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砚作品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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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集目录】

回忆录(全)                 2楼 还乡团系列——说在前面的话(全)       3楼 还乡团系列——秀姑(全)           4楼 还乡团系列——段代表(全)          5楼 还乡团系列——廖红英(全)          6楼 还乡团系列——詹凤莲(全)          7楼 还乡团系列——春伢子(全)          8楼 还乡团系列——黄家坪(全)          9楼 还乡团系列——那一年(全)          10楼 还乡团系列——大清乡(全)          11楼 还乡团系列——残杀(全)           12楼 还乡团系列——枪杀(全)           13楼 还乡团系列——铡杀(全)           14楼 还乡团系列——恶魔之宴(全)         15楼 水泊巾帼劫系列——段三娘(全)        16楼 水泊巾帼劫系列——琼英(全)         17楼 水泊巾帼劫系列——女御林军(全)       18楼 水泊巾帼劫系列——扈三娘(全)        19楼 水泊巾帼劫系列——孙二娘(全)        20楼 水泊巾帼劫系列——陈丽卿(全)        21楼 天国女殇系列——水如月(全)         22楼 天国女殇系列——周秀英(全)         23楼 天国女殇系列——女将虞娃(全)        24楼 天国女殇系列——洪宣娇(全)         25-26楼 天国女殇系列——范彩云(全)         27楼 天国女殇系列——婚誓(全)          28楼 天国女殇别传——血野(全)          29楼 天国女殇别传——天女娘娘(全)        30楼 天国女殇别传——冯婉玉(全)         31楼 天国女殇别传——邱二娘(全)         32楼 美男计系列——唐丽娜(全)          33楼 美男计系列——松下英子(全)         34楼 美男计系列——绿牡丹(全)          35楼 美男计系列——姐妹罹难(全)         36楼 美男计系列——白茹洁(全)          37楼 美男计系列——最后一个女人(全)       38楼 别州刽子手系列——刘小刀(全)        39-42楼 别州刽子手系列——刘弃(全)         43-46楼 别州刽子手系列——苏文武(全)        47-50楼 廖观音系列——傻儿(全)           51楼 廖观音系列——女人们(全)          52楼 缉毒女警(全)                53-55楼 西海公司(全)                56-59楼 红蜘蛛(全)                 60-61楼 光盘(全)                  62-63楼 小树林(全)                 64楼 薄命空姐(全)                65楼 决不低头(全)                66楼 杉树坪事件(全)               67楼 喋血教导院(全)               68楼 密裁(全)                  69楼 军统之执行纪律(全)             70楼 女情报员之死(全)              71楼 秘密处决(全)                72楼 背尸人(全)                 73楼 追日(全)                  74-78楼 三说过山风(全)               79-82楼 政变喋血(全)                83楼 枪毙女杀手(全)               84楼 祭(全)                   85楼 女匪首的末日(全)              86楼 女刺客(全)                 87楼 一个旧警察的回忆(全)            88楼 另一个旧警察的回忆(全)           89楼 沉江(全)                  90楼 白菜婆(全)                 91楼 定海神针(全)                92楼 贵宝从军(全)                93-94楼 关东女侠(全)                95-96楼 百变仙子(全)                97-98楼 女拳师之死(全)               99-103楼 抗税者(全)                 104楼 烈血黄沙(全)                105楼 王囊仙(全)                 106楼 燕春之死(全)                107楼 花秀蓉(全)                 108楼 花秀萍(全)                 109楼 素素(全)                  110楼 女侠(全)                  111楼 那一刀的温柔(全)              112楼 刺客(全)                  113楼 号令(全)                  114楼 腰斩(全)                  115楼 压寨夫人(全)                116楼 野岭孤寺(全)                117楼 被活剥皮的女义军首领(全)          118楼 牺牲(全)                  119楼 先知岛(全)                 120-123楼 在「金三角」中的日子(全)          124楼 白玫瑰(全)                 125楼 克莱斯将军的收藏(全)            126楼 诗词(全)                  127楼 折子戏——三姑怨(全)            128楼 花将军(全)                 129-149楼 段家女将(全)                150-153楼 段家女将【续】——帝国(1-120)     154-177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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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石砚

(一) 冰恋的萌芽

我的冰恋爱好是伴随着身体的成长开始的。小时候,我对女孩子并没有什么 兴趣,只知道大人们教育我,不可以赤身裸体,不可以偷看女孩子上厕所或是洗 澡之类。

直到小学的某一天(几年级我也不记得了),我突然发现自己开始对女孩子 有了特别的喜好。那时候我自己还没有发育,不过同班的女生都已经比男生高出 一头了。最突出的是当时的班长,她的胸前坟起两座小山,臀部也变得特别宽, 已经没有刚入学时候的敏捷,总是紧紧夹着两臂,两条大腿几乎不动,只靠着两 条小腿跑步,屁股一扭一扭地十分美妙。

从那时起,我就开始对她那衣服里面的事物发生了浓厚的兴趣,总是想着有 一天我能够得机会把她的衣服脱下来,看看里面的一切。不过,当时让我着迷的 是她的屁股,我还不知道女人身上其实还有男人更需要的东西,也不知道如果一 个男人同一个女人结婚就可以自由合法地欣赏她的身体。

无法得到的东西总是能够启发丰富的想象力,于是,班长和几个当时我认为 很漂亮的女生(其实她们现在早就胖得无法形容了)就成了我幻想的对象。

既然不能通过正常的途径得到我所需要的,那么怎样才能合法地得到呢?除 非……她们是罪犯,而且是人人都痛恨的死刑犯,而且不能是现在(因为现在死 刑犯用枪毙的)。于是,我便成了一名带兵的元帅,而她们就成了敌军将领,于 是,她们便被我打败了,被活捉了,下面我便开始收拾她们。

最早的想象是将她们的衣服脱光了,然后关在笼子里,我自由自在地从笼子 外面仔细欣赏她们的屁股(我当时对其他地方既不了解,也无兴趣),还可以十 分方便地摸上一摸,那感觉爽极了。

既然是敌人,当然应该要处死的,于是我便开始设计她们的死亡。当然不能 用枪毙的,那是古代,要斩首示众,再曝尸三日(少正卯不是被孔子这样作了吗?)。

怎样砍头呢?这几个十恶不赦的贱女,当然不能象《水浒传》插图那样跪着 杀头了,于是,我便设计了一种专用的刑具,其实就是一把铁钩子,钩头是一段 半尺长、一寸粗的铁棒,钩尾同钩头呈一锐角,并有铁环用于拴绳子。

于是,刽子手们便将赤裸的女班长和另几个姑娘反绑着押到城墙上,墙外便 是苟延残喘的敌兵——她的部下们。那铁钩上的绳子穿过高大旗竿顶上的滑轮, 另一端拴在旗竿脚下的铁环上。

两个刽子手架着女班长面朝她的部下站在旗竿下,我则坐在城楼中看着她的 美臀。她惊恐地尖叫着,挣扎着,不是因为怕死,而是因为羞耻和对那铁钩的恐 惧。但刽子手们还是按照我的命令将铁棒插进了她的肛门。

下面,刽子手们开始拉动绳子的另一头将她钩着屁股吊在半空。由于铁钩呈 锐角,所以受力方向使得铁棒向斜上方施力,不会从她的肛门中脱出,而她的上 身则由于无处着力而弯曲下来,漂亮的裸体弓着象一只大虾。

接着,另几个女生也被用同样的方法吊在另外的旗竿上,几个赤裸的躯体在 空中晃动着,慢慢地旋转着,向不同方向的围观者展示着她们身体的每一处秘密 (我当时还不知道肛门前面有着更大的秘密)。

当我再次下令「斩」的时候,刽子手们抓住她们的头发一拉,使她们的脖子 伸长,另外的刽子手就一刀挥去——我发现这样竟还有另一个好处,便是由于她 们的上体下弯,腔子中的血不会因溅到她们自己的身体上而破坏了裸体示众的效 果,尽管我并不知道正常的斩首方法有没有同样的好处。

这一简单的过程在我的脑海中幻想了许多年。其间由于批《水浒传》,又使 我的冰恋对象扩展到了「一丈青」扈三娘和「没羽箭」张清的妻子琼英身上,并 慢慢地开始使我的目标转向其他知名的女性,包括知名的女英雄身上。

比如,语文课学习鲁迅的《铲共大观》的时候,我便对那三具「至少是赤膊 的」无头女尸甚感兴趣。直到今日,我仍在不懈地努力,企图找到有关「马(淑 纯,十六岁;志纯,十四岁)、傅(凤君,二十四岁)三犯」的生平以及被杀情 况的进一步资料,但始终未获。莫非这三个与知名的烈士郭亮一同被斩首示众的 姑娘只是小角色不成?

还有一件事,便是我个人的性发育也是同这种幻想一起进行的。

我只记得有一次当我想象着将女班长走马活擒,横担在自己的马背上,我的 手肆无忌惮地放在她那软软的屁股上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的小鸡鸡变得象铁棒 般硬起来,并使我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紧张和继续幻想下去的渴望,并且终于有 一次小鸡鸡不可抑制地跳动并尿出了一种带着奇特香味的粘粘的尿液。我以为自 己尿床了,吓得不得了,也没敢声张。

这种情况后来几乎每次幻想都会出现,我便发现了对付的办法,也就不再害 怕了。而且每当这样「尿床」后,我都觉得浑身舒泰,便更加放纵地幻想起来。

直到上了高中,与同宿舍的同学谈起来,才知道这就是所谓「遗精」。

多少年了,现在想起来,自然对那时幼稚的幻想不免发笑。但毫无疑问,我 今天的冰恋情节就源自于那种对女班长屁股的幻想中。

(二)发展期

随着时间的推移,关于铁钩钩肛门后斩首的幻想已经变得不再新鲜,于是便 开始了新的死亡探索。

虽然《水浒》中有过将女犯王婆判凌迟刑的描述,但我其实只是猜测这种刑 法可能就是所谓千刀万剐,并不能确定,倒是石秀和杨雄杀潘巧云一节令人兴奋 不已。

书中描写实在精彩:杨雄让石秀将潘巧云的「衣裳首饰都剥了,割两条裙带 来绑在树上」,此时觉得施耐庵真是我辈的大救星;再看杨雄用刀「从胸膛直割 到小肚子下,将五脏六腑掏出来挂在树上,又将七件事儿都分开了……」

那时候,我突然觉得女人小肚子下面的东西其实比屁股更诱人,那里是什么 样子呢?杨雄的刀究竟割了有多长?有没有割到那个我还不知道的地方?七件事 儿是什么?海豚兄,我数来数去,胳膊、腿是四件事儿,加人头和躯干是六件事 儿,怎么也凑不出七件事儿,能否赐教?

那时候,尽管从一些书本上知道所谓阴道一词,其实对我来说,还是与尿道 混为一谈。不过,毕竟自己感兴趣的部位已经移到了儿时记忆中依稀尚存的女孩 子两腿中间那条沟壑之间。于是,我那铁钩的幻想便扩展到了尿道,女班长、那 几个同班女生、扈三娘、琼英都开始被用铁钩钩住尿尿的地方吊起来斩首。

再后来,铁钩就只被当作把她们活着示众的工具,而死刑的方法则变成了颇 不可能实现的方式,那便是,将已经铁钩示众的她们一个个「火」字形绑在大木 桌子上,然后,我将自己的中指从她们的尿眼儿插进去,向上一钩,便活生生将 她们的肚子剖开,然后,她们便象潘巧云一样被开了膛并被掏空。

然后,她们的屁股被用斧子劈成两半,再拦腰一斧,整个下身便分成两半被 挂在木制的架子上,然后再将两臂斩下,割去首级,全部挂在同一个架子上摆在 城门口示众。

我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无论我幻想怎样杀死她们,都希望让她们赤裸身 体当众行刑。这段时间,是我的幻想最活跃的时候,我开始寻找有关过去女犯执 行死刑的史料(太难了),想知道她们是否要先脱光了再行刑,想知道凌迟刑要 不要割女犯的生殖器。

此外,我也偶而会想象一些其他的事情。比如,七九年对越反击战后,有许 多私下的消息便说中方某师部卫生所被越南特工给摸了,女军医女护士们被脱光 了衣服活活打死了吊在树上(后来也有报告文学证实确有其事)。

我就幻想自己是一名参战人员,并且参加了那卫生所的善后事宜,又幻想自 己成为一个阵地上的唯一幸存者,阵地上倒卧着越南女游击队员和中国女卫生员 的尸体,而我则可以把她们全都剥光。当然,朴素的阶级感情让我给女卫生员洗 净身上的血污,并背回祖国,但越南女游击队员则要用匕首开膛破肚。

中间还有很长一段时间,我开始对食用美少女感起了兴趣。那一段时间的幻 想便主要是关于全世界都开始食人。

由于我对女兵情有独衷,所以全世界的屠宰场都有专用的食用女兵饲养场, 那里的女兵生长迅速,只要一两年就可以长成二十岁左右的样子。当然,她们从 小就要接受教育,将献身作为自己最大的光荣。

长成了的女兵们成排成连地被用卡车拉进屠宰场,她们十分自觉地脱去身上 的军服,裸体趴在一条传送带上,让工人把她们的双手捆在背后,两脚分开卡在 一个专门的夹持器中。当穿过准备车间同屠宰车间间墙壁上的一个墙洞时,一束 高压电将她们瞬间击昏,毫无痛苦地走向死亡。

传送带在墙那边转过一个小弯又从另一墙洞回到准备车间,而属于另一条空 中传送装置的夹持器则将昏迷的女兵倒吊起来,继续向前走,那里有一条正好容 女兵的脖子通过的小窄缝,女兵通过那里的时候,一柄电铡刀便咣当一声将她美 丽的人头切落到下面的另一条十字交叉的传送带上。

美丽的女兵人头被送到另一边的工作台上,女工们将人头上的长发剃掉用作 工业原料,剩下的人头则进入了粉碎机。无头的女尸继续前进,下面是一长溜贴 着白瓷砖的池子,女兵的血便流入池中,用于生产血制品。那些无头女裸尸要在 蛇形架设的传送带上走很长一段时间,以便她们的血可以完全控干净。

再穿过一堵墙便进入了后处理车间,生产线上的工人们在执行流水线生产。

女尸通过时,第一个工人用刀从她的肛门捅进去,然后一下子割到胸口,后 面的工人则每人摘除一件内脏。等女尸到达流水线的出口时,便成了一个空壳儿。 然后有一台专门的机器将女尸从两腿间一下子劈开成两半,全部工序便结束了。 然后,女尸便半个半个地被送到市场上出售。

那些女犯的死刑此时也简单了,可以直接送去屠宰场处理。

我还记得北京有一个二十五岁的女小车司机叫姚锦云,因为单位的领导在调 资问题上给她穿小鞋,导致矛盾激化。最后她驾车去出外守候那个领导,企图将 其撞死未果,一怒之下在长安街上行凶,造成死伤十一人的惨剧。尽管人们对她 曾经受到的不公正待遇表示同情,但无辜市民的死伤还是将她送上了刑场。

那时候电视还没有广泛进入中国的家庭,有些家境富裕的看了去刑场的警车 上对姚锦云的采访,都说她十分漂亮。可惜我没看到,于是,当晚我在幻想中便 将姚锦云送进了屠宰场。由于她不是从饲养场出来的,所以屠宰前还进行了全面 的体检,并通过X光照片给她的肉质定为1级。捆好之后,工人还在她光裸的屁 股上盖了一个代表1级的蓝色大章。

食用女人肉的想法持续了很长时间,后来便不知怎么不再有那种兴趣了。

(三)成熟期

随着年龄的增长和中国的开放,人们的思想意识发生了根本的转变。在这历 史大潮的推动下,我的冰恋情节也开始进入了成熟期。

想想大陆刚刚开始出版性知识图书的时候,只是大陆的一些所谓的妇科专家 的着作,与其说是性知识,还不如说是政治说教。由于他们东躲西藏,弄得整本 书不知所云。好在我是个勤于思考的人,终于通过逻辑推理明白了性和性行为的 真正含意。

我十分赞成向适龄人开放一些真正的性画面,让他们能够合法地获取应有的 知识,否则,那种两个博士在一张床上睡了两年,从未脱过衣服,居然还找专家 问为什么生不孩子的笑话还会出现。

对女人与性了解得越多,我的幻想也就越趋成熟和专一,现在已经基本上形 成了自己的风格。不过不管怎么样,我都觉得她们在刑场上面对死亡的时候最是 美丽动人。

我属于那种有广泛兴趣的人,但也有自己独特的爱好。

下面是我所喜欢的事情:

首先,她们一定要是年轻美貌的女人。当然,我更喜欢二十岁到三十岁之间 的,特别是二十二、三岁的少女。太小了缺乏女人的成熟之美,太大了,人老珠 黄,便少了许多趣味;

第二,最好是处女。要是一个女犯人比行刑者更喜欢裸露她们的躯体便没有 什么意思了,我在网上看到许多人作品中的女犯恨不得刽子手早些把她们剥光, 心中实在气愤;

第三,她们最好是女强人。我特别喜欢叱咤风云的女将军,占山为王的女响 马,或者是飞檐走壁的女侠,可不喜欢通奸谋夫的淫妇。因为,越是有实力的女 人,她们的死就越能在我心中产生震撼,越是冰清玉洁的女子,她们的受辱就越 令人怜惜;

第四,无论如何,一定要当众行刑,并且,无论是事先脱光衣服绑上刑场也 好,在刑场上当众脱光也好,总之必须让更多的人欣赏到她们最隐秘之处;

第五,行刑后最好曝尸示众。尸体一定要放在方便更多人观赏的地方,不能 太高,太高了近处的人也无法看清细节,不能太低,太低了远处的人看不到。因 此,最佳高度可能是在两米到两米五之间;

第六,尤其喜欢女犯行刑前的准备过程,喜欢她们那失神的表情,喝醉了酒 一样微微晃动的步态。对此,《红蜘蛛》中程晓艳和刘茗的扮演者表演得十分传 神,有兴趣的可以去看一下。

我不喜欢的事情:

第一是肮脏。把那么漂亮的裸体女人丢在地上,弄得灰头土脸,实在是暴殄 天物,不可以。所以行刑前,一定要让女犯洗上一个澡。脱光了就不能再放在土 地上,一定要用车押送,免得弄脏了脚。要知道脚是女人身体上最性感的部位之 一,有些阿拉伯国家的法律将赤足视作淫乱的,怎可不珍惜。行刑时一定要让她 们呆在干净的地方,比如刑架上、木板上、草席上、条案上,总之要干净;

第二还是肮脏。女人是美的,死也要美,有些人偏偏要给她们美丽动人的身 躯上涂满血污,我不喜欢。所以,无论用什么办法行刑,都要避免让她们的身体 沾上血迹,否则也应该给她们洗干净了再曝尸;

第三是血腥。疼痛对于死刑来说是必要的,剧烈的疼痛有时候能够让女人更 美,但无论如何,残碎的血肉同美难以划等号。所以我十分不喜欢把我的女主角 割成一堆烂肉,即使是凌迟,我也希望把她们简单地切成几块,这样仍能展现出 她们身体的美妙。刑前轮奸是我喜欢的,但不喜欢把她们的阴部弄得又红又肿。

我喜欢的行刑方式:

第一是斩首。这样最快捷。但我希望她们不是那么平平淡淡跪在那里去死, 她们应该趴在长条案上,象断头台那种,当然,要把两腿分开。也可以跪着,但 在地面上要立一根木桩插在她们的身体里,迫使她们直直地跪着,一丝一毫也不 敢动弹;

第二是绞刑。但又有些矛盾:首先我希望将绳子放得短一些,这样当她们被 吊起来的时候会挣扎很长时间,那身体的动作一定非常美,可是这样她们的脸一 定会充血、发紫,非常难看;如果绳子长了,行刑的时候就会拉断她们的颈椎, 这样就能瞬间死亡,脸上的表情和颜色就不会那么难看,但垂死挣扎的好戏就没 了。哪位有什么办法能同时解决这两方面问题将是对世界死刑技术的一大贡献;

第三是枪决。不过我一不喜欢打头,二不喜欢打胸,三不喜欢打阴部。打头 一般会导致颅骨掀开,或者炸烂了脸部,不美。如果一定要这样作,请使用美国 的警用左轮手枪,它的枪管短、膛速低,也许能好一些。打胸打阴部都会破坏她 们最美丽的部位,太糟糕了。如果是我,会让她们分开腿跪下,然后上体下伏、 头肩着地,翘起臀部,将枪管从她们的阴户插进去,然后用空包弹射击。高压火 药气体会冲破她们的阴道底部进入腹腔,根据我的分析,可以将她们的内脏立即 破坏,而阴道本身会象一个单向阀一样阻止腹腔内的血流出,这样,既可以保证 能杀死她们,又能保留一个完整的、清洁的、美丽的尸体;

第四是用木桩从她们的阴户插进去,穿透身体,从嘴里穿出,同样可以保持 尸体的完整和清洁、美丽;

第五是干脆用机关控制的木棍长时间地强奸她们,直到她们精尽而亡。既然 她们是美丽的,为什么不让她们在死前享受最美好的东西呢?

我喜欢作的功课:

设法搜集有关的史实和研究成果,我喜欢真实的记录和官方的规则。当然, 也大面积撒网,不拘一格,照单全收。

我的优势和弱势:

我善幻想、设计和文墨。这些年本来已经完成了两篇大部头的作品,一篇叫 《警花淫蜂案件》,描写两个货车司机奸杀女警官的事情;另一篇叫《别州行刑 队》,描写某城市女犯执行死刑情况的历史变迁。可惜一次悲惨的硬盘崩溃,全 部损失了,对我的精神打击甚大,几乎决定再也不写了。后来又写了几个短篇, 不知各位同好是否喜欢。如果喜欢,我会非常高兴同各位交流。

我的弱势是十分喜欢图片和视频作品,可惜自己既不会作画,又没能力制作, 只好求各位大侠施舍了,可怜可怜我这无助的人吧!

【完】 ----------           还乡团系列——说在前面的话

作者:石砚

《还乡团》是我的作的一个全新的系列。还乡团是中国近代史上持续了很长 时间,是中国革命进程中的一个特殊现象。

第一次国共合作后,特别是秋收暴动成功后一直到解放,共产党人在农村领 导了大规模的农民运动,主要目的在于打击地方土豪劣绅,进行土地改革,还土 地于农民,其间,大批地主的土地和财产被平分,许多土豪劣绅被斗争。

但运动也出现了扩大化与失控的情况,有的地方对一些小地主和小富农甚至 中农都采取了游斗,私刑的过激形式,还有的地方闹出了人命,激化了共产党、 农民与地主阶级之间的矛盾。

解放区或根据地的地主及其子女纷纷外逃,但是他们心中却充满了仇恨,因 此国共两党开始国内战争的时候,这些地主及其子女便组成了还乡团、清乡团、 保安团等,协助国民党进攻根据地,大肆抓捕和杀害红军家属及共产党的地方干 部。

在从井冈山到全国解放的几十年中,共产党地方干部和军属中的死难者有相 当数量是被还乡团抓捕和杀害的。而且与国民党的正规军相比,这些还乡团更加 仇视共产党,更疯狂和更残酷。他们对被抓到的军属与干部采用各种私刑折磨, 还采取了各式各样残忍的方法杀人。许多被残害的烈士都是死于还乡团之手。

女性在死难者中是一个特殊的群体,她们不仅仅要承受酷刑与死的考验,还 要面对比男性多得多的精神上的折磨。国民党正规军或地方政府在捕杀的女性时 还多少有所顾忌,而还乡团则是明目张胆,胡作非为。在网上我们已经看到了许 多女烈被还乡团奸杀的事情,那都是真实的故事。

我在自己的作品中从不避讳女烈们被性虐的事,我并不认为自己变态,还乡 团所做的远比我所能写出的要残酷与恶毒得多。实际上,对于女烈来说,性侵犯 是非常普遍的,比任何毒刑都更加考验着女烈们的灵魂,这并不是说那有多么疼 痛,而是因为那是一种难以忍受的心灵上的折磨。

中国人一直把女性失贞作为她们生命中最大的「污点」,而从不去考虑那是 在什么情况下发生的。而敌人之所以对她们这么做,并不仅仅是为了他们自己的 淫欲,更主要的还是因为这是对她们更大的伤害,而这咱伤害又不仅仅来源于她 们的敌人,也来源于她们心中的自己人。

不是吗?如果一个女烈被强奸了,即使她侥幸得救,她的丈夫还会对她象从 前一样吗?她过去的部下还会象从前一样尊重她吗?我不敢说。至少那些总是企 图隐瞒她们被污辱事实的人,不正是因为他们把受辱当成了她们个人的「污点」 吗?

而我,正是因为她们承受了那没有人能承受的仍然坚贞不屈而敬爱她们,正 是她们在被强迫失去女人最宝贵的东西时所表现的勇敢而让我感到她们的纯洁与 美丽。

每当我想起那些女烈,被强按着或捆绑着强暴和残害的时候,眼前浮现出那 一双双静静看着天空的泪眼,浮现出一张张紧闭而颤抖的朱唇,我便感到心情激 荡,便有一种爱与敬,便有一种思与恋。她们有的平静地承受,有的不免默默流 泪,那都无损于她们的英勇与无畏,在令我心碎的同时也令我心醉。

而这便是我的挚爱,这便是我的「冰恋」。 ----------              还乡团系列——秀姑

作者:石砚

***********************************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系偶然,切勿对号入座。 ***********************************

(一)

白狗子对山里的封锁已经好几个月了,游击队每天只能靠野菜树根充饥,而 最严重的是缺盐,许多队员都因此而变得浑身无力。虽然大家的热情仍然不减, 却也难免在思想上有情绪,都想下山去痛痛快快地干上一仗,就算是拚个鱼死网 破也比这样痛快。

张秀姑是位二十六岁的姑娘,尽管她也象大家一样希望冲下山去,但为了革 命的大计,她却不得不强压着心中战斗的欲望,还要去作队员们的思想工作,控 制他们的求战情绪,因为她是队长,是全队的主心骨儿。

眼下最要紧的事情,就是尽快解决山上缺盐的问题,只要有了盐,队伍就能 涯过任何风雨,在这大山中坚持下去。

可是,白狗子和保安团对山上封锁甚紧,所有进山的路都设了卡子,加紧对 行人的盘查,无论是谁,只要在身上被搜出一粒米一包盐,都有可能被当作「通 共」而惨遭杀害,游击队是老百姓的子弟,不能让乡亲们受害,所以,秀姑就只 能派队员化装下山去弄盐。

人已经派了好几批,都因无法混过卡子而空手回来,这不是,秀姑又派了张 二子和黄小毛下山,可到现在还没回来。秀姑着急,一整天都在山坡上了望,也 没见丝毫动静。

「不管成不成,人是早该回来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秀姑的心里犯嘀 咕,可又不住地安慰自己:「不会!他们两个人脑袋很灵,也不是第一次下山, 一定能随机应变的,说不定他们此时正在山下想办法过卡子呢。」但同时,她又 怕真出了什么问题,所以决定明天一早再派两个人下山去打探一下。

晚上,秀姑一个人站在窝棚外,看着满天的星星,想着远远离去的队伍,不 知他们怎么样了,摆脱了白狗子的围堵没有,也不知他们什么时候能打回来。

「队长,很晚了,你还不睡吗?」小莲在背后低声说。小莲是个十九岁的姑 娘,虽然年纪不小了,但由于营养不良,身子虽然够高,却始终瘦瘦的。她是游 击队的联络员,也是卫生员,平时就同秀姑住在一个窝棚里,因为她们是队伍中 仅有的两个女性。

「啊,你先睡吧。」秀姑让小莲进去,自己仍然一个人站着,不知为什么, 她心里总有一种不安的感觉,仿佛有什么危险向自己靠近,是不是自己神经过敏 了?

她左思思右想想,还是不得其解,也许是白天想张二子两个的事儿太多了。

她回到窝棚里躺下,可半天也睡不着,干脆爬起来,去哨上查了一遍,哨兵 都很机警,这才放心地回来,翻来覆去折腾了很久,才微微有些睡意。

仿佛是眼皮刚刚合上,就被一声很近的枪声惊醒,秀姑「腾」地一下坐了起 来,只听四下里响起了紧集的枪声和爆炸声。

「有情况!」秀姑一下子从窝棚里钻出来,随手拔出手枪,一个队员气喘吁 吁地跑过来说:「报告队长,我们被敌人包围了。」

「怎么回事?」秀姑心里「咯登」一下子,急忙爬到高处一看,果然,四下 里到处都是枪械射击,和手榴弹爆炸时的闪光,从那闪光的密度来看,敌人来了 好几百人,已经把驻地团团围住,哨兵们正在各自的哨位上拚命还击,但毫无疑 问,凭哨兵手中那几支枪和几发弹药,是不可能坚持太长时间的。

秀姑粗略判断了一下形势,马上把几个组长找来,指着西南角道:「敌人人 多,咱们在这里守是守不住的,我看这边敌人的布置比较弱,咱们就集中火力从 这里突出去。」

「可是,冲出去以后敌人紧追不舍怎么办!」

「得组织几个人在这里打阻击,还得拖住敌人。」

「我来!」副队长胡大爹说道。

「不,大爹,我来,你带着队伍走吧。」

「这不行。队伍不能没有头儿,无论如何你不能去。」

「大爹!」

「不行,这事决不能听你的。」

「我是队长,这是命令!」

「我是党支部书记,现在我以党的名义命令你,马上带队伍转移!」

「大爹!」

「没时间噜嗦,快走!」

秀姑知道留下的意义,眼睛有些湿润,但她也知道不能多耽误时间,于是马 上就把队伍集合起来,五个人自告奋勇跟着胡大爹负责断后,大家趁着夜色向西 南冲了过去。

西南角这边负责围困游击队的是白狗子的一个排,由于军心涣散,所以没有 什么战斗力,被游击队一顿手榴弹炸懵了,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就已经被秀姑她 们冲了出来。

敌人一见他们冲出来,立刻在后面紧追不舍,胡大爹等人刚一冲出来,就马 上投入了阻击战斗,拚命阻挡着敌人追击的脚步。听着驻地那边一阵紧似一阵的 枪声,秀姑心如刀割一般,但情况紧急,不容她多想,她领着剩下的二十几号人 急速前进,终于把敌人甩掉了。

队伍来到一处山坳停下来休整。清点一下人数,比预计的少了两个,其中之 一便是小莲,秀姑本来是同小莲一起走的,突围的时候还见着她,后来就不知她 去了哪里。

秀姑向大家了解情况,有人看见小莲在突围时中枪跌倒,另一个男队员则在 突围成功后主动参加到胡大爹那边去了。他们现在怎么样?秀姑不得而知,但她 知道留下阻击的胡大爹他们已经凶多吉少了,想着同他们在一起战斗的日子,大 家都止不住流下了眼泪。

「同志们,现在还情况不明,也不知道有没有跳出敌人的包围圈,咱们一方 面要作好最坏的打算,另一方面还要最大限度地争取生存下去,一直等到咱们的 队伍打回来的那一天。」

(二)

秀姑和队员们都不知道,原来张二子和黄小毛两个人下山弄盐,过卡子的时 候正赶上保安团的团总冯德隆来查哨,他与张二子两人是同乡,所以把他们给认 出来抓住了。

冯德隆知道,这两个人是游击队员,便立刻带回去酷刑逼供,黄小毛至死不 招,被冯德隆派人押到街上,用水牛来了个五牛分尸,张二子一看吓坏了,马上 就跪在地上求起饶来,并把游击队的驻地给供了出来。

冯德隆得到消息,如获至宝,马上勾结了在附近驻防的白狗子,联手对游击 队进行了偷袭。但白狗子们不善夜战,虽然人数上占了绝对优势,却还是被游击 队突围成功,只有游击队的哨兵和留下阻击的胡大爹等人战斗到了最后的一刻。

虽然游击队暂时跳出了包围圈,却并没有彻底摆脱敌人的追踪,因为敌人已 经布置了目标明确的拉网式搜山行动。这一次狡猾的敌人采用了两面堵一面推的 阵式,从山里向山外以密集的队形平推过来,秀姑她们被慢慢挤向了山外。

秀姑带着仅剩下的这二十几个人,被迫向敌人故意留出的空当边打边走,两 天的时间内就同敌人遭遇了七、八次,等退到山脚的时候,队伍就只剩下五个人 了。看着一同并肩作战的战友们一个一个倒在敌人的枪口下,秀姑的心中充满了 自责。

山外是平原,正好又赶上初冬季节,田里没有高的庄稼,如果大白天进入平 原,秀姑他们就将完全暴露在敌人的皮子底下。于是,秀姑领着余下的四个人队 员在山脚边的一处险要地势上拚死打到了天黑。

「同志们,现在我们必须下山了,那将是一条坚险的路,但我们一定要坚持 下来。我命令,从现在起,化整为零,分散隐藏,等着咱们东山再起之日。」

「队长,我们一定坚持到那一天。」

「好!再见了,现在行动!」

秀姑同战友们分开,自己从怀里掏出一条假辫子戴在头上,这是她下山侦察 的时候化妆用的。她把自己打扮得象个普通村姑,将腰带、绑腿、枪套都解下来 埋了,只把短枪藏在衣服里,然后一个人趁夜向五里外的胡家堡奔去,因为她过 去经常去那儿,对那里比较熟悉,有很多红军家属,她们都能帮自己隐藏下来。

等到了胡家堡,秀姑才知道敌人的白色恐怖已经到了何种地步,那些军属的 家都已经被烧光了,只剩下残垣断壁,再找不到一个活人,敲敲一个房子还算完 整农户的门,人家把门拉开一条缝,一看见她,马上就把门关了,再不肯出来。

秀姑连敲了几家都是如此,直到敲到村西头,才有一个老婆婆低声的说道: 「姑娘,别敲啦,没有人敢收留你。那些挨千刀的还乡团,把这村里同红军有瓜 葛的人家全都杀光了,连月子里的孩子都不放过。还乡团还说,只要有人敢同共 党的人说一句话,就要灭他满门。唉,我孤老婆子一个,没满门要灭了,别人可 不行啊。姑娘,你还是走吧。」

「哎。老婆婆,我走,我不会连累乡亲们的。」

秀姑转身离开,站在村外不知如何是好。她想到东乡游击队就在屠家山一带 活动,还是想办法去找他们吧。

秀姑转身又往来路走,因为屠家山在她下山那条路的另一边,而那条路也是 唯一的通道。

赶回到山脚下的时候,见那里火把通明,还乡团正在把守着那唯一的路口。

秀姑见过不去,只好又往回走,走到一个村子的村口外,黑暗中突然传来拉 枪栓的声音:「站住!口令!」

秀姑刚才从这里过的时候,这里并没有人,不知怎么现在又被布置了暗哨。 秀姑听见喊,知道被发现了,急忙一猫腰钻进路边的灌木丛里,那边的枪「当」 的一声响了起来。

秀姑见着那边有一片黑影追了过来,知道这里藏不住人,赶紧猫着腰往另一 个方向跑,而对方也紧追不舍。秀姑一看跑不脱,便拔出手枪,向着那边放了一 枪,听见有人哎呀一声,那片黑影扑通一下子全趴下了,这才又跑。

后面的追兵还没有摆脱,又迎头碰上另一批赶来的白狗子,秀姑只得又转了 九十度横着跑。渐渐的,天色亮了起来,秀姑知道天一亮就无法遁形,于是向最 近的一座村庄奔去。

天光大亮了,秀姑跑到一个老乡的墙外,不敢去敲他家的门,只好躲进墙根 一个稻草垛里。

不久,就听见白狗子们骂骂咧咧的声音,从草垛的缝儿里看去,只见一群白 狗子端着枪挨家挨户地搜过来,这一拨儿刚过去,又过来一拨儿保安团。连着搜 过了好几拨儿人,再来的白狗子们则把各家的人都赶出来,用枪逼着他们往大街 上走。

秀姑等了半晌,见不再有人来,这才从草垛里出来,慢慢往反方向走,刚绕 过一个路口,突然从旁边那条路上闪出七、八个匪军来:「站住,干什么的?」

「我就是这村儿的。」秀姑说道。

「不是让你们到街里集合吗?」

「我,我刚上茅厕了,没听见。」

「那就快走!」

秀姑见跑不掉,只得转身往回走,那几个匪军则在后面紧紧跟随,她感到一 点儿空子都没得可钻。

到了大街上,见一伙儿一伙儿的乡亲被赶着往村子的中间去。许多人看了她 一眼,愣了愣,但都没有说话,她知道没有人会出卖她,心里感到踏实了许多。 跟着人群到了街中间的广场上,几百号人在这里挤成了一个疙瘩。

秀姑站在人群中,一个老婆婆看见她,悄悄挤过来站在了她的前面,接着又 过来几个,把她围在了中间,用身体挡住敌人的视线。她的心里感动极了,她知 道,老婆婆们这是在豁着命掩护她。

「父老乡亲们,昨天晚上有个共党跑进了你们的村子,不知被哪一个给藏起 来了。我要告诉你们,通共是要杀头的。不管是谁把他藏了,赶快把他交出来, 免得连累全村人受苦,啊?听见没有?」一个声音从对面传来,秀姑知道那一定 是白狗子或者保安团的官儿。

「长官,我们还想活哪,哪敢收留共党啊?你们是不是看错了?」一个看来 是保甲长的人赶紧从队伍里走出去。

「胡说,我们追了他半宿,亲眼看见他跑进村,还能有错?」

「说不定他已经从别处跑走了,我们村里可都是安善良民哪。」

「我们把村子围得铁桶似的,他就是插上翅膀也飞不出去,他一定是被人藏 起来了。你们要是不把人交出来,可别怪我不客气!」

「长官,你们不是已经搜过了吗,要是有,不早就搜出来了?」

「废话!一个人藏的东西,十个人也不见得搜得出来,要不然把你们叫到这 儿来干什么?」

「是是是。各位乡亲,是谁把人藏了,赶快交出来吧,免得全村人都受连累 呀。」

没有人回答。空气中充满了凝重的气氛。

「那好,既然没有人承认,那我可就要一个一个儿地拷问了。你,出来!」

秀姑听到有人被拉了出去,然后敌人在问:「你看见那个共党了吗?」

「没有哇,我是老实人哪!」

「给我打!」

(三)

不知道他们是怎样殴打那位村民的,只是听到很响的「哔啪」声,还有那个 人惨极的喊叫。打了一阵儿,听不见那人喊了,另一个人的声音说:「报告,这 家伙不经打,死了。」

「死了就死了,不说出共党的下落,哪个也别想活!」

秀姑心里一阵难过,也一阵冲动,便想冲出去,却被那几位婆婆默默拦住。

「你,出来!」

又有村民被拖了出去,然后是同样的问话和同样的殴打。这一次村民被打得 晕过去又救醒,又被打晕,他还是声称「不知道。」

「你行啊,没往死里打你是不是啊?不想活好办,老子送你上西山!」接着 便是一声震耳的枪声,秀姑感到人群骚动了一阵儿,前面传来女人呼唤丈夫的哭 声,知道那村民已经被枪杀了。

「有谁想说吗?不想说把你们通通打死!」那个声音越来越显得急躁。

第三个村民被拉了出去,听着哭叫声象是个十四、五岁的女孩子,这时有男 人的声音在骂:「你们这群畜生,你们是不是人,有什么冲着我来呀,她还是个 孩子。你们自己有没有儿女呀?」

「想让我放了她?行啊,把那个共党交出来。」

「我哪儿知道什么共党啊?我连见都没见过他们,怎么交哇?」

「那就怪不得我了,来呀,把这妹子的裤子扒了,让她入洞房。」

前面传来女孩子向父亲呼救的尖厉哭声和男人的叫骂声:「娘的,老子同你 们这些畜生拚了!」

过了一会儿,女孩子不哭了,而父亲则不住地念叼着:「孩子,是爹没能耐 救你,让你受罪了。」

「啊!」前面有女人惊叫了一声,而那女孩子的哭声却突然停止了。

「唉,这伢子有骨气,死了干净,死了干净啊。」秀姑听见前面的婆婆说, 明白那女孩子已经寻机自尽了。

「他娘的,这帮刁民,都给赤化到骨头缝儿里了。那好,我就一个一个地拉 出来,一家一家地杀,一直杀到有人说出那共匪的下落为止。」

秀姑听着前面,又有人被叫出去,挨个儿逼问得不到结果之后,便开枪杀害 了,接着是那人的老婆。那女人央求着:「老总,你要杀就杀了我吧,这孩子这 么小,他能有什么罪呀?」

「什么罪?你们这两个狗男女,要想保住你的孩子,就把那共党说出来。」

「老总,我真的没有见过什么共党啊。求求您放过孩子吧。」

「放过他,想得美,不交出共党,老子就把这小兔崽子摔死!」

「老总不要,求求您吧」那女人痛哭着,接着就是尖声的喊叫「不!不要杀 我的孩子!」

「住手!」秀姑终于忍不住了,她不能为了自己让乡亲们受此荼毒。听到声 音,人群惊讶地闪开了一条路,让秀姑从容地向前走去。

「你,你是什么人?」站在那里的是一个保安团的团长,人是个矮胖子,一 脸横肉。

「我就是你们要找的人,同其他人没关系,你把人放了!」

「你?一个女人?」他不相信地看着这个向他走来的女人。

秀姑把头上的缠头布摘下来,然后把那假辫子一拉,露出一头短发:「这回 信了吧?」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就是你们要找的共党。」

「那你叫什么?」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张秀姑。」

「你就是张秀姑?」敌人的眼睛都直了。

「怎么?不象吗?」她把手伸向怀里。

「住手!别动!」那矮胖子团长吓坏了:「搜搜她!」一个匪兵过来,从她 的怀里掏走了那只短枪。

看着那只手枪矮胖团长相信了:「原来是张队长,可把我们找得好苦哇。」

一个匪兵低声对那团长说:「自称是张秀姑?这不会有诈吧?」

「是啊,我也这么想,这样吧,带回去让张二子认认。」秀姑这才知道游击 队被偷袭的真正原因,心里把叛徒骂得狗血喷头。

秀姑被用绳子捆绑了起来,由保安团的匪兵们押着出了村,向冯桥镇方向走 去。一看去的方向,秀姑便知道,这个保安团团长就是游击队的老仇家,原来的 还乡团团总冯德隆。

冯德隆的家里是冯桥镇首富,他爹在世的时候横行乡里,欺男霸女,无恶不 作,秋收暴动时候,冯德隆正巧在国外留学,所以逃过了打土豪分田地的运动, 而他的混帐老爹却被苏维埃政府判了死刑。

冯德隆回国后马上参加了还乡团,并被任命为团总,他多次跟着中央军「围 剿」中央苏区,对被他抓住的红军战俘、地方干部和红军家属疯狂地进行屠杀, 欠下了一笔笔血债。游击队虽然同冯德隆交过手,但并没有近距离接触过,所以 张秀姑还是第一次同他面对面站在一起,相互间并不相识。

对于冯德隆和还乡团的暴行,秀姑知之甚切,她明白,落在姓冯的手里,自 己不死也要脱层皮。她心中暗暗告诫自己,别忘了自己立下的誓言,决不能给组 织丢脸。

(四)

红军没走前,秀姑来过几次冯桥镇,那是个几千户人家的大镇,建于明朝, 镇中大多为冯姓,镇南有条小河,上面的桥是镇上人捐钱修的,所以叫冯桥。过 去,为了防备山上的响马,镇墙修得很高很结实,四面有镇门,周围还有好几个 炮楼,加上环绕镇墙挖了很深的沟,引了河水进来,所以冯桥镇完全象个缩小了 的县城。

过了冯桥不远,就是镇南门了,镇门是砖砌的拱形门,上面有檐子。秀姑远 远看见镇门的檐子下一串一串地挂着七、八串人头,每一串都有四、五颗,用绳 子拴着头发串在一起,镇门边的墙上还有告示,围着七、八个人在那里看,还有 些富家子弟围在正对镇门的路中间看着什么。

秀姑知道,那镇门上挂的一定是被还乡团杀害的烈士或是红军家属的头。

走得近些了,站在路中间的那些人看见押着秀姑的保安团一行,急忙闪到路 边,好奇地看着被押来的秀姑。

秀姑的心突然怦怦地狂跳起来,因为那些人刚才围着的原来是一具女尸,而 且是一具精光精光,寸丝不挂的瘦小女尸。那女尸仰面躺在地上,四肢大大地摊 开,没有脑袋,估计是被割下来挂在镇门上了。走到跟前,看清那女尸仿佛十分 年轻,身上的皮肤很细致,乳房不大,象两支喋子摊在胸前,乳晕和奶头都呈淡 淡的灰白色。

在女尸的胸腹部有三个枪眼,腹部的一个枪眼中还有一团肠子挤出来,象个 攥紧的拳头般堆在肚子上。她的阴毛比较浓,也比较短,从小腹下一直延伸到会 阴部。一根手指粗的树枝插在女尸的阴户里,斜斜地伸出来三尺多,上面挑着一 小条白布,写着:「当游击队的下场。」

那会不会是小莲?秀姑敏感地想到了那个与自己同住一个窝棚的姑娘,同是 女人,又生活在一起这么久,小莲的身子自己是见过的,正与这女尸很象。

秀姑想着,脚步缓了一缓,后面冯德隆跟了上来:「张大队长,我想你一定 认识,这就是那天我袭击你们驻地时打死的那个小女匪。可惜当场就死了,不然 的话,让她活着光溜溜地在这儿示众该多有趣?啊?」

同是女人,看到小莲赤条条的尸身被摆在大路正中展览,秀姑的脸上感到一 阵阵发热,她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畜生!」然后昂着头继续往前走。到了镇 门前一看,那些人头果然都是这些天牺牲的那些游击队员,有主动留下阻击敌人 的胡大爹,还有一个梳着长长大辫子的少女的头可不正是小莲的。

秀姑不知道,最后同自己在一起的那几位队员怎么样了,在这样的白色恐怖 下,他们能安全地隐藏起来吗?秀姑真替他们担心。

一到镇里,冯德隆第一时间就提审了秀姑,他先把张二子找来,确认被抓的 是张秀姑无误,这才开始审问。

张秀姑一见张二子,气得牙根直痒痒,大声怒斥这个可耻的叛徒。张二子心 虚,不敢答话,急急忙忙溜了出去。

冯德隆问秀姑,她们的组织在什么地方?怎么联络?同她一起逃脱的还有几 个人?都叫什么?哪里人?现在去了什么地方?从问话中,秀姑知道那几个队员 现在都没事,心里感到踏实了许多。对于冯德隆的问题,她自然是一个字也不会 回答。

冯德隆当然不会善罢干休,立刻吩咐给秀姑上刑。

他们把她吊在梁下用皮鞭抽;把她的两手捆在背后吊在梁上,然后用竹板抽 打她撅起的臀部;把她的手指一个个向后扳向她自己的手背;把她的两手捆在一 根一尺来长的木棍两端,把她的胳膊从头顶拉到后腰,造成她的肩关节脱臼,接 上关节以后再拉;

将两把椅子背对背放在一起,把她头朝下夹在椅子背中间捆住,然后四、五 个人抓住她的两膝给她来个大劈叉,一边用力把她的腿扳过极限,一边用细藤条 对准她的裤裆狠命抽打;将她……

用尽了酷刑,秀姑始终不吐一字。

冯德隆不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硬的共党,却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硬的女共党。他 不明白,这些人究竟是被什么迷了心窍,怎么就能挺住那么残酷的刑罚。

他只得又用软的一招,给她治伤,好吃好穿好招待,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封官许愿。可惜本来不是一路人,这些招都没用。动情吧,有时候他把自己感动 得差一点掉眼泪,可秀姑看着他象耍猴;

讲理吧,他有一句,人家有一千句等着他,是怎么也说不过人家;封官吧, 人家对他国民党的官没兴趣;许愿吧,他有的就是财宝,可人家看不上的偏偏就 是财宝。这可活活难为死了一个领着上千保安团的大团长。

冯德隆又用死来吓唬她,带她去看他杀人,看他怎么把一个活生生的人砍成 肉泥,人家看着,脸不变色心不跳,连眼睛都没眨一下,临了儿还说:「水淹、 火烧、刀劈、斧剁、大卸八块、五马分尸,任你挑任你选,老娘不怕!」

冯德隆可是真生气,他都快把她折腾散架了,可换来的却是一次又一次的嘲 弄,气得他整宿整宿的说梦话。早知道这样,还不如把她一枪崩了,这不是活活 给自己添堵吗?

秀姑被捕两个月后,失去耐心的冯德隆终于对她下了毒手。

那一天傍晚,秀姑被请到了冯德隆家前院的大厅里,那里放了一张大圆桌, 摆满了好酒好菜。冯德隆作东,还请了附近知名的七、八个土豪劣绅,连秀姑在 内,每个人背后还有一个保安团的团丁侍候。

秀姑也不客气,不等着让,坐下就吃,酒倒上就喝。冯德隆已经不是第一次 宴请秀姑,早就习惯了,那几个装模作样的豪绅看得直傻,在冯德隆的示意下也 只得略略寒暄便坐下吃起来。

等吃喝得差不多了,冯德隆才说道:「秀姑哇,今天请你来,是想请众位乡 绅作个见证。我也知道,你在共党里面是属这个的!」他竖起一根大拇指:「你 忠于旧主,不肯背弃这我也明白。既然你不想把秘密说出来呢,我也就不再勉强 了。我呢,喜欢英雄,不愿眼看着你死在我手里,所以,我打算放你一条生路。

不过,你也知道蒋总统的命令,宁可错杀一千,决不放过一个,你现在毕竟 还是共党,我想帮也帮不了你,是不是?这样,你写张悔过书,声明脱离共党, 不问政治,这样的话,我放了你也算有个说辞。你看呢?「

「哼哼。」秀姑笑了笑:「团总大人真大方啊,你不问我的组织了?」

「不问了。」

「不问游击队都去哪里了?」

「不问了。」

「就这么简简单单就把我放了?」

「当然你得声明脱离共产党。」

「我要是说不呢?」

「这你知道,我就没什么其他选择了。怎么样?」冯德隆期待地看着秀姑。

秀姑笑了笑,从座位上站起来:「那你打算什么时候杀我呀?」

冯德隆感到自己是那么失败,这已经是他无法再退的底线了:「如果你不答 应,明天就是你的死期。」他咬着牙,色厉内荏地说。

「哼哼,那就送我回牢吧。」她站起来想走,被背后的团丁按住了肩膀。

(五)

「怎么?你们还有什么要说的吗?」秀姑调侃地看着冯德隆。

「张秀姑……」冯德隆一下子跳起来:「我已经对你忍无可忍了。你想死是 吗?好,我就让你死,不过,你可知道,没有一个赤化分子能在我手里痛痛快快 地死的。」

「是吗?我不是说过吗,水淹火烧,五马分尸都由你。」

「哼,没那么便宜,我要叫你到了阴曹地府都没脸见人!你信不信?」

「我当然信,象你这样的畜生,还能有什么坏事儿是你干不出来的。」秀姑 的脸胀红了,她知道他们是怎样对待女人的。她的脑海中不由浮现出镇大路中间 那具赤裸的女尸,她仿佛看到了自己也象小莲那样一丝不挂在躺在大路中间,在 身边围着一群人在那里盯着自己的下身儿看。

「你不怕?」

「我怕。哪个女人愿意被污辱,可同背叛自己的信仰相比,那又算得了什么 呢?」她的眼圈有点儿发红。

「那好!今天就先让你尝尝当窑姐儿的滋味儿!撤下去,撤下去!」冯德隆 一把把眼前的碗筷划拉开,乒乒乓乓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那几个乡绅吓了一跳,不知道如何是好。团丁赶快起来把东西都撤下去,剩 下一张光板儿圆桌。

「各位乡绅,既然来了,就凑上一份儿。咱们先好好看看这个女游击队长的 光腚眼子。」冯德隆回身把手伸向秀姑,被她厌恶地用手挡开:「拿开你的臭手!」 而背后的团丁则紧紧把她抱住,生怕她出什么意外。

「你现在是不是很想马上就碰死在墙上?」冯德隆淫邪地问道,秀姑得确是 想如此。

「可惜,只要你不答应我的条件,你就别想痛痛快快地死,在这个屋里,我 们会好好看着你,想死?没门儿!」冯德隆再次把手伸向了她,用手指托起她的 下巴,她愤怒地瞪着他,一副不屈不挠的样子。

「让她上去!」团丁搂着秀姑把她推到桌边,先把她的上身按趴在桌面上, 又抱着双腿把她向里一推,让她面朝下俯卧在桌面上,然后扒下了鞋袜,露出一 双纤细白嫩的脚来。

秀姑知道她必须要承受这耻辱,所以没有反抗,静静地趴在桌子上,静静地 等着那一切的来临。

几个劣绅站起来,愕然地看着冯德隆。他们虽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他们 却没有想到竟会让他们这些一副貌岸然的人去作这种下作的事。

「怎么?各位乡绅,咱们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谁也没少进窑子。都是男人 嘛,谁心里想什么都知道,用不着装样子。这是女赤匪,又不是什么良家妇女, 来,大家一起乐!」说着便把秀姑的一只脚抓起来,用手握住把玩起来。

几个劣绅最开始还有些陌不开面子,毕竟他们玩儿女人的时候都是自己关在 屋里的,在这种情况下干总是有些怪怪的。不过他们都得靠着冯德隆,他是他们 的主心骨儿,既然有他打头儿,还有什么是他们不敢作的。于是,他们便把注意 力转到了秀姑的身上。

秀姑的身材中等,肥瘦适中,二十六岁的年龄正是最成熟最美好的时候。许 多天以来,她受到了特别的关照,身上的刑伤早就养好了,在山上缺吃少喝而削 瘦已极的身体也丰满了许多,脸上也泛起了一丝红润的光彩。由于根本放弃了挣 扎,她静静地趴着,两只手随意地放在身体两边,头侧在一旁,半边脸紧贴着桌 面。

她身上仍然穿的是那身土布衣,补丁摞补丁,还有多处被鞭刑打破的口子, 但却洗得干干净净。由于身体正面依靠重力贴在桌面上,使她的腰肢塌下去,本 来就弯曲的腰臀部曲线更加明显和圆滑。劣绅们本来就是一群酒色之徒,一但放 下了面具,心底里那天生的邪念便毫无掩饰地暴露出来。他们纷纷伸出魔爪,伸 向了秀姑腰肢下那两块高高隆起的半球。

冯德隆自然不会放过每一个机会,他仔细地把玩过秀姑的玉足,又顺着双腿 摸到她的臀部,用力抓了几把,然后命令秀姑站起来。

「起来就起来!」秀姑趴起来,站在那圆桌上,冯德隆自己坐下,也让几个 劣绅坐下来,从下向上仰视着桌子上的女人。他拿起一根文明棍,在秀姑那青布 裤子的裆部轻轻捅着,一边淫秽地说道:「我们的队长大人,现在就让我们欣赏 欣赏你那美妙的身子吧。来,把夹袄脱了。」

「你混蛋!」秀姑愤怒地说。

「快脱,不然就让弟兄们帮你脱。」

「有什么呀?老娘死都不怕,还怕这个!」秀姑慢慢解开自己夹袄的纽子, 拉开衣襟,露出一条红粗布肚兜儿,那肚兜儿已经很旧,变成了浅浅的粉白色。

劣绅们贪婪地看着女人脱下夹袄,露出洁白的脊背,那肉体艳光四射,他们 恨不得马上扑上去把她搂在怀里。

「摘了摘了。」冯德隆用文明棍隔着肚兜儿捅了一下秀姑的乳胸。

秀姑没有出声,望着挂在墙上大幅中堂,背过手去解开了带子,让肚兜儿自 己滑落到桌子上。

那是两颗半球形的乳房,细嫩的肌肤象白锻子一样滑润,乳晕和奶头都红红 的,微微上翘偶而随着身体的动作象凉粉一样颤动,令在场的男人们魂不守舍。

劣绅们喘着粗气,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两颗坚挺的肉峰,恨不得把她一口 气活吞下去。

「张队长的屁股长得够圆嘛。」冯德隆淫声大笑着,希望至少激怒她,但她 只是冷冷笑着,丝毫不为所动,好象他根本就不是个活物一样。

「娘的!你行。来吧,脱了吧。」

(六)

秀姑默默地拉开了裤带的活结,任肥大的粗布裤子自己滑落到脚腕上。她的 两条腿光裸出来,白嫩笔直。曲线圆滑的骨盆宽宽的,两条腹股沟呈一个大大的 钝角,从两个髋角向下交汇于小腹下那黑茸茸的三角地带。她的耻骨很明显,圆 圆的象个小孩子的拳头,上面从中间向两侧均匀地生长着一丛不浓不淡的黑毛, 毛丛的下方,半掩着一条细细的肉缝,一直延伸进那丰腴的两腿之间。

冯德隆用文明棍轻轻拨弄了一下那肉缝的前端,眼睛色迷迷地盯着,让秀姑 把缠在脚腕上的裤子踢掉,他则趁机在她两腿交替的时候观赏她那短暂一现的阴 户。

他用文明棍轻轻敲敲她的大腿,让她转过身去,将那浑圆的雪臀朝向他。

「怎么样?想死吗?你要是想马上就死,我还可以给你机会。」

秀姑把眼睛朝向旁边,根本不去理他,她知道,那机会不会白白给她的。

他用文明棍轻轻捅着那雪白的臀肉,继续用下流的语言羞辱她,引诱她发火 或者投降,但她没有给他一点儿机会。

「那娘的,你到底想怎样?啊?」冯德隆感到自己已经七窍生烟了。他把文 明棍从她那两臀之间伸进去,顶住她的菊门,用力插进去,又反复地抽动着,他 不知道自己除了这些还能对她做什么。

秀姑的两臀用力夹了起来,那是她第一次尝到如此痛苦而怪异的滋味儿,那 东西硬硬的,又带着棱角,一出一入之间,重重地刮弄着直肠,让她感到一种无 法忍受的难过,她感到自己的胸部一阵阵痉挛起来,气体被强烈地排出,使她特 别想喊叫,但她努力控制着自己,甚至控制着自己的表情,使冯德隆无法从她的 脸上得到任何信息。

他终于再想不出别的什么招数了,便叫秀姑自己躺在桌面上。她平静地服从 了,仰躺在桌子上,平伸出自己的双臂,蜷起自己的双腿,两脚大大地分开在两 边,完全暴露出女人最神秘之处。

她不声不响也不动,任十几只男人的手占领了自己身上一切,与性有关的部 位。冯德隆那略显肥胖的身子赤裸裸地爬上来,重重地压在她的身上。她没有反 抗,默默地让那又粗又硬的凌辱之根插进了自己的身体。

「你嫁了人?你男人是谁?」冯德隆从她的身上下来,看着那被精液弄湿的 阴户,那里没有他所预计的血。

秀姑把头扭开不去看他,心里想着那个同自己新婚三天就上了反「围剿」前 线,并英雄捐躯的红军团长。等自己去了那边,不知他会不会接受自己这个被强 行夺去了贞操的女人,秀姑的眼睛有些湿润,但马上就把已经流到眼眶边的泪水 忍了回去。

轮奸持续到深夜,冯德隆与劣绅们都发泄过了,秀姑又被交给那些在场的团 丁。一个个肮脏的身子碾压着秀姑娇艳的玉体,一条条污黑的肉棒袭击着神圣的 洞窟。

轮奸后,团丁们用绳子把秀姑的双手分别绑在她自己同侧的膝盖处,又用一 根两尺左右的木棍撑开她的膝盖,让她四肢朝天躺在桌子上,等待着最后时刻的 到来。

清晨,镇上的人被保安团的团丁们叫醒,一户一户地被赶出家门,来到大街 上。人们起初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等秀姑被抬出来的时候,他们才知道今天是 要当众处死这个他们心目中的女英雄。

团丁们抓住两腋拎着这个赤裸的女人,她的手脚用那样的姿势捆着,私处只 能象如厕一样充分暴露着。她的阴部依然湿漉漉的,偶而滴落一两滴,白色的粘 液……他们在把她押出来之前再一次轮奸了她。

「乡亲们,你们都看清楚了没有,当共党的女人,就要让她象窑姐儿一样叫 男人日个够!」团丁们故意指着从秀姑阴部滴下的精液,向被赶到街上的群众喊 叫。

门前停着一辆牛车,上面放了一张八仙桌,秀姑被拎上桌子,面朝下放下。 她的双手被捆在膝部,只能靠两肩和两膝支承着身体,雪白的臀部高高地撅起在 半空中,由于两膝被木棍撑开着,女人两腿间的一切都清晰地暴露在最显眼的地 方。

看着乡亲们那充满同情的目光,秀姑感到鼻子一阵发酸,象孩子见到久别的 亲人一样突然间就热泪盈眶了:「乡亲们,别为我难过,我死了不要紧,一定会 有人替我报仇的,红军不会放过他们这群畜生。他们能弄脏了我的身子,但我的 心是干净的……」她的脸紧贴在八仙桌上,说话很费劲,但人们却听清了她的每 一个字,女人们哭了,她们为个这女英雄所受过的一切而哭泣。

团丁们用绳子把秀姑固定在八仙桌上,将一颗干玉米核儿塞进了她的阴户, 那东西又干又硬又粗糙,插进去的时候秀姑感到十分痛苦,而不久之后,吸入了 阴道中水分的玉米核又开始膨胀,把她的洞穴充得满满的。

这还不算,他们又拿来一根三尺来长的玉米秸,去掉干干的叶子,剩下手指 粗的一根光杆,他们把那玉米秸下流地插进她的肛门,锋利的表皮把她的直肠划 得痛痒难忍。

团丁们又将一块半尺宽,三尺长的白布条儿拴在那玉米秸的另一头,象个白 幡一样挂在那里,上面分两行写着:「赤匪游击队女匪首张秀姑的下场」。

牛车在冯桥的街道上缓缓而行,秀姑在女人最耻辱的姿势下,被活生生展览 着。

走过了镇子里的每一条大街小巷,牛车来到镇子的南门外。秀姑记得,那正 是小莲的尸体被赤条条摆在路中央示众的地方,现在小莲已经不知去向,但她知 道现在轮到自己了。她不知道自己要被摆在这里下流地展览多久,也不知道自己 的尸体最终会被抛弃何处,但她对自己的选择不后悔。

群众被从镇里赶出来,在路边黑压压地站了一大片。

秀姑被连同八仙桌一起从牛车上抬下来,端端正在地摆在大路中间,她明白 他们不打算把自己解下来,他们要她的尸体一直用这样的姿势示众。

冯德隆走过来,最后问她有什么要说的。她斜视着他,嘲弄地说道:「你还 有什么招数吗?」

「说实话,虽然我杀你就象捻死只臭虫一样容易,但我不得不承认,是你赢 了。」冯德隆有些垂头丧气地说道。他已经不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失败,每一次 失败,都使他更加暴戾地残害他的牺牲者,而他越是残暴,就会给他自己带来越 强烈的挫折感。

团丁们用一把牛耳尖刀慢慢地割断了秀姑的脖子。她那被切开的喉管里发出 象干呕一样的声音,血从八仙桌的一边流下来,在地上流了一大滩。

秀姑痛苦地流了很长时间的血才死去,他们把她那软软垂下的头割下来,用 一根削尖的木桩戳在八仙桌边。

在经过了三天的暴尸后,心有不甘的冯德隆又叫把秀姑的尸体和人头重新装 在牛车上,拉着她游遍了他所管辖的所有村镇,然后扔进了河里。

张秀姑死了,游击队却并没有象冯德隆所希望的那样被消灭,相反却越来越 积极地活动起来。

保安团处处挨打,叛徒张二子也在冯桥镇被乱刀砍死,并且神不知鬼不觉地 抛尸在冯德隆的家门口儿。

数年后,红军真的回来了,名字改叫了解放军。

冯德隆没敢跟解放军对阵,在大军到来之前悄没声儿地溜走,到大山里当了 土匪。

解放军大剿匪的时候,冯德隆知道自己罪恶深重,在被追得走投无路的时候 跳下了悬崖,寻山崖高有百丈,掉下去肯定摔个身碎骨。但他却在途中被一根藤 子缠住没有掉下去,不过那才是他真正悲惨之处,因为藤子缠住他的脚脖子,把 他倒吊在半天腰里,上不着天,下不着地。

追来的解放军眼看着他挂在那里挣扎,想弄他上来却无从下手,而他在跳崖 的时候身上的武器又都掉了,自己想把藤子弄断也不行。他就在那里吊了十五天 才自己掉下来,两只脚都烂没了浑身发着恶臭。没有人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死的, 只知道第五三天头儿上还有采药人看见他在上面挣扎。

【完】 ----------             还乡团系列——段代表

作者:石砚

***********************************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系偶然,切勿对号入座。 ***********************************

(一)

搜山的中央军是很偶然地发现正在悄悄地相对而行的游击队的,如果不是一 块风化的石头被踩落,也许就被他们滑了过去。

与武器精良的正规军相比,游击队的那几只鸟枪土炮火力实在太弱,而且人 数上又是绝对劣势,本来局面应该是一边倒的,可是国军士兵一向贪生怕死,人 家才放了几枪,就吓得缩头缩脑,双方进入胶着状态。正在这时,三十几个还乡 团在他们的团总胡汉强的带领下从侧面向游击队发起了突然进攻。

两面受敌的游击队终于不得不撤退,中央军与还乡团合兵一处,在后面紧追 不舍。追到一个小山口附近,游击队躲在一块大石头后面又开始抵抗。这里山路 很窄,那块大石头正好扼守在路的中间,所以易守难攻,中央军费了半天劲,也 不敢前进一步。

双方打了一阵子,胡汉强发现游击队的火力十分单一,好象只有一两个人的 样子,他仔细观察了半天,突然明白了:「弟兄们,上啊,游击队的大队人马已 经跑啦,上面只有几个人,快冲啊!」

这一说,大家才发现果然如此,纷纷站起来向上冲,才冲了一半,上面一顿 枪打下来,冲在前面的中央军被撂倒了两个,剩下的妈呀一声掉头跑了回去。

「弟兄们,别怕,赤匪的枪法虽然好,可是枪不行,咱们一起往上冲,他们 就打不过来啦!」又冲了几次,被打倒几个,便再没敢冲,只得乒乒乓乓地与山 上的人对射。

足足打了半个多时辰,上面的枪声突然停止了。

「哈哈,弟兄们,赤匪没有子弹啦,快上啊,抓活的!还乡团的跟我来,有 仇的报仇,有冤的报冤哪。」胡汉强当先一个站起来,其他团丁也紧跟在后面。 中央军士兵滑头得很,不知道人家是不是有什么套儿让自己钻,所以说什么也不 肯动。

胡汉强虽然想到对方可能是没有子弹了,但也怕人家有圈套,所以走一步停 一停,走一步停一停,一直走到离那大石头三十多步远的地方,看见从石头后面 闪出一个人来。团丁们都愣了,他们真没有想到把他们堵在下面这么久的只有一 个女人。

只见那是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年轻女人,长圆脸,高鼻梁,细眉大眼,留着 短发。她中等个儿,肥瘦适中,上身穿着一件蓝花布褂子,下身儿是一条青布裤 子,打着绑腿,穿着黑布鞋。她的大腿上缠着一条白手巾,上面有血,好象是中 了枪的。她在腰间扎着皮带,斜挎着枪套,手里还提着一支长苗子手枪。

「当心她有家伙!」一看见她拿着枪,团丁们吓得「扑通」一声就趴下了。

「哼!」那女人嘲弄地撇了撇嘴,把手里的枪用力在石头上砸了几下,把枪 管砸弯了,枪把也砸坏了,然后扔在一边的草丛里。

胡汉强这才知道,她的确是没有子弹了,又爬起来往前走:「弟兄们,抓活 的。」

团丁们冲上去,把那女人围在了当中,只见那女人笑了笑,左手缩在袖管里 抖了一下又出来,然后抬起了手。这一次胡汉强真的后悔了,因为那女人的手里 拿着一根手榴弹的拉环,而从她的袖管里冒出一股青烟。

胡汉强和团丁们吓得四下奔逃,但他们也知道,离得太近了,根本就没有办 法逃脱。他们已经打了很多次仗,但从没有象这一次那样感到死亡是那么真切。 当场就有好几个团丁尿了裤子。

他们都在等着那一声爆响,谁也不知道那之后的结果。但那声音最终并没有 出现。

女人没有想到自己留下的这最后一棵手榴弹会是臭弹。不过,看着撅着屁股 拱在周围地上的团丁,她却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回过味儿来的团丁们重新围了上去,那女人旁若无人地笑着,对他们不屑一 顾。

中央军发现没事,也围了过来。

「啊,据我所知,游击队里只有一个女人,就是他们所说的什么党代表段文 军。我猜你一定是那个段代表了。」胡汉强是本地人,耳目众多,所以一看到对 方是女人,马上就想到她是谁了。

「不错,我就是段文军,怎么样?」她的确是段文军,在刚才的战斗中,她 的腿负了伤,所以撤到这里的时候,为了不拖累队伍,她坚决要求独自留下阻击 追兵,以便队伍能够摆脱敌人的纠缠。她本是做好了死的准备的,没想到出了意 外。

「既然是游击队里的大官儿,应该知道游击队去了哪里,问问她!」中央军 的连长走过来说道。

「听见了?你们的人去哪儿了?」胡汉强问。

「我们的人在哪儿,你想我能告诉你吗?」段文军反问道。

「不说,不说我崩了你!」胡汉强把枪对准了她的鼻子尖儿,随既又抽了回 来,心里直骂自己:「笨蛋!她要是怕死,还会拉手榴弹?」

「我知道你不怕死,不过,你落到我们手里,想死可也没那么容易。要是不 说,我就让你脱层皮!」

「哼哼!倒要领教!」

「弟兄们,把她给我吊起来!」

团丁们拿了绳子,把段文军的皮带和枪套摘了,双手捆起来,然后吊在路旁 的大树上,只留下两只脚掌着地。由于身体被拉紧,整个儿人显得异常苗条,褂 子的下摆被双臂拉得向上抽起,使下身几乎露到了裤腰,越发显出腰部的细柔和 骨盆曲线的圆滑。

「娘的……还真是个挺有味儿的女人。」胡汉强走过去,用手指托起她的下 巴,发现她还真是十分标致:「怎么样?想不想同我们合作。」

「怎么合作?」

「你告诉我我们想知道的,我放了你,给你一百块大洋。」

「一百块大洋?」

「怎么?嫌少?那你开个价儿。」

「钱是不少,不过我不希罕。」

「那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全天下。想要把这个吃人的世界彻底埋葬。」

「嗬嗬!好哇!不过,只怕是你自己先要被埋葬啦。告诉你,老子有一千种 办法叫你开口,如果你不合作,可别怪我不客气。」

「有什么招数就使出来吧?」

「好,那我就不客气啦。段代表是个美人,就先扒你个大光眼子,叫弟兄们 好生过过瘾,怎么样?」

「你混蛋!你家里有没有女人?你们糟塌我,和糟塌你们自己的母亲姐妹有 什么差别?」段文军脸腾地一下子胀得通红,气愤地骂起来。

「混蛋?不错,我们就是混蛋,只要你不说,我们还更混蛋呢。」胡汉强淫 恶他用手摸着她那细长的脖子,然后向下滑到她那高耸的胸脯上,一手一个捂住 了她的乳房。

(二)

「呸!」段文军红着脸啐了胡汉强一口唾沫。

胡汉强淫笑着用袖子抹了抹脸上的唾沫,把双手放在她的两肋,向下滑到腰 上,把她转了九十度,然后一手向后滑到她的后腰部,向下一溜便摸到了她的臀 部,另一只手则顺着小腹向下滑到她的耻骨部位,一把抓住了她的裤裆。

「啊,段代表的屁股真圆哪,要是把裤子脱了会更好看。怎么样?想不想试 试啊?」

段文军又羞又怒,嘴里不停地骂着,用力扭动着身子。

胡汉强在她的裤裆里用力抠了两把,然后又把她了转回来,一把将她的蓝花 布褂子当胸撕开,又扯掉肚兜儿,露出一对圆鼓鼓的乳房。他一手一个握住那两 只玉乳,轻轻一捋,让粉红的乳晕和奶头从拇指和食指形成的圆环中露着,凑过 去用舌头舔了几下。段文军的身子颤抖着,胸脯一起一伏的,恨得咬牙切齿。

胡汉强把姑娘的上衣连扯了几把,彻底撕烂了脱下来,然后一手握着她的裤 裆,另一手抽开裤带,让没有了约束的腰子从她的腰间滑落下去。那个年代的裤 子很肥,裤带一松,便迅速下落,露出了女人滚圆的臀部和两条洁白的大腿,只 有被胡汉强抓住的裤裆部分仍然被裤子遮盖着。

「段代表,如果你想穿上裤子,就告诉我游击队在哪儿。你要是现在想说还 来得及,不然的话,只要我一松手,你就算招了也晚了。好好想想,你现在还是 个干干净净的女人,要是当着这么多男人的面被脱个大光眼子,那丑可就出大了。 要是你已经嫁了人,你丈夫不会再要你,你要还是黄花大姑娘,那你以后也别想 再嫁人。怎么样?想清楚了。」

段文军的头抬起来,望着树梢,眼睛时有些湿润,胡汉强以为机会难得,急 忙趁热打铁:「怎么样?我向你保证,只要你招了,就马上给你穿上衣裳,今天 的事儿,也决不会有人传出去。怎么样?说吧。」

段文军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的时候已经没有了泪光。她把目光转回来,平静 地盯着胡汉强:「你打错了算盘,我决不当叛徒!」

「那我就没办法了。」胡汉强把手一松,裤子滑落到大腿中间,露出了段文 军小腹下那生着整齐黑毛的三角地带。胡汉强伸手捋了捋那一丛黑毛,然后从她 的两腿间伸进手去。

两个还乡团的团丁过来,蹲在她的两侧,把她腿上的白布、绑腿都解了,然 后将裤子和鞋袜都扒下来,又用两条绳子拴住她的脚踝,轻轻向两边拉开,并趁 机从下向上去观赏她的臀部和生殖器。他们在地上钉了两个木橛子,然后把姑娘 的两脚捆在木橛子上,好让她的双腿大大地分着,固定成一个雪白的「人」字。

姑娘一丝不挂地吊在大树上,洁白的大腿上有一个贯穿了的枪眼儿,血已经 基本上止住了,但周围微微红肿着。周围是一片淫邪的目光。她把头扭向一侧, 定定地看着她曾经作为依托的大石头。

「段代表,我有很多用刑的办法,能让女人到了阴曹地府都没脸见人。你想 不想尝尝?」

她没有理他,她已经作好了接受世界上最耻辱的刑罚的准备。

胡汉强把自己的勃朗宁拿出来,打开大小机头,然后顶住姑娘的乳头:「我 只要手指一动,这漂亮的奶头就会变成一个血窟窿。」看到她毫无反应,自己感 到有些无趣:「不过,我得叫你活着受罪。」他转到姑娘的身后,左手轻轻摸了 摸那雪白的屁股,右手把枪管从下向上塞进了她的肛门,然后上上下下地抽拉起 来。

冰凉的异物进入了段文军的身体,她的身子不由一颤,感到那硬硬的东西搜 刮着自己的直肠,也不知是痛,也不知是痒,只知道十分怪异,十分难过,使她 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反躬着,屁股被迫夹紧,嗓子里发出一阵咳嗽似的声音。

看到段文军好象慢慢地适应了这种羞辱,胡汉强把枪管抽出来,又转到她的 前面,用左手下去重新抓住姑娘的下体,中指在她那厚厚的阴唇中间探索着,尽 情污辱着她的身体。他用枪管插进了她的阴道,当众鸡奸着这个美丽的女英雄。

「她娘的,真他娘的是茅房的石头,又臭又硬!」胡汉强咬牙切齿地骂道: 「来,给我点火。」

中央军们虽然是正规军,但在这方面同还乡团相比是自愧不如,所以每逢这 种时候,他们都不会在还乡团面前作大。看着那女人被如此羞辱,许多白军士兵 都有些看不下去,干脆找地方一坐休息,不去看胡汉强作恶。

在段文军的旁边,一堆篝火被点燃了,灼热的气浪烤得她浑身冒汗。

胡汉强看着火烧大了,从里面抽了一根手指粗的树枝,上面还带着两寸来高 的火苗。他把那树枝举在姑娘的眼前,段文军把头不由自主地向后闪了一下,但 脸上的表情却毫不示弱。

「这可是你自已找的。」胡汉强把树枝从她眼前撤回来,又慢慢移近她的奶 头。

「嗯……」火苗烧到了段文军的奶头,发出一阵嘶嘶拉拉的声音,姑娘疼得 差一点儿喊出来,她用力闭紧双唇咬着牙关,只让一阵惨极的低哼从嗓子眼儿里 发出来。奶头被慢慢烘烤着,渐渐渗出了油脂,并冒出了火苗,段文军呻吟着, 浑身不停颤抖,身上象被大雨淋过一般满是汗水。

「说不说?嗯?」胡汉强咆哮起来。

「哼!」段文军的头摇了摇,然后软软地垂下去,她昏了过去。

(三)

「拿水,泼醒她!」胡汉强叫道。

段文军醒过来,把挡着脸的湿漉漉的头发甩到脑后,冷笑着看着胡汉强。

「娘的,我就不信!」胡汉强又拿了一根树枝,然后放在姑娘的两腿之间, 那三角地带的黑毛转瞬之间便被燎了个干净,发出毛发的焦味。阴部是女人最敏 感的部位,这里被烧,姑娘的痛苦就更强烈了。她摇着头,身子剧烈地扭动着, 两只白嫩的脚丫不停地绷起,手也胡乱抓挠着,不住地发出「嗯嗯」的呻吟声。

「说不说?不说就烧烂你的臭屄!」胡汉强暴跳如雷,一边烧一边不停地喊 叫。

姑娘又一次昏过去,又再次被泼醒。

「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招?」胡汉强无奈地问道。

「噗!」姑娘把一口鲜血喷在胡汉强的脸上,还有什么东西打了他的眼睛一 下。他以为她忍痛的时候咬掉了牙齿,等向地上一看,鼻子差一点儿气歪了。只 在地上落着一寸多长红红的一块肉,原来是她把自己的舌头给咬下来了。

「他娘的!」胡汉强一把把手中的树枝狠称狠摔在地上。

他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一切希望就不复存在,只剩下彻底的绝望,他气得 脸色铁青,恨恨地一拳打在段文军的肚子上,姑娘疼得痛哼一声,身子向前躬起 来,肚子上的肌肉抽动着。疼痛稍稍缓和了点儿,但仍然有些窒息地喘着粗气, 她却看着气急败坏的胡汉强笑起来,笑得浑身乱颤。

「娘的!我让你笑!」胡汉强又打了她两拳,打得她身体抽搐着,连气都喘 不上来,但缓一缓她还是笑。他从没有象今天这样颜面扫地。他是个人高马大的 汉子,对方只是个弱女子,他有枪、有刀、有火、有人,对方孤身一个,甚至连 一片布丝都没有了,但他却对她无可奈何,还要受人家的嘲弄!

「娘的,给我刀!」他回头向一个团丁要。团丁以为他气糊涂了,指了指他 的靴子,表示那里有匕首,胡汉强恼怒地说道:「我要刺刀!」团丁赶忙把自己 步枪上的刺刀拔下来递给他。

胡汉强拿着刀,一脸铁青地回到姑娘面前,「我让你笑!我要吃你的肉,喝 你的血!」姑娘还在看着他笑,而且他越气,她也笑得越灿烂。

胡汉强气恼已极地抓住了段文军一只已经被火烤焦了奶头的乳房,用刺刀齐 根割了下来。他把那乳房穿在刀尖上,挑着放到篝火上烤,乳房中主要是脂肪, 不久就发出「滋滋」的声音,被烤化的脂肪滴下来,变成一团团的小火苗。胡汉 强把烤得表皮通红油亮的乳房拿回来让文军看,然后当着她的面放在嘴里咀嚼起 来。

中央军的士兵们虽然杀人无数,却从没有见过这种场面,除了几个胆大好奇 的之外,其他人都远远的跑开,只留下还乡团的三十几个人。

姑娘的胸前一个大血窟窿,但看着胡汉强,她却笑着撇撇嘴,一脸不屑的神 色。

胡汉强又割食了段文军的另一只乳房,然后蹲下去割她的大阴唇。姑娘的阴 毛早被燎没了,下面光秃秃的,两片大阴唇很厚,紧紧夹在一起,胡汉强用手扯 起一片来,从后向前割下来,她好象已经不知道疼了,连抖都没抖一下。

虽然胡汉强饭量大,可这个时候也吃不下那么多,便回头对手下吼道:「弟 兄们,你们的家都是赤匪给毁的,你们的亲人都是赤匪杀的,现在你们的仇人就 在眼前,有种的就每人割她一块肉吃!」

团丁们大都心里有些发怵,但却不想在人前示弱,于是,一个最初帮着捆段 文军,而且靠得比较近的团丁先过来,从胡汉强手里接过刺刀。

「割!割她的屁股,那里的肉厚!」胡汉强狂叫着。团丁跟着胡汉强转到姑 娘的身后,那雪白的臀部丰满而细腻。胡汉强亲自替那团丁扶住姑娘的腰,让团 丁用刺刀在姑娘的屁股上狠狠戳了一刀,皮肉立刻翻了起来,鲜血直流。团丁手 哆嗦着,在胡汉强的催促下刺刀一转,剜下一寸来大一块肉来,也用刀穿着到火 上去烤,胡汉强则接着点了下一个团丁的名字。

团丁们一个一个走上来,每人剜掉段文军的一块肉,很快,姑娘那美妙的臀 部就成了两个血肉模糊的大窟窿。姑娘脸上的肌肉剧烈地跳动着,汗水和血水混 在一起在娇艳的玉体上横流,但她仍然笑着,自始至终咬着牙,一声不吭。

等团丁们都割完了,胡汉强又捏了捏姑娘的两条大腿:「这两条腿子够大, 还能吃两顿,一会儿把她给我抬回去,我要在镇上当着全镇老小割了她的腿子吃 火锅!」

远处突然传来阵阵枪声,中央军的连长跑了过来:「胡团总,那边有枪声, 是不是游击队往那边跑了?咱们赶快去追。」

「是!是!集合!」胡汉强把团丁们召集起来,与中央军合在一处准备走。 那连长指着还吊在树上的段文军说:「这个怎么办?带不走哇。」

胡汉强咬牙说道:「不用带走,老子要让她在这里慢慢地死。」他再次走到 文军面前,蹲在地上,姑娘的大阴唇已经没有了,变成了两条大血槽,小阴唇完 全暴露在外面。胡汉强用刺刀从小阴唇中间的缝隙里猛地向上穿入,前后连着划 拉了几刀,连通了阴道和肛门,切出一个从耻骨到尾骨的大洞,肠子从洞里挤出 来,象一团长虫一样向地上坠下去。

「快走吧,别让赤匪跑了。」那连长恶心地转过脸,催促道。

他们顺着枪声的方向赶了有十来里山路,才知道被他们打跑的那股游击队在 这里撞上了另一支搜山的中央军。游击队凭借一处险要的隘口拚死抵抗,由于地 势险峻,山路又窄,部队无法展开,所以虽然他们赶了来,却也无法发挥人数上 的优势,战斗处在胶着状态。

这一仗打到傍晚也无法攻上去,中央军只得撤到山下的开阔处扎营,等到了 二更天,营地四周突然响起了枪声。共军善于夜间偷袭,中央军经常吃亏,所以 不敢出战,只得纷纷趴在地上向黑暗中胡乱开枪,一直折腾了一夜,等天色大亮 了,发现四周一个人影儿也没有,急忙整理队伍冲上山去,敢情人家早就走了。

他们只得垂头丧气地原路返回。

路过那块大石头的时候,看到段文军依然吊在树上,不过人已经死了,她胸 部以下连骨头带肉都没有了,只剩下用绳子捆在木橛子上的两只细嫩的玉足。围 着那棵大树,四下的地上到处都是一滩一滩的血,还有散落的白骨,大概是被什 么野物咬了。胡汉强命令把她的人头割下来带回去,尸首放下来任野兽分食。

段文军的人头在山下的镇上挂了半个多月,直到烂成了白骨,才被摘下来丢 弃。一位被中央军强拉上山作向导的老爹目睹了段文军被残害的整个儿过程,并 偷偷把她的头骨收殓了,埋在自家的坟地里,直到解放军打回来,段文军的头骨 才被重新安葬,并树起了纪念碑。

【完】 ----------             还乡团系列——廖红英

作者:石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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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那个时候,我正在中央军给当时的团长于得水当勤务兵,别看只有十九岁, 却已经是个有五年军龄的老兵了。

队伍奉命去江西「剿匪」已经不止一次,光是我跟着就有两次了。

廖红英在当地是个很出名的女人,据说她十四岁参加赤卫队,第二年就当上 队长,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当地百姓传说,她貌美如花,枪法如神,两支短枪能 打天上飞着的麻雀。

她的枪法是真、是假我不知道,不过她的机智却很令我们佩服。我们团每次 「围剿」都要从这个地方过,都是被这女人率领的游击队拖在这里。我们一打她 们就往山里藏,我们一住下她们就四处打枪,我们一走她们就撵着打,闹得我们 吃不下饭,睡不好觉,进不得退不得。我们团在这里前前后后死了二百多人,却 连廖红英的影子都没摸到过一次。

这次「围剿」,红军在同我们在红玉山前打了一小仗后,便象往次一样跑得 无影无踪。后来我们接到命令,说红军已经退出去上百里,让我们追击,刚到红 玉山,便又被游击队给鳔上了。

我们团长每天骂娘,却毫无办法。

那已经是我们被困在这里的第五天,还乡团的团总孙敬尧突然跑来说,他们 得到密告,廖红英带着几个人下山打探情况,正在附近一个小村子里。这下子我 们于团长可高兴了,立刻点了一营的人恶虎扑食一样奔那村子而去。

那是个只有十几户人家的小山村,我们赶到的时候,还乡团的几十号人已经 先到了,在村子四周占领了有领地形,并且已经动起手来。他们的对手来自两个 方向,一边是从村子里向外冲的四、五个人,另一边是从山上下来的游击队。一 看游击队那不怕暴露,不顾死活的打法,就知道告密者的情报是真的。

我们立刻加入了战团,帮助还乡团把游击队同小村子隔离开。虽然游击队的 人非常顽强,但毕竟在武器和人数上都处于绝对下风,同我们打搔扰战术还行, 打消耗战就差多了。打到最后,村里出来的那几个好象都没有弹药了,又退回村 里。

我们用两个连继续阻击山上的游击队,不让他们同村子接触,另一部分人则 在团长的带领下与还乡团一起进到村子里搜。就这样外边打里边搜,折腾半天, 把小小的村子掘地三尺,竟然没有把人搜出来。

还乡团那个团总孙敬尧,是个四十来岁的胖壮汉子,他给我们团长出了个主 意,把全村老小都赶到街上团团围住,叫他们交出游击队,不然就把房子烧光, 人杀光。那村子里的人真是倔强,连几岁的小孩子都用仇恨的目光瞪着我们,却 没有一个人出声。

孙敬尧这小子,真他妈的不是东西,竟抢过一个一岁多点儿的小孩子,一下 子摔死在石头上。那村了里的人都急了,有人喊:「跟狗日的们拚了!」就要动 手。

孙敬尧一看,命令架机枪扫射,正在这个时候,有个女人喊:「住手!」我 一看,从人群中走出一个女人来,很清秀的一张脸,二十三、四岁年纪,瘦高个 儿,穿着普通村姑的土布衣服,头上缠着包头巾,如果不是事实摆在面前,绝对 没有人能相信这个略显憔悴的姑娘就是那个叱咤风云的女英雄。

「我就是你们要找的人,把乡亲们都放了。」

「廖红英,你终于露面了。」

孙敬尧走过去,看着那个姑娘。

「哼!」那女人轻轻地哼了一声,脸扭向一边,眼睛看着远处的房顶。

「还有几个呢?」

「在这儿!」人群中又走出三个人,这三个都是男的,年纪大的三十来岁, 最小的只有十八、九岁。

我们团长如释重负地吁了一声,然后命令:「捆起来带走!」为了怕路上出 意外,我们把这四个人反绑起来,用绳子串成一串,脚也给捆上,只留出一尺多 点儿的活动空间,这样,就算有人救他们,一时半会儿也难以解开绳子跑掉。

等我们一行离开那小山村三、四里之后,山上的枪声才渐渐稀疏下来。原来 游击队见人已经被我们抓走,救人无望,这才撤退。虽然我们占着优势,但游击 队走的本事是很大的,轻易就把我们的人甩脱了。

这一仗是我们同游击队交手以来最大的胜利,尽管我们和还乡团一共死了十 几个,伤了好几十,但那边的死伤也差不多,最重要的是我们抓住了那个有名的 女队长。

一回到驻地,团长第一件事就是提审廖红英和那几个游击队员,想从她们身 上弄清红军和游击队的去向。不过,就象过去曾经有过的一样,在这些共党身上 想要捞出那怕一点点消息就是白日作梦。

团长命人把四个俘虏吊在院子里廊下,用细藤条在他们身上很命抽打,没多 久四个人就被打得皮开肉绽,可还是什么都不说。那三个男的至少还破口大骂, 廖红英任大汗浸透了衣衫,却连吭都不吭一声。

我们团长急得团团转,因为现在是在打仗,如果不能尽快得到结果,时间一 拖长了,就算他们开了口,战机也已经错过了。

这时,那个孙敬尧走了过来。

(二)

孙敬尧和他的还乡团都是本地人,我们团部住的就是他家的一处宅子,离他 家老宅只有一墙之隔而已。

他凑到跟前,对我们团长说:「于团长,您的弟兄们心肠太软,对付这些泥 腿子就得给他来狠的。这么着,您把他们交给我,我就不信他们不开口。」我们 都知道还乡团这些人同共党有着深仇大恨,所以对共党的人他们下手很黑。团长 为了得到情报,也没有其他办法,便同意让孙敬尧去审讯。

我们帮着把四个俘虏架到隔壁孙家老宅里,捆在前院廊柱上,看孙敬尧怎么 个审法儿。孙敬尧让管家去叫了十几个满脸横肉的团丁进来,然后让他们给四个 人用刑。

他们搬来一张宽大的长凳,放在廖红英的身前,把她的腿平放在上面,用绳 子把她的大腿紧紧捆住,然后开始往她的两脚下面塞砖头。另有人找来碗口粗的 圆木杠子,把那三个男的按趴在地上,两根杠子把小腿一夹,就开始往杠子上坐 人。

我没见过,可听说过,这廖红英坐的叫老虎凳,那三个男的受的刑叫夹棍, 也叫压杠子。这边的老虎凳才放上两块砖,还没有见到太大效果,那边压杠子的 三个人已经疼得大声惨叫起来。我看见廖红英的额头上开始冒出豆大的汗珠子, 本来略有些红润的脸一下子变得惨白。

三个男人不久就疼得死过去,冷水泼醒了继续用刑,廖红英脚下的砖已经加 到三块,她用头使劲儿向后靠着柱子,紧闭着嘴唇,牙齿咬得「咯咯」响。

「说不说?」用刑的团丁们一看就是些杀人不眨眼的恶人,一边用着刑,一 边逼问。

「去你娘的王八蛋!老子死也不会说!」三个男俘大骂道。

「你呢?说不说?」孙敬尧亲自逼问廖红英。廖红英一边强忍着疼,一边用 眼睛向下瞥着他,嘴角微微现出一丝冷笑。

「娘的!给我再加刑!」

「啊……」几声惨叫后,那三个男的先后死过去,再也泼不醒。而廖红英, 四块砖一上去,没多久就昏了过去,也是半天泼不醒。

「娘的,骨头真硬!」孙敬尧咬牙切齿地骂着:「给我点火烧烙铁,把那几 个穷骨头给我烙成烧饼!再找块大的门板来,老子不信就没办法让他们开口!」 等东西都预备齐了,孙敬尧叫团丁用整桶的冷水把四个人通身都浇透了,这下儿 他们便都被激得醒了过来。

那是我第一次知道烙铁烙在身上是个什么样子,一阵「滋滋」的响声,一股 青白的烟,满院子都是皮肉烧焦的气味,那三个人嚎叫着,哆嗦着,两下子就死 过去了。

孙敬尧对刚刚醒过来的廖红英说道:「不说,老子给你好好松松筋骨。」他 让团丁们把这姑娘拖到门板上,分开两腿趴下,两只手腕在背后捆好,然后孙敬 尧叫两个团丁按住她的两脚,自己则一只脚站在她的两腿之间,另一只脚踩住她 的腰肢,弯下腰去抓住她的手用力向上一提,便把姑娘白的上身向后弯折过来。

姑娘的身子象是练柔术的女伶一样反躬着,薄薄的单衣湿漉漉的,紧紧贴在 肉体上,把她的身体曲线充分显露出来,胸前两颗圆鼓鼓的肉团挺着,看得我有 些冲动。

她那样子很美很动人,但我也知道她很疼,因为她毕竟不是练柔术的演员, 只从她那痛苦的表情就能看得一清二楚。

孙敬尧用力拉住她的手,尽可能向自己拽过来,一边问道:「怎么样?舒服 吗?不够味再来。」一边说,一边把脚尽量向她的胸部移,好让她的身子被弯得 更强烈些。

她紧闭着嘴,一声不吭。孙敬尧自己先累了,一松手把她放下,一边自己挥 动着双臂活动活动,一边咬牙切齿地说道:「娘的,老子还想没见过这么能忍疼 的女人,佩服!算你狠!不过,老子有的是办法。你可想好了,你是个女人,这 身子是极尊贵的,要是你再不说,我可要尝尝你那些地方的味道了。」

「你不是人!」廖红英终于气愤已极地骂了一句。

「你终于开口了!好,那就继续说,红军在哪儿?游击队在哪儿?」廖红英 又沉默下来。

「嘿!他娘的,行啊!」孙敬尧苦笑着:「那就不客气了,廖队长这身段儿 真不错,特别是这个圆圆的大屁股,真叫我这当男人的想得心里痒痒。啊?」他 把踩在她背上的脚收回来,脚跟伸进她的裆里,脚掌用力踩住姑娘半边浑圆的臀 部。姑娘趴在地上,头冲我这边歪着,从她的脸上,我看到一丝屈辱。

孙敬尧把姑娘另一侧的脚从门板上抬起来,抓住她的脚踝向天上拉直,然后 一手抓脚踝,一手抓住她膝盖的反关节用力向前推去,给她来了一个后踢腿。

姑娘疼得张了张嘴,仿佛想喊,但最后又忍住了。孙敬尧一边嘴里下流地骂 骂咧咧,一边把她的腿尽可能向前压下去,一边用脚狠狠向下踩着她的臀部,直 把她疼得再次昏过去。

孙敬尧从她的身上下来,回头看看,三个男的早给烙得死过去,前胸后背没 有一块好肉,几桶水都泼不醒。

他叫团丁们找艾条点着了,放在鼻子底下把廖红英熏醒。

「娘的,不榨出你的油来,老子姓你的姓!」姑娘被仰面绑在门板上,四肢 被向四个方向拉得直直的。

一只大漏斗塞进姑娘的嘴里,然后一大铁壶凉水硬是给她灌了下去。

我眼睁睁看着那姑娘本来扁平的肚子鼓起来,胀得象个孕妇一样。

孙敬尧让把压杠子用的木杠拿过一根来,横放在廖红英的肚子上,叫两个团 丁在杠子的两端坐下。

我只听见一声干呕,一股水箭从那姑娘的鼻子里和嘴里直喷到半空中去。等 吐不出来了,又灌一壶水又压。

两壶水一过,再看廖红英又没了动静,眼见得是又昏过去了。

(三)

「我让你硬,落在我手里,石头也得出油!」孙敬尧暴躁地在院子里来回走 着。

于团长从那边走了过来,他心里惦记着他们的口供,但四个人现在弄都弄不 醒,只得等等再说。

这一等就是小半个时辰,三个男的先醒了,然后是廖红英。四个人都已经十 分虚弱,那三个男的连骂都快骂不出来了。

孙敬尧让给四个人喂了点儿水,还不惜血本地给他们每人灌了一口参汤,好 让他们恢复些体力,不然只怕等不到口供就给折腾死了。

「你们到底说不说?」看着他们缓过些劲儿来,孙敬尧恶狠狠地问道。

几个人白了他一眼,根本就不答理他。

「好!好!我知道,你们狠!你们比我狠!」孙敬尧叉着腰,气哼哼地来回 走着:「看看到底是你们厉害还是我厉害。」

他让团丁再一次给廖红英灌下凉水,却不去压她的肚子,而是走到她身边: 「好!我的女英雄!你逼得我没有办法。那就没什么可说的了。老子要开了你的 裤裆,让你的部下看看你最羞耻的地方,然后还要他们亲眼看着你撒尿。」

「你们他娘的混蛋!你们还是不是人?」三个男俘一齐骂了起来。廖红英的 嘴动了动,却没有出声,很快又恢复了平静的表情。

刚才一直看着孙敬尧给四个人用刑,那惨极的场面把令我心有余悸,根本也 没有心思去想别的。现在一听说要开裤裆,我马上兴奋起来,我活了十九年,还 从来没有见过女人的身体,更不用说她们两腿中间的地方。其实我对孙敬尧的作 法也感到不屑,但心里又实在很希望他那样去干。

孙敬尧从靴筒里抽出一把匕首,在她的骨盆边蹲下来。我两眼紧盯着那姑娘 的小腹下,由于两腿分开得很大,所以裤子的裆部紧紧贴在身上,显出耻骨部位 那个圆圆的小鼓包。只见孙敬尧用空着的手捏住姑娘的裤子提起来,我的心紧张 得快跳出来了。

匕首一根根地挑开廖红英裤子裆部缝线,每挑开一根,孙敬尧就逼问一句, 而听不到回答,他便再挑一根。一会儿之后,我便看着那裤裆里裂开一道长长的 口子,而且越来越大,终于裂到了裤腰,露出姑娘雪白的肌肤。

我瞪着两眼看着,看着裤子里露出的白白的大腿和臀肉,还有那一丛黑色的 茸毛。毛很短很密,从耻骨的部位一直延伸到肛门前面。

「好好看看你们队长的腚眼子!」孙敬尧割开廖红英的裤裆,亲手分开她的 两块厚厚的软肉,里面现出两片暗红色的肉膜和那深凹的洞穴中粉色的嫩肉。

三个男俘骂着,一齐把头扭到一边,被团丁们强行扭回,他们便闭上眼睛。

「你们不看,那老子看。他娘的,想不到堂堂的游击队长,原来生着这么勾 人的洞子。」孙敬尧很下流地说着,用手指使劲儿地去揉弄那姑娘的下处。

姑娘没有出声,也没有动,但我看着她的身子微微地颤抖。

「你们想怎么样?到底说不说?」孙敬尧有些象企求地问道。

没有回答。

「孙团总,算啦!」于团长气馁地说:「全是白费功夫!明天把他们拉出去 毙了算啦!」

「于团长,那就交给我吧,就算是榨不出油来,我也要把他们的骨头一块一 块敲碎!」孙敬尧咬牙切齿地说。

「随你吧。」于团长撂下一句话,无可奈何地走了。

「好!这下你们高兴了!」孙敬尧对着四个俘虏说道:「别他娘的得意,死 也不会叫你们痛痛快快死!」

「那剐了我呀!看老子怕是不怕!」三个俘大笑着说道。

廖红英灌满凉水的肚子已经微微消下去一点儿,不过下腹又有些鼓,孙敬尧 摸了摸她的小腹,恶毒地叫喊道:「来!把这臭娘儿们的尿给老子挤出来。」团 丁们再次把木杠横在了姑娘的肚子上,他们用全身的重量压住姑娘的肚子,然后 向下腹擀过去。

廖红英的脸上再次浮现出痛极的表情,一股尿液从她的阴唇中间疾射而出, 直喷出三尺多远,大便也从那两块夹得紧紧的雪白臀肉中间挤了出来。

「怎么样?舒服吗?想要跟我作对,就没你们的好!老子今天要让你们知道 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杠子拿开的时候,廖红英还象前几次一样一股一股地吐 着清水,并被呛得咳个不停。

「日你先人!」孙敬尧恼火已极地骂道:「来,把这小娘儿们的衣裳给老子 扒光,叫她给老子光着腚眼子去死!」几个团丁听到这话,迫不及待地冲上去, 那姑娘没有叫骂,只是尽自己的努力扭动着身子来表示自己的不屈。

「姓孙的,你这狗畜生!我种的冲我们来,欺负一个女人算什么本事?」三 个男俘气极地叫骂着,但丝毫也不能改变什么。

衣裳被一件件撕碎,象片片落叶在门板周围散落了一地,那姑娘修长的身子 彻底光裸出来。

她的身子洁白细腻,曲线玲珑,两只半球形的奶子朝天挺着,一对粉红的奶 头在身体的扭动中瑟瑟抖动。她的两条腿修长笔直,纤细的柔足弯弯的,被绳子 捆在门板两角,使得她的生殖器毫无保留地暴露着。在她那洁白光裸的身体上, 斜斜地挂着几道赤红伤痕,加上那红红的奶头和黑黑的阴毛,更显得楚楚动人。

「我是狗畜生?」孙敬尧让团丁们用水把姑娘身上的血和屎尿都洗干净了, 然后邪恶地笑着:「我叫你们畜生不如!来呀,把这三个穷骨头给我抬过来,叫 他们亲自尝尝他们女队长的滋味!」我早就听说还乡团都是些混蛋,可亲眼看见 他们的所作所为还是叫人感到难以忍受。

一听说孙敬尧要叫他们去作那让天下人都不耻的淫恶之事,三个男俘气得把 孙敬尧的祖宗十八代都日遍了。四、五个团丁过去,把一个男俘拖起来,他还被 五花大绑着,但却拚命挣扎。他们把他按倒在地上,四马倒躜蹄捆住,然后把他 抬到她的两腿之间放下,他的脸正好放在她的耻骨之上。

「孙敬尧,你不是人!」廖红英再一次骂了出来,我感到她好象要哭,但最 后还是忍住了。她把全身都放松下来,象具尸体一样躺着,一动也不动,只有两 只眼睛偶而眨动一下。

男俘的头被团丁抓住头发拉起来,强行塞进姑娘的两腿之间,让他的嘴紧贴 在姑娘的生殖器上,男俘紧闭着嘴,咬着牙关,拚命扭着头,他们又把他的鼻子 塞进她的阴唇中间,一直到他因窒息而憋得脸色发紫。

男俘强烈地反抗着,团丁们则想方设法要让那下流的工作进行得更长一些。

折腾得他们有些不耐烦了,这才把男俘拎起来,向上挪了挪放下,把他的下 体同女人的阴部紧靠在一起,企图让他奸污自己的队长。男人狂扭着,怒骂着, 他的那条男根始终就不肯站起来,团丁们又摸又捋,却毫无作用。

「这个不行,换一个!」孙敬尧无奈地命令。可是三个人都试过了,团丁们 到底无法达到目的。

(四)

「娘的,让你们死之前玩一回女人,怎么就象要割你们的鸟一样?!」孙敬 尧气极败坏地说,但他也实在想不出办法来迫使他们雄壮一回。

「既然他们不愿意,那就让她来吧。」团丁们心领神会地把三个男俘捆到廊 住上,然后把廖红英从门板上解下来,也四马躜蹄捆上,拎到一个男俘跟前。她 的身子被捆得直直的,无法挣扎,只能用力摇着自己的头,但团丁抓住她的头发 不让她动,然后强行捏住两腮弄开她的嘴,把那男俘软软的阳具,硬塞进她的口 中。

「呜,呜!」廖红英用鼻子哼哼着,巨大的耻辱使她的脸胀得通红,却不敢 挣扎,因为她只要一挣扎,便会咬伤自己一起战斗了多年的战友。团丁们抓住她 的头发前后移动着,让她用嘴唇去吞吐他的阴茎,她不得不尽量把牙齿张开,用 嘴唇去吮动,避免伤到他。

那么大团的东西在口腔中一出一入,廖红英最后感到一阵恶心,干呕起来, 但灌凉水的酷刑早已使她吐尽了胃里的东西,现在是什么也吐不出来了。

女人嘴唇的吮吸是那么刺激,让那男俘数次感到一阵阵的冲动,他努力控制 着自己,嘴里不停地骂着,以此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廖红英被迫吮吸过三个男俘的阳具后,重新被拎回到门板上。

孙敬尧的目的最终也没有达到,他有些疯狂了:「他娘的!我日你先人!既 然你们长着那玩意儿不用,就干脆割下来吧。」团丁们在男俘的怒骂,和惨叫声 中,把他们的生殖器一个一个地割了下来。孙敬尧命把他们拖到街上,绑在村口 的大树上,让他们慢慢流尽血而死。

这时,他突然又有了一个主意,叫团丁们迅速钉了一个大木笼,把三个男人 的东西用细线绳拴起来,给廖红英挂在脖子上,把她关进木笼抬到村口,然后叫 团丁们四乡张扬,叫游击队一天之内前来救人,不然就要把廖红英凌迟处死。而 他则同我们团长商量,在村外布下重兵,单等着游击队来救人。

那女人赤身露体地站在木笼中,承受着来来往往的目光。

听到消息的老百姓们都赶了来,远远地看着,我看到他们的目光中流露着悲 伤。

「乡亲们,清你们告诉游击队,不要蛮干,不要为了我而使队伍受损失,要 保存自己,更好地消灭敌人。我死了没什么,咱们的队伍会回来给我报仇的。」 廖红英冲着那些老百姓喊道。

廖红英在木笼里站了一天一夜,游击队并没有来救他,却把在另一个村子里 的还乡团给狠凑了一顿,杀死了七、八个团丁,还加上一个副团总,孙敬尧的如 意算盘又没有打好。

廖红英又被抬回了孙家老宅,那天我同于团长在一起,没有过那边去。等再 过一天的中午,孙敬尧来请于团长过去,说那个廖红英快死了。

我跟了他们去到那院,见几个团丁正从一间厢房里把廖红英,拉着手脚抬出 来,她的头软软的向后垂着,象钟摆一样摇晃着,她的眼睛大大的睁着,眼角还 残留着一滴泪珠儿。

他们把她放在当院的一块石板上,她软软地躺在那里,四肢毫无顾忌地摊开 着,阴部湿漉漉的,满是白色的粘液和红色的血迹。廖红英已经死了。

受尽酷刑,又站了一天一宿木笼,已经十分虚弱的廖红英被孙敬尧和他的团 丁们轮奸了将近两天一夜,活生生被玩儿死在厢房的炕上!

于团长和孙敬尧商量着以我们团长的名义拟了一张告示,然后叫人誊写了数 份四乡张贴。

孙敬尧则指挥团丁们用毛竹扎了一个长方形的架子,把被活活奸死的廖红英 割下人头,尸体展开四肢捆在那架子上,又找了两根四尺多长的细竹竿削尖了, 在她的阴户和肛门中深深地捅进去,外面只留出二尺来长。

廖红英的头被送到县里,挂在城门上示众。

还乡团把她的无头裸尸倒挂在本镇最热闹的一个道口的大树上展览,一直到 我们被迫撤离都没有摘下来。

虽然抓了廖红英,我们却没有能把游击队消灭。不仅如此,我们仍然被这支 游击队拖得团团乱转,弄得焦头烂额。

可能是出于替廖红英报仇的原因,游击队在对我们进行攻击的时候动作比以 前更猛,下手也更狠,特别是对还乡团,凡遭游击队袭击的,少有活着回来的。

那一次红军又打胜了,我们再一次被迫退出了江西的大山。

此后,我们没有再参加「围剿」的行动,被调到其他地方驻防。

我们部队后来参加了对抗日本侵略的战争,于团长在武汉城外同日本鬼子作 战时阵亡。我后来换了好几个部队,最后跟随后来的师长在淮海战役中起义。

听说孙敬尧和他的还乡团参加了后来的第五次「围剿」,红军撤离后他留在 那里很多年,直到解放军将其击毙,他手上的人命多如牛毛。

【完】 ----------             还乡团系列——詹凤莲

作者:石砚

***********************************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系偶然,切勿对号入座。 ***********************************

(一)

敌人来了!

詹凤莲没想到敌人来得这么快。早晨还乡团才来过,在空无一人的村子里连 烧带抢折腾了半天,天傍黑了才离开,乡亲们等到天完全黑了才从山上下来,炕 头儿还没焐热呢,敌人怎么又来了?

现在也顾不得那么多,赶快组织乡亲们撤离才是。

詹凤莲急忙从村公所出来,村长、村支书和民兵队长已经在领着民兵们组织 乡亲们撤离。她惦记着村西头儿的军属何大娘,老太太三个儿子都在队伍上,自 己孤零零一个人,得有人照顾她。

凤莲刚到村东头,村外已经响起了枪,知道是掩护的民兵在同敌人交火。她 到了何大娘家,屋子空着,老人已经走了,这才放心,急忙转身出来,跟在一群 落在后面的乡亲身后向西头走。

枪声已经密得分不出个儿了,敌人来得可不少,没等走到村西头儿,这边也 响起了枪,前面的乡亲被堵了回来。

「快!快向这边跑!」凤莲听着北边还没有枪声,便招呼乡亲们往这边跑。 才出村,就见黑压压的人影从东西两头已经包抄过来。

「乡亲们,趁着敌人还没把咱们包围,赶快冲啊!」凤莲一看,马上拔出短 枪,跳进道沟里,把当先一个黑影撂倒,其他的吓得趴在地上胡乱放着枪,趁着 这机会,乡亲们都猫着腰,顺着道沟向外冲去。

「弟兄们,快冲,别让他们跑了,抓住共匪有赏啊!」黑暗中有人在喊,于 是,趴在地上的黑影又爬起来,左跳右跳地向这边冲过来。

詹凤莲打着枪,死死守住这唯一的缺口,招呼着乡亲们从这里冲出去,道沟 的北边也响起了枪,那是民兵赶来救援了。

「弟兄们,冲啊,死的活的都有赏!」

子弹带着「吱吱」的声音从头顶和四围飞过,手榴弹在附近爆炸,偶而有乡 亲被弹片击中倒下,但其余的人还是在冲,冲,冲,不停地冲!

敌人靠近了,凤莲可以瞄得更准,几乎每一枪都会有一个黑影倒下,但敌人 太多了,还在拚命向上冲。

「轰隆!」凤莲的眼前白光一闪,一股气浪把她整个儿人掀起来,重重地摔 在后面的沟沿上,她什么都不知道了。

凤莲醒来的时候,只感到头痛欲裂,模模糊糊仿佛天已经蒙蒙亮了。

她发现自己躺在地上,脸上和身上都湿湿的,旁边还站着几条人影,其中一 个说:「醒了,醒了。」

她努力睁开眼睛,借着不远处篝火的光,她看到那几个人原来是荷枪实弹的 还乡团匪兵,其中一个还端着个破饭碗。她下意识地去腰间掏自己的枪,这才发 现枪已经没了。她终于弄明白,自己被捕了!

她坐起来,看着几个匪兵如临大敌地用枪指着她,不由得发出一声嘲讽的冷 笑。

「你是区妇救会长?」一个满脸大胡子的家伙走过来,看样子是还乡团的团 总。

「团总,没错,就是她,詹凤莲!就是她整天带着一帮穷婆子闹土改,她可 是共党的大官儿!现在你们来了,可得给我们这些守法士绅作主哇!」凤莲循声 看去,原来是本村的地主黄老财。

「黄老财!你这狗财主,你过去为富不仁,欺男霸女,人民政府宽大为怀, 放你一条生路,你不知悔改,继续作恶,人民政府早晚会收拾你的!」凤莲怒骂 道。

她感到自己的头依然有些晕晕的,摸了摸麻木的后脑,并没有出血,看看身 上,除了土之外,好象也没有受什么伤,知道是被手榴弹给震晕了。四下看看, 自己是坐在村子里的大街口中间,周围有二、三百名还乡团匪兵,还有几十个没 有来得及撤走的乡亲被用枪指着站在墙边。她仔细看了看,除了自己,好象没有 其他干部或军属在里面,心里感到一丝安慰。

十几个匪兵正在把一只只各式各样的凳子摆在地上,围着自己摆成一个两三 丈直径的圆圈儿,不知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大会长!好哇。」那个匪团总得意地说:「没想到吧,老子走到半路又杀 回来了,给你们来了个回马枪,总算没白来一回。」

「哼!」凤莲扭过头去不看他,脸上露出鄙夷的神情。

「你们这些共匪,煸动百姓对抗政府,鱼肉乡里,欺压守法士绅,真是罪该 万死。你们以为有共军撑腰,就可以为所欲为了!现在国军来了,共军连面儿都 不敢见,一溜儿烟儿跑得没影儿了!哼哼,这回看还有谁给你们撑腰!」

「少得意,我们的队伍只是暂时转移,用不了几天就会打回来的,你们蹦挞 不了几天!」凤莲撇了一下嘴。

「就算是吧。可惜你看不到那一天!我要杀鸡给猴看,借你一颗人头,行我 的军令。对你们这些共匪,就一个字……杀!抓一个杀一个,剪草除根,斩尽杀 绝!今天你落到我手里,叫你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哼!有什么呀?」

「有什么?你不怕死吗?」

「怕死?怕死就不干共产党了。」

「行……你们这些姓共的,真他妈的不知吃了什么迷魂药,一个比一个硬。 好!今儿就让你尝尝老子的厉害!来呀!」

(二)

「有!」闻声过来七、八个匪兵。

对于敌人的暴虐,詹凤莲是早有耳闻的,她心里早已作好了一切准备。

「你们这些穷棒了,都给老子听好了,今天我要把这个女共党当声处置了, 以后谁要是再跟着共党跑,她就是榜样……」匪团总走过去,向着那一群乡亲喊 道。

乡亲们被逼着走到那用凳子围成了圆圈外,围着站了小半圈,被命令坐在地 上,另外多半圈坐的则是成群的匪兵。圈子里面和人群后面都有荷枪实弹的匪兵 严密注视着人群的一举一动。

「我们的会长大人,怎么样?要是你想活也行,只要你告诉这些穷棒子,共 产党是大骗子,共军回不来了,我就可以……」匪团总又回到凤莲面前。

「呸!」詹凤莲怒不可恶:「你们才是大骗子呢!你们这些混蛋,要我死可 以,要我骂共产党,做梦!」

「你可想好了,脑袋掉了长不上,等刀砍到脖子的时候,再后悔可就来不及 了。」

「没什么可后悔的,自从参加革命的那一天起,我就准备好牺牲了。要杀要 剐,来吧!」

「好,那就别怪我。来呀,替会长大人更衣!让她光着腚示众!」

那七、八个匪兵早就跃跃欲试,听到命令,立刻饿虎扑食一样蜂拥齐上,开 始解她夹袄的纽子。

「畜生!滚开!」詹凤莲拚命甩开两个企图扭住她双臂的匪徒,大声骂道。

詹凤莲这才明白敌人摆那些凳子要做什么。对于还乡团匪徒的无耻与下流, 她是早就知道的,许多象她一样的年轻女干部和军属被捕后,都遭到了下流的污 辱。那些凳子高高低低,相距两三尺远,他们要把她剥光了衣服,然后让她一个 个地迈过那些凳子,这样,她的腿就不得不高高地抬起来,两腿间的隐私之处便 会暴露在众人面前。

她那张白净的俊脸胀得通红,又羞又怒地瞪着那几个把她团团围住的匪徒, 他们被她甩开后虽然没有继续去扭她的胳膊,却依然瞅不冷子从背后摸一把她的 屁股。她知道,对于这些畜生们,没有什么道理可讲,因为他们根本就听不懂人 话,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尽管不让他们碰到自己的身体。

「滚远一点儿,不许碰我……不就是脱衣裳吗?老娘死都不怕,还在乎这个!」 她用力扯开自己的夹袄,疙瘩纽儿一下子全都绷断了,她把夹袄脱下来甩在地上, 又解下自己的红布肚兜儿,露出瘦削的脊背和两只钟形的乳房。略略犹豫了一下, 然后解开自己的裤带,让肥大的夹裤顺着丰腴的双腿滑落下去,堆在脚腕上。

匪徒们张着大大的嘴巴,一双双贪婪的眼睛紧盯着这个,二十六岁的年轻女 人,由于长期在外奔波,她那双洁白的大腿是那样结实,浑圆的臀部丰满挺翘, 小腹下一丛墨一样的黑毛揭示着一个成熟女子特有的性感,他们恨不得立刻扑上 去把她活吞下去。

詹凤莲交替抬了抬自己的脚,从夹裤中完全抽出来,然后慢慢向那些凳子走 去。

「把鞋和袜子都脱了!」匪徒们狂叫着。

凤莲用双脚交替蹬掉自己的布鞋和满是补丁的布袜子,用鄙夷的目光看着那 群匪徒。

「绑上!」匪团总命令道。

匪徒们再一次的扑上来,不顾詹凤莲的怒骂的挣扎,把她的双臂反扭过去, 向上一抬,迫使她向前弯下腰,然后用麻绳把她的双臂紧紧地捆在背后,与此同 时,匪徒们趁机从后面凌辱了她的臀部。

他们给她背后插上一块亡命招牌,又用两根五尺来长的细丝绳,扎住她的奶 头,由两个匪徒在前面扯着,把她向那些凳子牵过去。

詹凤莲昂起头毫不屈服地走到乡亲们面前,他们都默默地转过脸去不看她, 女人们的眼中噙满了泪水。

「乡亲们……别难过。他们也有母亲,也有姐妹,他们羞辱我,和羞辱他们 自己的母亲姐妹没有什么差别。乡亲们,不要怕,不要听敌人瞎说,咱们的队伍 只是暂时转移,他们现在正牵着糟殃军的鼻子打转,用不了多久就会回来,到时 候,咱们的队伍一定会替我报仇的!」

「少他妈废话!快走!」匪徒在前面用力拉着丝绳,将姑娘的两只奶头拉得 长长的,她平静地转过身去,抬起一条玉腿,从一只长凳上跨过去。

几个匪徒恶狠狠地用枪托杵在几个扭过头去的老乡肩上,高声叫骂着:「娘 的!白捡的春宫不看,扭什么头?给老子转过头去,仔仔细细地看!哪个不看, 老子挖了他的眼珠子!」

「你们这群混蛋!对着手无寸铁的老百姓逞什么威风?有本事冲着我来!」 凤莲一边走,一边对着那几个匪徒骂道。

詹凤莲走过了百姓的队伍,来到匪徒们坐的地方,他们坐在地上,下流地从 下向上看着她的下身儿,不时发出一阵阵无耻的淫笑和下流的辱骂。

敌人是那么下流,在那些凳子当中,他们还摆了四、五对从黄老财家弄来的 太师椅,并把它们两个一对背靠背放在一起,凤莲走到那里,就要先登上椅子, 再从椅背上跨过去。当她上椅子的时候,必须高高地抬起一条腿,在众目睽睽之 下展示着她两腿间的一切,而跨越椅背的时候,坐在地上的人正好可以抬起头清 楚地看到她的生殖器。

凤莲在那一片无耻的淫笑声中慢慢地走着,高高地昂着头,把耻辱的泪水强 咽下肚去,她要让敌人看看,没有什么能让她屈服!

(三)

詹凤莲被匪徒们牵着,在凳子间一圈一圈地走着,不知走了多少圈,也不知 过了多少时间,只知道太阳已经高高地挂在了天上。

匪徒们让凤莲停在乡亲们的面前,一个匪徒拿来两根干玉米棒子,举着让她 看:「小娘儿们,尝过这个吗?一定让你舒服得要死!」

凤莲扭过头,不去理他。

那两个牵着她奶头的匪徒走过来,把她扭住,背朝向人群,用脚粗暴地踢开 她的两腿,然后抓住她捆在背心处的手腕,按住她的脖子,强迫她深深地弯下腰 去。

雪白的臀部高高地翘在了半空,女人的肛门和阴部从后面充分暴露出来。

匪徒用手指扒开凤莲紧紧夹着的肉缝,露出红红的嫩肉,把一根干玉米棒子 的小头儿狠狠地插了进去。凤莲感到一阵撕裂的剧痛和奇耻大辱,她的浑身因此 而颤抖,但她强忍着,没有让自己发出一点儿声音。

另一根玉米被塞进了凤莲的肛门,两根玉米的大头在外面,都露出两寸来长 的一段。

「还他妈的是个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一个匪徒看着一股鲜红的血从凤莲的 小阴唇中间流出来,流过阴蒂,流向那阴毛最浓密的地方。按说这个年龄的女人 早已嫁为人妻,甚至也早为人母,但凤莲害怕成家生育耽误工作,所以一直就没 有想过个人的问题。

詹凤莲被牵着再次走上那跨越凳子的耻辱圆圈,两根粗大的玉米迫使她的两 腿必须始终分开着,坐在地上的匪徒们更加疯狂地淫笑起来,下流的辱骂甚至连 那匪团总都感到有些不堪入耳。

与此同时,另一些匪徒开始准备刑场,他们在凤莲曾经倒卧过的地方埋下了 两根三、四寸粗的木桩,并在上面钉上几个手指粗的大铁撅子。凤莲知道,那将 是她最后光荣的地方。

詹凤莲终于被带离了下流地凌辱她的凳子,来到那两根木桩前,两个匪徒左 右架着她,然后又有两个匪徒从圈子外面进来,扛着一把木匠开料用的大锯,那 锯齿足有人的拇指指甲盖大。

凤莲一看就知道敌人想怎样残害她,她的心狂跳着,一想到那巨大的痛苦, 无论谁都不可能完全无动于衷。

匪团总故意要考验她的毅力,命令匪徒把锯伐快,就在凤莲的面前,一个匪 徒用一把三角锉刀一个一个地把锯齿锉利。锉刀在那薄薄的锯片上一次次地往返 着,带着刺耳的「吱吱」声,听得人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怎么样?你还有活命的机会。」匪团总把手伸向凤莲的酥胸,慢慢地玩弄 着。

凤莲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眼睛望着远处的天空,仿佛在憧憬着什么。

锯伐好了,匪团总从小匪手中接过来,双手平托着,用那锋利的锯齿轻轻去 碰触姑娘的乳房,那小针扎一样的感觉让凤莲打了一个冷战。

「茅厕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匪团总见凤莲依然那样不屈,无可奈何地 摇摇头:「绑上去。」他感到自己的命令显得有气无力。

一个匪徒抱住凤莲那细细的柳腰,另两个匪徒抓住姑娘的膝部把她头朝下抱 起来,绳子捆住了姑娘两只纤巧的脚踝,然后分别捆在两根木桩的顶上。姑娘的 两条玉腿几乎分开呈直角,「丫」字形倒吊在木桩之间。

他们又解开她反绑的双手,然后分别绑在两根木桩的根部,她的四肢被紧紧 地拉开,呈倒着的「火」字绑在那里,一动也动不了。然后,他们开始当众玩弄 她的身子,大腿、乳房、臀部和生殖器,所有他们认为可以羞辱她的部位都羞辱 了一遍。

「死到临头了,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匪团总问道。

「我要说的就是:你们是秋后的蚂蚱,蹦挞不了几天了,等我们的队伍打回 来,人民就会向你们讨还血债。你等着瞧吧!」

巨大的锯片被放入了凤莲的两腿间,压在两只干玉米的正中。两个匪徒一头 一个握着锯柄,眼睛紧紧盯着姑娘的隐私部位。

「行刑!」匪团总恶狠狠地命令道。

锯片在两个匪徒的推拉下发出,「哧哧」的响声,干玉米粒被锯片剔下来, 四处乱迸,锯齿造成的振动从玉米传到凤莲的阴部和肛门,带来一阵触电般的麻 痒,她咬着牙乳房随着胸脯大幅度地起伏着,随时准备忍受那无以名状的痛苦。

随着锯片向下吃进,几滴鲜血伴在飞迸的玉米粒中溅了出来,锯齿首先切入 了姑娘的会阴,一下子就把会阴从前到后割开了,肉皮迅速向两边翻开,血从切 口中冒了出来。

凤莲没有叫喊,只是把一口银牙咬得「咯咯」地响。

只一个来回,锯片就把凤莲阴部的软组织连同肛门的括约肌剖成了两半,血 象泉水一样涌了出来。

锯齿接触到了耻骨联合,一下子就给切断了,凤莲的生殖器被整齐地分开成 了两半,接着锯齿就碰到了尾骨,开始由「噗噗」的声音,变成象锯木头一样的 「哧哧」声。

鲜红的血顺着雪白的肚皮流过两乳,又流过凤莲的脖子,然后流到脸上,有 一股越过红红的嘴唇,流进鼻子里。她咬着牙强忍着疼痛,无遐顾及,只能不住 地用鼻子把血向外擤,但就算这样,她也没有喊叫。

锯子切开了姑娘的整个骨盆,由于两腿的牵拉,下身被「V」字形分开,切 断的肠子从断口中流出来,挂在身体上,不时被锯齿剐着,破碎成一条一条的。

乡亲们大都吓得扭过脸去不敢看,许多人哇哇地哭出了声。

锯子切过詹凤莲的胸腔,直切到她的颈窝,美妙的玉体被锯成了两片。她一 直没有叫喊,所以没有人准确地知道她是什么时候死的。

匪徒们扒出了凤莲的内脏扔在地上,只留下子宫和直肠,然后割下了她的人 头。

一桶桶清水浇在詹凤莲的尸身上,洗净了那满身的血污,露出洁白的肌肤。 匪团总亲自用白布擦干女尸身上的水,然后用毛笔蘸着她自己的血,在她那雪白 的裸臀和乳房上写下她的姓名和极度下流的淫秽的漫骂。

姑娘那两半的身子被拴着脚踝分别倒挂在东西村口外的两棵大树上,人头则 被挂在街口的大柳树上。

匪徒们离开的时候,匪团总对着被抓来的乡亲训了一通话,然后带走了其中 的青壮年,强迫他们去当兵当炮灰。

不到半个月的时间,队伍打了回来,敌人的重点进攻被彻底锉败。

杀害詹凤莲的这股还乡团在毫无查觉的情况下就被主力部队给堵在了被窝儿 里。那个匪团总见到大势已去,自知罪大恶极,无可宽恕,便一把火自焚在一座 破庙里。

【完】 ----------             还乡团系列——春伢子

作者:石砚

***********************************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系偶然,切勿对号入座。 ***********************************

(一)

抓住春伢子是很偶然的。

红军长征走了以后,老根据地落到了中央军和还乡团的手里。为了消灭还留 在当地山里的游击队,他们进行了残酷的清乡和封锁,在所有进山出山的路口, 都设下了各种卡子,检查来往乡民,生怕他们给山里的游击队送粮送盐,只要查 到带着米和盐巴进山的,轻则坐牢,重则就地枪杀。

张凤歧是还乡团的团总,经常亲自去卡子上检查。

那一天他吃过早饭,带了四个团丁到各卡子查哨,等走到第四个岗的时候, 正看见一个已经通过检查的姑娘从卡子上走过去。看着姑娘那窈窕的背影,张凤 歧感到十分眼熟,便命令团丁把那姑娘叫了回来。

那姑娘装作害怕,一直把头低着扭向一边。

「干什么的?」张凤歧慢慢走过去。

「走亲戚的。」

「你是那个村子的?」

「五里坪。」

「亲戚呢?」

「周家集。」

「你叫什么?」

「党秀枝。」

「嗬嗬嗬嗬,党秀枝,这方圆百里,我还没听说过哪家姓党呢,你大概姓的 是共产党吧。把脸转过来!」

姑娘转过脸来,怯怯地微低着头。那是白净净的一张瓜子脸,细细的眉毛, 弯弯的眼睛,直直的鼻梁,红红的小嘴,在这十里八寨中,再难找到第二个女人 有这般美艳。

「啊……春伢子,要不是我看了那一眼,差一点儿给你溜过去,这真是老天 爷有眼哪!」

「老爷,您认错了,我不叫春伢子,我叫党秀枝。」

「哈哈哈哈,小妮子,你骗得了别人,还能骗得了你的老东家。你什么都变 得,可你变得了这俏脸蛋儿吗?大概这辫子也是假的吧?」张凤歧一把抓住了那 姑娘脑后的大辫子,用力一拉。

「哎呀!」那姑娘一歪头,疼得叫了起来,倒让张凤歧感到一些诧异,因为 他了解面前这个姑娘的身份,他认为她一定跟着那些共党干部剪了短发,这辫子 肯定是接上去的。谁知这一揪才知道,那是一条真辫子。

「老爷,我为什么要弄个假辫子啊。」那姑娘装作不懂地说。

「春伢子,老爷可不会看走眼,照样让你现原形。春伢子的肩膀上有一道火 箸烫的疤,要不要我把你的衣裳脱光了验验哪?」

姑娘斜起眼看着他,不说话。

「怎么样?不说话了,来呀,把她的衣裳扒了,给我验伤。」

「姓张的,不用验,我就是春伢子,你想怎么样吧?」姑娘用手紧紧抓住自 己的衣襟,在几个团丁的拉扯下拚命挣扎着。

「承认了就好。来呀,给我捆了带回去,我要亲自审讯!」

团丁们马上拿出绳子,把那姑娘抹肩头拢二臂地捆绑起来,押着向镇子里走 去。张凤歧跟在后面,一双色迷迷的眼睛紧盯着姑娘那款款摆动的屁股,心里暗 自打着如意算盘。

要知道张凤歧为什么对春伢子如此熟悉,还得从十几年前说起。那时候张凤 歧还是张家的大少爷,刚刚成了亲不久,张家有个佃户苏老汉,刚刚死了妻子, 膝下只有一个四、五岁的女儿叫春伢子。

这年闹灾荒,苏老汉被迫借了张家的高利贷,用女儿作了抵押,谁知过年又 是荒年颗粒无收,苏老汉无钱还债,春伢子就进了张家给大少奶奶作使唤丫头, 两年过去,苏老汉病死了,春伢子也就成了孤身一人。

春伢子在张家受尽了欺负,大少奶奶对她比对牲口还恶,吃的是残羹剩饭, 干的是牛马的活计。有一年冬天,春伢子上茶的时候不小心把茶水洒在大少奶奶 的袖子上,这位大少奶奶竟然顺手抄起火盆里的火箸按在她的肩上,留下一条一 寸多长的伤疤。

那一年,春伢子十五岁了,张凤歧发现她发生了明显的变化,脸蛋更漂亮了 不说,胸脯上坟起两个鼓鼓的小山包,胯子也开始变得宽宽的,走起路来一摆一 摆的,完全出落成一个几近成熟的美人坯子。

那时候张老太爷已经暴病死了,家业由张凤歧继承,他是呼风唤雨,一呼百 应。每天看着这个就要长成的鲜桃,他不由得垂涎三尺,瞥见老婆不在,便向春 伢子动手动脚。春伢子不从,向张凤歧的老婆哭诉,那婆娘竟然骂春伢子是骚狐 狸,把她臭揍了一顿,打得她三天起不来炕。

事情一捅穿,张凤歧不顾老婆对他大吵大闹,执意要收春伢子作小老婆,春 伢子不愿在张家再受欺辱,被打的伤还没好利落,便悄悄逃出了张家。

听说,邻县有红军,是穷人的队伍,春伢子便长途跋涉跑到那里参加了赤卫 队。后来春伢子随红军部队回到家乡,成为打土豪,分田地的骨干。

这回蒋介石对共产党的中央苏区发动第五次「围剿」,由于红军未能发挥自 己所长,结果被中央军击溃,被迫离开老根据地开始长征,春伢子则同部分赤卫 队一起留下来,干起了游击队。

由于中央军和还乡团的严密封锁,游击队的补给非常困难,几乎顿顿都是靠 野菜充饥,这也还罢了,盐却是最缺乏的。没有盐,人就没有力气,就没办法打 仗,所以,队伍不得不经常派人下山搞盐巴。春伢子是女人,不容易引起敌人的 怀疑,所以她是下山最多的,也多次完成了买盐带盐的任务,如果不是这次被张 凤歧认出来……

(二)

「春伢子,怎么样,山上的日子过得不错吧?」回到家里,张凤歧马上提审 春伢子。她是游击队派下山来的,一定知道游击队的下落,如果能一举消灭这支 共党武装,不光是在军国那里露了脸,也解除了自己的一块心病。当然,对于一 个年轻的姑娘来说,应该怜香惜玉,再说,张凤歧对她还有想法呢,所以,人一 带进来,张凤歧就赶紧给她把绑绳解开,让她坐在椅子上。

「挺好,多谢老爷想着。」春伢子坐下,给了他一个不软不硬的钉子。

「一定每天都吃白米饭、红烧肉吧?」

「比那好!」

「春伢子,别嘴硬啦。我还能不知道?你们天天啃树皮,吃草根,喝凉水, 睡草棚,过的根本就不是人的日子,还好呢?」

「我们是穷人,过惯了,对我们来说,那比吃山珍海味美多了,吃着心里踏 实。再说红军早晚还要回来的,你们的日子长不了,到时候,天下的穷人都能过 上吃山珍海味,穿绫罗绸缎的日子!为了那一天,我们就是再苦也心甘情愿!」

「唉!你别听信那些共党的宣传。这俗话说得好,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 土之滨,莫非王臣,不管什么时候,天还是富人的天,地还是富人的地,穷人再 怎么闹腾也是瞎闹腾,还真能把天翻过来?春伢子,你要知道,这姓共是要杀头 的。

我与你主仆一场,怎么能眼看着你一个青春少女,就这样白白送了性命呢? 好在我现在是团总,你家大舅爷又在国军里当团长,多少我也能作得了主,不能 见死不救哇。「

「老爷的意思,是想放了我?」

「那还用说,再怎么你也是从我张家出来的嘛。」

「那我就走啦。」春伢子站起来就往外走。

「哎哎哎,走哪儿去?」

「不是要放了我吗?」

「放是要放,可你现在还是游击队,还是赤化分子,就这么把你放了,这罪 名谁能担待得了?」

「那依老爷的意思呢?」

「只要你告诉我游击队有多少人?都是谁?有多少条枪?驻扎在什么地方? 就可以立功赎罪,我也好替你说话嘛。」

「原来老爷是让我当叛徒!」春伢子脸上浮起一丝嘲弄的笑。

「什么叫当叛徒?这叫弃暗投明。跟着共党有什么好处?打家劫舍,共产共 妻,连顿饱饭都吃不上,搞不好还要掉脑袋,这是何苦呢?我劝你呀,还是趁早 别提你们那个什么主义,老老实实回到家里来过日子。你家大奶奶已经早早过世 了,你要是愿意,我就扶你作正房,那时候,你就是这家里的大太太,吃不完喝 不尽,荣华富贵享用不尽,岂不比成天蹲山沟子,吃不上喝不上的好?」

「我是个小丫头,享不起你那个荣华富贵,老爷还是省省吧。」

「就算你不想享福,可也不至于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年轻轻的,后面好日 子长着呢,为什么非要走死路不可呀?听我的,写个悔过书,把你们那个什么游 击队的活动一交待,过去的过错都既往不咎,一切有老爷我替你担着,决不让你 吃一点儿亏。怎么样?」

「老爷,你看错人了。我是不会出卖组织,出卖同志的。」

「难道你想一条道儿走到黑?那可是一条死路哇?」

「对我来说,那是一条光明大道!」

「你真是个傻妹子,人死了就活不成了,有什么好吃的、好喝的、好穿的、 好玩儿的都享用不到了,有什么好?」

「不就是死吗?有什么可怕的砍掉脑袋碗大个疤,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为了天下的劳苦大众,我甘愿一死。」

「你想死?哼哼!到了我这儿,生死可由不得你。我好言相劝你不听,那就 让你尝尝我张家的大刑,到时候,你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那可不是人能受的 罪!」

「我倒要领教领教!」

张凤歧见软的不行,便要来硬的,「腾」地一下子站起来:「好!既然你敬 酒不吃,吃罚酒,我也顾不得主仆之情,我这儿有九九八十一种刑法,就不信你 的骨头是铁做的!」

(三)

团丁们把春伢子带到了后院儿的地牢里,这里不知关过多少佃户和长工,他 们把春伢子绑在一根柱子上,用拳头狠狠打她的胃部,把她疼得气都喘不上来, 浑身冷汗涕泪横流,吃进去的野菜都吐了出来,失禁的尿把两条裤腿都浸透了。

「说吧!游击队有多少人?在哪儿藏着?」

「不知道!」春伢子咬牙忍着胃部痉挛的剧痛,摇摇头从牙缝里挤出话来。

「再打!就不信你不说。」张凤歧咬牙切齿地说。

又打了一阵,还是没有口供,张凤歧火冒三丈,命令把她架上老虎凳。

三块砖上去,春伢子坚不吐口,第四块砖上她就昏了过去,冷水泼醒,照样 不开口,再添砖,人昏过去就泼不过来了,只好作罢。

接下来的几天,拶手指,压杠子,各种刑法用了一遍,把姑娘折磨得没了人 样儿,但春伢子咬紧牙关,一言不发。等把狠招儿都用尽了,张凤歧感到再这么 折腾下去,除了把人折磨死之外,也还是什么都得不到,于是,又回过头来用软 功。

春伢子被关在跨院儿里软禁起来,每天好吃好喝,还派了两个婆子专门负责 侍候她,天天晚上给打水洗澡,还给她作了几身绸缎衣服。起初春伢子不肯穿, 但婆子们在张凤歧的授意下强行扒光了她的衣服,使她不得不穿上给她专门裁制 的美服。在精心的照顾下,春伢子的刑伤很快就好利落了,而且本来因为饥饿和 酷刑而削瘦的身体也变得丰满起来,菜色的脸上也泛出了白里透红的光泽。

尽管每天锦衣玉食,却日夜都有团丁严密看管,想逃出去比登天还难。

张凤歧希望怀柔政策能让春伢子感恩戴德,所以经常过来问寒问暖,春伢子 表面上礼数周全,但张凤歧却清楚地知道,她心中的信念根本就没有丝毫改变。

时间过去了一个多月,还乡团经过收编和整编变成了保安团,张凤歧这个团 总也成了人枪近千的土皇上。人是多了官儿也大了,可他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 一是这春伢子软硬不吃,二是游击队又开始了活动,仅仅两个晚上,就袭击了保 安团三处驻地,伤了十几个人,抢走了七八条枪,甚至还大白天袭击一个卡子, 把守卡子的保安团五个人都包了饺子。

你想张凤歧能在太师椅上坐得踏实吗?他一方面抓紧设卡封锁,一方面请求 中央军协助搜山,还有就是加紧在春伢子身上下功夫。

他找到春伢子把门槛降低,说只要她自白脱党,不要她出卖组织,就能将她 保全,按他的想法,只要春伢子迈出了这第一步,以后的发展就由不得她自己。 谁知姑娘早就看穿了他的用心,立刻严辞拒绝。

过了两天,张凤歧干脆出了一张告示四处张贴,大致内容是说「共匪春伢子 虽然罪大恶极,但其愿意悔过自新,脱离共党,因此既往不咎,获得赦免。」

他告示拿给春伢子看,把春伢子气得破口大骂,等没人的时候,她却偷偷地 落下泪来。

这是张凤歧的阴谋,通过这样的告示,一方面可以使游击队人心惶惶,另一 方面,如果人人都认为春伢子是叛徒,她再回到队伍里也不会有人相信她了。张 凤歧希望因此彻底断绝了春伢子同组织的关系,迫使她不得不跟自己合作。

春伢子哭了好几天,最后终于软化立场,答应张凤歧带他们去找游击队。

张凤歧大喜过望,第二天就联络了大队中央军进山围剿,可春伢子带着他们 在山里转了三天,匪兵们的脚底板都磨破了,也没见到一个游击队的人影儿,反 而是游击队利用保安团后方空虚的机会把留守的保安团一个连击溃,还干干净净 吃掉了一个排。这还不算猜都猜得出,这一次游击队一定弄了不少粮食和盐巴, 更有精神同保安团周旋了。

张凤歧这才知道上春伢子的当,他不知道春伢子是怎么把消息传递出去的, 但有一点可以知道,游击队早已渗透到自己的家里来了。一想到此,张凤歧就感 到不寒而栗,而中央军那个营长则报怨张凤歧提供虚假情报,更让他心里有苦说 不出来,于是,便把全部恼怒都发泄到春伢子身上。

这天晚上,张凤歧派家丁把春伢子带到了他的卧房坐在桌边,把下人们都打 发出去,然后自己来到春伢子面前。

「春伢子,你太不给面子了。我饶过了你的死罪不说,还供你吃供你喝,派 人侍候你,象这家里的大小姐一样,你不思报答我也不怨你,但你假意投诚,害 得我在国军面前丢脸,这让我怎么替你周全?」

「周全什么?你不会杀了我,剐了我,我早等着呢!」

「你!」张凤歧实在是失去了耐心:「我再问你最后一遍,游击队在哪儿? 这家里谁是游击队的卧底?你到底说不说?」

「我没什么好说的。」

「好!好!」张凤歧在屋子里转了好几圈,这才把心里的火儿压下去:「春 伢子啊春伢子,你让我说你什么好?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有什么不好,非得跟政府对着干,你这是何苦来的呢?还是听我一句劝,把心收 收,安安心心嫁个好男人,这有多好?嗯?」

「我没那命!」

「命是可以改的嘛。当初王宝钏苦守寒窑十八年,还不是为了后来当皇后, 你搞共产为的又是什么?不为升官发财,难道是想继续当穷光蛋?」

「你们这些富人,怎么懂得我们革命者的胸怀?跟你说也不懂。」

「好啦,不管我懂也好,不懂也好,总之,升官发财是不错的。女人嘛,总 要有个好的归宿,革命就让那些男人去搞吧,女人跟着瞎掺合什么。还是作我的 大太太,呼风唤雨,过好日子,啊?」

张凤歧说着,慢慢踱到春伢子身边,伸手去摸她的肩头。

「别碰我!」春伢子厌恶地一扭身甩开他的手。

「别这样嘛。」张凤歧挤出一张柔和的笑脸,眼睛色迷迷地看着春伢子。如 今的春伢子已经不是那个刚开始发育的小姑娘,身体完全成熟了,加上这一阵子 好吃好喝的养着,更是水水灵灵的那么美:「跟上我,你可以呼风唤雨,想要天 上的月亮也有人去给你摘。」说着,再次把手伸出去。

「滚开!」春伢子站起来,一边把他的手拨开,一边向旁边躲闪。

「来吧,别不好意思,女人都得有这一回。」张凤歧紧追不舍,然后猛地一 扑,把姑娘搂在了怀中。

(四)

春伢子被张凤歧贴胸搂住,一张臭嘴便向她脸上拱来。她拚命推开他的脸, 嘴里不停地骂着,但他毕竟是男人,很快就把她拖到了床边,一下子把她扔在床 上,然后一边自己解着上衣的扣子,一边向她身上压下来。

「老畜生,就是死,你也别想得到我!」春伢子趁着他扑倒前的一瞬从床上 滚落到地上,然后爬起来想把头撞在不远处的茶几上。张凤歧吃了一惊,也顾不 得什么,整个儿人都飞起来,一下子把她重新扑倒,紧紧压在身下。

「想死?没那么容易!你就是死,也得先让老子尝过了味道才行!」春伢子 倒在地上,用力扭动着身子,想从他那巨大的身下爬起来,但同他相比,她太弱 小了。

「小娘儿们,我就不信制服不了你。」张凤歧坐起来,用双腿紧紧夹住她的 身体,用屁股坐在她的双腿上,然后去扭她的双臂。她把胳膊弯起来放在身子底 下,趁他去拉的时候狠狠地咬了他一口。

「啊!他娘的,你属狗的?」急忙抽回流着血的手,张凤歧骂道。

「你才属狗呢,你是老狗,老畜生!」

「娘的,气死我了,我叫你咬!」张凤歧一手按住春伢子的后颈,另一手抓 住她缎子夹袄的领子,用力一扯,连袖子扯下半边来,露出雪白的肩膀,然后又 顺手抓住她的辫子根儿,用力拉起她的头,把那块扯下的衣服硬塞进她正在叫骂 的嘴里。

春伢子呜呜地吭哧着,抬起一只手去扯那布料,却被张凤歧趁机抓住手腕把 这条胳膊扭到了背后。春伢子使用浑身的力气想把张凤歧掀翻,但女人的力量毕 竟是有限的,何况一只手被扭在背后已经完全失去了作用,她只能屁股一拱一拱 地,却毫无作为。

张凤歧用一只手抓住她背后那只手腕,趁着她挣扎的时候突然把另一只手从 她的腹侧伸进她的身体下面,春伢子急忙用另一只手去抓自己的裤腰,但裤带的 活结已被扯开,并彻底从裤腰里被抽出来。现在,只要她一站起来,没了裤带的 裤子就会滑下去,她的一切秘密就将完全暴露在这个男人面前。她使劲抓住自己 的裤腰,却正给了对方机会。

张凤歧把姑娘的夹袄几把撕烂,露出光裸的脊背,然后用那条裤带把她的两 只手腕紧紧捆了起来。

张凤歧从她身上起来,她急忙弯曲双腿,用肩膀和两膝着地,撅着屁股跪起 来,想要再度碰头而死,但被反捆了的她更加没有机会。张凤歧抓住她的胳膊, 硬把她拖起来推到床边,把她的上身面朝下按在床上,然后用腿从后面紧紧顶住 姑娘的屁股。

「娘的,不等老子把你日烂了,你就别想死!」他恼羞成怒地骂着,用那已 经硬挺起来的男人的东西隔着裤子顶了她的屁股几下。

她的裤腰依然牢牢在握在她的手掌中,但没了裤带的裤子已经是松松垮垮, 他一只手按住她的上身,另一只手从她的裤腰伸进去。

在挣扎中,堵在嘴里的绸片掉了出来,但春伢子只骂了一句就不再说话,因 为她必须把全部精力都用在保护自己的贞操上,尽管她知道这几乎不可能,但也 决不能让他经易得手。

她粗重地喘息着,用力扭动着身子,但没有办法抵抗那只男人的手从腰部滑 到自己的身体正面,顺着腹股沟向小腹下那神秘的部位滑过去。由于大腿同腹部 形成近似直角,而且她的两腿紧紧夹在一起,所以张凤歧费了很大的力气也没够 到。他不再在这费力气,站直身体,继续用腿抵住她的屁股,使她无法逃脱,然 后自己脱了上衣,解了裤子,露出巨大的阳具来。

他不管她用力挣扎,从背后解开了她的肚兜儿带子,然后硬把她紧握的手指 一个个掰开,把裤腰从她的手中抽出来,用力扒了下去。

姑娘的臀部和大腿的后侧完全暴露在他的面前。那雪白的屁股光滑洁净,象 玉石一样是半透明的,泛着淡淡的粉色。

张凤歧轻轻拨弄着那雪白的臀肉,观察着那紧缩成一个深窝的小小菊门,然 后把手从她的两腿间伸进去,抠着裆把她的下身提起来扔到床上,随即一纵身扑 到她的屁股上压住,将她的鞋袜和裤子全都扯下去。

春伢子拚命蜷起腿想爬起来,她用力向上拱着臀部,肛门和生殖器完全从屁 股后面露了出来。此时此刻她所要面对的已经不是如何遮掩自己的阴私之处,而 是如何摆脱这老淫棍的纠缠。

张凤歧用全身的重量压住她,使她最多只能把身子侧翻过去,两条腿胡乱蹬 踢着,而他则可以从近处仔细欣赏着这青春少女的最隐秘之处。

他把脸凑近她的屁股从后面看着她两腿之间,可以看到她那肥厚的阴唇的后 部,阴唇的颜色稍暗,生着极细微的皱褶,稀落地长着几根长长的卷曲黑毛。她 的身上已经因为全力挣扎而满是汗水,而阴唇的中间却还是干干的。他把一只手 顺着那光洁如玉的美妙臀部伸进去,她急忙拚命夹紧了双腿,并用力伸直,企图 把他的手阻挡在外面。他的力气很大,强行挤了进去,不过也感到十分吃力。

张凤歧强暴过的贫家女子连他自己也数不清,虽然也反抗挣扎,却没有一个 象春伢子一样态度强硬与不屈不挠。但张凤歧不会因此而放过她,或者用他自己 的话说「放过谁也不能放过她」,她越是反抗,他就越想侵犯她。

张凤歧一边用手尽量保持在她的两条腿之间,一边变了个姿势,伸了一条腿 去,用脚尖强行从她的脚踝之间挤进去,再发展到整条大腿,终于象钉子一样占 领了她下身的要点,分开了她的双腿。然后他的腿用力向后一勾,身体一拧,就 把她弄成俯卧的姿势,而他则重重地压在她的背后。

(五)

张凤歧用探入她两腿间的手抚在她的阴部,中指从她那阴唇之间伸进去,一 滑一捅,便强行进入了春伢子的阴户。

春伢子象一只被人按在地上的青蛙一样,两条被强行隔离在两边的大腿用力 在床上蹬着,把褥子单子弄得一塌糊涂。

他平扑在她的背后,两腿隔离着她的下肢,然后左手从后面锁住她的脖子后 跪起来。春伢子也趁机把两腿跪起来,然后想挣脱他。他紧紧搂着她的脖子,使 她无法逃离,右手则从体侧绕过去,捂住了她一只小山一样尖尖的乳峰。

他用右手玩一会儿她粉红的奶头儿,又摸一把她的屁股,再从她的小腹向下 伸进她黑茸茸的三角地带。他的阳具硬得象铁杠子一般顶在她的后腰处,欲望越 来越强烈,于是,他把她重新推倒在床,用力把她翻成仰面朝天的姿势。

他想伏到她的身上去,却不料她突然把双腿一蜷,两只小巧的玉足正好踏在 他那长着浓密黑毛的胸前,把他从床上蹬了下去。

张凤歧恼羞成怒,从地上一轱辘爬起来,伸手抓住正要翻身下床的春伢子, 重新把她仰面按倒。她想故技重演,但已经有了充分准备的他一下子擒住了她两 只又白又细的脚踝,用力向两边一分,使她的双腿呈「V」形分开,阴部完全暴 露出来。他利用她的双腿还没有合拢回去的短暂一瞬,猛地把自己的身体侵入她 的两腿间,然后全身扑倒在她的娇艳玉体上。

两条赤裸的身体就这样重新纠缠在一起,春伢子的乳房被张凤歧的胸部挤压 得变了形。她把两腿弯曲起来,用力蹬着床,一边向上挺身,一边左右摆动着自 己的骨盆,一方面是想把他掀翻,另一方面也是想防止被他插入。

张凤歧这时才发现,原来自己的下半截儿远不及手的灵活,尽管此前由于自 己把春伢子的下身儿压得不紧,她的屁股摆动得比现在厉害得多,他却非常轻易 地用手指抠了她的阴户,但现在,他却没有办法让自己的阳具找到正确的路径。

他撅着大屁股,用力在女孩子的下身儿顶着,就是不得其门而入,他又改用 手来握着,希望能起作用,实际上也不行。

他这才明白,其实只要女人反抗,强奸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儿呢!他没有办 法,只得用一只手抓住姑娘的一边膝盖,硬是把她的脚拉离了床面,这样她就只 能用一条腿挣扎,但即使这样她的骨盆仍然在扭动,他的阳具仍然对不准目标。

张凤歧足足在春伢子的身上花了半天的功夫,感到身心俱疲,而她也已经累 得不行了,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浑身的汗象水浸过的一样。

女人的力气终究还是无法同男性相比。春伢子到底还是累得挣扎不动了,她 感到自己的大腿又酸又疼,象灌了铅一样越来越重。最后,她感到自己被压住的 骨盆再也转不动了,那条硬棒棒的东西没头没脑在地在自己的私处乱撞了一阵之 后,终于顶在了自己最神圣的洞口,并狠狠地插了进来。

她知道自己已经尽了力,但仍有些想哭,在眼圈一阵泛红之后,她终于没有 让自己的眼泪流出来。

张凤歧终于可以在春伢子的身体里任意驰骋了,她的阴户干干的,涩涩的, 毫无快感,但他还是很努力地抽动着,巨大的阳具把她的身体充得满满的,他越 来越快,越来越深,越来越猛,一直到最后狂吼着喷射起来。

经过了如此长时间的对抗之后,他感到从未有过的疲惫,在她的身体上趴了 很长时间才起来。

她躺在那里,不再寻求自尽,因为此时死已经没有意义。她倔犟地斜视着这 个残忍地夺去了她就宝贵的第一次的恶魔,咬牙切齿地用纤细的赤脚一下一下地 努力够着去踢他。

他没有躲,已经精疲力竭的她不会对他造成任何伤害。他知道,在给了这个 姑娘的精神以致命的打击后,必须要用软功夫才能起作用,否则她就只有反抗到 底了。

「春伢子,别怪我,我也是不得已呀!」他装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我 知道你现在心里恨得我要死,可我那是为你好哇。如果换一个女人,我早就把她 赏给我的弟兄们,现在只怕已经身首异处了。」

「哼!」春伢子从鼻子里哼一声,扭过脸去不理他。

张凤歧重新伏到她的身上,她这一次没有挣扎,任自己赤裸的玉体被最大限 度地贴紧。他把头放在她的头侧,轻轻吻着她的面颊,她厌恶地闭上眼睛不去理 他。

「你现在已经不是黄花闺女了,不嫁给我,你以后还能嫁给谁呢?好好想想 吧,除了我,谁还能让你享受这荣华富贵,谁还能让你脱离苦海。虽然我用的手 段不那么正大光明,但事急从权,我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只要能让你回心转 意,只要能救得了你的性命,你想我怎样都行。」

春伢子的脸上露出一丝冷笑。

「好啦,我知道你现在一时半会儿还转不过弯儿来,这没关系,你回去好好 想想吧,想清楚了,就告诉我。」张凤歧知道,这种事情急不得。于是,他从她 身上下来,取过被他剥下的绸裤,亲自替她穿上,然后自己也穿起衣服,坐在床 上,把她的上身扶起来揽在自己的身边,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解了她手腕上 的绳子。

她象个木偶一样木然地任他摆弄,脸上的表情始终是一副嘲讽的笑容。张凤 歧又劝了半天,仍然没有任何改变,只好站起来,开门叫仆妇去给春伢子另外找 了一条红肚兜儿和上衣,又叫团丁来把春伢子送回跨院重新软禁起来。

没人的时候,春伢子悄悄地哭了,眼泪哗哗地流着,整整流了半宿。她心里 对那位跟主力走了的红军排长说着对不起,不知他打回来的时候会不会知道自己 今天的遭遇,他知道了会怎么对自己,他会认为自己是个不干净的女人吗?他会 原谅自己没有保住贞操吗?

第二天晚上,张凤歧来到关押春伢子的地方,他花了很长时间劝说她,当他 又一次剥了她的衣服搂上炕去的时候,她没有挣扎。

第三天晚上仍是如此,然而张凤歧却最终绝望了。第四天的早晨,张凤歧再 次到来,这一次他的脸变得异常愠怒,因为那个中央军的营长回去把剿山失利的 事情向上司汇报的时候,把一切责任都推在张凤歧的身上,尽管张凤歧的小舅子 就是那营长的上司,但有关张凤歧对待春伢子的事却在县上传开了。

张凤歧听到消息后,心中十分恼火,因为他可以打一千次败仗,可有关春伢 子的事,如果传到上边,就可能会被误会成自己与共匪相通,所以现在必须确切 地表明自己的立场了。

张凤歧虎着脸,一进来就把坐在炕边的春伢子拖起来,二话不说便剥衣裳, 一直剥得清洁溜溜儿的,推倒在炕上,开始玩弄与强奸。春伢子静静地忍受着, 一声不吭。

「春伢子,你到底想怎样?真想逼我杀你吗?难道你是木头脑袋?」折腾完 了,他坐起来一边穿衣服,一边恼怒地叫道。

春伢子不理他,顾自坐起来,下了炕,伸手去捡地上自己的衣服。张凤歧一 把抓住她的胳膊把她拖到自己面前,狂燥地盯着她的脸,恶狠狠地喊着:「我说 的话你到底听见没有?你想死吗?」

「哼!死就死,有什么了不起?」

「我这可是最后一次问你了,再不知好歹,我可真要杀人了!」

「杀吧……你杀的人还少吗?我被你们抓到这里,就没打算活着离开!你杀 呀!杀呀!」她把一张冷笑的脸靠近她的脸,直视着他的眼睛,两个人就这样僵 持着,张凤歧感到自己怎么那么心虚,终于把目光逃开来。

「好!既然你找死,也怨不得我。不过我告诉你,我不会让你干干净净去死 的。」

「随便你!」春伢子知道他的意思,但她毫不示弱。

他把她推回到炕上,随手抄起一根鸡毛掸子来,春伢子以为他要打自己,便 翻过身去,让自己雪白的屁股露出来。

张凤歧气得三魂出窍,一手按着她的屁股,另一手把那鸡毛掸子的把儿从她 的屁眼儿捅了进去。他一阵捻搓,一阵乱捅,她低声地呻吟着,屁股上的肌肉不 住地抽搐,但决不求饶。

(六)

春伢子落在了团丁们的手里,是张凤歧亲手把赤裸裸的姑娘交给了看守跨院 儿的团丁。听到消息的团丁们纷纷跑到跨院儿里来,排着队等着去享用这个美丽 姑娘的躯体。

一天一夜的时间,团丁们都泡在关押春伢子的房间里。

早晨,张凤歧再次来到跨院走进房内,春伢子头朝里仰面朝天躺在炕边上, 炕上炕下一共有七、八个团丁,有的把玩着她那坚挺的乳房,有的扯着她的两只 脚抚摸两腿,使她的两腿向两边分开着,一个团丁站在炕下,两手撑着她腰肢两 侧的炕,正吭哧吭哧地冲刺着。春伢子的眼睛已经熬红了,但仍然用力睁着,冷 笑着接受女人最大的耻辱。

看见团总进来,团丁们赶紧点着头问候,那个努力地在春伢子的阴户中抽插 的团丁停也不是,接着干也不是,一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张凤歧打个手势让他 继续,那团丁感激地点了一下头,加快速度,象抽了疯似地拚命折腾了半天,这 才「哦,哦……」地哼哼着泄了起来。

张凤歧等那团丁从姑娘的身体中褪出来,自己走过去看着,旁边那几个团丁 赶忙把春伢子的两腿分得更充分些。只见姑娘阴户红肿着,整个阴部湿漉漉的, 全都是粘粘糊糊的精液。不仅如此,她那雪白的乳房也被揉搓得泛了红,甚至连 肛门周围也红肿了,看得出她还被人肛奸过。

张凤歧把一盘绳子往炕上一扔,说道:「春伢子,我已经对你是仁至义尽, 这是你自己找死可怨不得别人,现在还有最后一个机会,你是想活还是想死?」

春伢子把头一扭,眼睛向旁边一斜,根本就懒得理他。

「那好!捆了!」团丁们赶紧把春伢子翻过来,让她面朝下趴着,然后把她 五花大绑地捆了起来。

「总爷,押走么?」几个一直排着队等在一边的团丁有些失望地问。

「不,我已经叫副团总带人去布置了,等他们挨家挨户把那些泥腿子们赶到 镇口去再说。你们还没上过的接着玩儿,哪怕有一刻钟的时间,也要叫她多尝一 个男人的味儿!」张凤歧咬牙切齿地说完,转身出去,团丁们象得了喜帖子似的 欢呼一声,重新扑向了捆作一团的春伢子,洁白动人的肉体再次被压在了男人们 的身下。

镇上男妇老幼几千人全都被赶到了镇门外的空地上,那里有一棵老柳树,树 下还有一个半人高的石头台子,这是镇子里平时举行重要集会的地方。人们都知 道今天这是要杀人,而且猜到要杀的是谁,因为春伢子被抓住的消息早就传遍了 全镇。

春伢子在镇上是名人,打土豪分田地,她是领头人之一,所以大伙儿都熟悉 她。这样一个年轻姑娘要被还乡团杀害,大家伙儿的心里都非常沉重。几个团丁 站在石台上,把一根粗麻绳从柳树的一根粗树杈上扔过去,然后把一端拴成个活 套,大家明白,这是要把人吊死,还没有看见春伢子,已经有几个老妇偷偷抹起 了眼泪。

在一群团丁的前呼后拥中,人们看到了春伢子,她光着身子,被张凤歧搂着 柔软的腰肢夹在腋下。虽然春伢子在女人中算是高个儿,但同张凤歧相比还是显 得瘦小孱弱得多,象是被老鹰捉住的小鸡,又象是含在虎口里的羔羊。随着他的 步伐,她那两条修长的腿软软地摇晃着。

一看见乡亲们,春伢子就用尽全力喊起口号来。

「乡亲们!」张凤歧夹着春伢子站在高台上,想要给老百姓训话,但春伢子 一直在同他抢着喊,弄得他说什么人家也听不清。没办法,只得把她的嘴用布塞 住,这才能踏踏实实说话:

「乡亲们!我张凤歧不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王,但有时候,我也不得不把心 肠硬起来,因为保一方平安,乃是张某的责任所在。赤匪在这里盘踞多年,把有 些人的心给毒化了,春伢子就是一个。她原是我张家的丫头。我张家从小把她养 大,供她吃供她喝,她不思报答,反而私自跑出去跟着共党来分自己东家的田, 分自己东家的地。这我也不跟她计较,在我的府上,我给她吃好的,喝好的,你 们都看见了,养得这样白白胖胖的,为的就是让她回心转意。可是,她中共党的 毒太深,死心踏地地跟着赤匪,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今天,我就大义灭亲, 亲自处置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

张凤歧把春伢子放下,被轮奸了一天一夜的春伢子肚子疼得不住地痉挛,两 腿发软,努力站也站不住,张凤歧一只手揪着她背后的绳子拖着她,然后用另一 只手抄起她的一条腿来,把她那精液横流的阴部晾出来给人群看。

「当赤匪,那是十恶不赦的大罪,不管她是草民子女,还是富家儿孙,只要 被抓住了,就只有两条路,一条是悔过自新,另一条就是死!死也不能那么便宜 的死,你们都看见了,昨天,保安团的弟兄们给她来了个千人骑,万人跨!以后 只要是逮住了赤匪,男的要先阉了再砍头,女的就要让她连婊子不如!你们当中 的一些人,不要心存侥幸,告诉你们,红军已经被消灭,回不来啦!哪个还要同 山上那几个落网之鱼有瓜葛,这就是下场!」

张凤歧把春伢子交给后面的两个团丁架住,然后亲自把那个绳套套在春伢子 的脖子上收紧,春伢子说不出话来,只是昂着头,对着他冷笑着。

一个团丁拿过来一块一尺见方的白绸子,上面写着春伢子的名字,并用红笔 划了大叉子,团丁们用两根细绳扎住白绸的两个上角,并把那细绳分别拴住姑娘 粉红的奶头,这样那白绸子便挂在了她的腹前。

「要死了,你还有什么要交待的吗?」张凤歧把春伢子嘴里的布掏出来。

「乡亲们,别听姓张的胡说,红军没有被消灭,也不会被消灭!红军会回来 的,他们一定会替我报仇的……」

「吊,快点儿吊起来!」张凤歧没想到她这种时候还在进行宣传,急忙气急 败坏地命令着。

「乡亲们,永别了,别难过,杀了我一个,还有千千万万的穷人会站起来, 穷人是杀不完的!哦,哦……」

绳子被团丁拉紧,也把春伢子的话勒断了。她踮起脚尖,想尽量争取多说几 句话,但绳子很快就把她的脖子拉紧,她窒息了,两只纤细的脚离开了地面,人 被高高地吊起一人多高,在空慢慢地打着转。她的胸脯剧烈地起伏着,嘴巴张得 大大的,仿佛这样能使她吸入一点空气,但实际上却完全无法呼吸。

她两修长的玉腿长时间地交替蹬踢着,使她的身子在空中剧烈地摆动。她的 脸越来越紫,眼睛开始向外凸了起来。被强迫观刑的乡亲们的心揪紧了,女人们 都流下了眼泪,有的还哭出了声。

「张老爷,您就行行好,让她死得痛快点儿吧。」八十多岁的侯九爹实在看 不下去了,冒着危险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是啊,让她快点死吧。」人群中传来一片哀求声。

张凤歧起初对侯老爹有些恼火,但看着越来越多的人都出面哀求,怕控制不 住局面,便临时改了主意。

「好好好,乡亲们,看在你们的面子上,我就让她死得痛快点儿!」他转过 脸,向两个亲信团丁使个眼色,那两个家伙心领神会地走到另两个团丁面前。

虽然还乡团的武器来自于中央军,但毕竟是地方武装,加上无限制地扩编, 枪支一时半会儿也配不齐,所以,也有相当多的冷兵器,那两个团丁拿的就是梭 标。两个亲信团丁要过梭标,走上台来。乡亲们惊讶地看着他们将两根梭标分别 对准了春伢子的肛门和阴户,然后猛地向上刺进去。梭标一刺就是近两尺,梭头 完全没入姑娘的身体,连木头枪杆都进去一截儿。

随着梭标的刺入,血顺着枪杆哗哗地流下来,春伢子的身子猛地扭了两下, 突然伸直了两腿,全身震颤了两次,又抖动了一阵,这才完全停止了挣扎。

张凤歧原打算把春伢子在这里吊上十天半月,以警告每个进出镇口的人,但 三天不到,那绳子就莫名其妙地断了,张凤歧只好派人把她抛到了几里外的乱坟 岗上,当晚便有乡亲们偷偷把姑娘收殓了。

解放时,张凤歧逃到外地隐藏了几年后,拉了一帮人上山当土匪,后来被剿 匪部队擒获,公审后枪决。

【完】 ----------             还乡团系列——黄家坪

作者:石砚

***********************************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系偶然,切勿对号入座。 ***********************************

(一)

坪是山间的平地,因为村落多建于此,所以这些地名常常也是村落的名称。

黄家坪顾名思义,是由黄姓人家创建的村落,因为地处交通要道,所以时间 一长就成了大镇店。

苟三省是中央军的团长,随着大部队开进山里来「围剿」。苟三省可算是个 「围剿」专业户,从老蒋第一次下「围剿」令开始,苟团长是每次必到。不过, 前四次中央军都给人家打得损兵折将,苟三省也有好几次差一点就钻进人家的口 袋里,只是因为他是后卫部队,人家没把他看在眼里才让他逃了,算起来,也只 有这第五次才算是「围剿」成功。

苟三省知道共党军队的厉害,如果没有人在后面用枪顶着后脑勺,他决不会 向前多跑一步。但他很聪明,他结交了还乡团的团总黄敬斋,每次都让黄敬斋带 着人在前面冲。

别看黄敬斋已经五十多岁,而苟三省只有三十岁不到,黄敬斋却总是称他作 老弟,苟三省明白,这都是因为自己是国军团长,黄敬斋想打回自己的老家,得 靠着自己的一团国军撑腰,还有就是他需要自己给他搞枪。不过,这姓黄的手下 那些人都是当地豪门的子弟,因为家里的地被人家分了,财宝被人家抢了而对共 党恨之入骨,所以,他们在同共党交锋的时候真有一股子亡命徒的味道。

这不是,终于把共党的军队给赶出了江西,黄敬斋如愿已偿地回到了自己的 老家。

下午国军一开进县城,惦记着自己老窝儿的黄敬斋只同自己的老弟打了个招 呼,便迫不及待地带上他的几百号团丁回黄家坪去了。县城离黄家坪不远,估摸 着黄敬斋该到家的时候,听到那边传来一阵爆豆一样热闹的枪声和爆炸声。

毕竟是结拜过的兄弟,苟三省怕黄敬斋遭了埋伏,正点起了一营的兵打算去 增援,结果黄敬斋派了家丁来报告,说小股赤卫队在黄家坪前阻截还乡团,结果 被消灭,黄团总安然无恙,已经收复了被共党盘踞多年的黄家坪。来人还说,黄 团总要请苟团长去家里喝酒。

苟三省这才放心,一边打发来人回去,一边盘算着什么时候去黄家萍,除了 因为黄敬斋是自己拜把子的哥哥之外,还因为黄敬斋有个同父异母的幺妹,今年 十九岁,是远近闻名的美人儿,黄敬斋曾经说过要把这个妹妹许给自己为妻。苟 三省娶过老婆,人也长得不错,可惜死了,后来一直在外面打仗,没时间去想这 种事儿,这次有这么个机会,正好去看看那姑娘生得到底如何。

第二天在县城里应酬了一整天,第三天一早苟三省便推了其他应酬,带上二 十几个马弁骑上马往黄家坪而来。

离着黄家坪还有两、三里远,便已经看见山路两边的树上东一个西一个地挂 着一颗颗的人头,村下躺着一具具无头的尸体,都带着枪伤,身上插着白纸糊的 小旗,歪歪扭扭地着:「共党的下场」,估计是前天同黄敬斋交手的赤卫队。越 往前走,人头就越多。

转过一个急弯,来到黄家坪镇东门,路边站着十几个端枪的还乡团在放哨, 看见苟三省,带兵的小头目急忙过来打招呼:「哎哟,团座!您来啦。」

「嗯!你们家黄团总呢?」

「正在镇南门那儿杀人呢?」

「杀人?杀什么人?」

「前天抓了几个赤卫队的俘虏,进镇以后,又抓了几个领着头儿打土豪的暴 民。本来想等您来的时候同您一块儿去砍那些赤匪的头,可是又不知道您到底来 不来,所以,今儿个一早,团总就拉了几个赤匪去镇门外行刑去了。」

「哦。那快领我去见你们团总。」

「是喽!您跟我来。」

小头目安排手下人照顾苟三省的随行马弁,自己领着苟三省和他的两个贴身 随从往镇里而来。

路上,看到两边许多房子都给烧垮了架子,只剩下焦糊的木炭,有的还冒着 烟,小头目说那些都是红军眷属或是赤卫队员的家,是黄团总下令烧掉的,因为 事先没有采取措施,所以有些相邻的房子也给引着了,烧掉了半条街。苟三省点 点头。

来到镇中央,见到一座高门大院,门前挂着大红灯笼,上面大书「黄府」, 知道是黄敬斋的家。小头目把苟三省往里面让,苟三省说道:「先不忙进家,先 去南门外看你家黄团总行刑。」于是,便跟着小头目往南门而来。

才出镇南门,便看见黄敬斋在一群团丁簇拥下从镇门外往里走,老远看见, 急忙迎了上来:「哎呀呀!老弟,你怎么也不打个招呼就来了?我这当主人的也 没去镇口接你,岂不是太失礼啦?」

「哎,自家弟兄,说什么失礼不失礼的?怎么?刚刚去行刑了?」

「啊!几个共匪,还有赤化的刁民,当初领着穷鬼们分我家的田,分我家的 房,被我抓住了,不思悔过,还破口大骂,我就把他们一块儿都给砍了。你看, 你也不说,要不然我等你来了一块去砍他们多好。」

「一共几个?」

「七个,你看,那不是。刚杀完,你就只来晚了一步。」

黄敬斋回头一指。苟三省向那边一看,果然见那边三十几步远处,有一块空 地,一群团丁在空地边圈站着一大片老百姓,而空地的中央则倒卧着几具无头的 尸体,正有七、八个团丁,每人拎着一颗人头往这边走。

尽管有一段距离,眼尖的苟三省还是看见那几个赤膊的尸体中间还有一个连 下身都光着的全裸尸体,而且他马上就想到了那一定是个女子。

(二)

「不晚不晚,一样有热闹看嘛。」苟三省的两条腿不由自主地便向那空地迈 过去。

七具尸体都用绳子反绑着双手,脚腕也用绳子绊着,中间只留着一尺多的活 动余地。

「这个是农协干事,这个是赤卫队的,这个领头揪着我家老太爷游街……」 黄敬斋一个一个地指着那些尸体介绍。

苟三省心不在焉地听着,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不远处的那具女尸,脚底下不 由自主地便向那边移去。

「这个女的,是赤卫队的,我们冲进镇子的时候她跑得慢了,让弟兄们给逮 住了。」黄敬斋赶紧跟过来。

那女的半俯半侧地倒在地上,背朝着苟三省。从身量上看属于中等个儿,体 形比较瘦。虽然因为失血而苍白,但仍然无法掩盖她肌肤的细致与光滑。同其他 尸体一样,她也没了脑袋,肩膀下的泥土上流了一大片鲜红的血,脖子上是齐刷 刷的切茬,还有少量血在向外滴流,不过,她的身上却很干净,基本上没有血, 只有两只纤柔的脚板底沾满泥土,那是因为她是赤脚押到刑场来的。

苟三省注意到她那被反绑在背心处的纤细的小手还在微微抖动,看来死了还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

苟三省的眼睛,很快就集中在了女尸的下身儿。她上半身基本上是趴着,从 腰部开始,下半截儿则扭转过来半侧着,两腿略弯,上面的脚搭在下面腿的膝弯 处。她的腰很细,但骨盆却很宽,由于下身侧着,在腰臀部之间形成一个很大的 「S」形曲线。她的身子弯着,大腿同身体形成一个不太大的角度,使她的臀部 显得更加浑圆光滑。

「看上去岁数不大嘛。」苟三省说。

「也不算小,她也是这镇上人,虚岁二十七了,听说她男人是红军的什么政 委。」黄敬斋说道。

「人长得怎么样?」

「比一般女人也就算看得过去。」

苟三省瞥了一看团丁手里那个剪短发的妇人头,虽然脸上沾着血,但还是感 觉不只是看得过去而已。他转到她那边,可能是因为下身儿的牵扯,肩膀并没有 完全挨着地,这边要高一些,所以那只乳房并没有被完全挤压在土地上,而只是 微微垂到地上,看得出那颗奶子在这个年龄段不算太大,而且还是挺挺的,乳晕 很小,奶头尖尖的,颜色淡淡的。

「这女人,生过娃么?」

「应该没有吧,没听说有娃。」

「这就对了。」

「什么对了?」黄敬斋不解地问。

「没什么,奶过孩子的女人奶头儿不会颜色这么浅。」

「老弟看得真仔细。」

苟三省又转回来,他对于女人的屁股是极有兴趣的,他注意到在那女尸的两 块圆圆的臀肉中间,暴露出一块黑黑的东西。他抬起自己穿着大马靴的脚,用靴 尖在那雪白的屁股蛋上轻轻拨弄着,使那软软的臀肉分开一些,这才看清那黑乎 乎的东西原来是一寸多粗的一截儿老树根,插在女人的后窍里,外面只留了一寸 来长的一截儿。

「这是怕这小婆娘被吓得拉稀。」黄敬斋解释道。

「嗯!」苟三省答应一声,算是对解释的响应,然后,他用脚在那女人的屁 股上一蹬,女人顺着他的力量软软地翻过去,变成完全俯卧的姿势。他把脚从她 的两腿间伸进去,向两边踢开她的膝部,尽管两脚被绳子绊着,却不妨碍她的两 膝向两边尽量地分开了。

苟三省贪婪地盯住女人的大腿间,只见那里现出两列稀疏的阴毛,厚厚的大 阴唇和深褐色的小阴唇都分开着,露着一寸来长,两分宽的一条深深的阴门儿, 阴门儿里的软肉依稀可见,整个阴户周围都还是湿乎乎的。

「你们两个,过去帮帮忙,让团座看清楚些。」黄敬斋说完,两个团丁应声 过去,把女尸的骨盆抬起来,让她的两腿跪在地上,这样一来,屁股就高高地翘 起,把生殖器完全暴露在上午晴朗的阳光下。只见女人的阴毛全都被粘得一绺一 绺的,随着身体被搬动,一股尿液流出来,还混杂着白色的液体。

「大哥,这是……」苟三省指着那沾满女人阴部的粘液问。

「哈哈,老弟。弟兄们打了这好几个月的仗,连个女人边儿都没碰过,正好 赶上了,所以昨天晚上就让大伙儿乐了乐。」

「那干嘛,这么着急杀呀,多留几天不好么?赤匪的女人,就该多日她几天 呀。」

「老弟,别急,这只是其中一个。」黄敬斋听出了苟三省话中的遗憾:「哥 哥手上还有货呢,比这个还年轻,还漂亮,虚岁才二十,正经八百的是个黄花大 闺女,是我特地留下来的,你不来,哥哥还不敢动呢。」

「大哥,不是说的令妹吧?」

「胡说。我那妹子回头你看看,相中了就带走,相不中拉倒,哪能拿我妹子 同这女赤匪相提并论哪?!我说的是个赤匪的女干部,咱们兄弟好好乐乐,完了 事一刀宰了就是。」

「真有这好事?」

「骗你干什么?这两天我在这镇里逮了五、六个呢,都是十七、八、九,二 十出头儿的大姑娘,我把最好的挑出来咱哥儿俩享用,其余的都分给我手下的弟 兄们了。这叫有福同享嘛!」

「哦!同享?同享!好!」

(三)

黄敬斋将苟三省让到家中,置办酒宴款待,可惜好酒好菜苟三省都吃不出味 道来,一心只想到黄家幺妹和黄敬斋所说的那个共党的女干部。

黄敬斋是什么人哪?察颜观色是他最大的本领,苟三省肚子里憋着什么屁可 一点儿也瞒不过他。

「去,把你家小姑奶奶请来见贵客。」黄敬斋对管家说,不多时,从后面转 出一个打扮得花技招展的女子,年纪不大,倒真是杏眼桃腮,一脸妖娆之气,看 得苟三省眼睛都直了,人家过来见礼,苟三省却连句囫囵话都说不利落。

黄家幺妹见过礼,给苟三省敬了三大碗酒,苟三省什么话也不说,一口一个 给喝了,立刻变成了红脸公鸡,舌头便有些短。

黄敬斋等妹子回去,又叫下人们出去,然后笑着问:「怎么样老弟?我家妹 子你还看得上眼吗?」

「哪里、哪里?高攀、高攀。明儿个我就派人来下聘,咱们这事儿就算说定 了。」

「说定了?好!喝喝!」

吃过饭,苟三省在客房里睡了一大觉,这酒才算醒过来,一旁侍候的小丫环 帮着他打水洗脸,告诉他老爷在书房等他。

苟三省把自己拾掇好了,在丫环的带领下奔书房而来。黄敬斋也喝得微醉, 正躺在书房的竹榻上闭着眼睛养神,见苟三省进来,急忙让他坐下,然后把丫环 打发出去。

「老弟,怎么样,酒醒了么?」

「醒了醒了,早醒了。」

「还是你们年轻人行,我老了,一喝就醉,现在脑袋还有点儿沉呢。」

「行了吧,大哥,您还算老哇?我听说您后面有五房太太,夜夜不空,这身 子骨还老?」

「嗨,别听他们胡说!不过,要是一天没个女人作伴儿,这身上还真不得劲 儿。」

「看看,我说是吧。宝刀不老哇。我这作兄弟的可就可惜喽!」

「行了,老弟,我知道你想什么。我同你一样,心里也惦记着呢,咱们这就 走。」

苟三省跟着黄敬斋穿过过道到了跨院,然后走进堂屋,堂屋里最吸引他视线 的,便是房子正中吊着一个年轻的女子。

那姑娘留着短发看上去也就不到二十岁,虽然皮肤不及黄家幺妹白,模样儿 却是十分清秀。她的两手被用粗麻绳捆在一起,通过房梁上的铁葫芦半吊起来, 只有两只前脚掌着地。

她的身量儿在女人中算高的,略有些削瘦,穿着一身薄薄的单衣单裤,由于 两臂被向上拉直,牵扯着上身的蓝花布衫子也跟着向上扯起,衣襟下露着雪白的 一溜儿肚皮,那圆圆的肚脐也因为裤子略为下坠而露出来,十分诱人。

「干嘛这么吊着呀?多费事?」苟三省问道。

「费点儿事就费点儿事吧,这些个女赤化分子,别看嘴里讲共产共妻,可最 怕自己给共了妻,所以一有机会就想自尽。早晨杀的那一个,差一点儿就给碰了 墙,所以不得不把她们捆得离墙远一点儿。」

通过黄敬斋的事先介绍,苟三省知道,别看这女人年纪不大,却是本镇的妇 联主席,是领着穷棒子们打土豪的首要人物之一。

黄敬斋这一次还乡,行动迅速,来得十分突然,正巧在镇上的三十几个赤卫 队员和镇干部们没有防备,所以未及撤走,被还乡团捡了个便宜。

赤卫队的人只跑了五、六个,其他大都阵亡了,苟三乎看见的那些挂在路边 的人头就都是赤卫队的,而镇上的干部则除了镇主席正巧不在,其余的全被搜出 来抓住了,早晨杀的七个人就是他们当中的一部分,其余几个曾经担任要职的则 准备用酷刑处死,而年轻的女干部们则被黄敬斋留下供还乡团的团丁们发泄,打 算把她们玩儿够了再杀。

这个妇联主席不是本地人,听说原本是个洋学生,是在武昌当上的共党,并 且跟着共党的军队一块儿来的,却没有跟着队伍离开。

苟三省这才明白,为什么这女人的身上总有一股说不出来的高雅之气,原来 过去是个洋学生。

「你没打她们?」苟三省早就知道,还乡团同共党的仇很大,抓住了赤化分 子,少有不对他们用刑的,但这姑娘看来整整齐齐,并没有受过刑的迹象。

「不打?如果不是要留下她们的俏脸蛋儿给弟兄们享用,如果不是要留下她 们迷死人的光屁股游街,早把她们打成烂柿子了!这破家之仇可免,杀父之仇我 怎能忘?等明天看了那几个男的的就知道了。就是这几个臭婊子,我也不能轻饶 了她们,昨天一逮回来,我就叫几个会打人的弟兄们收拾她们,专打她们肚子, 叫她们疼得喘不上气,外面还不留一点儿伤,要不然玩儿起来多没意思啊?你就 说这个臭丫头吧,昨天打得她又吐又尿,你看她的裤子,现在还湿着呢。」

进屋的时候,外面亮,屋里暗,还看不太清楚,此时适应了,苟三省这才发 现那姑娘的裤筒内侧有一大片一大片的白色碱痕,裤裆的地方还湿着,这是因为 强烈的伤害导致她的小便象漏壶一样形成滴漏,这才知道黄敬斋所讲的不虚,看 来这还乡团杀人比中央军可狠多了。

那姑娘显然已经吊了很长时间了,极度的疲惫使她的脖子有些软,头微微垂 着。她显然知道这两个男人是来干什么的,与她一同被捕的姑娘们已经被团丁们 当着她的面脱光捆了走,不可能只放过她一个的。

看着苟三省的大手伸向自己的脸,她象躲避瘟疫一样扭着头,但被吊在梁上 的她却根本无法逃避他的任何羞辱。

苟三省抓住那姑娘的头发,把她的头转过来冲着自己。姑娘的眼中充满着愤 怒的火,毫不畏惧地瞪着他,使他感到仿佛自己才是俘虏似的,终于不得不放开 她的头发,由着她扭过脸去。

隔着衣服,他把手放在她的胸前,姑娘恶狠狠地骂了一句,身子挣了几挣, 气得浑身直抖。透过衣服,他感觉到那姑娘的一对乳房。她的上身很瘦,但胸脯 却很挺实,正好充满他的一只手掌。他用力捂住,慢慢揉搓,让自己的手充分享 用着姑娘的酥胸。

「打的时候叫吗?」

「不叫……不叫能行?我那些弟兄都是干什么吃的?不过,这群穷棒子挨打 挨惯了,还他妈的真能挺刑,就是那么打,她们疼得哭爹喊妈的,可还是不停地 骂,硬是没有一个求饶的。娘的!要不是我同他们有深仇大恨,还真想收他们作 我的手下。」

(四)

苟三省从来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也从来没有自诩为正人君子,他讲的就是 「食色性也」,所以只要有机会,不管那女人是谁,他都不会轻易放过。何况面 前这个女人如此美貌,又是个「共产共妻」的「赤匪」,法所不及,还不是由着 他胡来。

黄敬斋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却总要自封一个正人君子,其实,只要看到他 身边那么多女人,就知道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了。两个人到了一起,可谓是味 相投。苟三省花了很长时间握着姑娘的胸脯揉,而黄敬斋则转过去,从后面抚摸 姑娘的臀部。

「呸!」姑娘恶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然后紧闭上嘴唇,嗓子眼儿里吭了一 下,显然是黄敬斋在她的屁股下面做了什么。她愤怒的眼睛斜视着苟三省,眼圈 儿里微微发红。

做这种事情或苟三省倒也不是头一次,这种目光他也见得多了,虽然被怒视 得心里发虚,但他毕竟是掌握着她的生杀大权的人。他把摸她乳房的手拿开,然 后向下一伸,一把握住了她的裤裆。姑娘被他抠得「嗯」地一声,然后又羞又怒 地骂道:「畜生!」

她羞耻得急促地喘息起来,两腿用力绞在一起,企图阻止他的手进入,但他 用手掌根紧贴在她湿漉漉的耻骨处,四个手指强行伸进她夹紧的大腿之间,中指 用力向上探索着她那软软的肉体中间的凹陷之处。

她哭了,面对着女人最可怕的遭遇,她是那么弱小与无奈。晶莹的泪水从眼 角流出来,顺着脸颊流到胸前的衣服上。

「怎么?哭了?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哇?现在后悔了吧?」

「呸!你们这些畜生,你们都不是人!」姑娘用力甩了一下头,把眼泪甩出 去,然后坚毅地说。

「要是后悔了,我还可以替你向黄团总求求情,只要你当着全镇老少的面悔 过,就饶你一条命!怎么样啊?」

「饶她,那可不行,当初开什么公审大会杀死我爹的,就有她一份!」

「哎……老哥。她那时候毕竟还只是个小丫头,不懂事嘛。受了大人的挑悛, 干几件错事也是难免的。再说,杀人的毕竟不是她,是不是?可是她的官儿不小, 要是她当众悔过,对那些私下里还在想着共党的人会有很大的影响,您说是不是?」

「老弟想得比我远,那好,说!愿不愿当众悔过!」

「放你娘的狗屁!」女孩子怒不可厄:「我是自愿干革命的,没有任何人挑 悛我!既然当上了共产党,我就不会后悔!」

「你可想好了。这当共党会有什么结果?掉脑袋就不用说了,祖宗八代都因 为你而蒙羞。要是你能悔过自新,今天就还你一个清白之身,不的话,好好想想 吧,光着腚被成群的男人搂着日,比窑子里的婊子还不如。等被男人玩儿够了, 还要赤条条的游街示众,死了还要光着腚眼子暴尸十天,露着女人的地方给成百 上千的人看,多惨哪?怎么样,想好了吗?」

想着苟三省所描述的一切,姑娘的眼泪象泉水一样涌出来,但她却坚决地摇 摇头:「不!我没有什么要悔过的!该悔过的是你们,是你们这些土豪劣绅,你 们吃人肉喝人血,你们才有罪!」

「你真的想好了?这衣裳裤子一脱下去,可就没有机会了!」

姑娘把头一扭,眼睛一闭,不再说话。

「那好,那我就没什么可说的了。」

「跟她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扒了她!」黄敬斋可没有苟三省的耐心,其实 苟三省也早知道共党的厉害,那是什么也动摇不了他们的信念的。

苟三省放开她的头发和裤裆,转到她的正面,然后双手抓住她的布衫子向两 边一扯,「嘶啦」一声,上衣的纽子便掉了个干净,露出里面的红布兜兜儿。他 又把那布兜兜儿一把扯下来,露出两只雪白的乳房。她的乳房不太大,象两座圆 锥形的小山,山顶上挺着两颗红红的乳尖,微微向上翘起。随着苟三省双手的抓 握,那奶子不停变着形,越发让他兴奋起来。

黄敬斋在后面也不闲着,他把姑娘被当胸撕开的上衣从后面撕成一条儿一条 儿的,最后彻底从她身上撕下来,然后慢慢舔舐着她那瘦瘦的脊背。姑娘的身子 颤抖着,低声啜泣着,满是泪水的眼睛里充满着坚毅和愤怒。

苟三省去墙边把绳子拉紧,使姑娘的双脚完全离开地面,半裸的身子在半空 中象钟摆一样晃动着。

当他回到她面前的时候,用手握住她的腰肢把她转过来,然后拉动她裤带上 的活结,让肥大的裤子顺着她两条修长的腿滑落下去。

两个男人把女孩子的裤子鞋袜都脱了,剥得干干净净,一丝不挂。

姑娘的两腿白白的,嫩生生的,虽然瘦却不柴,洁白的臀部圆圆的,十分结 实,圆圆的小腹下一丛淡淡的黑毛半掩着女人的秘密。

两个男人顾不得女孩子因为失禁而散发出的淡淡尿味,一前一后紧紧搂住了 她的身子。

(五)

姑娘洁白的身子被两个男人象馅饼的肉馅一样夹在中间,少女优美的曲线在 两个野兽的蹂躏下流动着。

女人耻辱的泪水合着男人欲望的汗水在柔软的乳房上汇流,两条硬硬的肉棍 下流地在姑娘的小腹和臀部乱顶。

不知过了多久,姑娘终于尝到了女人初次的痛苦,苟三省插进姑娘处女的阴 户,野兽般地吼叫着,拚命冲刺,处女的鲜血悄悄地顺着耻毛滴到地上。

苟三省发泄后,轮到黄敬斋,别看他已经年过半百,做这种事,却有得是精 神,他搂着姑娘的肉体扭啊,拱啊的,活象一头发了情的公猪。

当两个男人结束了他们的疯狂,穿上衣服的时候,她依然用愤怒的目光看着 他们,眼圈红红的,却不再有泪水。

「小娘儿们,还真硬!你等着,还有得你受的呢!」黄敬斋恶狠狠地说道: 「老弟,你带了多少弟兄来?」

「二十几个,怎么了?」

「都叫他们来乐乐!」

「那就多谢大哥对弟兄们的关照喽。」

「好说。」

两个人从跨院出来,黄敬斋让管家去把苟三省的马弁们都叫了来,让他们去 跨院里乐上一番。马弁们遇着这样的好事,自然是点头称谢。

「你们悠着点儿,别太狠了,不要等明天,拉她游街的时候,连站都站不住 喽!」苟三省说道。

马弁们象过节似地急急忙忙进了跨院,不久就传来一阵阵的淫笑声。

这一晚苟三省就睡在客房里,黄敬斋不光把妹子许给了他,还白送了他一个 十六岁的俏丫头,当晚就由那小丫头侍候他,当然是全套服务,带上床的那种。 第二天一早,接到苟三省信儿的团副就带着整个儿团部的人和一个警卫排跑来下 聘礼,算是把亲事订下了。因为这几天正要处置犯人,不便成亲,所以选了五天 之后在县城办事。

定亲的事儿折腾了一整天,苟三省和黄敬斋都顾不上那些被抓的共党干部, 因此把杀人后推了一天。

第三天一大早,小丫环就把苟三省推醒,提醒他今天要处决犯人。

苟三省想起来了,急忙起身穿上衣服出来,同黄敬斋一块儿吃过早饭,然后 来到前院堂屋里,苟三省的警卫排长还有那二十几个马弁都等在院子里,还乡团 的副团总也来了,也带着二十来人。

苟三省先向他自己那些人训话:「弟兄们,今天处决赤匪要犯,你们去镇压 法场。今儿的主角儿是咱们黄团总,他是我的大哥,他的话就是我的话,你们一 切都听他安排,事儿办好了回去有赏,办砸了,啊?」

「团座放心,我们一切听黄团总的命令就是。」排长急忙过来答腔。

「大哥,看你的了。」苟三省回头对黄敬斋说。

「老弟,别见外嘛,咱们现在是一家子了,弟兄也就都是自己人,别说什么 命令不命令的,在下只是想请弟兄们帮帮忙壮壮声色,不敢过多劳动你们。犯人 游街的时候请警卫排的弟兄们辛苦辛苦,不用你们几位骑马的,先在家里歇着, 等快到午时的时候咱们再去,你们就骑着马到法场边上一站,给那些穷棒子们来 个下马威就行了。」

「好说,我们全听您的。」

「好,胡团副。」这是在叫还乡团的团副。

「到!」

「叫弟兄们都站好了,把犯人都给我带上来!」

「是……」那团副赶紧叫院子里的人站成两排,当兵的站一边,还乡团站一 边,然后高喊:「带上来!」

「带上来!」那些士兵和团丁一齐高喊。

喊声一过,只见从两边的过道里两人架一个架出十几个犯人来。

这些人中一共有六个男的和五个女的。十一个人都五花大绑着,背后插着亡 命牌,赤着脚板,脚腕也用绳子绊着,只能迈着小碎步走路。那些男的,赤着上 身,女的则清一色都精光着身子,浑身上下寸缕无存,雪臀玉股,纤毫毕现。

女犯们果然都是十几、二十岁的年轻姑娘,那个妇联主席苟三省是见过的, 其余的还是头一次见,虽然也都长得不错,但比起那妇联主席来还是差一些。她 们的眼圈都有些肿,眼睛还有些红,看来也都是哭过的。

苟三省看到,那些男人果然都受过很重的刑,脸肿着,鼻兕嘴角结着血痂, 赤裸的上身满是鞭伤。女人们身上却没有一点儿伤痕,但只从她们那软得必须要 人搀着才能站稳的情况看,她们受过的罪决不比男人们差。

十一个人被推过来,男左女右站成两列,然后让他们跪下,这些人却梗着脖 子,坚决不跪,还是团丁们费了好大的事才强行把他们按跪在地上。

「你们这些赤匪听着,往日里,你们仗着红军撑腰,领着乱民横行乡里,欺 压良善,现在我们打回来了,过去你们把什么加在我们身上,现在就把什么还给 你们。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你们还有什么可说的吗?」

「不就是死吗?怕什么,二十年后,老子又是一条好汉,还要来同你们这些 兔崽子们斗!」说话的是本镇的农协主席。其他的犯人也都照着他的样子挺着脖 子说着类似的话。

「还他娘的充英雄。好!看老子怎么收拾你们,到时候让你们求着老子杀你 们!押出去,游街示众!」

当犯人们被押出去的时候,苟三省目不转睛地从后面盯着那几个女人款款摆 动的屁股,心中暗自品评着。

(六)

人被押走了,街上传来一阵阵锣声,还有团丁们招呼百姓出来看热闹的喊叫 声。喊声中充满了对那些女人们的污辱,苟三省不知道她们在想什么,也不知道 那些团丁正在对她们做什么,但即使就是这样安安静静地走,对于一个精赤条条 的女人来说,满街异性的目光也是一种足够痛苦的惩罚。

黄敬斋等人走完了,这才又拉着苟三省回到客厅里,一边品茶,一边闲扯, 一直等到太阳快爬到头顶,这才拉着苟三省出来,两个人在院门口骑上马,把那 二十个马弁叫来也骑着马跟在后面,然后缓缓往南门外而来。

到了前天那个刑场上,只见原来的七具无头尸体还留在空地中间,那个女人 的尸体也仍然把浑圆的屁股高高地撅在半空中。在空地的一侧,几千名老百姓被 团丁们用枪指着圈在一块,还不停地有新的人群被团丁驱赶着到来,在他们的对 面,相距四尺左右在地上埋了十几根粗圆木桩子,场地正中也有两根相距丈余的 木桩,上面还打横绑着横梁,知道是要把犯人们捆在那上面行刑。

在法场一侧,正北的方向地上摆着一大片牌位,牌位前横着一张供桌,供着 香烛纸马。

那二十几个马弁一到,马上就分成两队,在木桩的两侧立马等候,而黄敬斋 则请苟三省下了马,两个人来到一张事先摆好的公案后面坐下。又等了一阵子, 才听见一声噪杂的人声从镇门里传来,不多时,那十几个犯人就在一群团丁和苟 三省的警卫排的簇拥下被架了来。一边走,他们还一边高声喊着口号。

一见离法场不远了,警卫跑步过来,在马弁们马后一站,把枪往手里一端, 那场面还真唬人,苟三省和黄敬斋看着都挺满意。

十一个犯人都被架进刑场,木桩上直挺挺地捆住,把那几个男人的裤子也脱 了,露出男人的物件来,招来犯人的一通怒骂。

「乡亲们!」黄敬斋站起来,走到人群的前面:

「我黄家平素里没有什么对不住各位的地方,我知道如果不是共党的挑悛, 也不会有人跟着他们分我家的田,分我家的地,分我家的房子,斗我的家人。我 黄敬斋不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王,我不怪你们中了共党的挑悛,做了什么对不起 我黄家的事,只要你们悔过自新,把从我家抢去的给我还回来,我就既往不咎。 至于这几个领头闹事,煸动暴乱,杀我亲人,又不知悔改的赤匪头目,一定要严 惩不贷!今天我就要来一个杀一儆百!你们都看见了,共党被国军打跑了,用不 了多久就要被杀光了,你们当中也许还有人想着他们会回来,那是做梦!现在, 国军就是我的后盾,以后哪个再敢造反,这些人就是他们的榜样。」

他命令把那个农协主席从木桩上解下来,带到面前,他围着他转了一圈,然 后说道:「哦?刘大主席,这镇子上的赤匪除了你们那个镇主席,大概就是你大 了吧?现在你要是愿意悔过自新,还有机会。」

「呸!瞎了你的狗眼,也不问问老子是谁。老子要是怕死,就不干这个农协 了。」那是个四十来岁的粗壮汉子,浑身是伤,但豪无惧色。

「好……好!英雄!」黄敬斋竖起自己的大拇指,口气中带着恶毒的嘲弄: 「那就怪不得我了。」

团丁们抬过来一块大号的门板,平放在场中间那个木架子下面,把那汉子拖 过去,面朝下按倒在门板上,然后解开反绑的双手,重新用绳子捆住他的手腕和 脚踝向四下拉紧,把他扯成一个巨大的「火」字。

一个团丁拎过来一根碗口粗的圆木杠,木杠的一端有一个二尺多长,厚有一 分的铁箍,另一个团丁则拿着一把小榔头站在那门板的旁边。百姓们吓得闭起了 眼睛,纷纷扭过头去,团丁们又骂骂咧咧地强迫他们去看。

「给我用刑!」黄敬斋咬牙切齿地喊道。

团丁蹲下去,按住汉子的脚,用小榔头狠狠砸在那汉子的脚趾上。

「啊……我日你黄敬斋十八代祖宗!」汉子一声惨叫,接着是一声大骂。他 的脚趾被砸扁了,血淋淋十分吓人。

团丁把他的脚趾一个一个砸扁,然后换那用大木杠的团丁,砸断汉子的小腿 骨、大腿骨,再接着用小榔头一个手指,一个手指地砸,接着是小臂和大臂。每 一锤下去都是一篷血花,每一杠下去都是一声惨叫。其间那汉子昏过去两次,又 被用冷水泼醒,继续用刑。

等把汉子的四肢都砸断了,团丁又抡起木杠,从汉子的尾骨打起,一节一节 地打碎了他的脊椎。当打到背心的胸椎时,汉子喷了一大口血,头软软地贴在门 板上不喊了,再用水泼也不醒了。

汉子被拖起来,他软软地垂挂在团丁们的手里,人已经完全散了架子,架都 架不住了。

「死了?便宜了他!」黄敬斋说道:「把他给我阉了,再挖了他的心,祭奠 那些被他们害死的善良士绅。就是死,也要叫他尸体不全!」所谓善良士绅,就 是那些被苏维埃处决的土豪劣绅,就是在刑场外地上供着的那些牌位,也包括黄 敬斋的老狗父亲。

团丁们先用刀把那汉子的生殖器割了,再割了人头,又当胸一刀破开肚子, 挖出一颗还在跳动着的人心来,摆在那张供桌上。

苟三省虽然当兵多年,杀人无数,对于一个活生生的性命转眼消失已经司空 见惯,但还从来没有看见过如此残酷血腥的场面,看着那飞溅的血花,听着那痛 苦的惨叫,让他一阵儿一阵儿地想撒尿。

黄敬斋等团丁们把那汉子的尸体拖在一边,又命把那妇联主席拖过来。苟三 省看着她那雪白的光身子,想着她一会儿就要被砸成一滩肉泥,心里不由有些惋 惜。

(七)

「嗯,你也是主席,现在官儿最大的就是你了。怎么样?是打算象他那样变 成肉酱呢?还是想悔过自新?」

「姓黄的,你别得意。你今天杀了我们不要紧,告诉你,穷人是杀不完的, 我们的队伍会回来的,到时候,人民会向你们讨还血债,你等着吧!」

「也许吧。好,我等着!可惜呀,你是看不见那一天喽!来呀,吊起来!」

姑娘再次被捆住双手吊在中央那个木架子的横梁上,双脚离开地面上那血淋 淋的门板有半尺高,缓缓地在空中摆动着。

「给我打!」黄敬斋叫声嘶力竭地叫道。

一个身材高大,体格粗壮的团丁走了过去,面对面的站在那姑娘的面前,尽 管那姑娘在女人中算是高个儿,又吊离地面半尺高,与那团丁相比却仍然显得瘦 小。

那团丁握起蒜钵般大的拳头,在姑娘的肚子上比了比。姑娘是挨过打的,不 由自主地蜷起了腿,但团丁的拳头却重重地打在了她的乳房上。

「嗯……畜生!」一声窒息般的吼叫极惨地从姑娘的鼻子里被挤出来,她身 子疼得抽成一团,浑身筛糠一样的抖动,人吊在绳子上打着转。

团丁先从下面当众玩儿弄她的臀部,然后抓住膝盖把她转回来,对准她的另 一只乳房又是一拳,再次传来一声惨叫。

苟三省不是女人,但他能够猜得出被打乳房会有多疼,那一声惨叫,把他的 心都喊得一机灵。

又过来一个团丁,他从背后抱住了姑娘的腿,强行把她的身子拉直。打人的 团丁左手搂住姑娘的腰肢,使她的肚子向自己这边拱起来,然后右拳从下向上对 准她的上腹兜了过去。

「嗯……」姑娘又是一声惨叫,嘴一张,一股酸臭的呕吐物直直地喷了出来, 接着又是几口,鼻涕眼泪一齐流了出来,本来白净的脸变得蜡黄,冒出了一身的 虚汗。她的身体痉挛着,双腿企图蜷缩起来,防止再度受到袭击,但后面的团丁 抱着她的秀腿,使她只能用腹部的正面对着那打人的恶魔。

团丁又在同一个地方连打了几拳,每一拳都是一声惨叫,每一拳都是一次呕 吐,一直到连胃液都吐不出来了为止。

团丁的打击开始向下移,这一次是从上向下直打姑娘的下腹。同样是惨叫和 挣扎,同样是姑娘尖声的叫骂。姑娘开始失禁,尿液顺着两条秀腿流下去,流了 抱住她下身的团丁一手。

不知道打了多少拳,姑娘也疼昏了几次又被泼醒,身上湿漉漉的,滴滴嗒嗒 地向地上流着水。

慢慢的,过度疲惫的姑娘不再挣扎,尽管团丁已经放开了她,但每一拳打在 她的身上,她也只是身子微微抽动一下,喊声变成了低低的呻吟,但那团丁却不 肯放过她,仍然一拳又一拳地打着,她的身子被那重重的拳头打得大幅度地摆动 着,转速地转动着,每一次重击前,那团丁都不得不重新让她停下来。

最后,团丁换上了一柄油坊里用的大木槌,先用布把槌头包裹了几层,然后 抡圆了对准姑娘的下腹打了下去。姑娘终于再次惨叫起来,几槌过后,一股鲜红 的血从她的腿裆中流了出来,溶入大腿上的清水上,直流到她脚下的门板上。

姑娘的头垂了下去,软软地在胸前摇晃着,团丁们喷了几次水都不管用。

「报告团总,她快没气儿了。」团丁跑过来向黄敬斋报告。

「那也不能便宜了她,给我用竹尖子穿起来!」

几个打下手的团丁们过来,把姑娘的两腿抬起来分开,让她的私处完全暴露 出来,她的阴唇红肿着,血从阴户中流出来,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曾有过女人最 耻辱的经历。

一根小茶碗粗的竹杠被拿过来,一头削成一个斜斜的茬儿。

苟三省的心怦怦地又狂跳起来,嘴巴张得老大,目不转睛地看着团丁们用手 分开姑娘的阴唇,露出阴户,然后把那竹尖阴户捅进去,那竹杠比姑娘的腿长出 两三尺,插进她的阴户后,他们把她的两腿放下,把她直直地举起头顶,然后向 下猛一墩。

那姑娘突然睁开了眼睛,头猛地抬起来,已经干裂的嘴唇张了张,乳房一起 一伏地喘息了几次,便又软了下去。

「总爷,她死了。」团丁又来报告。

「死了好!把脑袋割了示众!」

姑娘的头被割了下来,放在供桌上。赤条条的尸体被从架子上解下来,四仰 八叉地抛在一边的地上。

死刑进行了整整一个下午,他们打碎了每一个男人的所有骨节,割去他们的 生殖器,打得每一个姑娘从阴道里蹿血,又用竹尖把她们从阴户穿死。十一条性 命就在这样的残酷折磨中逝去。他们的尸体就那样被摆在空地上示众,黄敬斋命 令十天内不准收尸,否则以通匪论处。

苟三省在黄家坪又住了两天,然后便准备回县城当新郎官儿,临走的前一天 晚上,镇外响起了爆豆般的枪声。苟三省和黄敬斋都知道共军最善夜战,所以严 令部下依托镇边围墙踞守,不准出战。枪声响了半宿,并没见一个人来攻,等到 早晨一看,镇外那些尸首全都不见了,这才知道人家的目的旨在收尸。

黄敬斋气急败坏,他知道这一定是那些藏进山里的赤卫队干的。

等苟三省的亲事办完,黄敬斋马上就实施了一条毒计,他派人把那些红军和 赤卫队的家属都抓起来,男男女女几十口子绑在镇门口,贴出告示要赤卫队员们 投降,不然就轮奸杀人。

头一天,黄敬斋当众把一个红军的妹子给轮奸了,然后同她的父母一起砍了 头;接着又强迫另一个红军战士年轻的堂客改嫁,那女人不从,也被当场轮奸后 砍了。

又等了半天,又杀了两户红军眷属。

终于有几个赤卫队员忍不住下了山,但他们不肯出卖同志,只是要求用自己 的性命换回家人的安全。于是,这几个队员便在镇门外被砍了头。

此后,再没有其他队员前来,黄敬斋也真的杀了剩下的眷属们,并在杀人前 把所有年轻的姑娘媳妇都给轮奸了。

苟三省在当地驻扎了一年多,通过封山、围剿等行动,加上黄敬斋收买叛徒 等办法,赤卫队总算是不再活动了。

后来苟三省被调到大别山地区驻防,黄敬斋则当上了当地县党部主席。

几年后,刘伯承和邓小平带兵进入大别山,将苟三省所部歼灭,苟三省本人 被击毙。

黄敬斋在解放前夕逃到外地隐藏起来,后于五十年代被人揭发,押解回乡, 因为罪大恶极,被当地人民政府枪决。

【完】 ----------             还乡团系列——那一年

作者:石砚

***********************************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系偶然,切勿对号入座。 ***********************************

(一)

吃粮当兵,当兵吃粮,这便是旧时候当兵的原因。我们那很穷,土地贫瘠, 灾荒不断,十室九空,没有出路的年轻人便去当兵。当兵是当兵,不过为了混碗 饭吃,谁还真想去玩儿命啊!

那一年我十七岁,刚当上兵没有多久,部队就奉调到江西去「围剿共匪」。 这是国军第几次「围剿」我不知道,只知道人家红军打仗真厉害,虽然人比我们 少,武器也没有我们好,可人家那叫会打仗,光和你兜圈子,不同你硬碰硬,我 们开进江西一个多月,天天听见枪响,看见被打死的弟兄,却连人家的人影儿都 见不到一个。

我们的班长是个老兵,已经参加过两次「围剿」了,人是个好人,他私下告 诉我:「看不见红军最好,看见了就玩儿完。别看咱们这么转悠也找不着人家, 可人家对咱们的情况摸得一清二楚,只要得着机会,人家就会个『呼噜』一下儿 给你来个包饺子。」

他还说:「红军来的时候,就象平地里冒出来似的,你连拉枪栓都来不及, 而且人家个儿顶个儿的不怕死,真顶着子弹抡着大刀片子往你脑袋上剁。咱们不 过是混饭吃的,一命换一命也不值啊,难道还真替谁卖命啊?」听了班长的话, 我也时时小心,每天睡觉时候都竖着只耳朵,生怕作着梦就让人家割了脑袋去。

那天半夜,我觉着刚刚睡着,就被班长叫醒了:「起来起来!紧急集合!」 我一睁眼,天还漆黑一团呢!

「班长,什么时候了?」我一边急急忙忙地穿着衣裳,一边问道。

「三更刚过。」

「什么事儿?」

「我也不知道。」

不多时,全连集合完毕,连长了点点人数,命令:「一排在前,四排在后, 目标陶家冲,开拔!」

我们就是一排,所以急勿勿地走在前面。

自从我当兵以来,还从来没有过这么神秘的行动,一边走大伙儿一边议论: 「这到底是要干什么?去陶家冲干嘛?」

「不许说话!」排长命令道。

跑了大约两三里,前面黑暗中出现了一群人影,跑在前面的排长低声问道: 「是黄团总吗?」

「是!」黑暗中有人答应。

「你们来了多少人?」

「三十来个,能赶得及的都来了。」

「带路的来了吗?」

「来了,在前面。」

「那走吧!」

「好,跟我们走。」说着,那群黑影就在前面移动起来,而那个被称为黄团 总的人则过来同我们排长并排走,一边走一边低声交谈。

从他们的谈话之中,我大致明白了。原来这群人是还乡团的,他们都是地头 蛇,消息比我们中央军灵通。他们刚刚得到密告,说红军有个医院就藏在陶家冲 附近的山上,所以连夜约了我们一起去偷袭。我们驻扎的地方离陶家冲有近二十 里,等快到地方的时候,月亮已经落下去了,太阳还没出来,所以天比我们出发 的时候还黑。

正走着,前面远处突然有人沉声喊:「站住!口令!不站住开枪了!」紧接 着便是一声枪响,子弹擦着我们的头顶飞了过去。

那个黄团总一听,赶紧对我们排长说:「接上火儿了,我先过去了,你们跟 上。」便拔出短枪来往前跑去,一边跑一边喊:「还乡团的弟兄们,报仇的时候 到了,跟我上啊!」紧跟着还乡团就开始还击。

排长则停下脚步,掏出枪来命令道:「一排,子弹上膛,给我上!」

当官的每一次都是这样,象赶羊一样轰着当兵的往前冲,他们自己却走在最 后头。

没有办法,我们只好硬着头皮往前走,前面的枪已经打得分不出个儿来了, 远远只看见枪口喷出的火焰一闪一闪的。我们猫着腰往前走出四、五十步,看见 还乡团都趴在地上或躲在树后,向着对面有闪光的地方放枪,一边打,一边象蜗 牛似地向前移动。

这些还乡团都是当地富绅的子弟,共党领着穷人分了他们的田,他们同共党 和红军有着毁家之恨,所以打仗都很亡命,杀起对方的人来手也狠。我们可犯不 上去玩儿命,所以也马上找地方躲起来,冲着对面胡乱放枪。

打了有一顿饭的功夫,对面的枪声突然快速向后退去,那边的黄团总在黑暗 中喊道:「他们顶不住了,快追呀!」于是,还乡团纷纷站起来向前冲。我们等 还乡团出去一段距离这才动身,始终同他们保持二、三十步的距离。

一边追一边打,一直到天光放亮,追进了一个山沟里,前面的什么黄团总突 然出现在我们排长面前:「妈的,咱们可能上了共匪的当了!」

「怎么啦?」

「你看,」他指着前面远处说:「这条路是个死胡同,山沟子里面又窄,根 本藏不下那么多人。晚上咱们看不清楚,这天亮了能看见,他们好象只有两三个 人在同我们转圈子,很可能是故意把我们引到这边,好让其他人有时间溜走。」

「那怎么办?」我们连长也过来了。

「这里的路我们熟悉。除了咱们来的路,就只有一条能出去。这样,你们留 下一半儿的人去追这几个共匪,其余的由我们领路去追共匪的大队。他们当中有 不少重伤号,绝对跑不快的!」

「那好!一排长,你们留下去对付这几个,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完了事儿 到陶家冲汇合。」连长命令道,那个什么黄团总急忙到前面去把那群还乡团给叫 了回来,只留下两个人给我们带路,其余的掉头向后跑去。

我们过去接替了还乡团原来的位置,从高处往沟里一看,还真能看见对方只 有两、三个人,都穿着当地老百姓的衣服,其中还有一个穿着蓝花布褂子的仿佛 是个女的。

他们在沟里借着石头的掩护边向我们开枪,边交替着向沟里撤去。一看见只 有那么几个人,我们的胆子大起来,互相掩护着,快速向对方扑过去。对方打得 很顽强,枪法也准,有好几个弟兄都中了枪,疼得躺在地上「哎哟哎哟」直叫。

渐追渐紧,一直追出去半里多路,山沟果然被一座陡峭的山崖给阻断了,陷 入绝境的那几个人躲在石头后面,更加顽强地还击着。

又打了一阵儿,对方的枪不响了,仿佛是没有子弹了,排长一声令下:「快 冲!抓活的!」我们纷纷从石头后面出来,快速地向前冲去。

石头后面突然飞出几颗手榴弹来。炸得石头块儿乱飞,跑在前面的几个弟兄 躲得还算及时,没有被炸到,不过也还是有两个被落下的石头划破了脸。

前面的人在我们的火力掩护下,靠近对方藏身的石头,也扔了几颗手榴弹过 去,对方终于藏不住了,冒着弹雨从石头后面跳了出来。

出来的是一男一女,男的拿着大刀片儿,一出来就发了狂一样往我们的弟兄 跟前冲过来,那女的则从地上捡着石头冲着我们乱丢。

早就对共军的大刀片儿有耳闻的我们可不敢怠慢,几十支枪几乎同时向对方 开了火,那男的身上中了十几枪,在冲出七、八步远之后终于跑不动了,一个前 扑栽倒在地上。

我们冒着乱飞的石头冲过去把那女人围了起来。那女人有个二十七、八岁, 留着短发,长得挺耐看,脸上带着两三条血道子,估计是被树枝或石头划破的。 她中等个儿,穿着当地农家女子普通的蓝花布褂子和青布裤子,只是腰里扎着皮 带,斜挎着一支短枪,也只剩下了枪套。她看见前后左右都是人,知道一切都结 束了,便用手理了理散乱的短发,脸上露出一股无畏的笑容。

打扫战场的时候,我们在大石头后面发现了已经被炸死的第三个人。

(二)

我们割了那两具尸体的头,把那女人绑着回到陶家冲的时候,听到远处传来 的爆豆般的枪声,知道连长他们已经追上了从另一条路撤离的红军医院。

枪声持续的很久才渐渐稀落下来。不久,连长他们就带着一群俘虏回来了。 他们那批人中伤亡大些,轻重伤号四、五十个,还乡团和中央军各死了两个。不 过,他们也带回来了十几颗人头、七副单架和抬单架的民工,以及三个穿着红军 军服的女兵。

后来我们才知道,那十几个人头中有七个属于保护医院的警卫班,另外几个 本来是轻伤员,同警卫班一起阻击追兵,全都战到阵亡为止。

活着被带回来的都是非战斗人员,抬单架的是十四个民工,七副单架上抬的 都是自己动都动不了的重伤号,三个女兵中一个年纪三十岁上下的是军医,另两 个只有十六、七岁的是护理员。

告密的是陶家冲附近的一个乡绅,通过他的指认,知道那早晨把我们引到山 沟里的三个人中两个男的是当地的赤卫队,一个女的是本地的共党区长兼妇联主 任。

我们是应还乡团的要求来助战的,所以打完了仗,剩下的事儿就交给他们去 干。我们都知道还乡团不会放过一个红军士兵和他们的家属,所以对于被俘者的 命运,我们都很清楚。

那个黄团总是个四十五、六岁的人,矮矮的个子,很壮,粗粗的眉毛,一脸 络腮胡子,一看就知道是个狠角色,他向我们连长请求帮忙,于是我们就去挨家 挨户把村民都赶出来。

陶家冲不大,满打满算不过五十来户人家,连孩子才三百来人,不多时就都 给赶到了村子中间的一个大水塘旁边。

被俘的人,除了不能动的,四个女人连同那十几个抬单架的民工都被五花大 绑捆了起来,用绳子绑在水塘边的大柳树上。

黄团总对着村民训了一通话,无非是红军马上就要被消灭了,跟着红军跑要 灭门九族之类的话,然后便开始杀人。

他们不知从哪里搜来了四把铡刀放在人群前,接着便去拖那单架上的伤号。 几个被俘的女人看到要杀伤兵,都尖声叫骂起来:「他们都是伤员,连动都动不 了,连他们都杀,你们还是不是人?」那三个女医生女护士还哭了。也是,她们 的责任就是拯救生命,眼看着自己的病人要被人杀死,那心里的滋味可想而知!

还乡团那帮小子真狠,他们把一个浑身都缠着绷带的伤号从单架上拖下来, 四个人抬到一口铡刀边上,把他的胳膊放在刀床上,一个团丁用力一压那铡刀, 「咔嚓」一下就把那人的一条胳膊给铡了下来,那伤号「啊」地一声惨叫,身子 一挣,鲜血喷出老远。我吓得眼睛一闭,听着另一声惨叫传来,半天心还怦怦地 跳。

他们又把那伤员横着抬上刀床,这一次从膝盖那里铡掉了他的两条小腿,接 着又齐着大腿根儿铡掉大腿,最后把身子拦腰铡成两段。那人一声接一声地惨叫 着,被一段一段地肢解掉,最后只剩下人头和胸部还连在一起,依然微弱地喘息 着。

团丁们把那被肢解的尸体东一块西一块地四下里拖开,然后把剩下六个重伤 号一个一个地用铡刀肢解。

他们把那十几个民工从树上一个个解下来,拖到铡刀上,拦腰铡断,成了半 截身子的民工们一边惨叫一边破口大骂那些还乡团不是人日出来的。

团丁们最后要杀害那四个女人,而他们所做的第一件事儿就是把四个女人都 扒光了衣服。

女人们都很年轻,最大的女军医也不过三十上下,而且仿佛是城里人,脸和 身上的肌肤都雪白细嫩,一点儿也不输那两个只有十几岁的小女兵。她们精赤着 身子,反绑着双手,团丁们围在四周,淫笑着把她们推来搡去,趁机在她们的胸 前、大腿、臀部和裆里摸上一把。

我那时才十七岁,这还是第一次看见女人的光身子,更是第一次看到女人那 些神秘的地方被男人们肆无忌惮地侵犯,虽然心里不由痒痒的,但那满地鲜血和 残碎的尸块却让我无法真正兴奋起来。

两个年纪大些的女人只是胀红着脸,嘴里不住地怒骂,两个小姑娘的身子还 没有完全长开,在团丁们的淫虐中尖声惊叫着,场面不堪入目。然而,这还不是 最下流的。

那黄团总看着手下把四个女人玩儿了一阵儿,然后命令团丁们分成四组,每 组抓住一个赤裸的女俘。她们每个人都被一个团丁从背后抄着两腋搂着,乳房被 顺便捂在手心里,她们的双膝都被两个团丁抓着抬起来,分开的两腿朝向被我们 圈着的村民。

「你们都看到了,当红军的女人就要她比婊子还不如,死都没脸见人。」那 团总对着人群吼道:「来,让他们都看看。」姑娘们被抬着在人群前展览,团丁 们当众用手分开她们的内外阴唇,把阴户的嫩肉露出来让人们参观,他们甚至强 迫男人们排着队,一个一个过来看。姑娘们用力挣扎着但挣不脱,耻辱使她们流 下了热泪。

黄团总把四个女人都看了看,然后指着那女区长说:「现在,就先共了这个 匪区长的妻给大家伙儿看看。」

黄团总先向我们连长征求了一下意见,见我们连长没有派人参加的意思,便 向自己的手下示意开始。

几个团丁把那年轻的女区长横过来,身体侧面对着人群,负责抓住她的其他 几个团丁用身子挡住她的下身儿,然后一个团丁站在她的两腿之间,自己脱了裤 子,掏出一条硬梆梆的肉棒来,强行塞进了女区长的阴户。人们虽然看不见女区 长的下半身儿,但从她那被冲撞得剧烈抖动的身子和屈辱的表情,人们就能猜到 她所承受的巨大耻辱。

等那女区长被人插进去,黄团总自己则选了一个小女兵干起来,其他两组团 丁一看,也都开始在自己手中的女俘身上发泄起来。

四个女人的眼睛里都涌出了泪水,两个小女兵更是屈辱地痛哭失声。

奸完了的女俘被重新抬着转向人群,她们的私处满是白色的粘液,两个小女 兵的阴户后面更是流着一丝鲜血。

黄团总自己发泄后,一直背着手看着四个女人被轮奸,嘴里哼着下流已极的 黄色唱腔,现在更命令团丁给女俘们上其他的淫刑。他们不知哪里翻出来几杆五 十斤的大秤,用秤尾把每个女人的阴户和肛门各插了一百下,一边插一边还大声 地数着数!姑娘们现在不哭了,她们大声叫骂,大声向村民们喊话,告诉他们不 要被还乡团的暴行吓倒,告诉他们红军一定会回来替她们报仇。

团丁们在地上钉了几个木橛子,然后把四个女人的脚分别捆在木橛子上,这 样她们就只能大大地叉开双腿躺在地上。

他们从塘边的柳树上折来了八根茶碗粗细,两尺多长的树枝,剥了树皮,只 剩下里面白色的光杆,又把断茬用刺刀削尖了,然后在每个姑娘的阴户和肛门中 各塞入一个,等黄团总的命令一下,他们就用石头把那柳枝一根根钉进去,每根 树枝都钉得只剩下半尺来长露在她们的体窍外面。

女人们惨叫着,赤条条的身体象蛇一样在地上扭动。那个黄团总看着姑娘们 在痛苦中挣扎,脸上露出残忍的笑,直到他感到有些累了,这才叫团丁们把那几 只铡刀抬过来。

先是女区长,然后是女军医,最后是两个小女兵,他们把她们的身子拦腰铡 成两截儿,然后把她们的上身儿立着戳在她们各自的两脚中间,让她们自己面对 着自己被插着柳枝的羞耻之穴。黄团总告诉村民们三天不准收尸,否则他就要踏 平陶家冲。

我们离开的时候,那十几个抬单架的民工和四个女人的半截身体还活着,有 的还在骂,有的则只有嘴唇在动着,根本就听不到任何声音了。

我们师第二天就全体开拔了,第五天师部和两个团叫人家给包了饺子,师长 自杀身亡,两个团长叫人家逮了一双。幸亏我们团是后卫,听到枪声及时后撤才 没有被人家兜进去,否则我的小命能不能活到现在也不知道。

因为小时候在家念过几天书,脑袋也够使,后来被调去当了汽车兵。日本投 降之后,我们奉命去接收东北,与林彪的东北野战军打仗。有一回我所在的运输 队被东野打了埋伏,我因此而成了俘虏。人家看我会开汽车,问我愿不愿意参加 他们。我本来就是穷家子弟,听了人家的宣传自然感到特别有亲切,也觉得跟着 人家确实有前途,于是我就成了解放战士。

我后来回到陶家冲去看过,那里给当年医院那些牺牲的烈士们修了陵园,树 了纪念碑。

听陶家冲的老人们说,就在当年我们那个师被红军包饺子后不久,红军就回 到陶家冲一带,他们包围了还乡团的驻地并把他们全歼。那次指挥医院屠杀行动 的黄团总被捉获,同那个告密的乡绅一起公审后押往陶家冲处决。

尽管镇压法场的战士们费尽口舌劝说,使出吃奶的劲儿阻拦,还是挡不住从 各乡赶来的几千愤怒的百姓,他们冲进法场,每人一口,活生生把那两个罪大恶 极的坏蛋给咬死了。

【完】 ----------             还乡团系列——大清乡                   ——女县长的回忆

作者:石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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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那是一段残酷而又壮烈的历史。

那时候我是县长,并且直接领导全县民兵的武装斗争。

「国军又下一城!」这是国民党电台几乎每天都有的头条新闻,但无论是我 们还是中央军的将军们都知道,那十拿九稳又是一座空城。

自打蒋介石开始对解放区进行重点进攻以来,几乎每天都有城市被占领,但 我们守城的根本就没有几多兵不说,城市还都是主动放弃的。

每占领一座城池,国民党的电台就大吹大擂,但将军们却都不觉得有什么高 兴,因为他们根本摸不清我军的主力在哪里,而他们每占一城,便要守一城,分 一次兵,同时也就意味着我军的拳头攥得更紧,刀磨得更快,说不清即将大祸临 头的倒霉蛋会是哪个。所以,为了集中正规军的兵力与我军周旋,国民党的将军 们便把守城和稳定占领区的责任交给那些还乡团、清乡团之类的地主民团武装。

为了更好地保卫革命果实,更好地消灭敌人,保存自己,主力部队主动放弃 大部分城市,大踏步地后撤,准备集中兵力歼灭敌人。为了配合大部队的行动, 在各地县委的领导下,将各村的民兵骨干抽调出来,组成游击队搔扰敌人,这样 一来,各村的武装力量就相对变弱,也就给了还乡团清乡破坏的机会。

还乡团和清乡团这些地主武装虽然只是一群七拚八凑的乌合之众,却是反动 透顶,对被占领的解放区的军民,他们的手段比国民党正规军更加残忍。如果不 是亲眼所见,谁也不会相信竟会有人干出如此残暴的事情。

我是县长,亲自带领游击大队负责扰乱驻扎下来,以及向我主力撤退的方向 追击的敌人,这样就无遐顾及那成百上千的村落。为了乡亲们和村乡级干部的安 全,事先规定白天不能回村,因为敌人夜里不敢出动。但还是有些人缺乏必要的 警惕性,对敌人的狠毒也缺乏认识,结果一些村镇受到了损失,现在想起来,那 血淋淋的一幕还在眼前浮现,实在令人痛心。

我亲眼看到的第一起血案是在大部队撤退后第三天发生的,当时接到消息, 说有一只几十人的还乡团正在二十里外的胡家坡进行清乡,我赶快带着游击大队 的人赶往胡家坡去收拾他们,可是等我们赶到的时候,敌人已经离开,村里的很 多房子都着着火,我们在村里所看到的那一幕,真是令人心碎。

我们到达村边的时候,几个溜回村打探消息的村民哭着迎出来,领我们去了 敌人的屠场。

那是村西的一块小场院,没有转移的村民一共有二十几个,都是些上了年纪 走不动路的老人,全都被敌人枪杀在场院东侧的墙根下,还用稻草盖着焚烧成了 糊炭,在场院西头的地上,散落着三具赤裸的尸体,两男一女,都被大卸八块。 有人认得,那是民兵二楞的爷爷和爹娘。二楞跟着区小队去打游击了,因为爷爷 半瘫在炕上,二楞爹不愿意把老人一个人留在家里,所以被敌人抓住杀害了。

村里人告诉我,被杀的人中,没有这几家年轻的女人,其中也包括二楞的妹 子,我知道她们都凶多吉少,赶快组织队员和村民四处去找,找到村子里的地主 胡老根的家里,他家里只有一个小老婆在家,已经吓得目光呆滞,满嘴胡话,干 部们安慰了她半天,才从她嘴里知道,敌人走的时候把那四个女人带走了。

不能让她们落在敌人手里,我赶快派人四下打听敌人的去向,知道他们向县 城方向跑了,于是便带着游击大队和胡家坡已经怒不可遏的几个民兵追下去。一 直追出去七、八里,终于赶上了这群畜生,他们正带着抢来的大包小包坐在路边 的树下休息。我一声令下,队员们象猛虎一样突然出现在敌人面前,趁这群混蛋 懵头懵脑的时候把他们给宰了九成。

但我们没有看到他们同被抓走的女人们在一起,我感到不妙,拉过一个被活 捉的团丁一问,才知道四个女人被他们留在凤村了。

凤村是我们追击时曾经路过的一个村子,离胡家坡有三里多路,我们带着俘 虏赶回去,让他们领着到了村里一户地主的老宅。

一进院,就闻见一股血腥味,我在俘虏的指引下走进前院正房的西套间。

大炕上四仰八叉躺着个姑娘,刚刚发良成熟的身体一丝不挂。两只小碟子一 样的奶子在胸前摊着,其中一个奶子上插着一把剪刀。只长了少量阴毛的生殖器 上满是男人的污迹,并残留着已经干涸的处女的血,一根秤杆插在她的阴户里, 外面露着半尺来长的一截儿。她屁股下面的炕席湿湿的,弥散着尿味,肛门中还 露着一截青绿的大便。

女孩子的头被一个枕头蒙着,拿下枕头,那一张俊俏的脸呈现紫黑色,一双 大眼睛睁得圆圆的,胡家坡的民兵认出来,她就是二楞的妹子。

俘虏告诉我,敌人的团总领着十几个人把她脱光了按在炕上强奸,她拚命挣 扎反抗,但还是没有能逃脱污辱。轮奸过后,匪团总用枕头把她给闷死,又四处 搜罗了剪子和秤杆来糟塌她的尸体。

俘虏又领着我们分别在后院的东西厢房和牲口棚里找到了另外三个女人的尸 体,她们都是只有二十几岁的年轻媳妇,全被敌人扒得精光轮奸了。

一个媳妇的心窝被用锄头锄了一个大窟窿,又把锄头掉过头来,用锄把从阴 户插进去;第二个媳妇被用纺线用的铁锭子扎瞎了双眼,又刺中心窝而死,而阴 户中则塞进一根带着线的锭子;第三个媳妇被用一根拴牲口的缰绳套着脖子吊在 牲口棚的梁上,阴户和肛门里塞着一大把没铡的稻草。

我哭了,队员们也哭了,她们所受的羞辱也是我们的耻辱。

我们把那几个俘虏带回胡家坡,乡亲们怎么会轻饶他们,那种极度愤怒的场 面我就是想控制也控制不住,没用几分钟,这几个早已吓得屁滚尿流的家伙就被 人们给撕巴烂了,为了这我后来还在县委作了检讨。

二楞子是个好汉子,我听人说,他得着消息后,一滴眼泪也没掉,深夜请了 假赶回村去,在他亲人灵前磕了几个头,便勿勿回到了区小队。

他后来被调到县游击大队,在我的手下工作,打仗的时候,他就象一只发了 疯的老虎一样,一手短枪,一手鬼头刀,见着敌人的脑袋就剁,到大部队回来这 期间,他亲手毙了四个中央军,还刀劈了十几个还乡团,竟然连一个活的都没抓 住。他后来参了军,听说没几个月就当上了连长。

还乡团制造的惨案太多了,仅在我主力撤走后最初的四、五天里,我们县就 有几十个村子被还乡团血洗,被残害的干部、军属和无辜村民多达数百人。敌人 对这些被害的干部群众枪杀、吊颈、活埋、刀砍、凌迟、腰斩,无所不用其极。

因为我是个女同志,所以一但有被害的女性,安排后事的时候通常都是我在 场。年轻女人们所遭受的真是凄惨,敌人把他们抓住后,多行轮奸,而残杀的手 法也是淫恶不堪,有的被割去双乳,有的被木棍插阴。

被捕的女干部们不仅全都受到这样的残害,而且大多还在死前被赤裸裸地游 街,死后也被赤条条的摆在最热闹的地方暴尸示众。

槐花乡二十一岁的女妇救会干部傅青云,被还乡团抓住后,带到一个破砖窑 里,经过数十人轮奸后用砖头把脑袋给砸瘪;东乡十九岁的女干部王美美被轮奸 后,头上绑一块石头倒栽在一口大瓮里淹死;方家集的二十六岁的军属张青嫂被 轮奸后,光着身子拉到街上游街,然后被当众用铁锹把阴部铲成两半;

旗井村有三个年轻的青抗先女干部被捕,经过轮奸后,三个人一齐被把手脚 反捆在背后吊在街口的大树上,又用绳子拴着腰,坠上几块大石头,活生生把三 个人的身子给勒断;凤眼寨十七岁的女干部胡玉荣被轮奸后,在街上被用四头水 牛撕裂……

在所有惨案中,干部群众受害最严重的要数黄显祖还乡团所制造的大王庄惨 案。

(二)

那是在我军主力撤出十几天后。

那一天,盘踞在桥头镇的还乡团团总黄显祖突然领着几百名荷枪实弹的还乡 团偷袭了大王庄。

黄显祖是桥头镇首富,大财主黄秉勋的长子,是个反动透顶的家伙。

黄显祖的还乡团比其他还乡团晚到了几天,那会儿正赶上我们对那些四处烧 杀的还乡团和清乡团进行有计划的打击活动,所以各还乡团组织收敛了许多。

黄显祖回来后的头些天里,并没有进行任何清乡运动,只是四处散发安民告 示,叫老百姓安心回家,甚至还通过一些秘密渠道暗中给我们当地的组织吹风, 说他是被迫当上团总,并不想同我们为敌云云。

少数乡亲听信了敌人的鬼话,再加上惦记着地里的庄稼和家里的猪羊,于是 悄悄溜回村去。过了些天,其他人见没什么事情发生,便也跟着纷纷回了家。但 他们万万没有想到,这只是黄显祖为迷感他们所放出的烟幕,一场阴谋正在酝酿 中。

大王庄曾经是解放区的红旗村,有上百人在队伍里,干部和堡垒户也多,所 以,黄显祖一上来就直接对大王庄下了手。

由于我们的打击,一些小股的还乡团纷纷纷跑到据有坚固镇墙和炮楼的桥头 镇,投在黄显祖的旗下,使他手下可以直接调动的团丁总人数超过了七百人,这 小子一直隐藏不露,等待时机,这一天终于来了。

自从大部队走后,村里的乡亲们一般都是白天躲出去,天黑再回家,而干部 和军属则一般情况下日夜都不回村。正是由于黄显祖的假象迷感了部分干部,所 以敌人袭击的当晚,大王庄的干部和军属们大都回家过夜,而敌人也正是选择了 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悄悄摸到了村边。

尽管放哨的民兵发现了敌人的行动,但还是有许多干部群人没有能够及时撤 离。当时的县敌工部长房大有当时正在大王庄,为了让更多的乡亲及时逃脱,他 带领着村支书王玉奎、村长王玉桓、民兵队长王汉和三个民兵在村口阻击敌人, 毙敌十数人,直到弹药用尽,才被敌人抓获。

大王庄是个超过千户的大村子,共有三百多人被堵在村里。

惨案的经过是我通过访问被围的老乡了解的。

大王庄的大地主名叫王金良,村里人都叫他王大屁股。这小子是黄显祖的一 担挑儿,平时点头哈腰,天天高喊支持政府的土地政策,甚至黄显祖给我们组织 传话也是通过他的口进行的,所以人们忽视了他的反动本性,这一次,正是这个 王大屁股通风报信,才使大王庄受到了巨大的损失。

被捕的干部民兵七个人被捆绑着,同被堵回村里的乡亲们一起被敌人押到村 子中间的大街口,这时天已经大亮了。

王大屁股带着还乡团的团丁,在人群里把一个个干部和军属指认出来,一共 是三十七个人,老的七十多岁,最小的是只有四、五岁的孩子。这其中包括了妇 救会的会长乔小妹、干事王志学和王志辉三个女干部,其他都是军属。

匪兵们把被认出的人都圈到北墙根儿,加上那先被捕的七个干部共是四十四 人。然后他们不分男女老幼,把被捕者一个一个地拉出来,先当人扒光了衣裳, 再精赤着身子用绳子捆绑起来。

被捕者中有十几个年轻的女人,她们哭着,骂着,不肯就范,还挣扎着想撞 墙,匪徒们四、五个人一齐围上去扭住她们,强行扒下她们的衣裳裤子,露出雪 白的光身子来,再连手带脚一起捆住。她们一共是十三个,除了那三个女干部, 其他十个人中六个年轻媳妇的丈夫在队伍上。

四个姑娘则是父兄当兵,其中两个女干部王志学和王志辉是亲姐妹,志辉更 是个只有十四岁,身体才刚刚发育的小姑娘。敌人在被捕者的怒骂声中把这十几 个年轻女人单独放在一边,按坐在地上,再用绳子一个个串起来防止逃跑。

全都捆绑完了,黄显祖手里拿着一根手指粗的藤条,在其他被捕者队前来来 回回走了好几趟,然后突然一藤条抽在房大有的脸上,房大有的一只眼睛立刻被 封住了,脸上一条斜斜的血痕。房大有没有喊叫,只是用另一只还能睁开的眼睛 怒视着黄显祖。

黄显祖与房大有对视了半晌,气势上没有讨到什么便宜,便又来到七十一岁 的五叔公面前。

老人的儿子在区上当区长,三个孙子一个在部队,两个在区游击小队,两个 孙女就是王志学和王志辉。看着手持藤条,穷凶极恶的黄显祖,老人的嘴角撇了 一撇,不屑地骂道:「牲口秧子!」

黄显祖被骂得满脸冒火,用藤条没头没脑地抽在老人的脸上和身上。老头子 直着腰板儿站着,一声不吭,连躲都没躲一下。

黄显祖又走到民兵队长王汉的老娘面前,老太太面带冷笑,斜眼看着他。黄 显祖用藤条恶狠狠地抽打着老人已经干瘪的乳房,留下一道道伤痕。头一下儿, 老太太痛苦地「嗯」了一声,随后便破口大骂起来。

黄显祖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们这些匪骨头,又臭又硬,老子今天要把你们 一个个儿都大卸八块!」见没人吱声,他又吼道:「不信是吗?不信还是不怕? 老子今天就叫你们知道知道厉害。来人!」他让把这些被捕者一个一个地捆在路 边的树上,又派人去不知谁家摘了十几扇门板来在街口正中间摆了两排。

「把这些穷骨头给按趴下,每人重打两百!」

七位干部和几个军属老爷子被拖了过来,面朝下按倒在门板上,匪兵们用从 老乡家里搜来的扁担重重地打在他们的背上、臀上和腿上。打人的匪兵们都是些 心黑手辣的家伙,每一扁担下去就是一条宽宽的血痕,三、五扁担下去,重迭了 的伤处立刻皮开肉绽,鲜血迸溅。

受刑者发出一阵阵凄厉的惨叫,黄显祖象个嗜血的恶魔一样,狂笑着问道: 「怎么样?舒服吗?」立刻招来受刑者的一阵臭骂。

二十几扁担一过,受刑者开始逐个疼晕了过去,被用冷水泼醒了继续用刑。 受刑者中虽然有人禁不住地喊疼,却没有人屈服。七、八十下之后,十几个人的 背后已经血肉模糊,没有一块整肉,年纪最大的五叔公受不住棍刑,首先死去, 接着又是一个老人被活活打死。二百扁担之后,就只剩下房大有、王玉桓,以及 四个年轻力壮的民兵活下来。

(三)

这些受害者中无论活的、死的都被拖到旁边,然后剩下的另外十几个被捕者 又被从树上解下来,拖到那些门板前。这一次的受害者中,只有四个老汉和一个 四、五岁的小小子是男性,剩下的是几个中老年妇女,还有两个不足十岁的小女 孩儿。

黄显祖叫把三个孩子拉过来,三个孩子都被血淋淋的场面吓坏了,哇哇地直 哭。黄晃祖揪着那男孩子的耳朵,对他们说道:「小东西,告诉你们,别怨我手 狠,要怨怨你们家大人,如果不是他们跟着共匪跑,也不会把你们送上死路。」

那男孩子虽然害怕,却知道道理,一边哭着一边骂:「臭坏蛋!我肏你娘! 我爹回来,一定会替我报仇,把你们都杀光!」

「娘的!小东西,这么小就红了骨头,我让你报仇!」他一耳光打在孩子的 脸上,孩子一跤跌在地上,翻身倔强地爬起来,却怎么也站不住。孩子一跤一跤 地跌着,但还是努力地想站起来,嘴里仍然不住地骂着。

「我让你骂,我让你骂!」没有人性的黄显祖飞起一脚踢在正摇摇晃晃站起 来的孩子的胸口,孩子再一次向后跌倒,头重重地撞在地上不动了,黄显祖还不 解气,又赶上去对着孩子的头用力一跺,孩子那小小的头「啪」地爆开了,脑奖 子迸了一地。

「畜生!混蛋!你们不是人!」那孩子的奶奶先骂了起来,接着,所有活着 的被捕者都骂起来。

「你们两个小畜生,快骂共产党,老子让你们死个痛快的,要不然,就把你 们活活打死。」他又冲着两个小姑娘狂吼。

两个女孩子先时只是哭,等看到那男孩子的惨状,反而不哭了,对着黄显祖 尖声叫骂起来。

黄显祖真不是东西,掏出手枪,把两个女孩子纤弱的双腿打断,又打碎了她 们的肩膀,然后叫手下的匪徒把两个在剧痛中惨叫着的女孩子,捏着脖子拎在半 空,看着她们因窒息而拚命扭动着娇小的身子,然后慢慢死去。

黄显祖又叫把那剩下的人都按倒,继续着他们的棍刑,这一轮二百下没有打 完,受刑的人就都死在了棍下。

年轻的女人们没受棍刑,但她们都明白为什么留下她们不打,因为畜生们将 要施加在她们身上的是比毒刑更大的苦难。

黄显祖现在开始折磨这十三个年轻的女人。他叫手下找来一把长毛的猪鬃刷 子,然后命把妇救会长乔小妹拖过来。

乔小妹十九岁,是个烈士遗孤,在部队的学校里上学入党,当年这里的妇救 会长王玉荣被日本鬼子枪杀,刚毕业的乔小妹被派到大王庄任代会长,后来便正 式留下来当了会长,她同民兵队长王汉在长期的接触中发生了感情,同大她十岁 的王汉结婚刚三个月,便双双被捕。

「嗯,听说你是个念过书的洋学生?小模样还真挺不错的。」黄显祖淫邪地 看着乔小妹赤裸的身子。她个子高高的,人瘦瘦的,刚刚发育成熟的乳房象两只 玉钟倒扣在胸前,翘翘的奶头象两颗粉珍珠,扁平的小腹下,半浓的黑毛虚掩着 青春的私密。一个匪徒在背后抓住她的胳膊,她的双手反剪在背后,两只纤细的 脚踝也被绳子捆着。

黄显祖向她的胸脯伸出手去,乔小妹用力扭动着身子,躲避着那双黑手,嘴 里愤怒地骂着:「滚开!不许碰我!混蛋!恶棍!」但她被捆住手脚,只能直挺 挺地站着,依靠细细腰肢的扭动来挣扎,背后匪徒用力抓着她,使她无法逃脱羞 辱。

黄显祖轻轻的握住她那两颗好看的玉乳把玩着,王汉虽然已经被打得体无完 肤,见敌人正在污辱自己新婚的妻子,还是气得拚着仅有的一点儿力气,破口大 骂。

王大屁股凑过来说道:「姐夫,这小娘儿们是那个民兵队长刚过门儿的媳妇 儿。」

「哦?」黄显祖对这个情况十分感兴趣:「正好,那就叫他老婆给咱们共了 妻吧。」说着,他留下一只手继续玩弄乔小妹的乳房,另一只手则下流地伸进了 她的腿裆中,用力向上抠住,把也的下身儿几乎提了起来。

乔小妹的脸胀得通红,当着自己丈夫的面被人这样羞辱,她气愤得眼泪在眼 眶中打着转。她用尽自己一切力量扭动挣扎着,破口大骂着,却无法逃脱那一双 罪恶的手在自己最神圣的地方亵弄。

黄显祖尽情玩弄之后,叫人递过那把猪鬃刷子来,他从上面拔下一根猪鬃, 然后淫恶地笑着说:「老子要留下你们漂亮的脸蛋和身子给弟兄们享用,所以不 打你们。不过,别以为不挨扁担你就能痛痛快快地死,老子先叫你们这些姓共的 匪婆匪妹尝尝猪鬃扎奶眼儿的滋味儿。」

他左手捏住乔小妹的一颗乳头,把那猪鬃从姑娘的奶头扎了进去。

「呜……」小妹紧闭嘴唇,头猛地一扬,嗓子眼儿里发出一声痛极的惨哼, 浑身的肌肉哆嗦着,立刻就冒出一身冷汗来。

看着乔小妹痛苦的表情,黄显祖兴奋得眼中放着狼一样的绿光,他狂笑着, 捏着那根猪鬃的尾部用力捻搓着,让它在这个十九岁姑娘的乳房深入旋转着,给 女英雄带去更多的痛苦。

乡亲们的心中满含愤怒,他们从没想过敌人是这样残忍。

但乔小妹坚强地挺住了,她屏住气,任敌人如何猖狂,她都不再出声。

「来呀,让她们都尝尝!」黄显祖狂叫着,另外十二个年轻的女人马上被匪 徒们拖起来,每人由一个匪徒从背后抓住,前面则有两个匪徒先玩儿弄她们赤裸 的胸部和生殖器,再用猪鬃扎她们的奶头。大街上男人们的怒骂,女人们的惨叫 和匪徒们的狂笑混和在一起,一条条洁白的躯体在敌人的手中扭动着。

「娘的,还挺能挺刑,老子看你们挺到什么时候。」黄显祖看到乔小妹和志 学、志辉姐妹都紧闭着嘴,咬着牙一声不吭,嘴里骂着,更加起劲儿地折磨着她 们。

(四)

折腾了好一阵儿,女人们先后疼得晕过去,用冷水泼醒了又上刑,三个女干 部都还是一声不吭咬牙挺刑,志辉才只有十四岁,是十三个女人中年纪最小的, 却丝毫也不示弱。

「娘的,还真有股子倔劲儿,一声也不哼,老子有办法叫你们哭爹喊娘!」

黄显祖真是个毫不掺假的畜生,他让匪徒们把那几个受了严重的棍刑还没有 死的干部和民兵再次抬上门板,仰面朝天,直挺挺地捆住,每个人的阴囊都用细 线绳齐根扎住。

黄显祖让把乔小妹拖到他丈夫王汉的脚边,亲自解开她捆住的双脚,让她面 对着王汉,骑跪在他的小腿上方,并把她的双脚牢牢地捆在王汉双脚的外侧。黄 显祖抓住乔小妹已经散乱的长发,强行把她的上身按下去,让她撅起屁股,张嘴 去吃他丈夫的生殖器。

乔小妹愤怒地挣扎着,紧闭着嘴唇,说什么也不肯。

「娘的,臭娘儿们,你要是不吃,老子就给他割下来!」黄显祖威胁道。

「小妹,别听这混蛋的,让他割好了!」王汉喊道。

但乔小妹不能让丈夫失去男人最重要的东西,所以她张开了嘴,又羞又怒地 骂了一句,便被按在丈夫的小腹下,那一条软软的东西一下子便塞满了她那红润 的小嘴。

黄显祖把拴住王汉阴囊的细绳系在乔小妹的脖子后面,阴险地说道:「你给 我好好呆着,要是敢动,你男人的那玩意儿就会被你揪下来。」

乔小妹跪伏在丈夫的腿上,赤裸的臀部高高地翘在半空,被丈夫身体隔开的 双腿使她的肛门和生殖器完全从后面敞开,再没有了遮掩。她嘴里含着丈夫的命 根子,想骂骂不出来,想动也不敢动,「呜呜……」地用鼻音哼哼着,却说不出 话来,她的眼中流出了屈辱的泪水。

志学和志辉姐妹被用同样的办法捆在房大有和王玉桓的身上,黄显祖又另外 点了三个表现得更坚强些的年轻女人捆在三个民兵身上,每个女人的嘴里都含着 男人的东西。六个男受害人气愤已极,把黄显祖的十八代祖宗都给骂了一个遍。

黄显祖在六个女人的背后来来回回地走了两趟,仔细观看着六个女人无遮无 拦的生殖器。看完了,他又从乔小妹开始,一个一个地抚摸她们赤裸裸的臀部, 用藤条捅她们充分暴露着的肛门和阴道,女人们耻辱地啜泣着,黄显祖则淫荡地 狂笑着。

他检查完了六个女人的阴部,然后叫过一个匪兵小头目来,让他当着所有被 抓百姓的面掏出自己黑乎乎的阳具来在乔小妹的阴部磨擦,然后深深地插进了她 的阴道,开始强奸她。

当乔小妹被那家伙强奸的时候,黄显祖自己则来到志学的身后。这姑娘只有 十八岁,臀部的肌肤雪一样洁白,肛门象一朵浅褐色的小菊花,两片厚实的阴唇 因为腿部皮肤的牵拉而略略分开,暴露着深深的阴道。黄显祖蹲在她的后面,用 舌头伸在姑娘的阴唇中间,用力舔舐着,姑娘的身子发出一阵阵屈辱的颤抖。

当黄显祖亲自插入志学的阴户的时候,其他四个女人也被别的匪徒夺去了贞 操。她们撅着屁股跪着,因为害怕伤到身下的男同志而不敢挣扎,只能听任敌人 疯狂地在自己的身体里抽送。

她们的乳头中还插着猪鬃,这样的姿势下,那乳头正好在接触到男人大腿, 被匪徒后面一顶,身子一动,乳腺中便发出一阵阵钻心的疼痛。三个女干部不敢 再咬牙,因为那样她们就得先咬下自己同志的下身儿,这样一来,她们便再也无 法控制自己的声音,一声声凄厉的惨叫从嗓子眼儿里发了出来。

黄显祖一边抽动着,一边用手掌轻轻拍打着志学雪白的屁股,嘴里下流地叫 着:「有本事别喊呀,接着挺刑啊?怎么不咬牙啦?」

六个男人被紧紧地捆在门板上,早已忘掉了身上的痛苦,他们为女人们的遭 遇而愤怒地骂着敌人的祖宗三代。

王汉是最难过的一个,新婚妻子被当面强暴,自己作为丈夫,却什么也作不 了,还要眼前着她为了保护自己而痛苦,他不由得流下了英雄泪。

在大骂敌人的同时,王汉也不时地请求着妻子:「小妹,别管我,你咬吧, 你咬住牙就不疼了。」乔小妹嘴里呜呜地叫着,用力摇着头,说什么她也不能伤 害自己的丈夫哇!

当这六个女人跪在地上开始被奸的时候,其他匪徒,则扑向了剩下的七个女 人,他们就让她们站着,一个人从背后抓牢她们的身体,另一个人就面对面搂住 她们进行强暴。

如果不是亲眼看见,乡亲们说什么也不会相信,世界上竟会有人做下如此下 流的事情。

轮奸持续了很久,一直到过了正午还没有结束。黄显祖见手下匪兵一共有七 百多人,而女人只有这么十几个,就这么干下去,再有一天也完不了事,便命令 停下来。

他让把那捆在男人身上的三个军属解下来,同其他七个人拖到一起,五个五 个地捆成两堆,分放在两辆大车上。敌人走的时候把这十个女人带回桥头镇,活 活给玩儿死了。

黄显祖把乔小妹的脚从王汉的脚上解下来,把这个惨遭二十几人轮奸的女英 雄的身子拉直,仍然让她含着丈夫的阴茎俯卧在地上。他自己骑坐在姑娘的大腿 上,用匕首连割带撬地把姑娘的腰椎切断。姑娘惨叫着,浑身剧烈地抖动着,王 汉心疼地哭着,叫着妻子的小名,不住地喊:「小妹,咬哇,咬哇,咬住牙就不 疼了!」

黄显祖慢慢地,一刀一刀地把姑娘的身子拦腰切成了两段,他站起来,抓着 姑娘已经失去知觉的双脚一拖,把下半截儿身子拖出去老远,翻了个个儿放在地 上,又扯开她的双腿,让她的下体露出来展览。

姑娘的内脏呼噜噜地从断口流出来,由于并没有切割她的内脏,所以肠子仍 然接在两半截儿身子之间。血从身体的断面慢慢流出,在地上汇成很大的一片。 但姑娘还没有死,神智依然清醒,这便是黄显祖最恶毒的地方,他甚至阴险地找 到把她的下腔动脉打了一个结,以便让她活得尽可能长一些,他要让姑娘慢慢忍 受死前的痛苦。

黄显祖又用同样的方法切断了王志学和王志辉两姐妹的身子,这才叫手下的 匪徒把那六位干部和民兵也都拦腰切断了,留在原地让他们慢慢死去。

王大屁股又指出几十个他家原来的佃户和长工,让黄显祖的手下把他们挨个 儿毒打了一顿,打得皮开肉绽,半死不活,这才带着抢来的财物和那十个年轻女 人撤回桥头镇。

听到大王庄来人报告被围的消息,我急忙把县大队和几个能及时联系上的区 游击小队都组织起来,一共拉了五、六百人赶到大王庄,可惜晚了一步,敌人刚 刚撤回桥头镇。我们看到的只是在痛苦中挣扎的伤者和满地血淋淋的尸体。

六个男干部了因为事先受了严重的棍伤,所以在敌人撤离之前就已经死了, 三个女干部却还都留着一口气。

被拦腰切断的九个烈士被抬到附近的院子里,三个姑娘都还神智清醒,可她 们虽然还没有死,我们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她们一点儿点儿失去生命,没有办法挽 救。

看着她们的惨状,在场的人都哭了。因为我是县长,又是在场县委唯一的女 性,所以只能流着泪地守在三个姑娘身边,听她们交待后事,记下她们的要求。 三个人都已经极度虚弱了,漂亮的脸变得苍白,说话也几乎完全发不出声音,我 只能把头低下去,仔细倾听她们微弱的声音。

三个姑娘都很坚强,不叫一声疼,还劝我们不要哭。乔小妹要求把她和丈夫 家里的全部财产作为两人最后一次党费,另两个姑娘希望能成为组织中的一员。 我一一答应了她们的要求,并且马上到院外同县大队党支部的委员们研究,当场 解决了志学姐妹的组织问题。

看到六个男烈士的身子,被几位婶子大娘用衲鞋底的细麻绳缝合起来,洗净 身子穿上衣裳,三个姑娘请求大婶们也把她的身子缝起来。我们都知道那有多痛 苦,所以故意拖延着,希望等她们死去后再做,但她们强烈地请求着,宁愿忍受 那剧烈的痛苦。我清楚中国人对全尸的渴望,所以最后还是答应了她们。

大婶们哭着给她们缝合身体,尽量小心,生怕弄疼了她们,但我知道那痛苦 是无法避免的。三个姑娘为了不让大婶儿们担心,使劲儿咬着牙,装出一副轻松 的样子,忍受着那麻绳一次次穿过自己的肉体。我哭得满脸是泪,唯一能作的就 是伸出手去,让乔小妹抓住,其他几位在场的婶子大娘也都照我的样子去作。乔 小妹攥得我很紧,不住地颤抖,但没有表现出一丝怯懦。

看到自己终于有了一个完整的身体,她们的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然后 又求我们用清水给她们洗去下体匪徒们留下的污迹。

乔小妹紧紧突然抓着我的手说:「县长,别把我和王汉埋在一起,我身子不 干净,没脸去见他。」说着,眼泪刷地流了出来,另外两个姑娘听见,想到自己 失去了对女人来说最要紧的贞操,也禁不住哭了。

「好孩子,别这么想,这不是你们的错,你们是最干净的女人。」婶子大娘 们一边擦着婆娑的泪眼,一边哽咽着说。

「小乔,我们大家伙儿都知道王汉是个汉子,他要是黄泉有知,一定会为你 的勇敢而骄傲,怎么会嫌弃你呢?」我也劝解道。

乔小妹没有再坚持,求我们把她的上身抱起来,看着自己的下体被清水冲洗 干净。我一边劝慰着她,一边亲手替她洗。她的身子断开的时间长了,下半截儿 已经凉透了,也变得僵硬,但由于黄显祖故意要羞辱她们的尸体,所以两腿本来 就是分开着的,这时我才注意到她的阴户已经被奸肿了,两腿之间糊满了匪徒们 肮脏的液体。

洗过一遍,三个姑娘还不满意,请求道:「再洗洗吧。」我们明白,对于她 们来说,那心灵上所受的耻辱,怎么能靠几盆清水洗掉呢?于是我们就再给她们 洗,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直到她们睁着一双双秀丽的眼睛静静离去。

在我当县长的任上,制造惨案的那些还乡团头目中,黄显祖却是唯一一个没 有被我亲手抓到的。

大王庄惨案后,狡猾的黄显祖龟缩在桥头镇闭门不出,我主力部队回来前, 他又象兔子一样找个机会先溜了,所以我和县大队一直没找到报仇的机会。好在 恶有恶报,三反五反的时候,潜伏在南方某小山村里的黄显祖被挖出来,押回了 原藉,可惜那时候我被调到外地工作,等得着消息的时候,黄显祖已经被当地政 府枪毙了。没有能亲手替大王庄的受害者报仇,成为我一生中最大的一件憾事!

惨案的四十四名殉难者被合葬在村边的黄土岗上,乡亲们替王汉和乔小妹这 对英雄夫妻打了一口大棺材,让他们并肩躺在一起。

大王庄的乡亲们在殉难者的坟前立起了一块纪念碑,解放后县里又拨款建了 烈士陵园,建了青少年教育基地,好让后代永远记住他们。

离休以后,我把家搬到了大王庄,自愿当起了烈士陵园的守护者和讲解员, 我要把大王庄四十四位殉难者的故事讲给孩子们听,我要一直陪伴着这些先行者 直到我生命的最后一刻。

【完】 ----------              还乡团系列——残杀

作者:石砚

***********************************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系偶然,切勿对号入座。 ***********************************

周老驴慢慢地吃完了晌午饭,这才在四个团丁的簇拥下向村外走来。

从早晨到现在,村里的男女老少一直被团丁们圈在老胡家场院上站着,这是 故意的,他想让人们永远记住,他周老驴是这个乡的主宰,他想把谁怎么样就怎 么样,有敢牙迸半个不字的,就会受到惩罚,已经有几个口出怨言的被团丁们打 了十几扁担,剩下的便不敢再说话。

周老驴走进场院,村民们在团丁的喝斥下给他让出一条路。

场院中间有一棵几个人都抱不过来的老榕树,围着大树一圈绑着三个女人, 她们相邻的手被绑在一起,被迫背靠树身,双臂平伸呈十字形站着。

三个女人都很年轻,年纪最大的是二十四岁的徐旺家媳妇,其次是二十三岁 的胡喜才媳妇,她同时也是徐旺的大妹妹,而最小的是十七岁的徐小妹,她是徐 旺的小妹妹。

徐旺和胡喜才都是赤卫队员,这三个女人也都是农协的积极分子,徐旺媳妇 还是村妇联主任。周老驴带着还乡团来的时候,赤卫队已经转移了,这三个女人 因为组织乡亲转移所以没有来得及逃走,周老驴便当一腔怒火全都发在她们的身 上。

三个女人都光着身子,一丝不挂,她们已经赤条条地绑在这里展览了几个小 时,其间团丁们时不时地用细竹篾轻轻抽打她们雪白的奶子,用丝瓜捅进她们的 下身抽动以羞辱她们,但三个人或破口大骂,或沉默不语,只是用倔强的眼睛盯 着施虐者,表现出了一股无畏的气势。

周老驴来到大树旁,看着三个精赤的女人,向身边的团丁问道:「怎么样, 她们还是不知悔改吗?」

「报告团总,这三个小娘们儿是茅厕的石头,又自又硬。」

周老驴知道怎么样才能让人家害怕。他把手中的文明棍举起来,突然在徐旺 媳妇的乳房上抽了一下,在那雪白的肉峰上立刻现出一条红印子,徐旺媳妇「嗯 嗯」地一声惨哼,半天没透过气来。

「这回知道厉害了吧?」周老驴问道。

「呸!就跟你的名字一样,畜生!」徐旺媳妇缓过劲儿来,立刻便回敬道。

「好!」周老驴又把文明棍从徐旺媳妇的两腿间伸进去,用力向上在她的黑 毛丛中打了一棍,女人又是一声闷哼,但接着便又是一口唾沫和一声怒骂袭向周 老驴。

周老驴把文明棍抽回来,然后一手抓着棍头一拉,人们这才发现,原来他的 文明棍是一把长剑。人们的心刚刚揪起来,周老驴便突然用拐棍剑向徐旺媳妇的 肚子上剌了进去。

「噢……」徐旺媳妇很疼地低吼一声,身子抽动起来,眼睛愤怒地看着周老 驴,毫无妥协之意。

周老驴把刀向下一划,把徐旺媳妇的肚子割开,肠子肚子哗拉一下子全都流 了出来,一直流到地上,女人的脸上现出极度痛苦的神色,但仍然毫不畏惧地瞪 着周老驴。周老驴面无表情,残忍地又在她被破开的肚子上劈了一剑,把那肚了 上的破口直开到女人的腿裆里。

徐旺媳妇骂不出来了,只是尽力抬着开始失去力量的头,向着他怒目而视。

周老驴从她的身边走过,又来到胡喜才媳妇的面前。

喜才媳妇的孩子才刚刚六个月大,由于哺乳的原因,她的奶鼓鼓的。她的孩 子已经被团丁们活劈成了两半,就扔在她家的门前,她的脸上带着失去儿子时的 那种愤怒与哀伤,看见周老驴过来,她的眼中突然泛起母兽一样的光来,仿佛要 把他活吞下去一样,让周老驴感到有些不寒而栗。

周老驴没有向她问什么,因为那目光已经说明了一切。周老驴只是用剑身在 她的奶头上碰了碰,由于身体的抽搐,一股乳白色的奶水喷了出来。周老驴残忍 地举起剑来,猛地向下一挥,只见白光过处,两颗饱满的乳房离开了身体落在地 上,接着便是鲜血如泉水一样从女人的前胸涌出来,顺着她雪白的肚皮流进小腹 下那丛黑毛中,再顺着两条雪白的大腿流向去。

女人没有发出一点儿呻吟,只是把一口银牙咬得「咯咯」地响,然后她努力 忍住疼痛,看着周老驴:「姓周的,你等着,我就是作鬼,也要取你的姓命!」

周老驴听了,脸上现出一丝恶魔的笑,然后一剑捅进她的小肚子,连搅了几 搅,让肠子流出来,把还活着的她留在原地等死,自己则又转向徐小妹。

嫂子和姐姐的遭遇,小妹已经全都看在眼里,周老驴以为,这会让这个十七 岁的小姑娘吓破胆,谁知她不仅没有被吓倒,反而用比姐姐们更无畏的目光瞪着 他。

周老驴回头叫过两个团丁,让他们过去把小妹的两条腿抬起来,再是小孩子 把尿一样,露出她处子的阴户来。小妹的阴毛比较稀疏,阴唇上基本没有毛,但 厚实的阴唇紧夹着,中间只留着一条窄窄的肉缝。

小妹的脸腾地一下子胀得通红,她看着走近前来的周老驴,大声骂道:「姓 周的,你不是人,你断子绝孙!」

周老驴蹲下身来,把剑尖从姑娘的阴唇后端伸入缝隙中,姑娘深吸了一口气 咬紧牙关,四肢上的肌肉一齐绷了起来。

「哦……」随着小妹一声极惨的哼叫,周老驴的剑从姑娘的阴户直戳进去, 一下子便插到了剑柄,然后又抽出来,又插进去……

姑娘的头向后仰着,用力顶着树身,紧闭的嘴角流出了鲜血,鼻子里随着剑 身的插入发出一次次惨哼。

周老驴连插了十几剑,血从刀柄流到他的手上和袖子上他也不顾。

他把剑从姑娘的身体中抽出来,从地上拾起团丁们从女人身上扒下的红肚兜 来,将剑上和手上的血擦掉,然后一边把剑插回鞘里,一边环视着周围的村民, 看到他们脸上现出的恐惧,这正是他所需要的,所以感到十分满意。

他觉得这种时候并不需要多说什么,只是摆了一下手:「撤!回城!」

走到人群为他让出的通道边,他又站住,慢慢转回身来,看了看三个奄奄一 息的裸体女人,然后恶狠狠地说道:「看你们哪个敢给她们收尸!」这才坐上轿 子,带着野兽一般的团丁们回城去了。

【完】 ----------              还乡团系列——枪杀

作者:石砚

***********************************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系偶然,切勿对号入座。 ***********************************

(一)

铜山上有一个小山村,原名叫曹家坪,总共不过几十户人家,大多以狩猎为 生。

自从闹起了红军,村里的男人们纷纷报名当兵,这里又变成了红军村。五次 反「围剿」,红军在错误军事思想的指挥下同敌人硬碰硬地打阵地战、消耗战, 结果遭受了巨大的损失,曹家坪叁军七十馀人,有五十多人在战斗中阵亡,只剩 下十几个人最后叁加了长征。

红军离开了,敌人进来了,对于曹家坪这个不大的村庄进行了疯狂的屠杀, 只要是男人,连吃奶的孩子都杀,曹家坪成了名符其实的寡妇村。

寡妇村的女人们不是一群普通的弱女子,猎户女儿的性格使她们把失去亲人 的悲痛变成了对敌人的愤恨。就在敌人大屠杀后不久,村里的寡妇们就自发地组 织起来,抗捐抗税,同敌人进行殊死的斗争。

当地党组织了解到这些情况,派了区妇女部长梅雪雁潜入曹家坪,开始在这 里发展组织,成立支部,组织妇女们为山里的游击队送盐、送粮、做军鞋、建立 联络站。

敌人对这个不肯屈服的小山村恨之入骨,数次派兵前来,想抓住村里的党员 和干部,乡亲们想尽办法与敌人周旋,使敌人空手而回。

狡猾的敌人改变了策略,派以胡老七为首的还乡团进行秘密调查。

胡老七是县城的人,但他的老婆却是曹家坪人,所以对曹家坪非常熟悉,他 派手下人乔装改扮,像狗一样东闻西嗅,还让自己的老婆回到娘家打探虚实。

也就在这种时候,因为暂时胜利而兴高采烈的妇女们却丧失了警惕,有些人 口不择言,在村前的的茶肆里与客人闲聊中,无意间便把情况泄露了出去。

那天是阴历初一,天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二百多白军在一百多还乡团的带领 下于凌晨包围了曹家坪。

胡老七指挥着还乡团的团丁悄悄摸到了村边。村里人太大意了,四个放哨的 妇联干事冯阿宝、刘玉秀、刘玉梅和冯彩娥正在抱着长矛打嗑睡,被团丁们一拥 齐上按倒在地,用手巾堵住嘴捆了个结实。

哨兵一解决,村子失去了眼睛,团丁们开始按照事先探得了消息分别闯进干 部们的家里抓人。

这晚,梅雪雁住在村支书惠嫂家,她在睡梦中被惊醒听到外面有动静,急忙 起身趴在窗台上向外看,敌人已经跳进院子打开了院门,十几个团丁冲了进来。

梅雪雁拨出枪来,从窗户里一枪就撂倒了一下,其余的吓得赶快退了出去。

村子里只有雪雁有一支短枪,敌人退到院子外面打着枪,却不敢贸然闯入。

不久,外面的枪声停了,有人在外面高喊着:「梅雪雁,阵玉华,我知道你 们在里面,赶快自己出来束手就擒,不然就不客气啦!」

「不客气怎么样?有本事你们进来抓我呀!」梅雪雁在屋里喊。

「姓梅的,我们不会上当的,赶快出来吧,不然的话,这村子里的女人、孩 子,我们见一个杀一个,见两个杀一双,你们看着办吧。」

「杀女人算什么英雄?你们是人不是人?」雪雁怒骂道。

「别管是不是人,我们要的就是你,你出来了,她们就活了,你不出来,她 们就都得死。」

又过了一阵儿,听到几个女人愤怒的叫骂声,接着便是一声枪响,然后,一 个女人的尸体被扔进了院子,藉着火把的灯亮,只见那女人光着身子,奶头给打 烂了一个,突突地冒着血,正是隔壁住的张旺媳妇儿。

「姓梅的,看见了吗?这就是你负隅顽抗的下场,我给你数数,数到一百杀 一个,这村子里三百多口人,一个一个毙,用不了几个时辰。」

「你们这些混蛋,拿无辜的老百姓开刀,算什么东西?放了她们,老娘出来 了!」

「你先把枪扔出来。」

梅雪雁无奈,只得开了门走到院中,先把枪在石头上摔坏了再扔出去,然后 从容不迫地来到院门前。

「你就是梅雪雁?」一个五十来岁的男人不敢相信地问道,在他的印像中, 能够让国军如鲠在喉的应该是个人高马大的母老虎,没想到却是个只有二十岁出 头,高挑单薄的年轻姑娘。

「不错,梅雪雁就是我,怎么样?」

「好,够英雄!还有一个呢?」

「老娘在这儿。」背后传来惠嫂的声音。

团丁们用绳子把雪雁和惠嫂捆起来,又串在一起,这才押着她们到了村口。

此时,天已经开始亮了,雪雁见放哨的四个姑娘被捆着坐在地上,眼泪里含 着悔恨的泪。

天大亮时,在外面负责围村的白军开了进来,并把村里的所有人都赶到了村 头,不久,团丁们又押了三个捆在一起的年轻女人出来,都是村里的干部,有贫 协主任洪玉嫂、村长大秋媳妇、村委会委员曹凤兰。

敌人又在人群中一个人一个人地讯问了一遍,没有找到其他要找的人,便把 雪雁等九个人押到了县城。

在县城的牢房中,九个女人受到了惨烈的毒刑,有皮鞭、棍棒、灌凉水、压 杠子,给男人用的刑都用到了她们的身上,目的是要她们说出组织的秘密,说出 其他干部的情况,但九个女人都吃了枰砣铁了心,咬紧牙关,坚不吐口,敌人又 用金钱利诱,也没有能够动摇她们的信仰,敌人最终什么也没有得到。

在关押了三个多月后,敌人决定要杀害这九位年轻的女党员。

天还没完全亮,敌人就把九个女人戴着镣铐的女人押着上了路,步行二十多 里到了曹家坪,负责押解和执行的是还乡团的一百多团丁,监刑人便是胡老七, 到了村里,九个人被关在村西的曹家后院的柴房里。

雪雁听到街上人声噪杂,知道是团丁们在挨家挨户驱赶村民。不久,街上便 安静下来。

大约过了一袋烟的功夫,一群团丁来到柴房,把冯阿宝、刘玉秀、刘玉梅一 个一个叫了出去,她们走的时候都是那么从容不迫。不久,外面便响起了枪声, 一声一声地响了三次。然后敌人又来叫出了洪玉嫂、大秋媳妇和曹凤兰。也是三 声枪响。雪雁知道,轮到自己三个人了。

先被叫出去的是惠嫂,她走到门前,回头看了看雪雁,又笑了笑说:「一会 儿见。」

(二)

最后,被叫出来的是梅雪雁,她跟着团丁来到前院,见到了是令人气愤的一 幕。先被叫出来的惠嫂和彩娥已经被五花大绑地捆上了,被人按着肩膀跪在院子 中间,嘴里还塞着破布。

她们的上身衣服都被扒光了,露着半截儿粉白的肉,挺着酥软的玉乳,背后 插着亡命招牌。团丁们围着两个女人,用手从下向上捋弄着她们的乳房,两个人 浑身的肌肉都在跳着,企图挣脱这耻辱的玩弄,却无法办到。

看到两个姐妹赤裸的上身,雪雁感到心怦怦地狂跳起来,她知道,所有这一 切自己都无法幸免,所以她干脆来了个一言不发,紧闭上红红的朱唇。

几个团丁围上来,把她按跪在院子当中,胡老七看着她问道:「梅雪雁,按 照勘乱之法,现在决定对你执行死刑,你有什么可说的吗?」

雪雁嘲弄地看了他一眼,把脖子一梗说:「死有什么可怕,砍掉脑袋碗大的 疤,二十年后,又是一个女豪杰!」

「好!痛快!英雄!我就喜欢好样的!本来老子想给你们来个枭首示众,不 过,现在是民国兴枪毙了,枪毙也不错,老子一定让你们死个出彩儿的。来呀, 绑了!」

看到雪雁并没有挣扎,脱衣服的团丁便没有动粗,而是慢慢地一颗颗解开了 她的纽子,将夹袄的斜襟儿拉开,然后从她骼膊上扒下来。

雪雁的双臂被扭到了身后,一条绳子把她捆住,她感到自己被捆得很紧,双 臂一动也动不了,他们还给她的脖子里单拴了一个绳套。

背后有人在解她肚兜儿的带子,雪雁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肚兜儿被拉下去, 露出两只半球形的乳峰。一只手捏住了她的腮,她被迫张开了嘴,一块破布塞了 进来,她再也不能说话了。

男人的手从下向上握住她的乳,并一下一下地捋弄着,捻搓着她的奶头儿, 一阵强烈的屈辱感袭上心头,使她差一点儿流下泪来,但她忍住了,玩弄雪雁的 不止一个团丁,三个女人被几乎所有在场的男人都摸过了,一个团丁拿了几根纳 鞋底用的小麻绳,先把女人们的奶头各自大拴在一根细麻绳的两端,这才把她拉 起来。

一根长长的细麻绳系在拴在雪雁奶头的细绳的中间,然后另一端拴在了彩娥 的裤腰上,再把拴彩娥的奶绳连在惠嫂的裤腰上,最前面的是惠嫂,她的拴奶绳 被一个团丁抓在手中,三个女人就这样连成一串,任何一个都无法逃脱。

团丁们开始隔着裤子摸她们的大腿和屁股,雪雁只感到那一双双手无耻地捍 摸着自己大腿的前后左右,还伸进两腿间摸大腿的内侧,男人的手还捏住了自己 的屁股,那手指离开肛门只有一指远,雪雁屈辱地收缩着肛门,再一次泛起想哭 的念头,但她终于告诉自己,决不能在敌人面前示弱。

敌人用小绳拉着她们的奶头,穿过大街来到村西口,敌人走得很快,女人们 的脚上拌了绳子,只能跌跌撞撞地一路小跑着来到刑场。

刑场就在村外的曹家场院里,雪雁她们到这里的时候,已经站满了人,她们 是从村民们让出的人胡同中走进刑场里的。

比她们更早被带出牢房的洪玉嫂、大秋媳妇、玉秀、凤兰、阿宝、玉梅六个 人正在那里,不过她们已经死了,每个人的额头上都有一个淌血的枪眼。雪雁看 到她们的尸体,心中的屈辱又增加了一重。

只见六个女人的裤子都被脱了半截,套在各自大的小腿上,光着整条大腿和 雪白的屁股。洪玉嫂和阿宝面朝下趴着,两个膝盖明显是被人故意向两边拉开了 一些,另外四个女人则是跪伏在地,头扎在自己膝盖前的地上,光着的屁股撅得 高高的。

女人们的阴私之处全都清晰地暴露着,每个人尿尿的地方插着一根镐把一样 粗的剥了皮的柳树棍子,露着半尺长的一截儿,大小阴唇被那树枝撑开着,使她 们女人的神秘完全暴露在人们的视野中,而本来应该插在她们背后的亡命招牌也 被插进了她们的肛门中,斜斜地指向半空。

三个女人想骂,但被堵住的嘴无法说出任何一个字,只能用眼神表达自己的 愤怒。

三个女人被团丁们架着,站在那六具尸体的左边,胡老七走进场中,坐在人 群前的一张太师椅上,然后一摆手,管家胡安喊道:「带陈玉华。」

陈玉华就是惠嫂。团丁们把拴着彩娥奶头的细绳从惠嫂的裤腰上解下来,用 绳子拉着惠嫂的奶头把她拖到太师椅的对面。架着她的团丁放开她的骼膊,把手 伸向了她的屁股。当着一场院女人的面,团丁们下流地摸着惠嫂的屁股,并把手 从她的屁股后面伸进两腿间去摸,惠嫂没有反抗,只是胀红着脸怒视着他们。

团丁解开了惠嫂的裤带,肥大的裤子滑落下去,露出她两条结实的大腿,浑 圆的屁股和小腹下一丝浓黑的毛。惠嫂是个刚满三十年的女人,虽然艰难的岁月 已经在她的脸上刻下了几道深深的皱纹,但身体却依然苗条,微黑的皮肤也是那 么细嫩。

胡老七拿起一根长长的竹棍,远远地伸进惠嫂微微分开的两腿中间,由下向 上敲打着女人最金贵的地方,团丁们发出一阵下流的笑。

惠嫂紧闭的嘴唇,没理他们。

胡老七又一摆手,胡安喊道:「行刑!」

两个团丁把惠嫂架着转过身去,走到离雪雁她们三个最远的洪玉嫂的尸体旁 边,用脚别开她的脚按着她跪下来。惠嫂插直了腰板,昂起头颅,不屈地等待着 最后时刻的降临。

雪雁看着一个团丁手拿短枪从背后走向惠嫂,她的心揪起来。团丁对准惠嫂 的后脑开了一枪,惠嫂的脑门上炸开一朵血花,一个前扑,直挺挺地匍匐在地。

团丁拿来一根那样的树枝,两个人去把惠嫂丰满的大腿分开了,然后扒开她 的屁股,把那树枝塞了进去,又拨下亡命招牌,也给她插进屁股中间。

接下来杀害的是彩娥,她是个二十二岁的姑娘,肢体瘦瘦的,乳房像两座圆 锥形的小山,顶着两颗粉葡萄珠一样的奶头。彩娥不肯在大庭广众之中给人剥了 裤子,所以拚命挣扎,背后的团丁抓住脖子里的绳套用力一拉,彩娥梅立刻窒息 了,脸胀得通红,无法再动,被团丁一把扯开裤带,让裤子滑落到小腿上,赤裸 出修长的两条玉腿和雪白丰满的臀部。

被剥衣后的彩娥仍然不肯轻易受辱,尽一切力量挣扎着。胡安看了一眼胡老 七,胡老七没有说话,只是使了个眼色,胡安便狂叫起来:「这小娘们儿不识抬 举,来呀,把她给我看起来。」

(三)

雪雁知道,所说的看起来,就是把人的头塞进自己的裤裆里,也叫「猴儿看 瓜」,几个团丁立刻扑上去,把彩娥转过去,背朝人群,别住她的两腿,然后用 力扭住她的骼膊,把她的头向前按下去。彩娥想挣挣不起,脑袋终于被塞进了她 自己的两膝中间,屁股高高地撅起来,女人的一切都从两腿间向后暴露在人前。

胡老七脸色阴沉,重新操起那根竹竿,远远地伸过去,用力捅进了彩娥的私 处。姑娘立刻发出一声耻辱的惨哼,两条细细的腿哆嗦着,肌肉不停地抽搐。

彩娥十九岁订了亲,还没成亲,丈夫就上前线牺牲了,所以她还是处女。

胡老七把竹竿收回来,胡安则命令一个拿着剥了皮的光柳树棍的团丁过去, 把树棍恶狠狠地插进彩娥的身体,然后像玩儿唧筒一样,一下儿一下儿地抽插起 来,彩娥痛苦地呻吟着,很快树棍上便沾上了丝丝鲜血。

彩娥被拖到惠嫂的旁边,按跪在地。失去了女人最宝贵的东西的她这时候没 有反抗,而是分开两腿,平静地跪坐在地上,用力摇了一下头,把掉落到面部的 几绺乱发甩到肩后。

看到她的平静,按着她的团丁便松了手,站到一边,只有那个负责杀人的团 丁走过来,用力向前按她的头。彩娥顺从地向前微弯下身,并把头低下去,枪声 随即响了,只见彩娥的身子猛然一个前栽,一头扎在地上,光光的屁股高高地翘 起在半空中,一动也不动了。

雪雁这才知道姐妹们为什么会摆出那样耻辱的姿势去死,其实这是她们自己 所无法控制的。雪雁心里默默地打算着:行刑的时候要跪直些,这样就可以平趴 在地上,而不会那样撅起屁股了。

雪雁被拉出来的时候,彩娥的屁眼儿里已经被插上了亡命牌。看着团丁来拉 自己的裤带,雪雁没有挣扎,只是用力抬着头,看着远处树梢上的麻雀。

农家女的裤子都是腼裆的,裤带一松,自己便会滑落下去。雪雁感到一阵凉 风刮在自己的腿上,她知道自己的下身,已经赤露在众人面前,感到了极大的屈 辱。胡老七的竹竿就在自己的两腿间,轻轻敲打在女人最神圣的地方,她装着视 若无物,脸上现出无畏的笑。

胡安在喊叫:「各位,咱们都是乡里乡亲的,山不转水转,是吧?为什么要 跟着梅雪雁这个外乡人去干犯法的事儿呢?!今天,我们要让这个女匪多出一些 丑,让大家看一看,以后哪个女人再通匪,梅雪雁就是榜样!」

雪雁明白,由于自己是本区的妇女部长,在被捕者中是职务最高的,所以也 将要受到比其他姐妹更残酷的刑罚。

果然,周围的团丁们开始淫笑起来,并不停地用最下流的语言污辱她,接着 他们便开始动手,梅雪雁赤裸的身体落入了他们的手中,她感到自己的乳房被人 抓住,一双双粗糙的手在自己的腿上和屁股上抚摸,最后,她的双腿被人抓着膝 盖抬起来,裤子和鞋袜都被人扒了下去,并把她的两腿粗暴地向两边拉开了。

她感到两腿分开超过了极限,大腿根部的韧带被拉拚命拉开,剧烈的疼痛使 她流下了豆大的汗珠,而这还不是最让她无法忍受的,因为正有说不清多少根手 指在拨弄她那充分暴露出来的生殖器上。

雪雁虽然也已经二十岁了,但由于工作需要还是独身一人,女人最宝贵的身 子没有交给一个自己所心仪的男人,却在这大庭广众之中被恶魔们凌辱着。她现 在真的想哭,但她还是努力地把已经涌到眼眶中的泪水咽了下去。

从团丁们的话言中,雪雁感到女人最大的耻辱就要开始,她把头仰起来,不 去看那团丁们将要对她做的事,她感到无数手指扒开了自己的阴唇,一根硬硬的 木棍顶在了阴门外,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屏住了呼吸,迎接自己人生中最大 的挑战。

那东西突然闯了进来,并且一下子便充满了整个阴道,雪雁并没有感到特别 疼,对于这个经受了没日没夜的鞭打和各种酷刑的姑娘来说,疼痛对于她来说已 经算不了什么了,但那木棍给带来的耻辱却是刻骨铭心的。

木棍很干燥,在雪雁的阴道中来回乱捅着,她感到下身被磨得发烫,每当那 东西深深地插入的时候,她便感到内脏被向上挤压,心里一阵阵犯恶心。她不知 道这种折磨会持续多久,但她咬牙坚持着,决不能表现出任何怯懦。

再大的苦难也有终结之时,尽管雪雁感到那耻辱的折磨像过了一年,但终于 还是结束了,只不过,那根给她带来巨大屈辱的木棍被留在了她的身体中,继续 凌辱着她的阴户。

雪雁被抬到了彩娥的身边,让她分开腿跪下来,他们没有让她选择死亡的姿 势,因为他们希望她死得尽可能屈辱。

由于雪雁没有挣扎,所以架着她的团丁只是把她像彩娥死后那样摆成撅起屁 股的姿势。亡命招牌被拨下来,雪雁以为他们可能会把它插在自己的肛门中。

肛门中果然插进了什么东西,圆圆的,像冰一样凉,凉得雪雁打了个寒战, 她突然明白,那是一支枪的枪管,他们要从自己的肛门杀死自己,雪雁感到无比 的愤怒。她想直起身来表达自己最后的抗议,但没容她有任何反应,便听到了一 声闷响,身体突然一震,接着便从胸腔里传来一阵剧烈的,像是要爆炸一样的疼 痛和强烈的窒息,她知道敌人开枪了,她现在面对的就只是死亡了。

她感到很疼,一种很想要挣扎的剧痛,但她试了试,身体却根本不听指挥, 只有嗓子里发出丝丝喘气声。

肛门中的枪管拨了出去,另外的东西插了进来,雪雁知道那是换上了亡命招 牌。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到了这个时候,竟然还能去猜测敌人对自己在作什 么。

她感到自己的生命在迅速耗尽,一股咸咸的东西从嗓子里涌出来,由于嘴里 堵着东西,那液体直接流入了鼻孔。窒息使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那流出的东 西便呛入了气管。她被呛得用力咳嗽了一下,那腥腥的东西从鼻孔中喷射出来, 一部分则冲入鼻窦中,一股又酸又疼的感觉直冲入脑顶,「嗡」地一下子,她便 失去了知觉。

九个年轻的女人就这样死在场院中,她赤裸露着女人身体中所有不能示人的 东西,带着给她们带来最大耻辱的异物,静静地倒伏在黄土中,血从她的头上流 出来,在各自的身前地上汇成一小片。

胡老七走的时候,把她们的尸体用那种撅着屁股的姿势捆在五架梯子上,每 个梯子上捆两个,雪雁一个人单独捆在一架梯子上,然后每梯四个人,抬着下了 山,回到县城,摆在城门前示众三天。

「寡妇村」的寡妇们没有因为九个女人的死而被敌人吓倒,她们重新聚集在 新派来的组织的周围,继续反抗敌人的镇压。寡妇村里成立了「女子复仇队」, 在游击队的配合下,专门打击胡老七为首的还乡团,经过一年的浴血奋战,付出 了三十多人牺牲的惨烈代价,终于零打碎敲地全歼了这股反动地方武装,处决了 胡老七,为死难的亲人们报了仇。

【完】 ----------              还乡团系列——铡杀

作者:石砚

***********************************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系偶然,切勿对号入座。 ***********************************

周大拿看着从人群中被认出的七个女子自卫队的姑娘,虽然年纪都很轻,最 大的不超二十六、七,最小的也就是十七、八的样子,却一个个昂首挺胸,丝毫 也没有畏惧的样子。

「你们年纪轻轻的,难道就不怕死吗?」周大拿问道。

「宁可站着死,决不跪着生!」自卫队小队长素梅冷冷地道,姑娘们都一齐 用无畏的眼睛斜视着他。

「那好,来呀,把她们拖到院子里去,老子今天要把她们都共了妻!」

听到周大拿的话,七个姑娘都明白他的意思,一齐大骂起来,用力挣扎着, 却无法摆脱扭住她们的团丁们,终于被拖拉着进了离场院最近的徐老四家院中。

「狗日的,我跟你们拚了!」素梅他爹和其他几个姑娘们的亲属如何能亲眼 看着自己的家人受此羞辱,一齐怒吼着从人群中冲出来,被周大拿指挥着团丁一 顿乱枪全都打倒在地。

周大拿留了一半团丁在场院里看着被集中起来的乡亲,自己带着剩下的两个 班跟在后面进了院子,女人们愤怒的叫骂和男人们下流的淫笑随即从院中传出, 不久,就只剩下了男人们的笑声,乡亲们都知道,姑娘们完了。

不久,周大拿从院子里出来,坐在一张太师椅上看着乡亲们不说话。

接着,团丁们便一个班一个班地从院子里出来,换在外面的团丁进去,大家 都明白他们进去干什么,许多女人都偷偷地在下面哭了起来。

最后一个班的团丁,进去大约半顿饭的功夫,一个团丁从里面搬出了一口铡 草用的铡刀,在一块大青石上「霍拉霍拉」地磨起来,人群预感到即将到来的屠 杀,开始骚动起来,被团丁们用枪指着,一阵喝斥,这才安静下来。

素梅的出现再次引起一阵骚动。

两个团丁每人抓着她的一个夹肢窝拎着她从院子里出来,这个才刚满二十岁 的姑娘全身都光着,露着一身雪白的肉。她的两只手腕被捆在自己同侧脚踝的内 侧,肘部和膝部也用绳子捆在一起,迫使她整个人蜷成一团,两条腿也被迫分开 了,露着一丛黑黑的耻毛。她的脸色苍白,眼角还残留着一点泪花,但眼睛却不 屈地怒视着坐在那里的周大拿。

接着,其他六个姑娘也都用同样的办法捆着被拎了出来,她们的脸上大都带 着泪,在人群和周大拿之间排成一个横排,向人群展露出一个个细细的腰肢和洁 白的臀部。

周大拿站起来,走到素梅的跟前看着她,先用手抓住下巴把她的脸抬起来, 又伸手去她的两臂中间摸她的奶,素梅用力扭动了一下头,身子却动不了。

「不是说宁可站着死,决不跪着生吗?老子今天偏让你们跪着,还要撅着屁 股死!」周大拿一边伸手去素梅的裆里,一边恶毒地说道。

「周大拿,你别得意。你辱得了我们的身,辱不了我们的心,你能把我捆着 跪下,但我们的心永远站着同你们斗!」素梅倔强地说道。

周大拿在七个姑娘面前走了一遍,见没有一个人露出丝毫胆怯,感到十分无 趣,于是摆了一下手,让把紧挨着素梅的永乐媳妇儿放在地上。

由于手脚被用这种方法捆住,人一挨地,永乐媳妇儿便双膝双肩着地,脸也 贴在土地上,只把一个雪白的光屁股高高地撅起来,露出肛门和生殖器。因为她 已经是个媳妇儿,所以阴唇大大地张着,露着长圆形的阴道口,在那女人最神秘 的地方,到处糊满了湿乎乎的粘液,还有更多的粘液在从阴道中慢慢流出来,从 而向人们证明了她所受到的轮流奸辱。

团丁把那口铡刀的刀床子拿过来,放在永乐媳妇儿的脖子下面,然后又把刀 拎过来,装在刀床上。永乐媳妇儿大名叫崔玉贞,是副小队长,今年二十五了。 她静静地跪伏在地,一动不动,一声不响。

「怎么样?想活吗?想活就求饶,老子放你一条生路,叫你去城里最好的窑 子挣钱。要是你带我们找到那些跑掉的同伙儿,老子还可以放你回家,并给你赏 钱。」周大拿蹲在地上,看着永乐媳妇儿。

「呸!」由于刀床子压住脖子,玉贞感到一点窒息,所以声音很低,但十分 坚定。

周大拿站起来,走到玉贞的后面,从靴筒里抽出一把匕首,恶狠狠地捅进了 玉贞的阴户,这一刀直捅到护手处。

玉贞一声惨叫,浑身的肌肉都哆嗦起来,但一动也动不了。

周大拿拔出匕首,让血和着男人的污物从玉贞的阴道里流出来,然后伸手向 团丁要了一根手指粗,二尺多长的细竹棍,竹棍的顶端拴着一根两寸多宽的白布 条,上面用墨写着「女G匪的下场」。周大拿把那竹棍从玉贞的肛门插进去,象 个小幡一般挑在半空。

玉贞过了很久,才总算把阴门那一刀的疼痛扛过去,身子不再抖动,这时周 大拿才一挥手,操刀的团丁把铡刀向下一按,「咯嚓」一声,玉贞的身子震了一 下便不动了,只有因为疼痛而攥紧的拳头无力地伸展开。

周大拿又叫杀下一个姑娘,一直铡掉了六个姑娘的脑袋,最后才杀素梅。

他原以为,如此残酷地逐个杀害七个姑娘,会让后面的牺牲者害怕,哪怕只 有一个发出一点儿哀求,都会让他感到一点儿成就,但是直到最后,他终于失望 了,姑娘们不仅无人胆怯,而且一个比一个坚强,到后面几个姑娘,竟然连那阴 户的一刀都不叫了。

素梅是她们当中的首领,更是其他人的表率,看着周大拿有些气急败坏的样 子,他竟然还微微笑了一声。

周大拿让把素梅放在地上,与其他六个姑娘一样,她的私处也满是精液,两 片厚实柔软的阴唇紧紧夹着,只露着中间一条细细的肉缝,一丝鲜红的血迹混合 在精液中,表明她在受辱之时还是个黄花处女。

周大拿实在感到有些恼羞成怒的意味,他一手扒着姑娘的屁股,把她的阴唇 分开露出阴道口儿的嫩肉来,一边把匕首对准了捅进去,姑娘的身子颤动起来, 嗓子眼儿里发出一声低沉的「嗯」声,却没有叫出来。

忽然又停住手,叫一个团丁去院子里寻了一双筷子、一把破镰刀和一碗盐水 来,先将筷子捅进姑娘的阴道撑着,然后把盐水灌进去。

素梅惨极地低哼着,身子抖得象筛糠,却决不叫疼,也不求饶,过了一瞬, 她忽然之间就没了动静。周大拿以为她死了,急忙叫人看,原来是疼晕了。

周大拿叫人拿来凉水泼,把素梅泼醒了,便又捅了一刀,然后再灌盐水。

反复几次,素梅晕过去再也不醒。

周大拿终于不得不承认失败,他把镰刀的木柄插进已经被他捅了三、四刀的 素梅的阴道,又把那竹棍塞进她的肛门,然后才把已经晕过去的素梅的头铡了下 来。

七个姑娘呈一横排跪伏在地上,用女人最不情愿的姿势,暴露着她们的性器 官,她们的头被用竹竿挑着放在场院的四周。周大拿不让收尸,他要尽一切可能 羞辱她们来发泄失败给自己带来的郁闷。

周大拿看着七个赤裸的女尸,这本应是他的功绩,但他心里无论如何也兴奋 不起来,他的手段越是下流和残酷,就越是他感到自己败得很惨,而这种痛是他 无法释怀的。

【完】 ----------             还乡团系列——恶魔之宴

作者:石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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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吴老忠回来了!人人都知道这将是一场可怕的灾难。

吴老忠的家是这附近数一数二的大财主,这附近数里之内的的好地有九成是 他一家的,左近七、八个村都有他家的佃户。共产党和农会领着农民们闹翻身, 把他家的土地和孚财都给分了,他老爹不干,领着两个儿子和一群乡绅子弟占山 为王,专打共产党、农会和分了土地的佃户,杀人无数,后来被抓住,戴上高帽 子游街示众,然后一枪崩碎了脑袋。

红军撤走了,赤卫队上山打游击,这里又成了地主老财的天下。

吴老忠排行老三,人们都叫他吴老三,打土豪的时候他正在外国留学,所以 没有被共产党抓住,如今他回来了,大家都知道他决不会善罢干休。

吴老忠回来的最初三天里,他领着还乡团在村子里炫耀武力,贴出告示让农 户们把分得的土地、财物送还吴家,否则就要受到惩罚。迫于他们的淫威,多数 农户限期送还了财物,而一些农户抱着法不责众的心理,决定集体对抗。

在这三天中,还乡团挨家挨户搜查,把没有来得及逃走的农协的干部七人, 以及红军和赤卫队的家属十几人从家中捆走,关进了吴家的地牢中。吴老三放出 话来,要村里参加赤卫队的人下山自首,否则就要把他们的眷属当众处死。

到了第四天,还乡团果然开始了报复,那些没有按期送还财物的农户家受到 了洗劫,所有东西都被拿走,房子被烧毁,人则被捆到街上遭受鞭刑。

那天全村的人都被赶到大街上,看着那几户人家的男女老少都被捆着牵到街 口上,那里停着几辆没有套的马车。鞭刑是一户一户地进行的,他们被反绑着, 上半身面朝下按倒在车边上用绳子捆好,屁股向外撅着,然后把他们的裤子扒下 来,用皮鞭抽把他们的裸臀。男人抽二十鞭,女人抽十鞭,小孩子也要抽一鞭。

被打后的人们全都屁股开了花,自己连站都站不住,只能面朝下趴在门板上 被乡亲们抬走。女人们当着全村人的面露出了下体,那种耻辱难以言表,有好几 个受刑后立刻就一头撞在墙上自尽,还没受刑的女人们也纷纷效仿,但她们被同 别人捆在一起,想死也死不成,只能绝望地等待那极大的耻辱,降临在她们的身 上。

报复完了不听话的农户,吴老三开始报复那些被捕的干部和军属。

首先是年迈的老人和小孩子们,在被拖到街上,当众剥光鞭打后,他们被一 个个枪杀在大街上,赤裸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地,吴老三还下令不准任何人 收尸,否则以通匪论处。

接着便是七个干部和年轻的女人们。

这天黄昏,相邻几个村的土豪劣绅和他们的家眷一百多人被吴老三请到家里 赴宴,一进吴家,就看到前院的廊下摆着七张八仙桌和椅子,乡绅们被让到桌边 坐下,女人们则被请进了内宅,由吴家的女人们陪着。

人都到齐了,吴老三在院子中间的一张桌子上坐下,命家丁们上酒。吴老三 兴奋地举着酒杯敬酒,乡绅们纷纷起身祝贺吴老三回乡,还过酒过三巡,菜却一 道也不见,吴老三的老爹是大方得出了名的,怎么这位三少爷却如此吝啬,大家 谁也搞不明白,私下里议论纷纷。

「各位,大家一定以为,我堂堂吴老忠请客,竟连几个小菜都舍不得出,是 不是啊?」

吴老三自己一说出来,乡绅们便都知道他这么作是故意的,一定有别的什么 目的。

「不是我吴老三抠门儿,今天,我要先请大家品上一道大菜,你们从来就没 有吃过的大菜,一定比得上龙肝凤髓,山珍海味,啊?」

「是是是,吴老爷做事一向出人意外,这道菜一定是别人作不出来的。」乡 绅们纷纷拍吴老三的马屁。

「哈哈哈哈!来呀,上菜!」

一声令下,只见一群团丁从里院抬出七块门板来,每个门板上仰面朝天绑着 一个女人,每个女人的身上穿着一件肥大的白布袍子,光着脚,露着白嫩的胳膊 和小腿,除了一个三十岁上下的妇女外,其余几个都是二十岁上下的姑娘媳妇。

乡绅们都猜得到,这一定是被吴老三抓起来的,那些干部和军属中的女人。 他们知道这些天吴老三都在打人杀人,莫非他要当着乡绅们的面把这些女人杀死 吗?乡绅们心里都有些打鼓,虽然他们都曾经被当作土豪而受到打击,心里很希 望这些姓共的人被斩尽杀绝,但却害怕看到血腥,并不想就着她们的血下酒。

「哈哈哈哈,各位,当年共党在的时候,分田分地,共产共妻,现在我吴老 三回来了,咱们也给他们来个共产共妻,今天,我就把这七个红骨头的女人当作 一道大菜送给各位,咱们就着她们的臭屄下酒。」吴老三说得又淫秽下流,同时 又咬牙切齿。

乡绅们这下都明白了,原来吴老三要他们在席间糟塌这七个女人。乡绅们都 不是什么好鸟儿,这些女人虽然并不一定是美若天仙,但一想到这是对当初共产 党打土豪的报复,立刻便兴奋起来,一个个早就跃跃欲试了。

(二)

那个三十来岁的女人首先被抬过来放在中间的八仙桌前,家丁们把拚命挣扎 着的她抬上八仙桌,双手吊在廊下的房檩上,只有两只脚的脚尖站在桌子上。那 女人与其他女人相比,虽然年纪大得多,但风韵尤存,身材也仍然苗条。她一开 始还想用脚去踢的吴老三,家丁们用一根短绳把她的两只纤细的脚腕捆在一起, 她便无可奈何了,嘴里却愤怒地大骂起来。

接着,其余六个女人也被分别吊在了其余八仙桌的上方。

「各位,你们面前的大菜,我已经叫家丁们洗干净了,你们想怎么吃,就怎 么吃,不要怕不干净,啊!」吴老三邪恶地说着,伸手抓住了面前女人的脚腕: 「我的冯主席,你这双脚还挺嫩啊,老子是个莲癖,最喜欢女人漂亮的脚,就让 老子尝尝吧。」说着便凑过去舔她的脚。那女人叫冯翠姑,是村里的妇女主任, 她知道自己的身子今天要被这群畜生污辱了,气得不停地骂,却没有办法反抗。

吴老三舔了舔女人瘦瘦的脚,用余光看到其他桌上的乡绅们,都睁着贪婪的 眼睛看着面前的女人,可谁也没有动手,便放开冯翠姑的脚,看着乡绅们说道: 「各位,还等什么,难道嫌吴老三的菜不可口吗?」心痒难挠却又犹豫不决的乡 绅们一听,象得了大赦令一样「哇」地一声便扑向了面前的猎部,院子里立刻传 出了女人惊恐的尖叫与哭泣。

一看到女人们身上的白布袍子,乡绅们就猜到她们里面什么都没穿,于是, 他们的头便纷纷贴到了桌子上,一双双下流无耻的眼睛顺着她们的小腿向上看进 去。姑娘们都知道等待她们的是什么,只能拚命地夹紧的双腿,尽量避免自己最 要紧的地方暴露出来,除此之外她们再没有什么能作的了。

吴老三见客人们都已经放下了矜持,自己也重新握住了冯翠姑的脚踝,然后 把头伸过去继续舔。与他同桌的还有另两个乡绅,此时也顾不得什么了,捏住袍 脚,把头向里面伸进去。

「看什么?有什么好看的,你就是从你娘的这个地方钻出来的!」冯翠姑已 经成亲多年,还曾经有两个的孩子,所以不象几个年轻的姑娘、媳妇那样反应强 烈,虽然她也对即将失去贞操感到耻辱,却没有哭,只是装作不在乎地骂着。

吴老三舔着她的脚和小腿,慢慢的,他的头钻进了她的袍子底下去舔她的大 腿。

「掌灯……」看到天色渐渐暗下来,吴老三命令道,家丁们急忙取了灯笼和 火把在院子里点上,把四下照得通亮,在红色的火光中,七个女人的白袍被撕裂 了,露出一丝不挂的肉身,她们站在八仙桌上,桌边就是瞪着色迷迷的眼睛的土 豪劣绅们。吴老三伸手抓住冯翠姑宽宽的臀部,用力揉捏着,她不骂了,只是不 屑地冷笑着,静静地看着黑下来的星空。

其他几个姑娘也不喊了,只剩下低声的啜泣。恶魔们开始把魔掌伸向了她们 年轻的肢体、她们的乳房、她们的臀部和生殖器,她们赤裸的躯体在毒蛇一样纠 缠着她们的魔掌的蹂躏下扭动着,挣扎着。

吴老三用手紧紧搂着冯翠姑的臀部,把头埋在她小腹下那长满了下腹的黑色 毛丛中,眯着一双小眼睛嗅着,并不时用手抓捏着她的臀肉,抠弄着她的肛门。

另两个乡绅则爬上桌子,一边一个玩弄着她那已经略略下垂的乳房。

慢慢地,野兽们全都上了桌子,女人们象被巨蟒缠住的白羊一般在痛苦中挣 扎着,绝望笼罩在她们的心头。

女人们捆着的双脚被解开了,她们有的就那样站着,有的双腿被人抓住抬起 来,盘在对面的男人腰间,畜生们的东西从下向上进入了她们的身体,并不断地 出出入入,刺激着她们的敏感器官,也刺痛着她们的心灵。

吴老三发泄完了,哆嗦着从桌子上下来,眼睛却往另外六张桌子上瞅,看着 六个年轻的姑娘媳妇在群魔的冲撞中颤抖,脸上露出了残忍的笑。

直到所有客人都完成了他们的下流表演,吴老三才叫家丁们摆上了真正的饭 菜来,一群人围坐在桌子边,一边欣赏着七个女人精赤条条的身子,一边疯狂地 淫笑着大吃大喝。

这一晚,吴家的前院里彻夜灯火通明,下流的淫笑声此起彼伏,七个女人在 恶魔的洞窟里被持续蹂躏着,直到第二天的清晨。

天刚蒙蒙亮,村民们再次被赶出了家门来到村子中心的大街口儿,他们都知 道今天又不知要杀哪个了。

四个年轻的女人被五花大绑地从吴家大院扭了出来,她们的背后插着木牌, 身上却一丝不挂。这几个女人本身不是党员或干部,只不过是赤卫队员的妻女, 所以吴老三决定先杀了她们,其余的三个女人和四个男人都是干部,他准备明天 再处死这最后七个人。

在经过了整夜的轮奸后,四个人都显得十分虚弱,走路踉踉跄跄,眼睛红肿 着,看得出她们都哭过,十七岁的小凤子还没有出阁,雪白的大腿内侧挂着几条 已经干涸发黑的血道子,标志着她刚刚失去了处子的贞操。女人们都知道自己所 受到的凌辱是不可能看不出来的,因此感到十分羞耻,她们的眼睛倔强地看着远 处的天,却不敢同四周乡亲们的目光接触。

街口上摆了四张带扶手的太师椅,还有绳子和皮鞭,那是准备用来折磨这四 个女人的。

女人们被架着坐上了那太师椅,反剪双手的上身被用绳子固定在椅背上。团 丁们把她们的大腿抬起来,用绳子捆在扶手上,迫使她们的腿呈「M」形打开, 两腿之间的孔窍朝天暴露了出来。

吴老三来到刑场,凶残地看着满脸愤怒的人群:「乡亲们!这些赤匪不顾自 己老婆孩子的死活,硬要占山为匪,怨不得我吴老忠心狠手辣。想当年,他们不 也是这样对待我爹和我哥哥的吗?今天,我姓吴的就要让这些赤匪知道,当共党 不光自己送命,还要连累家人。来呀!给我把这个匪婆的臭屄打烂!」他指着赤 卫队家属冯月娥,那是一个二十二岁的年轻女人,身材白晰丰腴。

两个团丁每人拿了一个用铁丝弯成的小钩,伸进隐匿在浓密阴毛中的肉缝钩 住大小阴唇,然后向两边拉紧,暴露出女人粉嫩的生殖口儿。

第三个团丁拿起了一把长长的皮鞭,在一只大木桶里沾了一下,带着哗哗的 冷水在空中抖了一下,发出一声爆响,女人的身子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

(三)

「来,给老子打准了,把她的臭屄抽成两半!」吴老三咬牙切齿地吼道。

那团丁把鞭子先慢慢地向着冯月娥的身上轻轻搭了一下,并理得直了,以便 确定距离,然后鞭柄慢慢向上一带,又猛地向下一抖手。

鞭子是一种奇妙的工具,最先发明皮鞭的人也许只是为了在远处驱赶家畜更 方便,却没有想到最终使它成为一种强有利的武器。皮鞭是用牛皮编制的,手持 的部分很粗,向着鞭梢方向逐渐变细,这使得鞭柄部分的微小动作传递到鞭梢时 就成了极速的摆动。

即使到了现代化的今天,皮鞭也许仍然是唯一一种能把人的体力转化成超声 速运动的工具,超高的速度使细细的鞭梢具备了强大的动能,使这看上去柔软的 东西产生了极大的破坏力。

那个团丁从前跟着马戏班子跑江湖,练出了一手准确的鞭技,所以吴老三一 直让他执行鞭刑,如今人们又看到了他手下制造的另一幕惨剧。随着一声震耳的 爆裂声,牛皮鞭梢准确地打在了冯月娥被用钩子分开的阴唇正中间。

冯月娥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嚎,她的阴部从阴阜到肛门被整齐地切开,迅速翻 向两侧,鲜血和着失禁的尿液象泉水一样涌了出来,从尾骨处流向地面,同时, 一截黑色的干燥粪便从被抽裂的肛门中挤了出来,掉到黄土地上。

团丁的第二便从原处落下,加深了原来的伤口,女人的私处象被刀切的一样 完全劈成了两半。

冯月娥的第二声惨叫因为剧烈的疼痛而变得嘶哑,接着她便昏死过去。

第二个遭受鞭刑的是二十岁的兰伢子,由于家里贫穷,营养不良,已经二十 岁的她还象十四、五岁的女孩子一样瘦弱,她甚至还没有发育得很成熟,乳房象 两只小碟子,阴部也只有很少的几根黑毛。虽然看上去很弱,她却具有很强的承 受力,她咬紧牙关,皮鞭落在阴部的时候,她只是浑闷地哼了一声,而且她一共 受了三鞭才昏过去。

接着是十九岁的秋冯氏,她也是个瘦弱的女子,叫声却比任何人都惨,让听 到的人好几天都睡不着觉。

最后,才是昨晚刚刚被破了身的小姑娘凤妹子。她看上去要比实际年轻大一 些,身体也完全成熟了,粉嫩的大腿洁白圆润,带血的阴户被弄得红肿着。她的 皮肤太嫩了,团丁只打了一鞭,小姑娘的阴户便完全裂开了。

虽然四个女人纷纷疼昏了过去,吴老三却命令把她们用冷火泼醒,以便她们 每个人都捱够三鞭。

他们杀人竟然也是用鞭子,女人们的头发被团丁们揪着拖向后方,使她们的 后颈靠着椅背,头尽量向后仰着,将细长的脖子突出出来,然后持鞭的团丁站在 侧面,一个姑娘只打了一鞭,便把她们的喉管抽断了。

姑娘们的喉咙里发出扑哧扑哧的排气声,血顺着脖子流下来,雪白的肉体振 颤着,嘴马张得大大的,尽力作着呼吸的动作,挣扎了很久,四个姑娘才痛苦地 死去。

她们的尸体赤裸裸地绑在太师椅上,同其他被害人的尸体一起摆在大街口, 暴露着女人最神秘的地方示众。

没有人敢给他(她)们收尸,他(她)们只能一直这样耻辱地展示着自己的 肉体,接受着来来往往的目光,直到已经烂得让团丁们也无法容忍了,这才被用 铁钩子钩着拖到荒野中任野狗们分食。

吴老三没有忘记那七个让他切齿痛恨的农会干部,他要让他们死得更惨。

冯翠姑和另外两个女干部当晚再次被吊在八仙桌上,当作宴席上的一道菜, 只不过这一次赴宴的是吴老三的家丁和还乡团的团丁们。

魔鬼的盛宴连续进行了三天,女人们被重新押回地牢,只不过这一次她们是 光着身子被关进去的,而且还被同四个也被强行剥光的男干部关在了一起。男人 们把用来取暖的破麻袋片盖在三个女人的下体上,以维护她们的一点儿尊严,但 禽兽们发现以后却不肯罢休,他们冲进来,把三个女人同三个男人头对脚捆在一 起,使他们的大腿相互夹住对方的头,这样他们就可以相互看对方的生殖器。

第四个男人则被捆在冯翠姑的背后,让他搂住赤裸的翠姑。四个男干部这些 天来一直没有停止过被欧打和酷刑,他们的身体已经极度虚弱,根本无力反抗穷 凶极恶的团丁。

男人的阳具被塞进了女人们的嘴里,她们想拒绝也没有办法,男人们竭力控 制着自己的欲念,但毫无遮掩的女人的生殖器却让他们无法抗拒。

三个被含在女人嘴里的阳具都先后勃起,把姑娘们的嘴塞得满满的,第四个 男人的阳具也被强塞进冯翠花的肛门。

面对酷刑折磨眉头都不皱一下的坚强男儿们哭了,他们不停地骂着自己,请 求她们的原谅。三个女人平静地接受了男人们的道歉,并且衷心地安慰着她们的 难友,他们将要一起面对今后的一切灾难,他们要团结得象一个人一样,什么都 不可能再动摇他们的信念。

在四个女军属被杀后,有三天的时候,七个干部没有受到更进一步的折磨和 轮奸,那是因为吴老三要举行一个大的杀人仪式,他要为此而进行斋戒。

七个干部是一同被拖到街上去的,他们就那样被捆在一起,用马车拉到村里 的大街上,每辆车上放着一对被捆在一起的男女,让乡亲们看着他们光着身子紧 贴在一起,与在地牢里不一样的是,他(她)们的背后插上了亡命招牌,女人们 的肛门和生殖道里插上了包饺子用的擀面杖。

七个人都很勇敢,他们大声怒骂着还乡团是禽兽,向周围的乡亲们宣传革命 道理,他们还唱歌,唱乡亲们都熟知的那首《国际歌》。乡亲们都哭了,与看到 死亡相比,还有什么比亲眼看着亲人受到如此耻辱更让他们悲伤和愤概的呢?

「杀人不过头点地,你们真是一群狗畜生!」几个老汉愤怒了,他们冲到路 中间,指着团丁们的鼻子大骂,看到他们的勇敢作为,其他乡亲也都加入了抗议 的行列。但吴老三真不是东西,他竟然命令团丁们开枪,几个老汉应声倒在血泊 中。

「乡亲们,不要因为我们而白白的牺牲,把敌人的暴行记在心里,咱们的队 伍总有一天会打回来,到时候,所有的血债都要同他们清算!」干部们大声呼喊 着,激愤的人群很久地终于安静了下来。

(四)

马车穿过大街,向着村西走去,乡亲们被用枪驱赶着跟在后边。

队伍穿过一片小树林,来到吴家祖莹,大家明白了,吴老三这是准备用七个 干部的血来祭奠他被处决的狗爹。

吴老三狗爹的坟前已经摆好了香案,吴家的女人们正跪在两边呜呜地哭得山 响,可惜光打雷不下雨,因为她们心里都在想着吴老三会不会把家产分给她们一 些?能分多少?

坟前的甬道两侧埋着两排粗木桩子。团丁们把七名捆在一起的干部分开,先 反剪了双手,然后两脚分开,男的一边,女的一边,分别绑在两边的木桩顶上。

乡亲们被逼着站到了甬道的两侧,团丁们还强迫他们跪着看吴老三如何处置 这七名干部。

吴老三穿着一身重孝,在两个同样穿孝的家丁搀扶下跪在坟前,装模作样地 大哭起来,嘴里「亲爹亲哥」地喊着,同时发泄着对共产党和农会的怨怼,声称 要把七名干部的心挖出来祭奠亡灵。

一群团丁也跟着干嚎了半晌,吴老三突然站起来,仿佛一腔怒火直冲脑顶一 般,嘶哑着嗓子嚎叫起来:「来人哪,把这几个共匪给老子开膛挖心!」

乡亲们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纷纷低下头去,不敢看那残酷的一幕, 吴老三却不依不饶地继续嚎叫着:「你们这些穷骨头,当年分我家的地,你们不 是高兴得过年一样?当年杀害我老父亲和哥哥的时候,你们不是看得津津有味儿 吗?怎么老子一杀共匪,你们就低着头?一看就知道你们心里头还想着共匪,老 子告诉你们,红军回不来啦,这里是老子的天下,哪个胆敢造反,他们就是榜样。 你都给老子听着,老子杀人的时候,哪个敢错一错眼珠儿,我就把他的眼睛挖出 来!来呀,先把这几个公的给老子阉了!」

看着手持尖刀扑过来的团丁,四位男干部破口大骂起来。

四个团丁走过去,抓住了他们男人的象征,然后故意象锯木头一样慢慢地割 下去,每人最少割了十几刀,才把他们的生殖器切割下来,血从他们的身上流下 去,流到他们的头上、脸上,他们咬着牙,浑身的肌肉疼得直打颤,却咬着牙一 声不吭,表现出了男子汉的英勇气概。

「还真能忍疼!好!佩服!老子不会叫你们痛痛快快死的。先叫他们多疼一 会儿,来呀,把这几个小娘们儿的奶子给我割下来。」

于是,衣冠禽兽们又转向了三个年轻的女人。

除了冯翠姑,另外两个女干部都只有十八、九岁,一个是农会妇女部干事, 另一个是农会的积极分子,她们本都是未经人事的黄花处女,却被畜生们在宴会 上夺去了女人最看重的贞操。

三个女人此时都是头朝下倒挂在木桩的顶上,洁白的大腿分在两边,暴露着 黑茸茸的阴私之处,六根白色的木棍从她们的两腿间朝天立着,将她们的阴唇撑 开,使女性最隐秘的一切都完全展示在人们面前。

与那几位男性不同,三个女人都没有叫骂,只是默默地忍受,因为她们已经 经历了比死亡和酷刑更大的痛苦。

团丁们蹲在地上,抓住了三个女人的乳房,用尖刀一点儿一点儿慢慢地割下 来,女人们紧闭着嘴巴,只从嗓子眼儿里发出低沉的吭哧声。血从她们洁白的脖 子流到她们俊俏的脸上,流进她们的鼻孔,呛得她们剧烈地咳嗽起来,娇嫩的身 子抖动着,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本来光滑的肢体上现出明显的棱角。

「臭娘们儿,再给我割,剜了她们的臭屄!」吴老三狂叫着,眼珠子通红, 泛着噬血的光芒。

男人的手玩弄着她们的臀部和生殖器,握着擀面杖抽插,当众污辱着她们的 阴户。

肛门中的擀面杖最终被抽去,代替它们的是三把锋利的尖刀,血从被割裂的 肛门中流出来,顺着她们洁白的臀部流下去。

女人们的身子挺直了,手攥成拳头,纤细的脚也同小腿绷成了一条线,但她 们没有惨叫,也没有流泪,只是把一口银牙咬得「咯咯」地响。

「肏你娘的吴老三,有本事冲我们来,冲几个女人下黑手,算什么本事?」

四个男干部气急了,不由自主地又大骂起来,完全忘记了自己身上的痛苦。

钢刀割裂了女人的肛门和直肠,沿着阴唇外侧割到耻骨边,并在耻骨的上沿 交会,形成一个水瓢形的闭合刀口,畜生们抓着插在女性生殖道中的擀面杖向上 拉,使她们的下体从两腿间被掏出来。她们的直肠和输尿管被割断,性器官完全 脱离了身体,与身体失去联系的括约肌失去了弹性,膀胱中残留的尿液便合着鲜 血从阴唇间流出来,流到禽兽们的手上。

七只朱漆托盘摆在香案前的地上,里面放着四个男性牺牲者的阳具和三位女 性的乳房与性器官,女人们阴户中的木棍把的阴道撑得满满的,硬挺挺的,使软 软的子宫和卵巢象小旗一样挑在那管道的顶端。

尖刀又剖开了七位牺牲者的肚子,肠子流到地上,野兽们一件一件地摘除着 他们的脏器,直到最后才把他们还在跳动的心脏挖出来,带着喷射的鲜血。

七位牺牲者的身子空了,没有了生命的尸体倒挂在木桩上,慢慢地摆动着, 性别的象征物已经没有了,只有女人那细腻的肌肤、细软的腰肢、纤巧的四肢和 光洁浑圆的臀部还能看出她们的不同。

七副人的心肝与他们各自的性器官摆在一起,吴老三跪在地上,装模作样地 向他的狗爹献祭:「爹呀,哥呀,不屑子孙替你们报仇了!我拿仇人的心肝祭奠 你们,你们吃吧,让他们坠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翻身。」

乡亲们的眼中含着泪水,看着他们心目中的英雄们悲惨地死去,心中充满悲 愤,那悲愤将化成一团团烈火,最终把这群吃人的恶魔烧成灰烬!

仪式结束了,坟地里只剩下看守的团丁,还有那七具依然挂在木桩上的赤裸 尸体,下流的团丁们把玩着三个女人的屁股,并用四个男性软软的阴茎轮流塞进 三个女性的阴道里,继续着对她们的污辱。

几位乡亲藏在暗处看着,他们想替这七位英雄收尸,由于团丁们的严密看守 而无法实现。

一直过了好几天,尸体开始自己从木桩上掉下来,团丁们这才用铁钩子钩着 把他们拖出坟园,胡乱丢在一条荒僻的小路边。等团丁走了乡亲们悄悄地去收尸 的时候,七具尸骸已经烂得拿不起来了,只能用席子卷了,就近埋在山坡上边。

吴老三当上了本地的保安司令,后来又参加了正规军,当上了旅长,在后来 进攻苏北的战斗中被解放军击毙。

解放后,乡亲们将当年还乡团受难者的骸骨重新安葬,并树碑纪念,吴老三 家的祖坟也被气愤的乡亲们铲平,并在七位烈士牺牲的地方建起了纪念馆。

人们善意地隐瞒了七位年轻女性的耻辱,在文章中这样记述她们的遭遇:吴 老三将被抓捕的男女干部和军属们全部脱光衣服,军属们被鞭打后枪杀,四名年 轻的女军属被用蘸水的皮鞭活活打死,包括三名年轻女性在内的七名被捕干部被 残忍地开膛挖心,活祭被苏维埃政府镇压的吴老三的狗爹和两个哥哥。

如今,七位烈士牺牲的地方已经开满了火红的牡鹃花,那是他们用鲜血染成 的。

【完】 ----------            水泊巾帼劫系列——段三娘

作者:石砚

(一)

宋江平了田虎,马不停蹄,又灭了王庆。大军彻底歼灭了王庆的军队,捉了 王庆和他的三个后妃。进得城来,宋江先派了八百里加急进京告捷。

不一日,兵部与刑部联合批文,命将王庆等一干就擒贼首和被俘叛军解往京 城,单留三名伪后、伪妃,就地正法,以儆效尤。其中伪后一名段氏凌迟处死, 伪妃两名张氏、孙氏枭首示众。

原来,朝廷考虑到淮西受王庆夫妻的影响较重,特命留三名贼首处决以收杀 一儆百之效。

王庆妻段三娘的父亲原是淮西一座酒楼的店主,三娘自幼臂力过人,又寻人 学得一身好枪棒。

一日,王庆到酒楼吃酒,与小二口角起来,终至动手。三娘听见说,便从后 面出来,与王庆动手相搏,就打了一个平手。两人各自敬佩对方武艺精湛,心生 爱意。正巧三娘父母因她好勇斗狠,早想寻个人家嫁出去,这几日正对好了一头 亲,被三娘知道,抵死不从,就与王庆私奔而去,为此将其爹娘气死。

此后,王庆起兵时,三娘就成了他的膀臂,攻城掠寨,屡建奇功,是钦点的 二号贼首,自然难逃一剐。

行刑之日,淮西城中万人空巷,宋江作为朝廷钦命监斩官,摆了仪仗,巳时 正便到了法场,摆下公案,静候游街的囚车到来。

法场按照惯例设于市曹,搭了一人高的木台,街口有三座酒楼,监斩官的公 案便在北面的酒楼上,而东西两侧酒楼的楼上雅间早已被人订下,为得是方便看 热闹。宋江来自水泊梁山,深知劫法场的窍门,所以预先把五虎将派在左右酒楼 上镇压,防备有人异动。

巳时末,听得铜锣响亮,知是游街的女犯押到,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 去。见锣声响处,三辆高高的囚车由远而近,每辆车上立了一根粗木桩,各绑了 一名年轻的女人。三个女人都背靠木桩,反剪了双手,全身跣剥了,露着一身粉 白的肉。远远望去,象三只剃了毛的大白羊,那玛瑙珠般红的是奶头儿,黑绒球 一般缀在腹下的是阴毛。

行得切近,见三个女人又有不同。头一辆车上的女人看上去约么二十六、七 岁,中等身材,细腰凸臀,十分妖娆,虽不是美若天仙,却也有十二分的风韵, 背后一道亡命的招牌,用朱笔圈着一个「剐」字,其下又书:「逆首女犯一名段 氏」。后面两辆囚车上则是两个十八、九岁的年少妇人,都是貌美如花,身段袅 挪,招牌上写的是「斩,逆属女犯一名张氏」和「……孙氏」。

那张氏和孙氏两个除了双手反绑在木桩上以外,在腰间、膝盖和脚踝处又绑 了三道绳子,使她们直挺挺地立在车上动弹不得。她们小脸刷白,不住地哭哭啼 啼。

段三娘却与她们不同,虽然眼红红的,微微流着眼泪,却昂着头,一副毫不 在乎的样子。她的囚车也与后两个不同,在立柱的半腰中,向前横着一根胳膊粗 的圆木,段三娘跨坐在圆木上,两脚悬空,使她比后面两个女人高出一尺多,她 的脚并没有捆绑,却伸得直直的,紧紧并拢在一起,两腿和屁股上的肌肉紧张地 收缩着,小巧的脚趾蜷起来。

有经验的男人一看,就会想起女人发春时的样子。段三娘是本地人,又经常 一身戎装地出现在人们面前,所以看热闹的人大都见过她,彼时她是王后,又是 将军,威风凛凛,人人仰慕,此番见她骑着个木棍子发春,都以为她要趁死前享 受那快活浪事,不由得议论纷纷。

段三娘听得人们的议论,脸臊得红一阵,白一阵,表情却仍是一脸不服的样 子。

刑车到得市曹,停在高台前,一群绑缚手先上了后面的车,把张氏和孙氏两 人从车上解下来,随手又五花大绑捆上,并拴了两只脚腕。

那两个可怜的少妇早已吓得软作两滩烂泥。有绑缚手搂着小腰儿把她们撅起 来,两个白白的小屁股翘在半空,露出了那小小的菊花门和两腿间毛茸茸的肥厚 肉唇。另有绑缚手硬是扒开她们的屁股蛋儿,将两团白粗布给她们强塞进屁眼儿 中,就整得两个小妇人杀猪般嚎将起来。这般处理完了,才两人一个把她们挟上 高台,一边一个按跪在台上。

接着,八个绑缚手上了段三娘的囚车,先有四个人每两人抓住三娘一条肥白 的大腿,向两边一分,向上一举,就朝半空中翘了起来,把胯下那女人的地方完 全暴露出来,人们这才知道她游街时那两腿紧绷的原因。

只见三娘两腿分处,就露出了那毛茸茸的私处,骑坐的那根圆木上面另外立 着一根一寸粗的圆木杵,正插在她的羞门儿里,把两层阴唇都撑开了,里面什么 都看得清清楚楚,一股稀薄的液体顺着木杵流到圆木上。怪道她会那般模样,有 这般一根木杵插在里面游上两个时辰的街,就是石女也难以抵抗。场中立刻一迭 声叫起好来。

(二)

说到这囚车的使用,还是宋江出的主意。按一般习惯,段三娘应该用木驴游 街后凌迟,但宋江是个十分虚伪的人,既要当婊子,还想立贞节牌坊。自从他杀 了阎婆惜,就一直孤身一人,未曾再娶。打祝家庄的时候,林冲将「一丈青」扈 三娘生擒,宋江喜她年轻美貌,原想娶来。

黑旋风李逵正巧错杀了扈氏全家,宋江一怒要处置他,李逵为了给自己开脱 罪责,便说宋江是因为「看上了人家小娘子」才要杀自己的兄弟。宋江被人说中 了心事,脸上下不来,不好再杀李逵,还否认自己对扈三娘有意,终于把三娘许 给王英。好大一块羊肉,被别人拿了去,宋江怎不窝火,终于在自己临死之前鸩 杀李逵,报了这一箭之仇。

宋江就是这么一个伪君子,这许多年的光棍儿生活使得他非常渴望女人,所 以心里其实十分希望借着处决王庆后妃的机会看看女人的光屁股,更想看她们是 怎样被男人玩弄羞辱的,以发泄自己多年来的性压抑,但偏又怕别人看出来自己 的心思,反而要装得十分官冕堂皇。

兵刑二部的批文下来后,宋江先在营中提审三个女犯,假惺惺地说自己不愿 意让她们死前受辱,但这是朝廷定例,不敢违背,又说念在段三娘年轻,也不是 淫乱女子,所以要将木驴的活动木杵换了,算是自己对段三娘的恩惠,还说要让 自己营中的女将负责行刑等等。

段三娘可不是那么好哄的,不待宋江说完早就冷笑起来。她猜透了宋江的心 思,名义上是让自己少受羞辱,其实木头棍子插在自己的阴户中,动与不动又有 多大的差别,反到是自己会消耗体力少些,死得慢些,剐刑时受痛苦长些罢了。

再说,已经要把自己精赤条条地展览给男人看,倒让女将来行刑究竟有什么 意义呢!

军中的四员女将也不愿意当这刽子手,明摆着,把三个女人一丝不挂地给男 人看,自己一个女人在跟前干什么?那不是傻帽儿吗?所以她们立刻就拒绝了, 不光如此,这一天她们连自己的寝帐都没出。

宋江说那些话也不过是表表姿态而已,其实,他心中早有了当刽子手的最合 适人选。

谁?当然是见了漂亮女人迈不开腿的梁山第一位好色之徒「矮脚虎」王英; 当着把兄弟的面,把自己光溜溜的老婆「从心窝直割到小肚子下」的「病关索」 杨雄;亲手把盟嫂「尽除了衣服首饰,把两条裙带来绑在树上」的「拚命三郎」 石秀;还有那把亲嫂嫂「扯开衣裳,把脚踏住胸膛,一刀搠个大血窟窿」的「行 者」武松。单从选的这四个人,就知道宋江究竟希望发生什么事情。

对宋江的心思,大家都心中明镜,不过除了四员女将之外,别人也都与宋江 有相同的希望,当然没有人反对。对此,走向祭坛的段三娘可就管不了那么多, 当着面就把宋江的心里话都给揭出来:「算了罢,别假慈悲了。既然终究要把我 一个女人光着身子拉到大街上去给男人们看,何必弄那些假惺惺,想干什么就来 吧!」说得宋江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十分狼狈。三娘为此心中多少获得了一点 儿报复的快感。

不过,尽管段三娘是名噪一时的女豪杰,也不象一般女子那样缺乏承受力, 但当绑缚手在牢中将她的亵衣脱下,露出两个美臀和毛茸茸的黑三角时;当在大 牢门外,大庭广众之中,被人抬着强分开两腿展示私处时;当被人抬上囚车,在 众目睽睽之下,将自己的下阴对着那小棒槌般的木杵套下去的时候;当那木杵整 得自己不得不夹紧双腿,却被人误会是发春而议论纷纷的时候,她还是止不住流 下了屈辱的泪水。

高台正中靠前一点儿,隔开三尺远近立了两根粗木桩,在一旁还单放了一个 一尺宽的粗木条案。

绑缚手们并没立即把段三娘绑起来,而是扯胳膊拽腿地把她仰面抬起来,四 肢摊开地高举过顶抬上高台,然后脚朝外绕行三周,这也是凌迟女犯时的惯例, 既然把女人脱得精光,哪个不想看她们的下处。

宋江知道段三娘力气大,武艺强,怕一般人制不住她,所以捆绑张氏和孙氏 只用了四个人,而一个段三娘就用了八个人,就怕她趁这会儿没捆着的机会反抗 或者自尽。不过,自古以来,女犯畏罪自杀的也不算少,但都是被捉住之前或在 牢中关押期间干的,到了刑场,即使不捆绑,也不见有反抗或自尽的。

原因不过两条,其一是,经过了木驴游街的女犯,还有什么比这更可怕的事 让她们反抗和逃避的吗?其二是,此时对她们来说,死固然是最快乐的事,但也 已经用不着费自己的力气了,那高台上的刽子手不就是等着干这个的吗,最多就 是死得痛苦一些,但那不是更能体现出自己的豪杰气慨吗?

段三娘就是这样,尽管她知道台下成千上万只眼睛象刀子一样扎在自己暴露 出来的阴户上,却没有作一丝一毫的反抗,反到是八个男人相互间碍手碍脚的, 有些狼狈不堪。

不过,男人们却依然继续着他们的工作,他们才不会在乎女犯心里怎么想, 也不会考虑他们的行动在她们心理上的打击究竟有多大。其实,对女犯的所有这 一切,在旁观者的眼中比她们本人的感受更可怕一些。

(三)

向众人展示完阴部,段三娘被移交给负责行刑的四个刽子手。

伸手从绑缚手手中接过段三娘的是王英和石秀。这王英是个喜欢「肥羊」心 肝来下酒的美食家,又是梁山泊第一着名的酒色之徒,看到段三娘就象看到了一 顿大餐;石秀呢,专门善于把盟嫂的衣服脱光了绑在树上,这段三娘比盟嫂更有 味道,却不更好!宋江叫他们两个来捆人可谓选对了人。

两个色鬼每人捉了段三娘一条粉臂,那肉皮儿白白的,又细又嫩,一点儿也 不象三十岁的人,就把他们惹得雄纠纠地挺将起来。他们故意把三娘的胳膊夹紧 在两肋边,好让自己抓住她胳膊的手背借机碰到一点儿她的乳房,她没有什么反 应,因为她知道他们后面要对她作的,远比这更令人不堪忍受。

两人把段三娘挟到那两根木桩之间,每人抓住她一只玉手拉上去,呈「丫」 字形按在木桩上,武松和杨雄两个过来,每人手里一把铁锤和一根半尺长,手指 粗的大铁钉,从三娘手腕上的内关穴钉进去,穿透外关钉在木桩上。

三娘起初咬紧了牙关准备忍疼,后来却发现并不象想象的那样疼痛不堪,心 里想:「看来这女英雄还作得下去。」其实,她从小练武,摔摔打打得惯了,要 是一般女人,早就疼得鬼哭狼嚎了。

钉好两手,且不忙钉脚,因为一钉脚,身体悬空,两臂上的受力就会增大, 会导致犯人因胸廓无法运行而窒息,这可是凌迟犯人时所不希望发生的。不过这 不等于不作其他的事,判了凌迟的女犯,行刑前是要由刽子手当众羞辱的。

王英在前面,把双手按定了三娘的两臂,慢慢滑下来,溜过香肩,来到那一 对挺实的玉峰之上。对于那个以小乳为美的时代来说,段三娘饭碗一样的奶子偏 大了些,不过却如处子般坚挺着,两颗粉红的奶头早已被弄得硬硬的,手感十分 美妙。

这王英自娶了「一丈青」,十宿里倒有八宿将她尽解了衣裳,揽在怀里,连 睡着了都不肯放手,到底这扈三娘生得美貌,王英在外面就老实多了,不过,男 人永远不会嫌美女多,有了机会和借口,总是要尝试一下。

这段三娘的身子结实,美妙,一点儿也不比扈三娘差,王英怎会不想换换口 味,就把两只手在那一对酥乳上揉将起来,并用手指慢慢搓捻那两颗奶头,把她 揉得益发硬了,才顺着平坦光滑的小腹继续向下,径直插进了她的两腿之间,把 那两片厚厚的美肉裹住自己的手指,直把她摸得湿作一片。

石秀在后面也不甘示弱,那盟嫂本是他见过的第一个裸体女人,之后为了装 成正人君子,这许多年也没碰过女人,此番行刑,三个美女作一堆儿摆在面前, 直将他刺激得气都喘不上来了。

石秀在后面先仔细观察段三娘的裸背,那腰儿细细,臀儿圆圆,羊脂一般粉 嫩,也就忍不住把手摸上她的腰身,望下抓着美臀,不住的乱揉,再探入两腿之 间,把前后两处穴儿乱抠,未等正事开始,自己先泄了一裤子。

段三娘立在那里,自知无可幸免,尽管羞耻异常,也只得由他们把自己下面 挖得淫水横流,临了,王英与石秀各自取了一尺长,枪杆粗细一根木橛子,把自 己前后两个门儿都堵得严严实实,方才退在一边,让自己在那里展览,静候监斩 官的将令。

午时三刻到了,追魂炮响处,宋江自公案后将三支火签掷将出去,有旗牌官 将火签拾了,飞跑至台上传令:「行刑!」

先处死的是那两个伪妃张氏和孙氏,按事先排好的顺序,这两个由王英和石 秀负责行刑,却叫武松和杨雄客串绑缚手。这武松和杨雄倒是有些渊源,都喜欢 给女人开膛破肚,而且杀的女人都姓潘,一个杀的是亲嫂嫂潘金莲,另一个则是 杀的自己老婆潘巧云。武松喜欢将嫂子跣剥了,将脚踏住胸膛,挖了心肝去,杨 雄则把老婆一刀割到小肚子下。至于砍头,武松和杨雄却无甚兴趣,所以这两个 斩首的女犯就交给王英、石秀来办,却让武松两个镇压犯人。

武松先将张氏抓着背后的绳子拖起来。这张氏早已吓得体似筛糠,两腿就软 得站不住,武松只得用一只手硬拎着她。

原来这两个本是良家女子,本来可以平平静静过上一辈子,却被王庆看上强 娶了来封作「贵妃」,王庆得势时,两人吃香的喝辣的,颐使气指,何其快活, 谁知今日王庆一败,就连累她们两人要吃这一刀。她们既不是什么大家闺秀,也 不是英雄好汉,不过是靠两只小乳,一条肉洞驳得男人喜欢,弄个锦衣玉食,怎 知今日就把小命儿送予他人。

吃武松一拎,张氏知道要挨刀了,吓得一脬热尿顺着两条白花花的大腿流在 地上。台下人群看见,一个倒好叫起来。段三娘就气得骂起来:「小蹄子,平日 里王爷给你们穿金戴银,吃好的喝好的,就该给王爷争口气,死得英雄些,怎么 这般没出息,等到了阴曹地府,如何有脸去见王爷?」

她骂她的,张氏照样流她的尿,心里说:「都要死了,还什么王爷。若不是 王庆把我们强娶为妃,我们怎么会丢了性命。是你蹿啜王爷起兵造反,自己死就 是了,还要拖累我们。王爷?哼!别说阴曹地底,下辈子转世为人,老娘也不去 见他。该死的贱人,等会叫你千刀万剐,看你尿也不尿!」

(四)

且不说这两个女人各自心中不愤,单说武松,右手拎了张氏,却把那一只小 奶子抓在左手里,尽情捏弄,张氏已经吓坏了,早忘了羞耻,也不躲也不闪,任 他乱摸。良久,台下等得急了,纷纷叫道:「台上的军爷,且莫只顾摸,把这贱 人的腿子分开了,好让我等看个仔细!」武松听了,方才想起,就把张氏一条腿 抓住,拎将起来,让她把那两腿中间的物件展示给台下人看。

列位想来都是看过《水浒》的,都知道武松乃是个出家人,如何也作这等事 情。其实,武松不过是个行者,本就不是削断三千烦恼丝的和尚,六根未净,而 且,武松这身行头,原本也只是为了躲避官府的追捕而化的妆,哪还能指望他真 象个出家人般守什么戒律。要说武松是个大英雄不假,却也是有血有肉的人,也 有七情六欲,更是性情中人。

就拿武松杀嫂来说吧,一个这么大的英雄,如何把自己亲嫂嫂的衣裳剥了, 使脚来踏住胸膛?

