这就最好!这韩柏是血逸的兄弟,我会安排的,一有他 的行踪,我们便会通知大宗。” ---------- 第一零五章误认被围今天一整天,从早上开始,整个京城之内,到处都在议 论着,昨夜“嗜血杀神”血逸于忘忧舫之上,怒斩大将军蓝玉首席某时“无定风” 连宽的事情,人们纷纷猜测了,这黑榜第二高手的下一个目标将会是谁。
白天,韩柏再被朱元璋召进宫内,朱元璋显然不满意韩柏解决连宽的方法, 韩柏有选择的将我的决定告诉了朱元璋,朱元璋听了之后,朱元璋立时化怒为喜, 放过了韩柏。
当然了,有人帮他解决掉麻烦,朱元璋能不高兴吗?
之后,韩柏又来到了鬼王府,向我和虚若无交代了下,进宫面见朱元璋的具 体经过之后,又把昨晚在燕王宴会上所发生的事情详细的说了一遍。
同我和虚若无探讨了下一步的行动之后,韩柏又回到了左家老巷,帮助左诗 忙活为朱元璋酿酒的事情。
总之,今天仍和前几天一样,各方人马都没有什么大的动作,谁也不愿意率 先出手,引起别人的注意。
京城仍然维持着看似风平浪静,实是暗潮汹涌的情况!
……
明月当空,新的一个夜晚再次降临,
此时,韩柏正带着我从薛明玉手从弄回的那张精巧的面具,连扎眼的鹰刀都 没拿,化身成为了另一人离开左家老巷,展开身法,穿梭于人流之中,在夜色的 掩护下,依着媚娘指示,朝城东掠去。
韩柏愈走愈是神情气爽,想起能再次与媚娘相会,说不定可顺道一矢三雕, 连两只美蝶儿都一并动了,心情更是兴奋莫名。
逢簷过簷,遇壁跨壁,一盏热茶的工夫后,玄母庙巨大的瓦顶便出现在半里 许外。
依媚娘的指示,到了玄母庙折北三里,便是她的香居“香醉居”了。
就在这时,韩柏心中涌起一种被人窥看着的感觉,忙环目四视,静悄悄的, 全无动静,当下把心一横,跃下一条横巷去,把速度提升至极限,奔出了半里, 跃上玄母庙一处瓦顶,四下张望,可是仍发现不到敌人的潜伏位置,不由惊出了 一身冷汗,暗道:“谁人这么厉害……”
“砰!”在后方的天空一道红芒直冲上高空,爆开一朵鲜红的烟花,在漆黑 的夜空份外怵目惊心。
韩柏呆了一呆时,另一朵绿色的烟火讯号炮,又在右方的高空上爆响。
知道这两支讯号火箭是冲着自己而来的,韩柏不禁有些头皮发麻,忙向庙外 跃去,打算立刻离开此地。
韩柏才踏足瓦顶边缘,一声佛号由高高在上的屋脊传下来,有人颂道:“佛 说一切法,为度一切心,若无一切心,何用一切法?”
韩柏立时魂飞魄散,连忙停下了脚步,举目望了过去,只见一道硕长人影, 背着星空卓立庙背上,说不出的神飘逸。
后方高空再爆开了一朵烟花。
韩柏暗暗叫苦,对方虽和他隔了足有十多丈远,但气势却隐隐地罩着了自己, 假若他溜走,对方在气机牵引下,必能后发先至,把自己截在当场。
那人柔和好听的声音又念道:“体即法身,相即般若,用即解脱,若止观则 成定慧,定慧以明心,德相圆矣。”
闻得这无想十式内开宗明义的几句话,韩柏失声叫道:“无想僧!”旋又觉 得奇怪,不明白这老和尚拦住自己干吗。伸手自然地摸上自己戴着薛明玉面具的 脸颊,这才恍然大悟,知道自己被误认成“薛明玉”了。
风声从左右后三方同时响起。
韩柏立时冷汗直冒,知道自己这无辜的“薛明玉”,陷进了八派联盟组成的 捕玉军团的重围里。
远近屋顶现出二、三十道人影,组成了令韩柏插翼难飞的包围网。
韩柏环目一扫,男女老嫩、和尚道姑,应有尽有,暗叫我命苦也。
现在即使韩柏表露真正的身份,亦于事无补。人家只要指它是假扮薛明玉去 採花,这罪名已可使他跳落长江都不能洗清。目前唯有硬着头皮,看看如何脱身 才是上策。
忽然有女人尖叫道:“真的是他,化了灰我颜烟如都可把他认出来。”
韩柏忙运足眼力向左侧庙墙外另一所房子的屋顶望去。只见那尖叫颜烟如和 其它六个人立在屋顶。此女生得体态动人,貌美如花,心知要糟,听闻她如此语 气,知道定曾给薛明玉採了,所以才认得自己现在这张俊脸。
背后一阵悦耳而苍劲的声音道:“老夫书香世家向苍松,薛兄现在插翼难飞, 究竟是束手就擒,还是要动手见个真章?”
韩柏又往后望去,那书香世家的家主向苍松,卓立后方屋背处,一身华服随 风飘拂,写意透逸,留着五柳长鬚,一看便知是有道之士。
左方一阵娇笑响起道:“向老对这个淫贼何须客气,亦不用讲什么江湖规矩, 大伙儿把他像过街老鼠般痛揍一顿,废去武功,再交给官府处置,不是天大快事 吗?”
韩柏往颜烟如旁的屋顶望夫,立时两眼放光,原来说话的是个风韵楚楚的女 人,修长入鬓的双目,透着慑人的风神光采,目如点漆,体态均匀,背插长剑, 姿色尤胜颜烟如一筹,比之左诗、朝霞等,又是另一番动人的韵味。同时瞥见她 身旁尚有冷铁心和骆武修、冷风等一众他曾见过的古剑池弟子,心知这美女就是 古剑池的着名高手“慧剑”薄昭如。
薄昭如见韩柏目不转睛盯着自己,怒叱道:“大胆狂徒,大限临头还不知死 活。”
韩柏知薄昭如动手在即,骇然道:“且慢……嘿!此事怕有点误会了,我并 不是薛明玉。”
一阵狂笑由右方传来,一名又黑又瘦,满脸皱纹的老人家捧腹大笑道:“我 还当薛明玉是个人物,原来是个胆小如鼠之徒。唉!这么好笑的言词亏你说得出 来,不怕笑掉老夫的牙吗?”
话音刚落,四周冷哼和嘲弄声此起彼落。
韩柏委屈地道:“这位老人家是谁?”
黑瘦老者笑声停止,冷哼道:“听好了,老夫就是武当派的田桐,你到了地 府后,切勿忘了。”
混了这一阵子,四周最少增加了十多人,使对方达至近五十人之众,看来整 团捕玉军全来了凑热闹,这些人自是八派的领袖和精锐。
韩柏暗自叫苦不迭,暗道:“这场仗如何能打?”
?“忽地一把尖锐幼细的声音由远而近,道:”无想兄为何还不动手,是否 想让不老来活动一下筋骨?“
韩柏眼前一花,上面的老和尚旁多了个肥胖老叟,童颜鹤发,双眉纯白如雪, 长垂拂尘,有若神仙中人。
韩柏这次真的魂飞魄散,想不到八派最厉害的两个人,少林的无想僧和长白 的不老神仙全给他遇上了。
风声再响,右方武当派“无量剑”旁多了庄节和沙天放两大高手出来。
无想僧向不老神仙微微一笑道:“我们老了,让年轻的趁机历练一下吧。”
庄节哈哈笑道:“那位年轻俊彦想打第一阵。”
四周八派年轻一辈,齐声轰然起闹,跃跃欲试。谁都知道若能把这条网中之 鱼擒下,不但可得八派这些宗师讚扬赏识,还可名扬江湖,冒起头来。
更有甚者,右方最外围一位风神俊朗,体格魁梧的青年抱拳道:“小子菩提 园杜明心,请各位宗师前辈允许出战此万恶淫徒。”
韩柏见此,心下怒极,仰天一阵长笑道:“好一些正派人物,连我辩白的机 会都不肯给予,只凭一面之词,比之官府黑狱还厉害!莫忘记韩柏就是给你们这 些所谓名门大派送到了牢狱去,若非他福大命大,早就一命呜呼了!”想起旧恨, 他不由怒愤填膺。
杜明心一声怒喝,一振手上长铁棍,凌空扑来。他乃十八种子高手里,除云 素外,最年轻的一个,为人心高气傲,那受得对方奚落,竟末得允许,便先行出 手。
韩柏不屑的冷哼一声,提聚魔功,飞身而去,一掌劈向杜明心。
杜明心临危不乱,手中铁棍化作无数棍影,狂潮般往韩柏卷去。
韩柏精神大振,呼呼一连打出几拳,立时劲气漫天,把杜明心连人带棍,罩 在惊人的拳动中。
杜明心被攻得左支右拙,不论菩提棍法如何变化,总给韩柏拳打掌扫,招招 封死,吓得他忙改攻为守,极力固守,以待反击之机。
一时棍风拳影,若得人人惊心动魄,都想不到这薛明玉身手如此高明,比传 闻厉害的多。
韩柏打得兴起,哈哈大笑,把杜明心里在狭小的空间里,任由他的拳掌作弄, 心中大为解气。
八派上下各人都代社明心担心,这样下去,杜明心迟早会给对方杀掉。
“飒!”的一声,一把匕首化作白光,偷袭韩柏。
韩相看也不看,飞起一脚,踢掉匕首,怒叱道:“何人偷袭?”
有人喝道:“老子就是京城总捕头宋鲲。”言罢凌空掠至,落在韩柏后方。
韩柏大怒,一掌劈在杜明心棍头,把他震得口喷鲜血跌飞到了十步之外,转 身往宋鲲怒视而去。
风声四起,七道人影掠入战圈,把韩柏围个水不通,其中两个认得的一是冷 铁心,一是美妇颜烟如,另外五人有老有嫩。
宋鲲年约五十,面黄睛突,身材瘦削,两鬓太阳穴高高鼓起,左手持着小盾 牌,右手提刀,气派不凡,难怪能成为京师捕快的大头儿。他见韩柏怒视着自己, 嘲讽道:“万恶淫贼,人人得而诛之,对你也用讲什么江湖规矩吗?
“好!好……”韩柏仰天一阵长笑,说不尽的英雄豪气,厉喝道:“简直无 耻至极!既然如此,你们一齐上吧,杀一个不亏,杀两个赚了……”话了,杀气 外放,勃然而发,冷冷的扫视着场内的八派高手。
一众高手并没有被韩柏所下倒,反而被他的话所激怒,眼中寒芒暴射,望向 韩柏,便要全力出手,将之击杀。 ---------- 第一零六章天命线索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咿呀”一声,韩柏左方房间, 原来紧闭着的木门打了开来,一个高大人影悠然走了出来。
韩柏一见大喜过望,来得人乃是闻名天下的黑榜第一高手,“覆雨剑”浪翻 云。
无想僧两眼亮起前所末有的光芒,紧盯着我的每一动作,飘然落到了场中, 沉声道:“”覆雨剑“浪翻云?”
此言一出,全场四十多人无不动容。
田恫大喝道:“浪兄你是否想维护这採花淫贼?”
浪翻云洒然一笑,道:“是又如何?”
不老神仙闪身落到了无想僧的身旁,喝道:“浪兄这样不是公然与我八派为 敌吗?”
“废话!”浪翻云仰天一阵长笑道:“浪某乃黑道中人,从来与八派是敌非 友,亦不会费心力去改变这情势,怎样?你们一是退却,一是浪某和这无辜的仁 兄硬闯突围,任君选择。”
不老神仙见浪翻云看也不看自己一眼,还公然对他抢白他,心中狂怒,嘿然 道:“好!就让我们见识一下名动天下的覆雨剑。”
“锵锵”之声不绝于耳,场内八派所有高手纷纷抽出自己的兵刃,俱是神情 肃穆,准备大战。
场内的气氛瞬间冰冷到了极点。
“嗷……”一声淒厉的狼啸猛然传进所有人的耳中,长啸过后,人影一闪, 一个血红色长发披肩的俊伟男子,跨在一只血白色巨狼身上,出现到了场中,森 然的杀气瀰漫着全场,紧紧笼罩在了八派每一个高手的头上。
来人从白色巨狼身上轻跃而下,冷冷了扫视了下八派各高手,目光最终落到 了不老神仙身上,不屑地冷笑道:“老不死的,你这么有兴致,不如有血某陪你 玩玩如何?”彻骨的杀机直透他的心底。
不老神仙身体微微一震,双目精光暴射,毫不相让的迎上了这人的眼睛,沉 声道:“”嗜血杀神“血逸?”
京城总捕头宋鲲适时跃到了不老神仙旁,豪气地道:“一个是採花淫贼,一 个是朝廷钦犯,现在又来了个杀人犯,今晚幸有各位贤达高人都在……啊!”
红芒一闪而过,宋鲲立时被劈成了两半,连旁边的不老神仙也护他不住。
不老神仙两眼杀气大盛,却始终不敢抢先出手攻击。
气氛立时紧张起来。
“讨厌的苍蝇!”我不屑的撇了撇嘴,邪笑道:“怎么样?老不死的,你不 是很有兴致吗?还不快动手。”
忘情师太知道我早有杀不老神仙之心,见状连忙上前一步,柔声道:“就算 这中间有什么误会,大家解释一下不就清楚了吗?血逸你又何必如此呢?”
对于素儿的师傅,我当然不能失礼,连忙赔笑道:“血某野性惯了,望师太 切务见怪。”
众人看得大感诧异,何时嗜血成性,杀人不眨眼的血逸,竟然变得这么彬彬 有礼了。旋又恍然大悟,想起了我和云素的关系。
忘情师太无奈的摇了摇头,再次出言问道:“血逸,为何你和浪兄都要力保 这淫贼呢?”
我奇道:“难道素儿没有告诉你吗?真正的薛明玉,在那件事的第二天,就 被我给杀了啊。”
“哦!云素确实没有将此事告诉过我。”忘情师太点了点有,又看向韩柏, 疑惑地问道:“那他是何人?世上真有如此相像之人吗?”
我微微一笑,解释道:“其实这也不是薛明玉的真面目,这只不过是北胜天 所做的面具罢了,薛明玉每次犯案都带着这面具的。”随手取下了韩柏脸上的面 具,道:“至于这个被你们所误认的”薛明玉“的人,就是我和浪大哥的小弟韩 柏,我们当然要力保他了。”
颜烟如见到恢复本来面貌的韩柏,如给人当胸打了一般,跌退两步,全赖抢 上前来的薄昭如扶着,才不致跌到地上。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使得众人茫然不知所措,原来到头来只是个误会而已。
向苍松摇头苦笑道:“既然如此,韩小兄为何不解释一下呢?还差点使得我 们两方兵刃相向,徒使奸徒窃笑。”
“解释又有何用?你们八派肯听吗?是非不分不是你们的一贯作风吗?”我 毫不客气地说道:“况且你们不是一向只和朱元璋坐壁上观,看着我们和奸徒相 斗吗?说得到是非常动听……”
八派上下,顿时为之语塞。
向苍松道:“血逸岂可如此便下断语,我们这次的元老会议,正是要决定此 事。”
“哼!”我不屑地冷笑道:“到了那个时候,我们早就将事情解决了,还用 得着你们决定于否吗?我看你们的元老会也不必再开了,多此一举!”
向苍松风度到是不错,被我两翻抢白后,亦没有丝毫动怒的样,淡然一笑, 便不再言语了。
浪翻云知道我的情况,不想我和八派闹得太僵,适时插声道:“事情已经明 瞭,大家都散了吧。小逸,找个地方,同大哥喝上几壶,如何?”
无想僧喟然道:“既然误会一场,我们也不在打扰三位了。”低喧一声佛号, 原地拔起,倏忽没在屋宇后,竟是说走便走。
不老神仙一向和少林有嫌隙,心中暗怒,却又无可奈何,没有了无想憎,别 人刀剑加颈,他也不会去招惹我和浪翻云的,恨恨地瞪了我一眼后,冷哼一声, 往后飞返,亦走个无影无踪。
我轻柏了下原地不动的韩柏,坏笑道:“小弟,春宵一刻值千金!你还不去 干你的要紧事?”
韩柏方纔如梦初醒,拔身而起,到了高空一个转折,扬长去了。
其余众人亦客气地向我和浪翻云告辞过后,转眼走个一干二。
我和浪翻云相视一笑!
……
韩柏提气疾驰,不多时就来到了媚娘的“香醉居”之前,跃上屋顶,四下张 望,这座别院颇具规模,共分前、中、后三进,每进都是四合院落,自成一体, 由花园小径相连,四周围都是高墙。目光落在了最后一进朝南的阁楼,那里既清 幽,外面花园景物最美,又不虞受北风或西斜日晒之苦,想必就是媚娘这老板娘 自己享用的了。
韩柏不敢迟疑,亦想趁天亮之前好好和这骚媚入骨的艳妇温存,迅快来到媚 娘闺房的屋簷处,穿窗而入,无声无息潜入房内。让他失望了的是,屋内空无一 人。
这时,脚步声由远而近,听其足音,应该有两人。
韩柏理所应当的以为另一人是艳芳或其中一只美蝶儿,幻想着一箭双鵰,顽 皮心大起,掀开了其中一个大衣柜,藏了进去,决意给二女一个惊喜。
门开,二人走了进来。
韩柏附耳倾听,立时大感不妥,媚眼的呼吸声他当然认得,但另一人的呼吸 声却不像女子。
媚娘忽地“啊”一声叫了起来,按着是衣服磨擦的声音和男女的喘息和呻吟。
韩柏大歎倒霉,原来另一人竟然是媚娘的老相好啊!
喘息声停止,媚娘推开了那人,娇声道:“廉先生,不要这样好吗?下属有 事要向你禀告哩!”
廉先生的声音在柜外响起道:“你这骚货愈来愈迷人了,怪不得法后如此宠 信你,还升了你作四大勾魂女之一,我教的艳女中,除了迷情和抚媚两大护法外, 就轮到你们四人了。”
韩柏心神大震,立时出了一身冷汗,暗叫:“好险!原来媚娘一竟是天命教 的人,身份还相当高。难怪自己同媚娘一碰面,便被其迷得晕头转向,原来竟有 着如此骇人的背景,她的媚功亦算厉害极矣,教自己全看不出破绽。以此推之, 天命教实在非常可怕,杀了人都不会露出任何形迹。”旋又奇道:“这姓廉的既 被称为先生,身份定然也不一般,他在天命教中又属何职呢?”
房中灯火亮起。
媚娘再娇吟一声,接着是嘴舌交缠的声音。
韩柏由柜门隙偷看出去。
媚娘罗裳半解,露出一对颤魏锣的豪乳,裙子给撩到腰间,正给一个相当英 俊的中年男人上下其手,嘴儿当然给对方噬着。而这廉先生的挑逗手法相当高明, 不片刻媚娘已忍不住扭动呻吟,不克自持。
廉先生停了下来,离开媚娘那火红的俏脸,淫笑道:“我比之韩柏那小子如 何?”
媚娘听到韩柏名字,娇躯一震后,媚声道:“那些后生小子怎能和先生相比。”
廉先生在她酥胸一阵搓揉,笑道:“骚货这么懂拍马屁,可惜现在时间无多, 我还要回去向法后交代。”
媚娘娇笑道:“法后这么宠你,迟点回去有什么关系。”
廉先生把媚娘翻了过来,重重在它的隆臀拍打了两记,再扶她坐好,道: “不要逼我了,来!快告诉我事情进行得如何了。”
媚娘这才正容道:“韩柏这小子的魔种非常厉害,我虽诱他欢好,却吸不到 他半点精气。”
韩柏听得大恨,差点要冲出去杀了这对狗男女。
廉先生奸笑道:“你记紧吩咐手下,切莫再对付他,以免打草惊蛇,让找回 去禀告法后,若有迷情和抚媚两位仙子任何一人出手,而这小子没有防范之心, 我才不信他受得了。哈!说不定法后一时技痒,亲自对付他,那他真是做鬼也风 流了。”
媚娘道:“我约了他到这里来找我,但却不知他什么时候会来。”
廉先生点头道:“你做得很好,由现在起,到朱元璋的大寿期间,乃最关键 的时刻,你切不可主动和我们联络,清楚了吗?”
媚娘恭敬的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廉先生又再口手齐施后,才拖着媚娘站起来道:“送我一程吧!”
当下,二人走出房间。
韩柏心中一动,运足了耳力,听着两人的足音到了楼下东南角处,传来一阵 轻微的门户起动声,心中大喜欢,把握到了天命教的线索。
收摄心神后,韩柏悄悄溜走了。 ---------- 第一零七章连手退敌离开香醉居的韩柏,原路返回,脑中不停寻思着如何利 用自己所得的关于天命教的线索,好将天命教一网打尽,越想越为兴奋,忍不住 长啸一声,加快了脚步,向着鬼王府飞驰而去。
当韩柏再回到玄母庙外围的时候,蓦的破风声响起。韩柏惊讶地发现,自己 再次身陷重围,大歎倒霉,不由的想着是否自己同这玄母庙八字不合。
韩柏忙定睛四视,暗叫乖乖不得了。
正前方拦住韩柏的,以方夜羽为首,蒙氏二魔分立两旁;右边的是由孟青青 所领衔的女真高手,赤佳尔和贞白牙俱在她身边;花扎敖率领着广应城和雅寒清, 稳稳的守住了韩柏的左方;在韩柏身后,堵住了他的退路的,自然就是里赤媚、 由蚩敌、强望生三人了。
在庞斑羽翼下的塞外剩余三族好手倾巢而出,虽然只有十二人,但俱是高手 中的高手,其威力却远胜先前包围韩柏的五十多名八派高手多矣!
韩柏身体大震,面色惨白一片,心中狂叫道:“吾命休矣!”刚刚的好心情 瞬间消失了个一个二净,变得恶劣至极。
方夜羽胸有成竹的微微一笑,淡淡道:“韩兄,你最不该的就是,明明暴露 了目标,还要单独行动,继续去享受温柔乡,难道你忘记了连宽是如何损命的吗?” 顿了顿,又道:“束手待擒吧!不要在做无谓的反抗了,看在血逸的面上,我们 会给你留个全屍的。”
韩柏苦笑道:“我确实没有想到你们会出手!看来,到京后一切事情都太为 顺利了,这才使得我几乎忽略到了你们的存在,应有此祸。罢了,动手吧。”
方夜羽轻摇了下头,惋惜道:“这又何必呢?你认为你还有生离此地的机会 吗?”
“哈哈哈……”韩柏闻言,一阵长笑,腰背一挺,变得威猛无涛,冷喝道: “废话少说,只有战死的韩柏,而没有束手待命的韩柏!想取我的这条命,怎么 也得付出相应的代价才行。”说罢,猛然向方夜羽这方扑去,双拳连连挥出,拳 劲漫天,紧罩向方夜羽。
怎么说,这正前方都是防守最弱的一环,也是最容易突破的一环,只有从这 里冲过去,韩柏才有一丝逃生的希望。
方夜羽自信的一笑,踏前一步,一双三八戟交叉在前胸,猛地分撤而开,立 时有两道淡黄色的光芒向着韩柏的漫天拳劲迎了上去。
蒙氏双魔后退了两步,稳稳将韩柏的去路堵住,并没有同方夜羽一齐出手。
其余众外族高手,亦是好整以暇的静静看着两人之间的大战,没有丝毫插手 的意思。
“碰!”一声巨响,尘土飞扬,二人身体同时一震,平分秋色。
二人各自长啸一声,不做半点停留,同时飞射向对方,“轰轰轰”巨响连连, 二人杀得难解难分。
半盏热茶的工夫过去了,二人仍然精神抖擞,一时之间,恐难分轩尾。
里赤媚看得眉头轻皱,淡然说道:“擒杀此子要紧,时间长了,恐会生变, 老四、老五,去帮夜羽一把。”
蒙氏双魔低应了一声,飞身向韩柏扑去。
一声大喝在不远处响起,道:“柏儿!你老哥我来了!”竟是范良极的声音。
原来,范良极在韩柏与方夜羽刚战到一起时,便已到来。明瞭就算是自己出 手,也没有丝毫机会,还会将自己搭进去,所以一直潜藏在一旁,默默寻找着机 会。此刻见蒙氏双魔要帮助方夜羽,知道自己再不出手,韩柏过不了多久就要交 代,这才豁了出去,现出真身。
范良极长啸一声,飞射而来,刹那间赶到蒙氏双魔背后,盗命轩点出。
蒙氏双魔显然没有预料到范良极的到来,仓促的转身迎击范良极,再没有空 闲去帮方夜羽擒杀韩柏了。
里赤媚冷哼一声,道:“又出来个送死的,真是好极!哼哼,老二、老三… …”
由蚩敌和强望生冷冷一笑,缓步向场下走去。
“阿弥陀佛!”一声佛号过后,又有两道身影从里赤媚身旁穿过,拦下了由 蚩敌和强望生二人,与之战到了一起。
这两道身影就是碰巧赶到此地的不舍夫妇。
里赤媚对于不舍夫妇从自己身边掠过恍作为闻,双目精光暴射,一瞬不瞬的 紧盯着,在不舍夫妇身后漫步走来的黑榜高手,“毒医”烈震北。
烈震北悠然的来到里赤媚身前一丈开外,便停下了脚步,微微一笑,道: “早在双修府时,烈某就想向里兄讨教一二了,可惜却没有机会。不如,趁此机 会,由里兄完成烈某的心愿,如何?”
“烈兄请!”里赤媚长笑一声,身形一闪,足不沾地的来到烈震北的近前, 闪电出手,速度之快,令人扎舌。
烈震北提起双手,悠悠地拔出了耳轮夹着的华陀针,动作缓慢至极。
二人一快一缓,生出强烈之极的对比。
既然不舍夫妇和烈震北都已现身,那当然也少不了同在一起的封寒和风行烈 了。
在烈震北刚一同里赤媚交上手之时,风行烈双手持着丈二红枪,出现到了孟 青青的身前,挽起了朵朵枪花,将孟青青罩了进去。
想要出手阻止住风行烈攻击孟青青的赤佳尔和贞白牙二人,亦被封寒挥刀截 了下来。
孟青青美目一亮,嫣然一笑,织女剑法全面展开,迎上了风行烈的丈二红枪。
唯一没有对手的花扎敖长歎一声,道:“罢了,事已至此,由不得我们再不 出力了,哎!”
因为善儿和我的关系,花扎敖不想同我闹得太僵,但花刺子模同方夜羽等人 有着共同的目标,所以今天的行动又不得不参加。本来是方夜羽等人佔尽优势, 花扎敖大可以坐壁上观,避免手上沾了韩柏的鲜血,使甄素善难作,但眼下形势 突变,塞外各族高手剩下的唯一优势就是还没有动手的花扎敖三人,这就逼得花 扎敖三人必须得出手了。
“素善,对不起了!”花扎敖将杂念通通抛到了脑外,再歎一声,对广应城 和雅寒清点头道:“动手……”
话还没有说完,异变再起!
只听另一豪迈的笑声传来,道:“花兄,你的对手是干某,呵呵……”笑声 刚一落下,干罗和戚长征便已闪身来到了花扎敖三人的面前。
戚长征还是那副急性子,二话不说,天兵宝刃和另一柄锋利宝刀同时一举, 飞扑向广应城和雅寒清,双刀连连劈出,与二人战到了一处。
干罗看了眼自己的这个宝贝干儿子,摇头一笑,对花扎敖淡淡地道:“花兄, 请吧!”
花扎敖紧盯着干罗,不敢有丝毫大意,凝神聚气,全力对干罗使出了自己的 杀招。
干罗自信地一笑,探出双手,化手为爪,漫天爪影迎了上去,毒手全面展开。
至此,塞外各族十二名高手的优势尽失,再也不能产生任何威胁!
各有各的对手,一场混战,在玄女庙旁展开!
一时之间,刀光剑影,好不热闹!
又过了一盏热茶的工夫,众人仍杀得难解难分,里赤媚隐隐听见远处人声鼎 沸,似有大批人手向这里赶来,长啸一声,几次冲向韩柏处,都被烈震北拦了下 来,无奈之下,传声告诉了方夜羽现下的情形。
方夜羽知道错过了杀死韩柏的机会,差点要大哭一场,迫开韩柏,往后飞退, 同时发出撤退的暗号。
撤退的尖哨声传遍夜空,里赤媚等惟有无奈退去。
韩柏等人亦不拦截,目送塞外各族十二高手离去。
孟青青退走时,向风行烈露出一丝迷人的笑容,轻柔道:“得罪风兄了!替 奴家向你大哥血逸问好,就说奴家很想他!”这才随大队撤走。
待塞外各族十二名高手尽退之后,韩柏大笑着和风行烈、戚长征拥抱在了一 起,浓厚的兄弟之情瀰漫全场。
范良极大松了一口气,微笑道:“你们终于来了!”
“哈哈哈……”四名黑帮高手和不舍和尚聚集到了一起,畅快的大笑着。
谷凝清并没有参合到这群男人之人,微微一笑,闪身向后掠去,接应剩下几 女去了。
宋家兄妹适时走了出来,戚长征连忙把这对兄妹介绍给众人。宋家兄妹向众 人一一见礼之后,乖巧的静立一旁。
风行烈狠狠的捶了戚长征一下,笑骂道:“好小子,把自己的两个老婆放在 我们这,你却在外面另觅新欢啊。”
戚长征哈哈一笑,搂上韩柏的肩头,怪笑道:“你就是要说,也不应该说我 啊。要知道,我才找了一个,而我们的韩大浪子,却一下找了三个之多呢,嘿嘿 ……”
韩柏尴尬的一笑,随即四处张望,半天没有找到所想之人的踪影后,不禁转 头看向风行烈,出声问道:“解语呢?怎么还不见她,她还好吗?”
“韩郎……”话音刚落,一团红影飞扑到了韩柏的怀内,喜极而泣,大表相 思之苦。
不是花解语,又是何人!
韩柏又见到对自己帮助最大,用情至深的女子,兴奋得忘乎所以,也不管是 否还有别人在场,当下捧起花解语那娇艳的俏脸,深深的吻了下去。
花解语探手环住了韩柏的脖颈,热烈的回应着。
同时,戚长征亦发现了,不远处,跟在谷凝清身后,向这里走来的水柔晶和 红袖二女,喜动于色的迎了上去,虽然不像韩柏那么奔放,但也将二女紧紧的拥 进了怀中。随后,又将宋媚介绍给了二女认识,三人虽然第一见面,但也十分投 缘,聊得很是愉快,没有丝毫间隙。
风行烈微笑的看了眼韩柏和戚长征,亦来到了三位娇妻身边,柔情蜜语着。
情人之间,似乎总有着说不尽的情话。
范良极适时插声道:“别在这里站着了,朝廷的人马立刻就要到了。要知道, 你们大部分人可都是朝廷钦犯哦?我们先去鬼王府吧,血逸和浪翻云都在那呢。”
众人均不愿和朝廷的人相见,点了下头,闪身而走,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之 中。 ---------- 第一零八章京师齐聚众人说说笑笑的来到了鬼王府,王府的守卫自是认识韩 柏和范良极,并未加以拦阻,恭恭敬敬的分立两旁,目送众人进门后,自有人飞 快的入内禀告虚若无。
韩柏轻车熟路的领着众人穿过内院,向月榭走去。
众人刚一跨进内月榭园内,老远便看见虚若无、浪翻云、我和月儿四女,还 有鬼王府四大高手站在月榭的门口,迎接他们。
看见韩柏等人的到来,我高声笑道:“就知道是你们来了!呵呵,这下好了, 游戏终于可以正式开始了……”
虚若无没好气的瞪了我一眼后,和浪翻云等人快步迎了上去,微笑着和众人 打着招呼。
待双方见过礼之后,虚若无呵呵一笑,道:“好了,我们入内再详谈吧。” 说罢,招呼着众人,走进了月榭的大厅之内,自有下人奉上了香茶。
大厅之内瞬间变得热闹非凡,众人自然而然的分成了两组,所有男士聚集在 了正厅之中,高谈阔论着;一众女士则走进了正厅左侧的小厅之中,嬉笑之声不 时传了出来,显然聊的非常愉快。
韩柏今晚先是得到了天命教的线索,然后又在众人的帮助下,从方夜羽等人 手中逃过了一劫,再加上与爱侣重逢,与好兄弟团聚,简直就是四喜临门,现下 正处于亢奋状态之中,眉飞色舞的讲述着众人逼退方夜羽等人的经过。
待韩柏讲述完之后,浪翻云长歎一声道:“看来我们确实太过大意了!没想 到方夜羽竟然会来这一手,还好小柏你福星高照,逃过了这一劫。”
厅内一阵沉默,众人俱是默默的点了下头,为韩柏后怕不矣。
“这样也好!”在将众人的目光吸引过来之后,我淡淡地笑道:“只要小柏 再能接下方夜羽等人的雷霆一击之后,想必方夜羽等人便会放弃击杀韩柏打算, 到时我就可以再次光临他们的大本营,和平的将他们送出中原了,呵呵……”
还不等众男士发表意见,小厅内的花解语便失声叫道:“这怎么可以!韩郎 能躲过这一次,以属万幸了。这次失手后,小魔师等人下次再袭击韩柏,必定会 更加小心,计划会更加周详,韩郎恐怕就不会再像这次这么幸运了……大哥,你 怎么能让韩郎去做这么危险的事情呢?”
“就是!”于抚云亦不满接口道:“况且,你能保证,再有一次,方夜羽就 会放弃再对付韩柏的打算了吗?”
月儿亦跟着起哄道:“大哥,你可别打算再去庞斑那里,我们姐妹说什么都 不会同意的。从现在起,无论你做什么,我们姐妹都会跟着你,看你怎么去庞斑 那里,哼!”
我邪邪的一笑,也不做任何表示,暗道:“做什么你们都跟着?那也点你们 有这个精力啊,嘿嘿……”
月儿见我没有应承下来,更是不依,鼓动素儿三女同她站在统一的战线上, 道:“素姐姐,善姐姐,霜儿,你们也帮我劝劝大哥啊……”
在素儿三女开口前,虚若无便已发话,道:“月儿,不要再闹了!小逸这么 做,必然有他的把握。”顿了顿,又道:“事不过三!里赤媚的为人我还是瞭解 的,他并不是那种不知进退的人,他一定也清楚小逸底线,到时他会劝方夜羽收 手的。再者,即便方夜羽心有不甘,我想以庞斑的远见,亦不会袖手旁观的。” 明是在阻止宝贝女儿的胡闹,暗则是在劝慰他的小师妹于抚云。
浪翻云亦点头道:“不错!当年元王朝破灭,庞斑并未加以干涉,为蒙古保 存了实力;今天,他也一定会让方夜羽适时收手,再次为蒙古保存实力的。”
几女见连浪翻云和虚若无都这么说了,无奈的沉默了下来,没有再出声阻止 此事。
韩柏见于抚云和花解语这么关心自己,心中大为感动,为了转移二女的注意 力,又把话题转移到了天命教身上,将今晚在香醉居的所见所闻娓娓道来。
第一次听闻天命教在京这一事实的封寒一震道:“没想到这三十几年来销声 匿迹的天命教,竟然仍然存在。”
我冷冷一笑,道:“这天命教不但存在,还把握了当朝京师内的大部分权力, 就连现下的丞相大人胡庸,亦是其核心的军师级大员。”
“什么?”初闻此事的风行烈直感到头皮发麻,失声问道:“这天命教势力 竟然这么庞大,他们都有些什么厉害的人呢?”
烈震北解释道:“天命教是由当年魔门阴癸派第一高手”血手“厉工的师妹 符瑶红所创,奸淫邪恶,专讲男女交媾採补之术。天命教内极讲阶级,若没有变 动的话,共分六个阶层,就是法后、护法、军师、艳女、媚男和散士。当年的法 后,乃是符遥红的嫡传徒孙”翠袖环“单玉如,她的採补术已达登峰造极的至境, 武功应大致与烈某相若,就是不知她现在是否还健在。”
戚长征坏笑着向韩柏说道:“兄弟,你可要小心哦,别一不留神,被护法妖 女或法后给吸干了。”
韩柏笑骂道:“去你的!”但神色不无紧张之意。
从众人谈起天命教的事情时,就显得有些不对的干罗,看见韩柏如此,微笑 道:“小柏,你也不必太过担心,要知道道心魔大法乃魔门最高秘术,应足可破 去任何媚法。如今,小柏你体内的魔种现在已经大成,天命教那两个护法妖女决 非你的对手,就算是法后”翠袖环“单玉如,你也大有一拼之力。”
范良极讶然道:“老干你似乎对天命教非常熟悉,何不多透露点给我们知道? 别像血逸这小子一样,知道什么都不肯说出来,每次只透露那么一点,故作神秘。”
闻言,我洒然一笑,并未作声。
干罗歎了一口气,露出回忆的神色,缓缓道:“四十年前,老夫曾和天命教 的法后”翠袖环“单玉如有过一段交往,曾沉迷了一阵子,此女不但武功臻达天 下顶尖级高手的境界,最厉害还是采捕之道,所以能长春不老,想必现在她仍然 是三十多岁的样子。她那迷人法,未见过的连想也想不到,她若非败于言静庵手 下,亦不会消声匿迹四十年之久。”顿了顿,又道:“我只知道,天命教的军师 一共有四人,两文两武,胡惟庸应就是其中一个文军师,至于那个什么廉先生, 应该是一武军师了。”
众人没想到,干罗竟然和单如玉还是老相好,见他现在这幅样子,知道必定 是余情未了了,俱都失去再谈论下去的兴致,沉默了下来,场面略显沉闷。
这时,天色已经大亮,新的一天到来了。
虚若无出言打破了这沉闷的气氛,微笑道:“各位远道而来,又经历了一场 大战,想必都已倦了,城冷你去叫准备一下早饭,各位吃过之后,就去休息片刻 吧。”
荆城冷领命而去,不一会,下人便准备好了一桌景致的早餐。
在虚若无的带领下,众人围坐在了桌前,连偏厅内的诸女亦都走了出来,坐 到了各自情郎的身边。
还好月榭够大,要不然,还真装被下这么多人。
众人一边吃着精緻的早点,一边轻声谈笑着。包括浪翻云、烈震北和我在内 的几个酒鬼,拼起了酒来,猛灌着鬼王府的佳酿,大有一副不将鬼王府珍藏美酒 通通喝光,就誓不罢休的架势。
席间,下人递进来一封书信,说是刚刚有人送来,叫给韩柏的,来人将书信 送到,就走了。
韩柏展信一瞧,原来是盈散花所写,信中的大意是叫韩柏今日午后,前往她 的居所一聚,和她居所的具体位置。
坐在韩柏两旁的于抚云和花解语亦看见了此信的内容,醋意大生,狠狠的瞪 了韩柏一眼,配合的相当默契,同时扭上了韩柏的两边腰眼。
“啊!”韩柏惨叫一声,看得众人哄然大笑。
韩柏连忙抓住于抚云和花解语作恶的小手,一五一十的将自己与盈散花、秀 色的事情和盘托出。
虚若无听罢,皱眉道:“假若我猜得不错,盈散花极有可能就是高句丽上一 任君主无花王的后代。无花王被正德篡了王位,妃嫔儿子亲族近五千人尽被诛戮, 想不到仍有人倖存下来。”
韩柏奇道:“冤有头债有主,为何盈散花会找上燕王棣来报复呢?”
虚若无解释道:“那次宫廷之变之所以能成功,全赖小棣派出手下助阵,也 可以说只要小棣一天当权,正德的地位便会稳如泰山。盈散花若是无花的后人, 把赖小棣列作刺杀的对象,绝不稀奇。可是小棣此人虽是好色,对女人却防范甚 严,和女人欢好时,必以手法制着她的穴道内功,想在床上行刺他,根本是没有 可能的。”
韩柏一听更是心焦如焚,暗道:“这岂非赔了夫人又折兵!”恨不得胁生双 翼,立即飞去见盈散花,劝她打消主意。
我了然一笑,道:“听小柏的话,这盈散花仍是处子之身。那为何盈散花明 明是个黄花闺女,却要借秀色的身体,弄得自己声名狼藉呢?以及秀色为何要如 此帮助盈散花?这箇中原因,无非就是让人误以为她不是黄花闺女。想必,盈散 花必定还有一套功法,可使别人看不穿她尚未破身,甚至在是在与她欢好过后, 那人仍然不知道。”猛灌了一口酒后,我继续说道:“再加上,盈散花身具奼女 心法,还是第一流媚心之道的高手,比秀色还要高明许多。这一切的一切加在一 起,就不难解释她会如何对付燕王棣了。”
韩柏轻声问道:“大哥的意思,是说盈散花打算在与燕王棣交合的时候暗算 于他,并且还必须要藉着处女元阴才可施展开来?”
干罗对此道瞭解最深,点头道:“据我所知道,高句丽却实有这么一种密术, 施展者必须透过处女的元阴,才能向对方种下蛊毒。这蛊毒非常之诡异霸道,中 蛊者平时看不出丝毫异样,但一旦触碰到媒介,便立刻毒发身亡,神仙难救。不 过这密术的代价也十分之高,施蛊者在施蛊之后的百日之内,会浑身血脉干枯而 亡,死状极为淒惨。”顿了顿,干罗长歎一声道:“这密术是典型的一命换一命 之法,看来这盈散花对燕王棣的仇恨还真是刻骨至极啊!”
虚若无轻摇了下头,歎息道:“可惜就算盈散花行刺燕王成功,正德固是失 去了大靠山,但她也绝佔不到便宜。因为蓝玉和胡惟庸所以能请得动水月大宗来 帮手,必是以高句丽的领土作报酬的。”
韩柏听得目瞪口呆,失声叫道:“不行,我要去见盈散花,劝她打消这费力 不讨好的行动……” ---------- 第一零九章将计就计“不行!”不等韩柏把话说完,于抚云和花解语便异口 同声的出言反对了起来,深怕韩柏惹祸上身。
于抚云深情的看着韩柏,语重心长地劝道:“韩郎,我知你待人以诚,但防 人之心不可无!尤其牵涉到国仇家恨,就算是最正常的人亦都会变成不顾一切的 疯子。现在你可算成了盈散花对付燕王行动的唯一障碍,说不定她会把你看作第 一个要对付的目标。”
韩柏对此充满自信,哪会放在心上,信誓旦旦的保证道:“放心吧,不会有 事,我会小心应付的!”
花解语见韩柏仍然没有打消掉去见盈散花的心意,柔声道:“韩郎啊!答应 我们,今天不要去见盈散花,不要让我们姐妹为你担心好吗?”
韩柏见此,亦不忍二女担心自己,口头上唯唯诺诺的应承了下来,脑中却另 想着如何偷偷去见盈散花的方法。
我哪能不瞭解韩柏的这点鬼心思,向他传声道:“小弟,一会你只要好好发 挥你体内那宝贝的威力,还怕摆不平二女吗?嘿嘿……”
韩柏听得双眼一亮,暗道:“这到是个不错的主意!”感激的偷看了我一眼 之后,便装出了一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
我又传声给风行烈和戚长征,问道:“行烈(长征),你们想不想和为兄 (三叔)出去好好闹上一闹,找找倭狗和蓝玉的麻烦呢?”
风行烈和戚长征都是安静不下来,惹是生非的主,闻言大喜,不着痕迹的点 了点头。
我邪笑着继续传声道:“那一会你们就好好满足下各自的好老婆,最紧要的 是让她们下不了床,午后我们于这里会面,然后出去好好耍上一耍,嘿嘿……”
风行烈和戚长征相视一笑,亦没有声张。
众人吃过早饭后,便各自散开,回到虚若无一早叫下人收拾好的客房,休息 去了。
一直插不上声音宋楠将关于蓝玉的罪证交给了虚若无后,声称自己还有点事 情要出去处理,等处理完了自会回来,又向自己的妹妹交代了几句后,便离开了 鬼王府。
……
午后,月儿闺房之内,看着云雨过后,再没有一丝力气,沉沉睡去的四女, 我邪邪的一笑,轻身而起,神不知鬼不觉的来到了月榭之内,发现韩柏和戚长征 已经到了,一副在此等候我多时的样子。
在月榭正厅中,虚若无正和不舍这位老部下,正谈笑风生着,谷凝青正坐在 不舍的身旁,微笑着听着二人的谈话。
偏厅之中,烈震北和范良极,封寒和干罗则摆开了棋局,双双对杀着,干青 虹和不知何时到来的云清较有兴趣的一旁观战。
惟独不见浪翻云的踪影,想必又回到了左家老巷。
韩柏和戚长征看见我,连忙迎了上来,小声地怪笑道:“大哥(三叔)教的 招数果然好用,不到明天,她们都别想下得了床……”
“嘿嘿嘿……”邪异的笑声从我们三人口中发出,远近可闻。
听得我们三人的谈话,谷凝青没好气的瞪了我一眼,娇声骂道:“小逸,你 的坏心眼越来越多了,就不能教他们点好的吗?”
不舍摇头苦笑道:“本来行烈、长征、小柏三人就爱惹是生非,再加上个各 无法无天的你,京城恐会更加热闹了。”
我尴尬的一笑,连忙转移话题,向戚长征问道:“行烈呢?怎么还没来,不 会是摆不平谷倩莲三个鬼丫头吧?”
话音刚落,一声娇滴滴的女声传了进来,道:“大坏蛋,你休想带行烈,我 们行烈才不会学你们三人呢?也只有你个大坏蛋才能想出这样的馊主意,我一定 要将它告诉月儿她们,哼!”不是谷倩莲这个古伶精怪,又是何人。
我连忙扭头望去,果然是风行烈带谷倩莲三女,信步走了进来,谷倩莲还不 忘对我怒目而视。
我狠狠的瞪了风行烈一眼后,邪笑着迎上了谷倩莲那娇怒的目光,调笑道: “谁说这是个馊主意,月儿她们不知道多么欢喜、享受呢?可惜你的行烈太老实, 你是没法体会这动人的滋味了,嘿嘿……”
厅内众女听得大羞,俱是面红耳赤。
我哈哈一笑,不给众女丝毫声讨我的机会,招呼韩柏、风行烈、戚长征三人 一声,闪身离开了月榭。
鬼王府的大门外,我、韩柏、风行烈、戚长征,还有傲雪静立在一角。
韩柏疑惑向我问道:“大哥,你们这是要去哪里啊?”
“我们自然是有要紧的事情去作,你就不要问这么多了。”我故作神秘的微 微一笑,道:“时间也差不多了,你还是赶快去赴你的约会吧。”
“就不能等我忙完了一起去吗?算了……”韩柏轻声嘀咕了一阵后,转身向 盈散花的居所驰去。
“真的不等小柏一起去吗?”风行烈还是比较够意气,轻声向我问道。
我看着韩柏远去的背影,失笑道:“我们去的地方,和小柏要去的地点相同, 等他做什么?走,我们快跟上。”话了,我和傲雪起身,向韩柏追去。
风行烈和戚长征二子,亦追上了我的脚步,同我并肩而行。
戚长征奇道:“三叔,我们不是要去找倭狗和蓝玉的麻烦吗?跟着小柏做什 么啊?”