其实,这是因为武松心里对嫂嫂还是甚有情意的。当初叔嫂首次相见,潘金 莲便已经心有所属,对这个打虎的小叔十分敬佩,平日里百般关怀,武松怎能看 不出来,又怎能没有一丝念头,但兄长之妻,以武松这般把自己的名声看得比什 么都重的人是不可能接纳的,所以只好用逃避的办法,想慢慢把事情淡化下来, 谁知出了趟差回来,金莲就把武大给毒死了。

武松已经当着众乡邻的面逼着王婆和金莲把害武大的经过说了出来,加上何 九叔提供了武大的骨植,口供、人证和物证俱在,如果送至官府,潘金莲再抵赖 也逃不过一剐。

按中国古代之法,凡属人命案子,苦主有权取犯人首级或心肝祭奠死鬼,潘 金莲的心肝不是一样能落在武松手里,何必心急火燎地自己去杀呢。其实,这就 是武松存着的一份私心。

哥哥的仇不能不报,虽然心中对嫂嫂也恨,但还是记着她对自己的好处,所 以不愿意让她受那木驴游街之辱,也不愿意她受那份凌迟之苦。杀兄之仇不供戴 天,金莲必是要死的,这般一个有情有义的美妙妇人,武松又怎么肯让别人把她 的奶子摸了去,这就是武松杀嫂的真实原因。

这许多年来,金莲的音容笑貌在武松的心中一直挥之不去,所以只得继续以 出家的名义来防止别人为自己提亲,就没有还俗。可一个大男人,这么多年从未 接触过女人,又未净六根,心里如何难过。

宋江同武松认识得比较早,关系也最亲近,对武松的了解要比别人深,所以 特地派他来当刽子手,好让他在三个女犯身上发泄发泄,因为象这样的女钦犯, 按规矩行刑前刽子手要当众把她们玩儿过的。

好面子的武松自然会推辞,但宋江假作严肃地说,这是「将令」,硬是让武 松上了场。武松对宋江的安排也很清楚,所以心中也就把宋江感激得五体投地, 从这一点也可以看出梁山众将何以会敬服宋江,这「及时雨」的绰号真是恰如其 氛。

却说武松把张氏拎在手里,弄得良久,把她腿子里的尿晾干了,却把阴门儿 弄得湿了,武松自己也硬得如铁杵一般,方才拎到那条案跟前,望上一惯,就把 她脸朝下按在那案子上,武松又力大,直疼得那张氏「嗷」的一声怪叫。

武松一手捺住张氏,使她头从一端露出来,另一手却将她两个腿子分开来, 跨在条案两边,王英那厢将刀操在手里,望着那张氏细长的脖子,准备动刑。怎 奈这张氏被吓坏了,头软绵绵地垂着,却不好动手,武松好言叫她抬了头好杀, 可惜她说什么也没力气。

这也不妨,一旁杨雄递了条小儿胳膊粗,二尺来长的短木棒,一头削得尖尖 的。武松把手来接了,对准那张氏红嫩嫩张着的口儿插进去,尽力一下就捅得只 剩下半尺长一截在外面。这张氏就疼得杀猪也似嚎将起来,两腿伸直了,将屁股 紧夹住武松握木棒的手,脑袋不由自主便抬将起来。

王英也是武行出身,虽然功夫不济,到底手还是比一般人有准儿,动作也利 落,趁那张氏一抬头,这把刀便落下去,「呛啷」一声响,把一颗美人头切落到 台上。

武松一手拎绳子,一手抓了两只细嫩的脚腕,把那抖作一团的无头尸首拎起 来,走到左首台边,放开绳子,两只手各捉了一只脚腕,将张氏腿子分开来倒拎 着空那腔子里的血,王英则拾了那颗人头,将水来洗去脸上的血,摆在朱漆托盘 里暂放于台后。

等那腔子里的血由喷射变成滴流,武松蹲下来,把她的双脚靠在台边上,此 地不缺木材,所以那台面都是用三寸粗的圆木拚成的,几个打下手的兵丁过来, 用那种大铁钉把她两脚钉在那台边的圆木上,让她倒挂在那里示众。

这边武松拎着张氏空血,那边杨雄已自拖了孙氏,照样儿弄了个淫液横流, 也依张氏的样子把木枝穿了私处,石秀一刀结果了,照葫芦画瓢将尸体脚朝天钉 在台右。四个人却来关照段三娘。

王英和石秀先每人捉了段三娘一只纤细的玉足,扯得开了,捺在木桩上,武 松与杨雄将铁钉来钉在桩子上。段三娘将柳眉皱将起来,玉体挺了一挺,银牙紧 咬,却不出声,腿儿一分,那羞处两条木橛子尽露在众人面前,台下就又一迭声 喝起彩来。

段三娘在木桩上钉得牢固,不怕她挣扎,四个人便各拿了一把牛耳尖刀来剐 她。武松排在第一刀,负责割那段三娘的乳房。他剜嫂嫂心肝之时,是摸过那潘 金莲一对奶子的,此后便再不曾碰过女人。方才杀张氏之时,又一次接触到女人 的身体,把这一条肉枪就挺得雄纠纠气昂昂,此番来杀段三娘,便是他成人后第 三个接触的女人身体。

见了段三娘的胸膛,倒与潘金莲有十二分相象,武松下面就胀得生疼,也顾 不得好歹,挨上去,用身体贴住她的光身子,将腰儿搂了一搂,好让自己在她那 毛茸茸的圆丘蹭上一蹭,然后退过一步,左手握住那三娘一只玉乳儿,右手刀从 乳根儿下只一刀,便把一个新剥鸡头一般的玉乳割将下来。

(五)

此番段三娘真个疼了,喉咙里哼了一哼,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却终不肯喊 出来,倒叫武松佩服得紧,下手更快了些,转眼间就把另一只乳房割了,丢在台 边,有兵丁拾将起来。高台前面正中钉着一排桦木板子,总宽约有五、七尺,兵 丁将那两只奶儿拿了去,取两根三寸铁钉,自那小小的奶头穿进去,隔开二尺钉 在那些木板的中间。

然后,王英和石秀却去段三娘身后,一人半边,削了那三娘肩头的三角肌。

自腰间顺中线向下一刀切到肛门,然后两个人各自从肛门横割一刀,顺那美 臀与大腿间的臀沟割到两髋,就把那屁股上的肉掀起来,贴着骨头剔将下来,丢 给兵丁去也钉在那木板上。

最后是杨雄,这厮开膛是把好手,他蹲下来,从下向上把三娘腿子间的物件 看得清楚明白,拔了肛门中的木棒,左手握住插在她阴门儿里的木杵,把刀横着 望屁眼儿里一捅,三娘就把身儿挺直了,筛糠般抖将起来,喉咙里「咯咯」的响 着,将一口银牙咬得「咯嘣嘣」乱响。一脬尿终是止不住喷泄而出,和着鲜血都 浇在杨雄手上。

段三娘不希望有这样的结果,但女人本来尿道就短,加上从早晨被提出大牢 游街起到现在已经两个多时辰,尿憋得肚子硬硬的,已经快憋不住了,下面一刀 捅来,那巨痛令她全身的肌肉都痉挛起来,就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尿液。

等尿一流出来,段三娘反而解脱了,就任他流去,一直放完了为止。杨雄顾 不得许多,横一刀豁开三娘的屁眼儿,切到腿根的软肉上,然后转刀锋向前,沿 那软肉割到耻骨,继续在骨上转着刀绕过整个生着羞毛的阴阜,转到另一侧再向 后,对称地切回肛门。左手把木棒向下一拉,就把段三娘女人阴私之物全都扯出 来,连肠子流了一地。

杨雄看那木棒之上,套着那女人的羞物,里面连着内生殖器和膀胱,又有两 条输尿管连在腔子里。杨雄用刀割了输尿管,却不把那木棒丢下,仍拿在手里, 右手刀自三娘两腿间那大窟窿里伸进去,向上一挑,就把她直豁至心窝。

杨雄走到台前,把手中物向人群展示一番,然后拔出木棒取了一根特制的, 有枪杆粗细的一个尖铁镢子,重新插进阴门儿,就钉在那台前木板的正中间。

武松与王英、石秀三个见将三娘开了膛,一齐围拢来,掏肠子的掏肠子,摘 肝的摘肝,不一时,就把三娘腔子里掏空了,留下心肺暂时未动,好让她继续活 着受苦。

王英与石秀两个先去把三娘的两条腿齐根截下来,又让武松抓住头发拎着段 三娘,然后两个人截去她两臂,只剩下躯干和头。杨雄这时钉完段三娘的私处回 来,正好掏了她的心肺,武松自己则把刀来割下一颗首级。兵丁们把段三娘的尸 段分别钉在那木板上示众。段三娘自始至终未喊一声,连自称硬汉的四个刽子手 都由心里称赞这段三娘是女中豪杰。

行刑已毕,四个刽子手叫旗牌官把盛着三颗美人头的漆盘捧了,去见宋江交 令。宋江取得朱笔,在那三个女人的额头正中点了一下,然后命人取去挂在城门 示众,又叫人将段三娘的五脏六腑用竹筐子盛了,抬去城南乱葬岗上喂野狗。这 王英专喜心肝汤,就暗叫兵丁把段三娘的心肝取出来,用纸包了送到有相同爱好 的「镇三山」黄信营中,自已从法场出来,就直接去黄信营中吃心肝汤不提。

第二天,宋江大军拔营起寨,敲着得胜鼓,唱着得胜歌,班师还朝。

为了展示自己的军威,宋江命大军一营营自城中穿过。路过市曹时,将士们 被那高台上的三具裸尸吸引,自然是不时偷眼观瞧。

大军中间,是一行数十辆囚车和大批战俘,那王庆在囚车中,望见自己的三 房妻妾这般模样,有些黯然,但他到底是大英雄,不仅没有落泪,反而叫到:「 三娘,你先走一步,为夫就来地府寻你,二十年之后,你我夫妻重新来过。」

此番出征宋江手下共有四员女将,就是「一丈青」扈三娘、「母大虫」顾大 嫂、「母夜叉」孙二娘和「没羽箭」张清的新婚妻子……「琼矢簇」琼英。四个 女人各随丈夫行至市曹,见了那两个精赤条条,下处插着木橛子倒挂着的女尸, 又见了段三娘钉在台上的碎尸,特别是那黑乎乎,毛茸茸的一团肉,和捅在阴门 儿里的铁镢子,十分不堪。

琼英正有两个月身孕,当即把胆汁都吐出来了,孙二娘与顾大嫂两个心里则 乱骂那些男人下流,只有扈三娘,知道刽子手里有王英,就气得三魂出窃。

这扈三娘也是颐使气指惯了的,晚上就把自己脱得赤条条,在灯前乱走,又 把一对小乳儿在灯下摆弄,还翘了一条腿,当着王英的面把自己下边那所在拨弄 个不住,把王英惹得火起,却又不让他近身,直把个王矮虎整得象个热锅上的蚂 蚁。就这样折腾了一个多月,扈三娘气才消了。

作刽子手的四个人中,那三个都是光棍儿,正好得个机会玩玩女人,只有这 王英倒霉,尝了一回新鲜,就有一个月睡冷床板儿,真正得不偿失。

这一战得胜,宋江却仍不得进京,朝廷就又下旨命他去平方腊。这一次,入 云龙公孙胜回山修练去了,女将琼英因有身孕回了山西老家,梁山泊第一次以不 完整的阵容出征,似乎也预视着他们悲剧结尾的开始。

【完】 ----------             水泊巾帼劫系列——琼英

作者:石砚

(一)

这是山西太原府到平遥古城的大路,一队宋军迤逦而来。最前面一骑战马, 马上是一员女将。只见她约有十六、七岁年纪,面如碧桃,身段窈窕,一身白色 短打,白色绢帕罩头,翠绿的披风,玉面含威,透着那么一种英气。这便是本文 的主角琼英。

琼英何许人也,梁山英雄没羽箭张清新婚的妻子。

琼英是田虎部将邬梨养女,自幼习武,曾经神仙梦中牵线拜了张清为师,学 习飞石之法,并说二人有系足之缘。宋江招安后,率梁山众将来征田虎,却被善 用飞石的琼英打伤了英雄无数,田虎便将她收为义女,封作公主。有张清送粮草 至前敌,听说此事,识得是梦中之人,乃乔装入田虎营中与琼英相见,成就了百 年之好,且借琼英的身份作内应,里应外合,将田虎一举平灭。

之后,琼英又随夫同征王庆,并与梁山泊的三女将一道,捉了王庆的妻子段 三娘。战役刚刚结束,梁山人马又奉旨去征方腊,琼英此时正怀了两个月身孕, 所以请旨回乡,张清随营出征,琼英便独自带人回乡。

且说琼英一路马不停蹄,人不歇脚,正走得累了,望见路边一口水井,也顾 不得许多,下了马,命军卒找吊桶打得水来,便同众人各吃了些。方才要走,便 觉头昏眼花,一头便栽倒在地上。

这山西是过去田虎经营的地盘,琼英是从军的,原不该大意,但她以为田虎 已灭,田虎的大小将官都已就戳,应该太平无事,就算有事,以她琼英的武艺, 料也无妨。再说,这口水井是古已有的,四周又无人影,怎会有事,但偏偏便有 了事。

琼英一倒,吃了井水的也都纷纷被放倒,剩了三几十个还未及饮水的忙不迭 便要救人。谁料一声呐喊,四下里数百人自土中钻将出来,刀枪棍棒旋风一般刮 来。

顷刻之间,醒着的宋军便吃砍翻了,这些人还不肯罢休,把那被药迷昏了的 每人望颈项上一刀,尸分两下,只留着琼英一人,使绳子四马倒躜蹄绑了,装在 布袋之中。就近处林中寻得马来,把琼英担在马背之上,便如飞而去。

琼英醒来之时,已然身在异地。这里是太行深山中一座大庄院,琼英四肢摊 开绑在院中的木架之上。院中两厢站了二、三十个壮汉,看穿戴尽是田虎军服。

一看那衣裳,琼英便是绑架自己的是什么人,也就知道这一番却苦煞人了。

「放开我!放开我!为什么抓我?」琼英喊道。

果然从堂屋中走出一人,四十来岁,黑面钢须,敞着怀,露着一揸多长的护 胸毛。

「是你在喊?」他问道。

「放开我,为什么抓我?」

「为什么抓你?你可是琼英琼矢簇么?」琼英因为会飞石,所以绰号「琼矢 簇」。

「正是!」

「这便是了,我乃田虎的堂弟田如龙。你这贱人,既蒙圣上收为公主,却吃 里扒外,断送了我田家大好江山,使我兄弟尽数被害,正寻你不着,你倒敢带着 百十人在我田家地盘上招摇过市,正所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 如今撞在我手里,管教你受尽人间无穷劫难,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听得这话,琼英便知道完了,落在仇人手里,再无幸理。

「狗贼,用毒害我,算什么本事,有种放姑娘下来,你我一刀一枪比拚!」

「免了!好男也不与女斗,再说,我是来报仇的,不是摆擂台的,只要得手 便可,却不在乎那些虚名!」

「狗贼,要将姑奶奶如何!」

「如何,你们梁山贼寇中不是有个孙二娘卖人肉馒头吗,如今便叫你尝遍我 手下弟兄的水火棍,再将你切作臊子,包成人肉馒头,以报破国毁家之仇。」

「狗贼,你家姑娘久经沙场,刀头舐血,也非一日,要杀要剐你就来吧,怕 的不是好汉。」

「好!先叫你尝尝我们弟兄的水火棍。」说完,那田如龙走到琼英对面,把 一双眼只望琼英的胸前看。

琼英此时才发现自己早已被去了鞋袜和上衫儿,光着一双脚,上身儿只穿得 一条窄窄的红缎子兜兜儿,由于兜兜儿的带子束得紧,把前面顶起两座碗大的圆 锥形山峰,山顶上十分显眼地凸起两个小尖头儿,把个琼英羞得满脸通红。

「下作!」琼英不由骂到。虽然她知道这群人轻饶不了她,也知道如果真要 千刀万剐的话,是一定要脱光自己的衣服,可真要发生的时候,她还是无法让自 己保持从容。

「下作?骂得好!还有更下作的事情等着你呢!」说完。那田如龙将一双手 早放在琼英两条白花花的粉臂上,慢慢摸向两只香肩,再向下滑过两肋裸露的肌 肤,来到那一握细腰之上。

田如龙把一只手揽住琼英的柳腰,向怀中一带,就把琼英搂个满怀,小肚肚 贴小肚子搂在一处,把个琼英屈辱得想哭,特别是隔着亵裤,她只感到那男人下 面直挺挺一条棍子顶将上来,立时便把她顶了个骨软筋麻,嘴里只管骂,身子却 软软地动弹不得,只象筛糠一般乱抖。

那田如龙另一手腾出空来,自腰里向下一滑,隔着衣服,一下子攥住腿子上 面那两块半球形的肌肉,用力揉将起来,四周的壮汉一迭声叫好。再返回手来, 又攀上那胸前的肉峰,一揉,一攥,一阵熟悉的麻痒感觉象触电一般传遍全身, 琼英不由自主地出了一身冷汗。

(二)

田如龙摸得兴起,在四周壮汉的喝彩声中,自琼英的背后扯开了肚兜儿的带 子,然后前面一扯,琼英胸前两颗挺拔的美乳「托」地弹了出来,白嫩嫩地顶着 两颗粉红色的葡萄珠儿,瑟瑟地在身前乱抖。

田如龙如何肯放过这般美味,立刻一口叼住了一只奶头,口里乱吮起来,手 却不肯闲着,一只手从后腰滑下去,径直切进亵裤中间,另一则从前面伸下去, 摸到了软软的小腹下一丛软毛。

琼英不由「啊」地惊呼一声,全身的肌肉都紧张起来了,想躲却躲不开,摸 着羞毛的手早伸将入来,直接摸到了洞口。琼英两条腿「得得」地抖动着,扬着 头,张着嘴,嗓子里「嗯嗯」地哼叫,但无从挣扎。

田如龙摸到那洞口微有些湿润,甚是得意,两臂稍一用力,「嘣」地将亵裤 的裤腰撑得绷开两半,然后抓住前片一撕,就把亵裤撕成前后两个单片,这个年 方十九岁的少年女将就成了一丝不挂的裸体。

田如龙蹲下身去,从下面看着琼英的私处,那浓密的黑毛从小腹下直生到会 阴,护着中间那知微微裂开的肉缝,田如龙左手将那阴唇分开,右手细细揉搓那 一颗红红的豌豆,然后看着琼英的阴户中慢慢流出一股稀薄的液体。

「贱人,还挺骚。叫你尝尝老子的水火棍!」骂完,田如龙站起身来,一手 搂住琼英的腰紧揽在自己身前,一只手握住自己粗大的肉桩子,自下而上顶将上 来,硬是挤进了女将军窄小的洞穴里。

琼英最初以为他说的水火棍是衙门里打人的那种刑杖,此时才明白原来是指 那个东西,对于女人来说,最重要的是贞操,可落在人家手里,什么也保不住, 只觉得那东西又粗又硬,铁杠子一般在里面乱捣起来。

田如龙干完了,叫四周的壮汉:「你们都上,叫这贱人好生浪上一回,别等 到了阴间说没当够女人。」那伙人答应一声,立刻聚拢上来。

这琼英无论容貌还是身材在梁山泊的女人中都算不上最好,但就象没有七仙 女,董永就会选六仙女一样,只是因为扈三娘比琼英更美,所以放在一起就有个 比较,分开来都美若天人。而且,年轻就是财富,而琼英就只有十七岁,那一身 肌肤象凉粉一样呈现半透明的状态,泛着淡淡的红光,象是能捏出水来。

这群壮汉,先是把琼英雪白的光屁股乱摸一阵,然后大鸡巴一挺,一杆一杆 地轮番杵了进来,还有的站在琼英后面,把两手分开她那圆滚滚的美妙肉臀,然 后插进她的肛门,两个男人一前一后,夹馅儿一样把琼英肏得可怜。

这个只有十七岁的少妇被百十个男人玩儿了两天,然后田如龙才叫把她从架 子上解下来,仰面朝天绑在一张八仙桌上,四肢各捆在一条桌腿儿上,屁股底下 垫上一个大枕头,然后放在院子的正中。

田如龙踱到近前,看着琼英那已经被干得有些红肿的阴门儿,然后说:「琼 矢簇,都说你有飞石绝技,难道我等不会?」

说着,他拿出一只布袋,从里面掏出一颗鸽子蛋大小的白色卵石,放在琼英 眼前让她看,那是从她那里得到的飞蝗石,然后接着说道:「我且叫全寨的弟兄 们都来试过,看看是你的飞石准,还是我家弟兄们的飞石准。」

他回到正厅前太师椅上坐下,手里拎着那袋飞蝗石叫道:「今日弟兄们在此 较量武学,单试这飞石之技。每人三颗石子,有将飞石打在这贱人大腿上的,赏 银五两,打中这贱人肉唇的赏十两,打中后窍赏二十两,打中赤珠儿赏三十两, 阴门儿的赏五十两。哪个先来?」

话音未落,在场的都叫将起来:「我先来,我先来。」

田如龙把手一摆,示意大家安静下来:「莫急,每人都有份儿,只是先要练 出准头,不要连这贱人的屄毛都沾不上。」

琼英因着这飞石出道,因这飞石与张清合婚,却不成想,现在却要在这飞石 上受苦。那石子打在私处,疼痛倒也罢了,关键在于那是一种极大的耻辱。可事 到如今,除了忍受,还能怎样。

未等琼英在那耻辱的念头中挣扎几许,一颗石子已经隔空飞来,「扑」地一 下,正落在会阴部。这一下儿打得并不重,因为对方的那些小卒并不会飞石,而 且他们的目的也不在于让她疼痛,所以为了赏金,他们并不用力投掷,而是瞄准 了轻轻抛出。

但这女人腿裆子里面的神经末稍比较集中,十分敏感,加上会阴是人体的要 穴,因此,那点穴一样的酸、麻、胀感觉仍象过电一样传遍全身,把个年轻的少 女弄出一身汗来。

「哈哈哈……好!虽没有打到地方,不过总是差不离。来呀,赏三十两。」

有了田如龙的鼓励,喽罗们立刻排起队来,等着用石子去招呼一个琼英的私 处。这一下,琼英可算是受尽了旁人不曾受过的苦。

那些石子都同第一下儿一样,力量不大,但十分准确,八成以上都落在大腿 根的附近,前后两窍都不知被打了几百下,看得喽罗们不住地喝彩,羞得琼英女 泪眼不干。

也不知熬了多少时候,这种折磨才算告一段落。

田如龙走过来,见琼英那稚嫩的羞处已经肿得馒头一般,便命手下取了金疮 药来,给她涂上,然后命好生看管,等养好了再说。

这几天,琼英被强行灌食了肉汁以便她能活得长远些。等下处的肿胀褪了, 琼英又被重新捆上那桌子。

田如龙拿了两根一寸粗的竹管,给琼英屁眼儿和屄门儿各塞上一个,然后一 边摸弄着少妇的乳头和阴蒂,一边说:「贱人,虽然该将你千刀万剐,念你年龄 尚轻,且饶你这等活罪,不过,却不能放过你的性命。你我有不共戴天之仇,休 怨我狠心。」

说完,转身走上正屋的台阶,从喽罗手中接过自己的宝雕弓,搭上狼牙箭, 回身就是一箭,两支箭一同射出,准确地从两根竹管的孔中射了进去。

琼英被射中后,对方把她放在天井中展示了两天,她才挣扎着死去。

【完】 ----------            水泊巾帼劫系列——女御林军

作者:石砚

(一)

乌龙岭之役,是宋江同方腊之间决定性的一战。双方在这片战场上投入了自 己最精锐的兵力和最大限度的装备。尽管这一仗方腊和宋江的人员损失相当,但 由于战役的最终胜利,梁山泊的英雄们最终掌握了整个战局的主动权。从此,尽 管方腊义军也进行了顽强的抵抗,给宋江的部队带来了巨大的损失,却再也无法 挽回败局,战火终于烧到了方腊的老巢杭州。

就象每次农民起义一样,失败义军的下场是很惨的,不光是命丢了,什么也 无法留下,包括他们的妻子和孩子,都将坠入无边的地狱。而那些直接参与战争 的女兵和女将的下场就最加悲惨,前文讲到的王庆的妻子段三娘就是一例,而历 史上无论哪一次起义中的女将,除了作为胜利者活下来的,或者是在胜利的战斗 中牺牲的,都无一例外地以最耻辱的方式死在敌人的手中。

方腊义军也不例外。当战斗发展到杭州城下时义军已经没有了足够的兵力抵 挡官军的进攻,不得不把守卫京师的御林军调上城墙协助防守,但即使是这样, 也没能挡住宋江绝对优势兵力的狂攻。

就在双方在城墙上进行争夺的时候,一支宋军从小路绕过城墙,悄悄地接近 了方腊藏身的老巢方腊洞。这支兵人数不少,足有两千多人,由梁山大将「镇三 山」黄信率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杀到了方腊洞所在的山脚下。此时,方腊洞 只剩下了方腊夫妇和方腊的二十一名妃嫔,还有二百名女御林军由御妹方百花率 领。

这只女御林军是经过严格挑选组织起来的,大多是义军的姐妹和女儿,除了 三员女将外,全部是二十岁上下的姑娘。

建立这支队伍的主要目的有两个,一个是负责方腊内宫的防卫,还有另一个 更主要的目的,是为了奖励那些有功的未婚将士,所以她们一个个都是百里挑一 的美人。正因为她们仅只是一支象征性的军队,并不承担作战任务,所以除了方 百花和几员女将外,实际上没有什么战斗力。

黄信的军队在山脚下一出现,就被警戒的女兵发现了,急忙来报告方腊。方 腊与方百花正在焦急地等待前方的消息,听到报告,急忙出洞来看,只见山下黑 压压的一片都是宋军。

方腊知道大势去矣,不由长叹了一声:「天亡我也!」说着拔剑就要自刎。

方百花急忙拦住:「皇兄,不可,我们还没完呢。」

「没完?!你看,这山下黑压压的一群,十倍于我们,又都是久经沙场的老 兵,凭这二百来人,如何抵挡?」

「皇兄,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自己拿了传国玉玺先走,我同姐妹们 在这里拦住宋军。」

「那你们怎么办?」

「不要管我们!皇兄乃义军的大旗,有皇兄就有义军。只要逃得出去,你可 以再图大业!等天下大定,莫要忘了我们二百姐妹。」

说完,方百花扯着方腊回到洞中,让他换上便装,把皇帝的金印往他手里一 塞,送他从洞后密道逃走。

然后,方百花转回洞前,将二百女御林军召集在洞前:

「姐妹们!眼下的形势,你们都看见了,逃是逃不了了,剩下的就只有两条 路,一条是投降,另一条,是和宋军拚到底。我身为御妹,自当为国尽忠,你们 姐妹有愿留下跟我干的,我方百花感激不尽,有愿降者,我也不怨你们。」

「娘娘,养军千里,用在一时。平日里,我们御林军受皇上深恩眷顾,如今 国家有难,我们自当舍命向前。有什么要我们做的你就说吧!我愿和娘娘生死与 共。」

「我留下!」

「我也愿留!」

「……」

「姐妹们,你们都愿留下,百花这里谢过了。」说完,方百花跪在地上,深 施一礼。众女兵一见慌忙跪倒,女军师吴水仙伸手将百花搀起:「娘娘不可,折 杀我们了,有什么话就说吧。」

(二)

「好,我已送皇上自山后逃走,好为咱义军保存下一点香火。如今,我们要 挡住宋江的兵马,不让他们去追皇上,把宋军在这里拖的时间越长越好。」

「愿听娘娘吩咐!」

「姐妹们,可知我们的结果么?」

「知道,既跟了娘娘,早将生死置之度外。」

「我们都是女人,如果落到宋军的手里,那便如何?」

「娘娘别这么说,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就算投降,他们也不会放过我们, 倒不如拚个鱼死网破。最多到时候寻个自尽,别让他们活捉了就是。」

百花轻轻摇了摇头:「咱们人少,又没打过仗,如果宋军想杀我们,不费吹 灰之力。可咱们现在要作的,不是死,而是尽量拖延时间,好让皇上能逃得远远 的,让宋军再追不上他才行。只有我们活着,才能作得到哇。」

「娘娘的意思是?」

「我已经作好了准备,让他们不想杀我,而是想活捉我。反正是个死,怎么 死,死在哪里都一样。再说,就算自尽了,他们也不会放过咱们的尸体。」

「娘娘,我们听你的,你怎么样,我们就怎么样!」

方百花看着面前的这群姑娘,止不住流下了眼泪,因为这些姐妹是要同自己 一道,想方设法诱敌人将活活捉了去,遭受最可怕的凌辱残杀的。

「那好,你们学就着我的样子,用身体扰乱他们的心神,也许能多拖一些时 间。」说完,她伸手脱下了自己的上衣,只留下一件小小的红肚兜儿,又将罗裙 齐着大腿的中间撕掉下半截,然后从罗裙下面脱去了自己的亵裤。

姑娘们看见百花半裸的样子,又想想将在战场上和法场上可能发生在自己身 上的事情,脸都红了,也有的和百花一样,低声啜泣起来。她们站了许久,都下 不了决心解开自己的扣子,最后只得找身边的同伴,学着方百花的样子,互相撕 衣,然后拿起刀枪,准备作战。她们的心里「别别」地乱跳,一群年轻的姑娘, 还没有出阁,就将自己的身体暴露给敌人,她们怎能不感到羞耻。

黄信领兵冲到传说中的方腊洞下,把阵式摆开,防止山上有人逃走,然后才 慢慢搜上山来。走到山腰,看到洞外的鹿砦。黄信把剑一摆,命队伍向山洞包抄 过来。

看看近了,猛听梆子声响亮,鹿砦后箭如飞蝗般射将过来,把兵丁伤了二、 三十个。好在山上都是女兵,力气小,训练也不足,所以才没有造成太大损失。

黄信是久经战阵的,一看那箭,就知道是些老弱残兵射的,立刻告诉手下兵 丁:「兄弟们不要怕,方腊已经无兵可用了,上面的人不是女人就是孩子,挡不 住我们的,冲啊!」

士兵们一听,立刻来了劲儿,冒着箭矢不顾一切地向山上冲来。

箭毕竟是箭,虽然准头差点儿,但近了照样伤人,黄信手下就有三十多人被 当场射中要害而死,另有百十人受伤,不过,人马还是冲到了鹿砦前。此时,里 面的箭也射不出来了,因为她们已经没有箭了,只得隔着鹿砦用长矛向外乱捅。

隔着鹿砦,宋军看见了里面的数百名年轻的女人,一个个梳洗得又干净又漂 亮,光着雪白的脊梁,露着修长的大腿,这宋军也是久不沾女人的,如何见得这 般香艳的阵式,登时就手脚发软,茫然不知所措,被那群女人一阵乱捅,一下子 就死了几十个,这个时候,才有人醒过梦来,急忙举了藤牌抵挡。过了一会儿, 后面挠钩手上来,躲得老远,拉开鹿茸砦,然后一窝蜂冲了进去。

等两下一交手,才发现那群女兵虽然武艺糙了点儿,可勇猛无畏,刀砍过来 了也不躲,照样拿着家伙往你脑袋上招呼。那些宋兵武艺强多了,但根本就不想 杀了她们,所以反而得抽回兵器来躲闪。不过,真一交手,双方的死亡就少了, 因为宋军的目的是想尽量活捉几个美丽的女俘去享用,而女兵们的目的则是拖延 时间。

黄信跟着队伍上得山来,见了那些女兵,知道这一定是方腊的卫队,这方腊 一定躲在洞中,插翅难飞了,所以,就没考虑时间的问题,见自己的手下在设法 捉活的,就由他去吧。

还别说,虽然武艺差得远,可真想活捉她们也难,因为这里的地面太小,女 兵们的阵形又收缩在洞前的一点点地方,所以黄信无法投入更多的兵力去助战, 因此,大部分地方都是单打独斗,这样,想马上就擒将得手是不太容易的,好在 双方实力相差太多,最后的结果不会有什么改变,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三)

双方斗了有两刻钟,终于有四、五十个女兵被捉住了,但剩下的女兵干脆退 一步收缩到洞里,只在洞口上一个挨一个站了四、五个人,手执长矛抵抗,其他 女兵则或站或蹲在她们后面,用长矛从她们之间的缝隙中,或从她们两腿之间伸 出来,活象个大刺猬一样,宋军拿他们毫无办法。

黄信见了骂道:「废物,不会把她们兵器锁住夺下来吗?」

听了这话,一群使双戟双钩的军卒过来,用手中的兵器将对方的长矛一锁, 然后用力一扯,后面接应的马上抓住那长矛的矛杆,硬生生将兵刃抢了下来。但 这也难以马上奏效,因为女兵们的身后,另一些长矛又传了过来,一直折腾了半 晌,直到洞里的兵刃都用尽了,再传不出来,宋军才可以捉人了。

前面的几个女兵看见宋军过来,急忙挥起粉拳乱打,但一是不如男人有劲, 再说人家是两三个人捉一个,所以立刻就被扭住胳膊拖了出来,使绳子捆了,另 一批宋军却来捉第二排的女兵。

不知洞里谁喊了一声:「姐妹们,互相抱紧,别让敌人轻易得手。」

马上,横排的女兵们就相互挽住,后一排的女兵却抱住她们的腰肢,形成一 个肉团。这一来,那景象可就有得瞧了,这边宋军抓着第一排女兵,费了很大的 劲儿才把她们紧挽的手臂拉开,却还得两个抓手,两个捉脚地向外拽,里面的女 兵则搂着前面女兵的腰向里拖,仿佛拔河一样。剩下的一百四、五十个女兵就这 样被一个个,一排排地捉干净了,时间却又过去不少。

才要往里冲,见三个同样半裸的漂亮女人疯虎一般冲了出来,把已经进了洞 的三几十个宋军一股脑儿砍翻了,吓得后面的宋军没命地跑了出来。黄信见了她 们的武艺,知道这三个一定是女将,派兵丁上去徒增死伤,便自己擎了宝剑,来 战三女将。这洞中比较窄,容易防守,所以,见宋兵逃出,三女将也不追赶,反 而退回洞里,成纵队守在那里等候黄信。

头一个是武艺最差的女军师吴水仙,二十一、二岁,也使一口宝剑,见黄信 剑来,不躲不闪,使出同归于尽的招法,与黄信打在一处。黄信可不想同她一齐 死,又想活捉她,所以只得慢慢与她耗时间。

终于寻得一个机会将她的宝剑打落,伸手抓住了她肩头的肚兜儿带子,急速 后退,想趁后面的两个女将的刀枪赶到之前把水仙拖出洞外。谁知肚兜儿的带子 极细,这一扯便把肚兜扯掉了,露出胸前粉雕一般两颗小乳,人却没有被捉住, 反而趁机从后面又接过一口宝剑,重新与黄信打在一处,把黄信后悔透了。

第二次黄信则十分小心在意,又寻一个机会,将她宝剑逼在一边,抢上去一 只手抓住她拿剑的手腕,另一只手捉住她的一头秀发,再向后一跃,终于把她拖 出洞来,交与军卒捆了,重又仗剑杀入洞中。

黄信遇见的第二员女将是个二十岁上下的少妇,「她可能是女御林军中唯一 不是处女的。」,黄信这样想。

两人一交手,黄信就发现她的武艺不弱,虽然同自己比还有差距,但比起吴 水仙来就强得多了。黄信想把她们全都活捉,所以不肯下杀手,只是尽量寻找打 掉她们兵刃的机会,但这女将刁滑得紧,黄信与她打了有四、五十个回合,仍寻 不出明显的破绽来,不禁有些着急,开始动了杀机。

正在这时,那女人退后一步,嘲弄道:「怎么?急眼啦?遇见俺周素贞,不 急的少。」

听得这名字,黄信心中一动:「你叫周素贞?可是那奸贼方冕的小妾?」

「正是。可有什么话说?」

「我且捉了你,自有话说。」说完,黄信抡剑又上,不过,这一回可不想杀 她,只想活捉。

为什么?因为黄信与王英原本在同一山寨作正副寨主,本来关系就比较近, 王英又是黄信的小舅子,所以更是亲如兄弟一般。王英夫妇被方冕双双杀死后, 黄信十分悲愤,发誓要为小舅子两口儿报仇。可惜方冕在与梁山兄弟的战斗中阵 亡,方冕妻解氏也自尽死了,所以黄信心中一直不能满足。

当初他就听说方冕还有一房小妾在杭州的宫中作女官,不想在此遇见,正好 捉了来替扈三娘偿命,所以就定下心来务求生擒。

黄信的武艺毕竟比周素贞高得多,所以虽然多花了些时间,黄信仍然在百十 回合后一剑敲落了周素贞的单刀,然后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拉入怀中,用胳膊当胸 一夹,拖出洞外,叫军兵们绑了,自己却站在洞口喘气。

为什么不打了?因为从方才的打斗他就感觉到,这三个女将的武功一个强似 一个,最后这一个应该是武艺最好的,自己为了活捉吴水仙和周素贞,花了太长 的时间和气力,怕这会儿进去失手,所以要休息一下,捎带着注意一下这第三员 女将的身份。

「哎!里面的女将,报个名来,你爷爷剑下不死无名之鬼!」

「本姑娘乃御妹公主方百花是也,来将通名!」

「你爷爷镇三山黄信,放仔细了,看爷爷来捉你。」黄信感觉休息得差不多 了,便重新加入战阵中。他没想到这就是大名鼎鼎的方百花,看上去她也不过二 十一、二岁,人生得比一般女子高些,容貌秀丽,透出一股高雅的气质。这方百 花是方腊的妹妹,也是方冕的妹妹,正好将她同周素英一起杀了,为受尽凌辱而 死的扈三娘报仇。

(四)

黄信同方百花之间的打斗花了近一个时辰的时间,不分上下。

其实方百花的武艺已可进入一流高手的行列,与黄信至少是不分上下。但她 身为女子,力量毕竟差一些,靠得是身体灵活,所以在外面空旷之处交手,与黄 信尚有一搏,但如果黄信手下的其他人插手,只怕转眼就要被人家或捉或杀了, 这同方百花原来的目的完全相反,所以她只得退进洞中防守。这样一来,她身体 灵活的优势就无法发挥,而黄信的力量则占了上风,因而最后的结局也就不言而 喻了。

打了良久,黄信自己感到有些累了,再打下去怕会吃亏,于是故意卖了个破 绽,诱使方百花一口大刀砍将入来。黄信向旁一闪,让过刀头,用手抓住刀杆, 顺势一夺,方百花刀已经使的老了,对此毫无思想准备,人往前一趔趄,刀不由 自主地松了手。

黄信已经抢在她身侧,伸手搂住即将摔倒的方百花的柳腰,这回是悠哉游哉 地出得山洞,命人将方百花捆了,然后把剑一摆:「弟兄们,此处就是方腊老巢, 与我仔细些搜,务必将方腊捉拿归案。」

兵士们得令,一小群,一小群地进了山洞。不一时,纷纷出来报告,未见方 腊的踪影,只抓住了二十一个年轻的女人,可能是方腊的小妾,还有一个上吊死 了的,可能是方腊的老婆。黄信这回有些急了,自己进洞一趟,确实不见方腊。

黄信想,这些女人是离方腊最近的一群人,应该知道方腊的去向,便准备在 她们身上找寻答案。

出得洞来,见洞门前的空地上,倒着那二百多个半裸的少女,全都四马倒躜 蹄捆着,一排一排地侧倒着摆成十几排,三员女将单独摆在最前面,而那二十来 个方腊的小妾则用绳串在一起,坐在一边的地上。

那些女兵本来就穿得不多,打斗和挣扎时,有的挣断了肚兜儿带子,有的干 脆就被扯掉了肚兜儿,露着胸前坚挺的处女乳房,而她们下面本来就只穿了撕得 极短的罗裙,躺在地上,大部分露出了整条大腿,而有些则有意无意地被撩到腰 间,暴露着雪也似的玉臀儿和两腿间那一团茸毛。

三个女将中,吴水仙的肚兜儿已是被黄信扯掉了,周素贞则被撩着罗裙,只 有方百花还暂时保持着身体的重要部位没有失守。

黄信倒也懒得去管这些女俘,只把注意力放在方腊的小妾身上。他以为,如 果有人知道方腊在哪儿,那就应该是他的妻妾,谁知这二十一个少妇竟然一问三 不知。

书中暗表,她们确实不知方腊的行踪,可谁会相信呢?黄信看得出,这些少 妇并不是那种女中豪杰,应该不难问出口供来,只要吓一吓她们就行,于是,他 便从中找出那个二十二、三岁,看上去最不合作的少妇,想来一个杀鸡吓唬猴。

这少妇生得袅袅婷婷,面如美玉,眉目清秀,十分美貌(本来嘛,长得难看 方腊也不会要她),穿一身翠色宫衣宫裙,双手被反绑着,挺着个尖尖的胸脯, 站在那里真是亭亭玉立,可惜落在敌人手里,再美的东西也无法保全。

黄信叫手下把她从串在一起的人堆里解下来拖到他跟前,然后对她说:「你 可知道方腊是朝廷要犯,知情不举该是什么罪过。如果你们肯说出来,本将自当 替你担待,就算难免获罪,也当免去凌迟之苦,如何?」

「呸!我生是方腊的人,死是方腊的鬼,怎会出卖自己的丈夫!」

「如此就休怪本将无情了!来呀,把这贱人跣剥了,与我绑在鹿砦之上!」

「喳!」答应一声,早有四个兵丁迫不及待地拥上来,就把那少妇钗环首饰 都拔了,全身衣裳都脱光,露出雪也似一身白肉,头朝下四肢摊开地捆在鹿砦之 上。

黄信把宝剑擎在手里,向那少妇问道:「我且问你,方腊现在何处?」

「你杀吧,我不知道!」

黄信将那少妇的阴毛向两边捋了捋,把私处露得清楚了,却走到她身后,举 剑望那腿裆子里只一剑,便由私处直劈到颈窝,一腔子五脏六腑都流到地上,登 时血腥味和粪便的臭味直冲出来。黄信回头再看,那剩下的二十个少妇早都吓得 瘫在地上,体似筛糠,屎尿横流。

黄信却来扯起那个约么只有十六、七岁的最小的少妇,瞪着眼睛恶狠狠地问 道:「可知方腊在何处?」

那少妇早吓得小脸腊黄,连囫囵话都说不出来了:「爷,我真,真,真的不 知道,皇上每天一早到前洞与公主议事,到晚才回,我等身在内宫,无令是不能 出来的,怎么知道皇上去了哪里?」

「皇上?什么屁皇上,是贼!我问你,公主是谁?」黄信把那少妇扑通往地 上一扔,心里一想,看来她说得不错,就冲她们吓得那副熊样子,要是真知道方 腊的去向,是不可能不说的。那么……这个公主是谁呢?

(五)

「是我!」方百花一旁听到,深为自己这群窝囊嫂子害臊,见黄信问,知道 也瞒不住,便自己应承下来。

「那你一定知道方腊的下落了?」黄信问。

「自然,只有我一人知道。」

「快说!」

「休想!」

「那就看我如何收拾你。」

黄信说着,便要向方百花动手,正在这时,洞中跑出来一个小校:「报!将 军,发现一个秘洞!」

「哦!」黄信一听,顾不得再与这群女俘纠缠,急忙跟着那小校回到洞中, 穿过秘洞,来到后山,这边山连山,山靠山,树木成林,杂草丛生,若是藏起个 把人来,没有十万人马也别想找到。

黄信是什么人?聪明人!这一看,就知道方腊早从这里跑了,也就明白这群 女兵女将为什么打扮成这般不知羞耻的模样来同自己周旋,深悔当初没有痛下杀 手,早早结束了这场战斗,为了活捉几个女人,白白丢了一件大功劳。

悔是悔,悔完了就是气,有气就得撒,黄信气哼哼地回到洞前,把这群女俘 看了又看,半天说不出话来,临了,终于咬牙切齿地说:「我把你们这些贱人!

我要把你们千人骑,万人跨,叫你们死也不能瞑目!「

「来呀!」

「在!」

「传令下去,把这群贱人拖下去,哪一个捉到的,哪一个先上,别人自找对 象,轮流干这群贱人,我要让方腊戴上千顶、万顶绿帽子,再也摘不下来!」

「喳!」这群士兵立刻乐得北都找不到了。他们才不管什么方腊不方腊呢, 每每有大功劳,都是当官的得去了,当兵最多跟着吃一顿肉,喝一顿酒而已,所 以他们犯不着为没抓住方腊而气愤,反倒是能得着机会玩儿玩儿女人,缓解一下 几个月来的紧张情绪,却是个大大的美事。

「慢!」中军官把人叫住。

「怎么?」黄信以为他要阻拦,因为军法是禁止强奸的。

「将军是主将,应该等将军先选过了再说。」

「噢,我承情了。如此,这三个当官的女贼是我抓的,如果我选了别的,便 把这三个女贼将与他来换。」这倒也公平,当兵的也没什么意见。

黄信却叫手下:「且把这群贱人的鞋袜都脱了,待我看来。」

脱鞋?是的,脱鞋。为什么?因为这黄信有个怪癖,专门喜欢女人的脚,有 个名目叫做「莲癖」。

看过《水浒》的都知道,黄信对宋江谈及王英时,曾说王英就只「有这般一 好」所以大家都以为黄信是个正人君子,而且在攻打这方腊洞的时候,面对这么 多半裸的美女,几乎所有人都抵敌不住那香艳阵式,只有黄信仿佛无动于衷,好 象他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其实满不是那么回事,这一切都只是因为黄信的嗜 好太强烈而已。

这黄信爱脚,爱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无论什么样的美女,只要脚不好看, 就算脱光了往他胯下来摩也没用,可如果她有一双好脚,哪怕她是个无盐嫫母, 黄信照样兴趣盎然。

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王英就是一个。从前黄信和王英初起事的时候,关系 还只一般,后来两人谈起女人,就越谈越近乎。虽然黄信有怪癖,王英却非常认 同,因为王英也喜欢美足,不过不象黄信那么特别就是了。

那个时候,黄信还没有成亲,原因就是他要找一个生了一双美足的女人,可 这女人的模样,身段都好挑,就是脚不好挑,为什么,谁也看不见呐,别看有些 人穿上鞋挺好,脱了鞋那脚又干又柴,就什么也不是了,就因为这个,黄信已经 快三十岁了,还是光棍一条。

通过与黄信的谈论,王英了解了他的怪癖,便主动把自己姐姐许给了黄信。

王英父母过世得早,就只留下一儿一女,姐姐比王英大一岁,因为父母不在, 亲事一直耽搁着。

黄信起初犹犹豫豫,可碍于结盟兄弟的面子又不好拒绝,王英看得出来,便 道:「哥哥不必吞吞吐吐,我与你立个字具,若洞房之夜,哥哥不满意,尽可休 之。」

黄信知道自己不能那么作,但……也只得赌一把了。谁知到了洞房一看,那 王氏虽然二十有一,面貌也只一般偏上,却当真生了一双好漂亮的脚,就把黄信 喜得差点把房顶撞一个窟窿,从此两口子相亲相爱,黄信与王英之间的关系也就 异常亲近。

王英夫妇双双死于方冕之手,黄信少了一个知音,所以把方腊方冕兄弟恨得 什么似的,这才要奸杀他们的妹妹和妻妾,以报王英夫妇之仇。

(六)

且说黄信把这二百来个女人的脚都看过了,到底还是选中了方腊的御妹方百 花。在这些女人当中,若论容貌,当数方腊那些小妾最好,女军师吴小仙也算一 个,若论皮肤,则以周素贞为首,而论身材,则无人能比方百花。

而这方百花的容貌身材固然也很诱人,但最妙之处还是那弯如明月,白如秋 霜,润如羊脂的一双脚。只这一双脚就把个平时冠冕堂皇的黄信整得神魂颠倒, 下半截止不住地就立了起来。

对于黄信来说,女人的酥胸、美臀和羞处就象是TNT炸药,而她们的脚就 是雷管,雷管没炸的时候,那炸药静得就象一潭死水,雷管一响,便引起了链锁 反应。见了方百花这双嫩笋一般的小脚,黄信心中的欲火「腾」地一下就烧将起 来。他过去一把抓住方百花的脚腕,撩起自己的衣服,就把那双脚揣在自己的怀 里。

见黄信动了手,其他士卒早也等不下去了,一窝蜂地扑向了各自的目标。黄 信的中军官选了吴水仙,副将选了周素贞,其余士卒各取所需,纷纷扯下女俘们 身上仅有的两片遮羞布,解开倒捆在后面的双脚,按在地上就开始乱刺乱挑,方 腊洞前,一片白花花的肉光,景象十分不堪。

女俘们都还只是些十几、二十岁的少女,虽然为了她们自己的皇帝,迎敌之 前就已经准备好了承受一切可能的耻辱,但当耻辱真的来临时,她们还是止不住 哭了。可眼泪换不来贞操,她们被反绑着双手,面对着十几围上来的男人,毫无 反抗的余地,只能任人家把自己扯成各种各样不堪的姿势,任那一条条男人的东 西捣入自己的圣地,象狂风暴雨一样蹂躏着自己的身体。

而那些方腊的小妾和三个女将呢,她们的命运当然比普通女俘还要悲惨,因 为她们不仅仅在义军中地位崇高,而且容貌上也是所有女俘中的姣姣者。有个理 论,是说美貌的人比其他人更容易成功,女人尤其如此,这个理论无论现在、将 来还是过去,都没有错过。

能被方冕看上的周素贞自不必说,吴水仙也早已被方腊盯牢,只有方百花是 靠自己的武艺、勇敢以及同方腊的关系获得如今的地位,却也还是个不可多得的 美人,加上那些已经被方腊金屋藏娇的小妾,个顶个都是女人中的女人,盯上她 们的宋军一大堆,每个人差不多都有三、四十人排队等候,你想她们惨不惨。

且说黄信捧了方百花的一双脚,揣在怀里,象捧着一件薄胎瓷瓶,小心翼翼 地摸索着,抓握着,最后竟放在嘴里吮吸起来,也不管它因为打斗了半天,早已 充满了汗臭。不用说别人,连被他玩儿弄着的方百花自己都暂时忘记了羞辱,恶 心得差点儿吐出来。

黄信吮得良久,只觉得下面一阵一阵发紧,这才解了她捆脚的绳子,一把扯 开她的肚兜儿带子,又撕下半截罗裙,把一个曾经叱咤风云的女将剥得精光。

方百花并没有反抗,因为她早已准备好了承受女人最大的耻辱,何况被黄信 玩儿脚的时候,她被迫面朝下卧着,两条大腿因黄信向上提她的脚而向上抬起, 那毛茸茸的所在早已暴露出来,被一旁排着队等候的士卒们看了个够。

黄信依然用一条胳膊夹着方百花的两条小腿,让那一双玉足放在眼前不肯放 松,另一只手却去她高翘的屁股上摸了几把,又把她翻过来,仍然那样夹着她的 小腿,另一只手去弄她胸前两颗红红的小乳头,再从她的三角地把手硬插进紧夹 着的两腿之间,一摸一抠,还是处女的方百花立刻被摸得哼了一声,雪白的裸体 抽搐了起来,没多一会儿,黄信就感到手指被润湿了。

这时,黄信才终于把她的两脚分交在两手中,向两边一分、一压,将她的两 条大腿向上推起,靠向她自己的胸脯,同时黄信把自己的身体切入了她的两腿之 间。他就那样抓着她的脚腕,然后静静地看着她的脸。她强忍了许久的眼泪终于 夺眶而出,同时把头别在了一边。

黄信终于把目光移到了方百花的两腿之间。只见两腿开处,露出那一副年轻 的女性外生殖器,细软的阴毛不浓不密,恰到好处地覆盖着她的神秘门户,尽管 两条腿分得很开,把淡褐色的小小菊门暴露无遗,那阴唇间的肉缝却依然夹得紧 紧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还是个处女,即使如此,从她那夹紧的肉缝后端,还是 有涓涓小溪流出,可以想象黄信对她那里的刺激有多么强烈。

黄信用手推着她的双脚,把自己早已挺得铁杠子一样的家伙事儿顶在她的肉 缝处,她的浑身颤栗起来,两条腿痉挛一样地企图并拢,但却无法作到。但她的 两片肉唇倒确实夹得很紧,黄信试了两次竟然无法攻入。

没有办法,他只好腾出一只手来帮自己的忙,却又舍不得放下那只白嫩的玉 足,于是便把她的左脚扛在自己的右肩上,一边侧着头舔着,一边才腾出右手来 用手指把方百花的阴唇用力分开,用眼睛的余光看着,将自己一条肉枪从那重重 迭迭的门户中用力顶了进去。

这时,那原本能够让人感到一点抵抗的美妙躯体突然瘫软了下来,象面口袋 一样全没了劲道,只有那处子的洞穴象一只小插紧紧握住了黄信的小兄弟,几滴 殷红的处女血顺着会阴流过肛门,慢慢地汇聚在尾骨附近,然后滴落下去。

(七)

黄信把右手抽回来,重新抓住了方百花的左脚腕,然后把她的两只脚并在一 起,放在自己的眼前,一边用舌头舔着,一边在方百花那因两腿并拢而变得更紧 的阴户中往来抽插着。

方百花只感到那条男人的东西是那么粗大,那么硬,那么无情地冲击着自己 的神经和自己的尊严,而自己则象一条小船,只能任凭风暴把自己推上浪尖,又 颠下深谷。她感到这耻辱的日子真难熬,被黄信干了几百下,却象过了几百年, 总也完不了。

终于,那男人变得更粗,更硬,更凶猛,更狂暴,开始发出了野兽一样的吼 声,而她也感到自己的身体发生了非常微妙的变化,下面不再疼了,却一阵儿一 阵儿地轻轻抽搐起来,接着,那男人突然深深地顶在了自己的阴道最深入,一阵 强烈的跳动中,把一股股的热流掼入自己的身体深处,使她自己也终于控制不住 地收缩起来,登时出了一身香汗。

发泄完了,黄信恋恋不舍地把方百花的身体丢在那里,自己却拖着微有些疲 惫的身体到洞中找了个地方坐下休息,把方百花留在洞外,继续接受早已等得不 耐烦的士卒的强奸。

天渐渐黑下来,士卒们在洞外点起火烛,继续着他们的轮奸活动。直到第二 天天大亮,最后一个发泄完的士卒才从吴水仙美妙的裸体上心满意足地站起来。

惨啊!二百多个女人被二十倍于她们的男人强奸了一个通宵,本来稚嫩的处 女私处一个个都被插得红肿起来,她们已经被折腾得耗尽了精力,就连武艺最好 的方百花都被干得只能躺在那里,动都动不了。

依黄信的本意,是要把这些女俘全部杀掉的,还是他的中军官私下建议,把 方腊的二十个小妾留下来报功,其他的就地处置。黄信答应了,但那二十个小妾 并没有逃脱噩运,因为他们是方腊的妻妾,最后还是与方腊一道被朝廷判了凌迟 酷刑,至于她们是如何行刑的,看过《段三娘》就知道了,这里不再赘述。

俗话说得好,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有什么样的将,就有什么样的兵。这黄 信和王英一向是喜欢吃人肉的,所以,他们手下的兵勇们也都学会了这种嗜好。

平时,守着道貌岸然的宋江,他们没有机会。这时候自由了,如何不设法满 足一下口腹之欲。

黄信下令:「将这些贱人分入各营,愿煮愿烤尽由你们。」

兵丁们听了,立刻高兴得大声叫好。他们自由组合分在方腊洞两边,一边支 起数十口大锅,另一边则支起木架,燃起熊熊篝火,却把那二百名女御林军拖在 火边,杀猪宰羊一般,使短刀割断了她们的咽喉,放净了一身的血,变成了二百 具赤裸的尸体,然后一窝蜂地拥上去,把那些姑娘屁股上、腿上的好肉一块块割 下来,或丢在锅中煮食,或用竹签子穿了,就火上烤食。

黄信自己却带了副将和中军官两个,加上一小群对三名女将的肉有意的兵勇 来收拾方百花三人。

却说黄信命手下自洞中将方腊准备过冬取暖的木炭尽行搬出,取石头垒了三 个五尺长,一尺宽,半尺高的长方池子,将木炭在里面各放上半下,两头各用圆 木扎起一个一尺五高的三脚架子,方才来找三个女将的麻烦。

那个中军官仍然衷意于吴水仙,便亲自动手用铁棍制了个一尺宽的长方形框 子,把吴水仙的手脚分绑在四角,身子拉得直直的,又使铁条在她腰间缠住,然 后叫兵丁抬了去搭在左边炭池上方,铁框子两头各搭在一只三脚架子上。

副将还是去整周素贞,却将她左手左脚绑在一起,右手右脚绑在一起,腰一 搭上一根铁棍,再将四肢分别捆在铁棍的两端拉紧,将她向两侧拉得很直,痛得 她满头大汗,也叫兵丁抬了去放在右手边的炭池上。

黄信却叫兵丁寻得一根小儿胳膊粗的柳树枝来,剥了皮切作一尺长的三段, 叫在吴水仙和周素贞的后窍中各插上一根,免得烤出屎来,自己则拿了剩下的一 段来到方百花面前。

方百花依然被反绑着,面朝下俯卧在那里,黄信叫寻了一杆大槊来。所谓槊 就是一种大铁矛,比一般的矛长,一般在一丈以上,没有缨子,而且通体铁制。

黄信叫四、五个军卒侍候着,把方百花的两腿分开按住,同时掰开屁股把两 腿间的物件露得清楚些,自己则先把那根柳木棍给她塞在后门儿里,然后操起大 槊,将那一尺多长的大铁尖顺方百花的牝户捅将入去。

方百花是英雄,更是女人,无法什么样的严刑都不在乎,就只这穿阴之刑令 她恐惧万分,未等那枪头挨到私处,方百花就已经恐惧得低声叫喊起来,整身的 肌肉抽动着,拚命摇动着那肥美的屁股。

直到那长矛坚决地从那天然的肉洞穿进去,她才发现这刑法其实未必比那些 拶子之类的刑具更残酷些,因为尽管她也感到了那故意磨钝的矛尖穿过腹腔的疼 痛,却不象表面上所感到的那样让人无法忍受。

她感到那铁家伙从她女人最羞耻的地方插进来,慢慢突破了她的阴道底部, 将肠子挤在两边,然后一条直线地奔心窝而来。

(八)

她以为自己就要死了,忍着那疼痛等候那死神的到来。谁知,那大铁槊竟绕 过心脏,有意不让她马上就死。那铁矛穿过脖子,一个兵丁抓着头发让她扬起头 来,她感到嗓子里一热,那铁矛竟从嘴里穿了出来。

接着,黄信又找了一根短棒,将方百花两脚分开绑着,又绑在那铁矛上,这 才把她象做烤羊一样放在中间那个炭池上。不用说,三个女将也知道他们要干什 么,那不决不仅仅是为了要让自己多受痛苦而已,只要看看周围那正在大口大口 品尝着她们手下姐妹的美肉的兵勇,就知道为什么要用炭火来烤自己。

果然,黄信叫兵勇为自己找了三张桌子,找了三把椅子,摆上酒,摆上三碗 蒜泥,与副将和中军坐在炭池周围,然后叫人点火。这种活兵勇们都抢着干,赶 快将旁边早已点燃的一小堆木炭用铁铲铲了,分别撒入方百花等三员女将身体下 方的炭池中。这木炭是南方冬季取暖的主要手段,所以方腊洞中有得是,几块红 炭一放,那些黑炭便慢慢被引燃了。

三个女将开始只感到下面身体向下的一面有些热,慢慢热得厉害了,浑身上 下开始冒起大汗,再后来才开始感到一种烘烤的疼痛,象一大片小针在皮肤上乱 刺,这种疼痛之后,才是一种大面积的,令人窒息的痛苦,就算是这样每天练武 的女将,也不由得从嗓子眼儿里哼出来。

而在旁边的黄信等人看见的,是三个女人朝下的本来雪白的皮肤开始微微发 红,接着几股青烟冒起,一阵毛发的焦糊臭味,三个年轻女将黑茸茸的阴毛转瞬 间被燎了个干净,把那年轻的女阴露了个彻底。

再往后就见三女位置最低的奶头上开始冒出一股股青烟,并传出一阵阵「滋 滋」的声音,这种状态的面积迅速扩大,很快传遍了整个乳房,又发展到胸腹和 双腿,偶而还会有一两点火苗从她们的身上冒出来。

黄信怕烤夹生了,急忙吩咐把她们翻过来,这一次是从她们圆滚滚的屁股蛋 上开始冒烟的。

就这样翻得两三翻,把三个雪白的女将烤成了酱红色,身体表面油汪汪的, 而她们也不哼了,原来,人的感觉神经末稍主要分布在真皮外层,外面一烤熟, 神经末稍就被破坏了,反而感觉不到疼了,但这对她们来说未必是件好事,因为 这样她们就得眼睁睁自己怎么变成人家嘴里的美味佳肴。

黄信一边看,一边用手指着道:「那奶烤得差不多了,且割了来下酒。」

那边兵勇听得说,便取了刀,从方百花胸前割起,把两颗红通通的烤乳房片 成薄薄的肉片,每一片都连着皮带着肉,倒与烤乳猪十分相象,两颗烤乳房的切 片摆作两盘,又去割了周素贞和吴水仙的乳房,共是六颗六盘。

先端过来给黄信,他把那方百花的乳头捡了一个,再夹上两片乳片,然后又 把吴水仙和周素贞的乳片各夹了一片,放在面前的小碟中,然后让那兵勇把剩下 的给副将和中军端去。那两个也各自取了一个自己相中的乳头,把三女的乳片各 取了一些,剩下的就给那些等候多时的兵丁拿去分了。

这黄信等人虽然喜食人肉,吃女人却是第一次,那乳房里主要是脂肪,经火 一烤,外焦里嫩,沾上蒜泥,香脆可口,黄信不禁连声叫好。

吃完这些,黄信又把手一指:「与我取那臀儿上的肉来。」

话一出口,立刻便有兵勇将刀来在方百花那圆圆的屁股上三片两片,就把两 块臀肉片下两盘,原来这里肉厚,里面还夹生,所以只切了表面一寸左右厚的一 层,留着下面的继续烘烤。又把那周素贞丰腴的屁股和吴水仙尖尖的小屁股也割 了,同样凑作六盘,端上来给黄信挑。

黄信又将每个女将的臀肉片儿各取了少许,然后让副将和中军选,剩下的由 士兵们分。黄信是久惯食人的,对人身上的肉哪里最好知之甚详,这屁股是人类 特有的,运动量最大,味道甚美,但纤维比较粗。可一看这三员女将的屁股,肉 皮底下有挺厚的一层脂肪,使得那肉吃起来就不那么粗糙,反而十分鲜嫩好吃。

简断节说,把三个女将的乳房、屁股和四肢都割了吃过,又继续割下层的肌 肉。由于阴部的位置比较靠里,火不太容易烤到,所以几乎到最后了,才叫兵丁 把六条大阴唇割下来,切作小段来吃。这大阴唇里面也主要是脂肪,倒与那乳房 的味道十分相象。

黄信知道,最好的肉在后背上,脊住两侧各有一条,但前面怕把她们弄死, 所以没有取。等把三员女将吃得没有了四肢,只剩下躯干和人头的时候,这才叫 把她们的那两条里脊肉剔下来吃了,果然细软可口。

练武的人力量大,食量也大,这么多人分食三个女将,黄信没能吃饱,那怎 么办呢?黄信有办法,叫把三人的六只美妙玉足都给切下来,使铁叉穿了,自己 亲自拿着到炭火上烤熟了,就着老酒来啃。

一直到这个时候,三个女将都还活着,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肉填入了不同人的 嘴里,心痛极了,要知道古人对尸体的完整性是非常关心的,自己一个年轻美貌 的女人,让人家吃下肚去,明天就变成了大粪,有多心疼呀。

不过现在说什么对她们来说都没有了意义,她们只有等着那一刻的来临,可 也不那么容易,一直到喽兵从她的肚子上片肉片到肚皮支撑不住内脏,然后把肠 子肚子都掏光了,她们这才静静地死去了。

【完】 ----------            水泊巾帼劫系列——扈三娘

作者:石砚

(一)

读过《水浒》的没有不知道《宋公明三打祝家庄》的,自然也不会不知道水 泊梁山有位女将名唤「一丈青」扈三娘。人人都知道她容貌俊美,武艺高强,却 不知她高在何处,又为什么叫个「一丈青」。

过去练武的跑江湖,都知道三种人不能招惹,一是出家人,二是小孩,三是 女人,为什么?出家人大都练过法术,凡夫俗子可承受不起;小孩和女人都是弱 者,体力无论如何比不上成年男子,然则他们凭什么走江湖,都是因为他们身怀 异样绝技,或善用毒,或善用暗器。

这扈三娘便善暗器,论起扈三娘的武功,在三女将中比不过孙二娘,更不用 说同其他男性好汉比,如果不是当初王英看上她,必要活捉,不肯下狠手,扈三 娘也未必捉得住他。

那么扈三娘的成名暗器是什么呢,有三桩暗器,一是红绒套索,上面满布铁 钩,套上就解不下来,二是飞镖,这两件暗器多数人都知道,最后一件知道的却 不多,那便是她「一丈青」绰号的由来。

原来,扈三娘有个与众不同之处,便是长的一头好长发,一般人头发好也不 过及膝而已,扈三娘的头发却有丈二长短,因此叫做「一丈青」。

有了这头秀发,扈三娘便练就了一门绝技,她将长发编成一条大辫子,散开 的辫梢中暗藏了一支柳叶钢镖,与人打斗之时,抽冷子一摆头,将发辫甩起,向 对手要害处扫来,一般人不知就里,根本就不会躲闪,从而着了她的道儿。

但说来说去,这暗器毕竟是外门功夫,所以必须藏而不露,一但露了底细, 就不灵光了,可如果扈三娘练这些暗器单为防身也便罢了,一但作了将军,上了 战场,所有的绝技就都得使出来,自然也就无密可保,人家有了准备,那威力也 就差多了,扈三娘便是这样送了命。

却说宋江奉旨征讨方腊,前面的仗不必细表,两家都是颇有实力的义军,打 起来当然是两败俱伤,虽然优势仍在宋江一边,却也损兵折将,狼狈不堪。看看 打到乌龙岭,此乃方宋两家的决战之地,杀得是天昏地暗。正在僵持不下,探兵 来报,说方腊大将方冕领兵自襄桓向宋军侧翼杀来,宋江急派矮脚虎王英夫妇领 兵迎敌。

兵法有云:「知已知彼,百战不殆」,这方冕是方腊的弟弟,在方腊义军中 算得上是第一条好汉,除了玉麒麟卢俊义,梁山众将中也无人是其敌手,王英一 个酒色之徒,如何抵敌得住。

这其中的原因,一是方腊兴兵之时,未逢敌手,所以攻城破寨,阵前斩将都 是其子方天定出面,方冕被雪藏起来,很少有人知道他才是方腊军中第一人;其 二是乌龙岭战事吃紧,战线拉得很长,卢俊义和五虎将都各挡一面,紧切抽不出 来,只得从预备队中派了王英夫妻迎战方冕。

王英其人武艺不怎么样,却目空一切,好大喜功,到得阵前,不问好歹便拍 马迎敌,可他的功夫哪及方冕一半,只一合便被斩于阵前。一丈青扈三娘本不是 粗心之人,知方冕厉害就应及早结阵,以弓箭射住要道,不让方冕增援乌龙岭就 是,但王英一死,她便乱了方寸,只想着给丈夫报仇,全忘了自己的武艺不过与 王英半斤八两,急忙拍马出阵,舞双刀来战方冕。

方冕也是酒色君子,见对面「一丈青」生得貌美,便有活擒之心,所以两马 相交,方冕有千百机会杀死对手,都有意放弃了,只想将其活捉。扈三娘何等样 人,怎会看不出来,实际上,扈三娘历来出马,对手都因其美貌而不忍杀之,也 就给了她使用暗器的机会。

见方冕勇猛,自己不是对手,「一丈青」虚晃一刀,拨马便走,嘴里叫道: 「方冕,你好生厉害,我走了,休要来赶!」座下马却不真走。

方冕道:「你想用暗器,我岂不知,且看我擒你!」随后赶来。

看看追得切近,扈三娘将两口刀都挂在得胜钩上,左手囊中摸出三支钢镖, 右手却把套索取在手上。将柳腰一扭,道声「看镖!」左手三只镖先去,上面两 只打眼,下面一只直取咽喉,果然厉害。

但只见方冕身不动,头不摇,手中大刀立着一拨:「开!」三支镖一齐被打 落地上。

此时,扈三娘右手的套索又到了。那套索乃是红绒绳制成,一端有套套住手 腕,另一端形成一个活套,飞起来将人套住,上面有十数把带倒剌的钢钩,套索 一收,钢钩挂住衣甲皮肉,便再摘不下来。

套索与钢镖先后打出,少有不见效的,偏偏对方冕就是无用,只见还是那把 大刀一摆,从套索中穿将进去一抖,套索尽缠在刀杆上,再向怀中一扯,扈三娘 女流之辈,论力量怎么比得过方冕,套索另一端套在手腕上,急切间又松不开, 人便被扯得一歪,险些掉下马来,双手将马鞍桥抓住了,紧夹座骑,想借着马的 力量稳住身体,一边抢回套索,一边好用自己的救命暗器——「一丈青发镖」。

(二)

却说方冕接住「一丈青」套索,一边紧摧座骑赶上来,一边把刀挂好,用手 抓着套索倒了几把,离扈三娘还有丈二远近。扈三娘觑得准了,将头一摆,一条 大辫子象怪蟒一般望方冕咽喉扫来,一般情况下,人们都不会认为这是暗器,所 以也不会注意。

但扈三娘这发镖用得多了,江湖上出了名,人家还能不防备吗?武艺差一些 的可能是手脚慢,想躲躲不开,方冕何等英雄,自然不会上当,见发梢扫到,身 子向后一仰,躲过这一击,却腾出一只手将那辫子抓住。

这一回扈三娘可惨了,辫子一被抓住,头就叫人家控制住了,套索又在人家 手中,却是控制了自己右手,迫使她只能抓牢马鞍硬挺着,因为一松手人就会被 人家从马上扯下去。若是平时,后面有梁山押阵的好汉,可以飞马来救,此时后 面无人可用,心里又是恐惧又是绝望。

方冕飞马赶到近前,仍然紧扯着套索不让扈三娘腾出手来取刀,却将那紧抓 着的辫子松开些一抖,便在扈三娘颈上缠了一圈,然后一拉。

扈三娘脖子上一紧,立刻感到了窒息,眼前金灯乱闪,手便松了,却被已经 赶到身边的方冕拦腰一抱,连两手抱住,擒过马来,那样子倒不象阵前擒将,活 生生便是草原上抢亲的一般。

主将一死一擒,不等方冕挥军来杀,宋军便一轰而散,跑得不见踪影。

方冕将扈三娘面朝下按在马背上,自己两脚甩脱马镫,一腿压住「一丈青」 的双腿,一腿压住她的脖子,使她只能弯着身子紧贴着马背,自己却将她两只手 强拉过背后放在臀儿上,就用她的套索三缠两缠捆了。再放开自己的一条腿,伸 手捞住那一双窄窄金莲,拉过来绳子一套,把个美貌女将军捆了个四马倒躜蹄。

这才重新添镫坐稳,引军回营。

到得营中,方冕命将扈三娘打了囚车送回襄桓城中,然后生火造饭,准备先 往乌龙岭增援,却有探马报来,说乌龙岭已被宋江攻陷,方冕救援已无意义,急 忙引军退回襄桓。一边派人去方腊处报斩王英、擒扈三娘之功,一边候方腊将令 再行定夺。

不一日方腊令到,说襄桓重地,不可有失,命方冕固守襄桓,并将扈三娘就 地正法,以报阵亡众将士之仇。

前文说过,这方冕和王英一样,也不是个什么柳下惠,见了扈三娘美貌,早 有不良之心,何况梁山与方腊过去同为绿林豪杰,却帮着朝廷戗害同道,这是最 为江湖中人所不容的,所以无论用什么手段报复,都不会招来江湖非议。

方冕命人将一丈青从牢中提出,即刻升帐。那扈三娘虽是被擒,却天生豪杰 性子,五花大绑着,还立而不跪。方冕也不恼她,因为他并不是提她来审讯的, 而是提她出来处死的。

「一丈青,今天被本王擒了,你服也不服。」

「只怪我技不如人,要怎么样随便你吧。」

「随便?好。久闻一丈青有闭月羞花之貌,今天一见,果然不错。我家皇上 已然降旨,要将你碎尸万段,不过行刑之前,我倒要好生享用享用这天下知名的 一丈青。」

「呸!淫贼,你敢!」

「你落在我手里,有什么不敢?」

「淫贼你休想,我一丈青誓死不辱。」

「不辱?再樵之妇,还敢言贞么?」这可是骂「一丈青」的话,原来,扈三 娘被擒上梁山之前,曾与祝家庄的祝永清有过婚约,虽未成亲,但古时礼教,除 非男家悔婚,否则女人嫁与别人就算改嫁,也属不贞之列。这一点王英知道,可 他喜欢扈三娘美艳,并不在乎,但无论如何对一个女人来说这都不是一件光彩的 事儿,所以方冕一骂,扈三娘脸涨得通红,却无言可对。

「一丈青,你是天下知名的大美人儿,可别把自己当成天下知名的大英雄, 我今天就让你知道,女人就是女人,母鸡永远成不了凤凰。」说完,方冕便从公 案后面走下来,命人将扈三娘拖到帐外的辕门前,自己过去从军卒手中接过扈三 娘,一手抓住她的辫根,让她无法动弹,一边叫人去寻些被褥来铺在地上:「本 王要让全营的弟兄们看看,大名鼎鼎的一丈青不过是条小虫而已。」

等被褥铺好,见看热闹的士卒们也都来了,方冕仍一手抓着扈三娘的辫子, 另一手却解了她的绑绳。他要让大家知道,他方冕想玩儿「一丈青」是用不着捆 着的。

扈三娘可不这么想,见方冕解她的绳子,心里暗喜:「这是是你自己找死, 却怨不得我。」等绳了一解开,她手脚自由了,且不反抗,暗中活动自己绑得麻 了的手,然后蓄足了力量,照方冕裆里就是一抓。

她以为以自己的武功,这一把还不象打鸡蛋一般「扑哧」一声就完蛋,至少 他也没本事奸女人了。谁想这一把抓上去,却抓了个空,正在百思不得其解的时 候,那方冕的腿已经把她的手紧紧夹住,再抽不回来。

(三)

「怎么?等不及想挨肏啦?」

原来,这方冕自幼练得一门铁裆功,这功夫练到九重,可将睾丸收入腹中。

外面没有阴囊,扈三娘自然抓他不着,自己却着了道儿,一只右手给人家夹 在裆里,倒好象想去摸人家那条枪一般,那份糗就算到家了。方冕偏不依不饶, 伸过手去把她的那只手抓住,硬是按到他两腿间那条枪上,然后仍用两腿夹牢。

俗话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这武功上是一丝一毫也差不得,何况扈三娘 同方冕之间差得就不是一星半点儿了。扈三娘手被人家夹住,就觉得象被两根铁 柱子挤住一般,疼得不得了,更是休想抽出来,那手被强迫握到那杆肉枪,那家 伙尺寸真大,也真硬,让扈三娘心里怦怦直跳,脸上却羞得通红。

没了这只手,扈三娘身前就等于开了一扇门,方冕抓着头发,让她面对着自 己,然后另一只手已经向她胸前伸来。「一丈青」忙用剩下的左手拚命格挡着, 但他的手劲太大,根本不管用。

她终于明白自己同方冕之间的差距有多大,当她完全失去了对自己能力的自 信的时候,一汪泪水夺眶而出,竟象个被人欺负的孩子似地哭了起来,一边哭, 一边用自己还自由的左手和两只脚朝方冕身上拚命地乱踢乱打起来。

要说「一丈青」是练武的人,虽说一拳打不死一头牛,但伤人应该没问题, 可打在方冕身上就如打在铁塔之上,一丝一毫也伤他不得,他甚至也不躲,由着 她踢她打,那样子完全象是一个成年人揪着一个淘气的小孩子一般。

打了半晌,扈三娘终于知道一切都是徒劳的,她气馁了,不再打了,绝望地 站在当地任人宰割。此时,方冕倒来了劲儿。

「小骚蹄子,打呀!怎么不打了?累啦,那就该我打你了。」

方冕说完将扈三娘的左手抓住,拉过她自己的头顶,交在自己抓她发辫的左 手中,右手却拿住她在自己裆里夹了半天的右手一扭,扈三娘便被迫转过身去, 背朝着方冕。然后,方冕松开她的手,蒲扇一样的大巴掌举起来,照定扈三娘那 圆滚滚的屁股便「辟辟叭叭」地揍将起来。

「一丈青」挨方冕的打,那感觉可就和她打方冕时不同了,是真疼,打得她 身子乱扭,拚命躲闪,就象被大人教训的孩子一样,引来周围看热闹的兵丁一阵 阵哄笑。扈三娘知道自己的样子实在很丢人,但技不如人,处处受制,也没有什 么办法。

打得时间长了,扈三娘开始适应那种疼痛的时候,方冕也觉得打够了,他把 「一丈青」的身子转过来,大手一伸便抓住她的衣领,扈三娘急忙用右手护住衣 领,使出吃奶力气去掰那只男人的手,怎奈力量相差太悬殊了,她的脸憋得都发 紫了也未撼动人家分毫,而方冕只轻轻一扯,「一丈青」的衫儿便没了前脸儿。

方冕还不肯罢休,还要让她输得更惨,干脆把她的左手也放开,只抓住她的 辫子,用一只手对付两只手竟还绰绰有余,「一丈青」哭着喊着跳着扭着,还是 让人家把衫子扯烂了剥了下去,接着大手抓住她的胸围子,硬是在她的拚命争抢 中给扯了下来。

扈三娘完全垮了,她不再反抗,只是一边用两手捂住自己没了遮拦的酥胸, 一边哭着求方冕快些让她死了。可人家的目的没达到的时候,怎么会让她死呢。

方冕继续把扈三娘的裤子也脱了,又扯着头发把她拎起来,把鞋袜都去了, 「一丈青」真个赤条条,一丝不挂地让人家拎着,现眼极了。方冕把剥光了的扈 三娘丢在那些被褥上,也不再揪着她的辫子了,扈三娘竟然绝望得连动都懒得动 了,四仰八叉地躺着,任方冕把一双大手捂住胸前两颗尖耸着的小奶子,连搓带 揉地玩儿了个够。

见「一丈青」老实了,方冕才仔细端详起这个艳名久闻的女将。「一丈青」 出道之时十五岁,嫁给王英十八、九岁,此时已经二十四、五了,又没有生养, 正是女人的最佳年龄。

只见她比一般女子略高些,两条粉腿又长又直;一身美肉不肥不瘦,肌肤雪 一般白嫩细腻;不施脂粉,那一张小脸儿白里透红,加上满眼垂泪,正如带雨梨 花,分外娇艳;胸前两点红珠,腹下一丛墨草,在如玉的肌肤衬托下更显迷人。

弄了一会胸,方冕扭头看了看「一丈青」胯下的私处,毛茸茸的两片厚唇甚 是让人起兴,便站起身来,解开战袍,把一条肉枪露将出来。我的天,那东西足 有小儿手臂一般粗,一般长,扈三娘看见,不由得浑身哆嗦起来。

为什么?如果王英生了这么一条枪,「一丈青」见了一定是又爱又怕,可这 东西长在方冕身上,她就光剩下怕了,因为她不敢爱,至少不敢允许自己爱,可 一想到那东西插进去的滋味……她用力夹紧了自己的两条美腿,一股清流从那地 方涌了出来。

方冕喜欢从屁股后面弄,所以将她翻过去,那圆鼓鼓的美臀如今被打得红红 的,全是大巴掌印子。方冕将她两条腿子分开了,手从两腿间伸进她肚子底下一 提,让她的屁股翘起来一些,自己单腿跪地,将那小棒槌望她花芯儿里一杵。

扈三娘「嗷」地一声怪叫,那东西太粗了,太刺激了,她想不让自己露出哪 怕一丝性欲,却无法抵抗那等样一个巨物。

方冕方才同她玩得多少有点儿累了,所以也懒得再花太多的功夫,大肉枪从 上往下借着身体的重量尽力戳了五、六百下,然后便低吼着把一股温热的沾液直 射扈三娘的子宫。那般一个小棒槌杵在里面是什么滋味可想而知,方冕插了多少 下,扈三娘就叫了多少声。

方冕心满意足地从她身上站起来,向着围观的人群一摆手:

「你们不要乱。这『一丈青』乃梁山贼寇,与我们仇深似海,所以死之前应 该让她侍候侍候大家,可也别把她弄死了,过些时还要她法场授首。你们且暂候 一时,等中军作好了阄儿,大家抽签,抽到的再来受用这女贼,剩下就就去法场 看看热闹也不错。」

(四)

那些小卒可没有方冕一般功夫,不敢象他那样玩儿扈三娘,所以接手的时候 他们就先把一丈青捆了,这才轮流上去干。

「一丈青」虽是武将,这拳脚上兵刃上有功夫,不等于腿子中间的蜜洞洞也 有功夫,敢情也是软肉,只不过比一般女子口儿紧些就是了,倒让兵卒们个个爽 得狼嚎鬼叫的,馋得那些吃不上的眼巴巴的十分可怜。可再可怜也比不上扈三娘 可怜,这个水泊梁山第一美女,被一群如狼似虎的兵丁几乎把下边给捣烂了。

就这还不肯罢休,毕竟没吃上大餐的是多数,不让肏,还不让摸吗?于是, 「一丈青」就被这群兵丁或抬或扛地弄到各营中,千万双手在那滑腻的肌肤上游 走,千百双眼睛在黑毛掩映中的蜜洞上钉咬,把扈三娘的一切自尊都给剥尽了。

「一丈青」不是老婆,也不是鸡,而是一个女俘,所以虽然男人们都想多玩 儿些日子,舍不得杀她,到底她还是个犯人,而且是个死囚,最终还是得让她一 命归阴。

送「一丈青」上法场之前,方冕又当着手下官兵的面进行了一场色情表演。

他仍然是抓着扈三娘漂亮的大辫子,然后解开她的绑绳,这一次扈三娘知道 自己无论如何也不是方冕的对手,所以没有挣扎。

方冕抓着辫根将扈三娘转过去跪下,用另一只手抠着屁股让她撅起来,然后 自己也单腿跪地,从后面插进她的身体。这时,方冕把扈三娘的辫子放在嘴里咬 住,两只手抓住她细嫩的脚腕,晃晃悠悠地往起一站,象推着一架独轮车,活生 生把个「一丈青」挑在自己的腰间。

扈三娘说什么也想不到一个男人的那话儿能有这么硬,自己虽然是个身体轻 巧的女人,但怎么也有八、九十斤呢,他居然能用那东西把自己挑在半空。反倒 是扈三娘,半个身体的重要集中到自己的软洞上,巨大的压力给她带来了极其强 烈的刺激,使她无法控制地浪叫起来。

方冕在官兵们一片喝彩声中把扈三娘的两脚放下,然后用两手抱住她雪白的 屁股,尽力抽了千百下,这才自己泄了。

对于扈三娘来说,死实在是最好的结果,可人家却不会让她死得那么痛快。

这么漂亮的一个女人,自然不能让她白白死了,光着屁股游街是不可免的程 序。

方冕手下的士兵们对这种工作倒是熟练得很,他们在扈三娘自己战马的鞍子 上钉上一根木橛子,再把五花大绑的「一丈青」扶上去,阴门儿对准了那木橛子 坐下去。

战马是受过驯的,走起来很平稳,但也要看怎么说,如果没有那根木橛子的 话,当然算是平稳的,但马走路时马背总还是要一耸一耸的,那木橛子便划着圆 圈儿左一下儿,右一下儿地摆,弄得扈三娘难过极了,偏生那东西又是女人的克 星,让她没办法躲,没办法藏的,淫水在马鞍上流湿了一大片,给满街看热闹的 人留了不少的话把儿。

法场并没有按一般规律设在市曹,而是设在西校场中。扈三娘一到这里,就 发现不对劲,只见校场正中架起了一口巨大的铁锅,直径近五尺,深也有五尺, 锅的上方二尺高下架着一根横梁,旁边还另有一个门形木架,在锅的四周堆了两 堆,足有二、三千斤木柴。

「一丈青」此时想死得痛快些已是不可能。方冕已经提前到了法场,就在锅 边等候,见扈三娘马到跟前,亲自将她抱下马来,捉小鸡一般拎到那木架下,让 她站在地上,然后把她的大辫子拴在木架的横梁上。

接着,他把她的两只脚腕交叉了捆在一起,将绳子向上一提,在颈后一绕, 将她捆作一个肉球,两条美腿盘在身前,露着下面那女人的地方,整个人只靠那 条辫子吊在梁上。

一个兵卒递过一个竹制的大唧筒,里面灌满了冷水。方冕将那唧筒前面的细 竹管插进「一丈青」的粪门儿,然后慢慢将冷水注入扈三娘的肚子。

扈三娘这还是头一次受这种罪,凉水从屁眼倒灌到肚子里,「咕噜咕噜」叫 着,把她那本来扁平的小腹撑得鼓鼓的,象闹肚子一样疼痛不堪,过了一会儿, 就是一股强烈的便意。「一丈青」虽然感到极度羞耻,却没有故意控制自己,随 着那唧筒被抽出,任那臭烘烘的粪便拌着清水喷了出来,同时也排空了膀胱里的 尿。

方冕又给扈三娘灌了第二次肠,这才用清水和皂角把她的身体整个清洗了一 遍。

兵卒依次递过三根木棒,头两根一尺长,一寸五分粗,方冕将其分别塞进了 扈三娘的肛门和阴道,最后一根只有人的食指粗,被插进了「一丈青」的尿道。

这最后一根的滋味,想来少有人尝过,本来一直不作声的扈三娘被这最后一 插整得「嗷」地一声惨叫。这三根木棒是方冕特地吩咐兵丁准备的,用的是花椒 木,方冕要将扈三娘活煮了吃肉,所以加上这三根木棒,一方面是防止她自己的 污秽混入汤中,另一方面也可以提味儿。

(五)

方冕又饶有兴味地捏了捏扈三娘的屁股,这才亲自将她抓着辫子拎起来放入 锅中,锅中盛了多半下清水,扈三娘一进来,水位自然提高,等那水面正好没到 扈三娘的肩头时,方冕将她的辫子拴在铁锅上方的横梁上。打下手的兵丁们将饴 糖、老酒和盐倒入锅中,又加上葱、姜、蒜、草果、豆蔻等各种调味品。

扈三娘一到法场就知道要被活活煮死,如今一见他们在锅中加入各种调料, 才知道是要吃自己,也明白了刚才方冕为什么那么有兴趣摸自己的屁股,那是在 最后检查一下屁股够不够肥。

不用说也知道,女人身上还有比屁股更好的肉吗,想到此,扈三娘更加感到 屈辱和恐惧,不由得又落下泪来。方冕又捏开扈三娘的嘴,将一只铁皮漏斗给她 强塞进嘴里,这才命兵卒生火。

锅大,水多,热得很慢,如果是用开水煮她,可能疼一下子就死了,可象她 这样凉水下锅,慢火烹煮,真是受罪。最开始她只感到水温慢慢升高,不象刚进 来时冰冷刺骨,可接着就发现水热得她有些无法忍受,但手脚捆得结实,却一点 都挣扎不动。

过了一会儿她慢慢感到意识的丧失,才要庆幸自己的罪过到头了,却被方冕 利用漏斗灌了她一口凉水。凉水一进入胃中,那股凉气便直透心窝,人立刻清醒 了,却感到肉皮被烫得生疼,疼得钻心,她开始呻吟,哼不了两下,就又要晕过 去。然后是又一口凉水灌下来,再重复刚才的痛苦。

扈三娘最终死去大约是在半个时辰之后。又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水才沸腾起 来。方冕命兵丁将火扪小些,自己则走到临时搭起的席棚里坐着休息。

又过了一会儿,锅里飘起了一阵肉香,方冕闻见,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唾沫。

「一丈青」在锅里被用文火慢炖约了两个时辰,有兵丁用竹筷子捅了一下她 的肩头,见筷子十分轻松地扎进肉里,这才收去了锅下的柴火。

方冕亲自动手把扈三娘从锅进拎出来,重新挂在旁边的架子上。由于她的人 头一直露在外面,加上不时用湿布蒙上一会儿,所以还是生的,但身体的其他部 分都已经完全炖熟了,肉皮微有些发红,成为半透明状态,整个人象只大烧鸡一 般。

一个兵卒端了一个朱漆托盘过来,盘中一把牛耳尖刀。方冕取了刀来,把扈 三娘半边屁股蛋子上的肉剔下来放在盘中,让那小卒端着回到了席棚里,把那半 个屁股切作半寸见方的小块。

方冕一手端着酒碗,另一手拿着刀,喝一口酒,就使刀把那嫩滑的臀肉叉起 一块,蘸些蒜泥来吃,边吃边连声叫着:「好!好!好……」

这边方冕吃着,喝着,那边兵丁们已经把扈三娘另一半屁股剜下来,留与中 军营,却将那一身美肉一小块一小块地剔将下来,放在几只大木盆里,又从锅里 舀了汤,然后叫各营的人自己将木盆抬回去。

等一切作完,扈三娘就只剩了骨头架子和肠肠肚肚,方冕命人将她的首级割 下,号令全城。剩下的骨头架子则用竹筐盛了,把去倒在河里。

等宋江的军队终于打进城来的时候,就只见到挂在城门外旗竿上扈三娘的人 头,尸体再也寻不见了。

【完】 ----------            水泊巾帼劫系列——孙二娘

作者:石砚

(一)

梨花山里新建了一个梨花庄,庄丁们拿着大红的帖子到各山请客,说是建庄 大礼,请各位英雄光临,帖子上的落款赫然是「母夜叉」孙二娘。

寨主们平素相互间往来不多,谁也不服谁,如果是一般人请客,人家连正眼 都不看你。可这孙二娘的名头就大了,谁不知道梁山有位女头领叫孙二娘的,所 以,凡是接到帖子的,这次全都到了,客厅里院子里坐了个满满当当。

梨花庄建在半山坡上,瞧那气派就不是本地土财主所能比的。不过,大家都 在议论纷纷,都不相信声名显赫的梁山英雄能在这里落脚。主人没出来,大家就 在想,不知这孙二娘长得怎么一般模样,一定是青面獠牙,体壮如牛,等人一露 面,人们都大吃了一惊,更加怀疑这个孙二娘的身份了。

见主人二十七、八岁年纪,长圆脸,面色红润,浓眉大眼,大鼻子大嘴,虽 然不是当时人们通常喜欢的那种美女形象,但那五官样样长得恰当,却怎么说也 都是个美女,而且还是个十分让人动心的美人。

她十分身材高大,按现在说得有一米八,因为练武,所以肌肉很结实,却并 不胖,而且有着细细的腰身,挺胸翘臀。身穿一身黑锻子箭袖,腰扎大带,黑色 绢帕罩头,披一袭大红披风,把个健美的身段缠裹得要多飒就有多飒。不过,这 会是那个梁山的孙二娘吗?

女主人似乎是看出了大家的疑惑,笑了一笑,站在院子当中,一拱手作了个 罗圈揖:「各位英雄,敢么是怀疑奴家的身份,如此奴家就献个丑了。」

说着,便径直走向兵器架子,那地上有武士们练力量用的青条石,她走到最 大的一块青石前,那石头能有二百四十斤,见她向下一蹲,两手抓定石头两端, 一运气,「嗨,起!」就把石头举将起来,绕场转了一圈,然后轻轻放回原处, 脸不红,气不喘。

「怎么样,还不相信吗?」女主人笑笑问。

「好!」客人们方才早看呆了,那块石头他们中也有不少人能举得起来,但 一是不会这么轻松,二者说,人家是个女子,所以个个张大了嘴,直到女主人发 问,大家才叫得一个好出来。

「请问,女英雄果然是梁山泊的那位孙二娘孙头领?」

「这还有假,莫非孙二娘还有人冒充不成么?」

「不是,庄主误会了,我等听说您跟着及时雨宋公明受了朝廷招安,入朝作 官去了,怎么会到这里?」

「唉,说来话长啊!」

各位看到此,一定也会对她是不是孙二娘有疑问吧,但她确实就是孙二娘。

在一般人心目中,孙二娘腰粗腿壮,奇丑无比,怎么会是一个大美女呢?其 实,这是被她的绰号给拖累了。

孙二娘生于一个武林世家,不过家中几代单传,到她父亲这一代就只生下她 这么一个女儿,母亲死得早,就是老父亲把她带大,教她练武,所以从小就有一 个男子的豪爽。

到得十四、五岁上,孙二娘身体发育了,长成了一个异常高大的身材,也出 落得十分美艳,十里八村的纨绔子弟中多有起心于她者,时常出言调逗,无礼之 至,却不知孙二娘是个火爆性子,碰上出言无状的便忍不住要动手相搏。

孙二娘是祖传的功夫,这些凡夫俗子哪是她的对手,三拳两脚就扭了胳膊崴 了脚,偏又不服输,就合在一起想来个群殴,必是要煞一煞她的威风,怎知人家 练的不是三脚猫的花把式,而是真打实凿的硬功夫,这一下子就又打伤了七、八 个,而且不是折了胳膊就是折了腿。

伤了这么多人,孙二娘也怕回家老爹生气,干脆打到那几家的门上去,在街 上把这群小子干的那些事高喉大嗓的一抖落,弄得那些家的父母十分没有脸面, 只得回家教训自己的子弟,也没脸找上门去告状。

这群纨绔子弟吃了大亏,再不敢招惹这个人高马大的孙二娘,可又不甘心就 这么栽了,于是就私下里给她起了个绰号叫「母夜叉」,主要是那种狐狸吃葡萄 的心理,谁知却造成了天大的误会,弄得满天下的人都以为孙二娘是个奇丑无比 的怪物呢。

后来孙二娘偶然遇见了菜园子张青,这个小伙子是个孤儿,人品好,也练得 一身好枪棒,两下里比划起来,惺惺相惜,央媒提亲,就招了女婿。后来孙二娘 的父亲故去,她又不会什么营生,便同张青两夫妻跑到十字坡开店卖人肉包子去 了。

后面的事情《水浒》上都有,不需我多讲。宋江征方腊时,张青于攻城时被 飞刀伤死,孙二娘便成了寡妇。班师的路上,原来梁山的好汉走了一多半,三员 女将中扈三娘已是被方冕煮来吃了,顾大嫂随丈夫孙新跟着混江龙李俊出海去, 后来李俊当了日本人的皇帝,这一群人总算过上了好日子。

(二)

别人走时,都是仨一群俩一伙,相熟的私下商量着跑,张青一死,孙二娘一 个女人就放了单,别人走时也不来招呼她。

她和张青当初本来就属于不愿招安的,但迫于宋江等招安派的压力不得不跟 着,谁知这一招安,不光是自由自在的好日子没了,还要去为朝廷卖命。

征方腊一役,梁山一百单八好汉死得死,走得走,再剩不下几个人,自己也 成了寡妇。所认识的三员女将中,琼英和扈三娘让人家捉住杀了,死之前都叫人 家奸了个够,原以为方腊部下本来就这么不是东西,谁知连过去同在梁山作头领 的黄信也带着人把方腊军中的女俘轮奸残杀,还烤了方腊的嫔妃和妹子吃肉。

这一切的一切,让她觉真是没意思,便在顾大嫂等人走后,自己也一个人从 营里溜出来,跑到这座梨花山想过过去那种自由自在的日子。

当然,这一次她可没想落草,自己过去作头领时有不少积蓄,这一辈子胡花 胡造也用不完,再说自己寡妇一个还折腾什么。不过,孙二娘毕竟是江湖中人, 永远忘不了结交英雄好汉,所以自己的山庄方一建好,便遍发请帖大宴宾客,这 就是开头那一幕。

这梨花山有九山二十一寨,大大小小的山寨头领能有好几十人,虽然大家也 都因为自己人单势孤,无法与官军抗衡,想走联合之路,但各寨主武艺都稀松平 常,而且相互间谁也不服谁,因此一直呈现群龙无首的状态。

这孙二娘一来,就显示了自己扎实的武功,而且人品出众,名声也响亮,又 是当过正式军官的,见多识广,所以大家都有意让她作九山二十一寨的大首领。

孙二娘请了大家来本来只是喝喝酒,相互认识认识,并没想再入江湖,所以 婉言谢绝,怎奈经不起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诚恳请求,最后还是答应了,就以这 梨花庄为中心立下了大寨。

孙二娘一上台,便将各山寨的人团结起来,并将各寨喽兵合为一股,亲自教 练,就成了一支两千来人的精兵。这支人马在这梨花山周围专一的打富济贫,名 声甚好,又因宋江在朝廷为官,不愿给他惹麻烦,因此尽力避免与官府冲突,所 以一直相安无事。

却是合该有事,孙二娘在梨花山作上寨主才只一年不到,宋江等在朝的梁山 将领便被蔡京、童贯和高俅一伙尽数害死。梨花山离汴梁只有六百里,知道消息 比较早,尽管手下的寨主们蹿缀她兴兵起事为宋江报仇,她心已冷,并不想再掺 合此事,怎奈不久各地纷纷传来过去的梁山好汉起事的消息,她的心就活动了, 于是领了九山二十一寨的众家弟兄们走上了为宋江复仇的旅程。

要说蔡京、高俅之流都是些笨蛋那纯属胡扯,这帮人只是不会治国安邦,算 计人的本事可大得很,否则宋江等人怎么会那么容易栽在他们手里呢。他们知道 梁山众将走了不少,所以鸩杀宋江的时候就已经在注意那些退隐的梁山好汉的动 静,一有风吹草动,马上便大兵弹压。

此时的水泊英雄已不是当年的梁山好汉,方腊一役元气大伤,加上分散各地 形不成拳头,所以很快就被各个击破。

梨花山离京城最近,正处在重兵包围之中,孙二娘虽然勇猛,终究是女流之 辈,且强悍有余,机谋不足,初起事时队伍一下子发展到七千多人,一直打到离 汴梁只有一百多里的地方,但面对朝廷匆忙纠集起来的数万勤王兵马的围攻,只 一战便全军覆没了。

孙二娘看看无奈,单人独骑落荒而去。但官军早有准备,方才逃得五、六里 路,便被草丛里弹起的绊马索绊倒了战马,失手被擒。

被数只挠钩搭住的孙二娘第一个想的就是:「此番自己寻个了断,免得法场 受辱。」所以她尽力挣扎着,想抽出背后的宝剑,但那些挠钩手都是受过专门训 练的,怎会不知她的想法,有几只挠钩专门搭住她的两臂两腿,将她四下拉开, 七、八个早就准备好的壮汉一拥齐上,抓手的抓手,拉脚的拉脚,按身子的按身 子,把她面朝下压在地上。

饶是这般,也险些被她挣脱,又扑上来两个坐在她的腿上,才算把她彻底制 服。先抽去宝剑,这才把她的胳膊拧到背后,使绳子捆了,又将两脚扯过来,与 双手捆在一起,就绑了个四马倒躜蹄。

被捆得结结实实的孙二娘用力挣了几挣,没能把绳子挣开,心中暗叫:「罢 了!此番必是受辱了。」

宋代刑制中本来只有绞、斩两种刑制,后来又增加了凌迟之刑。凌迟刑主要 是针对那些十恶不赦的重罪犯的,其中头三样就是谋逆、谋反和谋叛。谋逆指的 是大臣或诸王企图谋君篡位;谋反指的是自立为王,图谋推翻朝廷;谋叛指的是 与外邦勾结,图谋背叛朝廷。此三者为十恶之首,按律凌迟,祸灭九族,报刑部 批准后即刻处决,不延时日。

依孙二娘的罪名,该算是谋反,所以她自知决无幸免之理。虽然她是个豪爽 女子,但毕竟生活在那个年代,一想到要被脱得精光,法场上被当众阉割下处, 可能还要骑木驴游街示众,也止不住落下了耻辱的眼泪。

(三)

奉旨勤王的军队中有一女将名叫陈丽卿,年方二十有三,也生得貌美如花, 除了没有长长的辫子,活脱脱就是第二个扈三娘。说来也巧,她同扈三娘倒是多 少有些干系。怎么说?「一丈青」上梁山前曾与祝家庄长孙祝永清有过婚约,祝 家庄被攻破时,只有祝永清逃得一条性命,他后来投了官军,积战功作了大将, 并娶了这长得非常象扈三娘的陈丽卿为妻。

此一役与孙二娘交锋,陈丽卿首当其冲。论武艺,她不及孙二娘,两下一对 阵,陈丽卿堪堪要败,但官军人多势众,为保京城不失又不顾什么见阵交锋将对 将,兵对兵的惯例,所以一看不行就一轰而上,干起群殴的勾当。孙二娘虽勇, 但好汉架不住人多,抵敌不住,败下阵来,却是被陈丽卿的手下捉了。

陈丽卿因着祝永清的关系早就十分仇恨梁山的人,一直想找机会同扈三娘交 手,一是比试比试谁的功夫好,二是杀了她好替祝永清解毁家之恨。可惜「一丈 青」随梁山人马受招安,两下成了一殿之臣,却不好行凶,后来梁山攻打方腊, 扈三娘又被方冕捉住,先奸后烹,陈丽卿又没了机会。

此番孙二娘兴兵造反,陈丽卿和祝永清带一支勤王之师,风风火火地赶往汴 梁南面来迎孙二娘,陈丽卿就主动作了先锋,自己先领了万余人马在前面紧赶, 主要目的并不全在救援京城,因为几千人马的义军是不可能攻破防守严密的京城 的,她的目的全在孙二娘身上。扈三娘死了,顾大嫂走得不知去向,梁山三女将 中便只剩下这个孙二娘。

陈丽卿知道自己的武功同梁山的卢俊义和五虎将相比连个屄毛都不是,也只 好同人家的女将一争高下,同时,听孙二娘的绰号就知道她生得丑陋不堪,更容 易衬出自己的花容月貌。再说,人家孙二娘的名气比她响得多,这也让她十分嫉 妒,如果能在战场上将孙二娘阵前斩首,岂不是可以使自己名扬天下。

而且,从丈夫的言谈话语之中,陈丽卿也发现祝永清从来没有责怪过扈三娘 的背叛,娶自己为妻也只是因为自己长得象扈三娘而已,自己始终生活在「一丈 青」的阴影中,如果此役立功,有可能提高自己在丈夫心目中的地位。

谁知一见面才知道,人家「母鬼叉」的绰号可不是盖的,武功比她高得多, 更让她觉得生气的是,那孙二娘原来长得十分美貌,已经三十多岁的人了,看上 去最多不超过二十五、六,面如羊脂,齿如编贝,唇如朱砂,虽不能说比自己美 到哪儿去,至少也是难分伯仲,更有一头长及膝弯的美发。

陈丽卿从祝永清那儿知道「一丈青」绰号的由来,对女子的长发特别敏感, 见到头发好的就生气,所以一见孙二娘,心中不免又多了一分嫉妒。

女人的嫉妒是可怕的,所以,一抓到孙二娘,陈丽卿就发誓要让她出尽天下 之丑,受尽天下之苦。不过,孙二娘是钦犯,要是活捉了献俘比杀了功劳大,所 以,陈丽卿得绞尽脑汁,想尽办法,去讨一个看押犯人和监斩的差事。不过在献 俘之前,先把孙二娘羞辱一番倒是不影响立功。想到此,陈丽卿命人将四马躜蹄 捆着的孙二娘抬到自己的寝帐中。

孙二娘自被捉住后,兵丁们用一辆强征来的破牛车「咯咯噔噔」送回军营, 几里的路却颠了足有一个时辰。本来她是被面朝下放在车上的,车子一颠,压在 身子底下的乳房便被挤压、磨擦,那感觉十分怪异难过,孙二娘是有多年夫妻生 活经验的妇人,又寡居一年,被这一弄,腿子间禁不住发起湿来,她只好挣扎着 勉强把自己翻成侧卧的姿势。

心中不免担心,自己本来就要露着私处在大街上让成千止万的人任意瞧看, 倘若朝廷于凌迟之前叫人把奶子这么一捏一揉,自己在大庭广众之中流得一塌糊 涂,却不被人耻笑,但自己落在人家手里,除了忍受,再无什么可做的了。

一般被擒的战俘送到大营后都是先到中军帐听候发落,然后再打入囚车囚在 营后的粮草营中。到了大营,见兵丁们将她抬向中军帐后面的寝帐,孙二娘心中 立刻打起鼓来,把一个年轻的女俘送到睡觉的地方想干什么不问可知,所以她马 上在被强奸的恐惧中挣扎起来。等进了寝帐,看到住在这里的是那个阵前交锋的 女将,这才放心。

陈丽卿让那些军卒把孙二娘放在地上,把军卒们都支走,然后得意地走到四 马倒躜蹄捆着的孙二娘面前。

「怎么样?母夜叉,别看你武功高强,还不是被我捉了。」

「呸,倚多为胜,算什么本事?有种放我起来,咱们再打过。」

「梁山贼寇,嘴还挺硬,可惜落到我手里,也须让你喝了老娘的洗脚水。」

「有什么招你就来吧,要杀要剐,孙二娘决不皱一皱眉头。」

「杀是一定要杀,剐也一定要剐。本将军还要让你丢人现眼。」

「你想怎样?」

「先把你脱光了,再叫全营的男人轮流来摸,要是我高兴,就让他们象嫖妓 一般嫖你。」

「呸,陈丽卿你这贱人,士可杀,不可辱,如此羞辱于我,你还算女人么?」

「怎么?怕啦?跪下求饶,我便放过你。」

「呸呸呸!我母夜叉上跪天地,下跪父母,岂能跪你这贱人。休想!」

「如此就怨不得我了。」

尽管孙二娘一被捉就已知道,自己的贞操是无法保全的,被兵卒们抬着的时 候,就有不只一双手有意无意地在她的胸前、臀后碰上一碰,她虽然羞耻得浑身 乱颤,但被捆得结实毫无办法。

可对方一个看上去如此体面的女子也不顾脸面地想对自己进行这种下流的羞 辱,她是无论如何也无法理解。

孙二娘是个豪放女子,并不等于她是个随便的人,对贞操甚至看得比别人更 重,所以,当陈丽卿要以派人轮奸她相威胁的时候,她头脑中还真的有一个声音 在说:「跪吧,求她放过你」。但「母夜叉」毕竟不失豪杰本色,终于还是没有 向敌人下跪求饶。

(四)

那陈丽卿乃是蛇蝎美女,得不到满足是不会罢休的。她蹲下来,伸手抓住捆 孙二娘手脚的绳子,然后另一手慢慢地撕她的衣服,一头撕,一头摸那露出来的 皮肉,一头说:「你这贱人,倒生得一双好小脚,分明水葱儿一般,却好让那些 梁山贼寇们把嘴来啃了吃;这两条长腿,定是迷得梁山那些蠢汉们受不得,便让 你作了把交椅;是也不是……」

象孙二娘这般一个颇有姿色的女人,如果是男人来玩儿,虽然二娘会羞耻得 不得了,但毕竟还算是正常的。可陈丽卿是一个女人,也来剥二娘的衣裳,也来 摸,也来揉,也把孙二娘的腿分开了,翻弄她的羞耻之处,令孙二娘感到奇怪, 也感到有些恶心。

其实陈丽卿并不是个女同性恋,她玩弄孙二娘的目的实际上是为了找出哪怕 一点儿斑儿、疤儿之类的缺陷,好平息自己的嫉妒之火。可惜翻来弄去,竟无一 些儿暇疵,愈发让她嫉妒得无法自持。

「好,这般美貌的妖精,就是该让男人好生品尝。」想到此,陈丽卿站起身 来,准备叫帐外听令的兵丁进来拉孙二娘去强奸。

正在这当口儿,帐外有兵丁报道:「姑老爷到了。」

原来祝永清领了大队人马在后赶来,因为路远,人马众多走得慢,所以只有 先锋陈丽卿先到,与其他几股先到的勤王人马共数万人会合,马上投入了战斗。

等祝永清赶到,战斗已经结束,孙二娘已是就擒。

祝永清听到信,顾不得升帐,直接传令扎营,自己却飞马赶到陈丽卿营中, 因为他知道陈丽卿早对梁山女将恨之入骨,怕她杀了孙二娘,丢了大功劳。他们 是夫妻,自然不需要避嫌,这边兵丁报事,那边祝永清已经一步闯进帐来。

一进帐,祝永清便看见了地上精赤条条的孙二娘。当年三打祝家庄的时候, 孙二娘为了里应外合打破祝家庄,曾故意被擒,打在囚车中准备解往官府,所以 祝永清见过她一面。

那时她还不足三十岁,虽然祝永清心中已经有一个扈三娘,但看见这般长大 美艳一个女子,心中还是不免有些欲念。此进看见孙二娘,虽然已经过去了许多 年,孙二娘也已经三十多岁了,但依然美艳如初,倒象只有二十六、七岁,更被 除尽了衣裳,露着雪也似一身白肉,祝永清不由得色欲熏心,一边心不在焉地与 陈丽卿见礼,那一双眼睛却不住望孙二娘细细的腰身处紧瞅。

陈丽卿看见,知他心思便道:「官人,这贱人被为妻捉了,正要她往营中犒 赏军兵,不意官人到了。这贱人与你有杀父毁家之仇,官人要如果处置于她?」

「夫人可有什么主意?」

「这贱人虽然可恶,却不可叫她死了,只让她千人骑,万人跨,出尽天下之 丑,再献与朝廷报功。」

「夫人所言极是。就依夫人。且叫兵丁来提。」一头说叫人,自己却不动, 只把眼睛看那孙二娘。

陈丽卿如何不知。她心中对祝永清贪爱孙二娘美色十分不满,但又不敢违了 他的意愿。毕竟,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不甚牢固,何必不在他面前多买些好。便 道:「官人,为般一块好肥羊肉,却舍得送在那些蠢汉口中,何不先尝了新鲜, 再与他们去用。」

「这如何使得?」

「如何使不得,这贱人仍是逆反大恶之徒,就是粉头也不如,别人用得,难 道官人用不得?况她与祝家有不共戴天之仇,论情论理也该官人占先处置了。」

「夫人说使得?」

「使得!」

「如此为夫便不推辞。」

说完,祝永清迫不及待地便蹲到孙二娘身边。此时她正面朝下趴着,虽然乳 房压在身下,弄得自己感觉奇怪,却不敢挣扎翻身,因为有祝永清在旁边看着。

祝永清与陈丽卿的对话她都听见了,心里就把这一对狗男女骂了一个狗血喷 头。

听见祝永清往身边一蹲,她就紧张得喘息起来,身子不住乱扭,仿佛这样就 可以逃脱魔掌似的,反倒更惹起了祝永清的欲望。

祝永清将孙二娘翻过身来,让她面朝外侧倒着,两手一上一下自她细长的脖 子和两只赤脚乱摸起来,不多久,上面的手便攀上了那一对玉峰,另一只手则自 那雪白的屁股后面切入她两腿之间。

孙二娘感到那手插进腿子间,先奔了后庭,孙二娘成亲这许多年,早已对男 女之事了然于心,采后庭却还是头一次,不由得用力夹紧肛门,那手指就在菊门 外往来乱抠,弄得她生疼。原来祝永清十分了解女人,故意多抠弄一时,且不去 与她硬顶。

(五)

女人即使经过专门的锻炼,下面肌肉的力量也还是十分有限的,如果祝永清 想硬上弓,孙二娘也无从抵抗,但他更喜欢打击她们的自尊心,所以才多花些时 间来骚扰她。

孙二娘用力夹了一阵子,便累了,后门稍松了一松,那根手指便猛地捅了进 来。那手指不算粗,但硬硬的异物放在里面的感觉还是非常怪异难过。孙二娘用 力挺动着身子,企图摆脱那根手指,但那实在太不可能了,那手指插在里面还不 老实,还东弯西弯地乱抠,不停打击着孙二娘的精神,直到她停止反抗为止。

孙二娘到了此时,越发知道了女人在这种两性对抗中所处的劣势,但她也无 可奈何。只得满眼垂泪,由着祝永清在后门里面抠来挖去,自己忍着那种难言的 痛楚,直至他自己想要换个地方。她感到那手指自自己的肛门中抽出,然后慢慢 滑过会阴插向自己女人的圣地。

她夹紧了大腿,知道自己对将要发生的一切毫无办法,但还是要表示自己心 中的反抗,那手指深深插进来,那是女人身体最特殊的地方,感觉独特,难以自 制,那手指在里面一抠一钻,她立刻就湿润了起来。

祝永清将孙二娘玩儿得差不多了,便解开她的双脚,把她翻成仰卧的姿势。

尽管孙二娘是一流武将,但到底是女人,与武艺已臻化境的祝永清相比还差 得太远,何况双手依然反捆着,一旁还站着那个蛇蝎美女陈丽卿,所以孙二娘最 终放弃了任何抵抗,任祝永清把自己两条长腿分开了,暴露出阴私处的一切。

孙二娘的阴毛不算密,细软卷曲,而且都集中在阴阜的部位,阴唇上几乎没 有,而且,孙二娘的阴唇也不象一般女人那样黑,只呈现淡淡的褐色,厚厚的, 被大腿上的皮肤牵拉分开两边,露着里面的小阴唇和阴阜。

祝永清盘跪下来,将两腿分别压住孙二娘的两腿,使她无法挣扎,然后伸了 手去,把她红红的小阴唇分开,露出里面新鲜的嫩肉洞穴。另一只指在她的洞口 和阴蒂之间来回抠弄,尽量刺激她,一直弄至她从微微的湿润变成涓涓细流。

那祝永清见弄得差不多了,方才解开衣裳,掏出那男性的象征物。孙二娘感 到十分耻辱,本来不想看,却因身体姿势的原因没有办法不看,谁知这一看,几 乎笑出声来。这哪里是男人的阳物,分明是个怪物。见那物件长倒有一尺,却只 得小指粗细,前边顶着一个大大的龟头,整个阳具象一支金针菇。

孙二娘是结婚多年的女人,知道女人最喜的是男人那东西粗大硬挺,长短倒 是关系不大,而且女人阴道中最敏感的是洞口,她猜测陈丽卿那么起劲儿玩儿自 己的原因大约与无法在祝永清身上获得满足有关。

可当祝永清将那物件自孙二娘的阴户插进来的时候,她就改变了想法。原来 那东西虽然细,但十分长大,又有些特别之处,非常灵巧,这一杆子戳到底,没 有抽插,而是摇一摇,非常准确地穿过宫颈,直接进了子宫。

孙二娘躺在那里挨着肏,就感到肚子里翻江倒海一般,不是难过,而强烈的 刺激,那刺激让她感到又可怕,又渴望,使她开始变得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低 声哼叫起来,就似平时与张青同房时叫床一般,下面就流得哗啦哗啦的。等祝永 清将她肏得够了,抽出那阳具,回头去把陈丽卿扯过来,剥了下衣儿,就在旁边 肏了半晌,将在孙二娘身上激起的欲火最终发泄在陈丽卿身上,也算是给陈丽卿 识趣儿的奖励吧。

发泄已毕,祝永清看着陈丽卿:「夫人,如今该如何消遣这贱人?」

这陈丽卿果然毒如蛇蝎,低声对祝永清一阵耳语,「妙!妙!就依夫人。」

孙二娘听不清她到底说了些什么,但也知道对自己来说决不是什么好事,不 禁打了个寒战。祝永清出得帐去,不知安排了些什么,又回到帐中,与陈丽卿两 个将二娘两脚重新捆了,叫丫环进帐来看茶。

那丫环也是一身戎装,约么十六、七岁,看见孙二娘赤条条捆在一旁,羞得 脸儿通红,见得祝永清在帐中,更是不知所措,使劲别过头去,险险儿将茶丢在 地上。祝永清与陈玉卿两个看见,相视一笑,也没有怪她。那丫环急忙将茶放在 桌上,红着脸急慌慌逃出帐外。

祝永清两个吃了些时茶,有兵丁在帐外报道:「禀将军,已经准备好了。」

「叫他们进来。」

「喳!」

帐帘一挑,四名健壮的兵丁分两列走进帐中,给祝永清施礼。

「刚才吩咐的,你们都清楚了?」

「清楚了。」

「好!去办吧!记着,不可稍有差驰!」

「喳!」

答应一声,四个兵丁一齐向孙二娘聚拢来。虽然一被捉住,孙二娘就知道自 己要赤条条地被不知多少男人揩油,而且她也刚刚失去了女人最宝贵的东西,但 看到好几个男人来到身边,她还是睁着惊恐的眼睛,不由自主地瑟缩成一团。

(六)

这四个兵丁就是最初捉拿孙二娘的那一群,已经见过也穿着衣服的孙二娘, 也有意无意地隔着衣裳触过她的身子,那时他们就感到这个有名的女人是个难得 的美人儿,此时看见她一丝不挂的裸体,越发感到她是那么性感,那么让人不能 自制。急不可待地要把她弄回去享用一番。

他们一个抱肩,一个搂腰,一个托臀,一个捉脚,把孙二娘平着抬了起来, 二娘象征性地挣了一挣,便不再动,任他们把她抬出去。他们抬着她在大营中穿 行,不知道目的地在哪里,只知道走了许久,成群的官军围上来,把眼睛紧盯着 她的前胸和下腹,口中不住地说着下流的淫话。孙二娘闭着眼睛,不敢面对他们 的目光,两行热泪顺着眼角流下来,滴到地上。

当她被放下的时候,她看见了一只圆木钉成的架子,早然形状奇怪,不知如 何用法,但至少能猜出那是用来折磨自己的。

果然,他们把她仰面朝天地放在那架子上的一块平放的托板上,使拴马的牛 皮绳子在颈部、乳上、乳下和腰间各勒了一道,虽然不紧,但她反剪着双手,却 丝毫反抗不得。然后他们把她的两脚解开,两条长腿向两边分开了,拉直成一条 线,用皮绳子在大腿下段,膝下和脚踝部各绑一道捆在一根平放的圆木上。她就 那样躺着,暴露着女人全部的秘密。

只要想象一下一个女人,赤条条在一群男人面前摆出这样一个姿势,就知道 是何等不堪入目。二娘当然知道自己这个样子有多么耻辱,但落在人家手里,自 己除了象个真正的女人一样为自己的耻辱而流泪,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自己认识的几个女将:段三娘、琼英、方百花和扈三娘都在成群男人的面前 被用同样下流的方法凌辱过,不想今天噩运又降临到自己身上,老天爷对军中女 子何其不公啊!

且不提孙二娘心中流血,单说这四个兵丁,将孙二娘抬进一座营帐捆好了, 便对等在这里的一个衙役打扮的人说:「人给你抬来绑好了,该干什么用不着我 们再吩咐了吧。」

「不用!不用!」那人点头哈腰地陪着笑脸:「各位军爷这是瞧得起小的, 自当尽心竭力把将军的事儿办好。至于这贱女囚么,小的不敢占先,就请四位军 爷先用了小的再动手不迟。」

「你还挺有眼力!」为首的兵丁说,其实把孙二娘抬了一路,他早已按捺不 住心中的欲火。也不客气,随手撩起下衣,掏出挺得旗竿般一只鸟来,望孙二娘 腿裆子里一捅,就齐根戳将进去。

孙二娘被祝永清强奸之时,下面流了许多,此时已是干了,被这一插,感到 有些疼痛,身儿不由得挺了一挺,鼻子里哼了一声。

那兵丁顾不得许多,只管尽力杀将起来,孙二娘又羞,又恼,心痛如刀绞, 偏逃脱不得,就被他乱捣了二、三百抽,直杀得盔歪甲斜,香汗淋漓,羞处由不 得又涌出蜜泉来。

这四个兵丁都是耐不得性子的,就轮流上前,在孙二娘肉穴中尽情发泄,然 后心满意足地扬长而去。只剩了那个皂吏守着赤裸裸的女英雄。

孙二娘受过辱,仍然不明白为什么把自己抬来此处,为什么守着这么一个衙 役。看他在官军面前点头哈腰的样子,在这里毫无地位,难道他们竟要让他独占 自己的身体。

答案马上就揭晓了。孙二娘听到那皂吏搬了个木头板凳之类的东西,坐在离 自己的私处只有一尺左右的地方,她感到他的手拿了块布擦去自己阴户的污迹, 然后用手摸弄起自己的生殖器来。玩儿得许久,二娘感受得到他的兴奋,知道自 己的又一轮耻辱就要到来。

果然,那皂吏弄得兴起,脱了衣裳,爬将上来,一口咬住她的奶头,一枪刺 入,便扯风箱一般抽将起来。

这些兵丁小吏,以往在孙二娘眼中不过象蚂蚁一般,如果在战场上遇见,二 娘甚至不愿意同他们交手,现在自己却象个粉头般任他们想玩儿就玩儿,想肏便 肏,再无反抗的余地。

那皂吏人虽猥琐,下面那条枪却又粗又硬,孙二娘只感到下面一阵乱戳,直 捅得她喘不上气来,抽得五、七百下,方才乒乒乓乓射将起来,那热乎乎的液体 冲击着阴道深处那最敏感的所在,孙二娘也不由自主地抽搐起来。她知道那是多 少丑陋的表现,但却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心里一急,不由得又流下泪来。

射完了,那皂吏却不起来,依然让自己强占在她的身体里,把嘴放了她的乳 头,整个儿人压在她身上,一边把手从她身下伸过去抓摸她的屁股,一边休息。

约一盏茶的时间,那皂吏的大鸟才变乖了,慢慢缩将出去。皂吏也便起身, 找块手巾自己擦得干净,依然坐到孙二娘的腿子中间。

(七)

难道他还要再来第二次么?二娘才想着,就感到那男人的手又伸到自己的下 体,先是用布把自己擦干净了,然后用手从阴道的口儿处向外,在整条大腿的内 侧摸了一遍,又返回来停在腿根的软肉处,用两根手指把那里的皮肤展平了。

二娘正奇怪他想干什么,突然感到那被他展开的肉皮上一疼,象是用缝衣针 扎了一下,突如其来的疼痛令她全身一抽,紧接着又是第二下,第三下……二娘 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但那针刺的感觉一下一下持续不断地从大腿内侧传来,从大 阴唇的后端逐渐向外移动。

人的感受神经末稍大部分分布在皮肤的真皮表层,那针刺的深度很浅,正好 刺在疼处,加上一下一下持续不断,使孙二娘感到真是无法忍受,全身的肌肉抽 搐着,两手不住地乱抓,人也禁不住哼了起来。

孙二娘这才明白那陈丽卿的安排,原来是用这种针刺的办法,给自己增加痛 苦。人说最毒妇人心,这贼贱人真是狠毒得紧。只是因为孙二娘仰捆在架子上, 看不见那皂吏对自己所作的究竟是什么,所以不知道陈丽卿的毒计远不只如此, 原来,她出主意让祝永清派人找了一个过去衙门里专给流放的犯人脸上刺字的衙 役来,让他在孙二娘两条大腿的内侧各刺一个夜叉鬼,且让那夜叉把手中钢叉指 向这女人的阴户。

这边,陈丽卿着人放出风去,说孙二娘绰号的由来,全是因为她腿子上的刺 青,又说孙二娘在梁山泊时,时常脱了衣裳把那刺青展示给众头领看,然后便与 成群男人淫交,以此来败坏她的名声。那皂吏得了钱,自然替人作事,那管他有 什么目的,何况一见这孙二娘,发现她貌美如花,又被脱得精赤条条,露着那处 子般鲜嫩一个阴户,自然乐得接受。

这皂吏算是刺青的熟手,饶是如此,在一知粉腿上刺满细小的针孔也花了一 个时辰,看着她又红又嫩的洞口,不禁又挺将起来,便重新爬上孙二娘雪白的裸 体,再一次强奸了孙二娘。

这孙二娘被擒到现在已经半天了,憋得一脬尿,把小肚子撑得鼓鼓的,因为 害怕出丑而一直憋着,就希望折磨早些结束,寻个无人的时候放出去。这皂吏偏 整个没完,看看快撑不住了,又被那皂吏往私处一插,身子一压,那热乎乎的尿 液就如箭一般喷将出去,弄得那皂吏满腿都湿了,好在他已经把自己脱得精光, 否则弄湿了裤子出去,怕不知道如何解释。

那皂吏急忙抽出阳具退了一步,用手翻开孙二娘的阴唇,饶有兴味地看女英 雄尿尿。孙二娘起初想把剩下的尿忍回去,后来放弃了,因为她终于明白,男人 们是不会经易给她时间独处的,这些人的主要目的是让她出丑,落在人家手里, 可是什么都由不得你。

想到此,她便破罐破摔地把剩下的尿尿完,而且居然还用尽全身的力量,想 把那尿一点不剩地都喷到那皂吏的身上,这一点她作到了,因为那家伙用手扒着 她的阴部,便无法离得太远,何况他也不在乎被女人尿一身,比起这难得一见的 景观,那一点儿臊味儿可就算不得什么了。

看着那因缺水而有些发黄的尿液自她粉嫩的阴唇间喷出,他感到冲动极了, 一个控制不住,就射将起来,带着麝香味的乳白色粘液从他的阳具中喷出来,越 过她的身体,落在她的脸上和胸脯上。那皂吏得意极了,走过去把自己的阳具顶 在孙二娘毛茸茸的阴阜部位,把双手伸出去,把落在孙二娘胸前的精液在她的胸 前涂匀,趁机在孙二娘坚挺的乳房上乱摸了一阵。

这衙役久在官府当差,知道如何看管要犯,知道如何让她们活得长久些,不 象那些大兵只知道如何杀人。发泄过后,他歇了一歇,便出帐去对在外面值勤的 兵丁说:「这贼死囚渴得时间长了,尿都焦黄,得弄些水饭来,别叫她死了,到 时候没命吃剐。」

兵丁早就经祝永清吩咐,叫不要死了犯人,听到此急忙讨教,然后叫人去禀 报祝永清和陈丽卿。那祝、陈两个正要孙二娘好生活着,所以马上吩咐按皂吏的 主意办。

却说那皂吏出来对兵丁说完,回到帐中继续把孙二娘另一条腿也刺上图案, 找油墨滚子滚了靛青,然后把一坛烧酒来给孙二娘擦去表皮上的油墨。这刚刚刺 上的针眼儿,吃这酒一烧,就如炸开般疼痛,就是孙二娘这样对受刑早有准备的 女豪杰,也疼得惨叫了一声,身子挺得棍子一般。

此时天已经擦黑了,祝永清来验看了她腿子上的刺青,叫赏了那皂吏一百两 银子,又叫他作总管,专门负责保证孙二娘活到法场凌迟那一天。

过了一个时辰,就有人给孙二娘端了一锅汤来,孙二娘是武林中人,对草药 多少都有些了解,嗅到汤里有人参和鸡肉的气味,知道是为了给她补养身体,这 祝、陈二人为了让她死前多受煎熬,真是舍得出来。

却说刺过青,孙二娘被从架子上解下来,却又装进一个特制的铁笼子里。那 笼子是借鉴了押床的原理制成的。官府为了防止一些身强力壮,或者是特别暴躁 的死刑犯反抗,设计了押床,犯人被仰面朝天放在上里,有数道铁箍从头到脚把 他固定住,只能直挺挺地躺着,一点儿活动余地都没有。但由于长时间以一个姿 势躺着,用了押床的犯人几乎肯定会生褥疮。

他们可不喜欢一个生了满身褥疮的孙二娘出现在众人的面前,因为女犯越漂 亮,就越会有人到法场观刑。所以,就在押床的基础上设计了这种铁笼。这铁笼 下面一个人字形的木托板,人字形的两脚中间有轴,可以并拢,也可以分开。上 面垫着厚厚的棉垫子。

在人字中间那一撇的上半部,用大拇指粗的铁条弯成一尺五直径的半圆形, 每隔三寸远一个钉在托板上,形成一个半圆形的通道,那一撇一捺上每个只用了 四、五道铁条弯成的半圆,从根部的直径八寸,逐渐过渡到稍部的三寸。

孙二娘被四、五个兵卒抬着,从那一撇的头部顺进去,另一头有人接过她的 两只脚,分别从那一撇一捺中穿入,此时孙二娘的头正好被装进铁环中,用一块 一尺见方的木块挡在二娘头项的洞口,用粗铁钉钉牢,这才用刀从外面割断捆绑 着她双手的绑绳。然后,他们把托板的两脚分开成直角,并用机括固定。

孙二娘躺在里面,虽然两手自由了,却无法从里面出来,那铁条中的空间虽 然足够孙二娘活动身体,却无法从根本上改变姿势,只能按那托板的样子大分两 腿仰躺着,这样,一方面能够防止孙二娘反抗,另一方面,又可以防止她因长期 捆绑而受伤或者生疮。

到了晚上,还给她盖上被子,一天数次给她灌专门熬制的延寿汤和白开水, 使她的身体和容貌一直到死都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由于每天吃的都是汤水,所 以除了装在笼中的头两天多少排了些大便外,就只有每天数次小便而已,看守起 来容易多了,而孙二娘可就苦透了。

(八)

第二天,孙二娘被人抬到祝永清的中军营中,摆在营前的空场上给饥渴已久 的军卒们轮奸。那急不可等的丘八们在铁笼周围黑压压地挤了一群,足有几百号 人。

虽然孙二娘昨天已经失了身,但看到这阵式还是吓坏了,惊恐地尖叫起来。

但那铁笼设计得十分巧妙,她只能扭动身体,却无法并拢双腿,丘八们由一 名军官指挥,每人发了一个小小竹签,按顺序轮流来到铁笼边,自铁环下面用手 搂住乱扭的骨盆,从这女英雄的阴门儿插入去,狂冲烂戳一番。

这群人都是久不沾女色的,一个个活象急色猴儿,也没有什么前戏,也没时 间摸弄,就是一杆入洞,横冲直撞。大部发都只需四、五十下便泄了,有的只得 二、三十下,更差劲儿的连门儿都还没进去就把那粘液喷在她的洞外。

整个白天除了中间灌药汤灌水外,孙二娘都被男人插在阴户中乱捅,晚上, 那皂吏又弄了些清凉的好伤药给孙二娘敷在红肿的阴部,只得一个时辰便平复如 初,孙二娘知道那不是为了减轻她的痛苦,而是为了方便第二天的轮奸。

果然,第二天孙二娘又被抬到另一营中,比头一天人更多,那阵势更可怕, 孙二娘不知道需要多长时间,才能让这么多男人都肏一遍,她甚至自己都不知道 是如何结束这一天的。第三天依然如故,第四天、第五天还是如此……

「天哪!快些让我死了吧,割多少刀都行啊!」

祝永清和陈丽卿也在想孙二娘行刑的事儿,不过陈丽卿想得更多些。他们安 排好兵丁们轮奸孙二娘后,便开始准备进京交差。每天早晨天不亮,他们就吩咐 拔营起寨,却只走二三十里,便又重新扎寨,孙二娘连那铁笼放在一辆粮草车上 拉到新的营地,然后就是一整天的轮奸,到京城外已是第五天了。祝、陈两人安 排好扎营的事,双双上马进城去向太师蔡京报功。

梁山招安后,因为害怕出事,没有让梁山好汉们进京,所以蔡京没有见过梁 山的人,但从去过梁山的高俅口中听说过这母鬼叉孙二娘,所以他知道孙二娘不 仅不象绰号所显示的那么难看,而且还甚有姿色。

不过蔡京毕竟老了,不中用了,所以倒没有兴起用那杆老枪品尝这美色的念 头,但过一过眼瘾倒也不妨。祝永清和陈丽卿早就知道这些老家伙的念头,因此 专门用话点拨他,让他知道,如果把处置孙二娘的权力交给他们夫妻,一定会让 太师爷看上一场大大的好戏。

蔡京在京里,每逢有年轻女犯要杀要剐,他都要到法场去看,京里的官民都 知道,所以每次都将正对市曹的酒楼留给他,谁也不敢去包。

蔡京年纪大了,倒不糊涂,虽然对陈丽卿那么热衷于羞辱另一个女人感到不 解,到底听懂了他们的意思。有好戏看当然是好事,何况又不用花自己一分钱, 也不用花自己一丝儿力气,就卖他一个人情何妨,所以,就顺水推舟答应在处决 孙二娘时让祝永清作监斩官,倒让陈丽卿镇压法场。

第二天傍晚,祝永清派人请了蔡京、童贯和高俅到营中饮宴,酒至半酣,叫 军兵:「把女贼首抬上来。」

听得一个「抬」字,三个客人就知道他们对这孙二娘作了些什么特别的事儿 了,等看到八个兵丁将那铁笼往帐内一抬,蔡京三个就看得目瞪口呆,满腔的欲 望「蹭」的一下儿涌将上来。他们打心眼儿里佩服这陈丽卿的奇想,同时也暗自 把这个毒女人看得十分不堪。

不过,怎么看陈丽卿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能满足他们的需要,这才是这三 个大奸臣之所以能够稳居高位的要诀。

于是,不等祝永清再说什么,蔡京就道:「贤伉俪果然高才,我看,这监斩 官一职就托与二位罢。」童贯、高俅心领神会,马上就点头称是,事情就这么定 了下来。

酒宴已毕,那蔡京虽然好色,到底不中用了,害怕出丑,就先行告辞,童贯 两个却找出各种话题不肯走。陈丽卿何等聪明,便以眼色示意祝永清,然后自己 也告退了。

高俅见没了陈丽卿,方才问道:「祝将军,这些日,这贼婆娘在营中过得可 好?」

「禀太尉,这母鬼叉,原是个人尽可夫的淫婆娘,在梁山之时,常将衣服脱 了,把那两条粉腿来与梁山贼寇相戏。拙荆与她交战之时这婆娘果然凶如恶鬼, 军兵奋勇,也死伤了不少,拙荆与末将商议,就将这贱人来犒赏与有功将士,作 了些时营妓。本来末将想与两位首辅将这女贼来同乐,只是这贼婆娘历人不少, 没的怕辱没了两位首辅。」

「啊哈哈,不妨不妨,若是良家女子,我等君子,如何动她。正是要这等淫 女,方才使得。」

「如此,便与两位首辅同乐。」

(九)

说完,命人撤下酒宴,屏退左右,童贯居首,高俅为次,祝永清居后,三个 把孙二娘奸了一回。被那些军兵轮奸之时,孙二娘虽羞,却不曾骂得一句,因为 那些丘八不过是些糟汉,识不得好歹。被这两个朝廷大员,又是梁山泊仇人强奸 之时,孙二娘便骂些起来,把他们九宗十八代骂了个狗血喷头。

祝永清看骂得两个奸臣脸色通红,怕他们恼了,便把一根木橛子给她插在嘴 里,叫她出不得声音,闷着气被肏了一回。

事毕,祝永清又道:「这贼妇人伤了我许多将士,若能迟些儿行刑,便叫这 贱人多作些时营妓。」

「就依将军,我等回去关照那刑部一番,就与你们半月时间,如何?」

「如此甚好!」

且说孙二娘在营中度日如年,依律法,似她这般罪名,应当即时处决,不延 时日,却不知为何,迟迟不见行刑,虽然知道自己必是要骑了木驴,当众辱过再 行碎剐,但总比这样不死不活地活活受辱好。

那些粗野的蠢汉,每日都把她两乳搓得又痛又麻,肏得小穴儿痛苦不堪,又 不知这日子要过多久,反倒急得她每晚以泪洗面。

如此又过了十数日,这一晚,那皂吏方才告诉她:「你的好日子到头了,明 日一早,绑赴法场凌迟。」听得这一声「剐」,孙二娘长出了一口气,这是她等 了半个多月才得到的,就象过节一般。这一夜,孙二娘才睡了一个踏踏实实的好 觉。

大营扎在城南,听得城楼上鼓打四更,陈丽卿带着一大群军卒来到关押孙二 娘的帐中将她从睡梦中惊醒。

陈丽卿知道孙二娘的厉害,所以将她从笼中放出来之前,先指挥士卒用绳子 将她两脚捆在铁条上,然后起掉封头的木块,让她自己把两手并拢从头上伸出, 使绳子捆了,这才合拢托板,解开两脚,将她拖将出来,重又将两脚捆住。

孙二娘早已活腻了,根本也没想过逃跑和抵抗。八个兵丁又一次把她面朝下 按在铺了棉絮的地上,一齐压住,解开两手,扭过背后,使绳子绑了,背后插了 剐标后然后架出帐外。

孙二娘知道接下来要骑木驴了,这二十多天来,每天从早到晚被男人肏个不 停,算起来经过的男人没有一万,也有四、五千,真个成了千人骑,万人跨,对 于阴户那种折磨的感觉已经变得有些麻木了,但看到那架木驴,她还是多少有些 恐惧。

那木驴是用普通木驴改装的,下面的机关没有变,只是朝天直立的木杵加高 并弯成弓形的,杵端朝向前下方。驴身上新钉了几个小铁环,驴头上装了一根横 木。

孙二娘被兵丁架到木驴下,解开捆脚的绳子,分开她的两腿让她骑上去,先 向后钩起小腿,把脚腕捆至驴屁股上面的两个铁环上,又把她拎起来,等小腿呈 水平状时在膝盖处又捆一道,这样,她的屁股便离开了驴背一尺多高。

孙二娘没有反抗,但她明显感到一种强烈的屈辱。她的上体被向前按倒在那 根横木上,屁股高高地翘了起来,有人在后面扒开了她浑圆的屁股,分开阴唇, 露出女人的秘处,然后他们把她的上体向后一推,鲜嫩的阴户准确地套在了那木 杵上。

此时她的肩部正好搭在那横木上,兵丁用绳子捆住,她就只能那样高翘着臀 部骑跪在木驴上,她的下巴担在横木上,使她只能抬着头,想要躲开围观者的目 光都不可能。这还没完呢,他们把她背后的剐标取下,然后捅进她的屁眼儿里, 这才算完。

木驴在陈丽卿的命令下开动了,那木杵在车轮的带动下立刻运动起来,一下 一下地在女英雄那饱受摧残的阴户中抽插。孙二娘心中这个恨呐!这个毒女人陈 丽卿,竟想出这种办法来害自己。木驴对于女人来说固然十分屈辱,但毕竟是骑 的,别人看不清抽插的情况,但经过改装后,孙二娘只能撅着屁股,任人瞧看木 杵在她的羞处抽插的情况,那种羞辱又远非一般木驴可比。

队伍从军营出来,直向南门行进,路边除了祝永清派下的士兵,挤满了看热 闹的百姓。老百姓才不会去管孙二娘是好人还是坏人,他们只想看一个着名女豪 杰的身体,等看到孙二娘跪着那木驴而来,立刻喝彩起来,一双双眼睛直勾勾地 盯在那被木杵乱戳的阴门儿上,激起了一个又一个男人的欲望。

孙二娘在汴梁城中游遍了五街三市,直到午时初才到达法场。

法场上搭起一座丈二高台,杀王庆的妻子段三娘的时候孙二娘见过,那钉在 高台上不堪入目的毛烘烘一团二娘还记忆犹新,现在她知道,自己那一块带毛的 肉也要被钉在那里示众了,小肚子不由主地抽动起来。

(十)

孙二娘照例被八名绑缚手从木驴上解了下来,抬在空中上了高台,并绕台三 围,把她的阴户展览给围观的人群看。孙二娘同所有女英雄一样,没有挣扎,她 唯一的愿望就是这一刻早些结束。

为了让孙二娘活得时间长些,这一次没有用铁钉,而是把她在两根大木桩上 绑成一个「火」字。按照惯例,绑好以后,刽子手先是把她全身玩儿了一遍,又 两根木杵被塞进了女杰的阴门儿和屁眼儿中。这两根木杵的侧面各沿长度方向开 了一道一分宽,半寸深的槽,孙二娘并没有注意,那是为后面行刑作准备的。

午时三刻,祝永清下令行刑。刽子手手持牛耳尖刀,站在孙二娘面前。二娘 脸上带着屈辱的泪水,却昂着头,把朝廷和蔡京一伙奸臣大骂不止。

凌迟的叫法很早就有,含意是让犯人慢慢地死,而对于用刑方法并没有严格 的规定,比如早期有指腰斩的,还有其他用刑方法。宋时凌迟的含意并没有变, 但已经基本形成了技解犯人的习惯方法。按惯例,凌迟孙二娘这样的女犯,通常 用刑方法是先割乳房,后去两肩,再割两腿和两臀,最后剖腹后去四肢并割下人 头。

二娘见刽子手站在自己面前,知道要动手了,她低下头,心疼地看着自己一 对曾经让丈夫痴迷的玉峰,脸上却毫无惧色。

但刽子手却把手都伸进自己两腿之间,慢慢地抠弄着自己的阴蒂,让她感到 一阵强烈的羞耻和难以抗拒的兴奋,不由得洞里面又湿起来。后来,孙二娘看着 刽子手的刀也伸向了自己的两腿之间,知道他要直接阉割自己了。尽管孙二娘知 道,对于剐刑女犯来说,羞处的一刀是谁也免不了的,但她还是咬刀切齿地骂了 一句了「混蛋」。

她感到阴道前面一阵剧烈的疼痛,那把尖刀顺着木杵上的槽捅进了她羞耻之 穴,孙二娘咬着牙,一声没吭,她发现,这行刑的一刀比起刺青来要容易抵御。

然后,那把刀慢慢地锯切着向正前方割过来,仔细把那里剖开了,再挑开耻 骨联合,她眼睁睁看着刀从自己雪白的肚皮中割上来,然后肚皮自动翻开了,中 间形成一个大窟窿。

肠子「呼噜呼噜」流了出来,挂在她的身前。她低头看着,虽然有些心疼, 但仿佛也没有那么可怕。接着,刽子手转到她身后,用刀顺着她脊背正中线从后 颈直割下来,捅进了肛门。

刽子手用手抓着女人的肠子,用力从肚子里扯出来,拉向前方,直到把弯弯 曲曲的小肠子拉直,然后放在行刑的台面上。

行刑仿佛就这样结束了!?他们就让孙二娘破着个肚子绑在那里,不再理会 她。孙二娘看着自己的肠子摆在台子上,就那样摆了两天。

由于刽子手行刑时下手很细心,也很准,所以并没有切断动脉和主要的静脉 管,这使得孙二娘虽然被开了膛,血却没有留多少,人自然也活着时间长一些。

第三天早晨,她已经被耗得不耐烦了,不停地乱骂,那本来新鲜的肠子因为 在空气中暴露的时间太长,已经有些发干了。人也开始偶而失去意识。

这时,刽子手又来了,孙二娘见他先把自己的肠子用刀上下一截,整个取出 来,丢在一只竹筐里,然后用手扒开耻骨,用刀仔细把自己女人的地方剖成完全 对称的两半,继续向后一刀,切过会阴,连通了两个孔窍。一个助手上得台来, 带了一把伐树用的大锯,孙二娘看着他同刽子刀把那锯子锯齿朝上放进自己的两 腿之间,然后慢慢拉动起来。

因为行刑的时候,刽子手早已把孙二娘身体中轴线上的肌肉全都割开,所以 尽管那锯子「哧喽哧喽」拉得山响,孙二娘却没有感到什么疼痛。

锯子锯过了孙二娘的腰技,切到了横膈的地方,孙二娘预感到自己的生命就 快到头儿了,心里一阵轻松。刽子手用刀把膈模戳破,然后从下面伸进手去,硬 生生把一颗跳动着的人心掏了出来。

孙二娘的身体终于被破成了两半,首级割了挂在南城门,内脏被拿到城南乱 葬岗上丢了,两半个身子洗净了血污,一半挂在东城门,另一半挂在西城门。两 片尸身拴着脚踝倒挂在城门洞中,那高度恰好使她的骨盆位于成人眼睛的位置。

行刑的时候,刽子手故意留下孙二娘的内生殖器和膀胱,还留下直肠没有掏 掉,这样可以使她被剖开的肛门和阴户更加引人注目。

有了这样的半片尸体,女人们都不敢进出东西城门。普通男人则多是些色大 胆小的下等货,虽然一个个心里对那女尸白滟滟的长腿、覆碗一样的乳峰和带着 黑色茸毛的羞处充满好奇和欲望的幻想,官府也特意叫守城的士卒不住宣布允许 人们任意去把玩那女人的裸尸,大部分男人却不敢靠得太近,只能站得远远地不 偷眼向那剖开的下体观望。

那女尸倒挂在那里,象极了肉铺中待售的猪肉,以至于许多人看过之后,一 两年都不敢沾荤腥。

只有少数泼皮无赖为了表现自己的勇气,才敢站到近前,慢慢握那乳峰,捋 那修长的美腿,捏一把浑圆的美臀和翻弄那重迭的肉褶。

那条雪白的大腿上靛蓝色的刺青尤其吸引人们的目光,特别是那夜叉手中的 钢叉所指向的地方,那其中所代表的含意连傻瓜都不会不明白,自然也就多了许 多议论。

如此一来,不光给了那些泼皮把玩孙二娘生殖器的借口,更在不知情的人们 的心目中,把孙二娘淫女的罪名也坐实了。

此后几百年中,孙二娘在人们心目中的形象一直是貌丑如恶鬼,放荡似淫娃 的万恶之徒,却不知她实际上是位有胆识,有担当的女英雄。

一代女杰如此终结,着实令人可悲可叹。

【完】 ----------            水泊巾帼劫系列——陈丽卿

作者:石砚

(一)

孙二娘游街经过南城门时,有一双异样的眼睛在人群中看着她。那人被火烧 坏了半边脸,穿着兵卒的衣服站在路边。

孙二娘死后第二天晚上,这个兵丁暗杀了东城门的看守,将孙二娘的半片裸 尸偷走,与此同时,南城门和西城门也发生了同样的事情。守城兵丁被杀,孙二 娘的尸首和人头不知去向。

官府知道这是梁山余孽干的,侦骑四出,搅闹了三天,也没有任何结果,而 此时,离城七十余里的大山中,孙二娘的碎尸已经被拚成了完整的尸体,三个二 十来岁的男人正守着那尸首犯愁,其中一个就是那半边脸的军卒。

这个只有半边脸的军卒是谁,就是「金眼彪」施恩。

咦!施恩不是在同方腊打仗的时候阵亡了吗?不错,施恩在带人攻城的时候 被炮打中,满脸血污地倒在城墙下,大家都以为他死了。其实他只是受了重伤, 当天夜里他苏醒过来后,艰难地爬出尸体堆,又爬出一里多路后终于精疲力尽地 昏了过去。一个老侠客路过此地救了他,并带他回家养伤,伤愈之时,宋江已经 班师还朝。

当年二龙山聚义,施恩同武松、张青、孙二娘、鲁智深和周通最早相识,关 系也最好。这时一打听,才知道鲁智深坐化,周通、张青阵亡,武松病故,孙二 娘失踪。施恩本来就感到跟着宋江在朝廷中混实在已经没有什么奔头,便留在老 侠客家多住了些时,顺便向老侠客讨教些武艺,慢慢就同老侠客的两个徒弟卢世 全、范成龙混熟了,又结了盟兄弟。

不多久,打听得宋江死了,反了梁山女将孙二娘,施恩便辞别了老侠客来寻 孙二娘,两个盟弟非要跟着,老侠客也没阻拦。等到得京南,听见说孙二娘兵败 被擒,施恩心急如焚。

原来,过去没上梁山时,张青夫妇对这个最小的兄弟十分关照,孙二娘就象 亲姐姐一般爱护他,所以施恩对孙二娘的感情特别深,想方设法要去救她。可军 营关卡重重,自己同两位盟兄弟的武功又实在不怎么样,不要说救人,想沾边儿 都难。可人也不能不救哇,后来施恩想了个办法,暗杀了一个宋军,取了衣甲兵 器,来投祝永清的大营。此时正是行刑的前两天。

施恩投的是祝永清的中军营,而孙二娘却被关在陈丽卿的先锋营中,时间又 短,施恩根本没有来得及想办法,孙二娘就被送上了剐刑台,从腿裆子里劈成了 两片,施恩最后只得忍痛与两个盟史弟一起劫了尸体来准备安葬。

可是,孙二娘的尸并不完整,首先是内脏已经全都被掏空了,其次是,安葬 之前,得将孙二娘的尸身缝合起来,可三个大男人谁也不会针线,又不能找别人 来帮忙,这可愁坏了三个人。

三人想了许久,到底还是有了办法。施恩让盟弟扮作富商买了许多丝绵和各 色珍珠、玉石、水晶之类,又买了编首饰用的细金丝和一把纳鞋底用的锥子,使 那丝绵充了孙二娘的腔子,将各色珠宝放在里面当内脏,用锥子在肉上扎眼儿, 使金丝穿了把尸首缝合起来,虽然手艺粗糙了点儿,毕竟成了完整的一个身子。

施恩亲自给孙二娘洗净身子,又买了最好的衣裳来亲自与她穿了,左手金, 右手银与她拿了,头上插满珠翠,嘴里含了宝玉,买了最好的棺木将二娘盛殓, 放了许多珠玉作陪葬,选一处好山水埋了,立一通石碑,却不敢写二娘的名讳, 只写了「无名女侠之墓」。

将二娘掩埋以后,施恩与两个兄弟一同祭奠这位杰出的女英雄,三人泪流满 面,如丧考妣。

施恩当初混在军营中,虽然没有找到营救孙二娘的办法,却从他人嘴里了解 到孙二娘被擒后祝永清夫妇对她所作的一切,不由得气愤填膺。所以祭拜之时, 施恩对着二娘的坟墓发誓道:「有生之年,定将祝永清和陈丽卿两个捉来阉了, 替姐姐报仇,如违此誓,天地不容。姐姐若黄泉下有知,且助兄弟一臂之力。」

论武艺,施恩只能算个三流,两个盟兄弟虽然每天跟着老侠客习武,可悟性 甚差,也只得些皮毛,登不得大雅之堂。不过,这两个小子却从老侠那里学到了 一样东西,便是凡事不可拘泥,因此他们象猴子般狡猾。既然知道自己的武艺不 强,何必非要用武功报仇呢。等待,等待,办法总会有的,机会也总会来的。

(二)

却说祝永清与陈丽卿两个,因捕杀孙二娘有功,双双加官进爵,一个封了九 门提督,一个封了诰命夫人,每天趾高气扬,不可一世。初时还怕梁山泊的人来 报复,后来将梁山一百零八头领的去向一一核实得清楚,皆有了下落,时间又过 去了许久,又身居京城,想来不会有事,便慢慢放松了警惕。

这一晚,祝永清刚刚回家,有家人来报,说蔡太师小姨娘寿诞小庆,请提督 夫妇去赴喜宴,且有车在门外候着。祝永清虽然知道离蔡京小姨娘的生日还差许 多,但首先是蔡京经常伪称自己的妻妾生辰,设宴收受贿赂,所以并不奇怪,二 者,派车来接,多是有机密要事,也不可耽搁,便毫无戒心地与陈丽卿出来,登 车而往。

车才起步,祝永清两个就觉困倦难耐,才觉有异,已昏睡过去。车离了提督 府不到一里,方一转弯,两条黑色的人影自暗处跑出,一跃而上,钻入车中,车 头一转,直奔南城门而来。

到得城门口,叫一声:「蔡太师密差,速开城门。」

兵丁见车上装饰确是太师仪杖,又拿着太师府令箭,不敢阻拦,急忙开了城 门,放他们出去。

车走了二、三里,来到一条十字岔道。驾车的把车停下,隔着轿帘问了句: 「哥哥如何?」

车内答应一声:「妥了,走吧。」

车夫一扯,将那华丽的车篷扯下来,现出一辆最普通不过的带篷马车,将扯 下的车篷饰物扔在南去的路上,却驾车望西而去。

又行了五、六里,见有一片黑松林,驾车的将马勒住,呼哨一声,林子里转 出二十余人,黑色短打,黑巾蒙面,各带兵刃,牵着战马。

车里的两人出来,每人扛了一条扎着口儿的麻袋,将麻袋横放在两匹无鞍马 匹的马背上,使绳子捆牢。驾车的那位在那拉车的辕马屁股上猛抽一鞭,那马车 便疯了似地直跑下去。然后,二十余人一齐上马,也不搭话,纵马横穿松林,上 了另一条路,往西南方向如飞而去。

丢了九门提督和诰命夫人,朝廷怎肯罢休,下旨命左近的州县限期破案,不 过,等旨意到达的时候,那群人马早已远远地离开了京城地面,昼伏夜行,不几 日过了长江,隐入浙江的大山中。

不用说,这便是施恩一伙。却说这兄弟三人既然下定决心为孙二娘报仇,自 当实践自己的誓言。

不过,他们可不是傻瓜,会去硬碰硬,得等待机会。三人在京城附近隐藏下 来,暗中打听各种消息,最后他们偶然地找到了孙二娘被擒那一仗中逃脱的一位 梨花山寨主,并通过他招集起其他幸存的梨花山旧部七、八十人,重新组织起了 一小股人马。

梨花山自从有孙二娘加盟,各寨头领便对孙二娘十分敬服,听说施恩是孙二 娘的义弟,武松的好友,也是梁山泊英雄,爱乌及屋地也奉了他作首领。听说要 替孙二娘报仇,弟兄们人人奋勇,各各争先。又有卢世全和范成龙两个精灵鬼怪 出谋划策,提出了许多套复仇计划。又从里面精选了三个计划仔细推敲,最后才 定下了这个方案。也是祝永清两个太过大意,否则也不会那么容易地上当。

那天祝永清两个一上车,就被毒药熏晕了。这药没有气味,预先涂在车内, 驾车的卢世全和接应的施恩、范成龙预先服了解药,所以不会中毒。这毒发作极 快,死人却慢,所以只要抓紧时间,就可保证祝永清夫妇不会被毒死。

施恩两个上了车,急忙用绳子把两个俘虏捆作一团,先灌了解药,又熏了迷 药,然后才装进麻袋。等会合了众家兄弟,行至预先选定的落脚点,有安排好的 弟兄接应,吃些东西,换了战马,至晚上又急急向南而行,不数日,便回到浙江 深山中的大寨中。且把祝永清两个绳子解了,衣裳剥了,也放进当初关孙二娘的 那种铁笼中,这才解开迷药,命喽兵好生看守,且等接应的各路弟兄回山再作区 处。

两个俘虏醒来,见自己这般模样,羞得不知如果是好。特别是见旁边坐着两 个喽兵,一边吃酒,一边把眼睛直往陈丽卿两腿中间露着的那毛烘烘的所在看, 那戴绿帽子的感觉把祝永清气得七窍生烟,不由大骂起来。

这边两个喽罗兵也不气,也不恼,笑嘻嘻各自取了一团棉花把耳朵塞起来, 照例吃着酒,依然把那两双贼溜溜的眼睛盯着陈丽卿的下身儿。

陈丽卿呢,此时只想着要死,却不知怎么个死法。过了些时,有人送汤来, 那两个喽兵每人拿了一个漏斗和一个小汤勺,分别来到祝永清和陈丽清面前。

从昏睡中清醒过来的时候,祝、陈两人都搞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是谁绑 架了他们,不过看到柙制他们的那熟悉的铁笼,心里就多少明白了一些,等嗅到 那汤中的人参和鸡的气味,便知道这是梨花山的漏网之鱼干的,心中的懊悔无以 言表。想想自己对孙二娘所作的一切,无论是祝永清还是陈丽卿的心里都充满了 强烈的恐惧。

不要以为陈丽卿那样狠毒她就不害怕,又或者她是个淫女荡妇,其实她毕竟 还是接受过多年传统贞操教育的女子,对她来说,同样害怕受到羞辱,正因为她 怕,所以她才会认为孙二娘也怕,所以她才会用那些手段来折磨孙二娘,只不过 从来也不曾想过别人会「以其人之道,还制其人之身」。

(三)

祝永清两人在这里被关了两天,那看守的喽兵换了一班又一班,不过都不理 会他们的叫骂,也不回答他们的提问,只是当他们憋不住拉了尿了的时候,才过 去给他们擦屁股和端走屎尿。这样无声的恐惧比狂风暴雨式的酷刑更可怕,弄得 两个人整夜睡不着。

陈丽卿更是受不了那种折磨,象个小女人似地哭个不停,等到第二天晚上, 陈丽卿终于忍不住,开始向看守他们的喽兵求饶了:「好汉爷,奴家知道错了, 快杀了我吧,别让奴家受苦了,留给我个整身子,到了那边,我给孙女侠当牛作 马。」祝永清听了,气得直骂她没出息。

又经过一夜的煎熬,两个人终于盼来了他们的对手……梁山好汉「金眼彪」 施恩的提审。那是在一片大空场上,一被抬出来,陈丽卿就知道当初孙二娘受的 那种刑罚要降临她的身上,他们不知道,连祝永清都要受那种惩罚。

空场上并没有其他人,只有三个寨主施恩、卢世全和范成龙。祝永清一见这 三个人,便大骂起来:「你们这三个贼人,快报上名来,你家都督手下不死无名 之鬼。」

施恩此时已经不象当年在快活林时那样急性子,今天心情甚好,没有被祝永 清惹恼,倒是笑了:「你这狗官如今落在爷爷手里,倒不知是谁死谁活。你老爷 便是梁山泊好汉金眼彪施恩是也,这两位乃捉妖将卢世全,擒鬼将范成龙是也, 说与你也好让你死个明白。」

「你们用下九流的毒药暗算本都督,算什么本事。」

「你们用下三烂的绊马索暗算我家孙二娘姐姐,算什么英雄。」

「废话少说,想把我们怎么样?」

「你们如何对我家孙二娘姐姐,本寨主就如何对你们两个狗官。」

祝永清见说不过他,只得好言相求:「冤有头,债有主,杀孙二娘的是我祝 某人,与拙荆无关,你们且放她下山,有什么话对我说便是。」

「呸!谁不知害俺家姐姐是这贱人的主意,是你这狗官帮衬。如今你们两个 谁也休想过关!」

「她一个小女子,你们一群大男人,如何不肯放过她?」

「俺家姐姐也是女子,你也是男人,如何不肯放过她?」

祝永清此时,再无话可说,谁让他摊上这么个毒女人呢。陈丽卿可就没有孙 二娘那般英雄,早吓得哭起来,嘴里不住声地求饶。

施恩扭头望着两位盟弟:「两位兄弟,你们说,咱们先作什么?」

这卢世全和范成龙兄弟两个可都是鬼怪精灵,年纪虽然不大,于风流界可算 是高手,又有许多奇思妙想。听得施恩问,卢世全不假思索地回答:「先拔了这 对狗男女的臊毛,再给他们刺青。」

施恩听了,便拍手道:「甚妙甚妙,须是这般消遗方好,就请贤弟依法儿施 行。对了,为兄去唤众家兄弟都来看刑。」说着便走了,不多时,百八十号人就 都来了,围在周围看热闹,那陈丽卿自是大家最想看的,虽说是个毒女人,可谁 叫她偏偏长得漂亮呢。

这卢世全也确实是一肚子的坏水儿,就叫喽兵砍根细竹子,劈成两分宽的竹 条,截成三寸长的段,每段一头劈开一条一寸长的缝。

大伙儿每人拿了一个,然后来到祝永清身边,把手里的竹片轻轻一捻,那劈 开的缝隙就错开了,却把祝永清的一根阴毛嵌在那缝里,捻竹片的手指放松,那 根阴毛就被夹住了,这还不算完,他把那竹片慢慢捻动,让那阴毛缠在竹片上, 越缠越紧,一直缠到毛根部,把那肉皮提得老高。

他有意更慢地捻动那竹片,眼看着那根阴毛一点儿一点儿地从他的皮肤中拔 出来。这拔毛最怕慢,越慢越疼,卢世全这种慢功夫真是磨人,一根毛拔半天, 疼得祝永清直咧嘴,不住声地骂他太损。卢世全最喜欢看着祝永清两人恼怒的样 子,所以一点儿也不生气,也不理会他的叫骂,又转到陈丽卿身边。

前面说过,这陈丽卿人生得与一丈青扈三娘甚象,只是少了那一头长发,所 以也算得上是个美人,也是那种小巧玲珑的身段,肉皮儿也是水葱儿一般白嫩, 奶子也是尖尖的象两座小山,屁股也是肥腻腻的又白又圆,只是下体属于那种多 毛型的,由于已经不是处女,所以厚实的阴唇咧着,露着粉红的嫩穴,又细又软 的黑毛从小肚子底下一直长到会阴部。

卢世全且把一根手指自陈丽卿那洞中探将进去,钻了两钻,摇了两摇,又抠 了两抠,弄得陈丽卿小脸儿胀得通红,浑身的肌肉都抽动起来,一股稀薄的液体 从他的手指周围流了出来。

「骚货!」卢世全骂了一句,选了最靠近她阴户的一根阴毛,照样用竹片卷 了,慢慢拔下来,这陈丽卿却不象祝永清,就疼得娇躯一挺,从嗓子眼儿里哼将 出来。

大伙看卢世全的示范,十分喜欢,一迭声叫起好来,世全却叫他们排好队, 每人先去拔祝永清一根毛,再来抠一下陈丽卿的穴,又拔她一根毛。每拔一根, 祝永清就骂一次,陈丽清就哼一次,大伙就笑一次。

你说这陈丽卿也倒霉,别的女人阴毛大都比较长,却也都比较少,她偏偏长 了一屁股细毛,而且又密,足有上千根,大伙轮着连抠带拔折腾了十几轮都拔不 完,也该着她比祝永清多受半日罪,不过,眼看着老婆让人家这样折腾,祝永清 也好过不到哪里去。等毛拔光了再看,两口子下边光秃秃的十分滑嵇,众人又拍 手大笑了起来。

(四)

这才是开头,第二日是刺青。当初陈丽卿给孙二娘刺青的时候,是找了一个 专门给犯人刺字的衙设干的,这里是山寨,找不到会刺青的,怎么办?

卢世全说:「又不是为了好看,用不着那么讲究,只要拿针把那肉皮儿上给 他们扎满了眼儿,然后滚上颜色就行了。」说完,便与范成龙两个每人搬了一个 小凳坐下,用缝衣服的小针祝永清两人的身上乱扎起来。

祝永清昨天骂得累了,今天索性忍着疼不言语,陈丽卿可是疼得哎哟哎哟乱 喊。两兄弟先在他们的小肚子上刺,准备逐渐向下,一直刺满他们的两条大腿。

不过,为了让两个狗男女尽量多受苦,他们刺得很慢,也很仔细,每一针之 间只有米粒大的一点间隔,简直象绣花一样,等把小肚子刺完了,已经快吃中饭 了。两人捶捶坐累的腰站起来,那给陈丽卿刺青的范成龙往祝永清肚子下面溜了 一眼,突然大笑起来。

「兄弟为何发笑?」众人如坠五里雾中。

范成龙指着祝永清肚皮上被刺出的一大片红红的针孔说道:「你们且看,可 不是象个王八?」

原来,卢世全在他小肚子上刺的那一片是以耻骨为中心呈半圆形分布,恰好 象一个从前面看的乌龟壳,剌的时候,卢世全又时不时的拨拉一下祝永清的那话 儿,刺激得他挺起来,露着前面通红通红一个大龟头,活脱脱是一个伸着长脖子 的王八脑袋。听范成龙一说,大伙儿一看,可不是活象个王八么,不由都跟着大 笑起来。

卢世全笑过了,又道:「这是个好彩头,等明日把陈丽卿这贱人梳拢了,这 狗官却不是作了活王八么。」众人一听又笑。大家伙急着整治这两个狗男女,午 饭也不歇了,两个原来学过雕工的喽罗主动要求替卢世全兄弟盯班,于是,大家 围坐在四周围,一边吃着,一边看两个喽兵继续给两个狗男女刺青。

既然祝永清是个活王八,陈丽卿也该是母王八,于是,那小喽罗把她肚皮上 的针眼儿分布也调整成半圆形,又给添上一根高翘着的短尾巴,陈丽卿那嫩红的 阴门恰好作了王八屁眼儿。总算沾上这「王八夫妻」名号的光,本来打算刺满双 腿的,现在改在大腿内侧刺了两条王八腿。

大伙左瞧瞧,右瞧瞧,你一言我一语地提意见,那两个小喽罗按大家的意见 慢慢修改了半晌,折腾到天快黑了才完事儿。最倒霉的当然又是陈丽卿,小喽罗 连她的阴唇都给刺满了针眼儿,疼得她死去活来。末了,把油墨来滚了,擦净浮 墨,又上了金疮药,这才把两个人抬回去,外面晚上风大,万一吹坏了拉肚子拉 死可不带劲。

早晨,大伙准备让祝永清当活王八了,一看,由于手艺太潮,刺得太深,两 个人下面都肿起来,那陈丽卿的阴唇竟肿得把肉洞都给堵住了,没办法,只得换 上金疮药,再等几天。还好,只过了两天,两个人的针眼儿就平复了。

这一日早起,施恩来到了关押祝永清夫妇的地方,望着祝永清说:「今天开 始,就叫你看着肏这贱人,也叫你知道当活王八是什么滋味。」

这边陈丽卿早就放弃了抵抗,什么也不说,却该祝永清服软了,对一个男人 来说,杀了他剐了他都可以无所畏,但如果干他的女人却让他受不了,少有几个 英雄在碰上这种事的时候还能坚持得住自己的原则:「施英雄,施大侠,都怪末 将糊涂,听了这贱人的话,害了孙女侠,如今我们知道错了,您大人大量,就请 饶过拙荆吧,把她千刀万剐都行,别让我再丢人了。」

「呸!饶她?除非河水倒流,日从西出。」不提孙二娘还好,提起孙二娘受 过的罪,施恩这气就不打一处来。

他走到陈丽卿旁边,把手从笼子空当里伸进去,一把就捏住那一颗粉嘟噜的 小奶头,用力一搓一捻,陈丽卿登时杀猪也似叫将起来。施恩又捏住她的屁股拧 了几把,再拧她刚刚重原的两片肉唇,最后是使劲捏她的阴蒂。每捏一下,陈丽 卿就疼得惨叫一声,特别是捏她那女人身上最敏感的阴蒂时,她的身子不由自主 地抽动起来,疼得她声音都变了调儿,听得祝永清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过了一会儿,似乎是终于明白必须为自己所作的付出代价,陈丽卿反而变得 英雄起来,喊还是喊,但不再求饶了,偶而还骂上一两句,毕竟算给祝永清争回 了一点儿面子。

施恩可不管那么多,孙二娘受过的,他就一定要照样还给陈丽卿一份儿。把 陈丽卿那白嫩的身子摧残得差不多了,他自己也挺得雄纠纠地,便走拢去,把一 条粗壮的肉棍望陈丽卿嫩嫩的洞穴里一捅,然后没轻没重地乱撞起来。祝永清在 旁边看着,直气得死了过去。

这玩儿女人就那么几下子,换上一百人也都是象打唧筒一般,不会有什么新 鲜样子,只有挨肏的主儿自己才知道,那无休止的抽插究竟是一种什么滋味,这 里我就不再多说了,反正七、八十人活活把陈丽卿干了十来天。

这期间,祝永清也没闲着,为什么?这梨花山的寨主里有这么几位有断袖之 癖,祝永清人长得又漂亮,就成了他们的目标。光让人家祝永清当王八了,也该 上陈丽卿这母王八当得名符其实一些呀,所以,这几位寨主就把目标盯在了祝永 清身上,也让他的屁眼儿好生充实了一回。

(五)

早在抓回祝永清夫妇两个那一天,施恩众兄弟就在琢磨怎样让这陈丽卿贱人 付出残害孙二娘的代价。当初孙二娘在陈丽卿营中,总共遭了有数千人的轮奸, 可是这山寨里总共不到百人,这种事情又要严格保密,不能邀请别的山寨的人来 干,是说什么也完不成指标的了,到底还是人家卢世全兄弟脑筋灵活,人数不够 品种来凑,这歪点子一出,施恩就笑了。

却说众人把祝永清两个折腾了有半个月,虽然陈丽卿也算是个绝世美女,可 总是那么一个姿势,一个样子,一点儿变化都没有,时间长了也玩儿着没劲,所 以,这一天早晨大家伙再来的时候,就都没上她,干什么?不是想饶了她,而是 让她尝尝更美的滋味。

陈丽卿虽然贞操感也很强,可到底不是处女,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滋味,所以 被施恩等人弄的时候,虽然心里厌恶,身体却不由自主地感到爽快,这种矛盾的 感受让她心烦意乱,都快疯了。可等到今天,一见没人上她了,又多少有点不适 应,怔怔地瞪着眼睛,不知又要玩儿什么花样。

等人都聚齐了,施恩叫:「赶上来!」

赶上来?错了吧?应该是押上来,报上来,架上来,抬上来,搭上来,拖上 来。

别急,您看了上来的这几位就明白了。你看他们,一个个迈着四方步,摇摇 摆摆走进场中,一身双排扣的黑呢子大衣,身高不过二尺,膀大腰粗,而且象睡 着了一样,鼾声雷动。弟兄看见,不住的叫好,祝永清两口子看见,不明所以, 吓得气都透不过来了。

谁来了?是十来头大号的公猪。此时是春天,正是动物们的繁殖季,几乎所 有的家畜都在发情,所以卢世全特地派人去周围的村子里高价收购公猪,专门挑 那个儿大的,年青力壮的,人家还以为他要卖回去给自家的母猪配种呢。

一般情况下小公猪一生下来,就都给阉了,否则长肉太慢,而没阉过的都是 留的种,不愿意买,可挡不住卢世全给的钱多呀,一个公猪给了十头猪的价钱, 谁不动心呐?

祝永清两口子看着那群猪,心里还纳闷呢,弄这些东西来干什么?给我们上 刑?咬我们?没听说猪会主动咬人的呀?

施恩才不管他们怎么想呢,叫了一声:「给这贱人抹上。」立刻过来一个喽 兵,左手提一只小桶,右手拿一个刷墙用的大排笔。陈丽卿还以为那桶里是镪水 之类的东西,往身上一抹一定是「滋拉」一股青烟,登时就是一个黑窟窿,吓得 浑身乱扭,不过等那东西抹在胡乱摇动着的下体的时候,也没感觉有什么不对劲 儿。

施恩一摆头,又一个喽兵赶了一头公猪过来,让它把头抵在陈丽卿的屁股中 间一闻。这一下坏了,那猪疑惑地抬起头,左顾右盼了一阵儿,又低下去闻闻, 又抬头看看,折腾了几个回合,突然一下子把自己的前腿搭上了铁笼。那个赶猪 的见有门儿,急忙蹲下去看,见那猪的后腿中间伸出来一根比筷子粗不了多少的 东西,在那陈丽卿的下处乱戳。

原来如此,这卢世全怕公猪不认陈丽卿的帐,特地找人去收集了一桶发情母 猪的尿来给陈丽卿涂在下处,公猪闻了,立刻动起情来,可惜陈丽卿不是母猪, 那公猪找不着门儿,只得在那里乱戳。这倒没关系,一旁有那喽兵帮忙呢,他抓 着那公猪的阳具,送到陈丽卿的阴门儿,那公猪发现找到家了,迫不及待地便杵 了进去。

陈丽卿这个气呀,差一点儿没背过气去。陈丽卿被男人玩儿了这么多天,可 到底对方是人,现在一个堂堂诰命夫人,名振朝野的女将军,让一头猪给干了, 那心里的恶心哪,怎么说呢?!

尤其是她身体被这么多人给玩儿得异常敏感,稍一碰那个地方就浑身发抖, 猪鞭的尺寸比较小,虽然长度也够,但太细了,倒象是用软毛刷子挠痒痒,越挠 越痒,弄得她淫液横流,肥臀儿乱扭,偏就是不解痒,看得众人大笑不止。

再过一天,卢世全又叫人轰上来一群公狗,原来这狗是比较上道的,不用人 帮,闻见母狗的气味很快就入了港。

有人骂吝啬鬼时说他们「属狗屌的,许进不许出」,少有人知道原因,原来 这狗鞭子虽然也细,但有一样奇特之处,那就是上面带倒钩,一插进去就挂住, 不完事儿拔不出来。乡下养的都是看家用的菜狗,个儿不算小,可身体条件并不 怎么样,那东西一整进去,陈丽卿痒得难过,身体一扭,把那狗甩得东倒西歪, 可仍然牢牢地挂在里面,死活也不肯出来。

(六)

第三天用的是驴,一看见那黑乎乎,足有近二尺长的驴屌,陈丽卿吓得脸儿 都绿了,可惜自己关在囚笼中,想躲也躲不开。敢情这驴子还是挺知冷知热的, 那话儿的粗细也比较合适,又不用人帮忙,自己就找到门路进去了,好象还学过 《素女经》,知道什么几浅几深的道道儿,三摇两晃,七进七出,几条大叫驴轮 流这么一弄,竟把陈丽卿弄得「哗啦啦」淫水猛淌,「嗷嗷」直叫。

第四天是马,这伙计山寨里倒是不缺。那马的家伙挺白,可惜太粗了,象成 年男人的胳膊一样,就算这陈丽卿的下面让人家给弄得宽敞了许多,可遇上这样 尺寸的大家伙,还是疼得陈丽卿浑身冒汗,牙齿咬得「咯咯」响。

祝永清看到老婆这样子给人家整,那份难受就别提了,他现在骂也骂过了, 只得不停地央求施恩快杀了他们,别再糟塌他们了。

施恩笑道:「这多好哇,很爽是不是?当初,我家姐姐在你营中,你们叫了 数千人辱她。如今我只叫了这几十只畜生来,又整得这贱人快快活活,你不来谢 我,倒叫我停手?!这离一万之数还早着呢,等明日我再去寻一群山羊,后日寻 一群骆驼,还有鹿、猴儿、水牛、黄牛、狮子、大虫、狼、狐狸、大象,都让他 们尝尝九门提督夫人的美味,却不是大妙么。」

祝永清听了,急得直哭,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哇。倒是不在乎什么痛苦, 在笼子里这么多天不是都过来了吗。可看睁睁看着自己的老婆被人家羞辱,这当 丈夫的心里是什么滋味可想而知。更何况自己也让人家给那个了,连这几种畜生 也没放过自己,要是还有那么多的畜类……

施恩到底不是那种大恶人,见个大男人哭,心里也就软了。其实他只不过嘴 里说说而已,到哪里去整这么多动物,再说,就是整来了,它们也未必会按自己 的想法去办。

于是在这一天的黄昏,当最后一匹马从陈丽卿的身上下来的时候,施恩对祝 永清两个说:「虽然我与你们仇深似海,但我也玩儿得腻了,明天一早,就送你 们上路,回去让他们给你们好生洗洗,干干净净地去死。还有,好生睡一个觉, 明天我要是再看见你们有黑眼圈儿,我就还找畜生们来收拾你们,知道吗?」

祝永清两口子此时高兴得痛哭流涕,不住地千恩万谢。因为想早死,所以这 一晚真的好好睡了一觉。

第二天喽兵们把祝永清两个从笼子里面放出来,四肢摊开绑上木桩的时候, 两个人十分合作,而且还讨好地问:「施大侠,想怎么杀我们,千刀万剐,锉骨 扬灰都行,赶紧动手吧。」可知活着对他们来说是一种什么样的负担。

绑好以后,喽兵们用水又给他们把身上洗干净了,恢复了原来的样子,不过 这么长时间的折磨,两个人还是变得有些憔悴。

照着孙二娘被害的样子,他们也打算把两个人开膛,然后挂在那里让他自己 耗干,不过没堵他们的屁股,反而命令他们当着他们的面拉屎拉尿。

为了能快点儿死,陈丽卿早已顾不上羞耻,真的硬撞挤出来一小脬尿,可惜 这屎是说什么也挤不出来,因为昨天听说今天行刑的时候她兴奋极了,根本就没 心情再吃东西,只是让喽兵灌了她一坛子烧酒,要不然怎么那么容易就睡着了。

范成龙却不依不饶,还威胁说不拉屎就要把她送回笼子里,急得她差一点儿 又哭起来。

施恩见把他们折腾得差不多了,那么大的九门提督,那么大的诰命夫人,给 整得象孩子一般哭,也该够了,便叫住范成龙,然后让喽兵行刑。这群喽兵不少 杀人,但都是讲究杀人怎么快,怎么省事,现在让他们学着杀慢一点儿,还真有 点勉强,不过既然是要为孙二娘报仇,他们也不在乎什么麻烦了。

一个喽兵拿着尖刀,分开陈丽卿两片厚厚的肉页子,从那刺得极象的母王八 的屁股捅了进去,陈丽卿还真没喊,只是很惨地哼了一声,全身的肌肉都僵硬起 来,脸上却还挂着一丝如释重负的傻笑。

刀在她阴门儿里,先向后一推,豁开会阴,连通了阴道和肛门,然后又向回 一拉,仔细剖开了整个女阴,再一挑,挑开耻骨中间的结合部,然后一直豁到膈 部,肠子肚子「突噜」一下子流了出来,再从后面把从后颈到肛门的肉都豁开至 见了骨,这才让她拖着一地花花绿绿的肠肠肚肚挂在那木桩上等死。

(七)

那边祝永清也被开了膛,也没喊叫,不过眼睁睁看着自己男人的象征被一剖 两半,那地方是男人最敏感处,被刀一割,那可是真疼啊,不光是伤处疼,心里 也疼。

施恩果然照孙二娘被害的样子过了三天才把两个人彻底解决。在此之前,他 告诉他们,要把他们的裸体传遍周围各县,让成千上万的老百姓都看一看九门提 督和他的诰命夫人的光腚眼子。祝永清两个已经不在乎了,他们现在想的就只有 一个字:「快」,不是快跑,而是快死,只要能早死,把他们怎么样都行。

卢世全买来的那群狗可开了斋,施恩叫把它们牵了来,去拖那祝永清两个的 内脏,那时候他们还活着,眼睁睁看着那群狗从自己的腔子里把肠子拖出来,拉 得老远,然后扯断,撕碎,津津有味地吃下去,又来掏肝,掏脾。

施恩把祝永清两个杀死后,便开始实施示众程序。山寨里有几个喽兵从前作 过鞋铺学徒,会绱鞋,施恩叫他们来,把四片尸体一样一半重新缝成两个整尸。

这两个喽罗也够损,把祝永清的左半边同陈丽卿的左半边缝在一起,这样, 不光是一半男一半女,而且还一半冲前,一半冲后。这边看,左边是个男人的屁 股,右边却是女人的乳房和肉唇,再到那边看,屁股倒是女人的,可另一半却是 半条男人的子孙根。等缝完了,拴着脚倒挂起来,看着那滑稽的样子,连几个喽 罗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就这样,施恩暗中派人偷偷将尸体运下山,分别送到不同的地方,寻那靠近 人来车往的大道,地势险要又难以够着的地方挂起来,两颗人头和两套裸尸分别 送了四处,最近的两处相距也有五十里之遥。当然要插上牌子,要让所有的百姓 都知道死的是什么人,为什么该死。

浙江正是方腊的老家,人们对方腊很有感情,对朝廷和官府则恨之入骨,大 伙发现尸体后,都在那里看,还纷纷回各村去报信,喊更多的人来看热闹,每一 处示众的所在都招了成千上万的人看热闹,竟无人报官,生怕官府把尸首收了去 就没热闹看了。

过了一整天,才有几个地保里正去报告,但路途遥远,等官府听到消息派人 赶来的时候,又是一天过去了。

官府得到消息,一面急忙前去收尸,一面写奏章飞报汴京知道。朝廷见了奏 章,知道梁山余孽跑到浙江来了,急忙调重兵来到浙江,在附近山里搜了半个多 月,什么也没有找到。原来,施恩早就想好了退路,前脚把祝永清两人的尸体送 下山,后脚就放火烧了山寨,启程向西而去。不久,他们就穿过徽州和赣州的大 山,隐没于湘西的山林中。

【完】

***********************************   跋:

施恩是梁山诸将中少有的几个得以善终的,在报了孙二娘之仇后,他和手下 就一直藏于湘、黔、滇、桂一带的山里,没再回中原来。

在他在世的那段日子里,一直想把梁山泊的真实故事讲给人们听,因为在一 般人的心目中,梁山人马不过是些山贼草寇,杀人放火,无恶不作,从来不知他 们都是些堂堂正正的大英雄,是劫富济贫的好汉子。为了实现这个宿愿,他让自 己的孩子把梁山泊的故事一代一代传下去,直到数百年后,他的后人施耐庵才根 据老辈儿的故事写下了着名的《水浒传》,完成了施恩的宿愿。

不过,由于水泊梁山的将佐太多,每个人都有许多故事,不可能一一讲到, 所以长辈们讲的故事中大事件比较多,对每个人物的秩事以及人物本身的描述比 较少,因此施耐庵只能从他们的绰号上进行臆测,难免会有差池。就如扈三娘为 什么叫个「一丈青」,孙二娘为什么叫「母夜叉」,他就不知道。

其实,扈三娘家乡的人都知道她的一头秀发和发镖的故事,孙二娘的家乡人 也都知道她虽然性如烈火,却是个美貌无比的妇人,可惜施恩没有告诉过自己的 后人,也许告诉过,但在一代代的流传中漏掉了,而那时的条件又不允许施耐庵 去逐一调查,当然就无法在其作品中把真实的情况反映进去。

不过施先生总算没有把孙二娘写成丑八怪,只是写她大大咧咧,不会打扮, 大概他听说过孙二娘其实挺漂亮吧。

尽管《水浒传》有着这样一个天然的缺欠,仍丝毫不影响《水浒传》成为一 个伟大的作品。怀着对水浒女英雄们的敬仰,我把她们真实的故事呈现给大家, 希望各位因此更加喜欢《水浒》的女杰们。

石砚

于二零零二年 *********************************** ----------             天国女殇系列——水如月

作者:石砚

(一)

水如月紧闭着眼睛,任泪水随头发上流下的清水滴入木桶之中。为了不让敌 人得意,自被擒以来这还是她第一次落泪,而这也是借沐浴之水遮掩下进行的。

水的温度刚刚好,作为一个女人是多么希望每天都能洗上这么一个热水澡, 但对她来说,这水就将带着她的生命永远离开这个世界了。她是个叱咤风云的女 将军,死对她来说早已不算什么了,她所哭的,是自己即将受到的可怕羞辱。

她在天国是个师帅,仅这地位就足以让人仰慕,她更因自己的美貌受到幼天 王的赏识而名扬全军,而现在她却要在清妖的手中付出生命的代价了。

她的身边曾有过上千名同自己一样年轻的姐妹,大部分已经在几年的征战中 牺牲了。还有一些是因打探消息被清妖捉住处死了,在夺取敌人城池后给她们收 尸的时候,她发现她们死得各不相同,有的被砍头,有的被开膛,有的被割得只 剩下骨头,但只有两条是不变的,第一便是她们当中从未有人身上还剩下一丝布 片,第二是她们的双腿全都最大限度地被分开着,暴露着女性全部的秘密。

她知道,作为天国的女将领,自己决不可能同普通女兵一样被斩首了事,清 妖一定会用一切他们想得出来的办法羞辱自己,而自己也一定会被以自己猜都猜 不到的下流方式处死,这一点在被擒之时就已经清楚了。

她是自己放下武器,束手就擒的,一个明知要被下流地处死的年轻姑娘作出 这样的决定是非常困难的。

天京陷落的时候,锦绣营的总领李红娇自己带领数千天国兵马死战天京以阻 止清妖追赶幼天王,同时命水如月领百余女兵和部分御林军保护幼天王出城。但 同数万清军相比,李红娇的兵马太微不足道了,幼天王一行只跑出十余里,阻击 清军的天国兵将便全军覆没,清军数千人立即奉命追赶幼天王一行。

幼天王出城时还有许多随行家眷,老弱妇孺无法快行,水如月心急如焚。为 了保住天国一脉香烟,她最终作出了丢车保帅的决定,自己带全体女兵和家眷留 下阻击追兵,并在必要时将清军引向另外的方向。她的计划成功了,当清兵追到 的时候,她带人稍打即走,将清军引向了东方,当敌人明白过来的时候,幼天王 已经不知去向。

恼羞成怒的清兵将领决定对这小股义军穷追猛打,全歼为止。水如月是个久 经战阵之人,带手下转战数日,终于暂时摆脱了追兵来到一个小山坳中。此时, 她身边只剩了二十多名女兵,其他人都已经死的死,散的散了。由于过度疲劳, 她刚刚坐下来,还未来得及布置警戒便倒头睡去。

当水如月被一阵奇怪的声音惊醒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已经陷入了绝境,无数 清兵将自己以及手下姐妹围得水泄不通,凭这二十来人,就是插翅也休想飞出去 了。

她知道一切都该结束了,为了避免被擒后受辱,她拔出佩剑,准备敌人冲上 来的时候自刎而死。但清军并没有急着进攻,不知他们在等什么。过了一顿饭的 时候,才有一个清军提督出现在她们对面。

那人一眼就从水如月的衣着看出了她的身份,更从这群姑娘的眼神中看出了 她们的意图。他自己从清军中走过来,然后对着水如月开了口:「这位女将军, 怎么了,想自尽是吗?那可是逃脱惩罚的好办法。可惜呀,那些昔日替你冲锋陷 阵的女兵就要因为你而倒霉了。」

「清妖,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来看。」他一摆手身后的清兵闪开一条路,露出一群绳捆索 绑的年轻姑娘。水如月认得她们便是这些天随自己转战而被打散的女兵们。

「你们想怎么样?快放了她们。」她知道,姑娘们一但落在清军手中会是什 么下场。

「想怎么样,那要看你了。」

「怎么说?」

「这些女发匪都是朝廷的要犯,朝廷早有旨意,捉住发匪一律严惩不贷。这 些小妹子个顶个儿都是小美人坯子,要是让她们骑木驴游街一定有很多男人愿意 看。然后,老子再把她们一个个儿光着屁股活剐了,你看怎么样?」

「不要这样!放了他们,有什么话找我说!」

「找你说?行啊,这要看你了。」

「要我怎么样?」

「怎么样,如果你肯束手就擒,不让老子们费事,这些个小妞就可以免受凌 迟之苦,到时候老子赏她们一个痛快的。不过,你是匪首,这千刀万剐是免不了 的。当然了,你也可以自尽而死,让这些匪妹子替你受凌迟刑,你看如何?」

「这……」水如月实在为难,要知道,让她去死并没有什么难的,但明知道 敌人会把自己在大庭广众之中一丝不挂地割乳剜臀,却要自己毫无反抗地接受, 这无论如何难以接受。

「师帅,不要管我们!」那些被俘的姑娘哭着喊了起来。

看着那些昔日同生共死的姐妹,如月怎么能忍心因为自己让她们身受凌迟之 苦哇。她终于下了决心:「如果我自己投案,你能保证她们不被凌迟处死吗?」

「当然,我保证。」

「怎么知道你不会骗我?」

「你没有选择,只能赌一把,不是吗?不过,这么多弟兄在这里听着,老子 自然不会把说出去的话吞回去。」

「那,你能放我身边这些姐妹一条生路吗?」

「这个吗……」

「如果你为难,就放她们自尽。」

「好吧。如果她们自己投降,让我捉回去报功,我可以作主,饶过她们的性 命,不过,如果她们以后再敢作乱,别怪我翻脸无情!」

水如月并不敢肯定,自己投案能免除姐妹们的痛苦,但正如那清将所说的, 她没有选择。于是,她丢下手中的剑,按清将的命令自己脱下战袍和盔甲,只剩 下里面的一身单衣,走到几名手持绳索的清兵面前,转过身背起手,让敌人把自 己五花大绑起来。其他二十几个姑娘见首领如此,也纷纷弃械投降,被捆绑起来 押回清军大营。

(二)

水如月没有同姐妹们关押在一起,而是被清军提督带回了自己的行辕,关在 后院的临时牢房中。

提督行辕原本是一个前明大臣告老还乡后的私宅,后来转到另一个八旗军官 手中,再后来则变成了太平天国地方政府的衙门,清兵来到这里以后,又将其改 成了提督的行辕。宅子很大,有三进院落,后院曾是主人家女眷住的绣楼,楼上 是三明两暗的传统格局。水如月就关在楼上正房的西套间中,两侧的耳房有兵丁 守着,女狱卒则住在东套间里。

老实说,尽管西套间的门一直锁起,这也根本算不得是牢房,因为即便是如 月这样的女流之辈,要想破窗逃跑也是易如反掌。但除了一名女狱卒外,不仅没 有派更多的人看守犯人,甚至连镣铐也没有给如月带。因为那清军提督非常了解 如月这样的女豪杰的为人,知道她是决不会丢下自己的姐妹们逃走的。再说,身 为朝廷要犯,一个人又能逃到哪里去呢?

从被擒后,如月只见过那清将一次,便是刚刚进来时,在负责看管她的女狱 卒监视下洗过第一次澡之后。

她听人说过,死刑犯都有普通犯人所没有的特权,比如男犯行刑前会被允许 大吃大喝一顿,而女犯则被允许沐浴后再行刑。所以,除了刚入狱时外,女犯在 死前还会洗一次澡。

如月从第一次洗澡便知道自己将以怎样耻辱的方式被处死,因为她刚刚坐进 装满温水的木桶,女狱卒便拿走了她的衣服,等她洗过澡出来,女狱卒给她送来 的却是一件特殊的服装。那根本算不上衣服,只是件红绫制成的小肚兜儿,而且 与普通肚兜儿又不一样。

首先肚兜儿应是菱形,上面有细带套在颈部,中间裹住身体有带子横扎在背 后,下面的底角则遮到阴部。但这件刑衣横着的两角没缀带子,而是缀的扣袢, 下面比普通肚兜儿长一些,并且缀了一根「Y」形的细带,从两腿间穿到背后, 「Y」形的带子分别穿过两横角的扣袢在背后系紧,成为一件类似今天性感泳衣 的样子。

不过,要比泳衣色情得多。首先是横向窄小,两横角离两腋还有半寸远,乳 房上雪白的肉大部分会从红绫四周挤出露在外面,加上从极薄的绫子上顶起的乳 尖,把两只乳房装饰得极为惹眼。

红绫的底角不长不短正好位于会阴部,根本无法挡住肛门,加上只有一寸来 宽,只能半遮羞处,阴毛从周围露出来,仿佛向人们提示那里有他们希望知道的 秘密,她甚至不敢把带子系得太紧,因为那会使绫子嵌入阴唇之间而完全暴露了 生殖器。

看到那东西,水如月就知道是清军为了方便看自己肉体而专门设计的,她感 到十分羞耻,但没有抗议,只是涨红了脸看着女狱卒。

那女狱卒说:「别想了,既然到了这里,就别打算当个贞节烈女。来吧,躺 在这里,让我查验一下你是不是个黄花闺女?」

「什么?」水如月吃惊地看着她。

「这是规矩,杀女人之前都要验的。赶紧躺下吧,别让我费事,不然的话让 那些男人来验可不是更要羞死人了。」

水如月没有办法,只好躺下来,并按狱卒的要求分开了自己的双腿。她询问 女狱卒,外面的情况倒底如何,自己的姐妹们在哪里?女狱卒告诉她,与她一同 被捉来的女兵们已经押在了大营,那里比这里看守严密得多,是无论如何也逃不 掉的。

至于其他的事,只知道天京已经被清军彻底攻克,所有守城的太平军全部被 歼灭干净,无一漏网。如月心中记着留守天京的李红娇,不知她是战死了还是逃 出了城,便问那女狱卒。

「你说的是不是在北门外阻挡官军追赶伪幼天王的那个女人?她给逮住了, 第二天就脱光了骑木驴游街。唉,挺年轻挺漂亮的一个大姑娘,活活骑着木驴转 了一整天,让千人瞧万人看,行刑的时候奶上和下身儿给割了好几十刀,弄得象 块烂泥一样,好惨哪!姑娘,我真想不透,明知道自己也要象那李红娇一样受辱 受罪,干嘛不趁早寻个自尽了断,为别人这样受苦,值得吗?」

水如月没有回答,她知道,这是无法对眼前这个女人说清楚的事。同那女狱 卒谈论一阵,验贞结束了,交谈多多少少让她忘掉了被别人摆弄下体的羞耻感。

不用说,检验结果她还是个处女。然后,水如月便只得穿上那件让人想到就 脸红的红绫,半裸的坐在床上等待未知的前途。

(三)

晚饭前,那清军提督来到如月的牢房,他既没有带兵丁,也没有带武器,从 女狱卒手中要过牢房的钥匙便将她支了出去。

如月听到声音,知道他要进来,心一颗心立刻「怦怦」地猛跳起来,因为要 让一个男人任意观看自己这半裸的样子,实在感到羞耻难当。但她知道这一切都 是自己的宿命,已经无法避免了,所以只得用被子裹住身体,抱着两膝蜷缩在木 床的一角,希望那男人能网开一面,放过羞辱自己的机会。

随着门环「哗啦哗啦」的响声,那男人终于打开门进来了。他看着缩成一团 的如月,象是看着闯了祸等待惩罚的孩子,脸上露出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笑容。

「这里怎么样,舒服吗?老子有好生之德,一定好吃好喝,让你死之前过几 天神仙的日子。」

「什么时候过堂?想把我怎么样?说吧!」

「过堂?不用。」那清将说:「朝廷早有旨意,凡长毛儿逆匪,一律就地正 法,不必三推六问。你是发匪的师帅,我想,连审讯也免了吧。自然会让你死得 很难看,到了阴间都不愿见人。你只管好好在这里等着,什么时候老子高兴了, 就送你去见阎王。」尽管如月早就猜到自己的悲惨下场,但从对方口中最终确定 下来,还是让她心中十分的不舒服。

「把被子拿开吧,天又不冷。」他向如月走过来,让她感到象有一座大山兜 头压下,紧张得透不过气来。

「不要过来,停下,求求你别过来。」

「不要躲了,除非死了,否则躲不掉的,可是你不能寻死不是吗?其实,老 子第一次看见你,就看出你的身条儿不错,女人身子生得好就是要让男人看的, 不过是早晚而已,何必遮遮掩掩呢?!」说着话,他已经到了跟前,一只手抓住 了裹在如月身上的被子。

「不要,求求你。」如月用手从里面抓住被子,但那努力连她自己都觉得苍 白无力。

「早晚还不是要给人看吗,又何必在乎那一时呢?」男人的力气明显比女人 大得多,即使那女人曾经是个武艺高强的女将。清将硬将被子扯开了,露出女人 半裸的身体。当如月感到自己的力量无法抗拒那个男人的时候,她主动放弃了被 子,而是紧紧抱住自己的两膝,在墙角缩成一团,减小身体暴露的面积。她感到 那男人的猥亵的目光刀子一样划过自己暴露着的身体侧面,但她无法抵抗。

如月的身材的确是不错,她五尺的身高在当时的女性当中是不多见的,而且 由于年轻和长年练武,苗条的躯体上没有一丝赘肉。过去的女人是从不将身体暴 露在太阳下的,所以肌肤雪白娇嫩。

清将看得眼中都冒出了火。他伸手捉住如月的肩膀,用力将她一拉,姑娘无 法控制自己缩得球一样的身体,立刻向前滚倒,她知道那样自己的屁股马上就会 朝天撅起来,那是她绝对不愿意的,于是只好把身体展开,直挺挺地扑倒在清将 面前的床上。

「不要!」如月几乎要喊起来,但她知道无论敌人怎样对自己,都决不可以 反抗,否则姐妹们便会替自己受辱和受折磨。

「对了,就这样,不许乱动。」由于红绫子只集中在身体前面,后面除了几 根细细的布带外便寸丝皆无,清将仔细地欣赏着那两条雪白修长的玉腿和圆圆的 美臀,呼吸不由得急促起来。

他将姑娘的一只手拉过来,从手指到肩头仔细抚摸着,同时从抬起的胳膊下 面观查她微微露出的乳房,然后他拖着姑娘的胳膊把她拉到床的一端,把捉着的 手放在床头的一根立柱上让她抓住,再让她的另一只手抓住另一根立柱,使她的 身体呈「Y」形趴在床上,然后开始抚摸她光裸的脊背。

如月是个处女,过去的旧礼教使她根本不可能得到任何性知识,对她来说, 让男人看到身体就已经是失身了,如果被看到的是屁股,那就是强奸,她还不知 道,其实更可耻的还在后面呢。

她紧闭着眼睛,羞辱地忍受着男人的手从后颈慢慢下移到腰部,然后突然转 到了脚部。清将知道怎样让一个处女更长时间地感受耻辱,因为一但强奸开始, 女人心理上的羞辱感就不象强奸前那么强烈了,许多人反而陷入一种破罐破摔的 心理中,那可不是他喜欢的。

所以他并不急着攻击如月的色情部位,而是要一步步慢慢来。有人说女人的 脚是最性感的部位之一,如月一双脚纤细柔软,也让清将爱不释手,他抓住她的 玉足,在手里慢慢地揉搓,连一个小趾节也不放过,过足了瘾才顺着姑娘两条雪 白的大腿后面向上摸去。如月的呼吸再度急促起来,由于心理上一直处于紧张状 态,白生生的后背上渗出了点点汗珠儿。

「完了,完了,要摸屁股了!」如月的身体开始微微颤抖,但清将故意捉弄 她,两手快到大腿根儿时便停住,转而从两腋到两脚来回抚摸起她身体侧面来。

然后,那男人的手又把如月的一只脚抓住,使她的小腿弯曲到几乎同大腿重 迭,用这样的姿势来把玩她的脚,就在她刚刚调匀了呼吸,认为男人还不会有什 么其他举动时,那男人的手突然之间便攀上了她早就摆好在那里的玉臀之上。

「啊!不要。」毫无准备的如月惊叫一声,浑身的肌肉猛然一抽,屁股撅了 一下,然后又重重地落回到床上。她抬起头,睁开失神的眼睛望着窗户,紧夹着 的屁股抖动着,让那男人感到特别有味道。

如月终于平静下来,开始静静地接受那男人在屁股上的抚摸的时候,那清将 又给了她另外一击。

他用一只手的两指放在她的两个屁股蛋儿上,「先知会一声?我要看你的小 屁眼儿啦。」

「不!」如月惊叫着夹紧自己的屁股,但那手还是把两块臀肉分开了,并用 一指将红绫的细带子拨到一边,让姑娘的肛门彻底暴露出来,然后……

「啊……」男人的手指从那菊花洞中深深地插了进去。耻辱、痛苦伴随着怪 异的感觉一齐袭来,让如月不知道怎样抵抗,随着那手指在身体内的抠挖转动, 她只有用力抓紧手中的床柱,口中开始无法控制地呻吟起来。

玩儿过了小小的屁眼儿,如月以为强奸完了,她长长舒了一口气,庆幸自己 已经挺过了女人最难承受的痛苦,一切都可以结束了。但她又不能确定,因为听 说被强奸的女人全身衣服都要脱光,而自己还有更隐私的地方没有被男人弄过。

正想着,那清将命她翻过身来,仰面躺着,并将两手重新抓住床柱,她才知 道事情还远没有结束。

那清将两只眼直勾勾地盯着她的胸脯,她知道他想要看她的奶子,果然,那 男人的手便放在了她的肩头上,并向下滑去。她和他都拚命地喘息起来,他是因 为她那身体难以抗拒的诱惑,而她则是即将到来的奇耻大辱的强烈的恐惧。

仿佛故意戏弄她,那男人的手只是沿着红绫的边缘往来游走,每到乳房处便 停一停,当她感到他就要攀上她那处子的乳峰时,他却又滑向别处。他不停地向 这可怜姑娘的神经提出挑战,使她越来越害怕,越来越感到那最后一击的不可抗 拒,以至于当那男人的手攀上了红绫遮住的阴阜,并将她的一条腿拉起来的时候, 她感到自己就要失去控制了。

但那男人只是对着她两腿之间看了好久,便将她放下,转身离去。

清将去了很久,如月才回过神来,她感到两腿间的红绫湿乎乎地,因为紧张 得出了一身汗,所以不知道那是因为男人的玩弄而淌出的淫水,「好在那男人没 有注意……」她心中庆幸,但她哪知道,那清将已经是情色场上的老手了,怎么 会注意不到这些呢,只不过他觉得没必要现在说出来罢了。

女狱卒回来以后,如月有些怯生生地告诉她自己被强奸了。那女人嘲笑地告 诉她,这离强奸还远着呢,并告诉她强奸是怎么一回事。当问及自己究竟会不会 被强奸时,那女人以不回答代替了回答,她知道,自己终究是不免被强奸的。是 的,尽管大清律是禁止强奸女犯的,但对于敢向朝廷的统治权挑战的女子则不在 此列。

对被俘的太平军的女兵女将,以及太平军女眷来说,死前会不会被强奸首先 决定于她们的相貌如何,除非是丑陋无比,否则是决不可能逃脱被辱噩运的,唯 一的区别便是究竟会被多少人强奸,在哪里强奸而已。

还有如月不知道的事情,便是那个除了天国的开国功臣洪宣娇和苏三娘之外 她所最敬佩的李红娇,实际上并没有被凌迟处死,她在骑木驴游街之后,在清军 大营的空地上,赤身捆绑着,被多达数百名清兵轮奸了几天几夜,活活地给奸死 了。

那些被判凌迟的天国女将中,凡处女多是被秘密强奸后关押数日再处决,目 的是为了事先弄破她们的处女膜,以免在骑木驴时因流血过多而死,而被斩首的 女兵们则会在行刑前夜被秘密强奸。因为行刑前她们的阴户统统被插上粗木塞, 所以没有多少人会知道到她们的阴户究竟是不是被木塞子捅破的。

如月是这群天国女俘中的首犯,砍脑袋的好事无论如何轮不到她头上,因此 较早就强奸她是肯定的事情,只不过她本人并不完全清楚罢了。

(四)

外面的女狱卒开始有些不耐烦了,她催着如月赶快洗。如月知道,无论怎样 拖延,都不可能拯救自己,避免活着受辱的唯一希望在自己手中,只要向墙壁之 上一头撞去,凭自己的武功,想杀死自己易如反掌,但那是要用几十位姐妹的痛 苦来换的,她是绝对不肯去作的。

她从木桶中出来,擦干身体,戴上那块小得可怜的红绫子,躲在被子里让女 狱卒进来。女狱卒进来了,象上次洗澡一样另有几名男性兵卒跟进来将洗澡水抬 走。然后女狱卒指着床边的木屐:「下来,走吧。」

如月猜测自己这回是活到头了,她对女狱卒说:「求你一点儿事行吗?」

「什么事?」

「你把我捆上吧。」

「为什么?」

「这次去,我就不再是黄花姑娘了,我怕事到临头控制不住要寻自尽,害了 我的姐妹,求求你,行吗?」

「这我作不了主。提督大人吩咐过不必给你戴刑具,所以要捆只能你自己去 求提督大人了。」

如月没有办法,只好跟着她走出了房门。刚进来的时候,如月知道是上午, 可这些天来自己一直是度日如年,她早就没有了时间的概念,直到走出堂屋,她 才知道现在也是早晨。出门向右一拐,不远便是耳房,想着里面住的是男兵,她 的心有些紧张,但到了那里才发现房中并没有人。

刚刚舒了口气来到楼梯前,她便不由自主「啊!」地尖叫了一声。原来,有 好些男兵站在楼梯下面,她知道自己身上穿的是什么,下楼的时候迈动双脚,两 双腿必须不时地分开,那些男人站在下面,正好从自己的下面看到那个地方。但 身后的女狱卒开始催促了,她没有办法,只好用手捂住下体,尽可能夹紧双腿一 步步向下挪。

那些兵卒们看到她的样子,立刻开心地哄笑起来。他们并没有命令她放开两 手任他们看,因为那不过是早晚的事情,何况看到如月羞耻难言的样子更让他们 开心。

这些清兵围困天京已经好几个月了,几个月来大大小小的战斗就没有停过, 太平军的守城将领,他们大都见过。特别是最后的一个月,天国的男兵已经消耗 殆尽,多是女兵参战,所以他们对于那些天国女将是十分熟悉的。

这伙清兵的作战区域正是李红娇和水如月的防区,因此双方有过多次交锋, 每一次这两员女将上阵都象被偷去幼仔的雌虎一般,勇猛无畏,再加上她们本身 武艺高强,碰上她们非死即伤,因此,普通清兵遇上她们都象碰到了活阎王,躲 还来不及呢,哪敢再往歪处想。

现在不同了,这个漂亮的女人成了笼中的虎,网中的鱼,没有了危险,他们 那男人特有的欲望便从泥土中重新冒了出来。其实,他们所希望看到的,不仅仅 是一个漂亮姑娘的光屁股,更主要的是这个曾经让他们怕得要死的名女人如今却 要一丝不挂地任他们摆布。

前两天听说那个李红娇已经死了,他们都为没有亲看看到她的光身子可惜了 半天,好在他们手中有比李红娇更年轻美貌的如月,他们自然要过足猫捉老鼠的 瘾。

那女狱卒跟着如月下得楼来,对那群兵丁的头目说:「人交给你们了,我回 衙门了。」便独自离去。如月明白,从现在起,她就将落在这群男人的手中,任 人宰割了。小头目命如月向中院走,由于兵卒围得很紧,如月只能从他们中间穿 过,于是,她那几乎全裸的身子便不得不同他们发生接触。她象碰上魔鬼般尽量 躲避着,但根本无济于事。

她便是在这一大群异性不怀好意的目光中穿过一个小角门来到中院,走进正 面的书房,再左拐进入西套间。房中的布局与后院那间牢房非常相象,不过家具 什物都要好一些,是男主人白天午休的地方之一。

清兵小头目命如月脱掉木屐坐到大床的里面,淫笑着对她说:「小骚货,好 好在这儿等着吧,一会儿提督大人就来给你开苞。过些天弟兄们会好好让你享受 几天的。」然后便要带那几个兵卒离开。

如月知道,这一次是真的要给人强奸了。她虽然感到无比羞辱,但还是强忍 着把那小头目叫住,求他们把自己捆绑起来。那小头目只答应向清将请示,便带 人离开了。过了一会儿,那群清兵又返回来,并带来了绳子。

如月非常听话地穿木屐下地,站在地上任那群兵卒将自己五花大绑地捆了起 来,然后面朝下推倒在床上。

「小骚屄,等着挨肏吧。」那小头目把姑娘的双腿稍稍分开,用手摸了摸光 裸的白屁股,然后就带人走了。

绳子用的是不算太粗的丝绳,而不是粗糙的麻绳,所以虽然捆得紧紧的,但 如月并不觉得十分痛苦,不过捆绑以后无论那些男人对她作什么,她都再没有办 法反抗,那种感觉让她感到十分难过。不过,为了避免自己在受辱时失去控制而 害了众姐妹,她也只好选择这条路。

她的双腿现在仍然是自由的,可以让自己躺得舒服些,但她没有那样做,因 为她知道那清将就要来了,她可不愿意眼睁睁看着一个自己所切齿痛恨的男人来 羞辱自己,所以她宁愿面朝下趴着,把一张脸扭向内侧。

她想强迫自己不去想将被凌辱的事情,但无论如何也作不到,尽管眼睛看不 到房门,但耳朵却仔细也听着外面的风吹草动。每当窗外有人走过,她便紧张得 心跳加重,呼吸急促起来,当那脚步声远去的时候,她便又长出一口气,把紧张 的神经松驰下来,但耳朵仍然不听命令地拚命要把外面的一切声音都装进来。

(五)

那清将进来时却是真正无声无息的,以如月的武功,本来没有什么人能在悄 悄地接近而不被她发现的,而此时,首先由于那清将本人也是武林中的高手,再 者也是因为如月的精神太紧张了,所以反而没有发觉。直到那男人的手再一次触 到她的粉臀之上。被人抚摸的羞耻感再一次袭击了她,而且十分突然,令她大声 尖叫起来。

那清将再次重复了上一次玩儿她的过程,不过这一次她的两腿是微微分开着 的。将她身上所有暴露出来的部分都摸过一遍之后,男人把她的双腿分得更开, 然后他的手指便在她大腿根儿内侧的软肉上慢慢地前后刮动,让她紧张得气都透 不过来了。他抓住她那美臀间的细布带用力拉紧,那本来微微兜住两片阴唇的红 绫便紧紧地嵌入到中间的肉沟中去了。

「不要,不要动那里。」如月此时已经不再是一个叱咤风云的女英雄,成了 一个十足的小可怜儿。她无法控制地夹紧了双腿,企图逃避那男人对她刚刚裸露 出来的阴唇的攻击。那清将并没有再拉开她的腿,他喜欢一点点剥夺她的尊严。

他拉住她背后布带的头部,轻轻一扯,把活结拉开,然后把她的身体翻了过 来,让她仰躺在床上。由于被上身儿的绑绳勒着,她体前的红绫并没有脱落,只 有两腿间的一部分收紧成一束勒进中间的肉缝中,失去了大部分的遮羞意义,反 使她看上去更加性感诱人。她知道下面将会怎样,但双手被捆绑着,什么也干不 了,只能低声哀求那男人不要再进行下去,但怎么可能呢。

「现在,让老子看看你的小奶子吧。」那清将说着,便将那红绫从她身上摘 下来,这样,她便真的一丝不挂地暴露在一个男人面前,被纵横交错的绑绳衬托 着的一对乳房显得特别突出。

过去中国妇女以小乳为美,所以喜欢用布带子束胸,如月也不例外,所以她 的乳房不象洋女人那样活象个大奶牛,不过,与普通的少女相比,她的胸还算是 大的,象两只倒扣在胸前的茶盏,异常坚挺结实,粉红的乳晕上项着两只粉红色 的小乳头,勃勃地颤动着,让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不受诱惑。

「啊!啊!不要动,不要哇!」尽管知道无法避免,也无法反抗,如月还是 惊恐地尖叫起来。但那男人丝毫不为所动,禄山之爪已经攀上了两座肉峰。「小 贱人,让老子好生爽爽吧!」那两只大手便不顾姑娘的扭摆反抗用力揉捏起来。

如月只感到双峰又麻又痒又胀又疼,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不过自己的身体好 象并不那么拒绝,从女狱卒那里,她知道这便是女人的淫欲,因此就更加害怕, 怕自己丑态百出,倒好象是心甘情愿让人家玩儿一样。

「小骚蹄子,真他妈的有味儿。可惜是个长毛乱党,不然老子倒真想收你作 个姨太太!」清将一边骂,一边双手不停地抚弄,一直把如月玩儿的「嗷嗷」地 呻吟起来。

「怎么了,发骚那?」清将用语言羞辱着,「不用急,一会老子弄你的小骚 屄,保证让你欲仙欲死。来,让老子看看你的小屄是什么样子。」说完,他放开 她的乳房,双手顺着她平滑的腹部向下滑去。

「啊!啊!不要!」如月这一次已经不只是尖叫了,她拚命并拢双腿,竭力 想把自己的身体蜷缩起来,好阻止那男人的一双手的进攻,但男人玩儿女人总是 有办法的,当她把自己团成一团的时候,他就用一只手继续插在她小腹下用力插 向她的两腿之间,另一只手则抽出来从她的屁股后面袭击她。

由于前后不能兼顾,她被迫又平躺下来,将两条腿互相绞在一起,似乎这样 就能防止事态继续恶化似的。可惜,即使她是个武林高手,比起蛮力毕竟不如男 人,何况对方手中还有另一块王牌。

那清将一边把一只手放在她长着浓密黑毛的山丘上,并强行向两腿间插入, 同时用另一只手抓住她的一个膝盖,一边向外搬,一边威胁着她:「怎么,你想 让你那些手下同你一块千刀万剐吗?」她没有别的选择,终于分开了两条雪白的 长腿。

「哇肏!」那清将不由得赞叹了一声。如月的一双大腿竖立着分开,形成一 个钝角的「V」字形,裸露着两腿间那隐秘之处。如月是个处女,尽管两腿几乎 分开到了极限,两片大阴唇仍然紧紧合拢在一起。密实的阴毛从阴阜向下越来越 稀疏,到会阴附近则几乎没有了。

她的阴部不象一般女人那样,由于色素沉积而呈深褐色,而是同大腿一样雪 白,只是靠近缝隙处微微有些发红,只有小小的肛门呈现出一点淡淡的褐色。

清将看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一股无法控制的冲动使他的两手伸向那两片 肉唇。他用一只手的两个手指慢慢分开如月肥厚的阴唇,露出里面两片红红的小 阴唇,然后仔细地观察姑娘的阴户。

「他妈的,还是个雏儿。」他用另一只手的中指轻轻捅了一下她的阴户,吓 得如月「哇哇」地叫起来。

「鬼叫什么,长屄不就是让男人肏的吗。不用怕,老子一定肏得你爽,让你 挨了一回肏永远忘不了。」说完,他又用手指摩擦起她的阴蒂来,那是女人最敏 感的地方,尽管如月努力让自己挺住,但还是忍不住又呻吟起来。

「怎么样?受不了了?过一会老子就给你大鸡巴尝尝。」他更快地揉弄着, 刺激得她几乎喘不上气来,慢慢地,她那干涸的阴户开始潮湿了。

「刚弄了这么几下就冒出淫水来了,我还以为是什么贞节烈女,原来不过是 个没尝过味道的小骚货,好极了,这回老子可以玩得更痛快了。」说完,他将如 月的身体搬成侧卧的姿态,背朝自己,下腿直,上腿弯,然后一只手从她的上面 伸过去继续刺激她的乳尖,另一只手则从圆圆的屁股后面插进去刺激她的阴蒂。

如月最怕的便是被说成是一个淫妇,她极力想控制住自己的身体,但她终于 发现身体的那个部分是丝毫也不会受自己意识控制的,下面那最初的点点湿润最 终变成了涓涓溪流,不断地给那清将提供嘲弄她的口实。

其实,那清将是个玩儿女人的老手,在他的寝帐之中从未缺少过随营军妓, 他也从来没让自己的女俘到死还是黄花大闺女,但对他来说,玩弄一百个窑姐, 奸一百个女俘也不如肏一个如月,这不仅因为她年轻美貌,也不仅因为她还是个 处女,最主要的是她曾经是个难对付的对手,而且现在她仍然是个武功在身的女 侠。

看着她有劲使不出,明知受羞却不敢反抗的耻辱样子,那才是让他最高兴的 一件事。他毕竟是欢场老手,知道怎样对付女人,他并没有费太多的力气,便让 一个处子的身体失去了控制。看着从她那深深的洞穴中流出的液体,他知道时机 成熟了。

「好了,现在老子要肏你的小骚屄了。」他兴奋地抓住如月的两膝将她拖过 来,仍然分开她的腿,把阴户朝向自己,然后三下五除二便脱光了自己的衣服。

如月从女狱卒那里知道了强奸是怎么回事,但她除了看见过小娃娃们胯下的 小鸡鸡外,还从未见过成年男子的阴茎。所以,尽管她耻辱地不愿意看着自己被 强奸,但好奇心还是让她不由自主地睁开了眼睛。当她看到那男人活象洗衣服的 棒槌般的巨大阳具时,立刻就给吓坏了,「我的天,那么粗怎么插得进去!」她 一边惊恐地尖叫着,一边拚命挣扎起来。

一个捆绑着双手的女人面对一个身强力壮的武将怎么可能逃得了呢。那清将 上得床来,跪在她的两腿之间,一手捉住她的一条大腿,用力一拖,便把她的屁 股拉到了自己跟前。他喜欢看她挣扎,那不停扭摆的屁股和时开时合的门户越发 让他兴奋。

他故意把阳物顶在她的肉缝中却不急着插进去,而是借着她的挣扎不时地在 她的阴蒂和阴户之间来回摩擦,充分享受她那处子的生殖器。玩儿了一会儿,他 又伏下身去,把她赤裸的躯体压在自己身下,完全控制了她的身子,再用嘴轻轻 叼住她的一只乳房,用舌头舔她的乳尖,那种又麻又痒的刺激感觉同时从上下两 个地方袭击着她,使她越来越不相信那就是自己的身体。

长时间的挣扎使她出了一身的大汗,湿漉漉的裸体显得更加性感与诱惑,他 开始准备最后一击了,而她也累了,失去了继续反抗的力量,剩下了便只有哀求 了。

「小浪蹄子,别害怕,老子一定让你快活,决不会疼的。」一边说,他一边 重新跪坐起来,他要亲眼看着自己的阳具插进去。他用双手拖住姑娘的双腿,让 她的屁股尽可能靠近自己,而他自己则把屁股向后一坐,然后一手继续捉住如月 的一条粉腿,另一手则伸下去分开她的阴唇,让那窄小的阴户暴露出来,然后小 腹轻轻一顶,把巨大的龟头塞进如月的阴唇之间。

「啊!啊!」如月惊恐地尖叫着,已经没有一点儿力气的身子绝望地作着最 后的挣扎,但她再也逃不脱那可怕的攻击了。她最终停止了反抗,眼睛望着天, 一动不动了。她静静地等着承受东西插进去的痛苦,那东西终于紧紧地顶住了她 的处女膜,一股重大的压力感传遍了全身,她紧张极了,心脏「嘣嘣」地猛跳。

但就在她已经感到自己无法继续阻止他长趋直入的时候,不知为什么那男人 反而停下来,她有些迷惑不解,睁开眼睛想看一看,注意力一分散,下面的压力 便好象突然变小了。哪知这正是清将欲擒故纵的诡计,他正是等着她神经松驰下 来的一瞬间,他感到下面的抵抗缓和了一点儿,知道正是时机,于是,大屁股一 挺,一根大肉枪便「扑哧」一声插了进去。

由于清将花了很长的时间去羞辱和刺激如月的敏感部位,使如月的阴道得到 了充分的润滑,所以并没有感到多少破瓜的疼痛,不过血总是要出一些的。她的 阴道又小又紧,使清将感到一股强大的吸力将自己的阳具向里面拖去,让他感到 无比的爽快。

「他妈的!小骚蹄子的小屄还真他妈有味,让老子好生快活。不知道肏李红 娇那个小贱人的时候会不会有这么爽。」他一边兴奋地咒骂着,一边将身体伏下 去,再一次将如月赤条条的身体压在身下,然后便开始慢慢抽动起来。

(六)

阴户被男人插入的一瞬间,如月终于没能忍住自己的泪水,低声啜泣起来。

那男人又粗又硬,使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随着那条肉棒的冲刺痉孪着,慢慢 地,她的抽泣转变成了不完全象痛苦的呻吟。一个昔日指挥千军万马驰骋沙场的 女将军,如今却象个妓女般被敌人奸淫着,现在她才知道被人强奸有多可怕,那 并不是因为痛苦。

说实话,她并没有感到什么痛苦,反倒是越来越感到一种快感,一种自己说 不上来的渴望,渴望那男人永远这样干下去,但这才是真正可怕的,一个冰清玉 洁的姑娘,却希望被敌人糟塌,那不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淫妇浪女吗?

她咬着牙,拚命抗拒着那种欲望,但那男人非常会玩儿,知道怎样让这个姑 娘失去控制。渐渐地,她真感到自己快失控了,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真是个好女 人,而这种怀疑便是朝廷所最希望给予她们的惩罚。

那个清兵提督确实非常能干,即使是如月这样阴道紧小的处女,仍然被他又 快又猛地插了七、八百下,才在一阵猛烈的喘息中把一股热乎乎的精液喷入了阴 道的底部。现代医学研究证明,精液中的肾上腺素是有特殊作用的,如月在感到 那男人射精开始的一秒钟之内,阴道和肛门便无法控制地剧烈收缩起来,那一下 又一下的强烈收缩象一柄重槌,重重地打击着她的自尊,使她再次哭了起来。

***    ***    ***    ***

从被清提督强奸开始到现在,已经有足足半个月了,如月每天都生活在屈辱 之中。为了让她活着接受他们为她专门设计的死刑,他们非常小心地利用着她的 身体。

第一次强奸的当天,清将命兵丁把她送回后院的囚室关押,这回用不着再给 她戴什么红绫子了,因为一个已经被肏过的女人穿衣服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同 时,看管犯人的女狱卒也换成了清将的四名男性亲兵。由于是新破瓜,为了避免 对她身体大的伤害,其他清兵没有马上轮奸她,而是随时闯进囚室分开她的屁股 检查她的阴户,直到三天后,他们确定她处女膜的伤口已经完全愈合为止。

从那时到现在的十来天中,她开始接受其他清兵清将的轮奸。最初的两天来 的都是大大小小的军官,他们都是一个个进来,花大量的时间在观赏和玩弄她的 裸体上,等充分调动起自己的欲望后再进行实质性的强奸,两整天的时间里她大 概接受了三十来个男人的光顾,随着军官层次的逐日降低,观看和玩弄她身子的 时间越来越少,而轮奸她的频度却提高了。

离行刑的日子还有几天,为了保证她有充足的体力承受死刑的折磨,今天是 轮奸她的最后一天。从早到晚,肮脏不堪的大兵们便挤在小小的囚室中,轮流享 用这个美貌的天国女将的身体。每时每刻,如月都被五个男人围着,两个男人每 人捉住她的一只胳膊,从手指到肩头,再从一只乳房到阴阜抚摸她的上身儿;而 另两个男人则每人抓住她的一条腿,从脚趾到屁股来回玩儿她的大腿,第五个男 人则站在她两腿中间,恶狠狠地肏她的屄。

他们用的是流水作业法,肏她的人射精之后退出战团,玩儿她屁股的一个则 把手中的女人腿交给同侧玩儿奶子的人,自己站到中间去肏人,而新上来的人则 接过她空出来的半边上身玩儿,这样,他们充分利用了她身体的每一个部分,同 时也节约了时间。从普通士兵开始参与轮奸后,这种分工强奸的方式便开始了, 这也是他们在多次强奸太平军女俘的过程中想出的点子。

由于是行刑前最后一天轮奸,所以参与的人特别多,他们已经顾不上清理她 被弄得污迹斑斑的下体,任前面人的精液从她那红红的阴户中涌出,在床上流了 一大滩。轮奸从天刚蒙蒙亮开始,一直到三更天才结束,仅这一天,轮奸如月的 人就多达百余个。

第二天本来是如月的经期,但这么多男人不停地强奸总会有一个在她身体中 留下种子,所以月经并没有来。接下来,如月过了三天没有强奸的日子。

如月的伙食是专用调制的,不仅大鱼大肉不断而且还是用多种补药烹制的, 她知道,这决不是因为清妖对她发什么善心,而是为了让她经受更多的痛苦。对 于自己的结果她十分不甘,但又毫无办法,她并不怕死,现在也不再害怕继续被 轮奸下去,最使她不甘心的是,自己作出这样的牺牲究竟值不值得,清将真的会 饶过自己那些姐妹吗?

这种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清兵向来言而无信,且看翼王石达开手下五千多 人便被清兵全数杀害,其中的女营兵将也全数被轮奸后赤条条地肢解在江边。但 即使只有一线希望,她也要挽救那些曾与她同生共死的姐妹。

她还不知道,就在她被清将强奸的同一天,先于她被擒的四十几名女兵也在 清军大营中同时失去了贞操。她们被脱光了反绑着一排排倒在露天地中,清兵们 排着队轮流插进她们的身体。

对于她们,清兵也作了类似的处理,即军官开苞后先养两天,然后再开始大 规模轮奸,而且,他们威胁说,只要她们当中有一个人自尽,所有女俘全部凌迟 处死。为了其他姐妹,她们象如月一样承受了清兵施加给她们的每一种耻辱。

经过数日休养后,处决如月的程序终于正式开始了。头一天晚上,清将又一 次奸污了如月。

五更刚过,军卒们便拿来了木桶、洗澡水和绳子。

(七)

县城的人们为这一天等了近二十天。这是一个既不偏远,又不太繁华的小县 城,多少年来就是依靠自给自足的自然资源生活,由于比较富足,所以历来刑狱 不多,女性犯罪更是凤毛麟角,因此也极少有机会看到处决女犯,凌迟女犯更是 从未有过的。

这些天来,大街小巷的男人们议论最多的便是这些将被活剐的少女,他们当 中除了官军押解女俘入城时适逢其会的人外,极少有人见过如月,但作为天朝少 有的女师帅,她早已声名远播,加上见过的人添油加醋的一说,人们更是对这个 年轻女人引起了极大兴趣。

头一天下午,衙门里出了告示,今天将要凌迟女长毛水如月,天还没全亮, 成群的男人便赶到了提督行辕后角门外的街口,伸长了脖子等着看那个据说非常 漂亮的少女给绑出来。

「你说,那个女长毛有那么漂亮吗?」

「怎么没有?我在南关亲眼看见的,比一般的女娃子高半头,咱们县太爷的 大小姐也没有那般标致。」

「那,你说,真的会脱光了?」

「那还用说?什么叫凌迟?就是一刀刀地把身上的肉零碎割下来,要是女人 还要割奶子、割屁股、剜下身儿,不脱光了怎么割?再说,还要骑木驴游街,当 然是一点衣服都不穿了。」说者的声音渐渐大了起来。听众也多了起来。

「骑木驴?我听说过,可没见过,不知是个什么样子?」

「听过《狄公案》没有,那里头说得清楚明白,是用柳木作的驴,驴鞍子上 立一根大木杵,女人往上头一骑,那木杵就插在屄里头,驴子下头有机关,一走 起来,那木杵就在犯人的屄眼子里头乱插。」

「哦!那女人不是要挨肏吗?」听者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谁说不是。」说者十分得意自己知识的广博。

许多人没有参与到他们的对话中来,但他们都仔细地听着,希望他说的是真 的,那女人是好人也好,坏人也好,关老百姓什么事儿,只要真能看一眼她漂亮 的光腚,亲眼看见木橛子插她屄,便死也值了。

「瞧!出来了!」不知谁喊了一声,把大家伙的目光一下子吸引到了行辕后 门,那些兴奋的演说家也停止了表演,说穿了,他们更喜欢看女长毛的表演。

门果然开了,先出来两列手持刀枪的兵丁,从拥挤的人群中开出了一条三尺 多宽的窄道,一直通到街口正中事先用黄土和城砖垒起的小台子前,那台子高五 尺,一边有台阶,上面立了一个宽大的门形木架,那便是用来捆绑如月的地方。

现场异常安静,人们屏住呼吸,焦急地等待着人犯的出现。

仿佛故意调人们的胃口,又从门里出来四名兵丁,走到台子上分四角站立; 接着出来两名刽子手打扮的男人,每人手中拿着一捆白色丝绳,分别站到门形木 架的两边;又过了一会儿,一个衙役手拿铜锣出来,走到台上,敲了几声,然后 扯开嗓子高喊:「提督大人有令,犯妇邱氏如月,纠集贼众,抗拒天兵,散布异 端,造反谋逆,实属十恶不赦。即日起,于市曹示众一天,木驴游街一天,两日 后水磨处死。提犯妇。」

人们的目光再次转到后角门处,当两名刽子手拥着五花大绑的水如月走出来 的时候,立刻起了人群的一阵骚动。

人们看到那女犯约有二十一、二岁的样子,生得艳若桃李,十分标致。苗条 的身体果然光着,一丝不挂地捆了个结实,胸前纵横交错的绳子形成一个「羊」 字形,把一对半球形的乳房勾勒得十分诱人,一对粉红色的小乳头尖尖的,微微 向上翘起,仿佛召唤着人们去伸手触摸。修长的双腿,雪白丰腴,纤柔的玉足登 着一双木屐。扁平的小腹,深深的脐孔。三角地带一丛浓密的黑毛半掩着女性的 秘密。

两个壮汉左右挟持着她,使她几乎是脚不点地地一路小跑着走向高台。绕到 台前的台阶处转身上台,从背后看,她那柔细的腰肢衬托之下,雪白的屁股圆滚 滚地十分性感。当她走到台上时,从下面向上看,肥腻腻的屁股下清晰地暴露着 她的小屁眼儿,让近处的人看得血脉贲张,几乎无法自制。

两个刽子手架着她转过身,脱了木屐,赤脚站到木架下面的一块木板上,她 抬起头,目无表情地看着天空,一副任人宰割的神情。

她没有打算反抗,所以刽子手们也十分放心地解开了她反绑的双手,拉到身 前,用专用的皮制手铐将两手铐住,然后用木架横梁正中垂下的绳子穿过后再搭 过横梁后一拉,整个人就被拉直,脚刚刚能够够到地面的木板。

然后,他们给她的两只脚腕也都戴上皮镣铐,先是将右脚的皮镣拴在木板上 事先钉好的铁环上,使她的整条右腿只能直直地站在地上,然后左脚被提起来, 一根从梁上垂下的皮套子套住了她的膝部后拉上去,脚腕的皮铐子拴在左立柱的 半腰上。这样,她的生殖器便毫无遮拦地向左侧方暴露了出来。

一个横刀立马,人见人怕的女将军,被这样捆在大街上展览阴部,她的心在 流血。但这还远不算完,那个拿铜锣的家伙又说话了:「各位,提督大人有令, 有愿意摸这个小蹄子的屄的男人,可以在台左排队,只要不把她弄伤,你们可以 随便玩儿给大家看。有没有?有没有?」

怎么会没有呢?起初人们还假装斯文地互相观望,等到有一个大胆的书生站 到台左的时候,立刻便跟上了一大帮。

「好,每次上两个人,时间以一寸香为限,下了台还可以再排队,来吧。」

排在最前面的书生和一个富商打扮的中年男人没等一旁的刽子手为他们点上 香便急火火地上了台,这样他们就可以利用信香点燃前的时间多玩儿上一会儿。

这回如月可糗大了,她不光是被那样捆绑任人瞧看,现在又多了两个男人当 众玩儿她。他们十分迅速地便把她的整个身子都摸了一遍,然后经过协商的两个 男人一前一后站在她身边。那商人从后面,一手捏着她的屁股,一手按台下人的 要求插进了她的肛门(那是早晨被刽子手们灌过肠的),而书生则在前面,一手 捏她的奶头,另一只手则插进了她的阴户。

一整天,她就这样半吊在木架上,每过半个时辰,刽子手们便把她的两腿互 换一下,好让台子另一侧的人也能看见她的阴部。而除了中午和晚饭的时候,她 的身前身后都有一个男人,一个抠她的屄,另一个则抠她的屁眼儿。

晚上,水如月被从架子上放了下来,重新带回行辕关押,同时也是为了让她 恢复体力,他们给她喝一种汤药,那可以维持她白天消耗的体力,同时又不会形 成大便,否则大便被堵在身体里会导致犯人中毒死亡。

(八)

第二天清早,如月再次被反绑着带出行辕的时候,街口上照样是人山人海, 不过那土台子已经被拆掉了,在那儿放了一架用真正的毛驴拉的木驴囚车。一看 见那木驴,即使是已经准备好承受任何折磨的如月也吓得尖叫挣扎起来,其实别 的女人又何尝不是如此,那木驴实在太恐怖了,驴背上朝天挺立的两根木杵足有 小茶杯口粗细,事实上从未有任何一个女犯能够毫无惧色地骑上去,从未有过!

但刽子手们还是把如月架了上去,他们两个人架住她的胳膊,两人拉开她的 双腿让她骑跨在木驴上空,第五个人则扶住她的屁股,把她的屁眼儿对准后面那 根高一些的木杵,他们把她慢慢往下放。尽管她的肛门在轮奸中已经被人弄过, 而且木杵上还涂了香油,但当它进来的时候还是非常疼痛。

当木杵插进肛门一寸多深的时候,她感到自己的阴部碰到了另一根硬硬的东 西,尽管她仍然惊恐地尖叫,但没敢再挣扎,因为那会把她的下面弄伤,她只能 主动调整自己屁股的角度让自己的阴户对正那玩意儿,然后整个人被放了下去。

她恐怖地尖叫了一声,两根硬梆梆的东西便深深地进入了她的身体。

「哇,真插屄呀!」围观的人一片惊叹。

她的两只脚将将完全放平在车架上,他们把她的脚腕松松地绑在车架上,准 备工作就结束了。当木驴被推动的时候,她感觉得了那刑具的可怕,两根木棒子 一上一下交替着在她前后两个孔中抽插着。

尽管有专门的机关从木棒上的小孔中不停向里面注香油润滑,但它们实在是 太粗了,所以那刺激仍然十分强烈,以至于每当那木杵插入到她的子宫或直肠底 部时,她都被迫向上挺一下身子,同时发出一声痛苦的哼叫。他们押着她游遍了 县城的五街三市,成千上万的男人们看着她被木驴强奸的痛苦表情。

这次游街的时间并不太长,不到中午就结束了,他们又把她带回去,这次同 样让她充分地休息了半天,喝了好几顿汤药,使她虽然感到难言的饥饿,身体却 丝毫没有垮下来。

第三天,同样是一大清早,如月再次被捆出去架上木驴,这次她知道自己的 苦难就要结束了,虽然要受那千刀万剐的痛苦,但毕竟不久就会死去,那时候就 再也没有屈辱和痛苦了。她现在最关心的就是自己那几十个姐妹的命运,不知道 自己的牺牲究竟能起多少作用。

这次他们没有让她游街,而是径直出了西南角门,来到临时辟为法场的小河 滩。离着老远,她便看到河边上有一个水磨坊,古老的水轮还在「吱吱嗄嗄」地 转着,而离磨坊大约五十步开外的河滩上立着一个奇形怪状的木架子,从那锛凿 斧锯留下的全新茬口就知道那是专门为她准备的行刑架。她还不知道那架子将会 如何使用,但有一点是肯定的,那一定不是件舒服的事儿。

河滩上早已站满了看热闹的人群,木驴不得不从人群中穿过才能到达刑架前 面。他们让木驴转过来,让她背朝刑架,也是为了让围观者都能看到她裸体的正 面。

木驴不走,下面的木杵就不动,虽然仍然把她的前后两个肉洞塞得满满的, 总算可以让她休息一会儿。这时她看见那清提督在一群清兵的簇拥下骑马而来, 在她对面预先设好的公案后坐下来。等一切似乎都准备停当了,他才离开桌案慢 慢地走到木驴前。

「怎么样,有什么话要说吗?」

「清妖,我那些姐妹呢?你答应过的话可算数?」

「算数!」那清将一脸奸诈的表情,「当然算数!老子今天让你死个瞑目, 过一会儿我就当着你的面把你那群手下处决了,好让她们等在那边照顾你。」说 完,他对手下兵丁一使眼色,然后回到了公案后坐下,而那个兵丁便飞跑开去。

没多久,人声鼎沸之处,看热闹的人群闪开了一条大路,先是四、五个刽子 手开路,接着便是四个兵丁用绳子拖来了四列同如月一样精赤条条的少女。

走到跟前,如月看清她们全都被五花大绑着,每一纵列的姑娘(现在已经不 是姑娘了)被一条绳子穿着。那根绳子并没有捆着任何一个姑娘,而只是从她们 的两腿间穿过,但她们却无法逃脱,如月知道,那一定是有原因的。

姑娘们被分成两组,分别站在了两侧,留出中间一块三丈宽的空地,除个别 姑娘还在低声啜泣外,她们也都象如月一样目光呆滞,任人瞧看着她们赤裸的身 体。接着,几辆牛车拉来了大量粗竹竿和一车制作兵器用的白腊杆,还有一大车 新苇席。而几个兵丁也在场地中央摆上了一张大木案子和一个带着一张强弩的木 架。

如月一看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砍头是根本不需要的,她感到上了当,便大 声叫起来:「狗清妖,你不是说给她们一个痛快吗?为什么说了不算?快给她们 穿上衣服,有什么手段冲我来呀!」

那清将居然十分耐心地又走过来,他一只手摸着如月的屁股,一边说:「谁 说我说话不算?老子只答应给她们一个痛快,痛快的死法多着呢,没说一定要砍 头。至于这衣服嘛,我答应过你不把她们扒光吗?没有!所以,她们就得象你一 样光着屁股去死。」

如月肺都要气炸了可偏偏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一个女兵看着她说:「师帅, 你该作的都作了,别再管我们了,你好自为之吧。」她知道那是让她找个机会自 尽,但她也知道,现在根本就没有机会了。

(九)

清将回到公案后面道:「来呀,提人犯。」左边前排头一个姑娘被从队列中 拉出来,这时如月才注意到这四排女犯是按相貌分组穿起来的,这头一排的姑娘 长相相对要差一些。兵卒们把她两腿间那根绳子从屁股后面抽出去,如月才明白 那些姐妹的屁眼儿里或者是阴道中装着什么东西。

四个兵卒把那姑娘除去木屐,面朝下抬到了木案子上,由于她的双腿朝向如 月,所以如月从她的屁股下面看到她的屁眼中果然露着一截黑呼呼的东西。

然后,他们把她的小腿弯曲到贴近自己的大腿,并把大腿和小腿捆在一起, 接着,便取来一根三尺长的竹竿,拉开姑娘的双腿把她的两膝分别捆在竹竿的两 端,她的双腿便被撑住,再也合不拢了。

如月此时才看到,她的阴户中同样塞着那种黑呼呼的东西。一个兵卒从那姑 娘的阴道中把那东西取出来,原来是一根尾部带小环的圆木棍,同木驴上的木杵 一样粗细,长却只有半尺左右,小环上还挂着一个小小的木牌。

兵卒们把已经捆得几乎完全无法动弹的女兵从案子上拎起来架到行刑的木架 前,又过来两个兵卒帮着把她面朝下放在木架的一块水平托板上,并用托板上的 皮带将她的上身紧紧绷在托板上无法动转,而分开的双腿则垂到托板下面,雪白 的屁股后面清晰地暴露着多毛的阴户。

一个兵卒取来一根白腊杆,那木杆的一头削得尖尖的,长约三尺,兵卒把它 放在架子上正对女犯屁股的滑槽里,尖头对准了姑娘已经拔掉木棒的阴户一推, 那姑娘惊叫一声,白腊杆便了捅进去。

另一个兵丁把原来插在姑娘阴道中的木牌解下来,送到公案前:「禀将军, 犯妇刘海云已经备好,请令定夺。」

「宣示罪状,行刑!」那提督用朱笔在木牌上点了一个点丢将下来,兵丁应 了一声「得令!」弯腰拾起木牌回来递给站在刑架边的兵丁,那兵丁把木牌系在 插在姑娘屁眼中的木棒上。如月明白了,那木牌便是亡命招牌。这帮清妖真损, 刻意把那招牌挂在屁股上,这样围观的男人们要想知道她们的姓名就得凑近她们 的屁股仔细看。

刑架边的两个兵丁用架上的机关把弩张开,让弩弦挂住白腊杆,而领令的兵 丁则高声喊起来:「提督大人有令,查犯妇刘氏海云,年二十五岁,谋逆从匪, 抗拒天兵,罪大恶极,着即正法。行刑!」话间刚落,刑架旁的兵丁一扳机关, 弓弦响处,那根白腊杆「扑」地捅进了女犯的身体,只在外面露出半尺左右长的 一截儿。

那刘海云「嗷」地惨叫了一声,头猛地一扬,浑身的肌肉抖动了几秒钟,随 后就无力地垂下了头。刑架设计得十分巧妙,白腊杆在滑槽的导向作用下准确地 插进心脏,所以刘海云几乎立刻便死掉了。行刑的兵丁把女尸从刑架上解下来, 两个人拎着走向场边,在人群中,已经有人在地上铺了一领苇席,尸体就那样面 朝下丢在席子上示众。然后是第二个、第三个姑娘被从队列中拖出来杀死。

刘海云是第一个,所以她并不十分清楚自己会怎样去死,所以还没有太做挣 扎。后面的姑娘看到前面姑娘的死法,虽然死得还算快,但那种行刑方式所带来 的感官震撼比起砍头来却要恐怖得多了,所以她们在被抬上刑架时全都吓得大声 尖叫,拚命挣扎,但命运已经决定了,她们无法改变。

清兵们非常知道他们所要作的是什么。于是,这四、五十个姑娘便无一例外 地被白腊杆插屄而死。

不过对她们尸体的摆放倒是有区别的,第一列女犯的容貌差一些,所以就被 面朝下摆放,以便让人们更多地注意她们的屁股和阴部。第二列乳房稍差,则将 她们的两腿一弯一直地绑在竹竿上,半侧身摆放在席子上,以便避免人们注意她 们的胸部。第三列姑娘的相貌不错,便按第一列的捆法,但却仰面朝天地摆放在 席上,这样人们即可以看到她们漂亮的脸蛋儿,又可以看到她们所有的秘密。第 四列则属于容貌身材具佳者,他们把她们仰放着,却让她们的下体侧放,这样, 她们的脸蛋儿、乳房、屁股和阴户便无一处不方便观看了。

那清将再一次来到如月面前,一边很色地抚摸着她的屁股,一边奸笑着说: 「怎么样,老子答应的事情没有食言吧?你也没有食言,也算个英雄。不过,我 是男英雄,你是女英雄,我是得胜的英雄,你是失败的英雄。失败的女英雄当然 就得让得胜的男英雄插屄了,是不是?」

如月没有回答。刚才的行刑中,她已经发现,尽管那些姐妹的阴户中都插着 那么粗的木棍,却没有一个出血。经历过那段屈辱遭遇的如月知道,这些姑娘同 自己一样未能保持纯洁之身,她感到上当了,却无话可说。

「狗清妖!姑娘已经走到这一步也没有什么可说了。我还有十几个姐妹呢? 你答应过不杀她们的,她们人呢?」说完,她便隐约感到当初投降时所谈条件中 似乎还有漏洞,但已经没有了办法。

「当然,当然。老子不会忘记的。不过,为了防止你说话不算,我们得先把 你请到那上面去。」说完他指了指如月身后的刑架:「来呀!侍候着。」如月知 道,自己一但被绑上刑架,便绝对不会再有任何机会寻短见了。但为了那些姐妹 们,她准备再上一次当。

那刑架下面是用木板围成的一个五尺高,一丈见方的高台,上面同样立着一 个门形木架,绳索齐全。兵卒们首先过来,就在木驴上面把她的小腿向后弯折过 去同大腿捆在一块儿,然后才把她从驴背上拎起来,递给事先站在台上的两个兵 卒。

他们把她拎到木架下面跪下,先把她的两膝分别绑在两根立柱的脚下,又解 开她上身儿的绳子,然后把她的两手绑在横梁的两头,整个人被拉成了一个大大 的「X」形,一动也动不了。她知道,这回自己是完全没有希望摆脱非人的酷刑 了。

她年纪轻轻,并不知道凌迟的确实行刑方法,但从过去那些被凌迟的女兵尸 体就知道,那是一种既残酷,又下流的行刑方法,因为那些姑娘的乳房、屁股和 阴部全被挖了下来。她在猜想着会从自己身体的什么部分下刀:先割掉自己的奶 子?先割自己屁股上的肉?还是直接从自己的下身下手?这些都不得而知,但无 轮怎样,都会是让一个女人无比羞耻的结局。

而且,从前面被杀的姐妹们的身上,以及对这样淫棍们的了解就可以知道, 那些男人决不会允许她死的时候阴户是空着的,他们一定会再给她插上些什么东 西,至少她现在还没有那种标志身份的标签。这一点没有过多久就得到了证实, 不过那死法却比凌迟更恐怖。

那些兵卒将水如月捆绑好后,又将一个圆形木球塞进她嘴里用绳子勒住。便 开始拆那木制底座。她起初有些糊涂,但马上就想通了,那是为了让围观的人可 以从正下方更好地看她的生殖器。木台子很快就拆光了,原来那门形木架是埋在 地上的,那台子只是为了方便把她捆上去,而她所跪的那两块木板原来是专门准 备好固定在立柱上的,可见清兵们为了凌辱她费了多少心血。

现在,当她向下面看去时,发现自己的正下方原本装了一套木制的机关,台 子一拆就露出来了。那机关同水磨坊的水轮轴连着,随着小河水的流动,那机关 也在运动着。她明白了,他们是要用这套机关来折磨她的性器官。她心中充满了 恐怖,但脸上却仍是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她不想让敌人在她的恐惧和痛苦中得 到满足。

一切都准备好了。

「带人犯!」随着喊声,又一群兵丁簇拥着十几辆囚车而来,那囚车就是在 毛驴车上立了一个门形木架子,现在,每个木架子上都捆绑着一个年轻的女人。

她们都穿着如月刚进牢里用的那种囚服,只不过用的是白绫子。由于颜色浅 的原因,那些姑娘的下体的黑毛透得一清二楚。她们的捆绑方式同前天如月在行 辕角门外示众的时候一样,一腿直立,另一腿吊绑在横梁之上。她们全都哭了, 因为此前她们没有被强奸,所以对受辱的承受力比如月她们差得多了。囚车进场 后左右分开成两列停住,如月不知道他们要把她们怎么样。

那清将站在如月的刑架下面,一边仔细看着她那已经被肏了无数次的阴户, 一边奸笑着说:「女英雄,现在我把你的人带来了,我是个守信用的人,我保证 不杀她们。不过,死罪饶过,活罪不免,我要让她们通通到妓院去接客。现在就 当场拍卖。」说完,他转身对一个手下说:「开始吧。」

那兵卒立刻领了令跑到场心,敲了一下铜锣:「各位,奉提督大人令,现在 官卖长毛儿女匪。凡城中各行院,愿意带一个女长毛回去作招牌的,速到场中报 名。」话音刚落,立时便有十几个打扮得妖里妖气的女人应声进入场中。

从如月第一次被光着屁股押出行辕时,她就发现在街上看热闹的清一色是男 性,只有今天这法场上多了一些女人,原来都是妓院的老鸨子。看来这一切都是 事先安排好的。

太平天国的法律是禁止卖淫嫖娼的,所到之处,妓馆尽行查封。那些老鸨们 没有了生计,对天国可谓恨之入骨。清兵一来,重开行院,如今更让老鸨们作主 羞辱昔日的仇家,她们高兴还来不及,当然立刻响应,十几个妓院正好对上十几 个女犯。

那喊话的兵卒故意高声对那些老鸨子说:「几位院主听了。你们都报名买这 些女长毛儿?」

「是,我们买。」

「那我给你们说说规矩:第一,每家只许买一个;第二,每家请一个肯出钱 的客人合伙,条件是他们又得出钱,又得当众把买到手的女贼开了苞,哪家的客 人出钱多,人就归那家;第三,开了苞的女贼我们会给她们戴上镣铐拴上脖索, 你们带回去当狗养着,每天把她们拴在门口可以替你们招揽生意。可以给她们用 刑,但不许伤了她们的身体,要好吃好喝,把她们养得漂漂亮亮的,懂吗?」

「军爷,看您说的,我们在行中干了这么些年了,自然知道怎么作好生意。 回去我们一定把她们刷洗得干干净净,喂得白白胖胖,光着屁眼子在门口让客人 们过瘾。为了这些小母狗,还怕客人们不上门吗。」

他们的对话听得那些姑娘们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天呐!亏这些人怎么想得出 来,这比死还难受呢。如月急了,她想大骂:「你们这些混蛋,都不得好死,快 让她们死,不许这么糟塌人。」但嘴里塞着东西,只能「呜呜」地哼,却什么也 说不出来。

「你想让老子杀了她们是不是?」清将猜到了如月想说的话,故意气她:「 我们是怎么约定的,老子已经向你保证过不杀她们,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说了不 算呢!」看着如月气急败坏的样子,那清将对自己的创意十分满意。

「求求你们,快杀了我们吧!我们愿意用那东西插死。」那些姑娘们也都哭 着哀求起来。

那兵卒又一次发话了:「你们这些小浪蹄子,别在那狼嚎鬼叫。大人说不杀 你们就不杀你们。你们也都给我听好了。过一会把你们卖出去,老子们就处置那 个贼头儿给你们作样子看。你们今后要老老实实作只母狗接客,哪个不听,老鸨 子自有办法治你们。还有,你们都得给老子好生活着,要是哪一个寻自尽死了, 就把其他那些一起象你们的头头儿一样整死。听清楚了没有。几位院主,可找到 合伙的客人了吗?」

「找到了,找到了。」人群中很快便走出同样多的男人来到各自的合作人面 前。

「好!现在开始拍卖。」他走到那十几个姑娘中相貌和身材具佳的一个姑娘 的车下,手中拿起一根手指粗的小竹棍,先捅了捅那姑娘光裸的屁股蛋,又隔着 白绫捅捅坚挺的乳房,然后把裆里的白绫捅进她下体的肉沟之中,把两片大阴唇 完全暴露了来。那姑娘被捅得「哇哇」惊叫,浑身的肌肉不停颤抖。

「你们看清了,这一个,本名叫白玉姣,十八岁。从现在起,起个艺名叫白 玉屄,也叫白挨肏. 起价是白银十两,哪家愿买?」

「我们要,我们要。」十几个老鸨一齐举起了手。

「这大家都想要,我手里可只有一个白玉屄,你们出价吧。」

「我们出五十两。」

「一百两。」

「二百两。」

……

最后西关大街上的惜春楼以五百八十两白银卖下了白玉姣。

十几个姑娘按容貌和身材的好坏逐个拍卖,最低的也买了五十两银子,总共 得银三千多两。银票当场交付给提督。那清将将手一摆递给一名亲兵:「此次围 剿发匪,众将和众弟兄功劳不小,这些银子便给弟兄们买酒吃吧。」清兵们立刻 欢呼起来。围观的百姓不知道这清将私下贪了多少钱财,反而都说他爱兵如子, 是个大大的清官。

拍卖结束不等于事情全部了结,还有接下来的事情,那便是如月了。清将最 后一次转向如月:「怎么样?小蹄子。老子没食言吧?现在该你了。知道你怎么 死吗?过一会就用木头鸡巴你的屁眼和小屄给占满了,那儿有个大水磨,它会带 着木头鸡巴不停地肏你,一直到把你肏死为止。噢,我差点儿忘了,那木头鸡巴 上总是有香油,绝对不会把你那两个孔磨破的。你想不想早点死?」如月说不出 话,拚命地点着头。

「告诉你个早死的办法。你就想着那木头鸡巴是你的男人,想着你喜欢让他 肏你,然后你着使劲用你的小屄把它夹紧,那样不出两天你就死了。不然的话, 我可不知道你得在这上头呆多久?听清楚啦?」然后不等如月有任何反应,他便 朝手下挥了一下手,退回到圈外去看手下人给如月用刑。

那个传令的兵丁拿着一个一尺多长的白绸条和朱笔过来递给清将,清将提笔 点了一个点:「宣示罪状,行刑。」

那兵丁答应一声,把绸条交给刑架下站立的兵丁,自己则回到场中高喊:「 大人有令:犯妇邱氏如月,纠集贼众,抗拒天兵,散布异端,造反谋逆,实属十 恶不赦。着即水磨处死,行刑。」

其实,观众们并没有几个人听到他说了什么,他们都在看刽子手们怎样对付 水如月。只见两个兵丁一前一后站在刑架下面,后面的一个双手分开了水如月的 两片阴唇,前面的一个则拿着一根两寸长的钢针。如月跪在上面低头不太容易, 所以看不到下面的情形,那兵丁一手伸进去捏住了如月的两片小阴唇,另一手捏 着钢针横着从阴蒂上穿了过去,如月疼得杀猪般惨叫起来。

那兵丁把那条写着如月的姓名和罪状的白绸子的上端也穿在钢针之上,然后 把那钢针弯成了一个小圆环。阴蒂是女人身上最敏感的部位,所以那兵丁给她的 阴蒂上安装钢针把她疼得不停地哆嗦。然后,她看到一个清兵送过来两根小棒槌 粗细的圆木棍,那木棍一看便知,是用制硬木家具的镟床镟出来的,非常均匀光 滑,头部制成非常好的圆头。

她知道,那便是准备用来插进她下体的所谓木头鸡巴。她感到十分羞耻和恐 惧,身体不由自主地扭动起来,但四肢被固定得非常好,她的挣扎是根本无济于 事的。

河边有人把水轮停下来,这边的兵丁则把两根木棍装在刑架下面的机关上。

那机器设计得非常巧妙,两根木棍子的上端正好微微触及如月的屁眼儿和阴 户。

当水轮重新转动起来时,恐怖的对水如月的死刑便开始了。那机关用的是两 只专门设计的凸轮,两根木棍的凸轮正好相差一百八十度。首先上升的是后面那 根木棒,它紧紧顶住姑娘小小的屁股眼儿,如月拚命挺直了身子想逃避,但那木 棍还是非常顺利地插了进去,因为已被插入,如月的身体便松驰下来,但木棍插 进屁眼儿两寸左右时,速度突然加快,一下子就捅到半尺来深,直顶到她的直肠 底部,把她的身体插得再次挺起来。

紧接着,那木棍便以每秒种两次的频率和三寸左右的行程连续抽插了五十多 下,把姑娘插得不由自主地哼出声来,当那棍子猛地从她的肛门抽出去的时候, 她的屁眼儿发出了「啵」的一声啸叫。

她刚喘过一口气来,把身体放松,前面一根木棍又顶住了阴户,并坚决地插 了进来。有了上次的经验,她便主动挺直了身子,但那木棍随后而来的连续冲刺 仍然让她不停地呻吟着。就这样,两根木棍交替在她的屁眼儿和阴道中抽插着, 而她却只有耻辱地忍受。

许多次当木棍离开身体让她喘息一下的时候,她都想着,下次故意把屁股挪 一下儿,让那东西因为偏离正确的位置而将自己插伤,那怕是从尿眼插进肚子也 行,那样自己就可以因为出血而早一些死掉,但那东西设计得实在巧妙,它在没 有完全插进去之前,运动速度总是非常缓慢,这样如月便无法持续那样长时间的 决心去伤害自己,到最后,还是不得不主动让自己的孔穴对准那木棍套上去。

看到如月在刑架上的样子,那些姑娘们吓得浑身发抖,有的甚至连尿都出来 了,即使是前面那些被白腊杆活活插死的酷刑都没有让同伴如此恐惧过。

机关一运行起来,天然的能量就驱动着它一直进行下去,几乎再也用不着人 管,只是时不常地有人在一个专门设计的木盒子里加满香油,那盒子下面有两个 密封的小孔,两根木棍就从孔中穿上来。当木棍下行时,可以完全没入油中,这 样就实现了润滑,而不会因为干燥将如月的屁眼儿或阴道磨破。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绑在上面的那个女人会活很长时间,以便在众目睽睽之 下挨那机器的肏,那是一种比什么都可怕的淫秽死法。

这时,才开始继续处置那些已经象商品一样被拍卖的女犯。那些出钱的嫖客 们纷纷爬上囚车,把各自买下的姑娘的白绫解下来使她们的身体完全暴露出来, 充分羞辱玩弄之后,再狠狠地插入。强奸结束后,兵卒们给她们每个人都戴上镣 铐,象狗一样套上钢制项圈,拴上小铁链,然后从车上解下来,由老鸨带来的龟 奴们牵着带走。

她们一路上哭着,是多么想死啊,但一看到如月的遭遇便浑身发抖,她们可 不愿意让其他姐妹也因为自己而承受那种痛苦,从此后,自己就只能象狗一样过 着淫秽屈辱的生活。此后四、五年左右的时间里,这些姑娘都在耻辱生活折磨下 抑郁而死。

而水如月呢。那些被拍卖的姑娘被领走后,清将一伙就回城了,就把她一个 人留在那刑架上。她就那样呆在半空中,在无数男人的围观下任下面的机械交替 插着屁眼儿和屄。

她知道那清将说得不错,要想死得快,就得尽可能达到性高潮,那样便可因 大量的体力消耗而死,她在前面无休止的轮奸中曾经有过那样的经验,但她怎么 能当着这么多围观者的面象淫妇般放纵自己呢?何况这个机器每肏她四、五十下 就会退出去,这样她根本就来不及达到高潮。

她在那上面活活被肏了五天五夜。谁也不知道她究竟是什么时候死的,只知 道第五天黄昏还看到她费力地挺直身体,第六天早晨人们看到她时,她已经没了 气儿,而那架机器还在不停地在她那已经失去弹性的洞穴中捅来捅去。有经验的 人看出,她死前达到了高潮。

清兵并没有把她的裸尸从上面解下来,而任那刑具继续肏了几天,直到尸体 因腐败掉下来为止。

【完】 ----------             天国女殇系列——周秀英

作者:石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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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黑着,我就急急忙忙的赶到了大牢,因为那天要处决小刀会的女将周秀 英,牢头特地派了我一个在前厅外侍候的差。

杀人的时候,给犯人开枷上绑的事情一般都有专人负责,是用不着我这样的 普通狱卒的,我的差事只是在厅前站着,里面负责提犯人的军官下什么命令的时 候,我们就在外面大声重复,一是为了外面的人听清命令,二是为了摆起架式, 抖抖威风,好杀一杀犯人的气焰。

这差事又轻松,又有额外的赏钱,所以大家都想争着想干,如果不是我同牢 头不错,这种好事也摊不到我头上。不过我那天格外兴奋的原因还不只这些,更 主要的是因为那天要杀的是周秀英,而且是凌迟处死。

这周秀英可是大大的有名,在上海,小刀会的主要首领有三个,头一个当然 是大名鼎鼎的刘丽川,二一个是潘启亮,这三一个就是周秀英。

这女人只有十九岁,却有一身好武艺,光手里那口刀听说就有一百二十斤, 当初官军和洋人听见她的名字真是闻风丧胆。小刀会正兴盛的时候,上海人大都 见过她,那时候她一身火红的短打扮,骑着高头大马,威风凛凛,那小模样虽然 说不上闭月羞花,至少也能让人说一句「好看」。

她被押在大牢里,因为是朝廷的要犯,又有一身好武艺,怕那些女牢子整不 住她,所以没敢关在女牢那边,而是在专门关男死囚的这边开了一间牢房给她, 平时都是好几个男狱卒值守,另有两个女狱卒轮流值班,负责在需要坐马桶的时 候帮帮她。这样,我们这些男狱卒便可以经常去看看这个名噪一时的女英雄,我 去过几次,还和她搭过话。

她可真是个英雄,明知落在朝廷手里一定是个死,却同常人一样,仿佛什么 都没有发生过似的,十分平静地和我家长里短地闲聊,好象明天她就能出去吃大 餐似的,真令人佩服。我也曾问过她,知道不知道朝廷会把她怎样,她竟然笑笑 说:「能怎样,多不过千刀万剐,要是怕了,我也不会当小刀会!」

可惜花无常红,人无常好,昔日威风凛凛的女将,今天却要在法场上一命归 阴,唉!闲话少说,死囚牢轮值的两个狱卒已经把戴着木枷的周秀英送到厅里去 了,在那儿要对她验明正身,然后就要推出来捆绑。

里面提人的军官不知问了些什么,大概是问她死前有什么要求之类,因为声 音不大,所以听不大清楚,我心里对这些可没有什么兴趣,我的心早就在想着一 会儿能看见什么。要知道凌迟处死的女犯都要在这大厅前脱光了衣服,然后光着 身子绑出去游街示众,最后再在法场吃那千刀万剐之苦。

这剐人血肉模糊的我可没有兴趣,不过看看那个同我聊过好几次的美妙少女 的肉身子我可是十分渴望,她那胸脯是个什么样子?裤子里面是什么样子?一想 到这些,我的下身就不由自主地硬了起来,我倒没对此感到有什么不自在,男人 嘛,再说,周围这些兄弟们哪一个不是和我一个样子?!

正想着,听到里面的军官老爷喝了一声:「来呀,拖下去绑了!」

「拖下去绑了!」我们就盼着这一声命令呢,急忙大声重复着,一边向院子 里早已等候得有些不耐烦的绑缚手们一摆手。

「喳!」四个绑缚手迫不及待地答应一声,急急忙忙进了大厅,不多时,便 簇拥着那个年轻的姑娘从里面走了出来。

那女人因为许多天没有梳洗,蓬头垢面,衣服也脏了,但仍难掩那一股迷人 的风韵,她昂着头,嘴里十分清爽地唱着戏,一点儿也没把死放在眼里。院子里 零零碎碎放着许多用具,周秀英仿佛没有看见,依然故我,旁若无人地唱着。

到了院子当中,狱卒来给她开枷,四个绑缚手知道她武艺高,力气大,一点 也不敢大意,小心地抓着她的手臂,在她周围还有十几个彪形大汉看着,生怕出 一点意外,好在她似乎只顾把戏唱好,并没有反抗,否则,我还真不知道凭这些 人能不能制得住她。

枷打开以后,两个绑缚手抓着她的胳膊扭在背后,第三个则到她背后,用胳 膊不太紧地锁住她的脖子,使她那美丽的头微微扬起,胸脯不由自主地挺起来, 最后一个绑缚手则站在她面前,不知说了句什么。

虽然仍在唱,但她的脸却红了,两只漂亮的大眼睛抬起来看着天空。

我知道,他们要剥她的衣裳了,我的心紧张的通通直跳,果然,那绑缚手开 始从她那已经脏得看不出本色的红夹袄下边开始一个一个地解开她的纽扣,然后 猛地把衣襟向两边一拉,一下子捋到她的胳膊上,露出里面小小的红兜兜儿,还 有雪白的肩头,那肌肤滟滟的,胳膊下露出一点点黑毛,样子十分诱人,我感到 自己的下边硬极了。

那绑缚手从前面把一只手插进她的右边腋下,抓着她,好让本来扭住她右手 的绑缚手腾出抓她大臂的手来,把她的夹袄从她的右臂上捋下去,捋到手腕时, 剥衣服的这只手从上面抓住她的小臂,然后让她的衣袖从手上彻底褪下去,依然 两手扭住她,好让那个剥衣服的绑缚手去帮着另一人褪下她的另一只衣袖。

当那红夹袄完全离开它主人身体的时候,那个剥衣裳的绑缚手去取了一条长 长的绳子,用绳子的中间套住她的脖子,在身前交叉后从两腋下递过去,那个锁 脖子的松开周秀英,在背后接过绳子后分别套住姑娘的两条粉臂绕了两三圈,在 两个扭胳膊的绑缚手的配合下把她的大臂向背后拉紧。

绳子交叉后齐着乳房的下沿横着缠了一圈,然后在背后打个结,将两条小臂 水平交迭起来,用绳子从下面一兜,向上拉紧,穿过颈后那一根绳子返回到背心 处,将所有背后的绳子收拢在一起打了个结,把个女英雄的上身捆得紧紧的,一 丝一毫也动不了。

这是他们小心的地方,一般情况下女犯凌迟都是直接脱光了再绑,但他们实 在不敢大意,先把她的手捆起来再说,免得发生什么意外。

这时,两个抓胳膊的绑缚手依然不敢松开,背后那个向后退了一小步,同她 离开一点距离,为得是下一步方便些。

我看见他的手又伸向她的背后,我的心又狂跳起来,我知道他在解开她红兜 兜儿的带子,果然,我看见那紧绷在身上的兜兜儿松了下来,前面站着的那个把 手从她两肋下抓住红兜兜儿,向上一点一点儿地抽动,所它从她胸下的绳子下抽 上去,然后从脖子上把它取下来。

我终于看到了那渴望已久的少女的胸部,那是一对雪白的乳峰,象个尖尖的 小山一样挺在胸前,一对尖尖的小乳头红红的,顶在山头上,我感到自己快要泄 了,急忙把头转向一边,深深吸了几口气才平静下来。

我看见后面那个向她靠近了,他再次用一只手臂揽住她的脖子,让她的头向 后靠在他的胸前,胸脯被迫向上挺起来,然后他的另一只手从她的体侧绕过去, 抓住了她的一只胸乳,慢慢地揉弄起来。前面那个则揽住她的腰,把她的下身儿 向前拉,小腹同他的小腹紧贴在一起。把女犯人剥光了杀是为了让她感到羞耻, 所以他们会用各种各样的方法来达到目的。

我看见那绑缚手的屁股一拱一拱的,我知道他的下面也一定很挺很硬,正好 隔着衣服在她的裤裆里面乱拱。她的眼睛有点湿,但没让眼泪流出来,只是用力 望着天,最后硬是把已经到眼眶里的泪水给忍了回去,这女人真是了得。

下面该是什么了?我把眼睛睁得大大的,眨也不敢眨一下,生怕漏掉点儿什 么。

我见那两个绑缚手把女人的身子揉搓了半晌,前面那一个才放开她的纤纤细 腰,一拉她的裤带,没有了约束的红灯笼裤慢慢地,慢慢地滑了下去。

看见那雪白的大腿间一撮浓黑的耻毛,我差一点控制不住地叫出声来,那太 诱人了,让人受不了。

「噢!天呐!」我该怎么形容我当时的感觉!她的两条大腿非常结实,但并 不粗,圆圆的屁股翘翘的,在本来就细软的腰后形成一个小弯儿,小肚子不象一 般女人那样圆鼓鼓的,而是扁平的,稍微带一点儿肌肉的小疙瘩,圆圆的脐孔深 凹在肚子中间,小腹下的三角带生着一丛软密的茸毛,由于害羞而紧夹着双腿, 同时向后翘着屁股,在那地方形成一个深深的三角窝儿。

我看得全身的血差一点儿撑爆血管从身体四周喷出来,但他们还没有完。

他们把她的脚镣砸开,把裤子和鞋袜都给她脱下来,不知为什么,他们在关 押她的时候给她的脚腕上垫了布,所以铁镣并没有在她的脚腕下留下什么伤痕, 不过我倒是非常喜欢这样,否则会破坏她身体的美感。

现在这女英雄已经完全赤裸了,把一切都暴露在周围几十个男人色欲的目光 中。他们把她推向一张八仙桌,让她的上身伏在桌子上按住,她的屁股真白,夹 得也真紧。那个剥衣裳的拿起一支手臂粗的玻璃管子,前面还带着一根手指头粗 的皮管子。这东西是洋人药房里的怪玩意,是往人身体里打药水用的,可这么大 个儿的我还是头一次见。她也看见了,显然有点儿紧张:「你们要干什么?」

「别怕,我们要给你洗肠子,免得你在法场上出丑。」

「不!我不用那个!我不怕死!不会出丑!」

「那也得洗,刽子手可不愿意在开膛的时候弄自己一手屎。」

「不!我不要!」

她开始扭动起她的身子,但肩头被人按着,她只能用力摆动着那向后撅起的 屁股,就是这也很快就被控制住了,因为还有一个绑缚手过来按住了她雪白的屁 股,并用手指把她的屁股蛋扒开,露出了她的屁眼儿。

我的眼睛都看直了,以前从没见过这样弄女人的。一个那么有名的女英雄, 硬是叫男人用皮管子从屁眼儿插进去,然后慢慢把一筒透明的清水挤进了她的身 体,接着是第二筒,第三筒,等第三筒插进去的时候,我看见她的屁眼儿开始一 次次痉挛一样的收紧,腿上肌肉也开始抽动,终于在第三筒灌到多一半的时候, 从那皮管周围,一股液体喷了出来。

那负责灌水的绑缚手急忙把皮管向外一拔,迅速地闪到了一旁,我看见一股 黄乎乎的液体从那小小的屁眼儿里箭一般地喷了出来,足足射出去五、六尺远, 落在事先准备好的一大堆湿沙子里。射流持续的时间不长,那是由于她自己收缩 屁眼儿给憋住的,然后她又绝望地放松了,于是形成了第二次喷射。

虽然我离得不算近,仍然嗅到了一股股臭味儿。

绑缚手们又给她灌了两三次,一直到从她屁眼里喷出的都是清水为止。

当他们把她拖起来的时候,我终于看见了她眼角上的一丝屈辱的泪水。

他们把她拖到一只大木盆跟前,让她站在里面,两个人扶着,一个人从旁边 的木桶里舀起温水从她的头上向下浇,第四个人则开始给她洗身子。对于光屁股 的女犯,他们一向是要把她们洗得干干净净,好让街上的人们更有兴趣来看。

对这个全上海都知名的年轻女郎,当然更不会省掉这一步重要的程序。不光 如此,他们竟然不知从哪里整了一块喷香的洋胰子来洗她的身子,买这东西可要 花不少钱呢。那男人的手在她的肉体上往来揉弄,她羞耻地红着脸,抬着眼睛, 不敢看人。

看着那几个男人的手把那姑娘胸前的两颗奶子搓得都变了形,听着那手在那 又嫩又圆的屁股上搓得「吱吱」地响,我真是羡慕得要发疯,这么有名的女人, 哪怕能亲手摸她一把也好哇。

洗过了身体和四肢后,那两个扶胳膊的抓着她的手向上一抬,又把她的肩膀 向下一按,把她的上身按弯下去,向后上方撅起了屁股,虽然我正位于相反的方 向,但光是看那个负责给她洗身的绑缚手的动作就知道他在干什么。

天哪!他竟然要让她摆出这样一副姿势,一边用手分开她的那两片肉,用香 胰子给她洗那个地方!不光要摸要弄,还要清清楚楚地看,我看见她的头用力向 上抬着,眼睛里泛着屈辱的泪光。

当这一切都结束的时候,她已经变了一个人,不再是牢里那个肮脏的死囚, 完全恢复了少女本来的美艳,原来就很白的一身肉显得更嫩更光,一头长发象水 一样从头顶直泼到那又细又软的小腰处,让人看得浑身的汗毛都炸起来了,有一 种按捺不住的冲动。

一个这样年龄的女人最美的时候当然是光着屁股站在男人的面前,但那是站 在自己的男人面前,而这个年轻的女英雄,此时却是十分不情愿地被五花大绑捆 着,光着身子站在一群男人中间,任他们看着自己连父母都不能让看见的地方, 唉!也真是可怜。

他们把她从木盆里架起来,让她站在一块干净的木板上,一个人仍然把一只 手放在她的屁股上,手指则从她的两腿之间伸在里面,等着外面把木驴推进来。

这时,厅里的军官走了出来,他色迷迷地看了看院子里那个赤裸的女体,慢 慢地踱过去,捏了捏她的两只奶头,摸了摸白白的屁股,又从小腹向下摸进去, 在她的两腿中间抠了半晌,她羞辱地挺着胸脯,厌恶地扭过头去不看他。

他阴笑着,怀着明显的恶意对绑缚手们说:「看她到死还是个黄花闺女,怪 可怜的!你们四个就帮着她当一回女人吧!记着,就你们四个,别耽误了游街的 时辰。」然后径自走出了大牢的前门。

周秀英这一惊可是不小,立刻挣扎叫骂起来。但军官的话就象一道大赦令, 四个绑缚手差一点儿就要喊他亲爹了。他们哪管她愿意不愿意,马上就把她四仰 八叉抬起来,抬到那张八仙桌上放下,一个仍然锁着脖子控制她的头,两个抓住 她的两条腿向两边分开,这时候她的下身儿正好冲着我,我终于看见了这女英雄 的私处。

只见那里黑黑的茸毛一直连到屁眼的前面,两片子羞肉夹得紧紧的,关闭着 神秘的洞府。她雪白的屁股拚命扭摆着,那流动的曲线更加勾起男人的欲望。第 四个绑缚手走过去站在她两腿间,把她那里给挡住了,我无法再看到,但我能知 道那里正在发生的事情。

只见那绑缚手低着头弄了些什么,我知道他一定是一手分开她的阴唇,露出 她女人的秘洞,另一手撩起自己的袍襟,掏出男人的东西。然后我见他屁股向前 一拱,同时周秀英身子一挺,不论她是不是真的没有嫁过人,反正有了这一下, 她的贞操就算完了。

我看着那姑娘赤裸的身体仰在那桌子上,随着男人的动作一挺一挺地抖动, 胸前那两座小山象凉粉一样随着身体的动作一下一下地颤动着。

真希望那个干他的男人就是我自己。想象着她那处子的地方被男人一下又一 下地冲刺的样子,我终于控制不住地泄在了裤子里。

好多年以后,我都还记着她那被男人抽插时抖动着的一对小乳,还有那雪白 的大腿,可惜这样的景色人一辈子也难得遇上一回,不过对经历过的人来说,不 管怎么都觉得值了。

***********************************               ~酒楼掌柜~ ***********************************

周秀英是骑着木驴来的,虽然她一直唱着戏,但从她那赤条条的肉体有节奏 的挺动,从她那小奶子上挂着的两个小铜铃同样节奏的响声,以及以同样的节奏 断续着的拖腔中,还是能够感觉到她下面那个肉洞里被木桩抽插的情况。虽然她 是一个女英雄,但能够忍得了疼痛,却未必能忍受得了那种折磨,否则这种刑具 也就没有必要了,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这个周秀英我见过许多次,她还曾经利用我的酒楼办过宴席请过客,那时候 我可没想过今天能亲眼看见她的光屁股。她才十九岁,那身条真好,那肉皮儿真 嫩,看得我浑身都不自在。

天妒红颜,就算小刀会败了,怎么偏偏是她这么个年轻的姑娘没有逃掉,也 没有死在军中,而是被人家活逮住了。

要知道,谁都能被活捉,只有她不能,因为她是个姑娘,在这成千上万的男 人面前让人家扒光了衣裳看光屁股,还要让木驴插那个地方,那有多丢人呐。

嗨!算了,干我屁事,如果她不被活捉,我又怎么有机会看见她的光屁股。

不管怎么说,她也是个漂亮的大姑娘,那身子真让人想入非非,要是放在窑 子里,一定能当头牌红姑娘。话说回来了,就算作婊子,也总比在大街上光着屁 股任人瞧,任人看强啊!所以呀,女人还是不能造反。

看我,怎么又发议论了。且莫管那些闲事了,还是看热闹吧!

看,他们把她从木驴上架下来了。

好,抬起来了,分着那两条腿,露着那女人的地方。

哎,女人那个地方是命根子呀,除了自己的丈夫,连皇上老爷子都不能随便 看呢,可倒好,在这里满大街给人家看个够。

哎呀!敢情还真是个黄花大姑娘呢,看那屁股中间,还有让木驴子弄出来的 血呢!好好的嫁个老实人家不好么?你看,到了这法场上,马上要杀了,人家还 不肯放过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还要玩儿你,那个地方只有自己的男人才能动 啊,现在却让一个不认识的男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插在里面抠,这是何苦呢?真 是的!

看看,还要插着那么粗的一根木头棍子去死,怎么,还要在屁眼儿里也插一 根?多丢人呐?!

「哎哟!」不行了,我有点儿受不了,得找地方发泄一下!别,那就看不着 了,就弄到裤子里吧!反正穿着袍子也没人看见。

怎么?这是什么味?好!敢情有比我先出丑的,这边有,这边也有,行,这 我就放心了,咱们谁也别说谁。哎!周秀英啊周秀英,看你这一上法场,有多少 男人陪着你放水,你也风光到家了。

哟!要用钉子钉手腕了,疼吗?怎么不喊?能忍得住吗?还真行。噢,现在 钉脚了。分着两条腿子,让这么多男人看着你的那里,心里是个什么滋味?好受 吗?是不是不好受?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朝廷和洋人是得罪得了的么?

哦!时辰到了!我说刽子手大哥,慢点儿,再让我们看一会儿。那奶子多好 哇,你怎么舍得……哎,割下来了,太可惜了,给她留在身上多好哇?就把她一 刀砍了头,留下个漂亮的光身子在架子上不好么?其实我们大家都想看整身子, 那些东西长在身上才好看呢,让她死快点儿也没有什么嘛!

一刀,两刀……大哥呀,你这一刀一刀的是在割我们大家伙的肉哇。这么好 的一个大姑娘,你们怎么忍心把人家上身儿割得一块整肉都没有哇!我们都没得 看了。多白多嫩的屁股呀,别割了,就留下来给大伙儿看吧。

嗨!你们手真黑,活生生就把人家一个大姑娘的下身给剜下来了,不知有多 少人在想那个东西,哎!千万别乱扔啊,挂在台子边上给大伙看,嗨,说着说着 就扔了,看,被人抢了去揣在怀里了吧?

哎,小伙子,别藏私啊,拿出来大伙瞧瞧哇!不肯拿?是啊,谁抢了那东西 也不肯拿出来呀,回家去在那上边泄泄火,好歹那玩意儿是真的,而且还是个有 名的漂亮女人的,至少比自己自己用手打炮强多了!

行了,刽子手大哥,快给她一刀让她死了吧,太惨了,我都不想看了。

这周秀英真行,竟然一声都不吭,真不愧英雄二字,以后不知道还有没有这 么好样的女人。有当然最好,而且最好是象她这样美的女人,当然,最好不要再 让人家给活捉……算了吧,还是给活捉了吧,要不然我们就没热闹看了。好!脑 袋割下来了,周秀英啊周秀英,这罪你总算受完了,下辈子可别再造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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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死了,死得很屈辱,死得很痛苦,也死得很壮烈。

看行刑的大都是些老百姓,对他们来说,她所作的一切是对是错都无所谓, 因为无论是谁得了天下,他们也都要一样地为生活而奔波。他们无法改变自己的 命运,所以他们也不在乎她是什么人,她想干什么,干的是好事还是坏事,他们 只知道她不怕死,硬骨头,是个彻头彻尾的女英雄。

而对他们来说,她对他们最大的贡献就是被活捉后当众剐了,对于这些生活 在社会最下层的人来说,难得有机会见到一位这样美貌的女子,更难得看见这样 一位美貌女子的肉身。

她在法场上被脱得那么光,腿分得那么开,私处暴露得那么充分,他们想看 到的一切都让他们看了,而且那么无助地被行刑的刽子手们把那些女人最要紧的 地方一一玩儿给他们看,使他们在许多年之后仍然能够把她当作话题,而这才是 他们所津津乐道的。

【完】 ----------            天国女殇系列——女将虞娃

作者:石砚

(一)受骗被俘

太平军周秀英手下有一个女将叫虞娃,虞娃人长得漂亮,武艺高强,轻功了 得,心胸也很开朗,喜打抱不平,但虞娃是双重性格的人,有时弱有时强,对弱 者特别同情,为朋友过份信任,对自已的恩人周秀英更是绝对服从,说一不二。

虞娃长得如花一样娇艳,一对明亮的眼睛,谁见了都会动心,漂柔的长发乌 黑诱人,一身戒装干净利落,一根腰带束出小蛮腰及衬托出挺拔的胸脯,是太平 军中一个人人呵护的骄傲公主。

周秀英被清兵围困兵败被俘,虞娃由于执行运粮任务幸免得脱险,手下只存 有35名男女兵勇,东逃西躲,终于在江西一痤深山隐藏了下来。但好景不长, 清兵很快就找到了她们的踪影,并且悄悄地包围了她们。

经过博斗,清兵也死伤无数,最后粮尽水断,清兵为了活捉美丽的虞娃,就 派人劝说投降,可虞娃宁死不从。但清兵志在必得,从俘虏的口中得知虞娃小姐 的弱点,就把抓来的女俘吊在营门口,拼命毒打,迫虞娃投降。虞娃弱点充分暴 露,不忍手下吃苦,就提出释放手下众人,自已愿意投降。

清兵提出只有全部投降,才保证活命。双方谈判不成,清兵就用计,拿来周 秀英的令牌及假信,令虞娃为顾及手下性命马上投降清兵。虞娃见信不分真伪, 同意向清军投降。虞娃向清军发了明天中午前开城门投降的信件。

当晚虞娃在存下几个女兵的帮助下洗澡打扮,换上干净的女武将戎装,把余 下的文件烧掉,吃了一点余下的口粮,然后与众兵将道别。

天亮了,虞娃命打开城门,自已骑马上由一名女兵的牵马走向清军大营。这 时清军也已派一队人马来接引,二路人相遇,清军中一大将喝声:「虞娃还不下 马受缚。」虞娃心中愤恨,但有周秀英将令在,只好翻身下马。

清将喝声:「跪下!」美丽的虞娃小姐乖乖地跪倒在地。

清将又喝声:「丢掉武器,手放在背后。」

虞娃小姐犹豫了一下,只好听话地放下腰上的宝剑,顺从地把手放在背后。 这时两个清兵一拥而上,按着虞娃小姐的双肩,用绳子反绑起虞娃小姐的双手来, 虞娃小姐习惯地挣扎起来,清将喝道:「还不老实受缚?」虞娃小姐只好顺从认 命地接受绑缚。

骄傲的公主虞娃小姐哪里受过这种气,但心中又很无奈。只见两清兵用绳拢 上虞娃小姐的肩膀在手上紧紧地捆了三道,然后穿过头胫后的绳子把反绑在后的 双手边在一起,向上一拉,可怜的虞娃小姐的双手就不由自主地被高高反吊在身 后了。

虞娃小姐已可怜地不能自主地挺起胸膛,清将在马上哈哈大笑,说:「虞娃 小姐,败将的滋味如何?」虞娃小姐羞愧地涨红了脸,咬紧牙一声不哼。

清兵又在虞娃小姐的胸部紧紧捆了好几道绳子,使虞娃小姐的乳房弹出来, 看得周围的清兵口水直流。两个清兵全是捆绑高手,又用绳索在虞娃小姐的腰部 绑了一卷,然后直向会阴部穿过,并还在会阴处打了个结。刚强的虞娃小姐一下 子就感到全身无力酥软地跪伏在地,不能自制,呼吸急促,脸色更是羞红无比。

清军官兵看得个个乐不可支,虞娃小姐在一片嘲笑声被从地上拉了起来,清 兵押着被制服的美丽虞娃小姐向太平军的据点冲去,只见清兵大军见到太平军男 人就杀,逮着女人就捆。虞娃小姐眼见清军不讲信誉,恨自已上了清军的当,愤 怒地大骂清军不守信誉。

清将哈哈大笑,说:「虞娃小姐你上当了,连你见的周秀英的信也是假的。」 同时命清兵嘟上虞娃小姐的嘴,虞娃小姐被堵得只能发出可怜的呜呜的声音。虞 娃小姐和被捕的女兵们被用绳子串联在一起,押往清军大营。

由于虞娃小姐的跨部有绳子穿裆,每走一步都很艰难,本来虞娃小姐被清兵 暴行气得发白的脸不由自主地起了红潮。虞娃小姐的神态引起了清将的注意,清 将故意让人迫使女俘们加快脚步,虞娃小姐更不能自制。由于古时女武士为了打 仗骑马方便,女将铠钾后面就是裙子,里面是没有内裤的,所以捆在虞娃小姐挡 部的绳结就深深地卡进了少女的羞于见人处了。

虞娃小姐可从来不懂这人事,只感觉心头如一头小鹿在咚咚地踢哦!清兵众 人的调笑羞得虞娃小姐无地自容,虞娃小姐暗暗伤心,恨自已不争气的身子,只 有认命地被清兵调笑,被押着走了好久,手肩已被捆绑麻痹的没有了知觉,终于 到了清军大营。

(二)不屈

虞娃小姐被押到大堂,只见一个清朝大官叫梆郎的居中坐住,虞娃不屈地站 在堂上不肯下跪,两个清兵按不下她的身子。梆郎将军感觉没有面子,喝道:「 败军之将还不服吗?」

虞娃小姐大声讲:「不服,要不是中你们诡计,你抓不到我的!」

梆郎将军爱慕虞娃小姐的美貌,当场先让虞娃小姐戴上了手铐关进牢房。梆 郎将军送上食品与水,让虞娃小姐休息一个晚上,准备明天与虞娃比武,收伏了 她。

那梆郎将军也是个人见人爱的武将,相貌堂堂年青有为,武艺高超,但为人 狡猾,心狠手毒。他是决心要让虞娃小姐蒙羞而降,无脸见自已的手下,最后让 虞娃小姐成为他手中的一个棋子,去引诱更多的太平军投降。当然虞娃小姐现在 还不知梆郎将军的阴谋,一心还在想如何不屈保持自已的名节。

其实梆郎将军已在虞娃小姐食品中做了手脚,放了慢性春药,算定明天比武 时虞娃小姐会春性发作而输给自已,到时让虞娃小姐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这样就 可收伏女孩子的心,让虞娃小姐听命于他梆郎。

天亮了,梆郎命手下押虞娃小姐来见。虞娃小姐被铐着手链,跪伏在地,关 了一夜牢笼的虞娃,这时已深切感受到囚犯的羞耻,所以一跪下来就没有了昨天 的骄傲公主样了,低沉着脑袋,听众梆郎将军的发落。

出于意料之外,梆郎将军问:「下跪何人?」

虞娃小姐低声应答:「犯妇虞娃。」说完自已也听了一跳,这是我骄傲公主 说的话吗?

梆郎将军也一个意外,但为收伏她的心说:「本将想放了你,但你需与我单 独比武,如输了就投降本将,胜了本将就放你一条生路。怎么样?」

虞娃小姐这时又恢复了骄傲性格,当然求之不得。梆郎将军一声令下,两个 清兵上来放开了虞娃小姐的手链,牵来一匹马,并提上虞娃小姐的长矛枪,骄傲 的虞娃小姐这时提出请求,比武胜了马不下就走路。梆郎将军要收伏虞娃的心, 当然答应。

这时俩人上马在校场上对打起来,平心讲俩人武艺不相上下,但虞娃骄傲劲 上来了,用足全身功夫,一下就占了上风,几十个回合后,骄傲的虞娃一枪杆打 在梆郎的马上,反把梆郎打下了马。清军兵丁马上赶来救护,虞娃小姐借机冲向 营门,弑了几个阻挡的清兵后,逃脱了牢笼,没有目标地拼命打马奔跑。

奔跑奔了好久虞娃小姐感到已无危险了,才感受很吃力就下马到一处林木多 的树丛中,把马缚在树杆上,然后坐下来休息一会,这时虞娃小姐忽然感觉心跳 加速,烦躁不安,虞娃小姐不知是春药发作了。由于虞娃小姐体魄健壮,所药性 发得慢了点,这时静下来了药力就上来了。

虞娃小姐难受地把身上的衣服全扯掉,最后拼命手按着自已的双乳,脸色涨 的通红,完全失去了理智。这时树林中正巧有一双贼眼在看着这一幕好戏。虞娃 小姐难受地躺倒在地,向树林中一条小河滚了下去,可是虞娃小姐根本不会水, 马上被水呛的昏死了过去,这时一个大汉才从树众后出来把昏迷的虞娃小姐从河 中捞了上来。

(三)又落魔爪

大汉把虞娃小姐反身放在地上,并把虞娃小姐的双手反按到身后,用绳子紧 紧地捆绑了起来,并在她小口中堵上了虞娃小姐扯下的袜子,然后抱起虞娃小姐 骄弱的身子放在虞娃小姐的马背上。大汉与虞娃小姐同骑一马,急速地奔跑着。

在奔波中虞娃小姐慢慢地苏醒了过来,放在马背上的虞娃小姐被抖动的胃酸 冲上喉口,直想吐,但由于嘴被堵塞着了,吐到喉咙的酸物又被迫回到胃里。这 时的虞娃小姐才正真清醒过来,但却不明白自已怎么会如此衣衫不整,并且会被 这个大汉悲惨地捆绑的结结实实而一动也动不了,而这个大汉的手还不规矩地在 自已的屁股上抚摸着,而自已口中发出的呜呜声,更剌激着大汉手的动作。

其实美貌的虞娃小姐还不知道,自已碰到了一个变态的催花男子,这个大汉 特喜好捆绑身材姣美的女子,所以以后几天虞娃小姐的日子会很不好过。

终于到了大汉的住宅,这是一个四边除了树木没有一户邻居的地方,大汉靠 一身蛮力在这里打猎吃饭,有单身女子路过,就会成为他的猎物。今天不料捕获 了虞娃小姐这样的美妙女子,大汉兴奋不止,当下把虞娃小姐从马背上放下来。

绑在树干上,就去喝洒吃饭。

虞娃小姐心中愤愤地想:「只要本小姐挣脱捆绑,要你好看。」

可是蛮汉可不是吃素的,吃完饭,蛮汉就先解开虞娃小姐腿上的绑绳,并且 蛮横地褪去虞娃小姐的裙子及铠钾,虞娃小姐的下身被羞耻地暴露在大汉眼前。 虞娃小姐羞愧地闭上眼,心中狠狠地骂着大汉,可是嘴却被堵着说不出来。

蛮汉在虞娃小姐的下身两个洞眼中塞进了圆柱小树枝,并用麻绳绑紧会阴, 然后把虞娃小姐从树上放下,在虞娃小姐的头颈上缚了一根麻绳,牵着虞娃小姐 在高低不平的山里走路,直到虞娃小姐下身被绳子弄得蜜汁横流,大汉才放开虞 娃小姐身上所有的绑绳。这时的虞娃小姐已全无一点力气,只有躺在地上喘气的 份,大汉乘机把虞娃小姐的大腿拉成大字型,阳具就想进入虞娃小姐的会阴。

不料虞娃小姐忽然清醒过来,乘绳索放开之机把蛮汉一下打倒在地,并抢过 马上自已的宝刀,就向蛮汉砍过去。就在这时蛮汉高叫:「姑娘慢来,我有话说, 说完再杀不晚。」

虞娃小姐喝道:「快说。」

蛮汉说:「姑娘勿怒,我已知你是被清军通缉的太平军女犯,只是姑娘依了 本人,本人保你有一个躲藏的好地方。」

虞娃小姐问:「躲哪?」

蛮汉说:「反正姑娘也已破了身,不如依我,让我把你卖进妓院吧,好死不 如赖活着,本大爷也可得几个钱,并且救你一命,我看你也是一个淫妇之身,何 必装正经,不如依了本爷,保全性命要紧。」

美丽的虞娃小姐这时也不知怎么为淫性所动,也为有个藏身处,就被说动了 心,想不如先在下三烂地方躲一下,也许还是条路,再说也不知怎的,内心还有 点渴望想被该壮汉捆绑的感觉。

蛮汉说:「姑娘如想通了,就请把手放在身后。」

虞娃小姐犹豫间,大汉乘机把虞娃的手反到身后,虞娃也乖乖顺从地不再挣 扎反过双手。大汉喜出往外,马上上去按着虞娃小姐的手,用绳子就捆了起来, 当绑绳加在身上时虞娃小姐好像有点后悔了,可已经晚了,蛮汉知道虞娃小姐武 艺了得怕她反悔,所以捆的特别紧。

虞娃小姐被捆的哇哇直叫,央求说:「大爷松一点。」

大汉笑说:「缚虎哪能太松。」

虞娃小姐感到已无法后悔,只好垂着泪任由大汉紧缚。只一会功夫,蛮汉就 充分表现了捆技,只见虞娃小姐被缚的挺胸昂首,浑身像一只棕子一样不能动, 阴部及肛门还被塞进了圆柱子,嘴里重有被堵上了破布,眼耳也全被蒙上了,现 在可怜的虞娃公主是听不见瞧不了,已不是一个英雄的太平军女将了。虞娃小姐 伤心地想着以后自已悲惨的命运。蛮汉把虞娃放上马背向妓院而去。

(四)妓院生活

我们的公主虞娃小姐已在妓院生活了近一个月,虞娃小姐主要工作是表演。

由于妓院妈妈看虞娃小姐身材优美健壮,所以就让虞娃小姐每晚表演类似日 本SM的节目,内容是一个有妇之女偷情(当然偷情人由嫖客来客串,并要做云 雨之事)后来被老公抓获,嫖客当然是逃跑了,抓获的是虞娃小姐扮演的妇人, 接下来当初就是捆绑,吊打,罚做狗等情节。每天吸引不少客人,生意好的不得 了。

虞娃小姐为了藏身已经没有了一点公主的娇气,每天就是被干、被绑、被吊。 身子已充满了虐味,一天不做还像有啥缺陷样的难受。一个月不算长,做妓女很 丢人,但对虞娃小姐这个没有从来没享受过安定生活的女人来讲,是一种不错的 好日子了,由于太平军已失败,虞娃小姐已心灰,身上已全无一点习武人的硬气 了,只想安于现状,偷渡余生。

但世事难料,由于逃脱了虞娃小姐,梆郎将军受罚被降职,但梆郎一直暗暗 查访虞娃小姐的下落,这一天心中苦闷就来到妓院,想发泻一下。不料正巧看到 虞娃小姐在表演该档节目,梆郎将军兴奋的不行,暗示部下严密看守妓院各门, 第二天就充当表演的嫖客与虞娃小姐同台表演。

虞娃小姐在台上认出梆郎,惊慌的很,梆郎却假意安慰,让其心定。虞娃小 姐屈意侍候,梆郎当晚与她做爱、同睡,使虞娃小姐把梆郎当做情郎一样,虞娃 当晚安心地睡觉,睡的很死,也不知梆郎啥时离开了她,睡梦中还在与梆郎做爱。

不知怎样梆郎把虞娃双手反扭在后,虞娃感到很痛,就醒了。发现自已正在 被两个清兵反按双手,用绳子在捆绑着。这一惊非同小可,虞娃小姐明白自已被 梆郎算计了,无奈已晚了,从睡眠中被捕。

由于与梆郎做爱,所以还没来得及穿一点衣服,自已已被绳子捆得如一只棕 子样,可恶的是清兵还在下身插进了木棒,并用绳绑得死死的,而小嘴也被堵塞 得严严的,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虞娃小姐看见梆郎将军在旁边得意地笑,只好 无奈地垂下了头,任人宰割。梆郎将军命清兵把捆结实的虞娃小姐关进囚车,押 往清军大营。

【完】 ----------             天国女殇系列——洪宣娇

作者:石砚

(一)

清咸丰四年,一场决定清皇朝命运的激战在直隶展开。

太平军攻下南京后派出一支劲旅,在林凤祥,李开芳率领下,进行北征。这 支部队是西王萧朝贵的嫡系精锐,战斗力强,出兵后避实击虚,只用了十个月时 间,巳穿过安徽,河南,山东,攻入直隶,兵锋直指京津。清廷震动,调动京师 精锐和蒙古骑兵在僧格林沁率领下进行堵击。

僧格林沁是清朝少有的一员勇将,率军南下,几经周旋,在津西遇上了太平 军。太平军驻在静海,僧格林沁驻军王家口。两支部队面对面的碰上后,一场激 战打响了。第一战,太平军挡不住僧格林沁铁骑劲旅的猛冲,败退了下去。

第二战,清军遇上了意外的挫折。那天,蒙古骑兵奋勇冲击,人强马高,挥 刀猛劈。太平军虽也勇猛,但抵挡不住,阵脚动摇,眼看清军又要再胜一仗。就 在这时,一件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太平军马队向两边一闪,突然一支步兵冲了 出来,这支步兵身材较矮,一手持藤牌,一手持快刀,勇敢地向骑兵迎了上来。 近了一看,奇了,这支部队竟是清一色的女兵。

蒙古骑兵哪把她们放在眼里,拍马猛冲上去。不料这支女兵战术奇特。她们 身手轻捷,待战马冲到身前,马刀劈下时,她们左手持牌,挡住刀劈,娇躯一扭, 闪到马傍,右手一刀,飞快地斫向毫无防备的马腿。别看是女子,刀快力疾,一 刀就将马腿斫断。无论多骏的马,腿一断,也只能摔倒。马上的骑兵被前进冲势 一下摔出好远,跌个半昏,还未回来神来,第二波女兵早己手起刀落,将他们斩 了。

第一排骑兵一落马,后面猛冲的铁骑止不住,还在向前猛冲,被倒地的人马 一绊,纷纷倒下。这支骑兵乃是百战劲旅,后队将领处变不惊,一声令下,避开 中央,向两翼包抄,要将这支女兵冲散。但是女兵刀法娴熟,不论怎样冲击,总 是藤牌护身,专斫马腿。女兵占了人较矮的便宜,高头大马上的骑兵向下劈来, 到刀锋近得她们时,势己衰了。女兵的刀使得低,几乎是贴地横扫,马上的人即 使俯下身来也护不了马足,因此吃了大亏。

清军中一员手持长刀的勇将大吼一声,策马冲来,他刀长力猛,马又快。女 兵的藤牌挡不住,也来不及闪避,一连被斫到了几个。正在这时,太平军一员女 将冲了上来,清将一刀劈下,那员女将飞快向右一闪,藤牌一顶,近到刀锋时, 突然一撤,快速地向刀身一击,将刀荡开。随手一刀,直搠清将心窝,竟将他立 毙刀下。女兵见女将得手,欢呼一声,又冲了上来,这员女将率着几个女副将, 如铁锥般直插骑兵中央。

顷刻间劈了两员清将,十几名骑兵,势不可挡。蒙古骑兵再勇猛,也没见过 这种战法,抵挡不往,往后撤下。战场上留下一大堆断了腿的骏马和被斫得七零 八落的蒙古大汉,还在血泊中呻吟挣扎。

僧格林沁得到败讯,听到退下的兵将诉说这支女兵如何厉害,尤其是那员女 主将,身材高桃,闪腾如飞,刀法如神,无人能敌。连僧格林沁帐中著名勇将, 一个回合便丧命在她刀下。与她打个照面的将士说她不但勇猛,而且年轻美貌, 眉目如画,恰如一个下凡的仙女。僧格林沁统兵以来,仗着他这支铁骑劲旅,几 曾吃过这种哑巴亏,且是败在一名年轻女将手下,心中大忿,连夜与他心腹将领 密商,定下了一条毒计,要为阵亡的爱将复仇。

下一天,太平军马遍地队打头阵,与蒙古骑兵杀在一起。战到酣时,突然女 牌刀手从侧翼冲出,直扑清军侧面。清军抵挡了一阵,还是吃了亏,只能且战且 退。那支女军紧紧咬住不放。于是,战场上出现了这样的序列:从清军一面看, 依次是败退的蒙古骑兵,追击的女兵,然后是还在与太平军作战的清军骑兵,最 后是太平军的大队人马。

撤退的清军边打边退,女兵奋勇追击,势不可当。突然,一声炮响,且战且 退的骑兵忽然调头,飞快撤出战场。接着,一阵枪击,打倒了一批女兵。女将一 惊,抬头一看,发现形势对她们很不利,原来她们己冲进了一个小山谷,两侧土 丘上埋伏了不少清军火枪手。前面大道在清军骑兵撤出后,立即落下了一堆巨石, 挡住去路。身后又滚下一大堆檑木乱石,成了一堵墙,封杀了退路。她们己陷入 了绝地。

四面包围的清军,是僧格林沁从京师带来的火器营,一色的火枪,火力猛, 对着女兵射击。女兵的藤牌护得了前面,护不了侧面和后背,四面发出的一阵猛 射,打倒了不少女兵,尸横遍地,鲜血淋漓。余下的女兵,被清兵象打鸭子一样, 一枪一个。战争突然从格斗变成了屠杀。藤牌和快刀对远在山上的火枪手丝毫不 起作用,只能挨打。

好个女主将,从受突击的震惊中恢复过来后,当机立断,一声令下,训练有 素的女兵很快排起一条长龙。两排女兵,背对背靠着,挥动藤牌快刀,护住前面, 也护住了背后一排的后方。这一招果然有效,女兵死伤立即减少。四散的女兵很 快又排起了三条长龙,组成一个方阵,在女将率领下,回身向来路上猛扑。

女兵很快冲到了谷口,迎面是一大堆檑木乱石构成的一堵几丈高的墙。女主 将手下两名悍勇的女副将,一左一右,攀爬上去。两人将刀衔在口里,藤牌挂在 背后,抓着突出的木头,脚踩石缝,奋勇向上爬,一霎间,居然爬上了两三丈。 由于木石交义,构成了死角,两侧火枪不易打到。女主将见己得手,柳眉一竖, 娇叱一声,也是手脚并用的向上爬去。另两名女副将在她左右紧紧跟上。接着, 女兵也纷纷爬上了墙,这女兵些身手不如女将,有几名跌了下来,但下面的还是 接着向上爬。

片刻间,两名当先的女副将己近到墙顶。突然又是一声炮响,墙顶上和两侧 土丘上忽然伸出了无数挠钩。两人措手不及,被好几根挠钩钩住,或是钩住了衣 衫,或是钩进了皮肉,登时便失去了抵抗力,被拖了上去。原来这是僧格林沁埋 伏的另一支劲旅,即平时杆卫京帅,捉拿盗贼的健锐营。他们冲锋陷阵的战斗力 虽不如蒙古铁骑,但近身格斗和擒获盗贼却是天下第一。

两名女副将被拖上墙头,埋伏的清兵一拥齐上,十来个对付一个。右面的一 个女副将,被挠钩钩住双臂双腿,深入肉内,挣扎不得,清兵将她双臂向背后一 拗,一个揪住头发,另一个将牛筋绳套颈搭肩,将两条结实的上臂一捆,随即绕 下去,将两条平迭背后的前臂捆住,绳头向上穿过颈套,一抽紧,打个死结,这 个饶勇的女将立即便被五花大绑捆了个结结实实。

另一个女副将上身只被挠钩钩住了衣衫。拖上墙头后,她一手抽刀,斫断了 两支挠钩,随即施展刀法,劈倒了几名近身的清兵。但吃亏在一条大腿被钩进了 肉里。清兵看她反抗,使劲一拖,将她就地打了几个圈。这员女将再悍勇也挡不 住这一手,大腿肌肉被撕裂一大条,血流遍地,又被乱石磨得遍体鳞伤,人也被 转得昏头昏脑。清兵又用挠钩将她双臂肌肉钩住,搭到背后。随即又用牛筋绳把 她捆成一团。

这两名女副将被挠钩搭住时,第二波的女主将和一左一右的女副将也己近了 墙顶。见到挠钩近身,两名女副将赶快一手撤下背后藤牌,伸出掩护女主将。谁 知墙顶上伸出几个粗木柱向她们迎头痛击。这两名女副将只有一手攀住墙壁,挡 不了也闪不开。当即被打得跌到谷底,头破血流,再也动弹不得。

同时,墙顶上飞快伸向几支挠钩,搭向失去掩护的女主将。女主将娇叱一声, 不退反进,一手挥刀格开几支挠钩,双腿使劲,直扑墙顶。她快,挠钩手更快, 侧面的一支挠钩巳在她右大腿根部狠狠刺入。女主将想借上冲之势,脱出挠钩。 不料挠钩头上有倒刺,己将她腿肌紧紧钩住。那个挠钩手是个中好手,见她反抗, 将挠钩飞快旋转,登时将她筋肉卷紧,乘势向上猛拖,将她头下脚上地拖了上去。

好个女主将,虽已血染衣衫,痛得俏脸煞白,还是拼死反抗。只见她一收腹, 上身倒卷上来,右手使刀向挠钩上猛劈。刀还未劈到,几支挠钩齐下,又快又准 又狠,搭住她肩膀和双臂。最惨的是有一支竟不偏不倚地穿过了她丰满的左乳, 向上狠命一扯。这乳房是何等娇嫩敏感之处。女主将再勇猛也痛得几乎昏倒,惨 叫一声,失去了战斗力。立时便被拖了上去。

清兵见她悍勇难制,再加上两支挠钩穿过她双肩,和下面穿过大腿的挠钩反 向狠命一扯,将她身躯绷得直直的,动弹不得。这才上前,两组人一齐动手,一 组人揪住头发,压住双肩,随即用牛筋绳套颈捆臂,将她结实有力的臂膀连同双 乳紧紧捆住。另一组骑在她腰背上,用牛筋绳在她胯下穿过,两头向上,分别在 她五花大绑的胸前和背后绳圈内穿过,再折向下,在她阴部交义,狠命抽紧,打 了个死结。

然后左右分开,将她两条修长的大腿从根部开始,捆绑起来,在大腿上,膝 盖处,小腿和脚踝一道地道捆住。捆上一圈就打上一个死结,将她圆润又富有弹 性的双腿捆紧。绳子深嵌入肉,肌肉都被勒得一块块鼓起来。这才撤去挠钩,又 在她玉体上加上几重铁链。就这样,这个武艺超群,貌艳如花的女主将终于中了 奸计,被生擒活捉了。

清军见己得手,完成了僧格林沁的将令,便拖着三名擒获的女将向傍边山头 撤走。只留下小部队在墙顶对付余下的女兵。下面的女兵见到女将被拖上墙顶, 发一声喊,奋不顾身的向上猛爬,赶上抢救。顿时墙上布满了向上爬的女兵。正 在此时,上面竟有三桶沸油向她们浇来。女兵虽然勇猛,也是血肉之躯,被沸油 一烫,在惨叫声中向下直跌。

其余的还未回过神来,上面又抛下火把,硫磺,火药,顿时便成了一堵火墙, 墙上的女兵被猛火焚烧,先是衣服起了火,接着,健美的肉体也被烈火烧成了一 支支火炬,在惨叫声中被活活烧死。大火立即就沿着抛下的柴油,琉磺延烧到了 墙下的女兵身上。这些青年女勇士一身武功无用武之地,被烧得满地打滚,皮肉 都被烧裂,被活活烧成了一段段焦炭。四散逃开的女兵,也被山上的火枪打得如 同蜂窝一般。不消一个时辰,刚才还是英姿飒爽,健美刚强,势不可挡的一支女 军劲旅,便被彻底消灭了。

(二)

谷外,蒙古骑兵还在和太平军厮杀。太平军见女兵中伏,立即拼命冲锋救援。 清军猛力劈杀,斩杀了一批。但太平军人多,一浪接一浪地向上猛扑。清军从未 见过这样不要命的打法,只能绕过两面山丘后撤。太平军也不去追赶他们,直向 谷口的墙壁冲来。两边山头埋伏的火枪手开了火,一排枪就把冲在最前的勇将悍 兵打得趴下了一排。

但太平军后面擂起鼓来,一队队勇士前仆后继地不断扑上来。火器营的大炮 这时也己推到阵前,对着太平军一阵猛轰,一炮便是一条火龙,在密集人群中轰 出一条血路。但太平军像疯了一样,前面倒了,后面的竟将尸体当作活动掩体, 不要命地猛扑上来。就在太平军近到谷口时,增援的一支察哈尔铁骑赶到,两翼 包抄,舞起马刀,向太平军猛冲猛斫。

太平军刚才的狂扑,死伤了不少精锐,已是强弩之末,那挡得住这支生力军 的猛冲,立即垮了下去。骑兵直冲到太平军大营前,才被工事里的枪炮挡住。这 时天色已晚,清军也退下,一场恶战才告一段落。太平军死伤惨重,从湖广来的 老兄弟折了不少,元气大伤,一连好几天无力出战,只能据营固守。

经过一天激战,僧格林沁击退了太平军,获得了大胜,彻底消灭了切齿痛恨 的女牌刀手部队,而且还生擒了三名被说得似天仙下凡的悍勇女将,心情振奋。 他下令连夜升帐,将三名女俘押上来。他要看看这三个女将是长得怎样的三头六 臂,审问这支女兵的来龙去脉和太平军的虚实,然后再将这三个女长毛千刀万剐, 挖心活祭阵亡将士,鼓舞一下士气。

大帐中灯火通亮,一群清兵将三名活捉的女将押了进来。她们己被卸了甲, 只穿着薄薄衣衫,都被牛筋绳绑得紧紧的。但还都是昂首挺胸,毫无惧色。中间 的是女主将,看来不过二十三四的年纪,身材高挑健美,一对美乳高高耸起,腰 肢苗条婀娜。千娇百媚的一张脸是略带长形的,高颧骨,两条剑眉斜着向上,直 插鬓发,一对凤眼喷射着怒火,鼻子挺直,薄薄的红唇紧紧闭住,在秀美中透着 一股逼人的英气。

清兵要压着她跪下,她偏偏挺身站着,死也不肯跪下。一个军官向她腿弯狠 踹一脚,她向前一冲,脚被铁镣绊住,才跪了下去。但她还拚命挣扎要站起束, 两傍的清兵一人一脚,死死的踩住了她的腿弯。这两个蒙古彪形大汉,少说也有 三四百斤。她又负了伤,使不出力,猛挣了儿下,还是没有站起来,只能直挺挺 的跪着。

两名女副将,右面那个,比女主将稍矮,但十分结实。双眼不大,且是单眼 皮,但显得强悍有神。长得虽不如女主将那样明艳照人,但也英气勃勃,自有她 动人的风姿。左面那个身材与女主将相近,但还更高大健壮一些。她十分年轻, 似乎还不到二十岁,长得眉清目秀,姿容秀丽。虽然被五花大绑,脚上还上了铁 镣,但还是掩不住她的英雄气概。

僧格林沁是个王公贵族,见过不少美女。他来自蒙古,蒙族女子习于骑射, 也有一番英武之气。但象这样美艳动人而又英姿飒爽的女子,却也是首次见到, 心中十分纳罕。当下先喝问姓名,军阶。三个女俘不理不睬,再喝问一遍,仍是 不答。僧格林沁大怒,下令动刑拷打。清兵取过皮鞭,先将两名女副将狠抽几下, 将衣衫都打破了,露出雪白的肉体,再几下便打出一条条粗粗的血印。

但这两个女子十分悍勇,别说招供,连哼都不哼一声。僧格林沁见两名女副 将挺刑不招,又下令拷打女主将。鞭手刚站到女主将身傍,两名女副将突然奋不 顾身地扑上来护卫。别看她们绳捆索绑,刚才又挨了毒打,竟还能趁清兵不备, 冲了过来。左面那个高身材的女将居然撞上了鞭手,两人一起倒地。清兵大惊, 忙扑上来压制。两名女将虽然双手反绑,但还是用头撞,用牙咬,狠命挣扎反抗。 忙了好一阵才将她们制住,压着跪下。

僧格林沁见这两名女将如此英勇护主,心中一动,想这个女主将莫非不是等 闲人物,是个贼中逆首。鞭手见女副将己被制住,便动于拷打女主将,两鞭下去 将她外衣抽裂,见她里面穿得却是金黄色衣衫,僧格林沁心中又是一动。这亮黄 色乃是帝王专用之色,若非帝王后妃,任何高官显爵也是不能穿着的,不然便是 大不敬的罪名。清廷如此,太平军谅也一样。这绝色女子内穿王服,莫非是贼中 公主,或是洪秀全的后妃。想到这里,便下令停了拷打,先将这三个女俘剥去衣 衫,细细搜身相验。

此令一下,健锐营一批劲卒便进了营。这些人都是审问拷打的好手,且有几 个是对付女犯的顶尖高手。任何勇悍刚强的女盗,女飞贼,女刺客到了他们手里, 也别想混得过去。一般不消一个时辰,便都被收拾得乖乖招供。便是那身强力壮, 硬功一流的女悍盗,在他们手下迟早也会低头求饶。他们自恃是天下第一高手, 自不将这三个女长毛放在眼里。

他们很快就用粗木搭起了三个刑架,用棕绳将三个女将的秀发捆住,吊在刑 架上。三个女俘全身重量都吊在头皮上,这一痛非同小可,纵然她们坚强,忍住 不哼,也痛得俏脸煞白。随即,她们的大腿也被劈开,用牛筋绳紧捆在两边木柱 上。这才解开五花大绑,乘着她们被捆得麻木的双臂还未恢复过来,便用铁链将 双腕锁在刑架上方两边木柱上。于是三个女将都被扯成大字形,捆在刑架上。

(三)

然后就是剥去衣裤了,三个女将刚才还是满面怒容,刚强不屈的,这一下脸 便胀得通红,拼命挣扎反抗。但她们手脚已被牢牢捆在刑架上,连头发也被绞紧 吊起,怎能挣得开?顷刻间衣衫便被剥光了。剥衣时发现三个女人小腿上都绑了 把匕首。女主将的那把匕首镶金嵌玉,极是华丽,呈上给僧格林沁看了。僧格林 沁见那柄匕首不但镶满了珍珠宝石,刀身更是寒光闪闪,一望便知是把千里挑一, 价值连城的宝刀。僧格林沁最是爱刀,经过他手的宝刀也不知多少,却也没见过 如此好刀,深知这刀在太平军中也必是数一数二的神器,更知这个女主将的身价 不同凡响。

三个女将衣衫都被剥光,赤条条的吊在大帐中任人观看。那个稍矮的女将肌 肉结实,但不粗壮,可算是娇小玲珑型的。另一个女副将皮肤洁白,肌肉丰美, 属于高头大马型的。两人的乳房都十分坚挺,乳头向上微翘,显见还是处女之身。 若说这两个女副将的身材是精品,则那位女主将的身材可称是极品。她四肢修长 匀称,结实健美。

一对乳房比两个女副将更为丰满,圆润光洁,美丽无比。小腹平坦,臀部圆 耸,从头到脚,实是美玉无瑕,加上一身雪白的肌肤,在摇曳的火光映照下更显 得光辉皎洁,直如名手精雕的一座女神玉像。一张绝美的脸,又羞又怒。竭力要 挣扎掩蔽,但是整个人被高手捆得紧紧的,尽管她力大,也别想挣得开,只能无 可奈何地任人观看调笑。满营清军将士几曾见过这样美得惊人的绝色女子,都看 得目瞪口呆。

连那些处置过无数美貌女犯的健锐营好手也都看得楞了,好一阵才回过神来。 这下便要办正事验身了,刑吏上去,拨开乌黑的阴毛,再拨开阴唇,检验那女子 的神秘宝地处女膜。两个女副将从未被人这样辱弄过,猛烈挣扎,挣得手脚被绳 捆链锁之处都磨出了血,也是无济于事。片刻间便被认定了还是白璧无瑕的处子 之身。

到为女主将验身时,那个吊着的刚烈大美人几乎气疯了,竟忍不住开口怒骂。 这还是她被擒后第一次出声。她嗓音清脆甜美,虽是怒骂,也十分悦耳动听。骂 归骂,还是逃不脱被验身的命运。也是一样的先拨开阴毛。动手的刑吏不肯放过 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趁机先将她柔软的阴唇抚弄一番,然后又在阴阜上按按扭 扭。这几个健锐营来的刑吏都是玩弄女犯的高手,真是高人出手,一下便知有无。 那位女主将虽在盛怒之下,也只觉一阵阵异样的感觉,从阴部直钻心肺,不由得 心悸激动,那表情就变了,骂也骂不下去了。满营将士看得心痒难熬,下面也不 自主的撑了起来。

好不容易的将关口一重重拨开,终于云破日出,却又来了个大意外。原来这 名女俘乳房圆润坚挺,极似处女。加上刚才两名女副将都己验明还未破身。因此 都以为她也还是白璧之身,谁知仔细一看,竟已破过身。不仅如此,从那残破的 处女膜看来,还似是生育过的。两名高手不禁吃了一惊,自知看走了眼,好得没 有先说出,不然真栽到家了。定了神再细细看她腹部,她的腹壁原来柔软平坦, 但在取过火把细细验看时,却能看出几条细纹。两个人又把她腹部抚摸一番,确 定她不但己不是处女,且还生过孩子,这才向上正式禀告。

僧格林沁最喜的是刚健婀娜的女子,见到这女主将后也为之心动,但他贵为 王爷,不喜食人残羹。如今一听这位美如天仙的女将己是妇人之身,心中不禁有 些失落之感。他原猜她是洪秀全宠女,是个长毛公主;现又猜她是洪的后妃。但 他与太平军还是初次交手,对太平军人物所知不多,一下也猜不到是谁。

再看她时,那个女主将见反正已被人揭了底,便又昂起了头,回复了刚押进 帐时懔然的神色,只是那张俏脸上添了红云,更显得光彩照人。僧格林沁沈吟一 番,还是猜不出她的身份,只是他剧战了一天,刚才又折腾了半晌,也有些累了, 便下令退帐。三个女俘,因她们武艺高强,不敢疏忽,还是赤身吊在刑架上,派 了几拨人好生看守,明天再审。

(四)

这个被俘的绝色女主将不是别人,正是天王之妹,西王萧朝贵之妃,天国第 一女子洪宣娇。两名女副将是她的贴身女护卫曾明莹和周玉燕。洪宣娇从小习武, 是个身怀绝技的女英雄,在金田起义前早已游走江湖,结交江湖豪杰,团结民众, 为天国建下了功劳。在杨秀清假托天父下凡宣布众人排名时,她是女子中第一人, 还在洪秀全发妻赖氏之上;在天下众生中则排名第六,仅在耶稣,洪杨冯书之后, 犹在石达开之前。萧朝贵因与她结婚,才成了天帝之婿,天王妹夫。可见她的身 份尊贵无比。

太平军起兵后她亲率一营精锐女军,冲锋陷阵,饶勇无比。到攻入湖南,军 力变强,兵源充足时,女军就已较少上阵。萧朝贵在长沙阵亡后,她要上阵为夫 报仇。但这时天国制度已严,又连失了南,西两王,只怕这位尊贵无比的天王之 妹再有闪失,怎么说也不再让她上阵。

到定都南京后,清戒规律更多,她只能长居深宫,寻常将士百姓都难得一窥 玉容,更谈不到领兵征伐了。她闲来只能在宫中训练女兵,练成长了一支武艺娴 熟的女牌刀手队伍。她生性豪爽,好胜心强,因此与杨秀清常有冲突,但杨秀清 能代天父下凡,吃亏的总是她,虽说有洪秀全护着,但心中常是郁郁不乐。

当太平军决定出兵北伐西征时,洪宣娇更不甘寂寞,坚决要求出征。因为北 伐主将林凤祥李开芳都是萧朝贵和她的嫡系老部下,生死之交,因此她选取了北 伐。洪杨两人初步反应都觉不妥。但她的个性要强,力争不休。时间一长,洪杨 先后动摇。最后都熬不过她的纠缠,只能同意了她。但都不放心她的行事,不但 不让她当统帅,也不给她任何任命。

又考虑到她是天父长女,天王之妹,又是西王遗孀,何等尊贵,倘有闪失, 大损天威。因此对于她在北伐军中一事,采取严格保密措施,除洪杨两人外只有 林凤祥等北伐主将才知道这一最高机密。她也跪下对天发誓,在任何情况下都不 暴露身份,这才同意了她随军出征。

林凤祥李开芳原是西王部属,对她极为尊重,北征中有重要大事都向她禀告。 由于北征一路上进展顺利,根本不用她上阵。只在渡黄河时出阵一次,一举就将 一支清军全歼,一个不曾逃出,因北绝少有人知晓太平军中还有这样一支女兵劲 旅。这次静海突围乃是全军存亡关键,第一天又冲不过蒙古铁骑这一关,这才让 她率女牌刀手上阵。

这支女兵苦练的绝技还真是蒙古铁骑的兙星,打了个胜仗。因此下一天又上 了阵,只想冲过此关,便又能海阔天空,任凭往来。谁知中了奸计,全军覆没, 洪宣娇也被生擒活捉。林李见女兵闪失,大吃一惊,狠命冲杀解救,无奈敌不过 火炮和蒙古铁骑,白白折了不少老兄弟,还是被压了回去。

当天晚上,洪宣娇和曾明莹周玉燕两人,都赤身裸体地吊在刑架上。她们经 过一天剧战,已是十分疲乏,被擒后没有进过滴水粒米,刚才因为忿怒激动,硬 吊起精神,如今一到夜深人静,便都感到筋疲力尽,一下便昏昏睡去。只是那些 看守的清兵十分不安分,一会浪言浪语的淍戏嘲并,一会摸摸大腿,扭扭乳头。 一会又把她们叫醒,说是奉命要立刻将她们凌迟处死,弄得她们疲败不堪。

到了下半夜这一批,更是色胆包天,先是涎着脸,褪下裤子,露出又粗又硬 的阴茎向她们示威,进而将阴茎在洪宣娇金枝玉叶的娇躯上摩摩擦擦,到最后竟 要破门而入。吓得曾明莹周玉燕两人放声极叫,洪宣娇盛怒下也大声喝骂。营官 闻声而来,因僧格林沁明天还要亲审,这才制止了暴行。让洪宣娇她们昏睡了几 个时辰。

次日处理了日常军务,因太平军深居不出,便有了时间再来审问这三名被俘 的女将。洪宣娇等虽然己疲败不堪,但仍是十分坚强,闭口不招。僧格林沁深知 洪宣娇身份特殊,不想伤了她,便下令对两名女副将酷刑逼供。

这些健锐营中有的是妇刑好手,先用一般的刑讯,取过藤条,一顿狠抽,打 得皮开肉绽,还是不招。便又弄来拶子,将两个女俘放下来,跪在地上,使劲狠 拶。曾周两人征战多次,也受过伤,很熬得痛,但一般的伤痛实难与这种狠毒的 酷刑相比。两个青年女英雄被折磨得面色惨白,满头冷汗。好得两人颇为刚强, 虽被拶得死去活来,还是一声不哼。

那些用刑高手却也不慌,又使出妇刑高招,将这两名女勇士倒吊起来,劈开 双腿,用狼牙棒塞入阴道。这两名女将犹是处女,处女膜被戳穿时又痛了一阵。 但接着就是更大的痛苦,狼牙棒上的尖钉在她们从未经人事的娇嫩阴道内狠命搔 爬,痛得她们昏了过去。凉水泼醒后再用铁钳扭夹阴阜。这乃是女人身上最敏感 之处,夹得她们浑身冷汗,连小便都喷了出来,但还是咬紧牙关,不出一声。

刑手见她们如此熬刑,倒也不敢小觑,又用铁针横穿阴唇,刺得鲜血淋漓, 再在阴部伤口涂上粗盐,狠命揉擦。这两位青年女英雄再强也还是凡人。周玉燕 首先熬不过,惨叫起来。接着曾明莹也出了声。惨叫声凄厉之极。但问起女主将 身份姓名时,还仍是抵死不招。两个美貌女俘被这一套套狠毒的妇刑折磨得死去 活来,也不知昏过去了多少次,到后来都己昏昏沉沉,凉水也泼不醒,再用刑也 没有反应。监刑官见她们已气息奄奄,怕整死了就灭了口,只得暂停。

(五)

僧格林沁见撬不开两个女副将的口,甚是不悦。又想到还有一批太平军战俘。 几个女俘是打扫战场时发现伤重未死的女兵,另外就是十几个太平军男将士。便 都押来审问,先审女兵,这批女兵虽都身带重伤,但甚是勇敢坚强,只是不招。 僧格林沁大怒,当场就剐了一个。他是蒙古人,做事大刀阔斧,不耐慢刀细剐, 只是将女俘四肢张开,钉在刑架上。

先是两刀割了双乳,然后一刀掏了阴部。接着在惨叫声中在膝关节处切下两 条小腿,然后是从肩部卸下双臂。这时这个女兵已经血流遍地,连叫也叫不出了。 刽子手再齐根斫下大腿,然后胸骨下进刀,向下一拉,开了膛,再伸手进去,揪 出一颗血淋的心脏。最后割下首级,号令在大营之外。

活剐这个女兵时,其它女俘看得心胆俱裂,但还是咬牙不招。这样,问一个, 不招,剐一个。不消多时,己只剩下最后一个了。这个女兵生得甚是秀美,也十 分强壮,虽然已看得浑身战抖,不但面无人色,连口唇都发了白,但还是闭口不 招。僧格林沁动了火,下令换个更惨的毒刑:五马分尸。顿时,这个年青女勇士 便被剥得赤条条的,拖到外面空地上。

在她两手两脚上都绑上一根铁链,分别拴在四匹骏马上。一声令下,四匹马 向四个方向奔去。这个女兵虽然力大,肌肉发达,但怎么能顶得过四匹骏马。在 惨叫声中,两条结实的手臂和两条粗壮有力的大腿都被活活撕了下来。但她生命 力强,还未立即死去。断了四肢的躯干还在地下乱滚,叫声也凄厉之极。到后来, 血流尽了,滚不动也叫不出声了。但还喘着气,过了半个时辰才断了气。

女俘杀完后便轮到了男俘。审问时第一个又是不招,僧格林沁也不耐久缠, 挥手便将他拖出斩了。第二个更硬,大笑道:「连女娃都不怕死,男子汉大丈夫 还会怕死吗?」,又斩了。这样,一连斩了五个。

到把第六个拖上来时,僧格林沁也己不耐烦了,只问了一声,便举起手来, 待要挥手时,这个男俘见他举手时便大叫:「小的愿招!」

接下来又补了一句:「小人张荣贵,原是两江总督陆大人部下,南京城破时 负伤被长毛俘了。但小人人在曹营心在汉,今遇王爷,是小的造化。」

见僧格林沁似信不信的看着他,又赶快说:「北征军中……」,刚说到这里, 忙改口道:「北窜的长毛中,女长毛也就只这一队。平时从不上阵,只在河南黄 河边上与江宁将军托明阿大人打过一仗,乃是林贼的看家宝贝。谁知一与王爷交 手,就全军覆没。连女贼首都被王爷生擒。王爷神勇,不是凡人,乃是天上星宿 下凡。」

僧格林沁见他说得动听,便收起了一脸的杀气,再问他可知这个女长毛的来 历。张荣贵实也不知,且装神弄鬼,爬上半步,回道:「王爷要知,实是轻而易 举。」

僧格林沁心中一动,便问他有什么方法。

张荣贵说:「王爷神威,只要用刑,何愁不招?」

僧格林沁皱皱眉,哼了一声,说:「健锐营早就刑讯了一天了。」

张荣贵回道:「只要用刑方法得当,没有不招之理。」

接着便说:「小的在长毛巢六多时,颇知那些女长毛最怕的是什么刑。」

僧格林沁听了,觉他说得在理,便问他女长毛最怕的是什么刑。

张荣贵说:「长毛有两种毒刑,最是残酷,无论如何悍泼女子,用起此刑, 没有不哭着求饶的。」

接着便说:「第一种毒刑是活剥人皮。这是专用在长毛最痛恨的人身上的。 小的曾见过一次,受刑的是掳来的一个江南美女,杨秀清见她貌艳如花,想要沾 污她。谁知她是将门之女,有一身好武艺,是为了报长毛的杀父之仇,特来行刺 的。那天乘杨秀清酒后不防,拔下头上金钗猛刺杨贼心脏,不料他内有软甲,一 击不中。与上来的侍卫拼死格斗,毕竟双手不敌众拳,还是被活捉了。」

「杨秀清怒极,将她活活剥了皮。行刑时她起先还破口大骂。长毛将她前身 从颈到阴部直划一刀。然后向两侧剥皮,到前身皮都己剥下,就反过来钉在门板 上。这时她己骂不出声了。然后再将她翻过身来再剥。到一身皮差不多剥完时, 她熬不住惨叫起来。皮剥完后人还没断气。长毛也真狠,还不断的给她血淋淋的 肉身上搓粗盐。那女子熬了半天,实在忍不住了。哭叫快把她杀了。」

「长毛偏不让她死,给她灌了参汤,硬是拖了一天一夜。到后来那女子不断 的哀求叫饶,把什么求人告饶的话都说尽了,只求速死。试想这么勇敢的侠女, 身怀国仇家恨,能奋不顾身行刺贼首,行刑时一边剥皮,一边还骂不绝口,但到 后来也撑不住了。这两个女长毛的强得过她吗?」

(六)

张荣贵接着又说:「长毛对自己人也极是残酷。规定将士不许通婚,违者处 死。有一个年轻标致的女长毛。是广西的积年悍贼,杀人不眨眼,交战时被肚皮 上刺了一刀,肠子都流了出来。她咬着牙,一手按住伤口,还刀劈了对手才倒下。 以后自已拿扎鞋底的硬针粗线缝上了伤口,竟活下来了,还是一样上阵撕杀,真 是悍勇到了极点,无人不知。但这个女贼生性淫荡,与一个年轻男长毛有了奸情。 自知犯下杀身大罪,双双逃出南京,被来拿的长毛追到,动起手来。」

「那个女长毛武艺了得,被她杀了十几个长毛,但追兵人多,最后她大腿上 被搠了一刀,这才倒地被擒。押回南京用奌天灯酷刑处死。那女贼自知不免一死, 以为最多是斩首示众,毫不畏惧。但听到要将她点天灯时,顿得吓得瘫了,拼命 叩头求饶,宁可被凌迟,也不要点天灯。只是人己在长毛手中,由不得她了。」

「那天将她赤身裸体,绑着游街时,她己吓得面都发青了,小便拉了一身, 只是哭着求饶。满街的老长毛都看傻了眼,谁也不知这个悍勇泼妇竟会如此窝囊。 结果越是害怕,受的罪越多。他们将她奌天灯时,油加得少,用慢火烧,烧了好 几个时辰才断了气。还逼着全体女兵女将来看。那些女长毛,平时悍泼万分,见 到这个女贼号叫和死状之惨,都吓得要死。有的浑身发抖,有的吓得昏了过去, 有的吓得尿都拉了出来。如今王爷拿住的这两个也在场,也都吓得变了色。小的 想,将她们两人,一个点天灯,一个活剥皮,没有不招的道理。」

僧格林沁听了有些纳闷,因从未听到过点天灯这种刑罚,却又不好问。只得 问他会不会用这两种毒刑。张荣贵回说:「点天灯,小的见过几次,应是会的。 至于活剥人皮,那是要多年苦练的真功夫,小的实说,不会。」

僧格林沁一傍的健锐营营官插口说:「王爷,小的营中有一奇人,极精剥皮 之术,且能将剥下人皮重制一个人像,与活人一模一样,栩栩如生,听说是向夷 人学来的。」

僧格林沁一听喜道:「那就让这两个女长毛,一个点天灯,一个活剥皮,看 她们招不招?」

次日又将三个太平军女将押来,先问那个稍矮的女副将招是不招。那女副将 正是太平军中最为坚强勇敢的广西客家女子曾明莹,她昂起了头,连正眼也不看 僧格林沁一眼。僧格林沁见她傲慢,心中大怒,喝道:「将这个女长毛给我点了 天灯!」

曾明莹听后大吃一惊,神色惨变,但还不相信清兵也会点起天灯来了。当下 将她剥了衣衫,赤身裸体,五花大绑推出了帐门。帐外空地上己立了一根铁杆, 地上放了一大桶桐油和大堆的布匹。曾明莹看了,顿时脸色惨白,知道今天难逃 此惨祸。那么悍勇的女子,腿竟也软了,若不是两条大汉架着双臂,也就瘫下去 了。

僧格林沁看在眼里,心想这刑法倒还真行,顿时便将这悍泼女贼的威风打了 下来,便又喝令将她拖回来,说道:「只要你招出女主将姓名身份,我便饶了你, 要不,一点天灯,便就晚了。」

曾明莹这己时浑身战抖,脸己白得象张白纸,但还是咬牙不出一声。僧格林 沁见她还要硬挺,便挥挥手,淡淡的说:「好,就让大家看一回点天灯吧。」

这时帐外己围满了清兵,只因大多数人从未见过点天灯,听说这是天下第一 惨刑,受刑的又是个美貌饶勇的女将,便都来围观。这时张荣贵出了场,叫清兵 将曾明莹放倒,自己取过布匹上前。曾明莹见了他,原是认得的,怒道:「原来 是你这个叛贼!今天你杀了我,哪天你被天军拿住,也叫你点上天灯!」

张荣贵笑笑,说:「只怕你看不到了。」

说着便上前,曾明莹双腿拼命乱踢。张荣贵要清兵用麻绳将她双腿捆住。曾 明莹腰腿工夫颇好,虽是反绑了双手,被按倒在地,两条光赤的大腿却还踢倒了 几个清兵,一时近不了身。健锐营的好手一声不吭,拿起铁矛直刺下去,曾明莹 被捆在地上,怎闪得开。当下两条结实的大腿被铁矛贯穿了,钉在地上,鲜血流 了一地,这才不动了,转瞬间便被麻绳捆得牢牢的。

张荣贵见她己被制住,这才上来,用蘸了桐油的布将她裹起,从下而上,先 将她一双赤着的天足包住,再包脚踝,小腿,大腿,一面裹,一面浇桐油,却又 不肯多浇。曾明莹被捆得结结实实,又被几条大汉死命按住,动弹不得,只能眼 睁睁看着他裹,见他桐油浇得甚少,又叹了一口气,花容惨淡,流下泪来。干脆 闭上双眼,暝目待死。

原来这点天灯关键在于用的桐油多少。若浇得多,烧起来火旺,不片刻便烧 死,受的罪不大。若是浇得少,便是用慢火将人活烤,叫受刑人受够痛苦折磨才 死去。张荣贵在天京己久,每次点天灯,他都去看。这人颇有点小聪明,看得多 了,便也无师自通地摸出点门道。今天存心在僧格林沁面前露上一手,油浇得甚 少。

(七)

不一会,腹部胸部都已包好,只留下头部不包。清兵将她抬到铁杆旁,头下 脚上地用铁链捆在铁杆上。张荣贵见捆好后又说了一声:「你如招了,还来得及。」

曾明莹闭口不语,合上双眼,只是熬不住眼泪直流。张荣贵见她不招,便取 过火把,将她脚部的布奌着。这里油较多,一奌便着,一股烈焰冲起,下面是被 白布包得象支蜡烛的女勇士,远看仿佛是支点着的大蜡烛,也像是盏灯,众人这 才恍然大悟,原来这就是点天灯。

火一点着,曾明莹便觉脚部一阵灼痛。火沿着布向下烧来,火焰烽头是向上 的,过得片刻,待烧到脚踝处的布时,曾明莹的一双天足便被火烧着了。洁白的 双脚先是烤成红色,接着起了无数小泡,然后烧成红棕色,皮肤也都裂开。曾明 莹觉得奇痛攻心,这才感到点天灯的威力,待要挣扎,浑身都被油布包得牢牢的, 又加上铁链捆绑。她的双臂纵有千百斤力气,也使不出来。只能在剧痛中眼睁睁 的看着自己一双脚被烧成了焦炭。

傍观众人见火焰向下蔓延,一双小腿的肌肉被烧得吱吱出声,皮下的油脂点 着后,火势更旺。一会那双圆润光滑的小腿便被烧得变了形,宛如蜡烛里烧残的 烛蕊。空气中刚才飘着烤肉的香味,此刻变成了令人恶心的臭味。曾明莹的脸先 是通红,然后变成青紫色,五官都己痛得变了形,双眉紧蹙,双眼闭紧,可看出 她正拼命忍着剧痛。再一会,那段伸出的焦炭越来越长,终于断了,掉了下来。

曾明莹是个坚强女子,她忍着肉体被烧烤的剧烈疼痛,死命咬着红唇,不出 一声,一会便将嘴唇咬出了血。但烧到膝弯时,她巳忍不住这活活烧烤的惨烈剧 痛,放声惨叫起来。张荣贵见她叫得凄厉,知道这个广西悍勇女子己经受不住了, 便拎着一桶水,上前去问她招不招,只要肯招,立时将火浇熄,便可从这无法忍 受的痛苦中解救出来。曾明莹那张美丽坚强的脸已痛得扭曲了,听到张荣贵的话, 勉强睁开紧闭的眼,看了水桶一眼,咬咬牙,狠瞪了张荣贵一下,又紧闭上了眼, 还是不招。

张荣贵阴笑了一声:「看你还能熬多久?反正你熬不住要招的。迟招不如早 招,省得皮肉多受苦。」

说时,火已烧到了大腿上,布烧得快,露出了里面两条结实的大腿。在跳动 的火焰下只见那金红色的鲜丽的大腿与上面己烧成深褐色甚至烧焦了的小腿成为 奇特的对比。慢慢的,大腿也着了火,一寸一寸地向下烧来,还冒出了阵阵黑烟。 原来一般火刑时人是立姿,火在下面烧时黑烟向上,很快便能使人窒息而死,所 以痛苦不是很久,实际上腿没烧完,人己断了气,余下的事不过是焚尸而已。但 点天灯时人是倒立的,烟向上冒,熏不到口鼻,因此不可能熏昏熏死,而是真真 活活烧死的,所以死前忍受的痛苦运远超过一般火刑。

这时曾明莹的叫声已凄厉万分,是痛极了的极叫惨号。接着人便痛得昏死过 去。清兵在她头面部浇了凉水将她泼醒。押在刑场的两名女将看得心如刀割,都 闭上了眼。但惨叫声还是一声声传入耳中。周玉燕原来昂首挺胸,满面坚强不屈 的神情,现在却也是花容失色。洪宣娇虽还硬撑着,但两行珠泪也已挂了下来。

曾明莹在烈焰中煎熬了半个时辰,那种撕心裂肺的剧痛换了别的女子早就忍 不住招了。她却死命地挺着,只是惨叫声己变得嘶哑无力。这时她的大腿已慢慢 被火焰吞没,火渐渐逼近臀部。曾明莹是个习武女子,浑身都是肌肉,但这里也 有一层油脂,火一烧便着,成了白色的烈焰。此时,曾明莹的惨叫声己变成了哀 号,熬不到片刻便又昏了过去。

张荣贵将她浇醒后再喝令招供。这时曾明莹己痛得失了神,人间的语言对她 已失去了意义,毫无反应。

再一会,火己到了腹部,眼看那光洁的皮肤被烧得寸寸裂开,鲜红富有弹性 的肌肉被烧得抽搐抖动。随之,烧焦了的大腿也一段段的断了下来。这时她巳被 活活烧烤了两个时辰。原来张荣贵还想烧得更慢些,但僧格林沁军务缠身,正要 筹划与胜保合围全歼太平军的事,那有心思多缠。加以曾明莹骨骼不大,全身都 是丰美的肌肉,着了火时烧得较旺,因此行刑过程比预期的快了些。

烧到上腹部时她己叫不出声了,人也被连续不断的剧痛折磨得昏迷不醒,泼 冷水,掐人中都巳不起什么作用了。最后,火延烧到胸部时,曾明莹的头向后一 挺,接着便松了劲,软绵绵的挂着不动了。张荣贵上去一试,已是没了气息。但 火势还没熄,还是不断的向下烧去,把整个人烧成了一支火炬。

僧格林沁命令把两名五花大绑的女将押上来。先揪住洪宣娇的头发,将她的 头揪起来,对着自己。见那秀美的脸已是泪流满面,一对美丽的凤眼黯然伤神, 满脸都是痛惜愤恨的神色。再看那名女副将,只见她虽还是勉强站着,赤裸着的 浑身肌肉却止不住不自主的抖动,但眼晴中还燃烧着仇恨的火花。

僧格林沁喝道:「你再不招,明天将你活剥了皮,教你死得比她还惨。」

周玉燕一震,虽还是杏眼圆睁,细看却己带了三分惧色,只是仍旧闭口不语。

僧格林沁又对洪宣娇喝道:「你看,你的忠实部下为你惨死。你一言不发, 真好狠心!」

洪宣娇目睹了曾明莹的惨死,心如刀割。她几乎要冲口而出,说出自已身份 姓名。但她想起自己出征前跪着发的誓,想起洪秀全关爱信任的眼光,她又忍住 了。

(八)

下一天,是活剥人皮了。

施刑的是健锐营的高手张剥皮,他有两项绝技,一是活剥人皮的本领号称天 下第一,能将一个人的皮肤完整不缺地剥下来。更奇的是据说他跟洋人学过另一 项绝艺,能铸出与女犯一般无二,维妙维肖的蜡像。他自己把这两项绝技结合起 来,将剥下的人皮蒙上蜡像,便是与真人一样的一具人像。

周玉燕被蒙汗药灌昏,剥得赤条条的,抬到帐里。她浑身都涂满了油,美好 丰满的肉体闪闪发光,甚是动人。

张剥皮己备好了一个棺材大的木匣,将石膏拌了水注入木匣,随即将周玉燕 仰面平放进去,后半身陷入石膏,前半身露在石膏表面。待石膏干后加上一个同 样大的木框,再将拌好的石膏灌进去,到己贴近口鼻时,在她鼻孔中插入中空竹 管,尾端伸出石膏表面,让她透气。到石膏全干时,将上面的木框连同石膏取下, 将周玉燕抬出。

便见上下木框的石膏内出现了一个与她完全一致的一付阴模。张剥皮将熔化 了的蜡浇入阴模,把上下框合紧,翻来复去几下后浸入冷水。片刻后取出,打开 石膏模,果然便是一个和周玉燕一样的一个蜡像。张剥皮将蜡像取出,刮去薄薄 一层,给人皮留下空间,在乳头和阴部都挖了个浅坑,蜡像便完成了。

醒过来的周玉燕被热水洗得干干净净,一丝不挂,五花大绑地押到帐外刑场。 场地中央已立了一个门字形的刑架。蜡像也己搬来,树立在刑架傍。赤身裸体的 洪宣娇也己绳捆索绑地跪在一傍观看。周玉燕看到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蜡像,心中 正在疑惑。监刑官已上来喝令这个紧捆的青年女英雄招供,如不招就活活剥皮了, 再将皮蒙上蜡像示众。周玉燕悲恸地看了一眼洪宣娇,闭上眼,一声不响,只是 面色已变得惨白,嘴唇也抖个不停。

僧格林沁见她不招,便下令将周玉燕钉上刑架。这个刑架约有一扇门阔。她 双脚被钉上两侧柱的下端。两臂不是水平展开,而是斜着向下稍稍摊开,钉在两 侧柱的中段。一头秀发被吊在刑架上面横梁上,再用木棒插入头发,绞了几下, 便将她整个人绷得直直的竖在刑架上,一动也不能动。她一身绝技已无用武之地, 只能等着被活剥皮了。阳光下她一身雪白细腻的皮肤,裹着青春丰美的肉体,恰 如一座玉雕的女神雕像,看得众人又为她可惜,又是兴奋激动。

张剥皮拿出一柄锋利快刀,先沿着周玉燕的头颈齐肩处划了一圈,鲜血渗出, 成了一圈红线。随即在她圆润的左肩开始,从左向右在皮肤上横划一刀,直达右 肩。将她躯干划分为前后两片。再沿着右肩在手臂前后身交界处直划下去,到腕 部后再转向手臂内侧,直划到腋部。同样在左臂也划了一圈。

然后从两侧腋下,沿着前后身交界线用刀直划到足踝,再从大腿内侧连到阴 部。这样,她的躯干四肢都被勾成了前后两半。切口完成后,鲜血慢慢渗出,沿 着切口向下流,在洁白的皮肤上挂成一条条触目惊心的鲜红色血流,白肉红血, 极是凄美艳丽。

张剥皮的刀锋利,手快。周玉燕刚觉痛时,切口便己完成了。张剥皮随即开 始沿着切口向下剥皮,先是剥她胸部皮肤。只见他左手持圆头铁夹,将皮片夹住, 轻轻提起。右手持刀,刀锋到处,便将周玉燕白嫩细腻的皮肤与下面肌肉分了开 来。周玉燕这时己感到一阵阵灼痛,额部也开始有冷汗冒出。

张剥皮剥了三寸宽的皮片后又沿着肩膀将她上臂前面的皮肤也向下剥了三寸。 于是,周玉燕圆润的肩膀和上臂肌肉就都露了出来,血淋淋的鲜红色肌肉与雪白 的皮肤形成了鲜明的对照。

这时张剥皮的下手取个一个浓盐水罐,将蘸着盐水的布反复拭擦剥下的皮片 反面。这一手目的是为了清洗消毒,以防日后皮片腐烂变质,原不是用刑的一部 份。但这个下手盐水吸得多,沾及下面的创面,却引起了周玉燕剧烈的疼痛,那 种火热的灼痛远远超过剥皮本身的疼痛。周玉燕痛得浑身抖动,额部的汗珠向下 直流,但还是死死咬着牙,一声不哼。

接下来,就是要将周玉燕一对美乳的皮剥下来了。她的乳房坚挺圆润,是复 制人体标本的要害部位。张剥皮剥时极为小心,先把上半只乳房的皮剥下,在剥 乳头时特意多留了些肉在皮上,使乳头保持坚挺。剥开的乳房下面是结构复杂的 肌肉,乳腺,还带着一些黄色的脂肪。到下手擦浓盐水时,乳房丰富的神经末稍 受到强烈刺激。

周玉燕再坚强也忍耐不住了,她发出了一声惨叫,人也开始挣扎扭动。两个 清兵上前紧紧托住她的后身,免得挣扎乱动妨碍了剥皮。

张剥皮又把两臂前身的皮也向下剥了一段,然后开始剥腹部了。这时周玉燕 己痛得肌肉收缩抽搐,两排腹直肌轮廓分明。张剥皮剥时还得十分小心,要沿着 高低起伏的肌肉轮廓,深一刀浅一刀地剥,一面剥,一面撕,那撕的痛超过刀剥。

周玉燕的叫声己由间断的惨叫声变成连续不断的惨号:「痛……痛……痛呀 ……痛死了……受不了了……快些吧……」声音又尖锐,又凄厉。监刑官听到她 开了口,便上来叫张剥皮暂停,对她说,只要招了就一刀毕命。可是张剥皮一停 下,周玉燕便又闭口不响。

张剥皮见她不招,又专心注制地接着剥,剥到阴部时,下刀较深,连阴毛的 毛根一齐剥下。然后刀锋向内,小心地把她的阴唇,阴蒂,都完整地剥下。并且 刀口向内,连阴道口的粘膜也剥下了一寸。割阴时撕心裂肺的剧痛使周玉燕的惨 叫声到达了高潮。接着,她便昏了过去,立即有人用凉水把她喷醒。

这时周玉燕前身剥下的皮片己有长长一段。张剥皮的下手小心地把皮片卷起, 不时地滴水,保持湿润。躯干的皮剥到腹股沟。然后又剥手臂,将她前臂的皮直 剥到手腕,在掌腕交界处割断。周玉燕又痛昏过去,再被泼醒。苏醒过来周玉燕 的已痛得面无人色。

监刑官手持匕首上前再次问她招不招:「招了,给你个干脆,立即刀刺心脏, 一刀毕命。不招,现在只是开了个头,活罪有您受的!」

周玉燕心中只盼能受这一刀,但她狠了狠心,咬牙忍住了,不出一声。监刑 官骂了声:「女长毛,看你能还能顶多久?」

张剥皮又开始剥下半身了,先是把前半身皮片卷到大腿根部,再将皮肤从她 那修长结实的大腿上往下剥。周玉燕年轻的肉体华美无比,极富弹性,但皮肤也 因而绷得紧紧的,比较难剥。不象老年人松弛的皮肤,划上几刀,一撕便能扯下 一片。这就让周玉燕多吃了不少苦头。但是青年人皮肤结实致密,不容易破。剥 得好的话,将整张人皮往蜡像上一包,真与生人无异。

张剥皮在剥大腿皮肤时,上半身的鲜血不断流下来,为了免得妨碍工作。两 个下手,一个用热盐水布压,收干伤口。另一个拿着烙铁,对着较大的出血点一 个一个地烧烙。烙一下,冒起一缕青烟,一个出血点就止住了,周玉燕也痛得一 哆嗦。这时周玉燕的感到的痛苦是多方面的,剥皮,扯皮,再加盐水擦,烙铁烫。 那种惨烈的疼斋,只怕是仙女下凡也受不了。她的叫声越来越凄惨绝望,昏得也 更频了。但一昏,便被冰水泼醒,他们决不能让她逃避痛苦的煎熬。 ----------                (九)

大腿皮肤剥完后便是膝盖。这里皮肤紧贴骨头,这对张剥皮和周玉燕都是一 重麻烦。张剥皮要小心,不能剥破皮片,便只能贴着膝盖骨下刀。这一手就让周 玉燕多了一重刮骨膜的痛苦。据说骨膜痛觉远比皮肤敏感。一千六百多年前的关 云长,只因熬得过箭伤处的刮骨手术,便被誉为千古勇者。今天这位青年女英雄 要忍受的却是狠刮两大片膝盖骨的骨膜,每片都比一个大馒头还大,比起关云长 的伤口不知大了多少,那种痛苦只怕超出关云长感受到的十倍百倍。

现在周玉燕感到的是一种连续的,锥心刺骨的惨酷的痛,这种痛似是永无止 境的,远远超出了她的忍受力。她都怀疑自已能不能再顶下去。监刑官许诺的一 刀毕命,摆脱所有痛苦,对她的诱惑力实在太大了。她几次忍不住要叫饶招供。 但想到洪宣娇的特殊身分,对她姐妹般的情分,想到暴露天王之妹,西王妃的被 擒会给天国将士士气带来的打击,她又死死熬住了。她自己骗自己,这不是逼供 的酷刑,这是惩罚性的酷刑。没有招供这条路可走,她没有选择,除了忍受痛苦 到死外,没有别的可能。这样一想,才挺住了。

在周玉燕剧烈思想斗争,拼命死熬的时候,两条小腿的皮也剥下来了,到脚 踝为止。整个前身的一张皮,被活活地从她年轻的肉体上剥下来了。张剥皮把皮 片往新鲜盐水桶里一浸,快步堤着水桶走到蜡像前,细心地把人皮贴上蜡像前身, 把皮片摊平,拉直,绷紧,高高低纸处都贴得天夜无缝,然后用许多细针,沿着 边缘把皮片钉上蜡像。

周玉燕仍被钉在刑架上耐受痛苦折磨,她前半身的肌肉都露了出来,一身结 实的肌肉线条分明,一览无余。创面不断有鲜血渗出,也不断地有一个个较大的 出血点,形成一注注的血流。监刑官又来了,左手拿浓盐水布,右手拿烙铁,问 她招不招。不招,不是浓盐水布一阵狠擦,便是烧红的烙铁对着新鲜创口猛灼。 起先时,每一下便是一声惨叫。到后来,周玉燕声音也哑了,也没有力气叫了。 浓盐水布也好,烙铁也好,除了能引起一阵肌肉痉挛,便再也没什么反应了。

陈剥皮将皮片摆弄好后,又转到周玉燕背后,将她洁白如玉的背脊皮肤,从 上向下,一寸一寸的剥下去。这时周玉燕巳是死多活少,间或痛到极奌时会发出 一声低沉的哀号。又用了一个多时辰,将她后半身的大部分皮肤活活的剥了下来。 这时周玉燕己失去了时间概念,那一个多时辰对她说来,似乎是一年,十年,是 过不完的,无穷无尽的痛苦煎熬。她的意识已很混乱。

鲜红的嘴唇己变得惨白,偶而发出低低的哀求声:「痛……痛死了……渴… …渴死了……求求你……快些吧……我受不了了……」

监刑官的喝问声,她似乎听不到了。她已说服了自已,没有退路,没有任何 可以摆脱痛苦的途径,只能耐心等死,死,也快了,快了……

活剥人皮用了两个多时辰,午时后,这位青年女英雄的浑身皮肤几乎都已剥 下了,钉在刑架上的周玉燕。全身皮肤只留下了头脸颈部,双手和双足。

其余各处都成了可怖的鲜红色创口和不断抽搐的肌肉。那张原来秀美又带英 气的脸,也已痛得变了样。明亮的眼睛失了神,再也睁不开了。只有呼吸时胸腹 微弱的起伏,证明她还活着。

那边陈剥皮正忙着,把后半身的皮片也贴上了蜡像,然后沿着创缘,细心地 用肉色丝线将前后身的皮片密密地缝上。果然,高手出细活。缝好后,那个年青 的健美肉体又在蜡像上完整地重建起来了。该高的地方高,该低的地方低,耸起 的乳房,平坦的腹部,圆润的双肩,修长的四肢,光滑的背脊,与刚钉上刑架时 的周玉燕一般无二。

这边,刑架上已剥了皮的太平军女将还在朔风中苦挨,监刑官还不放过她, 先是用盐水和烙铁折磨她,后来见她反应很少,干脆,整桶的盐水向赤裸裸的伤 口上浇。再后来,用铁夹夹住肌肉,一块一块地撕。将她结实的肌腱筋肉一条条 地扯下。剥皮抽筋的酷刑,真的全套地用在她身上了。她还没死,但已持续在昏 迷之中,当然更不可能招供了。

只是断断续续的发出近乎呓语的呻吟哀叫:「痛死了……快死了……死了… …西王妃……您保重……我去了……我什么都没说。」

亏得她说的是湖南土话,声音又模糊不清,无人能听出她在讲什么了。洪宣 娇看得心肝俱裂,也只有她才能忍得住。她没发一声,只是两条泪线流下了那秀 美坚强的面颊。

僧格林沁用酷刑活活折磨死了两名女将,还是没有逼出口供。行刑的惨酷和 这两个女子强忍剧痛的惨烈景象更加深了他的疑惑。如非这个女主将身分特殊, 而且关系着太平军的高度机密,怎么会有如此抵死不招的女子。但他也没时间去 细想,太平军又在蠢蠢欲动,觅路突围了。他还得去对付。

洪宣娇被关在营帐中,怕她逃脱,双手上了铁枷,双脚上了铁镣,每天三餐 不缺,白天黑夜都有几个全副武装地在帐内外看守。

那边,僧格林沁在军务稍有余暇的时候,想起这个神秘的美貌女长毛,也拿 不定主意,审了几天,剐了一群女兵,五马分尸处死了一个,点天灯烧死了一个 女将,再加上活剥皮了一个女将,还是弄不清她的身分。明明是生擒了一个女贼 首,可以报上一大功的,但就是身份不明。如果按自已猜测,报上洪秀全的后妃, 万一弄错了,岂非是欺君之罪。留在营里吧,她武艺高强,勇悍刚烈,万一兵慌 马乱中被她脱了身,又是大祸一椿。再说,将一个绝色女长毛留在营星,藏匿不 报,万一有个对头参上他一本,也是件说不清的事。

僧格林沁思来想去,越想越烦。只能把一群心腹找来商议,议来议去,总算 议出了一个高招:将这个女长毛押送进京,只说拿获一名女将,因军务繁忙,不 及细查身份,请刑部细查,日后如审不出什么明堂,也不会降罪。如审出果然是 个大人物,则又有生擒匪首,押送进京的首功。僧格林沁听了也觉得是个好主意, 便挑了健锐营一名得力军官,带上一队骑兵和十来个步兵将这名女俘押送进京。

(十)

押解的军官深知洪宣娇身份特殊,且武功了得,不敢大意,将她打入囚车。 囚车实际上是个装着轮子的又矮又小的铁笼,除前面外,都由粗铁杆组成。她被 按着跪在笼里,铁笼前面是两块中央各有一圆孔的铁板,将她头扯出车外,再把 铁板一合,枷住头颈,因为圆孔离笼底只有几寸,头颈套住后她就只能弓着腰跪 着不动。她脚踝上了铁镣,钉在笼底部铁杆上。又在腿弯处穿了根铁杆,将她小 腿压死在笼底上。

她双臂被反拗到背后,扯出笼顶,在肘弯下插入一条架在笼顶的铁杆,将双 肘卡在笼外。再把前臂向下折,硬板进笼内,在手腕处铐住,用一条铁链将铐住 的双手扯着而下,锁在笼底铁杆上。为了防有人劫车,还将她用铁链穿了琵琶骨, 锁在笼傍铁杆上。笼顶一盖,健壮高大的洪宣娇就被硬塞进了矮小短窄的铁笼, 只能低着头,弯着腰跪在笼内,四肢关节都被锁得死死的,浑身没有一条肌肉可 以动上一下。

尤其是双臂向上硬板,肩关节几乎被板得脱位,弄得她十分痛苦。一天下来, 跪着的膝盖和小腿前面都被笼底铁杆磨被,更是痛上加痛。晚上进店打尖,也不 放她出来,派了八个清兵换班看守。

第二天上路时,因前一天不少过路人来看这重兵押送的年轻女子,为了防止 消息外泄,招来麻烦,干脆用黑布将囚车盖没,白天不打开,不给饮食也不让解 手,实在别不住了便拉在身上,好在铁笼下面只是几条铁杆,大小便都能撒到笼 外路上。直到晚上才撤了黑布,喂上一点饮食。这天洪宣娇正巧来了月经,污血 流了一身。

她原有痛经的妇科病,被这么压着背深弯腰跪着,小腹压紧,痛得更厉害, 直痛得面色惨白,浑身冷汗。洪宣娇虽然坚强,也忍不住这样折磨,熬不住呻吟 哀号,也没人理她。军官只是加紧赶路,早一日到京交差,便脱了干系。总算一 路上风平浪静,没遇上什么麻烦。

到了京里,健锐营军官便去了刑部,说明来意。刑部主事一听,这分明是件 棘手的事,拿住她的人都不知她的身份,刑部怎么查得出来。再一看这个女囚已 是奄奄一息,且下半身都是血污。明摆着是个伤重的女俘,收下后如死了,却不 是件祸事。他不敢轻率收下,便去报了上司。

那天刑部尚书不在,侍郎一听,也觉得烦恼,原想推拒。但一想送来的乃是 僧格林沁郡王,皇上的表兄,可直达天听的御前大臣。且现在朝廷靠他拒敌,圣 眷甚隆,驳是驳不得的,只能先收下再说。

刑部收下后将洪宣娇提出囚车,按规距要将囚犯沐浴清洗,验过身后再换上 囚衣和刑部刑具。忙乱了一阵,将洪宣娇洗净,蓬乱的头发也挽了起来。仔细一 看,竟是个绝色美女,虽然有些风尘之色,但仍能看得出容貌艳丽无比,身材颇 为矫健。浑身上下除了些旧伤痕和四肢关节磨破的皮肤外,并无大的创伤。只有 阴道有污血流出,叫狱医禁婆一查,只是行经而已。

因听健锐营军官告诫这是个身怀绝技的女贼首,且还穿了琵琶骨,足见不假。 便也不敢怠慢,上了付六十斤重的带手大枷和四十斤重的粗重脚镣。也不敢放在 女牢,且收入死牢,由干练的男禁卒白天黑夜轮班看守。

次日过堂,由两个公差将戴着大枷,施着铁镣的洪宣娇押上堂来按着跪下。 问官叫公差将她头发揪起一看,原想必是个凶恶丑陃的粗蛮女贼,却不料是个如 花如玉的美女,只是眉目间带了几分杀气,倒也颇觉意外。便先讯问姓名,却是 不理不睬,任凭好言相劝,恶言恫吓,只是闭口不语。

这个问官对审问原就信心不足,他想军中健锐营有的是用刑高手,倘用刑能 将这女犯逼出口供,哪还用送来刑部审问。且太平军逼近京城,人心浮动,更无 心深究,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便按常规先用藤条抽打四十下,起先公差见她细 皮白肉,下手不重,后见她颇能吃痛,便使劲狠抽,打完后她洁白光滑的背部满 布纵横交义的鞭痕,皮开肉绽,她却连哼都没哼一声。

于是将洪宣娇褪下下衣,赤身裸体的又是四十大板,打得她丰满的臀部血肉 纷飞,用刑的公差是积年好手,使出了杀手锏,倒是将她打出了声,也昏过去了 两次,但仍是咬牙不招。

问官见这美貌女犯用刑两次后已是浑身汗湿,胸部急剧起伏,娇喘不仃,背 上和臀部布满血痕,人也很虚弱了,知道她已受了重创。心想不论如何饶勇,毕 竟还是个女子,不要第一堂便刑毙了,不好交代。反正人己在刑部大牢,有的是 时间可以刑讯。便下令退堂,将她押回牢中。

洪宣娇被拖着下堂丢回牢中,仰面朝天的摔在地上。她背部和臀部满布伤痕, 被这样一摔,又痛得昏了过去。过了很久才慢慢醒来,好不容易挣扎着渐渐的侧 过身来。她又饥又渴,要讨些水喝。牢卒恨她平时的冷傲,不给她饮食。洪宣娇 伤口又痛,口又渴,一夜没有合眼。

第二天再审,换了拶刑。用刑的高手先狠命紧收,见她要痛昏时便稍稍放松, 没等喘过气来又再是狠收猛拶。从上午拶到中午,洪宣娇连小便都被夹得流了出 来,混着经血,将刑部大堂弄湿了一大片地,人也死去活来了好几次,连红唇都 咬出了血,却只是抵死不招。最后行刑人心中不忿,失了耐心,一失手将她手指 夹断,再也拶不下去,只能草草收场。

至此,法定的常规拷问刑讯都已用了,还都是重手法,却无一奏效。刑部颇 有几个妇刑好手,都有几手极为狠毒的法外酷刑,只因局势不好,都已开溜或告 病在家。留下的这些人,只会些笞杖拶指等寻常的官刑,因此刑讯逼不出口供, 也并不出人意外。问官见这女犯刚强悍勇,更无信心将她制服,加上特级用刑高 手又都不在,便将此事暂搁一傍。

(十一)

这一搁便是好几天,洪宣娇在牢中虽然带着伤,戴了特重刑具,但她身体强 健,刑伤较快愈合,身体也慢慢恢复。又过了一段时间,太平军在僧格林沁和胜 保夹攻下支持不住,退出直隶,进了山东,京师渐趋稳定,刑部人员又来供差。 其中一个酷吏,是妇刑特等好手,人称催命张,前见形势不好,告病去了张垣。 如今见太平军撤了,又回了刑部,听众人说起有这么一个美丽悍勇的女长毛,熬 刑不招,心中一动,便去牢中观看。

催命张最喜用酷刑折磨美貌女犯,且性好淫,见有年轻美貌女子便要千方百 计地奸淫。牢头与他是把兄弟,两人上下其手,奸污了不知多少女犯。他到得牢 中,一见洪宣娇长得天姿国色,身材健美匀称,双乳高耸,腰肢枭娜,大腿圆润 修长,乃是个从未见过的绝色美女,虽然身披刑具,但面无惧色,并有一股英爽 挺拔之气,看得他心痒难熬。只是这几天没开堂审问,不能一展所长。退出来后 眼前心中到处都是这名美艳动人女犯的倩影,实在熬不得,与牢头商议,要将她 奸污。那牢头早也对洪宣娇起了色心,如今有人耸恿,两人一拍即合。

到了晚间,把牢卒打发走了,两人进得牢房,将洪宣娇拖到石柱傍,因听说 她会武,不敢大意,先用铁链和牛筋绳将她脚踝,膝盖,大腿,腰肢,胸部都紧 紧捆在柱上。然后再开了枷,将双手反绑在柱后。见她己捆得牢牢的,这才将她 衣衫剥去,露出她雪白健壮的丰美肉体。催命张看得眼中冒火,下面早就硬了, 上去先将洪宣娇的一对美乳玩弄一番,便忙着要顶进去。

不想原来闭目低头的洪宣娇,突然一张口,一口向催命张咬来。催命张也是 个老手,反应敏捷,慌忙向后一躲。但洪宣娇比他更快,一口己将他右耳咬住, 催命张向后一挣,洪宣娇咬牙一撕,竟将他右耳咬下半只,血流遍地,痛得催命 张跌倒在地。

牢头一看也吃了一惊,心想这个女犯如此刚烈勇猛,如再用强,万一咬舌自 吞,却不是麻烦?只得将催命张扶了出来,包扎好了,偷偷送回家调养。

催命张从未吃过如此大亏,这次也是色胆包天,一不小心,被咬去半只耳朵, 又恨又怒,誓要报复。当下想了一条毒计,由牢头上报,只说这女犯有咬舌自尽 之意,请准将她牙齿敲落,以防意外。刑部对重犯要咬舌自尽的,原有敲牙这一 招,也素知这个女长毛悍勇不安分,便准了。催命张心中大喜,便要用狠毒酷刑 来披报这一咬之仇。

那天早晨,催命张带了下手进了洪宣娇的监牢,便在她的牢房内就地施刑。 这牢中墙上原有铁环。便将洪宣娇的手脚扯开,都上了铁环,头发也捆在上方吊 环上,再将她全身衣衫剥去,赤身裸体的受刑。因她强壮力大,怕用刑时反抗, 又在胸部乳房上下各用牛筋绳捆住,扯紧后缚在两侧铁环上,腰部,会阴部也都 是这样捆住了。

催命张见洪宣娇己被捆得丝毫不能动弹,这才上前,狞笑道:「女贼,今天 我要将你满口利牙,一只一只的拔下来,看你还能施泼?」

说着,便捏开了牙关,将一个三角形的开囗器插进了洪宣娇的口中。洪宣娇 听他说完,还没来得及反唇相讥,已被他迅开囗器雷不及掩耳的将开囗器塞进了 口。这开囗器乃是特制的一块三角形生铁,尖头直顶到咽部,上面紧顶上颚,下 面压住舌头,将她的口撑住。最毒的是上下两面都有无数尖钉。塞入后,洪宣娇 刚一闭口,便被尖钉剌入上颚和舌头,一阵剧痛,随即口便被紧紧撑住了,丝毫 不能开合,只能任人摆布。

清朝去牙之刑,目的只是防止自尽,并不是一种拷问或惩罚性的酷刑。因此 一般是用铁锤或刀柄将牙齿敲下便是。轻的只是把牙齿敲断,重的也不过是齐根 敲下,痛虽痛,但在老练刑吏手中,几下使可全部敲落,因此只痛得一阵,待回 过神来时己经结束。但今天催命张却不是按常规施刑,他只是假借去牙防止自尽 为名,施展不见刑律的独门毒刑。

他竟是要将洪宣娇的一口牙齿,一只一只的生生拔下。牙齿神经丰富,「牙 痛不是病,却能痛死人」,现在要将健康牢固,深埋齿槽骨内的牙齿一颗颗的慢 慢拔下,那痛苦之剧,真是叫人难以想象。洪宣娇落在如此狠毒酷吏手中,且催 命张又要报那一咬之仇,受刑之惨酷可想而知。

洪宣娇被赤身裸体地捆得紧紧的,一身武艺无法施展,嘴又被这狠毒的开口 器撑开顶住,没有拔牙己是疼痛难忍,只能双眼喷射愤怒目光,眼睁睁地看着他 来自己身上用刑。催命张左手持铁钳,夹住洪宣娇上排一个门牙,使劲一拔,洪 宣娇的牙齿美如编贝,又白又光洁,生得十分坚牢,拔不动分毫。催命张便左右 摆动,弄得洪宣娇牙根剧痛,但仍是拔不下来。

催命张也不慌,左手取出一个上尖下粗的铁锥,将铁锥紧贴她的牙齿刺入牙 龈,一使劲,铁锥直插到牙齿根部,再狠命一撬,生生的将牙齿与牙骨撬开,这 一痛真是非同小可,坚强如洪宣娇都痛得花容失色,口唇肌肉抖动不止。催命张 见到洪宣娇痛苦之色,心下得意,当下沿着牙根慢慢的硬撬。撬得前面全松动了, 又贴着门牙后面钻入再撬。

这儿下狠撬,叫洪宣娇受尽了活罪,她的口巳被撑开,疼痛引起的反应性闭 口反而使开囗器的尖针扎得更深更痛。要想头向后仰来躲避,却被坚硬的石墙顶 住。要左右摆动头部逃避,头发又被紧紧吊住,哪动得了?只能大开着咀受这活 罪。

(十二)

催命张将这颗门牙撬松后,见洪宣娇己痛得满头冒出豆粒大的冷汗,便再用 铁钳试拔,这一次,己被撬松的牙齿便被拔动。倘他用力一拔,即可拔下。虽然 会引起剧烈疼痛,倒也是一下即过。以催命张的狠毒,怎会如此轻易放过她?