我没好奇的瞪了戚长征一眼,随手给了他一个暴粒,笑骂道:“笨啊你!这 都不明白?我敢肯定,小柏现在所赴的约会一定是个陷阱,而蓝玉和水月大宗一 定一早就埋伏在了那里,我们这是将计就计。”
戚长征委屈地嘀咕道:“你又不说,我怎么会知道,真是……”见到我那杀 人的目光,连忙闭上了嘴巴。
“上次洞庭湖的事,我还没跟你算帐呢,你最好给我小心点,哼哼……”我 怒视了戚长征一眼后,再次解释道:“不告诉小柏,是怕露出了破绽,被蓝玉和 水月大宗警觉到。万一他们放弃计划跑了,我们上哪去找他们,不会是直接杀上 大将军府吧?那里可有重兵把守,太麻烦了……”
戚长征想起上次在洞庭湖边,同翟雨时一齐耍我的事情,当下不敢多言,偷 偷的看了我一眼之后,默默的跟在我身边,追踪韩柏而去。
……
盈散花暂居的庄院位于城北珍珠河之畔,风景幽美。
韩柏急着快点见到盈散花,舍开了正门,逾墙而入,出奇地连婢仆都碰不上 半个,由静寂的睡廊进入屋内,到了一个空广无人的大厅处,只见右侧有道门户, 隐有声响由内传出。
韩柏定了定神,来到门前,伸手一堆,侧门应手而开,原来是个露天院落, 四周围以高墙,林木婆娑中有一个小亭。
盈散花独坐其内,灼灼的美目直瞪着韩柏。
韩柏大喜,快步来到盈散花对面的石凳坐下,隔着石桌瞧着这诡意莫测的美 女。
盈散花脸色有点苍白,但却多了平时没有的一层艳元和桃红之色,使她看来 更是娇艳诱人,眸子内藏着令人难明的情绪,还多了几分落寞和无奈。
韩柏剧震道:“天啊!是否燕王已夺去了你处子之躯?”
盈散花神情转为冰冷,毫无表情地道:“吹绉一池春水,干卿底事!”
韩柏心下又惊又怒,逐渐平复了一下情绪,好一会才深吸一口气道:“盈小 姐被胡庸和蓝玉骗了仍如在梦中呢!”
盈散花秀目寒光一闪而过,道:“怎样给骗了?”
韩柏沉声道:“他们早和倭狗有了协议,事成后把你的高句丽双手奉给倭狗, 你还要为他们连身体都赔了去。”
盈散花一震道:“你终猜到我是谁了!”
韩柏不悦地皱眉道:“你到底有没有听我在说什么?”
盈散花一点不为所动,冷笑道:“韩柏!你太多事了!”
风声蓦然在后方响起,一道人影从院落奔出,一掌往韩柏的背脊隔空按来, 掌劲狂猛,韩柏冷哼道:“好!盈散花,算我识错了你。”鹰刀离背而出,头也 不回,往后劈去。
“蓬!”的一声,那人闷哼一下,踉跄后退,而韩柏只是微晃了一下,高下 立见。
风声响起,十多个人由宅内涌出来。
偷袭者正是“金猴”常野望,这时他返到“妖媚女”兰翠贞和“布衣侯”战 甲的中间,运气调息,勉强压下翻腾不休的内息。
领头者当然是被誉为朝廷中,武技仅在鬼王之下,稳坐第二把交椅的蓝玉, 见韩柏仍不回过头来,怒喝道:“你这小子自投罗网,看你怎样生离此地,解决 了你之后,再找你的好大哥算一算总帐。”
盈散花眼中首次掠过哀然之色,站了起来,避过韩柏那慑人心魄的眼神,绕 过了他,来到蓝玉之旁。
韩柏心下瞭然,知道自己又身陷重围之中,但不知为何,心中一点紧张之意 都没有,暗道:“难道被围困的次数多了,连紧张都不会了吗?”
韩柏抛开脑中这怪异的想法,长啸一声,霍地立起,转过身来,豪气干云的 厉喝道:“一齐上吧!看我韩柏怕了谁来!”
盈散花看着眼前这神态威猛的韩柏,心乱如麻,一片茫然,不知道自己这样 做是对是错!事实上韩柏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使她心动的男人,纵使她为了国仇家 恨不得不牺牲韩柏,仍不能抹掉对韩柏的情意。
蓝玉怒极而笑,道:“好!你要逞英雄,我便让你得偿所愿吧!看棍!”说 罢,往前挺棍迈步,忽地一棍扫出。
韩柏夷然不惧,举刀封挡。
“噹”的一声激响过后,韩柏看不出丝毫损伤,上身微晃了一下,便稳稳的 站住。
蓝玉心下更怒,大吼一声,不作丝毫停留,倏地冲前,幻起无数棍影,向韩 柏当头砸下。
韩柏脑中猛闪过一幅幅“战神图录”,心领神会,刀光大盛,奇奥变幻着, 教人无法测度,有若天马行空般劈向蓝玉,把厚背刀的特性发挥得淋漓尽致。
一时之间,刀光棍影,劲气激荡,风声呼啸,二人杀得难解难分。 ---------- 第一一零章血腥杀戮我卓立于屋顶之上,遥遥看着下放与蓝玉战在一处的韩 柏。虽然此时表面上是二人平分秋色,但我深知韩柏很快就败下阵来,轻歎一声, 喃喃自语道:“小柏虽然近来进步不小,魔种也已经大成,又逐步领悟了”战神 图录“,但火候还是差了些,同老练的蓝玉还有一段距离……”转头看了左边眉 头轻皱,为韩柏感到担心,又有些跃跃欲试的风行烈和戚长征二人,淡淡道: “小柏快要支持不下了去了,你们下去帮他一把吧……”
二人闻言,高兴地点了下头,不等我把话说完,便以飞扑了下去。
一直在旁观战的战甲、常野望、兰翠贞和其它好手立时发现了二人,迅速的 将之拦下。
“还是太年轻啊!做事仍然这么莽撞!”我无奈的轻摇了下头,转头对傲雪 吩咐道:“兄弟,你也去帮他们一把吧。记住敌方一定还有底牌,你要小心照看 好三子,别让他们壮烈了,我去解决了后面的老狗,就前来帮你们。”轻摸了下 傲雪的额头,道:“去吧!”
“嗷!”傲雪长啸一声,散发出惊人的气势,闪电般射向蓝玉,将韩柏替换 下来,自己同蓝玉战到了一处。
空闲下来的韩柏,扫视了一下场下的形势,高喝一声,道:“行烈、长征, 我来帮你们!”闪身扑了过去。
有了韩柏的加入,三人对付起这十几人,显得游人有余,压力大减的戚长征 高声笑骂道:“去你的!明明是我和行烈来助你。话从你口中说出,怎么就变味 了?”
“呵呵。”韩柏尴尬的一笑,道:“都是兄弟,谁帮助谁都还不是一样。对 了,大哥呢?”
风行烈随手一枪,挑开了迎面劈来的大刀后,长笑道:“收拾水月狗贼去了, 哈哈……”
忽然间,一声尖啸从蓝玉口中传出,风声由盈散花站立的房子处传来,百多 名劲移大汉,绕屋而至,分出半数拦截住傲雪,另一半人则飞射向韩柏三人。
这些人俱是太阳穴高高鼓起,眼神狠定,显然是随蓝玉东征西讨的好手。
原来,在韩柏三人说笑的工夫,傲雪就逼得蓝玉左支右拙,狼狈躲闪,毫无 还手之力,使得蓝玉不得不提前亮出底牌,召唤出一早埋伏好的所有高手。
场下形势瞬间大变,韩柏三人再也不能游刃有余,都不再言语,开始全力迎 敌。
傲雪深怕韩柏三人有失,舍弃了蓝玉,闪身来到了韩柏三人中间,稳稳的守 护着三人。
……
在傲雪发出惊人的气势之时,我忽然察觉道一股高昂的战意,从后院发出, 知道是水月大宗所发出的,我不屑的冷冷一笑,闪身向后院走去。
来到后院的正中央,我站住了身形,冷喝一声,道:“老狗,出来吧!”
“哼!”一声冷哼从我身后传来,平静地说道:“血逸,我不去找你,你到 自动跑了过来,真是好极!”
我悠悠转过身来,负手而立,淡淡的打量着水月大宗。
水月大宗两眼神光如电,紧罩着我,缓缓拔出水月刀,双手珍而重之地握着 紮着布条的长刀柄处,拟刀正眼后,才高举前方,摇指向我,两脚左右分开,出 奇有礼地道:“血逸,你是本座此次到京的第一目标。本座早就想要领教一下, 你这个中原第一刀的威力,看看比之本座这个东瀛第一名刀,究竟熟胜熟劣。”
“你也配吗?”我毫不客气的嘲讽道:“你这个所谓的东瀛第一名刀,也只 不过是个跟在妖妇屁股后面,甘心为她卖命的一条狗而已。”
水月大宗淡然道:“杀几个人即可得到整个高句丽,又何乐而不呢。”
我哑然失笑,鄙夷道:“你就这么信任那妖妇吗?小心连自己的狗命都给赔 进去。”
水月大宗悠然道:“这次随本宗来约有各个流派的高手共十八人,单王如想 杀我们恐要付出巨大代价。我们的命早献给了幕府大将军,只要杀死了朱元璋和 燕王棣父子,单玉如就算想悔约,亦无力阻上我们渡海夺取斑句丽,我们又岂是 受人愚弄的人。”
我轻摇了头,平静的说道:“白日做梦!你们的目的根本不会达成的,虽然 我亦不太喜欢燕王棣,但也一定会保他一命的。”顿了顿,我又斜视了水月大宗 一眼,邪笑道:“除了你身边的四条小狗,你所说的剩余十四只疯狗不会是冷目 姿座他们吧?要是他们,你恐怕要失望了,就在前晚,我以然超度了他们,将他 们通通送入了地狱。”我的声音逐渐转冷,森然道:“而你们五个亦活不过今日。”
“八嘎!”水月大宗终于被我所激怒,水月刀随之轻轻颤动起来,发出荡人 心魄的“嗤嗤”响声,凛冽的杀气,立时瀰漫着整个后院。
“小样,跟我玩杀气!在这方面,我可是你的祖宗,哼哼……”我冷然一笑, 猛然踏前一步,双目暴起慑人的寒芒,冰冷彻骨的杀气直透水月大宗的心底。
水月大宗不停地摆出了不同的架式,抗禦着我那比他更为强悍的杀气,神色 前所未有地凝重。
嗜血刃瞬间出现到了我的手中,随意握着嗜血刃的我,周身所散发的杀气, 比之刚才,更加猛烈,越攀越高。如果刚刚我所发出的杀气是小溪的话,那现在 的就是大海,深不见低的大海!
“呀!”水月大宗此时犹如逆涛操舟,随着我的无限杀气不停的摇摆着,终 于再也忍受不住,狂吼一声,双目血红一片,踏着诡异的步伐,手中的水月刀化 一道厉芒,夹带着无坚不摧的先天刀气,忽隐忽现的,向着我的胸口飞射而来。
“米粒之珠,也敢与日月争辉!”我长笑一声,双手高举起嗜血刃,向着水 月大宗猛劈了下去,巨大的血红色刀芒,极为缓慢的飘向水月大宗,空间和时间 彷彿静止了一般。
天地在这血红色刀芒下亦为之失色,一切的抵抗和招数在这血红色刀芒之下 都属茫然。
彷彿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血红色刀芒终于触碰上了水月大宗所发出的刀气, 瞬间摧毁了这股刀气之后,又毫停留的又飘到了水月大宗的近前,继续向前。
“不要……”四道人影猛然扑向水月大宗,丝毫没有被那血红色刀芒所吓退。
我再看了水月大宗和狂奔而来的风林火山四人最后一眼后,飘然而去,离开 了后院。
水月大宗毫无反应的任由这血红色刀芒慢慢悠悠的穿过自己的身体。
“轰!”一声惊天巨响,整个京城远近可闻,整个庄园巨晃了一下,整个后 院被炸成了一片废墟。
至此,所有到京的倭狗,俱被杀了个干干净净!
猛攻韩柏三人和傲雪许久,而没有丝毫收穫的蓝玉等人,听到这声巨响,不 约而同的停止了攻击,目瞪口呆的望向变成废墟的后院,心中惊骇欲绝。
“杀!”一声惊天巨喝之后,蓝玉等百余人只觉得一股滔天杀机直透入他们 的心底,惊得他们更是魂飞魄散。
血腥的杀戮开始了。
我的身影一闪,瞬间出现在了蓝玉等百余人之中,逢人便砍,见人便斩,俱 是一刀毙命。
“嗷!”傲雪长啸一声,亦冲进了人群之中,伸着尖锐的利爪,呲着冰冷的 牙齿,不停的收割着生命。
韩柏三人呆若木鸡的看着这一切,看着我和傲雪掀起的无尽腥风血雨,心中 竟升起了丝丝惊恐之意,一时之间忘记作出任何反应。
两分钟!仅仅两分钟!包括蓝玉在内的百于高手,就被我和傲雪连手消亡干 净!
场中,仍然能凭自己站立的,亦只剩下了韩柏、风行烈、戚长征、盈散花四 人。
我慢步走到盈散花身前,冰冷地凝望着她,就像是在看一具屍体似的,伸手 说道:“拿来!我说的是胡庸与蓝玉、东瀛幕府和方夜羽间往来的,关于密谋造 反密函。”
盈散花情不自禁的从怀里掏出一包用火漆封好的包裹,交到了我的手中,等 反应过来之时,已然迟了。
我接过包裹之后,转身向外走去,道:“行烈、长征,我们走。小柏,给你 一刻钟的时间,然后到前院找我们。”
风行烈和戚长征紧随在我的身后,向前院走去。
韩柏複杂难明的看了盈散花半晌后,柔声道:“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盈散花平静地道:“这处再不需要我了,自然是离得这里愈远愈好。不过假 若你要杀我,随便出手吧!反正都是要死,能死在你的手中,我会觉得更幸福呢。”
韩柏长歎一声,轻柔地问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盈散花淒然一笑,缓缓的轻摇了下头。
再是一阵沉默,韩柏温柔地说道:“秀色呢?最后这百天,让我们一齐陪在 你身边好吗?”
“不必了!散花没有脸再有此奢求了!”盈散花的秀眸泪花滚动,语气平静 至使人心寒,淡淡道:“秀色一早就离开了!”泪水终忍不住泉涌而出。
韩柏泛起强烈的不祥感觉,猛地探手抓住盈散花的香肩,摇撼着她道:“秀 色是否死了!”
盈散花淒凉茫然地道:“她既不想破坏我的复仇大计,又不想目睹你给我害 死,除了自尽外,她还可以做什么呢?”
韩柏全身冰冷,脸上血色尽退,踉跄后退,不能置信地摇着头道:“这不是 真的!告诉我,你只是在骗我!”
盈散花任由泪珠滚下玉颊,哀然道:“我还骗得你不够吗?”
韩柏的心乱成一片,神伤魂断之中,迷迷糊糊地向前院走去。
盈散花拭去泪珠,用尽全身力气,大叫道:“韩郎啊!用尽你的气力去恨散 花吧,她根本配不起你的爱!”
韩柏踉踉跄跄来到前院,见到我的身形之后,便再也坚持不住,喷了一口鲜 血,跌坐到了地上。
我闪身上前,探手摸向韩柏的脉门,发现此刻他体内真气凌乱,大有走火入 魔之势。
我忙向他体内送出一股真气,柔声道:“人死不能复生!小柏,快凝神聚气, 还有人在等着你给她们幸福呢!”
韩柏双目一亮,缓缓的闭了起来,全力调息了起来。
“哎……”见韩柏情况稳定下来,我收手而起,转身看了眼亦运功调息的风 行烈和戚长征一眼之后,长歎一声,幽幽的望向了远方。 ---------- 第一一一章再临敌巢一刻钟之后,风行烈、戚长征、韩柏先后从入定之中醒 来,起身来到我的身后,欲言又止,良久无语。
三人複杂的看了眼仍望着远方没有转过身来的我后,微低下头来,神情有些 拘谨,再无平时和我嬉笑打闹,毫无顾忌的那轻松、自在之意。
对此,我心下明瞭,长歎一声,幽幽地道:“怎么?是不是觉得我太过冷血 无情、惨虐好杀呢?你们现在这是在怕我吗?还是……哎!”轻摇了下头,轻微 难过、枯涩的情绪在我脑中一闪而过,我淡淡地道:“眼下京城的形式逐渐明瞭, 越到这时,我们的处境就越发不妙,谁又能够保证朱元璋此时会不会不顾一切的 先对付我们呢?”
给三人些须考虑的时间后,我继续道:“刚刚的事情,是我故意为之的。这 件事无论是对猜疑心甚重,而又变化无常的朱元璋;还是对明里答应我的要求, 暗中却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说不准何时会咬我们一口的燕王棣,都无疑是个最 为严厉的警告!也只有这种残酷的血腥,才会使得这对头脑发热的枭雄父子冷静 下来!让他们在打算对付我们之前,多少会认真考虑一下后果的严重性,哼哼… …”
“大哥(三叔),我……”韩柏三人听了我话,周身一震,异口同声地叫了 起来,打算说些什么,但寻思了半晌,仍不知该从何说起。
我慢慢转过身来,深深的看了三人一眼之后,苦笑道:“不必说了,无论如 何,我都不会怪你们的!现在也许你们仍想不通,但以后一定会明白的……”
“把它收好!”我来到韩柏身前,随手将刚刚从盈散花那得到的包裹递向韩 柏,平静的说道:“蓝玉被杀的事情很快就会传进朱元璋的耳中,发生了这么大 的事,朱元璋一定会召你进宫问个清楚的。到时,你将这个和宋楠交给我岳父的 关于蓝玉的罪证一起,一并交给朱元璋。这些或许还不足够,恩……”考虑了一 下后,我又道:“你把将你所知道的关于天命教的所有事情,包括胡庸,还有朱 元璋那个美人贵妃要毒害他的事情,通通告诉朱元璋。我想,朱元璋收到了蓝玉 谋反的证据,再听了你的话,应该不会追究蓝玉的事情了,亦暂时不会对我们出 手。毕竟,他还要靠你,来帮他找寻天命教的线索和罪证……”
“好了!”在看着韩柏接过包裹,并珍重的收入怀中藏好后,我淡然笑道: “不要再想刚刚的事情了。小柏,你带着行烈和长征去媚娘那里轻松一下吧。算 是为他二人接风洗尘,也顺便踩踩天命教的点。”
韩柏轻声问道:“大哥,那你呢?”
我自失地一笑,道:“我打算去庞斑那里盘旋几日,暂时可能就帮不上你们 什么忙了。关于天命教的事情,得靠你们自己了。”顿了顿,我嘱咐道:“你们 行事一定要小心谨慎!天命教在京城潜伏了三十多年,势力盘根错节,不可小视。 记住凡事多和我岳父虚老、浪大哥等人商量,听取他们的意见,做任何事情都别 太冲动了。盯紧武当田恫,你们会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听了我最后的话,三人呆呆的看着我,虽然大出他们的意料之外,但仍将这 句话牢牢记住。
我大力拥了韩柏一下后,柔声道:“小柏,你太重感情,这是你的优点,但 亦是你至命的缺点!白芳华是单如玉的嫡传弟子,现在虽然你们没有什么,但她 一定会找机会接近于你的,你要切记小心于她!千万不要对她动情,无论何时, 她都不会全心全意爱上你的,她比盈散花还要……哎!大哥不再多说什么了,你 自己把握好了。”
韩柏双眼一暗,深深地低下头去,显然又想起了盈散花和秀色的事情。
我来到了戚长征身前,道:“凌二哥、小鹰、雨时他们,这一两天之内,就 能抵达京城,到时你帮我带个好,我可能没有时间去接他们了。”随手给了他个 暴栗,笑骂道:“到时,我再找雨时和你这两个混帐小子好好算帐,哼!”随即, 我又想起了韩二小姐的事,提醒道:“经过这段时间的历练,虽然你的刀法进步 显着,但冲动的个性仍然没有改变,我知你的头脑亦很不错,以后行事多要动动 脑子,尤其是在这个紧要的关头,知道吗?凡事不要只看表面,无论发生什么事 情都一定冷静面对,给自己爱人一个解释的机会,对你、对她都会有很好啊!”
戚长征闻言一呆,不明我指得这个“爱人”是谁,低头沉思了起来。忽地, 一个娇美的身影,闪进了脑海之中。
最后,我来走到风行烈身前,欣慰地看着他,微笑道:“行烈,比之在双修 府时,你要更加成熟了!你遇事冷静,我最是放心!我不在的这几天,你要多提 点一下小柏和长征,带大哥好好照顾一下他俩。”
“大哥,你放心,我会的!”风行烈坚定的保证道。
拍了拍风行烈的肩头,我慎重而又意有所指地说道:“记住,无论在何时何 地,都要保持警觉,敌人随时会出现,而且一定会出现在你最意想不到的时候, 明白吗?”
结合前后,风行烈隐隐猜到了话中的意思,双目一亮,轻点了下头。
我长笑一声,飞退而去,瞬间消失了个无影无踪。
傲雪紧随在我身旁。
狂奔了半里之后,我猛然停下了脚步,神色微变,对傲雪道:“兄弟,你快 去寻小柏他们,一会里赤媚会袭击他们的,如果他们性命垂危,就帮他们一吧, 但如果他们还能应付的话,你就在暗处不要出来了,让他们多历历练练。”
“嗷!”傲雪低啸一声,化作流光,猛窜了出去。
我高声传音,道:“兄弟,完事后,你就不要来找我了,直接回去保护霜儿 她们四个好了,一刻都不要离开她们身边。要是她们要来找我,无论如何你都给 我拦下,如若不然,哼哼……”
“嗷!”傲雪听了我的传音,不禁打了个冷战,再啸一声,蓦然加速,瞬间 消失在了我的视线之中。
望着傲雪离去的方向,我长嘘了口气,暗道:“差点忘了老贼头不在,朱元 璋亦没有派人保护小柏,小柏他们三个未必能应付得了里赤媚等人,现在傲雪去 了,应该没有问题了吧……”随即,我又想到了天命教这群妖人,自信的一笑, 低声自语道:“我是不会给你们迫害我心爱人儿任何机会的!有傲雪寸步不离地 保护着霜儿她们,我到要看看,你们如何下手,哼哼……”
邪邪一笑,我快步向庞斑处走去,来到庞斑等人的居所门前,自有魔宫侍卫 进去通报。
不多时,方夜羽快步走了出来,老远看着我微笑道:“先生,此次前来,不 会是兴师问罪的吧?”
我淡淡地道:“怎么会呢?有庞兄坐镇,又有谁人敢来此问罪呢?”
方夜羽大笑道:“别人不敢,夜羽自然可以肯定!但先生你嘛,夜羽就不能 保证了,呵呵。”
我哑然失笑道:“看来夜羽对我误会颇深啊!”顿了顿,再道:“问罪就免 了,此次我来,不过是想在你这小住几日,好看紧你这小子和里兄。省得你们不 知何时,再突向小柏施以杀手,打我个措手不及。”
方夜羽微微一愣,但立即又恢复过来,笑容如故,恭身道:“先生请!”
我跨门而入,随口问道:“庞兄呢?青青刻下在否?”
方夜羽答道:“师尊正在园心亭内下棋,至于青青公主外出游玩,刻下并不 在此。”
“哦?”我故作惊奇地问道:“庞兄在同谁下棋?里兄此刻恐怕正在外办理 要事,不在此地哦。”
小亭已经在望,庞斑独坐其中,桌上摆放着香茶棋盘,原来是自娱自乐。
慌乱的神色在方夜羽眼中一闪而过,刚要作答,庞斑那爽朗的笑声已然传来, 道:“一人下棋实在无趣,血兄来得正好,陪庞某对上一局如何?”
“血某的棋艺简陋,庞兄可要手下留情哦。”我快步走到亭内,于庞斑对面 而坐。
庞斑手执黑子,先落一子,微笑道:“血兄周身血光隐现,何人让血兄大开 杀戒?”
我轻快的跟落一子,淡淡笑道:“狼狈之徒,不值一提!”
庞斑品了一口香茶,再落一子,笑道:“恭喜血兄,得偿所愿,再去一敌。”
“何喜之有?”我再跟一子,道:“令徒夜羽离开京师,才是血某最大的惊 喜。”
庞斑哑然失笑,飞落一子,看着我道:“观血兄信心满满,恐赤媚又要无功 而返了。”
我随手落子,迎上庞斑的目光,微笑道:“事情早些解决,对你、对我未尝 不是一件好事,不是吗?”
……
风行烈神色複杂的看着我离去的那失落的身影,轻歎道:“我们是否太过妇 人之人呢……”
“看来我们真的伤了三叔的心了……”戚长征亦懊悔的歎息道。
“放心好了,大哥会原谅我们的!”沉默了许久,韩柏轻拍了风戚二人的肩 膀,轻搂上二人的雄腰,缓媚地笑道:“不要再想了,由小弟做东,我们去香醉 居耍耍如何?她们虽然都是天命教的妖女,但却都是第一流的妞儿,保证包你们 满意,嘿嘿……”
风行烈闻言,亦想起了我临离去前对他所说的话中的含义,忙故作眉飞色舞 地邪笑道:“好啊!我们快去吧,真想快些见识一下妖女的厉害。”
看得韩柏大感愕然,当下坏坏地笑道:“不会吧!行烈你不回去向你的娇妻 报到吗?还真没发现,看你平时一副道貌岸然、正人君子的样子,嘿嘿,没想到 原来也好这口,我还真得把这个重大发现告诉倩莲,揭穿你这虚假的面具。哈哈 哈……”说罢,大笑着向香醉居跑去。
“这你就不懂了吧。”戚长征紧随其后,亦怪笑道:“真人不露相,露相非 真人!家花又怎及野花香!行烈,我说的对吗?嘿嘿……”
“你们两个给我去死……”风行烈大怒,怒骂一声,闪身追向二人。
在韩柏的带领,三人打打闹闹经过了玄母庙,韩柏忽然放缓了脚步,道: “马上就要到了,趁现在还有点时间,待我把自己所领悟得来的御女秘术,说给 你们参考,对你们来说,应是一听便晓。”按着把心得一一道出。
戚长征听得大为兴奋,不住询问,想着即便可去付诸实行,不由豪兴大发, 决意轰轰烈烈去干个痛快,收服那群妖女。
风行烈亦得益不浅,暗忖假如把这些手法心法用在谷倩莲三女身上,会是怎 么一番情景。
三人愈走愈慢,足足经过了一刻钟的时间,这才到达了此行的目的地,香醉 居…… ---------- 第一一二章香居敌袭香醉居内厅之中,韩柏、风行烈、戚长征三人围坐于靠 窗的大圆桌处,桌上早已摆好美酒小食,自有媚娘、艳芳、红蝶儿、绿蝶儿、黄 莺儿、蓝蝉儿、彩凤儿、紫燕儿八女陪伴左右,慇勤侍候着。
媚娘八女刚一见到韩柏三人之时,便深深地为三人那慑人的风采所着迷,差 点连本来的任务都已忘记。
韩柏自不必讲,且不说八女都不是第一次见到,早先便对他大有好感,单凭 他体内魔种的惊人吸引力,便能使八女心甘情愿为他献上肉体,尤其八女俱修习 的是採补媚术,更是如此;岂知戚长征亦是轩昂健硕,气概胜比楚霸王,一双虎 目不时射出可令任何女子颠倒倾心的神采,再加上他脸上那充满异常魅力的轻笑, 使得八女芳心一阵混乱,就像对韩柏一样,有些情难自禁;至于风行烈,那更是 三人中最英俊的一人,俊俏儒雅,说不尽的潇洒风流,远胜那三国美周郎,看得 八女亦是心如鹿撞,六神无主,异彩连连。
在这段期间,媚娘八女对韩柏三人,不时秋波大送,眉目传情,看得韩柏三 人十指大动,恨不得立刻便将八女抱进房内,大干一场。
忽地,媚娘向戚长征身旁的彩凤儿和紫燕儿打了个眼色,两女离座而去,不 一会返回厅中时,彩凤儿手上多了支玉箫,紫燕儿则抱着一面琵琶。
戚长征毫不客气的将两只蝶儿抱到身旁,大声叫好。
韩柏则左拥艳芳、右搂媚娘,吹响了口哨,气氛热烈之极。
身坐黄莺儿和蓝蝉儿中间风行烈亦轻松起来,不停地鼓掌叫好,一方面感受 着与韩、戚两人深厚的交情,另一方面尽情享受这种偶遇间的醉生梦死。
彩凤儿和紫燕儿两女来到厅心,彩凤儿作了个幽思满怀的表情,举起玉萧, 吹奏起来,阵阵哀婉清怨的萧声,荡漾厅内那热烈的空间里。
曲调淒凉之极,如怨如诉,如泣如慕,连正对着两只蝶儿上下其手的戚长征 亦停止了对这对俏女郎的侵犯,细心聆听起来。
紫燕儿斜抱琵琶,待彩凤儿吹奏了一节后,琮琮弹将起来。
两种乐声合在一起,更添无限悲淒哀怨!
韩柏心中大讶,不知为何两女今天奏的不是那晚般的欢乐小调,而是这等幽 怨的曲子呢?而且似乎完全发自真心,没有丝毫伪饰之意。
风行烈亦听得大为感伤,深深醉心其中之时,忽觉香气袭来,黄莺儿和蓝蝉 儿投入他的怀中,紧搂着他的腰肢,火热的俏脸贴在他胸膛上,想到她们成了艳 女后,那任人採摘的飘零身世,怜意大起,大手自然而然地抚上二女的粉背,心 中再无半点要侵犯她们的打算。
媚娘这时凑到韩柏的耳旁,轻轻地道:“我们青楼女子,最怕对人动情,可 是见到你们这三个冤家,什么顾忌都抛开了,真想连小命都给了你们呢!”
媚娘的这番话似真似假,哄得韩柏心中一荡,细看她和艳芳的俏脸,都是脸 蕴幽怨之色,那比抛媚眼更要厉害,足可勾掉任何男人的魂魄。
乐声倏止,竟却未尽。
两女放下乐器,纤腰轻扭,走了过来,神态娇美无比。
戚长征一声长笑,放开两只蝶儿,起身迎上二女,左右环起她们仅盈一握的 腰肢,笑道:“时间无多,我老戚先带两位可人儿到房内快乐快乐。”大笑中搂 着两女登楼去也。
风行烈怀里的黄莺儿微仰俏脸,吐气如兰地道:“让我们姐妹二人为公子侍 寝好吗?”
另一边怀中蓝蝉儿亦是一脸渴求的望向风行烈。
风行烈心中一歎,一手拉起黄莺儿,另一手搂着蓝蝉儿,同韩柏笑道:“小 弟也失陪了。”
韩柏急道:“喂!大爷!再多带个美人儿去好不好。”
风行烈既好笑又吃惊,谢道:“这事还是韩兄能干一点。”追着戚长征后尘 去了。
这时厅中除了媚娘和两只蝶儿外,还有至今尚未有人碰过,仍是处子之身的 艳芳,四女都抿嘴浅笑,快滴出水来的美眸偷盯着韩柏。
韩柏魔性大发,暗忖若不能征服这四个天命教的艳女,哪还有资格与单玉如 对决,先扶正了媚娘坐到他左腿上,再拍拍右腿道:“艳芳!来!坐在这里。”
艳芳吃了一惊,羞涩道:“大人不和我们到楼上去吗?”
韩柏洒然一笑,一把抱过艳芳,坏坏地道:“在哪里还不一样,何必多此一 举呢?”大嘴寻上了她那诱人的双唇。
良久,韩柏离开艳芳双唇时,艳芳早以是媚眼如丝,情动如潮。
韩柏一边为艳芳宽衣解带,一边探手挑着媚娘那丰满的果实,魔气暗送,媚 娘一声娇吟,软倒在他的怀里。
韩柏见此,把媚娘先放倒旁边的椅子上,空闲下来的魔手再次寻上两只蝶儿, 如法施为。
两只蝶儿比之媚娘更是不济,不消片刻,只剩下在椅上扭喘呻吟的份儿了。
这时,艳芳这个俏女郎早身无寸缕,娇躯抖颤,任由韩柏任意施为,大加挞 伐。
韩柏全心全意体察着艳芳体内元阴真气运行的状况,起始时她还能掩饰,可 是当一次又一次被送上剧烈的高潮时,体内元气有若脱续野马,完全处于韩柏的 控制下,真是要她生便不能死,要她死便不能生。当韩柏彻底瞭解她媚功的心法 后,便撷取了她内中精华,艳芳再没有台起半个指头的力气,但亦得了前所未有 的快乐和满足。
媚娘和两只蝶儿三女看得心惊肉跳,脸红耳赤,偏又受不住引诱,意乱情迷 下轮番献上身体。
最后到媚娘和他合体交欢时,几乎是刚一接触,媚娘便放恣地尽情逢迎着韩 柏,把自己完全开放,就像求饶的动物向强敌暴露出最脆弱的部分。
韩相大感快意,兼之又想起了早先她对廉先生所说的话,更是施出浑身解数, 对她加以征伐。
媚娘在半虚脱中一声狂叫,瘫软在韩柏腿上。
韩柏用手指托起她的俏脸,微笑道:“快乐吗?”
媚娘媚眼如丝,无力地看着韩柏,勉强点了点头。
韩柏用先前对待三女的手法,把一道魔种劲气输入媚娘体内,使她们觉得自 己已注入真元,免得被法后看破四女已被自己彻底收拾了,而提前对自己出手。
媚娘在魔气沖激下又再全身剧震,攀上另一次欢乐的高峰,紧搂着韩柏道: “大人啊!媚娘以后跟着你好吗?”
韩怕正要答话,耳旁传来了风行烈的声音,道:“小柏小心,敌人来了。”
……
最早上楼是戚长征。
戚长征为人最不喜拖泥带水,要干就干,比韩柏更肆无忌惮,才踏上楼梯, 已用力勾搂着两女纤腰,还故意由喉咙发出充满挑逗意味的笑声。
彩凤儿和紫燕儿忙以丰满的胴体紧贴着戚长征,主动向戚长征揩擦着。
戚长征自问没有像韩柏那样可怕的魔种,纯凭接触就可把这些妖女迷倒,故 不得不借助先天奇功,刺激韩柏提到的催情穴位,遂藉着手按她们的腰部,缓缓 施展手法,牛刀小试,边调笑道:“是否要你们作任何姿势都可以。”
彩凤儿举袖掩脸,吃吃笑道:“戚爷真是坏透了。”
紫燕儿把酥胸紧压到戚长征的胁侧,红着脸羞道:“戚爷爱什么姿势,我们 两姊妹全听你的吩咐。”
戚长征暗叫妖女厉害,两女一个扮害羞,一个扮大胆,一唱一和,配搭起来 分外令他动心。
这时三人来到二搂的小厅,一道小廊,两边各有两个大房间。
戚长征在紫燕儿吹弹得破的脸蛋亲了一下,另一手摸上彩凤儿那弹性惊人的 胸脯,笑道:“不要说得这么轻易,有些姿势并不是那么易摆得的。”
彩凤儿还是首次和这么有魅力的男人亲热,又给他的大手恣意抚弄,喘着道 :“你教人家不就行了吗?”扯着他进入右边第一间房去。
几乎刚关上门,情动难已的二女争着来为戚长征宽衣。
戚长征本就是青楼常客,哪里还会客气,两手同时出击,边揩油、边扯开两 女单薄的衣裳,暴露出再无一物掩蔽的热辣辣香喷嗔的胴体,二女妖艳迷人之极, 不愧为以色相玩弄男人于股掌上的天命教妖女,可惜这次却遇上有备而来的戚长 征。
戚长征谨记韩柏之言,守着灵台一点清明,不让丹田真气下泄,所以纵然在 二女的色情攻势下,仍不失灵觉,并开始进行征服二女的大业。
彩凤儿和紫燕儿二女使尽浑身解数,将媚功推向了及至,却仍然无果,从戚 长征身上得不到丝毫真元,媚功不禁为之一泄,就这一瞬之间,便深深迷醉在了 戚长征那强烈的男性气息和霸道的气势之中,忍不住张开小口娇喘频频,喉头发 出摇魂荡魄的呻吟声,美目再张不开来。
……
另一边,风行烈在黄莺儿和蓝蝉儿二女的带领下,亦进入了戚长征对面的房 间。
风行烈拉着两女坐到床沿,还想说几句话时,二女已把她们那线条极美的娇 体贴送了上来。
二女春情勃发,两双手拚命搂着风行烈,逗人之极。
风行烈心中一歎,硬起心肠点了二女的穴道,轻柔的将她们放到床榻上后, 长身而起,来到窗前,俯览下面园林美景,静心体会着周遭的一切。
楼下内厅和对面房间的情况一丝不露的尽收心底。
风行烈摇头一笑,开始凝神聚气,将观察的范围扩大,留心查看着香醉居的 四周十里内的任何风吹草动。
不多时,风行烈心中微微一动,知道敌人即将来到,连忙传声警告韩柏和戚 长征二人。
……
庞斑的居所,刚刚回来的孟青青从方夜羽那一听闻我到来的消息,立即芳心 大喜,快步向园心小亭走去。
方夜羽淡然一笑,该处理的事情都已处理完毕,左右无事,亦随在孟青青的 身后,向园内走来。
看着喜动于色,快步走进的孟青青,我温柔一笑,随即又将精力集中于棋盘 之上。
孟青青甜甜一笑,乖巧的悄然做下,静心观战。
此刻,棋局已经过半,我暂时处于守势。
蓦然间,我双目一亮,闪电落下一子后,自信的低笑道:“终于开始了,呵 ……”我所掌控的白方立时发出咄咄逼人的气势,大有反守而攻之意。
看得刚进来的方夜羽心中又是一颤,不祥之意更胜。 ---------- 第一一三章再次退敌风行烈警告韩柏和戚长征的话语刚一落下,就看到四道 人影跃入园中,当下接好丈二红枪,穿窗而出,稳稳的落到了院中,由蚩敌和强 望生这两大凶人,挥舞着手中的兵刃,一前一后的向风行烈杀来。
风行烈见此,大喝一声,舞起漫天枪影,“燎原百击”随手而发,向迎面而 来的由蚩敌当头罩去。
由蚩敌对着这“燎原枪法”中威力最强的一招,显然有些准备不足,但此时 更是后退不得,怪叫一声,忙将手中扣索紧紧绷直,连连挥舞而出,与丈二红枪 缴在一起。
“锵!”一声清响。
由蚩敌惨哼一声,整个人给红枪带起,向后跌飞出去。
风行烈亦不好受,“蹬蹬蹬”的向后连退五了步,胸中一阵气血翻腾。
由后攻至的强望生此时刚好来到风行烈身后三米开外,见状大喜,暗忖这回 还不要了你的狗命,不给风行烈丝毫喘息的机会,手中独脚铜人全力往他的后心 捣去。
风行烈察觉到身后劲风朝自己飞射而来,还哪敢迟疑,忙施出回马枪,先挡 了迫在眉睫的一击后,随即扭转过身来,不作半点停留,全力使出“燎原枪法” 三十击中最凌厉的“威凌天下”,滚滚枪浪,嗤嗤气劲,长江大河般往强望生卷 去。
强望生本以为胜券在握,难免有些洋洋自得,显然没有想到风行烈在与由蚩 敌力拼过一招后,仍然反应这么快,劲道又这么足,手中的独脚铜人立时被风行 烈的回马枪紮了正着,气势不由一泄,硬被撞退了七步,对于随后而至的“威凌 天下”更是应付手忙脚乱,慌忙地转攻为守,一时之间,大处下风,被风行烈逼 得向后连连退去。
风行烈越打越畅快,长笑一声,“燎原枪法”接二连三的使出,逼得强望生 更是闪避连连,毫无还手之力。
虽然此刻风行烈佔尽上风,但想要彻底收拾掉强望生,亦决非一时半刻就可 以完成的。
这时,由蚩敌已经重整旗鼓,见强望生不敌风行烈,怒吼一声,连忙飞扑过 去,打算与由蚩敌连手将风行烈杀死。
风行烈见此,知道等二人回合到一处,连手对付自己,自己就再也难讨到半 点好处,连忙再是一招“燎原百击”,将强望生再次击飞后,在由蚩敌赶到之前, 收枪抽身而走,向戚长征那边飞退而去。
……
风行烈对面房内,正享受着采凤儿和紫燕儿无尽温柔的戚长征,在接到风行 烈的示警后,立时有所反应,只穿上短裤,便在二女的惊呼声中,提起双刀跃往 下面的院落,尚未触地,蒙氏双魔就已狂攻而至,不教他有喘息的机会。
戚长征见势不对,人还在半空中之时,断喝一声,双手中的两把宝刀,一左 一右闪电劈出,凌厉无匹地分别击中蒙氏双魔的兵刃。
三人交错而过,各个落地。
落地之后的蒙氏双魔不由一愣,暗忖此子刚刚从女人身上爬起,却仍有此威 力,功力似乎有增无减,均心下骇然。
就在蒙氏双魔这一愣神的工夫,戚长征便已经立稳了脚跟,强行压下体内翻 腾的气血,猛然窜向左边离自己仅有六、七步距离的蒙二,左手天兵宝刃随手一 挥,人还未至,天兵宝刃那森森寒气,便先一步狂飙怒涛般卷向蒙二。
蒙二在这一稍不留神的情况之下,立时被戚长征那森冷刀气沖得差点站不住 脚,心中一凛,忙集中精神,心中再不作他想,晃了晃上身,先是后退了两步, 然后手中那五尺短矛,不剌反劈,向着戚长征轰击而去。
蒙大此时亦回过神来,却并没有上前营救蒙二,反而闪电般绕到戚长征身后, 伸手一扬,一根黑黝黝的玄铁尺横削向戚长征的右耳,与蒙二配合的极为默契。
戚长征怡然不惧,看都没看蒙大的玄铁尺,攻往蒙二的招式不变,同时右手 宝刀大力砍出,直击蒙大的脖颈,大有一副与敌偕亡的架势。
蒙大怎肯和戚长征同归于尽,倏地横移,玄铁尺变换方位,反手全力扫往对 方左肩。
戚长征哈哈一笑,身体猛然下坠,双足用力,再次越向蒙二,在半空中身体 竟然旋转起来,改由右手使出一招我的绝学“横扫千军”,淡红色的刀芒瞬间扫 向蒙二;左手则全力使出由封寒所教授的左手刀法中最厉害的三下杀招之一“箭 刀寒生”,立时刀光朝涌,疾如激矢般往蒙大射去。
“锵!”、“霍!”两声巨响,戚长征右手的宝刀狠狠砍在了蒙二的五尺短 矛之上,左手的天兵宝刃亦与蒙大的玄铁尺猛烈的撞在了一起。
戚长征狂喷了一口鲜血,被蒙氏双魔这对孪生兄弟加在一起百多年的功力击 飞了出去。
别看戚长征此刻很是狼狈,但这并不能说明风行烈就要比他功力深厚,只是 二人情况不同罢了。其实,戚长征和风行烈二人亦只在伯仲之间。只不过是因为 风行烈有备而战,又是主动出击,可以说是将由蚩敌和强望生二人玩弄于鼓掌之 中,这才使他显得游刃有余。而戚长征就没他这么幸运了,情况正好与之相反。
虽然蒙氏双魔的功力略低于由蚩敌和强望生二人,但蒙氏双魔这对孪生兄弟, 心意相通,内功又属同源,可以相互借用,更加之两兄弟联手对敌六、七十年, 在联手这一方面,可稳排在天下首位,其威力更胜由蚩敌和强望生加在一起些许 ;再加上戚长征一开始准备不足,被两兄弟联手偷袭而身受内伤,又并没有时间 条理,虽然后面主动出击,又奇招不断,但仍被弄得如此狼狈。
蒙氏双魔虽然不像戚长征般伤得这么严重,但也不怎么好受,两兄弟亦口喷 鲜血连退了八步。但这对兄弟胜在功力可以互相通融,所以只是略做停顿之后, 便厉吼一声,猛然向对方拍出一掌,双掌刚好对碰到一起,两兄弟借力,闪电般 向着仍跌飞不止的戚长征怒射而去,打算再接再厉,趁此大好机会,彻底解决戚 长征这个祸害。
瞬息之间,蒙氏双魔便以来到了戚长征五步之内。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漫天枪影当头罩向蒙氏双魔,风行烈紧随其后适时 赶至,逼得蒙氏双魔不得不变招迎向风行烈,这才将危机万分的戚长征暂时救了 下来。
可是风行烈顾得了前,却顾不了后!对于紧追自己而至的蚩敌和强望生二人, 再也无力阻止了。
戚长征亦无力抵挡蚩敌和强望生二人,心下狂叫道:“吾命休矣!”
蚩敌和强望生二人狞笑着看着风行烈援救不及,而又无力反抗戚长征,便要 痛下杀手,蓦地觉得眼前一花,一只雪白色巨狼突然闪现,刻下正威风凛凛的站 在自二人和戚长征之间,虎视眈眈的冷望着二人。
不是傲雪,又是何狼!
蚩敌和强望生二人见到面前傲雪,立时如临冰窖,瞳孔不由地微缩了一下, 自知非其敌手,一时之间不敢轻易出手,只是紧盯着傲雪不放。
“嗷!”傲雪见蚩敌和强望生二人半天没有攻来,不耐烦地长啸一声,闪身 向二人射去。
蚩敌和强望生二人似乎瞬间失去了所有进攻的欲望,紧靠在一起,只是拚命 的防守,却仍似处于惊涛骇浪中了一叶小舟,随风摇摆,随时都有舟毁人亡的危 险。
联手对付风行烈,并且稍佔上风的蒙氏双魔,深知傲雪的厉害,见此连忙抽 身而退,舍弃了风行烈,向蚩敌和强望生二人方向飞扑过去,四人相交数十年, 感情极为深厚,虽然知其必有危险,但仍然义无返顾的冲向了傲雪。
风行烈见状,长嘘了口气,闪身来到戚长征的身边,将其扶好后,又快速的 条理着自己体内气息。
傲雪此时对上向蚩敌四人,仍然大佔上风。但傲雪深知我的心意,所以并没 有对四人施以杀手,只是逼得四人全无还手之力罢了。
将伤势暂时压下的风行烈,抬头向傲雪那望去,心中默默考虑着是否上前帮 忙之时,只听“蓬”的一声巨响,韩柏从刚刚的内厅之中口吐鲜血,跌飞了出来, 里赤媚紧随其后,风行烈不再作他想,舞起朵朵枪花,飞身向里赤媚冲去。
……
原来,在内厅中享受着媚娘的韩柏,听到风行烈的警告,忙站了起来,把媚 娘放在椅上,迅速穿好衣裤,将鹰刀紧握手中,凝神戒备。
可等了半天,没有丝毫动静,不禁有些奇怪,暗暗想道:“是不是风行烈抱 负自己先前所为,同自己开了个玩笑……”忽然听见院落之中兵器交击声响起, 知道却有敌人来袭,连忙小心翼翼饶过圆桌,良久才来到窗前,仍不见有人偷袭 自己,这才将提起了心微微放下,探头向窗外望去,碰巧看见了戚长征的危急情 况,心中不由大感焦急,当下就要向窗外跃出,前去营救戚长征。
这时,后背劲风响起,里赤媚无声无息的来到了韩柏的身后,双手攒力,把 掌劲提至十成,快速印向韩柏的后心。
其实,里赤媚早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来到厅内,却发现韩柏已然凝神戒备,当 下忍而不发,打算等到适当的时机,一击击杀韩柏。在等到韩柏因为戚长征担心, 而心神大乱的时候,这才适时出手。
韩柏在里赤媚刚一出掌之时,便以有所警觉,但仍然晚了,只是略一矮身, 就被里赤媚双掌印到了自己的后背上。
“扑!”一声轻响,里赤媚双掌蕴涵着吸力,牢牢紧贴在了韩柏的后背上, 强劲的夺命真气透体而入,侵袭着他周身的经脉,虽然被韩柏避过了后心要害, 但仍然可以要了他的小命。
韩柏只觉脑中一阵空白,意识逐渐模糊,撕心猎肺的痛楚亦离自己远去,生 命之火越来越弱。
就在这要命时刻,韩拍的脑海浮出了一幅幅清晰的图像,“战神图录”从第 一幅开始,一直到第四十八幅结束,包罗着一种奇妙的明悟随着这四十八幅图像 流入他心田。
宇宙某一种秘不可测的力量,以鹰刀作媒介,输入了韩柏体内,与他的魔种 结合为一,瞬间驱逐出了里赤媚侵入他经脉的夺命真气,并在里赤媚的双掌与他 后背的接触处,发生了激烈的碰撞、冲突。
“蓬”的一声巨响,韩柏口喷鲜血,向窗外跌飞出去,面色惨白,身受重伤, 但总算拣回了一条小命。
里赤媚轻咦一声,大感愕然,随即又立时反应过来,闪身向韩柏追去。
可惜,迎面而来的却是朵朵鲜红的枪花,里赤媚冷笑一声,随手将之破去, 再抬头一看之时。
风行烈已然抱起韩柏,跃过傲雪和由蚩敌四人头顶,来到了调息完毕的戚长 征身旁,将韩柏放好之后,与戚长征并肩站在韩柏身前,虎视眈眈的紧盯着里赤 媚不放。
傲雪亦放过了由蚩敌四人,闪身来到三子身前,将三子稳稳护住,冷冷注视 着里赤媚。
里赤媚不得不停下追杀韩柏的脚步,看了眼伤痕纍纍,无力再战的由蚩敌四 人后,长歎一声,知今次,也可能是最后一次击杀韩柏的机会又被自己错过,懊 恼异常!深深的望了眼傲雪后,来到由蚩敌四人近前,扶起伤势最重的由蚩敌和 强望生二人,与蒙氏双魔一起,再次无功而返,消失的无影无踪。 ---------- 第一一四章大劫之后大劫余生的韩柏三人相视一笑,俱是长出了一口气,但 眼中却不无惊骇之意。
韩柏三人再无继续寻欢作乐的兴致,也没有同媚娘八女打声招呼,便由傲雪 驮着伤势甚重的韩柏跃墙而去,离开了香醉居,风行烈扶着戚长征紧随其后,谁 知天命教的妖人会不会趁此机会,对三人不利。
傲雪驮着韩柏刚一跃出香醉居,忽然停了下来,留神倾听了片刻,便又折返 掉头,秘密潜回了香醉居,风行烈和戚长征二人对望了一眼,有些不明所以,但 深知通灵的傲雪必然有其道理,亦小心谨慎的跟在了他的身后。
三人一狼找了处隐秘的至高点藏好身形后,密切观察着香醉居内的一举一动。
不多时,戴着斗蓬的两道身影从另一小楼走出,一看就知在那里多时了,恐 比韩柏三人还要早一步到来,只是一直没有出来罢了。
再这二人之中,其中一个就是我刻意提醒韩柏三人要盯紧的武当派俗家高手 田恫。
二人对这里显然是熟门熟路,随意的在院落中转了一圈,留心观察着院落的 每一个角落。
等二人回到韩柏三人离开前最后所处的位置时,田恫轻摇了下头,惋惜地对 另一人埋怨道:“啧啧,看来这三个小子还真是伤得不轻啊!我说要出早些出来, 你偏偏不同意,没有趁此机会将他们通通擒下,还真是可惜啊!”
另一人淡然地摇了摇头,不认同地道:“虽然韩柏身受重伤,但风行烈却几 乎没什么大碍,而戚长征那小子亦有再战之力,再加上那头实力不知深浅的白狼, 就算是你加上媚娘诸女和这里的全部人手,擒下三子的机会亦不是很大。再说, 如果我们出手而又无功而返,那必定会暴露此地,法后怪罪下来,可不是你我二 人能担待得起的啊……”
“哎!”田恫再次长歎一声,摇了摇头,但并没有再说什么。不过,看他的 表情,显然心中仍觉得大为惋惜。
“好了,别再想了,不论如何,事情已经过去了,再想也无济于事。”另一 人见此,微笑道:“我们已经出来很久了,该享受的亦也享受过了,我们还是早 些回去吧。”
田恫轻点了下头,眼中射出了阵阵淫邪的目光,同另一人并肩向媚娘闺楼的 东北角走去,转动了下其中一块十分不起眼的石头,一道暗门微微开启,二人快 步走入其中后,暗门又紧闭而上,一切又恢复了原样。如不是亲眼瞧见,外人是 很难发现这其中的奥秘的。
从始至终,媚娘诸女都没有现过身,而这二人亦没有丝毫去找寻媚娘诸女的 意思,一切都发生的是那么的自然,那么的理所应当,显然这并不是第一次了。
目的已经达到,傲雪驮着韩柏,风行烈扶着戚长征又悄悄的潜出了香醉居, 向回走去。
回去的路上,韩柏恨恨地骂道:“大哥说得真对,田恫这个老贼,果然是天 命教的人。”
风行烈深吸一口气道:“想不到田桐平时一副道貌岸然,又疾恶如仇的样子, 竟然是天命教的高级人员,更是一个老淫虫,还真教人意想不到。”顿了顿,怅 然歎息道:“真不知道,八派中还有多少人是天命教的走狗……”
三人闻言,俱是一阵沉默。
片刻之后,稍微恢复过来的韩柏疑惑的向戚长征问道:“长征,你也认识田 桐吗?”
“哼!”戚长征闻言,神色逐渐凝重,两眼杀气瀰漫,冷哼一声,道:“我 并不认识那个什么田桐,只是认出另外那人是敝帮以前的济世华陀大医师常崔白 罢了。”
风行烈觉察到了戚长征心中的无限杀机,怕他冲动误事,不禁剑眉轻皱,忙 劝道:“长征切莫打草惊蛇,对付天命教,我们只有一个机会,若给对方过早惊 觉,便不知该怎样可再找到她们了。”
戚长征淡淡地点了点头,平静地说道:“放心好了,我并不是那种没有分寸 的人。就让常崔白这奸狗再多活一阵好了,哼哼……”
韩柏转移话题地嘿然笑道:“狡兔三窟,天命教自明朝开国以来便在这里培 值势力,地道肯定不止一条,巢穴更不知有多少个了。幸好即使我们不找去单玉 如,她亦会出来寻我这个优秀的情郎,嘿嘿……”虽然韩柏此刻身受重伤,但刚 刚领会了除“破碎虚空”外的所有“战神图录”,信心到达了史无前例的最高点。
韩柏三人一路说说笑笑的先回到了左家老巷,准备接左诗三女去鬼王府暂住。
在左家老巷,左诗三女见到韩柏重伤的样子,忙焦急的问其原因,在听完韩 柏叙说后,立时被吓了个半死,对着韩柏一阵嘘寒问暖,温言细语,关心的无微 不至。看得同样受伤较重的戚长征大为眼红,于是同风行烈一齐,丢下韩柏不理, 入内堂寻到了浪翻云,将今天下午所发生的事情完完整整的说了出来。对于蓝玉 的事情,浪翻云只是一笑而过,显然早已收到了消息;至于三人能从里赤媚手中 再次逃脱,亦没有半点惊讶,一副早知如此的样子。
但,当浪翻云听到戚长征提起常崔白时,瞬间明白了很多以前想不通的事情, 浓烈的杀机,在他心中一闪而逝,就连此刻正在下棋的庞斑和我,都清楚的感应 到了。
园心小亭之中,庞斑低声喃喃道:“好强的杀机,谁人惹得你如此愤怒呢?”
我全心全意投入到了这盘接近尾声的棋局之中,闻言随意地道:“还能有谁, 不就是大哥的杀妻害兄的真正幕后指使,单如玉了。”
略显诧异的神色在庞斑眼中一闪而过,随即又仿若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微 笑着投入棋局之中。
弄得方夜羽和孟青青二人有些莫名其妙。
随后,二人又将我的意思说了出来,听得浪翻云大为赞同。此时刚好韩柏带 着三女走了进来,韩柏三人当即同浪翻云一齐,带着左诗三女回到了鬼王府。
路上,浪翻云告诉韩柏,蓝玉等百余人被杀的事情早已被传的街知巷闻,朱 元璋亦派人到过了现场,并对此事大为震怒,三番五次的派人来左家老巷传召过 韩柏,显然早已让人去鬼王府找他无果后,才派人又来左家老巷发,只是韩柏仍 然不在这里而已,并着韩柏去见朱元璋小心谨慎一些。
韩柏一行人等,穿过鬼王府的大门,轻车熟路的来到了月榭大厅之内。
此时厅内,虚若无等人一个不落的都在厅中,亦在谈论着蓝玉等百于人被杀 的事情,看到身受重伤韩柏和戚长征,俱是一楞,关心之情亦溢于颜表。
早先听了谷倩莲这个鬼丫头揭发,而打定主意好好修理韩柏和戚长征的于抚 云、花解语、水柔晶、红袖、宋媚五女,见到此刻韩柏和戚长征那惨惜惜的样子, 立时什么都忘记了,快步迎了上来,七嘴八舌的忙问其故。
与韩柏等人同来的浪翻云适时打断了众女的询问,微笑着摇头说道:“你们 还是先将他们两个各自扶回房中,处理好他们身上的伤口后,再问这箇中的缘故 吧。”
五女闻言,俱是娇脸一红,轻点了下头,各自扶好自己的爱郎,向各自的院 落走去。于抚云和花解语二女亦没有忘记向同闺姐妹的左诗三女打招呼,领着三 女一同回到了于抚云原来的秀园中。
待他们走后,一直没有看见我的身影的月儿,抢先向风行烈娇声问道:“行 烈,大哥人呢?怎么没和你们一起回来啊?”
风行烈略显愧疚的将下午击杀蓝玉等人,和后来自己三人的表现一五一十的 说了出来。
月儿听罢,顾不上怪罪风行烈,当下夺门而出,娇叫道:“不行!我这就去 将大哥给找回来……”
“嗷!”一声低啸,傲雪闪身将月儿拦了下来。
月儿看着傲雪双目一亮,欢喜地问道:“你是要陪我去找大哥吗?”
“嗷!”傲雪再啸一声,慌忙连连摇头。
月儿见此,撅起了小嘴,不乐道:“那你是什么意思?不让我去找大哥吗?”
“嗷嗷嗷……”傲雪面露喜色,大点其头,欢啸连连。
“什么嘛?”此时霜儿三女亦连到傲雪身前,与傲雪关系最好的霜儿蹲下身 来,轻抚着傲雪的额头,柔声道:“傲雪乖!带我们去找大哥好吗?”
傲雪虽然一副极为享受的样子,但仍是不停的摇头。
四女使尽浑身解数,不停的讨好着傲雪。
傲雪却丝毫不为所动,坚决不同意四女的要求,就连三女万般无奈之下,决 定自己去找我,都被傲雪拦下。
四女大恨,俱是撅着小嘴,一脸不快的回到了厅内。
傲雪寸不不离的紧跟在四女身旁,无论四女如何反对,都不肯离开半步。
四女深知这一定是我的主意,心中不由既喜且气。
在月儿四女同傲雪纠缠无果的这段时间内,厅内的风行烈早已将今天发生的 事情一一向众人道出,听得谷倩莲三女惊呼不断,心中不停的埋怨着我,反关其 余众人同浪翻云的反应到是相差无几。
众人,尤其是不舍,对田恫是天命教走狗的这一事实,感到有些难以置信, 但却不得不去接受,对于八派内部祸害的担心越发强烈了。
向众人交代了一切的风行烈见都四女走进,不由得歉意的望向四女,欲言又 止。
善儿微微一笑,柔声安慰道:“行烈,大哥的脾性我们都清楚,今天的事情 并不怪你,你就不要再放在心上了。”
月儿等其余三女亦表示,并没有丝毫怪罪他们的意思,让风行烈不要在意此 事。
风行烈低歎一声,显然对此事仍没有完全释怀,谷倩莲三女见状,先是感激 的看了月儿四女一眼后,连忙细心安慰着风行烈。
这时,有下人引领着叶素冬走了进来,叶素冬恭敬的向虚若无道:“岂禀武 威王,皇上宣忠勤侯立刻入宫面圣。”
虚若无眉头轻皱,淡淡地道:“回去告诉朱元璋,就说韩柏下午遭遇里赤媚 等人的袭击,身受重伤,刻下正在疗伤,今天就不能进宫去见他了。等明天他伤 势好点之后,我自会让他入宫的。”
“这……”叶素冬为难地道。
“好了!”虚若无略显不耐烦地道:“你回去将我的原话带给朱元璋,朱元 璋必不会怪罪于你的,你可以回去了。”
叶素冬见此,不敢再多说什么,匆忙的离开鬼王府,回宫向朱元璋覆命去了。
……
庞斑居所的湖心小亭之内,我与庞斑的棋局刚刚结束,结果我与庞斑握手言 和,平局收场。
庞斑微微一笑,摇头道:“血兄的棋势还真与你的为人一样,处处争先,杀 机昂扬,呵……”忽然,话锋一转,淡淡地道:“夜羽,赤媚他们回来了。”
话音刚落,里赤媚五人便已园内,里赤媚一马当先,伤痕纍纍,嘴中零碎不 断的由蚩敌和强望生二人被沉默不语的蒙氏双魔搀扶着紧随其后。 ---------- 第一一五章青青的心五人一路走来,远远的,在小亭中的我和庞斑等人就能 清晰地听到由蚩敌和强望生二人的不停咒骂声,只听二人道:“血逸和他的那叫 个什么傲雪的白狼还真是讨厌的紧!本来这次我们马上就要解决韩柏、风行烈、 戚长征这三个小兔崽子,谁知又被半路杀出的那只讨厌的臭狼给破坏了,真是… …”
“禁声!”此刻,里赤媚已经发现了端坐亭中的我,忙对由蚩敌和强望生二 人低喝道:“好了,不要再说了。”
由蚩敌和强望生二人诧异的看了眼里赤媚,随即又顺着他的目光望向小亭之 内,自然而然的发现了我的存在。
“哼!”由蚩敌和强望生二人冷哼一声,对我怒目而视,发泄着心中的不满。 如果不是二人拿我没有丝毫办法,肯定会立刻从上来和我拚命的。
蒙氏二魔亦心中极为不快,虽不像由蚩敌和强望生二人表现的那么明显,但 也阴沉着一张老脸。
庞斑眉头轻皱,淡淡地道:“蒙大、蒙二,你们先扶蚩敌和望生入内疗伤吧, 这里有赤媚足已。”
蒙氏双魔恭敬的点了下头,一言不发的扶着仍恨恨的紧瞪着我不放的由蚩敌 和强望生二人向内宅走去。
里赤媚来到方夜羽身旁空位处坐下后,对我苦歎道:“自从上次之后,我们 就猜到韩柏一定还会去香醉居的,所以派人,甚至由我亲自严密监视着那附近的 一举一动,终于等到今天这个大好机会,本以为这次便可大功告成,没有到还是 被血兄给算计了,哎!”
“礼尚往来嘛!”我微微一笑,道:“你们既然作了初一,这十五自然是由 我来作了。上次被你们打了个措手不及,如果不是震北兄和干兄他们碰巧赶到, 破坏了你们的计划,那韩柏和老贼头还真是危险了。眼下到了最为紧要的时刻, 朱元璋和燕王棣父子两双眼睛紧盯着我们的一举一动,如果我们稍有一步走错, 他们必定会发起雷霆一击;八派元老会即将召开,谁知道那帮自命清高的老不死 会有什么决定,瑶儿不在,他们更加事无忌惮了,一旦他们闹起来,怎么说都是 个麻烦;天命教更是蠢蠢欲动,单玉如那妖妇已然坐不住了,开始试探我们的底 细,随时都会出手的;如果不趁早断了你们击杀韩柏等人的心,我们还要时刻提 防着你们,这就不能更好的处理这种种事宜了;总之,加上夜羽里兄等人,我们 现在在京城的局势,可以说是四面楚歌了,呵呵……因此,我决定就先从同我交 情还算不错的你们下手了,只要你们离开京城,我就更有精力全力瓦解天命教, 有我岳父虚老和浪大哥等一众黑榜高手镇着,相信八派应该不会太过分,至于朱 元璋父子,只要我们行事不要有任何大的漏洞,他们在天命教的事情还没解决前, 亦应该不会对我们动手的,毕竟腐蚀大明军、政大权三十余年的天命教势力非同 小可,足以让朱元璋寝食难安了……”
默默的喝了两口酒,随意地看了眼深思的方夜羽、里赤媚和孟青青之后,我 淡然道:“不错!今天的事情却是我故意为之的。就像里兄所说的那样,你们算 到了小柏一定会再去香醉居,我同样也料到里兄和夜羽一定不会放过这大好机会。 被动防守不是我的性格,主动出击才是我之所愿!与其处处防着你们,那还不如 再给你们次机会……毕竟我可不想上一次的事情再次发生。小柏一次好运,但不 可能次次都那么幸运。”顿了顿,我微笑着看着方夜羽和里赤媚,道:“相信这 两次袭击小柏不果后,里兄和夜羽也应该有所决定了吧。怎么样,离开这里吧! 我早就说过,你、我双方全面开战,先不说谁胜谁负,这只会让天命教偷偷地躲 在一旁冷眼旁观,暗自发笑罢了;更有甚者,你们的根本目标朱元璋和燕王棣父 子亦非常希望我们这么做呢……”
方夜羽迎上了我的目光,微笑道:“先生,如你刚刚所说,眼下京城这台戏 这般有趣,我们又怎能不看到最后、最精彩处,就这样离去呢?”话锋一转,又 信誓旦旦的担保道:“当然,夜羽也不是不知进退的人!夜羽清楚知道,能给我 们第二次击杀韩柏的机会,已是先生的底线。在这,夜羽可以向先生保证,绝对 不会再对包括韩柏在内,你们中的任何一人出手,这样先生总可以放心了吧。”
“放心?”我哑然失笑地轻摇了下头,反问道:“别人到罢了。但以夜羽你 这种百折不挠的性子,你叫我如何放心?谁知你是不是再敷衍我,趁我掉以轻心 后,再有所行动呢?真的出了什么事,你有了庞兄的抚照,我到时找谁去算帐?” 坏坏的看了眼不时拿眼角偷瞧我的孟青青后,邪笑道“我看我还是留在这看着点 你小子好的了,反正左右现下我也无事。况且还能时时看见心爱的人儿,何乐而 不为呢?你说是吧,嘿嘿……”
庞斑大有深意的看了眼孟青青,笑道:“血兄能在这盘旋几日,庞某当然欢 迎之至。刚好庞某最近也有些闷得发慌,正在考虑是否要找些老朋友叙叙旧呢? 如今有血兄陪庞某下棋谈天,想来亦是非常之不错,呵呵……”
“哦?”我诧异地看着庞斑,疑惑道:“这天下还有谁人能引起庞兄的兴趣? 不会是无想那老秃吧?”
庞斑悠然望向亭外,漫天雪花徐徐飘落下来,微笑道:“前日我曾感到了他 的气息,无想果然没有让我失望,不妄我两次放他一条生路。没想到他竟然也到 了天人交感的地步,距离那最后一步也只差一个契机了……”
闻言,我双目一亮,望向西宁道场方向,喃喃自语道:“好个老秃,竟然刻 意对我隐藏气息。找个机会,一定要好好领教一下了,真是有趣之极,呵呵……”
“血兄!”良久,一直默不作声,不知在思索着什么的里赤媚忽然开口,向 我问道:“今次,在香醉居内,我本已彻底制服了韩柏,但……”
“什么?”我失声望向里赤媚,虽然知道韩柏现下无事,但突闻此语,我仍 被吓了一跳,忙道:“里兄可否向我说一下你们刚刚袭击小柏他们三个的经历呢?”
里赤媚平静地道:“事情是这样的……趁着韩柏见戚长征性命垂危,而心神 大乱之时,我无声无息的来到了他的背后,没有给他任何机会一掌印在了他的背 脊处,立时使他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谁知这时一股异力从他体内涌现,将我迫 开,救了他一命!”皱眉细思了下后,又略显疑惑的继续道:“这股异力似乎是 韩柏的,但又好像不是他的,至少韩柏不应该有这种功力,而且他也根本无法控 制这股异力……不过这股异力的威力还真惊人,让人难以至信,虽然只是小小的 一股,但比起我这数十年的功力来,只强不弱!这股异力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还 真是让人费解……”
方夜羽和孟青青二人闻此,亦是一副留心倾听的样子。
“好小子!还真不错啊!哈哈……”听了里赤媚的话,我立时明瞭了这箇中 原因,不禁为韩柏因祸得福而感到高兴,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待我笑罢之后,里赤媚出言再次问道:“不知血兄可否为里某一解这心中困 扰呢?”
我笑而不答,反到向庞斑微笑道:“小柏现在所用的兵器乃是,百年前曾从 万军之中挈同爱人跨入破碎虚空的传鹰大哥所用的厚背大刀,亦就是藏密所谓的 鹰刀,再结合里兄刚刚所将,不知庞兄有和感想呢?”
“战神图录!”庞斑双目精光暴射,感歎道:“往后数十年必将是此子的天 下!集”道心种魔“与”战神图录“于一身的韩柏,算是身兼你、我二人之所长, 想不无敌于天下都很难了!呵呵,血兄这步棋走的还真是妙啊!”
至此,里赤媚三人总算是清楚明瞭.
方夜羽周身一震,便又立即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哎!”里赤媚长歎道:“有血兄这样的好大哥,韩柏那小子还真不知是几 辈子修来的福气啊!”里赤媚清楚韩柏从一开始便得我看中,帮助他得赤尊信亲 传,习得“道心种魔”,现在又在我的安排之下,修成了“战神图录”,不禁为 韩柏的运气大是感歎.
“呵呵……”我微微一笑,轻身而起,道:“忙活了一天,我也有些倦了, 该是去休息一下的时间了,晚饭我就不吃了,各位也不必叫我了。”随即,又向 孟青青柔声道:“青青可否陪我下去,安排一下呢?”
孟青青闻言,俏脸立时爬上了两朵淡淡的红晕,嗔怪的白了我一眼后,起身 领我出了园子,向内院走去。
“这次你仍要住素善原来的闺房吗?”孟青青在路上向我问道。
“当然不了!”我坏坏的上下打量了孟青青一番之后,邪邪地笑道:“这次 我要住你的闺房,嘿嘿……”
“美死你了,哼!”孟青青幽怨地横了我一眼,娇哼道:“你上次不是说不 再追求我了吗?”
“谁说的?我有这么说过吗?”我哑然问道,随即看着神情幽怨苦楚地孟青 青,猛然将她抱进怀中,托起她的俏脸,深深的吻了下去。
“呜呜……”孟青青象徵似的的挣扎了几下后,便不再反抗,对我听之任之 了。渐渐的,亦开始热烈回应着我。
这一吻,还真是天长地久!
直吻到孟青青浑身发软,快要透不气来,我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她那诱人 的红唇。
孟青青娇柔的靠在我的怀中,任由我抱着向前走去,轻声泣道:“逸郎,你 知道吗?青青真的好矛盾!好痛苦啊!上次,你带着素善离去时,所摆出一副不 再追求青青的样子,真让青青心痛极了……虽然这都是青青一手造成的,亦是青 青的意思,但在你离开之后,立时有一股失落之感狂涌进了青青的心头,撕扯着 青青的心房,让青青痛不欲生!当时青青就感到了深深的悔意,好想立刻追上你, 乞求你让青青留在你的身边,接受你的怜爱!但青青放不下的事情又太多了,所 以亦只是在心中偷偷的想想罢了,并没有真的付诸行动。这段时间,青青曾强迫 自己去忘记你!并且在大部分时间里,都在游览应天府四周的风土人情、湖光山 色,希望寄情于山水之间,逐渐将你忘记,但效果并不是很好,脑中是不是的还 是出现你的身影……青青知道,这辈子都忘不了你那英俊挺拔的身影,忘不了你 嘴角上那邪邪的笑容,忘不了你那深情款款的神情,忘不了……”
听了孟青青的低声哭诉,我心中懊悔异常,默默地自嘲苦笑道:“血逸啊! 血逸!妄你向来自命瞭解女人,可以给任何深爱自己的女子幸福!原来这一切不 过是笑话、屁话!眼下便有个为自己所伤,又深爱着自己的女子,可惜你却茫然 不知,呵……” ---------- 第一一六章终得公主不知不觉,在青青的垂泪低声泣诉中,在我的懊悔自责 中,我怀抱着青青来带到了她的闺房的之中。
看了看面前那温馨的香榻,又看了看怀中的泪美人,我当下狠一咬牙,抱着 青青向着香榻坚定的大步走去。
青青见此,娇躯一震,慌乱的神色充满了她那一对秀目之中,双手紧紧抓着 我胸前的衣襟,心中不停的挣扎着。
我轻柔的吻掉了青青俏脸上那滴滴泪珠,温柔的将她放在了床上,随即亦压 了上去,再次寻上了她那诱人的红唇,探手轻解着她的衣带……
随着我的动作,青青心中的挣扎逐渐消失不见了,亦抛开了那种种顾虑,下 定了决心,竟然开始反克为主,热烈地回应着我,翻身将我压在了身下,有些疯 狂的将我身上的衣裤撕去……
片刻之后,两双赤裸裸的身躯出现在了青青的秀闺内,香榻之上。
青青娇躯泛红,微微悬空,压在我的下身之上,双手抵着我的胸口,深深的 看着我,深情低声道:“逸郎,青青将什么都交给你了,你要好好对青青哦……” 话罢,毅然的坐了下去。
“啊……”青青秀眉轻皱,痛苦的神色在她的俏脸上一闪而逝,随即又换上 了一脸甜蜜、幸福的神情。
我双手轻柔的在青青娇躯上上下抚动着,以减轻她的痛楚,眼神坚定而又充 满了柔情。
苦尽甘来!
异样甜美的感觉取代了破身的痛楚,青青越发狂野,剧烈的在我身上不停地 起伏着……
房内春光一片!
云雨过后,我温柔的拥着青青,深情的看着她,轻抚着她的秀发,柔声问道 :“还疼吗?”
青青冲我甜甜一笑,略微摇了摇头,纤纤玉手不停的在我胸膛上画着圈圈, 低声问道:“逸郎,你不是早已决定放弃青青了吗,为何又……”
我温柔的轻摀住了青青的小嘴,阻止她继续说下去,柔声打断道:“青青, 你一定要记住,我从来都没有放弃你的意思!”
“那你……”青青抬起头来,紧盯着我的双眼。
我略显歉意地道:“上次是我不对,没有考虑到你的心情,自以为是的以为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这才让你胡思乱想,痛苦了这么长时间……青青, 对不起!你能原谅我吗?我真的从来都没有放弃过你,我一直都是爱你的……” 顿了顿,我继续道:“其实这次我来,除了是想让方夜羽等离京外,还有很重要 的一件事要做,就是看看能不能将你留在我的身边。没想道事情竟发展的这么顺 利,我的亲亲小青青竟然也一直想着我啊,呵呵……”
“哼!”青青没好气的横了我了一眼,娇哼道:“谁要相信你!明明是你上 次离开时说的,什么”你的目的大部分已经达到,剩下的亦不会再强求了…… “等等这些。这难道不就是要放弃青青的意思吗?哼,还狡辩……”
“哪有?”我无辜地解释道:“我哪会是你说的那个意思呢?我这么说,也 只不过是不想我们的感情之中带有别的目的罢了,上次利用了善儿的事情,我现 在都还在后悔呢!我想我一生都不会原谅自己的,你说我又怎能一而再,再而三 的去利用你呢?”悔恨的神色一闪而过,我紧拥了下青青,柔声道:“虽然相识 你,比认识善儿要晚一些,但我可以发誓,我对你的爱,决定不会比对善儿少的!”
青青再次白了我一有按,但神色有些松动,似已有些相信了我的话,低头沉 思了起来。
我默默看着怀中的玉人,脑中亦是思绪翻滚。
“不对!”忽然,青青失声低叫道:“你骗我!既然你不想利用感情,又为 何这次会这样对我呢?”脸上一片不信任的神情,紧盯着我,静等着我的解释。
“呵……”我哑然失笑道:“这次又怎么相同呢?没想到我们聪明多智的公 主竟然也有这个时候?”
“什么嘛!不要试图转移话题,快说!”青青大恨,不依在我腿根处狠狠的 来了一下。
“嘶!”我连忙抓住青青那还要继续作恶的小手,轻吻了下她光洁的额头后, 微笑道:“你想啊,上次局势并不明朗,你我双方随时都有全面做战的可能,所 以我那时得到善儿,确实是有些要分化你们各族的意思,也就有了利用的成分在 我善儿的感情之中;而这次却不同,现在我们的人都已大部到京,说实话,我们 现在在京城的实力,比之你们只高不低,不过是牵制我们的势力太多,而显得有 些势均力敌罢了。你们现下所能做的除了退走一途,便再没有别的可行办法了, 要知道,有浪大哥的牵制,庞兄不可能出手帮你们对付我们的,那你说,你们可 能抵挡我和傲雪等的连手之威吗?所以,不论我是否得到你,都已无关大局了, 我们的感情之中亦不会再有利用的成分了……难道不是这样吗?”
青青本就是才智高绝之人,只是被感情牵拌着没有往这里想而已,此刻听了 我此番话语,恍然大悟,歉意的看着我,低声道:“逸郎,对不起!青青不该怀 疑你,我……”
“这没什么的,你我之间还用说这些吗……不过,你要是真觉得抱歉的话, 那就好好补偿一下为夫吧,嘿嘿……”我坏笑着上下打量着青青那迷死人不偿命 的动人赤裸娇躯,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
……
日上三更,我缓缓挣开双眼,发现身边的玉人已经不在,随手发出一道掌风, 将房中的窗户打开,窗外洁白一片,柔和的阳光普照着大地,在这洁白的世界之 上,铺嵌上了一层淡淡地金光,美丽异常!
看着窗外那静美的景色,我幽幽一歎,想起了昨日种种,不禁心生感触,神 色亦有些黯然。
许久,青青那娇美的声音柔柔地传进我的耳中,道:“逸郎,你在想什么? 为何神色略显悲伤?”
“没什么!”闻言,我收回了目光,看向青青,将昨日的事情向她说了一遍 后,歎息道:“青青,你觉得为夫的手段是否有点太过残酷血腥呢?”
青青轻轻的在我身边坐下,温柔的靠近我的怀中,柔声道:“这没什么啊, 对敌人本就该如此。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又哪有慈悲可讲呢?只要自己觉得对 就可以了,逸郎又何必耿耿于怀呢?”顿了顿,青青继续安慰我道:“我想韩柏 他们江湖经验还是太少,虽然可能亦明白这个道理,但感受并不像你我这般深刻 罢了,过段时间他们一定会明白你的,逸郎不必将太过在意此事了!”
我轻搂住青青的蛮腰,在她的双唇上重重的吻了下后,笑道:“放心好了, 没什么的,我亦只是心有感触罢了!”
温存片晌后,青青坐起身来,伸手拿过一套紫红色的衣裤袍褂,柔声道: “这是青青亲手为逸郎做的,用得是我们女真最为珍贵、难寻的毛皮,冬暖夏凉, 水火难侵,坚实异常。自从上次逸郎走后,青青就拿出了那些,费尽青青千辛万 苦,才收寻到的毛皮,着手开始缝制,前天才刚刚做好。本来青青以为今生与逸 郎有缘无分,那就让这套青青亲手为逸郎的衣服时刻陪伴在逸郎的身旁,也好让 逸郎不时会记起还有青青这个人……现在更好了,青青可以亲手为逸郎穿上这套 衣服了!”
看着青青手上的这朴实而又不失威武、华贵的衣服,我深深的将青青拥进了 怀中,坚定而情深地道:“青青,为夫以后一定会好好爱你,让你永远都幸福、 快乐,不会再受半点委屈的!”
“嗯!逸郎,青青相信你!”青青娇嫩的俏脸上满是幸福甜蜜的神色。
服侍我将衣服穿好后,青青柔声道:“逸郎,我们快出去吧,庞老他们都等 你好久了。”说罢,拉着我快走出她的闺房,向内厅赶去。
……
此刻,韩柏正跟在叶素冬的身后,穿过重重宫殿,来到了朱元璋的御书房前。
疗养一夜的韩柏伤势已经恢复的七七八八,只是脸色还惨白得吓人罢了。
看着韩柏入内后,叶素冬悄然退了下去。
御书房内,朱元璋当坐案后,双目含煞,一瞬不瞬的紧盯着刚走进来的韩柏 不放,神情不怒自威。
韩柏快步上前,跪伏在地,恭声道:“下臣韩柏叩见陛下,愿吾皇万岁!万 万岁!”
朱元璋一言不发,怒视了韩柏半晌后,“碰”的一声,重重地拍打在桌案上, 怒叱道:“大胆韩柏,你可知罪!”
“下臣知道!”韩柏平静的应道。
“你知道?”朱元璋闻言更是怒不可截,声音提高了不少,怒道:“你既然 知道,为何还这么大胆,竟然连同血逸等人击杀本朝大将军蓝玉,与其手下百多 人,恩?”平复了下心中的怒气,声音逐渐转柔,朱元璋长歎道:“你可知道, 此事的影响非常严重!如果朕不将你们治罪,天下毕会大乱啊!韩柏啊,韩柏, 你可真是让朕好生为难啊!哎……”
韩柏不慌不忙地答道:“陛下不必为难,下臣这么做是有原因的。”
“哦?”朱元璋平静地道:“那就说说你的原因吧,如果不能让朕满意,虽 然朕十分喜爱你这小子,但亦会严惩不怠,决不留情!好了,起来回话吧。”
韩柏轻身而起,恭声道:“大将军蓝玉意图谋反,勾结丞相胡庸和倭寇意图 谋害陛下,亦会对燕王不利,已然派人向燕王下毒,因此下臣才请大哥出手将之 除去的……”
“好了!”朱元璋不耐地挥手打断道:“你说的这些,有的朕都已心下明, 但空口无凭,你可有证据!如没有确实的证据,只凭你的片面之词,如何让满朝 文武相信你的话?让朕如何去堵住天下幽幽众口?要知道,你所说的,一个是守 疆阔土的大将军,更有一个是当朝丞相啊。”
韩柏微微一笑,道:“下臣确有真凭实据。”当下探手从怀中取出一早就准 备好的相关证据。
“将它拿给朕看。”朱元璋大感觉兴趣的看着韩柏手中的所谓证据。 ---------- 第一一七章楞严出局朱元璋翻看着手中由宋楠收集的关于蓝玉谋反的罪证, 笑容逐渐爬满了脸庞,点头喃喃道:“不错!凭借此物,蓝玉就是万死也难迟其 罪……”接着又看了胡庸、蓝玉和东瀛方面往来的图谋不轨的书信,更是开怀, 讚赏的看了韩柏一眼,笑道:“好小子,还真有你的!你干得非常不错!就连丞 相胡庸的罪证都被你弄到了,虽然还不是铁证如山,但也总算去了朕的一块心病 ……”
韩柏接口道:“启禀陛下,丞相胡庸其实就是天命教的核心成员,身属文军 师一职……”当下便将自己所知的有关天命教的事情一一道来。
朱元璋听罢,沉默了许久之后,才平静地道:“韩柏,关于此次袭杀大将军 蓝玉的事情,虽然你证据确实,但并没有得到朕的首肯,原本应该受到重罚的, 但朕现在给你个将功抵罪的机会,你可愿意?”
“谢陛下!”韩柏连忙恭声道:“下臣当竭尽所能,完成陛下交代的任务。”
“好!”朱元璋微微一笑,道:“朕现在命你,以丞相胡庸和香醉居为源头, 顺籐摸瓜,将天命教所有事宜给朕查个清楚明白,朕好将天命教一网打尽。”
韩柏听了朱元璋所谓的任务,正中自己等人下怀,心下大乐,口上连忙应道 :“待下臣明日功力尽复,便着手为陛下办理此事。”
朱元璋点头道:“朕不管你何时开始行动,只要你在朕大寿之前将此事处理 好就可以了。但有一事你必须注意,丞相胡庸乃当朝首府,不论你掌握了什么样 的证据,都不可伤他性命,否则别怪朕到时翻脸无情!这世上,也只有朕才要得 了他的命!”
“这……”韩柏为难的看着朱元璋。
“哎!”又是一沉默,良久之后,朱元璋幽幽歎息道:“罢了,此事你必借 助你大哥血逸的帮助,才能顺利完成,血逸肯定不会将朕的话放在心上,更可能 朕越不想的,他越会去做。此事你们看着办吧……”凛冽的杀机在朱元璋眼中一 闪而过,但并没有被韩柏所觉察到。
韩柏面露喜色,连忙领旨谢恩。
朱元璋挥挥手,道:“好了,朕有些累了,你要是没有什么事,就回去好好 疗伤吧。”
韩柏面色宁重,恭声地道:“陛下,下臣还有一件十分紧要的事情要向您禀 告。”
“哦?”朱元璋看了看韩柏的神色,知道此事非同一般,亦正色平静地道: “说来与朕听听。”
韩柏跪伏地上,斟酌言语,说道:“陈玉真贵妃亦是天命教的人,亦有谋害 陛下之心。”
朱元璋闻言,勃然大怒,拍案喝道:“斗胆!竟敢诬蔑朕的爱妃。若你拿不 出证据,朕立即宰了你。”
韩柏怡然不惧,缓缓将朱元璋的爱妃陈玉真,是如何找她老爹薛明玉要毒药, 打算毒杀朱元璋,又如何被我撞见,扮成薛明玉去见陈玉真,并将此事破坏的经 过,一五一时的向朱元璋道出。
朱元璋身躯一震,好一会才平静下来,冷哼道:“朕知道了,你给朕退下吧。”
韩柏早料到朱元璋会有此反应,三跪九叩之后,垂首躬身退了出去。
……
午饭过后,我和庞斑再次来到了圆心小亭,摆来棋局,对搏撕杀起来。
闲来无事,亦不想引起我误会的方夜羽、里赤媚,与青青一齐身坐亭中,静 声观战。
今日由我手执黑子,打一开始,我便招招展开了潮水般的攻势,不打算给庞 斑任何反扑的机会,一时之间,到也逼得庞斑全力防守,无还手之力。
庞斑悠然自得的与我对弃,丝毫不为这被动的局势所动,守得有声有色,妙 招不断。
总之,不到最后一刻,胜负难见分晓!
忽然,一道人影闪进园内,亭内众人却无半点反应,该干什么干什么,静等 着来人。
楞严来到亭前,扑在地上,恭恭敬敬的向庞斑行了九叩大礼后,仍伏地不起, 平静地道:“严儿向师尊请罪!”
庞斑看都没看楞严一眼,仍关注着棋局,许久落下一子,淡然笑道:“你何 罪之有呢?”棋局立时大变,庞斑的白子瞬间围困住了我大举突进的黑子。
看着这大大不秒的局势,我默然喝着塞外的烈酒,沉思了起来。
楞严歎道:“纸终终是包不住火的!严儿的事,又怎瞒得过师尊呢?”
庞斑淡然道:“严儿是否爱上了陈玉真呢?”
楞严身躯剧震,苦涩地道:“严儿不但爱上了陈贵妃,还恋上了权高势重的 无限风光,就像酗酒者般泥足深陷。假若失去了这一切,便觉生命再无半点意义 了。”
庞斑一阵长笑,道:“不愧庞某教出来的徒儿,若非你坦白若此,今天休想 生离此地。”
楞严泰然道:“何用师尊下手,只要师尊的一句话,严儿立即自了此生。”
庞斑双目闪过精芒,却仍未看楞严一眼,淡淡道:“陈玉真与单王如是什么 关系呢?”
楞严毫不隐瞒地道:“玉真的外祖母是单玉如宠爱的贴身丫环,单玉如对玉 真的娘亲亦非常疼爱,后来玉真的娘恋上採花大盗薛明玉,婚姻破裂后忧郁而终, 玉真便往投靠单玉如,使单玉如惊为天人,悉心栽培,再通过严儿安排,让她成 了朱元璋的贵妃。”
庞斑神色不变,柔声问道:“外传这陈玉真乃色目高手,精擅混毒之术,又 是怎么一回事?”
楞严坦言道:“这要由单玉如说起,她一向对色目”毒后“正法红出神入化 的混毒技,非常仰慕。故处心积虑的把当时只有十二岁的玉真的娘安排拜于正法 红座下,成功地把混毒技偷学了回来,玉真的毒技就是传自乃母,但更青出于蓝, 连单玉如亦要倾服。”
庞斑点头道:“想不到单玉如如此深谋远虑,在数十年前就准备好今天的事。” 接着若无其事道:“那你又是怎样和她搭上的?”
楞严伏地歎道:“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严儿的弱点,先不说美女权势,只是她 立约若得天下后不会派军出征蒙古,亦不会对付师弟和下面的人,严儿便难以拒 绝她的要求。”顿了顿,又道:“当然她很可能只是在骗严儿,不过至少在她得 天下后一段颇长的日子里,仍不得不依赖严儿为她牢牢控制着整个厂卫系统,只 凭这点,严儿便觉得与她合作有利无害,胜过被她活活害死了。”接着头道: “亦正因为严儿心内有这般想法,今天才敢面对师尊,直言无忌。”
庞斑又是一阵长笑,道:“好!识时务者为俊傑!若非有你这招棋子,今天 夜羽等说不定就会全面败北,死得一个不剩。哼!那时庞某人当然亦不会让单玉 如继续活下去,享受她的荣华吉富贵。”
楞严低声道:“她对荣华富贵半分兴趣也没有,生活简有若苦苦修行的出家 人。”
庞斑错愕道:“你不是没有和她上过床吧?”见楞严摇头表示没有,脸上首 次露出凝重之色,沉声道:“看来我仍是低估了她,恐怕她的魔功媚术均臻至魔 门的另一个层次,才能返璞归真,不须凭藉肉体便可媚惑敌人,不战而屈人之兵, 难怪敢不把为师和血兄,还有浪翻云放在眼内了。”当下微笑的看向我。
我放下酒壶,微微一笑,道:“先等这妖妇胜过小柏再说吧。再者,他可是 浪大哥的,我可不敢抢了浪大哥为妻血恨的机会,呵呵……”话罢,执起一子, 落于白子左侧,庞斑必救之处,竟对自己被围困的突进众子弃之不顾。
众人闻言,诧异的神色一闪而过,均没想到浪翻云爱妻的香损,竟然还与单 如玉有关。
“有意思!”看着棋局,庞斑悠然一笑,也不知是为单如玉与浪翻云有杀妻 之仇,还是为我所落的棋子而发笑。
再落一子,将我的突进众子彻底困死后,庞斑对跪在亭外的楞严道:“好了, 你给我站起来吧。”
楞严抬起头来,双目通红一片,又伏在地上,重重叩了三个响头后,这才站 起身来。
我飞落一子,将白子左侧同整个白子阵势彻底分割开来,冷笑道:“到了该 作出选择的时刻,就必须舍弃一些次要的,这样才能得到自己真正想要的幸福… …人生百年,不过如此罢了!”接着,对楞严淡然说道:“大统领,鱼与熊掌不 可蒹得!如果让你在陈玉真和权势之中,只选其一,你当如何呢?”
楞严诧异的望了我一眼,沉默了下来。
棋局到此,已到了最后、最关键的时刻,我和庞斑好像都失去了说话的兴致, 飞快落子,尽最后的努力。
众人亦没有打扰,静心观看着。就连楞严亦不停的思索着我话中的意思,静 立亭外,没有再说什么。
结果,又是一盘和局!
我轻身而起,环抱起青青的小蛮腰,向园外缓步走去,从楞严身边经过时, 我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冰冷的眼神直透他心底,淡淡地道:“小柏已然将陈玉真 的事情告与朱元璋,先不说朱元璋会如何处置陈玉真,如果你仍然执迷不悟,与 天命教的妖人勾结在一起,或许看在庞兄的面上,我会饶你一命,但天命教所有 妖人我必杀之,这其中当然也包括你的陈大美人,哼哼……望大统领细思之!” 话罢,我已拥着青青消失在了园内。
看着我离去的背影,楞严心中一阵剧颤。
……
楞严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匆匆忙忙离开了庞斑等人的居所,飞快的赶往皇 宫。
一回到宫内,楞言便听闻到了陈玉真被朱元璋打进冷宫,软禁起来的消息, 更是心急如焚,恨不得肋生双翼,立时无声无玉真的身边,但眼下天色正亮,如 果此刻去找陈玉真,必定会被人所发觉,惟有隐忍下来,静等着夜幕的到来。
月夜风高,经过半天内心煎熬、折磨的楞严再也忍受不住,趁着月色的掩护, 悄然来到了陈玉真所处的冷宫。
刚一进门,楞严便不顾一切的对陈玉真焦急道:“我们走吧!我们现在就离 开这里,离开京城!” ---------- 第一一八章风雨之前静坐床沿的陈玉真娇,听闻楞严的话娇躯剧震,转瞬神 色又恢复了平静,一双美目诧异地望向急步走来的楞严。
两旁负责服侍陈玉真的一老两少三名宫女亦不解的看向楞严,随即恍然大悟, 以为楞严是在为陈玉真此时的安危担心,老宫女忙出言安慰道:“大统领切勿担 心,法后这么喜爱陈贵妃,一定不会让她出事的,我们……”这三名宫女都是天 命教的高手,老得那一名更是教你上数的高手,同陈玉真的母亲同为单玉如的贴 身婢女,她们平时除了照顾、保护陈玉真外,还不无监视之意。
老宫女的声音噶然而止,楞严闪电出手,瞬间击杀了这毫无防备的老宫女, 之后又将差了一级的剩下两名年轻宫女一一解决。
“哎!”陈玉真深知楞严的为人,早料到他会痛下杀手,但为了他的安危, 并没有出言阻止,一脸不忍的神色,静静的看着楞严将三女击杀后,这才歎息道 :“你这又是何必呢?不管怎么说,她都是娘生前的好姐妹,一直以来对玉真亦 是照顾有嘉,你……”
楞严抢步来到陈玉真近前,单膝跪下,抓起她那对纤美的玉手,摇头道: “她们都已悉得此事,不杀她们,我们必不能生离此地,玉真切勿怪我啊!”