他拔得松动后便左右摇摆,每摇一次便痛得洪宣娇直吸冷气,却拖着不拔下 来,只是将洪宣娇慢慢消遣,到折磨得她面色苍白,快要昏死过去,牙齿也摇得 差不多全部脱开时,才慢慢地将一颗洁白如玉的牙齿连根拔下,根上还带着血肉。 洪宣娇再坚强也熬不过如此的毒刑,惨哼一声,便昏了过去。

催命张用凉水将洪宣娇喷醒,接着,如法炮制,再拔第二颗。洪宣娇在拔第 一颗时只是痛,在拔第二颗时由于有了第一颗的惨痛经历,心情紧张,见到铁锥, 人便开始发抖。因为心情紧张,全神贯注在牙齿上,因此疼痛比刚才更为剧烈。 没有拔完,便又昏死过去。催命张也不着急,必得要将她喷醒,见她神志完全清 醒后再拔。

到得第二颗牙齿拔下时,洪宣娇已痛得浑身是汗,赤裸的身上满布晶莹的汗 珠,在火把照耀下闪烁发光。她虽是天国第一女勇士,但也顶不住如此惨酷的折 磨,痛得出了声。可是咀被撑着,舌头又被压住,只能发出漠糊不清的「啊…… 咿……啊」的惨哼声。

这样,洪宣娇一囗洁白美丽的牙齿被一颗一颗地拔下。洪宣娇痛得死去活来 多次,也记不起己拔了多少颗牙齿,只觉得仿佛是在地狱中受无穷无冬的痛苦折 磨,牙齿似乎多得永远拔不完。那痛楚则是越来越重,尤其是拔到后面的大牙时, 每颗牙有三个牙根,长得又牢,撬拔时的剧痛几乎将她弄得发疯。

她头后面紧顶墙壁,顶得头发都脱了,头皮也被磨破了,鲜血直流。手脚拚 命挣扎,挣得铁链叮当作声,牛筋绳也深深地陷入肉内,仍是无法逃脱这惨酷的 毒刑。催命张要将她一口坚牢的好牙拔下,也十分吃力,到她上排牙齿拔完,甚 觉劳累,便仃了手休息一下。

洪宣娇痛得已是半死不活,见他停了手,刚在庆幸终算可喘口气。谁知催命 张却让下手用装满浓醋的喷壶对着她牙龈上的伤口喷去,直喷到残存暴露的牙齿 神经上。这一阵又酸又辣的剌心剧痛,比起刚才拔牙时的疼痛更重。洪宣娇惨号 一声,又昏死过去,小便也痛得失禁,沿着两条光赤的大腿流下来,湿了一地。

催命张的下手用凉水将她泼醒,再喷上一层醋。洪宣娇被刺激得满口流涎, 但舌头被压着不能动,只能沿着口角流下来,伴着伤口涌出的鲜血,有的从下巴 滴到地面;有的沿着颈部直流到胸前,雪白的皮肤衬着鲜红的血水,凄美壮烈无 比。

催命张见这个美貌悍勇的女犯己被自己折磨得生不如死,心满意足。吃了午 饭,养足精神,再来继续拔下半口的牙。洪宣娇己被惨酷毒刑弄得精神崩溃。这 位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天国第一女勇士,见到他拿着铁锥和铁钳过来,便全身发 抖,小便又不自主的流了下来。催命张在拔下面牙时更是残酷,拔出一颗便塞进 一把粗盐,或是灌上一匙土椒油。那下排牙齿的创口乃是向上的,粗盐和辣油一 进去便留里面,再也出不来。

痛得洪宣娇浑身肌肉痉挛,到后来竟是一阵阵抽搐不仃,大便也失禁了,赤 裸的一对美乳抖得不仃,一对乳头痛得坚硬挺起,甚是动人。这时她已实在支持 不住,人已是昏多醒少。催命张乃是用刑高手,见泼凉水己不甚奏效,又取出银 针,在她头部四肢穴位都扎上了,一昏过去,便令下手狠捻,又酸又麻的感觉将 她一次次弄醒,再承受那无边无际的剧烈疼痛。

这样,从早晨开始,直到黄昏时分,足足拔了五个时辰,才将她一口牙齿全 部拔完。完后,铁环一松,洪宣娇人便瘫了下来。昏迷不省人事。

催命张见她已失去了抵抗力,想正是奸污的好机会,便将她捆上铁床,上前 强奸,报那一咬之仇。洪宣娇经历了刚才的剧痛煎熬,疲败不堪,人己是软瘫了, 半昏不醒,毫无反抗,浑身冷汗淋漓,催命张上得身只觉又冷又湿,很不是味。 将她擦干后,那冷汗仍是不仃地冒出来。下面又是紧紧的,死命用劲才硬插了进 去,还是干干的。

经过十几下穿插,人仍是毫无动静,阴道却发生了自发性的反应,渐渐湿了。 再干上一会,阴道肌肉也开始收缩。但女人做爱时乃是全身性反应,除阴道外, 会阴,大腿和腹部的肌肉一齐发力,才有劲道。如今人都己瘫了,只有反射性的 阴道肌肉收缩,并不得力。催命张弄了好半天,才勉强达到高潮,射了精,但洪 宣娇却毫无反应,软软的活似刚死去的一具尸体,也觉无味,便收了兵。

他哪知被他奸污了的乃是太平天国第一名女人,金枝玉叶的天王御妹,尊贵 无比的西玉妃,且是天下第一女勇将,据说还是天帝爱女,无数天国将士的梦中 情人洪宣娇。

(十三)

催命张走后,洪宣娇仍是昏迷不醒,牢头怕她悍勇,仍给她上了铁枷脚镣。 次日早晨牢头泼了两大桶凉水,洪宣娇才慢慢醒来,神志十分萎顿。只喝了几口 水,但她满咀创口,一喝便痛得锥心,再也无法进食。

洪宣娇拔下的一口牙齿都丢在地上。一个牢卒见她牙齿美丽整齐,且每一颗 都是完整的连根拔下,没有断裂,便都检起,将牙根血肉洗尽后收藏起来。洪宣 娇的牙齿不但美如编贝,且十分整齐,只有左上一颗门牙在打斗中曾崩了一个小 角,其它都完美无缺。那个牢卒用一个红绒盒收了,依着上下左右次序排得整整 齐齐。长夜无事,取出灯下把玩,也是一乐。

洪宣娇受了拔牙酷刑,又被乘机奸污,在肉体和精神上都受到严重摧残,己 无生趣。几天不进饮食,以后虽喝了些粥,但人仍是恹恹的,毫无生气。牢头怕 她绝食死了,与催命张一商议,又生了一计。叫过一个面目较和善的牢卒,面授 机宜,让他去看管洪宣娇。

那个牢卒待洪宣娇较好,几天后偷偷告诉她,太平军又逼近京师,且听说刑 部外常有面生的大汉徘徊,不知是否为她而来。洪宣娇听后生了希望,支撑起来, 忍着痛吃些馒头,稀粥,那牢卒又喂了她一些肉汤。她体格健壮,几天后便渐渐 恢复过来。

催命张听说她已将养得恢复了些,因上次未能尽欢,便再来奸污。这次他对 这位冷艳的女犯己有了准备,带上了特强的春药,先让牢头将春药加在晚餐饮食 内,让她服下。然后将洪宣娇捆上春凳,两手两脚都紧捆在凳脚上,再将她衣衫 剥去,露出一身雪白细腻的肌肤。又细心地将春药涂在她乳头房和阴部,尤其是 乳头和阴蒂,更是涂得厚厚的。

一面涂,一面便揉捏一番。洪宣娇被他弄得十分难受,忍不住便哼出声来, 乳头挺起,下面也就湿了。催命张吸取上次教训,不急着奸污,先将她肆意挑逗, 又是捏她丰满结实的乳房,又是揉弄已硬挺的乳头,继而在她阴蒂上下工夫,一 会按,一会揉,弄得洪宣娇兴奋激动,满面通红,星眸半启,人也扭动起来。

催命张见火候巳有八分,才将阴茎攻了进去。一进去便觉与上次大不相同。 阴道里暖洋洋的,肌肉非常强劲有力,极为刺激,那原已坚挺的阴茎也更为粗大, 正在奋力穿插,欲仙欲死之时,突然觉得一阵疼痛,那阴茎恰似被铁夹钳住,动 弹不得,大吃一惊。

原来洪宣娇本是个血气方刚,性欲旺盛的女子。且行走江湖多年,什么阵仗 没见过,颇知房中之术。与萧朝贵结婚后两情缱绻,这两人都是坚强性格,白天 易有冲突,为此她还被假借天父下凡的杨秀清杖责过一次。但晚间一到床上,便 是旗鼓相当,如鱼得水,十分快意,有时一夜连战数场,两人都觉十分快活。因 此吵归吵,却仍是难舍难分。

萧朝贵一死,对她犹如晴天霹雳,寡居岁月,其是难熬,尤其是夜半醒来, 在床上转辗难眠,那种滋味,极是难受。那时正是太平军男女之防最严之际,洪 杨怕她青春年少,弄出丑事来,有损天威,因此对她防得甚紧。此次从军北征, 被擒后颇受了些折磨。好容易听到好消息,对未来有了希望,又将养了几夫,补 上了营养,恢复了体力。

今天用了特强春药,药性一到,便己春心荡漾,再加上催命张这样特等好手 的尽情挑逗,哪里忍得住?及到行事时,犹如干柴烈火,反应强烈之极。几下后 竟引起了阴道痉挛,催命张的阴茎又特别粗大,一下便卡住了,动弹不得。

催命张乃是玩弄女子老手,当下便知原委,好得他颇有经验,处变不惊,叫 人取过温水,浇敷她阴部,自己也收心敛神,好一会后阴道痉挛稍轻,阴茎也慢 慢收了势,才拔了出来。洪宣娇被这么一挑逗,刚发的春情哪收得住,便在春凳 上使劲挣扎扭动,放声号叫,弄得催命张心痒难忍,但经刚才的挫折,不敢轻进。

洪宣娇得不到满足,挣扎更剧,人在春凳上一上一下的猛烈起伏,乳房涨得 滚圆,朝天抖动不止,手脚都被牛筋绳磨出了血,还是猛挣不仃,号春声充满牢 房,震天动地。人只觉得心中激荡,浑身的劲无处可施,直比死了还要难受。

众人几曾见过如此貌美体健的女子肆意发情,下面都是硬撑撑的,只是你看 我,我看你,谁也不敢先上。这时一个牢卒实在按捺不住,心想能与如此发情的 绝色美女睡上一次,便是死了也值得。当下便自告奋勇,上得身去,小心行事, 先不敢猛力冲剌,更不敢去招惹那乳头阴蒂等敏感之处,只将阴茎插入,静观其 变。

一进去便觉四周肌肉强烈收缩,将他阴茎紧紧裹住。那牢卒也是个老手,深 知以静制动,四两拨千斤的诀窍,先是静置不动,待到收缩稍缓之际,再慢慢抽 动。

洪宣娇被他一插入,顿觉下面有了充实感,吊在半空中的一颗心渐渐落地, 阴道从强直痉挛稍稍放松,刚才抽搐的一身肌肉也恢复了弹性。牢卒见她从窘困 中解脱出来,恢复了正常反应,才敢由静而动,由慢而快的抽动起来。但洪宣娇 的反应强烈,只十几下后便又上了劲,号叫声越来越响,浑身肌肉又强烈收缩起 来,头向后顶,整个人都弓了起来,阴道又是一紧,她的双腿原有千百斤气力, 一收一夹,极是刚劲有力。

过了片刻,突烈长长的嘘了一囗气,人才软了下来,躺回春凳,下面阴部也 松了。那个牢卒虽只享得片刻欢愉,但那种激动之情却是终生难忘,当下也便泄 了,一拔出,精液和着淫水,直喷出半尺来远。

众人见他得了手,便放了心了,一个个上前轮番作战,洪宣娇极是勇猛,床 上功夫一流,如今被春药迷了本性,一发不可收拾,她姿容绝世,一身好肉,富 有弹性,人又强壮有力,弄得几个人都欲仙欲死。直到夜深,洪宣娇才从春药和 挑逗中慢慢醒来,她己上了多次性高潮,虽是当代第一女勇士,也被弄得疲惫不 堪。众人也都每人上了好几次,俱感疲乏,这才停了手。

(十四)

又过了几天,刑部见这女犯收监己久,一直审不出个头绪,也觉不耐烦,正 好刑部妇刑好手毛鹰扬己回来,此人乃是大清妇刑第一高手,发明了不少惨酷的 妇刑,专以乳房阴部等女性要害部位为目标,针剌刀割,硬榨软磨,火烙水浸, 无一不足。在他手下也不知多少刚强的女犯被屈打成招,送了性命。

当年曾有一名身怀绝技的美貌白莲教女子,夜探清宫,意图行刺当今,不料 惊动守卫,在大内高手围攻下负伤被擒。那女子不但饶勇,还有一身横练的硬功, 极能熬刑,宫内侍卫用尽酷刑,只是不招,怀疑怀有妖术。没奈何调他入宫施刑。 他先破了这白莲女子的硬功,将她还原为一个有血有肉的女子。

然后用上妇刑,那白莲女子起先仍抵死不招,禁不住他不分昼夜的不断施以 各种惨绝人间的狠毒妇刑,最后实在熬不过,招出了全部计谋及同党,连潜伏宫 内的白莲信徒也都暴露。连夜搜捕,一网打尽,全部凌迟处死。他立下了大功, 从此名扬天下。

他自夸天下没有不招的女犯,只有无能的刑吏。这次回到刑部,听说有这样 一个绝色女长毛,饶勇刚强,一囗牙都被生生拔下,还是不屈,便按捺不住,见 堂官有再次拷问之意,使自告奋勇,将拷问之事担了下来。

那天,将洪宣娇提了出来押到刑房施刑。这时洪宣娇经过调养,又己恢复。 虽然人较被俘前瘦了些,但筋骨仍是硬朗。毛鹰扬是妇刑高手,见她剑眉倒竖, 杏眼圆睁,英气逼人,又将她浑身上下一摸,便知她肌肉发达结实,勇敢坚强, 谅能挺得过一般仅伤及皮肉的硬刑。便直接施展最毒辣的妇刑。要知女子生殖器 最为娇嫩敏感,任凭武艺高超,身强力壮,这些要害部位仍还是致命弱点,只要 在此处狠下功夫,便是天下第一的女英雄也不愁不招。

于是,洪宣娇便被剥光衣衫,赤身裸体地捆上刑架。这个特制的妇刑刑架乃 是一块斜放的厚实木板,大小与门板相似,但只有半人长。将洪宣娇头下脚上的 放上刑架,架上有粗牛筋绳,把她双手和双臂紧紧捆住,再在颈,胸腰部用阔牛 皮带缚住。洪宣娇的下半身伸出板外,双腿劈开,捆在架前两侧粗大铁柱上。捆 扎仃当后,洪宣娇两条结实的大腿被左右分开,阴部暴露,正是施行妇刑最好的 姿势。

毛鹰扬先上前喝令招供,洪宣娇闭眼不答。毛鹰扬也不多缠,便将她的阴唇 扯开,用一根狼牙棒对着她的阴户直插进去。那狼牙棒是特制的,与清军大营中 用于周曾两人的不同。前尖后粗,底部直径竟有三寸之多,棒上满布倒伏的铁钉。 洪宣娇的阴道在轮奸中己受了伤,被狼牙棒狠命往里一戳,痛彻心肺。到棒的末 端都硬塞进去后,阴道囗巳被撕裂,痛得她阴部和大腿肌肉抖动不止。

毛鹰扬见狼牙棒已全部塞入,洪宣娇还是咬牙忍痛不招,便按动机括,倒伏 的铁钉一齐竖起,剌进阴道肌肉内。剧烈的痛苦使洪宣娇一下猛抬起身来,下身 拚命向后躲闪。但她人被绑得死死的,后面是厚实的木板,前面又被狼牙棒顶住, 纵然她力大过人,也别想挣开。

毛鹰扬还不放过她,再将狼牙棒猛地一旋一搅,将她阴道粘膜和肌肉全部撕 裂,洪宣娇痛得惨叫一声,昏了过去。凉水泼醒后,残酷的毛鹰扬不给她喘息机 会,又是搅,又惨号一声,痛昏过去,再搅再昏,几次后阴部鲜血淋漓,人也几 近虚脱,但还是咬牙不招。

毛鹰扬见她悍勇难制,便将狼牙棒拔出,拔出时铁钉又带出不少碎肉,痛得 这位天国第一女勇士又是一阵惨叫哀号。毛鹰扬见她阴道己被搞得寸寸鳞伤,人 也痛得花容失色,但还是抵死不招,知道只是动她阴道皮肉还是不够,非得再在 她更娇嫩敏感的子宫施刑,才能将她制住。便叫人取过许多碎冰块,先将冰水对 着阴道直浇进去。

洪宣娇原是头下脚上的斜捆在刑架上,冰水一进阴道,便直流入子宫。那子 宫突然遇到奇寒的冰水,当即猛烈收缩。这一痛非同小可,子宫收缩乃是女人最 难忍的痛苦,与这种体内撕心裂肺的惨烈剧痛相比,拔牙和裂阴便又不算是一回 事了。

洪宣娇立即面色苍白得如同死人,连咀唇也失了血色,豆粒大的汗珠在全身 冒了出来,痛得哀号起来。毛鹰扬见己奏效,怕那冰水被体温暖化后失去作用, 便用吸管将水吸出。洪宣娇刚觉下身一松,还没喘过气来,毛鹰扬己用挠钩将她 阴道扯开,将整桶冰块直向她子宫里塞进。只见洪宣娇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人 狠命的一挣。

她勇力过人,绑胸的皮带竟被挣断了两根,但绑住手脚的牛筋绳和腹部的皮 带还没有挣断,接着她两条结实的大腿肌肉强力收缩,以绑住脚踝的铁柱为支点, 靠腹肌和腿肌之力,要将上半身竖起,扯得刑架都摇晃起来。毛鹰扬忙叫下手将 她按住,但洪宣娇力大,此时又是负痛拚命挣扎,上去两条大汉还不能按住。再 加上两人,四个高手费尽全力才将她按住。

但见洪宣娇发疯似的拚命挣扎扭动,反应之剧烈连毛鹰扬都吃了一掠。原来 洪宣娇本有痛经之病,子宫十分敏感,肌肉也较常人强劲。平时月经来时已痛得 她不思饮食,夜不成寐。那经得起冷水冰块直灌宫腔内的超强刺激,子宫肌肉竟 不是收缩而是强力痉挛,那种痛苦之惨烈,真叫人难以想象。

洪宣娇猛挣了几下便痛得昏死过去,大小便一齐失禁,全身肌肉也都抽搐不 止,牙关紧咬,若不是己拔了牙,只怕舌头都要咬断。美艳的面容也扭曲变形, 双眼紧闭,秀眉紧蹙。刚才还是生龙活虎,活色生香的一个大美人,一下便被整 成这般惨状,连见多识广,铁石心肠的刑吏都吓住了。

当下不管用什么方法,水泼针刺,都无法把她弄醒。毛鹰扬见她腹部肌肉紧 缩,下腹部还鼓起了一个硬球,心知她己到了痛苦的顶点,无法支撑,且可有生 命之忧。只得将刑架放平,让冰水流出,再将她赤裸的身体抬起,浸入温水中, 忙乱了半个多时辰,才见她悠悠醒来。但人己疲败不堪,浑身冷汗不止,脉博微 弱。毛鹰扬给她穿上衣服,按摩四肢,再灌了参汤,又过了两个多时辰,才慢慢 活过来。

(十五)

毛鹰扬见洪宣娇如此熬刑,英勇不屈,人都差一点活活痛死,还硬挺着不招, 也只得暂时停手,又拖了一段日子。这时刑部堂官早对这死硬的女犯失去了信心, 也不见僧格林沁来催问,便不再亲审,将拷打逼供之事交了毛鹰扬,也只是例行 公事而已。

但毛鹰扬此人极为好胜要强,不将这个刚强女犯的嘴撬开,心中实是不甘, 反复思索,终于决定将他最毒的辣油灌子宫的酷刑用在这名女犯身上。原来女子 阴部对辣油最是敏感,一般女子只要辣椒水灌入阴道,便会浑身大汗,发疯似的 大声惨呼。这时便要她招认谋杀了皇帝,也立即便招了。倘用热的辣油,则更为 狠毒,连那积年女盗,身强力壮,熬得过拶指夹棍,哼都不哼一声,也过不了这 一关。

一般用的是红辣椒,己是十分狠毒,而毛鹰扬用的却是土椒,剌激之强,非 一般辣椒所能比拟。至于将辣油灌入子宫,则不但辣痛难忍,远过于灌阴道,更 惨的是能引起子宫剧烈收缩,那种锥心剧痛,便是观音下凡,只怕也禁受不住, 一般刑吏很少敢用。毛鹰扬见洪宣娇不招己成定局,刑部对她死活也漠不关心, 便想冒险一试。

洪宣娇又被提了出来,还是剥得赤条条的绑在刑架上,先是喝令她招供。洪 宣娇经过上次的酷刑,受创甚重,一上刑架,已不自主的抖得话都说不清了,美 丽的面庞上满布痛苦绝望的神色,只有一对凤目还透出几分宁死不屈的衶色。毛 鹰扬见她不招,便将一个漏斗向她阴户插入。

这时洪宣娇已十分敏感,冰凉坚硬的漏斗一插入阴道,便发生强烈的阴道痉 挛,接着子宫也收缩起来,人也拼命地挣扎。漏斗遇到阻力,不能推进。毛鹰扬 心中愤怒,用力一顶,居然被他顶开,只听洪宣娇惨叫一声,便觉手上阻力顿失, 漏斗也即深深插入。

毛鹰扬随即将辣油倒入漏斗,灌向子宫。谁知不灌犹可,一灌进去,只见捆 在刑架上的赤身女犯突然发出一声凄厉之极的惨叫,人猛地向上一挣,连刑架都 被挣得直跳起来。接着便见她浑身肌肉抽搐,尤其是腹部肌肉,坚硬得如同一块 铁板。惨叫声凄厉得叫人听了毛骨悚然,随着便见她面色惨白,双眼紧闭,秀美 的脸显出剧痛难忍的表情,额部满布黄豆大的冷汗,随接,连叫都叫不出了,只 是急促吸气,胸部起伏不停。

毛鹰扬见状不好,刚要拔出漏斗,突然一股鲜血从洪宣娇的阴道直喷出来, 足足喷有一尺多高,才散成血雨,飘落下来。接着鲜血便从漏斗口不断的涌出来。 毛鹰扬见是血崩,慌忙拔出漏斗,用棉布猛塞。那血来势甚猛,毛鹰扬双手用力, 将一大块棉布狠命塞进去,连阴部都撑裂了一大段,才将血止住,但棉布立即就 被道血浸得湿透了。

随之,洪宣娇的腹部迅速鼓了起来,面色立即变成青紫色,叫声也停了,人 再蹦了几下,便抽搐起来。毛鹰扬一惊,再一摸,气息己微,还没来得及抢救, 呼吸便已停了。

原来漏斗插入时,洪宣娇的子宫已不自主的强力收缩,顶住了漏斗。毛鹰扬 狠命一戳,己将她的子宫壁戳破,所以到灌辣油时,不但灌入子宫,并直接从破 口流入腹腔。人身上以腹膜最为敏感。腹膜发炎时,病人可以痛到满地打滚,腹 壁也坚硬如铁。洪宣娇不论如何勇敢刚强,也受不了这样撕心裂肺的剧痛。

她的子宫上次被冰块所伤,粘膜尽脱,肌肉也是伤痕累累,此次先被硬物顶 破,再加辣油强力剌激,怒张的血管破裂,造成血崩。阴户被棉布硬堵住后,血 便涌入腹腔。人又是头低脚高位,血将横膈向上猛挤,心脏被压得停止了跳动, 因此竟惨死在酷刑之下。

毛鹰扬见出了事,慌忙放平刑架,又是灌参汤,又是针炙,又是按摩腹部, 又是对着她的口吹气,但都已无效。一个绮年玉貌,武艺高强的天下第一女英雄 便被他活活的整得惨死了,到死还没有暴露她是天王之妹,西王王妃的尊贵身份。

洪宣娇死后毛鹰扬上报,只说她是自发的血崩而死,掩盖了辣油灌子宫的法 外酷刑。牢医来验时,身上没见什么新的刑伤,阴部满是血块,只道她原有妇科 疾病,在战场上受了伤,在牢中发病,不治身死。刑部见呈报,她自己病死,也 去了一件烦心之事,便将她草草埋了,就此结案。若不是后来出了一件大事,可 能永远无人知道,在牢中死去的竟是天国第一女子洪宣娇。

(十六)

北征军在僧格林沁和胜保夹击下,退到直隶山东交界处,林凤祥和李开芳分 兵两处,固守待援。杨秀清派出两支援军,都无功而返,苦撑到咸丰五年,林凤 祥部先被击破,全军复没。林凤祥被僧格林沁生俘,押送进京。部下诸将被生擒 了一批,正要就地处决时,一个将官大叫有机密要事要面告主帅。见到僧格林沁 后,那将官招出一事,令僧格林沁大吃一惊。

原来这名天将对洪宣娇的美貌十分倾心,但太平军男女之防极严,没有机会 接触。一次经过女营,见营外女兵睡着了,洪宣娇营中有灯光水声,心中一动, 壮了胆上前将营帐割了小孔偷窥,只见洪宣娇裸了玉体在洗浴,刚看得出神,却 听一名女侍说话,竟称这位裸体美女为「西王妃」。

这一下大吃一惊,才知这位可望而不可接的绝色女将竟是天国第一女子。偷 窥西王妃兼天王之妹洗浴乃是犯了天条的杀身大罪,当即慌忙逃走。这次被擒, 眼见就要被杀,心头一动,便将这件天大机密招了出来,企图逃得一命。

僧格林沁一听才知被他生擒的这名英勇美貌的女将竟是长毛的头号女逆首, 也大吃一惊。将生擒前后往事一想,无一不符,竟是意想不到的奇功一件。好得 她己送往刑部,只要能验明正身,便可将她献俘阚下,绑赴刑坊,凌迟处死。便 录了口供,连同这名俘掳押送进京,与洪宣娇对质报功。

那边林凤祥进京后审问中,刑部想起以前收押的女俘就是他的部下,便随口 问了一声。不料林凤祥顿时面色大变,只说要当面辨认。刑部见他神色不对,心 下犯疑。但女犯早已死了,也都己埋了,讲又讲不清。叫牢头一问,只记得当时 拔下的牙齿有一名牢卒收藏了,便姑且取来给林凤祥一看。谁知林凤祥一看这付 牙齿中左门牙上的一个小缺口,便知是洪宣娇。

原来林凤祥对洪宣娇暗恋已久,只因她是老上司西王的爱妃,又是天王御妹, 身份悬殊,不敢唐突。但洪宣娇的一颦一笑都己深藏他的心头。洪宣娇门牙上的 这个小缺口,在他心中,不但不是个缺陷,反而更觉俏皮亲切可喜。如今一见这 颗梦绕魂牵的牙齿,洪宣娇的巧笑倩影便涌上心头,心事如潮,不能自持,又想 起北征失利,全军覆没,自己也成为阶下囚,止不住泪如泉涌。

刑部审官见林凤祥突然失声痛哭,甚感意外,再追问时却死也不说。正在此 时,僧格林沁送来的俘将已到,听了口供,大吃一掠。再让他与林凤祥对质,林 凤祥只是摇头不语,便知定是洪宣娇无疑。只是洪宣娇己死,原来大功一件,如 今却成了未能及时审实,以致女逆首逃脱显戳的大罪。

心下惊恐,原想隐瞒,但这种大审乃是刑部,大理寺,都察院三堂会审,岂 能一手遮天,只能硬着头皮,上奏军机处。军机处一听也大吃一惊,连忙上奏咸 丰。

咸丰一听活捉到一个长毛的女逆首,号称天朝第一女子,竟不明不白地死在 牢中,龙颜大怒,便将军机处与刑部找来严责。军机处恭亲王乃咸丰之弟,深知 这位老兄十分好色,主要乃是因为未能一见号称天朝第一美女洪宣娇的颜色,心 下恼火,别无他意。只能与刑部和僧格林沁密商如何祢补。

刑部挖出尸体,早已成白骨一堆,手头仅有牙齿一付。僧格林沁此时已因击 败北征军,生擒林凤祥的大功,从郡王晋为亲王,听到洪宣娇己死在牢中,对刑 部也极是不满,但想到此事自己未能审明,又未上报皇上,也有不是之处,只能 设法补台。想来想起,营中还有一名女将的人皮蜡像,身材与洪宣娇相似,容貌 虽稍逊于洪宣娇,但也是个如假包换的美人。

便将人像交了恭亲王,由他处置。恭亲王和刑部一看这么一具美女人皮蜡像, 大出意外。恭亲王为人极为机智,心想只要将咸丰搪塞过去便好。于是将这具人 像和牙齿密送宫内。只说是女犯生擒时己伤重,未及细审,巳死在牢中。刑部小 心,剥了人皮制成人家并拔下牙齿存挡。

咸丰见了人皮蜡像和牙齿,心想刑部办事倒也细心,怒火便减了三分。再细 看那人皮蜡像,觉得虽也是个年轻美女,但不能算是绝色。身材过于粗壮,不如 自已几位后妃的苗条枭娜可喜,心想总究是草野发逆,不能与后妃相比,便也消 了气。

此后这人像与牙齿便被打入冷宫。一年后宫中不慎失火,人皮蜡像虽未烧毁, 但烧损一肢,蜡都流了出来。人皮被火一烘,干缩成了一具小孩大的皮囊。牙齿 在八国联军之役,被攻入宫内的洋军发现,听太监说是中国一名著名的女勇士的 遗物,一时兴起,便带走了,从此流落异国,不知下落。

咸丰不再追查后,军机处和刑部松了一口气,俱觉此事大为失着。洪宣娇是 长毛第一女子,在活着的发逆中排名第四,远在林凤祥之上。此时北征军虽败局 已定,但太平军在江南气势仍盛。倘能将这名天王御妹,西王之妃活生生的献俘 午门,再赤身裸体,五花大绑的游街示众,最后在市曹凌迟,千刀万剐地处死, 必能大张朝廷志气,大灭发逆的威风。

如今失去良机,致使到手的女逆首逃脱显戳,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且还 是具全尸,连枭首示众都做不到。此事传出去也实是丢人。因此议定秘不发布, 将告密的太平军将官私下斩了,就此了事。

涉及此事诸人,僧格林沁步继而灭了李开芳部,但十年后与捻军作战时,持 勇轻进,被优势兵力的捻军围歼,僧格林沁也被斩杀。那个将曾明莹点了天灯的 叛卒,降清后己升为下级军官,在僧格林沁全军覆没时被生俘,因他为人凶残, 专以惨杀俘虏为乐。因此便被点了天灯。

刑部的毛鹰扬与追命张,对洪宣娇私施酷刑之事,瞒上不瞒下。他们的下手 和徒弟,甚有心机,到羽毛渐丰后竟将此事密告主管。刑部尚书这才知道洪宣娇 是被法外酷刑整死的,深恨毛鹰扬与追命张的孟浪行事。但洪宣娇之事己湮,不 便声张。以后终于找个碴子,将两人发配塞外,不久便死于异乡,尸骨都未能归 葬故乡。

【完】 ----------             天国女殇系列——范彩云

作者:石砚

(一)

「李将军回来了!」

大军得胜而回,一定是要举行盛大的入城仪式的,省城的人闻讯都跑到城门 口去看热闹。只见数千大军盔明甲亮,刀枪如林,敲着得胜鼓,唱着得胜歌,得 意洋洋,兴高彩烈地列队入城。

最前面战马上端坐着那位李定国李大将军。只见他金盔金甲,三十四、五岁 年纪,红亮亮一张脸,海下一部络腮胡须,二目如电,不怒而威,果然是盖世英 雄。百姓们一见,纷纷向他高喊祝贺。

队伍一列列过去,最后是被擒的战俘。听说大将军得胜之后,大仁大义,放 了被俘的大部分叛军,将战死的叛军首领沙定洲割了首领,只将沙定洲之妻范彩 云一人押回省城。

听说这范彩云原是云南名艺人,会踩绳索,号称「踩云舞」,为时之一绝。

又闻范彩云面赛西施,肌如凝脂,腰若弱柳,就是在这美女如云的云南也堪 称万里挑一,众人自是十分想亲眼目睹这个绝代美姬。

谁知等押战俘的队伍过来一看,人倒是有一个,也看得出是个女人,却根本 没了人样儿。那女人两只手腕被绳索捆着拴在一匹战马的马鞍上,在马屁股后面 亦步亦趋地跟着,狼狈不堪。

只见她篷头垢面,衣衫褴褛,身上穿的是已经脏得看不出本色的单薄小衣和 亵裤,脚上蹬的是满是泥土的牛皮战靴,衣服被剐破了许多处,露着一条条雪白 的肉,除了依然窈窕的身段外,连她的年龄都已经无法分辨。看热闹的不由大失 所望。

原来这范彩云是在一身戎装,与沙定洲一起拚命厮杀的时候被擒的,逮住以 后,第一件事就是先把她的盔甲剥了,只剩下里面的贴身小衣捆绑起来。

被擒之时她本就斗得灰头土脸,又被这么拖在马后走了好几天的路,也没有 人给她一点儿水洗脸,如何不狼狈?却不想让围观的百姓十分失望,负责押解战 俘的士兵们听见,暗自后悔没有先把这范彩云洗上一洗,至少可以借机摸上一把 她那翘翘的屁股。

却说大将军李定国,入城仪式已毕,加到府中落坐,妻子儿女并家人都来给 他道辛苦。李定国心不在焉地一一答应过,推说自己累了,要在书房休息,把一 应众人都打发出去,单只剩下几个负责后宅安全的女护卫,吩咐她们去到牢中, 把那范彩云梳洗打扮,换上干净亵衣,然后押到后宅的地牢中好生看管。

李定国一向喜欢将抓来的漂亮女俘收作小妾,这一点全家大小谁都知道,所 以也不会感到奇怪,只管照吩咐去做就是了。

过了两三天,李定国看着一应杂事都办得差不多了,便吩咐两个女护卫去把 那范彩云提到中院书房秘审。

这李定国的府邸一共三进院落,前院是审案会客的,中院是他自己的书房和 演舞厅,后院是女眷们的居处。李定国治家甚严,没有他的话,家眷们是不能离 开后院半步的,所以中院实际上便是他自己的小天下。

范彩云是被反剪了双手押来的,女护卫们非常了解将军的需要。

现在的范彩云洗净了身子,换上的新衣,与那日入城的时候判若两人。只见 她云髻高挽,细眉弯眼,粉面桃腮,端的是气死西施,不让貂蝉。眉宇间一股凌 人的傲气,一股袭人心脾的冷艳之气,越替那如花的美貌添上一分精神。她上身 穿了件翠色的薄纱衫儿,里面露着翠色绸肚兜儿,下身是一条翠色亵裤,同样颜 色的绣花鞋里露出白色的罗袜,这一身翠绿,映着那半露香肩,益发显出她的香 肌欺霜赛雪,细润如玉。

李定国不尤看得痴了,吩咐女护卫将范彩云按坐在矮榻上出去,自己独自踱 到她的身边。

范彩云穿成这个样子,自己也知道过于诱惑,难免不让男人生起那种心思, 可自己的衣裳给人家剥了,就只给了这种衣服,虽然露一些,也总比光着强吧。

她脸红红的,将头一扭,眼睛看着窗纸,朱唇紧闭。李定国右手并两指,轻 轻抬起她的下颌,让她的脸对着自己。她瞪着李定国那张微笑的脸挣扎了一下, 然后把眼睛移开。

「哼哼哼哼,范彩云,你是本将军的手下败将,如今也是我的阶下囚。你图 谋造反,抗拒天兵,本当凌迟处死,但本将军看你尚有几分姿色,这么年纪轻轻 就法场餐刀未免可惜,有意饶你一条性命。只要你愿意从了本将,便可将你的一 切罪过一笔勾销,你看如何?」

「呸!李定国,我范彩云既然随夫君起事,便早将生死置之度外,怕什么千 刀万剐?!要我委身于你,休想!」

「范彩云,别不识抬举。别以为我不知道,沙定洲虽然是叛军的首领,却是 你带人逼他起事的,若论罪过,你当在他之上。本当将你二人一并凌迟,奈何沙 定洲这厮早早的就被我手下弟兄战场诛杀。沙定洲既死,想要好呢,本将给你定 个虽委身事贼,却未参与作乱,法外施仁,特予免罪。」

「我要是不呢?」

「若想不好,就定你个挑唆沙匪作乱,兴兵犯上,抗拒天兵,是为首恶,然 后把你一条绳绑在法场,千刀万剐,锉骨扬灰,你可要想好了。」

「想好了,宁可千刀万剐,决不委身匪类!」

「大胆范彩云,别以为本将军是吃素的,就算是千刀万剐,老子也要先玩儿 你个七荤八素!」

「你敢!」

「你现在落在老子手里,老子想怎么样你就怎么样,谁敢说半个不字?!」

「李定国,你敢动老娘一根毫毛,老娘就是死了,也决不与你干休!」

「不干休又怎么样?老子今天就玩儿给你看看!」

话音未落,李定国已然扑了上去。

(二)

李定国是个又高又壮的男人,范彩云虽说在女人中也算得上是高个子,与李 定国相比,却还是显得瘦小得多。李定国往上一扑,粗壮的臂膀一下子搂住范彩 云,一下子便把她仰面朝天压倒在榻上。

范彩云被紧紧压住,那男人象座山一样使她无法挣扎,他那又宽又厚的胸膛 紧紧挤压着她的乳峰,一条大腿正好压着她的耻骨,使她惊恐异常。但她是个坚 强的女人,决不肯流露出一丝恐惧,所以紧闭着嘴,不让自己喊叫。

她知道自己只是个女人,充其量只是个学了几手花拳绣腿的女子,又被反捆 着双手,在这个强壮而又掌握着自己生杀大权的男人面前,她是根本无法摆脱受 辱的命运的,但又不甘心便这样失去了女人最宝贵的东西,于是便用尽全力支撑 着,不肯轻易被人家占了身子去。

可惜与他相比她太弱了,尽管她胀红了脸,嗓子里发出低沉的吭哧声,身子 却无法动摇分毫,只有两条伸在塌外的丰腴长腿胡乱蹬踢着,无助地在空气中乱 舞。

她的头发被抓住,被迫仰着头,嘴唇被男人狂吻;男人的身子摇动着,用他 的胸膛用力揉搓着她的乳房;然后另一只男人的手抓住了她舞动着的一条大腿, 并顺着大腿的后部滑到了屁股上。

男人的手用力抓握着,女人浑圆的屁股在他的抓握中不停变换着形状。她用 尽全力挣扎着,抓住自己屁股的手指离屁眼儿只有不足一寸的距离,她的心狂跳 着。

男人开始进一步扩大攻击的范围,她感到那条压住自己耻骨的腿强行插进了 自己的两腿之间,并且向上一抬,紧紧压住了自己的私处,一股奇妙的感觉一下 子从会阴涌上头脑,她感到自己的阴道中涌出了一股热流。

她被男人抱起来,往上一扔,整个儿人完全落在塌上,没等她作任何反抗的 动作,他已经再次扑了上来。这一次他不是用身子压住她,而是一只手抓住头发 固定住她的头,并且仍然用嘴压住她的嘴,另一只手则从她的两腿间伸了进去。

她感到男人的手隔着亵裤抠摸着她的私处和肛门,她羞耻地扭动着自己的身 子,却毫无作用,男人已经感觉到了她流出的液体。

那张亲吻她的嘴从她的下巴滑了下去,叼住了她胸前纱衫的纽子,慢慢把它 咬开,然后向下继续咬开第二个、第三个纽子……

男人吻上她的肩膀,此时她的肩膀上已经没有了任何遮盖,他吻着,舔着, 慢慢靠近她肚兜儿的边缘。她绝望地闭上眼睛,男人抠摸阴部的手抽了出去,重 新换上一条大腿压住她的耻骨,而那只手则强行从腰际伸入她的身下,解开了肚 兜儿的带子。

男人用嘴叼起肚兜儿,从她的胸前扯下去,然后他把鼻子顶住她的胸骨,仔 细地嗅着,用舌头舔着,然后滑上肉峰,把她的乳头含在嘴里,轻轻的吸吮。

她感到自己快完蛋了,男人用脚蹬掉了自己的鞋袜,然后解开亵裤的腰带, 慢慢扒下去,骨盆一点儿一点儿地逐步暴露在空气中。

她完全赤裸了,而他也开始解除自己身上的衣服。

范彩云被赤裸裸的男人用双臂控制住了赤裸裸的身体,李定国一边用胸膛亵 弄着她的乳房,一边说着:「怎么样?是要老老实实作我的小老婆,还是让我玩 儿够了再剐了你,你现在还有机会。」

她没有说话,紧闭双唇,一边仍然努力地挣扎着,一边坚决地摇了摇头!

「那便怪不得本将军了。」李定国用双腿挤开了范彩云的双腿,把自己的下 体靠近她的下体,那男性的命根子象铁棒一样挺立着,在她两腿间寻找着破绽。

她感到那东西一次又一次地掠过她的肛门和阴户,每当这时,她便拚了命地 扭动,使自己摆脱他的侵犯,而那男人则一次又一次地不住搔扰着她的宝藏。

李定国是故意要让她感到恐惧和更强烈的羞辱,当他感到达到目的了,便把 沉重的躯体伏下来,再次压住了她的躯干,她感到自己的骨盆再也不能完成她希 望的扭动,而男人的巨物则准确地顶在她的洞门外,慢慢向里挤了进来。

范彩云用尽吃奶的气力,绝望地吭吭着,两腿在塌上用力蹬了四、五下,无 法阻止对方的行动,她每蹬一下,他便挤进一寸。

范彩云终于被这个男人进入了身体。她感到他是那么粗大,那么坚硬,毫无 怜香惜玉之心。她被他一次又一次地冲刺着,男人的耻骨一次又一次地撞击着她 的阴蒂。她咬着牙,紧闭着眼睛,把眼泪强行咽入肚子里不让它们流出来。

他象狂风暴雨一样摧残着她的身体和神经,使她象台风中的小船一样,无法 控制自己,开始发出了一阵阵痛苦的哼叫,那是一种拌和了痛苦、耻辱、绝望、 压抑和快感的呻吟,稀薄的液体随着他的每一次抽出而从她的阴户中涌出来,流 过她的肛门滴落到榻上。

他开始了最后的冲刺,狂暴的他快得象是连珠发射的弩箭,使她的哼叫连成 了一声长长的「嗯」声,两条本来不甘地在塌上蹬动的腿伸得直直的,脚弓绷得 紧紧的,等待着他把男人所能给她的最大耻辱划上一个暂时的句号。

李定国终于到达了自己的顶峰。他把右手重新伸下去抓住范彩云的屁股,用 耻骨顶紧她的下体,巨大的阳具深深插在范彩云的阴户中狂跳起来,热乎乎的粘 液箭一样射在她的子宫口上,她的阴道被刺激得强烈地收缩了起来,把他紧紧裹 住。

(三)

发泄完了的李定国从她的身上下来,坐在她的旁边。她不再挣扎,平静地躺 着,眼睛看着墙壁,脸上满是羞耻与愤恨。

「臭娘儿们,老子再给你最后一个机会,降是不降?」

「哼!」

「好好好,你有种,老子成全你。不过在杀你之前,老子还要叫你千人骑, 万人跨,死都没脸见人!」

李定国一边咬牙切齿地说着,一边拨弄着范彩云胸前那两个坚挺的半球:「 他妈的,想不到你这臭娘儿们的肉皮儿竟然这样好,决不可以糟塌了。」

范彩云的美貌果然不是吹出来的,李定国把她的每一寸皮肤都仔细翻弄过, 连两股、大腿根甚至阴唇的里面都翻开看了,却找不到一点儿斑啊疤的,李宝国 不由暗自称奇。范彩云失了身子,已经没有什么可怕的了,任他翻来覆去地翻弄 查看,再不反抗。

省城的人终于有机会一睹这个传奇般的女人的真面目,当骑在木驴上的范彩 云一出现在大街上,男人们立刻便被折服了,他们几曾见过这样完美的肉体,那 雪白的肌肤,饱满的双乳,浑圆的雪臀和点缀于这如玉雪肤上的两点朱红和一丛 墨色,使他们当中的许多人几乎失了理智,竟然跪下来高呼:「李将军饶她一命 吧!」

李将军当然不是不想饶她一命,可惜她不肯合作,他也决不会同意把一颗定 时炸弹留在人世间。

对于范彩云并没有作过多的捆绑,只是反拴了两手,再把脚腕捆在木驴上而 已,不过她也跑不掉,因为捆绑她的绳子是天蚕丝所制,坚韧无比。

法场在省城中最大的闹市口上,立了一根木桩,木桩前顶着放了一张行刑的 长凳。那长凳上没有凳面,而是一条一寸厚立放的木板,四条凳腿呈两个「A」 字形,骑在木驴上的范彩云一看,想到那长凳一骑坐上去,立放的木板紧紧顶住 自己女人的阴部,那会是一种什么样的疼痛,不由得把李定国十八代祖宗都给从 坟墓里刨出来骂了个痛快。

李定国坐在太师椅上,听着她骂,全不理会,叫军卒:「将那叛首范氏押上 台来绑了!」

几个军卒解开范彩云脚上的绳子,叉着夹肢窝往上一抬,从那条又粗又长的 木橛子上拔下来,一股淫水「哗啦」一下子流出来。

「好!」四下里齐声喝彩。

范彩云是个「宁被打死,不被吓死」的人,就是死,也要咬对方一口,所以 她一边被两个兵丁架着往那木桩前走,一边不住扭动着肥白的大光屁股挣扎,嘴 里把李定国的祖宗从今及古,一辈儿一辈儿地骂个了遍。

他们把她架到那长凳前,将她推上长凳。原来那木板的上缘离开她的阴部还 有一段距离,只要她站着,便不会被压疼。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对方搞错了,也不 知该不该暗自庆幸。他们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这些,只把她的两只玉足分开,将脚 腕紧紧捆在两条凳腿上。

接着,他们把她反剪的双手解开,把她的身子向前按伏下去,她这才明白那 凳子的真正用法,原来是让她趴在那块木板上。她拚命蹬直双腿,扭动着身子不 肯倒下,可惜人家的力气比她大得多,到底把她按倒了。

她只感到自己的胸骨和耻骨压在那木板上硌得生疼。等兵丁们把她的双手放 在另两只凳腿的两侧捆好,她才发现那里早就钉着两个木块,用手撑住那木块, 恰好可以把上身从那木板上抬高半寸左右,原来人家早就算计好了。

范彩云就那样趴在木凳上,为了不让自己的胸部和私处被那木板硌疼,她只 能尽量伸直双臂和双腿,这样一来,她的屁股便恰好翘得高高的,小小的菊门和 私处便从分开的两腿后面清清楚楚地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又有兵丁把她的头发 用绳子缠了几道扎紧,然后吊在那根木桩的顶上,迫使她仰着头,只能看着那根 木桩子,任人宰割。

李定国站起身来,走到范彩云的身边,用手轻轻从她的肩头抚摸着屁股,又 仔细翻弄着她的生殖器,然后说:「你若是现在肯降,老子有好生之德,给你留 下一条狗命。」

「呸!姓李的,老娘死也不降!」

「好!再退一步,你要说现在承认错了,向老子求饶,老子便赏你个痛快的。」

「你死了这条心吧,老娘做事一向敢做敢当,从不言悔,任你扒皮抽筋,剔 肉刳骨,火烧油煎,老娘受着。」

「嘿!好好好!你厉害,你狠,老子看你能硬过老子的刀去!老子就给你来 个扒皮抽筋!来呀!」

「在!」

「好生侍候着,叫她好生受着,千万别死早了!」

「得令!」

说声得令,两个兵丁便来到近前,先掐住两腮,给她嘴里硬塞了一根木头雕 成的大鸡巴。又取了两条齐眉棍,一个兵丁站在那范彩云的身边,双手扒开她的 屁股蛋子,让她的屁眼儿充分暴露出来,另一个兵丁则将一条齐眉棍给她捅了进 去;又扒开她的两片阴唇,将第二条齐眉棍给她捅进阴户。

这齐眉棍是刚学武的武童用的那种,也是用白腊杆制成,虽然长度与一般齐 眉棍相当,却是一头粗一头细,粗的一端直径约一寸,另一头则半寸左右。两条 棍的粗头塞在荡彩云那最不堪的所在,细头则长长的拖在地上,看着让人受着惨 不忍睹。而那木棍借着重力在荡彩云的洞洞里崴着,也使她自己感到七分难过, 十二分的耻辱。

办完了这件事,两个兵丁每人取了一把牛耳尖刀来,一边一个站在范彩云的 身边。

(四)

先是一个兵丁过去抱住范彩云的头不让她动,然后另一个兵丁用锋利的刀尖 在她的脖子根部划了一整圈,刀法甚是娴熟,只切破了她的肉皮,疼痛钻心,却 不伤里面的组织。活人的皮肤弹性甚好,立刻便绽开了,渗出丝丝细细的血珠。

范彩云疼得浑身的肌肉都跳起来,嗓子里发出一阵哼哼声,但嘴里咬着粗大 的木鸡巴,却是喊不出声来。

尖刀又从颈后皮破的地方切入去,慢慢沿着她那光裸的脊背中线向后划去。

她抖动着,哼叫声,却逃不掉,躲不开。刀尖划过整个脊柱,直奔她那被木 棍撑圆的屁眼儿而去,一过尾骨,肉变得软了。

兵丁在刀尖离她的肛门还有一指左右时停住了手,招呼一声同伙:「扒住她 的屁股。」

同伙过来,双手扒住范彩云肥腻腻的屁股蛋儿,使她的肛门和和殖器暴露得 更充分些。持刀的兵丁刀尖一转,绕过屁眼儿,顺着大阴唇同大腿间的褶皱纹路 切过一半,让过她的屁股,在她的大腿内侧向下割去,直割到她那细细的脚腕。

然后在对称的一侧同样切了一刀。

他回到前面,从她的背心下刀,横着切过肩胛骨,顺着大臂小臂割到手腕, 也在另一侧割了同样的一刀。

由于刀割得不深,所以血出得很少,就只有刀口处的肉皮翻翻着,帮忙的同 样这时也取了一把刀来,两个人开始剥那范彩云细致的皮肤。

先从颈部的丁字刀口到背部的十字刀口间,将她的皮用刀细细同其他组织剥 离,一边剥,一边把皮从下向上掀起来,一直剥到肩膀和胳膊,露出下面白色的 结缔组织和鲜红的肌肉。

接下去从那十字刀口处向下逐步剥离,剥开整个后背,仔细地扒掉她那白白 的大屁股上的皮肤。血仍然出得不多,慢慢地滴到地上。范彩云惨哼着,摇动着 头似乎想说什么,也许是在告饶,也许是在咒骂,也许什么都不是,但此时此刻 已经没有人会去理采她了。

回到前面,两个兵丁在她的手腕处环切一刀,然后象剥树皮一样她从肩头开 始剥离她上肢的皮,然后再用同样的方法把她双腿上的皮也剥下来。

那个主刀的兵丁来到她的屁股后面,从她的尾骨开始剥离她的阴皮。先从边 缘剥起,慢慢剥开肛门周围的皮肤,然后把刀从掀起的眼下向她的身体内部捅进 去,边捅边割,沿着肛门切了整整一圈,又细心地从人皮上剔掉会阴部的肌肉, 范彩云紧裹在木棍上的直肠便从她的腹腔中露了出来。

他非常耐心地从两侧向中间剥下她大阴唇的皮,又从里面剥离她耻骨上生着 黑毛的皮肤,然后从里面由前向后慢慢剥开小阴唇,切断阴蒂,只留下阴蒂头, 这时才一点儿一点儿地把这美丽女人的阴道和整个前庭挖下来。

轻轻一拉掀起的阴皮,女人的肠子、内生殖器和膀胱一齐从她的屁股后面被 拖出来。剥阴皮的时候,剧烈疼痛加上括约肌被割断,范彩云的尿液全部排了出 来,合着鲜血流到地上,所以膀胱已经排空,变成了一个肉袋子。

这个时候那齐眉棍便嫌太长了,于是抽出来,另换两棍木头鸡巴给她插上。

这么美貌的女犯,就是死也不能让她的屄闲着,这可是李定国同他的属下一 致的看法,估计看热闹的人也都没有什么不同意见。

这时的范彩云就好象一扇放在案子上的羊肉,鲜红鲜红的,慢慢向地上滴着 血。她现在已经疼得没有力量支撑自己的身体,胸骨和耻骨压在那木板上,早就 麻木得没了感觉。

主刀的兵丁打个招呼,从下面又上来几个人,手里拿着绳子。先把范彩云解 开,仍让她趴在那刑凳上,范彩云明白她身上的皮就只剩下身体正面这一块了, 就算现在投降也没了活路,所以根本也不挣扎,静静地等着人家把她宰掉完事。

四根绳子分别拴住手腕和脚腕,他们把她从刑凳上抬起来,翻转一百八十度, 成为仰面朝天的姿势。然后四根绳子分别拴在法场周围的四棵大树上,让范彩云 就那样四仰八叉地悬在半空中。

这个时候,才又该那两个主刀的兵丁动手。他们一边一个,从她的肩头剥起, 逐步向下剥离。她的乳房十分坚挺,但里面却满是白色的脂肪和结缔组织,再加 上乳晕和乳头里面连着乳腺,所以剥起来比较费力。两个兵丁花了许多时间才将 两只乳房完全剥离下来。

腹部的皮剥起来就比较容易了,因为阴部的皮已经剥离,所以只要从上腹向 下腹一一剥下来就是,不过三、五十刀,一张完整的人皮就被彻底剥下了。兵丁 从乙状结肠和直肠的结合处割断肠子,又割断尿道和输卵管,只把直肠、阴道和 子宫给她留在人皮上。

兵丁把那张半透明的人皮展开,完完整整,雪白细致,胸前两点朱红和腹下 一丛黑毛点缀其上,令人叹息不止。

李定国从太师椅上站起来,踱到跟前,仔细审观着那张完整的女人皮,伸出 手轻轻抚摸,又捏住阴皮拎到眼前,抽出两根木鸡巴,仔细翻弄了一番。然后, 他来到范彩云身边,把抽去她嘴里的木鸡巴。

「疼吗?同老子作对,这便是下场!」

范彩云的身上只剩了头部和手脚还有皮肤,其余地方都是红的肌肉和白的脂 肪,除了女人特有的曲线,已经无法再说上一个美字了。她的嘴唇哆嗦着,却说 不出话来,只有她那倔强的眼睛告诉他,她并没有屈服。

「好!你真有种,老子不得不佩服。那好!老了亲自送你一程!不过,你听 好了,就是死了,老子也要每天肏你!」他回头向兵丁要过一把尖刀,从她两腿 间那个挖去了阴道的破洞里一插一割,把她的肚子一下子剖开,然后用刀一挑, 将肠子挑出她的腹腔。

范彩云张了一下嘴,没有惨叫。人一开膛,没有了腹压,实际上是无法喊叫 的。

皮肤是人的第二个呼吸器官,负责人体半数以上的呼吸。皮一剥掉,范彩云 就已经陷入了半窒息的状态,肚子再一破开,连胸部的运动也困难了。没过盏茶 时间,范彩云便长叹一声,结束了生命。

后 记

又是个炎热的中午,李定国照例在两个年轻侍女的陪伴下走进自己的书房。

两个侍女对主人的起居习惯非常了解,一个替李定国更衣,另一个则从墙上 取下一张雪白的席子铺在矮榻上。

李定国把自己脱得精光,缓缓走到榻前,低下头仔细地欣赏着那张凉席。

那是一张鞣制的皮席,皮面雪白,皮质柔软细腻。中间的部分最宽的地方有 三尺左右,最窄的地方不过二尺,还带着四肢。席子上那两个铜钱大的灰褐色斑 点、一处惹眼的黑毛,还有毛丛下那两个清晰的洞口,让人一看就知道这皮子是 来自一个年轻女人的。

不错,这便是范彩云的人皮。

李定国将范彩云活剥后,犹舍不得她那一身无瑕美玉般的皮肤,便叫全云南 最好的皮匠把她鞣制成了柔软的裘皮,挂在书房的墙上,时不时地欣赏一番。

后来不知听哪一个谋士说,用人皮作席,夏天睡在上面特别凉爽,便把她取 下来铺在榻上一试,果如其言。从此,每至暑期炎热的时候,李定国便到书房寝 皮而眠。

今天,他又卧于这张皮上,心中回忆着这个女人活着时候的美艳,不由心潮 膨湃,将身体翻过来,用手细细抚摸着那皮席细致的纹理。弄至兴起,乃翻身仰 卧,命两个侍女自己脱了衣裳,一边一个赤条条地坐在榻上。

两个侍女论容貌不过中上之选,却都有着一身洁白细嫩的皮肤,李定国摸一 摸身下的人皮上的乳头,再摸一摸侍女的奶子,摸一摸人皮上的阴户,又抠一抠 侍女的阴户,抠得两个侍女嗲声轻喊。

摸够了,便叫侍女并排站在榻边,双手扶着矮榻伏下身去,自己下到地上, 从后面扒开她们的屁股,将自己的巨物套进她们的阴户中抽动,插过了这一个侍 女,再干另一个。

下边的大鸡巴肏着活生生的侍女,眼睛却盯着榻上人皮的阴户,心里始终想 象着是在范彩云的身体中驰骋。大射特射之后,叫两个侍女光着身子坐在榻边打 扇,自己则躺在范彩云的人皮上沉沉睡去。

李定国已经不知道有过多少个这样的中午,也不知有几多侍女因此而怀揣六 甲成了他的侍妾,但李定国终不满足,因为在他的心里,无论哪一个女人,都无 法同范彩云相比。

后来李定国又发现这范彩云的人皮天冷时还可保温,于是,不管走到哪里, 李定国都始终把范彩云的人皮带在身边,午寝之为席,夜覆之为被。

李定国死后,家人按照他的遗嘱,赤条条地用范彩云的人皮把他裹住,还将 她的阴户套在他的阳具上,然后才在外面罩上寿衣掩埋,真正象他希望的那样, 就是死了,他还是每天肏着她。

【完】 ----------             天国女殇系列——婚誓

作者:石砚

「丁将军,明将军,想好了吗?」

望着堂上戴枷的一男一女,刘巡抚已经失去了耐心。要不是为了这个让人割 舍不下的美人儿明玉,他早就下令将两人斩首示众了。

自从战场上第一次见到这个年不过两旬的女将,他就魂不守舍地想把她收为 小妾,所以每战他都嘱咐部下,务求活捉,不准伤她的性命。

一年了,这伙长毛的残余终于被消灭,明玉也如愿已偿地成了他的阶下囚, 但令他想不到的是,这个看上去娇弱的小花,居然象铁石般坚硬,无论威胁还是 利诱,她都决不肯低头。

「丁将军,明将军,本官再退一步,不要你们投降,也不要你们背叛伪天国, 只要你们声明从此退隐山林不问世事,本官一定放你们一条生路,如何?」

「刘狗头,别费心了,我丁小山生是天国臣,死作天国鬼,要我抛弃天国, 休想!」

「狗清妖,我明玉宁可死作天国鬼,决不苟且偷生,要杀要剐,你就来吧, 看姑奶奶怕是不怕!」明玉说完,转过头来看着丁小山:「小山哥,小妹有话不 知当讲不当讲?」

「贤妹请讲。」

「小妹追随兄长多年,久慕兄长是个大英雄,早有委身之心,只是女儿之心, 难于话表。如今,你我已在生死关头,如蒙不弃,小妹愿奉箕帚,黄泉路上也不 孤单。」

「贤妹!」小山看着明玉那双清澈的眼睛,那里面流露出一种奇异的目光。

自从义弟明辉阵亡后,义妹明玉就一直是他的女军师,这种目光他已经不止 一次在无意中看到,但他是个粗心人,一直把她当作妹妹看待,从未想过嫁娶之 事,所以也难以明了其中的含意,现在终于明白了:「贤妹是女中丈夫,美如鲜 花,愚兄一介武夫,脸黑貌丑,怎能配得上贤妹?」

「兄长人好,心好,何人能及?」

「贤妹果然不嫌愚兄不丑陋?」

「兄长,小妹之心已属兄长,再无他念。」

「贤妹不嫌弃愚兄,愚兄焉有嫌弃贤妹之理,如此,娘子,你我夫妻就此一 拜。」

「郎君,你我就以天地为床帐,法场作洞房,生生死死,不离不弃。」

刘巡抚在上面气得火冒三丈:「好好好,既然如此,休怪本官无情了。」说 完,便在两人的案卷中写上「枭首示众」。

晚上,刘巡抚来到牢房,希望最后一次努力劝明玉回心转意,明玉再次严辞 拒绝了他,刘巡抚无奈之下说:「好吧,本官已是仁至义尽,怪不得我了。既然 明将军愿与丁将军作一对生死鸳鸯,本官就成全你们,明天起,给你们三个晚上 行洞房烛之礼,三日后法场之上,斩首示众。」说完便拂袖而去。

第二天黄昏,几个女狱卒带了两个男牢子来到女牢。

「明将军,奉巡抚大人令,给你沐浴更衣,去与丁将军洞房花烛。」

男牢子给明玉打开木枷,去了脚镣,用绳子拴住手铐吊在房梁上,使明玉只 能高举双手站在地上。他们抬来洗澡的木桶和温水,然后出去,几个女狱卒则上 前来三五下扒光了明玉全身的衣服,帮她洗净身子。然后,她们给她穿上一条绣 花的大红锻裤,赤脚穿一双大红的绣花鞋,又带上一条绣花的大红肚兜儿,然后 盘了头,便要去招呼那两个男狱卒进来。

「慢着,」明玉叫道:「还有呢?」

「还有什么?」

「衣服。穿着这个怎么见人?」她说的是上衣。

「嗨,明将军,你是去入洞房的,穿着这个一定会把新郎弄得神魂颠倒的。 再说,明将军,你是判了斩刑的女人,到了法场怎么样你也知道,还在乎什么呀?」

明玉知道她的意思,自己是判了斩的人,法场之上,按惯例要赤裸上体的, 到时候这肚兜儿也不能穿了。她脸上现出一片羞涩的红晕,没再说什么。

男狱卒进来重新给她钉上脚镣,然后才把她从梁梁上放下来,牵着她的手铐 说:「走吧!」

明玉跟着两个男狱卒走出牢门,心里想象着小山见到自己那冲动的样子,不 由得心「怦怦」直跳。

洞房就在死囚牢中,墙上贴了大红喜字,稻草铺的地铺上也铺上了一床大红 的褥子,牢门外原来看守的桌子上插了一对红烛。小山还没有来,明玉自己被关 进牢中,并打开了手铐,不过脚上仍钉着镣子防她逃跑。

过了一会儿,另有七、八个狱卒押来了丁小山,他的头发也梳理过了,穿了 一条大红的锻裤和红鞋,一看就知道也洗了澡,不过他是光着膀子的。小山的手 铐刚一打开,他和明玉就紧紧拥抱在一起,长时间不肯分开。

小山活了三十五岁,还从未接触过女人的身体,初时纯因感情的流露把明玉 抱在怀里,过了一会儿才发现自己粗糙的大手所触到的是一个光裸的脊背,一股 从未有过的冲动涌上心头,下面不由挺了起来,正好顶在明玉的小肚子上。明玉 发现了,心「怦怦」狂跳起来,满怀希望地等待着他的侵犯。

「哎,傻瓜,摸摸她的屁股哇,把她裤子脱了玩儿啊。」淫秽的喊叫声把这 对恋人惊醒了,他们这才发现狱卒们还在栅栏外没走。

「你们还在这里干什么?出去!」小山赶他们。

「我们在这里值班啊,要不然你们跑了怎么办?」

「胡说,不知道我们在入洞房吗?」

「知道,我们没妨碍你们行好事啊?」

「混蛋,哪有旁人在洞房中监视的道理,去把刘老狗叫来。」

「不用叫,巡抚大人说了,两位洞房花烛,命我们守在牢边,严密监视,仔 细观瞧,不得稍懈。」

两人原先也弄不清这刘巡抚怎会有如此好心让自己入洞房,此时才明白,原 来他故意派人在旁边监视,让自己当着他们的面行那男女之事,这狗东西心真毒。

「两位,快行夫妻大礼吧,我们弟兄们也好沾光乐乐呀。」狱卒们开始起哄。

「畜生!我丁小山堂堂七尺男儿,怎会作那当众宣淫之事,你们不要痴心妄 想!」

「随便,可你们只有三个晚上的时间,过了这村没这个店啦,你们可想好了。」

「想好了,不必多言!」小山紧紧搂住新娘,一屁股坐在地铺上。

明玉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对于这个刘巡抚,明玉十分了解,他原是本地的 一个清军把总,因为围剿太平天国有功,几年的时间就升为巡抚。在与太平军作 战期间,凡捉到年轻的太平军女兵女将,刘巡抚总是与手下将她们轮奸后当众杀 害,所以被同僚称为「上战场一条铁枪,上公堂一条肉枪」的「双枪将」。

明玉对自己的容貌身段是非常自信的,所以,她预感到这刘老狗不会轻易放 过她。她被擒后也想过自尽,以免糟到污辱,但她是个女中豪杰,决不肯在敌人 面前示弱,她愿受尽人间一切煎熬,让清妖看看,太平军个个儿都是英雄好汉。

正因对清妖的了解,尽管有人在旁监视,她仍希望与小山共渡良宵,把自己 处子的第一次交给心爱的人,因为失去了这个机会,自己的身子便不知属谁了。

但看到小山坚定的脸,她知道,无论如何他也不会愿意当众同她行房了,她 终于没有开口。两个人就这样相拥着度过了倍受煎熬的三个夜晚。

刚交三更天,刘巡抚便带了一群刀斧手来到牢房,还抬来了酒肉、木桶和温 水。

「丁将军,明将军,老夫来为二位送行!」

「不用客气,走吧!」说完,小山挽起新婚三日却未圆房的娇妻,昂首向外 便走。

「且慢。」刘巡抚一摆手,刀爷手隔着栅栏递过酒肉,那是给男死囚的最后 一餐,叫作「斩酒杀肉」,小山伸手取了一块肉吃,又拎过坛子把酒一股脑喝干。

刀斧手打开牢门,又将木桶和水抬进去,明玉知道,这是给女死囚的,是死 前最后一次沐浴净身用的。明玉一摆手:「刘大人,请回避。」

她以为,以巡抚这样的高官,总不会丝毫不顾自己的颜面,谁知刘巡抚竟然 笑笑答道:「明将军,本官已下令将你枭首、曝尸,这规矩你是知道的,何必多 此一举呢?」他的意思是说,反正女犯曝尸是要脱光衣服的,让男人看光腚是早 晚的事,所以净身也就没有回避的必要了。

明玉没有回答,只是胀红了脸背过身去。

刘巡抚一摆手:「来呀,侍候明将军。」左右刀斧手往上便拥,有的砸开她 的脚镣,有的便去解明玉的肚兜儿。

明玉躲避瘟神般地用力甩脱企图脱她衣服的刀斧手:「不劳侍候,姑奶奶自 己来!」她还是不愿意男人的手碰到她的身体。

「哎!不可不可,自古以来,哪有犯人自己去衣的规矩,还是让他们侍候着 吧。」刘巡抚显然知道明玉的意思,所以有意为难。

「刘大人,」丁小山插话了:「明玉是丁某的妻子,可否让我亲自为她宽衣 上绑?」他同样不希望妻子的身体被刀斧手们碰到。

「好!」刘巡抚要的就是这个:「听说两位至今不肯效鱼水之欢,刘某深为 你们惋惜,丁将军何不就此与明将军圆房,也免得落下终生遗憾。」

「住口,我堂堂君子,怎能作那当众苟且之事,狗贼,休得欺人太甚!」

「好好好!就依将军,请吧!」

那是多么悲惨的一幕,脱新娘的衣服本是闺中乐事,现在却是要丈夫亲自动 手脱给别的男人看,那种耻辱真是难以言表。

小山走到明玉对面,手举起来,又犹豫着。明玉睁着大大的眼睛望着他,那 里面有渴望,有激动,有羞怯,也有愤怒,见他的手举在半空不知如何下手,明 玉一把抓住了他的手,隔着肚兜儿按在了自己的胸脯上。他把手轻轻挣了挣,没 有挣开,便顺势捂住那一颗软糯的肉球,不再逃避,然后她低声说:「郎君,来 吧!」

他轻轻搂住她,把手从她细柔的腰肢伸到背后,轻轻拉开了肚兜儿的腰带, 然后把肚兜儿从她头上取下来扔在地上。刘巡抚和手下在栅栏外面饶有兴味地看 着,她雪白的脊背已经被观赏了好几天,现在他们心中猜测着小山的手在明玉被 挡住的胸前究竟在对她作什么,想着,他们开始舔自己干燥的嘴唇,然后,看着 明玉的腰带一松,红缎裤顺着白花花的两条长腿滑落到地上,那又圆又翘的臀肉 一露出来,他们立刻一片按捺不住的哼哼声,活象一群发情的公猪。

小山蹲下去替明玉去了鞋袜,然后扶着她进了木桶,她始终背对着牢门,尽 管她知道,正面的暴露是不可避免的。小山站在木桶朝向牢门的一边,替她遮挡 着敌人的目光,并慢慢帮她清洗白嫩的香肩和裸背,然后他感到她的手再次抓住 了他,并引导他攀上了那一对茶碗大的肉峰。

脱衣服的时候,他第一次见到了那乳房,使他冲动了很久,此时,他亲手拜 捧着妻子的奶房,手指轻捏住妻子尖尖的奶头,他再次感到自己的冲动。她发觉 了,便蹲起来,把他的手引到她的美臀,蜂腰,然后引入了两腿间的毛丛中。

他吓了一跳,几乎要逃,却被她牢牢地抓住,然后他被驯服了,顺从地孤军 深入,她用自己的两片厚唇夹住他的手指,拉着他来回摩了几次,然后便抓住他 的中指,从肉唇后端那湿润的洞穴插了进去。

作为一个没有出阁的黄花闺女,在当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礼教束缚下, 是无法得到应有的性知识的,直到出嫁前夜,父母才请来经验丰富的稳婆来给女 儿讲授有关性的知识,在此之前,她们甚至连自己都不了解,但明玉却不是这样。

起义之初,这支部队只有几百人,与天国的军队相比根本引不起朝廷的重视, 加上明辉、明玉兄妹作参谋,所以每战必胜,到刘巡抚来时已发展到数千之众。

但刘巡抚带了数万官军一来,便使整个局势发生了根本性的转变,义军每次 作战都要面对十倍于已的敌军,尽管义军将士不畏生死,个个奋勇作战,终究因 寡不敌众,连遭败绩。

每一战都有数十,甚至上百的弟兄牺牲,有的是战场阵亡,有的是被俘后死 于刑场,其中也包括明玉身边的数十名女亲兵。这些女兵都是年轻的姑娘、媳妇, 为了保护自己的主将,她们不顾一切地殊死拚杀,直到被杀或被擒。有好几次, 义军数度转移后又绕回原来的战场,目睹的是一幕幕令人心碎的惨状。

明玉是营中唯一的女将,又是所有女兵的主将,所以安葬死难女兵的事情自 然而然地由她带手下女兵来完成。那些阵亡后仍被剥得赤条条的无头女尸的阴户 中,总是塞着木棍或卵石。而被摆在大路边、吊在大树上的被擒女兵的下体,则 总是带着湿乎乎的污迹和血迹。

明玉虽然是处女,但那些尸体的遭遇足以使她明白女人下体的作用,所以, 她才抓住这最后的机会把自己身体最神圣的部分送到丈夫手里。她预料得到,过 不多久,自己的洞穴就不再属于小山所有,还不知有谁,用什么方式侵犯自己的 玉门呢。

她微微闭上眼睛,紧紧抓住那插在自己身体里的大手,静静地享受着那从未 有过的美妙感觉,而他呢,心跳得象敲鼓,都快从喉咙冲出来了。两人就那样静 静地结合在一起,一动不动,只希望这一刻永远持续下去,直到地老天荒。

「哎,行了吧,四更啦!」刘巡抚在外面等得不耐烦了。明玉回过神来,从 木桶中站起来,小山赶紧把一条大手巾给她披上,让她出来穿上一双事先准备下 的布制拖鞋,然后细心地替她擦干身上的每一块肌肤。

「该上绑了,转过来吧,总是要见面的嘛。」刘巡抚调侃地说,旁边的刀斧 手早拿过一条小指粗的黄麻绳。

小山有些犹豫,明玉却毅然转过身来,昂着不屈的头,用正面面对着那一片 色迷迷的目光,丝毫也没有躲闪,这反而让对方没了幸灾乐祸的作料。

小山接过麻绳,亲手把妻子五花大绑起来,为免使娇妻多受一刀之苦,他把 她捆得紧紧的。刀斧手又将一根小茶杯口粗,半尺长的黑漆圆木棍递进牢房,小 山看了一眼,没有接。

明玉怒骂起来:「姑奶奶在沙场上不知死过多少回了,用不着那个。」

原来,那是防犯人行刑时因恐惧而大小便失禁用的塞肛门的塞子。

军卒不敢自作主张,回头看着刘巡抚。刘巡抚示意免去肛门塞,然后,几个 刀斧手便拥进牢门,把小山也五花大绑起来。捆绑已毕,他们砸开小山的脚镣, 然后两人一个,扶着小山和明玉走出牢房的栅栏门。

经过刘巡抚身边的时候,走在后面的明玉突然被刘巡抚抓住背后捆绑她的绳 子给拽住了,然后,他一手抓着绳子将她提离地面,另一手从她的屁股后面伸进 去一托,将她拖到一张狱卒平时放茶饭的空桌子前,背靠桌子放下,然后手按着 胸脯一推,便将她的上身儿仰面按倒在桌面上。桌边早有两个刀斧手等在那里, 一人捉住她一侧香肩,将她牢牢按住了。

突如其来的袭击,使丁、明两人吃了一惊,几乎同时问道:「你们想干什么?」

丁小山见明玉被按倒的姿势,便知不好,拚命向桌子跟前冲,却被刀斧手们 牢牢抓住,动弹不得,急得破口大骂。明玉呢,见刘巡抚就在桌边,起脚便踢。

刘巡抚到底是个练过武的,身手还算矫健,见一只玉足踢来,眼疾手快一把 接住,交给赶过来的另一个刀斧手,同时第四个刀斧手也学着样儿将明玉另一只 脚捉住了。然后,两个捉下肢的每人一手抓脚踝,一手抓膝弯,一拗一拉,明玉 的两条玉腿便直立着呈「V」形分开,从未示人的少女私处便毫无遮掩地暴露在 在场所有男人的面前。

「丁将军,啧啧啧,太可惜了,本官给了你们三天的机会和她圆房。这样的 小美人儿你竟然不肯肏她,就让她这么白白地死了,多可惜呀。既然你不愿意, 就只好由本官和我的兄弟们代劳喽。」

说完,他就站在明玉分开的两腿之间,双手齐出,握住那一对新剥鸡头般的 小乳揉搓起来:「唉,这么爽的奶子你也不会玩儿,白白便宜了老夫,哈哈!再 看这小小金莲,忒地可爱。还有这两条白生生的腿子。啊,这是屁股蛋子,真嫩, 能捏出水来。丁将军,没抠过她的屁眼儿吧,过来,老夫抠给你看。」

几个扭住小山的刀斧手把他推过来,离明玉只三尺远的地方站住,一拉反绑 的手,迫使他弯下腰去,头部更加靠近妻子的私处。他骂着,刘巡抚好象根本听 不见,径自说着让任何人都无法容忍的下流话,分开明玉雪白的屁股蛋儿,将一 根粗粗的中指插进了明玉浅褐色的后门中。

明玉的身子挺了一挺,显然十分痛苦,但没有出声,刘巡抚又象玩儿唧筒一 样快速地把她的屁眼儿插了十来下:「明将军,刚才给你放屁塞子你不干,怎么 样?其实屁眼儿塞上东西很爽的是不是?」与暴燥的小山相反,明玉象是没有感 受的木头一声不吭,只有被手指猛插时肛门肌肉痉挛式的收缩才能知道她有多痛 苦。

「丁将军,作了三天新郎官儿,还不知道老婆的屄是个什么样子吧,来,老 夫弄给你看。」

明玉耻辱地想夹紧双腿却没有成功,只感到男人的手指分开了她的阴唇,阴 道口儿凉凉的,然后一根手指放在了那里:「看看,这就是你老婆的小屄,多嫩 呐,哦,看见这个了吗,完整的一块薄肉皮儿,还真是个黄花大闺女。不尝尝味 道,不觉得可惜吗?想不想试试?不过得等老夫用过以后才行。明将军,你的新 郎不愿意肏你的小屄,老夫可喜欢得紧呢。老夫是个中高手,保证你爽得还想要。」

明玉早已知道这一切都是无法逃避的,所以并不象小山那样反应强烈,知道 自己就要被人家插进来的,只是扭过头,用带着一丝忧怨的歉意目光望着困兽般 暴跳的小山说了句:「哥哥,小妹对不起你,忘了我吧!」

小山眼睁睁看着刘巡抚那巨大的龟头伸向了妻子的阴门,他发疯了,狂躁的 挣扎几乎把四个刀斧手都给甩翻了,但一切都不可能挽回,那刀杆一般粗细的肉 棍终于还是突破了妻子的玉门关,深深地插了进去,一丝鲜血慢慢地从明玉的会 阴流下来,流过肛门,流到尾骨的地方,然后滴落到地上。

明玉的眼睛仍然看着小山,泪水突然象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夺眶而出,顺着脸 颊流到桌子上。

小山停止了叫骂,睁着发红的眼睛看着妻子私处那棍属于别人的阳具,一动 不动地停了半晌,然后颓然倒下。

小山醒来的时候,男人的肉棒仍象唧筒的活塞般在明玉的身体中抽动着,不 时发出排气的「噗噗」声和男人的小腹撞击女人阴部时的「啪啪」声,不过那肉 棒的主人已经不是刘巡抚了。

明玉的阴唇周围满是白色的粘液,随着男人的抽动,一股股粘粘的汁液被带 出来,流到地上已经有很大的一滩了,看得出,明玉已经不止被这两个男人弄过 了。

小山此时反而平静了些,想到了正在承受着煎熬的新娘明玉,那一声「对不 起」在他的脑子里挥之不去。他扭过头,明玉关切的目光与他对视了一下急忙躲 开了,他知道,一个被那么多男人欺负了的女人,是没有勇气面对自己的丈夫的。

「明玉,坚强起来,这不怪你,在为夫心中,你永远是最贞节的好女人!看 着我,你就知道我说的话是真心的。」

明玉的眼睛同小山再次相交,这次没有闪避,但泪水重又涌了出来,那是为 小山发自内心的话感动的。

「不要哭,咱们是天国的人,什么样的遭遇都不能让咱们低头,挺直身子, 让清妖看看,什么是太平天国的骨头!」

听了这话,明玉硬是将眼泪咽了回去,眼睛里重新燃起了坚毅的光芒。

轮奸究竟花了多少时间,小山和明玉都不清楚,只知道好长好长,象过了好 几年,那煎熬才终于过去了。

等所有在场的刀斧手和狱卒都在明玉身上发泄完了,刘巡抚命将两人的嘴用 破布塞上:「免得他们满大街乱叫。」

刀斧手们先给两人背后插了斩标,又将小山架了出去,来到大牢后门外的大 街上,那里停着两辆囚车,都是用普通的毛驴车改装的,仍旧用毛驴拉着。头一 辆车上立着一根半搂粗细,六尺长短的圆木桩,第二辆车上则立着同样高的一个 门形木架。

小山被拖上第一辆车,面朝后绑在木桩上,一动也不能动,然后,四个刀斧 手两个抓肩,两个抓脚,把明玉四脚朝天拎着从大牢中走了出来,早已在街边挤 得水泄不通的围观人数立刻引起了一阵不大不小的搔动。

明玉被拎上后一辆囚车,与小山面对面站着,刀斧手将拴在梁上的一根绳子 拉下来,同她背后的绑绳拴在一起,把她直直地吊在横梁上,又将她的两只脚分 别绑在两根立柱的底端,整个人形成一个人字形,然后,游街示众的队伍便出发 了。

围现的都是些男人,这毫不奇怪,因为女人是不能随便上街抛头露面的,更 不会有胆子看杀人。他们对这两个曾经让官府和豪绅们心惊肉跳四、五年的长毛 首领有着极大的兴趣,都想亲眼看看他们究竟是怎样的三头六臂,特别是明玉, 早就传言这个女军师是个万里挑一的美人儿,神仙见了都会生色心,凡夫俗子当 然更不能错过一睹芳容的机会,何况还能看见她的光身子呢。

一见明玉,街头立刻嗟声四起,有为她惋惜的,有为她的美貌惊异的,更多 的还是对她的议论:「嗨,听说了吗?这两个长毛儿在大堂上当着巡抚大人的面 说要作夫妻,大人还真答应成全了,不是是不是真的?」

「我也听说了,应该不会错吧?」

「是真的,我小舅子就是站堂的衙役,他亲口告诉我的,还说巡抚大人特地 关照把他们关在一起好入洞房呢!」

「是不是真的呀?」

「是真的!」押车的刀斧手头儿说话了:「千真万确!这两个长毛子真不知 羞耻,大堂上自己拜了天地,搂着就亲嘴儿。巡抚大人是君子海量,怕他们黄泉 路上没有伴当,就成全他们,还安排他们入了三天洞房。这事我知道的最清楚!」

「哎,官斧?那他们怎么入的洞房啊?」

「废话,还不是和别人一样。」

「您看见啦?」

「看见了,今天一早我们跟着巡抚大人去牢里提人,这两个长毛还光着腚搂 在一块儿,见我们来了,你们猜这女的怎么说?」

「怎么说?」

「『刘大人,我们马上就要掉脑袋了,让我们死前再玩儿一次吧』。说完了 也不等大人答应,她自己拉着那男人的屌就往自己屄眼子里头塞。」

「真的?」

「不信你们上去看,那女的屁股中间还有男的喷出来的那种东西呢。」

听了这话,那好事的当真就爬上囚车,翻看明玉的生殖器。

「真的,那男人的东西还湿着呢,是刚刚才喷上去的。」

「当着人的面干呀?真不知道羞耻。」

「可不是,禽兽不如哇!」

小山和明玉此时才知道为什么清妖押他们出来之前,并没有将明玉下体的精 液擦净,原来是为了给他们头上泼屎盆子。听着不明真相的百姓的纷纷议论,两 个人的心里比方才明玉遭轮奸时更难受。他们真想把事实告诉大家为自己鸣冤, 嘴却被堵住,什么都说不出来,看来这刘老狗早就把这一切都安排好了。明玉什 么也说不出来,她只能用自己的眼神和表情来表达自己的无畏。

囚车在大街小巷中慢慢穿行,全城的男人都出来看热闹,刀斧手们把那些诬 蔑小山和明玉的故事一遍又一遍讲给看热闹的人听,并不时用话引诱那些好事的 男人上车来检查明玉被污染的下体。小山和明玉被强烈的屈辱包围着,只有双方 满怀关切的对视的眼神才支撑着他们熬过游街的漫长道路。

当法场的行刑台出现在眼前时,小山和明玉几乎同时长出了一口气,因为他 们知道,比死更难熬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他们所渴望的死亡就要来临。

死,这对一般而言代表着悲惨、痛苦与恐惧的词,现在对小山和明玉来说却 象音乐一样动听。

法场设在城的西南角门外,当道搭了一座一人高的木制高台,台子的北半截 有一个席棚作为监斩官的公堂,里面公案、签票等一应俱全,台子的南半截左手 立着一根四尺来高的粗木桩,右手则在对称的位置立着一根一寸直径,一尺半左 右高的木杵。虽然没有亲眼见过,也叫不出那东西名字,但冰雪聪明的小山和明 玉却看得明明白白,但他们现在已经毫不在意,因为他们此前所受过的痛苦和羞 辱远比这更可怕。

小山仍然先被架上了高台左手,面朝人群,背靠着粗木桩直直地跪下,木桩 从他反绑的手臂和身体之间穿上来,脚则被盘在木桩后面捆住,这样,他就只能 直挺挺地跪在那里,一丝一毫都无法动弹。

眼看着清妖又在糟塌明玉了。两个刀斧手把明玉解下来,仍然反捆着双手, 一人一边架住她的胳膊,把她架起来走到车边上,另两个清兵则过来一人抓住她 的一只脚,一人握住她一侧的臀肉,四人合力把她四仰八叉地举过头顶,脚朝外 绕着行刑台转了好几个来回,好让人群看清楚她的阴部被精液糊满的情况。在这 之后,他们才把她架上高台,此时离午时三刻已经非常接近了。

明玉上台后并没有在右边跪下来,而是先被拖到小山面前。他们共有四个人, 一个过去抓着头发使小山的头微仰着,然后两个刀斧手架着明玉背靠小山站着, 一叫号儿,明玉就被提离了地面,向后一靠,把明玉肥白的屁股紧紧地贴在了小 山的脸上。

小山的头发被人抓着躲不开,只能任妻子的屁股在他的脸上蹭来蹭去,妻子 是个青春美少女,那美妙的肉体放在谁跟前都会让人失控,何况小山还是第一次 在这么近的距离上接触到妻子的臀部,他无论如何无法控制自己身体的反应,胯 下一条肉枪早变得又硬又直。

明玉又被架着转过身来,他们让她的乳房去触摸他的脸,又把她的两腿拉开, 硬把小山的脸塞进明玉两腿之间。小山没有再躲,明玉则根本就没打算躲,她心 中第一次开始有一种被融化的感觉,小山又何尝不是如此,他闭上眼睛,任自己 的下面尽情地膨胀,然后是强烈的疼痛。

刀斧手中有一个人没有参与抬着明玉与小山纠缠的事,因为他另有图谋,见 小山下面挺得差不多了,他突然用一根小绳把小山的阳具齐根扎住,由于流入阴 茎的血不能回流,所以小绳不去,小山的阴茎就无法缩小变软,到死都会勃勃挺 着。

小山怒视着那刀斧手,用目光询问他想干什么。

「别看,想肏她是不是?晚啦!只要活着,你就别想再碰她了。」

说完,刀斧手们就把明玉从小山身边抬开,只由两个人架着走向右手那根细 木杵。明玉猜都猜得出那东西是干什么用的,她还在乎什么呢?所以,当她被架 到木杵跟前时,没等跟上来的另两个刀斧手动手,她已经自己把阴户对准那木杵 跪了下去。

这木杵也是刘巡抚的发明,那时候他刚升管带。让一个脱光了衣服的女人摆 出一副恰当的姿势等候斩首是件麻烦事,因为她们总是企图把自己的私处隐藏起 来,所以一般都是跪坐着,而且弯着腰希望不要露出乳房,即使别人把她们拉起 来,她们也还会倔强地重新缩回去,由于这样的姿势身体位置过低,所以刽子手 行刑时很不方便。

再有,砍头前,女人经常会有一些零零碎碎的小动作,导致下刀不准。这位 新升上来的刘管带是个玩儿女人的高手,不仅自己妻妾成群,还经常光顾妓院, 战斗的间隙中,他也经常去强奸被抓住的义军女兵或女眷。他发现,无论那些女 人是自愿投入他的怀抱、是为了钱、还是被迫,当男人的阴茎深深插入的时候, 她们的身体都会不自觉地挺直,于是,他就发明了这种木杵。

当女犯被剥光以后,第一件事就是测量她们大腿的长度,根据测量的结果, 他们仔细地选择木杵露出地面的高度,使女犯并拢双腿跪着的时候,木杵刚刚好 插入她们的身体四寸深,再把她们的两腿分开三十度左右,木杵就紧紧顶在她们 阴道的底部,然后,她们就毫无反抗余地地把身体挺直了,而且一动也不敢动。

刘巡抚坐在公案后面,离明玉只有七、八步远,下边硬挺着,心里「通通」 直跳。这年轻女犯的身体真是美,标准的葫芦形身材,屁股朝后微微翘着,形成 深深的腰弯。

当年在同太平军主力作战的时候,每逢斩杀年轻的女俘,他都要先到跟前捏 一捏她们的奶头,摸一摸她们的腿裆,他喜欢她们被这样插在木杵上的样子。现 在作了巡抚,却被紧紧地束缚在这公案后面,离明玉这样的小美人儿只有几步之 遥,连那些臭要饭的都可以挤到台底下尽情观赏她的奶,她的屄,自己却只能在 后面看看屁股。

好几次,他都想借故站起来,绕到明玉的前边去看上几眼,碍着左右众多观 刑的乡绅,终于没有动,有些无可奈何地从签筒中抽出两只火签扔在了地上:「 斩!」

斩刑进行得十分顺利,两道寒光一闪,两颗人头便飞落台下,台上只剩了两 具无头的尸体。不等刽子手们下台捡了人头来报告,刘巡抚便迫不及待地离座来 到台前。

看着台上失去了生命的尸体,他残忍地一笑:「作夫妻?好,成全你们!」

明玉被解开绳子,仰放在地上,小山也被解了绳子移过来面对面放在她的身 上,他们把明玉的双臂一从小山的肩头,一从他的肋下绕到身后紧紧搂住后捆在 一起。扯开小山的腿,把他仍然怒挺的肉炮塞进明玉的阴道,再并拢小山的腿, 却将明玉的两腿分开盘在小山的腰上,用绳子捆牢;翻过身,同样让小山的双臂 环抱住明玉的身体捆住。

用绳子在两人肋下穿过捆好,然后将两具尸体洗净血污,用车拉到城门口, 高高吊起在城门洞中。两颗人头用各自的头发结在一起,绑在小山的脚腕上。最 后,刘巡抚命人把一块斩标两面重新糊上纸,把明玉肛门中的木塞子去掉,将斩 标插进她的肛门,斩标的一面写着两人的名字,另一面则是刘巡抚亲自写下的四 个字:「结发夫妻。」

丁小山和明玉终于相互拥有了,在熙来攘往的人群或好奇或色欲的仰视下, 他们毫无顾忌,旁若无人地交合在一起,脸贴着脸,唇挨着唇,她紧紧搂着他, 他深深插入她,仿佛在向世人宣告他们爱的誓言:「生生死死,不离不弃」!

【完】 ----------             天国女殇别传——血野

作者:石砚

(一)

田间的水稻已经快熟了,乡民们已经把水放尽了准备收割,但战乱却使他们 放下即将到手的收成逃离了家园。

田边的大路上空无一人。突然间远处扬起一阵尘土,尘起处,伴着一阵杂乱 的马蹄声,十几个全副武装的清兵自北边疾驰而来,又勿勿向南赶去。去了约么 三、五里路光景,另一队步骑混合的清兵走了过来,长长的队伍一眼看不到头。

队伍正行间,便见南边有一匹马飞快地跑回来。马上的清兵到了清兵管带面 前,没有下马,只在马上拱拱手:

「报!」

「讲。」

「前面三里,正有一群人向南走,约么七、八百人,老的老,小的小,带着 车辆行李,穿的都是老百姓的衣裳,有一群女长毛护着。小的们没注意,一下子 闯了进去,差一点儿同那些女长毛打起来。队长他们远远缀着,叫我赶快回来报 信。」

「再探!」

「喳!」

那骑马的斥侯兵去了。管带回头对两个副管带说道:「老的老,小的小,看 来是长毛儿的家眷。这可是送上门儿来的大便宜,不占白不占,既然让咱们赶上 了,可不能轻易放过。你们两个各带一百骑兵从左右两边追上去,把他们截住围 起来,不准放走一个。我带大队人马随后便到。」

「喳!」两个副管带得了命令,知道今天碰上软柿子了,急忙点齐骑兵,从 两侧包抄上去。

管带等这两路走了,把刀一摆:「传令下去,前面有女长毛,今天咱们有得 爽了,给老子追!」

清军时下正在进攻州城,由于太平军拼死固守,连攻半月不下,清兵主将便 派小股部队悄悄绕过城池,去搔扰州城太平军后面的粮道。这一千多人便是专门 负责集中指挥和接应的部队。

却说城中的太平军,已经坚守了半月,虽然英勇顽强,毕竟寡不敌众,又得 不到后方援兵,城池终久必失。将士们已经抱定了必死的决心,只是城破之日, 全家老小玉石俱焚,心中怎忍?便派锦绣营的百名女兵护送着随军眷属七百余人 往后方转移。却不巧碰上了这支清兵。

见到十几个清军斥侯,护送队的女兵头领一开始以为只是散兵游勇,便想一 鼓将他们歼灭。但这些家伙滑头得很,远远缀着,说什么也不肯靠近。那女兵头 领知道不好,后面一定还有大股清兵,急忙招呼大家快快赶路,前面二十几里便 有城池,到了那里就安全了。

说是赶路,这七百来个家眷都是老弱妇孺,加上大大小小的家当舍不得扔, 怎么走得快呢?

他们走不快,清兵的骑兵可来得快。那女首领正在为蜗牛一般的行进速度着 急,已听见一阵闷雷般的声响,两边尘头大起。不多时,一只清军骑兵已经横在 了前边的路上。

女兵头领一见,知道不好,她想召集大家一股脑儿冲上去,趁敌人阵式还没 有摆好的时候硬闯过去。可家眷们一见骑兵拦路,马上就乱了营,「呼啦」一下 子四下跑去,女兵们怎么也喊不住。等四下乱蹿的人群被重新赶回来的时候,已 经失去了突围的机会,两百匹战马把她们围在中间。

女兵们一看,没有别的办法,只好在周围围成一圈,把家眷们护在中间,一 边防备着清军来攻,一边想派人冲出去喊救兵。可惜这群女兵都是步兵,同人家 的骑兵相比,就象现在手枪打坦克一样,除了挨揍之外,没有别的结果。

清兵的马队一般都是使长枪,那枪长的有一丈八尺,短的也有丈二,派出去 的两拨六个女兵还没等靠近人家的战马,已经被那长长的大枪捅在心窝儿里,整 个儿人被挑在半空,重重地摔在地上。大家的心开始凉了。

又等了一刻钟左右光景,大队的清兵到了。大家一看,这可真的完了,不说 人数上人家占绝对优势,而且装备精良,这边却只有老弱妇孺,哪还有什么机会 呀?

清兵们里三层外三层地把这群妇孺团团围住,那清兵管带骑着马慢慢来到阵 前。

只见数百人跨着大路,被压缩在一块儿不足三亩的地方,个个眼中充满着恐 惧,不时有孩子们的哭声。在人群的外围,约有百名年轻的女兵手持单刀守着。

她们的衣服虽然都是旧的,却都洗得很干净,也没有一般士兵灰头土脸的惨 相,看来她们此前并没有参加过战斗。女兵的首领是一个二十岁上下的姑娘,中 等个儿,瘦瘦的,中上等容貌,手里拿着钢刀,白净净的脸上一副严峻的神情。

如果清兵们遇上的是其他人,恐怕早就下手屠杀了,管带和清兵们都看中了 这群女兵和人群中那些年轻的女眷,所以并不急着下手。

「传令喊话,降者免杀!」

「降者免杀!降者免杀……」清兵们在副管带的指挥下一齐高喊,声音震得 人耳膜都快破了。

家眷们开始搔动起来:

「怎么办?降吧。咱们是家眷,不会杀我们的。」

「叔伯婶婶们,咱们不能降啊,安庆那些家眷就是样子啊!」不知哪家的媳 妇喊了一声。

这一喊,大家都彻底打消了投降的念头。当初安庆被清兵攻陷的时候,有数 千太平军眷属被清兵所获,都被解到北京,一概凌迟处死,其中的女人无论老少 俊丑,尽数在死前受辱。

「对呀,姐妹们,咱们不能给活捉了去呀!」

「咱们寻个死路吧。」

「死了干净,不能给活捉。」

「可咱们连个刀都没有,这里都是大田,想碰死连块大点儿的石头都没有, 怎么个死法呀?」

(二)

「妈的,别让她们死了,给我拿下!」那管带一听,怕这些女人真的死了, 急忙下令进攻。清兵见她们都是些个女人,便争先恐后地向人群进逼而来。

「姐妹们,挡住清妖,不能让家眷落在清妖手里。」那女兵头领喊着,把刀 舞起来,当先向清兵迎上去。

「爹,您把我打死吧!」一个年轻的媳妇把挑行李的扁担拔下来,跪在了她 的公公面前。

「孩子,我怎么能……」老人老泪横流。

「爹,我是您的媳妇,要是落在清妖手里,一定会被糟塌了。为了您儿子的 脸面,您就动手吧。」

「孩子……」

「爹呀,您动手吧!」

「孩子,爹知道,你想替你男人保存下这份体面。你是我家的好媳妇,爹成 全你。反正咱们都得死,早死早干净!」

老人抹了把眼泪,接过那竹杠。媳妇跪直了,把头略低下去。老人抡起扁担 向她的后脑打去。

女人喊了一声,血流了出来,却没有死:「爹呀,您用力呀!」

「爹老了,没力气了。你疼了吧?」老人哭道。其实他是在最后的时刻手软 了。

「不,不疼,您打吧,多打几下就死了。」

「哎!」老人再次抡起了扁担,这一次那媳妇应声倒地,白花花的脑浆子和 着鲜血从被打裂的后脑中流了出来。

看到她的榜样,女人们开始求自己的家人杀死自己。有的是爷爷把亲孙女按 在地上,扼住她们的脖子,有的是父亲用棍棒猛击自己的女儿和儿媳。那些没有 其他亲人的媳妇们只好央求别人来杀死自己。

「姐妹们,撑住哇,要活下去。多活一刻,咱们太平军的媳妇就少一个受辱 的呀。」那女兵头领喊道。

那是多么惨烈的一幕:里面是亲人之间相互残杀,外面则是女兵和老年的妇 女们奋力同冲上来的清兵搏斗,而目的却仅仅是为了拖延时间,好让圈子里的女 人们多一些时间去死。

「他娘的,这样下去不行。」清兵管带一看,这样下去自己的希望就要落空 了,便命退回步兵。

女兵们不知所以,正在为清兵突然撤退而发愣的时候,却见两支马队顺大路 从两个相对的方向直向人群冲来。

原来,清军管带怕那些女眷真的都死光了,自己的手下无处发泄,便令步军 后退,让骑兵冲击。这群女兵的武功实在平常,但豁出命来干,清兵们短时间内 也拿她们无可奈何,但骑兵就不同了,他们同步兵差着好几个量级呢,女兵们不 用说还手,就是招架之功也没有。

只见两队骑兵呈楔形队伍风驰电掣般向人群切将入去。正面迎敌的几个女兵 刚刚举起手中的单刀,便看到锋利的大枪已经到了身前。她们不知所措地看着那 枪头「扑哧」一声从自己的心窝儿刺入,带着马匹的冲力直透后背,然后便身不 由主地被对手挑在了半空,又甩了出去,象断线的风筝一样远远落下,身子在地 上扭动了两下,便一伸腿咽了气。

两侧的女兵急忙赶来想补上被突破的阵式,而对方的战马早已冲过去十几步 远,从后面追也追不上了。战马发着疯一样狂奔,遇上的女兵和老妇们被一一挑 起,或者直接被马撞得飞起来,落在地上,旋即又被踩在蹄下。

转眼之间,马队已经在人群的中心地带汇合了,紧接着便是血腥的屠杀。他 们专门杀那些正在努力杀死女人的老人们,象砍瓜切菜一样,人头乱滚,尸横遍 地。

接着,他们便又从中间向外杀来,马过处,那些老妇象被割下的稻子一样纷 纷倒地。而清军的步兵又从外面再次冲过来,与女兵们缠斗在一起。

「姐妹们,我们尽力了,好自为之吧。」女兵头领见大势已去,终于发出了 绝望的命令,那意思便是告诉女兵们可以寻机自尽了。

但在这个时候,想死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女兵们现在每个人周围都至少有 五、六个敌人,他们的训练要比她们正规得多,体力也比她们强,而且,清兵们 目的明确,就是要活捉她们,所以她们只能苦苦支撑着,根本就没有机会把刀收 回来砍向自己。

那女兵首领第一个开始最后的冒险。她挡开一个清兵砍过来的一刀,然后一 翻腕,想把刀刃转向自己的脖子。可惜清兵们早就防着她这一手儿呢,好几把刀 同时敲在她的刀身上,把她的手震得几乎拿不住刀,而背后的清兵则一进身把她 抱个满怀,手腕子也被叼住,剩下的清兵「呼噜」一下子扑上来,把她拖倒在地 上,捆了个结实。

其他的女兵们也好不到哪里去。她们如果拼命攻击,清兵们为防止受伤,还 不能马上得手,而一但她们把刀转向自己,没有了风险的清兵就会立刻冲上来制 服她们。

就是那些拼着最后的力量企图拼掉一两个清兵的姑娘们也没有得手,因为骑 兵们很快就杀光了那些老人来到她们的背后,大枪远远地便挂住了她们的单刀, 然后步兵就得以靠近她们把她们擒获。

鏖战终于结束了,一百女兵被骑兵杀死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只有十几个人得 以成功自杀,其余三十余人被活擒。

管带骑着马来到跟前,向死尸堆里看去。只见在中间地带,年轻的女人们趴 了一地,脑后大都流着血,个别有几个仰躺着,那是被自己的亲人活活掐死的。

那些孤身随队转移的女人们没有机会被杀,在痛哭中被活捉的有一百来个, 也被捆了圈在一处。

「娘的!」看着那些年轻的艳尸,管带恼火地骂道:「给老子一个一个仔细 查看,能救活的,都给老子救过来。」

清兵们于是便在女尸中一个个检查。被棒打后脑的女人们是没得救了,只有 两个十六、七岁的女孩子因为自己的家人力气不足而没有完全掐死,最终又被清 兵救活了过来,等着她们的将是比死更大的苦难。

(三)

管带看着那眼见救不活的满地艳尸,虽然有些气急败坏,却也无可奈何。他 能轻易叫一个人死去,但却没有办法叫死人再活过来。

他用手一指:「都给我卸了,留着报功。」

身后的一群步兵便呼啦啦过去,把那些尸体一个个拖到大路边,男东女西摆 了两大溜儿,然后开始分尸。

先把那些男尸脱了衣服,每具尸体都割了耳朵、切下双手双脚,又割下了阳 具,分装在几只大麻袋里,这样,一具尸体就可以当成七具尸体报功。又把那些 女尸也剥光了,也割了耳朵和手足,然后割下双乳,剜出生殖器,把每个女尸变 成了他们的九件功劳。

清兵们看着本来鲜花一般的女人,原想好生享用一番,怎奈都变成了尸体, 心下着恼。剥光衣服之后,先砍下些粗细不等的树枝子来,给每具女尸的肛门和 阴户各塞一根,这才下手分尸。挖掉了阴部的女尸两腿间形成一个大洞,肠子便 从里面流出来,在两腿之间摊成一堆。这还不算,他们还把女尸翻过来,好让她 们那完整的裸臀暴露在最明显的地方,方便以后过往的行人参观。

管带见全都弄完了,便又骑着马来到那群被捆绑着押在一处的女俘前面,并 叫点上一堆篝火。

他在女俘的队列前慢慢地来回走着,一个一个审视着那些年轻的女人们。

他最后停在那个女兵头领的面前。那是一个二十一、二岁年纪的姑娘,身材 匀称,细眉大眼,虽说不上漂亮,也有十分人品。只见她被一条绳子把双臂反剪 在背后,有两股绳子在身前交叉着,勒得胸前那一对乳峰显得特别突出。

看到那管带在身前停下来,姑娘知道决不是什么好事,大路边那白花花的一 片赤裸女尸,让她的心怦怦狂跳,但她倔犟地把头扭在一边,轻蔑地斜着眼睛看 着远处的树梢。

管带面无表情,用腿控制着战马慢慢走过去,转到她的身后,然后从上面探 下身来,抓住她背后的绳子,轻轻一提,便把姑娘象个包袱一样拎了起来。

他把她拎得同自己差不多高,让她转过来面向自己。她扭过头去不看他。

他用空着的一只手并成剑指,轻轻抬起她的下巴,象看一件古瓷一样查看着 她那雪白细腻的脖颈,然后顺着身体的中线滑下来,指在她的胸口正中。她用力 闭了两下眼睛,胸脯急促地起伏着。

管带终于用手在她的胸前隔着衣服摸了两把,然后解开她腰间的大带,撩起 上衣的衣襟,露出雪白的肚皮。

他在她的肚子上摸了两把,然后用两指捏住她裤带头儿轻轻一拉。活结「哧 喽」一下开了,失去束缚的裤子便顺着她那悬在半空里的双腿滑了下去。

姑娘的眼睛一红,她用力闭了两下眼睛,想忍没忍住,两行热泪突然涌了出 来。几乎同时,她控制不住地啜泣了两声。

姑娘的双腿圆润结实,洁白如玉,滚圆的屁股失去了衣服的遮掩,清晰地暴 露在人前,小腹下一丛黑黑的阴毛,半掩着女人最神秘的部位。

管带把她举得高高的,让她的骨盆几乎与自己的眼睛处在同一水平,然后仔 细地观查着她的阴毛,并用手轻轻梳理整齐。

她被面朝下横放在了马鞍桥上,肚子担在马背上,压得她感到有些窒息。

管带看着她那翘得高高的屁股,慢慢抚了抚,用手指轻轻分开两块臀肉,露 出她那褐色的菊门。由于垂在马身一侧的大腿同身体自然形成了近似直角,两片 厚厚的肉唇也从紧夹着的两腿间露了出来。他用手指轻轻触了触,她的身体发出 一阵战栗。

管带一手按着她的后背,慢慢控制着战马走向火堆。

女俘以为他想烧死自己,微微合上眼睛,等待着死亡的降临。但管带只是从 烧火的步兵手里接过一根带火的树枝,举起来用嘴一吹,把火苗吹熄,然后在那 姑娘雪白的屁股上一按。

「嗷……」姑娘突然发出一声痛极的惨叫,身子一挣,腰一挺,下肢收缩成 一团。

管带把树枝扔回火堆,看着本来没有一丝瑕疵的雪臀上多了一处长约一寸的 疤迹,空气中依然散发着皮肉焦糊的臭味儿。

管带把她重新拎在手里看着她的脸,虽然因极度的痛苦而扭曲着,却丝毫没 有屈服的意思。他赞许地点点头,纵马跑到自己的中军队伍前面,把姑娘向自己 的亲兵怀中一扔。

亲兵是跟了他多年的,他想什么他们都能知道,几个人都同时伸出手去,把 姑娘在半空中接住,没有让她落到地上。

「先把她留下,最后再处置。」

「喳。」

亲兵们答应着,把姑娘抱到一辆驴车边,那本是家眷们代步的工具。他们把 车上的行李扔下去,然后把姑娘放在上面,把缠在脚腕上的裤子和鞋袜都脱了, 又解开绳子,剥了上衣后重新捆上,最后,他们把已经一丝不挂的姑娘捆成四马 倒躜蹄的样子,再另外用绳子缆在驴车上。

那边管带重新回到女俘的队伍前。

他叫兵丁们把那三十几个女兵挑出来,拖到女俘队伍的最前面,然后把她们 一个个脱了裤子,排着队架到火堆前,在她们那美丽的裸臀上烙下印记,然后重 新推回到队伍中。

姑娘们一个个含着屈辱的泪水,在烈火的灼烧中惨叫着。

被推回队伍的姑娘羞耻地低下头,其他女俘则主动地用身体替他们遮住身体 的羞处。

管带一开始就已经看中了几个年轻美貌的姑娘,此时又一个个重新审视着她 们,最后终于选中了一个十八、九岁的年轻女兵。

那是一个身材修长的姑娘,瓜子脸,一副小家碧玉的样子,如果不是身上曾 经穿着的军装,谁也不会相信她是个英姿飒爽的女中英豪。此时,她的裤子缠在 脚腕上,露着两腿间不太浓重的耻毛。

管带呶了呶嘴,清兵们马上明白了,他们把那姑娘彻底剥光捆好,让管带把 她拎上了马背。

(四)

姑娘被面朝下横放在马背上,洁白的玉臀高高地翘在那管带的眼前,一块乌 黑的焦痕十分醒目。他把手从她的两腿后面伸进去,用中指探进那两块温软的美 肉中间。姑娘两腿间的肌肉紧张地抽搐着,她拼命夹紧屁股,想抵抗他的入侵, 但那粗粗的手指却冲破了她的防线,强行滑了进去。她感到一些疼痛,一些刺激, 还有强烈的耻辱,她抽泣着,浑身都跟着那抽泣声抖动。

管带把中指完全伸进去,自己的整只手都服服帖帖地抚在她的美臀上,一边 慢慢挖弄着,一边向一个副管带说:「剩下的你安排吧。」

那副管带得了令,命所有的十夫长集中起来,然后找纸写了一百多个阄让他 们抓。抓完了,他自己先挑了一个姑娘,又让另一个副管带也挑了一个,这才让 那些十夫长按抓阄的顺序去女俘堆里挑。

女兵们的年龄大都在十几、二十几岁之间,首先就被挑光了,然后是那些女 眷。

女人们都知道被挑中的含意,当被人从队伍中拉出来时,纷纷落下了屈辱的 泪水。

这群清兵有马步军共一千多人,十人一队有百十队,全都挑完了,还剩下四 十来个女俘因为容貌较差或年龄较大而没有被选中。

管带看到该挑的都已经挑了出来,便一挥手:「送她们回老家吧。」

一群步兵向那剩下的女人围了过去。

知道要被杀的女人们并没有惊恐地乱喊乱叫,反而个个都十分平静。一个女 人被首先拉了出来,解开绳子,脱光衣裤,然后四个人抬到大路边,仰面放在地 上。在她的身边就是那些先死去的女人的尸体。

那女人闭上眼睛,等待着清兵对她下毒手。

四个清兵把她四肢摊开按住,一个清兵拿来了麻袋,而第六个清兵则拿着钢 刀。拿刀的揪住了女人的一只耳朵,在惨叫声中割下来,接着是另一只,然后是 剁手剁脚、割乳、挖阴,活生生把一个女人剐了九刀,血喷肠流,最后才窝心一 刀结束了性命。

接着,清兵们又拉出第二个女眷,也照样剥光了按倒,十刀毕命,被割下的 肢体扔进麻袋中。

一声声惨叫震憾着女兵们的心,当第三个女人又被拉出来,同样剥了衣服按 倒,清兵正打算割下她的耳朵的时候,那女兵首领再也听不下去了,高声叫道: 「住手!」

「是你在喊吗?」管带用眼色制止了正准备用刑的清兵,骑着马慢慢来到那 四马倒躜蹄捆着的女兵头领面前。

「她们都是些家眷,没有打过仗,更没有杀过人,你们这样折磨她们,还算 人吗?」

「那依你怎么着?」

「叫她们死个痛快,有什么就冲我来,我一个人顶着!」

「你?哈哈,笑话!你是逆匪的首犯,本来就要剐的,怎么还能替她们顶?」

「那冲我们来!」被俘的女兵们几乎同时喊出来:「我们都是当兵的,多剐 我们几刀,我们愿意替她们顶着,快放过她们!」

「哦?你们都想替她们挨刀?」

「对!」

「真的?」

「有什么就冲我们来吧。折磨老百姓算什么本事?」

管带在那些女兵面前慢慢经过,一一审视着她们的脸,见她们都昂着头,一 副无畏惧的样子。

管带点点头:「好,老子喜欢这样的兵!那我就答应了,等你们死的时候, 老子要好生侍候侍候你们。」他回头向那几个正准备杀人的清兵一点头,拿刀的 清兵得了令,便一刀切断了女人的脖子。

女人的脖子里「突突」地冒着血,身上的肌肉颤抖着,挣扎了一阵儿就咽了 气。

不多时,大路边就又多了几十具残缺的女尸。

管带见该杀的都杀了,从马上下来,将自己选中的姑娘从马背上拎下来,径 自向最远处的一辆板车走去,后面跟上两个贴身的亲兵。

清兵们一见管带独自走了,知道这是一个信号,便纷纷找了自己的十夫长, 每十人一组,各自寻一处地方,把分得的女俘放倒在地上。

女人们都明白,一切都是无法逃避的,所以都默默地承受了。

茫茫的旷野里,上演了悲惨的一幕:一百多年轻的女人赤裸着倒在地上,被 成群的清兵疯狂地轮奸着。没有挣扎,没有尖叫,有的只是纠缠在一起的赤裸肉 体、屈辱的泪水和男人们的狂笑。

(五)

管带是清兵的主将,不便当着部下的面露出那个地方,所以每次总是自己单 独找个地方。这次只是偶然碰上,也没打算扎营,没有军帐,管带于是自己跑到 队伍的另一端,背冲着其他清兵,以便用自己的衣服略略遮挡一下自己的身体。

同那些急色鬼一般的部下不同,几个当官的对玩儿女人还是很有心得的,决 不会上来就干。管带把那姑娘放到板车上,让她面朝自己坐在车边,自己卸了盔 甲,背朝着人群解开衣服,褪下裤子。

女孩子看着他那粗大的肉炮,面无表情,就象已经死了一样。

管带伸手把那姑娘拉进自己怀里,让她那两颗尖尖的小乳紧压在自己的肚子 上,慢慢磨擦着,一只手从后面抚摸着女孩子那柔软的细腰,逐渐向下滑向那圆 滑的臀部。他感到怀中的躯体微微颤抖着,但却没有从她身上感到一点儿畏惧。

他很佩服这勇敢的女兵,原想放过她的,但又实在舍不得这样一个美妙的肉 体,终于还是欲望占了上风。

他抓着她背后的绳子,把她的脸贴到自己的胸前,用另一只手从她的乳峰间 滑下去,越过柔软的小腹,慢慢滑到那一丛稀疏的阴毛上。她的呼吸有些急促, 但并没有动。

管带把面前的女兵仰面放倒在车上,让她的两腿悬在车外,然后一手一个抓 住她的膝盖,象推车一样把她的双腿拎在自己的腰侧,露出了那两片紧紧夹住的 肉唇。

他欲火中烧,挺起那条粗大的肉棒,用力从姑娘两腿间的肉缝中顶进去。姑 娘耻辱地闭上了眼睛。

管带慢慢抽动着,看着姑娘的身体被自己冲撞得上下抖动,两颗小小的玉乳 也随着身体的运动而不停摆动,进一步加剧了他心中欲望的火焰。他强烈地在女 孩子处女的阴户中抽动着,用自己的小腹冲撞着她的下体,尽情发泄着,一直到 一股热流直从下体冲出,喷入姑娘的阴道深处。

管带慢慢让自己狂跳的心脏缓和下来,直到自己的阳具软了,这才从姑娘的 身体里抽出来,穿上里面的衣服转过身,向两个亲兵一摆头,然后坐在一边的另 一辆车上,远远看着自己的上千部下在路边田头忙活着。半年多来一直在打仗, 士兵们还没有得到机会接近女色,现在能不疯狂吗?

吵闹了近一个时辰,士兵们才发泄完自己的兽欲,心满意足地在地上坐了一 大片。

管带感到自己歇得差不多了,站起身来,命令埋锅造饭。士兵们也都饿了, 赶紧收拾着吃饭。女俘们被集中起来坐在地上,由一些清兵看着。

饭做好了,管带叫:「这些小娘儿们都挺英雄,老子喜欢,也让她们吃饱了 再杀。」于是,清兵们盛了饭,给女俘们端过去。

清兵围攻城池很长时间了,天京那边迟迟派不出救兵,也没有粮食运到,所 以女人们都饿了好几天,今天有了吃的,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只管就着清兵的手 里吃起来,个个儿吃得饱饱儿的。

吃过饭后,先休息了一会儿。日头开始偏离头顶,向西歪过去。

管带命收拾锅灶,准备启程。

「大人,这些小娘儿们怎么办?带着她们可不方便哪!」一个副管带问。

「我知道,把她们都杀了,割下耳朵来带上。」

「喳。」

「等等!先杀那些长毛子的家眷,老子已经答应了,让她们死痛快点儿。」

「喳!」

副管带回转身,向那被圈着的女俘队伍走去。

「给我一个一个查,凡是屁股上没烫过的都挑出来。」

两个被点到的十夫长带着手下的清兵走进那赤裸的女人群中,一个一个把她 们从地上拖起来,然后看着她们雪白的玉臀,一个一个辨认,把那些女眷同女兵 分开。

等都分开了,清兵们一个个把女眷们带到尸堆边,用割喉的办法把她们一一 杀死,割取了手、足、耳、乳、阴用来报功,尸体的其余部分则照先前的样子面 朝下放在地上。

直到几十个女眷被一个个杀死了,这才来杀那些女兵。

「你们可是自己愿意替她们多挨几刀的,现在后悔吗?」管带看着她们问道。

女兵们把头扭在一边,不去看他,但不屈的目光却告诉他,她们宁愿自己承 受一切。

「好,那就都给我拉过去。」

「喳。」清兵们答应着,把姑娘们一齐拖了过去,仰面按倒准备动刑。姑娘 们有的闭上眼睛,有的望着天空,有的紧咬牙关,但没有一个求饶。

管带抽出锋利的腰刀,用刀尖顶在一个姑娘的乳根下面,姑娘的身子抖了一 下,两颊的肌肉鼓了起来,看得出是在咬牙,准备忍受那酷刑的痛苦。管带用刀 一个姑娘一个姑娘地试,结果都是一样,没有人表现出丝毫怯懦。

「好样儿的,都是好样儿的!」管带把刀插回去,由衷地赞道。

(六)

「算了,让她们起来。」

管带叫人取了一把单刀和一支长枪,顺着大路走出去半里远,放在地上。然 后让副管带挑了三十几个武艺好的骑兵,披挂整齐。

他让手下把一个姑娘的绑绳解开,然后对她说:「老子喜欢英雄,你们忠于 职守,本官要让你们死得象个真正的战士。看见了吗?那儿有两件兵器,你去找 双鞋穿上,然后顺大路往下跑,等跑到那两件兵器跟前的时候,我的骑兵开始追 你。要是你能跑到一里外的那颗老柳树还不被追上,我就放你一条生路,听懂了 吗?」

女兵没有理踩他,自顾去地上找了一双差不多的鞋子穿了,然后顺大路跑下 去。

一个骑兵骑在马背上,擎起自己手中的大枪,马在原地打着转,迫不及待地 想要冲出去。

一百步、五十步、二十步、十步,就在那女孩刚刚跑到兵器前的时候,战马 一声嘶叫蹿了出去。

就象管带早就猜到的一样,女兵没有继续向前跑,而是弯腰拾起了地上的长 枪,回过身来,枪尖对着风一般向自己驰近的战马,企图拼一个够本儿。

战马从她身边经过的一瞬间,女孩子的身子突然离开了地面,双脚在半空中 挥舞了一阵儿,然后仰面跌落在地上。

原来,战马的速度快,而骑兵的视野也比步兵强,更不用说女兵们并没有受 过太多的训练,兵种的差异此时体现得淋漓尽致。女孩子用自己手中的长枪一直 瞄着骑兵的马眼,但就在枪头离战马还有一尺来远的时候,清兵的大枪却已经到 了面前。

女兵不相信似地看着自己的肚子被一杆大枪刺入,直透后背。

借着马匹强大的冲力,那姑娘被顶得后退了三、四步,然后那清兵前手一抬, 后手一压,便把姑娘从地上挑了起来。

女兵撒手扔了手中的枪,双手抓住穿腹而过的枪杆,仿佛想把它从自己的身 体里拔出来似的。但她只是两条腿乱蹬了一阵儿,便软了下来。

清兵把枪一甩,将女兵扔在地上,翻了几个滚后软软地侧卧在稻田中,软软 的肠子还在从肚了上的破洞流出来。

对于这种血腥的场面,清兵已经见得多了,丝毫也不会感到震憾,只是高兴 自己又多了一次在主将面前露脸的机会。跳下马,拔出腰刀来,将那姑娘的身子 卸下九件事儿来,装在马鞍后的皮口袋里,将女兵用的枪放回原处,然后纵马返 回。

「嗯!不错!」管带赞许地点了点头,让放下一个女俘出去。

第二个清兵善长弓箭,所以并没有拿大枪。他对已经穿上鞋子,准备离开的 女俘说:「我一共有三只箭,全都在百步外射出。如果三箭之内没有射死你,就 算你赢了,放你一条生路。」

女俘同样选择了战斗而不是逃命,她拾起了地上的单刀,摆开了架式,迎着 清兵的马冲过来。清兵见她不逃,便也不过去,拨转马头,离开一百步左右的距 离绕着她跑圈,然后张满弓,「嗖」地一箭射出去。

听到弓弦响,女俘挥刀在身前挽了几个刀花,试图拨落射来的箭矢,但那箭 还没有射到跟前便落在地上。女俘愣了一下,心里想这清妖的箭法也太差了。其 实她的武功有限,如果箭真的射到了,她也未必能挡得住,可没想到这家伙的箭 法那么臭。

就在她正发愣的时候,第二声弓弦又响了,这一次她竟然看见了那飞来的箭 矢。原来清兵把箭射高了一些,让它划了一个大大的弧线从天上向下掉落下来。

这一箭很准,直接落向女兵的面门。女兵挥刀去格,还真的碰到了。随着「 当」的一声响,箭头碰到钢刀后拐了个弯,落在她身后的地上。

女俘把刀收回来的时候,并没有继续向那清兵冲击,而是惊讶地「哦」了一 声,低头看着自己左乳上那一支还在抖动着的雕翎箭。她把刀插在身前的地上, 双手握住刀柄,努力撑住自己摇摇欲坠的身子,终于慢慢跪下去,下巴抵住刀柄 不动了。

原来,这是这清兵自己练的一手射箭的绝活儿。

他并不会用那些真正高手的什么连珠箭,而是把两张弓的弓背绑在一起。这 两张弓的力量相差甚远。射头一箭的时候,他用的是软弓。射第二箭的时候,他 是把两支箭分放在两张弓上,仗着自己臂力过人,两张弓一齐拉满,然后先放了 软弓,把箭射上半空,再一压把,射出硬弓的箭。前后两次放箭的时间间隔很小, 一般人根本也想不到竟有两支箭几乎同时射出来。

实际上,第二支箭比第一只箭更快。在女俘挥刀格挡前一只箭的时候,硬弓 射出的箭已经从她那柔软的乳房钉了进去。

清兵打马过去,绕着那女俘转了一圈,然后挂好弓,跳下战马,抽腰刀来到 女俘的跟前。她一动不动地跪在那里,眼睛定定地看着面前的地面,雪白的屁股 下面露出一条青绿色的粪便……她们已经好多天没有吃过粮食,只是靠了野菜维 持生命。

清兵把她拖倒,弯下腰去割下她的肢体,剜掉她孕育和哺育生命的所在。

女俘们一个个被解开绳索放出去,又一个个被清兵的骑兵杀死。她们都无一 例外地选择了拿起武器,从正面迎接死亡。

(七)

清兵管带自己选出并亲自强奸了的那个漂亮的小女兵是最后一个被杀死的。

他爱不释手地把她拉到身边,仔细抚地摸着她那赤裸着的身体,然后亲自把 她的绳子解开,又向身边清兵要了一张弓和三支箭递给她:「本官要亲手送你上 路。这箭和那边的刀枪都给你,只要你能先伤到我,便放你活着离开。」

女兵没有回答,只是接过弓箭,连鞋都没有穿,便赤着脚走向远处放刀和枪 的地方。

管带上了马,他本来是用大刀的,但他把大刀扔给自己的亲兵,反而拔出了 腰刀。他是个经历了无数次战阵的武将,武功同手下相比要高出一大块,更不用 说同这些训练不足、毫无经验的女俘相比了,所以,他要让大家看着,他怎样用 小刀去杀比他武器更精良的女俘。除此之外,他打心眼儿里佩服这些女兵,还真 的希望她能伤到自己,好名正言顺地放她一马。

女兵走到了远处那两件兵器的跟前,转过身来。

管带用双腿轻轻一磕马腹,那马便缓缓地向前走去,五百步、三百步、二百 步……

「嗖!」女兵放出了第一箭。她的力量太小了,箭离那管带老远就掉在了地 上。

「嗖!」又是一箭,同样没有够到。

管带的马已经接近到百步之内,开始变成小跑。女兵等了一等才向着战马放 出最后一箭,这一次她是尽了最大的努力才把弓拉满,所以箭的来势甚猛。但对 于这个有真正武艺在身的管带来说,孤零零的一只箭根本不算什么。他用了一招 「镫里藏身」,挥刀拨落了利箭,然后重新坐回马背,用力一磕马肚子,战马立 刻狂奔起来,直向女兵冲来。

女兵仿佛早就知道结果,所以第三箭一射出,根本也没有去看落点,便从地 上拾起长枪,叉开两条美妙的玉腿,直面冲过来的战马。她知道,凭自己的武艺 是不可能同对方对抗的,唯一可能的,就是与对手同归于尽,因此,她把枪直直 地向前伸出去,用肚子顶住枪尾,从正前方指向对方的马头。她的想法是让对方 的马自己撞在枪尖上,为此拼着让战马把自己踩成肉泥。

对方好象并没有发现她的企图,仍然向她直冲过来。

她心里告诫自己:「稳住,决不要躲闪!」眼睛睁得大大的,她要看着那枪 尖深深地刺入战马的身体。

对方的马离她的枪尖只有四、五尺远了,她仿佛看到了清妖从跌倒的战马上 一个狗吃屎跌落地上的样子,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但战马却在不可思议间向旁边闪了一下,枪身紧贴着马腹滑了过去,战马带 着风声从女兵身边掠过。女兵的脸上露出一丝失望。她想抽枪再战,但已经没有 了机会。

管带趁着战马从她身边掠过的一瞬间,挥腰刀从她的后面斩向了她的脖子。

钢刀带着金属的啸音掠过人的肉体,美丽的人头伴着喷射的鲜血飞起来,划 了一个弯弯的弧线落在她自己身前不远处。

管带圈马回来,惊讶地看着没了头的女兵在原地站着,一动不动,腔子里的 血还在喷,已经变成雾状的血水落下来,在那雪白的身子上洒下一片落英。

血喷完了,女兵依然站在那里,手中的长枪直指前方,仿佛还在准备着生死 一搏。

管带摇了摇头:「真是个好兵!唉!可惜!不该跟了长毛子!」

管带本打算把她的身体也象其他女俘一样割下手脚和阴户,最后终于没有这 样做。还是让她站在这里吧,因为她是个真正的勇士。他只是拾起了她的头,用 自己的披风擦了擦她脸上的血。

她的眼睛还睁得圆圆的,冷峻地看着他。他试着把她的眼睛合上,但没有成 功。他对她说:「你是个真正的勇士,你放心,我会厚葬你的首级。」她这才闭 上了眼。

他把姑娘的头发拴在自己的马鞍桥上,慢慢地回到自己的队伍中。

「弟兄们,看看吧,虽然她们是女人,却巾帼不让须眉,愧煞大丈夫,愧煞 大丈夫啊!」

这支清兵负有重要使命,短时间内不能回大营,而带着大批俘虏无法行动, 所以才在肆行奸淫后将这些女俘杀害。只有那名女兵首领,管带本打算把她带着, 等晚上扎营的时候让全营士兵把她活活玩儿死的。但另一支完成偷袭任务赶来汇 合的清兵带回来一名降卒,那降卒一眼就认出了女俘原来是守城太平军将领的亲 生女儿,于是管带派人星夜将那女兵首领押回大营。

清军主将得了那女俘,象得了宝贝一样,第二天一早就叫人把她带到城下, 用轮奸来威胁她的父亲献城投降。女俘很英勇,大声叫父亲勿以其为念,坚守城 池。清军果然把她在城下活活轮奸。看着女儿在自己面前被成群男人糟塌,父亲 心如刀割,但他还是以大局为重,直到女儿因大出血而死在城下,也没有出兵相 救。

秋风轻轻吹过大地,已经成熟的稻田里金浪翻卷。没有人喊马嘶,没有金铁 之音,只有风吹稻谷的「沙沙」声。没有飞扬的烟尘,没有招展的旌旗,只有遍 地汇流的鲜血。那兀自挺枪站立在大路上的无头少女,还有那倒卧在她周围的成 百具赤裸艳尸,依然在向苍天诉说着她们悲壮的故事。

【完】 ----------            天国女殇别传——天女娘娘

作者:石砚

(一)

阴历的初一、十五是河阳州的大集,四方百里之内的百姓都要长途跋涉地赶 到这里来赶集,所以异常热闹。不过今天一大早,当赶集的人们来到集市中最热 闹的杂市口的时候,却都被那新搭起的高台吸引了。

那台子有一人多高,一丈见方,是用圆木搭成,工程十分粗糙,连树皮都没 清理干净,可见不过是临时之物,台子上相隔五尺远立着两根半尺粗的木桩子, 上面钉着生锈的铁环。

好奇的人群挤在周围纷纷议论:「这是干嘛呀?搭这个干什么?唱戏呀?」

「唱什么戏?唱戏得有后台。」

「那这是干什么?」

「干什么?杀人。」

「杀人?杀什么人?用得着这么大场面么?」

「我也不知道,不过,可能是要杀那个天女娘娘。」

「天女娘娘?就是那个在东乡领着人造反,自称洪秀全御妹的女人?」

「兴许是呗。」

「你怎么知道?有告示?」

「没有。不过,要是普普通通的砍头,也用不着这么大的工程啊,一定是剐 人。去年剐那个陈中豪的时候,也是搭的这样的台子。你想想,现在大牢里押着 的,除了这个天女娘娘,还谁够格儿挨剐呀?」

「那倒也是。听说,这个女人长得挺标致?」

「不知道,没见过。不过,既然敢称娘娘,总不会差到哪里去。」

「听说她会法术,用嘴一吹就有金甲天神来把人杀死。」

「胡说,那都是障眼法,早让总督大人给破了,要不然,怎么刚造了一天的 反,就让官家给逮住了。不过,倒是听说她身高九尺,力大如牛,手里使一对双 刀,一人敌住一千多个官兵,不分胜负,着实英勇。」

「嗨,再厉害,还不是给朝廷捉了。女人家家的,造什么反哪?」

「人家是给丈夫报仇。」

「谁呀?」

「就是去年剐了的那个陈中豪哇!」

「是他?唉,那就没有什么可看的了。」

「怎么了?」

「那姓陈的听说都快五十了,他老婆怎么也得有三十好几了吧?再是个练家 子,肯定生得跟个女罗刹似的,有什么好看?」

「哎……人家是娘娘,驻颜有术,就算岁数大了,照样跟十八、九的大姑娘 似的。」

「要是那样还差不多,就不知道咱们猜得对不对,要是押来个男的,或者是 个丑八怪,那可就白耽误功夫了。」

「剐男人不也一样好看么?怎么算耽误功夫啊?」

「我对杀人没兴趣,我只不过想看看那女人的光身子。」

「正是,正是,我也是这么想的,杀个人有什么好看,不值得在这里挤挤揸 揸的等上半天。」

「哎呀,快点来吧,这么多人,我都快顶不住了,再说我还憋着一脬尿呢, 要是犯人老不到,这可怎么办哪?」

「怎么办,尿裤子里不就得了么,回家让你老婆给你洗去。」

「去你妈的……」

(二)

按下杂市口的人群不表,再说州城大牢。

要杀的果然是那个「天女娘娘」陈刘氏。她的丈夫也的确是那个去年被剐的 陈中豪。

那个时候,太平天国已经闹得如火如荼,洪秀全也在天京称了天王,江南各 省纷纷响应。陈中豪上辈本是富户,后来破落了,到陈中豪手上就只剩下十几亩 薄产。他是个秀才,出外游学的时候认识了与洪秀全一同起事的冯云山,接受了 他传播给他的太平天国教义,回乡后便积极发展教徒,准备策应洪秀全。

天国起事的时候,陈中豪发展的教徒人数太少,成不了气候,所以暂时没有 动静,等洪秀全定都天京时,这边的教众已经有了上千人,于是他便准备起事。

可惜不知怎么走漏了消息,在原定起事日期的前两天,大批官兵突袭了陈中 豪作为起事指挥中心的坛口,把正在秘密集会的陈中豪和几个骨干人员抓捕。

仅过了两天,官府便在杂事口把陈中豪凌迟处死,随后又把另外几个被擒的 骨干砍头示众。原来组织起事的骨干中便只剩下了陈刘氏和正在天京联络天兵的 侯其昌。

陈刘氏是陈中豪发展的第一个教徒,也是起事的积极组织者之一,那一天正 好在家里给大伙做饭,没在坛口,所以及时逃脱,没有被抓。

她其实比陈中豪小得多,今年只有二十六岁。丈夫遇难后,她便成了教徒们 当然的领袖。

在又经过了几个月的准备后,陈刘氏终于与从天京赶回来的侯其昌一起发动 了东乡千名教徒的起义。

她自称是「天父的女儿」,天王洪秀全在天上的妹妹,被教徒们尊为「天女 娘娘」。

官府早已在注意着这两个上次逃脱的钦犯,更是小心提防着这多达千人的教 徒,所以,起义刚一开始,数万官军便赶到镇压。

这时的太平天国已经走向失败,根本没有力量派人来帮助这只小股义军。虽 然教徒们都不怕死亡,但成十倍的官军对付这些根本没有受过训练的乌合之众, 也如秋风落叶一般,只一战,便把教徒们打得溃不成军,九死一擒,鲜有漏网。

侯其昌一人独斗清军四将,阵前身亡。

陈刘氏虽然跟着丈夫学了几年武功,但毕竟丈夫也只是个秀才出身,武功本 就不强,她是个女人,又是半路出家,更谈不上武艺高强了。十几个清军一围, 她举着双刀不顾死活地一通乱舞,居然也砍了两名官军,但终于还是体弱手软, 再挥不动钢刀,被一个清兵背后一脚踢倒,绳捆索绑,被获遭擒。这次起义昙花 一现,除了河洋本地人还当回事,历史上根本无人提起。

河洋还算富庶,也不是个战略要地,因此多少年来几乎没有过什么大乱子, 官员们也难得给自己头上安上什么政绩,于是,这个小小的女人便成了他们升职 领赏的政治资本,以至于上报的案卷中说她「聚暴民数万,抢掠乡绅无数,必当 重惩」云云。

朝廷现在最头疼的事情就是在天京的洪秀全和各地响应的小股义军,举凡与 「长毛」有关的案件一概快结重判,能组织几万暴民作乱的妖女自然不会轻饶, 于是,案子马上批下来了:「匪首陈刘氏依律凌迟,其余暴民就地正法,不容宽 侑。」

陈刘氏对于自己的结局并没有什么幻想,丈夫死后,她已经是心如死灰,一 心就只想着为丈夫报仇,其他全然不顾。她明白,作为第一号「匪首」,九成九 是凌迟处死,不过她不怕,肉体的痛苦和死亡对于她来说只是天父的考验而已。

头一天,负责监刑的知州大人在大牢提审犯人,问她死前有什么要求,陈刘 氏想了想说:「明天是我同丈夫成亲十年的日子,我要头插红花,披红挂彩,象 新娘一样去死。」

知州大人对死囚这种要求一向是宽容的,便全都答应了,并马上派人给陈刘 氏准备一应之物。

下午知州就派人给送了一朵大红娟花、一条红绸肚兜儿、一身大红的衣裙和 一双红绣鞋。天还没亮,女牢子就来给她洗了澡,把那衣裳给她换上,把一头青 丝在脑后梳成一个大髻,再插上那朵娟花,真格的是艳如桃李。

天蒙蒙亮时,她被送到州衙,除了在堂前站班的,没排上班的衙役都跑到大 堂外天井两侧的廊下,就等着看女犯脱裤子。即使女儿长得再丑,也不妨碍他们 希望看光屁股的念头,何况这陈刘氏他们都是见过的,虽然已过了花信年华,但 那脸蛋依然如处子般俊美,那皮肤依然如脆藕一般鲜嫩,那成熟的身段更是十分 惹火,怎么能不让他们想呢。

事先感觉到有事的市民也早早地等在州衙大门前,虽然不知道有什么事,但 有热闹看总是不错的。

陈刘氏是用带蓬的马车押来的,所以只有衙前下车的时候才被人看到,但立 刻就通过人们的口传遍了全城。知道要杀的是陈刘氏,州城马上就嚷嚷动了,刑 前游街可能经过的道旁迅速挤满了焦急的人群。

(三)

验明正身的过程简单短促,本来也没有什么可麻烦的,有功夫还要用在惩罚 女犯上呢!

戴着木枷的陈刘氏在堂上显得从容而又镇定,除了回答验明身份必要的问题 外,她一言不发,只是斜着眼看公堂上高悬的「公正廉明」匾额。

知州大人知道她对天国教义的信念,也没打算去改变她,只是简单地下令: 「将妖妇陈刘氏押赴市曹,凌迟处死!」

陈刘氏平静地在两个衙役的搀扶下步出公堂,来到堂前的天井中。

衙役们打开木枷和手铐,她没有反抗,只仰头看着天,倒也用不着他们太费 事。

陈刘氏被人慢慢解开红夹袄的扣子,轻轻地从她的肩头上捋下去,露出雪白 的脊背和嫩嫩的玉臂。

然后,有人从背后解了带子,让那条大红的肚兜儿从她的胸前滑落下去。

她早明白自己要被人家剥光,虽然脸儿红红的,却没有任何其他反应。

廊下的衙役们看着女人赤裸出来的上体,兴奋之余,更渴望着看到她的裙子 和里面的亵裤被一件件脱下。谁知当那大红罗裙的带子被扯开,裙子滑落下去的 时候,他们才发现在她的裙子里没有穿亵裤,因为根本就没给她准备。

陈刘氏光着一条洁白的身子,只在脚上穿了一双红鞋,衙役们拿了绳子把她 捆绑起来。那绳子是故意染成红色的,用的也不是麻绳,而是颜色更鲜艳,质地 也更柔软的棉绳。

他们用那绳子对折,先系一个死套,然后从她的颈后搭上她那瘦瘦的香肩, 一抹两臂,绳子从腋下掏过来一缠,三绕两绕绕到手腕,两小臂在背后一交迭, 呈水平状捆住,再在颈后那绳套中一穿,打个死结,便给她来了个五花大绑。

一块亡命牌插在脑后,然后衙役们按知州事先的吩咐,把一条尺把宽的大红 绫子给她在肩上一搭,胸前一交叉,从两个胳膊肘下拉到背后打结,这就叫做披 红挂彩。

捆人的衙役们都对她的表现感到很奇怪,一个女人面对死亡毫无惧色也就罢 了,而这个女人竟然能够坦然地面对羞辱,直到被剥得一丝不挂都没有作出任何 反抗,到是实在少见。

其实他们也是少见多怪,毕竟这个地方剐人的机会太少了,实际上女犯在被 送去凌迟的时候,几乎都处于精神恍忽的状态,少有反抗者,只不过那些女人是 吓瘫了,而这陈刘氏是真正担然面对而已。

衙役们的眼睛睁得牛铃铛一样,齐刷刷地盯在她那洁白的肉体上,盯在那荫 荫芳草中。她没有看任何人,却知道所有眼睛都盯着那里,她感到那目光象刀子 一样切割着她的肌肤,象要把她那地方剜下来似的。

女人是战争与政治斗争中永远的弱者,弱就弱在她们受了欺负,人们还要怪 在她们身上;弱就弱在受了污辱,人家会说因为她们是狐狸精;弱就弱在连死后 尸体都能够成为羞辱的目标,而她们自己却不可能连尸体都毁掉。

而作为一个犯了重罪的女犯,对于她的一切耻辱,除了承受之外,再没有别 的什么可作。天国的女人就更是悲惨的一群,因为根据教义,自杀是罪过,所以 她们连用死亡来减轻耻辱都不可能。

衙外的人群终于可以看见那个赤裸的女犯了。她是那么美丽,雪白的肌肤在 一身红色的映衬下更显娇艳动人。而令许多第一次见到她的人想不到是,这个在 他们心目中身高九尺的女煞星,除了身材稍稍修长一些外,实际上并没有那么键 壮,甚至可以说是有些瘦弱,不象叱咤风云的王怀女,倒是更象柔弱的林黛玉。

在衙役们的挟持下,她踉踉跄跄地走出来,两只半球形挺在胸前的奶子在交 叉的红绸中间不停摆动,故意夹紧的大腿间一丛黑漆漆的阴毛泛着诱人的亮光。

她的腰很细,上身和四肢都很瘦,但雪白的屁股却是滚圆滚圆的,一边走, 一边大幅度地摆动。

看热闹的男人们早已热血沸腾,长袍下悄悄支起了无数个大大小小的帐篷。

已经被院子里的男人们看了个通透的陈刘氏现在渐渐适应了男人们带着火的 目光,虽然仍然不敢同他们对视,却也可以扭着头四下打量。她所注意的并不是 男人们的眼神,而是放在衙前的那个古怪的东西。

头一天知州应下她要求的时候,曾经说过要让她坐花轿,她还以为可以把自 己赤裸的娇躯躲在花轿中,现在她完全明白了,既然要剥光她,又怎么会让她的 光身子被藏起来呢?!

他们的确给她准备了一乘花轿,却不同是平常所用的花轿,这轿子没有轿厢 和轿帘,就只有一把藤椅绑了两根粗竹杠,椅子上方用四根细竹竿支了一块红布 算是轿顶,轿上装饰着红布。藤椅那藤编的椅背和椅面都被剪掉了,椅面的地方 重新编了一个中间有半尺粗圆洞的藤面。

最特殊的却是藤椅下面两条对角的腿上横绑了一根竹竿,竹竿正中又绑上一 根寸把粗的圆木橛子,直挺挺地从藤编的椅面正中的圆洞中向上穿出来,露出椅 面足有三寸长。原来他们不过是给她设计了一个专用的木驴而已。

一看到那条木橛子,陈刘氏便想到了丈夫的那条肉棒。

陈刘氏十六岁出嫁,在最初的一年里,丈夫对她百般温存,那条巨物不知让 她几多受用。一年后丈夫便为了考取功名而出外游学,三年才回家,呆了三个月 便又走了,这一去又是三年,回来时陈刘氏的公婆已经去世了。丈夫再次出游, 两年便回来,却很少同妻子上床,因为他已经开始准备起事,不希望孩子拖累而 误了大事。

成亲十年,夫妻在一起的时间只有不足两年,陈刘氏终于也没有怀上一男半 女,但即使次数很少,丈夫也总是尽心尽力,让陈刘氏从内到外的快活。

现在丈夫没有了,再也无法从那里获得那种幸福的感受,今天要死了,却要 被这毫无生气的木头东西品尝自己娇嫩的身子,陈刘氏感到了奇耻大辱,两腿间 却不由自主地湿了。

(四)

看着那条木棒,陈刘氏微微有些犹豫,但衙役已经把她挟起来,脚不点地地 拖到了那「花轿」跟前。

围观的人群尖奋地「嗷嗷」叫起来,有的不甘心就这么简单地把女犯弄上木 驴,便喊叫起来:「差官爷,把她的屁股撅起来,我们看不见屄呀。」

衙役们这种时候是非常尽力的,完全没有了平时那种气势汹汹的劲儿,只要 围观的人们有所求便十分痛快地接受。他们把陈刘氏转过来,让她背朝着人群, 那滚圆的大屁股十分醒目诱人。

「小妖妇,没听见人家想看屄吗?把腿分开撅起来!」

陈刘氏心中羞耻,却不声不响地把两条腿分开两尺,然后在衙役们的扶持下 弯下柳腰,把屁股高高地翘了起来。

她的心流着血,除了丈夫,她从未允许第二个男人看到自己的隐秘所在,谁 知今天,却有成百成千的男人在背后如此肆无忌惮地围观,而自己却无法逃避。

近火楼台先得月,衙役们自然是占先的。刚刚把陈刘氏的屁股给撅起来,他 们便抢先把手放在了那雪白的臀肉之上,一边揉弄一边向两腿中间滑过去。陈刘 氏极不情愿地让男人的手进入了自己的禁区,轻轻揉弄着自己那最敏感的颗粒。

陈刘氏的肛门很小,紧紧地收缩成一团,在两块臀肉之间形成一个深深的凹 陷。

她的阴毛在阴阜部很浓很密,到了阴唇上则变成了稀疏的两列,已有十年婚 龄的她阴唇虽然很肥厚,却自动分开,暴露着里面的小阴唇,在这种翘臀的姿势 下,她的阴道完全张开,形成一个幽深的圆洞。衙役的手轻轻拨弄着她的阴唇, 揉搓着她的阴蒂,只见从她那深邃的洞穴中,一股涓涓细流慢慢涌了出来。

「看哪,流了,流了。」人们兴奋地喊叫着,她很为自己感到羞耻,但自己 的身体却是那么不争气。

衙役们不愿放过这个机会,两根手指并拢着,慢慢插进了女人的阴户。

被丈夫之外的男人插进女人最要紧的地方,陈刘氏感到自己很想哭,虽然这 耻辱并不是因为她下作和淫荡,但她还是不知道,自己死了以后应该怎么向已经 在那边的丈夫交待。男人的手是那么无情,不停地在她的洞穴中进进出出,尽情 享受着这个香艳女犯的肉体。

围观者被那些衙役们的举动弄得有些无法自持,个个悄悄在袍子下面夹着大 腿,而近处的男人们已经无法继续忍耐下去,隔着维持秩序的官兵便把手伸向了 女犯的屁股。

女人被衙役们拖着向后退了几步,然后她便感到不知多少只男人的手触到了 自己的身体。他们在她的两条玉腿和美妙的丰臀上摸着,捏着,不时有一两根不 知是谁的手指插进她的蜜汁泉眼中。

这些粗汉们并不懂得怜香惜玉,他们只是为了享一时之乐,根本也不在乎她 的感受。他们用力抠挖着她的洞壁,深深地深索着她的洞底。她紧咬着下唇,尽 了最大的努力,最终还是没有能够阻止眼泪掉到黄土地上。

围观的男人们还在争着挤向前来,都希望抠一抠女人的阴门,但行刑的程序 和时间毕竟是要遵守的,所以,衙役们后来还是不得不搀着她站起来,走到那「 花轿」的跟前。

四个衙役把她抬起来,两条粉腿儿敞开着,象是小孩子把尿一般姿势,慢慢 往那花轿上放下去。

陈刘氏咬紧牙,微合上双眼,虽然她已经不是处女,但也不知道那木头橛子 插在里面是个什么滋味。

她的大阴唇自动分开,抬腿的衙役则帮着把她的小阴唇扒着,露出鲜嫩的圆 窝儿,那儿湿湿的,更加诱人。

圆窝儿对准了那木橛子圆圆的头儿,慢慢放下去,很严实地套住了那木杵。

陈刘氏感到那东西很粗,很硬,又干,又凉,把自己插得有些疼,但总还是 能够忍受得住,等屁股坐到椅子上,那木橛子不再往深入插,便不感到疼了,只 感到令人羞耻的胀满。

陈刘氏背后的绳子被捆住在椅背上,使她的上身不得离开,衙役们又把她的 红鞋脱了,露出一双白玉雕琢的小脚,并分别捆在藤椅的两个前腿下,再用一根 绳子,一端拴住左膝,从椅背后面绕过去,再拴住右膝,使她的两条大腿只能呈 近似直角分着。

陈刘氏红着脸,不敢看周围人们的目光,因为她的羞耻之处正当众套在木杵 之上,还有什么比这更耻辱的呢?!

奶头被男人捏住拉起来,两颗小铜铃被拴了上去,她感到有一点点疼,有一 点点胀,接着便麻木了。

铜锣响了,伴着衙设们下流的吆喝声:「各位百姓,遵刑部批文,长毛逆首 陈刘氏凌迟立决。知州老爷有令,将女犯跣剥干净,木驴游街,大家都出来看热 闹哇!」

「都出来看哪,晚了就看不见啦,真正光屁眼子游街啦!」

「咣……咣……咣……」

「快出来看呀,光着屁眼儿露着屄啦!」

「……」陈刘氏自知逃无可逃,避无可避,心中也便坦然,反倒没觉得那么 耻辱了,将头一扬,虽然不敢去看那一双双冒着火的眼睛,却也透出一股英雄气 慨来。

(五)

「爷们儿们,卖把子力气。上肩喽!起!走喽!」

四个雇来的轿夫两前两后,蹲下去把那「轿杠」上肩,听着衙役班头一声号 令,一齐站起身,把个陈刘氏抬在了半空里,然后一步一颠地向前走去。

陈刘氏这才知道,这「花轿」的滋味儿一点儿也不比木驴差。它虽然不象一 般木驴那样有一条能自己上下活动的木杵,却有一个富于弹性的藤编椅面。「轿 子」不动时,那木橛子插在水门里约么三寸来深,等「轿子」一颠,借着身体的 惯性,那玩意儿就一下一下地来回插,出则浅浅含着个头儿,入则深达子宫。

饶那陈刘氏已成婚十年,却也受不得这等折磨。只见她身子反躬着,两只绑 在背后的玉手不停抓挠着,一双玉足绷得直直的,被插得「嗷嗷」喊叫起来。

再看两边看热闹的百姓,十个倒有九个弯下腰去,自下向上看着那轿底,原 来陈刘氏的屁股从那椅面中间的圆洞漏下来,从下面仰视,却是把那小小的屁眼 儿和插着木橛子的羞处看得清清楚楚。有这等美妙风光,众人哪能放过。

对此,陈刘氏知道得明明白白,但也没有办法。她想让自己装得仿佛毫无感 觉,可惜那东西太可恶,棍棍都捅在敏感处,而且持续不断,让她连喘息的时间 都没有,想不喊也不行。

衙役们一共雇了两拨轿夫,他们本来就是干力气活儿的,体力没得说。这陈 刘氏一个女人家,本来身子就轻,现在连衣裳都不穿,还能重到哪里去,所以他 们把「轿子」颠得起劲儿,一点儿疲劳的样子都没有。何况他们还能换一换手, 陈刘氏却是一个人从头盯到尾,又羞耻,又难过,一直被颠了两个多时辰,游过 了十几条街巷,全城只要能动的男人几乎都出来看了,这才抬到法场。

衙役们将陈刘氏解下来,她此时已经不知被那木棒子捅了几千几万,早累得 声音嘶哑,四肢僵硬,自己连站都站不住了。四个衙役把她扯开双腿,仰面朝天 举过头顶,慢慢走上那行刑的高台,绕着台边绕场三周,把陈刘氏的私处展示一 番。

陈刘氏此时只管看着天空,把一切耻辱都咽在肚子里。

衙役们把女犯抬到那台子的中间放下,然后把她反绑的双手解开。

女犯没有借机反抗或自尽,只是静静地站着,看着衙役们把那在背后捆住自 己的绳子散开两头,依然让它绕在自己臂上两圈,并在自己细细的玉腕上扎了两 道结,然后分别穿过两根木桩顶上的铁环,用力拉紧。

陈刘氏的双臂被向两侧斜上方拉去,随着绳子的抽紧,她的胳膊呈四十五度 角向侧上方拉直,接着,整个身体被向上拉紧,当绳子被扎牢时,她只能「丫」 字形地站着,两只脚虽然踩在地面上,却没有多少活动的余地。

衙役们围着她,把她的奶子和屁股都仔仔细细地捏弄了一番,又在裆里掏上 两把,然后把另两根绳子拴了她脚腕,穿过桩脚下的环子,把她的双脚向两边拉 去。随着双脚分开,她的身体向下坠去,两臂被进一步拉直,而躯干也被四肢拉 扯着伸得直直的。

陈刘氏最终被绳子拉成了一个大大的火字,两只脚不能再平落在台面上,只 剩下几个脚趾支承着全身的重量。

绳子把手腕勒得生疼,她只好用手紧紧握住绳子,以便尽可能减轻对手腕的 伤害。她现在除了头,再没有一处可以活动的地方了。

不!还有地方可以活动,她还可以拉尿,而这衙役们早就想到了。

一根比婴儿的胳膊细不了多少的木棍被一个衙役拿过来,两个衙役帮着扒开 了她那光洁如玉的屁股蛋儿,然后把那木棍硬塞进了她的屁眼儿。

她感到肛门被撑得圆圆的,仿佛要被撕裂一般,但她没有办法逃避,只能咬 着牙,屏住呼吸,任那木棍深深地顶到自己的直肠底部。

又一根木棍被拿过来,他们怎么能饶过她女人的地方呢?

这根木棍好大,比那「花轿」上的家伙还粗一号,陈刘氏感到自己的阴道被 撑到了极限,如果那木棍再加粗一分,她怕自己的阴户便要被撑爆了。

两根木棍在肚子里挤占了其他内脏的空间,陈刘氏感到肠子被挤到四周,紧 紧裹住那硬硬的异物,而木棍的上端又在腹内的压力下向一起靠拢,把一部分肠 子夹在中间,弄得她很难过。本来就憋了一路的尿被这一挤,终于也无法继续保 留在膀胱中,衙役们的手还伸在她的裆下,那热乎乎的液体便禁不住流了出来。

「嚯!我肏,尿了我一手!」那衙役夸张地叫了起来,不过,他并没有感到 恼火,他向旁边闪开,好让台下那些早已挤作一团的观众们能看清女犯失禁的情 景。

陈刘氏在最终失禁的一瞬曾经想控制住自己,但接着便放弃了,因为她看到 日影离那午时三刻还差着一段距离,而自己却无论如何也是不可能忍到那个时候 的。既然该出的丑总是要出,还不如趁早,这样没了悬念,再怎么过分也就剩下 个死了。

台下的人群争先恐后地挤向台前,希望可以更清楚地看到那女人毛丛里的风 光,看见液体「哗啦哗啦」地从那里撒下来,不由得叫起好来。

(六)

剐陈刘氏的男人,那是许多人都看过的,鲜血淋漓,惨号动天,把许多人吓 得尿了裤子。虽然仍然怀着那强烈的恐惧,这些人却还是来看陈刘氏的剐刑,因 为只那一个精赤条条的肉身子,只那两块圆滚滚的大屁股,便足以让他们感到值 得冒上再一次尿裤子的风险。

今天剐陈刘氏用的招数却与剐她男人不同。也许因为女人造反罪恶尤重,也 许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反正他们用的不是普通的尖刀。

四个押解犯人的衙役把女犯捆绑停当后便下了台,换了一个满脸横肉,一身 杀气的刽子手。他喝得眼睛通红,光着膀子,手里拿了一把镰刀,背后还跟着两 个手拿托盘的助手。

这当然不是普通镰刀,而是专门让铁匠给打的,一寸宽的刀头长只有三寸, 磨得锋利无比,寒光照人。

他站在女犯的前面,把那刀举到陈刘氏的眼前。一股凉寒让她打了个冷战, 不由得把脸转过一边,不敢正视那逼人的寒光,但脸上却依然保留着那种无畏与 平静。

「好样的!」刽子手不由赞了一声:「不知剐你的时候能不能挺得住?」

「哼。」陈刘氏哼了一声,脸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好!要是你骨头够硬,老子就让你大大的露露脸!」那意思其实就是如果 她不求饶,不哭嚎,就要尽可能让她多挨上几刀再死,那样看剐的人会给她大大 的喝上一个彩。

陈刘氏眼睛向上翻了翻,不去理他,心里却暗自决心要给女人家争口气。

看到女犯这般表现,看热闹的人也不由得肃然起敬,早有人端了大碗的酒到 台边,叫衙役接过去给陈刘氏喝了。

三碗酒下去,陈刘氏的一张脸正如带露桃花一般,越发红扑扑的好看,把观 众都看得痴了。这等美人,却被那个什么长毛子陈中豪消受了,众人心中暗叫可 惜。

陈刘氏虽然是个女的,酒量却不小,加上今天豪情风发,酒一下肚,便有七 成变成了汗,酒量越发大了,三大碗酒下去,也只是微微上脸而已,又有几个人 递酒上来,连喝了十几碗,方才感到酒意,仰天大笑道:「好酒!痛快!」

台下又是一片喝彩,都说这女人的酒量不比那景阳岗的武二郎差到哪里,当 真是个女中英豪。

三声追魂炮响过,传令「行刑!」

刽子手在她的斜前方一站,把镰刀在她的胸前比了比,钩住那红绫子扯断, 免得碍事,此时的女犯才真正是一丝不挂了。

刽子手钩住陈刘氏一只鲜嫩的玉乳,先顿了顿,让她深吸了一口气,准备忍 疼,才猛地一拖。

「嗯……」陈刘氏的身子抖了一抖,银牙一咬,嗓子眼儿里发出一声极惨的 娇哼,一只美好的乳房便齐根而落,带着铜铃的叮当声,和着鲜血掉在地上。那 刽子手赞一声,用镰刀把那奶子挑翻过来,用镰尖从里面轻轻一扎,挑将起来, 往四周展示,然后扔在助手的托盘里。

刽子手随既把她的另一只奶子割落,展示了再放在盘中。

陈刘氏的头向天上用力仰着,两只手紧紧握住绳子,本来努力站在地上的双 脚用力勾起来,浑身哆嗦成一团,却没有掉一滴泪,也没有喊出来。

「好样的!」台下一片叫好声。

她听到了那喝彩声,眼睛里泛出凄然的笑意,一股鲜血从嘴角流下来,那是 因为咬裂了牙龈。

刽子手绕过她身后,从下向上用镰刃钩住她的臀股沟,向上向外拖了一刀, 半个鲜血淋淋的雪臀被刳了下来。接着是另半个屁股。

鲜红的血从刀口大量涌出,从她的肚子上和大腿后侧流下去,把她那洁白的 肌肤染得一塌糊涂。

「好!」刽子手又赞一声,然后便从她的两条小臂,两条大臂和两肩各搂下 一块肉来。

她没有喊,依然只是哼,娇嫩的身子抖得筛糠一般。

刽子手又把那曲线优美的小腿肚子刳下来,接着是大腿的后侧。

最后,他用镰尖从上向下在陈刘氏如雪脊背上连划了数刀,把女人的后背割 成寸许宽的一条条肉条。

女人的躯干上没了完整的肌肉,身子软软地垂挂着,无法再扭动。

一堆血淋淋的美肉摆在四只托盘里,助手们已经换过一次托盘,现在又各自 换了盘子,端着等在一边。

刽子手拔除了陈刘氏两腿间的两根木棒,从后面低头看着那已经没有了肉的 屁股,只有中间那条沟槽还保持着原来的样子,他把刀尖向上,从那沟槽向面向 上猛地一敲,准确地钩进了陈刘氏的肛门。

「嗯……」又是极惨极惨的一声娇哼,陈刘氏感到头昏眼花,一下子死了过 去。

刽子手用冷水把她泼醒,并由裹地赞了她几声:「挺住,别前功尽弃,再没 有多少可疼的了。」

陈刘氏扭曲的脸上依然努力挤出一丝微笑,再次驳得了一连串的喝彩声。

「现在我要挖你的屄了,忍住喽。」刽子手很关切地说,他的酒劲已经被那 残酷的呻吟惊醒了,人性开始回归,但这是他的工作,他得对得起这刽子手的名 头。

(七)

刽子手将那镰刀从女人的屁股里拔出来,陈刘氏疼得又是一哆嗦,血从她的 两腿间「哗啦哗啦」地流下来,看着台下的人心中狂跳。

刽子手转到她的面前,她两只手紧攥着拳头,努力地抬着头,为了压制那难 以控制的嚎叫,她不断地深呼吸然后屏住气,腹部因此而收缩着,显出明显的肌 肉疙瘩。

「唉!可惜,为什么要造反呢?」刽子手摇摇头,手中的镰刀趁着她刚刚屏 气的时候,猛地从下向上钩进了她的阴户。

「呜……」陈刘氏的头猛地仰起来,急促地喘息着,眼睛几乎要睁裂了,然 后那扬起的头又突然软软地垂在胸前,再一次昏了过去。

这一次,连凉水都泼不醒了。只好用烧红的针在她的人中和指尖刺,这才慢 慢缓过来。

「哦……」陈刘氏带着颤声长吁一声,慢慢睁开眼睛,尽量抬着头,望着刽 子手:「大哥,还有多久?」

「快了,快了。」刽子手自己的心里也开始发虚,声音中有些颤抖:「你是 个好样儿的。」

「哦,那就来吧,我还能挺得住。」陈刘氏再一次闭上嘴,咬紧了牙。

「好,注意,我来了。」刽子手说一声,手中的镰刀用力向上一钩,「嚯」 地一声,镰刀直钩到陈刘氏的心窝儿,满是鲜血的肚皮象熟透的西瓜一样「哗」 地崩开了。

陈刘氏这一次好象并没有感到很疼,因为她的神经已经开始麻木了。

她只是软软地低着头,心疼地看着被割断的肠子从破裂开的肚皮里挤出来, 慢慢向下流去。

她仿佛十分好奇地看着刽子手扒开自己的肚皮,看着自己的肠子被从两端割 断,在地上摊了软乎乎的一堆;又看见刽子手把自己那已经被剖成两半的私处连 同被镰刀戳裂的肛门一齐割下来,举着给四下的观众们展览;还看见刽子手掏出 了自己的肝、胆、脾、胃和腰子,一件件展示过后放在托盘里。

她对自己感到有些不满,自己是个女中英豪,五脏六腑应该象英雄一样是金 银做的,怎么竟然同猪的内脏没什么不一样?!

陈刘氏感到头开始发懵,眼睛也有些花了,疼痛早已不属于她,她只想睡, 只想好好休息一下。

她只是感到了刽子手从下面来掏她的心肺,却仿佛那只是别人的东西。

高台的前沿已经摆下了一大溜托盘,盘子里放着从女人身上割下的残碎的肌 肉、内脏,还有那因为被剖开而象兔子耳朵一样的女人裤裆里的东西。

木桩上吊着的女人已经没有了人的样子,她的生命因失血过多而结束,刽子 手只是在象征性地继续着他的工作。

他把陈刘氏脚踝上的绳子解开,齐着踝部的关节把那两只依然完好的小脚切 下来,放在一只托盘里,女人的脚是最性感的部件之一,会有很多人愿意多看两 眼的。

刽子手又切下了女人的两只小手,最后割下了那颗依然完整的人头。

陈刘氏依然在台子上呈「丫」字形挂着,只不过现在已经很难看得出她是男 还是女,因为她身上所有能证明姓别的东西都已经摆到了盘子里,而一身细嫩的 肌肤也被她自己干涸的血糊满了,看不出本来的样子。绳子拴着细细手腕那一点 点地方,没有了手,只要有一点儿风吹草动,那绳子就可能会脱出来,但她现在 已经不会挣扎。

知州大人拿起朱笔,在衙役用托盘端过来的那女人的额头上点了一个红点, 表明他已经确定这女人该死,也确认了犯妇的死亡,然后起轿回衙。

衙役和镇压法场的官军们已经撤了,原来围观的人群中,胆小的已经走了, 大街上满是一片一片湿乎乎的人尿;胆大的人还留在法场中,仨一群儿,俩一伙 儿地看着那台边一盘盘女人的碎肉,还有那吊在木桩上的女人残骨,津津有味地 议论着。

他们议论着女人的美丽,议论着那赤裸肉体的诱人,议论着那设计「花轿」 的人的得独具匠心,议论着陈刘氏被木橛子插得「嗷嗷」喊叫的丑态。

他们恨她造反,又为她的死去而惋惜。

他们也为她的剐刑而感到不满,他们认为应该让她活下来,脱光了,放在妓 院的床上,或者最好是放在大街上,让大家免费去嫖她。一个这般美艳如花的女 犯,当她活着还能用身体赎罪的时候,为什么非要在这剐刑台上浪废掉呢?!

但不管怎么说,太平天国已日薄西山,陈刘氏也已经死了。人死不能复生, 他们也只能看着那已经被割成碎块儿的美女艳尸大叫可惜了。

再美妙的宴席也有吃完的时候,再轰动的新闻也有过时的时候。几个月后, 除了偶然成为酒馆里男人们下流的谈资,便再没有人提起这位年轻美貌的「天女 娘娘」。

【完】 ----------             天国女殇别传——冯婉玉

作者:石砚

(一)

总督大人凯旋,官员们都去城门外迎接,好热闹的人也都去城门口看热闹。

在这个已经平平静静过了许多年的地方,能有这么一件大事儿也实在是不容 易。

要不是长毛子要渡河来打省城,也用不着总督大人自己风风火火的带着兵去 河边布防,省城离河边三十几里,仗打得有多激烈,只要听听那分不出点儿的炮 声就知道了。

百姓们不知道长毛子是干什么的,只是听官家的人说,他们都是些造反的逆 匪,凡被他们攻下的城池,都要屠城,抢东西烧房子,男人们五马分尸,女人们 先奸后杀,小孩子一劈两半,所以,看着大队大队的官军急急忙忙往前开,大家 全都揪着一颗心,盼着总督大人能够旗开得胜,把长毛子堵在河西,千万别叫他 们过来。

炮响了好几天,昨天下午终于稀落下去,大家不知道是胜是败,提心掉胆地 等着命运的安排。

终于,前面的人送了信儿回来,说总督大人胜了,斩获长毛逆匪五千,还捉 了一个长毛女将,总督大人今天一早儿班师回城,要在南门外举行入城仪式。

嗬!这回大家都把心放了下来,心里头把总督大人千恩万谢的,许多人准备 下好酒,打算去城门口儿劳军。

等得日头快到头顶儿了,才见远处的大路上尘头大起,已经等得疲惫的人群 突然欢呼起来。

行得且近,只见来了一哨人马,最前面是骑兵,当先的三匹高头大马上,坐 着总督和两位将军,都穿着铮亮的盔甲,得胜钩上挂着各自的兵器,身后是旗幡 招展,号带飘扬,威风凛凛,让人看得心潮澎湃。

省城的官员们一见,纷纷迎上前去,马前施礼。

总督大人下了马,寒暄已毕,同一众官员坐在事先搭好的席棚内,所辖骑兵 也都下了马,雁翅排开在席棚两边。

有中军官在棚前将令旗一举,一声号炮响处,一队队骑兵、步兵、洋枪队自 大路开来,从棚前经过,然后沿城墙向两边排开,究竟有多少人马,百姓们没有 数清楚,不过足足走了近半个多时辰,没有一万,也有八千,看见这般雄壮的队 伍,百姓们不由千呼万岁,离得近的,纷纷将手中酒碗递在将士的手里,早忘了 这些官军平时是怎样欺负他们的。

等队伍走完了,那中军官高叫一声:「总督大人有令,献俘开始!」

喊声一边,只见几十名官军的队伍在前面领着,后面跟了一长串儿马车,车 上用青布盖着,不知道里面装了些什么玩意儿。

马车在席棚前的空地上一字排开,足有三十几辆,军卒将青布掀去,场中一 片惊呼之声,只见在那车上,用席子和木棍圈成小囤的样子,囤子里装得都冒了 尖儿,放的全是死人脑袋。这些人头的脸上又是泥又是血,一个个披头散发,没 有一个剃头留辫子的,确是造反的长毛儿无疑。

省城里每年都要斩杀死刑犯,人头大家都见过,可没见过这么多,照那样子 估计,怎么也得有几千个脑袋,看来这一仗总督大人真是斩获不少。大家都不知 道,那都是做样子给人看的,囤子里头装的其实大都是谷糠,只在最上头浮摆着 的是人头,加在一起,总共也不过几百颗。

原来,清军靠着大河天险,尽管太平军作战勇猛,却只有几十人渡过了河, 其他人都被弓箭和炮火射杀在河里或河边,而过了河的几十个人,也立即陷入到 重重包围中,很快就被歼灭。太平军连攻了几天都难以奏效,只好另选目标,撤 军走了。总督命士兵沿河搜寻太平军的尸体,找到一个,便割了首级用来报功。

老百姓们不知道哇,还以为那车上装的满满当当都是人头呢,齐声称赞总督 和将士们的丰功伟绩。

中军官将旗一摆,军卒们又将车用青布盖好,从另一条路往江边而去,估计 是要把人头丢在河里。

这边车子一走,那边又来了一队人马,前面是几匹战马,用一根长长的绳子 拖着十几个带红头巾的人,他们身上脸上都是泥水和干了的血迹,早看不出模样 了,一个个赤裸着上身,五花大绑着,用绳子串成一长串,被两边的清兵用枪杆 殴打着,踉踉呛呛走到席棚前的空场上。

中军官又喝道:「总督大人有令,将长毛儿逆匪就地正法!」

「喳!」

军卒们过去把那些战俘强按着跪倒,战俘们一个个昂首挺胸,凛然不惧,有 的还哈哈大笑,百般姓们心中暗举拇指,称赞这些逆匪都是好汉。

你看那行刑的兵丁都选的是身材健硕的,手里擎着雪亮的鬼头大刀,抡圆了 往那些战俘的脖子上挥去,倾刻之间,便见鲜血迸溅,一颗颗人头西瓜一样在地 上乱滚,十几个没了头的身子山一样轰然倒地。

胆子大的百姓心里怦怦跳着,嘴上却嗷嗷地叫着好,胆小的早把眼睛闭上, 半天都不敢睁开。

「大人有令,带女匪首冯婉玉!」

百姓们打昨天就听说这个女长毛儿了,她领着几十个太平军顶着弓矢炮火冲 上河岸,与一批批围上来的官军殊死搏斗,连杀数十人,直斗了有一个多时辰, 才最终力尽被擒,这般凶悍女匪,却不知生得怎样一个三头六臂,百姓们都伸长 了脖子往那大路上观看。

只见路上又过来一群人,包括五个强壮的官军和一个女子,那女子反绑着双 臂,背后插着一块招牌,胸上乳下各横勒着一道绳索,腰间则用两条绳子捆着, 绳子的四个头儿分别抓在四个官军的手里,在前后四个角远远拉着,背后还有一 个官兵手里拿着一根一丈来长的竹竿子,一边走一边捅着那女人的屁股。

本以为这女将一定生得凶神恶煞一般,没想到等近了一看,那女人个子虽然 比一般女人为高,却并不象想象中的那么凶恶,反而是一个十分出众的美人儿, 只见她约么二十五、六岁年纪,白嫩的脸蛋儿略带棱角,眉毛细而直,眼睛大而 亮,鼻梁又高又直,虽然不是那种传统意义上的美女,却也生得十二分人才。

她的头上包着红巾,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肩后,身上穿着红色的紧身短打,腰 间扎着板带,横勒的绳子使胸脯更加突出,而扎紧的腰带又显露出她那细而柔软 的腰肢和柔和的臀部曲线,她的身子甚至略显瘦弱,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谁也不 敢相信她就是那个连杀数十名官兵的女煞星。

她被人用绳子拖着,用棍子捅着,一步一个踉跄,脸上却露着淡淡的冷笑。

「干嘛这样拉着,要是两个人架着多好,还可以靠一靠她的屁股。」人群中 自然不乏那喜欢女色的人,何况这女子是个逆匪,想占点儿便宜也算不得什么不 光彩的事儿。

「架着?」一个听见百姓议论的兵卒悄悄发了话:「你们可不知道这女人有 多凶,他们是用了好几张大鱼网才把她网住的,七、八个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 把她捆上,就算这样,人一靠近她就乱踢乱咬,兄弟们被他咬伤了好几个,要不 是因为要让她自己走着来献俘,早就把脚也给她捆上了,谁敢架她?」

「这么厉害?」

「那是当然,要不然怎么能当上逆匪的将军呢?」

「啧啧!真看不出来!女中豪杰呀!打算怎么处置她,砍头?送到京城去?

最好是在这儿来一个活剐。「

他们都很不情愿把她送去京城,省城里上次剐人还是三十几年前的事儿呢, 老人们说起那个被赤条条的割作一堆碎肉的淫妇依然兴致不减,年轻人可都为没 能亲眼看见那凌迟的过程而遗憾,这长毛匪首按照律条是够得上凌迟的了,只是 不知总督大人打算怎么处置,要是送到京城去剐,那可就没得看了。

百姓们希望看剐,除了那血腥的刺激和好奇之外,还有一个原因当然就是因 为这冯婉玉是一个年轻美貌的女子,在见到她之前,人们以为她象个母夜叉,因 此对她的命运没有多少兴趣,而看到她之后,那种希望看到她被剐的愿望便突然 强烈起来。

因为他们是如此强烈地希望看到,这个曾经美貌而体面的女子被脱掉全身的 衣服,象一只剥了皮的大白羊一样绑在自己的面前,他们如些强烈地希望看到她 那最隐秘的部位暴露出来,任他们参观。

(二)

冯婉玉站在席棚前,冷笑地看着台上的总督。

「大胆逆贼,还不跪下!」中军官喊道。

「跪下!」周围的军兵一齐高喊。

那声音震得树叶乱响,把百姓们都吓一跳,冯婉玉却象没听见一般,依然冷 笑地斜视着台上:「俺跪上帝,跪天父天兄,跪父母,岂能跪你们这些清妖?」

「咄!好生大胆!」身后一个清兵用一根长长的棍子打在那女人的膝弯里, 她只弯了一下腿,竟然没有跪倒,反而更加嘲弄地笑着。

最后,四个官兵拿着两根长竹竿,一根从前向后绊住她的脚,另一根从后往 前硬拖她的膝窝,这才把她强行夹倒,兀自扭动着想要站起来。

「总督大人并有司衙门告谕全城百姓:查长毛逆首冯婉玉,造反谋逆,抗拒 天兵,依大清律,拟处凌迟立决,明日午时,开刀问剐。」

「好!」中军官刚刚宣读完从棚里送出的告示,四下一片雷鸣般的呼声。

那冯婉玉依然象没听见似的,扭头四下看了一圈,等夹住自己两腿的竹竿一 撤去,立刻挺身立起,才要再有所动作,已有一根绳套自地下弹起,两边兵丁一 拉拉紧,把她两只脚踝勒住,她便动弹不得了。

有人在空地上钉下了四根粗木桩,然后把那四个绳头绑在木桩上,使她只能 站在木桩所形成的正方形的中间,脚下又被绳子勒住,只能象根木棍一样站着。

这个时候两个军卒才敢靠过去,一个从背后蹲下去抱住她的双腿,另一个则 用另一根绳子把她的双腿在膝盖处捆紧,又将她的脚腕也捆住了,然后军卒们退 出来,只留下她自己在原地捆着。

席棚里的官员们一个个跟着总督出了席棚,他们要去城中召开庆功的宴会,

那中军官低声向一个负责留在现场的小军官交待了几句,才赶上已经进了城 门的总督一行。

小军官等大官们都走了,耀武扬威地站到了那席棚前,高声呼喝:「众位父 老听着,大家且回家吃饭,今日未时,将这女长毛洗剥了示众,有愿意留下帮忙 搭造刑台的,到我这里来报名。」

这一喊,本来准备先回家吃饭,等第二天再来看剐的也都不走了,纷纷要求 帮忙,没多久,一座五尺高台便在空地上树立了起来,还立了好几根大大小小的 木桩。

众人看剐的兴致是如此之高,什么活干起来都快,连城里的铁匠也主动承担 了行刑用的刀具的打造任务,并且干得飞快,未时没到,东西便都准备好了。

先在那四根木桩上方,用三根沙槁绑了一个高高的三脚架子,上面穿了粗绳 子。

四、五个官兵围上去,死死抓住被捆得结结实实的冯婉玉,强按着她跪坐在 地上,把她腰上的绳子解了去。他们很担心她的反抗,所以准备了好几个人在旁 边帮忙,刚一解开她反绑的双臂,就马上拉到身前,死命抓牢,合什在她身前, 然后用那三脚架上垂下的粗绳子捆了。

另一边早就准备好了的几个人拉着绳子的另一端一叫号,便把那女将吊在了 半人高的空中。下面的人赶快把她的鞋和袜子脱了,用一根细绳把她那两只大脚 趾捆住,然后坠上两个大石锁,去了脚腕和膝部的绳子,这一下子,冯婉玉便只 能直挺挺地在半空吊着,最多只能象蛇一样扭动几下,却是一点儿反抗的余地都 没有。

这一切都准备好了,那个小军官叫人搬了一张八仙桌,紧挨着那石锁放下, 自己爬上去站好,然后从一个铁匠手里接过一把钩刀。这便是铁匠们专手为此而 打造的刀具之一,长有半尺,模样儿象一把小镰刀,专门用来剥冯婉玉的衣裳, 而又不会因为反抗而把她割伤。

在众人的围观下,小军官扯开了她腰间的板带,然后揪着她那薄薄的红绸裤 把她转了个方向。由于她是由上下两根绳子固定的,所以可以随意转动。

他让她面对自己,然后十分猥亵地对她说:「小娘儿们,一会儿老子就要扒 你的衣裳了,不知你的小屁股白不白,你有没有挨过肏哇?」

那女俘依然只有冷笑,嗓子眼儿里哼了一声,脸却不由得胀红了。

小军官把她转回去,然后用那钩刀钩住了她的后领。她把头抬起来,眼睛望 着天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眼睛里却微有些红。

钩刀「嘶啦」一声,从后领直拉到绸衫的下摆,一件红衫就从背后裂成了两 半。

「好!」看着小军官把裂开的衣裳向两边一拉,暴露出一个雪白的脊梁,后 胸一条横裹的白绸,让人想到她前面的景象。

小军官从后面双手搂住了她的腰,摸索着寻到她的裤带,解得松了些,然后 把裤子向下拉一拉,让它松松地卡在她的胯上,从那暴露出脊背的后面,露出整 个儿弯弯的细腰,还有两块软软的水灵的臀肉,隐约露出了女俘尾骨下的深沟。

小军官当着众人的面,双手慢慢地抚摸着她后面暴露出来的所有肌肤,他发 现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他嗓子里发出了淫秽已极的狞笑。

他把她的两只袖子剖开,让那红衫从她的身上滑落下去,露出雪白的肚子。

她的肚子中间长着一个圆圆的肚脐,深深地凹入体内,一条白绸紧紧束缚着 胸脯。

红裤卡在臀部最丰满的地方,两条腹股沟露着上半段儿,清晰地揭示出少女 秘密的所在。

他又把她转过来,面朝着自己,一双大手抚摸着她的肚皮,然后慢慢转向她 的胸脯。

她的呼吸变得很重,愤怒的眼睛看着天空,紧闭双唇,牙齿咬得「咯咯」的 响。

小军官在人们的欢呼声中一层层解开了她那缠了许多层的白绸条,两颗半球 形的乳峰跃然而出。在那沉甸甸的乳房顶上,挺立着两颗红红的奶头,微微地向 上翘着,显示出处女的本色(书中暗表,这时候太平军还没有进入南京,当时的 太平军律条是严格禁止性生活的,甚至夫妻也不能同房,所以女性绝大多数都还 是处女)。

她被他抓住了,那是一双男人的手,紧紧地捂住她的乳房,慢慢地揉弄着, 进而又开始揉捏她的奶头,她的神经被强烈的羞愤和强烈的性刺激同时折磨着, 脸上的肌肉也轻轻地抽搐起来。

起义时间不长的太平军正处于上升的时期,虽然不是每战必胜,却也还没有 经历过朝廷的残暴。所以冯婉玉对于凌迟的概念还仅仅是被脱光了大御八块,虽 然光身子是难免的,但还不知道官家,竟还会有这么多令人耻羞的办法来折磨她 们。

所以在被包围,甚至被俘以后,她都没有想过自杀,可现在,她才后悔当初 为什么没有趁鱼网没有缠紧的时候引剑自刎,但接着又为自己的这种念头而感到 自责,因为她是「拜上帝会」的信徒,经文上说过:自杀是有罪的。

与中国历史上其他战争不同,太平军的女兵因为害怕受辱而在面临绝境时自 杀的并不多,其中主要的原因便是教规上视自杀为罪过。所以,如果没有战死, 那么被活擒而后奸杀就成了她们的宿命。

(三)

冯婉玉现在没有别的选择了,她只能忍受,她反而盼着他赶快脱下自己的裤 子,早一些把自己的生殖器暴露出来,也好早一些结束这精神上的折磨。

不过围观的人群和那小军官却并不着急,他们要让她把所有的耻辱都受到极 至。他轻轻抚摸着她的小腹,紧贴着她的裤腰慢慢地来回摸,手的压力使裤腰中 间不时下垂,却又偏偏不落下去,害得她出了一身的汗。

小军官蹲下身,轻轻把玩着女将是那一双玉足。虽然膝部和脚腕的绳子都解 掉了,她的两颗大脚趾却被拴在一起,仍然没有办法分开。那时候清朝的汉女大 都裹脚,所以看到她的玉足,围观的人们都感到十分好奇,看着那双精致小巧而 又性感的脚丫,自然也少不了下流的议论。

他重新站起身来,把那钩刀向她的小腹下伸去。

「终于要被剥光了。」她如释重负地想着,而他却并没有去钩断她的裤带, 他用手指轻轻拈起她的裤子,紧贴着裤腰,用钩刀在裤缝两侧各一寸的地方钩了 一个小洞,从这两个小洞开始,钩刀伸进去,向下一拉,一直割到了裤脚,玉柱 般的两条腿便从那裂口中露了出来。

小军官把那两条破裤腿从她的两腿之间向后抽出去,使那裤子裆部的绸子紧 紧兜住她的下体,他要让那里直到最后才露出来。

然后,他开始从下向上慢慢抚摸她的双腿。

这个时候人们才发现,那从衣服外面看上去并不粗壮的大腿其实十分结实, 圆润性感,许多人开始不自觉地夹紧了自己的双腿,深深地吸着气。

小军官从那裂口的根部开始,齐着裤腰向后割去,一切抚摸着,一边把女俘 结实的臀部从裤子里剥离出来。他从后面把绸子横着彻底割断,使她的臀部完整 地暴露出来。

由于练武的原因,她的屁股要比同龄的少女肥厚得多,两块雪白的臀肉又圆 又光滑,紧紧地夹在一起,中间形成一条深深的沟壑,一直延伸到两腿之间。

冯婉玉再次感到了最后的耻辱的临近,但在这之前,她还要再受一些其他的 玩弄。他在背后抓住了自己的臀肉,用力一捏,她感到自己的屁股蛋儿变了形, 被迫分开了,她听到了背后那个男人粗重的喘息,也听到了背后围观者的哼叫, 她知道,他们正在观赏自己的肛门,而观赏自己阴部的时候也不远了。

果然,钩刀从背后钩住了裤带和裤腰,周围的人群突然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静得连一根针掉了都能听到。人们在屏声息气,等待着那女人最重要的部位暴露 出来的一瞬。

裤腰在钩刀的牵引下向后绷紧了,冯婉玉仿佛听见了细细的蚕丝一根根被割 断的声音,她感到自己的心跳在那一刻骤然停止了。她希望自己的心脏就此而永 远停跳,那样就可以不再受后面的凌辱,但她绝望了,裤腰在经历了短暂的抵抗 后,「砰」地一下子断了,那唯一还遮掩在身体上的一条绸布从小腹前向下翻落 下去。

两条互不相连的腹股沟终于在那年轻女将的两腿之间交汇了,一小撮黑黑的 耻毛暴露了出来,在那不太密的黑毛下沿,隐约现出一条深深的肉缝。

场中突然之间暴发出一阵雷霆般的喝彩,所有的目光都一齐向那女俘黑黑的 毛丛集中。

她感到一切都已经失去意义了,于是放松了紧紧夹持的两条大腿,让那破碎 的绸裤从两腿间自己滑落下去。她放弃了反抗,现在即使把她解开,她也不会再 挣扎,因为她感到自己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小军官从下面人手里又接过了三只小风铃,每个风铃上都拴着一根细细的丝 线,他把她转过来,在她的每颗乳头上都拴上一个,然后又把第三个拴在她的阴 毛上,小风吹来,风铃轻轻晃动,发出叮叮的响声。

两个军卒按照那小军官的指示走过来,每人捉住了女俘一只纤细的玉踝,并 解开了她被捆住的大脚趾,有人递过一根两尺来长的竹竿,竹竿已经被打通了, 中间穿着一根细绳,两边已经结好了活套。他们把她的两只大脚趾重新用这绳套 套住,抽紧,然后他们放开了她,她现在两条玉腿已经被那竹竿分开了,象一个 大字挂在那里,只是因为高度有限,人们还不能自由地观看她两腿间的景色。

小军官又叫上来两个兵丁,一人手里拿着铁皮漏斗,另一个则拿着一把铁壶 和一小包药面。

「众位,」那小军官说:「明天咱们要把这女长毛先幽闭了再凌迟,怕她吓 了拉稀,所以今天先给她吃点儿泻药,让她拉干净了,你们想看的,就耐心在这 儿等着,不出半个时辰,她就会拉稀给你们看。」

「好!」

冯婉玉一听,不由骂了起来,但她现在根本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了,两个兵 丁把她拖过来,大漏斗硬塞进嘴里,然后把那药面和一大壶凉水都给她灌在肚子 里,本来略显扁平的小腹一下子鼓了起来。冯婉玉被又向上吊高了些,离地面有 近一丈高。她清楚地看到了很远处拥挤的人群,也因此明白,现在从几里之外, 人们就可以看到她那赤裸的身体。

而更难堪的便是自己的双腿被那竹棍撑开,将女人一切秘密都显示给站在近 处的人群,她感到自己象是犯了什么大错一样,仍然不屈地冷笑着,却不敢同那 一双双欲火中烧的眼睛对视。

女人在高高的三脚架上钟摆一样慢慢地晃动着,同时又沿着身体的纵轴慢慢 地转动着,把身体的一切向着所有方向上的观众展示。偶而看着他们的目光,听 着他们的议论,她的心中充满着疑惑。

她不明白,天国起事不是为了这些百姓能从清妖的手中解脱出来吗,自己不 是为了他们才作战的吗,为什么他们不感激自己,却在嘲笑、漫骂,甚至羞辱自 己呢?她怎么知道官府是怎样对百姓描述太平军的,而她又怎么知道,其实太平 军也确实祸害了不少地方的百姓。

慢慢地,她感到自己那鼓胀的胃消下去了,而膀胱却又鼓了起来,同时肚子 里面开始咕噜噜地叫,开始一阵紧似一阵儿地疼。她知道那疼痛和鼓胀的结果, 她也知道那是自己无法抗拒的,但她却努力坚持着,渴望着奇迹的出现。

(四)

看热闹的人群中也有人注意到了她变化,因为她那轻微的挣扎让人感到十分 奇怪。

站在近处的人,能从下方仰视冯婉玉的下体,那姑娘的阴毛大多集中在阴阜 处,阴唇上毛并不多,微微泛着淡淡的褐色。她的大阴唇非常肥厚,紧紧夹着, 中间只有一条细细的肉缝,很象一颗红红的水蜜桃,只见她那两块丰满的臀肉用 力夹紧,使她的肛门被紧紧夹住,一点也看不到,而阴唇也抖动着,向着中间收 缩着。

只有极少数明白,此时的冯婉玉正在同便意进行着殊死的抗争。

她感到自己的小肚子鼓胀得快要炸开,一阵阵酸酸的感觉一直向下延伸到尿 道口儿,而直肠里的粪便已经堵在了屁股门儿,她强迫自己收缩着肛门,换来的 却是一阵强似一阵的酸痛感和一阵强似一阵的挤压。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坚持了多久,只知道自己的努力终于无法抗拒那泻药的 功效,一股热流竟然硬从她那依然收缩得紧紧的肛门里挤了出去。

最先看到的观众喊了一声:「哎!拉屎了,拉屎了。」马上就有许多人兴奋 地喊叫起来。

冯婉玉知道,一切都该结束了,她一下子放松了紧张的括约肌,把那憋了许 久的东西一起放了出来。

这一下儿,可有人惨了。

虽然军卒们用木头在周围架了栏杆,把人群拦在那三脚架的外面,但冯婉玉 失禁的屎尿却象喷泉一样疾射出来,最初那粪便还成条,转瞬间就成了水泻。

急速蹿出的液体带着「噗噗」的声音喷出来,迅速被雾化成了小液滴,正赶 上一阵小风吹过,下风头有十几位结结实实给淋在脑袋上,又臊又臭,立刻惊呼 起来。

要说这几位也不是没有防备,可惜后面的人,想满足一下看女人生殖器的好 奇心,纷纷往前挤,弄得前面这些人想退都退不出去,眼睁睁看着那东西兜头袭 来,却毫无办法。

这些位倒霉鬼一叫,其他人纷纷兴灾乐祸地大笑起来。冯婉玉起初还在为被 迫当众排便感到无比耻辱,听到下面的人群一喊一笑,听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竟 然也止不住「格格」地笑了起来,把那几个倒霉蛋气得不住地骂,从地上拾起土 疙瘩来投向吊在半空的女将军。

冯婉玉一放松,夹紧的屁股蛋儿便微微分开,一个浅粉色的小屁眼儿便露了 出来,不过,这一次看热闹的怕再被淋上一脑袋,却不敢靠得太近,也只得远远 地看着,清晰度自然就差了许多。

连着拉了四、五回,从姑娘屁眼儿里喷出的液体开始论滴数了,她的脸由白 嫩变成了焦黄色,出了一头白毛汗。小军官感到差不多了,便又叫把她放下来, 灌了一回鸦片水,这在当时是止泻的特效药。

灌完药过了约么半个时辰,冯婉玉没有再拉,但她的精神头确实差了很多, 俗话说得好:好汉架不住三脬稀嘛!

他们又把冯婉玉吊上去展览了一回。

观众们见一时半会儿再也不会出什么新鲜花样,便又开始议论起来:「哎, 哥哥,刚才听说要先把这女贼幽闭了,这幽闭是怎么回事儿啊?」

「不知道,你们谁知道?」

大家伙谁也没听说过,当然了,这是古时候的一种刑法,明、清时的律法上 根本也没有这一条,老百姓怎么会知道呢。

当然,人群中也不是没有知道的,那不是就有个年轻的吴秀才吗?他是这附 近公认最有学问的人,所以大家自然都把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

「这幽闭之刑么,与去势一样,是行于女子的宫刑。」吴秀才还真知道。

「您就别咬文嚼字了,什么宫刑啊、去势啊,我们都没听说过,我们大字不 识一个,您就说清楚点儿行吗?」

「哎呀,说不得,有辱厮文,有辱厮文呐。」

「行了,吴秀才,什么厮文不厮文的,您尽厮文了,我们一句都听不懂,那 不是白搭。」

「就是,就是,说点儿大白话儿行不行啊?」

「也罢,这宫刑男称去势,女称幽闭,便是阉割之刑。」

「您就直说阉了不就行了嘛,哎!不对呀,这男人有那话儿,可以阉,这女 的下面光秃秃,那阉什么呀?」

「这个……多少年来,这都是刽子手们代代相传的秘技,典藉之上却是不曾 记载,我学生不知。」

「说不知道就行了,文邹邹的,听着费劲。」

问了半天,谁也说不清楚,只知道既是阉割,那必定是要在这女人的下身儿 动手,只这一条便足够了,一个女人,让人家当着众人的面摆弄那私处的肉,还 有什么比这更让他们感到兴致盎然的呢?

大约到了酉时初刻,围观的人群渐渐散去,准备回家吃晚饭了,清兵们怕把 这冯婉玉吊得过火了,明天扛不住刑,便把那八仙桌再搬过来,把她放下来,让 她用自己的双脚站在桌子上,又找了一块破麻袋片儿给她裹在腰里,免得夜里天 凉把她弄病了没力气挨刀。

老百姓们虽然都回去了,却没有几个睡得好觉,因为心里都巴巴儿地想着明 天那女人会受到什么样的处罚,他们并非嗜血之徒,只是他们年复一年,日复一 复的就是为了糊口而奔波忙碌,看杀人也就成为难得的调剂,看剐漂亮女人更是 几十年才能遇到的大事,怎么能怨他们呢?

没有睡好的不光是这些老百姓,女将冯婉玉自然也没有睡好,因为她只能整 宿站在那八仙桌上,除了稍微扭动一下疲累的腰肢和费力地挪一挪两脚外,几乎 是无法动弹。

除此之外,还有那些负责第二天行刑的官军,他们在整夜琢磨着应该如何让 这次行刑进行得更完美,如何能充分显示出杀一个女人的不同之处,如何才能既 让她痛不欲生,又不会让她死得太难看,否则岂不是辜负了一个娇艳的玉体。

(五)

着急的百姓天还没亮就已经挤在了法场周围,其中还有很多是从昨天早晨开 始就没有离开过的,挨饿对于这些人来说早已是家常便饭,所以也没有谁因此而 晕倒。官军们并不着急,照样睡够了,再吃饱喝足了才来,此时太阳已经在远处 的屋顶上露出了半边脸。

担当行刑任务的不是州府衙门的刽子手,而是从参战的官军中选出的,那个 小军官便是主刀,他们脱了军装,光着膀子,全身上下只剩裤子和鞋袜,外面罩 上一条大围裙和一副鞋罩,典型的屠夫形象,来到现场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冯婉玉 从三脚架子上解下来,按跪在那八仙桌上,然后改成反剪双臂的五花大绑。

被捆了半天一夜,还泻过肚的冯婉玉已经是浑身发软,四肢发麻,纵然有过 人的武功,此时也使不出来了,由着人家捆了。

绑住了双手,刽子手们把余出来的绳子在她的胸乳上下各捆了两道,又在两 乳之间把这四股绳子一扎,刚刚好把姑娘的两颗乳房分割出来,显得更加性感和 突出。

接下来的活动让人心潮澎湃。把那可怜的姑娘拖起来站好,负责行刑的五个 刽子手都解下身上的围裙,然后轮流站上八仙桌,当胸把她搂在怀里。他们把她 娇艳的身子在自己的身上蹭啊蹭的,一双双大手搂着她的细腰,并当着众人的面 在她的腰部和臀部滑上滑下,并大把大把地抓握着她的屁股,让她的屁眼儿不时 暴露出来。

虽然他们并没有强奸她,但冯婉玉却清晰地感到他们裤裆里面硬硬的东西顶 在自己的那生长着阴毛的地方,并不时地磨擦着,把极度的耻辱种在她的心里。

玩儿过了冯婉玉的身体,小军官把她奶头上拴着的风铃托在手心里看着,脸 上泛起一股恶意的笑:「这玩意儿这么拴着不结实,咱们给她弄结实点儿。」

「好!」几个刽子手随声附合着。他们重新把她按跪在桌子上,并牢牢地抓 住她,防止她动弹。马上就有一个刽子手把他们带来的一辆手推车推过来,车上 放了一只小煤炉子,还有一把小洋钳子,一把长锥子和一堆细铜丝制成的短链。

小军官拿起那半尺长的锥子,把锥子头放在火里烧红了,然后拿出来,从正 面靠近了冯婉玉。看到那些东西,冯婉玉明白他要干什么,恐惧地扭动着,背后 一个刽子手一把搂住她的下巴,把她的头固定在自己的大腿上,她的上身儿便无 法再动弹。

小军官捏住了冯婉玉一颗红红的小乳头,把那锥子从乳头的根部横着穿了过 去。

「嘶啦……」冯婉玉的胸前升起一股轻烟,果然散发出了一股皮肉烧焦的臭 味。

「啊……啊……啊……」冯婉玉惨叫起来,身上的肌肉抽动着,美丽的脸蛋 儿疼得变了形。

本来拴在奶头上的丝线已经被烫断了,风铃掉在小军官的手里。

小军官见锥子已经把姑娘的乳头洞穿,便抽出锥子放回到炉子里,拿起小钳 子和铜丝链,在冯婉玉的惨叫声中把那铜丝链末端的半圆环从扎出的肉洞中穿过 去,用钳子夹紧,再把那掉下来的风铃装在短链的另一端,这一次风铃牢牢固定 在姑娘的奶头上,不把她的奶头扯掉,那风铃便轻易不会脱落了。

他接着又把冯婉玉的另一只乳头也用锥子烫穿了,然后用同样的方法装上另 一个风铃。

这般酷刑,百姓还是第一次见到,听见冯婉玉那惨极痛极的叫声,很多人的 心肝都发了颤。

他们把冯婉玉仰面放倒了,一个人按住上身,其余几个人则把她的双腿弯曲 起来,抓着膝部向两边分开。

虽然冯婉玉吊在半空的时候,她的生殖器已经露出,但还是处女的她两片阴 唇是紧紧夹着的,所以并没有人看到她阴道的样子。这一次被放倒在八仙桌上, 两腿这么呈极限地一分,阴唇便微微裂开了一道缝,勉强露出了两片薄薄的小阴 唇。

小军官并不觉得这样已经很够了,他又叫过一个看守法场的小卒,让他帮着 把姑娘的大小阴唇都分开,暴露出虽然干燥,但却嫩嫩的前庭。婉玉喘息着,肛 门一阵一阵地抽搐。

小军把她阴毛上拴着的铃铛先解下来,然后再度拿起了烧红的锥子。

锥子还没有触到皮肤,灼热已经被敏感的下体感觉到了,冯婉玉再次惊恐地 尖叫起来。

「啊!啊!啊!啊!啊……」锥子从她的阴道前庭向前,在阴蒂上穿了一个 大洞。

阴蒂是女人最敏感的部位,冯婉玉疼得昏了过去。

他们往她的头上浇了一碗冷水,冯婉玉醒过来,剧痛仍然袭扰着她,嗓子里 发出一边串呻吟。

小军官看她醒了,这才把第三根短链给她扣在阴蒂上,冯婉玉再次疼昏了过 去。

省城的人很少有人见过木驴,对于他们来说,只是在公案小说里听说过,却 没有真正见过,当然更不可能见识过他的威力。

当年凌迟那个淫妇的时候,因为本地从没有人见过这种刑具,而本城的木匠 手艺又不怎么样,加工不出这样巧妙的机关,所以只得把两条长板凳钉在一辆牛 车上,让淫妇骑在板凳上,再叫一个衙役坐在车边,拿着一把扫炕的苕帚一下一 下在她的阴户里捅。淫妇固然被那苕帚扎得「嗷嗷」真叫,衙役却也累得不善, 游了半日街,就有四个衙役轮流上阵。

如今,状况没有丝毫改变,这么短的时间,还真没能做出这么一架木驴来。

不过,这丝毫也难不倒专以折磨人为乐的官军们,他们找来了一架耕地用的 犁,去了犁头,把犁把头削细了些,然后套上一头黄牛拉来法场。

先给冯婉玉把拴脚趾的绳套解开,去掉那竹竿,再穿上鞋,把她架起来,阴 户对准那犁把向下一放。粗粗的犁把马上撑破了处女膜,冯婉玉再次惨叫起来, 鲜血顺着犁把慢慢流了下来。当两脚踩在地上的时候,犁把子不高不矮,正好插 进她的阴道半尺来深。

军卒们一阵喊叫,看热闹的人们让出了一条窄窄的人胡同,老牛在主人的吆 喝声中慢慢从那胡同中走向城门,而美丽的女将军则被那犁把拖着,一扭一扭地 跟在后面。别看这犁上没有机关,可在高低不平的黄土道上,它的颠颇却一点儿 也不比车轮驱动的木驴差,而且由于不像木驴那样的有规律,反而更增加了冯婉 玉的痛苦。

她的脸上不久就见了汗,但还是不得不跟在老牛后面走,任沿途的百姓们欣 赏她那洁白的肉体。用铜链穿在身上的风铃不规则地敲打着她的乳根和犁把,发 出叮叮当当的响声,不得不分开的双腿每走一步都必须费力地保持身体的平衡, 因此细细的腰肢和丰美的屁股不得不左右摆动,使得她那柔和的腰臀曲线更加性 感和诱惑。

(六)

整个上午,冯婉玉都是这样赤裸裸地在全城人的面前走着,看热闹的人群中 不时有混混儿和半大小子们伸手捏一捏她的屁股,还有那不嫌下流的竟弯着腰跟 在后面,扒开屁股看她的屁眼儿,甚而至于用手指从屁眼儿插进去抠上几抠。

疲惫不堪的冯婉玉终于回到了法场,那昨天剥衣服用的三脚架和木桩都已经 被拔去了,只剩下那高高的刑台。总督大人和大小官员已经台子的对面落坐,看 着冯婉玉被从犁上架下来搀上刑台,面对官员们跪了下来。她此时已经没有了反 抗的意识,只盼着早一些死去,但落到官军手里,死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法场周围站满了人,没有一万,也有几千,此时眼睛都睁得大大地看着台上 的女俘和台下的总督,现场一片寂静。

「嗵!嗵!嗵!」三声追魂炮响过,总督大人将一支火签扔在了地上。

「行刑!」中军官一声高喊。

「行刑!」镇压法场的数百官兵齐起相应,声震九霄。

冯婉玉没有被这一声呐喊惊动,她已经没有什么好怕的了。

她仰头望着天空,嘴里念念有辞,希望上帝会接纳她进入天堂。

刽子手们又拿来了那根竹棍,这一次里面穿的是一根手指粗的麻绳。他们把 冯婉玉的两膝用那绳子捆住,迫使她只能分着双腿,又把她的小腿向后折起,同 大腿捆在一起,最后再把那竹棍的中间用绳子一拴,然后套住她的脖子,把她捆 成肉球似的一团。然后,他们把她转过来放在地上,让她用双膝和肩膀着地支撑 着身体,滚圆的屁股高高地朝天撅起,将肛门和生殖器暴露在最显着的位置上。

围观的人群都张大了嘴巴,一个生得如此体面的女将摆出这样的姿势是他们 决没有想到的,他们更想不到的,便是官府究竟要怎样处死她。

冯婉玉跪在那里,脸死死地贴在地上,不只十分羞耻,也十分难过,更是不 知道清妖想把她怎么样。

小军官同两个权充刽子手的清兵围了过去,其中一个跨在冯婉玉那赤裸的身 体两侧,面朝她的屁股方向,手里举着两根竹筷子向四周展示。

众人莫名其妙地看着,相互议论:「这是要干什么?用筷子能杀人吗?」

「没听说是要幽闭吗?」

「用筷子怎么幽闭?」

「看不就行了吗?」

只见那清兵把两根筷子交在一手,另一手顺着冯婉玉雪一样白嫩的屁股伸下 去,分开了她的大小阴唇,露出了嫩嫩的阴户。

「哇!要插那儿!」

围观的人紧张地张开了嘴巴,屏住呼吸,期待地看着那清兵把两根筷子一齐 插进了女将的阴道。

小军官也掏出一根同样的竹筷子,照着那清兵的样子,也插进姑娘的生殖道 里。这时,两个人一齐用力,将三根筷子同时向三个方向分开,竟然把冯婉玉那 被犁头撑出了血的阴道给扩张成一个三角形的洞口。

「哦!」冯婉玉难过地哼了一声,而台下则不约而同地也响起了一阵惊叹。

然而,这还只是开了个头儿。

小军官用左手掰着那根筷子,右手又从助手的手里接过另一样东西。

那是用铁打造的,有小手指粗细,半尺来长,前头有三个小钩,象一个鸡蛋 大小的铁锚。

小军官把那小铁锚从冯婉玉被撑开的阴户慢慢塞进去。冯婉玉看不到,所以 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只知道是铁的,非常凉,她打了个机灵,阴道不由地抽 了一下。但那东西还是进来了,一直捅到了阴道的最里面。

小军官感到捅得深度差不多了,便向回轻轻一抽。

「噢!」冯婉玉突然发出一声惨叫,铁锚的三股钩子一下子钩进了阴道的内 壁,剧烈的疼痛直冲脑顶,虽然没有刚才穿阴蒂时候可怕,却也让她难以忍受。

小军官才不管这么多,使了个眼色,那拿筷子的清兵会意,把自己那两根筷 子交给他。小军官把三根筷子和那根小铁锚合成一束,一下子从姑娘的阴户中扯 了出来。

「啊……啊啊……」冯婉玉疼得惨叫起来,屁眼儿四周的肉强烈地收缩着, 她的阴道带着鲜红的血被从阴户中钩了出来,有两寸来长一截儿,堆在两片小阴 唇中间。

「天哪!真够狠的。」百姓们看得心惊肉跳,腿肚子不由得有些转筋。

刽子手们并不以此为满足,又把被翻出来的阴道用小钩钩住,然后用那小锚 再次从阴道中间伸进去,这次扯出来的便是女人的子宫了。

小军官用一根丝线紧紧把阴道的根部扎住,这样血就不再出了,将又一颗风 铃拴在那丝线上。

这便是幽闭之刑,其实也只是幽闭的一部分。真正的幽闭就是要割除女人的 子宫,有很多种方法可以把子宫从阴道中掏出来,幽闭刑有一整套秘不传人的方 法,其中有相当部分是防止受刑者死亡的。

清兵们幽闭了冯婉玉,这还不算,他们又用同样的方法把婉玉的直肠也从她 的肛门中钩了出来,同样用丝线扎紧止血,再拴上风铃。

冯婉玉疼啊,痛苦难当!但她还没有来得及想什么,小军官已经拿起尖刀, 紧靠着那丝线扎住的地方,把她的直肠和子宫割了下来。

(七)

「好!」看到女将真的被阉了,围观的人群打雷也似的一阵喝彩。

尽管现在那肛门和阴户部分已经疼得有些麻木了,但冯婉玉仍然能够知道自 己已经被人阉割了。小军官把那割下的两截软软的东西举着向四下里展示一番, 然后「叭嗒」一下扔在女将的脑袋旁边。冯婉玉看着那本来属于自己的女人最要 紧的东西,有些想哭,但她不愿意在清妖面前流泪,硬是给忍了回去。

她被拎起来,解开绳子,让她自己站着。她感到自己非常虚弱,虽然他们仍 然如临大敌,她却一点儿挣扎的心思都没有。

一条绳子从后向前兜在她的腋下,在胳膊上缠绕两圈,拴牢玉腕,然后向两 边的木桩顶上一拉,她的双臂象鸟的翅膀一样向两侧张开着。接着两只脚腕也被 拴住拉开,整个儿人形成一个巨大的「火」字形半悬在高台上空,只有两只大脚 趾还稍稍挨在台面上。

「妖妇,你是不是后悔了,要是后悔了,我给你个痛快的。」

小军官看到姑娘的眼睛微有些潮湿,便引诱她服软。

冯婉玉的确很想快些死,她知道,只要她能说上一句背叛天国的话,他也许 真的会一刀捅在自己的心窝,那个时候,她真的想求他们饶过自己的。但她马上 就为自己的念头而感到羞悔了。

她没有理那小军官,只是十分虔诚地望着天空,嘴里含叼着:「天父,请您 原谅我吧,我不应该动摇对您的信仰,您是我永远的主,愿主拯救我的灵魂,阿 门!」

在场的清兵都不是拜上帝会的人,信洋教的教民们当然不敢公然在这里看一 个女人的光屁股,所以大家都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不过,至少知道她是在祈祷 的。

清兵们其实也很迷信,一看她在那里念叼,还以为是在念咒作法呢,一个清 兵惊呼道:「她会妖术,快别让她念。」

小军官眼疾手快,急忙一把捏住她的两腮,一用力,嘴就被迫张开了。

「快,把她的舌头拉出来。」小军官不敢放手,气急败坏地叫道。

清兵们急忙四下里寻找可以使用的钩子之类的东西,可惜急切间哪里找得到 呢?

冯婉玉知道他要干什么,她的两腮被捏得生疼,张开的嘴也闭不拢。

她知道,一切不过是时间问题,慢慢等还不如快快死,于是自己把舌头伸了 出来。

这回他们手里倒是有家伙事儿,赶快拿根小绳,把姑娘的舌头拴住,一个人 在后面抱住她头,另一个人用力一拖,把舌头拉出来老长。

「噢……」一声惨叫,小军官把姑娘的舌头齐根割断了,血顺着嘴角流了下 来。

冯婉玉疼得眼睛直向上翻,半天没喘上一口气来。

小军官从身边清兵手里接过一块白布,还有一小瓶白药,倒一些在白布上, 然后给她塞在嘴里。

「唔!唔!」姑娘只能从鼻子里发出惨哼了。

那美丽的躯体仍然在高台上扭动,小军官则绕到了她的身后。一个清兵帮着 把两块雪白粉嫩的臀肉扒开,小军官则抓住那被小绳扎住的直肠一拉,右手刀一 割,把小绳割断。稍停了一下,血慢慢地从那被切断的直肠断口上渗了出来。

小军官用手把套叠在一起的直肠捻开,然后把里面那一层抠出来,用另一根 小绳一扎,绳头递在一个清兵手里。那清兵接过来,向外一拖,在女将痛苦的颤 抖之中,一根软软的大肠便被从她的屁眼儿里拉了出来。

「好!过瘾!」围观的人真想不到,原来还有这样残酷的办法去处置一个女 人,人的肠子本身难得见到,更想不到肠子给拽出来了,人居然还活得好好的。

肠子在肚子里是盘曲的,从肛门中硬拉出来,难保不会在肚子里纠缠绞结, 所以冯婉玉疼得扭动着,惨哼着,美丽的臻首拚命地摇动。清兵们从她的挣扎中 感到了残忍的满足,他们把她的大肠小肠全都拉出来,一直拉到高台的后边,肠 子最后绷得直直的,不再出来,他们知道差不多了,这才停手,把那扎住肠头的 小绳切断。

剧烈的疼痛还在折磨着女将军,她呻吟着,暗自愤恨为什么要生为女儿身。

没有了肠子,姑娘的肚子瘪了下去,生满耻毛的耻骨更显凸出了。

「咱们给她洗洗肠胃。」小军官说。

于是,嘴里的白布被掏出来,不管好歹,一只早已准备好的铁皮大漏斗便塞 了进去。有清兵在背后,一手抓着她那细长的脖子后面,一手扶着那漏斗,使漏 斗直立着深深插进她的食管里。冯婉玉感到很恶心,但下面的屁眼儿一透气儿, 想吐可是使不上劲,否则说不定呕出的东西就能把她呛死。

(八)

有个清兵提着几只大铁皮壶上来,往那漏斗里灌凉水,又一个清兵在下面把 那肠子从屁眼儿那里开始往下捋。

要是正常情况下,水在人的胃里会停留二十分钟的时间,但这肠子一拉直, 就上下通了,凉水直接就从肠子里流了出来,只见本来细细的小肠被水撑圆了, 一个鼓包向下迅速移动,很快,一股黑黑黄黄的东西便从肠子的下口喷了出来, 带着腥臭难闻的气味。

冯婉玉感到非常难过,但漏斗直接插在食道里,喊却喊不出来。

台下则是一片喝彩声,这种场面都是第一次见,心惊肉跳之余,又不免极度 兴奋。

等下边流出的全是清水的时候,两大壶水已经灌完了。

清兵们并没有罢手,他们一边继续往冯婉玉的嘴里灌水,一边又把肠子的出 口扎住,然后一小段一小段地用细绳捆扎。水不断地从上面流进肠子,把肠子撑 圆,绳子一扎,一截儿一截儿的,活象灌肠一般。冯婉玉自己倒是看不见,因为 都是在她背后进行的,她只知道自己的胃胀得难受,水开始灌不进去了,从嗓子 眼倒流出来,清兵这才停止灌水。

绳子一直扎到女将的屁股下面,趁机休息了一阵了的小军官才过来一刀把肠 子齐着她的屁股蛋儿割断了,水再次从下面流了出来,带着丝丝血迹。

「咱们下面怎么办?」小军官把昨晚想好的程序给忘了。

「头儿,该这个了。」一个清兵把一只半尺来长,一寸粗细的竹管亮给小军 官看。

「噢!想起来了。」

小军官说着,蹲下身去,把婉玉那用绳子扎住的,半截子阴道解了塞回肚子 里,将那竹管从阴户插进去。

又去把那从屁眼儿里露出的肠子头了给塞回肚子里,并把漏下的一点点直肠 依旧捆好。

清兵又开始灌水,这一次水直接从肠子的断头流进了婉玉的肚子里。婉玉的 肚子再次恢复了原来饱满的状态,而水则从下面直穿进腹腔的竹管里流了出来。

经受近半个时辰的折磨,冯婉玉的身体开始有些顶不住了,主要原因还是冰 凉的水使她的体温下降得太多,嘴唇都发紫了。

清兵们看到要坏,这才住了手。因为怕她冻死了,又赶紧拿被子捂,拿温水 灌,一阵子胡折腾,也不知怎么弄的,还真把她给救过来了。

这一回他们把她的嘴又给堵上了,为的是减少舌头的出血量。

刀拿在小军官的手里,他轻轻拍打着婉玉那因为水流尽,而重新瘪下去的肚 子,又用尖刀平着按在姑娘那雪白的乳峰上。锋利的尖刀将一股寒意带给女将, 她不由打了个寒战,身子也挺直了。

刀刃在一颗粉红的奶头根部慢慢地来回蹭,婉玉努力让自己显得勇敢,但下 面却满是尿意,好在刚才那一通折腾,她的尿早就合在凉水里流尽了,否则连她 自己也不敢保证不会当众出丑。

小军官很随便地加了点儿力气,奶头便随刀锋而落,伴着鲜血掉在地上。

也许是被折磨得有些麻木了,过了好久,冯婉玉这才感觉到疼,莺啼婉转地 「嗯」了一声。

「好!要的!」台下的人群为她的勇敢和那美妙的痛哼而喝起彩来。

婉玉低下头去,心疼地看着自己那饱满的玉峰上失去了美丽的红珠,代之以 一股赤色的山泉。接着,另一边也被割了下来。

她紧握着拳头,身体抽动着想缩成一团,但四肢都被绳子给拉着,挣扎的结 果,就只有两个脚掌短暂地离开了地面。

她为自己失去女人最迷人的地方而悲愤,心里很想哭,但也只是眼圈微微红 了,眼睛却干得难过,眼泪并没有流出来,她很庆幸天父没有让自己流泪。有天 父在上面看着,她感到再大的痛苦,自己也能忍受。

小军官又把刀放在那失去奶头的乳房根部,用刀尖从下向上深深地刺进去, 一直刺到她的乳核下面,然后一边来回抽拉着尖刀切割,一边沿着乳根转了一整 圈。

女将本来圆润的肢体都因为强烈的抽搐而显出一块块的肌肉,她的嗓子里发 出压抑的低吼,但眼睛却不屈服地望着天空。

两只乳房被并排放在一只长方形的托盘里,奶头也被捡起来放进去,过一会 儿会被送去给总督大人和一同监刑的大人们验刑。

(九)

冯婉玉站在台上,胸前留下两个大大的窟窿,血顺着雪白的肚皮流入两腿间 的黑色毛丛中,然后从阴唇上那些向下生长着的阴毛尖上滴落到地上。

小军官站到一边,喝上几口从台下递上来的水,两个帮忙的清兵则接替了他 的工作。

两个人一人一把刀,一左一右站好,然后从姑娘那圆圆的肩头下刀,分几刀 把她的三角肌割下来。

接着,他们把她那扎住的直肠再次割开,塞回她的体内,从外面看上去同没 动过刀时没什么不一样,然后每个人往她的屁眼儿里狠狠地捅了一刀。

冯婉玉感到一阵剧烈的疼痛从下面传来,来由「唔」地哼了一声。

清兵们从女将的臀股沟下手,从下向上把她那雪白的屁股割开,一边切,一 边把她的臀肉向上掀起来,一到她的屁股被整个儿割下来,两块大大肌肉被扔在 托盘上,同那女人的乳房摆在一起。

与捅屁眼儿相比,割屁股的痛苦可能要轻一些,所以,虽然切割是慢慢进行 的,冯婉玉却紧咬着嘴里的白布,没有让自己哼出来。

接下来是关键的程序了。

稍事休息的小军官回到台前,他站在冯婉玉的面前,先拔了那根竹管,轻轻 摸了摸她那苍白但依然美丽的脸蛋,然后从下向上一刀捅进了她的阴户。

这一次是不能不哼了,她疼得直翻白眼儿,差一点背过气去。

台下的观众突然安静下来,他们还从没有见过人的肚子里面是什么样子,小 军官的刀是两面开刃的,插在姑娘的阴户中,从前向后一推,把会阴剖开,姑娘 的屁眼儿和阴户便连通了,再向回一拉,把冯婉玉的生殖器分成了两半,并一直 割到心窝儿下面。

人们自然已经看不到肚破肠出的场面了,因为肠子早已经被从屁眼儿拉出来 割掉了。没有足够的腹压,所以切开的肚皮只是靠着皮肤本身的弹性裂开了一条 小缝,于是,两个助手不得不用两把铁钩子伸进去,把姑娘的肚皮向两边拉开。

肚子里已经是空空荡荡,肠子只剩下一尺来长,看得最清梦的是那块大大的 肝脏,然后是已经瘪下去的胃。

小军官把那些内脏一件件从女人肚子里掏出来,每掏一件,冯婉玉就颤上一 颤,但却已经哼不出来了。

血象泉水一样开始从被切断的内脏动脉中喷出,在盆腔中汇集,然后从两腿 间那被剖开的地方流下去。本来活蹦乱跳的女将军开始变得迷离,虽然身上的肌 肉还在动,但头已经软软地垂下来,也不再出声了。

观众们看得出冯婉玉已经不行了,他们感到非常遗憾,因为在他们心目中, 本来可以剐得再长些的。

一个助手拿了一根缝衣服针,弄火烧热了,然后往她的人中穴上捅了进去。

「唔……」冯婉玉拚命摇着头,又清醒过来,不过却没有力气把头抬起来, 还是身后的清兵揪住头发,才把她的脸抬进来。

人们看到了一张痛苦扭曲的脸。他们虽然没有听到她大声的惨叫,但只凭这 张脸,他们就知道她所受到的刑罚有多可怕。

「好了,算你行!老子们现在就送你上西天。」小军官说着。

冯婉玉努力睁开眼睛看着他,他弄不懂她的表情究竟意味着什么,但接着, 她突然笑了一笑。

小军官感到自己受到了莫大的嘲讽,人都快割烂了,她怎么还能笑呢?

他无奈地把手从她肚皮上的大窟窿里伸进去,向上抠破膈膜,然后抓住了她 的心。

那心依然在跳,他用力攥住她。

她突然睁大了眼睛,胸廓起伏着,仿佛窒息了一样用力喘了几口气,然后眼 睛向上一翻,头又垂了下去。

冯婉玉被割了首级,挂在城楼前的旗竿上。

她那割烂的身子就留在那台子上,验过刑的乳房、奶头、臀肉还有心肝五脏 被放在托盘里摆在台边示众。

被用小绳捆扎成一小段一小段的肠子挂在台角。监刑的官员们刚走不久,那 肠子便被人摘了去,放在地上一段一段地踩,听着爆裂的「啪啪」响声,仿佛是 在踩鱼鳔一样,不过免不了弄湿了他们的鞋子。

百姓们很久都津津有味地品评着那女将的美貌,讲说凌迟的残酷,冯婉玉成 了省城人最好的话题。

喜欢热闹的人们很快便又有热闹看了,不过这一次是长毛子打进了省城。除 了总督大人只身逃走,其他官员和家眷都成了人家的阶下囚。

长毛子对杀他们人的人是决不手软的,于是,几个官员并他们的家眷便被绑 到城门外剐了。

那一天省城的百姓们仍然人山人海地去看热闹。虽然长毛子剐人没有人家官 军水平高,一个活人三下五除二就被卸作几块,但那情景也还是够惨,其实百姓 们在其中得到了最大快乐并不是残酷和血腥。

与看剐冯婉玉一样,他们更有兴趣的,便是那些被剐的官眷。官家的生活富 足,官眷们也生得干净,那七、八个丰腴挺翘的姨太太和几个娇滴滴的官小姐们 给人家剥了衣裳,一身肉白得象藕,嫩得象水葱一般,挺着一对对沉甸甸的奶, 露着一丛丛黑茸茸的毛。在法场之上,一个个赤条条的俏佳人儿被割了奶子,切 开私处,鲜血淋漓,婉转哀号,那是何等样的风景。

只可惜他们的热闹看不长远。官军打回来的时候,长毛子紧守城池七、八个 月,官军伤亡数万才得收复省城。进城之后,发了疯的官兵将全城百姓都当成了 乱民,不分青红皂白便随意屠杀,血流成河。年轻的女人们当然更不肯放过,尽 管她们都赤裸裸地陈尸于街头,摆着各种各样下流的姿势,却再也没有百姓停下 来欣赏了。

【完】 ----------             天国女殇别传——邱二娘

作者:石砚

(一)

泉州城百年来最让人津津乐道的一件事是什么?是这里曾经凌迟处死了一个 年仅二十三岁的女匪首,她叫邱二娘。

邱二娘是惠安人,被捉时还是处女,但她仍坚持自己已为人妻。其实,她未 过门的丈夫是太平天国的人,因为组织起义早在天国刚刚发展起来的时候就中伏 被杀了。

为了给丈夫报仇,她自己扯起旗帜,利用当地人对满清朝廷的不满和迷信心 理,当上了圣母娘娘。她的队伍曾经达到过五万之众,同官军周旋了近三年,毕 竟她本人没有文化,又不懂军事,加上太平天国灭亡后清军得以抽调更多的人马 集中围剿,义军很快就损失怠尽。她只得下令手下化整为零,分散埋伏以图东山 再起,本人也只带着十几个女亲兵在过去的眼线家里东躲西藏。

没捉到邱二娘,官军如芒刺在背。他们四处通辑,又收买义军中的变节者。

终于,他们利用投降的义军设下了圈套,将邱二娘诱至刺桐悬郊一处大宅子 里围歼。邱二娘果然上当,带着手下亲兵骑马前来,但她警惕性非常高,没见她 当年的部下在门外迎接便掉转马头想走。

官军将领早有准备,道路两旁也设了埋伏,见她们要走,便一声令下,路旁 草中伸出无数把挠钩,钩住马腿将邱二娘从马上摔下来,绑缚手一拥齐上,便将 邱二娘按倒在地上,然后四马倒躜蹄地捆了个结实。亲兵们见捉了邱二娘,抵死 来救,怎耐众寡悬殊,十二个女亲兵当场有五个被长矛刺死,其余七个也被失手 被擒。

带队的清军把总早已得到上峰的许诺,只要邱二娘。于是,他们便找到了对 自己的最大奖赏。他们把绑好的邱二娘和七个活捉的女亲兵挂在了院子里的廊柱 上。

邱二娘的女亲兵是从义军的数千女兵中选出的,不仅武艺出众,而且个个容 貌秀丽,身段窈窕。五个战死的女亲兵首先被拖到邱二娘的脚下,让她看着脱光 了她们全身的衣裳,用水洗去身上的血迹,然后他们用长枪从她们的阴户捅将进 去,一直插到颅腔中,然后抬出宅门外。

接下来是七个被活捉的女亲兵。清兵们用匕首一个个把她们的衣裳从领口割 开到裤裆,七手八脚地把她们也都剥成一只只大白羊,然后,她们一个个被从柱 子上摘下来,仍然反绑着被分别架进几间屋子里。很快,邱二娘就听见了她们被 强奸时的哭叫声。当她们再次被从室内架出来的时候,已经被玩儿得站不住了。

清军照例用长枪把她们从已经被奸得红肿的阴户活活穿死后抬出了院外。

当邱二娘被从院中抬到院外的时候,那看见那串着十二个女亲兵的长枪被插 在插旗杆用的石礅子里在路边排了一大溜,十二具赤条条的女裸尸毫无生气地插 在那兵器上面,他们还用木棍把她们的双脚撑开捆住,使她们的生殖器完全暴露 着。院外停着一辆马车,车上立着一根一人高,碗口粗的木桩子,邱二娘被两个 男人架着上了车,然后被举到木桩的顶上。

「是不是要把我活活插死在这上面?」邱二娘想着,吓得尖叫起来,但手脚 都被绑在背后,根本没有办法反抗。原来他们让那木桩从她的身体和捆住的手脚 中间穿过,并将她半挂在那桩子上。

才要走,一个清兵问那把总:「总爷,那几个小娘们算不算咱们的功劳?」

「废话,当然算!」

「可她们挂在这儿,咱们拿什么去报功?」

「也是,你说怎么办?」

「总得从她们身上卸点什么东西下来带回去。」

「对!你们说带什么好?」他扭头问周围的手下。

「割了脑袋。」

「那不好,还得留着她们的漂亮脸蛋儿给人看呢。」

「割耳朵?」

「破了相,那跟割脑袋有什么不一样?」

「总爷,我看咱把她们的屁眼儿挖下来,用木棍儿穿着带回去,又不妨碍示 众,又可以证明咱们确实杀了这么多女匪,您看呢?」

「嗯,他妈的,小子有你的。对!女匪就是得挖屁眼儿。快,弟兄们,赶紧 动手。」

话还没说完,众清兵已经冲向那十二具女裸尸,不多时,女尸就都没了屁眼 儿,失去阻碍的肠子从屁股后面流出来一直拖到地上。这一切都让邱二娘心惊胆 战,但又无法不看。

清兵们把割下来的女人肛门交到出主意的清兵手中,他用一根四尺多长,比 手指略粗的柳条把十二个女屁眼儿逐一穿起来,然后爬上马车将柳条一端捆在木 桩的上部,穿着屁眼儿的另一端则向前弯成一个圆弧用小绳扎紧,使那些东西正 好位于邱二娘的正前方,这样,她就更加无法不看自己多年患难姐妹的肉体了。

处决秋二娘是泉州人的大事,首先因为这里数年以来就极少杀人,更不用说 女人,其二,也因为人们都清楚这邱二娘的身份,知道她一定会被凌迟处死的。

肢解一个女人的血腥也许不会给多数人带来多少快乐,但那需要把女犯人全 身衣裳脱光,这才是真正令他们兴奋与激动的一件事。

邱二娘被押解到泉州的时候,衙门为了显示自己的功绩,有意大张旗鼓,加 上邱二娘在这一带名声甚响,所以很多人都去城门口看热闹,他们纷纷惊异于这 个年轻美貌的女子怎么能作下这样大的案子。自然,这等样美丽女子的裸体也就 是非看不可的了。

(二)

城西的花柳巷中,名妓王美娟正在陪刺桐的强知县喝酒。她身在风尘,其实 却是邱二姐埋在泉州城的一个眼线。强知县三杯酒下肚,话匣子便打开了,他一 边摸着王美娟的胸脯,一边说:「惠安此地多出奇女,只你便是一个。」

「我有什么奇?」

「你这小奶子挺得奇,小屄紧得奇,让老爷我爽得奇,还有,这小脸蛋也美 得奇呀。」

「我哪算什么美呀,老爷走南闯北,什么女人没见过。」

「女人倒是见过不少,可是哪比得上我的心肝宝贝你呀。」

「看您说的。」

「不过,那个女匪邱二娘,倒的确算个人物,不光能打能杀,人也生得十分 标致。」

听到说邱二娘,王美娟便急切想知道她的景况:「知不知道怎么处置她?」

「还用问,聚众谋反是要满门抄斩的,她是一定要千刀万剐的。」

「真的?」

「当然,早就判了,刑部批文都下来了,就这几天,就要开刀碎剐了。」

王美娟一听,立时急昏了过去。强知县还以为她是吓的,嘴里嘟囔着:「到 底是个女人,听见说剐就给吓晕了,要是真让你看割那女匪的肉,还不得把你吓 死。」

美娟醒来的时候清醒了些,急忙用害怕两字遮掩自己,强知县也没怀疑。两 人吃了一会儿酒,正要脱衣上床,一个衙役跑了进来:「强老爷,巡抚大人请您 去斋戒。」

「知道了,回你们大人,就说我马上就到。」说便火急火燎地站起来穿戴。

「开什么斋呀?」王美娟假装不满。

「告诉你,杀人之前,凡去法场的官员都要斋戒一天。说是斋戒,其实就是 吃一天素,第二天还有特别大荤吃呢。」他诡笑道。

「什么特别大荤?」王美娟有些不解。

「就是象邱二娘这样要凌迟的女犯人,如果是黄花闺女的,行刑前三天要给 她破身,不然的话,一骑上木驴就出血,等不到挨刀就死了。这破身的人自然是 老爷给指定,如果是丑女,老爷们才不会上她,找个老丑的衙役干就行了,再不 然就找个老乞丐。这邱二娘可是百里挑一的美人儿,所以这种美差就只能留给老 爷们自己干了。」

美娟这才明白,她的心在流血,那个救过她全家的性命,在她心中无比敬仰 的圣母娘娘就要被活活割死,而且,死前还要被这群道貌岸然的狗官给糟塌了。

她恨呐,但她毫无办法,只有眼睁睁看着强知县起身去享用用邱二娘的身体 制成的特别大荤。

(三)

落马被擒的一刹那,邱二娘就知道等待自己的将是什么命运了。其实早在她 扯旗造反的时候就知道,一但被捉住就要千刀万剐。所以,她早就对死有思想准 备。

不过,她可并不想死在法场上,因为那种羞辱比起所要领受的酷刑来说要可 怕多了,所以,她们都知道要在没有希望的时候自尽以防被俘受辱。然而,人的 命运有时候真的无法自己掌握,就象她和手下的七个女亲兵一样,甚至来不及对 所发生的一切作出反应,就已经被捆绑得无法动弹,又怎么可能自杀呢。

被押解到泉城之后,她便立即被过堂提审,他们并没有解开她的绳子,就那 样捆着她审讯,因为一有机会她就一定会自尽。她并不是偷鸡摸狗的小贼,用不 着等用刑再招供,她是个女中英雄,敢作敢当,立刻就将自己所作一切都承担下 来。不过,当那狗巡抚又在她头上加了一条新罪状的时候,她却拒绝承认,因为 那是一种极大的耻辱:「妖妇,你夜夜同男匪成群奸宿,可是有的?」

「狗官!士可杀,不可辱,休要诬陷于我!」她气得大骂起来。她知道,由 于她在这一地区杀富济贫,深得人心,所以官府为了底毁她在百姓心目中的形象 才要如此诬蔑她,她还有一点不知道,有了这项人人憎恶的淫罪,就可以在行刑 前用木驴来折磨和羞辱她的身体。

「贼妖妇,证据确凿还敢不招!你可知道这官法如炉,由不得你抵赖。」

「狗官,姑奶奶既然造反,就不怕掉脑袋,又怎么怕你的小小刑法?不就是 拶指、夹棍吗?最多了就是扒皮、抽筋。有什么都使出来吧,姑奶奶眨一眨眼就 不是好汉。」

「你当然不是好汉,你是个小骚屄。本官不会用那些刑法把你弄伤,还要留 着你那漂亮的身子去游街示众呢。那满大街的男人都会高兴看见你嫩嫩的屁股, 我说得对吗?」他一边说着,一边从公案后面踱到邱二娘的面前,伸手在她的屁 股上捏了一把。

「啊,别碰我!」因为羞耻,邱二娘吓得尖叫起来,她记得,自己那些女亲 兵也曾经这样尖叫过。

「别碰你?嘿嘿,如果你不招供,那就不单单是碰碰你那么简单了。这里有 的是男人,他们会帮你变成女人,反正法场上没有人看得出你的小屄竟是让谁给 开的苞。所以,你招不招,都没有关系。」

「狗官,你们不得好死!」邱二娘又骂了起来。

「现在是你不得好死。你先好好想想吧,我那样弟兄们都是欢场上的好手, 让他们肏保证你一点儿都不会疼,保证你爽得天天想要。怎么样?试试吧!」他 回头看着两边的衙役:「来呀,侍候邱姑娘入洞房。」

「喳!」一声整齐的回应,衙役们兴奋极了,马上全都围了上来。

「啊!不要!不要!我招!」邱二娘吓得尖叫着,拚命把自己缩成一团。

「慢!放开她。让她画供。」话说晚了一步,还是有几只手触到了邱二娘的 屁股上。

四个衙役过来把她的绳子解开,但仍捆着她的双脚,这样她就无法走动,也 就不能撞柱自尽。画供的时候她哭了,因为她要背着一个所有正经女人都不愿意 的淫秽罪名走上法场。

(四)

邱二娘在牢中享受的是最好的待遇,一天三顿都是好吃好喝,这些美食即使 在义军最兴旺的时候也不曾有过。

不过,为了防止她自尽,她的人身自由却是受到了最大程度的限制。她的双 手被铐在背后,戴着脚镣,不仅如此,脚镣上的细铁链还被锁在固定于牢房正中 木制地板上的一个铁环上,那地板是特地为她铺设的,用的是四寸粗的方木一根 根排成。

用这样的方法,她就没有办法接触墙壁,自然也就不可能撞墙自杀。每天的 饭菜都由女狱卒一口口给她喂下去,因为他们不希望她利用打碎的碗碟自杀。大 小便和沐浴也都由女狱卒侍候。

为了方便,男衙役们将她锁好离开后,女狱卒们就将她全身衣服都剥光了, 然后用一块一尺宽,一丈多长的白绸子将她的身体裹起来。那是一种即使是现在 的女人也会脸红的裹法,先将绸子的中间搭在她的腰部缠一圈,绕过身前向下在 两腿间交叉后从屁股后面绕回身前,在体前再交叉后在颈后打个活结扎住。

这样,她的身体就大部分露在外面,只有乳房、下体和一部分臀部被白绸裹 住。而且,那白色的绸子很薄,使得她乳头的红色也微微透出,更加性感。即使 这里只有女狱卒活动,刚开始她也非常不适应,但很快她便想通了。

她知道一直到死,自己也不可能再穿上正常人的衣服,因为法场上凌迟的时 候他们是会让她一丝不挂的。连自己的女亲兵都要赤裸裸地死去,作为首犯的她 怎么可能逃脱羞辱呢。

她从未听说过任何一个女犯在凌迟时还是处女,她们是怎样破身的呢,有稳 婆给她们弄破吗?可稳婆给自己验贞的时候并没有作什么呀?不会是由那些该死 的男人给弄吧?那太可怕了,但有什么办法呢?只有听天由命了。

邱二娘刑前的那些天过得十分平静,不仅没有象许多人一样哭闹,也没有唉 声叹气,而且因为吃得好,本来在东躲西藏中变的疲惫削瘦的身体也重新丰满了 起来,皮肤也更加光滑润泽。

(五)

这是临刑前的第四天。晚饭后,照例有女狱卒侍候她用鲜花和牛奶泡水洗了 澡。然后,她们把她仰面放倒,用两根绳子分别捆住她的脚腕,绳子的另一端则 分别绑在屋角上,这才解去了她的脚镣,并用那两根绳子把她的双脚拉紧到呈直 角分开。她不知道她们要作什么,但知道自己的死期已经不远了。

女狱卒走后,牢房中来了自她被关在这里以来第一个男人,他便是与自己多 次交手的清廷巡抚。一个年轻的女人,裹着这样的绸条,大大地分开着双腿面对 一个男性,那种羞耻感令她几乎要叫起来。

那男人淫邪地看着她的脸,迫使她羞辱地扭过头去,闭上眼睛。

「小骚货。知道本官来作什么吗?过几天你就要骑上木驴满城游街了,还是 个大姑娘怎么行。今天,本官就替你破了瓜,不要到了阴曹地府还是个老姑娘, 那样你的坟头天天会有赌棍用鞭子抽可不好。」

他说的是当时的一种风俗,一个大姑娘如果没有找到婆家就死了,她是不能 埋到家族坟地中的,因为女人只属于婆家而不属娘家,所以没有婆家也就没有了 家族。这样的女孩只能单独埋在野地里,就被叫作孤坟。

相传鬼能知道赌局的结果,所以赌徒如果能让鬼提供信息就能包赢不输,而 一般的鬼他们又惹不起,所以只能去孤坟上找这些没人管的女鬼。办法就是用鞭 子抽找打坟头,女鬼们熬打不过就会告诉他们怎样赢钱,这叫「打孤坟」。

邱二娘是本地人,当然知道这些故事,但她也同样知道,凌迟处死的犯人尸 体会被丢在乱葬岗子上,那里有大量的野狗,会在眨眼之间将割碎的尸体吃得只 剩下骨头,所以家人无法收尸,何况象她这样已经没有家人的孤女,那巡抚的话 只不过是用来调侃她的。

她用沉默来回答,因为无论她怎作,都已不能改变自己的命运。

强知县并没有说错,邱二娘真是一个百里挑一的漂亮女人。

长圆的小脸,细眉弯眼,直鼻小口,白白净净的十分美艳。她的身材不高不 矮,不胖不瘦,皮肤白晰粉嫩,腰肢纤细柔软,均匀的一双粉臂,丰腴的两条长 腿,弯弯的两只玉足,样样都称上品。

薄薄的白绸下微掩着一对肉峰,挺挺地耸立在胸前,两颗尖尖的乳头将白绸 顶起,微透着一丝粉红。长年跨马冲杀,使她的身上没有一丝赘肉,连小腹也是 扁平的,不象一般女人那样圆鼓鼓的。由于白绸今天没有打结,所以下面比平时 松得多,并没有紧裹在屁股上,使她臀部雪一样白嫩的肌肉半露着,更加诱人。

没有男人能抵抗邱二娘身体的诱惑,巡抚是男人,而且是欢场中的老手,自 然更不可能不被诱惑。他慢慢地踱到邱二娘的旁边,然后坐下来,伸出手去摸她 的脸,她羞愤地扭过头去。

因为使她感到了羞辱,他快乐地笑了,然后他开始抓着她赤裸的肩膀一边翻 动着她的身体,一边抚摸她的手臂,她的香肩,她从交错的白绸之间所暴露出来 的脊背、腰肢和小腹,一边摸,他还一边用下流无比的语言羞辱她。

她身体不停颤抖着,扭动着企图躲避他的魔掌。他喜欢这样,他可不喜欢玩 儿一个石头一般的女人,即使她是个仙女。

接着他便开始袭击她的下肢,他首先抓住她一只纤细的脚,把她每一个脚趾 都捏遍,然后从脚向上一点点移动,仔细享用着她雪白的长腿。玩儿过一条腿, 又玩儿另一条腿,他不着急,反正有得是时间。

当他的手移动到另一条大腿的根部时,她清楚女人最大的耻辱就要到了。

果然,他从旁边拿过一个枕头,一手托起邱二娘的纤腰,把枕头塞进了她的 身下,这样,她的屁股就被迫抬离了地面。

然后他重新坐在她身体的侧面,一点点地把那白绸条从她身上解了下来,直 到一丝不挂为止。

邱二娘没有了遮挡的身体更加诱人,一对雪白的小乳象两座粉捏的小山挺在 胸前,由于强烈的羞耻,使她的身体抖动着,也带着两颗尖尖的乳头瑟瑟颤抖, 那男人没有去看下面更重要的地方,因为那里早晚是他的,他直接把两只大手按 在了那两只肉峰上。

邱二娘倒吸了一口冷气,然后两乳就被那男人来回揉捏起来。一阵又麻又痒 的感觉向邱二娘的神经袭来,使她重重地喘息起来,她想躲躲不开,想叫又不肯 让那男人看轻了自己,只有强忍着任人羞辱。

巡抚觉得奶子玩儿得差不多了,便站起来走到她两腿之间跪坐下来,分开的 双腿使她下体的一切都清晰地暴露在他的眼前。高高的阴阜上生着不疏不密的黑 毛,两片浅褐色的大阴唇夹得紧紧的,只露着一条深深的肉缝,雪白的屁股蛋儿 也紧夹着,使屁眼儿藏在肌肉中间。

他不是那种速战速决型的男人,他要充分领略这姑娘带给他的快感。他伸出 手,但没有伸向生殖器,而是伸着她的身下,托住了她因为枕头而离开地面的软 软的臀部,慢慢地捏着,感觉着那滑爽的肌肤,然后扒开两块臀肉,露出了邱二 娘小小的肛门,然后他便用手指慢慢在她的屁眼上乱动,弄得她不停地扭动。

他不喜欢邱二娘一直不出声,于是便突然把手指从她的屁眼插了进去。姑娘 倒抽一口冷气,赤裸的身体猛地挺离了地面,又重重地落下去,就再没有反应, 以至于他差点儿怀疑她是不是已经死了。他慢慢在她屁眼儿里抠挖着,想迫使她 叫喊,但她一直控制着自己,一声不哼。

他最后放弃了努力,将手指拔出来,然后两手一左一右在她两条大腿根部的 软肉上来回抚弄着。她知道他早晚要侵犯自己的阴部,她希望这一切快些结束, 但他非常有耐心,总是在她的阴部若即若离地玩弄,直到他自己也觉得有然不耐 烦了,才终于扒开了她的大小阴唇。

他看到那粉红的洞口只是微微有些潮,即使不去检查她的处女膜也知道她真 是一个贞节的处女。他开始一只手玩弄她的阴蒂,另一只手再次插进她的屁眼儿 里鼓捣,受到前后两面夹击的邱二娘虽然仍不出声,但强烈的刺激却使她的身体 无法不作出反应。

她摆动起自己的臀部企图躲开他,但作不到,慢慢地,她感到那种刺激不再 象开始时那么痛苦,反应使自己感到一丝焦虑,仿佛希望那男人继续下去似的, 她知道那是什么原因,也知道那会让对方找到羞辱自己的借口,但她就是无法控 制。

巡抚从这姑娘深深的蜜洞中看到了一股清泉慢慢流出,知道是时候了,便自 己脱了衣服,亮出那根小棒槌般的肉枪:「小骚屄,流水啦,想挨肏了吧,本官 现在就成全你,来,看看老子的肉枪,一定让你爽个够。」

邱二娘睁眼一看,立刻吓得小脸腊黄:「这么粗的东西怎么放得进去?」她 恐惧地挣扎起来,但两脚被捆着,那种挣扎一点儿也不起作用。那男人的身体伏 了上来,一下子把她娇嫩的身体压在了身下。

他仔细地伸展自己的躯干,好让自己的身体尽可能多地接触到身子底下那个 少女的肉体。他用自己的胸膛感觉她乳房的柔软,用自己的小腹感觉她阴阜那毛 茸茸的美妙。那扭动着的肉体使这一切感觉都更强烈,更刺激,让他无法释怀。

她拼命挣扎着企图保护自己最后一点儿尊严,但四肢被捆绑得劳劳地,那男 人的力气也很大,她终于无法躲避那硬硬的东西顶在自己的门口,并且压力越来 越大,开始有些疼痛。

「畜生!」她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便不作声了。从这时起,一直到被推上 木驴,她都没有再说过一个字。挣扎也停止了,象具尸体一样等待着那男人的攻 击。那男人一挺身,一根巨型肉炮便轰开了邱二娘紧闭的城门。

那巡抚先是慢慢地,深深地插进去,再慢慢地拔出来,这样抽动了二、三百 下,觉得下体开始燥热便加快了速度,但他知道这可能是唯一的一次机会享用这 女豪杰的身体,所以快到高潮前便停下来休息,等热度稍缓再继续进攻,便这样 插一插停一停地反复了四、五次,直到真的感到心满意足了才射精而去。

接着强知县和张团练等七、八个多年的老对手都来凑热闹,把邱二娘整整干 了一夜,尽管邱二娘是个三贞九烈的女子,这么长时间的强奸她也无法抗拒那强 烈的性刺激,最终还是被推上了高潮,不过,她终究没有吭一声。

他们离开后,女狱卒们回来给邱二娘被干得红肿的阴户上了白药,重新洗过 澡后再次用那白绸裹住。

邱二娘一天都没有睁开眼睛来,因为一个刚刚被那么多男人干过的女人是难 以面对自己和他人的,好在她是一个女豪杰,加上知道自己早晚要死,所以很快 就又恢复了常态。现在她唯一的希望就是早一点儿脱离人生的苦海。

(六)

泉州城的人们很早就起了床,他们可不愿意错过一睹年轻美貌的女匪邱二娘 赤裸身体的机会。关押邱二娘的大牢门前和将要用来作法场的小校场是人最多, 最为拥挤的地方,因为对女匪的大部分刑罚都将在这里进行。人们翘首以待,希 望那女人早一点出现在他们的眼前。

天还没完全亮,四名衙役就早早来到了邱二娘的牢房。看到他们,邱二娘没 有作任何表示,甚至当他们拉她坐起来捆绑的时候,她也没有反抗。

他们先将一个士兵夜间偷袭时用的枚给她衔在口中,因为他们并不想听她叫 骂。他们用绳子搭过她的香肩,在胸前交叉后自腋下穿回,在两臂上缠了几圈, 然后向背后交叉拉紧后横着缠了一圈,恰好兜在两乳下方,绳子在背心处打了一 个结,又向上套住颈后的绳子后折回,这才打开邱二娘的手铐,而此时她的双臂 已经没有了活动自由。然后他们将她的小臂水平交迭在一起捆住,她的上身便完 全失去了活动能力……

牢门外的人们终看到了盼望已久的邱二娘。只见两名高大壮硕的衙役一左一 右挟地着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从门里走了出来。那女人半裸着,身上裹着那根绸 条,双臂反剪在背后,双脚也用绳子在背后同手臂吊在一起,使她只能向后蜷着 两条光裸的粉腿,因而无法自己行走,只能被人象抓小鸡儿一样拎着走。

她的背后插着一块招牌,没有几个人识字,所以也没有人认得上面写了些什 么,不过,那是官府的例行文书,靠猜都知道应该是:「剐发匪首犯一名邱氏二 娘」,其中的人名上画着红叉子,「剐」字单独写在最上方,已经由巡抚用红笔 圈了表示已经验明正身,单等行刑了。

让女犯游街示众是十分下流的事情,老爷们是不便出马的,全都交给那些粗 俗不堪的衙役们去干,而且对于如何把事情干得尽可能下流,这些衙役的经验和 创造力也要比老爷们高明得多。

大门外用木头搭了一个一人多高,简单但非常结实的高台,两个衙役把邱二 娘架上去,让她直直地跪在那里,那儿高高的,远处的人也能看清楚,接着又上 去两个衙役,一个站在邱二娘的身后,另一个则站在台边高声喊起来:

「奉巡抚大人令,凌迟处死女发匪邱二娘。现在,示众开始。各位爷们儿, 你们都来看看这个又骚又俏的女发匪,看这小脸蛋儿,水灵不水灵?」后面那个 衙役便抓着已经挽成一个大髻盘在头顶的头发把邱二娘抬着的头拉起来。

「水灵!真水灵!」下面的哄叫倒是真心的夸奖。

「再看这一身小肉嫩是不嫩?」邱二娘又被背后男人的手抚摸着肚子上的肌 肤。

「嫩!真嫩!」

「看这腿子白不白?」二娘又被拎起来,后面那个衙役解开她脚上的绳子, 并开始从双脚到大腿根儿来回抚摸。

「白!真白!」

「想不想看看她的小奶子?」

「哪个不想就不是男人!」台下有人接了一句,立刻大家一齐哄笑起来。

背后的衙役扯着端头拉开了脖子后面白绸的活结,然后他用一只胳膊从肩后 伸过来,锁住了她的脖子,使她只能抬着头,挺着胸。那男人的另一只手则从身 体另一侧绕到她的身前,把那白绸从她肩头的绳子下面拽出来,但仍然让它们被 乳下的绳子勒着,使她的一对小乳暴露在光天画日之下。

「噢!好爽!」奶子一露出来,台下立刻一阵惊叹之声。

「怎么样?要不要替你们摸几把?」

「要!」后面那只男人的手立刻便攀上了两只肉峰,接着,其他三个男人也 围拢来,八只手轮流对邱二娘的乳房发动了进攻。一边玩儿还一边对她说:「知 道吗?凡是凌迟的女人至少要让两个男人玩儿过,不过有些是让臭乞丐来摸的。 算你生得美,老子们舍不得,不然也找几个臭要饭的来弄你可就不爽了。」

「官爷,能不能让我们摸两把呀?」台下又传来起哄的声音。

几个男人摸够了,又重新回到了各自的位置。依然是那个大嗓门的衙役喊: 「行啊,等把这小妖妇的奶割下来,就先扔给你玩儿玩儿。」

台下又一阵哄笑声。

「好啦,爷们儿们,奶玩儿过了,现在该干嘛啦?」

「看屁股。」台下是异口同声。

「好!现在就来看这女匪的屁股。」邱二娘被架着转过身去,然后白绸被从 绳子底下彻底扯了出来。她拚命夹紧双腿,把那绸子夹在裆里不让它们掉下去, 但屁股还是完全暴露出来。当着台下成百上千围观的男人们的面,邱二娘白白的 屁股被衙役抓住了,他用力地揉捏着,仿佛要将她挤出水来。接着,又是四个人 齐上,把她的屁股捏了一遍又一遍。

「现在呢?」

「脱光了看屄。」

「好!脱光!」说声脱光,白绸被强行从邱二娘的两腿之间抽出来,然后便 自动落在了台子上。

「哇!」一丛黑毛从小腹下露出,台下一片喝彩,二娘知道自己什么秘密都 没有了。

他们把她按跪在台上,分开了她的双腿,然后将她的上身儿按到台面上,使 她的屁股高高地翘起来。她那嫩嫩的阴部便一览无余了。

「你们看,这是她的小屁眼儿。」

「夹得还挺紧呐!」

「咱们来把她的小屄翻出来。」她才刚刚破了瓜,阴部同处女相比还没有太 大的变化,所以阴唇仍然紧夹着,当然需要用手翻开阴唇才能见到阴户。

「喏!看清了吗?」

「看清了,为什么不插一下子?」

「好!那就插一下子。屁眼儿怎么样?」

「也插!」

「好!」

邱二娘没有想到他们会这么糟塌自己,但自己被捆得结结实实,毫无反抗的 余地。四个衙役每人伸出一根中指,两个插在了邱二娘的肛门中,另两个则插进 了她的阴户里。

他们就那样插呀,抠哇,足够折腾了有一柱香的功夫,一个兵卒过来提醒: 「辰时三刻,该上路了。」他们这才停了下来。当她再次被挟持着站在台上的时 候,她看见了那让所有女人都从心底里恐惧的刑——木驴。

(七)

那是一个柳木雕成的假驴子,钉牢在一辆两轮驴车上,木驴脊背正中竖立着 两个前后相距只有一指的圆头木杵。那木杵粗一寸有余,随着木驴从牢中推出, 只见两根木杵一上一下交替运动着,最高时可达七寸,最低时也有近三寸。

已经被轮奸过的邱二娘一看就知道那刑具怎么用,看着上面不断运动着的大 木杵,她真是又羞又怕,腿肚子不由得转起筋来。但无论她如何害怕,木驴都被 推到了台下。

喊话的大嗓门衙役和那个脱光邱二娘的衙役首先跳到驴车上那只木驴两旁, 然后挟持着她的两名壮硕衙役则将她挟得双脚离了地,然后向木驴上放下去。

邱二娘拚命蜷起双腿,扭动着身子想躲到木驴一侧,但下面那两个衙役轻易 地便捉住了她的两只脚,然后她的双腿重又被拉直并分跨在木驴的两侧。

她知道,这一次是完蛋了,只得仰起头,闭上一双秀目等着忍受那想像中的 痛苦。木驴上的木杵是通过机关连在车轮上的,车如果不动,木杵就不会动。现 在正好后面一根木杵略高些,所以他们先把邱二娘的屁眼儿套在那根木杵上,那 根粗大的木棒子一下子插进了她的菊门。

然后她的阴唇被人用手分开,阴户触到了第二根木杵,这回她的身体被猛地 放到了底,屁股重重地坐在了驴背上。连她自己都没有想到自己的身体居然能让 那东西插这么深而没有被捅穿。木驴的高度正好使她的双脚在车板上踏实,然后 他们把她的双脚捆在车板的铁环上。

当游街开始的时候,邱二娘发现木驴真是一种可怕的刑具。刚刚被推上木驴 的时候,她发现那么粗的木杵插在身体里并没有象想象中的那样疼痛,只是给了 她一种被轮奸时那种怪异的感觉,然而当木驴被小毛驴拉着开始运动的时候,她 才发现前后两条木杵轮流插入的时候有多么刺激。

首先是她在骑上木驴时那两根木杵正好处于相互交错的时候,所以插入的深 度只有大约五寸,而当运动起来的时候,每一根都要进入她的身体七寸多,那东 西顶着她的子宫,顶着她的直肠底部,使她感到一种极度强烈的恐惧与刺激,迫 使她不得不用力挺直了身体,欠起脚跟好让自己的身体离开驴背。

但被木驴大大分开的双腿使这种努力受到极大的限制,每次她欠起脚根的时 候,屁股也只能离开驴背一寸左右,丝毫不能缓解那种攻击的威力。

其次,那木杵是特别设计的,为了防止女犯因出血而死,大木杵是空心的, 设计成类似唧筒的形式,每一次抽插的时候都通过中间的小孔向女犯的阴道中注 入香油,因而起到了润滑的作用,然而,木杵本身却镟上了圆滑的环形波纹,所 以每一次抽动都会对女犯的阴户和肛门造成极为强烈的刺激。

邱二娘就是在这双重的刺激下被送到法场的,一路上,她的裸体插得一挺一 挺的,那一对坚挺的奶子一随着身体的挺动一跳一跳地摆动着,嗓子里发出野兽 般的嚎叫,那是一种因无法抗拒的强烈刺激造成的,那种刺激是任何其他刑罚都 无法办到的。而所有这一切都是在大庭广众之中进行的,成千上万的男人在道路 两旁兴致勃勃地看着那赤条条的女人受折磨。

两个衙役自始至终站在木驴的车板上,一路走一路对着围观的人群用下流不 堪的语言羞辱她的人格,把她说成一个淫荡无比的坏女人,她想反驳,但口中衔 着木枚,什么也说不出来。

每当队伍走到大一些的路口时,都会放慢速度,好让人群看得更清楚些,而 两个衙役则借机玩弄她的乳房和屁股给围观的人群看,引起一阵阵喝彩声。游街 整整进行了一个上午,邱二娘就在木驴上受了半日的煎熬,当远远地看到小校场 上的行刑架的时候,那种终于熬出头的想法几乎让她流下了眼泪,尽管她知道那 最后的痛苦决不会比现在强多少。

在小校场的正中用木头搭了一个五尺高台作为行刑的场所,之所以在这么高 的地方行刑,目的就是让更多的人能够看清行刑的每一个环节,看清邱二娘在上 面痛苦挣扎的惨状。

不象凌迟男犯那样在台子早立一根粗木桩,将犯在桩子上直挺挺地一绑便可 行刑,剐女犯用的一般是一个高高的龙门架或者是T形,女犯人要分开双腿绑成 一个「火」字形或「人」字形,这样作的原因是可以让女犯赤裸的身体不被任何 东西挡住,以方便观赏她们的阴部。

给邱二娘用的是一个跨度达一丈的龙门架,架子上方的横梁中间有一个滑轮 和一根绳子拴在辘辘上的绳子,绳子正下方的台面上竖着一根近五尺高,最细处 也有婴儿手臂粗的圆头木桩。

邱二娘一看就明白了,无论她作了怎样的心理准备,也无法对那东西无动于 衷。但她骑在木驴上,浑身被绑的结结实实,又能怎样呢。

木驴终于停在了高台后面,那无休无止的折磨终于告一段落。他们知道那刑 罚的痛苦与耻辱,仍然还是怕她设法自尽,所以直接从刑架的横梁上拉过那根绳 子,把它拴在邱二娘背后的绑绳上,这才解开了她脚上的绳子。然后,有衙役摇 起辘辘拉动绳子,加上其他衙役架住邱二娘,将她从木杵上拔下来,移到了台子 上。

他们让她在台子上分开腿跪下来。发现自己完全没有机会后,她没再反抗, 而是安安静静地跪在那儿等着最后时刻的到来,其实现在就算把她放开也没有关 系,因为半天的木驴足以让任何一个女人精疲力尽。围观的人们都很惊讶,因为 他们从未想到一个即将被那样残酷处死的女子竟能那么平静,更没有想到骑了半 天木驴她居然还象开始时那么漂亮。

(八)

行刑的炮响了一通,站在报二娘身边的两个衙役将她上身按倒,屁股高高撅 了起来,第三个衙役拿过一根同木驴上一样形状,但短一些,粗一号的木杵,从 后面插进了邱二娘清楚暴露出来的肛门中,外面只露着寸许长的一小截,那是为 了防止她在行刑时大便失禁用的。

炮响两通,衙役架着邱二娘站起来,走到那根木桩前,衙役摇着辘辘,将邱 二娘的身子提离地面,吊在了半空中一人来高,挟持邱二娘的衙役此时则抓住了 她的两只玉足,分别将两根绳子绑住了她的两只脚腕,然后绳子的另一头被拉紧 拴在刑架立柱的脚下,使邱二娘的双腿被大大地分开,重新露出了那少女的生殖 器。

吊着她的绳子又被慢慢放下,邱二娘这时才开始感到无法控制的恐惧,漂亮 的裸体在空中扭动,但什么也帮不了她。他们把她放下到适当的高度,让那木桩 从她的阴户捅进去大约半尺深才停下来,然后重新将稍微有些松驰下来的脚上的 绳子弄紧。这时,一名穿红衣的刽子手才出现在她的面前。

巡抚的公案在高台对面二十几步远的地方,中间由围观者让出一条丈余宽的 通道。

行刑的炮响了第三通,那巡抚从公案上将一支火签丢下来,由传令的衙役拾 起来跑过去传给刽子手。

刽子手接过了火签,朝公案打了一个千儿,然后走向位于邱二娘侧后方的辘 辘。

一股无法抑制的强烈恐惧向邱二娘心头袭来,她开始拚命尖叫着,挣扎着, 希望这一切不会发生。

但她终于还是感到阴户中的粗大木桩开始深深地顶了进来,起先是把阴道拉 长,使她感到一股强烈的疼痛,然后她便感到阴道的底部被顶穿了,随着一阵更 为剧烈的疼痛,被拉长的阴道重又缩了回来,然后,那疼痛也马上减轻了,代之 而来的是那个硬硬的东西挤开肠子朝胸前顶进来的那种感觉。

亲眼看见过自己的女亲兵被长矛穿透的情景,她们都极痛苦地惨叫,而且很 快就死了,她奇怪为什么自己并没有感觉到有多疼?自己为什么还没有死?这羞 辱和折磨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邱二娘不知道,那些女亲兵是被长矛插死的,长矛十分锋利,所到之处将内 脏全部刺穿,所以疼痛,而且对内脏的破坏作用也使她们发生大出血,所以能够 迅速死亡。而给邱二娘用的是圆头木桩,钝钝的头部除了阴道底部外什么都不会 破坏,所以即没有那么强烈的痛苦,而且出血极少也不会那么快就死去。

官府当然不喜欢邱二娘那么快就死掉,他们把她插在木桩上是为了尽一切可 能污辱她的身体,所以才用这种圆头木桩。

当邱二娘感到那木桩就要插进胸腔的时候,她对自己说:「快了,一到心就 完了!」,这时木桩却停止了进一步的深入。

凌迟按犯人的罪行轻重是有差别的,最少的只有十二刀,分别挖去胸肌、两 肩、两臀,斩去双手、双脚,然后一刀开膛,一刀割喉致死。此外还有十八刀、 三十六刀和鱼鳞细剐的杀法。剐女人的时候,用刑的方法又会与男犯不同,比如 十二刀的剐法是先割掉两颗奶头,再割掉乳房,以下则割掉两肩上的肉,第七、 八刀剜掉她们的屁股蛋儿,第九刀捅进她们的肛门,第十刀则戳进她们的阴户, 第十一刀从阴户将她们开膛,最后一刀割喉。

对邱二娘,既没有用最少的十二刀,也没有用最多的鱼鳞剐,因为十二刀就 让她死掉实在不甘心,而同时他们也不愿意把她割成一堆分不清部位的烂肉。

他们知道,尽管人们都希望知道剐刑究竟有多么痛苦,但他们来观刑的真正 原因却是这个年轻美貌的女匪的身体,实际上,所有人都希望看到一个十分诱惑 的身体,而不是剁碎的肉泥。因此,他们宁愿让她的尸体完整一些,好满足人们 的色情愿望。所以,他们干脆没有按律法上的办法去剐她。

当木桩停止继续深邱二娘身体的时候,她还以为刽子手都会来杀她。尽管知 道剐女犯的时候会割奶头,用刀插肛门和捅屄,但毕竟不过是一时之苦而已,很 快就熬到头了。没想到,那刽子手回来的时候,却只是把她背后的亡命招牌拔下 来,倒着插进她肛门中的木杵孔里,他说那是给她安的尾巴。

然后,他居然跳下台子走了。紧接着,衙役们也纷纷下了高台,并且把台面 上的木板都拆了下去。

她起初还没有明白这是怎么一加事,当看到那群官员们也鱼贯离开,并且衙 役三班全部撤走,只留下十来个守法场的兵丁时,她才知道行刑已经结束了。比 千刀万剐更大的痛苦降临到她的身上,那就是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死 去,自己还要眼睁睁看着成群的男人在下面参观自己的私处多久。

她真希望人群中会飞出一把刀,一只箭,甚至那怕是一块石头,只要能打破 自己的身体,血流尽了就能快些死。也许她甚至想向官府求饶,好让他们剁上她 几刀,就算是用刀从阴户插进来也好,但口中衔着枚,除了可怜巴巴的表情和无 法听清的喊叫外她什么也作不了。

拆去了木板,周观的人们可以直接站在行刑架下,从下向上欣赏她那插着亡 命招牌的肛门,和被木桩充满的阴户,那木桩把她的大小阴唇都分开了,把一切 都暴露在外面。她只能眼睁睁看着人们从下面走过,被人们参观自己的私处,而 自己却无法脱身。

邱二娘在那上面被插了整整三天三夜才最后死去,致死的原因却不是阴户中 的那根木桩,而是因为在这三天中她滴水未进,最终严重脱水而死。她的尸体在 上面又继续悬挂展示了许多天,直到因腐败自己从上面掉下来。

(九)

邱二娘被处刑的当晚,大饱了眼福的强知县来到王美娟所在的妓院,一边痛 饮一边向周围的人夸耀自己当年是如何差一点儿被邱二娘斩了首,自己怎样用金 钱买通看管他的兵丁逃走,又怎样献计捉拿邱二娘,酒到酣处,也不自觉地说出 邱二娘是怎样被他们几个官员夺去处子的贞操。听得周围的嫖客连连称羡,却让 王美娟心如刀割。

好在她久在风尘,强颜欢笑是她的专长,没有让人看出破绽。半夜时分,强 知县才醉醺醺地让王美娟扶他去歇息,美娟趁机哄他喝下掺了蒙汁药的茶水,然 后用剪刀捅进了他的心窝,并割下他的人头连夜逃出了妓院。

王美娟来到小校场附近,躲在暗处远远地看着在被兵丁看守着的,还在刑架 上痛苦哀叫和垂死挣扎着的邱二娘。王美娟取出强捷的人头低声祷告:「娘娘, 你早点儿去吧。美娟已经替你杀了一个大仇人,你瞑目吧。」

(十)

王美娟杀死强知县的事情很快便查明了,官府开始画影图形捉拿她。本来她 早一点逃到外地去也许就会没事了,但一件让她放心不下的事断送了她的生命, 那就是替邱二娘收尸。替凌迟的犯人收尸是死罪,所以没有人敢出头。

「不能让娘娘那么惨地死了尸首还要被野狗糟塌。」这就是王美娟的想法。

于是,邱二娘的尸体从架子上掉下来那天夜里,在一个山洞中藏了好几天的 王美娟便偷偷来到乱葬岗子上。

一个卖笑为生的女子能有多少机谋?她实在太天真了,看到站在远处不敢靠 近邱二娘赤裸女尸的成群野狗不仅没有令美娟产生任何怀疑,反而认为那是邱二 娘在天之灵在保佑自己的尸身,她就没有想到附近会埋伏得有人。

就在美娟跪在邱二娘赤裸的尸体旁开始祭奠的时候,两个黑呼呼的人影突然 从身旁的草丛中蹿出,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扑倒在地。紧接着,又有人点起火 把围拢过来,把她捆绑了起来。原来,狡猾的巡抚猜到王美娟必定会试图为邱二 娘收尸,所以暗中埋伏了人将她抓获。

三天以后,泉州的人们再一次走上街头,这一次他们看的是同样赤裸裸骑在 木驴上的王美娟,尽管她没有邱二娘身上那种豪侠之气,但仍然是一个不可多得 的美人。

由于王美娟在义军中只是小角色,所以他们没有象对邱二娘那样让她渴死在 行刑的架子上,尽管他们仍然给她插上了屁眼儿塞子,也将那木桩捅进了她的阴 户,但最后还是用了刀。

王美娟看着那刽子手走到自己跟前,用一只手搓弄着自己的乳房,然后他将 自己的奶头捏住拉起来,用另一手中长长的尖刀,齐着乳头的根部割了下去。

行刑台的两侧水平拉了两条粗绳子。王美娟的乳头被割下后就交给旁边的两 个刽子手助手,他们用针线将那两只小奶头穿起来,然后一边一个挂在绳子上展 览。接下来是两只新剥鸡头肉一般的乳房被齐根切下后也用绳穿起来挂在绳子上, 王美娟的胸前变成了两个大血窟窿。再下去他们把那年轻女人又白又软的屁股肉 整个剜了下来,同样挂起来示众。

下面的几刀没有继续,一是因为她的阴户和肛门中本来就插着东西,二是因 为他们希望她不要死得那么快。但大量的失血还是使王美娟在傍晚就断了气。

刺桐最着名的「匪患」随着首犯邱二娘被公开处决而被最终镇压下去,但它 的影响一直到许多年后才完全消失。

在邱二娘和王美娟死后的两三年中,不时有分散隐藏下来的义军因被人告发 而被捉被杀,其中也不乏被脱光衣服骑木驴后处死的女义兵,泉州的小校场为此 一再成为居民们关注的焦点。不过,由于邱二娘本人的显赫声名和少有的美貌, 人们对后来的女犯行刑均不再有邱二娘死时那样的评价,以至于以后人们就只谈 论邱二娘的死刑,不再有人提起其他女犯了。

【完】 ----------             美男计系列——唐丽娜

作者:石砚

(一)

「局座,您找我有什么事?」特训班的总教官潘振干走进保密局长常庚的办 公室。

「上海局那个唐丽娜投靠了日本人,你知道了吗?」

「知道了,怎么,您想让我们把她除掉?」

「不,不能杀她,要活的。」

「为什么?」

「你知道,她是行动组长,曾经直接领导十几个人。」

「不是已经撤出来了吗?」

「这才是让我们担心的事。」

「怎么?」

「唐丽娜投敌的事我们是半个月之后才知道的,按说这么长的时间,小鬼子 早就把那十来个人给一网打尽了,可是他们一个也没被抓,为什么?」

「鬼子想通过监视他们而抓到大鱼。」

「那又为什么让他们轻面易举地离开上海呢?」

「也许他们希望保护什么人。」

「这正是我们所担心的。这十几个人当中也许还有人同唐丽娜一起投靠了日 本人,为了避免他们暴露,所以才放其他人一起走。」

「非常可能。局座,您打算怎么办?」

「唐丽娜是个非常聪明的女人,她当然明白背叛我们的后果,如果把所有的 底子都抖给了日本人,她在那边就没有了价值,鬼子就不会尽心保护她,因此, 她一定会把暗藏的奸细都放在自己的脑袋里,以此作为同鬼子讨价还价的本钱。 这对我们也是一样,我们必须要把唐丽娜活着带回来,决不能让她把秘密带进坟 墓。」

「这恐怕不容易,上海控制在日本人的手里,唐丽娜周围也一定布满了日本 特务,如果要死的,还可能有机会,要从日本人手里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一个大活 人弄出来,那可不是简单的事情。」

「当然不容易,否则为什么要找你呢?」

「您是想……」

「这个唐丽娜是个交际花,也是个十分放荡的女人,一天没有男人她就睡不 着觉,所以,我想派你那个钟逵走一趟怎么样?」

「我明白了,回去我就安排他熟悉情况,尽快启程。」

(二)

大世界舞厅,唐丽娜正在舞池里尽情旋转着,一大群舞男陪着她跳了一支又 一支舞曲,她犹不满足,眼睛不时往舞池中正在翩翩起舞的另一对男女那边看。

那是一人身材高大的男子,穿着意大利产的西装和皮鞋,戴着金丝边的墨水 晶眼镜,搂着一个年轻美貌的舞女优雅地旋转。他一进舞厅,就吸引了几乎所有 女性的目光,他的容貌是那样迷人,他的举止是那样优雅,被他激到的女人脸上 都洋溢着骄傲与幸运的光华。

唐丽娜是上海滩的一朵花,模样身材都是上上之选,也曾以红舞女的身份往 来于日伪上层,引来了不知多少男人的目光。眼看着这个男人穿梭于各种女人中 间,对自己这个花朵般的玉人却始终象没有看见一般,心里不禁泛上一股醋意。

好容易一支舞曲跳完,唐丽娜摆脱了象牛皮糖一样赖在身边不走的一位老猪 哥,动身往那男人跟前凑合,希望他能注意到自己,却见他挎着刚刚与他共舞的 舞女的胳膊,旁若无人地从她面前过去,走出舞厅,坐上一辆黄包车扬长而去。

唐丽娜仿佛给人打了一个大嘴巴,脸胀得通红,却又无法发作,银牙一咬, 拿起自己的手包气冲冲地走出了舞厅。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马上跟了出去,紧紧 缀在后面,那是日本人给她安排的保镖。

回到住处,唐丽娜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自己堂堂一朵上海滩的名花,却被 人家晾在那里,让她怎么受得了。唐丽娜可吃不得这种憋,第二天便叫人把和那 男人一同离开舞厅的舞女给找了来,唐丽娜骂了她一百多个「小骚屄」,作作实 实给了她十几个大嘴巴,把个舞女打得懵头转向,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这位瘟 神一般的女人。

唐丽娜打完了,出了点儿气,这才问昨天那个男人到哪里去了。舞女不敢隐 瞒,说那位先生把她带到城隍庙,吃小吃吃到半夜,然后叫了黄包车送她回家, 也不知道那位先生是干什么的,哪里人,只知道他出手很大方,象是个大户人家 的公子哥儿。唐丽娜又叫人去城隍庙打听,却没问到什么消息。

唐丽娜终究不甘心。她在上海阅男人无数,似这般年轻俊美,风度翩翩的男 子还是第一次见,怎么得他陪自己一宿,也不枉作上海滩的交际花。于是,她便 设法知会各家舞厅,凡有见到这位先生的速来通报。

到底是干特工的,打听个人算不得什么难事,不出几天,便得到了确切的消 息。原来这位男士姓马,祖藉山东,出身旺族,一直在德国留学,刚刚回国,现 住在大东亚旅社三楼的豪华客房里,每日无所事事,除了下馆子,就是下舞厅消 遣,一般都在大世界等几个豪华舞厅跳舞,每次都要换四、五个舞女伴舞,跳完 了还要挑一个中意的出街吃饭,饭后偶而也会把舞女带回旅店过夜。

打听到了这男人的消息,唐丽娜恨不得马上就睡在他的床上,凭自己在特训 班里学会的床上功夫,一定叫他再也离不开自己的温柔乡。

她当然不是个傻瓜,事先把大东亚旅社的环境都弄清楚,马大少住的套房在 最里面,隔壁住的是一个南京的德国买办的姨太太和她妹妹,对面的套房没有人 住。于是,唐丽娜便预先安排自己的保镖把马大少对面那套客房包下来,平时监 视马大少的行动,将来自己登堂入室的时候也可以有个照应。

一切都准备好了,唐丽娜开始设法勾引这位马大少。

负责监视的保镖传出消息,说马大少又去大世界了,唐丽娜急忙梳洗打扮, 淡施粉黛,穿上一件无袖的黑天鹅绒的高衩旗袍,蹬上一双黑色高跟鞋,一手皮 包,一手檀香扇,打扮得端庄又不失性感。

来到大世界,先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等看到引起了人们的注意,这才十分优 雅地走到沙发边坐下,叫了一杯红酒,慢慢地饮,眼睛却直往正在搂着舞女旋转 的马大少身上瞄,越看越爱,越看心越跳,心里暗自骂道:「唐丽娜呀唐丽娜, 你枉为交际花了,怎么叫男人给勾了魂儿去?」

连着过了两支舞曲,人家也没往这边看一眼。唐丽娜可受不了了,看来不主 动出击,人一辈子也不会是自己的。

唐丽娜端着酒杯慢慢走到马大少平时坐着的邻桌边。等一曲终了,看着马大 少搂着那舞女回来坐下,唐丽娜装着不经意地走过去,突然脚下一拌,哎呀一声 坐在地上,一杯酒全洒在马大少的裤子上。

「哎呀,对不起,弄脏了您的衣服。」两个人眼神一对,唐丽娜发现对方的 眼睛定了一下,知道有门儿,便假装不好意思地闪开眼睛,又回送了一道秋波, 马大少这一次跑不掉了。

「没关系,一件衣服,算不了什么,小姐,摔坏了吗?不要紧吧?」话是关 切的,手已经伸过来拉她。

「不要紧,实在不好意思,我回去帮您洗干净。」唐丽娜把手伸过去,顺着 他的力量站起来,一条雪白的大腿却在旗袍的开衩中那么适时地一闪而没。

「不必客气,我自己去洗就是了。」那眼睛却不甘心地向她的旗袍下溜了一 眼。

「那怎么行,总得让我有所补偿。」

「补偿?哈哈哈哈,说笑了,如果真的要补偿,那就陪我跳一曲。」

「那当然,能陪您这么有风度的先生跳舞,那是我的荣幸。」

两人就这么认识了。唐丽娜发现,这位马大少也是风月场中的老手,跳舞的 时候,那一双手把她搂得紧紧的,而且总是那么适时地,不露痕迹地在她的腰肢 上揩油,也不时借着旋转发力而把她的胸脯拉向他自己的胸膛。

唐丽娜对自己十分自信,那怕他是块木头,也要把他揉软了,捏化了,他是 个深解风情的人,那便更好。

不过,唐丽娜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份是位金屋藏娇的姨太太,不是任人践踏 的舞女,男人可不喜欢自己这样身份的人主动投怀送抱,要慢慢来,于是,散场 的时候,她婉言拒绝了对方的邀请。她相信,下一次他就会无法抵挡自己的温柔 攻势了。

接着三天的时间,唐丽娜自己没去舞厅,只叫人去打听,果然那马大少每天 准时前往,却总是魂不守舍,散场后也不再叫舞女相陪,看来自己的办法还是有 效果的。

于是,当唐丽娜再一次来到大世界的时候,马大少在第一时间就出现在她的 面前。

马大少是个通风情的男人,唐丽娜是个一天也少不得男人的女人,两个凑到 一起,那还有不粘牢的。

于是,舞会散场后,马大少便得以邀请唐小姐去吃大餐。

于是,唐小姐便不胜酒力,歪倒在马大少的怀里。

于是,马大少便用黄包车载着唐小姐回到了大东亚旅社,搀进自己的客房。

于是,唐小姐便软软地瘫倒在马大少的床上,面色潮红,醉眼迷离地说起了 梦话:「马先生,你是我见过的最有风度的男人,I love you!」

于是,马大少便替沉沉睡去的唐小姐脱下高跟鞋,抱到枕头上,然后轻轻地 吻她的樱唇、吻她的玉臂,吻她那旗袍开衩中露出的玉腿。她没有挣扎,只在梦 臆中不断重复着那句十分纯正的英语。

于是,马大少便色胆包天地掀起唐小姐的旗袍前襟,轻轻把她的丝袜从大腿 上卷下来,然后轻吻她那双弯弯的玉足和修长的秀腿。

于是,唐小姐便轻轻地哼着,在梦中叫着:「好,好,好,我要。」

于是,马大少便轻轻解开她的旗袍,露出里面白色的真丝文胸和内裤,还有 那白嫩的香肩和白嫩的肚皮。

于是,唐小姐在睡梦中翻了个身,投进马大少的怀抱,任他把她的旗袍从后 面脱下来,又解开文胸,露出胸前一对香乳。

于是,马大少趁机脱下了唐小姐的真丝内裤,把她剥成一只大白羊。

于是,唐小姐被翻过身去,趴在床上,让马大少从颈部向下吻她的脊背,一 直吻到她那两个半球形的美臀。

于是,唐小姐仰面朝天,一个巨大的人字躺着,被马大少吻过乳峰,吻过肚 脐,又吻入黑色的毛丛中。

于是,一条舌头舔到了唐小姐两片肉唇间的小豌豆,她哼哼着,娇躯乱颤, 意态迷离。

于是,马大少自己也脱成天体,轻轻地压在唐小姐的身上,将一条巨大的肉 枪顶在了唐小姐的毛丛中,一用力便齐根没入。

于是,唐小姐醒了,惊叫一声。

于是,马大少捂住了她的小嘴,「嘘」了一声。

于是,唐小姐不再喊,只是无辜地低声说道:「马先生,你害死我了。」

于是,马先生说:「没有办法,谁让你是上海滩最漂亮的美人儿呢?!」

于是,唐小姐搂住了马大少的脖子,娇羞地扭着身子「嗯」了一声。

于是,马先生兴奋地抬起屁股,用力向下一拱。

于是,两个赤裸裸的肉体纠缠在一起,一条肉桩在那幽深狭窄的隧道中穿梭 般地往来。

于是,唐小姐再次喊叫起来,这次喊的是「救命」,然后变成了「饶命」, 最后又变成了「我要死了。」

于是,马大少心满意足地在狂插之后紧压在唐小姐的身上喷射起来。

于是,一男一女相拥着躺在被子里,互相诉说着甜蜜的情话,然后香甜地睡 去。

(三)

唐小姐一向喜欢睡懒觉,马先生于是陪着她躺到十点多钟才起。梳洗打扮已 毕,马先生送她下楼,约好了当晚再见,唐丽娜这才坐上黄包车离去。

唐丽娜现在发现这位马大少可不简单,不光风流倜傥,颇解风情,床上功夫 更是了得,那一条肉棒又粗又硬,捣得她骨软筋麻,魂飞魄散。天哪,要是我作 舞女,宁可不要钱也要同他出街。

于是,唐丽娜当晚便又钻进了马大少的被窝儿,饱尝了一顿棍棒的折磨。

从此,唐丽娜十天便有七天睡在马大少的房里,这里成了她的第二个居所。

时间过去了半个月,唐丽娜还是每晚到马大少的客房里过夜。时间已经是凌 晨,唐丽娜从被窝里出来,披上件浴袍去尿了脬尿,然后回到床边,从床头柜上 端起茶杯喝了口水,依然脱了浴袍,光溜溜地站进被窝,靠在马大少的怀里沉沉 睡去。这是她每晚的习惯,只是今天这觉睡得更沉,马大少连摇都摇不醒她了。

马大少摸着黑坐起来,从床下取出一只大皮箱,把里面的衣服倒出来,皮箱 平放在地上。

他掀开被窝,一手抄后背,一手抄膝弯,把唐丽娜光着屁股抱起来,放进皮 箱。唐丽娜个子虽然比一般女人高,但瘦瘦的,身子软软的,三窝两窝便被折成 一团,白花花的塞进皮箱里。

马大少走上阳台,外面漆黑一片。他学了两声蛙鸣,隔壁的阳台上露出一个 年轻女子的脸。

马大少把皮箱递过去,然后轻巧地翻过阳台,到了另一边。

凌晨,天刚见亮,两个身着华丽旗袍的女子缓步下楼,让自己的黄包车夫上 楼取下她们的行李,然后结帐离去。

时至中午,保镖们仍未见马大少和唐丽娜出来,去叫了几声也不应,急忙用 万能钥匙打开门,客房早已空空如野了。

唐丽娜看见常局长的第一个反应便是低头去咬自己的衣领,却发现自己全身 上下都光着,仰面朝天,一个大字绑在一张木制刑床上。

「丽娜小姐,别费劲了,你是我们训练出来的,我们还能不知道你什么地方 藏毒?还是老老实实把我们感兴趣的东西交出来吧。」

「你要什么东西,我怎么知道?」

「你跟我还要耍心眼儿,可知道我有一千种办法叫你招供。」

「局座,您就饶过我吧,我真的不知道您要知道什么。」她装出一副可怜相 儿。

「看来需要提醒提醒你。那好。告诉我,除了你自己,还有谁暗中投靠了日 本人?」

「局座,我真的不知道哇。」唐丽娜哭了,真的流出了眼泪,不过常庚可不 相信她,因为这也是她所受的训练之一。

「看来,不用点儿功夫,丽娜小姐是不会合作的喽。来人哪,把大餐端上来 给丽娜小姐过目。」

从屋外进来了几个彪形大汉,推着一辆两层的四轮小车,上层放着一盘辣椒 面、一大碗碎冰块、一只怪模怪样的金属钳、一盘猪鬃和一根细藤条,小车的下 层是一个带有各种旋钮的电器,用电线连着两个小鳄鱼钳和一根有两根手指粗细, 半尺来长,铮明瓦亮的金属棒。

一看到这些东西,唐丽娜就感到自己的屁眼儿强烈地抽搐起来,不住哭泣着 哀告,这一次是真的哭了。

这些东西唐丽娜不仅早就见过,而且还亲手使用过它们。那还是几年前,她 在上海破坏了一个共方的电台,台长在殊死抵抗中被子弹击中死亡,他的妻子… …也是电台的机要员被逮捕。

那个机要员是一个十九岁的少妇,长得小巧玲珑,面容姣好。当她同丈夫发 现自己暴露的时候,就先把密码给烧了,唐丽娜想要得到任何秘密,就只有从她 嘴里掏出来,但这女人至死也不肯说。

唐丽娜亲自带着几个人去审讯。她还记得,是她亲手扒下了那女人的裤子, 并把反铐着双手的女人按倒在床上,用一要手指插在她的阴户里,威胁着要叫男 人轮奸她。那女人愤怒地咒骂着,什么也不肯说,于是唐丽娜真的叫五个手下把 她给强奸了。丽娜还记得当自己亲眼看着手下把阳具插进那女人的下体时,那女 人眼中屈辱而倔犟的泪水。

唐丽娜不怕轮奸,她的肉穴里早已接待过不知多少条粗粗细细的肉棒。不过 那并不代表她不怕受刑。

她还记得自己让手下把那女犯倒提起来,用那种怪异的阴道扩张器撑开阴户 和肛门,自己则把辣椒面倒进去。那女人嚎叫着,象放在饼铛上的虫子一样在地 上扭动翻转的惨状。

后来她又给那女犯往阴道里塞冰块,塞完了冰决再倒辣椒面,来来回回折腾 了两天,那女的也没吐口。

再后来,唐丽娜用猪鬃捅那女犯的奶孔,用藤条抽打阴户,把那女人的乳房 和阴部都打肿了,一连折腾了好几个来回,断断续续一个来月,尽管那女人痛苦 地打着挺,惨叫连连,却什么口供也没得到。

唐丽娜是个心狠手辣的女人,竟一边拷问,一边用小刀一片片割碎了那女人 的乳房,又一小块一小块地挖去了她的阴唇,最后还用小钩把她的子宫从阴道里 钩出来,用刀一段一段地割,一直把她折磨到死。

唐丽娜很佩服那女人,当那女人在酷刑的痛苦中惨叫挣扎的时候,她自己看 得心惊肉跳,无论如何也想不出她是怎样挺过这等苦刑的。现在轮到她自己了, 那刑具中又多了一样,唐丽娜知道那是电刑。她没见过受电刑的,可听说过。

据说用电刑的时候,男的用那小钳子夹住手指和脚趾,有时夹住手指,再用 一个金属环套住阳茎。对女人则用小钳子夹着奶头,用那粗金属棒塞进阴道。

一过电,犯人的全身会狂抽起来,嘴里发出野兽般的嚎叫,男人会被电得精 液乱飞,而女人则会被电得尿液疾射出一两米远。用过电刑之后的男犯人常常会 失去性能力,而女人则可能一生都会对性交产生极度的恐惧。

(四)

唐丽娜不知道那会是一种怎样的滋味,但非常清楚自己一定顶不过去。她是 个交际花,让她永远失去作女人的能力,那比杀了她还难受。可是,一但她把秘 密都说出来,自己的性命也就完蛋了。

「怎么样啊,丽娜小姐?」局长站在她的身边,饶有兴味地摸一摸她那曾经 迷倒了无数男人的肉弹,又在她的裆里慢慢抠弄着。他对她的肉体很感兴趣,不 光是喜欢她的性感美艳,也喜欢在必要的时候毁灭她。

「饶了我吧,局座。我真的不知道哇。」她竭力装出一付可怜相,泪眼模糊 地说,希望他心一软,自己便可心逃过一劫。

「那好吧,你是四川人,喜欢吃辣椒,我说得不错吧?既然你上面这张嘴不 乖,那我们就让你下面这张嘴来尝尝我这新磨的辣椒,也许这张嘴能告诉我些什 么。」

常局长站起来,两个打手过来解开捆着她脚腕的绳子,抓着脚脖子把她的下 身倒提起来。

常局长十分有兴趣地用手指拨开唐丽娜那没有几根阴毛的阴唇,取过那形状 怪异的金属钳。唐丽娜感到一股金属冰冷的寒气直逼阴道,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 气。

但她还在抱着最后一分希望,希望他能可怜她。那冰冷的东西慢慢伸直了阴 道,使她的阴道强烈地抽搐起来,抽得非常疼,她「啊」地叫了一声。

「别急,还有一把呢。」常庚若无其事地说,仿佛象是给她梳头一般。

于是,另一支钳子伸进了肛门。唐丽娜的屁眼儿不是没有人动过,喜欢肛门 的男人不少,不过也仅限于在门口抠上一抠而已,这是第一次有东西伸进来,又 凉又硬,带来强烈的便意,实在是难过。

「这是新采下来的朝天椒,弟兄们一个一个挑出来的,一定非常过瘾。」常 庚说,他拿起一张白纸,卷成一个锥形的圆筒,又拿起那只盘子。

唐丽娜感到自己身体里的那两件金属物张开了,把自己的两窍撑起来,常庚 把那纸筒伸进自己倒立着的两腿中间,然后那小盘子也伸了过去……

「不!我说,我什么都说!」唐丽娜的阴唇间,一股臊臭的液体流了出来。

唐丽娜在招供之前提了个条件,要求留她一条狗命,让她干什么都行。

常庚答应了她,于是,唐丽娜供出了七个人。

常庚回去后,立刻安排把这七个人杀了。但他并没有遵守诺言。

几天后,唐丽娜被用车拉到了山里,常庚带着十几个特工前后簇拥着她走上 一条小路,来到谷底的一块平整的草地上,靠山根已经挖了一个半人多深的长条 形土坑。

本来就充满疑惑的唐丽娜呼吸骤然急促起来:「局座,你不是答应要放我一 条生路的吗?怎么说话不算数?」

「难道还要我对一个党国的叛徒作什么保证不成吗?!」

「局座,你答应过的,你答应过!」唐丽娜又哭了起来。

两个特工过来,给唐丽娜打开手铐,然后把她身上那件唯一的浴袍脱下来, 然后反剪了双臂用绳子捆住,只给她剩下脚上一双廉价的高跟鞋。这鞋是局长特 批给她的,算是对这朵交际花的特别优待,至少象她这样身材修长的年轻女人, 穿上高跟鞋会显得更性感一些。

浴袍被平铺在地上,然后把唐丽娜仰面放在上面,两条腿大大地分开,被人 抓着脚腕高高地举在半空。

轮奸是军统和中统处死年轻女犯前的惯例,唐丽娜当然知道,她本不是什么 贞节烈女,让人肏上几百次也并不觉得羞耻,只是不愿意死去。她不挣扎,不反 抗,只是可怜兮兮地哭着,哀求常庚饶过她。

常庚听着她的哀求,面无表情,自顾解了裤子,掏出自己那算不上雄壮,但 十分硬挺的家伙,然后跪在她的屁股后面,双手从她的两腿间伸过去,按在她胸 前那不大不小的奶子上,一边揉搓着,一边一枪插进她的淫穴中。

唐丽娜的大脑此时已经完全被恐惧充斥了,阴道里又干又涩,完全没有了往 时同男人鬼混时的快感,反而感到非常疼痛,不过,毕竟不是不能忍耐,还是性 命要紧些。

唐丽娜依然在央求,常庚不理她,只管「扑哧扑哧」地抽插起来。

她不死心,仍然在哀求,他烦了,命令手下:「把她的嘴给堵上,别叫也烦 我。」

这次唐丽娜绝望了,她用最后的机会喊道:「常庚,杀了我你会后悔的,我 没有告诉全部秘密!我没……」

然后她的嘴就被一块小手巾给塞住了。她「呜呜」地哭着,拚命摇着头,可 怜巴巴地看着他,他却连一眼也懒得看她,只管闷着头猛干,男人狂野的冲撞冲 击着她的娇艳玉体,使她的双乳「得得」地抖动,只有那被人抓住的双脚穿着高 跟鞋举在空中,还算是比较安静些。

特工们当然不会放过这绝好的机会。唐丽娜生着一张迷人的瓜子脸,还有一 条瘦长的,诱人犯罪的身子,那雪白的肉体,浓黑的耻毛,让男人无法割舍。于 是,十几个人依次爬上了唐丽娜的肚子,插了她成千枪。

唐丽娜后来不喊了,只是流着泪。轮到最后几个男人的时候,她连泪也不流 了,精神上晃晃忽忽,目光流动,完全象傻了一样。

特工们把满屁股精湿的唐丽娜拖起来,让她跪在浴袍上,把一块写着她名字 的木牌给她插在背后,然后给她拍了正面、背面和侧面的全身像,那是准备留在 档案中的,不知道上峰看见有关案卷会不会说什么,也许他还希望这样呢,否则 怎么有机会看见这位交际花的大白屁股呢。

「丽娜小姐,看在你没让我们费太多的事就都招了,本局长便不再为难你, 叫你死个痛快。动手吧!」

一个特工从背后过来,紧靠她的后背站着,用两脚夹紧唐丽娜的双脚,迫使 她并拢起双腿跪着,然后他左手扣住她的下巴,把她的头仰起来夹在自己的裤裆 里。她感到他的两腿是那么有劲儿,把她的太阳穴夹得生疼,但她却无法挣扎。

她看见一把锋利的小刀被那特工的右手握着,慢慢伸向自己的脖子。她恐惧 地扭动着,从鼻子里发出「呜呜」的声音。那刀锋带着寒气放在她的脖子左侧。

她感到无法逃脱,一股湿湿的热尿「嘶嘶」地冲出了两腿间的肉缝。

「软骨头,干他妈的什么也不行!你瞧瞧人家共党的女人,到死都硬得象块 石头似的,哪他妈象你这么脓包?!」常庚骂道。

唐丽娜拚命扭动着细长的小腰,泪眼汪汪看着常庚,希望他可怜可怜他,但 他只是骂,一点儿饶过她的意思也没有。

脖子上的小刀飞快地从左向右割了一下,并没有感到很疼,只是一股热热的 液体从脖子上流下来,接着便是呼吸改了道,鼻子和嘴失去了喘气的功能,只在 脖子里发出「扑扑」的声音。

血流得很快,唐丽娜不相信自己已经被人家宰了,眼睛睁得大大的向下看, 想看看究竟流了多少血,可是她的头被夹在人家裤裆里,根本低不下去。

她感到胸前象是压上了一盘磨,仿佛看到马大少那健壮的身躯伏在自己的身 上,她想让他插自己,但自己怎么那么困哪?不能睡呀!女人的快乐还没享受够 呢!

流净了血的唐丽娜软软地歪在浴袍上,一双眼睛疑惑地看着天,血从脖子上 的刀口出来,穿流过中间的乳沟,流过雪白的肚皮,一直流入小腹下的毛丛中。

她两条修长洁白的腿蜷曲着,身下寻白色的浴袍已经完全成了红色。

特工给她拍了最后几张照片,然后把她抬起来,扔死狗一样丢进土坑里,发 出「怦」的一声响,浴袍被很随便地扔进坑地,团成一堆落在她的身上,然后又 滑到坑底。

一锹锹的黄土落在那苍白的肉体上,慢慢把她遮没了。

杀了唐丽娜,常庚才觉得她可能还向自己隐瞒了不少东西。

这个女人很有心机,是不会轻易把底牌交给别人的,也许,被她供出的那七 个人根本就没有投敌,投敌的反而是在余下的那些人当中。

想到此,他给上锋打了一个报告,请示下一步的方案。回复很暧昧,但常庚 一看就明白了,于是,剩下的那几个人便都成了枪下的冤鬼。

【完】 ----------             美男计系列——松下英子

作者:石砚

(一)

松下英子是个独行杀手。她的养父吉村四郎是个武士,专门替日本军方的特 务机关训练杀手,英子便是他最得意的弟子之一。

她的生父原是日本关东军的一个大佐,一九三八年被中国军队击毙,她的母 亲是满清的一个格格,一直梦想着恢复大清国,在他们的教育下,英子从小就对 中国人民恨之入骨。而她生于中国,长于中国,汉语是她的第一母语,日本特务 机关看中了这两点,将她招募进来,成为一名冷血杀手。

英子出道以后,多次对那些拒绝同日本人合作的国民党要员和军统、中统特 工进行暗杀,欠下了笔笔血债,中国方面屡次设计要锄掉她。但她每次行动后, 都会龟缩回日本占领区,无法进行大规模抓捕,数次小规模行动,也因其武功高 强,狡猾善变而未能成功。

这年,英子已经二十一岁了,她的母亲介绍了一个二十四岁的年轻人名叫陈 浩。

英子的母亲给她介绍过不少满族的公子哥儿,不是眼高手低的废物点心,便 是粗俗不堪的莽汉。陈浩也是满族人,在报社当记者,好象和宣统皇帝是同宗。

他是个瘦高个儿,白白净净的,据说在日本留过学,说话总是文诌诌的。不 过,别瞧他看上去慢条斯理,手无缚鸡之力,言谈话语间却总是透出一股摄人的 睿智。

英子自己虽然舞刀弄枪,但并不喜欢那些粗陋不堪的武士,反而对这个之乎 者也的学究情有独钟。

照说一个杀手,是不应该动情的,因为那会使她迷了眼睛,可不知为什么, 英子就是无法抵挡陈浩那偶然投来的漫不经心的目光。于是,她终于被征服了, 尽管养父不太赞成,但有母亲作主,英子还是成了陈浩的新娘。

结婚半年,英子接受了新的任务,要去上海刺杀一各军统的特务头子。为了 便于隐藏身份,便由特务机关设法,安排陈浩去上海采访,然后英子便以没有去 过上海为名,软磨硬泡地叫陈浩带她一起去。英子是个迷人的女人,只要是男人 就抵挡不住她的温柔攻势,陈浩也不例外,于是两人便一起坐船到了上海,住进 了宏兴大旅社。

夫妻俩儿住在二楼最里面的豪华大套里,白天陈浩出去采访,英子便上街去 逛商店,暗中却是去找联系人打探消息。目标很是老练,寻出个破绽实在是太难 了。

到上海已经有两个月了,陈浩说预订的采访任务已经结束了,想回去。英子 的任务还没有完成,有些着急,通知家里想办法,结果报社便又派了陈浩一桩任 务,让他再留一月。

陈浩整天说在上海住不惯,急着要回去,偏偏船票买不到,急得团团转。英 子更急,陈浩白天不出门,她无法接头。于是,英子便使出她勾引男人的本事, 设法哄着陈浩高兴,拉着陈浩同她一起逛街,晚上更是把陈浩弄得神魂颠倒,夜 夜不空。

这天傍晚,报社的信终于到了。陈浩有些心烦,英子却暗自高兴,拉着陈浩 去街上吃小笼汤包。回到旅社,英子靠在陈浩的身上,嗲声嗲气地要陈浩亲她, 在陈浩怀里乱拱一阵儿,弄得他有些把持不住了,便抢先去洗了澡,换了睡衣躺 在床上。

陈浩洗过澡回来,见英子正懒洋洋地躺在床上,一腿曲一腿直,乜斜着眼睛 看着他。

她的确是个让男人抓狂的女人,一张瓜子脸,直直的鼻梁,弯弯的眉毛。两 只勾人魂魄的眼睛,一张红红的小嘴。穿着一条刚在上海买的白缎子洋睡裙,上 头露着雪白的肩膀,下边露着两条长长的秀腿。那两只弯弯的玉足宛若新笋。

她往那里一躺,眼睛往陈浩的脸上那么一照,他那一肚子不高兴都飞到九霄 去外去了,立刻腾身上床,一下子便把她盖在了自己的身子底下。

(二)

她好象立刻就被他熔化了似的,眼睛一眯,小嘴一张,喉咙里「呃」地一声 低呼,他马上就感到了自己的伟大,不由自主地把一张大嘴往她那红红的小嘴上 一压,手已经搂住她的柳腰,一翻身把她侧过来,胸贴胸紧搂在一起。

她那两条玉臂蛇一样地围上他的脖子,用力把自己靠紧他的身体。

他用一只大手抚摸着她的肩膀,慢慢向下滑,隔着睡裙抚弄着她的细腰,她 吁吁地娇喘着,脸上飞起一丝红晕。

他的手摸到她的屁股,把她往自己的怀中带了带,隔着睡衣,她感到了他下 边已经紧硬了,不由娇羞地「嗯」了一声,那是对他的鼓励。

于是他的手滑到她的大腿上,并且极不安分地从下向上滑入了她的睡裙中, 她「嗬嗬嗬嗬」地轻笑起来,嘴里说着:「不要,你坏。」却不反抗。

陈浩慢慢把睡裙向上撩起,露出了她那瘦瘦的脊背和圆圆的屁股。

她一边说他坏,一边自己配合着他的手把睡裙从头上脱下去,让自己变成一 丝不挂的裸体。

她的皮肤很白,也很细,象冬天的雪一样。他的手从后面搂住她的屁股,轻 轻抓握几把,用中指偶而搔扰一下从后面暴露出来的浅黑的屁眼儿,她笑得浑身 发抖,说着抗议的话,却把自己的小腹紧紧顶在他的肉棒上,蛇一样扭动着身子 慢慢磨擦。

他把她仰面放倒,跪坐起来,看着她那红红的两颗奶头和黑黑的三角地。她 闭上眼睛,轻声说:「不要看。」

他兴奋地大把揉弄她的双峰,抚摸她的子,用手指慢慢划过她的腹股沟。

「啊哈,坏。」她抖动着,羞红了脸。

他抓住她的双膝,她说:「不要。」但他分开了她的腿,露出了两条厚厚的 隆起的肉,它们生着稀疏的黑毛,中间微微分开,现出两片薄薄的肉膜和嫩嫩的 洞穴。在那洞穴的后面,一股清清的粘液直流过会阴和肛门,滴到褥子上。

他用手去分开阴唇,她说:「别看」,他却仍然让她的生殖道充分张开。

他用一根手指沾了些粘液,然后轻轻揉弄她的阴蒂,她把身子一挺,躯干反 躬,象座彩虹一样悬在半空,嗓子里发出哭一样的「嗬嗬」声。

他不依不饶地抠弄着她的阴蒂,把她弄得乱喊乱叫起来。

良久,她求他:「别抠了,快来吧。」

于是,他跪在她分开成极限的两腿之间,用手扶起一条粗大的肉棒,慢慢从 她那肉缝的后端顶了进去。他弯下腰,用自己的胳膊肘儿支着床,衔住她的一只 乳头,坚实的大屁股一蹶一挺,齐根插入,黑毛的体毛撞在她的耻骨处,她发出 「噢」的喊声。他不停地冲撞着她的下体,她也不断地喊叫着,雪白的娇躯被撞 得不停颤动。

他狠狠地干了她足足半个小时,才猛地顶住她的花芯儿,低吼起来。和着他 的吼声,她也「啊啊」地狂喊着,浑身乱抖,象得了疟疾一般。

他们光着身子,并排躺在床上休息,她把头枕着他的肩膀,脸半埋在他的胸 前。过了许久,她才低声说:「你渴吗,我去给你倒茶。」

「不,今天你让我干得好爽,还是让我侍候侍候你吧。」

「去你的,坏!」她半嗔半怒地打了他一粉拳,但还是老老实实地躺到一边 去了。

他去外间屋拿过两个杯子一只壶,把茶就手里倒上,放下壶,将其中一只杯 子递给她。他们各自喝了,他又给她和自己倒上,又喝了,然后钻进了被窝儿。

夜深了,陈浩掀开被子坐起来,推了英子几把,她没有反应,于是,他去袋 子里掏出绳子,把她一揪揪了个嘴啃泥,然后把她反绑了起来,又把她翻过来, 拖到大铜床的一端,将她的两腿抬起来,大大地分开搭在床头的铁栏杆上,用绳 子把两膝固定住。他又从袋子里取出一个包着牛皮的圆木棒,捏开牙关塞进她的 嘴里,然后把一只极小的瓷瓶放在她的鼻子底下让她嗅。

「嗯……」她嗓子里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然后睁开眼睛,疑惑而又惊恐地 看着站在床头的陈浩。她摇着头,向他使眼色,希望他弄去她嘴里的东西,并给 她一个解释。

「松下英子,我老实告诉你,我是军统的中尉,不是什么满州的贝子,我设 法接近你,就是为了国家除害,现在我代表全体中国的父老,对你执行死刑。」

「嗯!嗯……」英子拚命摇着头,眼睛里满是哀求的光,她现在知道害怕了, 她现在后悔了,但一切都晚了。

「松下英子,日本人在中国奸淫烧杀,多少无辜的百姓惨遭凌虐,你助纣为 虐,杀害我们的抗日志士,我今天要替被你们杀害的抗日烈士和无辜父老讨回公 道,小鬼子对我们中国人怎么做的,我就怎么用在你的身上!」

他拿过一根晾衣服用的竹竿,用匕首把前面削出一个斜茬儿。

她恐惧地看着他,眼泪汪汪,拚命摇头,他不为所动,手指扒开阴唇露出她 的生殖口儿,把竹尖插进去,用力一捅……

夜,仍然是那么静,松下英子仰在床上,眼睛定定地望着天花板,一张迷人 的脸扭曲得怕人。她极力分着的两腿绑在床头上,阴唇中间的洞穴中露着半截竹 棍。他用那竹棍捅了她不知多少下,血从阴道和肛门流出来,染红了屁股下面的 棉被。

陈浩拿起一支毛笔,从她的屁眼儿处沾上血,然后在她那朝天挺着的肉峰上 写下几个字:「倭寇女谍的下场!」

他取出自己采访用的照像机,对着床上的女谍按下快门,取出胶卷装在口袋 里,然后关上台灯,走出来,回身锁上房门,镇定地走下楼去。

一条黑影穿过寂静的街道,来到十字路口,几乎同时,一辆黑色的小汽车停 在他的身边,他敏捷地跳了上去……

【完】 ----------             美男计系列——绿牡丹

作者:石砚

(一)

绿牡丹是吴素素的绰号。

绿牡丹这个人,很难一句话说得清。她本是牡丹山下吴镇首富吴老爷的独生 女,从小就不喜欢拿针拿线,专用象男孩子一样舞刀弄枪。吴老爷一看自己管不 了她,十三、四岁的时候,就让她舅舅把她带出去留学,没等她读成回来,一场 瘟疫把整个吴镇一扫而灭,从此她就成了孤身一人。

1942年吴素素回国的时候十七岁,首先响应政府的号召参了军,并于当 年被选送去了特训班。

从特训班出来后,她先在国军里当了一阵子机要员,后来不知怎么就开了小 差,自己带着几只枪回到家乡的山上当了胡子,还给自己起了个绰号叫绿牡丹。

别看这吴素素年轻,又长了一副如花似玉的俏模样,可性格却十分刚强。

拉起队伍没几天,她就打了日本鬼子的汽车,杀了五个鬼子,抢了几十条枪 和子弹武装自己。这在当时曾经轰动一时,还被报纸称为抗日英雄,谁知好景不 长,这绿牡丹就原形毕露,开始四处打劫。

绿牡丹没有固定的敌人,日本人也打,共产党也打,国民党也打,老百姓也 打,弄得谁在这里都想消灭她。她又十分暴戾,性喜杀人,每次下山,必是要见 血方回,周围的老百姓对她是又恨又怕。

不过说归说,绿牡丹的山寨地处深山老林之中,十分隐蔽,立寨多年,无人 知道她的巢穴。她本人极富机心,又在特训班受过训,狡猾无比。她的手下多是 悍匪,枪法极准,又十分亡命。日本人想了许多办法,同她们大大小小打了十几 仗,都是损兵折将,铩羽而回,一提起绿牡丹三个字就头疼。

日本投降了,国军接替了牡丹山地区的防务,绿牡丹的矛头就开始指向国民 政府。市党部视这股土匪如芒刺在背,必欲除之而后快。他们派人同绿牡丹谈判 未果,又多次要求军队进山围剿,均不得其门而入,最后只得把她当年在特训班 时的教官胡秉仁请来商议对策。

1947年夏天,绿牡丹又在山下同国军遭遇,枪打得像爆豆一般,十分激 烈。正在僵持不下,突然从国军的背后响起了阵阵枪声,受到两面夹击的国军不 敢恋战,只得仓皇撤退。

「什么人出手相助,请出来相见。」绿牡丹从隐身之处走出来,站在大路上 高喊。

绿牡丹此时二十二岁,长圆脸,白中透红,弯弯的秀目,细细的眉毛,高高 的鼻梁,红红的嘴唇,真是百里挑一的美人。

她的身材比一般女子要高,大约在一米七上下,穿着一身美式女军服。乌黑 的披肩长发,斜戴一顶船形帽,西服衬衫扎在军裤里,打着领带,外罩马甲,脚 蹬一双高筒皮靴,腰间一条皮制子弹带,两个皮枪套中插着铮明瓦亮的长苗左轮 枪。她两个大拇指勾着子弹带插在腰间,两脚微分,髋部斜斜的,躯干形成柔和 的S形,透出一种无法描画的韵味。

「哈哈哈哈!原来是位女当家的,我听说,这牡丹山上有位绿牡丹吴大当家 的,敢就是您么?」

从远处的大树后面闪出来两个人来。当先一个,三十几岁年纪,身材高大魁 武,面如美玉,后面一个二十三、四岁,黑黑的脸膛。两个人都是黑色短打,腰 扎一巴掌宽的牛皮板带,别着两支二十响快慢机。

「不错,正是小妹,不知两位高姓大名,在哪里发财呀?」

「我姓高,他姓李,我们俩是把兄弟,从山东来的。发财说不上,只是零打 碎敲的作些小本生意,摆不上台面,不象大当家的,财源滚滚,专干大买卖。」

「两位是哪个山寨的人?」

「山寨?我们才从老家跑出来,还没找到落脚的地方呢,刚才从这里路过, 碰上你们两边在交火。我一看,那边是中央军,这边一定是同道,所以出来打个 援手,没想到竟然遇上吴大当家,真是缘份哪!」

「是有缘份。」绿牡丹礼貌地随口应付着,旋即感到这话说得有些那个,脸 微微地红了一红,急忙把话岔开:「两位既然还没有落脚地,何不随小妹一同上 山?」

「那敢情好,哈哈哈哈,这样我们兄弟就不用到处乱蹿了。」

「只怕我的山寨太小,容不下两位。」

「哪里哪里,我们两个是无根草,能有两捧黄土就知足了,哈哈哈哈。」

「如此,请!」

「大当家请!」

回去的路上,绿牡丹不住偷眼前着这两个新来的,发现他们身上有一股说不 出来的高贵气质,不象自己手下都是些粗人,而且,那个姓高的虽然说话十分毫 爽,但她总感觉这人不简单。

当土匪的不能不小心在意,所以回到山上,绿牡丹就开始细心观查、试探, 试图弄清楚这两个人的底细。

绿牡丹是什么人哪,时间长了,两个人慢慢放得开了,底细也就逐渐露了出 来。原来,他们一个叫高良玉,一个叫李德隆,原来都不是吃黑道饭的人。他们 祖藉山东,却是在江南读的书,抗日的时候参加了国军,在新一军的师部里当参 谋。

等把鬼子打跑了,又开始打共产党。打就打吧,可因为他们两个太能干,那 些有后台的人为了自己升官发财总排挤他们,本来按他们的功劳资历,怎么也能 混成个参谋长什么的,可一直到最后,也还是个小参谋,两个人一想,还在军队 里呆着干什么?回家种地去得了。

于是两个人就偷了枪出来开了小差。本来没想当胡子的,可回家一看,家乡 那边也在打仗,如此乱世,种什么地呀?便又跑出来,想找个地方落脚,无巧不 巧就碰上了绿牡丹。

绿牡丹这才知道两个人为什么会有那样的气质,人家是有来历的。如果一开 始两个人的身份就一点儿漏洞没有,绿牡丹可能永远都不会打消对他们的怀疑。

一把身份说开,两个人也用不着装粗犷,说话也变得慢条斯理,文诌诌的。

两个人既然是在新一军里当参谋的,自然对打仗十分精通,此后绿牡丹每每 下山,必定同他们商量,而两个人出的主意也都是一流的,按他们的办法,不仅 每出必有收获,而且还有效地避免了同军队的意外遭遇,绿牡丹对他们是言听计 从。

这位高良玉是个很有吸引力的男人,长时间的接触,绿牡丹对他渐生情愫, 一天不见,心里就象少了点儿什么似的。

俗话说,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张纸。这山上的就只有绿牡丹和她的三个 卫兵是女的,素素又艳如桃李,美若天仙,追个男人哪能追不到,所以,时间不 长,两个人就海誓山盟,请几个年纪大的土匪作媒证,在山寨里拜堂成亲。

拜完了天地,送入洞房。几百名土匪在聚义厅里摆开宴席,大吃大喝,新郎 官儿一出来,立刻就被团团围住,非要他喝酒。高良玉连喝了十七、八碗,犹不 肯放过他,还是李德隆出面替他接下来。

土匪们吵吵嚷嚷,不依不饶:「不行,不行,新郎官儿不喝不行,谁也不能 替。」

李德隆拚命用身体挡住挤过来的群匪,让高良玉从聚义厅后面的门走出去: 「各位,各位,别挤别挤,新郎官儿晚上还得入洞房呢,喝多了把新娘子晾在那 里可怎么好哇?」

几个年纪大的老匪这才出面帮着拦,土匪们这才不闹了,转而把矛头对准了 李德隆,不过心里却都在猜测着洞房里将会发生什么,还有的干脆自己作起美梦 来,想象着自己当了大当家的新郎官儿,把这个美得怕人的大美人儿光溜溜地压 在身子底下,弄得她嗷嗷叫。

(二)

洞房设在聚义厅后面,原来吴素素住的独门小院儿里。洞房里燃着红烛,高 搭红帐,一片喜气洋洋。吴素素一身喜服,蒙着盖头坐在炕上。在女卫兵们的帮 助下,高良玉用秤杆挑开盖头,露出那新娘那娇媚的玉面。吴素素一头长发在脑 后盘个了髻,插着红绒花,刚刚开了脸的玉面淡施粉黛,洁白光滑,娇媚异常, 连女人们都看得痴了。

因为土匪中只有素素和三个卫兵是女的,所以找了几个土匪的女眷来帮忙, 土匪们闹过洞房,就被女人们轰了出去。

土匪走了,女眷们也纷纷告辞,吴素素的贴身卫兵春梅最后离开,随手带上 了房门。高良玉过去把门栓插好,回身来到炕边。吴素素平常性格直爽,声音响 亮,此时却低头垂目,脸色绯红。

按这里的风俗,头一宿新郎新娘是互相不说话的,所以高良玉也不说话,拿 了盏灯过来,照着帐中的新娘。俗话说「灯下看美人」,吴素素本来就好看,在 摇曳的灯光下都更显得娇艳欲滴。高良玉感到有些把持不住,把灯放在一边的小 炕桌上,静静地坐在她的身边,伸手轻轻揽住她的柳腰。

吴素素满面羞色,随势靠在他的肩上,把眼一闭,脸埋在他的怀里,静静的 倾听他的心跳。她听到他的心跳得越来越快,也越来越响,预感到要发生什么, 自己的心也跳得快了。

他把她的脸轻轻转了过来,她闭着眼睛不敢看他,绯红的脸上含着幸福的春 意。

他开始亲吻她,中国传统的吻术是不用舌头的,而是用嘴唇轻触,吮得「啧 啧」响。一边吻,他一边拔去她头上珠花,免得躺下的时候扎着她。吻过她的小 嘴后,他开始吻她的下巴,她仰起头,让他的嘴能够够到她的脖子。然后他一抄 她的腿弯,把她抱起来,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她有些喘,鼻尖上渗出几丝毛毛汗。

他吻到她的脖子下,衣服怪碍事的,于是他轻轻解开了她的纽子,把衣服向 两边拉开,露出白嫩的肩膀和红红的肚兜儿。她的脸更红了,嗓子里发出一声抗 议的轻哼,那却使他更加放肆。他把她的上衣彻底脱下去,一边用手轻轻抚摸她 那瘦瘦的光裸脊背,一边用嘴唇在她的肚兜儿边缘轻轻吻。

她开始吭吭哧哧地呻吟,睫毛轻轻地抖动着,小嘴微微张开了,呼吸变得越 来越重。

高良玉的手从背后解开了肚兜儿的带子,她羞涩地用手挡在胸前,嗓子眼儿 里「嗯……」了一声,要求他不要继续下去。那怎么可能,他用男人的大手坚定 地把她的手拉开放在她自己的背后,用搂着她后背的那只手抓住不让动,然后掀 去了她的红肚兜儿。

她露出了两颗坚挺的玉乳,那玉乳不大不小,象两个半球,上面生着铜钱大 的粉红乳晕,顶着两颗新花生米一样的乳头,随着她沉重的呼吸,胸脯子一起一 伏,那乳头一翘一翘的,十分养眼。高良玉不管那一套,低头去吻她的乳峰,轻 轻搔扰她的奶头。她的呻吟变成了轻轻的哼叫。

他随手脱下她的绣花鞋和白布袜子,用手握住她那纤瘦而柔软的脚,轻轻揉 捏着小小的玉趾,然后抬起她的一条腿,把脚放在自己的面前,用嘴唇轻触她的 脚弓。她的身子颤抖了一下,用力蜷起自己的小腿,把脚从他的手里挣脱出来。

她不知道,他怎么连脚都亲,不嫌臭吗?却不知女人的脚原来是最性感的部 位之一。他从她的脚开始,隔着裤子向上抚摸她双腿的内侧,先小腿,后大腿。

当那男人的手靠近她的大腿根部时,她紧张地夹紧了双腿,嗓子里发出「嗬!」 的一声。

男人的手停住了,绕过她的大腿外侧,搂住她的下身,那只大手轻轻地隔着 裤子按在了她的屁股上。

她的两腿夹得更紧了,慢慢相互磨擦着,好想有什么东西伸在两腿间让自己 夹紧,可他为什么把手抽出去摸自己的屁股呢?她感到从自己的下面流出了一股 股湿湿的液体。他的头更加低垂下去,亲吻她的肚子,一直吻过她的肚脐,吻到 裤腰的地方,咬住她腰间的红绒绳,轻轻一摆头,便解开了绒绳的活结。他要脱 她的裤子了,她把头紧紧扎进他的怀里,一动也不敢动。

随着裤腰慢慢滑落,他的嘴唇也一直追过去,沿着一条腹肌沟吻到了一丛浓 密细软的黑毛中,她感到自己紧张极了,比第一次打仗还紧张。

吴素素彻底光裸了身子,洁白细嫩的身体上没有一丝斑痕。只有丰腴的大腿 之间那一丛黑色显得那么诱人。

他把她放在炕上,侧着身子躺在她旁边,轻轻用手打开她的双腿。她起初挣 扎了一下,然后便屈服了,她感到男人的手指从阴毛上滑下去,一根手指单独向 下挤压,滑进了自己两片阴唇中间的缝隙中,慢慢向自己那秘密的地方挺进。她 不知道自己应该反抗还是应该欢迎,最后还是决定什么都不做。

手指触到了什么地方,十分刺激,她张大嘴巴「哈」了一声,浑身的肌肉都 绷紧了。他一歪身子把她正要挣扎的上身压住,并用他的嘴唇堵住了她的嘴唇。

她轻轻摇着头,但不是要把他甩下去,而是借此让自己的嘴唇同他磨擦。

她感到那手指傍在令自己战栗的地方不走了,先轻后重地揉弄起那个只有豌 豆大的地方来,一阵阵触电一样的麻痒感觉贯穿了全身,直冲头顶,她感到自己 无法抗拒这种折磨,终于用两腿紧紧夹住他的手,扭动着自己的屁股,摇着自己 的臻首,「哦哦」地大声哼叫起来。

她感到他的两腿间那条短短的肉柱挺了起来,不住顶着自己的玉腿,她有些 渴望,有些羞涩,但又有些害怕。她希望他快些继续,又不知道后面会是什么样 的感觉。

他熟练地抠弄着她的阴蒂,并不时从她后在那深凹的地方把手弄湿,以便润 滑。

他感到她流得特别多,几乎要发大水的感觉,听着她越来越强烈的哼叫,知 道差不多了,便把她的两腿用力分开几乎呈极限状态,也不由她分说,便翻身切 入她的两腿之间。

此时院子里只有三个年轻的女匪,她们就是吴素素的卫兵。平时都是三班轮 换着守夜,今天却都没有睡意,偷偷趴在窗边听窗根。里面吴素素的声音让她们 迷惑不解,那呻吟声又象是痛苦,又象是十分享受,不知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 洞房花烛是这样的吗?他们究竟在干什么?

又过了一会儿,便听见吴素素很疼地「嗯!」了一声,仿佛被人捅了一刀似 的,然后便沉寂下来。三个人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了什么,想冲进去吧,人家那 几个大婶特意神秘兮兮地嘱咐过她们,听到吴素素「哎哟」的一声,就是喜事成 了,却不知道为什么好事还要这样痛苦。

又过了一会儿,他们再次听到了吴素素的声音,这一次声音由慢到快,由弱 到强,似痛似爽,引人遐想,不一会儿三个十八、九岁的少女便听得耳热心跳, 裤子湿了一大片。

(三)

从此以后,高良玉与吴素素双宿双飞,如胶似漆。不多久,吴素素一高兴, 便把两个女卫兵给嫁了,单留下春梅一个人在身边。李德隆是高良玉的把兄弟, 春梅又看上了他,虽然暂时还没谈昏论嫁,但也差不多了,于是,他便借着替高 良玉作保镖的名义,也住到这院子里来。每到晚上,高良玉同吴素素睡在正房, 春梅住东厢房,李德隆就住西厢房,两个人轮流替吴素素守夜。

这一晃,吴素素出嫁已经有两多月了,这期间一直没有下山作生意,山上的 存粮已经不多了,于是几个头目又开始商量着怎么下山作上几票。

高良玉自告奋勇,亲自下山去作打探消息,出去几趟后,基本定下了目标, 还联络了另外几股小的土匪相互策应。

几百名土匪被一拨儿拨儿地派了出去,分赴各自的位置埋伏,家里只剩下几 十名看家的土匪,还有就是吴素素坐镇指挥,高良玉负责联络各山头儿的土匪。

「你们都回去好好睡一觉,明天一早下山。」吴素素命令道,土匪们纷纷回 去养精蓄锐,等着第二天去捞一大票。除了吴素素的小院里的灯光,还有寨门上 的几盏灯笼外,一片漆黑。

初更刚过,高良玉骑着马来到寨门前,吩咐道:「我出去接几个山头儿的朋 友,当心点儿,不见我回来不开门。」

「没问题,这不用您吩咐。」

高良玉下山不过一个时辰便回来了,还带了十几个人回来。寨门上守夜的有 七、八个人,一见是高良玉,也不疑有他,便打开寨门一齐放入。

高良玉一进来,便走进守夜小屋:「怎么样?没什么事儿吧?」

「没有,您放心。」守夜的话音未落,跟随高良玉进来的几个人就突然拔出 短枪,一人一个把这伙土匪都给制住了。他们也不说话,把土匪们的嘴一堵,用 绳子捆了个四马倒躜蹄。

高良玉登上寨墙,把灯笼拿下一个来,举在手里晃了几圈,远处忽然出现一 道亮光,也晃了几圈。不多时,便有上百条黑影悄悄摸了上来。

人影进了门,才看出都是中央军,高良玉同来人中的一个中尉低声一嘀咕, 那人一点头,回过头又向几个军官嘀咕了几句,这百十来人便分头向寨中摸去。

高良玉则将那摸哨的十几个人留一半守住寨门,其余的自己领着向那小院走 来。

不用说,这高良玉原来是国军派来的卧底。

这一晚吴素素非常兴奋,打发了土匪们去休息,自己便同高良玉回到小院。

前半夜轮到李德隆值夜,叫春梅服侍着吴素素梳洗更衣已毕,打发她先去睡 了,高良玉把门插好,回头来见吴素素已经光着脚坐到炕上去了。

俗话说「刚过门的媳妇头三宿」,可那说的是男人的感受,对于女人来说, 却是时间越长越需要男人。此时素素已经没有了刚成亲时的紧张感,加上高良玉 一向温存,又是个用手的高手,每次不把她摸得蜜泉汹涌不插,让她真正尝到了 一个女人的乐趣,所以她现在已经离不开他了。

高良玉自然是来者不拒,有这么年轻美貌的女人送上门来,不收下可太对不 起自己了。

于是,高良玉又使出自己玩女人的浑身解数,把个吴素素脱个了大光屁股, 摸得她神魂颠倒,插得她嗷嗷乱叫。等干完了,她爽得撇拉着两格玉腿,晾着湿 乎乎的蜜洞,象滩泥一样躺在炕上娇喘吁吁。

「渴了吧?喝口茶。」高良玉下来拿过茶壶,温柔地问,凭他把她折腾得这 个样子,不渴才怪。

吴素素侧歪着身子,就着高良玉的手「咕咚咕咚」喝了近半壶茶水,这才心 满意足地带着微笑钻进被窝,呼呼大睡起来。

「素素,素素。」高良玉把茶壶放下,在炕边坐了一会儿,用手用力摇摇侧 身倒着的吴素素,没有任何反应。他在茶里下了迷药,一时半会儿她是醒不过来 的。

高良玉走到窗前,隔着门缝向院子里看,见只有李德隆一个人挎着枪站着向 他摆手,他知道春梅已经睡下了,便打开小柜儿取出一堆油麻绳来,然后重新上 炕。

高良玉又摇了摇她,仍然没有动静,微张的嘴角里流出一丝透明的涎液。

他一把把被子掀起来,露出一丝不挂的吴素素。只见她两手象猫一样伸在体 前,双腿微弯,睡成十分标准的弓形,光洁的肉体上显出微微的汗光。高良玉虽 然已经同她不止一次在床上肉搏,但还真没有这么仔细地观察过她的裸体。

反正时间还早,他便仔细地从腋下到脚趾,把她那曲线玲珑的身体侧面好生 抚摸了几遍,又轻轻抓握着她那浑圆的屁股蛋儿,并趁机从后面欣赏她那颜色淡 淡的肛门和夹在一起的窄窄肉缝。

她是那么美丽,那么性感,他感到自己的火又烧起来了,便在她背后躺下, 从后面插进去,一番冲刺后,紧顶着她那柔软的屁股射了。

他坐起来休息了一下,脑袋里转了好几个圈。虽说她是个杀人魔鬼,但她却 是那么信任自己,把自己当成她自己的生命,而自己却这样对她,心里多少有些 不安。

他正是特训班专门训练出来用色相对付党国女敌人的,这便是他的职责。

他这才把她翻过去,呈俯卧的姿势,要不要给她穿上点儿衣服,他又想了半 天,最后决定还是不给她穿了,说不定这样更有用。

于是,他先用一块小白手巾塞在她的嘴里,轻轻把她两条玉臂拉到背后,放 在她自己的屁股上,自己骑坐在她的大腿上,把那绳子往她脖子后面一搭,双手 一拢她的肩膀,便把绳子从她的肩头搭过去。

他拉起她的一只手,把绳子从她的腋下带到身后,在她的胳膊上绕了几圈, 又同样缠了另一只胳膊,这才把她两只小臂用绳子一拉向背后拉紧,在背心处打 个结,又套住颈后的绳子后再打个结,最后把她的小臂在背后水平交迭起来,用 绳子三缠两绕捆牢了。

又取两条短绳,把她的小腿弯过来,同大腿紧紧贴住,用绳子把脚腕同大腿 紧紧捆在一起。用一根绳子从她的膝弯里穿过,把她拎起来让她跪在炕上,用力 按倒她的上半身儿,用那条绳子把她连背带腿一缠,整个玉体勒成一团。然后翻 过来让她侧倒着,用一根绳子兜住她的后颈,绳子向下从她的腿裆里勒过,同背 心处的绳子结在一起,把个精赤条条的女匪首捆得粽子一般。

她的两条大腿微微分开,毫无隐瞒地露里里面那红嫩嫩的生殖口儿和小小的 屁眼儿,爱液和着精液把雪白的屁股蛋子弄得湿湿的。

他下炕穿衣,开门来到院子里。李德隆知道事情已经办成了,便向他点了点 头,于是李德隆走到东厢房门外,轻轻敲着门:「春梅,春梅,醒醒。」

「谁呀?什么事儿?」

「是我,大当家饿了,让你起来给卧几个鸡蛋。」

「噢,等等。」这种事儿是经常的,春梅早已习惯了。

不一会,门开了,她睡眼惺松地打着哈欠,趿着个鞋,一边系着夹袄的纽子 一边走出来。刚离开门口不到一步,隐藏在门边的高良玉便一步上去,从背后锁 住了她的脖子,同时另一只手也把一块白布塞进了她的嘴里。

李德隆则掏出绳子,两个人制住拚命反抗的春梅,把她捆了个四马倒躜蹄, 然后拎进正房,放在炕上。一看到吴素素那副模样,春梅什么都明白了,而李德 隆的小兄弟则马上敬起礼来。

(四)

高良玉回到小院,李德隆开门把她接进去,跟来的几个穿装的兵马上就被炕 上的两个女人给吸引住了,特别是那个吴素素,屁眼子朝天捆着,弄得人血脉贲 张,恨不得马上扑上去干她娘的。

「哎,兄弟们,现在不是时候,等完了事,自然有你们看的。」高良玉说: 「等一会枪一响,咱们就把她们拎着出去,让那些土匪们看看,人无头不走,鸟 无头不飞,这绿牡丹一抓,别的土匪就没有什么闹腾头儿了。」

等了半天,才听见两声枪响,几个兵迫不及待地上去把两个女匪一架就往外 走,可是随后就只有几声爆炸,然而再没有了动静。

半路上,遇到那个中尉带着一群士兵过来,一问,大获全胜,多数土匪还在 被窝儿里就糊里糊涂给捆了起来,只有一处地方有个土匪起夜,看见有人喊了起 来,被士兵击毙,士兵们见偷袭不成,便往土匪们住的屋子里扔了几颗手榴弹, 把剩下的土匪炸死的炸死,震晕的震晕,未损一兵一卒,便把山寨给端了,还从 被窝儿里掏了两个俏女匪。

高良玉说:「很好,赶快派人回去送信,几个地方一齐动手,把土匪一鼓荡 平。咱们先把这山寨给烧了,押着俘虏下山。」

那中尉一见高良玉身后被人架着的光屁股女人,眼睛早都直了,等吩咐完了 手下去烧山寨,回过头指着那吴素素说:「这就是那个什么绿牡丹?」

「就是她。」

「乖乖,他妈的还真漂亮。你怎么把她弄成这样?」

「我是她男人,当然要这样了。」

「你是她男人?」那中尉吃惊不小。

「是啊,我就是用这种办法卧底的,要不是她男人,她怎么会那么相信我?

你还别说,这女匪居然还真是个黄花闺女。「

「哥儿们,你他妈的艳福不浅哪!」

「怎么,兄弟想乐乐?」

「那可不敢,他是尊夫人,我怎么敢?」

「嗨,我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我自己家里有老婆,怎么会真把她当成自己 的女人。这女人么就是件衣裳,穿腻了就换,你穿完和别人也能穿不是?」

「嘿,够哥儿们,那好,咱就乐乐?」

「乐乐?走!」

说完,高良玉便又带人把两个女匪带回小院。

因为怕别的土匪知道了都来,高良玉叫把门插好,大家玩儿乐的时候不许出 声。

不多时,吴素素便被放开了下肢,只捆着胳膊仰在炕上,而那个春梅也被李 德隆带了几个人架到厢房里去了。

中尉先上,把那声名赫赫的绿牡丹压在炕上,撇开两腿,一枪入洞,猛冲猛 撞,大抽大插。在高良玉的催促下,士兵们都速战速决,没多一会便一个个满足 地眉花眼笑。

绿牡丹倒是十分老实,一屁股湿乎乎的液体,脸上带着满足的微笑,她药劲 儿还没过,根本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也许正梦见被高良玉狂插呢。

外面火光染红了半边天,李德隆等人也把春梅又押回来了。这个十九岁的俏 女匪此时也精赤着身子,用鼻音呜呜地哭着。

高良玉找了块手巾,亲手把绿牡丹屁股上的液体擦干净。又叫把春梅面朝下 按跪在炕上,蹶起嫩嫩的小屁股,那里也是湿乎乎,满是精液,还有一丝血迹, 高良玉把手巾递给李德隆,也让他把春梅的屁股擦干净了,免得别人看出来。

一群人把两个女匪再次四马躜蹄捆上,找了两根圆木杠子,从她们背后的绳 子底下顺着脊梁骨的方向穿过去,然后两个人一抬,抬将起来,出了小院。弄了 几个火把往三个屋儿的炕上一扔,然后抬着两个光屁股女人,呼呼喝喝往寨门这 边走来。

士兵们都已经完成了各自的任务,在这里等着呢。高良玉一看,嗬!几十个 土匪都用绳子捆着,串成两串被士兵们押着,那两个被吴素素嫁出去的女匪也同 她们的丈夫拴在了一起。由于是被掏了被窝,所以他们全都清洁溜溜地站在队伍 中,连那两个女匪也是一丝不挂,露着两颗红豆和一丛黑毛。俘虏的后面还有一 小群土匪们的家眷,哭哭啼啼的。

士兵们一看见吴素素两个捆着的样子,纷纷叫好,便去把那两个女匪也照样 儿用木杠子穿了抬起来,打着火把下山而去。

「高良玉!你来见我,你们叫他来见我呀!」

山下的临时兵营中,吴素素药劲过了,清醒过来后发现了自己的样子,马上 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她一生从未轻信过任何人,然而今天,她把自己所有的一 切都交给了高良玉这个风度翩翩的男人,甚至是自己娇贵的身子,没想到就落得 如此下场。她哭着,喊叫着,她要再见一见这个欺骗了她,得去了她宝贵的第一 次的男人的嘴脸。

高良玉还真来了。一进屋,便看见地上摆了八个用粗树枝绑成的三脚架子, 每两个三脚架子上搭着一条木杠,每根木杠上穿着一个年轻美貌的女人,四个女 人都是一丝不挂。面朝下挂在木杠上。三个女卫兵已经安静下来认命了,只有吴 素素还在声嘶力竭地哭喊着。

「你叫我来干什么?」

高良玉一开口,吴素素抬起头看见他,一下子噎住了,她本想问问他为什么 要骗取她的感情,为什么要骗取她的信任,但真的一见到他,她却什么也说不出 来,只是满脸是泪,哽咽着,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实话对你说,我是军统局的上校特工,也是特训班出来的,不过比你早两 期,咱们也算是校友了。这次牡丹山政府特地向军统局求助,准备用卧底的办法 捉你,我奉命前来对你施美男计的。现在我把真相都告诉你了,你还有什么可说 的?」

吴素素摇摇头,这个杀人不眨眼的女匪,此时却象个可怜的小女人一样只知 流泪:「既然这样,我不怨你,只是,你难道真的对我没有一点儿情义吗?」

「第一,我是个有老婆的人,第二,我们是敌人。就是这样。」他回避了她 的问题,他们是敌人,当然谈不上什么情义,但是她却满意地点了点头:「俗话 说一日夫妻百日恩,虽然你没有真把我当成你的女人,我却把你当成我唯一的男 人。被你擒住我虽死无怨,只是有些事儿想求你,不知能不能答应?」

「说吧。」

「行刑那天,我希望你亲自动手。」

「希望你能保住性命,而且,这个我说了不算。」

「谁能决定?」

「问法官吧。」

(五)

部队还没进城,便有传令兵迎出来:「司令有令,绿牡丹所部土匪,扰乱地 方,烧杀劫掠,实属罪大恶极。着你部即将投降匪众交民团看管,所俘劣匪就地 执行枪决,绿牡丹押解入城,在闹市口斩首示众。」

这下令的是本地的城防司令,虽说行政上判决和处置犯人应该是党部和法院 的事儿,可是城防司令军权在握,越俎代庖的事情也很常见,再说,土匪是由军 队抓的,所以也可以由军队杀,这在那个时候也不算什么。其实这次司令还是同 党部商量过,为了避免晚长梦多,所以决定将绿牡丹立即处决,以绝后患。

中尉得了命令,马上同随令前来的民团,把二十几个自已投降的小匪交割过 去。

然后把其余三十几个土匪拖在大路两边,面朝外跪倒,也不用解绳子,用民 团带来的空白木牌写上名字,给他们挨个儿斜插在脖子后面,顶着后脑勺儿一枪 撂倒,脑浆迸裂,血腥味冲天。

接着枪毙三个吴素素的女卫兵。

部队一回来,听说捉了女匪绿牡丹,周围的老百姓就都来看热闹,一见四个 女人光着白花花的大屁股,袒着胸露着乳,被木杠从中间穿过而微微分开的两腿 之间还露着女人的秘洞,笑得笑骂得骂,把四个女人弄得恨不得找条地缝个别进 去。

先解下春梅,她在四个人中是唯一一个直到被擒前还是大姑娘的女匪,也是 唯一一个在清醒状态下被好几个男人肏了一顿的女匪,无论从精神上还是从身体 上,她都是受打击最大的,所以先处置她。

也不用费什么事,就把她从木杠上弄下来,然后把反捆在背后的双腿放开, 只留下反绑双臂的绳索,插上那木牌,推过路边。她很从容,安静地跪坐在自己 两只玉足上,上身挺得直直的,一动不动,浑圆的美臀坐在自己的脚上,细细的 腰肢向后弯成一个深深的大弯,把少女身体的美态尽显无遗。

士兵们又解下另两个女匪,分在春梅的左右,同样跪下。

士兵们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枪毙女匪的时候自然需要出些彩。于是,她们 命令三个女匪把腿分开尺半有余。然后按着她们的上身向前弯下去,一直到她们 的肩膀顶住地成为止,三个女人的满月般又圆又白的大光屁股便高高地蹶起来, 三个小小的屁眼儿和三个女人的生殖器毫无保留地暴露出来,四周的观众一齐叫 起好来。

两个女兵刚刚成亲没多久,而春梅则是小姑待嫁,所以尽管两条腿分得开开 的,阴唇却分得不那么明显,三副阴唇都只微微分开,露着一、两分宽的生殖口 儿。

三个手枪队的士兵走过去,用各自大的长苗手枪从那略略显出一丝红红嫩肉 的洞口插进去。枪管凉凉的,三个女人都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扑!」沉闷的枪声几乎是同时响起。三个女匪的身子猛地震了一下,三缕 轻烟从她们的阴道中喷出来。

枪管拔出的时候,姑娘们已经开始垂死挣扎起来,她们的嗓子里发出低沉的 呻吟声,腰腹部拱起又落下,手脚也不住地乱动。过了足有一盏茶的功夫,三个 女匪才那样蹶着屁股死在路边。

最后剩下绿牡丹了。她喊着:「高良玉,叫高良玉来见我!」

「又有什么事?」

「这次我求你的事能答应了吗?」

「好,我答应你。」

听到高良玉答应了,绿牡丹便象卸了包袱一样,不再要求什么。

队伍继续开拔,向城里走去,单把那穿在杠上的女匪抬在队伍的中间。两旁 围观的百姓纷纷议论:「这绿牡丹真的是美呀!」

高良玉心里说:「这就算美?你们还没看见她穿军服的时候呢,那才真叫美 呢!」

队伍在城里转了多半圈,几乎走遍了主要的街道,这才来到闹市口。

闹市口在城西南,是满清时候城里传统的法场,小鬼子也经常把被抓到的抗 日分子拉到这里来砍头,中间一块一丈见方的土台子是行刑的场所,那挂人头的 旗竿虽是清朝时的旧物,经过几十年的风吹雨淋,竟然还结结实实地立在路口正 中央。

路口周围早就挤满了看热闹的观众,自从国民政府从日本人手里接收了这座 城市,杀人都是在城外的法场进行的,且不让人参观,这是很久以来第一次公开 处决犯人,又是艳色远播的女犯,自然要早早地跑来站个地方。

吴素素一被抬进来,人群中便是一阵议论声,内容自然同她那赤露的身体分 不开。

「高良玉,我要你一直送我走!」吴素素一被放到地上,便向拿了鬼头刀走 过来的高良玉请求。

「好吧。」高良玉答应着,从士兵手中接过双脚已经放开,背插木牌的吴素 素。

他抓着她的一只胳膊,她顺从地跟着他走到那土台正中间。她看得见人们盯 住她下身儿那毛丛中的目光,脸上泛出耻辱的红晕。她慢慢跪下去,尽量并拢双 腿,喊少自己女人的部位暴露的可能性,她把屁股慢慢向下坐去,打算坐在自己 的脚上。

高良玉看到她那两只朝天的脚掌上全是刚才走路沾上的黄土,怕把她那雪白 的屁股弄脏了,便拉住她,自己蹲下去,向手心吐了几口唾沫,抹在她的脚上, 然后掏出一块手绢,细心地给她擦干净。

她的眼睛湿润了,急忙闭上眼睛,随着他手的引导坐下去,直直的跪好。

台下的人群紧盯着这女子胸前的一对玉乳,由于身体跪得直,两颗椒乳朝前 上方挺着,那红红的奶头随着起伏的胸脯微微抖动。两条腿并得紧紧的,与身体 略呈锐角,把女人的地方藏得严严的,只能看见几根黑黑的阴毛。

高良玉看着眼前这个女子,她的两臂在背后捆得紧紧的,坐在自己脚上的屁 股还是那么圆,那么白,那么嫩,腰肢还是那么细,那么弯,屁股上那两个浅浅 的小窝还是那么性感诱人。她曾经那么动情在自己的怀里呻吟,她曾经那么信任 自己,而现在……他有点后悔,为什么不劝她投降呢,也许能救她一命。嗨,一 切都晚了,这便是她的命运。

他拔去了她背后的木牌。她低声说:「你是我一生唯一信任过的人,没想到 断送在你手里。谁上我喜欢你呢,死在你的手里,我认了,只求你在我临死之前 再象丈夫一样摸摸我。」

于是,他站在她的背后,一只手捧住她的下巴,把她的头起来,随着头部的 仰起,她的胸脯挺得更高了。他一只手握住那肉峰,慢慢地揉弄,台下一片喝彩 声。她闭着眼睛,睫毛颤抖着,身子却一动不动地任他揉搓。

他又蹲下去,让她的上身轻轻向前伏下,好让她的屁股从脚掌上抬起来。他 用双手从下面捂住她的屁股,慢慢摸到她的肛门和生殖器。她微微颤抖着,嗓子 里发出只有他才能听到的吭哧声,他感到她的下面湿极了,甚至怀疑她是不是尿 了。

他十分认真地抠弄她的阴部,直到她自己轻声要求他停止。

她重新直起身来,但一直闭着眼睛,不敢看周围的人群,她杀的人太多了, 他们都对她恨之入骨,都希望看到她死。

高良玉把她那长长的秀发从她的右肩头拂到前边,露出她那细长的脖子。他 站起来,接过士兵递给他的刀。

绿牡丹把头昂起,脖子伸得长长的。当高良玉的刀抡起的时候,她突然睁开 了眼睛,同时小嘴一张,好象要说什么似的,声音刚刚从嗓子眼儿里挤出来,如 冰利刃已经象疾风一样刮过了她的脖子。

绿牡丹的头飞出去很远,喷着血沫子的身子慢慢向前栽倒,屁股高高地蹶起 来。她双腿在地上乱蹬着,好久才停下来。

她的玉腿一直一曲地分着趴在台子上,小腹下的地面湿了一大片。她那雪白 的屁股半蹶着,女人小便的部位微微裂开着,湿湿的,露着生殖口里面的嫩肉, 她那已经失去弹性的肛门向外翻出,形成一个酒瓶口大小的圆洞,一截又黑又粗 的大便露着个核桃一样的头。

素素的头被挂上了高竿,她睁着失神的眼睛,脸上依然带着泪痕。

高良玉没有去管吴素素那露着生殖器的尸体,也没有管高竿上的那颗美丽的 人头。

他扔掉刀,跳下土台扬长而去,甚至没有回头。

他并不是对绿牡丹没有一丝感觉,但决没有一丝感情,他所有的感觉是她很 美,玩儿起来也很爽,还有,那就是她很可怜。

他丝毫也不为自己辜负了她的感情而自责,因为那只是他的职责,他已经不 只一次地品尝过美丽女子的娇躯,然后再亲手把她们抓住交给政府。现在,他又 将去接受新的任务,这一次等着他的会是什么样的女人呢?

【完】 ----------             美男计系列——姐妹罹难

作者:石砚

(一)

七十年代,塞那河边,一个替人画肖像的华人画家正坐在小广场上等待着生 意上门,他六十多岁年纪,头发已经花白,满是皱纹的脸上看得出他所经历的沧 桑与潦倒。

一个与画家差不多年纪的华裔老人站在了老画家的面前。

「先生,您要画像吗?」画家抬头看着他,见他正愣愣地看着自己摆在身边 的两幅年轻的中国女子的肖像。

「哦。」客人哼了一声,被从沉思中唤醒:「这个,是你画的吗?」

「噢,是的。」

「是在法国吗?」

「不是,是在江西,那已经是几十年前的事儿了。」

「江西?!」客人的眼睛一亮:「那,画上这两位模特也是当地人吗?」

「先生?」老画家警觉起来。

「太像了。」客人摇着头:「不,不,不会是她们。」

「您说是谁?您认识她们。」

「她们太像我的两位故人。可是……」

「先生,世界上相像的人多了,只怕……」

「是啊,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真的太像了。请问,这两位是您请 的模特吗?」客人显然十分不甘心。

「不是请的,这两张肖像我是在很特殊的情况下画的。」

「噢,那您知道她们的名字吗?」

「噢,年头太长了,已经忘记了。我只记得她们是两姐妹,那个姐姐当地可 是鼎鼎大名呢,她是个地方农民武装的首领,好象是叫……」

「石翠萍。对么?妹妹叫石翠凤。」

「你,你怎么知道她们的名字?难道她们真是你的故人?」

「正是。」客人一把抓住画家的手:「她们,她们现在在哪儿?」

「我能问一下儿,您到底同她们是什么关系吗?」

「这……好吧。说起来,我与她们当中的妹妹曾经有过夫妻之实。」

「您,您就是那个……」老画家愕然站了起来。

「您知道我?」

「她们后来怎么样,您不知道吗?」

「不知道。自从离开她们后,我再没回去过。」

「请跟我来。」他收拾起画架,头也不回地向前走去。

客人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跟在画家的后面。穿过几条街,进了一座很旧的 二层楼。

「这是我的家,请进来吧。」画家把客人让进房里,这是一套很小的房子, 低矮,黑暗,破旧不堪,看得出主人的生活境遇。

「我没有子女,老婆前几年死了,就是我一个人过,太脏,太乱了不是吗, 凑合着坐吧。」画家说。

「哦。」客人随口答应着,但并没有坐下,因为实在找不到一个可以坐人的 地方。

「您是想知道石家姐妹后来的事,对吗?」

「是。」

「您请到这边来。」画家领客人进了另一间屋子,这里大约只有十米上下, 却可能是整套房子中最整齐的部份。里面有一只大画架,一张画凳,周围则都是 一叠叠的画框,用薄布盖着。

客人一眼看到的,便是墙上挂着的一幅两米多高的写实油画,名字叫《被处 决的姐妹》,背景是绿绿的荒草,前景是一辆中国旧式的木轮板车的前半部,车 上并排仰躺着两个花季少女,画面上只容下她们的上半身。她们的身体赤裸着, 洁白的乳房朝天挺立着,肩头的绳索可心看出她们是被五花大绑着的,其中一人 的脸朝着画面外,一从深邃的眼睛注视着她的观众,可不正是石翠萍。

「这是我自己认为画得最好的一幅画,从那以后,我再没有画出过一幅好作 品。」画家说。

「您是亲眼看到她们死去的吗?」客人显然已激动万分,声音中带着颤抖。

「是的,她们死得很惨,也很令人佩服。」画家说:「这么多年了,我不知 道您对当年自己所做的,是否感到过后悔。」

(二)

客人的眼睛有些湿润,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中。

***    ***    ***    ***

那还是四十几年前,经过了五次「围剿」,蒋总裁终于如愿已偿地将红军的 主力赶出了江西。为了最大限度地消除共产党在江西的影响,国民党军队开始对 残余的红军小股部队、赤卫队和游击队进行围堵剿灭。

本着「宁可错杀一千,决不放过一个」的原则,国军在江西疯狂屠杀,还乡 团更是残酷,他们的口号是「荒草要过火,石头要过刀」,连红军的家属和过去 同红军走得近些的农户都成了屠杀对象。

石翠萍的家很穷,她父母只生了她们姐妹两个。因为养不起,翠萍从小被送 在山上的道观里,跟着老道姑静观师太当徒弟,学了一身武艺。十五岁的时候, 她的父母双亡,静观师太也死了,道观中便只剩下翠萍自己。

共产党在江西闹暴动,翠萍便离开道观还了俗,跑到井冈山附近,参加了暴 动,并且很快就组织了一只农民自卫军,自己提任了队长,她英勇善战,在当地 甚有威名。

红军一走,自卫军经过多次清剿,十去其九,被迫就地隐蔽起来。当地国民 党政府一直对这个穷棒子心目中的女英雄恨之入骨,必欲除之而后快,悬赏数百 通缉她。但石翠萍非常机智,加上穷人都设法掩护她,所以抓了一年,连个人影 儿也没见到。

这一阵儿,长桥镇的小学校里新来了一个年轻的代课老师叫何昱。那是一个 十七、八岁的年轻人,高高的,瘦瘦的,白净面皮,一脸稚气,谦躬有礼,不爱 言语,时间不长,镇上的人就都喜欢上了他。

别看这何昱的脸也说不上怎么英俊,却对女性颇具磁性,大姑娘小媳妇都上 赶着同他说话,连镇上大财主何老爷的大小姐也时不时的往小学校跑,不过,这 位何老师对所有的女人都不感兴趣,单单看上了一同人说话就脸红的石翠凤。

也难怪,石翠凤今年十七岁,虽然生于贫寒之家,却是镇上出了名的一朵鲜 花。自她父母死后,就搬到长桥镇同舅舅张老憨在一起过,舅舅无儿无女,老伴 儿也死了,正好央亲朋邻里将翠凤过继了过来。

本来张老憨并没敢打何昱的主意,满镇的女人都盯着的男人,怎么轮得到自 己这个穷家呢,到后来听人说着,自己看着,那个后生真的对自己的养女有意, 这才动了心,央人去找何昱说合,想收个养老女婿。这何昱也是独身一人,因为 没有落脚之地才到这里来代课,既然有了这等好事,怎能不答应呢,于是,很快 亲事定下来,选个日子就成了亲。

石翠凤是个羞羞答答的女孩子,闹洞房的人一走,她就一直不敢抬头。何昱 过来同她说话,她只低着头「哼」,连句整话都不敢说。

何昱也是个年轻人,一见翠凤那个样子,早被勾得欲火中烧,扑过去一把搂 住便亲。翠凤娇羞地哼哼着,轻轻摇着头表示拒绝,却不反抗,更让新郎官儿爱 得心痒难耐,笨手笨脚地解了她的纽扣,将那大红夹袄给她脱下来,露出雪也似 一副香肩和被顶起两个小山的红肚兜儿。翠凤羞得轻叫一声,把两手捂住了脸, 再不肯放开。

何昱急不可待地脱了她的鞋袜,把她抱到炕上放倒,一边轻轻解开她的肚兜 儿,一边用嘴唇轻触她的脖子,然后向下吻到她那两颗尖锥状的乳峰中间。她娇 羞地喘息着,不住用「嗯……」的哼叫表示抗议,洁白的玉体上冒出了一层细细 的汗珠。

他又用手隔着裤子轻抚她的双腿,并慢慢滑向她的臀部,她哼得更强烈了, 并伴随着身体微微的颤抖。他从她那瘦瘦的臀部移回来,重又抚摸她的大腿,并 深入到两腿内侧,慢慢向上滑移。

「啊,不要。」她轻声哀求他,得到的回答却是裤带的活结被拉开,大红的 裤子被慢慢拉下去。

他怎么也不明白,这石翠凤一个穷人家的孩子,整天为生活而劳禄,风吹日 晒的,为什么不象其他穷家女儿那样黑灿灿的,却偏偏比那何财主的大小姐还白 净,那一张俊脸除了两颊淡淡的红晕之外,就只剩下玉石一样的洁白,而这娇艳 的玉体上,更是又白又细,象是用香粉捏成的一般。

他轻轻从她的乳房顺着腹部中线吻下去,越过深深的肚脐吻到了她那拳头大 的一丝黑毛中。她象个小老鼠一般轻轻抖动着身子,两条玉腿伸得直直的,夹得 紧紧的,说什么也不让他打开。不过,他毕竟是个男人,说了半天好话不管用, 他便把手直伸进她的两腿间。

「哈,求求你,不要哇。」她吭吭着求他,最后还是不得不老老实实被他把 腿扒开,手指伸进了那令她更加战栗的地方。

她发现他并不象在外面那样蔫儿。他不仅爱说,而且说得非常肉麻,非常动 听,说得她感到抗拒他就象犯了什么大错误似的。

于是,她便放弃了一切抵抗,当他胸贴胸趴在她身上的时候,她把一双紧捂 着玉面的粉臂伸出去,搂住了他的脖子。她被他弄得浑身酥软,再无力量挣扎, 下面流出爱液,把屁股下面弄湿了一小片。她感到那个从没经历过的硬东西强有 力地顶入自己的身体,撕裂了她那天然的防线,却没有感到多少疼痛。

她始终是个羞涩的女人,虽然,每天晚上他都会把她整得象害了一场大病似 的,但除了洞房花烛的那头三天,再行房的时候,她必是要他吹熄了灯才让他脱 衣服。

她很幸福,仿佛整个镇子都属于她了一样,见到他总是带着羞涩的微笑。她 也的确得到了整个长桥镇,镇上的女人都嫉妒她夺去了她们的偶像。

他们成亲有三个多月了,石翠凤第一次没有按时来月经,一家人都很高兴。

晚上掌灯后,翠凤的表姐来串了个门,看见何昱,脸不由红了一红,坐了不 足一柱香的时间便走了。

时间过得很快,又是两个月来的时间,翠凤开始出现反应,肚子也多少显出 来了。

表姐又来了,还是晚上,还给翠观带来了几件小孩儿的衣服。这一次何昱十 分礼貌地请表姐留下来坐坐,表姐说天太晚,得赶回去,不然婆婆会不高兴。在 何昱的一再劝说下,表姐只喝了一杯茶,然后便站起身来。还没有走出三步,突 然一跤跌倒,再叫什么都不出声了。

「哎呀,表姐,表姐,这是怎么了?」一家人都吃了一惊,急忙把表姐抬到 炕上,怎么喊也不醒,掐人中也不管用,舅舅和翠凤急得什么似的。

何昱过去摸了一把脉说:「我看她的脉不碍事的,别着急。你们在家好好守 着她,给她盖暖和点儿,我去请个大夫来。」

「伢子,我想起来了,这是她表姐从小落下的毛病,关系不大,你去黄家坝 子上请黄丈夫来,只有他能治她的病。」

「哎。」

何昱回来得很快,不过带回来的不是黄大夫,而是中央军。

「不错,就是她,石翠萍。」带队的一个军官说。

「你!你……」舅舅和石翠凤又惊又怒地指着何昱,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何昱扭过头去,不敢看他们。

「都带走!」军官说。

年迈的舅舅懊悔地一拍脑袋:「萍儿,凤我。怨我呀,都是我瞎了眼,把这 个畜生引进了家门,害了你们呀!都是你这个禽兽不如的畜生,我跟你拚了。」

舅舅突然回手抄起一根打柴用的冲担,直向何昱打来,军官手快,一枪把老 人打倒在地上。

「舅舅,舅舅!」翠凤声嘶力竭地哭喊着,被士兵们五花大绑捆了起来。

「把她弄醒。」军官指着炕上的石翠萍,她也已经被几个士兵捆了起来。

何昱走过去,用一个小玻璃瓶放在她的鼻子下面。

醒来的石翠萍立刻就什么都明白了。她愤怒地瞪了何昱一眼:「畜生,为了 几百块钱,你竟然出卖自己的妻子!」

何昱面色冰冷,却掩饰不住内心的矛盾。

石翠萍脸上露出一丝冷笑:「那还等什么?走吧。」说完,在数十名士兵的 监视下,昂然步出房门。

(三)

「那么,我应该叫你何先生了。」画家说。

「不,那只是我的化名。我的真实姓名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是个孤儿,后 来被养父收养,跟着他姓了潘,叫潘玉安。是他供我吃穿,供我念书,我很感激 他。后来他又送我去接受特种训练,这时我才知道,他原来是国军特训班的总教 官。养父自己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还有一个养子和三个养女。」

「有一次养母对养父说:你这个养子真是个怪物,女人一见他就迈不动脚, 连咱们那四个女儿为了接近他都暗地里争风吃醋,你可得对他小心点儿。谁知说 者无心,听者有意,养父在安排我的训练的时候,便专门增加了如何对付女人的 课程,后来毕业的时候,给了我一个代号叫钟逵。」

「其实这是反着起的,真实的意思是潘安一样的美男子,专门利用我对女人 特殊的吸引力去勾引她们,以便达到目的。出道以后,我利用自己的特殊条件勾 引过日本女谍、女名人、与蒋总裁作对的那些党国的敌人的女秘书,甚至是他们 的女儿和妻妾。这石家姐妹就是我在训练班时的实战测试内容,我也正是因为这 次的成功,最终以优异的成绩毕业的。」

「难怪。那时候,你就对她们没有一点儿感情吗?」

「怎么会?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石翠凤不过是一个朴实的农家女子, 又不是与我有深仇大恨,我怎么会忍心把她推进火坑呢?可是我在训练班学会的 第一件事就是忠于领袖,第二件事就是服从,除此再没有别的什么了。」

「石翠萍被带走的时候,我还觉得她是党国的敌人,可翠凤也被带走,我的 心里矛盾极了,她的肚子里还有我的孩子啊。可那时候,最终还是我所接受的训 练占了上风。唉,那个时候……」

潘玉安的眼睛有些湿润:「石翠凤不是唯一一个被我欺骗的无辜者,我这一 辈子,结过几次婚连自己也记不清了,而这些自以为成了我妻子的女人却一个个 断送在我的手里。」那个时候,我只知道忠于领袖,忠于事业,从来也没有想过 对与不对,直到有一天,我发现被我亲手杀死的妻子竟然也是无辜的受害者的时 候……嗳!我也说不清自己究竟是人是鬼。想想过去所作的一切,总感到一丝愧 疚,她们都是那么年轻,真希望过去的一切都是梦。这些女人的大部分都是死在 我面前的,只有石翠凤,我不知道她是否活下来,没想到……她有什么罪?还有 那个孩子……」他摇摇头,说不出话来。

「潘先生,都好几十年了,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

「哎。是啊,都过去了,不提他了。噢,忘了,还没请教您的大名。」

「我有什么大名?我叫王玉彬,和您有一个字相同,也算有缘人。」

「是啊。有缘。」潘主安抹了一把眼角的泪水:「您是怎么同石家姐妹相识 的,能说说她们后来的事情吗?」

「好吧,那已经是几十年前的事儿了。那时候我刚从巴黎的大学美术专业毕 业,回到上海寻求发展,为了丰富我的创作,我想去江西的山区采风,正好我有 个表哥郑钺在州城警察局当局长,我就住在他的家里。」

「那一天,他偶然到我的房间坐坐,看见了我在学校时画的一幅女性人体素 描,很感兴趣,我便同他聊了起来。他问我为什么回国后不画人体了,我说国内 的封建礼教势力太大,没有女人愿意作模特。他听了说道:『没关系,这里的监 狱归我管,过些天有机会我给你找个判了死刑的女犯人当样子给你画,反正是要 死的人了,画画也没什么关系。』当时我只是随口答应,以为他只是说说而已, 谁知有一个我出外写生回来,表哥在院子里把我给拦住了……」

画家把潘玉安带回了几十年前的一个傍晚。

***    ***    ***    ***

「表弟,明天别出去,带上东西跟我到办公室,我答应你的样子找到了。」

「什么样子?」玉彬问。

「画光腚女人的样子。」

「真的,她们愿意吗?」

「要死的人了,愿不愿意有什么关系。你准备好东西吧,从明天起,让你连 着画上半个月,以后这机会可不多哟。」

「好吧。」玉彬心里十分兴奋,只是不知表哥给自己找的模特是个什么样子, 既然是判了死刑的犯人,一定是杀人放火的母夜叉,只怕样子凶凶的。不过也没 有关系,好看不好看也都是女人,能画就行。

第二天吃过早饭,玉彬就坐上表哥的车,跟他一起到了警察局。表哥把他带 到楼上小会议室,问他都需要什么东西?玉彬要他帮助准备一些大块的红布,不 一会儿,就有警察出去买回来了,然后又叫几个警察把会议室里的桌椅都挪到墙 边,把整个房间都空出来供玉彬作画。

过了一会儿,人带来了,玉彬一看,吃惊不小。来的是一个二十岁上下的年 轻姑娘,白白净净,一张鸭蛋脸,浓而弯的细眉,长长的凤眼,直直的鼻梁,厚 厚的嘴唇,梳着一条半长不短的大辫子,衬出她十二分的美丽。

她的身材比一般女子高半头,上身穿蓝色碎花布褂子,下身穿一条肥大的黑 土布裤子,脚上黑布鞋,虽然衣服肥肥大大,但画家还是一眼看出她一定有着迷 人的身材。她的手脚用沉重的镣铐锁着,衣服上满是一条条带血的裂口,露着雪 白的肌肤,看得出她曾经受过非人的鞭打。

「表哥,她……」

「看不出吧,她可是鼎鼎大名的农民自卫军女匪首石翠萍。」

「她就是石翠萍?」玉彬无论如何无法把这个美貌的年轻姑娘同那个报纸上 的女魔头相提并论。

「表哥,你是说让我画她?」

「怎么?不够漂亮?」

「不是。她会同意吗?」

「谁也没打算让她同意呀。」

「那……」

「你别管,一切由我安排。」

郑钺走到被两个警察按坐在椅子上的石翠萍跟前:「怎么样石队长?这一阵 子的伙食不错吧?」

「你们还有什么招儿,都使出来吧,让我投降,休想。」

「那是,您石队长是什么人哪,我哪能还作那种梦啊。」

「那你想干什么?」

(四)

「不干什么。我给你引见我的表弟,他是法国回来的大画家,想给你画几张 像。」

「你又想搞什么鬼?」石翠萍警觉起来。

「没什么。人家法国女人画像都是光着腚的,我老弟回来以后就找不着光腚 女人作样子了,求我想办法,我就想到了石队长。」

「你混蛋!」石翠萍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来,气得凤眼圆睁。两个警察急忙 把她按回到椅子上,生怕她再站起来。

「别急吗石队长。你也知道,象你这样的犯人,那是要光着腚在大街上杀头 示众的,反正要脱光了给人家看,叫人画画又有什么要紧?」

「呸!你们这群畜生。要画去画你妈,画你妹子,她们同我没什么两样。」

「这我知道,可犯人是你,所以只好劳动你喽。除非你投降,否则……」

「休想!」

「我可没说过要你同意。」

「你想怎么样?」

「商量不通就来硬的。」

「你们敢,我不会叫你们如愿的。」她作出一副拚命的架式。

「我知道你不会那么容易就答应,所以我给你准备了点儿小药,只要你吃下 去,就会睡上八、九个钟头不醒,老子们还不是想怎样就怎样?」

「你们敢!你们这群混蛋,畜生!」石翠萍不甘地叫骂着,拚命想挣脱束缚 站起来,却被两个警察牢牢按在椅子上。接着又过来一个警察,从背后抓住下颌 使她的头仰起来,用一根竹板硬是撬开她的嘴,然后郑钺将一把小茶壶对准她被 撬开的嘴巴倒了进去。

她竭力想把药水吐出来,但嘴巴张开着,根本办不到。随着喉咙里一阵阵强 迫的吞咽声,她被迫喝下了那药剂。

他们放开她,她竭力睁开已经开始沉重的眼皮,企图站起来,站到一半,便 眼睛一闭,软了下去。

「你们几个,把她的镣铐打开,衣裳给她脱光了,在这儿侍候着。」

「是!」四个警察象赢了一注大小通吃一般,兴高采烈地扑上去,三下五除 二,便将女英雄脱得寸缕无存,抬到地上铺着的红布上面,直挺挺地放好。

女人的身体对于一个在西洋学画的画家来说已经算不得稀奇,但东方女性的 裸体玉彬还是第一次见到。人都说法国的女人如水,玉彬这一次才知道,与东方 女人比,法国女人也只能算是汹涌的急流。

与那些一身黄毛,巨乳如袋,细腰身大屁股的法国女人不同,石翠萍的肌肤 象羊脂玉石一般洁白细腻,两颗半球形的乳峰不大不小,象玉钟般挺立在胸前, 顶着两颗粉红色的乳头,扁平的腹部生着一个深凹的脐孔,同样细细的腰身,同 样成熟的腿胯却不似法国女人一样见楞见角,而是有着十分柔和的曲线,精致的 两只玉足,笔直的两条长腿,一蓬浓黑的耻毛半掩着女性的秘密,真让人流连忘 返。

画家此时早忘了表哥不光彩的手段给他带来的不快,支起画布便全身心的投 入了创作中。他在四名警察的帮助下,给石翠萍摆出各种各样的卧姿,飞快地画 下一幅幅速写,中午饭也忘了吃,下午还连着画了几张油画。

郑钺来到会议室的时候,看着用图钉贴在墙上的新画作赞不绝口:「不错, 好!果然是从外国回来的大画家,出手就是不一般,好!不过这药不能连着用, 不然她的小命很快就会完蛋了。明天咱们换她妹妹来,那也是个小美人儿。」

郑钺吩咐四个警察给石翠萍穿上衣服,重新带上镣铐,才用解药把她薰醒。

醒来的石翠萍先是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莫名其妙地四下看看,然后便突然 醒悟过来。尽管玉彬在给她摆姿势的时候已经作了处理,使她的阴部总是被她自 己的手或是红布遮住,但看到满墙的画面上那毫无遮掩的乳峰和赤裸的玉臀,她 的脸还是胀得通红,愤怒地大骂着,被警察拖出了会议室。

第二天,郑钺再次带着王玉彬来到警察局的小会议室,这一次带来的是石翠 萍的妹妹石翠凤。

她是事先用药灌倒后用车拉来的,一个警察扛着她进了会议室,她看上去也 就是十六、七岁的样子,瓜子脸,与姐姐石翠萍象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连身高 也差不多,只是满头秀发在脑后盘成一个小髻。她好象并没有戴过镣铐,也没有 挨过打,衣服虽说很旧,但没有被鞭子抽裂的痕迹。

脱了衣裤,她的皮肤象她的姐姐一样白嫩细致,乳房要小一些,是两个尖尖 的圆锥形,腿胯比姐姐略窄,两腿略瘦,阴毛也比姐姐稀落,可以清楚地看到两 片阴唇间的深深缝隙。

画完之后,郑钺没有把翠凤薰醒,而是直接叫给她穿上衣服送回监狱。

此后,姐妹两个便这样交替着被送来给王玉彬作模特,每次姐姐都是在画室 里弄醒,叫她自己看了自己的裸体画后才送走,而妹妹则是在沉睡中送来送去。

后来王玉彬才知道这是郑钺故意安排的,目的就是要尽其所能羞辱石翠萍。

(五)

那是第几次为石翠萍作画,王玉彬已经记不得了。只知道这天中午,一副速 写刚刚画完,四个警察便硬拉着他去吃饭。虽然知道他们是因着表哥的缘故巴结 自己,到底还是挡不住人家一再相请,王玉彬便跟着他们出去匆匆吃了饭,然后 便急急忙忙赶回来继续作画。

一进小会议室,便感到不对。只见石翠萍一个大字仰躺在红布上睡得正香, 雪白的躯体上隐约显出一大片被挤压的红印,大大分开的玉腿间,那紧紧夹在一 起的阴唇上满是乳白色的粘液,而阴唇中间缝隙的下部,一丝鲜红的血迹流过会 阴直流进两块美臀间的深谷中。

玉彬虽然独身一人,但也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看到郑钺施施然地从外面进 来,他指着翠萍的阴部问道:「表哥,这是怎么回事?」

「没怎么,我进来玩儿了一会儿。没想到,妹子已经嫁了人,这姐姐却还是 个黄花闺女。」郑钺若无其事地说。

「你!你强奸了她!」

「表弟,别说得那么难听嘛。对好女人,这叫强奸,可对坏女人,这就不叫 强奸了。你几时见过逛窑子的被人告他强奸了?」

「她是坏女人吗?」

「她难道是好女人吗?好女人怎么会拉着一帮穷棒子造反?好女人怎么反对 蒋委员长?」

「她是犯人不错,可她不是妓女。」

「造反的女人连妓女也不如。」

「你们这样,太不文明了。」玉彬十分恼怒。

「哈哈哈哈,兄弟,消消气。你呀真是个书呆子,靠你们这些酸秀才永远成 不了大事。哥哥告诉你,她是赤化分子,根本就不是人,是妖魔鬼怪。她们讲的 是共产共妻,比妓女能好到哪里去?你说呀?」

王玉彬虽然心里觉着十分不然,却无法找到适当的话去回击,这叫秀才遇见 兵,有理说不清,再说,他本身也觉着赤化本不是件好事的,既然她们自己要共 妻,那嫖一嫖又有什么关系呢?!

「好了,兄弟,事情就这样了,啊。我告诉你呀,在这江西,女赤化分子被 抓住,都要脱个大光腚砍头示众,这是上边的意思,不如此不足以儆效尤。你还 年轻,你不懂。这两个女的,早晚要光着腚眼子绑上街砍脑袋的,要是她们砍脑 袋的时候还没让男人干过,那可叫人家看笑话。」

王玉彬根据自己的道听途说,仿佛别处也确实是这么干的,便不再说什么。

「兄弟,求你点儿事。」

「什么?」

「我有你这么一个大画家的表弟,却是四壁空空,那可不太相趁。」

「表哥想要画,看上哪一幅,只管挑了拿去。」

「我想要这一幅。」郑钺把王玉彬的画作都看了一遍,都不满意,便指着地 上的石翠萍说。

「什么?」

「这一幅,就要这个姿势,就要从这个地方看过去的,要带色的这一种,画 得仔细些,连每根毛毛都画上。」

玉彬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脸刷地一下子就红了,那种画,连他一个男人都 会感到不好意思:「这些画不是画得很细吗,你不喜欢?」

「可没有一张看得见那里的,我是个男人,看的就是那个。兄弟,就算哥哥 求你,别抹不开,哥哥玩儿都玩儿过了,看看画还不行么?」

玉彬始终想回绝他,但连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最终还是答应了他。

王玉彬花了整整一个下午,才把郑钺所要的画画完。他这是第一次如此仔细 地描画一个女人的生殖器官,作画的时候,他感到如芒刺在背,打发四个警察离 开,自己一个人把画画完,出了一身大汗。

石翠萍醒来后,马上就发现了自己身体的变化,特别是看到郑钺色迷迷地拿 着的那一幅画,她的脸上再一次升起了一股怒火,但这一次她没有暴发,美丽的 眼睛里红了一红,含着一汪泪水冷笑了一声,然后站起身来,缓步向外走去。

接下来的一天,郑钺又强奸了石翠凤。因为玉彬猜到他想干什么,所以中午 说什么也不肯走,这一次郑钺干脆耍起无赖:「怎么样表弟,是不是看上这小娘 儿们,那哥哥我就让给你先上怎么样。」王玉彬无奈,只得转身跟着四个警察离 开,任他胡为。下午自然又是一副不堪入目的工笔油画落到了郑钺的手里。

好在随后的日子郑钺没有再奸污两姐妹,也没有再向玉彬索要新的画作。

(六)

「兄弟,今天接到上锋的命令,明天处决石家姐妹,你跟我去看看。」

「杀人有什么好看的?」玉彬没有想到,这想年轻的两条生命真的会这样结 束。

「反正处决她们的命令是交给我执行。她们的尸体也可以画呀是不是,我明 天再给你一天的时间,过了明天,就把她们拖到街上去示众了,这么漂亮的女死 囚可遇而不可求,以后可就难有这样的机会了。」

「好吧。」玉彬答应了。其实他也觉得这种机会不常有,而且,亲眼看一看 死刑的执行过程,也是人生的一大经历,对于自己示来的创作可能会有益处。

这一次郑钺带玉彬去了监狱,在监狱的东北角有一片很大的空地,长着没膝 深的荒草,空地中间有一座孤立的小房子是绞刑室。郑钺他们就来到绞刑室边, 已经有不少看看守等在那里。路边的草地上放着两面白色的旌旗,旗杆是三尺长 的竹竿,旗面是二尺来宽,三尺来长的白布,上面用很大的字写着「匪首石犯翠 萍」和「通匪石犯翠凤」的字样。

郑钺吩咐:「带人犯。」

不一会儿,带着镣铐的石翠萍被四个看守簇拥着从绞刑室里出来,妹妹石翠 凤没有带镣铐,在旁边紧紧偎依着她的姐姐,她应该已经猜出这里是什么地方, 但脸上十分平静,仿佛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似的。

「石队长。」郑钺说:「我想你应该知道今天我们是干什么来的,临死前, 你还有什么话要交待的吗?」

「死就死,有什么好怕的,不过,我妹子是个老实巴脚的农妇,与我的案子 没有关系,请把她放了。」

「那可不行。按照蒋委员长的指示,宁可错杀一千,决不放过一个。她是你 的妹子,就是匪属,她的生死掌握在你的手上,你生她也生,你死她也死。」

「呸!对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子下手,你们还有没有一点儿人味儿?」

「废话少说,老子给你最后一个机会,投降,你姐妹一齐活命,不投降,你 们两个一起去死,你自己决定!」

「姐姐,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你呀。」翠凤哭了起来。

「凤儿,别哭,是姐姐连累了你。跟姐姐一起死,你后悔吗?」

「不!」翠凤流着眼泪,却没有一丝犹豫。

「好妹妹,没事的,一会儿就过去了。」她抬起头,看着郑钺:「我们怎么 个死法?」

「本来嘛,按照惯例,是把你们脱个光腚眼子,绑了出去游街,等游遍州城 的大街小巷,再在码头上砍脑袋示众。可是,念在你们的身子实在好看,我家的 大画家还想在你们死了以后再画上一画,所以呢,就免了你们游街示众,而且还 叫你们早一点儿死,免得等死等得难过。等今天画完了,明天再把你们的光身子 拉出去示众,你看怎么样啊?」

「啊!姐姐!」石翠凤显然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家看过裸体,一想到要被 人家脱得光光的扔在大街上给人看,恐惧地抱住姐姐的身子。

「凤儿,别怕,除死无大难!看他们还有什么招儿!」

「当然有。」郑钺说:「画家要画的是完完整整,没有伤的身子,所以得要 用些心思才行,我想,你明白吧?」

「啊!」翠凤再一次恐惧地叫了起来。

「凤了,别怕,那没什么,疼了你就大声喊,喊出来会好一些,生死不过就 是那么一回事,不过一碗茶的时间。咱穷人从小挨打受骂,有什么疼痛不能忍, 挺一挺就过去了,别给咱穷人丢脸。」

「嗯,姐姐,我听你的,不怕。」翠凤脸上浮现出坚毅的表情。

「局座,先杀哪个?」看守问。

「先杀这个小的,让咱们的石队长亲眼看看她自己将要怎么死。」郑钺说。

几个看守围了上来,翠凤用衣袖把眼泪擦了擦对姐姐说:「姐姐,你放心, 我不会给你丢人的。」然后便被拖到一边,三下五除二剥光了全身的衣裤,当那 裤带被人抽开的一瞬,她委屈地看着姐姐,再一次流下了屈辱的泪水。

赤裸裸的翠凤被拖到草丛中间仰面按到,四个看守把她呈人字形紧紧压住, 一个看守蹲在她的头顶上方,一手搂住她的下巴,一手紧紧捂住了她的嘴,她睁 着两只大大的眼睛,不知所措地望着周围的一切……

玉彬一直没弄明白他们想干什么,直到第六个看守一手拿一根比大拇指粗, 一尺长的竹管,另一手拿一根捅火用的铁通条走过去,蹲在她的两腿间。看着他 把通条放在地上,左手分开她的阴唇,右手把竹管从她的阴门儿捅进去,一直插 到底,然后拿起通条,从竹管的孔中插进去,瞄了瞄方向,猛地捅进去,直没至 柄。

玉彬只听到从鼻子里发出的一声凄厉的惨叫,翠凤的身子强烈地抽动起来。

看守的通条又连捅了几捅,翠凤才突然间停止了挣扎。

「怎么样,石队长,该你了。」

「来吧,谁怕这个!」石翠萍昂着头,眼睛里有羞辱,有愤怒,也有不屈。

一个看守过去要给她打开手铐,郑钺拦住了他:「当心,她会武功,让她坐 下。」

石翠萍坐在地上,两个看守一左一右紧紧抓住她的两只胳膊,当她的手铐刚 一被打开,立刻便将她的双手扭到背后。

开手铐的看守当胸一把撕开了她的蓝花布褂子,连同红兜兜儿一起扯下来, 露出一对雪白的肉峰,并将衣服从她的肩膀上撸下去,马上有一个看守从背后帮 着把衣服从她手腕上褪下去,急忙用绳子将她反绑起来。

她在两个看守的挟持下努力抬起头,看着郑钺:「看把你们吓的!」她的脸 上露出骄傲的笑容。

「先解开裤子拖过去,等按住了再开镣子。」郑钺命令。

于是负责开铐的看守一把扯开了姑娘的裤带,那时候农村穿的都是缅裆裤, 裤带一松,裤子便立刻从腰间滑下来,露出圆滑的腰身、深深的腹股沟,还有一 抹浓黑的耻毛。

两个看守把她架得臀部离了地,快步走向已经死去的石翠凤。她被迫向后倒 退着,戴着铁镣的双脚紧倒了两步,终于无法跟上看守的步伐,双脚变成了在地 上拖动,鞋子被刮掉了,裤子也滑到了小腿上,暴露出了洁白如玉的雪臀美腿和 女人黑茸茸的三角地带。

(七)

石翠萍仰面倒在妹妹的身边,双肩被两个看守紧压在地上,他们的另一只手 则按住了她的乳部。她胀红着脸仰面看着天空,耻辱使她的胸脯快速起伏着。

两个看守上去,蹲在她的两边,每人双臂紧抱住她的一条大腿抬起来,让开 手铐的看守帮着打开脚镣,然后把白布袜子和裤子都从她那纤细的脚上褪下去。

抱腿的看守把她的两腿充分打开,几乎形成一条水平的直线,每人骑坐在她 的一个膝盖部,用虎口卡在她的耻骨部位紧紧按住她的骨盆。那是一种极度下流 的姿势,就是妓女也会感到羞耻。

她的阴唇被自己大腿的皮肤拉开了,看守又进一步用手分开她的小阴唇,露 出里面粉色的嫩肉。

第五个看守过去准备抱住她的头,捂住她的嘴,她奋力扭动着臻首叫道:「 用不着,老娘不会叫疼!」

看守看着郑钺,郑钺示意他离开,但对负责行刑的另一个看守补充道:「别 那么着急捅到石队长的心,让咱们的女英雄多消受一会儿。」

「哼!」石翠萍嘲弄地冷笑了一声,用力把头从地面抬起来,看着负责行刑 的看守拿着竹管和通条在她的两腿间蹲下来。

当竹管把女人最大的耻辱充满石翠萍身体时,她的头重新躺回到草地上,紧 闭的嘴角微微抖动着,眼睛用力闭上又睁开。郑钺希望看到她屈辱地哭泣,但她 只是眼圈红了红,终于没有让眼泪流出来。

***    ***    ***    ***

「石翠凤死刑时的痛苦惨状我是见过了,那深深地刺激了我,所以当我看到 看守把那铁通条从石翠萍阴部的竹管插进去的时候,我不由自主地扭过头去不敢 看。」王玉彬继续着他的回忆。

「我并没有听见石翠凤死前的那种叫喊,所以我还以为没有行刑呢。当我回 头望去,只见看守用通条一下一下不住地捅着,石翠萍的嘴里不时冒出一股鲜血, 但她却一直坚持着,不让自己发出痛苦的叫喊。我吓得心怦怦乱跳,急忙扭过头 去。」

「过了一会儿,表哥有些气馁地说:『行了,让她死吧。』然后看守说:『 捅到了。』」

「我回头一看,见那通条已经停止了捅刺,石翠萍的全身发出强烈的震颤, 她的嘴张得大大的,仿佛是感到了室息,深深地呼吸了几次,然后突然停下来, 什么都停止了。」

「『报告局座,完事了。』看守说。『好,画家,该你了。』表哥对我说。」

「那时候我已经吓得浑身发软,我对表哥说:『我的手抖得厉害,根本画不 了画了。』『唉,到底是书生,只是可惜了这么好的模……模什么来着,啊,模 特。早知道这样,还不如把她们拉到外面当众处死呢。好了,还是把她们拖到码 头上去示众吧。』表哥说道。」

「我看着两个看守从外面领进来一辆人拉的两轮板车,停在草地边。他们把 两个姑娘软得面条一样的光身子抱了起来,并排放在板车上,然后叫车夫拉走。 随着车子的颠颇,两个姑娘赤裸的身躯不住摇动,由于双手捆在背后,垫高了腰 肢,她们的腹部都向上拱起,象两座拱桥一般,乳房朝天挺立着,随着车子不停 地摆动。」

「路过我身边的时候,我看到那石翠萍的脸正冲着我,那两只眼睛就那么大 大地睁着,定定地看着我,看得我的心嘣嘣地狂跳。」

「下午从监狱回来,我鬼使神差地走到江边码头上,只见码头上挤得人山人 海,连过往的船只也都停靠在岸边看热闹。」

「在用作码头标志物的巨大木牌楼的横梁上,石家姐妹被用绳子套着脖子高 高地吊在上面。为了让下方的人能仰头看清两个姑娘的生殖器,她们的双脚被拴 在那白旗的竹竿两端,使她们形成两个巨大的人字。」

「江边风很大,吹得那白布哗啦啦地飘着,吹得两具漂亮的女裸尸在空中慢 慢的转动着,象风中的灯笼一样晃啊晃的,唉,太惨了!」

「她们后来葬在哪里?」潘玉安问道。

「葬?谁敢去替她们收尸。我听说她们在那上面挂了七天,后来脖子被勒断 了,人从上面掉下来,这才算罢休,可是官府不准掩埋,就近扔进了江里。」

「那个孩子呢?」

「孩子哪能保得住,听我表哥说,一进监狱,那石翠凤就一直哭,哭了几天 几夜,把孩子也哭掉了。」

王玉彬接着说:「那以后不久,我就离开了表哥,自己回到上海,可那时候 中国不是文人雅士呆的地方,于是我就又去了美国,战后又回到巴黎。那两个姑 娘的死给我留下了刻骨铭心的记忆,特别是板车拉着尸体经过我身边时石翠萍的 那双眼睛,至今印在我的脑海中,后来我就根据记忆创作了许多关于她们姐妹死 刑前后的画作。你看,这些都是。」

王玉彬打开一只旧皮箱,里面是一大迭画布,还有许多张素描纸。

潘玉安接过来一看,素描纸都是画的速写,画布画的都是油画,速写和一些 小的油画都是以石家姐妹为模特的人体画,大约就是王玉彬在郑钺的小会议室画 的,另外那七、八张幅面较大的没画中,除了一张倒卧草丛中的尸体和一张码头 示众的画,其余都是反映石翠萍姐妹行刑过程的。画面上石翠凤的无辜与石翠萍 的坚强与无畏,让人在惊异于她的美丽之外,更加同情她的遭遇。

潘玉安感到自己的眼泪已经流到脸颊了。他用手绢擦了擦,然后肯切地问: 「这些画,能卖给我吗?」

「唉,这些画我从未给别人看过,也从没打算卖给谁,否则,我可能早就出 名了。既然你是石家姐妹的故人,就都送给你吧。」

「这怎么好意思呢?」

「这也许是冥冥之中注定了的,她们虽然死了,难得几十年以后还有人记着 她们,为她们流泪,那正是这些画存在的最大价值,拿去吧。」

「好吧,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只是,我受之有愧呀。」老人的眼泪再一次 涌了出来,画家费了很大的劲儿才把他劝住。

「谢谢你送我这些画,它们比我的生命还珍贵,谢谢了!」

「不用客气。」

「我想请你到我那里去,聘请你作我的私人画师,听我讲我所经历过的那些 女人,把她们都画成油画,你愿意吗?」

「哦,当然,我非常愿意为您效劳。」

「那么,我明天派人来接你。」老人步履蹒跚地走出屋去,他仿佛比来的时 候老了许多。

画家目送着客人离去,暗暗叹了一声:「唉!虽然死去的是石家姐妹,可他 才是真正的可怜人哪!」

【完】 ----------             美男计系列——白茹洁

作者:石砚

(一)

白茹洁被从看守所放出来,先到学校和同学老师一起庆祝胜利,回到家里, 却被父亲狠狠地臭骂了一顿,她忍不住同父亲争吵起来:「爸爸,时至今日,你 还看不清形势。蒋介石背叛人民,早已失去了民心,你们还为虎作伥,帮着他镇 压学生运动。」

「小小年纪,你懂什么?这是国家大事,大事,就是大人们的事,懂吗?你 是学生,就该好好读书,别再受人盅惑,搞什么学潮。这次看在你们校长的面子 上把你们放了,下次就不会再有这么好的事情了。」

「下次怎么样?杀了我吗?我不怕!你们杀的爱国学生还少吗?也不多我一 个!爸爸,你就跟着蒋介石一直走到黑吧?你们早晚要受到历史审叛的!」

「妈的,老子供你吃,供你喝,出钱让你上学,是叫你来审判老子的吗?」

「你们自绝于人民,人人都可以审判你们!」

「你给我滚出去!滚!滚!我不要再看到你!」父亲暴怒了。

「滚就滚!」茹洁哭着跑了出去。

茹洁回到学校,一直跑到体育老师张梓的宿舍,扑在他的怀里大哭起来。

张梓是个三十来岁的中年人,人高马大,相貌堂堂,为人公正,专爱打抱不 平,老师和学生们都喜欢他。茹洁喜欢他的另一个原因,就是觉得他的思想很进 步,同自己这班进步学生很谈得来,学生会也因此安排茹洁去争取他。

这次闹学潮,张梓一直非常支持。学潮被镇压以后,许多学生领袖被逮捕, 白茹洁就是其中之一。这回又是张梓带头联络了许多学界名人,联名请愿,终于 把被捕学生一个不少地营救了出来。

茹洁觉得他很有长者风度,象个大哥哥一样呵护自己,所以每有烦心的事, 便到这里来向他倾诉,而他也总是耐心安慰自己,使自己郁闷的心灵得到解脱, 当然,在她心底里还有另外的感觉,不过暂时没有表达出来而已。所以,她离开 父亲一回到学校,第一件事就是跑到张梓这里来大哭一场。

张梓问清了原委,耐心地安慰她,给她讲了不少道理。他说她父亲在国民党 军队中服役多年,受蒋介石的毒害甚深,思想不是一时半刻能够扭转过来的,他 虽然镇压学生运动,但却没有遵照南京的指示下令开枪,说明他还不是一个不可 救药的反动军阀,对他应该有耐心,要让他慢慢转弯子,不能一下子把他推到对 立面上去,那样反而不好云云。她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便不哭了。

「茹洁,有件事我想告诉你。」

「什么,您说。」

「这件事生死悠关,决不能告诉其他人。」

「您还不相信我?」

「当然相信。我告诉你,我是代表了组织来同你谈话的。」

「啊?」茹洁如晴天闻雷一般震惊,她早想加入向往已久的组织,但时至今 日,她也没有见过一个真正的组织成员。她知道学生会里一定有组织里的人,却 没想到自己奉命争取的人竟然就是组织里的人。

「吃惊吗?」张梓微笑着问。

「你是……原来,你是……」

「怎么?不象吗?」

「象!象!噢不,你就是。」茹洁高兴地笑了。

「茹洁,组织上已经对你进行了长时间考查,经过这次学潮,组织上认为已 经可以把你列为我们的重点发展对象了。不过,加入我们的组织是要自愿的?」

「我,我愿意!」

「你可要想好了,这可是掉脑袋的事儿。」

「我不怕!」

「很好!在正式吸收你之前,你还需要继续接受组织的考验,认真完成组织 交给你的任务。」

「我保证完成任务。」

「好!你来,我告诉你。我们是敌工部特别工作小组的,解放军不久就会打 到这里,你父亲是国民党的师长,我们希望他能够响应人民的号召,阵前起义。 我们希望你利用自己的特殊身份,尽可能作你父亲的工作,利用亲情,先软化他 的立场,然后再争取他的转变。」

「我一定不辜负组织的希望。」

「这很好!还有,因为争取起义是近期工作的重点,也许其他基层组织也会 要求你进行这方面的工作,我们这个小组是秘密中的秘密,遇到这样的情况,你 要及时向我汇报,不可暴露我们的特殊身份。国民党方面也会派特务来监视和争 取你的父亲,所以你也要特别注意你父亲都同什么人经常在一起?都谈些什么? 以便我们及时采取措施。」

「好,请组织放心,我一定完成任务。」茹洁的眼中现出幸福的光芒。

(二)

白茹洁的工作并不象想象中的那么顺利,虽然经她多次规劝,父亲的态度多 少有些软化,但却远远达不到争取他起义的要求。

眼看解放军步步逼近,大战的准备工作紧锣密鼓地进行着,茹洁的心有些急 燥,张梓却并不着急,仍然要求她耐心、耐心,再耐心。

终于,可以听到远处的炮声了,父亲身边的人忽然多了起来,有军人,有士 绅,也有商人,父亲同他们的谈话都很谨慎,从来不准任何人在跟前,白茹洁想 听也听不到。

「看来,咱们得考虑逼他起义了。」张梓对茹洁说:「明天上午八点,你到 西关大街十四号参加工作组的扩大会,研究下一步的行动。」

白茹洁十分激动,决定命运的时刻终于要到了。

西关大街十四号是个大院子,离城门只隔一条街。白茹洁准时来到门外,按 约定的暗号敲响了院门。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开了门,使了个眼色,茹洁明白, 迈步走进正房。屋子里坐着张梓,还有一个年轻的少校军官,茹洁仿佛在什么地 方见过他。

「张先生,我没来晚吧?」茹洁问道。

「茹洁,来,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刘副官,公开身份是军统派在你父亲司 令部的特派员,暗中是我们的联络员。」

「啊,原来是这样。」茹洁恍然大悟,难怪看着眼熟呢:「咱们什么时候开 会,人呢?」

「会不开了。」刘副官答道:「现在情况已发生了变化,我是接受了组织委 托,特地来接你们的。」

「什么?」茹洁又是一惊:「接我们?去哪儿?」

「是这样。」刘副官把茹洁叫到跟前坐下,然后低声说:「首先告诉你们一 个好消息,经过我们的多方工作,白师长已经决定起义了。」

「什么?」茹洁更是吃惊得嘴都合不上了。

「因为事情是秘密进行的,你父亲不知道你是我们安排下的人,怕你年纪小 走漏了消息,所以一直瞒着你。」

「嗨,小什么呀,我都十九了,是大学生了。」茹洁小嘴一撅,老大的不高 兴。

「根据我们掌握的情况,张梓可能已经暴露,茹洁的情况也不妙。你父亲是 刚刚决定起义的,你母亲已经去逝,他唯一担心的就是你,所以托我们把你安排 到一个安全的地方隐藏起来,等起义成功了,再安排你们父女相见,张梓也跟你 一块儿走。」

「什么时候走?」

「时间紧迫,没法预先准备,现在就走,由我开车送你们去。」

「那,我总得回家跟爸爸告辞。」茹洁现在才知道,原来爸爸是那么伟大。

「等起义成功了,你们见面的时候多着呢,现在保证你的安全是第一位的, 这是你父亲最大的希望。」

「那……」

「茹洁,你是个大姑娘了,要听话。」张梓开了口,茹洁便乖乖闭上了嘴, 不再说什么。

刘副官出去了一会儿,回来的时候招呼张梓两人出来,上了一辆军用的吉普 车,然后向城门外开去。

茹洁的心里十分兴奋,第一是没想到表面上跟着蒋介石亦步亦趋的父亲竟然 早就打算投向人民,第二是没想到解放的日子就在眼前,第三是自己加入组织已 成定局,第四是现在自己就坐在张梓的身边。

汽车开出不久就进了山,一直在山间土道上行驶,颠簸得很厉害,摇摇晃晃 地,不久她就蒙生了倦意,身边的张梓看见,伸出胳膊搂住她的肩膀,让她靠在 自己的怀里,很快就睡着了。

「茹洁,下车了。」张梓把茹洁摇醒,她睁开眼睛一看,天已经黑了,车子 停在一座孤零零的院子跟前,周围都是山。

「这是哪儿?」

「这是一位爱国学者的别墅,他在城里的大学当教授,平时不回来,这里就 送给我们作了秘密联络站。现在双方正在交火,穿过火线有危险,所以现在咱们 还在敌占区。这里地处深山,与外界隔绝,非常安全。你们就安心在这里住下, 我回城去参加起义,有好消息我会亲自来告诉你们。」

茹洁跟着张梓进了院。宅子很大,前后有两进院落,茹洁被安排在后院的正 房里,张梓一个人住后院厢房。教授的一家都住城里,这里只有七、八个男仆照 看,平时负责打扫卫生和给两位客人做饭,却很少说话。茹洁知道搞秘密工作的 人,应该谨言慎行,所以也不以为意,倒是可以整天同张梓在一起,心里十分高 兴,不知不觉就过了七、八天。

半夜里,远处传来很密集的炮声,茹洁兴奋得半宿没睡觉,预感到刘副官应 该快回来了。

果然,第三天早晨,刘副官架车来到,还同车带来了几个穿西装的人。

刘副官一到,就同来人一起在前院饭,没有直接到后边来。茹洁着急,想过 去打听一下,可见张梓一动没动,也不好意思,只得一个人回到屋里坐着,心却 早飞回父亲身边去了。

(三)

「张先生,刘先生请你过去一下。」一个男仆把张梓请到前院去了,白茹洁 在屋里听着,心里着急,又不敢问,象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团团转。

刘副官和张梓一起回到后院的时候,那几个同车来的男人和所有男仆都一起 跟来了,一进后院,便直奔正房而来。

房门大敞着,什么都看得一清二楚。知道他们是来找自己的,茹洁赶快站起 来迎了上去。她看见几个人都是一脸严肃,不知出了什么事,心里「格登」一下 子:「不会是爸爸出了什么事吧?」

几个仆人没理会迎到门口的茹洁,越过她先进了屋,只有刘副官、张梓等人 在她的面前停下脚步。

「张先生,刘副官,出了什么事?起义怎么样了?」

「没怎么样,你父亲今天凌晨,临阵易帜,现在他所率领的一个整编师已经 姓共了。这下你该高兴了?」

「真的?太好了!我可以回去见爸爸了吗?」白茹洁一下子跳了起来,扑进 了张梓的怀里。

「是的,你可以去见你父亲了。」她马上感到了不对,张梓的声音冷冷的, 把她轻轻推开了。

「张先生,怎么了?你们不高兴吗?」

「有什么可高兴的?」

「你们怎么了?起义了,成功了!」

「那是你父亲成功了,而我们却失败了。」

「你们?」白茹洁感到疑惑了。

「老实告诉你吧,我们不是什么共产党,我们是军统特工,我们到这里来, 就是为了防止这个师投靠共军的。可是你父亲太狡猾了,他一直不动声色,拔掉 了我们放在他身边的所有钉子。我们也考虑过刺杀他,但他的手下防范甚严,一 点儿机会也没有。于是我们就想到了你,谁知他甚至对自己的亲生女儿,嘴都象 铁桶一样严。我们最后只得把你弄来,希望他能顾及亲情,不要干傻事,谁知他 竟然置亲生女儿于不顾,公然背叛党国,临阵易帜,投靠了共军。」

「你们,你们……你们这群骗子!」白茹洁的嘴哆嗦着,为自己轻信了自己 的敌人而懊悔。

「白小姐,两国交兵,各为其主,没什么骗不骗的。对你父亲,我们甘拜下 风,对你,我们也佩服得五体投地。」

白茹洁明白自己目前面临的处境,她知道,他们是不会轻易放过她的。她不 怕死,她高兴,因为她有一个伟大的父亲,一个让她无比自豪的父亲。

「那么,你们想把我怎么样?」白茹洁恢复了平静,昂着头,用眼角瞥视着 敌人,她发现,那群男仆早已站在了自己的周围,眼睛里泛着凶光。

「我们送给回去见你的父亲。」刘副官说。

「什么?你们还想搞什么鬼花样,我不会背叛我爸爸的。」

「这我们很明白,我们当然不会让你全须全尾地去见你父亲。你父亲是党国 的叛徒,我们决不能让他好过。我们要把你脱光了,大家轮流享用,然后把你的 屄挖下来,派人给你父亲送去,让他这一辈子永远为自己的选择而悔恨。也警告 那些还想学你父亲样子的人,背叛蒋总裁决没有好下场!」

「呸!你们这些流氓!」白茹洁的脸腾地红了,她咬牙切齿地骂了起来。

「要怪只能怪你不该是他的女儿。」刘副官说:「老潘,她是你弄来的,动 手吧。」他对张梓说。

「你们休想污辱我!」白茹洁大喊一声,闪过迎上来的张梓,直向房前的廊 柱上撞过去。可是,对方早有准备,那几个坐刘副官的车来的男人一下子拦在白 茹洁的前面,抓住了她。

茹洁拚命挣扎着,嘴里大声地叫骂,但一个十几岁的大学女学生,无论如何 也不是强壮男子的对手,还是被拖到了院子里。

两个男人抓住了茹洁的胳膊,她用尽全力跳着,扭着,乱踢乱咬,那两个人 差一点儿就弄不住她了。

「他妈的,象个小母牛,还真野。」他们用一只手从她的腋下,向后穿去一 别,便把她的胳膊别在背后,然后用手抓住她两条半长的辫子,让她半仰着头, 防止被她咬到。

张梓迎面过来,向她伸出了魔爪。

(四)

茹洁一直以来都对张梓怀着那种异样的感情,总是期待着有一天能投入他的 怀抱,成为他的新娘,却不料,他竟是个披着人皮的狼,一看到他向自己走来, 心中的愤怒便象烈火一般燃烧。她也不管会不会被摔到,双脚交替着向他踢去, 他的身手很敏捷,轻易便躲开了,一进身,便同她贴了个满怀。

白茹洁的腰被张梓紧紧搂住,使她的身体同他胸贴胸紧压在一起,双腿无法 再踢。她感到女孩子最可怕的耻辱即将降临,她拚命地扭着头,表示着自己的不 屈。

张梓用另一只手从她反扭着胳膊的体侧伸过去搂住她的胸,用自己的身体紧 紧碾压着她的乳房,同时那只手从后面托住她的后脑,强行把她的头拉过来,把 自己的嘴压在她的樱唇上。

白茹洁用力挣扎着,喉咙里发出粗重的喘息声。

她感到那个男人的身体用力在她的身上摩擦着,挤压着她的乳峰,她的小腹 和她的双腿,那些都是使她感到耻辱的地方,她想逃开,却无法作到。

几个男仆从屋子里拿出了大炕席、褥子、枕闲和被子铺在当院里。她知道那 是准备用来强奸她的,更加拚命地挣扎起来。

张梓强行吻了她的嘴唇和整个面部,然后松开她,略一后退。她瞪着美丽的 大眼睛,羞怒地看着她,大声地骂着他流氓、畜生、混蛋,和一切她能想得出的 最恶毒的话,但她无法制止自己他向自己的下身伸出手。

她再次抬脚去踢,却被捉住了脚腕,只一倒手,便搂住了她的膝盖。她感到 自己的大腿被迫向上抬高了,一直抬到紧挨到了自己的肚子,黑色学生裙向大腿 的根部滑落,一条修长粉白的玉腿完整地暴露出来。她想把腿收回去已经不可能 了。

她绝望地叫骂着,这是她现在唯一能够表明自己不屈的方式。

他们把她拖到那铺好的被褥边,他先用脚交替着蹬掉自己的鞋子站上去,然 后把她拖过来。她的一条腿被举着,露着整条大腿,还有里面的小三角裤。他脱 了她的鞋袜,用手握着她那只白嫩的脚丫,放在唇边舔舐,他先舔过她的脚背, 再舔脚掌,然后从脚跟向下,顺着她的小腿和大腿的后侧舔向她那雪白的臀部。

他舔得很慢,但却比粗暴的嘶咬更让她感到羞辱。

舔过了一条腿,他又用同样的方式把她的另一条腿也舔过,这才让她赤脚站 在褥子上。白茹洁看到刘副官拿来一架照像机对准了她,没有想到他们竟然要把 他们的兽行下来。

「白小姐,别不好意思,女人总是要尝尝挨肏的滋味,那会很舒服的。当然 喽,我们要给你拍些光屁股挨肏的照片,也一块儿给令尊大人送去,免得他不明 白你享过什么福。」

「呸!你们这群混蛋!」白茹洁尽全力反抗着,张梓则一把扯开了她的白色 上衫,与两个扭住她的男人一起把她的上衣脱下去,然后撕掉她的小白背心儿, 露出两只圆锥形的玉乳。

当那两颗粉红的奶头暴露出来的一瞬,相机「咔嚓」响了一声。

茹洁怒骂着,可裙子还是被解开落在了地上,然后,她感到张梓抓住她的内 裤向下一拉。相机再次记录下了姑娘那三角地带暴露出来的一刹那。

白茹洁是个十九岁的姑娘,刚刚发育成熟的身子瘦瘦的,细细的腰肢下,露 出刚开始变宽的骨盆,小腹下端那稀落的阴毛显示出少女的稚嫩。

一条绳子打破了姑娘逃脱污辱的幻想,一块木牌插进了她颈后的绳子中。

相机对着赤裸的姑娘不停地响着,在那「嘁嘁嚓嚓」的响声中,男人的手开 始侵犯她的乳房和下体。他们把她转过去,一边拍照,一边抚摸着她那瘦瘦的臀 部。

在她不屈的挣扎中,她被按跪在地上,男人的手分开了她的玉腿,然后扣住 她的臀部,强行把她的屁股抬了起来。她的头被塞入自己的两腿间,她看到那刘 副官蹲在自己的后面,相机对准了自己。

她知道现在自己女人的一切秘密都毫无保留地从屁股后面暴露出来,她不愿 意自己的脸也出现在照片上,但头发被紧紧抓住,无法扭动,只得耻辱地闭上眼 睛。

男人的手顺着赤裸的臀肉滑进来,在她的阴唇外侧滑动着,她感到阴唇不停 地被分开,女人的地方传来一阵阵凉意。姑娘感到巨大的耻辱压在心上,她毕竟 是个生在上流家庭的大小姐,虽然不是娇生惯养,可也不象穷家孩子那样从小挨 惯了,打受惯了气,便她却有着更强的贞操感,于是,她开始流泪,开始低声啜 泣。

「怎么?哭了?要你哭的时候还在后面呢。好好哭吧,谁叫你有这样一个不 顾亲情的混蛋爸爸呢?」

「不许你们污蔑我爸爸!你们才是混蛋,大混蛋!」白茹洁哭着骂道。

她被翻过来,仰面朝天放倒在褥子上,把她的双腿打开成一条直线。她耻辱 地想把腿并拢,却被特务们紧紧抓住双脚,无法成功。刘副官拍下这屈辱已极的 姿势,然后叫张梓上来强奸她。刘副官站在茹洁的身边,从上面俯视着她,用相 机记录下张梓插入她的瞬间。

失去了童贞的白茹洁不再挣扎,只是泪眼模糊,不住地咒骂着。

特务们一个个地爬上了茹洁的身体,鲜血和着男人的污物从她的下身流到褥 子上,失败使他们发了狂,用尽一切可能污辱着这个可怜的女学生。

他们杀她的时候,她不哭了,她不怕死,为了她所认定的正义,她宁愿承受 一切苦难。她瞪着眼,望着天空,牙咬得咯咯响,羞愤与坚毅之色溢于颜表。

张梓用刀残忍地挖掉了她的生殖器,肠子和着鲜血从两腿间流出来,她惨叫 着,疼得昏了过去,他又一刀捅入她的胸膛,看着她大口地喘着气,然后突然死 去。

他们把她那惨极的尸体拍摄下来,然后把她抬出院子,扔进附近的山涧中。

白茹洁的生殖器和被迫害的照片被送到了她父亲的手中,作为他们的一种报 复和渲泄,但残酷丝毫也不能扭转败局。没多久,老蒋便被赶得没跑到孤岛上去 了,再没机会看一眼大陆的风光。

这也是潘玉安在大陆的最后一次行动,此后他便去了台湾,继续从事谍报活 动。

【完】 ----------            美男计系列——最后一个女人

作者:石砚

(一)

潘玉安打开灯,坐在床上,久久地看着身边沉睡的妻子。她是养父最小的养 女,比潘玉安小十几岁。

妻子是个害羞的女人,结婚近十年了,每晚上床前她还都会脸红,总是要把 脸埋进他的怀里才肯让他替她脱去内衣。不过,在他的强烈要求下,作完了晚间 功课的她便不再穿衣服,而是全裸着入睡,因为他喜欢在起夜的时候欣赏她那美 妙的身体。

在这个只有夏天的岛上,天总是很热。她背朝着潘玉安侧卧着,身体微曲象 一张大弓,一条毛巾被只用一角斜斜地搭在腰臀间,遮盖着浑圆的臀部,露着光 洁的上体和两条白晰的长腿。

潘玉安跪坐着,伏下身去,轻轻吻着她那长长的秀发和嫩得可以掐出水来的 脸颊。往常这种时候,她总是条件反射似地稍微动一下,但今天没有,仍然香甜 地睡着。

他移向了她那圆润的肩头,然后缓缓吻向她那柔细的腰肢。她的皮肤十分细 致,象一匹白色的锻子,在这炎热的天气里显得那么清凉,这也是潘玉安喜欢在 夜里欣赏她的原因之一。

他尽可能压低身子,趴在床上仔细吻她的后背,然后又吻到她的体侧,轻轻 把她那前伸的玉臂拿起来,放在唇边。他吻着她的纤纤玉指,然后顺着细细的胳 膊吻到腋窝。她的两腋每晚都喷上一点儿法国香水,气味淡淡的,但很动人。

吻过她的香臂,他又把她那条胳膊向上伸去,然后把手从她的身子上方伸过 去,轻轻托住她的一只乳房。虽然她已经替他生了两个孩子,但她的乳房却基本 上没有下垂,除了乳晕和乳头已经变成了褐色,形状仍然象未生育过的一样好。

他伏在她的身上,轻轻吻着她那软软的肉峰,细心感受着她的美丽与温馨。

他爬起身,转到了床的另一头,把脸凑到她的脚边。她的脚瘦瘦的,脚跟小 巧,脚踝纤细,因为总穿高跟鞋,把脚弓扳得弯弯的,而前脚掌却又微微上翘, 形成一个好看的「S」形。他把她的脚趾一个个含在嘴里,轻轻吮吸,她醒着的 时候他经常这些干,每次她都会羞涩地轻笑,半真半假地想把脚抽回去,但他也 总是牢牢地抓住她不让她逃开。

吮过脚趾,又吻过脚心,顺着脚跟来到小腿的后面。她的小腿细长,腿肚子 却很圆润,肌肤很柔软,很有弹性,他不止一次地用嘴唇去吻,用舌头去舔。他 在特训班接受过性方面的特别训练,对于如何在床上让女人失魂落魄,永远离不 开你,他算得上是高人中的高人。

他慢慢舔到她的大腿,沿着大腿的外侧舔到那毛巾被的边缘,然后转向她大 腿的后侧。

他一边舔着她的腿,一边轻轻掀去毛巾被,斜着眼睛向上前,毛巾被里现出 一对丰满的美臀。她已经年近三旬,正是女人最有味道的时候,虽然好的身体仍 象少女一样苗条,但数量适中的皮下脂肪早已使她那雪白的屁股变得滚圆,夹得 紧紧的。那是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子所没有的成熟的美。

如果她醒着,是决不肯让他吻她的屁股的,也只有在她的醒梦中,他才能这 样放肆地品尝她的玉臀。当然,他知道,很多时候她实际上已经醒了,但娇羞的 她在那种时候总是要装作睡着,害羞的女人就是这个样子,又希望你用最淫荡的 办法去骚扰她,又不愿意让人看出她自己的欲望。

不过,他知道她现在是真的睡着了,他甚至用手扒开她的臀肉,用嘴唇去轻 触她的肛门,她也丝毫没有动。只不过她的会阴和肛门部位有一点儿湿,那是他 睡前留给她的男性的标记,他总是希望她带着这标记去睡,那会让他十分满足。

他把她翻过来,让她仰躺着,她自然地把两手分开,一直平平地伸着,另一 只手向上放在自己的脑边,身了向侧面力弯,两条玉腿一直一曲,稍稍分开,黑 色的毛丛一直伸入两腿间,越发衬托出皮肤的白晰,那是一副庸懒的睡样,又是 一副标准的睡美人图。

他把脸埋进她的两腿间,两手捏住她的大阴唇分开,用舌头温柔地舔了舔她 的阴蒂,平时她的身子会极强烈地抖动一下,笑着发出「啊」的一声惊叫,然后 阴道中便会「忽」地涌出一大股清泉,不过现在是不会这样的。

潘玉安跪坐起来,面对一个美女赤条条的身体,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欣赏和 亲吻,他的下面竟然没有挺起,而脸上却满是犹豫和矛盾。

他们是日本鬼子投降那年,由养父作主结的婚,那年她只有十七岁。婚后, 他继续从事他的外勤任务,而她则在特训班里学习破译。她在大陆给他生了两个 儿子,撤离大陆的时候因为时间紧迫,两个孩子跟着保姆留在了大陆,从此再没 有过任何消息。

这几年,老蒋借着韩战的机会,组织反攻大陆的行动。可惜的是,人家大陆 早就森严壁垒,过去的人一上岸,便被人家象大笊篱捞饺子一样捞了个干净,就 连那样通过香港等中间地区混入大陆的特工,也十有九个被人家在几个礼拜之内 就都抓了。

除了人家的公安局工作有效,老百姓的警惕性高之外,台湾的军政各部门中 也一定有人家安插的奸细给大陆暗通消息。所以,在上峰的严命之下,已经当上 对大陆工作部门分部负责人的潘玉安更是忙得不可开交。经过艰难的调查,还真 挖出了不少隐藏于各个部门中的大陆间谍,当然,审讯之后,少不得全都杀了, 以绝后患。

可是,最近一个多月以来,潘玉安可没怎么睡好觉,原因就是在顺着一条偶 然得到的线索去追查的时候,竟发现这条线索慢慢引向了一个人,那便是在机要 部门当秘书的自己的妻子。

妻子是三岁上被养父收养的,除了在学校期间,她就基本上没有离开过家里 人的视线,怎么会是大陆的特工呢?潘玉安起初也不明白,可后来一个留在大陆 的内线传来的情报显示,曾经有一个要员的女儿在中学里被共党敌工部的人员争 取,后来这女孩儿还上了特训班。据说,这女孩儿是直接受大陆某机密部门的指 挥。

那时间,那学校,还有那身份,除了自己的妻子,还能是谁呢?

潘玉安陷入了深深的矛盾中。无奈,他偷偷跑到早已成为政界要人的养父那 里,希望得到他的帮助。

潘玉安是希望亲自同她谈谈,用自己的亲情争取她投向政府的,但养父说: 「你已经同大陆特工打过多次交道,难道不知道他们是些什么样的人么?如果顾 及亲情,她也不会替大陆卖命。」

「爸爸,那您说……」

「你我现在都已经是官高位显,想看我们笑话的人多得是,这件事情只要被 人知道,你我的前途就全完了。

如果你不抓她,怎么得到口供,如果你抓了她,得了口供又怎么样?她会向 我们投降吗?如果不投降呢,你怎么保守这个秘密?「

「你的意思是……」

「我没什么意思,我老了,说话早就不管用了,这件事情是你负责的,该做 什么你自己应该知道。」

潘玉安明白,养父是个老奸巨滑的人,做什么事情,首先都要替自己摆脱干 系。

「我明白。」

「不要留尾巴。」

「是。」

(二)

养父毕竟还承担了部分责任,他当即给养女下了一道紧急调令,以便为潘玉 安的下一步行动作准备。

潘玉安在白天已经想了很久,是不是要先在家里审问她,后来又放弃了。如 果不给她用刑,她怎么肯承认呢?如果用刑,他又怎么忍心,毕竟他们在一起生 活了十年,她一直在努力地负起妻子的责任,从来没有违拗过他,没有同他红过 脸,难道真的要把她这娇嫩的身躯折磨得血肉模糊吗?因此,他最终还是决定, 在她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亲自送她去天堂。

潘玉安和养父的意思,都是私下里杀了妻子,养父是不希望别人知道真实原 因,而对于潘玉安来说,则又多了一重理由。在他经手调查了大陆间谍案中,那 些女谍报人员在刑前都经过了数人次轮奸,行刑的时候也是赤裸裸地执行,还拍 下大量现场照片存档。

被潘玉安诱惑失身的女人他自己也数不清,那些女人都被轮奸后屠杀,潘玉 安毫不以为意,因为他从来就只把她们当作敌人,而不是自己的女人。但这一次 却是他真心实意相爱了十年的妻子,一想到她被其他男人压在身下,一想到她赤 条条的相片出现在别人的办公桌上,他就感到一阵阵恶心。

现在,潘玉安就坐在妻子的身边,愣愣地看着她。她睡得很香,叫也叫不醒 了。

她已经不是第一个在他的床上这样沉睡的女人,疯狂作爱之后,女人通常都 会口渴难耐,于是他的麻醉药得已起到所需的作用。他对她尚存着十分恩爱,所 以希望她在昏睡中毫无痛苦地死去。

潘玉安再次仔细地爱抚着妻子洁白的肉体,然后打开衣橱,找出他最喜欢她 穿的最性感的内衣。他拿起那条小小的三角裤,给她套在脚上,慢慢拉上去,快 要遮住她的耻毛时,他忍不住把她的两腿抬起来,恋恋不舍地从她的大腿后面再 度欣赏着她的美臀,和那享用过无数次的生殖器。他又给她穿上乳罩,套上长筒 丝袜,找了一套质地最好的西装衣裙替她穿上,又套上一双漂亮的高跟皮鞋。

他把她翻过来,用绳子把她反绑起来。他还记得,他已经不止一次在床上这 样捆绑一个年轻美貌的女人,所不同的是,每一次被他捆起的都是一丝不挂的裸 女,只有这一次他替她穿上了衣服。妻子是美丽的,捆绑起来的她,又拥有了另 一种特别的韵味。

他不由自主地再次亲吻着她的嘴唇、脸颊和脖子,把头埋在她的乳间,感受 着她的温暖。

他犹豫了很久,时间已经快到子夜,他终于下定了决心。他下了床,自己穿 好衣服,抱着妻子的大腿把她的下身拖到床边,然后弯下腰去,搂住她的上身, 把她扛在肩头。她仍然象平日一样顺从,无论她怎么折腾,她都是乖乖的。他把 手掌按在她丰满的屁股上,温柔地抚摸着,一边走出屋去。

潘玉安开着自己的吉普车进了分部的大院,他是这里的负责人,警卫没有阻 拦。

他把车一直开进最里面的一个独立的小院门前,然后把值班的老头叫醒,让 他打开院门:「我奉命处置违抗命令的行动员,这是秘密处决,你不要在场。」

「是!」老头儿是在这个部门干了多年的老特工,非常清楚,在这个部门里 知道得太多就意味着小命不长,再说,这种秘密处置也不是第一次,没什么稀奇 的,于是,他把一大串钥匙交给潘玉安,然后自己回家睡觉去了。

潘玉安打开车后门,把妻子抱出来进了院,直奔西首的屋子,开门进去打开 灯,然后把妻子放在一张医院用的窄窄的检查床上。

他先回去把院门和房门都关好,再返身回来。

屋子不大,只有十几米,正中是那张床,四周则放着许多设备,还有一台带 架子的专业干版照像机和几个摄影灯。

床很结实,骨架是三角铁焊成的,上面是皮面,四周因定了许多条带金属扣 件的皮带。

这是专门用来行刑的铁床,在这张床上,潘玉安已经亲自指挥杀死了几十个 大陆间谍,还有几个违纪的特工,对于违纪人员,一般采取毒针行刑,而对于大 陆间谍,则有的砍头,有的开膛,有的阉割,有的用大铁针刺入心脏或是头项, 有的割断喉管,有的……他们用这种办法来研究不同方式下人的死亡过程,以便 为特工的暗杀训练提供参考。

铁床的两边还有两个活动的小铁架,那是专用于女性犯人的。被查出来处决 的大陆女间谍有七、八个,年龄二十七岁到四十几岁不等。在她们被全裸着带到 这里的时候,都已经被轮奸过了,已经变得稀薄的精液还在顺着她们的大腿内侧 往下流。她们大都流着耻辱的泪水,却没有一个求饶或者表现出任何怯懦,这让 他非常佩服。

她们都被反绑着双手,背后插着写有她们名字的木牌,先把她们面朝下按卧 在床上,从上面拍摄她们赤裸的后背。再把她们翻过来,用皮带把她们的肩和腰 固定在床上,把那两个小铁架转到床的两侧,把她们的双腿捆在那铁架上,使她 们象接受妇科检查一样暴露出性器官。他们给她们拍下这样的照片,然后再处死 她们。

床尾一个专用的设备,那是一根同男人的阳具粗细差不多的钢管,长有一米 多,用两个固定点通过滑轨固定在床上,其中朝向女犯的一端露出固定点约十五 公分。将这钢管从滑轨推过去,插进女犯充分暴露着的阴道中。

行刑是用的另一种规格的薄钢管,正好套在固定的钢管里,前端斜切成锋, 尾部用一个小木塞塞住,行刑的时候,在钢管后面击发一颗空包弹,利用火药气 体将那根细钢管送入女犯的身体中,由于事先已经固定好了方向,钢管可以准确 地击中女犯的心脏致死。

当那粗钢管被拔出的时候,那插进她们身体的细钢管一般会从她们的两腿间 露出一小段,去掉小木塞,鲜血便从钢管尾端流出。行刑后,他们再把她们已经 死亡的尸体拍摄下来存档。

潘玉安说这种执行方法很人道,因为她们一般会立即死亡,虽然实际上她们 还是会有几秒钟的痛苦。但他不会用这种办法处死自己的妻子,因为她的耻辱也 便是自己的耻辱。

他现在看着静静躺在床上,毫无知觉的妻子,拿了一块糊上白纸的木牌,用 毛笔写上妻子的姓名,给她插在背后,推过相机来给她拍照。无论如何,他也不 愿意让她用那样的姿势和样子去拍照。

拍照过后,他打开一个保险柜,从里面取出小注射器和药液,准备结束她的 生命。

她昏睡着,不需要皮带固定。但在最后处决她之前,潘玉安还是再次亲吻了 她的面部和脖子,并忍不住又把她的西服裙子掀上去,褪下性感的小内裤,把她 的两腿搭在那小铁架上,尽情地舔舐她的生殖口儿。他终于还是流着眼泪爬上床 去,振起雄风,最后作了一次她的丈夫,他把温柔与狂暴同时强烈地喷射进去。

他给她重新穿上内裤,精液把内裤的裆部完全浸透了。

潘玉安迟疑了很久,才把那只小小的注射器扎进她臀部的肌肉里。

药剂的作用很快,只几秒钟之后,她便带着很响的喉音深吸了一口气,然后 便没有了心跳。

潘玉安把她的两腿并拢,让她直直地躺着,又替她整理好裙子,再拍了照, 这才将她抱起来,重新扛在肩上,缓缓走出房间,来到焚尸炉前……

潘玉安给妻子设计的罪名是:违抗命令,拒不执行反攻大陆的任务。对于这 个处处神神秘秘的部门,没有人会对一个成员的失踪感到奇怪,更不会有人替他 们喊冤。

妻子虽然死了,潘玉安却仍然很想念她,所以一直没有再兴起结婚的念头。

又是十几年过去了,大陆那边刮起了一场政治风暴。有一天,一个暗藏大多 年的谍报员发来了一份密件,密件上说,一群红卫兵在揪斗他们的同学的时候, 说他的母亲是台湾特务。潘玉安按此线索进行调查,终于查明了这个早已成为台 湾政界要人的女人的身份。然而,最令潘玉安震惊的是,这个女人同自己的妻子 正是同时在同校学习的校友,而她的父亲也正是党国的高官。

一切都明白了,妻子并不是什么大陆间谍,而她却无辜地死在了自己的养父 和丈夫的手里。

潘玉安从此心灰意冷,离开了服务多年的谍报部门,成了一个商人。过去的 一切经历,一直深深地隐藏在他的心里,每当他想起同妻子的最后一夜,他都止 不住暗自落泪。

这便是潘玉安生命中最后一个女人的故事,美男计至此画上了一个并不圆满 的句号。

【完】 ----------            别州刽子手系列——刘小刀

作者:石砚

(一)

别州本来是个小地方,自古便是个蛮荒之地,二十世纪末才因为特殊的地理 位置变成一个现代化大都市。

说到别州,虽然地方不大,也没有什么特产,但好几百年以来,这里便非常 有名,不是因为别的什么,而是因为这里是亚洲乃至世界上女匪最多的地方,所 以也就成为女死刑犯最多的地方,更以对女犯花样繁多的处置方法而闻名。

这里处决女犯,一是行刑必裸体,二是刑前必破身,这两条甚至写在别州府 的刑文条款之中。中国的官方刑制本来就不严格,私刑泛滥,加上这里是少数民 族地区,一直以来都属番王管辖,天高皇帝远,实际上是一个独立王国,加上这 里匪患不断,能有人愿意在此做官就已经不错了,所以从来也没有人对这种做法 提出过疑议,时间一长,别州人反而为此找到了理论根据。

追究历史,别州并不是一开始就这样行刑,虽然过去女性重犯行刑时也偶而 脱衣羞辱,但毕竟只在少数,究竟什么时候开始这样做,州志上是有记载的。

那时还是北宋末年,本地的州官因为得罪了上司,被加上一个私通乱匪的罪 名下了番王的大狱,那个上司还派人抄了他的家,将其亡妻生下的爱如掌珠的女 儿也捉了起来。当时的番王正心怀大志,颇得用人之道,就在州官行刑之前,番 王召见了他,并立即审出了事情的原委。州官被平反了,并领了旨意去救自己被 株连判了死刑的女儿。他一路上马不停蹄,紧赶慢赶,赶到刑场时仍然过了行刑 的时刻。

就在他认为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的时候,竟发现自己的女儿还没有死。因为 自己的女儿年轻貌美,年轻的刽子手实在耐不住自己的欲望,便在行刑前将她剥 光强奸了。这样一来,耽搁了一段时间,使州官得以救下自己的女儿。州官为此 下令,今后女犯行刑必先剥光了,让刽子手破过身再杀,以便给她们自己的亲属 留下解救她们的时间,其实这恐怕只是表面上的文章,主要原因大约是州官因女 儿被人强奸了,所以在其他女犯身上泄愤。

这样的死刑执行了几百年,却再没有第二个女犯被从刑场上救回,反而使当 众玩弄女犯成了别州的一景,久而久之,人们更为此找到了理论根据,他们说, 被判死刑的女人由于生前罪孽沉重,行刑前如果没被男人干过,到了阴间便永坠 地狱,不得脱生。于是,女犯们便不象其他地方那样为了免于受辱而设法自尽, 反而老老实实地让刽子手们尽情折辱。

别州虽然是山区,但水源丰富,气候宜人,女人个个如花似玉,偏有个让人 无法理解的怪事,便是女人当土匪的特别多。有人说,别州是「十个女人九个美, 九个美女八个匪」,因此,别州的死刑女犯便出奇地多,有人统计了别州的刑事 案卷,在十九世纪的一百年中,别州共有一千四百二十六名女犯被处死刑,平均 年龄二十二岁上下,而1900年到1949年的五十年中,别州竟将多达四千 一百四十二名女性处死,平均年龄虽然上升到了二十三岁,而年龄分布却由十九 世纪的十二岁到六十九岁集中到了十六岁到三十六岁。

按过去的律法,凡大逆、大恶之罪则不延时日,候刑部批文一到即行处决, 其余死刑犯则为监候,秋后处决。何为大逆?造反、弑君、谋倾社稷、非议朝廷、 杀官、弑父母兄弟姐妹、妻杀夫等;何为大恶?纠众为匪、谋财害命、通奸谋杀 等。而凡大逆大恶,按律不赦不延。这里的女死囚多有土匪背景,皆属大逆大恶 之流,因此不象其他地方一样到秋天集中行刑,而是随捉随判,随判随杀,除了 逢年过节,几乎每个月都会有女犯被处死。

这里的女犯们个个年轻美貌,再加上裸体行刑,吸引了成千上万的观众前来 观刑。看女犯行刑成了别州一景,甚至过往的客商也会冒着钱财被劫的风险在别 州盘恒数日,以便亲眼见识一下女犯的裸体。

曾经有一个苏州绸缎商的伙计,在别州被三个女匪抢走了百两货款,他心急 火燎地报了案,结果不出三天,这伙女匪便被官府捉住处决。那伙计是见过三个 漂亮女匪的,听说要将她们赤身斩首,便留下来过过眼瘾。他虽然亲眼看到三个 少女光着雪白的屁股被砍杀在刑场上,却又被另外一伙女匪盯上,行刑的第二天, 他便再次被抢,这一回是连命都搭上了。尽管第二次抢他的两名女匪数月后也赤 条条地死在刑场上,他却再也无缘看到。

(二)

特殊的刑制造就特殊的人才,一般地方的刽子手都是衙役或捕快兼职,由于 一年中难得有几次行刑的机会,所以行刑所得的赏金对他们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而特别多的死刑使别州有了专门负责行刑,并以此为业的职业刽子手,并成为社 会的一个特殊群体。别州州衙和各县衙常年雇佣着一到两名刽子手,他们并不只 拿赏金,而是象捕快们一样从州官手中取得稳定的薪酬,甚至比捕头拿得都多。

还有一点更为奇特的是,这里的刽子手虽然受官府的雇佣,却可以堂而皇之 地也替山上的土匪作刽子手,官匪双方竟还都保护他们的安全,从未有人敢于动 他们一根毫毛,原因说来也简单,由于官匪之间不断的冲突,双方都知道自己随 时可能被对方捉去处死,而一个熟练的好刽子手可以让自己死时免受更多的痛苦。 也正因为如此特殊的地位,刽子手常常成为官匪双方谈判的联络人。不过,刽子 手们也都有自己的行规,便是不作任何一方的奸细。

别州的美貌女犯多,别州的刽子手也因此成为世上最有花缘的人,因为给女 犯破身的美差毫无疑议地属于他们。

比如太平天国运动的那些年,本地许多女子也卷入其中,运动失败后,她们 自然无法逃脱可悲的命运,短短三个月间,便有二百多名天国女兵在别州被杀。 三名刽子手为此忙得不亦乐乎,每人每天至少要把两个姑娘破身,他们实在无法 承受,不得不让一旁的狱卒代劳。

根据官方记载,别州最着名的刽子手『刘小刀』操刀四十五年,一生共行刑 三千零二十一次,其中女犯一千九百七十七名,不算找别人代劳的,仅亲自破身 的女犯便多达一千一百一十二人,即使是那些自称风流,妻妾成群的达官贵人, 甚至三宫六院的皇帝老子也只有自愧弗如,这其中还没有算『刘小刀』替土匪行 刑时玩儿过的女人,据说其退役后对朋友讲,他在土匪那里干过的女子加起来整 整有两千人,这自然是吹牛皮,不过说他一辈子真的玩儿过两千个女人倒也不能 说不可信。

『刘小刀』生活在一个特殊的年代,这个年代动荡不安,因此他本人的行刑 经历也就比其他刽子手要丰富得多。他的刽子手生涯开始于十九世纪末,太平天 国运动开始前,因此他经历了太平天国、义和团、辛亥革命和中国内战等几个重 要的大事件,这段时间也是各方斗争最激烈,大规模屠杀最集中的时期,『刘小 刀』因而成为别州历史上的刽子手之王。

其他人作刽子手是为了生计,『刘小刀』作刽子手却是因为他喜欢。没有人 知道他真名叫什么,甚至官府的资料中也没有,只知道他父亲就是别州的老刽子 手,绰号『刘大刀』。『刘大刀』有三个儿子,『刘小刀』最小。

早已厌倦了杀人生涯的『刘大刀』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做官,这愿望很早就在 听话的长子和次子身上实现了,偏偏最聪明的老三不肯按照他安排好的道路去生 活。才只有两岁多的『刘小刀』便喜欢拿着一枝小竹条当大刀横着斩杀刚长了二 尺高的嫩竹子,当老头子问只有三岁大的儿子长大想作什么时,他十分干脆地回 答说:「当刽子手呗!」

老头子想尽了办法,也没能改变儿子的初衷,直到『小刀』十二岁的时候, 父亲终于发现他是一个天生当刽子手的材料,他竟然偷偷跑去看父亲凌迟了一个 大土匪头子,不仅丝毫没有被吓到,更有甚者,他回家后还把看到的犯人身上的 每一处细节都描述得准确无误,还有,老头子发现他不知道从哪儿学来了一身的 武功,这足以使他应付今后的职业屠夫生涯。

父亲思想的改变使『刘小刀』得以从前辈那里学到了系统的行刑知识,他如 饥似渴地仔细研究人体的每一个细节,研究如何提高行刑的效果。

十五岁之前,『刘大刀』从不给儿子讲授杀女犯人的知识,也不允许他去刑 场看女犯行刑,因为他还没有成年。但一个刽子手不可能只杀男人,所以,十五 岁的冠带礼刚过,「刘一刀」便被父亲带去看他处决女犯,那是他第一次看到女 人的身体,也是第一次知道如何当一个男人。

彼时的『小刀』早已感受到了青春期的躁动,在街上看到年轻的女孩子时, 便不由得产生一丝旖念,两腿间那「小鸡鸡」也已经长得象父亲的一样雄伟,不 过,他还没有真正接触过任何一个真正的女人,甚至早在七岁之后,他就不再被 允许接触自己的母亲。现在,『刘大刀』觉得应该让已经成年的儿子去认识一下 女人了。

(三)

父子两个是行刑的前一天晚上到别州大牢去的,女犯总是在这个时候启动行 刑的正式程序。犯人是离州城二十里的黄花山上的女大王,那是一个二十七、八 岁的年轻女人,由于平时保养得好,比起同龄人来显得年轻了许多,看上去只有 二十三、四的样子,一副凹凸有致的中等身材,不胖不瘦生得恰到好处,虽然说 不上有闭月羞花之貌,却也是个难得的标致女子。

那女人带着镣铐,在一大群狱卒的簇拥下来到专门用来处置女犯的剥衣厅, 这是一个有普通五间房大小的密闭房间,为的是防止女犯挣脱束缚逃跑。房间里 有一盘大炕和一些椅子,供狱卒和刽子手们休息;另有几张形态各异的木制台子, 是用来给女犯破身之用;梁上有滑轮和绳子,可以用来将强烈反抗的女犯吊起, 以方便剥除她们的衣服;还有一个专门的区域,地上用青石砌成一个一丈左右的 方形池子,有专门的泄水口,中间放了一只巨大的木盆,靠墙放着一溜冒着热气 的大木水桶。

犯人毕竟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被依律判了个凌迟处死,脸上仍然非常 平静。对这种女强盗是用不着刑讯逼供的,因为她们的罪名早在被擒之前就已经 定好了,她们也自知无法逃脱那一刀之苦,又何必多受一重罪呢?因此,这些女 犯行刑时除了偶而有些憔悴外,都还保持着完好的身体,象今天这个女匪,还因 为在牢中好吃好喝而显得特别光亮润泽。

狱卒们把那女人推到最里面的青石池子边,然后『刘大刀』走过去,一边看 着助手给她打开镣铐,一边同她交谈:「这位女当家的(这是对土匪头子们的特 有称呼),别州的规矩不用咱给你讲了吧?到时候乖一点儿,我保证刀刀见骨, 决不让你多受一点儿苦,怎么样?」

那女人当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所谓规矩便是今晚要给她破身,虽然她早已 经不是处女,而且也非常相信那有关的理论根据,但毕竟一个从未以身体示予丈 夫之外的男人的少妇,却要在成千上万人面前脱得精赤条条地示众,更要象娼妓 一般给眼前的男人们玩儿弄,不由得羞容满面,红着脸扭过了头。

但规矩就是规矩,无论怎样都还是得遵守的,『刘小刀』大睁着双眼看着那 女人自己脱光了衣服,扭着圆圆的大屁股走向池子中的泄水口,然后转过身,分 开双腿蹲下去,这回,『小刀』清清楚楚地看见那女人一对挺挺的大奶子,还有 两腿间那毛丛中裂开的肉缝。这是预防性措施之一,因为行刑时的痛苦和恐惧, 无论什么样的女人都无法保证不会大小便失禁,因此预先排空肚子是非常必要的。

那女人羞怯而又无奈地当着众人的面屎尿了一回,擦过屁股后便又坐进大木 盆洗了澡,这也是给予女犯的特别待遇。当她从木盆中站起来擦干身上的水珠后, 两个手执绳索的狱卒便走了过去。

捆绑犯人以方便行刑是自古不变的规矩,任何地方都没有多少不同,只不过 方法不尽相同罢了。中国一般采用的是五花大绑,这种捆法将犯人的双臂交迭在 背后绑住,使他们的双手没有一丝活动的余地,自然也就无法过度挣扎而影响执 行,但男人和女人的绑法还是有区别的。男人一般采用的是勒脖子的办法,就是 用绳子从背后套住脖子,打一个结后再在双臂绕上几圈,最后捆手,并在背后将 绳子集中扎紧,这是因为男犯通常力量比较大,也容易反抗,但脖子上套了绳子 便影响了身体的动作,而捆女犯则用另外的办法。

通常情况下捆绑女人有两种方式,一种是叉花绑,一种是羊头绑。采用叉花 绑时,绳子从颈后搭过肩头,体前交叉后从两腋穿过身后,在两大臂绕几圈,然 后在背后拉紧打结,使犯人的双臂被迫向后背靠紧,无法动弹,然后将小臂在背 后水平交迭起来,用两股绳子从下方兜住自体侧绕到身前交叉后再从肩头引到背 后,再穿背后的绳结交叉后兜住小臂在腰间缠上一圈,回到背后时依反方向回穿 后勾住颈部的绳子在背后的绳结处将所有绳子收集在一起打结系牢。这种绑法既 不会把女犯的身体勒得过紧,又能将她的上身完全固定住,毫无挣扎反抗的余地。

羊头绑则是以绑绳在体前呈「羊」字头分布而得名,特点是在腰间、乳下、 乳上各有一道水平绑绳,另有一道绑绳在胸部正中将三道水平绑绳上下相连,并 在最上一道横索处分叉后从两肩引至身后,这种捆法有很多种变体,现在在变态 性行为中应用最为广泛,西方的性变态者最早是从日本学会的这一类捆绑方法, 所以称之为日式捆绑术,却不知道这种方法在中国的刑场上已经用了成百上千年, 小日本儿也还是从中国学去的呢。

无论是叉花绑还是羊头绑法,目的只有一个,便是将女犯人的乳房强调出来。

过去除非巨奸大恶,一般斩刑女犯虽然为了行刑方便要剥去上衣,但通常还 是要穿着肚兜儿的,到以后改为枪决时,便没有了剥光女犯的借口,况且施刑者 越来越以文明人自居,自然不好公开羞辱女犯,于是,捆绑就成为尽可能使行刑 变得色情一些的重要手段。

彼时由于封建礼教的束缚,女人的穿着多比较宽松,总是尽可能避免突出自 己的第二性征,而上述两种捆绑的方法,便使女犯双臂尽可能背向身后,而被迫 挺起前胸,而捆绑的绳子将身前的衣服恰到好处地勒紧,更使她们的乳房充分地 凸显出来,交迭的双手不会遮挡住自已的屁股,腰间的绳子也将她们腰臀部位的 曲线清晰地勾勒出来,使得无论她们自己还是围观者都无法不感觉到那种色情的 意味,而且,刽子手们在捆绑时,也总会有意无意地用手在她们的乳峰或臀部碰 上一碰。

事实上,四一二政变时,武汉、上海等地的女共产党员、工人纠察队女队员、 女农会干部等,凡被捕处死的,均遭到这种捆绑的羞辱,而在长沙,这些女性甚 至被完全脱光了捆绑着斩首。许多人从事革命运动的女性了解官府的这种行为, 因此行刑前尽可能地对此进行抗议。

比如女革命家秋瑾在被斩首前便提出:「不得散乱衣带(不脱衣服),俗物 不得近身(不准刽子手接触自己的身体)」,奉命监斩的县令岳钟琦对秋瑾十分 崇敬,所以答应了她的要求,但迫于刑制,仍然无法避免让她绳索缠身的羞辱。 官府命令三日内不准收尸,因此她的尸体就那样被绑着在古轩亭口展览了三天。

别州狱卒与其他地方不同,在捆绑女犯上也比其他地方讲究,他们捆绑女犯 的手法不仅美观,而且十分老练,且不说那个女匪是老老实实地束手就缚,真的 是有强烈反抗意图的女犯到了他们手里,也只不过象老鹰捉小鸡一样三下五除二 就给拾掇了。

(四)

给那女人用的是叉花绑,因为她是个生育过的女人,双乳比较大,微微地有 些下垂,沉甸甸地挂在胸前,所以没有必要用羊头绑的方法,只需打个绳花将两 乳隔开便是了。捆好以后,狱卒们扔给她一双木屐,让她穿着自己走向其中一张 象今天的妇科检查床一样的木台子。

那女人显然知道那是做什么用的,所以上台之前犹豫了一下,但『刘大刀』 低声在她耳边说了一句什么,她便低着头一声不吭地坐到台子的一端,并慢慢地 向里挪了挪身子,等整条大腿都到了台面上,便在『大刀』的帮助下仰面躺了下 去。

『刘小刀』起初并不知道杀女犯同杀男犯有多少不同,只知道父亲从来不准 他去看杀女犯。从那女匪进来后,『刘小刀』的眼睛便没有离开过她,首先是在 美云如云的别州,那个女人的容貌也算得上漂亮,其次便是好奇,这个看上去弱 不禁风的女子怎么会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那女人也看见了他,让一个小男孩 看着自已挨肏实在是得点不好意思,但有什么关系呢,反正自已是要让千人瞧, 万人看的。

剥衣厅是个封闭的场所,没有窗户,而且又是晚上,只靠着墙边的大灯笼照 明,所以那女人自己脱衣、洗澡时的样子坐在大炕上的『刘小刀』并没有着得特 别清楚,但也足以让他分辨出了那女人玲珑玉体的轮廓。那是让他这个初次看女 人裸体的男孩所无法控制的景象,他感觉到身上的燥热,胯下立刻支起了一个小 帐篷,他还是第一次有这种经历和体验,可把他吓坏了。

他想掩饰起自己的丑态,但被坐在他旁边的一名三十多岁的狱卒看在眼里, 那人什么也没说,只是用肘碰了碰他,然后撩起自己的衣服,掏出自己挺得直直 的二先生让他看,等他看清楚了,才低声对他说:「小哥儿,别怕丑,男人都是 这样的,想看你就看个够,等以后你当了刽子手,还要让你动些真格儿的呢。」

他不知道那真格儿的是什么,但起码现在不那么害怕了,反而有一种抑制不 住的欲望想仔细看看那女人的身体,特别是隐约中看到的女人腹下的那丛黑影中 的景象。不过他毕竟没敢主动走近前去观看,直到父亲示意他过去。

那是两个狱卒捆绑那女人的时候,『刘大刀』将『小刀』叫到自己身边,让 他紧跟着自己仔细看,并说回家后要问他。那一刻,『小刀』觉得父亲是那么的 伟大。那木台子是玩儿这女人的中心区域,所以灯光比其他地方要好,在台子的 两侧和带脚镫的一头各吊了一盏雪亮的汽灯,这玩意儿是从洋人手里买来的,可 是花了不少的银子。

汽灯的光要强得多,那女人的身体在这样的灯光下便无法遁形了。他看到那 女人羞红着一张俏丽的脸蛋儿,站在强烈的灯光中,那白嫩得拧得出水的身体离 他那么近,以至于他能够清楚地看到女人左边乳晕上有一根长长的红毛,女人的 屁股好圆好亮,小腹下那不算太浓的黑毛中可以看清一条肉缝向两腿之间延伸。 父亲对那女人说的话只有『小刀』听清了,原话是什么他无从复述,但知道那是 让女人打消幻想的意思。

『小刀』按父亲的示意站到台子一端的汽灯下面,女人坐在台子上的时候正 好对着他,那女人漂亮的大眼睛长时间地看着他,使他有点儿不知所措,总想躲 开那怪怪的眼神,但男性的倔强又让他不肯服输,所以他一直坚持着盯住那女人 看。好在很快父亲便将那女人扶着仰躺下去,只有两条腿对着他,他这才舒了一 口气,却出了一身大汗。现在他的眼睛没有了对手,便象被铁钩钩住一般向那女 人的身体看去。

那女人躺倒以后,捆在背后的双臂垫在腰下,使她的胸脯用力朝上挺着,两 只雪白的大奶子软软地推在身上微微地颤抖,丰腴的两条大腿之间,隐约露着一 条深深的沟壑。他多么想让那一双腿分开,好看清那从未见识过的女人的秘地。 就象猜透了儿子的心事,『刘大刀』十分适时地捉住将那女人的两膝和脚腕,拖 着她的双腿向外一拉,把她的屁股拉到台子的边缘,就这短短的一瞬,她平放在 台面的双腿被迫高高地抬了起来。

「哇!我的天!」『小刀』心里惊呼一声,鼻子都要冒血了,他从那女人抬 起的两腿下面隐约看到了那暗褐色的小屁眼儿。『小刀』的两腿不由自主地夹紧 了,以抵抗自己那企图跳出来的肉棒,但这还没完,就在小刀还没有完全弄清这 一切是否真实的时候,『刘大刀』把那女人的两腿分开,分别搭在了台子两侧的 脚镫上。

「噢!」的一声,『小刀』的位置正好对着那女人「V」字形分开的大腿, 两腿间的一切立刻毫无保留地装进了他的眼中,使他终于控制不住地叫出声来。

(五)

『刘大刀』从颈部开始仔细抚弄那女人的身体,并慢慢地刺激她的乳头和大 腿的内侧。『刘大刀』当时已经是几十年的才能刽子手了,玩弄过的女犯可谓车 载斗量,因此对女人的身体十分熟悉,所以,只要女犯到了他的手里,就是石女 也会被弄得神魂颠倒,何况这女人又是一个出嫁近十年的少妇。

那个时候,中国乃至世界都在处在一种保守的传统当中,即使是在别州这样 温暖的南方,女人也总是要穿长衣长裤的,由于没有阳光的暴晒,所以无论多么 丑陋的女人,她们的身体却都是十分白嫩的。

这女匪自然也不例外,葱白一般粉嫩的双腿映衬下,暗色的阴部便显得尤其 突出,她的肛门由于性刺激而不停地抽搐着,象一朵野菊花时开时合,大腿内侧 的皮肤拉扯着生满黑色茸毛的大阴唇和赤褐色的小阴唇向两边分开,露出粉红色 的幽深秘穴。

那男人的手实在太厉害了,尽管她并不想在这一大群异性面前表现出那怕是 一丝欲望,自己的意识却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只见她那雪白的身体象蛇一 样不停地蠕动,大腿上的肌肉和小屁眼儿不住地痉挛,喉咙里开始发出阵阵呻吟, 一股清流也从那毫无遮拦的阴户中慢慢地涌出,流过肛门,从屁股蛋儿滴落到地 上。

然后,『刘大刀』走到女人两腿之间,撩起衣服(那时候男人都穿长衫)掏 出自己小棒槌一般的大阳具,猛地从女人的阴户捅了进去,把那女人插得「嗷」 地一声怪叫,那声音很急,很大,但『小刀』听得出那不完全是痛苦。『刘大刀 』开始由慢到快,由浅到深地抽动起来,那女人也开始一声赛过一声地喊叫,那 声音在『小刀』的脑海中盘绕了很久,直到下一次被父亲带去看处决女犯时才又 被新的叫声代替。

破身结束后,那女人被命令从台子上下来,穿上木屐走到大炕前,然后自己 趴在炕上,两名刚刚玩儿得心满意足的狱卒在『大刀』的指挥下,用一根绳子把 女人的双脚绑在一起,再拴在她背后的绳结处,使她的小腿只能向后弯折着,这 有个名目叫「四马倒躜蹄」,女人被这样捆着,便决无可能自行逃脱。

因为行刑要等到第二天天亮,而且是个非常熬人的累活,所以玩儿女人玩得 心满意足的男人们便在那光屁股女犯的左右躺下呼呼大睡起来。『刘小刀』被父 亲安排在中间紧挨着那女人躺下,告诉他:「好好看着她,不许动她,也别让她 跑了。」然后『大刀』便在最远的一头倒头睡去。 ----------                 (六)

那女人究竟被几个男人插过,『刘小刀』没有注意,实际上,从看到女人的 屁眼儿开始,『刘小刀』就感到脑袋里「嗡嗡」直响,浑身上下说不清有多么不 得劲儿,他心中萌发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强烈冲动,真希望玩弄那女人的是自己。

大人们都睡觉了,『小刀』却无法入睡,眼就是那个赤条条背朝自己侧卧着 的女人,雪白的肩膀离自己的眼睛只有一尺远,甚至能闻见女人身上散发出的汗 味,他无论如何没有办法不想去仔细看看,伸手摸摸。

另一个睡不着觉的当然是那个女犯,想着第二天便要失去自己短短二十余年 的生命,谁能睡得着呢?再加上刚刚还是一个冰清玉洁的女人,转眼之间便被千 人骑,万人跨,成了娼妓不如的淫贱女子,心中那份感觉真象打翻了五味瓶,不 知是个啥滋味儿。身后有人不停地翻着身,她知道那就是唯一没有动过自己的半 大小子,他一定从未见过光屁股的女人,现在正想着怎样满足自己偷窥的愿望呢。

她心中暗自骂那老头儿真损,既然不让这孩子玩儿过瘾,又何必让他在这声 色犬马的地方走一回呢?她当然不知道,老头正是想让儿子多见识一下儿女犯的 身体,好磨练一下他抵抗美色诱惑的能力,否则,见了女人迈不开步,犯人一哭, 马上解绳子放人,那他自己的小命岂不要丢在里面。

不过,不准动,不等于不准看,『小刀』很清楚里面的学问,只不过心里总 有些打鼓罢了,听着四周响起阵阵鼾声,他躬起身,把头从胸前朝下望去,想偷 偷看看那女人的屁股,但由于女人捆在背后的手挡着,只能看见由于小腿后弯而 朝向自己的女人的一双脚。当地女人并没有裹小脚的风俗,这女人也是一双天足, 白晰滑润,脚底板更是红红的,润润的,丝毫不象有些人满脚老皮,虽然『小刀 』已经见识过这双纤细的玉足,此刻还是让他那已经乖乖缩回去的下身再次挺起 来,他的呼吸又变得沉重而急促起来。

那女人知道这他在想什么,觉得他挺可怜,自己反正已经是残花败柳了,明 天也不知要让多少男人任意观瞧,又何必在乎一个十来岁的大孩子呢?所以她便 故意装睡,轻轻地打起鼾来。

终于,『小刀』鼓起勇气,慢慢坐了起来,仔细观察那女人的身体,他先探 过身去,研究她那肥肥的屁股,那细细的纤腰让她的屁股显得更加丰满诱人,然 后他又跪起来,用手撑着炕,把头从女人的身上探过去看她的一对乳房,最后, 他再次坐下来,把头凑到女人的两腿后面,想看看她的私处,那女人真的合作, 非常适时地把两条大腿朝胸前靠得更近些,让自己的下体从屁股后面暴露出来, 任『小刀』瞧看,但由于双脚被捆着,她的大腿是并拢在一起的,因此两片在阴 唇紧紧夹在一起,把阴户完全挡住了,怎么才能让她把腿分开呢?

『小刀』这次可真的没有了办法。他拉过自己的长辫子,用辫梢轻轻地搔她 的大腿内侧,她终于忍不住「哼」了一声,身子动了动,但两腿只是象征性地微 微分了一下,便又自然地合拢了,『小刀』试了几次都不成功,急得他不由地叹 了一口气,但马上就被自己吓到了,赶快躺倒,恐怕被人听到。

那女人起初只是想让他稍稍过过瘾,所以在他设法看自己的过程中一直没有 惊动他,等发现他得寸进尺想看自己的阴道的时候,她突然想到要逗逗他,本来 自己也要死了,这一夜总想死的事情也不行,所以才故意那样一次一次让他不能 得逞,此时感觉到他象个偷嘴的孩子一些,让她忍不住「哧」地笑了一声。这一 声让『小刀』真的感到自己好糗,好在父亲和其他男人们并没有醒来,但还是让 他的心「通通」地跳个不停。

那女人费力地把上体转成仰躺的姿势,仍然保持下身侧卧,然后扭过头看着 假装闭上眼睛的『小刀』,用耳语的方式轻声说:「小兄弟,别害羞,反正别人 也要看,姐姐就先让你看。快一点,我坚持不了多久。」

然后她果然把上面的膝盖抬起来,让自己的阴户露出来,『小刀』此时才知 道那女人早就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心中充满了感激,但无论如何不好意思,男人 的欲望还是占了上风,他果然坐起来好生让自己又过了一次眼瘾,这一次可不得 了,自己的两手不敢去动那女人,却抓住了自己胯下的肉棒捋起来,一来二去便 失去了控制,里面的裤子湿了一大片。这之后,他终于感到有些疲劳,便穿着那 条湿得粘乎乎的裤子沉沉睡去。

(七)

第二天早晨,刚交五鼓,父亲便把其他人叫起来作准备,他自己则依然睡下。

别州行刑时刽子手是老大,所以没有谁对他的指手划脚有任何不满,反而都 屁颠儿屁颠儿地忙活起来,道理简单得很,参加行刑的狱卒都是刽子手选的,只 有他认可的人才能捡他玩儿剩下的女犯过过瘾。行刑的过程无论对犯人还是刽子 手来说都是件神经紧张的事,所以犯人游街的事儿刽子手是不会去跟着掺和的。

几个狱卒先去大牢的院子里准备囚车,另外的狱卒则把那女人脚上的绳子解 开,重新给她穿上木屐,扶着她从炕上下来,向剥衣厅外走去。那女人的表情由 平静变成了恐惧,白净的脸也变成了土黄色,两条美丽的腿开始失去作用而朝地 上瘫下去,狱卒们只好把她架到院中。

『刘小刀』跟着狱卒们来到院子里,先出去的几个狱卒不知从什么地方推来 了一辆奇形怪状的车。以后父亲告诉『小刀』,那东西叫做木驴。木驴是专门用 来羞辱女犯的囚车,一般象一个有轮子的跳马,背上立着一根茶杯口粗细的木橛 子,女犯人骑上去,木橛子便从下向上插进阴户中,木驴一走,车轮上的机关带 动木橛子一下一下地抽动。

本地的木驴原理上与其他地方并无不同,但没有跳马形的驴身,而代之以一 个三尺来高三寸粗细的圆木桩立在车的底座上,木桩的上端最前侧形成一根半尺 高,一寸粗细的圆形木枝立在那里,在木桩正前方约一寸左右的地方,才是一般 木驴上所用的活动木橛子。

那年轻的女匪一看到木驴,更是吓坏了,当初杀人越货的英雄气慨早就不知 跑到哪儿去了,只剩下一连串的求饶声。但狱卒们是不会因此而放过她的,他们 把泥一样软瘫着的女人拖上木驴,两人架着胳膊,两人捉着大腿,把她象小孩把 尿一样拎了起来,那三棱木桩上的木枝稍高一些,所以狱卒们便首先把那女人的 屁眼儿对准了那木枝按下去,女人杀猪一样的尖叫还没有散去,她的阴户便又碰 到了活动木橛,当四个狱卒松开手时,她的前后两个穴都已经被木橛子占塞满了, 而她的屁股刚刚好坐在木桩的顶上。木桩的高度是留了余量的,女犯坐在上面双 脚够不着刑车的底座,全身的重量都压在肛门周围那只有巴掌大的木桩顶上,十 分痛苦。

狱卒们用手比划了一下尺寸,从车后面挂着的一个小筐子里取出一对小板凳 大的方木块,嵌在车底座两侧的两个凹槽内,然后扯着她的两脚放在木块上,并 用绳子将脚踝捆着牵在车底两侧。这样,她的双脚终于有地方站了,身体的重量 便不会完全加在屁眼儿周围,但她的双腿却不得不大大地分开着,让自己的阴户 充分暴露出来,而且她站脚的木块在木桩前面约半尺来远,并不在身体的重心上, 所以还不能完全消除屁眼儿的压力,反倒由于那不太强的压力使她的屁眼更感到 刺激。直到这时,刽子手们才把一块写有女犯姓名和罪名的亡命招牌插在她的背 后,木驴便开动了。

按过去的刑制,死刑的执行时间是在午时三刻,也叫午正,但男女犯人押送 刑场的时间是有差别的。男犯一般是提前半个时辰左右由牢中提出押到刑场,有 时甚至马上到行刑的时间了才送到地方。而女犯则会一清早就押出牢房,或游街 或直接送到刑场等待,目的是为了用她们来示众,特别是凌迟处死的女犯,由于 任何地方凌迟女犯都需要剥光衣裤,所以让她们整个上午光着身子展览给人看是 非常「必要」的。

这在所有地方都是一样的,只不过别州的女犯无论怎么个死法都要通通剥光, 所以自然是要早些出门。普通女犯会用「门」字形囚车押送,那是一辆普通的两 轮牛车,上面装一个高度差不多到女犯腰部的门框形木架,让赤条条反绑了双臂 的女犯背靠木架的横梁站好,有专门的绳子将捆绑女犯的绳索拴在横梁上,然后 将女犯的两脚分别绑在木架两根立柱的脚下,使她只能分开双腿直直地站成一个 「人」字,然后直接送到刑场,停在那里等待午时到来,围观的人群可以非常方 便地观看犯人的生殖器和肛门。

而凌迟的女犯一般要先骑木驴游街。本地的木驴之所以与其他地方的不同, 也是为了方便人们观看而特别设计的,普通木驴虽然可以让女犯饱尝木棒插阴的 刺激与痛苦,但由于骑在驴背上,所以人们是看不见她们的阴部的,而别州的木 驴由于没有了驴背,所以女犯被木橛子抽插着的生殖器是直接暴露在人们的视线 中的,而且木橛子用黑漆漆上了横条纹,人们可以更清楚地看出它在女犯阴户中 进进出出的过程。

为了避免犯人被木驴整死,这里的木驴做得非常光滑,而且中间有一个小孔, 可以用唧筒将香油注入女犯的阴道中起润滑的作用。饶是如此,由于女犯必须用 力绷紧双腿以抵抗肛门处的压力,所以行刑前将她们从木驴上解下来时,没有一 个能够自己站起来。别州游街一般需要花费两个时辰,女犯在大街上让人们看着 挨过木驴的肏后,还要在刑场上继续展览直到执行。

木驴游街其实的确是非常重要的,首先是由于木驴的折磨不同于一般的刑法, 虽然不见得疼苦,却直接刺激女犯的神经,所以两个时辰的时间足以让她们感到 精疲力尽,更让她们盼着早死,所以骑过木驴的女犯行刑时要容易得多。

第二是可以有效避免劫法场的危险,因为一个光着屁股让人瞧着挨插的女人 就永远失去了尊严,不会再有人听她的指挥,而且还会让同伙脸上无光,所以他 们决不会救她,有时候他们甚至会偷偷跑去看那些昔日站在他们头上发号施令的 女人的光屁股。实际上,即使是喽罗上千的女匪首,虽然只有百十号官兵护法场, 也从未发生过行刑时被劫的事情。

『刘小刀』看着木驴载着那女人慢慢出了大牢的院子,听着木橛子在阴户中 「咕唧,咕唧」的抽动声和女犯的哀叫声,他想跟出去看看街上的情形,但父亲 说过不让他去,于是便回到屋里,无聊地躺在炕上,耳朵却中竖得直直的,仔细 聆听着大街上吵嚷的人声。想到自己看那女人挨插的感觉,『小刀』便知道为什 么会有那么高的声浪。

(八)

『刘大刀』醒来时已经是辰末了,他首先叫过『小刀』,询问他在女人身上 看见了些什么,然后又问他自己是怎么玩儿那女人的。『小刀』早就被那女人的 光屁股弄得神魂颠倒了,只能说清楚那女人的身体是什么模样,却根本没有注意 到父亲作了些什么。这是父亲同意他学当刽子手以来第一次没有答上来父亲的问 题。

『刘大刀』是个好父亲,非常清楚一个第一次接触女人的男孩儿的反应,所 以并没有怪他,反而开始仔细地向他讲解女人和玩儿女人的方法,并答应他,以 后遇到要杀大姑娘时一定让他亲自尝尝女人的味道。

快到午时了,一个狱卒来请『刘大刀』,他这才让儿子拎上自己行刑用的家 伙,跟着他坐上院子里专门为刽子手准备的马车赶往法场。

法场在城西南的角门外,这里是一个热闹的小集镇,镇南门外是一条长百十 步的石板路,路左侧是一块比路面低一丈左右的天然形成的小广场,这里是山区, 什么样的地形都有。法场就在小广场最东侧,紧挨着镇外的石路,别州人用石头 沿路边的石壁垒了一长溜三尺高的平台作为永久的刑场。平台上每隔一丈立一根 一搂粗的石柱,上面装有许多铁环,石柱高有丈二,上面横着一尺见方的石梁, 石梁和石柱之间用石榫嵌牢,形成一条二十多丈长的石桥,石桥的两头和每根石 柱的后面都装有石头台阶,供人上下之用,石桥离石壁只的三尺远近,站在镇口 路边可以一步迈上桥面。

这座桥面只有一尺宽的石桥可不是用来渡河的,那就是专门用来捆绑犯人用 的,你不见每根石梁上都有许多上下贯穿的圆洞,那是用来穿绳子吊人的。一般 情况下,凌迟处死的男性犯人就反绑在石柱上行刑,而其他男犯则根本用不着这 石桥,石桥几乎是专为女犯设计的。

『刘大刀』父子来到法场的时候,那里早已挤满了看热闹的人群,当然大多 是男的。刽子手的车是从紧靠镇门一侧的坡道下到小广场上的,到北侧公案处向 监刑的官员报到后便走上行刑的平台。『刘小刀』早就注意到那架木驴就停在正 对公案的地方,赤条条的女犯还在上面站着,紧闭着眼睛,满脸的沮丧,四周无 数只男人的手争先恐后地摸着她光滑的长腿,近处的手还能够摸着她的屁股和生 殖器。

刽子手的到来意味着行刑马上就要开始了,除了正玩儿着女犯的一群人外, 其他的人都蜂拥挤向行刑的平台。此时,石桥中间一个桥洞的上方已经站了一个 狱卒,『小刀』认得他是晚上参加轮奸女犯的几个狱卒之一,他守着三个缠有手 指粗麻绳的铁制小辘辘,那辘辘上有弹簧千斤,可以卡住辘辘的鼓轮防止收上来 的绳子松开,现在的卷扬机上也使用这种装置,不过比那时候更精密一些罢了。

辘辘上的绳子分别通过石梁上相邻的三个孔从上向下穿过来垂落在地上,其 中两端的绳头上各装有一个特殊形状的牛皮套子。中间一根绳子的头部则是一个 肉店挂肉用的铁钩子。正对着中间那根绳子的地上摆放着一张粗制的大木案子, 四周钉有铁环,还有绳子。

那一群围着女犯的男人在几个狱卒的指挥下把木驴推过来,木驴一动,木橛 子便又开始插那女犯的阴户,使她再次哼叫起来。

木驴到了跟前停下来,『刘小刀』听到那女子有气无力地哀求着:「快杀了 我吧,快杀了我吧。」

狱卒们一边把她从木枝上拨下来,一边说:「快了,别叫了,留着点力气挨 刀吧。」

那女人分明已经没有了任何一点儿力气,狱卒们是生把她抬到那个木案子上 的。那女人面朝下趴在案子上,显得格外乖,既不哭了,也不说了,表情平静得 象一潭清水,显得格外听话。两个狱卒把她两膝分别绑在案子两侧的铁环上,使 两条光光的大腿尽量分开,两只脚则用吊绳上的皮套子捆住,『小刀』这才明白 那皮套子为什么制成那种奇怪的形状,目的是为了在尽可能多地暴露女人脚上的 肌肤的情况下能把她们的脚捆牢。由于髋关节的自然角度,那女人的屁股微微翘 起来,向台下围观的人群充分展示着她的生殖器和肛门。

『刘大刀』这时才开始行刑的准备,他从狱卒手中接过一根一寸多粗,半尺 来长的圆木棍,那木棍一头呈球面,另一头则有一个小指粗的圆孔。『刘大刀』 一手从上面按住那女人的屁股,另一手拿着那木棍,把圆形的一头对准那女犯的 屁眼,然后用力捅进去,外面只露出一寸多长的一点儿。这一回女犯没有叫喊, 因为比起木驴上插肛门的木枝来,这已经算舒服的了。

(九)

午时三刻的号炮「通」地响了起来,『刘大刀』操起一把磨得雪亮的大刀, 静等着那一刻。那女人突然回过头来,可怜巴巴地对着刽子手:「大爷,您千万 要快一点儿,别让我多受罪呀。」

这话『刘大刀』听得多了,他笑了笑:「快,一定快,保证一斧一条腿,决 不来二回。」

那女人得到了保证,重新把头扭到另一侧趴下。刽子手举起手中的大刀,一 个衙役从公案那里跑过来,口中高喊:「大人有令,行刑。」

说完将一只火签丢到台子上。『刘大刀』的手就是快,那刀斩在女人腿上的 声音同火签落地的声音几乎是同时响起,那女人还没有感觉到疼,第二刀又斩在 另一长腿上。那大刀落点十分准确,女犯两条白花花的大腿齐着臀股沟离开了她 的身体,鲜血从刀口一下子喷了出来,溅了旁边帮忙的狱卒们一身。

他们把捆着女人膝部的绳子解开,喊了一声,石梁上的狱卒便摇动辘辘收紧 绳子,将那两条女人的腿提离了木案,吊到离石梁只有二尺左右的地方。直到这 时,那女犯才「嗷」的一声惨叫出来。

接下来,刽子手又从狱卒那里接过一个铁制的器械,这可是别州专有的东西, 名叫阴锚。那是一个直径一寸左右,长半尺的圆柱形物件,有两层套在一起,中 间的芯杆末端有小环,另一端连着两个活动的翼板,向外面的套管中推芯杆时, 翼板收起来成为一根圆棒,向外抽芯杆时,翼板便撑开,变成一只有四寸左右宽 的小铁锚。

『刘大刀』再次用手按住那痛苦扭动的女犯的屁股,另一手把那收成圆棒的 阴锚从女犯的阴户捅了进去,等感觉已经捅到底了,他一手扶着套管,一手用力 将芯杆向外抽紧,那女人再一次嚎叫起来,因为张开的翼板撑破阴道壁插入了腹 腔。

『刘大刀』松开扶套管的手,还放回到女人的屁股上,然后用力向外拉那根 芯杆,并轻轻摇了摇,感觉到两个翼板已经确实钩在了女犯的坐骨上,这才把那 石梁上中间那根绳子上的铁钩钩在阴锚的小环上,向上打了个如呼后便退到了一 边。

石梁上的人再次摇起了辘辘,收紧绳子,不过,这一次吊上去的却是那个失 去双腿的女人,女人的身体将将被提离案子的表面,『大刀』喊了「停」,他将 女犯背后的亡命招牌拨下来,插在女犯屁眼儿中的木棍上,然后再次发出信号将 女犯的身体完全吊上去。

别州的刽子手除了行刑之外,还负责为雇主设计行刑的方法。象这种名叫阴 锚的东西便是『刘大刀』的得意之作。按刑律,凌迟刑是用刀将犯人身上的肉一 小块一小块地零碎割下来,以延长他们的痛苦,按罪行轻重又有刀数之分,最少 的是十二刀,多者无数,所需刀数过后,「男则去其势,女则幽其闭」,意思是 无论男女犯人,都要将生殖器割下。

别州的男犯人行刑就是按和律制施行的,但对于女犯则没有这样作。别州女 犯的凌迟刑只有三种形式,最轻的一种是将经过破身和木驴游街的女犯分开双腿 倒吊在刑场的石梁上,由刽子手用木棍塞住肛门,然后用牛耳尖刀从女犯的阴户 捅进去,向下一划剌到胸骨,犯人的肚子便整个裂开了,然后将内脏一股脑全扯 出来丢在一保竹筐内。犯人的心脏一被掏掉,立刻便死了,这时刽子手再将她的 人头割下,与掏空了的光裸尸身一同吊在梁上。

最重的凌迟刑则根本不用刀,在地上竖一根枪杆,上端锉成圆头,将光屁股 的女犯阴户套去后向下按,让枪杆从颈窝穿出,女犯就那样在枪杆上插着到死为 止,由于枪杆是圆头,所以不会将内脏戳破,因此出血很少,而且不致命,最长 的时候女犯能在枪杆上挣扎上两、三天。今天对这个女匪用的是中等的凌迟,毕 竟身体有严重的硬伤,所以女犯会很快因严重失血而死去。

女犯的身体一被吊到梁上,刽子手的工作就算完成,剩下的事情是由狱卒们 完成的,他们首先用水把那两条光溜溜的大腿上的血迹洗净,然后开始用水时不 时淋在女犯的身上,免得血弄脏了她的裸体。这件工作要等到血完全流尽为止。

『小刀』跟着父亲离开法场回家,留下那女人在石梁上痛苦挣扎,一般情况 下这种死刑犯人要一两个时辰才会死亡,这之前都要一直忍受着那难言的痛苦和 耻辱。

现在许多人都跑到大路上去了,从那里正好看到女犯朝向天空的阴户。由于 没有了双腿,所以她的屁眼和阴部全都那样清晰地暴露着,任何人都可以不费吹 灰之力瞧个明白。

『刘小刀』回家后一整夜都没有睡好,并不是因为那行刑的血腥场面,因为 他天生就是个冷血的人,但那女人漂亮的裸体却令他想了又想。

此后的两年多时间里,『刘大刀』每逢处决女犯就带上儿子同去,恰好赶上 这阵子女犯又特别多,二十六个月的时间里竟有四十多名女犯被解决掉,除了一 名是四十来岁的半老徐娘外,那些女犯还都挺年轻,模样身材也堪称上品,『刘 小刀』因此也充分领略了各种各样的女性裸体。

(十)

『刘小刀』一生经历过无数次行刑,玩儿过的漂亮女犯数以千计,连公认的 「别州第一美女」何家大小姐也成了他的胯下之臣,以至于到后来,他已经对普 通女人完全失去了兴趣,用他自己的话说,把她们脱光了放在自己身上都难以提 起兴头。由于他对女人的要求出奇地高,因此凡他对女人的评价,别州人都认为 是最恰当的,这从「别州第十八美女」一事便可看得出来。

何谓「别州第十八美女」,便是知州衙门所在地别县当时县令的三女儿。此 女果然也生得不错,但未出嫁前为了提高自己的身价便故意打扮得花枝招展地在 刘府门外转了好几天,为得是让『刘小刀』出来进去多看上她几眼,因为相貌普 通的女子『小刀』的确连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

别看『刘小刀』是个刽子手,一是因为他家道殷实,二是因为他相貌堂堂, 三是因为他最会玩儿女人,凡经过他手的女子无不说出一个「妙」字来,所以自 荐枕席者甚众。一个小妾告诉他那个小姐一直在府门口转来转去,他还以为又是 登门求嫁的,便让小妾准备了一包银子自己拿着出来,走到三小姐面前把银子递 给她,低声告诉她不要再来了。谁想那小姐居然把银子推还给他,低声说了一句 「多谢抬爱」,便转身离去再没回来。

过了几天他到街上的酒楼小酌,听人们议论说县太爷的三小姐同张乡绅的大 儿子订了亲,彩礼足足装了十几辆大车,又说什么三小姐是「别州第十八美女」 云云。『小刀』不明就理,便向人们请教,这才知道自己那天给银子的那个姑娘 便是三小姐。由于『小刀』是低声同她说话,所以周围看热闹的人并不知道『小 刀』到底说了些什么,只知道他不仅同三小姐说了话,还给了她银子。

三小姐回去后,县令府中的家人逢人便添油加醋地说『刘小刀』看上了三小 姐,给她银子想求一席之欢,并由此认定三小姐堪称「别州第十八美女」。有了 这「第十八美女」的名声,小姐的身价自然不同一般,立刻便有数家乡绅派人提 亲,县令自然是选了条件最好的张家公子为婿。知道其中的原委,『小刀』简直 哭笑不得。

为什么排名十八号的美女竟能得如此好处,那第一到第十七名美女岂不要上 天了。其实不然,这前十七个美女中,第一、二、五、九、十、十一、十五、十 七名美女都是被『小刀』玩儿过后处死了的女犯,另外九个当中,除知州大人的 四姨太排在第七外,其余八个早都被『刘小刀』收在房中,成了他的小妾,所以, 即使能排在第十八位,也足以令夫家自豪了。

这些美女的排名又是怎么来的呢。『小刀』不是个文雅书生,平时同朋友在 一起当然不会是什么吟诗作画,所谈者不外乎金钱和美女,有心人听了,便按『 小刀』对他经历过的女人的评价排了个顺序,于是便排出了「别州十七美女」。 ----------                (十一)

说到别州的刽子手,每个人都有一个绰号,很少有人知道他们的真实姓名。

刘家父子之所以被称之为『大刀』和『小刀』并不是因为他们辈份上的差异, 而是由于他们行刑时所用的器具而来。一般情况下,刽子手都使用官家给准备的 刑具来执行,那时候主要的刑具有三种:斩首时使用鬼头刀,剁四肢时使用板斧, 割肉时使用牛耳尖刀。

而刘家父子所使用的刑具却是自己打制的,父亲在别州以力量着称,他行刑 时喜欢用一口长柄大刀,那刀的刀杆有一尺长,刀头长二尺,宽一尺,背厚足有 半寸,除了剖腹之外,老头子都使用这口刀。由于力大刀沉,所以杀人从不拖泥 带水,犯人们听说刑的是『刘大刀』,那心就放下一半,知道自己不会多受痛苦。

而『刘小刀』的家伙事儿却是一把形状奇特的小刀,那刀长一刀五,形状象 剑,但只有一面开刃,而且护手也象其他刀一样是个椭圆形的盘。无论斩首、凌 迟,『小刀』行刑时从来只用这一把刀,但一是他本人武功不俗,再者他对人体 的结构十分了解,杀人时全用巧劲儿,所以也从不失手,『小刀』行刑的技巧已 经是出神入化,比他老子更胜一筹,堪称是别州行刑第一人。

『刘小刀』第一次行刑就技惊四座,从而奠定了他在别州刽子手中的地位。

那年他十七岁,老父亲看看教他也教得差不多了,该知道的行刑方法和道上 的规矩都知道了,便打算给他个机会实习一下。刚好赶上知州府的衙役来传令斩 一个土匪,老头子便推病不出,而让儿子替他前往。

各衙门口的人都认识『小刀』,因为近四五年来,几乎每次行刑『刘大刀』 都带着他在一旁观摹,知道他从小便有志于此,也不觉得奇怪,可那个犯人却吓 坏了。首先是他没想到杀自己的是一个只有十来岁的小毛孩子,不知道他有没有 这个胆量,因为胆量小的人手会软,刀便砍不准,自己岂不是死不了活受罪,等 一看见刽子手拿出那把又窄又短的小刀,他更是惊得浑身都发毛了。他大声叫骂 起来:「狗官,老子又没有推你家孩子跳井,干什么派这么个毛孩子来折腾我。 老子犯的不是剐罪,怎么让我受零碎罪。」

『小刀』虽然看父亲行刑看得多了,胆子不小,但毕竟是第一次杀人,杀的 又是一个人高马大的黑大汉,心里多少有些打鼓,偏偏这家伙一叫骂,把他给惹 火了,一股豪气从胸口直冲顶门。他用手指着那家伙叫道:「你别狗眼看人低, 怎么知道老子就让你受零碎罪,别看小爷的刀小,要是一刀砍不下你脑袋,老子 从此不再动当刽子手的念头。」

一听这话,那家伙气势立刻被打下不少。「好样的,小娃娃,你要是一刀杀 了我,阎王爷那儿我替你请阳寿,让你长命百岁,多子多孙,下辈子我给你当儿 子孝敬你。」

「你瞧好吧!」『小刀』的犟性上来了:「跪好了,别乱动,否则别怪我。」

没有人相信这年轻刽子手的能耐,他们都等着瞧热闹呢。『小刀』的手象父 亲那样快,不,应该说比父亲快多了。本来他的刀是用右手拿着背在身后,并且 面对犯人站着,人们还以为他会绕到犯人身后去行刑,一般砍脑袋都是这么干的, 所以当行刑的火签刚落到地上,人们看到他的刀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换到了左手中 的时候,还以为他是左撇子呢。直到那小刀「呛啷」一声入了鞘,人扭头下台扬 长而去,人们才知道他已经把人杀了。

再看那犯人,仍然直挺挺地跪在台上,眼睛里满是惊讶与不相信的神情,他 的头还长在脖子上,只是那脖子上的皮早已裂开,缩到了肩头上,起初是白白的, 一点血都见不到,然后是很慢地渗出了血珠,顺着长满黑毛的前胸流下来。

直到这时,他才知道自己已经是死人了,他努力地张开嘴,用最后的机会说 了一声:「好快!」便象山一样轰然扑倒,斗大的人头随着身体的倒下被甩出多 远,直接落到了台下一个围观者的身上,吓得那人惨叫一声尿了一裤子,回家后 便大病一场。法场之上立刻一片喝彩之声,『刘小刀』之名也从此传遍全城。

首战告捷增强了『小刀』的信心,也使得当时的知州和县令对他刮目相看, 从此奠定了他在别州法场上不可替代的地位。老『大刀』看到儿子的成就也十分 满意,那一年,他请求知州允许他和儿子轮流执法并得到了准许,也就是在这一 年,『刘小刀』第一次杀女犯便遇到了他口中的「别州第二美女」周小蕙。

老头子知道自己儿子是个天才,不愿意让他把第一次随便给一个女人,所以 每逢处决女犯之前,他总要事先去看看。看一个不满意,看一个又不满意,所以 每到处决女犯时他总是自己前往。儿子正是处在年轻冲动的时期,既然见过了赤 条条的女人,怎能不想试试,此时的他就是给头母猪也不会嫌弃,何况别州的女 人个儿顶个儿的白净漂亮,他怎么懂得老子的苦心呢。老头子知道这些,但他还 是让儿子耐心地等等。

直到有一天,老头子兴冲冲地回来告诉儿子:「过几天有个女响马要砍脑袋, 我已经向知州老爷讨了令,让你去侍候,你好生准备,养足了精神,可别到时候 拉稀。明天一早你就去牢里挑帮手吧,记着挑几个年轻的知道吗?那妹子生得有 十二分的人品,要不是作响马的,我一准给你讨来作媳妇,唉!可惜了!臭小子, 你真好福气。」

『刘小刀』明白,找帮手就是去找捆人的狱卒。这里的人很讲究「冤头债主」 的关系,从不许对刽子手报仇,否则无论黑道白道,都会出面干预。但刽子手只 能对被别人绑好了的人用刑,否则便是杀人害命,死者的亲友便可以此为借口报 复。另一方面,那些老狱卒都是和『刘大刀』共事的,同『小刀』之间便有了辈 份上的差别,因此不宜与『小刀』共淫一女,这就是老头子为什么让儿子选年轻 帮手的原因。

初次上阵的『小刀』一夜都没睡好觉,第二天便去牢里挑了六个与自己年龄 相差无几的毛头儿小子作帮手。那几个年轻的狱卒不是「童子鸡」也是「生瓜蛋 子」,一听说让玩儿女人都兴奋得不得了,回去后相互帮忙练了一整天的捆人术。

(十二)

行刑的前夜到了,『小刀』准时来到「剥衣厅」,他坐在炕上让帮手去把犯 人提来。

第一次杀女犯,『小刀』自然要摆摆刽子手的「谱儿」,尽管那女人一进来, 『小刀』就感到她的身材甚好,却一直都坐在那没有动。直到几个年轻的帮手把 那自己脱光了衣服沐浴之后的姑娘绑好带到破身台前,他才故意施施然地走了过 去。

寻女人背向大炕站着,『小刀』起初只能看到她的后背,即使这也足以使他 感觉到一个青春少女特有的美妙。『小刀』看父亲处决年轻漂亮的女犯已经不只 一次,但都没有眼前这个姑娘那么令人动心。她的身材比一般女子高,腰儿细细 的,腿子长长的,小巧的一双玉足,紧夹着的圆圆的臀部。一身皮肤象白缎子一 样光滑,玉石般透亮。不用说摸,光是看,那修长的双腿和紧紧夹住的臀部就已 经诱发了他的冲动。

不过,他到底是『刘大刀』的儿子,玩儿什么样的女人都要细细品味。所以, 他并没有急着去看她的要紧之处,而是直接从后面把手伸向了她的脊背。当他的 手触到那女犯光裸的肌肤的时候,他感到那姑娘的身体微微的一颤,父亲告诉过 他,这是黄花姑娘所特有的反应。『小刀』这也是第一次接触女人的身体,那女 孩弹性十足的肌肤令得他几乎要象第一次看到那个女强盗的肛门般叫出声来,胯 下那话儿无法控制地挺立起来,裤子上支起了一个小帐篷。

他从那姑娘稚嫩的双肩开始抚摸,双手慢慢地滑过她那反绑着的双臂,然后 在她的腰肢上左右滑动,接着,手从她的身体两侧向下滑向她的双脚,他自己也 在她身后蹲下来,慢慢抚摸她细细的脚踝,再从正后侧顺着她的小腿、大腿向上 移动自己的双手,最后停在她那圆弧形的臀股沟处。他明显地感觉到那女子身体 上传来的阵阵颤栗,也感到自己对那两块圆圆的肌肉的渴望。

经过短暂喘息后,他终于把手放到了那姑娘的屁股上。他先是轻轻地,慢慢 地用手掌在她的屁股上呈圆形抚摸,感觉她那圆润雪肤的美妙,然后他开始有些 无法控制地用手掌一下下地大把抓握她的肌肉,同时两只眼睛紧紧盯住因他的揉 弄而时开时合的尾骨下面的缝隙,从而欣赏到那时隐时现的菊门。象是有什么东 西操纵着他,他最后忍不住长时间地握住她的臀肉,让她那谈褐色的小小肛门充 分地暴露在空气中。

看了一会儿,他站起身来,冲动地从后面搂住她的身体,左臂横着揽在她的 胸前,手抓握住她右边的乳房,大把大把地揉搓起来,同时右手也从她身侧绕过 去,在她光滑平坦的腹部上下抚摸起来。他把头从她的肩头伸过去轻轻咬住她的 一只耳垂,同时让自己的下体紧紧地顶在她丰满的屁股上。他听到了那姑娘粗重 的呼吸,也听到自己重重的心跳,嗅到那女孩儿幽幽的暖香,也嗅到自己淡淡的 汗臭。他的左手从右乳移到左乳,又从左乳移向右乳,而右手则从膈部移到腹股 沟,又从腹股沟移到膈部。

慢慢地,他感觉到那姑娘的身上开始出汗,呼吸也因过度急促而变成了用张 着嘴的娇喘,他知道,这女孩的身体开始发生那种父亲讲过的变化,可以进入下 一个阶段了。他的右手本来一直在她腹股沟以上的部位移动,现在他慢慢向下, 滑到一个生着软软茸毛的小山丘上,她的身体抖动得更厉害,同时喉咙中也开始 发出一丝轻轻的呻吟。那声音十分富有磁性,吸引他向着更深一层的动作发展, 于是,他的右手在她的阴阜上揉搓了十来下后,便坚决地向她的两腿之间滑了进 去。

「不要,啊,啊……」那姑娘苍白无力的反对变成了无法控制的哼叫。

他感到自己摸到了两片厚厚的肉片,软软的。尽管她的腿夹得很紧,到底不 是一个身体强键的小伙子的对手,他把中指从她的肉唇之间伸了进去,让她们紧 紧裹着他的手指,然后他摸到了另外两片小些的肉唇和一颗硬硬的豌豆大小的肉 珠儿。

她的身体突然一下变得僵硬起来,整个人直直地挺着,头向后仰起,颤抖也 因此而停止了。他知道那是他触到那个小豆豆的原因,父亲告诉过她,那个小豆 豆名叫「赤珠」,是女人全身的总要,于是,他便开始一下下慢慢地揉动起来。 老爹的经验果然老道,那姑娘的身体变得越来越紧张,轻轻的呻吟也渐渐被无法 控制大声的叫喊所代替,然后,他便感到自己的手指被一股热乎乎的液体给弄湿 了。

女人身体的反应对男人来说是一种强烈的催化剂,姑娘的叫喊和肌肉的收缩 使他感到再也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冲动了,于是,他把那姑娘搂着拖到了方才休 息的大炕边,把她抱上去,然后三下五除二自己脱光了衣服便腾身往那仰卧着的 温润肉体上压了下去。虽然那女孩的身体多少有些抗拒(对一个处女来说是十分 自然的反应),但他还是容易地分开她的双腿,把自己硬撅撅的二先生从她的肉 唇之间塞了进去。

她有些害怕地求饶,他以更加努力地顶入来回答,他感到她身体带给他的巨 大阻力,但这些怎么也难不倒一个早就让欲火点燃的男子汉,他稍微调整了一下 自己身体的姿态,便一鼓作气突破了她实际上十分脆弱的防线。那女孩显然是疼 痛地叫了一声,然后就随着他那慢慢开始的抽动再度呻吟起来。

她的洞穴很紧,象一只温暖湿润的手握住他男人的根本,而且那手越握越紧, 把一阵阵强烈的刺激传给他的身体,催促他快马加鞭。不过,他到底是『刘大刀 』的儿子,在已经到达完全失控边缘的他还是隐定住了自己的情绪,让自己的力 量慢慢地释放出来,因为父亲告诉过他,让女犯死前充分享受男人给予的赏赐是 刽子手的责任。

他按照父亲所教给过他的办法,先慢慢地浅出浅入,等女人适应了再加大深 度,齐根尽没,然后加快速度,数浅一深,最后变成又猛又深的强攻,当感到自 己快要无法控制的时候,就停下来深呼吸,调整好以后再发动第二次、第三次进 攻……

他做得非常出色,在第七次冲锋快结束的时候,那女孩儿首先无法控制地狂 叫起来,肉穴随着叫喊的节奏一下下强烈地叫缩着,硬是让他把已经忍了好几次 的欲望全部发泄了出来。

完事儿以后,他又在她淌满香汗的温软身体上休息了一会儿,这才翻身下来, 疲惫地躺在一边,沉沉睡去,任几个他选来的年轻帮手把那姑娘抬到破身台那边 去享用。

夜里,他醒来后看到那女孩就背朝自己躺在身边,虽然气灯已经熄了,但几 盏油灯的微弱光线仍把那姑娘赤裸身体的曲线勾勒得十分动人,这使他再次冲动 起来。他用手摸了摸她,发现她并没有睡着,他知道无论什么样的英雄,死前那 一夜也很难入睡,既然如此,干嘛不再享用她一次,于是,他便从背后搂住她, 把自己再次挺立起来的巨大阳具从她的屁股后面插了进去。

那女孩这次没有作任何反抗的表示,似乎是怕吵醒其他人,所以也象『小刀 』一样一声不响默默地接受着他。这次她败得很快,第一波攻击就溃不成军了, 而他也随着她的溃败鸣金收军。

第一次『小刀』揉搓那女孩儿的时候是从背后,而大炕的位置一直在气灯的 灯影里,所以虽然『小刀』花了很长时间才结束战斗,一直没看清那女孩儿的脸。

其实那也是他故意的,毕竟是自己的第一次,他希望自己的第一个女人是个 美人儿,也从父亲那儿听说过她的确是个美人儿,却又害怕她名不符实,让自己 失望,所以干脆不去看她。现在,他记起他在暗影中隐约感到她的脸象她的身材 一样仿佛十分不错,于是又来了兴趣,微微欠起身来,把那捆住手脚的姑娘扳转 成仰卧的姿势,再用双手捧住她的脸转过来仔细观看。那女孩知道他在干什么, 羞得紧闭着一双秀目不敢睁开。他的头后不远处就是一盏油灯,这使得他终于能 够看清眼前这个女犯的面貌。

这一看可吃了一惊。为什么?是因为她丑吗?不是,这姑娘生得十分美貌, 那种美是他以前从未见过的,只能用「天仙」两个字来形容,鹅蛋形的脸,细细 的眉毛,弯弯的秀眼,又高又直的鼻梁,和一张小小的嘴巴,无一处不是配合巧 妙,实在是上天的杰作。那为什么?因为她看上去十分眼熟,可在哪里见过呢?

『小刀』瞑想了半天,终于想起来了,这女孩论起来应该是他的师姐。

原来,『小刀』自小胆大,经常一个人上山去玩儿,五岁那年,他在后山偶 然发现了隐居在那里的一对父女。父亲三十岁上下,女儿大概七八岁的样子,那 父亲每天一大早就教女儿练武功。『小刀』虽小,但懂事很早,一眼就看出那伯 伯教给女儿的是不是花拳秀腿,而是真功夫,于是,他便开始每天起早上山暗中 跟着学了起来。

『小刀』十分聪明,那伯伯一遍又一遍教给女孩的武功,他看一遍就记住了, 回来就自己偷偷的练,七八年下来,他把那伯伯的武功学了个八、九成,而那伯 伯的女儿也变了样子,由一个小女孩出落成了一个漂亮的姑娘,也就是那时,『 小刀』自己也进入了青春期。他暗中喜欢上了那个漂亮的小师姐。

可惜,有一天他再上山的时候,那对父女已经不见了,在他们的破草屋中, 他发现了一本书和一张字条,他已经十二、三岁了,早就上了私塾,虽然不喜欢 读书,毕竟被父亲逼着认识了不少的字。那字条上面的字虽然不全认得,但他十 分有心计,把那些字一个个抄下来去问教书先生,然后回来放在一起念,结果发 现那字条竟然是留给他的。

原来,那伯伯原是个黑道巨魁,因被仇家追杀,乃携妻女躲入山中。不久妻 子死了,他便自己带着女儿过活。他早已发现暗中偷窥的『刘小刀』,起初以为 他不过是个四、五岁大的孩子,也没有太在意。后来发现他每天必来,便引起了 他的兴趣,开始暗中跟踪他,发现他竟能凭记忆学会自己的武功,便知他是个难 得的人才。

从此,他就每天教过女儿后,便跟到『小刀』练功的地方看,发现有什么练 得不到家的地方,就在第二天故意向女儿指点,好让『小刀』听到。最近,他发 现仇家已经追踪到了这里,便决定带女儿远遁他乡。『小刀』是个难得的奇才, 所以把自己的武功秘籍留给他。

这一晃五、六年出去了,那伯伯和女儿一直没有音信,不想在这里遇到。

『小刀』想到这儿,便忍不住轻声搭讪起来。那姑娘听他同自己说话,起初 很奇怪,后来听他说过自己的经历,才知道他就是那个父亲说过的奇才,也就讲 了自己的经历。原来,她叫周小蕙,那天父亲带着她离开不久,便发现了仇家的 行踪。

父亲知道仇家人多势众,自己的武艺虽好,恐怕也难以抵挡。为了怕连累女 儿,便硬逼着她自己逃命,后来,她在路上听说附近杀了人,便偷偷溜去看,果 然是自己的父亲死了。她偷偷掩埋了父亲的尸体,便又回到那个小草屋。可一个 女孩子家,孤苦零丁,怎么生活呀。于是,她也走上了与许多别州孤女同样的路, 上山为匪,拦路打劫,成了本地着名的「单溜花儿(一个人单打独斗的女强马)」。

那时她才不到十五岁,四、五年下来,死在她手下的客人已经超过了几十人, 她也成了官府的要犯。「久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她终于落在捕快们设下的 陷阱中,被获遭擒了。

「我去同州官大人求求情,让他们饶过你吧。」『小刀』十分天真。

「不要。」周小蕙比『小刀』明白多了:「我身上有几十条人命,被抓的那 天还杀了两个捕快,除非你是州官的老太爷,否则谁也救不了我。」

「那我放你跑了吧,跑得远远的,别再回来。」

「不必了,我不想连累你。再说,我已经在官府挂了号,跑到那里,早晚还 是要被抓住,砍了脑袋给人看。再说,爹娘死了,我一个人不过是苟延残喘而已, 我不想过那样的日子。好兄弟,你的心意我知道,但我已经没有指望了,多活一 天就多受一天罪。」

「可是……」

「我知道。好兄弟,姐姐求你点儿事。」

「什么事?」

「你先答应我!」

「好,我答应,一定给你办到。」

「姐姐这一死是不能免的,可是姐姐希望死得痛快点儿。我知道,你既认出 了我,自然不愿意再动手杀我。可这别州府的刽子手只有你有武功,除了你,还 有谁能让我放心呢?」

「这……」『刘小刀』这回为难了,不过,周小慧说的是实话,还能怎么样 呢。「好吧,我答应你。」

「这才是好兄弟。还有件事求你。」

「既是你的兄弟,还有什么求不求的。」

「能为姐姐收尸吗?」这别州死囚行刑后要示众数日,然后官府雇人用车将 尸体拉到山后仍进山涧之中,家人怕受连累,很少有人收尸。

「一定。」

第二天早晨,周小蕙被拉出去游街示众的时候,『小刀』特意叮嘱帮手们直 接将她送到刑场,少受些路上的颠簸。那几个狱卒自然不敢不听『小刀』的,因 为今后能不能有机会玩儿年轻女犯全在『小刀』的一句话呢。不过不管怎么样, 周小蕙仍然赤着身子,叉着两腿在刑场让无数的男人连看带摸玩儿了一上午。既 然是这里的传统,『小刀』和周小蕙都没有对此太过在意。

行刑前,周小蕙被从囚车上解下来抬上那个木案子,两脚腕被绳套套住。

『小刀』按惯例把所有女犯都不能免的那种圆木棍给她的肛门和阴道各塞上 一根。

他插得很小心,她没受多少痛苦。

他没有忘记自己的诺言,为了不让周小蕙经历太多的死前恐惧,他甚至在没 有事先将刀出鞘。这次别州的人又开了一回眼,因为这次『刘小刀』拔刀、斩首 和收刀入鞘一气呵成,人们只听到一声刀和鞘之间的当啷声,犯人就已经人头落 地了。

三天后,『小刀』又如约将小蕙的尸体收敛起来埋在当年的草屋后,每年他 都去那里给她和伯伯上坟。

人们总是对自己第一次的印象特别深刻,加上周小蕙又有同『刘小刀』非同 一般的关系,所以如果不是何大小姐的确美貌超群,又有谁的美能在『刘小刀』 的眼中超过小蕙呢。『小刀』这样告诉朋友,除非有美过周小蕙者,否则他谁也 不会娶,因此,虽然『刘小刀』家中美女如云,却无一人能够获得任何名份也就 不足奇怪了。

也许有人认为『刘小刀』很冷血,甚至连自己的初恋情人都毫不犹豫地杀掉 了,其实,只有『小刀』的一两个特别亲近的朋友才知道他一生都没有忘记过她, 不过,他既然选择了这一行,还能怎么样呢。

(十三)

『刘小刀』不是神仙,所以行刑时也并不都是顺利的。在他的记忆中,最倒 霉的一次行刑是闹义和团。

在此之前,光绪皇帝下了一道圣旨,废除凌迟之刑,就这样,四川的一个女 匪成为正史中最后一个被判凌迟处死的犯人。对于别州人来说,这道圣旨可不是 什么值得欢迎的事情,行刑技艺超群的刽子手『刘小刀』更不会喜欢这一决定, 别州的上上下下在这一问题上是一致的。不过圣旨总归是圣旨,从此以后,『小 刀』就只好专攻砍头的功夫了。

义和团的风刮到这里很晚,那是临近州一个水城中的一对兄妹组织起来的, 他们出身官宦之家,消息比较灵通,为了在人前风光一番,便来到别州组织义和 团和红灯照的分坛。别州的人为匪的固然不少,可没胆子当土匪,又不甘心无声 无息的也有之,于是,便有几百人参加了义和团,他们以为太后老佛爷都说义和 团是义民,自己参加应该不会有错。

分坛组成的第五天,就组织了一次攻打洋教堂的活动,把附近仅有的一家洋 教堂一把火给烧了,洋教士知机事先跑了,于是就把几个教民给杀了。令他们万 万没想到的是,打教堂的第三天,朝廷便下旨说义和团是暴民,着令捉拿严办。

为什么这么快?原来,义和团被朝廷承认的消息是通过口口相传传到这里的, 传播速度相对慢一些,而朝廷捉拿「拳匪」的旨意却是加急公文送达的,所以要 快得多。实际上,别州分坛开坛的时候,天津的官兵已经在向义和团下手了。

分别担任分坛大师兄和红灯照分坛大师姐的那对兄妹是高官子弟,消息来得 快,官兵来捕人的前一天晚上就已经跑掉了,留下当地跟着凑闹而当上二师兄和 二师姐的两个倒霉蛋当了替罪羊。捉得快,判得快,杀得也快,因为朝廷的旨意 明白:就地正法,不延时日。那一男一女本来不过想借机风光风光,过一过出人 头地的瘾,谁知道枉送了性命。

那女孩原本是小月班的头牌刀马旦,才十九岁,是个黄花闺女,虽然比不上 『小刀』的几房小妾,却也出落得婷婷玉立,美艳多姿,令『小刀』又好生过了 一把「开苞」的瘾。不过,接下来的事儿就说不上怎么美妙了。

原来,别州女匪早就知道自己过的是什么生活,而且她们平素也经常与死神 擦肩而过的,所以根本就不会把死当一回事,虽然在游街时和刑场上不大会象男 人一样唱上一段戏表明自己的无畏,却也都表现得十分平静和从容。就连那些外 地来的女「长毛儿」们,虽然破身的时候大哭小叫,行刑的时候却都十分坦然。 而这个红灯照分坛的二师姐可就一点儿也没有二师姐的风度,因为她根本就没有 想到自己这个「义民」怎么会一夜之间就成了「拳匪」,而且还要砍头。

早在行刑日早晨被助手架出去游街的时候,那女孩就开始面色焦黄,虚汗不 止,两腿瘫软,浑身发抖。『小刀』知道她有些害怕,就劝了她半天,看着她平 静下来,才让助手们把她送出去。后来『小刀』听说,一上大街,她就不停地哭, 不停地喊冤枉,令围观的人们十分不满。

『小刀』到达法场的时候,看到她状态再次变坏,所以不等从囚车上解下来, 就赶快拿着一支肛门塞过去给她插上。谁知甚至连这一点儿时间她都坚持不住, 『小刀』手中的木栓刚刚碰到她的屁股,早已失去控制的她便屎尿齐出,正好全 给『小刀』招呼上了,弄了他一手一袖子,引起人群一阵哄笑。

一般的刽子手行刑时都光着膀子干,怕犯人的血弄脏自己的衣服,而『小刀 』自恃刀快,从来行刑时都是衣着光鲜,这下子活生生把一件新做的大褂给糟塌 了,虽然监斩的知州大人特地又赏了他一身新衣,可还是让『小刀』十分不快, 所以行刑的时候,『小刀』就给她加了一盘菜。

当监斩官的火签落到台上的时候,大家期待的那颈上一刀并没有立即出现, 而是从那女戏子大敞着的两腿间「扑哧」一声捅了进去。那女人「嗷」的一声惨 叫起来,本来已经瘫软得象烂泥一样的漂亮身子猛地一挺,才又随着那断头的第 二刀重新瘫下去,从她那微黑人两片肉唇之间,一股鲜血流出来,经过长满卷曲 黑毛的阴阜流到木案子上,又顺着她那雪白的大腿同木案间的缝隙处流到案子的 一端,然后滴到那石台子上。

现场一片喝彩,没有人对『小刀』的行为提出任何指责,因为在这里,监斩 官的火签落地之前,刽子手开刀是犯法的,而火签落地后,如何行刑基本上是刽 子手的权利,谁规定斩首就要一刀?想当年谭嗣同不是挨了六刀才断头吗?更何 况别州的人都喜欢英雄豪杰,最讨厌的就是怕死鬼,那怕她是个女人。

(十四)

既然是别州历史上知名的刽子手,在行刑技术上自然也会有其贡献。让所有 刽子手都有同他一样的快手快刀是不可能的,但如果有了一种器械,让一般的人 学学就会用自然还是可以的。『刘大刀』不是就发明了「阴锚」吗?那么『刘小 刀』又发明了什么物件呢?

这还得从闹「长毛儿」说起。别州离广西并不算近,所以太平天国的足迹起 初并没有踏到这里,官军同太平军在别州地界上只打了一仗,那是翼王石达开被 迫带兵从天京出走后,此时太平天国已开始走向灭亡。

从翼王离开天京,就始终没有摆脱曾国藩湘军的纠缠,人是越打越少,仗是 越打越糟,到了别州附近,早已是人困马乏,又赶上湘军大举赶上,不得已派一 支小部队阻击追兵,以掩护主力转移。这支部队人少势弱,不久就被打散了,其 中的几百名锦绣营的女兵转战了八天八夜,终于摆脱了追兵逃至别州南边的山脚 下的一片树木里,一到地方,她们便累得倒地睡去,却倒霉地被当地的民团发现。

除了战死的和有机会自尽的,大约有二百来个年轻的女兵被民团擒获。据说 她们当中的大部分人被人捆绑起来抬进别州城都还没有睡醒。

别州的官员们自然是加官进爵,不过这些太平军女兵可就倒了大霉。曾大帅 派来验收战俘的官员看过这些女兵后只说了一个字:「剐!」便决定了她们的命 运。

与别州那些时吃香喝辣的女匪相比,这些女俘可就算不上漂亮了,她们始终 处于不断的争战中,满面风尘不说,这几个月被人家追得逃来逃去,更是一个个 形容憔悴,虽然『刘小刀』正当年少,却也实在没有兴趣去玩儿她们,更何况一 下子二百来个也玩儿不过来。不过过场总得走走,他便从中选了一个还算凑合的 小头目勉强上了一回,其他的便放手让那些被临时派来帮忙的民团团丁去过瘾。

虽然『刘小刀』玩儿女人十分挑剔,但那些土腥味十足的团丁可都是些好长 时间没见过女人的色中饿鬼,也不懂得什么怜香惜玉,只管上马就干,没了命一 样地狠插,使那些女俘们受尽了折磨,再说她们都是外地人,并不象别州的女人 那样了解别州的独特传统,所以破身的时候一个个又哭又叫,拼命挣扎,弄得那 临时辟作破身场地的城东军营里鸡飞狗跳,不亦乐乎。

在别州杀人当然是按别州的规矩来。可这么多女俘『刘小刀』一个人怎么忙 得过来,再说虽然曝尸的地方不成什么问题,可一下子那里赶制得出二百多架木 驴呢?于是,『刘小刀』便发明了木驴的简易替代物……「探海钩」。

那是用当地盛产的竹子制成的,先砍一根又粗又长的大毛竹,在上面每隔三 尺打一个小孔,插进一根一寸粗细,三尺长短的水竹,再用细竹和藤条制成斜撑 固定住,样子象一个巨大的梳子。让梳齿立着放在地上,把已经破过身的太平军 女兵们反绑着赤条条地架上去,那梳齿的高度正好插进她们的阴道直抵子宫,再 给她们的脚腕绑上一根二尺来长的竹棍,使她们的两腿无法并拢,就算完成了。

这里的毛竹很长,一副「探海钩」可以插上十几名到二十几名赤条条的女俘。 那梳齿的高度恰到好处,她们即使踮起双脚,也无法从上面摆脱出来,而且,如 果一个女兵单独插在上面,她还可以用主动侧倒在地上的办法逃脱,把十几个人 一同插上去,相互间互相牵扯,便谁地跑不了了。

破过身的女俘们便被一串儿一串儿地插到那「探海钩」上,每个「探海钩」 的一头儿拴上绳子,用一头水牛拉着,穿过别州的大街小巷游街示众。与普通木 驴相比,虽然插在女俘下体的竹棍并不是不停地抽插,但别州是个山城,街道凹 凸不平,所以偶而来的几次深深的插入却让女俘们不由自主地挺身踮脚,尖声哀 叫,反而更让那些围观的人群感到异常刺激,喝彩声不断。按照惯例,女俘们被 用「探海钩」串着游了半日,才来到那个远近知名的刑场上被凌迟处死。

「阴锚」是用铁打的,急切之间也没有那么多,于是,便临时将附近各乡里 屠户们挂肉用的铁钩子收集了起来,先由『刘小刀』作示范,把那个女俘小头目 的双腿齐根切下,再将铁钩从她的阴户中钩进去,从她的腹腔内拧了一个角度, 侧钩在她的骨盆上,然后便把她没了腿的身子倒吊在石桥之上。

二百多个女俘让『刘小刀』一个人是杀不过来的,所以找了三、四十个年轻 力壮的团丁来干,他们可没有『刘小刀』那般熟练,一条人腿就得用板斧剁上好 几下儿才能砍掉,铁钩子在女人的肚子里转来转去也找不到方向,有时候,明明 他们已经感到铁钩吃上劲儿了,可把人往上一吊,却「扑通」一下子掉下来,女 人雪白的肚子也被铁钩钩豁开一个大口子,只疼得那些女俘哭爹喊娘。后面的女 俘看得害怕,纷纷央求要『小刀』来杀她们,不过,那也得『小刀』看得上才行。

折腾了一下午,才算把这些女人杀完,『小刀』毕竟是主力,他一个人就杀 了六十来个。石桥和铁钩终究也有限,所以这些女俘的尸体并没有全部挂在石桥 上,而是只把她们的躯干部分挂在桥上,而她们雪白的大腿则被分开,左腿在石 桥下的石台上摆了一大溜,右腿则被洗干净后,用刑场上的血先写上人犯的名字, 待干涸后,再胡乱扔在几十辆车上,派人押送到省城游街示众后送至曾国藩的大 营去领赏。

那些没了腿的女俘们倒吊在半空中,任人围观羞辱,并慢慢地耗尽她们的生 命。此时,那些自以为幸运地死于『刘小刀』手下的女俘们才发现,尽管那些被 团丁们处置的姑娘行刑时多受了一时的痛苦,却大多在当晚就死去了,而自己却 还要在石桥上再捱过一两天。

原来,『刘小刀』对人的身体了解甚深,他的铁钩除了穿透女犯的阴道底部 外,并不会把她们的内脏弄破,所以出血很少,而团丁们笨手笨脚地用铁钩在女 俘们的肚子里一通划拉,早已把她们的肠子钩烂,造成腹腔内大出血,当然很快 也就死了。

那是别州历史上集中处决女犯最多的一次,此后的一两年中,又有十多名逃 亡的太平军女兵被捉住凌迟处死,不过因为她们比当地的女匪从容貌上有一定的 差距,所以并没有引起别州人太大的兴趣。

(十五)

『刘小刀』吃过人肉吗?没有!

『刘小刀』见过吃人肉吗?当然,而且不只一次。

既然别州的刽子手可以替土匪去行刑,看见土匪吃人也就不奇怪了,奇怪的 是女土匪也吃人,而且还吃女人,这就难免让人难以接受。但『刘小刀』十分职 业,所以没有什么是他不能接受的。

吃人的叫『黑凤凰』,是远近知名的女土匪,首先因为她手下人多势众,有 七、八十个,又都是年轻漂亮的女人,其次也是因为她心狠手辣,光她自己杀死 的官兵和官差就有四、五十号。也难怪官府会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刺。数度进山 围剿,都因她的狡猾和山寨的地势险要无功而返。于是,知州便暗中招安了一个 刚刚被捉住的单身女飞贼『赛红拂』去作卧底。谁知事机不密,『赛红拂』刚刚 离开州衙不久就被『黑凤凰』的人诱进山寨捉了个正着。

黑道上的人对官府的奸细一向是最狠的,何况『赛红拂』原本也是黑道中人, 帮官府对付道上的朋友是江湖中的大忌。就这样,『刘小刀』被『黑凤凰』请了 去杀『赛红拂』。

被土匪请去杀人已经是家常便饭,『刘小刀』起初并不以为意,他可没有想 到,这一去会同时见到他美人榜上排名第五和第九的两名美女。一般人传说『黑 凤凰』这个名字来源于她喜着黑衣,见到她后才知道不是那么回事。

一进山,『小刀』便受到了『黑凤凰』的热情款待,一见到她,『小刀』就 被深深地吸引了。她是一个二十六、七岁的年轻少妇,着一身雪白的紧身衣裤和 一件大红的披风,紧裹着凸凹有致的玉体,衬托着她那美丽动人的脸庞。她的皮 肤十分光亮,但却不象这个多水之乡的多数女子那样粉白如玉,而是浅棕色的, 泛着珍珠般迷人的光彩,『小刀』注意到,连她露在外面的手臂也和她的脸是一 样的颜色,他猜想,她的身体也一定是同样的颜色,所以才沾上一个「黑」字。

一想到她的身体,他就感到有些喘不上气来,下面也不由自主地挺了起来, 好在他穿着长袍,才算没有出丑。

此时的『小刀』已经不是个童子鸡了,普通女子不脱光了衣服在他身上蹭半 天是难以让他动情的,而这个女人居然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地就让他一见动心, 可见她有多么诱人。周小蕙之后,『刘小刀』已经不相信还会有这样美丽的女人, 不想偏又被他遇上了。

见面寒暄之后,『黑凤凰』设宴招待『刘小刀』,席间,两人谈起了这次交 易。

「刘先生,久仰您的大名,知道您是别州第一把快刀,所以请您来有事相商。」

「大当家不必客气。刘某身无长物,仅一点儿养家糊口的雕虫小技还可示人, 想来大当家必是为此招唤喽?」

「当然,论别州,谁有先生的技艺纯熟,自然是为此事相求。昨日,手下捉 了一名官府的奸细,想请先生动手,不知先生肯不肯出手?」

「刘某靠手上的刀争一碗饭吃,向来只问银子多少,不问杀的是谁,该不该 杀,怎么谈得上肯与不肯呢?」

「如此便好商量。不知先生开价多少?」

「这要看费不费事了;如果是一刀两断,不论砍头也罢,腰斩也罢,一刀分 尸也罢,五十两足矣;如果凌迟细剐,就按时间算,一个时辰一百两,不知大当 家要哪一种?」

「好说。如果是一刀两断,也不敢劳先生大驾了。这桩生意只怕要花上三、 五个时辰,就依先生的价钱,银子银票由先生挑选,不过,另有一事相商。」

「大当家尽管说。」

「那奸细是个黄花大闺女,我这山寨中没有男人,就请先生为她破身,不知 怎样?」

「如果看得过去也还罢了,若是丑陋不堪,刘某还要另收银子。」

「这个自然,我保证先生不会失望。还有,我寨中有许多姐妹快要出阁了, 到时候就让她们看看,免得进了洞房还不知道该干什么。」

男人出火的时候女人要参观?这可少见。女犯们破身理论上并不限制其他女 性在场,男人们也不会在乎,只不过女人们大都不肯就是了。『黑凤凰』寨中清 一色的女子,没有男人自然寂寞,想要过过眼瘾也没有什么不可以,『刘小刀』 十分为女人们着想,所以也不以为意。其实在家的时候,他同小妾云雨之时,也 经常让其他几个在一边看着,等他完了事,便躺在床上,把剩下的一个个叫过来 用手摸,直到把她们都弄得泄了算完事。

「大当家的果然爽快,成交了。不知货在哪里?」

「就在后面,等饭后再说吧,免得扰了吃饭的兴致。」

「就依大当家的。」

这顿饭从上午直吃到未时末,然后『黑凤凰』带他去看人犯。

后面一间柴房临时用作牢房,一个女人绑在屋子当中。那场面还真让『刘小 刀』这样的用刑老手儿开了回眼。那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姑娘,大约二十二、三岁, 皮肤白嫩,容貌秀美,与周小蕙和『黑凤凰』简直难分高下,不过,周小蕙是『 小刀』的初恋情人,而『黑凤凰』则比这姑娘多了一分成熟女性的妩媚,所以『 刘小刀』还是觉得『黑凤凰』更美一些。

屋子中间相距三尺远放了两张八仙桌,一根粗竹杠搭在桌子之间,并用绳子 绑牢,那姑娘的身子向后反躬成一个圆圈儿套在竹杠上,两只脚交叉绑在自己胸 前,而她自己的脑袋则被塞在自己的两腿之间,正顶在自己的肛门部位,两只手 分开捆在竹杠的两端,使她丝毫也无法动转。

这种捆法『刘小刀』还是第一次见,一是想不到那姑娘的身体这般柔软,二 是想不到女人捆女人还会有这样的招法。『黑凤凰』看出来了,便告诉他:「这 就是大名鼎鼎的女飞贼『赛红拂』,轻功和软功是她入室行窃的法宝,一般的办 法怕她会什么缩骨功跑了,所以才这样绑着。不知能否入得先生的法眼?」

「哪里,哪里!简直漂亮极了,这别州地界的美女,当首推大当家的,其次 只怕也就是她了。」

「妾身怎敢受先生如此夸奖。」看不出『黑凤凰』的脸有没有变红,不过, 『小刀』知道她很高兴,当然,『刘小刀』也并非谬赞,所说的话倒也是由衷而 发。

「不是夸奖,是真的!」他十分认真地说:「这么漂亮的女人要受如此重刑 难免让我觉得可惜。大当家的没有想过放她一马吗?」

「她本是黑道中人,却作官府的细奸,此事天地不容,万不能饶。先生莫非 想插手此事?!」『黑凤凰』有些警觉。

「大当家的误会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刘某是个男人,怎会对美人不动 心呢。不过,我既然是刽子手,决不会坏了行中的规矩。」

「那就好。」

黄昏时分,『黑凤凰』命手下女喽罗们在聚义厅前布置好了场地,请『刘小 刀』为『赛红拂』开苞。她们不敢放开她,就连八仙桌一块儿抬到大厅前的空地 上,然后用匕首割开衣服把她剥得精光,用温水和皂角洗干净了,这才去客房请 『刘小刀』。 ----------                (十六)

那女人被挂在竹杠上,反躬成一个圆圈,毫无反抗之力。由于这种特殊的姿 势,使她的一对并不太大的小乳异常突出地挺着,生着浓密黑毛的阴阜也高高地 翘在两腿之间,两层阴唇都被自己腿部的皮肤拉扯着分开,清晰地暴露着粉红的 肉穴。

『刘小刀』这也是平生唯一的一次当着一大群陌生女人的面给另一个年轻女 人破身。他是个非常竟业的人,尽管多少有些怪怪的感受,也还不会忘记把手上 的功夫全都用上,他把那姑娘美妙的身体从头到脚又摸双揉,生生把个毫无经验 的『赛红拂』给摸得一边「嗷嗷」怪叫,一边满屁股流汤,流出的春液把她自己 的头发粘成一绺一绺的,浑身上下也都糊了一层汗水。

『刘小刀』把她转成腰肢搭在竹杠上的状态,这样她的肉洞才正好斜斜地冲 着他,然后他掏出自己那比旁人长一截,粗一号的巨型肉炮,紧贴着她的一头秀 发,慢慢地,但十分坚决地轰了进去。破瓜之痛让她重重地「哼」了一声,在随 后到来的一波波狂轰烂炸之下,她变得疯狂了,尖声的叫喊震得一边的铜锣乱响, 完全忘记了自己是祭坛上的牺牲。

『黑凤凰』和她的女卒们全都站在当院里参观,一边看,『黑凤凰』一边给 那些雏儿们低声讲解她们将来需要的知识。『黑凤凰』已经不是处女了,她原本 是一个大土匪的押寨夫人,成亲没半年丈夫便被官府捉去砍了脑袋。尽管她自己 十分能干,但丈夫当年的手下终是不愿意在女人手底下混,于是她便放他们离去, 自己只带着些女喽罗继续维持这个山寨。由于她胆大心细,手也比男人更狠,所 以在道上越叫越响,人也越来越多,但守寡几年的滋味实在不好受。

那个『刘小刀』的能干和『赛红拂』的疯狂叫喊让她比其他女匪更先感到难 以控制自己,又怕让手下看出来,便借故离开,而没了她,其他女匪可就顾不了 那么多,一个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刘小刀』,焦燥的双腿拚命并紧,身体乱扭, 恨不得冲上去把『赛红拂』扔到山下,自己顶替她的位置,现场一片难以抑制的 哼哼声。

『刘小刀』对这种场面倒不算陌生,自己的那些小妾们看他出火的时候也是 这个样子,因此,他不敢太过张扬,便努努力,一口气把『赛红拂』送上顶峰, 赶快结束了战斗,免得惹火上身。就算这样,他离开现场回客房的时候,还是被 一大群美妙女人的酥乳肥臀给蹭了好几下儿。

晚饭的时候,『刘小刀』的主要工作正式开始了。此时的『赛红拂』已经被 从竹杠上解下来重新捆过,这次她是被双手并拢捆着吊在半空,两脚也被分别捆 住向两边拉开成一直角。

大厅前大大小小的铁锅摆了十好几口,下面架起柴火烧着清水,每口铁锅周 围都放着各色各样的凳子,全寨的女匪除了少数放哨的全都各自拿着碗筷集中到 这里来了。这种场面『刘小刀』以前见过多次,没想到女匪们也会喜欢这种调调 儿。

『黑凤凰』来到『赛红拂』面前,恶狠狠地瞪着她:「小贱人,竟敢跟我作 对,今天老娘要好生教训教训你,也好让你知道为官府作奸细,出卖江湖同道的 下场!」

『赛红拂』「呸」了她一口:「臭婆娘,别高兴得太早,有朝一日让官府拿 了去,你的下场也比我好不到哪里去,走着瞧!」

「好……好……有……种!」『黑凤凰』咬着一口银牙,拖着长腔说:「那 就别怪老娘心狠手辣了。」

她走到正中的太师椅上坐定,向已经站在『赛红拂』跟前的『刘小刀』拱了 拱手:「刘先生就请动手吧。别让这小贱人死得太快了。」

「好说。刘某会尽心的。」说完,他拔出自己那把小刀,先仔细地把『赛红 拂』的阴毛和腋毛都剃光了,再转到她的身后,先仔细打量着那雪白的玉臀儿, 然后左手掌伸平按住她的左臀,右手的刀帖着自己的左手掌慢慢地一片,那姑娘 疼得浑身哆嗦了一下儿,便有约两寸长,二指宽的一块肉皮被片了下来。

他微转身,把那块嫩嫩的肉皮放在一旁小桌上的大细瓷盘子里,重又把左手 按在创口处,小刀一挥,片下第二片,不过这一回可不是肉皮了,而是连皮带肉, 有肥有瘦的一大片儿。他继续着他的工作,小刀走得飞快,但间隔却很长,一片 片少女的屁股肉被割下来放进盘子中。

『刘小刀』的手艺的确非同一般,那一片又一片的美女臀肉被切得飞薄,象 纸一样可以透过字来,这样漂亮的肉片在知名的大酒楼中也不是没有,不过那是 厨师们在砧板上慢慢切出来的,而且用的是已经杀好的牲畜。而这里既没有砧板, 『赛红拂』也不是死人,虽然她咬牙硬挺着一声不吭,但身体却在不停地颤抖着, 能在这样一个活女人的屁股上割下这里的肉片可就不是名厨们所能胜任的了。

起初,女匪们只是因为痛恨『赛红拂』才要把她碎剐了出气,许多人还为花 这么多钱请人来杀她颇为不解,等看到『刘小刀』的手艺,大家才觉得这钱花得 不冤,看着看着,她们便由对『赛红拂』的痛恨转为了对『刘小刀』手艺的欣赏, 那不是杀人,简直是艺术!

『赛红拂』的半个屁股花了近半个时辰才片成了两大盘鲜红的肉片儿,由『 黑凤凰』的侍女给她端了过去。『黑凤凰』用筷子夹起一片儿来对着旁边的蜡烛 看了看,不由自主地称赞起来:「刘先生果然是高人,这等手艺只怕大清国再找 不出第二个了。」

「大当家过奖了。」

「这小贱人虽然可恨,这一身肉倒是十分鲜嫩,想来口味一定不错,还是请 先生尝第一口吧。」

「谢了,刘某可没那个口福,还是各位当家的自己享用吧。」

『黑凤凰』笑了笑,也不勉强,兀自将那片儿『赛红拂』的臀肉放入开水锅 中,涮一涮,鲜红的肌肉已经变成白色,先在鼻子底下闻了闻,赞了一声,再在 自己左手的碗中蘸了些油盐作料,放进嘴里慢慢地咀嚼着,品味着,最后轻轻摆 了摆头:「妙!难得这般美味!来呀姐妹们,大家都尝尝。」

于是,侍女便把那两盘肉片儿逐桌传去,每人一片儿,个个赞不绝口。『刘 小刀』知道土匪头子们经常用吃人肉的办法让手下练胆量,至于这人肉究竟什么 味道,他自己说什么也不敢吃,看着她们一个个交口称赞,也不知是真,也不知 是假,不过那煮过人肉的汤倒是开始泛出一点微弱的香味儿,闻上去仿佛还不错, 至少比在别的山寨中割过的那些莽汉们好多了。

『刘小刀』接下来又片去了那姑娘的右边半个屁股,直到两边露出白森森的 髋骨,然后让女匪帮着把『赛红拂』的两脚解开。臀大肌控制着整个下肢,割掉 屁股,她的两条腿功夫再深也没有用。他依次把那姑娘的两条大腿、两条小腿上 的肉片下来,把她的股动脉从膝部割断,就手打了个结,免得出血太多,这才把 她两只纤细的脚丫儿从踝骨的接缝处切下来,早被两个手快的女匪抢了去扔在自 己面前的锅里,他再分别在膝关节和髋关节处把已经剔得没什么肉的腿骨分成四 段,交给侍女去放在单独一个锅中煮汤。

然后『赛红拂』被放得低了些,『刘小刀』又把她的上肢也片肉截骨,直到 只剩下美丽的头颅还长在身躯上。这回没有办法再捆绑她了,也没有必要捆绑。

她被面朝上放在一张八仙桌上,两只大大的眼睛直直地望着天,她可没有死, 还在强忍着疼痛逞英雄。

『刘小刀』左手捏住她粉红的左乳头,然后慢慢贴着乳晕切下来,再割下右 乳头。再用左手握住她圆锥形的左乳,用小刀在乳根下慢慢割了一圈,把这一只 乳房完全割下来,又去了右乳房。然后『刘小刀』用手指分开她的大小阴唇,小 刀从她的阴户慢慢捅进去,边割边向外抽出,再捅,再抽出……

一直割了七、八刀,把那曾经美妙动人的女阴从阴道割开到了耻骨,再用力 向上一挑,便割开到胸骨的部位,一副内脏「呼」地全流了出来,他迅速地先取 出她的心肝放在盘子里,然后才将其他内脏掏出来扔到地上的竹筐中,这才最终 把她的人头割了下来。

『刘小刀』的工作到此完成。此时天已放亮,一共用了五个多时辰,这期间, 那个在痛苦中挣扎的『赛红拂』竟然一声未吭,倒让『黑凤凰』由衷称赞了几句。

人一断气,刽子手的活儿就算干完了,后面的事他不再掺和。『黑凤凰』叫 了两个平时负责厨房的女匪去把『赛红拂』躯干部位的肉拣完整的剔下来切片儿 装盘,把骨头统统熬成肉汤喝。

这种活儿实在是很累人的,当天『小刀』没回去,便在山寨中又歇了一天一 夜。

(十七)

晚上,『黑凤凰』独自来到客房给『小刀』送酬金,并顺便致谢。

双方互致寒暄并把正事交待完后,『黑凤凰』总是有意无意找些话茬儿不肯 走。『刘小刀』冰雪聪明的人,怎能不知,再说,他也正有话要说,不如由自己 挑明了吧,这种事情总不好让一个女人先开口。

「大当家的,刘某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刘先生但讲无妨。」

「刘某自成人以来,所阅女子无数,如大当家这般貌如仙人者鲜有其人,本 欲与仙子共效于飞,怎奈刘某身为刽子手,行事之时,必当谨守规矩,不能越雷 池一步。」

「哦!难道先生同女子求欢还需要什么规矩吗?」

「这个自然。刽子手行中自有规矩,可与妻妾戏,可入烟花巷,可于剥衣厅 中与待刑者戏,然决不可与良家女子戏,亦不可与官家或绿林中女子戏,此二者 大忌也,刘某决不敢忘。」

「原来如此。先生是小妹平生所见男子中之英才,有心巴结,但决不敢强人 所难,不过,先生难道没有通融之道么?」她是江湖女子,本来没有那么多忌讳, 何况别州地处少数民族地区,这里的民风骠悍,自然也不会隐瞒自己的想法。

「办法不是没有,如果大当家的作了刘某的亲眷,自然是个例外。自敝师姐 之后,大当家是唯一令我有意迎娶之人。但以大当家目前的身份,却是万万不可。 不知大当家愿否走刘某指点的明路?」

「请讲。」

「如果大当家愿入寒家,有两条路可行,一是招安于官家,二是金盆洗手。」

「先生莫讲了,这两条路小妹是走不得的!」

「愿闻其详。」

「这招安就是投降官府,且不说小妹身负官家数十条人命,官家决不许我招 安,便是让我招安,我若不向今天的绿林同道下手,官府又怎肯轻易放过我。那 时候,『赛红拂』的下场便是小妹的榜样,先生难道愿意有一天被人请上山去, 把小妹的身体也切作别人的口中美食么?」

「那么金盆洗手,从此不入绿林又当如何?刘某不才,愿助大当家的化解往 日仇隙。」

原来,凡想退出江湖的,需要提前数月广发武林帖,遍告金盆洗手之事,为 得是避免今后仇家上门骚扰。江湖道上有规矩,在金盆洗手仪式之前,凡与本人 有仇有怨的,可邀帮手前来寻仇,本人也可找道上的朋友帮助御敌。若是洗手仪 式完成,便有天大的仇恨也不得再行报复,否则便是与整个武林为敌,武林中任 何人都可杀之。

金盆洗手的强盗,只要不再作犯法的事,即使是官府也不得再行捉拿,所以, 『刘小刀』让『黑凤凰』金盆洗手,并愿意替她接下往日结下的梁子。『黑凤凰 』明白,如果『刘小刀』不是真心喜欢自己,是不可能愿意为别人化解什么仇隙 的。

「先生的心意小妹心领了。小妹也知先生的武艺决非凡人可比,有先生相助, 小妹往日的仇家自然不足为虑。可是,小妹寨中七、八十个姐妹怎么办?难道都 让她们金盆洗手吗?先生就有万贯家资也养不起这许多人。她们跟了我,就是因 为我是她们的主心骨,我若撇下她们一走,她们即使不被官府捉了去掉脑袋,早 晚也要被其他寨子里的男人们给吃了,我又于心何安呐?」

「大当家的难道不知树大招风吗?你已经是官府的眼中钉,如果现在不思退 步,塌天大祸也不过是早晚的事,你见过别州各个山寨中的女人,有几人活过了 三十岁?!刘某心中既有姑娘,怎忍见你法场之上尸分两地,再说以姑娘这等案 情,又岂是断头可以了得?」他他没有明说,按『黑凤凰』的案底,无论如何也 是凌迟处死,但『黑凤凰』又怎能听不出来。

「先生所说,小妹早已了然在心。只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已,命该如此,又 能怎样。先生既不肯慰小妹一夜之欢,只怨小妹时运不济就是了,不过,小妹尚 有一事相求。」

「请讲。」

「若真有那一天,还望先生亲自操办,小妹死前若能与先生同宿一宵,便别 无它求了。」

「但愿不会有那一天。」『小刀』无奈地说。

第二天,『小刀』下山的时候,『黑凤凰』称病没有出来相送,『小刀』心 中有数,一路嗟叹着回了家。

真让『刘小刀』说中了。『黑凤凰』的山寨固守了数年未破,可偏偏就是『 刘小刀』下山不足半月光景,一向谨慎小心的『黑凤凰』只带了几个人下山踩点, 不料中了官府的埋伏,一行五人中,四个随从女匪被当场砍死,『黑凤凰』本人 也在杀伤了十余名官兵之后力尽被擒。

『黑凤凰』一被捉拿,寨中立刻乱了阵脚,不等官府去剿,便一哄而散,各 奔前程了。

由于『黑凤凰』杀了官军和官差无数,官府对她十分痛恨,便在判她凌迟之 外,又另加了一整天的游街示众,好让被她杀死的官差家人出气。

『刘小刀』再次见到『黑凤凰』的时候是在她死前两天,由于另加的一日游 街,所以破身日就提前了一天。本来别州府在职的刽子手有两个,『刘小刀』也 不愿意亲自动手,但由于『黑凤凰』指名要『刘小刀』行刑(这是她的权力), 所以『刘小刀』还是没有躲得过去。

这一回,『刘小刀』终于亲眼看到了『黑凤凰』那一身缎子般细腻的肌肤。

她的两只乳房呈碗形,不大不小,微微颤抖着挺立在胸前,顶着两颗尖尖的 粉红色小奶头,臀部圆圆的,与大腿之间的肉沟也不象一般东方女子那样呈一条 水平的直线,而是呈弯曲的弧形,十分迷人。她的小腹由于勤练武功而象男人那 样扁平,又深又圆的脐孔让人一看就由不得不兴奋。而当『刘小刀』分开她两条 修长的大腿的时候,发现她那与身体同样颜色的生殖器早已濡湿了。

尽管『刘小刀』早已把她看作是自己的女人,但也不能阻止别的男人去品尝 这少有的美女的身体。他后来知道,第二天『黑凤凰』被拉出去游街的时候,她 的遭遇尤其悲惨。那些苦主儿的家属中,凡有男丁的出男丁,无男丁的便花钱请 人来替自己出气。

为『黑凤凰』准备的囚车也是特制的,有一根圆木横在离车底板三尺高的地 方,『黑凤凰』光赤条条地平伸了双臂绑在圆木上,由于圆木比较矮,她只能跪 在车板上。支撑圆木的两根立柱的根部还另外装了一个枢轴,使另一根更高些的 横木活动地装在枢轴之上。

囚车走不多远,便有一家苦主家人等在那里,他们用手指抠入『黑凤凰』的 下阴,把她光光的屁股抬起来,然后把那根活动的横木撑在她的腹股沟处,由于 她的两脚腕被分开绑在车底板上,所以她的身体撅成一个接近直角的锐角,私处 向后完全暴露出来,然后那些男人便当着围观着的面插入她的身体。一家儿发泄 后,再放她跪下来,继续前进,而不远的前方还有另一家的男人在等着。就这样, 『黑凤凰』在一整天中,被足足插了六、七十次。

晚上,『刘小刀』仍然按约定等在剥衣厅中。两人谁也没有说话,但助手们 却多少看出了些眉目,都知趣地走了。这一整夜,『黑凤凰』就紧紧地把自己挤 在『刘小刀』的怀里,而且一直不肯让已经射过精的他把自己的阳具从她的身体 中抽出去,让他觉得没有谁比她更象个「小」女人。

『刘小刀』无法让官府改变对她的判决,他唯一能作的就是让她死得快一些, 而这一点也只有他才能作到。行刑前,他把那把小刀咬在嘴里,然后用手仔细抚 摸着分开双腿倒吊在他眼前的那女人的下体,她仍然不停地流着爱液,她说过只 要想到他自己就会流。他感到下面有些异动,低头看去,不知什么时候她咬住了 他的袍角。

他的刀下去得飞快,从刀尖捅入她的阴道开始到完全剖开她的肚子只是一下 子,她都没有来得及感到痛。她的肠子一下子倾泻出来,他左手伸进她的肚子里 捏住她那插着圆木棍的直肠,先用一根细绳齐着棍头迅速地把肠子扎住,然后刀 沿着木棍横切了一圈,这才把她的肠子头扯下来,由于被小绳扎住,所以粪便不 会从肠子中漏出来。直到他把她的肠子全部拉出腹腔,她的身体才痛苦地抖了一 下。

然后,他比什么都快地把她还在跳动的心脏上的动静脉全都割断(这可没让 任何其他人看见),接着,便把她的肝、脾、胰、胆、心、肺一件件取出,而这 时,她实际上已经死了。

由于『黑凤凰』的原因,『小刀』从此彻底断绝了取妻的想法,甚至后来又 遇到更美的何家姐妹也没有使他再变过。

(十八)

转眼已经到了二十世纪,社会变革之风终于也吹到了别州这个偏远的地方。

何大小姐回乡办学堂的消息一夜之间传遍了别州城,即使『刘小刀』从不问 政治,却也忍不住要去看热闹。

何大小姐何许人也?她家曾经是别州首富。她的祖父中过进士,作过大清朝 的翰林院学士,后来告老还乡回到别州。老头子只有一子,本来也算是学富五车, 但社会动荡,老爷子便不肯让这个独子再赴士途。何大小姐的父亲只生了二女, 她十二岁那年,就跟着在国外经商的舅舅出了洋,如今何老爷子死了,便只剩下 她们姐妹两人。『刘小刀』只见过被他列在别州第三的何二小姐,对这个何大小 姐却没有任何印象。

何大小姐的学堂不是那种给孩子们发蒙的私塾,而是给成年人讲道理的,不 收钱,随便听,还管烟管茶水。大小姐自己作主讲人,二小姐帮着招呼客人。

『刘小刀』头一次见到她就觉得非同一般的美。何大小姐大约二十七、八岁, 如果单讲容貌,何家姐妹本就难分桎梏,与周小蕙和『黑凤凰』比也难说谁高谁 低。但周小蕙、『黑凤凰』和『小刀』杀过的其他女匪们,包括他自己家里那些 小妾身上,都是那种别州女子特有的野性美,她们之间的气质差距主要是成熟与 稚嫩,过去那些的女「长毛儿」们身上则是一种军中女子的英气,而何家姐妹身 上所拥有的,是那种让人说不上来的高贵气派,让人简直不敢仰视。

何大小姐在学堂上所讲的,更是让『刘小刀』吃惊不小。以前只听说大清朝 与洋人开仗,打一仗败一仗,钱是赔了一回又一回,却不知为什么总是打不赢。

如今知道了有什么鸦片战争,知道那些败仗都是因为大清朝的皇上不好,是 昏君,太后老佛爷不好,用造军舰的钱修花园子。『刘小刀』是个读过书识过字 的人,与知州大人关系也不错,虽然谈来上诗词歌赋,但总算是上得了台面儿的 那一类,所以听何大小姐的课便比旁的人明白得多,接受得快,自然提的问题也 多,也总是问到点子上,这使何大小姐很快就注意上了他,两人也迅速熟络了。

课后『刘小刀』经常向何大小姐讨论些时事,不过『刘小刀』十分不赞成何 大小姐要让大清朝退位的想法,天下怎么能没有皇上呢?『刘小刀』无论如何也 想不通。想不通就想不通吧,对于在「皇恩浩荡」的下生活了几十年的『刘小刀 』来说,反对皇上确实是个难以转过来的弯子。

为了这,『刘小刀』也没少劝说何大小姐放弃这种可怕的今头,因为那是造 反,是要掉脑袋的。但何大小姐说,她活在世上就是要为天下人铲除不平之事, 对比之下,生命显得太渺小了,因此,『刘小刀』对何大小姐简直佩服得五体投 地。

其实佩服何大小姐的又只是他『刘小刀』一人,别州上上下下几乎都知道何 大小姐,也都十分佩服她的为人和胆气,就连知州严大人都是她的座上佳宾。

大约是『刘小刀』开始进何家学堂两个月后的一天晚上,何二小姐跑来告诉 『刘小刀』说,她姐姐一早被知州府请去没有回来,听说被抓起来下了大牢,请 『小刀』帮忙救人。『小刀』与严知州关系百同一般,自信凭自己的面子,人一 定会放回来,何况知州大人也同何大小姐关系甚好,又怎会对何大小姐不利呢?

谁想到事情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当『小刀』连夜晋见严知州时,他也在为此 事发愁。原来,早上刚一起床,知府仇大人便带了一队官兵亲至别州府,说何大 小姐是革命党,朝廷有命,一律就地正法。

严知州被知府派人看得死死的,没有办法给何大小姐送信,结果人便被知府 的派去的人给骗来了。如今下在牢里,连他这个知州大人也无法去探监。他告诉 『刘小刀』,其实何大小姐的命也不是没的救,只要她具结悔过,公开声明与革 命党脱离关系,知府大人便可饶她一命。

『刘小刀』知道,让何大小姐脱离革命党根本就是痴人说梦,看来人是救不 了了,但他还是作了最后的努力,与何二小姐去牢中探望了她,并劝说她回心转 意。她拒绝了,并当面托『刘小刀』在她死后照顾她的妹妹何二小姐。

知府又派人带何大小姐去过了一堂,堂上当场判了她死刑。

那知府仇大人也是留过洋的,在国外就认识何大小姐,并曾追求何大小姐未 果,由妒生恨,当然要狠狠地报复她。他问她死前有何要求,何大小姐说:「我 乃文明女子,死前不去衣、不破身、不得当众行刑。」

仇知府当即便拒绝了她的要求:「革命党乃是十恶不赦之徒,本府要将你凌 迟处死,不去衣怎么行刑;破身乃是别州自古通例,本府不便破坏,但许你自己 选一人;为杀一儆百,本府正要当众处置你,怎么说不当众行刑?不过,看在严 知州与你交情不浅,便许你家人行刑后收尸也就是了。」

何大小姐知道这仇知府是个什么人,知道和他没什么可说的,便用世界上最 恶毒的话骂了他一句,那仇知府听到后反而笑了,他因为有机会报复何大小姐心 中十分痛快:「何小姐只管骂吧,明天的这个时候你没有机会了再骂了。」

在何府等待消息的『刘小刀』当晚接到去衙门报到的命令便知不好,急忙告 诉何二小姐准备后事,然后匆匆赶往州衙。一进大门,知州严大人早已等在那里。

他低声对『刘小刀』说了过堂的情况,并说刘大小姐指定『刘小刀』作为自 己破身之人。虽然『刘小刀』对何大小姐不愿死前破身颇为不解(他一个从未离 开过别州的人是难以理解外面女子的想法的),但既然何大小姐不喜欢被男人破 身,自己当然应该遵从她的愿望,到时候自己不上就是了。

他把这想法告诉了严知州,谁知严知州告诉他,知府说了,如果何大小姐自 己选择的破身之人不愿动手,他就让自己从府衙带来的十余个随从去干,那样岂 不是更让何大小姐难堪。所以,无论如何『刘小刀』都决不能拒绝何大小姐的选 择。

仇知府对何大小姐真不是一般的狠。『刘小刀』来到大堂的时候,一干人等 都在堂上,而且破身的用品也都准备下了。仇知府见『刘小刀』来了,便命自己 从府衙带来的四名衙役就在堂上剥除了何大小姐的浑身衣服,推至一旁洗过澡, 然后光着身子捆绑起来,重新推回屋子中间,那里已经摆好了从大牢搬来的破身 台。

「听说何大小姐还是个黄花大闺女,本府倒要验上一验,看你是不是个真正 的贞节烈女。」说完,仇知府便想过去摸何大小姐赤裸的身体。

「仇大头,你无耻。」何大小姐气得眼睛都红了:「你明知道我在法国就结 了婚,还要验什么贞来污辱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肚子里憋的是什么坏水儿, 得不到我的身子就想了这种办法来羞辱我。想怎样?要来就来吧,老娘不怕。」

说完便主动坐到破身台上,并仰躺下来。

被人说破了心事的仇知府又羞又恼,偏他当了婊子还想立贞节牌坊,所以这 时是动手也不是,不动手也不是,十分尴尬。倒是他手下那个清军管带十分狡猾, 赶快走过去冲着何大小姐吼道:「臭娘们儿,竟敢污蔑府台大人,回头我要你好 看。」

然后又回头对仇知府说:「府台大人您别生气,这等贱女人不劳你动手,末 将代劳便是了。」

这小子确实滑头,这一来既替顶头上司解了围,又名正言顺地找到了向早已 令他垂涎欲滴的何大小姐伸手的借口。他自然也清楚知府大人心中想的是什么, 于是,一上手,他便把何大小姐两条修长白晰的大腿分开来搭在脚镫上,让她那 生着恰到好处的黑毛的私处毫无遮拦地暴露出来,好让仇知府看清楚些。

然后,他用手指一层层地仔细分开她的两层阴唇,露出阴户粉嫩的阴户给仇 知府看,然后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拢,硬从她那还十分干燥的阴户捅了进去。他在 里面尽情地抠挖了一会儿,抽出手指,然后对仇知府说:「大人猜得不错,这女 人果然早就不是什么贞节烈女了。」

他故意把「处女」两个字用「贞节烈女」来替换掉,用偷换概念的说法来避 开她已婚的事实,仿佛她是个人尽可夫的淫女似的。仇知府和他的手下赶快接着 他的话茬一片同意之声,严知州和『刘小刀』却是心中十分不屑。

仇知府知道严、刘两人心中不服,心中多少有些不满,便恶声恶气地训斥严 知州:「严大人,你的人只会看热闹吗?还不赶快动手?!」

看到何大小姐十分屈辱地被那管带欺负,『刘小刀』知道只有自己才能让她 少受些羞辱,便走过去冲着那管带说:「管带大人,这等事儿还是让我们下等人 来吧,您和诸位大人请外面休息,免得这里淫声秽语失了您的身份。」

那话软中带硬,噎得那小子什么也说不出来,只得退在一旁,但还不甘心就 这么一走了之,终于还是恶狠狠地说:「府台大人有令,这女人必是要先破了身 才可行刑,本官要在这里监督你处置人犯,免得你偷奸耍猾。」

知府心中尽管一千二百个不愿意,但毕竟要顾及身份,所以当知州请他客房 休息时,他也只好离开,只剩下那个清军管带死赖着不肯走。

(十九)

对于『刘小刀』来说,并不认为女犯刑前破身有什么不好,而且,即使是对 完全陌生的女犯,他也一定要尽心尽力地使她们充分享受那种难言的乐趣。

所以,一上来,他就使出了浑身的解数,把何大小姐上上下下地一通紧摸慢 揉,想让她兴奋起来,但折腾了半天,她的一对玉乳还是那样软软的,下面还是 象最初那样干干的,一点儿分泌爱液的迹象也不曾有过,这令『小刀』十分不解。 毕竟她已经不是个处女了,怎么会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呢?就算是石女,『刘小刀 』也曾让她们发过狂,可一切手段在何大小姐身上都没了作用!

『小刀』急得出了一身大汗,何大小姐看在眼里,慢慢地说:「大哥,别费 心了,就这样来吧。」说完,便把胀得通红的俊脸别到一边去了。

『小刀』见招儿都使出来了也没有作用,只得不好意思地说:「我怕你会疼 的。」

「明天在刑场上不是还会更疼吗,那我都不在乎,还怕这点疼?!」

见清军管带在一旁,小眼睛瞪得比包子还圆,死死盯着何大小姐两腿中间的 器官,『小刀』那个气就不用说了,但知道这丘八是个无懒,不亲眼看见何大小 姐的阴户被插是不会走的,没有办法,只好将起自己早就挺得铁杠子般的肉炮对 准何大小姐那干燥的洞穴用力插了进去。

何大小姐的身子轻轻挺了一下,显然有些疼痛,所以『小刀』把自己完全没 入她的身体后,没有继续动作。此时他才扭头对着那一边看热闹的管带没好气地 说:「管带大人,都看清楚了?是没见过光屁股的女人呐?还是没见过操女人呐? 还要不要多看看?」

那小子见再没了借口,也只得悻悻地出去了。

那管带刚刚离开,『刘小刀』就感到紧裹着自己肉棒的女人的洞穴突然一下 子湿润了,而且很快便有大量的汁液顺着自己的阴囊流下去。他这才知道,原来 何大小姐不愿意那清军管带看到她自己兴奋时的样子,便强行控制住了自己身体 的冲动。何大小姐的阴户很紧,就象处女一样紧握着他的大枪,使他感到从未有 过的刺激。

他喜欢何大小姐,当然不会对她那比所见过的任何女人都更燎人的裸体无动 于衷,但他更希望为她死前为她作些什么,于是便使出自己压箱底的本事曲意奉 迎,直到何大小姐完全没有了最初的羞态,象一个普通女子一样冲向快活的顶峰。 尽管她没有象许多当地女人那样大声喊叫,只是无法控制地低声哼哼,但从下面 传来的那一阵紧过一阵的强烈收缩,使他确定她达到了高潮。

完事后的何大小姐把头扎在他的怀里低声地哭了。『刘小刀』向来不喜欢在 死前流泪的女人,但不知为什么,他觉得何大小姐的一切行动都是对的,都是好 的,他也因此被那低声的啜泣弄得不知所措。

「大小姐,别怪我,是我不好,你别哭了好吗?你是不是恨我?那你就打我 吧。要不,你把我的那个东西咬下来。」他这么说是因为知道她仿佛不愿意被人 破身,为了她,他什么都舍得。

「不,别误会,我不是怪你,否则也不会选你作我生命中的第二个男人。我 是高兴,高兴我今天终于成了革命的牺牲者;也高兴明天能有你和严大人这样的 朋友来送行。我恨,恨没能亲手推翻这个吃人的满清王朝。不过,刘大哥请相信 我的话,大清朝就快完了,我们总是会胜利的……」

夜里,『刘小刀』用严大人特地派人送来的棉被把自己和何大小姐紧紧地裹 在一起,听她讲她过去的经历,他知道她原来在国外已经嫁了人,丈夫比她大十 几岁,比她更早入了革命党,更早回国,也更早被官府逮捕杀害了。他还听她讲 她那些革命的道理。他突然发现,自己一夜之间就变了,过去一直无法接受的那 些何大小姐的观点今天居然全盘接收了。

「去他妈的大清朝!去他妈的狗皇上!没有他们世界也许会更好。」至少, 没有皇上何大小姐就不会作革命党,也就不会年轻轻地死于非命。「老子要是有 一天看见皇上,定叫那小东西好看!」

天快亮的时候,『刘小刀』听到院子里有「辘辘」的声音,那是自光绪帝下 旨废除凌迟刑以来再没用过的木驴的声音。『小刀』知道,这狗知府要用最毒的 刑法折磨何大小姐,他本想现在就把她扼死在床上,但她看出来他的企图,轻轻 摇着头说:「刘大哥,谢谢你,不用了再费心了。你现在杀了我,狗知府一定不 会放过你。我知道你不怕死,但你死了,谁来照顾小妹?谁来为我收尸?我不希 望死后还要这样光着身子陈列在刑场上让人围观。大哥,答应我,不要作傻事。」

『刘小刀』的眼泪流了出来,这是他有生以来的第一次。

「看你,快五十的人了,还象个大孩子似地,别让人看见了笑话。」何大小 姐轻声劝她,仿佛把她当成了自己的丈夫一般。

「大小姐,我不会让你受苦的,我看这样吧……」你伏在何大小姐的耳边轻 声说了几句,免得外面有人听见。何大小姐十分感激地说:「让大哥费心了。」

『刘小刀』从被子里把手伸向去,顺着何大小姐软软的小腹伸进她的两腿之 间,然后中指在前深深地插进她的肛门,拇指在后插在让他享用了整整一夜的她 的阴道。何大小姐感到一股凉气自他那原本温暖的手上猛地冲进她的腹腔,令她 打了一个寒战,然后,她的整个身体便象冻僵了一样没有了知觉。

原来,『刘小刀』运起独门内功,将何大小姐全身的麻穴一次性冲断,使她 的全身陷入了麻醉状态,再有什么样的刑法加身,她都不会感到疼痛。

仇知府亲自带人来提何大小姐。何大小姐那光赤着的身体让他恨不得立刻扑 上去把她压在身下,偏有许多人在旁边寸步不离,使他不敢有任何表现,免得成 为笑柄。这时他才感到作大官原来也有那么多不自在的地方。

他从国外回来的时候,官府就已经不再使用木驴了,所以这东西他听说过, 可没见过,看着手下人把那美妙的女人架上木驴,两根大木杵从那让他想得发疯 的前后洞穴插进去,他冲动得几乎无法控制自己,赶快命令游街的队伍上路,自 己则借口大解,独自跑到厕所里,看左右无人,用手三下两下就放了,心中把那 些不知趣的手下人骂了个狗血喷头。

别的女人骑木驴会被插得身躯乱挺,刺激得「嗷嗷」乱叫,但有『刘小刀』 的帮助,何大小姐骑在木驴上就象坐在太师椅上,根本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反 而给了她机会向围观的人群大讲清政府的腐败,大讲革命党必然成功的道理。

押车的清兵管带气得又吼又骂,还用手用力拧她的臀部,掐她的大腿,可她 却对此毫无反应。他没办法,要派人上去用破布把她的嘴给堵上,谁想到当地百 姓本来就对知府处决何大小姐十分不满,再加上他们也从未见过一个女人骑在木 驴上还能如此慷慨激昂,谁不想听听何大小姐死前最后的表白?所以大家对那个 管带是一通恶毒无比的痛骂,有的楞头青捋胳膊挽袖子就要同他们动手的架式。 迫使那管带不得不放弃堵她嘴的想法,任她去说,去讲,反正她骂的是皇上,同 自己一个小小的管带有什么相干。

行刑的时候,『刘小刀』照惯例给把何大小姐小小的肛门给堵住,然后两个 助手把她的两条小腿向后弯曲,用绳子吊在她捆于背后的手臂上,然后把她吊在 了半空。她看着『刘小刀』含泪走向她,她低声嘱咐着:「别哭,象个男子汉那 样!别忘了照顾小妹!」

『刘小刀』点点头,有些哽咽地说:「我一定会对她好的,你放心地去吧。」

便轻轻扶住她那雪白的美臀,另一手拿起一根长长的圆头木桩,从下向上插 进她的下体。然后他把木桩直立着扶住,扬起头说:「放吧!」

一般情况下木桩会在女犯的腹腔内慢慢地挺进一顿饭的时间才能插到位置, 但上面控制绳子的助手仿佛无意中脱了手,「哎呀」地叫了一声,辘辘飞快地转 着,何大小姐一下子便从半空中落下了三尺多才停住,令那木桩直接插到她的颈 窝附近。她并没有感到疼,只是疑惑地愣了一下。

『小刀』十分感激地看了一眼那多年的合作伙伴,便又扶住何大小姐的头, 低声告诉她尽可能地仰起脸来,最后一次下令「放!」又是很快地一下,那圆木 桩准准地从何大小姐最大限度张开的小嘴中穿了出来。

一领黑色的长袍从半空中飞落,那是另一个助手抛过来的,『刘小刀』顺手 接过,把何大小姐赤裸的身体裹在里面。上面的助手割断了吊着何大小姐的绳子, 『小刀』抱起何大小姐跳下石台,一口气冲上大路,把她放在事先约好的朋友赶 来的毛驴车上,飞一般向何府奔去。

那知府本想行刑之后,找个机会凑近点去再欣赏一番那个被木桩对穿着的美 妙肉体,谁知还没弄清是怎么回事,犯人已经不见了。等他明白过来,气急败坏 地叫着:「刽子手劫法场了,快追,快追呀。」旁边的别州衙役却没有一个人动。

「严知州,你怎么当的官,上司的命令他们竟敢不听。」

「府台大人,不是他们不听命令。别州自古就有规矩,这凌迟女犯,只要木 桩从身体中穿出便算行刑完毕,方才您也看到了,人都这样儿了还能活吗,还劫 什么法场?」

「那他们为什么把人犯弄走?谁让他们干的?」

「是府台大人亲口许下何大小姐,让她家人刑后收尸的。」

「可那刽子手算什么家人,我只说过让家人收尸,没让刽子手收尸啊!」他 还想强词夺理。

「府台大人有所不知,别州有规矩,只要刽子手愿意,想给谁当亲人收尸都 行,那是刽子手专有的权力。这规矩别州的黑白两道都会遵守,府台大人要是坏 了这个规矩,只怕江湖中人会找您的麻烦,大人有那么多大事要作,可犯不着招 惹那帮子人。」这个规矩虽然是严知州临时瞎编出来的,但仇知府并不知道真假, 也不敢轻易尝试,他知道得罪了江湖中的人,就算走遍天涯海角也会不得安生, 那何大小姐的肉体虽然迷人,但用自己的命换就不合算了,于是也只得作罢。

为了让何大小姐死前少受痛苦,『刘小刀』飞也似地赶着毛驴冲到何宅外, 抱起她就往里跑,等在正房中的何二小姐早已哭得死过去好几回了,为怕她出什 么意外,朋友们没让她去法场。

知道何大小姐是从外面回来的,不愿意被男人看见身体,所以见『小刀』进 来,几个男性朋友便退了出去,只留下府中的几名女仆和何二姐。『小刀』让何 二小姐的奶娘扶住何二小姐在一旁跪着,自己则把何大小姐平放在当屋的一张竹 榻上,然后打开长袍,把那根木桩从她的阴道一边向外抽出一截,使另一头从她 的口中退进到腹腔中去,这样她便可以开口说话,但他不能完全把木桩抽掉,那 样会立刻造成腹腔内的大出血,也许就来不及听她交待后事了。

何大小姐看着跪爬过来的妹妹,微微笑了笑,吃力地说:「小妹,别哭,为 革命献身,姐姐死而无憾。刘大哥是个可靠的人,也比你懂得多,以后有他照顾 你,我就放心了。革命一定会成功的,可惜我等不到那一天了。」

她很憧憬地睁眼看着天花板,不知在想什么,然后她又转过头来对『刘小刀 』说:「刘大哥,谢谢你这些天对我的关照,在别州,你是我的知已,现在,你 就是我的男人。我该走了,还是你来送我吧。」说完,便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刘小刀』知道让她多活一时就多一分痛苦,便咬紧牙关抓住那木桩,猛地 抽了出来,带出了一大滩鲜红的血。

看着婆子们为何大小姐清洗嘴角边和下身的血污,『刘小刀』感到很累,真 的,从未有过的累,然后便倒了下去。

(二十)

何大小姐死后,『刘小刀』病了半个月,有何二小姐细心照顾,才慢慢好了 起来。痊愈后的第一件事便是替何大小姐上坟。周小蕙、何大小姐和『黑凤凰』 是死于『刘小刀』刀下,又被他亲自收尸的仅有的三个女人,起初『刘小刀』把 她们都埋在周小蕙的附近,在他自己临终前又嘱咐后人将他与这三个女人并穴, 此是后话。

在坟茔中,『刘小刀』遇见了同样来为何大小姐设祭的严知州。他想辞官不 做,回乡去种地,但家乡遥远,又没有什么亲人,便想留在当地安家。

『小刀』与他是多年的好友,也十分不愿意他走,便把自己原来的宅子让出 来给他住,自己则带着几个小妾搬到何宅去了。『小刀』记着何大小姐的托负, 担负起了照顾二小姐的责任。

本来他们还担心仇知府会因何大小姐的事设法报复,但没多久,何大小姐的 话便应验了,宣统皇帝宣布退位,共和了,而仇知府也因屠杀何大小姐的事被新 政府处决了。

改元以后,民国政府给别州派来了一位年轻的团长,那人也是个留过洋的, 说这里杀人的规矩太不文明,下令扒倒了那个石桥,只留下一排石柱子用来执行 枪决。『刘小刀』是个玩儿刀的,可是既不会也不愿意使枪,所以行刑的事便不 再找他。别州的人对抢毙这玩意儿很不感冒,觉得还是用刀好。

第一次枪毙女犯『刘小刀』也去看热闹,那也是个年轻的女匪,虽然比『刘 小刀』的女人们差一些,但还是挺漂亮的。因为大牢的狱卒还是原来那帮子人, 所以在那团长不知情的情况下,就把那女人光着身子捆了押到刑场。那团长一看, 便骂捆人的下流,让给她穿上衣裳,谁知那女匪不领情,非要光着身子死不可。

那团长没办法只好命令手下强行拿了一块白布给她虚掩住下身,然后站着绑 在一根石柱上,又命人把她的眼睛用黑布蒙上。

十二个端长枪的年轻士兵排成一排,在一个拿手枪的口令下一齐开火。可怜 那十来发子弹个个都没撂在地方,大部分打在她的腹部,把肚子炸开了一个大洞, 肠子肚子「呼噜噜」流了一地,其他几发或打在胳膊上,或打在肩膀上,还有两 发打中了她被白布遮住的地方。那女人疼极了,血淋淋地叫骂着:「你们这群混 蛋,什么他妈的文明执行,让老娘受这等零碎的苦,比他妈的千刀万剐还难受, 下辈子作人,老娘决不与你干休。」

那下命令的班长只好走过去用手枪对着她的脑袋开了一枪,那漂亮的脑袋立 刻被打得掀了盖儿,粉白的脑浆子溅了他一身,围观的人一阵起哄之声。

『刘小刀』摇了摇头:「这么漂亮的一张脸给炸得稀烂,还说什么文明?唉! 年轻啊,胡来!」

但枪毙的办法还是持续了下来,女犯的刑前破身也免了,不过,别州人的传 统是不可能随随便便就被打破的,那些还是处女的犯人们没有办法,只好花钱请 狱卒事先让她们成为女人再上刑场。

再往后,开始了军阀混战时期,别州的地方官换了一个又一个,因为都是外 来人,所以都按照外面的规矩用枪毙的办法行刑,别州人觉得没了看头,便很少 去老法场看热闹了。不过,每逢杀人,『刘小刀』都还是想去看看,倒不是为了 看光屁股女人,还有什么样儿的女人比何大小姐更美呢。他去刑场,只不过是为 了重温自己曾经的辉煌。一次又一次的,一个又一个漂亮女人的身子被枪打得象 筛子一般鲜血淋漓,一张又一张漂亮的脸蛋被炸成烂酱,每一次都让他带着一阵 惋惜的嗟叹回到家中。

有一次,一个本地出去混的家伙回来当了半个月的县长,在任上他枪毙了一 对当土匪的双胞胎姐妹,那是『刘小刀』唯一一次没有叹着气回家的。

除了『刘小刀』,也不是每个刽子手都没有创造力。那一次便是个例子。这 本地土生土长的地方官自然要遵循本地的风俗,所以那两个姐妹便在刑前被破了 身,并赤条条地绑上了刑场。这官儿有个小舅子脑袋十分够用,给他出了个主意, 让『小刀』也着实开了一回眼。

因为弹药很贵,所以那时军官们对把子弹用在行刑上多多少少总是有些心疼。

那县长的小舅子过去是个开爆竹作坊的出身,便利用自己的专长制了两枚特 殊的大爆竹。先用草纸紧紧卷成内孔比毛笔稍粗,外面却有一寸多粗的一尺来长 的圆筒,内孔的中间用黄泥夯实,从一头儿装进「双响炮」第一响用的「顺药」 (这种药用麻杆烧炭,只向长度方向发力,所以不会炸开纸筒),放进一些打鸟 用的铁砂子,然后驳上口(见过「双响炮」吗?头一响的封口不是泥,而是把筒 边的纸一圈圈驳住的);另一头拔丝下捻儿,长长的捻子一圈圈盘在纸筒中,只 在外面露出寸把长的一小段。

在刑场上,两个捆住双手的年轻姑娘(至少昨天晚上以前还是姑娘)上半身 儿被面朝下按倒在两张八仙桌上,撅起雪白的大屁股,刽子手先把她们的肛门用 木塞子塞住了,然后便把那大爆竹装药的一头儿从她们的阴户捅进去,用卷爆竹 筒时就固定上的小绳拴在她们的腰间。没有捆她们的脚,也没有固定她们的身体, 等那地方官一声令下,刽子手用香点着了爆竹捻儿,然后便放开她们。

围观的人和犯人都不知道那大爆竹真正的机关,以为很快就响了,谁知等了 半天都没动静。要是一点就响还没什么,偏偏这东西故意留了长长的暗捻儿,光 见冒烟,就是不炸,这可让两个想充好汉的女犯的神经渐渐失去了控制。起初她 们还装着无所畏的样子,时间一长可就不行了。她们开始恐惧地尖叫着拚命挣扎, 想把那东西从自己的身体内弄掉,这使她们作出了各种各样不可思议的动作,看 得人们个儿顶个儿下面小帐篷紧支,不断地喝彩。

那东西终于响了,很闷的两声,但女犯立刻停止了挣扎和喊叫,不相信地看 着自己两腿间的那个还冒着白烟的红纸筒,先是姐姐慢慢地跪倒在地,又过了一 会儿,才「哦」地一声侧倒在地上;妹妹则怔怔地站了好半天,然后直接了当地 瘫倒下去。刽子手过去把她们交迭在一起的漂亮的双腿拉开,好让人们看清她们 两腿间的美妙风光,这才在人群的喝彩声中离开。

好景不长,这一批军阀又下了台,这回是被孙大总统的北伐军给打跑了,别 州刑场又改回了枪决,此时离『刘小刀』离开法场已经有近十年了,这期间,他 除了偶而被山上的土匪请去作一两次生意外再也无缘用他手中的小刀。

『刘小刀』最后一次行刑是在这之后一年左右的时间。听说国共两党闹翻了, 蒋总司令和汪副总统在上海、汉口、南昌、长沙等地向共产党开火了,别州的局 势也变得紧张起来。终于,国民党也在别州动手了,不过别州仅有的几个外地来 的共产党早就得到消息走了,只抓了几个过去同共产党关系比较近的泥脚杆子, 还有一些农协干部的家属当替罪羊。

带兵来别州「铲共」的军官是个粗得不能再粗的老丘八,他可不管什么文明 不文明,听说人家长沙政变的时候,就把抓到的女「赤匪」通通脱得一丝不挂地 砍脑袋示众,而且一天就脱了百十个女「赤匪」的裤子。别州本来就有把女人脱 光了杀头的传统,干什么不试试呢?于是,他便打听到了别州最知名的刽子手『 刘小刀』,特地派人带着厚礼来请他出山。

『刘小刀』并不知道国民党和共产党有什么不同,只知道国民党原来就是革 命党,至于革命党为什么同共产党闹翻可不是他『刘小刀』关心的事情。反正国 民党就是原来何大小姐的革命党总没错,反正何大小姐的党一定是对的。于是, 他便接受了礼物,并带着那把心爱的小刀出现在别州的刑场上。

那次共有五个女人,三个过去是农协干部的妻子,两个是平日与共产党走得 比较近的农户女儿。五个人都很年轻,最大的不过三十岁上下,最小的可能还不 到十七岁,全都光着身子反绑着,一长溜儿跪在那石台上,雪白的肚皮上和屁股 上都用红墨写着她们的名字和诸如「赤化分子的下场」之类的话。

那国民党官儿自己想出一个点子,除了肛门塞外,把每个女人阴道中插进的 那根短木棍改成长的,正好与膝盖相齐,这样,她们便只能用力挺着赤裸的躯体 直直地跪着,否则只要一动,那正好支在地面上的木棍便会向身体的深处顶。

『刘小刀』仿佛感到自己生命中的又一个辉煌阶段要来了,十分兴奋。他要 让别州的人们看看,『刘小刀』还是别州最好的刽子手。尽管他挥了五次刀,人 们却只看到他用了一刀,那五个赤条条的女人便齐刷刷地向前扑倒,就象每次一 样,人倒在地上,人头才离开身体滚出去老远。

『刘小刀』在人们的喝采声中回到家里,坐在院子里抽出那把小刀看着,仿 佛又回到了从前的年代。忽然,他的眼神僵住了,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消失了。

「那是什么?」他注意到刀尖附近有一个芝麻粒大小的褐色斑点,他知道那 是什么,但还是把刀移到眼前仔细看,并希望那不是真的。终于看清了,那的确 是已经干涸的一小滴血。

『刘小刀』以刀快插快闻名,自出道以来,除了凌迟犯人,还从未在行刑时 让犯人的血沾到刀上。

「唉,老了,老了,不中用了。」何二小姐给他端来热茶的时候,正看到他 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把小刀,苦笑着,摇着头自言自语「怎么了?」何二小姐接 过那把刀来看:「没有什么呀?」

「那儿!」他指给她看。

「这怎么了?」

「我砍人的脑袋从没在刀上沾过血。现在老啦,手脚慢啦。看来我真该放下 屠刀,立地成佛了。」

第二天,『刘小刀』便回绝了那军官派来人的邀请,从此封刀不干。

『刘小刀』的小妾们为他生了九子三女,大都被他送到国外跟他的两个哥哥 留学,只有最小的儿子留在身边。就象当年『刘大刀』没能阻止儿子当刽子手一 样,『刘小刀』想让儿子当刽子手的愿望也没有实现。他有一个曾孙作了几年行 刑的法警,虽然没有干出什么名堂,却引导一名年轻人走上了成为死刑执行专家 所道路,那个年轻人便是后来别州有名的苏文武。

【完】 ----------               别州刽子手系列——刘弃

作者:石砚

***********************************   说明:皆因本人才疏学浅,不能创作足够多的人物形象,故本作品中有借用 林真作品《六魔女》人物背景之处,如林真女士以为不妥,可与本人联系,本人 将进行修正,在此先向林真女士道歉。本说明如有能联系林真本人者请代为转述。 ***********************************

(一)

刘弃不是刽子手,但他却是《别州特别刑事技术研究所》的创始人之一,也 是这里最有资历的成员。

《别州特别刑事技术研究所》是别州市法警支队特别执法分队对外的名字, 作为特别执法分队,它专门负责别州市高法批准的死刑执行任务,而作为研究所, 它的主要研究课题也全部是与死刑执行有关的。刘弃是市高法派驻《特刑所》的 常驻法医官,也是研究所设备部的主任。

刘弃的父亲本是市高法的副院长,后来被打成了右派,那年刘弃高中刚毕业, 受父亲的连累没有能够上大学,却被分到法医院后勤处当了勤杂工。刘弃并没有 因此而感到颓丧,他很快就掌握了后勤处所有的技术工种,成了一个合格的电工、 木工、钳工,甚至很快就取得了驾驶执照。

刘弃第一次到别州刑场是因为院里的司机生病,刚通过路考的他急于试试手, 便自告奋勇地开车送院里一个老法医去执行验尸任务。此时的别州刑场已经不再 是西门外的那个老刑场,而移到了西山处在军事禁区中,没有外人能够进得来。

那里原来是驻军的靶场,有一座不高的小山头,南山脚下用红砖砌成一道高 高的围墙,开有三座大门,外面有停车场。刘弃两人到达的时候,停车场已经停 了两辆救护车,每辆车下都有四、五个人各守着一副单架,他不明白,枪毙人干 嘛还要这些东西,难道还想把犯人救活吗?

法医院的车有特别通行证,老法医让他把车直接从旁门开进围墙里,他这才 发现墙里面原来只有靠大门的一溜儿四、五间平房,其余就只是一个大空场子, 已经有几个警察站在那平房外了。看得出老法医同那些警察十分熟悉,一下车便 赶紧过去打招呼,刘弃停好车过去的时候,从他们的谈话中知道那几个警察中为 首的是市特别执法队的队长。寒暄已毕,那队长拿出一个硬纸夹子递给老法医, 向他交待犯人的情况,从那儿听出押送犯人的刑车马上就到,果然,话音未落, 一辆用军用中吉普改装的刑车便开进了院子,车停稳后,两个警察挟持着一个女 犯人从车上下来。

那女人大约二十八、九岁,高高的,瘦瘦的,保养得非常好,身穿一件绿色 的丝绸连衣裙,开得很低的领口,露着一点浅浅的乳沟,不过膝的裙摆下是两条 细长的小腿,没有穿袜子,赤足穿一双白色的细高跟凉鞋,把两只纤柔的玉足扳 出漂亮的足弓。这样的装束在当时还是十分罕见的,所以当听说她是个国民党特 务的时候,刘弃一点儿也不觉得冤枉她。看她一脸不在乎的样子,真难以想象是 个快死的人。她的两只手被手铐铐在背后,胸脯挺挺的,让刚刚成人的刘弃感到 有点那个。这么漂亮的女人要被枪毙?!刘弃感到有点儿可惜。

两个警察把女人推过来,刘弃听那队长问她:「有什么最后要交待的吗?」

那女人用十分平静的声音回答说:「让我死得好看点儿,别打我的脸。」

刘弃后来才知道,一百个女犯中至少有九十九个死前最关心的就是自己的脸 蛋会不会被毁掉。

那队长非常痛快地答应了:「不用担心,我们从不打女人的脸。」

「多谢了。」她回答一块,便跟着老法医进了一间屋子。

刘弃不知该怎么办,傻乎乎地想跟进去,被队长拦住了:「小哥儿,头一次 来吧?」

「嗯。」刘弃傻傻地回答。

「别进去,那屋里有女犯人的时候,只有负责验尸的法医才能进去。」

「为什么?」问得更傻。

「你还小,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了。」那队长笑着说。

「小?我都快二十了。」刘弃十分不解,但毕竟没跟过去。

大约二十分钟的样子,那女人在前,老法医在后走了出来,那女人的脸显得 特别红润,胸脯一起一伏地喘着粗气,似乎发生过什么。

「完了?」队长问老法医。

「嗯。」老法医回答。

「那就执行吧。」

押送女犯来的两个警察和另外两个警察一起过去,打开那女人的手铐,然后 用绳子把她反绑起来,刘弃看到那女人的脸色多少变得有些白,高高的鼻尖上冒 出了几滴汗珠儿,但还是挺直了腰肢站着。那绳子捆得很紧,女人的两条小臂在 背后水平地交迭在一起,两肘被绳子向后收紧,使胸前的裙子被顶起了两座高高 的小山,让刘弃充满了好奇与渴望。

捆好以后,两个警察一左一右挟持着她向不远的山根下走去,刘弃这才注意 到那里的地上早就铺好了一张大苇席。这时队长从腰间掏出一支手枪,上了膛, 然后笑着问刘弃:「小哥儿,敢不敢跟我过去看?」

「敢!这有什么?」说完,刘弃真的跟在他身后走了过去,一同过去的还有 老法医,刘弃惊讶地注意到老法医随身带着的破书包里原来有一支暂新的小手枪, 这时也被他拿在了手里。那女人面朝小山,双腿微微分开,直直地跪在席子上, 那背影真美,在此之前,刘弃从来没想过女人会对他那么有吸引力。他看着那队 长走到女人背后十来米远的地方停住,举枪,瞄准……

「他真的要开枪?」刘弃真不敢相信这么漂亮的一个女人会被打死,但枪声 真的响了,震耳欲聋的一声之后,那个漂亮的身体猛地向前一弯,便一头栽倒在 地上。她不是扑倒的,而是本来直直挺起的上身向前下方扎下去,头和肩一下了 便顶在自己两膝前面不远处的地上,由于头肩和两腿的支撑,她的身体便以那样 一种怪异的姿势停在那里,屁股高高地翘起在半空中,短短的裙摆随着身体的前 躬被扯了上去,呀!刘弃看见她的两条雪白的大腿从裙下露了出来,更露出了十 分窄小的红色内裤,还有半遮半露的臀部。

一切都在不可思意中发生了,刘弃感到下边一热,一股他自己还不明白的东 西从硬硬的下体喷进了裤子里。他羞极了,生怕别人看出来,好在别人都在注意 那个女人,没有谁会去看他的裤裆湿不湿,不过,不久他就释然了,因为他看到 好几个警察的裤子下都挺着什么东西。

接下来的事更没有想到,一个警察给那女人拍了一张照片后,那老法医过去 抓着那女人的裙子一下了就把她拉倒在地上,在刘弃本以为他要替她遮羞的时候, 他却解开她的绑绳,然后掏出剪刀「嘁嘁嚓嚓」地把她的裙子从领口一气儿剪到 下摆,一扯,便当胸分开了,又是一通剪,乳罩、裤衩儿一气剪光,又脱了高跟 鞋,把个漂亮的女人剥了一个赤条条,精精光。

他看到那女人高耸着的左乳上炸开了一个大窟窿,还在「咕嘟嘟」地冒着鲜 红的血,难道他们用的是「炸子儿」吗?他后来才明白,子弹射出的地方总要比 射入的地方伤口大得多,并不是子弹爆炸造成的。

他见老法医拿起最开始队长递给他的纸夹子,先用听诊器在她那白白的大奶 子上按下去听了好一阵;在夹子里的什么表格上填上几笔,然后分开她的两腿, 把她的下身儿沟沟岗岗一通乱翻;又掏出一大把体温计,让那女人躺平了,然后 在她的嘴里、腋下、屁眼儿和尿尿的地方都插上一支,然后看着表,过了三五分 钟,依次把表抽出来看过,填好数,又甩甩重新插回去,再看表,填数,这才非 常快地签了一个字,然后把夹子递回给那队长说:「完了。」

由于刘弃先行泄了,所以再看老法医验尸的时候,他没有再感到那种不可抑 制的冲动,反而能够一心一意地把那女人身上的每一个细节看清楚并印在脑子里。

法医院里有解剖室,作为勤杂工他经常去那里维修设备,所以那里的标本他 都见过,其中也有一个被从中间劈开的半个女人的屁股泡在一个玻璃瓶子里,刘 弃看那个东西什么感觉也找不到,这是他第一次看见一个真正女人的屁股和生殖 器,真的让他开了一回大眼。

队长一拿到纸夹子,便向大门口打了一个手势,刘弃看到大门开了,两副单 架飞一样冲了进来,一直奔向席子上赤裸的女尸,其中一组先到了一步,前面的 一个人扔下单架一把就抓住那女尸的一只脚一拖,把尸体拖到自己一侧,然后非 常骄傲地对抬另一副单架的四个人说:「哥们儿,这次我们赢了,你们等下次吧。」

另一组十分遗憾,但还不服气地说:「这次让你们,下次不会再让你们得手 了。」

便抬起单架慢慢地往外走。得手的一组则兴致勃勃地把那赤条条的女人放在 单架上,一路有说有笑地抬了出去。

刘弃一头雾水,便悄悄拉着老法医请教。原来,这两组人一组来自市医学院, 另一组则来自市医学研究院。由于教学和研究用的尸体短缺,特别是年轻而又健 康的女性犯人数量更少,又无处购买,所以只能寄希望于被处决的犯人。难得的 尸体常常是两家都想要,所以便各自训练了一个抬尸小组负责抢尸。这些年来两 组人马已经在这里展开了多次这样的竞赛,各有胜负,不过他们并没有为争夺尸 体打过架,反而成了特别好的朋友。有时候比赛难分胜负,还得特别分队的人当 裁判,更有退回门口重新开赛的记录。

正经事儿完了,队长问老法医:「来两发?」

老法医说:「我不来了,我们这小兄弟头一次来,让他试试吧。」

原来每次行刑之后,这帮哥们儿便在刑场上打靶练枪法,由于这里的法医不 仅负责验尸,还负责在犯人没死的情况下补火,所以来之前都会向院里借枪领子 弹,因此法医也是打靶的参加者。刘弃在法医院人缘甚好,所以老法医也十分照 顾他,特刑队有得是子弹,只要把用过的弹壳交回去就行,没有人会问用了多少, 用在什么地方,这一次刘弃足足打了十来夹子弹,大过了一回枪瘾。

从刑场回来后,刘弃发现自己并不象许多人那样害怕看杀人,反而觉得十分 好玩儿,至少能好好过上半天打枪的瘾,所以,以后每回有出刑场的任务,刘弃 便设法争取参加。院里的司机都不愿意去那个地方,有人愿意去当然正巴不得呢, 谁还会有怨言,一来二去,刘弃就同特刑队的那帮人混熟了。

刘弃当法医也是十分偶然的。由于法医有时需要亲自给犯人补火,所以院里 的大部分法医都不愿意去执行这种任务,每次都互相推脱。后来不知道谁出了个 馊主意,如果有哪个工作人员愿意出刑场,便给他个法医的头衔,消息灵通的刘 弃马上去找院长打听,院里还真有这个意思,于是刘弃便毛遂自荐成了院里唯一 一个没有上过一天医科大学,甚至根本没有上过大学的「法医」。

从此,刘弃就成了法医院出刑场的专职人员,并且一干就是几十年。后来, 市法警支队在支队长、刘弃和特刑队的分队长的努力下成立了全部由特刑队的人 组成的特别刑事技术研究所,并在当年的围墙内盖起了一座四层小楼,全队的人 从此全部移到所里上班,刘弃也就干脆每天泡在这里,不回法医院了。

文革以后,刘弃过去被打倒的父亲被平反,并当上了市高法的院长,原想把 他调回法医院任职,但刘弃知道自己没有学历,在法医院不是受罪吗?而且特刑 所的这帮哥们儿也都关系不错,所以还是决留在了刑场,老爸没办法,就把他的 关系转到市高法,成了法院派驻刑场的专职法医官。

(二)

作为一个专门负责刑场事务的法医,刘弃是别州现代刑事执行技术发展的主 要研究者和最好的见证人。自从辛亥革命以后,别州的死刑由冷兵器时代进入了 火器时代,枪决的方法一直延用了半个多世纪,而刘弃则经历了枪决逐渐被新方 式取代的整个过程。

刘弃刚刚开始作法医的时候,法医院特地派了那个第一次带刘弃去刑场的老 法医对这个半天医学院也没进过的「法医」进行指导,老人告诉他,按程序要求, 犯人在行刑前和行刑后都要进行身体检查。法律规定处于精神分裂症活动期,孕 妇或哺乳期等情况下或未成年人不适合死刑,刑前检查的目的就是确认人犯是否 处于上述时期中;而行刑结束后法医的任务是确保犯人切实被处死,而没有逃脱 惩罚的可能。

刑场法医鉴定的内容非常简单,鉴定表上一项项列得十分齐全,只需按程序 操作就是了,否则院里也不可能会把这样一件事交给刘弃去干,不过刘弃可不这 么看,他把这当成是自己的一次机会。仅几个月的时间,刘弃就自己翻遍了院图 书馆里从入门知识到学术专着几乎所有与法医学有关的书,掌握的理论知识甚至 比那些干了多少年的老法医都多,所差的就只是实践经验而已,因此,不到一年, 刘弃就开始独立执行鉴定任务了。

刘弃第一次直接接触女犯是院里正式决定让他学习死刑鉴定的两个月之后, 老法医又一次带着他来到刑场。头一天,老法医把他叫到办公室,对他说:「小 刘,这一阵子你在刑场实习的情况不错,进步很快,已经基本掌握了男性犯人鉴 定的技术,明天有一个女犯要处决,我先给你讲一下相关的知识,然后明天你跟 我一起去实际操作。」

「是。」刘弃答应着,心里激动得「怦怦」直跳。自从第一次去刑场看到那 女犯的身体后,他好几天都没睡好觉,心里想着哪天再枪毙女犯自己一定要争取 到送法医的差事,那时可没想到今天自己会以一个实习法医的身份去亲自感受一 下女人的身体。

老法医一边带刘弃往解剖室走,一边给他介绍要点:「女犯是比较特殊的, 除了和男犯一样的精神状态检查、外科体表检查、腹部按压检查外,还要进行女 性专门的检查。」

「什么检查?」

「女性犯人需要作妇科检查。」

「妇科检查?」

「对,」说着话已经来到解剖室,两人走到那个被切开的女性生殖系统标本 前:「你不是看过《法医学概论》了吗?上面不是写着吗:『除一般性检查外, 女性应对其内外生殖器进行重点检查,通常检查内容应包括:外阴部的外观检查、 阴道手诊、阴道肛门复合手诊、阴道扩张检查、阴道提取物化验和内生殖器解剖 检查等』,那些主要是针对尸体进行的鉴定检查,刑场鉴定用不着那么复杂,象 什么阴道提取物化验啊,解剖啊的就都用不着了,但外阴部的外观检查和手诊是 必不可少的。」

「为什么?」刘弃真心希望如此,但还是要问。

「首先是要通过外观检查确定女犯是否处女,以及是否患有性疾病。梅毒和 淋病这些用眼睛一看就知道了,如果发现女犯患有这些病,按规定要押回监狱, 等治好了再行刑。除此之外,外观检查的重点是处女膜的情况。可能有三种状况 :完整的处女膜说明犯人还是处女,因此不可能有身孕或处在哺乳期,是可以执 行死刑的;第二种是已婚型,这种情况下处女膜上会有一两处破裂,这并不能肯 定女犯不是处女,但很有可能她会处在妊娠期,不能执行死刑,所以接下去就要 通过手诊和简单的现场化验来判断女犯是否怀孕;第三种是生育型,这种情况下 处女膜会有多处破裂,有的甚至处女膜完全消失,出现这种情况说明女犯有生育 史,因此除了可能处于妊娠期外,还有可能正处在哺乳期,这两者都不适合执行 死刑。」

「噢。我明白了。」

……

经过半天的基本知识教育后,刘弃同老法医来到现场实习。

那天的犯人是个女杀人犯,因为一言不合用菜刀把婆婆给砍死了。那时的人 婚育都早,所以十九岁的已婚女子并不稀奇。在平房外,队长照例问了女犯的要 求,如出一辙的回答:「别打脸。」然后刘弃师徒俩儿就带着她进了刑前检查用 的房间。这女孩比从前那个女人年轻得多,自然也漂亮得多,刘弃的眼睛从一开 始就没有离开她那挺着两个尖尖的前胸和紧裹在长裤中的臀部。进屋以后,老法 医对她讲了刑前检查的目的,并说这是法定程序,必须执行,然后就让她走到靠 墙的一张检查台边去。

女犯站在台边后,老法医和刘弃也走过去,老头儿先让刘弃把检查用的灯打 开,台前的一切都照得通亮,然后他说:「小刘儿,我先歇会儿,你帮她脱衣服。」

「是。」刘弃答应着,以前处置男犯时每次也都是刘弃打下手儿。但这回的 下手儿刘弃可愿意干。

那比他小不了两岁的女孩儿就站在他眼前,脸已经红透了,使劲儿瞧着地, 眼皮抬也不敢抬一下儿,这倒把他给解放了,因为比起已经结婚一年多的她来, 刘弃还是个完全没有性经验的童子鸡,给女人脱衣服他比她更难为情,但毕竟这 就是他未来的工作。于是,他定了定心,伸手去解她的扣子。但她低着头,下巴 正好把领口的扣子压住了,他只好用两个手指轻轻向上抬起她的下巴,看到她的 眼睛不好意思地溜到一边去。

他的胆子大了起来,手指也灵活多了,三下两下就把她的夹袄扣子解开,然 后抓着前襟从肩头向后一扒,夹袄顺着两条细细的胳膊滑下去,缠在反铐着的手 腕上,立时,白嫩嫩的香肩便暴露在他面前,他又迫不及待地解开了她红肚兜儿 的带子,然后把它扯下来,那一对尖尖的酥乳便挺在了他的眼前,他感到自己有 些难以控制了,便照老法医头天告诉他的作了几次深呼吸,这才把自己的冲动压 下去。

再下去,他解开了她的裤带,她是个小家碧玉,还没有足够的经济实力去享 受时尚,穿的是当时常见的那种腼裆裤,裤带一开,裤子便完全没有了制约,「 吐噜」一下滑落到地上,这里大部分人还不习惯于穿内衣,所以那女孩马上就把 全部秘密暴露了出来。

「现在我记录,你来检查。」老法医说:「先了解一下女性的体貌特征。你 看,女性的身高和体重一般都比男性小一些,骨骼也比较细小;转过去再看她的 背部,女性由于生育和哺乳的需要,呈上小下大的体形特征,你用手比一下,你 看,她的臀部比起肩膀来就要宽一些,腰也比较细,整个躯干部分象一个葫芦形。 女性的皮肤看上去要比男性细腻一些,但这并不是真的,这主要是因为女性具有 比较厚的皮下脂肪层,皮肤绷得比较紧,所以显得光亮一些而已。你捏一下她的 臀部,下边,下边,在臀股沟那个地方,对对,你可以感觉出来并不象男性的那 么硬,很软是吗?」

「是的。」

「那就是因为在她的臀大肌外面包了一层脂肪,所以就显得柔软而有弹性, 如果没有怀孕,正常的女性约每年长四两左右的脂肪,这些脂肪大部分存放在臀 部,在三十岁左右的时候数量恰到好处,所以单就体形来说,三十岁左右女性的 臀部是最圆润,最美的。十九岁刚刚发育成熟,脂肪厚度还不够,所以臀部显得 比较小也比较尖。」

「刚才讲的是一般体貌特征,现在讲一讲女性的性特征,女性的性特征包括 第一性征和第二性征。第一性征从小就有,你可以看到她的下面没有阴茎,但有 两片肉摺,过一会儿你就可以看见她的外阴,那就属于第一性征,第二性征是通 过后天发育才有的。象刚才我说过的皮下脂肪层,上小下大的体形特征都属于第 二性征的范畴,还有几个属于第二性征,你把她的下巴抬起来,摸一摸她的脖子, 对,看到了吧,她没有喉结,这是一个;再有,摸一摸她的腋下,有一些毛对吗?」

「对,那也是第二性征;还有就是她的乳房,那也是后天才发育起来的;最 后一个属于第二性征的是阴毛,你看到了吧?对,那就是。好,明白了吗?那现 在你就仔细检查一下她的体表有没有损伤,你知道,民警是不允许对犯人进行欧 打和用刑的。现在按表上的顶目我问你报。」

「好的。」

「头颈部。」

「无伤。」

「肩背部。」

「无伤。」

「上肢。」

「左手背和左肘部各有一处陈旧性利器伤,按愈合状况看应是数年以前留下 的,不可能是在押期间形成。」

「好!胸腹部。」

「无伤。」

「下肢。」

「无伤。」

「现在让她躺下来检查外阴部。」

刘弃拉着那女孩儿的胳膊轻轻拽到检查台边,扶着她躺下来,她没有读过书, 所以听不大懂老法医的术语,但非常清楚是在向这个年轻人讲她女人的事情,这 让她十分难为情,所以自始至终都红着脸。躺下来以后,刘弃又把她的两条腿分 别搁在两边的脚镫上,把个女人的地方大大地敞开了,她没有进过几次医院,更 从未检查过妇科,那份羞耻就不用说了,紧紧闭着两只眼睛,大气都不敢出。

「现在我来接着讲女性的性特征,你把手放在那儿,对,那儿。这是阴阜, 女性的阴毛大部分长在这个部位,按一按,你可以感觉到皮下有厚厚的脂肪层, 脂肪和结缔组织的下面是耻骨联合。有了阴毛和脂肪作为缓冲物,可以避免性交 的时候因为男方用力过猛而造成对女性的伤害。往下面来,这两片是大阴唇,也 主要是由脂肪和结缔组织构成,是保护生殖道不被病原体感染的第一道防线,性 交的时候会因为充血使体积增大一倍;把它分开,对,看到那两片小一些的肉摺 吗?那是小阴唇,是生殖道的第二道防线,你看到在它们前结合处那个小孔吗, 对,撸一下,里面有什么?」

「没什么,好象黄豆大的一小块儿肉。」

「那叫阴蒂,是退化的阴茎,没有什么用处(那个时候的医学水平有限,国 内极少有人知道阴蒂在性行为中的重要作用)。现在把小阴唇也分开,里面有两 个开口,前面那个是尿道,后面那个粗的就是阴道,阴道的作用有两个,一个是 性交时容纳阴茎之用,另一个是分娩时的产道,是女性外阴部最重要的器官。」

「老师,您说性交……」这个词刘弃在书上看到了许多次,可不知道是什么 意思,当然不会想到会有什么忌讳,老法医愣了一下,这种问题他还从来没有回 答过。

「你,你……」他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看我忘了,你还没娶媳妇,当然 不知道了,性交就是男人和女人在一起那个。」

「什么?」刘弃还是一头雾水。

「就是那个,嗨,反正你也要作法医,该知道的总得知道,就是你看见脱光 了的女人以后阴茎会挺起来,是不是?」

「嗯。」刘弃奇怪他怎么会知道。

「如果那个女的是你的媳妇儿,你就可以把阴茎从她的阴道插进去,然后就 一下一下地插,一直到你从阴茎喷出精液为止,那就叫性交。」

「噢。」刘弃这才知道怎么回事,他很高兴又弄明白了一件事儿,又后悔这 种问题不应该问,弄得老法医和自己都有些不大自在,不过,光着身子躺在那里 的女犯看上去就更不自在。

「好了,接着来吧。报一下,外阴部。」

「无伤。」

「好,现在体表检查完毕,无被欧伤的痕迹。还要作最后一项外科检查,把 你的手张开放在她的乳房上,然后从根部乳头的方向摸,慢一点儿,轻一点儿, 别把她弄疼了,对,就这样,里面有没有硬块?」

「没有。」

「好,记上,乳房正常。现在你来给她作内脏按压检查,就象你以前作过的 那样,没有什么特殊的要求。对,作就是了。」

「放松,别绷劲儿,对,吸气……」对刘弃来说这倒是驾轻就熟的一件事, 很快就查完了。他逐个内脏报过检查结果后,老头记录在表上,然后走过来,他 让刘弃站在女孩右侧,自己则站在她的两腿之间,然后开始指导刘弃继续作妇科 检查。

「现在你尽可能地分开她的阴唇,对,把阴道尽可能露出来多一些。好,你 来看,这一块就是她的处女膜,本来是半月形的,把阴道遮住半边,第一次性交 的时候被捅破了,你看,这就是原来的破裂处,可见她应该已经有过性行为了。」

「是,她已经结婚了。」

「这种就属于已婚型,但显然她还没有生育史,你看处女膜上只有一处破裂。 那么,现在就得作手诊了。」

「是,您来。」

「不,不,还是你来,现在够得上死罪的女犯难得一见,现在不让你亲自操 作一下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再有机会,那你就总也没办法独立出任务。好,我来教 你,这样,右手的中指和食指并拢,带上橡皮套,好,这样,从小阴唇后联合伸 进去,向下压着插,对了,进去了?好极了。尽量往里插,左手按着她的腹部, 两手向一起靠近,对,从这个位置,这个方向,嗯,好,摸着什么了吗?对,就 是那个,有多大?硬的软的?是软的?好,说明没有怀孕。行了。现在作双内诊, 对把手指拿出来,好,拇指也带上胶套,好,现在中指和食指从肛门插进去,好, 现在拇指从阴道插进去,好,三个手指向一起捏,感觉一下有什么硬结没有?没 有?好,好极了。你看见了吗,她的阴道开始有分泌物了,说明她开始产生性兴 奋,你再摸摸她的阴蒂,硬了吧?小伙子,以后娶了老婆可千万不要挺枪便刺, 一定要先慢慢地摸得她象这样开始流水再来,听我的话,保证你老婆爱你爱得发 疯。好了,你躲开吧,我来再查一遍,看看你的判断对不对。」

刘弃躲到一边,让老法医站到他的位置仔细把那女孩给抠摸了一遍,然后十 分满意地说:「小伙子,不错,你可以出徒了,再查一个女犯你就可心独立出任 务了。」

老头把表拿过来,填上:「子宫及附件正常,无怀孕迹象,乳房检查不在哺 乳期。」

然后递给刘弃说:「签上你的大名吧,我该恭喜你。」

由于这是刘弃第一次作妇科检查,加上老头儿又要作讲解,花了足有一个小 时才完事。然后刘弃重又给那女孩儿穿上衣服,那女孩儿这时才红着脸看了他一 眼。刑后的检查自然也象上次那样,先又剪开她的全部衣服,听过她的心跳和呼 吸,确认心律和呼吸已经停止了,然后检查两次体温,发现了明显的下降,这才 填上「犯人已死亡」的字样,签上字,结束了这次任务。不用说,当晚刘弃在被 窝里同那个女孩大战了一场,杀得是「湿」横遍野,「斜」流成河。 ----------                 (三)

刘弃成为正式法医官一年左右,十分偶然地揭开了别州一桩多年的迷案。

***    ***    ***    ***

那是有关军统在别州秘密监狱的事情。自从戴笠成立军统组织后,它的爪牙 便伸向中国的各个角落。别州这个沟通内地、沿海和西南少数民族地区的交通要 道也成了各方争夺的重要据点,军统自然也不会放过这个地方,它们在别州派驻 了分局和行动组,开始了然对「党国的敌人」的秘密战。在此期间,党局一共逮 捕了数百名政治犯,除变节投敌者外,其余全部失踪了。共产党在别州的地下组 织一直对被捕者的下落十分关注,千方百计打听他们的下落,并设法营救,但始 终没有结果,不过,两个神秘的地方也开始引起了他们的十分注意。

这两座建筑物是抗战后期才建成的西洋建筑,离别州城只隔了两座山头,处 在西山军事禁区中的同一座小山上,在山脚下的建筑群大一些,对外的名称是范 公馆,山上的则小一些,叫作廖公馆。人们注意到那些被捕的政治犯在城里军统 分局经过刑讯后便都被秘密的送走了,但城里的两座监狱中却没有他们的踪迹, 所以,解放军一打到别州,当地的地下党组织便带领部队直奔西山,希望能有机 会解救被捕的政治犯,但当部队来到这两座建筑中时,这里早已人去楼空了。现 场情况来看,主人撤离这里已经好几天了,所有重要的物品全者带走,一片烂纸 都没有留下,但从楼中那几处带着铁栏的牢房,可以看出这里的确曾经是用作监 狱的。

显然,那些失踪的政治犯早已被军统特务们给杀害了,但他(她)们是什么 时间、在哪里被害的,又被埋在哪里却无人知晓,此事便成了别州一大疑案。

三反、五反的时候,一个逃回外地老家潜伏下来的小特务被挖了出来,他曾 经在军统别州分局呆过,根据他的揭发,一批曾经在两公馆中工作的前军统特务 被捕获,这两座监狱中的秘密也逐渐被揭露了出来。原来,这是军统专门用于关 押政治犯的秘密监狱,山下的范公馆关押的是男犯,山上的廖公馆则关押女犯, 两座监狱中全都用的是美国和德国提供的设备,用来对这些犯人进行残酷的刑讯 逼供,所用刑法有鞭打、针刺、压杠子、打骨拐,还有电刑,为了保守秘密,所 有送到这里的犯人,无论招供与否,最终都被屠杀灭口,无一幸免,特别是关押 女犯的廖公馆,更成了一座黑暗的淫窟。

别州的女政治犯主要来源有两个,一个是西山女子游击队的队员,另一个是 别州联合大学的女学生。

西山女子游击队是由一些接受了共产党影响的绿林侠女组成,最多时曾经达 到过八十人,但这支在国民党统治的大后方活动的队伍所受到的巨大压力是可想 而知的,到解放时,游击队只有三个人活下来,其余的上百名女豪杰大部分战死 了,还有二十余人被俘,落入军统的虎口中。

而别州联大则是由原来上海、南京、武汉等大城市中的着名大学的一部分组 成的。淞沪抗战后,随着国民党军队的节节败退,那些大学被迫向西南迁移,其 中一部分师生便流落到这里,并临时组成了一部联合大学。这些学生的思想要比 当地人活跃和进步得多,所以共产党的基层组织在学生中非常活跃,领导发起了 多次学潮,学生中受到军统捕杀的也最多。

女政治犯不同于普通女犯,蒋委员长说过,对共产党「宁可错杀一千,也不 放过一个」,所以她们一但被捉,除非变节投降,否则等着她们的就将是常人所 无法承受的折磨。

她们被捕后一般先被关押在城中军统保密局的临时看守所中,在这里接受审 讯。他们知道共产党难对付,而女共产党尤其难对付,也了解她们最怕什么,所 以,他们的审讯是分成四步进行的。

首先是让她们参观对其他女犯进行审讯的情况,让她们从心理上被彻底打垮, 实际上,有大约三分之一的女学生在这第一阶段就已经败下阵来,成了叛徒。

第二步是软功夫,用金钱,美酒来打动她们,一部分意志不那么坚强的就被 拉拢了过去。

第三步就开始真正刑罚了。他们了解这些女学生都是些有良好教育背景的姑 娘,贞操对她们来说比生命还重要,因此,第三步是让她们接受失去女人最重要 东西的考验。她们会被带到刑讯室,并上比她们后被捕的女犯们参观对她们的强 奸过程。特务们会把她们「大」字形地绑在一张专门的大床上,然后一小片儿, 一小片儿地割碎她们的衣服,每割一片儿就问一遍:「招不招」,直到她们身上 的一切都毫无遮挡地暴露在一群欲火中烧的男特务们面前,这还不算,他们还要 从头部和四肢开始一点儿,一点儿地玩儿遍她们的全身,直到最后男人们的手指 当着她们那样难友的面插进她们的阴户。

最后,在场的特务头目便会亲自来到她们面前,解开裤子,露出他挺立起来 的粗大肉棒,让她看着,一边继续逼问,一边移向她们的下体。此时,女学生们 几乎都会情不自禁地痛哭起来,即使她们的回答仍然是「不」。失去贞操对于这 些女孩儿来说实在是不堪想象的,所以,一些人终究无法抵御那种恐惧,在被突 破前的最后一瞬间放弃了抵抗。

还有一些女犯终于挺过了十数人轮奸的第三关,但接下来特务们交给她们的 一些照片对她们却又是一个狠狠的打击,那是她们被脱光和轮奸的全过程中拍下 的照片,她们的脸,她们赤裸的身躯和被人插入的情况清晰无比。他们威胁说这 些照片会被交给她们的亲人,让她们永远无法在人间立足。

终于熬过这前三步的女犯们将开始接受最后一个步骤——电刑的考验。据特 务们的回忆,由于被俘的女游击队员们原来都是本地的女山大王,所以全都通过 了前三步的考验,而女学生们则只有十来人走到了电刑这一步。之所以没有采用 其他刑法是有原因的,首先是另有目的的军统分局局长李岱不希望她们被打得皮 开肉绽地破了相,第二个则是因为电刑的痛苦远不是一般刑罚可比的。

被提审的女犯们来到审讯室,一般情况下也会有其他姐妹被拉来参观,她们 首先被赤条条地四肢摊开捆绑在一张刑床上,活象一只祭坛上的羔羊,特务们将 两只带着电线的鳄鱼钳夹在她们的乳头上,然后再将两根三公分粗,同样连着电 线的金属棒分别塞进她们的肛门和阴户。当电流经过她们身体的时候,她们的乳 房会象充满了奶水般胀起,会阴部的肌肉和子宫会强烈地收缩,那是一种无法形 容的疼痛,她们美丽的裸体随着下腹肌肉的强列收缩而不停地挺起,摔落,再挺 起,再摔落,沙哑的嗓子里发出野兽般的惨叫,让在一旁参观的其他女犯每天晚 上在噩梦中度过。

更为可怕的是,特务们把电流控制得非常准确,让女犯们既无法摆脱那种痛 苦,又无法死去,甚至连昏迷的情况都很少发生,而且,她们根本就不知道这样 的折磨会持续多久。

不过,李岱却从这里得出了一个重要的经验,在前面的污辱与轮奸中得不到 的,即使是这样可怕的电刑也无法得到,只不过他总得试上一试,万一有奇迹发 生呢。可惜的是没有出现过他所希望的万一。

廖公馆诸女犯中最突出的一个是女子游击队的第二任队长周玉玲,那是一个 只是十九岁的姑娘,也是她们当中长得最动人的一个。为了得到希望的游击队的 秘密,李岱亲自审讯了她,并第一个将阴茎插进还是处女的周玉玲的阴户中。由 于玉玲长得漂亮,那第一次的轮奸就有二十一个特务参加,姑娘嫩嫩的阴部第二 天红肿得象个大馒头,足足有一个多星期才恢复正常,而她也是在军统特务机关 中关押时间最长的一个,对她的电刑持续了三个多月,李岱终于没有近捞到任何 油水。

电刑之后,就决定了姑娘们的最后归宿,这时,她们就被转移到了廖公馆。

廖公馆是一座两层的小洋楼,一层有会议室,办公室和一个圆形大厅,二楼 都是高级旅馆一样的客房,在二楼的西侧有几间牢房。这些牢房除了铁门和楼道 里的铁栏杆与其他监狱没什么区别外,几乎是象豪华的客房,各种生活设施齐全, 每间牢房中有两张床,牢门平时不上锁,开敞式的厕所、淋浴间都在楼道的一头, 隔着一张有铁栏的大窗通向楼道铁门外的看守室。

女犯们到了这里,自己的衣服早已不存在了,由狱方给每个人量身定作了若 干套囚服和每人两双高跟凉鞋。说是囚服,其实都是非常漂亮的裙服,只不过用 的是便宜的衣料,而且每件衣服上都有她们在这里的服刑编号。每个人的衣服并 不相同,都是裁缝根据她们个人的特点专门设计的,但有几点是相同的,一是短 和露,不管是连衣裙还是西装裙,一律短到大腿中部,上衣也都没有袖子,领口 开到胸骨附近;二是没有内衣,所有女犯一律光着身子穿衣服;三是上衣在肩头 有扣子或带子,能够在不打开手铐的情况下把衣服脱掉。为什么这样呢?

原来,送到这里的女政治犯是李岱已经决定处死的,由于她们大都年轻而且 美丽,所以李岱把这里建成了一座特殊的淫窟,要在屠杀她们之前先尽情地享用 她们的身体。这些能够在不打开手铐的情况下可以方便地被脱掉的衣服是为了防 止剥衣服过程中发生意外,而高跟鞋则另有其他意图。

首先,别州地处一个偏僻的地区,这里的人接触外界比较少,更不用说西方 的文化,所以,她们穿上那种即使是西方也专用于妓女穿用的带有超级高跟的凉 鞋便十分不习惯,因此也就难以进行有效的反抗。此外,高跟鞋使她们的双脚被 塑造出非常性感的曲线,再加上为保持身体平衡而不得不在走动时扭动自己的臀 部,那种诱惑是淫棍们十分钟意的。别州的高级官员中有大约七、八个是这里的 常客,而军统别州分局的大特务们则几乎每晚都泡在廖公馆中。

女犯们被送来后,先要养上十天半月,把被电刑折磨得憔悴不堪的身体恢复 过来,然后就要象其他女儿一样接客。每天晚饭后,女犯们都要在看守们的监视 下淋浴后换上刚洗干净的衣服,然后看守们进来把她们逐一反铐起来,排着队来 到二层中间的小会议厅中。说是会议厅,其实里面只有靠墙的一圈固定在地面上 的钢木坐椅,坐椅上事先就装着一些铁箍。姑娘们坐在坐椅上,两只穿着高跟鞋 的脚被分别用铁箍固定在椅子两脚上,一般是一只脚踩在地上,另一只脚则在椅 面上。就这样一长溜铐好后,那些国民党和军统局的高官们便进来挑选他们的妓 女。

这些昔日曾经令对手胆寒与头疼的姑娘们一旦落入敌人之手,等着她们的将 会是什么是不容质疑的。那些吃得脑满肠肥的官僚们象挑一件商品一样从头到脚 地鳞选她们,他们会首先仔细比较她们的容貌,选中几个目标后,便一个个拉起 她们的领口品评她们的乳房,还拉起她们的本来就不长的裙摆来观察她们的生殖 器,最后被选中的目标则由小特务们打开铁箍,替他们送进事先订好的客房中。

当然,他们知道这些并不是花月楼中的卖淫女,她们不会自动被人凌辱的, 何况她们当中的很多人还都是久经锻练的沙场女将,真动起手来,这些生活于骄 奢淫逸中的官僚可不是她们的对手,所以,为了防备万一,小特务们会帮他们把 女犯的手铐在床头上,而她们的脚则分开铐在床尾。

每天晚上,姑娘都是这样躺在一个事先不知道的房间里,等着一个不知什么 样的男人进来给她们脱光衣裙,然后从头到脚玩弄之后再猛插进她们的阴道,碰 上有怪癖的,还会让她们俯卧在床上,然后从她们美妙的屁股后面插进她们的肛 门。

少则半年,多则数载,一但官员们开始对某个女犯失去了兴奋,她便被从牢 房中带走,并从此一去不回。

李岱是这里的主人,自然少不了他一份,平时他每晚都会从女犯中选一个陪 他睡,而每个星期一都是廖公馆的闭馆日,这一天实际上是李岱为自己留下的特 别的日子。因为他有许多与众不同的嗜好,其中之一便是喜欢集体强奸。

周玉玲是李岱最欣赏的一个,因此,从进入廖公馆后,她就成了周一淫会的 主角。每到这一天晚上,特务们把周玉玲和其他姑娘带到一层的圆形大厅里,那 里有一个专门为李岱的特殊爱好设计的铁架子和一些可以用电机带着转动的大圆 桌。周玉玲被双手铐在架子的横梁上,穿着高跟鞋的脚将将能够着地板,而其他 姑娘们则被用各种不同的姿势铐在那些大圆桌上。这时,李岱便会把除了哨兵之 外的全部特务招集起来,先看着他们把绑在圆桌上的女犯们脱光,并开始玩儿弄, 这才走到周玉玲面前。

他一点点解开她的衣裙,脱得只剩脚上的高跟鞋,然后他就一边把她的裸体 慢慢转来转去,一边用手在她光裸的肌肤上滑过,玩儿得兴起,便一手捏住她那 雪白的乳尖揉搓,一手伸进她的两腿之间抠摸,当他觉得开始无法控制自己的时 候,才把她转成面对着自己,站着插进她的身体。

他用双臂环箍住她的身体,两手着捏住她的半边屁股,牙齿则轻轻咬住她的 脖子,然后发疯一样地猛烈抽插,她的身体被冲得一跳一跳的,雪白的臀肉在他 的抽插下「悚悚」地颤抖着,直到他狂笑着把热乎的精液喷入她的阴道深处。当 他发泄完后便回房去呼呼大睡,留下特务们继续他们的淫乐。

每周的这一天,对于小特务来说也是节日,因为平时女犯都被那些大官占下 了,只有这一天他们才能在姑娘们的身上发泄一下性欲。而每周的这一晚,周玉 玲也总是会被五、六个特务轮流奸污。

也许是电刑对这些女性们的生殖功能多多少少带来些影响,即使这样每夜都 被男人强奸甚至轮奸,廖公馆的女政治犯中竟没有一个怀孕的,甚至在这里被一 直玩儿到满二十六周岁才被送走的周玉玲也没有被种下种子。

尽管人们渐渐了解了这些女政治犯在狱中的境况,她们后来的去向却无人能 说得清楚,因为早在解放军来到别州前的一周,李岱就带着他的亲随逃去了台湾, 临走前他解决了剩下的最后三名女犯。

每次女犯被带走都只有李岱和他身边的五、六个保镖同行,没有其他人知道 他们的去向,只知道他们的车开向大山的深入。别州市人民政府和市委也曾组织 过数次进山搜找,尽管最终找到了秘密处决男政治犯的一处山沟,发现了他们被 肢解的尸骨,却始终没有找到周玉玲等人的埋尸之地,最后也只得放弃了。

(四)

由于刘弃自己会开车,所以每次去刑场他都是独自前往,反正他也不在乎车 的好坏,渐渐的,院里那辆老掉牙的破吉普就成了他的专车。那天上午他出完任 务,本来是同行刑队的兄弟们一路回来的,但他那辆破车又出了毛病,便被迫停 在路边修车。这次车坏得很厉害,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才修好,天又热,累得他出 了一身的大汗。他用棉纱擦了擦手,靠在车门上点了一支烟,忽然看见旁边的一 个小土包上有什么与众不同的东西,便往远处走了走想看清楚些。

从别州西南角门出来往南不远有一个小山口,一条公路从山口进去一直向西, 大约走过两个山头是一个岔路口,一条路北上三公里就到了别州卫戍区司令部和 军用被服厂,那里原先是国民党的秘密监狱廖公馆和范公馆。从岔路口再向西沿 着弯弯曲曲的盘山路走六、七公里光景就到了现在的刑场。这条路原先是条旧土 路,后来才修成柏油的。

刘弃现在的位置就在离刑场大约一点五公里的地方。这条路是个死胡同,刑 场就是终点,而且地处偏僻的山里,没有人在这里盖什么房子,但刘弃所看到的 东西却分明是一根立在山顶上的水泥管子。刘弃十分好奇,便扔下烟头儿爬了上 去。那真的是一根泥管子,大约有一米粗细,露出地面约半米高,上面罩着铁丝 网子,分明是一个地下建筑的通风口。

「国民党的秘密军火库?」刘弃有些兴奋,要知道这种发现足以让他在朋友 们面前大大地吹嘘一番的。他站在山顶上四下张望,终于发现在背朝公路一侧的 山根儿底下好象是有个洞口,刘弃急忙找路下去,到那一看,果然是一个水泥修 的形拱洞口,大铁门紧闭着,挂着一把大铁锁。

刘弃过去看了看,那锁的式样很老很旧,已经锈得不成样子了。他想扒着门 缝看一看,一碰那大门,大铁锁竟然掉了下来,原来,由于年代久远,那铁锁已 经完全锈穿了,只是个空壳子挂在上面。

这倒方便了刘弃。他拉开铁门,里面是一个非常漂亮的木门,没有上锁,推 开门进去,用打火机照着看,见旁边墙上有开关,扳了一下,灯居然亮了,看见 里面是修得十分漂亮的地下室通道,与处面那个锈迹斑斑的破铁门完全不相称。

好奇心驱使着他走了进去,通道并不算太长,两侧各有四、五个房门,他逐 个推开房门去看,左右侧最外面的房子都象是住人的地方,有床、有沙发有桌子。 推开左侧第二个房门,里面是一个有普通两间房大的客厅,虽然落满了尘土,但 还是能够看出装饰得十分豪华,柜子里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酒,商标上都是洋文。

谁是这里的主人呢?他又走进对面的房间,里面竟象是一个废弃不用的小型 摄影室,有四、五架老式干版照像机的三角架和好几个摄影灯,但不象一般照像 馆里墙上有各种背景,却靠墙摆了许多奇形怪状的铁架子和木台子。刘弃找了半 天,没有发现别的东西,只好出来继续向里走。

进了右手第三个房间,他发现围着四周的墙壁都是通天的木制书柜,柜门是 玻璃的,里面放的却好象并不是书,而是一摞一摞的皮面像册。柜门上有标签, 看了看,都是繁体字,好象是人事档案,上面写的是姓名:某某;性别:女;年 龄:某岁,还有籍贯、出生地等,此外,还有几项是身高、体重和三围。刘弃非 常奇怪,什么档案还要身体参数?他逐个标签看去,全是同样的内容,本来也许 不会引起他太多的兴趣,但第九个标签上的人名却是周玉玲。

要说周玉玲在他心目中可不一般,因为那是被称作「别州江姐」的女英雄, 还在上小学的时候,老师就给他们讲周玉玲的故事,她十四岁开始扯旗造反,十 五岁加入了别州女子游击队,十七岁就当上了游击队的队长,十九岁被捕,在狱 中经受了敌人疯狂的电刑折磨,始终未吐一字,最后英勇就义。尽管当时廖公馆 的事情已经被揭露出来,但由于人们对烈士受辱的情节总是讳莫如深,所以有关 事实从未公开过,刘弃那时还小,自然更不可能知道,但周玉玲的名字却是如雷 贯耳的,这吸引着他打开了那一只书柜。

编号001的像册被从柜中取了出来,翻开第一页,是一张可着像册那么大 的一张女人的头部照片,虽然照片已经开始有些发黄,但仍能看得出那女人大约 十八、九岁,十分漂亮。外面从来没有公开过她的照片,实际上还从来没有找到 过她的照片。这会是那个女英雄周玉玲吗?他希望她是,这么勇敢的女英雄在他 心里应该是这么漂亮的。

他又翻开第二页,仍然是那个女人,但却是两张全身的照片,一前一后,都 是半侧身,但不同的是照片上还多了两个男人,他们一左一右地挟持着那女人, 从背侧那一张上还能看出,她的双手被手铐铐在背后。他确实应该是那个女英雄, 否则怎么会戴手铐呢?这是在监狱里照的吗?她怎么穿得那么少,还露着肩膀和 大腿。

当第三页被翻开的时候,刘弃惊讶了,这两张还是同样尺寸的放大照片,与 前一页的角度是一样的,但又出现了第三个男人,他站在那女人的身后,正在解 她肩头上的衣带!刘弃急不可待地一页页翻下去,照片上女人的衣服逐渐滑落到 地上,直到露出了乳峰和女性三角地带的黑毛。再下来是她的胸部和阴毛的特写, 再下来,是她被男人们抬了起来,仰面朝天放在一张木制的台子上……

对于女性的身体,通过几次对女犯的行刑任务,刘弃已经十分熟悉,不象刚 开始那么好奇,但那照片上女人的生殖器特写还是让他感到不安,因为那可能不 是一般的女犯人,而是他心目中的女英雄。

刘弃没有继续往下看,匆匆离开这座地下室开车往回赶,他想弄清楚这女人 究竟是不是他所猜测的那一个。

刘弃已经是法律工作者,国家干部了,所以有资格到档案馆去查资料,经过 连续几周的查找,刘弃终于了解了事实的真象,原来那个被自己从小就崇敬的女 英雄周玉玲,竟然在廖公馆里被整整轮奸了八年,并且最后落得个活不见人,死 不见尸。那么,自己所发现真的就是周玉玲的照片,而且是在被强奸的时候拍下 的,她的照片怎么会出现在那个地下室里呢,会不会自己发现的就是她最后被害 的地方呢?能找到她的遗体吗?带着这些问题,刘弃又重回那座秘密的地下室。

刑场在卫戍区的军事禁区共用一条公路,所以外人是进不去的,但刘弃的车 有特别通行证,加上他自己的法医工作证也已经拿下来了,所以进去禁区非常自 由,他再次回到地下室的时候,便强迫自己把那些照片看下去。

象他猜测的那样,接下来的照片就都是强奸的镜头了,有许多都是近拍的特 写镜头,可以清晰地看到男人的阴茎插在女人的阴户中,各种角度,各种姿势的 都有,并且年龄也在变化。周玉玲的照片最多,装了两柜子,恐怕得有几千甚至 上万张,刘弃根据对照片的组织方式的分析,觉得最后的几本应该是揭出她后来 结果的,于是便跳过中间的,直接抽出了最后的一本。当像册打开时,那女人的 相貌已经与前面的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她明显已经是个非常成熟的女人了,而照 片上的她仍然处在以各种姿势被抠摸和被插入的状态下。

难道自己猜测得不对吗?

刘弃又把其他姓名中的最后一本都拿出来看,结果仍是一样。刘弃只得放弃, 走到对面房间去看。这间房子是个库房,一排排的架子上摆的都是圆形的马口铁 盒子,刘弃见过,那是装电影片子的。原来这里只是个色情影迷的特殊所在,刘 弃这样想,十分气馁地走出来。

又向前走,那屋里是个小放映室,有一架式样很老但非常高级的十六毫米放 映机,一按开关,虽然还亮。反正是来了,就看看吧,看看里面到底有些什么东 西。于是,他又返回那间存放电影拷贝的房间,从架子的标签上寻找那个熟悉的 名字,终于给他找到了。写有周玉玲名字的拷贝足有二十几盘,他取了第一盘和 最后一盘回到放映室。

刘弃在院里什么都干过,也放过电影,虽然那部机器和这一个不同,上面的 德文他也看不懂,但这些都难不倒聪明的刘弃。他先装好第一盘拷贝,然后坐下 来静静地观看。画面是黑白的,但拍得还挺清晰,真实只是一个空屋子,那场景 一看就知道是这座地下室的摄影室,然后两个彪形大汉便架着一个反铐着手的年 轻女人出现在画面中,两个男人没有印象,但那女人一看就知道是隔壁像册中的 那一个。

她穿的仍然是一件连衣短裙,脚上是一双高跟凉鞋,光裸的两条长腿显得特 别美艳动人。影片没有声音,但看得出有人在对那女人说什么,然后她恨恨地对 着镜头的方向回了一句什么,然后便把漂亮的眼睛抬起来看着屋顶,完全是无所 畏惧的样子。

然后,出现了第三个大汉把她的手铐打开,重新把两手在身前铐住,又从上 面拉下来一根带钩的铁链,钩在她的手铐上,铁链被拉上去的时候,看到她的双 手被抬着向上举起,一直到她的身体完全被拉直为止。镜头转向她的脚下,几只 男人的手把一根大约一尺长,两头来铁箍的木绳放在地上,然后那两只被高跟鞋 扳出非常美妙的足弓的玉足被分开了,一边一只扣在木棍上的铁箍中,这样,她 的两脚便再也无法并拢了。

脚部的特写镜头重新回到全身镜头,第四个男人出现了。他不象前面三个那 样壮实魁武,是个文质彬彬,带着金丝眼镜的瘦高男人,大致有四十岁上下,身 上穿一件睡袍,脚下蹬着拖鞋。这个男人刘弃可见过,不仅因为他曾经多次出现 在隔壁那些照片中,而且他所查到的档案中也有这个人的照片,他就是前军统的 特务头子李岱。

只见李岱色迷迷地奸笑着走近被吊在那里的女人面前,先是用两个手指抬起 她的下巴对她说了几句什么,那女人恶狠狠地「呸!」了一下,便把头扭向一边。

李岱仿佛很高兴她的反应,得意地笑着钱边又说着些什么话,一边把两只大 手伸向了她的肩头。从照片上刘弃猜到他要干什么,果然,李岱慢慢解开那女人 肩头的衣带,然后那连衣裙便慢慢从她的身上滑落下去。她里面果然什么都没有 穿,由于是从侧后方拍下的,所以他看到了她胸前怒挺着的一只小乳,还有腰肢 下那浑圆的臀部。刘弃的下身儿「蹭」地一下儿便挺了起来,尽管他觉得这样似 乎有些不好,但还是没有办法控制自己。

李岱先用双手握住那女人胸前坟起的肉峰,慢慢揉搓着,把头伸过去用舌头 舔,用嘴含住乳头慢慢地摇摆着自己的头,让那女人尖尖的小乳被拉得左右乱晃, 接着,他把双手从她的腰际绕到她的身后,慢慢地下移,一直滑到那圆圆的女性 玉臀上,他大把大把地抓握着,把那屁股抓得不停地变幻着形状,看得刘弃血脉 贲张,不由自主地把手伸进自己的裤子里,抓住那根不听指挥的肉柱。接下去, 那女人被转了一百八十度,黑茸茸的女性三角引诱着所有的男人去探索其中的奥 秘。

下面的事就不用说得那么多了,反正那李岱按照刘弃预先猜测的过程玩弄了 那女人的身体,然后重新把她转成面对自己的位置,就那么站着插了进去。镜头 慢慢降到了他们大腿的高度,然后从她的后面向着她的臀部推近成她臀部的特写, 然后似乎有人把又移动了一只灯光过来,把她两腿间发生的一切都照得清清楚楚。

只见那男人粗大的阳具从下向上插在她那没有多少阴毛的阴户中,起劲儿地 抽插着,每次肉棍抽出时,都将她的一部分肉体带着向外翻出,每次插入时,又 将外面的一部分肌肤裹进她的洞穴,与此同时,那男人的手还在不停抓握着她的 屁股,使她的肛门随着臀肉有节奏地一开一合而时隐时现。

刘弃非常矛盾,他猜想那女人就是女英雄周玉玲,可又希望她不是,看自己 心目中的女杰被人强奸他有一丝犯罪感,但又实在忍不住地要去看。好在这时拷 贝突然放完了,这才让他从矛盾中解脱了出来。继续看下去吗?他对自己心中的 那种犯罪的欲望毫无把握,可不看又怎能解开心中之迷。

最后,他终于还是作出了决定,把另一盘拷贝装了上去。画面出现的时候, 他又兴奋,又失望。镜头中出现的是被四仰八叉放在一张大木台子上的周玉玲, 她仍然赤裸着,不过没有被铐着。事实上已经没有必要铐她了,从她软软地从台 边垂下的头,从她那大大瞪着但毫无生气的眼睛,从她脖子上的血就可以知道, 她已经是一具艳尸了。

他兴奋是因为他终于找到了周玉玲死亡的证据,失望是因为这并不是记录她 被害过程的那部分拷贝。急于知道事情经过的刘弃又回去找了后面的另外三盘拷 贝回来,打算从后往前放,倒数第三盘的开始周玉玲就已经是活着的了。

此时的周玉玲被反铐着双手,两个大汉把她面朝下放在一个用粗铁链吊在半 空的,只有几根钢管制成的平台上,那平台的长度正好和她的躯干差不多,她被 绑在上面,头颈露在外面,两只乳房从钢管间的空隙漏下去。平台一头儿高一头 儿低,使她那美妙的臀部高高地向后撅起来。男人们又将她的头发用线绳扎住拴 在高处,迫使她的脸抬起来,把脖子下面拉得长长的。又把她的两只脚腕绑在平 台后部两边,使她的大腿和小腿只能靠在一起,同时大大地分开,将她的肛门和 女性的生殖器全部暴露在空气中。

这时,那么李岱再次出现,他仍然非常有兴趣地抚摸了这个多年的女对手的 美臀、玉乳和女人洞穴周围的一切,然后从她的后面插了进去。

片中的强奸镜头持续的时间不太长就被跳了过去,应该是主人有意略过了一 些重复的内容。接着的镜头是从周玉玲头部一侧拍下的。一只男人的手抓住了姑 娘黑黑的长发,另一只匕首的手在她那漂亮的长脖子上划了一下儿。杀人是特工 们的主要训练项目之一,对一个被捆绑得毫无反搞能力的女子当然不会失手。那 一刀割掉了她的右侧颈动脉,血象泉水般涌了出来,顺着她尖尖的下巴颏流下去, 流进地上放的一只大搪瓷盆中。

血还在流,女人的身体还在随着后面男人的抽插颤动。她的眼睛从一开始就 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恐惧,甚至那刀割断她脖子的时候眼神都没有一点儿变化。慢 慢地,她的目光中失去了神彩,一直紧闭的小嘴儿地微微地张开了,然后,从她 脖子从硬挺到软软的晃动来看似乎已经死了。突然,她的脖子又硬了起来,然后 赤裸的身体十分突然地振颤了四、五下,这才完全停止了活动。

刘弃是法医,知道此时周玉玲的大脑已经停止了活动,那几下突然的动作只 是在失去大脑有意识指挥情况下全身肌肉的最后挣扎。

镜头突然又切至周玉玲的后面,并将刚才她的那几下震动的情况以阴部特写 的形式重复了许多遍,只见随着整个身体的振颤,那女性的肛门和阴部的肌肉开 始有节奏地强烈收缩了大约二十几次才变得松驰下来,插在她里面的男人的阳具 也随着那收缩狂跳了起来。当她的收缩完全停止的时候,又一只男人的手出现在 画面中,将一大团破布从她的肛门塞了进去。刘弃知道人死后肛门和尿道等部位 的括约肌都会松驰下来,因而可能导致大小便失禁,可没想到能松驰到让那男人 的整个手都能插进去的程度。

迷底终于揭开了,刘弃非常兴奋,他想第二天就去找市委有关部门,告诉他 们自己的发现。但接下来的事情是他始料未及的,一场伟大的,轰轰烈烈的群众 运动开始了,并且一下子就发展到了谁都不知道会走向哪里的程度,那就是文化 大革命。

由于这段时间里的巨大混乱,非常有头脑的刘弃没有把地下室的秘密公布出 来,因此他不知道那些人知道了周玉玲等人的受辱过程会作出什么事情。事实上, 当他自己第一次得知女烈们全部被轮奸的真象时,第一个反应竟是使自己对她们 的崇敬大大地打了一个折扣,直到他看到周玉玲被奸的整个过程中那从未变过的 无畏的眼神,特别是钢刀临颈时那一由既往的从容不迫,才使他的认识有了新的 变化。能够在这样的情况下保持那种从容与无畏的女人难道不正是女人中的女人, 英雄中的英雄吗?

为了保护好这些记录了历史真像的宝贵资料,刘弃一直把这秘密压在心里近 二十年,直到有一天别州的人们突然不知从什么途径知道了档案馆中关于女烈士 们的情况,并且更加敬爱她们的那一天,刘弃才向市委报告了这一秘密。而在此 之前,他独自看完了这里了每一盘电影拷贝和每一张照片,将每一个女烈的受难 经过都完全弄清了,并发现走廊最里面的一个铁门通向另一个更大的密室,在那 里放着许多巨大的玻璃鱼缸,里面都注满了福尔马林溶液,近五十个年轻女烈的 尸体竟一直赤裸裸地被浸泡在那些鱼缸中。

从休息室的一个紧锁的柜子里,刘弃居然翻出了一堆李岱的贴身保镖兼私人 军医写的日记,从那里,刘弃了解了李岱在这里残害女烈的目的。

原来,李岱有一些非常变态的嗜好,一个喜欢集体轮奸,二是喜欢变着花样 儿看女人去死,还有第三个嗜好便是喜欢在漂亮女人死亡的过程中强奸她们。第 一个嗜好在廖公馆中便可满足,周玉玲在押期间几乎每周都要被他当众强奸;后 两个嗜好不便让太多的人知道,便动用公款为自己修了这一处秘密地下室。

他只让自己身边的五、六个铁杆儿保镖陪着把那些嫖客们已经开始有些玩儿 腻了的女犯用汽车拉到这里,轮奸之后,再以各种不同的方法杀死。

有的姑娘被仰面朝天绑在洞外一个木台子上,两腿呈「V」字形分开,然后 用一块带有茶杯大圆洞的厚木板档在她们的屁股后面,只有阴户和肛门正好对着 那圆洞。然后他和保镖们走开二十米远近,轮流用手枪对着那圆洞进行射击。挡 那块木板的目的就是防止子弹打中其他部分而导致她们提前死亡,而凡是穿过圆 洞的子弹则不是从姑娘们的肛门射入,便是从她们的阴户射入,他们则从中取乐。

还有的姑娘则一边被李岱强奸,一边被保镖用绳子套住脖子勒死。这些女政 治犯虽然全都经过了长达数月甚至数年的强奸,但她们全都象死人一样,没有一 个表现出任何性兴奋的迹象,这是李岱十分不甘心的一件事。所以,当他经过观 察,发现女犯死亡前的一瞬间,阴部会表现出性高潮特有的那种抽搐时,便开始 故意让她们在被强奸的状态下去死,以便享受她们阴道那难得的收缩,周玉玲便 是在这种情况下被割喉杀死的。

为了满足自己长期玩弄女对手的那种愿望,他还不惜花巨资购置了这些摄影 设备,把强奸和屠杀的过程全部记录下来,以便自己以后离开军统时能通过这些 图片来继续欣赏她们的肉体,更设置了大形标本库,把所有女烈的尸体存放起来, 准备将来需要时能够继续从她们的尸体上得到满足。

只有一个女烈没有在这里被杀害,那是一个叫田丽的二十四岁的女学生,她 从一开始就没有放弃过反抗,所以每天晚上特务们去牢房把女犯们赶出来强奸时, 总得有四、五个特务强把她按倒在床上才能戴上插铐。

后来李岱的顶头上司来这里视察,听说有这么一个顽强的女政治犯,十分感 兴趣,便决定亲自尝一尝她的滋味。结果是,一不留神,被田丽把耳朵给咬掉了 半拉。田丽自然被上了好几个月的惩罚性电刑,而后来特务们学了一个乖,再强 奸女犯时便用一种特制的橡皮牙套把她们的嘴给堵上。

李岱没忘了让上司出气,所以田丽被直接送到了他那里处决。那上司把赤裸 裸的田丽四肢摊开绑在刑床上,残忍地用钳子一颗颗拔光了她的全部牙齿,然后 又用一只卖肉用的铁钩钩进她的肛门,并用绞车慢慢向她头部的方向拉,硬是用 那钩子把她给开了膛。那上司还觉得不解气,所以干脆派人把她洗剥干净炖熟了 下酒,所以她没能留下尸体。

刘弃的发现和研究为别州的革命斗争史补上了十分重要的一笔,也使他能够 名符其实地当上了没有学历的研究员。 ----------                 (五)

刘弃当上法医的时候,别州一直采用的是与其他地方没有什么两样的枪决刑。

文革开始以后的一天,这种行刑方法才突然之间被取代了。

自文革开始以后,公、检、法被砸烂,特刑队也自然被解散了,可刘弃似乎 没有受什么影响,因为别州的死刑并没有减少,反而更多了,只不过审判者变成 了造反派、军管会和革命委员会而已。刑场还是那个刑场,行刑的人变了,但不 管是谁杀人,法医总是不可以少的,刘弃自然也不会丢了饭碗。

别州原本不过是个小州城,解放后因为附近发现了大铁矿,所以轻重工业便 迅速兴起,加上别州的地处交通要冲,所以很快发展成了一个相当规模的中等城 市。

那还是文攻武卫刚开始叫响的时候,钢铁厂的一个「战斗队」的游行队伍在 城里同纺织厂的另一派碰上了。由于见解不同,所以开始了大规模的辩论。辩论 后来发展成互相谩骂,然后又开始拳脚相加。纺织厂的一派事先有所准备,织布 梭等器械一通乱飞,钢铁厂一方当即便一死数伤。

不久,钢铁厂的援兵赶到,这才扭转了败局。纺织厂的女工们可没想到对方 手里竟然有枪,马上四散奔逃,战斗呈一边倒的势态。纺织女工们这次死伤惨重, 造反队的四十几个核心人物退到纺织厂一座办公楼上,拆了桌椅作了最后的抵抗, 然后便「不幸被捕」了。

刘弃被钢铁厂的造反派「叫」了去进行法医鉴定。他们先用一辆破吉普把他 拉到钢铁厂,在被造反派占领的大礼堂里见到了那些年轻的女工。

由于她们拒绝向「革命派」投降,拒绝供出「杀害钢铁工人的凶手」,所以 全被判了死刑。他们先拉出了其中的十几个态度特别坚决的姑娘,用绳子反绑了 押上两辆卡车,并叫刘弃上了后面的破吉普,然后开向刑场。

一般情况下,法医的鉴定表是由执行人带来的,法医鉴定结束后,再交执行 人带回去交给法院归档。这帮造反派可不懂这些,还以为刘弃自己会准备好一切 呢。等到了刑场,他们才想起向刘弃询问行刑的具体程序。

老实说,虽然刘弃对这些女造反派没有什么好印象,但她们毕竟不过是一帮 无知的小女人,也不合适就给枪毙啦。可他又实在不敢明着同钢铁厂的「战斗队」 唱反调,便说没有法律规定的鉴定表格则鉴定是无效的,不能行刑。

来刑场的这帮人除了一个三十来岁的矮个子外,全都是十七、八,二十岁上 下的毛头小子,屁也不懂一个,倒会强词夺理。领头的那个什么「纠察队长」一 听便瞪起了眼睛:「什么他妈的法律?现在是砸烂公、检、法,懂不懂?把法都 砸烂了,还什么效不效的。要表格不是吗?这里有的是纸,画一个样子给我们瞧 瞧,然后大家帮着画不就得了吗?」

刘弃也不敢再说什么,只得按照记忆手画了一张鉴定表给他。那小子看了半 天,什么也没看懂,便一条条问刘弃:「这体表检查是什么玩意儿?」

「这是检查身体表面有没有损伤,是不是在关押期间挨过打,体罚犯人是不 允许的。」

「噢,这个就用不着查了,现在兴文攻武卫,哪有不打敌人的,这一条取消。」

「好吧。」刘弃只能老老实实照办,刚提笔要划掉那一栏,那「纠察队长」 忽然想起来什么:「等等,这体表检查都查哪儿啊?」

「全身所有的表面都查。」

「全身?」他追问道。

「全身。」

「那好,留着这一条吧。下面这个内科检查查什么?」

「检查内脏看有没有什么病。」

「内脏都在肚子里,怎么查呀?」

「用手按压腹部,如果哪个脏器有问题就会很硬,可以感觉出来。」

「反正是他妈的要死,还管那有病没病,这一条取消。下面这个呐?外阴这 一栏里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不知他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看他不过也就十几岁,可能还真不懂, 可刘弃还真不好回答:「这外阴部就是外生殖器。」

「什么外什么器,外阴我都不懂,还外什么器,干脆告诉我是什么地方吧。」

「就是这儿。」刘弃指指他的裤裆部位。

「就是鸡巴呀,早说呀,这他妈查什么?免了。哎!不对,她们都是女的, 没有鸡巴,还查什么?」他忽然又来了兴趣。

「女人有女人的东西要查。」

「那不是要脱……脱裤子?」他咽了一口口水。

「是。」

「给你一个大男人看?」

「我是法医,干的就是这个工作。」

「嘿!他妈的,你行啊。每回枪毙女人你都来脱她们的裤子看裤裆,那不是 职业小流氓吗?」他实在有些嫉妒。

「纠察队长。」那个三十来岁的矮个子忽然插了进来。

「不知你听说过没有,咱们这儿自古以来就有个规矩,女人上刑场之前得先 让男人操过。」

「不知道,你听谁说的?真有这事儿?」

「真的,我太爷爷的妹妹就是被官府砍了脑袋的,听说行刑之前让七、八个 刽子手干了一个通宵。」

「是吗。」他十分感兴趣:「怎么干哪?」

看得出,除了这个三十来岁的,其他那些小伙子还都是正经八百的童子鸡。

「就是这样儿。」他趴在那「纠察队长」的耳边低声嘀咕了半天,那小头头 儿越听越感兴趣,脸上慢慢涌起了一阵特别的笑容。

「好好,既然如此,刘法医,这二十多个女犯你一个人检查一天也完不了事 儿,这样吧,让我们队员们帮你查,你只要告诉我们看哪儿,摸哪儿就行了。」

「这……」

「这什么?!」声音变得严历起来。

「好吧。」刘弃也没办法。那一群小伙子的耳朵可都没闲着,早都猜出了个 大概,那份兴奋劲儿就别提了,赶紧找纸找笔,纷纷照刘弃的样子画起了鉴定表。

这二十来个女工虽然不比这些小伙子年龄大,但女孩成熟得早一些,所以有 许多已经是有夫之妇了,一听那矮男人的话便知道不对劲儿,立刻燥动起来,连 喊带骂地挣扎起来,可是,手被捆绑得结结实实,又被两三个正当年轻的小伙子 挟持着,所有的反抗都归于无效。那「纠察队长」到底地讨厌挨骂,便命手下从 她们的衣服上撕下一块布把嘴给她们堵了起来。

于是,就在那平房外面的停车场上,二十来个女工一齐被撕光了衣裳。这群 毛孩子哪见过女人呐?立刻冲动得不知如何是好。刘弃才想告诉他们应该怎样检 查她们的身体,那矮个子已经代替了他的角色,开始抓着一个比较漂亮的女工向 同伙作起检查她们阴部的示范来。尽管女工们拼命挣扎,还是被按倒在地,分开 了双腿,然后,一只又一只男人的手伸向了她们的禁地,再下来,一群根本就没 有自制力的大男孩儿就在那矮个子的怂恿下先后进入了她们的阴户。

刘弃当法医以来,已经经手了许多次年轻女犯的死刑鉴定任务,对她们的身 体再熟悉没有,可就是从来没有干过任何一个女人,停车场上裸女们在男人们的 身子底下呻吟,扭动的场面还真让他有些招架不住。在地下室看那些女烈被奸的 影片时,由于没有旁人,还可以自己用手释放一下,在这儿只得扭过头去不看, 可耳朵里灌进来的那一片淫浪之声还是让他无法镇定下来,最后没办法,只好装 作找火儿吸烟跑到屋里去,一直等到外面完了事儿,那「纠察队长」到处找他的 时候才出来。

那小头头居然还没忘了给刘弃留一杯羹:「刘法医,要不要来过过瘾,把这 个最漂亮的给你。」

「不不不,我不行。」刘弃惊恐不安地说。

「那,还是请你在这表上签个字。」

「写什么?」

「就写身体情况正常,可以枪毙就行了。」

刘弃也不敢不签。草草划拉完了二十来张表,便站到一边去了。

那矮个子又给「队长」出了个主意,「队长」一听,立时喜笑颜开。

「战友们,咱们应该把宝贵的子弹节约下来去文攻武卫,不能浪费在这些女 反革命的身上。」

「队长,那怎么办。」

「用刺刀。」

这群造反派的枪是从厂武装部抢来的,都是些老式的七九步枪或三八大盖, 虽然土了些,但都带着长长的刺刀,而且是可以取下来当匕首用的那种。队员们 一听,马上把刺刀都取了下来握在手里。那「队长」又说:「这些女反革命杀害 了咱们的战友,实在是罪大恶极,本来应该千刀万剐,但咱们就饶了她们,让她 们死得快一点儿。给她们每人尿尿的地方,叫什么来着……噢,对了,叫阴道, 给她们每个人的阴道捅上几刀,也让他们知道咱革命工人的铁拳不是吃素的。」

刘弃一听下了一跳,才想过去制止,终于又缩了回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 们把那二十来个姑娘架到山根儿下仰面按倒,赤条条地躺了一大排,然后每个女 犯有两个男队员抓住她们的膝弯把她们的大腿分开,另一个队员则持刺刀在她们 的两腿间蹲下来。

那种特殊的死法震憾了她们,个个脸上露出了极度恐怖的表情,她们都被堵 着嘴,说不出话来,但从鼻子里发出阵阵哀哭声,同时象青蛙一样分开的光裸大 腿不停地蹬踢着,企图摆脱那已经顶在门口的尖刀。然后,惨哼之声响起,一把 把锋利的枪刺从一个个年轻的阴户捅了进去,然后抽出来,再捅进去,再抽出来, 再捅进去,每一次都带着鲜红的血,每一次都伴随着光滑的肉体无助的颤抖,每 一次都伴随着一声凄惨的呻吟。女工们大都被反复捅了几十刀才停止呻吟和哼叫 先后死去。

「队长」来叫刘弃去验尸,刘弃没有过常的样子给她们仔细检查和测体温, 她们不可能活下来的,所以他直接在表格上写上某时某分脉搏停止,已确认死亡。

完事后「纠察队长」让吉普车把刘弃送回钢铁厂,安排他住在厂招待所,说 是还有革命的需要。这时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他们招待他吃过饭,便又带他去 礼堂见他们「战斗队」的司令。还没进礼堂,就闻到一股血腥味,刘弃还以为又 在这里杀人了呢,等进来一看,原来不是那么回事。

只见余下的那三十来个女工被捆着在礼堂中央的地上坐了一堆,在她们周围 赫然便是在刑场上已经被捅死的那二十来个女工的尸体。所有尸体都仰面躺在地 上,头朝外摆了一圈,两腿大大的分开,露着女人的地方,而更令那些活着的女 工恐惧的,便是女尸血淋淋的阴户中全都插着一把刺刀,只露着刀柄在身体外面。

其实用刀捅那个地方也不一定就比捅别的地方疼,但那个地方是人体的要害, 所以一种自然的反应就让人对这个部位的袭击感到一种莫名的害怕。

果然,不久就有十来个女工实在无法抗拒那种恐惧,向对方投降了。钢铁厂 那一方的「司令」是个四十来岁的人,原来是厂里的民兵队长,也有些文化水平, 他对纠察队把那些尸体拉回来所产生的效果非常满意。不过也有令他感到遗憾的 地方,那便是通过投降者的指认,打死钢铁厂战斗队的队员的女工实际上就在已 经被捅死的那些女工当中。

死也不能让她安生了。「司令」命令手下找来一只倒链,把那具女尸和倒链 用卡车拉到纺织厂,在厂门内支起倒链的三角架,用吊钩钩住那女尸的屁眼儿把 她吊在半空中,让每一个出入厂门的女工都看到「杀害」革命工人的女反革命的 下场。

投降者总算捡了一条命抱头鼠窜而去,只剩下纺织厂一方的女司令和十三个 「死硬分子」等待着「从容就义」。

第二天一早刘弃被人叫到礼堂的时候,见那些女工全都被脱去了外衣,只穿 着背心裤衩被两个男人按着在礼堂中跪了一排。钢铁厂的「司令」亲自来到那纺 织厂「司令」面前,那是一个只有十九岁的女高中毕业生,虽然不能说沉鱼落雁, 倒也容貌清丽。

男「司令」把他的一双手从她的背心下面伸了进去,看来是捏住了她的乳尖, 她又羞又气,可又无可奈何。他在里面摸了一会儿,便把她的小背心彻底撕下去, 然后把她那尖锥形的一对小乳上上下下捋了起来,她叫骂着:「法西斯,法西斯。」

但那人毫无在意,反而更加起劲儿地摸了起来,直到他感到玩儿够了,才蹲 下来,把她的花布裤衩脱了下来。她的阴阜生了许多阴毛,使她的阴部特别惹眼, 司令把手从她的两腿之间伸进去,只见她眼睛盯着天花板,身子不由自主地一挺, 显然是男人的手侵入到了她的重要部位。与此同时,周围的男队员们也行动起来, 很快,姑娘们就成了一排大白羊。

包括那女「司令」在内的这十几个女工谁也没有逃脱惩罚,就在礼堂里的饭 桌上,她们被男人摸过身体,抠过肛门和阴户后又被搂个满怀压在身下,一双双 大手在美妙的肉峰上滑过,一条条巨蛇在稚嫩的蜜洞中驰骋,直到他们满足为止。

还带着一屁股的精液,姑娘们被拉到刑场。由于第一批刺杀的那二十来个姑 娘大部分都吓得大小便失禁,所以这次给她们每个人的屁眼中塞进了一颗鸭蛋大 的鹅卵石。

男「司令」亲自照顾那女「司令」,他没有拿刀,而是用一根手指粗的螺纹 钢筋从她的阴户插进去,然后一下又一下地乱捅,直到她在强烈的疼痛和恐惧中 咽下最后一口气为止。

(六)

文攻武卫没有多久就过去了。别州刑场几经变迁,又几度易手,最后由市革 委会和卫戍区接管了,不过,有些东西是非常容易传递下去的。自从钢铁厂那次 对纺织女工行刑后,以后的各届「政府」似乎都回忆起了这一别州的传统规则。

尽管后来又改用采用枪决了,但却发展出了一种非常难以掌握的技术。有关 于此后的个人技术发展,我将在苏文武篇中介绍。而对刘弃,我将着重介绍他后 来同特研所的关系和他的主要成就。

文化革命结束后,别州的司法制度又逐渐走上了正轨,而在法警队伍恢复之 前,行刑乃由卫戍区派军人负责,而在相当长的时间内专门负责对女犯执行枪决 的就是后来法警支队的支队长不去光。

看过我的其他作品的可能还记得别州历史上着名的刽子手刘小刀,也许有人 会认为刘弃就是刘小刀的后代,其实不然。刘弃虽然姓刘,却与刘小刀毫无关系, 而刘小刀的曾孙可并不姓刘,他就是不去光。

中国过去有几种人会避免姓本姓,一种是娼妓和戏子,一种是作官和从军的。

娼妓和戏子属下九流,为了避免给祖宗的脸上抹黑,便另取艺名,而不露本 姓。

作官和从军的的深知伴君如伴虎的道理,怕有朝一日得罪了皇上会诛连九族, 此外当官多会得罪一些江湖中的人,也怕家人受牵连,所以多用假姓。不去光的 父亲就是刘小刀最小的孙子,后来离开别州到其他地方入了共产党,同样因为害 怕在敌占区的家人受害,便取「刘留」谐音的含意,改性「不去」。不去光后来 回到祖藉所在地别州,他的子女后来认祖归宗,但他本人并没有恢复刘姓。

不去光在别州掌刑多年,同刘弃关系甚好,同时不去光也同行刑队的弟兄们 感情其甚好,以至于后来成立法警支队并当上支队长后,都一直同行刑队保持着 密切的联系。随着时代的发展,死刑执行技术也开始向着无痛化方法发展,于是, 在不去光、刘弃和特刑队现队长苏文武的努力下,市里批准了在原来的刑场建起 一座特别刑事技术研究所,由特刑队原班人马组成。刘弃自然就成了这里的元老。

刘弃在研究所主要负责设备的开发工作,这一来,他的聪明才智得到了充分 的发挥。

刘弃的发明很多,每时每刻他都会站在大陆行刑技术的最前列。他的发明包 括人体标本制作技术,充气堵栓和电极,无痛行刑用特种毒剂,特种执行机等, 样样都是高水平的产品。他与所长苏文武一起,成为了研究所的两大支柱。

充气堵栓是他最早的发明之一。由于女犯执行死刑时通常会因恐惧而导致大 小便失禁,所以后来女犯行刑前都要先用什么东西把肛门堵起来。别州有规矩, 女犯执行前要先洗个澡,并换上行刑时穿的专用服装,借此机会,监狱中的医生 便会先给她们灌肠,然后再堵住她们的屁眼儿。

早期堵女犯屁眼的材料是医用纱布,用一根化学试验用的玻璃棒把整卷的纱 布一点点捅进女犯的肛门,一般需要四、五卷纱布,而塞纱布的过程则是一种十 分痛苦的经历,同时,塞一卷纱布进去怎么也要几分钟的时间,成批执行时时间 可就长了,于是,刘弃便发明了充气堵栓。那是一根十五公分长,食指粗细的空 心塑胶棒,稍硬而富有弹性,一端圆,另一端则有一足球上用的那种单向气门。

将一根气针插进气门,让女犯撅起屁股,露出肛门,然后把堵塞从她的屁眼 捅进去插到底,后面则用小型气筒打气,只需三两下,就可以把那堵塞吹得胀满 女犯的直肠,从而起到防止女犯大便失禁的作用。直到现在,无论女犯用什么办 法处决,这一根充气堵塞都会伴她走向人生的终点。

经过一段时间酝酿后,研究所开始考虑用电击法执行死刑。不过,美国人的 电椅可不是什么可靠的玩意儿,经常出现犯人被烧焦了还不死的现象。刘弃研究 后,认为每个人对电流的抵抗力是不完全相同的,但无论什么样的人,在一个特 定的不太高的电压下持续足够长的时间都会导致死亡,只不过这一时间如果太长, 犯人就会遭受无法想象的痛苦,如果让犯人在无意识状态下经历这种长时间的电 击,就可以免除他们的痛苦。因此,刘弃发明了两次电击行刑法。

两次电击行刑法的根本原理就是先用一个上万伏的高压脉冲将犯人击昏,然 后再在几百伏的行刑电压下保持足够长的时间完成行刑,这样,既不会将犯人烧 焦,又不会使犯人感到痛苦。

刘弃首先在一个刚刚被枪决的女犯进行了试验,将电线缠在她的四肢上,然 后施加高压脉冲,那女孩的身体剧烈地跳了一下,由于反应太过强烈,以至于她 的手腕被自己摔断,同时在腹肌收缩时产生的极高的腹压硬是将她的子宫和直肠 从阴道和肛门中挤了出来。

根据试验结果,刘弃进行了改进,认为电极装于四肢是不恰当的,最好是用 足够粗的电极塞在女犯的肛门和阴道中,这样既可心用于电击,又可以避免脱肛 和阴挺现象的发生。

电刑的第一次人体试验是在一个志愿者身上进行的。那是一个二十七岁的年 轻少妇,瘦高个子,挺白净的。因为与邻居吵架后怀恨在心,便偷偷把人家五岁 的儿子给掐死扔在了井里。

女人来的时候穿着一件红色太阳裙和一双同样颜色的高跟凉鞋,被用绳子反 绑着双手,由于事先知道了行刑的细节,所以尽管她有些害怕,但并没有反抗。

两个平时负责行刑的枪手来协助刘弃试验。尽管她已经不是个黄花闺女了, 但知道要当着三个男人的面露出生殖器仍然有些难为情,但谁让她犯了死罪呢。

助手们把她肩头的裙带解开,让裙子自然地滑落到地上,她没有穿内衣,顶 着粉红葡萄珠儿的两颗丰满的玉乳立刻露了出来,同时也露出了肥得恰到好处的 屁股和不算太浓的阴毛。助手们把一件皮制米字型背心给她穿在身上,然后抬着 她上了一张皮面的行刑台仰躺下,将她的大腿小腿折在一起用皮带固定住,然后 拉起她的双腿,微微分开,大腿紧贴住她自己的两肋捆好,再用一个皮兜子把她 的头微低着同大腿绑在一起。这样就把她捆成了一个球形,完全无法动转。从她 通红的脸颊可以看出,她对这种充分暴露的姿势十分难为情。助手为了让她好过 些,给她的眼睛蒙上了一块黑布。

刘弃走了过来,他首先把一根充气堵栓放进她的小嘴中充上气,不过这种堵 栓是用导电材料制成的,可以充作电极使用。接着,他又把第二根堵栓从她充分 暴露在外面的小小菊门插了进去,插得很深,外面只露出一个头,然后慢慢地充 着气,直到看着那东西胀大起来,把她那本来小小的屁眼儿撑得大大的。

第三根堵栓他先充了一半气,等胀大到三厘米左右粗时,他把它顶在她的洞 口,然后慢慢地在阴户和阴蒂之间来回摩擦了几下。到底是嫁过人的,反应非常 快,阴道中立刻便流出了大量的液体。刘弃这才把那东西给她插进去充上气。接 下来,刘弃将三根电线上的锷鱼钳夹住三个电极尾部的接线端,试验便正式开始 了。

电刑用的设备是刘弃研制的专用程控电源,尽管前面的准备工作比较复杂, 行刑时却简单到只需按一下按钮。

电源首先发出了一个高压电脉冲,这时那种奇特捆绑方式的非常必要性就显 示了出来,因为它将女人身体上所有的重要关节都紧紧约束起来,否则,当这电 脉冲击中她时,全身肌肉的强烈收缩会使她把自己的肢体撞断,即使如此,那捆 成球形的女性人体仍然猛地震了一下,硬生生从皮制台面上跳起一厘米高,把铺 着一层厚厚海棉的台子也砸得「梆梆」响,同时由于腹肌的收缩,空气从肺部被 快速挤出来,导致从她的鼻子里发出「啾」的一声啸叫。

接下来的事情就十分简单了,电源开始发出持续的数百伏的交流电,电流从 她嘴里和阴部的电极构成回路,慢慢地破坏着她的机体。只见她那光洁的女人体 象筛糠一样抖动着,两只纤细的脚绷得紧紧的,头也在皮兜子里拚命仰起。阴道 和肛门周围的肌肉剧烈地收缩着,夹得两只充气电极「吱吱」地直响。她脸上的 肌肉也象身体其他部分一样抽动着,但她的眼睛却是紧闭的,无论刘弃等人怎样 叫她,都没有任何反应,因为那高压电脉冲已经彻底破坏了她大脑的功能,她实 际上已经是个植物人了,所以不会再有任何痛苦。

试验非常成功,持续低压电流只工作了两分多钟,那女人的身体便停止了一 切活动,刘弃切断电源,把她连同那有脚轮的台子一起推进旁边的放射检查间。

X光透视显示,那女人的心脏已经完全停止了跳动,肺部的活动也完全停止 了。

刘弃后来对这具女尸进行了连续七十二小时的观察检测,掌握了尸体变化的 第一手资料。只有尸僵现象没有出现,从解开绑绳后,那女人的尸体就是软软的, 七十二小时后尸体已经彻底冷却,连肛门和阴道中的体温都已经没有了,她仍然 软得象面条一样,刘弃琢磨了好几天才想明白。

原来,人死后,尽管大脑和心肺活动已经停止,身体其他部位的肌肉仍然活 着,而由于缺乏神经的指挥,它们便有保持原来状态的趋向,因此,大约两小时 后,由于肌肉的这种保持原状态的趋势造成尸僵。电刑时,由于电流通过了她全 身的每一个细胞,导致她全身的肌肉与心肺大脑一起失去生命活力,因而就没有 了尸僵现象。这一结果刘弃发表在法医学内部专刊上,又赢得了一次学术界的好 评。 ----------                 (七)

刘弃的另一项专长是在尸体处理方面的专有技术。

首先是标本制作技术。一般的人体标本都是用福尔马林溶液浸泡防腐,时间 长了,组织的理化性状就会发生微妙的变化,因而失去了原有的色彩。而且,这 样的标本运输和保存也十分不便,因而限制了它的使用。刘弃发明了一种标本固 体保存技术,使标本的制作发生了质的飞跃。

这种技术的核心,就是将已经解剖好的标本直接用透明度极好的树酯灌铸起 来,并用特殊的射线照射数天,然后将树酯的各个表面抛光。射线的照射使标本 中原有的微生物完全被杀灭,也使标本本身的理化性状稳定下来,而树酯的作用 一是固定标本的形态,更重要的则是防止标本的再感染。由于这样的标本是固态 的,所以搬运起来非常方便,这使得真实人体标本在更广泛的教学领域应用成为 可能。

为了适应现代性教育,特别是婚前性教育的需要,刘弃经过潜心研究,掌握 了更加令人拍案叫绝的新技术。

那还是前几年的事情,别州市计生委和民政局联合向特刑所求助,希望能够 提供一些体现真实性行为的人本标本,供他们进行婚前教育使用。因为许多众所 周知的原因,不便由真人进行介绍,而国家又限制相关音像制品的内容,所以使 用标本作限制性展览更为有利。

刘弃知道,对于女性来说,无论生与死,对性交功能都不会有质的影响,但 男性一死亡,阴茎就会象死蛇一样软下去,可就无法达到用户所希望的状态。为 此,刘弃作了大量研究和试验,终于解决了这一问题。

他的办法就是在男犯执行前让他产生强烈的性兴奋,当阴茎勃起后,迅速在 他的耻骨部位注射一种凝血剂。阴茎的勃起是由于海棉体充血,而这种凝血剂在 海棉体根部造成血栓,使血液无法回流而始终充满阴茎,这样,即使人死了,阴 茎仍然呈现勃起状态,就可以方便地制作这种标本了。至于这种药物的成份,实 在对不住各位,那可是刘弃的技术机密,为报答他对我的信任,我决定不告诉任 何人,直到他的专利申请获得批准为止。

起初刘弃还在为标本的来源担心,但不久就发生了一起所谓「公路六魔女」 案件,一次就有六个十八至二十四周岁的年轻少女被处决。经过狱方对这六名年 轻女儿作深入的思想工作,她们签署了刑前享受性活动申请表和捐赠尸体志愿表, 为刘弃解决了女性尸体方面的难题。而寻找男性志愿者则出乎意料地容易,五个 身强力壮的重罪男犯一听可以让他们在死前享用漂亮的少女,根本用不着动员, 立刻就在捐赠志愿书上签了字。

为了制作这批标本,行刑前的准备工作花了很长时间,因为他不仅要消除犯 人心理上的负担,还要准备好足够的原材料和工艺设备。为了让标本以良好的表 情出现在观众面前,他选择了用药物行刑。

六批十犯的死刑都是在刘弃的在场监护下,由别州最优秀的执行人苏文武负 责实施,执行过程我们将在介绍苏文武的文章中作详细介绍,这里我们只讲刘弃 的尸体处理工作。

第一批执行的是六魔女中的大姐陈丽薇和一个黑社会组织的老大。陈丽薇二 十四岁,二流的舞蹈演员出身,却有着一流的容貌和身材,她是六魔女抢劫杀人 集团的首犯。虽然年龄不大,但早已不是处女,行刑前同那黑社会老大的性交中 表现得十分疯狂,直到咽气时,她还处在强烈的性享受中,以至于脸上一直带着 那种快美的笑容。行刑用的毒剂是神经性的,快速而没有任何痛苦,而且非常象 电刑的结果,没有尸僵。

行刑的前一周,陈丽薇就被事先押送到了特刑所,关押在专用的囚室中。

刘弃事先订作了一只两米长,一米二宽,一米五高的巨大金属型箱和成吨的 树酯原料。他先让两名助手将沐浴已毕的陈丽薇带来,让她脱光了衣服,分开双 腿跪伏在型箱中的一个特制的石膏台子上,然后倒进适量的石膏液,待固化后取 出石膏模,并将她送回囚室。接着,刘弃用那包含了陈丽薇裸背轮廓的石膏模翻 成一个蜡模,又用灌铸标本用的树酯通过蜡模制成了一个带有同陈丽薇的后背形 态一模一样型面的躺椅。

行刑后,毒气室通风完毕后的第一时间,刘弃就带着两个助手带上防毒面具 进入行刑室,把一男一女两具尸体抬了出来,放进标本工作室的巨型工作台上。

刘弃首先将树酯躺椅放进那个巨大的型箱中,然后两个助手帮忙把泥一般瘫 软着的陈丽薇放进去,让她仰躺在那躺椅上。

那躺椅是用灌铸用的树酯通过对陈丽薇的裸体进行翻模制成的,因此与她的 后背十分吻合,躺在上面她的肌肤没有丝毫变形发生。工作室里有小型的天车, 刘弃用天车上的吊钩将陈丽薇的两脚分开吊在半空,这才让助手将那个黑社会老 大的尸体抬进来。让那个男尸分开腿跪在陈丽薇分开的两条大腿之间,仔细地把 他那始终硬撅撅挺直的粗大肉桩塞进陈丽薇粉红的阴户中,然后让他的上体胸贴 胸伏在陈丽薇的裸体上,稍稍调整一下姿态,使陈丽薇的乳头向两侧稍微露出一 些,并且他的肉棒既保持较深的插入状态,又能从他的两腿之间看清她的外阴部。

接下来,刘弃为两具尸整了一下容,然后把陈丽薇的两脚从天车的吊具上放 下来,让她的双腿盘在那男人的腰间,这才用天车吊来整桶的树酯慢慢灌入刑箱 中,直到灌满为止。

两个月后,当别州的年轻恋人们走进民政局结婚登记处办理结婚登记手续时, 除了必要的婚前检查外,工作人员又为他们安排了专门的新婚教育课程。课程内 容包括婚姻法、计划生育、性医学讲座和性知识展览。性知识展览分为性生理、 性医学和性技术展览等部分,在展览的布置工作中,刘弃发挥了重要的作用。考 虑到这个展览会让新婚夫妇非常难为情,特地将展室用展板分成了许多封闭的格 子,并在门口设置了特殊人数的指示器,这样,后来者就会因里面有人而选择先 去其他展区参观。

进入展区的一开始自然是前言之类的陈糠烂谷子,不过总也是不可或缺的, 然后便是第一性生理展室。

一进第一性生理展室的门,那些还没有任何经验的少女们,就都胀红了脸, 紧抓住她们未婚夫的手,羞得不知所措了。小小的展室四周是一幅幅手绘的解剖 图和文字介绍,这些已经令年轻的姑娘们很难为情了,而屋子当中所摆放的两个 真实人体标本就更让她们不敢多看。

这是两个立姿的全裸人体,一男一女。

男的有三十来岁,他本是一个义余健美运动员,因女友移情别恋而怀恨在心, 终于用炸药将她和她父母三口炸成了肉泥。他此刻单腿跪地,正在展示他那强健 的肱二头肌,全身的肌肉绷得紧紧的,表现出男性的力量,而胯下那浓密黑毛中 怒挺的阳具,则自豪地展示着他那雄性的丰采。这个,女孩子们可大多没见过, 好奇心使她们想看,可又躲躲闪闪,生怕未婚夫发现她心中的秘密。男人们可要 大方得多,他们可不怕女友知道他们对那女人体的关注。

那女人体不光美貌、性感,而且还是个公众人物,参观者一看,就能马上认 出她来。她叫吴倩婷,二十二岁,六魔女中排行第三,被捕前她的公开职业是别 州市中心体育馆健身俱乐部的「舍宾」教练,别州电视台每天健身节目中总是会 出现她身着体操服的美妙身姿,单只这一条,就可以知道她有着一副怎样的身材。

只见铸在透明树酯中的她左脚欠着脚跟站在一个小踏板上,右手板着朝天直 立的右脚在自己耳侧,左臂平伸保持着平身体的平衡。这是一个艺术体操中十分 常见的平衡动作,其体态之优美自不待言,而与众不同之处便是她全身未着寸缕, 将女性的秘密毫无保留地展现在参观者面前。她胸前挺立着一对不大不小的碗形 玉乳,胯下两片生着半浓阴毛的肥厚阴唇因呈极限分开的大腿肌肉的牵拉而张开, 露出里面粉红的嫩肉和幽深的洞穴。

由于吴倩婷和那男的身材容貌都称上品,刘弃觉得无论什么样的性交姿势都 会破坏那种美感,所以决定将她制成这样的一个标本。为了使标本更加真实,他 是经过了长时间的动员后,在吴倩婷和那男运动员的主动配合下活体灌铸而成的。

那天,放完了大小便并沐浴已毕的吴倩婷和那男人一起来到毒气室,尽管还 是处女的吴倩婷多少有些害羞,已过花信之年的她还是主动要求作一次女人。两 个人犯就在毒气室已经为她们安排好的大床上开始了从拥抱、接吻、脱身、前戏, 一直到性交的全过程。两个人都知道这是他们人生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享受异 性的温存,所以都格外尽心,按照事先刘弃专门为他们详细介绍的程序,力求作 得完美些,两人也果真不负刘弃的期望,双双达到了高潮。然后,男的先被带回 囚室暂时关押,而吴倩婷则被留下来,带进了刘弃的工作室。

(八)

在特刑所里,有专门负责执行死刑的人员,刘弃作为法医一般是不行刑的, 但由于吴倩婷的标本需要活体定形,所以,刘弃只得亲自动手行刑。当然,事先 刘弃给吴倩婷作了很长时间的工作,详细讲解了计划的每一个步骤,并向她保证 不会有任何痛苦。虽然吴倩婷对用那种姿势展示身体的每个细节非常难为情,但 能够用最美的姿态永远存在于世上的诱惑使她最终接受了刘弃的安排。

来到标本工作间,第一项工作是为吴倩婷清理肠道,她跪伏在靠墙角的一张 皮面检查床上,翘起美妙的臀部朝向墙角,那里的地面上有专用的下水口。刘弃 取来灌肠器,将已经用加热器弄温的橡皮管从她那小小的菊花洞口插进去,然后 打开开关,温热的甘油水便慢慢灌进了吴倩婷的肠道。由于事先已有思想准备, 身体放松,吴倩婷没有感到多少疼痛,反而象刚才同男人上床一样,有一种又羞 又美的快感。

慢慢地,她感到腹腔被整个充满了,再也容不下了,便开始请求刘弃把管子 拔去,刘弃胸有成竹,知道该用多少水,没有理她,直到她的身体和声音都开始 颤抖,扁平的小腹被撑得象只足球,这才把管子一拔,「呼」的一下子,一股臭 气熏天的粪水直喷到贴着瓷砖的墙上,而吴倩婷也因为积蓄了半天的紧张状态终 于释放出来而激动得流出了眼泪。

这样的过程又重复了两次,最后从吴倩婷肛门中喷出的已经完全是清水了。 清肠是非常必要的,因为肠道中的粪便和菌落是造成尸体腐烂的最主要原因,所 以现在所有犯人行刑之前都要由刘弃及他的助手给犯人清肠,在刘弃所使用的灌 肠液中,刘弃又加了一些料,使得肠道中的菌落大部分被清理出来,再经过射线 照射,便可高枕无忧了。

灌过肠,助手帮吴倩婷洗干净屁股,然后刘弃将一支牙膏管样的东西插进她 的肛门,挤进一点点胶接剂,这样,吴倩婷的屁眼便被粘牢,否则她死后由于括 约肌的松驰会使肛门呈张开状态。然后,他让吴倩婷仰面躺下,分开双腿,露出 生殖器,然后他将少量灌铸标本用的快速固化树酯灌进她的阴道中,数量虽少, 却将她的阴道微微撑开,那是刘弃有意让她的阴户变得更清晰一些。大约两分钟, 树酯固化了,刘弃才让吴倩婷从床上下来,开始固定她的形体。

按刘弃的要求,吴倩婷站到一块跳健身操用的木制小踏板上,扳起自己的腿 摆好了姿势,刘弃让两个助手站在高处,帮她保持着身体的姿态,他则蹲下来, 替她把因性交而微有些杂乱的阴毛理理顺,然后便取过一根手指粗的塑料管对准 倩婷的身体。开关一打开,一股无色透明的粘稠液体便从塑料管中涌了出来。这 种树酯与其他标本使用的有些不同,价格高了很多,但固化十分快速,半固化时 间只有两分钟,完全固化也只需要七、八分钟而已。

刘弃将树酯均匀地涂满吴倩婷赤裸的身体,涂了大约两公分厚,只留下胸部 和头部没有涂,因为这种树酯非常坚硬,固化后,吴倩婷的身体便被完全固定住, 如果胸部也被涂上树酯,她的胸廓就无法运动,呼吸也会停止。虽然吴倩婷被带 到这里本来就是要处死的,但刘弃可不希望她因窒息死去,因为那样既痛苦,死 后的表情和色泽也都不好。

过了大约十分钟,树酯完全固化了,此时吴倩婷的身体除了头和胸外已经完 全被固定住,用不着再用手扶了,这才让助手将她连小踏板一同抬起来,放在一 辆平板推车上,然后再次送入毒气室。

刘弃在外面,一面通过话筒同吴倩婷闲谈,一面打开电控阀向里面注入毒气。

这种毒气吸入后没有任何痛苦,只会让人昏昏欲睡,更在迷迷糊糊中感到一 种性的快感,吴倩婷并不知道这就是毒气,因为刘弃告诉她会先放一些安眠剂让 她熟睡后再放毒的。只见意识开始丧失的吴倩婷美丽的脸上腾起一股性兴奋时才 有的红润与笑容,红红的小嘴微微张开了,伴着几声性高潮时的独特叫喊,头一 歪便结束了生命。

时间就是一切,刘弃又是第一个冲进毒气室将吴倩婷推了出来,返回工作室。

接下来的工作就是将吴倩婷放进那只巨大的型箱内,然后继续完成剩下的灌 铸工作。半小时过去了,刘弃打开型箱,树酯已经固化成了一块坚硬的透明长方 体,摆着那种优美姿势的吴倩婷镶嵌在里面,就象封固在琥珀中的蟋蟀。

一周后,经过射线照射的吴倩婷被从放射室中推出来,刘弃将先她放在一台 大型磨光机上把六个表面磨平,然后放进装满特殊透明硅酸盐胶质液的大水槽内 浸一下再用天车吊起来,几分钟后,液体干透了,再放进槽中,反复几十次浸泡 和干燥后在标本表面形成大约一公分厚的透明硅酸盐外壳,这种材料象普通玻璃 一样坚硬,可以防止表面被划伤。

涂好耐磨层的标本放在一台专用的大型抛光机上进行了整整两天的抛光,抛 光后在表面整个外表面喷了一层防反射膜以增强透明度,然后,吴倩婷就永远站 在室中向前来参观的年轻恋人们展示她那女性的秘密。这不是,百密一疏,刘弃 匆忙中忘了吴倩婷还是第一次,结果阴户中流出的几滴处女血没有擦,也永久留 在了她雪白的大腿根部。

第二性生理展室中的标本是一个十八岁的年轻少女,她是六魔女中最小的陈 艳妍,由于她对性交确实有一种天生的恐惧,加上她又是个处女,所以刘弃便没 有强迫她同男犯发生关系,而是直接把她制成了卧势标本。他让她仰卧在树酯中, 双腿呈V字形分开,露着两腿间处子的生殖器,为了更加清晰地展现出她处女状 态的处女膜,两只不锈钢制的小钩将她的阴唇向两边拉开,使她阴户完全敞开着。

实际上刘弃作了一点儿手脚,在灌铸前先用注射器往她的阴道和尿道里灌了 少量的树酯,这样,她的阴道和尿道就微微地张开了,使参观者能够更准确地分 辨出哪一个洞才是他们性生活真正需要的。

第三性生理展室中的标本是一对正操在一起的男女,用的是最普通的女下男 上式,不过为了更加准确地表现性交的状态,两个人都被从身体中线剖成了两半, 从切割面上,体腔内的五脏六腑暴露无遗,更将一条男性肉棒女性肉管的配合表 现得淋漓尽致。

那女的是六魔女中的老二赵丽丽,她是个典型的二十三岁淫女,一对豪乳, 两块丰臀,骚味十足,据说给她作工作的时候十分痛快,才听了一半就问:「有 男人干我吗?有的话我就同意。」

而那个男的虽然长得人模狗样,却是一个十足的小混混儿,偷鸡摸狗无所不 为,如果不是需要这批展品,他这辈子恐怕也没有机会碰一下女人。

刘弃对这两个男女都不喜欢,所以就给她们安排了这种结果。当将两具尸体 第一次灌铸完成并固化后,刘弃用专门的切割机将整个模型切成两半,清洗了从 尸体断面流出的少量血迹后,再在切割面上另外固化了二十公分厚的一层树酯, 因而一次就制成了两个对称的标本。

摆在展室中的是其中一个,另一个在刘弃的库房里放了半年,本来是打算留 作特刑所的纪念品的,但被远隔千里的B市计生委知道了,分管计生工作的副市 长是特刑所所长苏文武的同学,亲自登门,连磨带赖,硬是花大价钱给卖走了, 并留下话,再有这样的东西给B市留着,不拘多少一概买下。

第四展室里的女孩叫王堇娟,也是十八岁,只比陈艳妍大了一个月。她原来 是市体工大队武术队的队员,因不堪男教练的性骚扰而断然离开。但从小就在体 校长大的她没有正经八百地学过什么知识,所以就业非常困难,陈丽薇看上了她 的武术功底,所以才将她拉拢进了自己的团伙。那男的比她还小两个月,刚刚满 十八岁,因为同继母争吵而怀恨在心,用菜刀将继母和她的亲生儿子砍死。

刘弃让那男孩儿从背后搂着王堇娟,一只手按在她冬笋样尖尖的小乳上,另 一只手扒开她的一条腿抠弄她的阴户,以表现前戏的状态。

第五展室中便是陈丽薇。

第六展室中是老四李萱和一个年轻的毒犯。十九岁的李萱手扶一张太师椅翘 着屁股站着,那男的则站着从她雪白的屁股插进她的身体。

还有第七展室,是一个小放映厅。这里放映的是刘弃亲自主持拍摄并请人解 说的性知识录像片。

每个魔女一进入特刑所,刘弃就开始给她们拍录像和拍照片。最初她们都十 分不自然,后来想想既然自己要让一个大男人操着给人参观,又何必在乎拍什么 录像呢。

影片中展示了每一个魔女赤裸的玉体,比较了她们六个人个阴部和处女膜的 不同形态,在那些特写镜头中,她们的乳房和生殖器在性刺激下的变化过程十分 清楚。最后的部分最为精彩,全是用魔女们在毒气室中同男人性交的录像剪辑而 成,详尽展示了她们性生活全过程。作为新婚性教育,还有什么比这套展览和影 像作品更有用的吗?

这套作品可以说是刘弃多年研究和经验积累的结晶。

现在,他已经到了退休的年龄,但特刑所的同事们非常需要这位高水平的老 专家和忘年交,所长苏文武当着全所同事这样说:「在咱们特刑所,最有资历的 是刘主任,最有水平的是刘主任,最有人缘儿的也是刘主任。你是一匹好马,咱 们怎么能让你随随便便就卸套溜了呢!?」

他诚恳地挽留刘弃,让他继续当设备部的主任,直到他干腻了为止。刘弃是 个闲不住的人,也不喜欢回家享清福,便答应苏文武留在所里,不过他到底要求 卸了主任的担子,当了名誉副所长和终身顾问。

【完】 ----------            别州刽子手系列——苏文武

作者:石砚

(一)

「堇娟,那个老头儿有没有对你……」从看守所的医务室出来,陈艳妍低声 问与她铐在一起的王堇娟。

「呸!别提了。」王堇娟呸了一声,脸腾地一下又红了起来。

「不许说话!」女狱警严厉地命令道。

「哟,凶什么凶?反正我们也活不了几天了,还有什么好怕的?」赵丽丽用 很烂的口气向女警示威。

「少废话,有屁也留到号子里去放,不老实就关你到禁闭室,不用打不用骂, 闷也闷死你。」那个女狱警三十四、五岁,已经在这里干了许多年,什么样的女 犯没见过,嘴上自然也没有那么斯文。别说,犯人们还真就吃这个,六魔女马上 闭了嘴,一言不发了。

虽然如此,陈艳妍还是从堇娟的表情中得到了肯定的回答,想起刚才自己在 医务室里的遭遇,白净的小脸儿立刻又红了起来。

昨天法院来人宣读终审判决书的时候,六魔女知道自己的小命算是彻底交待 了,所以抱在一起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知道一切都无可挽回,再说,以她们的 罪恶,就算不死,也得判无期,对于一群青春少女来说,在牢中呆上十五年,等 人老珠黄了再出去,还不如死了好,所以她们很快就恢复了常态。

今天一早,她们便被铐起来带到医务室进行刑前的体检,这是专门针对死刑 犯进行的检查,目的是确认她们的身体状况是否适用死刑。她们一个一个被叫到 医务室的里间,由一个长得十分和善的老法医进行检查,文中暗表,那老头便是 别州特别刑事技术研究所的专职法医刘弃。

艳妍是最后一个进去的,没想到一进去就有一个三十来岁的女警让她把衣裳 都脱光。看到花白头发的老头儿坐在屋里,艳妍羞得不知如何是好,但还是无可 奈何地脱光了来到那老头面前。

艳妍才十八岁,进城不到半年,起初和姐姐们一起穿着泳装泡游泳池还有些 害臊,但那最多也不过露露胳膊,露露大腿,虽然招得成群的男人时不时地瞄上 两眼,到底最要紧的地方还有衣裳挡着。这回可好,自己精赤条条,一丝不挂地 站在离一个男人不足半米远的地方,把自己胸前的香饽饽、下面的黑树林和后面 的圆面包任人家瞧,而且不光看,那男人还浑身上下一寸不漏地摸了个来回。

那该死的女警就在旁边看着,一边听老头说,一边作记录,怎么不管管那老 家伙!

更让她害羞的事情还在后面,摸过全身之后,那老头还让她躺在一张奇形怪 状的皮面铁床上,把两腿分开放在床尾的两只脚镫上,哎哟,那可真羞死人了, 自己的小眯眯就那么晾在人家眼前。还有呢,人家还用手按她的肚子,按得她忍 不住的直想笑。完了事,嗨!那老头竟然还把自己的那个地方扒拉来扒拉去地仔 细看,看完了又用手指头戴上胶套插进人家屁眼儿里抠来抠去,那滋味真难受。

她不明白,这不是耍流氓吗?!人都要死了,还这么下流地检查什么?!不 过话又说回来了,男人的手碰自己身体的时候,那感觉实在很奇妙,让自己不自 觉地浑身颤抖,心跳也加快了,好象自己多少还有点儿想再让人家摸摸的意思, 为什么?