“哎!”陈玉真再次长歎一声,缓缓手回目光,紧盯着楞严,平静地道: “你为何突然有此决定?难道怕朱元璋加害于我吗?你应该知道,法后是不会… …”
“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罢了。”不等陈玉真把话说完,楞严便已打断道: “今日我去见了师尊,向他老人家坦白了一切,师尊到也没有难为于我,但我在 那还遇见了血逸那杀神,他让我在你和权势之中选择其一,还说如果我仍然帮助 法后的话,不带你离开的话,必会毫不留情地将你和天命教所有人全都杀死。血 逸说到做到,真是那样,必定会伤你性命的。玉真,我不能没有你啊!所以我们 必须立刻离开京城。”
陈玉真摇头轻笑道:“你是否是太过杞人忧天了呢?法后佈置了三十余年, 此刻已经掌握了大明的半壁江山,就算血逸他有天大的能耐,亦不可能阻止的了 我们的。”
“我并不这么认为,亦不是杞人忧天!”楞严神色凝重地道:“据我今日所 见,师弟他们已经有了退走的打算,到时他就可全身心的对付我们。并且,师弟 还曾告诉我,血逸似乎已然掌握了我们大部分底牌,他现在不过是在等一个更恰 当的时机,好将我们连根拔除罢了。我们虽然已有充足的准备,但胜算却并不是 很大。”
“这不可能……”陈玉真失声低呼了起来。
“不会错的!”楞严越发肯定地道:“你还记得上次,血逸最后对我所说的 话吗?现在想来,必定是警告我了。玉真,你想啊,当时他才刚到京不久,如何 就能清楚掌握我和法后的关系呢?肯定他早就知道此事了,要不然……”
陈玉真听了楞严的话,逐渐认同了他的观点,有些心恢意冷地歎道:“这血 逸真是太神秘、太厉害了!可我们此时就这样一走了之,如何对得起法后对我的 厚恩呢?再说,我们又能走到哪里呢?将来不论是法后得了天下,还是朱元璋继 续执掌大明,都不会放过我们的。到时,天下之大,却并无我们的容身之地,哎 ……”
“我们去塞外。”楞严柔声道:“我在那里生活了近二十年,熟悉那里的一 切,再说有师弟的抚照,我们一定不会有任何危险的。到时,我们找处山名水秀 的好地方,隐居起来,再不理江湖事事,过着我耕你织的田园生活,这不是你一 直所期望的吗?”
陈玉真流露出向往了神色,轻声问道:“可你真能就这样抛开一切,甘心情 愿过着这般平凡的生活吗?”
“可以!绝对可以!”楞严坚定地道:“为了你,我可以放弃一切!玉真, 如果没有了你,就算我拥有无尽的权利和金钱又有何用呢?”
“可是……”陈玉真感动莫名,心中大为意动,但仍然有些放不下单如玉的 大恩。
“不要再可是了。”楞严瞭解陈玉真心中的顾虑,柔声道:“事不宜迟!趁 着法后还没有察觉,我们必须立刻离开这里,远离京城。晚了,就算我们想走, 都走不了了。玉真,你要下定决心啊。”
“好吧!”沉默了良久,陈玉真狠一咬牙,下定了决心,点头应道。
楞严大喜,长身而起,温柔的将陈玉真拥进怀中,心中柔情一片。
陈玉真亦放开了心中所有的顾虑,幸福的偎依在楞严的怀中,久久不舍离开。
之后,二人简单收拾了必要的行李,趁着夜色,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了京城, 一口气狂奔出数十理,之后又马不停蹄的赶往茫茫草原。
……
皇宫之外一角的密林处,我怀抱着青青,远远望着楞严和陈玉真逐渐远去, 直到消失不见的身影,许久之后,才缓缓收回了目光,轻笑道:“拿得起,放得 下,又能为感情放弃一切,这愣严还算不错,呵呵……”
青青柔柔地靠在我的怀中,略显诧异地道:“没想到,愣严竟然真如逸郎所 料,抛弃了现有的一切,带着陈玉真连夜离开京城。”随即,又幽幽歎息道: “陈玉真还真幸福啊!还真羨慕她,哎……”
我紧了紧抱着青青的双手,在她的额头轻吻了一下,柔声道:“快了,再过 几日,我们亦会过上无忧无虑,没有腥风血雨的幸福生活的……”
“嗯!”青青轻应了一声,将头深深埋在我的胸膛上。
我早就算准了楞严会不顾一切的带着陈玉真远走高飞,还知道青青并没有完 全放下心中对于权势的向往之情,所以今夜才会带着青青来此,打算借此事刺激 一下她,希望她能通过这件事逐步彻底放弃权利之心。现在开来,效果十分理想!
许久,我猛然将青青高高抱起,飞快的向庞斑的居所奔去,邪笑道:“春宵 一刻值千斤!我们切勿浪费了这大好时光,嘿嘿……”
“你坏死了……”青青娇嗔不依。
这一夜,自是温柔无限!
……
风平浪静的又过了两日,各方人马都是偃旗息鼓,没有丝毫扎眼的举动。
大有暴风雨之前的宁静之态!
禁衣卫大统领楞严拐带贵妃陈玉真的事情在第二日就已曝光,朱元璋勃然大 怒,以为奇耻大辱,誓要将二人戳骨扬灰,一面将此消息严密封锁,一面派人暗 中不停的追捕二人;单如玉亦是怒不可皆,秘密派人缉杀二人。这两日之中,两 人先后派出了二十余股人马,四面八方的搜索二人,但仍没有得到丝毫线索。
此事还有个影响,那就是朱元璋趁此机会,将禁衣卫正、负指挥使之职交给 了自己还算比较信任的帅念祖和直破天二人,并将他们所培养的徒子徒孙一并安 插进去,牢牢将禁衣卫掌握在他的手中,使得天命教势力大受影响。
庞斑闻得此事,只是淡然一笑,丝毫不为楞严的安慰担心,但眼中仍有讚赏 的神色,一闪而逝。
……
鬼王府,月儿的别院之中,月儿四女围坐在院中的石桌前,精神不振,有一 搭没一搭的闲聊着,傲雪舒适的爬睡在月儿和霜儿中间,享受着暖暖的阳光。
由于其余众女都陪伴着爱郎出去游山玩水了,众人到也不是没有叫上月儿四 女,但四女此时哪有那个兴致,亦不愿当人家的电灯泡,并没有随之一同前往, 所以四女才会这般无聊。
月儿看着大是享受,熟睡的傲雪,越看越气,狠狠的踢了他几脚,娇哼道: “死傲雪!臭傲雪!你怀死了!你不带我们去找大哥就算了,为什么还要阻止我 们自己去找呢?让你就知道睡觉,看我不踢死你,哼……”
“嗷。”傲雪惊啸了一声,吃痛的抬起头来,委屈的看向月儿,见月儿还不 肯放过自己,飞快地窜到了霜儿和善儿中间,躲藏了起来,不时拿一双狼眼偷瞧 着月儿,哀叫不止。
善儿看得大是不忍,连忙拦下月儿,柔声道:“月儿,好了,不要再拿傲雪 出气了,他这样做,一定是逸郎的主意。要怪,你就怪你的好大哥吧。”
“我也想啊!”月儿恨恨地瞪了眼傲雪后,委屈地娇声道:“可是我们现在 根本抓不着大哥,怎么拿他出气啊。”
“是啊!”霜儿情绪低落地歎息道:“大哥已经四天没有回来了,一定是事 情进展的不顺利,希望大哥不要有危险才好啊,唉!”
善儿闻言,对霜儿安慰道:“不会有事的!逸郎在那很安全,庞老不会对逸 郎怎样的,其余的人亦伤不了逸郎,逸郎是不会有危险的。”
素儿点头接口道:“再说,要是逸郎真的有什么危险,浪大哥一定会有所察 觉,赶去接应的。霜儿,你不必担心了。”
月儿亦起哄道:“大哥又不是第一次去,哪会有什么危险。我看啊,大哥不 仅不会有危险,而且还会非常享受呢!上次大哥骗了个善姐姐回来,这回也一定 会将那个美丽的公主给带回来的。”
素儿俏脸一红,不依地掐了掐月儿滑嫩的小脸蛋,月儿自是不甘示反击,不 一会,战火就将素儿和愁眉不展的霜儿也卷了进去,四女嬉笑打闹了起来。
嬉闹过后,霜儿的担心少了许多。
素儿重新坐好之后,肯定地道:“月儿说得很有道理,大哥一定不会放过那 个美丽的女真公主的。”
善儿和霜儿亦是大点其头。
“哼!”月儿皱起她那可爱的小鼻子,娇哼道:“等大哥回来了,我一定要 好好教训教训他这个大坏蛋!”
善儿坏笑道:“我们的月儿要怎样教训那个大坏蛋呢?我可记得,每次到最 后投降的可都是我们的月儿哦。”
月儿大羞,不依地娇叫道:“你们还不都是一样,又不是只有人家才这样… …”声音越说越低。
素儿三女闻言大嗔,相视一眼,齐身扑向月儿,将她按住,不停的哈她的氧。
“咯咯咯……”月儿娇躯不停的扭动着,娇笑个不停,求饶连连道:“月儿 不敢了,咯咯…放过月儿吧,咯咯咯……”
忽然,傲雪蓦地站起身来,神色激动地望向鬼王府之外,“嗷”的一声长啸, 欣喜无限的闪身向府外窜去,快若闪电,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四女同时停了下来,诧异的望着傲雪离去的方向,心中满是疑惑。
月儿欢呼一声,道:“一定是大哥回来了,我们快走吧。”说罢,飞快的追 了上去。
霜儿和素儿亦高兴的紧随其后。
“奇怪,傲雪什么时候见到逸郎会自己激动?一定不是逸郎。难道是她们来 了?这回终于有人可以制得了你了吧,哼哼……”善儿心中一动,快步追上了月 儿三女。 ---------- 第一一九章众妻齐聚傲雪闪电般窜出了鬼王府,看着前方不远处的五名绝世 美女,“嗷!”仰天一阵长啸,当下飞扑向正中间那名女子,亲暱至极的用他再 着的大头,不停蹭着这女子那圆润健硕的小腿,满是欢喜无限。
世上能让傲雪如此亲密的,除了云儿,还有何人?
不错!来的正是兼程赶来的云儿五女。
云儿微蹲下来,轻柔的抚摩的傲雪的前额,微笑道:“这段时间,你过得还 好吗?”
“呜呜……”傲雪低叫连连,不停的向云儿撒娇。
身旁的仙儿见此,略显羨慕地道:“云姐姐,傲雪对你好亲密啊!真羨慕死 仙儿了!”
云儿轻抚着傲雪那雪白的背毛,脸上淡淡流露出一副缅怀之色,呓语道: “是啊!当初如果不是傲雪,我也不会那么快就跟逸郎走在了一起,虽然我早已 无碍,但傲雪仍放不下心中的愧疚和感激之情,对我越发亲密……现在想来,还 真是恍如隔世啊!”
秀儿一脸柔情蜜意,感歎道:“今生能遇见逸郎,陪伴在他左右,真是我们 姐妹最大的福分啊……”
急着早些见到我的翠儿,并没有插话,此刻正忙着四下观望,一阵观望过后, 却仍没有发现我的身影,便恨恨地收回了目光,失望的娇哼道:“真是的,逸郎 好过分哦!傲雪都能察觉到我们的到来,他没理由没有发现啊。竟然不来迎接我 们,一会看我怎么修理他,哼!”
功力尽复,越发明艳照人的瑶儿轻拥上翠儿的肩头,微笑道:“翠儿,不要 再气了,逸郎想必此刻必不在鬼王府之内,所以才会如此的。”
“哼!”翠儿仍有些失望地娇哼道:“听说逸郎这次又给我们添了四名姐妹, 眼下一定是忙着陪她们游山玩水,这才不在鬼王府,一定是这样的。”
“你呀……”云儿微笑的看着翠儿,刚要说些什么,忽觉一道娇小的身影正 全速向这里赶来,在她身后还有三名女子的身形,心有所感,举目望去。
四女亦有所察觉,同时望向傲雪来时的方向。
月儿飞快的追上傲雪,却并没有看见自己日思夜想的身影,反而见到了五名 美绝人寰的女子,当下顾不得心中的失望之情,呆呆地看着面前这五名各有千秋, 娇美无限的女子,一时之间竟忘了作出任何反应。
破风声起,素儿三女紧随其后,赶到了这里,亦如月儿一般,呆立当场。
云儿五女看着面前四名娇滴滴的小美人,心下不由大讚,暗道难怪。
善儿是四女中唯一认识云儿五女的人,当先反应过来,轻拉了下月儿三女一 下后,莲步轻移,来到云儿等面前,恭身施礼道:“素善给五位姐姐问好。”
素儿三女早就有些猜到,见了善儿的举动更是肯定,忐忑的慌忙上前见礼, 就连平时最为调皮的月儿亦是如此。
云儿五女快步迎了上去,柔声道:“妹妹不必如此,以后我们都是好姐妹了, 又何分彼此呢。”
月儿四女大大松了口气,忐忑的心情平复了下来。
九女大是投缘,才刚一见面就聊到了一起,唧唧喳喳说了个不停。
月儿的调皮,霜儿的乖巧,素儿的温柔,善儿的机智,使得云儿五女大为欣 赏、喜爱。
众女有说有笑的,由月儿领路向鬼王府内走去。
翠儿略显着急,连连问道:“逸郎近来还好吗?现下在鬼王府吗?他怎么不 来迎接我们啊?”
月儿闻言,停下了脚步,一副受了天大的委屈的样子,投进了翠儿的怀中, 低声道:“大哥出去鬼混,都已四天没有回来了。”
“什么?”翠儿失声叫了起来,疑惑的向善儿看去。
“是这样的……”善儿简明扼要的将我入京后的事情如实诉说了一遍,并将 我去庞斑处的箇中原因详细道出。
“吓死我了!我就说逸郎哪会是那样的人。”听了善儿的话,翠儿怜爱地捏 了捏月儿的小脸蛋,又好气又好笑地娇声骂道:“你呀,还真是惟恐天下不乱… …”
瑶儿抿嘴轻笑道:“还说月儿,你不也是一样,都是惟恐天下不乱的主,你 们两个还真像,嘻嘻……”
“瑶儿……”翠儿俏脸一红,大为不依。
众女哄笑一片,似乎更为亲密了些。
待众女笑罢,秀儿轻声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秀儿好想快些见到逸郎啊。”
“好啊!好啊!”月儿连忙娇叫道:“我们这就去庞斑那把大哥抓回来。”
乖巧的霜儿亦是大为意动,但羨慕的看了看始终跟在云儿身旁的傲雪之后, 摇头道:“可是大哥不让我们前去,并且傲雪也会阻止我们的。”
素儿接口歎道:“是啊!我们早就想去找大哥了,可每次都被傲雪拦了下来。”
仙儿微微一笑,轻抚了下傲雪的额头,道:“没事的,傲雪向来最听云姐姐 的话,比之逸郎更甚之,只要云姐姐点头,傲雪不但不会拦阻我们,还会主动带 路呢。”
月儿四女闻言,连忙一脸渴求的看向云儿,就连刚来的瑶儿等亦不例外。
云儿秀眉轻皱,寻思了片刻之后,点头道:“好吧,我们这就去找逸郎。想 来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说不准,我们还能帮上逸郎点小忙,将方夜羽等人劝离 京城呢……”
“万岁!”众女见云儿点头同意,不等云儿把话说完,便已喜笑颜开,神情 雀跃,高呼起来。月儿和翠儿更是高兴的一蹦老高。
云儿摇头微微一笑,柔声对傲雪道:“傲雪,带路吧,我们要去找逸郎。”
“嗷!”傲雪长啸一声,没有半点迟疑,当先而去。
众女紧随其后。
……
圆心小亭之中,仍如前四天一样,我同庞斑静坐其中,对博弃棋,青青和方 夜羽、里赤媚陪伴左右。
庞斑淡然笑道:“血兄,你今日为何如此失准呢?”此时,我大处颓势,此 局已然再无半点胜算。
接过青青递来的美酒,我猛灌了两口之后,苦笑道:“不知为何,从今早起 我便有些心绪不宁,似将有事发生,但又不似怀事,真是奇怪……”
“嗷!”话音刚落,忽的远远传来一阵熟悉的长啸声,我猛然站起身来,神 情激动、兴奋、惊喜的望向啸声传来的方向,喃喃道:“来了,终于都来了!你 们可知道道,我是多么的想念你们啊……”
庞斑脸上複杂的神色一闪而过,向那望去。
青青等三人心中一动,亦举目望去。
破风声起,十道身影瞬间出现园内,我日思夜想的云儿五女那娇美的身形, 尽收眼底。
“云儿、仙儿、秀儿、翠儿、瑶儿,你们都来了,为夫想煞你们了……”我 高呼着,向五女飞扑过去,紧紧将云儿和秀儿拥进怀中,久久不肯放来。
云儿和秀儿柔柔的靠在我的怀中,神色亦大为激动。过了好半晌,云儿轻推 了我一下,然后拉着秀儿轻身离开了我的怀抱。
我这才依依不舍的轻放开了云儿和秀儿,来到仙儿和翠儿近前,温柔的将她 们抱进怀中,轻吻着下二女的额头,心中满是无尽柔情。
“哼!”翠儿娇哼一声,在我腰间轻轻揉捏着,似乎惟有这样才能发泄出她 的相思之苦。
仙儿双眼微闭,一脸甜蜜的将头枕在我的肩上,柔声道:“逸郎,仙儿好想 你啊……”随即,又对我轻笑道:“快去安抚一下你的小瑶儿吧。你当日走得那 么匆忙,都没有同瑶儿打招呼,她才是最想念你的人呢!”
我轻放开二女之后,欣喜的看着伤势尽复,脸色红润迷人的瑶儿,柔声道: “瑶儿,你还好吗?可有什么不适?”
瑶儿轻摇了下头,幸福的低声道:“我很好!比原来还要更好!逸郎,瑶儿 现在好幸福呢!”
“嘿嘿……”我嘴角上浮现出一丝邪邪的笑意,坏笑着将瑶儿高高抱起,原 地转了两圈之后,低头痛吻向她他诱人的红唇。
“不要……”瑶儿娇呼一声,被我吻了个正着,略微挣扎了几下后,便深深 迷醉在我的热吻之中。
良久,唇分。
我坏坏地打量着面红如潮的瑶儿,心中一片自得,在她耳边低笑道:“我说 过,我最喜欢看瑶儿仙子下落凡尘时的美态,嘿嘿……”我仍是那么喜欢捉弄瑶 儿。
“咛……”瑶儿低声娇吟过后,便将头深深埋进了我的胸口,久久不肯太起。
我怀抱着瑶儿,转头向月儿四女看去,微微一笑,柔声道:“你们也来了, 为夫也好想你们啊!”
“切!才不相信你呢!”月儿千娇百媚的横了我一眼之后,转过头去,不再 理我,不停的调笑着翠儿。
使得翠儿羞涩的狠狠瞪了我一眼,一副待会让你好看的样子,之后与月儿闹 成了一团。
素儿三女知道我和瑶儿等分开的时间太长,没有丝毫怪罪、嫉妒的意思,柔 柔的看着我。
“青青,过来,见见你往后的好姐妹。”我高声对远处亭内的青青叫了声后, 对众女呵呵一笑。
众女美好气的白了我一眼后,便向青青看去。
青青快步走了过来,神色有些如常向,但心中仍有些忐忑不安。
熟悉青青的善儿上前两步,拉住她的小手,娇笑道:“早就知道你一定也逃 不过逸郎的魔掌,嘻嘻……”
青青两鬓绯红,深情的看了我一眼之后,柔柔的向云儿等见礼问好,道: “云姐姐,各位姐妹,青青已决定放开一切,跟在逸郎身边,往后青青要有何不 适之处,还望云姐姐和各位姐妹不要怪罪青青。”
云儿温柔一笑,拉起青青的另一只手,轻拍了两下后,柔声道:“你和我们 一样,都深爱着逸郎,今生不可能离得开他,往后我们就是好姐妹了,你不必这 么客气,我们应该和睦相处,互相提点才是啊。”
“谢谢云姐姐,青青知道了。”青青乖巧的应道。
我深情的看着众女,长歎道:“血逸何幸!今生竟有你们这般绝顶可人陪伴 左右,我……”
“不!”怀中的瑶儿轻轻摀住了我的嘴,不让我把话说完,温柔的看着我, 轻声道:“能遇见逸郎,得到逸郎的怜爱,是我们姐妹的幸福才是……”
众女俱是柔情刻骨的看着我,轻点其头,一齐聚集到了我的身边,与我紧紧 的偎依在了一起。
无尽的柔情、爱恋回荡在我们的心田,围绕在我们身边,瀰漫着整个天地之 间。 ---------- 第一二零章目的达成
许久之后,我轻声打破了这温馨的气氛,温柔地道:“好了!有什么,我们 回去再说吧,先把眼下的事情处理一下。”
月儿恨恨的白了我一眼,娇哼道:“你舍得回去了吗?待会看我们怎么收拾 你,哼!”
翠儿在我腰间狠狠的掐了下后,亦道:“据说你现在能耐张了不少,已然有 了对付我们姐妹的手段,还真得好好领教一下啊,哼哼……”
月儿四女闻言,俏脸通红一片,羞涩的像极熟透了的红苹果,看得其余几女 大惑不解。
善儿刚刚只是大概的说了下我有对付她们姐妹的厉害方法,至于是何种方法, 却并没有说清楚,弄得云儿等女很是好奇,又有些不可置信,翠儿更是下定决心, 一定要好好为几位新姐妹出口气。
“好啊,为夫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嘿嘿……”看着众女的反应,我心下明 瞭,坏坏地笑了起来……
月儿四女更是羞不可揭,云儿等女亦模糊的感觉到,我所谓的方法一定不会 是什么好方法。
云儿嗔怪横了我一眼,阻止了众女对我的讨伐,柔声道:“正事要紧!就由 我和师妹陪逸郎去见师尊,看是否有办法让他们离开京城。青青和素善先带着其 余姐妹回青青的闺房等我们,随便交代、收拾一下,我们回来后就动身返回鬼王 府。”
众女对云儿的安排没有半点意见,当下在青青和素善的带领下离开了,临走 时还不忘给我一个待会要你好看的眼神。
“还是我的乖云儿能管得住这几个疯丫头,呵呵……”我微微一笑,探手环 上云儿的纤腰,左拥着云儿,又抱着瑶儿向小亭走去。
来到亭中,云儿轻身离开了我,恭身向庞斑请安道:“云儿拜见师尊!”语 气恭敬之极,除了对庞斑儒慕师徒之情,不含半点别的意思。
见此,略微失落的神色从庞斑眼中一闪而过,庞斑怅然若失的轻笑一声,柔 声道:“云儿近来可好?”
云儿深情的看了我一眼后,轻声道:“云儿现在很幸福,谢师尊关心!”
庞斑脸上再次浮现出他那一代魔师式的冷酷而又不失温柔的笑容,彻底放弃 了过去的种种情素,点头道:“有血兄这样情深似海的其男子守护着你,为师再 无半点牵挂,就静等待同浪翻云一战了,哈哈……”仰天一真长笑过后,庞斑再 看向我怀中的瑶儿,讚道:“梦瑶因祸得福,功力大进,可喜可贺!”
瑶儿忙离开我的怀抱,见礼道:“梦瑶见过魔师,并代家师向魔师问好!”
庞斑微笑着略点了下头,便没有再说什么。
方夜羽这时方才开口,起身道:“见梦瑶小姐此刻无碍,夜羽总算可以安心 了,望小姐切勿怪罪夜羽上次对小姐痛下杀手之事。”
瑶儿微微一笑,道:“往事已矣,当时我们立场不同,梦瑶是不会怪罪夜羽 兄的。况且,没有那件事,梦瑶又怎会明白爱情的动人之处,像现在这般幸福呢!” 说罢,一脸幸福甜蜜的微坐到了我另一侧,轻轻的靠在我的身上。
方夜羽看得心中一阵苦楚,但并没有表现出来,从新坐好之后,沉吟一阵, 便直奔正题,对我道:“夜羽明白先生的一片好意,心中亦很是感激!但……”
云儿淡然一笑,不等方夜羽把话说完,便轻描淡写地道:“夜羽是否仍对胡 庸存有最后一丝奢望呢?”与方夜羽相处过一段不短的时日,云儿当然瞭解他的 为人,当下直指出了问题地关键。
方夜羽神色不变,呵呵一笑,并没有答话。
“哎!”我心中暗歎一声后,淡淡地道:“血某不会再让胡庸见到明日的太 阳了。”
我的话有若晴天霹雳,方夜羽听了,身躯剧震,色变道:“什么?”随即, 深吸了一口气,长歎道:“如此,夜羽等就必须立刻离京了,否则恐怕会全军覆 没……”
将事情全权交由方夜羽决定,始终未曾说话的里赤媚苦笑道:“也只有这样 了。看来血兄不使我们立刻离京,是决不罢休啊,呵呵……”看了眼有些心灰意 冷的方夜羽后,平静地对我道:“待我们准备一下,今晚便离开京城。”
我微笑道:“何必等到今晚,现在由血某送各位一程不是更好吗?难道里血 怀疑血某杀胡庸的决定吗?”
“当然不是!”里赤媚摇头失笑道:“血兄又岂是无的放失之人。只不过是 里某还有些事没有做罢了,相信血兄心中亦是有数的。”
“那不知里兄可否再卖小弟个面子,将你与我岳父之战压后如何?”我淡淡 地笑道。
“压后?错过了此次,恐怕往后就再不会有机会了。”里赤媚疑惑的向我问 道:“血兄为何要里某放弃此战呢?要知道,这一战不光是里某想要的,虚兄亦 期待了许久啊。”
我悠悠一笑,神秘地道:“血某如此当然是必有深意了,还望里兄成全。”
里赤媚脸色数变,默然片晌后,方才歎息道:“罢了,双修府那次里某还欠 血兄一个人情,今次就当还了血兄之情吧。哎……”
庞斑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之后,微笑道:“夜羽,你去让人准备一下,我们这 就动身。”随即,傲然道:“我们既然是光明正大的来,便当光明正大地回去! 庞某就不相信朱元璋敢不打开城门,恭送我们离去,哈!”
……
此刻鬼王府前院热闹非凡,浪翻云、虚若无等一众高手齐聚于此,似乎在等 待着什么人。
凡是在鬼王府的男子俱都在场,女子除了左诗之外,却一个不见。
府门大开,韩柏一手抱着一小女孩,一手环着左诗的纤腰,领着几人走了进 来,赫然是凌战夭、翟雨时和上官鹰等怒蛟帮一众好手。
“哈哈哈……”浪翻云大步上前,伸手抓着凌战天的肩头,大笑点头道: “是否要和朱元璋摊牌了?”
翟雨时佩服道:“什么事都瞒不过大叔。”
上官鹰激动地道:“大叔,你会反对吗?”
浪翻云微笑道:“怎会反对呢?这天下再不是以前的天下了。人民只是希望 能有安逸太平的日子,怒蛟帮亦应顺应潮流。当年帮主创帮时,目标正是要为天 下带来幸福,若天下安宁,怒蛟帮的存在便是多余的了。”
凌战天笑道:“我早知大哥会同意我们的决定,这次我们来京,就是希望弄 清楚形势,看看在什么地方也尽点力量,别只三弟和你们忙活。对了,怎没有看 见三弟?”
浪翻云失笑道:“若你不怕头痛,便随便吧!小逸现下不在这里,而在庞斑 那,有事情要办。”
“什么?”凌战天失声低呼道。
翟雨时和上官鹰亦是诧异的看着浪翻云。
这时,虚若无等人亦迎了上来,怒蛟帮众人顾不得再问什么,忙同虚若无等 高手相互见礼。
待众人见过礼之后,虚若无大笑道:“有事我们入内再谈,各位,请!”
凌战天三人对其余帮众低声吩咐了几句后,便随着虚若无等人向内院走去。
左诗从韩柏怀中接过小雯雯后,柔声道:“你先去处理正事吧,我带着雯雯 去找抚云姐她们。”
因怕干虹青和上官鹰见面会尴尬,所有众女才没有前来迎接。
韩柏捏了捏小雯雯的小脸蛋之后,点头道:“嗯!你去吧,我一会就去找你 们。”
待左诗离开后,韩柏快步追上了众人。
另一边,戚长征拥着翟雨时和上官鹰的肩头,缓步跟在众人最后面。
戚长征低声向上官鹰解释着封寒和干虹青的关系,和众女没有来迎接的原因。 之后,又和翟雨时一起,劝上官鹰将过去的种种通通忘记,
“哎!”上官鹰幽幽一歎,道:“相间不如不见!这可能是最好的结局吧。 放心,我没事的。”口中虽然是这么说,但阵阵痛楚、酸苦仍不停的冲击着他的 心房,上官鹰至今未曾再娶,就是因为仍深爱着干虹青,一刻都未曾忘记她……
与之兄弟情深的戚长征和翟雨时当然知道上官鹰的心思,但亦无能为力,只 有在心中陪着上官鹰暗歎了。
上官鹰与干虹青此生必定是有缘无分了!
身为黑榜高手的封寒当然将戚长征三人情形一丝不漏的尽收心底,歉然的神 色一闪而过,轻摇了下头。
为了缓解上官鹰此刻的心情,戚长征坏笑着对翟雨时道:“雨时,你最好要 有心里准备,上次的事情三叔可还记得呢,连我这个从犯三叔都没有放过,至于 你这个主犯嘛,嘿嘿……”
翟雨时当然知道戚长征所说的是何事,作一副小生怕怕的样子,哀叫道: “不是吧!三叔也太记仇了吧,这下我可惨了……”
“哈哈哈……”看着翟雨时这副样子,上官鹰虽知二人是故意为之,但失落 的心情仍有所缓解,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戚长征和翟雨时见目的已然达到,亦陪着上官鹰大笑了起来。
浓浓的兄弟之情回荡在三人的心中。
众人来到月榭大厅内,刚一坐好之后,凌战天就急不可待地问道:“大哥, 你说小逸在庞斑那,到底是怎么回事?”深深的关心之情,意于颜表!
翟雨时和上官鹰亦是一副大为关心的神色,一瞬不瞬的紧盯着浪翻云。
“没事!你们不用太过担心!”浪翻云微微一笑,将目前京城的局势,还有 我们的决定大致说了一下。
凌战天听罢,感歎道:“好个天命教,心机竟然这般深沉,如果不是小逸, 这天下还真不知会变成怎样呢……”
众人闻言俱是一阵沉默。
“哈!”忽然,浪翻云悠悠地望向窗外远处,笑道:“小逸总算将庞斑等人 送走了,我可以清楚的感觉到庞斑此刻对我所发出的,那深深的战意。”随即, 低声呓语道:“庞斑啊,庞斑,这一天很快就会到来的……”
“什么?”虚若无闻言,猛然站起身来,失声叫道。
众人不解的望着虚若无,不知他为何会如此,随即又想到了他与里赤媚还有 一战的事,这才恍然大悟。
这时,负责留意现下京城各方势力一举一动的“恶讼棍”霍欲泪快步走了进 来,恭敬地道:“禀告老爷,各位大侠,庞斑等人已经离开了应天府,姑爷和小 姐他们正在返回,马上就到。”
“哼!”虚若无冷哼一声,淡然道:“我们都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霍欲泪恭敬的退了出去。
虚若无神情冷峻,坐回椅上,一言不发的静等着我的到来,看我如何解释。
众人相视一眼,都没有再说话,厅内的气氛瞬间凝重。 ---------- 第一二一章全盘计划欢欢喜喜的将庞斑等人送走之后,我带着众女,信步于 熙熙攘攘的大街之上,向鬼王府走去。
月儿担心的轻声问道:“就这样阻止了爹和里赤媚之战,真得没事吗?”
翠儿亦道:“你到底在打着什么鬼主意?”
“不可说,说出来就不灵验了,呵呵……”我顾作神秘的微微一笑。
“死样!”翠儿不屑的撇撇嘴,转头安慰起月儿来,不再理我了。
见月儿仍在担心虚若无的反应,我伸手将她搂进怀中,柔声道:“放心好了, 不会有事的,一切尽为夫的掌握之中。”
“自大!”瑶儿似在报复我刚才让她在众女面前丢脸,被众女嘲弄了好久的 举动,打击我道:“说得好像自己什么都能似的,要不是师姐,你能将魔师他们 送走吗?哼,连方夜羽为什么不肯离京都想不明白,还在这里吹牛,逸郎的脸皮 真越来越厚了。”
我坏坏地笑道:“为夫不是一样如此吗?如果为夫脸皮不厚,又怎能得到我 的亲亲小瑶儿,和你这么多好姐妹呢?”
“去死!”众女大嗔,不依的齐心讨伐着我。
嬉闹过后,我淡淡地道:“你们当为夫真的不明白方夜羽那点小心思吗?”
“你知道?”素儿看我不似作假,娇声道:“那你为何不早点这么作,还用 这么麻烦吗?”
善儿嘻嘻一笑,道:“我知道了,逸郎一定是为了把青青骗到手,才一直等 到现在的。”
“素善!”青青大羞,娇嗔的叫道。
“大哥,你好坏哦!”霜儿和恢复过来的月儿,亦怪声怪气的叫了起来,调 侃地看向青青。
使得青青更窘,羞涩的将头藏在云儿的怀中,久久不肯抬起。
“哎!”我长歎一声,道:“其实我早就清楚明瞭,却一直不想走这么一步。” 将众女的注意力吸引过来之后,我解释道:“要知道,蓝玉和胡庸都是朝中大员, 轻易杀了他们,必会引起朝野震动,引来朱元璋的雷霆之怒,虽然我并不怕,但 难保朱元璋会对小柏他们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我总不能寸步不离的时时守护着 他们吧。再说,这样一来,必会让天命教的妖人坐山观虎斗,鱼翁得利的。”
仙儿不解的问道:“逸郎,那你为何在几日前,还要击杀蓝玉和他的手下百 余人呢?”
我淡然道:“蓝玉勾结倭狗,我平生就恨这些畜生,所以才在有了他谋反的 罪证之后,毫不留情的立即动手将之除去。朱元璋亦早就想他剷除,再加上我们 手中的证据,这才不会太过追究此事……”
青青为我的深谋远虑大为歎服,暗道难怪他们在入京之后,一直被我牵着鼻 子走,轻声问道:“那胡庸呢?”
我淡然道:“这胡庸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当朝宰相,党羽遍佈朝野,权 势滔天,比之一方霸主,又是开国元勳的蓝玉更是动不得。怎么说他都是朱元璋 一手提拔起来的,并且暂时朱元璋还要利用于他,并没有剷除他的心,所以我一 旦轻易杀了他,那就真不知道朱元璋会有何种反应了……况且,这奸贼还是天命 教中的重要人物,如果将他杀死,必会打草惊蛇,让天命教更为小心谨慎,过早 的防备我们,甚至对我们出手,这对于我们要对付天命教的事情大为不利……这 也是我为什么一直以来没有动胡庸的原因。”
秀儿闻此,担忧地道:“逸郎,那你杀了胡庸,不会有什么事吗?”
“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我微笑道:“两日后就是朱元璋的大寿之期, 短短两日的时间,就算朱元璋想要怎么样,没有充足的准备,只要我们小心些, 便不会有什么事情的,过了这两日,我们早就不知道在哪里游山玩水了,到时他 就是想对付我们,也得找得到我们的人才行啊。”其实还有句话我没有说,那就 是“我必定不会让朱元璋活过他的大寿之期的!”这不过是为了怕云儿和瑶儿难 做罢了。随即,我冷笑道:“至于天命教方面嘛,今晚我不光要杀了胡庸,还会 给他们一个大大的惊喜,嘿嘿……”
最早跟着我的云儿,猜到我已有了杀朱元璋之心,但并没有劝我打消此心意, 反而面上作出一副若无其事样子,神色温柔的对我说道:“逸郎,无论你做什么 决定,我们姐妹都会支持你的,你只要行事小心些就好,千万不要有事,记住还 有我们姐妹在等待你就可以了……”
听了云儿的话,瑶儿神色一动,略显诧异地道:“不会这么严重吧?凭逸郎 的武功,还有浪大哥等人帮忙,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才对啊?”
云儿知道自己有些说漏了,微笑掩饰道:“呵,是我太过担心了……”
我当然亦清楚云儿已然瞭解我的心意,对于她不加阻止,反而帮我瞒着众女, 不使她们担心大为感动,当下抓起她的一双小手,紧握了两下后,轻点了下头, 没有说什么,悄悄的给了她个感激、放心的眼神。
瑶儿微皱了皱眉,心中似乎捕捉到了什么,但又不是很清楚。
众女疑惑的看着我和云儿、还有沉思的瑶儿,欲言又止,想要问问到底是怎 么回事。
“到了!希望岳父大人不会太难为我才好。”不给众女丝毫发问的机会,我 故意装出一副忐忑不安的样子,以此来转移众女的注意力。
“现在才知道害怕,晚了!”月儿知道我在做假,娇哼着白了我一眼。
众女见此,哄然而笑。
鬼王府大门已然在望,铁青衣和碧天雁二人正在门前等着我们,见到我们之 后,连忙迎了上来。
远远的,就听见碧天雁高声道:“血兄,你为何如此失策,竟然就这样破坏 了府主与里赤媚之战,要知道府等这一天已盼了好久,你真是……”
众女闻言,都略显紧张的看向我。
来到我们近前,铁青衣亦摇头道:“血兄,你这次真的是太失策了!待会见 到府主,你可要小心解释,府主现在可正在气头上呢。”说罢,拉着我向府内快 步走去。
“这么严重,不是吧!”我大有一副小生怕怕的一样,回头对月儿道:“好 月儿,陪为夫去搞定你老爹如何?”
“扑哧……”众女掩嘴轻笑,紧张的心情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紧随在我的 身后。
月儿明媚的大眼睛溜溜一转,横了我一眼,娇哼道:“才不呢,月儿一定要 啊爹一定好好修理修理大哥,看大哥以后还敢不敢欺负我们姐妹,哼!”
来到月榭,我有些惊喜的同凌战天三人打过招呼,众女亦同厅内众人一一见 礼后,与我一齐落坐。
坐好之后,我觉察到了厅内气氛略显紧张压抑,心下明瞭,连忙向虚若无看 去。
虚若无冷冷的紧盯着我,一言不发。
“这个……”我组织了下语言,刚想开口解释。
“啊爹,你可要帮月儿好好教训一下大哥,省得他总欺负月儿……”月儿飞 扑进虚若无的怀中,不停的对他撒娇打诨。
虚若无面容缓和下来,怜爱地拍了拍月儿的小脑袋,笑道:“不想让爹为难 小逸就直说,何用如此呢?你啊,还真是有了情郎,就忘了爹爹,爹以前真是白 疼你了……”
“月儿哪有。”月儿在虚若无怀中不依的扭动了起来,同时还不忘偷偷横了 我一眼。
众人哑然失笑,紧张的气氛立时消失不见。
“哼!”虚若无冷哼一声,对我淡淡地道:“解释一下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吧。”
“是这样的……”我将方夜羽等人离开京城的真正原因讲交代了一下之后, 又道:“不管朱元璋有何反应,今晚我都会去将胡拥这奸贼给瞭解了……”
不等我说完,韩柏连忙道:“大哥多虑了,朱元璋已经将处理胡庸的事情交 由小弟处理了……”当下将那日面见朱元璋的经过对我诉说了一便。
“如此,再好不过了!”我轻点了下头,向范良极问道:“老贼头,不知你 可曾将天命教的老巢查探清楚?”
范良极傲然一笑,道:“有我出马,就算他们躲在老鼠洞里,我亦可将他们 找出。”
“好!”我微笑着对对烈震北等几位黑榜高手和不舍道:“那晚上就麻烦震 北兄等帮助老贼头和小柏他们几个去将天命教的名单强出来,凡是他们这种教派, 一定少不了这些东西的,呵呵……”
烈震北等人微微一笑,点头应承了下来。
我又对刚刚进京的凌战天三人道:“今晚让岳父安排一下,二哥你们同燕王 这个未来天子见上一面,与他好好谈谈,之后便立即动身,返回怒蛟岛,将怒蛟 岛收复回来,并且将沿途长江上的天命教爪牙彻底剪除,断了他们的后路……” 顿了顿,我歉意地道:“只是二哥等刚刚入京,还没有好好休息一下,就这么离 开,实在是辛苦二哥你们了。”
凌战天哈哈一笑,道:“这有什么!我们此次前来本来就上来帮忙的,比起 你们在京要做的事情,这点小事就太过轻松了,哈哈……”
“那就拜託二哥了!”这时我才对神色如顾,眼带讚赏之色的虚若无解释道 :“如此,两日后朱元璋的大寿之时,天命教必会被逼得不得不发难,我们就如 此、这般……这样一来,在后路被断了的情况下,我们必定能将天命教在京城的 势力连根拔除。”我诚恳的看向虚若无,恭敬地道:“但此事必须得由岳父大人 从旁帮衬,岳父不仅要作出同里赤媚两败俱伤的样子,还不能真的受伤,所以小 婿才会有此举动,望岳父不要怪罪小婿自作主张之错……”
“不错!”浪大哥额首一笑,对虚若无道:“小逸的全盘计划大妙,若无兄 以为呢?”
众人俱歎服的看着我,对我的全盘计划大为讚歎.
良久,虚若无长歎一声道:“罢了,此次就当虚某为他朱家做的最后一件事 吧,哎……”随即轻身而起,向外走去,并对铁青衣和碧天雁道:“青衣、天雁, 你们陪我走一趟吧。”
“岳父……”我欲言又止的看向虚若无。
“放心好了,我不是那种不分轻重的人,我们只是出去城转上一圈,傍晚就 会回来的。”说罢,领着铁青衣和碧天雁大步走了出去。
片刻之后,浪大哥亦起身向外走去,淡然道:“我还是跟着去看看吧。”
至此,我才彻底放下心来。 ---------- 第一二二章鬼王负伤虚若无和浪翻云离开后,众人都失去了再谈下去的兴致, 各自散去了。
惟有凌战天、上官鹰、戚长征、翟雨时四人留了下来。
我揽过云儿,柔声道:“云儿,你们先回月儿的绣楼等为夫,待为夫和凌二 哥叙过旧后,便去寻你们。
“嗯。”云儿乖巧的轻点了下头,便领着众女离去了。
目送众人离开后,我转头看向凌战天,长歎道:“二哥,你我兄弟刚刚相聚, 眼下却又要分开,连把酒言欢的机会都不曾有,真是……”
凌战天拍了拍我的肩头,阻止了我的话,笑道:“小逸,勿需如此。待你们 将京城天命教的事情处理好后,那时二哥和小鹰他们也收复了怒蛟岛,到时候我 们便在岛上好好的大喝一顿,不醉不归。”
“哈哈哈……”我大笑着从怀中取出两瓶美酒,递与凌战天一瓶,道:“二 哥英雄不减当年,仍是这般豪气甘云,小弟在这里祝二哥旗开得胜,打得天命教 的妖人落花流水。”
“好!干!”凌战天与我互碰酒瓶,将正瓶酒一饮而尽。
待我和凌战天喝过酒,坐好之后,上官鹰这才开口问道:“三叔,你还没有 告诉我们,到底有哪些势力属于天命教的爪牙呢?”
我淡然笑道:“据我所知,除了蓝天云的黄河帮外,再没有什么厉害的角色 了。怎么样,小鹰可有信心?”
上官鹰傲然笑道:“他黄河帮在黄河之上或许还算个人物,但要讲这长江中, 还是我们怒蛟帮的天下。”
“区区黄河帮当然不算什么!”翟雨时眉头微皱,摇头接口道:“但他们必 定已和官府勾结到一起,而这些官船想必一定是装备精良,凭借我们现有的火力, 就算取胜,亦会损失惨重的……”
“那又如何?”戚长征不屑一顾的冷哼道:“我们怒蛟帮纵横长江这么长时 间,怕过谁来!管他黄河帮,还是官兵,我们通通将他们……”
“长征。”凌战天瞪了戚长征一眼,教训道:“你出来闯荡了这么久,为何 遇事还这般冲动。”
“长征知错了。”戚长征禁若寒声,再不敢乱发一语,深深的低下头来。
翟雨时见此,连忙道:“二叔不要生气,长征也只是说说而已,真的有事, 他一定不会真的这样的。”
“哎!”凌战天摇头歎道:“雨时不说我也知道,只是以后怒蛟就要靠你们 三个了,二叔是怕以长征这个兴致,以后会吃亏的……”
戚长征更是惭愧,抬起头来,感激的看向凌战天。
“二哥,放心好了,长征已经改变了不少,不然如何在方夜羽和朝廷的连番 追杀下,仍然安然无恙,并且功力大进呢?”我微笑着劝慰过凌战天之后,又想 起一事,忙对戚长征问道:“长征,你与韩家二小姐的事情如何了?”
戚长征闻言,忙感激的看向我,道:“多亏三叔早先的提点,不然长征一定 后悔终生的!”顿了顿,解释道:“那宋玉乃是天命教的妖人,对慧芷暗中施以 媚术,再加上慧芷以为长征已然身死,这才上了他的挡,被他所迷惑。幸好小柏 发觉不对,长征便将之擒下,在严刑拷问之下,宋玉如实交代了一切……现在, 在我和小柏的努力下,慧芷和她五妹,还有所有韩家的人都搬进了鬼王府。三叔, 长征真是太感激你了!”
我微微一笑,道:“如此最好,呵呵……”
上官鹰为兄弟的幸福而感到高兴的同时,亦担心着翟雨时刚刚所说的事,眉 头紧缩。
有见于此,我微笑道:“小鹰无须担心,如果有鬼王府的精兵良器帮助,那 又当如何呢?”