回到号子里,没等她开口,二姐赵丽丽就先问上她了:「嘿,老六,让那老 头儿摸了吧?」

「嗯,你呢?」

「还用问,谁也跑不了。真他妈的,在外面,那些臭男人想碰一碰咱们的手 都难,这老家伙竟然一次就把咱们六个都给拾掇了,真不知他哪辈子烧了高香。」

「二姐,那不是耍……耍……」

「耍流氓是不是?」赵丽丽知道她想说什么:「要是在别处那叫耍流氓,可 人家是大夫,这职业就是干这个的。」

「那不能找个女大夫吗?」

「能啊,要是有也行。不过我告诉你,医院里的妇科大夫也都是男的。」

「妇科?那是干什么的?」

除了大姐孙丽薇和二姐赵丽丽,其余四个魔女还都是处女,从来就没看过妇 科,当然不知道里头是怎么回事。

「妇科是专门治女人的病的,所以那些大夫专门查那儿,就和今天那个老头 儿查的一样。」

「也从屁眼儿插进去抠?」艳妍还心有余悸。

「那当然,有时候也抠屁眼儿,不过主要还是抠那儿。哎,没抠你们那儿?」

「哪儿?」艳妍挺奇怪。

「嗨,我忘了你们还都是黄花姑娘了,当然不会抠那儿。」

「哪儿啊?」艳妍非要刨根问底。

「就是尿尿的那儿。」

「那儿也要抠?」陈艳妍听得又惊又羞。

「当然了,主要是抠那儿。」

「那……你是说那些大夫都是男的?」

「嗯。」

「你和大姐都让他们抠过那儿?」陈艳妍这回真的吃惊了,其实,不光她, 同是处女的三姐吴倩婷、四姐李萱和五姐王堇娟也都吃惊不小。

「嗨,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是不知道今天有这种检查,不然的话,我事先 告诉你们,主动要求他给你们查查那儿,也感觉感觉。」

「我才不呢。那有什么好,羞死人了。」

「好妹妹,你真傻。女人长那个东西就是给男人用的,真要是让男人摸起来, 那感觉可美了。」

「我才不信呢。」王堇娟说:「那地方咱们哪次洗澡的时候没碰过,也没觉 得有什么美。」

「自己弄当然不行啦,非得让男人弄才行呢。」

「你乱讲。她乱讲,是不是?大姐。」几个处女一齐看着孙丽薇。

「老二,你就爱不正经,给她们说这些干嘛?」孙丽薇慎怪地对赵丽丽说。

「嗨,大姐,反正咱们也都该死了,还在乎什么。咱们两个到底作过一回女 人,可她们还都是黄花大闺女呢,到死都不知道当女人的快活,怪冤的。告诉她 们有什么关系,反正也没处找男人试。」

丽薇一想也对,不过她毕竟不是丽丽,说到这些事情总会有些不自在,所以 也就任她们讲去。可几个小妹妹却抓着她不放,她只好红着脸点点头说:「老二 说的不错,男人弄的是不太一样。」

「你也让男人弄过?」艳妍刚从农村出来,问题总是问得很傻。

丽薇不知怎么回答才好,只好点点头:「去问你们二姐吧,她最有经验,在 外面的时候,她一天都离不开男人。」

这一下,四个小姑娘又都围上了赵丽丽。赵丽丽也不推辞,便低声给这几个 小妹妹详详细细地讲男人和女人之间的事情,听得几个小姑娘嘴张得大大的,简 直能把生鸡蛋给整个吞下去,没多久,讲的和听的两腿中间便都见了「汗」,赵 丽丽自己更是流得一塌糊涂,把裤裆湿了一大片。

……

熄灯以后,魔女们各自上床,不过谁也睡不着,虽然现在情绪已经好多了, 但还是多少觉得有点害怕。

「大姐,你说,他们会怎么杀咱们?」还是艳妍问。

「我也不知道,大概是枪毙吧。」

「那,打哪儿啊?」

「这我可不知道,可能打脑袋?打脑袋死得快,没有痛苦。」

「我可不想打脑袋,弄一脸血,多难看?」李萱说。

「谁说不是呢。我也不想死得那么难看。」堇娟说。

「最好别打脑袋,我听说,脑袋最不经打,子弹一碰就会掀盖,脸也会炸得 稀烂,难看到家了。」赵丽丽说。

「那就打心脏,也死得快。」还是艳妍说。

「你以为打心脏就好看?回头把你胸前那两个小馒头打成烧麦。」丽丽说。

「那可怎么办呐?」艳妍急了。

「你们都别乱猜了,那些刽子手都是男的,男人都是大色鬼,你们以为会往 哪儿打?」半天没言语的吴倩婷发话了。

「你知道?」丽丽问。

「我们健身中心有个客人是医学院的司机,有一次我听到他和另一个人聊天 的时候说:他过去经常开车去刑场拉尸体,那些女尸都脱得光光的,身子可干净 了,一点儿血都不流,浑身上下找不着一个枪眼儿。你们想想,打哪儿才能没枪 眼儿?」

「你不是说……」丽薇身上有点儿起鸡皮疙瘩。

「还用说,当然不是把枪插在屁眼儿里打,就是插在阴道里打,要不怎么能 找不到伤呢?」

「不会吧?那些女的会同意吗?」丽薇将信将疑。

「我想会同意的,要是让你自己挑死法。一种是炸烂脑袋或者乳房,另一种 是干干净净,漂漂亮亮,你选哪个?」赵丽丽说。

「要是不从那两个地方打,我肯定选后面的,可要是……」丽薇真的有些犹 豫不决了。

「我也选后面的。」吴倩婷发话了:「反正要死了,还在乎那些干什么,再 说,那个老头儿不是照样摸了咱们吗,而且,死了以后,尸体还不是给人家拉了 去解剖,不照样得让那些臭男人看吗。反正也没什么秘密可守了,落个死得漂亮 才好。」

几个小姑娘一听,也觉得不错。这就是女人,到了生死关头,最关心的还是 自己的美貌。

(二)

体检的结果确定她们是适用死刑的,这一点第二天早晨狱警便告诉了她们, 而她们生的最后希望也就彻底打碎了。不过,她们现在已经适应了,所关心的已 经不是生死的问题,而是怎么死的问题了。

吃过早饭,六魔女又被铐上带出了囚室,她们的心一紧:「不会这么快就杀 吧」。

她们被带到一间小会议室,那个老法医来给她们讲刑前课程。

「小姐们。我很遗憾,为你们这样年轻就犯下如此重罪感到惋惜。你们这么 年轻漂亮,本来应该有一个美好的生活和幸福的家庭,好不应该图财害命,害了 别人,也毁了自己。」

「老头儿,算了吧,现在说这些不太晚了吗?」丽丽打断了刘弃的话:「你 到底是来干什么的?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们现在没后悔药好吃了。」

「好吧。」这种事情本来应该狱方负责的,但刘弃有特殊的需要,所以要亲 自来讲:「我来的目的主要是向你们介绍一下我们所使用的几种行刑方法,以及 每种方法的优劣供你们参考。在别州,你们自己有权力选择一种你们自己认为适 当的方法。」

这下魔女们都安静下来了,十分专心地听起来。

「第一种方法是枪决。这是全国都通用的方法,不过各地射击的方法和部位 不尽相同,这取决于不同犯人的不同要求。你们看……」

刘弃打开电脑和投影仪,一张刑后的现场照片在大屏幕上显示出来,从身材 上看那是一个男性,蜷曲着倒在地上,头被打得稀烂,红的血合着白花花的脑浆 子流了一地,那场面恶心极了,敏感的赵丽丽已经在干呕,刘弃急忙把图像关掉。

「一般男性犯人都希望死得干脆一些,大概没有哪一个部位比直接打头更干 脆的了,不过你们自己也看见了,那个死相实在难看,不过如果你们当中有谁喜 欢,我们是可以满足你们的要求的。」

「鬼才喜欢!」丽丽好不容易才压住几乎冲到嗓子眼儿的呕吐。

「第二种方法是向胸部射击。」刘弃又放出另一幅图像。这张是黑白的,从 发黄的颜色上看已经是很久远的事情了。照片上一个年轻女人上半身的特写,她 侧倒在草地上,两手反绑在背后,已经被解开的上衣中露出大大的乳房,不过, 左边的一只已经不存在了,只剩下一个大血窟窿和几条残碎的皮肉,其中一条烂 肉上还可分辨出一只小小的乳头。「

「这种方法如果瞄得准,直接射中心脏的话,也可以很快死亡,但在此之前 大概会有十几秒钟至半分钟左右的疼痛。另外还有一个副作用,你们看到了,她 的乳房已经变成这个样子,这并不是因为用了『炸子儿』,这种子弹国际上早就 禁止使用,但高速飞行的子弹穿过人的机体的时候会有弹道效应,子弹穿过的通 道会自动胀大几十倍几百倍,甚至能把象大腿骨这么粗的骨头胀断,一只乳房当 然不可能抵抗这种冲击,所以就被炸烂了。」

「噢!」赵丽丽叫了一声,显然也不喜欢。其他几个魔女也有同样的感受, 她们焦急地等着他说下面的方法。也说不清她们,到底是希望还是害怕他说出那 种让她们脸红的方法。

「第三种方法目前只在别州使用,并且一般也只有女性才会选择。」第三幅 图像是一组彩色照片,拍得十分清晰,那是一个完全赤裸的女人,大约二十七、 八岁的样子,挺漂亮,挺有女人味儿。照片上的她没有绑,但从胳膊上的浅浅绳 痕看出她曾经被捆绑过。那照片一共有六张,是仰卧和俯卧两种姿势下从不同角 度拍摄下来的,洁白如玉的身体上真的一点儿伤口和血迹都没有,而且,从她的 面部也丝毫看不出任何痛苦,十分安详地倒在那儿好象睡着了一样。

「这种方法是用专用的枪枝从阴道或者肛门伸进去射击,通过准确瞄准将特 制的子弹射入大脑导致立即死亡。这种子弹非常小,并且出镗速度低,不会造成 颅骨破坏,但碰到颅骨后会碎成许多小块,将整个大脑彻底破坏。由于击中的是 人的神经中枢,所以死亡速度快,完全没有痛苦。行刑的时候,你们可以自己选 择是从肛门还是阴道行刑。」

「我他妈的当然要选阴道,插女人不插那儿插哪儿?」赵丽丽又冒出一句十 分烂的话,让其他几个魔女听得脸通红,但心中又十分同意。

「除了枪刑,我们还有另外两类完全无痛苦的行刑方法。」

「还有?」魔女们才知道还有别的死法。

「是不是砍头?」艳妍问。

「不是,我们早就不用砍头刑了,再说,你们恐怕没有一个人愿意让漂亮的 脑袋离开你们美妙的身体。」

「我说的这两类方法,一种是电刑,另一种是药物。第三种枪刑虽然无痛, 而且外表无伤,但许多内脏会被破坏而且出现内出血,这会使尸体发生一些我们 并不喜欢的变化。而电刑和药物则完全不会破坏你们内脏的完整性。当然,电刑 在放电极的部位会有轻微的烧伤创面,所以我们会考虑将电极放在身体的隐秘部 位。而药物行刑就连这一点儿伤也不会有了,所以是我们认为的最好方法。」

「我们能选药物刑吗?」王堇娟有点怯生生地问。

「当然可以,不过,我们的药物刑目前还处于研究阶段,所以只能有条件地 使用。」

「什么条件?第一,必须有犯人自己亲笔签署的申请书;第二,接受药物刑 试验的犯人必须签属捐献尸体志愿书,当然,所捐献的尸体我们会用作和平的目 的。」

「捐就捐,人都死了,尸体还留着干什么,再说,就算我们不捐,你们还不 是照样把我们拉了去解剖。我们现在是不是就可以填申请表了。」赵丽丽已经急 不可待了。

「别着急,我还有话说。根据别州市的专用法规,凡在别州市特别刑事技术 研究所执行死刑的女犯,有要求在刑前一周内享受性关怀的权力,但也必须签署 申请书,并且只能在我们指定的人员中选择给予你们性关怀的男性。」

「什么性关怀?」赵丽丽兴趣马上就来了。

「就是说,你们可以要求同男性发生性关系,但必须是在刑前一周内,并且 只能从我们提供的人员中挑选对象。」

「你们不会找几个娶不上老婆的老光棍来凑数吧?」赵丽丽有些怀疑。

「这一点你们放心,我们会事先把可供选择的男性的情况包括全身的裸照提 供给你们,然后才让你们填写申请书,你们可以把你们选中的男性的姓名、身体 特征写在申请书中,他们的标准像也可以贴在申请书上。」

「这还不错,我得找一个能干的。」赵丽丽一点也不在乎在人前谈性。

「另外,」话头一转,刘弃开始作新的一轮工作:「我还有件事情希望你们 能够接受。」

「什么?」

「本市民政部门希望从死刑犯中找一些志愿者,将他们的尸体制成标本布置 一个永久性的性知识展览,展览的目的是向刚完成新婚登记的情侣们介绍性知识, 其中包括性生理,性技巧等方面的知识。你们知道,捐献的尸体大部分是用来解 剖的,解剖以后你们的美丽也遗再无法保持下去。但如果你们愿意在死后为后来 的年轻人作一些小小的贡献,一是可以使你们死去的灵魂得到安慰,二也可以使 你们的美丽和青春可以真正永久地保留在这个世界上,我相信永保青春与美丽是 每一个女人共同的心愿。」

「哎呀羞死人了。」陈艳妍还小,一听要将自己制成标本任人参观,立刻羞 得扭过头去。其他几个也面有难色。

「没有关系,如果不愿意,我不会强迫你们的。不过,这位吴小姐。」他是 指的吴倩婷:「你好象曾经是健身教练对吗?」

「是。」吴倩婷捕前的正式职业是市中心体育场健身中心的「舍宾」教练, 别州电视台的健身节目专栏中的「舍宾」示范也都是她作的,所以别州人大都认 识她。

「你是从事美丽的职业的,你应该知道永保青春美丽对女人来说意味着什么。 不必着急作出决定,回去好好想一想再说。三天之内,如果你当中的哪一位想好 了,愿意成为志愿者,可以告诉狱方,我会再来向你们介绍具体想法,直到你们 把所有细节都完全搞清楚了,再填志愿书。」

刘弃走后。六魔女想了又想,第二天还是最漂亮的吴倩婷先想通了,本来嘛, 有什么比让女人把美丽永留世上更吸引她们的事情呢。

人总是互相影响的,有一个人先走出第一步,其他的人就会跟上来。不多久, 六魔女便全都同意加入志愿者的行列。

赵丽丽永远忘不了男人,所以刘弃再次见到她们的时候,她的第一件事就是 性关怀。

六魔女中,有过性经验的丽薇和赵丽丽是十分愿意死前接受性关怀的,吴倩 婷已经二十二岁,也早就情窦大开,李萱和王堇娟因赵丽丽把那事儿说得天花乱 坠,经不住诱惑,所以也都要求得到这样的关怀,只有最小的陈艳妍受传统观念 的影响太深,思想上实在无法接受性关怀,刘弃也不强求。他通过作工作,找到 五个男性志愿者,并把五个魔女和王个男犯都带到那个会议室让她们直接见面。

最终五男五女自愿结合成五对,并且全都签署了申请表和志愿书。

签署完成的第二天,六女五男便被转到特别刑事技术研究所关押,在那里, 她们见到了别州刽子手中的领军人物,特刑所的所长苏文武。

(三)

五十年代初的匪患在中国现代史上曾经留下了重要的一笔,对于别州这个有 着数百年占山为王传统的地区来说自然不可能不成为三年大剿匪的重要环节。

别州是山区,山深林密,水源丰富,个把人藏进去,十年八载饿不死,即使 十万大军也难觅其踪,所以数百年来,这里一直是土匪的天下。二十世纪上半页, 连年的军阀混战给土匪们创造了更多的发达机会,所以「拉杆子」的少了,但国 民党离开大陆的时候,却将大量地方部队、还乡团、原来收编的土匪武装、特务, 甚至部分正规军留在了象十万大山等山区,伺机策应老蒋反攻大陆。于是,伴着 五十年代初国际反华反共浪潮的到来,在国民党特务的策动下,一场中华人民共 和国建国以来最为严重的匪患开始了。

匪患初期,他们只是零星地进行破坏和暗杀活动,但别州地方大,山地多, 交通和通讯不便,而新政府刚刚建立,地方干部严重溃乏,大部分乡镇级政府都 只有一两名派驻的干部,村塞中则多数连村长都没有,这使得敌我双方的力量差 距极为悬殊,因此使得这些破坏活动肆无忌惮。几个月的时间内,别州近百分之 九十的乡镇一级政府在明攻暗袭中被破坏,政府派在这些地方的干部全部被杀。

据统计,在这段时间内,被暗杀或被绑架后杀害的干部多达二百余人,其中 包括在妇联、征粮工作队、土改工作队中工作的年轻女干部三十七名。这些女干 部被绑架后,全都遭到少则五、六人,多则七、八十人的轮奸,然后被以各种极 其下流的办法杀害,并将尸体放在镇中心或主要道路旁示众。

解放别州的时候,由于国民党军队跳得比兔子还快,所以负责这一方向攻击 的解放军第四野战军并没有把足够多的部队留在这一地区,整个别州只有一个野 战营的兵力和部分民兵武装。直到发生了一起较大规模的袭击事件,政府才真正 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决定派一个野战师进驻别州。这起事件被称为「东坝事件」。

「东坝事件」是一起土匪袭击工作队事件,由于暗杀活动猖獗所以政府在向 别州的山区村镇派出各种工作组、工作队时,都加派了负责保卫工作的全副武装 的警卫班。派往东坝乡的工作队是一只由三名男性土改工作队干部,一名女性征 粮工作队员,两男五女七名文功团员,和一支十二人的警卫班组成的队伍,除全 副武装的警卫班外,所有其他人也都配了防身的手枪。实际上,虽然此前别州的 大小乡镇暗杀事件层出不穷,但大部分都是五、六个人进行的小规模活动,所以 工作队的人根本也想不到自己会成为袭击的目标。

早晨工作队到达东坝的时候,一名镇政府的工作人员接待了他们,并告诉他 们乡政府的刘主席和妇联的赵主席都到寨子里去作建立基层政府的工作,把政府 的日常事务交给他负责。队员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就在四个小时之前的深夜里, 几十名土匪在暗藏的底线的策应下,偷偷摸进乡政府,将还在睡梦中的政府刘主 席、本乡农民选出的两名农协干部、妇联赵主席和与她同睡在一起的两名女干事 共六人绑架。就在那名在乡政府卧底的工作人员在正房花言巧语恭维工作队的时 候,六名乡干部正被堵着嘴捆绑在两间厢房中。

急着开展工作的队员们要求那名工作人员给他们找场地搭舞台,然后把镇上 的群众都召集起来,她们要进行宣传。那个暗藏的便让同在乡政府卧底的另外几 个家伙出去召集群众。工作队员们哪里知道,土匪早就探听到了他们的活动计划, 正在布置对他们的袭击,就那名乔装的工作人员陪同他们到镇中心的小广场上搭 设简易舞台的时候,一张大网已经稍然张开。

来看文功团演出的还真不少,足有几百人,把舞台围得水泄不通,队员们非 常高兴,但他们不知道,这些人中,有近百人实际上是土匪,他们在衣服里面暗 藏着武器,其他人则是在土匪枪支威胁下的老百姓。这样一来,土匪在人数上已 经占据了绝对优势,而普通百姓则成了他们的人肉盾牌。

土匪发动袭击的时候,四个女文功团员正在台上演出女声小合唱,人群中突 然响起了震耳欲聋的枪声,头一排枪下去,毫无准备的警卫班就损失了一半的人。

剩下的六名警卫班战士急忙向舞台收缩,准备保护演员和干部们的安全,但 他们发现,他们的地位实在太不利了,上百支枪躲在惊叫着奔逃的人群后面向他 们射击,而为了不伤及无辜,他们却一枪也不敢放。不到三分种,整个警卫班十 二人牺牲了十一个,只剩班长小厉退到了后台边,这时,人群已经跑散了,他终 于可以开枪了。

土改工作的三名干部和征粮工作队的女干事小于当时正在后台准备上台的讲 演,听到枪声,原本是军人出身的工作队员马上掏枪向外冲去,却被一直埋伏在 后台边的十几个土匪乱枪打死,土匪们从两则同时冲进了后台。后台中现在只剩 下小于和文功团的报幕员小杨。小于从没见过战斗场面,甚至听不出枪声和鞭炮 声的区别,所以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就已经被几个身强力壮的土匪按倒 在地上,捆了起来。

小杨虽然已经不止一次经历过战场的考验,但由于她正准备上场报幕,所以 手枪没有带在身上,赤手空拳地被几个土匪扭住了双手。她奋力挣扎,叫骂,撕 咬着,弄得几个土匪伤痕累累。

而此时,警卫班长小厉已经退到了后台口,他是小杨的未婚夫,看见未婚妻 就要落入敌手,他知道那意味着什么,便不顾一切地冲了上去,他的子弹此时只 剩下了最后一颗,便用刺刀同土匪捕斗起来,土匪们当然不会同他硬碰硬,便开 枪打断了他的腿。眼看小杨的双臂被几名土匪扭到背后捆绑起来,他终于痛下决 心。

「小杨,那边等我。」说过之后,抬枪向她瞄准。小杨听见了,也看见了, 她十分感激地看着那黑洞洞的枪口,没有一点害怕。枪响了,子弹从姑娘的额头 正中射了进去,从后脑穿出,当场陨命。

台上的四个女文功团员听到枪声知道事情不好,急忙卧倒爬向后台,想去取 服装箱上放着的手枪,刚到台口,便看见小杨那悲壮的一幕。她们知道,自己已 经没有选择了,便从台跳下来想在近处的砖墙上撞死。可她们是土匪最主要的目 标之一,早有专人盯着,所以她们刚一跳下舞台,就被早已埋伏在台下的土匪按 倒了。

(四)

负责组织这次袭击的是本地土匪武装的副总司令侯大麻子。听到枪声停止, 知道目的已经达到,便从旁边的院子里踱了出来。这次袭击中,工作队的男性队 员中,除警卫班长小厉因子弹用尽被俘外全部当场遇难,六名女队员则只有报幕 员小杨死于恋人的枪下,其余全部被擒。

侯大麻子让土匪们把六个被俘的队员拉到舞台前,一个个地看了一遍,然后 吩咐手下:「把那三个小娘们儿也给我扛来。」

这里离乡政府只有三百多米远,不一会,三个土匪便把三个女人扛来了。五 个被俘的女队员们一看那三个女人,脸立刻胀红得象熟透的石榴。只见三个女人 都光着身子,一丝不挂,双臂反剪在背后,两只脚腕也被绑在一起。三个男人搂 着她们的膝弯把她们扛在肩上,屁股朝天撅着,肛门和女人的一切都从两腿之间 暴露出来,这还不算,扛人的土匪一条胳膊揽着肩头女人的膝弯使她不至滑落, 另一只手的手指则从她们的屁股后面抠着她们的阴道。这就是妇联的赵主席和两 个女干事魏小玉和魏小枝。

昨天晚上,赵主席和魏家姐妹同住在乡政府大院的东厢房中,与她们同住的 还有乡政府的临时雇用的一个三十七、八岁的女工人员。那年头儿胸罩和三角裤 还不流行,大部分人睡觉的时候都是裸体,妇联的这些女干部也不例外。赵主席 是军队转业干部,魏家姐妹是孤儿,那个工作人员也是个无儿无女的寡妇,她们 这样住在乡政府已经不是一天半载了,所以根本也不会想到噩运会降临到她们身 上。

东厢房象大多数农宅一样有一盘通房大炕,那时候物资缺乏,只有两床被子, 所以赵主席同那个女工作人员睡通脚,魏家姐妹两个睡通脚。四人中只赵主席有 一把手枪,平睡觉时就压在枕头下,这是多年军队生涯善养成的习惯。

这一晚那个女工作人员睡得很不安稳,好象是吃坏了肚子,一会儿一趟茅厕, 一会儿一趟茅厕去个没完。其他三个女人对此并没有太在意,谁还不生个病,闹 个灾的?她们可不知道,这女工作人员是土匪安排在乡政府的内应。她借着上茅 厕的机会出来接应偷袭的土匪。趁着她一出一入开门的机会,几个土匪已经悄悄 地溜进房中,蹲在炕脚下,然后突然发难,两、三人一个将熟睡中的三个女干部 按住。

他们作的第一件事是用破布堵住她们的嘴,她们还没有完全清醒,就已经失 去了呼救的能力,同时手脚也被至少两个身强力壮的大汉按住,一动也不能动弹。 然后,埋伏在屋外的另外几个土匪也拿着绳子摸进来,帮着把三个女人的被子掀 了,露出三个光溜溜的裸体,几个人一用力,便将苦苦挣扎着的三个赤裸裸的女 人掀成俯卧的姿势,接下去便是用绳子将她们的双手反绑起来。

钱、枪、女人和大烟土是土匪劫夺的主要目标,所以土匪们得手后的第一件 事便是将两床被子卷成卷儿,将三个捆好的年轻女人面朝下按在被卷上,这样她 们的头和脚都紧贴着床面,而屁股则由于腹部被被卷儿垫着而高高地翘起来。然 后两人按着她们的上身儿,另一个人便强行分开她们的双腿,跪在她们浑圆的屁 股后面。

这里夜晚点的是油灯,昏暗的灯光下,根本看不出她们的屁股是白是黑,只 能看出一点儿轮廓,但正是这样才使她们高高翘着的屁股显得异常性感,使那跪 在她两腿间的土匪根本等不及去用手戏弄她们的身体,急火火地便一下子趴在被 两个大汉按住上体的女人身上。

尽管侯大麻子十分好色,但为了给手下的喽罗们打气,他是从来不对他们的 强奸活动进行干预的,一般情况下也不会去管他们到底玩了谁的女人,怎么干的 之类,轻易也不会下令手下将抢来的美女原封不动地献给他。知道这一点,土匪 们当然便不肯放过她们的身体,所以,被捆好后不足几分钟的时候,赵主席和魏 家姐妹的下体就已经被强塞进了一条男人的肉桩,并且所有参加行动的土匪都上 了。

……

三个女人被扛到台前放下来,由土匪们左右架着站在三个小板凳上。女文功 团员们这才看清她们的相貌。那个赵主席有二十七、八岁,瘦高个儿,白净脸, 有着明显的城里女人的气质,两个女干部都不超过二十岁,属于本地那种典型的 小巧女人,十分秀丽可爱。

侯大麻子把八个女人看了又看,比了又比,觉得赵主席虽然也非常好看,但 是年纪大了些,魏家姐妹毕竟没出过别州,气质上要比青年学生出身的文工团员 差一些。他得一碗水端平,所以把文功团十九岁的小贺拉到赵主席身边,把二十 一岁的大王丽拉到魏小玉身边,把十八岁的小王丽拉到魏小枝身边以便取得平衡, 然后下令:「一排长。」

「有!」一个大胡子答应。

「这个共党的女官和这个小兵妹子赏给你们了。告诉他们,轻一点儿,让她 们好好享受一人作女人的好处,别等明天杀她们的时候站都站不起来。」

「明白!」那家伙乐得一蹦三尺高,急忙叫了两个小土匪把赵主席和小贺扛 走了。接下去,魏小玉和大王丽被赏给二排,魏小枝和小王丽被赏给了三排。侯 大麻子把最漂亮的小胡和小于留给了自己和警卫排。

土匪们把两个同是十九岁的年轻姑娘扛进了乡政府大院,已经有人把两张大 床放在了堂屋里。姑娘们当然知道等着她们的是什么,所以拚命地叫骂挣扎。侯 大麻子是本地人,过去曾经作过中央军的团副,在外面没少玩儿女人,清楚外地 来的这些姑娘极为看重自己的贞操,但他更喜欢强奸那些拚命反抗的女性,他喜 欢用自己的身体紧紧压住蛇一样扭动着的女性身体的感觉。

一进屋,他就立刻脱了自己的衣服扑向正在扭动着腰技挣扎着的小胡姑娘, 一把把她推倒在床上,当胸将她的上衣扯开,然后合身压上去,用自己长满黑毛 的胸口贴住她雪白胸乳,使她的上身只能仰倒在床上不能起来,而两条修长的腿 也被他用身体隔在两边,只能乱蹬乱踢。他将一只手顺着她的光裸的小腹伸下去, 干净利索地解开她的皮带,然后把手伸进她的军裤里面,小胡的挣扎立刻变弱了, 很快就成了一种象征性的扭摆,只剩下羞怒的哭骂。

两个小匪过来帮忙把小胡脚腕上的绳子解开,脱了鞋、袜,解开绑腿,然后 把军裤和裤衩撤底扒将下来。又将小胡已经裂开的军装上衣、衬衫和贴身小背心 一一撕烂。侯大麻子属于那种粗放型的,什么都不顾,两只大手在那玲珑的乳峰 上大把大把地抓、捏、揉、搓起来,不多时,小胡便不再哭了,也不骂了,只是 愣愣地应届望着屋顶。

小胡心里不住地后悔当初为什么没有把枪带上舞台,更是羡慕小杨能有一个 未婚夫送她脱离耻辱的苦海,但现在说什么也没有用了,那个男人紧紧压住她的 玉体,她感到一根巨大而又发烫的东西顶在自己那被抠挖了半天,已经有些湿漉 漉的地方,慢慢地顶了进来。在一阵疼痛中她被撕裂了,她的身体象狂风暴雨中 的一条小船,一会儿被推上浪峰,一会又跌入深谷,她不知道自己会被冲向何处, 不知道那里还会有什么等着她。

几乎与此同时,另外的七个女人也遭到了成群男人的入侵,永远失去了让她 们引为自豪的贞洁。

(五)

第二天下午,折腾了两天两夜的土匪们打算撤回山里的老巢,临走前,他们 在那舞台前备下刑场,把镇上的居民们都赶了来,准备当众杀害所有十二名被绑 架的人员。

舞台的前面成一排摆着在头一天的袭击中牺牲的十一个战士和三名干部的尸 体,报幕员小杨则被用绳子拦腰捆着吊在舞台上方。四个男干部被首先拉到小广 场上绑在大树上。他们也都被脱得精光,小厉腿上包扎着枪伤的布条上还在向外 渗着血,他们的身上纵横交错的伤痕显示出他们曾经受过的毒打。

接着,八个赤裸的女子被从各排的暂时驻地捆着手脚扛到了舞台上。她们的 身上没有一条伤痕,但土匪种在她们心中的痛苦,却比任何刑具所能给她们的都 更加强烈和难以忍受。

四名男俘自然地扭过了脸,不愿看她们赤裸的样子,旁边的小土匪便揪着头 发硬转过脸去强迫他们看。

侯大麻子来到刑场上,在向人群训了一通话后,首先走到小厉面前:

「怎么样,我的英雄,你挺禁打,老子十分佩服。你想不想参加老子的队伍, 一块干,我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决不会亏待你。」

「呸,作梦去吧!」

「那好。看见那个小妞了吗?你能亲手开枪打死她,说明你们的关系非同一 般。不过,她虽然死了,老子也不能放过她的尸体,除非你愿意合作。」

「合作什么?」

「喏,看见那八个女人了吗?要是你愿意从她们当中选一个,在这儿好好肏 一顿,我就让弟兄们把你的女人好生埋了,免得出丑。当然,要是你有本事把这 八个小娘们儿都给干一遍,老子也不拦着,可能还会饶过你的性命。」

「呸!混蛋!你休想。」小厉大骂起来。

「那好,那好。」侯大麻子奸笑着:「那就让大伙好好欣赏欣赏你的小情人 儿吧。来呀,把那个死小妞儿的衣裳脱了,让大家伙儿好好看看。」

几个土匪立刻跳上舞台,三下两下便将小杨的军装全都脱了下来,赤条条地 吊在那里,泄露着少女的一切秘密。看着自己的未婚妻被人剥光辱尸,小厉气得 眼睛都红了,但他毫无办法,只有不停地叫骂,发泄心中的一腔怒火。

把小杨的尸体剥光了,侯大麻子又奸笑起来,他逐个询句四名男俘想不想干 那八个女人,得到的是一致的怒骂。侯大麻子有些气恼,想不到这些俘虏都是这 样油盐不进。

「好,好!你们这些死榆木脑袋,老子偏让你们当不成正人君子。来呀,把 那个最漂亮的小妞抬过来给他们蹭蹭,让他们挺起来然后放辘辘。」

土匪们答应一声,四个土匪马上过去把小胡抬下舞台,抬到小厉的面前,虽 然小胡已经被干得精疲力尽,长长的头发也散乱不堪,但她毕竟是一个年仅十九 岁的漂亮姑娘,那一对小奶子往胸脯上一蹭,软软的玉臀在小腹上一摩,无论男 人多想控制住自己,也不能改变自己身体天然的变化,小厉的下面立刻挺立起来。

一个拿着作鞋用的小线绳的小土匪立刻将小厉的阴茎从根部扎住扎紧,这就 叫放辘辘,由于小绳的扎结,流入阴茎的血不能返回,所以它就会一直挺着,而 且越来越粗,越来越硬,而越是粗硬,那小绳的刺激就越强,血就会更多地流入 阴茎海棉体。除非把小绳解开,否则阴茎永远都不可能缩回去,直到阴茎中的充 血因长时间不动而凝结。这是土匪内部常用的刑罚,时间一长,血液一凝结,就 能把一个男人彻底废掉。

放完了小厉的辘辘,土匪们又马不停蹄地抬着小胡将另外三个乡干部都给蹭 挺起来放了辘辘。然后,赵主席和魏小玉、魏小枝也被抬过来,一共是四个女人, 他们把这四个女人四脚朝天地抬起来,每个男俘面前一个,然后把他们被放着辘 辘的阴茎塞进女俘的阴户中,土匪们抬着四个女人插上十来下,然后便换一个男 人,直到每一个男俘都被迫插过了每一个女俘,这才把她们抬回去,然后换上另 外四个女俘继续同样的羞辱。

最后,侯大麻子命将小杨的尸体也放下来,抬到男俘面前,故意先让另外三 个男俘插过,最后才让小厉插了三十多下。

「现在,让你们看看老子怎样打鸟?」侯大麻子险恶地说。

舞台下埋了五根两尺高的粗木桩,木桩的中间立着打了一个孔,每根木桩的 孔里朝天插着一支一尺来长,一寸来粗的铁管子,当地的人知道,这是铁铳,用 来打鸟。同鸟枪相比,铁铳的准确度差得多,用起来也不方便,但由于其口径大, 可以装进足足二两铁砂子,而且散布面大,所以对那些专门喜欢在水边打野鸭子 的人来说还是十分好用的。

小胡最先被四个土匪抬过来,两个架住她的胳膊架起来,另两个则在她下面 将她的阴户套上铁铳,然后向下一按。上面的土匪松了手,下面的两个土匪一手 捉住她的脚腕,一手抓住她雪白的屁股,让她呈人字形站在那里。

侯大麻子从小匪手中接过一支香,走到小胡面前,先仔细地把她的一对玉乳 和小腹下的毛丛摸弄一遍,然后弯下腰,把香火往铁铳的火门上一按。「轰」的 一声闷响,小胡那漂亮的身体向上猛一跳,然后挺得直直的,两只纤柔的小脚也 绷起来,全身的肌肉如筛糠般剧烈地抖动了有半分钟,然后好象突然没了力气, 身体慢慢下挫,圆睁着的眼睛也失去了神采,抓着她下肢的两个小土匪看准时机, 用力向下一拉,那整根铁统呼地一下儿齐根没入了她的阴户中,她那颗美丽的头 颅也颓然垂了下去。

侯大麻子回手从一个小匪手中接过一把长长的匕首,抓住头发拉起已经死去 的小胡的头,把匕首从她的小嘴儿向下捅,直到连刀柄都捅进她的咽喉,这样, 姑娘的头就只能扬着,无法遮掩她失去贞操的羞脸。用同样的方法,文功团的小 贺、大王丽,小王丽和征粮员小于都被铁统打死在舞台前。其实侯大麻子不知道 小于是征粮队的,以为她只不过是一个唱唱跳跳的女演员,否则,他会把她当作 干部,用更加残酷的手段杀死她。

下面是魏小玉和魏小枝。土匪们抓着她们的两腋,把她们的上体仰面按在舞 台边上,腰以下从台上伸出来向地面弯去,使她们毛茸茸的阴阜更加明显地向前 凸出来,然后另有土匪用鬼头刀从她们肚脐处拦腰斩下,两个姑娘立刻变成了四 截儿,血合着内脏从上半截身子流下去,一直拖到台下。

女俘中最后被杀的是赵主席。四个土匪把她的手腕和脚腕用捆拴上,两个在 下面拉着拴手的绳子,两个拉着从两根粗树枝上搭过的绑脚的绳子,使她四肢摊 开,倒吊在半空,第五个土匪先用匕首把她的一对乳房割下来,然后用一把屠户 用的砍刀从她糊装男人精液的腿裆中一刀开了膛,任那大堆的内脏流到地上,又 从她的屁股中间一刀刀地砍下去,大约砍了三十多刀,才把这个年仅二十七岁的 年轻女人活活劈成了两片。

杀完了女人们,侯大麻子才让土匪杀害那四个男俘,这样作的目的是让他们 亲眼看见那些女人死时的羞辱和痛苦。杀人之前,他们把四个男人已经因充血胀 得发紫的阴茎割了下来,然后将一个阴茎塞进小杨的嘴里,两个硬塞进她的阴户, 第四个则塞进她的肛门。

土匪们把四个男俘乱刀剁成了肉泥,又才村民进行了一通威胁,这才撤回老 巢去了。 ----------                 (六)

「东坝事件」使省政府感到了事情的严重性,马上上报中央,很快,中央便 派了四野的一个师进驻别州开始了剿匪战役。

剿匪师初到别州,人地两生,所以初期真是疲于奔波,两个月间只抓了几十 个单打独斗的小土匪,大股的土匪碰都没碰到过,师里非常着急,派人多方打探, 终于发现最大的三股土匪的老巢分别在二百里外的七条山、老河沟和胡家寨。师 里立刻决定,全师出动,集中歼灭离州城最近的女匪何齐氏。也是求战心切,考 虑不周,保密措施不利,方一出兵,便被土匪的眼线发现,因而导致了一场巨大 的损失。

这二百多里都是山路,汽车等重装备根本无法通行,所以只能靠步行长途奔 袭,又加上道路不熟,部队赶到七条山下时已经是第四天下午,才要侦察敌情, 却收到别州「火速回援」的电报。

原来,土匪发现了部队的企图,便将计就计,将所属几百股大小土匪上万人 全都召集起来,趁部队深陷山中难以回援,趁夜暗的掩护突然包围了别州城。

剿匪部队的师长亲自带队去了七条山,师政委只带了一个警卫营留守,众寡 严重悬殊,师政委发现上当,一边让机要科用无线电通知主力回援,一边组织警 卫营和民兵到城墙上防守。主匪虽然人多势众,但都是乌合之众,训练水平不高, 而警卫营却是久经战阵的老兵,素质高,所以头二十四小时里,土匪丢下了二、 三百具尸体也未能靠近别州一步。

但别州城外的几个乡却遭了殃,过去土匪从事破坏和暗杀活动的时候,始终 害怕城里的部队出动,所以不敢在别州的近郊搔扰,这次有上万人枪围困别州, 那些地方自然落入土匪手中,而这些乡镇的干部因为事情来得太急未及撤入城中, 所以尽数被杀。受害最深的当然还是年轻的女干部们,城近郊共有各部门女干部 二十多人,来得及反抗而被杀或自杀的有七、八个,其余十几个失手被擒。

女人一向是土匪们打劫的目标,这些女干部当然逃不过被轮奸后杀害的命运。 土匪们把被奸过的女干部拉到街上当众杀害,有的用枪从肛门或阴户捅进去射杀, 有的被割掉乳房,挖去生殖器而死,有的被用绳子勒死,有的被正在强奸她们的 土匪用手掐死,更有一个十七岁的女妇联干事被一个土匪压在身下奸着,同时另 外十几个已经发泄过的土匪就在他们身上迭罗汉,一直上去十三个人,才把那姑 娘活活压死了。

土匪们毕竟是别州本地人,对这里的地形地物十分了解,别州的城墙只集中 在东、南、西三面,北边靠着险要的大山作屏障。有一个小土匪的家本来住在城 西北的城墙边,这里是城墙的中断处。这段城墙一直修到山根下,不知什么原因 还差了一百多米长的一段没有修完,而缺口则被几家住户的住房所填塞。对此, 知道的人很少,但那个小土匪正好就是住在这里的人家之一。

于是,趁着夜暗,土匪的头子黑老七一边命人急攻西关作为掩护,一边另派 了侯大麻子带五百多人偷偷来到那小土匪家的墙外,用镐头等工具将墙体刨开, 然后一涌而入。从这里进来,正好是西关通往市中心的必经之路,虽然土匪们进 来得十分隐敝,仍被十分警惕的守城战士发现了。

守西关的是警卫营的一个排,排长知道这种形势将对师部带成重大危胁,于 是,一边派人冒死冲过土匪的枪林弹雨去给师部送信,一边带全排官兵弃了已经 不再有价值的西关城墙,来到正处在这段城墙豁口和大路交叉处的黄家白楼堵截 已经摸进城的土匪。

黄家白楼又叫黄公馆,是过去伪市长黄显公的私宅,由一座二层小楼和周围 的一圈大墙组成。解放时,这座小楼被用作市委招待所,剿匪部队到来后,这里 被腾出来临时用作师医院。

医院共有医护人员三十多人,院长叫龚小超。战斗打响后,部分医护人员被 派在各防御点救护伤员,医院中还有龚院长本人、她的妻子,医院最好的外科军 医苏惠君、以护士长林小梅为首的七名女护士,医院临时雇用的勤杂工两人,还 有在守城战斗中负伤被送到这里的重伤员五人。

警卫排的到来,令医生们了解了事态的严重性。本来战士们打算掩护医护人 员撤往市中心的师部去,但医护人员知道,师部目前面临着前所未有危险,在这 医院里只要多一个人,就能将土匪在这里多拖上几分钟,就能给师部减少一分压 力,所以坚决要求留下来阻击敌人。

战斗从半夜打到第二天的下午,守在墙边的警卫排战士打光了,龚院长带着 八名医护人员和五名重伤员就在楼上向外射击,继续阻击敌人。从西关进入的土 匪们被这几十个人死死地堵在外面,未能前进一步,趁这机会,接到报告的师部 及时将各城墙上守卫的部队撤回,在师部外守构筑起了巷战用的防御阵地。等土 匪们从各城门纷纷涌入时,则遭到了这些阵地上战士们的层层阻击。

(七)

三点十二分,医院里的枪声终于渐渐停息下去,龚院长牺牲了,伤员和八名 女医护人员的子弹也打光了,但她们仍然奋力将医院里各种能拆能砸的东西都拿 出来扔下去,也砸伤了不少匪兵。从这边摸进城的侯大麻子早就发现里面有女人, 所以暗中命令手下不准将她们打死,要抓活的,这也是为什么直到最后,八名女 医护人仍未死伤的原因。

三点半左右,土匪们终于顶着从附近居民家里抢来的被褥推进到墙边,用手 榴弹炸开了院墙上的大门,冲进了医院,可没想到从二楼的窗户里又打出了几发 子弹,由于距离近,所以十分准确,七、八个土匪被打碎了天灵盖,死在楼前, 吓得已经进院的土匪又退了回去。

就这样,双方又僵持了十几分钟,土匪们确信对方真的没有子弹了,才战战 兢兢地冲进医院的大楼。看到没什么危险了,侯大麻子也跟着进了楼。一楼的房 间里没有人,但所有的家具什物都砸烂了,一步一缩头地摸上二楼,那情景让侯 大麻子气得七窍生烟。只见八个女人和五个重伤的男人在二楼中央的大厅里靠墙 坐着,每个人的左臂都露着,肘弯静脉处的针孔还在渗着血。

其中的六个年轻女护士和五个重伤员已经死了,她们的神态安详,就象睡着 了一样。年约三十二、三岁的女医生苏惠君和二十四岁的护士长林小梅还有一口 气,她们看着胆战心惊摸上楼来的侯大麻子,脸上露出了一股嘲弄的笑,苏医生 甚至还说了一句:「可惜,你们来晚了。」

原来,女人们了解这群土匪是怎样对待被擒的女人的,所以每人都留了一颗 子弹给自己,苏军医知道了,便对她们说:

「为什么把子弹浪费在自己身上,多打死一个土匪,我们就多赚一个,咱们 是搞医的,还怕没有办法自杀吗?」

于是,她把大家的子弹都收集起来,又让一个女护士到一楼药房取来了注射 器和药品。她独自来到一间病房的窗边,用剩下的最后几颗子弹射杀敢于冲进院 子的敌人,林小梅则将过量的安眠药给其他姑娘和五个伤员通过静脉注射进去, 几分钟后,她们开始昏睡,小梅又将过量的钾盐给她们注射进去。钾盐一过量, 姑娘们便纷纷因严重的心力衰竭死去,死前毫无痛苦。然后,林小梅叫回已经打 光了子弹的苏军医,两人说笑着,自己将过量的钾盐注入了自己的静脉。

侯大麻子气急败坏,疯了一样地扑上去,把最漂亮的护士长林小梅按倒在地 上,想趁着她还活着强奸她。他撕开她的白大褂,扯开她的上衣,扒下她的裤子, 甚至顾不上把那些衣服从她的身上彻底脱下去,便及不可待地扯起她一条粉嫩的 大腿,想将自己的东西塞进她的下体,可仔细一看,她已经没气了,脸上仍然带 着那种嘲弄的笑容。

侯大麻子真的要发狂了,为了冲破这几十人的防线,他带的五百人打了个精 光,自己的脸上也受了伤,还是从后面又调来几百号人才解决战斗,却只能得到 八具女尸,尽管她们很漂亮,但已经没有了生命。

他恨得头发都快炸起来了,把还挂在林小梅身上的衣服碎片彻底清除,把她 的每一寸肌肤都暴露出来,然后将她拖到一间病房里,面朝下扔在病床上,用被 子卷起来塞进她的身下,这样,就可以让她跪着趴在被卷上。他仔细地抚摸她如 玉的美臀,分开两腿看她的阴部,进而把手指插进她的肛门,她的阴道,甚至是 她的尿道,她没有反抗,没有抗议,没有叫骂,没有任何反应。

他可真不喜欢这样,气恼地用手抽打她仍然嘲笑着他的脸,抽打她的屁股, 用拇指很命戳她的肛门,抓着头发拉起她的头,用另一手绕过她的身体用力抓握 她软软的小乳,好象这样她就会叫喊,就会哭骂,就会绷紧她身上的每一条肌肉, 就象在东坝他强奸的那个小女兵。但一切都是徒劳的,林小梅没有叫,没有骂, 没有一丝肌肉的颤抖,软软地瘫在那里,就象一盆和好了准备作拉面的面粉。

他不甘心,他用手抓着她的头发,用手捏着她的乳头,用阴茎插在她的肉洞 中,并用力顶紧,好让自己的小腹压紧她的屁股,然后他拚命地抽动着,让自己 的肉棒在那仍然温热,但却永远都不可能再湿润起来的阴户中出出入入,听到从 她阴户中发出的吱吱的排气声,他仿佛终于取得了胜利似地叫着:「看你不出声, 看你不出声,你不还是喊了吗?贱货!我插死你,我插死你……」

侯大麻子这边奸林小梅的尸体,那边小土匪们也没闲着,苏军医和另外六名 女护士的尸体被他们脱光了,在墙边一字排开,大插特插地折腾了不知多久,直 到她们的阴道里面都凉了,这才算拉倒。

第二天中午,也就是土匪开始围攻别州城的第三天中午,巷战终于逼近了师 部所在地何家老宅。(看过拙作『刘小刀』的都知道何大小姐,何家老宅就是她 家的老宅,后来何二小姐跟了『刘小刀』,『小刀』便举家搬到何家来住,但并 没有将宅子据为已有,仍然称之为何家老宅,何二小姐为『刘小刀』生了两个儿 子,『刘小刀』便让二小姐所生的大儿子随母姓继承了何宅。解放后,何家人自 动捐出了老宅和家产,此后何家人一直担任别州市政协主席之职。)

由于过去连年战乱,何家人在四周的围墙上修筑了雕堡,加上何家一直是别 州首富,墙也修得十分结实,所以土匪打到宅外便再难前进一步。为了给宅子里 的人施加心理上的压力,侯大麻子命人把苏军医等八名女医护人员的赤裸尸体抬 到何宅对面的房顶上,对她们的下体百般羞辱,还当着何宅内解放军将士的面, 把从医院搜出来的玻璃注射器塞进每具女尸的肛门和阴户中。

即使这样,他还觉得不解气,又命人找来一根寸许粗的竹棍,一端削尖,另 一头打了一个横孔,穿上一根小手指粗的麻绳。先叫人拖过苏军医,拔出她阴道 中的注射器,然后亲自将竹尖从苏军医的阴道捅进去,又从她的嘴里穿出来,再 从嘴里将竹尖拔出,那根绳子就象穿珠子一样被穿过了苏军医的身体。

接着,他又叫拖过林小梅,用同样的方法穿上绳子,然后将苏军医头塞进林 小梅的两腿之间,将绳子拉紧,迫使苏军医的嘴顶住林小梅的阴户,再同样将林 小梅的头也塞进苏军医两腿之间,先绳子拉紧些打好结,然后松开,两具女尸便 那样交错着盘在一起,两张嘴和两个阴户贴得紧紧的。其他土匪看了,连连叫好, 于是,另外六个女护士的尸体也被用同样的办法穿在一起,不过是六个人穿成一 个圆圈而已。

战斗结束后,战士们出来为烈士收尸,那些昔日与这几位女医护人员共事的 女护士们早就哭坏了,什么都干不了,而那些来自东北,接受了多年传统教育的 男兵也都不知如何是好,因为对他们来说,看到一个不属于自己的女人的身体是 很难为情的,何况还要用手去摸,更不用说为了将她们分开,还不得不接触她们 女性的秘密部位。最后,部队只得请了几位本地的大婶才算完成了安葬这八位女 烈士的工作。

这还不是全部,土匪进城后,在全城到处打劫,放火,杀人,凡是面皮黑一 些的,或操外地口音的男人一概屠杀,凡是剪短发的女人一律先奸后杀。本地女 人喜留长发,剪短发的大部分是在校的学生,据后来统计,别州女中高中部的二 百多名学生中,除了原来住在何家老宅的军地干部子弟和散居在城外的以外,其 余一百一十三人全部被奸杀,而初中部更有近三百名女生被奸杀,赤裸裸的尸体 横七竖八地分布在别州的大墙小巷,其状惨不忍睹。

那位被奸尸的苏军医有一个弟弟叫苏会亮,当时任师直属侦察连的连长,由 于脚部扭伤没有参加大部队的行动,所以适逢其会地在何宅的雕堡中防守,他亲 眼目睹了土匪的奸杀暴行,气得牙都咬出了血。

正当侯大麻子一伙在何家老宅外污辱八名女烈的尸体时,师政委已经同回援 的主力部队通过无线电台取得了联系,知道他们离这里只有十几里路了,土匪马 上就要撤了,为了今后的胜利,他找来了苏会亮,给他部置了一项重要任务。果 然,半个小时后,担心受到解放军大部队攻击的土匪们一哄而散,撤出了别州, 就在这个时候,苏会亮和几个化装的侦察员趁乱混入了撤退的土匪群中。

苏会亮和这几个侦察员一去就是半年多,终于摸清了土匪的底细,为彻底剿 灭这伙土匪作出了贡献。

剿匪战役结束后,这个师变成了别州卫戍部队。苏会亮则就地转业作了东柯 县的县长兼县委书记。几年后的一天,苏会亮在一次指挥塌方抢险中牺牲。苏会 亮的妻子,年仅二十三岁的何玉凤是市公安局侦察科的侦察员,在苏会亮牺牲的 同一年,为侦破一起潜伏特务案,何玉凤接受任务打入特务组织内部作卧底。

这伙特务的头目非常狡猾,见何玉凤之前先躲在暗中看监视了她一阵子,那 家伙的眼睛非常尖,马上就注意到她的乳房比一般这个年龄的女性要大一些,便 故意叫与她接头的特务带领她从市妇产医院门前过,当一个抱在母亲怀中的婴儿 啼哭的时候,何玉凤前胸的衣服湿了。

那特务第二天下午突然在城外一座被废弃的石料场召见何玉凤,他似乎是漫 不经心地寒暄着问:「吴小姐的先生在那高就哇?」

不明底细的何玉凤回答说:「噢,我还没结婚呢。」

早就布置好的特务们立刻一拥齐上,把何玉凤捆了起来。

「你们这是干什么?」

「干什么?」那特务头目一把撕开了何玉凤的上衣,托起她的一对白嫩的玉 乳,然后用力一攥,一股白色的乳汁喷了出来。

「一个没结婚的大姑娘怎么会有奶?分明是公安局派来卧底的奸细。吴小姐, 你知道我们是怎么对付奸细的……」

十几个特务将何玉凤整整轮奸了一夜,第二天早晨,当一个特务从背后对她 的肛门进行强奸的时候,另一个特务用一根采石用的钢钎从后面捅穿了她的阴道, 他用那钢钎连续捅刺了三十多下,直到她咽气为止。

苏会亮夫妇牺牲后,留下了一个不满周岁的儿子被政府抚养长大,他就是别 州特别刑事技术研究所的第一任,也是现任所长苏文武。

(八)

苏文武是烈士遗孤,由国家抚养长大,所以对共产党和政府有着深厚的感情。

十七岁的时候,他响应国家的号召报名参了军,不过,报名的时候他隐瞒了 自己的真实年龄,多报了一岁。三个月的新兵训练一过,新兵连准备开拔到千里 之外,却独独把他一个留在了别州。

原来,他报名参军的时候,部队来接兵的同志并不知道他是烈士遗孤,后来 不知道怎么知道了,便告诉了他父亲的老领导,也就是卫戍区赵司令员,本来他 们打算找他谈谈,让他明年再说,但赵司令员知道苏文武急于参军报国的心情, 所以不愿让这个已经被录取而且还以全优成绩经过新兵训练的小伙子失望,权衡 再三,便决定以调令形式将他留在别州卫戍区机关。

苏文武知道后,十分不高兴,数次找赵司令员软磨硬泡,要求上前线扛枪杀 敌。老司令被磨得没办法,便当着他的面让秘书给他安排一个能拿枪杀敌的工作, 私下却告诉秘书要避免让苏文武面临危险。

本来秘书是想把苏文武调去市公安局刑侦科,一听后面的话又缩回去了。人 们都说中国官员的秘书一百个当中有九十九个该杀,因为他们什么馊招儿都使得 出来。这秘书回去想了又想,也只有刽子手这种工作既可以开枪杀人,又可以不 必面临危险了,于是,苏文武便进了别州市卫戍区直属执法分队。到了这里他才 知道这个分队其实就是死刑执行队。

苏文武一心想上前线打仗,好报答党和国家的养育之恩,谁想到却被分到这 里当刽子手,心里实在是好大不乐意。

当时执法队的队长是不去光,他是个年近四十,十分和蔼可亲的人,后来苏 文武一直叫他老队长。老队长一眼就看出了苏文武的心思。从苏文武的档案中, 不去队长了解到苏文武是个争强好胜肯钻研的人,十分喜欢他,便亲自找他谈话, 开导了他很长时间,让他明白,那些犯人就是党、国家和人民的敌人,也是他苏 文武的敌人,枪毙这些坏人的意义和战场杀敌一样光荣,如果没有人在后方消灭 这些人渣、败类,使人民政权稳如泰山,前方的战士怎能放心地去杀敌立功。

苦口婆心的开导,让苏文武心里的疙瘩多少解开了一些。但他终究觉得这里 没有硝烟弥漫的战场,没有技术,没有成就,总有些不甘心。针对他的活思想, 不去队长告诉他,行刑是一个非常困难的工作,不仅要有对敌人那种刻骨的仇恨, 又必须要有菩萨般的慈悲心,还要有过硬的技术,才能成为一个好枪手。

苏文武不明白,行刑还需要什么技术,不就是举枪瞄准,然后扣动扳机,「 砰!砰!」把犯人的脑袋打开花吗?有什么了不起的。他看出老队长是个大度的 好首长,便把自己的想法对他说了。

不去队长一听乐了:「有什么了不起?小伙子,你还太年轻,知道的还太少。 咱们执法的时候,不是把犯人打死就完事儿了,还应该尽量减少他们的痛苦和恐 惧,用尽可能快的动作准确地击中要害,同时,为了保证他们的尸体能够为医学 研究作出贡献,还要尽可能避免伤及最重要的身体部分,你说,那容易吗?别看 咱们分队有二十来号人,真正够资格当枪手的也只有七、八个人,而够资格处决 女犯的,目前还只有我一个人。过几天队里会有一顶执行任务,到时候你跟我出 一次任务就知道了。」

出任务的前一天,老队长把犯人的案卷交给苏文武看,这是一个三十三岁的 女反革命犯,从照片上看出她是个非常漂亮的人。她的丈夫是前别州市副市长, 是一个疯狂反对毛主席革命路线的老反革命,去年夏天被专政了,这个女反革命 不仅不同她的死鬼丈夫划清界线,反而到处为其死鬼丈夫鸣冤叫屈,还攻击中央 文革是真正的反革命。那个时候,无论是老队长还是苏文武,都因对毛主席的个 人崇拜搞昏了头,只要是同毛主席唱反调的都被认为是反革命,都该千刀万剐。

后来很多年,苏文武才知道,其实那位副市长是个非常正直的人,曾经是剿 匪师的副政委,由于战争的原因,一直没有结婚。后来,组织上考虑到他需要人 照顾,便把当时卫戍区文功团的台柱子,独舞演员黄薇介绍给了她。黄薇十分欣 赏这位副市长的为人,所以结婚后两人非常恩爱。

后来,这位副市长由于看不惯江青、林彪等人的所作所为,经常发表一些反 对中央文革的言论,遂被打成了反革命,并在中央文革的直接授意下被枪决。黄 薇不服,四处上访,又被以反革命罪逮捕并判处死刑。

出刑场那天,苏文武见到了本文的另一位重量级人物法医刘弃。

苏文武十七岁了,已经开始对异性的特殊体态有了浓厚的兴趣,那黄薇虽已 年过三十,但演员出身的她善于保养,看上去也不过就是二十七、八岁,加上多 年的舞蹈训练,使她的步态比一般女性更加动人,苏文武虽然恨她反对毛主席, 却实在很喜欢她的美貌和窈窕。她上身穿一件白衬衫,下身是一条蓝裤子,脚上 是单袢布鞋,这是当时女性的最常见装束,但穿在她身上就显得十分合身,并有 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

老队长负责执行她的死刑,所以问她最后有什么要求。尽量老队长已经听过 不只一次,苏文武还是第一次知道,女人不喜欢别人打她们的头。不过也好,反 正他也不喜欢她那张漂亮的脸蛋被打烂。那女人跟着刘弃到屋里去了,老队长趁 这机会告诉他行刑的必要程序,比如刑前体检、验明正身、刑后法医鉴定之类, 他这才知道那女人是跟着刘弃进去检查了。他问老队长,检查就检查呗,干嘛躲 到屋里去,老队长笑笑,低声把原因告诉他,把他臊得脸「腾」地红了起来。

(九)

那女人出来的时候脸有些发红,苏文武猜到是为什么,因为他自己的脸也曾 因为听到那些程序而有些臊得慌。

四个行刑队的战士过去把那女人的手铐打开,双手扭到背后,然后用绳子捆 绑起来,她没有挣扎,十分平静,只是在绳子从胸前勤过,把她的两只乳峰从衣 服中勾勒出来的时候,她的脸又红了一阵子。接着,两个战士蹲下去,用从捆绑 她手剩下来的一段绳子把她的两脚套住,系牢,这样,她便不能迈大步行走,自 然也就没有可能反抗了。

从她那单薄的衬衫上,可以看出她的里面并没有穿女人通常都有的胸罩,而 且绳子一勒,两只丰满的乳峰便将衬衫顶起两座小山,还能看到两颗乳头的形状, 苏文武觉得自己下面有些不大自在,怕别人看到自己的失态,所以眼神故意往两 边看,却又象有什么东西牵着一样忍不住在那女人胸前溜上一眼。

等两个战士架起那女人脚不点地地向山脚下走去的时候,那女人的上衣也随 着被搓上去,露出了里面的一小片光裸的脊背和裤腰,那女人由于双脚被绳子拌 着,只能跌跌撞撞地走,屁股大幅度地摆动着,又流动出另一种韵味,让苏文武 再一次感到了下体的不自在。

女人跪在了地上,老队长拿着一支带有长长枪管的左轮手枪走过去,他用枪 管碰碰那女人的屁股,说了句什么,苏文武站得稍微远了点儿,没听清楚,但女 人的动作让他猜到,他是让她把腿分开跪直,然后他再次看见老队长的枪就放在 那女人的屁股后面,这让他第三次挺起了下面的鸡鸡。害怕别人发现,他装作若 无其事地向旁边扭了一下头,就在这时,他听到了第一声枪响,而当他转过头来 的时候,第二枪又响了。

苏文武的位置本来应该在老队长后面稍侧一点,那里是观察老队长行刑的最 佳地点,但苏文武由于三次下体挺起,三次掩饰自己,所以走得慢了一些,此时 正处在老队长正后方,结果什么也没看见。不过他紧走了两步,终于看清了现场 的情况。

方才那个又年轻又漂亮的女人此时正以两膝和头肩着地的姿势撅在那里,更 令苏文武开眼的是,那女人的蓝裤子从裤裆下中撕裂了,露出手掌宽的一条大缝, 由于女人没有穿裤衩,所以苏文武一眼就看见了一个深凹的小屁眼儿,同时也看 清了女人那与男人完全不同的两片厚厚的,生着浓密黑毛的阴唇。而老队长的枪 便深深地插在她那两边肉唇之间。

「噢!」苏文武突然转过身去,不是因为血腥,根本就没有一滴血,那是因 为一个少年男子第一次接触到女人生殖器所特有的冲动。他害怕,极力想掩饰自 己,但老队长已经走了过来:

「怎么样?害怕了!」

「没有,谁怕了?」

「那为什么?噢,我知道了,这没什么,遇到这样的场面,什么样的男人也 会这样,不信,你看我。」

他拉着文武的手放在自己的裤子上,文武发现他比自己更大更硬,这才释然。

老队长拉他到女尸跟前,刘弃已经把她脱光了,然后老队长托刘弃给苏文武 详细介绍女人的身体,并让他亲自翻开女人的阴唇仔细观察,等他懂了,才亲自 给他讲解枪决女犯的要领。苏文武这才知道行刑并不象他想象的那样简单,也因 此萌生了成为一个合格刽子手的决心。

一年后,苏文武终于一名合格的行刑队员,并成为继老队长之后,行刑队第 二个有资格执行女犯死刑的枪手,从那时起,直到老队长晋升法警支队长,行刑 队枪决女犯的任务便由老队长和苏文武两个人轮流执行。

(十)

「六魔女」被解到特刑所时,老一点儿的队员都盯着大姐孙丽薇纷纷议论, 后来,然后,有一个老队员向随后出来接收女犯的苏文武说:「所长,你瞧,这 个孙丽薇象不象那个姚宪云?」

「象什么象?不象!」苏文武突然象是有些着恼,弄得那哥们儿一头雾水, 后来想想才明白,暗骂自己没有眼力。

一个别州优秀的刽子手并不是那种没有感情的冷血动物,就象当年的『刘小 刀』,对自己的师姐、『黑凤凰』和何大小姐就非常有感情,但他们的优秀之处, 就于他们能分清感情与责任的界限,决不因感情而妨碍自己尽职尽责。

苏文武就是这样一个人,在他手下伏刑的女犯之多,列出的名单都能用秤来 称,他也会对一些人产生同情之心,只不过他不会因此而拒绝履行法律赋予他的 责任,当然,对这些人,他会尽最大的可能减少他们刑前的痛苦。姚宪云就是这 样一个人。

说起姚宪云,她可曾经是七十年代后期别州轰动性的人物之一。这个二十四 岁的姑娘是别州市织带厂的小车司机,因为心直口快得罪了司机班长,所以在诸 如调资、评优等方面处处给她小鞋穿,使她这个事事处处都高标准严要求的好职 工在待遇上却是最差的。她数次找厂领导反映此事,但严重的官僚作风使他们更 愿意相信那个班长,而不是广大职工的声音。这种事情过去有,现在有,将来还 会有,因此,同样的悲剧也会在将来再次上演。

那一天是「五一」节放假,可头一天,班长却又当众羞辱了她,这一次,积 压了多年的怒火终于爆发了。她主动要求节日在单位加班,这样她就可以将支配 车库的车辆,因为她知道,这天班长会去市中心的别州新影院看电影。估摸着快 到散场时间了,她开出了那辆丰田车,直奔新华大街的新影院。

她的时间计算得很准确,车到影院前时,电影刚好散场,但她有一件事估计 错了,那便是大群观众在散场时同时涌上大街是一个什么景象,尽管她看到了班 长毫无戒备地从散场门出来向自己家走去,自己却被重重迭迭的人群挡住了去路。

她终于作出了人生中最糊涂的一次选择,驾车直接从人群中冲过去,撵上了 那个可恨的班长。

班长被丰田车来回碾了四次,脑袋烂得象泥浆一样,但同时,姚宪云的车从 人群中冲过的时候也给其他人造成了三死十一伤的巨大损失。

姚宪云案在别州市引起了长时间的讨论,大家无不对这个深受迫害的姑娘感 到深深的同情,同时又为她伤及无辜的作法感到气愤。

案子拖了很长时间,厂领导因此被记过处分,但无论如何,那些死者的生命 再也要不回来了,所以,不管整个社会怎样为她感到可惜,姚宪云还是被判了死 刑。

对于这样一个女犯的死刑,相信除了真正的变态者谁都不愿意由自己来执行, 所以,法院负责给被执行人排顺序的工作人员(当然是老队长的朋友)似乎是无 意地把两份卷宗掉换了一下顺序,将姚宪云排到了后面。在特刑队里,女犯的执 行是由老队长和苏文武流轮承担,这样一调,本来应由老队长执行的姚宪云就改 归苏文武了。

说老实话,苏文武那天真想装病,不过老队长头天故意问他:「你不会装病 吧?」结果把他的这种念头给噎回去了。

现在的刑场与刘弃刚来的时候有了一些变化,由于老队长针对女犯的特殊执 行方式不便有男犯人在场,所以在老刑场的西侧又圈了一个小一些的院子,专门 用来执行女犯的死刑,通常称这里为西院。原来的刑场则叫东院,再后来成立特 刑所的时候,特刑所的建筑全部修在了东侧,所以老东院又改叫中院,很快又改 得更好听一些变成了东园、中园和西园。

西院有自己的南大门和一个西大门,都能走车,同老东院之间也有一个小门 相通。在西院一进南门迎面就是一排五开间平房,中间的正房占了两开间,用来 作刑前准备,并有后门通向院内,东套间也是两开间,是特刑队员的休息室,西 套间为刑前体检专用。

法院的刑车由南门进院,女犯们直接送进中间的刑前准备室,由法院、公安 局(当时检察院还没有恢复)和特刑队进行验明正身,然后进西套间体检,体检 后出来,再在准备室里摘铐上绑,然后由特刑队从后门将女犯架到院中的行刑台 上执行。执行后,由法医进行鉴定,然后各方代表到院中确认并签字,最后尸体 由早就准备好的医学院或医学研究院的车从西门拉走。

姚宪云来的时候,电视台的记者也跟来了,还在车上对她进行了采访。姚宪 云深为那三位无辜者的死而感到歉疚,别州人大都在电视上看到了她流着泪向死 者家人道歉的镜头,但到达西院以后,她就没有再哭过。

验明正身的程序虽然复杂,可进行得很快,也很顺利,然后是刘弃负责的体 检。苏文武一直在东套间里默想着整个行刑的要点,生怕由于自己分寸掌握不好 而给这个可怜的姑娘带来不必要的痛苦,直到开始捆绑姚宪云时他才露面。

姚宪云二十四岁,比苏文武稍大,不光长得十分漂亮,身材也是别州人少有 的那种细高挑儿。她是个巧手姑娘,身上穿的都是自己一针一线缝制的。上身是 一件红色乔其纱短袖衫,下襟塞在裤子里,裤子是用薄的确良布缝制的白色小喇 叭裤,脚上则是一双白色高跟皮凉鞋。本来这时候乳罩和三角裤衩已经是女人必 备的服饰了,但为了行刑和法医鉴定方便,执行死刑时女犯是不穿内衣的。

乔其纱是半透明的薄料,里面不穿胸罩,姚宪云那一对乳房便若隐若现地在 胸前摆动,绳子再一勒,就和没有穿衣服差不多了,而且比直接光着上身还更迷 人些;的确良也是薄料,又是白色,加上小喇叭裤的上半部剪载贴身,连小腹下 那圆圆的小丘都勾勒得十分清晰,隐约还能感觉到三角地带的一丝黑色,把姑娘 骨盆部的形状展示得异常美丽动人,苏文武立刻感到自己的小弟弟激动得立正敬 礼了。

当时人们深受文革意识的影响,象姚宪云这样的穿着已经算是奇装异服了, 她当然知道,所以这身衣服作好后从未在人前穿过,可爱美是女人的天性,现在 要死了,还有什么好怕的。特刑队的兄弟们都是比较有眼福的,因为女犯都十分 注意自己的容貌,她们大都希望用自己最美的形象走向死亡,因此什么样的漂亮 衣服都敢穿,就象今天的姚宪云一样。

不过,毕竟还是个黄花姑娘,在这么多男人面前穿得如此暴露还有多少有些 不好意思,所以姚宪云的脸红红的,但她可没有注意到苏文武胯下肉枪的动作, 因为当时的封闭式教育使她这个已经二十四岁的姑娘还根本就不知道男人和女人 之间的事情。不过她的眼睛还是很尖的,反应也快,马上就从众多带枪的身影中 分辩出谁才是真正的执行人。 ----------                (十一)

「小兄弟,是你来吗?」犯人向执行人先发话的情况并不算少见,一般情况 下会让执行人比较放心,因为这样的犯人已真的将生死置之度外,所以行刑的时 候会很安静,很老实,这样也比较容易打准。但姚宪云发问却让苏文武心中多少 有些忐忑不安,主要原因是他自己太紧张了。

「是我。有什么话要交待的吗?」

「姐姐命苦,不该来这世上,现在要走,也没什么可留恋的。不过,姐姐毕 竟是女人,你要是可怜姐姐,就让我死得好看点,别打我的脸。」

「你放心,我会尽力的。不过,要想去得痛快点儿,一会就全听我的指挥, 我保证让你满意。」

「谢谢你。」姚宪云十分感激地说完,她的双脚就被绳子拌好了,两个特刑 队的队员架住她的胳膊,快步向外走去。

苏文武拔出枪,紧跟在她的后面。

姚宪云没穿袜子,鞋子有着细细的高跟,鞋带也都是细细的,充分暴露着她 那纤柔的小脚。由于怕人说她奇装异服,从买回来就没敢穿过,所以不太适应, 加上架着她的队员走得快,而她的脚又被拌着迈不开步,因此几乎是在地上拖着 走,弄得高翘的屁股一扭一扭的特别性感。

正对着房后门的就是后面的小山,在山脚下修了一个半米多高的水泥台,并 被薄水泥板隔成两米左右的几个小格子。由于女性都十分爱清洁,所以行刑时都 让她们跪在铺有白布单的厚垫子上,这是别州人对女犯的特别优待,现在这两件 东西就铺在其中一个格子里。

修这个台子和格子是苏文武的主意,因为从阴道行刑是别州独特的方式,当 时无论老队长还是苏文武都认为女犯不会接受,所以是在她们不知真相的情况下 执行的,为了怕其他女犯看到后发生意外,所以就用水泥板隔离开。今天只有姚 宪云一个犯人,那些格子也就不是特别必要了。

姚宪云被架到台前,尽管在女人中算是高个子,但对特刑队的队员们来说也 不算什么,两人稍一用力就把她推上了水泥台,面朝小山跪下来。两人仍然扶着 她,苏文武则已经来到她的身后。

苏文武的枪和老队长用的是一样的,都是特地从美国进口的左轮手枪,和美 国警察用的是同一种型号,枪管很短,目的是尽可能避免给女犯的身体造成破坏。

枪身通体电镀,铮明瓦亮,前面还装着足有二十公分长的消音器,不过那消 音器可是经过改造的,本来平齐的前端修成了球面形,为得是插入女犯的阴道方 便一些。

苏文武站在姚宪云身后,看到她的身体多少有些颤抖。

「别怕,听我的,你不会有痛苦的。来,把腿尽量分开些,越分开越好,这 样会跪得稳当些,不会打偏,对对,就这样。好,现在跪直了,别坐着,对,让 臀部尽亮离开地面,抬高,上身往前斜一点儿,就这样,准备好了吗?」

苏文武一边说,一边用左手轻轻触碰着她的玉足,她的大腿,以及她的臀部, 他的目的就是让她多少感到一点儿被异性触及敏感部位时的那种羞涩,因而冲淡 一些对死亡的恐惧。他的手每一次碰到她比较敏感的地方就会感到一丝颤动,当 她按他的要求跪好时,她的裤裆已经因尽量分开的大腿的牵拉紧紧绷在身上,使 两腿间那两片肉唇的轮廓也清晰地显露出来。他右手的枪悄悄地放在了她的屁股 后面,对准了她的裤裆,左手则攥成拳头,只将中指的指节凸出来,对准了她的 后心部位。

就在他准备开枪前的一瞬间,他看到姚宪云的裤裆突然一下湿透了,雪白的 裤子立刻因过水而变成了透明的,把姑娘的阴部全都显现出来,那是因无法控制 的紧张而导致的大小便失禁现象造成的,这种事情苏文武见多了,至少有多一半 的女犯会在行刑前出现失禁现象。不能再等了,他顾不上等她把尿尿完,便扣动 了板机。

姚宪云听到了背后「啾」的一声,她看到苏文武的枪带有消音器,所以知道 那就是枪声,与此同时,她便感到后心处一股大力推了她一把。然后她的上身便 向前弯倒下来。

「噢,原来是打这里。」姚宪云此时突然没有了哪怕是一丝害怕,实际上, 她现在脑子里是一片空白,只是无意识地任自己的身体向前倒下去,她认为自己 已经死了。

其实这一枪并没有打中姚宪云身体原任何部位,只是贴着的她裤裆的立缝打 过去,目的是把裤子打开裆,以方便后面的插入,同时,左手用指节在女犯背上 猛地一推,让女犯误以为自己已经被打中,因而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到心脏的部位, 就不会对阴部的插入产生不适反应。这是老队长的经验,屡试屡验,于是教给了 自己这位得意门生。不过苏文武对此又有自己的发展,他事先在自己的枪中把空 包弹和实弹相隔装好,用空包弹来作第一枪,火药气能够更有效地撕开女犯的裤 裆,而又不会对她们的阴部产生意外损伤。

这一枪响过以后,姚宪云的裤裆应声裂开,而且由于本来就绷得很紧,所以 马上裂缝就发展成从前裤腰直到后裤腰的大开裂,她又没有系皮带,整条裤子因 此变成了两条孤零零的裤腿,顺着她修长白嫩的大腿向下滑落。

不过,姚宪云并没有注意到这些,因为她一直在品味死的感觉。「真的没有 疼痛,只象是被一推了一把就倒下去了,还会有什么感觉吗?咦?为什么自己的 下身会感到冷?怎么回事,什么东西插进这个地方来了?多难为情啊。」

姚宪云身体的倒下有一半是两名特刑队员用的力,只是她自己一直以为是子 弹打的罢了。当她的上体向前下方弯倒,已经光裸出来的臀部向后上方翘起的时 候,苏文武的枪已经顺势滑入了她的两片阴唇之间,然后又向上一滑,滑入大阴 唇后联合后稍一用力,那圆头的消音器便整个捅进了姑娘的体内。

此时姚宪云还没有明白过来,只是感觉到了一种不明所以的羞涩,苏文武已 经第二次扣动了扳机,姚宪云本来慢慢倒下去的上半身突然一震,便一头扎在垫 子上不动了。

姚宪云没有机会感觉到真正死亡的来临,因为子弹从她的阴道底部穿进去, 穿过整个体腔和颈部后直接从枕骨下方的唯一一个小孔中射入了大脑,死亡瞬间 降临,她根本来不及有任何感觉。

这便是「不去光式行刑法」在苏文武这里的发展结果,自从苏文武开始独立 执行后,还没有在这种行刑方法上失过一次手。

不过苏文武倒是出了一身汗,因为他实在是很同情姚宪云的遭遇,生怕因自 己的失误而让她死前多受一些痛苦,所以当姚宪云已经一动不动地撅在台上的时 候,他还没有从注意力的高度集中里摆脱出来,明亮的手枪深深插在姑娘那圆滚 滚,滑腻腻的屁股中间,半天都没有抽出来。以至于姑娘多毛的生殖器就在那里 为他一个人展览了半天,两边架人的队员还以为他想多观赏观赏呢。

苏文武喜欢漂亮女人,又有哪一个男人不喜欢漂亮女人呢,不过,喜欢同情 弱者的苏文武对姚宪云这样值得同情的女人更加情有独衷罢了。因着这一层关系, 其实无论如何算不上别州第一美女的姚宪云在苏文武的心中却占了重要的一块。

这也就是为什么当有人说孙丽薇象姚宪云的时候他会生气的原因,在他心中, 孙丽薇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罪犯,坏女人,她怎么能同姚宪云相比呢?至于他是不 是对姚宪云产生了什么感情,恐怕也只有他自己说得清。

(十二)

别州现在有许多种行刑方法,技术之先进全世界上都完全可以排得上号,只 不过在这方面各国之间没有多少交流就是了。别州现代行刑方式的研究和发展是 由一次意料之外的事情引出的。

那一次是处决一对贩毒的夫妇,两个都是从云南来的,傣族人,男的三十岁 上下,女的只有二十六岁,瘦瘦的,是那种典型的水傣美人。两人是同案犯,当 然同一批执行,一辆刑车就都解来了。刑车进的是老东院,两犯下车后,女法警 就将那女的通过两院之间的小门送到西院来。

临分开的时候,男的喊了那女的一声,然后欲言又止,只是用异样的眼神看 着她。那女的可不在乎,说道:「别看了,我下辈子还说不定跟谁呢,各走各的 吧,谁也别管谁。」

那个时候,法警支队已经成立,老队长走马上任去了,特刑队就只有苏文武 一个人执行枪决女犯的任务。

那个女的穿着一条火红的短款太阳裙,脚穿一双同样颜色的高跟凉鞋,一摇 一摆仿佛十分得意的样子。虽然女犯穿裙子赴刑场也没什么奇怪,但因为要脱掉 内衣,想到行刑后倒地的时候会露出不该露的地方,所以女犯们大多会选择穿裤 子。

不过苏文武更喜欢她们穿裤子,而且裤子越贴身越好,因为穿着裤子他才好 打裂她们的裤裆,穿裙子的时候就不行,总让他担心会不会因为看不清楚而把枪 插错地方。苏文武不喜欢老早就去见女犯,因为他每次都要闭目瞑想行刑时的动 作要点,他走出东套间的时候,那女的已经捆好了。

太阳裙的裙带很细,露着女犯完整的肩膀和细细的胳膊,看来她并不是一个 非常注意细节的女人,腋下的黑毛长长地露在外面。可能特刑队的哥们儿们捆绑 她的时候也没太在意,所以绳子在腹部横着一勒,裙子的上半截就被抽紧,又被 乳峰一顶,裙子的上摆整个儿向下错了一寸多宽,把个圆圆大大的乳房露出了多 半截,要不是裙子边上有蕾丝把奶头兜住,便完全穿了帮。那裙子的下摆也是短 的,只到她的大腿中部,她直直的双腿本来就不短,加上高跟凉鞋把脚垫起来, 就更加显得修长健美。

看到苏文武,那女的竟然装着毫不在乎地问:「你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苏 两枪』吧?」

「什么?」苏文武有些诧异。

「我早听说别州刑场有个枪手,外号『苏两枪』,专门枪毙女人,头一枪给 女犯开裆,第二枪才插在阴道里杀人,不知是不是阁下?」

「我姓苏,这里也只有我一个人姓苏,你所说的大概就只能是我了。不过, 你是听谁说什么给女犯开裆的事儿的?」苏文武更加惊讶了。

「是我同牢的姐们儿说的,怎么样?不敢承认,那我就决不让你那样杀我。」 那女犯十分有把握地说。

「好吧,至少对你来说,我没有什么不敢承认的。现在你已经知道了,那么, 你可以反对使用这种行刑方法,我打你的头就是了。」

「别了,谢谢你的好意,可惜我是个女人,女人是决不会同意让男人打碎她 们的头颅的。既然你没有对我隐瞒什么,我也不会为难你,不过那头一枪可以免 了,我会用方便你插入的姿势,让你仔细瞄准的,你看怎么样?」

这样的女犯实在是少见,不过苏文武怎会让她抢了风头,便也十分潇洒地当 着她的面把枪中那颗开裆用的空包弹退出来,只留了一发实弹。

到了水泥台前,那女人不肯上去,她对苏文武说:「既然用不着那第一枪, 干嘛还让我跪着那么辛苦?为什么不找只长凳来让我死得舒服点儿。」

苏文武一想,倒也很在理,便让队员找来一条长凳放在台上,并把原来铺在 地上的体操垫子和白布单一股脑铺在上面。这回,那女人非常痛快地就上了台, 面朝小山先骑坐在凳子靠近苏文武的一端,然后在两名特刑队员的帮助下趴在了 凳面上,接着扭头对苏文武说:「来吧,还等什么。」

由于台山本身比较高,所以那女人趴在长凳上几乎与旁边的三个行刑队员一 样高,从短短的裙摆下,她的整个大腿和私处的秘密隐约可见。那女人见苏文武 终于把目标转移到行刑上,又补了一句:「苏大哥,不把裙子撩上去怎么行啊!」

那口气就好象上司在命令下属一般。反正是要死的人了,苏文没有同她计较, 真的过去把她裙子的下摆给她撩到腰部去了。

(十三)

那女人的屁股真白,象雪一样,而且十分润泽,略有些透明,就象果冻一样 的感觉。由于大腿同身体之间形成直角,臀部的皮肤绷得紧紧的,益发显得圆润 透亮。

她是个十足的白虎,两腿间一根阴毛都没有,不仅如此,两片厚薄适中的阴 唇也不象一般女人那样呈较深的褐色,而是与大腿一样的雪白,内侧还透出一丝 粉红。她不是个处女,虽然两腿分开得并不算太大,阴唇也张开着,露着里面薄 薄的小阴唇,红红的阴蒂和幽深的肉户。然而更抢眼的却不是这些,而是肛门的 形态。

倒不是说她长着与众不同的肛门,而是颜色很浅的肛门大开着微向外翻出, 中间露着大拇指粗的一团白色织物,就和大便刚露头时的状态一模一样,这是上 绑时堵屁股的结果。

世界上不怕死的人并不是没有,只不过比较少而已。即使是那些真的不怕死 的人,在临死之前身体也会有一些强烈的反应,因为延续生命是大自然给予所有 生物的唯一主题,所以就算人的大脑已经接受了死亡,不受大脑支配的那一部分 神经仍然会对死亡有所抗拒。所以,犯人处决前能够真正作到脸不变色心不跳的 如凤毛麟角,大部分还都是恐惧得要命,只是故意不挂在脸上而已。

这种恐惧的最主要表现有三种,一种是眼神散乱,看过电视剧《红蜘蛛》的 可能还记得两个待刑女犯脸上的表情,这种表现一般来说会贯穿始终;第二种是 浑身瘫软,就象唱醉了一样走路踉踉跄跄,甚至根本站不住,俗称「吓瘫了」或 「吓堆了」,那个女犯刘茗便是如此,这种表现有时候会来得很晚,不过十之有 七在行刑时是处于这种状态的,所以必须有人把他们架到行刑的地点;第三种就 是大小便失禁,这种表演在押到刑场前就出现的很少,但行刑前至少有一半会出 现,而女性由于尿道短,控制能力差,所以百分之九十九都会在刑场失禁。

尿一裤子也就算了,没有太多的办法,几乎每个女犯的尸体都带着一个尿湿 的裤裆,可要是把屎拉在裤兜子里可就实在不雅观,特别是女犯,且不用说那股 冲天臭气让人难以接受,仅仅因为架她们到行刑点的是男性就足够让她们难堪的 了,再加上行刑后法医鉴定时还得处理屁股上的大便,所以大部分地区都有专门 的处置措施。

别州特刑队最开始并没有注意到这些,后来老队长不去光在外面开会时提起 来,听说别的地方都有措施,便花了几个月的时间在全国跑了一圈儿进行调研, 结果别处还真都有相应的办法。

一般行刑前都由法院派人到看守所对犯人宣布执行的决定,并询问犯人最后 的要求,然后便摘了镣铐改用绳子五花大绑起来,并将双脚也用绳子拌住,就象 《红蜘蛛》中的程晓艳和刘茗那样。这时,狱方会让罪行较轻,表现较好的犯人 帮忙,把死刑犯的裤腿在大腿根部用绳子扎住,然后将成卷的卫生纸撕开塞进犯 人的裤子里,前后都塞满为止,但女犯用这种办法却不行。

除了自知老丑不堪的,大部分女犯死前都特别重视自己的仪表和美貌,狱方 一般也为此提供特别的方便。比如说,一般女犯是不准在狱中化妆的,但死刑犯 执行前可以洗澡和化妆,可以要求做发型,可以要求穿自己最喜欢的衣服赴刑等。

女人这种对美的执着甚至超过了对死亡和疼痛的恐惧,所以几乎所有女犯刑 前都要求不打头部,事实上各地行刑人在执行的时候也都自然而然地这样做,不 过这可苦了女犯,因为如果不破坏大脑,即使子弹直接命中心脏,人都不会立即 死亡,一般会挣扎一分钟以上,女人的生命力强些,所以极少出现一枪毙命的, 多数都要挨上三五枪,多的甚至打十几枪,等上七、八分钟才最后咽气(这是何 苦来的?)。

因此,用一大堆烂纸把裤兜子塞得鼓鼓囊囊的,女犯是不会接受的,何况象 程晓艳和刘茗那样穿着裙子去死的也不算少,这烂纸也没有地方放啊。

世上无难事,死刑也不是出现一天两天了,这些小事自然难不住那些天天研 究杀人的人。一般情况下有两种办法可以对女犯采用,一种是灌肠,另一种是直 接在女犯肛门中塞上一些东西把直肠堵死。

西德尼·谢尔顿有一篇小说名叫《狰狞的夜》,女主人公萝爱拉因谋杀被枪 决,小说的最后便有一个老医生到牢房替她灌肠的描写。这种方法在有条件进行 灌肠作业的看守所广泛采用,不用说,《红蜘蛛》中的那些女犯刑前大多是被灌 了肠的。

而条件比较差的地区,比如那样贫困山区,看守所都十分简陋,女犯就没有 这么好的待遇了,那也有办法防止她们行刑时失禁,这就是用东西堵肛门。不同 的地方用不同的东西,比较好一些的地方用旧棉花,差一点儿的地方用卫生纸, 更穷的地方干脆找根劈柴削圆了给她们塞进去。还有更损的招儿,就是把一些五 零二万能胶给她们挤在屁眼儿里,直接把肛门粘住算拉倒。

《红蜘蛛》中的程晓艳和刘茗可能算是幸运的,因为她们生活在富裕地区, 又在温州这样的大地方行刑,所以肯定是用比较干净彻底的灌肠办法,再次也会 被用棉花把屁眼儿堵住,有些女犯就比较倒霉了。若干年前我在电视上看到一个 叫六盘水的地方处决了一对贩毒的夫妇,那女的五花大绑的还真是漂亮得不善, 可惜当年六盘水的贫穷程度在世界上名列第一,我想那个女的大约只好享受万能 胶粘屁眼儿的特殊待遇了。

老队长调研回来后向上级作了汇报,于是,别州就开始正式对女犯采用先灌 肠后填塞的办法。不过这活儿最初不是在看守所作的,因为那时候别州的法医检 查直接在刑场进行,所以就由专职法医刘弃代劳。

刘弃用的填塞材料是医用绷带,因为它同棉花一样软,不会使犯人感到太多 的痛苦,同时也比棉花更容易塞进去,为了尽可能减少女犯的痛苦,他还将绷带 用带甘油的温水浸湿,这样就可以塞得更顺利,不过因为甘油有润滑的作用,所 以为了能够堵得牢靠些,便只得尽量多塞一些进去。一般情况下一个女犯需要塞 七到八卷。人是直肠粗肛门细,所以尽管从体外看女犯的肛门象是刚刚开始大便 的样子,里面却是胀得满满的,据医学院和医学研究院那边解剖后说,绷带在女 犯直肠中的部分足有成年男性的手腕那么粗。

不过女犯们对这件东西并不抗拒,后来的研究表明,实际上塞着那东西所产 生的强烈便意给女犯带来的并不是痛苦,反而是一种强烈的性刺激,这导致大部 分女犯阴道分泌物增多,行刑时阴道都是湿漉漉的,也许因此还冲淡了对死亡的 恐惧。

随着后来死刑执行程序和制度的日渐成熟,加上后来别州的死刑女犯越来越 多,在刑场进行的刑前体检改在了看守所中进行,虽然仍然是由刘弃实施,但由 于这种体检可能在刑前好几天就已经完成了,所以给女犯灌肠和堵塞肛门的活儿 便改由看守所方面进行了。当然,为了提高工作效率,刘弃发明了专门的充气肛 门栓用来代替绷带,这在我的《刘弃》一篇中已经讲过,这里就不再赘述。

苏文武这还是第一次在一个女犯直接将下体赤露出来的情况下执行,心中有 些怪怪的,不过到底活干起来容易得多了。那女人的阴部湿湿的,一股清亮透明 的流体几乎流了下来,苏文武把手枪的消音器对准她的阴户刚要插,那冰凉的金 属刚一碰到她的身体,她便猛地把屁股抬了起来,嘴里倒抽了一口气:

「我说大哥吔,把那东西弄热点儿行不行啊?人家那里头平时放的是你们男 人热热乎乎的东西,凉了会疼的,受得了吗?」

苏文武还真没见过骚成这个样子的:「这时候你还想着挨肏的事儿?真行! 得,你是活祖宗!」

没办法,他把那枪在怀里揣了一会,这才重新插过去,这次她没出声,微微 撅了一下雪白的屁股让那铮亮的金属从流着淫液的肉洞一捅到底。苏文武默默吸 了口气,屏住呼吸靠手腕上的感觉瞄准,而这时,那女人的阴部突然强烈地收缩 起来,嗓子里也发出了一阵阵让人听了都脸红的春情的呻吟声,几乎同时,一股 热尿呼地喷了出来,这是一种强其强烈的心理快感产生的性高潮。

正是时候,苏文武趁着她高潮结束前的一刹那扣动了扳机,那女人的声音嘎 然而止,微微摆动的美臀和强烈收缩着的阴部也立即停止了运动,整个人一下子 就松驰了下来。

(十四)

杀了那女毒贩,苏文武觉得奇怪,是谁把特刑队的行刑秘密说出去的?或者 只是这个犯人自己猜测的?他把情况向老队长作了汇报,于是,老队长、苏文武、 刘弃和狱方立刻对与那个毒贩同住的一个十九岁的二进宫女抢劫犯进行了提审, 那女孩也是一审死刑。

问到关于行刑的问题,那女孩十分不以为然地说:「这算什么秘密,别州黑 道儿上的本地女人都知道。现在道上的姐们儿互相起誓的时候最常说的是什么你 们知道吗?」

「不知道。」

「『谁要说话不算数,西院去穿开裆裤。』那不就是说在你们西院从屁股眼 儿挨枪子儿吗?现在大部分女人行刑的时候故意装不知道就是了。」

「为什么?」

「我们都是女人,能留下一个漂亮脸蛋和完整的身子,又能死得痛痛快快正 求之不得,还管你们从什么地方下手?再说,女人都需要男人,死之前能让男人 动动那个地方也总算没白来世上一遭儿。可要是你们知道她们知道这件事,可能 会换一种办法执行,那就不好了。」

「这是你自己想的,还是别人也这么想?」

「我上次因为偷东西进来关了十五天,那次也有一个等死的和我住一个屋, 是她告诉我枪毙的事儿,当时我还对她说:『多羞人呐,要是我的话,可不能让 那些男人动我。』当时她就是象我刚才那么说的。这次,我自己也进来等死了时 候,才知道,女人要死的时候最想要的是男人。在外面我最讨厌那些臭男人往自 己身边靠,一离我近了身上就起鸡皮疙瘩,谁知道现在最最希望的就是有个男人 来抱抱我,那怕是个丑八怪也行。你们要是不问,我也会装不知道。」

「那现在我们已经知道你知道了,要不要我们给你换一种办法?」

「别,别!我求求你们了。别看我干了那么多坏事,可还真没让男人碰过, 就这么死了多亏呀。就当我是个烂货,让我象个女人那样死行不行啊?」

「你真不打算换个方式?」

「真的,大爷、大叔求求你们了。」

「还有没有其他要求?」

「有,有哇,你们能答应吗?」

「说说看。」

「能不能,让我作一回女人?」她小声说。

「什么?」大家都没听见。

「能不能让我作一回女人?找个二赖子都行,反正我也不可能再有第二回了。」 她十分渴望地说。

「这个我们无权答应你,因为这是违反法律的。」

「那好吧。」她无可奈何地说。

……

审过之后,为了搞清楚她说的话究竟有多少真实的成份,几个人又提审了另 外一些惯犯,甚至还派卧底在外面的黑道女人中查证,结果发现那女孩真没有撒 谎。

回来后,大家会同法院和公安局(当时还没有恢复检察院)进行了研究,最 后的结果认为:这种执行方法是否有人知道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犯人是否愿意接 受。如果她们愿意接受这种方法所带来的好处,就这样执行好了。

于是,从那时起,别州开始在女犯的死刑判决后对她们直接说明执行的方法, 让她们自己选择愿意接受或者不接受,如果不接受,也让她们自己选择射击头部 还是胸部。不过,这种制度开始执行后,几乎所有女犯都毫不犹豫地选择接受这 种行刑方式,极少数最开始拒绝,但让她们自己选择行刑方式时却又因为想不出 好的死法而放弃自己的执着,转回来要求从阴部执行,当然,也有部分处女犯人 因为心理上的障碍坚决不愿意从阴道行刑,而是要求从肛门行刑,这倒是大同小 异,不过行刑之前就只能给她们灌肠,而不能加肛门栓了。

而且,从那时起,行刑的过程也变得更加顺利,因为女犯们都十分配合,所 以也用不着再开什么裆,直接把女犯脱光。也再用不着转移女犯的注意力,可以 把枪直接了当地插进女犯的阴户后仔细瞄准,这样,苏文武也不再是唯一有能力 对女犯行刑的人了。

为了让行刑更加方便和容易掌握,也为了尽可能从心理上减少犯人的恐惧, 苏文武还想了很多种行刑方案和行刑姿势供女犯自己选择,并由刘弃负责制作专 用的行刑架。

刚开始使用的是类似鞍马或长凳的俯卧式行刑架,就象那女毒贩那样行刑, 不过有时应女犯的要求,队员们会用枪在她们的阴道里来回插上几分钟,好让她 们享受过性快乐后再死。后来有的女犯要求站着死,还有的要求坐着死,于是, 苏文武指示刘弃设计出了专门的站立式刑架,可以将女犯在上面站着固定好,也 设计出了行刑用的太师椅。当然不便让行刑者蹲在地上瞄准,所以行刑用的枪是 朝天固定在刑架上的,让女犯自己把阴道套上去。

有时候女犯自己也会想象出一种她们自认为不错的姿势,刘弃照样会为她们 制出合适的刑架。正是为了保证行刑尽可能顺利和无痛苦,在老队长的建议下, 苏文武、刘弃和老队长共同申请成立了别州特别刑事技术研究所,并在老刑场的 院东又加了一重院子,盖起了一座小楼,后来对女犯的行刑就改在小楼中进行。

枪决刑的进一步发展则是在枪械上。苏文武发现尽管从阴道行刑可以避免在 体表形成损伤,但却无法避免破坏胸腹腔中的内脏,而这些又是医学研究最重要 的器官,于是便同刘弃研究,尽可能减少对内脏的破坏。

最后的结果是,设计了一种比普通缝衣针粗不了多少的超小口径子弹,并且 是用粉末材料压制而成,射击时,细小的子弹以不太高的速度穿过胸腔和腹腔, 由于口径小,几乎找不到子弹从内脏穿透的弹孔。而且内脏都是软组织,不会对 子弹产生任何有价值的影响。

当子弹从颅底的小孔射入颅腔时,由于同颅骨碰撞而破碎成细小的粉末,直 接将大脑大面积破坏,导致女犯瞬间死亡。再后来,刘弃发现子弹口径太小了枪 管不好加工,而且发射药的数量也不易控制,为此发明了不用火药的电磁枪,可 以利用电磁感应将子弹按需要的速度发射进女犯的身体中去,但不管怎样,枪管 都制得特别粗,后来还改成了金属枪管外加包塑胶的形式,并增加了加热器,使 枪管在使用时保持与人的体温十分接近的三十七度左右的温度,所有这些都是为 了尽可能给予女犯所需要的那种类似性交的快感。

后来,研究所又添置了实时X光瞄准具,使射击时子弹能够百分之百地通过 枕骨下面的小孔,这样一来,特刑队的所有队员都能利用这些设备顺利地将那些 女犯打发掉,苏文武的劳动强度减轻了,就可以把更多的精力用来关注研究所的 管理和行刑技术的研究中。

别州女人向来有为匪的传统,文革的混乱使人们暂时忘记了这种传统,文革 一结束,便又沉渣泛起。别州的女性犯罪比例并不比其他地方高,监狱中的女犯 也并不比其他地方多,但别州女犯中的重犯数量却比别处多得多。平均每三个别 州女刑事犯中就会有两个是十五年以上的重犯,而其中因抢劫、杀人而判死刑的 女犯数量甚至占所有女犯的一半还多。相反,在其他地方最多见的性犯罪和盗窃 却几乎没有。

就拿几次全国性的「严打」来说吧,象别州这样的人口数量,一次「严打」 杀个千把人比例不算高,但其中有二、三百人是十八岁到三十岁之间的年轻女犯 可就是十分特别了,因为其他地方死刑犯中女犯的比例最多也超不过百分之五, 别州竟能达到百分之二十以上,这一点实在让人琢磨不透。

不过没关系,反正特刑所是研究如何行刑的,不是研究为什么女犯多的,只 要干好他们自己的事就行了。女犯多了,别州特刑所专门针对女犯的行刑方法、 行刑设施和经验也就特别丰富,光是供固定女犯用的木制架子就曾作了四十多套, 在库房中占了很大的地方,后来苏文武与刘弃共同研究,吸收古代安乐车和现代 组合夹具的结构,研制出可任意改变形状的组合式刑架,这才解决了占地问题。

不过,还有一个问题迟迟没有解决,由于女犯们被当面告知行刑方法后,心 理上的遮羞布便彻底除去,所以几乎所有女犯都在刑前提出了享受性生活的要求, 但很长时间内,都没有得到法律的支持。

直到后来,一个身为市人大代表的女律师提了一个地方性死刑程序修正案送 交讨论,并在会上据理力争,终于获得通过,后来送全国人大法律委员会讨论, 由于别州属于少数民族自治区,有按照民族习惯制定与国家宪法不相抵触的地方 法律的权力,所以这一修正案最终通过。修正案的内容是:

「凡属在别州市执行死刑的女性罪犯,执行前有如下权力:

一、选择获得别州市人大法律委员会批准的不同执行方法的权力,选择和放 弃选择均应书面确认,并有在法院指定的执行时间前五分钟以外要求变更的权力, 但不得借此拖延执行时间;

二、涉及死刑程序中需要向男性工作人员暴露或使男性工作人员触及犯人性 器官的,犯人有要求女性工作人员在场监督的权力,但不得以个人隐私为由拒绝 必须的程序;

三、犯人有权拒绝死刑执行程序中必须的照片、录像等图像性记录被用于司 法手续和档案之外的任何公开用途,如果有关部门需要在公开场合使用这些记录, 则必须在犯人执行前得到其书面授权,该授权犯人自己可以以任何形式予以撤销 ;犯人有权决定自己遗体的处理方式,如有关部门需要使用遗体,必须在犯人执 行前得到其书面授权,该授权犯人自己可以以任何形式予以撤销;

四、女犯有权要求执行前一周内享受性生活,但性生活对象只能在法院指定 的有关男性工作人员和已经核准死刑的男性罪犯中选择,所选择的对方有权拒绝。 要求刑前性生活必须提出书面申请,并与所选择的对象共同签属确认书,经别州 市高级人民法院书面批准后才能生效。「

此修正案的出台,正式确立了别州市在女死刑犯执行上的特殊地位。特别是 关于性生活的权力方面,法院特许将特刑所的队员们列入供犯人选择的对象群, 特刑所近年来流动性不小,年轻人挺多,光棍汉子作这种事情比较合适,何况这 里的小伙子们也都是一表人才,女犯们都喜欢选择他们作目标,当然,有关部门 也没有忘记给特刑所派了三名女法警,一是负责看管刑前临时关押的女犯,二是 在执行程序时作为监督员。

已经四十岁的苏文武和年纪更大的刘弃尤其成为女犯们渴望的目标,这是因 为女犯中多数是一些年轻的姑娘,自己缺乏经验,因此更喜欢成熟一些的男人来 达到她们的需要,苏文武不仅相貌堂堂,更是有一种对女性的天然的吸引力,让 女人见到他就手脚发麻,迈不开腿。

而刘弃呢,他是个和霭可亲的老头儿,长得又年轻,给人一种十足的安全感, 这对临近生命终点的女犯来说无疑是一种心理上的满足。不过,刘弃已经成了家, 太太比他小近二十岁,相貌身段都堪称上品,还是一个真正的科班出身的法医, 所以他一般都不愿意成为其中人选,苏文武呢,虽然已经四十岁了,却没有结婚, 也没有对象,这就使他成了满足大约三分之一女犯的主要人选。

说到苏文武没结婚,他没有向任何人说过,但刘弃猜到,那可能与两个女人 有关,一个是前文所讲过的被枪决的姚宪云,另一个是年轻的见习法医周敏。

(十五)

随着大陆的开放政策,死刑执行技术方面的国际交流也多了起来,特刑所又 开始的新的探索。

别州的女人们似乎对自己的尸体并没有太多的要求,一般情况下都非常容易 地被说服签属遗体捐献志愿书,但医学教研方面却对这些女尸并不完全满意,因 为她们的内脏和大脑毕竟都有损伤,特别是大脑,经常被子弹弄得血肉模糊。怎 么办呢?有什么办法能让她们的尸体更加完整呢?苏文武领导的特刑所又开始的 新的研究。

他们研究了美国的电椅,结果发现这种方法不是特别令人满意,主要是犯人 死亡过程太长,而且一直处于有知觉状态,所以非常痛苦,怎么办呢。苏文武和 刘弃研究了很久,最后决定采用两次电击法,这在拙作《刘弃》中已有介绍。再 后来,又研究了药物死刑。现在,别州的犯人可以在枪决、电击和药物执行中有 更加多样和更加自由的选择。周敏就是在特刑所的电刑技术最成熟的时候来到这 里的。

周敏是东北人,在刑警学院学法医,毕业后被分配到别州市法医院实习。由 于刘弃来自法医院,他的妻子也是那里的在职法医,所以院里便托刘弃带周敏到 特刑所参观,并且还参加了几次对女犯的执行程序。

周敏是个年轻漂亮的女孩,性格也十分开朗,很快就同特刑所的老老少少都 混熟了,特别是所长苏文武。苏文武这个人很奇怪,他没有训斥过任何人,但所 里的小伙子们都有些怕他,而他也没有对任何女人稍加颜色,但几乎所有的女人 都愿意和他接近,周敏也是女人,当然也不会例外。

刘弃见周敏实在是个不错的姑娘,便悄悄对苏文武说:「怎么样,我把周敏 介绍给你?」

苏文武一笑:「怎么可能,我都快四十了,人家才二十二岁。」

「那怕什么,我还不是比我老婆大二十岁。」

「再说吧。」

刘弃知道苏文武并不是拒绝,便有心搓合此事,谁知还没办呢,周敏就出了 事。

事情的起因是法医院的副院长,他是省里一个副省长的儿子,一直觊觎着与 他年龄差不多的院长的位子,但院长本人非常能干,人缘又好,省里也有后台, 所以他很难成功。这家伙就想出了一个坏点子,开始到处散布谣言,说院长有作 风问题,并指名道姓说周敏是院长的情妇。

中国人最怕这种谣言,一时间传言四起,弄得院长和周敏到处灰溜溜的。周 敏后来查明谣言是副院长传出来的,便去找他理论,他仗着自己有老子作后台, 周敏又无法拿出他造谣的证据百般抵赖不说,还威胁周敏要告她诬陷罪。此时, 周敏那东北人的火爆性格便暴露无疑。几周以后的一天,也就是周敏到法医院实 习将满一年的时候,法医院全体到驻军的靶场去打靶,周敏就在众目睽睽之下, 把发给她的五发子弹全都打到了站在身后的副院长心窝上。

尽管周敏的事情让大家倍同情,但人死了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何况副院长的 父亲又是副省长,所以最终法院还是判了她死刑。

周敏不怕死,怕死也就不会对那个坏蛋开枪了。刘弃去看守所为她体检询问 要求的时候,她点名要与特刑所的所长苏文武共度一宵。苏文武听说后犹豫了很 久,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被女犯点名,那些年轻漂亮的女犯他大多没有考虑就答应 了,但这一个他却许久没有吭声。

刘弃知道,这正是因为苏文武心里有周敏,才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答应她。 周敏是整个特刑所都喜欢的姑娘,好多小伙子都希望接近她,刘弃也喜欢她,所 以也非常希望她最后的愿望能够得到满足。他自己劝了苏文武半天,又调来老队 长作工作,苏文武这才最后答应了。

死刑核准后的第二天上午,周敏便被转解到特刑所关押,一般女犯选择了刑 前性生活的都会提前解到特刑所里来,这里有专用的囚室和几名女法警看管。当 天晚饭后,周敏便自己洗了澡,化了妆,还喷上香水后要求见苏文武。

由于是刑前性生活,便用不着女法警在场了,你想,被选作性对象的男人对 女犯干出什么事儿能算是出格的? ----------                (十六)

苏文武到达后,有男队员按规定检查了苏文武的身上有无危险物品才放他进 来,而女法警则将周敏的两手用白色尼龙系带绑住才走。这样作的目的是防止外 面的人协助犯人逃跑,也防止犯人对来者进行意外袭击而趁机逃走,即使是女犯, 这种可能仍然存在,否则她们靠什么在外面抢劫呀?

这里的囚室布置得非常舒适,象外面的宾馆一样,除了没有刀子和易碎的玻 璃及陶瓷器具外,可说是应有尽有,更为要求性活动的女犯提供了带卫生间和双 人床的大房间。

周敏背着双手坐在床边,化了不易察觉的淡妆,一头黑发在脑后梳成一条粗 细适中的蝎子辫,稀疏的流海略遮着宽宽的额头,十分妩媚动人。上身穿一件无 袖的短款牛仔背心,下身一条牛仔短裤,脚上一双白色高跟凉鞋。

一般来说,穿裤子容易暴露身材上的缺陷,短裤更是如此,所以敢穿短裤也 标志着对自己身材的自信。周敏个儿不算矮,身高一米六五左右,加上年轻,所 以显得十分苗条,但并不是那种瘦人,东北姑娘特有的那种丰满使她的身材真正 是无懈可击。她的四肢修长均匀,白嫩如美玉,只有三十六码的小脚象一弯新月, 瘦瘦的,却圆润肉感。短牛仔装的下沿露着一巴掌宽的白晰肚皮,经常的锻炼使 她的腹部扁平,那深凹的脐孔显得特别惹眼迷人。牛仔短裤很短,加上宽松的裤 腿,使她的重要部位充满了想象的余地。

见苏文武进来,她胀红了俊脸,低垂下眼帘,一声不吭,象一个等待初夜的 新娘,而苏文武呢,虽然身体有一种抑制不住的冲动,却有些不知所措。他已经 不止一次满足待刑女犯的性要求,他每次都兢兢业业地尽量满足她们的需要,但 用不着说话,只管一上来就脱光了摸,摸得她们兴头大起,淫液横流时便上马猛 冲,弄得她们神魂颠倒就算完成任务。可对这个本应前途无量,而且又是那么熟 悉,甚至让他动心的姑娘,他有一肚子话要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就那么干在 那儿足有十分钟。

「苏队长。」还是周敏先开口了:「我,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从第一次 见到你,我就喜欢让你了,如果不是因为这件事,无论如何我也想嫁给你。」然 后她的眼泪突然象断了线的珠子般冲出了眼眶,下面的话说不出来了。

苏文武最怕女人哭,可能所有让女人心动的男人都有这种特点。一见周敏的 眼泪,苏文武就马上知道该怎么作了,他马上在她身边坐下来,一把把她搂进怀 中。他开始安慰她,告诉她自己也非常喜欢她,告诉她刘弃早就对自己提起过她, 而自己没敢答应,因为怕年龄差距太大,配不上她,告诉她自己经常梦见她等等。

她听了哭得更伤心,向他大把大把地倾诉自己的委屈,他也止不住落泪,把 她抱得更紧了。

哭了一阵,她终于慢慢收住了眼泪,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她红着脸说:「 大哥,我能这么叫你吗?」

「好妹妹,为什么不能。」

「大哥,你是我的第一个,也会是我的最后一个。」

「好妹妹,你……」

「不要说,」周敏止住他:「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我不希望自己是你的最 后一次。你是个好男人,无论哪个女人得到你都是她们的福气。我能在死之前有 过这么一次就已经满足了,也更希望象我一样的女人能够有这样的满足,好吗?」

周敏冰雪聪明,马上就能猜到他想说的话,这更上苏文武感到激情涌动。他 没有答话,而是用嘴唇把她的话堵了回去。她立刻就迷乱了,心脏扑扑通通狂跳 起来,忘记了自己是在什么地方,只知道是在自己心爱的男人的怀抱中,希望时 间就停在这个时候。

她的两手捆在背后,无法拥抱他,只好尽可能把自己的胸脯贴紧他的胸膛, 把自己的身体软软地瘫在他的怀里。她微合上眼睛,急促地喘息着,象只小兔在 他怀里蠕动,诱发了他本能的冲动。他的手忍不住探入她的牛仔背心下面,慢慢 地抚摸着她那软软的小腹和柔软的腰肢,然后一次又一次地向上滑动,试着向上 推动她的背心。

这是欲擒故纵的招式。他让她以为他随时会撩起她的背心攻击她的酥胸,使 她的身体紧张起来,变得更加敏感,因而也就更容易刺激她的欲望。直到她快有 些受不了了,他才轻轻地解开她牛仔背心上的一粒扣子,再一粒扣子,第三粒扣 子,然后她的背心便在她急促的喘息中当胸敞开了。

(十七)

周敏的背心里面没有带胸罩,她曾是特刑所的常客,对行刑程序等等熟悉得 很,自然知道对她们这些女犯们来说,衣服的遮羞功能已经完全丧失了,穿内衣 根本就是摆设,所以,洗完澡她就将自己所有内衣都交给女法警丢掉了。

牛仔背心一敞开,苏文武的大手就直奔姑娘瘦瘦的胸前那一对不大不小的乳 房。她的乳房不是盘形,不是锥形,也不是纺锤形,而是碗形,又圆又挺,加上 被苏文武连搂带抱,连亲带摸,身体开始冲动,粉红的乳头便开始发硬,微朝上 翘了起来。苏文武的大手先是在那椒乳的外围转,然后便逐渐向顶峰攀登,最后 轻轻捏住一颗红红的樱桃果揉了起来。

姑娘的身体开始激动得颤抖起来,呼吸又深又急,却将一对乳房用力挤向他 的手掌,又过了一会,快感让她哼叫起来,完全忘记了死亡和委屈。

苏文武揉弄着怀中姑娘的玉乳,姑娘两条秀美的长腿又向他攻过来,她慢慢 翻转了自己的身体,形成面朝他的姿势,把两条大腿分开,骑到他的大腿上,忘 情地把她的小腹在他的身上蹭起来。他当然不会没有反应,马上便将一只手搂住 她光裸的后背,另一只则腾向下放在了她的短裤腰部,然后慢慢向下移动,一直 移到她的大腿后侧。她的短裤很短,一但站起来,半个屁股都露在外边,她不会 在乎,他也喜欢,因为他的手就放在那两块自短裤口下露出的软糯美臀上。

他慢慢抓握,揉捏着她的臀肉,然后从裤口把手伸进她的短裤中,抚摸着整 个玉臀,他发现她没有穿内裤,因为他的手已经靠近了她的肛门仍然没有发现任 何妨碍性的物品,他当然希望如此,于是他将中指慢慢抵住了她的肛门,轻轻一 按,她「嗬」地叫了一声,整个身子都挺直了。

他继续把那中指留在那个地方,其余数指则在她的屁股上慢慢抓捏着,任由 她挺着身子,把胸前一对椒乳都挺到自己眼前来了。他一边把另一只手也伸进她 的短裤,一边先好好看了看她的小奶子,然后用嘴轻轻把她的一只奶头衔了起来。 她更加紧张起来,嗓子里的「嗬嗬」声变得无法控制,身体把他贴得更紧。

她发现手被捆住可能反而是件好事,因为苏文武非常清楚如何刺激她,而那 种刺激会让她禁不住想用手推开他,但她被绑着无法用手抵抗,那种强烈刺激就 让她更加兴奋。他慢慢地感觉到她已经开始进入一种新的状态,便用一只手轻轻 解开了她短裤上的扣子,然后任那短裤从她的腿上滑下去。

没了裤子的妨碍,他感到她腰臀部的肌肤异常光滑美妙,而他的手也不自觉 地便越过她的肛门向两腿间继续前进,她发现了那种动向,紧张地夹紧了双腿, 但不是为了阻止他,因为她发现她非常需要用双腿夹持什么东西。

手指触到了两片软软的肉唇,已经湿漉漉地有些不成样子,他不管她的反应 如何,径直将手指从两个肉唇之间深深地滑进去。她「啊」地叫着,身体甚至挺 得反躬起来,那肉唇紧裹着他的手指,让他感到十分惬意和兴奋。

他把她抱起来放倒在大床上,几把就把缠在她脚上的短裤和凉鞋扒掉,而她 的上衣也早已滑落下去缠在她背后的手腕上。由于手垫在背后,她的身体向后弯 曲,两只奶子挺得象小山,肚皮则绷得紧紧地,白白地玲珑剔透,黑茸茸的下腹 三角象一只眼睛紧紧瞪着苏文武看。

苏文武的火早已被周敏点燃了,此时则狂烧起来。他已经顾不得再刺激她的 阴蒂,实际上她也兴奋到了极点,用不着再刺激。他一把拉开她笔直的大腿,自 己跪过去,将她的双膝抱住轻轻提起她的屁股,然后一根硬硬的象铁杠子一般的 大鸟便冲破一切阻力直抵内宫。她破了,但没有感觉到任何疼痛,只感到一阵阵 快乐的战栗。

苏文武先慢慢地摇一摇,晃一晃,再缓缓地抽动,她很敏感,马上就兴奋得 呻吟起来,窄小的洞穴把他握得紧紧的。他感到现在已经润滑得不错,便开始加 速和加力,巨大的龟头一次又一次撞上她的子宫口,小腹一次又一次猛撞在她的 阴蒂上,一股股强烈的刺激向感她袭来,让她有些难以抵御,她的手捆在后面, 想逃逃不掉,不逃又受不了,就象风暴中的一条小船,只有任狂风恶浪将她一会 抛上浪尖,一会跌入谷底,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更可怕的是,她越是感到刺激,自己的洞洞就越是无法控制地把人家夹紧, 那刺激也就越是强烈。起初她还能勉强哀求着:「饶了我吧,饶了我吧」后来气 都喘不上来了,就只能「噢,噢」地喊叫着,除此之外什么也作不了。只希望他 能停一停,让她喘一口气。

他也真能折腾,一口气就整了她四、五百下,这才停下来休息一下,她象是 刚跑完马拉松,赤裸的全身香汗淋漓,微合着秀目,大口喘着气。

「啊哈,又来了!」他只停了不足十秒钟,还没等她缓过劲儿来,便又象一 头疯虎狂插起来。她被整得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了,在似乎是无可奈何中,她终 被推上了快乐的顶峰。阴道强烈的收缩也刺激了苏文武,只比她晚了几秒钟,他 就把一股热乎乎的精液一滴不剩地喷进了她的肉体深处。

这一晚苏文武没有象对其他女犯那样干完了就回自己的宿舍,而是拥着乖乖 兔一样的周敏睡了一夜。她也睡得很好,自从被副院长造谣中伤以来,这还是第 一次睡上一个安稳觉。早晨苏文武起身去上班,晚饭后没等周敏招呼就又来了, 看着他那巨大的宝贝,吃尽了苦头的周敏真是又想又怕,不过还是想的比例多些。

这一次是苏文武主动,又让她尝了一回真正男人的滋味,再一个早晨她就主 动要求他晚上再来,他也答应了。

这一天白天,苏文武接到通知,第二天早晨行刑,他拿着通知楞了半天,晚 上不知道该怎么去对周敏说,一直拖到将近十点了才去。周敏是什么人?他一迟 到就猜出来了。

「大哥,别难过。我能和你过上这么三个晚上,比平平淡淡活上一世还高兴。 其实死对一个女人来说未必是一件坏事,如果不是趁现在年轻死掉,就得承受那 种人老珠黄的煎熬,你说是吗?」她反过来劝上他了。

这一回她让他躺下,她自己在坐在他上面动,她的身体也挺结实,就那样折 腾了半宿,直到累得实在整不动了,这才躺下让他来结束战斗。

(十八)

因为今天就要执行了,作为特刑所的负责人,他必须早一点儿去作准备。周 敏她看上去简直是好极了,容光满面的,不过他知道她心中对生命的留恋。见他 已经穿好衣服,还倒在被窝里的她说:「大哥,求你点儿事行吗?」

「什么?」

「你亲自动手行吗?我不想有别的男人在场。」

「这……好吧。」

一般情况下,负责给女犯以满足的队员不参加行刑,因为亲手杀掉一个刚刚 还在怀里激情勃发的大活人那感觉不是普通人能受得了的,所以即使女犯有要求, 也多半会拒绝。但对周敏,苏文武答应了。

执行时间定在上午十点整,公安局、法院和检察院的人一早就过来了,这是 验明正身所需要的。一般情况下,女犯执行时公、检、法三方派的都是女性参加。

由于犯人有要求,而特刑所方面又能够满足,所以临时决定周敏的死刑改由 苏文武来执行。实际上大家都和周敏很熟,亲眼看她死去心里也不舒服,再加上 大家都感到苏文武真的对周敏有些意思,所以他既然自己主动要求作为周敏的执 行人,也正好顺水推舟。

执行室在地下室,是一间长宽各十米的正方形大厅,中间用玻璃隔断隔开, 里面用来行刑,外面用来进行验明正身等活动。周敏被两名女法警送来的时候已 经是九点半了,苏文武走后,她就起身梳洗打扮,还冲了淋浴,冲澡前她十分小 心地用一团脱脂棉塞在自己的阴道里,她希望能带着他的精液走向世界的各一端。

她身上穿的是一件白色尼龙绸制的小睡裙,是那种在胸前系带的露肩连衣裙, 低胸的上衣十分贴身,及膝的短裙稍松,这种裙子是特为押送女死刑犯设计的, 因为一般女犯都在看守所捆绑好,而行刑时又需要脱光衣服,所以这种裙子的设 计要点就是可以在不用解开绑绳的情况下脱下来。

由于事先已经押到特刑所,捆绑脱衣也都在这里进行,这种女犯本来可以不 用穿这种专用服装,直接脱了衣服来就是了,但周敏还是要求给她送了一条睡裙 来。她化了妆,显得异常美艳,两只纤纤小手用一把铮亮的手铐铐在身前,穿着 高跟鞋的细细脚踝则用那种白色的尼龙系带拴着,中间用一根不足一尺长的白尼 龙绳连着,使她只能用小碎步慢慢挪。她的脸上没有一丝害怕,一路走,还在同 女法警一路说笑。

来到执行室,这里在场一共有五个人,一个三十多岁的市局女警、一个同样 三十多岁的女检察官和一个四十多岁的女法官,她们都是当初经办周敏案子的。

还有两个男的,一个是苏文武,另一个是刘弃。周敏的身体是在体检时就已 经被刘弃看过动过的,所以她也没感到多少难为情,只是不停地用那种充满感情 的目光偷偷在苏文武身上溜一眼。

公、检、法三方的代表分别问过了周敏的姓名、年龄、案由,这些是验明正 身的主要内容,然后那个女法官又问了一句:「你还有没有其他什么要求?」

「我父母早亡,这世上本来已经没有我的亲人了,不过现在又有了,苏所长 现在就是我的亲人。我身无长物,没有什么给别人留下的,只有我的身子。我把 我尸体的处理权全权交给苏所长,其他就没有什么了。」

「我会让你满意的。」苏文武说,他心里一定象推倒了五味瓶,但还得装得 十分平静。

「那么,开始吧。」女法官说。

女法警先将执行决定交给周敏签字,然后刘弃说:「这边来。」

他把她领到房角的一块蓝墙前,递给她一块写有她姓名的纸牌子。这个她早 见过了,所以没用刘弃教她怎么作,牌子举得十分在行,刘弃给她拍了正面,背 面和正侧面的三张全身照片和三张面部特写照片存档用。然后女法警过来替她打 开了手铐,并轻轻一拉她胸前的活结,那睡裙便悄悄地滑落到了地上,姑娘的全 身就只剩下脚上的凉鞋。那身材真的很棒,连五个女人都在心中止不住地赞叹, 却又实在替她感到不值。

苏文武过来,把她领进了里间,那里有一张特大的双人床,上面铺的是充气 床垫,床垫的下半截儿还铺着一块塑料布。她十分顺从地脱了鞋,仰面躺上去, 把两臂向侧上方张开,让苏文武用床脚处的皮制绑带把她的手腕绑住成为「丫」 字形。当苏文武走向床尾时,她又主动分开了两条美腿,让他把自己的两脚也绑 好,整个人形成一个大大的「火」字。

然后,苏文武拿起一根手指粗的胶棒,各位可能都知道那是充气肛门栓兼作 电极用,先插好气针,接上小气筒,然后仔细分开她的两片紧夹着的臀肉,露出 浅褐色的菊花门。堵屁股的时候她哼了一声,可能是因为不太适应吧。当他又拿 起第二根胶棒的时候她发了话:「大哥,能不能再摸摸我,我怕插的时候会痛。」

「好吧。」他用手指分开她那茸毛遮盖下的阴唇,露出已经被他修理了三个 夜晚的美妙部位,然后用另一手的手指轻轻捏住她的阴蒂,慢慢揉捏着。她的脸 又泛起了潮红,身体变得僵直了,慢慢地,嫩红的肉洞中再一次变得湿润起来, 他这才把那电极给她插进去。充好气后,两根电极把她塞得满满的,那一股充实 的感觉让她感到了难言的快活。

他又拿起第三根电极,然后问:「还有要说的吗,这根放进去可就说不了了。」

她轻轻摇了摇头,露出一脸笑容说:「没有了,有那三个晚上就足够了。」

但两行热泪却从她的眼角流了出来。他想给她擦,她又摇了摇头:「不用, 我是高兴的。」

然后再大大地张开嘴,让他把那第三根电极给她插到嘴里,当她的电极刚刚 碰到她涂了口红的朱唇,她突然又笑着补了一句:「我真冤。」就再不出声了。

三根电极插好,苏文武连好线,然后对关切地对她说:「躺好了,尽可能把 四肢伸直。咬紧电极,舌头也包上去,另外就是下身用力夹紧电极,这样身体就 不会受伤了。把刚才我说的动作作一遍试试。」

她真的作了一遍,这时她的身体突然强烈地振了一下,喉咙里「咯」地尖啸 了一声,同时一股热乎乎的尿液从她的两片阴唇间冲出,喷了足有两、三米远。 然后她那迷人的肉体便开始觫觫地抖动起来,细长的手指紧握,漂亮的脚趾紧钩, 整个身体象一条流动的曲线,大约过了三分钟不到,这个本来可能成为一个优秀 法医,至少是可能成为特刑所所长夫人的姑娘便永远离开了人世。

电刑刚开始使用的时候,是把女犯捆成一个球,这一点我们在《刘弃》中已 经说过,但后来研究的结果表明,强电压电击造成的肌肉收缩是使人的四肢伸直, 所以如果预先就让她们伸得直直的,那种强烈的振颤就没有什么威力了,而且事 先肌肉越是绷紧越好。周敏见过多次电刑,知道里面的窍门,所以苏文武不在的 时候她已经自己练了多次,只不过她不知道苏文武和刘弃商量后把设备稍微改动 了一下。

本来行刑时执行人要走到操纵台去按下程序启动的按钮,为了尽量减轻行刑 时周敏心理上的压力,他们在床脚下暗藏了一个按钮。当苏文武让她试着作动作 的时候,她还以为仅仅是操练,真正的电击要等他回到操纵台呢,谁想她刚一把 身体的各部分绷紧,他便用脚在那启动按钮上踩了一下。

就这样,周敏在不知不觉中走了,没有任何痛苦,甚至也没有来得及恐惧。

执行结束后,刘弃进来作了法医鉴定,拍了归档用的照片,当然,刘弃知道 苏文武的感觉,拍照的时候用一块被单把周敏的隐秘部位都盖上,对别的女犯他 可懒得这么作。

(十九)

公、检、法三方公证人员走后,苏文武和刘弃留下来处理周敏的尸体,周敏 死前留下遗言,让苏文武全权处置,但应该怎样处理最好呢?苏文武的心情很糟, 还是刘弃最了解他,他也总有许多好主意。

「阿斌呐。」这是刘弃私下里对苏文武的独特称呼,这是因为第一次看到苏 文武的名字的时候他曾经错误地把「文武」两个字当成一个字读成了「斌」,后 来就故意将错就错地喊他「阿斌」。

「阿斌呐,别犯难。小敏子的意思是把自己的一切都交给你,咱们应该好好 替她办理。」

「你说怎么办?」

「肯定不是火化或者掩埋,也不会是想捐献,否则也用不着托给你了。她是 想一直在你身边。」

「可是,这怎么能作到呢?」

「当然能作到,咱们把她制成标本,就放在你办公室附近的库房里,不就行 了吗?」

「好吧,不过不用放在库房里,就放在我的宿舍吧。」苏文武知道这是个好 主意。

「那怎么行,以后你结婚的时候,人家看见了算什么?!」

「我还结婚吗?」他看着躺在床上的那具雪白的肉体,从她的脸上看不见恐 惧,看不见痛苦,只有天真无邪和爱的满足。

「嗨,当然要结婚,我了解小敏子,她决不希望你一个人生活一辈子。我看 这样吧,要是你真想让她在你身边,我就作一个木柜子,把她放在里面,摆在你 办公室的里间屋,怎么样?」

「好吧。」

苏文武把周敏手脚上的绳子解开,同刘弃两个人轻轻按摩了一阵,把本来就 很浅的勒痕弄平,毕竟刚刚死去,她的体表皮肤还有相当的生命力,所以按摩才 能生效。然后他用被单把她一裹,抱起来走出行刑室,因为她不希望自己的裸体 被更多的异性看到。

刘弃早已私下嘱咐其他队员今天回避,所以从执行室到刘弃工作室的路上一 个人影也看不到。

来到工作室,刘弃调好了灌铸用的树酯,然后让苏文武为周敏摆好姿势,先 在她体表涂几层树酯固定住,然后才放进型箱中浇铸。其余如切割、抛光、镀膜 等工序在刘弃篇中已经说过,在这里不需再说。

数天以后,刘弃把苏文武请到工作室,揭开盖在标本上的白布,把苏文武都 看呆了。只见周敏仰面躺在透明的树酯中,就象浸在温暖的水里,她两手垫在头 下,轻合的双目,微张的小嘴显示出一种只有正在被男人爱抚才会出现的迷醉; 洁白如玉的身体微微拱起,展示着柳腰的柔软;一对生机勃勃的玉乳耸立在胸前, 粉红的乳头述说着少女的情丝;两条修长的腿,蜷曲着倒向一侧,使那腰,那臀, 那腿,那足,无一处不显得尽善尽美;当然,三根电极是不可能保留在她体内的, 早就去掉了,制标本的时候,刘弃还让苏文武用手指把她已经因死亡而失去部分 弹性的肛门硬是揉弄得收缩回去,并加了一点儿胶沾住。从她那并拢的大腿后面, 那一个小小的菊花门,还有从微分的阴唇中隐约暴露着的年轻的阴户让苏文武想 到一首生命的赞歌。

标本制作得非常精致,真是一件难得的艺术品,不过却多少让苏文武感到一 丝伤感。刘弃真的作了一个带锁的硬木箱子,同苏文武一道把周敏装进去,然后 放在了苏文武办公室的里间屋。至于苏文武会不会再打开箱子看,没有人去想过, 他也不可能告诉别人,反正每年周敏执行的这一天晚上,苏文武都睡在办公室里, 而且他也一直没有结婚,甚至拒绝了所有的介绍人。

【完】 ----------              廖观音系列——傻儿

作者:石砚

(一)

傻儿自己认为是今天全成都最幸运的人,因为他抢到了那个新搭起来的高台 前面最正的位置。

离行刑的时间还早得很,成都的主要街道上就已经人山人海,这法场周围更 是挤得水泄不通。

那台子约么有两丈见方,高度正好到成年男人的脖子,一看这种高度,就知 道今天的犯人是不准收尸的。因为一般情况下那台子都尽可能高,为的是让后面 的人能够看清楚行刑过程,但是那样高的台子,人一躺倒,下面的人就看不见尸 首,所以暴尸示众的台子就要搭得低一些。

傻儿不傻,而且十分聪明,只是因为生下来太漂亮,算命的说怕上天嫉妒而 招来祸患,所以故意起这么一个名字好添一点缺陷。

看热闹的人太多,后面的人群把他挤在台前,他两手扒着台边,屁股用力向 后顶着,一动也动不了。他身边是两个秀才打扮的年青人,象是十分相熟,一边 象傻儿一样扒在台边苦撑着,一边还在不停谈论:「王兄,这廖观音我不曾见过, 听说有十二分的人才,不知是也不是?」

「这是自然,家姐就住在坝子上,前些时红灯教设坛的时候,家姐丈就在坛 外看热闹,这女人果然生得十分美貌,不然怎么会叫个观音。」

「却不知今天怎么个杀法?」

「你没听说吗?府台大人给她定的罪名是造反谋逆,应该是个活剐。」

「若真个来个活剐,那便甚妙,这等胆大枉为的女子,就该割得一身鲜血淋 漓,好让那些胆敢造反的人看个榜样。」

「我也愿意来个活剐,倒不是想看她流血,只是想看看她的肉身。」

周围的人听见,也纷纷加入进来交谈,大家都十分同意王兄的观点。

看杀廖观音是成都人的一件大事,不仅因为杀女犯是很难得一见的事情,也 不仅仅因为这个廖观音是个十分美貌年轻的女人,最主要的是她曾经带着红灯照 杀进成都,差一点儿就把府衙给端了。官府给她定的罪名是造反谋逆,按大清的 律法,造反谋逆应该是活剐。

按照活剐的程序,女犯人要事先剥得精赤条条,一丝不挂,反剪了双手,骑 着一架木驴,然后用破锣破鼓开道,游遍城里的大街小巷示众,然后绑在法场那 高台的木桩子上,先割了两只奶子,再在两肩两腿上一小块一小块地割肉,接着 剜了下身儿,直割到九十九刀,再当胸一刀刺死。

大家都希望能来这样一个活剐,倒不是因为他们喜欢看一个年轻的女孩子被 割得鲜血淋漓地哀声嚎叫,主要是为能看到一个生得十分体面的年轻少女,给人 脱得精赤条条,一丝不挂地游街,更希望看到一个十分体面的少女的生殖器,当 着全城人的面被木驴上的木橛子抽插。

傻儿不说话,但同样也希望来这样一个活剐,他都十七岁了,如果是富人家 的孩子,按说早该成家了。自从身体开始发育以来,他就开始对女孩子们的身体 产生了一种强烈的好奇心,向往着能亲眼看一看她们那些神秘的地方。

不过,傻儿看着那台子的高度,觉着不象是要活剐的样子,因为活剐的犯人 行刑完了以后早成了一堆碎肉,谁还有兴趣去欣赏呀。他心里虽有这种疑问,却 没敢说出来,因为看着旁边那些年纪比他大得多的叔叔伯伯们那么肯定的议论,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想是准确的。其实他们都不知道,光绪爷早几年就传昭废止 了凌迟刑,现在不管犯多大的罪过,都只有斩首一种死刑了。

等待是一种让人难以忍受的痛苦,傻儿不时抬头看着半斜的太阳,希望它能 早一点儿升到天顶上,那时候,廖观音就可以押来行刑了。

远处传来一阵有气无力的破锣破鼓声,人群马上变得兴奋起来,他们知道, 这是为女犯游街的队伍开道的锣鼓响,听见这声音,就意味着很快就能看见廖观 音了。

傻儿心里扑扑通通的乱跳,尽力猜想着那廖观音肉身子的模样,胸脯是不是 也象别的女人那样挺挺的?衣裳里面是个什么样子?两腿中间有什么东西?这都 是他急于知道的。他象周围那些人一样,心里不停抱怨着那队伍走得太慢,恨不 得马上就能把心里的一切迷团都解开。

那锣声进了校场,傻儿同时也听到人群中一片失望的叹息声:「唉!还是砍 脑壳喽。」傻儿明白那意思,因为砍脑壳用不着脱裤子,也用不着骑木驴。不过 傻儿倒不是那么失望,因为他是第一次到法场来看杀人,更不用说是杀一个年轻 的女人,就算能看见她一双白嫩的小手也足以让他高兴了。

(二)

锣声越来越近,傻儿用力的伸长自己的脖子向那方向看,这次等得时间不算 长,就看见了那刑车。因为人群的遮挡,刑车是人推的还是毛驴拉的看不清,只 能看见车上立着的一根足有一丈五尺高的木竿子,廖观音就被反绑在木竿子的最 上端。

那女人果然光着上身,全身上下只有一条红裤子,露着半截儿粉捏一样的白 肉,赤着的两只白嫩嫩的脚丫紧并在一起,踩在木竿子半腰的一块比一只脚大不 了多少的木块上,支承着全身的重量。

她的两手被反剪在背后,赤条条的上身儿,被绳子十字插花着绑在那木竿子 上,腰间和膝盖那里也用绳子勒了一道。两只茶碗一样圆鼓鼓的奶子,勃勃地挺 着,又给那交叉的绳子一勒,显得十分突出,随着木竿子的摇晃,那两颗奶子不 停地乱抖。

她的腰很细,看上去应该也很柔软,裤带似乎是被人故意解松了的,红裤子 滑落下来,松松地卡在胯上,细细的腰部曲线特别明显,露着圆圆的肚脐儿和下 腹部雪白的肚皮,甚至露出了多半段腹股沟儿。

左边的裤腿儿有一个大三角口子,露着巴掌大一块粉白的大腿。这是衙门里 那帮衙役通常的作法,一般砍头的女人不脱裤子,而如果是曝尸,则大都希望让 女犯的下阴也暴露出来展览给人们看。

法律上禁止行刑者在不必要的情况下,把女犯的下身儿脱光,就象是斩首这 样的刑法,但如果是犯人自己,或者其他意外事件把裤子弄掉了则不受限制。所 以,他们故意把廖观音的裤带松开些,让裤子自己卡在胯上,这样她在游街的时 候,或者行刑前绑缚手架着她们脚不点地地走动的时候,裤子就很有可能自己掉 下来。

傻儿看见廖观音,那粉白的肌肤、那两颗挺拔的奶子、还有那似露不露的下 体,就觉着小肚子底下一热,那话儿硬橛橛地挺了起来。

傻儿的父亲在城里开着一个肉铺,平时在店里替父亲看摊儿的时候,最喜欢 的一件事情就是坐在凳子上看斜对面卖抄手的铺子家里那个女孩子,那女孩子比 傻儿小不了两岁,在店着帮着她妈招呼客人。

她瘦瘦的,白白的,挺好看,胸前的衣服上顶着两个尖尖的小鼓包,小腰儿 很细,一走路,圆圆的小屁股摇摇摆摆的,十分好看,每当那个时候,自己的下 边就会有这种热热的,硬硬的感觉。

这廖观音同傻儿一样的年纪,也是十七岁,不过因为女孩子发育早,这时候 已经基本上算成熟了,那米豆腐一样嫩的肉身子在眼前头这么一亮,傻儿觉得自 己有点儿把持不住,吓得他赶紧深吸了几口气,才把自己心头的火硬压下去一点 儿。

傻儿着急地等着那车赶快过来,可车却向一旁转了个弯,绕着法场转起圈儿 来。原来他们要让更多的人亲眼看看廖观音那挺挺的奶子和雪白的肚皮,反倒是 紧挨着高台的傻儿他们离得太远,暂时看不清楚,急得傻儿几乎要跳脚。他可是 天还没亮就跑到这里来占地方的,谁知一等就这么久,能不让人着急吗?

好不容易,那刑车终于向高台的侧面驶过来,傻儿的心狂跳着,一会能从这 么近的距离上看那女孩子的肉身子,无论如何也是件让人高兴的事。

那车停在了高台边,离着傻儿不过一丈多远,他这回可是什么都看得清清楚 楚,不光是那雪白的肉身子,连她脸上的表情都能看得一清二楚。虽然她一直面 无惧色,嘴里也哼哼呀呀唱着什么「灭清妖,杀洋狗」之类的曲子,但傻儿还是 觉得她的表情有些怪,脸红红的,两条大腿不停地夹着,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旁边那群人都还在议论,那木竿子太高,廖观音绑在上面,离这五尺高的台 子还有一人多高的距离。人们都希望那姑娘从车上下来的时候能够用跳的,他们 都知道依她的武艺能够作到,他们只是希望她那被解松的裤子,能在蹦跳时掉下 来,所以他们并没有注意到一些细节。只有傻儿一个人细心地观察和倾听现场每 一个声音,所以才能发现许多别人可能并没有注意到的事情。

台子上已经站了四个强壮的大汉,廖观音的古怪表情被他们发现了,他们便 一边笑着,一边低声议论起来。别人可能没有注意,但注意力十分集中的傻儿听 见了,原来这几个人猜测廖观音那样奇怪的表情是因为她憋不住尿了。

原来,天还没亮,廖观音就被从死囚牢中提出来,剥光了上身儿,露出奶子 来绑了,又在她两颗红红的小奶头上用细丝线拴了两个小铜铃来游街,到现在已 经三个多时辰了,尿液早已把廖观音的膀胱撑得硬硬的,使她的肚子使劲鼓着, 但她仍然强忍着不肯当众尿出来,离午时三刻还有半个时辰的时间,而对廖观音 来说,这半个时辰无论对她的膀胱还有她的毅力都是一个不小的考验。

傻儿看着几个壮汉搬了几把大椅子,放在那囚车的前面车底板上,然后有两 个人爬上去,将廖观音身上固定用的绳子解开,扶着她从上面跳到椅子上,再从 椅子跳到车底板上。傻儿的目光自始至终一直盯在她的裤裆里,他即希望看到她 的裤子滑下去,露出他从未见过的女人的地方,又希望能看见她当众撒尿。一个 体面的少女,当着这么从男人的面把裤子尿湿了该是多么丢脸的一件事啊。

不过大家都失望了,虽然那廖观音真的是一路跳下来,但也许是因为她武功 深厚,那动作十分轻灵柔软,所以那裤子却只是坠得更靠下一些,尽管已经露出 了小腹下一撮黑毛,裤子最终依然卡在她的骨盆上没有掉下来,人群中传来一阵 惋惜的唉气声。

廖观音被搀到台子最后面立着的那根粗木桩前,背靠着木桩立着绑在上面, 静静地等着行刑的时辰到来。她不唱了,脸上依然毫无惧色,但傻儿却从她微蹙 的眉头,和不时扭动的骨盆看出她实在有些憋不住了,他把眼睛紧紧盯住她的裤 裆,恐怕放过那难得一见的瞬间,但她就是那样挺住了,始终不肯让他满意。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正当人们等得有些不耐烦的时候,发生了一件让人始 料不及的小事。

(三)

平时遇上砍人脑壳,犯人都是直接从牢里提出来押到法场,刽子手们就在后 面跟着。这廖观音因为十分有名,也因为是个年轻体面的女子,官府要大张旗鼓 地行刑,所以让她袒胸露乳地长时间游街。刽子手这时就不跟着受那个累了,而 是自己另外走一路,等时间差不多了再来。

那刽子手是骑着马来的,三十来岁,十分有气派。他头包着一方红巾,光着 膀子披一件披风,手里捧着个红布套子,那里面就是行刑用的鬼头大刀。傻儿没 见过他,可听说过他,他是个军官大家都叫他戴领爷,号称是成都第一把快刀。

一见到戴领爷进入场中,大家就知道时间差不多了。站在前面的多数人都象 那个王兄一样,到法场来的目的只不过是为了看廖观音的肉身子,实际上很怕见 到血,所以见戴领爷来了,知道行刑的时间快到了,便向后退,想离开现场,而 后面的一些人不知道,则仍然靠着思想上的惯性向前挤,使得现场发生了一点儿 小骚动。

那廖观音的表情突然变得十分紧张,身体用力扭动,还张开小嘴想喊,又把 声音咽了回去。其他人大都没有注意这种变化,又或者认为她是受到了人群骚动 的惊忧,只有傻儿和几个坚持站在最前面的半大小子才知道真实的原因。

原来,趁着人群的骚动,注意力暂时从高台上移开的时候,傻儿对面那个站 在绑廖观音的木桩后面的十七、八岁的男孩子,偷偷把一根用粗洋铁丝弯成的小 钩子伸上去,钩住了廖观音那一直松垮着的裤腰。

傻儿最初的注意力都在廖观音身上,没注意到那些看热闹的人,这时才认出 来,那是后街牛家的大少爷。

牛少爷家可是成都的巨富,而且有势力,牛少爷的爸爸曾经中过举人,同府 台大人也能称兄道弟,牛少爷比傻儿大一岁,小时候曾经同傻儿一起念私塾,后 来转去上了洋学堂,听说靠着他老爸的关系,还得了个功名,混了个武职小官, 前些时同红灯教打仗的时候他去没去就不知道了。前年牛少爷娶媳妇的时候,傻 儿还去看过热闹,没想到他也挤到这法场最里面来了。

看见傻儿惊谔的目光,那男孩子冲他得意地挤了一下眼睛,然后把那铁丝钩 用力一拉。

铁丝钩虽说不算太结实,但那廖观音的裤子本来就靠着胯间最丰满的地方那 一点点肉卡着,方才衙役让她从刑车上往下跳的时候没掉下来已经是很幸运的事 情了,如何挡得住这铁丝钩的拉扯,一下子便被拖过了屁股上肉最厚的部位,从 她的腰间滑落下来。

她一直在为忍尿紧夹着双腿,所以那裤子滑脱后便松松地被夹在她大腿的中 间。而那牛大少爷的铁丝钩也被拉直了,顺势便丢在地上,把眼看着旁边,一脸 若无其事的样子。

看到那少女三角地带一小撮黑色的茸毛,傻儿「噢」地叫了一声。此时,骚 动的人群也发现了问题,突然停止了拥挤和吵闹,变成了一阵轻微的嘘声。

廖观音那本来因为憋尿而胀红的小脸变得更红了,她知道,人们的目光已经 齐刷刷地集中在她那粉白的玉臀和黑茸茸的三角地带,羞怒地骂了一句什么,然 后向那站在近处的一个衙役低声说话,求他帮她把裤子提上来。

那刽子手十分高兴发生的一切,兴灾乐祸地告诉她,在法场上,只有帮犯人 脱裤子的,没有帮犯人穿裤子的。她说,自己的裤子是被人拉下去的,他却说, 律条上只限制行刑者脱女犯的裤子,不限制旁观者,而且,她没有证据证明裤子 不是自己掉下来的。

他还说,既然她的屁股已经露出来了,还穿着裤子干什么。说完,居然走过 去蹲下来,干脆把廖观音夹在腿上的裤子给撸下去,从她脚腕上给彻底脱下来。 成都的人们终于如愿已偿地看到了一个寸丝不挂的廖观音。

傻儿的位置最近,也最正,所以可以清清楚楚地看清廖观音两腿间那三角部 位。她的毛不算太密,不象傻儿自己那个地方似的一篷乱草,而是全都十分整齐 地从两边朝向中间,在正中互相交叉,象是一纵列黑色的灌木丛。由于她两条圆 圆的大腿紧夹着看不清里面的样子,只能看见那黑毛丛中有一条细细的肉缝延伸 进两腿中间。

傻儿感到有些窒息,口干得不得了,下面胀得快炸了,想用手去套上一套, 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又不敢,只得不停地作着深呼吸,把眼睛从廖观音的身上 先转到旁边,暂时平息一下自己的欲火,然后再重新研究她的身体。

彻底没了遮挡,廖观音好羞了一阵子,然后又恢复了平静,她又低声招呼那 个衙役:「好孙子,既然替婆婆脱了裤子,再替婆婆找个盆接尿吧。」看来,她 也知道自己终究不可能把尿忍到死了以后,只得提出这最后一点点儿要求。

那衙役也不是好说话的,在法场上英雄豪爽的,也不是没见过。听了廖观音 的话,他告诉她,反正无论死活,她今天都得当着观众的面尿出来,还整什么盆 儿呀罐儿的,想尿就赶紧尿,省得一会儿砍脑壳的时候尿,倒让人家说是吓出来 的。

廖观音也没办法,便要求他把她被脱下来的裤子,给她卷成一卷夹在大腿中 间,她可不想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尿得哗哗啦啦的,这个要求他好象倒挺欣赏,便 当真那样作了。

在往廖观音腿子中间塞裤子时,她的双腿短时间地分开了,但由于那衙役挡 着,傻儿没能看见她那里的样子,他猜那衙役一定是趁机去摸一把廖观音的那些 毛毛,把他嫉妒得真想捅他上一刀。有这种念头的当然决不止傻儿自己,那衙役 自己恐怕也知道,所以把事情办完,他就赶紧躲开了,免得妨碍了其他人。

(四)

傻儿看见那裤子塞得十分靠上,紧紧顶住廖观音的下面,把那地方挡得严严 的,她也显然非常在意地紧紧夹住那裤子卷,然后便扬着个头,脸上一副古怪的 表情。那条的裤子的颜色慢慢变得深起来,她那鼓鼓的下腹也慢慢消下去了。这 憋了整整一上午的尿实在不少,那样一条裤子全湿了不算,还从下面滴滴哒哒地 往下流,在廖观音的脚下汪了一小片儿,好一会儿才渗到台面的木纹里。

看见廖观音放尿,台下一版喝彩之声,不过廖观音对那些难以入耳的议论仿 佛已不在意,轻轻分了一下双腿,让那裤子自己落在脚下的台子上,湿乎乎的裤 子发出「叭唧」的一声响,然后她又迅速地并拢了两膝,好把自己的阴部尽可能 藏起来。刽子手找了根小棍,把那裤子扒拉到一边儿,在她脚下就只剩了一片水 印。

肚子里有尿的时候,尿吧,当着这么多的人,不尿吧,又实在忍不住,使她 左右为难,不知道如何是好,现在一放出去,廖观音顿时轻松了许多,又挺起胸 脯,继续唱起她的曲子来。

日头慢慢爬到了头顶,象这样的晴朗天气在成都是很不多见的。戴领爷上了 台,把披风一甩,抽去红布套,亮出那一口宽大锋利的大刀来,用手指轻轻弹了 弹那刀口,听着那清脆的响声,脸上一副十分满意的表情。廖观音看见,丝毫无 动于衷,依旧唱着她的曲儿,胸脯挺得更高了。

不知什么时候,挤在台子周围的人都退出了一丈之外,因为杀人实在不是一 件赏心悦目的事情,只有傻儿等十来个胆子大的还站在那里。

两个衙役过去把廖观音从那木桩子上解下来,搀着她的两条胳膊来到台子的 正中间。这一回不光是距离又近了一半,而且走过木桩到台中的这一点点距离, 她不得不自己迈着步子,傻儿就得以时隐时现地看见她两腿中间的样子。廖观音 看见他扒在台子边那么仔细地盯着她的两腿中间,赶紧尽量减小步幅,尽可能地 夹着两腿走,同时还恼怒地瞪了他一眼。

傻儿被那一瞪弄得有点不好意思,可好奇心并没有稍减。人说色胆包天,有 人管的时候男人都不会老老实实,何况这是合法的参观,大家都认为天经地义, 没有谁会嘲笑别人,而犯人本身已经毫无反抗能力,又有什么好怕的。

所以,傻儿慢慢平静下来以后,便大着胆子继续看那廖观音的身子,而且作 为一个不肯示弱的表现,他还干脆把头歪着枕到台面上,故意要让她知道,他就 是要看她的生殖器。

衙役把廖观音扶到台子中间,按着她跪倒,并特意用脚插进她两脚间,硬是 让她把腿分开了。傻儿简直想给那几个衙役嗑头道谢,因为在这么近的距离,这 么好的位置上,只要那姑娘两条腿有一点点缝隙,他就比别人更能看清楚廖观音 的生殖器。

廖观音知道自己即使是反对也不可能有任何结果,而且,即使那些人想当众 玩儿她也并不违法,因为她是犯了谋逆大罪的女犯,她只是红着脸对那衙役,也 是对扒在台边等着看的人呸了一下,便任自己的两腿被分开,展露出了处子的生 殖器。

傻儿看见廖观音的两腿间生着两片厚实的肉唇,那一丛黑毛沿着肉唇分成两 列,向后延伸了一寸左右,那肉唇比周围皮肉的颜色稍微深一些,中间形成一条 两寸多长的肉缝,再向后则是两块白白的肉屁股,还有一个花瓣一样的小小屁眼 儿。

一个搀人的衙役声对廖观音说了些什么,廖观音红着脸,起初是摇了摇头, 然后那衙役又补充了几句,廖观音便没再反对。傻儿离得近,耳力又好,听出那 衙役的意思是说,要用东西把廖观音的肛眼儿给堵上,廖观音自然是反对的,那 衙役随后告诉她,人的脑袋掉了,身子还会活一会儿,那时候,十个人有五双会 控制不住大小便失禁。

廖观音方才已经是放过尿的,但大便却还在肠子里,其实她大概已经感到一 点点紧迫了,虽然堵屁股会很令她耻辱,但当众排便只怕更难堪,所以便不再反 对,再说即使反对,自己也已是柙中之虎,人家还不是照样可以动粗的来硬的。

那衙役从衣服里掏出一条一尺来宽的白绸子,听他说是从她身上解下来的裹 奶布。廖观音自己跪坐下去,然后向前伏下身,让自己跪成一团。傻儿见两个衙 役蹲下来,其中一个显然是用双手趴开了廖观音的屁股,另一个人把那白绸子一 点儿一点儿地给她往屁眼儿里塞。

那姑娘一直把头埋在自己的两膝中间,傻儿看不出她的表情,却可以听见她 嗓子里发出极低的吭哧声,看得出那感觉十分不舒服。

想到这么著名的女英雄被男人扒屁股,还被男人的手指插进屁眼儿,傻儿的 下身儿就一阵儿一阵儿地抽搐,看到站在台后的那些观众显然十分高兴,傻儿却 又嫉妒得不得了。

廖观音重新跪起来的时候,傻儿从她的两腿之间看到了刚才的成果,因为那 白绸子太长,没有完全塞进去,有大约三尺来长的一段从廖观音的屁股中间拖到 台子上,活象一条白色的尾巴。

因为贪看廖观音的性器官,扒在台边的几个人好象都没有注意到行刑就要开 始了,还是没有搀人任务的两个衙设绕台边走了一圈,提醒他们站远一点儿,免 得廖观音的血溅到衣服上。

傻儿知道他们说得不错,便向后退了两三步,这样,离开那廖观音的距离又 达到了两丈左右,然后他看到戴领爷站到了廖观音的身后。

两个搀人的衙役让廖观音跪直了身子,微微低下头,把脖子伸长。她照样作 了,脸上没有表现出一丝恐惧。

场中本来嘈杂的人群,突然之间安静下来,看着戴领爷的刀举起来,很多人 吓得闭上了眼睛。傻儿家里开肉铺,大人杀猪的时候经常叫他打下手,所以胆子 比较大,尽管看杀人同看杀猪在心理上多少有些不同,尽管傻儿紧张得心里「别 别」跳,他还是坚持睁大了眼睛,看着两个衙役从廖观音身边走开,看着戴领爷 的刀挥过廖观音的脖子。

只见那刀光一闪,廖观音美丽的头突然离开她雪白的长脖子向前上方飞起, 划了一个漂亮的弧线,落在离台边只有一尺多远的地方,一腔子鲜血带着「扑哧 扑哧」的声音,象个喷泉一样从没了头的脖腔子里蹿起来足有五尺高。

她在那里直直地跪了好久,然后晃了几晃,「咣当」一下子仆倒在台子上。 见那尸体一倒,不等血全部流完,傻儿就又冲了回去重新抢占自己原来的位置。

那颗美丽的人头就在他的眼前,脸上一片迷茫,眼睛大大地睁着,眼珠慢慢 地转了一小会儿便定住了。

只见她腔子里还在向外流着血,本来粉白的一身肉变得有些苍白,两只捆在 背后的纤纤玉手漫无目的地作着抓握的动作,两只脚用力蹬着台面,仿佛要将肩 膀扎进地下似地乱拱,使雪白的屁股撅在半空。

砍完人的戴领爷向后退了一步,站在廖观音身后几尺远的地方,一手拄着刀 十分认真地看着眼前垂死挣扎的女尸。他仿佛十分满意女犯的姿势,在那女人高 翘的屁股上盯了好半天,这才过去在廖观音的光屁股上踹了一脚。廖观音向旁边 一歪,泥一样侧倒下去,双腿仍然胡乱蹬踢着,随着她的动作,已经快流净的血 从腔子里一股一股地冒出来。

人们大都没有想到,一个没了脑壳的身子还能活那么长时间,过了足有一盏 茶的功夫,她才慢慢停止了挣扎,腿上的肌肉仍然抖了许久才彻底死去。

(五)

围观的人群象炸了窝一样,轰地一下子四散奔逃,法场上只剩下了三、四十 个胆大的半大小子,不过,也都一个个小脸儿煞白。

一个衙役过去拾起廖观音的人头扔下台去,被一个骑马的衙役接住,拨马而 去,大概是送去城门口示众了;两个原来搀人的衙役这时走过来,每人抓住那女 尸的一条胳膊把她拖起来,还有一个衙役用水把台上的鲜血冲冲干净,又洗净了 女尸身上的血迹,然后,把那无头的裸尸赤条条的仰面放倒。因为两只手捆在背 后垫着,她的身子反着拱成一个弓形,两只小奶子朝天挺着,十分惹火。

衙役们又抓住廖观音两个细细的嫩嫩的脚腕拎起来,又向两边拉开到极限状 态,然后蜷起她的两腿,让她的两条大腿呈「M」字形张着,把两腿中间那些器 官彻底暴露出来,正好对着傻儿。傻儿虽然胆量不小,但死人同死猪倒底还是不 一样,特别是那无头的尸体,竟能在那么长的时间里不停挣扎实在让人不能不害 怕。

他此时就只有心脏「扑通扑通」乱跳,脸白得纸一样。所以虽然现在廖观音 的什么都摆在他眼前,他却一点欲望都没有,又莫知所以地不舍得离开,所以站 在那里一直凝视着廖观音的下身儿,其实并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

也不知过了多久,傻儿才觉得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又开始以一个男性眼光 年那女尸的私处。不知什么时候,那个牛少爷已经踱到自己身边来了。他穿的是 一身洋服,手拿拎着一根直直的洋拐棍。

「傻儿,怎么样?好看么?」

「好看,真好看!」

「不怕么?」

「不怕,你怕?」其实怕得很。

「我当然更不怕,那天红灯教攻府衙的时候,我就在洋枪队,我还亲手打死 了一个乱民,府台大人为这还请我吃酒呢。」

「真的?」傻儿好羡慕他能有这样一个经历。

「那还能有错?老实说,你成亲了么?」

「没的,听家父说正要央媒说亲呢。」

「知道娶了以后怎样么?」

「……」傻儿摇着头。

「我来告诉你,别等入了洞房找不到门路。」

傻儿吃惊地看着牛大少爷便把那洋拐棍拿起来,从台子上面伸过去,用力够 着去拨弄那少女的奶头,又捅她的屁股。再把廖观音那两片肉唇拨开,露出里面 两片小些的肉褶,又把棍子从那小肉褶中间伸进去一拨拉,露出一个长条形的小 洞。他一边拨弄着,一边一点儿一点儿仔细地讲说女人的下处,讲说男人怎么使 用女人的这些器官。

傻儿心里很想动一动那女人的身子,但他又一直以为那是很坏的事,所以一 边斜着眼看着台上看守尸体的衙役,一边有些怯怯地问:「这行么?」

「怎么不行?把这女人放在这里不准收尸就是为了给人看,让人动的,只看 你敢不敢。」

傻儿看着那侧面对着自己的衙役,还是有些犹豫,牛大少见状,冲着那台上 的衙役叫道:「这位兄台,你说是不是?」

那人扭过脸来,陪着笑说道:「大少爷说的极是,把她放在这里,自然是叫 人看,叫人动的,大少爷只管乐来。」看来,他早就听见了牛大少的话,只是装 不知道而已。

「我说是么。」牛大少不无得意地说:「兄台,这是我的同窗好友,还没睡 过女人,能不能让他上去看看?」

「既是大少的朋友,上来么。」

周围那么多人看着,傻儿心里发怯,大少却一把抓住他的手向那上台的木梯 走,傻儿半推半就跟着上了台。

大少拉他到廖观音的身边蹲下,自己却冲着台下一群天不怕地不怕的半大小 子说:「你们大概也没讨老婆,我这个兄弟是个大英雄,胆子大得很,看我同他 将廖观音耍给你们看。」

听得大少夸他,傻儿心里很是得意,仿佛自己真的是个英雄似的,暗自告诫 自己,一定要对得起人家牛大少的夸奖。如此一来,也不觉得不好意思了,脸也 不红了。

那大少叫他从那女人的肩膀玩儿起,向下摸那女人的胸,那奶鼓鼓的,象豌 豆粉儿一样富有弹性,两个原来红红的奶头变成了浅褐色,但仍然抖抖擞擞的十 分诱人。

大少又叫他拎起那女人的腿,从那两只弯弯的小脚丫儿向上摸,因为一直是 看廖观音的正面,他还没有看到廖观音完整的屁股,这回可算看见了。

那是一个十七岁少女的屁股,不算宽,但很圆,很紧,肉皮儿细细的,透着 亮光,中间还夹着那条白绸,用手分开两片臀肉清晰地露出那颗小小的屁眼儿, 微有些发暗,已经被那白绸塞满,肛门口撑得圆圆的,已经没有了那种细小的褶 皱,足有小棒槌那么粗。

傻儿最后当然是仔细研究了那女人的下处,她那里厚厚的,肉肉的,带着一 点点温热,还带着一点点湿润。在大少的授意下,他分开了她的那两片肉,仔细 研究了她的阴门儿,并亲自用手指抠破了她那薄薄的肉膜,然后把中指深深地插 进去,感受着那还温热的紧裹着的感受。

然后,他从大少手里接过那洋拐棍,左手分开廖观音那厚厚的阴唇,右手用 洋拐棍插进她的阴户,来来往往在那肉穴里捅了好几百下。

除了压抑不住的欲望,他还感到特别得意,因为,尽管他玩弄的只是一具尸 体,而且最多也就是还新鲜的尸体,但那可是轰动全成都的廖观音呐!

记得下街那个王秃儿有一次无意之中碰了卖豆花的刘家婶婶的胸,被刘家叔 叔拿着棍子满街追着乱打,街上的人都说王秃儿老不正经,谁也不去劝架,直打 得王秃儿满头满脸的血。那么霸道的秃儿不光不敢还手,后来还买了酒肉点心上 门去陪罪,可知女人的身体本是碰不得的。

这廖观音活着的时候也是十分体面的少女,又有武艺,谁敢碰她!现在呢, 傻儿想把她怎样就怎样,想让她躺着就躺着,想让她歪着就歪着,想看哪儿就看 哪儿,想摸哪儿就摸哪儿,想捏奶就捏奶、想抠下身儿就抠下身儿。

无论怎样,她都十分听话地让他摆弄,就连弄她阴门儿的时候,她都老老实 实地叉着两条白白的大腿,一动不动地任傻儿的手指插进来,破坏了她处女的象 征,还听任那洋拐棍出出入入地乱捣,只有那阴门儿周围的嫩肉随着那木棍的出 入时而缩入,时而翻出,看得人心痒难耐。

这次没有人会骂他不正经,反而许多人都在台下那么羡慕地望着他。也许在 脱衣捆绑的时候,衙役们有机会把她那勃勃的小奶子摸上几把,还有就是堵肛门 的时候趁机摸一摸她的屁股,但除了他和牛大少,还有谁能翻开这有名少女两腿 间那两片软肉,从这么近的地方仔细查看她的肉穴,亲手破坏她的阴门儿呢?

四下那些半大小子也多没经历过女人,见牛大少爷和傻儿摆有关女人身体的 龙门阵,还拿廖观音的肉身子做示范,都聚过来看,牛大少爷和傻儿更加得意, 傻儿慢慢也放得开了,也不用牛大少教了,自己把那个赤条条的少女象摆弄宰好 的猪肉一般搬弄着,一时仰着,一时趴着,一时又侧着,两只手只在那光滑的肉 身上来来往往地乱摸,耳朵里听的就是台下的喝彩声。

不用说,不管是主讲的还是听讲的,动手的还是想动手没机会的,十之八、 九都放在了自己的裤子里。

那天傻儿临下台的时候,牛大少拿了几根洋火柴给他,让他把廖观音的阴唇 用火柴支起来,以方便后来的人看。没了脑壳的廖观音光着身子在台子上躺了三 天,这才由官府雇人用车拉到城外喂了野狗。

由于游街的时候,只脱了廖观音的上身儿衣裳,所以大部分人都没有看到她 的下半身,听说她在法场上被人扒了裤子,许多人又趁这三天特意跑到法场来看 热闹,廖观音就那样被洋火柴撑着阴唇,任人参观她的阴户。

傻儿那天回去后就央求父亲寻个媒婆说合,娶了对门儿那个卖抄手的妹子为 妻。因为有牛大少爷的教导,并且亲手玩儿过廖观音赤裸的全身,洞房里的傻儿 干得很专业,以至于新娘不由不怀疑他究竟是不是个童身。虽然新娘的阴道十分 紧衬,但傻儿仍然感到一丝不满,因为他总是在想,如果自己是插在那个廖观音 的阴户中该是个什么滋味。

象大多数老百姓一样,傻儿并没有多少自己的思想,只是跟着社会上的风潮 跑。当年闹红灯教的时候,傻儿听着街上的人议论,以为红灯教都是有神仙护体 的仙兵,也便跟着说上两句廖观音如何了得的话。

廖观音被朝廷打败,又被一丝不挂地砍脑壳的时候,傻儿又觉着红灯教造反 谋逆,真是该死。不过,无论怎么说,傻儿都对那天法场的经历记忆犹新,并成 了他在茶馆摆龙门阵时最爱讲,也是大家最爱听的话题。

再后来大清朝退位了,国民政府给红灯教平了反,廖观音成了女英雄。本来 傻儿一直害怕自己玩儿廖观音的事儿被人追究,谁想牛大少竟然早早就成了国民 党,自然没有人敢把大少和傻儿怎么样,不过从那儿以后一直到死,傻儿再不敢 公开讲自己玩儿廖观音肉身的事,只有在同老婆上床的时候,幻想着身下压着的 是那个廖观音。

【完】 ----------             廖观音系列——女人们

作者:石砚

(一)

花嫂、侯嫂、王阿婶和文太太正要摆战场。打麻将是成都人的一大嗜好,无 论男人还是女人,只要有机会便不容错过的。

平时除了文太太以外,都要在各自店里照顾生意,晚上又得打理孩子,又得 照顾丈夫,是难得有机会凑到一起的。今天,因为要杀廖观音,男人们都去街里 看热闹,所以女人们得以放个大假,尽情搬上几圈。

「哎,文太太,知道廖观音么?」花嫂问。

「听到过,那样厉害的女人,差一点打到府台衙门去,咋个不知道?」

「你每天坐在后楼上,也不下楼,也不出门,怎样知道?」

「刘妈她们每天出去买菜,街上听到哪样事就回来同小翠说,小翠就来告诉 我。」刘妈是文家的仆人,小翠则是文太太的贴身丫环。文太太接着说:「我家 老爷也对我说起过。那天红灯教打衙门的时候,他就在衙门里当差,听到说红灯 教进了城,吓得赶快跑,鞋子都跑掉喽。这个廖观音,硬是了得。」

「可不是吗,一个女人,武艺高强,好几千的男人都乐意听她的招呼,可真 不是一般的人物。」

「听说,那廖观音才十八岁,生得十分体面。」王阿婶说。

「那是当然,要不咋叫个廖观音,就跟庙里的观音娘娘似的,白白胖胖,粉 捏的一样。」

「看这花嫂,仿佛她看到的一样。」侯嫂说。

「是看到来。那天抓到廖观音的时候,就从我家门前捆押了过去,真的象观 音娘娘一样。方才廖观音游街的时候也从我门前过,我在我家楼上从窗户里也看 到的嘛。街上人那样多,都是些男人,我不敢出来,要不咋来晚了。」花嫂不服 气地说。

「男人?男人怕啥子?让我们等这久?」

「怕啥子?人挤人的,万一让人家占了便宜,都不知道是哪个干的。」

「这倒是,一定是要给人家占便宜去的,花嫂这样水葱一样的美人儿,哪个 男人不想摸她一把,连我都想摸。」王阿婶岁数最大,自然也脸皮最厚,一边说 着,一边往花嫂胸脯上摸了一把。

「呸,老不正经。」花嫂胀红了脸,笑着骂道,回头要摸阿婶的屁股,阿婶 急忙笑着躲开:「不行,不行,我老了,连男人都不喜欢摸了,花嫂还是摸自己 吧。」

「还乱讲!」花嫂二十四岁,细皮嫩肉的,脸皮也薄些,站起来要不依,王 阿婶只得求饶。花嫂坐回去,心里不停地通通乱跳。

「哎,花嫂,你真的看见廖观音游街了。」

「骗你们作啥子?」

「看得清楚吗?」

「用辆小驴车,在车上竖了一根那样高的大木竿子,把那廖观音绑在竿子顶 上,正好同我楼上的窗户一样高,离着我也就这么远,用支窗户的竿子都能够得 着,你说看不看得清楚。」

「听说,廖观音的罪名是造反谋逆,应该是活剐,得脱了衣裳,光着身子游 街,是真的吗?」侯嫂问。

「是真的。上身儿光着,脚也光着,光穿了一条红裤子,这儿也破了这么大 一个口子,露着大腿上的肉。」

「哎呀,露着个奶子让成群的男人看,真羞死了。」侯嫂红着脸说。

「好看吗?」

「象个狐猩精。」花嫂不无嫉妒地说。

「你说她穿着裤子?」王阿婶问。

「穿着。不过,裤带系得不紧,裤子卡在这儿,前面能看见这个沟沟,后面 能看见这个沟沟。」花嫂在自己身上比划着,表示那廖观音的裤子松松的卡在屁 股上肉最厚的地方,前面露着腹股沟,后面露着屁股沟。几个人听花嫂讲得有鼻 子有眼儿,都把注意力集中到她身上,暂时忘了四个人凑到一起是来干什么的。

「那就不是活剐,是砍脑壳喽。」王阿婶说。

「咋会不是活剐?」侯嫂不解。

「活剐的时候要把女人那个地方剜去,穿着裤子怎样剜?」王阿婶毕竟年纪 大,见得多些。

「哪个说要剜那个地方,那么年轻的女人,总要留些体面。」

「留体面?」阿婶不服气地说:「就是女的,才不留体面,越是年轻好看的 越不得留体面。」

「为啥子?」

「女的就该在家里相夫教子,要守三从四德,象男人一样拿刀动杖,扯旗造 反,要比男人罪加一等,还留什么体面。再说,几时见杀男人这么早就拉出来游 街的」

侯嫂听了,觉得似乎有些道理,又好象没有:「为哪样要让个女人这样光着 身子游街?」

「就是说哩,就是要让她没有体面。到法场杀头,血淋淋的,哪个女人会去 看,都是男人才喜欢看这样热闹。象这样造反谋逆的女人,就要让她们比那些娼 妇还不得体面,让男人们把她们看个通透,还故意让男人们注意那些地方。」

(二)

「可不是。」花嫂怕人家压过了她的风头,急忙不失时机地抢过话题:「那 个廖观音呀就这么手反捆在背后,挺着两个奶子,想遮也遮不住,那两个奶头上 还一边拴了一个小铜铃,车一颠,那两个小奶子就这样颤,那小铜铃就哗啷哗啷 响,可不是故意惹着男人们看么。」

「我说是的么。杀人的时候,不用女牢头动手,都是男人来剥衣上绑,这铜 铃自然是要男人给拴。这还算好的,要是从前呐,还要叫牢里的那些牢头们轮着 嫖。」

「啊哟,羞死人了。」文太太一直在注意地听。活剐的时候,为了方便要脱 光女人的衣服,自然是没办法的事情,可听见说奶子上拴铜铃,又听见是男人给 拴,还要被男人轮着嫖,一想到那个年轻体面的少女给陌生的男人捏住乳头,下 面也被不知几个陌生的男人插,文太太是个体面家庭里的体面女人,本来已经潮 红的脸立刻变得更红了。

「这可便宜了那些男人,」王阿婶继续说:「我是老了,没哪样看头儿了。 我家那老东西,往常杀一百个人也不见他去关心,昨天一听说杀廖观音,今天早 晨天没亮就起身了,饭也不吃,急急慌慌就跑出去。」言语中无不显示出一种对 自己人老珠黄的无奈。

「我家那个死鬼还不是一样,天不亮就走了,说是要去法场里占位置。」侯 嫂说,她才三十岁,离人老珠黄还差一截,但也感到了一丝醋意。

「哼!我家那死鬼也是天没亮就起身了,说是人们都要出来看热闹,一定得 吃饭,生意好做,得早一点儿准备,还假惺惺地说:每天都是你忙,太累了,今 天你就不用跟着忙了,歇一天,再说,女人游街,你在下面也不方便。然后真个 自己下楼忙活去了。

其实,他是想看那廖观音的肉身子,又怕我看见不好意思,所以把我留在楼 上。等那廖观音游街过来的时候,街上的人都挤满了,他根本就出不得店去。其 实他要是想看就同我明说,关了店门,站在楼上窗口,看得比哪里都清楚。这就 叫聪明反被聪明误。「花嫂的话中自然有些兴灾乐祸的成份。

「还是人家花嫂,年轻漂亮,把花哥弄得整天魂也没的。人家花哥可不敢明 说,让你知道他想看廖观音的肉身,吃起醋来,晚上不让上床,守着花嫂嫩瓜似 的一个美人儿,亲不得亲抱不得抱,那就惨喽。」王阿婶不无嫉妒地说。

「阿婶,你又乱讲!」花嫂又要不依不饶,扑上去要抓阿婶的痒,吓得阿婶 缩作一团,忙喊救命。

大家笑着闹了一回。花嫂回头望着文太太,她已经三十五、六了,因为保养 得好,看着也就只有二十七、八岁:「文太太,你们文先生也去看热闹了?」

「这杀人算是衙门里的大事,所有的人都得去应差。他是师爷,读书人,天 天说非礼勿视,非礼勿听,才不会去看这种热闹。」文太太嘴里说,其实心里酸 酸的,所有男人都是属猫的,偏他家文先生不识鱼腥?

话说完了,忽然又觉得,可能有些伤众,仿佛人家的丈夫都是些非礼之人: 「话说回来,除了象娼妓一样脱光了给男人看,让男人嫖,对这种造反谋逆的女 人,还有什么比活剐更重的刑法。男人嘛就是男人,哪个不吃腥,象这廖观音一 个死囚女犯,看也看得,嫖也嫖得,总强过去窑子里,大把大把的银子丢在水里 头强,是不是?哎,我说,咱们这是干哪样来喽?。」

「噢,噢,噢!对,对,对!都忘了,咱们是来打牌的,快,快,快!文太 太快拿牌。」

文太太家境最好,又最喜玩牌,所以每次都是她作东。

四个人说说笑笑,打了两圈牌,天已快正午了,文太太要张罗吃饭,几个人 好久没有摸牌了,心里痒得不得了,如何肯放下,再说如果真是砍脑壳,午时三 刻一过便人头落地,男人们回了家,她们就玩儿不成了。于是,大家商量着就不 吃饭了,等一会儿散了各自回家去吃。文太太有些不好意思,叫小翠拿了钱去让 老刘买些方便的汤圆抄手之类,大家一边玩儿一边吃些。

午时,听到那边炮响,知道是行刑开始了,大家就又议论杀廖观音的事,也 不知她到底是砍了还是剐了。

因为游街时穿着裤子,阿婶坚持说是砍了,侯嫂却说,裤子可以留到法场再 脱,反正只要动刀的时候露出下身儿就行;阿婶又说,活剐的女人游街都要骑木 驴,那木驴子上有个木橛子在女犯人的水门儿里头一下一下儿地插,这廖观音没 骑木驴,应该是砍脑壳,侯嫂却说木驴是给犯通奸罪的淫妇用的,廖观音还没有 嫁人,不该骑木驴。

两人争执不下,文太太说:「你们也不要争也不要吵,等会儿叫刘妈去打听 一下回来告诉咱们。」

不多久,街上传来乱哄哄的人声,阿婶笑了:「我说怎样啊,一定是砍脑壳 喽,不然那会这样快。」

侯嫂仍然不死心,等一会刘妈打听了真实消息回来,大家一问,果然是砍了 脑壳。这一轮争论是阿婶赢了,不过侯嫂也有她自己值得骄傲的地方,因为那廖 观音果然如其所说的那样,在法场上被人家脱了裤子。

女人就是这样一种性别,当另外一个女人被剥得精赤条条地给成群男人看春 宫,甚至被成群男人压在身下强暴的时候,她们丝毫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好。对她 们来说,女人得罪了男人,她就得受惩罚,即使她是大名鼎鼎的女英雄,只要男 人喜欢,想怎样她就可以怎样她。

因为女人天生就是给男人玩儿的,区别只在于象她们自己这样的好女人被自 己的男人玩儿,而廖观音这样有罪的女人便随便给哪个男人玩儿。

不仅如此,能有这样一个廖观音,她们应该十分高兴,因为如果不是这个廖 观音光着肉身招摇过市,如果不是因为男人们喜欢看着她光着肉身招摇过市,她 们今天也难得有机会象这样聚在一起。可惜廖观音只有一个,不然每个月杀那么 十个八个的,她们就不用为找玩儿麻将的借口而费尽心机了。

【完】 ----------                缉毒女警

作者:石砚

(一)

「庄SIR,咱们已经知道刘奎要进行交易了,为什么不行动?」于姗姗怒 气冲冲地对她的顶头上司,缉毒课长庄明德喊叫着。

「慎重,局长说慎重,咱们已经让刘奎耍了不止一回,这次如果没有百分之 百的把握,局长是不会同意咱们行动的。」

「慎重,慎重,不就是怕丢乌纱帽吗?」

「于警官,不要这么同长官说话。」庄明德严肃地说,接着语气又缓和下来 :「这是上边决策的事情,不是我这个小小课长能够影响的,咱们只要把查到的 证据汇报上去就完了。」

「可是,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大批大批的白粉从咱们这里过境,咱们却什么也 不作?如果你们不管,我自己去。」

「于警官!别忘了你是一名警官,要服从命令!」

「那我请求休假,行了吧!」

于姗姗把自己的警徽和手枪掏出来往桌上一扔,转身出去,把门「咣」地一 下子关上,头也不回地冲出了办公室,满屋子的警员莫名其妙地看着她的背影, 不知出了什么事情。

「于警官工作压力太大,想要休两个星期的假,我没同意。唉,也许是我错 了。黄警官,你能不能替她两周?」庄明德从自己的办公室出来,装作若无其事 地说。

「行啊,庄SIR,反正她的案子是您亲自办的,打杂的事我还能干。」黄 警官说。

「那好吧,明天就让她休假去吧。好了,大家做事吧。」

……

「于警官,咱们找个地方谈谈好吗?」正在气头上,蒙头大睡的于姗姗接到 了庄明德的电话。

「有什么好谈的?」

「别那么大的火气嘛,生气解决不了问题。你到我这儿来,我有重要的事同 你商量,电话里不太方便。」

「我不干了,还能有什么重要的事?!」

「姗姗,我是知道你的,这不过是气话,你怎么会放得下这个案子呢?半小 时后我开车来接你,咱们先去吃日本料理,吃完了饭再到我家来商量。」不等于 姗姗回答,庄明德就挂上了电话。

「喂!喂!」

于姗姗对着听筒喊了几声,气恼地把电话一扔,气却小了许多。

于姗姗是个二十刚出头的姑娘,身材修长,容貌俊美。她是警官学校毕业的 高材生,在缉毒课已经工作三年多了。

刘奎是公认的大毒枭,在国际刑警组织中早就挂着号,可惜直到目前为止, 还没有人能够抓到他贩毒的证据。这样一个大毒枭的案子,自然是要缉毒课长庄 明德亲自过问,于姗姗则成了他的助手。

庄明德三十六岁,是个精明干练的人,对下属也十分关心,是个公认的好上 司,而且,他还是个风度翩翩的美男子,又是单身,没有几个女孩子见了他会不 动心。

于姗姗也不例外,一进警队,她就暗恋上了这位英俊的上司,但说也奇怪, 庄明德对队里所有的女性都有说有笑,就只对她一个人,总是那样一副平淡的表 情。越是这样,于姗姗越是放不下他,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声咳嗽都让她感到 是那么性感,那么难以让人忘怀。就象今天一样,只因为他在电话中叫了她一声 「姗姗」,她的一肚子不高兴立刻就烟消云散了。

于姗姗听到铃声打开房门的时候,庄明德吃惊得下巴差一点儿掉下来。往日 里于姗姗一身警服,便衣的时候也喜欢穿运动装,流露出的是一身英气。今天她 穿的却是一身晚装,看样子是着力打扮了一番,长长的秀发盘在头上,一条露肩 的蓝色礼服裙,细细的高跟凉鞋,又白又嫩的肩膀泛着牛奶一样柔和的光,从礼 服的上沿,露着一抹高耸的酥胸和一条深深的乳沟,那是一种无法抗拒的性感。

庄明德的下面不由有些发紧:「哇,你真美!」

「谢谢!」

于姗姗有些激动,毕竟这是他第一次当面夸她,不管是真是假,出自他的嘴 里,都会让她忘乎所以。

「快走吧!」

「嗯。」

(二)

吃饭的时候,于姗姗感到对方的眼睛不住地往自己的胸前看,看得她心里扑 扑乱跳,却又十分高兴,因为他毕竟不是对自己没有任何感觉。

回庄明德家的路上,于姗姗心里多少有些踌躇,自己这个样子,会不会诱使 他对自己……心里是又害怕发生什么,又希望发生什么。

「姗姗。白天你太冲动,这样解决不了什么问题。其实,我也和你一样,希 望能尽快抓住刘奎。但上司有上司的考虑,这个刘奎已经不是第一次被送上法庭 的,可结果呢?证据不足,无罪释放。凡是搞过他的案子的警局都给弄得狼狈不 堪,就是咱们也抓了他不止一次,可什么证据也没有找到,还被他反过来告了咱 们警局一状,上头能不谨慎小心吗?你要体谅上头的苦处。」

「对不起,庄SIR。」

「叫我明德吧。」

姗姗的心里再次激动起来。

「可是,我们总不能什么都不作呀。」

「所以我才找你来商量。从种种迹象上看,这个刘奎在警察局内部一定有眼 线,而且职位还不低,所以才能一再让咱们扑空。」

「我也有这种感觉。」

「所以,要想真正抓住刘奎的尾巴,就必须要躲开他的眼线,秘密调查,这 事不能让更多的人知道。在咱们警队里,我也只有你是可相信的,所以我想请你 去作这件事。行么?」

「庄SIR,噢,明德,我以前错怪了你。有什么要我作的你就说吧,我一 定作好。」

「那好。今天你同我吵架以后,我就对大家说你感到压力太大,想要休假。 这正是个好机会,刘奎后天不是要去东岛吗,你可以以休假为名暗中跟踪,看他 究竟同谁联系,有什么动作。」

「没问题。」

「别大意。要知道你正在休假,不能以警官的身份去办案,而且为了保密, 我也不能同东岛警方预先通气,所以你一定要同刘奎保持距离,否则,万一有什 么不测,我这里远水解不了近渴,没有办法救你。」

「你放心,我自己能照顾自己。」

「姗姗,你知道,你是我心里最惦记的人,无论如何,也不要让我担心。」

「明德,你这么说,我,我真高兴。」

于姗姗对这突然到来的幸福有些不知所措,眼泪差一点儿掉出来,没等庄明 德反应过来,她已经扑进了他的怀抱。

这一夜,一切都显得那么安静,于姗姗同庄明德紧紧拥抱在一起,狂吻着, 渐渐的,庄明德开始失去了控制,把于姗姗一把抱起来,走进了自己的卧室。

于姗姗沉浸在爱的幸福里,听任他把她扔在床上,亲她的脸,她的脖子和肩 膀。

他把头埋在她的胸前,挤压着她的酥胸,倾听着她的心跳。他的手从她的肋 边抚摸着她的躯体,渐渐滑向她的腰肢和两髋。

她知道他想做什么,她有点害怕,但却没有勇气拒绝他。

终于,他的手从背后拉开了她长裙的拉链,又解开她胸罩的带子,把裙子慢 慢向下拉去。

她的心狂跳着,吁吁娇喘,却听任自己的一对玉峰暴露在他的眼前,被他那 厚厚的嘴唇亲吻着,又被他叼住乳头吸吮。

她被彻底融化了,从下面流出了涓涓爱泉。她感到自己的高跟鞋被他用脚蹬 掉,然后他起身把她的裙子从她的脚上褪下去,又慢慢脱了丝袜,最后是真丝内 裤。

她张开嘴巴,闭上眼睛,任他细细品味她裸体的美丽,任他的大嘴把她从头 到脚舔遍,任他分开自己的双腿,轻轻地搔扰她的秘处,任他把赤裸的身体压在 自己的玉体之上。

她没有感到疼痛,只感到他插入时的充实。她紧紧搂住她的脖子,感觉着他 那凶猛冲刺所带来的强烈快感。她扭动着自己的玉臀,忘我地喊叫,鼓励他更加 用力地攻击,直到两个人都精疲力竭为止。

「明德,咱们结婚吧。」

「嗯,等这个案子一完,咱们就用婚礼来庆祝。」

「嗯。」

她幸福地把头埋进他的怀里,甜甜地进入了梦乡。

***    ***    ***    ***

波音飞机巨大的身影从空中缓缓飘落,三百多名乘客鱼贯走出机舱,在海关 通道前站成长长的两列等待通关。于姗姗穿着一身牛仔服,戴着太阳镜排在队伍 的中间,在她前面两、三个人的距离上,便是她的跟踪目标刘奎。

刘奎是个五十岁不到的男人,身高体壮,圆头大脑,也戴着一副太阳镜,看 上去象一个普通富商,却少有人知道他所经营究竟是什么东西。他的一切手续都 非常齐备,通关十分顺利,这一点于姗姗并不感到奇怪。她的眼睛紧紧盯着他, 生怕他会突然在眼前消失。

「小姐,您的护照。」海关的女检查员在叫她。

「哦,在这里。」

「请问,能把您的皮箱打开一下么?」

「哦,可以,可是,为什么?」于姗姗有些诧异。

「没什么,只是看一下。」那女检查员非常礼貌地笑着说。

「请吧。」

于姗姗打开自己的皮箱,却吃了一惊:「这……这是怎么回事?这些东西不 是我的,我的东西哪去了?」

皮箱中本来装着自己随身衣物,现在竟然变成了男人的衣服。

「小姐,您能告诉我这是什么吗?」

女检查员从衣服下面翻出一个手掌大的塑料袋,里面装着雪白的粉末,于姗 姗的眼睛都直了,她的职业知识已经告诉她那东西究竟是什么,她被栽赃了。

(三)

「不,那不是我的东西。」在空港海关的办公室里,于姗姗失口否认毒品是 自己的。

「难道那皮箱不是您的吗?!我们刚刚检查过,那上面只有您自己的指纹。 您能否解释一下,为什么别人的皮箱会在您的手上,又为什么您能用自己的钥匙 打开它?」

「这我也不知道,一定是有人故意作了手脚。」

「对不起,我们只知道毒品是在您的皮箱里带入境的,至于是谁的东西,那 同我们没有关系。」

于姗姗知道,同这些人说什么也白搭,只得向他们公开自己的身份。

「我是红港警察局缉毒课的警官,到这里来是跟踪一个毒枭,请你们同庄明 德课长联系,他会证明我的身份。」

「您稍等,我们会去核对。」

等候消息的这段时间里,于姗姗对自己的皮箱为什么会被掉包?百思不得其 解。难道自己一直处于毒贩子们的监视中?难道他们早就知道自己这次行程?为 什么我自己的钥匙可以打开别人的皮箱?这皮箱是我昨天刚刚从一家超市买的, 他们是怎么得到我的钥匙模型的?包又是怎么换的呢?

忽然,她恍然大悟:「一定是上飞机前自己同明德吻别的时候,被别人趁机 掉换了一只同样的皮箱。现在怎么办呢?」

于姗姗知道,即使明德能够证明自己的身份,也无济于事,因为东岛国王对 于毒品深恶痛绝,他规定了一条法律,凡在东岛境内发现有人携带毒品,一律处 以极刑,不需庭审,而且不能上诉。自己虽然是红港警官,但按照这条法律,自 己是没有理由免责的。

现在,于姗姗知道了问题的严重性。这群毒贩子是要把她置于死地,一个缉 毒警官,竟然会因为毒品而被以法律之名处决,这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但于姗 姗却一点儿也笑不出来。

「于小姐,我们同东岛警方联系过了,他们没有接到过红港警方任何关于您 要入境公务的通知。」

那位东岛海关的官员再次出现在她的面前,他的身后还有四、五个强壮的东 岛警察。

「那红港警方的庄警官呢?」

「联系了,他能够证明您的身份,但不能说明为什么您的身上会带有毒品。 还有,必须告诉您,即使贵港警方预先通知了您的行程,但只要没有预告携带毒 品的事,那么您仍然触犯了东岛的法律。」

「那么,就没有办法证明我无罪了吗?」

「按照东岛法律,我以为您不能证明自己无罪。」

「不!我是被栽赃的!」

于姗姗控制不住自己,一下子从椅子上跳了起来,那几个警察一见,立刻冲 上来把她抓住,强行给她戴上了手铐。

「对不起于小姐,我现在正式宣布,您因携带毒品入境而被拘留,请跟我们 走吧。」

「不!我不走!我是被冤枉的!我要找律师!」

「按法律规定,携带毒品罪不需要庭审,也不需要律师。」

「不!我没有罪!我是警官!我是被冤枉的。」

于姗姗拼命挣扎着,歇斯底里地喊叫着,几个警察强行把她架起来,拖到海 关的院里,那里有一辆专门押解犯人用的警车,他们把她推进去,两个警察跟着 上了车,然后关上车门启动了。

于姗姗知道自己完了,现在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挽救自己的生命,她哭了, 低声叨念着:「我是冤枉的!我是被栽赃是呀……」

汽车在美丽的海滨公路上行走着,这是在将一个优秀的缉毒女警送上断头之 路。道路很平,车很好,极低的噪声让人昏昏欲睡,但于姗姗却无法休息,她将 面临死神的判决。

警车进入一段不太大的上坡弯道,开始哼哼唧唧地爬坡,两个押车的警察半 眯着眼睛打着盹儿。于姗姗泪眼婆娑,透过前面那块小小的玻璃窗向外看。只见 一辆大货车迎面开来,越来越近,越来越快,不停按着喇叭,于姗姗的嘴巴大大 地张开着,看来一场车祸即将发生。

就在两辆车即将相撞的一刹那,对面的货车突然猛地转向了一边,冲出了公 路,翻滚着坠下路基,而自己的警车也同时向相反的方向一拐,「轰」地一声侧 翻在路上。于姗姗一下子被震晕了过去。

于姗姗醒来的时候,见自己躺在车厢里,两个警察满身是血,仍然躺在那里 一动不动,也不知是死是活。车厢已经被摔得变了形,后门处裂开了一个大洞。

于姗姗爬过去,摇了摇那两个警察,见他们没有反应,便取了钥匙打开自己 的手铐,然后从那破洞钻出警车。

货车在路基下已经燃起了熊熊大火,车里的人肯定是没得救了,但警车里的 几个人怎么办?救了他们,自己的小命就完了,不救他们,良心上怎么过得去。

于姗姗左思右想,最后还是爬进车里,找到那警察的对讲机,对着里面连说 了几句:「我们出了车祸……」

听到里面传来急促的询问:「你是谁,报告你们目前的位置。」

于姗姗「啪」的一声关上对讲机,不知所措地左右看了看,终于下定决心, 扔掉对讲机,向旁边的山上跑去。

(四)

深夜,一只破旧的渔船在热带风暴带来的巨浪中摇曳着,一个巨浪打碎了渔 船,于姗姗抱住一块船板在大海里飘流。她的生命就快耗尽了,忽然,一点灯光 重新燃起了她的希望。

精疲力竭的于姗姗终于爬上了海岸,而且,连她自己都没有想到,这里竟然 就是她的目的地……红港。

她在岩石边休息了一会儿,感到又冷又饿,踉跄着走到一座房子外,想先找 些吃的。

那家人正在屋里看电视,于姗姗来到窗边,刚要敲窗,忽然看到电视上自己 的身影,她吃了一惊。

「红港警方发布今年第十三号通缉令。」

电视里一个女人的声音:「红港警察局缉毒课的警官于姗姗,以休假为名, 携带可卡因在东岛入境时被东岛海关查获。该嫌疑人在押往看守所的途中,因发 生车祸而潜逃,据估计可能回港。请广大市民积极向警方提供线索,警方将有重 奖……」

于姗姗感到自己是那么无助,她转过身,沿着墙根滑下去,瘫坐在地上。

现在,她腹无食,身无衣,无分文。她不敢再敲门,勉强支撑着身体,长途 跋涉,一步一步慢慢捱回自己的住处,才到墙角,便看到自己家的附近一个个陌 生的人影。

作为警官,一种职业的敏感使她明白,这些都是负责监视她住宅的警察,她 知道,现在这种情况下没有人会相信自己,所以她决不能露面。看来,唯一可以 相信的人便只有庄警官了。

于姗姗再次拖着疲惫的双腿来到庄明德的家,她不敢声张,悄悄地来到他的 窗外。

听见他正在打电话:「是的,是的,事情已经办妥了……不会,她不会想到 是我给她掉了包,她已经被我迷住了,临走之前还让我上了她。啊?什么,她回 红港了?没关系,她现在是通缉犯,一露面就会被人抓住。你放心,你的案子一 直是我同她办,现在有她顶罪,就不会有人怀疑我了。我已经把她过去办案的资 料都给销毁了,现在找不到案卷,我都推在她的身上。你就放心吧,一周之内, 趁着接替她的人还没弄明白交易保证不会出问题。什么?行,没有问题,不过嘛 ……那就好说。」

于姗姗恨得咬牙切齿,她终于明白,原来这个自己一直暗恋的人,这个骗去 了自己初夜的男人,这个道貌岸然的男人,便是警局中真正的卧底。同时她也明 白,这一次自己真的是走投无路了。

***    ***    ***    ***

龙口湾拆船厂,一艘破旧的货轮中,两伙人正在为争地盘而大打出手,长刀 乱舞,斧头横飞,不时有人倒在血泊中。流血的争斗进行了十几分钟,其中一方 开始处于下风,被对手逼到了船舱的一角。

「老大,老大,我们认栽,这块地盘归你们了。」

「认栽?你们在这世上多存在一天,老子就不得安心,还是请你自己了断了 吧。」

「老大,都是出来混的,你也太狠了。」

「老子就是不想让别人同我一块儿混。」

「那,就让我作你的马仔,行了吧?」

「不行,你从前是当老大的,怎么甘心给我作马仔呢。嗯!」

他摆了一下头,示意手下动手。

「砰!」

一个抡刀上前的打手突然间凭空飞出去四、五米远,一个一身黑衣,面罩黑 纱的年轻女子站在那个下令杀人的老大面前。

「你是干什么的?」老大对这突然发生的一切感到十分震惊。

「别问,放他们一马。」

「就凭你这么一说?」

「不错,就凭我这么一说,不够么?」

「够!」

老大很会见风使舵,他知道面前这位不太好惹:「看在这位大姐的份上,放 你们一马,滚吧。」

「慢!这块地盘是他们的。」

「这,你也太过分了!」

老大显然是恼了:「我们刚刚打下的地盘,凭什么让给他们?」

「我替他们打回来,可以么?」

「只要你有这个本事。」

「那好,请!」

「请!」

说声请,老大立刻示意手下动手围攻。

不用问也知道,这位蒙面女子就是于姗姗。她知道现在警察局没有人会相信 她,而自己的信用卡也已经被银行给冻结了。她要给自己洗清冤枉,就必须找到 庄明德与毒枭勾结,陷害自己的证据,而这,决不是一天两天能够办到的。可自 己现在连一分钱都没有,连吃饭都成问题,怎么隐藏自己,又怎么去查案?

这几天于姗姗迫于无奈,偷了几家小店,总算是吃饱喝足了,剩下的事情一 是换一个身份,二是挣下一大笔钱供自己调查之用,于是,她想到了黑道。

说实话,这两个黑帮不过是些个小角色,不过,向他们筹些钱还是不成问题 的。

于姗姗一见对方冲过来,凭着自己多年的功夫,三拳两脚就把这几个挥刀弄 杖的小痞子给打发了。然后她走向那个成了光杆司令的老大。

「你,你想干什么?」

「刚才你说什么来着?不愿意别人同你一块儿混?叫他自己了断?」

「大姐,我他妈的是混蛋,您就饶了我吧。」

「饶你不难。那这地盘?」

「归他!噢,不,归您。」

「我轻易不出手,出手不空回,你看,你的小命能值多少钱呢?」

「大姐,您说,您说。」

于姗姗伸出一个手指。

「一千?一万?十万?哎哟,大姐哟,把我卖了也还会值这么多呀。」

「你的命就这么不值钱?那就算了,少了十万就别想买你的命。哎,你们谁 有兴趣动手哇?」

她回头看着刚才被老大吓得魂飞魄散的别一帮的老大。

「我来,我来。」

大家争着要上。

「别别别!大姐,我给,我给。我给您开个支票。」

「不要支票,要现金!」

「这个,现在身上没有那么多钱哪。」

「我可以等,后天我会找你要的。滚吧。」

「是,是」

那老大拔腿要走。

「慢!别同我耍花样,我可不是好骗的。」

老大走了,剩下的另一拨儿老大问:「这位大姐,多谢援手,不知大姐高姓 大名,容图后报。」

「后报?就不必了,我这个人出手不为别的,就是为钱。我也不想当什么老 大,算你欠我十万元,我还要请你们替我办点儿事,都从这十万里扣除。」

「大姐,看您说的,这地盘是你争下来的,本来就该是您的,您既然不要, 这十万应当奉送,您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尽管说。」

「好吧,先给我弄个身份证,还有红港、越南和美国的护照,该多少钱算多 少钱,都从那十万里扣。」

「一定办到。」

「还有,想办法给我弄支枪,还有子弹。」

……

(五)

刘奎这些日子很窝火,他的手下交易的时候连连出事,气得他在电话里骂了 起来:「庄SIR,你是怎么搞的?我给你保护费,可不是让我的弟兄在你的地 盘上连连出事的。」

「哎呀,刘老板,不要生气嘛。我也觉得奇怪,他们都是110的人抓的。 每次都是在你的人交易之前,有一个女的打电话给110,说是在某处有毒品交 易,结果110去一抓一个准儿。这110的人不归我管哪。」

「究竟是什么样的女人坏了我们的事?」

「我也不知道,我已经向110要了他们的电话录音,我怀疑是于姗姗。」

「于姗姗,她回来了?」

「看样子是回来了。」

「那她一定怀疑你了。」

「看来是。我有点儿担心,最近一段时间咱们收收手吧。」

「怕什么,她一个黄毛丫头,又不敢公开露面,知道了又怎么样?」

「可不能小看了她,你的那些证据都是她查到的。再说,从东岛那么远的地 方跑回来,可不是一般女人能作到的。还是小心一点儿。」

「那好吧,作完这笔大的,我就暂时到别处去。」

「这一笔也暂时停一停为好。」

「不行,不作买卖,我手下那么多弟兄靠什么养活,还有你的保护费,能从 天上掉下来吗?」

「反正我都同你说了,听不听在你,到时候出了事可别说我没提醒你。」

「别那么说,咱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出了事你也跑不了。」

「既然这样,我看一定要先把这个于姗姗除掉。我不太方便,你看?」

「这好办,我叫手下的弟兄们把这红港查个底儿朝天,不怕找不到她。」

深夜,一群持枪的蒙面人摸上了一条停在岸边的渔船,抓住了正在睡梦中的 船老大:「租你船的那个女人在哪儿?快说!」

「老大,不干我的事,刚刚还在舱里。」

「他妈的,跑了,快找。」

「大哥,在那儿!」

「快追!」

一群人在女人的身后紧追不舍。

「开枪!」

乒乒乓乓的枪声响起,前面的女人也不时还击,渐渐的,她被赶到了靠海的 悬崖边。

「她跑不了了,快!」

双方在崖上崖下对射着,相持了五、六分钟,只见那女人身子晃了晃,向后 一仰,在崖边消失了。

来人追到崖边,见石头上淌着一滩鲜血。

「看来是中枪了!」

「不知伤得重不重?」

「管他重不重,这崖有几十层楼高,就算不打死也淹死了。」

「是不是咱们要找的人。」

「应该是。」

「带点血回去,让老大找人去化验一下不就行了么?」

「好!一会儿条子就该来了,快走吧!」一行人迅速离开,消失在夜色中。

庄明德从警察局回来,立刻给刘奎打电话,这是他们之间专用的手机,别人 是不知道的:「刘老大,我已经找人验过了,正于姗姗的血迹。」

「那就行了,咱们可心高枕无忧了。」

「也别太大意,不是还没有找到她的尸体吗?」

「庄SIR,这么胆小干什么?你见过有谁从几十层高的楼上跳下来还不死 的?」

「不是我胆小。这个小妞儿让人吃惊的事儿太多了。」

「那你说怎么办?」

「还是先找几个小兄弟作几桩小买卖,看看还有没有事。」

「好吧!」

山里的一座破旧仓库,四辆高级轿车从两边开进来,一宗多达几十公斤的毒 品交易正式开始。在附近的高处,一堆破麻袋的后面趴着于姗姗,正用望远镜观 察着,焦急地等着什么。

突然,几辆警车破门而入,庄明德跳下车,向两方的人高喊:「快走,警察 就要来了。」

「什么?」

「那个于姗姗还没有死,是她打电话报的警,快走!」

来不及了,外面传来急促的警车声。

「干他娘的!」刘奎恶狠狠地说,两方参与交易的人都掏出了枪,分别找到 各自的掩体准备抵抗。

枪声首先来自庄明德,他一枪击毙了正指挥抵抗的刘奎。

庄明德一开枪,毒贩子们也都明白了,纷纷同庄明德带来的人交起火来,枪 声渐渐稀落,仓库中只剩下了庄明德。他慢慢走出仓库,向随后赶来的警察局长 报告:「报告,毒贩十六名全部击毙,参加行动的警官……」他装出一副悲痛欲 绝的样子。

于姗姗在远处看得明白,这个庄明德居然为了保护自己不暴露,不惜杀人灭 口。

刘奎死了,于姗姗再也没有能证明庄刘勾结的证据,再也别想为自己找回清 白,她恨得咬牙切齿。她已经没有其它选择,后半生,她只能作为一个全球通缉 的毒品犯逃亡下去。

不行!不能让姓庄的得逞!她要亲手杀了这个混蛋!

「姗姗,我知道你在这儿,你出来吧,咱们两个谈谈。」

庄明德一回到家就感觉到什么地方不对,那是一种杀气,只有在枪林弹雨中 生活过的人才能感觉得到。

他警觉地掏出手枪上了膛,轻轻地在房里移动着脚步。

「出来吧,你是我一手带出来的,我了解你,你的枪法不如我,你是赢不了 的。咱们谈谈,我给你一百万作补偿怎么样?」

他慢慢地走着,细细地倾听着每一种声音,然后他看见了于姗姗,几乎在同 时他开了枪。

庄明德不相信地看着自己的胸前冒出的鲜血,原来于姗姗将一个大穿衣镜放 在屋里,庄明德打的是镜子,而于姗姗则在他的侧后向他开了枪。

「还是你赢了,可你永远都见不了天日!」庄明德慢慢滑倒下去。

(六)

「昨天晚些时候,正义道十七号发生了一起枪击案。」

电视里正在报道新闻:「几天前破获刘奎走私毒品案的警官庄明德被人打死 在家中。据可靠人士透露,刺杀庄明德的可能是漏网的刘奎手下,最有可能的是 前缉毒课的女警官于姗姗,因为在现场发现了于姗姗留下的指纹。于姗姗日前因 在东岛携带毒品入境被拘留,后侥幸逃脱至今,目前正在受警方通缉……」

就在红港警方通过电视再次发布缉拿于姗姗的通缉令时,她已经坐在了去往 越南的偷渡船上。对于自己的前途,于姗姗一片茫然,自己难道还是那个同毒贩 拼斗的警花吗?这一去,将要怎样生活下去呢?她不知道。

船在茫茫的大海中飘泊,不知哪里是它的终点。

突然,船老大惊恐地喊起来:「海盗!」

于姗姗往前一看,见一艘铁壳快船疾驶过来,船老大也不管满船的偷渡客, 自己拿起唯一一个救生圈,扑地跳下海去,转眼就不见了。

于姗姗早就听说过,这一带的海盗出没频繁,专门袭击偷渡客,而且要钱也 要命。于姗姗十分后悔,为什么没有把枪带在身上,自己虽然武功在身,可怎么 也敌不过人家手里的枪啊,为今之计,只有保命要紧。

来的果然是海盗,约有七、八个人,手里长长短短的什么枪都有,还没有到 跟前,便乒乒乓乓先朝天打了几枪。于姗姗知道不能硬抗,仗着自己水性不错, 也从船的另一侧悄悄溜下去,抓住一截缆绳,把多半截身子泡在水下,紧贴着船 帮后听上面的动静。

不一会儿,便听见有人大声地命令:「把缆绳接住!拴好!不想死的就别乱 动!」

接着便是船上女人孩子的哭声。

「坐好!坐好!把钱、首饰都拿出来,快点儿!」

「快点儿!想死啊?」

「……」

过了有十几分钟,又听上面有人说话:「快点儿,男女分开,男的都到前面 去!」

「老大,老大,我们的东西都给你们了,就饶了我们吧!」

「少废话,到前面去!」

「你们几个,把他们都捆上!」

又过了一会儿,一个声音又说:「你们几个听着,有命的自己游回岸上,没 命的自己认倒霉。」

「老大,可我们这么捆着,怎么游啊?」

「我管你怎么游?!下去!」

接着便有什么东西被从船上丢了下去,原来是一个被反绑着的男人,紧跟着 又是十几个人被扔了下来,船上一片女人孩子呼唤丈夫和父亲的哭叫声。

那个狠毒的声音又接着说:「来,咱们都来练练枪法。」

「老大,你先来!」

「好!看我的,我打那个大胖子!」

接着是「砰砰」的几声枪响,于姗姗看见不远处那个胖胖的男人脑袋上绽开 了几朵红花,身子一翻就不动了。

船上的人不住地射击,被推落水中的人一个个被击中,不多久便被海浪吞没 了。

接下来又听到船上把年纪大的,模样丑陋的女人们也都捆起来扔下海,也都 被枪杀殆尽。

最后,是年轻女人们的痛哭乞求和海盗们的淫笑声。于姗姗知道,她们正在 被强奸。她庆幸自己见机得早,否则,自己现在只怕也正赤条条地躺在船上惨遭 凌辱呢。

海盗们当真没有一点儿人性,满足了自己的欲望后,也仍不忘记灭口。

只听海盗的头目说:「快,把她们都捆上。」

听着上面折腾了一阵子后,那人又说:「咱们走吧。」

「老大,让她们活着,万一给人救了怎么办?」

「回到船上去,一会儿给她一火箭筒不就完了吗。」

「用火箭筒?多可惜呀!」

「什么可惜不可惜,打着玩儿呗。」

「好!走!」

于姗姗听到发动机的声音响起,知道海盗们走了,赶紧往船上爬。她知道, 自己再大的本事也无法避免火箭筒把这小小的渔船击沉,自己只能尽量把那些被 捆在船上的患难姐妹们救出来。她费了好大的劲儿才从船帮边露出头来,甲板上 的景象让她气愤难平。

只见七、八个年轻漂亮的女人被剥得一丝不挂,有的反绑在桅杆上,有的四 马躜蹄吊在半空,有的四肢摊开仰躺在甲板上,还有的手脚在身前捆在一起,象 要宰杀的猪羊。还有四、五个大大小小的孩子们也都捆在一起。她们看到于姗姗 后,都向她投来乞求的目光。

此时的海盗船已经开出去几十码远,兜了个圈子停下来。

于姗姗仿佛远远看到了一只黑呼呼的火箭筒瞄准了这条小小渔船。她犹豫了 片刻,还是一扭头跳回了海里,向远处游去。

身后传来一声巨响,大大小小的木片从空中掉下来,散落在于姗姗周围的水 面上。于姗姗感到眼睛湿了,泪水泉一样涌了出来。

海盗船扬长而去,于姗姗努力抓住一块大一些的船板,向四周望去,见海面 上满是残碎的木片、油污、衣服和血迹,还有几个年轻女人白花花的裸体。

于姗姗在这一大片残迹中寻找着每一个生命,但她看到的,只是没有了生命 的浮尸。

于姗姗在这茫茫的大海中独自飘流着,天空阴沉沉的,没有星星,无法判断 方向,她只能随波逐流,也许,大海便是她最后的归宿。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间,于姗姗遇到了也在大海中挣扎的船老大,此时的于姗 姗早已不再对他丢下全船生命独自逃命有任何不满,现在他们是同命相怜。

上船的时候,船老大也发现这个女乘客长得异常美貌,也曾有过非份之想, 现在呢,活不活得了都成问题,那种欲望早已被求生欲冲得无影无踪了。

他们游哇,游哇,从夜晚游到天明,又游到日落西山,还是不见一片陆地, 一条小船。长时间浸在水里,又腹中无食,两个人越来越冷,越来越虚弱,男人 的耐力差些,终于没有能够坚持到天黑。

他对于姗姗说:「我不行了,你要是能活着,给我老婆孩子稍个信,就说我 想他们。这个救生圈,就留给你用吧。」然后自己从救生圈里出来,一仰身躺在 水面上。

「哎,别,我有这船板足够了。」

于姗姗一把把他抓住,一看,已经没了气。

「我得活着,我要把这群混蛋绳之以法!」她咬牙切齿地告诉自己。

但她自己已经虚弱得不行了,根本游不动了,她仰躺在船板上,听凭海流把 她冲到哪里。 ----------                 (七)

于姗姗醒来的时候,已经在一条越南的缉私艇上。这个时候的她已经在水里 飘了两天两夜,虚弱得连说话的力气都快没有了。

仿佛是冥冥中有神力相助,船刚刚进港,她便看到了抢劫她们的那条海盗船 正停泊在港内。

海盗们被抓住了,有赃物作物证,有于姗姗作人证,他们都被判了极刑。于 姗姗很高兴,她的身体已经完全恢复了,她打算从越南穿过边境到泰国或者缅甸 去,从此隐姓埋名,嫁上一个有钱的老农,过上一辈子田园生活。

「张小姐,请您跟我们回局里一趟,那个案子的嫌疑人已经上诉,所以还有 些细节问题想请教您。」于姗姗给自己的新身份用的是张惠芬的名字。

「没问题。」

她跟着几个警察上了车,当她走下车的时候,发现并不是原来处理海盗案的 那个警局。

「这是哪儿?」她问道。

「进去就知道了。」警察指向楼门。

在一间大房子里,警察请她坐在最里面的桌子的后,她发现屋内有二十几个 警察,全都看着她,感觉有些不对劲。

「请问,这是什么地方,你们叫我来究竟有什么事情?」

「这里是国际刑警的分部。请问您的姓名。」

「不是说过了吗,我叫张惠芬。」

「这个人您认识吗?」

对方递过来一张照片,那是她自己穿警服的照片。

「这是怎么回事?我没有穿警服照过相。」她极力掩饰着心中的恐惧。

「那么,您的指纹为什么会同通缉令上的这个叫于姗姗的一模一样呢?」

「……好吧,我是于姗姗。我没有做过什么,请把我引渡回红港。」

「我很抱歉!」

那警察耸了耸肩,然后过来把一支手铐戴在于姗姗的手上。

于姗姗在看守所里被关押了五、六个小时,然后有人把她带出来,坐上一辆 警车。

「我们去哪?」

「机场,引渡你。」

「哦。」

于姗姗没想到引渡办得这么快,她在想,回到红港后,我该怎么为自己辩护 呢?谁会相信庄明德是个毒枭的卧底,而我却是个无辜者呢?唯一对自己有利的 证据便是自己给110打的电话,但,陪审团会相信我吗?如果认为我有罪,会 判我多少年?红港没有死刑,但我就在监狱里度过一生吗?于姗姗心乱如麻,不 知道自己的命运将如何运作。

「下车吧。」

于姗姗从警车里出来,只见面前停着一架小型喷气客机,看到客机上漆着的 标志,于姗姗愣住了,那是东岛航空公司的标志。

「不!不对!我不能去东岛,送我回红港!」

于姗姗歇斯底里地哭喊起来,双腿打着坠儿不肯往前走。

「对不起于小姐,我们同红港没有引渡条约。是东岛政府要求我们引渡的, 您是在那里先犯的案,按司法管辖的原则也应该先引渡您到东岛。至于以后东岛 会不会向红港引渡您,那就不是我们的事情了。」

「不!我不能去东岛,他们会杀死我的。」

「那是因为您触犯了法律,这同我们没有关系。」

「不!不要引渡我,我不去!」

她又踢又咬,但双手戴着钢铐,怎么能抵得过两个强壮的男警,到底还是被 死拖活拽地押到了飞机跟前。

看着两边的官员办理引渡的交接手续,于姗姗感到一阵强烈的便意。

「我要方便一下!」

东岛的警察办完了手续,从越南警方的手里接过了拼命挣扎的于姗姗:「飞 机上有卫生间,你可以在那里方便。」

「不!不!我不去东岛!」

到了舱门前,于姗姗双腿分开,用力蹬住舱门两侧的机身,差一点儿把两个 抓住她的警察撞倒。

「铐上她的脚!」

从机舱里又出来一个警察,手里拿着另一副铐子,一下子铐住姗姗的脚踝, 然后硬把她的另一只脚也铐住,随后一抓铐子的钢链,三个人把她抬起来,硬拖 进了机舱。

于姗姗累了,也绝望了,她知道,这一次不再会有那么凑巧的车祸,而且, 人家也会更加倍小心了。

正如于姗姗知道的那样,一下飞机,就有一名东岛的法警对她宣读了一份判 决书:「……于姗姗……非法携带毒品入境罪成立,根据东岛法律,判处服毒死 刑。即日起押往第一女子监狱服刑,三十日内服毒品处死,不得上诉。」

然后,她便被塞入一辆专门用于押解犯人的警车中,前后都有警车押运,向 岛内开去。

此时的红港警方也收到了于姗姗被引渡的消息。由于事后在庄明德的家中发 现了他参与贩毒的证据,又查出给110打电话告密的是于姗姗,所以都明白她 被冤枉。

于是,红港政府同东岛政府进行了艰难的谈判,希望能给予于姗姗特赦,或 者将其引渡回红港,但都遭到了拒绝,终于眼睁睁地看着她命断海外,从此红港 开始同东岛交恶,此是后话。

(八)

警车在海滨公路上飞驰,正是在这条路上,于姗姗侥幸逃走,然而今天她却 再没有这样的好运。

她的泪水哗哗地流下来,为自己的命运而哭泣,她知道,自己这一去,失去 的不仅仅是生命,还有她的清白,她的人格,还有她的贞操。

东岛是一个火山岛,长不过五十公里,宽不过三十公里,人口不过十万,是 太平洋中的一个独立王国。

在这个国家,国王有着绝对的权力。他是个好恶分明的人,在他制订的法律 中,有许多是让人哭笑不得的,比如:不准在公共场所打嗝、放屁;吃洋葱和大 蒜后不准上街;女人不准剪短发等,还有就是涉毒必杀。

此外,东岛禁止开设赌场和妓院,这在表面上看起来挺不错,但要是加上后 面的规定便滑稽透顶。按东岛法律,凡开赌场、妓院,卖淫或拉皮条的,男的阉 割,女的则要判徒刑。

市中心有一个第三女子监狱,关押的都是涉及色情和赌博的女犯。这些女犯 在这里并不像其它监狱一样做工,而是当妓女接客。

当然,在这里嫖妓也是要交钱的,而且要交很多钱,有个名目叫情色税。在 这里玩儿女犯的方式不受限制,可打可骂,可捆可绑,可以奸阴道,也可以采后 庭,只是不能勒脖子动凶器。

女犯在这里除了饮食还算不错,卫生条件也好之外,过的就根本不是人的日 子,她们每天接客的次数是没有限制的,如果给人家玩死了那算活该,谁让你卖 淫来着呢?

那些老丑没有人要的也别想好过,每天至少三个小时的时间要在一种木椅上 度过,那上面有一根塑胶阳具,通过电动机械控制着在她们的阴户中抽插。

从第三女子监狱里出来的女犯,只要听到与性有关的词汇便会浑身发抖,决 不会再去卖淫。

还有一座第一女子监狱,是专门关押女死刑犯的,同样是一座官办的妓院, 不过,这座妓院的条件非常高档,收费也高,而且对女犯每天的接客次数是有限 制的,目的是防止她们在执行前被人玩儿死。

在这座监狱中有三个向公众开放的部分,当然开放的对象只能是成年人。

第一个是专门的资料馆,有男女两个阅览室,里面保存的都是女犯从入狱到 死刑,直到解剖的精选音像资料,只要达到法定的成人年龄便可以到馆内欣赏, 收费要比嫖女犯低得多,东岛的父母经常让自己成年未婚的子女到那里去接受婚 前性教育。

第二个是活体春宫馆,里面都是一个个小格子,每个格子里有闭路电视,电 视的每个频道代表一个囚室,可以在这里二十四小时观赏每一个女犯的活动,包 括她们更衣,排泄和入浴,都在这些电视的监视之下,还有女犯的执行过程也都 有现场直播。这里的收费要高一些,而且是分等级的,最低的也与在第三监狱嫖 女犯相当。

第三个部门就是监狱本部,嫖客们可以在这里选择他们希望的女犯去发泄, 但必须保证不伤害她们的身体和生命。

于姗姗被送去的地方便是这座第一女子监狱,这也就意味着她要以一个妓女 的身份被人玩儿弄整整一个月后再在成群男人的参观下光着身子被绞死,还要被 解剖,并录制成音像资料供人永久观赏。

对于这些,于姗姗以前只是听人说起过,女同事们有时还会以东岛的监狱为 题相互冲击,那不过是玩笑而已,谁想到这一切都在自己身上成了现实。

于姗姗是一个十分忠于职守的女缉毒警,却要被人当成罪犯,以这样的方式 杀死,让她怎能不为自己的悲剧结果落泪?

东岛最长也不过五十公里,警车只用了不到十分钟就到了市区,又走了十几 分钟,便来到第一女子监狱。

东岛实在只是个弹丸之地,不过这里的女死刑犯数量却是全世界都排得上号 的,在这个只有十几万人的岛上,专门用于关押女死刑犯的监狱竟然拥有数十间 牢房,而且多数牢房都关有犯人。

究其原因,便是这里是个旅游圣地,又是个自由港,所以人口流动频繁,毒 枭们更是相中了这个地方。尽管东岛对贩毒有着如此严厉的法律,但查获的毒品 在过境的毒品中毕竟只占极少数,所以还是会有许多人铤而走险,结果监狱便人 满为患了。

其实真正的毒枭在东岛如覆平地,倒霉的都是那些想发财想疯了的小角色。 更为恶劣的是,毒贩们经常设计把游客们的行李用装有少量毒品的同样箱包掉换 了,借以转换海关检查的视线,掩护大宗毒品过关,结果便有许多人糊里糊涂作 了毒贩子们的替罪羊。

第一女子监狱的主要建筑是一座口字形的四层大楼,大楼里朝外的一面是办 公室和看守们的宿舍,隔着环形走廊,内侧便是牢房。牢房有门无窗,口字形内 侧也有楼道,这里是嫖客们出入的通道。

一层和二层的牢房中关押的年老貌丑的囚犯,几个犯人同关一间,由于没有 人光顾,所以也不需要过多的看守关卡。

三层和四层关押的则是年轻美貌的女犯,因为经常有嫖客出入,为了防止意 外,这一边没有电梯,而且每层楼梯处都有上了锁的铁门和看守,女犯们也都是 每人一牢。

大楼后面紧接着一个大院子,另外有门通向大街,这是狱方专用的,于姗姗 与其她女囚便是从这里进入监狱的。

她首先被送到接收室(这里只有接收室,因为进到这座监狱的犯人是不可能 自己走出来的),那里有专门的看守负责办理入狱手续,不过不像其它地方的监 狱需要犯人签字,她们只不过是货物,人家办的是交接手续,同她的意愿没有任 何关系。

手续简单明了,几张手续一签就完,然后有四个看守过来把她带向里面的另 一个房间。

房间里可能是典狱长,他上下打量了一下于姗姗,然后问道:「年龄?」

「二十二岁。」

于姗姗知道,她必须回答。

「身高?」

「一百六十八公分。」

「三围?」

「什么?」

「三围!混蛋!在这里要穿囚服不懂么?」

从小到大,还没有人这样对于姗姗说话,她感到十分委屈,眼泪不由得涌了 出来:「我是冤枉的,让我出去!」

「我问你三围!」

那典狱长吼道:「到这儿的都说自己冤枉,你们都冤枉,难道是老子有罪? 再不回答,就让你尝尝警棍胔屄的滋味!」

「八十六,六十一,八十九。」

于姗姗一听,立刻吓得不敢再哭,老老实实报出了自己的三围。

「他妈的,倒是和香港的那个女星叫什么舒淇的差不多。腿长?」

「不知道。」

「去给她量!」

于是,两个看守拿过皮尺来给她上上下下量了个遍。一个看守坐在典狱长旁 边把这一切都记录下来,然后递给押于姗姗进来的看守之一。

「去吧,七十一号牢房。你的号码是三五三号,记好了!」

于姗姗现在连名字都没有了,只有一个编号,她又想哭,但没有哭出来。

(九)

关押于姗姗的七十一号牢房在四楼,这也就意味着她是被认为最美的女犯之 一,在这座淫窟里,她的身价也是最高档次的。

四个看守拥着她先去库房拿囚衣,让她自己抱着,坐电梯上到四楼,通过几 道带电动锁的铁门后来到七十一号牢房前。

牢门与其它监狱的牢门倒是没有太多的不同,也是铁门,上面有监视用的小 窗。

等进了号子,于姗竟发现这里面完全可以同高级饭店相媲美。牢房的面积有 近三十平米,里面被一道带门的玻璃墙隔开成两个房间,她所进入的房间要大一 些,占了三分之二,没有床,而是日式的塌塌米,另一间里有真皮沙发、茶几、 还有冰箱,并且另外有一道铁门。通向不知什么地方。

在大间的侧面用玻璃墙隔出一个小卫生间,里面有洗手池、淋浴头和马桶, 如果不是因为没有窗户,以及那厚重的铁门,还真想不到这是监狱。

「自己去洗个澡换上,吃饭的时候把换下来的衣服交给我。」

一个看守命令道,然后便「咣当」一声把牢门关上了。

于姗姗走到那玻璃墙跟前,发现这层玻璃与众不同,足有三公分厚,而且是 由许多层粘结在一起的,她明白这是防弹玻璃,没有专用的设备是无法把它打破 的。

卫生间的玻璃也是同样的材料制成,看来他们很在乎女犯会不会把玻璃打破 用来自杀。在那玻璃墙上有一个同样材料的房门通向另一间,不过却是用电子锁 锁着的,也不知那间屋子是干什么用的。

她转了一圈,没有找到什么可以利用的漏洞,气馁地来到屋子的一角,蜷缩 着坐了下来,把头埋在自己的膝盖中间,任眼泪刷刷地流出来。她不明白命运为 什么这样捉弄她,本来是一个缉毒警官,如今却以毒品犯的身份等待着死刑。

哭泣是没有用的,这里没有人会可怜她,还是好好想想怎样度过人生最后的 几周吧。在哭了近两个小时后,于姗姗终于明白她没有选择,于是,她抬头,擦 了擦红肿的眼睛,伸手取过那个据说是装囚服的大纸口袋,把囚服拿出来。看着 那些东西,于姗姗的脸刷地红了。

那里面的衣服有三件。

第一件是极薄的连裤袜。

第二件是低领无袖牛仔小背心,下摆至胸廓下沿,只在胸前有一颗纽扣,左 胸和背后都印有她自己的编号「353」,另一件是牛仔短裤,是短到同三角裤 差不多的那种,不过裤腿要比三角裤松,屁股上也印有一个小编号。

看过这三件衣服,傻瓜也会猜到某种不妥。

从一进来一直到现在,于姗姗都没有见到一个女性工作人员,加上她对东岛 的这座监狱早有卫闻,再一看这囚衣,立刻便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她想起这座监狱附设了一个资料馆和一个活体春宫馆,让嫖客们可以二十四 个小时自由欣赏女犯们的生活起居,那么,牢房里应该装有监视器,至少,按照 自己的容貌,应该不会被划到丑陋的人群中去,照说不也不应该不把自己当成色 情目标。于是,她便注意地往墙上看,这一看,马上就发现了问题。

只见四面墙分上中下三种不同高度都镶有几块十公分左右见方的玻璃,玻璃 的颜色是深紫色,她自己所坐的后面就有一个这样的玻璃。她靠近了仔细观察, 里面果然装着一只小型摄像头,而那玻璃之所以呈深紫色,是因为表面镀了一层 增透膜的缘故。

于姗姗默默地数了数,墙上一共是二十几个,对面的玻璃墙上也有三个,而 另一间屋子里的茶几上也装着一个。

其实这牢房中的监视器安置得并不隐蔽,既然是以法律的名义,也没有必要 遮遮掩掩。

于姗姗明白了,自己今后的一举一动,都会处于无数双色欲的眼睛监视中, 她再次感到了奇耻大辱和虎落平阳的无奈。

此时此刻,确实在有无数双眼睛在监视器上盯着这个美丽的女缉毒警。

早在于姗姗被引渡到东岛起,就被当成新闻被东岛的各种媒体进行了报道, 人们可以从报纸上和电视上看到她在机场被宣判死刑时的画面,于是,大批嫖客 们一齐拥向第一女子监狱的活体春宫馆,为得是争睹这个年轻女警的风采。

每一次有年轻美貌的女犯被判了死刑,都会有许多人急着到春宫馆来占上一 个位置,这不仅是因为贪图一睹女犯的美貌,更是因为嫖客们喜欢初入牢房的女 犯在那种强烈的羞耻感下表现出的表情和行为。

于姗姗是个缉毒警,她曾经有过的身份和地位会使她比普通女性更加感到羞 辱,所以来抢位置的人都更多了。

在于姗姗被带到牢房的时候,春宫馆的每一个单间都被人占领了,监视器上 显现出的几乎都是这个年轻女警的身影。

于姗姗的身材修长,穿着无袖的牛仔衫和牛仔裤,赤脚穿一双高跟凉鞋,由 于坚持不懈的格斗训练,她的身上没有一丝赘肉,又不像一般高个子女人那样瘦 骨嶙峋。合身的仔裤紧裹着那一掐细腰和高翘的屁股,圆润的双臂上肌肤白晰细 腻,再一看那双脚,瘦瘦弯弯,却不见筋骨,便是电影明星也难得如此诱人。

嫖客们饶有兴味地看着她在牢门前被看守打开手铐,把高跟凉鞋脱在门外, 走进牢房四下打量,最后再蜷缩在屋角哭泣。他们耐心地等待着她停止哭泣,走 进卫生间,脱下衣服露出她那翘翘的小屁股,洗澡之后,再换上那身诱惑已极的 短牛仔装。

看到她拿出了纸袋里的囚服,嫖客们紧张得屏住了呼吸。然后,他们看到她 开始观察整个房间,并发现了墙上的摄像头。

当她知道了人们在暗中看着她洗澡换衣服,她会怎么样?大家都对此十分感 兴趣。于姗姗的反应似乎与多数女犯并没有太大的不同。她再次蜷缩在墙角里, 双手抱住自己的两膝,落下了泪水。终究这样也是没有用的,于是,他们最后还 是看到她重新擦干眼泪站起来,把那囚服拿在手里。

「她终于要换衣服了!」

观众的眼睛开始放光。

「噢!混蛋!」

当他们看到她走到墙边,把一个被单展开的时候,许多人急得骂起来。

于姗姗躺在榻榻米上,用那被单把自己的全身盖住,人们只能看到被单下不 停地动,根据那动作猜测她现在在脱着哪一部分的衣服,却什么也看不见,多急 人呐!

当被单掀开的时候,于姗姗已经脱下了自己的衣服,换上了囚服,坐在榻榻 米上。她那两条穿了薄袜裤的修长玉腿全面暴露出来,从那牛仔短裤的腿脚下, 露出一个白色针织内裤的窄边。多数人的下面都立正致意。

「混蛋!」

于姗姗听到屋子里什么地方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她知道那一定是暗藏在什 么地方的扬声器:「353号,把你自己的内衣脱下来,这里是不准穿自己的衣 服!」

「对呀!」

春宫馆里一片应和声。

他们看到于姗姗无奈地重新钻回到被单下,然后把一条乳罩和一条三角小内 裤从里面拿出来,同她自己的衣服一起装在那个纸袋子里。

「出来呀!出来呀!」

嫖客们开始焦躁地喊着,一般的女犯知道自己最终无法保住自己的贞操时, 大多在绝望中认命了,他们还是头一次看到女犯用这种办法来抗拒羞辱。

但是,于姗姗没有出来,她用那被单裹着自己,坐在地上慢慢向后挪,最后 又回到墙边,抱着双膝蜷缩成一团,不过这一次没有哭,只是低头看着面前的榻 榻米。

「妈的,还真犟!」

嫖客们有些着急,如果是平时,春宫馆里一般不会满员,嫖客们只要有钱, 可以愿意在里面看多久就看多久,但一有了年轻漂亮的新女犯,就会限制每人不 超过二十四个小时。如果这二十四个小时里女犯就这么裹着被单坐着,那这群人 的钱可就白花了。

「哼!别美,老子不信你不拉屎,不撒尿!」

他们随即又释然:「看谁更有耐心!」

(十)

「353,开饭了,拿着换下的衣服出来!」看守在外面打开了牢房门。

于姗姗摇摇头:「我不饿。」

「不饿也得吃!少废话,出来!」

另一个看守拿着一只「啪啪」打着电弧的警棍作势要进来。

于姗姗没有办法,只得裹着被单从榻榻米上站起来。

「把那个放下!」于姗姗只得放下被单,露出只穿着那牛仔小背心和短裤的 身体。

她拿起纸袋,走起到门口,监视器里显示出她的背影,两条修长的美腿缓缓 迈动,从那短短的牛仔短裤下,露出半截白白的屁股。

到了门口后,看守把她的双手铐在前面,然后让她穿上自己放在门外的高跟 鞋。她蹬上鞋,却不敢坐在榻榻米上系鞋带,因为那样的话,自己的秘密就可能 会从短裤的裤脚处向看守露出来,于是,只得十分小心地弯下腰。

虽然裤的裆布遮住了她最隐秘的生殖器,整个屁股却完全从裤脚处向后显露 出来。

「爽!」春宫馆里暴发出一阵雷鸣般的欢呼声。

这里的设备是十分先进的,犯人们去吃饭,牢房空空如野,嫖客们也同时开 饭。

此外,他们还可以自己操纵着选择器,选择犯人们的录像回放,于姗姗饭前 这最后一段的慢镜头回放自然是最觉欢迎的,各个摄像头拍下的不同角度的镜头 一遍一遍地回放,给嫖客们的晚餐添上了一道极好的作料。

于姗姗来到楼道中,被命令面朝牢门站好,她左右看着,见从其它牢房里也 都有年轻美貌的姑娘走出来被带上手铐,穿上鞋子,她们都同她一样,穿着极其 性感的囚服,不过式样却不尽相同。有的是和她一样的牛仔短裤,有的穿着兔子 装,还有的就穿着连体的薄丝紧身衣,同一丝不挂也差不到哪里去。

「把手放下来!」

姗姗看到在楼道最外端的一个看守拿着一条登山绳在命令一个穿兔子装的女 犯。他把那登山绳一端的锁扣「卡啦」一声扣在她的手铐上,然后把一只手从她 的屁股后面伸过去,从她的裆里接过那条绳子,拉着来到第二个女犯后面。

那绳子上隔不多远便有一只锁扣,每个锁扣锁住一个女犯,然后把绳子从腿 裆里拉到身后。于姗姗也没有逃脱这种羞辱,终于第一次被一个陌生的男人摸了 自己的屁股。她又想哭,但这一次没有哭出来,她毕竟是警察呀,应该比其它的 女人更坚强!

「你是新来的,所以特别告诉你一声,一会走路的时候,自己用手捂着你的 臭屄,要不然那绳子会勒得你很难受的,知道吗?」那个拴绳子的看守用手又摸 了一把她的屁股,在她的耳边说道。

女犯们就这样被串成一串向楼道的一端走去,转了个弯,过了几道铁门,这 才来到专用餐厅。

这餐厅是每层有一个,女犯们进去,上到中间的一个正方形平台上,平台的 四周是餐桌,内侧是餐椅,都是钢木制品,被成排固定在地面上,女犯们逐个坐 进餐椅,被命令将两脚分开与肩宽,伸进椅子前面的两只专用铁箍内,那铁箍也 是自动控制的,立刻便收紧,把女犯的脚固定住,然后相邻两人之间出现了一个 有机玻璃隔板,将她们隔开,这是为了避免犯人之间用餐具互相伤害。

在平台下面的四周,还另外设有一圈餐桌餐椅,都面向平台安放着,不过椅 子都带着皮椅面,不知什么级别的犯人才能坐在那里。

于姗姗看到这些女犯对看守们的命令十分的驯服,脸上都是一副无所畏的表 情,知道她们都已经在这里关押了不止一天,估计也已经接过不少客了,心里再 次为自己的蹉跎命运叫起屈来。

当监狱的看守和工作人员们进来的时候,于姗姗才知道为什么餐厅是这样布 置。原来犯人同工作人员在同一个餐厅用餐,而工作人员吃饭的时候,一方面可 以监视女犯人有什么异常,另一方面,他们的位置正好可以从女犯们的餐桌下看 见她们的腿和下身儿。于姗姗急忙把自己的两条大腿并拢起来,尽管两只脚腕被 铁箍分在两边,她还是不肯让自己从裤脚下面走光。

典狱长就坐在于姗姗的对面,一边吃饭,一边两眼色迷迷地盯着于姗姗的桌 子下面,虽然饭菜非常好,但她这一顿饭却吃得十分不自在。

「报告长官。」刚吃完饭的于姗姗举起了手。

「什么事?」

「我要方便一下。」

「憋着,回号子里去办!」

「憋不住了。」

她就是不想在牢房里方便才故意憋到现在的。

「憋不住就尿在裤子里头!没衣服换你就光着!」

于姗姗这才明白,不让她自己对着镜头脱了裤子露出阴部,他们是不会罢休 的。

再次回到牢房里的于姗姗又把自己裹进了那个被单中,她在想,怎么样才能 躲开那一个个镜头解决自己的问题呢?

对了!她站起来,把一条小毛巾被裹在自己的腰里,变成了一个裙子,看你 们还怎么办?!

春宫馆里的嫖客们看到于姗姗的表演都不由笑了,他们都必须知道,她再怎 么折腾,也是无法改变自己的命运的。

于姗姗走进卫生间,见正对着马桶的玻璃墙后也装着几个摄像头,那是专门 拍她洗澡和方便的。

她走到马桶前,刚要转过身向后撩起那毛巾裙,突然她彻底绝望了,只见那 不锈钢制的马桶里面竟也是玻璃的,玻璃下,一盏小灯突然亮起,而且明明白白 地朝天装着一个摄像头!!!这一次,她是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了。

她鼓着个被尿液胀满的肚子,回到牢房里再次坐在屋角上哭了起来。她暗骂 自己,并没有喝什么水,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尿?!

可膀胱是不会同她争辩的,她只有服从。

她憋着,憋着,终于再也憋不住了。她一把扯下那毛巾被,疯了一样冲进卫 生间,她的短裤裆部已经微微变湿,再也顾不得什么形象,站在马桶边,一下子 褪下那让她无比羞耻的短裤,露出小腹下那一丛浓浓的黑毛,然后一屁股坐在马 桶上。

「万岁!爽!」春宫馆里再次暴发出一阵喊声。

从那马桶内的影视器上,女警完整的外生殖器完全暴露在光天画日之下,在 专用照明灯下,露出一朵深褐色的小花,还有微微裂开的一朵花芯,一股水箭从 那花芯中射出来,激起淡淡的水雾。

放完了尿液的于姗姗没有急于从那马桶上站起来,对于她来说,让嫖客们看 两秒钟和看两个小时已经没有什么的区别了。

于姗姗就这样坐在马桶上脱下了短裤和连裤袜,又脱下那小背心,让自己一 丝不挂地暴露在镜头前。她站起来,把短裤和袜子放在洗手池里,轻轻洗去上面 的尿液,然后晾在毛巾架上,又把背心扔回牢房内。

既然一切已经发生了,为什么不好好享受一下温暖的洗澡水呢?

卫生间的地上铺的是带着拇指指甲大的孔的橡胶垫子,为得是赤脚的女犯不 会被滑倒。于姗姗发现在淋浴喷头附近的胶垫下面也有好几个摄像头,知道那是 专门从下向上仰拍女犯阴部的。

这一次她不再在乎了,站在喷头下,拧开了水阀。

(十一)

第二天的早饭后,两个四十几岁的男人从另一个门走进了玻璃墙另一侧的房 间。

虽然于姗姗已经被迫在众多摄像头前展示过自己的玉体,但被两个陌生的男 人近在咫尺地参观,她还是感到十分不自在。

她不得不当着两个男人的面大小便,从两个男人盯着茶几上的一只小显示器 的色迷迷的目光,她便知道,他们也能通过显示器看到从马桶的摄像头中拍下的 自己生殖器的图像。

玻璃墙后面的嫖客一天之中换了好几拨儿,每当她方便过后,他们便离开, 换了新的人进来。

到了第三天,于姗姗已经被看得完全没有了羞耻的感觉,反正早晚也要被人 强奸,再如何遮掩也不过掩耳盗铃罢了。于是,她干脆脱了那身并没有太多作用 的囚衣,光着身子用毛巾被一裹。

这是进来的第几天,于姗姗没有记住,她已经没有什么指望。然而,早晨起 来走进对面屋子的男人却让她吃了一惊。这个时候,她刚刚用过早餐回来,把衣 服脱得干净,连毛巾被都没盖,四仰八叉地躺在榻榻米上,谁爱看谁看!

牢门被打开了,看守命令她走到门口,转过身去,背起双手。她知道他们打 算把她铐起来,却不知要干什么。

看守们果然用一根尼龙带把她的手腕拴在一起,然后让她回到牢房中。

一般情况下,只有违规的犯人才带铐关押,她自己并没有感到任何违规,怎 么会也被铐住呢?她想不明白。不明白就不明白吧,但手一铐在背后,她就不方 便躺着,于是自己往墙角一坐,两腿伸得直直的,把那黑毛半掩着的地方展露出 来。

「看吧!看吧!」她心里发着狠说。

过了大约五分钟,对面的门开了,也是进来两男人,一个四十多岁,另一个 只有二十六、七岁。

一照面,三个人都感到不知所措,因为他们都很熟悉,那个四十几岁的就是 于姗姗的局长,而年轻人则是同队的队友。于姗姗没有想到能在这里见到熟人, 而两个男人则看到一个一丝不挂的年轻姑娘,自然十分尴尬。

于姗姗想要穿回自己的囚服,至少穿上自己的短裤,但两手被拴在背后,什 么也干不了,急得大张着嘴,泪光在眼圈儿里打转。

两个同事则走到那玻璃门前,向她说着什么,但墙的隔音作用非常明显,她 什么也听不到。

那玻璃门响了一声,忽然开了,这是自从于姗姗入狱以来,这道门第一次打 开。看着两个同事走进自己的牢房,于姗姗傻了,精赤条条地站起身来,背靠着 墙壁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于警官。」局长开了口,而另一个同事则把地上的毛巾被拿起来把她包裹 在里面。

「我和刘警官这次是特地来东岛设法搭救你的。我们已经查明,庄明德就是 大毒枭刘奎在警局内部的卧底。我们发现了你和庄明德在调查刘奎案时的卷宗, 发现你所调查到的大部分线索都被庄明德故意隐瞒了,后来我们经过查对,知道 向110报警而抓获那些毒犯的其实就是你,由此我们知道你是被冤枉了的,警 方已决定要恢复你的职务。但我们不知道你在东岛究竟出了什么事情。」

于姗姗突然看到了希望,又哭了起来,把自己被栽赃陷害的经过讲了一遍。

「这一定是庄明德干的,我们会同东岛方面交涉,把你救出去的。」

「谢谢,谢谢!」于姗姗泪如雨下。

局长把她劝住,她才想起自己目前的尴尬形象:「局长,你……你们怎么到 的这里?」

局长显然也很无奈:「没有办法。我们本来是向东岛警方提出要求,要见你 一面,但得到的回答是:根据东岛的法律,涉及毒品的女犯是没有任何权利的, 即使是律师也不能见。这间牢房只有三种人可以进:女死刑犯、看守和嫖客。我 们只得以嫖客的身份进来了。你且安心地在这里忍耐些日子,我们去同东岛方面 交涉一下,看什么时候能够放你出来。」

局长一走,于姗姗便赶快穿起了自己的囚服,重新把自己裹在毛巾被里,她 现在不是囚犯,又是警官了,她要替自己保持一个良好的形象。虽然方便的时候 她还是不得不在摄像头的上面暴露阴部,但她再也不愿意赤身裸体地生活在众目 睽睽之下。

「353号,从今天开始,你要学习表演脱衣舞!」两天后,扬声器里又传 来那个男人的声音。

「不,我是红港警察,你们不能这样对待我。」于姗姗开始抗议。

「但这里是东岛,不是红港,你现在还是囚犯,就必须按这里的规定去作, 否则我们会给你点儿厉害看看的。」

「不!我决不会去做色情表演!」

「那好,我们会教训你的。」

不过两三分钟,七、八个看守便进来把于姗姗反铐了起来。

两个看守抓住她的两肘向后拉,同时又将她的肩胛部位向前推,迫使她的肩 向后展开,两只半球形的乳房把胸前那只有窄窄一条的背心顶得高高的。

他们拖着她站起来,一个看守小头目站在她的面前,用两个手指托起她的下 以巴:「不合作是吗?打算让我们怎么教训你呢?」

「你们不能这样对待我,我是警官,不是罪犯。」

「是不是罪要由我们来说。至少你现在还是罪犯,是罪犯,你就要服从我们 的命令,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懂吗?」

「不!你们那是在污辱女性,是犯罪!」

「在我们这里,女毒犯就是要污辱,怎么样?」

「你们还有没有人权?」

「有哇,我们这里有人权,可你是毒犯,毒犯在这里就是送到屠宰场的猪, 根本就不是人,当然不能享受人权喽。」

「你们混蛋!」

「我们是混蛋,没错,我们要求你跳脱衣舞,你就必须要跳!」

「不!」

「那就得受点儿教训。」

「你们敢!啊……」

于姗姗的「敢」字刚刚发出,便被一拳打中了小肚子,疼得她惨叫一声,把 腰向下弯去,又被一把拖起来。

(十二)

「你们这些混蛋,有朝一日,我要去告你们。」

「那也得你活着才行!再说,你们去哪儿告我们哪,我们这可是合法的。」

「你们……你们……」

于姗姗气得说不出话来。

「别废话,现在告诉我,要不要跳脱衣舞?」

「不!」

「那好。本来,我们这里喜欢用电警棍,不过,你这么细皮嫩肉的,要是烧 出疤来太可惜,所以我们就用传统一些的办法。」

「噢……」

于姗姗疼得惨叫一声,差一点儿背过气去,那看守隔着背心在她的乳房上狠 狠地攥了一把。

「说!跳不跳?」

「不!噢……」

「跳不跳?跳不跳……」

「噢……不!噢……」

钻心的疼痛使于姗姗不停地嚎叫着,但她一直坚持着,直到疼得昏过去。

「弄醒她!」

看守接过一个小玻璃瓶,把它放在于姗姗的鼻子底下,里面装的是氨水,强 烈的气味立刻把她呛醒了。

「说!跳不跳?」

「不!」

于姗姗吃力地抬起头,倔犟地说道。

「让她跪下!」

两个看守架着于姗姗转过身去,打人的小头目踢开她的双脚,让她叉着腿, 然后他们按着她跪在地上。看守们把于姗姗的头塞在她自己的两膝中间,她的屁 股高高地翘了起来。

小头目饶有余味地把于姗姗短裤的裤脚向上拉一拉,使她的屁股充分暴露出 来,然后他并拢四指,对准于姗姗屁眼儿的位置,隔着裤子猛地插了下去。

「噢……」这一声比刚才更惨。

「说,跳不跳?」

「不!」

第二指下去,于姗姗便又昏倒了。

看守们又换了其它的办法。

他们让她背靠着墙站好,拎起她的一条腿向她的肩头扳去,没想到她是经过 格斗训练的,韧带的韧性非常好,除了可以从裤脚欣赏一下她的屁股,这样扳腿 根本就没有效果。

于是,他们又找来两只木凳,把她的两只脚分别放在两只凳子上,由两个看 守抓牢,那两个架人的则把她的身体向下按去,劈成一个横叉。

那小头目亲自大抓住她那直直的腰肢,用力向下压着,迫使她的双腿向上挠 去,于姗姗疼得满头大汗,却犹不肯低头,在她的前面是一个女缉毒警所能拥有 的最美好的希望,那便是重新穿上警服,继续同毒枭战斗。

一天,两天,三天,看守们用了各种办法让她屈服,她都咬着牙顶了过来, 尽管她知道,如果他们愿意,他们完全可以剥光了她,然后用各种方法污辱她, 但她却不能自暴自弃,像个真正的妓女一样去糟蹋自己。

第四天,看守们又用尼龙带把她反绑起来,但却没有给她用刑,而是把她一 个人留在牢房里。

不久,局长和刘警官再次出现在牢房中。

「局长,你是来接我的吗?」于姗姗迫不及待地说。

「于警官,对不起!」局长和刘警官无奈地低下了头。

「怎么了?到底怎么了?」

于姗姗知道他们现在还不能救她出去:「没有关系,我能等,我挺得住!」

「不,不是。我们已经尽了力,连总督都亲自出面会晤了东岛的国王,但东 岛方面断然拒绝了我们,我们已经无能为力了。对不起!」

两个警官流下了无可奈何的眼泪。

「哦,是这样。」

于姗姗仿佛万丈高楼失脚,再次从顶峰跌入了深谷。

「于警官,你还有什么事情需要交待给我们的吗,我们一定尽力去办,你也 不要放弃希望,现在离执行的日子还早。」

不过于姗姗知道,如果不是完全失去了拯救她的希望,他们也不会这么早就 要他交待后事。

「不,没有。我孤身一人,也没有积攒下什么家业,没有什么可以留恋的。 你们走吧,不要再来了。」

她颓丧地坐在屋角。

「于警官。」

局长还要说什么,于姗姗低着头不理他,只是摆摆手示意他们离开。

「那我们走了,你千万不要放弃希望啊。」

局长所带来消息给予于姗姗的打击,远比那些看守们的酷刑要沉重得多。

她坐在地上,眼睛望着天花板:「老天爷!为什么?这究竟是为什么呀?」

这一天的中午饭于姗姗没有吃,晚饭也只吃了一点点,其余的时间她就这样 坐着,愣愣地望着天花板发呆。

「看守,我要学跳舞,我要跳舞!」

她突然站起来,向着扬声器的方向大喊。

「这下行了。」

坐在监视器后面的典狱长对身边的女秘书说。

于是,在连续看了数天对于姗姗用刑之后,嫖客们开始欣赏到这个年轻女警 的脱衣舞。

她跳得很狂也很浪,细细的腰肢大幅度地扭摆着,一边跳,一边纵声大笑。

她解开小背心上唯一的一粒扣子,把它脱下来扔在榻榻米上,露出两只酥软 的乳房。那乳房呈最美的半球形,不算太大,也不算太小,生机勃勃地挺立在胸 前,随着她身体的扭动而不断颤抖、摇摆。

她倒卧在地上慢慢翻滚着,两条玉腿一会儿直一会儿弯,一会儿交叉,一会 分开,随着她躯体蛇一样蜿蜒扭动,牛仔短裤的裤脚时开时合。

「爽!太爽了!」

嫖客们狂叫着,眼睛紧盯着监视器的屏幕。

几个人急匆匆地冲进牢房对面的小屋,隔着玻璃幕墙争看于姗姗的表演。他 们迫不及待地看着于姗姗解开扣子,让那牛仔短裤顺着笔直的双腿滑落到地上。

薄薄的连裤袜的裆部清晰地显出一个黑茸茸的三角。

连裤袜是特制的,透明度极好,而且不像一般产品那样在裆部是双层。她分 开双腿,那织物紧紧地贴在她的肉体上,勾勒出美丽女警最神秘的一切。 ----------                (十三)

一般来说,脱衣舞场中的脱衣舞都是只脱到剩下一条比基尼小内裤为止,因 为按照西方的法律,从事色情服务的人员是不允许一丝不挂的。

当然了,也会有人打擦边球,于是我们就可以看到暴露着生殖器的西方女人 照片,但是为了不违法,她们总是穿着高跟鞋,因为高跟鞋也属于服装中的一部 分,穿着鞋就不算一丝不挂,甚至连妓女陪嫖客上床的时候也总是留下一条吊带 袜。

但在东岛的监狱中则没有这种限制,因为在这里嫖女犯的活动不被列为色情 活动,于是,于姗姗的连裤袜便最终脱了下来,而且她还没有穿高跟鞋,是真正 的一丝不挂。

她仍然在榻榻米上缓慢翻滚着,不停作着剪子腿的动作,那是她的格斗技能 的一部分,靠这样的动作,她让自己的生殖器不住地直接暴露出来。她知道,监 视器前的每一个男人都会为她而神魂颠倒,让他们流鼻血去吧!

开始跳脱衣舞,那便是彻底绝望的于姗姗堕落的开始。

当一切希望都已破灭,还能指望她怎么样呢。

每个人都是这么想的,于是,于姗姗终于又有机会作了生命中的最后一次努 力。

当裸体占据了每天大部分时间后,嫖客们开始了强奸前的新的尝试。两个嫖 客拿着一大堆白色的丙纶绳进来,把赤裸的于姗姗按跪在榻榻米上。每当有嫖客 要直接接触于姗姗的时候,看守们都会用尼龙带把她的双手拴在背后,因为他们 知道她的功夫足以制伏任何一个嫖客。

他们轮流站在她的背后,仔细观察她那坐在自己双脚上的臀部,然后紧靠她 的背后站好,一手搂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向上仰起头,使胸脯向前挺出,另一只 手则从她的脖子滑下去,慢慢揉搓她的乳峰。

当两个人摸胸摸得满意了,便把她推倒在地。让她趴在榻榻米上,两个人认 真地玩她的挺翘的玉臀,然后他们用绳子把她的脚和手在背后捆在一起,来了一 个四马倒躜蹄。他们把她的身子侧过来,让她的身体正面对着灯光,这样,她的 乳房和阴部便可以更加清楚在展示在监视器中。

他们这样捆着她,然后仔细玩她的生殖器。

第二天,他们又来了,这一次他们把她的双腿捆成M形,然后翻弄着阴唇研 究她的阴户。后来他们又把她捆成别的样子。

于姗姗默默随着这一切,丝毫也没有反抗的意思,看守们都很放心,可他们 没有想到,于姗姗的真正目标并不是嫖客。

这天晚上,看守们照例来带于姗姗去吃晚饭。这天下午于姗姗正被那两个男 人捆了个「仙人指路」,完了事儿,也没有把她解开,时间便到了,于是匆匆离 去。

两个看守只好进到牢房里来替于姗姗解开绳子。

尼龙带与手铐不同,是不可能用钥匙打开的,只能用破坏的办法,这也就是 为什么要用它们捆于姗姗的原因,因为一个像她这样训练有素的警察,打开手铐 并不是什么难事,但如果想打开尼龙带,没有刀子就根本没有可能了。

两个看守解开了于姗姗的绳子,又用一把只有一英寸长的小刀割断了那尼龙 带,之后他们就准备让她起来,穿上囚服,再给她带上手铐。

就在刚刚割断尼龙带,她的两手获得自由的一瞬间,她突然启动,一个怪蟒 翻身变成仰面朝天的状态,并趁着这一翻身之际,一脚踢中了一个看守的下巴, 当即将他踢昏在地,接着一脚踢翻了那个拿刀割尼龙带的看守,一下子扑过去, 用个擒拿手把他的脖子锁住,然后一拖拖到掉在地上的小刀跟前,用两个脚趾一 夹一挑,接在手里,然后顶在那看守的咽喉侧面。

太快了,大家都还没有反应过来,两个看守便一昏一擒。

「353,放开他,你想干什么?」

「我不想干什么,我是被栽赃的,我是无罪的,你们为什么要杀我?」

「放开他,咱们好好谈谈。」

「没什么好谈的,马上准备车,送我去红港领事馆。」

「先放人,然后再准备车。」

「少来这一套,别忘了我是警察,不要想拖延时间,叫楼道里的看守都退出 去,在楼下准备好车,马上!」

「好说,可这需要时间。」

「胡说,在这楼下车都是现成的,一分钟都不需要。快,我数十下,不答应 我就杀人,反正是一命抵一命。一、二……」

「好,我答应。」

这是典狱长的声音:「楼道里的人都退出去。」

于是,便听到一阵脚步声。

于姗姗知道,拖延时间是警方处理这种情况时的惯用手段,所以不能给他们 以充分的时间准备。

她也顾不上自己精赤条条,一丝不挂,拖着那看守冲出牢房,见看守们果然 退到了远处。她拖着那看守迅速穿过楼道,来到电梯里,按下了一层的按钮。

电梯走到二层和一层之间,突然停了下来,而且连灯都灭了。

「你们在干什么?」

于姗姗知道,这是他们在假借电梯故障或停电来争取时间,电梯里有监视系 统,但没有扬声器和麦克风,于是她用手指按国际通用的手语打出信号:「十秒 之内电梯不走,我就杀人!」

于是电源立刻接通,电梯向下到了一层。门一开,于姗姗看到迎面站着许多 看守,手里都拿着枪。

「你们要么就退后,要么就开枪,老娘反正是不想活了,干吧!」她把刀向 那看守的脖子里一刺,血立刻流了出来。

「别,退后,她可什么都干得出来!」被挟持的看守惊恐地喊道。

「把枪放下,退后。」

典狱长命令:「闪开路!」

于姗姗见路被让开,院子里果然停着一辆轿车,车上坐着一个司机,便拖着 看守向院子里走去。

院子里横着一条粗铁丝,晾着一串湿衣服,要想走到汽车那里就必须从衣服 下通过。于姗姗稍一弯腰,见衣服后面没有人藏着,才转过身,倒退着走过去。

她用持刀的手轻轻一掀那衣服,突然像被雷击中一样,两个人一齐重重地摔 倒在院子里。

原来,这衣服本是看守们洗了晾在这里的,出事以后,一个电工急中生智, 把一根电源线割断搭在了晾衣服用的铁丝上,衣服是湿的,可以导电,所以立刻 将碰到衣服的于姗姗击倒了。

「还好!」

典狱长看着被击昏的于姗姗,还有那个被挟持的看守,见刀子并没有刺进他 颈部的要害,抒了一口气:「以后要好好注意她的一举一动。」

从此,于姗姗被列为监狱里最危险的犯人,不光是整天用尼龙带拴着两手, 甚至连原来的衣服也不让她穿了,怕衣服上的扣子弄出点儿什么故事来,就只让 她净身儿穿着个比基尼内裤。当然,没有衣服可脱,脱衣舞也就用不着跳了。

不过,舞可以不跳,女警却不可不玩儿,何况还有一个看守因此而得了脑震 荡,另一个吓得差一点精神分裂呢。

于是,于姗每天都会继续被嫖客们捆绑玩儿弄的生活。而到了晚上,也经常 会有两个看守来,把她按跪在地上,翘起屁股,用手掌垫着布猛插她的屁眼儿, 一直到把她疼昏为止。

(十四)

于姗姗在狱中度日如年,她并不知道已经在这里过了两个星期了。

这一天,吃过晚饭后,看守们把她带回牢房,强行给她灌了肠,替她洗了个 澡,换了一条暂新的比基尼内裤,还给她身上洒了香水。

她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们,不知道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他们带她出来,给她穿上一双新的黑色窄带高跟鞋,然后带她来到楼道的另 一头,走进一间装饰豪华的大房间。房间里有一张席梦思大铜床,不过在床的两 边还有一些奇怪的东西。

他们把她抬上床去,把用尼龙带捆着的手用手铐铐在床头的栏杆上,从床的 两边转过一两个专用的固定架。

这东西于姗姗见过,仿佛是医院的妇科脚镫。果然,他们把她的两腿抬起来 分开,把她的膝弯放在那架子上,用皮带固定住,于是,于姗姗便真的象作妇科 检查一样躺在那床上。

他们这是要干嘛,真的要作妇科检查吗?一个要死的女人,用得着吗?于姗 姗的生殖器已经不知被多少男人玩儿过,她早就不在乎了,但这个样子还是让她 感到非常不安,尤其是她被捆好后,看守们就静悄悄地出去了,只留下她一个人 在房间里。

于姗姗心里充满了对将要到来的不知道怎样的遭遇的恐惧。她的肛门开始抽 搐,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房门再次打开的时候,进来几个人,其中包括一个年近五旬的男人和四个年 轻的侍女,一看到那男人,于姗姗就明白了,因为这便是东岛的国王。

国王到此地目的是显而易见的,他绝对不会是来探监的,但于姗姗却再次萌 发了生的希望。

「国王陛下,请您救救我,我是个缉毒警,我是被栽赃的!」

但国王却摆了摆头,四个侍女立刻冲上来,把一只塞口球给她塞在嘴里。女 犯见到国王少有不趁机请求宽恕的,所以国王玩儿女犯的时候,经常需要堵着她 们的嘴,免得心烦。

于姗姗对着国王拼命摇头,眼里含着委屈的泪光,可国王根本不为所动。

于姗姗永远都不会明白,如果没有这位国王,也许她还不至于就死。

早在她被引渡到东岛的新闻播出的那一刻起,就给了国王深刻的印象,早早 的就暗示监狱,叫把这个女警给他留着。

国王并不是神仙,照样喜欢玩儿女人,所以在这第一女子监狱里才会有这间 专门的国王行乐室,甚至有专线连接着国王的电脑和控制牢房监视器的服务器。 因为于姗姗是国王预订的人,所以红港方面派人来交涉的时候,谁也不敢做主, 最后还是国王亲自回绝了红港总督的要求。

这位国王并非不明白于姗姗是冤枉的,可是他对这个美丽的小女警却是念念 不忘,一定要好好玩儿上一玩儿。国王玩儿女犯,这要是传出去可不好听,所以 要玩儿她,最终就得灭她的口。

国王向来是率性胡为,依他的想法,红港是不会因为一个小小的女警同一个 国王交恶的,怎么知道于姗姗之死在红港引起了强烈的抗议风潮,加上国王自己 的子女也不是什么好料,后来到底还是被人家抓住了机会。

两年后,因为治安状况不断恶化,红港恢复了死刑。

早就对于姗姗之死耿耿于怀的红港警方在恢复死刑后所作的第一件事,就是 逮捕了倒卖人口从红港过境的东岛国王长子,整个逮捕过程有电视记者现场追踪 的,加上其它确凿的证据,很快就判了死刑,用王储换了一个小女警,国王可谓 得不偿失。

闲话少叙,单说这国王堵了于姗姗的嘴,然后便坐在床上,仔细抚摸这个女 警的身体。

于姗姗本来在刑警中就算高个儿,长腿细腰,加上锻炼的原因,浑身上下没 有赘肉,肉皮儿全都是紧绷绷的,非常光滑滋润。

国王细细地摸着她胸前的玉峰,然后一边弯下身去用舌头舔,用嘴吸吮,一 边用手抚弄她的小腹。

接着,国王便开始舔舐于姗姗的下肢。这位国王毛病不少,其中之一就是喜 欢穿高跟鞋的脚。无论女人的脚长得多美,也一定要穿着高跟鞋他才说好。

国王有什么嗜好,臣子就会跟着学,所以东岛的广告中,凡是与女人的脚有 关的画面几乎都穿高跟鞋,如果不是因为怕成绩受影响,只怕连游泳比赛的时候 都要穿鞋呢。

于姗姗的脚本来也好看,穿上高跟鞋,把脚背扳成一个弯弯的弓形,就更加 性感。国王看着那脚,开始像老猪哥般哼哼起来,过去一把捧住,便象狗一样舔 了起来。舔过了脚舔小腿,然后又舔大腿。

给于姗姗穿的比基尼内裤是纯黑色的莱卡制品,只是一块手掌大小的三角形 布料,用细细的黑丝带系在腰间。

女人的腹股沟呈钝角,这窄窄的一块遮羞布根本起不了多少作用。在那布的 四周,一丛丛黑毛露在外边。

国王趴在她的小肚子上,把那黑布四周舔了又舔,嗅了又嗅,然后自己转到 她的两腿之间,跪在床上,伏下身去,蹶着屁股开始舔她的秘处。

遮羞布的顶角正巧位于于姗姗的肛门处,再向下便只是一根细带子了,所以 她的整个屁股都是暴露着的。

国王先趴在那里,抱着女警那漂亮的美臀舔了半晌,这才轻轻解开了她的内 裤。

虽然两条大腿呈V字形立着,女警的阴唇却依然紧紧夹着,中间只有一条细 细的肉缝,她不是处女,可毕竟只经历过一次,所以阴唇还不会自己裂开。

国王先用舌头舔她的肛门,他用两手捏着她的屁股向两边扒着,舌头用力向 她的屁眼儿里伸。被人舔屁眼儿的感觉怪怪的,她感到非常恶心,不知道这国王 怎么还有这种爱好,后来他竟然把舌头从她的屁眼儿伸了进去,让她感到像便秘 一样难过。

国王又用舌头顶开于姗姗的阴唇,伸入她的花心中,把她折腾了个够。

于姗姗终于感到一条又粗又长又硬的东西插入了自己的阴户,一切的羞都不 如这一个那么强烈,虽然他是个高贵的国王,但她觉得,他甚至连一个乞丐都不 如。

国王在于姗姗的身上扭动着,在他看来,身为国王,玩儿任何一个他看上的 女人都是理所当然的。就算她不是女犯,真的是女警,被他这个当国王的用上一 顿也是她的荣幸。

于是,他奋力驰骋着,把一条肉枪在她那紧紧的阴户中来来往往奋力抽插。 毕竟是快五十岁的人了,又被酒色掏空了身子,而人家是个二十二岁的小姑娘, 所以不到一百下,他已经泄得一塌糊涂了。

国王玩儿女人只玩儿一次,这是从未改变过的,不过这回破了例,第二天又 来了一回,这才让狱方把于姗姗向公众开放。

在死前的两个星期中,于姗姗被反捆着双手被迫接客,不知多少个嫖客奸污 了她。除了国王那两次,所有的强奸活动都是在摄像机的监视下进行的,这也是 规矩,任何到这里嫖娼的人都必须同意被人录像和被人欣赏,反正这是合法的, 而且录像仅在第一女子监狱的附设资料馆放映,不准翻录,所以人们也不在乎。

嫖客们什么嗜好的都有,有喜欢坐的,有喜欢站的,有喜欢干阴道的,也有 喜欢采后庭的。

有一次来了一对双胞胎兄弟,哥哥躺在榻榻米上,弟弟把反拴着手的于姗姗 拉过来,让她自己把阴户套在哥哥的阳具上,骑坐在他的身上,伏下身去,上身 趴在他的身上,然后弟弟骑上去,从后面插入于姗姗的肛门。

等到刑后尸检的时候,同多数年轻漂亮的女犯一样,于姗姗的阴户和肛门周 围都有了一层薄薄的茧。

(十五)

于姗姗的死刑是在监狱专用的公开执行厅执行的,那天一共有三个女犯被处 决,于姗姗是第三个。

一大早,刚吃过饭,于姗姗就被看守们灌肠、洗澡,穿上一身新的比基尼泳 装,还是黑色的,这回多了一条胸罩,于姗姗还以为又要送她去挨国王的枪呢。

离开牢房的时候,果然又给她换上了那天见国王时穿的黑色高跟鞋。

于姗姗乘电梯来到地下室,在甬道里见到了另外两个女犯。这两个女犯是三 楼的,于姗姗没有见过,感觉上比四层那些熟悉的面孔要稍差一些,不过放在大 街上还算是不错的美人。

三个人都是穿着比基尼和高跟鞋,但颜色不太一样。一个身材稍矮,皮肤黝 黑,显然是本地土著的姑娘穿着雪白的比基尼和白高跟鞋,另一个皮肤较白,身 材姣好,但脸上带着几个浅麻子的姑娘则穿一身蓝。

与于姗姗一样,这两个人也都用尼龙带反拴着双手。

一看这样子,于姗姗有些明白了,知道自己的日子到头了,她感到一阵强烈 的便意。

那两个女孩子可能也知道这一点,她们的目光都有些呆滞,走路的时候身体 都微微的打着晃。

于姗姗到底也是枪林弹雨里闯过的,不久就平静下来,死,难道还比整天在 牢房中被男人当成工具一样发泄兽欲更差么。

看守们押着三个人慢慢走过甬道,进入顶头一个铁门里,来到一扇大玻璃窗 前。那玻璃窗宽有五、六米,上顶天,下顶地,象个商店的橱窗,距离玻璃窗一 米多远的地方固定着一排钢木椅,三个女犯被带过去,坐在椅子上,反捆的双臂 套在椅背上,然后用皮带把脚固定在地上,这样,她们便无法反抗。

接着又把三块写着她们姓名和罪状的木牌插在她们各自的椅子旁边,然后给 她们拍照,这是准备在当天的新闻中使用的。

于姗姗从窗户看出去,见外面是一个圆形阶梯大厅,固定着一排排的沙发, 像一个高档圆形小剧场,能坐个二、三百人,自己正好坐在剧场边缘,在沙发扇 形拱卫下,通常是剧场舞台的位置只是一个圆形空地。空地的周围架着许多摄像 机。一些人在那里忙碌着。

时间不大,橱窗里忽然被许多盏灯照得通亮,许多人从橱窗的一侧出现,在 窗前停下脚步,驻足观看。

她知道,那里一定是入场口,看来自己的死刑还会有许多人来参观。她现在 已经对羞耻没有什么感觉了,对死也没有了太多的恐惧,她现在就是一具行尸走 肉,死亡也只不过是换个存在形式而已。

观众很快就在大厅里坐满了,看得出他们每个人都十分兴奋。

又过了几分钟,大厅的顶灯熄灭了,中间空地上空的各种剧场灯逐个亮起, 把那空地照亮,于姗姗知道,死刑就要开始了。他们竟然没有问她们任何问题, 也没有作验明正身,他们根本就没有把她们当作过人!

土著女孩儿是第一个处决的,看守把她从橱窗侧面的门带出去,在大厅周围 绕场一周后押到中间的空地上,一个主持人开始宣布那女孩儿的罪状。

于姗姗与她们是并排坐着的,所以互相看不清牌子上的字,此时才知道,原 来那女孩儿十九岁,为情所困,用刀捅死了自己的情敌。按照东岛的法律,一报 一还,所以用刀杀人的要处斩首刑。

于姗姗见空地中间的地面裂开了,从地下升起一个宽有半米,长有两米左右 的木制台子,还有一个金属架,于姗姗猜出那就是断头台,因为没有电影里断头 台那高高的侧刀架,所以一定是电切的。的确,这断头台是用切肉机改装的,比 靠重力断头有效得多。

那姑娘被拖到一个一直固定在空地边缘的木架前,背靠木架绑住,然后把双 腿固定在架子两边向前伸出的短梁上,像是小孩子把尿的样子。然后解开她的比 基尼,把她剥得只剩下那双高跟鞋。她的乳房是圆锥形,很挺实,很迷人。她的 阴毛不太多,阴唇上几乎是光光的,像章一颗棕色的桃。

「执行之前,我们要先让犯人把膀胱排空。」主持人说。

「嘘!快尿哇!」

场中传来一片口哨声。

于姗姗不知道还有这种惩罚,暗自气愤,但气愤什么也不能解决。

女孩子在牢房里排便的时候,监视器中早有人看过,但对当众撒尿还是十分 别扭,于是她拒绝了。一个看守起到她的旁边,手里拿着两个电极,在她的两条 大腿根部一碰。

「啊哈哈……」

女孩儿恐怖地喊叫起来,浑身乱抖乱跳,于是在一片欢呼声中,她终于「哗 哗」地尿了起来。

于姗姗离得远,女孩子的生殖器看不太清,不过那疾射而出的液体还是清晰 可见,她不禁摇了摇头,心里想,轮到我的时候可别等着人家用电击。

「下面请两位观众上来帮我们给犯人验明正身,并把她绑到刑床上去。」

「我来,我来!」场中一片举得高高的手。

「对不起,要求上台的人太多,这样吧,我们来抽两位观众。」

主持人从一个票箱里抽出两张入场券的副券来,对应坐位上的两个人马上兴 高采烈地走了出去,原来这里验明正身是由观众来进行的。

那姑娘被从架子上放下来,由两个看守扶着,两个观众开始验明正身,由于 被他们的身体挡着,于姗姗不知道怎么验,不过从周围观众的叫喊声中知道,那 一定是一个十分下流的程序。

验过的女孩子被架着来到木制台子前,两个观众从后面抓住她的两只脚,与 看守一定把她面朝下抬了起来,放在那台子上。台子的正中固定有一根大拇指粗 的金属圆棒,离开台面有三十公分左右,然后弯向前方,水平伸出有十几公分。

一个观众过去扒开姑娘的屁股,另一个则抓着姑娘的两只脚向后一拉。虽然 于姗姗离那里很远,却猜得出,那一这理把姑娘的阴道套在了金属棒上,临死了 还要受这种羞辱,于姗姗再一次感屁眼儿抽搐起来。

女孩子的手是被拴在背后的,正好放在她自己圆圆的小屁股上,两个观众把 女孩的胸部用皮带横着勒在台子上,再把两脚分别用台子两后角处的皮带固定, 由于有了插在阴户中的金属棒,她便被完全固定,无法挣扎,只有头部和颈部悬 在台子的外面。

于姗姗听到了女孩儿的哭声,虽然她觉得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好难过的了,但 还是非常可怜那女孩儿,其实她自己不是更可怜吗?

(十六)

绑着女孩子的刑床被推向那个金属架,把她的头从那槽口塞过去。她恐惧地 哭着,尖叫着,用力摇着头,扭动着,但没有办法摆脱。看守又用金属架上的一 个铁箍把姑娘的头固定住,结果她就只有手脚能动了。

「行刑!」

主持人一声令下,怦的一声,非常快,于姗姗甚至没有看清那电动铡刀是怎 样落下又抬起的,只知道观众中又是一阵喝彩,从那女孩儿的脖子上,一股股鲜 红的血象箭一样四处乱喷。

原来,由于头部被固定,切断的颈部断面压在一起,使血从切断处向四处喷 射,却不像传统断头台那样一直向前喷。

女孩子赤裸的身体开始像筛糠一样抖动起来,穿着高跟鞋的脚和捆在背后的 手指不住地动,不过是完全没有目的。

血喷了足有一分钟才停,看守们把刑床从金属架那里推开,血从女孩子的脖 子里如涓涓细流,哗啦啦流到地上,很久才变成了滴流。看守拿了一大块棉花, 把那断口一堵,用胶带一贴。

地上看来铺了瓷砖一类的东西,看守们用塑胶水管一冲,便把地上的血都冲 干净了。

还是那两个看守和两个观众,把姑娘手腕上的尼龙带剪断,又解开皮带,把 尸体从台子上抬下来,仰放在一辆医院用的平车上,又把人头也解下来,断口堵 上棉花,塞在她自己的两腿之间,让她自己看着自己的阴户,然后推进了橱窗对 面的一个小门里。整个行刑过程用了足足半个多小时。

趁观众中间休息的时候,看守们清理了中间的行刑区,那断头台重新回到地 下去了。

第二个姑娘被带走的时候哭闹挣扎得很凶,四个看守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把她 拖出去。

她也是个杀人犯,二十四岁,因为与邻居发生矛盾,便偷偷绑架了邻居四岁 大的儿子,最后又把孩子给掐死了。按东岛法律,她被判处绞刑。

放尿和验明正身都没有什么不同,女孩子没等人家使用手段便老老实实自己 尿起来。

然后便开始绞杀。

两个带小脚轮,半人来高的坚实木台从两边推过来拼在一起,一边的木台上 有台阶。由两个看守把那姑娘架上去,两只穿着廉价高跟鞋的脚分站在两边的台 子上。

屋顶上缓缓放下一根胳膊粗细的直立钢管,管中穿着一根绞索,下面只露出 绳套。

那姑娘哭得很厉害,也挣扎得很凶,但看守们全不为所动。

钢管的下端下降到正好在姑娘的脑后,被抽出的观众之一上了台子,把那绞 索给她套在脖子上抽紧。然后另一个观众在台下操纵着电控装置把那绳套的根部 抽入钢管中。

那姑娘不敢动了,因为稍一动绳子就勒得她喘不上气不,她哭着肯求饶恕, 但没有人理她。

行刑的是两个观众,他们先抽去组合两个木台用的销子,然后每人抓住一个 木台的把手,缓缓向两边拉去。女孩子恐怖地低头看着那木台分开,哭着不得不 将两脚也随着分开,随着两脚分开的角度越来越大,她的躯干变得越来越低,绳 套被慢慢抽紧了。

她不哭了,眼睛睁得圆圆的,几乎要鼓出来,她拼命张大嘴巴,胸脯子一挺 一挺地,仿佛这样就可以多呼吸些空气似的。她的两条腿几乎分开到了九十度, 由于拼命踮起脚尖,连鞋子那七寸高跟都离开了台面。但绳套的余量终于被抽完 了,尽管那女孩拼命支撑着,她的两脚还是从木台上滑脱了,而两个观众也便停 止继续拖动那木台。

她用力扭动着蛇一样柔软的腰肢,两条雪白的腿仍然企图去够那近在咫尺的 木台,可惜她再也无法成功。

她试了许多次,都够不倒,窒息使她难过极了,蜷起双腿又伸直,一会儿又 摆动着身体企图去寻找什么支撑物,一会儿又两腿交叉摆动抵御那强烈的痛苦。

她的舌头被从嘴里挤了出来,眼睛开始向上翻去,人像吊着的青娃一样折腾 了足有一刻钟,才停止挣扎,只剩下像钟摆一样的摇晃。

作为缉毒警,多次同毒枭打交道,被毒枭灭口的男男女女也见了不少,只听 说被人勒死的时候非常痛苦,今天亲眼看到这女孩儿的绞刑,才知道此言不虚。

在欧洲那些曾经盛行绞刑的国家,刽子手都会按照犯人的体重把绳子放长一 段,这样人往下一落,就会直接把颈椎拉断导致犯人立即死亡,而东岛对于女性 的绞刑则是故意让她们窒息而死,一是为了增加她们的痛苦,二是为了让她们挣 扎尽可能长的时间供嫖客们观赏。

于姗姗看着那女孩儿被绞死的惨状,没等被拉出去就差一点儿尿了。

于姗姗被带出场的时候,观众们都兴奋地吹起了口哨。在绕场展示的时候, 看着她那修长的美腿和赤裸的玉臀,近处的观众都忍不住伸出手来摸上几把。

于姗姗虽然感到了一丝耻辱,但没有躲闪,她已经被人家实实在在奸了半个 多月,每天都有不知多少双手抚摸过她的玉体,她已经被羞辱得不能再羞辱了, 还在乎什么呢?

他们没有让她排尿,因为他们要在适当的时候才会叫她脱下内裤。

她被带到场地正中,由两个看守左右挟持着她站在那里。她见地面已经换成 了光滑的复合木地板,像一个大大的舞池。并不算刺眼的灯光投在她的身上和脸 上,从观众们那色迷迷的眼睛就知道他们在想些什么。

主持人开始宣读她的罪状和判决书,最后是国王亲自签属的死刑令。判决的 死刑也同她的罪状有关,由于她是携带毒品入境罪,所以判她服食毒品而死。

于姗姗知道毒品是可以致死的,采用毒品行刑也还算可以理解,不过他们既 然这样恨毒品犯,为什么给那杀人的女孩用那残酷的绞刑,却让自己这么轻松地 就死了呢?她经手过许多因服毒过量而死的案子,人一般都死得非常突然,多数 前后都只有几秒钟的时间,而且毒品多为神经性毒剂,首先破坏的是神经系统, 在死之前人就已经感觉不到痛苦了。他们怎么有这样的好心呢?

(十七)

「行刑!」主持人命令道。

只见另两个看守走过来,其中一个手里拿着一只棕色的玻璃瓶。在当众核对 了里面的毒品数量后,从里面取出一粒胶丸来。于姗姗这才明白怎么回事,那不 是海洛因或可卡因,而是摇头丸。

摇头丸的主要成份是冰毒,人吃了摇头丸之后,会极度兴奋,失去控制自己 的能力,不由自主地出现躁动、抽搐等症状,还会出现幻觉和极度的性兴奋,如 果服毒过量,还会因无法控制自己的行动而过度疲劳致死,或是心肌断裂致死。

她知道这药吃下去后会不知道痛苦,但她也不再有人格,而是根本成了个畜 生,这对于一个一向自认为是人中龙凤的美丽警花来说,其实比痛苦更让她难以 忍受。

「不!我不吃!绞死我吧!我不要吸毒!」

她挣扎起来,被两个看守用力扭住。背后一只手抓住了她的长长秀发,迫使 她扬起头来,两个持毒品的看守一个过来捏住了她的腮部,迫使她张开了嘴巴, 另一个则把那胶丸打开,把里面的毒粉给她倒在嘴里,然后又灌了她一口水。她 无法反抗,毒粉终于被水送入了她的胃中。

「不,我不要吸毒。」

她哭了,她就要变成一头母兽,并像畜生一样当众死去了。

音乐响起,那是带着强烈节奏的欢快的迪斯科舞曲,在以杀人为目的的聚会 上,这音乐是多么不协调。然而,于姗姗同在场的所有人一样,都没有感到任何 不协凋,因为他们要看她狂舞,而她呢,已经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服药后没有多久,于姗姗的眼睛已经变得迷离,身体开始微微的振颤。当那 音乐刚刚响起,她已经控制不住地扭动起来。

看守用小刀割了拴住她两手的尼龙带。她不知道自己是谁,在什么地方,她 只想跳舞,跳舞,跳舞!她只想被男人抚摸,被男人……

她感到身上发热,汗水慢慢从细腻的皮肤中渗了出来。

她大幅度地扭动着自己的屁股,旁若无人地摇着头,然后便有人向她靠近。

她不知道他们是谁,但知道他们是男人,她希望他们喜欢她,于是便向他们 靠近,让他们解去她的胸罩,让胸前两颗酥软的小乳尽情地摆动。

她躺倒在地上,把两条长腿摆来摆去,让那黑色的三角布片在雪白的肌体上 展露得尽量充分。

她那穿着高跟鞋的脚被男人抓住,他们抚摸着她的玉足和大腿,他们把她的 下身分开双腿倒提起来,脱去比基尼,轮流过去舔她那雪白的屁股,舔她的肛门 和阴户。

她兴奋地狂喊着,让他们进一步刺激她:「操我!?我呀!」

于是,他们开始操她,粗大的鸡巴从她的阴户插进去,快速而又深入地狂捣 着,她兴奋地喊叫着,继续扭动着腰肢和臻首,淫液自阴户出涌出来,在地上流 下了片片污迹。

他们扶她站起来,让她自己紧紧搂住一个男人,把腿盘在他的腰上,让他一 跳一跳地操她。他们让她一条腿站着,另一条腿朝天立起,形成一条直线,身子 则横过来有男人从后面抱着玩儿弄乳房,其他的男人则站着插入她的阴户。

他们让她跪伏在地上,蹶起雪白的屁股,然后从背后插入。

他们把她把尿一样抬起来,一个男人当面插她。

他们把她……

她喊叫着,摇摆着,无数条阳具轮番攻入她的阴道中。她不知疲倦,不知羞 耻,像一头性欲的母兽一样。她放肆地当众撒尿,甚至追上企图逃开的男人,抓 住他们那刚刚射过而变软的东西向自己的下体塞。

于姗姗完了,她哪里还像一个代表正义的女警,哪里还像一个同毒品斗争了 数年的女勇士,哪里还像一个贞洁的少女。从上午十点钟开始,她一直跳到下午 两点多,看守们见药劲儿快过了,便又拿出一粒药。这一次她没有等他们灌,自 己抢过去吃了,然后继续跳,继续追着让男人们……

干到下午三、四点钟,于姗姗毫无倦意,嫖客们却开始害怕了,任她摆出怎 样挑逗的姿态,也再没有人敢上去,只是在场边看着她自己在那里狂舞狂扭。

观众累了,纷纷站起来离场而去,只剩下她仍然不停地跳,不停地要还在场 的看守们干她。

六点钟又吃了一粒药,她仍然在跳,丝毫也没有慢下来的意思。

「她怎么还能跳?」

主持人都感到不可思意。一般情况下,身体再好的人连续跳上五、六个小时 也会累坏的,她怎么就不知道累呢?他们怎么知道,她是在超极限的状态下训练 格斗术的,体质自然不是一般人可比的。

「再给她两颗吧。」主持人说,大家都累了。

于是,两颗摇头丸同时落入了于姗姗的胃里。

几分钟后,她更加兴奋地扭摆起来,幅度更大,速度更快,已经嘶哑的嘴里 狂喊着:「我受不了了!我要!快?我呀!」

她终于累了,狂笑着倒在地上,一边抽搐着,一边喊:「快……我呀!快来 呀!我要男人!」

「给她用自慰机!」

一个看守取过一支小冲击钻一样的东西,上面装着一只塑胶制成的假阳具。

那东西可比一般人的尺寸大得多,足有汽水瓶子那么粗,近三十公分长。

看守把那东西往于姗姗的阴部一放,她立刻迫不及待地喊道:「好!好!快 进来!我要!」

假阳具插进了于姗姗那饱赏了羞辱的阴户,看守一开电源,那东西便「当当 当当」像机枪一样抽动起来,边抽边转,一股股淫水和着大量精液被从她的阴户 中带出来。

「噢!噢!好!好!再快点儿!用力呀……」

她狂叫着,摇着头,扭动着纤腰,她已经搞不清楚究竟是什么东西插在自己 的阴户中,只知道自己需要插!插!插!

忽然,她不叫了,嘴巴张得大大的,眼睛定定地看着屋顶,两条修长的玉腿 慢慢伸直,一股尿液从阴唇中间无力地射出。

良久,她的身子振颤了几次,嗓子里发出「哦……」的一声长长的叹息,便 再也不动了,而那自慰器却还在她的生殖口中「当当」地乱杵。

行刑后,于姗姗的尸体同所有被处决的女犯尸体一样被送往东岛法医院进行 解剖,全过程都拍照并录像,保存于第一女子监狱的资料室中供嫖客们观赏。

东岛人又干了一件蠢事。

在国王的授意下,他们把录下的于姗姗死前的丑态,还有解剖后发生病理变 化的内脏镜头等剪辑成一部介绍摇头丸危害的电视片,公开放映。

此举使知道了真相的红港市民大为震怒,导致了数万人的游行抗议,也进一 步强化了红港警方为于姗姗讨回公道的决心。

东岛国王对红港人的反应一点儿也不在意,因为他有美国佬儿当干爹,以为 没有人敢对他怎么样。

红港警方虽然知道东岛王储倒卖人口,却隐忍不发,把证据弄得准准的,把 准备工作作得扎扎实实,直到红港恢复了死刑才进行抓捕和起诉,迫使东岛国王 亲自到港求情。

国王为了救回王储,丑态百出,总督自然是一口回绝。

他们在单独会面时的对话在红港家喻户晓:「总督先生,我知道你们抓我的 儿子是因为于姗姗的事情。我清楚她是被栽赃的,但我以一国之王,不能亲自破 坏由我制定的法律呀。」

「那么我又怎么能以一港之督,公然破坏由立法委员们制定的法律呢?」

「我儿子是王储,享受外交豁免权。」

「我们没有外交关系。」

「我们可以商量嘛。」

「国王先生,这没有什么可商量的!您可以用那样下流的手段处死一个明知 冤枉的女警官,又何必要求赦免一个劣迹昭彰的罪犯呢?」

「您会为了一个小小的女警察而回绝一个高贵的国王吗?」

「我会为了一个卑劣的国王而背叛我高贵的选民吗?」

「您就不怕得罪美国吗?」

「美国不是一直自栩为一个法制的国家吗?」

国王以为他同总督间的谈话是秘密的,没想到人家给录了像,并作为证据在 审叛王储的法庭上播放,后来这段录像又被全球的各大媒体转载,不仅使王储的 罪行更加证据确凿,还使东岛国王大失脸面,东岛人民对国王有失国体的表现大 为不满。

美国向来是没有什么信用的,虽然过去一直支持对他亦步亦趋的东岛国王, 此时国王已经成了过街老鼠,美国干脆来个墙倒众人推,不久就策动国王的侄子 们发动了一次政变,把他赶到海外去了。

后来东岛方面为了同红港改善关系,将与于姗姗有关的影像资料全部销毁, 把她已经被解剖得七零八落的尸体送回了红港安葬。

于姗姗冤仇得报,但她却再也无法复生,一朵美丽的警花就这样凋谢了。

【完】 ----------                西海公司

作者:石砚

(一)

我去西海公司本来是为了采访女毒犯陈秀婷,并准备写一篇关于贩毒组织内 幕的小说。

一上岛,西海公司安排来接待我的公关部华经理就到码头上来接我,她是位 二十五、六岁的女性,始终带着职业的微笑,说话处事都十分大方得体。尽管她 有着模特一样的身材和十二分的美貌,却丝毫也没有引起我与性有关的念头,也 许这才是职业公关小姐应有的特质吧。

我是早晨乘公司的通勤船上岛的,因为我采访对象的上诉估计要后天才能有 结果,人不会马上送到岛上来,所以华经理就安排我去参观。

这是一个东西长约五公里,南北宽约三公里的小岛,过去只有一个三十几户 的小渔村,后来因为全球环境和资源保护,渔业逐渐衰落,原来岛上的住户慢慢 都迁出去了,这里成了名符其实的荒岛。三十年前,王嫱女士创办西海公司的时 候,买下了这个小岛的永久使用权,建立了公司的生产基地。

如今,在西海人的共同努力下,小岛已成了一个风景如画的好去处。不过, 出于产品卫生和安全性的考虑,一般是不接待外面人上岛的,如果不是因为我是 个有些名气的作家,如果不是因为采访陈秀婷,我也不会有幸欣赏这里的美景。

这座岛是一个露出海面的海底山峰,岛上有一座百十米高的小山,是小岛的 制高点,山上绿树如茵,鲜花似锦。山北紧邻大海,山南是缓坡,一直延伸到海 边的沙滩。在这片面积不小的平地上,错落有致地分布着各式各样的建筑物,还 有纵模交错的道路和各种各样的绿化带,俨然是一座经过了认真规划的小城市, 这便是西海公司的生产基地。

从山顶到海边,有一道南北向的红墙,把所有建筑分成了东西两半区。东边 的半区总面积均占三分之一,但全都是大型建筑,并且相互连接成几个独立的整 体,这里是公司的厂区;而西边的三分之二面积上的建筑则比较分散,除了集中 在一起的几个会馆样的建筑外,大都是东一个西一个的别墅样房屋,这便是公司 的生活区。

宾馆在红墙的西侧,离海滩只有二百多米,宾馆的北边就是厂区的西大门。

头一天,华经理先带我到公司医院进行了体检,这是进入生产区所必须的, 然后参观生活区的各种设施,还特地邀请我到她家里去作客,从她的家就可以知 道,西海公司实在是一个十分有实力的企业。

第二天吃过早饭,华经理到宾馆来,准备带我进厂参观。为了方便我今后两 周内对陈秀婷的采访,华经理给我带来了临时入厂证。

从外面看,厂西门只是一个传统的中式门楼,进去才知道,它也是一个大厅 的正门。这大厅有近百平方米,同宾馆的大堂差不多,迎面正中一个大理石底座 上是一个汉白玉雕成的全身人像。那是一个按真实的人体大小制成的女性人像, 尽管看上去已经四、五十岁了,却仍然可以感受到她年轻时的美貌,特别是那修 长的身材,绝对可以挤入任何等级的选美决赛。

「这就是我们公司的创始人,也是公司第一任董事长王嫱女士,你也许知道 她。」

「是的,早有耳闻。」

当然,她曾经是全国知名的三大富婆之一,尽管已经过去三十年了,但人们 仍然不会对这个名字感到陌生。

「王董事长原来是从事化妆品生产和营销的,她二十岁时就拥有了全世界最 大的化妆品营销网络和三个知名的产品品牌。同时,她还加入了特鲜俱乐部,并 成为其中自愿献身委员会的委员。」

「那是她二十六岁的时候,作为自愿献身委员会的一员,她抽到了对她来说 最激动人心的献身签。可就在她即将走上圣坛的前夜,一场怪病彻底改变了她的 命运。」

「她发了整整两个星期的烧,体温一直高达四十度,神智却始终清醒,医生 们给她作了各种检查,就是找不到病因。两个星期以后,高烧自行退去,但她却 发现自己的头发象发了疯似地猛长。经过医学科学院和科学院生物学分院专家的 共同研究,发现她的身体发生了奇特的变异。」

「哦?什么变异?」这些事情我可是从未听说过。

「她的生命进程加快了,比正常人快了一倍还多,这也就意味着最多还有十 五年,她就将步入老年期。虽然此时按照原来的抽签到俱乐部作一次延迟了的献 身并无影响,但一个新的念头使她最终放弃了期待已久的献身。她把自己原来公 司的股份全部转让给了别人,用转让股份换回的资金创建了西海公司。」

「原来是这样。」我本人也是特鲜俱乐部的一员,不过,尽管我所在的俱乐 部从前也有自愿献身委员会,但因为现在有了西海公司,所以自愿献身委员会就 自动撤销了。

「我猜王女士是把全国的自愿献身者都集中到了西海公司吧?」

「不是,我们这里的产品都是工业化生产的,否则不可能有那么大的供货能 力,再说,自愿献身者的条件参差不齐,是难以达到商用水准的。」

「那你们是怎么解决货源问题的呢?」

「到这边来,我让你看看我们的培养车间。」

(二)

华经理领着我走进了大厅左边的一道门,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来到一个挂 着「生产重地,非请莫入」牌子的门前。

进了门,又是一条走廊,而走廊的右侧,则是一道通天彻地的玻璃墙,玻璃 墙的另一边是一个个格子样的玻璃房间,里面摆着各种各样的瓶瓶罐罐,各种反 应炉,反应皿,象一个个小的化学试验室。

「这里就是培养车间的胚胎工段。」华经理说:「我们的货源都是自己培养 的,这便是王董事长的新念头。在发现自己的生命节奏加快后,她便请了许多有 关的研究人员对她的身体进行进一步的研究,终于发现了导致这种快节奏的基因 变异。」

「然后,她用自己变异了的体细胞克隆出了人体胚胎,并进一步人工改变这 些胚胎的基因,一年以后,第一个令人满意的胚胎涎生了。这个胚胎基本上还是 王董事长的克隆体,但其程序性基因被改变了,这使得克隆体的早期发育速度要 比常人快两倍,而随着青春期的发育,这种速度又会迅速减慢,达到比常人稍快 的状态。」

「这样,由胚胎到达到商用成熟水平只需五年左右,再经过一年塑形,就可 以投放市场了。」

「原来如此。」

「其实,你们在外面见到的,基本上是经过精细加工的最终产品,恐怕从未 见过加工前的原料,今天在这里,你将可以看到我们王董事长的克隆体,那时你 就会知道,我们董事长年轻的时候是什么样子,那才真正是女人中的女人。」

「王女士为什么会兴起这样一种念头呢?」

「你忘了,王董事长是自愿献身委员会的成员,在她那个时候,尽管全世界 有着数以万计的特鲜爱好者,自愿献身者却非常有限,而且,献身者不能再生, 因此,许多特鲜俱乐部常常要几年才能活动一次。」

「王董事长因着自己的身体变异,发现了一个良好的货源,足以满足全世界 特鲜爱好者的需求。更主要的是,她用自己的细胞作为克隆的基础,使她感到仿 佛每时每刻自己都在献身,而自己又永远活着,这种美好的感觉不是每一个自愿 献身者都有机会享受的。」

继续向前走,这边的小玻璃房子里出现了一个一个大玻璃罐子,罐子上接着 玻璃管子,管子里流动的是红色的液体。

「你看,这就是人工子宫,我们从正在加工的生产线上取来质量最好的体细 胞,通过人工唤醒处理后形成受精卵,然后便移入人工子宫着床培养。这些人工 子宫都由中央控制系统控制,实时监视着它们的状态,自动计算成熟期,一般只 需三个月左右就可以分娩了。」

「分娩?人工子宫还需要分娩?」

「当然,分娩过程对婴儿的免疫系统发育来说是非常必要的,所以一定要她 们经历这一过程。」

说着,走着,前面的人工子宫中已经可以看出胎儿的模样,而且越往前,那 些胎儿的尺寸越大,终于几乎占满了整个玻璃罐。快到最后几个房间时,我看到 了几个女工作人员正在那里忙活。

「你看,这就是在进行人工分娩。」

只见几个人工子宫下面的塑料锥形筒下口的捆扎物已经打开了,人工子宫顶 上一个本来闲置的接口上已经通过一根塑料软管连在了一个机器上,我看到那机 器通到每一个软管处都有一个压力表,从那里我猜测那机器一定是一个压气机, 正在向人工子宫中加压,只见几个胎儿大都已经进入了那锥形筒中,把那分明是 用弹性材料制成的锥形筒撑起来,清晰地勾勒出胎儿的形状。

「看见下面那个塑料筒了吗?」

「看见了。」

「那是人工骨盆,可以几近真实地模拟胎儿娩出时的环境,最下面的开口也 有很强的弹性,是人工产道,与真实产道的形状和弹性几乎没有差别。看,那一 个已经进入最终产程了。」

果然,从一个人工产道下面涌出了一股无色的液体,那一定是羊水,两个正 严密监视着胎儿动向的工作人员急忙走过去,开始用手按摩里面的胎儿,同时第 三个站在压气机边的工作人员慢慢转动手轮,加大了在这一人工子宫上的压力。

慢慢地,我看见那人工产道下面露出了一团黑黑的茸毛,一个工作人员用手 在下面接着,并继续按摩着胎儿的身体,直到她的头完全从人工产道中娩出,然 后,她的整个身体便很快产了出来。

一个工作人员把她倒拎起来控了控羊水,然后放在下面铺了白布的台子上, 给她剪断脐带,结扎好,然后递给身后一个工作人员,那人给胎儿清洗干净,裹 好襁褓后放在一个有机玻璃制成的小婴儿床内,便推到另一个房间里去。这边另 两个工作人员已经开始给另一个胎儿进行接生。

「象这样的接生每天有几个?」

「根据我们这里的生产规模,日产量是五十个,所以胚胎的培养和接生量也 大致如此,实际上,如果不是后面的生产资源和生产空间有限,我们的培养能力 和接生量是没有什么限制的。由于我们这里的胚胎是克隆出来的,所以个体差异 很小,产品质量非常稳定。」

我不由得由衷赞叹这里技术的高超,其实,她们的技术如果能用到外面,一 定能替那些有生育障碍的夫妇解决不少问题。

不过华经理对此却持否定态度:「生育有障碍说明这些人在遗传方面是有问 题的,其实帮助她们搞人工授精呀,人工怀孕之类的事情是在向后代传播缺陷, 对此我们是反对的,所以尽管许多人都向我们提出同样的要求,我们都一概拒绝 了。好了,咱们去看看婴儿区吧。」

(三)

穿过两道门,我们来到另一条走廊,并逐渐向右拐过去,这边走廊的左侧有 门通到室外。沿走廊走了不远,便又看到了那种玻璃墙。不过,这一次玻璃墙的 另一侧就不再象个化验室了。那里的房间很大,而且另一侧是明亮的大玻璃窗, 透过玻璃窗,我看见了远处的大海,还看见那边的室外有许多穿红戴绿的女孩子 们在笑闹玩耍。这房间不光有门通到走廊,而且还有门通到另一侧的室外。

房间里面放着一排排的婴儿床,几十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女人坐在沙发上说笑 着。她们都只穿了一条很短的齐头短裤,赤裸着上身,其中几个怀里还抱着婴儿 在喂奶。

虽然我不是处男,但是那些女人都是顶尖儿的身材,肌肤细腻白嫩,十分诱 惑,我不由自主地感到了一种冲动。我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华经理,当着一个异 性的面有那种反应让我感到有点儿不好意思。

华经理似乎早已料到我的反应,她并没有装着不知道,而是十分平静地说: 「她们也是我们生产线上培养的,因为塑形达不到商用指标,被淘汰下来,先在 这里作几年乳母的工作,以后岁数大了再去其他车间工作。因为我们对产品的质 量要求非常严格,所以即使是淘汰下来的,她们的身体容貌在外面也能算是最上 等的,一个男人看到她们不起反应才是怪事。以后的几天你要每天接触她们,恐 怕得作些必要的准备才好。」

我心里十分感激她的理解,心理上稍稍放宽了心。这时,我才注意到那些乳 母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不光身材相若,连容貌也几乎完全一样,就象是孪 生姐妹一样,而且,从她们的脸上,我看到了大厅中那尊雕像的影子。

「这座大楼共有二十五层,是我们的培养车间,分成乳婴区、幼稚区和发育 区,现在咱们是在乳婴区。这些乳母不是通过怀孕泌乳的,而是通过我们研究出 的一种特别刺激形成泌乳,通过这种刺激,她们的乳汁会象真正的产妇一样有初 乳,那对初产婴来讲是十分重要的。」

「虽然我们这里是工业化生产,但在每一个细节上都遵循了自然的规律,所 以不必担心我们的产品有什么非自然产物,绝对是绿色的。我们产品的发育程序 是越靠前越快,普通婴儿三年的发育在这里只需一年,这时就转入幼稚区进行两 年左右的培养,然后在发育区经过两年时间完全性发育,就转移到塑形车间进行 塑形训练。」

说着,走着,我参观了培养车间的各个区。

从乳婴区出来的幼儿都是三岁左右大的小姑娘,但因为时间短,所以她们还 走不稳,大部分都只能在地上爬,不过她们的语言能力倒都发展得不错,比外面 的三岁孩子显得更善于表达自己。幼稚区结束时大概相当于外面十二、三岁的幼 女,从各个方面看,她们都不比外面的孩子差。

而接近转送塑形车间的,则是已经完全发育成熟的小美人儿了,她们看上去 大约十六至十七岁,身材象比着尺子裁出来的,身高都在一米七十上下,小扇面 形的上身,细细的腰肢,圆润的臀部曲线,只是比一般这个年龄的女孩子略瘦一 些,大概是因为生长的时间太短,还没来得及长肉吧,还有一条,就是她们都有 一头令外面的女性羡慕的乌黑秀发,全都长达膝弯,这大概也是她们超过常人的 成长速度造成的吧。

这里的保育员也都是同样的克隆体,她们都是先作两三年的乳母,然后就到 这边来作保育员。保育员们同那些乳母相比,就只多了上身的一件围胸,不过那 些进入发育区的小姑娘们却一个个衣着整齐。她们的衣服都是长袖的长裙,色彩 丰富,式样各异,衣料算不上高档,但都是棉、麻、丝等实实在在的天然原料。

华经理告诉我,这些女孩子每天都有很长时间的户外活动,但为了避免日光 暴晒造成严重的色素沉积,一般都要求她们在早晚外出,而且,外出时必须穿裙 子,还要戴帽子,对于发育期之前的女孩子则没有这种限制。

进入发育区后,公司会随时根据她们的要求更换合适的乳罩,以保证她们乳 房的正常发育。除了经期,她们一般都不愿意穿内裤,但为了避免泌尿感染,给 她们的裙子里面都预先装上一条非常宽松的半长腿衬裤。实际上,她们所受到的 保护比外面的女人要细致得多。

「那她们平时都吃什么?」天快到中午了,肚子有些饿,所以不自觉地就问 到了吃上。

「啊……」华经理看着我笑了:「你一定以为她们吃的是合成食物吧?不, 我们这里有专门的膳食部为她们配餐,保证丰富的营养和足够多的花样,其实我 们在厂区内工作的员工的午餐同她们吃的完全一样。你在宾馆用的餐券在厂区也 是可以用的,咱们就去尝一尝好不好?」

当然好了,我是个特鲜爱好者,对于工业化生产的特鲜产品,我们最担心的 就是厂家会不会为了降低成本而使用合成食品培养。

华经理领我从走廊的东头出去,我们就到了室外。这时我才注意到刚才所参 观的其实都在一座二十多层的板状高楼上,这样的楼有东西两座,我们刚才参观 的是西座,这两栋楼是岛上最大的建筑物,上岛前在船上我就注意到了,原来是 培养车间。

由于快到中午了,室外骄阳似火,已经少有几个人走动,华经理领我向北上 坡,那里有一座很大的三层楼房,霓虹灯组成的大字是「职工餐厅」。我突然多 了个心眼:「我们能不能到培养车间那边去吃?」

华经理又笑了:「没问题,反正车间里吃的和餐厅吃的是一样的。」说完, 她用手机打了一个电话,吩咐人送两套餐具到培养车间,然后就领我往回走。

华经理领我在楼门口等了一会儿,餐厅那边下来一个工作人员,送了两套碗 碟筷子。华经理让我自己随便选了一个车间,然后她叫保洁员找了一张桌子和两 把椅子放在玻璃墙外,请我坐下:「对不起,按公司规定,不属于培养车间的人 员是不允许进入的,即使是董事长本人也不行,所以我们只能坐在这里吃了。」

「有这么严?」

「当然,这是安全与卫生的需要,实际上,就是她们进行室外活动的场所也 是不允许随便进入的,这两座大楼的北侧是技术支持区,从支持区到南大门有专 用的地下通道,把员工同产品隔离开,只有指定的人员才能进入。我们得为我们 客户的健康负责。」

「噢,好,这是应该的。」我对这里的产品又有了进一步的了解。

(四)

玻璃墙那边,几十女孩子们都静静地坐在自己的床上,只有三、五个在帮着 保育员忙活。她们从西侧的墙边打开了一个大木柜子,然后从里面推出一个三米 多长的大台子,人造大理石面,镶嵌着一个个洗脸盆大小的不锈钢格子,这东西 咱见过,饭店里的自助餐用的就是这种容器。

不大一会儿,有人推来了餐车,把一盆一盆的饭菜分别装进那些格子里,一 阵香味扑鼻而来。里面保育员的领班隔着玻璃看见我们坐在这里,便对那些女孩 子说了句什么,玻璃墙的隔音效果非常好,我什么也没听见,但女孩子们全都转 过头来,好奇地看着我,让我感到自己活象个怪物一样。领班走到墙边,打开紧 锁着的玻璃门,探出头来说:「华经理,有客人用餐是么?」

「是的。」

「那好,您把餐券和餐具递给我,我给你们盛饭,不知想吃点儿什么?」

「有什么?你给客人说说。」

她一气报了十几种菜名,其中有鸡肉、牛肉、草鱼、小虾、昆虫、豆腐、蔬 菜,主食则有米饭、花卷、面条、稀饭等等,此外,还有四色水果。我的天,外 面饭店的自助餐也不见得有这么丰盛,吃这么好的食物,她们的肉质不好才怪。

我随便点了两荤两素,又要了四个小馒头、一碗小米粥,华经理要了三色素 菜,那领班帮我们盛好递出来,这才招呼女孩子们吃饭。她们一听号令,便纷纷 从床上跳下来,从各自的床边翻起一个折叠的小桌,拉出一把小凳,又从抽屉里 拿出各自的餐具,便一个个十分规矩地过去盛饭。

我注意到她们的餐具也是不锈钢的,比我的个儿大一倍,里面的格子比我的 多。她们非常精心地把每一种菜肴都盛上一点儿,主食则各取所需。华经理告诉 我,她们从小就被告知,饮食要多样化,不可以挑食,否则身体就长不好,她们 都很自觉地遵守。

也许是因为我已经过了成长的年龄,也许是因为女孩子们生长快的原因,她 们的食量比我要大得多,而且细嚼慢咽,吃的时间也长得多,大约四十分钟的时 间,女孩子们才结束了进餐。

吃过饭,她们马上就到外面去了,华经理说,她们餐后必须活动半个小时才 能睡午觉。这是养生之道,大家都知道,只不过没有几个能自觉遵守的,至少我 就不能。

华经理问我,要不要先回宾馆休息一下,下午再来。我现在兴奋得很,根本 没有睡意,不过,不知人家华经理是不是有午休的习惯,便决定先回去。

下午两点钟,华经理来叫我,我们再次回到了厂区。这一次我们去的是那两 座姊妹楼的东座。华经理直接领我进了地下室,我这才发现地下原来有一个那么 好的游泳馆,游泳馆很大,有六个标准游泳池,其中五个被玻璃墙隔开。没等华 经理说,我就猜到那五个是给女孩子们用的,这边的一个是给职工用的,华经理 点头表示同意。

华告诉我,由于发育期时间短,身高增长快,肌肉的生长速度则显得相对滞 后,难以满足商用要求,所以女孩子们要在塑形车间进行系统的训练,以便尽快 达到出厂要求。她们在这里要进行的训练主要是有氧运动和健美训练,游泳是必 修课,到最后一年,每天每人必须游完一个八百米混合泳。

这里的教练都是受过专门培训的,女孩子们每天也都要在自动测量机上进行 检测,检测的结果供教练们安排她们的训练计划。现在午休的时间刚过,下午的 训练还没开始,所以泳池是空的,不过应该快来了。

话音未落,我便听到一阵女孩子尖声的说笑吵闹,顺声音望过去,只见从对 面的入口处,涌进来一大群年轻的女孩子,她们一个个都光着身子,赤条条地一 丝不挂,两颗半球形的小乳颤颤巍巍的挺在胸前,顶着红红尖尖的小奶头,扁平 的小腹下,生着一丛浓密的黑毛。她们看上去比我在培养车间看到的成熟多了, 也丰满了许多,完全是一个成年女人的样子。

华经理说,她们是经过了一年塑形的,但要达到出厂标准,还要再经过一年 磨练。但我觉得她们已经够漂亮了,很难想象出她们出厂时应该是什么样子。女 孩子们对我和华经理仿佛熟视无睹,仍然自顾笑着,吵着,互相推推搡搡地打闹 着,看来在陌生人面前裸露身体已经是司空见惯的事。

在这群女孩子的后面,是五个三十岁上下的强壮男子,他们倒是都穿着游泳 裤,指挥着姑娘们到一个泳池的一端,站成两排,然后领着她们作准备活动。虽 然刚才吵吵闹闹,现在她们却一个个十分认真,每顶活动都十分到位,外面的学 生们恐怕不会有这么自觉。

这边的女孩子还没有下水,已经有另一拨儿女孩儿进来了,这一批明显要年 轻一些,也瘦得多,每个人都拿着一块浮板,可能是刚刚转过来的,正在学习阶 段。

第三拨一进来,不光我自己看呆了,先来的女孩子们也对她们投以羡慕的目 光。她们的年纪上与第一拨儿没有明显的差异,但身材却完全不可以同日而语。

她们依然是那么苗条,肌肤也依然是那么白嫩细腻,但在那水灵灵的皮肤中 包裹着的,却是健美的肌肉,使她们的身上呈现出浅浅的峰谷,特别突出的是她 们的臀部,浑圆、丰满、挺翘,让我产生了一种想要摸一下的强烈的冲动。那是 一种无法形容的美,就是在健身小姐的大赛上,只怕也难以找出敌手。

「那些可能是快到出厂期的,咱们过去看看。」说着,华经理领我顺着玻璃 墙走到她们那个泳池边,她们正在教练的指挥下排队,看见我们站在身后,一个 个胸脯更挺,屁股翘得更高,脸上透出一种自豪的神情。

「她们得确有资格自豪。」我想。

(五)

「确实是快出厂的,你看她们的臀部,都已经有了标志。」

我这才注意到,在她们右臀外侧靠近股骨头的部位都有三行小指甲大小的金 字,一共有九个,正好构成一个矩阵。看见我们议论她们的标志,其中一个女孩 竟然大大方地走过来,十分骄傲地把那标志让我看,我这才看清那是九个英文字 母「A」。

「这是什么标志?」

「这是等级标志,她们在训练达到两年后,会进行质量测定。根据她们不同 部位的肌肉水平,给出从A到E五个等级,A级最高,C级及格。」

「这九个字母的第一行分别表示臀部、大腿和小腿,第二行表示肩、上臂、 前臂,第三行表示躯干肌群、四肢脂肪和内脏脂肪。臀腿部位是主产品,所以要 求最高,标志放在第一排,必须达到B级以上才行,达不到要求就要淘汰;第二 行比较有价值,要求达到及格水平;第三行则相对不太重要,只是对她们身体的 利用率产生影响。」

「刚才这一个有九个A,我们通常叫九A级,是最高质量的产品,一批中难 得有几个,所以她自己也非常骄傲。」

「为什么把脂肪也作为一种检验项目,有什么关系吗?」

「有哇,女性的身体保持一些脂肪是十分必要的,总量占体重的15%左右 是最好的,而且应该主要是四肢脂肪,内脏脂肪则越小越好。四肢脂肪不足可能 意味着身体的内分泌不正常,那样的话,虽然肌肉的重量可能达到了要求,但肉 质很可能会受到影响。」

我突然又想起什么来:「她们自己知道自己的未来吗?」

「知道,她们还很小的时候,我们就让她们去看加工过程,所以这对她们来 说不是秘密。」

「那她们愿意吗?」

「是的,她们有权力选择自己结局,公司不会干涉,而且,除非她们自己签 了献身志愿,公司也不会送她们进加工车间,还有,即使她们已经签了志愿,如 果在加工前反悔,公司仍然尊重她们的选择。也许是因为相互间的影响,也许因 为她们身上流的是一个老自愿献身者的血,从公司创办到现在,只有两三个自己 作了其他选择。」

「对她们,你们是怎么处理的?」

「放她们自由,让她们自己选择离开公司还是留在公司工作。那几个当然选 择了离开公司,但后来她们又自己回来了。」

「为什么?」

「她们不适应外面的生活,因为她们成长期太短,虽然年龄和智力已经达到 成人水平,但知识结构和社会年龄却差得太远,根本无法在外面生活,就算她们 通过努力达到了社会的需要,她们的生命也已经快结束了,她们很清楚这些,所 以就回来了。」

「回来怎么样?」

「安排她们去作保育员,或者安排她们去加工车间工作,如果她们不愿意献 身,这是她们最好的选择了。」

「这些没有被加工的女孩以后老了怎么办?」

「退休哇,她们的权力同我们没有什么不同,可以完全支佩自己的一切。不 过,真正走到退休那一步的并不多,因为从小一起长大的同伴间的影响很大,她 们大都希望与其他姐妹有相同的结果,其实那些没有进加工车间而当上保育员的 多数并不是因为不愿意献身,而是被淘汰下来的,她们始终盼望着能有一天也走 上断头机来结束自己的生命。所以在她们工作五年左右的时候,我们还是给她们 机会去献身。」

「但她们不是被淘汰的吗?」

「是的,但她们在这里生活,条件非常好,而且那时候她们的生理年龄不过 三十岁,作为商品也许不行了,但可以在公司里进行内部消化,其实这里的姑娘 们每个月都有几次吃特鲜的机会,其来源就是这些被淘汰下来的姑娘。」

原来如此,实在太好了,我心里想。

「这里的淘汰率有多高?」

「不算高,姑娘们训练够两年,就开始让她们选择自己的去向,选择献身的 几乎是百分之百,等她们签了志愿书,我们才给她们进行质量检测。检测的结果 当时就告诉她们本人,如果她们自己认为满意了,就可以给她们打上等级标志, 一般一两周就加工了,如果她们自己认为还不满意,还给她们机会继续训练一个 月,如果一个月的时间还达不到要求,那就只好淘汰了。」

「我们这儿大概每周淘汰一到两个,淘汰下来的就安排她们去作乳母,过两 年再去作保育员。淘汰是必要的,一是可以让她们有危机感,二是可以保证有足 够的乳母和保育人员。」

现在我越来越喜欢这儿了。看着姑娘们一个个跳入清澈的池水,华经理又领 我到楼上各层去参观。这座大楼的内部结构与西座有着明显的不同,每一层都是 几个很大的大厅,多数大厅靠墙是一排排的双层床,地面都是木制的,每层有一 个健身器械厅。

大部分大厅里,身穿健美服的姑娘们都在进行有氧操训练,器械厅也都是满 员。华经理告诉我,姑娘们都非常自觉地训练,以便早日达到献身的标准,为了 避免训练过度,各厅都有专人记录每个姑娘的训练量。

「我注意到这边都是男教练。」

「对,除了柔软操有女性教练外,塑形车间的教练都是男的。」

「为什么?」

「因为姑娘们喜欢男教练啊!她们已经性成熟了,适当舒缓性紧张对她们非 常有好处,而且异性的关怀和鼓励对消除疲劳来说也是非常有效的。平时姑娘们 训练完了,都要互相按摩以消除疲劳,这时候每个教练就会叫一个进步最快姑娘 过来亲自给她按摩,那是非常让人嫉妒的。」

「每到周六,各区训练都停一天,这天从早到晚,教练们的工作就是轮流对 每一个姑娘进行从头到脚的爱抚,一直要把她们摸上高潮为止。而经过等级评定 准备送去加工的姑娘还有特殊的待遇,就是每一个姑娘都会配一个男教练陪伴姑 娘走过生命中最后这段路,除了每天仍然要进行的减小了强度的训练外,男教练 们整天都把她们赤裸裸地搂在怀里,爱抚她们,同她们性交,晚上同她们睡在一 起,这一点,女教练就派不上用场了。」

华经理说着,我偷眼看到她在暗暗地夹着自己的双腿,原来她说到性事的时 候,也会产生兴奋啊。

(六)

我们来到六层,这里的姑娘们都已经训练满两年了,其中一间大厅中正在排 着队等待评级。她们都没有穿衣服,精赤着美妙的胴体,表情里充满了期待与不 安。

两个男教练推了一个仪器进去,他们一左一右坐在那仪器旁,然后开始叫姑 娘们一个个地走过去站在他们面前。教练手里拿起一个探头,先在她们圆滚滚的 屁股上划拉一会,然后划过大腿、小腿、测量肩膀、胳膊,又划过整个脊背,然 后把从机器里吐出来的透明纸条拿给她们本人看。

头一对姑娘看到纸条后,十分惊喜地跳了起来,双手捧着那纸条迫不及待地 跑到大厅另一头的另两个男教练那里,那里也有一台不同的机器,姑娘把纸条交 给那里的教练,教练显然是说了句祝贺的话,然后把那纸条铺在姑娘右臀外侧, 另一只手拿起一个与机器连着的探头按在那纸条上。探头下冒起了一小股轻烟, 但那两个姑娘仿佛没有感到任何痛苦。

「那纸条上就是她们的评级结果,我想她们两个的等级一定很高。那机器是 专用的标志机,可以把纸条上的字迹烙在她们的皮肤上。我说烙,可不是真的用 烙铁烙,那是一种压力喷头,把水以极细的分子状态高速射入她们的表皮,同时 把纸条上的金字带入她们的皮肤,这样的烙印非常美观,而且牢固,一般可以保 留两月左右不会脱落,由于水分子很小,根本不会对神经末稍产生刺激,所以她 们也不会感到任何疼痛。」

「啊,真先进。」我赞叹地摇了摇头。

检测还在继续着,姑娘们有的兴高采烈,拿着纸条去作烙印,有的则黯然而 退,甚至止不住流下眼泪,还得有其他的教练去安慰她们。

这一边的检测选出了十二、三个合格的姑娘,一个男教练领着她们从一个小 门出去,不知去了哪里,而负责检测的教练们则移师其他厅里去继续挑选。

「那些被选中的将会被送到八楼的半成品区,那里会有每人一个男教练等着 她们。咱们去看看?」

「好的。」

我们上了八楼,果然看见那十几个姑娘站在一个大厅里发愣,为什么?大厅 里坐了五、六十个二十来岁的棒小伙子,他们一个个练得身强体壮,容光焕发, 都不穿衣服,露着下面雄壮的男人根,又粗又长,直挺挺地,那些姑娘们被弄得 眼花缭乱,不知选哪一个好。

过了好一会儿,另一批入选女孩儿上来了,那头一批女孩儿中才开始有人走 出去站在一个小伙子面前,把手向他伸出去。那小伙子抓住她的手站起来,然后 一拉一搂,把她搂在自己的怀中,转身走向另一边的一个大厅。

我这才注意到这一层的大厅里都没有双层床,也不象其他层中的大厅里主要 是空地,这里满屋子放的都是双人床。小伙子把那姑娘揽到一张床边,自己坐下 来,双手揽着她细细的腰肢,把她拉向自己的胸前,然后用嘴去叼她的乳头。

也许因为不是第一次接触异姓,也许因为她根本就没有受到过外面的那些市 俗观念的影响,虽然看上去她有些紧张,同时脸上还带有一点微微的潮红,但丝 毫也没有外面女孩子所特有的那种羞怯。

当那小伙子的嘴含住她粉红乳头的一刹那,她用力扬起头,闭上明亮的大眼 睛,张开粉红的小嘴,同时用双臂紧紧搂住那小伙子的脖子,虽然玻璃墙隔音良 好,我还是从她的身体姿态中感觉到了她从胸腔中发出的一声快活的叫喊。

小伙子分开腿,把她拉到自己身前,一边继续吸吮着她的乳头,一边用手在 她赤裸的后背上、下抚摸着,然后大把大把地抓握她那高翘的屁股,我看到她的 身体在颤抖,两条结实的长腿用力夹紧,背部紧张地向后躬起,胸脯快速地起伏 着。

小伙子显然感觉到了她的强烈反应,转身把她仰面放倒在床上,然后侧卧在 她旁边,一手搂着她的脖子,一边吻她的小嘴,另一手则从她的前胸顺着身体向 下滑去。

她夹紧双腿,蜷缩起来,但我知道她不是想防止男人对重要部位的入侵,而 是因为强烈的刺激使她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小伙子的手终于伸进了她小腹下那 黑色的毛丛中,她也自然地分开了两腿,热情地迎接他的手。

他滑入毛丛,用中指探入她厚实的阴唇,在她阴蒂的位置慢慢抠弄着,她的 双腿在床上慢慢蹬着,两只纤细的脚丫用力绷紧,我看到了她腿上的肌肉不住收 缩着,一股稀薄的液体从那肉缝中流了出来。

小伙子翻过身,用自己的身体把她盖住,用脚把她的两腿分到自己的身体两 侧,然后慢慢地向上顶。她摇动着上体,两脚在床单上往返滑动,全身一下一下 地抽动。然后我看见小伙子快速地挺了一下身体把她顶得一耸身,并且肯定兴奋 地大叫了一声,然后她便紧紧地把她搂住。

小伙子用双肘支撑着上身,弯起双腿,用膝盖支撑着自己的下体,然后微抬 起臀部,向后一坐,又向前一挺,女孩儿的身体就是一阵抽搐,又一坐一挺,女 孩儿又一阵抽搐。他不停地顶,她不住地抽动,在他们身上,我看到了人类最原 始而又最伟大的活动。

这边两个在一起纠缠,其他女孩也各自找到自己中意的男人之后鱼贯走进大 厅,各自寻了一张大床,也翻云覆雨地折腾起来,大厅中一片白滟滟的肉光。 ----------                 (七)

看到里面的一场大战,我不由得冲动起来,几乎忘了自己是谁,好不容易才 抑制住自己不争气的身体,扭头一看,华经理那里两只眼睛直勾勾的,张着小嘴 不停地喘息,两条大腿夹得紧紧的,不停地相互蹭着,我知道,她比我受到的影 响更大。也只是这个时候,我才从她身上看到了女人,而不是一个职员的味道。

我没敢惊动她,装着不知道有这回事似地继续看里面的男女之战,不过我只 是眼睛看,脑子里却是想着别的事情,这是我转移自己注意力的好办法。

「噢,真受不了,虽然我经常到这里来,可这种场面还是让我控制不住。」

华经理在说话,我在她脸上看不到丝毫的不好意思,看来这里的性观念同外 面完全不一样。

「哪里找来这么多男人?」

「都是本公司员工的子弟,我们对他们的管理是非常严格的。他们一来,就 要进行健美方面的严格培训,然后再进行专业的性技术培训,目的在于保证他们 每一次都能让他们自己负责的女孩子达到高潮。外面的男子大多没有受过专门的 训练,所以只有很少数的男性能够使自己的妻子达到高潮。

「这些教练为这些评过级的姑娘们进行性方面的奖励一般是一周,等他们的 奖励对象被加工了,他们就被分别派往其他年龄组作普通教练,同时把那里的普 通教练换回来,这样轮流作庄,免得他们性生活过度。」

「哇!天哪,这得多高的成本哪?!」

「那当然,比一般的猪羊肉成本要高上百倍,所以我们的产品都是以克为单 位的。不过能成为特鲜爱好者的也都不是普通百姓,他们并不在乎价钱,再说, 谁还天天吃特鲜呢?」

「那倒是。」我本人就属于高收入阶层,要不然我也不敢去吃几块钱一克的 特鲜肉。

「我们去看看加工过程好吗?」

「没问题。不过,现在不行。我们的产品要保证以最新鲜的状态上市,所以 加工都在凌晨进行,我们同UPS有协议,就算是最远的美国,二十四小时内也 能送到最终客户手中。现在才是下午四点,离加工的时间还早着呢。如果你真想 亲眼看到加工过程,今天晚上我到宾馆来叫你。」

「行!」

因为想着第二天早晨的参观,所以吃过晚饭,我早早就睡了。

将近午夜的时候,总台打电话来把我叫醒,说华经理在外面等我。我匆匆起 身,穿好衣服,草草洗濑了一下,便离开了房间。

华经理已在宾馆的大堂等了好一会儿,我见她虽然穿着同白天一样的衣服, 头发却有些乱,好象没有好好梳理,不过,对一个女士,我可不好意思指出来。

「我头发有点儿乱是么?」她歉意地笑笑:「白天陪你看塑形车间,受他们 的影响,回去以后拉着我男朋友好好疯了一把,完了事一看,都十一点了,赶紧 穿上衣服往这儿跑,所以没来得及打扮。」

我真的是十二分惊讶地看着若无其事的华经理,她竟然当着一个男士的面毫 无顾忌地大谈她的性生活。

「我这么说话你是不是很不适应?」她问道:「我们这儿的人没有你们外面 人这么腼腆,其实这是十分正常的事情,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只要我们对自己的 另一半忠诚就行了,何必对这件事那么遮遮掩掩的呢?真弄不懂。」

虽然感觉上总是有些不习惯,但我也不得不说,她说的确实也没有什么不是 之处,本来嘛,既然回到家里两口子都要干,又有什么好避讳的呢?

我们这次进了厂门的那间大厅后,没有走左边的走廊,而是从右边的一个门 进去,顺楼梯到了地下,然后沿着一条很宽的长长的走廊向南走,大约走了两三 百米,看见一个上去的楼梯,同时走廊又拐向正东。

「从这儿上去就是加工车间,不过,咱们还是先去准备间看看吧。」

「还有准备间?」

「对,因为半夜开始加工,为了不影响其他人,准备加工的女孩儿头一天晚 饭后就都转移倒这里的准备间休息。现在快半夜十二点了,姑娘们该起床了。」

「她们还要先睡觉?」

「当然,对她们来说,加工只不过就是去一个遥远的地方,并没有什么大不 了的,所以要象平时一样正常休息。再说,加工之前的晚上,她们还要享受最后 一次性关怀,完了事儿一般都有些疲劳,当然要先睡一会儿了。」还有这样的事 儿?西海公司为她们想得真周到。

沿走廊东行了百十米,又看见一个楼梯,同时走廊又拐向正北。

「顺走廊向北就是培养车间和塑形车间,咱们得从这条楼梯上去。」

(八)

华经理领着我从楼梯上去,走出一楼的门,我看见了同塑形车间的半成品区 几乎一样的大厅,几十张大床上每张都睡着赤条条的一男一女。那些女孩子紧紧 钻在男人的怀里,睡得都很香甜。

华经理示意我禁声,然后领着我顺走廊向南走到底,在那里我看见了两个二 十平米左右的格子间,周围是双层厚玻璃墙,房间里也有大床,还另外有写字台 和皮椅子,当然,还有电视,看上去更象是住家,其中一间里还睡着一个大约二 十六、七岁的年轻女人。

「看见了吗?这两个是隔离间,外面送来的女死刑犯和一些自己找来的女自 愿献身者就先要在这里隔离一周到两周的时间。明天,那个陈秀婷就要送到这里 来,你以后的采访也在这里。」

「隔离?」

「那是为了安全和卫生的需要。你知道,自愿献身者和女死刑犯的生活环境 卫生状况比较复杂,所以必须要先进行检疫,同时还要和我们的姑娘们隔离开。

一般自愿献身者都采取两周左右的时间隔离,以便证明她们是健康的,或者 在这两周里把可能影响到食品卫生的疾病治愈,为此,有些人可能需要更长时间 的隔离。而女死刑犯因为从核准死刑到执行不能超过一周,所以隔离的主要目的 是为了防止感染我们的姑娘,至于治病则只是附带的内容了。「

「是这样。我明白了。你说,现在还有自愿献身者?」虽然是特鲜爱好者, 但我还从未见过自愿献身者,因为西海公司成立后,特鲜俱乐部里就不再有自愿 献身委员会了。

「当然了,隔离间的那一个就是。自愿献身者并不一定因为喜爱特鲜才献身 的,她们纯粹是为了他人的幸福快乐而献身,她们自己都会因为能够献身而激动 和自豪,所以,不会因为有了西海公司,自愿献身者就都消失了,相反,西海公 司为献身者提供了更为良好的献身服务。」

「自愿献身者的肉都是谁来享用?」

「有些本身就是特鲜俱乐部的成员,所以她们会自己事先约好享用者;另外 一些则是独自来到西海公司求助,这样就由我们为她们寻找合适的享用者。」

「费用呢?」

「老实说,自愿献身者的生活环境没有我们这里好,年纪又偏大,肉质一般 都达不到商品要求,因此,我们不能让她们上市,我们只是向她们本人收取一笔 确定的服务费用。」

「让她们本人支付?」

「对,本人在俱乐部的,费用最终自然会由俱乐部承担,而个人献身者则由 她们自己同我们找来的享用者谈好费用,还有些献身者自己就有足够的经济能力 来支付费用。比如这位女士,她自己有一个不小的连锁超市系统,年收入按十亿 计,根本用不着享用者出钱,她自己就主动把费用都负担了,只要我们为她找享 用者就行了。哎,我好象听说你也是特鲜爱好者?」

「对,我早就是你们的客户。」

「那,你有没有兴趣成为她的享用者?」

「我?行么?」我心里真是激动极了,作了许多年的特鲜迷,这是头一次看 到献身者,更是第一次有机会参加享用献身者的活动,我怎么能拒绝呢?

「当然行了,明天我就同她说。」

「太好了,谢谢你。」

「不用客气。老实说,我也是一个自愿献身者,但想到我们王董事长,我才 认识到,如果我能为其他献身者提供更加周到的服务,不是比自己献身更有意义 吗?不过,我也知道自己的年龄一天比一天大,再晚了肉就老了,我已经作好了 打算,最迟后年,我就要住进这里的隔离间,到时候我一定要邀请你来享用我的 肉体。」

「一定一定。」现在我发现华经理简直是越来越有女人味儿了。

正说着,华经理的手表发出几声好听的鸣叫。

「十二点了,姑娘们该起床了,咱们过去看吧。」我们又沿着走廊往回走了 三几十米,看见那些小伙子们都起了身,并把他们每人搂着的姑娘拉起来。

「虽然她们并不怕死,但对她们来说,一生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献身,所以 肯定会很紧张。我们要求这些男教练一直陪着她们,亲自给她们作准备,并且亲 自送她们上断头机,这样就可以有效地缓解她们的紧张情绪。」

姑娘们偎依在各自的小伙子身边,让他们搂着自己的腰鱼贯走向大厅西侧的 一道门。华经理领我从楼道里转过去,我看见那边也是一个大厅,大厅里一排一 排的都是大号的白瓷浴缸,每个浴缸旁边则是一个形状比较奇特的马桶。姑娘们 纷纷坐在马桶上,看表情是在造如厕。

「这是加工前的必备程序,先要把大小便排空,然后灌肠。」果然,姑娘们 一个个抬起屁股,由小伙子从马捅后面把一个手柄扳下去,可能是杠杆原理,我 看见从马桶里向上伸出一根三厘米粗的白色塑料管,一直露出足有十几厘米长, 姑娘们纷纷带着那种奇怪的表情,把自己的屁眼儿对准那塑料管子坐了下去。

「你看,那就是灌肠管,我们这里用的灌肠器也和外面的不同,是双层管, 里面有阀门,姑娘们坐上去的时候,阀门的芯管在上位,把外管的上口堵住。等 她们坐到底,男教练们打开自动控制器,芯管通灌肠液的阀门打工,带着压力的 灌肠液就注入她们的肠道。」

「等到她们肚子被灌足了,压力传感器发一个信号,自动控制器就把芯管的 阀关闭,同时芯管下降,把外管的上口放开,她们被灌肠液稀释成粪水的大便就 从外管同芯管之间的涵道直接排到马桶里。等排完了,控制器又把芯管推上去, 再次灌液洗肠,一般要经过三、四次,才能把她们的肠道比较彻底地清洗干净, 这样,我们后面的加工就方便多了。」

真的,我见那些姑娘们一个个都露出了难过的表情,知道那是在灌液,然后 那表情又突然变得轻松起来,那是刚刚放掉了一肚子的压力。过了大约十分钟, 姑娘们纷纷从马桶上站起来,躺进浴缸里,小伙子们则走过去,打开淋浴喷头, 给姑娘们冲洗身体,他们的手在姑娘们的身上游走,把姑娘们摸得浅笑不止。

洗净的姑娘们从浴缸里站起来,小伙子们用大毛巾给她们擦净身体,然后用 一个白色的塑料薄膜套子把她们长过膝盖的秀发装起来,扎在头上,我想,这大 概是怕加工的时候费事。这个时候,华经理才告诉我们,准备工作结束了,她们 将排着队走到加工车间去。于是,我们赶在她们前面走进了加工车间。

(九)

加工车间的第一个工段是断头机,那是一个象机场行李通道那样的传送带, 不过宽有两米上下,而且表面被制成同女性人体的背部相合的一个个塑料凹窝, 传送带向前两米左右通过一个龙门刨一样的机器,我看到那里面在传送带上方三 十厘米左右有一口半米宽的铡刀。传送带两侧各两米都是玻璃墙,我们在一侧的 玻璃墙外,而另一侧的玻璃墙外也有人,是几个穿法官制服的中年女子。华经理 告诉我,那是法院派来的监督人员,目的是保证姑娘们都是自愿被加工的。

第一对男女走了过来,先到了那一侧的玻璃墙边,通过话筒同外面的监督员 谈话,我看见那姑娘不住地点头,知道她是在向监督员肯定她的志愿。

然后那几个监督员中的一个冲姑娘点了点头,姑娘就自己走到了传送带边。

同那小伙子拥抱了一下,又使劲亲了亲他的脸,然后自己躺在了传送带上的 一个凹窝里。那尖尖的乳峰朝天挺着,微分的两腿间,浓密的阴毛半掩着她女人 的地方。小伙子身体靠着传送带,右手放在传送带侧面的一个绿色按扭上,又问 了一句什么,那姑娘一回答完,他就按了下去。

那姑娘的身体猛挺了一下,同时传送带开动了,把姑娘送进了机器里停住。

我看见传送带的一侧弯了下去,使姑娘的头仰了起来,四只带塑料衬垫的机 器手分别抓住了姑娘的手腕和脚踝,姑娘没有丝毫反应,这时,那铡刀用无法分 辨的速度切了一下又回到原位,姑娘那美妙的头便同身体分开了落进一个槽里, 立刻被一个机器手抓起来放入旁边的一个槽内不知道滚到哪里去了。一股鲜血从 腔子里喷了出来,冲到机器内部的侧壁上,流进传送带一侧的金属槽里。

传送带又动了,姑娘的身体随传送带出了那断头机,然后被那四个机器手抓 着倒挂起来,这时我才注意到那四个机器手是另一条悬挂式传送带上的设备。传 送带的下面是不锈钢槽,姑娘的身体随着传送带向远处移动,血则流入地上的钢 槽内。

「刚才那男教练按下按钮是启动断头机。按一下,机器就进行一个全自动过 程。」华经理说:「第一步是藏在那个凹窝里的电极放电,高压电把那姑娘瞬间 击昏,这样她就不会有任何痛苦。然后是断头,断头机的原理和冲床是一样的, 有一个大飞轮积蓄能量,然后通过一个电磁离合器把能量传剃给铡刀,铡刀下落 并返回的时间只有几十毫秒,干净利落,百分之百地可靠。」

「断头后,她们的头会被送到另一个工段立刻取出眼球速冻,以后送给爱眼 眼库,大脑取出制药,头发取下制作假发,制假发时剪下的碎屑还能制特效止血 药,面部的肉和舌头单独包装进礼盒,其他骨肉则可绞碎后用来制作调味品;另 一条传送带把身体送去后加工工段。」

「她们的血会回收利用,你注意到培养车间的那些人工子宫了吗,那些胎儿 的脐血实际上就是从这里回收的血液制成的,反正她们都是同一个克隆体,不会 发生排异反应。」

「这倒是充分利用。」

「那当然,不光是这,咱们过那边去看下一个工段。」我们跟着那女孩儿倒 挂的身体往前走,穿一堵墙上的小门,就进了另一个房间。

这个房间同断头机那边大小差不多,传送带经过的地方还有一个龙门钢架, 那姑娘进了龙门停下来,机器上的四、五个机器手在姑娘的每一寸肌肤上掠过, 起初我还不明白那是在干什么,等到一个机器手从姑娘的屁股后面沿腿裆移动到 小腹,我才发现姑娘那浓黑的阴毛瞬间消失了,露出淡褐色的两片大阴唇,原来 这是一个去毛机。

「实际上,她们的阴毛和腋毛也是可以用来制作止血药的。」

脱了毛的女孩身体显得更加洁白,而且呈现出一种很漂亮的光泽。另一条传 送带继续把姑娘送往前方,又穿过一堵墙,就进了后加工工段。这边的车间比断 头机那边大得多,长有近百米,传送带从车间正中直通另一端,而传送带两侧, 整齐地摆放着两排工作台,每个工作台前都站着同华经理差不多年纪的女人,都 光着身子,看那熟悉的长相就知道是被淘汰下来的。

最靠近的两个女工把按扭一按,工作台侧面上方的一条滑轨移向传送带,刚 好把那第一个无头姑娘拦住,抓住姑娘手脚的机器手是装在同一个挂架上的,那 挂架上的一个孔恰好套进滑轨,滑轨这端一抬,把挂架从传送带上挑下来,由于 这时滑轨的不再是水平的,于是,那姑娘便靠重量滑向了位置低一些的工作台。

姑娘滑到导轨的一端,位置正好在工作台的侧面,站在台边的一个女工走到 姑娘后面,从正上方拉下一个被弹簧吊着,拖着一根电线,有手电筒粗细的金属 圆棒,把它从姑娘的肛门插了进去。

离圆棒顶端十公分左右的地方装有一个与圆棒轴线平行的尖刀,随着圆棒的 插入,那刀也从被撑开的肛门旁边刺了进去。等那刀齐根而没,女工按了圆棒上 一个按扭,只见那刀飞快地绕圆棒旋转了一周,然后把圆棒向上一拔,只见姑娘 的直肠随着那圆棒被抽了出来,女工从上面拉下来一根细绳子,把那肠头一扎, 抽去圆棒,那绳子向上一收,便将一根肠子拉出了三米多长,挂在半空中。

另一个女工走到姑娘的前面,手持一把电动钩刀,从那圆圆的刀孔插进去, 慢慢向下拉,只听一声嗡嗡的响声,钩刀切开了姑娘的会阴,剖开了阴道,一直 割到耻骨,又向下直切过胸骨,最后停在颈窝处。

姑娘的肚子一剖开,肠子便滚出来,一头还挂在空中,另一头则继续拖在腔 子里。

女工先蹲下去,把一颗鲜红的心脏取出来,放在一旁的白色搪瓷盘子里,又 取了两肺放进塑料筐里,然后抓住食道用力一扯,硬从姑娘的脖子里给拔出来, 连着胃、肝、胆、胰和肠子一起掏出来,用小线扎住胆管,切下胆囊放进盘子, 又取下肝脏、胰脏放进盘子,解下挂在半空的肠头,将肠、胃等消化道放进另一 个塑料筐子。

再把姑娘的脾、肾、内生殖器摘下来,同心、肝等放进同一个盘子,那姑娘 的肚子就成了一个空腔。这时,刚才剜肛门的女工操起了一把链锯,一阵轰鸣, 碎屑乱飞,把那空肉壳切成了对称的两半。

两个女工各拿了一支水枪,先把那两半个女人身体冲洗干净,一按电钮,滑 轧的那一端又搭在了传送带上,同时这一端抬高,把姑娘重新送回传送带。这边 两个女工把那盘内脏和肠胃放在一个平面传送带上,被送进了旁边的一个门里, 冲了冲工作台和地面上的血,又等着下一个姑娘的到来。

(十)

「怎么样?」华经理问。

「真利落。」

「那当然,有这么方便的机器,而且她们已经在这里干了好几个月了,熟练 得很,每个姑娘在这里只需要五分钟就解决问题了。」

「那些内脏怎么处理?」

「那可是好东西,可以用来提炼很多种药物,我刚才说了,一个姑娘从小到 大的成本比猪、羊高上百倍,这样的成本我们很难得到足够的收益,而用内脏提 炼的激素、药品和营养补剂有数百种,不仅价格惊人,而且销路极好,我们公司 的利润实际上有百分之八十以上是从这些提炼物中得到的。而特鲜肉只是收回个 成本就算了。来,咱们再过去看剔骨工序。」

车间里只是最前边的五、六排工作台是负责开膛的,每个工作台前是两名女 工,去掉内脏并劈开的女尸则重新通过传送带向车间的另一端走,这边的工作台 都是进行最终处理的,每个台前就只有一名女工了。

女尸照例是通过每个工作台上方的滑轨从传送带上转接过来的,女工所作的 第一件事就是检查女尸臀部的等级标志,她拿起一个探头,在那右臀的标志上按 了一下,就把那标志扫入了电脑中,电脑会控制打印设备把标志印在包装用的薄 膜上。

随后她又拿起一个同探头非常相似的工具,在标志上按了一下。华经理告诉 我,那是一个专用的剥离刀,可以把那块带有标志的表皮均匀地剥下一毫米厚的 一层。女工把那块表皮从剥离刀上取下来,用水冲净血迹,用吸水纸吸干,放在 一个机器里,转眼间,那块肉皮就被封入了一个透明的塑料卡中,制成了一块名 片大小的标牌。

这东西我在俱乐部吃特鲜的时候见过,是一个符合国际惯例的产品合格证, 那时候我并不知道封在里面的这个等级标志竟是女孩儿自己身上的皮肤制成的。

华经理告诉我,每个姑娘的肉装在一只包装箱内,这标志只有一个,镶在包 装箱上,是西海公司的真品标志,不可能仿冒。

同时,这个等级也是定价的依据,一个「九A级」的价格会比没有「A」的 贵百分之五十以上,不过,迄今为止,西海公司的产品中,还没有出现过低于「 六A」的,而最上面的一行标志中,还从没有出现过「B」。

接下来,那女工拿起了一把约有二十公分长的不锈钢剔骨刀,在那女尸的手 腕上灵活地一转,就把一只小巧的玉手切下来,用水一冲,放进一旁的封装机, 出来的时候,那小手已经封在了真空袋中。

「我们的封装机是多功能的,不仅可以封装,而且可以称重。虽然两只手来 源于同一个姑娘,也会有轻微差别,对于这种按克定价的产品来说,一两克的差 别也足够大了,所以不光要对每袋产品单独称重,而且还要扣除袋子的重量。」

那女工切完女尸的手,便开始剔骨。先从颈锥剔起,然后从体腔内侧除掉胸 骨、脊锥,一根根地除下肋骨,然后剔除锁骨,半片女尸就只剩下骨盆和四肢骨 骼了。那女工干得十分小心,象绣花一样。我知道,她地要保证尽可能多的出肉 率,因为每一克肉都价格不菲。

去掉了骨头的躯干没有了支撑,变得软软的,失去了原有的形状。女工先把 女尸的上肢连着整块三角肌切下来放在工作台上,仔细地沿着肌肉间的分界线剖 开,然后一根根取出上臂骨和尺骨、挠骨,把无骨的胳膊放在一边,这才回去, 先割下一个完整的乳房封装好,然后沿着髋骨、骶骨、耻骨的边缘和腹股沟把女 尸的腰胸部位整个割下来放在工作台上。

接下来地剔去盆腔的骨头,十分小心地沿腹股沟和大腿根把外阴部割下来, 洗净后用封装机封装好,再沿臀股沟横一刀切到股骨头处,把那块最肥美的臀肉 割下放在台面上。象处理上肢一样,女工把那条修长健美的秀腿沿肌肉的缝隙剖 开,去掉大腿和小腿的骨头,然后齐脚踝割断。将腿肉放在台上,然后从机器手 上取下那只纤细白嫩的小脚丫,放进机器封装好。半片女尸就完成了剔骨工序。

接着,女工又把另外半片女尸剔了骨,工作台上立刻堆满红红白白的鲜肉。

女工启动了最大的,同封装机紧连在一起的机器,在控制台上按了几个钮, 把半边腰胸段放进去,只听一阵嗡嗡的响声,封装机的后面推出了一袋一袋封装 好的特鲜肉片。

我是特鲜爱好者,对那袋子十分熟悉,每一袋都只有约五十克左右,即使这 样,对一般收入的家庭来说也已经是天文数字了。

切完两块腰胸节,女工把封好的肉码进一只打开的大包装箱,调好切片机, 然后把两只小臂从胳膊上切下来放进去,再依次把上臂、小腿、大腿和臀肉都切 成片,顺序依次码进箱子,不同部位的包装袋颜色是完全不同的,售价也不同, 越是便宜的越靠近箱子下层,最上层是那姑娘的美臀切片。

女工从旁边拿起一个红色的锦盒,把最早封装的那些玉手、玉足、美乳和女 阴仔细放进锦盒的格子里,我知道那是特鲜礼盒,因为这些特殊部位是整体出售 的,总价都比较高,只有非常有实力的客户才会买,所以要单独包装。

一个女工推着车从旁边一个门里出来,仔细对照了工号,然后把两个封装好 的袋子放在工作台上,那是同一个姑娘的面部和香舌,工作台边的女工拿起来装 进礼盒,这才盖上盖子,放在那装美肉的箱子上,连箱子一起推到一条与地面几 乎平齐的平面传送带上。然后那女工又开始等待下一个目标,整个过程用了足有 半个小时。

(十一)

「这边总的处理过程一般只有一个多小时,包装好的鲜肉直接送到那边的自 带动力冷藏箱里,用气垫船直接送到岸上的专用机场,从那里把产品分别送往世 界各地。剔下的骨头可以制高档特鲜调味品,价格比黄金还贵。好了,全过程就 是这样,感觉如何?」

「感觉?我的感觉就是更想吃特鲜了。」

「那好办,等我献身的时候,会给你发邀请函的。」

「那太好了!到时候,我会把更美好的感受写下来,让所有的特鲜爱好者分 享,不知华经理是不是介意。」

「当然不会,我喜欢还来不及呢。」

「那就说定了?」

「一言为定!」其实我心里一直以为那只是个玩笑。

吃过早饭,华经理说要带我去见那个自愿献身的女老板。

我们回到准备间,那个女老板也已经起了身,正在一边看电视,一边坐在床 上吃瓜子。早晨看见她的时候还在被窝儿里,现在起来了,才看见她也是一丝不 挂。

她是个很有味道的女人,披肩头发烫着大花,身材在女人中算不上特高,也 就是一米七不到的样子,但上身很短,腿很长,就显得特别苗条。她的上身包括 胳膊都比较瘦,两只乳房也尖尖的,仿佛没有发育完全的样子,不过腿很结实, 特别是丰满的臀部又圆又紧,加上晒成浅褐色的皮肤上那白白的比基尼印子,一 看就知道属于健身一族。

看见我们站在玻璃墙外,她站起身来同华经理打招呼,此时,我才看见她的 小腹象男性一样扁平,下身儿生着一丛不算浓密的黑色软毛。

「刘总,这位是……」

「别说,让我猜,一家是大作家石砚先生,对吧?我叫刘家琪,我看过你写 的好多本书,那上面有你的照片,我是你的忠实读者,非常非常崇拜你。」那女 人抢先说出了我的名字。还真别说,虽然我的书销量大都不错,不过因为不太喜 欢在媒体中露面,所以实在想不到能有人认出我来。

「既然认识,那就不用我介绍了,刘总,石砚先生也是位特鲜喜好者,现在 正巧到本公司采访,我们就把他请来参加您的献身会,不知您是否满意?」

「真的吗?那太好了!没想到还能为我所崇拜的人作贡献,真是幸福!」

「刘总,这几天我要在这里采访一个女毒犯,她今天来,就住你隔壁。所以 我会每天来看你,也希望你能加入进来,咱们三个人用聊天的方式,免得总是我 问,她答,气氛僵僵的。」

「没问题,我一定帮忙。说实在的,我在这儿呀,闷得难受,虽然这儿有电 视,有电脑,偶而还有西海公司的人来看看我,可还是挺寂寞的,要是你能整天 在这里陪我就好了。」

「可惜我帮不上忙,晚上总得回去睡觉哇。」

「唉,是啊。可是每天晚上送到旁边大屋里的女孩儿都有个漂亮的小伙子陪 着,半宿半宿地干那个事儿,看着真眼谗。同他们公司商量,能不能也给我安排 一个,人家说不行,那些小伙子是经过严格检疫控制的。你知道,别看我二十七 了,还是个大姑娘,从没让男人动过,要是献身之前连男人的味儿都没尝过,总 是觉得有点遗憾。」

她的脸稍稍有些红,看来对这事儿还是有些不自然,不过食色性也,每天看 着别人享受那种诱人的快乐,她能杠得住才怪呢。

「刘总,别急,回头我同石先生还有公司的领导商量一下,要是没有什么异 议,就请石先生来陪你住怎么样?」

「那太好了。石先生,可别推辞呀,我等你。」刘家琪的眼出流露出渴望的 光。

「这个……」

「怎么?石先生有太太了?」刘家琪有些望。

「没有,我还是独身。」

「那,你……」

「没什么,只是有些不好意思。」

刘家琪看上去这才放心。老实说,这女人无论容貌还是身材都还算是十分不 错的,男人见了很难不动心的。

华经理说到做到,叫我在这里先陪着刘家琪聊天,自己真就出去找公司领导 申请。不大一会,她就带了几个工作人员过来,那些人拿着口袋,推着个车。

华经理说,公司领导已经批准了,同意我陪刘家琪度过最后的两周。他们让 我脱了衣服放进口袋里封好,让我在封口上签了字,然后打开刘家琪房间的门, 把我的手提电脑消了毒拿进屋里,并让我进去,房间有专门的卫生间和浴室,先 让我洗个澡,然后给我消毒。

说实在话,女人在我面前光屁股倒不算少,我还是第一次当着两个女人露出 自己的身体,多少有点不太自然,不过很快就适应了。

消完毒,工作人员出去关上了门,华经理在外面说:「公司领导让我专门负 责安排你的一切活动,所有你需要的我都会尽可能满足。屋里的电脑可以同外界 联网,你的机器也可以通过墙上的接口上网。我的办公室离这儿不远,凡是你需 要的可以通过电脑或者手机同我联系,我会给你提供24小时服务。」

「那真是太谢谢你们了。」

「不用客气,你们聊吧。」

(十二)

说完,华经理转身离去。我还在为同一个刚刚还完全陌生的女人裸裎相对而 有些紧张,刘家琪已经控制不住地扑过来,硬是把我扑倒在床上。看她这猴急猴 急的架式,我真不敢相信她还是个大姑娘。

刘家琪赤条条的身子蛇一样趴在我身上,不停地扭动着,呼哧呼哧的娇喘带 着美女特有的那种兰香。

她用她的酥胸在我的胸膛上蹭,嘴里不停哼唧着:「石先生,我好崇拜你, 快来吧,我要。」

这种架式要说有哪一个没毛病的男人不受影响,那我绝对不相信。自从同第 一个女朋友分手以后,已经足足三年没有碰过别的女人了,我感到一股冲动,一 股想搂,想抱,想把刘家琪活吞下肚里去的冲动。

我毫不客气地把她翻下去,压在身下。她紧搂着我的脖子,使劲儿吻我,也 不知道她是因为喜欢我还是纯粹因为欲望,或者两样都有吧。我毫不示弱地盖住 她,一边吻她的嘴,一边用手在她光滑的肌肤上乱摸。看过西海公司那些男教练 们的表演,我学到了不少刺激女人的技巧,这回全用到刘家琪的身上。

不用说,还真的管用,时间不大,刘家琪就被我摸得忘了自己姓什么。她瞳 孔有些散大,眼睛眯缝着,头慢慢地摇动,两条大腿紧紧地夹在一起,相互摩擦 着,嘴里开始胡言乱语。

我动了动,用一只脚从她的两脚之间插进去,把她的两腿分开,隔在我自己 的两腿外边,然后用大腿的前面在她那有毛的地方压了一下,我感到那里已经完 全濡湿了。

我伸了一只手进去,摸索着分开她两片厚实的肉唇,用中指的指端压在那个 小豌豆上,轻轻一揉,刘家琪嘴里「嗷」的一声,身体机灵地一抖,差一点儿把 我颠下来,这也太敏感了!我揉了一会儿,她的呻吟中带上了一点哭腔,我感到 她真的等不了了,这才把手抽出来,欠了欠屁股,将我的老兄弟送过去,用力一 顶,她身子向上一挺,哼了一声,我便齐根而入。

她的洞穴很窄,湿润温暖,象一只小手紧紧握住我,不停地攥了又攥,我从 前的女朋友可不会这一招,如果不是因为我是个老手,象她这样三攥两攥,恐怕 用不了几下我就投降了,因此,我更加怀疑她究竟是不是处女。

她的屁股不停地在我身下摇动,两条紧夹住我身体的大腿不住地抖动,嘴里 「哦!哦!」地呻吟,这种场面,定力差一点儿的还真罩不住。我努力控制着自 己,每当快来的时候就停下来作几次深呼吸,一直同她缠斗了有一个小时,怕不 插了上千枪。她终于撑不住败下阵来,屁股不摇了,腿不抖了,用两腿两臂紧紧 缠住我的身体,嘴里「啊!啊!」地大叫起来。

我感觉到她的阴道强烈地抽搐起来,象一只唧筒把我向里面吸过去,那抽搐 挤压着我的小兄弟,把一股股强烈的刺激传送到我的全身,我开始放纵自己的感 觉,让一股热流从小腹直冲出去,射进她的身体内部。

我们两个相拥着躺了有半个小时,她一直让我泡在她的身体里。等我们两个 都感到从交战的疲惫中恢复过来,我坐起来,拿了几张纸巾去帮她擦试濡湿的下 体,却发现从她的阴户越过会阴部直到骶骨有一道刚刚凝固的血痕。

她真是处女?不会吧?我听说很多年轻的女人都作阴道修复手术,莫非……

我把她浑圆的屁股抱起来放在我的腿上,然后打开她的阴唇仔细观察,在她 的洞口处真的有一块刚刚破裂的薄薄肉膜,而且,完全没有任何修补的痕迹。毫 无疑问,她真的是第一次。

刘家琪发现我在检查她的阴户,突然笑了起来:「怎么?你想验我的贞哪? 没想到你那么传统。」

「不是传统,主要是我没想到你真是处女,你知道,我已经不是处男了,如 果你真是处女,我会不会有些唐突佳人儿了?」

「得了吧。你是因为我的表现没有一点儿羞涩,所以怀疑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吧?」漂亮的女人总是这么敏锐,我无话可说。

「告诉你,我从打十四、五岁性成熟起就一直向往着能投在一个我喜欢的男 人的怀抱中,可是慢慢的,我开始非常想作一个献身者,就把这事儿放下了,因 为我不想让一个爱我的男人看着我离他而去。我都二十七了,早过了害羞的年龄 了,你知道,这十几年来都是靠自己释放,难过死了。过不了多久,我就要离开 人世了,很幸运能遇上你,能在走之前让一个我崇拜的男人得到我,我还不充分 享受这份快乐。」

她说着,又坐起来亲了我脸一下,然后搂着我的脖子投在我的怀中。

此后的近两个星期中,除了采访工作,我就这样每天从早到晚都搂着她,兴 致一来,就把她放倒大干一番。我要尽我所能,让这个勇于贡献自己生命的女人 充分享受生活。

那天下午,毒犯陈秀婷被送进隔壁的隔离室。她是个二十二、三岁的女人, 个子不高,大约只有一米六多一点儿,从头到脚都瘦瘦的,属于那种典型的铅笔 型身材。按说她的长相也不算差,如果在大街上拉客,大约不会空回,不过同这 里的那些女人一比,她可就算不上什么了。她是戴着手铐被两个女警送进来的, 在房间外面脱了连衣裙和内衣,光着身子洗了澡,消过毒,这才被关在里面。

她的阴毛比较浓,而且很长,根根直立,在小腹下占了很大的面积,同她那 瘦瘦的身子根本不成比例,但实在很抢眼,要是象欧洲国家的红灯区那样在玻璃 橱窗里展览,可能比较容易被人挑走。

她一来就一直低着头,同她说话也不答应,闷闷地坐了一下午,直到晚饭以 后,刘家琪一再招呼她,这才慢慢开始同我们答话。

与刘家琪完全不同,陈秀婷很怕死,当初为了几个臭钱贩毒的时候,她从没 想过有一天会被抓住,更没有好好想一想,被抓住了会有什么结果,现在后悔已 经太晚了。

尽管我和家琪一直好言安慰她,但我们的心里其实都对这个有十分姿色的人 渣非常厌恶。

晚饭后,新一批姑娘进了旁边的大屋,年轻的男教练们搂着各自的姑娘疯狂 地作着爱,也挑起我同家琪的兴致。陈秀婷聚睛会神地看着我们发疯,脸上没有 一点儿表情。

凌晨时分,姑娘们被叫起来上路,两个女警也过来,把陈秀婷叫出来,戴上 手铐,让她坐进一辆透明的小隔离车里,从走廊出去,我猜,一定是让她去参观 对姑娘们的处理过程了,因为那也是她将要经历的,所以看一看,也好有个心理 准备。 ----------                (十三)

回来的时候,我看到陈秀婷的脸变得惨白,汗珠子顺脖子往下流,眼睛直直 的,显然是吓坏了。家琪低声骂了一句:「熊包!」

接下来的一个上午,陈秀婷又没有理睬我们,只是一个人坐在那里,嘴里喃 喃说着什么。通过电脑把那屋的声音放大,我听到她说的是:「为什么会这样?

我错了,我改了还不行吗?「我们真是又恨她,又可怜她。

因为陈秀婷一直被死亡的恐惧所笼罩,所以真正开始的采访一直到了第三天 下午,她稍微镇定一些了才开始。我没有亮出自己的身份,一切都是以普通人聊 天的方式进行的。开始说话的时候,我们才发现她十分健谈,并不用我问什么, 她就把从小到大的一切事情都抖给我们听。其实,我猜她是用不断回忆和不断说 话来冲谈心中的恐惧。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看看快到第六天了,陈秀婷感到时间快过去了。那天早 晨,她突然怯怯地说:「先生,我也想要一次,眼看要死了,还没作过女人,您 能帮我吗?」

我摇摇头,不要说我自己无权决定,就算有权,我也不想要她,因为我心中 始终对她充满了厌恶。家琪到底是女人,私下对我说:「要不,你就让她享受一 次,我也是要死去的女人,得到了你,我很快乐,她也是女人,你能帮她吗?」

我仍摇摇头:「我不知道。」

早晨那一拨女孩儿被送走,我们都以为今天不会有什么事了,谁知吃过中午 饭,四个女警就推着一辆隔离车来了,华经理也同几个工作人员来到我和家琪的 房间外,也推着一辆车。

这下我们都知道,执行的时间到了。陈秀婷看见在女警的监督下,工作人员 打开了她的门,她的脸变得有些苍白:「到时间了吗?」

「是的。」

「我有个请求。」

「什么?」

「就让我当一回女人,无论什么样的男人都行。」然后她用渴望的目光望着 我。我也望着她,但没有什么表情,她十分失望地回过头去看着那几个女警,领 头的女警摇摇头说:「对不起,法律不支持你这种要求。」

陈秀婷终于绝望了,看见女警叫她出去,她突然变得歇斯底里起来,坐在床 上说什么也不肯走。她哭着喊着:「我错了,我改了还不行吗?!我想要一次, 就一次,行不行?!」

看来女警们早有准备,四个人进去,象掐小鸡儿一样就把她掐起来,然后一 根绳子三绕两绕就把她给捆起来,两手在背后水平交迭着,连大腿、膝盖和脚踝 都捆了一道,棍子一样直挺挺地塞进了隔离车。

华经理问我:「你要不要去看行刑过程,去就上这辆车。」

我知道,这是因为我需要每天接触刘家琪,出于卫生的需要,要一直对我实 施隔离措施。我上了那辆车,里面有毛巾被,我拿来裹在身上。那陈秀婷可没有 这么好的待遇,全身捆得粽子一样,直挺挺地躺在那辆车里,没遮没掩的,只是 不停地哭叫,不停地哀求,越发叫人厌恶。

女警问陈秀婷要不要灌肠,她恐惧地拚命摇头,所以就没有把她送进那个房 间。

行刑就在那个断头机上,陈秀婷被推到那车间门口,里面有人把她接进去, 用风浴进行了清洁,然后给她背后插上一个写着名字的招牌,让她站在一个圆台 子上,然后有摄影师给她拍照。此时的她不再哭了,只是傻子一样,眼睛直勾勾 的,嘴里仍然念叨着:「我错了,我改了还不行吗?我想要一次,就一次,行不 行?!」

玻璃墙那边公、检、法三方的三个中年女人听见她的叨咕,便问怎么回事, 四个女警说了,三个女人相互看了一眼,那位女法官低声说:「现在的法律不允 许强奸女犯,但没有说女犯自己不能要求性生活,按照『法律没有规定限制的, 就是合法的』的现代司法原则,好象满足她的要求并不违法。」

陈秀婷耳朵很尖,听见那法官的话,立刻喊起来:「就是,我想要男人干我 一次,是我自己愿意的,我可以签字,求求你们了。」

那女警官和女检察官也点头同意,于是,那女法官被委托告诉陈秀婷:「如 果你要求并签属有关文件,可以找一个自愿的男性同你发生一次关系,但必须在 执行之前结束。」

「好,好,好,我愿意,我签字!快点儿呀!」她跳着脚,都等不及了。

等着对面给她准备纸笔的时候,她回过头来冲着我,眼睛中充满了哀求和期 待。

女人毕竟心软,华经理在旁边看着陈秀婷目光,便对我说:「石先生,你就 帮她一次吧,看在她永远都不再有机会的份儿上,我们给她作过身检,保证她是 处女,而且没有任何性疾病,绝对安全。」

我知道,虽然在场的不止我一个男性,但那些都是公司方面的员工,免疫要 求非常高,是决不能接触外面女性的,只有我才是唯一可以满足陈秀婷要求的男 性。如果我继续坚持,也没有人会怎么样我,但我看见在场的几个女人的眼睛中 似乎也有同样的希望,也不好再推辞。

看见我同意了,陈秀婷激动得又哭了。

(十四)

工作人员把一张写好的申请书递给陈秀婷,她连看都没的看,就急忙把名字 签上,然后转身冲着我说:「谢谢你先生,你会有好报的。」我简直不知道说什 么才好。

和与其他女人上床不同,她们把陈秀婷的手重新捆起来,就让她那样捆着拎 到车间门口,塞进我的隔离车里。

本来看过了西海公司里的那些女孩儿还有刘家琪,陈秀婷的身段就一点儿都 算不上好,不过她这么一捆,一身白晰的皮肉给绳子这么一勒,还真有一种特殊 的性感,难怪日本的「毛片儿」里到处尽是捆绑的镜头,敢情可以遮丑。

我被她这种怪样子激发起了性欲,便把她拎到腿上,上上下下玩儿了一遍, 把她摸得不住扭动,屁股下面也湿了,这才把她翻过去,让她跪伏在地上,从因 为捆着而并紧的双腿之间插了进去。

由于她两腿无法打开,加上她又是个处女,所以我感到她把我夹得特别紧。

我奋起雄风,一气干了她几百下儿,也许是她天生敏感,也许是临死时尽情 放纵自己,她「嗷嗷」喊叫着,时间不大就泄了个一塌糊涂。

终于得到满足的陈秀婷被那几个工作人员架到我对面的玻璃墙边站好,由那 边公、检、法三方代表进行验明正身,然后那三个人几乎同时按下了各自面前的 按钮。一个显示面板上的三个绿灯都亮了,陈秀婷整个人突然瘫了下去,我看见 几个工作人员厌恶地捏住了鼻子。

原来,恐惧使陈秀婷大小便同时失禁,流了满地都是,好在人家早有准备, 地上事先铺了东西。在场的人都不屑地摇着头,陈秀婷此时根本也顾不上什么形 象了,只是不住地念叨。

工作人员拿起一支水枪,先把陈秀婷腿上脚上的屎尿冲掉,然后把她放在旁 边,让她蜷起身侧倒着,从后面露出屁眼儿和阴部,给她冲洗了一遍。她早就软 得没了骨头,象死狗一样听任人家摆弄。

她不是公司的产品,又捆着,用不着电击,工作人员把捆成一根棍儿的陈秀 婷面朝下直接放在机器里,然后开动了铡刀。

铡刀的效率非常高,眨眼之间,机器的工作台上就只剩下了白花花的无头尸 体。

把陈秀婷的尸体倒挂起来控净了血,一个工作人员从旁边拿来一只硬纸板制 成的棺材,他们把她放在里面,人头也取回来放进去,她的眼睛依然睁着,还是 一副失神而恐惧的表情。棺材被盖上了,工作人员把她抬到车间门口,那几个女 警接过去,放在一辆单架车上,然后从另一条走廊推走了。

「华经理,她的尸体为什么不作后处理?」我问。

「她?」华经理轻篾地望着陈秀婷被推走的方向:「就凭她那身材,连骨头 算上也不够二两,根本达不到商用要求,卖出去不是砸我们公司的牌子吗?」

「那她的内脏呢?没有药用价值吗?」

「也不能说没有,可是她在外面的生活环境比较复杂,我们无法保证卫生。

你知道,所有化学污染物最后差不多都积聚在内脏上,因此,不是经过我们 严格检疫的,我们不会叫人吃的。「

「那为什么不作个检疫?」

「作检疫?花的钱比提炼出的产品的零售价都高,不合算?就她那个样子, 根本没资格成为献身者。」

「那,刘家琪怎么办呢?」

「她没事,在到这儿之前一个多月,我们就已经派人给她作了全面的身体检 查,还有专人在她身边提醒和监督她的生活起居,来这儿以后,还要进行两个星 期的隔离观查才能允许她召开献身会。献身后,她的脏器会进行更为严格的检疫 检查,以便决定是否用作进一步提炼的原料,这些都是应她自己的要求进行的, 而她自己为了身体的所有部分能够获得充分利用,已经向公司支付了一笔十分可 观的检疫费用,只有这种情况下,我们才会考虑外来原料能否利用。

「另外呢,刘家琪已经找到了一个与她相配的肾脏移植接受者,所以在她的 献身会上,一位着名的外科医生会用最快的方法在断头后先取肾脏的。」

「看不出来,刘家琪还真是个无私的好女人。」

「所以呀,让你陪他最后两个星期不冤吧?」

「不冤,这样的女人,再陪两个星期也不冤。」

从这天起,我对刘家琪更加温存,始终让她沉浸在幸福和欢乐之中。

两周的时间并不算长,虽然刘家琪的欲望非常强烈,每天都要两、三次,我 也还是坚持过来了。

由于有换肾手术,一向在晚上举行的献身会被安排在了清晨。刘家琪知道自 己的时间不多了,所以早晨天还没亮,她就起来缠着我又干了一次,然后她对我 说:「今天上午,我希望你一直站在我身边,帮我走完最后的路程。」

华经理来了,告诉我们时间到了。一条我来后从未打开过的玻璃通道开了, 我搂着刘家琪从那通道走过去,原来是那个兼用作灌肠的大卫生间。我扶着家琪 办完了所有的事情,然后拥着她来到断头机那里。

在左边的玻璃墙外,仍然是法院方面的代表,还有家琪自己请的律师,右边 的墙外,那个我参观断头时站的地方,此时已经站了有一百多人。有男有女,而 且还有好多老外,他们每人手里拿着一个小牌子,让面写着对家琪的敬意和祝贺 的话,并且有每个人自己的名字,这些人中,有的我从电视里和各种媒体上看到 过,都是些名人,看来不是家琪的交游甚广,就是西海公司的面子很大。

家琪先在这边同那些参加她献身会的朋友们隔着玻璃一一道别,然后到左边 那法官面前,回答了法官的例行询问,并亲笔在献身的法律文件上签下了自己的 名字。

家琪转过身来,搂着我的脖子,同我亲吻了一下,然后兴高采烈地说:「来 吧,送我走吧。」

(十五)

应家琪的要求,我把她抱起来放在那传送带上,然后按了一下电钮,把这姑 娘击昏。一个早已准备好的大夫和两个女护士站在了断头机的后面,因为情况特 殊,所以没有使用自动程序,我帮两个西海公司的工作人员把家琪翻过去,面朝 下趴在传送带上,然后把她用传送带送进断头机中。

这时,工作人员请我离开房间,华经理早已带着我的私人物品站在门外,我 穿上衣服,来到那群人中间。我看到一个工作人员把手放在一只专用按扭上,回 头看着正在看表的法官。那法官冲他点了一下头,铡刀怦地切了下去。

家琪的身体立刻被传送带送了出来,那两个女护士十分迅速地用酒精棉和碘 酒在家琪后背擦了擦,大夫则十分熟练地一刀切了下去。不愧是好大夫,两个刀 口都非常小,家琪的肾脏便被迅速取了出来,放进一个专用的容器里,然后三名 医护人员手捧着那容器匆匆离去。

因为是献身会,所以开膛和切片等工序都被合并起来,由两个工作人员完成 整个过程。

中午的时候,我和其他参加献身会的同好们被请到宾馆的大餐厅里,在华经 理的主持下大家进行了家琪的纪念仪式,然后家琪的肉片被一盘盘地端上桌来, 每个桌子坐十个人,每两人之间间隔放着电火锅和烧烤炉。这是我来到西海公司 的数天来第一次享用特鲜肉。也许因为这些天同家琪厮守在一起,多少有了些感 情吧,我感到她的肉特别鲜嫩可口。

聚餐会结束的时候,负责主持的华经理宣布:「应刘家琪女士的要求,我们 把这个装有她肉体的礼盒赠给最令她心仪的,并陪她度过了生命中最后,也是最 美好时光的男士……着名作家石砚先生。」

我想起,在头天晚上,家琪曾经同华经理私下交谈,原来是为这个。全场一 片掌声和口哨声,我知道,那里面有祝贺,也有羡慕。虽然我早知道家琪会把这 些留给我,但在成为现实的这一刻,我还是感到十分兴奋。

我走到前边,从华经理手里接过那红色的礼盒。礼盒很重,里面装着家琪纤 细灵巧的小手、弯弯的柔嫩的玉足、玉面香舌、还有她美妙的生殖器和乳房。

餐会结束后,华经理就把我直接送上了交通船,首先是因为我的采访已经完 成,第二也是因为家琪的礼盒不能久存。

回到家中,我花了一周的时间,才把家琪留给我的吃完。

我是个好厨师,又是多年的特鲜爱好者,知道特鲜肉的味道非常鲜嫩,所以 我把家琪的玉面作了红扒玉面,用春饼、葱白和甜面酱卷了吃;香舌白水煮了晾 凉,切成薄片,然后蘸着蒜泥香醋当凉菜下酒;手脚同黄豆放在砂锅里,加上白 汤用文火炖烂,吃了十分补益;

最后是家琪的乳房和阴部,这两处主要是脂肪,我作了两种菜品,阴部带有 括约肌,所以用胡桃木炭火慢烤,乳房则切成长条,用糊裹了炸酥。家琪的肉质 非常美妙,而这种独自享用的特殊感觉,世界上是难得有几个得以享有的。

家琪在礼盒里还给我留下了一件特殊的礼物,那是一只手掌大的水晶盒,里 面衬着雪白的素绢,素绢里放着的,是她那卷曲的阴毛。我把吃剩的家琪的手、 脚骨送到一个老匠人那里,让他替我制作了一副美丽的挂饰,把那些阴毛制成璎 珞挂在最下面,每当看见它,就让我回忆起家琪的美丽和鲜美。

虽然有关陈秀婷的采访录也卖出了不小,但我发表的关于西海公司的介绍性 文章,却获得了前所未有的成功。单是我所在的俱乐部就一下子增加近一倍的会 员,据说全世界因我的文章而成为特鲜爱好者的达上亿人,这直接导致市场上特 鲜的供不应求。

据媒体的报道,为了应付日益扩大的用户群,西海公司决定扩大生产规模, 并接受了一位退役美国中将捐赠的私人地产作为新的生产基地。一篇文章能有这 么大影响,倒是我始料未及的,作为最直接的结果,我于半年后再访西海公司, 不过,这一次不是自己找上门去的,而是收到了西海公司的正式邀请。

照例是华经理在码头上来接我,这次把我安排进了宾馆的顶级豪华套房。

「请我来到底有什么事?」我问华经理,请柬上只写了当评委,却不知当什 么评委。

「是这样,我们公司不是要扩大生产规模吗,我们准备建设比现在大二十倍 的新生产基地以应付市场的需要。市场大了,需求也变得各式各样,而我们现有 产品的种系比较单一,所以需要补充另外的种系,为此,公司向全世界的献身者 发出了通告,要求有意者报名参加我们的选种大赛。」

「目前为止已经有上千人报了名,经过几轮目测和仪器筛选,最后确定了五 十名候选者,从身材、肉质等几个方面再选出十名最好的作为今后的培养种系。 我也报了名,可是一量体,我太瘦,给刷下来了。」

华经理的眼睛有点儿湿,看来她为没能入围而感到十分遗憾。

「为了这次选种,公司特地请了全世界二百多位知名的特鲜美食家来作为评 委,你是特鲜爱好者,又是位美食家和作家,所以就把你给请来了。」

「真没想到我能有这么大的荣幸。」

「对你,可能还有更大的荣幸呢。」

「真的?」

「等着瞧吧。」华经理神秘地冲我笑了笑,弄得我一头雾水。

由于我离得最近,所以到得最早,多数特邀评委们下午才到。晚上公司召开 了欢迎宴会,公司的吴董事长和肖总经理分别致辞欢迎客人们的到来,然后,肖 总经理宣布,邀请我作为本次评委会的主席。这大概就是华经理所说的更大的荣 幸吧。

饭后,两位老总把我请了去,由公司负责组织这次活动的营销部经理和公关 部华经理详细介绍了评选的程序、评分方法等。

第二天对全体评委进行了严格的体检,以保证食品卫生的需要,然后是评委 会全体会议,对整个评选活动作了详细的布置,评委们都非常兴奋,急切地盼望 着正式评选活动的到来。晚饭前,入围的五十名佳丽由公司的专用隔离船送到了 岛上。

(十六)

为了准备这次活动,公司专门在塑形车间拨出了一个大厅供佳丽们住,并专 派了五十名年轻的教练陪她们度过评比前的时光。休整了一整天后,评比活动于 我到达西海公司的第四天上午正式开始。

第一项评比是容貌和身材。姑娘们身上挂着号牌,站成行,按要求作出各种 动作,供评委们欣赏。因为她们都是从上千名佳丽中按生产的需要选出的,所以 差距并不是很大,评出的分数都十分接近。

这些姑娘并不一定很高,但典型特点就是头小,上身短而瘦,腰肢很细,腿 直而长,小腹扁平,肌肉坚实,这同选芭蕾舞演员非常象,不过不是为了好看, 而是为了有尽可能高的出肉率,还有一样,就是清一色厚实的大阴唇,当然是为 了装在礼盒里不至于太寒碜。

这一项的冠军是一个带有八分之一非洲血统,八分之一印地安血统,剩下是 欧洲血统的美国人,亚军是一个带四分之一白人血统的韩国人,排在前五位的差 不多都是混血儿,大概同她们都是杂种有不小的关系,杂交优势嘛!

第二项外观感觉评比。说白了就是看肌肉的弹性、皮肤的细腻程度等,评比 的方法是让佳丽们依次走过每一位评委面前,让评委们用手捏一捏她们的屁股、 大腿和乳房,还要用放大镜检查她们的皮肤。这次的前十名几乎都是亚洲人,冠 军是个日本女孩儿,白种人几乎都被拉下马来,因为她们的体毛实在是太多、太 长了。

结束了第二项评比,评委们被请到宾馆的餐厅等候,大约一个小时以后,公 司的服务人员用推车送来了用大不锈钢盘装着的新鲜的肉片。每个盘子上都编着 号,但我们知道,这个号码与选手的号码是不一致的,目的是防止评委们品尝时 受到前两项评比先入为主的影响。

评委们依次走过去,分别用烧烤和火锅的方法品尝每一个盘子里的鲜肉,然 后逐个写下他们的评分。

打分结束后,作为主席,我负责监督工作人员把分数统计完,然后我们被领 到隔壁另一个大厅里去当场看结果。

大厅里放了五十张长条桌子,铺着白色的台布,每张桌子上放着半边女人的 身子,身子正中的切口朝下。桌子一头的不锈钢丝筐子里放着女人的头部,每张 桌子旁边放着一张小桌,上面放着一盘鲜肉,工作人员从餐厅那边也把吃剩的肉 拿回来对号放在小桌上,以便证明我们所品尝的鲜肉的出处。

结果,这一场评比下来,第一名是那个日本女孩儿;第二名是那个韩国的混 血儿,她在三项中都是第二;第三名是新加坡的。

我们把三项评比成绩加起来,总分第一的是那个韩国姑娘,第二是印度的, 第三是新加坡的,第四才是那个美国混血儿,头十名中,亚洲人和混血儿各占一 半,纯种的白人和黑人全部名落孙山,因为她们的肉实在太糙了,纤维太粗,口 感太差,有的还有臊味儿,糟糕透顶。

当晚的餐会上,吴董事长亲自宣布了评比结果。

那个日本女孩儿虽然身材一般,但以绝佳的肉质被公司确定为今后大批量生 产的种系,根据她本人的姓氏命名为山田系;

原来由西海公司创始人王嫱女士留下的种系,以及余下的九个女孩被确定为 今后公司特殊服务的种系,所谓特殊服务,就是由用户专门选定种系和个体,公 开进行断头和处理的种系。

由于要公开处理,她们的容貌和身体曲线会对食客的食欲产生强烈的影响, 所以容貌和身材在这里成为一项必须的要求,也正因为如此,公司又勉强从前十 名之外的女孩儿中选了一个身材容貌俱佳,肉质还不算太糟糕的金发女郎充入种 系中,以满足欧美那些自高自大的白种人的需要,这样就有了十一个特殊服务用 种系。

西海公司原来的种系被命名为王嫱系;

韩国混血儿命名为全英姬系;

印度的命名为丽达系;

新加坡的命名为梁燕翎系;

美国混血儿命名为乔伊娜系;

泰国的命名为莎丽系;

菲律宾的命名为丽泽尔系;

英国混血儿命名为伊丽莎白系;

德国来的混血儿命名为克劳福德系;

美国的另一个混血儿命名为克莱尔系;

最后充数的金发美女命名为埃利克斯系。

同时,吴董又宣布了一个让我和全体特邀评委们都没有想到的决定:「为表 彰石砚先生对本公司和特鲜事业的杰出贡献,自今日起,西海公司千分之零点五 的股份赠与石砚先生,并吸收石砚先生为本公司董事会的成员。」

「哇!」这才是华经理告诉我的那个更大的荣幸。现场先是静得出奇,然后 就暴发出了热烈的掌声,这可是我平生头一次获得这样的荣耀,我兴奋得一整夜 都没有睡着。

这倒不是因为钱,我并不缺钱花;也不是因为权,虽然是董事了,可这么小 的份额根本就不可能对公司的经营有任何影响力。我兴奋,主要的是因为这是一 种荣誉,更是因为从今以后,西海公司的任何公开处理,我都将有权参与,这才 是一个特鲜爱好者最大的愿望。

(十七)

评选活动结束后,评委们都先后离开了小岛。作为新任董事,我留在岛上完 成一系列的应酬活动,这就是作一个富人的烦恼。

头一次上岛,从头至尾就是华经理一个人接待我,这次虽然有幸见过了公司 几乎所有的高层,却还是同华经理最谈得来,几乎每天晚上,华经理都要到宾馆 来看我,聊一聊各自的生活。

她还请我去她家,介绍我认识她男朋友黄和平。那是一个三十二、三岁的漂 亮小伙子,身体十分强壮,她告诉我,他是公司培训部的总教练,专门教那些小 伙子如何帮女孩子们塑形,如何满足准备献身的女孩子们的需要。我心里笑了, 难怪华经理提到他总是那么兴奋,原来人家是床上的状元!

这一次在岛上又住了十来天,该见的人差不多都见了,这才准备回家。头天 晚上,华经理请我去她家给我饯行。

一起吃过了晚饭,她男朋友说要去值班先走了。华经理同我谈起公司今后的 打算,那个退役美国中将捐出了一个属于他个人的大岛,那岛可比西海公司现在 的岛子大多了,公司将来会把那里作为主要的生产基地,到时候她自己可能也会 去那边。

我们两个慢慢聊着,我见她总是欲言又止的样子,仿佛有什么心事,聊着聊 着天就晚了,我起身要告辞,她突然说:「等等,我要请你看一样东西。」

她把我叫到她的卧室里,让我坐在床上,然后她动手脱起自己的衣服来。我 有点儿慌,因为我知道她同男朋友的关系非常好,而且她一直说她们相互间有多 么忠诚,她怎么会……

我急忙起身,她一把把我按住:「别,别走!」

「我,我,我……」我慌得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我已经不是第一次被女人霸 王硬上弓了,我的第一个女朋友就是那样,刘家琪是第二个,这回,可能是第三 个。

「对不起,是我没说清楚,让你误会了。」华经理歉意地说:「我是想请你 以一个评委的身份和眼光,客观地对我作一个评价。」

说着,她已经脱了自己的西服衣裙,又脱了高跟鞋,然后竟然真的把内衣也 脱了,露出赤条条的身体。

华经理长圆脸,直直的鼻梁,弯弯的眼睛,眉毛细而弯曲,嘴小而唇厚,平 时总是盘着头发,现在放开了,也能垂到臀部,这些加在一起,足可算花容月貌 了。

她的身材高大,能有一米八上下,上身比较瘦也比较短,胳膊和腿都显得很 长,细细的腰肢同宽宽的骨盆间有着柔和圆滑的过渡曲线,她的两条腿非常直, 膝盖圆圆的,不象有些人那样见棱见角。她的两手修长,十指尖尖,粗细均匀。

一双脚瘦而不柴,弯弯的脚弓,小巧的脚跟,透着一股特有的性感。我的呼 吸变得十分沉重,下面无法控制地挺了起来。

「给。」她递给我一张表,那是大赛时我用过的:

「先给我打头一项分吧。」

「这还用打?你的身材没得挑。」

「多少分?」

「九十九。」

「差一分呢?」

「你有一缕乱发。」

「石先生。」她有些恼火:「我是希望你用公司评选种系的眼光来客观地评 价我,不是让你选美。」

「这个……」我发现她并不喜欢我奉承:「好吧。如果按公司的要求,应该 给你打七十分,因为你的身材无论如何也会让人充满食欲,所以不应该给太低的 分数,但你的下身太瘦了。离商用的要求还有相当的距离。」

「嗯。」华经理点点头,显然十分满意。

「那第二项呢?」她靠过来,站在我的两腿之间,转过身去,侧对着我。我 强压着心中的欲火,用手轻轻地把她那雪白的屁股和大腿捏了几把,然后用她递 给我的十倍放大镜仔细检查她臀部的皮肤,最后又握了握她半球形的乳房。

「怎么样?」

「打六十分。你皮肤的细致程度非常高,足以同这次入围的头十名选手相抗 衡,所以应该及格,但你的臀部和腿上的肌肉太少,没有什么实用价值。」

「那么,这两项同这次入围五十强的选手相比怎么样?」

「说实话吗?」

「嗯。」

「完全无法相比,这五十强在这两项上都超过了八十分,所以说你……」我 没说下边的话,但已经清楚地表明了我的判断。

华经理非常认真地点了点头,然后让我把这些都填在表格上。

「究竟怎么了?」我问。

「不告诉你。」华经理高兴地笑了,我不知道,为什么她被我打了这么低的 分数还能高兴起来。

华经理又上了床,象妇科检查那样分开腿,让我看她的生殖器。她的大阴唇 十分肥厚,使得象她这样有数年性经验的女性,阴部仍然夹得紧紧的,这一点, 我不得不给她打一个满分。

她下了床,穿回自己的衣服,然后送我回宾馆,分手的时候她说:「下次你 见到我的时候,我一定要让你大吃一惊。」

我就这样带着一团疑问回了家。因为是董事了,所以我以后隔三差五地就往 岛上跑,可是华经理已经不在岛上了,同事们都说她去了在美国正在建设的新基 地,接替她职务的是一个刚满十九岁的女孩儿。

(十八)

新的公关经理叫黄丽颖,曾经为一种名牌化妆品作广告模特,所以不用她自 我介绍我就认出来了。

她也是我的忠实读者,所以第一次见到我,她就对我表现出明显的崇拜,我 自然谦虚了一番。可是没多久,她就开始有意无意地打听我现在的生活状况,我 告诉她,我的第一任女朋友离我而去,还没有再谈女友,告诉他我有一套七十平 米的小套房,乱得下不去脚。然后,她便对我谈起公司最近的人事变动情况:

「你知道吗?现在公司对招收雇员有了新的方针,新吸收了大批自愿献者进 来。」

「为什么?」

「首先这是一笔收入,因为这些人来这儿工作,除了吃住之外,公司是不付 薪水的,而且要她们自己出钱。」

「倒贴钱?」

「对呀,因为这是她们心甘情愿的。第二是为了保证她们的健康,在公司工 作,公司可以随时监控她们的健康状况。」

「这倒是一举两得。」

「可不是。我就是这样进来的。」

「你是自愿献身者?」

「嗯。」她十分得意地点点头。

「可你这么年轻,大概大学还没毕业吧?哪来那么多钱?」

「我拍广告的报酬加起来有五、六十万吧,加上我在校期间的一项专利每年 可以有十来万的进项,够我在这里用的了。」

「华经理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被挤走了?」

「不是,如果她愿意在这边干,不会被挤走的,是她自己选择去了美国,你 以后会见到她的。」

「你准备什么时候献身呢?」

「我同公司签了两年的工作合同,还有一年的塑形训练合同,所以是三年以 后献身。」

「到时候别忘了请我参加,你这么漂亮,我可是很有食欲呀。」我半开玩笑 地说。

「没问题,不请谁也得请你呀,谁让我最崇拜你呢。」

半个月后我又去了岛上,说不清是不是为了去见黄丽颖,可她当晚下班后就 请我去了她的住处。

那是一座同华经理那套差不多大的别墅,起初我以为是公司配给她住的,但 她说公司配给员工的房都是带卫生间的一居室,这是她用二十万买下的。

「你都要献身了,还买别墅干嘛?」

「为了你呀?」

「为了我?」

「对呀。你知道,我好崇拜你,所以我在献身前,最大的愿望就是把自己送 给你,所以我买了这栋别墅,想要你留下来陪我,一直到我去塑形为止。」

她的脸有些红,但并没有十分羞涩,我真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凭她的容貌、 身材,还有她一眼看上去的那种十二分的温柔,我当然愿意接受她,但我很难相 信自己能有这么大的媚力。单说我的身材,只有不到一米七,可这黄丽颖就有一 米七五上下,她怎么能看得上我呢。

「怎么你不信?」

「我……」

「我配不上你?」

「哪里话,你这样的姑娘,打着灯笼也难找。」

「那为什么?」

「我只是觉得,这不象是真的。」

「那我给你看一样真的东西。」

她拿出一个大红本子递给我,我一看,是一本房契,上面的名字竟然是我石 砚!

「信了吗?」

「你真的想跟我?」

「嗯,你想要我吗?」

「傻瓜才不想。」

「那就一言为定,你也不用回去了,从今天起,这儿就是你的家。我两年后 就永远离开这里,当然不会同你结婚,我只要得到爱就行了。」

「可我还有房子和东西。」

「明天我找人帮你办怎么样?」

「好吧。」

「那,你今天能不能给我上第一课。」

「什么课?」

「人家不是说,丈夫是妻子天然的性老师。当然是上那种课了。」

我两手一摊,还能有什么说的? ----------                (十九)

见我同意留下来,黄丽颖非常高兴,拉着我跑到岛上最好的餐厅去吃晚饭, 还特地为我叫了一份特鲜汤,来回的路上她一直轻轻抓着我的手,人却离我八丈 远,如果不是第一次接触异性,那她一定是个最优秀的演员。

吃过饭,她带我去海边看月亮,路过一间药房门口,我突然想起来:「哎, 你准备了套子没有?」

「什么套子?」

「安全套,保险套,那个……」

「噢,我知道了,就是药店里卖的那种什么夜激情之类的东西?」

「对。」

「没有,为什么要那个,我又没有爱滋病。」她傻傻地问。

「不是为了防止爱滋病,是为了防止怀孕,咱们要在一起呆两年呢,要是你 怀孕了,那可就不能献身,只有嫁给我了。」

「原来这样。我不知道,那我去买一些。」说着就往药店里跑,看来她真的 是个混沌未开的单纯女孩儿。

药店的女服务员认识黄丽颖,急忙上来同她打招呼。她一说想买套子,那大 姐立刻同她开起玩笑来。丽颖实在傻得可爱,人家开她玩笑也不知道,竟然一本 正经地问那大姐:「你在家里用哪种?你先生最喜欢什么样的。」反倒把那大嫂 问了一个大红脸。

我见她主动去买套子,真正傻得可爱,叫了一声没叫住,她已经小鸟儿一样 飞进了药店,只得站在门口看着她,见那大姐明白人叫糊涂蛋给整了,不由笑出 声儿来。

那女朋务员回头看见我,知道我听见了刚才的交谈,脸更红了,冲我呸了一 声:「笑什么?!不许听女人悄悄话儿。」

然后转过头去同丽颖低声交谈,看样子是在问:是那个吗?怎么那么矮?你 们是第几次了之类的话。丽颖脸上洋溢着幸福之色,但没有丝毫羞怯,几乎是有 问必答。

买了套子出来,丽颖很单纯地问我买得对不对,我告诉她很好,她十分得意 地告诉我是那个大姐介绍的,她自己就用这种,看着她那兴奋的样子,我真不知 道说什么才好。

那天的月亮很圆,我们坐在海滨浴场的长凳上,她靠在我怀里,喃喃地谈着 她自己。她一个人滔滔不绝地说着,偶而问我一两个问题,也不等我回答,就又 自顾自地接着说下去。

我这才知道,她原来是个生活非常顺利的女孩儿,老爸是名高级军官,老妈 是位内科主任,从小没吃过苦,还没上大学就成了广告明星。我问她,为什么会 选择献身?她说她也不知道,仅仅是有一次逛街的时候偶然走进了西海公司的专 营店,才知道特鲜这件事,其实她也并不知道西海公司的特鲜是专门培育的,只 是自己猜测一定是有人自愿贡献。

一想到成千上万的人兴高采烈地品尝自己的美肉,她突然感到特别亢奋,有 一种生命在成千上万人身上获得永生的感觉。一经有了这种想法,便再也抑制不 住,最终不顾父母和哥哥、姐姐的反对,毅然来到了西海公司。

我们在海边坐了两个多小时,一直感到有些凉了,这才相倚着回到别墅。

走进我们未来的卧室,她从柜子里给我找出一身崭新的睡袍让我先去洗澡, 等我出来躺在床上,她自己才进去洗。

我半躺在床上,一边看着电视里的晚间新闻,一边等她。

丽颖出来的时候,我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有些窒息。早在我第一次见到她,就 注意到她有两条修长的美腿,细细的脚踝,还有两只小巧的脚丫。而此时的她, 穿了一条粉红色的短睡裙,半透明的,四周带着漂亮的蕾丝,露着窄窄的香肩、 长长的玉臂和几乎整条修长的腿,在那粉色的薄纱下,还隐约显露着两点一元硬 币大小的红斑和一处黑色的三角。

见我痴痴地看着她,她脸红得象熟透的苹果,一下子就从床尾直接扑入了我 的怀里,小蛇一样扭动着:「嗯……不要这样看人家嘛。」

「那你干嘛穿这么少?」

「人家上床不是都要脱光了嘛。」

「脱光了干嘛?」

「不知道呀,所以才要你教嘛。是不是脱光了会有气从皮肤上交流?」也不 知道她是真傻还是装的。

「当然不是,不过,脱光了让男人摸摸才会舒服。」

「真的吗?应该是真的,因为我早就想让你摸摸。」

我把她的两条粉臂搭上我的两肩,让她的胸脯隔着睡裙压在我的胸前,她显 然感觉到了从乳房上传来的压力,身子微微颤抖起来。我用手从她两只小手顺着 胳膊轻轻滑动到她的三角肌,然后再滑回去,她胳膊上的肌肤很柔软,很光滑, 象凝胶一样,随着我的抚摸,她把脸埋在我的肩头,呼吸开始变得深沉而急促起 来。

我又把自己的两脚打开,盘过她的两条腿,然后用脚掌慢慢磨擦她的大腿后 侧,我感到自己的下面挺立起来,硬硬地顶在她的小腹上。

(二十)

她嗯了一声,抬起头来问我:「那是什么?」

我把她的头按下去,贴着她的耳朵告诉她:「那是男人的标志。」

「那不是尿尿的吗?为什么会这么粗,这么硬?」

「要是不硬,怎么插进你尿尿的地方去呀?」

「啊?」她吓了一大跳:「插进尿尿的地方?那怎么行?那么粗!」

「当然不真是你尿尿的地方,在那个后面,你来例假的那个洞。」

「那里不是只有一个洞吗?」她真的是什么都不懂。

「有两个洞,后面那个生来就是专门让男人插的。」

「啊,不要。」她把头使劲往我怀里扎,撒娇地扭动着身子。

「非得要插不可,要不然你找我干什么。」

「人家原来不知道嘛。」

「现在知道了,怎么办?还要不要跟我?」

「当然要跟你喽。」

「那就得让我插。」

「插就插吧,反正我要跟你。」稍停,她又问:「那么粗,不会疼吗?」

「当然不会疼,而且会让你非常快活,我保证有了这次你就会想下次,说不 定就不再想献身的事儿。改主意要嫁给我了。」

「要是不疼,那好吧。」

然后我又故意用力顶了她的小肚子一下,她「哎哟」轻呼了一声,然后轻轻 打了我肩膀一粉拳。

我把她的睡裙从下往上一拉,全都拉到她的脖子后面,让我的兄弟直接顶住 她的肚皮,她哼哼着让我把睡裙从她头上拿下来,完全解除了武装。

我用手从她的脊背向下抚摸,越过弯弯的腰锥,攀上她的臀部,她娇羞地吭 哧着,任我抓握她那软糯的屁股。她的身体凉凉的,让我心里十分清爽。

我侧过身,把她放在我身边的床上,让她仰躺着,然后我半盖着她的胸膛, 用力吻她的小嘴儿。她被我吻得几乎窒息了,轻轻摇着头,然后我的手爬上了她 的酥胸。

她的乳房不大,站着的时候也许会象圆锥,躺着的时候就只象两个小碟子, 只有乳头翘翘的挺着,我一摸,她便一哼,看来还是挺敏感的,于是,我就用手 慢慢捻动她的乳头,慢慢刺激她,很快,她就忘了害羞,只有欲望了。

我试着用手顺她的小腹向下,沿着腹股沟向下面那小丘移过去,她浑身紧张 起来,哼哼的频率加快了,身体也有些蜷缩起来。我用一条腿从上面越过她最近 的那条腿,然后硬是嵌入她的两腿之间,让她把美丽的双腿分开,手则向她失去 防卫的毛丛中滑了下去。

她嗓子里发出「嗬嗬」的呻吟声,被我压着的一条腿左右摇动着,另一条腿 则蜷起来,用大腿的内侧用力在我的腿上蹭着。但她没有能力防范我对她要害部 门的攻击。

我的手越过墨草丛生的小山,深入溪谷,直捣泉水之源,路上遇到了一处障 碍,我没有翻越,而是开始了攻击。她被我的手指刺激得抖动起来,两腿拚命想 夹紧,但无法成功,只有轻声地在我耳边说着:「你坏,你坏……」然后又变成 带着哭腔的哼叫,最后开始讨饶。

作为进攻者,我是决不会轻易放弃的,不获全胜,决不收兵,我继续揉搓着 那个拦在通向源头的道路上的路障,把她弄得汗水淋漓,想用手增援,但兵力不 足,只能眼看着自己一败涂地。作为最后的抗争,她开始调来了四海之水,慢慢 淹没着大片田野。

我知道一切就要见分晓了,于是我坐起来,给小兄弟穿上防护服,然后把她 的两手向两边摊开,同时用脚把她的两腿也摊开,形成一个大字,我自己也用同 样的姿势盖在她的身上,一边吻她的嘴唇,一边让我自己的小兄弟切入她的山谷 中。她紧张地喊叫起来,我才不管她怎么样,只管让我的小弟在她的关口挑衅。

她挣扎了一会儿,便完全占据了下风,身子软得象煮熟的兰洲拉面,这时, 我增大进攻的压力,突破了城池。

她「噢」地叫了一声,挣扎着想把小手从我手里抽出来,我用力抓住她,不 让她动,然后我把全部大军开进城里,又退出来,然后往来扫荡。她「噢噢」地 叫声,用力摇着头,骨盆前后划着圆圈同我争斗了半晌,终于全线溃败了,请来 的水军四散奔逃,只剩下残兵败将用力关着城门,作着最后的挣扎,于是,我祭 起我的法宝,把最有威力的炮弹隔着防护衣射向她的宫殿深处。

她叫了一声:「要死了!」便停止了挣扎。

我结束了战斗,坐起身来,见她四仰八叉地躺着,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叫了 两声也没反应,知道是因为我作战太勇,把她打晕了,不会有什么事,于是又仔 细研究起她来。

我很喜欢她的脚,以前见她都是穿着高跟鞋,虽然好看,却无法表现出她玉 足的精神,那真是两只漂亮的玉弓,豌豆一样圆圆的脚趾,小巧的脚跟,柔软的 足弓,圆润的肌肤,真让人爱不释手。

我还喜欢她的大峡谷,两边山岗非常宽厚,色白如玉,中间的山涧够得上黄 山一景……那叫「一线天」。从她生命的源泉中,一股渗和着红潮的清泉涌出, 从后面的山口流过,涓涓细流绕过一眼淡褐色的枯井后一泄而去。

她醒来的时候,见我正翻着她的阴唇参观阴户,羞得「啊哈」地笑了一声, 把腿一蜷,整个人团成一团,侧倒过去,嘴里埋怨着:「你真坏,看人家那个地 方。」

「那怎么了,本来就是给我看的嘛。」

「不让看。」

「就看。」

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她知道碰上我这么个无赖,只有认了,所以不再 坚持,其实她心里大约对我能喜欢看她那里正高兴得不得了呢。

我帮她擦干净了濡湿的田野,然后搂着她钻进毛巾被里。我们都累了,睡了 香甜的一觉。

(二十一)

第二天,她找来几位帮手,还请了公司的律师,帮我把原来的房子卖了,我 自己的东西不分好歹都装箱运了来,我就这样莫名其妙地就搬了家。

从此以后,我就落户在了岛上,这幢别墅成了我的新家,我同黄丽颖度过了 充满美妙回忆的两个年头。

在我同黄丽颖同居两个月后,公司在美国的生产基地建成投产了。山田系的 程序性基因被调整为两年成熟,再经过一年塑形,培养三年就可以上市,成本得 以大大降低,这一种系被安排在新基地生产。其他几个种系则依照王嫱系调整为 六年,专门用于特殊服务,新厂和老厂都进行生产,以便就近安排服务。由于山 田系开始投入市场要在三年之后,供应市场的主角暂时仍然是王嫱系。

为了开展特殊服务的需要,公司开始在全世界修建六个特鲜馆。黄丽颖知道 她献身的时候几个特鲜馆都将开始启用,所以有一天她向我提出请求,希望在她 献身的时候能由我亲自主刀处理,我答应了。

于是,我便进了公司的培训中心,同几个被淘汰的王嫱系女工一起学习特鲜 的处理技术。公司的培训部技术非常先进,他们是用特制的模型来练习实际操作 的,模型作得和真的一样,所以,只用的几天的功夫,我就成了一个熟练的处理 工,还到生产线上实习了一把。

转眼又是半年过去了,山田系的第一批女孩儿都已经进入了性发育期,而六 个特鲜馆也都建成了,作为董事,我自然而然地取得了参加特鲜馆落成典礼的资 格。

六个特鲜馆是通过电视同时举行典礼的,主会场自然在离公司总部最近的中 心特鲜馆。丽颖作为公司的雇员要去安排典礼的各种杂事,没有任何职务的我本 可落得个自由自在,不料还没出发,丽颖就接到一个电话,说中心馆的第一场献 身表演应献身者的要求由我主刀,虽然是件让人兴奋的好事,可还是让我紧张了 半天,又跑到培训部对着模型练了好几遍。

中心馆座落在离小岛最近的繁华大都市西海市的海滨,是一座非常具有时代 感的建筑,后来被评为当年的世界十佳建筑。公司吴董和肖总,还有本地的一些 喜爱特鲜的社会政要在门前剪彩,世界各地的其他特鲜馆也都请了当地的要人剪 彩。仪式之后,参加典礼的佳宾参观了特鲜馆的建筑。

建筑的主体是一个圆形大厅,大厅的正中有一个直径十几米,用玻璃墙围起 来的区域,正中间是专门用来进行公开处理的,靠玻璃墙则是断头机和全套的处 理设备,还有半圈炉灶,是厨师们大展身手的地方。

玻璃墙外呈同心圆布置了五重台阶,越向外越高,整体感觉象一个小型体育 馆。每重台阶宽有四米,高有一米,边上有栏杆。

在台阶上摆着大大小小的餐桌,成群年轻漂亮的姑娘站在桌边等候为客人们 服务。

后来丽颖告诉我,这些小姐大多是自愿到公司谋职的献身者,公司安排她们 在这里服务一年,然后回公司进行一年塑形,再安排到各特鲜馆献身。

参观完中心馆的建筑,佳宾们分别在餐桌旁坐下来,等待着有网上直播的第 一场献身表演。

主持人是本市电视台最受欢迎的主持人王享先生,他用带磁性的声音宣布: 「女士们,先生们,西海公司特鲜馆连锁店中心馆第一场表演现在开始。」

掌声。

「第一场表演主刀的,是我们全世界特鲜爱好者都熟悉的超级特鲜迷,西海 公司董事,着名作家石砚先生。」我在掌声中挥舞着双手进入中间的处理区,然 后穿上公司特地为操作人设计的漂亮的工作服。我的心怦怦地跳,焦急地等待着 我的献身者的出现。

「一会儿,也就是十点整,连锁店的六个特鲜馆将同时处理六名经过精心筛 选女孩儿,她们来自西海公司,全部是九A级产品。」

「噢!」全场鼓掌欢呼。

「特别值得一提的是,在其他五座特鲜馆处理的都是王嫱系,而今天在我们 中心馆现场直播处理过程的,是一位自然成长的自愿献身者,她经过自己的刻苦 努力,达到了九A级水平,她也是目前为止作为非生产线培养的第一位取得等级 资格的献身者。现在让我们欢迎我们的献身者,原西海公司公关部经理,华心仪 小姐出场。」

全场暴发出热烈的掌声,还有全体佳宾由衷的欢呼声,那声音震天动地,几 乎能把屋项掀翻。然而,对我最为震动的并不是那掌声和喊声,而是那个名字。

华心仪,是那位美丽的华经理吗?我只知道华经理姓华,并不知道她的名字, 这么长的时间没有见到她,原来她是去塑形了。我不会猜错吧?