翟雨时闻言,双目一亮,笑道:“如此,我们必能大获全胜!三叔,你还真 是算无遗策啊!”
“哼哼……”我淡淡地瞥了翟雨时一眼,冷笑道:“雨时不用拍三叔马屁, 先前那笔帐,三叔是不会轻易忘记的,你就好好等着瞧吧……”
“啊。”翟雨时的笑脸立时挎了下去,神情僵硬,可怜巴巴的看着我。
看得戚长征和上官鹰偷笑不已。
凌战天轻摇了下头,随即正色向我问道:“小逸,同二哥说实话,你一定让 我们进晚见过燕王再出发,是否已然对朱元璋动了杀机?”
上官鹰三人闻言,虎躯剧震,不可置信的向我望来。
“还真是什么事情都逃不过二哥的法眼啊!呵呵……”笑,淡然道:“不错, 京城事了之后,如果朱元璋能侥倖不死,我必定会亲自送他一程的。”
“啊!”上官鹰三人虽然俱是胆大包天之人,但听闻我此言,仍然不禁惊呼 出声来。
凌战天沉吟了片刻,点头道:“这样也好。凭你在京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 朱元璋是一定不会放过你的,先下手为强,这也是最好的解决方法……”顿了顿, 又对我叮嘱道:“不过,小逸,朱元璋想必亦会有所防备,你行事之时务必小心 谨慎些啊!”
“小弟醒得。”我点头说道。
我不想再讨论此话题,转头看向翟雨时,邪笑道:“三叔好久没有考教一下 你们的功夫,趁还有点时间,雨时就陪三叔走上几招吧,让三叔看看,你是否有 进步。”
“近来发生的事情太多,雨时又疏于练习,所以并没有什么进展,三叔还是 等下次再看吧。”翟雨时苦着一张脸,小心奕奕地对我说道。
“雨时啊,你可是怒蛟帮未来的军师,更是顶樑柱,武功太弱可不行啊。” 我轻身而起,上前两步,拉起翟雨时,向外走去,故作关切地道:“来来来,让 三叔传授你几招三叔的独门密法,保你功力突飞猛进。”
“不要啊,雨时知错了,三叔放过雨时吧……”翟雨时浑身打颤,拚命向后 挣脱,但仍被我拖着向外走去。
“哈哈哈……”看着翟雨时这副惨样子,幸灾乐祸地捧腹大笑起来。
凌战天亦不禁莞尔,摇头走出了月榭。
“哦?”我转头看向戚长征和上官鹰二人,嘿然道:“看你们的样子,似乎 对自己的功夫很有信心,那就一起来吧,左右教雨时一人也教,就连带上你们俩 吧。”
“啊?”戚长征和上官鹰瞬间笑不出来了,呆呆的看着我,不知该如何。
“快点,还想要三叔亲自去请你们吗?”我已拉着翟雨时来到了月榭院内一 角,略显不耐烦的看着戚长征和上官鹰说道。
“哦。”戚长征和上官鹰相视一眼,苦兮兮地低应一声,便心不甘情不愿的 向我这走来。
“啊……”
“啊……”
“啊……”
淒厉的惨叫声回荡在整个鬼王府上空,弄得鬼王府众人大为毛骨悚然。
我回到月儿的闺房已是大半个时辰之后的事了。此时,众女正坐在那张超级 大床之上,又好气又好笑的看着我。
云儿轻摇了下头,略显担心地问道:“逸郎,你又拿小鹰他们三个出气…… 他们晚上还都有行动,这样不会有什么问题吗?”
“放心好了!”我微笑道:“为夫又岂是没有轻重的人。”
“你真的不是吗?”翠儿娇嗔地白了我一眼,撇嘴道:“你对付我们姐妹的 办法不会也是如此吧?”
“怎么会呢?为夫可舍不得啊!”我猛然扑向众女,坏笑道:“这就让你见 识一下为夫的手段,嘿嘿……”
温情暖帐,云儿五女与我分别太久,久汉未逢甘露,自是情动如潮,热烈的 与我交缠在了一起,其余五女亦被挑起了无尽情欲,投身加入其中……
月上柳梢头,我和众女不得不暂时停火,穿戴整齐后,来到了月榭大厅之内。
厅内只有荆城冷和凌战天、上官鹰、翟雨时四人,其余众人不见踪影。
我奇怪的问道:“他们人呢?是该行动的时候了,怎么还没来啊?”
凌战天微笑着打量着我和情韵未退的众女后,调侃道:“他们早就出发了, 说不便打扰小逸你的好兴致,呵……”
荆城冷三人闻言,轻笑了起来,但触碰到我那杀人的目光后,连忙低下头去。
众女大羞,深深的垂下头来,不敢接触凌战天那调侃的眼神,离我最近的翠 儿和月儿同时还不忘在我手臂上狠狠来了几下。
“哈哈哈……”一阵爽朗的大笑过后,虚若无和浪翻云并肩走了进来,只是 虚若无脸色有些惨白。
月儿大惊,再顾不得羞涩,飞快的扑向虚若无,急声道:“啊爹,你受伤了?”
我亦疑惑的看向浪大哥。
虚若无微微一笑,道:“不装得像一点,如何能让人深信不疑呢?放心好了, 这都是我运功装出来的。我一口气追了数十里,结果连里赤媚的影子都没有见到, 哎……”
我长舒了口气,暗道:“幸好里赤媚将信用,要不然,以岳父的性格,还真 不知会怎样呢……”
月儿亦在虚若无怀中娇嗔道:“啊爹最坏了,竟下人家,不理你了,哼!” 不依地离开虚若无的怀抱,回到了众女中。
虚若无呵呵一笑,略一运气,脸色便恢复如常。
浪大哥笑道:“好了,虚兄的确无事。小逸你不是还有事要去办吗?快去吧。”
“嗯!”我轻点了下头,深深地看了众女一眼之后,转身拉着浪翻云向外走 去。
浪翻云随我出了月榭,微笑道:“小逸,可是有什么事情让大哥去做?也好, 大哥也闲了好久,是该活动一下了。”
“嗯,这事还真得大哥去做。”我神色严肃地道:“大哥,想必长征与对大 哥说了常崔白的事吧。不错,小鹰父亲的死的确与他有关,而且大嫂也……这些 事情都是单如玉安排的。”轻歎了一声后,又道:“今夜如果烈兄他们成功,小 弟算准单如玉必会出手抢回名册,这样大哥便可以亲手为大嫂报仇了……”
浪翻云神情瞬间冷然一片,眼中痛苦的神色一闪而过,换成了冰冷的杀意, 轻哼一声,闪身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哎!”看着浪翻云离去的背影,我长歎一声手,亦转身掠向胡庸的府邸。
此刻,“鬼王”虚若无与“人妖”里赤媚决战,两败俱伤,伤势严重,必须 觅地好好调理一番的事情,已经传得满城风雨,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各方势力都清楚知道二人之间的恩怨,所以并未又半点怀疑,反应各不相同, 有担忧的,有欢喜的…… ---------- 第一二三章怒火滔天胡庸焦急的在书斋里跺来跺去,心急如焚等待着单如玉 的到来。自从得到庞斑等人离京的消息开始,胡庸心中就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让他坐立不安,无心处理任何事情,到了晚上更尤是如此,使得他不得不以密法 发出消息,希望同单如玉见上一面。
喑门声响,打了开来。
胡庸大喜,急忙迎了上去。可让他失望的是,由暗门走出来的并不是单玉如, 而是与他同级的军师廉仲。
廉仲体型高瘦潇洒,面目英俊,一身儒服,两眼有神,举手投足,自有一股 高手的风范和气派。正是韩柏曾见过的,那日在香醉居与媚娘亲热之人。
胡庸停下了脚步,淡然看着廉仲,失望中微带不满道:“教主没有空吗?”
廉仲微微一笑,并未答话,举步向前,坐于椅子上,凝神瞧着胡庸,眼中射 出冰冷无情的神色。
胡庸最懂鉴貌辨色,心感不妙,但却不动声色,悠闲地坐回廉仲对面的椅里。
待胡庸坐好之后,廉仲淡然道:“胡庸,在这种紧要的关头,你仍急着务必 要见教主,到底是何意啊?”
“哼!”胡庸平日听惯了众人的阿谀奉承,对于廉仲此时说话的语气略显不 满的冷哼一声后,道:“庞斑等人下午已经离京,蓝玉和东瀛那帮废物前几日亦 被血逸所杀,这使得我们原本的计划大受影响,不知教主有和打算?”
“有何打算?”廉仲再微微一笑,道:“这是你该问的话吗?再者,教主深 谋远虑,必定会有对应之法,到用得着你的时候,必会派人来通知你的,你只要 做好自己该做的事就可以了……”
“碰!”胡庸何曾受过这种闲气,又一直认为自己比面前这廉仲高了一等, 当下拍案而起,怒道:“廉仲,你……”
“哼!”不等胡庸把话说完,廉仲便将他打断,冷哼道:“胡庸,这五年来, 你瞒着教主,秘密招兵买马,图谋不轨,你以为教主不清楚此事吗?”
“什么?”胡庸神色大变,失声叫了起来,惊恐的看着廉仲,竟连辩解都忘 了。
廉仲长歎一声,道:“胡庸,你现今的地位权势全是教主所赐,若非她暗中 为你做了这么多功夫,你又怎能坐在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来呢。”
“我……”胡庸这时才想到解释,暗骂自己一声后,神色恢复如常,便要为 自己的所作所为加以演示。
“你不用再狡辩了。”廉仲当然知道胡庸要说些什么,打断他道:“你的一 举一动,从来都没有瞒得过教主的法眼,妄你还在这自以为是呢,真是无知至极, 哼!”冷哼一声后,又柔声道:“不过教主仁慈,不忍就这样将你除去,而且眼 下更是用人之机,所以教主说,只要你以后能一心一意的效命于她,再不起任何 背叛之心的话,就暂且饶你一命,给你个将功抵罪的机会。”
听了廉仲前半句话,胡庸冷汗之流,已然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要与廉仲拚个 鱼死网破。
当胡庸把廉仲全部话听完之后,脸色数变,戒备的紧盯着廉仲的一举一动, 看他是否假意如此,好趁自己防备大减时,对自己痛下杀手。
“放心好了。”廉仲略摇了下头,道:“教主要真有杀你之意,我一进来时 就动手了,哪还会同你说这么多。”
“哎!”胡庸再寻思了一阵后,终相信了廉仲的话,脸色缓和下来,淡然道 :“不知教主有什么指示,在下定当尽力完成,并保证今后绝不再生异心。”嘴 上虽然是这么说,但胡庸心中其实有另一番打算,不过是想先将单如玉稳定下来, 然后再见机行事。胡庸心下明瞭,这是自己还有可供她单如玉利用的价值,这才 使单如玉就这么轻易放过自己,但等自己再无半点用处之后,必会将自己剷除的。
廉仲当然也不会全然就这么相信了胡庸的话,但他早收到单如玉的提点,暗 自不屑冷冷一笑后,对胡庸道:“教主让你做的事情是这样的……教主收到消息, 今日血逸的另几名妻子入京了,这其中更有名妓怜秀秀,朱元璋这老色鬼早就对 她有意思,所以教主让你向朱元璋进言,无论如何你都要鼓动朱元璋请怜秀秀在 他大寿之日献上一曲,如果此事成了,血逸必然与朱元璋翻脸,到时候我们就可 以……”
“妙计!”胡庸双目一亮,脸上浮现出一副邪恶的笑容,道:“这样一来, 就算血逸不会立刻与朱元璋翻脸,我们仍可以暗中对怜秀秀下手,就像当初对付 浪翻云妻子纪惜惜一般,逼得血逸不得不就范,嘿嘿……”
“嘿嘿嘿……”廉仲轻点了下头,亦淫邪地奸笑起来。
“计划是不错,可惜你永远都不会有机会去实施的,哼哼……”胡庸与廉仲 的笑音未落,便听闻一阵冰冷刺骨,不含半点感情的话语传进二人的耳中。
胡庸与廉仲慌忙转头望去,只觉得人影一闪,二人便身子一软,瘫入椅内。
来人便是我了。
我比廉仲来得更要早上一步,见胡庸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人,便没有立时现身 将之斩杀,想要看看这胡庸到底是在等待何人,直到听了胡庸与廉仲这对狡狗的 话后,我再也忍不下去,怒火滔天的愤然出手。
我退后两步,冷冷的打量着已然被我制服的胡庸与廉仲,森然的杀机直透二 人心底,怒极而笑道:“好!好!单如玉,你还真是好样的!不将你们天命教连 根拔除,我血逸誓不为人!哈哈哈……”怒笑着,我轻拍出一掌,将胡庸与廉仲 二人变成了一滩烂肉,随即又取出了嗜血刃,转身走出了书斋,怒喝连连,将整 个丞相府屠了个精光,鸡犬不留!
看着屍横处处的丞相府,我冷冷一笑,略舔了下发干的双唇,再放了一把火 后,闪身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心中狂呼道:“单如玉,我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
丞相府火光沖天,除了“哧哧”的活烧声后,再无半点别的声响,诡异之极。
整个京城瞬间闹腾起来,数股人马,或明或暗的赶往丞相府,一看究竟。
……
虚若无双目微闭,端坐于书房之内,静等着燕王棣的到来。在我和浪翻云前 脚刚一离开,虚若无便立刻让荆城冷前去寻燕王棣来见。
燕王棣由手下三十余护卫的保护下,由荆城冷来到了书房门前,之后留下一 众护卫,孤身步入书房。
虚若无缓缓睁开双目,冷冷的看着恭身入内的燕王棣,不发一语,神情肃穆。
燕王棣慌忙跪下,恭敬的对虚若无行了个叩拜大礼。
“哎!”虚若无长歎一声,摇头道:“朱棣,自从你被封为燕王后,还是首 次向我行此大礼。”
燕王棣沉声道:“朱棣为了争取皇位,愈来愈不择手段了。此刻见到若无先 生,想起一向得你提携教导的恩情,心中惭愧,忍不住跪了下来。”
虚若无哈哈一笑,道:“我没有看错你,起来吧!”
燕王棣长身而起,深深低下头来,亦弄不清楚虚若无此语究竟是褒还是贬。
虚若无丝毫没有请燕王棣坐下的意思,厉喝道:“朱棣!你可知自己性命现 在危如悬卵!”
燕王棣吓了一跳,连忙抬起头看向虚若无,愕然道:“先生指的是哪方面的 事?”
虚若无双目神光闪闪,一瞬不瞬的紧盯着燕王棣,看得他极为不自在,许久 之后,方才冷哼道:“小不忍则乱大谋,在如此紧要关头,你仍不收起色心,这 如何才能成就霸业。哼!你可知盈散花乃蓝玉特别请来对付你的高句丽无花王的 后人?”散花“两字正暗含无花王朝消散之意。”
燕王棣闻言,遍体生寒,骇然叫道:“什么?”
虚若无不屑地看了燕王棣一眼,冷笑道:“看你眼底气色灰黯,印堂发黑, 显然是中了盈散花高明之极的诧女蛊毒,只要遇上引发蛊毒的媒介,便立会爆毙 当场……可是你现在却还懵然不知,真是既可怜又可笑之极啊。”
燕王棣神色巨变,但仍有些疑惑,不可置信地道:“这是没有可能的,诧女 蛊毒我也听说过,它只能由具有处女元阴的女子才可施展,而这盈散花……”
虚若无摇头长歎道:“盈散花狡猾多智,一直以来都在利用秀色佈施肉身, 为她制造出荡女艳名,使你在毫无戒心下着了她的道儿,哎……现在天下间只有 少数几人方能救你,帮你解除身上的蛊毒,其中盈散花当然算是一个,不过想要 她帮你解毒,那你还不如直接去死了容易些,剩下的就要数身具魔种的韩柏,修 习过”慈航剑典“的血逸,和他的妻子靳冰云和秦梦瑶了,当然还有”道心种魔 “大成的庞斑。”顿了顿,冷笑着向燕王棣问道:“你说,他们有谁会为你解毒 呢?”
燕王棣脸色数变,想到虚若无所提的这些人中,也惟有血逸、靳冰云、秦梦 瑶、韩柏四人,才稍有救自己的可能,但这都得血逸点头才行,否则一切都数枉 然,又想起血逸的为人,双膝一软,跪了下来,惨呼道:“先生救救朱棣啊!”
虚若无淡然道:“既然我今天能命人将你找来,就必定会让小逸救你一命。” 接着语气转缓,歎息道:“在元璋诸子之中,我一直以来,也只看得起你一个, 并刻意栽培你,还传你兵法武功,可算上你半个师傅了,又怎能看着你就这样损 命呢,哎……”
“谢先生!”燕王棣神色激动,大为感激叩谢虚若无。
虚若无略一要头,淡淡地道:“罢了,此事先暂且先搁在一边,等晚些小逸 回来,我自会让他帮你解毒。”随即,神情肃然一片,紧盯着燕王棣,凝重地道 :“朱棣,你可知道眼下大明朝已然到了最为关键的时刻,稍微处理不当,便会 由妖邪之人谋得天下?”
“什么?”虚若无所说的事,一件比一件惊人,震得燕王棣此时已经失去了 思考的能力。
“哼!”虚若无冷哼一声,将燕王棣惊醒过来后,淡然将京城现下的局势, 还有天命教的阴谋大概讲了一便。
燕王棣听罢,脸上那最后一死血色都消失不见了,惨白一片,脑中乱成一团, 嘴里不停地喃喃自语道:“允文不是皇兄的儿子,而是父皇的儿子,这怎么可能 ……”显然一时之间,接受不了这个现实。
虚若无,淡淡的看了燕王棣一眼后,转头望向窗外,默然不语,也不知在想 些什么。
书房内寂静异常。
许久之后,燕王棣长歎一声,神色恢复过来,不见半点波动,好似什么事都 没有发生过一般,又深吸了口气后,眼中精芒闪烁,坚定地道:“朱棣知道该怎 么做了……”
“很好!”虚若无讚赏的轻点下了头后,道:“你要做好最坏的打算,马上 向你的领地发回消息,让他们立即整军备战,随时准备同天命教争夺天下……还 有,眼下怒蛟帮的各名要员都在我的府中,你去见他们一下吧,只要你能得到他 们的帮助,对你往后得天下,掌天下都大有益处。”
“嗯!”燕王棣点头应承下来,但却并没有立时离开书房,反而欲言又止的 看向虚若无,神色複杂地轻声道:“先生忍心就这样坐看父皇被人害死吗?”
虚若无淡淡地道:“此乃天意,非人力所能逆转,元璋太过残忍好杀,有损 天和,寿元至此已尽,你还是担心自己的事吧!”略挥了下手,道:“你去办你 该办的事吧。”
燕王棣心中暗歎一声,没有再多说什么,恭身退了出去。 ---------- 第一二四章直捣敌穴韩柏后背斜背着厚背鹰刀,风行烈扛着丈二红枪,戚长 征则双手各掣一把长刀,三并肩走在城东北通往富贵山的路上,在树荫掩映中, 不时可见左方远处的玄武湖,反映着月色而闪闪发出淡淡的玉光。
说说笑笑间,三人穿过重重山林,来到了一处庄园的大门之前。
韩柏嘿然一笑,学足了戚长征的语气,高声大喝道:“单如玉快滚出来见我, 老子寻仇来了。”说罢,冲前一步,猛然一脚踢在大门之上,“轰”一声震耳欲 聋的巨响过后,门闩应声而断,整个大门四分五裂。
三人闪身抢步入内,掠过连绵屋舍,来到主宅前的小广场之上。
主宅大门“哗”的一声被推了开来,三男四女,七名男女拥出了广场,形成 一个平月形,韩柏把三人围住。
四个女的都是衣着性感,百媚千娇。
戚长征冷冷的紧盯着其中一男子不放,凛冽的杀机勃然而发,此人便是害死 上官鹰父亲和浪翻云妻子的,原怒蛟帮有“神医”之称的常崔白。
至于另两名男子,韩柏三人却并不认识。
这七人脸上并无半点异色,显然早已得知了韩柏三人闯上山来的消息。
韩柏冷冷的注视着另两名不认识的男子,厉喝道:“妖人,给爷爷报上名来。”
三男之中,那个相貌如狼,一身华服的高大汉子,因其形相特别,非常惹人 注目,凶光闪闪的眼睛仔细打量了韩柏三人一阵,最后将目光定在了韩柏身上, 这才怪笑道:“你就是那练成魔种的韩柏?看你乳臭未干,我们不去找你,你竟 主动跑来这里找麻烦,还在我”夜枭“羊面前扬威耀武,敢情是活得不耐烦了。”
另一个年约四十,打扮得很斯文,可是脸色苍白有如死人,叫人看得很不舒 服的男子,亦冷冷看着韩柏三人,声音阴冷地道:“单是累得我”索魂太岁“都 穆要由美女的身体爬起来,你们三人就该受尽活罪而死了。”
“咯咯咯……”众妖女听了这二人的话,娇笑了起来,形骸放浪,诱人之极。
话说,这魔教的来源早已不可考,但在唐末开始势力大盛,千门百派,沿传 下来,其中以“血手”厉工为首的阴癸派最为强大,门下弟子如毕夜惊、烈日炎 等,均曾为蒙古人出力。他们只讲功利,从不理民族大义,更不管什么仁义道德, 故黑白两道均对他们深恶痛绝。
在厉工失踪后,阴癸派便开始衰败,反而该派有名的凶人符瑶红的爱徒单玉 如创立的天命教开始茁长壮大,联络其它魔教旁支,隐然有与朱元璋争雄天下之 势。
最后惹得言静庵联同净念禅主出手对付单玉如,天命教这才销声匿迹,转移 到了暗中图谋不轨。
当年与单玉如并称于世的魔教高手尚有三人,他们魔功武技虽逊于单玉如, 但均为强绝一时的魔门宗主,世称“玉枭夺魂”。
其中,“玉”是“翠袖环”单玉如:“枭”就是眼前这“夜枭”羊:“夺” 便是“夺魄”解符:“魂”指的则是在场的另一个人“索魂太岁”都穆。
单玉如战败避世潜隐之后,这三人亦同告失踪,想不到“夜枭”羊和“索魂 太岁”都穆竟又双双现身此处,可知他们当年只是为配合单玉如的阴谋,潜藏了 起来而已。
韩柏不屑地撇了撇嘴,嗤笑道:“什么羊呀狗啊的,既然单如玉这妖妇不在, 就拿你来充数吧。”话音刚落,便已闪身冲向前去,鹰刀瞬间出现在手中,森森 刀气,化作一道巨弧,猛烈地斩向羊,先发制人。
“好胆!”羊怒吼一声,掣出一条金光闪闪,长约两丈开外的钢鞭,钢鞭有 若狂蛇乱舞,缠上韩柏,与之战到一处。
韩柏怡然不惧,运起“战神图录”其中一副图,微撤鹰刀,划出团团太极图 形,每每恰倒好处的封在羊那神出鬼没的钢鞭的鞭尖之上,使得羊不得不,不停 地变招。
虽然韩柏得“战神图录”之助,功力突飞猛进,但这羊久老成精,魔功武技 更是层出不穷,并不落丝毫下风。
在韩柏出手的同时,风行烈亦使出了招“星火闪耀”,手中丈二红枪化作点 点星火,铺天盖地的攻向都穆。
都穆拔出腰间一对短戟,双戟交错,一道道交叉的光芒立时飞射向风行烈那 漫天枪影。
“叮叮叮……”一连串兵器交击声过后,功力稍逊于羊的都穆,在风行烈新 领悟的三气齐发之下,闷哼一声,连退了三步。
“不过尔尔!”风行烈冷笑一声,抢步上前,“燎原百击”接连使出,乘胜 追击。
一时间之间,都穆略处下风。但风行烈想要彻底解决都穆仍不是一时半刻就 可以做到的。
韩柏三人中,惟有戚长征没有立刻动手,一直冷冷的紧盯着常崔白不放,寒 声问道:“常崔白,老帮主和浪大叔妻子的死,是否都与你有关?”
常崔白嘿嘿一笑,道:“不错!上官飞和纪惜惜都是我害死的,不仅如此, 就连帮内那些离奇死去的元老,亦都是我弄死的。怎么样?你这小兔崽子又能耐 我何啊,嘿嘿……”
戚长征听了,杀机大盛,手中一双宝刀催发出阵阵凌厉的杀气,怒极而笑, 道:“好!好!你承认就好!”当下,闪电出手,右手一招“横扫千军”,狂风 吹扫枯叶般向着常崔白拦腰斩去。
常崔白终显露出他那一身不俗功夫,自以为是的认为戚长征就算有进步,但 仍不是自己的对手,极为不屑的冷冷一笑,轻跃而起,避过戚长征这一刀,双脚 连连踢向戚长征的周身各处大穴。
“去死!”戚长征怒喝一声,闪电变招,右手舞起重重刀影,猛劈向常崔白 的双足,常崔白显然没有料到戚长征已到达了先天之境,慌忙收回双脚。
与此同时,戚长征左手天兵宝刀飞射而出,一招“夺命流星”,瞬间击中了 常崔白的前胸,常崔白掺呼一声,跌飞了出去,再无半点还手之力量,这还是戚 长征想要将他活捉,故而手下留情,在击中他前蓦然收回了两层功力。
骄兵必败!
常崔白太过自以为是,又错估了戚长征真实实力,这才几个照面就被戚长征 所败。
见常崔白身败,一直没有出手的那四名妖艳的妖女,同声娇叱一声,从后飞 扑向戚长征。
戚长征看也不看,“唰唰唰”随手劈出几刀,四女立时身首异处。这四女实 在太差了,就连鬼王府的银都比不上。
戚长征上前几步,点住常崔白周身大穴,同时帮他止住血后,冷哼道:“这 样杀你,实在是太便宜你了。我会将你带回怒蛟岛,让你这无耻狗贼受尽全帮人 的”削肉“极刑,哼!”之后,再不看他一眼,转身向韩柏那飞去,便要与韩柏 一齐收拾掉羊。
羊见势不对,拚命迫退韩柏,飞快的冲向都穆,在与之连手将风行烈击退后, 便连同都穆一起,闪身向后掠去。
韩柏三人瞬间会合到一处后,闪电般追向要逃跑的羊和都穆二人。
破风声响起,两个蒙脸黑衣人同时由大宅奔出来,将韩柏三人拦截下来。
其中那个肥胖的蒙面人,出手更是凌厉异常,比之羊和都穆二人强上太多了。
韩柏三人心中大骇,慌忙后退。
这人一瞬不瞬的紧盯着韩柏三人,眼中杀机昂扬,一副不将韩柏三人杀死当 场,就誓不罢休的样子。
羊和都穆亦停了下了脚步,来到了两名黑衣人的身旁,幸灾乐祸的看着韩柏 三人,嘿然冷笑起来。
韩柏三人心神大震,暗道不好。
这时,浓烟忽地沖天而起,一座楼房着火焚烧,起火如此突然和猛烈,韩柏 三人心知肚明天命教的人已收拾好最重要的宗卷册籍,带不走的就一把火烧个干 干净净。
韩柏三人不敢有丝毫分心,亦早料到天命教会如此,不为所动的小心奕奕的 观察着面前四人的一举一动。
小广场内,战云密佈,大战一触即发。
“阿弥陀佛。”一声庄严的佛号从墙头响起,打破了场下的气氛,不舍夫妇 飘然而至,来到了韩柏三人的身前。
不舍深深望了两名蒙面人一眼,淡然道:“两位藏头掩面,是否为熟人呢?”
“哼!”武功极高的那名蒙面人冷哼一声,也不答话,闪身飞退,消失在了 茫茫夜色之中。
余下三人见此,哪敢有半点迟疑,连忙紧随其后,逃了个无影无踪。
看着那人远去的身影,不舍摇头歎息道:“小逸说得果然没错,不老神仙真 的依附了天命教,哎……”
谷凝清轻拍了下夫君不舍的肩头,以示安慰。
“难怪……”韩柏三人相视一眼,心下不仅对不老神仙的武功略为惊讶。
“正事要紧!”不多时候,不舍轻摇了下头,似将心中惋惜之意通通抛出脑 外,正色道:“烈兄那方面应该已经动手了,我快些赶去,看看是否能帮得上忙。”
“嗯。”戚长征抓起常崔白,与不舍夫妇、韩柏、风行烈一齐快步而去。
这天命教的大本营坐北向南,韩柏三人和不舍夫妇进庄处是正南面的大门。
正北处是绝岭高崖,站在崖上,可俯瞰山下景色和远处的京师中心。
左方是延绵不绝的密林,右方有三道怪石层出不穷的溪流,由西南方绕庄而 过,最后在北面的高崖处,倾泻而下,形成一道下飞落百丈的瀑布,形成了一道 层层流注的大小水潭,直至山脚。此水流接通地底泉水,长年不绝,不受季节雨 水所影响。
逃走的道有三条,两条是分别通往右方密林处和左方溪流对岸的草丛区。
而第三条地道的设计非常巧妙,它直通到北面高崖一个巖洞内,再凭预先备 好的长索,可轻易滑到山脚下,既安全又快捷。
天命教大部分人马都是从此处逃走的。
天命教的第三条退路,虽然设计的巧夺天工,但仍被范良极这个大行家查探 得一清二楚。
此刻,烈震北、干罗、封寒、范良极这四名黑榜高手,正埋伏在山脚之下, 恭候着天命教逃逸妖人的大架。 ---------- 第一二五章夺获名册燕王棣前脚刚一离开,朱元璋后脚就来到书房之内。
在虚若无身旁坐好之后,朱元璋一脸关切之色看向虚若无,急道:“听闻若 无兄身受重伤,小弟便再也坐不住,急忙赶过来看望若无兄,并带来了宫内一些 疗伤圣药。”
虚若无淡然一笑,道:“元璋你有心了,虚某并无大碍。”
朱元璋哪里肯信,长歎一声,道:“若无兄似乎对小弟误会太深,到了此刻, 仍然想瞒着小弟,哎……”
虚若无不置可否,不想再在此事上纠缠下去,岔开话题道:“元璋这次来前 来,可是为了小棣?”
朱元璋轻点了下头,道:“听闻小棣刻下正在府中,为何不见他的身影。”
虚若无淡淡地道:“小棣此时正在密室中打坐,等待着血逸回来为他驱毒呢。 想必元璋你已从韩柏那里,得到了此消息吧。”
朱元璋冷哼道:“天命教这群妖人,好歹毒的计策,但现在小弟已然得知此 事,必定不会让他们的阴谋得逞,还要将他们连根剷除,哼!”随即,又关心的 问道:“那小棣没不会有什么事吧?”
虚若无微笑道:“放心,只要血逸出手,小棣是不会有事的。到是元璋你, 可要小心些了……”
朱元璋冷然一笑,满是不在乎的神色,没作任何表示,随即脸上又流露出一 副回忆思索的神色,追悔道:“悔当初不听若无兄所言,没想到允文竟然……哎 ……”
虚若无仰天一阵长笑,双目神光电射,锐利的眼神凝定在朱元璋脸上,冷声 道:“单如玉就是算中你的喜好、弱点,并紧紧抓住此点,哼哼……不过,元璋 你现在发觉这些也还不算晚,只要……”其意不言而预。
朱元璋龙目冷芒一闪,淡淡地道:“放心了好,小弟又又岂会一错再错呢… …”顿了顿,又对虚若无道:“若无兄,晚些等血逸将小棣身上的毒彻底驱除之 后,麻烦你让小棣立刻进宫,小弟有事要和他一同部署一下。”
虚若无心下明瞭朱元璋要部署的是何事,轻点了下头,道:“虚某知道了, 一会顺便让小棣带着韩柏等人抢回的天命教名册,一同进宫去见你的。”
朱元璋双目一亮,意有所指地笑道:“还真是麻烦血逸和韩柏那小子了,他 们帮了小弟这么大的忙,真不知该怎样感谢他们才好啊,当然这亦少不了若无兄 的帮衬,呵呵……”
虚若无当然能听出朱元璋话中的隐意,正容道:“天数有定,我虚若无现在 的一切作为,都是为保你朱家天下,让万民能长享太平。只要你能记住这点就足 够了,皇上!”
朱元璋愕然望向这唯一剩下来的老朋友,自登基称帝以来,虚若无还是第一 次,也是最后一次称他皇上了。
……
在朱元璋于书房中与虚若无会面的同时,燕王棣轻身减从地来到了月榭之内。
凌战天、上官鹰、翟雨时,一个帮主,两代军师,这三名怒蛟帮领军人物忙 起立相迎,一番客气之后,凌战天作出含意深远的姿态,把燕王棣请往上首坐好。
待众人坐定后,上官鹰开门见山道:“我们可全力助燕王对抗单玉如和替你 打江山,事成后我们亦会解散怒蛟帮,燕王意下如何?”
燕王棣微一错愕,旋道:“大恩不言谢!将来若本王登上帝位,定会论功行 赏,如有食言,教我不得寿终正寝。”
“好!”凌战天笑道:“快人快语!只不过我们都是些山野草民,那爱得起 朝廷俸禄,论功行赏这一句可免了。”
前途艰难,燕王棣又恢复了一派枭雄本色,长身而起,对凌战天三人深鞠一 躬,真诚地道:“如此我们就是朋友了,即使将来本王成了大明皇帝,彼此也不 用执君臣之礼。并且,异日贵帮大可不必解散,本王亦会将你们立为护国教派, 保你们和子孙永享清福。”
众人起立回礼。
日后天下第一大帮,就这样定了下来!
但,让燕王棣没有想到的是,这个自己亲口所封的天下第一大帮,非但没有 受控于自己,反而将大半个江湖牢牢掌握在手,这使得燕王棣追悔莫及,再也无 力将之剷除。
索幸,这个由上官鹰、戚长征、翟雨时三人领衔的天下第一大帮并没有谋反 之意,反而帮助燕王棣破坏了多次外族渗透、破坏的活动,间接让大明天下更快 的安定下来……
接下来,四人又具体商谈了下往后事宜。
……
烈震北、干罗、封寒、范良极这四名黑榜高手,随意的坐在一巨石之后,遥 看着山崖脚的草丛处,天命教的妖人若要逃走,此处就是攀索而下的落足点。
瀑布由左方下,发出震耳欲聋的“轰轰”声响。
范良极一双贼耳微微一动,轻笑道:“大鱼上钩了。”
烈震北三人双目俱是一亮,精芒一闪而过,更加聚精会神的留意着山崖的任 何风吹草动。
蓦然间,十数条飞索由上面放了下来,尾端离地丈许,不住晃动着。
“飕飕”声中,十多个蒙面人从索上滑下,瞬眼间落到地上,足踏实地后, 并没有马上离去,反而在索前站成了半圆,留心观察着四周的一举一动。
这十多个蒙面人刚刚一站好,由索上又落下一批蒙面人,同先前十多个蒙面 人一样,小心守护在了索前。
就这样,一批接着一批,转瞬间,绳索前便立了三批人,这些人不多不少刚 好三十三人,他们各个气势沉着,功力深厚,其中更有三人,与烈震北等这些黑 榜高手比起,亦相差不多。
这三十三人,由功力最高的三人指挥着,不停的穿梭闪动起来,似要结成阵 势。
封寒一瞬不瞬的紧盯着这奇异大阵,冷笑道:“天命教还真是小心谨慎,准 备充足啊。
干罗神色宁重地道:“若干某所料不差,这三十三人要组成大阵,必是当年 由符瑶红亲手所创的”三煞绝阵“了。此阵威力惊人,有三个阵眼,大阵套小阵, 小阵又不停交替,只要有人闯进阵中,那任凭这人武功再高,亦会被困住,难以 突出。”
“哦?”封寒淡然一笑,伸手虚指了下当中功力最高的三个蒙面人,冷笑道 :“想必,这三个应该就是干兄所说的阵眼吧。不错!看他们的样子,身手必不 会差到哪里去,封某还真得好好讨教一番呢,呵呵……”
“完成了。”范良极嘿然道:“正主出现了。”
只见崖洞处又出来了五个黑衣蒙面人,俱是身材婀娜丰满,体态撩人的美女, 五女身后都背有个黑色布袋,刻下正在测试索子的坚韧度,接下来,就会像先前 那三批人般,攀索而下。
烈震北微微一笑,道:“这五女后背上背着的应该就是我们此次的目的所在 了。范兄轻功冠绝当今武林,又有一双天下第一的妙手,就由你亲自出手,将它 夺取过来;而烈某连同干兄、封兄一齐为范兄压阵,帮范兄牵制住那个”三煞绝 阵“,如何?”
“没问题!”范良极一双贼眼咄咄生辉,紧盯着五女正中间,那身手最为灵 捷,身材亦是最撩人的妖女,傲然一笑,应承了下来。
烈震北三人相视一笑,眼中俱是战意高昂,各自长啸一声后,闪身冲进了 “三煞绝阵”之中。
“敌袭!”三名功力最高的蒙面人同喝一声,各带十人将烈震北三人团团围 住,刀枪剑戟铺天盖地齐卷上三人。
烈震北手中华佗针忽隐忽现,穿梭于敌人之中,有若万花丛中那翩翩起舞的 彩蝶蜜蜂,美丽异常,但又伤人于无无形之中。
干罗一手成爪,一手执矛,穿插于“三煞绝阵”之中,出手狠辣之极,漫天 鬼手、矛影,狂风暴雨般攻向结阵的一众妖人,不时有人受伤闷哼。
封寒左手刀,刀气纵横,时而大开大合的猛劈而出,使得各妖人不得不与之 硬撼;时而刁钻诡异的击向敌人的腋下、心口、咽喉等各处要害,让人更是防不 胜防。
三名武功最高,又是阵眼的蒙面人,见手下在烈震北三人的狂攻之下,不时 有人受伤,连忙厉吼一声,阵势瞬变,三个小阵不停交错,相互替换着攻向烈震 北三人,使得形势大为好转,受伤之人越来越少。
这“三煞绝阵”端是厉害无比,烈震北三人虽然功力精深,经验丰富,天下 少有敌手,但仍无法破解此阵。
不过,烈震北三人,仍牢牢牵制住了这三十三个妖人,让他们不能对五女加 以援手,大大方便了范良极的行事。
在烈震北出手的那一瞬间,悬在绳索之上的五名妖女就立时有所察觉,正中 间那武功媚术俱是最高的妖女,娇叱一声,猛然一个千斤坠,瞬间超过其余四女, 闪电般向崖底滑落下去。
范良极大鸟腾空般高高跃起,神不知鬼不觉地飞到此女正下方,随手激射出 一早就拣起的石子,将此女的绳索半空射断之后,手中盗命楦连连点向急速堕落 下来的妖女。
“哼!”那妖女娇哼一声,在半空之中,双足用力,猛然踢在崖壁上,借力 避过范良极的盗命楦,跃向一旁的密林。
“好妖女!”范良极不屑的冷冷一笑,深吸了口气,凌空变换方向,竟然后 发先至,于空中将妖女拦截下来。
妖女娇躯一颤,心下骇然,不敢有半点迟疑,手中宝剑一振,千百道剑光像 太阳升离地平般爆炸开来,森寒剑气向着范良极扑面而至。
其余四名妖女此时亦恰巧赶至范良极的身后,连忙同时出手,急攻向范良极。
范良极又岂会被五女这点小风浪所难倒,当下长啸一声,再次发力,猛冲进 一直紧盯着不放的那妖女近前,盗命楦闪电般点向此女面门,使她不得不回剑搁 挡。
“嘿嘿……”范良极怪笑一声,瞬间从那妖女面前消失的无影无踪,闪到了 她的身手,另一只妙手一拍即收,之后飞快的掠向相反的方向。
妖女一声清叱,正欲回剑向后刺去,忽然背上一轻,背后布包竟整个让范良 极取走了。
轻身落地之后,失去背包的妖女顾不得其他,慌忙转身向范良极望去。
范良极随意拎着背包,大笑道:“得手了,哈……”
烈震北高声大笑道:“范兄,不愧是盗王之王,果然了得,哈哈哈……”
妖女浑身一震,知道了从自己手中夺走背包的到底是何人,当下恼怒的怒瞪 着范良极,但并没有上前抢回的意思,因为她清楚知道,凭她想要追上范良极简 直是癡人说梦。 ---------- 第一二六章翠袖玉环范良极的笑声嘎然而止,忽觉得一种奇异的呼啸声在他 身后响起来,吓了一跳,煞然止步,扭头后望。
身后除了倾泻百丈的瀑布之外,连人影都找不到半个。
范良极心下大惊,慌忙四下张望,小心奕奕地凝神戒备,忽地两耳贯满勾魂 摄魄的呼啸声,似乎敌人的武器攻到了左右耳旁来。
范良极一生无论偷东西,还是与人动武,八成功夫全在这对天下无双的灵耳 上,现在灵耳被怪声所扰,功夫登时大打折扣,犹幸他的轻功冠绝天下,猜到来 人是谁,再不敢多想,双足用力,闪电般暴退向后。
“范兄,小心……”烈震北三人同声惊呼了起来。他们三人虽然牵制住了这 由三十三人组成的“三煞绝阵”,但反过来讲,亦被这“三煞绝阵”缠的顷刻之 间分身不得,就更别说援助范良极了。
范良极边退边定睛向单玉如瞧去,只见一个曼妙无匹,似诱得天下万物的魔 女下凡一般的美丽倩影,头下脚上由上方飘了下来,一对夺魄勾魂的妙目正含情 脉脉深深看进自己的内心最深处。
范良极心中一阵模糊,暗忖:“这么圣洁动人的小姑娘,我为何要与她动手?” 当下竟不知不觉的放缓了身形。
此刻,范良极不但忘了她是单玉如,还看不到她离手分向他两耳击来的玉环, 就连耳中的呼啸声亦变成了最好听的仙籁一般,掩盖了一切。
“昂……”一阵苍劲的龙吟声远远穿来,将范良极惊醒过来,紧随而至的是 一个潇洒伟岸的身影。
这身影快若惊雷怒电,瞬间插进单如玉和范良极的中间,手中宝剑离鞘而出, 点中了单玉如双环。
范良极冷汗直流,后背都已湿透,感激的看了来人一眼后,飞快地退了开去。
“叮叮叮……”的一阵阵清脆的响声响起,有时如来自九天之外仙籁,有时 则似由十八重地狱最低一层传上来的魔乐,单玉如以之横行江湖的那一对玉环交 击在一起,呼啸着飞射向来人,忽隐忽现,时远时近,有若争逐花蜜的狂蜂浪蝶 般游走于来人的四面八方。
“锵……”剑声有若龙吟,爆起了一团剑雨,夺目的强芒蓦地亮起,天地亦 为之失色,剑雨激洒而出,来人的身影却消失在了剑雨亮芒中。
“噹噹噹……”一声声清越好听的激响,来人手中宝剑以肉眼难察的高速, 不分先后地从千万环影里找到真身,猛劈在单玉如蝶舞翩翩的成名兵器上。
单玉如娇躯剧震,玉手和玉环同时消失不见,一对广袖盖了下来,迎风鼓张, 一袖搭往来人宝剑,另一袖照面往来人拂去,劲气如长波巨浪,铺天地往来人卷 去。
但来人却收回手中宝剑,傲然而立,戏谑的看向单玉如,对她攻来的广袖恍 若未闻。
单玉如大为讶然不解,但出手却毫不迟疑,眼看就要击中来人,忽觉手内一 对玉环猛然传来一股无可抗禦的惊人气劲,这才醒觉过来,原来来人在击中她的 双环之时,趁机在她的双环上留下了两波劲力。
一先一后两波内劲直透入单玉如体内,冲击着她周身的奇经八脉。
单玉如双手剧抖,硬当了一波之后,却被另一波沿着经脉直攻她的心肺,当 下一声闷哼,口喷鲜血,仓皇飞退。
摇摇晃晃地站好之后,单玉如长松了口气,暗道:“若非自己魔功深后,藉 喷血化去内劲,早已身首异处了……究竟何人如此厉害,难道……”
单玉如面色苍白如纸,不能置信的看着面前这人,颤声道:“浪翻云?”
不错,来人便是“覆雨剑”浪翻云。
浪翻云淡然一笑,不发一语,只冷冷的看着单玉如。
在浪翻云与单玉如交手之时,其余众人纷纷停止了攻势,分立两旁,屏声观 看。
单玉如幽怨地瞅着浪翻云,神情楚楚可怜,如泪如泣地道:“玉如认输了, 浪翻云杀了奴家吧!”
浪翻云哑然失笑,摇头歎道:“单教主虽然媚术精深,难道竟以为可以迷惑 浪某的心神吗?”
单玉如更为淒怨地望着浪翻云,好像在怪他为何如此无情,心肠似铁。
天命教众妖人俱是一阵心神激荡,深以为浪翻云是那般穷凶极恶,不由怒愤 填膺,纷纷狂喝起来,忘记了双方的差距,狂冲向浪翻云,全力出手。
烈震北四人亦不禁被单玉如稍惑,竟然忘记了出手加以拦截,眼睁睁的静望 着这一众妖人掠过自己,冲向浪翻云。
一众妖人均是双目赤红,忘记了一切,状若狂魔,不要命的将浪翻云紧紧缠 住。
“咯咯咯……”单玉如看得一阵娇笑,扬了扬身上的披风,闪身向后急退。
浪翻云对此不置可否,成竹在胸悠然一笑,转而全力解决起已然疯狂的天命 教妖人。
烈震北四人此刻已回过神来,但仍追之不及,心有余悸的相视一眼后,各自 怒喝一声,飞身扑向浪翻云处,将满腔怒火全发泄在了这群失了心神的天命教妖 人身上。
一众妖人又岂抵挡浪翻云这五名黑榜高手的连手之威,不消片刻,便已被杀 了干净。
此时,不舍夫妇和韩柏三子刚好到来,略显诧异的看了看这满地苍遗,随即 又看向浪翻云五人。
浪翻云微微一笑,道:“名册已经到手,我们回去吧。”说罢,当先向鬼王 府走去。
烈震北四人无奈地苦笑一声,紧随其后。
韩柏三人大为疑惑的互看了一眼后,便随着不舍夫妇追上了上去。
韩柏闪身追到范良极身旁,奇怪地问道:“怎么了?可曾碰见单玉如那妖妇?”
“哼!”范良极冷哼一声,瞪了韩柏一眼,并未答话。显然对刚刚在单玉如 手底下连吃了两个大亏,仍是放之不下,恼火之极。
“这……”韩柏尴尬地看着寒着一张老脸的范良极,一时之间不知该作何反 应。
“哎!”干罗轻声歎息道:“多年未见,没想到她的媚功竟已到了如此境界, 真是……”
“义父,你们见到单玉如了?”戚长征连忙追问道。
干不不知又想起了什么,神色複杂,对于戚长征的话恍作未闻。
“是啊!”封寒轻点了下头,回答了戚长征。
“那为何……”风行烈欲言又止地看向烈震北,其意不言而预。
烈震北摇头苦笑道:“妖妇厉害!我们都着了她的道。”
“什么?”韩柏三子闻言,大惊失色,惊呼了起来,实在想不明白,天下间 竟还有人能从这五人手下逃脱……
忽然,浪翻云悠然的笑声从前面淡淡传了过来,道:“单玉如是活不过今夜 的……”
众人听得大为惊奇。
……
单玉如飞快的掠在重重山林之间,皇宫已然在望,心下大喜,暗道:“自己 现下虽负重伤,但只要回到宫内,有那些人参、何首乌之类灵药辅助,再加上自 己的”密藏心法“,必会很快痊癒,到那时,哼哼……”想到这里,再次加速, 向着皇宫风驰而去。
就在此时,单玉如忽打了个寒战,骇然停了脚步。
朦胧的月光照射下,一道潇洒英挺的身影,负手傲立于前方,正冷冷打量着 单玉如。
单玉如失声叫道:“血逸!”
我邪邪一笑,道:“如此夜晚,单大美人为何不躲藏在宫廷之中,反而跑到 这里来私会血某,难道已然情不自禁的爱上了血某。”当下大不向单玉如走去。
单玉如娇躯一颤,恍然道:“难怪浪翻云肯放过于我,原来……”心下明瞭, 即使在自己的颠峰状态下,亦难以胜过面前的我,刻下就更不用说了,只觉得遍 体生寒,连逃走的心志和力气都没有了。
我悠悠地来到单玉如近前,伸手抓住了她的下额,托得她俏脸微微仰起,直 对着我,仔细打量半晌后,轻声讚歎道:“果然美艳动人……”
微微月色照映之下,单玉如更显完美无暇,就这么盈盈俏立,已足可迷倒天 下苍生,就连云儿几女亦要逊上半分,当今世上也只有言静庵才可与之比肩。
若说言静庵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九天玄女,那单玉如便是能倾倒天下男人的魔 女。
身着广袖阔袍,玉带生风的单玉如,一头乌黑的长发,肌肤胜似白雪,明媚 的双眸中充满了水分和大气,宁静怡人,非但没有半点荡意撩人的感觉,反而是 端庄秀丽,那略显示苍白的俏脸,更透露出一股惹人爱怜,楚楚动人的动人气质, 使得见惯美女的我,亦不禁为之眩目、迷醉。
单玉如心中一动,面上却没有半点表露,双目一红,两行热泪顺着面颊流下, 闭上美目淒然道:“想起往日种种,奴家追悔不已,无论你怎样对待奴家,奴家 都不会有半句怨言……”说着,轻声着泣起来,使她那高挺的双峰隐约地在薄衣 内含蓄地颤动着。
单玉如这种暗示性比之赤身裸体更散发出惊人的魅力。对着她动人的体态, 只要是没有缺陷的正常男人,真是没有人能不起色心,尤其是她脸上正闪着贞洁 的光辉,还挂着两行清泪,这两者极端的对比,更使人兴起不顾一切,粉碎她端 庄严正外表的意欲。
“哎!”我略摇了下头,怅然轻声歎息道:“血某虽然酷爱美色,为人风流 多情,但却怎也不会对,暗中正谋划着陷害血某心爱女子的人动情的……”
单玉如深深垂下头去,更显淒婉诱人,低泣道:“奴家知道自己罪孽深重, 更加对不起你,但只求你能给奴家一个自决的机会,留奴家一个全屍体。”
我再次抬起单玉如的俏脸,轻柔地抚去她眼角边地滴滴泪珠,越发柔情无限 地道:“美人,待血某废了你的魔功,让你自觉又如何……”说话间,蓦然发力, 战神真气瞬间攻入她的奇经八脉,废去了她数十年的魔攻。
单玉如俏脸血色尽退,踉跄向后跌去,娇躯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当跌坐地 上之时,已然苍老了数十岁,乌黑的秀发化作银丝,雪白光泽的肌肤亦变得暗淡 无光,皱纹满面。
“你以为血某人真的会受你媚功的迷惑吗?”我不屑地冷笑道:“怎么样? 芳华尽退,你现在是否比死了还要难受?嘿嘿……”
单玉如怨毒地瞪着我,恨声道:“血逸,你好狠!”
我的语气越发阴冷,不带半点感情地道:“单玉如,你千不该万不该,就是 命人暗害血某心爱的女人,哼哼……”转身而去。
单玉如神情疯狂地淒叫道:“血逸,我不会放过你的……”声音嘎然而止, 双眼空洞的看着我的背影,直直地倒地不起,再无半点声息。
“可惜,你永远都没有机会了……”我轻声冷笑着,消失得无影无踪。 ---------- 第一二七章奼女蛊毒烈震北的手掌轻离开燕王棣,长嘘了口气,感歎道: “好厉害的蛊毒啊!”
燕王棣急切的问道:“震北先生,还有得救吗?”
“放心,有我和血兄在此,不会有问题的。”烈震北微笑道:“你先运功护 住心脉,我要施针了。”
燕王棣闻言,总算松了口气,双眼微闭,忙运起功来。
烈震北手中华佗针连连刺出,紮在燕王棣身上十数处大穴上,之后对我说道 :“我已封住了他的六识,他不会听见我们的谈话的。”
“还是震北兄瞭解我,呵呵……”我微微一笑,道:“怎么样?震北兄有何 头绪?”
烈震北随即眉头轻皱,沉吟道:“这蛊毒是通过处女的元阴,与男女交欢之 时,将母蛊施放于男方体内,母蛊顺着男子的血液,游荡男子周身各处,同时不 停的排放幼卵,当然母蛊也不可能无尽的排卵,这是一定数量的,一般约在百只 上下,母蛊在男子周身游荡一遍,排放完幼卵之后,便会来到男子的脑中,潜伏 下来,之后静等着幼卵的孵化,而幼卵孵化出蛊虫之后,亦会像母蛊一般潜隐在 男子周身的各处,等待着母蛊的召唤……”
“哦?”我大为惊奇地问道:“那怎样才可毒发呢?”
“这很容易。”烈震北答道:“一般来讲,幼卵是通过女子的阴元所孵化, 只要身中蛊毒的男子与任何女子交合大概五、六次左右,男子体内的幼卵就会全 部孵化出来,之后只要这男子再接触到酒香,母蛊就会闻香发情,开始召唤众蛊 虫,当众蛊虫齐聚男子脑中之时,就是这男子毕命之机。从母蛊发情,到男子毒 发,不过就是半盏茶的时间,当然在这段时间内,一般人很难有所察觉,即便是 觉察到了,亦会毫无办法,惟有束手等死。”
“就这么简单?”我打量了下被封六识的燕王棣几眼后,疑惑地道:“不可 能啊!怎么看这小子都是一个好色之徒,更不可能不接触酒水,那他到现在怎么 仍然活着?况且,单于如又怎么可能让这小子的死期无法确定呢,这对她们的行 事很是不利啊……”
“我刚刚说的是一般情况,又没有说这小子,这小子中得蛊毒要更为厉害!” 烈震北微笑着打断了我的话,解释道:“两者之间,唯一的不同处就是,这小子 脑中的母蛊,是盈散花用”奼女大法“培养了十年而形成的蛊后,这蛊后不但排 卵的数量是普通母蛊的两倍,而且毒发的时间比普通母蛊要短上四倍,可以说只 要蛊后一发情,这小子立刻就得向阎王报道,最重要的一点是,蛊后只有闻得固 定的酒香才会发情,对其余的酒香通通免疫,究竟是何种酒香,那就不得而知了, 这样一来,单玉如等不是让这小子什么时候死,这小子就点什么时候死了吗。”
“原来如此。”我轻点了下头,淡淡地问道:“那这小子所中的蛊毒现下到 了哪个阶段?”
烈震北沉声道:“万事具备,只欠东风!”
“可以想像得到,呵呵……”我了然一笑,语含深意地问道:“怎么样?震 北兄可有办法?”
“要解这小子身上的蛊毒,有三个办法可供血兄选择。”烈震北彷彿并未听 出我话中有话一半,微笑道:“其一,只要我以华佗针刺进他脑中,还有他周身 各处穴,将蛊后和一众蛊虫通通杀死,这小子就会没事了,这是最彻底,也是最 费力的办法;其二,就是找一个身怀”道心种魔“大法的人,将魔气从这小子的 天灵大穴输入他的体内,并在他体内运行一个周天,将蛊后和一众蛊虫都引诱到 他身体某处,之后再排出体外,这个办法最是省力,韩柏就可以办到,但有一点, 韩柏虽行,但功力不够,只能够将蛊后和一众蛊虫聚集在这小子的身体某处,至 于排除体外,就得由这小子自行运功了,大概三天就可彻底无碍,这样一来,这 小子三天之内都不可与人动手;其三,那就是精通”慈航剑典“的人,将道气输 入这小子体内,在他体内运行九大周天之后,便可将蛊后和一众蛊虫彻底消灭, 虽然有些耗损功力,但对于血兄,又或两位弟妹却算不了什么,之后这小子只要 调理一夜,就会像没事人一般了。”
“震北兄果然了得,不愧为医、毒双绝!但,震北兄的这三个办法我都不满 意……”看了眼无半点诧异之色的烈震北后,我邪邪地笑道:“其实震北兄已然 猜到了我心中所想,又何必假装不知呢?直说了吧,不知震北兄可有办法,让这 小子所中的蛊毒为我所用呢?”
烈震北摇头失笑道:“早知道你是不会轻易的放弃这么好的机会,呵呵……”
我正色道:“现在我们的计划是帮这小子坐上皇帝的宝座,使他得到大明天 下。但这小子和他老爹朱元璋一个德行,忘恩负义、过河拆桥是他们父子的强项, 我又怎能不给我们留上一手呢?”
“还有一点你没有说,那就是你事后一定会杀了朱元璋,呵呵……”烈震北 微微一笑,道:“放心好了,方法我早就给你想好了。一会你、我一齐出手,我 负责将这小子体内的所有蛊虫通通杀死;而你就用战神真气将这小子的头包裹起 来,并化去这蛊后原本的”奼女大法“,在这个过程中,蛊后必定受损,再无力 发情和召唤,并且虚弱异常,到时你将这株”天麻草“的香气打入蛊后之内,并 以战神真气将蛊后同这小子的大脑加以中和,这样一来,蛊后便再不是蛊后,而 变成了这小子脑中的一部分,使得这小子在潜意识里,难以对你和你的亲人、朋 友为敌,一旦这小子对你和你的亲人、朋友动了什么坏心思,必定会头痛欲裂半 个时辰,就是神仙亦难以忍受,但却不会要了他的小命……”从怀中取出一株艳 丽的小草,递向我,微笑道:“血兄对这个方法满意否?”
“满意!真是太满意了,哈哈……”我大笑着接过“天麻草”,有些急不可 待地道:“那我们还等什么,快开始吧。”
一个时辰之后,耗损过甚的我和烈震北二人,还有神情气爽的燕王棣离开了 密室。
我淡淡地道:“你体内的蛊毒已经被我和震北兄彻底清除了,以后你可以继 续安心的享受美女佳酿了……”
燕王棣大喜,感激涕零地道:“多亏有血先生和烈先生的帮助,朱棣才得以 逃过此次大难。此等大恩,朱棣定当铭记在心,日后……”
“你不必感激我们,我们这样做是有目的的,至于是何目的,想必你也清楚, 往后你自己看着办吧……”我略显不耐的打断了燕王棣,道:“好了,你去找我 岳父吧,我们也得回房调理一下。”
燕王棣脸上没有半点不乐之色,深深的对我和烈震北行了个大礼后,转身前 往书房去见虚若无了。之后,又带着虚若无交给他的,记载着关于天命教和朝中 大部分大臣往来记录的名册,快马加鞭的赶往皇宫。
而我在目送烈震北回房之后,孤零零的走向月儿的秀搂,想到此刻月儿她们 应该在凌二哥的船上,心中不禁有些怅然若失,轻声歎息道:“才刚刚重逢,却 又分离两地了,哎……幸好这样的日子马上就要到头了……”
不知不觉间,我已回到了月儿的闺房,让我大喜过望的是,月儿等女并没有 离去,此刻正一个不少的齐聚房内,静等着我的归来。
看见因运功过甚,而面色有些苍白的我,云儿连忙迎了上来,温柔的将我扶 到床上后,关切地柔声道:“逸郎,你没什么事吧?”
其余众女俱是一脸大为关心的神色,深深的看着我。
我微微一笑,柔声道:“我很好,你们不必太过担心,只是救朱棣那小子有 些运功过度罢了,调理一晚就会没事。”
众女这才松了口气,关心紧张之色稍缓。
看着中女,我奇道:“二哥他们还没有离开吗?”
“不是的,凌二哥他们已走了好久了。”仙儿轻声答道:“按照逸郎你的意 思,浪大哥、父亲、母亲、荆兄,还有所有的家属女眷都随之离开了京城,为了 安全起见,虚老还特别加派了两艘装有火炮的巨舰,保驾护航,刻下应该已经与 蓝天云的黄河帮对上了。”
“那你们为何没有一同离开啊?”我略显担忧的道。
“怎么?”月儿和翠儿狠狠的白了我一眼,同声娇蛮地道:“难道你就这么 不愿意跟我们姐妹在一起,非要将我们赶走你才开心啊,哼!”
“你们应该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对此,我惟有苦笑以对。
秀儿轻移进我的怀中,柔声道:“逸郎,放心好了,云姐姐和瑶儿的功夫这 么高,除了我其她姐妹亦不差,没有人可以伤到我们的。”
我怜爱地轻吻了下秀儿的俏脸之后,轻歎道:“我就是在担心你啊。”
善儿诧异地低呼道:“连庞老都三令五申的警告方夜羽等人,让他们千万不 要伤害我们姐妹,这天下间还有何人敢冒此大不为,对我们姐妹下手呢?”
“是啊!”青青亦不可置信地道:“难道除了浪大哥和逸郎你之外,还有人 自信比庞老还要厉害吗?”
“哎!”我长歎一声,并没有回答。
素儿柔柔地道:“逸郎,是否发生了什么事情?要不然你是不会这样的,告 诉我们好吗?”
“难道是天命教?”霜儿似有所悟,随即又肯定地道:“一定是她们,毕竟 我们现在的敌人也只剩下她们了。”
“不错,就是她们……”当下,我将在丞相府的所见所闻,还有之后怒极而 将单玉如杀死的经过,一五一十的道了出来。
瑶儿秀眉轻皱,沉吟道:“以朱元璋的性格,就算没有人从旁鼓动,他可能 亦有这个心思,要是真的如此,我们还真得小心一些啊……”
众女听罢,大惊失色,俱是关切、担忧的看向秀儿。
“不会有事的。”秀儿毫不在意的微微一笑,柔声道:“只要秀儿不答应此 事,想必朱元璋亦不能怎样的……实在推脱不了,就让傲雪陪着秀儿,保护秀儿 好了……”
云儿亦轻声劝慰道:“如果真的如此,就由我和师妹时刻陪在秀儿左右,不 给天命教丝毫下手的机会。即便是单玉如未死,天命教也休想从我和师妹手中伤 害秀儿分毫,更何况单玉如已然被逸郎杀了呢。”
“对,这样一来,真的就万无一失了……”众女大点其头,放下心来,对于 傲雪和云儿、瑶儿的实力,深信不移。
想到天命教那层出不穷,让人防不胜防的手段,我当下断言道:“如若朱元 璋真敢提出如此无理的要求,我必当不顾一切的让他永远的消失在这个世上,哼!” 这还是我第一次在众女面前,显露出杀朱元璋之心。
瑶儿轻皱了下眉,刚想开口,却被云儿拦了下来,看着自己这个最为敬佩的 师姐,瑶儿眉头一展,亦想通了。
当然,这一切尽收我的眼底,知道瑶儿往后不会再拦阻我杀掉朱元璋,我长 舒了口气。随即,又坏坏地笑道:“其实,为夫也舍不得你们离开……不想这么 多了,我们还是继续下午未做完的事情吧,嘿嘿……” ---------- 第一二八章老谋深算朱元璋聚精会神翻看着燕王棣带来的朱红皮厚册,双目 异光闪闪。
燕王棣恭敬的陪在一旁,面色平静。
良久,朱元璋合上名册,并将之递给燕王棣,淡然道:“小棣,你也看看吧。” 说罢,闭目沉思了起来。
燕王棣接过名册,轻声翻看起来,脸色不停变换着,越看越为心惊,这名册 上详细记载着上百名朝中与各地官员收受钱财、珍宝、美女的记录,现今朝堂之 上的大部分官员的名字均在其中,这其中包括方孝孺、翰林院修撰黄子澄、兵部 侍郎齐泰和工部侍郎张昊等,这些德高望重,又手掌实权的人物,最让燕王棣感 到心惊肉跳的是,就连曹国公李景隆亦的大名亦赫然在目,当下不禁失声低呼道 :“这天命教的势力也太过庞大,太过让人匪夷所思了……”
朱元璋轻摇了下头,淡然道:“这上面记载的人,并不一定都是天命教的妖 人,亦或是在为她们办事的人……先不说这上面记载的只不过是一些说大不大, 说小不小的收受贿记录,我们并不能以此来定他们的谋反之罪。”顿了顿,又大 为懊悔地歎息道:“单说与之往来的也不是旁人,却恰巧是你的侄儿允文,而这 其中大部分事情,或是允文已经向朕汇报过了,或是朕授意默许的,哎……”
怨妒的神色从燕王棣眼中一闪而过,又立即恢复如常,这些并没有被追悔不 已的朱元璋所发觉,假意为太子允文开脱道:“允文少不更事,难免为妖人所利 用,又或者这一切都不是允文作的,而是妖人冒名而为的呢……”
朱元璋略挥了下手,打断了燕王棣的话,长歎道:“好了,你也不必说这些 连三岁儿童都不肯相信的话来安慰朕,朕心里都十分清楚明瞭,只是还有些失望、 伤心罢了。”随即,伸手指向御案上一只酒杯道:“小棣,你看它是何物。”
燕王棣举目望去,略显疑惑地道:“这不是父皇最为喜爱的,不到较大的庆、 祭之时都不舍得用的,亦一直不准旁人接触的”掩月盘龙“杯吗,为何会在这里 呢?”
“哎!”朱元璋长歎一声,道:“你看看这只盘龙杯是否有问题。”
燕王棣上前两步,小心翼翼的拿起“掩月盘龙”杯,仔细端详了起来,忽地 双目一亮,以手指轻触了下杯底后,轻声道:“果然有问题,杯底少许的一角多 了层透明的胶,肉眼很难发现,难道……”
“不错。”朱元璋淡然点头道:“朕已使人研究过此胶的药牲,虽不是毒药, 但一遇上酒精,却会化为烈毒,试饮的太监先是身体不息,产生晕眩等症状,然 后心脏发大,其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半个时辰后窒息死亡,非常厉害。听闻色 目混毒之术十分了得,陈贵妃又精通此道,想必这就是她研制出来对付朕的东西 了。”
燕王棣丝毫不以为异,只是有些奇怪地问道:“为何她们不用些较慢性的毒 药,那岂非谁也不会怀疑是这杯酒有问题了吗?”
朱元璋淡然自若道:“道理很简单,这与你情况亦十分相似,她们就是要亲 眼目睹朕着了道儿,于是就可立即发动阴谋,控制一切。”
“好歹毒的阴谋!”燕王棣略一寻思,结合自己的情况立有所悟,沉声道: “想必父皇这两天一定会让臣儿陪伴左右,真如此的话所有人都会以为是臣儿下 的手,那臣儿就真的百辞莫辩了,又或是臣儿毒发身亡,给人一种畏罪自杀的感 觉……到那时,天命教的妖人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拥护允文提前登基,再加上名册 上这些早和允文来往密切的大臣的帮衬,天下间就更不会有任何人怀疑了。”
朱元璋淡然一笑,深深看了燕王棣一眼后,意有所指地道:“小棣,你果然 精通此道啊,呵呵……”
燕王棣闻言,心下一颤,慌忙跪倒在地,惶恐道:“父皇,臣儿……”
“罢了,你也不必解释,这或许就是你们这些生于帝王之家的孩子,与生俱 来的本能吧,哈……”朱元璋苦笑着打断了燕王棣的话,柔声道:“不论你以前 曾有何种打算,又或是行动,为父都不想再追究了……小棣,你起来吧。”
“谢父皇!”燕王棣叩头谢恩之后,站起身来,神色更为恭敬,满是悔恨之 意。
“哎!”朱元璋再次长歎一声,幽幽地道:“自从血逸那听闻恭夫人真实身 份之后,朕实在是不敢亦不愿相信,立即派人严密的监视起她和允文的一举一动, 心中多么希望这一切都是假的,但……几日前,在允文曾去过只有朕和他才能进 入的藏宝库后,朕便派老公公仔仔细细将里面所有宝物都检查了一便,结果就发 现了这只有问题盘龙杯,哎……”
燕王棣忙道:“父皇鸿福齐天,得获妖人诡计,我大明天下必将千秋万世, 永不衰败!”顿了顿,又道:“况且混毒高手陈贵妃已经不知所,天命教再想用 毒加害父皇,已属不可能的事情了。”
“哪会这么容易。”朱元璋摇头轻歎道:“天命教暗中谋划了三十多年,已 有了周详的全盘计划,又岂会没有后手呢?可惜这辛苦得来的名册并没有太大的 用处。”随即,语气逐渐转寒,冷哼道:“索性,这名册之上没有,现在掌握整 个锦衣卫的祖和直破天等人的名字,这样一来,朕就好办多了……其实朕要得到 这名册的主要原因,就在于此。”
燕王棣恭声道:“现下一切尽在父皇掌握之中,父皇必不会让天命教的阴谋 得逞的。”
朱元璋哈哈一笑,傲然道:“朕手掌天下数十年,什么风浪没有见过,又岂 会让这些小小妖人得势呢,哈哈……”笑罢之后,双目神光一闪,冷声道:“朕 明天就以保护为名,把允文母子软禁在坤宁宫内,隔绝他们与任何人的接触,如 此,他们就算是有任何不满,亦会因为心中有诡,而不敢前来见朕的,哼……”
燕王棣双目一亮,接口道:“父皇再将除了帅令祖、直破天、严无惧、叶素 冬所控制的锦衣卫、厂卫和禁卫外的所有人马,通通调守于外皇宫,这样内皇宫 中就都是父皇的亲信了,到时看她单玉如还有什么技俩。”
朱元璋讚赏的看了眼燕王棣后,嘴角逸出一丝令人心寒的笑意,声音却无比 的温柔,一字一字缓缓说道:“之后,在朕的大寿之日,朕会联合文武大臣,同 赴南郊,登坛祭奠。当朕喝了盘龙杯内的酒时,便诈作不支,要立即返回皇宫休 息,假设小棣你是单玉如,会作出什么反应呢?”
此时,朱元璋和燕王棣这对父子,还都不知道单玉如已然被我所杀呢。
燕王棣微笑着答道:“到时,单玉如便会立即催动孩儿身上蛊毒,让孩儿同 时暴毙,这样一来,她们就可安心接收大明的江山了。”
朱元璋轻摇了下头,笑道:“小棣,你还是把单玉如想得太简单了,呵呵… …先不说她们是否肯定有把握将你弄死,她们最担心的应该是朕会否留有遗诏, 将皇位改传予你,那时就算你被害死了,但皇位仍应由你的长子继承,允再无缘 问鼎宝座了。”
待燕王棣想通此点后,朱元璋微微一笑,道:“所以,朕明日会把太师、太 傅、太保那三个老傢伙召入宫内,当面告诉他们若朕发生了什么事,必须由他们 联同打开圣库,还把开启的三条宝匙交与三人分别保管,又把库门匙孔以红条和 蜜蜡对了,好能依遗诏处理皇位的问题,此事自瞒不过单玉如的耳目,朕才不信 她会不为此事大绞脑汁。”顿了顿,又道:“血逸这些人肯定不会坐看天命教阴 谋得逞,朕又何不加以利用,让他们帮住朕看守遗诏呢,到时候……”
“父皇此招果然高明!”燕王棣讚歎道:“这样一来,单玉如一定会趁机来 偷遗诏,不论成功与否,都势须尽快联系连络与天命教有直接关系的反贼,那父 皇就可将他们分辨出来,一网打尽了。”
“不错!”朱元璋冷笑道:“如果血逸他们和天命教的妖人能拚个两败俱伤 那就更好了,那也省得朕事后的麻烦,哼哼……”
燕王棣当然能听出朱元璋话中的意思,不喜之意莫名其妙的突然闪现在了他 的脑中,使得他暗自惊奇不已,低头沉思了起来。
朱元璋淡然看着神色有些不对的燕王棣,冷哼道:“成大事者不拘小结!血 逸这个人,无论如何都留之不得,哼!”
“臣儿知错了。”燕王棣立时被惊醒过来,慌忙说道:“臣儿亦不知为何会 有此想法。”
朱元璋淡淡地道:“血逸刚刚救了你一命,又是若无兄女婿,你有此反应亦 不足为奇。只是以后,小棣切勿如此妇人之人了……”
“嗯。”燕王棣轻点了下头,亦觉得是这个原因,便没有再深究下去。
朱元璋再微微一笑,柔声道:“过了这几日,父皇便策立你作为储君,凡与 单玉如有关的人均一律处死,允文亦不例外……哈!若无兄的相道还真是厉害紧, 凡他看中的人,都绝不会差错的。”
燕王心头一阵激动,他梦寐以求的事,终于得到了。
……
与此同时,允文太子宫的某个密室之中,单玉如那苍老、淒惨的屍身,正摆 放在一张晶莹涕透白玉棺中。
两名华服美女伏于棺旁,防声痛哭,其情悲凉之极。
在二女身后,肃然站立着四名华衣男,俱都双拳紧握,面露黯然之色。
其中之三,便是于单玉如并称于世,“玉枭夺魂”的另外三人,“夜枭”羊、 “夺魄”解符和“索魂太岁”都穆。
最后那人就更加了不得了!他就是符瑶红的小师弟,单如玉的师叔“邪佛” 钟仲游,此人的魔功更胜单玉如,乃魔门第一高手,平生也仅败于庞斑之手,故 而在江湖中销声匿迹,配合单玉如在京城潜隐起来。这钟仲游虽现今已年过百岁, 但却仍不显半点老态,一副正当壮年的样子,平日里更是表现的才高八斗、风度 翩翩,在整个京城都大有名望,而且他名里还更有个了不得的身份,那就是惊呆 了燕王棣的曹国公李景隆。
其中之一的华服美女淒然叫道:“究竟是何人如此残忍的将娘杀害?呜呜呜 ……”这华服美女不是旁人,就是当今太子的母亲恭夫人。
钟仲游眼中闪烁着阴冷刻骨的森然杀机,恨声道:“此等残忍的手段,除了 血逸那恶贼,又还会有谁呢?”
另一女子怨毒的淒厉叫道:“我定要杀了血逸这恶贼,以慰师尊在天之灵… …”不错,此人便是单玉如的嫡传弟子,久未露面的白芳华。
“血逸这恶贼我们当然不能放过,但眼下最紧要的还是如何得到这即将到手 的大明天下……”钟仲游似乎早有对策的沉声道:“这样吧,芳华你立即即位天 命教教主之位,然后由你领导着大家,将一早定下的计划继续进行下去,而我还 是与往日一样,负责监督、提点……”说吧,淡淡扫视了眼密室内所有人后,寒 声道:“怎么样,我这个决定大家觉得可行吗?”
众人显然对钟仲游十分忌惮,俱是慌忙点头,一副如此安排甚妙,本就该如 此的样子。
钟仲游满意的嘿然一笑,又对白芳华柔声道:“现今已经到了最为关键的时 候,就连那本名册都被朱元璋得到了,虽然朱元璋不能凭借那本名册将我们怎样, 但总归是个麻烦,一定会更加的严密的防备我们,最迟明日,朱元璋一定会有大 动作的……芳华,如此紧要的时刻,你切勿将悲伤之情暂且收起,振作起来,一 定不能让玉如死不瞑目啊……一旦我们得到了大明天下,别说是一个血逸,就算 是十个、二十二,我们都会让他死无全屍的,哼哼……”
白芳华伸手轻拭去脸上的泪水,一双美目流露出坚毅而又充满智慧的光芒, 语气平静的骇人,道:“师叔祖放心,芳华一定不会让您和师尊失望的……” ---------- 第一二九章再得助力第一二九章再得助力
东方的鱼肚刚刚发白,月儿秀楼下的小厅内,我已然和众女围坐于桌前,共 进早餐,桌上摆满了各样的精緻点心和粥汤、酒水。
餐间霜儿一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神色複杂,一副欲言又止、忐忑不安的样 子。
我心下明瞭,对霜儿柔声道:“今天就是八派元老会举行的日子,吃过早饭 后,为夫立刻陪你回去拜见一下岳父、岳母如何?”
“啊!”霜儿冷不防的娇呼一声后,惊喜的看向我,急道:“大哥,你说得 是真的吗?”
“呵呵。”我宠溺的轻捏了下霜儿那娇嫩的小脸蛋后,微笑道:“当然是真 的了,大哥几时欺骗过霜儿来着。”
月儿不屑地白了我一眼,撇嘴轻声嘀咕道:“谁说没有了,难道你骗我们姐 妹的事情还少嘛,哼……”
见我这么着紧她的霜儿,对于月儿的话并没有任何反应,晃作未闻,反而轻 吻了我一下,轻身偎依进了我的怀中,柔声道:“大哥,谢谢你……”
我将霜儿紧紧抱好后,轻抚着她的娇背,怜爱地道:“只要霜儿高兴,大哥 什么事都会为你去做的……”说着,还不忘挑衅的瞥了月儿一眼。
月儿大嗔,娇怒的恶狠狠白了我一眼,一双纤手悄悄爬上了我的腰间。
我当然亦是不甘示弱,邪邪一笑,飞快的探手伸入了月儿的衣内,不停的上 下抚动着。
“恩……”不大一会,月儿的便败下阵来,面红如潮,腰肢不停扭动着,低 声娇吟了起来。
“咯咯咯……”看得其余众女娇笑不已。
“好了。”云儿柔声打断了我这荒唐的举动,又好气又好笑的瞪了我一眼, 娇嗔道:“逸郎,快停下来,别一大早就欺负我们姐妹,难道你昨晚欺负的我们 姐妹还不够吗?”
“当然是不够的了。”我嘿然笑道:“即使是时时如此,我这一辈也都不会 够的,嘿嘿……”
“你呀……”云儿嗔怪的横了我一眼,但眼中却不无欢喜之意,轻柔的将月 儿从我的魔手中解救下来后。
终于逃离我的魔掌的月儿,触碰到众女那调侃的眼神,和我那邪邪的笑容, 大为羞涩不堪,娇呼声“云姐姐”后,便飞快地藏进了云儿怀内,久久不敢抬起 头来。
云儿怜爱了轻抚着月儿的秀发,正色向我问道:“逸郎,今日八派元老议会 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做呢?”
我略显不甘的看了眼月儿后,淡然笑道:“还能怎样,让八派联盟解散了不 久得了。”随即,笑容逐渐转寒,冷笑道:“并且,将不老那个老不死的,还有 八派中所有天命教的走狗通通送去见阎王,哼哼……”
众女没有丝毫异样,俱是一副早知你会如此的样子。
我又转头对瑶儿柔声道:“瑶儿,今日八派元老议会你还是不要出席了,由 傲雪陪我去就足够了,省得到时候你会感到难作。况且,你还要和云儿保护秀儿 她们呢,你说好吗?”
“嗯。”瑶儿没有任何迟疑,当下便点头答应了下来。
……
早饭过后,在众女的簇拥之下,我们离开了鬼王府,向西宁道场走去。
西宁道场门前,早已收到消息的庄节和沙放天二人静立那里,恭候着我们的 到来。
叶素冬因为一早就被朱元璋召进宫内,部署明日的事宜,所以并未在场。
看见久未见面的父亲,霜儿娇呼一声,飞快的投进了庄节的怀中,轻声垂泪, 低诉着想念之情,之前种种的不快,早也被她抛到了九霄云外。
我和众女亦连忙上前,向庄节和沙放天二人见礼问好。
庄节果然是只老狐狸,脸上不见丝毫与曾我发生过不愉快的样子,微笑道: “果然是女大不中留啊!小逸,往后你可一定要好好照顾我这宝贝女儿哦。”
当着霜儿的面,我当然不能有任何不满的表示,闻言连忙保证道:“岳父放 心,小婿一定会的。”
沙放天的性子最急,也不管是何场合,急声向我问道:“小逸,关于天命教 的事……”
“师兄。”庄节轻喝一声,在阻止了沙放天的问话后,微微一笑,道:“小 逸,我们入内再谈。”随即,又对霜儿道:“霜儿,你离家多日,先去看看你母 亲,陪她聊聊吧,在你离开这段日子,你母亲想你想的,一直都是茶饭不思,人 也憔悴了不少呢,哎……”
“女儿不肖!女儿这就去。”霜儿双目微红,心中亦十分想念母亲,当下带 着众女,向着母亲的居所快步赶去。
待众女离开后,庄节带着我,连同沙放天一齐,来到了西宁道场的一处密室。
刚一进入密室,沙放天便再也忍不住了,急迫的向我问道:“小逸,不知单 玉如到底有和阴谋呢?”
庄节将室门关好后,亦略显急切的向我看来。
自从在叶素冬那里收到了一些关于天命教的风声后,庄节和沙放天就立即着 手调查关于天命教的一切,可惜至尽所知甚微,都心下清楚我一定很瞭解此事, 但又拉不下他们那张老脸,找我询问,一直苦忍到了现在,此刻我自己送上门来, 他们又怎能放过这大好机会呢。
我淡然一笑,随意找张椅做好后,道:“单玉如昨夜已经被我杀死了,现在 真正领导天命教的,应该是她的徒弟和师叔,呵呵……”
“什么?”沙放天失声惊呼道:“”邪佛“钟仲游这个狗贼还没有死,而且 现下正在京城?”
我略点了下头,道:“不错,钟仲游不但未死,还已另一个身份,在京城活 得逍遥自在呢。当年,他败于庞斑手下后,便为配合单玉如的密谋,潜伏在了京 城。”
沙放天闻言,更是急不可耐的连连道:“小逸,你一定知道他现在的身份, 快说,快告诉我。”
我略为诧异的看了眼沙放天,不知他到底和那钟仲游有何恩怨,但不管是何 恩怨,亦都与我无关,我不想更不愿意去管这闲事,当下随意地道:“他现在的 身份就是,朝中大有名望、实力的曹国公李景隆。”
“是他?好,好,好……”沙放天神色複杂,不知想起了什么,怒极而笑了 几声后,便再不发一语,坐在了椅上,低头沉思了起来。
“哎!”庄节当然清楚二人之间的恩怨,欲言又止的看着沙放天,许久长歎 一声,没有说什么。随即,坐好之后,又向我问道:“单玉如还有个徒弟,我怎 么没有听说啊?她这个徒弟到底是谁呢?”
“这有何奇怪,单玉如在京城潜伏了三十余年,谋划的又是整个大明江山, 她的徒弟名不显于江湖之上,又有什么。”我随意地笑道:“至于单玉如的这个 嫡传弟子,岳父想必一定是知道的,她就是在京城大大有名的,燕王棣的女人, 也是我另一岳父虚老的义女白芳华。”
“是她啊……”庄节轻点了下头,以示知道此人,随又轻声问道:“难道燕 王棣他……”
“当然不是。”我摇头否定了庄节的猜想,道:“燕王棣不但和天命教没有 半点关系,还是天命教欲杀之而后快的必杀之人……”将天命教如何利用盈散花 向燕王棣下蛊毒的事情简明交代一下之后,话锋一转,又道:“要说真正与天命 教有关系的,不是别人,就上当今太子朱允文。朱允文的母亲恭夫人是单玉如的 亲生女儿,这也就是说,朱允文其实就是单玉如的外孙,嘿嘿……”邪邪一笑, 再次扔下了重型炸弹,直炸得庄节头昏眼花,略显嘲讽地道:“况且,朱允文也 不是原太子朱瞟的儿子,而是朱元璋与恭夫人私通苟合而生的……”
庄节目瞪口呆的看着我,已然被我惊得有些不知所措,脑中混乱不堪,情不 自禁的连连问道:“小逸,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吗?皇上知道此事吗?又有什么 反映呢?”
“当然是真的。”我平静地说道:“我说的这些,朱元璋早已清楚明瞭,并 且也一定会废掉朱允文,而改立燕王棣为太子的,我想用不了两日,便会见分晓 的。”
庄节听了我此语,脸色变得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一直以来,西宁剑派的立场都是坚决拥当今皇太子朱允文,而反对燕王棣, 旗帜鲜明的,假若现在朱元璋废掉允,改立燕王棣,那将来燕王棣得势后,一定 会是冷落西剑宁派,能叫他们的人卷铺盖回乡,已是龙恩浩荡,海量汪涵了。
但,如果天命教成功害死朱元璋和燕王棣两人,那她们第一个要开刀的对象, 更一定是一向忠于朱元璋的西宁剑派,免得给西宁剑派拥立其它王子,与她们对 抗。
庄节终是一派宗主,微一沉吟后,便坚定地道:“现在无论如何,亦不能让 天命教那帮妖人控制了天下,那时不但白道遭劫,天下亦不知会变成什么样子了。 所以小逸,你要是有什么计划的话,不妨说出来,我们已经是一家人了,我们西 宁剑派一定会全力支持、配合你的。”
“如此甚好!”我哈哈一笑,正中下怀,当下便将一早定下来的计划,详详 细细的缓缓道出。
庄节听了我的计划后,双目一亮,讚道:“好!很好!这样一来,一定能将 天命教连根拔除的。霜儿果然没有看错人,哈哈哈……”
不知何时回过神来的沙放天亦不禁讚歎道:“是啊,小逸你算无遗策,天命 教覆灭的日子已然不远了……”随即,又深深的看向我,平静地道:“小逸,我 们西宁剑派一定会全力帮助你的,但我还有一个要求,请小逸你务必同意,那就 是,”声音逐渐转冷,冰寒刻骨,一字一顿地道:“我要亲手杀了钟仲游那狗贼!”
不等我开口,庄节便已失声惊呼道:“师兄……”
“不必劝我了。”沙放天淡然打断了庄节的话,恨恨地道:“父仇不共戴天! 无论如何,我都要亲手杀了钟仲游,哪怕因此送上性命,亦无怨无悔!”说罢, 又紧盯向我。
至此,我才总算明白了沙放天和钟仲游之间的恩怨,看着沙放天那灼热而近 乎疯狂的眼神,除了点头应承下来,我还能如何?
“哎!”庄节见此,神色複杂,幽幽长歎了一声。
“哈哈哈……”沙放天大为兴奋,仰天一阵狂笑过后,转移话题,向我道: “小逸,此次前来不会只是与我们见个面这么简单吧,想必你一定是为了这次八 派元老议会的事情吧,有什么问题尽管道来,我一定会尽量帮你的。”
我微微一笑,点头说道:“八派之中,有些人已然成为了天命教的走狗,我 现在所知的就有整个长白派、武当田恫等等,其他门派中肯定亦或多或少有些背 信弃义之人……”说到这,双目寒光暴射,决然道:“为了避免八派被天命教利 用,八派联盟必须解散!”
“这……”庄节和沙放天俱是身躯一震,有些为难的看向我,双双陷入了沉 思。 ---------- 第一三零章无想和尚我不给二人任何思考的机会,寒声继续说道:“不论如 何,今日我都不会让长白派和田恫活着离开西宁道场的。”凛冽的杀机回荡在整 个密室之内。杀机一发即收,我又道:“希望在八派元老议会召开之前,岳父能 先将我的意思转告忘情师太,至于其他门派吗,岳父看着办就是了。”
“好吧。”庄节首先回过神来,明白我话中的深意,略显枯涩地道:“我们 这就将忘情师太和一些信得过的老朋友找来,好好商量一下此事,到时一定会给 小逸你一个满意的答覆。”随即,又向沙放天道:“师兄,我和小逸还有些关于 霜儿的事情要谈,就麻烦师兄你亲自跑一趟了。”
“好,事关重大,看来也必须得由我亲自跑一趟了,你们先聊着。”沙放天 略点了下头,起身向外走去,边走还边轻声歎息道:“真没想到不死兄和田兄到 老还竟然这般看不透,做出这种背信弃义的事情,哎……”
待沙放天离开后,我瞭然地看向庄节,不等他开口,便当先笑道:“岳父放 心,小婿一定会在沙老动手之前,让钟仲游永远在这个世上消失的。”
“如此,就有劳小逸了。”庄节讚赏地看了我一眼后,眼中满是感激之意, 又换上了一副複杂的神色,长歎道:“我这么要求你,也是不得以而为之的,到 是有些难为小逸你了……毕竟我和沙师兄相交数十年,手足情深;况且,燕王棣 日后得势,谁也不能预料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我们西宁剑派也必少不了沙师兄 的坐镇。但沙师兄对于钟仲游的杀父之仇太过耿耿于怀了,且又与那钟仲游仍有 一段不小的差距,即便能将钟仲游杀死,也……哎……”
“小婿明白。”我略点了下头,算算时间,沙放天等人也该到了,当下轻身 而起,道:“沙老和忘情师太等人马上就要到了,岳父与他们还有事情要商谈, 小婿亦不便在场,这便告退,就不打扰各位了。”
庄节连忙起身,将我送到了密室门外。
我深深的看了眼,神色仍有些担忧的庄节,微笑着劝慰道:“岳父不必太为 燕王棣在得势后,对西宁剑派的反应担心。眼下,这京城之内,燕王棣可说上的 孤立无援,就连我们亦不是真心实意的帮他,燕王棣亦清楚此点。所以,只要岳 父此时,看准时机,向燕王棣示好,答应站在他那一方,燕王棣又怎会还计较以 前的种种恩怨呢。”
庄节双目一亮,心情豁然开朗,脸上那淡淡的担忧之色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长笑道:“当局者迷,小逸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啊,哈哈哈……”
我淡然一笑,觉察到沙放天等人已然离此不远,对庄节略一拱手,道:“小 婿告辞了。”转身从反方向离开了。
我前脚刚里离开,沙放天后脚便和出云观的忘情师太、书香世家的向苍松、 武当的纯阳真子和飞白道长连袖而至。
其中,除了忘情师太是我点名要到的外,向苍松与庄节私交过甚,自然得庄 节的信任;而现在已很少理事,亦很少下山纯阳真子和飞白道长二人,早年则与 沙放天交情深厚,一直都有书信往来,沙放天十分相信此二人,并且他们所要商 谈的事情还与武当现今管事的俗家高手天恫有关,所以沙放天连这二人亦一同请 来了。
庄节快步迎了上去,同四人见过礼后,略微诧异地向沙放天问道:“怎么不 见不想大师?”
沙放天摇头道:“不想大师刻下不在房中,为了不引起他人的怀疑,我并没 有派人寻找。”
“罢了。”庄节道:“我想不想大师到时应该会作出正确的抉择的。”顿了 顿,又对其它四人道:“几位,事观机密,我们入内再谈吧。”在四人点头之后, 和沙放天一起,带着四人走内了密室。
待众人坐好之后,庄节这才沉声道:“我和师兄刚刚见过了血逸,从他那里 得到些十分惊人的消息,这才着急将四位找来,打算一同商量下……”随即,神 色凝重的将那些有关天命教的事情缓缓道了出来。
纯阳真子闻言,首先开口以示相信之意,道:“血逸这人虽然有些杀孽过重, 为人亦正亦邪,但却不是信口雌黄之人,此事应该是真的。”
首次听闻此事的向苍松亦面色沉重地点了点头,长歎道:“没想到天命教销 声匿迹了三十余年,竟然会隐藏在京城,还有这么大的势力和阴谋,一旦让她们 得势,从此天下多事矣,哎……庄兄,血逸早已瞭解此时,不知可有对策。”
庄节微微一笑,道:“这事咱们先暂且不提,等元老议会后再好好商议一下, 现在我与四位要谈的是关于我们八派联盟将来的问题。”
纯阳真子奇声道:“八派联盟的将来?”
“嗯。”庄节肯定的点了下头,凝重地道:“血逸已得到确实的消息,说在 我们八派内部,已经有很多实力派人物同天命教勾搭到了一起。”
忘情师太略一额首,轻声歎息道:“我亦曾听血逸提起过,说不老兄和天命 教已然连成一气,后也经云清确认,确有其事。真没想到……”轻摇了摇头,一 脸惋惜之色。
沙放天接口道:“还不只于此,与天命教暗有往来密切的,还有……”说到 这里,神色複杂的看了眼纯阳真子和飞白道长,有些为难地向二人说道:“就连 贵派的田恫亦已和天命教……”
“什么?”纯阳真子失声低呼道:“这怎么可能?”脸上满是不可置信的神 色。
“师兄。”一直未曾开后的飞白道长连忙低喝一声,阻止了纯阳真子的失态 后,怅然长歎道:“其实我和师兄亦发现田恫自从到京之后,有些不对劲了,他 这几日里出入太过平凡,时不时的就会消失几个时辰,没想到竟然和天命教勾结 在了一起,真是师门不幸啊,哎……”
“哎!”良久,纯阳真子亦长歎一声,轻声问道:“不知血逸打算如何对待 他们。”
沙放天摇头苦笑道:“以血逸的性格,道兄应该不难猜道吧。此刻找两位道 兄来,就是先同两位打声招呼,免得到时因不明情况,同血逸起了冲突,那就大 大的不妙了。”
纯阳真子自然能听出沙放天话中的含义,摇头再歎一声,没有再说什么。
“天作孽尤可恕,自作孽不可活!罢了,血逸想要怎样,都由他吧。”飞白 道长在权衡厉害之后,无奈地轻声道。
向苍松亦为二人感到惋惜不已,不想再深究此事,忙转移话题,淡淡地问道 :“对于八派联盟,血逸是否有让其解散的意思呢?”
庄节神色凝重的点了下头,道:“为避免八派遭有心人的利用,血逸却有让 我们解散八派联盟的意思。”
忘情师太淡然一笑,道:“血逸的担心很有道理,我们出云观对此没有任何 问题。”
飞白道长油然自若地说道:“这次贫道和掌门师兄破例来参加元老会议,亦 有此意,这些年来,因为朱元璋的指令,我们八派已经做了太多身不由己的事了, 这对天下并不见得是件好事。”
“向某也没有意见。”向苍松淡淡地笑道:“说实话,这些年来向某对于现 今的情况也有些倦了,也是时候该好好休息一下了。”
庄节哈哈一笑,道:“既然几位都没异议,那此事就这么定了。其实,联盟 只不过是一个名称,只要我们各派衷诚合作,没了名称,实质上仍无分别,但行 动却灵活多了。”
至此,有四派作出了决定,八派联盟解散已然成了即定的事实。
……
离开密室后,我并没有立即去找云儿几女,而是闪身掠出了西宁道场。
在西宁道场边上一处密林内,我轻身落下,看向前方,淡然一笑,道:“老 和尚,既然相召血某,为何仍不现身呢?”