表演场地是自动控制的,中间的地面开了,伴随着动人的乐声,三个女人被 升降机从地下送了进来。

中间一个身材高挑,姿态优雅,从头到脚盖着一袭红色的薄纱,脚上穿着一 双有着细细高跟的拖鞋,陪伴她左右的,是两个身着旗袍的礼仪小姐,在热烈的 掌声中,礼仪小姐替她把薄纱揭去,露出一个有着洁白雪肤的裸体美人,不是华 经理,还能是谁?!

她的确变了,变化之大的确令人吃惊,她那本来瘦瘦的屁股和双腿,现在已 经明显变得圆润结实,上肢和身上也都出现了细细的肌肉纹理,她比当年更美, 更令人心动。

我正不知怎么办才好,身后的一个小门开了,黄丽颖神秘地出现,递给我一 束鲜花,还是女人心细。

我走过去,把那束花献给她,华心仪冲我笑了笑,亲了一地我的脸:「谢谢 你石先生,谢谢你亲自为我掌刀。」

我献过花以后,知趣地退到旁边,让王享先生继续主持。

(二十二)

「女士们,先生们,在献身之前,华心仪小姐有几句话要向大家说,现在, 请华小姐讲话。」

又是掌声。

「大家好!我叫华心仪,今年二十六岁了。在我十六岁的时候,我所敬爱的 一位漂亮的女老师,当时也是二十六岁,在这座城市献了身,从此我开始走上了 献身的道路。当时我了解到,西海公司可以替献身者提供全套的服务,于是我就 找到了公司。」

「在西海公司的领导同我讲到公司历史的时候,创始人王嫱女士的故事打动 了我,于是,我暂时放弃了献身的打算,成为公司的一名职员,专门为广大献身 者和特鲜爱好者服务。」

「现在,在我第一次萌生献身之想十年后的今天,我终于有机会实现自己的 愿望了,而且是在这里,在全世界特鲜爱好者的面前献身,这是我一生中最大的 幸福!」

她流下了激动的热泪,全场再一次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去年,公司开始在全世界献身者中选择新的种系,我因为太瘦,被选了下 来。记得石砚先生在满分二百分中为我打了总共一百三十分的低分,从那时起, 我就决心加强训练,后来进入了公司新基地的塑形车间,功夫不负有心人,我终 于得到了满分九A。」

「在此,我要对全世界的献身者们说:努力吧,只要你们争取了,就一定能 够成功!」

掌声。

「今天,是我最幸福的日子,我终于可以完成宿愿了,感谢公司给我这个机 会,感谢各位佳宾光临,感谢我的男友在我有生之年让我享受了人间最美好的感 情,也感谢石砚先生亲自替我掌刀。在献身之前,我有一个愿望,不知能不能实 现。」

「你说,我们帮你!」全场气氛十分热烈。

「在场佳宾都是特鲜界的大师和美食家,去年选种大赛的评委也有一大半在 此,我希望大家能再给我打一次分,如果各位认为我还不太差,希望能够成为公 司新种系中的一员。」不愧是搞公关的,不失时机地为自己夺取机会。

「没说的,至少两个满分。」有人在起哄。

王享到玻璃墙边,同公司的几位主管人员商量了一下,然后回来宣布:「对 于华小姐的请求,公司方面早已有所安排,现在就请在场佳宾为华小姐的身材、 容貌和感观打分,我们还是请石砚先生作评委会主席。」

环境的影响毫无疑问是巨大的,尽管心仪现在的身材、容貌和感观都堪称上 上之选(否则也不可能得到九个A),但在打分的时候本来总也难免要扣掉一两 分,结果两项打分的结果揭晓,正象每一个人都希望的那样,是两个满分。作为 评委主席,我当然为她高兴,同时我宣布,她是否能够列入新种系,还要等献身 以后,全体佳宾再对其肉质进行评价后才行。

心仪显然对这个结果十分满意,她继续说了下去:「现在,我对我献身后的 身体作如下安排。第一,我的眼睛捐献给爱眼眼库,我的内脏中所有能用的都用 上,无论派什么用场。

「第二,在我一生中,有两个男人对我影响最大,其中一位是我的男友,是 他给了我爱,也是他帮我取得了今天的成绩,我决定把我的面部和舌头赠给他, 还有,右手为大,我把我的右手、右脚、右乳和右侧性器官也赠给他。

「另一位是石砚先生,虽然认识时间不长,但我们已经象老朋友一样。是他 的大笔创造了特鲜史上的奇迹,使西海公司有了突飞猛进的发展,使全世界特鲜 爱好者有了享受真实献身会的地方,也给了我机会在全世界特鲜爱好者面前贡献 自己,今天,他又不辞辛苦亲自掌刀。为了感谢他给我带来的一切,我将我的左 手、左脚、左乳和左侧性器官赠给她。」

全场一片感叹声,当然主要还是羡慕我,而我呢,简直是受宠若惊了。

「还有,我把从我右臀部切下的第一片肉送给我的男友品尝,左臀的第一片 则赠与石先生。好了,我就说这么多,感谢大家的光临,我不会让大家失望的, 我爱你们!」

「华小姐,我们也爱你,我们要求留下你的种子。」

「谢谢,谢谢大家。」心仪激动地流着泪,不停地向场外送出一个个飞吻。

我走过去,低声问道:「心仪,准备好了吗?」

「嗯。」她点点头,然后抱着我的头给了我一个吻:「如果没有认识我的男 朋友,你一定是我选择的第一个目标。」

「真的吗?我太荣幸了。」这是我发自内心的话。

我转头看了一眼玻璃墙边的工作人员,点了一下头,他按下按扭,断头机和 相关的处理设备便自动从墙边移了过来,停在场地正中。

断头机与生产线上那种不同,是专门为公开处理而设计的多功能产品,没有 传送带,只有一个活动的不锈钢平台。让心仪上去之前,我开动加热设备,使平 台的表面加热到摄氏三十六度,这样她躺上去会舒服些。

心仪冲我笑笑说:「我不需要电击,而且我希望亲自按下断头机的按扭。」

然后她爬上平台,慢慢地平躺下来。

(二十三)

从天花板上降下来一个挂架,上面有四个高低不同,带着快卸卡环的不锈钢 链。我先把两个高一些的卡环给心仪带在脚上,挂架的宽度使心仪大大地张开了 两脚,将中间厚厚的阴唇和小小的肛门都露出来了。我又给她带上两手的卡环。

这些卡环用来挂她的身体,卡环上带着软垫,不会对身体造成损伤。

带手上卡环的时候,她让我看她臀部的标志,这一次我看到她在臀部两侧都 打了印记,不光有那令她自豪的九个A,下面还有她的名字,周围则是一圈数字, 那是她的生卒日期,这同公司里的产品完全不同,我猜这是专门给自愿献身者制 作的纪念品。

我操纵着机器,一个小型龙门钢架移动过来,上面带着铡刀。在心仪躺的地 方,平台在脖子下边分成两段,两段之间凸起一块橡胶条,我知道那里面还藏着 另一口铡刀,正好同上面那铡刀对刃。龙门架到位以后,心仪头下那块平台向下 降了几厘米,使她扬起了下巴,本就细长的脖子拉得更长,这样铡刀就不会切到 她的下颌部。

心仪的眼睛睁得大大的,静静地看了看那上面的铡刀,然后对我说:「把遥 控器递给我。」

她说的是启动断头机的遥控器,是一个只有橄榄大小的东西,我过去塞在她 手心里。她笑笑说:「谢谢你。」

一架带小显示屏的小型摇控摄像机降下来对着她的脸,通过超小型音箱,法 院方面的代表向她进行了最后的询问,然后公司的吴董事长问道:「你准备好了 吗?」

「是的,我准备好了,奏乐吧。」

在大厅的一角,事先请来的军乐队奏响了一曲军乐,那旋律象正在征战的战 士,又象雄壮的号角,在音乐达到高潮的一瞬,心仪按下了手心里的按扭。和着 强拍的鼓声,铡刀飞快地切断了华心仪长长的脖子,一颗美丽的头颅离开了她的 身体,顺着平台上预先设计好的沟槽滚落在一个垫着白色纱布的不锈钢圆桶中, 圆桶迅速被升降机送进了地下,那里有专人处理头部。

机器是程序性的,铡刀切下返回只是一瞬,而躺着心仪身体的平台便开始动 了,平台的脚端上翘,头端则沉下去,这时我看到平台里面是空的,也是一个不 锈钢的容器,由于心仪的肩头沉下去,血便自然而然地喷进了容器中,外面几乎 没有溅上什么血。

当平台开始倾斜的同时,上面的挂架也开始上升。首先是心仪的两条漂亮的 美腿离开了台面,当平台达到三十度的斜角时停住,挂架则继续上升,使她的美 臀离开了台面一米左右,然后台面向脚端退开去,把下面的容器完全露出来,让 她的上体落入槽中,鲜血顺利地流进容器。

我看见她的身体静静地挂在半空,微微摆动着,偶而有一两块肌肉发生短促 的收缩,使她的身体发生轻微的扭动。血流得很畅快,只有五、六分钟,喷射的 鲜血就变成了滴流。

下面的容器实际上是漏斗形的,血从中间的一个小孔不知漏到哪里去了。然 后那容器从下面被移开,换上了一个全新的平底容器,整个平台降了下去,从本 来的一米高降到只有二十公分,将心仪的身体整个暴露出来,这标志着断头阶段 的结束。

我从头顶上方拉下一个很象理发馆里的电推子的东西,按动开关,那东西发 出嗡嗡的声响。我把心仪向下降了降高度,使我能够够得着她的脚,然后把那东 西从她的脚踝开始,在她的两条美腿上一点点精心地划过。

这是去毛器,虽然心仪的肌肤十分细腻,用放大镜也几乎看不到汗毛,但她 毕竟还是人类,还没有到完全无毛的程度。去毛器用的是拔毛的方法,不会留下 毛根,所以对食用是非常有利的。去过毛,心仪的阴部变成了光洁的密桃。

我又把她重新升上去,先取下她两臀的印记,交给等在旁边的礼仪小姐替我 封装,然后从头顶上方拉下那根镟肛刀,转了一圈,向全场示意,再把心仪轻轻 一推,让她的身体转过去,那圆圆的屁股朝向我。

她的两腿被挂架拉开成九十度左右,阴部高度大约到我的两腋,正好处于我 的视线中,两片厚厚的大阴唇微微分开,露着里面暗色的小阴唇和嫩嫩的阴户, 在她的阴道口处,还可以看见少量的液体,那是因为激动造成的性兴奋带来的后 果。

由于极好的训练,她的臀大肌变得大而圆,虽然两腿分得那么开,屁股仍然 紧紧夹着,这是西海产品的特点。我捏了捏那肥圆的屁股,用手指把它们分开, 露出心仪的小小屁眼儿,此时的屁眼由于失血,原本浅褐色的肛门括约肌变成了 浅灰色,而且也不再是紧紧收缩的,而是松驰下来,用手轻轻一扒,中间便露出 一个小小的孔洞,如果不是事先灌了肠,这种时候大便就无法控制了。

镟肛刀的芯棒也是新型的,前面设计了一个柔和的锥度,这使得最前端只有 人的拇指粗细,用起来会比原来的方便。

我在棒头上沾了点香油,然后对准那小孔,轻轻摆动着续进去,然后用力一 捅,十几公分长的圆棒深深地进入了心仪的屁眼儿中,把那括约肌撑得圆圆的, 随着圆棒翻进去。

我把圆棒插得尽可能深一些,心仪动了一下,很象是女人上床时被男人插入 阴户时的反应,难道这个时候,她还能感到性刺激吗?我将圆棒向外抽出少许, 将心仪的提肛肌重新带着翻出来,然后把那带着锋利小刀的外套顺芯棒压下去, 让刀尖从心仪会阴部紧贴着她的屁眼儿刺进去,一直没过刀身。我按动开关,那 刀嗡嗡叫着转了一圈,切了一个环形刀口。

我松了一下,让刀套借弹簧的力量弹回去,然后把那芯棒向外一抽,她的直 肠便套在芯棒上被抽了出来。我照例把她的肠子扎住吊在空中,然后换了开膛用 的电动钩刀。切开她的身体之前,我失去控制地把手指插进了心仪的阴户,那里 面仍然温暖如初,我听到场中一片口哨声,也不知是抗议还是鼓励,管他呢,难 道喜欢一个女人有什么错误吗?!

后面的事情就不必细说了,因为我们在车间里已经都看到过,只不过那时是 看别人动手,现在是自己动手,那时被处理的是大量生产的半成品女孩儿,现在 则是一个熟悉的,令人心动的姑娘而已,处理过程虽然没有什么不同,不过感触 却完全不一样。

作为仪式的特殊需要,我没有把心仪整个剖开,而是让她保留着完整的身体 进行剔骨,包括四肢骨也是让她挂在上面剔除的,这是我的临场发挥,后来就成 了特鲜馆公开处理时的统一方式。

(二十四)

剔过骨之后,下面的工作台又恢复了断头前的样子,一架切片机也从旁边移 了过来,那是为了分割心仪的肉体。礼仪小姐把两只特制的防水礼盒端了过来, 一大一小,大的那个已经装好了一只香舌和心仪的颜面部分,那是给她男友的, 每个礼盒上都镶进了取自心仪臀部的印记。

我拿起尖刀,小心地把心仪被剖成两半的生殖器切割下来,上面还带着心仪 的分泌物,我把她的右半边放进大盒子里,左半边放在小盒子里,然后割下她的 两只玉乳装好,又打开手腕的卡环,把她两只纤纤玉手齐腕割下。最后把她放到 台子上,取下了她的两只玉足。

现在的心仪软软的,只剩下一堆美妙的鲜肉摊在平台上,我把她一部分一部 分地分开,然后取来一把大厨刀,把她的半个屁股取过来,先从中间切开,然后 贴着切口片下极薄的一片放进礼盒,再用心仪的另一半屁股作了同样的事情。

吴董事长这时走了进来,还有心仪的男友,吴董亲手把两只礼盒交在心仪男 友和我的手中,这样,心仪的最后嘱托就完成了,现场再次响起热烈的掌声。

我将分割好的心仪的肉打乱顺序,一股脑儿放进切片机,这样作是为了对现 场的佳宾更公平些,此时,心仪的献身处理仪式终于结束。

我脱下工作服,捧着心仪为我留下的礼盒,慢慢走出处理区,在专为公司高 层员工准备的桌旁坐下来,心仪的男友早已坐在那里,我同他握手,互致祝贺, 然后大家纷纷向我们表示祝贺。

心仪虽然已经二十六岁了,但她的肉质非常好,虽然未必强过山田系,但比 那次评比取得第二的韩国杂种绝对不差,如果那次的选种会推迟到今天,我相信 获得总分第一的,可能非心仪莫属。心仪的愿望毕竟实现了,在场佳宾一致为心 仪的肉质打了高分,吴董因此宣布,心仪从此列入公司的种系中,命名为华心仪 系。从此,西海公司就有了一个供大批量生产的山田系和十二个专供在特鲜馆公 开处理的特殊服务用种系。

一年后的一天,黄丽颖离开我,走进了公司的塑形车间,走之前,她亲自带 着我在公司新来的自愿献身者中选择了最有前途的继任者,并让我保证好好照顾 她。从此,我就成了公司公关经理的专职男友,每当我的女友离开,都会从新人 中选一个最棒的继任,不光是继任公关经理,也继任我的女友。

心仪走后,我同他的男友黄和平成了最好的朋友,所以丽颖和我后来的女友 走进塑形车间时,我总是把她们托付给和平,而当她们献身的时候,也总是我亲 自去进行处理,并与和平分享她们的手、脚、乳房和性器官。在我后来的一系列 女友中,包括丽颖在内的好几个得以补充进公司的种系中,这也是让我和和平特 别欣慰的地方。

有一天,我想起了在隔离室的家琪,没有能够把她的种系留下来,我感到是 一种遗憾,于是我把那串骨制挂饰拿到公司的研究所去,看看能不能有什么补救 措施。研究所的技术人员一检查,从那丛阴毛中找到了家琪的全部基因,于是, 公司的产品目录中又添上了一个刘家琪系。

第一批刘家琪系产品评级的那天,公司特地将我请到塑形车间,我给她们讲 了家琪的事,她们都非常激动,最后,公司将其中训练得最好的一个姑娘交给了 我,让我伴着她一直走完最后的两周。

我还经常去采访等待处决的年轻女犯,并把她们的事写成文章发表,这些人 中犯什么罪的都有,其中有些长得非常漂亮,也有些是十分值得同情的,但毕竟 她们是违反了法律。

这些人大部分对死亡和疼痛充满了恐惧,再加上司法执行的惯例,她们都是 被捆绑了抬上断头机的,大哭小叫是家常便饭,屎尿齐出更是屡见不鲜,后来公 司干脆在厂区外单盖了一处执行室,趁设备更新的时候把一台被替下来的断头机 放在这里,执行室旁边的房间兼作临时牢房。

女犯来时,照例先脱光洗净消了毒,然后关押几天等待执行,执行时,照例 光着屁股捆绑了,如果不愿意灌肠,就给她们的屁眼儿和尿道中灌一点儿胶水沾 住,免得把场地弄脏。

执行后,她们的尸体照例装在纸棺材里叫司法方面的人带走。偶而也有几个 女犯自己愿意拿出毕生积蓄作检疫,以便她们死后,身体能够尽量为社会作些好 事来赎罪。搬到这边以后,女犯们没有了性生活场面的刺激,倒是不再有人象陈 秀婷那样提出性要求,这倒是让周围的男性轻松了不少,毕竟这些女人并不都漂 亮,所以大家不会象我对陈秀婷那样勉为其难了。

我也还写小说和其他的文章,但更多的是给我的女友们和其他自愿献身的姑 娘们写生平或采访录,发表在特鲜专刊上。虽然读者群小了许多,稿费收入也少 了,但我现在作为公司股东的收益比我过去靠写作赚来的钱多得多,我已经不再 需要为了钱去写作,何况同好们都非常喜欢我的文章,而我也在这当中得到了快 乐。

现在想想,虽然我很看不起那个捆着手脚让我肏的女毒犯陈秀婷,但如果不 是她,我的生活恐怕也不会有这么大的变化。也许,我应该为此而感谢她。

【完】 ----------                 红蜘蛛

作者:石砚

(一)刑事档案

麻醉抢劫案首犯程晓艳,女,二十三岁,未婚,身高1.65米,体重50 公斤。1998年七月至2000年五月间,伙同同案犯刘茗,多次利用麻醉饮 料实施抢劫,涉案金额人民币四百七十余万元。经温州市中级人民法院刑事审判 庭审理,裁定该犯犯抢劫罪和非法使用麻醉品罪,判处死刑。经浙江省高级人民 法院核准,决定执行死刑。

麻醉抢劫案主犯刘茗,女,二十四岁,未婚,身高1.67米,体重51公 斤。1998年七月至2000年五月间,伙同同案犯程晓艳,多次利用麻醉饮 料实施抢劫,涉案金额人民币四百七十余万元。经温州市中级人民法院刑事审判 庭审理,裁定该犯犯抢劫罪和非法使用麻醉品罪,判处死刑。经浙江省高级人民 法院核准,决定执行死刑。

麻醉抢劫案致死犯王闵,女,二十二岁,未婚,身高1.62米,体重46 公斤。2000年3月11日,在杭州开往南昌的火车上利用麻醉饮料对律师王 某实施抢劫。因王某对所服麻醉剂过敏,王闵对被害人又未采取积极措施抢救, 造成王某因严重肾衰竭死亡。经温州市中级人民法院刑事审判庭审理,裁定该犯 犯抢劫罪,非法使用麻醉剂并致人死亡罪,判处死刑。经浙江省高级人民法院核 准,决定执行死刑。

盗窃惯犯董银燕,女,二十三岁,未婚,身高1.63米,体重45公斤。 该犯于1996年到1999年间,多次在北京各高级宾馆饭店对外宾的客房进 行撬窃,涉案金额达一百四十余万元人民币。经北京市中级人民法院刑事审判庭 审理,认定该犯盗窃罪成立,判处死刑。经北京市高级人民法院核准,决定执行 死刑。

毁容杀人犯赵婷,女,二十岁,未婚,身高1.67米,体重52公斤。该 犯捕前系武汉水运工程学院学生,因与同宿舍的同学刘某同时追求一名男同学产 生矛盾,于1999年十月二十七日晚,以谈判为名将刘某骗至学院西墙外的树 林中,用事先准备好的浓硫酸将刘某毁容,之后赵犯不仅未积极采取抢救措施, 反而用砖头猛击刘某头部致死。经武汉市中级人民法院刑事审判庭审理,裁定赵 婷犯故意伤害罪和故意杀人罪,判处死刑。经武汉市高级人民法院核准,决定执 行死刑。

杀人弃尸案首犯郝铭贞,女,二十四岁,未婚,身高1.63米,体重42 公斤。该犯捕前系深圳市玫瑰别墅售楼处业务员,先以得到玫瑰别墅136号为 条件与港商黄某非法同居,后又与港商刘某同居被发现,郝犯即与刘某合谋将黄 某杀死,并将尸体肢解后抛弃。经深圳市中级人民法院刑事审判庭审理,裁定该 犯故意杀人与抛弃尸体罪成立,判处死刑。经广东省高级人民法院核准,决定执 行死刑。

绑架杀人案主首犯米兰,女,二十五岁,未婚,身高1.64米,体重46 公斤。该犯于1999年四月和十月间,伙同同案犯张周兰利用麻醉剂分别绑架 个体公司经理张某和戚某,敲诈勒索人民币五十余万元,钱到手后又将张某和戚 某用绳子勒死灭口。经杭州市中级人民法院刑事审判庭审理,裁定该犯绑架勒索 罪和故意杀人罪成立,判处死刑。经浙江省高级人民法院核准,决定执行死刑。

绑架杀人案主犯张周兰,女,二十岁,未婚,身高1.63米,体重42公 斤。该犯于1999年四月和十月间,伙同同案犯米兰,利用麻醉剂分别绑架个 体公司经理张某和戚某,敲诈勒索人民币五十余万元,钱到手后又将张某和戚某 用绳子勒死灭口。经杭州市中级人民法院刑事审判庭审理,裁定该犯绑架勒索罪 和故意杀人罪成立,判处死刑。经浙江省高级人民法院核准,决定执行死刑。

贩卖毒品案首犯吴芳芳,女,二十四岁,已婚,身高1.63米,体重45 公斤。该犯于1998年至2000年间,多次贩卖海洛因达二百余克,并参与 了驾车抢劫多起。经上海市中级人民法院刑事审判庭审理,该犯贩卖与私藏毒品 罪、抢劫罪成立,判处死刑。经上海市高级人民法院核准,决定执行死刑。

贩卖毒品案主犯林玉洁,女,二十七岁,已婚,身高1.60米,体重45 公斤。该犯于1998年至2000年间,多次贩卖海洛因达一百六十余克。经 上海市中级人民法院刑事审判庭审理,该犯贩卖与私藏毒品罪成立,判处死刑。 经上海市高级人民法院核准,决定执行死刑。

入室抢劫杀人案首犯陈莲红,女,二十四岁,未婚,身高1.66米,体重 50公斤。于2000年3月19日,伙同同案犯钟雪、孟燕和周洁,撬门进入 卢湾区一王姓居民家中抢劫,将正在家中的事主周某(女,60岁)及其孙子 (十二岁)、孙女(十岁)杀死,经上海市中级人民法院刑事审判庭审理,认定 该犯抢劫罪和故意杀人罪成立,判处死刑。经上海市高级人民法院核准,决定执 行死刑。

入室抢劫杀人案主犯钟雪,女,二十一岁,未婚,身高1.63米,体重4 4公斤。于2000年3月19日,伙同同案犯陈莲红、孟燕和周洁,撬门进入 卢湾区一王姓居民家中抢劫,将正在家中的事主周某(女,60岁)及其孙子 (十二岁)、孙女(十岁)杀死,经上海市中级人民法院刑事审判庭审理,认定 该犯抢劫罪和故意杀人罪成立,判处死刑。经上海市高级人民法院核准,决定执 行死刑。

入室抢劫杀人案主犯孟燕,女,二十三岁,已婚,身高1.60米,体重4 3公斤。于2000年3月19日,伙同同案犯陈莲红、钟雪和周洁,撬门进入 卢湾区一王姓居民家中抢劫,将正在家中的事主周某(女,60岁)及其孙子 (十二岁)、孙女(十岁)杀死,经上海市中级人民法院刑事审判庭审理,认定 该犯抢劫罪和故意杀人罪成立,判处死刑。经上海市高级人民法院核准,决定执 行死刑。

入室抢劫杀人案主犯周洁,女,二十岁,未婚,身高1.62米,体重45 公斤。于2000年3月19日,伙同同案犯陈莲红、钟雪和孟燕,撬门进入卢 湾区一王姓居民家中抢劫,将正在家中的事主周某(女,60岁)及其孙子(十 二岁)、孙女(十岁)杀死,经上海市中级人民法院刑事审判庭审理,认定该犯 抢劫罪和故意杀人罪成立,判处死刑。经上海市高级人民法院核准,决定执行死 刑。

入室抢劫杀人案首犯叶晓蕾,女,三十二岁,已婚,身高1.64米,体重 50公斤。该犯因欠下了巨额赌债,遂于1999年5月11日,伙同同案犯王 军,窜入牌友高某(女)家中实施抢劫,用刀将高某刺伤后,又用尼龙袜将高某 勒死。经上海市中级人民法院刑事审判庭审理,认定该犯抢劫罪和故意杀人罪成 立,判处死刑。经上海市高级人民法院核准,决定执行死刑。

杀人碎尸案首犯周倩,女,二十二岁,未婚,身高1.63米,体重45公 斤。捕前系白玫瑰歌舞厅坐台小姐,为非法获取同一歌舞厅的小姐李玫的五万元 存款,以请客为名将李玫和与其同住的另一小姐龙芳诱到自己的住处,用绳子捆 绑后勒死。经温州市中级人民法院刑事审判庭审理,该犯绑架罪、抢劫罪、故意 杀人罪和抛弃尸体罪成立,判处死刑。经浙江省高级人民法院核准,决定执行死 刑。

(二)选择1

1999年11月4日上午,上海市公安局的一个拘留所内,七名带着镣铐 的年轻女犯正分别坐在各自的单人牢房中,同律师讨论她们的死刑执行问题。她 们当中的大多数人过了一审判决后的恐惧期,早已猜到上诉的结果,所以才能够 平静地谈论死的问题。

叶晓蕾是一个三十二岁的少妇,无论相貌还是身材都堪称上选,可惜太爱打 麻将,而且一输就是二十多万,于是起了不良之心。她勾结情夫入室残杀了女牌 友吴某,并将财物洗劫一空。如今,东窗事发,她知道自己是绝对没有可能活着 出去的。法庭为她指定的张律师是个四十来岁的男子,非常和气,叶晓蕾很信任 他。

「后天执行,你准备好了吗?」张律师问。

「人一死,什么都不是你的了,还有什么可准备的。」她苦笑着说。

「想换换衣服吗?」她身上穿的是被捕时所穿的一件薄连衣裙,入狱十多天 没换过了,已经有些发臭。

「嗯,行吧,我有一件白色的短款连衣裙,麻烦你帮我取来吧,也是,总得 干干净净地去死。」

「不会太短吗?倒在地上会有些不太妥当吧?」

「是很短。」听出张律师话中的意思,她的脸有些发红:「不过,我也不是 没经历过的小女孩儿,死了以后能让男人多看几眼不是挺好吗?」

「哦。」张律师反而觉得有些不太自在:「还有别的需要吗?」

「没有了。」

「好吧。」

「哎,张律师。」

「什么?」

「会很痛吗?」

「一颗子弹打到身体里,你想会舒服吗?马上所里会给你们放以前行刑的录 像,你就知道了。」

死刑犯的待遇是非常好的,不光吃好穿好,牢房里的设备也非常齐全,卫生 间、空调、电视什么都有,所以录像可以直接在自已的囚室中收看。

录像是四川拍的,记录的是一个差一点儿就扬名全国的电影女星魏秋玲被枪 决的整个过程。

那女人二十四、五岁左右年纪,高高的个子,非常漂亮,而且有一种普通女 人所没有的高雅气质。她上身穿一件贴身的短款牛仔服,露着腰间一掌宽的如雪 肌肤和扁平腹部的长形脐部,下面的牛仔短裙紧裹着浑圆的臀部,脚穿一双白色 的长筒高跟皮靴。

既然是执行死刑,自然少不得五花大绑,把上半身儿捆得象个江米粽子一般 模样,胸前纵横交错的绳子把一对乳峰勾勒得十分清晰,双脚也用绳子带住,走 路只能用小碎步一路小跑儿。刑场在一座小土丘下,两个武警架着魏秋玲从囚车 上下来,走到小土丘下,让她面朝土丘用力分开两腿直直跪下。她的表情十分平 静,一点儿也看不出是要死的人。

然而,当两个武警从她身边走开,一个带着墨镜的年轻武警瞄准她的后心开 枪的一刹那间,意外情况发生了,魏秋玲说不清为什么突然站了起来,子弹一下 子从她的腰部射入。她「嗷」了一声,身体摇晃着重又向下跪去。

旁边指挥行刑的武警中尉急忙命令:「张志成,快补火。」

意外情况使行刑的张志成有些不知所措,因此失去了射击的准头,第二枪仍 然没有打中心脏,而是从右胸穿过。

剧烈的疼痛令魏秋玲惨叫着蜷缩在地上挣扎起来,使以后的数枪均没有能够 击中致使部位,其中第三枪在她再次企图站起来时打在左臀,第四和第五枪时她 恰好跪着向前弯下腰去挣扎忍痛,结果两枪均从短裙下露出的白色尼龙内裤的裆 部射入,这时她才脚朝行刑者扑倒在地上翻滚起来,结果本来用跪姿瞄准的年轻 武警只好走过去对准她的后背部位再射一枪。

她的身体跳了一下,翻过来仰躺着反躬起身子,哀求快一点让她死,没有办 法,张志成只好用枪顶着她左边的乳头打了第七发子弹,这一枪才真正要了她的 命。法医过来验尸的时候,这个二十四岁的姑娘本来漂亮的一张脸因为剧烈的疼 痛已经扭曲得十分可怕,全身衣服都被鲜血完全浸透了。

接下来是魏秋玲尸体解剖的录像,它准确反映了她死亡前的痛苦。那个本来 年轻美貌的女星此时直挺挺地躺在冰凉的解剖台上,绳子已经全都解掉了,而全 身的衣服也脱得精光,两个穿白大褂的男子负责对尸体进行解剖。他们先用酒精 棉擦试她身体表面的血迹,两双男人的手在酥软的乳峰上滑过,在她雪白的屁股 上滑过,在她的裤裆中滑过,看得叶晓蕾心中直发痒。

两个男人把擦干净的尸体翻来翻去,以便使摄影机能够清楚地拍到她身上的 弹孔。从背面,可以看到四个清晰的弹孔,一个在右胸,一个在后背正中,一个 在柔细的腰间,另一个则正正地打在浑圆的屁股上。

翻到前面,同样有四个弹孔,右边乳房正中央一个巨大的弹孔,正从附近穿 过,把粉红色的小乳头打烂了半边,剩下的半个只剩一点点皮连在身上,左乳上 有另两个弹孔,一个从乳房上方穿出的弹孔象右乳那个一个是个大窟窿,另一个 则正正地打在乳头上,不仅彻底打烂了奶头,而且还把弹孔周围的皮肤烧黑了一 大片,第四个弹孔位于肚脐左下方,碗大的一砣肠子从大大的弹洞挤出来露在外 面。

两个男人又拎着魏秋玲的双膝把她的大腿分开,并用手扒开了她的屁股和大 小阴唇,叶晓蕾记得那里也曾经中过两枪,但却什么也看不出来,直到一个男人 用手指指点点,她才知道这两枪是分别射入了魏秋玲的肛门和阴道。

(三)选择2

正式的解剖开始了,主刀的男人用于从魏秋玲的颈窝一刀便割到了她的阴阜 部,这样反复几刀,分别割开了她的几个不同组织层。然后,他们分别沿她的胸 廓下缘和腹腹沟横切,再用专用的解剖钳把她的腹壁向两边拉开固定,她腹腔内 的一切便完全暴露出来。接下来他们又用骨剪剪断她的胸骨和肋骨,把胸壁连着 两只乳房一同向两边掀起,彻底把她开了膛。

然后,他们开始检查枪击的情况,录像中可以看出:第一枪从魏秋玲的腰部 穿透腹腔;第二枪从右后胸射入,自右胸穿出打烂了乳头;第三枪自臀部射入, 子弹卡在髋骨上未能穿透身体;第四、五枪暂时没有找到;第六枪自左后胸穿左 乳上部,几乎打中了心脏;第七枪才是最后致命的一弹,自左乳头的部位射入, 穿过心脏,并打中脊柱上的神经束,子弹没有穿出。

现在,他们开始寻找第四和第五发子弹。他们首先检查了她的外阴部,从阴 毛上被烧灼的痕迹可以知道子弹正从阴户射入,他们开始解剖她的生殖器,先从 阴阜入刀切开软组织,然后剪开耻骨联合,接下来将她的整个外阴部从正中一剖 两半,从剖开的阴道中,发现子弹从阴户射入,并从阴道穹窿的地方射出,循此 方向,终于在她的枕骨部位找到了第五发子弹。

接下来,他们割开她的会阴部,露出她的直肠。叶晓蕾发现魏秋玲的直肠鼓 鼓囊囊,硬硬的,仿佛插着一个男人的阴茎。那是屎吗?

晓蕾心里想着,十分难为情。很快迷底就被揭开了。主刀医生把魏秋玲的直 肠从屁眼儿彻底剖开,原来里面塞着一大堆医用纱布,一颗子弹被裹在纱布中, 并没有伤到魏秋玲一丝一毫。

原来,这团纱布本来还在肛门外露着一点儿,子弹正从这里射入,所以并没 有碰到她的屁眼儿,加上子弹本身的自转,使它紧紧地被纱布缠住,所以没有穿 出,但也同时将肛门外的纱布硬挤进了她的身体,这也就是为什么从屁股外面看 不到纱布的原因。不过,叶晓蕾倒是真的看到魏秋玲肠子里有屎。

看完录像,对死亡早有心理准备的叶晓蕾心里可发了毛,魏秋玲那痛苦挣扎 的样子一直在她的脑海中挥之不去,更何况自己也有可能被子弹从裤裆射进去。

她的表情也不再那么镇静了。

「张律师,不能一枪就死吗?」第二天张律师给她送衣服的时候她问道。

「很难。一般情况下,男犯会比较容易死,而且也会打他们的头部,你可能 不知道,高速飞行的子弹打中头部的时候,会把头盖骨整个掀飞,所以死得比较 痛快。但女人命大,而且恐怕你们也不愿意自己的脸被子弹打得稀烂,所以不能 对头部射击,这样的话一般至少会需要三、四枪。所以,恐怕你得准备好受点儿 苦。」

「有没有别的什么不痛苦的办法行刑?」

「深圳那边已经研究了一种专门用于处决女犯的设备,听说一点儿痛苦也没 有,最近就要投入使用,咱们这边还没有听说过。」

张律师走了,叶晓蕾这回可真的后悔当初怎么会鬼迷心窃地去抢钱。同一时 刻,其他几个女死囚也在忍受着与她一样的精神上的煎熬,她们也收看了行刑的 录像,对死前那种长时间的痛苦十分害怕,但谁也没有办法改变她们的命运。

下午两名女看守依次来到七间囚室,给女犯们带来了好消息。她们被告知, 深圳法院正准备试用一种专门用于对女犯执行死刑的新设备,在这种设备上死去 毫无痛苦,但必须要犯人自愿才能使用,并且要求使用这种设备的犯人还必须自 愿无偿捐献尸体。

走投无路的女犯们马上就决定成为第一批试用者,并分别签属了志愿书。由 于新设备还需要一段时间的动物试验,所以她们正式的执行日期被延迟到200 0年的10月下旬,她们将同杭州、温州、深圳等地的其他几名女犯在深圳刑事 研究所的专用试验室中被处决,这使她们得以苟延残喘近一年的时间。

不过,她们的户口却已经在1999年11月6日正式注销了,理由是已经 处决,而她们本人也提前被专车押解到深圳刑事研究所的专用拘留所看守起来。

(四)选择3

这个研究所处在远离城区的一片荒野中,拘留所在研究所的正中一个专门的 小院子里。这里的条件更加优越,不光有各种良好的生活设施,还配备了各种键 身器,甚至还有专门为女犯设置的美容室。犯人也不再关押在单人牢房中,而是 可以自由组合,两人一室,囚室不上锁,直接通到小院中。

她们的钢制脚镣也被除去,不过女犯们心里清楚,越是表面上看起来自由的 地方越没有自由,所以她们当中反而没有人作逃跑的打算。

与叶晓蕾一同送来的还有六个女犯,都比她年轻,她们分属两个案件。白天 七名女犯在院子里晒太阳、健身和闲扯,晚上各回囚室休息。对于一个死刑犯来 说,有一个同伴闲聊可以避免胡思乱想,所以女犯们非常愿意有人同住。由于另 外六个女犯原本就是同案犯,所以都各自找到同伴合住,只有晓蕾自己形单影只 一个人住,她只好借助狱方无偿提供的VCD来打发时光。

狱方提供的光盘数量惊人,就算一天24小时不间断,一年也看不完,但有 一点晓蕾不十分明白,那便是这里所提供的光盘全都是禁止公开销售的所谓「毛 片儿」,不过看起来经过了筛选,里面并没有什么令人恶心的变态内容,而都是 色情情节剧。叶晓蕾早已经不是什么大姑娘了,而且同时和两个男人有性关系, 所以很快就习惯了这些内容并且迅速陶醉于其中了。

起初,其他几名女犯由于有同伴居住,所以并没有注意到那些光盘,后来, 该聊的都聊得差不多了,便也开始看起「毛片儿」来。她们当中虽然有三个还没 有结婚,但都是歌厅舞厅的「三陪」小姐,也都不再是处女,所以没多久也同叶 蕾一样成了这些影片最热心的观众,而且不久都分别整起了同性恋。

12月17日,杭州法院送来了两名绑架杀人犯,叶晓蕾寻找同居伙伴的计 划又没有成功。

转眼到了夏天,叶晓蕾终等到了深圳本地的案犯郝铭贞,谈话中得知她原本 是一个香港老板所包下的「二奶」,因为与第三者私通被发现,所以伙同情夫杀 了那港商,并碎了尸。叶郝两人很快就成了一对同性恋人。

郝铭贞来的第二天,最后两批六名女犯分别从温州、武汉和北京来到深圳, 她们当中有三名是麻醉抢犯,但分属两个案件,所以单独作案的王闵便同另一个 杀人碎尸案首犯马倩成了同伴,而北京来的一名盗窃犯和武汉来的一名毁容杀人 犯同住于一间囚室中。

现在十六名女犯已经全部到齐,并迅速进入了各自的性角色。十月份的第一 个星期一,两名男子来到拘留所,向女犯们宣布死刑的执行顺序和方式。女犯们 被安排两人一组执行死刑,叶晓蕾和郝铭贞被排在最前面。

其中一个穿白大褂,戴近视眼镜的三十多岁男人是领导这项行刑技术的研究 员,由他负责讲解行刑的过程和原理。

「姑娘们。」女犯们十分愿意听到这一称呼,因为自从被捉后,就只有人叫 她们的号码。

「我来解释一下我们的行刑设备和原理。

「你们都已经看过枪决的录像,想来你们都不希望受那种痛苦,那么怎么样 才能毫无痛苦地死亡呢?有两种办法,一种是一枪打到脑袋上,那会把你们漂亮 的脸蛋儿打得稀烂(他非常好地使用这个词,让爱美胜过爱生命的女人毫不犹豫 地放弃这种死法)。

「另一种是使用药物。药物又有两种,一种是毒药,那会让你们死前一直想 着死亡,死后面目狰狞,还有一种,是我们将要采用的SEX-1号激素配合S EX-1型行刑机。

「你们当中有人可能知道,有许多女孩子在新婚之夜出现休克,醒来后一切 正常,这是为什么呢?这是因为女性在性高潮的时候,大脑中的一个腺体会分泌 一种类似咖啡因的神经抑制激素,这种物质会抑制大脑皮层的活动,使人有一个 飘飘欲仙的快感,你们在这里的这些天,想来已经多次享受到了这种快感。」

「哎呀,真是羞死人了。」女犯们知道这些天自己的活动早就在人家的掌握 之中,一个个羞得脸红脖子粗,却无话可说。

「一个人只有在进行性活动的时候才会完全忘记死亡,所以行刑的时候让你 们处于性兴奋的状态,这就是我们所要作的。」

「啊,不会是要强奸吧。」女犯们心中「格登」一下子,又羞又气又无奈, 又有一点儿渴望,至少几个有过性经验的是如此。

「你们不要乱想。这里决不会有一个男人同你们发生性行为。」

「噢!」女犯们放了心,可又有些失望。

「除非……你们自己要求这么作。」叶晓蕾喜欢他后面的补充。

「我们研究了一种新刑药剂SEX-1,它是由肾上腺素和其他一些从男性 的尿液和精液中提取的高纯度激素加上另外一些中草药中的有效成份制成的。这 种药物可以使女性进入一种极度的性兴奋当中,因而忘掉死亡的恐惧。

「我们还有一种SEX-1行刑机,它会代替真人同你们发生性关系,以保 证你们确实进入高潮。在你们达到高潮的时候,在SEX-1药剂的刺激下,你 们脑部的腺体会迅速分泌出比正常状态高成百上千倍的那种神经抑制激素,使你 们迅速进入不可恢复的休克状态并最终达到脑死亡。换句话说,你们是自己杀死 自己的。怎么样,你们有什么问题吗?」

「我们会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死去吗?」叶晓蕾问道。

「我想不会,因为处于极度性亢奋当中的人,无论是男是女都会完全忘掉自 己的处境。」

「如果我们要求在死前同一个男人干那个事儿是不是可以。」

「可以,如果你们主动要求的话,我们还可以让你们自己挑选,但只限于在 这里工作的人。不过我想你们不会的。」

「怎么不会?」叶晓蕾抗议:「我们肯定能同我们选中的人发生关系吗?」

「肯定,他们有义务让你们死前享受到你们所希望的快乐。」

「那么,我选中你了。」叶晓蕾挑衅式地盯着他说,她并不相信这真的会发 生,但她很希望发生。

「我会让你满意的。」那看上去文弱的男人丝毫没有怯阵,而且盯着叶晓蕾 的脸看了很久,直到她最终败下阵来,不过,她此时还是十分喜欢输在这个男人 手里。

「下面,你们来选择一下你们希望在行刑时采取的姿势。」他打开录像机, 给女犯们播放行刑机的样子和一些手绘的在行刑机上的姿势让女犯们选。

然后他又说:「因为你们是第一批使用这种机器的人,所以没有真人的录像 给你们看,不过,每个人行刑的时候,我们都会录下来给后面的人看,你们会看 到,行刑之后,你们会象活着的时候一样漂亮。不仅如此,由于你们死亡得非常 迅速,所以内脏会保持象活体一样非常好的状态,这也是为什么要让你们捐献尸 体的原因。你们知道,供研究用的女尸太少了。」

女犯们当然明白,他们特别需要她们尸体是因为需要研究她们的那些特殊的 部位,否则干嘛非要女的不可呢。

(五)执行1

日子过得很快,一转眼就到了10月20日,这是叶晓蕾和郝铭贞行刑的日 子。头一天,给她们作了最后一次美容,剪了短发,晚饭也十分丰盛,这是这里 待刑女犯都有的待遇。

一清早,警方就来提人,晓蕾裸体换上一条大红的连衣短裙,而郝铭贞则干 脆穿着晚上睡觉时穿的那身半透明的睡衣睡裤。

女犯们早早地就都起来了,她们纷纷走出囚室来到院中目送两个同伴上路。

换好衣服的两名女犯十分平静地从屋中走出来,按要求面朝下趴在四个女看 守推来的两辆医院用的平车上。

女看守用一种带单向扣结的白色尼龙手铐把两名犯人的双手铐在背后,又将 她们的鞋脱掉,双脚分别用尼龙铐圈铐住,然后用另一根Y形的尼龙带把两手, 两脚的尼龙铐在背后连起来,使她们的两条小腿弯曲着朝向天空,这样她们就将 无法挣扎。然后,她们被用皮带固定在车上。两人歪着头对同伴们笑了笑:「姐 妹们,地下见了。」就被推出了小院儿的铁门。

一出院门就有两名男警将她们接过来推进对面的升降机,并将两名女犯送到 地下三层的候刑室里。屋子不大,铺着木地板,靠墙是两张双人沙发床。除进来 时的钢制防撬门外,还对角分布着两个木制小门。屋子里没有其他人,只有那个 研究员和另一名同样打扮的男助手。

两个女犯被从车上解下来,各自被面朝下放在一张大床上,然后车被推到屋 外,防撬门「咣当」一声关好上了锁,她们就再也出不去了。现在四个男人和两 个女人呆在屋子里,两名女犯的呼吸骤然加快了。

那个研究员走近叶晓蕾,对她说:「你们已签了捐献尸体的志愿书对吗?」

「是!」由于俯卧在床上,说话有些吃力,所以叶晓蕾只好用力抬起头来回 答。

「如果解剖的时候从你们的肚子里掏出一堆臭烘烘的大粪你们会喜欢吗?」

这问题让人实在难为情,她没有出声,只是十分羞耻地摇了摇头。

「你呢?」研究员又问郝铭贞。

「怎么?」郝铭贞对被问及这一问题有些恼火。

「不必生气,这是个非常实际的问题。实际上,不论用什么办法行刑,你们 都会大小便失禁的,那会不会更糗?而且,你们的行刑过程还要录下来给其他人 看,你们喜欢那么出丑吗?」

还用问?当然不喜欢!两个女犯这回非常一致地摇起头来。

「有什么办法吗?」晓蕾年纪大些,比较起来脸皮厚一些。

「当然,有两个办法。一个办法是用纱布把你们的肛门堵起来,因为要确保 把直肠堵死,所以大概要塞进七、八卷吧,那个魏秋玲行刑的时候就是用的这种 办法,不过对你们可能不太适用;第二个办法是给你们清洗肠道,把肚子里的粪 便都排出来,我们会给你们用这种办法。」

「不!」这两种办法都不是她们所喜欢的,她们当然不希望临死还让男人弄 一回屁眼儿。但是……

「好吧。」叶晓蕾首先被迫接受灌肠处理,然后郝铭贞也不情愿地答应了。

「那么,我们动手了。谁先来?你年长一些,还是你吧!」那研究员来到晓 蕾床边。

听研究员介绍行刑办法的时候,晓蕾两人便猜到一定是要裸体行刑的,所以 两人都故意穿了最少的衣服前来,因为穿得再多也没意义。

现在她知道他们要脱光她了,心中不免还有些难为情,不过她们现在就象被 捆住翅膀的鸡,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何况面前只有这四个男人,只要他们自己 不说,无论对自己做什么,也都是死无对证,所以她什么表示也没有,就那么静 静地等着对方对自己采取行动。

研究员先把叶晓蕾翻过来,让她仰面躺着,由于手脚被尼龙带从背后拴在一 起,所以她的双腿只能尽力弯曲着,因而两条大腿垂直于床面立起,短短的裙摆 立刻滑落到她的小腹处,露出了她白花花,肥腻腻的屁股。

叶晓蕾无论相貌还是身材都堪称上品,她所遇见的两个男人都被她弄得神魂 颠倒,因此,她对自己身体的诱惑力十分自信,但现在自己已经露出了屁股,那 男人却并没有因此而有什么异常,这让早已不是什么贞节烈女的晓蕾不免有些失 望。

那男人从旁边帮忙的武警手中接过一个内侧有刃的钩刀,用它钩住叶晓蕾红 裙的领口,向一旁一拉便一直豁开到袖口,又用同伴的办法豁开另一只衣袖,那 裙子便成了一个薄布筒子,然后,他又用钩刀从领口一直割到下裙摆,叶晓蕾便 精赤条条地横陈在大床之上。她的身体洁白光润,是那种成熟女性特有的饱满与 肉感。一对小乳软软地挺在胸前,顶着一对深色的小乳头。

由于弯曲着双腿,所以多毛的女阴从屁股后面微露着,十分诱人。研究员又 把她翻过去,然后解开了连接她手脚的尼龙带。这样,她就只有双手还在背后铐 着,两脚尽管还戴着那种铐圈,但并没有连在一起,所以是自由的。

然后,他抓着她的胳膊把她从床上拉起来,一个武警已经从斜对着大床的小 门里推出一辆有四个小脚轮的小车。那小车更象一个轮椅,不过底下的皮面坐板 是两块,V字形分开成直角,一看就知道是作什么用的。叶晓蕾红着脸坐上去, 双腿顺着两块坐板分开,研究员用坐板上的皮带把她的两腿在两膝和大腿根部固 定住,使她无法动弹,然后便把她推进那个小门中。

(六)执行2

原来这门里是一个很大的卫生间,足有十平方米,墙上地上都是瓷砖,最里 面屋角的地上有一个扇形的池子,墙上接出一黄一绿两根拇指粗的带球形玻璃头 的透明塑料管,用房顶垂下的电镀金属钩挂在半空中,那儿还有一面大镜子。

晓蕾是生育过的女人,临产前医生给她灌过肠,由于那时她正受着阵痛的折 磨,所以根本就没有注意到灌肠有什么感觉,现在,她又要再度尝试了。自己这 样坐着,不知那男人会怎样干,叶晓蕾有些好奇。

研究员把她推到池子边,朝向那个屋角停下来,锁住脚轮,让车子不能再移 动,然后扳动了一下旁边的一个小手柄,她这才知道小车上的坐椅象美容院的美 容椅一样是活动的。

她被向后扳倒与地面呈十五度左右的夹角,就那样斜躺着,两条大腿被坐板 托着V字形朝天翘起,就象接受妇科检查一般,让她十分难为情,不过仔细想一 想,还有什么姿势能方便地对她的肛门实施操作呢。

那研究员从上面拉下黄色的管子,上面的玻璃有半尺来长,拇指般粗细,还 带有略粗些的球形端头,这比起产科用的灌肠器要粗多了,让叶晓蕾有些害怕: 「这么粗?!会很疼吗?」

「不会太疼的,我会在这上面涂些润滑剂。」研究员说着,一边拿起一支牙 膏管一样的东西,把一种粘稠的白色液体挤在那球形端头上,然后他稍微弯下点 腰,一手从上面伸入她两腿之间,用手指用力分开她因紧张而有些夹紧的屁股, 另一手把那东西放在她的肛门口上:「放松点,太紧张了可是会疼的。」

她躺着,不好意思抬起头来看,只是靠感觉来确定那人正在作的事情。虽然 有心理准备,但她的肛门还是紧张地用力收缩着,即使那东西没进去,她也觉得 有些疼了。那男人分开她屁股的手是从上面伸入的,所以用力的时候便不由自主 地碰到了她前面那部位器官,让她又羞又刺激。那男人试着插了几次,发现她的 屁眼儿夹得太紧,尽管他一再解释,她也无法控制自己的神经,于是……

「我们先停一会儿吧。」那男人说。她感到那男人扒着她屁股蛋儿的手突然 松开了,她以为他真的会放开她,没想到那手却转回头来伸进了她的阴毛丛中, 直接奔向了她的大阴唇之间,开始慢慢地揉弄她的阴蒂。

「啊!噢!」叶晓蕾毫无准备,那强烈的感觉突然袭上心头,她不由自主地 挺直了身体,口中无法控制地呻吟起来。

对于她这样一个十分成熟的女人来说,性刺激是十分有效的,尽管这是一个 陌生的男人,仍然迅速地激发起了她的欲望。她的屁股很快摆动起来,完全忘记 了肛门口儿上还放着一根玻璃管。

当她开始把注意力完全转移到自己生殖器上的时候,她感到屁眼儿里面突然 一阵凉意,原来那东西已经趁机插了进来,真的并不怎么疼痛,而且还带给她一 种特殊的快感。肛门就只是外口那一点括约肌在起作用,玻璃管一插进来,里面 就豁然开朗了,她感到那东西慢慢地插入,越来越深,一直顶到了直肠的底部, 让她不由自主地收缩着腹肌哼了一声。

「好了。现在咱们来灌药。」那研究员说着,便慢慢拧开玻璃管后端的一个 小旋钮,叶晓蕾感到一股冰凉的液体从直肠底一直向肚子里面冲去。

虽然并不疼,却让她十分害怕,不由「哈、哈……」地轻声叫起来。那凉意 从后腰转了一个弯后流向左下腹,又向上直冲胃底,接下来横穿上腹到了右侧, 又下行抵达右下腹,接着便在腹部中间来回穿行,但却不那么凉了,只是感觉到 一股压力充满了腹腔。

从玻璃管一开始插入,她就感到了一股强烈的便意,随着腹压越来越大,那 种感觉便越来越强烈,但那器械插在身体中,阻塞了通道,让她感到起来越不舒 服,当她实在无法忍受时,便哀求那研究员停下来:「不,不行了,我快憋不住 了!」

那研究员用原本在摸她那个地方的手放在她鼓鼓的肚子上,试了一下她的腹 压究竟有多大,然后他点了点头说:「好,可以了。」便把那玻璃管一下子拔了 出来。叶晓蕾实在忍耐不住,其实她也没想忍耐,只不过那玻璃管把屁眼儿堵死 了,想拉拉不出来而已,现在没有了障碍,便听「噗」地一阵响,那混合了水和 甘油的灌肠液便夹带着一团团的粪便喷了出去。

叶晓蕾一下子便感到痛快了许多,她听见地上水响,知道研究员在用另一根 管子冲洗地上的污秽,房间里冇有强力的通风机,臭味只持续了十来秒钟便消失 了。接着,研究员又重复给她灌了两次肠,直到她排出来的完全是清水为止。然 后他用另一根水管和香皂给她洗干净屁股,用一小块专用干毛巾擦干,推着她回 到屋中。

叶晓蕾被从车上解下来,回到床上坐下,她看到旁边的郝铭贞还一动不动地 趴在那里,睁着一双大眼睛怔怔地看着她,不知在想什么。

叶晓蕾象个大姐姐般地对她说:「别怕,一点都不疼。」

「嗯。」郝铭贞答应一声,不知怎的,止不住抽泣起来,弄得叶晓蕾有些不 知所措。

这种情景那些男人是见惯了的,知道安慰是没有用途的。研究员的那个助手 走过去用手在她的屁股上推了一把,然后大声喝斥道:「嚎什么?现在怕了,当 初你是怎么要了别人命的?你这样的女人,要是过去,肯定是要骑了木驴游街, 然后再千刀万剐。现在真是便宜你了,还有脸哭呢。」

郝铭贞吓了一大跳,马上止住了哭声,愣愣地看着那个年轻的男人。那人见 她不哭了,便去了她背后那根Y形尼龙带,用钩刀先把她的睡衣上身划成一块布 片去掉,然后直接抓着裤腰把她的睡裤一撸就扒了下来。

这个昔日靠美貌挣生活的女人如今又一次一丝不挂地暴露在男人的面前,不 过,从前的男人是因为要同她睡觉而脱光她,今天的男人却是打算要她的命的。

那助手把郝铭贞推进屋去后,叶晓蕾觉得这么干坐着时间太难熬,没有办法 不让自己去想死的事情,她突然想起了那天对研究员说过要同他上床的事,本以 为他不过是说说而已,便拿来将那男人一军,也好打发剩下的时间。

于是她便挑衅地说:「嘿,哥们儿,那天说过的话没忘了吧?」

「什么?」

「看来你真的忘了。我是说同你发生那种关系,你可是答应过的,不会食言 吧?」她觉得他一定不敢真干。

「我是从不食言的,怎么样,你准备好了吗?要干就是现在,过一会你可就 要上那边去了,再想要也没有了。」说着便又走过来。

「你真干?!」叶晓蕾这回真吓了一跳。

「怎么,你怕啦?」

「谁说我怕了,来就来,上吧。」她现在可不能再说软话了,何况死前真的 让男人干一次,这辈子也没白当一回女人。不过,虽说如此,当那男人真的脱光 了衣服上来的时候,她还真有一点点后悔,但话已出口,终不能自己食言吧,所 以她便尽力放纵自己,主动把自己的下半身贴了上去。 ----------               (七)执行3

当郝铭贞从里面出来的时候,那研究员同叶晓蕾正在鏖战。刚才她在里面被 灌肠的时候,就已经听见晓蕾两人的对话,听到他们真的干上了,她自己也止不 住绮想连翩。等从里面出来,正好从后面看到那男人撅着个大屁股一挺一挺地猛 干。从他们分开的两腿之间,可以清楚地看到那男人又粗又长的大鸟在叶晓蕾多 毛的肉洞中进进出出,看得她意乱神迷,恨不得那女人不是晓蕾而是自己。

回到床上后,她仍不甘心地痴痴望着那一对男女,直到那男人低吼着完成他 的工作。叶晓蕾有生以来这是感到最美好的一次性交,但也有些美中不足,因为 正在她即将达到顶峰的时候,那男人突然泄了。

「反正自己也不再是什么贞节烈女了,」她想,于是,她便要求一旁那个武 警接着上。这更让郝铭贞嫉妒得不得了,眼看着再继续下去,叶晓蕾可能把四个 男人全部享用一遍,到时候自己可是一点残汤剩饭都没有了,于是,她终于放下 矜持,请求那个给她灌肠的助手和另一个武警满足她的最后一次需要。

他们当然不会拒绝,当然也不愿意拒绝,这两个女犯都是那么美艳性感,谁 个不想要?于是,当两女人被带着穿过另一个小门进入行刑室的时候,她们已经 全部获得了一次难得的高潮。

现在死刑的程度正式开始了。这间行刑室大约有五十多平米,中间由一个无 色的玻璃幕墙隔开,先进来的这一间比较小,大约只有十五米上下,靠墙摆着两 个单人床一样的特殊设备,以及许多固定在房间各处的摄像机、自动照像机和摄 影灯。

「现在开始刑前测量。」研究员说完,便同一个武警把叶晓蕾架上了其中一 台设备,让她平趴在台面上,郝铭贞也同时上了另一台设备。她听到一阵「嗡嗡」 声和「咔嚓咔嚓」的快门响,知道自己的屁股已经被拍摄了下来,不知到谁会看 到,而那几个男人们则忙着从机器上读出她们两人的体重和心律数据,接着他们 又用皮尺测量她屁股的高度,然后便把她翻过来仰躺着。

她看到周围的摄像机们不停地转动着,从它们的朝向便知道它们同样对她的 生殖器感兴趣,难道它们也是男人吗?其实她们不知道,在另一间房间里,还有 另外的工作人员负责控制着那些影像设备,并同时负责监视行刑现场以防发生意 外。

两个男人继续用皮尺测量她的身体数据,他们要采集的项目很多,除了身长 之外,他们还专门测量了她的颈围、颈长、大臂长、小臂长、手长、上臂围、小 臂围、腕围、胸围、乳高、乳头距、腰围、臀围、大腿长、小腿长,脚长,大腿 围、小腿围、踝围等。

最后,他们让她分开双腿,摆出等待性交的那种姿势,台子后面自动升上来 一套摄影设备,对准她的阴部。然后那研究员亲自对着那摄影机扒开叶晓蕾的屁 股,好让机器能拍下她屁眼的清楚图像,又一点点儿分开她的大小阴唇,以便拍 摄她的阴户和处女膜的形态。两个女人都感到十分难为情,叶晓蕾轻声问:「这 些录像会被看到吗?」

「不给人看拍它干什么?」

「我是说别的男人。」

「那当然,我们要出一套性教育的录像资料,其中性生理部分要介绍女性外 生殖器的多种形态,还有有关处女膜的情况。我们会从你们十六个人的生殖器图 像中挑选一些合适的使用。我想,那会有数百万名观众,当然少不了男人了。」

「不,不要,我只同意捐献尸体,可没同意你们拍这些东西。」

「尸体怎么用是我们的事情,即便是等你们死了再拍也无所谓,反正不管活 的死的,这生殖器都是你的这一点是不会变的是不是?」

「下流。」叶晓蕾气得不知说什么好。

「我同意,不过你比我们好吗?」是啊,她叶晓蕾自己就同两个男人上床, 刚才又主动要求同另外两个男人发生关系,难道不够下流吗。叶晓蕾无话可说。

研究员把她的阴部翻弄够了,又拿出一把直尺来,插在她的屁股中间测量她 会阴部的跨距、大阴唇和小阴唇的长度等数据,把她羞耻得一塌糊涂,真希望这 一切早一点过去。

测量工作终于结束的时候,两个女犯从台子上下来,男人们则拿来两个白色 护齿,那东西比拳击手用的要长出一截,上面还带着一根带子。

「张开嘴,咬住。」男人命令说。

「为什么?!」叶晓蕾有些抗拒。

「这是护齿,是为了防止你们过于兴奋而咬掉自己的舌头。」她们咬住那扩 齿,然后他们把带子系在她的头后,使她们无法将那东西吐出来。

当准备工作进行得差不多的时候,叶晓蕾和郝铭贞便被带入了玻璃墙后面。

这边的面积要大一些,进来以后,叶晓蕾才发现那玻璃幕墙原来是单向透光 的,从这一边看完全是黑色的,十几架摄像机从不同部位对着她们拍摄。她们这 回不再有任何反抗的意图,因为那已经毫无意义了。

同一时刻,拘留所里的其他女犯们正通过闭路电视收看行刑的实况。尽管她 们已经猜到行刑的时候会是裸体,但当看到叶晓蕾和郝铭贞被四个男人带进行刑 室的时候露着下面那毛茸茸的地带,她们还是胀红了脸。

特别是程晓艳、刘茗、王闵、董银燕和赵婷五个女犯还都是处女,除了被捕 时遭刑警们按倒上铐外,还从未被异性动过,看到叶晓蕾两人的样子,就知道自 己那天也会光着身子任男人瞧看,心中十分难为情。但她们的命运早已不再掌握 在自己手中了,无论人家要怎样对自己,自己都只有忍着的份儿。

(八)执行4

进入行刑室后,两名女犯首先靠墙站成一排,两名武警则取出两块手掌大的 长方形白绸,让面分别写着两名女犯的名字,两个上角则各有一个用白色丝线作 的活套。他们每人负责一名女犯,他们将活套套住女犯的乳头,然后一手捏住奶 头稍稍拉长,另一手将活结拉紧,使那方白绸挂在她们的乳头上。

无论是被执行的两名女犯本人还是正在看实况的其他女犯都感到非常羞耻, 心中暗骂,不知那个下流痦想出的这种点子,不过那绸子非常轻,叶晓蕾和郝铭 贞倒是感觉不到任何疼痛。

接下来,两人被命令转过身去,面朝玻璃墙站着,只见那研究员从台子上拿 过一个雪茄烟大小的东西,叶晓蕾偷眼看到是一枚奇怪的日期印章,研究员将那 印章调了一下日期,然后把它用力按在晓蕾雪白的屁股上,「滋」的一声,晓蕾 感觉到印章上传来一股凉气,而电视中,姑娘们则从特写镜头上看到叶晓蕾的屁 股上多了一个蓝色的日期。然后是郝铭贞。

接下来,研究员把叶晓蕾带到并列在玻璃墙边的两个钢制「门」形架子中的 一个下面,他从上面的横梁上拉下两个皮制套圈,把它们从叶晓蕾两腋下穿过, 扣好后用摇把把套圈向上拉紧,直到叶晓蕾的双脚几乎无法全脚着地为止。

然后,他用架子立柱下的弹簧钩把她两脚腕部的尼龙铐环钩住,这样,赤裸 的叶晓蕾就呈一个「人」字被牢牢固定在架子上,两条大腿被迫呈直角分开,除 了腰肢还可以在一个有限的范围内扭动外,她已经完全失去了行动的自由。然后 郝铭贞也被同样固定于另一只钢架上面。

两个女犯此时还在想,他们究竟会用什么方法给自己用药呢?是口服还是注 射?千万别用口服的,明知道那是要命的东西,自己怎么能吃得下去!还是注射 吧!会很疼吗?打屁股针还是扎静脉?哎?我怎么觉得有点儿不对,下面痒痒地 好想男人?不会已经用过药了吧?我怎么不知道?还是别想了吧!嗷,不,我这 是怎么了?我现在好想男人,我要……

囚室中的女犯们已经开始从捆在架子上的叶晓蕾和郝铭贞的身上看到了不对 劲,只见两人的呼吸急促了起来,面部和胸前也开始泛起一股潮红,而瞳孔看上 去则有些放大,然后,她们赤裸的身体便慢慢地扭动起来。

又过了一会儿,两个女犯的喉咙里开始发出一种看「毛片儿」时经常可以听 到的声音,她们本来有些悬垂感的乳房也明显增大而且挺拔。再接下来,从她们 的两腿间开始有液体滴落,这时,女犯们都猜到那种称为SEX-1的药物开始 起作用了,不过叶晓蕾两人此时已经进入了迷乱的状态,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谁 了。

两个武警见药效已经开始发挥,这才从旁边推过两台行刑机器。那机器装在 圆锥形的铸铁底座上,有小脚轮可以推走,不过从他们的动作上看得出那机器非 常重。

底座上面有一个金属制的万向架,架上装着一根黑色硬橡皮制成的巨大的假 阴茎,他们把两台机器分别推到叶晓蕾和郝铭贞的下面,然后按动控制器使万向 架自动上升,那假阴茎很快便到了两女犯的会阴下面,几乎能够触到她们的身体 了,这时穿白大褂的男人才过去,扶住两个女犯的屁股,让她们的肛门对准那假 阴茎。两女没有反抗,她们好象非常喜欢那东西。

接着,那万向架再次上升,假阴茎便慢慢地从两女的肛门插了进去。几个经 历过性活动了女犯这时感到十分不解,她们没想到自己将会被那个东西玩儿屁眼 儿。

接下来她们就明白了,随着叶郝二人兴奋的叫喊,从特写镜头中,她们看到 从第一只假阴茎前面的万向架中又伸出一套机构,其中包括一个枣一样大小的小 东西和另一只假阴茎,一个男人用手分开女犯的阴唇,控制着她们下体的位置, 让那假阴茎顺利地从两个湿漉漉的阴户插了进去,而前面那东西则刚好压在她们 的阴蒂上面。

他们放开她们,由于有肛门中的假阴茎定位,两个女犯的下体扭动开始受到 了限制,这样当前面的那根假阴茎开始抽插的时候便不会因她们的扭摆而脱出。

叶晓蕾和郝铭贞已开始随着机器的抽插高声浪叫起来。听着她们的喊声,就 知道她们已经完全失去了自制力和羞耻心,有的只是淫荡和兴奋。那只假阴茎又 粗又长,行程也调得很大,把叶晓蕾和郝铭贞两个插得无法控制自己,只能随着 它的抽动喊着,扭着,大量的分泌物从阴道出被带出来,顺着假阴茎流到万向架 上。

机器就是机器,真是不知疲倦,两个女犯在上面被足足插了半个多小时,终 于先后被推上了高潮。只见她们最后狂乱地高叫着,身体猛地挺直起来,特写镜 头可看到她们的肛门和阴户开始剧烈地收缩,夹得那假阴茎几乎抽插不动了。

然后,两个人在被推到极度的兴奋点后突然停止了叫喊,僵直的身体猛地松 驰下来,软软地挂在行刑架上,而用力扬起的头也同时垂到了胸前,任下面的假 阴茎再如何抽动,她们也再没有反应了。

负责行刑的男人们关掉了她们下面还在不停抽动着的行刑机器,推过一台特 殊的电子仪器,上面有一个带着一根导线束的头盔。他们先把头盔给首先达到高 潮的叶晓蕾戴上,然后那研究员操纵着机器过了测试了两、三分钟,然后宣布女 犯叶晓蕾已经脑死亡,在一张表格上作了记录后,把她交给两名武警,自己则同 助手转到郝铭贞那边继续他们的检测。

检测总共花了没多少时间,两个女犯被确认死亡,行刑结束。然后,两个研 究人员将行刑机从她们身体中拔出来移走,那两名武警从外面把送两名女犯前来 的平车推进来,将两具女尸胸前的白绸取下,尸体从架子上解下来,面朝下放在 车上,用刀割断她们的尼龙铐,再翻过身在仰躺着,研究员的助手则给每具尸体 都扎上静脉输液针,然后四个人把她们推出行刑室,行刑程序这才算正式结束。

(九)执行5

第二天,当武警和看守们来提毒犯林玉洁和马芳芳的时候,绑架杀人犯陈莲 红问了一个让她们一直不解的问题:「为什么叶晓蕾和郝铭贞从架上解下来后还 要输液?她们没有死吗?你们到底打算拿我们怎么样?去作活体试验吗?」

女看守告诉她们,行刑结束时,她们只是大脑死亡,其他身体器官还在正常 工作,按医学术语这叫「植物人」,但由于她们的大脑已经发生不可逆的变化, 所以医学上已经认为是死亡了。之所以给她们输液,是为了暂时延续她们身体的 机能,以便在开始解剖和进行研究前保持正常状态。并且答应林玉洁和马芳芳死 后,将尸体先送到拘留所给其他人参观一下。

林玉洁和马芳芳两人也是选择用站着的姿势被处决的。行刑结束后大约十分 钟左右,两名武警果然把她们赤条条的尸体推到了拘留所里。

女犯们过来一看,两个人果然并不象是真正的尸体,虽然她们的身体软软地 任人摆布,但还在呼吸,还有心跳。其实还远不止如此,她们的尸体除了没有知 觉,任人摆布外,实际上与沉睡中的正常人没有什么区别,她们当中的每一个人 被处决后都进行过性反射试验,结果证实当触摸她们的乳头和生殖器时,她们都 能进行正常的性反应,阴道中还会有分泌物产生。

第三天,绑架杀人案的四名同案女犯被分成了两批处决,上午是陈莲红、钟 雪,下午是孟燕和周洁。四个人虽然年龄并不大,但被捕前都是坐台小姐,早已 失了身,所以并没有那么强的羞耻之心。早晨来提人的时候,陈、钟两人干脆自 己脱了一个精赤条条,倒是省去了行刑时剥衣服的麻烦,下午的两个更是不甘示 弱,干脆主动把腿分开,把屁股中间的秘密全部展示出来。

行刑的场所更成了四个人的色情表演场。陈莲红选择了小孩儿把尿的坐姿; 钟雪选择了一条腿平放,一条腿朝天竖起的仰卧姿势;孟燕和周洁在下海作小姐 前是舞蹈学校的学生,选择了其她人都无法作到的舞蹈姿势,孟燕是站着,左脚 着地,右腿则让行刑者朝前吊在架子的横梁上,这样骨盆便朝前倾斜,使生殖器 在体前暴露着,周洁则选择了反方向,右腿朝后上方吊起来,使阴部向后露出。

由于她们对这种行刑方式毫无抗拒之心,所以她们死前尽情发泄着自己的欲 望,成为死得最快活的女犯。

第四天是另一起绑架杀人案的同案犯米兰和张周兰。两人也是小姐出身,所 以对脱光衣裳毫不犹豫。她们都是西北出来的土包子,伴舞伴唱水平有限,床上 功夫也欠高明,不过身材容貌倒也还差强人意。

她们自然不可能作出孟燕、周洁那样的高难动作,不过象妇科检查一样作个 仰卧分腿倒也不算难事,既然在外面就是靠卖屄过生活的,同样的方式去死对她 们来说当然是求之不得了,所以两人也死了个风流快活。

第五天对周倩和王闵的行刑开始有了些意料当中的困难,因为她们当中的王 闵还是一个处女。这十六名女犯当中,王闵、董银燕、赵婷、程晓艳和刘茗都还 是实实在在的大姑娘,她们出身于传统家庭,又都是有较高文化层次的人,所以 决不肯用皮肉卖钱。

她们作的案子大多并非杀人贩毒之类的必杀之罪,所以原本并没有想到会被 判死刑,也正因为如此,她们在听到宣判后都痛哭流涕,懊悔不已。尽管她们各 自的家中都花费了大量金钱,但无论是盗窃还是抢劫,她们造成的后果和影响都 十分严重,她们罪孽深重,谁也救不了她们。

在原来拘留所看魏秋玲行刑的录像时,给她们印象最深的并不是魏秋玲死前 的痛苦挣扎,而是她裤裆中所中的两枪,还有就是她肛门中塞着的纱布。她们可 不愿意让男人的子弹从自己的屁股下面射进去,所以选择了这次新方法的试验。

她们本以为这里是象美国那样是用注射毒药的方法行刑,没想到却是这样让 她们说起来都会脸红的更色情的方法。

她们有些后悔,但她们知道自己是已经在志愿书上签了字的,而且在国家的 户藉档案中自己是已经被处决了的,所以外面的人没有人会怀疑自己已经死了, 更不会想到自己实际上将在这个秘密的所在被那种行刑机器破身,尽管这里的大 墙并不算高,但自己并不是飞檐走壁的女侠,是没有可能逃出人家的手掌心的。

她们都知道行刑的顺序,每有两个女犯被带走,她们就知道自己离死亡又近 了一步。她们真希望他们会开恩把她们枪毙掉,那怕把脑袋打个稀烂也好,尽管 死后仍不免给人家脱光了开膛,可总比活着让男人看笑话强啊。但当这一天的早 晨来临时,王闵彻底绝望了。

周倩原本也是坐台小姐,王闵同她是一同住进这里来的,也一同收看「毛片 儿」,那些色情镜头对王闵来说同样产生着影响,所以慢慢地两个人便玩儿起了 同性恋游戏,并以此来麻醉自己。

行刑的前一天下午,两人一同作了美容,剪了短发,晚上,两人又在一起尽 情缠绵直到午夜。完事以后,周倩就没再穿上衣服,光着身子便钻到毛巾被中, 王闵则在穿不穿衣服中犹豫了足足一个小时,最后还是穿上了一条窄小的三角裤 和一条白色胸罩入睡。由于头天晚上折腾得太晚,所以第二天早晨狱方来提人的 时候,两人还在睡梦中。

院子铁门的声音把周倩和王闵吵醒,两人象受了惊吓的兔子一样从被窝中同 时坐起,然后,两人都明白了什么,彻底的绝望反而使她们平静下来,重又躺了 回去。

王闵低声问:「你真的什么都不穿了?」

「穿又有什么用,你没看见吗,到时候都得让那个玩意儿插,还不是一样得 脱光了。你穿着衣裳不过是给那些男人多一次摸你身子的借口而已。」

「说的也是,可是,让我自己脱光了去让那些男人看,总是有些不自在。」

「噢,让男人替你脱就自在是不是。」

「也不是,就是……」王闵自己也说不出是什么。

「周倩,王闵,准备好了没有,出来吧。」女看守在外面叫人了。

周倩首先从床上下来,看着王闵:「我先出去了,怎么办快作决定。」然后 便走了出去。

(十)执行6

王闵犹豫再三,终于还是脱下了乳罩和内裤,穿上拖鞋,一手横在胸前遮挡 着乳房,一手捂着小腹下的三角地带走出了牢门。其他四个姑娘都站在院子里看 着她,那表情十分复杂。前面的周倩已经被反铐起了双手,面朝下趴在平车上, 两个女看守正在给她上脚镣。紧闭的院门口站着那两个男武警,正目不转睛地盯 着她。她知道他们想看什么,自己不情愿却只能任他们看。

她走到等着她的另两名女看守中间,拿着尼龙铐的女看守首先拉下她横在胸 前的手臂,使她的双乳失去遮挡,并将铐环给她扣在手腕上,那是一种永久性的 锁扣,是打不开的,也不再需要打开。然后,女看守把她铐住的手扭在背后,另 一个女看守则抓住她挡在小腹下的另一只手也扭了过去。

由于面朝着大门口,她知道自己最秘密的地方已经完全暴露在两个男武警的 眼前,本来因为死的恐惧而苍白的脸现在则由于羞耻而红了起来。她的两手在背 后被铐住,再也无法打开,她知道,从现在起,她身上的一切都只能任由行刑的 男人们摆弄了,不知他们会对自己怎么样,真的不会强奸自己吗?

两个女看守把她抱起来,面朝下放在平车上,她感到由于俯卧着而有些呼吸 困难,然后她感到自己的拖鞋被脱下来,现在自己真的是一丝不挂了,再下来是 两个脚踝都被什么东西箍住,然后又有什么东西同时将自己的双手和双脚向一起 拉紧,迫使自己不得不将小腿向后弯曲几乎触到了自己的臀部。然后,她又感到 自己的腰部和大腿被什么东西勒住了。

这些过程,她早已在其他女犯被提走时看到了,现在还有周倩作样子,知道 自己是被四马倒攒蹄绑在了平车上,已经成了人家砧板上的鱼肉,煎、炒、烹、 炸由着人家去搞了。这种时候,她反而平静下来,她感到应该象前面些女犯一样 死得英雄些,便也学着前人的样子同剩下的四个姑娘告别:「姐妹们,我们先走 一步了。」便被推向了门口。

两个武警同女看守进行交接的时候,王闵羞得心里「怦怦」直跳,简直不敢 睁开眼睛,但强烈的好奇心又使她偷偷地向周围溜上一两眼。两辆车是序列跟进 的,两名武警在车的侧后方推着她们。

王闵的车紧跟在周倩的后面,她头朝着前方,正好看到周倩的小腿和膝盖, 当两辆平车的位置偶然错开的时候,她就可以看见周倩雪白的臀部和身体下面被 车压扁的乳房。从王闵的高度,只能看见周倩的屁股蛋儿,但她记得自己被戴上 插铐的时候,由于站在地上,所以可以隐约从周倩和屁股后面看到她的肛门。

她猜那武警一定也看得到,而且肯定正在盯着看,简单的推理就知道,此时 身后的男人也一定正在观察自己的屁股和肛门。想到这儿,她不由得用力夹紧了 自己的屁股,虽然她十分清楚,这不过是自欺欺人而已。

平车很快被推进了电梯,然后又推出来,沿着宽宽的楼道走了没有多远,便 到了她们即将走完人生旅途的地方。王闵很不情愿地被两个男人一个捉肩,一个 捉脚地从平车搬到大床上。由于她们已经自己脱光了衣服,所以他们就让她们侧 身躺着。然后,王闵就听到了那天叶晓蕾听到的关于灌肠的话,她们当然没有任 何其他选择。

周倩首先被推进去,王闵竖起耳朵听着那边的声音,除了水声外什么也没有 听见,看起似乎并不痛苦,紧张的心情也稍微放松了一些。等周倩出来的时候, 她看见她脸红红的。

给王闵所用的车与周倩不大一样,因为他们考虑到她是处女,为了防止抵触 情绪,所以用的是一种类似体育课跳马的小车。研究员的年轻助手过来把连接王 闵手脚的尼龙带解开,放她的双脚以自由,然后扶着她从床上下来,站在那小车 的一端。

助手和一名武警抓着她的两肩把她推到跳马背上趴下,然后用带子将她的上 体固定在马背上,她的双脚便离开了地面,由于双腿下垂同身体呈现直角,所以 她知道自己处女的秘密现在已经全部从屁股后面暴露给了男人们,尽管她知道这 只是早晚的事情,但心里还是有些别扭。

接下来的事情更使她难堪,他们把她的两腿大大地分开了,两膝被分别绑在 两条马腿上,由于马身两端均超出马腿一截儿,所以使她大腿同身体的角度由直 角变成了锐角,她也同时感到自己的肛门和生殖器都因自己双腿的牵扯而微微张 开了,有些失去控制。然后,她便屁股朝前被推向另一间屋子,一路上,四个男 人的眼睛都盯在她朝后面露出的私处,大饱着眼福,而她却羞耻地胀红着脸,呼 吸又重又急。

前面那些女犯都同异性有过直接的性接触,所以羞耻心要差得多,而王闵是 第一次让男人接触她的身体,又是用这些色情的状态,自然非常难以适应,这也 是为什么让她用俯卧的姿势灌肠的原因,因为这样她们自己看不到自己的下体, 所以那种被羞辱的感觉就差一些。

她是被倒着推进卫生间的,所以只能斜着眼瞥一下里面的情况,那两根塑料 管挂在高处,她没有看清楚,不过余光中还是看到一点儿,感觉上那东西很粗, 这不免给她带在一些紧张感,所以当男人的手放在自己的屁股上,并且很快又有 一个又凉又硬的东西顶住自己的肛门的时候,她惊恐地尖叫起来:「啊!不要! 不要!太粗了,疼!」

「放心,不会疼的,你好好想想,你拉的屎就是这么粗,怎么会疼呢?」

「不!不要!」她还是无法控制自己。

「不要紧张。」看到她剧烈收缩的屁眼儿,那助手安慰她:「这样吧,我来 玩儿玩儿你的生殖器,你好好配合一下就好了。」

「不要!」她更害怕了,毕竟一个处女的贞节比疼痛更让她感到重要。但她 还是感到那本来按着自己屁股的手向下移向了她的阴部,很快便分开了她的大小 阴唇,然后一根手指便触摸到了她的阴蒂。那些「毛片儿」和同性恋的确是有作 用的,尽管王闵感到十分羞辱,那男人手指的轻轻磨擦却令她浑身颤抖起来,并 且阴户很快就湿润了,她感到让男人弄一弄那感觉其实还是满不错的。

就在她的注意力转移到阴部来的时候,象所有女犯一样,她感觉得肛门中多 了一根微凉的异物,而且一下子就插到了盆腔深处,那感觉就象平时来大便的时 候一样,只是有些凉。

接下来的事物就简单多了,玻璃管三次插进了这个年轻姑娘的屁眼儿,同时 使她的屁眼儿喷了三次水箭。头两次还带出不少臭烘烘的东西,第三次喷出的就 只剩下清水了。

(十一)执行7

头一次王闵痛快地喷过之后,她听到隔壁的周倩在要求得到死前最后一次作 女人的机会,那边的男人答应了。然后,便是在「毛片儿」中经常听到的那种声 音,这种声音在王闵同周倩整同性恋时也听到过,所以她猜到她们在干什么。随 着那声音越来越大,王闵觉得自己的下面变得湿湿的,不知是喷出的水还是自己 的分泌物。

当她被推回房间的时候,果然看见周倩大分着双腿伏在床边,那研究员正站 在她身后,用巨大的肉炮一下又一下捣入她的花芯当中,她看得心痒难耐,真想 尝一尝那种滋味。

马上就要没命了,死之前连女人都没作过,心中多少有些不甘,但毕竟一个 大姑娘,怎么好意思主动向男人要求呢,她几次欲言又止。等周倩已经被三个男 人弄过了,再不说就没有机会了,她终足勇气问了一句:「我能要一次吗?」然 后立刻难为情地闭上了眼睛。

「你?暂时不行。」

「为什么?」周倩为她报不平:「她不是女人?」

「她是处女。」

「那又怎么?你们男人不是最喜欢玩儿大姑娘的吗?」

「那倒不是,是因为我们需要留下一些处女的生殖器资料以便制作一部性教 育录像片,所以在取得这些资料前她还必须保留处女之身。」

「不,我不要!」一听说要拍录像片,她知道自己的生殖器要被拍摄下来给 成千上万的男人看,立刻表示反对。

「不要也得要。」研究员说:「现在你是罪犯,是正在等待死刑的罪犯,你 已经已经没有任何选择权,懂吗?你对人民犯下了滔天大罪,拍个录像也算你死 前作了件好事。」

王闵知道反抗也没有意义,只得试探着问:「那,能不能不拍我的脸?」

「那可不敢保证。」王闵没了辙,谁让自己犯了死罪呢。

刑前的测量照样是一丝不苟的,剥开她阴唇的手和摄像机把她的所有尊严都 剥去了,只剩下了耻辱。她现在终于放下了一切矜持,开始放浪形骸。测量结束 后,她坚持一定要在死前作一次女人,于是,那助手又把她带回了原来的房间, 而此时,她已经被弄得春情勃发了。

她被推到床边,助手把被子搬过来放在床边让她趴上去,她非常自然地分开 了双腿,翘起自己雪白的屁股,把已经被那男人摸了不知多少下的阴部送上去。

助手从后面再一次欣赏这个年轻姑娘的生殖器。

王闵可不是一般的罪犯,她原在一个名牌大学学法律,毕业后就在一家律师 楼实习,当年就差一点儿拿下律师资格证书。就在那一年,律师楼的主任,一个 年近五旬的老头想占她的便宜未成,便处处给她小鞋穿,一气之下,她辞了职, 在一家外国药品公司搞推销。

在一次出差的火车上,偶然遇见了律师楼的主任,她便假意与之搭话,暗中 在给他的饮料中放了麻醉药。她本意是要教训教训他,谁想到发生了过敏,她一 急之下便提前下车,把他丢在车上最终死亡。结果,这个学习法律的高材生便要 受到法律的制裁。

助手用手抬起眼前这个二十二岁姑娘雪白的屁股,仔细地观赏那里的一切, 她的肛门小小的,紧紧地收成一朵褐色的菊花,不浓不密的阴毛半掩着处子的阴 户。

由于她是处女,所以两片阴唇夹得紧紧地,形成一条深深的肉缝,他用手指 分开她的阴唇,露出里面的粉红宝穴,那里面还来慢慢淌着蜜汁。他轻轻地揉弄 着她红红的阴蒂,弄得她浑身颤栗,蜜汁越淌越多,渐渐地,她开始有些不耐烦 了,他虽然年轻,却是个非常有经验的男人,趁她开始等得有些着急的时候,他 用手扶住自己巨大的阳具一下子便多她窄小的阴户捅了进去。

王闵「嗷」地叫了一声,身体猛地僵直了,那倒不是因为疼痛,因为长时间 被男人揉搓早已把她的推到了十分兴奋的状态,她早已感觉不到痛苦,所有的只 是一种从未体验过的美妙刺激,她庆幸自己把握了生命中最后一个机会,没有留 下专属于处女的遗憾。那男人非常勇猛善战,没多久就将王闵窄小的阴户磨得发 烫,最多也就是一百多下,王闵就被插上了高潮。

周倩选择了仰卧姿势,他们把她的双腿分开,弯曲向她自己的胸前固定住, 这样使她的屁眼儿和阴户都朝斜上方露着,每个人都可以清晰地看到她两腿间的 所有部分。王闵毕竟是处女,让别人看着自己的脸挨肏有些难为情,便选择了俯 卧的姿势,他们仍将她固定在一个跳马上面,让行刑机从后面插进她屁股后面的 两个洞穴。

毕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王闵同前面那些女犯就是不一样。在她之前的女犯 到死都不知道行刑用的药物是如何进入自己身体的,只有王闵,当她感到自己的 身体起了反应的时候,她就猜到一定是那个盖在自己屁股上的日期印章上作了手 脚,不过这时候,她已经没有功夫去想死的事情了同,因为马上她就陷入了性的 迷乱中。

其实王闵没有猜错,那枚日期印章确实有文章,其实那是一种新发明的肌肉 注射器,它是利用高压空气将药液变成极小的微粒,以极高的速度直接从体外射 入身体中,这种方法注射没有外伤,也没有任何疼痛,所以当将其装饰成一枚印 章时会使几乎所有人上当。

下一天的两名女犯是在北京各涉外饭店撬窃逾百万元的董银燕和在校学生赵 婷。

曾经有过的严格学校训练,使她们很容易地从王闵阴户的点滴初红中得知她 已经在行刑前失去了处女之身。这让她们不由自主地开口询问发生了什么。得知 真相后她们多少有些失措,但那作女人的诱惑终于使她们一个个放下了处女的矜 持,主动要求破了身。

一个是艳丽无比的俏女贼,一个是刚刚成熟的女学生,男人不想才怪,于是 各得其所,两个姑娘痛痛快快地挨了一顿肏后才被送上行刑架。受过高等教育的 女孩接受新事物比普通人更快,两个姑娘竟然较着劲儿地进行刑架上进行起表演 来。

董银燕要求将自己的两只脚绑在刑架同一根立柱的上下,使阴户斜向一侧挨 行刑机的抽插。赵婷在学校里是艺术体操队的队员,则要求将两脚分别向前后吊 起,以一个超级大劈叉的姿势从下方挨插。

(十二)执行8

最后一天处决的,是程晓艳和刘茗,两个人是服装职业中专的同学,都有着 模特般的身材和气质。两人均出自小康之家,因为漂亮总是不断吸引着周围的目 光,但两人也因此对学业失去了大部分兴趣,这就是为什么她们很聪明却只拿了 一个中专文凭的原因。

毕业以后,两人分别在两个服装公司应聘,这时她们才发现给别人打工其实 不象父母说得那么有前途,于是,两人决定筹资办自己的公司。但说得容易,兴 办企业是需要大量的资金的,但两人的家庭状况是不可能拿出这么一大笔钱的, 两个人又都对自己的贞操看得很重,不肯去卖身或者「傍大款」,所以只得另辟 溪径。

她们恰巧有一次在火车上遇到了一次麻醉抢劫案,一个采购员一次就被卷走 了七、八万元,两人发现这个道道儿来钱很快,于是便合伙干了起来。

起初两人还有些害怕,干过几次后胆子大起来,作案也越来越频繁,以至于 有时一周就干两、三次。刚开始两人作案只是为了赚够办公司的一百万,可干起 来后发现这种方法来钱比开公司快多了,作案时害怕被捉的那种恐惧也让她们感 到无比刺激,于是便越来越无法收手,直到一次作案时当场被捉。

两人决想不到自己会被判死刑,所以心理上压力要比其他人大得多,看枪毙 魏秋玲的录像更是让她们心惊胆战,很自然地也就不问好歹选择了参加这次志愿 的试验。到了这里,两人才知道这里的死法虽然不象挨枪子儿那么痛苦,但对她 们这两个传统贞操观非常强的女孩子来说却更可怕,但已经下了水,再想上岸已 经没有可能了。

两人也发现了前面那些女犯行刑之前都已经失了身,知道自己已经无法继续 保持一个冰清玉洁的身体,但强烈的羞耻感仍使她们无法大大方方地自己脱光了 受刑,不过两人倒是都没穿内衣。

程晓艳穿的是一件黄色的薄纱吊带连衣裙,当然,里面是有衬裙的,但仍然 露着很多,这件衣服是她在作案被捉的时候穿的,在她被按趴在墙边戴手铐的时 候,从衣服中挺凸的尖尖乳峰几乎让那些男警察失去捕捉她的勇气。

刘茗的容貌不及晓艳,但身材更好,她穿的衣服也是被捉时的那一身,那是 一套白色的两截麻纱裙,上面短小的背心齐着胸部,下摆被乳房顶着悬起来半空 中,人们只要从下面看就一切都不是秘密了。下身的半长裙剪载合体,松松地卡 在胯上,露着从胸到腰臀部的大部分肌肤。两人都穿着白色的窄带高跟凉鞋,把 她们脚部的曲线也勾勒得十分迷人。她们作案时就是依靠这样的穿着来吸引那些 色迷迷的对象,让他们上当受骗的。

人的想法真是奇怪,明知道要被扒光,可两人居然还要求来捆绑她们的女看 守不要脱她们的鞋子。不过到了行刑室里,她们却什么也没有说,什么也没有要 求,因为对她们来说,让男人脱光比死还可怕,她们的脑子里已经一片空白了。

首先被脱掉的,当然是她们的凉鞋,两人的脚都很白晰纤细,软软的十分可 爱。程晓艳的衣服比较容易脱,只要把肩头的吊带割断就万事大吉了,刘茗的衣 服则需要分两次才能剥除,但对他们来说这也不算什么,还有什么比亲眼看到, 亲手摸到两个漂亮女模特的屁股更诱人的事情呢。

这两个女犯是仅有的没有要求死前作女人的两个,其实也许到死之前她们已 经为此后悔了,被男人脱光,被男人摸乳、摸屄、摸屁眼儿,再加上灌肠,所有 的一切都受了,而且也并没有什么痛苦,反而十分美妙,为什么不能继续呢?!

但现在她们嘴里咬着护齿什么也说不出来。

两人从一开始就一声不哼,也没有选择自己的姿势,因为无论哪一个姿势都 要露出她们的生殖器,并且被拍摄下来给不知多少人看,那又有什么区别呢?但 这对行刑者来说是有区别的,两人柔软的腰肢、浑圆的臀部和漂亮的长腿如果不 充分地表现出来是多么可惜。

于是晓艳就象叶晓蕾那样被挂在架子上,但却将她的左脚固定在地面,右腿 被向后抬平固定,以芭蕾舞向后拿腿的姿势捆绑好,这样,她的屁股就向后高高 翘起,躯干反躬起来,使胸前小小的乳房显得更加挺拔性感。程晓艳是女人中的 女人,阴毛不疏不密,阴唇也不象其他女人那样黑。由于有灌肠的经历,所以头 一只假阴茎顶在她小小菊门的时候,她自动地作了一个排便动作,使肛门开放, 将那粗大的家伙吞了进去,然后,第二只假阳具便伸出来,从被研究员扒开的阴 唇中间慢慢地插了进去。

他们给了刘茗一个最特殊的待遇,那是一件半寸宽牛皮条制成的半截背心, 胸前呈「羊」字头形,穿上以后两只小乳从间隙中露出,更显性感,背心的后面 有只铁环,他们用那铁环把她的上半身固定在一个半人高铁架子前部的横梁上, 双脚则固定在后部横梁的两端,使她面朝下呈「人」字形平吊在半空中,这样, 她的屁股和双腿的特点就可以充分展示出来,同时又充分暴露着生殖器和肛门, 以方便行刑机的插入。

由于是处女,又有一定的心理障碍,所以尽管早已进入迷乱状态,却迟迟不 能达到高潮。两人在行刑机上挣扎了近两个小时,这才狂喊着达到了生命中的第 一次,同时也是最后一次性高潮。

毛泽东有句名言:「有人的地方就有左、中、右。」是啊,只要有人,就会 有社会,就会有犯罪。只要有女人,就会有女犯。叶晓蕾等十六人不是地球上最 后一批女死囚,这刑事研究所的拘留所也就不会总空着。

这不是,巨大的假阳具还在程晓艳和刘茗的阴户中抽插着,就已经有另一批 四名女犯住进了拘留所。她们当中有因贪污入狱的二十三岁的女出纳、二十五岁 的女间谍、杀害继子的二十六岁的狠心继母,还有一个走私毒品的只有十九岁的 女大学生。当然,她们都符合这里要求的年轻、健康和外形标准。不过,这一次 她们可以通过行刑的实况录像来了解自己的死亡了。

(十三)尾声

在行刑室所在地下三层的另一端,一间设备先进的大房子被用玻璃幕墙隔离 成两部分,直接与大门相通的隔间只有十来平方米,配备有单人床、沙发、写字 台、电脑和各种监测与控制设备,二十四小时有人值班,另一个隔间比这边大许 多倍,摆放着三十几张特殊的床,其中十六张床上各躺着一个精赤条条的年轻女 人。

那床比单人床略宽,床面用金属制成,略呈弧形下凹,表面上布满了密密麻 麻的细小圆孔,富氧的湿热空气以一定的压力从小孔中喷出来,将女人的裸体托 起,悬浮在离床面只有不足一毫米高的空气中。每个女人都象正在医院抢救的病 人,手腕上埋着输液针,鼻子里插着鼻饲管,嘴里则含着吸痰管。

床的后半部中间有一个半米左右宽度的扇面形孔,孔的两侧形成二十公分左 右的金属弯边将她们的双腿分隔在两边,使她们的生殖器始终处于暴露状态,在 紧闭的阴唇中间引出一根细细的塑料管和一根又细又软的双股导线,肛门还有另 一根一模一样的导线引出,塑料管从那个扇面形孔引向床脚下的玻璃瓶中,有些 瓶子中还有尿液,导线则通过同一个孔穿到床下,连在床的尾部一台带曲线记录 仪的设备上。

这就是已经被处决而变成植物人的十六名女犯,由于她们的身体并没有随大 脑死亡,所以他们可以用护理病人的办法保存她们的尸体直到附诸使用。为了避 免褥疮,他们特地设计了这种气垫床,潮湿的温暖压缩空气在将她们的身体托离 床面的同时还起到了按摩和活血的作用,这样就用不着给她们翻身了。

同时采用鼻饲与输液两种手段可以使她们可以象活人一样补充身体所需的均 衡营养。他们给她们二十四小时导尿,并用灌肠帮她们排便。他们还用电刺激的 方法使用她们的身体产生运动,以避免因长期静卧导致的肌肉萎缩。

每天至少一次对她们的嘴唇、乳房和生殖器进行刺激以维持她们的性机能。

她们每人的阴户和肛门中都各放置了一个热电偶温度计来长期记录她们的体 温,以得到她们的生理周期特征。

此外,她们的心率和脉博用非常先进的相控阵定位测声仪来遥测,体表的体 温分布用红外摄像温度分析仪测量,心电和脑电波则用安装在床上的电磁感应仪 来测量。她们是早晚要被用掉的,不过,在此之前,她们还得在这里躺着。

叶晓蕾和郝铭贞是最早进来的,她们的身体,计划用来试验在这种保存条件 下,她们的身体究竟可以保持多长时间不发生变化;程晓艳和刘茗的身材十分标 准,所以准备长期保留用作研究所的展品和进行长期的无损伤监测;四个绑架杀 人同案犯已经被几家机构预订下来进行解剖研究。另一绑架杀人案的案犯和两名 毒犯被用来测试女人的G点。而周倩、王闵、赵婷和董银燕已经在事先的检查中 证实是性身体条件最好的,所以用来研究排卵、受孕、着床等过程。

几个月后,四个绑架杀人犯在解剖室中象魏秋玲一样被来了个大开膛,她们 的整个盆腔也被仔细地一分为二,制成了八套女性生殖器标本摆上了学校的生理 课堂、博物馆的人类展厅和医学院的标本室中;四个用来测试G点的女犯则每天 都被戴上各种侧量仪器,一会儿揉搓阴蒂,一会儿抠摸屁眼儿和阴户,一会儿又 用低压电流刺激以观察她们的性反应情况。

周倩、王闵、赵婷和董银燕则经常要被男人弄起来肏一顿了事。后来,她们 居然还都怀了孕,然后她们的阴户中就被插上一根子宫镜,以便直接记录受孕过 程,当然,孩子是不会让她们生下来的,所以在各自受孕两个月后就把她们给解 剖了,需要女性生殖器标本的部门多得是,决不用担心送不出去。

叶晓蕾等四人虽然并不用来作试验,不过这么风骚漂亮的女人也不会得到片 刻的安静,因为男人们经过时总是会在她们的乳尖上摸上一阵,或对她们的阴户 仔细研究一番。为什么不呢!?她们光着屁股躺在这里本来就是给人研究的嘛!

两个月之后,深圳的刑事研究所接了一笔价值数百万元的大生意,为某内地 城市的人文博物馆提供两个女性人体标本和研制全套保证设备。

有了多年研究经验的深刑研在几周内就拿出了所需图纸,并很快加工和安装 完成。但这些日子以来被处决的女犯都是有亲属的,尽管内部解剖没有问题,但 公开展出却有些不妥。

后来经协商,该城市的国家安全局提供了两名女犯,她们本是孤儿,一直由 国家抚养长大,高中毕业后因为身材和容貌具佳,外语又好便进了航空公司当空 姐,两年后自费出国深造,被境外的特务机构收买作了间谍。去年两人回国从事 间谍活动,盗窃了大量国家军事机密,就在叶晓蕾等人被处决后不久,两人被已 经盯了她们多日的国家安全局逮捕,并判死刑。

【完】 ----------                 光 盘

作者:石砚

(一)

「把她弄到床上!」蒙面的黑社会老大向马仔们下着命令。

「好嘞!」四、五个蒙面的马仔声答应。

墙角下蜷缩成一团的是一个身段窈窕的年姑娘,最多不超过二十岁。她穿着 一条无领无袖的连衣短,赤足穿一双高跟凉鞋。她嘴里堵着一块白布,双手反剪 在背后,双脚也被捆着,听到有人过来,她恐惧地哼哼着,更加用力地蜷缩起身 体,两条修长的玉腿从短裙下完全裸露出来。

几个男抓住她,把她抬来。她拚命挣扎着,扭动着曼妙的身体,粉色的性感 小内裤从下暴露出来。

此时才能看到,原来她的双手是被一副铮亮的不锈钢手铐铐着的。

她被抬到一张大铁床上。手铐一被打开,她立刻就发力,一边用力蹬踢着双 腿,图翻过身来,一边把双臂弯,想要挣脱出来。但男们上压住她的肚子,两个 大汉四只大手摁住了她的双手,向上拉到了床头,并用手铐把她铐在了床头上, 形成一个巨大的「丫」字形。

她继续挣扎着,男人们把她的连衣裙向上翻,一直翻过肩膀,套在了她的头 上和向上伸着的胳膊上,露出了穿着粉色乳罩和三角内裤的白嫩少女的身体。

***    ***    ***    ***

「他们换了演员,看来有问题。」已经昏昏欲睡的周立敏心里想。

周立敏今年25岁,是省厅专门负责对通过邮包入境的音像制品进行检查的 警官。

现在她正在检查一张标明是警匪片的光盘,片子的开始就是一个年轻的女孩 子晚上在漆黑的小巷中被劫持,后被带到一处住宅中,绑架她的是五名黑社会成 员,正准备将她轮奸。

那女演员是个不太出名的三流角色,虽有一张亮的脸蛋儿,但演技是糟糕透 了。当剧发展到她被绑在床上,并且脸被她自己的身子遮住后,换了一个镜头, 周立敏马上就发现演员换掉了,因为虽那女演员有着一张漂亮的脸,但身材属于 那种孱弱无力的类型,而现在被铐在床上的,是一个有着健康体态的女孩子。

为什么要用替身?肯定是有那个女演员不愿意演的镜头,所以周立敏打起精 神,继续看下看。

歹徒们抓住了女孩儿的双脚,向两边拉开,她拚命反抗,于是他们把她的双 腿拉直,她的挣扎便只限于美妙的臀部不时从床上抬起和落下。

这是一只穿着高跟鞋的脚部的特写,那脚小纤细,雪白的肌肤细腻而滋,一 只男人的手紧握住那细细的脚腕,另一只手则慢慢解开细细的带子,把那高跟凉 鞋解下。然后,脱鞋的那只手握住了玉足的脚趾,把那脚扳成一个优美的弓形, 并使她的脚腕无法继续动转。

一张男性的大嘴慢慢吻上了那只美妙的玉足,又是嗅又是舔,还把那五颗鲜 嫩的脚趾一个个含在嘴里吸吮。

过了一会,那握着脚趾的手接过了脚腕,而握脚腕的手则离开了镜头,从那 只玉足的动作和露出了一截小腿的姿态看,那离开的一只手好象是控制住女孩子 的膝盖,并把她的腿弯来。那腿依表现出一股烈的反抗欲,但在男的手中这反抗 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镜头开始随着男的嘴唇从脚腕向小腿上方移动,那女孩儿小腿非常圆健康, 肌肉不停地收缩成一个小疙瘩,显然,她不甘心被这样玩弄。

当那男的嘴唇移到女孩子膝部的时候,镜头开始从特写推出,并把机位移向 了床尾,这时可以看出,女孩子的双腿已经被两个男抓住弯起来,分开的大腿几 乎压到了她自己的胸脯,小腿则呈水平状态,正在被男舔舐着。

女孩子此时下身只穿了一条小三角裤衩,由于两腿这种折叠的姿势,鲜嫩的 臀部朝天抬着,裤衩的裆部紧贴着她的身体,把生殖的轮廓清晰地勾勒出来。

男人们又换了一次手,这一次把她的小腿朝天而立,然后他们便从她的膝窝 开始,慢慢舔她的大腿,一直向她的臀部靠近。看得出来,女孩已经在尽自己最 大的努力反抗了,但没有任何效果。

两个男一边舔,一边各自把一只手放在了那女孩子屁股上,并把她那内裤的 裆布推向中间。很快,裆布的两侧便露出了两个厚厚的褐色隆起,而上端还露出 了几根黑黑的长毛,那内裤最后变成窄窄的一条,嵌进了中间那条深深的沟里。

画面中女孩子拚命的哼叫已经带上了绝望的哭声,而男人们的性犯罪也开始 越演越烈了。

看到这里,周立敏伸手拿鼠标,打算把机停下来。但忽然之间她又停住了。

当影进行到这里的时候,已经可以肯定是一部越轨的色情片,也许继续下去 就成了彻头彻尾的淫秽镜头。

周立敏已经见识过不少这类的淫秽光盘。不得不承,这部子比那些粗制滥造 的毛片来,效果要好得多,而这替身女演员的演技也得是一流,能把一个女孩子 遭奸时的反抗表现得这么真实,实在不是那么容易,但周立敏已经坐在这里干了 整个几个小时,早累了,不想再看下去。

她准备把碟子停下来,扔进违禁的筐子里没收和销毁。正当她想这么做的时 候,那女孩子身上一处淡淡的胎记使她把手又抽了回来。

那块胎记不大,样子象一颗蚕豆,长在女孩子左臀后边,如果不是因为大腿 被压向胸而被抬了屁股,那胎记就不会这么早地被周立敏发现了。

「好象在哪里见过……」周立敏心想,于是她继续把子看下,一边努力想着 那究竟是谁。

画面中的女孩子又被放下了双腿,歹徒们把她两只脚腕用绳子捆在了床脚, 使她呈一个「火」字仰在床上,连衣裙依然蒙着她的头,而她也在努力地挣扎, 苗条的身子象蛇一样慢慢摆动着。

她的身材真的很美,腰肢细细的,小小的内裤只到髋部的中间,露着扁扁的 小腹和腹股沟的上部,还有小腹下一个隆起的小丘。

周立敏越看越觉得这身体实在眼熟,但她就是想不在哪里见过,也许,是在 她检查过的「毛儿」中?周立敏苦笑着摇了摇头。

男人们开始继续他们的侵犯,有两个人继续抚摸着女孩子美妙的玉腿,加入 的第三个开始隔着胸罩抚摸她的胸脯,而第四个则隔着那三角裤开始侵犯她的阴 部。

镜头开始反复在胸部和阴部之间换,从画面中可以看到她的酥胸在乳罩下随 着男的手变幻着形状,而阴唇则已经被男人的手搓了起来。

女孩子真的开始哭了,她的哼叫变成了抽泣,而身体一刻也没有放挣扎。

镜头重新回到胸部的特写,那原来抚弄着乳房的手里现在拿着一把雪亮的匕 首。

他把匕首着在那乳罩下缘的雪白肌肤上一放,也许是因为凉,也许是因为恐 惧,女孩子发出一阵沉闷的哼叫,后声音又慢慢低下,继续着她的抽泣。

匕首贴着她的身体,沿着乳罩的边缘来回移动,她的哭声又高了些,过了很 久,才又低沉下来。

匕首转了个角度,从腹部的正中线向上移动,刀尖挑罩中间的连接点,整个 刀身慢慢伸过,然后翻转成刀朝天的状态,慢慢向上挑起。

「嘣」,不大的一声响,伴随着女孩子很大的哼叫,罩从中间断开了。

(二)

割裂的胸罩被向上拉,一直拉到她那高举的双臂之上。瘦瘦的胸露出了两颗 小小的乳房。

女孩子还只是个二十岁上下的小姑娘,身体正在美妙的时候,不过乳房的发 育还没有那么充分,如果是站着,可以只是个圆锥形,而躺下就变成了两个巴掌 大的圆碟子。只有那雪白的房顶端,挺立着两颗尖尖的乳头,在男大手的抚摸下 颤抖。

特写镜头在女孩儿的胸部停留了很长时间,那对小奶头终于开始发生变化, 红红的乳晕明显地凸了来。

「该脱内裤了。」周立敏判断,不知怎么,她感到自己的下身儿开始有一点 点湿。

对于一个每天都和这种淫秽光盘打交道的女警来说,一般不会有这种反应, 但一遇见这种女孩儿被暴的镜头,周立敏还是容易兴奋,大概因为丈夫总是这样 袭击自己的缘故。

新婚一年的丈夫王惠民,比自己大八岁,是省厅的刑侦处长,他是个硬派汉 子,即使在家里也改不了发号施令的毛病,兴头儿一上来,便不管妻子愿意不愿 意,总是要来个霸王硬上弓,而他这种强盗方式也总是使周立敏特别兴奋。

周立敏下意识地夹了夹自己的双腿,偷眼看了看周围的同事,见没有注意到 自己,这才放心。

正她所猜想的那样,镜头转到了女演员的下身儿,那把匕首已经贴着女孩子 的肚滑下来,从内裤的腰部伸进,左右滑动着。女孩子拚命地哼哼声,大腿上的 肌不住地抖动着,骨盆大幅度地左右扭摆。

匕首从一侧裤口处豁开到裤腰,女孩子极羞耻地哭叫了一声,充满弹性的内 裤一下子收缩来,套在了另一条大腿根部,雪白的小腹下,现出了那生着浓黑阴 毛的小穴,还有那细细缝隙的上端。男的手把内裤的裆布从女孩子紧夹着的阴唇 中间抽出来,然后捋到大腿中部,揭出了那女孩儿所有的秘密。

「我肏!这些男人,真他妈的下流!总想着玩儿女这个地方!」周立敏心里 骂道,旋即又暗笑自己,如果丈夫对玩儿女人那里没兴趣,自己岂不是要守活寡 么!

画面中的男人们都暂时退开一边,镜头开始环绕着那赤裸的女孩儿摇动,以 便把她那扭动着的裸体的每一处要点都充分展示出来。

「甘心这样拍,怎么会有这样的女人?」周立敏心想,这时,旁边坐的吴大 姐叫她:「立敏,下班了,明天再干吧。」

「好,就走。」

周立敏把盘从光中出来,正想往旁边的筐子里扔,忽又停住了。她知道,男 人都喜欢这个调调儿,丈夫也是男人,所以他会喜欢的。时周立敏也会偶而选择 一两张画面比较美,不是那么过分的片子拿回与丈夫同看,这对于他们丰富自己 的性生活是很有帮助的,周立敏不知怎么忽之间觉得这样被丈夫捆着折腾应该挺 刺激,所以就随手装在手袋里。

王惠民果然答应了妻子的要求,两个一同看着光盘,准备照着里面的样子进 行。

光盘里的镜头开始保持在女孩子下体的特写状态,而歹徒也开始玩儿弄女孩 儿的生殖器,那两只手一会儿贴着两大阴唇的外侧上下搓动,使那对紧夹的阴唇 上下错动着,缝偶而张开一条窄窄的裂缝,露出两牙深棕色的瓣。过了一阵儿, 又进一步把大阴唇向两边扒开,露出了整个儿小阴唇和中间那条长长的穴门。最 后,那双手又捏住小阴唇,把它们向两边分开,现出一个圆圆的洞穴,里面露出 了粉红的嫩肉。

周立敏看得脸红脖子粗,而丈夫王惠民则感到有些受不了,开始在她的身上 讨便宜。

「别!」周立敏推开他的手:「你先别急,我怎么觉得那个胎记那么眼熟悉 哇?」

「咱们看过多少个毛片儿了,里面大部分的鸡都有胎记,不定你对哪一个有 印象呢。」丈夫笑着说。

「也许吧。」周立敏点着头:「不过,你说也怪了,怎么这些鸡身上都有胎 记,他身上很少呢?」

「你怎么知道?」

「嗨,我从上学的时候,大家都在公共的浴室里洗澡,没见几个身上有胎记 的呀?」

「你怎么光往家身上看呢?别是同性恋吧?」丈夫故意同她开玩笑。

「你才同性恋呢!女人都嫉妒,所以洗澡的时候,总是不免多看上几眼,在 心里比比谁的身材更亮。」

「谁更亮?」

「那还用说!」周立敏十分自豪地说:「我们警校的那十几个同学里,也就 是黄丽颖和我不相上下……」

「噢!」

「怎么了?」

「说黄丽颖来了,她是我们同学里唯一一个有胎记的,就长在股上,同这个 替身一模一样,真的!我说怎么这么眼熟呢?」

「不会就是黄丽颖吧?」王惠民笑着说。

「呸!别胡说,她怎么会拍这种片子?不过,还真是象,连身材也象。」

「哦?这么说黄丽颖的身材还真挺迷的啊!」

「怎么?你看上她啦?」周立敏的话中不免露出醋意。

「那里那里,谁还能比你的身材好哇?有了你,我谁都不爱!」

「口不对心!」

「我说的是真话,不信,我把心挖出来给你看!」

「就算是吧。还别说,毕业这么多年了,同学之间还都没联系过呢。在警校 里,我和她是最好的朋友,明天打个电话问候问候她。」

「顺便问问,这片子里的替身是不是她。」

「胡说!」

「开个玩笑。」

电影里的黑老大已经自己脱了衣服,赤条条地爬上床,压在那女孩子身上。

女孩子拚命扭动着唯一能稍许转动的臀部,试图把他甩下,但一个娇小的身 体怎能同那个强壮的男人相比呢。

当镜头摇到正对着女孩儿阴部的低机位,从那男的屁股下面看到一条巨大的 柱顶进了女孩子阴道的时候,王惠民已经欲火攻心了。他「啪」地一下关掉影碟 机和电视,象老鹰捉小鸡一样,把周立敏从沙发上抱下来,三步并作两步冲进卧 室,把她重重地丢在床上。

他还真没忘了妻子把光盘带回来的目的,随手把妻子的长筒丝袜脱下来,就 把她的双手给捆到了床头上,后把她的睡裙撩起来,照着光盘里的样子给她蒙在 脸上,又开抽屉另找了一双丝袜把她的两脚也捆在床脚,也把她扯成一个巨大的 「火」字。

周立敏发现,这样被丈夫捆绑着玩儿还真的十分刺激,特别是那睡裙蒙在头 上,使得丈夫的每一次触摸她都毫无防备。她一边抵御着那一双大手带来的阵阵 麻痒,一边想象着那条她又想又怕的巨大肉柱,没等丈夫大规模进攻,她已经爽 得花技乱颤,浪叫不断了。

(三)

「喂!滨江市公安局人事科吗?我是省厅的,我想问一下,你们这里有位女 警叫黄丽颖的在哪个部门工作呀?能帮我查一下她的电话吗?」第二天上班的时 候,周立敏忘记了装在光碟机里的那张光盘,直到中午才想起来。光盘可以明天 再拿,电话却是不要忘了打。

「黄丽颖,您是她什么人?」

「我是她警校的同学,我叫周立敏,现在省厅出入境邮件检查处。」

「噢,是这样。很遗憾,黄丽颖五年前已经失踪了。」

「什么?!失踪了?」周立敏大吃了一惊。

「对呀,这是我们局里的一宗大案子,不过至今都还是悬案。」

「她是怎么失踪的?」

「这个,我也说不清楚,反正是在一次执行任务时失踪的。这样吧,我给您 刑警队的电话,您找程子豪程队长,当时就是他负责这个案子的。」

周立敏心里象翻江倒海一样。黄丽颖当年在警校的时候,是周立敏的至交好 友,两个人同在一个宿舍,而且还是警校的一对姐妹花,升旗仪式上,她们是不 可替代的护旗兵,自己的好姐妹就这么莫名其妙地失踪了,周立敏怎能不心痛。

她去哪儿了?是被绑架了,还是牺牲了?周立敏的心随着对丽颖命运的猜测 而狂跳着:如果她死了,那么尸体在什么地方,如果她没死,五年了,她又会在 哪里?正在受什么样的折磨呢?那一定是一种暗无天日的生活,否则一个受过良 好训练的女警,是一定会设法同家人和战友联系的。

他们绑架她干什么?是为报复?是为钱?她有钱吗?那又是为什么?劫色?

这时,周立敏的心里突然升起了一个不祥的念头:难道那张光盘上的替身演 员就是丽颖吗?难道她已经到了出卖身体的境地?不会,她决不会这样,我了解 她,她宁愿死也决不会去拍毛片儿的!周立敏在心里否定着这个念头,谁知这想 法却越来越强烈,而且那个光盘中女替身的身体也越想越象黄丽颖。

晚上回到家里,周立敏就马上打开光碟机,想从那光盘上找出蛛丝马迹。她 放过前面女孩子被劫持的镜头,直接转入替身演员的镜头中,怎么看,那女孩子 的身体怎么象黄丽颖,怎么看,怎么觉得那女孩儿就是黄丽颖。

丈夫做好了饭,过来喊妻子,她也不答理,王惠民奇怪极了:「阿敏,你今 天怎么了?不会这么迫不及待吧?」他以为她又想要那个了。

「惠民,我今天给黄丽颖打电话了,可他们说她已经失踪五年了,我好怕, 她会不会……」

「啊?失踪了?她在哪儿?」

「她本来分到滨江市局,我今天打电话,她们人事科的同志告诉我的。」

「滨江?啊,我想起来了,以前开会的时候听滨江的人说过有个女警失踪的 事,原来就是……不过,再怎么说,她也不会……」

然而,接下来的事情,是他们夫妻都没想到的。剧情在经过了对女孩儿的玩 儿弄轮奸之后,黑老大却拿着匕首阴笑着:「现在,该让我的小兄弟也尝尝味道 了。」

镜头再次切换成女孩子生殖器的特写,一只男人的手攥着那把匕首,猛地捅 进了女孩子的阴户。

女孩子惨哼一声,臀部一下子从床面上抬了起来,全身的肌肉都在颤抖,鲜 红的血从那饱尝羞辱的阴门中流了下来。

「啊!」周立敏惊悚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她没想到竟会有人这样杀害一个 女孩子,一想到那种剧烈的疼痛,她感到自己差一点儿尿出来。

镜头至此打住,接下来的故事是警察局接到报案后来到凶案现场查勘,当女 孩子尸体的镜头出现的时候,连王惠民也感到不安了。

「哦。混蛋!」王惠民骂道。

只见那女孩子依然蒙着头仰在床上,鲜血把整个床单几乎都染红了,她的肚 子被从阴部剖开,内脏从破洞中挤了出来。

「这也实在是太象了一点儿。」王惠民是刑警队长,经常出现场,开膛破肚 的尸体他亲眼见过,所以对人的内脏的形态非常熟悉。

「你是说,这是一具真正的尸体?」

「我只是猜测,这张盘我明天拿到技术科去检查一下,看来问题真的很严重 了。」

检验的结果正如王惠民所猜测的一样,虽然也有人能够制造剖腹的镜头,但 专业人士总是能从人体的尺寸上看出真假来,可这一次的镜头却是真材实料。那 的的确确是一具被开了膛的女尸。

「如果那真的是一具女尸,我就有一半可以肯定她是黄丽颖。」

「有这种可能,一个替身演员,怎么能把人的恐惧演得那么象,一种解释就 是她在受到真正的强暴。」

「丽颖。」周立敏哭了,她没有想到,这个自己最好的女伴,竟是这样耻辱 而悲惨地死在罪犯手里。

「别哭了,阿敏。我明天就向厅里汇报,咱们一定要把这个案子查个水落石 出,但愿这不是丽颖,但愿她还活着。」

两天后,滨江的刑警队长程子豪奉命连夜驱车赶到了省厅介绍女警失踪的情 况,由于立敏是光盘的发现者,而且对失踪的黄丽颖非常熟悉,所以她也被叫来 一同听。

原来,黄丽颖到滨江刑警队后,就作为队长的徒弟,跟着程子豪工作。因为 她人聪明肯干,快满一年的时候,队里就让她独立负责一起案件的调查。那一阵 子,滨江发生了两起少女失踪案,一个十八岁,一个二十一岁,都是艺术学校的 学生,在夜间外出时失踪。

黄丽颖满腔热情地投入工作,并且只用了两个多月,她就声称快要破案了。

谁知第二天早晨她就没来上班,当同事们去她租的房子里找时,发现已经被 人翻了个底儿朝天,人就这样不见了。

「那她究竟查到了什么?」王惠民问道。

「不知道。因为那一阵子我很忙,没有时间询问她案子的情况,我也不知道 为什么她没有把有关记录放在队里,因此她失踪以后,什么记录也没有找到,大 概是被翻走了。」

「那么这个案子现在谁负责?」

「我。但这么多年来,滨江再没有过少女失踪的报案,所以我们也无从寻找 线索,案子就暂时压下来了,专案组也暂时解散了。你们是怎么想起要问这起案 子的。」

王惠民介绍了发现那张光盘的情况,程子豪显得很兴奋:「那太好了,回去 我们立刻恢复专案组的工作,也希望省厅给予我们支持和帮助。」

「那你们打算怎么办呢?」

「这张光盘是香港出品的,我想,就从光盘的出品人那里查起,也许能够找 到答案。」

「好,我们这就同港方联系。」

(四)

周立敏到了滨江,她是自己要求暂时调到滨江刑警队帮忙的。

那是在那张光盘被发现的两个月后,境外的协查有了眉目。

原来,发行这张光盘的是个专门生产色情影片的小影业公司,他们的影片中 许多涉及赤裸裸性活动的镜头并不是使用自己的演员拍摄,而是让一些专门提供 这类镜头的供应商按他们的要求去自己找演员拍摄,有的时候,他们也购买一些 供应商或个人自由拍摄的片段,并根据片段的情况再用自己的演员补充上一些情 节而形成完整的影片。

这些个人供片者中有许多是因为急需钱用,所以常常是自己或自己的妻女作 模特拍片,为此,他们总是设法把模特的面部遮住,以免被人认出来。

根据片商提供的情况,这个片断是由一个不知名的泰国人提供的,交货地点 在香港,一手钱一手货,后来就再没见过这个泰国人。

于是,厅里又向泰国方面提出了协查请求,不久,泰国方面传真过来,要求 派人赴泰辨认几个时间大致相符的无主女尸。

周立敏和程子豪自然成为这次赴泰的人选。由于滨江与泰国有边防通道,所 以周立敏先到滨江,再由程子豪驾车过境。

让周立敏他们辨认的,都是一些死亡时间在黄丽颖失踪和片商交易之间的无 名女尸的面部照片,年龄都在二十岁上下,有些已经腐败不堪了。

黄丽颖的尸体是同时被两个人认出的,因为她被发现时正冷冻在冰柜里,所 以并没有腐败。

由于尸体被认出,所以泰国警方向他们提供了有关案卷的副本,并领他们到 停尸房认尸。

那的的确确就是黄丽颖,周立敏才一看见她,就已泣不成声了。被冷冻的尸 体硬硬的,带着一层白霜,但依然可以看出活着时候的美貌,腹部由胸骨下方开 始有一长长的刀口一直延伸到两腿之间,不过已经被缝合了,所以看不到内脏。

在周立敏的要求下,法医把黄丽颖的身体翻过来,那美丽的臀部皮肤上蚕豆 大的胎记清晰可见。不错,她正是那影片中的被害人,周立敏哭得很伤心,不仅 仅是因为好朋友死了,而且死得那么惨。

她更伤心的是,无论自己如何作工作,都无法避免好朋友被奸杀的光盘在茫 茫人群中流传,也许几十年甚至几百年后,都会有数不清的男人坐在自家的沙发 或床上,欣赏着黄丽颖那处子的阴户,以及她被五个男人狂插的镜头。

黄丽颖的尸体是在一处渡假村被发现的。这是一个季节性很强的渡假地,全 都是一些靠海的独立小屋,是一些个人自己建的,造价很低,旺季时人满为患, 淡季时整个海滩上连狗都不见一只。

那年旺季到来之前,一栋小屋的房主来检查房子的情况,准备在新的旅游旺 季到来时把房子租出去,结果发现满是灰尘的床上一片狼藉,而厨房的电冰柜已 经不知道开了多长时间。房主打开电冰柜,里面赫然蜷缩着一具赤裸裸的年轻女 尸,女尸被开了膛,内脏合着血流了一大滩。

房主于是报了警,但警方根本无法判断尸体的死亡时间,也查不清这女尸的 身份,当然更无从知道是谁,从什么地方把她带来的了。

既然在泰国发现了黄丽颖的尸体,就有可能再发现其他线索,果然,很快就 找到了与那两名失踪女学生相符的女尸,这两个都是被勒死的,抛尸在河里。

不久,三具女尸便被接回国内安葬,周立敏为朋友的死伤心欲绝,发誓一定 要抓到凶手,替她讨回公道。

周立敏是正宗科班出来的,受过正规训练,而且过去也曾经协助省厅刑侦处 破过几起案子,大家对她的能力还是颇为认可的,于是,她便被临时借调到了滨 江刑警队,参加了少女失踪案的专案组。

专案组有三个人,组长还是程子豪,另外还有一位滨江的刑警,再有就是周 立敏了。程子豪是个一丝不苟的健壮男子,很有些英雄气派,立敏对他的印象很 好,相信这一次一定能够抓住凶手。

侦察的重点放在了那个出售原始录像给制片商的泰国人身上。经过泰国方面 细致的调查,那名泰国人不久就被找到了,经过讯问,此人交待,他是受了一个 中国人的委托去交易的,他自己从中提百分之五的佣金。但那人只找过他一次, 以后就再没有见过。

根据他描述的那名中国人的相貌、身材和可能的出入境时间,以滨江为重点 进行了排查,最后确定了几个嫌疑对象交给那名泰国人辨认,大家都认为这一下 儿案子马上就可以告破了,几年来憋在心里的一口闷气终于可以发泄了。

然而,正当大家根据泰国方面传来的辨认结果去抓人的时候,嫌疑人却已经 在自己的家里被枪杀。

线索断了!

组里所有的人都很气馁,但周立敏则敏感地感觉到一种危机。这次重新调查 虽然规模不算小,但都是在国外进行,国内并没有过度张扬,嫌疑人怎么会被杀 呢?

是巧合,还是灭口呢?

周立敏宁愿相信他是灭口,但这样一来,又是谁这么快就得到消息了呢?

嫌疑人不是本地人,是从外地来滨江打工的人员,平日里很少人见他出入工 地,却总是见他出入酒肆、茶楼、歌厅和夜总会,现在知道他为什么从不发愁没 钱花了。他性格孤僻,一个人独居,也没有什么朋友,房东也说从没见有人找过 他,所以他究竟和什么人在一起作案,一时无法查清。

不过周立敏不甘心,她在案情分析会上提出,要在全市范围内查找与嫌犯有 过接触的人。但结果并不乐观,除了应召小姐之外,没有人看到过嫌犯与其他人 在一起。

周立敏心想,如果嫌犯的同伙并不到嫌犯的住处去,那么他们怎么联系呢?

通过电话?她又回到了嫌犯的住处,向房东了解有关情况,房东告诉她,嫌 犯的住处没有电话,但好象见过他带着手机。

周立敏记得,嫌犯被杀的现场并没有任何手机和寻呼之类的东西,显然杀人 犯已经把它们拿走了。

周立敏决定去嫌犯经常去的地方了解情况,她一个一个寻出同嫌犯上过床的 卖淫女的线索,再一个个找到她们,向她们询问,究竟有没有人得到过嫌犯的手 机号码。这些人都说,嫌犯好象从来没有叫过同一个鸡,所以也从没有给任何妓 女打过电话。

难道就这么算了吗?周立敏觉得,自己一定可以揭开案件的真相,她不厌其 烦地找出一个个线索,又一个个地排除,终于,一个妓女回忆说,她的一个作妓 女的朋友曾经接到过嫌疑人的电话。于是,周立敏又找到已经回了老家的这名妓 女。

周立敏知道,他已经开始抓住了狐狸的尾巴。通过在移动通讯公司查询这名 妓女手机的通话记录,便可以得到嫌犯的手机号码,同样也就可以通过嫌犯的通 话记录,查到同他有联系的人的电话。

她兴奋地给队里打了个电话,然后驱车返回了滨江。

她到滨江的时候已经是晚上,队里早就下班了,于是她先回到住处,洗了个 澡,换了条白色的露背短连衣裙,穿上一双性感十足的高跟凉鞋,准备去迪厅跳 舞。

她是个活泼的女孩子,在家的时候,每到周末她都要同丈夫一齐去蹦迪,但 这些天来,因为案子没有眉目,所以也忘了这习惯。现在,案子看来已经是柳暗 花明,她高兴极了,顾不上驾车三个多小时的辛苦,她准备跳个通霄。

周立敏从楼上下来,坐进自己的车里。这是一辆八成新的切诺基,本来是程 队长开的,为了工作方便,便给了周立敏。

穿过公园路,前面便是城市的主干道,公园路左临滨江公园,右靠小山,大 约有两、三公里长,道旁全是小树,白天在这里走,景色十分宜人。

周立敏从车子的前灯光里,看见路旁一个正在走着的熟悉的背影,便在路边 停下来。

「丁姐。」

那女人停下脚步,果然是程队长的夫人丁惠芹。

「哟,是小周哇,怎么在这儿?」

「去玩玩儿,您怎么在这里呀?」

「下午出来办点事儿,一个朋友送我两瓶香水,让我来取,所以时间晚了点 儿。」

「那上来吧,我送您回家。」

「那怎么好意思?」

「没关系,反正我一个人也没什么事儿,上来吧。」

「那好吧。」

丁惠芹上了助手席,拿出一瓶香水来:「哎,人家送了两瓶,你闻闻,喜欢 不喜欢,喜欢就送给你一瓶。」

说着打开盖子递过来。

「别别,您自己留着吧。」

「我这么大岁数了,还用它干什么,你年轻,正要打扮呢,来,闻闻。」说 着举到周立敏眼前。

周立敏也没多想,便凑上去嗅,丁惠芹按了一下,周立敏忙说:「哟,太浓 了,呛得慌。」话没说完,便一下子歪倒在丁惠芹的怀里。

(五)

周立敏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坐在一间十分豪华的房间的一角,身边就是一 张席梦思大铜床,屋子里还站着六个人,五个男的,一个女的。

见到他们,她感到十分吃惊,一是因为她发现自己的双手被用手铐反铐在背 后,双脚也被捆着,二是因为这些人中有三个是她认识的,一个是队长程子豪, 一个是她的妻子丁惠芹,还有一个是同队的刑警,也是专案组的成员之一。

周立敏一切都明白了。她怎么没有想到,其实凶犯就在自己身边呢,早在第 一次见到程子豪,她就感觉在什么地方见过他,现在明白了,他就是影片中那个 指挥和亲自参与强奸黄丽颖的黑老大的替身!

「程子豪,怎么会是你?」

「不错,是我,怎么样?」他的脸上再也没有那种英雄的气质,而是一副令 人厌恶的下流表情。

「为什么?」

「这还用问么?这一嘛,拍一小段毛片儿可以卖很多钱,我们都喜欢钱;这 二嘛,我们也都喜欢女人,特别喜欢那些年轻漂亮,身段儿苗条的女孩子。」

「就为了这些,你就可以犯法?你就可以绑架、轮奸、杀人吗?」

「犯法?有位名人说得好,好人就是没有被发现做了坏事的人,只要没有人 发现,我们就没有违法,就是好人。」

「你们不知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吗?无论你怎样费尽心机,都无法逃脱 法律的惩罚!」

「我就是执法者,有谁查我,那就是他的死期!哼哼!黄丽颖查我,我把她 玩儿了三天三夜,然后活活开了膛,她的惨叫声,我到现在还能记起,那真是美 妙的音乐!你这不知死活的小丫头片子,也跑来凑热闹,现在你该老实了吧?你 得为你的多事付出代价!」

「你想怎么样?」

「怎么样?那还用说么,我要把你一点点儿地剥光,我要好好玩玩儿你这漂 亮的身子。那个黄丽颖真是个美人儿,而你比她还美。我给那黄丽颖拍的是VC D,清晰度还差点儿,我要给你拍上一部DVD,要把你的每一根屄毛都拍得清 清楚楚!」

他看上去就象疯了一样,那感觉好象是电影《大独裁者》里的希特勒:「那 样,就会有好多人欣赏到我们美丽的周立敏警官的嫩屁股。还有,老子要好好肏 肏你,把你的小屄眼子肏出茧子来。老子要把你的录像传到英特网上,让所有的 人都能看到!没有人能把这些东西都收回去,因为会有很多人把它们下载下来, 存进他们自己的电脑,然后再传给他们的朋友!想一想吧,上千万,上亿的人都 可以欣赏到周大警官的嫩屄,那是一件多么美妙的事情?」

「你敢!」周立敏感到自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自从立志当一名刑警以来, 她就已经准备好了去死,但她却没有准备好在成千上万的男人面前暴露出自己美 妙的裸体,更没有准备好当着人的面被不只一个男人轮奸。而且,那录像真的永 远都不会被收尽,她将一直这样在数不数的男人面前被剥光,被展览和玩弄生殖 器,被当众插入自己那神圣的洞穴。她的声音中包含着一股无名的恐惧。

「什么叫敢不敢呢?黄丽颖不就是样了吗?」程子豪狂笑着;看到周立敏恐 惧的脸,程子豪得意地奸笑着:「现在你是不是很想死?」

「杀了我吧。」周立敏现在确实想到了死,而且是非常想死。

「别急,不把你玩儿够了,我是不会杀你的。还有当初玩儿黄丽颖的时候, 为了她的录像能公开出售,把她的脸给蒙上了,这一次,我们不蒙你的脸,要让 所有能看到的人都知道周大警官长得有多美。我还要加上字幕,写上你的大名、 年龄、住址,等等等等所有的资料,让所有的人都知道他们看到的那个光屁股女 人究竟是谁?」周立敏感到了从未有过的绝望。

她开始挣扎,也开始哭泣,眼水从眼睛里流出:「求求你们,杀了我吧!」

站在程子豪背后的两个男人从地上的铁箱子里取出两架高档数码摄像机,一 架用三角架固定在大床的床尾,另一架则被拿在手里。

「程子豪,你这个混蛋,我一定会叫你现原形的!」

「这我早想到了,我会把片子里的声音抹掉,这样就没有人听到你的声音, 当然也就不能用我们的声音来辨别身份了!」屋子里的人都蒙上的黑布面巾,只 露着眼睛、鼻子和嘴,连那个妖艳的女人也不例外,然后他们自己脱得只剩下裤 衩,那女人倒是还留了一身黑色的紧身衣。

摄像机向自己靠了过来,周立敏知道自己没有可能逃脱噩运,她只能把头扭 向一边,不让他们拍到她的脸。

但那女人走了过来,一把抓住她的长发,硬是转过她的脸。

丁惠芹蹲下来,一手抓着头发,一手抚摸着她周立敏的香肩,她感到一阵恶 心,不知道这是一个怎样变态的女人。

那个女人身材高大,体格健硕,看得出是经常锻练的,可惜不作好事。她把 那抚弄她裸露的肩部的手放开,去抓周立敏那穿着高跟凉鞋的脚上的绳子。

周立敏赶快收缩起双腿,想避开她的进攻,但她面对的是一个强壮的女人, 而自己却被牢牢地捆绑着,一切都是徒劳的。

丁惠芹把周立敏的头发轻轻一拖,就把她拖倒在床边,周立敏挣扎着,不让 那女人抓住自己的脚,在挣扎当中,她的裙子慢慢被搓了上去,露出了两条曼妙 的长腿。

那女人同周立敏玩儿起了猫捉老鼠的游戏,她故意让立敏挣扎反抗,这样, 在录像中就会具有更强的视觉效果。

直到她感觉把周立敏戏弄得差不多了,这才一下子跨过立敏的身体,跪下去 骑坐在她的骨盆上,然后抓住了立敏捆脚的绳子。

她先站起身,抓着头发一拖,把立敏的后背朝向那摄像机,好把那美丽性感 的脊背展示给未来的观众,然后又一拖把她拖转回去,然后另一只手一提,周立 敏感到自己的双脚被提起来,双腿抬得高高的,裙子顺着大腿滑落到了腰间。

周立敏明白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景象。她是个时髦的女人,又是准备去舞厅, 所以没有穿胸罩,而是用两只乳贴贴在奶头上,而为了不会在裙子上留下内裤的 痕迹,下身穿的是一条白色的无痕内裤,那是一块三角裆布加几根带子组成的, 将将遮住阴部和肛门,而中间的带子夹在两块臀大肌中间的缝隙里,整个屁股就 露在外面。

「哇!好白的屁股哇!」程子豪和那几个男人一声惊呼,果然,当两条大腿 朝半空立起的时候,在那大腿根部展现出来的就只剩了雪一样白嫩的美妙臀部。

「啊啊,放开我!」,周立敏扭动着身子挣扎着,她想求他们杀了她,但她 也知道这是根本不可能的。

那女人把周立敏的脚放开,从一个男人手里接过一把匕首。周立敏好想那刀 割断自己的咽喉,或者是刺进自己的胸膛。那女人看得出来,所以,她骑到周立 敏的身上,把她紧紧压住不让动弹,这才一边一刀,把裙子的肩带割断。

抓住头发把周立敏拎着站起来,露背短裙的上身很松,没了肩带,便自动向 下一滑,松松地卡在了她那细柔的腰间。她的上身瘦瘦的,胸却很高,两只乳房 圆鼓鼓的,象两只小馒头,在那乳峰的顶上,贴着两片圆圆的白色纸贴,暂把她 的奶头遮掩起来。

「还他妈挺时髦。」那女人说道,然后便抓住裙子一拖,拖过了骨盆最丰满 的地方,让它自己滑落到地上。

「噢!」男人们一齐为周立敏的身材而惊叹!

那女人一把搂住周立敏,慢慢吻她的嘴唇和她的脸,她恶心得直想吐。那女 人比男人更色地把立敏的身子摸了一遍,还搂着她又拱又蹭。周立敏听到她粗重 的呼吸声,这才相信女人中也有这样的变态狂。

女人在她的身上发了一阵子疯,哆嗦着结束了她那变态的享受,然后重又把 立敏拖倒,说道:「现在,她归你们这些臭男人了!」

(六)

蒙面的程子豪走了过来。

「不,不,放开我,杀了我吧。」周立敏恐惧地瑟缩成一团。

程子豪也懂得头发是人体的一大弱点,所以他也抓住了周立敏的头发,再次 把她拖起来。

她被拖到墙边,面朝墙站着。然后自己背后的手铐被抓住,向上提起来,使 她搭在自己臀部的双手被迫放到了后心处,而她那挺翘的臀部便完全暴露出来。

「来,先拍她的脚。」程子豪说道,周立敏知道,他们开始给她的全身拍特 写。

「往上移,对,这是小腿,这小腿肚子有多圆,多嫩。对,再移到大腿,机 位低一点儿,要先从下面向上拍她的屁股。」

周立敏想反抗,她突然扭动着腰肢,想要侧过身来,程子豪仿佛并不打算过 度控制她,只是不断地把她转回去。她不知道,他们很希望她挣扎,那流动的臀 部形态才正是他们所想要的。

「好,她的屁股太美了,要多拍一会儿,大家一定都会喜欢。」

「现在拉一个全景,把她的全身都拉进镜头里来。」

「真美!」另一个男人说道,周立敏知道一定是持摄相机的那一个。

「那当然,这要在过去的窑子里可一定是红姑娘。」程子豪说道。

然后,程子豪把周立敏转过来,先亮过一个侧面,接着便把她转到正面。

「推一个面部特写,一定要叫人看清她的脸。」周立敏用力摆了摆头,头发 被紧紧地抓住,疼得钻心,只得耻辱地闭上眼睛,不知道丈夫会不会看到自己所 受的污辱,他会怎么想,他能原谅自己的失身吗?她的眼睛里又涌出了泪水。

镜头从她的面部摇向她的胸部,又从胸部摇下去,再变成全景。

周立敏的内裤只有巴掌大的一块三角布,兜在她的小腹下面,那白布的薄布 料半透明,从那将将遮住的阴阜部位透出隐隐的黑色。整个腹股沟儿则完全暴露 着,把人们的目光自然而然地吸引到它们下端的交汇点,越发显得性感与诱惑。

她听到了程子豪的喘息声,那声音如果来自丈夫,她会立刻就感到兴奋与激 动,而出自这个色情狂身上,周立敏就只感到恶心和恐怖。

程子豪把周立敏拖到床边,一把搂住她的细细腰肢,一扔,便把她扔倒了床 上。

周立敏的一双脚被程子豪拎起来,她猜到他要玩儿她的脚,再慢慢玩儿到她 的阴部,他们对黄丽颖就是这样干的。

她用力扭动着,挣扎着,不让他得逞,但一条绳子把两只脚腕捆在一起,使 她只能紧紧并拢着双脚,想挣扎却无从挣扎。他牢牢地控制住了局面。

程子豪叫那持摄像机的到了床的另一侧,立敏知道他们又要拍特写。

立敏的脚很好看,穿着高跟凉鞋就更好看,程子豪慢慢地抓住她的鞋尖,看 着她那从细细的带子中间露出的脚趾。他把她的脚扭过来,拧过去,好方便手下 从不同角度拍摄那一双玉足,然后再解开鞋带,把那两只高跟鞋脱下来,扔在床 下。丁惠芹过去拾起来,然后走进卫生间,仿佛是去刷鞋,里面发出了哗哗的水 声。

周立敏不知道她刷鞋是为什么,不过这个女人那么变态,想来也不会有什么 好事。

周立敏的脚上没有穿丝袜,这里的天气从来不会太冷,又多雨水,丝袜纯属 多余。

周立敏正在猜测他是不是要用嘴唇去吻自己的脚的时候,程子豪却给了她意 想不到的袭击。

他猛地一下子扑到床上,倒在她的身边,然后一把就把她搂进怀里,毫无防 备的周立敏吓了一跳,「啊」地尖声惊叫起来。

「来吧,我美丽的警花小姐,现在,就叫我们的报影师拍拍你那美丽的大屁 股吧。」

「不,不,不要。」周立敏低声啜泣着,用力挣扎着,不让自己的身体侧过 来,但她怎么能抵得过一个强壮男人呢,程子豪一侧身,用上面的手绕过她的身 体搂住她的细腰,一用力,周立敏便被他当胸搂住,侧转过身子,她用力扭动着 企图仰倒下去,但很快又被扳了回来。

他们就这样么复僵持着,不过占弱势的终究还是女人,何况是一个被反铐着 的女人,所以,竟争的结果,就是周立敏的臀部被固定成半侧半仰的状态,虽然 是来回扭动,到底还是侧着的时候多。

周立敏因为经常锻练,所以身材健美,腰肢细柔,臀部显得特别的圆,特别 的翘,也特别性感。这样侧身一躺,腰肢侧塌在床上,使骨盆被迫向侧面倾斜, 上面的髋骨与弯弯的腰肢形成一个明显的台阶,再加上奋力挣扎,更把那拍录像 的家伙引诱得「嗬嗬」直叫。

「来,拍一下她的奶子。」程子豪命令着,一边把周立敏仰面按住,伏上身 来,用他自己的下身压住她的下身,上身用胳膊肘撑着微抬起来,然后用他那宽 大的胸膛左右揉弄着她的乳房。

她感觉到了自己的乳房被那人弄得变了形,象面团一样左右滚动,看见那摄 像机从侧面对准了自己的前胸,她想扭过头去,躲开那可恶的镜头,但头发却又 被抓住,她只能含着眼泪让人家再次把自己的脸摄入镜头中。

现在的周立敏已经不喊,也不央求,她知道他们不会可怜她。她只能靠自己 的挣扎来表达自己的不甘与不屈,她已经挣扎了很久,胸脯剧烈地起伏着,使她 自己的乳房时松时紧地挤压在程子豪的胸前。

这是她长大以后,第一次被不是丈夫的男人从这样近的地方接触,而且还穿 得这样少,虽然她知道,后面的灾难还远不止于此,但她已经感到自己快要崩溃 了。

「你们见过她的奶头儿吗?」程子豪起了身骑跨着跪坐在立敏的小肚子上, 一手扔抓着立敏的头发,淫笑声问他的手下。

「没有。」同样是淫笑着的回答。

骨盆被人个沉重的大屁股压着,周立敏只能仰躺着,任自己高耸的乳峰指向 半空。

程子豪粗鲁地撕下她的乳贴,周立敏感到皮肤被不干胶粘得生疼,但同乳头 暴露在众多异性面前相比,那疼痛又算得了什么呢?

男人的手指捏住了周立敏胸前的两颗乳头,那乳头不大,圆圆的,象两颗粉 红的豌豆长在两片硬币大的粉红土壤中。

程子豪的揉捏并不用力,还应该说很温柔,但那温柔里掺杂的却是色情、淫 欲、下流与羞辱。

周立敏的心在流血,身体却在慢慢发生着变化。她并不想有这种变化,但她 已经不是处女,而且,喜欢突然袭击和用力量求欢的丈夫,却让她的身体对这种 强暴式的接触异常敏感,甚至根本就无法自控。

她感到自己的乳头早已变得坚硬,下面也开始肿胀充血了。她知道,当今天 的敌人和未来那些色情影片的观众看到自己的身体变化时会有什么样的想法,但 她就是没办法管住自己的植物神经,于是,她的眼泪便更加汹涌地流出了眼眶。 ----------                 (七)

程子豪从她身上站起来,把分跨着的两只脚挪到同一侧。

她知道,接下来他们就要对她那唯一还用布片掩盖着的地方下手了。她的头 发还被牢牢地抓在程子豪的手里,但她仍然利用他站起身,肚子上的重压缓解的 机会一下子把身子翻过去,变成俯卧的状态,仿佛这样就可以避免接下来的耻辱 似的。

程子豪好象并不在意她的反抗,并没有发怒,只是蹲下来,用手轻轻捏了捏 她那细嫩的臀肉,然后用那只手抓住她脚上的绳子一拎。

周立敏的头和脚马上就被提在了半空,起初她还是面朝下,呈反向的弯曲, 后来身子十分自然地便翻转了一百八十度,成了背朝床面的状态,这样,她的臀 部便自然落到了床上,减轻了头发上的拉力,疼痛便轻多了。

程子豪阴阴地笑了笑,仿佛在说:「不是折腾吗?干嘛翻过来呀?」他把她 的头发一松,周立敏的上身便仰着平落在床上,而程子豪则乘势扑到她的身上, 面朝她那被拎得朝天立起的腿重新把她压住。

周立敏感到他象座山一样压着自己,一丝一毫也动弹不得,她流着泪,拚命 摇动着上半身,还试图抬起上身去攻击程子豪的后背,但这是根本没有可能的, 那也只能是一个女警察在面对耻辱时的不屈宣言罢了。

周立敏感到程子豪在解她脚上的绳子,那可不是想放了她,而是要让她的双 腿张开,好把她那神秘的阴户展示在摄像机前。

绳子刚一解开,周立敏就立刻乱蹬起来,程子豪向前伸出双腿,从周立敏靠 近他的那条大腿的上方平伸出去,将她这条雪白的腿压在床上,然后把她的另一 条腿硬拉过来,让她的大腿几乎靠到了自己的乳房,而小腿则朝天立起。他用双 手抱住这条小腿,用那张臭嘴凑了上去。

这是一只美艳绝伦的玉足,白嫩,瘦削,曲线优美,当那脚背被程子豪用手 扳住绷起的时候,由小腿的胫骨沿脚背下弯,再到脚趾上翘,形成一个柔和而弯 度极大的「S」形曲线,那小巧的脚跟后一簇深深的皱纹,更把那光洁如玉的一 只脚衬得性感十足,这脚就算是去作脚模也绰绰有余,光看它,就会让三成男人 的老二起立致敬。

周立敏感到自己的两条腿一前一后呈极限分开着,虽然穿着内裤,但她仍然 明白那是一种什么景象。一想到镜头对准了那个地方,无数的男人将从中欣赏到 的东西,她感到一股耻辱的热流直冲下去,她哭得咬牙节齿,暗骂自己的身体不 争气,但内裤还是被那大量的分泌物给湿透了。

「臭娘们儿,别他妈的装什么贞节烈女了,见了老子们,还不是想挨肏,这 不是都湿了吗!」这是那个拿摄像机的男人的声音。

周立敏无话可说,只有哭泣,和拚命用力时的低沉吼叫声。

程子豪慢慢地吻遍了周立敏那只美丽的脚丫儿和小腿,然后扭转身,把那条 小腿按到自己的身后,用一条胳膊夹住,然后一伏身,便用夹肢窝压住了她的膝 弯,使她无法挣扎,然后,他低下头,用舌头慢慢舔舐着美丽警花的大腿后侧, 并慢慢向下滑过去。

男人开始舔周立敏的屁股,这是丈夫从未对她做过的事,她耻辱地尖叫着, 扭动着唯一能动的上体,那张臭嘴离她的那个地方那么近,她紧张地哆嗦着。她 知道没有人能救她,除非这几个歹徒发了善心,但他们能发善心吗?如果自己是 个丑陋不堪的老太婆,如果他们都是阳萎,如果……但都不是,自己只有眼看着 一切灾难降临在头上。

舌头从屁股蛋儿靠近了腿裆,周立敏的尖叫声更响了。

程子豪抬起了身子,改用手去抚摸那刚刚被他舔舐过的白白的臀肉,只见那 条白色的比基尼内裤已被她自己的分泌物浸透了,湿漉漉地贴在身体上,把里面 的一切朦朦胧胧地显露出来。

细细的带子从尾骨处勒过来,拉住那白布的顶角,不太宽的布片有效地遮住 了女人最隐秘的地方,只有那两块细嫩臀肌间夹缝的突然变深,指示着女人肛门 的部位,但那明确而不显露的状态,更让男人疯狂。

程子豪用一个手指轻轻按住姑娘大腿根部的皮肤,另一只手则轻轻把那块白 布向中间拨去,他感到了藏在白布下面的阴部的强烈抽搐,但他还是将一片阴唇 从白布下拖了出来。

那一是片浅褐色的厚厚隆起,略带褶皱,在最前面的小丘处长着黑黑的,但 并不太多的长毛,隆起的内侧光滑而红润,湿湿的,给人难以抗拒的诱惑。

他又用同样的办法拖出了周立敏的另一片阴唇,让那白布变成细细的一小条 夹在她的肉缝中。

周立敏感到那内裤紧紧勒在自己的身体上,把肛门和生殖器勒得很疼,她知 道,只要那地方松一松,自己就会好受些,但直到最后,她还是希望就这样疼下 去。

她的双脚紧紧地绷了起来,那是现在一切紧张与恐惧唯一可能发泄的地方。

她已经感到那男人的手移到了自己被抬起大腿的臀部外侧,那里是比基尼内 裤带子的活结所在。

她再次哭出了声,因为她感到那带子突然松开了。

周立敏赤裸了,赤裸得干净彻底,毫无保留。程子豪从她那两片厚实的阴唇 间把内裤抽出来,露出深深凹入臀肉中的小小肛门,露出生着少量耻毛的高高阴 阜,还有那两片褐色的小阴唇和中间三公分长的窄窄缝隙,涓涓溪流正从那缝隙 中流出。

早已瞄得准准的摄像机饱餐着女警的诱惑和耻辱,而程子豪则狂笑着分开了 周立敏的小阴唇,露出了里面那粉红的嫩肉。

周立敏不甘心地挣扎着,尽管那毫无意义。男人的目光紧紧盯在她的两腿之 间,程子豪的手指粗暴地刮弄着她的阴蒂,使她的身体一阵阵战栗着。她知道, 最后的耻辱就要来临了。

(八)

「嘿,小娘儿们,王惠民没抠过你的屁眼儿吧?」程子豪淫笑着,周立敏的 目光被他的身体挡着,看不见他在干什么,但从他话中的意思,就能听出他的目 的。

周立敏只被丈夫之外的人挖过几次肛门,都是在例次体检中,这是外科检查 的一部分,而且医生都是女性。

那虽然算不上疼,却实实在在很不好受,每一次接受检查的姑娘们都难受得 流眼泪,立敏的肛门开始收缩,抽搐。

她希望这不是真的,但程子豪可并没有打算吓唬她。他带上一只塑胶指套, 沾上一点儿药膏,然后从她的阴道口滑过会阴,慢慢顶在那个小小的菊花洞口。

她「嗬嗬」地哭叫着,但紧紧收缩成一点儿的括约肌完全不是手指的对手, 程子豪用力插进去,一直到整根手指都捅进她的小小屁眼儿中。

她感到他十分粗鲁地用力抠弄着直肠的四壁,比起那外科检查来要难过得多 了,迫使她屏住呼吸来抵抗那强烈的刺激。她本来已经哭了半天,不再在乎自己 的眼泪了,但嗓子里却止不住发出用力压抑着的痛苦的吭哧声。

「不舒服是吗?我这位兄弟专门喜欢采后庭,过一会儿肏你屁眼儿的时候, 你就会觉得象上了天一样快活。」

周立敏感到了更大的恐惧,天啊!那会是一种什么样的耻辱和痛苦哇!

「不错,小娘儿们。这小屁眼儿里面热热乎乎的,肏起来感觉一定爽。不过 你的水流得还不够多,老子们是这方面的高手,一定叫你尝一下世上最美妙的滋 味。」

程子豪把手指从周立敏的肛门中抽出来。她好不容易找到机会透了一口气, 那程子豪却又开始用手指拨弄她的阴蒂。

「怎么样?王惠民不会这一手儿吧?」程子豪得意地说。

的确,王惠民是个急性子,喜欢用他的力量和全身性动作去驾驭妻子,可他 却对妻子的阴蒂了解不深。除了在深深插入时他的耻骨偶而挤压之外,还从没有 专门进行过对阴蒂的刺激,所以,周立敏也从来就不知道阴蒂会有这么敏感。

当程子豪的手由轻到重地抠弄那颗小肉粒时,立敏只感到自己象是被上了电 刑一样,一阵阵麻悚悚的感觉扩散到了全身,直冲头顶,使她全身的肌肉都绷紧 了,不得不再次屏住呼吸,从嗓子里挤出一连串的吭哧声,而大量的淫液象泉水 一样忽忽地涌了出来。

难道自己的意志不够坚定吗?难道自己会愿意被人强奸吗?立敏在心底里抱 怨老天,为什么要让自己的身体中有这样不受大脑支配的部位,既失去了贞操, 还要给人留下话柄呢?

现在,命运已经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她除了接受命运女神的捉弄之外,什么 努力都是徒劳的。

程子豪放开她的双腿,转过身来,面朝下平趴在她的身上。她感到他象山一 样压着自己,一丝一毫也动不了。她感觉到他的手在下面动,不是在玩弄她,而 是在脱他自己的内裤。周立敏快发疯了,她双腿不停在地床上蹬着,不时使自己 的骨盆突然从床上抬起扭转,企图把他翻下去,啜泣中充满了绝望。

他脱光了自己,然后向旁边一翻,面对她侧躺在旁边,上面的手环绕着她的 腰肢一用力,便把周立敏的下身紧搂过去,同他的下体紧贴在一起。周立敏感到 一条巨大的鸡巴正顶在自己的小肚子上,又粗又硬,滚烫滚烫的。

她恐惧地尖叫着,拚命反抗,一下子从他的手中挣脱出来,重新变成了仰躺 的状态,谁知他原来是故意要她这样做的,借着她挣扎的惯性一推,又把她推向 另一侧,同时自己在床上一靠,便又把那东西顶在她的屁股上,而且顺着屁股中 间的沟壑滑进了她的两腿间,直刺肛门,吓得她更加大声地尖叫着,又重新转回 身。

她就这样被来回翻动着,象猫戏弄捉到的老鼠一样玩弄着她的神经。

程子豪感到十分奇怪,这个小女警实在让人捉摸不透。虽然他喜欢自己的猎 物恐惧、哭泣、挣扎、哀求,但经验表明,当她们绝望的时候,一般都会停止挣 扎,或者只剩下低声哭泣,或者傻了一样不哭、不闹、不动,就连那个黄丽颖, 当他把自己巨大的鸡巴顶在她阴户的时候,也马上变得呆滞,不再挣扎,可这个 周立敏竟仍然折腾得这么厉害。

看来真是大千世界,人人不同啊!他本想把她折腾累了、疲了、烦了、绝望 了、平静下来,再游哉悠哉地强奸她,现在他自己先烦了,只好就这样干了。

他坐起身来,叫过两个负手站在一边的手下,让他们把拚命挣扎着的周立敏 侧过身来,一个人在下面按住她的一条腿,另一个从上面抱住她的另一条腿抬起 来,露出她两腿间的一切。又叫另两个手下把两架摄像机拿过来,一个从前面, 一个从后面对准周立敏的下体,自己则跪在她的屁股后面,一边说着:「小娘儿 们,老子现在肏你了。」一边挺起那条长长的大肉棒,顶在她那两片厚实的阴唇 之间。

周立敏的尖叫嘎然而止,浑身的肌肉抽动着,但却仍然没有放弃反抗。那是 专为他而保留的呀,就这么轻易被别人占去了吗?她的屁股不停地前后摇动,被 反铐的手乱抓着,小巧的脚趾也不住勾起,嗓子里发出一阵阵野兽般的低吼。但 女人软软的一圈肌肉终于抵敌不住一只因充血而暴胀的巨物,周立敏感到那东西 还是慢慢地硬挤了进来。

程子豪把阴茎抽出来,一直离开半尺远,再重新靠上去插到底,摇两下后, 再重复抽出来插进去的动作,好让摄像机把整个过程拍得更加清晰明确。

然后,他加快了插进去的速度,象打炮一样从半尺外突然插进去,把姑娘的 屁股撞得「啪!啪!」地一阵爆响,整个人从床上向前滑出几公分远,不由发出 「啊!啊」的尖叫。

「哈哈!王惠民可没有这么棒吧!」程子豪得意地狂笑着:「不知道他看见 这段录像会怎么想?一定气得发疯。他一定不想要你了,知道吗!」

是啊,丈夫看到这段录像会怎么样呢?他能忍受自己妻子那专属于他自己的 阴户被别的男人这样插入吗?他能忍受自己妻子被人强暴的录像永远在人间流传 吗?他能承受被人偷偷看完了妻子的光身子,还要指着背影议论吗?真的!他会 为娶了这样一个妻子而后悔吗?周立敏不敢再想,她的眼泪又一次流到了床上。

程子豪在她的身体里驰骋了足足二十多分钟,那东西变得越来越硬,越来越 粗,终于在周立敏的阴道深入跳动起来,一股热流直冲子宫口,把耻辱的种子直 种到女警的心灵深处。

程子豪发泄完了,起身去接过一个手下的摄像机,而那个抬着周立敏一条腿 的助手则紧靠着她躺下,他的肉棒也是那么粗大,而且大概已经挺了很久了。

两个男人把周立敏拖起来,每人抓住她的一边夹肢窝和一个膝弯,把她象把 尿一样拎起来,对准那条肉棒放下去,然后就那样把她抬起、放下,好让她的阴 户在男人的阴茎上套动。

接着,他们把她放在那男人的骨盆上,然后把她向后仰着按倒在他身上,好 让两部摄像机一齐拍下她那插着男人阳具的生殖器。

拍过了这样下流的动作,那男人把她压在身下疯狂地插了几百下,然后狂叫 着射在她的脸上。

第三个男人用的是后入式,他们将周立敏面朝下按在床上,扯开两条美腿, 然后让那家伙从她背后压住她,从那丰满的美臀后面插进来,一边用肚子摩擦着 她的屁股,一边奸她的阴户。

(九)

最后是刚开始那两个负责摄像的,其中一个仰躺在床上,其他几个人架着拚 命哭闹着的周立敏对准那东西骑坐在他身上。一个人从后面压住她的屁股,不让 动,然后把她的两腿向后伸直,让她面朝下趴在那人的身上。

这时,那按住她屁股的男人才用手指弄了些药膏涂抹在她的屁眼儿四周,然 后用他的肉棒顶住姑娘的肛门,周立敏尖叫着,怒骂着,但却无法阻止那东西一 寸一寸地挤进她的肛门。

周立敏感到屁眼儿象要炸开了一样地疼,尽管涂了润滑物,可除了便秘的时 候,她还从来没有让这么粗,这么硬的东西从这里通过。虽然如此,这肉棒却比 那手指的抠挖还要好过一些,毕竟这东西不会拐弯儿。

她感到那东西深深地插入到了直肠的底部,自己的屁股被那人的大腿紧紧顶 住,而与此同时,躺在下面的那一个男人突然动了一下,另一条肉棒狠狠地撞在 了子宫口儿。她「啊」地大叫一声,便被两条肉棒交替着插了起来。

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感受,两条粗大的肉柱挤在这方寸之地,把姑娘的圣地 完全霸占了。

前面的那一条肉棒把一阵阵过电般的麻痒传到头顶,而另一条则把被侵略与 扩张的疼痛强加给她。她被一阵阵强烈的冲撞刺激着,气都快喘不上来了,只有 那被从抓住头发而被迫扬起的脸上流着屈辱的泪。

也不知过了多久,这些男人才心满意足地从她的身上下来。而此时的她,瑟 缩成一团,美丽的脸深埋在自己的两腿之间,仿佛得了疟疾似地颤抖着。

男人们穿上了衣服,敲了敲卫生间的门,丁惠芹从里面出来。

「你们完事儿了?」

「完事儿了,该你了。」

丁惠芹手里拎着周立敏的高跟鞋,一边用舌头舔着鞋跟,一边来到床边。

与周立敏比起来,丁惠芹显得人高马大,所以尽管周立敏拚命挣扎,但反铐 着双手的她还是无法摆脱她的折磨。

丁惠芹爬上床来,把周立敏搂在怀里一阵的揉搓,然后她倒坐在周立敏的肚 子上,用自己的两脚把周立敏的双腿隔在两边,把她的一只高跟鞋拿过来,嗅了 嗅,又舔了舔,然后把那鞋跟对准周立敏的肛门,慢慢插进去。

鞋跟虽然很细,但尖锐的四条棱边和端部的棱角却让周立敏感到十分痛苦。

丁惠芹用鞋跟折磨过了周立敏的肛门,又开始折磨她的阴道。当这一切都结 束后,丁惠芹又从枕头下取出一样东西来。

周立敏差一点儿吐出来,那一是一条塑胶制成的假阳具,比男人真实的物体 要粗得多,也长得多,而与她在成人物品店里见过的相比,这一个的后面还多了 几条尼龙带子。

周立敏在审查的音像制品中见过这东西,是女同性恋的用具,她没有想到, 今天自己要经受几乎所有种类的性侵犯。

那女人把假阳具用带子固定在自己的胯下,直撅撅地,同男人的那东西一模 一样。

周立敏再次开始反抗,但几个男人过来帮忙。他们把立敏拖起来,跪伏在床 上,屁股撅得高高的。

丁惠芹不光奸了立敏的阴户,还奸了她的屁眼儿,而且与那些男人相比,丁 惠芹显然要有耐力得多,她一个人就足足把周立敏玩儿了一个小时左右,这才自 己哆嗦起来。

夜是那么安静,除了窗外的风声,再没有其他的声响。周立敏知道,无论如 何,也不可能有任何其他人知道这个地方,否则程子豪也不敢如此大胆。

而轮奸的结束,也就意味着生命即将终结。

周立敏感到一阵痉孪从肛门处传来,她问自己,我现在准备好死了吗?我还 能活吗?如果现在有人冲进来救我,我还有脸活下去吗?王惠民,你知道你的妻 子现在就要被人杀死了吗?我已经不是那个贞节的小女警了,我已经被人玩儿烂 了,你还要我吗?无论你怎么想,我都不怪你,但你要替我报仇哇!

程子豪进了一趟卫生间,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根拇指粗的不锈钢管。周立 敏认得,那是挂毛巾用的顶竿,内外两层管套在一起,可以调节长度,用的时候 把长度调到比屋子的空间稍长的状态,然后利用其向两端顶的力量固定在墙上。

有人说杀人者与被杀的人有时候心灵是相通的,周立敏一看到程子豪就明白 他要干什么,一阵强烈的恐惧使她再次蜷缩起来,希望逃避这可怕的死法:「开 枪吧,别这样,让我死得痛快一点。」

「嘿嘿嘿嘿!你在同谁讲条件?」程子豪残忍地笑着:「如果你只是我们一 个不听话的小猎物,我可以让你死一个痛快,但你不是,你是一个警花,一个漂 亮的小警花。如果不是你多管闲事,你我都不会落到今天这步田地。我会轻饶了 你吗?你现在,就只剩下喊妈了,也许只有她能救得了你。」

程子豪把那根顶竿用力拧开抽出,变成两根一米多长的钢管。他去掉钢管两 端的多余物,只留下光杆,在自己的手心里敲打着,发出金属撞击的当当声。

「我来按她的头!」丁惠芹象个嗜血的恶魔般抓住周立敏的头发用力按在床 上,另一只手抓住她的下巴。

「不,这样不方便,翻过来!」程子豪说。

于是,几个男人也过来帮忙,两床被子被卷成一个卷横放在床的中间,然后 把周立敏拖起来,让她面朝那被卷跪下,大腿紧靠着那被卷。然后,丁惠芹再次 抓住周立敏的头发,迫使她弯下腰,上身趴伏在那被卷上。

他们紧紧地把周立敏固定在那被卷上,雪白的屁股向后上方翘起,把肛门和 阴户都暴露出来。

周立敏发出恐怖的尖叫,程子豪则狂笑着把一根钢管塞进她的屁眼儿里,又 把另一根塞进她那已经被插了不知几千次的阴户中。

在一阵女人连续的惨嚎中,程子豪用力把两根钢管推了进去,一直到只剩下 三十几公分长在外面。

周立敏在床上挣扎了半个多小时,血从钢管末端和姑娘的嘴里、鼻子里流出 来,把整条床单几乎都染红了。

(十)

第二天傍晚,当滨江的全体刑警还在四处寻找失踪的女警周立敏时,一辆专 用灵车开进了火化场,停在二号炉室门外。

这个钟点火化场早已结束了全天的服务,院子里空空当当的,除了极少数值 班的职工外,没有其他的人。

几乎没有人对这辆灵车引起注意,因为他们都知道这是法医院的专用灵车。

医院的太平间里不可能永久存放那样无名的尸体,所以隔一段时间,就会将 无法查明身份的尸体送到火化场火化,为了避免影响火化场的正常业务,总是选 择下班后的这个时间,由两名专职的焚尸工负责处理。

两个焚尸工从车上拖下四具纸棺材,用平车推进去,分别放在四台全自动焚 尸炉的传送带上。司机从车上下来,走进了炉室让两名焚尸工在一张接收单上签 字。

当他们凑在一起点烟时,打火机的光照亮了他们的脸,正是那晚周立敏被轮 奸时她所不认识的三个男人。

夜晚,在金江大桥下,一辆躲在黑暗中的吉普车里,程子豪和丁惠芹正用手 提电脑向网络中上传文件。在路边就是一个光缆接线箱,对于久有预谋的程子豪 来说,如何防止被人追踪到自己的网址,这点儿事儿难不倒他。

他们把文件分成几块,同时用四台电脑进行大带宽传输,长达两个多小时的 DVD级视频文件只用了短短几分钟。

他们把这些上传的文件在十几个色情网站上作了链接。他们知道,过了今晚 这些文件就将会有成千上万个拷贝分散世界各地,那个时候,就是神仙也不可能 使它在世上消失了。两个人的脸上泛出疯狂而得意的笑。

有人问,这不是疯了吗?这样做,无论是谁,都不可能再放弃这起案件的侦 破,那不是自己给自己找别扭吗?

不错,程子豪是疯了,他当然不会不清楚这样做会惹来麻烦。之所以这样干 就是因为他已经看到了架在自己脖子上的那口钢刀。

程子豪和他的手下都明白,他们这个团伙,就象一个飘泊在汪洋大海中探险 的木船,刚刚下水的时候,他们对前途充满了信心,仿佛什么都无法对他们怎么 样。

然而,当几个月过去了,木船开始出现第一个漏洞的时候,每个人却都明白 到,堵住这个漏洞只是暂时的,因为漏洞会越来越多,沉没只是个时间问题,于 是,他们对自己的生存不再抱任何希望。在这种时候,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表现, 有的表现得是焦虑与绝望,有的则表现为垂死的疯狂,程子豪他们就属于后者。

当黄丽颖的调查第一次突破这个团伙的外围时,程子豪还没有这般绝望,他 努力堵塞漏洞,却没有能阻止黄丽颖一步步深入。于是,他们绑架了黄丽颖,先 奸了她,然后又杀了她,他们以为一切都会因黄丽颖的死而云消雾散。

黄丽颖是个处女,这个程子豪早就知道,而在强奸的时候又得到了证实。所 以,程子豪以为,没有人见过黄丽颖的裸体,只要遮住了她的脸就没有人会认出 她来,正因为如此,他们才敢把奸杀她的过程拍下来,并出售给香港的那个小影 业公司。

他们决没有想到,五年后这段录像会被周立敏看到,更没有想到周立敏会那 么巧地同黄丽颖是同学,而且还偏偏就认出了黄丽颖屁股上那块小小的胎记。

这一切仿佛是天意!程子豪有这样的预感。果然,那些在他看来不可能的事 情一件件地发生了,先是人家查出了资料的输出路径,接着便是黄丽颖尸体被认 出,再接着,自己派去出售录像的手下被查出,而即使是杀死了这个手下,并且 搜走了他身上的一切可能的资源,周立敏还是找到了那一点点机会,直扑案件的 核心。

程子豪明白了,无论自己怎样修补,船板已经开始腐朽,周立敏找到的,只 不过是突破案件层层迷嶂的一个点,一定还会有更多的线索被人发掘出来,一条 绞索已经套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于是,他们疯了,他们要用最后的机会挣扎,他 们要再干,干更多的案件,不仅要干,还要宣战,要干到鱼死网破。

话虽然这样说,但程子豪还是不想就这么认输,所以,他还在一点一点设法 堵住可能的漏洞。

第二天,那个向周立敏提供线索的妓女失踪,后来被人发现死在自己家的后 山上。

尽管一周后王惠民带着省厅的专案组来到滨江,这一周里滨江却还是有三名 艺校的女生失踪,后来其中两个女生的尸体在郊外的树林和山沟里被发现,她们 全都赤裸裸地,手被反捆着,都是被勒死的,而且死前都被轮奸。

时间指向周立敏死后的第九天深夜,程子豪等六人在杀害周立敏的同一间房 子里,正将第三个艺校女生扒光了按倒在床上,一条肉棒已经堪堪刺破她的处女 妙穴。王惠民带着几十名刑警和武警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程子豪他们没有反抗,狂笑着伸出手来,让人把他们铐起来。

那丁惠芹最有意思,看见荷枪实弹的警察时,第一件事就是把自己的紧身衣 脱下来,光着屁股,只穿着高跟鞋扭到王惠民面前,转过身将手背过去:「来, 王警官,铐上吧!我和我老公肏了你的老婆,你也肏他的老婆,一饮一啄,两不 相欠。」

丁惠芹是个身高足有一米八的高大女人,除了一身键壮的肌肉,身材也可谓 上选,而且由于保养得好,脸蛋儿也还不错。她胸前挺着两颗巨大的肉峰,细长 的水蛇腰下撅着一对滚圆的大屁股,小肚子下的黑毛根根直立,足有一揸多长。

众刑警早都看得傻了眼,只有王惠民铁青着脸,厌恶地命令道:「别来这套 了,把衣服穿上!」

「我就不穿,你能怎么样?肏我?还是把我杀了?反正我也没打算活。知道 吗,你老婆是被我们用钢管从屄眼子里头捅死的,你不想替她报仇吗?我也让你 从屄眼子捅死怎么样?哈哈哈哈!你不敢,因为我们是坏人,你是好人。你是警 察,得讲文明。你最多只能把我枪毙了,你老婆的仇永远别想报!」

王惠民真的差一点把她按在床上,用随便什么东西插她的臭屄,一直把她插 死,替自己心爱的妻子报仇!但他终于忍住了。不过,这女人死活也不穿衣服, 打也不能打,喝斥她也不怕,倒是谁也没办法,也只得把她反铐起来,拿一条被 单给她裹上,可她连蹦带跳,硬是又给弄掉了。没办法,只好任她光着雪白的大 屁股,露着一丛黑黑的阴毛,扭啊扭地上了警车。

(十一)

「我知道早晚会是这样,我也尽了力,也没什么悔不悔的。我想知道,你们 究竟是怎么把目标锁定在我身上的?」程子豪坐在预审室里,他没有隐瞒任何事 实,因为从一开始他就没有打算隐瞒。他只是想知道,究竟是哪条绳子把自己捆 在了刑桩上?

「你真的想知道?」王惠民坐在桌子后面,强压着怒火:「好吧,告诉你也 不妨,正是被你害死的周立敏,承受着非人的痛苦和屈辱,在临死前告诉了我们 一切。」

「不可能!我在发出去的视频文件里已经删掉了声音,而且,为了防止别人 用读唇术搞清说过什么,我们也把嘴的部分作了虚化处理,她是用什么办法传递 信息的呢?」

「哼!那是你们自作聪明,自以为得计。周立敏刚到省厅的时候曾经在机场 公安处工作过,为了同一些有残疾的外宾交流,她学会了英语国家用来表示字母 的手语。她就是这样的手语告诉了我们事实的真象,她反复用手语表示:凶手是 刑警队长夫妻,这,你恐怕没想到吧!」

「是,是没想到。我一直对她不停地挣扎感到奇怪,一个有夫之妇本不该对 强奸表现出那么强烈的恐惧,而一个为了朋友的死而穷追不舍的女警,也不该那 么长时间地哭泣挣扎,原来她是以此为掩护,向外传递信息。对此,我只能说: 佩服!」程子豪第一次感到那个表面看上去娇弱的美丽警花,原来比自己所知道 的要坚强得多!

丁惠芹一直拒绝穿衣服,只是开庭的时候,才勉强同意穿上一条肥大的连衣 裙,却仍然不肯穿内衣。监狱方面想尽了办法,甚至强行给她穿上衣服后再铐住 手脚,关进禁闭室,结果呢,她又叫又闹,彻夜不眠,弄得其他犯人都没办法睡 觉,狱长一看没办法,由她去吧。

由于本案的被害人都是年轻的女性,而且死前都被轮奸,考虑到被害人的隐 私和家属的感情,所以庭审、宣判和执行都是秘密进行,媒体也没有进行报道。

再说,凭丁惠芹的这个样子,实在也太不雅观,只得悄悄杀了完事。不过, 尽管采取了这样的措施,大家却都明白本案是无法真正保密的,因为在网络中疯 狂传播着的视频文件中,清楚地注明了被轮奸的女主角是个真实的女警,甚至姓 名、住址、身高、体重、三围,应有尽有。再说,周立敏和黄丽颖两人最终都要 追认烈士,很容易就能对上号,这种消息传播得又快,用不了多久,恐怕全省的 每个人就都知道了。

程子豪等六个罪犯人人罪大恶极,通通死刑,一个不留。

行刑那天,王惠民作为公安局方面的案件主办人之一,会同检查院和法院的 主办人一齐出现场。因为本案属于性犯罪案件,被害人都是女性,所以检方和法 院方面的办案人员也都是女的,只有王惠民一个人是男的。让他亲眼看着罪犯伏 法,这也是对他作为受害人家属的一个交待。

六犯分别被提出牢房,在监狱的小会议室验明正身。那丁惠芹依然是赤精条 条一丝不挂,只穿着一双高跟鞋被带来。对于这个女人的事,大家都了解,倒是 没有人大惊小怪,就只是那负责拍照归档的法警有些为难,这算怎么回事儿啊?

没办法,人家自己愿意光着屁股叫人看,你干嘛非死拦着不让啊?!

验明正身之后,武警过来给丁惠芹打开镣铐,用绳子五花大绑捆起来,再把 两只脚也拌上,那法官这才叫找东西给她把下身裹上。丁惠芹一听,把那女法官 祖宗八代都骂上了,气得那女法官直翻白眼儿:「算啦,她自己不想要脸,由她 去吧!」

被两个武警架着出门的时候,那丁惠芹回头看着王惠民:「王队长,想不想 用铁棍子从我的屄眼子把我插死,替你老婆报仇哇?」

王惠民从心底里还真想这么做,不过最后还是鄙视地斜了她一眼,没说话。

程子豪进来的时候同丁惠芹正好面对面在门口碰上,他好象一点儿也不在乎 老婆这个样子给他丢人。

在城郊的刑场上,六个罪犯并排跪在一起,丁惠芹那个雪白的光身子显得特 别突出。

就在架犯人的武警退开的时候,程子豪突然狂笑了起来:「我一生玩儿了那 么多漂亮的女人,还有两个年轻美貌的小警花,痛快,值了!王惠民,你活着, 可你老婆的光屁股每天都在成千上万人的电脑里出现,让你戴上几千几万顶绿帽 子,咱们俩个,谁过得潇洒?还是当坏人好!当坏人真痛快!哈哈哈哈……」

「就是啊!」丁惠芹也跟着起哄:「你看,姑奶奶自己脱光了让你干,你都 不敢,连老婆的仇都报不了,当个好人有什么好?」

夜晚,王惠民坐在书房里,面前的电脑中显示出长得让人绝望的搜索清单, 有「美丽警花被奸杀视频实录」;有「美貌女警出师未捷身先死,为查朋友奸杀 案也遭奸杀」;有「滨江女警周立敏被奸杀的实况,绝对真实」;也有「美丽警 花……」

点击一处链接,新窗口的文字显示:「网页不存在或已被删除」;王惠民退 回目录,再点击下一条,电脑上显示出了一个网页:一张高清晰度的大图中,周 立敏赤条条地被几个男人仰面按在一个仰躺的男人的身上,两条腿呈M形分着, 阴户中插着那个男人的阳具;另有几十张缩略图则显示着周立敏被人凌辱的一个 个瞬间,上方的文字写着「点击看高清晰度大图」;记数器显示网页的点击率已 达数万次;而一条文字链接上显示:「注册为会员,下载两小时完整高清晰度视 频……」

再点击时,出现一个登录窗口,显示要求用信用卡注册。

王惠民颓丧地退回目录,把这个网站记录下来,准备明天通知有关网络服务 商删除或对这个网站采取措施,但他知道,现在网络通讯的技术是无法想象的, 拖到明天早晨,这个文件可能已经被人下载了几十次、几百次。何况,这个服务 商还是境外的,时间就拖得更长。

就算他能够让所有网站把这些查出的文件删除,但还有多少文件没有查到或 存在于一些非公开的个人网页中?又有多少人在通过非公开的论坛进行传播?

自从立敏的受辱视频上网后,王惠民的第六感观就感到,每时每刻都有人在 暗中注视着自己,他们当中当然也少不了同情者,但更多的是因为好奇,希望亲 眼看一看那个被轮奸了后杀害的女警住在什么地方?她的丈夫是谁?也许这些人 就生活在自己的身边,也许就是自己的邻居、同学、甚至同事。

说不定此时此刻,就在离自己家几十米内的某个房间里,正有某个自己认识 的男人,偷偷地对着立敏那被轮奸的录像或图片打手枪。他虽然能够惩罚那些残 害了立敏的歹徒,却无法对那些躲在家中看她被轮奸录像的人怎么样,因为私人 持有和自己观看这些录像并不违法。

但他不能放弃,因为那是他那可爱的娇妻,那个给了他无数个美妙夜晚的娇 妻。即使是看到一份文件还在网络中存在,他也要清除掉,那就是他现在能为她 做的唯一的一件事。

夜深了,他疲惫地离了线,然后用图像浏览器打开一个像册,里面显示出一 个反绑着的女人,那正是丁惠芹。这是法院那个负责拍照的朋友私下送给他的, 他将所有执行现场的照片都给扫描了一份。

王惠民直接翻到最后面的几张,那是执行后丁惠芹的尸体。

她直挺挺地俯卧在地上,高跟鞋掉了一只,另一只也掉了一半,露着小小的 脚后跟。被一条仅有二、三十公分余量的绳子捆住的两脚脚跟朝外撇着,使两条 长腿微微分开,本来撅得高高的大屁股因为死亡而泄了劲儿,软塌塌的,两块臀 肉间幽深的沟里隐约显露着黑乎乎的屁股眼子,而那稍稍分开的大腿间,模模糊 糊可以看见一根根黑黑的长毛。

「这个骚货!连屄眼子上都长毛!」王惠民骂道。他用图片编辑工具打开那 张图片,然后又打开另外几张各种刀的图片,从中选出一把长长的弯刀,用鼠标 拖到丁惠芹尸体的照片中,让那刀尖伸入那女人圆滚滚的屁股中间。

「插死你!插死你!插死你这贱女人!」

一边骂着,仿佛他真的用那刀插进了丁惠芹的阴户,象当初她们杀黄丽颖那 样把她剖开了。

他发泄了一阵儿,关掉图片,取出一张光盘放入光驱中,那是从程子豪处搜 出的,罪犯执行以后,便把这些资料全部交还了家属处理。

这张光盘,王惠民已经看了不知多少遍,对于周立敏受害前的每个细节他都 非常清楚。他要看的是最后的十几分钟,那是周立敏被钢管插入身体后垂死挣扎 的实况。

王惠民不是虐待狂,尽管他喜欢对妻子采取强迫的行动,那也因为她自己同 样喜欢。他看这一段,不是因为妻子在里面表现出的痛苦,而是因为那是妻子留 在世上的最后的一瞬,也是妻子最后一次向他示爱。

周立敏在被强奸的整个过程中都在试图用手语传递信息,但由于摄像机多数 时间都在正面拍摄她的生殖器,所以很难得到连贯的手语信息,直到她的阴户和 肛门同时被两个男人强奸的时候,她才以俯卧的姿势长时间出现在镜头中,王惠 民因而得以从她的手语中获得了准确的信息。

她一直发出的信息都是:「凶手是刑警队长夫妻。」

而当她最后被杀害的时候,她才发出了对恋人的最后问候。

钢管穿透了她的整个腹腔和胸腔,穿透了子宫、直肠、胰、脾和胃,剧烈的 疼痛使她浑身的肌肉都痉孪起来。

歹徒们抽去被子把她扔在床上,她面朝下趴着,痛苦地扭曲着身体,用力蹬 踢着,鲜血从口鼻和钢管的尾端流出来。她的两手反铐在背后,仿佛痛苦以极地 抓挠着,这正是那骗过了程子豪的手语。

在生命的最后,她用最后的力量比划出的是:「自己过好,忘了我吧,祝你 幸福!」

王惠民泪如雨下:「阿敏,我决不会忘记你的!我会把我生命中的每一滴都 留给你!」

王惠民看到了周立敏,她仍然是那样动人,只穿着一双高跟凉鞋,赤裸裸着 美妙的身体站在他面前,她用手铐把自己反铐起来,然后背靠着墙,把一条腿高 高地举过头顶,做出一个高难度的体操动作,向他显示着那诱人的洞穴。

她向他投出一缕秋波,诱使他激动地冲过去,他紧紧地搂着她,叫着她的名 字,一枪从她那高抬的大腿下面插进那美妙的洞穴,象往日那样狂插着,并将自 己的一切爱意都喷进她的阴道底部。

他醒了,泪水再次涌出眼眶。夜是那么静,那么黑,只有湿漉漉的内裤告诉 他究竟发生了什么……

【完】 ----------                 小树林

作者:石砚

(一)

「小蕙,物理系那个吴俊,他老找我,你说我该怎么办呢?」张琳一回到宿 舍,就愁眉不展地对程小蕙诉说。

「你告诉他你不喜欢他不就完了吗?」程小蕙和张琳都读大一,是同班同学 也是室友。

「我说了,可他还是没完没了,总是跟着我,我都要吓死了。」

「怕什么,他还能吃了你?」

「可是……我还是害怕,你说我可怎么办呢?」张琳是一个文弱胆小的女孩 儿,眼泪已经下来了。

「别怕,有我呢,明天上课的时候我跟你一块儿走,看他还敢搔扰你!」程 小蕙是学校田径队的跳高选手,身材修长结实,性格上也要坚强得多,经常替女 同学打抱不平。

「好吧,你可要帮我,呜呜……」

第二天上课的时候,那个吴俊果然远远地跟在后面,不过,有了程小蕙在旁 边,张琳的胆子壮了许多,不久,吴俊便消失在她们的视野中。

以后的几天里,每天上课下课,张琳总是拉着程小蕙,而吴俊则总是出现几 分钟,然后便不见了。又过了一段时间,再看不到吴俊的身影,张琳心里踏实了 许多。

这一天,两个姑娘一起去学校的图书馆,两人面对面坐着,各自看着自己借 来的书。

看着看着,张琳给程小蕙打手势,表示自己要出去打个手机。程小蕙没有在 意,继续看自己的书。

快到午饭时间了,程小蕙站起来,发现张琳还没回来,借来的杂志摊在桌子 上。程小蕙替她收了放回去,然后把两个人的书包一起拿了,从楼上下来。

一出门,便看见吴俊正在同张琳说着什么,张琳不停地左躲右闪着想逃开, 那吴俊却紧追不舍拦在她的面前,看得出张琳已经快哭了。

程小蕙几步蹿上去,一下子挡在张琳的身前:「喂!你干什么?」

「我们谈恋爱,你是干什么的?」吴俊是大三的学生,人高马大,长得倒是 不算难看。

「我是她的同学,怎么样?她根本就不喜欢你,你还老缠着人家干什么?」

「这是我们的事,碍着你哪根筋疼啊?」

「我是她的好朋友,朋友的事我就得管,怎么样?」

「管得着吗你?是不是想替她谈哪?替她上床吗?行啊,我接受!」

「呸!你混蛋!上床?老娘陪黑猩猩上床也轮不到你!也不撒泡尿照照,看 看自己的德行,配吗你!」程小蕙抢白道,她可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角色:「我 告诉你,离我朋友远一点儿!以后要是再搔扰她,你就等着瞧!」

这时候,看热闹的学生们已经围了一大群,纷纷在旁边起哄。吴俊的脸红一 阵儿白一阵儿,显得有些手足无措,最后终于撂下一句狠话:「好,好,算你厉 害!等着瞧!」便从人群中挤出去,灰溜溜儿地走了。

以后的日子中,吴俊再没有来搔扰过张琳。象这样的事情,程小蕙做了不止 一次,这使她的名声在学校里越来越响。

***    ***    ***    ***

程小蕙走在回学校的路上,身上背着巨大的背囊,她是受运动队几个朋友的 委托去买野营用品的,转了好几家店才买到中意的东西,所以回到学校外的小路 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但天生胆大的她可不怕黑,想着暑期去山里的野营活动,她 的心激动极了。

当一个黑影站在她面前的时候,她的心里还在想着还有什么东西没有买到, 差一点儿撞在那个人的身上。

「啊!干什么你?站在这个地方,吓了我一跳。」她看也没看,一边抱怨, 一边想绕过去。

「站住!」对方低声地命令道。

程小蕙这才抬起头来,对面是一个比自己还高半头的人,瘦瘦的,头上蒙着 丝袜,手里拿着一支手枪!

「行了行了,别开玩笑了!我可不怕吓!」程小蕙以为是运动队的哥儿们等 在这里吓唬她,这种事已经不是发生一次两次了,因为他们都不相信程小蕙会有 那么大的胆子。

「什么玩笑?!把手抱着头,别出声!」声音并不熟悉,程小蕙这才发现, 对方可能真的不是在开玩笑。

「你想干什么?」程小蕙开始有点儿害怕:「要钱?从我口袋里拿,不过都 买了东西,没剩几块钱了。」

「转过去蹲下,把手背后!」对方命令着:「别想反抗,我的枪可不是吃素 的!」

程小蕙知道,这回是真的。她也曾听说过,学生们在学校周围的树林子附近 经常被抢,对方多数都是拿刀,如果那样,她自信还能够把对手击倒逃走,但这 一次遇上的是拿枪的,那东西可不论你的力气如何,照打不误,所以,她只好转 过身去蹲下,把手背在了背后。

对方的装备还挺齐全,她感到手腕上冰凉凉的,原来被对方把手在背后铐住 了。没想到自己竟然还会戴一次手铐,虽然心里多少有些不安,但她还是感到有 些好笑,因为据被打劫过的同学说,如果对方是一个人,经常要把被害者捆起来 的,为的是怕被害人反抗。据说这些劫道的多数是附近的民工,只不过是缺两个 钱花,只要能弄到十块八块的,就会让他们感到没有白干。

但程小蕙的心里还是有些不快,她不在乎钱,但自己的钱都放在牛仔裤的口 袋里,手机则塞在T恤中,如果对方要找钱的话,势必要搜自己的身,那时候难 免会给人家吃豆腐。

「把嘴张开,你最好别出声!」那人低声说道,然后把一块小毛巾放在她的 嘴边。程小蕙没有反抗,乖乖张开嘴,让对方把毛巾给塞进来,她现在是不可能 出声的了。

「站起来,走!」那人说着,抓住她的一只胳膊,推着她向路边的小树林中 走去。

(二)

树林中没有灯,黑漆漆的一片,程小蕙反铐着手,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一 直走到一条小路上。这是一条给遛早的老人们用的小路,路上有几张长椅,虽然 长椅旁各有一盏昏暗的灯,但晚上是决不会有人到这种鬼地方来的。

程小蕙被推到一张长椅的后面,双腿紧靠着椅背,面朝小路站着。她感到后 面那个人靠过来,知道要搜身了,心里一阵狂跳,如果明天同学们知道了自己被 人摸过,那会怎么样呢?她感到那人拽住了自己背囊的带子,然后便传来「咯吱 咯吱」的声音。

回头一看,那人手中的枪已经换成了一把半尺多长的尖刀,正在割着背囊的 带子,她感到有些心疼,如果对方把这东西拿走,自己怎么向朋友们交待呀?可 是,他要那东西干什么呢?

沉重的背囊一去掉,程小蕙感到一阵轻松,那人突然从背后紧紧靠住了她的 后背,把她挤在椅背上。

「呜……」她感到那个人在自己的背后用力摩擦着,一条硬硬的东西用力顶 在自己的屁股上,这使她有了一种不祥的感觉。她用力扭动了一下身子想把他甩 开,但他反而用手紧紧抓住了自己的下巴一扳,另一手的刀往脖子上一放,她马 上感到一股寒意,不由打了一个寒颤,便不敢再动。

他在她背后蹭了半晌,然后又用抓住她下巴的手向下滑到她的脖子上,抓住 了手机的带子。

程小蕙在心里说道:「把这拿去吧,钱在我裤子兜儿里,都拿去,不要伤害 我。」但她嘴里塞着东西,什么也说不出来。

他抓着带子,却不往外拉,反而顺着带子向T恤的领口里伸进去。

程小蕙想挣扎,却怕那脖子上的尖刀割下来,一动也不敢动,那手伸进去, 轻轻地沿着胸罩的边缘抚摸着,然后又从乳沟中伸下去,从下方向上托住对侧的 那只罩杯,并慢慢地握紧,她感到屁股上的那根东西越发硬了,象一条铁棍一样 紧顶在自己的屁股蛋儿上。一想到自己在学校里是何等声名,如今却被人这样占 便宜,她感到一阵委屈,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出来。

对方终于把她的手机拽了出来,打开后盖,把卡取出扔了,单把手机塞在自 己的口袋里。她以为这样就完了,他却重新搂住她,继续用那硬东西顶她,而手 又伸回了她的衣服里。那手在里面摸索着,把胸罩的肩带扯断,将罩杯从上向下 推下去,然后捏住了她的奶头。她感到从未有过的屈辱,屈辱得浑身发抖,屈辱 得想尿尿。

那人把她的T恤从裤子里抽出来,然后用身体挤着她,用刀从侧面割了两个 口儿,然后用力撕开,从她的身上拿下去,又把乳罩从背后解开扔在地上。

然后他搂着她,继续抚摸玩弄着她的上体,而此时,她已经是泪如雨下了。

那人开始越来越兴奋,他放开她,用刀从背后逼着她说:「别乱动,不然捅 了你!」然后蹲在她的旁边,从侧面看着她的屁股和腿。

程小蕙是个跳高运动员,身材修长,比例匀称,经过充分锻练的大腿和臀部 曲线更是玲珑优美。那人伸出手去,从她的大腿后面向上摸着她的屁股,用力握 紧她的臀大肌,又从后边伸进去,摸索着抠弄她的下阴,最后伸手去解她裤子上 的扣子。

「呜……」程小蕙惊恐地扭动着,不想让他解除自己最后的武装。但那人用 手抓住她前面的裤腰,一下子把她转过来,锋利的尖刀子伸过来,从下向上顶在 她的裤裆里,程小蕙只感到浑身发冷,吓得再不敢动,一股热乎乎的液体顺着两 条大腿的内侧流了下去。

「嗯?」对方摸到了那液体,显得特别兴奋,他用力一扯,她的裤扣立刻崩 落在地上,拉链也被强行扯开了。他把她转回去,自己转到后面,蹲着搂住她的 屁股,然后用力把牛仔裤同里面的白色三角内裤一齐扒下来,一直扒到小腿上。

男人在背后把脸贴在小蕙赤裸的屁股上,蹭来蹭去,然后用手环抱过去,从 前面按在她的阴毛上。

程小蕙现在只剩下颤抖和哭泣,心里在骂:「他妈的,真见鬼!」

男人抚摸着她的大腿和屁股,然后站起来。

程小蕙听到后面窸窸窣窣的脱衣服声,然后,那硬物再一次顶在自己的屁股 上,不过这一次是热乎乎的,而且带着一点儿湿润,也能感觉出是肉质的。

程小蕙已经是大二学生了,同学中有好几个女生都同别人在外面租房子住, 她也对那事开始好奇,偶而也借同学的毛片儿光盘来看,所以已经非常了解,知 道那顶住自己的东西是什么,她知道,离自己那最后的堡垒被攻破已经指日可待 了,她感到了彻底的绝望。

那人把肉棒从她的屁股中间插进去,用力在她的两腿中间摩擦了几个来回, 她听到他那粗重的喘息声。

他突然用力把她的上身向前按倒下去,由于身体的前面是椅背,所以她的上 身弯折下去,小腹压在椅背上,屁股向后面高高地翘起来。

她感到自己的肚子被椅背硌得难受,由于上体向下弯着,血都涌到头顶,耳 朵里象被什么东西压着,发出「咕咕」的响声,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 那只属于未来心上人的地方已经完全暴露在一个陌生人的眼皮子底下。还有就是 从小到大,她还从来没有过如此屈辱的姿势,也从没有被人如此粗暴地对待过。

那人又从后面蹲下来,还打开了一只手电,一只手在后面粗鲁地分开她的屁 股蛋儿,又分开她的阴唇。她知道,人家正用手电照着看自己的肛门和私处,那 种耻辱太可怕了。

男人站起来的时候,那硬硬的东西顶在了自己的洞口。

她为自己落泪,她想说:「求求你,别伤害我。」但只能「呜呜」哼着,拼 命摇着头。

那人从后面抓住她扎成马尾巴的头发,把她的头拉起来,下身慢慢往里挤, 她想逃逃不掉,想死也死不成,只有眼泪,只有眼泪……

男人用一只手握着自己的肉棒,看着它慢慢挤进少女圆圆的屁股中间。

她感到自己被撕裂了,一切都绝望了。

(三)

他感到她的里面虽然温暖,却是干干的,但他不在乎,他慢慢抽动了两下, 便润滑了许多。

她被插着,插得很深很猛,他那收缩成一团的睾丸不停地撞击着她的阴蒂, 他的大腿则狠狠地撞在她的屁股上,发出「啪啪」的响声。她的身子在那响声中 颤动,两只不太大的乳房在胸前垂挂着,不停地摆动。

她很疼,但还能忍得住,不过,她的心在流血。她从小就是个胆大好强的女 孩子,连男孩子不敢干的事情她都不怕,她希望自己能成为一个女强人,将来找 一个又有钱,又英俊,又懂得心疼女人的白马王子。

但这一切都将不会再有,哪个白马王子会吃别人的剩菜?从现在起,属于她 的只能是形容猥琐、没有钱、没有志向、没有前途、只为了她那漂亮的脸蛋儿和 修长身材的垃圾男人,也许,自己只能沦落到给人当二奶或小蜜的程度了,可这 一切都是为了什么呀?!我哪里错了呀?!

他的动作越来越大,越来越猛,越来越急,她感到他开始接近欲望的极限, 也是她耻辱的极限。果然,他突然停止了抽动,用尽全力深深地插进来,龟头直 顶住她的子宫口,一股热流直射出来,冲击着她的阴道底部,她懂得自己彻底完 了,什么尊严也没有了。

他结束了一阵疯狂的冲刺,但继续把肉棒插在这个苗条少女的阴户里,一直 到变软。

他自己穿上衣服,把她揪着头发拖起来,一直拖到长椅的前面,把她推倒在 那长椅上。

他把她的牛仔裤从她的小腿上扒下来,然后用刀割成两个大布片扔在地上。

他坐在长椅上,把她的腿放在自己的腿上,又扒了她的运动鞋和袜子,仔细 捏弄着她那双纤细的玉足。

他从她的鞋上抽出鞋带,把她的两个大脚趾捆在一起。

他站起来,把捆着她脚趾的鞋带拴在长椅的椅背上,让她高抬着两脚躺在上 面。

「你不是运动员吗?我拿的只不过是玩具枪,如果你反抗至少可以跑掉的, 但你为什么不反抗?你怎么不凶了?你怎么不厉害了?平时你凶巴巴的,现在怎 么样,还不是让老子玩儿个痛快!」他一手从下面摸着她的屁股,一手握住她的 一只乳房,幸灾乐祸地说道,「这是给你一个教训,以后好好作女人,再不要同 男人作对!」

他站起来,又说:「你等着吧,明天一早,会有人看见一个光着屁股的漂亮 女大学生躺在这张长椅上的,你这回可更出名了!」然后便转身走了。

程小蕙躺在长椅上,很久都没有动。

她在心里暗暗骂自己真蠢:「一个女孩子,那么好强干什么?为什么不要人 帮忙,非得一个人去买东西?为什么不打出租车,非要走这段黑乎乎的小树林? 为什么没看出那家伙手里的只是假枪?要是我象别的女生一样温柔,怎么会……」

接着她又想以后怎么办:「同学们会知道吗?知道了会怎么样?不能让他们 知道,否则自己还怎么有脸在这学校呆下去?可是,当明天成群的人看见自己一 丝不挂地捆在这里时,同学们又怎么会不知道呢?这可怎么办呢?」她不知道。

已经过了很久,她才想明白,既然总是会有人知道的,那还在乎什么?人总 是要活下去的,难道就为了这件事永远不要生活吗?

当脑子清醒了些,她想起了那人临走时的话:「听他的话,分明是故意等在 这里报复自己的。他是谁?同自己有什么仇?是胡大个儿吗?他追求过自己,被 拒绝了。会是他吗?不会,这声音不象,再说,别看他个子大,可没那个胆子。 是王小峰吗?刘志……不会,他们的声音,我都能听得出来。这声音很陌生,那 还有谁同自己有仇呢?」

她瞑思苦想了很久,突然,脑子里闪过一道光:「是他!吴俊!不错,就是 他!这个狗娘养的,我决不放过你。你逃不了,别忘了,你的精液还在我的身体 里,我要去报警,有精液作证,有手铐作证,只要一作DNA检测,哼!」

她由恐惧与屈辱转为了愤怒,她就是这样的一个女孩儿,她不会轻易认输的, 她要抗争!

她看看自己的身子,两手铐在背后,两脚捆在椅背上。她要想办法,自己脱 身,不能让人家看到自己这副模样,虽然衣服被割烂了,但内衣还完整,只要把 脚弄开,就可以穿上内衣跑去学校门口的报警亭去报警,如果是警察而不是学校 里的人第一个发现自己,学校和同学不会知道。

于是,她努力地反弓起身,把被铐着的双手向自己的屁股下面够,手腕被勒 得很疼,但她顾不了这些。

毕竟是运动员,身体柔软,三够两够,她终于把手从臀部下面掏了过去,掏 到了自己的两腿后面,只要解开脚上的鞋带,就可以站起来,两手也可以拿到身 前来,那时候……

虽然困难,但她还是努力摸索着解开鞋带上的结,两只脚终于从椅背上滑下 来。

她坐在椅子上,两手仍然在两腿后面,整个儿人象折刀一样折在一起,刚才 整个儿人都悬空用力,太累了,她想稍稍休息一下。

忽然有一种不祥的感觉,还没有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便感到后背一凉,紧接 着是一阵剧痛直透前胸。她低头一看,只见一个锋利的刀尖从自己的左乳头上方 透出半个指节长短,然后又缩了回去。

她感到自己的后背有什么东西流了出来,胸口象被压上了一块巨石。她愕然 地回过头去,看到吴俊正站在长椅的后面,手里拿着那把滴血的刀。他已经把丝 袜从头上取了下来,看得清清楚楚,正是这个畜生!她明白,他是想到说过的话 可能给警察带来线索,所以来灭口的。

她的脑子里一片空白,想站起来,却忘了手还在膝盖的后面铐着,一下子失 去了重心,反而从长椅上重重地跌落在地上。

她感到一股咸咸的东西从嗓子里冒出来,因为嘴里塞着东西,于是便从鼻子 里流出来,带着一股腥味。她感到胸口憋闷,透不过气来。她知道自己被刺中了 要害,她努力挣扎着不要死去,但视线终于渐渐模糊了。

她的两手还兜在她自己的两腿后,身子折叠着,在地上乱拱,不住发出干呕 的声音,吴俊在旁边看着,眼睛是残酷与漠然。他从长椅后绕过来,走到她的身 边蹲下来,看着她那已经渐渐失去光彩的眼睛,又用手扒着她那雪白的屁股,露 出满是精液的阴户。他拨开她的大小阴唇,露出阴道的口儿,狠狠地戳了两刀。

鲜血从阴户中冒了出来,她却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因为她已经到了生命的 最后,只有两只捆在一起的脚还在振颤。

接着,她的鼻子里发出一阵长长的出气声,那一直抽搐着的屁眼儿松驰了, 一截粪便从里面露出了一点儿头,又停住了。

他站起来,用脚踢了一下她的屁股,气哼哼地骂道:「你再厉害呀!哼!」

便扬长而去。

小蕙蜷缩着倒在长椅下,呆呆地看着面前的地面,不知道临死的时候,她究 竟在想什么,是后悔?还是不甘呢?

【完】 ----------                薄命空姐

作者:石砚

(一)

阎妍刚被逮捕的时候,不吃不喝,整天坐在看守所的床上发呆,有时候默默 地流泪。一审宣判后,她反而象是解脱了一样,脸上一片轻松,吃喝也正常了, 还时不时哼上几句流行歌曲,不知道的人绝对不会相信她已经是个没有几天活头 儿的人了。

上诉状已经递上去了,但她非常清楚那不过是勉强拖延几天而已,自己杀人 可谓证据确凿,神仙来了也翻不了案。

当初为了同郭某结婚,不惜用水银毒死了他的老婆,谁知这姓郭的竟然因此 同她翻了脸,气得阎妍一股邪火冲上头顶,用菜刀连剁了他四十几刀。那时候什 么也没有想,就只想解恨!解恨!解恨!直到看见郭某的头象个破瓢般裂成两半, 这才想起自己已经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过。就凭自己作案的情节,就凭现场的菜 刀和自己的指纹,除了死,难道还有别的什么结局吗?!

递交上诉状的第二天,张律师就来看她。张律师是位四十多岁的大姐,非常 和霭可亲,她问阎妍还有什么事情需要他办,阎妍想了想说:「谢谢您为我的案 子费了这么多心血,我也知道自己犯下的事儿是什么性质,也不指望什么,就是 觉得对不起我的父母这二十六年的养育之恩,对不起老师和领导对我的教育,也 对不起国家对我的希望。现在说什么也晚了,只希望不要再有人走我这条路。我 只有一个愿望,就是能让我穿着制服去死。当初有多少人羡慕我当上空姐,那也 是我一生中感到最辉煌的时候,谁知就为了一个根本不值得的男人……唉,算了, 不说了。我知道,我给空姐抹了黑,我不佩再穿那身制服。算了,我没什么要求 了,但愿早一天解脱吧。」

沉默了许久,阎妍接着说:「我对不起国家多年的教育,可惜我死了,没机 会赎的罪,现在唯一能有些用的,就是我的身体了,我想,把我的尸体捐献出来 用于医学研究,不知行不行?」

「这没问题,只要你签个志愿书就行。」

「如果需要把我的身体用于公开的场合,请不要让人认出我来。」阎妍的脸 有些红,她想起在自然博物馆的《人之由来》展览厅,一个大玻璃槽中那具浸泡 在药水中的全裸女尸,自己要比那女尸年轻得多,身材也会漂亮得多,不知道他 们会不会把自己摆在那里,如果那样的话,可千万用东西给我挡上脸啊!

「只要你有要求,一定会得到尊重的。」

对于二审的结果,阎妍没有感到任何意外,只是对负责看管她的女警王小平 再次提出了穿空姐制服的要求。自从被捕以来,就一直是王小平和另一个女警看 管阎妍,小平为人和气,也十分耐心,所以阎妍很喜欢同她闲聊。王小平告诉她, 那衣服并不是军服、警服,不受限制,这让阎妍感到非常满足。

张律师又来了,向她交待有关死刑执行的一些事情,告诉她,如果她自己要 求,可以用注射的方法执行。她很自然地选择了毫无痛苦的注射死刑。

过了两天,赶上下午是王小平的班,她同张律师一同进来,给阎妍带来了一 个大纸盒。阎妍打开一看,是自己入狱时存在看守所的东西,有一身刚刚洗过熨 平的空姐制服、一个乳白色蕾丝胸罩、一条乳白色无痕内裤、一双肉色连裤袜和 一双黑色高跟船鞋,还有一条十八K金项链、一枚白金镶钻戒指和一块斯沃奇女 表。阎妍知道,这意味着自己的日子到头儿了。

「怎么是晚上?」

「不,是明天,不过,你不是想穿制服吗?我们帮你拿来了,你得在这张收 条上签个字,另外,按规定你是不能戴首饰的,所以,你得交待下怎么处理?」

「哦,是这样。」阎妍抚摸着那条项链,那是她第一次领到飞行津帖时买的 :「都交给我妈妈吧,她养育我不容易。还有我的全部积蓄,都留给我妈妈,唉, 她白养我了。」

阎妍感到自己的鼻子有一点儿酸,急忙把话打住,强忍了忍,脸上挤出一丝 笑容。

「我会帮你办的,你还有什么话要交待。」

「没了,谢谢您,张律师。」

「不用客气。」张律师轻轻摇摇头,替她办好了遗产的处理手续:「我这就 给你把东西送回家。明天一早我还会来的。噢,还有,执行的时候穿这种衣服不 太方便,何况还有后面的法医鉴定呢。最好是穿睡衣或者睡裙。」

「我自己的皮箱里面就有,您明天帮我把那条乳白色的睡裙拿来吧。」听到 要穿睡衣行刑,阎妍的脸又红了。

张律师拿着阎妍的首饰走了,王小平陪着阎妍聊到很晚。

阎妍很平静,也没有一般死刑犯那种辗转反侧,睡得挺安稳,这让看惯了女 犯大哭大闹的王小平反而有些不习惯。

天蒙蒙亮的时候,另外来了四个人,其中一个是同王小平倒班的赵秀娥,两 个是同所的女警,还有一个是个年轻的女犯。四个女警一起把熟睡中的阎妍叫醒, 让那女犯帮阎妍拿着衣服,然后带她从监室里出来,穿过走廊来到一间小浴室。

(二)

因为是死刑犯,为防止意外,洗澡的时候也要戴着刑具。四个女警非常小心 地给她打开手铐,在那个女犯的帮助下给她脱了上衣,重新铐住后再打开脚镣脱 裤子,最后还要再给她戴好脚镣。

阎妍是个非常漂亮的女人,一米七二的身材曲线玲珑,肌肤细腻如玉,让周 围的五个女人感到有些嫉妒。

「阎妍,要不要作个清肠?」王小平轻声问。

「什么?」

「清肠,就是灌肠。」

阎妍红着脸愣了半晌:「都要清肠吗?」

「不,是自愿的,不过我想你可能需要这个,免得到时候出丑。」

「哦。」阎妍明白了,她对死并没有感到恐惧,但还是问:「可在这里怎么 清?」

「我进来以前是护士。」那女犯说道。

「那,好吧。」

墙边有个厚厚的大塑料板,女犯把它放倒,正好盖在浴缸上,看来这里经常 需要给女犯清肠。阎妍自己坐上去,然后面朝里躺下,蜷起两条长腿,让自己丰 满的屁股朝向外面。尽管周围都是女人,阎妍还是感到一丝淡淡的羞涩。

那女犯用一只小桶接了温水,并把几支开塞露都挤到水里,然后从随身带来 的盒子里取出一个巨大的玻璃灌肠器,从小桶里吸了水,来到阎妍的跟前。女犯 叫萧可盈,从前在医院工作的时候,各种各样的肛门见得多了,但大都有些大大 小小的毛病,这阎妍真不愧为美女,连如此隐蔽的地方都是那么白嫩,甚至肛门 也只比周围的皮肤稍稍深了一点,呈现淡褐色。萧可盈心里想,连这么美的女人 都会坑,不知那个姓郭的死鬼的老婆会是个怎样的美人,我要是有她这样的身材 容貌,怎么会去干盗窃的傻事?

想归想,活儿还得干。萧可盈把灌肠器的胶管放在阎妍的肛门处,叫她不要 紧张。阎妍努力使自己的肛门放松下来,然后便感到那胶管插进了自己的直肠深 处。虽然不疼,但那滋味怪怪的,不太好消受。当胶管顶到直肠底端的时候,一 股热流直冲进来,慢慢向整个腹部深入渗透,阎妍感到自己的肚子鼓胀起来,强 烈的便意直冲脑顶。

「憋住,尽量坚持,这样会灌得深一些。」可盈轻轻地说,阎妍按她的话作 了,直到她感到屁眼儿已经不听自己使唤的时候为止。

「不行了,我不行了,坚持不住了,快!快!」阎妍带着一点儿哭腔急切地 说着,不等胶管完全拔出来,带着强烈臭味儿的黄色液体已经从那漂亮的菊门里 冲了出来。

王小平过去帮着用淋浴的花洒把阎妍的屁股冲干净,再把地上的污物冲进阴 沟,浴室里开着风机,臭味儿很快就消失了。

可盈给阎妍灌了三次肠,直到从她屁眼儿中喷出的全是清水为止。

萧可盈让阎妍起身,掀掉塑料板,又叫阎妍坐在浴缸边上,一边自己也脱光 了衣服,站在浴缸里帮阎妍洗澡。

本来让别人给搓澡是一种享受,但对于现在的阎妍来说却是不得已的一件事, 因为她带着刑具,根本就没有办法自己洗,「唉,要是不干那件傻事……」

沐浴已毕,四个女警过去,与可盈一道帮着阎妍穿上衣服。阎妍一身制服在 身,立刻焕发出了耀眼的光彩,看得周围的五个女人都愣在那儿,半天合不拢嘴。

回到监室,几个女人又帮着阎妍化好淡装,并用空姐统一的小发网给她在脑 后梳了一个小髻,除了明亮的手铐和脚镣,阎妍完全象是回到了波音747那宽 敞的客舱里。

在阎妍的要求下,王小平叫在附近的女警拿来相机,给阎妍留下了最后的制 服照。

有人送来了早饭,阎妍没有吃,甚至连水都没有喝,她希望自己干干净净地 走向世界的另一边。

张律师来得也很早,看着阎妍穿制服的样子,也不由得由衷赞叹:「真美, 我要是你这么一个漂亮的女儿,那真是当母亲的福气。」

阎妍听张律师提到「母亲」两个字,突然想到了自己的母亲,现在正不知怎 么样,她能接受亲生女儿走上刑场的事实吗?阎妍的眼圈不由湿润了。

张律师发现自己说错了话,急忙把话题岔开:「看我,差点儿把正事儿忘了。 这是你要的睡裙,看看对不对,不对我赶快回去再给你拿。」

「不不不,不用,就是这件。」阎妍也不想在最后的时刻哭哭涕涕的:「这 个在哪儿穿呢?还有机会穿吗?」

是啊,等自己一被提走,便会被男男女女的一大群人簇拥着,难道还会专门 给自己设一个更衣室不成?或者,难道要当着一大群男人的面儿就地脱光了换衣 服?

「当然没有专门换衣服的地方,所以事先就得在里面穿好,到时候把外面的 衣服一脱就行了。」王小平说。

于是,几个人又帮着阎妍把制服脱下来,准备给她把睡裙穿上,这时,张律 师指着阎妍的乳罩和内裤说:「你已经签了尸体捐献志愿书,这个用不着了,否 则到时候反而多了一道麻烦。」

阎妍明白她的意思,使用尸体的时候肯定是裸体,穿着内衣也没有太多的必 要,自己又是女的,少不得要专门进行带有女性特点的研究,这胸罩和内裤包裹 的地方就是人家的研究重点。一想到用自己尸体作研究人中可能会有不少男性, 她的脸又红了。

几个人帮阎妍把内衣都脱下来,甚至把连裤袜也脱了,空心穿上睡裙,再在 外面穿上衬衫、制服裙和外衣。还好,她的睡裙非常短,又很薄,被制服裙完全 盖住,外面一点儿也看不出来,唯一与常见空姐不同的便是裙下露出的是没有穿 袜子的赤裸小腿,不过那也不妨事,阎妍的肌肤十分细致富于质感,比穿丝袜也 一点儿不差。

几个女人守着阎妍弄这弄那,还给她讲了一大堆色情笑话,不象是送她上刑 场,反而象是送新娘出嫁。其实,大家都怀着一个目的,尽量用杂事占据阎妍的 大脑,少让她思考,转移注意力,这样也许能避免她胡思乱想。

(三)

阎妍以为会有几个彪形大汉来把她捆走,那是在电视新闻里常见的镜头,她 不知道被捆上是个什么滋味,猜得出不会太舒服,但实际上谁也没有来。大约八 点过点儿,王小平看了看表,问阎妍:「都准备好了吗?有没有忘掉什么事儿?」

「没有,就等着那一下子了。」阎妍身子一晃,作出瘫软下去的样子,挤出 一丝笑容说。

「那咱们走吧。」

「走吧。」阎妍心里想,可能要先到监视室,押解她的武警大概在那里等着 呢,于是她迈步向外走。两个女警过来搀她,她摇摇头说:「不用,我能自己走。」

「究竟希望他们把自己捆紧点儿,还是捆松点儿呢,捆太紧了肯定很难受, 捆松了说不定自己会控制不住地乱动。电视里看着那些女的都被绳子勒过肩膀在 夹肢窝下面穿过,那些男武警会不会趁捆绑自己的时候占自己的便宜?还有,押 住刑场的时候可是只有男武警在车上,他们如果硬要摸上一把,自己捆得结结实 实,可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还有,要是人家从裙子底下伸进手来,自己没穿内 裤,那可是让人家便宜占大了。嗨!管他呢!都要死了,爱怎么样怎样吧!谁让 自己是女的,谁让自己长得漂亮呢!」

从二楼下来,穿过院子,来到探视室,里面坐着负责阎妍案子的公、检、法 三方的办案人员。在这里,法官向阎妍宣读了死刑执行令,并办妥了签字、验明 正身等手续,阎妍木偶一样坐在小方凳上,人家问什么答什么,人家让签什么就 签什么。手续并不算太复杂,办完了大家就一齐来到前面的小院中,见那里停着 一辆暂新的救护车,后门大开着,门边站着三男一女四个穿白大褂的人。

「怎么?不用警车,反倒用救护车送我去刑场?武警呢?」阎妍感到有些奇 怪。

阎妍来到车后面,见里面放着一支单架。王小平过来扶着她的胳膊让她转过 身来:「把外面的衣服脱了吧。」

「啊?就在这里执行?就是现在?」阎妍没有问,只感到自己的身体开始微 微颤抖,肛门强烈地抽动起来,两条腿有点儿发软,但她强迫自己站稳,终于没 有倒下,至于四个女警怎么给她打开手铐脱去衬衫又重新铐住,怎么帮她解开扣 子,把空姐的制服裙从脚上脱下去她都没有注意到。

阎妍的睡裙是乳白色的高档真丝制品,两条细细的肩条,衬着瘦瘦的臂膀和 细致肩膀,短短的裙摆下显露出两条笔直修长的玉腿。胸前被顶成两个小尖的薄 薄的布料中隐约透出一丝粉红,而小腹下也显出一点儿淡淡的黑色。与方才穿制 服的标致相比,阎妍显得异常性感。四周的男人们裤子里到底怎样不得而知,反 正女人们的目光都给吸引了过来。

一个女警把一块写着阎妍名字的白布用两个别针给她别在胸前,然后给她照 像,阎妍目光散乱,听任她们摆布她,脸上没有一点儿表情。

两个穿白大褂的男人上了汽车,从后面接住阎妍的两腋把她提起来,还有两 个女警则从下面抓住她的两膝把她的腿抬高,四个人一齐用力把阎妍抬上车去, 仰面放在单架上。王小平很细心地把阎妍的睡裙下摆给她塞在两腿之间,免得她 女人的秘密从裙下泄露出来。

抬脚的女警把阎妍的鞋脱下来,让她两脚微微分开,然后用两只铐子把她的 两只细细的脚腕分别铐在单架两边,再去掉原来的脚镣。王小平和另一个女警来 到车上,打开手铐,让她两手分放在体侧,再分别用手铐铐在单架上。

阎妍突然抓住了王小平的手腕:「王管教,我冷,好冷。」

「别怕,一会儿就好了,一点儿痛苦都没有。」王小平知道这是极度恐惧的 结果,便用手抚摸着她的头发安慰她。

两个穿白大褂的男子下了车,换上那个穿白大褂的四十几岁女人,她是医科 大学专门教急救的赵副教授。她把一堆小电极给阎妍贴在头上和胸前,一台显示 器上马上出现了复杂变化的曲线。

最后一个穿白大褂的五十多岁的男人来到阎妍的身边,这是位着名的死刑研 究专家,他和霭地对她说:「一会儿我把输液给你扎上,然后等着你的信号,什 么时候你准备好了,我就把药加进去,啊!」

阎妍象孩子似地紧抓着王小平的手,怯怯地向那老大夫点点头。

输液器不是普通的吊瓶子,而是专用的自动设备,不算太大,用电池供电。

里面装有四个容器,最大的里面装五百毫升生理盐水,另外三个带活塞的小 容器分别装有高效安眠药、麻醉剂和专用神经毒剂。扎好静脉后,先是慢慢滴注 生理盐水,等执行人用遥控器启动自动程序时,便会按安眠、麻醉和毒剂的顺序 按一定的定时程序逐次注入。犯人是在深度睡眠的状态下死亡的,所以不会有任 何痛苦,不过,再好的执行方法也难以消除犯人的恐惧。

因为担心阎妍会因害怕而乱动,导致输液针被碰掉,所以没有按通常的作法 给她扎在手上。

老专家跳下车,用手抓住阎妍一只纤柔细致的脚丫,把输液针扎进了她脚背 上的小静脉中。

由于恐惧,阎妍没有感到疼,只是一个劲儿地喊冷。赵副教授从旁边拿起一 条雪白的被单,折叠两次后给她盖在身上。

「你准备好了就告诉我。」老专家在车下说。

阎妍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她问自己:「我现在准备好去死了吗?我还有那 么多的事情没有作过,还有那么多的生活没有享受,就这么死了吗?」

她一手紧握住钢管制成的单架框,一手抓住王小平,无助地看着车顶,嘴唇 微微地抖动着,本来就白净的脸色变得更白了,虽然深身发冷,但脸上却渗出了 细细的汗珠。

「我准备好了吗?别想了,没有机会了,就这么去死吧!可是,我怎么就是 下不了决心呢?我害怕了吗?我为什么要怕?这么多天了,我不都是很从容的吗?」

「王管教看到我吓成这个样子会不会在心里嘲笑我?我死了以后会怎么样? 我的尸体会用来作什么?解剖吗?会是男的负责解剖吗?会动我的那些地方吗? 哦,我怎么这么累呀?眼睛有些睁不开,是吓的吗?我怎么会这么没出息?不, 不对,是开始加药了,可是我并没有说准备好哇。也好,我自己是怎么也下不了 决心的。」

「可是,我真的不想死啊!越来越困了,不行,我得醒着,我得最后看看这 个世界,活着多好哇!妈妈啊,我睁不开眼睛啊!不要让我死,不要,救我呀… …」

(四)

赵副教授和王小平都注意到了阎妍脸上努力挣扎的表情,但很快她就趋于平 静,紧抓着王小平的手也松开了。

赵副教授看着监视器,阎妍的脑电波逐渐转入了慢波状态。她从旁边的呼吸 机上取过面罩给阎妍戴在了脸上,阎妍安安静静地任她摆布,没有任何反应。

十几分钟后,脑电波消失了,而阎妍夹在两腿间的睡裙却湿了一大片,乳白 色的丝绸因为浸湿而变得透明,紧紧地贴在她的肉体上,把小腹下那黑色三角地 带几乎完全展示出来。

老专家上了车,分开阎妍的眼睑,用强光手电照了照,瞳孔已经扩散,对强 光没有了任何反应;取掉呼吸机的面罩,心律也马上开始紊乱,表明已经没有了 自主呼吸能力;老专家让赵副教授重新给阎妍带上面罩,自己来到阎妍的脚边, 用手抓住她的大腿,使她的膝盖蜷起来,用一柄小橡皮锤在她的膝盖骨下方轻敲, 她的腿也没有了反射;最后抓住阎妍纤柔的玉足,用略尖的锤柄在她的脚心划过, 也没有任何反应。

老专家下了车,从旁边工作人员手里接过检验表格,郑重其事地划了一大堆 杠杠,然后在检验结论栏写上「脑死亡」三个大字,潦草地签上自己的名字。

女警上了车,给阎妍拍下最后一张照片,把那写着名字的白布取下来。公、 检、法三方的办案人员加上张律师也都在有关法律文书上签了字,死刑至此执行 完毕。

赵副教授从车上下来,在一份接受捐赠的文件上签了字后递给法院方面的代 表,然后同那两个穿白大褂的男子重新回到车上,关好车门,救护车缓缓驶出看 守所的大门,扬长而去。

当天下午,医科大学病理楼新设的特别监护室中迎来了第一批接受临床教学 的学生。

医大花了上十万紧急改造了这间监护室,安装了所需的一切保证设备。作为 一个公益性教学单位,能一下子拿出这么多钱实在是不容易,但同放在这里保存 的宝贝相比,这点儿小钱便算不得什么了。因为学院获取尸体本来就非常不容易, 而得到一个除了脑死亡外,其他一切正常的植动人用作教学和科研就尤其不易了。

医大甚至专门为这间监护室配备了五名专职工作人员日夜轮流监护,以保证 她的呼吸、血液等各个系统能够保持正常状态。

不用说,这里面宝贝就是那位刚刚结束了年轻生命的美丽空姐阎妍。

来的是妇科专业硕士班的五位研究生和他们的导师刘教授,刘教授是位六十 几岁的老妇人,还兼附属医院的妇产科主任,五位研究生却都是二十多岁的小伙 子。其实这个班本来还有几位女硕士生的,为避免这种场合下年轻人不好意思, 刘教授特地把一个班分成两批,而把所有的男生都安排在了第一批。

长方形的监护室不大,只有不到五十平米,靠门口的三分之二长度上放着几 排折叠椅,另一端靠墙三面摆着各种暂新的保障设备。而这些设备的拱卫下,正 当中摆放着一张不锈钢制的平台,上面躺着美丽的阎妍。

学生们一进来,眼睛就被台子上的阎妍吸引了。她的脸上还戴着呼吸机的面 罩,白色的布单盖到她的胸前,露着雪白的肩膀。布单被乳房顶起两个小山峰, 随着呼吸机「呼哧呼哧」的响声,不停地起伏着,仿佛只是一个熟睡的美人。

学生们都是学妇科的,因为专业的原因,他们对女人的身体十分了解,不过, 那多是在图册上的手绘图像,至多也不过是几张局部照片而已,而且大都是生有 各种性病的照片,还不够恶心的呢。病理楼有许多解剖过的女性尸体,性器官的 标本也不少,也都完全没有了生命的美丽与性感。过去,妇产专业的临床课是跟 着导师去附属医院上,但现在的病人都开始注意自己的隐私,很难找到一个女人 愿意让一大群陌生男人看自己的生殖器,更不用说还要让人家连参观带动手。阎 妍的自愿捐赠让医科大学大喜过望,所以才会不惜本钱地对这间监护室进行专项 改造,她是医大真正的宝贝。

这批学生是刚刚新收的硕士生,除了残破的标本,还从来没有接触过真正的 完整女性身体,所以,看到台上的阎妍,五个人的小兄弟不由自主地便致敬了。

刘教授本人是搞医学科学的,对人的性生理十分了解,丝毫不会大惊小怪, 这样一个活生生的美妙少女,男人看到她不冲动那才不正常呢。

人都进来后,刘教授叫关上门,这间监护室未经批准是不准靠近的。

老太太是个干什么都利落的人,走路很快,也很有劲儿,过去一把就把白布 单给掀了,团巴团巴扔在一边的架子上。

一看到阎妍那白花花的躯体,几个小伙子脑袋「嗡」的一下子就晕了,把脸 转过一边,不敢看台上那个年轻女人。

「嘿!干嘛呢?看哪儿啊?看她!仔细看!今后的工作中会有数不清的女性 要躺在你们眼前,露出性器官让你们检查,所以你们必须学会克制自己的欲念, 这是每一个男性妇科医生必须面对的。」她知道,对于这些未来的妇产科专家来 说,没有必要遮遮掩掩,冲动便叫他们冲动,女人的裸体看多了,也就好了。

见小伙子们一个个胀红了脸,还是不敢回头,老太太笑了:「有什么不好意 思的,这是你们的专业,你们要当一个好的妇科大夫,就必须先学会不为所动。 这没有什么别的办法,除了自己的意志力,就只有反复看,反复摸,多接受这种 刺激,看惯了就好了?行了,把脸转过来,仔细看,看清楚她的每一个细节。要 知道你们最不好意思看的部位正是你们今后每天都要看,都要研究的。」

终于有一个小伙子说话了:「刘先生,我们实在不敢看,控制不住。」这倒 是大实话。

「那是缺练,就更得看了。系里已经安排好了,从今天起,这里每天晚饭后 有一个小时的时间,专门向学妇产科的男生开放,当然会有这里的工作人员陪同, 你们可以看,也可以用你们学过的知识作妇科检查,只是不准作那种事情,懂了 吗?我给你们提个要求,每天晚饭后你们这几个都必须得来,这也是锻炼,最开 始你们可能会胡思乱想,那没关系,总有一天你们会以一个医生看病人的眼光看 她,那你们就算过关了。」

这倒也是,能把阎妍这样的美人不当美人,那再看别的女人可不是就如粪土 一般了吗。问题是别的女人再丑也是女人,而现在的阎妍却真是粪土了。

此时的阎妍自然已经没有了那勉强遮羞的睡裙,浑身上下一丝不挂,直直地 仰躺在台子上。那一身肌肤白如雪、润如玉。两只不算太大的乳房软软地摊在胸 前,铜钱大的乳晕呈浅粉色,两颗花生米大小的尖锥状小奶头朝天挺立,随着呼 吸的起伏微微抖动。细细的柳腰,宽度适中的髋部,两条修长丰腴的美腿,一双 瘦小的玉足,构成完美的曲线,扁平的小腹下那微微隆起的三角地带一蓬浓密的 黑色长毛恰好把最秘密的地方遮盖住,却又巧妙地吸引着异性的目光。由于房间 里是三十几度的恒温,所以那美妙的玉体上微微渗出丝丝汗迹,使她的皮肤看上 去尤其光洁动人。

老教授见还没有人动,又开口了:「你们不动,那我就下命令了啊。你们俩, 过来,给她作乳房检查,你们过去在假人身上练过的,这回是真人了,好好感觉 一下,检查完了给我作口头报告;你们仨,把她的腿搭在腿镫上,给她作外阴部 的目视检查,拿尺子测量一下各部分的尺寸,完了也给我作口头报告。」

「刘先生,我们学的时候好象没有要求量尺寸啊。」

「我知道,我就是要检查你们是不是认真看了,就是要强迫你们实实在在地 看,实实在在地摸。不就是女性外生殖器吗,有什么大不了的?!等测量完了, 你们看也看过了,摸也摸过了,全都适应了,那时候平心静气的再练手诊。否则 心里不静,手上的感觉就会失常,懂吗?快点儿吧,咱们总共就两节课的时间, 女生还等着上课呢。」

(五)

在监护室放设备的这一头墙上有一个三米多宽的大玻璃窗,墙上还另有一个 门通到隔壁的小房间里,那就是值班室。学生们在这边你推我让,值班室里有一 位可真替他们着急,恨不得自己出去替他们当学生。这位是谁呀?就是当天值班 的刘亨。

前面说过,为了阎妍,医科大学特地安排了一个五人小组负责监护,其中赵 副教授是技术上的负责人,还有一位专门负责设备保障的马宏魁,其余是从总务 部门专门抽调来的,原来就负责病理楼管理的三个值班员,这位刘亨便是带班长。

早晨阎妍执行的时候去接收尸体的就是赵副教授、马宏魁和刘亨。

刘亨接到任务的时候只知道即将到来的是一个变成植物人的女死刑犯。

刘亨初中毕业以后接父亲的班来到医科大学,一直在病理楼作管理员,到现 在已经有二十多年了,每天都同这里各种各样的生理标本打交道,其中自然也少 不了女性的标本。他也参加过几个不同年龄女性尸体的接收和保存工作,现在那 几个女人也都成了零件。女人的那个玩意儿刘亨天天看,早没了感觉。再说他自 己已经结婚十几年了,比他小七、八岁的老婆模样也十分不错,所以对于即将到 来的新标本并没有太过在意,唯一让他感到兴奋的便是听说这次要亲自看到女犯 执行的全过程。

可等到阎妍一出现,刘亨立刻就被吸引住了,他没想到等待执行的竟然是一 个空姐儿,而且即使在众多空姐儿中也都是十分出色的。她的美让他感到窒息, 使他感到她的死真是十分可惜。

刘亨非常清楚,今后这个女人便将一丝不挂地躺在自己工作的地方,而自己 可以堂而皇之地观看和抚摸她的任何地方。看着那身穿制服的女人向自己走过来, 想着她脱掉衣服的样子,连平时看毛片儿都少有感觉的刘亨觉着自己的身子微微 摇晃,一股麻酥酥的感觉直冲向下腹,那东西便在白大褂的隐藏下偷偷地站了起 来。

他努力控制着自己,一副目不斜视,不为所动的平静表情,不过眼睛的余光 却注意着四个女警替阎妍脱去制服,只剩下里面那小小的睡裙。尽管知道这美丽 空姐身子早晚会在自己面前完全裸露出来,他还是希望这马上便成为现实。

脱去阎妍的外衣后,便轮到刘亨和马宏魁去帮着把她抬上单架。由于众所周 知的原因,这些事情没有找男武警来干,而女警的力量又有限,所以刘亨两人便 临时充当了助手。握着阎妍那细长的胳膊,柔软光滑的肌肤让刘亨的手象过了电 一样。他个子本来就高,站在车上,更比阎妍高出一大截,抓住她的腋窝一拎, 使她的身子后仰,视线正好从睡裙的上沿看进去,两个馒头一样隆起的肉峰和深 深的乳沟露出了多一半,刘亨不由得挺了挺胸,好让自己能够悄悄的深吸一口气, 压住心中那熊熊燃烧的火焰。

这时的阎妍早已沉浸在极度的恐惧中,整个人昏昏厄厄,除了感到冷,就只 想屙屎撒尿,根本就不知道人家在对自己干什么,更不用说羞耻了,即使这个时 候真的把她脱个干净,她也不会注意到,如果不是王小平替她把睡裙塞进两腿之 间,也许她就任自己的两腿大大的敞开着,谁爱看谁看。

车上的地方比较拥挤,把阎妍放倒后,刘亨和马宏魁两个便下车,好让行刑 人上去。站在车门边,刘亨离阎妍的两只脚就只有一米上下。那白嫩的脚弓弯弯 的,小巧的脚趾向上稍翘,整个脚底板形成好看的「S」形,细细的脚腕上戴着 铮亮的钢镣,更让人心生怜悯。修长的两条玉腿暴露在空气中,圆润的膝头,光 艳饱满的肌肤,动人的小腿曲线,让刘亨暗自赞叹。原以为丝袜广告上模特的腿 都是经过技术处理的,谁知今天看到阎妍,才知道原来真的有这么标致的大腿。

看着老专家把一颗输液针扎在阎妍细腻的脚背上,刘亨心里直替她喊疼。

刘亨看到了老专家悄悄按下加药的按钮。老专家之所以这样作,是为了尽可 能减少阎妍心理上的压力和痛苦,让她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死去。刘亨的眼睛紧 紧盯着阎妍的那两条腿,不知道她死前会有什么反应,结果她只是显得很累地稍 微转了转脚腕,十个脚趾蜷了蜷,不过半分钟的时间便恢复了正常。

刘亨并不知道阎妍是什么时候死的,只是看到了她失禁的全过程。那时候他 正将眼睛盯在她玉腿上部那白白的睡裙上,微微隆起的阴阜上的黑色隐约可见, 刘亨正在猜测她那里面是怎样一种风光,却只见夹在她裆里的雪白裙裾突然湿了, 而且变湿的面积迅速扩展开来,象保鲜膜一样很快吸附在了她的肉体上。湿透了 的睡裙变得透明,把阎妍阴部的轮廓勾勒得异常清晰。一看到那条细细的肉缝, 刘亨本来就没有完全老实下来的小兄弟又雄纠纠,气昂昂地立正了起来。他不知 道人死的时候失禁原是十分正常的,但却非常庆幸阎妍能有这样的反应。尽管知 道阎妍的生殖器对他来说并不保密,但还是渴望着能马上就看到。

他心盼着:「快点儿结束吧,我们还要赶回去呢。」

从失禁到完全脑死亡其实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刘亨却觉得过了足足一个小时。

好在老专家尸检的过程还多少给了他一点儿享受,那便是检查她的膝部反射 的时候,需要把她的腿蜷起来,刘亨的位置恰好从阎妍弯起的大腿下面看到了她 那圆润的美臀和小小的菊门,于是,他在下面胀得难过的同时,心里终于说了句 :「这样还差不多。」

回医大的路上,刘亨坐在单架旁边的座位上,看着阎妍的身体随着车身的振 动摇晃。她微合着秀目,如果不是脸上的呼吸机面罩,同睡着了并没有什么两样。

刘亨还是更多地注视着从白布单下露出的她的双脚,那是会让多少女人羡慕 的玉足,又会勾走多少男人的魂魄。「唉,他妈的,单凭这两只脚,你嫁个小职 员、小款爷,好好过日子多好,干吗非得跟上那个混蛋?!」

由于亲自到了执行现场,所以刘亨现在知道了她就是那个被网上传了很久的 杀人空姐,不由得对她的遭遇感到十分同情:「哪怕你缺钱花,找李嘉诚睡一觉, 大把大把的钞票就到手了,一个始乱终弃的坏男人,值得你这么不惜代价地爱他 吗?不就是被他破了身子吗?现在的女孩子还有几个是黄花闺女?你真傻!这就 是命啊!你要是跟了我,每天把你捧在手心里,我就算抱着这两只脚摸上一辈子 也不腻。」

刘亨一边看着,一片胡思乱想,偶而遇上红灯停车把他的思维打断,才发现 自己的白大褂敞开着,裤子上的大帐篷就那么高高地支着,吓了他一大跳。偷眼 看看另外两个人,赵副教授正聚精会神地盯着监测仪器,马宏魁则眼睛看着阎妍 的胸脯发呆,根本没有人注意到他刘亨,这才稍稍放下心来,赶紧把白大褂拉到 腿上,把那帐篷盖好。

他不知道,马宏魁此时其实也正在作着同他一样的梦,哪有功夫去看他呀。

(六)

从看守所到医大只用了四十几分钟,车停在病理楼的后门外。这个时间学生 们正在上课,所以非常安静,四周没有什么人,只有接到刘亨的手机等在门外的 另两个值班员「臭于」和「猴子」,还有临时从附属医院请来的急诊科护士长王 菁。

四个男人把单架抬下来,放在平车上推着,呼吸机搬不下车来,所以换了手 工呼吸器,由王菁跟在车边,一路走一路捏着气囊,悄无声息地进了监护室,竟 然无人查觉。

掀开布单一看,单架那凹成一个小兜儿的人造革面上汪了一大片尿液,把阎 妍整个屁股都泡在里面,睡裙的下半截儿完全湿透了,连白布单上都湿了一大片。

原来,她现在已经完全没有了控制排便的能力,这尿是随有随出,好在她清 了肠,否则这一路上那可就有得熏人了。

赵副教授跟在车后面进来,吩咐:「王菁,赶快给她把呼吸机换上。小马, 你检查设备运转情况,刘亨,你们把她衣服脱了,再打桶温水来给她洗洗,不然 把屁股都泡烂了。」

这里除了赵副教授就是刘亨管事,于是又吩咐「臭于」去打水,吩咐「猴子」 帮他脱阎妍的睡裙。

他先把阎妍的肩带向两边捋到她的胳膊上,然后同「猴子」一起把她的上身 扶起来坐着,让「猴子」去她后面抱着她的肩扶住,自己则将那睡裙尽量向下捋, 一直捋到她的腹部,露出她光滑的脊背和两颗不大不小的乳房。然后把她的两手 从肩带中抽出来,这才让把她放倒。自己抄着膝盖一拎,把她的屁股提离单架, 让「猴子」把睡裙从她的屁股下面捋到大腿中部,最后再从她的脚部把那湿透了 的睡裙彻底脱下来。

从此以后,阎妍再也用不着穿这些累赘的破玩意儿,她可以尽情放松自己, 不再受任何约束。她仍然平静地躺在单架上,向周围的人们展示着自己充满春意 的酥胸,任人观赏着她那黑锻子一样闪着亮光的耻毛。

「臭于」打来了开水,在一个洗脸盆里兑成温的,还有一大块毛巾,刘亨叫 「猴子」抄着阎妍的夹肢窝,自己和「臭于」一人抓住阎妍的一侧膝弯把她从单 架上抬起来,使她雪白的屁股呆在脸盆上方,让王菁给她擦洗被尿液浸泡了近一 个小时的屁股和阴部。刘亨没想到,阎妍的阴阜部位阴毛那么多那么浓,两腿之 间却几乎没有什么毛,颜色稍深的大阴唇不薄不厚,带着少许皱叠。

虽然她的两腿并不是分得很开,阴唇却分开着,露出深褐色的小阴唇和红红 的阴蒂,就连小阴唇的后面也稍稍裂开,露出里面一丝湿润的嫩红。刘亨知道, 她早已被那个姓郭的死鬼开了苞,而那个死鬼每次到这座城市来,也都会住在她 这里,如果不是因为失去了女人最宝贵的东西,她恐怕也不会那么丧心病狂。

洗净了阎妍的下身儿,王菁先在铺好了褥子和白布单的平台中间铺上一个大 号的纸尿垫,这才让刘亨他们把阎妍抬上去,仰面放好,盖上一个白布单。

赵副教授爬上台去给阎妍作心肺按摩,以便在王菁给阎妍插鼻饲管的时候不 会中断呼吸。呼吸机的面罩是特别改制的,上面有一个带密封环的小孔供鼻饲管 通过,这样在给她喂食的时候就不会影响呼吸机的工作。六个人折腾了一个小时, 这才把阎妍完全安顿好。

这一个上午,三个值班员最喜欢的一件事就是王菁手把手教他们照顾阎妍的 有关技术。喂饭当然容易,有专门的人给配好营养液,用漏斗慢慢灌进鼻饲管里 就行,但照顾阎妍的事情可远没有那么简单,不能让她就这么躺着,时间长了不 行,一是要生褥疮,再者,光吃不动,她的肌肉就会痿缩,脂肪就会增加,最后 可能会导致心脑血管病而完全停止生命活动。所以,他们每天要定时给她翻身、 按摩,经常给她擦洗身体,还要让她锻炼,这便是王菁要教给他们的技术。

照顾病人这本来是女人的活儿,男人没有几个会的,最初医大也想找几个女 的来干,可一听说要照顾死人,就都吓跑了,所以也只好叫刘亨他们管,不管阎 妍活着会怎么想,叫几个大男人每天给擦屁股洗阴部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谁让 女人都胆小呢!

不过这几件事刘亨他们都非常乐意去学,不为别的,只为着摸一摸她那光洁 诱人的肌肤,再麻烦也无所畏。

为了保证阎妍的呼吸和循环能一直保持下去,值班室里始终不能离人,甚至 为此专门安装了一个小型整体卫生间。三个值班员都配了手机,每人上十二小时, 休息二十四小时,吃饭有人给送。赵副教授和马宏魁的手机二十四小时开机,还 有四个住在院儿里的后备专家,保证出现情况十五分钟之内至少能有一个相关专 家赶到。

刘亨是带班长,自然要身先士卒,这第一个班就归他上,上午那半天算上, 一个连班上到第二天早晨七点。

这一天一夜刘亨是最忙的,上午去接阎妍,等一切都安顿好了,又向王菁学 照顾阎妍的技术。好不容易忙完了,大家都走了,还没捞上坐下歇会儿,总务处 长就来了。在这里视察了一圈,问问这问问那。刘享是谁呀?知道他三成是检查 工作,七成是为了看这个光屁股大姑娘,便十分知趣地把白布单子掀起来,装模 作样给他介绍监护的安排,主要还是让他看个够。少不得还得把阎妍的腿子抬起 来,让处长看她屁股下面那已经开始有一点儿湿的纸尿垫。

处长满意地走了没两分钟,妇产科的系主任张教授又来了,人家是干这个专 业的,又是女的,用不着介绍什么,便任她自己去看。张主任还没出门,医大的 吴院长便挺着大肚子一脸笑容地进来了,接着是刘教授来安排下午上课的事。两 个妇科专家在这里陪着院长一直聊到中午十二点,直到餐厅给刘亨送来了盒饭, 他们才有说有笑地离开,临走的时候,院长又回头看了一眼。

刘亨早就饿慌了,身子直打晃,急急忙忙把饭扒拉进肚子里,使劲儿打了两 个饱嗝才缓过来,心里抱怨:「你们老几位也太着急点儿了,人在这儿且得躺着 呢,什么时候来我什么时候接待,干嘛非赶着这一天呢?!」

他就没想想,自己在看守所的时候不也是猴儿急猴儿急的吗?

自己吃饱了,开始给阎妍喂食,第一次不敢多喂,只灌了一小瓶进去,然后 抓着她的双手,帮她慢慢活动活动,便于营养液的吸收。又过了半个小时,便开 始给她翻身。这是工作计划上写明的,至少两个小时要作一次翻身和全身按摩。

(七)

别看阎妍身材苗条,体重只有一百一十几斤,要是活着的时候,随便一个男 人很容易就把她抱起来,但现在身子软得象一摊泥,想弄起来就不太容易了,何 况她还戴着呼吸机面罩,不能让她面朝下趴着,因此吃作上就有了一定的难度。

刘亨来到台边,把白布单掀去,重新露出那个香艳撩人的美妙玉体。一边工 作,刘亨一边充分享受着她的美丽。他慢慢地抚摸着她的肩膀,把她的玉臂抚摸 按摩一遍,然后屏住呼吸,极力克制着自己的冲动,慢慢抓握揉弄她那胸前软软 的乳房,实在忍不住了,便低下头去,用嘴含住那粉红的奶头,轻轻地吸吮着, 舔舐着。

慢慢抚按着她软软的腹部,帮助她的胃肠蠕动,一边慢慢移到她那黑茸茸的 三角地带。她安静地躺着,一点儿也不反抗,甚至丝毫也不以为意。

轻轻分开她的阴毛,看着她那紧夹着的肉沟,任自己的小老弟硬硬地支着帐 篷。

来到她的膝边,面朝她的脚,用近处的手从她的两腿间伸进去,抱住她的膝 弯提起来,托住她的小腿,另一只手轻轻握住她的脚。他冲动地把那美丽的玉足 拉过来放在自己的面前,用嘴用力亲吻,然后用手轻柔地爱抚和揉搓。

从脚部开始到小腿,再到大腿按摩她的整条腿,接着是另一条。下面就应该 翻身按摩后背了,但他再也无法控制了。他把她的两腿搭在台边的脚镫上,这是 专门用来进行妇科检查的装置,她的两条大腿近似极限地分开,露出了她年轻的 阴部。由于双腿的牵拉,她的大阴唇大大地分开,露里里面的一切秘密。

刘亨喘息着俯伏在她的两腿间,用双手分开她的小阴唇,把脸凑到近处去, 仔细研究着美丽空姐的生殖器,最后把脸帖上去,用舌头伸进了她的阴户。他用 力把舌头进进出出,享受着阎妍的阴道,越来越兴奋,终于一股热流直冲下去, 象得了疟疾似地哆嗦着释放起来。

刘亨发泄完,急忙起身去卫生间用手纸把内裤里擦干净。喝了一大杯水,这 才平静下来,后面还有事情没作呢。

他回到阎妍身边,先把她远处的胳膊放在胸前,又把远处那条腿拎起来同近 处的腿交叉,然后一手抱肩,一手抱臀,把她向自己扳过来,呈侧卧的姿势。她 的腰胯部分曲线柔和,臀部显得更加优美。他用一只手搂着她软软的屁股,另一 只手为她按摩那光洁的脊背,接着换过来,一手搂着她的腰肢,一手用力按摩她 的美臀。虽然刚刚发泄完,刘亨依然感到她的屁股是那么诱人。

这便是刘亨。此时他坐在值班室里,一边观察着设备上显示的各种监测数据, 一边注意听着玻璃窗的另一侧刘教授同学生们的谈话。看到学生们面红耳赤地推 推让让,刘亨真替他们着急,不过这可不是他的工作,他的工作就是照顾好阎妍。

当学生们终于放下矜持,走过去观察阎妍的性器官的时候,刘亨又开始注意 刘教授在给他们讲些什么。房间里有教学用的摄像设备,刘亨偷偷地打开,不过 没有打开记录设备,只是在电脑的屏幕上看着学生们在老教授的指点下检查阎妍 的生殖器,并进行手诊练习,看得他不由得又偷偷放了一回。这其间,学生们有 了一个惊奇的发现,便是阎妍的生殖器竟然还有性反应,当被人抚弄阴蒂的时候, 阴道口儿还会收缩,并且从阴道中流出大量的分泌物,这一点,就连刘教授都感 到不可思议。

女学生们来上课的时候,从窗户里看到了刘亨。显然,当着一个男人的面, 要她们去弄另一个女人的阴部十分不好意思,所以一个个脸红脖子粗,做得却远 不如那几个男生好,普遍遭到了刘教授的批评。

吃过晚饭,那五个男生果然都来了,这一次因为刘教授不在,刘亨就必须直 接到房间里去陪着。这当陪同人员的滋味儿可真不好受,考虑到自己的身份,他 不能表示出一点儿欲念,可要他眼睁睁看着五个男人把手指从阎妍的阴户插进去, 却不叫他有任何冲动,那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儿。

所以,等学生们一走,刘亨便迫不及待地冲上去,照着学生们的样子,用左 手压住阎妍的小肚子,右手戴上塑胶手套,把中指和食指并拢,从阎妍的阴户插 了进去抠弄了足有十分钟,又学着样子把拇指插进阴户,中指插进肛门,也抠弄 了十来分钟。当然没有摸出哪个是子宫,哪个是卵巢,却把自己弄得又泄了一回。

从此以后,阎妍便以一种新的方式继续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她很幸运,每天 清晨都会有一个男子用电刺激的办法让她踢腿挺腰地锻炼每一块肌肉,每隔两小 时还会温柔地为她进行全身按摩,就算是再好的老公也决不会有这样的耐心,她 也从此再不会被男人抛弃。

除了被当成妇科学生们手诊实习的练习对象外,阎妍也成了重要的科研对象, 当然研究的内容总不免与性和生殖活动有关。比如,人们发现她还会定时来月经, 医大因此决定设立一个研究项目,用内窥镜观察和拍摄她的子宫在生理周期中的 变化,以及卵子形成和排卵过程。于是,今年的整个暑假,阎妍的阴道中都将会 插着一根细长的子宫镜,刘亨等人当然地成了研究小组的成员。

进一步还准备放一个微型遥控摄像机到她的子宫内,拍摄从开始接受性刺激 的阴道分泌、插入、射精、受精和着床的过程。不过,还没有想好让谁为她受精 比较合较,这么好的一个试验对象,怎么也得给找个博士后,您说是不是?

这些研究可能最终导致一系列科教影片的诞生,不过除了参与拍摄的少数人, 恐怕没有人知道他们在影片中看到的那个美妙肉体,便是让许多网民为其命运唏 嘘嗟叹了很久的美丽空姐阎妍。

【完】 ----------                决不低头

作者:石砚

(一)

「亚林,婷婷,快走吧!特务要来抓你们了!」

看着急火火闯进来的东方文兰,正在开会的七、八个人都大吃了一惊。

这是一个地下组织学生分部的秘密会议,该组织作为东市学联实际领导者, 一直是整个东市学潮的主要发起者和组织者,市党部和军统对他们恨之入骨,必 欲除之而后快,所以组织的活动都是秘密进行的。

王亚林和许秀婷是东大历史系二年级学生,是这个组织东市学生分部的最早 成员和领导人,与会的都是这个组织在东市各高校的主要成员,会议要讨论的是 即将开始的新一轮学潮的组织工作,不想却被东方文兰给打乱了。

东方文兰是中文系三年级学生,比许秀婷大一级,年龄却比她小几个月。由 于王亚林和许秀婷是文兰父亲的学生,所以文兰和亚林、秀婷关系十分密切。

文兰的父亲东方教授是东大的历史学教授,是个为人正直的老学究,对于学 生运动一直持同情态度,在市府对学运进行镇压时,他也多次利用自己的名望和 社会声誉为学生鸣不平,并积极营救遭逮捕的学运领袖,因此同王亚林等有过很 多接触,也对这群追求民主自由的学生领袖另眼看待。

尽管亚林和秀婷都比文兰上学晚,但出身于书香世家的文兰却从他们那里接 受了许多新思想,因此,对王亚林和许秀婷佩服得五体投地,在历次学潮中,她 也是积极的参加者。

由于文兰父亲的特殊背景,加上文兰也在暗恋着亚林,所以亚林他们经常托 文兰替他们办一些事情,一来二去,文兰也开始怀疑他们的身份,有意无意地向 他们提出要参加他们的组织。出于安全的考虑,组织并没有马上吸收她加入,但 也提到了议事日程上来,亚林和秀婷对她不再隐瞒身份,而且经常派她作一些诸 如放风,送信之类的工作。

在外面的战场上,国共两党内战打得正凶,而在国民党统治下的各个城市, 学潮、工潮却此起彼伏,叫老蒋怎么不急,所以严令各地的党部和特务机关,对 学运采取强硬的镇压政策。军统特务被派到各个学校的学生中进行潜伏,对学潮 的积极参加者进行威胁、利诱、找流氓殴打和绑架,对学运领袖和同情他们的上 流人士则进行了秘捕、暗杀等活动,一时间,全国的校园里腥风血雨。

在东市,军统特务一直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的就是这个地下组织,为了破获 这个组织,他们采取了各种的手段,但由于这个组织十分严密,成员又都十分坚 强,所以尽管特务们也偶而抓到几个组织的外围成员,但对整个组织来说,仅仅 是伤及皮毛而已。

当然,由于东方教授数次出面解救被捕学生,特务们也对他和他身边的学生 们产生了怀疑,但由于东方教授在东市具有很强的社会影响力,没有证据也不敢 对他公开采取行动,只得用些威胁、恫吓之类的办法。

老头子是个十分正直的人,也很勇敢,对于那些鬼魅伎俩,他全然不惧,仍 然到处为学生喊冤叫屈鸣不平,结果,特务们终于对他下了手。

东方教授对于自己的命运似乎早有预感,就是上个月的一天晚上,他把文兰 叫到身边对她说:

「兰兰,王亚林和许秀婷都是好青年,他们那个组织也很有前途,爸爸今后 要是有什么不测,你就跟上他们的组织走吧。」

文兰当时以为他只是说说而已,因为尽管父亲对学运抱同情态度,但对他们 的组织却持否定态度,也许是父亲终于想通了。谁知,第二天一早,东方教授就 在家门口被人打了黑枪。

父亲死后,文兰同亚林他们的关系更加密切,加入组织的愿望也更强烈了。

却说东方教授在世时,军统保密局的局长周灵甫经常光顾东方家。

周灵甫是军统的老人儿,抗日的时候他按照老蒋的话曲线救国,当上了日本 驻东市特务机关的头目,日本鬼子一投降,他又遥身一变,成了抗日英雄。

周灵甫到东方家有三个目的,目的之一是劝说东方教授同政府合作,利用他 在学生中的影响力劝说学生不要参加学潮;目的之二是因为他们怀疑东方父女同 地下组织有关,想借机探点儿虚实;目的之三则是这个东方文兰。

别看这周灵甫已经年过五旬,身边也有一妻五妾,仍不时在外面招蜂惹蝶, 这东方文兰年方二十有一,高挑的个儿,修长的腿,细柔的腰,坚挺的胸,丰满 的臀,加上白嫩细腻的肌肤和匀称的五官,无处不美,而且不光是人长得漂亮, 出身于书香门第的她有着一种与众不同的高雅气质,是东大公认的校花,让人见 了心里不由得不痒。

当然,象教授家的千金这种身份,吃到嘴里不太可能,闻闻味儿总可以吧, 所以,借着谈论学潮的事情,趁机多看上两眼。

可东方教授一死,这周灵甫的胆子就大起来了,不光想看,竟然想将文兰连 东方家的财产一并占有,少了对教授的顾忌,他的态度也变得强硬起来。

这不是,昨天周灵甫喝多了酒,一个人来到东方家想找便宜,被文兰臭骂了 一顿,周灵甫借着酒劲儿想撒野,不成想文兰从小跟着东大教体育的老武师王先 生习武,身上有些功夫,把他给臭揍了一顿。

恼羞成怒的周灵甫临走恶狠狠地威胁说:「臭丫头,走着瞧!老子已经掌握 了你和王亚林、许秀婷组织反政府地下组织的证据,等明天开会的时候把你们一 勺烩了,叫你知道老子的厉害,哼!」

话虽然是威胁的话,不过文兰却吃了一惊,因为周灵甫虽然喝多了,但所说 的话可不象假的。再说,连自己都不知道亚林他们明天要开会,周灵甫怎么知道 的?看来亚林他们的事情一定是漏了底,被人家盯上了。

想到这儿,文兰觉都没顾上睡,连夜到学生宿舍来找秀婷报信,秀婷不在, 亚林也不在,可把她急坏了。后来想到他们也许在自己过去送过信的地方开会, 便一处一处地找,这不是,今天又整整找了一天,终于给她找到了。

(二)

听文兰气喘吁吁的说完,由不得他们不信,亚林宣布立即休会,分头转移, 亚林和秀婷留下销毁文件。完了事,三个人一齐往外走,文兰对亚林和秀婷说: 「特务已经盯上你们了,不能再回学校去。」

亚林说:「我知道,我有个远房亲戚,我可以暂住到那儿去。可那儿太小, 没法安排秀婷。」

文兰说:「没关系,我同圣玛丽亚修道院的院长和嬷嬷们都很熟,可以把她 藏在那儿。」

「那好吧。不过,特务们扑了空,一定会想到是你报的信,你也不能再回去 了,和秀婷一块儿到修道院里躲一躲吧。」

三人离开这座大楼向西走,特务们从巷子的东头进来,等发现屋子里没有人 时,才想起他们看见的三个人影,急忙向西边追下来,同时也打电话通知局里派 人增援,但为时已晚。

周灵甫知道是自己喝醉了酒说走了嘴,又气又恼,却不敢对别人说,只是暗 中派了人把东方文兰的家监视起来,一但文兰回家,就赶快报告。同时,又同军 队和警察局联系,进行全城大搜捕,污烟瘴气地折腾了好几天,也没找到人,气 得周灵甫好几天没吃饭。

过了大约一个月,亚林来到修道院找秀婷和文兰,说组织上为了安全,准备 安排他们离开东市,到其他地方去。文兰要回家去取些东西,亚林本来不同意, 但文兰说那些东西是父亲留给她的仅有的遗物,如果自己走了,那些东西一定会 被毁了。

亚林无奈,只得嘱咐她千万小心。文兰也知道回家去有些冒险,但父亲的遗 物不能丢下,便借了亚林的小手枪带在身上。

文兰回家的时候的确很小心,在远处仔细看清了周围没人,这才走向自己家 所在的街道,然而,刚刚拐上自家那条路,警觉的她立刻发现自己已经被人盯上 了。

她的第一个反应就是逃,于是,她转身往回走,走过了西大街,还有两条街 就是修道院了,她突然停住了脚步。

「不行,我不能再走了,那样会把特务们引到修道院去,亚林他们就会有危 险。」

她站在那里想了很久,终于转过身,毅然回到了家里。

回到自己住的楼上,从窗帘缝里向外看,见宅子的四周早已布满了钉子,此 时她反倒释然了。回到楼下,叫老仆吴妈烧些水来洗了个澡,脱下平时穿的学生 装,换上过节才穿的碎花夏布旗袍和高跟皮鞋。然后把全家的细软收拾了一下, 选值钱的包成一个小包赠送给吴妈,让她赶快离开免遭鱼池之殃。自己则打开了 所有房间的灯,回到楼上父亲在世时的书房里,寻了一本书来慢慢的看。

接到东方文兰回家的消息,周灵甫一边传令不许枉动,一边迫不及待地叫人 备车,打算亲自去会会这位兰小姐。他要凭借抓到的把柄迫使她就范,而且,还 可以就此把这个地下组织一网打尽,给自己增加一些升官发财的政治资本。

人坐在车里,周灵甫觉着自己仿佛已经是东北地区保密总局的局长了,那个 曾把自己打得鼻青脸肿的东方文兰主动脱光了衣服跪倒在自己的脚下,哀求自己 饶她一命,想把她怎么样都可以,而自己则命令她摆出各种姿势让自己玩儿弄, 发泄,一边想着,周灵甫不由得乐出声来。

车在东方家的门外停下来,周灵甫见房门大开,好象人家知道他要来似的, 便叫其他人在外面守着,自己带了五、六个亲随进来。楼下的大厅里空空荡荡, 十分安静,也不象平时总有吴妈招呼客人。他干咳了一声,然后用尽可能温柔的 声音喊道:「兰兰小姐,周某人特来拜访。」

「我在书房,你自己上来吧。」那声音象小溪中的流水一样清澈婉转。

听上去感觉不错,象是个好兆头,周灵甫心想。

「那,周某人就上来啦。」他迈步向上走,走到半道,又一想,玩儿这个兰 兰小姐总不能让部下在一边看热闹吧,便回头叫跟上来的几个特务在楼下等,这 才一个人满脸堆笑地爬上楼来。

上了楼,见左左右右好几个门,又小声问了一句:「请问,兰兰小姐您在哪 儿啊?」

「左边第一个门。」

「噢,周某这就进来了。」

东方文兰坐在当门的一张大书案后面,脸上带着笑,周灵甫感觉不错,满脸 堆着笑三步两步走近前来,扑通一下坐在书案前那把椅子上,但他的笑容突然之 间僵在了脸上,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黑洞洞的枪口已经对准了他的心窝。

「救命啊!」这一声恐怖的叫喊惊动了楼下大厅里的特务,接着是比那叫喊 更瘆人人的六声枪响。

特务们当然听得出喊声出自他们局座之口,急忙拔枪冲上楼梯。左边那个门 里传来「咕咚」一声,象是扔了一个面口袋,六、七个特务急忙冲到门口,举着 枪如临大敌。

见屋里站着那位美丽的文兰小姐,手里拿着一只勃郎宁小手枪,脸上挂着胜 利者的笑。

地上躺着那位周大局座,被打得筛子一样的胸前「咕嘟咕嘟」往外冒着血, 肥胖的身体蜷成一团,还在一下一下地抽搐,嗓子里发着垂死的呻吟,眼睛里满 是惊讶与绝望。看见特务们在门口出现,他蹬了两下腿,然后象是极为不甘心地 张了张嘴,脑袋一歪就不动了。

文兰看着门口的那群特务,嘲弄地笑了笑,然后举起手枪对准自己的太阳穴 扣下了扳机。

(三)

枪没响,这枪一共能装七颗子弹,所以文兰打了周灵甫六枪,留下最后一颗 给自己,不想却是臭子儿!

文兰愣了一下,然后把枪扔在地上,静静地看着特务们。

见对方没了武器,又是个女流之辈,特务们都想立功,立刻就有两个饿狗扑 食般冲了过来。

对一个女孩子,用得着这么凶吗?原来他们想给她来个抱摔,最好还是抱腿 摔,她太美了,哪个不想搂搂她的小腰,捏捏她的粉腿。

谁知两个人的手似挨着似没挨着的时候,突然象是扎进了棉花堆里,一点儿 劲也用不上,反而有一股强大的吸力把他们向前吸去,堪堪来一个狗吃屎,两人 急忙收回手,身子向后仰想站住,突然又有一股强大的推力象狂风一样吹来,借 着他们自己的力量把两人送回了门口,后脑咣当一下撞在墙上,嗓子眼儿一热, 「哇」就是一口血,这才知道人家敢情不是等闲之辈。

还没等后面的特务们明白过来,文兰已经一阵风的卷过去,把门口站着的那 四、五个也都打趴下了。然后文兰顺着楼梯冲下了楼,大门外已经有十几个特务 冲了进来,文兰就在大厅里同这群特务打在了一处。

一上手,文兰就打翻了两个,可打着打着就不行了。

原来,周灵甫身边那几个特务都是他的亲随,并没有受过太多的正规训练, 一动真格的就拉稀,方才那一顿打,七个时里头有六个内伤,还有一个不巧脑袋 撞在楼梯扶手的尖角上,送到医院半天就死了,可后边进来的这些是跑外勤的, 都是特训班毕业,受过专门的格斗和射击训练,所以,打起他们来,文兰就感到 吃力多了。

以一对多本就不容易,而且对方的人还在不断的冲进来,时间一长,体力就 有些盯不上。再加上自己穿着旗袍和高跟鞋,步法不太灵,怕走光又不敢使腿, 所以,一连打倒有七、八个特务后,自己的肚子上也挨了重重的一拳。这一拳正 打在胃神经上,虽然算不上致命伤,但强烈的疼痛使她暂时失去了战斗力,捂着 肚子蹲在了地上。

这种疼痛虽然只有几秒钟的时间,但对于搏击来说已经足够长了。背后冲过 来一个特务在文兰的后背上蹬了一脚,把她踹得扑倒在地上,立刻就有两个特务 扑上来把她按在地上,反扭住双臂给她戴上了手铐。

文兰被关进了警察局的看守所,一连几天,也没人来提审。文兰心想,我打 死了那个狗汉奸,是当场被捕的,大概是因为证据太明显,用不着再审,直接判 死刑了。其实,她并不知道,因为死的是保密局的局长,副局长和行动组长们都 在跑门路抢这个缺儿,根本就没顾上来审她。

终于有一天,牢门打开了。

(四)

「兰兰小姐,我们局座请你去他的别墅住几天。」一个小特务头目皮笑肉不 笑地说。

「什么局座?」

「兰兰小姐不知道吧,现在的局座就是原来的阮处长,他本来就把这个局长 的位置盯了好久,如今周局长一死,他就荣升了,这还得感谢小姐你呢,要不然 我们阮局长为什么要邀请你去他的别墅小住呢。」

「一丘之貉!那就走吧!」文兰知道他们没憋什么好屁,但仍平静地说。

特务们把她带下楼,在过厅里叫狱卒找开她的脚镣,领她到一个门口,然后 告诉她,这里是专用的高级浴室,请她先洗干净了再走,然后递给她一身干净衣 服。

她认得这是自己的衣服,入狱那天换囚服时被狱方收去的。被关在这里许多 天,一直也没洗过澡,对于一个出身于上流家庭的女孩子来说,简直比杀了她还 难过,所以,尽管她早就听说,让女犯人单独沐浴就是要上法场,她还是迫不及 待地进了那个房门。

洗过澡,换下牢中所穿的肥大的囚衣囚裤和破布鞋,换上自己的白色针织小 背心,针织内裤和碎花夏布旗袍,穿上长筒线袜和高跟皮鞋,带上自己的发带, 她又恢复了被捕时的美貌容颜。

她知道自己早晚要被处死,死对她来说就是一种解脱,实在算不了什么,否 则她也不会在成群特务的眼皮子底下把那个大汉奸给毙了。

对着镜子,她又仔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和头发,然后坦然地开门走了出 来。

「带路吧。」她说。

「那就委屈兰兰小姐了。」那个小特务头目拿出一付手铐,她冷笑了一下, 伸出手去,他把她纤细的手腕铐在身前,然后同另一个特务一左一右挟持着她往 外走。

她厌恶地扭了扭身子想自己走,但没能把他们甩开,人已然来到了一辆黑色 奔驰轿车前。她认得这是那个大汉奸周灵甫的车,现在一定成了阮绍文的专车。

「当初怎么没把这两个混蛋一块儿宰了。」她想。

她坐在后座上,两个特务一左一右把她夹在中间,并且有意无意地挤着她, 她十分讨厌,但没有办法。

车的两侧和后窗都拉着黑色的窗帘,只有前面的风挡能看见外面的情况,文 兰见车开到了城北山脚下,拐进了一条进山的公路。她知道这里是军事禁区,早 就听说被送到这里的政治犯除了少数叛徒外没有人能够活着离开,看来,他们真 的要杀害自己了。她冷笑着:「除了杀人,你们还能有什么能耐!」

车进山后,沿着盘山路蜿蜒而行,一直开到半山腰的一座三层的小白楼前, 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军统魔窟周公馆。

(五)

「欢迎,欢迎,兰兰小姐光临寒舍,阮某人真是荣幸之至啊!」阮绍文站在 大厅中,满脸堆笑地迎接东方文兰。

阮绍文很年轻,看上去也就是三十二、三岁,个子很高,斯斯文文,一点儿 也不象个吃人的恶魔,不过东方文兰可知道,在这东市的军统特务中,周灵甫老 谋深算,而这阮绍文也是奸恶狡猾,而且是个喜欢亲自动手的黑干将,她早就听 说过,东市那些被害的学运领袖当中,十成有九成是被这个貌似斯文的家伙亲手 杀害的。

见文兰还带着手铐,阮绍文假装生气地对那个特务小头目说:「你们是怎么 办事的?能这样去请客吗?快给兰兰小姐打开。兰兰小姐,属下不会办事,冒犯 了小姐,请你不要生气。」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别整这些假惺惺。」兰兰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会说出 这么不文雅的话来,不过,说出来后,倒是觉得挺解气。

「兰兰小姐,不要这样不通情理嘛。阮某是想请兰兰小姐来这里吃吃饭,散 散心,心情好了,我们才好心平气和地谈话嘛。」

「好吧,本小姐就看看你能有什么招数。」兰兰冷笑着,在心里说。

「兰兰小姐还没吃晚饭吧,阮某略备水酒,请兰兰小姐赏光。」阮绍文向旁 边门里一让,东方文兰也没拒绝,施施然走进门里,是一个豪华的小餐厅,已经 摆好了一大桌子酒菜。

文兰也不客气,在正面主位上坐下来,左手端起一杯葡萄酒,举在眼前看了 看,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滋喽」喝了一口,品了品,不错!是金奖白兰地; 右手拿起筷子,就近处盘子里抄起一块肉来放在嘴里,好!椒盐里脊。

你看她,左手酒杯,右手筷子,这边小特务紧着续酒,那边的小特务忙着上 菜。这位文兰小姐左一口酒,右一口菜,一会酒不好,一会儿菜太咸,把一群小 特务指使得三孙子一样,阮绍文在对面一杯酒一杯酒陪着,绪绪叨叨说了半天, 文兰全没听见。等吃饱喝足了,文兰把餐巾一撩,站起来:「行了,该送我回监 狱,还是上刑场?」

你再看阮绍文,早跑到桌子底下去了,原来这文兰本来酒量就大,阮绍文看 她吃吃喝喝根本没听自己说话,心里头憋屈,一来二去酒高了,等人家吃完了, 他也醉成了一滩料泥。

特务们不知所措,这东方文兰究竟是关,是放,是杀?全不知道。最后那小 特务头目只得把她让进原来周灵甫老婆住的房间,从外面锁上门,派了四、五个 特务在外面看着,自己带人照顾阮文去了。

第二天阮绍文醒了酒,心里的恶心就别提了:「他XX的,丫头片子,老子 一定要橇开你的嘴。」

(六)

文兰在屋里呆了一天,早中晚三顿都是特务们给送饭,虽然不及那一顿宴席 丰盛,却也十分奢华。文兰本来不太喜欢肉食,但在看守所的两个星期里,吃的 是猪狗食,实在没什么油水,所以现在胃口也开了,荤的素的全不在乎,来者不 拒,都给吃了个干净,连那些小特务都被她的好胃口给吓傻了。

吃过晚饭后,文兰又在房间的小浴室里洗了个澡,等着看阮绍文还有什么花 招。时间不大,门开了,阮绍文仍然是一笑陪笑地进来:「兰兰小姐,考虑得怎 么样了?」

「考虑什么?」

「同我们合作呀。」

「同你们合作?合作什么?」

「告诉我们你们的那些同伙在哪儿,告诉我们你们组织的活动情况,当然, 他们都是你的朋友,只要他们肯同政府合作,我也一定会替他们开脱的,你说怎 么样?」

「那好我告诉你,还是那句话,我没有组织,没有同伙,我杀周灵甫是因为 他是个大汉奸,也是因为他派人暗杀了我的父亲。我没有你要的东西,谈不上什 么合作。」

「兰兰小姐不要这么固执嘛,要知道,王亚林和许秀婷都是你的朋友,你们 往来密切,早已超出了一般朋友的关系,这些你是无法否认的,如果说有人知道 他们的下落,那就是你。兰兰小姐,看在你年轻幼稚的份上,我不愿难为你,你 还是好好地同我们合作吧。」

「他们是我的朋友不错,但我不知道他们的下落,就是知道,也不会告诉你 们这群败类。」

「你!」阮绍文终于恼了。

「怎么样?急了?要杀要剐随你的便,我决不会出卖自己的朋友。」

「兰兰小姐,阮某对你已经是仁至义尽了,那可怪不得我了。」阮绍文一脸 土色地回头出去,那个小特务头目和另一个小特务则进来给文兰戴上手铐,挟持 着她走了出去。

穿过前厅的后门,文兰才知道后面还有一个由一整圈二层楼房围成的院落, 他们径直走进后面楼房的楼门,先在正中一间屋子里,让她自己拿着写有她名字 的纸牌子照了几张像,然后带她出来向左一拐,一直走到楼道的最里面,进了一 个门。

这间屋子不大,灯光昏暗,正面是一张大桌子,桌子后面坐着阮绍文,桌子 前面放着一把椅子。文兰被带过去坐在那张椅子上。

文兰抬起头,直视着阮绍文,还没有人在这里能够这样同审讯者对视,使阮 绍文感到一股巨大的压力,不自觉地把自己的目光从文兰的脸上移开,只能看着 她高耸着的胸部。

「兰兰小姐,既然你不合作,阮某也没有办法,我想请你参观一下阮某的刑 房,让你知道,不合作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他向旁边一指,文兰扭头一看,两 个矮壮的特务打开了一个两开的房门,里面点着电灯,把一切都照得通亮,屋子 里站着六、七个赤膊的特务,还有一个年轻的姑娘。

(七)

文兰一看那姑娘,心里就是一抽。

那女孩只有十六、七岁,被脱得一丝不挂,裸露着雪白的一身肉,两脚腕用 绳子捆着拉开足有三尺远,两手腕也用绳子反绑着吊在梁上,迫使她四肢伸得直 直的,上身向前弯腰超过一百度,高高翘着赤裸的臀部。

那女孩听见门响,抬起头来,那张充满稚气的脸很漂亮。文兰见过她,但不 知她叫什么,只知她是东大附中高二的学生,去年闹学潮的时候是附中的学联代 表,到东大来过,文兰在婷婷那儿见过她一面,想不到她也被抓来了。

看见一个这样年轻的女孩子被人家扒光得精光捆成这种姿势,文兰的脸腾地 红了,但那女孩仿佛并不在乎,她看着文兰的脸,一脸坚强不屈的神态。

下面的事就更让文兰的心扑通通乱跳,只见两个特务一左一右走到那女孩身 边,每人伸出一只手从下面握住那姑娘两颗尖尖的小乳房,另一只手则按在那姑 娘的屁股后面,四只手在那姑娘的肉体上揉搓着,然后显然是对她的屁股后面作 了什么事情,她的头突然用力向上挺了一下,嗓子里发出很重的呼气声。

「怎么样,想不想说?」阮绍文问那女孩儿。那姑娘冷笑了一下儿:「别费 心了,你们休想从我这儿知道任何事情!」

「好,上电刑!」阮绍文向那个一直跟着文兰的特务打了个手势,两个特务 把文兰架起来来到行讯室里,绕到那女孩子的身后,从这里,可以看见女孩子两 腿间的一切都不再是秘密,两片大阴唇大大地裂开着,露着里面的小阴唇和红红 的小洞。

她惊讶地看着特务拿起一根象汽水瓶的颈部一样粗细,二十公分长,后面连 着电线的铜棒,硬是从那姑娘窄小的洞穴插了进去。

文兰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自己那个地方禁不住也抽搐了一下,有一种想 要大便的奇怪感觉。特务们接着拿了两个鳄鱼钳,给那姑娘每个粉红的奶头上夹 了一个。

「再问你一遍,说不说?」

「呸!狗特务,有什么招儿就使出来吧,姑奶奶不在乎!」

「用刑!」阮绍文咬口切齿地说。

特务们扭动了一个什么设备上的手轮,只见一个奇怪的仪器上的指针开始由 左向右摆动,越来越靠右,那姑娘的身体开始抖动,肛门和阴部的肌肉开始痉挛 式地收缩,豆大的汗珠顺着光洁的肉体流下来掉在地上。

起初姑娘还硬顶着不出声,只有嗓子眼儿里发出一点轻微的吭吭声,随着行 刑的继续,终于支持不住惨叫起来,几乎与此同时,文兰看见黄色的粪便从那姑 娘的肛门里挤出,一股尿液也从那阴唇里的缝隙里喷了出来。

行刑在继续,那姑娘的声音变得嘶哑,身体的抖动也越发强烈,被反捆的双 手和站在地上的两只赤脚也不住地乱抓,文兰看得自己都快失禁了,但当阮绍文 问那女孩儿时,她仍然只有一个字:「不!」

行刑用了多久,文兰记不得了,只知道很久,时间长得让人受不了。那姑娘 在强大的电流刺激下昏厥了好几次,一直到连冷水都泼不醒为止。

阮绍文叫特务们把那女孩架回牢房,然后恶狠狠地望着文兰:「兰兰小姐, 你不想象她一样吧?那就赶快与我们合作。」

文兰没有回答,她是个受过多年传统伦理道德教育的女孩子,对刚才那下流 的刑罚有一种刻骨铭心的恐惧,但同让她出卖朋友,放弃真理相比,这些似乎又 算不得什么。她知道如果不同他们合作,自己也将同那个女孩儿一样,无法释怀 的羞辱使她流下了热泪,但她坚决地摇了摇头。

「带她去八号。」

她不知道八号是干什么的,但一进屋,她看到的不是满室的刑具,而是只有 一张大铜床的空荡荡的房间,她反而恐惧地拚命挣扎起来,尽管她还是个处女, 但她十分清楚一张床是作什么用的,那比受刑更可怕。

她拚命打着千斤坠儿不肯过去,但象她这样一个只有不足百斤重的年轻的少 女,比力气根本不是两个强壮的男性的对手,更何况还戴着手铐。

他们把她拖到床前,她的两只高跟鞋在挣扎中全都掉了,只穿着袜子。两个 特务一个抱腰,一个抱腿,把她扔到床上,然后一个人抓着她被铐着的两手拉到 铜制的床头,另一个特务取出另一只手铐,一头铐住她手铐中间的钢链,另一头 铐在床头中间的立柱上,她现在是任人宰割了。

阮绍文走了进来,不知什么时候,他换上了一件大浴袍,光着两条毛茸茸的 腿,趿着一双拖鞋。两个本来已经离开的特务也跟了进来,每人手里拿着一架照 相机。

(八)

文兰本来侧倒着,脚上的袜子也被那两个特务在临下床前给扒了,赤着两只 纤细的脚,见这三个男人走进来,象躲避瘟疫一样地躺向床的另一侧,一边大叫 着:「别过来,滚开!」

阮绍文一使眼色,两个特务分别走向床头和床尾,他自己则径直向大床走过 来。

文兰更加拚命地向那边躲,由于双手铐在床头无法整理自己的衣衫,旗袍的 下摆早已凌乱了,露出两条雪白的大腿,看得阮绍文有些把持不住。

「兰兰小姐,你的腿真美。」这赞美现在听起来让文兰羞愤难当,看见阮绍 文已经到了床边,她知道躲不开了,突然飞起一脚向阮绍文踢来。

文兰是个练过武的,这一脚足可以让一个壮汉受到致命的伤害,但阮绍文也 受过专门训练的,对文兰也十分了解,所以他轻易地闪过了这一击,同时也一把 抓住了文兰踢过来的那只脚腕,向上一抬,叫一声:「快照。」文兰还没明白过 来,就只见床尾那边传来一声相机快门的「咔嚓」声。

她这才明白,由于自己刚才的一脚踢出,两腿大大地分开,又被人托着那只 脚一抬,穿着针织内裤的腿裆正好暴露在等在床尾的特务相机前。

文兰被人拍了春宫,羞得急忙收腿,却被人抓住收不回来,反而被阮绍文抓 着脚一扯,使她本来侧倒着的身体变成了俯卧的姿势,没等她想清楚该怎么作, 阮绍文的身体已经象一座大山压在了她的背后。

她挣了两下没有挣动,又听见床头那边另一声快门响,急忙把分开的两腿并 拢起来,直直地趴在床上,听天由命。

阮绍文爬起来,跪坐在文兰的小腿上,使她仍然无法挣扎,然后他仔细地欣 赏着这个他早有染指之心的女学生。

二十一岁的她已经完全发育成熟了,她比一般的女孩儿要高一些,上身儿窄 窄的,但不算太瘦,腰肢细细的,臀部浑圆丰满,合体的旗袍把这一切都勾勒得 恰到好处。

她的旗袍下摆因为挣扎翻身而偏在一边,露着整条左腿。他看得痴了,伸出 双手,从她那细柔的腰肢向下抚摸,他感到了她身体羞耻的颤抖,他的手攀上她 的臀部,那感到那里十分圆润,而且弹性十足,完全不象以前所玩儿过的那些女 人,大概因为她是个练武的女子吧。

他感到自己十分向往那个地方,便回过手来抚摸她暴露出来的左大腿,那腿 上的皮肤白嫩细腻,几乎看不见有汗毛和毛孔,一边向上摸,一边把她的旗袍后 摆向上掀过去,直撩到她的腰上,露出里面白色的针织内裤。

那个年代还不兴丁字裤,无论男女,内裤都是包臀的,但一般家庭只能穿普 通的细棉布缝制的大裤衩子,也只有象文兰这样家境比较富裕的小姐才能穿上这 种针织内裤。

比起普通内裤,这种内裤薄而富有弹性,能紧紧包裹在身体上,这样她们就 可以穿上更加合身的旗袍而展现出自己美妙的身材。

阮绍文仍不满足,他一手按着文兰的大腿根部,另一只手把她内裤的裤口向 里一扒,让它们夹在她的屁股沟里,这样就和现在的丁字裤没有什么两样了,他 疯了一样抓握着文兰那两块暴露出来的臀肉,感受着她的滑腻和弹性。一旁的特 务们不失时机地给文兰的身体拍下一张又一张照片。

文兰的身体开始抽动,阮绍文知道她要哭了,他喜欢看女犯们哭,所以玩儿 得越来越有兴致,他揪住旗袍的后摆,从她的右边一个个解开了扣子,一直解到 她的腋窝那里,由于她的身体压着,他解不了了,这也不妨,他从旁边特务手中 接过一把小钩子一样的刀,一看这奇奇怪怪的专用刀具,就知道他已经不是第一 次这样干了。

他把那刀钩住她的后领口,向下一拉,非常轻松地把那旗袍的后面割开成两 半,然后又从她的两袖各割一刀,便把文兰的旗袍彻底剥离了。接下来的几刀, 他彻底剥去了她的小背心和内裤,将这个把贞操看得比生命更重的小姐扒光了。 阮绍文让特务们把文兰赤裸的身子拍下来,还亲自扒开她雪白的臀肉,叫特务们 给她的肛门拍了特写。

(九)

阮绍文把身体向前倒下来,再次伏在东方文兰的身上,文兰感到那个男人自 己也脱了衣服,把一个赤条条的身体压在了自己的背后,她想把他掀下来,但两 手铐着使不上劲,只能听任他在自己的身上扭。

她感到男人小腹下什么东西象小孩的胳膊一样硬起来,压在自己赤露的屁股 上,慢慢地蹭来蹭去,甚至还跑到自己的两腿之间,在自己的肛门上乱顶,她无 法自制地啜泣起来。

她听到那男人在自己的耳边说:「怎么样,还不肯合作吗?」

她还是摇了摇头,哭着骂了一句:「流氓!」

阮绍文从她身上爬起来,让特务们把她的赤体充分地拍下来,然后他去翻她 的身子。她尽力挣扎着不肯让他成功,但他抓住了她的脚,并把她的两脚交叉, 然后一手抓一只脚用力向两边一拉一抖,那个漂亮的女裸体被抖得腾了空,在空 中转体一百八十度,然后重重地跌落在床上。

文兰还是挣扎着想翻过去,她不愿意把自己的正面对着这群畜生,但阮绍文 扯着她的脚不肯放开,同时,两个特务也过来帮忙,他们每人拿出一只脚镣,给 她每只脚腕戴上一只,脚镣的另一头则铐在两个床脚上。

现在,文兰一个「人」字形仰躺在大床上,再也没有了挣扎的能力,只能眼 睁睁看着灾难的临近。她看着阮绍文站在跨在她的身体两侧站在床上,胯下挺着 那根粗大的肉棒,他双手揽着她的腰把她的身体提离床面,两个特务则把两个大 枕头给她塞到身下,然后他放下她,让她反躬着美妙的身体。

他先跳下床,让两个特务给她拍照,然后又回到床上,骑跪在她的小腹上, 一手握着自己的阳具,一手抓住文兰一只坚挺的乳房,在她的乳头上蹭来蹭去, 蹭完了一只奶头,又接着蹭另一只奶头。

阮绍文转过身去,仍然骑跪在她的身上,两只手从她分开的两膝在大腿内侧 向上摸,逐渐接近她神圣的部位。

她的心越跳越快,越快越重,几乎要从嘴里蹦出来了,她感到那双男人的手 终于触到了自己的阴唇,并把它们分开了,然后听到相机的「咔咔」声,知道他 们在给自己的生殖器拍特写,强烈的羞辱感在她的心头冲撞之后,她开始有些平 静了,她想起了那个附中的女孩儿,她一定也曾有过这样的经历,而她看上去有 多么坚强,自己也要象她那个样子。

阮绍文猫着腰,仔细观察这个少女的阴部,见她的阴阜不高不低,象一个婴 儿拳头大的小丘,一丛浓密的黑色软毛覆盖在上面。那软毛呈三角形分布,顶角 延伸到她的两腿之间,在不到阴唇的三分之一处就完全消失了。

她的阴唇很厚实,颜色也不象一般女人那样深,只是呈淡淡的褐色,翻开它 们,里面的小阴唇薄薄的,半掩着嫩红的阴户。她的阴户干干的,这是一个处女 被强奸前的典型特征。

阮绍文起来跪在她两腿之间,伏下身去,两手捏着她的阴唇分开,然后用舌 头去舔舐她的阴户。对于阮绍文的丑态,文兰感到有些恶心,但同时也感到一种 强烈的,无法抵御的刺激直从被舔着的阴蒂传遍全身,使她不由得挺起了胸,嗓 子里吭吭地响,就象那附中的女孩被人玩弄时的样子。渐渐地,她感到身体中有 一股热流冲向阴户,全身披上了一层汗水。

她感到阮绍文爬上了她的身体,把她整个盖起来,然后那个粗粗硬硬的东西 顶进了自己的阴唇之间,她知道最可怕的事情就要来了。她闭上眼睛,任泪水从 眼角流下去,一阵撕裂的疼痛,那男人终于进来了,而她也昏了过去。

文兰醒来的时候,男人还在她身上,她已经感觉不到破瓜的疼痛,只感到那 男人在她的身体里不停地出出进进,每次进入,男人的身体都紧紧地顶住她的下 体,压得她的阴蒂十分刺激。

那男人越来越粗,越来越硬,也越来越快,越来越猛,然后她预感到他要发 生什么事情了,没等她想明白,他就突然紧紧顶着她的阴部,那阳具怦怦地跳动 着,一股股热流轰击着她的阴道底部。她似乎明白了,这就是女人的最大耻辱。 当阮绍文从文兰的身上起来后,两个特务也接上来强奸了文兰,但她始终不肯合 作。

这之后,文兰就这样一直光着身子关在周公馆的一间牢房里,每天阮绍文都 会带着几个特务来,象那天一样把她铐在床上轮奸她,而她除了骂以外,什么也 不说。

大约过了半个月,阮绍文见仍然无法让文兰屈服,便给她动了电刑。象那个 附中的姑娘一样,文兰也经历了那可怕的电击,而且一连七、八天,天天电击, 但她都挺过来了,阮绍文再也拿她没有办法。

(十)

不再用刑之后,文兰知道,他们将要杀她了,她很自豪能够挺过所经历的一 切磨难,不知自己死后,婷婷她们能不能把自己当成她们组织里的人。

不过他们并没有急着要她的命,因为她实在太漂亮了,而且没有任何一个女 人能有她那样的高雅气质,所以,阮绍文想把她留下来,充分地享用这个美丽的 女大学生,直到她对自己不再有价值为止。

又被轮奸了有两个月,文兰再一次被带进行刑室捆了起来。对于这种别人都 认为难以承受的电讯,文兰已经视如草芥了。

这一次他们没有急着给她插电极,也没有问她什么,只是那样把她吊好后关 上门。她突然明白,这次开她来的目的并不是要问她什么,而是为了让新来的女 犯看他们怎样用刑。

不知这次被抓来的人是什么样子,年纪大吗?是学生?还是纺织厂的女工? 什么案子?不过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一定政治犯,而且一定是女的。

果然,当刑房的门被打开的时候,审讯室的椅子上坐着一个戴手铐的女人, 由于那边灯光昏暗,看不清楚,只是从身材上隐约感觉是个非常年轻的女人,而 且是个女学生,因为她看见了她黑色的学生裙和脚上的黑布鞋。但那女人的一声 惊呼,却让文兰大吃了一惊。

「兰兰,是你么!」那声音太熟悉了,文兰说什么也不能相信:「婷婷,你 怎么也被抓住了?」

「我们组织里出了叛徒。没关系,这次咱们姐妹终于又可以在一起了。」

「婷婷,我什么都没告诉他们。」文兰十分自豪。

「我知道,只要看他们对你作了什么,就知道你是个多么坚强的女孩子,我 要向你学习,决不会向敌人屈服。」

「嗯!告诉你,就是那么一阵子,挺过去他们就再拿你没办法了。」

「我知道。」

看着文兰向许秀婷传授扛刑的经验,阮绍文几乎要气死了,急忙命令用刑。 象那一次一样,特务们让许秀婷站在后面看着他们把电极插进文兰的阴道,然后 给她动刑。这是文兰入狱以来受刑最长的一次,她一连昏过去五次。

没有等用刑停止,秀婷就被拖走了。文兰知道,秀婷被送到八号去了,从今 晚开始,她也将不再是处女了,从今往后的一段时间内,她也会同自己一样,每 天都会有好几个男人压在她赤裸的肉体上,把一根根男人的东西强行塞进她的那 个地方。不知道她能不能闯过这一关,还有接下来的电刑呢?不过,文兰相信, 许秀婷是在组织的人,一定会比自己更坚强。

时间过得很慢,其实只有两个多月,倒象是过了一年。阮绍文才终于决定要 杀人了。

(十一)

阮绍文并非不想杀人,但这两个女学生他可舍不得杀。

在政府方面,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害怕学潮,老蒋自然是又怕学潮又怕工潮, 但这军统保密局的小特务们可就不同,他们是只怕工潮不怕学潮,甚至还喜欢学 潮,阮绍文就是这么一位。

为什么?因为闹工潮的时候,那些工纠队员们常常都带着扳手铁锤之类的武 器,真打起来如果不开枪,那就保不其自己先送了命。

可学潮不一样,俗话说:「秀才造反,三年不成」,学生们大都没什么自卫 能力,只要一说镇压,那就是一边倒的局势。军统这帮子特务都是一群不打人手 痒痒的混蛋,闹起学潮来便给了他们发挥特长的机会。

更有一条,闹工潮时大都是男的,而参加学潮的好多都是女学生,这些女学 生大都出身于中上层家庭,生活比较富裕,所以不象一般劳动妇女那样永经日晒 雨淋,一个个肉皮儿又白又细,让人见了心里象小猫抓一样。以她们的家境,这 帮小特务本来是不可能有机会接近的,但一闹学潮,他们就可以借镇压的机会, 趁机满足一下自己的欲望。

而这个阮绍文呢,在军统中是少壮派,欲望当然强烈,别的特务喜欢的,他 也喜欢。

因为军统局的特殊身份,在镇压学运中他们占领导地位,阮绍文当行动组长 的时候就经常利用这个机会带手下干这样的坏事。比如去年的学潮,他就盯上了 东市女子师范学院的学生。他在指挥镇压的时候,让警察局的人在市里的主要街 道上行凶,自己却把几十个特务和雇来的一群打手布置在从女师到市区主要街道 间的一段岔道很多的路上动手。

对于那次行动,阮绍文得意地为自己总结了一个四字要诀:「盯,惊,圈, 掐」。

「盯」,就是找准目标,学生们还没离开校门,阮绍文派出去的探子就骑着 自行车在学校门口转悠,干什么,事先把目标找准。

什么样的目标?带队的、领着喊口号的还有就是特别漂亮的。由于特务人数 有限,不可能把所有的女学生都抓起来,所以只好挑那最漂亮的十几个女学生下 手。探子们在学生的队伍一离校,就前前后后看一遍,把目标找好了,把她们在 队伍中的位置记下来,派一个人骑车通知阮绍文,然后阮绍文把人手布置下去, 四个人负责一个目标。

「惊」,就是在行动的时候,先把学生的队伍惊散,这样才能把目标从队列 中分离出来,方便下手。

这阮绍文的坏主意比谁都多,他派人事先收集了几十条蛇和几十只活老鼠装 在布袋里,等女师的队伍进入他们预定的行动地点时,特务们突然把那些活物分 别扔到目标的附近。

女孩子最怕的两样东西就是蛇和老鼠,这么多活蛇活鼠一被甩进来,队伍立 刻象炸了营一样乱起来,女学生们被吓得到处乱窜,尖叫声此起彼伏,特务们便 趁机下了手。

那一次「惊」得十分成功,有一条蛇被扔进队伍的时候,正巧落在一个目标 的头上,又从她的后领钻进衣服里,由于她里面穿的一件小背心扎在裙子里,所 以急切之间那蛇无法从衣服里抖出来。等学生们都跑散了,就把她一个人留在原 地。特务们过去看的时候,她早就吓晕了,嘴里吐着白沫,大便小便全拉在内裤 里,臭气熏天,后来那女孩因为精神失常退了学。

「圈」,就是把目标从人群中分离出来,然后进行隔离和包围。

惊魂未定的女学生们为了躲避蛇鼠,纷纷离开队伍,漫无目的地乱跑,根本 顾不上看周围还有什么事情,等她们终于平静一点儿的时候,那些阮绍文事先盯 牢的目标早就落入了特务们的包围中。

象这种先惊后圈的办法,由于目标的注意力受到强烈的干扰,所以常常是根 本就不知道人家在包围自己。甚至直接就撞到特务的怀里来,让人拿个正着。

「掐」,可不是说把她们掐死,而是指的将目标抓获制服。

象这样已经受惊的的年轻女孩根本用不着那么多人来抓,只要围住了,一个 人就能解决问题,不过为了保险,还是四个人一齐动手。一般是两个人掐住胳膊 一扭,迎面一个用毛巾把嘴一堵,后面一个用个小布口袋把她们的头一罩,然后 把已经扭到背后的双手铐住,塞进事先准备好的汽车后座上。

自然,这群特务们的手是不会老实的,铐好以后到塞进汽车一般还要走一段 路,路上被捕的女学生会拚命挣扎,特务们就以制止她们挣扎为由,趁机在她们 身上揩油,甚至故意抓着她们的脚腕四脚朝天地抬起来,好让她们的裙子滑到腰 间,露出她们的整条腿和内裤。

大部分女生的家境还没有到巨富的地步,穿的都是棉布内裤,裤脚比较松, 特务们就可以趁机从那里的缝隙去看她们走了光的生殖器。

对于抓来的女学生,阮绍文也有他的想法,当然,尽管要趁机占便宜是主要 动机,但有了机会还是要设法榨出些油水来。

因为这种事不能见天日,所以阮绍文的这一组特务在郊外有自己的一处秘密 处所。女学生们被带到这里,然后阮绍文把她们一个个单独带到另一间屋子里审 问,问题不外乎谁是游行示威的组织者之类,还有就是让她们写悔过书,如果她 们拒绝(几乎是肯定的),阮绍文就有了借口,这时,特务们就会把她们的衣服 扒光了,一边玩儿弄,一边给她们拍上一大堆裸体照。

如果对方自己就是示威的骨干,特务们就会把她们轮奸,因为她们是不可能 被放出去的。

通过这些,阮绍文发现,其实羞辱比用刑更有效果,因为贞操对于这些受过 教育的女孩子来说比性命更重要。

在阮绍文审问过的所有女学生中,很少有几位不能扛过他的酷刑,但却有相 当多的女孩子,衣服一扒,裸照一拍,再威胁她们说要把这些照片交给她们的父 母亲友,她们便屈服了。不过,那些真正的学生领袖,就象秀婷和文兰,却连这 也无法使她们稍作妥协。

把这些女学生们羞辱够了,便把那些示威的一般参加者放了,不过为了避免 外面了解到他们的丑恶行径,他们威胁她们不准把在里面的事情说出去,否则就 公开她们的裸照。

而那几个女生领袖和骨干,还有因为他们把持不住而给强奸了的女学生,阮 绍文就把她们秘密杀害,尸体肢解后装在旧皮箱里,找那些思想进步的政要和名 人家门口一丢,或者故意落在那些贪小便宜的车夫拉的黄包车上,既把证据销毁 了,又可以嫁祸于人。

此后,阮绍文经常派人秘密把那些女学生领袖绑架起来,先奸污,后用刑, 在得不到口供后,或者用同样的手段杀了抛尸,确实美貌的就关押在这处秘密魔 窟里长期奸污,直到玩儿腻了,或者抓到新的更漂亮的女学生后再杀。

周灵甫死后,阮绍文升了局长,第一件事就是把周公馆当成自己新的淫窟, 把原来抓到的那些女学生转到这里来关押,同时借着周灵甫被杀的事大做文章, 一下子又抓了好几个女学生来,那个附中的女生骨干就是这时候抓来的。

文兰被关进来之后,阮绍文发现这个姑娘同以前抓来的那些根本不可同日而 语,美得让人心痒难耐,怪不得周灵甫早知道她和那个学生组织有直接往来却一 直为她开脱。

有了文兰,阮绍文就把原来的那几个女学生都杀了,泡在福尔马林溶液里供 手下时不时的来过过眼瘾,而把全部精力都盯在了文兰身上。

后来又抓了许秀婷,这秀婷比文兰矮一点儿,生得小巧玲珑,虽不及文兰漂 亮,却也象鲜花一样的娇艳,加上玩儿了文兰好几个月了,也想换换口味。

那天从刑讯室一出来,许秀婷果然被送进八号,铐在那张大床上,同往常一 样,先把她脱光了拍照,然后强行奸污了她。

同其他女学生不同的是,许秀婷虽然也流泪,但却没有那么强烈地反抗,只 是十分倔强地扬着头。只有当阮绍文压在她那赤裸的肉体上的时候,才能感觉到 她象个受惊的小兔一样瑟瑟地颤抖。

由于两个姑娘都非常美丽,所以阮绍文几乎每晚都要选一个来奸污,并想把 她们长期占有。

但上峰突然下了一个命令,叫他把牢里秘密关押的政治犯通通处死,一个不 留。阮绍文觉得就这样让两个美貌的女学生死了实在可惜,但上峰的命令却也不 可违抗。

(十二)

文兰发现,自己的月经已经很久没来了,还一阵儿一阵儿地感到恶心,想起 哥哥一家原来住在这里的时候,嫂嫂曾经有过的现象,她知道自己怀孕了。她恨 这群混蛋,恨他们坏了自己的名节,还让她怀上了他们的孽种,但她不后悔,不 后悔自己的选择。

这一天,特务来到她的监房,看着她洗了个澡,然后把她的手反铐在背后。 往常带去轮奸和审讯都是铐在前面,所以她知道最后的时刻到了。

她心中感到特别的轻松,就象是背了一盘石磨爬山的人终于卸掉了负担。几 个特务围着她,又把她赤裸的身体上上下下玩了个遍,她只是嘲弄地看着他们, 也不说,也不动,任他们在那里象老猪哥一样丑态百出。

他们给她穿上一双拖鞋,然后挟持着她来到地下室,在这里,她见到了等在 这里的秀婷。

比文兰只大了几个月的秀婷也同她一样光着身子,趿着拖鞋,反铐着双手, 被两个特务架着,特务们的手还在她那坚挺的胸乳和阴部乱揉乱抠着。

忍受着下面被人抠挖着的强烈刺激,秀婷见到文兰后第一句话就是:「我也 什么都没说。」,又说:「兰兰,告诉你,我回东市的时候,组织已经决定接收 你了。」

然后,两个人都笑出了眼泪,笑得十分灿烂。特务们这种场面已经见了不止 一次,但仍象看怪物一样看着她们:「真不知道你们这些女人中了什么邪,都死 到临头了还笑得出来。」

她们一前一后穿过足有两百米长的地下甬道,来到一个对开的大铁门前。特 务们开了门,把她们架进去。

里面是一间大屋子,灯火通明,泛着一股刺鼻的气味,屋子两边各有一个大 水泥池子,她们看见里面泡着十几具赤裸裸的女性尸体,尸体都很新鲜,而且都 非常年轻,文兰只认得那个附中的女孩子,而秀婷则认识其中的大部分,因为她 们都是各学校学联的领袖,还有几个是在学潮期间失踪的女学生。

没想到他们还有收集女犯尸体的嗜好,想到不久后,自己也将躺在池子里, 听凭特务们随时来看,心里不免总有些别扭。

穿过这个停尸间,才来到真正的行刑场所。同样是一间灯火通明的大房子, 铺着木制地板,里面却空空荡荡,只交错着放了两把硬木椅子。

阮绍文穿着睡袍站在屋子里等着两个女犯的到来,看到他的打扮,两个姑娘 知道,行刑前一定还要轮奸,而她们此时早已不再把这当成一回事了。

两个姑娘被分别推到两只椅子的后面,用皮带把她们的两条大腿绑在椅子的 两条后腿上,使她们只能大大分开着双腿,然后把她们的上身向前按倒,从椅背 上翻过去,肩膀顶在椅面上,也用皮带捆好,这样她们就只能高高地撅起臀部, 两只脚自然离开了地面。这一次,他们不仅给她们拍照,而且还架起了两只拍电 影的摄影机,从她们的屁股后面拍了两分种。

阮绍文这次先奸秀婷,他站在秀婷后面,双手扶着她软软的臀肉,从她的屁 股后面插进去,抽插了百十下后,从秀婷身上下来,又来到文兰身后插进了她的 身体,并释放在她的阴道里。在场的有十几个特务,都仿效阮绍文的样子,有的 先奸秀婷,有的先奸文兰,对两个姑娘进行了最后一次轮奸。

「我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说?还是不说?」阮绍文快发疯了,前前后后抓 了这么多人,而且还有这么多年轻的女学生,竟然一个比一个难对付,自己白费 了许多精神,却什么也没有得到。

「哼。」两个姑娘只是哼了一声,用嘲弄的眼光看着他。

「好!好!我让你们不说,就是死,也让你们没脸见人。我告诉你们,等把 你们宰了,我把你们的光屁股相片登在报纸上,让全城的人都来看。」

两个姑娘干脆连理都懒得理他,自顾聊起死后在那边见面的事来。

先遇害的是许秀婷,他们把她从椅子上解下来,两个人架到墙边,将两架摄 影机对准她。阮绍文拿出一支带着粗大枪管的手枪对秀婷说:「看见了吗?这是 信号枪,它会把一团火从你女人的地方送进你的肚子,活活烫死你。」说着把一 颗信号弹装进去。

秀婷斜着眼看着他,轻轻呸了一声,然后就转过身去。

阮绍文叫两个特务打开摄影机,另两个架秀婷的特务则让这个只有二十二岁 的年轻姑娘冲墙站着,然后抓着她反铐的双手向上一抬,秀婷被迫弯下腰去,翘 起美丽的臀部,把肛门和生殖器都暴露出来。

一个特务拿了一只毛笔,沾上些红墨,在她的屁股上写上她的名字。等墨迹 干了,阮绍文走过去,把信号枪的枪管从姑娘的阴户捅进去,他一手玩弄着她的 屁股,另一手用枪管在她的阴户中来回捅了几十下,然后紧顶着她的生殖器开了 一枪。两个特务随即松开手,让秀婷跌倒在地上。

秀婷突然极度痛苦地蜷缩起自己的身体,她的肚子瞬间胀得很大,象个临产 的孕妇,过了一会儿,才开始慢慢收缩回去,而秀婷则在地上翻滚着,脸部的肌 肉扭曲得变了形。

这样一直持续了足足十分钟,秀婷才终于停止了挣扎。趁着她刚死,特务们 先过去把她缩成一团的身子拉开,并给她扭曲的面部作按摩,直到她的脸完全恢 复成正常的样子,看上去象睡着了一样才算拉倒。然后,他们把她拖到屋子的另 一边丢在墙根,回来解开了文兰。

这一切文兰都看着,但她没有感到一丝恐惧,没等阮绍文对她发话,她就给 他堵回去了:「别放屁了,太臭,送姑奶奶上路吧。」

特务们象对秀婷那样让文兰把屁股撅起来,她感到屁股上一阵冰凉的感觉, 知道那是在写她的名字,看来他们还想拿自己的身体作展览,心里又是一阵耻辱 的狂跳。

这之后,屁股又被男人玩儿起来,知道快结束了。一根冰凉的金属棒从自己 的阴户穿了进来,由慢到快地抽动着。

她并没有听见枪声,只是感到一团滚烫的火焰突然冲进了自己的腹腔,焚烧 着她的五脏六腑,她用力蜷缩起身体来才能抵抗那疼痛而不使自己叫出来。她感 到天旋地转,眼前冒起了金星。然后,肚子里的火慢慢消失了,代之以一种被男 人拥抱的快感,那是谁在抱自己,是王亚林吗?他真强壮,在他的怀抱里,她感 到一切都那么美好……

(十三)

第二天一早,东市的各大报纸的头条都刊登了官方报道——《反政府学运组 织女成员双双伏法》内容是:

「昨天,被通辑的十五名反政府学生领袖之一的许秀婷(女,二十二岁)和 开枪拒捕的反政府组织外围成员东方文兰(二十一岁),在本市某监狱被执行枪 决,该两犯刑前均痛哭悔罪。」

「据悉,该两犯与仍然在逃的王亚林等三名通辑犯均系东大学生。」

「许犯在去年和今年的两次反政府学潮中均系积极的煽动者和参与者,并直 接参与捣毁商铺、焚烧汽车、冲击市政府和市党部等违法活动,且是反政府组织 XX社的重要成员。被捕后,许某对自己的犯罪事实供认不讳,被市高等法院判 处死刑。」

「东方文兰与许犯等反政府组织成员是旧识,捕前经常在一起相互勾结,为 该组织成员提供庇护和开会的场所,并为其放风。三月前,当保密局对其执行逮 捕时,该犯开枪拒捕,造成保密局前局长周灵甫和一名特工当场殉职。被捕后, 该犯对自己的犯罪情节供认不讳,被市高等法院判处死刑。」

「执行前,两犯均痛哭流滋,深悔自已所犯罪行,并企求政府宽免。以其年 轻幼稚,又系美貌女子,在场者诸人皆摇头嗟叹,奈何所犯罪行不足赦免,此时 悔悟,为时已晚。政府奉劝尚未归案之反政府组织成员,尽早悬崖勒马,主动投 案,以免……」

同时,报纸上还登出了四幅大照片,两张小一些的分别是许秀婷和东方文兰 痛哭的面部特写,另两张则是她们手持自己名牌的全身相。照片中,许秀婷上身 白衬衫,下身黑布裙,一副典型的女学生打扮,而东方文兰则是一件旗袍,脚穿 高跟鞋,一副富家千金装束,两人均是年轻美貌,楚楚动人,令看者无不嗟叹。

其实,这四幅照片均是军统特务偷梁换柱而来,痛哭的面部特写是在两人第 一次被强奸时拍下的,而全身相更是被送到周公馆的当天拍摄的,只不过外面的 人不知道罢了。

还有更无耻的事情在后面,与这些知名的刊物几乎同时,还有一个早已臭名 昭著的色情小报发了一期八版的图片增刊,名为《处决女犯专访》,文云:

「本报记者昨天接到处决(许秀婷,女,二十二岁;东方文兰,女,二十一 岁)两犯的消息,即赴某监狱采访,但狱方以执行死刑禁止参观为由不准记者进 入执行现场,经与有关方面长时间协商,始同意我们进入执行的小楼,但不允许 进入执行室,只能在法医进行执行后尸检的临时太平间拍摄和采访,而至记者取 得有关部门的批准手续时,死刑的执行已经完成,两具女尸早已运到太平间开始 尸检。」

「记者进入太平间时,验尸官的助手已经将两女尸的衣服除尽,并在臀部用 红笔写上犯人的姓名以方便辨认,因此,本刊所载两犯照片皆为裸体。」

「许秀婷的身材较瘦小,短发,乳房呈尖锥形,乳头亦尖而小,阴阜部位较 突出,而阴毛较少;另一女犯东方文兰较一般女子为高,长发,肢体直而圆润, 乳房呈碗形,阴部毛发较浓密,而尤以其臀腿部位丰腴美妙。」

「两女犯均年轻美貌,发黑如墨,肤白如玉,身材苗条,乳坚臀丰。以如此 艳容美体,如奉公守法,定能嫁在富豪之家,当不失富贵之荣宠。奈何一失足成 千古恨,昔日体面的佳丽如今却断魂枪下,裸卧于厮任人查看,此情此景,令人 扼腕叹息。」

「助手将两女犯裸尸以酒精棉擦洗干静,先后抬至一平车之上,由一位资深 老法医进行检查,首先检查尸体背面,然后检查正面,由于两犯均是女性,按照 司法检验的通则,对其生殖器官也作了专门检查。」

「记者看到,除执行时戴手铐留下的痕迹,以及臀部所书姓名外,两女犯全 身皮肤光洁细腻,白晰无伤痕,只有头部有一贯穿性弹孔,经检查均系自后脑射 入,额部穿出,一枪毙命,死时毫无痛苦,面部表情也甚安详,可见政府甚存人 道之心。」

「此外,早就听说两女所在组织,名为民主自由之所,实为藏污纳垢之地, 其中男女经常群宿群奸。两犯捕前,记者曾与之有过一面之缘,因其均为堂堂学 子,道貌岸然,尚不敢相信此传闻为真。」

「昨日采访之时,在老法医的热情指点下,记者亲自检查了两犯的性器官。 其中,许犯秀婷外阴唇呈浅褐色,前后联合距离约三寸,内阴唇颜色较深,处女 膜本为半月状,于十点和一点方向有两处陈旧性破裂。」

「东方文兰外阴唇颜色与周围皮肤无明显差异,前后长仅两寸,内阴唇呈暗 红色,处女膜本为环形,于两点、五点和九点方向分别有三处陈旧性破裂。两犯 的外阴唇在自然状态下均自行分开,老法医解释说,此系长期与男性同房所致, 可见两犯生前早非处女,此前奸宿传闻今获实证。为证所言不虚,今特将两女犯 性器官拍照刊出,望天下父母有女儿者,务必劝其谨守妇道,远离此淫秽组织为 上……」

增刊的图片更是难以入目。

第一版所登自然是与其他报纸一样的四张官方照片。

第二版则是许秀婷和东方文兰两人的裸尸并排俯卧在地板上的组图,包括一 幅两人裸尸的全景照,一幅从正上方俯拍的全身照,以及数幅从各个不同角度拍 摄的臀部特写,在那浑圆性感的女性臀部上靠近肛门的地方赫然写着「许秀婷」 和「东方文兰」的字迹。

第三版以后各版的说明上是法医正在对女尸进行检查。

第三版中是两个姑娘仰面躺在平车上被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白罩的男人检 查全身的巨幅全景照片。

第四版是俯拍的正面全身照片和两张面部特写,从面部特写中可以看到两个 美丽姑娘的额头上都有一个蚕豆大的黑点,仿佛是子弹穿过的弹孔。

第五版有八张照片,四张是从不同角度拍下的两姑娘的乳房特写,另四张则 是她们并拢着双腿的阴部特写。

第六版以后三版刊登了秀婷和文兰两人肛门和生殖器部分的特写,相片中两 个姑娘的大腿均充分地分开了,整个性器官毫无遮掩地暴露在人们面前,每幅照 片的下面都有详细的说明。其中:第六版两幅分别是,许秀婷的生殖器和东方文 兰的生殖器。

第七版四幅分别是:一只男的手并拢食指分别插在秀婷和文兰肛门和阴户中 的特写,下面的说明是:法医正在按程序检查两女犯的肠道和生殖器。

第八版只有两幅,是两女阴唇被人用手充分分开的巨幅特写,其中每幅照片 中都被加上了引线,标明了大阴唇、小阴唇、阴蒂……等部位的名称,每幅照片 上还都有一只男性的手用食指在指点两个女性的阴户,下面的说明中还特意加上 了一句:

「从照片中可以清楚地看到两女犯的处女膜呈现陈旧性破裂,说明两犯早已 不是处女,该组织群奸群宿传闻当属实情。」

这期增刊印数巨大,且免费赠阅,全城到处都是手拿报纸向路人免费赠送的 报童,只不过,这些人根本不是平日的报童,认识他们的人知道,这些满街赠送 报纸的其实都是军统特务、地痞流氓、警察和士兵。原来,为了对秀婷、文兰两 位姑娘进行最后的污辱和人格的损害,阮绍文特地炮制了这期报纸,花重金让该 报社刊出发行,报上的文字和照片都是由军统直接提供的。

由于害怕民主人士对于将女犯裸体行刑提出抗议,所以才以验尸的名义登出 她们的裸照,照片中的场景是把行刑室的一角伪装成太平间,阮绍文亲自穿上白 大褂,带上大口罩乔装法医,并让特务们也换上衣服假扮助手而拍成的,至于两 个姑娘额头上的弹孔,实际上是被抹了两块面酱,反正黑白照片也看不出来。

当外面为这期色情增刊闹得沸沸扬扬的时候,许秀婷和东方文兰已经赤裸裸 地同以前被害的姑娘们一起躺在了行刑室隔壁那间停尸间的福尔马林池中。

(十四)

利用报纸进行的诬蔑多少取得了一些效果,许多女学生的父母纷纷到保密局 的接待室询问许秀婷两人不是处女是否属实,这着实让阮绍文高兴了一阵子。

但很快他就又笑不起来了,因为他现在已经不是一般特工,而是局长,他必 须为侦破学潮的幕后组织负责,但,破坏这个让他头痛的组织谈何容易,他偶而 抓到一两个组织的外围成员,却都无法从他们嘴里掏出什么。

还有一件事让他为难,有份东市发行量极大的报纸说:

「有证据表明,被枪决的两名女学生在被转送至保密局关押前均系处女,而 某色情报刊所述女犯行刑时已非处女,可知该两女犯在保密局关押期间曾与异性 媾合,此事政府应作出合理的解释。」

报纸还刊登了两分两女犯初被捕时监狱的入狱身体检查报告单,上面在外生 殖器的处女膜一栏清楚地写着:未婚型。

这事在全东市掀起了渲然大波,知名的民主人士纷纷在报纸上谴责保密局, 要求政府对强奸女犯的丑行进行彻底调查,还引发了又一轮罢课风潮,弄得阮绍 文焦头烂额。尽管阮绍文又可以借口镇压学潮去秘捕女学生了,但强奸女犯事件 总得有个交待,否则上峰怪罪下来可有些麻烦。

经过暗中调查,那篇文章和体检报告其实是警察局干的。原来,在周灵甫时 代,保密局并没有自己的看守所,被抓来的犯人都是关押在警察局的看守所和监 狱里,少数要犯则关在周公馆,因为不方便,阮绍文一伙才自己私设公堂。

这东方文兰刚被捕是就关在警察局的看守所里,许文婷更是直接由警察局抓 获转给保密局的。两个姑娘被杀害后,阮绍文炮制了那期淫秽报刊原本是为了杀 一儆百,没想到警察局那帮人看到之后心里十分不快,因为象这样漂亮的年轻女 犯,哪个不想染指?所以知道特务们把她们强奸后,警察局的人气他们吃独食, 便设法透露消息给报社,这就是那篇文章的由来。

毕竟都是一个锅里吃饭的,阮绍文不会把警察局怎么样,就把责任推到那个 色情小报身上。

说他们编造事实,偷梁换柱,把妓女的照片当成女犯的照片发表,败坏了政 府的声誉,责令其停刊一月,罚款若干等等,总算把事情解决了。不过,通过这 件事,阮绍文再也不敢公开女犯的执行情况,同时,再强奸女学生的时候,总是 把警察局长和他那些手下叫来一起干,为的是堵住他们的嘴。从此以后,特、警 两家沆瀣一气,把东市搞得乌烟瘴气。

又过了不到一年,战局急转直下,国民党经营多年的东市不得不放弃。临走 前,阮绍文将东方文兰等十几具女学生的尸体秘密掩埋。埋尸的地方四十年以后 才被发现,尸体都已经变成了森森白骨,但仍可看清掩埋前惨状。

每具尸骸都有一根八十公分长,三公分粗的圆木棍从骨盆中穿入腹部,每具 尸体的腰椎和最后几节胸椎的内侧都有明显的烧痕。当时验尸的法医还以为这些 女尸是被那木棍从阴部捅入身体死亡呢,后来一个知情的旧警察出来解释,才知 道这些姑娘是被信号弹打入腹腔活活烧死,而那木棍只不过是阮绍文在掩埋这些 艳尸前最后的发泄而已。

放弃东市后,阮绍文跟老蒋去了台湾。有一阵子老蒋要反攻大陆,阮绍文作 为特派员潜回大陆,去同南方某山区的土匪武装联络。剿匪部队知道消息后使了 个反间之计,当地的土匪头目将阮绍文当成了解放军的什么侦察科长,不容分说 就给活剥了皮,也算是一种报应吧。

【完】 ----------                杉树坪事件

作者:石砚

(一)

你说杉树坪事件?唉,惨那!虽说已经是几十年前的事儿了,一提起来,我 这心里还是止不住地难过。

我是当时在杉树坪的政府工作人员中唯一一个幸存者,照说,能活下来,我 应该高兴,可一想想死去的那些战友,唉!

那时候,我二十岁,不过已经是经历了无数战斗的老兵了。杉树坪是通往山 里几个乡的必经之路,征粮工作队的临时集散地就设在这里。那几天,征粮工作 队的任务完成的差不多了,临时粮仓装得满满的,就等着往山外运了,部队派了 我们排去保护运粮队,区上的赵区长也亲自赶到杉树坪检查运粮的准备工作。

我们头天赶到杉树坪,就歇在乔家大院里,准备第二天一大早就押着粮队出 发。天还黑着,听见镇外响起了枪声,打过好多年仗的我一轱辘从炕上爬起来, 拿起枪就冲到院子里。排长他们已经站在院子里集合队伍了,这个时候,我才发 现在镇子的东西两个方向都有枪声,而且非常密集。

杉树坪北靠峭壁,南临大河,只有东西两个门,排里在这两个方向都派有哨 兵,但按照他们的人数,是不可能有这么密的枪声的,我感觉到情况有些不妙。

队伍集合好了,镇东镇西的哨兵各回来一个报告,说大批土匪已经把镇子包 围了,总人数能有几百人。我们都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凭我们一个排的力量, 是不可能同十倍于我们的敌人抗衡的,必须要联系山外的大部队前来增援。于是 排长就派人设法冲出去,到县上报信。

我凭着在家采药练就的本领,硬是徒手爬上了峭壁,然后就是一气猛跑,直 跑出三、四里地,遇上一小股土匪正在一个村子里打劫,我也顾不得许多,拚死 冲进他们当中,把土匪小头目给毙了,趁其他土匪发愣的机会,抢了小头目的马 骑上就跑,土匪在后面枪打得爆豆一样,竟然一颗也没有碰到我。

县城离杉树坪有五十多里山路,我紧赶慢赶,太阳老高了才赶到团部,把那 马累得哆嗦成一团。团长一听,二话没说,拎起枪就命令全团紧急集合,让我带 路赶往杉树坪。

当时这里都是山路,只能靠步行,虽然大家都是以强行军的速度赶路,可到 杉树坪的时候也已经日头偏西了。

远远望去,杉树坪有二、三十处房子都着着大火,但没有枪声,我知道,排 长他们完了。

果然,一到镇东口,就看见临时用沙袋堆成的掩体后面倒着七、八个战友, 有的中了枪,有的被炸得血肉模糊,没有一个活着的。

再往里走,走不多远,就又有一个战友的遗体倒在街角后面,身上被打成了 筛子眼儿。一路往镇中心的侯家祠堂走,不时有战友的遗体倒在路边,前面就是 乔家大院了,这里原来是一个退休在家的翰林院士的老宅,为防土匪,原来四角 就修有炮楼子,紧靠街角的那一个被烧成了黑色,周围的房子也都烧成了瓦砾。

直觉告诉我们这里一定发生过什么,于是,我们便冲进了还留着呛人的烟味 的炮楼。来到楼上,那景象惨不忍睹,只见排长同六、七个战友倒在地上,衣领 都撕开了,大张着嘴,样子十分痛苦。

我是打过许多年仗的,这种情景我见过,他们是被烟活活呛死的,一定是他 们躲在楼上同土匪抗衡,最后被土匪用火烧的办法杀害的。

我们继续往镇里走,再转过一个街角,就来到了侯家祠堂前,侯家祠堂是征 粮队的临时驻地,也是临时粮仓所在地,征粮队员们同赵区长昨晚就住在那里。

侯家祠堂前面有一个大空场子,我们来到空场的时候,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冲 进了鼻孔。见空场里横七竖八躺着几十具尸体,大部分是被枪打的,还有几个裤 子被人扒下来,割去小便死的。

周围的大树上,绑着十几个残破的身体,全身的肌肉都被割光了,只剩下惨 白的骨头架子。更让人无法容忍的是,在空场中间一长溜儿摆着大小不等的八仙 桌和条案,上面整整齐齐地摆着十几具女尸。

这些女尸都非常的年轻,大约也就是二十岁不到的样子,手脚在背后绑在一 起,全都光着身子,露着女人的一切。有的女尸被砍了脑袋,头掉在地上,其余 的头发被血粘成了一绺儿一绺儿的,她们两腿之间那女性特有的部位都红肿着, 污迹斑斑,一看就知道死前给糟塌过。

这里的赵区长是我们团长没过门儿的妻子,当时正在杉树坪,所以团长急切 地跑过去,一具女尸一具女尸地辨认,结果都不是赵区长。这时,有战士喊到: 「团长,你看。」

顺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我们肺都要气炸了,只见西街口的石牌坊上吊着一根 横杠子,杠子每头有一个雪白的物件,仿佛是两个女人。我们急忙跑过去,可不 是两个女人么。

只见一根绳子拴着一根粗木棍子的中间吊在牌坊上,粗木棍的两头各穿着一 个赤裸裸的少女,棍子从姑娘们的阴户插进去,从嘴里穿出来。两少女的手都拴 在背后,四只光脚搭在棍子上捆在一起,面朝下呈俯卧状,四只尖尖的小奶头上 各拴着一只铜铃。两个姑娘的阴户周围也都沾满了男人的污迹,显然死前也失了 身。

姑娘们的身上都用血写着字,她们雪白的屁股上写的是:「你共我产,我共 你妻」,在修长的大腿内侧靠近腿根的地方,各画着一个插向阴户的大阳具,其 中一条腿上还写着「日过我的有XX个男人」。其中一个腿长一些的姑娘身子前 面用血写着:「共党女区长的下场」,另一个姑娘身前的字则是:「共党征粮员 的下场」。

从她们大腿上的字迹可以知道,赵区长死前曾被二百三十七人强奸,而那个 女征粮员也糟受了二百三十四人的蹂躏。

昨天来时,我曾经见过赵区长一面,她是个不到二十岁的年轻姑娘,长得非 常漂亮,原来在省一中是地下学生支部的书记,解放后被抽调上来作了区长,经 组织介绍与我们团长成了未婚夫妇,不想却在这里被土匪残忍地奸杀了。

我们团长当时气得眼睛里都是火,后来打土匪的时候,他每一仗都象疯子一 样自己猛往上冲。

团长一直没结婚,守着杉树坪烈士墓过了几十年。

镇里的百姓被土匪的残暴吓坏了,很长时间都不敢接近我们,直到土匪被消 灭以后,我们才开始从他们嘴里慢慢了解了一些烈士们牺牲的情况,那真是凄惨 而又壮烈的一幕,在让人悲痛的同时,又对土匪们的残暴无比愤怒,对烈士们的 英勇充满了崇敬。特别是两位女英烈的故事,就更是可歌可泣,让人永远难忘。

(二)

***********************************                (侯老汉) ***********************************

土匪是先从镇西打进来的,来得太快,在镇东口的那十几个人都没来得及撤 回来,就被前后夹击堵在了乔家大院门口,带兵的排长一看不行,只得带着剩下 的七、八个人上了炮楼。

人家解放军就是行,只七、八个人在上面守了一个多时辰,土匪好几百人都 攻不上去,还让人家给嘣了二、三十个,我都看见了,一个个都是脑瓜门儿中枪 的,炸得脑浆子乱飞,其他土匪吓得躲在房后头,头都不敢露。土匪想用火攻, 可连柴禾也抱不上去。

后来那个脸上长麻子的土匪头儿,据说是什么司令的,让土匪把镇上的女人 和孩子抓了十来个当挡箭牌,这才到了炮楼底下,点上火烧炮楼。

土匪在外面喊着,叫上面的人投降,上面的人就喊:「狗东西,你们死了这 条心吧,老子就是死了,也决不会投降的」,一边喊,一边往外打枪。

那火烧了好半天,里面才没了动静。这把火,把旁边的房子也给引着了,烧 了十来间,把王狗儿家里的一个吃奶的娃娃,还有他那瘫在炕上的老娘也给烧死 了。唉!这帮子土匪,真不是人日出来的!

这边烧炮楼的时候,侯家祠堂那边也打得挺热闹,征粮工作队的十来个人和 那个女区长守在里面往外打冷枪,也把土匪给打死好几个。可惜土匪人太多,而 且,征粮队的枪和子弹也不够用,打了一阵子就没了火儿,只得用木杠子顶上大 门,上到四边的院墙上,揭下瓦片往外扔,就想着把时间拖得长一点儿,好等着 救兵赶来。

土匪把侯家祠堂的大门炸开的时候,已经快吃晌午饭了,工作队的人虽说够 勇,可赤手空拳的面对几百号人也不行啊,转眼就都让抓住了。

土匪们先把镇上的人都给赶到祠堂前面的空场上,找了几个女人,逼着她们 去烧饭,然后让老百姓看着他们吃。吃饱了,喝足了,那个什么司令就站在人群 前面训话。无非是说老蒋怎么怎么好,共产党怎么怎么坏之类的话,他们说,他 们是奉了老蒋的命令来收复失地的,以后凡是跟着他们走的,都可以升官发财, 跟着共产党走的,都要糟殃之类的话,然后就叫愿意跟他们当土匪的站出来。

那司令喊了好几遍,也没人愿意跟他们走,那司令就恼了:「好哇,老子给 你们荣华富贵你们不愿意,非要跟着共匪跳火坑,那老子就成全你们。」

他让镇上的人一个跟着一个从他跟前过,然后他把一些年轻力壮的男人叫出 来站在一边,又把所有剪短头发的年轻女人都拉出来站在另一边。他自己拿着手 枪,先到那些青壮年队伍前边,挨着个儿问他们愿不愿意当土匪,不愿意的就一 枪给打死,有些个害怕的,后来跟着他们走了,还有二、三十个都给打死了。

那土匪司令说:「你们看见了吧,这就是跟着共匪跑的下场。」然后,他叫 人把被抓住的征粮队从祠堂里头押出来,连征粮队雇来的车夫,一共是十一个男 的。还有两个女的,一个是征粮队的,另一个听说是区长,都是城里人,十几、 二十啷当岁儿,脸白白净净的,特别漂亮。土匪把那十一个男的都捆到空场四周 的大树上,两个女的同被挑出来的短发女人圈在一起。

那土匪司令叫把十几个男的衣裳都解开,叫十来个土匪拿着短刀站在他们面 前,然后叫他们投降,他们不肯,又叫他们说共产党的坏话,他们也不肯。那司 令就叫土匪用刀割他们身上的肉,割一块问一次,活生生把他们割得只剩下了骨 头架子。

杀了那十一个征粮队员,司令又来到那群短发女人跟前,先把女区长和那个 女征粮队的单挑出来站在一边儿,然后叫那剩下的二十几个女人骂共产党。那二 十几个女人小的只有十四岁,最大的也不过十八岁,其实都不是共产党,只不过 是喜欢人家共产党女干部的样子剪了头发,就被土匪给拉出来了。

虽说不是共产党,可那几个女娃子也一样有胆量,宁死也不肯说共产党半个 不字。

那司令气坏了:「好哇,你们都让共党给赤化了,那好吧,共产党不是要共 产共妻吗,老子就共了你们的妻!」说完,他就叫土匪们把那些女娃子拉到祠堂 里面去共妻。

几个女娃子又哭又骂,但说什么也不肯说共产党的坏话,她们打着坠儿不肯 走,是被一群土匪硬拖进祠堂里去的。我们就听见里面尖声的哭骂,还有土匪的 笑声,后来就光剩下了土匪的声音。土匪们一拨一拨地进去,出来的时候一个个 大汗淋漓,有的还一边走,一边系着裤子。我们都知道,他们把这些女娃子给毁 了。

那些女娃子一被拖走,土匪司令就叫人把那女区长和女征粮员拉到人群的前 面,那两个姑娘看见女人们被拖进祠堂就知道等着她们的是什么,所以脸胀得通 红,拚命想甩脱抓住她们胳膊的土匪,嘴里不停地骂他们畜生、流氓。

土匪司令走到那女区长跟前,奸笑着说:「没想到哇,赵大区长是这么年轻 的一个美人儿,只可惜走错了路,怎么样,跟我走吧,作本司令的三姨太,等蒋 总统反攻大陆成功了,还让你回到城里,吃香的喝辣的,穿金戴银,就算是想当 官,也当个局长什么的,不比在这大山里风吹日晒的强?」

(三)

那女区长一扭头,把一口唾沫吐在那司令的脸上。那司令立刻恼羞成怒地骂 起来:「不识抬举的东西,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子一会就让你当众出丑,日得你 哭爹喊妈!」

一边说,一边扑上去,两手隔着衣服抓住那女区长的一对奶子,使劲揉搓起 来。

那女区长挣了半天没挣动,红着脸喊:「乡亲们,别看了,他们能污辱我的 身,辱不了我的心。」

虽说咱山里人没见过世面,可这点儿好歹还知道,都扭过头去。

那土匪司令真是个混蛋,一回头,从他的跟班儿手里拿过枪来就把一个老太 太给打死了,然后喊:「他妈的,老子日这共匪区长,你们都给老子好好看清楚 了,那个敢错一错眼珠儿,老子就把他肝花肠子打出来。」

说完,他把枪递回给跟班儿,回过头去用右手伸进女区长的两腿之间,一把 捞住了她的裤裆。

那姑娘用她所能说出的最恶毒的话骂了一句,然后眼睛望着天,就不再作声 了。我看到她的两条大腿用力夹紧,似乎是在抵抗那男人的羞辱,修长的身体不 住抖动,好看的眼睛里有些湿润,小嘴紧闭着,两腮的肉绷起两条鼓包,似是紧 咬着牙关。

麻脸司令奸笑着,一边揉搓着那姑娘的胸脯,一边不时抓着裤裆把她拎得双 脚离地,然后又搂着她的腰,硬把自己的下身儿和她的下身儿紧贴在一起。

那司令让扭住女区长的两个土匪把姑娘转过去,然后让百姓看着他捏那姑娘 的屁股,又用自己的下身儿蹭她的屁股,然后他又过去玩儿那个女征粮员。

用手把两个姑娘都玩儿了一遍,然后叫过一个三十来岁,白净面皮,穿着国 民党军官服的瘦高个儿,他们叫他参谋长。他把那女征粮员交给参谋长,自己重 新回到女区长的面前。

「现在,老子要剥你的皮了,怎么样?投不投降?」那司令问。

「呸!」那女区长扭过头去不看他。

司令把女区长上身儿的衣裳一把撕开,让架着她的土匪帮着给她脱下去,露 出里面的白汗布背心儿,然后自己绕到她的背后。两个土匪把女区长细细的胳膊 举起来,露出夹肢窝里面的小撮黑毛,然后那司令把手从她的两边掏过来,握住 她胸前的两个鼓包,揉了揉,然后用力把那背心一撕两半,露出了那姑娘两个不 大的小奶子,那奶子尖尖的,奶头红红的,一看就是个还没经过男人的嫩芽仔。

那司令又说:「你们不是为人民服务吗?那你这个大区长,就为这儿的人民 服务一回,让大家看看你的嫩屁股吧。」

说着,他便解开了姑娘的裤子……

女区长的腰好细,胯子圆圆的,白生生的两条大腿夹得紧紧的,那个地方长 着一撮黑毛,不算稀也不算密。虽说我老汉已经快六十了,可从来也没看见过这 么好看,这么白净的女人身子。那女征粮员也是一样的白嫩,一样红红的奶头, 一样黑黑的羞毛,看得我不由得下面就挺了。

那司令和参谋长两个,当着全镇人的面,用手把那女区长和女征粮员的奶抓 了半晌,把个雪白的奶子都给摸红了,又当众摸她的大腿和下身儿,最后又叫把 她们转过去,背朝人群,让我们看她们雪白的屁股。

那司令一边大把大把地抓着那女区长的屁股肉,一边奸笑着对她说:「再不 投降,老子就要让大伙看你的嫩屄了,然后,老子还要好生日你,怎么样?」

那女区长没动,一直到死之前也再没出声。

麻脸司令就说:「那,就先让你们当一回老鹰,好让大伙认识认识你的白屁 股。」

说着,让架着她们的土匪把她们本来被迫举着的两只胳膊扭到背后,一手抓 手腕,一手按后背,将她们的手腕朝后朝上一抬,那两个姑娘的腰就弯了下去, 胳膊朝后掠着,活象两只大鸟的翅膀。

最那什么的还是她们的屁股,朝天撅着,屁股蛋子上的肉绷紧了,再找不到 同大腿之间的那条沟,因为肉被拉紧,屁股中间的缝子也被拉开了,露出了姑娘 小小的屁股眼儿,还有紧夹着的大腿之间时隐时现的两条肉褶。

麻脸儿司令可不愿意让她们并着两腿,叫了几个土匪过来,用绳子拴住她们 的脚腕,向两边一拉,就把她们的两脚分开,终于露出了女人腿子中间的那个地 方。

麻脸司令和参谋长过去用手摸着两个姑娘的屁股和大腿,时不进地碰一碰她 们浅粉色的小屁眼儿,再用手指分开她们夹紧的两块厚厚的肉片儿,露出里面红 红的嫩肉。他们先用中指插进那嫩肉中间,插得很深,然后慢慢转动着手指,从 两个姑娘的洞穴中流出了红红的血。

「哈哈!没想到赵大区长还是个原装货,老子真走运。」那麻脸儿司令奸笑 着说,把手抽出来,用舌头舔着手指上的血,然后又插进去,并很快地来回插了 十几下。他就这样抠住她的下身儿,把她的屁股提起来,双脚都离了地,她还是 没有出声。

「太干了,大概还不够粗,不够受用吧?」那司令说着,把中指抽出来,然 后再把自己的大拇指插进去,又玩儿了半晌,看看姑娘的下面还是干干的,他也 失去了耐性,就蹲下来,把脸对着女区长的屁股,用两手捏着她的那两片子肉拉 开,冲着她的洞子里吐了几口唾沫。这才站起来,自己脱了裤子,用手扶着那挺 得铁棍子一样的大鸡巴,往女区长的屁股里面顶了进去。

两个土匪头子当着全镇老少的面儿,把两个年轻的女干部玩儿了,又叫他们 的部下上去玩儿,一连气儿换了七、八回人,没有进祠堂的土匪都轮了一遍。

这一气儿玩儿过了,麻脸司令叫把祠堂里那些姑娘都弄出来,她们都光着身 子,眼睛大都哭得红红的,大腿内侧沾着已经干涸的血道子,有的已经被玩儿得 站都站不住了。

那土匪司令命令把姑娘们在两个女干部的两侧排成一排,同样撅起屁股来, 叫那些被迫答应跟他们走的青壮年挨个儿上去玩儿那些姑娘,那些人怕死,不敢 不听,也都上去干了一回,倒底心不甘情不愿的,多数只是把鸡巴插进去捅个三 下儿、两下儿的,应付一下就完了。

那土匪司令本来也没打算让他们在这些女人身上享受什么,只不过是为了让 他们死心塌地当土匪而已,所以也没追究他们。

(四)

为了让镇上的每一个人都沾上黑,麻脸司令开始命令土匪把镇上所有男人都 拉出来,让他们从年轻到年老,一个个轮流上去干那些姑娘,在玩儿镇子里那些 姑娘之前,先让他们每个人把两个女干部都插上十下,先头儿有四、五个不肯, 那麻脸司令就叫土匪把他们的子孙根给割下来,活活疼死。

后面的人没有办法,只好按照土匪们的命令办,人们排成一字长蛇阵,轮到 谁就先解了裤子拿出那个玩意儿,先在那女区长或是女征粮员的屁股上蹭硬了, 然后从她们的屁股后面插进她们的阴门儿捅上十下,再插另一个女干部十下,这 才自己选一个姑娘去奸,专门有土匪在旁边给数人数。

我们这个镇子本来就不大,连年的战乱,七、八成的人都搬走了,那会儿也 就剩下几百户人家,当天在家的男人也就是四、五百人,除了被逼当了土匪的不 算,剩下的有一半都被逼着奸了那两个女干部,可能得有二百来号人。好在后来 政府并没有追究这件事,否则,只怕镇上七成男人都得掉脑袋,就算这样,还是 有十来个人后来自杀了事。

我的岁数比较大,所以排在后面,快到我的时候,有土匪跑来告诉麻脸司令 说,共军援兵离此还有十几里路,土匪们急着撤走,这才放过我一把,不然,我 真说不好到底会因为不愿参与强奸被土匪杀了,还是因为怕死而一辈子良心上过 不去。

麻脸儿司令叫土匪赶上一群老百姓,从附近的民宅中把八仙桌和条案之类抬 了许多到空场上,在姑娘们的身后摆成一大排,然后把那些因为剪了短发而被强 奸的姑娘们用绳子四马倒攒蹄捆起来,脸朝下,脚朝人群放在桌案上。他恶狠狠 地说:你们这些被共匪赤化了的共产妹,老子要让共产党亲眼看见你们光着屁股 的死尸。

他让手下的土匪们拿着刀,拿着枪,一个个地问那些姑娘,愿意身首两处, 还是愿意留全尸而让他们从阴门儿里枪毙。咱这儿有个说法儿,尸首同真人,身 首异处的人,作了鬼也会身体不全,所以谁个不想落个全尸,可一个女人,即使 是已经失了身的,也不愿意让人从那个地方杀死,这可真是叫人难以决定。

有的姑娘选择了身首两处,土匪就把她们往前挪了挪,让头从桌案边上探出 来,有人从后面把拇指粗的树枝子从她们的私处插进去,趁她们被捅得一挺身的 机会,前面的土匪用大刀把她们的脑袋砍下来。

后来姑娘们见砍头也不能避免下体被人糟塌,便都选择了被枪杀。土匪们用 一支长枪从她们的红肿的阴门儿捅进去,然后开枪,子弹把她们整个儿打穿,从 头顶射出去,她们的手脚垂死地挣扎几下就都死了。

土匪们最后杀那女区长和女征粮员。被强奸的时候,她们只是被土匪扭住, 现在,则被反捆了双手。仍然两人一个架住,麻脸司令让人找来一杆笔,沾着被 砍头的姑娘的血,在女区长的身前从脖子根到那丛黑毛上沿写上字,又叫把她转 过来,在她的屁股上也写上字,然后让人把她抬上一张八仙桌,扯开两腿,在她 两条雪白的大腿内侧各画上一根插向她阴门儿的大鸡巴。

那参谋长看上去文邹邹的,干这种事儿却一点儿也不脸红,接过笔,也把那 女征粮员的身上写了画了。土匪们这才把两个女干部身上仅剩的鞋袜剥了,两脚 交叉着捆住脚腕,叫两个土匪按着肩膀不让动弹,这样,她们就只能分着两条大 腿了。

麻脸儿司令叫土匪们砍了一棵胳膊粗的小杉树,草草刮了皮,截下一丈长短 一根,两端削尖了,叫一个土匪抓住女区长的脚向上抬起来拎住,又叫两个土匪 一左一右按住姑娘的屁股,并把她的屁股扒开,露出女人的地方。

那女区长知道土匪要怎样她,最后骂了一句,说:「你们别狂,要不多久, 你们就会完蛋,到时候一定有人替我们报仇。」

那司令狞笑着,亲手把那杉树棍的一头从她脚下面伸进去,将棍尖对准她的 阴门儿捅了进去。

我只听到那姑娘极惨地叫了一声,然后土匪们便把她和那棍子一起抬到一张 空的大条案上,另外四、五个土匪则把那女征粮员脸朝下也抬上去,两个姑娘脚 对脚趴在条案上,女区长的屁股后面伸着那根杉木棍子,嘴里已经在大口大口地 咳着血。

麻脸司令自己把两只手从女区长的屁股中间伸进去攥着那根杉木棍子,叫其 他土匪一个抓手,两个扒屁股,两个捉脚,将拚命扭动着身子的女征粮员的阴门 儿对准那棍子的另一头儿,然后向她脚的方向用力一拖,也是一声惨叫,两个姑 娘便穿在了同一根杉木棍上。

土匪们用绳子把两个姑娘的脚捆在一起,又把两人捆在背后的手用力一拉, 使两个姑娘离得更近,四条腿都完全弯起来,棍尖竟从两人的嘴里穿出来,两个 姑娘混身的肉都在抖,血从嘴里冒出来,顺着下巴流到地上。他们还不解恨,用 一根绳子把棍子的中间捆住,叫土匪们抬到旁边的贞节牌坊下吊起来。那可是我 侯家祖上三代贞女的见证啊,却被土匪用来干这种事儿!

那女区长的个头较高,身子重一些,吊上去以后,她这一头儿就往下沉,麻 脸儿司令又叫人往那女征粮员的脖子上挂了一布袋碎石头,这才整平了。最后, 他们给两个姑娘往奶头上各拴了两只马脖子上挂的那种铜铃铛,这才算完事。

临走的时候,那麻脸司令说:「在镇子里,有老子的眼线,哪个敢替她们收 尸,以后有他好看。」

土匪走了,老百姓们都怕呀,哪个敢给她们收尸,又没脸见赶来的解放军, 都跑回家里躲着。解放军来了,救灭了火,挨家挨户安慰百姓,也到我家来问寒 问暖,人家问起那些人是咋死的,土匪对她们干了什么,你让我咋个说呀?

人家来调查,镇上的人只能把那些土匪干的事大概说上几句,可谁也不敢说 自己被土匪逼着对人家女区长干过那事儿,虽说那时候都是被逼的,可为了保住 自己的命,你就能玩儿人家的女人吗?这咋能说出口。这件事一直瞒了两年多, 到底纸里包不住火,人家还是知道了。

那些因为剪短发就被杀了的女娃们都是镇上人,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不 是这个的女儿,就是那个的妹子,可在那个时候,谁也顾不上谁,你奸了他的闺 女,他玩儿了你的妹妹,等土匪走了,这些人心中都有一块解不开的疙瘩,这都 过去许多年了,相互见了面还都跟仇人似的。

镇上人听见说那个带兵来救援的团长就是女区长没过门儿的丈夫,都吓得够 呛。人家来解放你,你倒奸了人家的女人,虽说都不是自愿的,可这种事儿能有 几个人想得通?镇子里一群小老百姓还为这种事儿闹得跟仇人似的,人家好歹是 管着上千人的大团长,跟咱们县长平起平坐,出了这种事,人家要杀要剐,你能 有啥说的?

后来听说,人家团长知道这事儿后,大冬天的光着个膀子在院子里站了两天 两夜,还是不言不语地饶过了咱杉树坪的人,人们这才放下心来,可心里却觉得 更过不去了,所以后来有些人自尽了,我觉着反而是件好事,谁愿意一辈子都心 中不安哪。

那位团长后来留在了咱们这里,说是要一辈子守着女区长,每个礼拜天,他 都坐着吉普车到山上的烈士墓去烧纸。咱镇上的人都知道,所以每到那天,大伙 儿都避开他要经过的大路,免得碰上了怪尴尬的,有时候躲不开,人们就用手挡 上脸,咱没脸见人家呀!

唉,这都是过去的事儿了,要不是你问起来,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再提。

【完】 ----------                喋血教导院

作者:石砚

(一)

关于新城解放前夜,教导院大屠杀的谜底,是因为一张旧照片而偶然被揭开 的。

那是文革初期,在西南地区的一个小山村里,一个十八岁的女孩子因为自行 堕胎导致大出血被送进了县医院。

一个大姑娘怀了孕,这已经是很大的丑事,但更为严重的,这个女孩子是红 卫兵造反派的司令,这可是给红卫兵的脸上抹黑呀!于是,迫于同一派红卫兵的 强大压力,那个女司令不得不揭开自己被人轮奸的事实。

红卫兵小将被人轮奸了?!公安局立刻介入了调查,而调查的结果,参与轮 奸的,竟是三个十五、六岁,刚刚发育成熟的男孩子,最大的一个正在上初中, 另外两个则是因为家境贫穷而辍学在家。

于是,三个男孩子被拘留了,而且很快便供认了全部事实。这本来也许只是 一桩很普通的案子,但老练的公安侦察员却发现了不寻常的问题。

根据受害者和罪犯的口供,警察发现三个男孩子是把那女孩用绳子五花大绑 起来之后强奸的,而根据四个人的描述,警察竟发现三个男孩子对捆绑和强奸的 手法十分专业,这是很不寻常的,通过进一步审讯,三个人供认,他们是从一些 旧照片上学来的,而提供照片的,是那个为首作案的中学生的同学黄某。

于是,黄某被警察传讯,一看见警察,黄某吓坏了,几乎立刻就供认,那照 片是他在父亲的一只铁皮箱底下翻出来的。

根据黄某的交待,民警对黄某的家进行了搜查,找到了那几张发了黄的旧照 片,还在那只锁已经生锈的铁皮箱里发现了整箱同样发黄的旧照片。

黄某的父亲叫黄玉成,他在镇上开着一个私人照相馆,人民公社成立后,他 的照相馆便充了公,而他本人也变成了公社照相馆唯一的摄影师。

一个当了十几年摄影师的人,拥有一箱子旧照片并不算稀奇,但奇就奇在他 偷偷保存在铁箱中的,竟有上百张裸体女人照片和底版!

这些照片上的女人,大都很年轻,很漂亮,除了少数几张外,几乎都被捆绑 着,其中包括多张女性下体的特写,有的照片上女人的阴户中正插着一个男人的 阴茎。除了不堪入目,更令民警震惊的,便是其中还有许多被五花大绑,背插着 亡命牌的死刑犯照片,其中也包括准备处死的赤裸女犯照片,以及已经被处决的 男女尸体照片。

民警们对黄玉成进行了拘留审问,但黄玉成却说这是解放前一个在警察局的 朋友送给他的,其中的犯人是谁,在哪里被杀他并不知道。但民警怎肯相信他的 鬼话,根据照片上犯人背后招牌上被害者的姓名,经过民警们查找资料,目标很 快锁定在了远在两千多里之外的新城。外协人员在新城不仅确认了这些被杀者的 身份,也同时查明了这位黄玉成的真实身份。

先说照片上的被杀者,他们都是在解放军兵临新城城下时,国民党新城教导 院大屠杀案的受害者,在那次屠杀中,教导院在押的二十三名政治犯全部遇难, 包括新城前地下党书记黄沛然和工委书记谢飞云,其中女性有七人。

在被拍下的照片中,数量最多,角度最下流的一个被害女性名叫王新,牺牲 时二十三岁,被捕前系新城游击大队第三支队的队长;其次是王瑾,牺牲时十九 岁,被捕前系新城女子师范学院的学生会主席。

再说黄玉成,经过一个住在教导院附近,曾经替教导院送菜的老菜农辨认照 片,这个人姓赵,是教导院院长的秘书。查阅敌伪档案,发现黄玉成的真名叫赵 石,在日本投降后、新城解放前的几年间一直在教导院作秘书。

由于被害人的尸体和教导院的档案全部被焚烧,教导院的敌特又都随着国民 党军队撤走,一直下落不明,所以新城方面虽然了解烈士们全部牺牲,却一直对 其中的详情不甚了了。

赵石和照片上烈士们身份的确认,终于可以使惨案的经过和烈士们牺牲时的 壮烈场面大白于天下了,负责外调的民警的心情既兴奋又沉重。

赵石被遣送回了新城,面对敌伪档案中自己的身份记录,一直狡猾抵赖的他 终于崩溃了,开始向民警交待那一段悲壮的历史。

「赵石,你是怎么进入教导院当上秘书的?」

「我父亲原来是一个中学教员,我从小就跟着他读书识字,日本投降那年我 正好中学毕业,托了叔叔的关系投了军,给当时的团长刘克辉当文书,跟着接收 大员进了新城,第二年建教导院的时候,刘克辉当上了院长,我也就跟着当了秘 书。」

「你在教导院负责什么?」

「处理往来文书,因为院长刘克辉不识字,我也替他起草各种报告,还有, 我在国外经商多年的叔叔回国的时候曾经送给过我一架德国菜斯照相机,所以我 会照相,学员入学的时候还有毕业和肄业的时候档案里需要相片,我也兼职给他 们照相。」

「什么学员?」

「教导院的目的是教导和感化犯人,让他们脱离共产党,跟着政府走,所以 犯人不叫犯人,叫学员,看守也不叫看守,叫教官。进教导院就叫入学,出教导 院就叫毕业或是肄业。」

「什么样的人才能进教导院?」

「有被抓的地下党、解放军战俘、游击队员、左翼作家、工运领袖、学运领 袖,上头说这些人都是人才,但是被共产党洗了脑子,需要感化、教育,为我所 用。」

「那怎么算毕业呢?」

「同政府合作,登报脱党、写悔过书、供出同党等等,发给毕业证书,放出 教导院。」

「那肄业呢?」

「那就是……就是……躺着出去的。」

「什么样的躺着出去?」

「进教导院就表示是死刑缓期,到了缓刑期拒绝合作的,就要被处死,那也 是离开教导院的第二种形式。」

「一共有多少人毕业,又有多少人被害?」

「毕业出去的大概有六、七个,其他的都被杀了,具体数字我也记不清楚, 总有三、四十人吧。」

民警们把那一迭难以入目的照片放在他的面前。

「你说说,这些照片是怎么回事?」

「这个……」一看到那照片,赵石的眼中便流露出了难以察觉的不安。

「你读过不少书,应该是知道政策的。」

「我知道,我知道,我交待,我全部都交待,不过,这里面可没有我什么事 啊!」

(二)

下午,在赵石的监号里。

作为一个当初在国民党监狱中当了好几年秘书的人,从没有想过哪一天自己 也会被关在监狱里,不过,说句老实话,自己所蹲的这座监狱的条件不仅比当初 的教导院来要好,甚至比他现在在公社里的生活都好,至少屋子很大很干净,光 线也好,虽然每顿也是窝头咸菜,但还是可以吃饱的,而且每天中午多多少少还 能沾上点儿肉腥。

为了让赵石更好地交待问题,他所住的是一个单间,还给他配了椅子、写字 台、纸张和笔墨让他写交待材料。

看着自己身在囹圄,赵石感慨万千,思绪不由回到了十几年前的那段日子… …

***    ***    ***    ***

像大多数被列为重点学员的犯人一样,王新是被抬进教导院的。

(赵石这样写道。)

与其他柔弱的女犯不同,王新是个拿着枪冲锋陷阵的真正的女豪杰,新城游 击大队有一千多人,由于多年抗战,从日本鬼子手里缴获甚丰,实力不比正规军 差多少,而且他们当年抵抗着小鬼子数万人的围攻,仗打得很精,国民党对这支 部队十分头疼,而王新所带领的三支队更是强手中的强手,曾经以二百对三千的 绝对劣势同日本鬼子周旋了七天七夜,毙伤鬼子数十人,自己无一伤亡,创造了 战争奇迹。

王新十六岁就当上了区小队的副队长,经历战阵无数,如果不是因为她在下 山侦查的时候不慎扭伤了脚踝,又不巧与国民党军队遭遇,恐怕有再多的国民党 兵也无法抓住她。

对于这样一个抗日英雄,一个在老百姓当中甚有名望的女对手,国民党对她 既恨又怕,虽然抓到了她,却不敢大张旗鼓地吹嘘,反而悄无声息,甚至连国民 党内部都只有极少数人知道这件事。但却没有放松对她的审讯,希望能从她嘴里 得到游击队的和共产党的秘密。究竟给她上过什么样的刑法,我并不知道,但见 到她时却很难把这个虚弱地躺在担架上,脸肿得巴斗大的女人,同相片上那个绝 美的女子联系在一起。

由于脸部严重变形,所以「入学」照是在一个月以后才拍的。

教导院的条件要比一般监狱好,因为这里关的都是要犯,或者是在当地共产 党组织中身居要职,或者是社会名流,至少也是有很好家庭背景的,因此对待他 们同对待一般政治犯还是有很大差别的。也正是因为如此,王新的刑伤恢复得很 快,加上她本身的身体条件又好,所以当我给她拍摄「入学」照的时候,她已经 完全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美人了……

(说句老实话,赵石出身于一个比较富足的家庭,所认识的也多是上流社会 的人,漂亮女人见得多了,但王新给他的感觉就不能仅用「漂亮」两个字来形容 了。她入狱的时候只有二十二岁,长圆脸,因为受了很重的刑而略显消瘦,高高 的个子,瘦瘦的身量,挺直的腰板,修长的双腿,一头短发因为一直没剪而变成 了齐肩的半长发,大大的眼睛里是公主般高傲的光,那是一种普通女子所不可能 有的目光和气质,赵石深深地为之折服。教导院里关押的年轻女犯也有几个,有 女学生,也有女工,其中有几个女学生也长得有些姿色,但赵石总觉得王新在所 有的漂亮女人当中有一种鹤立鸡群的感觉,也由心底里萌生出一种无法抑制的占 有的欲望。自从王新进了教导院,赵石便时不时地在犯人们放风的时候跑到哨兵 的炮楼上去,远远地看着她同几个同牢的女犯在院子里晒太阳、踱步和闲聊。不 过,赵石并没有把这些写进他交待中。)

从那些所谓教官们的闲谈中,我了解到,这个王新实在不是一个可以好对付 的女人,她的才思敏捷,每逢教官去「给学员们上课」的时候,她总是故意装作 不懂而要求提问,但当教官们为有人对自己的讲授感兴趣而沾沾自喜时候,却被 她不断的追问弄得破绽百出,自相矛盾,惹得其他学员放声大笑,而教官们则狼 狈不堪,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教务主任黄茂昌深受其害,每次「上课」回来,都要在院长刘克辉面前用最 下流的话诅咒这个让他出丑的女人,我是院长的秘书,所以黄茂昌向刘克辉发劳 骚的时候我都是在场的。

转眼王新已经在教导院里关押了一年有余,在这期间,有四个「学员」「毕 了业」,也有七、八个「肄业」的,但对她的感化工作毫无进展,让我感到她离 「肄业」的日子也不远了。

在我的心目中,院长刘克辉是个大老粗,也是个很自律的人,而教务主任黄 茂昌则是个满脑子坏水儿的极阴险的人,但他们那时候都对我不错,所以我也一 直死心踏地地把他们当成自己的好上司,不过,我并没有想到这两个表面道貌岸 然,满嘴仁义道德的人竟会干出那样的事。

那天,黄茂昌又在「学员」面前出了丑,照例又在刘克辉面前骂了一通后, 两个人进了刘克辉的办公室里密谋了一个多小时,然后,刘克辉便命令生活部长 (其实就是看守长)把王新带到「白房子」去。

「白房子」是用白色的石头砌成的一处独立的建筑,离教导院有半里多地, 有两进院落,刘克辉住在北房正中的大套间里,黄茂昌住北房西侧的大屋,我和 几个刘克辉的贴身卫兵分住在厢房里。在后面还有一个后院,里面只有两间小房, 是即将「肄业」的学员临时关押的地方,有时也在这里举行所谓「肄业」典礼, 也就是直接在这里处决犯人。

听说要把王新带到「白房子」,我就知道,她的日子不多了,虽然根据她的 表现,这可能是必然的结果,但看着这样一个美丽的女人在风华正茂之年就走向 她自己生命的终点,我还是为她感到十分可惜。

当天下午,黄克辉派了车,让我去城里买胶卷、相纸和显影药水,我猜那是 为了在处决王新时拍照归档用的,但不知道为什么黄克辉让准备那么多。

晚上下班以后,我去后院看王新。我在教导院的职务虽然不高,但所有往来 公文都要经过我手,对我来说是没有什么秘密的,所以无论去哪儿,哨兵都不阻 拦我。

我扒在小房的监视孔中往里看,看见王新正在昏暗的灯光下用一把破木梳梳 头。因为是「教导院」,而且防守严密,所以,一般情况下学员们并不带镣铐, 不过送到「白房子」就不一样了,在王新的手腕上多了一副铁铐,脚上也戴上了 镣子,并用一根细铁链把镣铐连在一起。可能是看守给了她四小块破布片垫在铐 圈里防止把手腕脚腕磨破,随着那梳子梳过长长的乌发,连接镣铐的铁链发出「 哗啦哗啦」的轻响。

她像个公主一样从容地坐在地铺上,脸上丝毫也看不出与平日有什么不同, 看来,死对她来说同出趟远门也没有什么区别。这样的从容,以前在其他犯人脸 上也看到过,但那些都是男的,在一个女人脸上看到,还是使我感到很不一般。

一般情况下,关到这边的犯人要么当晚的饭后便在院子里的大树上用绳子吊 死或倒栽在院中的大水瓮里闷死,要么是第二天一早拉到山后的沟里枪毙,但是 第二天早晨,刘克辉和黄茂昌照常去上班,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似的,也不知 道他们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到了办公室,刘克辉才问我,什么时间照相最好, 我说上午十点以后到下午四点之前都行。

刘克辉午休是一定要在床上的,所以,每天中午我们都回到「白房子」去, 这次中午下班的时候,他叫我带上头天准备好的照相器材回去,我感到他下午要 准备杀人了。

午休之后,刘克辉和黄茂昌叫上我来到后院,让看守这里的四个卫兵去把王 新带到院子里来。

看到我们,她也感到了什么,脸上露出了一丝淡淡的冷笑。

「王新,知道我们把你关到这里是干什么的吗?」黄茂昌问她。

「能干什么?你们的招数用完了,要杀人了,不是吗?」她带着一点嘲弄地, 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问道,可以看得出她很为此而骄傲。

「死?那么便宜?」黄茂昌说道,「你这个不知道好歹的女人,你抗拒感化, 在学员们面前污蔑总统,污蔑党国,污蔑教官,你以为死了就完啦?」一想被她 弄得当众出丑,黄茂昌表现出一种抑制不住的恼怒。

「那你还想怎样?别忘了,我可是尝过你们十八般武艺的。」她嘲笑地哼了 一声,挑畔地看着他,「十八般武艺」就是指各种酷刑。

「老子要叫你把天下女人的丑都出尽!」他暴跳着。

「你敢!」她不笑了,仿佛预感到了什么,带着手铐的手下意识地挡在了自 己的胸前。

(三)

「你现在在我们手里,就像关在笼子里的小母狗,老子想怎么治你就怎么治 你,有什么敢不敢的?」黄茂昌吼道。

「你混蛋!」她愤怒地骂道,眼睛却看着刘克辉,仿佛心里很希望他能制止 黄茂昌。

刘克辉此时出面了:「黄主任,先别发火儿,消消气儿,王队长毕竟是个年 轻人,性格倔强,这也是很正常的嘛,我当团长的时候就喜欢这样有性子的兵, 啊!」

他接着说:「王队长,我们把你带到这儿来,就是要私下同你谈谈,现在的 情况你应该清楚,同政府作对是不会有好下场的。我们就是想劝劝你,不要再执 拗了,好好同政府合作,你还会有光明的前程,你没有看到有那么多的学员都毕 了业?他们在外面自由自在地过日子,那有多好,何必要同自己过不去呢?啊!」

「同你们这些反动派合作?休想!」

「那我就没有别的办法了,黄主任想作什么,我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你们这群畜生!我不会让你们得逞的。」王新明白,刘克辉同黄茂昌本来 就是一个鼻孔出气的,不可能轻易放过她的。一扭脸,她看到院墙边有一个大青 石平台,便一头往那上面撞过去。

四个卫兵早有防备,一下子把她抱住,并把她按倒在地上,一个卫兵抓住连 接她手铐和脚镣的铁链向上提起,使她的手脚一起朝天举着,尽管挣扎得很凶, 却一点儿结果也没有。

「把她弄到台子上去。赵秘书,准备好照相机。」刘克辉说道,「咱们把王 大队长的衣服一件件脱下来,脱一件你就照一张,要是她不合作,那就一直把她 脱光,要是还不合作,那就把她的光腚相片登在报纸上,让所有人都看看咱们王 大队长的屁股。想死?哪有那么便宜的事儿。告诉你,你不肯合作就早晚一死, 不过死之前,老子一定叫你把你们家祖宗三代的脸面都丢光!」

那石台是为了在院子里处决犯人而设,下面用砖砌出墩子,整块青石为面, 长有五尺,宽约一尺五,大小同一张大条案差不多。四个卫兵抓着王新的手脚把 她抬起来,仰着放到台子上。王新拚命反抗,不肯轻易受辱,但他们还是脱光了 她的衣服,并且让我给她拍了许多张照片,在这期间,王新一直破口大骂,骂刘 克辉和黄茂昌不是人……

***    ***    ***    ***

实际上王新被抬上石台时一直尖声叫骂着,把身体紧紧缩成一团。那是赵石 第一次听到这个坚强的女人发出这样的尖叫,也是第一次在她的眼中看到恐惧, 那是只有一个贞洁烈女在面临最大的耻辱时才会有的恐惧。对于一个像王新这样 的女人来说,还有什么比受到污辱更可怕的刑罚呢?但赵石知道人们愿意听什么, 不愿意听什么,所以他把王新写得像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女神,因为把王新的形 象写得越高大,越英勇,把她所受的污辱写得越模糊,越简单,人们就越容易接 受,给自己减刑的可能也就越大。

赵石放下笔,活动了一下手腕,喝了一口水,然后回到自己的铺上躺下,让 已经写了很久的自己稍微休息一下,而他的脑子却仍然停留在那个残酷的时刻。

***    ***    ***    ***

刘克辉和黄茂昌一左一右站在石台边,一齐去撕扯王新的上衣。王新把自己 紧紧蜷缩成一团,他们的手伸不到她的胸前去,于是黄茂昌突然把手转向她蜷曲 起来的大腿的后面,在她那因为蜷曲而向后突出的臀部摸了一把。王新急忙把两 腿伸直,不让自己的臀部继续遭受偷袭,而黄茂昌则趁机把手从她的前面伸进她 的大腿中间。

王新把紧铐在一起的双手伸在自己的两腿间,紧紧护住女人的地方,为了保 护自己的贞操,她用上了全力,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叫骂,只能在嗓子里发出野 兽一样的吼声。她的力气很大,刘克辉和黄茂昌两个人也没能够攻入她的要害。

「妈的,站着干什么,把她的手拉开!」刘克辉看着那四个站在一边的卫兵 命令到。

卫兵们把连接镣铐的那根细铁链上的锁打开,然后两个抓手,两个抓脚,把 王新的手脚分别向两端接开,让她直挺挺地躺在石台上,身体的正面完全失去防 护。

王新仍然在努力地挣扎,她那修长的身体不停地扭来扭去,眼睛里开始泛出 绝望的泪光。赵石知道,把这样一个女人脱光拍照,比把她杀了更可怕,看着她 那张楚楚动人的脸,赵石感到有些不忍,同时又怀着另一种期待。

黄茂昌的手再一次伸向王新饱满的前胸,彻底失去自卫能力的她终于又发出 了一声惊惧的尖叫。

黄茂昌的手在离那两团圆鼓鼓的肉峰只有几毫米远的地方突然停下了:「怎 么样?怕了吧?还是好好同我们合作吧。」

王新停止了尖叫和挣扎,愣在那里足有几分钟。无论是我、刘克辉还是黄茂 昌都预感到她就要屈服了,但她最终却摇摇头,咬咬牙,说了一声:「不!」, 眼泪便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黄茂昌解开了王新衣服上的第一粒纽扣,接着是第二粒、第三粒,王新仍然 努力扭动着身体,低声地啜泣起来,却没有再喊叫。

上衣被向两边拉开,露出了里面一件小白汗褶儿,看到姑娘腹部的一抹雪白 的肌肤,还是第一次看女人身体的赵石感到下身儿发紧,急忙深吸一口气,举起 照相机来「咔嚓」一声按下了快门。

黄茂昌继续解开那小汗褶儿上的纽子,上下全解开了,只剩下胸脯前丰满处 的一颗,裂开的衣襟中间隐隐约约暴露出一团圆圆的软肉。

「你想好了吗?」他问道,同时他的两个手指捏住那最后一粒纽扣。

她没有说话,只是痛哭着猛烈地摇头。

黄茂昌的手指捻了一下,那紧紧箍住胸脯的汗褶儿便「啪」地一下绷开了, 两颗红红的奶头一下子从衣服中弹了出来。

赵石感到自己胀得难过,费了很大的劲儿才控制住,他手中的相机不停地响 着,王新用力把头扭向另一侧,她不愿意自己的脸出现在镜头中,但黄茂昌抓住 她的头发,硬把她的脸转过来。

轮到刘克辉了,他让拉住她下肢的卫兵把她鞋袜脱了,露出两只瘦瘦的脚, 然后把她的裤带解开,满院子充满了男人粗重的喘息声。刘克辉慢慢地把姑娘的 裤子扒下来,赵石看到姑娘的肚脐暴露出来,接着是两个高高的髋骨的角,那扁 平的小腹从髋骨之间向下延伸,腹股沟以很大的角度迅速向中间交汇,直到现出 几根黑色的粗毛。

姑娘哭得更厉害了,用力抽咽着,身子一耸一耸的。

刘克辉命抓脚的卫兵把她的下身从石台上抬起来,一边把她的裤子从她的身 下向下褪,一边继续逼她:「想好了没有,过了这个村儿没这个店儿,等那有毛 儿的地方露出来,再想后悔也晚了。」

她那雪白的屁股从下面完全暴露出来,上面的裤腰却还搭在要紧的地方,她 继续用力摇着头,「呜呜」地哭出了声。

赵石听着那哭声,心里既可怜她,又为她不肯合作而生气,同时又很希望她 继续这样反抗下去,因为他实在很希望看到她那神秘的部位。

「这可不是老子不给你机会,是你自己找的!」刘克辉说道。

赵石跟了刘克辉好几年,虽然刘克辉见一个爱一个,自己娶了好几个漂亮的 姨太太,不过在外面作事却一向很体面。打仗的时候抓到长得很不错的女游击队 员和解放军女兵,刘克辉叫人打她们,也叫人把她们枪毙或砍头,却从来没有污 辱过她们,所以,尽管赵石知道黄茂昌是个纯粹的色情狂,但却很愿意相信刘克 辉并不真作什么,只是因为事情挤到这个份儿上,不得不作了。

(四)

刘克辉终于亲手把王新的裤子一直褪到戴着脚镣的小腿上,赵石看到了两条 笔直修长的玉腿,还有一丛浓墨一样的黑毛生长在洁白的小腹下端。

「这可不能怪我。」刘克辉无奈地说道。

「赵秘书,快照,快照。」黄茂昌兴奋地把赵石拉到自己原来站的位置上, 这里离得很近,可以更清晰地看到,姑娘那一丝黑毛中隐约显出的一条紧闭的肉 缝。

赵石其实早已感到自己有些失控,他机械地对准那个赤裸的姑娘一通乱拍, 甚至不清楚自己是怎样按下快门的。

卫兵在黄茂昌的命令下,把王新的双腿朝天立起又弯曲起来,把她的大腿压 向她自己的胸前,露出她雪白的臀部,她的肛门紧紧收缩着,形成一个深深的圆 窝。黄茂昌亲自抓住姑娘的两个膝盖用力分开,让她的生殖器完全暴露出来。

赵石从没有想过一个女人会用这样不堪入目的姿势被拍照,甚至一个妓女也 不可能同意这样拍照,更没有想过这样的照片会出自自己的手。他只是不停地过 卷、按快门、换角度、过卷、按快门、换角度……当晚上冲洗这些照片的时候, 他甚至怀疑自己究竟拍到了什么没有。

***    ***    ***    ***

直接负责赵石案件的新城公安局王局长,看着赵石的交待材料,嘴唇有些哆 嗦。

「真是畜生!」

***    ***    ***    ***

刘克辉和黄茂昌第二天一早就拿着那些照片去给王新看,威胁说如果她不合 作,就把这些东西拿给她的父母看,还要登在报上,王新骂他们,但拒不合作, 后来他们就强奸她。而且,从那儿以后,他们又强奸了她很多次,一直到把她杀 害,她都没有屈服。

因为怕王新自杀,拍过照以后,就把她用细铁链锁在床上,直到第二天一早 他们继续对她施加污辱,后来的很长时间,她都是这样被锁在床上的,连大小便 都要由卫兵们给接。

王新看到那些照片时脸涨得通红,听到说要把照片交给她的父母,她哭了, 骂刘克辉他们是法西斯,是混氓,是畜生,是……反正一切她能想得出的最下流 最恶心的话都用在了他们的身上,但她最终还是不肯低头,她说她宁愿受尽世界 上的所有苦难,也决不改变自己的信仰。

刘克辉和黄茂昌是已经密谋好的,于是他们再次让卫兵们把王新拖到院子里, 这一次把她的衣服脱光时她没有反抗,只是静静(赵石没有说她那时候是泪眼婆 娑)地看着墙壁。

黄茂昌是很想得到王新的第一次的,但是当着顶头上司的面,他无论如何也 不能占先,所以他极力怂恿刘克辉去强奸王新。刘克辉最后同意了,他让卫兵们 把王新的镣铐打开,改用绳子在石台上捆成一个「人」字,然后叫我们都出去。

我们站在院门外,听到刘克辉继续劝降,但始终没有听到王新答言。刘克辉 说话的语气越来越硬,也越来越暴躁,后来就没有了声音。

黄茂昌很下流地把两手的食指和拇指对在一起比了一个圆圈儿,同时一只手 的中指从圆圈的下面向上一下儿一下儿地穿出,对着我和那四个卫兵笑。那四个 卫兵仿佛明白他的意思,也跟着下流地笑起来。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刘克辉从里面出来,看了我们一眼,向里面摆了一下儿 头,然后向自己的房子走去,我想要跟上,他回头对我说:「你也去吧。」便独 自回去了。

我们回到院子里,黄茂昌便带着那四个卫兵轮流强奸王新,还让我把他们插 在王新下身儿的镜头一一拍下来。

……

***    ***    ***    ***

赵石跟着黄茂昌再次进院的时候,王新其实仍在流泪和抽泣,但已经平静多 了,眼睛里除了原来的坚定之外,又多了一重深邃的光。

她的下体像他们离开时那样敞开着,但生着疏落阴毛的阴唇上满是湿漉漉的 液体,一丝鲜红的血迹从紧夹在一起的阴唇后端流出,混入会阴部的液体中,流 过两块洁白臀肉的夹缝后落在石板上。

黄茂昌叫赵石给她的阴部拍照,然后自己用手玩弄着她的乳房和下体,发出 一阵阵下流的笑。

他让人把她的两脚解开,自己爬上石台,面对着她跪下,一手一个把她的膝 盖推向她自己的胸部并分开,使她那夹紧的阴唇自己裂开,露出小阴唇和长长的 前庭。

他让卫兵像这样把王新的两腿抓住,自己则分开她的小阴唇,让前庭变成一 个圆圆的洞口,然后下流地笑着叫赵石给她拍照。最后,他解开裤子拿出挺得硬 硬的阴茎来,一边撅着大屁股把阴茎向王新的阴户中捅,一边叫赵石把这个过程 一张一张地拍下来,当然,他并没有让赵石拍他自己的脸。

插进去以后,黄茂昌伏下身,双手从姑娘的两腿间伸过去按在她胸部两侧的 石台上,用嘴去叼住姑娘的一颗奶头,然后撅起屁股一下一下地猛插,王新的臀 部被撞得「啪啪」地响,全身的肌肤都在颤抖。

姑娘用自己的一口银牙轻轻咬住自己的嘴唇,听任晶莹的泪珠一串一串地流 过耳鬓,流到石台上。她也许早就准备好了牺牲,但她却从没有想过女人真正的 牺牲是多么悲惨,多么耻辱。

***    ***    ***    ***

「你为什么要留下这些照片和底片?」王局长看着赵石的材料,眼睛里现出 一丝泪光。

「这个……您知道,我是一个搞照相的,凡是自己拍过的照片都要留一份下 来。」他当然不会说出自己留下这些照片的真正原因,甚至,在那个时代,就算 是妓女也决不肯拍这样露骨的色情照片的,因此,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而留下这 些照片也就不足为怪了。

「这些照片后来干什么用了?」

「刘克辉说要把这些照片交给王新的父母,其实只是为了吓唬她,因为王新 被逮捕的事情一直是对外保密的,更不可能把这些照片公开登报,不然的话,一 定会引起轩然大波,民主党派那些人少不得口诛笔伐,美国人的脸上也无光。不 过,黄茂昌却在我这里挑了一些特别露骨,特别下流的叫我印了很多套,他拿去 自己留一套,送给刘克辉一套,其余的分赏给了教导院里的那些看守,说是他们 工作很辛苦,让他们放松放松。」

「你本人在里面起了什么作用?」

「我只是奉命拍照,别的我可是什么都没干呐!」

「真的?」王局长严厉地看着赵石,「你可是知道政策的!」

「是是是,我知道政策,我真的什么都没干!」

「你回去好好想想,要把自己的问题交待清楚,如果自己不说,将来叫我们 查出来,你是知道后果的!」

「是是是,我明白,我明白。」

(五)

赵石回到监号,重新拿起笔来,眼睛直直地看着对面的墙壁,却一个字也写 不下去。

那一天王新被轮奸的时候,黄茂昌也曾招呼赵石一起参与进来,虽然赵石心 里十分渴望,下身儿也硬得发疼,但他却没有答应,因为他毕竟是一个受过很好 教育的人,像这样的事,他一下子怎么可能作得出来呢?不过,他毕竟是一个血 气方刚的年青人,那种淫糜的场面,那种淫糜的声音深深地刺激着他的大脑,以 至于整个晚上他都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一合上眼,就看见那个美丽少女赤条条的 身子,这一夜他也不知道自己射了多少次。

王新在第二天早晨就完全恢复了平静,从那儿以后没再掉过一滴眼泪。

黄茂昌隔三差五地便领着那几个卫兵去后院轮奸王新,而且几乎每次都要叫 赵石去拍照。而王新也不再反抗,不再叫喊,只是像个木头人一样听任自己的身 子被冲撞得不住抖动。

卫兵们看到她好像已经不在乎什么了,所以也就放松了些,晚上不再把她捆 在床上,而只是给她昼夜戴着背铐,当时正值夏季,为了方便,也干脆不再给她 衣服,让她每天二十四小时都全身赤裸着,只穿一双布拖鞋。

后来,黄茂昌为了奖励院里那些看守,又给他们排了班,让他们轮流到「白 房子」来「品尝美味」。

一天天的耳孺目染,赵石终于还是忍受不了那种刺激,开始装作若无其事地 到后院门口向里面张望一下,看一眼光着身子在院子里放风的王新,后来则以黄 主任想要照片为借口,让卫兵开门,自己进去给正在放风的王新拍照。

王新身上最重要的地方都已经被拍过不知多少次了,而且很多都是正在被强 奸的时候拍下的,所以她早已习惯了赤裸裸地面对那相机的镜头,自顾散着步, 仿佛赵石根本不存在似的。

那洁白的身体地在赵石的面前一遍一遍地走过去,那款款摆动的细柔腰肢, 那浑圆挺翘的美妙雪臀,那流动的曲线,那颤动的酥胸,还有耳边两个值班卫兵 那一遍又一遍的挑唆,不断地击打着赵石的神经。

「这……好吗?」他终于忍不住地问身边的卫兵。

「有什么不好的?院长和主任都干了,全院的人,大概就只有你一只童子鸡 了。干嘛,真想留着第一次给新媳妇儿用啊?告诉你,在这儿练练手儿,等娶新 媳妇儿的时候一定弄得她夜夜想你。」那两个卫兵笑着鼓励他。

赵石终于迈出了罪恶的第一步,他把相机交在卫兵手里,伸手拦住了刚刚踱 到面前的王新。

王新仿佛早就预料到了结果,所以根本就没有感到任何惊讶,只是平静地停 下脚步,眼睛看着前方的院墙,什么表示也没有。

赵石伸出手,平生第一握住了一个年轻女人的乳房。那是两颗挺实饱满的沉 甸甸的乳房,光洁白晰而又柔软,那是一种让赵石感到窒息的柔软。

他感到自己的欲望在升腾,呼吸有些急促,渐渐地开始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赵石用手在王新小腹下那丛黑毛上捞了一把,便控制不住地一把把她搂进怀 里。王新的双手铐在背后,她没有办法反抗,也不再需要反抗,该失去的已经失 去了,不该失去的谁也拿不走。

赵石把手从她反铐的双臂下面插进去,搂住那细细的腰肢,上下滑动着,抚 摸着女人光滑的臀部。他双手按在那两块丰满的肌肉上用力向自己的身前拖,把 女人的身体紧紧搂在自己的怀中,他感到对面那柔软而泛着淡淡暖香的肉体紧紧 贴在自己的身前,小腹下那凸起的小丘紧紧压住了自己硬硬的下体,他用力在她 的身上磨擦着,感到自己快要发狂了。

他把她推到那石台上躺下,像青蛙一样分开她的双腿,先把她的阴部仔细观 察了半晌,然后把她的下体拖向身前,将自己插进去。她没有任何反应,连呼吸 都是那样平静均匀,除了从她那窄小的阴道中感觉到的体温外,她就像是死了一 样。赵石那时还是第一次,根本体会不到女人毫无反应时的那种失败感,他只是 不停地冲刺,冲刺,尽情地暄泄着自己的兽欲。

从那儿以后,赵石便开始同其他看守们一样,经常去后院发泄自己的性欲, 赵石对王新最感兴趣的便是她两条笔直的长腿、柔软的玉足和优美的臀部曲线, 每一次去强奸,他总是不忘了把她的腿轮流搂在眼前,一直从她的脚趾舔到她的 臀部。

王新总是以同样的冷漠对待这群禽兽,她甚至连骂都懒得骂他们了。

***    ***    ***    ***

赵石是个明白人,什么都明白,不仅仅明白政策,也明白对于像王新这样的 女英雄,人们对她怀着怎样的感情。

赵石在教导院里,的确没有亲手打过任何人、杀过任何人,也不可能直接下 令对任何犯人进行惩罚,所以,他可以把教导院里的所有暴行都一五一十地说出 来,只有一样他决不能承认,那就是强奸,因为在中国人心目中,强奸是一种不 比杀人差多少的重罪,而参与对一个在新城如此知名的女烈士的强奸,那是足以 让他吃上一颗「花生米」的。

赵石在监号里想了整整一个晚上,最后还是决定把自己强奸的事隐瞒下来, 决不吐口。新中国的民警不是国民党伪警察,他们不能使用刑讯逼供,如果自己 不承认,他们也不会找到其他的证据。

「其他女同志又是怎么回事?」虽然始终怀疑,但王局长还是没能让赵石承 认自己的罪行,不过整个教导院对这位女烈的污辱并不会因为某一个小角色的行 为而改变性质,所以他继续追问下去。

「那大概是王新开始被轮奸两多月以后的事了,这段时间她就像妓女一样, 几乎每天都被人强奸。因为教导院里有好几十个看守,就算每天四、五个人一起 去,也要好久才能轮过一圈儿来,这么长的时间,大家早都等不及了,所以黄茂 昌又想到了那个王瑾。」

「王瑾的父亲是市议员,她是在领导学潮的时候被秘密逮捕的,尽管她从没 有承认过,但我们都知道她同共产党关系密切,甚至她本人可能就是共产党。她 比王新晚来了半年多,也受了极重的刑,听说是军统的特务负责审讯的,在那边 就曾经扒光了她的衣服用藤条抽过下身儿,但她坚不吐口,军统拿不到证据起诉 她,放又放不得,最后也只得送到教导院来了。」

「黄茂昌本来也想先用软功夫把王瑾泡软,然后再争取她投靠政府,但这个 王瑾非常精明,表面装得楚楚可怜,实际上是软硬不吃,对她所进行的所有攻势 都被她巧妙地挡了回来,所以,黄茂昌感到策动她背叛根本就是没有任何指望的 事,因此,就准备像王新一样在杀之前把她当作奖励部下的妓女。」

「教导院的犯人都知道,进了这个门容易,出这个门可不容易,除了叛变就 只有死了。王新被我们从大院那边带走以后,犯人们都以为她已经被杀死了,所 以,王瑾看到王新还活着的时候,还以为她已经叛变了,又挖苦又骂,对她说: 『你以为背叛了革命就能得到好处是吧?到头来,还不是像个獭皮狗一样在敌人 面前摇尾乞怜,连女人家最起码的尊严都保不住,活着又能怎么样?』说得王新 差一点儿哭出来。后来,王瑾弄明白了一切,自己后悔得哭了起来,王新又去劝 她。」

「看到王瑾不肯合作,黄茂昌就让手下当着王瑾的面强奸王新。王新安安静 静地躺在院子里的石台上,不说不动,任人宰割,只是用眼睛看着王瑾,从那眼 神里,我能看出里面的含意,那是一种表白,也是一种誓言,我知道,这一定会 对王瑾有很重要的影响。」

「果然,当他们强奸完了王新,再把王瑾拉到那石台上去的时候,王瑾也是 不说不动,也用同样的眼神看着王新,从剥衣服开始一直到轮奸结束,她都没有 落一滴眼泪。」

「不过,第二天我们再去的时候,却看见王瑾靠在王新的怀里,眼睛肿得像 个桃,知道她当晚偷偷哭过。」

「其他人呢?」

(六)

「那个叫黄佩玉的女孩子是教导院接收的最后一名学员,她被送到教导院来 的时候离解放军打过来已经没多长时间了,她是因为在街上贴传单而被捕的,那 时候因为要打仗,人心慌慌的,根本没功夫去管什么贴传单的小事了,所以在看 守所里审了两审就直接送来了,倒是没受太多的刑,只是脸被打得肿了,过了几 天就好了。」

「那女孩子被送进来没多久,战局就变得很糟糕,上峰一连下了几道命令, 让刘克辉准备好特别预案。」

「什么特别预案?」

「就是准备撤离新城,在撤离之前要把教导院的所有犯人解决掉,不能把一 个人才给共产党留下。」

「接着说。」

「那时候离撤退大概也就是两个星期左右的时间吧,上边来了一封密函,晋 升刘克辉为少将,指示他实施特别预案,解散教导院,重回军队当旅长,教导院 的全体看守也一并回到军队里。于是,刘克辉就找来了黄茂昌和看守长王志武开 始实施特别预案。」

「特别预案是怎么实施的?」

「先把几个特别重要的犯人如新城前地下党书记黄沛然和工委书记谢飞云, 还有几个能够确认是共产党员的,一共是七个人一批,以转移为名提出来,戴上 重镣以后用汽车押出去,在离教导院三公里的一条山沟里枪杀了。」

「杀人的时候你在场吗?」

「在,我负责拍照。」

「是怎么执行的?」

「先从车上拉下一个人,砸开镣铐后改用绳子捆绑,背后插上写着他们姓名 的硬纸牌子,由我先给拍照,然后押到一个大坑边,对准脑后一枪,人就像布口 袋一样重重地摔在地上不动了,看守们把人翻成仰躺的姿势,由我再拍一张,然 后就扔进坑里。等人杀完了,就往坑里浇上汽油烧,一直烧到只剩下煳炭为止, 用土一埋就完了。」

「其他人呢?」

「第二天,又杀了九个男的,只剩下当时在押的五个女犯。第三天,在准备 杀那五个女犯的时候,黄茂昌命令把一个年轻的女工和那个新来的女学生给留了 下来。」

「为什么?」

「因为另外三个女犯都年纪比较大了,相貌也不怎么好,那个女工很年轻, 而这个女学生也长得很漂亮,所以,黄克辉要留下她同王新和王瑾一起处死。不 过,黄茂昌也没有放过那三个女犯,在把她们枪杀之前,还是命令把她们都扒光 了,每人阴户里插了一根树枝。那些女犯气得破口大骂,黄茂昌就叫人用树枝猛 往她们的嘴里杵,杵掉了她们的牙齿,杵得满嘴流血。」

「混蛋!」王局长气愤地骂道,背着手在屋子里来回踱步。

很久,王局长才重新坐回桌子后面,喝了一口水,然后继续问话:「这后两 批人的遗体也都烧了吗?」

「都烧了。」

「那后来呢?」

「后来,就把王新和王瑾从『白房子』押回了教导院,因为只有这四个女犯 了,也就没什么可保密的了,因此死刑就在教导院的院子里执行。」

「她们是怎么被杀害的?」

「那天王新两个人被押回来后,就站在院子里,然后把那个女工和女学生从 牢房里叫出来。那两个女孩子一看王新和王瑾浑身上下什么都没有穿,吓得尖叫 起来,打着坠儿不肯走,是被两个身强力壮的看守硬给拖到院子里的。」

「因为每次杀人刘克辉都必须在场,所以黄茂昌就让刘克辉先去强奸那个女 学生,刘克辉碍于自己的身份,对黄茂昌说:『你们自己干吧,完了事儿叫我。 』自己先回了办公室,所以黄茂昌先强奸那个女学生,让看守长王志武强奸那个 女工。」

「那两个姑娘一开始又哭又骂,抵死不肯受辱,王新和王瑾也跟着骂,她们 两个还说:『你们是不是人?你们有没有姐妹,有没有女儿?你们有本事就冲我 来吧,欺负一个十几岁的孩子,算什么本事?』」

「然后呢?」

「黄茂昌就叫在场的看守强奸王新和王瑾,四个女犯就那样光着身子躺在院 子里的石板地上,一齐被轮奸了。」

「你在场吗?」

「在,黄茂昌还是让我照相,给每个女人都照,特别是那个女学生。」

「那女工和女学生表现怎么样?」

「那两个先是拚命哭闹反抗,后来看到王新和王瑾给她作出了榜样,渐渐停 止了挣扎,就只是不停地骂『流氓,反动派』,但没有任何示弱的表现。」

「再后来呢?」

「再后来,黄茂昌就叫手下把那四个女人改用绳子捆了,先拍照,然后一个 一个按在地上掐死,她们死前都高呼口号,黄茂昌最恨王新,所以在杀害她的时 候,故意不一次完成,花了将近一个小时才让她死去。给尸体照过相以后,黄茂 昌又叫把所有牢房的木头家具都砸成了木柴仍在女牢里,把四个女犯的尸体拖在 里面,然后一把火给烧了。」

「把你交待的这些都写下来。」

「是。」

(七)

赵石躺在床上,望着夜暗中的天花板,眼看浮现出那个惨烈的场面。

四个年轻的女人铐着双手,精赤条条地被一群看守按倒在院子里的地上,被 无情地践踏着,汗水、精液和处女的血在洁白的玉体上横流。

被强奸后的女人面朝下趴在地上,男人们下流地抚摸着她们白晰的臀部,分 开她们的玉腿,让赵石给她们拍照。她们的双手背在背后,冰冷的手铐限制着她 们反抗的能力。

一个人首先骑上了那个最修长,最美丽的肉体,他坐在那丰满的臀部上,然 后用一根长长的绳子捆绑她。

她被反铐着,一个人就足以制服她了。绳子从后面搭过她的香肩,从腋下穿 到背后,又绕着两条柔软的玉臂缠绕着,然后,在背后打一个结,套住颈部的绳 套。这时才打开她的手铐。由于大臂已被限制了活动,所以她不能作任何事情, 实际上她也不打算作任何事情。那两条鲜藕一样的小臂被水平交迭起来,绳子把 他们紧紧固定在一起。

一块亡命牌插在她背后的绳子下边,然后男人站起来,她的背后发出一声清 晰而熟悉的「咔嚓」声。

第二个、第三个青春年华的少女也被用同样的方法捆绑了起来,拍下了美丽 的裸背。

姑娘们被拖了起来,拖到写着「礼义廉耻」的影壁墙前,她们并排站着,赵 石给她们的正面、侧面和背后拍照,为影壁上那四个字写下惊人的注解。

四个全裸的少女出现在同一张照片上,这是他以前想也不曾想过的事情。

王新已经怀孕四个月了,本来扁扁的小腹已经微微有些隆起,王瑾也已经两 个月没有来月经,连续不断的轮奸把罪恶的种子种在了她们的身体中。

黄茂昌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王,在教导院的时间里,他曾经用不同的办法让 学员「肄业」,而对年轻女人,他最喜欢的就是吊杀或扼杀。赵石知道,黄茂昌 之所以喜欢这样作,是因为窒息的女犯会拚命挣扎,而那胡乱蹬踢的双腿,用力 扭动的臀部正是黄茂昌所特别希望看到的,而更重要的是黄茂昌喜欢女犯死后那 湿透的裤子,喜欢看失禁的尿液从她们的脚上滴下来。

年纪最小的黄佩玉首先被处死,看守们把她拖到院子中间,让她仰面躺在地 上,分开她两条瘦瘦的玉腿,叫赵石对准她的阴部拍照。她下意识地并拢双腿, 又被看守分开。她才刚刚发育成熟,胸前的两乳还只是两只尖尖的小锥,骨盆还 没有完全长开,耻骨上也只长着稀疏的黑毛,但那厚厚的阴唇上却已经沾满了湿 乎乎的污迹,处女的血混在那些液体中还在顺着雪白的臀肉向下流。

一个身强力壮,满身黑毛的看守负责行刑,这已经是赵石第三次看到他掐死 女人了,只不过前两次都是三十来岁的女犯,而且至少还穿着衣服。他骑到了黄 佩玉的肚子上,把那小姑娘压得嗯了一声,然后他开始把手伸向她长长的脖子。

小姑娘用力摇着头,在他扼住她的喉咙之前喊了一个字「共……」,那声音 立刻就被卡断了。

姑娘的头开始变成了慢慢的、极费力的扭动,白净的瓜子脸一下子涨红了, 太阳穴上暴起了青筋。她的嗓子里呼噜呼噜地响着,两条细长的腿开始在地上交 替蹬踢,窄窄的骨盆时而向上挺动,时而向旁边扭动,企图把身上的那个男人掀 翻在地,但她还弱了,而他又太重了,纹丝不动地骑在她的身上。

那两条腿的动作幅度越来越大,有时是乱蹬,有时则蜷缩起来撞击着杀人者 的后背,但都无法使她摆解垂死的痛苦。黄茂昌站在黄佩玉的脚后,色迷迷地看 着她那因挣扎而作出各种不可思义的色情动作的下体,一边不停地指挥着赵石: 「拍这个,这个!」

姑娘的挣扎开始进入最后的阶段,挣扎开始变得软弱无力,缓慢的动作开始 带上了强烈的颤抖,最后只剩下了颤抖,一股清亮的尿液从两片阴唇中间悄悄地 喷射出来,紧接着是一股菜绿色的大便从肛门中慢慢挤出来。

赵石知道她已经到了最后的时刻,果然,随着两下突然而来的强烈震颤,黄 佩玉蜷缩起来的双腿一伸,一条腿伸直了,但另一条腿却软软地停在途中,立起 的膝盖向旁边倒下去,便一动也不动了。那刽子手又留了很长时间,直到确认那 女孩儿已经彻底死去,才慢慢地站起来。

第二个被杀害的是那个二十六岁的女工,她被拖过来,按倒在黄佩玉的尸体 旁边。她知道自己的时候到了,在被拖过来之前,就趁机喊起了口号,王新和王 瑾在影壁下远远看着两个难友,轻声地唱起了《国际歌》。

然后王瑾也在那无法控制的色情的挣扎中被扼死在地上。

轮到王新了,看到三个难友受刑时挣扎的样子和失禁的粪便,王新要求让她 先方便一下再行刑,黄茂昌淫笑着拒绝了她,她又要求把她的脚捆起来,黄茂昌 也拒绝了。

杀害王新的时候,黄茂昌先把她的裸体又用手玩弄了一遍,然后蹲在她的腿 边,把她的一条腿扛在自己的肩上,用手指插在她的阴道里,只让她用另一条自 由的腿挣扎。

在黄茂昌的授意下,刽子手用了五次才把王新扼死,每一次开始时,王新还 是清醒的,她在已经窒息的情况下努力坚持着不让自己挣扎,但最后她的意识开 始丧失,腿便无法控制地蹬踢起来。

看到王新的腿软下来,黄茂昌急忙叫停,然后他们便开始拉着她的两脚像推 独轮车一样一下一下折弯她的身体,直到把她救醒,然后再次让她窒息。

王新临死的时候也失禁了,黄茂昌把死去的王新的脚抓着脚踝朝天拎起来, 让周围的看守们看她那被大小便弄得一塌糊涂的臀部,并叫赵石拍照。

最后,四个姑娘的尸体被摆成一堆,分开双腿,让赵石拍照。

四具赤裸的女尸被刘克辉验过后扔进了女牢,那里已经推满了被砸碎的桌椅 和木床。四个赤裸的姑娘身子软软的,像面条一样柔软在看守们的手中摇晃,洁 白如玉的女性人体被抛到丛杂的木柴上,尖利的断木从她们的身体穿入,又带着 软软的肠子从另一侧穿出来。

汽油被浇在她们洁白的躯体上,烈火迅速把她们吞噬了。

赵石同其他看守一起跟着刘克辉回到了军队,黄茂昌原来是军统派来教导院 的,此时又兼了刘克辉的高参。

***    ***    ***    ***

「你们这些人后来都去了哪里?」王局长问道。

「我们后来同解放军打了好几仗,打一仗败一仗,败一仗撤一段,一直撤到 湘西。原来教导院的那些人在这途中大都被打死了,还有两、三个在撤退的途中 失踪了,等退到湖南的时候,原来教导院的人就只剩下我、黄茂昌和刘克辉,那 天我正好奉命去师部送信,回来的时候旅部已经不在了,一发解放军的榴弹炮正 好打中旅部指挥所,刘克辉和整个旅部当场被炸飞了,如果不是我当时在外边, 也会被炸死在里面。」

「黄茂昌也死了吗?」

「没有,他是军统的人,自己有自己的小地盘儿,专同刘克辉争权夺利,所 以当时也不在旅部。」

「那他去了哪儿?」

「旅部被炸以后,全旅就失去了指挥,军心涣散,无力再战,解放军趁机进 攻,大家一看没什么希望了,纷纷脱了军装成鸟兽散,我也跑到山里藏了起来。」

「解放以后,我就编了个假身份,以照相为业混口饭吃,不知道黄茂昌。不 过,有一次我在集市上偶然碰见了原来在同在一个旅的熟人,才知像我一样就地 藏身的人不少,从他那儿,我听说黄茂昌也在那附近藏身,在一个小学当老师。」

根据赵石提供的线索,人们挖出了潜藏多年的刽子手黄茂昌,虽然黄茂昌指 认了赵石参与强奸四位女烈士的事实,但赵石拒不承认。由于赵石没有直接参与 过殴打和杀害烈士的行为,而强奸罪又缺乏足够的旁证,再加上他有立功表现, 所以被从轻判刑五年,而黄茂昌则于同年以反革命罪被人民政府处决。

***    ***    ***    ***

两年后,赵石在狱中遇见了被打成现行反革命的公安局王局长。两个预审室 里的对手,如今同样以反革命的罪名住在一间监室中,真是历史的莫大讽刺。

赵石于服刑的第三年被查出患了晚期癌症,在获准保外就医后,他在病床上 写下了长达数十万字的回忆录和忏悔书,在回忆录中他承认了自己参与奸淫的罪 行。临死之前,赵石把他的回忆录和忏悔书托人转交给了王局长的爱人。

文革后,王局长官复原职,因为考虑到女烈们在人们心目中的崇高形象,所 以经过向市委请示后,命令将从赵石家中搜出的照片和底片全部销毁,对与王新 等人受害情节有关的一切档案严格保密。如今,在新城档案馆的一角,那记录着 烈士们的屈辱与壮烈的档案,连同赵石的手稿都被厚厚的灰尘覆盖着。

灰尘也许可以永远盖住档案和手稿,却不可能永远盖住曾经发生过的历史。

王局长每天都在忙,忙着追揖每一个曾经在教导院任职的看守,他要查清每 一个曾经拥有女烈照片的看守和他们手中那些照片的下落,他要让这些照片永远 都不会再出现,但他并不知道他是否真的能作到。

至少,就是那些已经确认死亡的人,他也无法确认那些照片究竟是随同尸体 埋在了土中,还是被收尸人搜去了,那些收尸人又会把这些照片放在哪里呢?王 局长不知道,但是只要这些照片还有可能存在于世,他就要继续追下去,直到自 己精疲力尽地倒下为止,这是为了安慰那些受尽凌辱的逝去者所能作的唯一的事 情。

【完】 ----------                 密 裁

作者:石砚

***********************************   本文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切莫对号入座。 ***********************************

(一)

清晨的薄雾尚未完全散去,一群人就出现在松林岗的山路上。在这片由军统 强行圈占为军事禁区的地方中,再没有其他人可以在这里出现。

队伍的中心是七名戴着镣铐的犯人,他们在十来个荷枪实弹的特务严密监视 下艰难地沿着石阶向上攀登。

最前面的是个四十来岁的高个儿男子,穿着长衫,戴着度数很高的近视镜, 他是地下党省委副书记刘倬;跟在他后面的是个矮个子男子,年龄差不多大,粗 眉大眼,是地下党敌工部长洪国斌;再后面是个二十七、八岁的精壮汉子,身穿 工作服,黑黑的脸膛,粗壮的大手,是电厂工人纠察队的队长方大友。

第四位是一名只有十八、九岁的男孩子,白净净的一张脸,书生气十足,他 是交大学生会主席韩彬;第五位是同样戴着眼镜的瘦高个儿,年纪大约三十岁, 是《呼喊》周刊的总编洪建功。

跟在五个男犯后面的是两个女犯,前面一个年近四十,中等身材,身穿蓝花 布上衣和青布裤子,是省女工部的部长房阿秀;走在最后的是一位二十多岁的年 轻姑娘,高高的个子,长圆脸,留着披肩长发,身穿一件质地很好的素白缎子旗 袍,肉色丝袜,黑色高跟皮鞋,她就是省委联络员兼学运工作部部长,省立女子 中学国文教师黄玉萍。

七个人慢慢地走着,脸上从容而肃穆。他们都明白特务口中的所谓「转移」 是什么意思。

跟在整个儿队伍最后的是军统省城秘密监狱「感化所」的看守长蔡立功,他 一边走,一边用色迷迷的眼睛紧盯着前面的黄玉萍。

他是接到了军统局特派专员胡世龙的绝密手令而指挥这次行动的,手令命蔡 立功于两日内将这七名政治犯「秘密制裁」,要求行动必须绝对保密,执行后, 将犯人尸体逐一拍照上报。这种「密裁」行动,蔡立功已经不是第一次干,所以 很快就选好了执行的地点、执行办法和参加行动的人员,为了保证能够将照片一 次性拍好,还专门买了两架德国的蔡斯相机。

他选定的地方座落于监狱所在山上上行一公里左右,那里有一处建筑,是胡 世龙每次来山上视察时住的别墅,特务们叫它「白房子」。那里未经特别批准, 连特务们也不能上去,所以可以保证绝对秘密。每一次「密裁」都选择在那里进 行,而这一次,同样为了保密的需要,他还决定不用枪杀,而改用匕首来执行。

首先要做的是以「转移」的名义把七名犯人骗到山上去。其实犯人们对他们 的招数早已心知肚明,所以临行前都换上自己最好的衣服,并向狱中的难友们一 一道别。

对于这七个犯人,蔡立功是再熟悉不过的了。他们被送到这座监狱已经有两 年多了,他们都是因为地下党省委书记周明礼的出卖而被捕的。为了从他们嘴里 得到地下党的更多情况,胡世龙在山下的看守所里对他们进行了好几个月的刑讯 逼供,所以押来监狱的时候都带着很重的刑伤。

五个男的都无法自己走路,是被用单架抬来的。其中那个方大友的腿被压杠 子压断了,到现在还跛着一只脚,洪国斌的门牙被拔掉了四颗,韩彬的十个手指 有七个被掰断,洪建功则断了一根肋骨。两个女的虽然是自己走进监狱的,但蔡 立功也清楚她们受了很重的刑。

特务们经常把被抓到的女共党剥光衣裤,用小针刺乳头,用细藤条抽打阴户。 看到两个女人都只能叉开双腿,一步一步地挪,就知道她们的阴户一定是被藤条 抽肿了,而她们的双手包着纱布,多半是被拔去了指甲。蔡立功提任看守长后, 这里一共关过二十几个女犯,除了原有的五个人他不知道,其余被送来的时候七 成都是这个样子。

蔡立功虽然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王,但还是非常佩服处于自己管辖之下的这 些犯人,因为能送到这里来的都是在重刑之下坚不吐口的硬骨头。

蔡立功现在的心思全在前面走着的黄玉萍身上。对于这个只有二十四岁的美 丽女犯,蔡立功已经想了不只一天。

虽然从案卷上的照片看,黄玉萍是一个十分漂亮的女人,但刚被送进来的时 候,她的脸肿得足有巴斗大,根本看不出长得什么样子。直到两三个月以后,刑 伤基本上恢复了,蔡立功才真正感到她是个万里挑一的美人儿。那不仅仅是因为 她有一张美丽的脸和窈窕的身段,更是因为她有着一般女人没有的高雅气质。

蔡立功是一个看见漂亮女人就走不动路的人。这样的美女放在身边他如何不 想?

他也曾试过用优待条件去收买她,被她冷冷一笑给顶了回来;也曾想通过单 独提审对她用强,却最终没敢。

这监狱里的政治犯虽然都失去了自由,却都不是好惹的。以前蔡立功就曾经 以搜查违禁品为名强行把手伸进一个女犯的衣服,结果惹得犯人们绝食抗议了好 几天,弄得胡世龙把他臭骂了好一顿,差一点儿把官儿给丢了。从那儿以后蔡立 功再不敢胡来。不过,现在却不一样,今天是要把这几个犯人秘密处决,所以, 无论自己做什么,其他犯人们都不会知道。

蔡立功看管的女犯被杀掉的已经有七、八个,其中略有姿色的两个都被他在 刑前强奸,所以昨天一接到「密裁」的手令,蔡立功首先想到的便是发泄兽欲的 机会来了。

他在黄玉萍后面不即不离地走着,眼睛始终地在她身上瞄。

她的旗袍比较短,两条穿着丝袜的小腿完全露着,浑圆的小腿肚儿曲线优美, 高跟皮鞋使她的腿部更显修长。她的身材比一般女子都高一些,自然非常苗条。 剪裁合体的旗袍紧裹在身上,将她那细而柔软的腰身和丰满的臀部曲线勾勒得十 分清晰。沉重的镣铐和持续的陡坡使本来就虚弱的她步履蹒跚,骨盆因此而大幅 度地左右摆动,更显得性感诱人。

蔡立功看着、品着,心里猜测着那旗袍里面的风光,只感到自己有些口干舌 燥。

(二)

「白房子」是用石头修起的西洋建筑,座落在半山腰里,有两进小院。七个 犯人被带到这里,先进了前院的一间小屋子里,让他们坐在木质地板上,有两个 特务在门口看着。

蔡立功让多数特务在院子里看着,自己则带着负责拍照和杀人的特务到了套 院的一间房子里,先叫特务们检查了相应的装备,然后才叫提人。

不多时,刘倬被六个特务簇拥着到来。

「刘先生,我想,现在你知道为什么来这里了吧?」

「哼,你们那点儿招数能骗得了谁呀?」

「那您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既然被你们抓来了,就没打算活着出去。对我来说,死亡只不过是休息得 长一点儿就是了。我死了,还会有更多的人站起来。」

「你不后悔吗?」

「为千千万万劳苦大众而死,我死得其所。」

「好,刘先生果然豪迈。那我就没有什么说的了,请你在这张执行书上画个 押。」

「哼哼。」刘倬笑一声,伸手拿过笔来,在执行书上一挥而就,然后转身走 向屋外,说一声「带路!」

因为是秘密执行,不希望发出声音,所以特务们一哄而上,先用一块白布塞 住了他的嘴,然后把他按坐在地上,打开镣铐,改用绳索反绑起来,再给他的背 后插上一块写有他名字的木牌。

刘倬说不出话来,只是从容不迫地笑对着穷凶极恶的特务们。

特务们拥着刘倬走向一扇小门。从这里出去,有一个方圆十几米的汉白玉观 景平台,因为要给犯人的尸体拍照,所以必须选择这样的睛天和室外良好的光线 环境。

先已有两个小特务拿着相机站在平台上,对着刘倬各拍了两张照片,然后把 他推向平台的中间。

两个特务悄悄拔出匕首,冷不防从背后赶上去,对准刘倬的后背猛地捅了几 刀。

刘倬停住了脚步,慢慢转过身来,愤怒的目光瞪着那两个行凶的特务。两个 特务又对着他的胸口连捅了七、八刀,他才慢慢地仰面倒了下去。

特务们把一张写着刘倬名字的白纸放在他的身上,对着遗体拍了几张照片, 然后把他拖到墙边。

另有特务把一堆锯末倒在血泊里,把鲜血吸干擦掉。

用同样的方法,特务们把另外四位男英烈杀害了,然后与刘倬的尸体肩靠肩 地在墙边摆成一排。他们都象刘倬一样地勇敢与不屈,每个人都被刺了很多刀。

工人出身的方大友身强力壮,被连捅了七十多刀才最终倒下,却哼都没哼一 声。

因为害怕男犯反抗,所以蔡立功是把他们一个一个带过来杀害的。现在只剩 下两个女犯了,蔡立功决定把她们一起带来。除了因为女人力量小,容易控制以 外,蔡立功还想让黄玉萍亲眼看着房阿秀被杀害,这也是蔡立功在变态性欲驱使 下的念头。

在里面签过字后,两位女烈也被堵住嘴巴,去了镣铐反绑起来,然后带到平 台上。看着墙边五具血肉模糊的尸体,两个女人面色平静,丝毫也没有表现出恐 惧。

房阿秀被拍过照后,由两个特务推到平台的中间,按着她跪下来。房阿秀不 愿意跪着死,拚命挣扎了很久,终于没有能够抵抗两个强壮的特务,还是被按倒 了。

那两个特务从房阿秀身边离开,她没有再站起来,而是静静地等待着死亡。

负责执行的只有一个特务,他右手拿着匕首走向房阿秀,紧贴着她的后背站 着,用膝盖顶住她的臀部,迫使她只能直直地跪着,先把亡命牌拔下来,然后左 手从她的颈边绕过去,抓住她的下颌使她仰起头来,脖子前面伸得长长的,并把 她的头紧紧固定在自己的身前。

特务把匕首刀刃冲外拿着,从房阿秀右颈部捅进去,一直捅穿了,然后向外 一割,把她的食管和气管全部割断了。鲜血从被割断的颈动脉喷出来,发出「嘶 嘶」的声音,切断的气管中发出「扑哧扑哧」的呼吸声。房阿秀被特务牢牢地抓 住,身体挣了几挣没有挣脱,鲜血浸透了蓝花布夹袄的前襟,在她身前的地上流 了一大滩。

那特务就这样一直抓着房阿秀,一直到她的血基本上流尽了,不再挣扎,身 子也慢慢软下去。他回头看了一眼蔡立功,得到默许后又长时间地看着黄玉萍, 那目光中充满了淫亵。黄玉萍厌恶地躲开他的目光,平静地看着已经死去的房阿 秀。

另外几个特务走过去,其中一个往血中倒锯末,其他人则帮着把已经瘫软得 象面条儿一样的房阿秀抬到一边,仰面朝天放倒。阿秀的头歪在一边,脖子上一 个吓人的大血窟窿,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静静地看着黄玉萍,仿佛想对她说什 么。

特务们把阿秀的蓝布上衣当胸撕开,又把里面染血的白粗布小褂儿向上直撸 到腋下,让她的两只丰满的乳房从小褂儿的下边露出来。杀人的那个特务则扯开 裤带,把阿秀的裤子拉到她的膝盖以下,暴露出她黑茸茸的阴部。

黄玉萍不由自主地动了动身子,她感到两腿间一阵抽搐。尽管她在被捕后不 久就经历了那耻辱而残酷的折磨,但内心深处却仍然还是个处女。

房阿秀的实际年龄只有三十二岁,但年轻时穷苦的生活使她脸上过早地生出 了皱纹,看上去象是四十岁的人。不过,她的五官周正,仍不失风韵,而她的身 体则依然还处在壮年期,肌肤依然光洁柔嫩,也没有什么赘肉,仍然性感动人。

特务们拿着相机围上去,对准裸露出女性特征的房阿秀拍照;把她翻过去, 对准她那赤裸的臀部拍照;又把她侧过来,将上面一条腿从裤子里抽出来,蜷在 胸前,从臀部后面对准她暴露出来的肛门和生殖器拍照。最后才把她拖到墙边, 与五具男尸并排放在一起。

(三)

看见特务们的所作所为,玉萍感到有些恶心。她了解自己的美貌,所以知道 自己所遭遇的只会比房阿秀更下流。她不知道,其实这是特务们处死女政治犯时 的惯例。

原来,在胡世龙刚刚到这里当专员的时候,有一次处决了三个政治犯,其中 有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犯。当时的看守长叫周浩,他行刑后并没有脱去女犯的衣 服。当他把女犯倒在血泊中的照片报给胡世龙时,胡世龙看了半天,然后说道: 「这哪儿看得出男女呀?」

心领神会的周浩牢记在心里。又赶上一次处决女犯的时候,他就把女尸擦净 脸上的血和泥土,把衣服解开,露出能清楚表明她女性特征的乳房和阴部来拍照。

尽管那个女犯已经有五十多岁了,胡世龙看了却非常满意,连说:「这样很 好,这样很好,有女犯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从那儿以后,凡是处死女政治犯的时候,无论老少俊丑,特务们都会把她们 的尸体解开衣服拍照,而且总是设法把她们的生殖器拍得尽可能清晰。

蔡立功也从前任看守长那里继承了这一传统,而本身就是色情狂的他更是把 这一下流的传统发挥得淋漓尽致,以至于开始在行刑前强奸那些有姿色的女犯。

胡世龙对此早已知情,但从没有作过任何表示。连戴老板都认为强奸等待处 决的女共党可以激发下属的士气,自己何必多管闲事呢。

黄玉萍被推了过来,两个特务对着她拍照。她轻蔑地看着镜头,露出一丝冷 笑。

当她认为特务们将把她推到那平台中间杀死的时候,蔡立功却淫笑着走到她 的面前,把手伸向了她高耸的胸脯。

黄玉萍拚命扭动着身体企图甩开挟持她的两个特务,没有成功,背后却又过 来一个特务,一把锁住了她的脖子,使她动弹不得。

蔡立功本想把她的旗袍一把扯开,当手触到她乳峰的时候,绸缎那光滑的手 感使他停下了手:「这么好的衣裳,让血弄脏太可惜了,不如先脱下来得好。」

「说得对。」特务们齐声应和着,接着便围上来把黄玉萍的绳子解开了,却 用力反扭着她的两条玉臂,让蔡立功把她的纽扣一个个解开,又解了里面小汗衫 的扣子,然后一齐从她的肩膀上向下一捋。

黄玉萍想挣扎,四个男人使她毫无反抗的余地;想骂,嘴里塞着白布。她只 能胀红着脸,羞愤地怒视着蔡立功。

剥光了上身的黄玉萍被重新捆绑起来,她的两只乳房呈圆锥形,象新剥的鸡 头米一样鲜嫩,两颗尖尖的小奶头红红的,朝上挺翘着。特务们看到那美妙的双 乳,不住地咽着口水。蔡立功早已按捺不住,双手抓住了玉萍的乳房,尽情地摸 了两把。

他双手抓住玉萍细洋布裤衩的裤腰,慢慢褪下去,让那一丛浓密的阴毛一点 点暴露出来。当他把姑娘的裤衩和丝袜扒到她的膝下时,他抱住她的两膝,把她 的双腿抬起来,面朝她的脚尖夹在自己的腋下。他脱下她的高跟鞋,再将裤衩和 丝袜从她的脚上完全撸下去,将这个二十四岁的年轻姑娘剥得一丝不挂。

他爱那两只小巧的脚丫儿,爱那两条修长的小腿。他不由得感到自己开始硬 了。

他慢慢捏着她的每一颗脚趾,摸着她圆润的小腿。他注意到她的脚趾上连一 个趾甲都没有,心中暗自骂着胡世龙心狠,连女犯的脚趾甲都拔。

他放下她的脚,让她站在汉白玉地面上,特务们开始给她拍摄裸照。黄玉萍 屈辱地企图把脸转向一边,却被特务们抓住头发,迫使她的脸对准镜头。

他们不仅拍她的正面,也拍她的背面和侧面。拍过之后,蔡立功重新站在她 的面前,伸一只手揽住她的腰肢拉向自己,另一只手径向她的两腿之间伸去。

黄玉萍用力夹紧自己的双腿,企图阻止他的侵犯,但女性两腿间天生的缝隙 却成为他的帮手。

蔡立功搂腰的手向下滑到了黄玉萍的裸臀上,用力抓握着,另一只手顺着姑 娘的小腹滑入了她的两腿间。

姑娘感到男人的手指从大阴唇的前联合处伸进了自己的肉缝之中,并慢慢迫 近了自己小便的地方。这已不是男人第一次动这个地方,刑讯的时候便被男人摸 过,那藤条抽打在阴蒂上的剧痛还让她记忆犹新。但这一回那男人的手指已经不 仅仅是摸,而且还向身体的深处插了进来。黄玉萍挺直了身子,巨大的耻辱感使 她的鼻子有些发酸。

男人的手指在里面抠弄着,把强烈的刺激强加给她,一阵阵麻痒夹杂着轻微 的疼痛传遍全身,她的身子不由得挺直了。她知道自己真的无法逃脱,于是便放 松了,任敌人所为。

蔡立功再次退开,叫两个特务帮着把姑娘的双腿抬起来,并充分地分开,露 出那条被厚实的阴唇紧紧夹着的肉缝,还有臀肉间那个浅褐色的肛门。阴唇上的 阴毛早已在刑讯时就被胡世龙亲手拔光了,只剩下阴阜上的那象黑色绒球般的一 撮。

特务对准了姑娘的生殖器,连拍了许多张,而与此同时,蔡立功则在一边解 开了自己的裤子,掏出一根硬挺的阳具。

黄玉萍看到那东西,心中感到一阵恶心。虽然从来没有人告诉过她强奸是什 么,但此时却一下子就明白了。

(四)

蔡立功强奸的时候,黄玉萍没有挣扎。四个特务把她四肢朝天抬着,让蔡立 功站在她的两腿之间。

蔡立功先把自己的东西慢慢塞进黄玉萍的前庭,然后慢慢向里面挤进去。她 感到一阵撒裂的疼痛,同时干呕了一声。

「别让她呛死了。」蔡立功吓了一跳,急忙抽出来,让四个特务把姑娘翻过 来,面朝下抬着她,掏出塞口的白布,改用手捂着嘴,然后自己抱住她的骨盆, 重新插进去。

黄玉萍借白布刚掏出来的机会骂了半句,嘴就被捂住,紧接着,被猛烈的抽 插和屈辱,使她感到肚子里面一阵翻江倒海般地难过,终于吐了起来,一直到吐 得只剩了胆汁。

蔡立功哆嗦着把精液全部射在姑娘的身体中。这时的黄玉萍已经不吐了,而 是愤怒地咒骂起来。特务们又急忙把她的嘴堵住,然后再次翻过身来,四脚朝天 地抬着,特务们一个一个轮流过去插进姑娘的阴户。她继续干呕着,但已经没有 什么可吐的,只是出了一身冷汗。

轮奸进行了足足一个钟头,参与屠杀的特务们全都在黄玉萍的身上发泄了兽 欲。

当黄玉萍最后被放在地上的时候,她已经被奸得浑身酸软,面色腊黄,有些 站不住了。

蔡立功让把黄玉萍面朝下推倒在地上,脚朝着太阳的方向。

姑娘直挺挺地趴着,一动也不动,雪白的臀部圆润光滑。特务们给她拍过了 照,蔡立功自己脱了鞋袜,光着脚站在她的旁边,用脚掌从姑娘的脚心到脚跟, 再到小腿和大腿,再到臀部和腰肢慢慢踩着,感觉着姑娘柔软的身体。他长时间 地用脚掌蹂躏着她的屁股。

他走到她的脚后,用力把她的双腿踢向两边,一直到两条大腿几乎呈直角状 态,再次暴露出姑娘的肛门和生殖器。特务们拍下这下流无比的照片,然后蔡立 功站在她的两腿间,用一只脚踩在她的屁股上,慢慢滑向她的两腿间。他用大脚 趾去顶她的肛门,又伸进她的阴唇中间去顶她的阴户。黄玉萍象一具尸体一样一 动不动,甚至没有颤抖,这让蔡立功感到很无趣。

他终于再次把脚踏在黄玉萍的如雪玉臀上,向两边的特务使了个眼色。一个 特务拿着刀过来,抓住头发抬起她的头,然后象杀死房阿秀一样割断了姑娘的咽 喉。

鲜血象泉水一样喷涌而出。黄玉萍一开始并没有动,直到喷血的嘶嘶声几乎 停止了,她才突然挣扎起来,双腿蜷曲使美臀高高地翘向半空,然后向旁边一歪 又侧倒下去。她半侧半俯地趴着,美丽的脸蛋紧贴在地上,双腿交替蹬踢着。蔡 立功知道,她其实已经没有意识了,那只是肢体在失去大脑的支配后盲目地抽搐 而已。特务们在旁边「咔嚓咔嚓」地拍着照片,记录下姑娘垂死的每一个瞬间。

黄玉萍终于不再动了。她的眼睛大大地睁着,嘴巴微微张开,半边脸紧贴在 地上,双腿半蜷着,侧卧在汉白玉的地面上。血已经在她的身下积了一大滩。

特务们把姑娘翻过来,她的身上已经沾满了自己流出的鲜血。他们用湿布把 她的身上擦干净,让她躺直了拍照,又分开她的双腿,露出生殖器来拍照。他们 把她翻过来掉过去,摆出各种各样能够清晰地露出乳房和阴部的尽可能色情的姿 势,拍下一张张极尽下流之能事的照片,直到他们再也想不出任何新花样为止。

黄玉萍被放到房阿秀的旁边,两个女人赤裸的身体白花花的,与那五个血肉 模糊的男尸放在一起,反差很大。特务们把七张写着他们名字的白纸放在他们的 身上,然后拍下几张不同角度的全景照片。

七位英烈的遗体被扔进平台下面三十几米处的一个天然形成的黄土沟里,然 后用土掩埋。

蔡立功把行刑的照片送到胡世龙处,原以为会得到专员的夸奖,结果却挨了 一顿臭骂。原来,随着重庆谈判的结束,全国各地成立了许多军调处,本地军调 处的中共代表按照重庆谈判的协议要求释放全部政治犯,并列出了一大串名单, 其中便有这七位男女英烈。

这七个人都是本地地下党的重量级人物,军统花了许多年的功夫才抓到他们, 怎么肯轻易放过?但不交人便是违反协议,这让国方代表十分为难,便推脱说需 要调查后再答复。胡世龙是国方代表的顾问,他想起老蒋在罗世文、车耀先两个 共党要犯问题上耍的诡计,便一边密令蔡立功迅速将此七人「密裁」,一边让本 方代表对中共代表说这七人已经处决。

知道中共代表不会轻易相信,所以胡世龙想把七人执行时的报告和尸体照片 交给共方作为证据。谁知拿到报来的照片一看,两个女犯全都精光精光的,明显 是受到了污辱。

「混蛋!这样的照片,我怎么拿给共党的代表看?那不是又要引起人家的抗 议?!你办事儿怎么不用用脑子?你把我的计划全给搅了!」

蔡立功听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急忙请罪,并保证想办法弥补过失。

于是,他马上赶回松林岗,带着那群特务把两个女烈的尸体挖出来,重新布 置拍照。

衣服并没有被撕坏,所以只是把房阿秀被脱到脚腕处的裤子提上去,上衣拉 下来,洗去脸上的泥土后重新拍照。

黄玉萍在被掩埋的时候就是一丝不挂,赤裸的尸体上全是泥土,特务们把她 的尸体用水冲洗干净。她的缎子旗袍和丝袜皮鞋早被特务们拿去卖了钱喝了酒, 只好另找了一件粗布旗袍给她空身儿穿上,但却没有皮鞋让她穿,只得光着一双 脚。

蔡立功叫特务们拖着姑娘的尸身在地上翻滚,把旗袍弄皱弄乱,仿佛是有过 垂死挣扎的样子。旗袍本来就比黄玉萍的身材短小,这一折腾,开衩便抽到腰部 以上,一条玉腿弯曲着从旗袍中完全暴露出来,连臀部也隐约露出,虽然穿着衣 服,仍然性感无比。这其实也是蔡立功希望的。拍照完后,一毛不拔的蔡立功连 那粗布旗袍也还是给脱了,依然将黄玉萍赤裸着身子埋葬。

这一次胡世龙没有再骂他,不过原本答应给执行人员的奖金扣了三成算是一 点儿小小的惩罚。

八年后,逃回老家潜伏的蔡立功被挖了出来。根据他的交待,七位英烈的骸 骨才被找到,并重新安葬在山下的陵园里。

两个月后,蔡立功在当年掩埋烈士遗骸的土坑前被枪毙。

【完】 ----------               军统之执行纪律

作者:石砚

(一)

第一次亲手送一个活生生的人走向另一个世界时,我只有二十二岁。

那时正是我在军统特训班受训即将结业的前夕,训导主任把我叫到他的办公 室。

「学校准备派你去执行一项特别任务,这将是你向上级证明你的能力和忠诚 的好机会。」

「誓死为党国效忠!」

「不,用不着你去死,是叫你去杀别人。」

我心里「怦怦」地狂跳起来,尽管我在特训班学的就是爆炸、捕人和杀人, 可真叫我去断送一个人的性命毕竟在心理上不是一件容易接受的事情。但,我是 特训班的高材生,能就此退缩吗?当然不能!

「一定完成任务!」

「好!这才是我的学生!当然了,这次的任务并没有那么困难,应该不难完 成。事情干完了,你就可以免去最后的实战测验,直接结业了!这可是一般学员 做梦都得不到的机会。你是这一期最好的,所以才派你去,可不要辜负了党国的 信任。」

「您放心,我一定不辱使命!」

「好!一个从我们前两期特训班结业的女学员,在执行任务的时候违抗命令, 私自放走了一名党国要犯,给我们特训班抹了黑。为了让大家都从中汲取教训, 训导处决定,将这名违纪的女学员押回学校当众处决,以儆效尤!到时候,凡是 在本市的特训班学员和结业生,都要回来参观执行过程。你的任务就是带领两名 助手去东汉市把犯人押回来,然后负责执行死刑。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我的心里,对违纪、叛徒是最不能宽容的,不过,对方是个 女的,这倒是让我心里动了一动。与我同时在特训班受训的有七个女学员,一个 个儿都长得十分有味道,让人心里痒得慌,不知这一个怎么样。

「还有,你们不可以过问犯人的案情。」

「我懂!」

「再就是,这犯人长得不错,咱们军统杀年轻的女人向来没有浪费她们美貌 的先例,你们也别给我装什么柳下惠!」

「是!」我这心里乐得不得了,原来组织中还有这样的规矩,这真是让人山 呼万岁。

从总教官的办公室出来,我就拿着有关公文手令,叫上同学小张和小刘,坐 上汽车出发了。

西汉市到东汉市只有一百多公里,因为是平原,所以并没有花太长的时间, 到了东汉还赶上吃午饭。

我们在军统驻东汉的保密局见到了那个女学员。她虽然比我早两期结业,年 龄却与我相差不多,果然长得十分美貌,比目前在校的那几个更漂亮。

她长着一张瓜子脸,弯弯的眼睛,细细的眉毛,直直的鼻梁,红红的嘴唇, 一头披肩的烫发,从那细腻的皮肤就能看出她被捕前的生活一定不错。她的身材 比一般女孩子高一些,上身穿着一件白衬衫,下身是制服军裙,细长的小腿上穿 着丝袜,脚上是黑色的高跟皮鞋,衬衫扎在军裙里,更显出腰肢的细软如柳。

后来我才知道,她结业后就被分到某整编师作师长的秘书,说白了,是因为 军统怀疑那个师长有通共的嫌疑。最近同共党军队打得激烈,这个师投降共党的 迹象日益显现出来,于是,军统秘令这女特工将那个师长就地正法。也不知她吃 了什么迷魂药,竟然拒不执行命令,结果这个师在战役的关键时刻成功地投靠了 共军,把国军六个整编师的侧后完全卖给了人家,导致这一仗大败亏输。

更让人不解的是,这位女特工竟然还没有跟那叛逃的师长一起走,自已跑了 回来请罪。你说这不是缺心眼儿吗!

交接手续办得非常顺利,然后我们就去看守所提人。

她看上去有些憔悴,不过没有受刑的迹象,因为她并不是被人家收买了的, 又事实清楚,所以没必要打她。看见我们来提人,她似乎早已明白自己的结果, 本来就白净的脸变得更加苍白。但她没有为自己鸣冤叫屈,实际上什么也没说, 只是自己从牢房的床上站起来,有些木然地走出来。

她在牢中并没有带刑具,因为她并不想跑,也不想反抗。

我掏出手铐,她并没有用我说什么,就把两只纤细的玉手伸过来。

我抓住她的胳膊,搀着她向外走。她无声无息地跟着我,没有反抗,只是苗 条的身体多少有些摇晃。

她原来是位师长秘书,每天都穿着笔挺的美式女军官服,我想象得出来那有 多漂亮。不过现在她是阶下囚,不能再以军官的身份出现,所以她的船形帽和上 衣都被脱去了,只穿着里面的衬衫,好在现在已经是夏天,不会让她感到寒冷。

美制军用衬衫很薄,隔着衣袖,我能够感受到她上臂那女人特有的肉乎乎的 感觉。我尽力克制着自己,不让我的下体立起来,但这看来实在不太容易,好在 汽车就停在院子里,那种折磨并没有让我经受太长的时间。

(二)

小张先坐在车里,帮着我把她弄进去,然后我们两个把她夹在中间。汽车不 算太窄,但我还是不由自主地紧靠她坐着,小张好象也有同样的想法,所以她曾 想躲开我,但并没有能够作到。我用自己的胯部紧挨着她的胯部,装作若无其事 地感觉着她丰满臀部的肉感。她的身体微微有些颤抖,但很快就过去了,而我下 面的小兄弟却十分不争气地站起来,而且一站就是一路。

起初,我们只是闷着声,默默地随着车身一起颠簸,后来,大概是实在受不 了这种压抑的气氛,她首先开了口:「哎,求你们一点儿事行吗?」

「什么?」

「能不能让我干干净净地死?」

「想洗澡是吗?这不难。」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

「我知道咱们组织的规矩。不过,我还是个姑娘,能不能让我死的时候还是 个姑娘?」她的脸突然变得很红。

「这个……」我无法回答。如果只是我自己,我可能会答应她,但总教官的 话我还记忆犹新。再说……她会是处女?我们特训班的女学员将来随时可能需要 利用自己的美色和肉体去执行任务,所以,引诱男性是必修课。除非上边早有目 的,否则这些女学员没有谁能够以处女之身结业的,她难道就是那个极少数吗?

「算了。」见我吞吞吐吐,她有些失望。然后她就转移了话题,开始同我们 讲她自己的事。我们只是木然地听着,不作任何评论。

她是受过训练的特工,懂得纪律,所以对我们的沉默丝毫也不在意,只是自 顾说着,以此来排遣心中的不安。我们这才知道,她原来是被那位师长的翩翩风 度给迷住了,所以数次机会都没有下手,甚至直到人家宣布「起义」了,她还是 下不了决心掏出枪来,眼睁睁看着人家带着数万人马扬长而去。

我真的有些可怜她,真的!后来听说那位师长在那边作了很大的官,也不知 道他是否知道这边还有这么一位痴情的女子为了那一份单相思而付出了生命的代 价。

执行纪律是在第二天的中午,用的是绞刑。不过一清早,就把全体在训学员 和被召回的学员在操场列队集中了起来,大概有三百多人。校长和训导主任先在 平时指挥出操的高台上训话,然后让把违纪学员押上台来。

早晨起来的时候,我们按照她的要求给她打了水,让她自己洗了个澡,穿好 衣服后,把她的两手反铐起来。她的制服军裙非常合体,紧紧裹住她那浑圆的臀 部。戴手铐的时候,我的手离她的屁股那么近,让我的心里非常紧张。

小张和小刘一左一右架着她的胳膊,我跟在后面把她推上高台,面向人群站 好,我在后面轻轻抓住她的长发,让她把头抬起来。

训导主任读了她的死刑执行令,然后说:「执行之前,用她为成绩优异的学 员作特殊任务的实战演练以示奖励。现在,我读到名字的到台前来。」

他读了十几个人的名字,头一个就是我。

我看见被叫到名字的人都十分兴奋地出列往台前走,其余的人则流露出羡慕 的目光,还有二、三十个女学员单独站成一列,她们的脸都红红的,十分地不自 然。

这个时候校长走了,训导主任看了看我:「这里的事情由你主持,知道该做 什么吗?」

「知道。」

「那我先走了,执行前我再来。」

「是!」

我抓着她的头发,轻轻扭了一下她的脸,从她的侧面,我看见她泛着红晕的 脸颊,还有眼睛里微微的泪光。

我不在乎她怎么想,只是把她的手轻轻拉起来,然后把我的另一只手从上向 下伸进她的手和身体之间,轻轻地碰了一下她的屁股。她微微抖动了一下。然后 我把两只手从她的身体两侧绕过去,左手向上伸向她的前胸,右手向下揽住她的 小腹,把她紧紧搂在我的身前。她的胸部非常丰满,也很硬挺,小腹圆滑柔软, 翘翘的屁股贴在我的那个硬硬的地方,让我感到特别兴奋。

我的左手在她的两侧胸脯上都按了按,然后把她的衬衫扣子一个个解开,从 她的肩头捋下来,缠在她反扣的小臂处,露出瘦瘦的肩膀和脊背。我轻轻地抚摸 着她那雪一样的裸背,仔细研究她的每一寸肌肤。

她的上身穿着一件白色的文胸,那是只有美式整编师的女军官才能配给的美 国货。在台下一片难以压抑的吭哧声中,我解开了她文胸的扣子,把文胸拉了下 来。小张和小刘帮着我把她的手铐打开,让我把她的上衣全都从胳膊上撸下去, 再重新把她铐好。她很合作,没有丝毫反抗的意思。

我重新把手伸过去搂住她,一只手仍然向上捂住她已经裸露的乳房,慢慢揉 捏着她的乳尖,我听到她发出了沉重的喘息声。

我这还是第一次接触真正的女人,不过从特训班的课程中我知道,其实女人 对男人的玩弄是非常敏感的,所以我猜那喘息就是她开始兴奋的表示。于是,我 感到自己兴趣大增,那抚摸着她小腹的手便不由自主地摸到了她军裙的扣子,并 把它们解开了。

台下的吭哧声响作了一团。这种场面下,男人们当然都会非常兴奋。

我感到她的裙子滑落下去,本来系在裙子里面的衬衫下摆也露出来。我把那 衬衫上的最后一粒扣子解开,让它从她身上掉到地上。里面剩下的是一条紧贴着 她身体的三角裤,那也是配给的洋货。

我放开她,向后退了一小步,低头去看她的下身。我看见了两条洁白如玉的 光腿,裙子缠在她的脚踝上。我蹲下身,慢慢从她的后面抚弄她的大腿,并随着 手从她腿根向下的移动,顺便把她的丝袜撸下去。最后,我抓住她的内裤,慢慢 但坚决地扒下来。

在她的臀部露出来的一刹那,我的血液都快凝固了。那是多白多嫩,又是多 么圆润光滑的屁股,那雪白的两块肌肉微微下坠,在臀部和大腿之间形成圆弧形 的两条横褶,两臀之间一条深深的缝隙直伸两腿之间,让人想入非非。

我早已忘记了自己是谁,冲动地一把抓住她那两块浑圆的臀肉,大把大把地 抓握着,趁机把她那臀肉不时分开,露出一个带着辐射状细纹的深深的凹坑。因 为她刚刚洗过澡,所以那地方没有一点儿异味儿。

我难以控制自己,抓住她细细的脚踝让她抬起脚来,好让我把她缠在脚踝上 的裙子和内裤弄下去,然后我把她的两脚分开。她按我的意图作了,我可以从下 向上看到她的两腿之间。

我看见在她的前面有一丛黑黑的茸毛,从那里有一条深深的肉缝延伸到她的 屁眼儿前面。那地方非常诱人,我伸手上去轻轻往那肉缝中间捅了捅。她挺了挺 身子,哼了一声。我知道我的动作对她来说一定非常刺激,否则她不会有这样的 反应。

然后我站了起来,来到台前。

(三)

「点了名的留下,其余人解散。」我下令说。

那些女生们不等我的话音落地,早已捂着脸一溜烟儿跑了,其余的则恋恋不 舍地留在原地。

我叫小张和小刘带她去操场旁边事先准备好的一间小房里。别人见没有什么 可看的了,这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我心里十分得意。

我来到那个没有窗户的小屋里,电灯把一切照得通明,她早已被小张两个推 到唯一的一张大床上仰躺了下来。

我走到跟前,示意小张他们不用按着她,因为我看得出她并不想反抗。

我静静地看着她,她直挺挺地躺着,头扭在一边,两行泪水慢慢流到床上。

我看见她的两颗奶头很小很尖,红红地象两颗新鲜的枸杞子。她的小腹不象 我们男人一样扁平,而是多少有些圆滑,紧并的两腿间那三角地带长着浓密的黑 毛。

我把她的高跟鞋脱下来,又彻底脱掉了她的丝袜,然后回头叫小张他们把她 的内衣都收起来,那可以卖不少钱。此时的她真的一丝不挂了。

我分开她的两腿,然后用手指轻轻把她的两片肉分开,露出里面的小阴唇, 还有粉红的嫩肉,那里面已经有些湿润了。可我觉得还不够,便用手指又揉了揉 她小阴唇前面那粒红色的凸起。她突然全身抽搐起来,嘴里发出一阵急促的「哈 哈」声,当然不是笑,是那种大家都明白的声音。

她的两腿不时蜷起来又放下,身体扭动着象是要躲避我的手。我抓住她的一 侧膝弯,把她拉住,那只手仍然坚定地刺激着她的阴蒂。她最后妥协了,仍然抽 搐着但不再扭动,一直让我把她摸得下面流出了大量液体。

我看看差不多了,自己也已经胀得够呛,便自己脱了衣服,上去把她紧紧压 住。她没有反抗,也没有表示不满,只是睁着泪眼望着旁边的墙壁。

我把自己探进她的肉缝中间,她的两片肉唇把我裹住,让我感到很刺激,但 同时也感到一股强大的阻力。我没有放松,而是用力向里面顶进去,顶进去,直 到突然一下子阻力减小。她哆嗦了一下,皱了皱眉头,眼泪更是象断线的珠子一 样涌出来。我没有一丝一毫的怜悯。谁让她违抗命令,竟然把敌人当作自己的梦 中情人呢!

我发现玩儿这女人的感觉真的很不错,她那湿热的肉穴中非常窄小,把我抓 得紧紧的,使我感到一阵又一阵过电的感觉。我开始的时候还慢慢抽动着,品味 着她的妙处,后来就顾不得了,只管象发了狂似地猛冲猛刺,一直到一股热流直 冲下去。起身的时候,我看了一眼她的阴部,在从会阴流向肛门的稀薄液体中混 合了一丝血迹,她还真是个黄花姑娘!

完了事儿,小张和小刘接着上去享用了一番,然后我出去叫等在外面的那十 几个人一个个进来。对于女特工来说,美人计是最常用的武器,所以从一开始, 她们就已经准备好了和不同的男性发生关系,所以这女人才能那么安静地让这么 多男人享用。

全都结束后,离中午还早,我让她躺在那里等待。她躺了足有半个小时,才 把眼泪彻底收住。

她早就注意到了操场正中立起的绞架,所以趁这个时候,她低声问我:「听 说窒息而死的人会失禁,是吗?」

「你不是特训班结业的吗?应该学过这些知识啊。」

「那,我是不是也会失禁?」

「你和别人有什么不同吗?」

「那,有什么办法吗?」

「什么什么办法?」

「我不想出丑。」

「我想是有办法的,一个是拉光尿净,再一个是灌肠,还有就是堵起来。」

她犹豫了许久,然后红着脸说:「那麻烦你帮我堵上好吗?堵得好一点儿, 别让人看出来。」

我当然没有什么不可以接受,不过找合适的材料还是费了半天劲,我最后去 医务处要了几卷绷带回来。我给她把高跟鞋穿上,让她下了床,上身趴在床上, 翘起屁股。

我把那绷带一卷卷地用手指给她捅进肛门,为了堵得结实,我是整卷地塞进 去的,真想不到这样都没有遇到太大的阻碍。幸亏我多要了几卷,否则可能会起 不了作用。就凭她这样一个削瘦的女孩子,竟然一下子吞下去了六卷绷带。

我用手指从她的屁眼儿伸进去用力塞了塞,一直到自己感到推不动了为止, 手指抽出来的时候,她的屁眼儿又合上了,一点儿都看不出来塞过东西。我又找 了一个破瓦盆,让她蹲在上面很响地尿了一大脬。

看着她尿尿时那一开一合的阴唇,我突然又来了兴趣,等她刚尿完,我就又 把她推到床边,让她象塞绷带时那样趴在床边,然后我从后面又弄了一回。小张 和小刘自然也不会眼睁睁看着,也过来重新来过。这一次她没有哭,非常平静地 接受了一切,而且在我们猛插的时候她还哼哼了几声。

(四)

两、三个小时的时间说快也快,中午马上就到了。听到外面集合的哨声,她 知道最后的时刻临近了,本来因为被男人玩儿而羞红的脸又有一些发白。她强装 着镇静,让我用梳子给她把因为被压在床上蹂躏而散乱的头发重新梳好。

我听到外面训导主任「带违纪者」的命令,便叫小张两个把她扶出去。

她做作地站起来,扭了一下身子把小张两个甩开,自己扬着头向外走。但我 看得出她还是非常害怕的,因为她走路的时候,身体慢慢地摇晃着,臀部缓缓地 左右摆动,每一步落下去都十分小心,分明是在竭力控制着自己已经难以支配的 神经。

一出屋,我就听见场中一片呻吟声,看来大家都同我们一样对她的裸体有着 极强烈的感受,只不过我有幸亲自品尝过而已。

到达绞架下的时候,看见周围架了几架拍电影的机器。我知道,由于她曾经 是特训班的学员,所以特训班要把她的执行过程记录下来,准备分发给其他地方 的特训班传看,或者是留着给以后的训练班学员看,以便让大家永远记住违抗命 令的下场。

她分明对这种让她的裸体永远被人参观的安排有些不知所措,羞耻地向后退 缩着连说:「求求你们,不要给我照像。」

但纪律是无情的。我们把她推到绞架下边,那里摆了几个子弹箱,我让她站 上去,几架摄影机同时对着她「哗啦啦」地响着。我蹲下来,把两根绳子拴在她 的脚踝上,那绳子的另一端分别拴在地面相距两三米远的两根小木橛子上。然后 我脱下了她的高跟鞋交给小张。

我站到箱子上面去,把绞索给她套在脖子上,让那绳套不松不紧地正好收在 她细长的脖子上。

那几十个女学员被故意安排在绞架下面,她们的脸红红的,头上渗出细细的 汗珠儿。

我和小张、小刘都退到一边,把绞套的另一头拿在手里微微拉紧。

训导主任在台上大声命令:「执行。」

我看见那些女孩子们的嘴大大地张开,脸色突然变得刷白。

在我们三个人用力拉紧绳子把她拖离子弹箱前的一瞬,我听见了她被突然卡 断的一声叫喊。

她被高高地吊了上去。起初她没有动,象个完全没有生命的物体那样慢慢上 升。被吊起来一人高的时候,她的两只纤细小巧的脚被拴住脚踝的绳子拉开了。

这时,她突然挣扎起来,柔软的细腰拚命扭动着,两条修长的美腿不住乱蹬。 我们尽量把她吊得更高,好让三条绳子把她尽可能有力地固定在半空中,然后我 们把绳子拴牢在绞架下面,让她自己留在上面,完成了我们的使命。

我看到她被三条绳子扯成一个「人」字,那雪白的屁股嘟嘟地抖动,腰肢处 流动着蛇一样的曲线。她那本来收紧的肛门一忽儿张开,瞬间形成一个黑黑的圆 洞,一忽儿又突然收缩起来,连同阴部的肌肉一起抽搐着。

从她那本来圆滑的肢体下滚动着的肌肉流痕,就能想象得出她此时有多么痛 苦。可怜的女人,怎么能爱上你的敌人呢?!

她在上面挣扎了足足十几分钟,连在场的男人们都觉得有些看不下去了,她 这才突然停止了活动,从她那仍然紧夹着的阴唇中间,滴滴嗒嗒地又流出了一点 儿尿液。

停了好一会儿,当大家都在心里说:「可算完事了」的时候,她突然又更为 剧烈地扭动起来,连绞架都被弄得吱吱地响,让人感到马上就会被她弄断似的。

不过,这一次挣扎持续的时间非常短,大概只有十几秒钟,她这才永远结束 了垂死的挣扎。

由于一直站在她的侧后方,所以直到我离开操场的时候才看了一眼她的脸。

那是一张完全变了形的脸,已经成了青紫色,吐着舌头,翻着白眼,狰狞已 极,难怪那些女学员都当众尿了裤子。

我结业后一直从事秘捕、暗杀等活动,又杀了不少人,其中也不乏象这女学 员一样年轻的女学生、女教师和女工,其中有些也象她那样漂亮。杀之前,我与 同事也从没有浪费过她们的身体,也无一例外地让她们一丝不挂地去死。我们尝 试过用不同的办法杀死这些女人,用枪、用力、用绳子,或者用手掐死,甚至有 一次因为人多,把一个漂亮的女学生活活玩儿死了。

但不管怎样,都没有这一次处决违纪女学员那样让我印象深刻。也许是因为 第一次能给人最强的记忆吧!

【完】 ----------               女情报员之死

作者:石砚

***********************************   (为小绳的作品配文) ***********************************

韩雪被押到院子里,看到一个同样戴镣铐的姑娘也站在院子里,被两个法警 挟持着,仔细一看,竟是小红。

「小红,怎么你也……」

「韩姐,我也是被叛徒秦洛甫出卖的。没什么,韩姐,能和你死在一起,我 也心满意足了。」

「嗯,小红,咱们一起走!」

两姐妹坚定地走上了刑车。

刑车开到了郊外一座小山下,那里当兵的十步一岗五步一哨,戒备森严。车 停了,两个人被架下车,向山根下走去。前面是一片半人深的蒿草地,正有一小 群人站在那里,其中两个人拿着照相机,对准地上的什么嘁哩咔嚓地拍着照。两 个人被架到近前一看,脸登时涨得通红。

只见草丛中倒卧着两具女尸,都是头部中弹,韩雪没见过她们,大概是从其 他看守所押来的,但从那招牌上的名字她却听说过,一个是纱厂工会的主席,另 一个是副主席。两个人都五花大绑着,背后插着纸牌子,但她们的上身都大敞着 怀,暴露着胸前的乳房,裤子则被褪到膝盖以下,光裸着臀部,暴露着女人毛茸 茸的三角地。

两个报影师对准那赤裸着重要部位的女尸拍摄着,其他几个人则翻动着那女 尸,摆出各种不堪入目的姿势。

小红还是个黄花大姑娘,一看到这阵式,立刻吓得尖叫起来:「韩姐!」

韩雪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但她对于敌人的残暴与无耻是早有准备的,所以强 行压住心中强烈的耻辱感,冷静地说道:「小红,坚强起来,咱们死都不怕,还 怕这个。」

情报处长黄维汉走了过来:「韩小姐,怎么样?有何感想?」

「下流坯!」韩雪骂道。

「想骂什么,就尽管骂吧,以后想骂也没机会了。我还想告诉你,这两个是 死了以后才脱光的,对韩小姐这么高雅漂亮的小姐,会有很多人喜欢看你的光屁 股,所以,你们要先脱光拍了照再死。嘿嘿嘿嘿。」

「混蛋!无耻下流!」韩雪挣脱了两个警察的挟持,冲到黄维汉的面前,愤 怒地骂道。

黄维汉吓了一跳,急忙后退了几步喊道:「抓住她,抓住她。」

警察们扑上来,再次抓住了韩雪,她挣了几下,再无法挣动,便冲着黄维汉 冷笑着:「姓黄的,别打错算盘,老娘死都不怕,还怕这个!来吧,看你还能有 什么招数?」

黄维汉半天才明白过来,咬牙切齿地叫着:「扒!扒!都扒光,给老子照, 照上一百张,老子要拿到闹市街去卖,一张卖五毛,一百张就是五十块,大家发 一笔花财!」

「韩姐!」被警察抓着,无法挣脱的小红脸色有些苍白,她看着韩雪,眼睛 中几乎要流出泪来了。

韩雪知道,没有人能责怪一个少女面临巨大耻辱时的恐惧:「小红,要哭就 哭吧,眼泪不能代表什么,不管怎样,我们都不会屈服的!」

「不!韩姐,我不哭!」小红又把流到眼角的泪水硬咽了下去,挺起胸脯, 坚强地站着。

「好样的!」韩雪鼓励道。

警察们把两个女人的镣铐打开,每个姑娘由两个人在后面扭着手臂,准备剥 她们的衣裳。

韩雪平静地看着小红,用坚定的目光鼓励她挺住。

旗袍的扣子被一个个解开,从肩头撸下去,露出斜削的肩头和修长的玉腿。

接着,上身儿的小衣也被剥去,露出韩雪一对饱满的乳房,粉红色的乳头和 乳晕在洁白的肌肤上显得特别鲜艳。一条绳子搭过肩头,韩雪被五花大绑了起来。 与此同时,小红的夹袄和红肚兜儿也被剥去,捆住了双臂。

两块亡命招牌插在姑娘们的背后,警察们要扒她们的裤子了。小红的眼睛无 助地看着韩雪,嘴唇抖动着,但终于没有哭。

黄维汉走过来站在韩雪的面前,淫笑着把手伸在她那两条修长的大腿中间, 握住了她内裤的裆部,手指隔着内裤,下流地顶着她的阴户。韩雪扬着头,眼睛 平静地向下看着他,露出了不屑的微笑。虽然耻辱一步步临近,但有了韩雪的榜 样,小红变得越来越坚强,当她自己的裤裆也被黄维汉抓住时,她的嘴唇停止了 抖动,反而像韩雪一样看着他冷笑起来。

黄维汉亲手解开了小红的裤带,让她的裤子自己滑下去,暴露出一丛稀疏的 阴毛。两个警察马上过来,帮助把小红的裤子和鞋袜都脱了,变成精赤条条的裸 体。

黄维汉回到韩雪面前,双手抓住她的内裤,慢慢捋下去,一直捋到她那细细 的脚踝处。他蹲在那里,眼睛正好对着韩雪的下体,一丛浓密的黑毛遮盖在重要 的部位,却也更加诱人。

黄维汉感到高跟鞋穿在韩雪的脚上更显得性感,所以亲手把她彻底扒光后, 又重新给她穿上了高跟鞋。

两个姑娘像羔羊一样暴露在兽群中,警察们把两个姑娘推到一起,让她们并 排站着,开始给她拍照,正面的,侧面的,背面的都拍摄完后,他们开始拍摄更 下流更色情的照片。

她们被警察在两边靠着,外侧的腿被拎起来,高高地抬起来,使她们的生殖 器暴露在镜头前;她们被警察们拖到草丛中,分开双腿按跪在地上,然后按倒她 的上身,翘起雪白的臀部,把肛门和阴户同时暴露出来;她们被拖倒在草丛中, 两条腿分开呈骑马状,然后由警察对准她们的两腿间拍摄特写;她们还被……

一张张下流的照片被拍摄下来,后来黄维汉真的派人洗了很多拿到黑市上去 卖钱。

韩雪和小红被用绳子捆住脚腕,面朝下直挺挺地趴放在草丛中,黄维汉从后 面把手伸进韩雪的两腿间,用拇指和中指分别插进了姑娘的阴户和肛门向上提, 使她的臀部微微抬起,他玩弄着她,然后让一个警察准她的枕骨部位开了一枪, 姑娘的头上炸开一朵鲜红的血花,洁白的身子随着枪声猛跳了一下,便永远离开 了人世。

他们又用同样的办法杀害了小红。姑娘们赤裸的尸被摆在另外两具女尸的身 边。

又一辆囚车开进了刑场,一个穿着学生裙的姑娘迈着坚定的步伐走到先行者 的身边,她紧闭朱唇,白净的脸涨红着,警察把手伸进了她的裙子……

……

这一天,两个小时之内,刑场连续执行了六批。

九位年轻的女党员倒在血泊中,她们都被剥光了衣裳,拍摄了下流的裸照, 有的还被用手指抠弄阴户,用小木棍插入肛门,然后枪杀。

九位同样年轻的姑娘,赤裸裸着并排躺在刑场的草地上,每个人的额头上都 有一个圆圆的弹孔,每个人都暴露着女性全部的秘密,鲜血浸透了身下的泥土。

杀人者拿着木棍,下流地拨弄她们的奶头,在她们的毛丛中乱捅。

一个拿相机的人在侧面瞄着,叫人搬动尸体,使九个姑娘的阴毛都排在一条 直线上,然后他顺着这条直线按下快门,这张照片第二天整版刊登在一个下流小 报八版增刊的头版,第二版则是另一个角度拍下的刑场全景。

报上说,由于国家需要对这些被杀的姑娘尸体进行解剖研究,所有把她们除 去衣服。报上给每个姑娘都单独登了一个入狱照、一个正面和一个背面的裸尸照 片,并有一小段文字进行案情介绍,两个姑娘用一版,一共登了四版。

作为这次屠杀中案情最重大的一个,单独占用三、四两版,把韩雪的案情介 绍、入狱时的面部特写、行刑后匍伏于地的全身裸照、正面裸照、头部的弹孔, 以及乳房和从各种角度拍下的下腹部位的照片刊登在上面。

……

韩雪两脚微分躺在解剖台上,她的绑绳已经解去,平放在体侧的玉臂上绳子 勒痕清晰可见。两个穿白大褂的人站在旁边,用酒精棉球擦试着她的全身,几个 受到官方资助的医学院学生站在旁边等待着……

九具裸尸被抬上解剖台的过程又被拍照并登在小报上,这家小报后来还数次 把她们的照片编成专刊登载,以应付报社的资金危机。

九位姑娘牺牲了,她们把一切都献给了这个世界,她们的尸体解剖后制成的 标本分散在省内各处,虽然哪一个标本来自于她们的身体已经无案可稽,但有一 点是肯定的,直到几十年后她们还在为人类作着无私的贡献。

【完】 ----------              秘密处决

作者:石砚

今天的天气不错,对这个常年笼罩在云雾之中的地方来说,是个难得一见的 大晴天。

于太裘坐在右边,和坐在另一侧的何大舟一起将邓珏夹在中间。

一年前第一次见到邓珏的时候,她还是个十七、八岁的女学生,浑身充满了 青春的活力和少女的稚气,而现在的她安静、平和,却象个成熟的少妇。

于太裘当然知道这种变化的原因,当初就是他带着何大舟等人在回家的路上 把邓珏秘密逮捕的,罪名是地下党和学生运动领导人。不过于太裘知道,这并不 是真正的原因,因为他们谁也没有发现过邓珏参加共产党及其外围组织的证据。

之所以要抓邓珏,主要是因为保密局的徐处长同邓珏的父亲邓恢之间的个人 恩怨。

徐处长经常利用手中的职权,派人武装走私大烟土,两年前,身为市议员的 邓恢将此事揭露出来,闹得满城风雨,徐处长对此怀恨在心,发誓要给邓恢好看。 结果,机会来了,城里几家大学闹学潮,军统奉命组织镇压,徐处长便派人秘密 逮捕了邓珏,希望从她身上打开缺口,诬陷邓恢是共产党。

于太裘是外勤,只管把人抓来,移交给内勤组去管。邓珏是徐处长指名要的 人,由他亲自审问,所以于太裘没有亲眼见到审讯的情况,不过他听内勤组的兄 弟们私下讲过,徐处长为了拿到口供,亲手从这个十八岁的女学生身上剥衣服, 剥一件问一次,一直到剥得她精赤条条,一丝不挂为止,这个女孩儿很硬,说什 么也不开口。

徐处长又亲自给她开了苞,还让当时在场的弟兄们一块儿上。再后来,听说 徐处长竟给她动了对女犯最狠的酷刑「生孩子」,前前后后折腾了她三个多月, 差一点儿把她折腾死。这个看上去娇弱不堪的女孩子居然硬得令人不可思意,不 光没有口供,除了受刑时的惨哼外,竟然连话都不说一句。

弟兄们都知道她是个孝顺的女儿,决不会为了自己一时的苟安出卖自己的父 亲,十分敬佩,在牢中对她特别关照,所以结束审讯后的关押期间,她的身体恢 复得特别快,现在已经完全看不出当初用刑的痕迹了。不过从她合体的旗袍上, 可以看到她的小腹已经微有些隆起,那是因为徐处长用不了多久就会来关照她一 次,每次都会带上七、八个人。

掏不出邓珏的口供,这可让徐处长十分为难。因为他们并没有任何她参加共 党的证据,她甚至也从不参加学生的游行和集会,没有证据便不能给她定罪。可 放也放不得,否则让邓恢知道自己的独生女儿是让他徐处长抓去,还用这种下流 的手段逼供的话,那事情可就大了。

徐处长对手下说:「邓珏这丫头太硬了,如果不是共产党,是不可能有这样 的硬骨头的。你们给我好好看着,不能漏出一点儿风声,还要加紧调查,一定要 给我找到她参加共党的证据。」不过大家都知道,他是骑虎难下,只好一口咬定 她是共产党,否则他自己就完了。

邓恢也不是等闲之辈,他老爹是党国元老,本人是知名律师,又是市参议员, 怎么会对自己独生女儿的失踪无动于衷呢?事实上他早就对军统有所怀疑,前几 天,他又放出话来,让保密局赶快放人。徐处长当时满脸陪笑地否认邓珏被军统 绑架,心里可是非常关着急,万一邓恢硬要到保密局来调查可就麻烦了。

无毒不丈夫,徐处长的手是真黑,命令手下销毁了所有同邓珏有关的案卷和 记录,并把于太裘等人找来,要他们把邓珏秘密处决灭口。

汽车进山已经半个多钟头了,终于停在一处小土坪边。这里属于军事禁区, 是军统最秘密的行刑的地点之一,土坪一侧靠山,另一侧有一个不大但深不见底 的水潭,是销尸灭迹的好地方。

大家下了车,太裘将邓珏从车里拉出来。尽管去牢中提人的时候,他们告诉 她要送她去见父亲,但她非常清楚他们是在骗她,这从她脸上那轻蔑的冷笑就能 看出来。

一关进牢房,犯人就要换上囚衣,自己的东西则暂时存放在库房里,出狱或 执行死刑前和才让他们换回自己的衣服。

他们把他带到一间专用的小浴室前,让她洗个澡,换上自己的衣服。那是一 件非常合体的白底粉花绸旗袍,半长筒丝袜和白色的高跟皮鞋,也只有富家小姐 才能穿得起这样的衣服,但太裘知道,她的内衣早在第一次审讯的时候就被徐处 长撕烂了,再没还给过她,所以,在那薄薄的旗袍里面,一定什么都没有穿,一 想到这,于太裘就觉得下面硬得十分不自在,他强压下心头欲火,催着她快走。

虽然只有一年的时间,她已经变了很多,穿的是同一件旗袍,但样子已经完 全不同。当初刚被绑来的时候,她瘦瘦的,旗袍显得有些肥大,现在,她的身体 已经把衣服撑得足足的,柳腰、美臀的曲线饱满丰盈,走起路来款款摆动,白花 花的大腿在旗袍的开衩中时隐时现,弄得几个男人有些神魂颠倒。

开车的小丁已经先一步把一大块白布被单铺在平地上,他们押着她来到被单 前。

「就在这儿?」她平静地问。这还是他们自将她移交给内勤后第一次听她说 话,仍象抓她的时候一样动听,不过那一次是惊恐的喊叫,这一次却那么从容。

「就这儿。邓小姐,上命所差,身不由已,请邓小姐不要怪我们。」

「我知道是徐则仁那狗东西的主意,与你们无关。说吧,我怎么个死法。」

「用枪。要是邓小姐合作的话,我保证一枪解决,决不让邓小姐受罪。」

「不就是死吗?老娘什么罪没受过,还有什么好怕的,想怎么样就说吧。」

「好,痛快!大舟,给邓小姐把手铐打开。邓小姐,就请你把衣服一件一件 脱下来。」于太裘说着拿出一架德国造蔡斯相机,对准了邓珏。

「什么!」邓珏脸上露出了怒容。

「邓小姐不要生气,咱们兄弟也是奉命而为。我们徐处长就好这个,从来杀 年轻的女共党、女学生都让我们照了相带回去说是存档用。我们兄弟是吃人家饭, 归人家管,您小姐是大贵人,不会让我们这些当小卒子的为难吧?」

「不管怎么说,我决不会自己糟塌自己!」

「那好!」虽然邓珏并没有答应,但于太裘还是很高兴,因为他听得出来, 邓珏的真正意思是不会自愿做这些事。对于一个已经失身很久的女人来说,裸露 已经不会再让她感到无法忍受,而且,她也十分清楚他们对她的任何羞辱都是无 法逃避的,但除非是被强迫,她决不会那么痛快的交出自己。

「既然如此,大舟,麻子,帮帮邓小姐。」

何大舟走过去,把手铐重新给邓珏戴上,不过这一次是反铐在背后。她并没 有反抗,除了脸胀得通红以外,只是无畏地扬起头。大舟一只手拉住她被铐的手 腕,一只手在她背部向前一推,她的胸脯便向前挺了起来,合体的旗袍前面被顶 起了两座圆圆的小山,山顶尖尖地十分诱人。

太裘绕到她的右面,在前侧位、正侧位和后侧位各拍了一张。然后回到右前 侧位,让麻子站在她面前,把她的右膝拎起来,让她的大腿与身体成为一个直角, 这样,她的整条大腿和美臀就从旗袍的开衩中露出来,那半隐半现的肉体反而使 他感到更加诱惑。

他把她拍下来,麻子除去她右脚上的鞋和丝袜,让她右脚站在那白被单上, 再同样去了她左脚的鞋袜,让她光着两个白嫩纤柔的脚丫儿站在被单上,那被单 是专门为这些年轻的女犯准备的,免得她们弄脏了身体,又可以用来裹尸。

然后在于太裘的连续拍摄下,麻子一点儿一点儿地把邓珏的旗袍扣子解开, 再慢慢地分开她的前襟,直到她的身体正面完全裸露在镜头前,他才一下子把那 旗袍从她的肩头上向后撸下去,缠在她反铐的手腕上。

接着,大舟和麻子开始用绳子把她五花大绑捆起来,并去掉手铐,因为手铐 都是从美国和德国进口的,很贵,可不能让犯人带到棺材里去。没有手铐碍事, 他们方便地把她的旗袍彻底脱下来,只给她留下扎住长长秀发的一条发带。她的 旗袍、丝袜和高跟鞋都是名牌货,可以卖个好价钱,这是行刑队最大的好处。

太裘又给她前前后后拍了许多张照片,她没有躲闪,只是愤怒地瞪着镜头, 因为她知道,看到这些照片的一定是那个禽兽不如的徐处长,她要用一切可能的 机会向他表示自己的抗议。

「邓小姐,」太裘提出了最后的要求:「你在牢里已经让那么多弟兄给弄过 了,连肚子都搞大了,」他指指她微凸的小腹:「也不在乎我们哥儿四个吧?」

她听得出来,虽然表面上他是在请求,实际上那是在强迫。她的确已经不是 处女,除了那个徐则仁外,究竟还有多少特务曾经爬上自己赤裸的肉体她自己都 说不清楚。「你们都不是好东西!」她骂道,但没有反抗的意思。四个男人马上 围了上去,她那些最神圣的地方再次被陌生男人的手入侵了,但她对此早已麻木 了。

太裘是四个人的头儿,也是执行的枪手,当然有优先权。他先揉搓了一阵那 两颗雪也似一对白白的奶,又捏了捏又圆又翘的臀,这才把邓珏轻轻抱着仰面放 倒,把她的双腿拉起来,让她的两只玉足放在她自己的美臀两侧,大腿呈「V」 字形分开,然后跪在她的两腿间。

那多毛的阴唇分开着,里面的一切都清楚地展现在他眼前,在粉红的秘洞和 浅褐色的菊门之间,有道不太起眼的小伤疤,他知道,那是所有受过「生孩子」 酷刑的女犯都有的撕裂伤。那种伤口常常十天半月难以愈合,如果犯人不是年轻 美貌,徐则仁希望留下她们美妙的身体的话,多数犯人都会因为缺乏医治而出现 泌尿和生殖系统感染,直到死亡。邓珏是徐则仁最不愿意她死的女犯,所以受到 了细心的医治,属于恢复得比较好的。

亲手杀死的年轻女犯已经不是一个两个,太裘大都在行刑前享用过她们的身 体,在军统内部,这是非常普遍的作法。反正他们负责的都是秘密执行任务,行 刑后尸体就地处理,从不通知亲属收尸,所以也不会有人去告他们强奸。对此, 戴老板早就知道,也从不干预,因为他认为这样可以激励手下更加卖力地为党国 工作。

不过,对于太裘来说,那些女犯虽然年轻,有些也很漂亮,但都不象邓珏这 样出身于上流社会的富家小姐那样,有一种特殊的魅力,让人难以克制自己。更 让他想不到的是,这个曾经被比她自己的小腿都粗的刑具通过的阴道,竟然还象 处女般紧,以至于他没插上几下就泄得一塌糊涂了。

看着三个手下依次从邓珏洁白的肉体上爬下来,太裘又拿起照相机。大舟和 麻子都是明白人,这种事情也不是干过一次两次了,不等吩咐,便过去将邓珏拖 起来,让她分开两腿跪着,然后将她的头和肩按在地上,小丁用被单的一角给她 擦去阴部的白色粘液,让太裘给她那个地方拍特写。她仍然平静地任他们摆弄, 什么也没有作。

太裘收好相机,拔出手枪上了膛,大舟和麻子把她按趴在被单上,分开两腿 直直地俯卧着。太裘从口袋里拿出一颗核桃,放在她的头前面,然后来到她的身 体左边,右脚插进她两条大腿之间,屈膝从后面跪在她的臀部,将她紧紧压住。

然后他告诉她:「邓小姐,现在该上路了,请你用嘴叼住那个核桃。」

邓珏知道那是为了让她把头摆正以方便行刑,在那样作之前,她平静地说了 一句:「回去告诉徐则仁,别高兴的太早了,你们就快完蛋了,会有人替我报仇 的。」

她抬起头,用力向前伸去叼那核桃,雪白的脖子伸得长长的。太裘不失时机 地对准她后颈正中打了一枪,她的身体猛地跳了一下,脖子后面出现了一个大窟 窿,血从她的颈部流到被单上,发出排气一样的「扑扑」声,把雪白的被单染红 了一大片。

尽管她接下来没有再动,但太裘仍然那样跪着,因为按她的经验,她的身体 还会再次动起来,而且有的时候还会挣扎得十分强列。果然,当她脖子上的伤口 不再发出声响的时候,她赤裸的肉体又开始扭动起来,他感到右膝下那个漂亮的 屁股强烈地摆动着,几乎要把他掀下去,但到底还是被他压住了,两条修长丰腴 的秀腿只能绷得直直的抖动着,一直颤抖了足有十分钟,才最终静下来。

按照惯例,太裘又给这具赤条条的女尸用不同的姿势和角度拍了许多照片, 一般来说,这些照片才是真正用来归档的,但太裘知道,即使这些照片这一次也 不会进档案,只会装进徐处长自己的保险柜,因为他需要邓珏平空消失掉。

太裘指挥大舟他们把一大堆碎石放在邓珏的尸体边,用被单连尸体带石头一 齐裹起来,用绳子扎了好几道,然后四个人抬着她丢进了深潭。

徐则仁听罢太裘的汇报十分后悔:「他XX的,你听她那最后几句话,分明 真的同赤化分子有联系,早知道就不该杀她。我有九九八十一种办法,就不信她 不开口,白白错过了一个立功的机会。」

太裘听了心中甚不以为然,从他的经验看,如果邓珏真的同共党有关,那无 论徐处长用什么刑法,都甭想从她嘴里掏出什么。

「唉,这姑娘,直是了得!」

【完】 ----------               背尸人

——谨以此文献给坚思仁仁兄

作者:石砚

癞子懒洋洋地斜躺在门前的青石板上,一边望着坡下的吴家祠堂,一边晒着 太阳。他感到挺惬意,因为保长来告诉他,明天一早去法场背尸,这样一来,他 至少好几天可以不必去捡剩菜剩饭吃了。

癞子本来不癞,出身于一个小康之家吃喝不愁,十五岁就娶了个漂亮媳妇, 要不是打仗的时候一颗炮弹掉在他家院子里,他本可以是镇上过得最舒坦的小财 主,可惜,那一炮炸塌了他家的老宅子,炸死了他的父母和妻子,只剩下他一个 人,从此生活就再不一样了。

他从小识字读书,父亲想让他长大了一鸣惊人,所以不会种地,不会作工, 什么营生都不会,没有人雇他,他只能靠捡人家倒掉的剩菜剩饭勉强糊口。

起初,镇上的人看到他还都咂着舌头感叹几声,渐渐地也没有人再答理他, 孩子们见了他也毫不尊敬,只叫他作癞子,再后来,大人们也开始叫他癞子,叫 得多了,连他自己都忘了自己本来姓甚名谁,也不再愿意同人说话,甚至讨饭的 时候都只是把碗伸出去而已,懒得动一动嘴了。

这背尸的活儿不知道是从哪一年干起来的,原来,镇西五里的山洼子里是民 国开始使用的法场,每年都会有死刑犯在那里被枪毙。这里杀了人是不让家里人 收尸的,就近雇上几个人把尸体抬到附近的小山顶上扔进后面的深沟中,那时候 癞子没饭吃,又没有人雇他作工,凑巧有一次处决犯人,保长就让他去了。

那次他是和别人一起抬了一个血淋淋的尸体上山,一具尸体给两毛钱,一毛 钱就可以买好几升包谷呢。本来这种活儿别人就不愿意干,是保长硬给拉来的, 但癞子觉着这个活儿挺合适,回来就求保长让他把差事给包下来,山里人力气还 是有的,那小山也不算太高,他一个人背一具尸首上去也难不到哪里,倒可以独 得两毛钱,何乐而不为呢。从此,他就成了这里的专业背尸人。

自打家遭不幸后,他二十多年都没有笑过,只是半年前,他住的茅草棚坡下 的吴家祠堂办起了小学校,一个从外面来的年轻女子带了一帮大大小小的孩子读 书。朗朗的书声打破了他生活的寂寞,使他的心情渐渐开朗了许多。

那个小学教员是个二十二、三岁的姑娘,每天都打整得利利落落的,最开始 因为太远看不清,有一次他出门回来从祠堂前过,正好那姑娘送孩子放学出来打 了个照面,天呐,那姑娘和自己死去的妻子简直就象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他站在 那里好久没动地方。

倒是那个姑娘挺大方,主动同他打招呼:「大叔,您有什么事要找我吗?」

「啊,啊,没有,没有。孩子们读书读得好听,我在这儿听听。」

「那明天就进来听吧。」

「啊不,谢谢,我还得出去讨生活呢。」

「噢,那有时间来坐坐。」

「好,好。」

回来以后,癞子激动得直流眼泪,倒不是因为她象自己过去的妻子,而是因 为自打家人死后,还从未有人对他这么客气过。从此,躺在青石板上看那姑娘领 孩子们出操就成了他生活的一大乐趣。

有她在,日子就象抹了蜜一样,就算一天不吃饭都不会觉得饿。最近,那小 学校有半个月不开课了,那个女教员也不见了,她去哪儿了?还回来吗?他告诉 自己,快了,就快回来了。

早晨,天刚蒙蒙亮,癞子就爬起来赶往法场,他有一块专门的腰牌,可以进 出法场。一到法杨的山口,就看见路边停着两辆顶棚上带灯,窗户上有铁条的汽 车和一辆挎斗摩托车,两个警察人站在那里。他心里头乐了,因为今天这里看不 见全副武装的士兵,那就是说,今天是保密局秘密处决犯人。

癞子没有亲眼见过杀人,但听管刑场的警察说过,平时杀一个犯人要让他反 绑着跪在地上,有好多当兵的拿着长枪站在十几步外用排子枪打,犯人浑身上下 打得筛子一样,血肉模糊,背的时候都下不去手。

而保密局杀人都是将犯人反绑了,按趴在地上,如果是男犯,就由两个枪手 一边一个用膝盖跪在他们的后腰上使他动弹不得,其中一个枪手用一只手抓着他 的头发让他稍抬起头,另一手拿着短枪顶着犯人的脖子后面打,保证一枪就能解 决问题,而且也出不了什么血,如果是女犯,那么只要执行的枪手自己压住她的 后腰就可以了。

别以为拿枪杀人挺容易,要不是保密局那帮人受了多少年的训练,杀人不眨 眼,一般人象杀鸡一样顶着人脑袋开枪是根本不可能的。保密局杀的人出血少, 癞子背完尸回去就不用费太大的事儿洗自己那件破垫肩和背架。

癞子不知道,这些人为什么被枪毙,也不知道保密局为什么专练杀人,只知 道这里有人杀他就可以挣到钱,就可以不必去拣剩饭,更不必去乞讨看别人的脸 色。

他知道规矩,行刑的人不出来他是不能进去的,所以得耐心的等。平时他到 这儿最多两袋烟的功夫就能听见枪响,今天杀人比往常花得时间长,一直等到日 上三竿了,才听见第一声枪响。他默默地数着:「一枪、两枪、三枪、四枪。」

因为他知道,差不多每一声枪响就会有具尸体,而对他癞子来说,就意味着 两毛钱到手了。

半盏茶的时间,十几个戴礼帽的人从山坳子里面走出来上了车,才要走,前 面车上一个领头的探出头来对一个警察说了点儿什么,然后癞子便被叫了过去。

「你是背尸的?」

「是。」

「里面有四个。你想干什么都行,」他向山坳子的方向呶呶嘴,伸手掏出几 张小额钞票递过来,癞子伸手去接,那人的手突然又抽了回去,表情突然变得很 怕人:「不过,不许对任何人说这里的情况,不然的话,我就让别人到这儿来背 你,听懂了吗?」

「不说,不说。」癞子急忙小鸡啄米般地点着头。癞子没有什么朋友,即使 不嘱咐,他也根本不可能对别人说什么。

车走了,那两个警察也骑上摩托走了,拿到钱的癞子拎起背架,另一手把披 肩往肩头一拾,一路唱着走进了山坳。

到了每次杀人的地方,只见地上铺了四张大竹席,四具尸体一字排开,头朝 山坡趴在地上,双手水平交迭反绑在背后,全身都光着,露着一身白花花的肉, 虽然看不见脸,但仅从那光滑的皮肤和玲珑的身体曲线就能看出四个都是女人, 而且都是非常年轻的女人。

癞子背尸这么多年了,秘密处决犯人时,行刑前刽子手们把犯人身上好一点 儿的衣服扒去卖钱是很正常的事情,不过那些犯人大多是男人,女的本来少见, 而且,刽子手们也只要值钱的西装、旗袍、皮鞋、手饰、手表之类,象这样子连 内衣都剥了拿走还是头一次。

那光光的女人身体让癞子的心「怦怦」地狂跳起来,下面不知不觉中已经胀 得生疼。癞子知道刚才那人话中的含意,自己一个早年丧妻的老光棍,趁背尸的 机会在女犯的尸体上动些手脚也是人之常情,反正她们都死了,不会喊他强奸, 而且尸体一丢进山沟,便一切痕迹全都消失了,不用说这是秘密行刑,就算是平 时正常的执行,尸体也是他这个背尸人独自处理,没有人去管他。

癞子不是正人君子,而且,象他这样穷得连家都没有的人,还有什么体面可 言,他也同别的男人一样需要女人,但没有一个人把他当人看,更不会把女儿嫁 给他了,所以,那个刽子手头头猜得不错,每次处决的犯人中有女性的时候,癞 子都决不会放过她们。

山上丢尸的崖边有一块平平的大石头,那就是每次癞子享用女尸的地方,他 会在那里把女犯的尸体剥光了,发泄一通之后,拎着两只脚直接扔下去,而她们 的衣服,他就带回去,或卖或撕了当补丁。

癞子玩儿女尸是不会挑挑捡捡的,无论是四五十岁的半老徐娘,还是十来岁 的小女孩儿都行,实际上他也没有挑挑捡捡的资本,除了尸体,他还能找谁发泄 呢?

今天,这四个可不一般,从背后看去,腰儿细细的,臀儿圆圆的,除了脖子 后面那一个不大的枪眼还往外冒着鲜血,整个肉身粉捏的一般白白嫩嫩,一看就 知道最多不会超过二十五、六岁,而且都是城里人。看那齐耳的短发,是女学生 吗?不知长得怎么样?

人就是这样,有吃食的时候撑死了都吃不完,没吃的时候牙缝都塞不满。平 常日子里,一年一年都赶不上一个女犯,难以解渴,今天一下子就是四个,根本 吃不下,如果不是因为尸体放不住,癞子真想把她们都搬回自己的茅草棚里面慢 慢享用。唉,没法子,自己天大的本事,也总得放弃两个,不过,不知道哪一个 最好看。

癞子站到四具女尸的脚后,一个个仔细看着,想先从背影找出一个最好的。

最外边一个个头不高,但身儿细溜溜的,屁股窄窄的紧紧夹着,一看就是十 几岁的小姑娘,他还记得,自己那个十四岁时嫁过来的小媳妇的身子就是这般样 子;

第二个,身体虽然长开了,臀儿宽宽的,但腿子细细的,中间留着宽宽的缝 子,应该也是个刚刚发育完,肉还没有填实的稚嫩少女,这种样子多半是个十七 八岁的姑娘;

第三个和第四个都已经长成了,宽宽的臀部和丰腴的大腿显示着成熟女性特 有的媚力。看来看去,这四个各有千秋,难分上下,要说身条儿好,还得是那后 两个岁数大一些的,但两个小的那一身肉嫩得能掐出水来,也割舍不下。

他又转而去关注她们的年龄和姓名,因为好的名字也能使女人的美丽增色。

一般的犯人行刑时,背后有亡命招牌,秘密处决的只在脚腕上拴一个小纸牌 子,那是用来验明正身的。他读过书,虽然离举人进士差得远字到还识得几个。

他先拉起最外边那个女孩儿小小的脚,那脚丫滑滑的,软软的,让他爱不释 手,拉过上面的小牌子,写的是「吴小婵,十五岁,学生……」,他伸手捏了捏 那圆圆的小屁股蛋儿,软软的,滑滑的,捏起来非常舒服,随着那屁股蛋儿被捏 得变形,他看见一个黑黑的小屁眼儿。「不错,真不错,不知那个怎么样?」

他又来到第二个女尸后边,同样的两只嫩脚丫,同样的嫩肉,她叫赵青莲, 十八岁了,也是学生,这一个不用捏屁股,由于腿太细并不拢,她的屁眼儿就露 着,也是小小的,黑黑的。「好!也好!」

第三具和第四具女尸都相对丰满些,两腿并得很紧,一点儿缝隙都没有,不 过仍然不失于苗条,属于那种漂亮女人的真正美体,那两双脚也软嫩得很,而且 十分纤细,屁股比两个小姑娘更圆,更有光泽,捏上去弹性十足,这两个一个叫 筱红英,二十四岁,职员,一个叫那丽,二十二了,小学教员。「嗯,这四个都 不错,可让我挑哪个呢?看看下身儿吧。」

癞子站起身来,用脚把四个女尸并拢的腿都分开,让她们的私处露出来。

只见两腿分处,四个女人的私密之处全都暴露出来。吴小婵的阴唇薄薄的, 白白的,生着一点儿又细又软的茸毛;赵青莲的阴毛很浓密,把整个腿裆都给占 满了,虽然掩住了阴唇,但黑黑的反而更加吸引人的目光;

筱红英的阴唇比较厚实,呈暗褐色,象男人的卵子般带一点儿皱纹;而那丽 的阴唇不薄不厚,颜色也是白白的,羞处的毛不浓不淡地分布在阴唇前半部分。 除了筱红英的两片阴唇稍稍裂开,露着里面的小阴唇和那个深深的洞口外,其他 三个女人的阴唇,无论厚薄都那样夹得紧紧的,一看而知被抓来之前还都是大姑 娘。

「狗日的!我说杀个人怎么花这么长时间!」癞子嫉妒地低声骂起来。他不 是在骂四具女尸,因为他喜欢,还喜欢不过来呢。他骂的是保密局那帮刽子手, 因为不管少女也罢,少妇也罢,四个女尸的私处都是湿湿的,沾着大量粘粘的液 体,癞子是过来人,当然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再看那三个大姑娘的肉缝后边,还 都带着一丝鲜血。

「老子不过弄弄死人耍耍,这群狗日的,活生生就把四个女伢子给日了。看 流了这么多东西,也不知道几个男人弄一个女伢子。唉,要是老子会杀人多好, 也整个活的耍耍,也不用这么辛苦地背死尸了。」

他实在是嫉妒得不得了,蹲下去仔细查看四个女人的私处:「这一个血往屁 眼儿流,一定是躺着被日的;这一个横着流到大腿上,应该是侧躺着让人家给坏 了;这个也是躺着干的;嗯,这个那丽怎么前后都有血,看来是先躺着日,换了 人又趴着日的。」一边判断,一边心里想着当时的样子,癞子觉着浑身的血都涌 到脑袋上去了。

「该老子了。」他有些顶不住了,赶快把那个最小的吴小婵翻过来,细长的 脖子前面被炸开了一个大洞,使她的脖子几乎断了半边,小巧的圆脸白白净净, 眼睛睁得大大的,虽然失了神采,但仍然看得出活着的时候很好看,眼角上还微 微显露出两道泪痕,一直流到耳朵后边。

「一定是被男人日的时候哭的,挨,别想了,睡吧。」他对她说,然后给她 把眼皮合上。再看她的身子,两颗奶子白白的,小小的奶头尖尖的,粉红色,非 常诱人,不过,奶子小得象山芋蛋子,抓不住,「算了,换一个看看吧。」

那又翻过赵青莲,瓜子脸,直直的鼻子,小小的嘴,眼睛长长的,弯弯的, 也睁得大大的,同样带着泪。她的乳房有茶碗大小,圆锥形,象两座白色的肉山 挺立在胸前,扁平的小肚子上有一个圆圆的。深深的肚脐,高高的阴阜上一丛黑 毛一直延伸到长长的两腿中间。

「嗯,这一个不错,先来她吧。」癞子把她的两腿尽可能分开,然后跪到她 的两腿中间。他的身体早就准备好了,三两把扯下身上的破布片,露出一个脏兮 兮的光身子,挺起已经胀得生痛,黑乎乎,象小杠子一样的阳具,然后一手分开 姑娘的阴唇,一手扶住阳具插了进去。

「嗯,还是温温的。」他很兴奋,先慢慢磨了磨枪,感觉里面滑溜溜的挺顺 当,便奋起雄威,长趋直入了。不知弄了多久,他感到那姑娘紧紧的洞穴已经夹 得他快要放了。

「不行,不能就这么完事,还有两个更好的呢。」想到这儿,他停下来强忍 住冲动把自己抽了出来,跪在那里忍了半天,直到那股难以驾驭的劲头儿过去。

转身翻过筱红英,她长着一张胖乎乎的圆脸,是那种最典型、最传统的美人 儿,两颗奶子大大的,象两只碗顶在胸前,那小腹,那两条美腿,还有那呈钝角 形的腹股沟交汇的三角地带,无论什么样的男人都不能不说一个好字。「这一个 更好。」

癞子立刻扑上去,一下子就趴在她身上,急不可待地抽插起来。这一个的洞 穴不如赵青莲紧,这也正常,她不是处女,也许还有过孩子,但那肉乎乎的身子 却给了癞子更好的感觉。癞子发疯般地折腾了许久,直到自己快射了,这才又停 下来,他还想要那第四个。

翻过那身子,果然,她的两乳又圆又挺,又白又嫩,顶着两颗粉色的葡萄珠 儿,身子的曲线非常顺畅,阴毛也不疏不密恰到好处。

「这个最好!」癞子撩起她长长的头发,露出被遮住的脸庞,然后他就愣住 了。那是一张多么漂亮的脸,长圆的脸蛋儿,尖尖的下巴,圆圆的耳朵,弯弯的 一双秀目还含着泪水,仿佛向人倾诉她的不幸遭遇。

然而,那又是一张多么熟悉的脸啊!早在二十年前,他就在自己的婚床上见 过,他曾经亲着这张冰冷的小脸,伏在她赤裸的身上,把男人的一切力量都放在 她两腿间,二十年后他又见到她,笑得是那么温柔,那么迷人,重新给了他生活 的乐趣。

是的,她就是那个小学教员,那个与癞子的媳妇长得一模一样的年轻姑娘, 那个曾经叫癞子作大叔的姑娘。

象一盆凉水浇在身上,癞子一腔的欲火灭了。他怔怔地跪在那里,不知出了 什么事。她是个多好的姑娘啊,从她来了,就从未与人争吵过,大人们喜欢她, 孩子们喜欢她,癞子更喜欢她,她究竟得罪了谁?!为什么要杀了她?!为什么 临死还让她饱受羞辱的煎熬?!这都是为什么呀?!

从那天回来,就没有人再见过癞子,直到几个月后,保长去茅草棚通知他背 尸的时候,才看到癞子已经躺在乱草堆中成了一具白骨,手里还捏着那天挣来的 八毛钱。他的身上伏躺着另一具骨骸,不知是男是女,颈骨有两节已经成了小碎 块。

死了人,保长得去报官,警察局来堪查的人说,那具骨骸是个女人,是被子 弹打断了脖子死的,应该是被保密局处决的政治犯,但保密局比警察局地位高, 他们的事情属于军事秘密,警察局无权过问,此事就这样罢了。

从此,这里再没了背尸人,保长又得挨家挨户地找人去抬死尸了。

【完】 ----------                 追 日

作者:石砚

***********************************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系偶然,切勿对号入座。 ***********************************

(一)

虽然子弹在头顶上「吱吱」地飞过,虽然不断有人中枪倒下去,欧阳文炳仍 很激动也很兴奋。他喜欢这些脖子上系红带子的人,他们竟然公开地向那些可恶 的资本家叫阵,这让他感到穷人真的要扬眉吐气了。

文炳今年十七岁,是个孤儿,在甲字码头边的裁缝铺里当学徒,师父师娘没 儿没女,所以对文炳很好,就像自己的亲儿子一样。

师父原来也在工厂作工,受尽了资本家的剥削,也吃尽了工头们的羞辱,所 以他与那些「红带客」们一样恨那些资本家。不过,他也是个老实八脚的人,从 他父辈那里学会了一个字——忍。

对于资本家,他来了个「惹不起躲得起」,仗着自己心灵手巧,学了个裁缝 手艺,自己回家,开起了裁缝铺,日子却也过得安稳自在;对于「红带客」拿着 枪打资本家,他倒是不以为然:「资本家那是好打的吗?谁的钱愿意让别人拿去 呀?」

所以,他虽说并不限制文炳去听人家在街头宣传,却一再告诫他:决不要跟 着「红带客」去起哄。

但文炳已经十七岁了,不是小孩子了,而且又不是一个乖乖宝,这样大的热 闹,他怎么会心甘情愿地置身事外呢?

特别是在街上听人家讲的话,句句在理,比如说:财富是工人创造的,却吃 不上喝不上,资本家不作工不出力却拿走了大部分的财富,比如说资本家是寄生 虫……等等等等,要多有理,就多有理,文炳的心早就同他们在一起了,如果不 是师父不允许,他真的想去同人家一起干,把资本家从工人手里剥削的钱都夺回 来。

然而,热热闹闹的好日子并没有持续多久,「红带客」们开始在街上匆匆地 走过,开始用沙袋筑成堡垒,他们的脸上也现出了凝重,城中一时谣言四起,说 是外面已经有几十万军队把城池重重围住,就要打进城了。

西面终于响起了数不出个儿的枪炮声,「红带客」们开始一队队地向河对岸 开去,很快,四下便都响起了枪声,看来军队真的来了不少。

文炳和师父很同情「红客带」,都希望他们能打胜,文炳很想出去同他们一 起打仗,多一个人,就多一分力量,赢面就要大一些,但师父却不让他出门,他 说:「红带客虽好,但是人单势孤,怕是顶不过两天,你去了,那不是白白送死 吗?」

尽管不情愿,但师父的话还是应验了,枪炮声越来越近,「红带客」们的面 色也越发凝重起来。

因为在家里躲的时间长了,没了吃食,师父只得同意文炳去街上设法买些油 米,这终于给了文炳机会,让他去亲眼看「红带客」保卫城池。

转了许多条街,一直跑到钟楼附近,文炳才买到了需要的东西,回来路过临 时当作「红带客」的指挥部的旧警察局的时候,看到那里的人正在集合,有老有 少,还有十来个年轻的女兵,听到一个「红带客」的大头头给他们训话,文炳知 道前边的战事吃紧,他们不得不把总指挥部的马夫、伙夫和负责警卫的女兵们都 派到最紧张的东大堤上去。

文炳的心里开始流泪,他是多么希望被打败的是官军,而不是「红带客」, 但眼下的情形却让他十分绝望。

东大堤在蚌河的东岸,离裁缝铺只有两里多地,等文炳回到家的时候,那边 已经打得不可开交,一些流弹甚至飞到了甲字码头的大街上。

枪声时紧时松,却一直在东大堤那边响,听街上去看热闹的半大小子们回来 说,大堤几度易手,死的人海了去了,双方甚至把尸体垒起来当掩体用。

文炳听得揪心,天黑的时候,他假装先睡下了,等师父和师娘那屋吹了灯, 急忙起身拎了一个水罐子溜了出去,直奔东大堤而来。

到了离大堤只有七、八十步远的地方,看见大堤上的尸体已堆起半人多高, 几十个「红带客」趴在大堤东坡上,正严密监视着西边的河道,仔细看还能看出 来,其中还有不少女兵,估计就是白天在旧警察局看到的那些人。

文炳学着人家的样子,猫着腰跑到大堤下,那些人身上的衣裳都已经滚得满 是泥土,脸上也脏得看不出模样,但都表情坚毅,一点儿也看不出害怕来。

文炳爬过去,离他最近的一个人,大约有五十来岁,回头看见他,惊讶地说 道:「小兄弟,你怎么到这儿来了?这里危险。」

「我不怕,你们渴吧?来,喝水。」

他把水罐子递过去,那人小心地接过来,道了声谢,然后小心地递给身边的 另一个人:「给,同情咱们的市民送的,你们几位女同志先喝点儿吧。」

「不不不,我们不渴。」几个女兵纷纷摇着手。文炳看到她们的脸上也都满 是泥水,根本看不出年龄和相貌,不过他记得在旧警察局见过她们,都比自己大 不了多少,而且仿佛都很白净,也很好看的。

「喝吧,我家离这儿不远,喝完了我再去给你们弄。」文炳说道。

「那就谢谢了,大家都喝一口吧,喝完了有劲儿打仗。」

文炳看着他们喝水,心里很高兴,仿佛那一罐子水就能帮他们打胜仗似的。

不一会儿,罐子空了,那五十来岁的汉子把罐子递回来,然后笑笑说:「小 兄弟,真多谢你,不过,你赶快离开这里吧,太危险了,啊!」

「我再去打水。」文炳接过来。

「不必了,我们够了,下面街里还有我们的人,他们也渴,要是有水,就给 他们送了喝吧。」

「行,我就去。」

文炳从堤上溜下来,拎着罐子往回跑,刚刚下来,就听到堤上的枪声再次响 起。文炳偷偷回到裁缝铺,从缸里舀了一罐子水,又冲出门去,按答应人家的先 到街里,给几个街垒后的「红带客」们送水,心里终是放心不下大堤上的情况, 便向着枪声逐渐稀落的堤坡而来。

此时枪声已经停了,文炳看到堤坡上还有人头攒动,便爬上去,先时那七、 八十人已经少了一多半,只剩下二、三十人还活着,其中包括那个五十来岁的汉 子和他身边的女兵。文炳把罐子里剩不几滴的水递过去,汉子只说了声谢谢,把 手摆了摆:「小兄弟,快走,敌人上来了,你不走就来不及了。」

文炳才要再说话,汉子道:「小兄弟,谢谢你的好意。就算我求你!走吧,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要是和我们一条心,以后参加队伍给我们报仇。」

文炳知道,「红带客」的人少,寡不敌众,大堤是一定守不住了,这些人也 已经作好了死的准备。他无奈地从堤上溜下来,眼睛里开始噙着泪花。

文炳刚刚到了大堤下,上面的枪声就响了。文炳站在堤脚看着,枪声响过一 阵之后,只见一群人影呐喊着出现在大堤上,那些趴在堤坡上的「红带客」们也 蹿了起来,与那些人群纠缠在了一起,响声,喊杀声,叫骂着和垂死的惨叫声不 绝于耳。

毕竟上来的人太多了,「红带客」们终于一个一个地倒了下去。

最后一个倒下的是个女兵,那是从她尖声的怒喝声中听出来的。

借着月光,可以看见她端着一支长枪,同围着她的一大群士兵搏斗着,不时 有大兵被她刺倒,每刺倒一个,文炳便在心里叫一声好,大约刺倒了四、五个敌 人,那女兵终于发出了一声痛极的惨叫,一下子跪在大堤上,文炳惊得「啊」的 一声。

仿佛是有人听见了,「叭」地一枪,从堤上打下来,正打在文炳身边的石头 上。文炳吓得一哆嗦,一下子趴在堤坡上,上面又打了几枪,都从文炳的头顶飞 过去。

他向上看着,那女兵单腿跪在地上,还没有倒下,突然又猛地跳起来,伴随 着一声嚎叫,又一个兵被她刺倒,但同时也有好几把刺刀一齐捅在了她的身上。

这一次女兵没有叫,只是静静地站着,文炳看到几支枪一齐抽出去。那女兵 的身影在上面晃了几晃,没有倒下,接着那几把刺刀又再次刺到她的身上,再次 抽出去。女兵终于慢慢地软了下去,从堤顶上消失了。

(二)

「那下面还有人,去搜一下。」堤面上有人喊道。文炳知道是在说他,赶紧 爬起身来想往回跑,背后的枪已经雨点儿一样打过来。

文炳连滚带爬地冲到河滨路对面的小巷中,听到后面当兵的已经从堤上追下 来,他没命地向前跑。跑过另一街口,身边突然响起了枪声,把他吓了一大跳, 趴在地上一看,原来是这里有个街垒,几个藏在后面的「红带客」冲着追来的兵 开了枪,一下子便把追兵给堵住了。

「兄弟,快藏起来。」一个「红带客」冲着文炳叫。文炳赶紧在地上滚了几 滚,藏进了旁边的一条巷子中,看着街上又打得热闹起来。

正在双方僵持的时候,从城里方向又跑来几十个人,冲着街垒里的人说道: 「走,跟我们把大堤收回来。」然后便向前冲过去。

文炳心里暗暗叫好,希望这些人能替那堤上的人报仇。

那几十个人一冲,不久便把冲到街里的军队给赶了回去,文炳在后面紧紧跟 着,在街上拾了支长枪,也混在队伍中到了堤下。这些人真是不要命的,冒着吱 吱的子弹,嗷嗷一叫便硬是冲上了大堤,把军队给重新压回了河里,自己也只剩 下了一半人手。

文炳跟着上了大堤,才看见河对岸黑压压的一片全是人,河里的船正来来往 往地排着队,准备再向河这边冲。

「吴队长。」有人从后面的巷子里跑上来。

「什么事?」领头的「红带客」问道。

「接到总指挥部命令,命所有起义人员,各自突围,放弃城市,撤到城外待 命。」

「什么?」吴队长和其他所有人一样吃惊。

「总指挥说:目前敌众我寡,不能把老本儿拼在这里,命令我们暂时退却, 保存革命力量,以图东山再起。」

「是,出城后我们到哪里集结?」

「不知道,总指挥说,自己设法隐蔽,等待时机。指挥部出去后,会利用报 纸上的消息联络大家的,只要记住咱们的暗号就行。」

「明白了。」

「你们准备行动吧,我还要去通知别人。」

「我知道了。」吴队长等送信的人走了,便低声下令道:「往下传,告诉大 家,为了更好地撤离,我们一定要把敌人先狠狠揍一下再说。」

文炳知道,「红带客」败了,他们要走了。他舍不得他们走,但是他没有办 法,只有独自黯然神伤。

军队又乘着船过来了,吴队长一声断喝,枪声突然响起,船上的黑影立刻少 了许多,剩下的好不容易上了堤,吴队长又是一声令下,「红带客」们齐刷刷地 站起来,手上端着上了刺刀的长枪,疯虎一般扑上前去,一声短兵相接之后,没 死的军队坐着船急急忙忙又退了回去。

吴队长见敌人走了,低声命令道:「撤。」然后,大家便悄没声儿地溜下大 堤,向城里跑去。

文炳站在堤下,不知该如何是好,他想跟了他们走,但稍一耽搁,人家已经 不知去向了。文炳愣愣地站着,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他现在不知该去哪里,只 得慢慢转回裁缝铺。

「哎哟,小祖宗,你去哪儿了?」推开店门,师娘一脸焦急地把她拉进来, 师父也急忙点起了灯,看得出他们担心死了。

一眼看见文炳手里的枪,可把师父师娘吓坏了,师娘一把抢过来道:「活祖 宗,你不想活啦,这不是想要咱们全家的命吗?快扔了去。」

她顾不上许多,把枪递给师父,然后拖着文炳进到里面:「快把衣服脱了, 在院子里冲个凉,我把衣裳给你洗洗,回头人家当兵的肯定挨家搜红带客,看见 你这个样子,那还得了哇?」

文炳傻愣愣地站着,任师娘把他外边的衣服脱了,扔在木盆里紧揉了几把晾 上,然后推着他去天井中间瓜架下,让他赶快洗澡。

文炳此时像傻了一样,没有思维,只是机械地照着师娘说的做了,然后回到 自己的阁楼里躺下,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一样落在枕头上。

果然,没多久,街上便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砸门声和当兵的粗鲁的吆喝声。

他们挨家挨户地搜查,不知传来一两声枪响和女人们哭自己丈夫、儿子的声 音。

裁缝铺的门被砸开了,师娘半敞着怀去开了门,进来十几个当兵的,转了一 圈,然后把文炳拉到天井里,怀疑地看了半晌,问道:「他是干什么的?」

「他是我们当家的的徒弟。」师娘道。

「徒弟?学什么?」

「老总您看,裁缝铺吗,当然是做衣裳了。」

「真的?那好,把手伸出来。」那当官的一把拉过文炳的手看了半天,然后 又说:「给老子把这军装上的窟窿补好。」

「哎,老总,您脱下来,我这就给您补。」师娘说道。

「没让你补,老子就让他补。」小军官一指文炳。

「文炳,愣什么愣?快给老总补上。」见文炳的脸上仿佛要发作的样子,师 娘急忙过来在他的头上打了一巴掌。

文炳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他只是傻子一样拿过针,机械地穿上线,然后同 样机械地把那小军官军服上的一个大三角口子给缝上。

「老总,这孩子平时偷懒,没怎么好好学,活儿干得不像样,你多包涵。」 师娘急忙陪着笑脸道。

「嗯。」那小军官看着文炳的动作,虽然干得心不在焉,却很熟练,看来真 是学裁缝的,这才打消了疑虑。

「哎!老子们打了一天仗,都他妈饿坏了,快给老子们弄点儿吃的。」小军 官坐在堂屋里,师娘不敢得罪他们,急忙拉着文炳去到后院,让文炳帮着烧火, 赶了些粗面条子。

当兵的也真饿了,倒也没挑没拣,呼噜呼噜吃了,这才扬长而去,临走那小 军官写了个条子,盖上个红戳儿,回头递给师娘道:「看在你们管老子们一餐饭 的份儿上,老子给你们写个条子,明天无论谁上街的时候带上,当兵的拦你们就 拿给他们看看,保你们没事儿。不过要当心,身上别带着红色的东西,到时候被 人家当成红带客,那谁的条子都不管用,小命可就要完了。」

文炳躺在被窝儿里,一直睡不着,天蒙蒙亮的时候,又听到街上一阵吵吵着 和叫骂声。

文柄急忙趴到阁楼小窗户上往下一看,只见有上百个当兵的押着几十个带红 领带的人顺着大街走来。被押着的人反绑着,愤怒地叫骂着,喊着口号,当兵的 则用枪托从后面打他们的腰和腿。

到了甲字码头,当兵从那些被捕者中拖出十几个,推到岸边,面对河面站成 一排,然后对着他们的后脑开了枪,立刻脑浆迸裂,尸倒如山。看着一个个「红 带客」倒下去,顺着河堤的斜坡滚入河中,河水中泛起了大片的红色,文炳的眼 睛里再次流出了眼泪。

才刚刚过去没一盏茶的功夫,外面的人声再次响起,文炳一看,又是十几个 被捕者在码头被枪杀。城里四处都响起了零星的枪声,文炳知道别处大概也在杀 人。

文炳重新躺下,把头蒙在被子里,痛痛快快地哭了一阵子,师娘在下面喊他 吃早饭,他也推说吃不下,没下楼。

外面已大亮了,又听到外面人声鼎沸,还夹杂着男人下流的叫骂和淫笑声。

文炳又趴在窗口一看,这一次却不是杀人,只见一大群兵用两辆大车拉着七、 八具尸体,那些尸体身材瘦小,虽然看不清脸,却看得出都是女人,文炳猜到大 概是昨晚东大堤上死的那些女兵,别的尸都推到河里了,不知她们被拉到这里作 什么。

才想着,当兵的已经把那些女尸从车上抬下来,成一排放在码头的平台上, 又用钢盔从河里舀了水来,给她们把脸上的泥和血都洗了,露出白净净的一张张 脸来。

(三)

「娘的,这些妹子们还真都挺漂亮。」有当兵的看着那些刚刚被洗净脸的女 尸说道。

「漂亮好哇,那才有人看呢。」另外的人说道。

「说得是,这样咱们也没白把她们从大堤上拉出这么远。」

「别废话,快点儿干吧。」一个小军官比比划划地说道。

毕竟那是年轻的女尸,街上的几个零星的行人站了下来,好奇地看着当兵的 想干什么。

当兵的拿着刺刀,呼啦呼啦几下子,便把那些女兵们的衣裳和裤子从脖领子 直豁到裤裆,向两边一扒,便露出了雪白的身体,一对对乳房朝天挺着,黑茸茸 的私处也暴露无遗。文炳气得牙咬得「咯咯」响,真想下去把那些当兵的都给宰 了,可惜自己昨晚拾来的枪不知被师父扔到了哪里,他现在唯一能作的就只能是 攥上拳头,独自挥舞。

当兵的很快便把姑娘们的衣服剥干净了,白花花的躺了一排,他们又把她们 的两脚像青蛙一样分开,在四下寻了些木棍来,狠狠地从女兵们的两腿间插了进 去。

「娘的,这两个小娘们跟母老虎似的,杀了咱们那么多弟兄,不能轻饶了她 们。」有人在说。

「对,把她们大卸八块。」

于是,两个已经被凌辱着的女尸被单独拖了出来,当兵的用刺刀把她们的乳 房割了下来,扔在地上,又把她们的头割下来,再把身子拦腰切断,用绳子拴住 手腕和脚踝,把她们的身子捆在码头的骑楼柱上。

文炳气愤得差一点不顾一切地冲出去,终于还是理智占了上风。他还记得那 几个年轻的女孩子们,还记得那个被分尸的女兵在大堤上所进行的英勇抵抗,他 咬着牙,把拳头攥得「咯嘣咯嘣」地响。

外面又响起了枪声,不知又有多少「红带客」被士兵们枪杀,文炳每次都扒 在窗户上看,他要把那些被害着的音容笑貌都记住,他要把军队的罪行都记在脑 子里。他一遍又一遍地想着,早晚有一天他要跟上「红带客」,替那些被资本家 杀死的男男女女报仇。

文炳现在开始不再哭泣了,他的心里都是恨意,他爬起来,下楼随便啃了两 口,便又回到阁楼上,他一个一个地数着在码头上被杀的人,他要把这一切都在 心里。

外面又一次响起了士兵们下流的骂声。文炳心想,一定又是不知从哪里拖来 了女尸。

他趴在窗口一看,这一次却不是女尸,而是一个三十岁上下的女人被捆着押 了来。

那女人虽然不算年轻,却是丰韵尤存,脸上光光的,白白净净。穿着一件青 布旗袍,脚上是黑布鞋,五花大绑着,背后插着个木牌子,文炳知道,那是被抓 后经过审讯的犯人,有名有姓而且应该是有职务的。一早晨了,这还是第一个在 码头上杀的有名有姓的人。

那女人昂着头,毫无惧色地走着,不时向四下看热闹的人大声说着什么,此 时街上的人也多了起来,都是些半大不小的孩子和一些衣着光鲜的富家子,听到 女人的话,不时发出一阵阵的喝彩。后面押送她的士兵下流地地骂着,不时用手 中的枪托砸她的屁股,把她打得一阵一阵地踉跄,引起她更加愤怒的诅咒。

当她被押到甲字码头的平台上的时候,士兵们让她停下来,背朝人群,面向 河面站着,然后按着她跪下,那女人挣扎着站起来,扭回身继续喊着什么。

一个戴着大盖帽的军官站在旁边,指挥着一个拿大刀的士兵准备行刑。

看着拿刀的人过来,那女人又大声喊了些什么,然后便转回身去跪好,士兵 过去,把她的头按着向前略低下去,现出细长的脖子来。

当兵的向后撤了一步,把刀在手中端平了,文炳的心悚地抽了起来。

忽然,那拿刀的人把刀放下,扭着头向旁边看去,接着所有的人也都一齐向 那边看。文炳起初不知道是为什么,等看见看热闹的人闪出一条通道,所有当兵 的都顺着那通道看过去的时候,文炳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原来,那女人被押来的时候,由于街上的人都围过去看热闹,挡住了士兵们 的视线,所以他们虽然离那几具女兵尸体很近,却没有看到,这个时候不知是偶 然发现,还是有人提醒,他们才注意到旁边地上原来还躺着几个女尸。

文炳的心立刻又紧张起来,看来那里又将发生无耻下流的一幕了。

果然,发现了女兵尸体的士兵们骚动起来,好几个人都走过去看那赤裸的女 尸,然后是那个当官的。在看过之后,只见那当官的向那边摆了一下手,两个士 兵立刻把那女人架起来推向那几具女尸。

女人也看到了地上的情景,马上拼命挣扎起来,愤怒的叫骂已经变了声音。

女人被推到女尸旁边,这一次是面向人群按倒下去。她扭动着身体,尽其所 能地反抗着,但手被捆着,又有两个士兵按住,她无法防止耻辱的发生。

她跪坐在地上,一个士兵走到她的背后,把她的头向后扳过,夹在自己的裆 下,迫使她的身子向后弯成一个弓形。大兵们淫笑着,由那夹着她头的大兵从上 面向下伸出手去,一把便把她的旗袍撕开了,又几把扯碎了里面的小白背心儿, 露出两只沉甸甸的乳房。当兵的把她的乳房抓在手里握着,揉得变了形。女人还 在骂,当兵的把从她身上扯下的背心儿塞进她的嘴里,便再听不到她的声音。

那小军官走过去,指挥两个原本按住她肩膀的士兵架住她的两腋,又叫另两 个兵抓住她的脚,扒下鞋袜,然后把她的身子抬起来,自己则亲自动手将她的内 裤脱了下去。

码头上,看热闹的人都不再喊叫了,静静地看着,只有士兵们还在无耻地笑 着,骂着,羞辱着这个已经被剥光的牺牲者。

(四)

脱光的女人被放回地上,仍然由那个士兵夹住头,两腿呈八字形分开坐在地 上,乳房被男人抓在手里。小军官蹲在她的面前,手顺着她的两条大腿内侧摸进 去。女人扭动着,两条腿在地上乱蹬,也无济于事。

一个士兵从附近的树上用刺刀砍了一根树枝下来,又削成一尺来长的一根木 棍,走过去递在小军官手里。小军官接过来,让那士兵把女人被夹住的头放开, 女人挣扎着想站起身,才站了一半,就被士兵们重新按倒,分着两腿直挺挺地跪 着。小军官把那木棍伸在女人裆里,由下向上一捅,那女人的身子向上一挺,木 棍便少了一半在外面。

人群中传来一阵嗡嗡声。

女人被拎起来,转过身按倒,但她只能直直地跪着,因为两腿间插着木棍, 她已经无法跪坐在地上了。

拿刀的士兵再次来到她的身后。这一次她不再挣扎,静静地把自己的脖子尽 量伸长,等待着那最后的时刻。

钢刀像雪片一样闪着寒光,快速地掠过她的颈项,那颗挽着乌黑发髻的头忽 然之间向前掉落下去,与此同时,白花花的光身子猛然向前跃起,伸得直直的跌 落在地上便不再动。

文炳「啊」地一声,嘴巴张得老大,那是他第一次看见人头从一个活生生的 人的脖子上掉落。

那个军官走过去,抓着头发把女人被砍落的头拾起来看了看,然后交给一个 士兵拿去挂在旁边的树上,自己又来到女尸的身边,用穿着大皮靴的脚踩在那女 人圆白的屁股上前后蹬了几蹬,把那女人的光身子蹬得左右晃了几晃,然后又从 她的腰旁用力踹了一脚。

那女人的身子软软地翻了过去,略为侧弯着仰倒在那里。小军官又走到她的 脚边,左一脚右一脚把女人的两条腿向两边踢开,这才挥挥手,领着手下离去, 那女尸的身边立刻围上了一大群人。

文炳气呼呼地坐在自己的床上,眼睛看着窗户,心里的痛苦无以言表,只是 不停地握拳、挥拳,仿佛这样就可以把那些当兵的打跑似的。

过了一会儿,又有一批插着亡命牌的犯人被押到甲字码头来砍头,大约四、 五个,都是男的。接着便是两批用绳子串着押来枪毙的,加起来总有三十几个。

整个早晨,码头上枪声不断,成批成批的人被捆了来枪杀,人太多了,滚到 河里都冲不走,从河底堆起来,又从水面上露了出来,一直到日头升起老高,成 片的枪声才渐渐平静起来。

「文炳,文炳。」师娘在下面喊。

「哎。」文炳赶忙下了楼:「什么事?」

「家里没菜了,去买些菜来。」平时这也是文炳的事,所以文炳接过钱来, 转身便走。

「等等,把这个带上,别让人家当红带客抓了去。」师娘把那小军官给写的 条子递过来。

「我不要。」文炳厌恶地说。

「混小子,没这个,叫人家拉去嘎崩一下就完了。」师父骂道。

「死就死呗,这样活着有什么意思?」文炳道。

「胡说,好死不如赖活,蝼蚁尚且贪生,说什么死呀死的,拿着!」

文炳无耐,接过条子放在口袋里,顺手拎过一个小竹篮子,转身走出门去。

卖菜的地方不远,顺着正对甲字码头的甲字码头街走过去便是。文炳不愿看 到那些尸体,更不愿像街上那些人一样争先恐后地去参观那几个女人赤条条的裸 尸,但甲字码头是必经之地,他只能十分不情愿地来到码头边。

在这里,空气中满是血的腥味儿,间或还有人粪尿的臭味儿,被枪杀的人都 被推在河里,只有那几个被砍头的,还有女人们的尸体依然躺在码头上,女人们 都精赤着下体,暴露着女人最隐秘的地方,大小不等的木棍树枝塞在她们的阴户 中,直撅撅地露出半截儿。

文炳只看了一眼,便感到一阵阵的撕心裂肺,扭过了头,想赶紧躲开这地狱 一样的地方。

才到甲字码头街口,便又被一阵人流堵了回来,几个荷枪实弹的兵一路把人 推搡着赶到路边,文炳又被挤回到码头上。再往后,便看到一群兵押着一群二十 岁上下的年轻人走过来,他们都是学生打扮,七、八个女的穿着白衫黑裙,留着 短发,一路走,他们一路向人群诉说着:「我们都是学生,我们是好人。」

来到码头,看到地上的尸体,学生们明白了,立刻高声喊起来:「打倒资本 家!工人万岁……」

当兵的听见,一边骂着不让他们喊,一边用枪托殴打他们。

队伍在离河岸一丈来远的地方停下来,一个当官的指挥着,把十几个男学生 推推搡搡地赶到岸边,然后在每人的脑后打了一枪。只见空气中爆开十几朵红色 的血花,那些学生们向前一扑,便径直扑到河中,落在已经从河中露出老高的尸 堆上。

当兵的看到码头上的女尸,一个个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眼睛瞪得像铃铛一 般贪婪地看着,然后转向那些女学生。女学生们知道等待她们的是什么,见士兵 们向她们走进,一齐骂起来,多数女学生的眼中都流出了羞愤的泪水。

但丘八们都不是人生父母养的,哪管得了那么多,呼啦一下子便围上去,把 女孩子们扭住了。

(五)

女学生们在士兵们挟持下尖声叫骂着,伴着那叫骂的是士兵们的下流淫笑和 裂帛之声。一件件白上衣被撕裂,一条条黑布裙被扯落,数分钟之后,女学生们 已经只剩下一丝不挂的玉体。她们瑟缩着,用手捂住自己刚刚发育成熟的乳房, 捂住自己失去遮挡的下体,互相挤在一起,泪水流满她们美丽的脸颊。

那当官的贪婪地看着一个个赤裸的玉体,然后,拉出其中一个,用手枪指着 她:「把手拿开,让老子们看看。」

「……」那女孩子流着泪,把头厌恶地扭在一边。

「自己把手拿开,让老子们看清楚了,老子给你死个痛快,不然的话,就先 叫拿什么东西在你的小屄眼子里插,让你出够了丑才杀你,你信不信?」

「……」那女学生还是没有回答,但显然有些犹豫。

「那好吧。来呀,帮帮她,活着玩儿才有味儿呢。」小军官一摆手,几个当 兵的便扑上去,其中一个已经拾了根树枝过来。

「别碰我!」女学生像躲避瘟疫一样向后退着,双手已经离开了自己要紧的 地方,准备把靠近她的士兵推开:「我自己来。」

当官的示意手下暂时止步,然后看着那女学生。

「你们杀吧!」女孩子把手放在身侧,让自己两颗红红的小奶头和小腹下的 黑毛都露出来,然后闭上一双秀目,任泪水从眼角流下。

「哪那么便宜?」那当官的说道。

「你!」女学生气愤地睁开眼睛,怒视着出尔反尔的军官。

「你什么?老子说过要看看,你还没让老子们看到呢。躺下,把腿分开!」

女学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按那军官的要求走向已经倒在地上的女尸边,头 朝河水仰躺下去,两条瘦瘦的玉腿分开了,露出浓浓黑毛掩映着的窄窄肉缝和小 小的菊门。

士兵们淫笑着,那小军官也淫笑着,又强迫女学生自己用手扒开阴唇,露出 一个圆圆的洞口,这才让一个兵去行刑。

那丘八拿着长枪走过去,故意用皮鞋的鞋尖顶在女孩子的阴门儿上,再把枪 口顶在女学生的脑门上。女学生没有躲闪,反而把一双漂亮的眼睛睁开,恨恨地 看着那个准备夺去她生命的人,把一切诅咒都放在那目光中。

士兵把头向旁边一扭,一声枪响,女孩子的身了子跳了一下,两条半蜷着的 腿猛地伸直了,两只手仍然还放在她自己的腹股沟处。在她的额头上出现了一个 小孔,血从小孔中流出来,一直流到她的发际中。

士兵们把女学生们一个一个的像这样枪杀了,码头上又多了几具赤条条的女 尸。

丘八们仿佛还不过瘾,他们不知从哪里找了几根二指宽的竹篾条来,站在那 里拨弄着几个女学生的阴户。

「人都死了,还不肯放过尸首!」文炳实在忍不住了,在背后愤怒地说道。

「嗯?」当兵的一齐转过脸来,凶恶地看着这边的人群。

文炳发现自己闯了祸,急忙低下头,假装数着手中的钱。士兵们没找到人, 气哼哼地向着人群叫道:「怎么?都活得不耐烦啦?!」

然后回过头去,继续玩儿亵着已经死去的女学生们的阴户。

文炳钻进人群中,慢慢挤向甲字码头街,终于挤出人群,一个人向前走去。

到了平素卖菜的西街口,这里空无一人,一个菜摊子都没有,向四周的人一 打听,有的说这种时候,谁还敢出来卖菜呀?有的说校场口北边的胡家坡路口好 像还有卖菜的。

文炳只得继续向前走,城里四下不时响起杀人的枪声,每一声枪响,文炳的 拳头便紧握一次,心里暗骂一声。

又走了近一里路,这才到了校场口,没想到,这里的人比码头上还多,好像 也是个屠场。

文炳挤进一群一看,只见校场里的死人已堆成了一座小山,一层摞一层的, 算算能有几百人,最靠近校场口的是单独摆着的七具女尸。

如甲字码头的情形一样,七个女尸也都是衣衫不整。正中一个无头的女尸反 绑着,全身的衣服都被剥得精光,两腿像骑马一样分着,露着两片厚厚的阴唇和 插在阴户中的一块亡命的招牌;另外六个女尸是被枪杀的,无名无姓,直挺挺地 仰躺着,裤子全都被扒到膝盖处,露着白花花的肚皮、大腿和黑茸茸的私处。

文炳心里骂着,转过身向北挤,挤出人群后再向北半里远便是胡家坡路口。

文炳想赶快买了菜回去,所以快步向前,迎面又被人挡住了。

只见又是一群兵押着三个人过来,这三个人都是粗布衣,两男一女,年纪都 在三十岁上下,没有捆,一路走一路哭求着:「老总,我们没干什么呀。」

「少废话,你们都是红带客,快走!」士兵们用枪托子在背后打着他们。

文炳知道,这又是被押着去杀的,不过,看着这三个人的熊样,可一点儿也 不像文炳所敬佩的那些「红带客」。

文炳已经不想再看见「红带客」们被残杀,等人一过去,他就一个人逆着赶 去看热闹的人流来到胡家坡。

(六)

胡家坡的路口上并没有看到菜摊子,不过地上倒是有不少被踩烂的蔬菜,也 许卖菜的已经走了。

文炳看到一些人仨一群,俩儿一伙儿地议论,便凑过去询问:「大伯,这儿 卖菜的哪儿去了?」

「卖菜?卖命得了!」

「怎么了?」

「怎么了?你刚从校场口起来吧?」

「是啊。」

「刚才你没看见有两男一女三个人被当兵的押过去?」

「见了。」

「那三个人就是在这儿卖菜买菜的,这不是,被拉去枪毙去了。」

「什么?卖菜招谁惹谁了?为什么要枪毙?」

「为什么?刚才那群兵过来,正看到那两个男的在向那个女的买红辣椒,就 硬说他们是在盼红带客,所以就把他们抓起来拉走了,这不是,菜车子也给人抢 了。」

正说着,校场口那边传来在三声枪响。

「唉,活生生的三条命,也没招惹到谁,就因为买几个辣椒把人给杀了,你 说这是什么世道?」

「哎!大哥,话多了,话多了。」旁边的人赶紧提醒。

「是啊,不说了,不说了。」

文炳没买到菜,只得返回,不愿意再看到被害的人,他决定绕过校场口,向 北绕道丙字码头街回家。才一抬腿,便又见一群五花大绑带亡命牌的犯人被押向 校场口。

文炳等队伍过去,急忙向北一猛子扎下去有二里地,竞直来到全真观,然后 向西一转,来到丙字码头街上,才走了半条街,前面又现出许多人来。

「娘的!」文炳估计前面路口又是个屠场,看来,走哪里也躲不过去,不由 自主地低声骂了起来。

前面的路口叫西二街路口,文炳正向人群中挤,背后便响起丘八们特有的粗 鲁的喊叫声,人们急忙向路两边退开,一下子便把文炳给闪到路中间。

「滚边儿上去!」文炳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后腰已挨了当兵的一枪托子。

文炳想发作,但几天来的经历已经使他成熟了许多,终于没有发作,而是默 默地退到了路边的人群中。

不多时便见大队的士兵走过来,在队伍中间夹着的,又是三个年轻的女人, 最前面一个三十岁不到,细高个儿,瘦瘦的,长得挺耐看,后面两个一个二十岁 上下,一个只有十六、七岁的样子,也都长得十分干净。

与文炳看到的其他女被害者不同的是,这三个女人的衣服已经被剥光,五花 大绑着,背后插着招牌。更可恨的是她们每个人的乳头都穿着两个黄铜丝弯成的 小圆环,鲜血从环子穿过的孔中渗出来。每个铜环都用细绳拴着,那个年近三十 的女人奶头上的绳子被一个当兵的牵着在前面走,另两个小姑娘的穿乳绳则是从 前一个女人的两腿中间引出来的。

三束扎成一寸多粗的秫秸杆塞在她们的阴户中,用细绳拴在她们捆在背后的 手腕上,秫秸在体外露着的部分横插着许多剪成斜茬的细蔑儿,迫使女人们不得 不尽量分开自己的玉腿,以避免被竹蔑伤害,秫秸上拴着后面女人的穿乳绳,而 最后那个十几岁姑娘阴户中的竹蔑则有绳子拴着,牵在后面一个当兵的手中。两 个士兵故意向前后拉开距离,小绳的牵拉使她们感到极度疼痛,被迫向前弯下腰 去,任自己的屁股向后撅起,撇开两脚,蹒跚着走在街上。

她们的嘴里塞着破布,想喊却什么也喊不出来,只有她们的眼睛透露出的愤 怒与不屈。

有个男人,手里拿着照相机,绕着她们前前后后地跑着,咔咔嚓嚓地给她们 拍着照。

队伍过去了,文炳想再绕道,但他能向哪里绕呢?才一犹豫,便又被人群拥 着,足不点地地来到了路口上。

路口不算太大,却已经被两具尸体占据了路口正中的主要位置,使两边的路 更窄了。

那也是两个年轻的姑娘,反绑着双臂,一个头朝南,一个头朝北,双腿分开 跪在地上,头肩部就扎在自己的膝盖前,两个人的肩膀紧靠在一起。姑娘的脸半 侧着,紧贴在地上,脑门上有一个血洞,表明她们是被人枪杀的。

两个姑娘同样没有穿衣服,女人的秘密在高高撅起的屁股后面毫无遮掩地暴 露着,两个亡命招牌插在她们各自的阴户中,斜斜地指向半空。

听四下看热闹的人议论,才知道这两个姑娘原来是一对双胞姐妹,一齐被拉 到这里枪毙的。她们一南一北跪坐着,刽子手把她们的头向前按下去开枪,两个 姐妹随着枪声向前一栽便自然而然地成了这副样子。

看着刚刚被押到了三个女人,文炳的神经已经感到有些麻木了,他不再害怕 见血,但心中的仇恨却是越来越强烈。

(七)

士兵们把那三个女人拉到路口中间,然后把拴住她们的穿乳绳解下来,面朝 下按趴在地上,每人由一个兵踩着腰,其他人解了她们背后的绑绳,然后又把她 们翻过来,把她们的手脚尽量展开呈三个巨大的「火」字。三个女人都没有很强 烈的反抗,只是用扭动肩膀表示了自己的抗议。

负责执行的军官站在路口,向四周的人群宣布她们的罪状,文炳这才知道她 们原来也是总指挥部卫队的女兵,为了保证上级机关撤离而独自阻击追兵时被俘 的。

那当官的读完了叛决她们死刑的告示,便命手下行刑。只见士兵们从口袋里 掏出几个半尺来长,小手指头粗的大铁钉子,还有铁榔头。三个姑娘明白他们想 干什么,身子不由自主地扭动起来,但脸上却没有屈服的表示。

士兵们把那铁钉放在姑娘们的脚面上,拿榔头用力敲下去,女人们从被塞着 的嘴里发出沉闷的呻吟声,她们娇嫩的身子从地上反拱起来,浑身的肌肉都扭动 着。那个最小的姑娘禁不住剧烈的疼痛,尿液「嘶嘶」地喷出老远。

钉完了脚又钉手,不多时,三个女人便像祭坛上的小牛一样被钉在了地上。

她们痛苦地呻吟着,急促地呼吸着,六只坚挺的乳房一起一伏,下身儿的肌 肉一下一下地抽搐着,看得人心里一阵一阵的发麻。

士兵们又把原本插在她们阴户中的秫秸抽出来,文炳看到一丝血迹沾在从那 两个年轻姑娘体内抽出的秫秸束上。

大兵并没有打算放过三个女人的生殖器,他们开始当众把玩她们的乳房,分 开她们的阴唇展示她们的阴道。

三个女人闭上眼睛,无助地被男人们当众污辱着身体,晶莹的泪珠从她们的 眼角流下来。

他们终于干完了他们想干的事情,于是,三只本来插在女犯背后的招牌被拿 来插进了她们的阴户中。

接下来的事让文炳简直气炸了肺,士兵们拿来了三根铁锹把,把尖端对准了 女人们的肛门,用力捅进去。

「呜……」三个姑娘都是一声极惨的哼叫,铁锹把直捅入她们的直肠中,然 后又被用榔头一下一下地敲进去,每一锤都是一阵抽搐,都是一声惨哼,女犯们 美丽的脸曲起来,狰狞得可怕。半人高的铁锹把有一半被钉进了姑娘们的身体, 三个姑娘全都失禁了。

当兵的并没有等着她们被活活穿死,而是把三个姑娘留在路口,让那几个拿 照相机的人拍了几张之后,一齐扬长而去。

四周的人都站在那里,他们全傻了,看着三个女人活生生地等死,原来只不 过为了贪看女人下身儿的人也害怕了,有的甚至当场尿湿了裤裆。

文炳再地无法看下去了,他挤出人群,快步沿着大路走回裁缝铺,把钱往桌 子上一丢,说了声:「没人卖菜。」便回到阁楼上,用被子蒙住头,不住地咒骂 着,向老天发泄着自己心中的怨愤。

下午之后,虽然大量密集的枪声少了,但零星稀落的枪声还是偶而响起。甲 字码头照样在杀人,不过多半都是有名有姓,绑了来砍头的,偶而有几个女犯, 士兵们也总是不厌其烦地执行着他们那复杂程序——松绑、剥光、再捆绑、当众 展示与玩弄乳房和生殖器、以长形物塞堵阴户、砍头、最后再分开腿摆着曝尸, 第二天依然如此。

由于天气炎热,到了第二天的下午,阵阵腐尸的臭味开始从码头上飘来,令 全家人都无法忍受,但谁也没敢出去。人们纷纷传说着:当兵的杀人的理由常常 是匪夷所思,有的是因为身上穿了带红的衣服,有的是因为拿着带红的东西,而 女人们只因为剪了短发便被当成「红带客」剥了衣服枪毙,谁也不知道自己会不 会因为什么莫名其妙的原因送了命。

直到第三天,街上的人才又多了起来。师娘探头出去看看仿佛真的没有什么 事了,这才招呼文炳去买菜,已经两天没菜吃了,嘴里淡得出了鸟,但文炳不愿 再看到那些被残杀的尸体,更不愿再看到「红带客」们被杀,所以推说没有人卖 菜,迟疑着不肯动。

对于文炳这两天的异常变化,师父和师娘都看得出来,师父走过来道:「这 么大的一个城市,还能没有卖菜的,走,你跟着我去。」

师父自己要出去,文炳便没了借口,只得拎上篮子跟在师父后面。

码头上的尸体还躺在那里,由于腐败发臭,看的人不敢靠近,所以中间空了 很大一片地方。因为自头天午后,被杀的便都是经过审讯判刑的,所以没有推在 河里,男男女女的都摊在码头上示众。男尸约有四、五十个,一层一层地摞起来 像个小山一样,女尸少了一半,却一个一个分开摆着,白花花的裸尸摊了很大的 一片。

文炳把头扭着,远远地躲在墙边,蹭过去拐上甲字码头街,回头看见师父一 步一回头地跟上来,心里暗暗把师父也臭骂了一顿。

师父想去校场口,文炳不愿,却又不好说,只得在后面跟着,到那边一看, 死尸已经比文炳头次来的时候多了很多,堆得小山一样。女尸也已经多达十四、 五具,六个本来裤子只脱了一半的女尸这会儿已经同其他女尸一样彻底脱光了, 下身儿也被塞上了什么东西。那个卖菜的女人也躺在那里,眼睛惊恐地望着天, 脑门儿上一个枪眼儿,满是黑毛的下身儿塞着一根已经因脱水而发蔫儿的茄子。

这里同样散发着臭味儿,看热闹的人只得远远站着,不敢靠近,一个小贩用 竹车子推着一车书在那里叫卖:「快看,快看。《良师益友》特别加刊,国军平 息暴乱,尸堆如山,血流成河。快看快看,女暴乱分子首要三十余人被处决,上 面有她们的姓名的相片儿,全都光着屁股,一丝不挂喽。」一群公子哥儿围在旁 边,同那小贩讨价还价。

师父也凑过去,就着别人手里的书看,文炳跟在后面,向书瞥了一眼,见那 书很厚,印得也好,里面果然整页整页地都是照片,虽然离得远,但照片的篇幅 够大,所以还是能够看出果然是女人赤裸裸躺在地上的景象。文炳心里把那小贩 骂得狗血喷头,却没有办法。

师父站在那里,问了问价,自然很贵,他犹豫了半天,手几次伸进口袋又掏 出来,终是下不了决心,最后还是拉着文炳向南走,希望能找到卖菜的摊子。不 过,文炳知道,他的心里一直想着那本书,想着那里面光屁股的女尸照片。

(八)

走出去半条街,师父终于没有经得起诱惑,转过身又向回走,文炳在后面跟 着,心里骂着,却是无可奈何。

站在小贩面前,师父的手拿起一本书,刚刚要掏钱,旁边忽然发生了一阵骚 乱,回过头一看,见是十几个当兵的在一个小军官的带领下从北边走过来,在人 群中向外拉人。小贩一看这情形,顾不上向师父要钱,推起车便跑了。

师父弄不清怎么回事,傻呆呆地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文炳也不明白, 只知道不会是什么好事,便过去拖着师要走,已经来不及了,那个小军官一眼就 看见了这师徒两个。

「站住,别跑!」

小军官一声喊,师父有心想跑,却脚底下发软,一步也迈不动了,只是软软 地瘫在地上,嘴里喃喃地说道:「我不是红带客,我没穿红衣服……」

小军官走到跟前,看着师父:「老东西,你跑什么?」

看那当兵的样子不像要枪毙,师父的心里安定了一些:「我,我,我怕。」

「怕什么?」

「怕,怕枪。」

「枪有什么好怕的?老子又不是枪毙你。」

「不枪毙?哦,好好,不怕不怕。」师父吓坏了,从地上爬起来,腿还在哆 嗦着。

「你是干什么的?」

「裁,裁缝,作,作衣裳。」

「他呢。」小军官一指文炳。

「我,我,我徒弟。」

「嗯,看上去都还有点儿力气,走,老子要征你趟差。」

「什么?您吩,吩咐。」师父这才明白,人家是抓差的,不是枪毙人的,已 经苍白的脸上又现出了血色。

「一会儿你们跟我去弄辆车,把这些死尸都拉走扔到河里去。」

「哎哟长官,不行啊,我不行。」

「什么不行?」

「我害怕,我不敢见死人呐。」

「死人有什么好怕的。」

「我就是怕呀,真的。」

「那你怕不怕死?」

「怕,谁不怕死呢?」

「那好,你要是怕死人呢,我就把你枪毙,你要是想好好活着呢,就去抬死 人,你挑吧。」

「我,我,我抬。」师父都快哭了。

「也不叫你们白干,老子赏洋钱的。」

「是,不敢要,不敢要。」

「那就走吧。」

「是。」师父急忙答应,腿肚子也不那么筛糠了。

「这是不是你的?」小军官从地上拾起一本书来翻看着,文炳看到了,正是 那本叫什么《友》的。

「是,是小人的,刚刚要买,没来得及给钱,卖书的就走了。」

「噢,知道了,是苏小儿那小子干的,他娘的,怕抬死尸,一看见老子就跑 了。跑就跑吧,这书你也不用给钱了,他也不敢要了,不然老子就让他也到这书 里头走一趟。」小军官说着把那书扔给师父,师父急忙接了揣在袖子里。

「看你瘦得一把柴火,也不像干力气活儿的人。老子照顾你,就光让你们师 徒两个抬女尸,到时候腚女尸由着你看。看真人不比看相片儿清楚?嗯?」

「是,是,清楚,清,清楚。」师父急忙点着头,生怕一句话不到把对方惹 急了,那可是真要掉脑袋的。 ----------                 (九)

师徒两个跟着当兵的往南走,后面还跟着由其他士兵硬拉来的抬尸人。到了 路口上,果然见几辆卖菜的车子在那里,那当官儿的走过去道:「奉上司命令, 现在征用你们的车。」

「啊,老总,这让我们怎么卖菜呀?」小贩们一齐叫道。

「少费话,这车又不是白拿不还,把菜卸下去,不然连菜一齐拉走。」小军 官把自己腰间的手枪拔出来向上推了推自己的帽沿儿。

小贩们不敢再开口,眼睁睁地看着当兵的把车给拉走。

文炳和师父去接了一辆车,文炳架着辕,师父在后面推着,紧跟在那小军官 的后面回到校场口,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校场口便又斩了一个「红带客」的人 头。

一个士兵过来给了师父和文炳每人一只一尺多长的铁钩子,让他们用那铁钩 钩住尸体的下巴和小腿,这样就可以不接触尸而把她们抬上车。按照那小军官的 安排,师徒两个被带到那十几具女尸身边。

看着那些赤裸裸的女尸,文炳止不住一阵难过。虽然他已经十七岁,也是这 两天才第一次看到女性的身体,却没有因此而感到任何欲望,因为在他的心里, 这些女人就像他自己的亲姐姐一样,被人这样羞辱,仿佛羞辱的也是他自己。

女人们都死得很惨,有的头被枪打穿了,有的头盖骨都被打掀了,脑子都没 了,有的被砍掉了脑袋,只剩下无头尸体,多数都睁着眼睛,死不瞑目。

她们的双腿都大敞着,有的直直地伸着形成巨大的「人」字,有的则是弯着 腿像青蛙一样,但都露着女人最隐秘的地方。士兵们羞辱她们尸体的时候使用了 各种东西,有的女尸阴户被塞了木棍,有的被塞了石头,还有的被塞了瓜类的蔬 菜,甚至塞上一把稻草。

虽然许多尸都开始发出刺鼻的腐臭味,但是文炳却不忍用铁钩子继续伤害她 们。他对师父说:「师父,您年纪大了,就歇歇吧,我自己来。」

师父也许本来乐得省心,站在旁边看着文炳一个人干,但看到文炳一个人把 一个姑娘已经僵硬的身子横抱起来比较费力,也只得过来帮忙。看着师父一手捂 着鼻子,一手拿着铁钩去钩那姑娘的下巴,文炳急坏了,急忙把师拦住:「别, 师父。我自己能行。」

那姑娘看上去比他自己大不了一、两岁,留着短发,子弹从她的后脑射入, 额头射出,留下一个圆圆的弹孔。女孩子好像是很晚才被杀的,阴户中的黄瓜还 是硬的,她的皮肤还有弹性,眼角依稀有一点儿泪珠。文炳小心地抱着那姑娘, 轻轻地把她放在菜车子上,拔了那黄瓜扔在地上,然后,又去抱跟前的另一个尸 体。

这女尸反绑着双手,没了脑袋,由于双手绑在背后,使仰卧的躯体反拱着, 一对丰满的乳房朝天挺起,双腿直直地斜伸向两个方向,亡命招牌插在阴户里, 她死的时间也不太长,但皮肤已经没了弹性。

文炳耐心地把每一具女尸阴户中的东西都取出来,然后吃力地抱着她们放在 那菜车子上,一共放了六具尸体。文炳很不愿意别人来抬这些女尸,因为怕他们 用铁钩,但自己一辆车又实在装不下那么多,这使他感到十分无奈。

文炳用绳子把女尸揽住,然后拉起车快步向西走,他真希望能把这些姑娘们 找个好一点儿的地方埋葬,但那小军官却跟着他来到河边,这时他才发现,码头 上那些尸体已经没有了,河边正有许多被强拉来的苦力把一具具从别处运来的尸 体扔进河里,河里还有人拿着带钩的竹竿子,把尸体一个个拖到中间水流急的地 方。

文炳无奈地看着自己好不容易才保护得很好的六个姑娘被人抓着手脚扔进水 中,然后拉着车回到校场口,还好,剩下的女尸并没有别人动,他尽自己所能地 又装了六具,飞快地拉到河边,放下尸体又跑回来,只用了三趟便把那些女尸都 清理完了。

「嗯!挺能干的啊?」那小军官说道:「不错,一会儿多赏你一块大洋,跟 我走。」说着便扔下其他人不管,让文炳和师父跟着他走向丙字码头街。

文炳亲眼看到三个女人在丙字码头街上被杀的,知道这一定是要去拉那几具 尸体,一想到那三个女人被用铁锹把刺穿,心里便扑通扑通地狂跳。

果然,他们被带到昨天那个杀人场,除了那一对被枪杀的姐妹和三个被穿刺 的姑娘之外,又多了一个被砍头的女人,还有一个姑娘被吊在路灯杆上不住地摇 晃着。

文炳先过去看那三个被穿刺的姑娘,尸体都还新鲜,当他去拔那个年纪最大 的女人脚上的钉子的时候,她微合的眼睛竟然睁开了,嗓子里也发出一声呻吟, 她竟然就这样被活活钉了两天还没有死!文炳替她感到痛苦,她虽然活着,却终 究无法避免等死的命运,那却比死了还难受。但文炳没有办法帮她,只能眼睁睁 地看着她,不知如何是好。

「怎么了,还没死?」小军官走了过来,也感到很惊讶:「你不是有铁钩子 吗?往她心窝一下就死了。」他对文炳说。

「不,我不敢杀人。」

「你不怕我杀了你?」

「杀了我也没用,我不杀人。」文炳说道。

「嘿嘿,胆小鬼,没出息!那就算啦,就这样把她们拉到河边扔了算啦。」

「求求你,给她一枪吧。」文炳说道,他心里流着血,为了减少她的痛苦, 他不得不求敌人杀死自己所尊敬的人。

「看你小子力气不小,性格倒像个娘儿们似的。好吧,躲开点儿。」小军官 拔出手枪来,对准那姑娘的头开了一枪,姑娘的身子一震,终于彻底没了痛苦。

文炳一个个检查,另外两个姑娘确实已经死了,这才把她们都放到车上,拉 着往河边走。

小军官又带着他们去了更北边的西角门外,那里也是一个大屠场,连男带女 算上,怕不有六、七百之多,杀人的手段也更残酷,四十几个女人最轻也是被砍 了头,其余有的被割了奶子,有的被剜掉了下处,有的被拦腰斩断,满地内脏, 血腥凄惨。

这一次文炳一个人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抱起一个肠子拖在外面的女人。师父 已经被这场面吓坏了,一张脸惨白惨白的,帮文炳抬人的时候,拿着钩子的手像 筛糠一样抖动。

不多久,从别处又来了一群收尸人,通过大家的闲谈,文炳才知道,原来像 这样杀死好几百人的大屠场有七、八处,加上城里四下街口零星的杀人点,加在 一起杀了能有好几千人呢。

(十)

当兵的倒是真的管了文炳师徒一顿中午饭,最后还给了两块大洋,晚上回到 家里,师父一直在唉声叹气,吃晚饭的时候,当着文炳和师娘的面低声骂:「杀 了这么多的人,还把女人那个样子,真他娘的不是东西。」

可能由于该杀的都已经杀得差不多了,从这一天起,屠杀「红带客」的刑场 就集中到了甲字码头,因为这里往来的人最多。最开始的两天,每天都杀个十来 个,后来就只剩下四、五个了,每每杀完了就在码头上摆一两天示众。

也有女人,其中一次是四个女人集中在一起杀的,都是二十岁上下,留着短 发,看打扮是女学生。士兵们照例不会放过羞辱女人的机会,四个姑娘被一个一 个地剥光衣服,按跪在地上,然后由士兵们玩弄她们的身子,砍头之前再用东西 活生生地插进她们的阴户。

城里追查和揖拿漏网「红带客」的事情并没有因被杀的人减少而松懈下来, 每天晚上都会有当兵的在街上巡逻、搜查,天天有人敲门查户口。查得很严,不 光是户口上没有的人要抓走,连食指里面带茧的都抓。

四个女学生被杀的当晚,查户口的刚过,便有人在外面急促地敲门,文炳被 师娘叫起来去开门。文炳以为又不知是查什么的,嘴里嘟嘟囔囔没好气地把门拉 开,却见外面站着一个十八、九岁的女孩子,上身穿着白衬衫,下身是黑裙子, 留着短发,浑身是土,满脸是汗,看着挺眼熟却想不起来。女学生一见门开了, 急忙一步迈进来,回身就关上了门。

「你。」文炳被弄糊涂了。

「谁呀?」师娘一边系着衣服的纽子一边走出来。

「表姑救我。」那女孩子一见师娘,便一下子跪下了。

文炳这才想起,原来这是师娘一个表兄的孩子,名叫贺玉华,她父母是女子 中学的校长和老师,就住在学校里。两家偶有走动却不多,所以文炳一开始没想 起来。

「是玉华呀,你这是怎么了?」师娘赶紧把她扶起来。

「有当兵的在追我。」

「为什么?」师娘吃了一惊。

「因为我留了短发,要是让他们找到我就没命了。」

「哦,那快。」师娘知道,留短发的女人是要被当成「红带客」被枪毙的, 急忙把玉华拉进屋里。

此时,外面的街上已经响起了脚步声和挨家敲门的声音。

「表姑。」玉华的脸上满是惊恐。

「别怕,快藏起来。」师娘赶快打开地窖,让玉华进去,把窖口盖上,又让 文炳帮着把放垃圾的土筐放在上面,然后吩咐他赶快脱衣服睡觉。

果然,不久就有人敲到了裁缝铺。文炳去开了门,闯进来十几个兵,都端着 枪,凶神恶煞的,命令拿出户口本来,然后一个一个地对,又在各个屋里都翻了 一遍,这才问道:「看到一个女学生吗?」

「没有,没看到,我们都睡了。」师娘回答。

「你呢?你睡觉的地方邻街,该能看见什么吧?」他们问文炳。

「这么晚了,谁还不睡觉哇?」

「就没听见什么?」

「听见?好像是有脚步声往北跑过去了。」

「北?」

「好像是。」

「走,追。」

当兵的出了门,一溜烟儿往北而去。

师娘把玉华放出来,看着她可怜兮兮的样子非常心疼:「你从哪儿来呀?」

「从学校。」

「你爹妈知道你在学校吗?」

「他们都……」玉华哭了:「都让当兵的当成红带客给杀了。」

「啊?好好的教书先生,怎么会是红带客?都瞎了眼了!」师娘骂道,眼睛 里流出泪来。

文炳突然之间想起,他在街上听人演说的时候,仿佛看到过贺玉华帮演说的 人维持秩序,看来她应该是真的「红带客」,那她爹妈大概也是吧。

(十一)

「那这几天你是怎么过的?」

「大前天晚上,一群当兵的闯进了学校,爹妈怕我出事儿,就把我藏起来。 当兵的把住在学校的同学们都叫起来,一个一个地看,发现了四个留短发的女同 学,说她们是红带客,要带走枪毙,爹妈出去同军队交涉,谁知道那群当兵的二 话不说,就把我爹妈开枪打死了,那四个女同学也被带走了,还派了军队住进学 校。我躲在床底下,后来实在太饿了,想出来到伙房找点吃的,不想被发现了, 他们就在后面追我,我没办法,只好跑到这儿来了。」

「原来是这样,孩子你受苦了。」师娘听了,眼泪婆娑地摸着玉华的头说, 忽然又想什么来:「嗨,看我,你还没吃饭把,这身上也脏了。文炳,赶快烧点 儿开水给玉华洗洗,我给她弄点儿饭去。」

「哦。」文炳因为猜到玉华是真「红带客」,所以对她特别敬重,不待师娘 吩咐,便已经跑到外面灶间里烧起水来。

玉华是真饿了,拿着文炳递给她的窝头使劲儿啃着,文炳在旁边看着玉华的 吃相儿,眼睛笑眯了缝儿,玉华看见,脸腾地红起来:「你笑什么?」

「我看你吃饭的样子好好看。」文炳说。

「……」玉华有些害羞地低下了头。

吃过饭,玉华的精神头儿好多了,师娘吩咐文炳给玉华预备睡觉的地方,文 炳说:「让她睡我那儿,我去前面铺子里睡。」

「不行。」师父很细心:「要是有人来查,那不露了破绽,还是让玉华将就 将就,睡在地窖里,等风声过去了再说。」

大家一想说得很对,正说着,外面又响起了敲门声,师娘急忙让玉华重新藏 进地窖,开门看时,还是那群当兵的。

「老总,怎么又回来了。」

「刚才是你们在升火?」领头的走进灶间,灶堂里的灰还没有完全熄灭。

「是。」

「大半夜的,升火干什么?」

「我们当家的有个老胃病,夜里醒了就胃疼,所以给他做点儿吃的。」

「怕是给女学生做吃的吧?」

「看您说的,我们全家都没有一个识字的,哪有什么学生啊?」

「搜!」

一群兵在屋里屋边又搜了小半宿,终于没有搜到什么。

「你们听着,谁要是窝藏女学生,可别怪我不客气,到时候,全家枪毙!」 临走的时候,那当官的威胁道。

一家人刚刚心里松了口气,躺下还没把床弄热乎,外面店门突然被砸开,又 是那群当兵的,把他们觉着可疑的地方又搜一遍。这一次来的突然,幸亏一家人 还没把玉华放出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折腾了大半宿之后,一家人终于睡了个后半截儿,不过谁也没睡踏实。

第二天一早,文炳出去买菜,发现街上多了几个可疑人,文炳注意观察,发 现这些人连晚上都不走。对师父师娘一说,大家都明白,人家这是专门等着玉华 露头的,大家都觉着不踏实起来。

「表姑,我还是走吧。」玉华道。

「那哪行,出去不是送死吗?」

「可我在这里也不安全,反而会给你们一家子带来灾祸。」

「那也不能眼看着你去死啊,你知道他们是怎么对付像你这样的女学生的? 你看见码头上那四个光屁股尸首了吗,那就是被他们杀的女学生啊!」文炳道。

「我知道,但我不能为了自己让你们冒风险啊。」

「都是一家人,说这个干嘛?」师父道:「不过,既然人家盯上咱们了,早 晚有一天会露底的,咱们得想想办法,把玉华送到城外乡下去。那里地方大,当 兵的看不过来,那就安全了。」

「怎么送,整条街两头都被人家设了卡子,想走?哪那么容易呀?」

「要想走倒不是走不了。」文炳道。

「怎么走?」

「我看了,他们就只是在河的这边有兵,河那边没有,再说,一过河就是乡 下,他们就够不着了。」

「话是这么说,没船呐!再说,就是有船,人家还不得看的死死的,能让你 过去吗?」

「游水过去。」

「可我,我不会游水呀。」玉华道。

「那怎么办哪?」师父说:「只好再想主意了。」

「师父,不用,我有办法。」

「什么办法?」

「找块木板让玉华姐扶着,下了水就不会沉底儿,我游水推着她,就可以过 河了。」

「你行吗?」

「行。」

「不过,万一过河的时候被发现了怎么办?」

「那也没办法了,只好拼命过去,听天由命吧。」玉华说道:「我觉得这是 个办法,总比在这里等着人家抓我强。炳弟,如果被发现了,你就一个人潜到水 里走,不要管我,我宁可淹死也不让他们抓了去。」

(十二)

「别说那个,我一定能把你送过去。」文炳的言语中充满了一股豪气。

逃走的时间选在了凌晨,那个时候月亮已经下了山,外面漆黑一团,师娘说 玉华一身学生打扮太扎眼,便把自己年轻时穿的一身夹袄夹裤拿出来,让玉华穿 上,又给她包了一包衣服。

「文炳,玉华一个女孩子家,独自一个人在外面没有办法活,再说,你还年 轻,保住你自己的命要紧,就别回来了,我们岁数大了,活不了几年,你们还有 前程,啊。」师父说道,把手里的一包东西递给文炳。

「师父。」文炳把那东西拿过来,感到沉甸甸的,摸了一把,原来除了衣服 还有几块银洋,他知道这是师父师娘辛苦了多年攒下的。虽然师父胆小怕事,虽 然有时候爱占点儿小便宜,虽然在看那些被杀的女「红带客」的裸体和照片时眼 睛里放着那样的光,但文炳仍然感到师父原来是个很好很好的人。他一下子跪在 地上,眼睛有些湿润。

「好了,去吧,不用担心我们。要是我们命大,等你哪一天回来的时候还能 看见我呢。」

***    ***    ***    ***

若干年后,奉命打入敌人军队的文炳以集团军军部作战参谋的身份回到这里 的时候,师父老两口还好好地活着,谁也想不到竟然是师父从街上拿回来的那本 《良师益友》救了他们的命。

原来文炳两人走后,第二天晚上查户口的时候,发现少了一个人,领头的军 官连连追问,师父便说文炳是被当兵的叫走的。军官不信,说文炳是暗中逃走去 找「红带客」,说师父老两口儿串通匪人,要枪毙。

后来在搜查的时候发现了那晚小军官写的条子,和那本被师娘生气藏起来的 《良师益友》,那军官想,如果师父串通「红带客」,无论如何也不会买这本书 藏在家里,再说那条子是师部警卫营的一个排长写的,于是便放了他们。

***    ***    ***    ***

却说趁着天色黑沉,文炳拉着玉华的手摸黑出了门,悄悄溜下河堤,玉华的 手里拿着一块木板,腰上系着绳子,另一端拴在文炳腰上。

文炳让玉华先下了水,冰凉的河水让玉华打了一个寒战,文炳让她双手扶着 木板,把她向河心推了推,然后自己才下了水,从后面推着她的肩膀,向对岸游 去。

越靠近河心,水流越急,文炳感到她身体的颤抖,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 太凉。

忽然,一个浪头打过来,把玉华和文炳一齐压在河里。等文炳从水里冒出来 的时候,玉华已经不见了踪影。文炳急忙拉住绳子,再看玉华已经被呛得懵了, 木板不知到了哪里。文炳只得一手托着她,奋力向对岸游,身上的包袱也都丢在 了水里。

也不知过了多久,在文炳感到已经脱力的时候,脚终于踩到了实地。他急忙 把玉华拖上岸去,两个人一齐倒在地上。

「玉华姐,玉华姐。」

文炳轻轻唤了两声,没有答应,把他吓坏了,急忙把脸凑到她的鼻子底下, 发现她已经没了呼吸。文炳不敢在河边救人,急忙把她抱起来扛在肩上,迅速离 开岸边,躲进一个小树林里,这才把她放在地上,手伸进衣服里摸摸心口,还热 乎,心里想着兴许还能有救。

文炳的水性好,是跟高手学过的,知道怎么救人。他急忙一条腿跪在地上, 把玉的肚子放在自己的大腿上,让她的头垂下来,轻轻拍她的后背,果然哗哗地 倒出了不少水,又把她放在地上,试试还是没气儿,摸摸脉仿佛还有。

现在也顾不上那许多了,一把把她的裤子扒了,在地上摸了一块圆圆的小石 头,趁天黑摸索着把石头塞在她的屁眼儿里。这才蹲在她的头后,把她的上身扳 起来,拖着她作仰卧起坐。也不知折腾了多久,直到天已经蒙蒙亮了,才听见玉 华「嗯」了一声。

有门儿,文炳赶快把她放倒,再一试,果然是有气了,文炳高兴得不得了, 搂着她的头低声叫着:「玉华姐,玉华姐,醒醒,快醒醒。」

玉华终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眼睛慢慢睁开了。

「你总算醒了。」

「咱们这是在哪儿啊。」

「咱们已经过了河了,咱们逃出来了。」

「噢,我想起来了,我让水呛了一下,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你被呛懵了,我好不容易才把你救过来。」

「是吗,真谢谢你。」玉华感激地看着文炳,然后用力摇摇头让自己更清醒 些。

「你醒了就好了,这里不是久留之地,当兵的会发现咱们的,咱们得赶快离 开这儿。」

「好,走。」玉华答应着,翻身爬起来,突然又蹲下了,双手抓着自己滑落 到地上的裤子,愤视着文炳:「你,你对我干了什么?」

文炳这才想起刚才救人时的事,那时候救人要紧,顾不了那么多,想起来就 做了,现在才想到,人家是个冰清玉洁的女孩子,这可让人家以后怎么办哪!

「我,我,我是为了救你才……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没对你干什么, 你要是生气,你就打我吧!」文炳一下子蹲到地上,把头垂到了地上。

玉华看着文炳,他不像个坏孩子,就冲他把自己送过来的勇气也决不会是个 趁人之危的人,这样一想,气就顺了。

「你救我,干嘛要……」

「这是我学游水的师父教的,要救淹死的人,得把屁眼儿塞住,要不然漏了 气就救不活了,所以……你还是打我几下出出气吧!」

「既然你是为了救人,我干嘛要生气呢。咱们还是赶快走吧。」玉华了解了 事情的经过,心平气和了,蹲在那里自己把石子便出来,穿好了裤子,然后站起 身。

「你不生气?真的不生气?」

「不生气,你还是我的好炳弟。快走吧。」玉华说着,伸手摸摸文炳的头。

「哎。」文炳也站起来,低着头跟在玉华身后向西走。

(十三)

两个人都这么沉默着,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谁也没有说话。时间长了,文 炳刚开始那股尴尬劲儿终于过去了,在后面偷眼看着玉华。

玉华也在一边走一边想心事,所以并没有注意到身后的文炳。

虽然说男孩子发育得晚,但文炳已经十七岁,是个成熟的大小伙子了,自然 不会再像小孩子一样对女孩子没有任何感觉。自从玉华躲到裁缝铺避难这几天, 文炳每当躺下就想玉华的样子,每当打开地窖给玉华送吃的,也就是他一天中最 快乐的时候,虽然他同玉华并说不上几句话。

他在后面偷眼看着,玉华是个完全成熟了的女孩子,身量高高的,瘦瘦的, 腰细细的,屁股却是翘翘的,穿上她表姑那身合体的衣裤,再加上在水里泡得湿 湿的沾在身上,尤其显出那圆圆的屁股,文炳只感到下身儿一紧,那东西便立起 来,吓了他自己一大跳,急忙把脸转向旁边,不敢再去看玉华,但玉华的屁股却 像根线一样牵着他的眼睛,使他控制不住地想多看几眼,甚至想把她抱在怀里。

在河边,他就只想救人,完全不知道抱着她的身子是什么感觉,现在好想那 一刻再次重现。但他接着又骂自己:「你是个猪脑袋,人家是洋学生,你是个大 字不识的睁眼瞎,这不是癞蛤蟆吃天鹅肉吗?」但骂归骂,心里就是割舍不下, 唉,这可怎么办呐?!

与此同时,前面的玉华也在想着同一件事。虽然她是上了几天洋学堂的,可 毕竟是出身于一个传统的中国知识分子家庭,在基本道德观上与一般老百姓并没 有太多的不同。

自从四、五岁之后,她就再没有在异性面前暴露过自己的身体,那怕是在自 己的父亲面前,而就在今天,这个冒失的男孩子竟然脱下了自己的裤子,还动了 自己的屁股和屁眼儿,这实在让她为了难。埋怨他吗?虽然她并不认可什么防漏 气的办法,但对他来说,那就是救自己性命的唯一办法,所以无论如何,自己都 只应该感激他。

可从此以后,自己的身子就不再是完整的了,除非是嫁了他。但自己一个读 了中学的学生,难道就一辈子落在这样一个睁眼瞎的身上吗?她又感到心里实在 不甘。她暗怨自己,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怕水而被呛懵,他又怎么会使出这种办法 来救人呢?

两个人一边想,一边走,日头已经悄悄地挂在了半空,两个人的衣服都晒干 了,却又晒出了汗,潮乎乎地贴在后背。

「玉华姐。」文炳鼓了鼓勇气,终于还是打破了尴尬的沉默。

「什么?」玉华停下来,却没有转过身。

「走了这么半天了,你不累吗?」

「嗯……还行,就是有点儿渴。」

「那咱们先找点个地方弄点儿水喝吧,再说,游了半天水,我也饿了。」

「嗯。就那个村吧。」玉华指着右前方一片树林,那里隐约有个村子似的。

两个人一直在庄稼地里走,虽然途中经过了几个村子,但都在村外绕了过去, 现在他们需要进村了。

「可是……」玉华突然想到了什么。

「什么?」

「咱们的包袱让我给丢在河里了,咱们没钱可怎么办呐?」

「那也不能饿着,去找人家要点儿。」

「这……」玉华生活在一个小康之家,哪里想过现在需要向人乞讨。

「哦,我忘了,你不能去。人家一看你穿着这么好的衣裳要饭,一定会起疑 心的,这么着,你在这里等,我一个人去想想办法。记着,可不能乱走哇。」

「好,好吧。那就辛苦你了。」

「一家人客气什么?我去了。」文炳说着,转身向那小村子走去。

看着文炳走去的背影,玉华心里转着:「其实这个小伙子人品是很不错的, 脑筋好使,长得也算靓,就只是不识字,不过,我难道不能教会他吗?」

去了许久,文炳才回来,手里拿着两个破碗、两个破竹篮子和两根木棍,还 有一个小包袱。

「玉华姐,你先吃点儿东西,喝点儿水。」他把碗递了一个给玉华,然后又 把那包袱打开,里面全是带着补丁的破衣服,还有两块窝窝头。

「辛苦你了,你也吃。」虽东西不多,但聊胜于无,玉华拿了一小块窝头, 把另一块递在文炳手里。

「不,你吃吧,我吃了。」文炳把她的手推回去。

「真的?」玉华看着他:「你吃得这么快?别骗我了。你是男的,饭量大, 不能饿着,吃吧。」玉华又重新把窝头递回去。

「我真的吃了。」

「吃!我比你大,听话!」玉华命令道。

「好,我吃。」文炳看到她那双漂亮的眼睛,感到心里特别舒坦,接过来大 口吃起来。

「炳弟,你哪要来这么多东西?」

「要?吃的是要的,衣服是偷的。」

(十四)

「偷的?」玉华吃了一惊:「你怎么偷人家东西?」她的脸沉了下来。

「你,你别生气呀。」

文炳被吓了一跳,低下头说:「我也想进村要些东西,可是刚到村口,便看 到有个保长在领着人满村贴告示,一边贴一边喊,说是让村里的人帮着抓从城里 跑出来的红带客,打死一个赏十块大洋,抓住一个赏二十块。我就听着好多人在 那里说,不知红带客是什么样子?要是能让他们遇上就好了,可以发一笔不小的 财。我一想,我这个样子不太容易被当成红带客,可是你留着短头发,又穿着这 么好的衣裳,一看人家就会起疑心,那不是糟了吗?所以,我就瞅着人不注意, 找了几件晾在街上的破烂衣服偷了来。我想,反正咱们两个也没钱了,扮成乞丐 的样子,又好要吃的,人家也不会抓两个要饭的当红带客。」

「可那你也不能偷哇。」玉华实在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她毕竟还有些书卷 气。

「你要人家能给你吗?咱们也不白拿他的,等会儿你换了衣裳,咱们把好衣 裳给人家送回去,就当换他的,那还不行?」

「也只好这样了,可是你让我扮乞丐?」玉华的脸上又变成了为难的表情。

「咱们现在没有钱,本来也同乞丐差不多,只不过是身上还有两件好衣裳罢 了。可要是穿着这衣服去要饭,一准儿没人给你。咱们就这么忍一段儿,等咱们 到了地方,你就可以再穿好衣服了。」

玉华一想,也还真没别的办法:「到地方?咱们去哪儿啊?」

「我也不知道,你在乡下没有亲戚吗?」

「远啦,在泉州呢,要翻山,半年都走不到。」

「那怎么办?只有去师父的老家了。」

「远吗?」

「七百多里,咱们慢慢走着,半个月也走到了。」

「好吧。」

「我这身衣裳本来就是破的,你那身不行,快换衣裳。」

「嗯,你转过脸去,不许偷看。」玉华的脸又红了。

文炳没想那么多,把脸转过去,从那小包袱里拿起一身带补丁的女式衣裤抖 开看了看,突然又想起来什么,把衣服放在旁边的石头上使劲儿磨,使劲儿刮, 将衣袖、裤脚、膝头、肩膀、胳膊肘儿弄了好几个窟窿。

玉华正要脱衣服,看见文炳在那里折腾,问道:「你在那儿干什么呢?」

「这衣服还不够破,不像乞丐穿的。」

「那弄破了该露肉了。」

「哪个要饭的不穿露肉的衣服。」

不多时,两件衣服已经给他撕巴的没了样儿,又放在土里揉把了几下子,弄 得全是泥土,这才向背后一撩说:「接着。」

「这,这么脏怎么穿呐?哦,好吧。」

女人都爱干净,玉华看着那里外全是土的衣服,实在是穿不下去,但接着便 想通了,总之,自己必须像个真正的乞丐,否则,自己前面的路上就会充满了危 险。她拿着衣裳钻进庄稼后面,半蹲着赶紧脱了自己的外衣扔出来,然后匆匆忙 忙把那两件破衣服穿上,然后走出来道:「这回行了吧?」

文炳回头一看,差一点儿笑出来,因为她虽然穿着破衣服,皮肤却是白白净 净,一看就露馅儿。

「把鞋和袜子都脱了给我,躺下打滚儿。」

「什么?哦,好吧。」玉华把鞋袜都脱了,递给文炳,自己躺在土地上,滚 过来滚过去,沾了满头满身的土。

文炳把她的鞋也在石头上磨破了,让她光着脚穿上,又在地上抓了把土,往 她那雪白的脖子上和脸上抹了几把,把她的短发抓乱,往头发里地放了几把土, 嘴里说道:「这回凑合了。」看着却像还不过瘾似的:「前边找个有泥的地方, 再在里面滚一滚。」

玉华这回可苦了,从来没有穿过这么脏的衣服,身子也从来没有这么脏过, 爱美的她几乎要哭了,不过为了保命,也只好如此了。

文炳自己也在地上滚了一身土,又抓着土往自己的脖领子里头灌了几把,弄 得人不人鬼不鬼的,这才把那两套打狗棍、破碗和破竹篮分开,一人一套,然后 拉着玉华向前走,等到了一处小水塘,真的拉着玉华在泥里打了个滚儿,在太阳 下晒干了,然后把那硬泥疙瘩用手搓了几把,这回真像要饭的了。

文炳让玉华站在水边,让她自己照照,看像不像,玉华在水中看见自己的丑 样子,眼泪终于止不住流了出来。

「看看,女人就是女人,哭什么嘛?看咱们穿着这衣裳,跟穿着盔甲似的, 多像过去的大将军,啊?笑笑,笑笑。」

「嘿。」玉华低头看了看,衣服上沾得全是干泥,硬梆梆的,可不是像盔甲 吗?她禁不住含着泪笑了。

「这才对嘛。你看咱们两个,像不像一对乞丐公乞丐婆?」

「谁跟你是公婆?」玉华嗔怪地瞪了他一眼,有满脸的灰土挡着,也看不出 她的脸色是红是白。

(十五)

两个人就这样上路了,起初的两天,玉华还十分不习惯,但时间一长,她也 就放下了一切,正经八百地当起了女乞丐。

文炳一直细心地关照着玉华,要来的饭菜难免有馊了的,文炳就自己吃,把 好一点儿的留给玉华,玉华的心中越发觉得这个弟弟金子一般的心。

两个人边走边聊,玉华对文炳说了好多从书上学来的道理,文炳很愿意听, 因为她说的与那街上演讲的人说的是一样的,他对于那些什么「剩余价值」之类 完全听不懂,不过,却听懂了穷人受穷是因为富人白白拿走了他们的劳动成果, 所以他觉得她说的对极了,有不明白的,他就问,反正时间有得是,玉华便不厌 其烦对给他解释,打比方,直到他明白为止。

有一天走累了休息的时候,文炳突然道:「玉华姐,这些你都是从哪儿知道 的?」

「这是一个德国人叫马克思的在他的书里说的。」

「这个姓马的还真不简单,我也想读读他的书,可是我不认识字,你能教我 吗?」

「行。」

「你看,我能学得会吗?」

「只要你下功夫,有什么学不会的?」

「那你现在就教我好吗?」

「行,你想先学什么。」

「红带客。」

「哦?」玉华看了他一眼,拿了根木棍,用脚把地上的土拨拉平了,然后在 上面写上「红带客」三个字,文炳也拿了个棍儿,照着样子写,边写边念,玉华 看他写得不太对,便一笔一笔地教他写,一直到全弄对了才罢。

「再写玉华姐。」

玉华又看了他一眼:「为什么不先学自己的名字?」

「先学玉华姐,然后再学我自己的名字。」

「为什么?」

「因为你是姐姐,你懂得多,你比我值钱。」

「什么值钱?我又不是营生。」

「我的意思是你比我那个,要是以后有什么事,宁可我死了,也不能让你受 苦。」

玉华看着他的眼睛,是那么直诚无私,心里对他的认识又进了一步:「不, 别说傻话。我毕竟是个女孩子,将来打倒资本家,建设英特那雄奈尔还得靠你们 这些有力气的男人。再说,我们是为广大劳苦大众活着的,如果真的有一天有这 样的情况,你决不能为了我一个人而冒险,你有更大的事可做呢!」

「嗯,我听你的。」

俗话说得好,人有享不了的福,没有吃不了的苦,玉华虽然是个小康之家出 来的,被逼到这种份儿上,衣不蔽体,食不饱腹,几乎天天吃馊饭,竟然没有闹 病,连她自己都觉得奇怪。

两个人一路讨着饭,每天就只上午走个二十几里,下午就都耗在识字上,一 直走了十几天,才到一片大山里。

在山道上走出去十来里路,看到一片山明水秀,碧水清潭,玉华忘了自己现 在是讨饭婆,竟然高兴得跳起来:「这里太好了,真想找个山洞住在这里。」

文炳起初只是不在意地听,接着又忽然想起来什么来:「玉华姐,你要是想 在这里住,咱们就干脆住下。」

「什么?」

「反正到了我师父的亲戚家,人家也未必愿意收留咱们,再说,现在各处都 在抓红带客,那里又怎么能清净呢?还不如在这没人的偏僻山里搭个窝铺,往里 面一藏,神不知鬼不觉,住个一年半载,等你的头发留长了再出去,就算是回到 省城也没有什么了,你说是不是?」

「好哇,好哇!」玉华兴奋起来:「咱们就在这儿安家。」

「好,那咱们就住在这山坡上。」

「好,咱们搭窝铺吧。」

「嗯,说干就干。」

想的是不错,文炳手艺也行,可惜没有工具,拿什么搭窝铺啊?文炳还是有 办法,在山上寻了些蘑菇山货,用破烂的衣服兜着,到山下的镇上连换带讨地弄 了把磨得只剩了半寸宽的柴刀回来。山上有得是竹子,两个人弄了些毛竹来,简 简单单弄了两个能钻进两、三个人的小竹棚子,虽然低矮得只能弯着腰进去,总 比住在露天强,玉华高兴得不得了。

「玉华姐,咱们既然住在这里了,也用不着总是去讨饭了,有这把柴刀,我 每天打几担柴,你拾些山货我拿到山下去卖,换些盐米,混个一年半载的我看没 有问题。」

「好,好!」玉华兴奋极了。

(十六)

从那天起,两个人便这样安顿下来。文炳是个非常巧实的人,又有力气,头 天下山弄回个小瓦罐子,又过了两天弄回个破火镰、一小块火石和火绒子,还有 半升米。这样他们便决定正式开火了。

这天文炳卖了柴回来,见玉华眼泪婆娑地坐在窝铺前,把他吓了一跳:「玉 华姐,你怎么了?」

「我真笨!」玉华拿起一把干柴火用力往地上摔下去。

「怎么了?怎么了?慢慢说。」文炳过来拉住她,关切地问。

玉华一边哭一边说,文炳这才知道,原来她想趁文炳回来前作些粥给他吃, 谁知米洗了,用瓦罐装着架在三块石头上,却怎么也弄不起火来。也是,她在家 里是母亲作饭,用的是洋火柴,哪会使火镰呐!

「嗨,我以为怎么了呢?谁也不是一开始就会的,慢慢来嘛。」文炳接过火 镰来,手把着手教她点火。

玉华今天因为高兴,趁文炳不在的时候,下面的溪边把自己的衣服脱了,连 衣裳带人洗了个干净。脸上身上的污泥都没了,马上恢复了花样容颜,虽说衣衫 破烂,手和脸也因为这些天的风吹日晒黑了许多,但难掩天生的丽质。文炳拿着 她的手教她打火镰,那软软的小手细嫩光滑,让他极是受用,眼睛总想往她身上 看,心里不由噗噗跳着,却是不敢。

玉华被人家抓着手,感到了他那男性的力量,心里也充满了幸福的感觉。

两人就这样安顿下来,除了吃的,文炳还在山下换了些土布,还有一把破剪 子和针钱,回来给玉华和自己各做了一身衣服,料子虽粗,手艺却好。穿着新衣 服,玉华兴奋得一夜没睡。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一过就是半年,住在这样山明水秀的好地方,玉华 的心情好了,吃穿也有了,往日的美丽也完全恢复了,短发也长长了,梳起了辫 子。

文炳本是孤儿,玉华现在也成了孤儿,两人一起同患难,情愫渐生,一切已 经是水到渠成了。

这一天,文炳比平时早了近半个时辰赶回来,他要给玉华一个惊喜。回到窝 铺,却没有人,自己手编的小竹箩和瓦罐也没了,估计是在下面的小溪边淘米去 了。文炳心里有事等不得,便向山谷里走来。到了溪边,只见米和东西都放在石 头上,人却不见了。天哪!她上哪去了?别是让野物拉去了吧?!文炳急坏了, 急忙向四下打量,没有见血迹,只有上游方向的草被踩倒了。

文炳吓坏了,急忙三步并两步地向上游跑去,转过弯,前面便是个小石潭, 只听石潭中有「哗哗」的水声。文炳往那边一看,只见玉华在潭边齐膝深的浅水 中站着,浑身上下一丝不挂,正在那里洗澡,除了胸前两点朱红和小腹下的一丛 浓墨,身子白得像玉一样。

文炳吓得急忙把脸转了过来往回跑,心别别地跳着,下面挺得小棒槌一样。

回到发现瓦罐的地方,他的心还在跳个不停,努力平静了一下,这才放声喊 道:「玉华姐,你在哪儿啊?」

「别喊了,我在这儿。」文炳才喊了没几声,玉华便出现在那边,对于她这 么快的出现。文炳感到非常吃惊。

「你在那边干什么?我以为你被野物拉去了呢。」

「你刚才不是都看见了吗?还喊什么?」玉华道。

「我……」

「我看见你从那边往回跑来着。」玉华的脸红红的,却并没有特别害羞的样 子。

「你……我……」文炳像偷嘴吃被抓住一样,羞了个大红脸:「我不是故意 的。」

「我知道,我也没怨你呀。不过以后再找我的时候先喊一声,要不我还以为 你偷看呢。」

「我,没……」

「行了,我知道了。我没怪你。」玉华灿烂地笑了一下:「咱们回去吧,我 还没煮粥呢。」

「哎。」文炳答应着,急忙把地上的东西拿起来,匆匆向山坡上走,头也不 敢回一下。玉华在后面看着,脸上露出一丝羞怯的微笑。

「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玉华一边煮着饭一边问。

「没什么,今天一去,就有人把我的货都趸走了,所以我就早早回来了。」

「噢,是这样。」

「玉华姐,我……」

「你怎么了?吞吞吐吐的,一点儿也不像个大男人。」

「给。」文炳犹豫了很久,才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包儿递过去。

玉华疑惑地看着他,慢慢把布包打开,里面是一个圆圆的小洋镜子,还有一 把小木梳。

「是给我买的?」玉华的眼睛一亮。

「嗯。」

玉华迫及待地把镜子放在眼前,另一手拿着木梳使劲儿梳了几下,又照,又 梳。文炳在旁边看着,脸上露出了笑容。

「谢谢你。」玉华感激地看着文炳。

「不谢,咱们两个是谁和谁呀。」文炳说完了,感到话里有些不太对劲儿, 可又确实是心里想的。

过了许久,文炳才又说:「我……」

「还有什么事?」

「没什么。」但他显然有什么事想说。

「快说,有什么事,咱们是谁跟谁呀,干嘛不痛痛快快地说?」

「没什么,我就想……就想天天看着你高兴。」

「你要是喜欢,我就天天高兴让你看。只要你喜欢的我就做。」玉华心里明 白,女孩子家总不好先说破,所以设法鼓励他。

「我想,我想,我想……」文炳连说了好几个也没说出想干什么来。 ----------                (十七)

「想说就说出来,别闷在心里。你想什么我知道。」

「你知道?」

「我当然知道。你说吧,无论什么事我都答应你。」

「我想,我想,我想……」文炳一下子冲过去抓住了玉华的手:「我……」

玉华没有躲避,而是站起来,任他把自己的一双小手放在他那厚实的胸前, 自己也顺势把身子投进了他的怀抱。

文炳搂着她那瘦瘦的身子,感到这个世界中就只有他们两个。

「咱们两个合成一家吧?」文炳道。

「嗯。」玉华把头埋在他的肩膀上,用自己那张细嫩的脸贴在他的脸上。

「什么时候?」

「随你。」

「那我明天下山去请人看个黄历,选个日子,咱们撮土为香,就在这里拜天 地入洞房吧。」

「嗯。不过不用看黄历,我不是同你说过吗?世界上没有神仙,也没鬼怪, 用不着查什么黄历。明天咱们把这窝铺重新搭个大的。你去换点儿酒,换点儿红 纸,洞房弄得漂漂亮亮的。」

「哎!」

吃过晚饭,两个人手拉着手并肩坐在窝铺前,文炳让玉华教他写「老公」和 「老婆」,还有「亲嘴」、「大喜」和「多子多孙」。

第三天傍晚,玉华与文炳并肩坐在新搭起的大窝铺里,他们的婚床只是用软 草铺地的地铺,上面铺着一床破棉絮和一个土布单子,还有另一床破絮作被子。

借着外面篝火的红光,文炳仔细地欣赏着自己的新娘。

玉华是城里人,不像乡下女人一样会盘腿,她两腿并拢坐着,双手交叉着搂 住自己的膝盖,把自己缩成一团,低着头,一声不吭。

尽没有大红的吉服,只有一块小小的红布作盖头,但文炳仍然觉得自己的新 娘是那么美丽。

他轻轻把盖头揭去,露出玉华那一张因为生活变好而重新白嫩了的俊脸,玉 华的眼睛低垂着,玉面含春,略带微笑,在外面红红的火光中显得特别迷人。文 炳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只是慢慢靠近她,用手臂轻轻揽住她的肩膀,然后飞快 地亲了一下她的脸颊,她的身了抖了一下,嗓子里轻轻「嗯」了一声,脸羞羞地 转过去,细嫩的脸蛋那滑腻的感觉使文炳的心都抖了起来。

玉华那一声鼓励的哼叫,令文炳胆气陡升,马上紧紧地搂住了玉华的身子, 把一张嘴紧紧地堵在她的朱唇之上,他感到她的身子慢慢变软了,紧紧抱着自己 双腿的细嫩胳膊也松开了,轻轻地搂住了自己的腰。文炳越发自信,把她放倒在 地铺上,自己在她旁边轻轻压住她的半边身子。她开始深深地喘息起来,并不停 地低声呻吟着,给予他更大的鼓励。

文炳终于无法抵挡玉华的温情诱惑,搂住她的手开始在她的肩膀和后背抚摸 起来,他的下面也开始硬挺,压在她的骨盆部分,让她感到又喜又怕。

他轻轻把手放在她的颈部,慢慢移到她的领口,然后笨拙地解开她的纽扣, 她的身子挺了挺,软软的酥胸在他的身下流动着,协助他把土布夹袄脱下去,露 出里面一件小小的红肚兜儿,那也是他亲手为她缝制的,是他们两个仅有的一件 绸制衣服。又薄又滑的绸料裹住她瘦瘦的上体,白天刚刚沐浴过的香肌半裸,使 文炳禁不住用嘴起劲儿地吻着她的香肩。

文炳还只是个不满十八岁的年轻人,又是人生中的第一次,如何能把握住自 己的兴奋?现在他已经感到无法自制,下面硬硬地在她的身上蹭了几下,便迫不 及待地爬起身跪在她的旁边,三把两把便把她剩余的衣裳全部脱下来,露出一个 娇艳欲滴的裸体。

文炳一下子便合身盖在了她的身上,嗓子里发出粗重的呼噜声,那条硬硬的 东西自然而然地嵌入她的两腿之间,顶到了她最敏感的那粒豌豆上,玉华被刺激 得身子一挺,嗓子里吭吭着,浑身花枝儿乱颤,肌肤中已经冒出一层香汗。

文炳此时已经顾不上那些,一只手从她的两条大腿中间伸进去,轻轻把她的 阴唇分开,然后握住自己的宝贝便胡乱顶起来。可惜他初来乍到,怎么也找不到 门儿,心里急火火的,暗中骂自己没用。玉华虽然心中羞怯,却感到不能让他一 个人担当责任,于是轻轻扭动着腰肢,帮助他对准了目标。

文炳终于把自己挤了进去,他感到她那里温暖湿润,拿一只小手紧紧握住自 己,令他感到特别兴奋。

玉华闭上眼睛,把自己的身体放松,忍住那破瓜的疼痛,让他在自己的身体 中驰骋起来。

两人相拥着,第二天天大亮了才醒。玉华先醒的,但没有起身,而是用一双 大眼睛看着棚顶,回味着昨晚那美妙的感觉,用心体会着他那年轻而强有力的身 体。

文炳醒来的时候,发觉了的玉华急忙闭上眼睛,装作熟睡未醒的样子。文炳 扭头看着怀中的妻子,一张脸是那么漂亮。他轻轻地吻了她一下,然后把身上的 破棉絮一点点儿掀开,自己悄悄坐起来。昨晚光顾了自己的宝贝儿了,还没来得 及仔细欣赏新娘的身体,现在得把这一课补上。

玉华的身子瘦瘦的,高高的,长而直的肢体比例均匀。皮肤又白,又细,又 光滑,紧紧地箍住适度的脂肪,使她的身体表面泛着粉白的光彩。两只玉乳不算 大,但很挺实,呈圆锥形状,顶着两枚粉红的玛瑙珠儿。细细的腰,圆圆的胯, 扁平的腹部镶着一个深深的脐孔,下面是一从黑黑的耻毛,严密地遮住那诱人的 所在。

文炳看着,心里的欲望又被激活,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去,一手轻抚着她的玉 峰,另一手轻抚着她的黑毛,并轻轻地伸进两腿间。

她好像是睡累了,略动了动,两条雪白的大腿仿佛不在意间分开了,露出两 片厚实的蚌肉,文炳的呼吸又急促起来,用一根手指轻轻去摸那蚌肉。然后发现 她的两腿更充分地分开,并蜷曲起来,他这才发现她已经睁开眼,红着脸看着棚 顶的茅草。

他知道她是故意要让自己欣赏的,心里一方面有些不好意思,另一方面又十 分感激,他不想让她的好意白废掉,于是他八字形坐在她的两腿间,把她的双腿 抱起来放在自己的腿上,轻轻托起她那软软的臀肉,用手指轻拨她的皮肤。他看 到了她的一切,一切都是那么完美,文炳再一次感到了失控,于是,一对新人再 次缠绕在了一起。

(十八)

新婚的日子总是美好的,好日子却总是过得飞快,转眼已经是三个多月过去 了。

这一天,文炳从山下回来,坐在窝棚前看着玉华煮饭。经过了快乐的婚姻生 活,玉华的肌肤开始泛出越来越强的光彩,比他们刚接触时更美更艳。

「华。」这是玉华让他如此称呼自己的。

「嗯?」

「你猜我今天在山下听到什么消息了?」

「什么?」

「红带客又在陆县和海县一齐起事了,这一把火闹得更凶,把老财主们也给 收拾了,连农户都跟着扬眉吐气了。」

「真的?」玉华转过身来,一下子抓住了文炳的手。

「真的,镇上的人都这么说。我还听见保长们满大街喊着让强化治安,严加 盘查外乡人,防止红带客流窜到本地呢!」

「太好了。」玉华的兴奋一点儿也不比嫁人的时候差。

这一顿饭,玉华吃得特别香,不过,晚上却一直睡不觉,翻来覆去地折腾。

「华,还没睡呢?」

「嗯,你睡吧。」

「华,我问你点儿事。」

「嗯?」

「你是不是真的红带客?」

「……」

「咱们已经是一家人了,你要同我说实话。」

「那还用说!你这是怎么了?」

「我只想知道,你是不是真红带客?」

「嗯。」这一次玉华给予了他肯定的答复。

「我就知道你是。知道吗?我在城里看见过你同其他的红带客一起在街上讲 话。」文炳用力把玉华搂在怀里,使劲儿亲着她的脸:「红带客都是好样的,我 就喜欢他们那样的人,现在我的老婆也是红带客,我也要同你一起作红带客!好 么?」

「好。」

「那你说,你是不是很想去陆县找他们?」

「嗯!」

「那咱们一起走,明天就走,好么?」

「明天?太急了,明天准备准备,后天一早走!」

「太好了!」

文炳证实了心中许久以来的猜测,兴奋极了,他一下子把玉华压在身下,两 手不安份起来。

「看你!」玉华假装嗔怪,却已经主动解起自己的纽扣来。

第三天一早,文炳和玉华再次恢复了乞丐的装束,拿起打狗棍踏上了南下寻 找红带客的路途。

(十九)

与他们从省城逃出的时候不同,这次的路上多了许多由乡勇民团设的卡子, 盘查过往的路人,不过,没有人会注意要饭的乞丐,特别是当文炳他们混在成群 的乞丐当中的时候,便很容易地通过卡子,一步一步地向目的地进发。

这一次他们目的明确,脚程快了很多,平均一天走四、五十里,没几天就到 了离陆县三十几里的地方,在这里,他们看到大批的军队向前开去,心中深深地 替起义的「红带客」们担起心来。

由于靠近了战区,路上的卡子已经不再是卡子,而变成了一道道的封锁线, 除了军队,任何人也别想越过雷池一步,他们亲眼看到许多人在那里被民团捆绑 起来,押往附近的镇上去了,连乞丐也不例外。没有办法,他们只能设法绕过卡 子,于是,他们便向西走,一直地走出好几里,才找到一处处于两个卡子之间的 庄稼地,两个人猫着腰慢慢溜了过去。但前面很快便又出现了更多更密的卡子。

「华。我看咱们恐怕得先向西,一直走到山里去,山里野路多,他们看不过 来,你看怎么样?」

「行!这主意不错!」玉华很是相信这个比自己还小了两岁的大男孩儿。

两人慢慢走进了山里,开始寻找南下的道路,他们从一个老乡那里打听到, 山间的那条溪流是一直流到陆县的,于是决定不走大路,也不走小路,只沿着这 条小溪走。

这条路确实安全了许多,因为小溪所流过的许多地方根本就没有路,人只能 淌着齐腰深的水向下走,有些地方落差很大形成瀑布,还要另外找路才行,因此 这样的地方也就没有人设卡盘查。

但这条路的艰难也使他们的前进速度大大放慢了,走到天黑,两个人只不过 走了不足十里。

第二天,他们继续这艰苦的旅程,由于有了前一天的经验,这一天的脚程要 快得多,到傍晚时已经走了近三十里路,虽然弯弯曲曲跑了不少冤枉路,但从远 处隐隐传来的枪炮声,两人估计目的地就快到了。

天开始黑下来的时候,枪炮声停止了,即将回到亲人身边的兴奋使两个人都 无法入睡,文炳搂着玉华,并肩坐在石头上,憧憬着美好的未来,他们坚信,这 一次「红带客」一定能挡住军队的进攻取得胜利,建立起属于穷人的新天地,并 由此而迅速发展壮大,最终把资本家和地主老财都消灭。

夜半时分,一阵密集的枪声和爆炸声突然响起,听声音,离他们所呆的地方 也就只有几里的样子。

两个人知道,这是一定是「红带客」在同进攻的军队作战,这就证明他们就 在附近。文炳兴奋地拉着玉华找路向山上跑去,爬上半山腰,这才发现这里已经 到了山边。远处的山坳子里不时腾起爆炸的火光。

「在那里,我们快走!」玉华抓着文炳的手跳了起来。

「走!」他们也管有没有路,趟着齐膝深的荒草向着火光的方向深一脚浅一 脚地跑了起来。

枪声渐渐地稀了,并向着山里而去,慢慢地消失了,而此时,天也蒙蒙亮起 来,两个人面面相觑,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看方向,枪声消失的方向是远离 陆县的,难道是「红带客」把军队打跑了吗?他们宁愿如此。

「走,向那里走,不管怎么样,至少红带客刚刚在那里打过仗,总能找到他 们的一点踪迹。」

于是,两个人便继续向着他们看到爆炸的地方走来,借着晨光,那个地方升 起了一股股的浓烟。

离那浓烟升腾的地方越来越近了,忽然听到了很近的地方有脚步声。

「嘘。」文炳一下子把玉华按趴在地上,两个人这才发现,他们已经来到离 一条大路只有三十几步的地方,正有一队荷枪实弹的士兵急匆匆地向西北跑。

一个当官的边跑边喊:「兄弟们,红带客已经被我们打得向海县跑了,赶快 追上去,消灭了红带客,大家升官发财,放跑了他们,大家一齐枪毙呀!」

这股部队人数不少,估计得有上千人,半天才过完。文炳回头一看,玉华的 眼睛里噙着泪水。

「华?怎么了?」

「我们的人,又失败了……」她哽咽着,说不下去了。是啊,千辛万苦地跑 出几个县来找队伍,结束得到的是自己人被打跑的消息,让她怎么能不难过。

「别,别哭哇。」文炳帮她抹去眼角的泪:「胜败是兵家常事,敌人有这么 多军队,硬打肯定是不行的,他们不一定败了,说不定是想到山里同他们兜圈子 的,这山这么大。树这么多,一个人躲在里面,一万人也找不到呢。」

「真的?」

「哄你作什么?一定是的。」

玉华半信半疑,但总算没有继续哭。

「既然知道他们的去向,咱们就跟在当兵的屁股后面追,总能找到的。」文 炳说。

「嗯。」

(二十)

于是,两人站起来,沿着那条路向西北而来。不久,他们就来到了那处冒烟 的地方。

那是一处隘口,路上用沙包搭成工事,路边散落着大量已烧成糊炭的圆木, 还有上百具尸体。正有一群民团的团丁和一个穿黑绸衣的五十多岁的矮壮汉子在 那里。

「来来来,把这些官军的尸体,都给我抬到上边的破庙里去,等回头弄了棺 材,盛殓了再下葬。」

「团总,这些红带匪的尸体怎么办?」

「怎么办?你还打算替他们收尸啊?你们给老子好生辨清楚,凡是红带匪, 活的给我宰了,尸体也要补三刀。你们先给老子把官军的尸体收殓好了,再弄这 些红鬼的尸首,把他们的脑袋都给我割下来,挂在路边的树上,让过往的人都看 看,当红带匪没有好下场。」

文炳和玉华不敢露面,急忙爬到了路边的山坡上,找了一块前面长满灌木的 大石头后面趴下来。

只见那群民团大约有个五、六十人,两人抬一个,开始清理那些尸体,期间 偶而发出两声伤着被人补刀时的惨叫,听得文炳和玉华心里像被人抓着一样疼。

不多时那些穿军服的尸体便清走了,只剩下穿着各种杂色衣服的尸体。

「来呀,这些尸体都是红带匪的,给老子把脑袋都割了。」那团总叫道。

「是。」

很快,那些尸体被拉着手拉着脚拖下来,沿着大路一字排开停在路边,团丁 们开始用大刀割他们的人头。

玉华虽然经历过省城那场血与火的战斗,却没有亲眼看到过人的尸体被分割 的惨状,现在看到亲人们的头颅被割下,尸分两处的样子,眼泪止不住往下淌。

文炳虽然见过那么多的红带客被屠杀,此时也仍然气得双拳紧握。

「团总,都弄完了。」一个团丁向那黑衣人报告。

「弄完啦?走,上边坝子上昨晚也打得厉害,估摸着人也死了不少,咱们上 去。」

「团总,来人了。」

「是官军,来呀,靠在边上让路,欢迎官军来剿匪。」

果然,又是大队士兵在当官的驱赶下从大路向前跑去。

团丁们等当兵的过去,也随后向前赶,文炳与玉华连忙从山上下来,沿大路 随后追去。

走出两三里远,再次听一团丁们的说话声,由于离得太近,他们不及上山, 只得在离大路不远的一处灌木丛后趴了下来。

从树丛的缝隙中,他们看到还是刚才那群团丁,正拖着几具尸体过来,一个 一个地摆在路边,然后割下人头来,用短绳子拴住头发,再用木竿子挑着挂在树 上,一边干一边骂骂咧咧:

「唉,兄弟,拉了一上午死尸了,我这腰都快折了。」

「谁说不是呢,这人一死,死沉死沉的,拖都拖不动,真累人,不知道前边 还有没有,要是还有,真要把老子累死了。」

「一会儿跟团总说说,先歇会儿再干吧。」

「对,跟他说说。」

「哎,上边那儿嚷什么呢?」

「不知道。冯瞎子,你耳朵好,听听他们在那儿干什么?」

「等会儿,我听听。他们好像是在弄那个女的。」

「哪有个女的?」

「就那块石头后面趴着的那个,我刚才过来的时候看了一眼,虽然只有两只 脚在外面露着,不过一看那鞋我就猜到是个女的。」

「真的?嘿!快点弄,咱也过去看看。」

「不用了,他们下来了。」

果然,上面那杂乱的声音越来越近,可以听出团丁们各种下流的咒骂声。

「嘿!怎么回事?」这边的团丁喊。

「这儿有个女红带匪。团总让我们抬着给弟兄们都见识见识。」

「是不是真的?」

「不会看么?」

「有多大?长得怎么样?」

「脸让机枪子弹打烂了,看不出来,不过瞧这身肉皮儿肯定不老。」

「你们把她给扒啦?」

「那还用说,看看这小腰儿,再看这小奶子,挺挺的,肯定还没有养过孩子 呢。」

「不知嫁过人没有?」

「红带匪共产共妻,一定不会让她闲着。」

「看看嘛。」

「好,来来来,兄弟们都看看。」

「喔!竟然还没让男人动过?!」

「也许是长得太丑了吧?」

「难说,看这身上的肉皮儿,顶多不超过二十几岁,大概是太年轻了吧?」

「看够了没有?看够了抬到上边去,交团总处置。」

「看是没看够,不过我们都想看看团总想怎么干?」

「那就走吧。」

(二十一)

听着团丁们都走了,文炳和玉华两个不敢马上就走,只能竖起耳朵听着,只 听见上面传来一阵阵的淫笑声和满口的粗话,吵了不知多久,才听到那个团总的 声音喊开拔。

文炳两个小心翼翼地来到路上,那些无头的尸体都被顺在路边的泥地上,可 以看出他们都是中枪或是被炸死的,衣服上都是血和烧焦的痕迹。树上挂满了人 头,一张张扭曲的脸让玉华差一点儿吐了。像这样一直向上走出老远,路边的尸 体没有一百也有八十,这才总算来到又一处隘口前。这里有个木头牌楼,牌楼下 也是用沙包堆的工事。

「炳。」玉华毕竟是女人,往那牌楼上看了一眼,便一把抓住文炳的胳膊, 把头埋到了他的肩上。

文炳伸走搂住她,抚摸着她的头安慰她。只见那牌楼不大,有左中右三个门 洞,在正中的门洞处绑吊着一具无头的女尸。就像文炳听团丁们的谈话已经猜到 的一样,那女尸的衣服已经完全被脱光了。

那女尸比较瘦小,缺乏营养的身体看上去好像还没有完全发育似的,她的身 上有好几处弹孔,被割下的头扔在道边,也已经被子弹打穿了,被子弹撕碎裂的 面部看上去好吓人。

女尸的左脚被向上拴在中间门洞的立柱顶上,右手被拴在柱脚上,左手被拉 向左侧的柱顶,右脚侧被绳子扯向右边的柱脚,使那光裸的身子呈四十五度角斜 斜地倒挂在那里,像一个斜写的「X」,只不过两腿分得太开,几乎成一条线。

两根带枝带叶的青竹一根插在女人的肛门,另一根插在阴户,枝叶斜指向半 空,竹梢头挂着一条白布,上面写着「女红带匪的下场!」

虽然在省城裸杀了那么多的女人,玉华却因为一直藏在学校里并没看到过, 直到现在才知道女人落到敌人手里会是什么结果。一想到那女人曾经是与自己志 同道和的同志,玉华不由自主地又抽泣起来。

「华。别哭,别怪过。既然干了红带客哪能怕流血?」

「我不是怕,我是哭咱们的姐妹,人都死了,还要……这些坏蛋太无耻了!」

「别哭,别哭,你不是告诉我,革命就是要流血的吗?不过血不会白流!等 着瞧吧,总有一天,咱们要同他们算这笔账的!」文炳用力握着她的手,悲愤地 说。

两个人继续向前走,翻过一道坡,又开始下山,这时,他们看到那群团丁正 坐在道旁休息。

两人一合计,像这样一站一站地跟着这群团丁,那还怎么追赶队伍,于是, 他们便从山坡上悄悄地绕过去,然后迅速向前跑。

前面的路上也有很多尸体,由于民团还没有收拾,所以也有「红带客」,也 有官军。偶而看见其中有一两具女尸,两个人便去抬到旁边,推在山沟里,虽然 他们并不愿意如此,但总比再被团丁们污辱强。

跑到中午,两个人都饿了,这几天穿山越涧的,本来也没有吃什么东西,又 这么一跑,便觉得饿得头发晕,眼发花,只得跑到旁边的庄稼地里偷了两个萝卜 吃,吃完了便又走。

大概前面进入了另一个乡的地界,他们遇见另一伙儿民团,自然也就又看到 了不少被割掉人头的「红带客」尸体,包括又一个赤裸裸的女「红带客」尸体。

抄小路越过民团继续走,日头偏西的时候,看见前面坡下烟雾腾腾,两人躲 在高处一看,前面是一个镇子,镇里炊烟四起。

「这里没有别的路,镇子里的人一定知道咱们人的去向。我看,咱们进镇去 讨些吃的,再顺便打听打听队伍的下落。」文炳说着,便领着玉华向镇中摸来。

虽然家家都冒着烟,街上却十分萧条,连一个人影儿都没有,也不知是为什 么。

两个人正站在街口奇怪,便见两个当兵的用刺刀挑着两只捆着脚的鸡从旁边 一个小巷中走出来,看见文炳他们,马上端起枪,哗啦哗啦地拉着枪栓:

「站住,干什么的?」

「老总,别别别,别开枪。」文炳装着害怕,两手在胸前摆动着:「我们是 要饭的,求您赏点儿吃的吧!」说完,从篮子里掏出一只破碗向那两个当兵的伸 出手去。

「去去去,没有没有,老子自己还没吃饭呢。快滚!再让我看见,就毙了你 们。」

「是,我们滚,我们滚。」文炳低下头,一边说一边退。

当兵的骂了几句,把枪收起来,然后一脚踹开路旁一个半掩的院门,文炳这 才发现院子里架着枪,不时有当兵的走动,原来这镇里驻了兵。

文炳心想,既然这群丘八住在这里,就不怕找不到队伍,于是两个人便在镇 中四处讨要,一边注意看,发现镇中几乎家家都驻得有兵。

走到镇北口,这里有座破败的山神庙,两个人进到庙里,坐在积满了灰尘的 供桌下,一边吃着讨来剩饭,一边注意听着外面的动静。

吃过饭,天也快黑了,文炳让玉华自己在庙里等着,自己出去打探消息,回 来告诉玉华,原来这群当兵的追踪「红带客」到此,前面几里外是个岔路,不知 红带客去了哪里,所以暂在镇上过夜,等明天一早再走。

早晨天还没亮,听到外面急促的脚步声,趴在庙门一看,当兵的正一队一队 地出镇门向北走,当官的不时地吆喝着:「快走,七点前赶到青石口,堵住红带 匪,哪个到时候装熊,老子毙了他。」

文炳等军队走完了,急忙拉着玉华从庙里溜了出来,随后紧赶。走出一里多 地,出现了一个三岔路口,看着远处扬起的尘土,知道当兵的是往左边去了,两 个人紧追不舍。

又走出去两三里,暗中突然有人喊:「站住,不站住开枪了。」

文炳两个急忙站下,惊出了一身冷汗。

「干什么的?」只见从旁边树棵子里钻出两个人来,都端着枪。

「要,要饭的。」

「要饭?要饭起这么早干什么?」

「这边镇上住了兵,把吃的都给吃没了,讨不到饭,我们想赶到前面的镇子 上去要。」

「回去,不许过,前面要打仗了,这里禁止通行。」

(二十二)

「打仗?谁跟谁打?」

「废话,当然是跟红带匪了。哎?一个臭要饭的,问这么多干嘛?」

「不,不干嘛,就是问问。」

「这是军事秘密!赶紧回去,往前走就是找死知道吗?」

「哎,是是是。」文炳没有办法,只得领着玉华向回走。他还想另找路绕过 去,可是在远处看了半天,那两个团丁所站的地方是唯一的通路。他们只得耐心 地在远处看着,想着办法怎样闯过去。

等了约摸一个钟头,远处响起了爆豆一样的枪声,还有隐隐传来的喊杀声, 知道是交上火儿了。文炳见两个团丁紧张地向前看着,注意力没在路上,于是向 玉华使个眼色,两个人悄悄地摸到那暗哨附近,准备找个机会溜过去。

枪声响得时间并不长,不多时,从响枪的方向过来一个团丁,这边的暗哨急 忙迎上去问:「前边打得怎么样?」

「没拦住,让人家给冲过去了,那群红带匪一个个跟亡命徒似的,打起仗来 不要命,几下子就把三团的阵地给冲破了,打得官军没命地跑,根本就说不上什 么拦人家。」

「那咱们怎么办?团总没说?」

「说了,让咱们都赶到青石口去,在那里等着胡团总的命令。这哨撤了吧, 反正人家也跑了。咱们赶紧回镇上叫人,三团叫人家打死了不少。」

「肏!又得去抬死人!」

「抬死人也不一定是坏事,起码儿死的不是你,说不定还能找到个女红带匪 的尸首,又够你玩儿一阵儿的。」

「你他妈才天天搂着死红带妹玩儿呢!」

「别废话,快走吧。」

等几个团丁走了,文炳拉着玉华赶紧向前跑。

青石口离这里不远,是个很大的村子,翻过两座小山头便到了,这里是一个 五路交汇的地方,所以,官军才想在这里堵截拉着另外几支官军兜圈子的「红带 客」。

等文炳两个赶到这里,黄瓜菜都凉了,红带客们冲破了官军的阻拦,又不知 道去了哪里,只见一队一队的官军从四面八方赶到,又向同一个方向追去,从他 们的交谈中就可以知道,连他们自己也不确定自己的对手究竟是不是去了这个方 向。

文炳和玉华等军队过完了,躲过民团的盘查,悄悄在军队的后面跟着,一跟 就是几天,当兵的在山里转过去,转回来,红带客却没有踪影。

「华,咱们错了。」

「什么错了?」

「这么跟下去不是办法呀,红带客是故意要拉着当兵的在这山里遛,想把他 们拖垮,咱们跟着这群当兵的不是越走越远吗?」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呢?那你说怎么办?」

「咱们呀,也别跟了,找个四通八达的镇子踏踏实实地住下来等,什么时候 那里官军少了,红带客保不准就去了。」

「说的是,那咱们去哪儿?」

「回去,昨天咱们路过的那个镇子叫什么?」

「路路通。」

「对,路路通,听这名字就知道那里四通八达,咱们就在那里落脚。走,回 去!」

两个人回到了路路通,在镇外的一处破草棚子里暂且安身,一边讨吃要饭, 一边静等着红带客出现。

就这样一等就是十几天,天天听到红带客的消息,今天在这里出现,明天在 那里出现,有时同一天会同时出现在两个完全不同的地方,也不知哪个消息是真 的。文炳夫妇在为得不到队伍的确切消息而着急的同时,又在心里对带兵的红带 客十分佩服,能把那么多的官军拖得团团转,那一定不是一般人。

镇上忽然又来了军队,气氛变得异常紧张,镇外的路上设了许多卡子,盘查 过往的行人。为了在镇外的大路上修工事用木料,当兵的把文炳和玉华赶出来, 拆了他们栖身的茅草棚,两人晚上被迫在镇门里一个小酒店的檐下过夜。

「华,看来他们得到了什么风声,说不定,红带客要从这里过了。」文炳搂 着玉华,兴奋地在她耳边嘀咕。

「嗯,咱们的好日子就要到了。」玉华也很兴奋。

第二天一早,文炳同玉华一东一西,在镇里各自讨饭回来,只得一块饼子, 两人坐在镇门洞里分食,看着镇外的卡子上盘查行人。卡子上不光有兵,还有两 个民团的团丁,查得很仔细,连挑担的竹杠都要敲上一敲,才一眨眼的光景,便 有两个货郎打扮的人,因为带有外地口音而被当作「红带客」的探子抓了起来, 用绳子绑着押往镇中。

「看来红带客真的要来了。」看着当兵的如临大敌的样子,文炳和玉华的心 里激动得怦怦跳,虽然从头天晚饭到现在只合吃了一块饼子,却完全忘了饥饿。

(二十三)

过了晌午,两个人连讨吃食也没想起来,眼睁睁往大路上看着,希望成千上 万的「红带客」们会像变戏法儿一样突然出现在他们的眼前。不过,尽管他们望 眼欲穿,大路上除了少数几个赶场的山民和过往的小贩之外,空空荡荡,再没有 其他的人。

快到傍晚的时候,一队十几个兵加上四个团丁从远处押了两个女人来到卡子 上,那两个女人一个二十二、三岁,穿着像个普通的村姑,却留着短发,另一个 少妇与她年纪差不多,脑后梳着在这个地区再普通不过的发髻。

「哟,胡排长,哪儿又弄了两个妞儿哇?今天晚上又有得乐了。」卡子上的 士兵道。

「嘿,这回他奶奶的该着老子立功。这小娘们儿原来是这路路通镇上胡团总 的小姨太,前年跟着他家的一个长工私奔了,今天我们去前面镇上,遇见她正在 四处打探消息,被这几位民团的弟兄给认出来,我们就一直在后面悄悄跟着她, 跟到镇外的山上,看见他同这个匪妹子接头,一下子让老子给逮了个正着,那时 候这匪妹还说老子冤枉她,拼命挣扎,老子一把揪住她的头发想教训教训她,没 想到竟把一条辫子给揪下来了,原来是假的。这回看她还怎么抵赖?」

「行啊胡排长,这逮一个活的赏二十,这就是四十块,你老兄还能升连长, 再加上帮胡团总抓了私奔的小姨太,他少不得也要表示表示,你这是又得钱又升 官,到时候可得请客呀。」

「好说好说。走!」

说着,他们便把那两个女人押过来,一直向镇中心走去。

文炳和玉华看着那两个女人,心里都咯噔一下子,十分不是滋味儿,他们知 道,「红带客」落到这群混蛋手里,下场一定是十分悲惨的。

两个人为那些被抓的人担心,晚饭也忘了吃,只盼着红带客当晚就能打进路 路通,把那些被捕的人救出来。

半夜时分,远处响起了枪声,文炳和玉华都惊醒了,一下子爬起来,站在镇 门口向枪响的方向张望,只见远处的山坡上一闪一闪地不时现出红光,枪声紧得 像下雨,两人一直盼着那枪声打过来,但最后却一切安静下来,也不知到底发生 了什么。

一直到了早晨,才见官军们集合起来,向昨夜响枪的方向开拔,当官的一脸 沮丧,当兵的却一副如释重负的表情。白天,卡子上只剩了几个团丁,有过往的 人也只是装模作样地问问而已,没见再抓人。

从他们的谈话,文炳才知道,原来这又是红带客声东击西的战术,故意给官 军一个要从路路通走的假象,其实在被重兵把守着的两个镇之间的小路撕开一道 口子冲了过去,使官军的围堵再一次彻底失败。

虽然又一次与队伍失之交臂,两个人却没有太多的沮丧,因为他们相信,只 要亲人们安然无羔,终有一天能见到他们。

日子一天天过去,红带客的消息又恢复了那种真假难辨的状况。

官军派了一个连长驻路路通,希望能网住从这里通过的红带客,有了他们, 卡子上的盘查又严了起来。

转眼半个月过去,红带客还是没有什么消息。

这一天大清早,民团的团丁们突然荷枪实弹地挨家挨户把镇上的居民们都敲 起来,凡是能动的成年男女通通从家里赶出来,连文炳和玉华这一对穷要饭的都 轰着往镇南而来。

出了镇南门是一片大水塘,居民们被赶到水塘西侧的小山坡,黑压压地站了 一大片,能有两三千人。

「兄弟,这是要干嘛?」

「不知道,看他们荷枪实弹的,决不是好事。」

「不会是要把咱们都枪毙了吧?」

「为什么?咱又没招惹谁?」

「姓胡的杀人还要谁招惹他吗?」

「你可别吓唬我啊,我快尿裤子了。」

「没准啊,又要派什么捐啊,税的了。」

「这倒保不其,反正把咱们弄来不会是什么好事。」

「看,姓胡的来了。」

文炳和玉华向镇门看去,只见在四个团丁的护卫下,来了一个五十来岁的汉 子,中等个,身体略胖,身穿万寿纹锦缎长袍,千层底黑布鞋,头顶呢子礼帽, 胸前挂着金壳怀表,手里拄着根黑漆文明棍,一摇三晃地向塘边走来,在他们的 后面,还有一辆带篷的马车由一个家丁牵着。

马车停在路边,胡老根自己同保镖的走到人群和水塘之间,那里已经并排摆 好了两张八仙桌,一个挎着短枪,留着分头的团丁爬上了桌子,向着人群高喊: 「都听着,现在请本镇镇长,民团团总胡老爷训话,大家都安静!」

人群的议论声低了些,但仍然嗡嗡着。

胡老根踩着一个方凳爬上桌子,先干咳了一声,扫了一眼人群:

「各位父老乡亲们,胡某人今天一不派捐,二不派税,把大家叫到这里,有 两件事,啊!这第一件事嘛,今天我胡某人要请客,请全镇父老吃饭,我已经在 街上派人摆好了锅灶,今天是白面馒头,大块炖肉,全镇上下不论男女,不分老 少,有一个算一个,管够,啊!」

(二十四)

「姓胡的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方了?」

「谁知道?黄鼠狼给鸡拜年,我看是没安好心。」

「我看也是,他连儿子娶媳妇儿都没请过咱们,平白无故干嘛这么折腾?」

「这饭哪,绝对不是白吃的,不知道骨子里又憋什么屁呢?小心着点儿。」

「嗯。」

这边议论纷纷,那边胡老根似乎也看出来了,却没在意,停了一停继续说: 「大家好像是不信胡某的话?平白无故的请什么客呀?告诉各位,胡某人奉政府 之命,从今天起,就任本县民团总指挥,所以要请大家共同庆贺一下,啊,没别 的意思。还有第二件事,前几天,咱们的军队抓了两个红带匪的女探子,按照上 司的委任,本总指挥对抓到的红匪有处置的全权,所以今天就当众处置这两个女 匪立威。从今往后,大家要一心一意跟着我替政府作事,干的好呢,都是胡某的 座上客。要是心怀叵测,跟着红带匪反对政府,或者是替红带匪作探子,这两个 女人就是榜样,啊!」

人们这才明白胡老根的用意,这是要杀一儆百,利用杀人来恫吓同情或想帮 助红带客的人。

「来呀,把女匪带上来!」

人们这才注意到跟着胡老根后边来的那辆车。只见八个团丁走过去,围在车 边,其中四个掀起车帘,从里面拖出两个女人来。

两个女人都被绳子五花大绑着,背后插着亡命招牌,由于两脚也在脚踝处捆 住不能自己走路,所以被团丁们一左一右架着,脚不点地地被拖着向塘边走。

与文炳和玉华在镇门那里见到她们时相比,两个女人显得虚弱了许多,头发 完全乱了,衣服上满是横七竖八的裂口,裂口边沾着已经发黑的血痕,显然是受 过残酷的鞭打,但她们的头却无畏地昂着,眼睛里没有丝毫恐惧。

文炳和玉华是亲眼看到那两个女「红带客」被押进镇子的,他们都知道,红 带客落在敌人手里,没个好儿,现在又落在民团手里,这群人更是滥用私刑的高 手,手段也会更加残忍。两个人的心扑通扑通地狂跳起来,玉华的手禁不住紧紧 抓住了文炳的手。

「各位乡亲,想来你们也都认出来了,这个贱人曾经是胡某的小妾,同奸夫 私奔,投靠了红带匪,给红带匪作探子,和这个与她接头的女匪一齐被咱们的军 队捉住。胡某本来是宽大为怀,给了她们机会,让她们悔过自新,给她们留下一 条生路,可惜她们鬼迷了心窍,不思悔改,还辱骂本镇长,辱骂政府,真是是可 忍,孰不可忍。今天,胡某就要用她们的头祭刀,以为后来者戒。押过来!」

团丁们架着两个女人走过来,两个人知道她们的最后时刻到了,挣扎着喊起 来:「父老乡亲们,不要听信这些坏蛋的胡说。红带客是咱们穷人的兄弟姐妹, 专门为咱穷人打天下的。红带客都是不怕死的英雄好汉。我们死了没关系,总有 一天,红带客会为我们报仇的。你们看着吧,用不了多久,红带客就会打回来, 把这些土豪劣绅都打倒,让穷人过上没有人剥削,没有人欺负,有饭吃有衣穿的 好日子,这吃人的社会就快完蛋啦!大家都起来吧,跟着红带客干,大家好好看 看,是富人多还是穷人多,只要咱们每个人吐一口口水,就能把他们都淹死,咱 们有什么好怕的吗?都起来干吧,把他们剥削咱们的都拿回来!红带客万岁!劳 苦大众万岁!」

「娘的,死到临头还在煽动,把她们嘴堵上。」胡老根命令道,于是,团丁 们从她们的衣服上撕下布来塞进了她们的嘴里。

胡老根从桌子上下来,让把两个女人推到桌前,上身按倒在桌子上,然后他 冲着人群喊道:「乡亲们,大家都知道,红带客都是毫无廉耻的人,这个同人私 奔的贱人就是个例子。既然她们不知羞耻,今天就让她们好好现现原形,让大家 看看她们的淫贱样子,来呀,把她们的衣裳裤子都给老子脱了,叫大家伙儿都看 看她们的臭屄长得什么模样!」

玉华虽然已经看到过阵亡的女红带客的裸尸,但现在看到她们活生生要被剥 光,只感到心里一阵阵犯恶心。

听说敌人要当众污辱自己,两个女人突然发疯一样地挣扎起来,每人两个团 丁都快按不住她们了,但她们毕竟是女人,又被反绑着,无论如何也不是穷凶极 恶的团丁们的对手,加上又上来几个团丁帮忙,她们很快就被制服了。

两个女人的上身被略略抬起,团丁们从前面很快便把她们的衣服当胸撕开, 露出两对洁白的乳房,她们的上体随既便被重新压倒在桌子上,压在桌面上的那 两对乳房立刻被挤扁。

团丁们按住女人们的头和肩,解开绑绳,剥下上衣,又重新捆绑起来,女人 们扭动着,挣扎着不肯轻易受辱,但她们最终还是被强行脱了裤子,成了一丝不 挂的裸体。然后又把她们架到靠近人群的一边重新按倒在桌上,使她们赤裸的臀 部和下体朝向人群。

两个女人都很年轻,可能还没有生育过,臀部浑圆,却并不很宽。她们的身 体本来是洁白无瑕的,现在却布满了一道道尚未痊愈的鞭伤。团丁们对于羞辱女 人是十分在行的,他们两个人按住女人们的上身,用脚插进女人们的两脚之间, 强行别开她们的双腿,使她们的下体完全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 ----------                (二十五)

胡老根走过来,用手在那个短发女人的屁股上捏了一把,然后亲自分开她的 臀肉,让肛门露得更清楚些:「不是要当红带匪吗?不是要打倒老子吗?老子先 要看看你的屁眼儿白不白,够不够资格,啊!嘿,看见了吧,可惜你的屁眼儿不 是白的,你没机会打倒老子。」

胡老根一边骂着,一边恶毒地用力拍打着那女人雪白的屁股,然后用手分开 了她的阴唇,露出她的阴户。由于身体呈现俯卧的状态,女人的阴道形成一个黑 乎乎的圆圆的小孔。胡老根一只手继续扒着她的阴唇,另一只手的中指从她的阴 户用力插了进去,然后拔出来,向众人展示着:「看见了吗?里面湿湿的,纯属 淫贱女子。」

然后胡老根指挥着那个挎短枪的团丁去玩弄那个私奔的小妾,文炳这才知道 那团丁是胡府的管家。

在场的女人们都胀红了脸,羞耻地扭过头去,男人们也低声骂着胡老根不是 东西。

「乡亲们,红带匪不是要共产共妻吗,今天老子就随了她们的愿!你们大伙 儿谁想要她们就出来,咱们就给她们来个当场共妻,有没有?啊?有没有?」

大伙儿一听,心里这个气呀!

「我就知道这姓胡的没憋着好屁!」

「这种事儿都干得出来,真他娘的坏透了气儿了!」

「我来!」从人群中走出一个人,大家一看,原来是有了名儿的泼皮无赖徐 二狗,因为他好吃懒作,长得又丑,谁家也不愿把自己的女儿嫁他,所以现在都 快四十了,还是光棍儿一条,整天就靠着偷鸡摸狗,或是蒙吃蒙喝,谁见了他都 躲着走。

「真是,还真有出这个头儿的。」

「什么人干什么事儿,这话一点儿都不假。」

「还有我。」又出来一个,黄四,整天赌钱,把家输光了不说,连老婆都输 出去了。

「黄老汉,你儿子。」有人在对黄四他爹说。

「他早不是我儿子了,我家没这样的畜生!他再敢进我的门我就打扁他!」

老汉是个十分正直的人,此时气得胡子撅撅着,怒气不息。

一连出来了七、八个,都是同那徐二狗、黄四一样的货。

胡老棍并不在乎出来的是什么人,他向着两个女人一指:「去吧,人在那里 摆着,她们是你们的了。」

团丁们一放手,几个无赖便「呼拉」一下子拥上去。

两个女人虽然因为多日的鞭打,身体已经虚弱,但在这种时候却把全部的力 量都爆发出来,拼命反抗着,不肯屈服。这几个无赖不是痨病鬼就是大烟鬼,虽 然也长着男人的身子,却都干瘦得像把柴火,身上没有几分力气,两个女人一挣 扎,他们竟然奈何不了她们,被两个女人先后从他们的拉扯中挣脱出来,向着旁 边的大树便撞。

几个团丁们手疾眼快,赶忙冲过去把她们抓住,重新拖回八仙桌。

「你们他妈的真废物,连煮熟的鸭子都能飞了,还活什么劲呢?」团丁们嘲 笑着那几个无赖。

「帮帮他们。」胡老根命令道。

于是,两个女人被团丁们仰面按倒在八仙桌上,双腿被强行分开几乎成了直 线,女人的一切都那么清晰地暴露着,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在这一池碧水边两个女人被悲惨地当众轮奸着,瘦弱的无赖们排着队上前, 揉搓着她们的乳房,插入她们的阴道,疯狂地抽动着,哆嗦着,嚎叫着,这极度 无耻的一幕竟然就在光天化日之下发生了!

文炳紧紧地握着拳头,强行压抑着心中的愤怒,身边的玉华把头靠在他的肩 上,轻轻地抽泣着,周围的人群中女人们也大都默默地流下了眼泪。

胡老根站在八仙桌旁,残忍地笑着看着自己所导演的这一出丑剧,心里仿佛 十分得意。

无赖们发泄完了,无力地蹲在旁边气喘吁吁,团丁们放开了两个女人,她们 眼睛里噙着泪水,却倔强地慢慢地从桌子上下来,昂着头站在桌前,用羞愤的目 光斜视着胡老根。

「王兰花,你知道不知道族里的规矩,凡女人犯了通奸之罪该受何刑罚?」

胡老根来到他昔日的小妾面前。

王兰花本是他家佃户的女儿,因为还不起他家的阎王债而把女儿送在他家里 当丫环,王兰花十七岁那年,父亲死了,胡老根便强行纳她为妾,而所谓与王兰 花一同私奔的那个长工,其实本来就是她指腹为婚的丈夫,这是镇上的人都知道 的,所以,对于所谓的通奸罪,大家都心知肚明是怎么回事。

王兰花把头一扭,不去理他。

「按族里的规矩,你应该沉潭处死。至于你这个红带妹么,老子要割了你的 奶来祭刀!」

「哼!」两个女人的嘴被堵着,说不出话来,但都用同样的哼声回答了胡老 根,那个短发女子的脸上还现出一丝冷笑。

(二十六)

「行!英雄!」胡老根说道:「等一会儿行刑的时候,我看你们还逞什么英 雄?来人,先把这个匪妹子给我绑到树上去。」

团丁们把那短发女子绑到了一棵大树上,她的两脚被用绳子捆着脚踝拉开, 叉着腿面向人群站着,一根绳子从她的嘴里勒过捆在树上,迫使她只能头靠着大 树直挺挺地站着。

洁白的玉体被紧绑在树上,两只愤怒而不屈的眼睛使那女人看上去是那么悲 壮。

团丁们拿来了一根细丝绳和一根麻绳,他们先用细丝绳的两端拴住女人的两 颗奶头,向前拉起两只乳房,然后用麻绳从根部用力扎住。

女人那圆锥状的乳房立刻就因为充血而变得有些发紫,女人的脸上透出了痛 苦的神情。

担任刽子手的团丁拿了一把杀猪用的牛耳杀刀来站在女人的面前,用刀在她 的眼前比划着,一般人这个时候会不自觉地躲避着,但那女人却用力睁大一双眼 睛,不屑地看着那锋利的刀尖。

尖刀从女人的乳房下紧靠着麻绳刺了进去。女人的身子挺了挺,脸上的肌肉 颤抖着,却没有哼出来。刀在人的肉体中切割着,人在切割中颤抖,一只美好的 乳房就这样被慢慢切落,由那拴着奶头的细绳拉着挂在女人的两腿之间。血从胸 前的大窟窿上渗出来,流过雪白的肚皮,流入小腹下那丛黑色的茸毛中。

「好样的,真有骨头!」

「女人都这样,我看这红带客就是行!」人群中低声赞叹着。

尖刀割下了女人一对乳胸,最强烈的疼痛过后,女人扭曲了的脸上重新透出 一丝胜利者的笑容。

「娘的,真能忍哪!」胡老根没有想到这个女人竟然能够一声不吭,话语中 明显现出了一种无奈:「那好,把她的臭屄给老子剜下来!」

尖刀再一次伸向了那女人,从她的大腿根部插了进去,女人依旧咬着牙关不 出一声。尖刀在女人的下体抽动着,血从刀上流下来,流到刽子手的手上,再哗 哗地流到荒草地上。

刽子手割下女人的生殖器,上面还连着女人的肛门,捏着女人浓浓的阴毛, 那女性的神圣所在被刽子手拿在手中,高高地举起向人群展示。

肠子从下腹的破洞慢慢流下来,一直流到地上。

女人显得有些窒息,但好像不像一开始那样疼痛,笑容一直挂在她的脸上, 令胡老根十分恼火,又十分的无奈:「让她在这里慢慢地死,别管她!」他吼叫 着,然后看着还站在八仙桌边的王兰花。

「现在轮到你了,你怎么说?」他掏出王兰花嘴里的破布问。

「不就是死吗?别看你现在张狂,有一天,你会比我们死得更难看,我们的 人不会轻饶你的!乡亲们,别怕他们,跟着红带客干吧,好日子就在后头!乡… …

呜……「胡老根再次堵住了她的嘴。

女人又一次被团丁抬上了桌子,仰面倒下并分开了双腿,她的阴部和肛门处 粘满了男人的污迹。胡老根有些气急败坏,顺手接过刽子手手中的牛耳尖刀,一 刀捅进了王兰花的阴道。

女人的身子强烈地抽动起来,剧烈的疼痛使她失了禁,一股血尿喷出很远。

王兰花也学着同伴的样子,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团丁们就让刀留在女人的阴户之中,把她的两脚并拢,用一根绳子紧紧地拴 住,然后将她抬起来,抬向水塘边。那里有一棵歪脖子老柳树,团丁们把绳子从 柳树斜伸在水中的粗树干上扔过去,把另一头用力拉紧,然后将王兰花倒吊在水 面上。

王兰花是一个瘦小的女人,身子倒挂着,慢慢地旋转。胡老根在岸上喊道: 「王兰花,你如果从此悔过,老子还是可以饶你一命。」

王兰花趁身子转过来的当口瞪着胡老根,愤怒地哼了一声。

「放!」

绳子慢慢放下,女人的头一点儿一点儿地浸入了水中。

「老子不信你不求饶!」胡老根叫道。

女人起初一动不动,但窒息终于使她的挣扎起来,娇艳的身子像蛇一样扭动 着,搅动着水面发出「哗哗」的响声。

看到女人的挣扎开始变得无力,胡老根命令把人吊出水面。王兰花呼呼地喘 着,两只乳峰一起一伏,拼命呼吸着。

「怎么样?不好受吧?蝼蚁尚且贪生,何况是人呢?快求饶吧,我让你死个 痛快。」

女人用力扭动着头,表明着自己的不屈。

「再放!」女人再次被浸在水中。

胡老根把王兰花反反复复淹了七、八次,都没有能够令她屈服,胡老根终于 明白,死亡与刑罚是不可能改变她的意志的,于是,当最后一次把王兰花放入水 中的时候,他没有再让团丁把她拉上来,而是看着她挣扎得越来越慢,终于完全 停下来。

此时,被割下乳房和生殖器的女人还没有死去,胡老根命令把她的人头像锯 木头一样慢慢切下来,又把已经被活活浸死的王兰花也拉出水面割了人头,这才 转身离去。

(二十七)

回到镇门洞里,玉华的眼睛里依然噙着泪。

「华,别哭了,让狗日的们看见就麻烦了。」

「看着看见吧,不就是死吗?」玉华哭得更凶了。

「死?这群狗日的!咱们死也不能白死啊?就算死也得拉上他们垫背!你说 是不是?」

「嗯!那你说怎么办?」

「那个姓胡的!不收拾收拾他,难消我心头之气!可惜这小子从来也没轻易 露过面,露面也有四、五个保镖,还有枪,咱们赤手空拳的,不能蛮干,我看, 咱们这么办……」文炳咬着玉华的耳朵一说,玉华的眼泪立刻就收住了,脸上只 剩了仇恨的光。

第二天便是阴历初一,镇北的尼姑庵里香火正旺,玉华和文炳两个分别来到 尼庵寻找机会,虽说香客们对一身破衣烂衫的叫化子厌恶不已,尼姑们却不能对 他们不敬,否则佛爷会见怪的。两个人在庙外各自向卖香烛的化了一扎香,然后 进了庙门,找个偏殿进去,往那里一跪,嘴里念念有辞,几个香客到了门外,见 里面是两个叫化子,心中不爽,便转身离去。

见屋内无人,玉华从怀里掏出个破瓷罐子,把两盏长明灯里的油各倒了一半 在罐子里,重新揣回怀中,然后两人一前一后溜出庙外,回到镇门口,先找个地 方把破瓷罐子藏起,又起身去乞讨。

这次两个人专门向人家讨碎布作补衬,叫化子的衣服能穿一辈子,全靠讨来 破布补窟窿的,所以也没什么可怀疑的,回来的时候,两个人的裤腰里已经各自 掖了几块大小不等的破布。

讨过晚饭,文炳趁天黑街上没人,找了一家的稻草垛抽了几把稻草回来,两 个人坐在地上编了两根细细的稻草辫子。用草把两小块碎石头包起来,又用那些 破布包起来,作成两个直径差不多有两、三寸的稻草球,用稻草辫拴住,自己揣 在怀里。

二更天,文炳把自己身上的破衣服脱下来,蒙在几块破砖上放在阴影里,看 上去像是个坐着的人,自己则光着膀子站在一边。

「华,你就在这儿坐着,靠着我的衣服,别人不注意看不出来,我去了。」

「嗯,你小心点儿。」

「知道,要是过了四更天我还没回来,那就是被抓住了,你就别管我了,赶 快逃命要紧。」

「我不,你不要死!你要回来!」玉华一把抓住了文炳的手,嘴唇哆嗦着, 眼泪禁不住又涌了出来。

「华,你不是说过革命是要流血的吗?咱们既然想当红带客,就不怕流血, 前面有人给咱们作着样子呢,咱们不能装孬种不是吗?别哭!你放心,我只是这 么说说,我的命硬,连枪子儿见了我都拐弯儿,啊。」

玉华含着眼泪被逗笑了:「小心点儿,我等着你。」

「嗯。」

文炳从墙洞里掏出那个小瓷罐子揣在怀里,然后像猫一样矬下身,专找黑影 儿钻,三两钻便不见了影儿。

路是早就探好了的,三转两转,文炳已经转到一个高墙大院的后墙外,趴在 墙边听着,里面早已经没了动静。文炳知道墙里面就是草垛和牲口棚,这里最容 易下手,于是把所有东西都从怀里掏出来放在地上,把瓷罐里的香油倒在两个稻 草球上,然后用火镰打着火,把两个草球点着,用手拎着稻草辫抡起来一甩,这 是文炳小时候同街上男孩子们经常玩儿的游戏,还是很有准头的,两个火球按照 文炳的愿望高高地飞起来,越过院墙进了院子。

文炳一看进去了,急忙向一条小巷中跑去,跑出百十步,回头看看,院子里 泛起一股红光,知道有门儿,心里那个乐就别提了。文炳东拐西拐想赶快回到镇 门口,却听见全镇四处都响起来了锣声,成群的团丁从各个不同的方向跑向起火 的胡府,把路给堵住了。

文炳只得另找路回去,无形之中就耽搁了时间。那边的大火未熄,团丁和士 兵们又在街上布起了哨,开始搜查纵火者,文炳只能暂找地方藏身,四更很快便 到了,这可把文炳急坏了,因为如果玉华走了,可就不知道到哪里去找她,万一 她遇上危险,一个女人家,谁来帮她?

忽然,街上传来一阵爆豆一般的枪声,接着,便听到街上的军官们狂叫着: 「红带匪来啦,快顶住!」士兵们张惶失措,也就没有人再管纵火人。

「哈哈,红带客来啦!」文炳心里兴奋极了,趁乱冲过由士兵和民团把守的 大街,绕道直向镇门这边跑来。

离镇门还远远的,文炳便叫道:「华,华,快,红带客来啦,快走哇!」

可是等文炳跑到那里,却只见自己的衣裳还放在原地,玉华已经不见了。

「唉!晚了一步!」文炳看看现在已经近四更半了,根据同玉华的约定,一 过四更就表明自己遇难,她便要离开此地以免遇害,现在这个时候,玉华早就应 该走远了。

「哎,说不定她已经跟着红带客走了!」文炳这样想着,转身便往枪响得最 热闹的地方跑。才跑回大街,便见无数拿枪的人呼呼噜噜地向镇东头跑。文炳知 道镇子里只有一个连的匪军,这些人肯定就是红带客,所以也夹在里面跑,一直 出了镇,顺着大路向东而来。

也不知跑出多远,文炳听到旁边人说的话有些不对劲,竖起耳朵仔细听来, 心里「咯噔」一下子:「糟糕!怎么同这伙丘八跑了半宿?!」原来这群拿枪的 并不是红带客,而是追踪红带客的匪军,此时已经他们已经失去了追踪的目标, 刚才从镇子里冲过的红带客已经不知道哪里去了!

文炳发现跟错了人,心中一阵阵的狂跳,眼见天就要亮了,太阳一出,自己 这副样子,匪军不生疑才怪!现在也想不了那么多了,忙向旁边一闪,装作系鞋 带,趁着没人注意自己,一猫腰便躲进了路边的小树棵子里。

一直等着军队过完了,文炳才出来,心里想:「玉华可别同自己犯一样的错 儿,希望她已经跟上了真正的红带客,以后再回来接自己。」

可自己现在怎么办?路路通暂时是不能回去了,红带客又没有消息。站在原 地想了想,只有硬着头皮向前走,走到哪里算哪里,想办法先安顿下来,再等下 一个机会。

想到此,文炳便在树林子里躺下,小睡了一觉,直到日头出来了,这才爬起 来,继续向前走。

又走出十几里,还没看见村镇,已经遇上了卡子,卡子上有民团也有军人, 看来这里变得紧张起来。

文炳觉得,敌人紧张是件好事,说明红带客十分有可能从这里过,所以,自 己最好选这里暂且落脚,再等机会。

想到此,文炳硬着头皮向卡子走去。卡子上有个敌兵小排长带班,坐在一边 抽着纸烟,眼睛贼不溜秋地看着过卡子的每一个人。

文炳来到卡子前,匪兵们把他盘问了一番,又在身上摸了个遍,没有发现什 么,嘴里骂骂咧咧地道:「臭叫化子,快滚!」

文炳过了卡子,走不远便来到一个镇子前,砖砌的拱门上写着「东茅镇」。

镇前又有一道卡子,文炳同样顺利地通过,开始在镇子里寻找落脚的地方。

(二十八)

离镇门不远处有一个破祠堂,从那摇摇欲坠的房子就知道,这个祠堂的主人 早已不知去了哪里。破祠堂里已经有不少叫化子住在那里,警惕而敌意地看着一 屁股坐在地上的文炳。

「哎,你是干什么的?」一个乞丐问道,看上去他是这群叫化子的头儿。

「咱们一样。」

「一样?懂不懂规矩呀?」

「什么规矩?」

「这里是我们兄弟的地盘,不经我们同意,你不能在这里作生意,懂吗?」

「生意?要饭也叫作生意?」文炳还是头一次听说:「我说,各位兄弟,咱 们都是叫化子,都是给人家有钱人欺负的,咱们不抱成团儿算计那帮老财,自己 还闹什么窝儿里斗?」

「少废话,这里是丐帮分舵,不是一般的叫化子,你要是想入舵,可以,得 按规矩来,不然就给老子滚出去!」那个叫化头儿怒道。

看着其他乞丐也是一样的愤目而视,文炳感到十分郁闷,没想到一群人连饭 都吃不上,却还在拉山头儿,真他妈的!

文炳无奈,只得从里面退出来,又无处可去,正巧看见镇门里的屋檐下有个 小乞丐坐在地上捉虱子,便走过去:

「哎,兄弟,你不是丐帮的吧?能不能借个地方坐坐?」

「坐呗。」小叫化子看了他一眼,爱答不理地说,然后向旁边闪了闪,继续 捉他的虱子。

文炳坐了一会儿,肚子里饿了,便爬起来,在近处转了一圈儿,讨了多半个 窝窝头回来,依旧坐在原地,掰了一半给那小叫化子。

「谢谢。」小叫化子接过来,眼皮也没有抬一下,只是嘴里说了声谢,便把 窝头放在嘴里吃起来。

吃完了,小叫化又继续捉虱子,嘴里却嘟囔了一句:「你这人还不错,以后 就在这儿吧,咱俩挤着,晚上还能暖和点儿。」

「嗯,那就谢啦。」

文炳再想说什么,小叫化子已经没了兴趣,往墙角一歪,睡起觉来。文炳落 了个没趣,只得独自坐在那里晒着太阳发呆。

忽然,他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华!」他一下子从地上跳起来。果然, 从镇门外传来一个女孩子尖声的叫骂和男人们的喝斥声。

文炳跑到镇门洞里,刚要喊,又把到嘴边的声音压了回去。

只见早晨在卡子上的那个匪军排长领着两个匪兵押着玉华向镇门前走来,玉 华的上衣已经没有了,里面只剩下那条自己亲手给她缝制的红肚兜儿,她脚上的 鞋也不见了,两条胳膊用绳子捆在背后,在一左一右两个架着她胳膊的匪兵手里 挣扎着,怒骂着。

「哟,黄排长,怎么抓了个女化子啊?」镇门前卡子上的匪兵班长问道。

「女化子?」那匪排长答道:「女探子!这回该着我姓黄的升官发财!」

「你怎么知道她是女探子?怎么抓的?」

「这都得说老子脑筋好使,要是你就把她给放过去了。刚才,这小女化子想 过卡子,就心里就总觉着她哪点儿不对,盘问了半天,也没问出什么来。后来我 看时间长了,觉得这小丫头的身段还不错,虽然瘦了点儿,可不像一般叫化子那 样骨瘦如柴,看上去让人心里有点儿痒巴巴的。老子就问:」早晨吃饭了吗?『 她说:「都两天没吃了。』我就拿出两个煮鸡蛋对她说:」想吃吗?『 她说: 』想吃。『我说:「那好,让老子睡一回,这两个鸡蛋都给你。』说完了,我就 去摸她的奶。你猜怎么着?」

「能怎么着,她应了呗。」

「我刚开始只不过是想拿她寻个开心,可这小丫头片子,一边向后躲,一边 尖声喊叫:滚开,别碰我。一看她吓成那样,我就乐了,还说呢:瞧你吓的那德 行,一个脏了巴唧的女叫化子,白给我也不要,滚吧。可是转念一想,要是真叫 化子,只要能换上半个窝窝头,让人肏上十次都行,哪有对自己的奶这么在意的 叫化子?」

「对呀!」

「所以,我就又把她叫回来,上上下下看了半天,终于给老子看出个大破绽 来。」

「什么破绽?」

「我一看她的脚,那双破鞋连裤脚都是精湿的,大概是在草地里走沾上的露 水,有那么好的大路,在荒草地里走什么,再一看,那脚腕子上露着肉的地方也 因为露水把泥给冲掉了,竟然露着那么白嫩的肉皮儿,你看看,叫化子能有这么 白嫩的腿吗?」

「是啊!」

「这么一看,我就明白了,叫手下把她的鞋给脱了,两个脚丫子要多嫩就多 嫩。然后我又把她的上身儿衣裳一下子给她扒开了,里面竟然穿着红肚兜儿!」

「这也没什么呀?」

「要不说你升不官呢!一脑袋浆子!你好好看看,这肚兜儿虽说脏得看不出 本色儿,可你看看是什么料子的?绸子的!叫化子能穿得上绸子衣裳吗?再看这 肩膀、这小光脊梁,这肉皮儿又白又细,别说是叫化子,就是咱乡下的财主小姐 肉皮儿也不一定有这么细,除了城里头的大小姐和女学生,还能是什么人?你说 一个城里的大小姐,扮成叫化子到这穷得裤子都穿不上的地方来干什么?一定是 红带匪的女探子!她一看被我识破了,从弟兄们手里挣出来就往路边石头上撞, 被我眼疾手快一把抱住了,死的十块,活的二十块,这笔财我可得算清楚喽。」

「黄排长,我服了您了,要不怎么您能当排长,我只能当班长呢,脑袋就是 不一样。这回您是又升官儿又发财,可别一个人儿独闷儿。」

「放心,领了赏银,我请大伙儿得月楼喝酒!」

(二十九)

看到玉华被架着一步一挣地走进镇来,文炳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扑上去把 玉华救下来。看见站在镇门洞里的文炳,玉华也是一愣,眼睛里露出关切,同时 也是十分严肃地看着已经跃跃欲试的文炳。

文炳被她那严厉的目光制止了,他知道,现在这种情况下,以自己一人之力 是不可能把玉华救下来的,反而会搭上自己。文炳并不怕搭上自己的命,但玉华 的话他却牢牢记在心里,自己现在已经是一个想当红带客的人,为了世界上千千 万万受苦人的解放,个人的一切都已经不在话下。文炳于是退在路旁,让他们过 去,然后装作若无其事地远远跟着。

玉华先被送到镇中一座酒楼前,楼门口站着荷枪实弹的兵,进进出出的也都 是当兵的,文炳知道,这里大概就是当地驻军的指挥部门。那个什么黄排长自己 进了酒楼,过了一会儿兴高采烈地出来,手里掂着一摞银洋:

「营长说了,这里地方小,他也没功夫,叫先把她送到王镇长家,请王镇长 把她关在地牢里,顺便也叫他帮着审。」

文炳又远远跟着,看着玉华被押进了镇中心的一座深宅大院,大概就是什么 「王镇长」的家。一看王镇长家进出的人,文炳就知道,这位王镇长大概又是什 么民团的团总之类的角色。自从文炳与玉华进入起义区到现在,民团的团总已经 看见不只一个,都是些杀人不眨眼的恶魔,文炳为玉华深深地担起心来。

玉华在里面怎么样了?那群坏蛋有没有打她,她一个年轻的女学生能受得了 那种非人的折磨吗?怎么才能救她出来呢?文炳在外面急得团团转。

不行!得想办法先混进院子里去打听打听,看看玉华在里面到底怎么样?

文炳绕着王镇长家的宅子转到后面,见这里有个小角门,一些下人打扮的人 在这里进进出出。

文炳凑合过去,向里面探了探头,立刻被一个凶神恶煞般的家丁发现了。

「干什么的?瞎看什么?」那家伙拎着一根木棍子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

「没看什么。」文炳一边双手护着头,一边飞快地退到街上,嘴里念叨着: 「我真的没看什么,我饿了,想找点儿吃的。」

「臭要饭的,找吃的,这里是你找吃的的地方吗?」那家伙从里面追出来, 一脚把文炳踢倒在地,抡着棍子作势欲打。

「妈呀,别打,饶了我吧,饶了我吧。」文炳赶忙双手护住头,把身体蜷缩 成一团。

那家伙在文炳的屁股上又踢了一脚,然后道:「知道这是谁的家吗?再敢乱 闯,打断你的狗腿!」

家丁回去,旁边有个卖草鞋的老人过来把文炳拉起来:「年轻人,打坏了没 有?」

「谢谢您大伯,我没事儿。狗日的,早晚有一天老子要收拾他们。」文炳先 谢过老人,然后眼睛看着那角门里,恨恨地说道。

「唉,别说傻话啦。人家现在是有钱有势,杀个人像捻死个臭虫似的。年轻 人,该忍就忍了吧。」

文炳好半天才一屁股坐在面对王宅的路边石台上,装得像个不甘心的受气包 儿一样。旁人看他不像会再惹事的样子,这才慢慢散去。

文炳已经看好了,这是下人们走的门,如果自己想进宅,非这个门不可,于 是,他决定选择这里作自己乞讨的地盘儿,等觑准了机会再混进去。

他在角门外连坐了几天,也没有机会,因为门里总是有那么一两个狐假虎威 的家丁守着,晚上又在里面落锁,除非是翻墙越脊,否则别想溜进去。而玉华已 经被关进去这么久了,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这越发让文炳急得心里冒火。

「哎,叫化子。」只到有人叫他,文炳抬头一看,见从宅子里出来个五十来 岁的人,这个人他见过,因为好几天以来,总能看到这个人对王宅的下人们发号 施令,王府的下人们都叫他大管家。

「您,您叫我?」文炳指着自己的鼻子。

「废话,这儿有几个叫化子?过来!」

文炳不知道怎么回事,充满警惕地走过去。大管家一伸手抓向他的肩膀,文 炳一惊,不自觉地向后一躲,那人的手抓了个空。

「你躲什么,老子又不会吃了你!」大管家严厉地看着文炳,文炳只好让他 抓住自己。

大管家用力捏了捏文炳的肩膀,又拉起他的手捏了捏胳膊:「嗯,还行,比 起别的叫化子来结实多了。你叫什么?」

「我从小就不知道爹妈是谁,也没人给我起名字,人们都叫我狗子。」

「多大啦?」

「不知道,没人告诉我。」

「年轻轻的,不想办法干点儿正经事儿,好吃懒作的,天天在街上要饭,你 臊不臊哇?」

「臊什么,我想作正事儿,可也得有事儿可作呀。」

「我现在给你找个事儿干不干?」

「干什么?」

「我这院子里刚死了个喂牲口的长工,你想不想干?」

(三十)

「管饭么?」文炳心里头高兴,脸上并不露出来。

「你个叫化子,除了吃饭不会点儿别的?不光管饭,还给零花钱,一个月给 五十文钱,你小子长这么大都没见过这么多钱吧?」

「那好,我干。」

「你干?你怎么干?会喂马么?」

「不就是喂稻草吗?」

「哪那么容易,那马娇贵得很,弄不好就喂死了,把你宰了下汤锅也卖不出 一匹马钱。」

「那我可不敢去了。」文炳装作很为难的样子。

「你也不用怕,这府里有专门的马夫头儿,什么都会,就是只是年纪大了, 你去就是帮着打打下手儿,干点儿力气活儿,想在这儿干,就不能偷懒,得多卖 力气,听清楚了没有?」

「清楚了。」

「那就跟我进来吧。」

文炳跟着大管家进了院子,有大管家带着,家丁没有再难为文炳。

角门里头是个很小的小院子,有一个小屋子是看门的家丁呆的地方,接着便 是又一道门,从这里进来才算正式进了王家。这是王家的后院,中间还有个后门 平时并不开,院子西墙和北墙边是一溜马棚,喂着二十几头大牲口,院子里停着 两挂大车,南边墙上挂着各种马具,一看就院子的主人不是普通的财主。东墙根 儿还有两间矮房,管家领着文炳过去,在中间一间的房门外站下。

「冯老臭,死哪儿去了?」

「谁这么没大没……」

从屋里出来个同样五十来岁的矮个子男人,一见大管家,立刻把说了半截儿 的话给咽了回去:「哟,原来是大管家呀?有什么事儿吗?」

「胡老七不是死了吗?又给你找了一个帮手,有什么力气活儿就让他干,你 看看人怎么样?」

「他?」冯老臭指着文炳:「一个小叫化子,能干力气活?」

「我看他不算太弱,让他试试就知道了。哎,狗子,你有多大力气?」

「我力气大着呢!」文炳装得像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愣头青,仿佛要表现自己 似的,在院子里看了一圈,见墙根儿下放着一对石锁,便跑过去拎起来,努了努 劲儿,装着使出吃奶的劲儿才举起来。「我,我今天还没吃饭呢,吃饱了还能再 举两个。」

「行了,放下吧,别努着了。」冯老臭道:「看他脏的,别回头传我一身虱 子。」

「这不用你管,你让他先洗个澡,回头我叫人给他找两身破衣裳,再叫个剃 头匠给他把脑袋上的毛儿弄弄不就行了么?」

「那成吧。」

「狗子,告诉你,这就是马夫头,你管他叫师父,听见没有?」

「哎,听见了。」

「好好听师父的话,叫你干什么就干什么,别惜力,听见没?」

「听见了。」

「那我走了,回头有人给你送衣裳来。」

「管家慢走。」冯老臭道,然后回头冲着文炳:「去去去,赶紧去院子当间 儿,把这身破烂货脱了,扔在那破石头槽子里,回头点把火烧了,别把虱子带进 来。瓮里有水,就站在哪儿别动地方,把身上给我洗干净了,听见没有。」

「是,师父。」

文炳乖乖地去到院子中间的水瓮边,把一身破衣裳脱了,光着屁股从瓮里舀 水洗,洗了半天,才把一身泥洗去了九成。

「冯大叔,这是管家叫送来的衣裳。」一个年轻的丫环捧着几件衣裳冒冒失 失地闯了进来,看见赤条条的文炳,吓得尖叫一声,扭过身去,文炳也吓得一下 子蹲到地上。

「噢,是秀香啊,放我屋里去吧。」

「您,您还是接一下儿吧。」那丫环道。

「怕什么?你也老大不小的了,早晚还不是得嫁男人,早看两眼怕什么?」

冯老臭故意犯坏。

「求您了冯大叔,快接着。」冯老臭走过去,小丫环把东西往他手里一递, 扭头便跑出去。

冯老臭得意地笑着,回屋去,拿了一堆皂角出来递给文炳,让他继续洗,一 直到再也搓不出泥来才罢。

「给你,擦擦干。」冯老臭又扔过一块旧白布手巾来。

(三十一)

文炳洗完澡换上那身干净的旧衣服,感到身上十分舒爽,却又一阵儿难过, 也不知此时玉华怎么样了。

冯老臭告诉文炳,这宅子的主人就是镇长王耀祖,由于他年纪大了,真正管 事的,是少东家王庆隆,少东家也是本镇民团的总指挥,再有就是大管家王耀光 了。冯老臭带着文炳上街找了个剃头匠,让他给文炳理了个光葫芦头,再一看, 原来文炳竟是个十分漂亮的小伙子,冯老臭感到十分满意。

回到宅子里,冯老臭先安排文炳吃饭,然后就开始教他喂牲口,文炳是个非 常聪明的孩子,这点儿东西一教就会,冯老臭更是惊奇,刚开始那种盛气凌人的 架式便少了许多。

「狗子,你不像从小就当叫化子的。」冯老臭道。

「师父,我真的是叫化子。」

「嘿嘿,我的眼睛里不揉沙子,你瞒不了我。不过不管你从前是干什么的, 我都不过问,你好好干吧,凭你这聪明劲儿,用不了多久就把我这点儿家底儿给 掏空了,到时候哇,这王府就用不着我了,就该把我一脚踢出去了。」冯老臭感 到一丝悲哀。

「师父,您这是什么话?您是我师父,如果真有那一天,有我吃的,就有您 吃的,决不会让您挨冻受饿的。」

「真的?那就算我没白给你当一回师父。」

晚上,吃过饭,两个人在院子里给马准备夜里的料,冯老臭续草,文炳操铡 刀,院子里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啊……」夜空中传出一声吓人的惨叫,文炳一下子停住手,站在当院仔细 听着,接就是另一声惨号。

「师父,有鬼吧,好吓人呐!」文炳故作害怕地问道。

「不是,东边套院里是地牢,欠租欠债的佃户,被抓进府里,就是关在那里 的。」

「地牢?」

「嗯,大财主家里哪个没有地牢?唉!给抓到这里,不死也得脱层皮呀!」

文炳知道,玉华一定是被关在那边,听到其他受刑者的惨叫,文炳不由又想 到了玉华,不知他们对她用了刑没有。

惨叫声停止了,文炳这才继续铡草。冯老臭道:「听见没有,人给整得死过 去了。狗子,你胆子真小,要是让你看见给他们上刑,还不把你吓死。男人可不 能这样,要不然让人欺负,啊!」

「嗯。」文炳嘴里答应着,仍然想着玉华的事。

冯老臭以为他还在心惊肉跳,所以也没有在意,继续说着:「这有钱人哪, 大都是为富不仁。就说咱家老爷,那不知道在他们手里毁了多少个家,弄死弄残 了多少人。刚才喊叫的那个,就是这附近山上的种茶人,咱家老爷看上了他家的 茶山,想要过来,又不愿出钱买,所以就把人给抓来,想给他弄个红带匪的罪名 办了,这茶山就名正言顺成了王家的,你说恶不恶?」

「啊?真的?」文炳假装刚刚知道世上真有这么恶的人。

「那可不。你可别出去乱说,不然让老爷知道,你的小命就完了。」

「不说,不说。」

刚刚话音才落,那边便又传出另一声凄厉的惨叫,这一次文炳的心腾地一下 子便跳到了嗓子眼儿,因为那正是玉华的声音。

「哎!哎!干什么呢?干活干活!」看着张大了嘴巴站在那里的文炳,冯老 臭催促道:「我呀,天天晚上听这种声音,都听习惯了。以后哇你也得天天听, 要像你这个样子,咱这马就别喂了。」

「是。」文炳低下头,一刀铡下去,然后装作无关自身地问道:「这地牢里 还有女的哪?」

「这有什么稀奇?哪个牢里不关女人?从我进了王府,这几间地牢关过不下 二十几个女人。」

「都是干什么的?」

「干什么的?有佃户的老婆、有他们的女儿、还有府里犯了错的丫头。」

「一群女人家能有什么错?关她们干什么?」

「有的是想霸占人家的家产,有的是拿人家老婆孩子作人质,有的是因为得 罪了老爷,有的是因为欠租欠税,还有的是因为被老爷看上了人家不愿跟他。」

「现在关着几个女的?」

「就这一个。」

「因为什么把人弄得这么惨?」

「这个女人哪,唉!凶多吉少哇!」

(三十二)

「怎么?」

「这个女的,听说是红带客派来的女探子,被当兵的在卡子上抓住送来的。

官军的马营长是咱们少东家的把兄弟,抓住人就叫送到这里来审。那个女人 刚给送来的时候,一直跳着脚的叫骂,篷头垢面的像个女叫化子,也看不出岁数。

少东家叫人把她按在这个水瓮边上,当着满院子男人的面把那女的扒了个大 光眼子,然后叫用皂角给她洗澡,那帮子家丁就跟没见过女人似的,趁着洗澡的 当口把那女人浑身上下摸了个遍。等洗完了一看,你猜怎么着,敢情是个二十岁 不到的大姑娘,除了脸和手晒得有点儿黑,一身肉皮儿又白又嫩,活脱脱儿是个 大美人儿,不是我吹牛,比咱们少东家的姨太太还白还漂亮。

少东家过去,一手抓着那女人的奶,一手抠着那女人的裤裆问她:你不是叫 化子吗?叫化子有这么白的肉皮吗?老实说:是谁派你来的?来干什么?有几个 同伙?红带匪现在在哪里?那女的让人家扒光了眼子这么糟塌,眼泪叭嗒叭嗒地 往下掉,却瞪着少东家一声不吭。

少东家就叫把她架到那边院子里,没多久我就听见她的叫声,比现在这叫声 还惨。这几天,天天就能听见她叫,有时候上午叫半天,晚上又接着叫,也不知 道他们给她用了什么刑,不过听家丁们议论,那女人除了受刑的时候惨叫之外, 还是一声不吭,什么也问不出来,倒真是个有骨头的人。「

文炳听到这里,心中不由流出血来,脸上却装作若无其事。

「红带客?红带客是干什么的?」

「红带客呀,最早是省城作工的,在那边造反没成跑过来的,又在陆县和海 县拉着农户们造反。他们专门杀富济贫,跟老财们干,就像梁山泊好汉一样。」

「他们到这儿干什么?」

「他们一造反,人家官军就要来剿,官军人多,他们人少,又没枪没炮的, 在山外没法打,所以就跑到山里来了。这群人呀,都是些种田作工的,能跑能钻 又能吃苦,官军好几十万人进了山,却拿他们没办法,倒是让人家东一下,西一 下地打得损兵折将,要是照这么折腾下去,我看官军够呛。」

「是吗?那他们的人被捉了,不来救吗?」

「救人可不容易,红带客毕竟人少枪少,牵着官军的鼻子转还行,硬打可不 行,咱们这镇子里驻着官军两个连,加上咱少东家领着的百十个团丁,守住镇子 还是富富有余的,前些时候也抓过两个红带客的探子,关了一个多月,也没见来 救,后来两个人都叫少东家给剁了。」

知道了玉华的确切消息,文炳一宿都没睡,心里盘算着怎么才能把玉华救出 去。

***    ***    ***    ***

玉华是怎么到了这里的呢?

原来,那天文炳去胡老根家放火,玉华的心一直揪着,看到镇中火光冲天, 知道文炳已经得手,心里又高兴又担心,不知道文炳能不能平安回来。眼看着四 更便过了,玉华的心里越发不安,于是她便起了身,悄悄地向镇中摸过去。

不久,她听到了密集的枪声,还以为是文炳在被团丁和官军追杀,急得她心 如火烧,顾不得许多,便向响枪的方向跑。到了大街上,枪声已经过去,只听见 满街匆匆跑过的拿枪人,这才知道是红带客打过来了。

玉华看打枪的不是针对文炳,便猜到他没有出事,只不过被什么事情给耽搁 了,说不定已经回去找自己了。玉华赶快回到栖身之处,却见文炳的衣服已经不 见了,知道他回来过,一定是因为见不到自己,以为自己已经逃走了,所以才去 找自己,按文炳的目标,最可能的就是直接跟着红带客走了。

想到此,玉华便回到大街,夹在拿枪人的队伍中跑出来。其实她同文炳选择 了同样的道路,两人前后的距离也只不过差半里多路而已,同样由于发现跟错了 队伍,玉华也躲进了路边的草丛,谁知竟然被一个细心的匪排长看出了玉华的破 绽。

玉华一发现露了底,第一个想法就是自尽,因为她已经看到了太多被赤裸残 杀的女红带客,知道落在敌人手里的结果会是怎样,但对她来说,想死其实也不 是一件容易的事。当她最终在王府的后院,被那个什么王镇长派家丁扒掉裤子之 后,她便知道,现在没有谁能帮自己逃脱苦海。

她被耻辱地按在瓮沿上,男人们的手摸遍她身体的每一寸肌肤,搓弄她两腿 间的每一片皱褶和孔穴,她大骂着,但无法反抗。

姓王的少东家是个大混蛋,他先用手玩弄玉华的屁股,又伸进两腿间,用中 指深深地插进了她的阴道中。女人最后的门户被突破了,玉华停止了叫骂,但她 决不愿向敌人妥协,她唯一能做的,便是一言不发。那个王庆隆便叫家丁把她抬 到了隔壁的院子里。

她发现这院中有四、五间低矮的没有窗户的房子,院子里有着各种木架子、 木台子和铁链铁环等东西,一看就知道是给人用刑的。家丁们按着她坐在一张长 方形木台上,从牢房里赶出两个遍体鳞伤的男人,他们都已经极度虚弱,走路都 打着晃。

「你们两个不是说从来没见过红带匪吗?今天叫你们见见。」王庆隆冲着两 个男人道,然后他指着玉华:「看见了吗?看这小奶子,再看这腿子,来呀,把 她放倒。」家丁把玉华仰面按倒,然后拉起她的两腿,把她的下身完全露出来: 「现在你们连女红带匪的屄都看见了,还敢说不认识红带匪吗?」

「少东家,我们真的同红带匪没有关系呀!」两个男人知道这位王庆隆是硬 要把红带匪的罪名强加在他们的头上,而顶上这个罪名的结果便只有一个,所以 抵死也不会认帐。

「好哇,你们不肯认帐是不是啊?那好,老子让你们看看,我是怎样收拾女 人的。黄有亮,你不是有个十七岁的女儿吗?黄家庆,听说你的老婆又年轻又好 看,比这个女红带匪怎么样啊?」

「少东家,你不能……」

「不能什么?老子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想让什么能就让什么能。你们给老子 好好看着。」 ----------                (三十三)

玉华知道,对她的刑罚将要开始了。她不知道那会是什么样的刑罚,这个从 小连父母的一巴掌都没有挨过的姑娘根本就不懂痛苦是什么滋味。

家丁们把玉华的上身用铁链捆在那木台上,然后用两个牛皮制成的带子拴住 她的两只脚腕,那上面也带铁链子,拴在木台两侧的两根木桩上,家丁用力把铁 链拉紧,玉华的两条腿便被向斜上方拉开,几乎形成一条直线,而她的屁股也被 迫离开了台面,使她的阴部呈四十五度角向半空露出来。

玉华已同文炳结婚,加上两腿被这样强烈地拉开,使她的阴唇也完全裂开, 阴户呈纺锤形张开,露出黑洞洞的阴道。

王庆隆从家丁手里接过一根鸡毛掸子,掉过来拿在右手中,然后用掸子把轻 轻拨了拨玉华的奶头:「怎么样?想不想告诉我:谁派你来的?来干什么?一共 有几个人?你的同伙在哪里?红带匪现在又在哪里?」

玉华把头一扭,不去理他。

王庆隆走到她的屁股后面,先用掸子把捅了捅玉华雪白的屁股,然后从玉华 收缩成一团的淡褐色肛门捅进去,轻轻拈动着。玉华感到一阵恐怖的异物的麻痒 感从肛门直袭到脑顶,不由得挺了挺身子。

「不说是吗?我要是一使劲儿,一直把你的屁眼儿捅穿,连肠子都捅烂,看 你招不招!」忍受着那难言的耻辱和折磨,玉华咬着牙,就是不肯出声。

「行啊。」王庆隆道,他把掸子留在玉华的屁眼儿里,松开手走到玉华的跟 前,伸出中指抠了抠玉华的阴蒂,玉华的身子不由自主地抽搐了一下,王庆隆淫 笑着把手指从玉华的阴户插进去,在里面弯曲成钩状,用力旋转着,玉华只感到 一阵阵的疼痛和极度的刺激交替传来,嗓子眼儿里不由自主地呻吟起来。

「发骚啦?」玉庆隆恶毒地笑着,把另一只手的中指也插进来,两个手指一 齐向两边扒着,然后从很近的地方向她的阴道里面看,嘴里不停地说着下流无比 的污辱的话。

玉华抱定一个念头:任你千条妙计,我自一定之规,坚决不发一言!

王庆隆看没有什么效果,便又退后一步,伸手把那把鸡毛掸子从玉华的肛门 中抽出来,然后问道:「再问一遍,招不招?」

玉华没有理他,但她知道,接下来的惩罚会更重。果然,王庆隆手中的掸子 突然举起来,重重地抽在玉华的阴道口儿处。

「哦……」玉华从小来打都没挨过,哪里知道什么叫疼痛?这一击正打在女 人最敏感,最疼痛的地方,剧烈的痛苦一下子传遍她的全身,使她的神经瞬间便 达到了刺激的极限,她甚至疼得窒息了,连喊都喊不出来,身子抽搐着,嗓子里 发出一声长长的抽气声,好像垂死的人咽气的声音。由于全身肌肉的强烈抽搐挤 压了膀胱,一股清白的尿液一下子激射出来,喷了王庆隆一脸。

「现在你知道什么叫用刑了吧?快招!」王庆隆用家丁递过来的手巾狼狈地 抹着脸上的尿液,一边厉声问道。

玉华好半天才喘过气来,她的眼泪都疼得流了出来,但是还是紧闭着嘴不出 声。

「好!再给你点厉害!」王庆隆再次举起掸子。先前的一击之前由于自己身 体遮挡,玉华并没有看见,这一次知道要挨打,注意力便集中在那掸子上,身体 不由地抽动着,不自觉地想要躲闪,但掸子把还是重重地落在同一个地方,带来 又一阵窒息的疼痛。

当第三次抽打结束后,玉华的身体已经开始适应了,反而不觉得那么疼,身 体的抽动减轻了,胸口的窒息也不那么严重了,玉华发现,原来挺刑并不是那么 太难。

王庆隆又连着抽打了七、八下,玉华的阴户已经被打得红肿起来,会阴的地 方甚至渗出了血,但玉华反而越来越坚定,看来这种抽打已经没什么用途了。

王庆隆于是又叫家丁带来了猪鬃,并亲自把猪鬃从玉华小小的奶头刺进去, 玉华再一次感到了那种剧烈的疼痛,她惨烈地尖声嚎叫着,终于昏了过去。

此后,王庆隆每天都叫家丁来拷问玉华,由于玉华被认为是红带客的探子, 所以他们根本也没有打算饶过她一命,即使她招出他们希望知道的东西,也照样 会把她杀死。

为了留着玉华那光洁白嫩的身子,好在处死她的时候,向百姓们展示她的裸 体,除了第一天他亲自用掸子把抽打她的阴户之外,就再没让人采用可能导致外 伤的刑罚,不过,这并不意味着她得以逃脱酷刑,因为没有皮肉伤的刑罚并不比 鞭子和藤条差。

他们给玉华使用拶指、夹棍、老虎凳、灌凉水、往阴道和直肠中灌辣椒面, 什么坏招儿都想出来了,玉华只是在受刑的时候大声尖叫,除此之外什么声音都 不出。

为了挺刑,她满口的银牙都被咬活动了,牙龈也渗出了血,但她的意志却没 有动摇过,那些被残酷杀害的女红带客们成了她的榜样,她宁死也决不向敌人妥 协。此时,她还不知道文炳正在想方设法解救她脱出牢笼。

***    ***    ***    ***

第二天没事儿的时候,冯老臭领着文炳在宅子里走动,认识东家的每一个成 员、丫环、婆子和长工。文炳趁机观察了地牢所在的套院,见门口有个拿枪的家 丁守着,院子里还有一个。文炳心里盘算着,如果自己一个人对付一个家丁还是 绰绰有余的,但同时对付两个恐怕就不行了,何况人家手里还有枪。

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首先要把守地牢的家丁的情况摸清楚。

于是,文炳便设法接近那些家丁,没两天就同这些人混熟了。

来到王家已经五、六天了,进院救人的办法还没有完全想好,却再也听不到 玉华的惨叫,这叫文炳十分担心起来,是不是玉华已经被酷刑折磨死了?或者是 被押到别处去了?

「师父,这两天怎么没听见那女的喊叫哇?」文炳一边给师父打下手一边装 作不经意地问道。

「噢……」冯老臭抬起头听了听,然后说道:「那就悬了。」

「怎么了?」

「那就是要杀人了,你没听说,咱们这附近的民团在杀女红带客的时候都是 让她们光着眼子死,还要让附近的老百姓都去看,所以要养她两天,要不些满身 是伤的就没人看了。所以,我估摸着是想养她两天再杀。」

「那……」文炳心里咯登一下子:「那得等多久哇?」

「快了,说不定就这几天。」

(三十四)

果然,第二天从家丁嘴里套出的消息证实了冯老臭的话,王庆隆同那个官军 营长商量好了,准备过一天就把玉华和那两个男的一起处死。

几天来给玉华的用刑,大都是当着那两个男囚的面进行的,目的是让他们害 怕,让他们屈服,面对自己妻女可能受到的耻辱和摧残,两个人终于妥协,承认 自己是红带客,但条件是王庆隆必须放过他们的家人。王庆隆满口答应,不过, 后来他却还是在两个男人被杀后又把他们的妻女当成「匪属」抓起来,把她们强 奸后又按「通匪」杀死了。

文炳知道再有一天玉华就要被杀害,决定孤注一掷,无论冒多大险也要把她 救出来。

下午,文炳觑个空子来到套院门口,坐在门槛上同守门的家丁瞎聊起来,眼 睛却不住地向里面张望。

那家丁看着好生奇怪:「你看什么呢?」

「这两天怎么没听见这边喊叫?人都走啦?」

「没有,要杀他们了。」

「真的?」

「那还有错,就是明天。怎么?」

「不怎么。听说,那个女的也杀?」文炳的脸上现出一丝不易查觉的渴望神 情。

「是不是因为听说那女的光着,上次没有看见,心里头痒痒?哈哈,小小年 纪,原来这么好色。嘿,二头。」

「什么事儿?」坐在院子里头的家丁叫二头,只见喊他,回过头来问。

「你猜怎么着?咱们新来的这位小马夫原来是个小色鬼。」

「什么小色鬼?」

「他想看看那个光着屁眼儿的女红带客。」

「那有什么?哪个男人不好色?都是院儿里的,想看就看看呗,不过你看好 了门儿,别让别人知道。」

「行。狗子,进去吧,快一点儿啊!没想到,你当叫化子当了十好几年,居 然还有力气想女人。」

文炳听着两个家丁那么下流地谈论自己的玉华,心中气愤,但现在却不能表 现出来,反而还要把自己也伪装成一个下流坯,他要设法见见玉华,告诉他今晚 来救她脱离苦海。

「就在这屋,看吧。」二头把文炳领到一间地牢前。文炳扒着门缝看进去, 只见屋子中间用铺成的地铺上箕坐着一个女人,两手两脚都用铁链子拴着,虽然 还没到完全不能动弹的程度,想逃脱或撞墙却是绝对不可能的。

「怎么样?看见了没有?」

「里面太黑看不清楚,大叔,好人作到底,开开门让我进去,到跟前看看, 我还没见过女人那个地方是什么样子呢。」

「肏,还他妈的得寸进尺了,行,看吧!当心,别让她咬着,她现在可凶着 呢。」二头说着,掏出钥匙来把牢门打开,等文炳进去又反锁上:「快一点儿, 别玩儿个没完。」

文炳答应一声,从门缝看见二头回去坐下,自己便向玉华走来,玉华已经听 见了他的声音,还有点儿不相信,等到了跟前才看出来,眼泪立刻叭嗒叭嗒地掉 了下来。

「华,你受苦了。」文炳伸手把玉华光裸的身子抱住,只这几天的功夫,玉 华已经变得非常憔悴。

「炳,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

两个人相互拥抱着,久久不肯放开。

听到上面有声音,文炳急忙把玉华放开,假装一手捂着玉华的嘴,一手在玉 华的身上乱摸。

「小子,快点儿,一会儿有人来了就麻烦了。」二头在上面开了门。

「就完就完。」文炳一下子把玉华仰面按倒,用自己的身子压住她,一边装 着在她身上乱扭,一边在她的耳边道:「等着,今天晚上就来救你。」

「嗯。」玉华极低地回答。

文炳回到马房,开始盘算着晚上怎样救人。那边有两个人看守,钥匙在他们 手里,文炳打算先藏在暗处,等院里那一个去茅厕的时候,悄悄溜出去把院门口 的一个撂倒,然后再收拾那个从茅厕回来的,取了钥匙救人,带着玉华从角门逃 出去。

文炳在院子里干活的时候,便四下打量着什么东西可以当作武器,最后选中 了一个钉马掌用的铁锤,这东西敲在脑袋上,肯定是一声不言语就躺下了。晚上 喂过马,文炳便去把锤子先拿了,藏在自己身上,心里只盼着冯老臭早些躺下睡 觉。

「狗子,你还不睡?」看着天大黑了,冯老臭向屋里走去。

「天太热,我睡不觉,在院子里坐会儿。您先睡吧。」

「嗯。你也早些睡。」

「哎。」

(三十五)

让文炳非常庆幸的是,冯老臭是个睡觉极好的人,进了屋没一会儿,便已经 传来阵阵鼾声。

文炳赶忙收拾利落,来到后院同中院过道间的门前,这门晚上已经由寻夜的 落了锁,不过文炳并不打算再回来了,所以早就准备好了一根小铁棍,伸进门鼻 一撬,便把门鼻撬坏了,悄悄溜到过道里,返身把门关上,门鼻虚放回去,然后 向东边走过来。

地牢那个套院的门就在过道里,文炳走到过道中间,离那门还有七八步远, 这里有个破屋子,专门放些没用的东西,文炳便猫在里面,静等着那边院里的家 丁去上茅厕。

忽然,中院的门响了,不多时,大管家提着一盏马灯,引着四个当兵的向这 边走来,到了套院门首,守门的家丁赶快迎上来。

「管家,四位老总,我们都警醒着呢,没睡觉。」他还以为是查哨的呢。

「不是查你。明天一早就要把那个女探子处置了,马营长派了人来,叫把她 带到指挥部去,你们快去提人,交给四位老总带走。」

「是。」

见那些人进了院子,文炳的心里气恼极了,没想到会节外生枝,出来这个什 么马营长捣乱,现在对方已经由两个人变成了七个人,自己就算拿着铁锤也没办 法把人给救下来了,只好先跟上他们再找机会。

想到此,文炳赶紧溜回后院,把角门的锁也撬了,一个人溜到街上,借着月 光转到前门的大街上,隐身暗处,等着那四个提人的士兵出来。果然,过了没一 会,四个兵抬着一个麻袋从大门里走出来,把麻袋放在一辆板车上,一个拉着, 三个跟着向这边走来,看那麻袋不停地扭动,文炳知道里面装的一定是玉华。

文炳在后面悄悄跟着,一直来到那座酒楼前,士兵们把麻袋抬了进去。听他 们在门口同哨兵说的话,文炳知道,他们是把玉华抬来,供匪营长和匪兵们玩弄 的,一想到自己的爱妻要躺在敌人的身下惨遭污辱,文炳的眼睛里冒出火来,差 一点儿冲动地冲过去,但他终于忍住了,拼命不是办法,他要把一切仇恨都记在 心里,将来这些帐要一笔一笔同敌人清算。

酒楼上,匪营长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了,看见四个手下进来,急忙往屋子中 间的八仙桌上一指。四个当兵的都是他的警卫,把麻袋放在桌子上,把用绳子扎 住的口儿打开,没等把里面的人弄出来,匪营长已经不耐烦地挥手让他们出去。

「人在那边已经洗干净了,您慢慢乐着。」四个兵知趣地退了出去。

匪营长把麻袋口打开一扒,从里面露出玉华反绑着的上身儿,他一把抓住她 的绑绳,用力一拖便把玉华拉了出来。

玉华的两手反绑着,两只细细的脚腕处也用绳子捆着,嘴里塞着一块白布, 虽然身材在女人中不算矮,但在人高马大的匪营长面前,瘦弱的玉华还是像落在 老鹰爪下的小鸡。

从敌人的对话中,她已经知道被弄到这里是为什么,所以虽然被捆绑着,仍 然拼命挣扎,不肯让匪营长轻易得到自己清白的身子。

匪营长一手抓着捆绑玉华的绳子,把她用力按在八仙桌上,看着她赤裸裸的 扭动着的身体,眼睛放出狼一样贪婪的光,他用空着的一只手抓住玉华雪白的玉 臀,使劲儿揉搓,并不时用手指故意去触动玉华的肛门,以此来羞辱她,打击她 的人格。

虽然已经受了许多天的刑,但在王庆隆的有意保护下,玉华的身子并没有被 弄伤,所以人尽管憔悴,身子却仍然好看。匪营长看着,摸着,欲火已然冲上了 头顶。

他把玉华拎起来,扔到了自己睡觉的大床上,然后自己脱光了衣服,腾身上 去把玉华紧紧压在了身下。玉华在兽性的袭击中徒劳地挣扎着,像被恶狼捉住的 羔羊,尽着最后的一点儿力量维护着自己的尊严,但仍然还是失败了。她被解开 了脚上的绳子,但两腿却被他用身体分隔在两边,男人的手指伸进了她女人的地 方,捅着、挖着,钻动着。

匪营长把玉华翻过来,一条腿跪在她的腰上不让她动弹,从床头拖过两个枕 头和一床被子,然后把玉华面朝下拎起来,放在被子上,玉华的肚子下面垫着被 子和枕头,雪白的屁股被迫高高地抬起来,又被匪营长从上面用力压住。

在经历了最后的挣扎后,玉华感到一条粗粗的东西顶进了自己的肛门,一直 插到直肠的底部,干燥的异物,把她的肛门和直肠刮得生疼。玉华被匪营长肛奸 了。

「归你们了。」匪营长用手拎着惨遭污辱的玉华打开房门,递给守在门外的 四个卫兵。

卫兵们把玉华拎进另一间屋子,扔在另一张大床上,她在尽了最后的努力之 后,被一个卫兵压住强奸了,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

文炳在街上等到了二更天,酒楼门口的哨兵换过一次,才见那四个兵把一丝 不挂地被捆成一团的玉华抬着出来,依然用板车推着向远处走去。

文炳一直跟出两条街,看着他们把玉华送进另一个院子,院门前也有哨兵, 而且附近的院子门口几乎都有哨兵。文炳知道这一定都是官军号下的房子,玉华 落在兵营里,救她就更难了。

文炳的心里烧着火,脑子飞快地转着,想着救人的法子,而此时的玉华已经 躺在一盘土炕上,娇艳的身躯上压上了又一个赤裸的匪兵。

时间究竟过了多久文炳并不知道,只知道玉华又被抬出来,转交给了下一个 院子中的匪兵。文炳在这里坐立不安,焦急地又等了一会儿,忽然发现从玉华刚 刚离开的院子里走出一个匪兵,他背着一条汉阳造,嘴里哼着下流小调儿,一摇 一晃地向这边走来,文炳心里一动,悄悄地跟在后边。

走出不远,那家伙向西一拐,进了另一条巷子,文炳不知道他要去哪里,只 知道不能再等了,他紧走几步赶到那小子后面,铁锤抡圆了,照着那家伙的后脑 便是一下。

那家伙一声没吭,一下子便瘫软下去,血和脑浆子溅了文炳一脸一身。

文炳用袖子抹了一把脸,先把那家伙的枪拿过来背在自己身上,又在那家伙 身上一摸,解了子弹带和皮带也扎在自己身上,又摸着一颗木把手榴弹,也揣在 自己怀里。

(三十六)

文炳把那家伙向路边的沟里一拖,自己拣着黑影的地方向大街上溜过来。文 炳藏在那酒楼斜对面的小巷中,把手榴弹掏出来,他力气大,隔着大街便把那家 伙扔进了二楼的一个窗户里。

听到「哗啦」一声,文炳掉头便跑,接着背后便是轰然一声爆炸,街上立时 乱了营。

文炳跑到那驻军的地方,见当兵的已经都跑到街上,在两个小军官的带领下 向酒楼那边跑去了。

文炳还记着玉华被最后送去的院子,到了院门口刚要进去,便见一个匪兵一 边系裤子一边向外跑,边跑边骂:「狗娘养的,连玩儿个女人都不让尽兴。」文 炳正与那家伙撞个满怀。

「肏,你傻啦?怎么往回跑?这时候还想着玩女人哪?!」那小子还以为是 一伙儿的呢。

文炳一声没吭,从皮带上把刺刀抽出来捅进那家伙的心窝。

「哦,你……」那家伙惊讶地看着文炳,然后痿顿在地上。

文炳现在什么也顾不上,几步蹿进屋里,只见玉华仰面朝天躺在土炕上,两 条腿八字形分开着,一动不动,像死了一样。

文炳扑上炕去,一边叫着她的名字,一边把手伸向她的鼻子,想看看她还有 没有气儿,这时才看见玉华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直直地看着屋顶,泪水正从眼角 流下来。

「华,我来晚了,你没事儿吧?可别吓唬我!」文炳抱着她坐起来,用刺刀 割了她捆手的绳子。

「华,我来救你来了,你说话呀!」文炳摇晃着她。

「你不该救我。」玉华的眼泪「哗哗」地流下来:「我脏。」

「不,别这么想,这不怪你。你不脏,你是世界上最干净的女人!」文炳一 把把她搂在怀里。

玉华把头倒在文炳的怀里呜呜地哭了起来。

「哭吧,哭吧。你是个最坚强的女人,你没有给红带客丢脸,你是我欧阳文 炳的好老婆!」文炳搂着她,忽然想起这里不是哭泣用情的地方,急忙说道:「 看我,这里不是久留之地,一会儿那些畜生就要回来了,咱们得快走。」

文炳下了炕,玉华也懂,于是也下了炕,却一下子坐在地上,怎么也站不起 来,她已经被那么多的匪兵糟塌得没了力气,想走也走不动了。

「炳,别管我了,你走吧。」

「不行,我怎么能把你丢下,要走一起走。」文炳一把把玉华拉起来,转身 背在背上,然后冲出院门,顺着巷子直奔镇北门而去。

镇北门也有一个卡子,卡子上只有一个哨兵,另一个不知去了哪里。

此时那个哨兵正探头探脑地向镇子里张望,见到文炳过来,急忙高喊:「站 住,口令!」

「口你娘的令!」文炳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瞄也没瞄,抬手便是一枪, 那家伙应声而倒,连文炳自己都不相信能打那么准。

文炳冲过这道卡子,一边跑一边把下一发子弹给上了膛,前面还有卡子,只 有硬闯。

跑出不远,果然看见另一道卡子,两个当兵的端着枪如临大敌,文炳这时候 也不知道哪来的那么大的胆子,汉阳造一次只能打一发,没法对付两个敌人,他 把刺刀上到枪上,然后把枪平端在手里,快步冲上去。

「站住,不站住开枪啦!」

「混蛋!自己人开什么枪?!」文炳厉声喝道,趁着哨兵被这一声弄得懵懵 懂懂的当口儿,文炳已经飞快地靠了过去。

「站住!」哨兵犹豫了一下还是觉着不对,再次喊道,接着便开了枪,两发 子弹贴着文炳的头飞了过去,而文炳已经逼近到十几步远,手中的枪也响了,其 中一个哨兵中弹倒下,另一个急忙拉枪栓想推弹上膛却已经来不及了,眼睛里闪 着极度的恐惧,嘴里「啊」地一声惨叫,被文炳的刺刀捅了个对穿。

仗着一股勇气,文炳连杀四名匪兵,一直到很多年后,他都不知道怎么做到 的,但他毕竟做到了。

过了两道卡子,文炳背着玉华继续向前跑,不多时背后便传来嘈杂的人声, 他知道敌人追来了。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跑!跑得远远的!

背着一个人,文炳无法跑得太快,大约跑出了三、四里,后面的追兵越来越 近,离着也只有半里多远了。

「炳,把我放下,你自己走吧!」玉华在他的背上喊道。

「不行,要走一起走!」

「放下我,不然咱们俩谁也走不脱。」

「走不脱就同他们拼了,要死死在一起。」文炳坚持着。

但是,天公没有作美,路断了,一条湍急的小河横在了前面,河上原本有的 一座小桥不知什么已经断了。

(三十七)

文炳顺着小河向下游跑了一段,找不到可以过河的地方。而后面已经可以看 到追兵影影绰绰的人影了。

「娘的,拼了!」文炳把玉华放下来,将子弹压上膛。

「炳,把枪给我。」

「什么?」

「把枪给我吧,我是女的,你有劲儿可以使刺刀,我手里也得有个家伙。」

「好吧。」文炳不疑有他,把刺刀从汉阳造上拔下来拿在手里,把枪递给坐 在地上的玉华,又把子弹带解下来,扔在地上。

「会使吗?」

「你教我。」

文炳手把手地教给玉华上膛击发的方法,教完了,玉华亲手把一发子弹顶上 膛,然后说:「炳,你走吧。」

「什么?」文炳吃惊地看着玉华:「你说什么?」

「你走吧,游过河去,我在这里替你抵挡一阵。」

「华,你……」

「走吧,我身子虚得不行,没力气走了,你会水,一定能逃得掉,咱们两个 不能都死在这儿,那就没人替我报仇了。走吧。」

「不,我不走!」

「快走,别记了我说过的话,不能因为一个人而冒险。」

「不!」

「是我先当的红带客,我现在就是你的上级,我命令你!快走!」玉华把枪 端了起来,对准了文炳胸口。

「华!」文炳的泪水一下子涌了出来。

「快走!只要你找到红带客,将来替穷人打天下,就算替我报了仇,我在九 泉之下也安心了。你还年轻,以后你再找个好女人,只要还记得有过我这么个老 婆就行了。」

「华!」

「快!快走吧!不然就来不及了。快呀!」

「不!」

「你再不走,我现在就死给你看!」玉华把枪掉过来,枪口指向了自己的脑 袋。

「别!我走。」

「等找到红带客,去找一个叫罗文的人,告诉他你是省城贺修贤的女婿。」

「嗯!记住了。我走了!」文炳流着泪,一咬牙,转身跳进湍急的水中。

「呯!」岸上响起了枪,接着便是数不清的枪声。文炳奋力向前游着,把对 玉华的爱和对匪兵们的恨都贯注在四肢上,他不能死,他要活着,他要比每一个 敌人活得都好,只有这样才能消灭更多的敌人,才能对得起自己的玉华。

河水很急,文炳终于游上对岸的时候已经被向下游冲出了近两里地,枪依然 响着,一直到天大亮了,枪声才突然平息下来。

文炳在河边的山坡上拼命向上游的方向攀登,在高高的山坡上往自己下水的 方向看去,一个洁白的娇艳身影被反绑着,静静地倒卧在绿色的草地中,四周站 着一群穿着黄狗皮一样军装的人。

「华!」文炳大声喊着爱人的名字,跌跪在山坡上。

***    ***    ***    ***

看到文炳终于下了河,玉华松了一口气,她现在什么也不怕了,她要在这里 把追兵拖住,好让自己的阿炳逃得远远的。

追兵越来越近了,玉华举起枪,向着火把亮起的方向开了一枪。

「哎哟!卧倒!」对面有人喊,接着那群人影便没有了,代之以乒乒乓乓的 枪声和射击的火光。

玉华仰面躺着,推上另一颗子弹,然后再翻过来,敌人的枪弹像雨点儿一样 嗖嗖地在她的头顶上飞过。借着火光,她看到有人站起身来,便又开了一枪,接 着对面的人就又不见了。

玉华并不在乎自己放的枪是不是打到了人,她只想让敌人在这里把时间一点 儿一点儿地消耗掉,她成功了。

由于天黑,敌人怕挨冷枪,不敢轻易靠近,所以,一直到玉华打光了所有的 子弹,敌人也只是向着这边打着枪,却一步也不敢靠近。玉华看看已经没有弹药 了,于是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站在夜空下,希望敌人的子弹能打到自己,但不知 是敌人太笨,还是老天爷故意要让这位年轻的女英雄接受最痛苦的考验,蝗虫一 样乱飞的子弹竟然没有一粒碰到她。

黎明过去了,天边泛起鱼肚白,夜幕已经无法掩护这位美丽的少妇,她暴露 在了敌人的眼前。

匪兵们围了上来,当他们看到只有玉华一个人赤裸裸地地站在那里的时候, 他们惊讶地张大了嘴,竟然不知道该做什么好。

「捆起来!」从后面赶过来的匪营长命令道。

看着一脸胜利者的微笑的玉华,匪兵们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生怕一 不小心着了算计,所以一个个小心翼翼地向前走,一直走到离她五步远的时候, 才由背后一个匪兵突然冲过来把她扑倒在地上,并死死地压住她,一群匪兵蜂捕 齐上,好像是抓一只猛虎一般把玉华重新捆绑起来。

(三十八)

匪营长来到玉华身边,看着这个倒卧在地上放声大笑的女人,就是为了她, 自己的手下一夜之间就四死两伤(那两伤不知是玉华打的还是他们自己误伤)。

他抬起自己穿着皮靴的脚,恶狠狠地踢在玉华柔软的肚子上。玉华沉闷地哼 了一声,身体痛苦地蜷缩成一团,但很快就又舒展开,用嘲弄的眼光看着他。

「是谁救的你?谁是你的同伙儿?」

玉华笑吟吟地看着他,仿佛看一个跳梁小丑儿一般。

「快说,不然的话,我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你信不信?」

「哼,你们那套我也不是没见识过,这么多天我都过来了,你还能把老娘怎 么样?」玉华不屑一顾地撇了撇嘴。

「你等着!」匪营长像打架打输了的小混混一样丢下一句话,转身离开了。

玉华看着蓝蓝的天空禁不住一阵一阵地发笑,把周围的匪兵笑得浑身发毛, 虽然她赤裸裸的身子十分诱人,他们却只是站得远远地看着,不敢靠近,仿佛她 身上有什么魔法似的。

不久,几个被匪营长派来的匪兵拿来一棵刚砍下来,去掉了枝杈的小树,他 们把玉华直挺挺地绑在小树上,然后抬着她向镇子的方向走去。

远处的文炳看到敌人带走了他的玉华,知道她已经是凶多吉少了,但还是希 望能出现奇迹。

等敌人走远了,文炳沿河向上游走,终于找到了一处采药人走的独木桥。

天黑的时候,文炳悄悄地顺头天夜里逃走的路线摸回来,卡子上的敌人增加 了一倍,但文炳已经知道了卡子的位置,用不着硬闯,从旁边的小路绕过去,看 到镇门外几堆篝火围成一个大大的圆圈,有五、六个团丁拿着枪站在那里,文炳 摸到近处一看,心怦怦地狂跳着,眼泪刷地又涌了出来。

只见圈子里倒卧着三具尸体,两具男尸并排趴在一边,双臂五花大绑在背后, 一具女尸已分成了几块,五脏六腑从断裂的躯体中掉出来,拖得满地都是。

三颗人头被用三根一人高的尖头木桩插在脖子里挑在顶上,其中那个被挖了 眼睛的女人头正是玉华的。

文炳双手抓着地上的泥土,把脸埋在地上,浑身颤抖着,心中默默地喊着自 己的玉华。他心里恨恨的,暗暗发誓,一定要让这群畜生偿还血债!

***    ***    ***    ***

抓到玉华后,敌人没有进镇,他们停在了北门外,把玉华解下来,仍然让她 躺在草地上。

有人从镇子里找来了一块门板放在地上,还有人手里拿着一块牌子,牌子是 用两块作鞋底用的布咯吧儿夹着一根拇指粗的木棍儿制成的,表面又糊上白纸, 用墨写着:剐女匪无名氏一名。

「老娘不是无名氏,老娘有名有姓!」玉华知道敌人是要杀她了,自从被抓 以来,她就没有开过口,现在则不愿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死去。

「哦,你有名字,叫什么?」

「老娘叫贺玉华,怎么样?」

「快,快告诉胡师爷,重写一个,重写一个,叫什么?贺玉华?记着点。」

一个匪班长急忙拿着牌子跑回去。

敌人先用木桶打了水,给玉华洗去一身灰土,然后把她抬到了门板上。让她 的上身仰躺在门板的中间,反绑的双手用绳子牵在门板的一端,又用两根绳子拴 住了她的脚腕。

玉华知道,敌人不会放过凌辱自己性器官的机会,他们一定会让自己分开双 腿,露出阴部来示众,但没想到匪兵们却把她的两脚分开朝天竖起,像是肩肘倒 立的样子,又把脚继续向她自己头的方向硬拉过去,然后把绳子紧紧拴牢在门板 的另两个角上,玉华的屁股被弄得朝向天空,所有女人的一切都以那样的姿势暴 露着。

匪班长回来的时候,纸牌子上的字已经变成了「剐女匪贺犯玉华一名」,他 们把那木牌子的木柄插进了玉华的阴户,由于玉华那特殊的姿势,木牌斜斜地指 向天空。虽然用这样极度耻辱的方式被捆绑着,玉华却非常平静,因为她知道, 你是不可能让一群畜生学会作人的。为了怕玉华当众揭露他们的丑行,也怕玉华 向围观的人进行宣传,他们还给她的嘴里塞上了一团白布。

镇子里响起了锣声,先行回到镇里的匪营长约了王耀祖和王庆隆父子,带着 他们的民团把全镇的百姓都赶到了北门外,他们要当众处死这个娇弱的女子。

捆绑着玉华的门板被放在靠近大路的草地中,居民们被驱赶着,排着队绕着 玉华赤裸的身体参观。

当确认每一个人都看清玉华身体的每个细节时,才把他们集中到了大路上, 让他们面对玉华站好。

不久伪镇长王耀祖和伪团总王庆隆也带着民团的团丁,拿着架子来到这里, 在他们的队伍中间,还绑着两个男人。这两个人镇子里的人大都认识,因为他们 本就是镇上的人,玉华看到,正是在王府地牢里关押的那两个人,两个人的嘴里 都塞着破布,那是因为怕他们说破了王家强取豪夺的秘密。

匪营长先在人群面前不知所云地胡说八道了一番,然后请本镇的镇长训话。

「嗯……乡亲们。」

王耀祖年纪大了,身体虚弱,所以指着让王庆隆替他说话:「镇长说了,现 在正当国家危难之时,红带匪在我们县活动猖獗,他们杀人放火,抢夺财产,共 产共妻,罪行累累。

有赖咱们的军队维护地方治安,才使红带匪不能在本镇肆虐。可是,就在我 们中间,却有人暗中通匪,想接应红带匪到本镇烧杀,真是是可忍,塾不可忍!

本镇长,哦,这是我转达镇长的原话。本镇长,一向有好生之德,不愿多杀 生灵,为了把他们救脱苦海,真是苦口婆心,劝他们脱离红匪,可是他们却鬼迷 了心窍,对本镇长的话置若罔闻。

你们看到的这两个人,就是那私通红带匪的内奸。这个女人,就是红带匪派 来与他们接头的探子,她假扮乞丐,企图混入本镇,多亏了军队的老总们火眼金 睛,识破了她的伪装,不然的话,说不定现在本镇已经落到了红带匪的手里。

就在昨天晚上,还有几十个红带匪企图救她逃走,被军队的弟兄们打跑了。

对这样的顽劣恶徒,我们决不能心慈手软,今天,就要当着全镇老少的面, 处决这个诡计多端的女匪探子,还有这两个吃里扒外的内奸,以儆效尤。「

居民们早就知道这两个人根本不可能是什么红匪的探子,私底下议论纷纷, 不过他们却对这里出现个女红带客感到非常意外。尽管官府对红带客极尽污蔑, 但公道自在人心,百姓们当中所传的红带客却个个儿都是劫富济贫的好汉,所以 他们心里其实更同情这个即将被处死的女人,只不过摄于王耀祖一家的势力和军 队的淫威,没有人敢于说出来罢了。

(三十九)

见大家并没有积极的反应,王耀祖并不感到意外,因为他家就是靠了干别人 讨厌的事发达起来的。他见王庆隆训完话,回头看着他,便点头示意行刑开始。

王庆隆又道:「乱世用重典,按说私通红带匪应千刀万剐,灭门九族。虽然 这两个内奸鬼迷心窍,镇长还是慈悲为怀,从轻判处他们两个斩首示众,今后再 有从匪者,一律按律凌迟处死,祸连九族。来呀,把这两个吃里扒外的东西给我 砍了!」

团丁们把两个被硬栽上通匪罪名的山民拖到人群前面,两个人虽然被迫招认 了私通红带客,却从心里怕死,不停地挣扎着,直到被强行按跪在地上,才面如 土灰地停止了反抗。

「嚓!嚓!」两声金属切断骨节的声音响过,人头飞起老高,无头的尸体从 地上突然向前跳起,然后平落在地上,发出「呯!呯!」的声音。

玉华知道,该轮到自己了。

「这个女匪,镇长本来有意饶她一命,可她不仅不思悔过,反而勾结接应的 红带匪打死打伤政府军人多名,所以镇长不得不依法重惩。来呀,备刑。」

虽然人是军队抓的,但杀人这种事情,当兵的却不出面,特别是要使用残忍 下流的刑罚的时候,他们仍然希望由别人代劳,所以杀害玉华的事情是由民团来 干的。

四个团丁从镇子里牵来了四头带好辔具的水牛。无论是当兵的、被强赶出来 观刑的居民还是玉华本人,都想到了一个词——「五牛分尸」。

玉华的两脚本来就是用绳子拴着的,他们把那绳子从门板上解下来,两头牛 拴在一根绳子上,这样玉华的一条腿就要由两头牛来拉,这不是「五牛分尸」, 而是民间常说的「活劈」。与「五牛分尸」相比,「活劈」更加残酷,因为被扯 作五块的人会立刻死去,而「活劈」常常只是被拉断下肢,上半身却会像腰斩一 样继续在痛苦中煎熬一段时间。

团丁们又把玉华的双手解开了,拉到身前合拢捆住,然后再拉到头顶捆在门 板上,再用绳子一圈一圈地把她的肩膀和胸部牢牢地固定在门板上,接着用七、 八个大木桩子钉在门板四围地上的地上,免得绑在门板上的玉华会被牛拉跑。

趁着牛还没有把绳子拉紧,玉华将两条秀腿并拢起来,只要有一秒的机会, 她也要让自己的生殖器尽可能地被隐藏起来。

酷刑的惨状,只要一想就会让人心惊肉跳,但玉华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恐惧的 表情,只是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她仍然笑着,斜视着在旁边忙活着的团丁们。

王庆隆命令团丁把玉华嘴里的白布取出,然后凶残地问她:「你不怕么?」

「哼,死有什么可怕的,难道还会比你们在地牢里给我上的刑更痛苦吗?你 们不是看见了吗?昨天晚上你们送了多少条命?我死了,不过是一个弱女子,咱 们谁亏谁赚还用算吗?哈哈哈哈……」一想到晚夜文炳的神勇,一想到自己能以 一死为红带客保存下这样一员勇将,玉华由衷地大笑起来。

「给我用刑!」王庆隆气急败坏地吼叫道。

王庆隆命令命令赶牛的继续慢慢地赶,体重上千斤的水牛本来力气大,四头 牛拉一个人的腿是不用费太大力气的,所以才能慢慢走把玉华的身体撕裂。

「父老乡亲们,记着我吧,我叫贺玉华,是从省城来的红带客!城里的资本 家和乡下的老财,都是些吃人不吐骨头的禽兽,跟着红带客干吧,把他们都消灭 干净,大家一起过没有人剥削,没人压榨的好日子……」趁着自己还活着,玉华 用最后的机会向被赶来观刑的居民们喊着。

绳子拴着玉华两只纤细的玉足向两边拉紧,玉华两条修长玉腿向两边分开, 慢慢地被拉成了一条直线,两腿间的一切再次暴露出来了,剧痛袭向玉华,她再 也没有能力继续喊话,只能咬着牙强忍着那非人的疼痛,豆大的汗珠瞬间便布满 了她那洁白的身躯。

随着绳子的进一步拉紧,玉华下肢的关节被拉开了,肌肉和韧带像皮筋一样 被拉长,阴部的皮肤也被拉扯着,大小阴唇完全张开了,阴道变成了一个圆圆的 洞口,插在其中的亡命牌,因为失去了夹持倒了下来,本来收缩着的肛门也张开 了,几粒发黑的大便慢慢地掉出来。

玉华无法忍受那剧烈的疼痛,一阵惨叫之后昏了过去。

「停!」王庆隆可不愿意让玉华在昏迷中死去,他让赶牛的团丁把牛停住, 然后命另外的团丁用冷水把玉华泼醒。

玉华醒了,但头脑却是晕晕的,连泼了很多凉水才完全醒过来,然而她醒来 的时候,身体仍然在那种被拉开的状态中。

玉华的阴道和肛门此时已经被拉得向横向张开,会阴处的皮肤绷得紧紧的开 始发亮,一个团丁奉王庆隆之命拿了把牛耳尖刀蹲在玉华的两腿间,用刀尖在她 的会阴部轻轻一点,紧绷着的皮肤出现一个小口,立刻就由此发展成了一条大裂 缝,并迅速向内层扩展进去,人们看到了可怕的一幕,玉华已经被拉扯得变成两 个椭圆洞形洞口的阴户和肛门一下子连通成一个大血窟窿,一团肠子伴着鲜血从 洞里流了出来。

紧接着,阴道的前壁也开始撕裂,在瞬间就发展到了大阴唇的前联合处,尿 液从爆开的膀胱中迸溅出来。玉华痛苦地惨叫着,同时还尽一切可能在惨叫中加 入大笑。

突然,耻骨部位的皮肉开始破裂,先直着向上,接着突然一转斜向左边,然 后玉华的左腿便完全离开了身体,被两头牛拖出了一丈开外,她的肚皮被扯掉了 巴掌大的一块连在左腿上,内脏从破洞里暴露着。左臀的肌肉被硬生生从髋骨上 扯下来,也连在左腿上,骨盆的左半边露出了白森森的骨头。

也许是开始对痛苦变得麻木,玉华的惨叫声居然停止了,只剩下了笑,不过 那笑声已经很弱,因为失去了腹肌的失持,她的呼吸和发声不再顺畅了。

水牛继续拉扯着玉华的右腿,她的骨盆由于失去了左腿的平衡而向右倾斜, 然后在突然之间,她的腰椎被拉脱,右腿连着整个骨盆同身体分离了,腹壁和腰 部的皮肉全部连在右腿上,捆在门板上的身体只剩了胸部以上的部分,腹腔中的 内脏没有了保护,完全掉落在门板上,只有肠子由于连在肛门上而随着右腿被拉 直,拖在草地上。

玉华的一对玉乳在绳索的空隙中仍在起伏着,显示着她的生命还没有结束。

她那原本红润的嘴唇已经因为失血而发白,但仍然在笑,斜视着王庆隆的眼 睛里仍然带着嘲弄。

王庆隆从来没有这样失败过,看到一个只剩下半截身子的女人还能这样看着 他,他感到手心发凉。

「把她的眼睛给老子剜出来!」王庆隆命令道。

负责行刑的团丁虽然也是个心狠手辣的家伙,但同大多数刽子手一样,他们 其实很害怕犯人的眼睛,所以那家伙拿着刀比划了半天也没敢下手,这更让玉华 从心里鄙视敌人。

「笨蛋!废物!滚一边儿去!」王庆隆有些气急败坏,他一把抢过尖刀,踢 了那团丁一脚,团丁满脸苍白地躲在一边。

王庆隆亲自挖掉了玉华一双明亮的眼睛,但并没有令她停止嘲弄的笑。他恼 怒地在她的身上发泄着,割掉她的乳房,割开绳子卸掉她的双臂,最后再割下已 经死去的玉华的人头。

他们把变成碎块的玉华留在那里,派团丁看着,下令不许收尸。

(四十)

现在只剩下文炳一个人了,失去了玉华的他像一条疯虎一样侍机报仇。但已 经吃过亏的敌人变得草木皆兵,明天没有四、五个人不敢出门,文炳一时难以找 到机会,再弄一支枪的想法也没有实现。

红带客一直没有到这里来,文炳最后决定先去别处碰碰运气。

文炳离开东茅镇,回到路路通一带,这次他没有在镇里招摇,而是在暗中观 查,跟踪落了单了士兵或团丁。又过了一个月,并没有找到机会,耐心的文炳决 定再换个地方。

他离开路路通向西,来到老窑镇,才进镇,便看到一个当兵的一个人背着枪 向镇中走。文炳于是跟在他后面,想找没人的地方作了他把枪弄到手,谁知这家 伙只在人多的大街上走,一直跟到镇中心,也没找到机会。

那当兵的进了一扇大门,大门口挂着个木牌子,上面写着「征兵处」,几个 小军官站在门前,看见文炳过来就把他拦住了,对他说:「看你破衣烂衫的,没 吃没喝,不如跟着我们吃粮当兵吧,管吃管穿,还按月发饷银,这不比讨吃要饭 强?」原来这些天文炳一直在野外,本来还凑合的衣服又弄得不成样子,恢复了 乞丐的模样。

文炳灵机一动,干嘛不去当兵,当了兵就有枪,等有了机会再想办法带着枪 开小差儿,或者干脆使炸弹把他娘的兵营给炸个稀巴烂?!