“阿弥陀佛。”一声佛号来自我所看的方向,随即无想僧那优雅的身形出现 于我的前方,合什道:“刚刚贫僧于道场内感到血施主那深邃的杀意,这才不得 以相邀,望血施主海涵。”
我淡淡打量着无想僧,点头笑道:“庞兄说得果然没错,老和尚你的无想功 竟真的再作突破,臻至大成之境,已到达了天人交感的境界,不错!真是不错啊!”
无想僧再喧一声佛号,略显失望地摇头道:“可惜庞施主走得太过匆忙,使 得贫僧来不及和他了尽尘缘。”
“老和尚不必太过失望,由血某陪你玩上两手,不是也很不错吗,哈……” 大笑着,我执出嗜血刃,蓦地一刀向无想僧拦腰斩去。
无想僧面露讶色,只觉得四周的空气彷彿被我这一刀抽空了似的,原本风吹 树叶的沙沙的声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自己本身更犹若进入真空地带一般。
随即,无想僧双目猛然一亮,嘴角逸出笑意,一声禅唱,双目低垂,眼观鼻, 鼻观心,就这样在原地旋转起来,似若变成了千手百脚的佛陀,千百道掌影脚影, 离体拍出,似是全无攻击的目标,也似完全没有任何日的。
“有意思!”我油然一笑,忽然从原地消失不见,又瞬间出现无想僧的四面 八方,漫天血红色的森然刀芒,形成了一张天罗地网,从无想僧四周的每一个角 落,同时闪电般飞射而去,不给无想僧留下一丝退走的余地。
无想僧容色不变,低喧佛号,一时万念俱寂,无思无虑,进入佛门大欢喜的 禅道空明境界,转得更急了,忽然失去了本体,只剩下无数手脚在虚空里以各不 同速度在舒展着,予人安详崇敬、佛光普照的感觉。
此时此刻,无想僧像是处身在威力狂猛无比的龙卷风暴的风眼中,四周虽是 无坚不摧的毁灭性风力,这核心点却是浪静风平,古井不波。
一时之间,“轰轰轰……”的巨响声连绵不断。
风暴倏止!
无想僧身不由己,往后飘退,一连撞到了数棵粗壮的巨树,方才站稳了身形。
我悠然的在原无想僧所处的位置,负手含笑而立,像从来没有出过手的样子, 欣然道:“痛快极了!想不到老和尚你竟能挡住血某全力一击,使血某混身大有 舒泰的快意。”
无想僧毫不因落在下风而有颓丧之色,清瞿的脸容逸出笑意,缓缓道:“血 施主武功已臻人所能达的天人至境,化腐朽为神奇,绚烂异常,每一刀,都使贫 僧感到内藏无尽的天机妙理。可惜只是带有了残杀众生的深深杀机。”
“血某身性本就如此,哈!”我随意地笑道:“只要老和尚再能接下血某一 招,血某便不再插手八派元老议会的事情,但如若不能,那老和尚就主动提出解 散八派联盟,老和尚以为如何?”
无想僧法相庄严,合什道:“血施主请!”
“好!”我的语音才落,天地便立时色变。
森然的杀机犹若来自九幽地狱,笼罩住了整个密林,紧紧锁住无想僧,使得 无想僧大有身处修罗地狱之感。
无想僧夷然不惧,口中不停低吟着,一阵梵唱诵经的声音,似由天外传来, 又若由无想僧口中传往天外,悠扬而不可即,与我那瀰漫全场的残虐杀机分庭抗 礼,亦丝毫不弱。
许久之后,无想僧首先出手,优美雪白的手弹上半空,化作无穷无尽的手势, 接着骈指如戟,轻描淡写地朝我点来。
我高深莫测的看着无想僧那指缓缓飘来,只到近前,这才随意一刀削在了他 的指上。
“波”的一声,指刃相交,无想僧全身袍服都鼓胀起来,呈现出无数的波纹, 同时涌起无数气旋。
我冷然一笑,一阴一阳两股截然相反的战身真气同时迫入无想僧的体内,势 如破竹,似要将无想僧撕成两半一般。
“哼”“无想僧闷哼一声,向后跌飞了出去。落地之后,又连忙将敌我双方 所有真气收归丹田,以意导气,急旋两转,”哗“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后,这才 拣回了一条命,全身回复轻松写意。
“痛快!”我大笑着闪身离去,声音悠远的传进了无想僧的耳中,道:“老 和尚,别忘了我们先前的约定哦,哈哈哈……” ---------- 第一三一章八派解散西宁道场一片热闹,八派元老会议在主道场举行。
今日主道场原来的地席全给搬走了,使得道场更显广阔,九组坐椅分列两侧, 每组都有两张至三张椅子不等。
能坐到这椅子的都是八派有资格举手作决定的元老。
为了能给接班人有学习的机会,各派地种子高手均有列席的参与权,却没有 发言或举手表态的权力。
此时,八派之中,除了少林无想僧没有到场外,其余各派都已陆续落座了。
左侧,第一组椅子是空着的,显然是给少林无想僧留下的,虽然今次八派元 老议会,少林只派的无想僧一人前来参加,但以无想僧的声望,足以代表少林那 三票表决权了。
接下来一组,就是今次的主办门派,西宁剑派了,西宁三老庄节、沙放天、 叶素冬赫然在坐。
再下来的一组,却只有出云观的忘情师太一人,略显冷清,素儿因我的授意, 并没有来参加,至于云清嘛,谁知道她让老贼头范良极拐到哪里去了。
左侧最后一组,久未出山的菩提园派主宝渡大师端坐其中,几日前在韩柏手 下吃了小亏的种子高手杜明心,随侍身旁。
右侧第一组,与少林派遥遥相对,大有分庭抗礼之势的是,以不老神仙为首 的长白派四人,不老神仙和谢峰独坐正中,而面色有些惨白的鸿达才和郑卿娇夫 妇只是站在这父子二人的椅后。
右侧第二组坐着武当派四人,分别是武当掌门纯阳真子、飞白道长和仍是脸 色苍白,内伤初癒的小半道人,再加上两重身份的俗家高手田桐。
接下来一组,坐的是书香世家的家主向苍松,和他的儿子媳妇向清秋、云裳 三人。
右侧最后一组,亦算是本次元老议会的末席的是古剑迟三人,在古剑池的两 名种子高手冷铁心和薄昭如的陪伴下,池主冷别情傲然而坐。
七派众人一边等待着无想僧的到来,一边谈笑风生,脸上丝毫不见半点不耐 烦之色。
当然,一向自以为是的不老神仙除外,此刻他正双目微闭,臭着一张满是褶 皱的老脸,坐在椅上,大有一副谁欠他八百弔钱的样子。
至于随来的各派弟子,则在外进的大厅内享用茶点,互相认识问好,气氛热 烈融洽,颇有点节日的味儿。负责打点一切的自然是沙千里这些西宁派的弟子了。
不多时,无想僧翩然而至,虽然脸色略显苍白,但仍众人一中如暮春风的感 觉。
道场内众人,除了不老神仙外,俱都连忙起身相迎。
不待无想僧坐下,不老神仙便以略显不满地开口问道:“无想兄为何这么迟 才到呢?”
无想僧淡然一笑,毫不在意地道:“才刚与血逸见过面,并在他手下受了点 小伤,因为疗伤耽误了,这才迟至,望不老兄和各位切勿见怪。”
众人忙说不会。
“哼!”见无想僧当中承认自己站败受伤,不老神仙心下大喜,感觉自己似 乎立即比之高上了一头,当下冷哼一声后,便没有再唧唧歪歪了。
无想僧十分瞭解不老神仙的为人,知道他心中在想什么,但也只是轻摇了下 头,不置可否。之后,也不再落坐了,微笑道:“贫僧此来只有一个意思,那就 是将八派联盟解散,这样我们才能……”
“哼!”不老神仙冷声打断了无想僧的话,怒哼道:“无想兄,你以为八派 只是由你少林,又或是你个人说得算吗?”
无想僧毫不动怒,微笑如故地淡淡道:“贫僧当然没有这种想法。贫僧地话, 亦只代表少林一家而已,不管各位意下如何,从今天开始,我们少林都不再是联 盟的一份子了,以后亦不需看任何人的脸色行事了。”说罢,长笑着翩然而去。 还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无想僧连坐都还未曾坐下,便又离开了。
道场内一片沉默,众人各自想着自己心事。
不老神仙看了看道场内众人,俱都没有任何表示,心中暗怒,断然道:“无 论如何,老夫都不会同意联盟解散的。”
飞白道长微微一笑,道:“即便联盟解散又能怎样?不老神仙为何如此执着 此事呢?飞白实在感到难以理解。”
不老神仙两眼一瞪,凌厉的眼光,箭般射向飞白道长。
飞白道长涵养甚佳,仍以微笑回报。
不等他人开口,田恫便已抢先开口,双日闪过阴鸷之色,沉声道:“师兄, 八派联盟乃是当年言静庵斋主倡议下,而成立的,旨在匡助皇上,驱逐鞑子。大 明建立后,由御旨策封为八大国派,师兄现在想也不想,就支持无想僧,同意解 散联盟,这是否有些不妥呢?”
“哎!”纯阳真子和飞白道长闻言,同看了田恫一眼,俱是神色有些黯然, 长歎一声手,都没有再说什么。
向苍松见飞白道长没有再说下去的意思,当下毫不客气的抢白道:“既然八 派联盟成立的宗旨在于匡助皇上,驱逐鞑子,那此次鞑子前来我中原兴风作浪, 我们八派又做了些什么呢?既然八派联盟已然失去了初衷,我看还不如解散掉算 了,这也总好过被有心人利用啊。我说的对吗,田兄。”
田恫刚刚被纯阳真子和飞白道长那黯然之色看得有些心惊胆战,一时之间都 没有回过神,竟然对向苍松的抢白恍作未闻,没有反驳。
田恫没有反驳,自然会有人不甘寂寞的,这不,谢峰眉头轻皱,不悦道: “八派向来同起连枝,向老这句被有些人利用,是何意思呢?”
“哼!”向苍松淡然看了谢峰一眼,根本不屑与之说话。
“阿弥陀佛。”忘情师太低喧一声佛号,淡淡地道:“善恶到同头终有报! 谁人做过些什么,他本人最是清楚。谢施主又何必明知顾问呢?”
“师太,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谢峰做贼心虚,有些恼羞成怒,冷冷地喝问 道。
支持的有,反对的有,不发表意见的也有,道场内的气氛立时僵持起来。
古剑池的冷别情从始至终都不发一言,冷眼旁观着众人争论不休。
菩提圆的宝渡大师亦在静观其变。
西宁三老则始终如一的闭目养神,俱是一派高深莫侧的样子。
“够了!”不老神仙冷喝阻止了谢峰丑态,阴狠的眼神淡淡扫过道场内众人 一遍之后,寒声道:“还有谁同意联盟解散的,一并说出来吧。”威胁之意易于 颜表。
宝渡大师微微一笑,打了个圆场,道:“不老兄务须动怒,有事好说嘛。”
冷别情亦再也忍不下去了,笑道:“既然大家意见不和,我们还是按老规矩, 投票决定联盟将来的命运吧。”
“哼!”不老神仙冷哼一声,脸色变得更加阴沉无比,向西宁三老冷然道: “不老想听听三位的意见?”知道投票表决,己方的胜算并不大,已然被逼到了 退无可退的地步,心下异常恼怒,不由出在了仍老神在在的西宁三老身上。
庄节呵呵一笑,道:“既然大部分人有意要解散联盟,我看就解散了吧,否 则再勉强将大家联合在一起,亦会貌合心不合,这又有什么意思呢,呵呵……”
庄节的立场清楚表达后,联盟的解散,已到了不能挽回的局面。
不老神仙气得脸色煞白,怒极而笑道:“好!你们好啊!”此时,他哪还不 明白,庄节等早已就商量好此事了。
田恫此刻亦惊醒过来,霍然而起,铁青着脸,恼怒地叫道:“你们这样决定 一定会后悔的……”
“住嘴!”纯阳真子毫不客气的冷喝道:“田恫,到了此时此刻,你还不知 悔改吗?”
田桐愕然看着纯阳真子,实没想到平日里祥和的掌门师兄会直斥自己,面容 瞬间变得难看到了极点。
飞白道长平静地道:“罢了,与其假手于人,到不如我们自行清理门户。” 说罢,闪电般一剑刺向田恫。
田恫慌忙搁挡,并与飞白道长战在了一处。
“哎!”纯阳真子摇头长歎一声后,亦闪身出手,厉喝道:“孽障,既然你 死不悔改,那就受死吧。”
田恫比之二人之中任何一人,都稍有不如,又如何能够抵挡二人连手之威呢。 没走上几招,便被纯阳真子一剑穿心,不甘倒地,死不瞑目。
这惊人的变化瞬息之间便已完成,众人目瞪口呆地看着纯阳真子和飞白道长 二人。就连已知内幕的庄节几人亦不例外。
“两位就是这样剷除异己的吗?哼!”不老神仙心中一动,但面上没有半点 显露,冷哼道一声后,带着谢峰三人,大步向外走去。
“想走?可没这么容易,哼哼……”一阵冷笑声轻传进了不老神仙四人耳中, 我手提嗜血刃,连同傲血蓦然将不老神仙一行人拦了下来。
“血逸……”不老神仙一挥手中佛尘,发出一下激响的破空声,冷冷地紧盯 着我。
谢峰三人亦拔出各自兵刃,紧张兮兮的留心着我的一举一动,声色俱栗地大 喝道:“血逸,你想怎样?”
我不屑地冷笑道:“垃圾,看见你们,我就讨厌!兄弟,送他们上路吧。” 随即,又淡淡打量着不老神仙。
“嗷!”一声淒厉的长啸过后,傲雪闪电扑向了谢峰三人,亦决定了这三人 的命运。
不老神仙怨毒地瞪着我,恨声道:“血逸,你与老夫远日无怨,近日无仇, 为何处处与老夫为敌?”
“仇怨到是没有,不过血某很讨厌天命教的走狗,这样说你总该明白了吧。” 我邪邪一笑,嘲讽道:“老狗,难道天命教的妖女真得那么迷人吗?竟让你这条 老狗竟然会临老入花丛,嘿嘿……”
“去死吧!”身份被拆穿,不老神仙双目凶光暴射,怒吼一声,倏忽移到了 我的左侧,尘拂扫往我的下颌。
我闪身避过,不屑的耻笑道:“就这点本事,还敢拿出来显摆,你比无想老 和尚差远了,哈……”
“啊……”听了我耻笑地话,不老神仙更是怒不可截,怒吼连连,狂风暴雨 般向我攻来。
我只闪不攻,随意地闪避开不老神仙的攻击,边闪边嘲弄道:“啧,啧,老 狗发疯了,看来得小心一点了,可千万别被咬到,要是得了狂犬病可就不好了… …”
“啊,啊,啊!”就在这时,三声淒厉的惨叫声,不分先后的传了过来,打 断了我的话,谢峰三人俱都不敢置信的看向傲雪,嘴里“咯咯”作响个不停,咽 喉处已然断开,正渗着丝丝鲜血,随即仰面倒地,再无半点声音了。
“不!”爱儿的惨死,更让不老神仙状若狂魔,双目血红一片,除了森然地 野兽般杀意,再无其他,也不管是何招数,只是疯狂的向我冲来,一派不要命的 无赖架势。
“别急,这就送你去和他们团聚,哼!”我冷哼一声,闪身跃起,“唰唰唰” 连连劈出数刀,将疯狂的忘记一切的不老神仙斩成了一堆烂肉。
一代白道武林的泰山北斗,竟然得到如此惨淡的下场,看得道场内众人唏嘘 不已。
之后,其余六派连起手来,将长白派从江湖上彻底除名。 ---------- 第一三二章决战序幕明月当空,夜凉如水。
太子宫的某个花园之中,白芳华优雅地坐在石桌前,遥望着天空那一弯新月, 幽幽歎息道:“师尊仙逝了,楞严和陈师姐走了,现在就连田恫叔也死了,整个 长白派亦都被连根拔除了,血逸这恶魔总是料敌于先,似乎深知我们的底细,哎 ……师叔祖,芳华很担心呢,您说我们会成功吗?”
钟仲游一脸怜爱之色,微看向白方华,对于这个尽得单玉如真传的美丽徒弟, 满意极了,更是把整个魔门的兴衰都放在了她的身上,柔声道:“芳华,你现在 已经成了全教最高领头人,并且又到了这决定命运,生死存亡的时刻,你这些话 在师叔祖面前说说还可以,但千万不要在平时表现出来,这对我们的士气是个不 小的打击啊。至于血逸那恶贼嘛……”说到这,深深的恨意从钟仲游眼中一闪而 过,冷哼道:“即便他血逸有通天彻地的本事,亦不可能破坏了我们处心积虑三 十多年的计划,哼!”
白芳华轻摇了下头,低声道:“芳华最怕的就是血逸与朱元璋连起手,来对 付我们。今日朱元璋在内宫中大举调动兵马,不仅先将恭师姐和允文软禁了起来, 而且还留下了遗诏,上面的大意似乎是要废掉允文太子之位,而另立燕王棣。朱 元璋突然作了这么多事,谁知他是不是从血逸那里听说了什么呢?”
钟仲游满不在意的微微一笑,道:“这些我们不都一早就已预料到了吗?朱 元璋要是到现在还一点反应都没有,那他也不会得到这天下,一手创立大明王朝 了,哼哼……芳华,你也不必太过担心,只要按照我们原定计划行事,最后胜利 的一定是我们的。”
白芳华再长歎一声,幽幽地道:“可按原来的计划,我们必须得两面作战, 先不说师叔祖暂时还不方便露面,另一方面没人主持大局,就是人手,我们现在 也不是很足够啊。”
钟仲游仰天一阵长笑,道:“我还以为芳华在担心什么呢。放心好了,我已 秘密请来了几位老朋友前来助拳,他们都是与我同级的好手,其中最差的一人, 亦要比不老那个废物高上许多,以他们的实力,即便是想要收拾掉血逸那恶贼, 也已足够了,哈哈哈……”
白芳华双目一亮,喜道:“师叔祖说得可是……”
钟仲游微笑着点了点头,邪笑道:“如果明日血逸那恶贼还敢跳出来捣乱的 话,必会有一个大大的惊喜等着他的,嘿嘿……”
白芳华怨毒地寒声道:“最好让血逸那恶魔死无全屍,以慰师尊在天之灵, 哼……”忧虑之色瞬间从白芳华俏脸上消失的一干二净,显然对钟仲游所说的那 几人大有信心,而换上了一副淒厉的神色。
钟仲游亦冷哼道:“血逸那恶贼必不会有好下场的,哼!”随即,又柔声道 :“天色不早了,明天我们还有大事要做,芳华你早点休息吧。”
“嗯。”白芳华优雅地站起身来,乖巧的向钟仲游道别后,转身离开。
“明天,明天整个天下都要臣服在我魔门脚下,哈哈哈……”钟仲游猖狂地 大笑而去。
朱元璋大寿前的最后一夜,就这样风平浪静地过去了,大家都在偃旗息鼓, 静等着明天最后的决战。
暴风雨来临之前,总会有这样一番宁静的!
……
天色微明,东方天际红光初泛,新的一天到来了。
我和云儿众女,带着傲雪,踏着轻快的步伐,离开了鬼王府,悠然的向着钟 山方向走去。
微风抚面,带着淡淡的芳草清香,使得仙儿、翠儿、月儿、霜儿、素儿、善 儿、青青七女兴致大起,相互追逐,嬉戏打闹了起来。
秀儿轻身地偎依在我的怀中,微笑着看着七女,柔声道:“风和日丽,今天 的天气真不错,逸郎你看,姐妹们玩得多开心啊。”
我洒笑道:“有什么好了。我们又不是去交游,还不知道一会又得杀死多少 人呢。”
“逸郎!”秀儿大嗔,狠狠地掐了我一下。
瑶儿亦骄蛮地横了我一眼,娇哼道:“没情调,哼!”随即,拉着秀儿轻离 开我的怀抱,兴致勃勃的向七女跑去。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探手将云儿温柔地抱进怀内,略显歉意地轻歎道:“云 儿,自打你们姐妹跟了为夫后,为夫还从没有好好陪你们游山玩水过,不是分离 两地,就是掀起无尽的腥风血雨,眼下又是这样,为夫真感到有些对不起你们啊, 哎……”
云儿柔柔地靠在我的胸前,轻摇了下有,情意无限的柔声道:“逸郎,你不 必自责!逸郎地所作所为,都是在为天下安定和百姓幸福而努力,姐妹们不但没 有丝毫不满之意,还深深为逸郎你感到自豪呢!再说,这样的日子不是马上就要 到头了吗?我想我们以后一定会很幸福的……”
“嗯。”我坚定地点头道:“一定会的!京城事了之后,我们就立即动身, 远离中原这个是非之地,到塞外走走,领略下大草原的风情。”
“啊?”云儿疑惑地看着我,轻声问道:“逸郎,难道你不打算留下来,等 到八月十五,看浪大哥和庞师尊的那场惊天之战了吗?”
我随意地笑道:“有什么好看的,结果不是已经显而易见了嘛。有时间,为 夫还是多陪陪你们姐妹的好,呵呵……”
云儿深深地垂下头来,有些黯然地道:“逸郎,都是因为我们姐妹,你才… …”
我当然明白云儿要说些什么,连忙轻吻了下她那诱人的双唇,阻止她说下去, 之后微笑道:“云儿,你不用这样的,我说过,没有你们陪伴左右,为夫即便得 到天道,又何乐趣可言呢,所以,为夫这么作,都是心甘情愿的……”
云儿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双双跑过来的月儿和霜儿打断了,二女拉住云儿 的手,娇憨道:“云姐姐,不要和大哥亲亲我我了,跟我们姐妹去玩吧,快走了。”
云儿宠溺的点了点二女娇翘的小鼻子,欣然随着二女,加入了嬉闹的行列。
我淡然一笑,亦兴致大起,随后向众女跑去。
……
此时此刻,朱元璋正端坐于御书房的龙案前,闭目养神,身手站着八名影子 太监。
燕王棣和帅令祖、直破天、严无惧分立两旁,不敢打扰。直到叶素冬进来, 跪地请安时,朱元璋这才张开双眼,淡淡地道:“叶卿请起。”
叶素冬恭身而起,立于严无惧的下首处,道:“八派联盟虽已解散,但昨夜 我们已经商量妥当,今日定当全力配合皇上,将天命教一举歼灭。”
“好!”朱元璋从容一阵长笑后,又油然道:“单玉如那方面又有什么动静?”
叶素冬忙道:“表面看来全无异样,更没有人敢斗胆瞒着皇上调动兵马,不 过齐泰和黄子澄这两人的动静较平时紧张,应是心怀祸胎。黄子澄最疼爱的幼子 和爱妾由昨天起便没有在府内露脸,看来应是被密送出了京师。”
严无惧接着道:“下臣已奉皇上之命,谕令这次因蓝玉和胡惟庸之事而来的 各地兵将,在日出前撤离京师,只准在离城三十里外驻军,下臣会继续监视这些 人的动静。”
帅令祖亦接口道:“内皇城中,锦衣卫、厂卫、禁卫已经准备就绪,随时待 命,并且,其余所有人马都已调出。”
朱元璋双目神光一闪,道:“只要四位爱卿能牢牢控制住锦衣卫、厂卫、禁 卫这三大系统,京师内便休想有人敢对朕稍存不轨,蓝玉和胡惟庸的事足可使他 们引以为鉴了。”随即,角逸出一丝令人心寒的笑意,冷哼道:“等韩柏等人来 了后,我们就开始行动。这次行动最要紧是狠、准和快,不予敌人任何喘息之机。”
众人都知朱元璋动了杀机,这大寿的第一天将会是京城最血腥的一天。
这时,燕王棣才恭敬地道:“父皇,臣儿的手下巳在外侯着了,随时等待父 皇的调配。”
朱元璋略点了下头,道:“宣他们进来,让朕要见见皇儿手下的得力大将。”
当下,有一名影子太监出去宣燕王棣的手下入内,不大一会影子太监领着两 男一女恭身走进。
燕王棣微微一笑,道:“父皇,这三个乃是皇儿最得力的家臣,武功均可列 入一流高手之林,臣儿想把他们安排在父皇身旁。”
朱元璋一边打量着这三人,一边微笑道:“给朕报上名来!”三人立时跪了 下去。
那女子首先禀告道:“小女子雁翎娜,乃塞外呼儿族女子。”这雁翎娜的肤 色白皙之极,秀发带点棕黄,眼睛蓝得像会发光的宝石,一看便知不是中原女子, 但亦是难得一见的大美女。
跪在她左侧的魁梧男子,年在四十许间,满脸麻皮,初看时,只觉其极丑, 但细看后,又愈来愈为顺眼,恭声道:“小将张玉,参见皇上。”
燕王棣插入道:“张玉精通兵法,是孩儿的得力臂助。”
这时,朱元璋和帅令祖的眼光均集中到最后那人身上。
此人身形颀长,相格清奇,若穿上道袍,必像极了奇气迫人的修真之士。年 纪看来只有三十许,但看他那双带着风霜和深思的锐利眼神,便知三人中以此人 武功最高,已达先天养气归真,不受年长身衰的限制。
他尚未说话,朱元璋便已笑着道:“这位定是小棣你手下第一谋臣僧道衍了。”
僧道衍平静地答道:“正是小民,但却不敢当皇上如此夸奖。”
朱元璋哈哈一笑道:“请起!”三人这才起立。
待三人起身后,朱元璋柔声道:“三位俱是我大明的栋樑之材,以后切务帮 住小棣好好管理我大明这万里疆土,扬我大明国威……一会三位爱卿就陪在朕的 身边,与朕和小棣一同出去看戏吧。”随即,有略显遗憾地轻歎道:“可惜没有 请来怜秀秀,让朕的大寿失色不少……”
不用天命教的鼓动,朱元璋一早就有了请怜秀秀在今日为他唱上一曲的心思, 并且亦打算付逐行动,但被现下正得宠的燕王棣死命劝阻了,理由无非就是怕在 此紧要的时候将我激怒,朱元璋思量了许久,亦不想这时也我正面冲突,最后惟 有不甘心的放下此意,但心中必杀我而后快之意更为显着了。
燕王棣见朱元璋又提及此事,连忙转移话题,道:“父皇,这戏棚乃是由工 部侍郎张昊主持搭建的,那本名册上亦有他的大名,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朱元璋淡然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不冒点险,怎样进行引蛇出洞的计 划。”
“但……”燕王棣越发肯定心中的猜测,担心地看向朱元璋,欲言又止。
直破天皱眉,沉吟道:“虽然这个戏台里里外外,全经微臣彻底监视过,应 该没有问题的,但皇上还是应该谨慎一些,龙体为重啊。”
众人亦深觉这里必有蹊跷,俱是满脸担忧地神色。 ---------- 第一三三章钟山酣战
见我们半晌没有动静,郎永清冷笑道:“藏头露尾之背,还不快快现身,难 道还要爷爷们亲自去请吗?”
“既然你们这么急着去死,那就由血某送你们一程吧。哼!”怒哼声刚落, 我已然闪现在了公良术六人面前。
曲仙州、郎永清、夫摇晋、骆朝贵四人闻言,勃然大怒,双目喷火,各自执 出兵刃,紧盯着我不放。
公良术眼中精芒暴射,一瞬不瞬的看向我,一抖手中那把由铁圈运起,两头 均为枪尖,远近俱宜的七节软枪,冷笑道:“你就是血逸?庞斑竟然连你都收拾 不了,”道心种魔“也不外如是。”
在他身旁的徐娘高手甘玉意发出一阵娇笑,抖腕一振,左右手两把尖刺,发 出“嗡嗡”两声劲响,显示出她吗深厚绝伦的功力,和应道:“正主儿不出,小 丑便登上了大梁,让老娘我看看,在老娘出道时,尚是个未断奶水的娃子的血逸, 究竟厉害至什么程度?”
我淡然打量着这对夫妇,不屑地嗤笑道:“鼠目寸光之徒,就凭你们俩,这 辈子都休想胜过庞斑,哼哼……”
“你……去死!”被我说中平生深以为耻之处的公良术和甘玉意夫妇,立时 怒不可揭,当下齐齐怒喝一声,闪身向我飞扑而来。
公良术、甘玉意这对形影不离,横行天下数十年的魔头夫妇,虽然心高气傲, 此时又是心下狂怒,但却没有半点轻敌之意,出手之机更是冷静的可怕,前者的 七节软枪,后者的双刺,挽起了重重电芒,风驰电掣般向我攻来。
在公良术夫妇二人出手的同时,其余四人亦没有闲着,曲仙州手上一对流星、 郎永清的长矛、夫摇晋装了尖刀的藏靴、骆朝贵的巨斧,亦全力往我攻来。四人 眼中俱都凶光暴射,抱着同一个念头,就是任你血逸如何厉害,总只是一个人, 又非神仙,怎可应付这么多高手的联手强攻,解决了你之后,一切都再不足为虑 了。
但四人的这点鬼心思并没有达成,只听耳中传进“嗷!”的一声淒厉狼啸, 四人只觉眼前一花,之后便见到了一只雪白色具狼,威风凛凛地傲然立于四人面 前,将四人攻向我的各个路线俱都稳稳守住,此刻正呲着锐利的尖牙,浑身散发 出刻骨的杀气,冷冷的打量他们四人。
曲仙州四人俱是躯体猛震,停下了脚步,不论是强若曲仙州、郎永清,又或 是功力较弱的夫摇晋和骆朝贵,均都被威武的傲雪所震慑。
“畜生敢尔!”郎永清首先恢复过来,大感颜面尽失,亦被傲雪激起了凶性, 怒吼一声,猛冲向了傲雪。
曲仙州三人亦醒觉过来,纷纷有些恼羞成怒,怪吼连连,配合着郎永清,齐 攻向傲雪。
没有了后顾之忧,我冷然打量着公良术和甘玉意夫妇二人,静等着二人攻到 近前,耳边不时传来天命教教众的倒地的惨叫声。
云儿和瑶儿终于出手,由在众女中功力最为精深的云儿牵制操控巨炮的十八 个大汉,瑶儿则适机以无上剑气将所有巨炮逐一一摧毁。
另一边,善儿五女亦将前去支援的百余个天命教妖人拦下,与之战到了一处。 善儿和青青一马当先,双剑合壁,配合默契之极,所过之处屍横片野,不留下一 个活口,出手很辣,毫不留清;翠儿、月儿、霜儿则反之,三女紧随在善儿和青 青身后,被动的将一波又一波攻来的敌人击退,处处留有余地,三女还是首次经 历这种场面,显得有些束手束脚。
杀声震天中,公良术和甘玉意一左一右连手攻至,我淡然一笑,蓦然两刀猛 劈向公良术和甘玉意,重重刀浪有若长江大浪般狂掠向二人。
第二道刀芒后发先至,呼啸着来到的甘玉意面前,甘玉意怡然不惧,舞动双 刺,急点上了血红色的巨大刀芒。一阵“叮叮噹噹”声响过后,甘玉意闷哼一声, 向后跌退,显然吃了点暗亏。
此时,我那第一道刀芒这才迟迟而至,公良术顾不得甘心爱妻的情况,当下 厉喝一声,抖起手中的七节软枪,横扫而出。七节软枪刚一触碰到刀芒之上,那 无比巨大的刀芒就立时溃散,全无半点声响,原来这一刀只是虚招,公良术大叫 上当,但已然迟了。
人随刀走,我紧随其后,瞬间来到了公良术身前,探手抓住了公良术软枪的 枪尖,运力向后扯来。
公良术毕竟身手不凡,当机立断,毫不迟疑地飞身而退,同时运起全身功力, 注于七节软枪之上。
甘玉意一生与公良术恩爱异常,此刻见爱郎情况危机,心下又怒又急,不顾 体内还稍有凌乱的真气,挺剑来援。
“擗擗啪啪”的气劲交击中,七节软枪因我和公良术双双运功拉扯,而绷了 个笔直。
短兵相接,我暗自调整体内战神真气,毫无半点破绽地诈作出一副内劲略显 不及公良术的姿态,以求一击将之击杀,省得等他同甘玉意配合起来后,再想收 拾他们就得大费一番周折,而来不及援助众女了。
公良术果然上当,见眼下与我纯以内劲相拼,竟似拼了个平分秋色,还佔了 点上风,暗暗一阵冷笑,自以为我名不符时,并不能与其数十年的攻力相比,同 时想到近来与我不分上下的庞斑亦不过尔尔,幻想着如何一雪前耻,将庞斑踩在 脚下,任其凌辱……想及与此,哪还有半点犹豫,全力运劲猛扯,希望能夺回伴 了他五十多年的独门兵器,并将我一举击杀当场。
“白癡,哼哼……”我心下一阵冷冷耻笑过后,运起全部战神真气,猛然转 扯力为射力。
公良术只觉一拉之下,竟然空荡无物,大感不妥之时,七节软枪有若一道洪 流,已然脱离了他的手中,狂暴冲进了他的胸膛,我们二人加在一起的劲力狂攻 入他的经脉之内。
“啊!”公良术一声狂喊,全身绝脉寸寸断裂,横跌而去,双目圆瞪,至死 都不相信这一事实。
“不……”甘玉意尖叫起来,状若疯虎般往我攻来,心痛情郎惨死下,她抛 开了生死和一切的一切,不顾自身安危地,招招务求同归于尽,与我拚命。
甘玉意虽然疯狂,但又不失灵台那点点冷静清明,就连我一时之间亦拿她没 有丝毫办法,被她纠缠了个结实,不得不暂时全力防守,静等时机。
此时,另一边的傲雪快若闪电,灵活地避过了郎永清手中长矛和曲仙州的一 对流星,再次提升速度,身影瞬间化作了一道白光,高高跃起,从举斧迎头劈来 的骆朝贵上方冲了过去,狂猛地撞向夫摇晋。
夫摇晋显然没有料到傲雪有此神速,但也是临危不乱,忙运起全身劲力,集 于右腿之上,寒光闪闪地藏靴猛迎上去,重重踢向傲雪的脖颈处。
郎永清和曲仙州和二人连手之威,竟被傲雪轻易闪过,当下不禁更为恼怒, 俱是狂吼连连,飞扑向傲雪。
傲雪对此恍若未闻,将灵动地身形发挥到了及至,略微提升了半尺,避开夫 摇晋的藏靴后,又再急落而下,蓦然咬住了夫摇晋的右腿,后爪那尖锐的爪尖深 深探出,带着夺人的杀机,猛踹向夫摇晋。
“啊!”夫摇晋惨叫一声,随即只觉眼中寒芒一闪而过,喉咙泛起丝丝凉意, 浑身力量立时被抽得一干二净,一双眼皮越发沉重,不由自主地向后跌去。
郎永清和曲仙州此时刚刚赶至,对于夫摇晋的惨死毫不放在心上,招式不变, 依然如故地攻向傲雪。
傲雪松开夫摇晋的右腿,转头迎向郎永清和曲仙州,也不再闪避,狂霸地与 二人力拼起来。
“叮叮叮!”一连串清响,傲雪那尖利地牙齿和锋利的锐爪,或扫或咬,连 连与二人的长矛和流星撞在一处,掀起阵阵劲浪。
“嗷!”傲雪越战越猛,长啸一声后,抓住二人的一个空挡,猛然撞飞了曲 仙州,鬼魅地来到了郎永清近前,轻立而起,两只前爪快若惊雷怒电,飞快而蕴 涵着某种神奇的规律,连连扫向郎永清。
郎永清至此才知道傲雪的厉害,心下明瞭自己决不是傲雪的对手,长此以往 必尚命于此,招式亦不由有些凌乱,再加之手中长矛不适近战,更是被傲雪逼得 气血翻腾,踉跄后退,暗叫“吾命休矣!”
生性狡诈的骆朝贵,在傲雪从他头顶跃过后,并没有立刻追击,反而悄悄地 绕到了外围,静看着傲雪杀死夫摇晋,撞退曲仙州,逼得郎永清连连跌退过自己 的右侧不远处,彷彿忘记了自己的存在,只是专心收拾郎永清,心下大喜,这才 出手,手中巨斧一挥,无声无色地往傲雪的后背闪电劈去。
劲风临近,傲雪有所警觉,知道背后有人偷袭,无奈放过了郎永清,闪身避 过这一击,随即愤怒地掉头冲向偷袭之人。
郎永清将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暗叫侥倖,没有半点迟疑,立即飞身而退, 向山下逃去。
这一斧乃骆朝贵毕生功力所聚,骆朝贵深以必力劈于傲雪于斧下,正意踌志 满之时,眼前一花,斧子竟劈在空处,累得他用错了力道,往前一个踉枪时,魂 飞魄散中,忽地发觉一股巨力重重地撞在了自己的腰眼处,霸虐地杀机狂冲而入, 五脏六腑立时碎裂,口喷鲜血,往后抛跌。
曲仙州轻微爬起,刚好目睹了郎永清逃逸,骆朝贵身死的全部过程,心下大 骂郎永清没道义,飞快地观察起山顶地情形,不可还好,这一看立时惊得他魂飞 魄散。
六门巨炮已一一被销毁,控炮的十八个大汉也只剩下了五个,还都浑身是伤 痕;另一边,公良术被我所杀,甘玉意亦尽落下风,离死已然不远;只有那百余 名天命教妖人处的情况还算好些,虽然半数有所损伤,但还剩下了大半,不过这 些人的身手不强,根本帮不上什么大忙,要不是凭借人数众多之利,拦截他们五 女中,有三女放不开手脚,也不会有此骄人的战果……
曲仙州无奈摇了摇头,不甘地大吼一声后,亦步上了郎永清的后尘,从傲雪 地反方向往山下逃去。
“啊!”甘玉意临死前的惨叫声传进耳中,曲仙州再次加速,向山下飞驰而 去,忽觉眼前人影一闪,接着周身剧痛,高高跌飞而起,耳中模糊地传入我那好 比恶魔的话语,道:“兄弟,去帮一下我的老婆,我去处理掉另一只逃窜的老鼠 就来……”最后在空中炸开,血肉横飞。 ---------- 缺第134章节,待后再补充完整。暂留一楼 ---------- 第一三五章诏书之争郎永清慌不择路,狼狈逃窜于山林之中,心下暗道: “钟师弟,你害苦为兄了,想必如今也只有他才有与血逸和傲雪那恶狼一拼之力 吧……”
“垃圾,就这么走了吗?连声招呼都不打,也太说不过去了吧,嘿嘿……” 我随意超过了拚命逃向山下的郎永清,邪邪地耻笑道。
郎永清慌忙停下了脚步,怨毒地紧瞪向我,清楚知道自己刚刚被傲雪弄得身 受重伤,之后又没有时间调理,眼下已经再没有与我动手之力,当下淒厉地狂笑 道:“血逸,不要以为当今天下除了庞斑和浪翻云外,再无人能制得了你,哼哼 ……他一定会为我报仇,让你死得很惨很惨的,哈哈哈……”接着,不给我出手 地机会,运劲最后一口力量,举掌猛拍向自己的天灵盖,仰天倒地,嘴角仍挂着 淡淡地冷笑之意思。
“哼!这样死对你来说,还是太便宜你了,不过念在你给了我这么一个有趣 的消息,就算了吧……”我冷冷地打量着郎永清地屍体,喃喃自语道:“天命教 还会这样一个人吗?还真让大出所料,他会是谁呢?哈,还真是好极……”随即, 闪身向山顶返去。
当我回到山顶之时,大局基本已定,剩下的五名操控巨炮大汉已随之被云儿 和瑶儿解决干净,云儿、瑶儿并没有继续追击,而与仙儿、秀儿、素儿汇合到了 一处,一齐陪着神色略显憔悴地翠儿、月儿、霜儿,一边细心呵护安慰着三女, 一边留心观看着场下的一举一动。
场下,在傲雪替换下翠儿三女后,更是掀起了无尽的腥风血雨,无数天命教 妖人丧命在了他的利齿、锐抓之下,死状淒惨之极;再看始终战于最前面的善儿 和青青,没有半点不适的样子,翠儿三女的退出,使二女少了后顾之忧虑,更让 二女痛快淋漓的将天命教妖人送上西天,所过之处,无不血花飞渐,有若两名明 艳照人的血红色仙子,落下凡尘,畅快地洗刷着世间邪恶之徒。
有见于此,我闪身扑进场下,哈哈笑道:“善儿,青青,辛苦你们了。下来 休息一下吧,剩下的交给为夫就好了。”临过二女时,还不忘轻吻了下二女那诱 人的俏脸。
善儿和青青娇媚的白了我一眼,略显不甘地退回到了众女处,触碰到众女那 怪异中带着玩味的眼神,“咛……”的一声,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来。
“哈哈哈……”我长笑着跃到天命教妖人的上空,手中嗜血刃狂霸地连连力 劈而出,顿时刀光霍霍,血红色刀芒所过之处,片片血花爆起,美丽夺目,不消 半盏茶的时间,便同傲雪将天命教妖人屠戮干净,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留给他们。
站在原巨炮所在之处,远远向下面遥望而去,此时山下歌舞生平,给朱元璋 的贺寿大戏刚已然到了尾声,看戏众人轰然叫好,场面热烈之极,与山顶形成了 鲜明的对比。
云儿带着众女轻声来到我的身旁,柔声向我问道:“逸郎,从你刚刚回来时 起,神色就有些不对,可是有什么心事,不妨说出来,让我们一起为你分担好吗?”
我轻摇了下头,淡然笑道:“没什么,一切尽在掌握,量他天命教亦再也翻 不起什么风浪了。”随即收回目光,温柔的扫过众女,道:“好了,不要多心了, 还是按原定计划,你们先回鬼王府,之后随岳父他们先行秘密离京,去怒蛟岛吧, 为夫还有些事情必须处理,中途会赶上你们的。”
瑶儿秀眉轻皱,轻声问道:“逸郎,一定要这么做吗?”
“哎,为夫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啊,希望瑶儿你能体谅为夫的苦衷。”我苦 歎着看向瑶儿,道:“也惟有如此,我们才能安心的畅游天下……”
“可是……”师门使命在声,瑶儿仍不想放弃。
“好了,我们先回去了,逸郎你切务小心,记得我们姐妹都在等你哦。”云 儿出言阻止了瑶儿,深情的看了我一眼之后,便拉着众女下山去了。
“放心吧,为夫为了你们,也一定不会让自己有事的……”目送依依不舍的 众女离去后,我再次将目光投向山下那巍峨的皇宫,冷笑道:“无论还有何人, 我血逸都接下了,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哼哼……”
……
春和殿在内皇城属后宫的建组群,规模当然及不上奉天殿,但却是朱元璋闲 时把玩珍藏的起居所,所以又名“藏珍阁”,佈置得宽敞舒适,共分七进,宝库 就是中殿的一间地下密室。
春和殿的建格局亦与其它殿宇有异,没有採用庑殿又或歇山等形式的屋顶。 而用了最简单的人字型硬山顶,使人分外感到平和亲切,亦较适合日常起居。
总体上坐北朝南,殿后是御花园,围以高墙,前面两边均有亭园水池,围成 了一个宽广的殿前广场,惟有一条御路直达殿前。
此时殿前广场之上,正上演着一出腥风血雨。
天命教已无退路,为了这不知到底是真是假的“诏书”,可谓是高手尽出, 黑衣蒙面的锦装大汉,体态撩人的艳女,各有三十三人,组成双重“三煞绝阵”, 男女互补,阴阳交替,虽仍是三个小阵,但其却威力上升数倍,将烈震北、干罗、 封寒、范良极这四名黑榜高手团团围住,使其不能驰援殿内。
其中一人狞笑道:“这才是真正的”三煞绝阵“,你们四个老不死的,今日 谁也别想生离此地,喈喈喈……”
封寒左手刀横扫而出,身随刀走,猛冲进其中一小阵,厉声喝道:“天命妖 人,休得猖狂,”三煞绝阵“不过尔尔,待我等破给你看。”
“哼!米粒之光,也敢与日月争辉!”干罗不屑的冷哼一声,矛爪齐施,亦 冲进一阵。
烈震北举手投足间,将最后一阵牢牢牵制下来,高声笑道:“范兄,看你的 了,哈哈……”
“没问题,嘿……”范良极怪笑一声,瞬间将身法提到及至,忽左忽右,或 前或后,围绕着三个小阵彪飞起来,手中盗命轩连连点出,每一击之下,必有人 倒地丧命,当不亏“盗命”之名。
如此这般,“三煞绝阵”逐渐瓦解,败亡也只是早晚的事了。
天命教一众妖人,实没想到这绝顶大阵竟这么容易就被四人连手破掉,心下 暗急,但却毫无办法,面上俱露惊恐之色,但亦没有一人后退。
其实这“三煞绝阵”却是不凡,其威力足以为天下各阵之冠了。
但凡是阵法,都必有弱点,天下间又哪来永不可破之阵呢?烈震北四人如此 轻易破了这“三煞绝阵”,原因十分简单,因为这鬼王府中,有着当代阵法大家 的凌战天,更有着征战数十年的兵法大家的虚若无,再加上个怒蛟帮新一代算无 遗策的军师翟雨时,在这三人面前,任何绝代大阵,都显得有些微不足道了。
原来,凌战天对天下各个阵法都十分癡迷,上次夺册之战后,从烈震北口中 听说天命教有此威力惊人的阵法之后,兴致大起,问明各中原委之后,便拉上翟 雨时研究此阵,虚若无亦算到将来与天命教对上,必仍要面对此阵,便也加入进 去,在三人大费周章之下,找出了此阵的破解之法。
……
与此同时,春和殿中殿门前的韩柏、戚长征、风行烈三人,连同八派的数名 好手也没有闲着,与白芳华亲自带领着一众江湖穷凶极恶之人,展开了“诏书” 之争。
与风行烈交手的,仍是老冤家都穆,二人二次交手,有了上次经验的风行烈, 战得更是得心应手,始终将都穆迫于下风,不给其丝毫翻身和逃走的机会,使得 都穆心胆俱寒,招式越发凌乱,败亡在即。
戚长征则将羊就过手来,与之战在一处,这羊的功力虽要高上都穆一筹,但 戚长征也是怡然不惧,兼之有了韩柏上次交手后所告的经验,更是越战越勇敢, 亦是稍佔上风,气的羊怒吼连连。
三人之中,惟有韩柏落于下风,只看那白芳华出手狠辣,毫不留情,身形如 乳燕翔空,手上银簪总能恰到好处地刺向韩柏周身必救的要害之处,逼得韩柏左 扑右挡,毫无还手之力,狼狈至极。幸好韩柏临危不乱,异常冷静,一幅幅“战 神图录”从他脑中闪现而出,领悟不断,手中奇招连连,否则早被白芳华给伤了。
余下天命教的精英高手,亦被庄节、沙放天等八派高手连手拦下,无法跃雷 池半步,只能望门而兴歎了。
双方各有损伤,一时之间,谁也奈何不了谁。
但韩柏等人却并不着急,只要再撑上些许时间,朱元璋必会反回宫中,随行 的大内高手,必能将这些天命教妖人连根拔除。
白芳华亦十分清楚其中的厉害关系,但却没有半点焦急的神色,显然已然成 足在胸。
就在此时,异变突起。
一阵长笑在上空响了起来,劲风由上而来,一道身影由远至近,飞快的向殿 门掠去。
韩柏和八派等人,仍是不急不噪,丝毫不将此人放在心上。
瞬间,这身影已然来的殿门之前,探手向殿门推去。
白芳华大感不妥,忽的心下一动,忙高声提醒道:“解师叔小心,殿内恐有 埋伏……”
这道身影不是旁人,就是一直没有露过面的“夺魄”解符了。 ---------- 第一三六章惊天之变已然推开殿门,向漆黑的殿内走去的解符听闻白芳华的 提醒,亦大感不妥,连忙凝神戒备。
就在此时,一柄寒光灿灿的宝剑向着解符的心口猛刺而来,剑虽未至,但其 锐利的剑气已然将解符的胸前刺得阵阵作痛。
解符心下大惊,慌忙向后飞退,但那柄宝剑仍是如影随形,虽未又寸进,但 亦未拉开分毫距离。
解符心下更恐,慌忙向袭击自己的人望去,待看清来人之后,身躯不仅猛然 一震,眼神驾疑不定,惊骇失声叫道:“是你……”
来人可是没有丝毫犹豫,手中宝剑寒芒大盛,速度更加凌厉,在解符一楞神 的工夫,便以深深的刺进瞭解符的心窝,透背而出。
解符到底是横行江湖数十年的一代魔人,功力又高上对方不少,眼见自己已 然无有倖免之理,不由的凶性大发,运尽周身最后一口真气,猛然击向来者心口, 临死仍要拖着偷袭自己的人下水。
来者口喷鲜血,向后飞跌而去,口中淒厉地悲笑道:“解符,你这恶魔,尚 尽天良,不但毁我一生,更将我全家杀尽,若不是当年我命大,心脏偏移了少许, 逃过一劫,如何有今日亲手手刃你的机会,哈哈哈……呜呜呜……”
不错,袭杀解符的不是旁人,就是与之有着不共戴天之仇的忘清师太了。
“啊……”解符恨恨得紧瞪着忘情师,不甘的狂吼一声后,便魂游地府了, 至死都没有瞑目。
解符临死前的舍命一击又岂是易与,此刻的忘情师太也已然到了油尽灯枯的 地步,大仇得报,忘情师太再无半点遗憾,惨然跌坐地上,闭目等死,突然一股 若有若无的雄厚内功稳稳护住了她的心脉,丝丝生机游荡在她的体内,忘情这才 想起我当日留在她体内的战神真气,感激的微微一笑,连忙运功配合,也不枉费 我一片好意。
解符的死,使得天命教众妖人神色大变,风行烈更是看准时机,猛然一枪 “燎原百击”将羊当场击杀,随后不作半点停留,闪电般一枪向都穆刺去,刚刚 与戚长征力拼一招的都穆,无奈之下,连忙运起余劲飞身闪避,仅以毫釐之差避 过这一枪,心下不由大呼侥倖,就在此时,只觉脖颈一凉,便再无半点知觉了, 原来戚长征见风行烈来援自己,忙守在一旁,凝神聚气,看准时机,飞快的将都 穆斩杀,不给他半点反击的机会。
风行烈和戚长征相视一笑,同时飞身前去帮助韩柏,韩柏此时也到了即要难 已为续的地步,见风戚二人前来帮忙,心下大喜,精神大振,与二人配合无间, 杀向白芳华,以出心中这口恶气。
“咯咯咯……”一连传娇媚的笑声过后,白芳华怡然不惧,与三子战在一处 却也不落丝毫下风,神情时而诱人至极,时而楚楚可怜,弄的三子头皮发麻,每 每到紧要关头,心神都会不受控制的微微一震,只是这微微的一点空隙,就能让 其抓回主动,妖女端是厉害无比。
另一边,八大门派虽然身手要高上一筹,但奈何天命教人数众多,配合无间, 一时之间,双方谁也讨不到好处,继续僵持在一处。
殿外车马人声隐隐传至。
朱元璋的车驾终于回来了。
还没等韩柏等人感到高兴,异变又起,春和殿殿顶一声巨响过后,一道矮矮 胖胖的身影闪身出现,仰天长笑起来,笑声暗含惊人的气动,显露出深不可测的 功力,震得瓦砾簌簌,双目邪芒大盛,缓缓扫过韩柏等人,使得韩柏等人不禁心 神微乱,头皮发麻,手下不由一滞。
趁此机会,白芳华飞身而退,数枚毒雾弹从其手中连连射出,场内毒烟大起, 迫使韩柏等人不得不运功抵抗,再也顾及不到他们了,随之白芳华等人消失得无 影无踪。
破风声响起,四道身影闪身来到韩柏等人身前,烈震北四人已然解决了那六 十六个天命妖人,适时赶至。
干罗手握长矛,大步跨前一步,冷哼一声道:“”邪佛“钟仲游,原来你还 没有死啊。”
钟仲游见白芳华等人已经安全撤走,己方的目的也已经达到,亦心知一定敌 不住四人的连手之威,当下再不作半点停留,隆狂喝一声,宛如平地起了一个焦 雷,令人耳鼓生痛,再大笑道:“你们好自为之吧!哈哈哈……”随即沖天而起, 消失在了皇宫之中。
……
春和殿前殿,朱元璋高踞龙椅之上,满脸春风,龙目闪前所未见光采。
聂公公恭身侍候一旁,七名影子太监守侍朱元璋身后,叶素冬和严无催正不 停地收集雪片飞来般的报告,经过整理分析,再呈禀给朱元璋。
燕王棣一面欢容,与韩柏、戚长征、风行烈伫立一旁,静待意旨,对面的烈 震北、干罗、封寒、范良极俱都闭目养神,而八派各人怎正在后殿由御医治理伤 势。
这时朱元璋发出一阵得意的笑声,伸手招呼各人往他御桌前靠去,双目生辉 欣然道:“今次朕的妙计,取得了绝对成功,现在他们以为朕喝了毒酒,性命不 保,正调动车马,以讨伐燕王为名,控制大局为实。很快就要闯来此处。”
韩柏呼出一口气,道:“为何他们如此焦急,大可待皇上传出死讯,才再动 手,那不是更为稳妥吗?”
戚长征也道:“皇上龙体欠适,允汶这小子身为皇储,怎可不伴侍左右?”
朱元璋微微一笑,道:“他就算有此胆量,天命教的人也不许他冒这个险, 朕诈作出事回宫,这小贼立即乘机溜走,显是要另有安排。”
叶素冬接口道:“臣下等已奉旨发出命令,召三公来此,只是这一点,允汶 便被迫得要立即发动人马,好在三公抵达此地之前,夺得宝库的控制权。”
众人闻言,无不拍手称绝。
朱元璋显是心情极佳,失笑道:“内皇城全是我们的人,城中车马又早给调 出城外,现在允汶正试图说服守在外皇城的帅念租和直破天两人,说燕王联同素 冬无惧两人,挟持朕,意图谋反。哼!朕正热切期待这小贼带同整批奸党到来, 看到朕安然无恙时的神倩呢。哈哈哈……”言罢,又开怀大笑了起来。
众人见他满脸红光,都大感兴奋精采。
燕王歎讚道:“直帅两人果然对父皇忠心耿耿!”
风行烈忍不住问道:“现在朝中文武百官都以为皇上龙体欠适。自然会随允 一窝蜂拥来请安,那怎能分辨出谁是天命教的人?”
燕王微笑道:“我们早想到此点,既为此广佈线眼,又尽力保密,只有天命 教的人才知确实的情况,所以他们必然会出动所有家将亲随,好能及时在起事时 尽歼吾等诸人。故只从这点上,就可看出谁是天命教的人了。”
风行烈等人听得呆若木鸡。
叶素冬插入道:“现在证实了与皇太孙最接近的三个大臣里,除方孝孺外, 齐泰和黄子澄均是天命教的人,其它居一品高位的只有由钟仲游化身的李景隆。 其它如张芝辈,只是一品以下的官员。”
朱元璋双目寒光连闪,沉声道:“叶卿再把名单上的人念一次给朕听清楚。”
叶素冬念道:“御史大夫景清、礼部侍郎黄观、兵部侍郎齐泰、太常卿黄子 澄,户部侍郎卓敬、副都御史陈子宁、礼都尚书陈迪、大理寺少卿胡润、监察御 史董镛……”
朱元璋不待叶素冬念罢,暴喝道:“在今晚日落前,这些奸臣乱贼没有任何 一个可以再留在此人间世上!”
话音刚落,严无惧匆匆进来,跪禀道:“皇上明鉴!皇太孙偕同三司和六部 大臣,在帅念租和直破天陪同下,正朝春和宫门来,微臣不敢拦阻,请皇上定夺。”
朱元璋仰天长笑,霍地立起,仍大笑不休,状极欢畅。
众人都心情兴奋,等待陪他一起迎上允汶时,那精采绝伦的一刻。
朱元璋愈笑愈是得意,举步前行,边行边畅快的笑道:“好了,卿等陪朕出 去,将那天命教妖人杀个干干净净吧,哈哈哈……”
才跨出一步,突显惊变,始终默不作声,恭敬的紧随朱元璋左右的聂公公蓦 然发难,一掌拍向朱元璋的后心。
“啊。”朱元璋闷哼一声,口中鲜血狂喷,面色惨白如纸。向后跌飞了而去。
聂公公得势不饶人,紧随其后,追着朱元璋而去,却被七名影子太监拦截了 下来。
聂公公刚刚那一掌虽可重朱元璋,但却要不了他的命,原因无他,殿内众人 无不是万中选一的高手,稍加运功,便一定会被众人发觉,出掌之后,又忽觉七 道凌厉的真气之击自己,即便可以当场力毕朱元璋,自己亦难免有给他陪葬的可 能,权衡利益之后,这才不甘的放弃这难得的机会。
“碰碰碰……”一连传惊天巨响,七名影子太监飞身退回朱元璋身前,俱都 嘴角溢出丝丝鲜血,身受了不轻的内伤。
再看聂公公,只见他脸色苍白,随即又浮出淡淡红润,亦飞身倒退,随即又 蓦然闪现到了烈震北身前,狂霸阴毒的一爪攻向烈震北。
烈震北只觉得周遭的空气瞬间被这一爪抽了干净,骇然望向聂公公,眼中满 是惊魂不定。但,烈震北到底是烈震北,厉喝一声,耳间华佗针直刺向这夺天地 之威的一爪,随后喷洒了鲜血,跌飞了出去。
不待聂公公继续追击,封寒、干罗、范良极、韩柏、风行烈、戚长征六人已 然将其团团围住,攻向其周身各处要害。
叶素冬和严无惧此时则一左一右,守护着气若游丝的朱元璋。
“哈哈哈……”聂公公被六大高手围攻,却也怡然不惧,双爪连连击出,一 连传“蓬蓬”巨向过后,封寒等六人退回到了烈震北四周,亦是俱都身负内伤。 ---------- 第一三七章血手厉灵
聂公公亦抽身而退,直至退至殿门前,方卓然而立,周身骨骼“啪啪”作响, 身形、神态、气度俱变,哪还有半分公公的样子。顷刻间,一个长发披肩、面泛 青紫的高瘦男子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这人眉头微皱,随即又展开,阴冷凌厉的眼神缓缓扫过众人,失笑笑:“数 十年来,这还是老夫第二次受伤,尔等能迫老夫显现真身,足已自傲了,呵呵… …”
韩柏等人心神震,只觉眼前这人所散发出的压力不减反增,直压得己方透不 过气来,如身陷九幽地狱,周身血脉凝固,冰冷至极,此等威势,即便庞斑、浪 翻云、血逸亲来,亦不外如是。
干罗强控心神,出言问道:“阁下何人?”
“哼!”这人冷哼一声,声音直透众人心底,不答反看向大殿左侧,寒声道 :“了尽,你以为能瞒得了老夫吗?”
“阿弥陀佛。”一声柔和的佛号自左侧传来,如春风般沐浴着众人的心田, 使得众人压力大减,随即了尽缓步来到了这人对面,和声问道:“这位施主,阴 癸派功法精深,不知同”血手“厉工是何关系?”
这人傲然一笑,寒声道:“老夫便是新一代”血手“厉灵,厉工为家父。” 说罢,双目邪芒大盛,出手在即。
“原来如此。”了尽底歎一声,凝神戒备,等待着厉灵接下的惊天一击。
干罗等人不得不暂时将伤势强行压下,准备着同这厉灵血战到底。
突然,厉灵神色一动,摇头歎息道:“成事在人,谋事在天!罢了,此间之 事,与老夫再无半点关系。”随之,眼中异彩连连,嘴角溢出淡淡的笑意,轻声 喃呢道:“血逸,不知你可带给老夫何样的惊喜呢?”话罢,不再作半点停留, 闪身消失在了大殿之内。
“血逸有对手了……”烈震北猛然睁开双目,略一摇头,随即闪射来到朱元 璋身前,手中华佗针连连点出,刺向朱元璋周身各处大穴,边道:“了尽大师住 我。”
了尽闻言,连忙来到朱元璋身后,双掌抵在朱元璋的后心,运功帮其疗伤。
这时,众人方才回过神来,韩柏一屁股坐在地上,失声道:“大哥来了……”
干罗担忧的看了眼烈震北,感歎道:“好深的心机,先伤朱元璋,再重伤唯 一能救他的烈兄,哎……”
众人听得又是一阵头皮发麻。
一直运功,住朱元璋护住心脉的燕王棣此时站起身来,眼中厉芒霍霍,大步 向外走去,坚定地道:“为了大明的安定,此战许胜不许败,我们出去看看允汶 和天命教妖人究竟还有何后招。”
众人轰然应诺,紧随其后,向外走去。
七名影子太监,亦来到燕王棣的身后,大有守护之意,也不知事前是否得了 朱元璋的命令。
燕王棣带着众人穿过广场,与其一众手下张玉、僧道衍、雁翎娜等,连同八 派各人回合于大门之前。
门外人声鼎沸。
燕王棣深吸一口气后,喝令道:“开门!”
外门大开。
外面倏地静了下来。
陈成和马标两人,领数百禁军和锦衣卫,拦在门前,挡住了以允为首的大臣 和将领,加上帅念祖、直破天他们两人手下的五百精锐死士,允自己的数百亲随, 叛党们麾下的家将高手,万头骤动,看也看不清有多少人。
燕王棣锐目一扫,见到钟仲游化身的李景隆,正伴在允汶之旁,另一边则是 恭夫人和白芳华,接下来就是齐泰、黄子澄和一众叛党名单榜上有名的文官武将, 众星拱月般环绕着允汶这明月。
帅念祖和直破天两人站在一侧,面色平静,看不出是喜是悲。
允汶身后方是六部大臣、军方将领和三司的官员,独不见那太保。太史、太 傅三公。
李景隆未待燕王棣等来到门外,便失声叫道:“燕王,你大好胆子,竟敢挟 持皇上,意图谋反,还不立即跪地受缚,爱我三司审判!”众党羽等齐声起哄, 群情汹涌。
但其它大臣、将领见一向忠心耿耿的严无惧和叶素冬都陪燕王棣,均心中疑 惑,没有出声附和。至于老公公,则大部份人都不知他的真正身份,故并不在意。
未待燕王棣出言,韩柏哈哈大笑道:“此事真个奇哉怪也,皇上身体不适, 燕王和近卫把皇上送回春和殿睡觉休息,由御医调理。忽然间便来了你们这数千 人,声势汹汹的胡言乱语,若惊扰了皇上安眠,谁人担当得这罪名?”
李景隆冷笑道:“韩柏你假扮高句丽使节,混入我大明朝图谋不轨,本身便 犯有欺君之罪,那轮得到你来说话。”
叶素冬大喝道:“皇上早有严谕,即使忠勤伯外貌长得与韩柏一模一样,都 不得指称他是韩柏,李大人你明知故犯,人来!傍我绑他去见皇上。”当下有十 多名禁卫往楞严扑去。
允汶一声尖喝,道:“不准动手,皇爷爷不在,谁敢不听本皇太孙之命?” 那十多名禁卫呆了一呆,停下步来。
燕王冷然道:“三公何在?”
李景隆尖声细气道:“你发令,请三公入宫,是否要胁逼他们改立遗诏,好 遂你篡朝登位的狼子野心呢?”所有人闻声,俱都立时静止下来。
这句指责极为严重,明指朱元璋已给燕王害死了。
忽然一人挤了出来,原来是陈令方,声嘶力竭叫道:“谁知道皇上不是正在 殿内休息?曹国公此言太不负责任了。况且我们都知严指挥使和叶侍卫长对皇上 忠心耿耿,绝不会背叛皇上。”
僧道衍笑道:“皇太孙不是害怕皇上起床出来见你吧!”
齐泰冷喝一声,道:“这处那轮得到你来说话。陈公请回来,我们掌握了确 切情报,皇上已被燕王所害,此事千真万确,我齐泰敢以项上人头担保,绝无半 字虚言。”
本来已再开始沸腾的人声,又静了下来,四周的禁卫和锦衣卫,均露出惊疑 不定的神色。
外貌清秀,年约四十间的黄子澄双目精光亮起,振臂大嚷道:“由这刻开始, 皇太孙继位为大明天子,凡不听命令者,均以叛国论,罪诛九族。”
帅念祖冷喝一声,道:“太常卿此言差矣,皇上安危未知,怎可便上皇太孙 为天子,何不先入殿一看究竟,否则皇上怪罪下来,是否由你承当。”
允的小孩声音喝道:“一切就由本皇太孙担当,你们先给我拿下这些人,本 皇太孙才入殿见太祖,查个究竟。”
严无惧冷笑道:“皇太孙既阻止三公入殿,又要把我们这些负责皇上安危的 人拿下,口口声声责我们害了皇上,恐怕想谋反的是皇太孙吧!”
叶素冬亦接口道:“皇上昨夜曾召三公入宫密议,何不把三公召来此处,看 看皇上究竟有何吩咐?”
允汶愕了一愕,他终还是个小孩子,一时无言以对。
恭夫人冷笑起来,在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后,才寒声道:“这是我大明朱家 的家事,怎到你这个外人插口说话。皇上被害一事已是千真万确。陈成!你站出 来说出所见所闻。”韩柏等无不愕然,望往陈成。
严无惧更是气得脸无血色,不能相信地看这自己一向深信不疑的副手。
所有大臣将领,均知陈成乃保卫朱元璋的主力亲信,严无惧的心腹,若有他 作证,自是可信之极。
陈成扑了出来,跪在允汶之前,抱头悲泣道:“皇太孙、恭夫人在上,小人 亲睹燕王联同叶指挥等人连手刺杀皇上……”未说完又再失声痛哭起来,避了解 释他们为何要这样做,和怎样能够得逞种种问题。
全场静至落针可闻。
允立即迫出一脸泪水,激动地大叫道:“众禁卫听命,凡从我诛除叛党者, 重重有赏。”
李景隆以内功迫出声音高呼道:“皇太孙已是大明皇帝,听命者站到我们身 后,与叛党到清界线。”
恭夫人适时冷喝道:“厂卫接命,准备擒下叛党。”
燕王棣等都头皮发麻,看原本站在他们那一方的禁卫和锦衣卫,逐一投往敌 阵,到最后只剩下不到二百人,这些人都是西宁、少林或白道八派的弟子,因这 种关系,才坚持在这一边。
春和殿高墙外广阔的御花园里,一道是允方面以千万人计的皇太孙党,另一 方只是寥寥数百人追随燕王棣,强弱之势,悬殊可见。
陈令方立在两阵之中,苦笑了一下,向范良极等走了过来,道:“有福同享, 有祸同当,这才是真兄弟。”
燕王棣微一颔首,低喝道:“陈公放心,父皇和本王必不会薄待于你。”
风声会起,一枝冷箭由允方面射来,照陈令方背心电射而去。
人影一闪,帅念祖闪电横移,一把接冷箭,直破天扶着陈令方,与念帅祖一 同来至燕王棣身前,厉声道:“我等誓死同燕王共抗乱臣妖人。”五百死士仅随 其后。
燕王棣仰天一阵长笑,道:“好,随本王同这些天命教妖人死战到底。杀!”
允汶亦不甘人后,高声叫道:“众人听令,给我杀!”
皇城之战,终于开始。 ---------- 第一三八章鬼王之威
我背靠着傲雪,随意的卧坐于春和殿殿顶之上,举目望着下方的刀光剑影, 轻笑着问道:“厉兄,你说今日之战会是何结果呢?”
话音刚落,厉灵蓦地出现在了我的身侧,淡淡地道:“大局已定!即便烈震 北和了尽能及时救了朱元璋,朱元璋也再无力回天了。”
“哦?”我轻摇了下头,微笑道:“厉兄何以忘记了我那老岳父,”鬼王 “虚若无呢?”
“呵呵……”厉哑然苦笑道:“血兄还真是准备充足啊,朱元璋有血兄相住, 还真是服气不小啊!”
“哼!”我收起了笑容,眼中杀机一闪而逝,冷哼一声后,不置可否。
厉灵心下一动,喃喃自语道:“看来朱元璋却是气数已尽,始终逃不过这一 劫啊……”
“对了厉兄,有件事血某到是好奇的很,不知厉兄可否不吝赐教呢?”我收 了目光,转头向厉灵望去,眼中精芒暴射,神光霍霍。
厉灵亦适时向我望来,阴冷的眼神丝毫不差,冷笑道:“不过是我派的一些 小把戏罢了,能瞒得过血兄和庞斑、浪翻云到是让厉某自豪的很啊。”顿了顿, 继续道:“不过其弱点血兄想必已然看出,此法虽然有些用处,但用此法之时, 厉某亦只能运用六成功力,一旦超过六成,此法便不攻自破,再也没有半点用处 了。”
“天下竟有如此秒法,到是有趣的紧哦!”我微微一笑,随意地问道:“不 知厉兄以为,我俩应何时一战呢?”
厉灵洒然道:“血兄既然可成全厉某,厉某便听血兄安排又能如何呢?”
“好!”我略一额首,寻思片刻,道:“在祁连山的南面与古浪峡间,有一 托来南山,在这托来南山西南四十里,便是疏勒南山,疏勒南山下有一大湖,叫 哈拉湖,湖底便是十绝关了,厉兄可先去十绝关等我,待血某处理好一切,会立 即前去寻你的,不知厉兄意下如何?”
“十绝关,十绝关……”厉灵轻声念着十绝关这三个字,突有一熟悉至极的 感觉传进自己的灵台之中,这种感觉这功法大乘之后,还有头一回,猛然间泪流 满面,欣然笑道:“厉某在此多血兄指点!如此厉某便先至十绝关等候血兄大架 了……”话没说完,春和殿殿顶便再也没有了厉灵的身影。
“呵呵……”我轻抚着傲雪的背脊,苦笑道:“兄弟,如此对手,我却不得 不……你说,我这么做对么?”苦涩、不甘、向往,种种感觉一齐涌上了心田。
“嗷……”傲雪低啸一声,轻舔着我的面夹,安抚着我那颗混乱不堪的心。
与此同时,同我关系密切,心灵相通的云儿等十女,亦心有所感。
“逸郎,你为了我们姐妹付出了太多太多……”云儿与瑶儿相视一眼,俱都 甜蜜而苦涩不忍的微微一笑。
……
李景隆、齐泰、黄子澄和一众投向允汶的厂卫禁卫,加上其它高手,潮水般 攻向燕王棣等人。
燕王棣等人虽得帅念祖、直破天,及其手下的五百名死士相助,但仍是抵挡 不住敌人猛烈攻势,且战且退,一直退往春和殿主殿。
终于,于主殿殿前,燕王棣等人再退无可退,不得不死战到底。此时,五百 名死士已剩下不足百人,始终站在燕王棣这的百名护卫更是所剩无几,韩柏等人 亦已俱都伤痕纍纍,长此以往,再无半点生还的可能。
反观允汶这边,虽是死伤惨重,但援兵却也是源源不断,无有尽头,胜负似 乎已然再明瞭不过了。
允汶首次经历这种大场面,一张小脸吓得惨白一片,但一想到即将隆登九五, 心下就激动莫名,当下兴奋的呼喊道:“杀,给朕将这些乱臣贼子统统杀净,朕 定当重重有赏,哇哈哈哈……”
“朕还未死,允汶,难道你想谋朝篡位不曾?”一道威严的声音缓缓从春和 殿主殿殿内传出,随之殿门大开,朱元璋龙行虎步从殿内走出,一双龙目霍霍生 辉,威严的扫过场下众人。
殿前广场瞬间死寂一片。
“哼!”朱元璋冷哼一声,寒声道:“好大阵帐,尔等想要造反吗?”
允汶这方人马俱都一窒,数十年活在朱元璋的威势之下,此刻见了精神抖擞, 毫无半点异样的朱元璋,不禁相互骇然,再不敢踏前半步。
“就是造反又将如何?”再不给朱元璋半点开口说话的机会,李景隆闪身向 朱元璋扑去。
“放肆!”“大胆!”帅念祖、直破天二人同声巨喝一声,飞身迎了上去。
黄子澄亦适时高声道:“事已至此,即便我等束手就擒,朱元璋亦势必不会 放过我等,我们和他拼了,改立皇太孙为帝,方可此生无虑。”
允汶见朱元璋无事,已然骇得三魂不见了七魄,哪还会附和黄子澄,看得黄 子澄大急。
恭夫人连忙将允文抱进怀中,高声道:“不错,我儿登基后,必会重赏各位! 已无退路,各位何不死在到底。”
允汶这方人马俱都深知事实必是如此,再见朱元璋那面败局已定,亦放开了 胆量,抛开了一切,再次向朱元璋杀去。
齐泰见仍有举棋不定之人,二话不说,上前几步,将之通通杀掉,高喝道: “再有犹豫不前者,杀无赦!”
“哄!”再无半点犹豫,轰然一齐杀向朱元璋。
燕王棣带着众人牢牢守在朱元璋前面,以自己的血肉之躯,抵挡着敌人一波 又一波无穷无尽的拚死攻击。
朱元璋死死的盯着恭夫人和她怀中的允汶,始终不退半步,对眼前的绝境视 而不见,劲显一代霸主本色,寒声厉喝道:“乱臣贼子,朕必将你们凌迟处死… …”
“哼!朱元璋,等你有命活到那时候再说吧。”李景隆生怕朱元璋继续说下 去,连忙将他的话打断,手下更是凌厉,但顷刻之间,仍拿帅、直二人没有丝毫 办法,忙高声喝道:“芳华,动手!先杀朱元璋,再诸燕王!”
“咯咯咯……”由始至终都未出手的白芳华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闪身向 朱元璋射去。
燕王棣等人看得大是心焦,却都被敌方高手缠住,眼睁睁的看着白芳华离朱 元璋越来越近,而无法援助。
朱元璋恍作未闻,彷彿敌人扑向的不是自己,而是旁人一般,双目始终紧瞪 着允汶母子不放,看都不看白芳华一眼。
“哎!”一声低沉的歎息声,蓦然间在白芳华耳边响起,转瞬间“鬼王”虚 若无的身影出现在了白芳华的面前,手中鬼王鞭直抽向她。
铁青衣、碧天燕带着鬼王银衣卫闪现场中,大大减轻了燕王棣等人的压力。
铁青衣高声道:“再坚持片刻,眼下城冷正率鬼王府卫士前来,已然到了殿 外广场了。”
果不其然,只听殿广场杀喊声阵阵,敌方的援兵越来越少。
朱元璋这才收回了目光,感激地望向空中与白芳华战在一处的虚若无,高声 道:“若无兄,朕就知道你一定会来,不论朕如何对不起你,但凡是在朕最危急 的时刻,你总会出现帮助于朕,朕真是……”
“哼!”虚若无冷哼一声,打断了朱元璋的话,手中鬼王鞭若狂蛇飞舞,将 白芳华团团围困其中。
“哎!”朱元璋长歎一声,不再言语,脸上满是追悔的神色。
白芳华如何是虚若无的对手,不到百回合,便被虚若无一鞭破去全身功力, 惨哼一声,跌飞了出去,再无半点声息,魂归地府了。
“卿本佳人,奈何为贼?”我高坐于殿顶,随手取出一瓶美酒,猛灌了一口 之后,轻声歎息了起来。
虚若无夹手刃白芳华之威,闪身来到李景隆近前,副手而立,对帅、直二人 淡然道:“此人交由我处理,你二人去帮旁人吧。”
帅、直恭声应了一声之后,闪身扑向允汶母子。
场下大局基本已定,允汶这方人马在再无支援的情形下,败向大露。
虚若无冷冷的打量着李景隆,寒声道:“为了尔等妖人,迫使虚某不得不放 弃与里赤媚一战,希望你钟仲游不会让本人失望!”
“哈哈哈……”数十年苦心佈置,到头来却换回了一场空,钟仲游淒厉的狂 笑起来,恨声道:“虚若无,钟某即便要死,也一定不会放过于你,去死吧!” 话罢,猛然一拳击向虚若无。
“哼!”虚若无不屑的冷哼一声,丝毫没有把他放在眼中,一步跨出,身子 稍偏,单掌准确无误地劈在钟仲游拳上。
“蓬!”的一声,钟仲游口喷鲜倒跌而去。
虚若无全身衣服无风自动,衣袂飘飞,不退反进,飞快的追上钟仲游,双目 射出前所未有的精芒,隔空一掌印去。手掌推至一半,一阵龙吟虎啸似的风声, 随掌而生,同时劲风狂起,波汹浪涌般往钟仲游卷去。
周遭忽地变得灼热无比。
这便是鬼王着名的“鬼火十三拍”,每一掌都似把地狱内所有鬼火都引了出 来。
钟仲游还是首次尝试这鬼火的滋味,连衣服都可被其燃着,当下狂吼一声, 顿时止住身形,随之不要命向虚若无扑去。
虚若无冷燃一笑,手、足、肩、臂、肘、膝、头,交替而出,顷刻之间攻出 了数百下。
“碰碰碰……”一连串激响过后,钟仲游连惨哼得机会都没有,便以步上了 白芳华的后尘,被鬼火燃成了了灰烬。 ---------- 第一三九章在劫难逃
白芳华与钟仲游的死,直接触成了允汶这边人马的全线崩溃,除了妩媚、迷 情二女护着允文,齐泰、黄子澄等一些子女家眷仍在京师的大臣死战不退外,其 余教众早已一哄而散,四下逃窜了。
铁青衣、碧天雁等这只生力军,将齐泰、黄子澄等一众天命教大臣团团围住, 毫不留情的当场格杀。
帅念祖、直破天二人齐奔向允汶母子俩,但却被妩媚、迷情双双拦下,帅、 直二人虽长时间作战,功力有所损耗,但一身数十年的功力仍不是二个妖女说能 比拟的,百多回合刚过,妩媚、迷情二女便已双双毕命。
燕王棣等人稍作休息,将内伤暂且压制之后,在帅、直二人诸杀妩媚、迷情 二女的当口,边已然将允汶母子生擒活捉,押解到了朱元璋的面前。
朱元璋冷冷地打量这母子二人一眼之后,当下寒声道:“叶卿、严卿,由你 二人亲自看押此二人,呆会朕再处理。”叶素冬、严无惧轰然领命。
至于逃跑的天命教余孽,以及同允汶一齐谋反的厂卫禁卫,亦难逃败亡的下 场,被春和殿殿外广场恭候多时的荆城冷等鬼王府护卫格杀勿论。
至此,天命教被连根拔除,少有倖免之人。
眼见此间事情已了,虚若无冷哼一声,道:“回府!”便当先向鬼王府返回, 从始至终,都为看过朱元璋一眼。
铁青衣等鬼王府一众家将紧随其后,烈震北、韩柏等人亦随之一同离去了。
“哎!”朱元璋看着虚若无等人离去,张了张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最 终长歎一声,没有再说什么。
八派各人亦向朱元璋告辞,返回西宁道场疗伤去了。
朱元璋感激的看了看伤痕处处的了尽大师和七名影子太监,柔声道:“万事 皆了,各位也先回去疗伤去吧。”
“阿弥陀佛!”了尽低宣了声佛号,带着七名影子太监向太监村返去。
春和殿主殿,朱元璋高踞龙椅之上,一双龙目闪现着冰冷的神光。
燕王棣和其一众家将恭身立于朱元璋的左手边,对面则是叶素冬、严无惧、 帅念祖、直破天四人。
许久,朱元璋冷哼一声,森然道:“叶素冬、严无惧、帅念祖、直破天,听 令!”
“臣在!”叶素冬四人忙跨前一步,恭身候旨。
“你等四人,带领锦衣卫、厂卫、禁卫、京师守备,将今日谋反之人的府邸 团团围住,府邸内的一干人等,不论男女老幼,全都给朕当场格杀,一个不留。”
“遵旨!”叶素冬四人杀气腾腾的令命而去。
随后,朱元璋又道:“将允汶母子给朕带上殿来。”
“儿臣领旨。”燕王棣高应一声,便带着坐下家臣,向外走去。
“此事交由僧爱卿等人去办即可,皇儿你且留下。”朱元璋再此开言道。
僧道衍知朱元璋必有话对燕王棣讲,忙带着其余二人退出了春和殿。
春和殿主殿之内只剩下了朱元璋和燕王棣二人。
朱元璋默然看向燕王棣,神色阴晴不定。
燕王棣有见于此,忙问道:“父皇可有事交代儿臣?”
“哎!”朱元璋怅然一声长歎,幽幽地道:“皇儿,你说,朕将如何处置血 逸等一干人等?”
“这……”燕王棣亦是左右为难,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呵呵……不劳二位挂心,血某自家的事,血某自会处理呢。”说话间,我 已然出现在了朱元璋的身侧。
“血逸。”朱元璋淡淡地看着,摇头苦笑道:“虚兄的推算果然没错,不论 如何,朕仍是在劫难逃。”
“先生不要,勿伤害我父皇。”燕王棣情急之下,也顾及不了那么许多,飞 快的向我冲来。
“啧啧,还真是感人啊。”我轻轻一歎,略一挥手,燕王棣便已口溢鲜血, 向后跌飞了出去。
此时此刻,父子之情尽显其中!
朱元璋欣慰的看着再此爬起,向这冲来的燕王棣,柔声道:“小棣,不要过 来,为父大限将至,你不必如此了。”
“父皇……”燕王棣耳充不闻,一脸关心的神色,向我飞扑而来。
“靠,真烦!”我略显不耐的再一挥手,功力更加了两成,燕王棣再次跌飞 出去,鲜血狂喷,却再也无力起身了。
“血某一生不喜欢欠别人的,也更不喜欢别人欠我的。帮了你朱家这么大个 忙,现今杀了朱元璋也算是两清了,你说对吗?静庵!”我淡然地向大殿右侧屏 风后望去。
朱元璋周躯一震,不可置信的向那望去,脸上满是追悔、激动等种种神情。
“哎,就知道一定瞒不过血兄。”言静庵缓步从屏风后走出,淡然微笑着向 我看来,柔声道:“血兄一定要如此吗?”
“静庵,我……”朱元璋深情的看向言静庵。
“靠,到了这时候,还想同老子抢女人,不杀你还真对不起自己啊!”不待 朱元璋把话说完,我便已一掌拍向他的天灵盖,战神真气瞬间从进了他的周身心 脉,一代开国君王就这般无声无息的离开了尘世。
“不……”燕王棣淒厉的狂叫一声,也不哪来的力气,飞快的扑了过来。
“哎!”言静庵轻歎一声,恨恨的瞪了我一眼之后,飘然而去。
我随手将朱元璋仍进燕王棣的怀中,闪身向言静庵去的方向走去,边走边道 :“放心好了,他的死任何人都看不出异样的,燕王你大可不必为自己的皇位担 心。”
“血逸……”燕王棣双目血红,怨恨的向望来。
“啊……”随即,又抱头同叫起来。
“哦,忘了告诉你,你中的蛊毒虽然被我和震北兄解了,不会要了你的小命, 但你只要稍微一动杀我,或者我的亲人好友的念头,蛊虫仍会发作,让你痛不欲 生的哦,嘿嘿……”我邪笑着走出了春和殿,临走时还附加了一句,道:“对了, 千万不要妄想揭开此蛊毒,天下间除了我血逸,任何人都无法将之化解,如若旁 人帮你解毒,你只会更加痛不欲生的哦。想要今生让蛊毒不再发作,你还是老老 实实做你的皇帝吧,只要我血逸一日不死,蛊毒就会一日缠绕在你的体内。好自 为之吧……”
……
离开了皇宫,我快步向皇宫西边的密林走去,密林之内,言静庵正气鼓鼓的 站在那里,对面则是威风凛凛的傲雪。
“好兄弟!”我讚赏的看了傲雪一眼,随即邪笑道:“静庵,莫非你舍不得 血某,特意在这里等着血某?哈哈……”
“血逸!你到底想怎样?”言静庵恨恨地向我问道。
我笑吟吟的来到言静庵身侧,邪邪地道:“当然是有仇的报仇,有怨的报怨 了。当日在慈航静斋,静庵你那样对我,血某当然也会有所回报的了。”
“你……”想到当日情景,言静庵秀丽的面夹上,不仅浮起了两朵淡淡的红 韵。
“有戏……”看得我心下大爽,打铁趁热,继续道:“血某的要求也不过分, 只要静庵你以身相许,血某便今生无憾了!哈哈……”
言静庵秀脸更红,如火烧一般,随即又神色如常,淡淡地笑道:“希望血兄 到了云儿和瑶儿面前仍能如此吧。”说罢,当先向外走去。
我连忙追上俩步,与之并肩而行,微笑道:“如此,我们就走着瞧吧。”
……
数艘装备精良的巨舰,正乘风破浪的向怒蛟岛驶去。
朱元璋的死使得京城大乱,因此对于虚若无、烈震北、韩柏等人的离去,就 也没有人关心了。
正中的一巨舰的顶层舱内,云儿等十女正无聊地身处其中,俱都显得有些精 神不振。
月儿娇蛮地道:“刺杀朱叔叔这么大的事情,逸郎也不想同我们说一声,等 逸郎回来,我们一定不能轻易的放过他,看他以后还敢不敢了,哼!”
“是啊!”翠儿和素儿连忙大点其头,声援月儿。
“哎,也不知逸郎现会不会有危险……”翠儿则是一脸担忧的望向舱外。
善儿柔声道:“放心好了,刺杀朱元璋这么点小事,凭逸郎的本事,一定不 会有什么危险的。”
“是啊。”青儿亦道:“我反而担心逸郎会不会偷偷的去与那个什么”血手 “厉灵决战。哎!”
听闻此言,几女俱都神色一变,深深担忧起来。
忽然,瑶儿眉头微皱,道:“逸郎回来了,同行的还有师尊,逸郎不会是… …师姐……”
云儿亦是摇头一阵苦笑,柔声道:“师妹,逸郎为我们付出了那么多,只要 逸郎真的喜欢师尊,我们又何必在乎外人的看法呢,只要逸郎能天天幸福快乐, 这不是我们姐妹最大的愿望吗?”
瑶儿略一寻思,亦眉头舒展,点头道:“说得也是,师尊要真的跟了逸郎, 必定也会同我们姐妹这般幸福的。”
“云姐姐、瑶姐姐,你们好坏哦……”仙儿和秀儿分别搂上了云儿和瑶儿, 吃吃的笑了起来。
舱内嬉笑打闹一片。
“哼!”一声娇哼声过后,言静庵闪身出现在了舱内,一盐不发,嗔怪地瞪 向云儿和瑶儿。
“师尊……”云儿和瑶儿连忙一左一右的迎了上去。
众女立时停止了打闹,恭敬的站在那里。
“嘿嘿……”我邪笑着闪进了舱内,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道:“静庵,你 一定逃不出为夫的五指山,你就等着当我血逸的妻子吧,嘿嘿……”
终章最终归宿
哈拉湖前,我与言静庵并肩而坐,云儿等众女分分下水,于湖中嬉戏打闹着。
半年前,我们不辞而别,只留下了数封书信,交代了下事情的前因后果,便 向十绝关赶来。
一路上我们并没有急着赶路,在众女的强烈要求之下,每到一处,都必将游 玩一番,足足用了半年的时间,才来到了十绝关前。
我当然明白众女的想法,但也不将之点破,顺着众女的意,陪着众女游览的 名湖大川。
让我感到懊恼的是,在这半年的时间里,我虽然使尽手段,将言静庵留了下 来,百般讨好,但却没有丝毫效果,至今为止,言静庵仍没有同我再说一句话, 反而同众女有说有笑,看得我深感无力。
“静庵,”战神图录“你领悟了多少?”这不,今日我再次弃而不舍的没话 找话说。
“……”言静庵依然如故,对我不理不睬。
“呃……”我深吸了口气,继续道:“静庵,云儿和瑶儿都不反对了,你又 何不在乎外人的看法,将自己的心压抑呢?”
“……”言静庵淡淡地看了我一眼,仍是一言不发。
“哎!”我的心是彻底地死里,不再报有半点幻想,淒苦地笑道:“明天我 们就要进入十绝关了,如果我真的有什么不测,希望你能好好照顾云儿他们。”
“……”言静庵虽仍没有应我,但娇躯一阵,神色变得异常複杂。
看着湖中嬉戏畅快,不时发出银铃欢声笑语的众女,我心下也是一阵没低, 轻声喃喃道:“云儿她们一定已然下定了决心,一旦我有事,她们也断不会独活, 必定随我而去,我真不希望如此……虽然……但人算不如天算,谁知道厉灵会不 会如我所愿呢?哎……静庵,希望你一定要拦住她们,不要让她们做傻事情,好 吗?哎……”轻摇了下头,我轻身而起,向外走去,未防不测,我必须早作准备, 以自己最佳的状态,迎接即将可能到来的一战。
迈出两步之后,我略停下了脚步,深情道:“与静庵你有缘无分,这是我血 逸今生最大的遗憾!”说罢,不再作半点停留,快步离去。
言静庵回过头来,神色淒迷的看着我离去的背影,眼神逐渐坚定,轻身而起, 向我追来。
湖边密林中,刚刚坐下的我,突然神色一动,哑然看向缓步走来言静庵。
言静庵径直来到我的面前,缓缓顿下身来,轻抚着我的脸庞,柔声道:“静 庵不知道是否前世欠了你什么,今世让你这个冤家前来讨债,破坏静庵数十年的 修行……”
“啊……”我傻傻的望着言静庵,实不知为何她突然之间会有如此大的转变, 一时之间竟忘了作出半点反应。
“嘻嘻……”言静庵俏皮的一笑,附身轻吻向我的双唇。
良久,唇分。
我惊喜的看着言静庵,深情地道:“静庵,我爱你!”随即将她拥进怀中, 深深的吻了下去。
……
十绝关前。
我与众女无忧无虑生活的数年之久。在这数年之中,厉灵一点消息都没有, 似我心下稍安。
近日,我深情缓缓扫过众女后,又将目光再次投到面前的石壁之上,柔声道 :“待会,当日蚀开始,太阳和月亮同度,潮水会涨至最高点,那时便是十绝关 开关之机。”
话音刚落,一股如闷雷的声音,在石山之内微微传来,脚下也有细不可察的 震动。
大地忽然一暗,天上的太阳,已开始被黑影遮了一角,天狗食日的异象终于 来临。
黑影逐渐扩大,大地缓慢地进入黑暗。
就在这时,轧轧隆隆的声音由我们面前响起,石山一阵震动,我们面前十绝 关那块高五丈阔两丈的大石,隆隆声中缓缓降下。
这十绝关的开关全赖天地之力,其设计精妙!
静庵、云儿等众女都不仅惊歎于眼前的情景。
十绝关的大门下降甚远,其厚度达半丈之阔,非人力能加以开凿,尤其在这 等高山险峻之地,此等惊天地、泣鬼神的巨构,谁能为之。
大石门迅速落下,露出一条长长深入石出内的通道。
我带着众女飞快的掠了进去,踏着光华如镜的地面,穿过十道巨门,来到一 大石殿之内。
石殿的顶上有一块浑圆的宝石,发出黄芒万丈,照明了这个广阔的空间。除 了没有顶上的大星图,没有四十九幅战神图录石刻,没有“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 狗”的石刻大字,也没有前人的遗体外,这十绝关内的大殿,几乎就是战神殿的 翻版。
众女游目四顾,不时发出惊歎之声。
有了上次战神殿的经历,我并没有太大的震撼。四下环顾一便之后,不仅暗 暗奇怪,“怎么没见到厉灵呢?按理说他应该进不来才对啊,可外面也没有他的 人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逸郎,快过来,这里有字哦。”众女围站于对正进口远方的大石壁前,月 儿高声向我叫嚷道。
“可是”无上仙师“令东来,为夫早就知道了。呵呵……”我微微一笑,缓 步走了过去。
“不止哦。”月儿娇嗔的白了我一眼,继续道:“除了他,还有两代”血手 “厉工、厉灵父子的哦。”
“什么?”我飞快的闪到石壁之前,顺着月儿手指的方向望去。
光滑的石壁上面写着:血兄,厉某得先父之助,入得关内,破空而去,但恐 血兄来此寻之不到,特此留字。
厉灵立。
“呼……”我长吸了口气,总算如我所聊,得尝所愿!
“太好了!”月儿欢呼一声,飞扑进我的怀中,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众女亦是兴奋异常。
突然,忽然隆隆之声传入我们耳中,石殿的大门已开始升起。
“不好!我们快走。”闪身将秀儿抱起,招呼众女飞快的向外掠去。
众女知道情况紧急,连忙紧随我之后。
“碰碰碰……”一股似有若无的气墙于石门前将我们挡了回来。
随之而来的是七道伟岸,气势惊天的身影,出现在了我们面前。
“轰隆隆……”石门一道道的合闭。
我恨恨的望向这七人,寒声道:“朋友何人,无故拦下血某与众妻子的退路 是何道理?”
七人中正中那红发少年上前一步,恭身一礼,恭敬地道:“魔神殿下出来许 久,请随我们回归!”
余下六人同声道:“恭请魔神殿下同众神妃回归!”
“什么……”众女失声向我望来。
“啊?”我亦摸不到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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