于是,文炳跟着那几个人进了征兵处。原来那时候正逢乱世,有枪就是草头 王,无论是谁,只要手下有兵有枪,说话就管用,所以那些当官的每到一地都设 法招兵买马扩充自己的实力,只要能招到兵,根本不管你从哪来,是干什么的。

来到里面,小军官把文炳带到一张桌子前,那里有个戴眼镜的军人拿着笔, 看见文炳被带过来,便随口问了问姓名、年龄、藉贯之类,文炳随口瞎编几句, 那人照着文炳说的写在上面,这便算成了。

文炳到了新兵连,其实只有三十几个人,经过了一些简单的队列训练之后, 便被正式分到了部队里。

文炳是通过看别人用枪知道怎么上膛,怎么搂火儿的,可直到他的班长教他 打枪的时候,文炳才知道应该怎么瞄准,回头想想救玉华的那晚,竟不知自己是 怎么就把那两个小子给打死的。

从那一刻起,文炳便正式开始了他的军旅生涯,这只部队是一个大军阀的嫡 系,在算是比较正规的,军长和师长都是学生出身,军官们也不像多数部队里那 么贪那么坏,训练也比较严格。

文炳感到,自己将来是要在红带客的军队里当兵的,打仗的手艺不分敌我, 能多学点儿是点儿,所以,反而暂放下了开小差儿的打算,决定在这里继续呆下 去,一直到找到自己的队伍为止。

文炳天天想红带客,天天见不到,现在安下心来当兵了,红带客却意外地出 现了。

就在文炳当兵不到两个月的一天夜里,老窑镇外突然响起了激烈的枪声,文 炳跟着自己的连队跑到街上,红带客已经冲过去,快过完了。

文炳一看机会来了,把头一低脱离了自己的队伍,紧缀在红带客的后面跑了 下去。

由于天黑,对方并没有发现后面跟着的是个敌军士兵,一直跑到天快亮了, 这才有人发现,「忽啦」一下子就有十几个人掉头围了过来:「举起手来,不许 动!」

「别误会,我不是白匪军。」文炳知道人家叫官军作白匪。

「不是白匪是什么?把枪放下!」

文炳把枪递给其中一个人,然后道:「你们认识罗文吗?我要找罗文!」

「你认识罗文?」一个人奇怪地问道。

「认识,我们是老朋友了。」

「老朋友?你跟我来。」

见到罗文,文炳才知道他是红带客的副总指挥,已经是个四十多岁的人,比 自己整整大着两圈儿呢!一想到自己竟然冒充人家的老朋友,不由得不好意思起 来。

罗文同文炳单独谈了很久。

第二天,文炳一身泥土地再次出现在老窑镇,班长问他去了哪里,文炳说自 己不知听谁喊了一声「追」,便跟着追下去,到了天快亮时才知道只有自己一个 人追下来,吓得赶快钻到草棵子里藏了起来。等红带客走了,自己却迷了路,在 山里转了一天一夜才找回来。

从此,欧阳文炳就留在了敌人的军队中。

若干年后,文炳换防到了路路通,此时已经没有人能认出这个国军营长的人 就是当年的那个小乞丐。文炳心里一直想着当年的仇人,一打听才知道,东茅镇 的王耀祖已经死了,王庆隆当上了镇长,而路路通的镇长胡老根同王庆隆为了争 夺一处山场正闹得不可开交。

原来,胡老根和王庆隆同为镇长,胡老根却当着县民团的总指挥,名义上是 王庆隆的上司,但王庆隆却同当年的那个马营长,后来的马团长是连襟。仗着在 军队中的关系,那块山场后来到了王庆隆手里,不仅如此,为打官司,胡老根还 赔上了不少钱。了解了这些,文炳决定利用他们之间的矛盾让他们狗咬狗。

国军换防,地方上自然要赶紧巴结,文炳是驻防路路通的最高指挥官,胡老 根怎么能不抓紧机会,于是,文炳便应邀到胡府赴宴。谈起地方上的事情,文炳 有意无意地往王庆隆那儿引,然后他提了个奇怪的问题:「我听说这个王镇长是 个十分有谋略的人,是吗?」

「这怎么说?」胡老根可不喜欢有人夸他的对头。

「我听说东茅那边有处茶山,王镇长使用巧计一文不出便到了手,是吗?」

「您怎么知道?」

「来之前我在这里的朋友说的。具体是怎么干的我可不大清楚,倒是真想向 他学两手。」

「啊,是这样。我也不是特别清楚,以后我替您问问?」

「啊哈,不用了,说笑,说笑而已,我这一辈子恐怕就和枪干上了,用不着 买地占山的,你说是不是?这其中的计谋,倒是胡镇长用得着。哈哈哈哈。」文 炳打着哈哈,偷眼观察,发现那胡老根若有所思的样子,心知有门儿。

过了些天,王庆隆请客的时候,文炳便又假装不知地大夸胡老根,使两个人 越加仇恨。

胡老根自那天听了文炳看似无意的话,心中一动,回来却一宿没睡。不久, 一个因为没有良民证而被抓的外乡人在路路通关押期间承认了自己的共党联络员 身份,同时供出了自己的上线是东茅镇的镇长王庆隆,于是胡老根便受命逮捕了 王庆隆并亲自审问。

胡老根带供的手段并不比王庆隆差,而王庆隆却决没有真正红带客的那种骨 头,于是两刑没过便认了帐。胡老根也是真狠,王庆隆招供的第二天就被堵着嘴 当众剐了,王家的全部财产,连同他的姨太太们也都姓了胡。

王庆隆的老婆心中不忿,马上去找自己的妹夫,也就是那个马团长哭诉,于 是,文炳接到上司的密令,叫他设法制裁胡老根。这也正是文炳所乐意接受的任 务,于是,胡老根便摊上了私设公堂,诬良为盗,草菅人命,强夺家产等十几项 罪名,在刑场上被苦主儿亲属抢了去,一刀一刀割了七、八十刀。

十几年后,在同解放军大战的关键时候,已经当上师长的欧阳文炳突然率全 师阵前起义,导致了国民党作战布署出现致命漏洞,使其防线的全面崩溃,欧阳 文炳也终于回到了亲人的怀抱。

欧阳文炳在军中娶了组织上专门派来配合他工作的女情报员为妻,妻子为他 生了两子一女,长子名为思华,次子名为念华,女儿取名为爱华。直到子女长大 成人之前,文炳从没有向家人提起过同贺玉华的那一段经历。

当年尽管受到王庆隆的威胁,还是有东茅的居民悄悄收殓了贺玉华的遗体, 并掩埋在一个秘密的地方。

全国解放后,欧阳文炳带领全家回到东茅镇,在当年替玉华收尸的乡亲的指 引下找到了玉华的遗骨重新安葬,并以丈夫、朋友和子女的名义为她在坟前立起 了一座小小的汉白玉墓碑。

【完】 ----------                三说过山风

作者:石砚

***********************************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系偶然,切勿对号入座。 ***********************************

(一)

清晨,狮子山下,小路旁有一个小茶馆,是往来客人歇脚的地方,现在,却 有人正在争吵。

两个身穿邹绸衫裤,别着短枪的男人正在叫骂着:「他娘的,老子们拼死拼 活打鬼子,你们不说多拿点儿东西慰劳老子,狼嚎鬼叫什么?」

「这两位当家的,不是我们不肯慰劳两位,可是我们是小本儿生意,你们来 了,要吃要喝随便你们,我们什么时候要过山上弟兄们的钱哪?可是,我们就剩 下这点儿本钱,那是保命的钱,没了它们,让我们拿什么过活呀?」茶馆的老板 和老板娘两个跪在地上求他们。

「他娘的,老子才不管你们过活不过活,老子今天到这儿来,雁过拔毛,从 没听说山上的好汉空手回去的,你们到底给不给吧?」

「两们当家的,不是不给,实在是没了这钱,我们的茶馆就开不下去了,你 们这是断了我们的活路哇。」

「少费话,给不给,不给我们就要抢了!」那两个带枪的吼道,并且拔出了 枪。

「当家的,你还是不是过山风的人?!拿枪吓唬谁?要是这事儿让胡大当家 的知道,只怕你们过不去吧。」店主一看对方掏枪,马上就急了。

「二哥,怎么办?」一个拿枪的,显然很忌惮店主所说的大当家,犹豫着问 道。

「怕什么?不会让他们两个闭上嘴吗?」说着,那家伙把枪举起来,瞄准了 店主的头。

「别别别!我们给钱,给钱!」店主一看来真格的害怕了,急忙磕起头来。

「大哥,怎么样?」

「怎么样?他们要不说大当家,还能饶过他们。这回,如果咱们饶过他们, 你怎么敢保证他不会去向大当家告状?」

「不敢不敢,我们不敢!」店主急忙磕着头说道。

「嘿嘿!晚了,死去吧你!」说完,那家伙竟真的开了枪,店主应声而倒。

「狗日的,老娘和你们拼了!」老板娘一看丈夫死了,可急眼了,也不磕头 了,「蹭」一下子站起来,随手拎了一把火钳,便向那拿枪的家伙扑了过去。

「呯!」枪又响起,子弹从老板娘那饱满的胸脯射了进去,她身子一歪,晃 了两晃,然后软软地瘫在了地上。

「快走。」两个杀人者把枪插好,拿了钱,转身从小茶馆出来,却被一人迎 面拦住,只见那人二十岁出点儿头,个子高高的,瘦瘦的,留着大背头,穿着一 件长衫,左手一把雨伞。

「杀了人,抢了东西,还想走?」那文士模样的人说道。

「谁抢东西了?这两个人是日本鬼子的密探,我们兄弟是替天行道。」其中 一个拿枪人强词夺理地说道。

「我都听见了。分别是你们强抢人家的本钱,又杀人灭口,岂能容得你们这 样胡作非为?」

「容得怎么样?容不得又怎么样?我劝你少管闲事,老子能杀这两个,也能 杀你。」

「路不平有人铲,事不平有人管,你们杀人抢劫,人人都可以管。」

「好,好,有人管好,你是他妈干什么的?」

「教书的。」

「一个臭教书的也敢来管闲事,你不怕死吗?」

「一个人做事只要对得起良心,生何憾,死何惜?」

「少他娘的拽文,老子不懂。老子告诉你,想活命的快滚,要是活腻歪了, 老子就送你上西天,看你还管不管闲事。」说完,伸手把枪拔出来。

「呯」的一声枪响,那人的手像被电打了一样,撒手把枪扔在地上,原来是 一颗子弹打在了他的枪上。另一个持枪人赶快把枪拔出来,还没等看清来人的面 目,对方的枪又响了,他的枪也应声落地。

「什么人?敢在过山风的地盘上动家伙?」持枪人空着个手,嘴里叫着,却 不敢去拾地上的枪。

「是我,怎么样?」一个清脆动听的声音传来,接着说话的人也出现了,那 是一个只有十七、八岁的少女,身材苗条,面如美玉,牵着一匹白马,穿着一身 洁白的劲装,一头秀发用白布包着,腰间扎着大红的绸带,斜别着一支短枪,手 里还拿着一只枪,此人浑身上下都是白的,就只有腰间的绸带和枪上的红绸子是 红的,显得特别鲜艳动人,一看便知是侠义道上的女杰。

「请问姑娘在哪个山头发财?」被打掉了枪的两个人知道是道上的人,急忙 拱手相问。

「腊月梅。」

「啊!莫非是白大当家,失敬失敬!」人的名,树的影儿,腊月梅虽然开山 立寨时间不长,但连续几次袭击小鬼子的据点和车队,已经是声名显赫了。

「别那么客气,本姑娘当不起。」

「白大当家,虽然我们弟兄尊敬你是位女豪杰,可是,这是在过山风的地盘 儿上,你管天管地,可管不到我们头上。」

「这位先生方才说了,路不平有人铲,事不平有人管。我听说过山风胡大当 家的一向不准手下人欺负百姓,怎么会出你们这么两个败类。」

「少他妈费话,趁早滚回你的腊月梅,不然的话,老子……」

「你是谁老子?」腊月梅突然一马鞭打在那家伙的脸上,立时把他的脸蛋子 打裂了,直豁到嘴里。

「你,你,你,你好大胆,你等着,我们找人去。」那两个家伙知道这个女 人惹不起,急忙撂下句狠话,向山上跑去。

「嘿,书呆子。」腊月梅任那两个人跑掉,也不去追,却回头冲着那个文士 喊道。

「姑娘是叫我吗?」那文士问道。

「这儿还有别人吗?」

「可我不叫书呆子。」

「你不叫书呆子叫什么?人家都说,鸡蛋不能碰石头,看你一个文弱书生, 连个小鸡子恐怕都抓不住,怎么敢出面挡横?要不是我来,你的命早没了,不叫 呆子叫什么。」

「你怎么知道我会没命,说不定没命的是他们呢。」

「说你呆,你还真是呆,你赤手空拳,人家手里有枪。还人家没命呢,真没 见过你这么呆的,念书念傻了吧?」那姑娘仔细打量着这个让她感到傻得那么可 爱的书呆子,从他的眼中透出一丝智慧的光,这让她感到心中一动。

「哎,你快走吧,那两个家伙一定是去叫帮忙的了,等他们来了,我怕顾不 了你。」

「我不怕。」

「嗨!走吧!你连把削瓜皮的小刀都不一定拿过,不是等着找死吗?」

「我有理,他们不能拿我怎么样。」

「呆瓜,呆瓜!你再不走,我可使鞭子抽你了!」腊月梅又气又恼地叫道, 真的把鞭子举了起来。

那人看见鞭子,急忙向后躲闪,却并不愿逃走,把个腊月梅气得差一点儿要 骂娘了。

「嘿,她们在那儿呢。」

听到山坡上的人声,腊月梅气得一跺脚:「这个书呆子,这不是要活活急死 人吗,人家来了,你什么都不会,让我怎么救你?」

(二)

一阵呼哨过后,从山上下来二十多人,都拿着长短家伙,一边跑还一边喊: 「哪个吃了熊心,吞了豹子胆,敢在我们过山风的地盘上撒野?」

「就是你家姑奶奶我,怎么样?」腊月梅一手牵马,一把拿着马鞭子,把小 蛮腰一插,心定气闲地说。

「你是哪个山头儿的,敢管我家的闲事?」

「腊月梅大当家的,我叫白雪梅,怎么样?」原来她叫白雪梅,腊月梅只不 过是杆子的旗号。

「你就是腊月梅?」来人显然知道这姑奶奶不好相与,气势上差了许多。

打头儿的杆子是一个四十来岁的矮壮汉子,回头低声问那两个回山叫人的杆 子:「你们怎么回事?也不问问清楚。腊月梅是什么人,连咱们大当家的也得让 三分,你们怎么敢惹她?」

「是她惹咱们,不是咱们惹她。」那个家伙开始搬弄是非:「我们在这儿处 置了两个日本探子,她就出来挡横,还说咱们过山风什么都不是,让咱们有本事 来跟她较量较量。」

「是吗?」那汉子抬头看着腊月梅,把自己的袖子撸了起来:「白当家的, 有道是井水不犯河水,你占你的梅花山,我们占我们的狮子山,各走各的路,各 走各的桥。你跑到我狮子山下来管闲事,你不知道规矩吗?」

「什么规矩?你们的人强抢豪夺,滥杀无辜,难道我管不得吗?」

「谁强抢豪夺,谁滥杀无辜,你说清楚。」

「就是这两个人,我亲耳听见他们为了要慰劳,把人家的本钱都给抢了,人 家不给,他们就开枪杀人。」那书呆子在旁边发了话。

「你是什么人?」

「过路的教书匠。」

「哪个不长眼的裤裆开了,把你给漏出来了?」那个杀人的杆子骂道。

「你嘴放干净点儿!」白雪梅的眼睛瞪得溜圆,显然是有些恼了。

「他说的对吗?」那打头儿的问手下的杆子。

「他,他胡说。」说话的人底气有些不足。

「嗯?」打头儿的皱起了眉头,那杆子知道瞒不过,只得说了实话:「二当 家,我们只不过想吓唬吓唬他们,一不小心,走火儿了,您看。」

「大当家平时是怎么说的?这事要是让他知道,哼!」

「二当家,咱们都是您的老弟兄,亲不亲,一家人嘛,您哪能让我们过不去 呀?」

「哼,我没你们这么不争气的弟兄。本该一枪毙了你们,看在你们跟了我十 几年,回山去给老子好好关上一个月小黑屋。」

「是是是,多谢二当家的。」

「两条人命,就这么完啦?」白雪梅在旁边听着,心里的气可大了。

「白大当家的,得饶人处且饶人,依着您我们还得亲手杀了自己的弟兄?」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是自古不变的规矩。」

「有道是自家事自家管,我过山风山上的事,自有我过山风的人管,轮不着 你这个外人跟着搀和。」

「他杀的不是你过山风寨内的人,就不是你过山风自己的事,我白雪梅遇上 了,就不能放过他。」

「你想怎么样?」

「把你们大当家的请来,我要他亲自给我个交待。」

「不用请大当家,我这个二当家的就作得了主。」

「二当家,你还不够格同我讲话,滚回去,去叫姓胡的来。」腊月梅越来越 气,嗓音不由得提高了两度,双方开始剑拔弩张。

「谁要找姓胡的?」话音未落,几条身影从山上走了下来,当先一人,三十 四、五岁的年纪,短头发,一脸络腮胡子,身后跟着两个女子,都是十几、二十 岁年纪,一身短打,美艳绝仑。

三个人都是腰扎板带,斜插双枪,走起路来「登登」的,十足精神,看得腊 月梅也不由不心中赞叹。当然,女人见女人,心中总难免带着一点嫉妒的心理, 不过这三个女人见面,却都不由得在心里相互佩服,不仅仅是佩服对方的美貌, 也佩服对方的气概。

那大汉走到跟前,冲白雪梅一拱手:「在下便是过山风的大当家胡老玉,请 问姑娘怎么称呼?」

「久仰久仰,本姑娘腊月梅大当家白雪梅。」白雪梅拱手还礼,话里可就没 有多少久仰的意思。

「哦,原来是白大当家,失敬失敬!」大汉不以为意,身后的两个女人脸上 可就有点儿不大高兴。

「请问,这两位是……」白雪梅看出来了,便也揖手一问。

「哦,我给白大当家引见引见,这位是我的内人林家燕,这位你见过了,是 我的二当家黄老疙瘩,还有这位,是三当家林雨燕,也是我的妻妹。」

「白雪梅见过三位当家的。」白雪梅给那三个人作了一个罗圈揖,三个人也 都还了礼。

「请问白大当家的找我胡老玉,有何见教?」胡老玉问道,江湖上的事很复 杂,必须小心对待。

「这位二当家的知道。」

「哦?二当家,怎么回事?」

「这个……」

「干什么吞吞吐吐的?」胡老玉一向喜欢手下干净利落。

「有两个弟兄擦枪走火,误伤了这茶馆的店东,我要关他们三个月禁闭,可 这位白当家的不干,非要他们的命不可,这不,就同白大当家的呛呛起来了。」

在黄老疙瘩嘴里,一个月的禁闭马上就变成了三个月。

「走火?死了几个?」

「两个。」

「他们在这儿有亲人吗?给人家抚恤金了吗?」

「就他们两口子,没有其他人了,所以……」

「白大当家,我过山风是当过正规军的,军规纪律一向严明,决不会护短。

不过,听说你也是打鬼子的,都是同道中人。即是误伤,便没有要人命的道 理,你看,念在他们都是跟着我出生入死打鬼子的,这三个月的禁闭……「胡老 玉听黄老疙瘩说完,转过头来看着白雪梅。

「胡大当家的,如果真是误伤,我白雪梅也决不会与他们为难。你这两个弟 兄,向两位店主强索慰劳,抢夺不成便开枪杀人,正巧被这位先生看见,他们竟 还要将这位先生杀人灭口,我实在看不过,这才开枪把他们的枪打落。胡大当家 的,正因为是在你的山下,所以才留下他们的命,若是在别处,只怕我的子弹打 的就不是他们的枪了。」

林家燕听了,急忙走进店里,出来后又仔细看了地上的两支短枪,然后回到 胡老玉身边,低声说了什么。

胡老玉的脸色立刻就阴沉下来,眼睛里现出威严的光:「这位先生,你把刚 才的事对我说一遍,不要怕,有我胡老玉在,没人敢把你怎么样。」

那书呆子把手一拱,一点儿也不害怕:「胡大当家,早晨我从这里过,想进 来喝杯茶,正好听见茶馆里有人争吵,听了一会儿,知道是这两位弟兄要店主用 他们的本钱当作给他们的慰劳,那店主不干,这两个人就用枪吓唬他们,一直到 那店主答复给钱。我本来以为事情就这么完了,谁知我听这两个弟兄弟商量着怕 店主去向胡寨主告状,竟然要杀他们灭口,没等我喊住手,里面就响了两枪,然 后这两个弟兄出来要走,我上前拦着,他们又要杀我,正赶上这位白大当家的赶 到,开枪救了我。就是这么回事。」

「嗯。」胡老玉点点头,回头看着黄老疙瘩:「二当家,你刚才把事情问清 楚了吗?」

「没,没,刚才只是听他们两个自己说,我,我粗心了。」

「二当家,这可是人命大事,怎么能这么粗心,这不是坏咱们过山风的招牌 吗?」

「是,是,大当家说的对,是我的不是。」

「白大当家,这位先生,我过山风不是欺负老百姓的山大王,我占着这狮子 山,是为了打鬼子。今天多谢你们两位见义勇为,替我发现了寨中的败类,没什 么说的,我胡老玉今天就给你们一个交待。那两个狗东西呢?给老子押过来。」

胡老玉回头一看,两个杀人越货的杆子没了影儿。

「人呢?」胡老玉气得眼睛睁得老大。

「跑了,在那儿呢。」有杆子指着东边的山坡。

原来两个犯事儿的杆子一见胡老玉出来,知道事情瞒不住,趁人不备,一下 子钻进旁边的树丛中,往东便逃,此时已经跑出去有近一里地了。

「娘的,想跑,给老子抓回来!」

「大哥,交给我吧。」胡夫人林家燕说了一声,走到白雪梅面前:「白大当 家,我们出来没带马,能借马用一下吗?」

「当然可以,请吧。」

白雪梅向自己的白马交待几句,然后把马缰交给林家燕,林家燕把马一带, 一纵身,腾空而起,然后轻巧地落在马背上。

「好功夫!」白雪梅赞一声,只见林家燕两腿轻磕,白马小跑两步便疾弛起 来。

听到马蹄声,两个杆子回头看见了追来的白马,急忙往山上跑,因为马上不 了陡坡,这样就难以追上他们。林家燕追到山脚下,看看距离还有百十米,也不 减速,顺手出枪,两手一挥,只听「呯」的一声响,正在拼命往山顶爬的两个家 伙突然站起来,然后身子一挺,向后仰着翻了下来,一直从半山腰滚到山路上。

「夫人好枪法!」看着纵马驰回的林家燕,白雪梅又一次赞道。

「不敢,白大当家的,献丑了。」林家燕下了马,把缰绳交回给白雪梅,谦 逊地说道。

「白大当家的,我如此处置,你可满意吗?」胡老玉等林家燕回到他身边, 向白雪梅问道。

「过山风果然公正严明,雪梅佩服,有这样的当家人,难怪小鬼子怕你。」

「哦?哈哈,哈哈哈哈!」胡老玉开怀大笑起来:「白大当家的,你虽然拉 起杆子时间不长,不过也已经是声名大振,方圆百里无人不晓,胡某人是闻其名 未见其面,今天有幸见到,果然是女中英豪哇!」

「胡大当家的过奖了,小妹一个小山头儿,人枪不过四、五百,怎么敢同有 上千弟兄的胡大当家相比,这不是笑话我吗。」

「白大当家,要是不介意,让我叫你一声大妹子吧。早就听说你跑马如风, 弹无虚发,方才一骑你的马,感觉调教得不错,有这样调教功夫的人,身手也一 定不差。大妹子要是不嫌弃,何不上山一叙,我倒是很想结交你这样的一位妹子 呢。」胡夫人林家燕说道。

「对对对,上山上山,上山坐坐。」看得出胡老玉对这位夫人是言听计从。

「既然大当家的盛情相邀,小妹却之不恭,那就叨扰了。」

「哈哈哈哈,请请请。」

「请。」白雪梅把马交给一个杆子,同林家燕手拉手向山上走,忽然想起什 么,停住脚步,回过头来:「咦。」

「大妹子,你找什么呢?」

「没什么,那个书呆子呢?」

「哪个书呆子?」

「就是那个作证的教书匠。」

「已经走了。」

「走了?这个呆子。」白雪梅先前盼着他赶紧走,现在却感到有些失落。

「你同他认识?」

「不认识。」

「那不结了,一个读书人,又不认识,走就走呗。」

一群人往山上走,很快就把那个文士打扮的人给忘在了脑后。

(三)

看到林家燕的身手,白雪梅是惺惺相惜,很自然地便对这位比自己大不了几 岁的胡夫人有了好感,林家燕也早听说过白雪梅的大名,又看见这个姑娘一人独 对几十个杆子面无惧色,也很赞赏,所以两个人谈得很投机,没等进到聚义厅, 两个人便已经商量着要结拜干姐妹了。

林家燕与白雪梅拜了干姐妹,留她在山上过夜,与她同床共眠,白雪梅这才 知道胡老玉的身世。

原来,胡老玉家在东北,「九·一八」以后,失去了全部亲人的他背井离乡 来到关内,正赶上征兵,抱着打回东北老家的念头,他参了军,参加了长城抗战 和芦沟桥抗战,原来的队伍被打散,他又被收编入另一支部队,这只部队的林军 长是佟麟阁军长的老朋友,听说胡老玉是佟军长的部下,二话不说,便让他按原 职当了营长。

在同鬼子打了几仗后,林军长十分喜爱这个正直勇敢的部下,把自己的大女 儿林家燕嫁给了他,那时候林家燕才十六岁。

后来,部队在月亮山附近抗击南进的鬼子兵,由于老蒋的投降主义路线,两 翼的国民党部队纷纷后撤,使林军长所率领的部队孤军作战,最后全军覆没,林 军长也在战斗中阵亡。

被炮弹震晕的胡老玉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眼看着鬼子把一个个受伤的弟兄用 刺刀捅死,然后再浇上汽油焚尸,真是义愤填膺。他看穿了国民党的不抵抗,决 定自己拉起队伍同鬼子干。

胡老玉潜回省城,用刺刀捅死了四个正准备对林家燕和林雨燕进行污辱的鬼 子兵,领着她们姐妹逃到山上,开始收容被打散的部队。几个月后,胡老玉带着 收容起来的二百多弟兄进了月亮山区。

当时狮子山上有一个土匪的山寨,喽罗兵约有一百多人,寨主就是现在的二 寨主黄老疙瘩。胡老玉通过比赛枪法胜了黄老疙瘩,成了山寨的新寨主,并给自 己的队伍起了一个响亮的名字叫过山风。

他们专门袭击鬼子的运输军队和各种仓库,有时也围攻小股的作战部队,每 次都是干净利落,务求全歼,所以鬼子对这支队伍是又恨又怕。林家燕是林军长 的女儿,不仅年轻美貌,而且知书达礼,温柔贤惠,因此粗旷的胡老玉对她是言 听计从。

白雪梅也对林家燕介绍了自己的身世。她的父亲原来也是一位国民党军官, 她从小就不喜欢拿针穿钱,最爱骑马,父亲知道她是个武将的料子,便亲自教他 马术和枪法。后来父亲在同鬼子的作战中牺牲了,家乡也被鬼子占了,白雪梅跟 着妈妈逃难来到这里。

前年有一天,妈妈晚上到院子里找东西,因为点着油灯,被炮楼上的鬼子开 枪打死了。雪梅恨透了鬼子,独自一人去找鬼子报仇。正赶上八路袭击一个鬼子 仓库,雪梅藏在仓库外边,趁人不备,从一个被打死的鬼子身上偷了一把枪,然 后开始了报仇之路。

后来,她的名声大了,许多希望抗日的青年来投靠她,使她开始有了自己的 队伍,并且不断壮大,最后,白雪梅选定了梅花山上一处被废弃的山寨,拉起了 腊月梅的旗号,现在,她的队伍已经有四、五百人了。

两姐妹越谈越近,最后决定,两个山寨成立同盟,互相策应,共同对敌。

从此以后,小鬼子再要往前线运输物资,就必须要冒着被两个山头一齐袭击 的危险,再加上从山里下来的老八路,鬼子的日子是一天比一天难过。

***    ***    ***    ***

几个月后。

一个二十几辆汽车组成的鬼子车队出现在山脚下的公路上,已经被杆子和八 路劫怕了的鬼子车队中包括四、五辆坐满鬼子兵的押车队,分别编在车队的前边 和后尾。

而公路旁的山上,则隐藏着几百名准备拦劫的杆子人马,看到车队远远地出 现在视野之中,白雪梅冲着胡老玉一拱手:「胡大哥,按咱们说好的,这次咱们 两家比赛,就拿这鬼子的汽车作筹码,谁赢了,就多得一车,打了平手,东西平 分。」

「哈哈哈哈,大妹子,好说,你们人少,按人头比你们准输,咱们就每边出 一个人,怎么样?谁跟谁比?」

「我那边就是我了,这边您出人。」

「要是派个爷们儿,赢了你也不光彩。这样,你就在你嫂子和雨燕两个里面 挑一个。」

「什么爷们儿不爷们儿的,你准能比得过我们姐妹?」林家燕显然不满意丈 夫把女人看瘪。

「好好好,夫人厉害,夫人厉害,我不敢比行了吧。」胡老玉粗旷地笑了起 来。

「家燕姐,那我就挑你了。」雪梅说道。

「好说妹子,我还没见识过你的枪法呢,不知道是不是像人传的那么好。」

「姐姐,你就瞧好吧。胡大哥,我们听地雷的声音为号,我从前面,大姐从 后面,一齐出发,你给点数,可不许耍赖哟。」

「没说的,你大哥绝对是不偏不向,公正无私。」

「说定了。我走了。」说完,雪梅牵了她的白马,往前而去,林家燕也牵了 匹玉花聪,奔后方走,两人各自找地方藏好,等着信号响过。

鬼子的车队渐渐开到了山坡下方,胡老玉把手一挥,公路上立刻响起了一阵 爆炸声,头车和尾车被地雷炸坏,燃起了熊熊大火,鬼子们纷纷下车,趴在道旁 向山上胡乱打枪。

尘头起处,只见从汽车队的前后两个方向同时出现两匹快马,在相距公路五 六十米的距离上沿着与公路平行的方向相对而来,马上各端坐一员女将,手里都 是双枪,看看距离够了,四支枪一齐响起,只见一个个鬼子应声而倒,中弹的不 是脑门儿就是后脑勺,个个打得脑浆迸裂,只不过十几秒钟的时间,两匹马便已 交错而过,驰离了车队,只剩下乱作一团的鬼子兵。

鬼子们听见爆炸,第一个反应自然是以为伏兵在山上,所以都是在向山上打 枪,等弄明白袭击者来自另一个方向,人家已经过去了,鬼子刚掉转枪口准备防 备对方的再次进攻,山坡上却又响起了成排成排的枪声,打得鬼子稀里糊涂便见 了阎王。

杆子们向来讲究速战速决,枪法极好,加上更加枪法如神的几个寨主,就像 秋风扫落叶一般,整个儿战斗只进行了几分钟,百十个押车的鬼子就全报销了。

白雪梅和林家燕从两边纵马驰回,来到胡老玉的面前:「怎么样胡大哥,谁 赢谁输?」

「你们自己数了没有?」

「我数了,一共是十二个,整一打,五个脑门儿,七个后脑勺儿。」白雪梅 自信地说。

「夫人呢?」

「也是十二个,四个脑门儿,八个后脑勺儿。」林家燕很老实地说道。

「大姐,我们打了个平手?大哥,你数的怎么样?」

「哈哈,你们姐妹都数的不错,不过,我这旁观者清,还是让我来评判吧。

雪梅妹子打了十二个,夫人打了十三个。「

「大哥赖皮,大姐自己都说是十二个。」雪梅不依了。

「等等,我还没说完呢。」

「你说你说,你要是不说清楚,我可不饶你。」

「你嫂子确确实实是打了十二枪,不过中间有一枪串了糖葫芦,把一个小鬼 子的太阳穴穿了个洞,算不算第十三个?」

「我怎么没看见?」林家燕说。

「那小子藏在车底下,从你们那边看黑乎乎的一片,所以看不清楚。」

「那好,算我输了。」白雪梅很坦然地接受胜负的结果。

「慢着,大妹子也没输。」

「胡大哥,你又弄什么玄机?」

「家燕那一枪是蒙的,最多只能算半个。可是家燕打的都是鬼子兵,大妹子 把那个带队的鬼子官给毙了,应该也多算半个,所以你们两个还是打了平手。」

「大哥,你的眼够尖的。佩服!」

「哈哈,眼睛是尖了点儿,不过枪法就不如你们喽。哈哈哈哈!说好了,东 西平分,下次再比。」

「大哥,下次我要挑你比。」

「那可不敢,你明知我枪法不如你,这不是拣软柿子捏吗?哈哈哈哈!」

杆子们兴高采烈地扛着缴来的东西往回走,雪梅同家燕并马而行。

「大姐,还是你的枪法好。」

「妹子,别谦虚了,咱俩彼此彼此,不过,雨燕的枪法比我还好,你下回同 她比,只怕是要输哦。」

「真的?那我下回挑雨燕姐。」

「可别挑我,我可不如大姐。」雨燕在后面接上一句。

「哎,妹子,你也老大不小的了,有没有对上眼儿的。」家燕问。

「没有。」

「要不要大姐帮帮你?想要个什么样儿的?」

「不用,我自己找,我得找个枪法比我好的。」

「那可难了,像雪梅妹子这样的枪法,难得找到比得上的,只怕你要作老姑 娘喽!」雨燕在后面说。

「雨燕姐,那你想找个什么样儿的?」

「别问我,我可不想嫁人,独自一个挺好。」

胡老玉跟在最后,听着三个女人叽叽咕咕,他不由自主地偷偷乐起来。

(四)

省城,日本占领军司令部里,司令官山口正在看着一份又一份报告,都是有 关军车在月亮山被劫的。

「嗯!」他用拳头用力捶打着桌子,站起来看着墙上的地图。月亮山不是一 个山头,而是一大片山岭,牢牢地卡在通往南面和西面的咽喉要道上,要想给南 下进攻国民党或者向西进攻八路军根据地的部队运给养,月亮山是必经之路,可 是,腊月梅和过山风等一批占山为王的民族抗日武装盘据着这片山岭,就像是卡 在日军咽喉上的鱼剌,不把他们消灭,就无法顺利完成征服中国的计划。

山口已经不止一次命令部下进山围剿,但这些杆子们善于运动,相互协调, 又占据着险要地形,派去的部队损兵折将,无功而返。特别是那个什么过山风与 腊月梅,两支队伍结成联盟,加起来人数近两千,总是同行同止,互成犄角,小 股部队根本奈何他不得。

山口决定亲自出马,调用万余兵力,用大锤砸蚂蚁,一定要把这两只武装端 掉,打通月亮山。

于是,在月亮山下,上演了一出惊心动魄的生死之战。

山口以部分兵力布置在月亮山周围,以便对被从山里逼出的杆子队伍进行围 歼,自己带着五千余人和大量山炮、野炮、迫击炮,气势汹汹地奔月亮山而来。

过山风和腊月梅早就得了消息,他们可不想同鬼子硬干,于是两支队伍左右 协同,与鬼子在大山里兜起了圈子,一兜就是半个月,直把鬼子拖得精疲力尽, 不得不被迫后撤,又被两支队伍痛打落水狗,山口只得狼狈不堪地退回省城。

山口也学乖了,他知道杆子的山寨离那条公路并不算近,大股的杆子长途跋 涉并不方便,于是想了个不是办法的办法。他把大的运输队分成小股,两辆车一 股,两辆车一股,每股都配上一挺机枪和五个押车的鬼子,然后让这些车像羊拉 屎一样一个蛋儿一个蛋儿地掉,每股之间相距十五分种的路程,等过了月亮山的 危险地带再集中。

这样大杆子们值不得为两辆车而大动干戈,小杆子们又吃不下太多的东西, 就可以利用一小部分车辆的牺牲来换取其他车辆的安全。如果是在几年前,山口 可决不会这样作,那个时候日本鬼子骄横一时,不知天高地厚,丢一辆车都感到 大大的丢人,所以才把车辆集中起来,现在大家都知道抗日武装的厉害,所以受 些小损失也就可以接受了。

山口想的不错,这样一来,腊月梅和过山风这样的大股杆子,就没了抓挠头 儿,因为只为一两辆汽车劳师动众的实在不值,可是鬼子不舍得大股出货,寨子 里的人也不能坐吃山空啊。两家一商量,干脆来他个零打碎敲,捞一点儿算一点 儿。两座山头各出五十人,一家一天,在公路上巡视,见到机会就敲一下,虽然 每次不过一两车,但天天不拉空,山上的仓房还是能满满当当。

就这样,又过了半年多,腊月梅和过山风把主要精力集中到了袭击鬼子的仓 库和火车站上,打公路的事反而像游戏一样成了日常活动,轮流值班,大家开始 放松了警惕。

然而,老奸巨滑的山口却没有放松,腊月梅和过山风对他来说是如鲠在喉, 这两个山头一天不消灭,他就一天睡不上安稳觉。他派出大量奸汉特务到月亮山 地区活动,寻找杆子们拦劫车辆的活动规格,最后,一个恶毒的计划在他的心里 渐渐形成。

兵家有云:「出奇制胜。」山口是个征战多年的老军人,脑袋里一兜子鬼主 意,他其实早就想给杆子们一点儿颜色看看的。

平时,鬼子是不敢夜间出来活动的,因为,老八路专门在夜里对他们进行袭 击,正因为如此,山口才反其道而行之,亲自带了一千多人乘坐汽车趁夜悄悄出 城,直奔吴家堡,这里是运输车队化整为零时的集散地,所以大批汽车到来并没 有引起人们太多的注意。这里离月亮山险段只有二十几里,山口带人从这里下了 车,悄悄地向月亮山摸过去。

杆子们都是头一天夜里出来,凌晨时分到达公路附近,上午寻机劫车,完了 事儿就带着邀获的东西返回,正好是一天一宿。昨天腊月梅的人刚来作过买卖, 劫了一车弹药,今天轮到过山风了。山口早已通过特务们的打探,在蛛丝马迹中 找到了杆子们平时待机的地点,便让部队把这里里三层外三层地围起来,只留下 进山的一条路。

大意的杆子们没有想到鬼子会在这里设下埋伏,有说有笑地来到这里,坐在 地上开始吃早饭,山口一看时机已到,一声令下,各种武器一齐开火,五十几个 杆子立刻就躺倒一片,剩下的在一个骑马的女将的率领下一齐向山里退去。

山口早就注意到杆子的队伍里有一个骑马的女人,知道她是个首领,所以命 令务必要抓活的。那骑马的正是过山风的夫人林家燕,发现中伏,马上上马组织 撤退,但鬼子人多势众,她身边的弟兄一个一个地倒下去,只剩下不几个人向山 上狂奔。

鬼子们在后面紧追不舍,她一边跑,一边回头放枪,把跑在前面的鬼子一一 撂倒。

突然,她的战马拌在什么东西上,一个前栽摔倒在地,没有防备的她一下子 被从马背上向前甩了出去。林家燕顾不得疼,刚想翻身爬起来,冷不防旁边的树 丛中蹿出几条黑影,一下子把她按倒在地上,一边叽哩哇啦地说着日本话,一边 用绳子把她捆了个结实。

林家燕的心里咯登一下子,她并不怕死,但她知道鬼子是怎么对待女人的, 与落在他们手里相比,她宁愿被子弹打成个肉筛子。

一道强烈的手电光照在她的脸上,刺得她睁不开眼,黑暗中只感到一只带着 手套的手捏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脸抬起来,看来是在辨认。

「她的,什么地干活?」那个捏她脸的鬼子在问。

「她呀,是过山风的老婆。」

「过山风老婆的?优西!花姑娘大大的,哼哼哼哼,带走!」

林家燕用力挣扎了几下,没能把紧捆的双手挣脱,也没能挣脱两个挟持她的 鬼子,他们把她架着向山下走,然后面朝下横捆在一匹大洋马的背上,向吴家堡 而去。

到了吴家堡,林家燕被关押在一间小黑屋里,手脚都绑在背后,一动也动不 了,只听到外面那个老鬼子在同几个汉奸商量。从他们的对话中,林家燕知道, 山口要汉奸们四处放出话去,让过山风在第二天中午前下山投降,保证他们全体 的生命安全,不然,就要把林家燕当众轮奸后剖腹杀死。

家燕知道,自己一个女人,被这样绳捆索绑,是没办法抵抗敌人的污辱的, 但她更担心的是山上的胡老玉和那一千多弟兄。

她知道胡老玉决不会向小日本投降,但当知道自己将被污辱的消息时,他们 一定会拼命下山救人,那可就落入了鬼子的圈套,山口一定会布下重兵,等着他 们往口袋里钻呐!她一边不住懊悔自己的粗心大意,一边心里急得火烧火燎,只 盼着老玉不要轻举枉动,不要把辛辛苦苦拉起来的过山风葬送掉。与过山风的千 名弟兄相比,自己的受辱仿佛又不算什么了。

(五)

山上的过山风此时也正面临着艰难的决择,无论是胡老玉还是弟兄们,都对 五十多个弟兄的死而难过,同时也都为林家燕的命运而担扰,她的妹妹林雨燕此 时早已哭成了一个泪人。

对杆子们来说,「死」是家常便饭,无论哪一个杆子在上山的时候,都已经 作好了掉脑袋的准备。但如果让他们面对自己身边女人的受辱,那种愤怒便不是 用简单的死字可以平息的了,山口是个中国通,对于中国人的传统贞操观非常清 楚,所以他才用这种下流的手段来逼过山风,好让他失去理智。

「大当家,走吧,跟小日本儿拼了!」林家燕姐妹平时对弟兄特别好,所以 弟兄们都很爱戴她,听说鬼子要污辱她,无不气愤填膺,纷纷要求下山拼命。

「不!不能!」林雨燕毕竟是林军长的女儿,在这个时候并没有忘记责任: 「弟兄们,不能莽撞,姐姐和我跟着大当家上山打鬼子,早将生死置之度外,咱 们要以大局为重啊!」

「可是,夫人她,哎!」弟兄们捶胸顿足,难以平静。

「小鬼子的目的在咱们,咱们不去,他们不敢怎么样。」

「鬼子不是人,他们可什么都干得出来呀!」

「大当家,不能犹豫啊,嫂子是您的夫人,也是我们大家伙儿的嫂子,咱们 哪能看着她让鬼子……」黄老疙瘩在旁说道。

胡老玉阴沉着脸,站在聚义厅前不知如何是好。他不是不知道,在这个时候 不能鲁莽行事,更知道这个黄老疙瘩是唯恐天下不乱,因为他无时无刻不在想着 从自己的手里夺回山寨的控制权,所以恨不得自己早一点拼死在鬼子手里才好。

但是,那是他结发的妻子啊,是老军长把女儿托付在自己的手上,她温柔贤 惠,成亲这么久从没同自己红过脸,自己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么好的一个女人 被鬼子……他急得在厅前来回转磨磨。

「大当家,女人的贞节男人的脸,要是夫人让小鬼子给糟塌了,就算你不在 乎,我们当兄弟的脸上也无光啊!」黄老疙瘩还在激他。

「走!下山!」胡老玉的脸一下子就涨红了,那话就像刀一样割他的心啊!

「姐夫,不能啊!」雨燕一把把他拽住了,「姐夫,你是山上的主心骨儿, 你要是出什么意外,这一千多弟兄们怎么办哪!你要三思啊!」

胡老玉又站住了。

「大当家,你能忍,我们可不能忍,你不去,我去!」黄老疙瘩叫道。

「住嘴!」胡老玉厉声喝道,然后声音低了下去,「让我好好想想。」

大家都眼巴巴地看着胡老玉,他们都是他的弟兄,也都是热血汉子,无论他 作什么决定,他们都会毫不犹豫地跟着他。

「我想好了。」他抬起头来,像是下了决心,「我一个人去,家燕是我的老 婆,我这个作男人的,不能眼看着别人给我戴绿帽子。弟兄们的命,比金子还值 钱,不能让他们为了几个人去冒险。他们的命还得留着打鬼子呢。」

「大当家,不,要去都去,不能让你一个人去冒险!」

「弟兄们,我胡老玉,知道你们都是真心待我,我在这儿谢过了,可是,咱 们不能把过山风的老本儿拼光。我已经想好了,我不会去硬拼的。鬼子在山下有 五、六千人,可咱们只有一千多,所以,去人多了也没什么用。」

「大哥,那山寨怎么办?」黄老疙瘩热切地看着他。

「要说打鬼子,你们大家都是汉子,我胡老玉信得过你们,可要成大事,你 们都不是能掌大局的人。我胡老玉这一去是凶多吉少,山寨的事,得交给一个有 能耐的人来管。如果你们都是我的好兄弟,那就听我的,在我下山以后,你们快 去腊月梅,请白大当家的暂坐我过山风的第一把交椅。

白大当家是家燕的结义妹妹,也是个讲信用,没有野心的人,她决不会把过 山风据为己有。如果我死了,就让她主持着,你们自己再选个合适的人继任我的 位子,如果你们觉得白大当家不错,就合成一家也好,决不能窝儿里斗,啊!「

胡老玉的这番嘱咐,让在场的人都深感意外,因为一般情况下,山寨里的大 当家死了,除非大当家事先有嘱咐,都是由二当家直接继任,而即使大当家有嘱 咐,继任者也都是本寨的人,而现在,胡老玉竟让一个外人来主持山寨的大事, 确实不同寻常,然而很快大家都想通了,原来他的话里还包括更深层的意思,那 便是要防止二当家黄老疙瘩掌握山寨大权。

因为这个黄老疙瘩是个彻头彻尾的土匪坯子,打鬼子的事儿从不往前靠,争 权夺利的事儿可拉不下他,在他手下有原来寨里的百十号喽罗,后来又从山下拉 了二百来号人来山上充实自己的力量,专一搞阴谋诡计。

如果胡老玉死了,山寨自然而然地落在他手里,那整个儿山寨的性质就完全 变了。那为什么不直接让三寨主雨燕继任呢?因为她毕竟是女人,虽然马术枪法 都不错,但没有挑过大梁,怕不能服众,所以胡老玉才让白雪梅来过渡一下,将 来扶植雨燕上任。

黄老疙瘩自然也明白,嘴上不说什么,心里却掖着一口恶气。

「姐夫,你不能去,那太危险了,说什么也不成。」雨燕哭道。

「雨燕,看着自己的女人在人家手里被糟塌不去救,我还怎么当爷们儿啊!

就算是死,我也得去呀!「胡老玉的话里显出一种悲凉。

「那好,去也行,但不能一个人去,得带些弟兄,我也得跟着,好给你出出 主意。」

「不行,你不能去!」

「家燕是我姐姐,你能去,我为什么不能去?我一定要去!」

「我们也去!」弟兄们群情激昂。

「你们都去了,山寨里怎么办?把咱们这么多年心血都留给鬼子,留给土匪 吗?!」胡老玉严厉地看着热血沸腾的弟兄。

「姐夫,弟兄们,你们都别急,听我出个主意。我和大当家的带上两百骑马 的弟兄下山,其余人安心守寨,不可妄动,等着白大当家来主持大局,在这之前 由四寨主杜风志负责一切。我和大当家的先去暗中查看一下,只要鬼子不知道我 们去了,就不会轻易对夫人怎么样,然后我们找个机会,派几个人暗中溜进去, 先把人救出来再说,不管是谁进去,实在救不出人,就……就……」

雨燕摇了摇头,眼泪在已红肿的眼圈儿里转,大家都明白,万一救人不成, 就自己动手杀了家燕,免得她在鬼子手里受辱。

胡老玉平时都是听家燕出主意,这个时候才发现,雨燕的脑袋转得一点儿也 不比她姐姐慢,这次如果自己真的有什么不测,让她接任寨主看来还是不错的选 择。

「好!就依三寨主的主意,谁跟我去?」

「我!」

「我!」

(六)

胡老玉领着一行人下山,路上正碰见也正领着百十骑人马的白雪梅,一问才 知道白雪梅也得了消息。

雪梅听说干姐被捕后,第一个想到的便是胡老玉会不会鲁莽地下山拼命,所 以便把山寨里的事情安排好,自己带了百十人,先来过山风的山下,准备劝说过 山风不要莽撞,同时需要的话也凑个人手,听了过山风说明安排,雪梅感到放了 心,便按过山风的嘱咐,先上山来,看了守寨等各方面的安排,然后才赶上胡老 玉,凌晨时分一同到了山边。

打探的人在路上等着,告诉他们鬼子在山神庙周围布置了层层重兵,挖好了 野战工事,有各种轻重机枪和火炮,就等着消灭来救人的杆子呢。

「你嫂子在什么地方?」

「被鬼子绑在山神庙门前的大树上。

「走,去看看。」

胡老玉、白雪梅还有雨燕都知道山神庙并不在山里,而是在山边一个孤立的 小丘上,小丘下是开阔地,从最近的树林边到山神庙直线距离,虽然只有一里地 不到,但必须仰射,步枪是根本打不到的,因此想要在外面通过射击而结束家燕 性命是不可能的,必须要深入到山神庙跟前才行。

几个人悄悄地来到附近的山上,从远处观察,借着火光,见小丘上已经构筑 了层层防御工事,大约有几百人藏在那山上,小丘的四围还有数个工事群,层层 拱卫着小丘,想要冲上去,就必须要面对密集的火网。虽然山口的一切布置都在 明处,但以静制动,以逸待劳,要硬攻根本就没有可能。

几个人看了半响,商量来商量去,最后还是决定用雨燕的办法,派几个灵巧 的弟兄,趁夜暗从小丘后的一处陡崖爬上去。因为是个立陡的悬崖,而且在平原 一侧,所以那边没有布置兵力,悬崖的顶上就是山神庙后墙,从这里摸上去,干 掉庙门前的几个鬼子,就有机会把家燕救出来,即使暴露了,这么近的距离,还 可以开枪结束她的生命。

一切计划好了,胡老玉和雨燕带着过山风的人,在离小丘最近的一处树林接 应,白雪梅则领着腊月梅的人马,在后面两里外的另一处树林接应。

计划是不错,但谁也没有想到会出意外,实际上也并不是意外,而是黄老疙 瘩的阴谋,为了把胡老玉推向死亡好夺回山寨的控制权,他可谓不遗余力。他暗 中派了自己的亲信跟踪胡老玉,探听和伺机破坏他们的计划。

那个家伙偷偷跟着几个负责奇袭的杆子们到了崖下,就在他们攀登到半路的 时候在崖下放了一枪,然后悄悄溜回了山寨。

枪声惊动的鬼子,也惊动了正在山神庙里的山口,他急忙从庙里出来,见鬼 子们已经跑到了庙后,顿时枪声大作。

几个敢死队员见已经暴露,拼命向上攀登,却终于赶不上鬼子们跑到崖上的 速度,一阵短促的交火之后,四名敢死队员牺牲在了崖下。

山口这才发现自己百密一疏,差一点给人家得手,同时,他也知道过山风已 经到了小丘附近。恶毒的山口回到庙前,命令鬼子们用十几只气灯把庙前照亮, 然后让一群汉奸到山下四周的工事前向过山风喊话,让他亲眼看着鬼子将家燕轮 奸。

听到崖边的枪声,胡老玉就感觉到计划失败了,他眼巴巴地看着山神庙,还 希望能出现奇迹,但是,当汽灯亮起的时候,他知道一切都完了。

远远的,只见明亮如白昼的汽灯下,家燕被反绑在大树上,正用力扭动着, 仿佛知道女人最大的耻辱将要降临到她的身上。

近处,鬼子的工事中响起了一阵下流的喊叫:「过山风,你在吗?我们知道 你就在那儿。你看见你老婆了吗?她就捆在山神庙前,山口太君说了,只要你带 过山风投降,就饶过你们不死,如若不然,就拿你的老婆慰劳皇军。」

胡老玉此时感到手脚没处抓挠,气得两脚直跳,却毫无办法,雨燕在身边劝 他,自己却无法止住满眼的泪水。

「大当家,打吧!拼了吧!」看到天边已经露出一丝亮光,弟兄们纷纷要求 出击,因为天一亮,队伍再行动就会暴露在炮火中。

山口也知道这一点,如果天真的亮了,过山风够聪明的话就会撤退,那时候 便抓不到他了,于是命令轮奸林家燕。看着整班的鬼子站在庙前,排着队脱了军 装,只剩下兜裆的白布,家燕感到恐怖极了,不由自主地扭动着身子尖叫起来。

但畜生一样的鬼子是不会怜香惜玉的,他们淫笑着向她扑了过来。

「过山风,你听好了,山口太君说了,你既然不顾你老婆的贞节,太君就替 你把她赏给皇军了,你好好看着吧。」

(七)

远远只见林家燕被从树上解下来,反扭着双臂被推到那群排队等待的鬼子面 前,她拼命扭动挣扎着,被剥去了上衣,再次反绑起来后又解去肚兜儿,露出两 只雪白的奶子,一个自己脱光了的鬼子过来,解开她的裤带,把她的裤子扒了下 去,然后抓着她的两脚抬起来,把她仰面朝天放在一个从庙里搬出的供桌上。

老婆的贞节男人的脸,这话对中国人来说是那么准确,老玉是个男人,如何 能忍受这般耻辱,再不顾妻妹林雨燕的劝阻,两只眼睛血红,把枪一拔,吼一声 便纵马冲了出去,雨燕无奈也一挥手,杆子们也呼哨一声跟了下去。

鬼子早已布下了严密的防线,机枪小炮像下雨一样直泼向冲来的杆子,把他 们像割麦子一样打倒,惨哪!这是过山风立寨以来最惨重的一次伤亡。胡老玉此 时心里只想着不能让妻子受辱,他已经失去了理智,根本顾不得伤亡。

双枪在老玉的手中连连爆响,弹无虚发,一颗颗仇恨的子弹射中敌人的天灵 盖儿。但鬼子的火力太强了,胡老玉终于没能闯过那由数挺歪把子机枪所组成的 火网,子弹打中了他的肚子,他在马上摇了两摇,晃了两晃,跟在身旁的林雨燕 眼急手快,一把将他拉住,也顾不得许多,将人直扯过马来,横放在自己的马背 上,喊一声:「弟兄们,大当家受伤了,快撤!」掉转头便走。

胡老玉一受伤,杆子们无心再战,急忙后撤,山口从望远镜中看见,将指挥 刀一举,命令鬼子随后紧追。

胡老玉带出来的两百弟兄刚才一阵猛冲已经死了一半,被敌人背后一打,又 有十几人落马,其余人冲进树林,借着林木的掩护向来路急驰。

这时天已经大亮了,杆子们没有了夜暗的掩护,无法摆脱紧追不舍的鬼子。

正急迫间,只听正西响起了一阵密集的枪声,追在前面的鬼子登时躺下一大 片,剩下的不敢再追,趴在地上向西边打枪。

只见密林中又冲出一哨人马,为首的正是打接应的白雪梅。见老玉受伤,鬼 子紧追不舍,雪梅命令自己带来的人马分一半儿护着老玉回山,自己则领着剩下 的一半儿人留在原地阻击鬼子。

等算计着老玉他们去得远了,雪梅身边也就只剩下二、三十人,她不敢向山 上跑,怕把鬼子引到山寨,只得斜刺里冲向东边的那条路,准备把鬼子甩开后再 说,鬼子发现白雪梅不过只有二三十人,气得暴跳如雷,呼号喊天地紧追不舍。

山口早已在周围布置了数千人马,怎肯放这些杆子回去,于是指挥着各路人 马围追堵截。

白雪梅等人被鬼子围堵,无法进林子,渐渐被逼到了平原,失去了天然屏障 的她们难以把鬼子甩开,最后进了一片沼泽地,并在这里被团团包围了。

在这里马匹无法驰骋,人也没有高大的树木藏身,完全成了枪炮的活靶子, 鬼子的各种火力一齐射来,白雪梅等人虽然极力抵抗,先后有五、六十个鬼子葬 身于他们的枪口之下,但她所带的二、三十个弟兄也一个个倒了下去,最后只剩 下了白雪梅和女卫兵玉秀与她一同躲在一个小土坎子后面。

雪梅一边打着,一边在身上摸了一把,只剩下最后一个弹夹了,她看了看玉 秀,玉秀摊了一下手,她也快没子弹了。

「秀儿!不能让鬼子逮活的,来,咱俩儿一人一颗,留着给自己用吧!」雪 梅从剩下的那个弹夹中取出了两粒子弹,自己左手心攥了一粒,把另一粒递给玉 秀。

「嗯!」玉秀应一声,伸手接过来,眼睛却一直冲着鬼子的方向看,一枪又 撂倒一个,「嘿嘿。雪梅姐,这是今天的第十二个了,整整一打。够本儿了。」

瘦小的玉秀像个粗旷的男人一样嘿嘿地笑道。

「啪!」雪梅也一枪干掉一个:「我也没数过,今天怎么也该有三、四十个 吧。」她也笑了笑。

「雪梅姐,我这枪里还有五颗,你那儿还有几个?咱俩比枪法,一枪一个, 不许放空枪。」

「行,我这儿还剩了七颗,再匀你一颗。谁赢了谁先用那最后一颗。」两个 人一边打,一边数,仿佛从来没有把死放在心上。实际上,像这种不得不作最后 打算的情况,她们已经不止一次遇到了。

「雪梅姐!我六个!」说着,玉秀把最后一粒子弹压进弹枪膛。

「我也一样,不过,总共只躺下十一个?」雪梅也把子弹放进枪里。

「那个是咱俩一块儿开的枪,你打的左眼,我打的眉心。」

「不对,是我打的眉心,你的枪法哪有我好。」两个人在这里争辩着,然后 又笑了起来。

「行啦!咱们也不能把那小鬼子拉起来问话,就算咱俩儿一人五个半好了。 没输没赢。」

「行!那谁先?」

「一块儿。」

「好,咱们站起来,死给小鬼子看看。」

「行!」两个人从土坎后面站起来,笑看着已经傻了眼的鬼子兵。

「我说一二三。一……」

「吱……」雪梅听到头顶一声尖啸,她知道那是掷弹筒的声音,而且声音短 促而尖厉,说明落点很近,她已经不在乎了,与玉秀并肩站着,等待着死亡的临 近。

她突然心中一闪念:「为什么不把最后一颗子弹留给鬼子呢。」想到这,她 甩手一枪,几乎同时,怀着同样想法的玉秀的枪也响了,两个鬼子兵应声而倒, 而强烈的爆炸声也响起在身边,雪梅感到像被什么东西猛撞了一下,便什么都不 知道了。

(八)

「我死了吗?」雪梅醒来的时候,感到头炸了一样的疼,昏昏沉沉的,她用 力睁开眼睛,天已经是下午了,四周围全是鬼子兵。

「啊,我没死?」雪梅一惊,她发现自己正被反绑在一棵大树上,上衣已经 被剥掉了,只穿着里面的红肚兜儿。在她的右边四、五尺远的地方,丢着一具被 炸成几块的女尸,左腿被齐根炸断,左边的身子被炸了一个大窟窿,肠子从这里 流出来,拖出很长,一只手也被炸没了,脖子还只有一点儿皮连着。

那女尸身上的衣服已经没有了,一大堆破布片散落在地上,依然完整的骨盆 毫无遮掩,稀疏的阴毛丛中插着一根扫帚一样满是枝枝岔岔的树枝。雪梅知道鬼 子都是些残暴的混蛋,抗日的女性落在他们手里,就算是尸体也要被污辱的。

虽然尸体残破不全,脸却还完整,可以清楚地看出正是玉秀,她明白了,炸 弹落在玉秀那一侧,可能是由于玉秀身体的阻挡,自己没有被炸到,只是被气浪 掀飞,摔晕了,她很羡慕玉秀,她可以在被鬼子抓到前享受死亡,而自己呢?

「她娘的,我怎么就没死呢!」女人落在鬼子手里,就算能逃活命,那也没 脸见人了,现在自己被捆绑着,想自尽也没有机会。她气恼地埋怨着老天爷,为 什么让自己落得这个最不愿意的下场。

只见几个鬼子用木板抬过来一个赤裸的女人。那女人光着身子,手和脚都被 手指粗的铁橛子钉在门板的四角,四肢摊开着,胸前两点红色的乳头随着门板的 摇晃左右摆动着,小腹下那一丛黑色的耻毛显得特别扎眼。雪梅感到自己的两腿 间一阵阵地抽搐,让敌人扒光了衣服,比死还让她无法忍受。

走得近了,雪梅看清了,那女人正是林家燕。她已经被鬼子糟塌了,已经流 尽眼泪的眼睛失神地望着天,没有一丝生气,仿佛死了一样。

「家燕姐!」雪梅忍不住喊了一声。

家燕听到喊声,从迷茫中清醒过来,扭过头来看到雪梅,眼睛里泛出惊异的 光芒。

「家燕姐,胡大哥为救你受了伤。」

「伤得重吗?」家燕的脸上现出关切的表情。

「不知道,雨燕姐已经把他救走了。」

「他不该来救我。他不该为了我,用上千弟兄的性命来冒险。」

林家燕听到胡老玉受伤的消息,脸上现出了关切,又听到被救走,脸上又安 慰了许多:「唉,只要他活着就好,我的仇就有人给报。妹子,你是怎么到这儿 来的?」

「我带了几个人把鬼子引开,后来被掷弹筒给震晕了。」

「妹子,谢谢你救了老玉。」

「一家人嘛,不用客气。」

「妹子,别怕。除死无大难,咱们死都不怕,还怕什么?」她知道,雪梅也 无法逃脱受辱的噩运,所以便安慰雪梅,但她却无法掩饰一个受辱女子被刻在心 灵深处的痛苦。

「家燕姐你放心,我不怕,我不会给咱中国人丢脸的!」雪梅什么都明白, 她坚毅地说,强行压抑着心中对耻辱的恐惧。

***    ***    ***    ***

「过山风的,男人的不是,他跑了,不管自己的老婆的。」山口不知从什么 地方冒了出来,无耻地用手抚摸着家燕赤裸的全身。

「呸!你才不配作男人!你们小日本儿,奸淫烧杀,无耻之尤,你们有什么 脸作男人?」虽然四颗大铁钉把家燕的肢体牢牢钉在门板上,她却仍然挣扎着, 眼睛里喷着火,像是要把山口撕碎一样,把山口吓了一大跳,连连后退。

「好的!好的!你的,女英雄的干活!」山口举着大拇指,「不过,过山风 的走了,你的,用途的没有,死了死了的干活。你的,投降皇军,死了死了的没 有!啊哈?!」

「太君说:你男人跑了,不要你了,你就没用了,就该杀了你。要是你现在 投降皇军,皇军就饶你一命。」一个一脸猥琐的翻译官在旁边说道。

「呸!瞎了你的狗眼,也不看看老娘是什么样的人?」家燕的眼睛瞪得圆圆 的,翻译官不敢看她的眼睛,急忙转过脸去。

「你的,死了死了的,从这里,剖腹地干活!城里,示众的!嗯哼!」山口 摘下指挥刀,用刀鞘的前端插进家燕那已经被轮奸得有些红肿的阴户。

「太君说了,把你从这里开膛,再拉到城里示众。」

家燕现出一个不屑的冷笑,眼睛扭向一边,嗓子里哼了一声!

「死了死了的!」山口把指挥刀收起来,向一个站在他身后的鬼子兵作了一 个手势,向他咕哝了一句日本话。那鬼子兵「嗨!」地答应一声,从腰间抽出刺 刀插在步枪上,端着枪向家燕走来。

「家燕姐!」雪梅悲伤地叫了一声。她看见两个鬼子蹲在门板旁边,下流地 把家燕的阴唇和臀肉向两侧扒开,露出肛门和生殖口儿,让那鬼子的刺刀尖顶在 她的阴道口儿上。

林家燕身上的肌肉抖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扭头看着雪梅,就那么定 定地看着,什么也没说,但千言万语已经全都融在这目光中。

「家燕姐你先走一步,我随后就来。你放心,我不会给咱中国人丢脸的!」

家燕欣慰地轻轻点了点头。

「你的,考虑考虑的!」山口不相信一个女人能有如此的定力,「刺刀地进 去,很疼的,死了的没有,活了的没有!嗯?」

「太君说了,刺刀从这里进去,很疼很疼的,死也死不了,活也活不成,知 道吗?」翻译官费了很大劲儿才猜明白山口的意思。

「哼!」家燕没有说话,只是哼了一声,还给他一个嘲弄的冷笑。

「预备!」山口感到很无奈,他一只手举起来,作了一个准备的手势,刺刀 向后撤了一点儿。林家燕没有挣扎,只是深吸一口气,然后紧咬着牙关,双脚绷 直,双拳紧握,等着那耻辱而又痛苦的一击。 ----------                 (九)

「家燕姐!」雪梅悲愤地大叫一声,只见那长长的刺刀猛地从家燕的阴户捅 了进去,一直捅到了刀柄。

「嗯……」林家燕很惨地哼了一声,身子强烈地颤抖起来,洁白的臀部从门 板上抬起,身子因为剧烈的疼痛而反躬起来。

鬼子的刺刀从她的阴部抽出,带出一股鲜红的血。

「嗯……」又从她的肛门插了进去。她再次痛苦地抬起臀部,随着刺刀的拔 出,鲜血合着一点儿粪便一齐从被切开的肛门涌出来,落到下面的门板上。

鬼子一刀又一刀地捅着,阴户一刀,肛门一刀,每一刀都是一声痛哼,每一 刀都是一阵抽搐,但没有一刀能够让她露出哪怕是一丝怯懦,没有一刀能够让她 露出哪怕一丝哀求。

山口看着门板上那个痛苦挣扎着的女人,默默地摇着头,他把白手套摘了下 来,拿在一只手里,然后向另一只手心中抽一下,转过身去,望着远处的天空, 心里想着:「堂堂皇军,连一个女人都征服不了,怎么征服一个有几万万人的民 族?!」

持枪的鬼子得了命令,把刺刀重新插进林家燕的肛门,然后向上一挑,把她 的肚子一下子挑开到胸口,肚皮立刻向两侧绽开,被挑断的肠子从阴部那被剖开 的「V」形缺口流了出来,在她的两条玉腿间摊了一大片,血哗哗地流出来,顺 着门板与她双腿接触的缝隙向脚的方向流去。

她又痛哼了一声,然后因痛苦而扭曲的脸上再次透出一丝胜利者的骄傲的笑 容,过了很久,她的眼睛才慢慢失去了光彩,终于把头一歪,结束了短暂而辉煌 的生命。

「明天的,各村的示众!」

鬼子们用钉子把林家燕拖在两腿间的肠子一小段一小段地固定在门板上,然 后把门板用绳子拴住拖在一匹马的后面,一直拖出雪梅的视野,地上留下一串鲜 红的血迹。

雪梅看着英勇的林家燕,心中坚定了信念,她虽然没办法保住自己的贞操, 但准备像家燕那样保持自己的气节。

「你的,腊月梅?」山口的脸转向雪梅。她知道,该轮到自己了。

「哼!」雪梅像家燕那样冷笑着哼了一声,然后睁着两只明亮的大眼睛看着 山口,那目光像刀子一样,山口只同她对视了一下便再不敢去看她。

「你的,投降的,皇军大大的优待。不投降,这个的,榜样!」他指着家燕 被拖走的方向。

「哼!」雪梅又笑一声。

「嗯……」山口气得原地转了好几个圈,「你的,良心的大大的坏了!死了 的,现在的没有!明天的……明天的……」他气得忘记了好不容易学会的半生不 熟的汉话,一张青瓜脸憋得像个紫茄子一般,终于不得不咕噜出一串日本话让翻 译官翻译。

「太君说,你是腊月梅的大当家,不会让你这么快就死。明天一早,把你扒 光了,钉在门板上,和那个女人一起在四乡游街示众,一直游到省城,晚上用你 的身子慰劳皇军将士,再让你光着屁股在省城活活示众三天,然后才把你开膛处 死,曝尸三日,作为反日分子的榜样。」

雪梅知道,自己落在鬼子手里,肯定没个好,但有了家燕的榜样,她什么都 不怕。

她又哼了一声,然后扬起头,看着远处的山峦,眼前浮现出一个个与自己一 同战斗过的身影,有活着的,也有牺牲的,他们都是那么清晰地在自己的眼前。

不知为什么,那个偶然邂逅的书呆子也出现在她的脑海里,而且越来越清楚, 挥之不去,难道自己的心理对他……她忽然笑了起来,鬼子和翻译官看着她,不 知她在笑什么。

「疯了的!疯了的!」山口摇着头,然后命令:「王家堡的开路。」天已经 渐渐黑下来,鬼子不敢在夜里行动,怕碰上善打夜战的八路的袭击,所以只得就 近占领一个大一些的村子,利用村子里建筑物的依托进行防御。

雪梅被从树上解了下来,手脚都用绳子绑着,再横着绑在马背上,夹在鬼子 的队伍中间,偶而走过身边的鬼子们不时淫笑着在她那朝天撅起的屁股上摸上一 把,她感到异常耻辱,但忍住了流到眼眶边的泪水,她知道,从明天起,还会有 更大的耻辱等着她,但她必须得勇敢地面对这一切。

雪梅被关进了一户农户家的正房套间里,鬼子怕她跑了,把她的手脚四马倒 躜蹄地捆在背后,还另加了一把沉重的石锁,使她只能侧着身子躺在炕上。

鬼子们在院子里、屋子里四处翻箱倒柜,抓鸡撵狗,放肆地狂笑着,雪梅心 里说:「笑吧,笑吧,看你们能笑多久?!」

鬼子们吃过了晚饭,天已经黑成一团,喝得醉醺醺的鬼子们开始睡觉。

两个负责看管雪梅的鬼子也喝醉了,把雪梅从炕上搬下来,扔在屋子地上, 他们自己爬上炕去呼呼大睡起来。

雪梅没有睡,她瞪着眼睛,看着窗户,外面的月亮很亮,照在窗纸上,留下 院子里大树的影子。

雪梅想着自己山上的弟兄,不知他们到底怎么样了。

她还想着自己的命运,难道自己真的要光着身子,露着女人最神秘的地方让 成千上万的人看?难道自己真的会被鬼子夺去女人最要紧的贞节,真是要被刺刀 刺入女人最神圣的地方吗?她虽然不怕死,但是一想到那对女人来说最可怕的耻 辱,她还是感到一阵阵的心跳。

院子里有了动静,好像是一个鬼子起夜,从东房出来,站在套间的窗根底下 「哗哗」地撒尿。

「真是一群不开化的畜生!」雪梅在心里不屑地骂着。

那鬼子撒完了尿,偷偷摸摸地溜进了屋子。

(十)

雪梅猜到知道那鬼子是冲着自己来的,她明白自己的处境,也知道自己的贞 操是无法保全的,但还是替自己即将失去的贞操感到难过。

她躺在地上,借着月光看得十分清楚,见那鬼子径直向炕上摸去,他并不晓 得女俘已经被放到了地上。

那鬼子摸到一个人的大腿,以为是雪梅,嗓子里发出猪一样的哼哼声,兴奋 地顺着那腿摸到了屁股上,并且用力揉搓起来,还把另一只手从那个鬼子两腿的 前面插了进去,然后就是奇怪的「咦?」了一声,同时被摸的鬼子也醒了,一把 把那摸人的鬼子的手打开,低声骂了起来。

看着他们演出的丑剧,雪梅差一点儿笑出来。但这丑陋的表演并不能真正改 变什么,这一点她很清楚,很快她就得想想自己了。

两个鬼子在炕上低声嘀咕,把第三个鬼子也折腾醒了,互相埋怨了一阵儿, 这才决定合作,他们下了炕,把捆在雪梅身上的石锁解了,把她从地上又抬到了 炕上。雪梅闭上眼睛,她知道自己无法防止任何事情的发生。

鬼子的手已经隔着衣服放在了她的几处重要部位,她用力夹紧自己的大腿, 在炕上扭动着,尽量保持面朝下的姿势,不让他们的手轻易触及自己重要部位, 鬼子们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把她翻过来。她感到鬼子解开了她的肚兜带子,又解开 了她的裤带,她尽人事知天命地挣扎着,做着她所能做的最后的努力。

「叭勾……」村外传来了一声枪响,把三个鬼子吓了一跳,停下手来注意听 着,接着,枪声响成了一片,伴随着震天的喊杀声和各种枪械的爆响,还有冲锋 号的声音。

「老八路的!」鬼子一下子从炕上跳下来,摸着黑去寻自己的枪,后来的那 个鬼子几步蹿出屋去,同其他跑到院子里的鬼子们嚷成一片。很快,街上就传来 山口的声音,鬼子们稀里呼噜地全跑了出去,只剩下屋子里的两个鬼子。

外面的枪声越来越密,打成了一片,而且仿佛四面八方都有,看来鬼子是被 包围了。看守雪梅的鬼子拿着枪,紧张地跑到院子里,支愣着耳朵听着,不知如 何是好。

雪梅兴奋起来,她挣扎着从炕上滚到地上,顾不上被摔得生疼,身子紧靠着 炕边,用火炕的灶火口边的砖角去磨手上的绳子。

忽然她感到身边的土炕发生了变化,她吃惊地顺着传来的微弱的响声看去, 见土炕一端的砖转了起来,一下子打开了一个洞口,没等她弄明白发生的什么, 一只手从里面伸出来,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把她拖了进去。

「你是谁?」

她才想发问,一只大手抚住了她的嘴巴,低低地嘘了一声:「别出声!」那 声音中带着关爱,也带着威严,她知道对方是友非敌,便顺从地没有出声。

她感到那人从一个向下的洞口下去,露着半截儿身子把自己拖过去,扛在肩 头上,然后顺着一个梯子继续向下走,走到一处宽敞的大洞,那里开始有油灯的 亮光,那人扛着她继续向前。她低声说道:「大哥,把我解开,我自己能走。」

那人听到她的声音,这才有些明白,把她放在地上。

借着油灯的光,雪梅向那人看去:「啊,是你?」她再也想不到,救他的人 竟然是那个书呆子。

书呆子好像早就知道自己救的是什么人,并不惊讶:「先别管是谁,赶快走 吧。」说完,他便来把她向灯边抱了抱,想替她解开绳子,却忽然「嗯」地一声 把头转了过去。

「怎么了?」雪梅不解地问道,接着便明白了,原来方才在黑暗中,几个鬼 子已经强行解开了她的衣服带子,虽然并没有剥下她的衣服,肚兜儿却已经掀了 起来,露着了两颗小山一样雪白的奶子,裤腰也松着,被那书呆子把她向洞里一 拖,裤子便掉到了膝盖的上边,露着半截大腿和光溜溜的屁股,小腹下那一丛黑 黑的毛也都纤毫毕现。

刚才两个人一个想着赶快救人,一个为自己终于逃脱了污辱而庆幸,谁也没 有想过她竟然把女人最要紧的地方都露出来,现在安全了,又有灯光,书呆子才 发现问题。

「哎哟!妈呀!」雪梅吓得一下子翻过去,面对洞壁侧躺着,将女人最要紧 的地方藏起来,圆圆的臀部却是无论如何也无处藏躲。她的心「扑通扑通」狂跳 起来,比起刚才在鬼子手里时跳得还凶,只不过这一次真的是害羞,是一种让她 多少感到有些难为情的羞怯。

雪梅没想到在这里会见到这个书呆子,更没想到第二次见面就让人家把什么 都看了去,她感到很难为情,可也不能就这么呆着不动啊!

「哎!」她轻轻叫他。

「什么?」

「别傻站着,快帮我解开呀。」

「我……这……」他犹豫不决地迟疑着。

「怕什么,都是中国人嘛!这是什么时候?还管那些,快点儿呀,让你看总 比让鬼子看强吧?」

「好,好吧。」那书呆子背冲着她挪过来蹲下,把两只手从背后伸过来解她 的绳子,但眼睛看不见,反而一把摸到了雪梅光滑的屁股上,差一点碰到她的屁 眼儿,吓得他赶紧把手缩了回去。

「真是个书呆子!笨哪!转过脸来,看不见怎么解?」

「可……」

「我是个女人都不怕,你个大老爷们儿怕什么?先帮我把裤子提上来再解绳 子不就得了吗?」

「好,好吧。」显然那书呆子比她更羞涩。他转过脸来,不得不看着那光裸 的屁股,呼吸也为之而沉重。他替她提上滑下的裤子,她配合着他,把自己的骨 盆从地上微微翘起来,使她的臀部曲线更加美妙性感,他无法避免地看到她的肛 门,下面马上就立正敬礼,感到自己快要崩溃了。

(十一)

好不容易,他才在深深的喘息中笨拙地解开了她的绳子,其间,他的手不得 不时时碰触着她的身体,那富有弹性的臀肌软软的感觉,带给他一阵阵强烈的刺 激,等解脱了她束缚,他已经满头大汗了。

两个人在原地坐着,都愣愣地看着对方,雪梅甚至忘记把自己衣服的带子系 好,就让那红兜兜儿晃晃荡荡地垂挂在胸前,裤腰也半滑到大腿处,依然露着着 半截屁股。

地洞的前边有了动静,雪梅紧张起来,书呆子安慰她说:「没关系,赶快穿 好,自己人。」说着便拿起洞壁上的油灯向前摸去。

雪梅这才发现自己的衣服还没穿好,赶紧把带子都系好,紧跟在油灯光亮的 后面。又走出七、八丈远,地洞前面出现了一个弯,那边也透出光亮来。

「肖连长吗?」那边传来另一个人的声音。

「是我。」雪梅这才知道,那个书呆子竟然是个八路军的连长。她很庆幸刚 才及时地让他替自己解了绳子,不然这会儿遇上别的男人,自己还光着个屁股, 那可更是羞死人了。

「怎么样?人救出来了吗?」

「救出来了,在我后边。」

转过弯,前面出现了十好几个人,有男有女,有穿军装的,也有便服,但都 带着枪。

「你好!」对面的人纷纷问候雪梅。

「谢谢你们救我。」雪梅此时虽然穿着衣服,却露着雪白的光脊梁,心里还 是有点儿难为情。

「没什么,都是打鬼子的嘛,一块儿抗日就是一家人。」一个农家姑娘把一 件事先准备好的花布褂子递给她,看来人家早就知道她的样子。

「你们说得真好。」雪梅说道。

「听说还有一个姑娘被鬼子抓了,她在哪儿知道吗?」一个老叔问道。

「家燕姐傍晌就已经被鬼子……」雪梅书说到这儿,两行热泪顺着脸颊流了 下来,大家都沉默了。

「赶快走吧,趁鬼子还没摸到门儿,咱们赶快出村。」还是书呆子首先醒悟 过来,低声说道。

「好!」大家马上转身顺着地洞继续向前跑。看着书呆子像个将军一样干净 利落地安排事情的样子,雪梅怎么也无法把他同那个书呆子联系在一起。

一行人在支支岔岔的地洞里左拐右拐,也不知跑出去多远,才从一处洞口出 来,雪梅一看,竟然已经跑到离村子两里多地的树林里来了,村子那边打得正热 闹,只见前面不远处几个铁皮桶子里正「哔哔啪啪」地放着鞭炮,那声音就和歪 把子机枪一模一样,还有一个小兵仰面朝天躺在一块凹地里,拿着个喇叭起劲儿 地吹。

原来如此!

雪梅不得不佩服人家的聪明,就用这点儿简单的玩意儿,引得鬼子像惊了的 老鸹一样乱跳乱叫乱放枪炮,还把自己神不知鬼不觉地就给救出来了,要不怎么 小鬼子一说起老八路就吓成那个样子呢?唉,要是早一点儿向八路求援,也许家 燕姐就不会……一想起家燕,雪梅就只不住想掉泪。

「老区长,这位就是腊月梅白大当家的。」书呆子冲着一个五十来岁的农民 模样的人说。

「救出来就好,祝贺你脱险,白大当家。」那人冲着雪梅说道。

白雪梅没想到,为了自己,不光书呆子来了,还连人家的区长都给惊动了, 心里感到很过意不去,急忙给老区长道谢。

「老区长,你们在这继续把鬼子拖上一阵子,我把白大当家的送回山去。」

「好,肖连长,你去吧,这儿交给我了。」

「我把小马子给你留下,让他继续吹号,等我们回来再接他。」

「好。」

「白大当家的,咱们走吧。」

书呆子一摆手,马上就跟过来十几个人,都穿着便衣,但看身上带的家伙便 知道都是正经八百的老八路。

***    ***    ***    ***

「哎,兄弟,他是你们连长?」雪梅悄悄问走在队伍后面的一个战士。

「是啊。」

「就他?真的假的?」

「这还能有错?」

「那他会打枪?」

「会打枪?神枪手,说打鼻子不打眼睛。」

「看他那书呆子样。我不信。」

「不信就算了。告诉你吧,我们攻鬼子曹庄据点的时候,那儿有个汉奸,也 是神枪手,拦着一条街,一枪一个,我们阵亡了好多人,谁都过不去。我们连长 去了,藏在墙角,往街心扔了块砖,引那汉奸打了一枪,你猜怎么着,我们连长 连看都没看,把手伸出去就是一枪。」

「打着了?」

「给你猜。」

「那肯定是没打着。」雪梅知道一定是打上了。

「什么呀?不光打着了,还有更神的呢。」

「怎么回事?」

「那汉奸没死。」

「打不死算什么神枪?」

「可是那汉奸自己把自己打死了。」

「这不是胡说吗?他疯啦?」

「你听我说呀。那个汉奸在那边喊道:八路,你算什么神枪啊,还敢同我对 打,有本事出来。」

「后来呢?」

「我们连长心里说:不能啊,我的枪法什么时候变这么臭了?他不服气,又 扔了一件衣服,这回没听见枪响,只听见一声爆炸,然后就没了动静。」

(十二)

「再后来呢?」

「等我们冲上去一看,那个汉奸趴在窗户上,手炸断了,脸皮也炸没了,敢 情他的枪炸了膛。」

「我还以为你们连长打枪多准呢?原来是人家自己炸膛死的。」雪梅觉得自 己受了骗。

「哎,别急呀,你得先说是怎么炸的膛。」

「炸膛就炸膛呗,还怎么炸的膛,哼!」

「我们把那枪拿回去,让枪厂的师傅一检查,你猜怎么着?原来我们连长那 一枪,子弹从那小子的枪口打进去了,那小子也想不到,等他再开枪的时候,两 颗子弹在枪管儿里面顶死了走不动,所以就炸了膛。」

「嘿嘿,你真会吹牛!」

「哎!什么叫吹牛哇?这可是真的!我亲眼看见的,不信,你问问他们!」

「哼,我才不信呢。」白雪梅说着,加快脚步向前赶。

***    ***    ***    ***

天蒙蒙亮的时候,一行人已经远离平原,走进了深山当中,白雪梅先在一处 山间农舍找到山上的眼线,让他先骑马上山通报自己脱险的消息,自己则带着书 呆子他们慢慢向山寨的方向进发。

「哎,书呆子,你的那位兄弟说的是不是真的?」

「嗨,赶巧了呗,要是稍微偏那么一点儿,打在那小子鼻子上,也不会把我 自己吓一跳。」书呆子答道。

居然还真的有这事儿!白雪梅的心里又转了好几转,怎么也不敢相信这个书 呆子的枪法能比自己还好。上次在狮子山下出面挡横的时候,还一直以为是自己 及时赶到才救了他,看着他那么心定气闲地面对着两个拿枪的歹徒,还觉着他有 点儿犯傻,谁知人家是胸有成竹啊!

「哎,那你叫什么?」

「问这干嘛?」

「你知道我的名字,我却不知道你的,这不公平。」雪梅的话里带着难得一 见的少女式的骄蛮。

「肖逸。」书呆子宽容地笑了笑。

「你怎么知道我在哪儿?」

「这平原上的村子几乎都在我们的控制之下,地下的地道通到家家户户,想 找个人还不容易?!我们本想等到下半夜,趁鬼子睡得正死的时候直接把你从地 道里接出来就算了,可后来那几个鬼子想对你……所以我只好叫人通知外面打一 下儿,把鬼子的注意力引出去。」

看来几个鬼子想污辱自己的情景早在人家眼里,雪梅的脸腾地红了,同时又 感到一丝欣慰,因为自己在地洞光着个大屁股让人家看了通透,正不知怎样才能 证明自己并没有失身,既然人家什么都知道,就用不着再解释。

「多亏你救得及时,鬼子才没把我怎么样。」雪梅还是解释道。不过,为什 么非要对他解释什么呢?雪梅自己问自己,但她也想不明白,只知道自己十分在 乎在他对自己的看法。

「我知道,我都看见了。其实我已经准备冲出去强行救人了,正这个时候外 面打响了,也就用不着冒险了。」

「你为什么要冒那么大的风险救我?」

「不是我,是我们!只要是抗日的,就都是朋友,我们都要救。你不是也冒 着风险去掩护过山风的吗?」雪梅知道他说的是对的,但很希望他说因为被捕的 是自己才施救,所以还是多少有一些失落。

「大恩不言谢,以后只要你肖连长一句话,我白雪梅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雪梅本想说些别的什么,但说出口来的,却是如此冠冕堂皇的一句话,心里 暗暗骂自己。

***    ***    ***    ***

「我的弟兄们来接我了,请几位到我山寨里坐坐。」看着前面纵马而来的一 群弟兄,雪梅说道。

「不了,我们还有事,听说过山风胡大当家的伤得不轻,想过去看看他,我 这有药有医生,也许用得着。如果白大当家的方便的话,能不能给引见引见?」

「方便!方便!我也正想去看看胡大哥。山寨有山寨的规矩,你们不懂,贸 然闯山,可能会有误会,再说,这里离过山风的山头,还有二、三十里山路,我 们这里有马,骑马去会快一些。」雪梅急忙说道。

虽然知道有许多弟兄牺牲了,但见到雪梅活着回来,腊月梅的弟兄们还是高 兴得不得了。

雪梅向肖逸引见了山上的几个头领,然后让他们先回山寨,再让出十几匹马 来,自己同肖逸一行骑马往过山风的山寨而来。

(十三)

胡老玉的伤很重,有三颗子弹打在他的肚子上,穿了三个透明窟窿,肠子都 流出来了,人却还活着,只是昏迷不醒。雨燕倒是没有受伤,见雪梅回来,惊喜 之余却又带着无言的悲伤。

肖逸叫了自己的卫生员,帮忙检查了伤势,发现胡老玉这一次的命够大,子 弹并没有造成致命的伤害,只是由于失血过多才昏迷的。山上的郎中是中医,虽 然把肠子给他填回去了,也缝合了伤口,用了金创药,但多少有一点儿感染,如 果不是他们及时赶来,只怕还会发生危险的。他给老玉上了消炎粉,又给他打了 盘尼西林,然后说最好给他输点儿血。

过山风的弟兄们与老玉交情过命,纷纷要求把自己的血给他,但山上没有验 血的设备,偏偏杆子们又都不知道自己的血型,只有肖逸、雨燕和另一个战士知 道自己是O型血,于是三个人的血流进了胡老玉的血管,终于使他脱离了危险。

有老玉的嘱托,雪梅留在山寨暂时主持大局,老玉的伤也没好,所以肖逸等 人也留在这里,继续照顾他。雪梅心里不知怎么,总想看到这个扮猪吃虎的书呆 子,哪怕是不说话,只从背后看看他的背影也好,一天见不着,心里就觉着空落 落的,可见着他,又不知道说什么。

过了几天,老玉终于醒了,在身边照顾他的雨燕,高兴得哞哞直哭。

老玉刚醒的时候,一时还没明白自己在哪儿,等看清楚是在山寨自己的屋子 里,坐在炕边的是雨燕,这才知道自己受了伤,被人救回来了。

「雨燕,你姐呢?」他问,然后就后悔了,他知道家燕一定没有救回来,否 则坐在炕边的一定会是她。

「姐姐她……」雨燕刚想说,老玉用手势把她拦住了,他头向炕里扭过去, 任自己的泪水流到枕头上。

雨燕也哭了,山下的眼线送回来的消息说,家燕钉在门板上的尸身在第二天 一早就被用马拖着,从王家堡一村一村地游街,一直拉到省城,摆在省城的鼓楼 前面展览了三天,也不知后来被抛尸何处。

为了怕老玉太难过而耽误了养伤,雨燕不敢把什么都告诉他,但老玉此后一 直没有再提家燕的事,这让她心里多少感到一些安慰。

肖逸和雪梅听说老玉醒了,都来看望他,老玉真诚地向他们道谢。

又过了几天,肖逸看老玉已经能起来吃东西,感到没有什么危险了,便向他 告辞,老玉怎肯放他走,一再挽留。

「大当家的,鬼子还没被赶走,我还有任务,必须尽快归队。」肖逸说道。

「啊,好吧!我以前也是个当兵的,知道队伍上的事,我就不留你了。肖老 弟,有时间来看看老哥,别把我给忘了啊!」他拉着他的手,很动感情地说。

「既然你不见外,以后我就喊你胡大哥吧。咱们都是打鬼子的,盼着早一天 再看到你跨马征杀的风采。」

「好说,老弟,一言为定。我知道你们八路个儿顶个儿都是这个!」他竖起 大指,「等我伤好了,咱们一块去打小鬼子,并着膀的干他娘的!」

「嗯!一言为定!那我走了。」

「我送送你。」

老玉想从炕上下来,被肖逸按住:「大哥,你先好好养伤,千万别见外。」

「啊,那好,我就不客气了。雨燕,替我送送肖老弟。」

「不用了,雨燕姐得在这照顾你,我去送吧。」刚从外面进来的雪梅说道。

「那就多劳了。」

雪梅把肖逸一行送出山寨,缓缓走下山来,一路上,她想了很多话,但都没 有说出来。

「白大当家,请回吧。」肖逸拱手道。

「你叫过山风大哥,怎么叫我白大当家的?」

「那……」

「你就叫我梅姐吧。」

「梅姐?」肖逸扑哧一下笑了,「你才多大,就让我管你叫姐?」

「我十九了,怎么样?」

「我二十五,比你大着六岁呢,是你该叫我哥哥才对。」

「不,就让你叫我梅姐。」她有点儿娇嗔地说道。

「应该叫你小丫头!这样吧,要不我就按胡大哥的叫法,叫你雪梅妹子,要 不就叫你大当家的,你自己挑一个吧。」肖逸感到挺有意思。

「哼!大妹子就大妹子,就是不许叫大当家,不然我就不理你了。」

「好吧,大妹子,不用送了,等咱们一块儿打鬼子的时候再见。」他向她伸 出手来,她看了一眼,不知道什么意思。

「握握手,再见吧!」

「哦,好吧,再见!」她把手伸过去,感到他的人虽然瘦,手却很有力气, 自己拿了这么多年枪的手被他一攥还是感到有点儿疼。

他握住她的手,感到那纤纤玉指很柔软,很细致,滑滑的,也让他的心里一 动。

(十四)

胡老玉的伤终于好了,也从雨燕嘴里知道了家燕被害的情况。这一次他没流 泪,只是紧闭着嘴唇,把一腔仇恨埋藏在心里,有朝一日,他要把这仇恨转化为 怒火,把山口和那些小鬼子一起烧光。

过山风又和腊月梅下山了,这次他们直奔省城城郊,在眼线的内外配合下, 一举端掉了小鬼子的一处大据点儿,消灭了鬼子半个中队,皇协军一个连,又捎 带脚儿地炸了一个军火库,那大火烧了两天两夜,附近的老百姓都拍手称快。

过山风和腊月梅再次放开手脚大干起来,山寨又恢复了往日的兴旺。

而与此同时,那个书呆子肖逸也成了百姓们嘴里的传奇人物。

他接替一位牺牲的同志当上了省城周边地区的武工队长,在山外打得有声有 色,今天打据点,明天端炮楼;两炸油库,三进省城,把小鬼子搞得鸡犬不宁。

有一个真实的笑话,足以说明肖逸的名声有多响亮:一个农民推了一车甜瓜 去集上卖,路上遇见七、八个伪军,这群伪军蛮横惯了,上来就吃,也不给钱, 那农民也不敢惹他们,只得在旁边看着他们吃。吃完了,看见农民的车边有一篮 子鸡蛋,伸手去拿,那农民急忙说:「哎,这是我娘叫我送给我小姨的……」

他下面想说:「我小姨要生孩子了,老总们就行行好吧。」

谁知伪军们没等听完,马上就吓坏了,一边把鸡蛋放回去一边说:「肖逸? 您就是肖逸队长?小的们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肖队长,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 命,饶命!」说完,哔哩扑通都跪下了。

那农民一开始没明白怎么回事,后来恍然大悟,干脆假戏真作:「你们这些 日本鬼子的走狗,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跟着小鬼子干坏事……想让我饶你们不难, 把枪给我放车上,跟我回去接受教育。」

八路经常在各村子里进行宣传,这农民听得多了,也记住不少,哇啦哇啦说 了一大通,听得一群伪军眼睛发直,乖乖把枪放在车上,还屁颠儿屁颠儿地主动 推着车,跟着那农民到了一个村子,正好这天武工队在那里宣传,结果这老农因 祸得福还当了一回英雄。

听到肖逸的消息,胡老玉和白雪梅都非常高兴,而白雪梅的心里更多着一层 思念。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小鬼子的日子一天比一天难过,而胡老玉和白雪梅却开 始感到一些不安,因为八路的根据地一天比一天扩大,除了月亮山,四周的山林 里都成了八路的天下,再这样下去,自己这点儿地盘早晚要叫八路给吞了。

正在这个时候,肖逸奉军区司令部的命令,作为谈判代表前来拜山。

听说肖逸来了,胡老玉非常高兴,马上出寨相迎,两兄弟携手上山,坐在了 聚义厅上。不久,白雪梅也不请自到,连同雨燕、黄老疙瘩和四当家杜风志一起 在厅前畅饮。

酒过三寻,菜过五味,胡老玉道:「肖老弟,你是有官职在身的人,来到我 的月亮山,不会光是来看看我吧?」

「嗬嗬嗬嗬,大哥心明眼亮,这点儿事儿还能瞒你。不瞒你说,我是奉了军 区首长的命令,前来邀请两位参加八路,共同抗日的。」

「哈哈,老弟,为什么非要参加八路不可呢?」胡老玉的心里马上就警觉起 来。

「大哥,现在的形势你也看到了,八路军已经控制了从山区到平原的绝大部 分地区,小鬼子每天只能在少数几个据点儿里不敢出来,抗战的形势已经由战略 相持转入了战略进攻。现在是众人拾柴火焰高,俗话说的好,人多力量大嘛,有 了八路军作后盾,月亮山会更兴旺啊!」

「老弟,咱们不是已在一起共同抗日了吗?你们不是说,要搞统一战线吗? 共同抗日不一定非要参加八路嘛。老弟,大哥我这个人,喜欢我行我素,不想受 人节制。」

「这一点请放心,我们首长让我告诉您,如果你愿意参加八路,会让你们保 留独立的建制,直接受军区司令部指挥,不受其他人节制。」

「嗨,老哥我自在惯了,当了正规军,就得早点卯,晚汇报,起早贪黑的, 哪有现在自在。算啦算啦。」

「大哥……」

「哎,老弟,你不是来逼宫的吧?要是我不答应参加八路,你们是不是就要 把我这过山风给吃了?」胡老玉把肖逸的话头拦住了。

「那倒不会,我们有政策,只要是抗日的,都是我们的朋友,至于参不参加 八路完全是自愿的。」

「那就好,一块儿打鬼子,那没的说,想要我老玉出力,我决不说二话,至 于我这过山风,是一千多弟兄流血拼命挣出来的,我不会把它交给别人。」

「大哥……」

「咱们从现在起,只叙友情,不谈国事。你要是还拿我当大哥,咱们喝酒。 你要是拿我当土匪,干脆带着你的兵来剿山。」

「我怎么会拿你当土匪呢?」

「那好,喝酒。」

「大哥,我不是定要让你当八路。我说过,只要你打鬼子,咱们就是朋友, 就是兄弟。我们军区领导早有指示,大哥愿意当八路,我们欢迎,不愿意,咱们 也真诚合作。八路军向你保证,未经你们的同意,八路军决不会有一兵一卒踏进 月亮山一步。」

「真的?」

「共产党八路军一向光明磊落,言出必行。」

「老弟,八路军是什么人,我胡老玉心里清楚,你肖逸是什么人,我胡老玉 心里也清楚。有你老弟一句话,我胡老玉就拿着当金子,决无疑虑。」

「那么,雪梅妹妹呢?」

「人各有志,我胡老玉只管过山风,腊月梅的事,由雪梅妹子自己作主。不 管她当不当八路,我都是她的大哥,她也都是我的妹妹。」

「肖大哥,胡大哥。你们两位的话我都听明白了,腊月梅一向与过山风同行 同止,这月亮山也是我们一同建立起来的,胡大哥怎么作,我就怎么作。」

「既然如此,咱们就击掌为誓。」

「好!击掌!」

「来,喝酒!」

「干!」

这便是肖逸第一次劝说胡老玉带领过山风和腊月梅接受八路军的改编。自那 以后,肖逸仍以武工队长的身份在平原打击鬼子的势力,而过山风和腊月梅也同 八路军建立起了密切的合作。杆子们利用八路军提供的情报,对鬼子途经月亮山 的车队进行准确而有效的打击,也在八路的要求下主动出击以牵制鬼子,保证八 路军的大规模军事行动。

雪梅与肖逸的接触越来越经常,而他对肖逸的那种特殊感情也越来越强烈。

只是,她不得不把这种感情压在心里,一是因为她磨不开面子向他直接示爱, 二是因为她作为腊月梅的主心骨,不能因为自己的个人生活,而把一支部队交给 别人。

(十五)

又是一年过去了,鬼子无条件投降了,无论是过山风还是腊月梅,都沉浸在 快乐的气氛中,然而这种欢乐没有持续多久,他们便不得不面对新形势的挑战。

国民党中央军回来了,他们在城里接受了鬼子的投降,而与鬼子打了八年的 八路军却被命令原地待命。

杆子们呢,没了小鬼子,他们靠什么生活?难道真的像土匪一样去打劫过往 商旅吗?!这一点,对于黄老疙瘩来说,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他当山寨之主的 时候,本来就是靠打劫过往客商生活的,但胡老玉、白雪梅和更多的杆子们却与 黄老疙瘩不同,他们是为了打鬼子才上了山,现在鬼子打完了,要他们去打老百 姓,那怎么能成?现在大家都有个愿望,就是早有一个安身立命之处。

那么,是参加八路军,还是中央军?他们必须作出选择。

白雪梅和她的腊月梅本来就都是由专为抗日而上山的人组成,对国民党本无 好感,所以更倾向于八路军,而过山风中有三成是原来被打散的国民党军人,两 成是黄老疙瘩的惯匪,加上胡老玉本人也是国民党军官出身,虽然有多一半的人 更愿意参加八路军,但胡老玉心中却总是有一种正统思想在作怪,这使他一直拿 不定主意。

这个时候,国共双方同时派了代表到月亮山。

国民党方面派的是省城接收大员,战区司令汤德海的高参王凤山,共产党方 面派来的则是杆子们的老朋友,已经从地方归队的团长肖逸。

在过山风和腊月梅的聚义厅中,肖逸和王凤山进行了多次唇枪舌剑,针锋相 对的辩论。

根据两支队伍的具体情况,上级领导指示肖逸,首先集中力量,争取队伍成 分更纯的腊月梅,所以肖逸便花了更多的精力来说服雪梅。他的工作没有白作, 由于腊月梅的弟兄们本身就同八路有着共同的目标,也对腐败的国民党政府没有 多少好感,所以她的态度开始松动,渐渐水到渠成了。

已经有意接受八路军改编的雪梅,此时,心中再一次升起了那种对肖逸的感 情,但她仍然不好意思对他表达,数次想说都张不开口。这事被细心的王婶看出 来了,她来到雪梅的房中,与她说起了悄悄话。

看到争取腊月梅的工作初见成效,肖逸也感到很高兴,每天脸上都带着笑。

「噢,王婶。辛苦您了。」这晚吃过饭回到客房,看着王婶不停地忙活,肖 逸很是过意不去。

「这点活算什么,我从前在家的时候,家里地里什么活不干哪?!肖代表, 我能问你个事儿吗?」

「什么事儿?」

「我听说,你看过我们大当家的身子?」王婶凑近他,很低声地说。

「王婶,这个……」他不知该如何回答,因为女孩子让人家看过身子,那在 当时是一件很丑的事。

「别瞒我,是大当家的自己跟我说的。」

「是她自己说的?」

「是啊。她自己的父母都死了,拿我就当他自己的亲娘一样,这样的事,她 不跟我说,还能跟谁说呀?」

「王婶,这事您可千万不能对别人说呀,不然的话,对你们大当家……」

「这我懂,我只是想问你,有没有这个事?」

「那时候情况特殊,我为了救人,没有办法……」

「这我知道。不过,肖代表,你想没想过,一个女孩子让男人看了身子,那 传出去,她可怎么嫁人哪?」

「大婶,事急从权,那个时候我也没别的办法。我也知道这对她是件大事, 所以我从没对别人说过。」

「光不说就完啦?她到底是让你看过的。」

「那怎么办?」肖逸开始搓起手来。

「你呀,真是个呆子,你娶了她不就完了?」

「啊?」

「怎么?嫌我们大当家的长得难看?」

「哪里哪里,哪还有比她更好看的?」

「对呀?那你啊什么?嫌我们大当家的什么?」

「不是嫌她什么,我是个有过家的人。」

「你有过家?那媳妇呢?」王婶感到有些遗憾。

「那时候还在城里读书,爹妈给我娶了一个,可是,后来被……被鬼子糟塌 了,她觉得没脸见人,当场就撞墙死了。」

「那你现在不还是单身一个吗?」

「可人家还是个黄花闺女,我怎么配得上她呀?」

「什么配得上配不上的,你就说愿意不愿意吧?」

「是你们大当家的让你来的吧?」

「是我自己要来的,她待我像亲娘一样,我可不能让她受委屈。」

「那她自己的意思呢?」

「你说呢?」

「可是,可是,我是有组织的人,不是我们自己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

「那行,反正我把什么都告诉你了,你自己想吧,不过我可告诉你啊,要是 你欺负我们大当家的孤苦伶仃一个人,我们大伙儿可不会答应。」

王婶走后,肖逸一宿没睡着,他是从心里喜欢这个美丽骄蛮的小妹妹,但不 知上级对这件事会怎么看呢?

很快,上级给肖逸来了指示,对肖逸争取腊月梅的工作给予了肯定,并对有 关肖逸与雪梅之间的感情问题作出指示,肖逸与白雪梅的感情,有利于改造腊月 梅,有利于对白雪梅从思想上进行帮助,因此,同意肖逸在适当的时候与白雪梅 结婚。

(十六)

这些天白雪梅心绪不宁,整天一个人躲在屋子里想心事。

有人在外面敲门,雪梅开门一见是肖逸,脸腾地红了,低着头回到屋里,也 忘了倒茶,也忘了让坐,自己坐到床上,垂首不语。肖逸看着,知道她心里因为 什么在犯嘀咕,不由笑了。

「你笑什么?」

「干嘛一个人低着头不说话,这哪像是招待客人哪?」

「你还算客人吗?」雪梅其实早就从心里把他当成了自己的人。

「雪梅,你真好看。」

「我哪好看,丑丫头一个。」雪梅心里甜丝丝的,也不由怦怦地狂跳起来。

「真的,你真的好看,是所有女孩子当中最好看的一个。」

雪梅没说话,她一切都明白了,眼泪高兴得叭嗒叭嗒地掉了下来。

***    ***    ***    ***

腊月梅接受了八路军的改编,变成了「腊月梅独立支队」,白雪梅任支队长 肖逸担任政委,原地驻防,直接接受军区司令员的指挥。

受腊月梅的影响,胡老玉也渐渐改变了正统思想,开始倾向于接受八路军的 改编,然而,真正要让他下决心投向八路军一方,还需要作许多艰苦的工作。

省城的国民党,此时也看到了胡老玉的变化,一边加紧对过山风进行分化瓦 解,暗中向以黄老疙瘩为首的惯匪和一些原中央军官兵封官许愿,一边伺机出兵 月亮山,以武力胁迫过山风。但是,他们也担心,因为一旦出兵,胡老玉就有可 能被逼上梁山,更迅速地倒向共产党一边,因此,对黄老疙瘩一伙儿的扶持成为 主要的进攻方向。

胡老玉对此心知肚明,他希望把弟兄们都带上一条光明大道,但他也知道不 可能让所有人都满意,又不愿意自己辛辛苦苦拉起来的队伍四分五裂,使他左右 为难。

雨燕对他最后下决心起了决定性的作用。自从姐姐死后,早就暗恋着胡老玉 的雨燕尽心尽力地照顾他,终于如愿已偿地成为胡老玉的续弦。从同样美丽贤惠 的雨燕身上,胡老玉常常能看到家燕的身影,这也使他更加爱护这个小了他近二 十岁的妻子。

雨燕虽然出身于国民党军官家庭,但对国民党的腐败却是看得一清二楚,她 知道跟着国民党是没有前途的,所以便在关键的时刻劝说胡老玉投靠八路军。

看到胡老玉的心开始活动了,肖逸和雪梅都很高兴,在这快乐的时刻,他们 决定结婚。

队长和政委这一对相识多年的恋人终于能够结合在一起,全支队的人都非常 高兴,寨子里张灯结彩,热闹非常。

虽然肖逸不相迷信,但根据上级的指示,在刚刚接受改编的独立支队,不宜 过分追求八路军的形式,因此一对新人还是按照当地的习俗拜了天地入洞房。

因为雪梅是孤儿,所以胡老玉和雨燕以娘家哥嫂的身份来到腊月梅的驻地贺 喜,看到自己的老弟和大妹子幸福地拜天地入了洞房,胡老玉非常高兴,临走时 撂下话,让大妹子三天后到过山风回门。

***    ***    ***    ***

洞房里,白雪梅坐在炕上,满面羞容地听着外面觥筹交错的笑声和喊声,心 里像吃了蜜一样甜。听着新郎官儿被人灌酒,她又发愁他会不会喝醉。

她想像着他回到洞房时的样子,想着他会同自己说什么?自己又该向他说什 么?怎么才能知道他有多爱自己,又怎么才能让他知道自己有多爱他?

她想一阵儿,自己偷偷笑一阵儿,想一阵儿,脸红一阵儿,只觉得手脚没处 放。看看左右没人,偷偷从炕头的箱柜上拿过个小镜子自己照,那镜子里漂亮的 新娘子是自己吗?

天交初更,外面的酒宴的吵闹声依然响亮,王婶同肖逸说话的声音却响在院 中,白雪梅的心怦怦狂跳起来。她赶紧把小镜子放回去,坐在炕边上,眼观鼻, 鼻观口,低着头,垂着眼,局促不安地等着自己的心上人归来。

王婶陪着肖逸进来,听得出他并没有喝醉,他的酒量雪梅早就知道,没个十 斤二十斤的醉不了,雪梅的心里踏实了点儿。

王婶让肖逸等着,过来帮他们铺炕,一边念念叨叨地说着吉祥话儿,一边把 一块四四方方的白绸子给铺在褥子上,然后才把被子铺上,雪梅不知道那是干什 么的,又不敢问,只得心里暗自揣测。

铺到雪梅身边的时候,王婶看着她挤了挤眼,笑了笑说:「多生多养,早生 贵子。」雪梅羞红了脸,却不敢说话,只得含嗔瞪了她一眼,王婶得意地笑笑, 转身继续完成她的工作。

「姑爷,早点儿睡吧,我就不打扰你们了。」王婶铺完了炕,走过去对肖逸 说道。一边听着他道谢,王婶一边退出洞房,轻轻把房门带上。

屋子里点着两支高高的红烛,忽闪忽闪的,把到处都用红色装饰的洞房照出 一片暖意。

肖逸把门插上,回身拿起一盏灯,慢慢地走到雪梅身边,雪梅低着头,眼睛 向他那边一溜,看到他看着自己的眼睛,羞得急忙把目光收回来,心里想着:妈 呀!还说他是好人呢,怎么用那么色的眼睛看人家?!

俗话说得好,灯下看美人。

女孩子的脸上本有一层细细的茸毛,到了成亲的前一天会由母亲或是娘家的 大娘大婶用线给绞了去,叫作开脸儿,开过脸儿以后的女人脸上会变得特别光滑 透亮,会更美丽迷人。

雪梅本就漂亮,再开了脸儿,还淡施薄粉,描了柳眉,又涂了红嘴唇,加上 一脸羞态,就更显得娇艳欲滴,美丽动人,把个肖逸看得痴痴的,自己个儿嘿嘿 地傻笑。 ----------                (十七)

雪梅嗔怪地说:「笑什么?」却没敢看他。

「笑我自己运气真好,娶了这么好看的媳妇儿。」

雪梅心里高兴,脸上却不说,只是把头转过去,只把一个更好看的侧脸留给 他。

肖逸也想再说点儿什么,想来想去,只把心里最想作的说出来了:「咱们歇 吧。」

雪梅只点点头,于是他凑过去,把灯放在她旁边的躺柜上,挨着她坐下来。

雪梅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自从那次救人后,他还是第一次碰到她的身子。

她感到自己的腿挨到了他的腿,自己的胯靠到了他的胯,她心里羞羞的,紧 张坏了,吓得把眼睛闭起来,说什么也不敢睁开。

新娘闭眼睛有个好处,就是新郎官儿的胆子会变大。本来肖逸就已经有过一 次婚姻,不像第一次当新郎的人那么害怕,看到雪梅娇羞的样子,他就更胆儿大 了,一手搭在她那削瘦的肩上轻轻把她揽过来,把嘴伸在她的耳边说起了情话。

雪梅从没想过会听到那么肉麻的话,把她的心说得酥酥的,接着,那个能说 会道的大嘴巴就在她的耳朵上亲了一下,一丝痒痒的感觉传进大脑,使她的身子 不由自主地微微哆嗦起来。她感到浑身发软,好像非得有什么东西靠着才好,正 巧他在旁边,便斜倚着他,娇娇地微笑着听他说。

他的嘴真怪,亲过耳垂后,又亲她的脸颊,又亲她的脑门儿和眼睛,把她亲 得浑身打颤,娇羞无地。

他想亲她的嘴唇,但角度不好,于是伸手抄住她的膝弯,把她抱起来放在自 己的腿上。

她有些害怕,因为自己的屁股蛋子挨着人家,那个多难为情啊?她想躲,想 逃,但他的胳膊从外面搂住她的大腿,把她固定在他的身上,她没办法,只好微 向后仰着躺在他的肘弯里,被他轻轻地亲了一下红红的小嘴唇,她被亲得一颤, 于是他又亲一下,她又是一颤。于是,他使劲儿把她的樱唇含住,让她除了鼻子 之外再没地方喘气。

她感到有点儿窒息,有些晕眩,像是驾云一样,所以没有发现人家在解自己 那红夹袄的纽子。他的手很灵活,在她反应过来之前就已经把所有的纽子都解开 了,所以她只得承认现实,让她把她的上衣解下,只剩下很小很小的一件红肚兜 儿。

她的玉臂柔软洁白,肩膀瘦瘦的,细长的脖子下两条锁骨清晰地凸起,那红 肚兜儿下面颤颤巍巍的,仿佛有两只小兔儿在乱蹿。他于是开始吻她的脖子和肩 膀,开始把她的玉臂拿起来,轻轻吻她的两肋,她知道那肚兜儿下面藏着秘密, 很怕他看见,极力想隐藏,却还是藏不住,他把眼睛伸到她的夹肢窝下面去向里 看。

于是她「嗯」了一声,把他的头推开,搂住他的脖子,在他的耳边轻声说: 「嗯……不许看哪儿。」

「小丫头,你是我的媳妇,我想看就看。」于是他把她搂住,双手在她的背 后解开她的带子,她想拦住他,手却被他抱得紧贴着自己的身体无法动弹。

于是,肖逸不光看了,而且离得那么近,他用嘴唇轻轻去触动那尖尖的乳房 上的两颗粉红色的奶尖儿,她的浑身肌肉都紧张得抖成一团,嗓子眼儿里发出几 乎听不到的丝丝声,好像喘不上气似的。

他才不在乎呢,这个时候哪个新郎也不会在乎。他伸手解开她的裤带,这一 次她真的害怕了,两手一齐抓住前面的裤腰,娇喘着轻声说:「不许脱下面。」

其实那时候无论男女睡觉都是不穿衣服的,但面对着一个男人光屁股,雪梅 却实在很害怕。

「不脱下面怎么行?不光要脱,还要看,还得让我动动呢。」他有些无赖地 说。

「不行,就是不让看,更不准动。」

「刚才王婶不是说了吗?多生多养,不动下面怎么生娃娃?」

雪梅只知道女人嫁了丈夫就会生娃娃,她也极想给他生一大堆娃娃。虽然经 过了被俘和差一点受辱的事情,也看到了家燕被杀,使她对女人的那个地方的功 能开始有些怀疑,却还是第一次从别人的口中知道,女人嫁了人就要让男人动那 个地方,不然就不能生娃娃。

她想生娃娃,却对被他动那个地方怕极了,毕竟她是在那种极传统的教育中 长大的,对性难免有一种恐惧,所以,她还是坚持抓住自己的裤腰不肯放松。

「雪梅,松开!怕什么,那天在地洞里,你不是已经让我看过了吗?再看一 次有什么关系的?」他一边轻轻摩挲着她的小手,一边把嘴放在她的耳边,轻声 对她说。

说起那天被救的时候,自己光着个屁股给人家看,雪梅羞得一头扎进肖逸的 怀里,乱扭着不依。肖逸很自然地用手从后面揽住她的小腰,轻轻抚摸着,慢慢 向下滑到她屁股上,捏了几把,把她羞得哼哼着,身子扭得扭股儿糖一般不依。

他不顾她的反对,把手从她的屁股上向下滑,从两块臀肉中间向里伸过去, 拇指扣住她的屁眼儿轻轻一抠,她「嗯」了一声,身子一挺,两条腿紧紧夹着, 不让他继续向里挺进。她从没想过瘦瘦的他有那么大的力气,很坚定地把手从她 的两腿间伸了进来,强行接触到了她的要害。

「嗯,不要。」她低声反对着,但好像并不那么坚决,然后她便「啊哈」一 声惊呼,要命的洞口被人家的手指顶了一下。

(十八)

「不要,求求你。」

「嗯……」肖逸用坚决的声音坚持,然后把她抱起来放到炕的中间,一拖便 把她拖了个个儿,面朝下趴在炕上,两只抓着裤腰的手在肚子下面有些硌得慌, 也使她的小屁股向上拱着,却又不敢松手,生怕一松手,人家就会趁机把裤子给 她扒了。

但裤腰虽然抓在手里,裤带上的结却解开了,肖逸从后面用手指伸进裤腰, 向上用力一提,裤带便被抽松了。雪梅「嗯哼」地低声惊呼着,被肖逸一把把裤 腰的后面趴到了大腿中间,那雪白的屁股再一次暴露在他的眼前。

这一次肖逸可没有再扭头,而是十分兴奋地把手放在她那雪白的裸臀上,并 轻轻地分开,让她的小小菊门露出来。

「不要看,不要看。」她说得有气无力,浑身已经挂满了细细的汗珠儿。

他坚持用手分开她的屁股蛋儿,借着灯光仔细观赏她的菊洞,在那嫩嫩的臀 肉中间,向内深深凹进去一个小窝儿,小窝儿的中间,是一圈的带着辐射状皱纹 的淡褐色组织,组织的中心是那收得紧紧的小洞。他在离她那菊洞很近的地方亲 了一下她的屁股蛋儿,亲得很响,她被他亲得一哆嗦,嗓子里吭了一声。

他轻轻地搂住她的骨盆,向上提了一下,由于大腿向前弯,他看到一条肉缝 从两腿间露出个头,便把手指伸进去。

「嗯哼。饶了我吧,不要动下边嘛!」她轻轻地扭动着身子,羞涩无地地抗 议着,却不敢把身子转过来。

他没有想饶过她的意思,而是从后面骑坐在她的腿上,硬是把她的手扭到背 后,像用绳子捆住一样,然后把她的裤子彻底扒下去。

雪梅不再挣扎了,只是娇羞地用婉转的哼声抗议着,听任这个看上去文质彬 彬的男子粗野地玩弄她洁白的身子。

她的身子那么美,那么充满诱惑,他喜欢她那洁白的肌肤,喜欢她那圆锥形 的乳峰,喜欢她那修长丰腴的腿,喜欢她那圆圆的臀,更喜欢她那孕育生命的地 方。

她仰躺着,因为害羞而把两条粉腿紧紧地夹着,骨盆用力向后撅着,使平平 的小腹在两腿间突然向下弯曲,形成一个深深的三角窝,她的耻毛密密的,软软 的,形成圆圆的一小片,把那小窝中的重要部分都遮盖起来,显得特别俏皮,也 十分迷人,他兴致盎然地轻轻抓住那一丛黑毛,一边低声称赞,一边尽情地把玩 着。

她感到他很粗鲁,丝毫也不顾她的抗议,只是用男人的方式强行把她的浑身 上下玩儿了一个遍。

他用力分开她的美妙双腿,自己端坐在她的两腿间。

「求求你,不要看了。」她像哭了一样求他,但他把她的两条腿搭在自己的 腰部两侧,一边色迷迷地欣赏,一边恣意轻薄抚弄那两块蚌肉之间的缝隙,一边 说着那种十分肉麻的话。她感到自己流出了什么东西,把那个地方弄得湿湿的, 然后他爬到她身上,把她轻轻压在自己的身下。

她的腿被他的身体分隔在两侧,女人的那个地方完全没有了保护,一根硬梆 梆的东西顶在了自己的门口儿,轻轻拱着,向她进行挑衅,她用娇媚的哼声抗议 着,身体却不听她大脑的支配,非要去凑合那硬硬的宝贝。

那东西在洞口徘徊了很久,然后慢慢地挤进来,突破了她软弱无力的封锁, 强行闯进了她的领地。

「哎哟!」那东西在那里乱顶已让她感到很害羞了,她根本就不知道原来那 是可以进入自己身体的,一股极强烈的刺激感使她不由自主地轻轻哼了一声,窗 外立刻传来一阵低声的轻笑,还有低低的声音,仿佛是在说:「大事儿成了。」

她这才明白人们为什么要听洞房,原来玄机在此,她羞得把头使劲儿扎进他 的怀里。

她还是第一次知道男人在女人面前是如此强大,第一次知道这个瘦得有些单 薄的男人会有那么粗,那么大,把自己塞满了,再没有一点儿周旋的余地。他在 她的里面抽动着,强烈的摩擦,使她感到一阵麻麻的感觉传遍全身,使她不由自 主地抖动起来。

他对她的攻击冲刺是那么强有力,她只能放弃一切抵抗,为了不让窗外听窗 根儿的弟兄们听见,她紧闭着嘴不敢喊,但还是控制不住地低声呻吟起来。

她投降了,被他俘虏了,但她没有因为向他投降而感到羞耻。

尽管她感到自己的破瓜有一种被强迫的味道,但如果不是他的坚持不懈,也 许自己永远都成不了真正的女人,因此,她却觉得自己得好好感谢他的强权,那 才是不折不扣的爷们儿的风范。

肖逸在一阵狂放的冲锋之后,揽着新娘的脖子香甜地睡去。

雪梅却睡不觉,她用头枕着他那宽厚的肩膀,仔细回味着他所给予她的强烈 爱意,心中升腾着一股幸福的火焰。

她用一只手轻轻地抚摸着自己的身体,抚摸着那每一寸被他夸奖过好看的地 方……小蛮腰、大腿,脚丫儿,自己真的那么好看吗?虽然她对自己的美丽很自 信,但在他的面前,她又觉得好像自己什么地方都差那么一点儿。

她轻抚着自己的乳房,用手指捏着那被他吮吸过的奶头,不知为什么,自己 摸的不如他摸的那么令人激动,她又把手伸进自己的两腿间,轻轻抠弄着自己那 个小豆豆,回味着被他抠弄时的感觉,不知他是怎么了解女人的身体的,弄得自 己那么无法自制。

她感到自己那被他攻击了的地方一阵火辣辣地疼,知道那是因为门户被他弄 破了,她奇怪,方才被他那样狂野地乱冲乱刺的时候,怎么没有感到疼痛。想着 他掀开被窝,抬起自己的腿,看着光溜溜的屁股下面那块带血的白绸子的快乐表 情,她也为自己的贞洁感到无比自豪。

她摸到那从洞口流出的液体,放在鼻子前嗅了嗅,带着一味麝香味儿,想着 他对她说那是他的种子。她偷偷地笑了,在心里笑着,她暗下决心:「以后自己 就是这个男人的了,他是个汉子,我要作他的乖老婆,每天要打扮得美美的,让 他一看见就想发疯,我要好好地服侍他,替他守妇道,听他的话。要给他生上十 双儿女,十个像他一样的男子汉,十个像自己一样美丽贞洁的女儿!」

早晨,他起了身,借着窗户上透进的晨光,掀开被窝儿把她的身子又仔细玩 赏了一遍,这才亲手给她穿上衣服。

按本地的规矩,新媳妇三天不能下炕,把个好动的雪梅弄得没着没落,整个 儿白天,就只能在没人的时候想想被他折腾的美妙感觉,下面一会儿湿一片,一 会儿湿一片,怕被来贺喜的姑娘媳妇们发现,只能盘腿坐在黑影中。

谁知其中有几个泼辣货的大婶,竟然几个人合力把她拖倒在床上,扯开了双 腿,故意要那些没成家的姑娘们看她的湿裤裆,把她羞得满脸通红,眼泪差一点 儿流出来,不过心里却是甜甜的味道。

她发现这个肖逸还真是个男人中的尖子,第二夜的时候,他把她脱了衣服, 一丝不挂在抱在自己的腿上玩儿,第三夜,他一连弄了她三次,折腾得她半宿都 没睡着。三天的时间里,每晚都上一个台阶,每晚都有新花样折腾她,每次都把 她弄得羞容满面,却又快活无比。

(十九)

三天一过,肖逸带着雪梅去过山风回门,此行还带着任务,便是尽快促成胡 老玉接受改编。

雪梅在炕上度过了三个日日夜夜,虽然有肖逸给她的洞房之乐,白天里有女 人们陪着聊天儿,可她终究是个坐不住的人,所以,今天终于能从那个小屋里出 来了,显得特别的高兴,一路上哇啦哇啦与肖逸说个没完,连那破瓜之处还没好 利落,在马背上坐得隐隐作痛也顾不得,骑着马一会儿跑一阵儿,一会儿跑一阵 儿,像个小孩子似的,肖逸在旁边看着,笑在脸上,乐在心里。

在过山风寨中坐了半日,与胡老玉等人谈得十分投机,午饭刚吃完,肖逸两 个就要回去。

「哎哎哎,老弟,大妹子,着什么急呀,到了哥哥这儿还不多住几天?」

「大哥,不行,我那儿还有千把号人呢,刚刚改编完,还有一大堆杂事没处 理完,兵不离将,部队不能一整天都没有头儿哇。」

「那要回去你自己回去,把大妹子留下,我们姐儿俩还有悄悄话要说呢。」 雨燕说道。

小两口儿商量了商量,决定接受雨燕的建议,让肖逸回去,雪梅自己留在过 山风,她同胡老玉和雨燕的关系非同一般,在争取过山风的问题上有着不可替代 的地位。雪梅虽然新婚燕尔,对那快乐的夜生活十分憧憬,但自己有责任在身, 而且也很想同闺中密友分享那种幸福的感觉,所以还是爽快地答应了。

雪梅没有辜负肖逸的期望,在他走后,雪梅从亲情、天理、前途各个角度继 续作胡老玉的工作,老玉的倾向越来越强了。

而此时,却有一双恶毒的眼睛在背后看着他们,那便是黄老疙瘩。

自从山寨被胡老玉占据后,黄老疙瘩一直心中不服,总想着有一天能重新夺 回山寨的大权。他和他的那伙儿人都是惯匪,过去就一直以打家劫舍为生,胡老 玉来了,通过不断袭击日本鬼子的车队,山寨的日子好过,所以黄老疙瘩虽然仍 心怀不满,却还将就着能过得去。

可现在呢,打劫百姓是胡老玉绝对不允许的,这条路不能走;如果投靠了国 民党,升官发财,荣华宝贵;可如果投靠了共产党,那便是天天小米饭,一身破 衣衫,他们可过不下这样的苦日子。

所以,黄老疙瘩和他手下那二百来个亲信死党是死心塌地地想投国民党的, 王凤山看出这一点,多次私下同黄老疙瘩接触,希望能通过他说服胡老玉把队伍 拉过来,或者取而代之。

不过,胡老玉一直对黄老疙瘩有防范,而且队伍中的绝大部分人唯老玉马首 是瞻,所以黄老疙瘩一直无法实现自己的目的。眼看着胡老玉的态度一天比一天 明朗,黄老疙瘩便想把自己那一伙儿亲信单独拉出去,却被王凤山否决了。

王凤山毫不客气地对他说:「我要的是那一千多能征惯战的兵,不是你这二 百来个土匪,没有那一千号人,你黄老疙瘩算个屁?!我老实告诉你,你拉过来 一个连,就给你个连长,拉过来一个团,就给你个团长,要是你自己一个人来, 就给老子当勤务兵倒尿壶!」

出于对过山风形势的悲观的判断,王凤山觉得,现在必须考虑用武力胁迫胡 老玉接受改编了,但过山风和腊月梅一向互成犄角,八路军的两个旅又在旁边虎 视眈眈,如果出师无名,不光会把胡老玉逼向对方,还可能给八路军以口实,自 己就不得不承担发动内战的罪名,甚至招致同共产党的直接冲突。

所以,王凤山派了自己的心腹混在黄老疙瘩身边,给他出谋划策,让他设法 使过山风和腊月梅两家交恶,然后再以保护过山风的名义进兵月亮山,以达到武 力控制过山风的目的。

黄老疙瘩瞑思苦想,也找不到办法让两个山头互相攻击,肖逸夫妇的到来却 给了他机会,一个恶毒的念头在他的心中形成了。

对于黄老疙瘩的这个诡计,无论是胡老玉还是肖逸都没有能够估计到。

当晚,雪梅和雨燕睡在同一个炕上说着悄悄话,两个女人藏在同一个被窝儿 里,同时分享着美好的婚姻给她们带来的幸福,两个人在黑暗中说一阵儿,笑一 阵儿,说到那让人难为情的夫妻快事,两个都是脸上发烫,好在黑暗中谁也看不 见谁,才避免了那幸福的尴尬。

第二天吃过早饭,雪梅便带着两个女警卫员小花和玉莲向胡老玉告辞,老玉 和雪梅都感到,再次在同一战壕并肩战斗的日子不远了,所以特别高兴。

出了寨门,雪梅让送出来的老玉和山寨里的一干头领留步,自己和小花、玉 莲三人牵着马慢慢向山下走来。

在人家的山寨所在山上不能骑马,这是一种礼貌,虽然大家都很熟悉,但这 个规矩却不能破坏,所以雪梅三个都是牵着马,有说有笑地缓缓下山,离腊月梅 不过二三十里,虽说是山路,可到了山下大路上,骑马跑起来,也用不了半天。

她们不知道,在路旁的隐蔽处,正藏着黄老疙瘩派来暗算她们的黑手。

三个人走着,眼看便到大路了,到了那里就可以骑马飞驰,雪梅的心里特别 高兴。完全忘记了危险,而她也不会想到,危险竟会出现在自己大哥的地盘上。

耳中听到一声震耳的枪响,雪梅感到仿佛有人在自己的后背上猛击了一掌, 一个前扑栽倒在地上,她想爬起来但动不了,胸口像炸了一样疼,她知道被人暗 算了,她不想死,但眼前却变得越来越模糊。

***    ***    ***    ***

送走了雪梅,胡老玉回到寨中,与雨燕说笑着向自己的住处走,身后跟着他 的卫队十几个人。他得好好想想,把队伍投靠在共产党的手下究竟是不是一个正 确的决择。

山下响了几枪,很近,算算时间,正好在雪梅她们也该在那边,胡老玉突然 有了一丝不祥的预感。

「哪儿打枪?」他和雨燕跑到寨门口,黄老疙瘩和四寨主杜风志也正从寨里 跑过来,今天是黄老疙瘩负责守寨,所以他的身边还带着十几个人。

「已经有弟兄下山去查了。」门上的弟兄说。

「跟我走。」胡老玉吼一声,便当先向山下走去。

「大当家的,不好啦!」迎面跑过来几个弟兄,慌里慌张地说。

「什么事?」

「白大当家的被人暗算了。」

「什么?」胡老玉一把抓住了那个报事者的脖领子。

(二十)

胡老玉三步并作两步向前跑,一直跑出两里多地,才看见了白雪梅和她的两 个卫兵。

她们面朝下倒卧在路边,都是背后中枪,枪手很准,都是打在后心,一枪致 命。

白马站在雪梅的身边,不停地用鼻子拱她,喉咙里发出凄惨的悲鸣。

「大妹子。」胡老玉扑过去,把雪梅的身子翻过来,她已经死了,软软地靠 在胡老玉的臂弯里。罪恶的子弹从左乳穿出,胸前的破洞周围满是鲜血,还挂着 粉色的肺部组织。她的脸上都是黄土,那一双美丽的眼睛大大地睁着,不甘地看 着远处,仿佛在寻找暗算她的凶手。

「这是谁干的?」胡老玉把雪梅平放在地上,站起身来,向着那凶手曾经藏 身的方向悲愤地怒吼。

黄老疙瘩带着手下走过去,在树丛中转了转,找出三颗驳壳枪的弹壳。

「给我搜,一定要找到凶手」胡老玉发了狂一样吼叫着,「呯呯呯呯」地朝 天放着枪,一直到把子弹全都打光,这才平静了一些。

搜查是不可能有任何结果的,因为黄老疙瘩早就给凶手把进退的路线安排好 了,暗杀之后,他们已经被黄老疙瘩的亲信放回了寨中。

「大妹子,都是我的错呀,如果昨天让你和肖老弟一起走,就不会出这样的 事了。」胡老玉跪下来,把雪梅重新抱起来,慢慢向山上走,黄老疙瘩也叫手下 抬了两个女卫兵的尸体跟着。进了寨,胡老玉把三具尸体放在寨门边的一间屋子 的炕上,守着她们悔恨交加。

黄老疙瘩凑了上来:「大当家的,现在不是难过的时候,得想想怎么办?」

「怎么办?都是我不好,我都想死了,偿她们的命啊!」

「大当家的,那是昏话。这不是死三个人的事儿,现在的事儿可闹大了。」

「什么?」胡老玉看着他。

「大哥,你想啊,白雪梅死在咱们的山头儿上,那腊月梅和八路能饶过咱们 吗?」

「这事儿本来就怪我,我亲自去向他们请罪。」

「请什么罪呀?那不是自投罗网吗?人死在咱们山寨,人家能相信您吗?您 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啊!」

「怕什么?肖逸和我是过命的交情,不相信谁他也不能不相信我,白大当家 是我的干妹子,我怎么会暗算她?」

「十人十张嘴,各有各的说辞,你怎么就那么肯定他们会相信你?」

「不相信怎么样?不信就把我杀了。我正想替她们偿命呢。」

「大哥,你死了不要紧,咱们过山风一千多弟兄怎么办?人家共产党能收咱 们吗?人家能让咱们去投中央军吗?只怕是十万大军一齐压上,倾刻之间,咱们 辛辛苦苦拉起来的队伍就烟消云散了呀!」

「那你说怎么办?」

「我看,最好的办法是向省城的中央军救援,请王高参或是汤司令派部队到 咱们山寨下驻守,再派人出面调停。有了中央军作后盾,八路和腊月梅不敢轻举 妄动,您的不白之冤才有辩明的机会,咱们过山风才能保全呀!」

「大哥,这不是个好主意。」雨燕道,「中央军对咱们早有图谋,这样一来 不是引狼入室吗?」

「大哥,不请中央军,那不是干等着人家八路进驻月亮山扫平过山风吗?」

「大哥,我去腊月梅当人质,如果不能洗清咱们的冤枉,我把命陪给他们就 是了,决不能引中央军上山。」雨燕道。

「雨燕,这事怎么能这么干呢?」胡老玉埋怨地说道,「怎么也不能让你去 当人质啊!」说完便沉吟起来。

这时,寨中的杆子们都听到了消息,大都集中到寨门前,焦急地等待着胡老 玉的决策,他们在下面纷纷议论,这突出其来的事件使得许多人的心理产生了巨 大的转变,因为害怕报复,一些原来支持接受八路军改编的人也开始担心起来, 接受了黄老疙瘩的意见。

一时间,认为应该接受中央军改编的人数大幅度上升,而更多持观望态度的 人则认为至少应该按黄老疙瘩的办法,利用中央军来暂时避免激烈冲突。

胡老玉细心地听着大家的议论,感到在这种情况下,利用有声望的人居间调 停才是可进可退的办法,于是说道:「大家都听我说。黄老疙瘩说的,也不能不 说是个主意。不管我们最后是接受谁的改编,日前情况下,请中央军派一支小部 队来作个平衡力量,反而可以避免双方发生流血冲突,给我们时间去查出凶手, 向腊月梅和八路军有一个交待。至于调停人,我看也有必要,不过不是国民党, 他们目前同共产党之间有利害关系,难以保持中立,所以最好请几位没有政治背 景的人来居中调停才好。」

「大哥……」雨燕还想坚持。

「这事就这么定了,只要不让中央军上山就不会有问题。我写封信,叫人马 上送到省城去。」

「送信的事交我来办,我和王高参比较熟。」黄老疙瘩赶快接过去说。

「还有,雪梅她们三个人的遗体,也赶快选上好的棺木盛殓了送回腊月梅, 以示我们的诚意。」

「也都交给我吧。」

「不,雪梅妹妹由我亲自装殓送去。」雨燕泪流满面,她没有想到,刚刚还 兴高采烈得像个孩子似的雪梅,转眼之间就同她决别了。

「夫人不能去,万一被人家……那就不好了,这种事情,应该让小的们去办。」 黄老疙瘩说道。

「那好,你就派几个人去吧,要机灵点儿的,这事是咱们理亏。万一人家不 依不饶,低三下四哭爹喊妈也好,跪在地上救饶也好,只要避免新的流血事件, 不让事情进一升级,咱们就有周转的余地。」

大家都出去,只留下雨燕和几个闻讯赶来的女人们给雪梅三个装殓尸身,时 间不长三个人的遗体都洗净了,穿上新衣服,杆子们每天就是提着脑袋过日子, 所以很多人早就给自己预备下了棺木,老玉和雨燕就有这样的棺材,他们两个给 拿出来,又另外找了一个好的,把三个姑娘放进去,弄了三辆马车放上,全寨的 人都到寨门前设祭,拜了三拜,然后由六个黄老疙瘩派的人赶上车向山下走去。

三辆车走了不久,胡老玉叫上黄老疙瘩到聚义厅,字斟句酌地给城里的中央 军写信,然后叫黄老疙瘩亲自送到省城去。

黄老疙瘩见自己阴谋的第一步已经得逞,脸上紧张心里高兴,拿着信出来, 急急忙忙叫上那个混在身边的王凤山亲信,还有另外几个自己的亲信,各自牵了 马,出寨门直奔省城而来。

几个人下了山,来到大路上,正要上马,就听见前边的树林子里有异常的声 音,黄老疙瘩几个人悄悄地摸过去一看,吃惊地看到里面正在上演的一幕下流丑 剧。

(二十一)

却说被黄老疙瘩派去腊月梅送遗体的六个人,其中打头儿的是黄老疙瘩的堂 弟黄四虎,这小子从前就一直跟着黄老疙瘩无恶不作,虽然山上的弟兄都很讨厌 他,但有黄老疙瘩撑腰,也没人敢怎么样他。

六个人赶着车下了山,刚刚拐上大路,黄四虎就叫把车赶进树林中,其他几 个还以为他想休息休息呢。

「嗨,几位,咱们这是干嘛去?」黄四虎问。

「给腊月梅送尸首。」

「送尸首?是送命吧?」

「什么?」

「你们想想,把人家大当家的打死了,人家腊月梅能干吗?咱们去,这不是 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吗?」

「那怎么办?」

「怎么办?告诉你们,出了这个事儿,过山风怎么也不可能再投八路,早晚 咱们都跟着我堂兄当中央军,吃香喝辣的,所以,这白雪梅的尸首,送不送回去 没什么关系。」

「那你打算怎么办?」

「咱们要是慈悲为怀呢?找个地方,挖个坑一埋。要是懒得费那个事呢?找 个山沟一扔。反正以后当了中央军,咱们同腊月梅也是敌人了,谁还能追究三具 尸首到哪儿去了?」

「那大当家的问起来怎么办?」

「咱们就说送去了,路上遇见腊月梅的人向咱们开枪,咱们只好把尸首扔下 跑了。」

「好,就听你的,也他妈甭埋了,找地方往山底下一推就得了。」

「那就不着急了,在这儿歇会儿,耗够了钟点儿再说。」

「行。」

***    ***    ***    ***

「哎,你们说,这白雪梅年轻轻的,刚刚成亲,洞房里的乐事刚刚开始,就 玩儿完了,也他妈真够冤的。」几个人坐着,有人开始感叹起来。

「是啊,这才刚过三天,咱们大当家的还去给她贺喜来着呢。」

「哎,人家都说,新娶的媳妇头三宿,这小娘们儿这么漂亮,那姓肖的肯定 是一天不拉空!」

「那是一定!」

「姓肖的他妈艳福不浅哪!」

「可不是!听说这小娘儿们是个属母老虎的,谁都不让碰一下,也不知道是 真是假?」

「当杆子的,有几个正经女人,多半是表面上装得像个黄花闺女,暗地里早 不定跟谁睡上了呢。」

「不会吧?这小娘们看着可不像。」

「那谁说得准哪?」

「光说有什么用?想知道?咱们验验,要真是黄花大姑娘,三天的时间,那 下身儿捅破的口子还长不好呢。」黄四虎的眼睛现出一股贪婪的光。

「老黄,你他妈真行!咱们哥儿们又不是那假正经的人,想玩儿女人什么时 候瞒过人哪?看就看吧,还找什么借口。」其余五个也不是什么好鸟。

「就是,这小娘儿长得这么好,让人一看见魂儿就给勾了去,老子早就恨不 得把她拉到屋里睡了!不过,她跟他妈母考虎似的,我是有那个贼心,没那个贼 胆!」

「她平时趾高气扬的,连咱们大当家的都让她三分,哪轮得到咱们哥儿们动 脑筋?现在她死了,咱们还不是想怎么玩儿就怎么玩儿,过了这个村儿可没这个 店儿了!」

「说得是。至少看看她的光屁股没关系吧?」

「哎,可别!大当家的,还有夫人和这小娘儿们不是一天两天的交情,要是 让大当家知道了,咱们的脑袋可要搬家了。」

「肏!怕什么,只要咱们不说,她还能自己从坟里爬出来说去?你要是怕, 我们哥儿几个干。不过,你要是想把我们哥儿们卖了……」黄四虎拔出枪来。

「别!我怎么能出卖兄弟呢?再说,不就是看这小娘儿们的身子吗?有什么 可怕的?谁怕谁是你孙子!」

于是,就在薄薄的晨雾中,六个歹徒把棺材从车上抬下来打开,将白雪梅从 里面抱了出来。她才刚刚死去不久,身子虽然凉了,却还柔软,刚刚穿上的裤子 裆部湿漉漉的,那是因为括约肌失去了弹性,马车一晃,膀胱中剩余的尿液便流 了出来。

六个家伙把她放在马车上,然后又把小花和玉莲也都从棺材里面抱出来,放 在另外两辆车上,她们的情况也和雪梅差不多,都湿着裤子。

雪梅静静地躺在车上,她死得不能瞑目,所以眼睛一直合不上,愤然地看着 天空。

衣服是新换上的,是雨燕自己的衣服,穿在她的身上正合适,剪裁合体的衣 服紧裹着她的身子,胸前挺起两座尖尖的小山,细细的腰肢,使结实丰满的髋部 显得特别性感。

(二十二)

几个歹人的口水都快流下来了,一齐爬上车去,坐在雪梅的周围,一个一个 地解开她的衣服纽子,让她的身子一寸一寸地暴露出来,直到扒光了她的全部衣 裤,暴露出赤裸裸的肉体。

美丽的雪梅仰躺在棺材上,洁白的肉体一丝不挂,四肢无力地摊开在车上, 她已经没有能力保护自己,在几个下流色鬼的眼前任其淫辱。

他们玩弄着她那圆锥形的玉乳,本来粉红的乳头因为失血已经变成灰白色, 但乳房依然柔软而富有弹性,她的左乳因为中弹而破裂了,被撕成了几瓣,奶头 在其中一瓣破碎的乳房上挂着,只连着一半的皮肉。

他们仔细抚摸着她的玉体,抚弄着她那一丛黑黑的阴毛,仔细玩赏着那阴毛 下遮盖着的沟壑。

黄四虎让两个淫棍抓着她两只白嫩的纤足,把她的两腿拉开,向上提起,使 她那美丽的臀部离开棺材的盖子,半悬在空中。他想用这样的姿势去玩弄她的下 身儿,但由于弯曲时腹部受到挤压的关系,从失去弹性的肛门中挤出一条软软的 粪便。

四人家伙低声淫笑着,下流地看着雪梅失禁的屁股。黄四虎双手抚摸着姑娘 的玉腿,让两个坏蛋把姑娘的双腿向着她的胸前用力挤压,她的屁股朝天抬起, 肛门和阴部都向上暴露出来,更多的粪便被挤了出来。

黄四虎从口袋里摸了几张草纸,把夹在她屁股中的粪便擦净,使她那已经松 驰的肛门暴露出来,他玩儿弄她那丰满圆润的臀部,再拾了一根手指粗的小棍, 慢慢地在她的肛门里捅来捅去。

「嘿,四虎,看看前儿夜里她男人干过她没有?」看着雪梅分开的大腿间那 两片紧紧夹在一起,像一颗蜜桃般厚实的阴唇,一个家伙垂涎欲滴地说道。

「都过了一天一宿了,哪还能看得出来。」黄四虎回答道,手却向雪梅的阴 户伸来。

雪梅的两腿敞开着,女人的一切都毫无保留地暴露着,长长的阴毛覆盖着圆 圆的耻骨,却没有遮盖她那生命的源头。黄四虎下流地用手指分开了她的大小阴 唇,让她的前庭完全张开,现出像铜钱般大的洞口来,里面的嫩肉已经失去了血 色,但仍然湿润,还带着她自己的分泌物。

黄四虎把食指和中指并在一起,奸笑着从她的阴户插进去,在里面抠摸着, 白雪梅只是软软地,任自己那最神圣的地方被淫棍们污辱。

「哈哈!」黄四虎把手抽出来,让其他三人看手指前面的粘液:「虽然没有 男人的东西,不过,她死的时候一定是正在想男人了,全是湿的。告诉你们,里 头还热乎呢!」

「真的?」三个人都贪婪问道。

「怎么样?」黄四虎问道,话中显然有玄机。

「干他娘的!这么漂亮的小娘儿们,平时咱们多看两眼都难,好不容易得着 机会,哪能放过?!」

「那就干?」黄四虎叫把雪梅的腿搭在马车两侧的护板上,摆出了一副让人 让所有女人都脸红的姿势。

白雪梅软软地躺在车上,黄四虎骑跪上去,一手抓着她的右乳,一手扶着棺 盖,下身用力插进她那刚刚被破瓜的身体中。

她没有表示反对,她已经感觉不到耻辱,只有苍白的身子在淫徒的冲刺中被 动地抖动着。

另外五个歹徒淫笑着,看着黄四虎凌辱美丽的雪梅,然后便各自分开,扑向 了小花和玉莲,扒光了她们,暴露出少女赤条条的身子。虽然两个女卫兵也都是 年轻美貌的少女和少妇,匪徒们却只是用手玩弄他们,利用她们的身子调动自己 的欲望,却在雪梅的身上进行最终的发泄。

***    ***    ***    ***

「你们好大狗胆,不知道山寨的规矩吗?」黄老疙瘩等人摸进树林的时候, 冯小麻子正跪在马车上,把雪梅的双腿拉在他自己的身体两侧,起劲儿地在她的 阴户中冲刺着。

看到黄老疙瘩,几个人吓得差一点儿把屎拉在裤兜子里,因为按照过山风的 规矩,奸淫是要五马分尸的。五个已经在女尸的身上发泄完了的家伙急忙跪在地 上给黄老疙瘩磕头,正在雪梅身上乱拱的冯小麻子不知所措,呆在那里不知道该 干什么,连把下边抽出来了都不会了,只是浑身筛糠一样乱抖。

「你们几个胆子不小,不知这小娘儿们是大当家的朋友吗?这事要是让大当 家知道了,你们还想活吗?」

几个人一听,知道黄老疙瘩并不打算把这件事告诉胡老玉,换句话说,并不 打算惩罚他们,心里踏实了一点,那个冯小麻子也明白了,赶快把已经软了的鸡 巴从雪梅的身体中拔出来:「二当家,求求您,千万别告诉大当家,您救我们一 命,就是我们的重生父母,让我们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那你们想不想立功赎罪呀?」走过去看着精赤条条的三具女尸,用手捏住 雪梅那满是污迹的阴唇,看着精液从阴道中流出,黄老疙瘩灵机一动。

「想!想!您说,您让我们干什么,我们就干什么。」

「那好,既然你们想玩儿,就先玩儿够了,然后咱们再说。」

「不敢不敢,再也不敢了!」

「混蛋!是我让你玩儿的,有什么不敢?出了事儿有我二当家兜着呢!」

「哎!是!」冯小麻子答应了一声,想要继续奸尸,那软下去的鸡巴却不争 气,说什么也挺不起来了。

「二当家,我们都已经玩儿过了,您吩咐。」

「那好,你们下来,你们几个有想玩儿的吗?有就快点儿。」他回头对跟自 己一齐出来的亲信说道。

跟着黄老疙瘩跑的能有什么好东西?知道黄老疙瘩是真的想让他们玩儿,便 迫不及待地爬上车去,三个姑娘再次遭到了辱尸的噩运。

「你们几个,把这三个小娘们屁股上的那东西擦干净了,用麻袋装起来,棺 材就不用了,跟着我赶快送到省城去。」看着几个手下从女人的身上下来,黄老 疙瘩命令道。

「干什么?」

「咱们如此这般……只要咱们投了中央军,就是大当家以后知道了,他也不 敢说破。再说,我还可以让汤司令收留你们,把你们编到其他部队去,只要不在 过山风,大当家就是再生气,也不能拿你们怎么样。」

「那我们听您的。」听了黄老疙瘩的坏主意,几个家伙立刻眉开眼笑了。

(二十三)

于是,黄老疙瘩带着这些人,用马车把白雪梅三人的尸体送到省城。

那个王凤山的亲信,早就先行一步进城联络过,黄老疙瘩刚到城门外,就大 喊起来:「我们是过山风胡大当家派来给汤司令送信的。为了表明归顺政府的诚 意,我们大当家的亲手把与党国为敌的女匪白雪梅给处置了,派我们送来作见面 礼。」

汤德海一听说过山风要接受改编,半信半疑,因为前几天的消息还说他想投 八路呢。

王凤山在旁边说道:「司令,我的人已经跟我说过了,这事决不会错的。胡 老玉宰了白雪梅,就没有了退路,不投靠咱们不行啊!我看,您还是亲自出去抚 慰一下,最好再带上几个记者一块儿去,这事要是在报上一宣传,那对收编其他 小股杆子可是大大有利呀!」

于是,汤德海听了王凤山的话,跟着他一齐奔城门而来。

到了城门口,那里已经围了一大群记者。

黄老疙瘩把信交给汤德海,然后说:「报告司令长官,我奉胡大当家之命, 前来向政府投诚。这便是腊月梅的大当家白雪梅的尸体,请你过目。」

听说腊月梅被枪杀,城门外早就聚满了带着复杂心情的人群。当六个土匪把 麻袋口儿打开,拎着袋角向外一倒,人群中立刻发出一声惊呼。几个报社的女记 者尖叫着转过脸去,那些男记者却抢上前去「咔嚓咔嚓」地拍起照来。

看到从麻袋里倒出来的,竟是精赤条条,一丝不挂的三个年轻女尸,汤德海 也吓了一跳:「这是……」

黄老疙瘩让手下把因为装在麻袋里而蜷缩成一团的姑娘们翻过来,让她们仰 面朝天躺在马车上,王凤山走过去,用手捏住雪梅的下巴看了一眼,然后说道: 「司令,这的确是腊月梅的女匪首白雪梅。」

「她就是腊月梅?她们怎么会这个样子?」汤德海没有想到,这位大名鼎鼎 的腊月梅大当家,竟然是个如此年轻的少女,看上去还完全像个小姑娘一般,更 没有想到,一个堂堂女英雄,居然被剥得一丝不挂地送给他。

「司令长官。」黄四虎接过话头,故意提高了声音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到: 「这几个小娘儿们想劝我们大当家投靠八路,我们大当家的不愿意,她们竟然跟 到我们大当家的屋儿里,自己脱了衣服跳光屁股舞,说只要我们大当家的愿意投 靠过去,她们就每天给我们大当家的跳这样的艳舞,还让我们大当家的随便睡。

我们大当家的那是堂堂七尺汉子,最恨这种下贱的女人,气得二话不说,拔 出枪来就把她们给崩了。我们胡大当家的本来是让我们给她们裹上点儿再送来, 可是人死了,拖都拖不起来,我们哥儿们才懒得在她身上费劲儿,再说,这种下 贱的女人也用不着给她们留脸面,所以就这样给拉来了。「

「哦,该杀,该杀!」汤德海说着,逐个把三具女裸尸都看了一眼。他是个 当兵的,对枪伤最是熟悉,一看三个姑娘乳房上那裂成几瓣的皮肉,就知道子弹 是从背后射入的,如果她们真是用色相去诱惑胡老玉,而胡老玉又是气愤之下开 的枪,那么,她应该是从身体正面中枪才对,这样乳房上就只会留下一个小而整 齐的弹孔,像这种组织的撕裂,是子弹出口处的典型特征。

不过,虽然明知三个姑娘都是被人从背后暗算,汤德海却十分希望这一切都 真的。因为他很清楚腊月梅在当地老百姓心目中的形象,他们把白雪梅当成抗日 女英雄,当成劫富济贫的女好汉,除了这种让中国人最为深恶痛绝的淫乱行径, 很难让他们改变对腊月梅的看法:「既然这样,就把她们留在这儿让大家都看看 吧,让老百姓都知道,这些个投共的女匪是多不要脸的淫妇。」

雪梅和两个女卫兵就这样被摆在了城门前展览,成群的人从这里经过,以各 种复杂的心情看着这些年轻女豪杰一丝不挂的尸身。

一大群波皮无赖,在王凤山的授意下聚到城门前,把三个姑娘拉着四肢抬起 来,当众玩儿亵她们的身子,捏她们的乳房和屁股,用手指抠她们的阴户。

他们把小红和玉莲放回车上,双膝分开搭在车的护板上用绳子拴住,再在她 们每个人的肛门和阴户中插上一根带着枝条的柳树棍来污辱她们的尸体。

他们找来一个老百姓家里拉煤球用的小平车,那个车子只有半尺来高,两尺 长,一尺多宽,下面安着四个木头轱辘,把雪梅腰部以上仰着绑在小车上,再用 一根三尺多长的竹竿把她两只纤细的脚踝撑开捆住,露出她的生殖器。从一个卖 小孩儿玩意儿的小贩手中,强索了两个波浪鼓和一个秫秸插的风车,在充分抠挖 玩弄她的下体后,他们把波浪鼓塞进她的肛门和阴户,把风车插进她的嘴巴里。

撑开双脚的竹竿中间拴上绳子,套上一头黄牛,使她八字分开的两腿斜着举 起来。由一个人牵着牛,倒拖着雪梅在城里的大街上游行示众。

载着雪梅的小车「吱纽吱纽」地叫着,他们还在那拴竹竿的绳子上另拴一条 绳子,由一个人在侧面拉着,一边走一边有节奏地扯动,使她的脚不住地左右晃 动,赤裸的身体像游水的鱼一样扭动。她的一对耸立的椒乳无力地摆动着,立在 口中的风车在风中哗啦哗啦地旋转,波浪鼓随着她下体的左右摆动发出断断续续 的「咚咚」之声。

雪梅被这样下流地游街游了一整天,到了黄昏,无赖们才把她拖回城门,放 在黄老疙瘩拉她下山时的那辆马车前,把竹竿拴在车辕上,又继续示众了两天。

受到官方秘密资助的下流小报《后庭花》,还把生殖器中插着波浪鼓,被倒 拖着游街的雪梅的尸体,以及被插着柳枝摆在马车上的小红和玉莲的裸露尸体拍 成各种角度的照片,整版整版地刊登在报上,昼夜赶印,在省内各级城市甚至集 镇免费散发。

汤德海让黄老疙瘩拿着他的回信先回月亮山,又派王凤山带了三个团随后赶 来。

汤德海在回信中说:

「欣闻大当家击毙腊月梅女逆首,弃暗投明,余心甚慰。拟将过山风改编为 独立旅,兹委任胡老玉为独立旅少将旅长,黄显奎(就是黄老疙瘩)为上校副旅 长。为防腊月梅及共党报复,着高参王凤山率部驰援,望胡旅长早日下山,报效 党国……」

见到汤德海回信中欢迎过山风参加中央军的话,胡老玉感到有些迷惑不解, 黄老疙瘩这才告诉他自己把白雪梅三个的尸体转送省城的事。

胡老玉差一点儿气疯了,这不是把杀害白雪梅的屎盆子硬往他脑袋上扣吗?

不用说什么请人调停了,现在等于公开承认雪梅是过山风杀的,自己更是跳 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娘的,你干的好事!」胡老玉拔出枪来就要杀人。

黄老疙瘩「扑通」跪在地上:「大哥,你要杀就杀吧,我可以把心掏出来给 你看,我这可都是为了咱过山风好好哇!你老是下不了决心,脚踩两只船,到时 候,不管是国民党还是共产党都不会放过你呀!」

事已至此,胡老玉感到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既然人家已经当着那么多记者 的面说白雪梅是他胡老玉杀的,即使查出真凶也没有意义,难道一个已经接受了 国军改编的旅长,还要去向人澄清自己没有杀死敌人的事实吗?他知道,这种事 情越抹越黑,如果替自己辩解,那只有给人留下笑柄。

他也终于明白,这一切都是黄老疙瘩的阴谋,但过山风现在已经是爹不亲娘 不爱,不投中央军,那不是干等着腊月梅和八路军来报复吗?

于是,尽管雨燕和杜风志极力反对,胡老玉还是只能把一切都默认了。

(二十四)

王凤山来到过山风,送来了委任状,同时敦促胡老玉把队伍带到省城接受改 编。

胡老玉不想把队伍带走,狮子山是他起家的地方,这山、这水、这人都有着 一份特殊的感情,而且他也明白,国民党的目的是他手下那一千多号人,自己到 了省城,等于被上万中央军像看贼一样看了起来,那还有屁个搞头!

因此胡老玉给他来了一个「拖」字,装聋作哑,不说下山,也不说不下山, 只是今天说这,明天说那,要不就是装病不见客,王凤山想以三个团的兵力胁迫 胡老玉,但现在人还在月亮山外,想实现胁迫计划也不容易。

于是黄老疙瘩再次发挥了作用,他现在已经成了副旅长,而且在王凤山的支 持下,他也开始架空黄老玉。他首先控制了过山风在外面的眼线,等于打瞎了胡 老玉的眼睛,一份份由「眼线」探来的紧急情报便由黄老疙瘩摆到了胡老玉的桌 子上,情报说腊月梅同八路军已经作好了布置,装备了三万人要来讨伐过山风。

一时间,山寨中谣言四起,人心惶惶。

其实胡老玉很不愿意中央军屯兵寨外,但已经同腊月梅闹成这个样子,他是 进也一刀,退也一刀,迫于形势危急,他不得不答应王凤山的三个团进山,驻扎 于山寨所在的狮子山四周。

从此王凤山和黄老疙瘩整天围在胡老玉的身边,开始逼宫。他们软硬兼施, 想让胡老玉立刻下令下山。

此时的黄老疙瘩早已成了王凤山的帮凶,在这外有大兵压境,内有奸人横行 的时候,胡老玉感到自己已经无力回天,只得选择了逃避,他称病不出,把过山 风全权交给了黄老疙瘩,自己只保留了一个名义上的旅长头衔。

于是,志得竟满的黄老疙瘩便作出了下山的决定。

进了城,已经是心如死灰的胡老玉,来了个不闻不问,猫在自己的家里,同 雨燕过着闲散的生活,白天养鱼、喂鸟,晚上搂着雨燕拼命发泄。

偌大一个过山风,在王凤山和黄老疙瘩一伙阴谋家的操纵下,开始向国民党 的炮灰转化。

黄老疙瘩终于掌握了过山风的实权,有了王凤山撑腰,他开始在部队的各个 层次排挤胡老玉的人,同时安插自己的亲信。

黄老疙瘩一伙儿都是土匪出身,心黑手辣,胡作非为,过山风的弟兄们在他 们的淫威下日子越来越不好过,一些因为对他的倒行逆施公开表示不满的老弟兄 还被他冠以抗命和通共的罪名,有的关,有的杀。

那些当初因为害怕腊月梅报复而力劝胡老玉投靠中央军的人才明白自己上了 当,原来暗算白雪梅完全是黄老疙瘩一伙儿借机篡权的阴谋,他们后悔不迭,纷 纷到胡老玉的住处来,请求胡老玉重新出山,领着他们奔向一个光明的前途。

但胡老玉又有什么办法呢?他现在已经是笼中的鸟儿,想飞也飞不了哇!一 天一天的,胡老玉便在郁闷中渡过。

这一天,已经在家里猫了近两个月的胡老玉想出去散散心,与雨燕一起便装 从家里出来,坐上两辆黄包车,想到戏园子里看看戏。

刚刚走到闹市口,一个叫卖报纸的声音让他把车停了下来。

胡老玉家里每天都有人给他送报纸看,卖报纸有什么新鲜的?但胡老玉却听 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只听那卖报的喊道:「大家看完了这本书,再看这张报纸,这上面都是前些 时候腊月梅被过山风击毙,光着屁股示众的像片儿,这可是《后庭花》的绝版, 我们掌柜的花了两块大洋才从一位老农手里买来的,只此一份,五块大洋起价, 大家出价呀!」

有人在喊:「五块我要了。」

「我出六块。」

「我出十块。」

「……」

在外层听到叫卖声而围过来看热闹的人们纷纷议论:

「兄弟,卖什么呢?」

「前几个月的《后庭花》增刊,就是那三个腊月梅的女匪,光屁股游街的报 纸。」

「你看过吗?」

「没有,听说是《后庭花》的人在大街上发的,不要钱,我没赶上,我们街 坊得了一份,藏在家里不肯给我看。」

「你说这个过山风可他妈真不是玩意儿,当年人家腊月梅可是冒死把他从鬼 子手里救下来的,现在他竟然忍心把人家给杀了!」

「可不是,这就叫人心隔肚皮呀!为了自己的荣华宝贵,连救命恩人都害, 真缺德!」

「杀人就杀人吧,干嘛把人家一个好好的大姑娘,脱光了送来?这叫什么德 行?!」

「原来打鬼子那会儿,我还觉着这过山风不错。现在这人哪!唉!」

胡老玉一听,脸上像着了火一样,「蹭」地一下子就从车上蹦下来,把一张 钞票往车夫手里一塞,几步便挤进人群中。

只见那是一个卖旧书报的小门脸儿,里面正有一个伙计举着一份报纸在门口 里头喊叫着,门外一群衣着华丽的公子哥儿正在喊着价。

胡老玉一步蹿到门口,不顾小伙计的阻拦,一下子闯进屋里,劈手便把那张 报纸给抢了下来,拿到门口,借着外面的光亮一看,不由气得面红耳赤。

那报纸名叫《后庭花》,一听名字便知道是个下九流的小报,只见第一版上 便是一张整版的照片,上面是三个精赤条条的女尸仰躺在三辆马车上,头版标题 是:「过山风弃暗投明处决腊月梅女匪首」,再翻到第二版,看到三个女尸的面 部特写,不是白雪梅还是哪个?

黄老疙瘩只告诉胡老玉他派人把白雪梅三人的尸体送到省城作见面礼的事, 并没有告诉他三个姑娘都是扒光了才送去的,而且还光着身子在省城展览。直到 此时,胡老玉才真正了解了事情的真相,把黄老疙瘩一伙儿恨得牙根直痒。

看看上面的文字,总的意思是说雪梅是因为给胡老玉跳裸舞而被他气不过枪 毙的,又由他胡老玉派人送给汤司令作见面礼。

再看后面各版,三个姑娘全都分着双腿,暴露着女性的私处,特别是雪梅的 赤裸尸体被倒拖在黄牛后面,阴户中还插着波浪鼓凌辱的惨状,胡老玉再也控制 不住了,如果不是因为自己那一时的错误决定,雪梅的尸体无论如何也不会被人 如此作贱,他几把把那报纸撕得粉碎。

「哎,先生,您这是干什么,这可是我们花了大价钱买来的,你给撕了,我 们吃什么?」小店的伙计和老板急忙跑了过来,拦住了气哼哼想要闯出门去的老 玉,外面那一群竟买报纸的公子哥儿们也纷纷喊叫起来,把胡老玉围在当中。 ----------                (二十五)

「撕了怎样?老子赔你钱!」胡老玉道。

「你赔钱,你赔得起吗?」

「你要多少钱?」

「一千大洋!」

「你想敲诈老子?」

「这可是腊月梅女匪白雪梅的像片儿,在这个地方,一百年也出不来这么一 个俏女匪,更没机会让这么漂亮的女匪光着眼子照相片儿。你嫌贵?你也照过山 风的样子,再找一个白雪梅来,也把她扒光了照相片儿印报纸啊!」

「对呀,找去呀!」

「让他赔钱,赔一万!」

「……」

看热闹的公子哥儿们也跟着起哄。

听着他们说起雪梅的尸体,一口一个光眼子,一口一个赤条条,句句话中都 带着下流的污辱,胡老玉怒气不息。更听到自己过山风的名号不停出现在人家的 嘴里,把他当成杀害白雪梅的凶手,他嘴唇哆嗦着,却真是浑身有嘴也说不出。

他终于暴怒了,伸手从大褂儿里面掏出了手枪,「啪」地一声放在旧书店的 柜台上:「老子用这个赔你,够吗?!」

人群安静下来,谁不怕那里面射出来的小金属疙瘩?

老板也傻了,不知道这位到底是干什么的,说话也说不利落了:「先,先, 先,先生,小的们有眼无珠,冒犯了先生,这个,几张破纸,不敢让您老破费, 就当是小店孝敬您的好了。」

「孝敬你妈的屄!」

胡老玉骂道:「这样下流的东西,你敢说拿来孝敬老子!」

「不敢,不敢!您,您,您……」

「老子就是过山风,从今往后,哪个再敢说白雪梅是老子杀的,老子就毙了 他!」

「啊?您就是过山风?小的们有眼无珠,有眼无珠,您大人不计小人过。」

「告诉你,腊月梅不是老子杀的,腊月梅是好人,是好人,知道吗?!以后 谁再敢卖这种报纸,叫老子知道了,老子就毙了他!」

「是是是,不卖,不卖!可这……」他想说的是:「您是过山风,这击毙腊 月梅不是您的功劳吗?干嘛怕别人说呢?」随即便明白了,原来这杀害救命恩人 的事,谁也不会认为是好事,可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您自己猫着不就完了吗?

也没必要跳出来发这么大的火儿呀!

「我说过,腊月梅是好人,她不是老子杀的!」胡老玉还想再说,雨燕挤进 来,一下子抓住他的胳膊,死拉活拽地把他拉了出去,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腊月 梅是好人,那不是惹祸上身吗?

胡老玉再也没有心思去看什么戏了,看着四周人们那惊异与不屑的目光,他 像被尖刀戳了心一样,他有生以来还从来没有感到这样狼狈过。

与雨燕一起逃命一样回到家里,看着满眼含泪,傻呆呆地与他对视的雨燕, 再也忍不住了,一头扎在雨燕的怀里,失声痛哭起来。雨燕抚摸着他的头发,也 止不住潸然泪下,那可是她多年的闺中密友,受到如此凌辱,屎盆子还扣到了自 己丈夫的身上,怎能不让她痛心呢?

「雨燕,都怪我,要是我早一天答应肖老弟投八路,雪梅妹妹也不会遇害。 要是我听你的,坚持不向中央军求助,也不会上了黄老疙瘩这狗东西的当。现在 腊月梅的弟兄们不能原谅我,老百姓不能原谅我,连我自己也不能原谅我自己。 还不知道有多少人,留着雪梅妹妹受辱的相片儿,让她死了都要被人羞辱,我, 我……」他说不下去了,突然一下子跳起来,拔出手枪便指向自己的脑袋,雨燕 急忙一把抢了过来。

「大哥,你这是干什么?」自从父亲把姐姐家燕嫁给了胡老玉,雨燕就一直 叫他作大哥,从没改过口,「雪梅妹子受人暗算,遭人辱尸,你,我,我们整个 儿过山风都有责任。雪梅妹子是个英雄,她从来就没有怕过死。当年落在日本鬼 子手里,面对着像姐姐一样的结果,她皱过眉吗?难道她出生入死打鬼子,难道 她把你当成哥哥,为的就只是让你轻易结束自己的性命吗?」

「雨燕,可我对不住她呀!我怎么才能赎我的罪呀?」胡老玉顿足垂胸地哭 着。

「雪梅妹子到咱们过山风来,就是为了拉着咱们一起走一条光明的道路,可 咱们放过了一个又一个的机会。现在,咱们不能再这么下去了。你看看,过山风 已经让黄老疙瘩弄成什么样子了?再这样下去,过山风就真的完了,过山风的一 千多弟兄就真的完了!雪梅妹妹九泉之下,她能瞑目吗?姐姐九泉之下,她又怎 么能瞑目呢?」

「家燕、雪梅妹子,我对不住你们呀!」听到雨燕提起家燕,胡老玉哭得更 伤心了。

「可是,谁会相信我呀?」

「我相信你,过山风的弟兄们也相信你,只要你能把过山风带出去,走上正 道,事情总有真相大白的一天。」

「嗯,雨燕,我听你的!就算是人家不信我,我把命赔给他们就是了!」胡 老玉悲愤地说道。

「大哥,只要能把队伍带上一条正确的路,如果人家真信不过你,我和你一 起去,任由人家处置!」

「雨燕,我听你的!娘的黄老疙瘩,看我怎么收拾你!」

(二十六)

胡老玉又出山了,他当上了名符其实的旅长,又开始训练部队,发号施令, 并把原来的四寨主杜风志提拔为参谋长兼三团长,让雨燕在黄老疙瘩手下的一团 当了副团长。虽然弟兄们对他每天嘴里「报效党国」的话听不惯,但大家伙儿毕 竟是跟着他走过来的,由他主事,总比由着黄老疙瘩胡闹好。

黄老疙瘩心里可气得不得了,好不容易快把过山风的大权抓过来了,现在遇 上了对头,你想他心里能乐意么?但他自己没什么威信,生气也没办法,他只有 拉着王凤山这面大旗为自己作一张虎皮,勉强维持着自己的副旅长地位。

其实王凤山也知道黄老疙瘩在过山风没有什么人缘儿,所以只要胡老玉死心 蹋地地跟着中央军走,给他点儿荣华富贵倒是没有什么,甚至让他说上几句过分 的话也没有什么。钱花出去了,还可以从老百姓身上刮,倒是黄老疙瘩不能丢, 因为还要靠他监视胡老玉,避免这支好不容易才弄到手的队伍再出什么问题。

转眼又是几个月过去了,在美国佬儿的支持下,国民党终于发动了内战。一 批批的军队从省城开出,扑向八路军的根据地,隆隆的炮声在四处响起。

为了把胡老玉紧紧地绑在国民党的战车上当炮灰,王凤山给汤德海出主意, 叫他命令胡老玉的独立旅进攻驻扎在梅花山的腊月梅独立支队。只要这两家一打 起来,过山风和腊月梅就算彻底撕破了脸皮,再没有和好的可能。

但胡老玉这一次却给了王凤山一个硬钉子,他告诉王凤山,当初他接受改编 的时候曾经有言在先,过山风与腊月梅是一同打鬼子的朋友,他胡老玉杀白雪梅 也是被人栽赃,无论如何他也决不能恩将仇报,带着过山风的弟兄去打腊月梅。

虽然胡老玉得到了过山风弟兄们的一致支持,王凤山却不肯罢休,他就是要 胡老玉同腊月梅撕破脸皮才算完,于是,他利用四周大批中央军为后盾,拉下脸 皮来训斥胡老玉,逼他参战,否则就要派人取而代之。

胡老玉现在面临着生活中再一次难关,他能否顺利渡过呢?

胡老玉这几天吃不好睡不香,一方面他不能把过山风带向进攻腊月梅和共产 党的罪恶之路,一方面,他又不能强行抗命,因为他现在就在人家的眼皮底下, 他胡老玉的命可以不要,可这一千多弟兄的命却不能葬送在自己手里。

「大哥,大嫂。」参谋长杜风志出现在他的面前。

「风志啊,什么事?」

「是不是这几天心里不痛快?」

「嗯!」

「那到我那儿去,咱们哥儿俩喝两盅?」

「现在哪有心思喝酒哇?」

「嗨,兄弟一场吗。喝两盅解解闷儿,有什么难处,说不定兄弟我还能替你 出出主意。」

「好吧。」

胡老玉和雨燕跟着杜风志来到他指挥的三团防地,通过层层设防的哨卡,来 到他的团指挥部,三人坐下来,摆上酒菜开始对饮。不过,胡老玉却无心喝酒, 只是闷闷地想心事。

「大哥,大嫂,光咱们三个在这儿喝闷酒也不行,我找个了老朋友,咱们一 块儿喝?」

「什么朋友?」

「能替你解开心中忧愁的朋友。」

「谁?」

「我。」话音刚落,从里屋走出一个人来。

看到这个人,胡老玉吃了一惊,手不由自主地便拔出了腰间的手枪,同样惊 讶的雨燕一把按住了他的手。

那人仿佛没有看到那对准他枪口,心定气闲地坐在了他对面的椅子上:「怎 么,不想请故人喝一杯吗?」

「你,你好大胆子,怎么敢到这里来?」胡老玉感到自己有点儿失态,把枪 放在面前的桌子上。来人正是白雪梅的丈夫,腊月梅独立支队的政委肖逸。

「老朋友的地方,我有什么不敢来的?」

「朋友?你还当我作朋友?」

「为什么不呢?」

「可是,雪梅……你,你……」老玉忽然把自己的枪推到了桌子的对面。

「这是干什么?」

「仇人就在你的面前,你报仇吧,我胡老玉,决不皱一皱眉。」

(二十七)

「雪梅的事不会是你干的,我知道你胡老玉胡大哥,就像知道自己的手足一 样。如果有一支枪对着你和雪梅,你一定会挡在她的身前,怎么可能亲手杀害一 起打鬼子的战友?!更不用说她还叫你作大哥呢!」

「你真的这么相信我?」胡老玉站起来,一把拉住了肖逸的手:「可是,如 果不是我一时糊涂,她也不会被……我是万死莫赎哇!」提到雪梅的尸身被当众 污辱的事,胡老玉说不下去了,眼圈红了。

肖逸也沉默了很久,眼睛里充盈着眼光,他忍了忍,终于还是让眼泪痛痛快 快地流了出来。他已从乡下的一些老百姓那里发现了被敌人分发的《后庭花》, 了解了雪梅的遭遇,作为雪梅的新婚丈夫,看到妻子这样被污辱,他该是怎样悲 愤哪?!

「雪梅是个好女人,我为娶了她作妻子而感到无比骄傲。敌人虽然污了她的 尸身,却使她的心更纯洁。她在我眼里,永远是最干净最贞节的女人!」肖逸把 手攥成了拳头,让自己平静下来。

「肖老弟,千错万错,都是我胡老玉的错,我现在是追悔莫及!兄弟,既然 你还能信任我,有何计以教之?」胡老玉见到肖逸,正像是失足落水的人抓到了 一个救生圈,那是他的救命星。

「大哥,我们打入敌人司令部内部的同志已经查明了,策划杀害雪梅的正是 黄老疙瘩那伙儿人,你的不白之冤早就可以洗清了。我们现在对你和过山风的处 境非常了解,知道你们不愿意打内战,更不愿意把枪口对准自己一起打鬼子的朋 友。所以,我奉上级领导的命令到这里来找你,就是想要帮你和过山风,早日摆 脱国民党,一同建设一个民主的新中国。」

「肖老弟,不管你是不是真的相信我胡老玉,我今天也向你说句心里话。我 胡老玉有你和雪梅妹子这样的朋友,真是三生有幸。老弟,胡老玉这条命就是你 的,你什么时候想要,就什么时候取了去。从今往后,你肖老弟说东,我胡老玉 决不往西,有违此言,让我天打雷劈!」

「大哥,不是听我的,是听共产党的。我们不兴赌咒发誓,不过,我们绝对 相信你!」

「老弟!」两个老朋友的手再次握在了一起,杜风志和雨燕在旁边也流下了 高兴的泪水。

按照同肖逸商量的结果,胡老玉决定按照汤德海的命令,把队伍拉上月亮山 区,再在腊月梅和八路军友邻部队的配合下阵前起义。

现在的腊月梅支队,已经和雪梅牺牲的时候不可同日而语,仅仅几个月的时 间,就已经由一千多人发展到了五千多人,而胡老玉的过山风却由于黄老疙瘩的 排挤和破坏,许多弟兄开了小差,跑出城去投了腊月梅,现在过山风已经由一千 七、八百减少到了一千一百多人。

在肖逸的安排下,已经跑到腊月梅的人又重新回到了过山风,加上另一些安 排来过山风投军的,人数在几天之内再一次增加到了二千人。

过山风独立旅出发了,浩浩荡荡地从省城开了出来,汤德海还派了王凤山作 为特派员随队出征,实际上是为了监视胡老玉。

对于胡老玉态度的转变,王凤山又高兴又担心,高兴的是胡老玉终于同意去 打共产党,担心的是队伍的实权又渐渐回到了胡老玉的手中,虽然黄老疙瘩原来 安排在各连队中的亲信并没有被胡老玉撤职,但王凤山总觉着队伍中潜藏着一股 暗流,随时都会把这些人给冲走。

队伍行进到了吴家堡,再向前便是月亮山区了,胡老玉决定立刻进兵,但王 凤山却让队伍暂停下来,因为左右两翼的策应部队还没有到。

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诡计多端的王凤山同黄老疙瘩暗中商议对策,他们知 道,虽然过山风和腊月梅的人数相当,加上两翼的部队,中央军方面已经在人数 和武器质量上都占据了绝对的优势,但如果过山风中途出现什么意外,他们同腊 月梅合在一体的力量却要强于自己的两翼部队,一但出现这种情况,不光自己两 个人的性命不保,两翼的两个团恐怕也要让人家包了饺子。

恶毒的黄老疙瘩给王凤山出了个主意:「特派员,咱们可以把胡老玉的老婆 留下当人质。这林雨燕的父亲对胡老玉有知遇之恩,胡老玉是个极重亲情又知恩 图报的人,决不会拿自己老婆的性命开玩笑的。」

第二天一早,负责两翼策应的中央军两个团报告到达了预定地点。在旅指挥 部里,团以上军官正等着胡老玉下达开拔的命令。

「胡旅长,我就不去了,在这里替胡旅长关照粮秣,啊!」王凤山看着正准 备下令的胡老玉说道。

「那好吧,王高参,你就等着我们的好消息吧。」胡老玉一语双关地说。

「我一个人有点儿顾不过来,想向胡旅长借个人帮帮我。」

「那好,王高参想要谁?只管说。」胡老玉知道黄老疙瘩怕死,王凤山多半 是想要把他留下来。

「我想请林副团长留下。女人嘛,心细,帮我管一管往来账目,不容易出差 错,再说,这打仗的事儿,太危险啦,还是叫男人去吧。」

「王高参,拙荆虽是女流,这打仗的事却是一点儿也不含糊,我看,还是把 黄副旅长留下的为好。」除了早知内情的黄老疙瘩之外,所有人都是心中一惊, 他们明白,王凤山这是要把林雨燕留下当人质。

「哪里哪里,不是我看不起黄副旅长,他大字识不了几个,打仗么,也许还 行,这管账么,怕是力不从心喽。」

「旅长,高参。」雨燕站了起来:「为国家效力,雨燕义不容辞,既然王高 参用得着我,那我就留下来。」

「雨燕。」胡老玉知道留下来意味着什么。

「旅长,雨燕一个女子,放在队伍里能顶几杆枪用,留在这里还能发出几点 亮光。不用说了,我留下。」她用坚定的目光看着胡老玉,胡老玉知道,如果自 己再坚持,就会增加王凤山的疑心,现在队伍还在山外,四周还有数万中央军, 过山风还没有摆脱魔掌。雨燕自己要求留下,正是为了过山风的大局。

胡老玉沉默了半晌,才不动声色地答到:「好吧,既然夫人也这么说,那就 留下吧,一团副团长,由一团一营营长黄彪代理。」

「那我就祝你们马到成功喽!」王凤山皮笑肉不笑地说。

「夫人,你要照顾好自己。」胡老玉看着妻子,语重心长地说。

「大哥,勿以雨燕为念。」雨燕向胡老玉伸出手去,平静地回答,两伉俪的 手紧紧握在了一起。

(二十八)

过山风进山了,先头部队同腊月梅和一支小部队进行了短促的交火,然后腊 月梅便失踪了,连梅花山的营地都不要了。

队伍在山里转了好几天,都没有见到腊月梅的影子,这让黄老疙瘩又高兴又 着急。高兴的是见不着腊月梅,就用不着冒掉脑袋的风险,而着急的是,胡老玉 不同腊月梅实实在在地打一仗,自己的任务就没有完成,在王凤山那里便无法交 待。

夜半时分,吴家堡突然响起了一阵爆炸声,一支小部队神兵天降一样突然出 现在镇中心的指挥部附近,里应外合,一下子便把吴家堡攻克了。

肖逸带人冲进王凤山的指挥部,里面除了几个通讯兵之外,什么人也没有。

「人呢?」他抓住伪通讯班长的脖领子,用手枪指着他的脑门。

「什么人?」那小子吓得一脬屎拉在裤子里。

「王凤山。」

「他今天下午坐汽车回省城去了。」

「什么?!」

「他今天下午说是要去催粮草,和林副团长回省城去了。」

「哎!」肖逸气得一拳打在自己的手掌心。

***    ***    ***    ***

「胡大哥,我对不住你,要是早一天……」在杜风志的团指挥所里,肖逸懊 悔地对胡老玉说。

「兄弟,不用说了。你们已经尽力了,雨燕和我,都感激你。」

「计划推迟,我们再去想办法。」

「不用了。你们攻击吴家堡的行动,已经暴露了企图,现在我们必须立刻行 动。否则,就会给过山风带来更大危险。」

「可是嫂子她……」

「我了解她,她们姐妹俩儿都是好样的,在她决定留下的时候,就已经作好 了准备。」胡老玉伸出手,手心里是一个金项链:「这是那天分手的时候,她借 着同我握手道别时交给我的,这是我们定亲的信物。」胡老玉摇了摇头,把含在 眶中的眼泪强忍下去:「今夜三更,三发红色信号弹为号。」

***    ***    ***    ***

夜,是那样的静,随着三发红色信号弹升高,一阵急促的号声把过山风的弟 兄们全都惊醒了,不,应该说是许多人早就等待着的号声。两千多人在山坡上站 了黑压压的一大片。

「过山风的弟兄们,把大家叫起来,是要告诉大家。我们已经受够了国民党 的窝囊气,从现在起,我胡老玉宣布,我们投共产党了,我们要同腊月梅一起, 跟着共产党打天下了!」

「噢……」山波上立刻响起一阵阵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过去都是我胡老玉不好,让黄老疙瘩一伙儿人钻了空子,暗算了白雪梅队 长,他还和狗日的王凤山一起,想把咱们过山风搞垮,多亏了腊月梅和八路军, 在危难之中挽救了咱们,给了咱们一条光明的出路,为了这一天,有多少弟兄… …

「现在,我们要把这群坏蛋绳之以法,为白队长和众多受他们排挤和迫害的 弟兄们报仇,把这些狗日的给我押上来!」

早已布置好的弟兄们早在信号弹升起的时候,就已经把黄老疙瘩那一伙儿人 给收拾了,现在把他们捆绑着押到了队前。

「黄老疙瘩呢?」胡老玉发现队伍里面没有黄老疙瘩,便问道。

「报告,黄老疙瘩还有十几个他身边的亲信昨天夜里就没见人。」负责对付 黄老疙瘩的一团副团长黄彪跑过来报告。

「这个兔崽子,让他给跑了!」胡老玉一砸大腿,咬牙切齿地说:「等抓住 他,我非活剥了他不可!」

山的那边也升起了三颗红色信号弹,那是肖逸率领腊月梅前来接应,两支并 肩作战多年的队伍,终于如愿以偿地走到了一起,人们欢呼雀跃着,喊声惊天动 地。

在这欢乐的时刻,只有胡老玉和肖逸却沉浸在深深的担心与悲痛之中,他们 眺望着省城的方向,为着又一个慷慨赴死的勇敢女性而默然无声。

(二十九)

林雨燕在王凤山点她的名的时候就知道这位高参在想什么,为了胡老玉和整 个过山风,她毅然决定留下,从那一时刻起,她就抱定了必死的决心。当王凤山 以催粮秣为名要带她回省城的时候,她更是感到了事态变得越来越紧迫,但她没 有作出任何表示。

她知道留在这里意味着什么,白雪梅就是她的样子,但她知道无论什么她都 要忍受,甚至不能自尽,因为那会使胡老玉的行动暴露,因而给他和过山风带来 危险。

听到有人向王凤山报告吴家堡遭袭事件,她明白,起义的日期临近了,她的 心里感到特别激动,也明白,自己的生命即将走向终结。在这个时刻,她独自坐 在房中,这是她和老玉在城里时住的地方,不过现在只有她一个主人,还有院外 那监视她的特务。

她脱下了那衣让她深恶痛绝的黄狗皮,沐浴了自己美妙的身体,换上最好的 一件锻旗袍,蹬上胡老玉买给她的,只有在他们两人独处时她才偶而穿上的高跟 皮鞋,又戴上一串珍珠项链,对着镜子梳好自己的发髻,再一笔一划地描着自己 那细细的蛾眉。

黄老疙瘩和他的亲信的出现,让她的心里咯登一下,不知道是过山风被紧急 调回,还是胡老玉起义失败。

「嗬嗬嗬嗬,嫂子!」黄老疙瘩阴笑着,「兄弟是来恭喜你的。」

「我有什么可恭喜的?」

「胡大哥可真行啊!他连你这个最亲近的人都不顾,已经死心塌地地投了共 产党。」黄老疙瘩这个狡猾的家伙,自从队伍进山以来,就一直感到心惊肉跳, 所以到了晚上从不敢在营地安睡,而是带着几个贴身的亲信四外乱蹿。

那一晚,当信号弹升空,号声响起的时候,黄老疙瘩便知道胡老玉终于决定 起义了。别看黄老疙瘩心狠手辣,却是出了名的胆小如鼠,虽然他就在树丛中藏 着,却连打黑枪的胆子都没有,找个机会像兔子一样溜之大吉。

胡老玉的起义,使两翼的策应的两个团处于绝对的劣势,被打得屁滚尿流, 逃出了月亮山。同时,过山风的起义,也使他这个副旅长成了光杆司令,再也别 想在王高参面前抬起头来,一想到此,黄老疙瘩的气就不打一处来,他决定向眼 前这个年轻女子进行报复。

「那是他应该作的。」雨燕不温不火地说道,她在心里替胡老玉高兴,与此 同时,她也在寻找自己的机会。

「嫂子,胡大哥投了共党,你也没处可去了,我黄老疙瘩一直对嫂子情有独 衷,不如你从了我,保证你的生命安全不算,还可以一起享受荣华富贵!」黄老 疙瘩说着便往林雨燕的身边凑合。

「离我远点儿!」林雨燕厌恶地向一边闪去,却被黄老疙瘩几个亲信拦住。

「嫂子,既然他姓胡的不仁,也别怪我姓黄的不义,我要叫他对自己所做的 后悔一辈子!」黄老疙瘩恼恨地说道。

雨燕已经预感到了什么,她不为自己的选择而后悔,现在她所要作的,便是 找个机会一头撞向墙角。但他们没有给她机会,几个歹徒看着黄老疙瘩的眼色, 突然一拥齐上,把雨燕抱住了。

「嫂子,别怪我不仗义。你要是甘心从了我,便放你一条生路,否则的话, 我就要让姓胡的戴上十七、八顶绿帽子。」

「呸!猪狗不如的畜生!」雨燕愤怒地瞪着他,她知道,一切都无法避免, 眼泪里隐约现出一丝泪光,除了对他们的诅咒,她已经不能做什么了。

***    ***    ***    ***

外面进来一群人,拿着很多各式各样的装备,雨燕从小生在城市的大家族, 是见过世面的人,所以一看便知道,那是照相机。原来,出于对胡老玉的愤恨, 黄老疙瘩使起土匪的淫威,从城里最好的照相馆强逼来了四个很专业的摄影师, 还有全套摄影灯装备。

黄老疙瘩叫手下把屋里的八仙桌抬到屋子中间,又叫四个摄影师站在桌子的 四周,打开了摄影灯,他们准备在这张桌子前凌辱雨燕,并把这一切都拍下来, 有四个相机,雨燕无论怎样躲避,都必定有一架相机对准她的脸。

雨燕被几个歹徒扭着,推推搡搡来到桌前,一个匪徒从后面牢牢抓住了她的 双臂,其余人在两旁守着,随时准备应付她的反抗。看到这情景,雨燕知道她不 可能逃脱,于是她不再骂,只是含着眼泪静静地看着窗户,遥望着远方的亲人。

「臭娘儿们,敬酒不吃吃罚酒,那老子就好好侍候侍候你!」黄老疙瘩走到 她的面前,用手抬起她的脸,看着那双含泪的眼睛,脸上露出残忍的笑:「哭什 么?难道老子的鸡巴不如胡老玉的粗吗?等会儿就让你知道!我要肏得你狼嚎鬼 叫!」

她把头一扭,挣脱了他的手,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

「怎么样?你还有机会的,只要你答应从了我,先让我肏过,我就保证你活 命,还保证不让别人再动你。当然,我会把一切都照下来,如果你死了,我就把 那相片贴到大街上去。」

她再一次甩了一下头,不去看他,对她来说,被强奸固然是耻辱的,但向敌 人投降更是耻辱,被奸是身体上的耻辱,而投降却是人格上的耻辱。

「好!那就怪不得我了。」黄老疙瘩咬着牙:「小娘们儿,这身嫩肉还他娘 的真让人心里头发痒。」雨燕的旗袍是无袖的,两条白嫩的胳膊露在外面,被一 个歹徒抓着,半背在身体的侧后。黄老疙瘩用手抚摸着,那软软的滑滑的感觉让 他腾起了一股残酷的欲望。

他向后退了一步,让那亲信抓着雨燕转动着身体,叫摄影师给她拍照,同时 自己也借机欣赏着她那窈窕的身体。

雨燕同她的姐姐一样,都有着美丽的容貌和修长的身材,素色缎旗袍是让省 城手艺最好的裁缝做的,非常合体,把她那玲珑的身材尽显人前。旗袍两边的开 衩很高,两条修长的玉腿若隐若现。身体侧转过去的时候,合体的旗袍现出细细 的腰身和鼓鼓的臀部,让人充满遐思。

这是她成亲后,胡老玉专为她定作的一身衣服,她只有在晚上与他同处一室 时才穿,每一次当她穿上这身衣服,胡老玉都会被诱惑得两眼冒火。雨燕知道自 己的生命就要终结了,所以穿上这身衣服,她要让死成为除成亲以外最美丽的时 刻。

(三十)

黄老疙瘩看够多时,颤声叫道:「把她转过去,老子要玩玩儿她的屁股。」

于是,歹徒半转过雨燕的身体,另一个歹徒站在她的面前,伸手抓住她的头 发向下按,把她的头塞进自己的两腿之间,迫使她翘起了圆滚滚的臀部。

黄老疙瘩看着那旗袍紧裹着的美臀,垂涎欲滴,蹿过去,一手按在了她弯下 的腰后,一边向下滑向她的屁股,一边把另一只手从她的旗袍开衩处伸了进去。

他用外面的魔掌抓握住她软软的臀肌,然后伸进两块臀大肌之间,慢慢地抠 弄着,寻找她的肛门,同时,另一手把旗袍的前片略略掀起,露出一条笔直的玉 腿。

雨燕十四岁跟着姐姐,被姐夫从城里救出来,八年了,现在也不过才二十二 岁,正是女人发育到达顶峰的时候,已经完全成熟,却还没有开始发胖,雪白的 玉腿细嫩如玉,修长笔直,没有一丝赘肉,一条肉色长筒丝袜穿到大腿的上端, 脚上蹬着白色的高跟皮鞋,把瘦瘦的脚扳成好看的弓形。

黄老疙瘩哪见过这样的美腿,只摸了两把,便不由自主地跪在地上,一把搂 住了她,将脸贴将上去用力蹭着,丑态百出。

雨燕被玩弄着,她慢慢收住了眼泪,面对自己无法逃避的耻辱,她要勇敢的 面对,就像当年姐姐牺牲的时候那样,不能给胡老玉丢脸。

黄老疙瘩使劲儿搂着女人的大腿,摩挲了很久,这才想起把她的丝袜从大腿 上捋下来,一直捋到脚踝。他只知道城里的上层女人喜欢穿高跟鞋,不知道女人 的脚穿上高跟鞋时会有这样性感,所以把她的鞋子脱了,扒掉袜子后,再重新穿 上。

他抱住雨燕的双腿,同那个抓住她胳膊的匪徒一起把雨燕横着抬起来,放在 八仙桌上,让她侧躺着,仍然由那个匪徒从后面抓住她的胳膊向后拢起,她羞耻 地弯曲起双腿,把脸朝下埋向桌面,却被粗暴地抓住头发扭了回来。

雨燕微曲着侧倒在桌子上,因为腰部侧贴在桌面上,使得她的骨盆向一侧弯 曲,臀部的曲线更加明显而优美,旗袍的下摆因为重力而滑落下去,她那两条洁 白的玉腿终于清晰地从开衩中暴露了出来。黄老疙瘩像是刚跑完三里地一样呼哧 呼哧地喘着粗气,轻轻抚摸着她的美丽的双腿和臀部,不时闭上眼睛调和一下气 息,以压抑心中的欲火,然后继续玩弄这个美丽的少妇。

黄老疙瘩解开了她旗袍最下面的纽扣,轻轻把后摆向后撩开,柔软的缎子自 动滑向她的腰部,整个骨盆暴露出来。

这件旗袍雨燕一般只在老玉的面前穿,平时是不穿内衣的,为的是方便被她 诱惑得发狂的胡老玉,但现在她在里面穿着一条丝织的红色裤衩。那时候中国妇 女普遍不穿内衣的,这东西也是从西方引进的,一般的老百姓也穿不起。

欲火烧心而又恼羞成怒的黄老疙瘩决心尽一切可能羞辱这个女人,以发泄对 她们夫妻的一腔怒气。他把那裤衩的裤角后面向中间扒去,暴露出女人两块嫩得 可以掐出水来的屁股,招呼摄影师给她拍照,然后他便一颗一颗地把她的纽扣全 都解开,配合着那个抓住她的匪徒把她的旗袍完全剥下去。那个时候,即使是大 户人家穿乳罩的也少,雨燕的里面穿的也是一件红色的小背心。

这一次黄老疙瘩取了一根绳子,亲手把雨燕的双手反绑起来,这样她便无法 反抗,于是他就可以自己一个人对付她。

雨燕的背后换成了黄老疙瘩,他一手抓住她的绳子,一手伸到了她的胸前, 从小背心的袖口处把手伸进去,抓住了她那一对丰满的乳房。女人的酥胸在野兽 的魔爪下改变着形状,她无力反抗,只得屈辱地闭上一双秀目,在心里对着自己 的丈夫说着对不起,那是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呀!

黄老疙瘩用力把小红背心撕开,一直撕成碎绸片,使少妇的上体完全露出, 他扳着她的香肩,强迫她的上身略向上倾斜,使两颗半球形的椒乳挺立在相机的 镜头前,那两颗红红的奶头在洁白的肌肤映衬下越发显得鲜艳诱人。

黄老疙瘩一手抓住她的头发,一手从背后伸入她的屁股中间,握住她的耻骨 部分,用这样下流的办法,固定住她的身体,然后从后面伏下身,叼住了她的乳 头。

雨燕感到一股麻痒,同时也感到有些恶心,她没有感到同胡老玉亲热时的那 种幸福与期待,只有仇恨的火在心中燃烧着。

雨燕终于被畜生们扒下了裤衩,只穿着一双高跟鞋躺在那里,一条洁白的赤 裸玉体横陈在八仙桌上,匪徒们围拢在周围,贪婪地看着她那浑圆的美臀和高耸 的酥胸,另一些人则已经在想像着她两腿之间的风光。

由于双腿蜷曲,她的小腹被藏在两腿之间,什么也看不到,于是黄老疙瘩用 手抓住她的高跟鞋,用力把她的双腿拉向她的后背,终于迫使她的身体伸直并略 略反躬着,暴露出下腹的那一丛不浓不淡的黑毛。黄老疙瘩用手抚摸着那毛丛, 捏住毛丛向上拉起,使她的两腿间现出一条细细的肉缝来叫摄影师拍照,然后抓 着头发把她拖下桌来,又把她的上身强按在桌上,雪白的屁股朝后翘起来。

「娘的,胡老玉既然不顾自己的老婆,咱们就帮他散散,来呀,照她的屁眼 儿,照清楚点儿。」黄老疙瘩和匪徒们淫笑着,用手指扒开雨燕的臀肌,露出颜 色很浅的菊门。

「再照她的臭屄!」他们又强行把她的两腿拉开,暴露出她女人的一切。她 的阴唇微深于周围的肌肤,外侧长着几根稀落的阴毛,小阴唇呈棕色,被歹徒们 分开后,里面现出粉红的嫩肉,干干的,她并没有因为被玩弄而兴奋起来。

雨燕被用绳子拴住背后的绑绳吊在梁上,双脚站在八仙桌上,被强迫着撇开 双腿形成一个巨大的人字,拍过照后,又被几个相机从桌子下方向上对准她的两 腿间拍摄她阴部的特写。

她一只脚腕被捆在桌子上,然后把吊着她的绳子松开,将她按倒在桌子上。

(三十一)

相机对准了林雨燕的两腿间,「咔嚓咔嚓」地响个不停,拍下一张张阴部的 特写。

在充分地拍摄了林雨燕的裸体之后,黄老疙瘩和匪徒们开始下流地玩弄她。

可怜的少妇被握住乳房,捏弄乳头,抓捏臀部,抠摸下体。下流的黄老疙瘩 还把她面朝下按倒,用中指插进她的肛门向上抠,迫使痛苦的她不得不自己撅起 屁股来,然后再用另一只手的手指插进她的阴道。

又一幕人间悲剧在这里上演,勇敢的雨燕终于被下流玩弄后,残酷轮奸了, 他们不仅轮奸她,而且还变着花样玩儿,甚至两个人同时奸污她的肛门和阴道, 而且是在四架相机的镜头前。参与轮奸的有黄老疙瘩的亲信和看守雨燕的特务二 十多人。

***    ***    ***    ***

轮奸后的雨燕被绑在太师椅上,她的两膝被分绑在两边的扶手上,男人的精 液从她的会阴流下来,把她屁股下面的椅面弄湿了一大片。

黄老疙瘩看着她一直平静地接受被轮奸的现实,觉得她其实很好欺负。看着 她那朝天暴露着的生殖器,他再次兴奋了,于是,他爬上太师椅骑跨在在她的身 体两侧,把自己那污浊不堪而又重新勃起的大鸡巴在她的乳房之间摩擦,然后抓 着她的头发,向她的嘴里插进去。

雨燕紧闭着嘴,拼命摇着头,却被抓住头发,死死地固定住,同时她的嘴也 被强行捏开,那条臭烘烘的东西终于塞进了雨燕的樱唇中间。

「啊……妈呀!」黄老疙瘩一声惨叫,捂着下身,一下子从太师椅上倒栽下 来,疼得在地上打着滚儿,臭血呼呼地从手指缝里冒出来,他浑身哆嗦着,疼得 直叫娘。

「浑蛋!」一个歹徒在惊愕之后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一巴掌打在了雨燕的脸 上,那漂亮的脸蛋立时便肿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雨燕一口把一个整根的鸡巴吐在地 上,开怀大笑起来,笑得顶篷里的老鼠都不敢再跑了。

「娘的,老子废了。妈呀,快上医院去接上啊。」黄老疙瘩从地上拾起那软 塌塌的破玩意儿,哭了起来。

***    ***    ***    ***

美丽的雨燕出现在大街上,五花大绑,背插着斩标。在她的身上,只有脚上 的一双高跟鞋,纤细的脚踝被一根一尺来长的绳子拌着,由于绳子的限制,她只 能一小步一小步地往前挪。

围观的百姓们心中十分不耻,纷纷低声咒骂,只有黄老疙瘩手下那群无赖紧 跟在旁边,不时在她的身上找些便宜。

在院门外,地上放了一个小车,便是当初将雪梅的裸尸绑在上面示众的那种 小车,用牛拉着,不过在小车的上面又用大铁钉固定了一只高脚大板凳,板凳的 正中立着一根半尺长,小茶杯口粗的木橛子。雨燕明白那是什么,她的脸再一次 涨红了,但却没有表现出恐惧,而是目不斜视,面含冷笑,从容地向小车走了过 去。

那是一段仿佛永远无法走完的路,车轮在脚下吱吱叫着,雨燕饱满的乳房在 车子的颠颇中簌簌地颤动。凳子上的木桩插在她被残忍地凌辱过的地方,坚硬的 木棒随着车子的振动不停摩擦着,强烈地刺激着她的神经,使她不得不咬着牙, 才能勉强抵抗那种怪异的刺激感觉。

她咬牙忍受着痛苦,心里充满着胜利者的自豪感。环顾左右,虽然有十几个 匪徒押解着她,却没有了那个卑鄙无耻的黄老疙瘩,在生命中的最后一个机会, 她把这个畜生给废了,一想起他那副样子,一想起他再也无法欺负女人了,雨燕 就忘记了屈辱和痛苦,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

雨燕被用小车拉着,在城里的大街小巷游行示众了一个上午,然后被拉到了 城门口,正是在这里,雪梅和两个姐妹的裸尸被黄老疙瘩作为见面礼送给了汤德 海。

匪徒们得到了黄老疙瘩的指示,要将这个女人残酷地杀死,他们先用两根细 钢丝穿过她的奶头,用小钳子弯成圆环,再在上面拴上小风铃挂在她的胸前,血 从钢丝刺穿的小孔中慢慢渗出,很快便结了痂。

雨燕被架下车仰面放在一辆没有上套的马车上,车上立了一根「L」形的木 竿子。两人歹徒抓住她的双脚抬起来,再向两边分开,当众用手亵渎她的阴户。

一个歹徒把那用榫子嵌在板凳上的木橛子用力拔下来,走向林雨燕。那东西 被强硬地塞进雨燕的肛门,她静静地躺着,一动也不动。

敌兵把她的一只脚捆在从那木竿顶上缒下的绳子上,然后将她娇艳的玉体紧 紧压住在车上牢牢地固定住。敌人取了一根前端是削尖了的铁锹的木把,把尖端 慢慢地塞进了雨燕的阴道。

雨燕没有挣扎,只是哈哈大笑起来,然后紧闭着嘴,紧攥着拳,紧咬牙关。

敌人残暴地用铁锤把那铁锹把钉进了雨燕的身体,一直钉到尖端剌入她的肺 叶,使她出现了明显的窒息。

城头的绳子被拉紧,雨燕的一只脚慢慢地向上抬起,一直抬到极限,然后她 的骨盆被提离了马车,接着是腰、胸和头。

此时,她还没有死,血从她的口鼻中流出来,流入她的发际中,她的玉体摆 动着,一条自由的腿漫无目的地在空中挥舞,作着垂死的挣扎。她在那里挣扎了 半个多小时,直到慢慢失去了挣扎的力量,在耻辱与痛苦中死去,但她始终强忍 着疼痛,没有喊一声疼。

雨燕倒挂在马车上,被慢慢推着在城里转悠,她那赤裸的尸体在半空中慢慢 地转动着,摇晃着,奶头上的风铃叮叮当当地响着。由于重力的原因,没有捆的 一条腿与被吊住的腿分开,像大劈叉一样,几乎劈成一条直线,暴露着女人的秘 密,那夺去她生命的锹把半截露在外面,斜斜地指向天空。

自始至终,歹徒们都让人给她拍照,然后他们把照片卖给了《后庭花》。

恶毒的黄老疙瘩伤还没有好利落,便派人把雨燕受辱和牺牲前后的裸照放大 成清晰的大幅照片,一共有上百张,用那下流小报包着,派信使给胡老玉送到他 的军营之中。胡老玉气愤难平,发誓追到天涯海角,也一定要向这个畜生讨还血 债。

胡老玉率队攻入省城的时候,腊月梅已经和过山风合并,并且发展到了一个 纵队,由胡老玉和肖逸分任纵队司令和政委。

黄老疙瘩终于没有能够逃脱惩罚,当胡老玉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竟被吓 得屎尿横流,跪在地上只管磕着响头求饶。

虽然胡老玉和肖逸都打算按照人民政府的法律把黄老疙瘩公审后枪毙掉,但 公审的那天,愤怒的过山风家属们却冲过了解放军的警戒线,硬是把黄老疙瘩一 口一口地咬死了,这个时候人们才发现,原来黄老疙瘩已经成了太监。

(三十二)

肖逸后来偶然在部队文工团里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妹妹肖华,并把肖华介绍给 了胡老玉。肖华是个很漂亮的女人,也很懂事,但家燕、雨燕和雪梅三个与自己 有关的女人惨遭不幸,使胡老玉认为自己是个不吉利的人,所以犹豫了很长时间 都没有敢想结婚的事,还是人家肖华主动出击,才终于融化了他那已冰冻的心。

胡老玉与肖逸一起,参加了淮海战役和渡江战役,解放后,在他的主动要求 下,被调回省担任了省人民武装部的部长,而肖逸则继续随部队争战。

二十几年后,担任一个军区政委的肖逸接到了妹妹肖华的电话,说胡老玉出 了事,他急忙连夜驱车千里赶回了月亮山。

匆匆赶回月亮山的肖逸来到妹妹家,看到屋子里一片狼藉,什么都被翻得乱 七八糟,妹妹肖华呆呆地坐在屋子的地上,目光呆滞。

肖逸一再追问,已经变得有些迟钝的肖华才告诉他事情的经过。

原来城里的红卫兵在去一个前资本家的家里抄家的时候,从一个铁皮柜子里 抄出了一份旧报纸《后庭花》,正是当年白雪梅被倒拖着游街示众的那份增刊。

领头的女红卫兵一看,气愤填膺,从上面的文字报道认定,白雪梅是被过山 风胡老玉杀的,于是这些自以为忠于革命的小将们也不去调查,便把胡老玉给从 家里绑走,送到了省革委会。

当时公、检、法已经被砸烂,原来的老公安都被打倒,省革委会里也是一群 屁都不懂的干将,他们依报纸认定,胡老玉便是凶手。

胡老玉百般辩解也不管用,而当时的根据地司令员和政委也都被打倒,受到 了迫害,所以无法证明胡老玉的清白。胡老玉心里本来就对雪梅充满歉意,心里 把这当成自己应该报偿的孽债,所以后来也不再辩解,反而一直沉默着,甘心为 雪梅偿命,这会儿正在市大礼堂开公审大会呢。

肖逸一听,可急坏了,赶快冲出门去,坐上吉普车便奔大礼堂。

舞台上,胡老玉篷头垢面,穿着一身灰布衣服,五花大绑地被三个红卫兵押 着,喷气式站在台上,省革委会的主任正在宣布判决结果:「胡老玉,从一九三 六年起加入国民党军队,任营长,一九三八年在月亮山区纠集土匪,祸乱地方, 一九四五年,他为了向国民党主子买好,竟公然杀害我腊月梅独立支队队长白雪 梅同志,并将其遗体倒拖游街,真是是可忍塾不可忍。现在,我代表省革命委员 会,宣判反革命杀人犯胡老玉……」

「慢!」肖逸此时正冲进会场,一声断喝,打断了那位革会主任的话。

看到是一位戎装的老军人,身后还跟着两个挎枪的警卫员,在场的人包括那 群小将都不由肃然起敬。

「首长,您是……」年轻的革委会主任敬畏地问。

「你们在干什么?」肖逸严肃地问。

「我们在公审反革命杀人犯。」

「谁是反革命?谁是杀人犯?」

「就是这个人,胡老玉。」

「他杀了谁?」

「他杀害了革命女烈士白雪梅。」

「是谁告诉你们他杀了白雪梅?」

「是一份旧报纸。」

「你们有没有作过深入调查?你们有没有查阅过档案?」

「档案馆都在砸烂公、检、法的时候给烧了,他提供的证人都是右派和现行 反革命。所以……」

「那你们有没有向当年的老人们问一问,这事全省的人都知道,难道你们连 这点儿事情都没做就要判决一位老英雄死刑吗?你们的阶级感情在什么地方?」

「我们有证据,这可是国民党在报纸上公开说的?」那革委会主任还在强词 夺理。

「什么证据,不就是一份报纸吗?那报纸在二十年前我就看到过。谁都知道 国民党的报纸是造谣的机器,你们怎么能相信他们的无耻谣言,却怀疑自己的同 志?」

「同志,您是?」

「牺牲了的白雪梅同志,是我的爱人,我叫肖逸,我来证明胡老玉同志的清 白!」

「……」

「请你们把他放开。胡老玉同志不是杀人犯,也不是反革命,他是白雪梅同 志的战友,是抗日女英雄林家燕和林雨燕的丈夫,他本人也是位抗日英雄和我军 优秀的指挥员。」

肖逸走向胡老玉,亲手解开了他的绑绳,搀着他坐在主席台上,胡老玉两行 热泪刷地流了下来。

肖逸走向话筒,那个一脸茫然的主任不知所措地退到了一边。

「同志们,红卫兵小将们,现在,我就给大家讲一讲那段难忘的故事……」

***    ***    ***    ***

「向革命先烈学习!」

「向革命先烈致敬!」

大礼堂里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口号声。

***    ***    ***    ***

「老肖,多亏了你呀,我真是两世为人哪!」胡老玉感慨地对肖逸说道。

他们走在月亮山上,当年的山寨早就没有了,连树也没有了,满山都是绿油 油的梯田。

那条当年劫鬼子车队时,林家燕和白雪梅比赛枪法的公路现在已经拓宽变成 了国道,当年胡老玉替两个女英雄作裁判时站的山坡上生长着一片苍松翠柏,这 可能是月亮山区现在仅存的树林了,一条柏油路延伸进树林深处,路的尽头现出 一座汉白玉的石碑,石碑上写着:「月亮山抗日三女烈衣冠冢」。

石碑顶上有一组雕塑,是三个背靠背站在一起的年轻女性,她们腰间扎着皮 带,插着双枪,都是英姿飒爽,威风凛凛。

两位老战友将手中的鲜花放在墓碑前,肩并肩长时间地看着那雕塑。

「家燕、雨燕、雪梅妹子,她们都走了,就那么走了,什么都没有留下,连 尸首都找不到。」胡老玉悲从中来,一下子跪在墓前,老泪纵横。

「不,老哥哥,她们留下了,什么都留下了。你看,这月亮山不是她们的身 子吗?这公路上奔驰的车流不是她们沸腾的热血吗?」肖逸把他搀扶起来。

胡老玉站起来,擦干眼泪,顺着肖逸的手看去。

初升的太阳把一缕红色的霞光洒在山上、树上、路上,那便是她们不息的生 命,在那霞光中闪烁着青春的美丽光华!

【完】 ----------                政变喋血

作者:石砚

(一)

「你们还有什么事吗?没有,今天就散了吧。」曹大帅看着桌旁的各部大员 们。

「大帅。」大帅一看,是自己的内弟,卫生署的署长冯亚昌。

「卫生署有事吗?」

「有些小事想请大帅定夺。」

「什么事?」

「这个……医专的王校长向卫生署申请,希望给他们提供一些尸体作解剖。」

「什么解剖?别拽文,老子听不懂。」大帅是个大老粗,不过他一点儿也不 以此为辱。

「就是……就是开膛破肚。」

「那怎么行?当大夫是要救人家的命,怎么还要给人家尸首开膛破肚?」大 帅知道,这可是与偷坟掘墓一样不能容忍的罪行。

「这个嘛……大帅,解剖是为了弄明白人肚子里头的样子,这样才能更好地 救人哪。人家洋人都是这样干的。」

「哦,洋人都这样干?那就行吧,你去办吧。」

「哪有那么容易呀?谁愿意自己的家里人尸骨不全哪?」

「可那倒也是,那就把那些没主儿的乞丐尸首让他们拉走不就行啦?」

「那些乞丐,骨瘦如柴,病病歪歪的,医专需要的是健康的尸体。」

「那你到底想怎么办?快说呀,别让老子着急。」

「想请大帅批准,把那些判了死刑的犯人尸体交给他们去解剖,如果是女的 就更好。」

「嗨,啰嗦了这么半天,原来是这样,去办就是了。」

「大帅,不妥。」

一边的文教署洪署长接了过来:「犯人也要分个三六九等,不可一概论之, 虽说大帅掌握着他们的生杀与夺之权,但如果轻易把他们的尸体给解剖了,家属 虽然表面上不说,心里却一定会仇恨大帅,给咱们种下祸患,可不能因小而失大 呀。」

「你们两个,一个要这样,一个要那样,让老子怎么办?」

「大帅,洪署长所说在理,此事不可轻举。」

「是啊,是啊。」多数人显然持反对态度。

「大帅,虽然洪署长说的不错,可犯人中也有无亲无故的,还有罪大恶极, 挫骨扬灰不足以赎其罪的,只要仔细挑一挑,总还是能挑出几个来的。只要想办 法让老百姓都认为他们该受这样的处罚,他们的家里人就没脸闹腾,那就不会有 什么问题。」

「那你就去挑人吧,挑完了让大家伙儿看看,要是大家都认可,就按你说的 去办。」

「是。」

两天后的例会上,冯亚昌果然提了一份名单出来,这份名单中一共有八人, 五男三女,曹大帅一看,脸色一变,也没征求其他人的意见,便马上道:「我看 这几个行。」

大员们本来还想说什么的,等接过名单来一看,便没人吭声了。

散会后,曹大帅一个人坐在书房里,一个一个看着八个犯人的档案,兀自心 怀愤恨。

究竟是什么人能让大帅如此恼恨呢,这得从半月前说起。

那天大帅去京城警卫师视查,前面保镖乘坐的车子突然轧上了地雷,被炸得 飞了起来,倒扣在路边,四个卫兵当场被炸死,大帅也吃了一惊。

经过调查,埋地雷的是一个少尉军官,已经用手枪自杀。大帅知道,一个小 小的军官决不会随便行刺自己,于是严令自己手下的秘密警察调查,限期破案。

调查的结果令大帅十分震惊,操纵这次爆炸的竟然是自己一手提拔起来的总 参谋长吴德桓,同谋中不仅有吴德桓的亲信下属,更有掌握重兵的军长、师长, 甚至京师警卫师的师长赵鹏也榜上有名,加上负责联络和传递消息的女秘书徐碧 君,主谋共是六男一女。

他们已经谋划了很久,首先是买通那个少尉军官行刺,如果行刺不成,便准 备发动政变赶自己下台。一切都几乎安排好了,却被大帅先一步探得消息,先发 制人,把七人中的六个全部抓获,只跑了主谋吴德桓。

听说吴德桓跑到广东,投靠了北伐军,曹大帅怒不可遏,经过各种手段调查 得知,吴德桓夫妇原来是得到了他的红粉知已赵小娅的通风报信而躲过了追捕, 又在赵小娅的帮助下成功逃走,于是又逮捕了赵小娅。

曹大帅亲自审问了犯人,这几个人个个儿昂然不惧,将所作所为一一供认不 讳,还骂大帅是独夫、民贼,又什么「人人得尔诛之」,把大帅气得火冒三丈, 当即判决了七人死刑。

(二)

曹大帅一个个看着七个犯人的案卷,看一个,骂一个,一直骂了五个,这才 翻到两个女犯的卷宗。

大帅打开卷宗,看着第一页上的照片,那是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女人,容貌美 丽就不用说了,只有上层女子才有的披肩发上戴着一顶船形军帽,显得特别的精 神。徐碧君今年二十二岁,不仅仅是吴德桓的私人秘书,同时也是他的妻妹。

「娘的,狗淫妇!」曹大帅骂道。

在他眼里,小姨子有姐夫一半,这徐碧君必定是同吴德桓有染的,他把卷宗 合上,一边拿起下一份案卷,一边兀自骂个不停:「臭婊子,帮着姓吴的搞老子 的政变,这回老子叫你开膛破肚,尸骨不全!」

下面一份是交际花赵小娅。徐碧君和赵小娅都是京城有名的女人,两个人的 年龄几乎一样,容貌也是同样的美丽,而且有着同样苗条的身材。曹大帅喜欢跳 舞,所以经常在大帅府的舞会上见到这两个女人,也同她们一起共舞,她们那娴 熟的舞步,得体的举止,一直给大帅留下很好的印象,也正因为如此,大帅才更 恨她们。

他把卷宗合上,然后在两份卷宗的封底上重重地拍了两掌,心底里仿佛是狠 狠打在了两个漂亮女人圆圆的屁股上!

现在是最后一个犯人。大帅打开她的案卷,照片上的女人同徐碧君两人比起 来要稍差一些,不是因为难看,她也可以算得上百里挑一的美人儿,但在她脸上 总有一股乡下女人的土腥味儿。这个只有二十四岁的女人,留在大帅心中的印象 是:容貌秀丽,身材中等,凹凸有致,眼睛里冒着仇恨的火。

「唉,愚妇,你跟着瞎起什么哄?」大帅有些抱怨地看着那照片自言自语。

那是几天前的事,刚刚粉碎了一起政变阴谋,虽然主谋跑了,但大帅心里还 是感到一块石头落了地一样的轻松,于是决定去戏园子里看戏。看完了戏,心里 觉着爽快,便叫几个马弁跟着,到街上去转转。

才到古董市,人群中突然转出一个年轻漂亮的农村少妇,手里拿着把攮子, 照着大帅的心窝就捅,大帅吃了一惊。马弁们手急眼快,一把薅住那女人拿刀的 手,七手八脚把她拿下。

交到司法部一审,原来是那行刺大帅的少尉军官的媳妇儿,名叫吴玉蓉,对 于她丈夫为什么来杀大帅,她倒是并不知情,但丈夫对于她就是一切,只要是丈 夫所做的,对于她来说就永远是正确的,因此丈夫因为大帅而死,她就要杀大帅 替夫报仇。

行刺大帅自然是不能轻饶,于是也判了死刑。

这便是那八名案犯的来历,如果是一般刑事案犯被送去解剖,大员们多半会 有微辞,见是阴谋行刺和政变的案子,便没有人出声儿了。

于是,第二天的报纸上就刊登了消息,说第三天上午将在西校场处决密谋政 变和行刺大帅的八名男女犯人,并同时登出了他们的照片,消息中还特别说明, 要将他们的尸体送医专解剖。

自从清朝皇帝退位以后,民国政府就不再当众处决犯人,所以几年来,人们 再不得机会看杀人,更不用说其中还有三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女犯。一听到这个消 息,好事的便早早来到西校场,等着看行刑,不过,刑场却被军队给封锁了不准 进,几千号人就只好挤在校场门前那条大街上,等着看犯人被押解前来。

阴谋政变,这可是任何政府都不能容忍的,所以对这样的犯人采取特别的刑 罚也是正常的,其实大家十分希望给他们来一个凌迟处死,最好是当众行刑,这 样就可以看见那两个着名的交际花光着屁股被肢解,不过,他们也都知道,现在 是民国了,文明了,凌迟是不可能再用了,但大家心中还是希望大帅来个法外之 法。

大帅的确是用了法外之法,刑外之刑,不过没有人们希望的那么好。平时处 决犯人都是用闷罐子囚车拉到郊外一枪爆头,今天从监狱里绑出来,用了四辆驴 车,一车两人,背靠背绑了,插上斩标跪在车上,从五里外的模范监狱一直拉到 校场,此番看客们终于过了过眼瘾。

对于前面的五个男人,无论他们曾经是多么大的官儿,人们都没有兴趣,他 们想看的就只是后面的那三个女人。特别是最后一辆车上的两个有名的女人,皮 肤白嫩,容貌秀丽,更穿着漂亮的旗袍跪在车上,绳子把高耸的胸脯勒得十分挺 拔,而四条雪一般白嫩的大腿也从旗袍的开衩处露出来,那滟滟的肉光把人们看 得直流口水。八个人都是面无惧色,慷慨激昂,大骂独夫民贼,街边的看客们一 迭声叫好。

驴车进了校场,众人仍然守在外面,希望能看见八个人的尸首被拉出来,毕 竟女人横陈的玉体别有一番美妙的味道。

约摸过了半个钟点儿,四辆驴车从里面出来,在校场门前停了一停,然后向 东而去,这是要拉到医专去解剖的,看到这四两车,越发勾起了看客们的欲望。

只见每辆车上平躺着一具尸体,脑袋都掉了,单单放在他们的两腿之间,四 具尸体都是赤条条的,一丝不挂,两腿间黑色毛丛中那话儿软软的,随着车子的 颠颇左右摆动。

虽然四个尸体都是男性,看客们们却兴趣大增,心里扑腾扑腾狂跳着,希望 再从里面拉出来的三个女尸也是这样寸缕无存方好。

看客们已经很多年没有看过年轻女犯赤裸的尸身了,上一次裸杀女犯的时候 还有皇帝。

那时候大帅还是大清朝的都督,而何大少爷则是本地革命党的首脑。

何大少带着他在国外留学时娶来的何少奶回到家乡,秘密准备着武装起事, 本来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麻痹大意的官府并没有发现任何迹象,但一次意外的 事件却破坏了全部计划。

革命党秘密制造炸弹的作坊突然发生了爆炸,两位在场的革命党成员当场炸 死。这次爆炸虽然并没有死多少人,却让官府警觉起来,一进侦骑四出,像猎狗 一样到处乱嗅,结果很快就抓住了几个革命党,重刑之下,终于有人挺不过而供 出了何大少。

何大少夫妇同前来揖捕他们的官兵和捕快进行了激烈的枪战,令官兵两死三 伤,然而最终还是弹尽被捕。官府对这对革命党夫妻软硬兼施,甚至当着何大少 的面强奸了何少奶,却终不能改变他们的信仰,无奈之下,将两人当众处斩。

看过那次行刑的人们还记得那位年轻美丽的何少奶,她当年只有十九岁,同 她的丈夫一道被五花大绑着游街示众。她的身子光着,露着一身粉白的肉,两颗 坚实的奶子挺在胸前,一丛又黑又亮的阴毛遮盖在两条修长的大腿根部。

由于两脚用绳子拌着,她只能用小碎步走着,柔软腰肢下那圆滑的臀部大幅 度地摆动着,那流动的曲线足以诱人犯罪。她很清楚自己的样子,所以一直羞红 着一张俊脸,然而却大义凛然,同丈夫一起大声向人群进行宣传,还嘲笑当众玩 弄她裸体的清兵是可怜虫。

人们还记得,就是在这个西校场中,搭着五尺高的台子,清兵们把赤膊着的 何大少推上台去按跪在台前,却把何少奶呈「人」字形抬起来,举过头顶,在台 子上转着圈儿,她两腿间长满卷曲黑毛的阴唇裂开着,露着粉嫩的肉户。

杀人的时候,清兵们把何少奶背朝人群按跪在一个半尺高的圆木墩子前,分 开双腿,然后把她的头按倒在木墩上,迫使她那雪白的屁股高高地撅起来,将女 人所有秘密都暴露着,当着她那愤怒地大骂着的丈夫的面把她的斩标插进她的阴 户,然后砍掉了她那美好的头颅,她的尸体就那样撅着放在台上展览了几天,以 威吓那些心向革命党的人。

辛亥革命的时候,人们都在想,这位曹都督杀了革命党那么多人,等人家成 了事儿会怎么样他?谁知道,还没等人家怎么样,他先通电全国,声明无条件支 持革命党,要求宣统皇帝退位。结果呢,革命党不光没怎么样他,还让他继续出 任本地的军政长官!不久,袁大总统宣布恢复帝制,落得个遗臭万年,从此开始 了军阀混战的局面,当年的曹都督又摇身一变成了大帅。

对于善变的大帅,看客们都没有什么兴趣,有兴趣的便是那三个与何少奶差 不多美貌的女犯会怎样下场,他们都希望像当年一样,把她们脱光了游街,再举 得高高的让大家伙儿欣赏她们两腿间的秘密,最后撅着撩人的大光屁股砍头。不 过,他们终于没有亲眼看到女犯的头被从她们的脖子上砍下来,而他们所希望发 生的事情只是在校场中真实地发生着。

(三)

八名犯人头天就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尸体将被解剖。

尸骨不全对于中国人来说本身就是极大的耻辱,何况还要被不知是男是女看 到自己的下体呢?但他们早已报定了承受一切的决心,否则也不会干下这样的大 事。

一直到了校场,他们才知道加在身上的耻辱还不仅仅是解剖尸体那么简单。

宪兵们把八个人从车上抬下来放在草地上,然后按照官职大小顺序处死。

他们先拖过官儿最大的第7军军长冯万才,几个人上去,七手八脚就把他的 衣服扒光了,推在一边拍照,然后拖到校场正中按跪在地,一刀斩掉了头颅,尸 体像座山一样向前扑倒。自始至终,冯万才除了仰天大笑,就是对着站在刑场中 的曹大帅叫骂,脸上却没有一丝恐惧,看得曹大帅直点头。

杀了四个人,放在原来的驴车上拉出校场,然后又杀了最后一个男性犯人, 就轮到三个女人了。

女人与男人毕竟有着许多不同的,男人们赤身受死,虽然也感到羞辱,却还 可以忍受,但对于女人来说,那便与千刀万剐差不多了,因此,看着男人们被赤 裸裸地砍倒在草地上,三个女人的脸都变得十分苍白,汗水慢慢地渗出了她们的 鼻尖。

第一个要杀的是吴玉蓉,这个大字不识一个的村妇却有着仙女一样美丽的容 貌和大丈夫一样的气势。当宪兵们把她架起来的时候,她的脸突然又由苍白变得 红润起来,她在两个宪兵的手中挣扎着,跳着脚儿叫骂。宪兵们解开她的绑绳, 打算把她的衣服剥下来,却遭到了前所未有的反抗,上去四、五个人才勉强把她 制服。

迫不得已,他们先把她的夹袄剥了,把两只玉手在背后捆绑起来才继续剥她 的其他衣服,而她在被绑之后却兀自挣扎个不停。

按照事先打算好的,他们把她的红兜兜儿解下来,露出了两只半球形的小奶 子。她虽然已经二十四岁了,却还没有生育,所以身体依然是少女的样子,皮肤 光滑,乳儿坚挺。她像野兽一样嚎叫着,高声叫骂,企图逃脱这凌辱,但他们对 她没有丝毫怜悯,强行把她的夹裤脱了,露出黑黑的耻毛,又去了鞋袜,剥成一 只大白羊。

被彻底剥光的吴玉蓉,面对着相机的镜头不再挣扎,却没有停止叫骂。

以采集犯人身体数据的名义,两个穿白大褂儿的男人一拿皮尺,一拿直尺来 到玉蓉的身边,开始测量她的身高和三围,又额外加测了乳间距和乳高,然后便 开始用手摸她的奶和雪白的屁股。

最后,她被仰面放在校场中间的一块门板上,分开了两腿,开始测量她的踝 围、小腿围和大腿围,又用直尺测量她的大小阴唇长度、厚度、前庭长度和会阴 尺寸,还用相机拍照,目的其实只有一个,那便是尽可能让她感到耻辱。吴玉蓉 是个有夫之妇,不过由于丈夫在外当兵,夫妻在一起的时间并不太长,所以她的 阴唇并不像多数这个年龄的妇人一样分开着,而只有在被男人们拨弄的时候,她 的阴户才会暴露出来。

在相机面前,被一群陌生的男人这样玩弄最隐秘的地方,对于一个头脑简单 而执着的农村女子来说,那耻辱感比有过良好教育背景的现代女性要强烈得多, 她终于被羞辱得哭了,哽咽着,泪水流了满脸。

大帅听到了她的哭声,慢慢走过来看着她:「你后悔了?」

「我后悔!呜呜……我后悔怎么没动手快一点儿,把你一刀杀了替我的丈夫 报仇!呜呜……」

大帅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说:「嗯,我喜欢你这样的女人。你和她们不 一样,你只是替夫报仇,并不会搞什么阴谋诡计,所以,你虽然想杀我,倒是有 情可原。这样吧,如果你现在悔过自新,本大帅法外开恩,留你一条命,放你回 家,怎么样?」

「呸!呜呜……我没什么可悔过的,我就是要杀了你,没有了丈夫,活着和 死了有什么差别?我不怕死,你杀我呀,你快杀我呀!呜呜……」

大帅站在那里想了半天,最后挥手示意正扒着吴玉蓉的阴唇抠她阴道的宪兵 们退开,然后亲自拾起她的肚兜,给她盖在黑毛丛生的私处,又要了一根短绳, 把她的两膝捆了起来:「唉,愚夫愚妇!看在你是尽妇道,替夫报仇的份上,本 帅给你留下一点儿体面,过一会儿往医专送的时候,让你的尸首趴着,不让外面 的人看你的下处,你看如何?」

吴玉蓉的脸上多少露出一丝感激,嘴上故意硬梆梆地说了声:「谢了!」心 里却有些后悔,万一因为自己的语气而让这位大帅不高兴,也许自己也会像那几 个男人一样露着那个地方满大街示众呢。不过大帅并没有因此而生气,如果连这 点儿气度都没有,还怎么当大帅?!

徐碧君和赵小娅两个女人听到大帅同吴玉蓉的对话,心中不由对吴玉蓉感到 羡慕,因为听大帅的口气,她们是不能享受吴玉蓉的体面的。

因为「只」有四辆驴车,所以后面的一男三女的尸体便只好在校场口暂且停 放,等那四辆车回来再说,从校场到医专少说也有七、八里路,加上一路看热闹 的人,这一趟往返便要一个钟头还多,因此看客们就可以有充足的时间欣赏三个 年轻美女的裸尸。

不过,当一男一女两具尸体被用门板抬出来的时候,看客们不由感到了一丝 失望,因为那女人虽然的确是一丝不挂,但却是脊背朝天俯卧在门板上,而且两 膝处还被绳子捆在一起,使两条丰腴的大腿紧紧并拢,要紧的地方是什么都看不 到。

如果那女人穿得严严实实,大家没什么想头也还好,可现在脱得精赤条条, 一丝不挂,那滚圆的屁股赤裸裸地十分抢眼,引诱着看客们往那些地方想,却又 看不到,这不是活活急煞人吗?!

几个胆大的,实在耐不住,挤近前去,伸手想把那女人的屁股扒开,好看看 里面,却被两边的士兵喝住,不敢再动,心里只把大帅怨个不停。

在校场里边,对徐碧君的执行也开始了。

徐碧君是吴德桓的小姨子,正如大帅所想的,这位年轻美貌的俏佳人儿还真 的对自己的姐夫兼上司有着一分情,不过,有自己的亲姐姐在先,她只能把那份 情压在心里,只是默默地为他做着她所能做的一切。

此次大事败露,其实是赵小娅得到的消息,但时间紧迫,小娅只来得及救下 吴德桓夫妇,其他人却全都没有能够逃脱魔爪,也包括她自己和徐碧君。

两个女人都没有把被捕和死亡当作一回事,她们宁愿为自己所爱献出自己的 生命。她们可没有想过,到了这里,自己献出的已经不只是性命了。

(四)

现在两个女人就绑在一起,背靠背地跪着,当她们知道自己将要被处死的时 候,曾经犹豫过要不要穿条裤子受刑,但是爱美是女人的天性,在生命的最后时 刻,她们还是选择了美丽。

大帅不是第一次看到这两个女人,却仿佛第一次发现她们是那么美,虽然从 前搂着她们跳舞的时候她们都浓妆艳抹,但不着脂粉的她们,却显得更加美丽动 人。

男人们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们知道他们的目光正盯着她们开衩处暴露出的大 腿,她们感到那目光像刀子一样,正射向她们心灵的深处,她们的身体有些颤抖 了。

宪兵们把捆绑两人的绳索解开,剥去旗袍和内衣,按照大帅的吩咐给她们留 下脚上的高跟皮鞋,再重新捆起来。剥衣服的时候异常顺利,两人既没有反抗, 也没有叫骂,徐碧君只是轻轻地闭上眼睛,而赵小娅则是涨红着脸望着天空,让 摄影师对准她们赤裸裸的玉体拍照。

大帅静静地看着,两个女人的年龄相当,身材也差不多,都是高高的,瘦瘦 的,皮肤洁白细腻,腰肢纤细,屁股浑圆。两个人都生着两条笔直的长腿,一对 像倒扣的小碗一样的乳房,都是尖尖的粉红色乳头。

所不同的是,徐碧君长圆脸,留着长长的头发,用发带扎着,小腹下的阴毛 比较稀疏,只在阴阜部位正中长着不多的几根,尽管她极力夹紧双腿,大阴唇和 中间的肉缝仍然无法掩盖,而赵小娅则有着尖尖的下颌,大波浪的烫发,小腹下 的阴毛又黑又长,绷松着把一切都藏在里面。

大帅慢慢走过去,站在徐碧君的面前,看着她那张因为耻辱而涨得通红的长 圆脸,轻轻地抬起她的下巴,她厌恶地把头猛地一扭,挣脱了他的手。他并没发 火儿,反而笑了笑,然后挥挥手,让两个挟持着她那娇嫩身躯的宪兵把她放开。

「徐小姐,还记得在大帅府我同你一起跳舞吗?你看上去有多天真,我不明 白,你怎么会参与吴德桓的阴谋,犯上作乱。」

「哼,你不会懂的?」

「我不懂?你们女人家的,懂什么政治?你们都上了姓吴的的当,唉,年轻 轻的。」

「我们不是小孩子,上什么当?你这个独夫民贼,勾结洋人,欺压国人,人 人得尔诛之。」

「好吧,就算如此吧。可这对你有什么好处呢?还有什么比性命更要紧的事 情呢?」

「比活着更重要的事情多着呢,不过你这样的独夫是不会明白的。为了那些 比生命更美好的东西,死亡对我来说简直是享受。」

「既然如此,人各有志,那就让我最后和你跳一支华尔兹吧。」

大帅向徐碧君伸出手,她向后躲闪,却终于无法逃脱一个强壮男子的掌握。

他的左手一把搂住了她的肩膀,把她猛地拖进自己的怀中,右手则揽住了她 那细细的腰肢。

她像一只被老鹰捉住的小鸡一样,丝毫也没有反抗的余地,被他搂着强行旋 转着。她的一对玉乳像两只突突乱跳的小白兔一样紧紧挤在他的军服上,他的大 手搂住她的纤腰,慢慢地在她的腰肢和丰满的臀部之间往返摸索着,他把自己的 左腿插在她的两腿之间,借着迈步用大腿的根部紧紧挤压在她的私处。

看着徐碧君在大帅的手里旋转着,高翘的臀肉在大帅的手中,被抓捏得变了 形,肛门时隐时现,两条白嫩修长的大腿踉踉跄跄地迈动着,四下的宪兵们不时 发出下流的淫笑。徐碧君只能无助地忍受着,只盼着早一些结束这无边的耻辱, 她好想像吴玉蓉一样哭泣,但她觉得不能让自己的敌人得意,她装作无力地把头 伏在他的肩上,紧咬着自己红红的嘴唇,不让别人看到她的脸。

大帅跳够了,把她交给宪兵架住,又拉过了赵小娅。赵小娅没有躲闪,任由 自己的娇躯投入他的怀抱。他搂着这个赤裸的美人儿,尽情地转着,尽情地抚摸 着她那光洁的屁股蛋儿。

「噢!」大帅突然一把把赵小娅推开了,伸手捂住自己的肩膀:「小骚屄, 你属狗的?」大帅骂道,原来赵小娅趁其不备,在他的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如 果不是那厚厚的肩章,只怕要咬下一块肉来,饶是如此,也疼得大帅直咧嘴。

「你才属狗,你是条疯狗,野狗,癞皮狗!你是洋人的走狗!」赵小娅立刻 反击,那正是她的风格。

「嘿嘿嘿嘿嘿嘿。」大帅感到在斗嘴方面也许并不是这个精于交际的女人的 对手,于是他笑了起来:「小骚屄,女人只有在发春的时候才咬人,既然这样, 一会儿老子让你骚个够,骚的你光想咬人。」

比起下流来,赵小娅是绝对不如既想当婊子,又想立贞节牌坊的曹大帅的, 于是她不说话了,只是带着报复的笑,倔强地看着大帅。

宪兵们重新抓住了赵小娅,把两个女人再次推到了一起。

大帅把那两个穿白大褂的叫过来,伸手接过了皮尺,他要亲自丈量这两个女 人的身体。

女人们的高跟鞋被扒下来,人站在两块门板上,大帅把皮尺拿在手里拉直, 然后轻轻捏住女人们的两颗奶头,测量她们的乳距,又一手捏着奶头,另一手按 在乳房的根部,测量她们的乳高。

女人们仰躺在门板上,修长的美腿被男人们抓住分开了,露出神秘的私处。

徐碧君的阴唇同四周肌肤的颜色没有明显的差别,而且光秃秃的,没一根阴 毛,仿佛还没有发育一样,甚至她的肛门也是浅浅的粉色。赵小娅则不然,厚厚 的阴唇外侧几乎都被密实的黑毛遮盖着。大帅亲自给她们测量生殖器,两个女人 喘息着,赵小娅还利用一切机会诅咒着无耻的大帅。

「别骂!」大帅看着赵小娅的阴部:「吴德桓阴谋篡国,国法不容,今天, 他虽然跑了,可你们跑不了,我要让他的女人受尽人间耻辱,这是他应该受的惩 罚。」

(五)

大帅站起来,示意四下的宪兵围过来,然后打个手势,宪兵们心领神会,立 刻扑上去,一双双粗糙的大手攀上了两个女人娇艳的身体。

当宪兵们散开的时候,大帅看到两个女人的阴户处已被白色的液体濡湿了, 那是她们在被玩弄时无法控制地分泌出的淫液。大帅招呼摄影师给她们拍下这令 她们极度耻辱的镜头,然后他蹲在徐碧君的两腿间,用手指分开她的小阴唇,露 出粉红的洞穴,他准备要用自己男人的东西来教训这个美丽的女人,以惩罚她同 自己的政敌为伍。

「哟,还是处女呢!」站在大帅身后的白大褂突然惊讶地说道。

「什么?不可能!」大帅说道,这个女人早已到了春心荡漾的年龄,又一直 生活在吴德桓身边,难道还会保住自己的身子吗?

但事实是不容争辩的,大帅按照白大褂的指引,尽可能地分开了徐碧君的小 阴唇,让她的阴道口儿张开,果然看到一圈完整无缺的肉膜!

「没想到。」大帅说着,又来到赵小娅的身边,分开她的阴唇,竟然也看到 了处子的标志物完好无缺地守卫在女人的贞节门前!

大帅站起来,两手在一起搓着:「还真他娘的是原装,没破过瓜。这个吴德 桓一定不是个真正的男人。」但他随即又收回了自己的猜测:「他娘的,这吴德 桓的孩子都他娘的七、八岁了,守着这么俊俏的尤物会不知道玩儿?难道他是他 娘的柳下惠?」

「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一样不知廉耻吗?」赵小娅又找到了一个攻击大帅的 有力武器。

大帅站起来,愣愣地想了半天都无法相信。如果说徐碧君是个有着正经职业 的女人的话,那么赵小娅一个交际花,又是怎样保住自己贞操的呢?他百思不得 其解,但她们的身子都是完整的却是一点儿不错。

大帅毕竟是奸雄,在这种时刻也不忘沽名钓誉:「我本想让吴德桓多戴上几 顶绿帽子,不过,看在你们两个还能洁身自好,保住了处女之身的份上,本大帅 就饶过你们,让你们留个完整的身子去死。」其实,他是不希望别人从两个女人 新破瓜的尸身上发现他这个当大帅的强奸女犯。

「哼,不稀罕!」赵小娅一点儿也不领情。

大帅却不在意,把手一摆:「该让她们风光风光,让以后的人都知道她们到 死还是黄花大闺女。来,照!」你说曹大帅怎么舍得放过两个娇滴滴的大姑娘?

原来他憋着这样的屁呢!他亲手扒开两个女人的阴唇,让她们的阴户充分暴 露出来,亮给摄影师拍照。

大帅终于站起了身:「好了,送两位姑娘上路吧。」

宪兵们来到跟前,把两个女人翻过去,面朝下趴在门板上,他们可不想让她 们像吴玉蓉一样的,所以把她们的两腿分开,露出私处。大帅对刚才挨的一口到 底还是耿耿于怀,特地过去用手抠着赵小娅的耻骨,把她那雪白的屁股拎起来, 让她高高地撅着,然后叫人给她们拍照。

两个女人现在是毫无反抗,任人宰割,虽然想看哪儿就看哪儿,大家反倒感 觉少了许多趣味,都希望越早结束越好。

砍头是死得很痛快的方法,刀过,头落,身倒,毫不拖泥带水,也看不到挣 扎和痛苦,两个女人已经全都看到了,所以她们都很平静。

负责行刑的刽子手拿着大刀走到两个女人身边,先是徐碧君,看着刽子手走 过来,她把歪在一边的头转过来,面朝下放正。刽子手把她的长发撩在一边,露 出细长的脖颈,然后把刀拿起,先在她的脖子上比量了一下。

锋利的刀刃凉凉的,在触及她颈部肌肤的时候,她的身子轻微抖动了一下, 肛门处的肌肉明显地收缩起来,两只纤细的玉足也绷直了。

「别叫劲儿,那样可能一刀砍不掉脑袋,你就要多受一刀之苦。」刽子手边 把刀举起来边提醒她。

于是,她紧张起来的肌肉又放松了,只在这刚刚放松的一瞬,刽子手的刀便 落下来。徐碧君的两条小腿突然向后勾了一下便不动了,一颗美丽的头颅滚出去 四、五尺远,鲜血带着「嘶嘶」的啸音从被切断的脖子中喷出去,染红了茵茵的 绿草。

赵小娅撅着屁股跪在旁边,始终目不转睛地看着钢刀是怎样切落了碧君的人 头。在每一个人被杀的时候,她都是这样看,她并不害怕,而是在心里盘算着自 己被砍掉脑袋的一瞬会是什么样子。

不过,拿刀的刽子手此时正以马步蹲在她的另一侧,刀刃早已经对准了她的 脖子,她还茫然不知。刀切断她的后颈后落在下面的门板上,发出「梆」的一声 响,赵小娅蜷缩在一起的身子突然间挺直了,像是一只青蛙一样跳起,在半空中 把漂亮的身体伸得笔直,然后重重地落在门板上。她的两只小手捆在背后后,本 来紧紧地攥着拳头,此时也神经质地抖动着,慢慢地伸开了。

当最后两块门板从校场中抬出的时候,人群终于发出了一阵如愿以偿的欢呼 声。两个年轻姑娘的身子仰面朝天躺在门板上,小腿搭在门板两边,她们的人头 面朝自己,放在两腿之间,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生殖器毫无遮掩地暴露在人们的眼 前。

士兵们没有限制看客对徐碧君和赵小娅尸体所采取的行动,于是,千百只手 伸向了她们的酥胸和下处,尽情地亵弄她们的身子。

四辆驴车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四具尸体已经开始僵硬,但兴奋的人群 还坚持着站在校场门前,并且还越聚越多。驴车拉着四具尸体走上了去医专的道 路,由于围观的人太多,所以车走得很慢,许多人一直从校场跟到了医专。

曹大帅当初当小兵的时候,打过仗,杀过人,也见过肚破肠出的恶心景象, 却没有看过解剖,再说,他心里还是放不下那两个美人儿的娇艳裸体。大帅想要 什么,自然会有人替他想着,于是他便被医专主动请了去参观三个女人的解剖过 程。

直到那个时候,大帅才明白,虽然都是割开肚子,露出肠子,但解剖年轻女 人原来与战场上破开敌人的肚子不同,其实是一件很艺术的事,也直到那个时候 才明白,女人的那结构本就复杂的两片肉之内原来还有更加复杂的内容。

【完】 ----------                枪毙女杀手

作者:石砚

微风吹动着树叶「沙沙」作响,这是上海郊外军事禁区中的一小片树林,一 辆黑色的轿车慢慢停在树林的边上,两个穿西装,带礼帽的男人带着一个反铐双 手的年轻女人从车上下来,走向树林深处。

那女人约么二十四、五岁,一张长圆脸,细眉秀目十分漂亮。高佻的身材, 穿一件无袖的夏布旗袍,合体的剪载使衣服紧裹着窈窕的身躯,更显出身材娇好 迷人。高高的旗袍开衩中露出一条修长的美腿,穿着长筒丝袜,脚上是白色高跟 鞋,把纤细的下肢曲线勾勒得淋漓尽致。她就是军统为了刺杀日伪76号特务机 关主任丁默村而派在他身边卧底的女杀手郑茹萍。

她以大世界红舞女的身份接近丁默村,并利用自己曾经是丁默村过去任教的 学校学生的关系取得了丁默村的信任。也是丁默村命不该绝,就在郑如萍骗丁默 村陪自己上街买东西而将他引出76号,埋伏的军统特务准备动手的时候,丁默 村突然嗅到了某种不祥的气息,丢下郑茹萍迅速逃走,使军统的计划落了空,而 76号的二、三号人物李士群和周佛海则因此开始对郑茹萍产生了怀疑。

郑茹萍自己还蒙在鼓里,她独自带枪进入76号魔窟,企图再次诱出丁默村 或干脆直接刺杀他,结果被早有准备的李士群二人扣留。

他们对她动用了残酷的肉刑,甚至脱光她的衣服,用猪鬃毛刺入她的乳头, 用细藤条抽打她的阴户,企图让她说出军统的秘密,但她死活不肯承认自己是军 统的人。他们没有了办法,只得将她关起来作为将来同军统谈判的筹码。不想在 以后同军统谈判时,军统怕刺杀事件影响同丁默村的勾结,居然不承认手下有这 么一个女杀手,气急败坏的丁默村这才决定把她枪毙泄愤。

几个月的关押后,她身上因受刑留下的伤已经完全好了,又恢复了当舞女时 的美艳。她以为76号只是怀疑她的身份,那样残酷的刑罚后没有得到任何情况 是不会杀她的,所以当两个特务说要接她去见丁默村时还以为他旧情复发了呢。

直到来到树林深处,她没有看见丁默村的踪影才明白过来。

干这一行儿的对死早有心理准备,她十分平静地问道:「在哪儿?」

同行之间是用不着过多的话的,一个特务向一块倒在地上的巨大石碑呶了一 下嘴:「就那吧。」然后他又说:「郑小姐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不要打我的脸。」那是一个漂亮女人死前最关心的事情。

「放心,我们会让你漂漂亮亮地去那边的,而且不会让你身上沾上血迹。」

「什么?」她以为他们想掐死她,那是一个男人想借杀人占女人便宜的最好 借口,但在特务训练班毕业实习的时候她就知道,一个被掐死或者吊死的女人会 大小便失禁,那可不是她希望的,于是她说:「我不喜欢被人掐死。」

「当然不会。」那个特务说:「我们会用枪的,不过会从你身上的洞里插进 去开枪,那样身上就不会有血了。」

「啊!你们这群流氓。」郑茹萍这才明白他们的意思,她气得骂了起来。

「郑小姐,不要生气嘛。你也知道,你们军统对那些年轻的女共党从来都是 玩儿够了再杀的,我们为什么不能互通有无呢?象你这么漂亮的女人就这么死了 该有多可惜,再说你当舞女那么久,也不是让一个两个的男人摸过,为什么不让 我们弟兄们也开开眼呢?」那特务淫邪地笑着说。

「浑蛋!流氓!你们休想。」郑茹萍恨恨地骂道。

「我说郑小姐,你就别犟了,我们弟兄会让你快活的。」说完两人就靠了上 去。

「滚开,别过来,我要喊人了。」

「你喊吧,这里方圆四、五里都是军事禁区,周围都是我们的人,你喊得声 大一点儿,把他们都叫来,那你可就更快活了。」说着话,茹萍的胳膊就被两人 抓住了。

「放开我!放开!」她果然不敢喊,只能低声叫着,拚命挣扎想摆脱他们, 但双手铐在背后,她除了用扭动躯体的方法反抗外没有其他的办法,但这又怎么 能逃出两个如狼似虎的男人的手呢?

她被两个特务推倒在石碑上,她拚命蜷缩起来,想逃避黑手,但在两个男人 手中,这一切都是徒劳的。

他们首先抓住了她的双脚,把她的高跟鞋脱下来,那可以卖一个好价钱,然 后他们把她的脚抬起来,使她的双腿朝向天空,整条腿都从旗袍底下露出来,也 露出了丝织的白色三角裤。他们捋去了她的丝袜,这下,她的两条长腿便光裸出 来。

「哇,这脚好白呀。」两人抓住她白嫩纤柔的脚赞叹道,然后他们就开始玩 弄她的一双脚。她想躲,挣了两挣没有挣开,知道这一切都是无法避免的,便放 弃了反抗。然后他们开始玩儿她的两条裸腿,接着就解开了她旗袍的扣子。

他们可不想浪费了她那件漂亮的旗袍,所以他们把她翻过去让她趴下,然后 将旗袍捋到她的胳膊上,打开一只手上的手铐,把旗袍脱下来,再铐回去,接着 重复同样的动作将她的旗袍彻底脱下来,并将她重新铐好,这样她就仍然无法反 抗他们的蹂躏。

那年头还只有少数人使用胸罩,而郑茹萍就是这少数女人之一,现在,她身 上就只剩下白色的乳罩和丝织内裤了。两个特务看着眼前这个女人,那美丽的玉 体早让他们垂涎欲滴了。知道无法逃避,茹萍反而变得十分平静,而且,她也不 是第一次在男人面前裸体,审讯的时候她就已经被剥光看了很久了。

这两个特务不是那种有耐心的花间高手,他们可不懂得如何仔细享用这顿美 食,所以干脆三下五除二把这女人的内衣也一气脱了个干净,然后便一个搂住茹 萍的上身儿摸她的一对玉乳,另一个则分开她的两腿,直接了当地抠弄起她的阴 户来。

残酷的刑讯给茹萍带来了巨大的伤害,特别是抽打在阴户上的藤条,曾在她 的心理上带来挥之不去的屈辱和伤痛,但那种刑罚也同时会起反作用。起初,茹 萍只觉得下体火辣辣地疼,那是一种无法忍受的疼,使她不由自主地惨叫起来, 时间长了,那藤条的抽打反而给她带来一种性高潮时的快感。

不知道德国人当初发明这种专用于女人的刑罚的时候,有没有研究过这个问 题,不过,对于中国的女人来说,这种刑罚肯定是有效的,因为对她们来说,被 丈夫以外的男人看到和碰到自己的身体比起什么样的毒打和折磨都更不可忍受。

茹萍是个例外,因为她是谍报人员,她的特殊任务使她在特训班时就接受了 开放的性思想教育,因此,那酷刑最终变成了她的享受,这也使得她更愿意让任 务们生气,好再次得到那种高潮的感觉。

但几个月以来都再没有人审问过她,而她也再没有机会享受那种感觉,这使 她已经几乎完全淡漠的贞操感开始回到自己身上,所以,当两个特务企图污辱她 的时候,她首先表现出的反应是反抗,反抗失去效果时,那种性的渴望又重新生 起,当男人的手再次触摸到她的阴部的时候,她不如自主地呻吟起来,大量分泌 物瞬间形成,从阴道中流了出来。

两个特务只稍稍弄了弄她的身体,就迫不及待地轮流插进了她的身体。两人 都是不太得志的小特务,这样有味道的女人以前连想都没敢想过,所以强奸的时 候也是极度兴奋,结果是很短的时间就结束了一切,这时郑茹萍还没有达到她希 望的高潮。她知道他们的能耐用完了,她后悔刚才为什么没有喊人,人多一些也 许能够让自己达到高潮。但她知道没有什么后悔药可吃。

两个特务从她的身上下来后,她平静地问:「行了吧?」

「行了。我们哥儿俩这就送郑小姐上路,你可得听话,不然的话子弹会从不 该出来的地方出来,如果是那样的话,郑小姐的身子可就不会那么漂亮了。」

「别废话了,快点来吧。」她懒得同这两个俗物多说。

「好吧。」两个任务自己穿好衣服,过来抓住仰躺着的茹萍的肩膀,把她拉 起来翻过身去,然后让她跪起来,分开两腿,同时用双膝和双户着地俯伏着,使 屁股朝着后上方翘起。两个人都掏出了手枪,是那种长苗快慢机,一个人将长长 的枪管从茹萍的肛门插进去,另一个则从她还在淌着蜜汁的阴户捅了进去。

茹萍没有恐惧地尖叫或挣扎,而是按照他们的要求用头项着石碑将上体支起 来,这样她的头、躯干和阴户便处在了一条直线上。

两个特务看来已经不止一次用这样的方法枪毙女人了,所以配合十分默契。

他们互相使了一个眼色便同时扣动了扳机,声音不大,因为枪是插在茹萍的 身体中打响的,只见那女人赤裸的身子跳了一下,肩膀再一次落到了石碑上便一 动不动了。

子弹从她的下体射入,穿过整个胸腔和腹腔,又穿过她的食管,从枕骨的部 位射入她的颅腔,破坏了大脑,最后留在她的颅腔内,这使得她得以瞬间死亡, 没有任何痛苦。

两个刽子手见她已经死了,把枪从她的下身儿拔出来插回枪套,又取出一架 照像机,把她赤条条的尸体翻过来调过去地拍了许多张照片准备拿回去交差。然 后他们打开她的手铐,并把一块小手绢绑在她的手腕上,走出树林,对着见枪声 跑来的一群士兵向树林中呶了呶嘴,便坐上汽车扬长而去。

这群士兵是负责守卫禁区的,76号的特务常在这片树林中秘密处决犯人, 而士兵们就负责处理尸体。附近有一条深沟,一般的尸体就拖到那里扔下沟去任 其腐败,而有些重要的犯人则会被拉到另一处专门修建的焚尸炉中焚毁。负责行 刑的特务们从不对这些士兵说话,而尸体究竟要不要焚化则要看他们是不是衣着 整齐。一般犯人至少会穿着内衣被处死,而重要犯人的尸体无论男女一概脱光。

不过,有一点士兵们都清楚,那便是在这里处死的年轻女人没有一个是穿戴 整齐地死去的,即使是那些不需要的焚化的尸体,也都赤裸着下体。这些士兵才 不会管她们究竟是好人还是坏人,只要能看见她们的阴户就行。

今天这一个当然不例外,士兵们在石碑上看到茹萍的赤裸尸体时都不由得惊 呼起来,因为即使她死了,也仍然是那么漂亮。那肉峰,那长腿,那纤腰,那美 臀,还有那浓密的黑色森林无一处不让他们「性」致勃勃。

不过,他们可没有奸尸的嗜好,在饱餐了她的美色后,他们将她抬到一辆手 推车上,送到了那条深沟旁,手腕上的手绢表示她是不需要焚尸的。他们实在舍 不得就这样让她消失在从无活人下去过的沟底,于是有人回去取来了照像机,又 给茹萍的裸尸拍了半天照才最后送她下去。

这是他们在抛弃那些漂亮女尸前常常要作的,在他们营地的俱乐部墙上,就 贴着大量这样拍下的女人裸尸照。小特务中也有几个是对这些士兵特别友好的, 他们在押解年轻漂亮的女犯通过禁区大门时会停下来主动要求检查,这样就等于 给士兵们通风报信,进入禁区后也会故意开车慢行,好让他们能及时赶到现场, 这样就能拍下女犯活的裸体。

丁默村虽然对郑茹萍痛恨不已,但她毕竟是他的女人,所以特务们没敢让他 们参观行刑,这也就使郑茹萍免遭更多人的轮奸。但她的裸照还是于第二天出现 在营地军人俱乐部的墙壁上,并一直在那里贴到日本投降。

【完】 ----------                  祭

作者:石砚

凌巧云被由警备团部解到民团团总杨烈家后,就关在后院的地牢里。

她是个二十三岁的姑娘,皮肤白晰,细眉弯眼,身材修长,挺胸凸臀,让谁 见了都不能不说一声美。这里女子出嫁一般在十六、七岁的居多,十四、五岁就 嫁人的也不算新鲜,可象她这样的容貌和这样的年龄,仍然还是孑身一人的却很 少见,恐怕也只有在占山为王的「杆子」中才偶而见到。

自从山寨失守,她独自奔逃了三天三夜,最后因为实在太困了睡在十里牌村 外的庄稼地里,却不幸被人发现,当她突然从睡梦中被惊醒时,已经被四、五个 强壮的大汉牢牢按在地上。枪和匕首被人家搜去,用绳子反捆了手,并把双脚捆 住吊在自己的脖子上,象一只粽子般用车拉进了县城。

凌巧云是官府挂了号的女匪首,为她发出的通辑令车载斗量,以她的所为: 抗税抗捐、杀官造反、啸聚山林、拦路抢劫,随便捡一条就够死罪,况且所有这 一切都是当众所为,证据确凿,用不着细审,而她自己也知道根本不存在活命的 机会,所以犯不着再去受那些非人的酷刑,因此,一过堂她便痛痛快快地认下了 所有罪状,被判了极刑。

杨烈的民团在官府围剿山寨时担当主力,立了大功,警备团黄团长又是杨烈 的小舅子,所以当杨烈提出将凌巧云解到杨家集由他负责处决时,黄团长立刻满 口答应。

听说自己要交给杨烈处死,凌巧云就知道自己是不会死得那么痛快了。

凌杨两家同住一镇,却有着两世的冤仇。杨家和凌家都曾是杨家集的首富, 后来因为一块风水宝地争得不可开交,打上了公堂。杨烈的爷爷买通官府赢了官 司,把那块地断给杨家不说,还强将凌家的半数家业作为赔偿断给杨家。凌老爷 子一气之下暴病而亡,凌家从此衰落,几个儿女各奔东西,跑到外乡发展。凌巧 云五岁那年,她的二叔夫妇、二姨和三姨在凤凰山上拉起杆子,打入了杨家集, 把能找到的杨家人都杀了,房子也都烧了个精光。

当时杨烈的父亲正在外地经商,听到消息后急忙返回家乡,出钱请来官军剿 山,将山寨打破,凌巧云的二叔、二婶、二姨和三姨全部被捉。就是这个杨烈的 父亲杨洪年,把被捉住的凌家四人绑在杨家老爷子的坟前,当着全镇老少的开膛 挖心以祭杨老爷子的亡灵。由于凌巧云的父亲和大姨两家都在邻省作生意,与她 的叔叔和姨母来往不多,所以未受波及。

十年后,凌巧云的父母因流行瘟疫死了,只剩下她一个人孤苦零丁地生活, 于是,她便也回到家乡的大山里,重走叔叔的老路,那年她才十五岁。最初她只 是单打独斗地拦劫一下过往的客商,后来名声响了,周围的零散「杆子」纷纷投 靠,后来人数越聚越多,竟成了方圆百里之内的第一大山寨。

虽然凌杨两家当家相争时她还没有出生,但父亲每每提及往事时的愤怒,仍 在她心中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所以,当她的势力强大起来之后,便想起了凌 家的仇人。二十岁那年,凌巧云终于带领全寨人寅夜下山,打进了杨家集。

杨洪年是长子,早将自己外面的营生交给自己的大儿子杨烈,自己回到老家 重新建起了老宅,过着深居简出的生活,由于杨家的亲戚中多有官府要人,在本 地势力极大,所以根本也不曾想到凌巧云竟敢拿他家祭刀。似乎是重温当年父辈 报仇的一幕,杨府再次合家被抄,人死财散,只剩下生活在省城的杨烈。

听到消息后,杨烈便找到自己的小舅子黄团长商量,请了上峰的指令进山围 剿。双方斗智斗勇三年半,终是官府人多势大,山寨又一次被攻破,凌巧云也被 活捉。

凌巧云知道,杨烈一定是想在杨洪年的坟前杀自己报仇。按照本地的习俗, 凡涉及人命的复仇手段多用开膛挖心,凌巧云想,自己一定也会被这样杀死的。

果然,她的猜想一到杨府便得到了证实。

与凌巧云打了好几年的仗,虽然早就听说这个仇家之女生得十分不错,但如 果不是亲眼所见,杨烈也不会相信一个啸聚山林的女匪首竟真的是这般一个美人 儿。杨家为本县首富,杨烈自然是娇妻美妾成群,可这个女匪首却与她们完全不 同。

首先说身材,杨家那几个小妾已经可以说是知名的美人,但与凌巧云相比, 她们可就是瘦的弱不禁风,胖的活象肉蛋了。多年的山寨生活,使她经受了长期 的锻炼,所以那身材是修长而又不失丰满的健美体形,身上穿的黑色紧身衣又将 她玲珑剔透的身材裹得紧紧地,更显得异常美艳。

再说容貌,虽然经历了山寨中的风风雨雨,长圆的脸蛋却不象常在户外生活 的女子那样黑,反而在十分白净中透出一点儿难以用语言表达的红润,加上山寨 女匪那种特有英气,那美简直令人窒息。如果不是因为作为祭品必须干净,他一 定不会放过这个让男人一看就不由他不动邪念的女匪首,那怕她是杀父仇人。

凌巧云一押回来,杨烈便让自己的老仆刘妈去伺候她沐浴更衣。刘妈是杨家 的老人儿了,对杨凌两家的仇隙知道得不少,当年巧云的叔叔等四人被开膛的惨 景她也曾亲眼所见。毕竟是女人,眼看着一个年轻的姑娘要被人开膛破肚总有些 同情,言语中自然不会不流露出一些。

「唉,好端端一个姑娘家,这么漂亮,不嫁个好人家去享福,偏要当土匪, 弄得现在要让人家开膛破肚地受罪,这是何苦哇,真是造孽。」看着巧云在水中 的一身雪肤,刘妈止不住叨咕着。

「大婶,您在这儿多少年了。」

「可有年头儿了。你爷爷和杨家老爷子打官司的时候,我就在这儿当丫环侍 候大少爷,那一年你叔你婶杀进杨家集,正赶上我跟着大少爷两口子在省城,捡 了一条命。前几年你杀进杨家集的时候,我又是跟着现在的杨老爷在省城,又捡 了一条命。要不然,我今天也见不到你。唉,也不知我这命到是好还是不好,虽 说杨家两次劫数我都逃过去了,可凌家两代女人开膛又都是我侍候着换的衣裳。 明知道人要死了,这心里不和怎么也不是个滋味。」

「怕什么!不就是死吗?千刀万剐,挨着就是了,我决不喊一声疼。」听到 这话,凌巧云豪气万丈地说。

「是啊,当年你婶儿、你两个姨都是这么说,你和她们真是象极了。可你们 都是女人呐,上法场可不是好玩儿的事儿。我知道你们不怕死不怕疼,可是你知 道吗,那得脱光了衣裳,让全镇的男人看个够,咱们女人连手腕让人家看见了都 算是失身,何况还一丝不挂地让人家看呢。」

听到这话,凌巧云的脸「腾」地一下子红了起来:「大婶,我二婶儿和两个 姨死的时候您都看见了?」

「我当时是侍候大少爷的,大少爷在哪儿,我就在哪儿,自然整个过程我都 在场。开膛的时候我扭过头去闭着眼睛没敢看,你家人真是好样的,我只听到你 婶儿疼得哼哼了两声,其他人真的一声都没吭。」

「我婶她们三个,真的什么衣服都没穿?」虽然早就猜到开膛的时候得光着 身子,巧云还是止不住要问一句。

「那还用说,去坟地之前就都给脱光了,杀的时候分开两个腿子捆着,屁眼 子里插个木头橛子,什么都让人家看个够。杀的时候我虽然没敢看,可听周围看 热闹的人起哄就知道,大少爷杀她们的时候是用刀从女人的地方开的膛。你想, 从那个地方下刀,不脱光了怎么行。你婶那年也就是二十四、五岁,你二姨和你 现在差不多大,你三姨才十七、八岁,当着那么多男人的面,让人家用刀捅那个 地方,有多丢人呐!唉,造孽呀,为什么非要托生成女人呢?」

「为什么要插个木橛子?」巧云知道自己一点儿逃脱耻辱的机会都没有,脸 更红了。

「为什么,让人家活开膛,那场面有几个不怕?再硬的汉子,也都免不了屎 尿齐出,杀人的怕弄一手屎,所以给她们把屁眼儿用东西堵上。你婶儿和你姨就 算最有骨头的女人了,绑在那儿脸不变色心不跳的,杀的时候也没喊过一声疼, 可刀子往屁股下面一比,也止不住尿了大少爷一手。姑娘,照理说呢,我是给杨 家干活的,杨家老少三代待我也都不错,我不该胳膊肘往外拐,帮你出主意,可 我也是个女人呐。姑娘,听我的,等我一走,趁着他们还没把你绑起来,自己撞 墙死了吧,一个大姑娘家,活活的让成群的男人看春宫,羞也把人羞死了。」

「谢谢你,大婶,我知道该怎么做。你是个好人,当家杀进杨家集的时候, 真高兴你不在这儿,不然,也可能被我杀了。」凌巧云红着脸说。

她知道这个老仆人说的对,自己要想逃脱羞辱,再没有比自尽更好的办法了, 而且,他们现在并没有捆住自己的手脚,还真是有机会的。

但自己是什么人?是响当当的女大王!自尽死了,那叫畏罪自杀。什么叫畏 罪自杀,就是因为害怕上法场自己先死了,只这一个「畏」字,对一个拉杆子造 反的人来说,便是十分丢脸的事儿。如果说对一个女人来说失身比死还可怕,那 么对一个山大王来说,胆小比什么都更可耻。

这一点二婶儿知道,二姨知道,三姨也一定知道,所以她们宁可在大庭广众 之中让人家脱得一丝不挂地羞辱,也要让人家说一声「凌家人有骨头」,自己也 是凌家人,决不能给凌家人丢脸,所以自己也决不能自杀,要咬着牙忍受一切。

沐浴后,刘妈给了她一身新衣服让她换上,然后拿着她自己的黑衣黑裤走了。

中午家丁给她送来了丰盛的午餐,比她在山寨中过年吃得都好,她大吃了一 通。

晚上又送了一桌,还带了一壶烧酒,她却没有吃菜,也没有吃饭,却喝光了 酒。

在山寨多年,酒量大得很,知道明天就要上路了,最后一顿酒是不可不喝。

但她知道要被当众开膛,希望不要让人家在肠子里掏出屎来,所以把晚饭给 省了,并且还有意在净桶上坐了好几遍,希望尽可能把肠子排得干净一些。甚至 第二天杨烈问她死前有什么话说时,她还要求在被脱光后小解一次,因为她不希 望在被杀时象婶子和两个姨妈一样让围观的人看到小便失禁,虽说撒仇人一手尿 也是件让人高兴的事儿,但当众排尿毕竟是件让人感到难为情的事儿。

这一晚凌巧云睡得很好,杨烈却正相反,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五更没到, 他便带人来到地牢。

俗话说人要衣装,佛要金装,凌巧云被擒的时候,因为好几天都没换衣服, 又在野地里睡了一宿,所以灰头土脸,虽说仍不能掩去她的美貌,但毕竟差了许 多。昨天来后洗了一个澡,又换上新衣服,立刻就象换了个人一般,把她所有的 美丽都展现出来了。

反正行刑的时候是要脱光的,因此刘妈给她拿来的是一身平时只能穿在里面 的衣服,而且是出了阁的媳妇才能穿的内衣内裤。那是一条大红薄绸肚兜和一条 同样颜色的薄绸睡裤,没有袜子,只有一双绸面拖鞋,供她在牢内的活动使用。

杨烈来的时候,尽管动静不算太小,也没有把她吵醒,也许她已经醒了,只 是故意闭着眼装睡,以此来表示自己的无所畏惧。

杨烈比她大七、八岁,是个十分成熟的男子,也是性欲正盛的年龄,平时在 城里,好几房妻妾也不够他睡的,还要在外面沾花惹草,横卧在地铺上的凌巧云 的睡姿,怎么能不让他感到异常冲动。

只见凌巧云面朝里侧卧在铺了几层厚厚棉褥子的地铺上,两腿微屈,两手前 伸,象一张大弓。地牢中并不太冷,所以她把盖在身上的被单掀在地上,赤裸的 脊背正冲着杨烈,那肌肤象羊脂一般细腻如玉,睡裤的剪裁要比普通裤子瘦得多, 薄薄的料子紧贴在衣上,使她下半身儿的曲线完全展现出来。

侧卧的姿态使腰臀部的曲线十分完美诱人,再加上立裆很浅,裤腰只到臀围 最大处上面不足三寸的地方,深深的腰窝都完全暴露出来,又没有穿袜子,把据 说是女人身上最具性诱惑力的一双玉足露在外面,杨烈和手下的家丁看在眼里, 神经都快崩溃了。

杨烈也不知道怎么的,竟没有叫人拖她起来,反而几步走到地铺边从上面看 她,在那里,火红的肚兜儿因身体的弯曲略有些松懈,酥软的乳房从肋际的肚兜 儿中露出一点边儿,肚兜儿的下摆则翻落在铺上,露出她柔软的腹部,由于裤腰 低,使她深深的肚脐也暴露着。

杨烈暗自咒骂着:「他妈的,这小女人为什么非得是凌家的人,否则,给我 作姨太太,那真是他妈的享用不尽。不知哪个出的主意,祭坟的女人一月内不能 行房,不然的话……唉,真他妈的!」

凌巧云没有睁眼,突然哼了一声翻过身来,把正在胡思短短乱想的杨烈吓了 一跳,急忙后退了一步,想用什么办法掩饰一下自己的羞态,一看她仍然闭着眼 睛没有醒,才定下心来,回头装模作样地命家丁:「快把她拖起来。」

「是!」几个家丁答应一声,争先恐后地过去拖她,自然想趁机占上一点儿 便宜。

没等他们碰到她,凌巧云突然睁开眼睛:「不必了,不就是想让我起来吗?」 然后便坐了起来。

杨烈知道自己的行动没有逃过对方的眼睛,多少有些慌乱,用手止住正要动 手的家丁:「你该走了。」

「看过黄历了吗?今天杀人得巳时,天这不是还黑着吗?着什么急,临死还 不让我好好睡一觉。」

杨烈真没见过这样的女人,自己平白无故就觉着比人家矮了一块。

「是……是这之前还有好多事要办。」

「还有什么事儿,不就是想扒了衣裳看光身子吗?也不急在这一时,真要是 等不及了昨天就别让老娘穿衣服,然后你来看个够,也别搅了老娘的好梦啊,混 蛋。」

「不,不是。」他有些语无伦次了:「是祭品要干净,所以要再给你沐浴一 下。」

「那也用不着这么急,离巳时还有三个时辰呢,洗个澡用得着吗?想看光屁 股就说,不想看就滚出去让老娘睡觉,时辰到了再来。」

杨烈真的一句话没说就带着家丁滚了出去,到了自己的书房才醒过味儿来: 「真他妈的,这到底谁是兵谁是匪,谁的主谁是客,谁要杀谁呀?!凌巧云,等 到了法场上,我要给你好看!」

正在和自己运气,家丁来报:「黄团长到。」

两人见了面,寒暄已毕,黄团长问:「姐夫,都准备好了吗,我带了一连弟 兄来给你壮壮声势。」

其实他自己也知道,这次来主要是为了看那凌巧云的身体。

「兄弟,别提了,这个小娘们儿真象封神榜里的妲己一样,让你不知如何是 好?」

「你上她啦?」黄团长都快流口水了。

「哪能啊,祭礼可不能不干净。我是说这小娘们儿好象是个妖精,让你下不 了手。」

黄团长对此也有同感,过堂的时候,他就感到那女人加在他身上的压力,尽 管那姑娘没有瞪过眼睛,没有喊,没有发火,什么都没有作,但他就是感到自己 无法象平时审犯人那样声色假俱厉,倒好象是求人家招供似的,好在那姑娘没打 算给她难堪,否则,他真的会将她堂放走也不一定呢。

「姐夫,这可不行,她可是你的杀父仇人哪。」

「我知道,所以无论如何我也得亲手杀了她。可她那嘴,那眼睛,他妈的, 真让人受不了。」

「有什么呀?!有兄弟我带着一连弟兄给你撑腰,你有什么好怕的?不行我 替你干。」黄团长是个行武出身,人粗些,对那种深层美的感受要差一些。

「不不不,这种事怎么好劳你动手,我干得了,不过总得想个法子让她不要 说话,不然我心里总有些不自在。」

「嗨,那还不容易,堵上嘴不就得啦。」

「老爷。」一边的老仆刘福说话了,他是刘妈的丈夫,当年杀凌巧云的婶娘 和两个姨妈的时候他经历个整个过程,什么都看到了,「想当年老当家的杀这小 娘们儿婶子的时候,就把她的嘴给堵上了。听说也是因为她们身上有一股邪气, 让人下不了手。」

「哦?那好吧。兄弟,我看这小娘们儿真是个妖精,我让风水先生算了半天 才说巳时是正时辰,这小娘们儿居然自己就算出来了,你看,什么时候动手。」

「既然她自己知道时辰,就让她多待一会儿吧,反正咱也不急,正好吃了早 饭再去。」

两人传了早饭,叫人给凌巧云也送些去,巧云自然不肯吃。

到了辰初,杨烈派家丁们一批人去布置法场,另一批人去召集镇中的百姓观 刑,自己则同黄团长带了十来个家丁抬着冷热水去地牢提人。

凌巧云还躺在地铺上哼着小戏,毫不理会到来的大群男人。直到杨烈求她似 地说:「凌家小姐,起来让路吧。」这才慢慢腾腾地坐起来。

「怎么,到时候啦?」

「快了。」

「那,想干什么?」

明知道是来扒她衣服的,还故意要问,让杨烈十分难堪,黄团长在外面硬了 半天,这时候也没说上一句项用的话来:「贱货,要杀你了,先准备准备。」

「怎么准备呀?」

「就是,就是……就是……」就是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就是来让我脱了衣服给你们看的是不是?」

「既然知道,就别问了。」两个男人真象逢了大赦一般,快给巧云磕头谢恩 了。

「好吧,不过临到死了,老娘可得找孝顺的儿孙们侍候着。」她知道这帮人 都想亲手扒光她的衣裳呢,可谁也都不敢说出来。

杨烈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黄团长憋了半天,终于说:「得,你狠,你是我的 活祖宗。姐夫,劳你驾侍候着吧。」

多亏黄团长在一边解围,否则杨烈还真不知道该如何答话,他在外面玩儿过 不知道多少个女人,剿山的这几年,山寨中的女匪也不知亲手杀过几何,都不象 这一个那样让他手足无措。

他走到地铺前,看着坐在铺上的姑娘,从上向下,透过肚兜儿的上沿,一抹 酥胸半露着,让他的下面又挺得象一根铁扛子,他怕那女人发现,拚命夹紧着双 腿。一边用手比划,一边哼哼,那意思是让她站起来。

其实无论凌巧云嘴话锋如何锐利,她都不可能不对当众裸体感到羞耻,毕竟 她是个二十三年都没让男人碰过一指头的黄花大闺女,但为了掩饰心中的耻辱感 觉,她只能装得更加不在乎。

她明白杨烈手式的意思,一边慢慢站起来,一边故意问:「瞎比划什么?不 会说话呀?」然后,又按他的手势转过身去,把赤裸的脊背朝向他们。

杨烈颤抖着把手伸向她后背的肚兜儿带子,手碰到她的肌肤时他感觉到那美 妙的肉体颤了一下,但又不敢肯定,因为他自己也在抖。他终于把姑娘的肚兜儿 带子的活结通通拉开,看着那方红绸落到地铺上。

然后,因为害怕那双漂亮的眼睛,他没敢让她转过身来,颤颤巍巍地捏住她 裤腰上的扣子,解了半天没解开,只好加上另一只手,那红色的睡裤才顺着两条 粉雕玉琢的长腿滑落下去。

她的身材真是迷人,大约只有书中才能见到。整个轮廓曲线玲珑不说,从头 到脚都找不到一点儿瑕疵。那玉臂和裸背已经见过自不必说,两只赤脚也已经勾 过杨烈的魂也不必讲,那两条刚刚才露出来的长腿和圆圆的屁股更是让他无法控 制自己,从胸膛里猛然涌出的气流几乎让他叫出来,还是用力张大了嘴巴才把那 几口气喘过来。

别的男人又何尝不是如此,黄团长是个老粗,不懂得什么体面不体面,早就 「嗬嗬」地哼声来,其他家丁自然也少不得呻吟起来。

接下来杨烈仍然不敢开口,只得回头向小舅子求助。

「哦,凌巧云,该洗澡了。」黄团长还是比他行,至少还能把想干什么说出 来。

「水呢?」

「还不快倒水?」黄团长命令着。

一群家丁急忙把洗澡用的大木盆放在当屋,兑好温水请凌巧云进去。

凌巧云好象满不在乎地转过身来,雪白的肌肤在红灯笼的照射下闪着诱人的 光,胸前两点腻腻的粉红和扁平的小腹下那一团黑茸,把在一群男人弄得三魂出 窍,六魄离身。

她慢慢从地铺上下来,穿上拖鞋走向浴盆,到了盆边,突然象想起什么似地 转身又走向净桶,旁若无人地坐在上面大声地撒起尿来,放净了全部尿液,这才 重新走回来,坐在木盆里洗浴起来,她一会嫌水热,一会又嫌水凉,把几个家丁 折腾得象三孙子一般。

一个澡洗了小半个时辰,她这才心满意足地出来回到地铺上,用家丁们屁颠 儿屁颠儿递过来的大手巾把身体擦干净。然后问杨烈:「该什么了?」

「上,上绑。」尽管杨烈一真告诉自己,有话抢在她前面说,可每每总要等 到她发问,真让他感到无比狼狈。

家丁们抬进一张六尺多长,两尺宽的朱漆条案,还有一大堆小手指粗的红绒 绳。他们来抬巧云的时候,她十分合作地把身子挺得直直的,好让他们把她平着 抬上条案……

杨家集的人们一早就被杨府的家丁从家里赶出来,走到镇外的杨家祖坟,因 为害怕破了风水,这里一般情况下是不准外人进入的,今天因为要用凌巧云杀一 儆百,所以才把他们赶进来,不过,有上百名荷枪实弹的警备团士兵押阵,也没 有人敢乱动。他们当中的大多数人都知道今天来是为什么,当年凌巧云攻入杨家 集的时候,许多人都见过她,知道她是一个美得不能再美的女人,所以即使杨府 的人不赶,他们也想来亲眼看一看那女匪脱了裤子是个什么样子。

杨洪年的坟在最南端,所以人群不会干扰其他坟堆,在坟的南边摆了供桌和 香案,由士兵清出了正中一块三丈宽的空地用作祭祀和行刑的场地。辰正时分, 杨烈就带着一家老小先来祭了一遍,然后是黄团长上祭。最后是镇上的士绅十余 人来凑热闹,杨家势力大,这些人不敢不拍他们的马屁,他们一把鼻涕一把泪哭 得好象比孝子杨烈还伤心,就好象坟里面埋的是他们自己的亲爹一般。

一轮祭祀完毕,杨烈才走到场地中间,向周围的人群一拱手:「各位父老乡 亲,今天请各位来,是想请各位见证一下。大家都知道,我的杀父仇人,女匪凌 巧云被咱们的官府和民团捉拿归案了。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今天,我就要用她 的心肝,来祭奠我惨死的爹娘和家人。也要让那些山贼草寇们知道,和我杨家作 对,没有好下场。来呀,把祭礼抬上来。」

说声抬祭礼,四个身强体壮的家丁用绳杠抬了一物来到场中,人们看得出那 是一张条案,上面用一整幅红绸盖着,不过,从那条案上放着物体轮廓就能看出 是一个仰躺着的女人。

条案抬到场地正中放下,杨烈过去将红绸慢慢拉开,人群中立刻发出一阵骚 动。站在人群前面的自然大都是男人,偶而几个年轻不更事的小姑娘本来抢了前 面的几个位子,等红绸一拉开,立刻羞得捂着臊红的脸向外圈挤去,而本来站在 她们后面的男人马上就争先恐后地补上了她们留下的空位。

只见条案上直挺挺地仰绑着一个年轻的女人,光着身子,雪白的肌肤在条案 红漆的映衬下显得特别光润洁白。她头上梳着一条又粗又长的大辫子,盘在脖子 上,一根手指粗,半尺长的红木棍衔在红红的小嘴里,两端用红绒绳绑在条案上, 使她的头只能仰着,因为咬着木棍无法闭嘴,所以嘴角不时有涎液顺着脸颊流到 头下垫着的一小块红手绢上,她大大地睁着秀丽的眼睛望着天空,没有一丝一毫 胆怯,甚至还时不时地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

一股红绒绳从她的胸前勒过,在两腋处的胳膊上缠了一圈,然后从条案的木 面下面勒过,返回来后在她的两肘上面一点缠住胳膊,勒过身体,一对新剥鸡头 肉般的椒乳朝天挺着,在两股绳子的映衬下更加突出,粉红的两颗尖尖的乳头不 时颤动一下,连女人们看到都嫉妒得低声骂着街。

两股绳子继续向下缠过她的腰部,然后从案面的下面返回来套住她的大腿根 部再回来重又返回案子下面,就这样在她的大腿中部、膝部、小腿肚和脚踝部套 绑了几道后,在两脚踝处连同条案一起缠了两圈系牢,迫使她的两条白嫩的腿微 微分开,隐约暴露着两腿间的一切。

她的小腹不象一般女人那样圆,扁平扁平地非常好看,小腹下一个小孩拳头 大的圆圆肉丘上生着一丛浓密的黑毛。那黑毛一直延伸到她丰腴的两腿之间,把 男人们的目光都吸引到那里去了。

由于人群是站在侧面,所以只有靠近坟场出口处的几个人才能看清姑娘两腿 间的一切,只见紧靠着条案表面的地方,有一根锄把粗细的圆圆木棍露着,一眼 就能看出是插在屁眼儿里的,另有一双红木筷子插在两片肥厚肉唇下方的肉缝之 中。还有一样东西是祭礼特有的,便是一张四方红纸被呈菱形放在她的肚子上, 用捆绑她的绳子压住。

人群吵了一阵便鸦雀无声,因为男人们早就被那光裸的肉体弄得无法控制, 顾不上说话了。

在地牢中捆绑好凌巧云之后,杨烈取过一根木棍,其实那真的是用锄把截断 的一根,长约半尺有余,一头弄得圆圆的。

巧云知道那是干什么的,便抗议起来:「不用那个,老娘没那么胆小。」

但杨烈没理她,她再想说话,一根红木棍已经塞进了她的牙齿之间,她想说 也说不出来了。本来她还想在法场上说上一些毫言壮语,咬上木棍便什么也说不 出来了。

然后,她便感到男人的手分开了自己的屁股,那粗粗的木棍顶住了自己的屁 眼儿,她起初用力收缩了一下自己的肛门想抵抗,但随既便放弃了,反而作了一 个大便的动作让那东西顺利地插了进来。接着,自己女人的地方又被插进了一双 筷子,这也是祭礼上放置的道具,一般上供发祭品上都插上一双筷子,但现在怕 把她弄死,所以便插进她那个要紧的洞穴中。

从地牢到法场约有三里路,家丁们用小驴车把她拉到目的地。一张红绸盖在 身上,除了辘辘的车轮声外什么也听不到。屁眼儿里的木棍又粗又硬,插得又深, 一股股强烈的便意向她袭来,让她感到一种强烈的羞耻和莫名的快意。

有一点她不知道,当那杨烈将她的屁眼儿和阴道都插上东西后,已经无法控 制自己的身体把一股热乎乎的东西喷进了自己的裤裆里,只好回大太太的房里另 换了一身儿才赶往法刑。不过也好,放过之后,他可以多少抵抗住一点儿她的诱 惑了。

杨烈又上了一次香,然后吩咐:「宰牲致祭。」

家丁们搬过一张同那条案一样长,但宽得多的大木案子,周围钉满了小指粗 的铁环。他们把凌巧云从条案上解下来,但没有放开她口中的木棍,而是将那一 小绳红绒绳绑在她脑后,然后他们把她面朝下四仰八叉地抬起来举过头顶,慢慢 绕场转了一周,让围观的人群能够看清她两腿间的每一个细节。

人们看到她虽然羞得小脸儿通红,眼睛竟然大大地睁着看着每人个盯在她腿 裆里的男人,没有丝毫恐惧,反而迫使那些男人躲避她的目光。把姑娘的裸体展 览完毕,这才仰放在木案上,手脚都用红绒绳拴在案子周围的小铁环上,使她成 为一个巨大的火字。

杨烈走到她身边,不敢看她的脸,因为那眼睛太让他心慌,后来突然灵机一 动,说:「凌巧云,我念你是个女子,不想让你看着自己的肚子被割开,所以给 你蒙上眼睛。」

凌巧云冷笑着摇摇头,表示不需要,但她说不出话来,两边家丁会意,急忙 从原来蒙着条案的红绸上扯了一条,过来硬是把她的眼睛给蒙上了。

杨烈这才敢来到姑娘的骨盆左面,用男人的方式仔细观察她的下体,她还是 个大姑娘,所以尽管两条大腿已经几乎分开到了极限,但两片厚厚的阴唇仍然紧 紧夹着,只露出一道细细的缝隙,她的阴毛不算少,但比较集中在阴阜的部位, 颜色微深的阴唇的后半截儿光光的,没有一根阴毛。

在那肉缝的后端插着两根筷子,随着姑娘阴部括约肌羞涩的收缩,那筷子不 停地摆动着。粗粗的锄把把姑娘的肛门塞得满满的,又一直捅到直肠的底部,使 她不得不经常地作出大便的动作,这使得她的肛门翻在外面。

他用右手的手指轻轻绕着那根露出约有半寸的锄把抚摸她的肛门,她被摸得 微微颤抖着,肛门一缩一缩地动着,但怎么也收不回去。看不到她的眼睛,听不 到她的声音,他才真正象一个色迷迷的大男人,他用右手两指分开她的大阴唇, 从她的阴户中把那双筷子拔出来,她的阴道羞耻地强烈收缩着,看得他止不住用 手指轻轻抠动着,弄得她越发强烈地收缩起来,身体也绷得直直的。

玩儿了半晌,把在家里受到的她的压力释放得差不多了,而她也似乎适应了 他的玩弄,这才回手接过家丁递上来的尖刀。那刀不大,尖锐而锋利,凉凉的, 他把它平着在那姑娘夹得紧紧的阴唇上轻轻一按,那姑娘大腿内侧的肌肉抽搐了 一下,塞着锄把的肛门和阴部强烈地收缩起来,赤裸的躯干部位反躬了起来,后 背都离开桌面足有三寸高,然后又落下来。

人有时候很难控制住自己身体的反应,就象拿一根针在别人眼前晃,即使明 知道你不会刺他的眼睛,他还是会眨眼一样。如果是在其他地方动刀,一个意志 坚强的人绝对可以毫无畏惧地把身体迎上去,甚至于自己割腕、切腹、自刎都不 成问题,但如果刀尖放在某个地方,身体却会情不自禁地作出强烈的反应,这是 大脑所无法控制的,这便是肛门和阴道。由于身体无法控制的强烈抽缩和收缩, 会产生强大的腹压,女人的尿道又比较短,所以常常会出现大小便失禁的现象。

凌巧云的二婶和两个姨妈当年都是在刀刚贴在阴道口上的时候小便失禁的, 巧云虽然早有准备,脱衣服之后又排了一次尿,但是从那时到现在已经过了两三 个小时,膀胱里已经存满了新产生的尿液,加上那种身体反应不受意识控制,所 以一股热乎乎的尿液还是流出了一些,但她毕竟还是强行忍住了大部分存尿。

杨烈打了个手势,一个站在他对面的年轻家丁急忙走过来,双手把姑娘的阴 唇用力扒开,露里面红红的嫩肉,然后他将锋利的刀尖在那红红的肉洞口轻轻一 点,便将凌巧云处子的标志破坏了。那刀很快,凌巧云并没有感觉到疼,但殷红 的血已经从创口渗出来,顺着阴唇后联合流过会阴,绕过肛门,又流到桌面上。

接着,刀尖在姑娘阴道的前壁向上一划,便将阴道前庭、尿道口儿切开一道 几分深的口子,同时将小阴唇前联合和阴蒂切成了两半。

凌巧云这才感觉到疼,起初只是隐约地疼痛,然后就变成强烈的、跳动的疼。 她的身体又一次挺了起来,两只漂亮的脚丫绷得紧紧的,呼吸也变得深而强烈, 但却一声没吭。

他继续在前面的刀口上下刀,每一刀都从阴户切到大阴唇的前联合处,每一 刀都切入三两分深浅,血从伤口呼呼地涌出,在她的屁股下面汇积了一小片。

大约切了四五刀,姑娘的整个外生殖器括约肌被分成了两半,由于肌肉的收 缩失去了控制,啪地向两个大腿根处弹开,露出一个大洞,同时,没有了尿道括 约肌控制的膀胱终于把整整一脬热尿「呼」地喷出来,合着鲜血弄了杨烈满手。

接着,一大团肠子在强大腹压的推动下从那洞口涌了出来,在她的两腿之间 堆了海碗大小的一滩,同时也将姑娘的子宫和已经排空的膀胱带出了她的身体。

姑娘的身体绷得更直了,全身肌肉抖动着,脚趾不住地勾动着,强行压制着 快要脱口而出的惨叫。

杨烈的刀又贴着姑娘的阴唇前联合插进去,向上用力一挑,把主要由软骨形 成的耻骨联合挑开,再一刀上挑,便把凌巧云雪白的肚子从阴部到胸骨剖成了两 半,白色的皮、红色的肌肉和黄色的脂肪向两侧翻开去,露出里面的所有内脏。

他将堆在盆腔中姑娘的肠子扒开,找到被剖成两半的尿道和阴道,将子宫和 膀胱取下来,放在一张草纸上拿给围观的人群看;又找到被锄把撑得圆圆的直肠, 用刀贴着锄把割断,然后交给另一个家丁,那家丁捏着姑娘的大肠头向远处走去, 很快,姑娘的整个肠道便被拉直了,长长的拖了一地,杨烈从食道下端一切,连 肠子带胃就离了体,落在了草地上。

那家丁把姑娘的肠子捋了一遍又一遍,希望能把粪便捋出来,当年那三个女 人的肠子里都有不少臭烘烘的屎,但凌巧云的肠子里却真正是空的,干干净净, 这同她事先有所准备有着极大的关系。

去了消化道,巧云的腹腔便半空了,然后杨烈一件件将姑娘的肾、脾、肝、 胆摘下来,每摘一件,姑娘的身体就抽搐一下。最后,他从横膈下面捅了一刀, 左右一划拉,切开膈膜,用手进去向外一掏,刀一剜,将一颗跳动着的心脏取了 下来。

姑娘的后背又一次离开了桌面,抽动了半晌才突然松懈下来,把那桌子砸得 「咣当」一声暴响,然后,她那柔软的脚丫紧绷着,象蛇信子一般瑟瑟地抖动了 足有一盏茶的功夫,才彻底停了下来。

她确实自始至终一声也没吭,人们再一次看到了凌家女人的硬骨头。

杨家的人不是吃生肉的野人,就算死去的杨洪年也是一样,所以他们早就准 备下了锅灶。不知道他们从哪里整来一个特大号的铁锅,架上柴火便烧了起来。

献祭的供品宰杀完毕,后面打下手的活便不用杨烈去作,反正家丁们也巴不 得亲手摸一摸这个妖精一般迷人的女匪的身子呢。

家丁们一拥而上,七手八脚把已经被掏空了肚子的凌巧云从案子上解下来, 先割下她的人头(他们也怕她的眼睛呢),再用拔出屁眼里的锄把,然后清水洗 净她腔子里和身体上的污血。一双双大手从她那软糯的胸脯上滑过,从她那圆浑 浑,白花花的屁股上滑过,那肉体还微有些温热。

洗净了她的光身子,他们把她的一双小手用小绳一捆,把绳子另一头从她的 肛门穿出,拉紧,把她的手拉进她自己剖开的肚子里,这边抓着小手使劲一捅, 外面拉着绳子用力一拽,将她的手从屁眼儿中掏出来。然后绳子从屁股沟里拉至 后背,拉过香肩绕到体前,将她的两只脚踝交迭着拉到胸前,用那绳子捆住,她 的两腿便被迫盘在体前,整个身体团成了一个球。

又将她的心肝洗净也塞进她的肚子里,然后两个人每人抓住她一条粉腿的膝 窝,把她放进那大铁锅里,滚开的水正好没过她那美妙的躯体,又将她的人头也 放进去。好象没有人关心坟中的杨洪年到底口味如何,或许是忘记了,反正没有 人在锅里放盐,但放了不少花椒、大料、肉桂、黄酒,还有饴糖。

这边煮着凌巧云的身子,杨烈命人将凌巧云的其他内脏拿到数里外的乱葬岗 子上去喂野狗。

大约过了半个多时辰,锅里漂起了阵阵肉香,来看热闹的本来被那杀人场面 吓得忘了一切,这时也开始被那香味,衩着两腿,撅着肥肥的大屁股活象一只巨 大的烧鹅。

杨烈又一次焚香致祭,折腾了小半天,这才收拾走人,那个昨天还美如天仙 的女匪凌巧云煮熟的尸体被随便扔在一个山旮旯里。凌巧云活着的时候,许多力 气小没能挤到前边的人,随后的几天里便跑到那里去看那烧鹅一般的女尸。

俗话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凌巧云死了,这一回合杨家又赢了,但 凌家的人并没有死绝,有谁能说得清楚,下一个被开膛祭坟的会不会是杨家的女 人呢?

【完】 ----------               女匪首的末日

作者:石砚

西河边绵延三里长的乱石滩,被全副武装的士兵围得水泄不通,河滩中间最 宽的地方,几十名带着白盔,荷枪实弹的宪兵分两列围出一块十来米宽的空地。

三名带着大盖帽的军官、几个手持相机的男女记者、十来个粗手大脚的女人 站在河滩边靠近公路的地方,还有约百十名穿着各色衣服,年龄不等的男女则站 在宪兵组成的警戒线两侧,静静地等着刑车的到来。

方素娟是本地最知名的女匪,不仅年轻美貌,而且心狠手辣,杀人如麻。她 原本是这附近村里方老秀才的独生女,十七岁时因街上闹瘟疫成了孤儿,后被大 土匪侯黑子抢上山去。本来她是想自尽的,后来却发现山寨中的生活远比普通人 家容易,而且土匪们虽然很粗鲁,但就象《水浒》中的梁山英雄一样,为人都很 讲义气,就放弃了自杀的念头,一心一意地做了押寨夫人。

不过,刀头舔血的日子终究长不了,侯黑子第二年就在同另一伙土匪的火并 中中枪死了,而她呢,主动扛起了丈夫的大旗,作了山寨之主。不久,读过书, 有头脑的她就带手下用计消灭了杀侯黑子的那伙土匪,同时壮大了自己的山寨, 成为方圆几百里最大的一股绿林人马。

但女人就是女人,想在男人占绝对优势的行当中站稳脚跟是很难的,她认为 要让男人服自己,就要比男人更狠更恶,所以,自当上山寨之主后,她就一年比 一年更有野心,也一年比一年手更黑。

她亲手阉割并杀死敢于觊觎她美貌的二当家和另外几个土匪头目,并且渐渐 忘记了绿林好汉劫富济贫的宗旨和要钱不要命的规矩。不仅不论贫富一概乱抢, 而且也不分青红皂白逢人便杀,还指使手下羞辱敢于当面咒骂她的死者妻女,使 她开始失去了民心,甚至原来山寨里的人也都纷纷离开,她成了孤家寡人。

终于有一天,她抢劫了为本地驻军运送来的一车军火,惹怒了国军。由于没 有老百姓的支持,处处受制于人,没有多久,山寨就被攻破,她本人也被生擒活 捉了。这样一个罪行累累的土匪头子当然不会有什么好结果,被擒后仅五天,上 峰便批复了对她的死刑判决,并下达了执行令。

方素娟在本地的名声甚至比孙大帅还大,加上早已艳名远播,所以远近百姓 都想亲眼看看这个蛇蝎美女的样子。军方本打算将她当众处决的,但担心观刑的 人太多,龙蛇混杂其中会有意外,所以便决定将其秘密枪决。

天还没亮,这片河滩地上下游五里就已经被军队控制。押送方素娟的刑车没 有使用通常的囚车,而是借用了本地省党部的三辆小汽车,不声不响地将她从监 狱送到了离这处临时刑场仅一里远的一处岔道上。

官方放出风来,说上峰要复审方素娟案,让被其杀害的苦主家属集中候审, 并以此名义用几辆卡车将他们拉到刑场,这时才告诉他们是来现场见证女匪伏法 的,苦主们自然是高兴非常。除此之外,官方报社也被通知当天报纸头版头条预 留版面,并派记者现场采访重要新闻。

天光大亮时分,三辆黑色小汽车停在刑场边的公路上,从前后两辆车上下来 六个穿便服,戴礼帽,挎手枪的大汉,在中间那辆车边站成两列,然后中间车的 前门打开,一个同样穿便服的大汉下了车,打开车后门。最后两个穿便服的大汉 从车里钻出来,同时一前一后挟持着一个年轻少妇下了车。

那女人年龄约莫二十四、五岁,白白净净的长圆脸,细而浓的眉毛,弯弯的 眼睛,高高的鼻梁,红红的小嘴,一头亮亮的乌发在脑后盘成一个髻,带着一朵 大红的绢花,要多漂亮有多漂亮。她中等偏高的身材,不胖不瘦,一身紧身黑绸 衫裤,脚穿一双黑缎子绣花鞋,一条小指粗的黄麻绳五花大绑地捆了,背后插着 亡命招牌。

那绳子在胸前叉着花,还在腰间横勒了一道,把本来合身的上衣勒得更紧, 使绸衫的胸前顶起两座圆鼓鼓的小山包儿,也把细细的柳腰和翘翘的骨盆曲线勾 勒得十分显着清晰,看得周围的男人们直咽口水,女人们则嫉妒地心中乱骂。

方素娟十分平静,眼睛睁得大大的,脸角带着一丝冷笑,毫无惧色地看着周 围的人,仿佛她就是这片土地上的主宰。

两个大汉挟持着她,从容不迫地从汽车边走向场中,来到以三名军官为首的 那群人面前,相机对着她「嘁嘁嚓嚓」一阵乱响,看上去她还挺得意这种安排。

其中那个军衔最高的少校向前走了一步,盯着她的胸看了半晌,看得她白净 的脸腾地红了起来。

「方素娟,你因啸聚山林,抢劫杀人,决定对你执行死刑,你还有什么要说 的吗?」

「不就是死吗?老娘既然当了这个大当家的,就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了,怕 什么?要杀要剐,你就来吧,老娘喊一声疼就不算好汉!」她当然不是好汉,不 过此时的样子倒还英雄。

「好!有种!上峰有令,受你祸害的地方乡绅和百姓众多,不是一颗枪子儿 就可以了结的,所以今天特地请当年受害的百姓代表对你处刑,你等着受吧!」

方素娟一听这话,心里「咯噔」一下儿,脸色就有些发绿,因为这些人同她 仇深似海,今天得到机会,不知会怎样消遣她,那罪过光是想象就够让人心里发 虚的了。但她曾经是山寨之主,曾经是跺一跺脚,满山乱颤的女枭雄,说什么也 不能让人家看出怕来,好在对方毕竟是官家,总不至于让她受太多羞辱。

虽然她是让人家抢上山去成亲的,但到底她还是自己上的侯黑子的床,而且 黑子死后,她就一直为他守寡,不肯再嫁,因为她出身于书香门第,虽然为匪, 但对贞操却看得比一般人都重。因此,能清清白白地死,就算受再多的刑罚也无 所谓。

那少校转身对他身后那一小群女人说:「好了,现在你们可以为受害的亲友 报仇了,这个女匪任你们处置,不过不能打伤打坏,处决以后还要曝尸示众,别 弄得看不出人样来。」

「放心吧,长官,我们保证不让她身上带一丝伤痕。」

听到少校的话,方素娟就更放心了,因为他竟然让一群女人来收拾她,那总 比让臭男人拉拉扯扯地好多了,可听了后面的话,她心里反而不踏实了。表面上 看,他们是不想让她受伤,可又不让她受伤,又想让她痛苦,那办法一定很歪, 就是因为猜不透她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所以更让她害怕。虽然脸上仍然带着冷 笑,胸脯仍然挺得高高的,两条腿却止不住地有些发抖。

十来个女人围了上来,本来架着她的两个大汉把她留在原地,然后退到了圈 外。

她们围着她,一言不发,但那双双眼睛里怪怪的笑容却让她不寒而栗。

「你们是谁?我没有见过你们。咱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你们想把我怎么 样?」那声音有些发颤,她们给她的这种无声的压力,比起滚滚雷霆更让人受不 了。

「我们是谁?你当然记不得了,因为你杀的人太多了。」对面两个二十岁上 下的女子说话了,她们在这群女人中算是年轻的,也算是漂亮的,从打扮上可以 看出是大户人家的丫环。

「你该记得三年前胡家寨吧?你该记得胡家寨的胡乡绅胡老爷吧?是你不问 青红皂白开枪打死了我家老爷和大少爷,抢了胡老爷家的金银财宝无数。我家大 少奶和三小姐出来和你评理,你竟然指使女土匪把她们的衣裳扒光了,用绳子拴 成一串在胡家寨的大街小巷游街示众,逼得她们无脸见人,投井自尽。告诉你, 我们就是三小姐的贴身丫环,今天来替我家少奶和小姐报仇的!」

方素娟这下想起来了,确有这么回事,心里说:这回自己算是倒了大霉了。

「方素娟!你再看看我!」这回是个头发花白的女人,满脸苍桑,但仍然可 以看出年轻时一定长得还不错:「还记得吧?前年你带人去武家坡抢东西,把我 家留着种田的种子都抢走了,还开枪打死了我丈夫和儿子,我上去同你拚命,你 让人把我脱光了衣裳,当着全村人的面用木棍捅我的下身。你走后我本想自尽, 但我一家老少的大仇没报,我怎么能一死了之。我靠着讨吃要饭捱过了两年的时 间,二十九岁的人,头发白得象六、七十岁的老太太,就是为了等到今天!」

天呐!他们怎么找到她来杀我?方素娟这回浑身的汗毛都立起来了。

「方素娟,你这臭婊子!那年你去姜家镇,硬逼着我的寡妇嫂子去山上当土 匪,我嫂子不答应,你就让人扎往她的裤腿,往裤裆里头塞进一个老猫,然后系 紧裤带用棍子打那猫,那猫一疼,拚命乱抓乱挠,生把我嫂子下边给抓烂了,没 两天人就死了。今天我要替嫂子讨回这笔账!」

妈呀!方素娟感到腿有些发软,肛门不停地收缩着,一股强烈的便意向她袭 来。

「还有我!你想让我闺女给你当丫环,我闺女不丛,你就把她光着身子倒吊 在村头的大树上,用鞭子抽她女人的地方,活活把她打死了!」

方素娟扭头环顾四周,想找到一个缺口从这些女人的圈子里跑出去,她感到 她们的目光就象一条条火蛇,把她缠在垓心,烧得她浑身的汗象用水浇过一般, 箍得她喘不上气来。

「还有……」

「还有……」

「还有……」

「……」

不等她们一个个讲完各自及亲人的遭遇,方素娟已经瘫倒在地上,本来就白 净的脸变得象纸一样。汗水湿透了衣衫,使那黑色的绸子紧紧地贴在肉上。她感 到下身儿的肌肉一阵强过一阵地收缩着,终于控制不住,屎尿一齐流了出来,臭 烘烘地弄了一裤裆。先前的英雄气慨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哇哇地哭着求起饶来。

「还说什么女英雄、女豪杰,人家还没动手就这样了,真丢人!」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哇!」围观的人群纷纷议论起来。

方素娟不是不想当英雄,当豪杰,如果杀她的真是那些当兵的,她也许会挺 胸抬头地去受死,就算千刀万剐也能挺得住。偏偏准备收拾她的是同她自己一样 的女人,而且个个都是满腔仇恨,不知道她们想怎样。而且,听听她们的控诉, 想想自己干的那些事情,这心里头就硬不起来,自然也就没了充英雄的资本。等 屎尿一出来,该出的丑都出尽了,也就破罐子破摔,由他去了。

「方素娟,当年你怎么糟塌别的女人,今天也要怎样收拾你!」说着,那群 女人就围了上来。

「啊!不要!不要!我对不起你们!求求你们放过我吧,别让我出丑,咱们 都是女人呐!」方素娟虽然害怕,但还没有忘记羞耻,她拚命躲闪着那一双双准 备剥去她衣服的手,但本来就给人捆得结结实实的她怎么可能抗拒十几双干粗活 的大手呢!

「都是女人!你也算女人?糟害别的女人时,你怎么不说自己也是女人?」

她无言以对,正所谓:天作孽尤可为,自作孽不可活。

方素娟此时唯希望有三寸地缝能让自己钻进去,有一碗清水能把自己淹死, 有一块豆腐能把自己砸死,但偏偏就是没有死的机会。手捆在后面,没有办法保 护自己的重要部位,更不可能抵挡伸过来的十几双手。

那一只只手都是干粗活的,没有以一当十的武功,但抓牢一人捆得棕子一般 的女人却容易得很,撕烂薄薄的绸缎也不算什么难事,只听「嘶嘶啦啦」的裂帛 之声不断,方素娟的绸衫已成了碎布条条。

「全都扯下来,一根布丝都不要给她留,让她也当着老爷们儿的面光一回屁 股。」女人们咬牙切齿,真的把那些压在绳子下面的布条一根不剩地抽出来。方 素娟除了求告已经什么本事都没了,一任自己白白嫩嫩的光板儿脊梁露出来,展 现在成百的男妇面前。

「这骚货肉皮儿还真嫩,老爷们儿一定喜欢得不得了,过会儿把她弄过去让 他们近一点儿看。先把她鞋脱了,男人都喜欢女人的脚。」

这群女人中也不都是死难者亲属,其中这个说话本是个妓院的老鸨子,是来 给当年院里的红姑娘报仇的,另有一个女人是个屠户的老婆,是她堂兄弟请她来 替自己的妻子报仇的。

这老鸨子对男人和女人最是了解,所以也最知道如何对付方素娟。众女七手 八脚把方素娟抬了个四脚朝天,任她尖声哭叫着剥了她的鞋袜,露出那一双瘦瘦 的,弯弯的脚,本地不兴裹脚,所以那是一双又白又嫩的天足,性感得让男人流 口水。

「来呀,抬着她先让那些老爷们儿看看去。」说着,方素娟便被四脚朝天地 拎着,在那空场上沿着警戒线走了个来回,人群中发出一阵女人咬牙切齿恨声, 还有男人的一片惊呼和哼哼声。

方素娟对那声音很熟悉,当年她残害别的女人的时候,自己手下那些男匪也 是这般惊呼和哼叫,那里面的含意再清楚不过,此时方素娟自己也被那声音臊得 小脸儿通红。她知道这还没有完呢,后边让她羞臊的事情还更多呢。

果然,回到出发点的时候,有女人问那个老鸨子:「下边该干什么了?」

「当然是脱肚兜儿了,也让她把那两个小骚奶子亮出来示示众。」方素娟拚 命地扭动着,尖声哭叫着,求告着,但还是被人家脸朝下斜抬起来,反躬起了身 子,把个胸脯向前挺着,几只手在背后只管解着带子,然后生拉活拽地就把个红 兜兜儿扯了下去。

那一对奶子一露出来,不光是周围的男人,连这几个剥衣裳的女人都止不住 惊呼起来。她的一对小乳太美了,圆如覆碗,大小适中,洁白如玉,嫩如新笋, 肉峰顶上尖尖的奶头象两颗红玛瑙。两峰挺挺地,身体被几个女人折腾来折腾去 的,那奶子只是瑟瑟地颤抖,却不象一般女人那样摆来摆去,真格诱煞活人。

「小骚蹄子这样迷人,不如,就让她把那些老爷们儿好生迷上一迷。」说着 话,几个人又把她抬着在河滩上游行起来。

方素娟只羞得拚命低着头,闭着眼不敢看那一双双色迷迷的目光,嘴里则仍 在不停地哀求人家饶过她。

这一圈游回来,傻子也知道下边该干什么了,没等那老鸨子发话,几个人已 经把她的裤带解开,只一撸,便把那条黑绸裤褪了下去。那时候的人还不兴穿内 衣,都是空心穿裤子。裤子一脱,里面就什么衣服都没有了。

只见方素娟两条粉腿又长又直,白晰丰腴,后面白白的大屁股圆滚滚的,高 高地翘着,由于经常锻炼而扁平的小腹上生着一个深凹的脐孔,小腹下一丛黑黑 的茸毛把那女人的地方微微遮掩着。女人们把那带屎的裤子摆在地上,那是她胆 怯的证据,然后从河里弄了些水来,给方素娟把屁股上她自己拉的屎洗掉。

「来呀,把这小骚蹄子的臭屄亮给他们看看!」老鸨子一发话,不容方素娟 挣扎,便被一群女人抓胳膊拎腿地趴着抬起来,脚前头后走向人群。她羞辱地哭 着,想蜷缩起来,但一个人无论如何地抗不过十几个人,两条腿还是硬给人家拉 开了。

那老鸨子一边喋喋不休地用语言羞臊她,一边用手把她的屁股和阴唇分开了 展示给围观的人群看,此时她才深深地为自己当初的所作所为后悔。

说也奇怪,女人糟塌女人的时候,那水平和精神头儿比男人还足。在绿林中 有规矩,不准调戏女人,就算当年她被抓上山来,侯黑子也只是关着她,却没有 作霸王硬上弓的事,因为一但他们犯了淫行,无论黑白两道的人都可以杀他们。

但方素娟是女人,就没有这种限制,所以她才敢这样胡来,此外,她也特别 喜欢看着那些女人因羞辱而哭泣的脸,今天轮到她自己了,她才发现那种感觉有 多难受。这群女人不光是恨她,更嫉妒她的美貌,这种嫉妒使她们对她的羞辱更 上一层楼。

这其中还包括那些记者。男人喜欢漂亮女人光着屁股,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怪就怪在其中有两个年轻的女记者,估计还都是没出嫁的大姑娘,竟然也跟着给 方素娟拍照。最开始她们看到方素娟被脱光了屁股还有点不自在,后来想想她干 的那些事儿,她们也就改变了看法,不光拍照,而且还专门拍那些不堪入目的镜 头。

那几个男记者总是选一个能充分表现方素娟人体美的角度去拍摄,主要是拍 她的乳房和腰臀部位,这两个女记者却专门盯着她两腿之间的一切拍照。

也就是这个时候,方素娟才明白他们为什么专门找几个女人来杀自己,为得 就是她们可以无所顾忌地尽情折辱自己,但现在后悔已经晚了。自己大叉着两条 秀腿,把那女人的地方展示给在场的每一个人看,而且,看来自己死了以后,他 们还打算把尸首留在这河滩上示众,就感到象被无数人强奸了一样,除了哭泣, 她再没有别的什么能耐了。

羞辱还远没有结束,在将方素娟光赤条条地展览了一番后,女人们又开始给 她摆出各种各样淫荡的姿势,一趟又一趟地在场中巡回展出。当那老鸨子自己都 想不出什么更新鲜的姿势后,她便指挥着这群女人们一边继续游行,一边开始给 方素娟动肉刑。

第一种肉刑是拉她的韧带,两个人架着她的胳膊,其他的人分别抓住她的两 腿尽可能地分开。虽然方素娟上山后也跟着侯黑子学过几天拳脚,也天天早起练 功,但同自幼习武的人相比就差远了,两腿根本就劈不下去,再说,就算能劈下 叉去,人家就不能再给你扳得过分一些,总的目的是让你疼痛,还怕你练过什么 三脚猫的武功不成。

她们把她竖着劈完了横着劈,劈完了腿就硬撅着她的身体让她向后下腰,疼 得她「嗷嗷」地嚎叫,却当真一点儿伤痕都落不下。

这样折腾完了,那老鸨子一阵狞笑:「姐儿几个,该让这骚货好好知道知道 当女人是怎么疼的。」

说完,她就率先用手指撮住了方素娟的两颗奶头,用力一捏,方素娟疼得嗷 地叫起来,雪白的身子挺得象只反躬的大虾;她又抓住方素娟的整个乳房,尽力 一攥,这一回的疼痛比刚才更强烈,把方素娟疼得出了一身的大汗,浑身抖得筛 糠一般;最后,她又分开方素娟的阴唇,捏住她的阴蒂,象对她的奶头一样用力 捏下去,这一次她可就知道当初用鞭子抽打别人那个地方是个什么滋味了。

你想,那里是女人身上最敏感的部位,平时被男人轻轻磨擦就能让女人受不 了,何况是用手捏呢。她杀猪般地怪叫起来,浑身抖得象筛糠一样,魂儿都快没 了,只希望她能松一松手,可她疼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那老鸨子可真狠,这一 下捏上去就没松手,一直到她疼得昏过去为止。

然后,她们把她用水浇醒,另一个女人上来重复刚才的过程。如果她们连续 捏她最疼的地方,她也许会产生较强的抵抗力,但她们这么一阵轻,一阵重地刺 激她,那种疼痛就始终让她无法忍受。她昏过去一回又一回,一醒过来就又开始 受罪,此时她才体会到生不如死的感觉是什么。

这还没完呢。老鸨子吃的是妓院的饭,对付女人的招儿多得是。强烈的疼痛 之后,她还能让方素娟受另一种更可怕的痛苦。在找到这个老鸨儿的时候,那军 官就已经告诉了她找她的目的,所以她也作了充分的准备。

她从衣服口袋里取出一个小皮口袋,还有一个竹撑子。那竹撑子前面象个鸭 嘴,老鸨子让其他人把方素娟四仰八叉地抬着,用力向四围拉,让她无法挣扎, 然后把那竹撑子插进方素娟的阴户,后面一捏,那竹撑子的鸭嘴张开了,把个女 匪首的阴道撑开来,成为一个深深的大洞,然后,她打开皮口袋,袋口对着方素 娟的阴户一倒,然后把竹撑子拔了出来。

这可是嫖客们对付不听话的妓女最恶的一种办法,皮袋子里装的是剪得只有 两分长的碎头发,一进到阴道里,阴道在腹压的作用下自行闭合,带着斜茬的头 发就扎在阴道壁上,深也不深,浅也不浅,又疼又麻又痒,却是持续不断,刺激 的是人的神经,就象在阴道里爬满了蚂蚁一般。

一般情况下,上了这种刑,这女人一辈子就算完了,因为那碎毛茬不出来, 她就永远别想同男人同房。而且,无论什么时候都要忍受那种让人毛骨悚然的麻 痒。妓女们是老鸨子的摇钱树,才舍不得这么对付她们,可对方素娟就不同了, 如果不是因为官家要杀她,还真想把她弄到院了里去给自己赚他几年的钱。

灌完了头发茬子,老鸨子用手指头从方素娟阴户插进去,捅了两下,让那些 毛茬尽可能多地扎在她的阴道壁上,然后让大伙把她放下来,只用两个人继续架 着,让她自己走着示众。

那怪怪的感受一阵阵袭来,方素娟心里把老鸨子祖宗十八代都骂遍了,也无 法抗拒那种刻骨铭心的麻痒感,这种痛苦比刚才那种揉捏更加可怕。如果她保持 着一种姿势不动,那种刺激还稍微轻一些,偏偏她们要拖着她游行,脚底下一动 里面就又痒又疼,她只能尽量把腿叉开,那样子完全象一个发情的荡妇,引来一 阵阵嘲笑声。

这还不算,老鸨子又让士兵们帮着立起一个一人多高的木头架子,几个女人 动手把方素娟半吊在架子上,在她的两腿内侧到私处抹了薄薄一层蜂蜜。这下子 可坏了,成群的蚂蚁闻见味聚拢来,顺着她的脚和腿向上爬。没有女人不怕紧蚁 的,方素娟细皮嫩肉的就更怕,看着蚂蚁爬过来,她吓得两脚乱跳,一跳阴道里 就痛痒难捱,可如果不跳,蚂蚁爬上来也一样难过。

「求求你们了,大妈大婶。饶了我吧,我知道错了,快让我死了吧,下辈子 作牛作马,也要报答你们的大恩大德。」

她在那里跳,其他人则在那里笑,笑他们的仇人如今丑态百出,笑这个曾经 令四乡不宁的女匪如今也是这样生不如死。

这种惩罚一直持续到所有的人都看累了为止。当那个屠夫的老婆从一个宪兵 手里接过步枪向她走过来的时候,方素娟激动得又哭了起来,亲娘亲奶奶地一个 劲儿叫,仿佛那屠夫婆是他重生父母一般。

「等等!」老鸨子喊住了屠夫婆:「别让她死得太难看,咱们还得让她露着 屁股底下那两片子肉和这漂亮脸蛋儿给别的老爷们儿看呢。」

「那你说怎么办?」

「来,大伙帮帮忙。」

老鸨子又指挥着一群女人把方素娟放下来,却用绳子拴住她两只脚踝,把一 只脚吊在架子上,另一只脚拴在架子底下,令她的骨盆立起来,屁股和私处都暴 露在最方便观看的角度,这才让那屠夫婆去行刑。

方素娟真希望那屠夫婆用的是一只打兔子的火枪,那大片的铁砂子能把自己 女人的地方打个稀烂,免得死了还让男人位继续看春宫。可她也知道这是一种奢 望,现在对她来说,能够快一点儿死已经是一种乐趣了。当那步枪向她的私处插 来的时候,她甚至非常合作地忍着疼把自己的阴户迎上去。

方素娟死了。尸体就在河滩上放了好几天,有专人时常往她身上泼些河水, 使尸体一直保持湿润,因而能够以尽可能漂亮的裸体进行展览。

报纸上第二天就登出了对方素娟执行死刑的消息,还用好几版的篇幅登出了 方素娟光着身子被几个女人折腾时的组照。不过,那几个女记者拍的照片因为角 度太过不堪而没有见报,只在暗中流传于那些出得起钱的乡绅手中。

方素娟死后,本地几个知名的女匪都吓得跑到外地去了,剩下一些小山头女 匪和山寨中的女喽罗以及匪属们,都怕落到方素娟一样的下场,所以凡遇官军剿 山,见势不妙就先一枪把自己给崩了,再不敢过度顽抗,生怕失去自尽的机会。

许多年过去了,当年看过处决方素娟的人们提起这个女匪首来,仍能说得出 她的美貌和执行前的惨状。

【完】 ----------                 女刺客

作者:石砚

(一)

人家都叫我大头,不光因为我脑袋大,而且每次别人搞什么恶作剧的时候, 我都是当中的冤大头。

那时候的天下大乱,到处都是这个大帅,那个大帅的,今天你来了,明天他 又来了,谁也不知道明天的太阳会是什么颜色。不过,对于我们这些小老百姓来 说,谁当大帅都是一样,反正吃鱼吃肉没有咱的份儿,棒子面窝头也保证不让你 撑着,只要你多喊万岁少出门儿,小命还多多少少有点儿保障。

至于我嘛,比小老百姓还多一条好处,就是谁当大帅,都少不了我们,因为 不管是谁当大帅,都少不了大牢和刽子手。我那时候年轻,才二十出头儿,本来 只是个狱卒,后来老刽子手病死了,监狱里就想找个人替他,我不是冤大头吗?

就让我上了阵。

那会儿已经不用大刀片儿在大街上砍头了,听说是因为洋人说我们不文明。

从前的大帅跟法国人走得近,所以就花了不少银子从法国买了一个断头台, 那玩意儿还真管用,听说从前用大刀砍头的时候,十有三成一刀砍不下来,还得 补第二刀,自从用上这玩意儿,切个脑袋跟摘个瓜似的,一点儿不费劲。

我一当上刽子手,就使这东西杀人,也是因为过去见人家使过,所以没用人 教就会,干了两年多,用它切了五十七、八个脑袋,都没有费过太大的劲儿。

记得那天杀的在当时很有名的女刺客丁文贞,头一天知道消息,我就兴奋了 一宿。

这丁文贞是假名,当时二十四岁,她爸爸在从前的大帅手下当官儿,因为得 罪了市长赵金德,结果被人暗杀了。丁文贞那时在外国留学,听说以后便发誓要 替父报仇。回国以后,她隐性埋名,想方设法向上爬,很快就成了名噪一时的女 众议员,说白了,一句话,就是为了设法接近赵金德,因为赵金德身边总是有一 大群保镖守着,不近身,别想要他的命。

果然,赵金德看上她的美貌,轻易地就上了当,那天丁文贞应邀到了赵府, 把赵金德弄得神魂颠倒,很快就把保镖打发出去,两个人单独到了一起。谁知道 丁文贞不知在身上什么地方藏了一把小手枪,冲着赵金德的脑袋连开了七枪。虽 然当时很多人都给丁文贞说情,希望留她一条命,但是由于赵金德是大帅的小舅 子,所以丁文贞还是被判了死刑。

能让妻妾成群的赵金德看上,这丁文贞的容貌可想而知。虽说要把这么年轻 美貌的一个女人杀掉很有些可惜,不过我还是挺愿意接受这个活儿。因为这样我 就可以亲眼看看这个本市第一大美女究竟是个什么样子,而且,还可以在行刑前 和收尸的时候亲手摸一摸她的身子。

虽说现在行刑不在大街上当众执行了,但不管男女,总还是要把上身儿脱光 的。这么个大美人儿,脱了上衣露出一身美肉,那一定是个非常养眼的事情。

看来,和我有同样想法的不光是我一个人,行刑那天,法院和警察局的人不 光比平时来的早,而且还来得多,还来了好几个报社的记者。后来又由四个保镖 拥着两个珠光宝气的女人进来,她们是大帅夫人和被刺的赵金德夫人,女人到监 狱看死刑,而且还是大帅的夫人,这还是监狱的行刑室建成后破天荒的第一次。

行刑室是在监狱西北角空地上盖起的一座大房子,包括两部分,最早这里的 大帅后台是英国人,所以修了这里当绞刑房。行刑室实际上是一个两层楼高的露 天棚子,虽然死刑不再公开执行,但偶而也把处决后的犯人尸体吊在棚子里随便 让其他犯人们看到。

原来因为是绞刑,所以两层楼之间是用木材制成的楼板,中间有活门吊人用 的,后来改用断头台了,断头台太高,便把木楼板拆了,只剩下一个两丈来高, 三丈方圆的高棚。紧连着棚子的一间屋子是犯人的候刑室,犯人一般事先提到候 刑室中,然后一个个提出执行。

大帅夫人的到来,意味着行刑的程序正式开始了。负责指挥行刑的典狱长命 令把犯人带来,我的心立刻提了起来,不知道这丁文贞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当四个看守带着犯人从候刑室出来的时候,我的眼睛都看直了。

那女人真不愧是称为本城第一美女,只见她高高的个子,穿着一身黑色的衣 裙,长长的裙脚下露着一双黑色的高跟皮鞋,脑后挽着一个大大的发髻。她长圆 脸,明亮的眼睛大大的,细细的眉毛弯弯的,鼻梁很高很直,紧闭的嘴很小巧。

她的脸白白的,透着一丝淡淡的红润,眼睛很亮,嘴唇红红的,整个脸上的 皮肤都是那么细,泛着岫玉一样半透明的光亮。她的两只手铐在身前,十指尖尖 的,细长柔软。

然而,令我感受最深的,还不仅仅是她的容貌和身段,在她的身上,有着那 么一股说不出来的优雅,让人觉得她是那么地高贵,简直就是个皇后,不由你不 敬,不由你不爱,不由你不心跳。我过去曾经在这间行刑室里见过几个女犯,她 们或者是吓瘫了,小脸儿刷白,或者是又哭又闹,或者是大喊大叫充英雄,只有 她,那么平静,那么从容,仿佛要去的不是阴曹地府,而只是要去走亲戚一般。

行刑室里大部分地面上铺的都是木制地板,在中间冲外放着一架高大的断头 台,断头台下边和另一头的地上没有铺木板,就是黄土地,而且还在上面倒了一 大堆干沙子,在侧刀的正下方,放着一只高和粗都有一尺左右的小柳条筐,靠墙 还放着一只棺材大小的长方形柳条筐。

大帅夫人被几个保镖围着,站在断头台左边五尺远的地方,而候刑室门旁站 的则是其他人员。女人从他们中间穿过,平静地走到屋子中间,面朝大帅夫人站 好。典狱长走过去,向她提了几个验明正身必要的问题,她都从容不迫地回答, 那声音象黄莺唱歌一样好听。

「你还有什么要交待的吗?」

她那么优雅地摇摇头,说了句什么我学不上来,反正就是说大仇已报,死也 值了的意思。

那典狱长回头看了看大帅夫人,夫人一摆手,典狱长便命令:「绑了!」

马上那四个带她来的看守便过去打开了她的手铐,然后一个人便去解她胸前 的纽扣。她猛地甩开他们的手,骂了一句:「混蛋!」

典狱长不急不火的,过去说了句:「丁大小姐,别见怪,这是自古以来的规 矩。嗯!」说完,他向那四个看守一使眼色,四个人刚想再过去,丁文贞怒声说 道:「别碰我,我自己来!」

说完,她那一张脸胀得通红,自己慢慢解开夹袄的扣子,把上衣脱下来。她 的肩膀真白,比她的脸蛋儿还细嫩,然后,她又脱下里面的小衫,露出白嫩的光 脊梁,还有胸前那两个尖尖的小奶子。她的奶头小小的,象两颗粉红色的珍珠一 样。

她停下来,大帅夫人却叫到:「接着脱!」

(二)

一般情况下,犯人只脱光了上身儿,虽然我满心希望这美丽的女人把裙子也 脱了,但却没想到这种事情真的会发生。女人们恶起来男人是无法相比的,就算 是丁文贞杀了赵金德,仇归仇,把人杀了也就是了,谁知她们竟然想让这个女仇 人当着一大群男人的面脱光衣服。

丁文贞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冷笑着骂了一声:「你们也算女人?!」便把黑 色的百褶裙也解开,让它自己滑落到地上去,露出里面的花布裤衩和两条又直又 长的大腿。

典狱长用眼色示意她脱了鞋袜,她只穿着一条裤衩站在那里,见大帅夫人还 没有任何表示,丁文贞明白了,嘴里恶狠狠地骂道:「王八蛋!一群狗男女!」

骂得又脆又响,能从这样一个有身份的女人嘴里骂出这样的话,可见她已经 气愤到了极点。

但她知道别无选择,只能当着一屋子男人的面把裤衩也脱了。

她的屁股很圆,因为长着细细的腰,所以胯子显得特别突出,她的肚子扁扁 的,由于腰部弯曲,使得肚脐的地方微向前突,整个上身呈现出一条非常好看的 圆弧线。在她那两条粉白的大腿中间,那三角地带有一个同小孩儿的拳头大小差 不多的鼓包,上面长着黑黑的毛,但并不算密,当她挺起身的时候,可以清楚地 看到那小鼓包下面有一条深深的肉缝。

我偷眼环顾四周,只见大家的眼睛都睁得大大的,直勾勾的盯在她的两腿之 间,有的还张着大嘴,这倒同我十分相像,我裤裆里面的那东西早就直挺挺地戳 了起来,在裤子里面支起了一个小帐篷。

尽管许多人都传说,丁文贞是靠了色相接近赵金德,只怕早就失了身子,但 我从那女人身上得到的印象,她却象个十足的黄花闺女。虽然这样一丝不挂地站 在众人面前她显得很羞耻,但却对四周男人们身体的变化并没有任何感觉。

她很快就适应了男人们的眼光,脸上的潮红慢慢退去,站在人们面前的,依 然是一个高贵的女皇,就连她那诱人的光身子上也释放出高贵的光。

那个时候我真羡慕那四个看守,他们在典狱长的示意下走过去,其中两个轻 轻抓住她的胳膊扭到背后,第三个则走到她的背后,把一条绳子搭在她的肩头。

她静静地站在那里,任他们把她五花大绑起来。我看到那几个家伙总是有意 无意地尽可能把手在她的身体上多停留一阵儿,或者装作不经意地碰一碰她的奶 子,惹得她十分恼怒地用眼睛瞪他们。

而第四个看守则在她的前面蹲下去,用一根短绳把她的两只纤细的脚踝捆起 来,一边捆,一边不停抬起来眼来,往她的小肚下看上一眼。他蹲在地上,脸离 她的三角地带不足一尺远,可以比在场的任何一个人都更清楚地看到她那最隐密 的部分。她似乎非常清楚这一点,眼睛偶而向下溜上一眼,脸白一阵儿红一阵儿 的,但她却什么表示也没有。

这个时候,本来站在门边的我这才走到断头台边,看守们把丁文贞架着转过 身,面对着断头台,我则用力拉着绳子把铡刀升上去。据说原来刚把断头台买来 的时候,是按法国人的办法将铡刀事先升上去后才把犯人押来的,后来不知道谁 把这过程给改了,目的是为了让犯人亲眼看到那将要切下他们脑袋的铡刀升上去 的过程,听到那轰隆轰隆的声音,好让他们害怕。

这确实有用,曾经有一个凶悍的强盗一直都表现得十分豪迈,可一听到那声 音,立刻就瘫作了一团。

我一边拉绳子,一边偷眼看着她,心里想着,她一定会被那声音吓得小脸儿 发青,谁知她依然那么平静,没有一丝害怕的样子,而且居然还随着那铡刀仰起 头,注视了很长时间。

当绳子再也拉不动了的时候,我把绳头在断头台立柱边的一个小木柱上缠了 几圈,再打个活节,使它不会自行脱落,这才过来帮着把犯人弄到台子上去。

我先把那夹头木的上半截抬起来,然后走到她的面前。她看着我,没有任何 表情。

(三)

尽管为了不让男人们碰她,自己脱光了衣服,但捆绑和抬上断头台却还是要 由别人动手。我是刽子手,所以最后一段的工作便由我来主持。

那两个抓着她胳膊的看守松开她,而我则绕到她的侧后方,伸出手去抱住了 她的上身儿,当我的手绕过她的胳膊从侧面触到她那软软的奶子的时候,她的身 子抖了一下。她的身子凉凉的,肉皮儿又细又滑。站在我旁边的那个看守则弯下 腰去,双手抱住了她的大腿。

我们两个人合力把她面朝下抱起来,慢慢走向断头台的平台。也许是担心自 己的下身儿从两腿间暴露出来,我看到她屁股夹得紧紧的,更显得浑圆挺翘。

我们把她放在平台上,然后向上蹿一蹿,好让她的头从那夹头木的半圆孔中 伸出去,最后把那上半截夹头木按下来,正好夹住她那细长的脖子。

那看守退开了,我则绕到另一面去,因为这样就不会挡住别人的视线,大帅 夫人一定非常想看到她趴在断头台上的样子。

我开始把她固定在平台上,那平台两边早已事先固定好了几道皮带,上面有 孔,也有铁带扣,可以方便地把犯人的身子固定好,免得他们胡乱挣扎。

第一道皮带扎在肩膀下面一点儿,可以把她的胸部固定住。我看到她的奶子 因为刚才向上蹿动而在台子上拖得变了形,向腹部方向坠着,便先扳动着她那雪 白的肩膀,让她稍微侧过一点儿来,然后握住她的奶子给她摆正,然后再弄别一 边。她显然感到很害羞,我看见她的脖子都红了。

第二道皮带勒住腰部,她的腰可真细,我的手放上去几乎可以握住一半。

第三道皮带用来固定大腿,那里离她的屁股只有一巴掌远。尽管她努力夹紧 了屁股,但她两条大腿的根部却还是有一个两指宽的三角形空当,当那皮带一勒 紧,她大腿上的肉又被牵扯了一下,那空当便进一步扩大。她也许不会想到,夹 紧屁股只能暂时藏起她的屁眼儿,而她那更神秘的地方却根本无法遮掩。我故意 很慢地勒紧那根皮带,好有更多的时间从那两腿间的空当看进去。

只见在会阴前面,有一条深深的肉缝,她的阴唇上没有阴毛,而且颜色也不 算太深,所以光光的,好象还微微有一点儿湿。我任自己的那玩意硬硬地挺着, 尽量看着那肉缝,猜测着里面可能的样子。那时候我早就成亲了,女人的那玩意 儿对我来说并不新鲜,不过这丁文贞的那地方还真的叫人有点儿受不了,如果不 是四周站着那么多的人,我早就把手伸进去,尽情感受她那里面的温暖了。

第四道皮带勒住脚腕。她的两只脚瘦瘦的,但并不见骨头,她那被平台压得 绷直的脚形成弯度很大的一个弓形,因为行刑室的地面铺的是木板,所以光滑的 脚底板上并不因为曾经站在地上而沾染尘土。她的每一个脚趾都是那么小巧,圆 而软,脚腕细细的,被一条细麻绳捆在一起。

我把她用这四道带勒住。她没有过任何反抗,就只是在我的手接触着她的奶 子和屁股的时候,她才会紧张得颤抖一下。

她静静地趴在断头台上,被紧勒在台上的腰肢把她的屁股衬得更加突出。两 臂捆在背后,使得她的奶子也从身体侧面暴露着,因为被我用手整理过,所以她 的奶头并没有压在身下,而是向两侧露出来。她那雪白的肉身子是如此美妙,整 个房间里的人都屏住呼吸,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我从断头台的另一边转过去,经过她头前的时候,她吃力地抬起来头,眼睛 随着我移动,那目光依然是那么高贵,我在她的眼中仿佛不过是一只小虫。

我把绳子从木柱上解开,用自己身体的重量坠着,不让那绳子滑脱。在这期 间,铡刀在上面曾经因为解绳子的原因上下动了几下,并发出短促的滑动声,一 般的犯人听到这声音都会吓得大喊大叫,有的还会吓得屎尿齐出,但她却只是把 头转过去放正,眼睛静静地看着下面那准备盛放她人头的小筐,尽量向前伸着脖 子。

我喜欢她这样,头离夹头木太近的话,铡刀会切到她的头骨。但我实在很佩 服她,在这样的时候,她仍然能够那样从容镇定,视死如归,就是男人也难以做 到。

我用手抓着绳子,回过头看着典狱长。他也回头看了看大帅夫人,然后向我 一点头。我将手中的绳子一松,只听到铡刀从空中滑落的轰然声响。

(四)

我看见她的头向上抬了一下,仿佛是要去迎那飞快落下的刀刃,接着便被切 落在下面的柳条筐里。

鲜血从铡刀的后面哗哗地流到地上的沙土上,散发出一股强烈的腥味儿。这 一切都只是瞬间的事情,一个年轻高贵的女人便永远从人间消失了。

我从筐里把她的头拎起来,她的眼睛努力眨了两下,然后眼皮又慢慢合拢, 但并没有完全闭上。

我把她的头展示给周围的人看,他们当中大部分的人都只是扫了一眼,便又 聚精会神地去看平台上趴着的女人的身体,而另一些第一次看行刑的人则吓白了 脸,大张着嘴巴发傻。只有两位夫人非常认真地看了一眼我手里的美人头颅,然 后一摆头,在保镖们的簇拥下向外走去。

两个夫人一走,其他人也纷纷离去,只剩下我和那四个看守留在原地。

这四个看守同我都很熟,我们也都有着共同的想法,所以也不必装腔作势。

我把那颗漂亮的人头放在干净的沙土中,然后走向平台。

丁文贞仍然趴在那里,静静的,从一捆好就没有动过一下,而此时,她的手 指和十颗好看的脚趾却在慢慢地动着,在她的骨盆下面,平台上积了一大片水。

我已经不是第一次杀人,知道人的脑袋掉了,就算血流净了,身子却还能活 很长时间,而人死了,失禁也很正常,据说这丁文贞头一整天都没有吃饭,只喝 水,否则大便也会失禁,所以并不奇怪。

我来到她身边的第一件事,便是把自己的两手放在她那高翘的屁股上。我杀 过不止一个女人,死后的尸体也都是我亲手处置的,不管她们行刑的时候穿了什 么,到了我的手里总是要让她们的尸体把屁股给露出来,所以女人的屁股我不止 看过一个,也不止摸过一个,但这次真是让我觉得一辈子都回味无穷,这世界上 怎么会有这么诱人的身子?

她真是个妖精!她屁股上的肉皮儿象身子的其他地方一样光滑,柔软,不, 应该说比其他地方更好,那圆圆的屁股蛋儿象绿豆粉一样,晶莹透亮,手一摸便 嘟嘟地乱颤,要是有这么一个女人守在身边让你摸,给个皇上也不干,要不然赵 金德怎么会那么容易就死在她手里呢。

唯一与活着时候不同的是,丁文贞的身体因为缺血而由粉白变成了灰白色, 所以看上去稍稍差了那么一点儿,但这仍然丝毫也不能改变她本城第一美女的地 位。

活着的时候,她紧紧夹着屁股,现在人死了,屁股上的肉便松驰下来,两个 屁股蛋儿间的缝隙自动裂开有半个手指宽,终于露出了一个深深的窝儿。我摸着 她的屁股还感觉不过瘾,于是便把她的屁股蛋儿扒开了,现出她的屁眼儿。

她的屁眼儿可不象有些女人那样黑,同周围的颜色几乎没有什么差别,只是 中间的那一圈带皱褶的肉门儿泛着一点点红,还带着一点点的灰。因为人死了, 屁股儿便不再收紧,随着我手的动作,被她自己屁股上的肉牵拉着微微张开,形 成一个很小的圆洞,并且还在慢慢扩大。

我尽情地看了很久,才摆头示意大家解开她。作为处在监狱下层的刽子手, 这是我唯一能够对别人发号施令的时候。

一直围在旁边看着我摆弄那女人的四个看守象是得了大赦令一样,急忙去把 四根皮带都解开,然后又解开捆脚的绳子。

没有了束缚,丁文贞两脚的脚跟马上向外一翻,双腿就自然地分开一条缝, 那隐藏了二十多年的私处马上就呈现在我们的眼前。我们还是觉得不够清楚,于 是便把她那两条美腿尽可能地分开,一直到她好象是骑在那一尺多宽的平台上一 样。我看到她的阴唇仍然紧紧闭合着,看来我的判断没有错,她还没有经历过任 何男人。

我在大家共同的渴望中轻轻分开她的阴唇,只见里面湿湿的,不知是尿的尿 还是流的淫水。她的小阴唇不太长,呈灰白色,那颗小豆豆被深藏在肉皮之中。

我又分开她的小阴唇,露出比一块大洋略大一些的一个圆洞,里面是湿湿的 嫩肉,但已经彻底成了白色,因为她的身体里已经没有什么血了。

我同几个人反反复复扒看了好几次,又用手指插进去拨弄了几回,虽然她的 肢体已经开始变冷,但那里面依然温暖,最后,我们终于一致确认,她还是个地 地道道的黄花大闺女。

我们把她翻过来,再次打开她的两腿,从正面欣赏她的羞处,我们看着,摸 着,一直到大家都哼哼唧唧地把一股股粘液喷在裤子里、沙土里才算罢休。

心满意足了,这才把那墙边的大柳条筐拖过来,然后把她抬起来,放在筐子 里。

我把她的头拿过来,叫两个看守把她的大腿分开,然后把她的头放进她的两 腿间,让她自己的鼻尖嵌入她自己的阴唇中间。这是我们能够想得出的最后一件 事,其实每一个犯人的脑袋都是这样放在筐里的。听法国人说,当年他们自己的 皇后娘娘被砍了头,也是这样自己看着自己的那地方装在这种柳条筐里的。

我们站在那筐子边上,低着头看着里面的女尸,尽管已经完全没有了生命, 身上已经不再有红色的点缀,因为连那两颗小小的奶头都变成了灰色。但不知为 什么,我还是感到她是那样美丽,那样优雅,那样高贵,最算是死了,她也仍然 是我心目中的皇后。

大帅夫人并没有轻易放过丁文贞。就在我们把那盛着她尸首的柳条筐放在一 辆破板车上,同那四个看守一起拖着走出监狱角门,准备拉到附近的乱葬岗子上 埋掉的时候,却见大帅夫人和赵金德的夫人已经带着十来个保镖等在门外。见我 们一出来,便呼拉一下子围上来,扔给我们每人十块大洋,然后把那车接过去, 掉头就走。

我们知道这是大帅府的事,所以除了任她们所为之外,什么都不必说,也什 么都不必做,老老实实地回家就是了。

果然,后来听人说,大帅夫人把丁文贞那精赤条条的尸体拉到最热闹的菜市 口,从柳条筐里扣出来,摆成要多下流就多下流的姿势,再在下身儿和屁眼儿里 各插上一把鸡毛掸子。

她就那样被摆了好几天,直到长了蛆才叫人拉到乱葬岗子去扔了。

【完】 ----------              一个旧警察的回忆

作者:石砚

(一)

「小伙子,明天派你一桩美差。」队长对我说。那年我才十八岁,刚刚当上 警察没多久。

「什么差?」

「执行死刑。」

天哪,这算是美差?!

「不,不行队长。我不行。」

「怎么不行?」

「我,我,我,我从来没杀过人。」

「噢,娶过媳妇没有?」

「没有。」

「什么时候娶媳妇?」

「下半年。」我的脸有点儿红。

「没娶过媳妇你就娶媳妇,可没杀过人你却不杀人?你以为警察局是给你开 的,你想干就干,不想干就不干哪!」

队长的脸突然耷拉下来,一下子把我吓懵了,站在那儿手足无措:「不是,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什么意思?」

「我不是说不干,是说没干过,怕干不了。」

「什么干不了,现在是乱世,你不杀人,人就杀你。你当警察好几个月了, 也该去练练了。」

「可是。」

「可是什么?想干就干,不想干就痛痛快快滚蛋。」

「是。」

「是什么?是想滚蛋,还是想干?」

「是想干。」为了当上警察找碗饭吃,我已经经过了许多磨难,光是那几个 月的训练就够瞧的了,哪能说不干就不干了。再说,人家队长说的也是,哪朝哪 代,衙门里的捕快不杀人哪,谁让我选了这行呢?

「这还差不多。」队长本来凶神恶煞的脸上突然堆上了迷人的笑容:「告诉 你,这回可是大大的美差,如果不是和你有点儿关系,别人想捞还捞不上呢。」

这算什么美差?我十分疑问地望着队长,其实在他笑的时候,人还是挺不错 的。

「不明白?回头你就知道了。」队长又是十分神秘地一笑,然后挥了挥手: 「今天下午放你半天假,回去好好洗个澡,剃个头,换身干净衣服,明儿一早五 点钟来这儿报到。」

我实在不明白,杀人又不是什么好事,反倒象过节似的。

第二天一早我准时到了队长的办公室外面,没等我敲门,也是一身光鲜的队 长就开门出来了。

「来啦?还不错。那就走吧。」我跟着队长到了楼下,来到后院,上了一辆 黑色的奔驰牌小汽车。坐在车里真舒服,也十分气派。这样的车警局有两辆,一 辆是局长专用,而这一辆只有在特殊勤务时才用。从我到这里以来,只见队长用 过一次,没想到我一棵小葱儿还能有这样的荣幸。

路上队长问我:「洗澡了吗?」

「洗了。」

「没把你那小弟弟洗洗?」

「也洗了。」

「那就好,等会儿他会派上用场的。」

「什么?」我有点儿听不明白。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车开了半个多钟头,在西山里的一座小白楼前停住。这里是禁区,连我们这 些当警察的也不可以随便进来,所以根本就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小楼是石头的,非常漂亮,一定出自洋人之手。我怯生生地跟在队长后面走 进去,队长问等在这里的一个警察:「送到了吗?」

「正在一号办交接,十分钟以后开始执行。」

「好,我们先去一号。」

(二)

那警察在前面带路,我们先上了二楼,然后顺着走廊向里走到头,进了一个 很大的房间,里面有沙发和地毯,迎面还有一排栏杆。我跟着走到栏杆前,原来 这里是一个小天井,把一楼和二楼连成一个小厅。楼下有一排桌子,桌子靠近我 这边坐着一大排警察和官员,而面对我们的有几把木凳子,凳子上坐着四男一女 五个人,都倒背着双手,每人背后还站着两个警察,按着他们的肩膀。

「看看那个女的,还认识吗?」队长问我。

我听了队长的话,便特别注意地仔细辨认。由于我们所处的角度比较高,所 以一直看到的都是犯人的头顶,虽然觉得那女的有些眼熟,但一时也认不出来, 直到她用力向后甩动一头乌发的时候抬了一下头。

那女的和我岁数差不太多,细高个儿,穿一件细花布旗袍,头上箍着发带, 脚上穿着高跟鞋,面白如玉,身段窈窕,是个十足的美人儿。看到她的脸,我突 然想起了她是谁。

那是我当见习警员以来第一次参加重要行动。有暗线报告说,下午一点在北 郊山上的一个小山神庙里,G党的交通员将同他们的内线交换情报,这可是一个 军统和警方找了很久的G党奸细,局长亲自带队到山上布置。

因为那个奸细显然对警方和军统方面的人都很熟悉,所以就把我这个生面孔 布置在最接近的地点。正好我刚受过训,脸晒得黑黝黝的,扮个打柴的挺象。可 尽管我作得非常好,还是把警觉的对方给「惊」了,目标迅速向山上逃去。

立功心切的我一边鸣枪,一边紧追不舍。到了岔路,对方两个人分开,纯粹 是一种感觉,我认定那个男的是交通员,那个女的才是奸细,便舍了那男的去追 女的。

让我想不到的是,她居然敢杀我一个回马枪。

她跑进了一片乱石滩,此我正打光了子弹,仍然赤手空拳紧追不舍,她突然 没了踪影。我小心翼翼地在乱石中搜寻,绕过一块巨石,她突然出现在我的后上 方。

一种小时候跟父亲打猎练就的感觉救了我,在没有任何预兆的情况下,我突 然感到了危险,急忙向旁边一闪,躲开了她致命的一枪,当她再次扣动板机的时 候已经没有了子弹。她并没有因此而害怕,反而从上面向我扑下来,把我一下子 击出四、五尺远。不等我爬起来,她便从后面扑上来。

又是自幼形成的感觉救了我,我向旁边一滚,连看都看就顺势两脚一剪,一 下子绞住了她的脚腕,把她剪倒在地,然后该我扑上去,把她紧紧地压在自己的 身体下面。

我发现她力气大得惊人,几次差一点儿把我掀下去,没有别的办法,我只得 抓着她的两只手腕,把她尽可能摊开,然后用自己的体重压住她。她一直无法摆 脱这被动的局面,而我也不敢稍有放松,怕她回过劲儿来会对我不利,因为我看 得出她是练过武的,而我所有的却只是稍强过她的一点儿力量。我们就那样僵持 着,一直等到警局的弟兄们听见枪声赶来。

直至她被戴上手铐拖起来以后,我才仔细地观察她。刚才撕打的时候,性命 悠关,我只敢把她当成敌人,现在才把她当成女人。只见她穿着农村姑娘最觉见 的那种蓝花布夹袄夹裤,但皮肤又细又白,却不象整天受日晒雨淋的村姑。看她 的岁数和我差不多大,细眉弯眼,直鼻小嘴,宽宽的额头,尖尖的下颌,虽然同 我对抗弄得灰头土脸,也难掩住那十二分的人才。

她扬着个头,一副桀傲不驯的样子,方才拚斗的劲儿还没过去,呼哧呼哧娇 喘着,高高的胸脯不停起伏着,那样子十分迷人。看着她,我想起方才把她整个 压在身下的那种情形,回忆着从她那柔软的胸脯上传来的那种感觉,心里不由有 一点儿被小猫抓的麻痒感觉。

下山的路上,迎面遇见了随后上山的赵局长,一见那女人,局长十分惊讶: 「刘秘书,是你?!真没想到,我们找了许久的G党情报员竟然就在张司令的身 边。」

后来我听说,那女人才二十岁,曾在军统的特训班受训,被捕时是战区司令 部的机要秘书,难怪「剿总」的每一次军事行动人家G军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因为抓这女人有功,我破格提前结束见习期,转成了正式警员,而且还赏了 二十块光洋。原来今天她也要被处决了。想到一个二十岁的美女被结束年轻的生 命,心里多少有些惋惜。

队长见我认出了那女人,便对我说:「你知道吗?这趟差事是局长特地吩咐 派你来的,因为是你抓住的这个女人,立了一大功,所以特地叫你来执行她的死 刑。」

「我?杀那个女的?」没想到,这么煞风景的事情却是叫我来作:「换一个 吧。」

「嗯?」

「噢,是!」我很不情愿地答应。

「傻小子。那女的漂亮吗?」

「嗯。」

「比你那没过门儿的媳妇怎么样?」

「没法比。」

「局长说了,行刑之前,把她赏给你开苞,你明白我为什么说这趟是美差了 吧?」

「啊?」我这一次可吃惊不小:「这能行吧?这可是犯法的!」

「犯什么法?!要是玩儿一般的女犯那叫犯法。可这女的是G党,明白吗, 对G党,怎么作都不犯法。其实我告诉你,在咱们这城里,凡是处决女G党,只 要还有个人模样的,都先玩儿过了再杀,这是上边特许的。」

「真的?」

「骗你干什么。这处决G党啊,都是秘密进行,不公布,也不许收尸,只要 咱们自己不说,外边谁也不知道她们死之前被玩儿过,就算知道也没证据,知道 啦?」

「嗯。」

「这回愿意杀她了吧?」

「嗯。」我红着脸低下了头,轻轻应了一声,对于我这样情窦早开的童子鸡 来说,能玩儿到这么漂亮的女人真不知是哪一世修来的。

(三)

「那走吧。」队长叫那个警察在前面领着,我们一齐走下楼梯,来到一层, 然后来到一扇门前,门上的牌子是肆号。推门进去,屋子里只有一张大床,能有 这样一间专用的执行室,可见队长说的对女G党先玩儿后杀是不会有错的。

「你先在这里耐心等着,验明正身以后还得照相,估计还得一小会儿,先把 外边衣裳脱了吧,省得一会儿耽误时间。」队长说。

「队长,还是您来头一个儿吧。」虽然我很年轻,但也懂得这种事情得让上 司占先。

「不用,谁行刑谁占先,这是咱们这里的规矩,谁也不能破坏。」

「那,那我就不好意思了。可是,我还不知道怎么干呢。」

「你还是个童子鸡,这我倒忘了,好,我来教你……」队长边比划边说,我 听得眼睛都直了,下半身儿一个劲儿的发紧。

队长的话也讲完了,那女的也被押来了。

送她来的也是两个警察,当然不是我们这个部门的。那女的一脸无所畏惧的 样子,记得我抓她那天穿的是村姑的衣服,而且同我拚斗弄得灰头土脸,此时却 是穿了一件非常高级的薄料旗袍,脸也洗得干干净净,与那天相比更美更艳,把 我都要看痴了。

那女人过去身在要害部门,对于保密局和警方怎样对待即将处决的年轻女G 党大概早有耳闻,所以刚一被带进这间房间就发现了有什么不对,一张白净的小 脸儿立刻胀得通红,破口大骂起来:「你们这群流氓!畜生!要杀就杀,不许污 辱我!」与此同时,她还拚命地挣扎,两个负责押送的警察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 她控制住。

这时我和发现,她的两只手腕不是用手铐,而是用绳子捆在背后的,大概是 因为她们要死了,那捆绑的手用不着再打开的缘故。

那两个警察每人用一只手从腋下插过去抓住她的一条胳膊,其中一个人还腾 出一只手抓住她反绑的手腕向上抬,迫使她的上身向前弯下去,同时又用腿别住 她的双腿,这才使她无法挣扎反抗。但这并不等于她会因此而屈服,我看到她不 停地骂着,脸上的青筋绷着,呼呼地喘着粗气,显然仍在试图摆脱被人玩儿弄的 耻辱。

队长看着我:「你是执行人,这脱衣服的事儿也是你的。」

「是。」

「你敢!」看着我向她的衣领伸出手去,她愤怒地瞪着我。

「小女人,你都死到临头了,老子有什么不敢?!」我这个人向来吃软不吃 硬,如果她真象小女人一样哭着哀求,也许我会放过她,但她的强烈反抗却更加 激发了我男性的自尊。看到我坚决地要解她的衣服,她突然张嘴向我伸出去的手 上咬来,还好我手缩得快,没有被她咬到。

我一把抓住了她乌黑的长发,把她的头拉得仰起来:「小母狗,还敢咬人, 得给你点儿惩罚。」

说着,我用另一只手隔着旗袍从下面抓住了她的一只奶包包儿,用力一攥。 她痛得浑身一阵乱颤,喉咙里发出了十分痛苦的呻吟。

「这回你该老实了吧?」我恶狠狠地说,她却倔强地哼了一声,用一种挑衅 的目光斜视着我。那种表情在佞小子们挨打时十分常见,换来的当然是更重的惩 罚。看着她的目光,我的犟劲儿也上来了,气急败坏的我完全失去了耐心,几把 便把她的旗袍扯成碎片丢在地上。

她的皮肤真好,那肩膀好白好嫩,我禁不住用手细细地摸起来,她仍然斜视 着我,又狠狠地「呸」了一声。

「你真是少教训。」我说,然后我一把从她那小丝绸背心伸进手去,直接抓 住了她的乳房。

那是我成年以后第一次接触女人的身体,更是第一次摸女人的奶,软软的, 不大不小,正好完全握在我的手里,感觉刺激极了,下面不由自主地胀起来。我 用手慢慢地抓握着,她羞耻地闭上了眼睛,不再叫骂,但仍是一副不屈不挠的表 情。早就听说G党的女人难对付,今天一见,果然不假。

队长递过来一把小水果刀,我心领神会地接过来,把她的小背心割了几个口 子,然后利用这几个口子把背心撕烂,又在她那垂挂在胸前的两颗小乳上抓了几 把,然后做了个手势。两个警察把她架过去,一下子把她按倒在床边。

她上身儿趴在床上,撅着个腚,光裸的脊背细腻光润,细柔的腰肢软软的, 一条很薄的,说不上名目的线针织成的洋裤衩裹着那个浑圆的小屁股,两条腿又 长又直,穿着洋娘们儿才穿得起的那种半透明的长筒薄袜子,还有一双带着足有 两寸高的鞋跟的黑皮鞋。看得人心里发麻发痒。

我也顾不得许多,在她后面蹲下,双手抱住她的大腿根儿,把那袜子慢慢撸 下来,又去了鞋,光给她剩下那条洋裤衩。

(四)

我抓住她的一只纤细的脚丫,从脚趾开始仔细抚摸她的腿,我感到她的肌肉 微微有些颤抖,快摸到她屁股的时候,我站起身来,分开她的两腿,然后失控地 一下子把自己的身体切入到她的两条大腿之间,用我的下身贴她的屁股上,双手 抱着她的两髋,使劲儿蹭起来,她的身体象被猛击了一下似地一震。

队长后面看到,急忙过来:「小伙子,别急,慢慢来,细水长流嘛。要玩儿 就得压住火,慢慢来,就象吃山珍海味一样,细细品才好吃。」

我听了,强迫自己暂安静下来,稍微离开一点儿,把手插进她的两腿之间, 一边隔着裤衩抠弄,一边闭上眼睛不看她,好让自己的欲火慢慢弱下来。直到我 自己感到已经平静下来了,才重新睁开眼睛,这一次我直接了当地抓住她的裤衩 扒了下来,把她剥了个一丝不挂。

脱了裤子才发现她的屁股不仅仅是圆,而且比其他地方的肌肤更白更细也更 嫩,特别是靠近肛门的地方,象凉粉一样透着粉红的光亮。由于双腿垂在床边, 大腿同身体之间形成一个角度,使她屁股上的肉被拉紧,本来夹在一起的两块屁 股肉微微分开,隐约露着她拉屎的地方。

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用手打开她的屁股,露出她的屁眼儿。她屁眼儿的 颜色同周围并没有太大的区别,微微向里凹着,呈现一个小小的漏斗形,漏斗中 心的孔紧闭着,向周围辐射出一圈细小的皱纹,看上去象一小朵野菊花。

我还想继续往下看,她用力夹紧着自己的双腿,肉条大腿上的肉用力挤在一 块,遮掩着她最神秘的部位。我现在是她的主宰,当然不会让她得意,于是,我 强行分开了她的双腿,把自己靠上去用身体将她的腿隔离在两边,于是,她露出 了女人的地方。

那是两片厚实的软肉,比周围的颜色稍深,带着少量细细的褶皱,软肉的前 半段生着浓浓的卷曲的黑毛。两片肉紧贴在一起,中间只有细细的一条缝。

我捏住那软肉,强迫它们分开,里面露出两片颜色更深一些的薄薄的肉片, 再分开那肉片,我便看到了里面粉红的嫩肉。我看到这里,感到自己再次冲动起 来,急忙站起身,大口大口地作着深呼吸。

队长过来看了一眼说:「她那里头太干了,得让她湿一点儿,不然玩得不舒 服。」

「怎么弄湿?」我看着队长。

「如果有得是时间,就玩儿她,一直把她玩儿湿了为止,不过看看这个小娘 们,用这一招儿恐怕不管用。」

「那怎么办?」

「用唾沫给她弄湿。」

「怎么弄?抹吗?」

「当然可以,不过干嘛不给她舔湿呢?」

「好主意。」不知为什么,这也正是我自己想作的。

我从后面跪下来,两手抱住她的屁股,然后把头贴过去,用舌头去够她的阴 户。当我的舌头感到接触的时候,她的身子动了一下,屁股用力夹紧,不过丝毫 也没有对我造成任何影响。我原以为她的屁股会很臭,但其实上只是从她女人的 地方发出一股特殊的气味,使我闻了更加兴奋起来。

我也不知道舔了多久,只感到自己有一种进入她身体的强烈欲望,于是我再 次站起来,这时她的阴户已经象泉眼一样湿了一大片。

「怎么样,用不用我们在这儿替你按着她?免得你一个人弄不成。」队长又 说。

「不用,我弄得成。」

「那我们先到屋外去,如果不行就叫我们。」

「行,没问题。」我回答,如果一个捆着的女人都玩儿不了,我还算什么男 人?我心里对自己说。于是,我过去抓住她的头发继续按着她,队长他们则退出 了房间。

也许我真的应该叫队长他们帮忙,因为我发现这女人真的不好对付。本来我 想等队长他们离开后就脱衣服干她的,队长他们人刚一出去,她就开始发难,忍 着头发被我揪住的疼痛,拚命想挣起来。弄得我只能一只手强按着她,只用一只 手去脱自己的衣服。等我自己也脱光了,揪着头发把她拖起来,转了个身又重新 把她推倒。这一次她是仰面躺倒的,我随即就把自己整个压了上去。

(五)

我知道她会找一切机会反抗,特别是她可能在寻找一切机会咬我,所以我必 须加倍小心才是。我把左手从她右腋下掏过去,从背后抓住她的一头秀发,使她 无法低头,这样我就不必再担心挨咬了。就这我还不放心,我又用自己的头顶住 她尖尖的下颌,然后用嘴叼住了她一颗粉葡萄一样的奶头,慢慢地吸吮。

我感到她光裸的身体在我的身下颤抖,并不时扭动一下以表示她的不屈。我 本想就此插进去的,结果发现她拚命地夹紧自己的双腿不肯就范。我是个男人, 怎么能让她一个小女人给制住。我用另一只手从她扁平的小腹伸下去,用力分开 她的双腿,但手刚一离开她就又并拢,弄得我毫无办法。

这头儿才遇上麻烦,另一头又出事,因为想分开她的双腿而分散了注意力, 给了她一个可趁之机,她突然开口企图咬我,但因我的头离得还远,因而没有咬 到,但她却一口咬住了我的一绺头发。我吃她那么一咬,头皮被扯得生疼,急忙 用力扯住她的头发,另一只手从下面收上来想捏她的两腮迫使她张嘴,谁知她狡 猾得紧,用力一甩头,硬是把被她咬住的那绺头发给揪了下来,疼得我「啊呀一 声叫起来。

我一个人真的就干不了她?我发起倔来,从她那软软的肉体上爬起来,屁股 坐在她的肚子上,左右扭着头找东西。我见队长拿来的一个皮包里有一根绳子, 便伸手够过来,把绳子的一头拴在她的左脚上,然后在一个床后脚上把绳子拉紧 缠了一圈,拉到另一个床后脚处又缠一圈,然后把她的另一只脚也捆住,让她呈 「人」字形躺在那里,我知道她再也无法反抗了。

我再次紧紧地压住她,并尽可能多地接触她的肌肤。我一边继续吮吸她的奶 头,另一只手则扶着早已硬挺挺的男人根侵入她的两腿之间。

「哼!敢咬我,看我怎么收拾你!」一边说,一边用扶阳物的手探到她的洞 穴,一用劲儿就齐根捅了进去,然后疯了一样抽插起来。那时候我已经忘记了一 切,只有满腔欲火无情地燃烧,她那洞穴很紧,象一只温暖的小手紧握着我的阳 具,让我无法控制,我拚命动着,肚子撞在她的耻骨上乒乓作响,也把她娇嫩的 身子冲得一蹿一蹿的。

当我终于发泄完了从她身上爬起来的时候,我看见她愤怒的眼睛里含着一圈 泪水。我的心有点儿软,也挺佩服她,至少我自己就不敢想象,如果我是一个女 人,在这种时候会怎么样。

我下了床,一边用队长事先准备好的一小块手绢擦拭自己粘乎乎的,沾着一 丝鲜血的下身儿,一边招呼队长他们进来。

这三个人和我不一样,根本不在乎有旁人在场,队长叫那两个警察帮着把她 从床上拖下来,按跪在床边,上身伏在床上翘起雪白的屁股,然后队长从她的屁 股后面干了她,然后是另两个男人……

当第四个男人从她的身体里面出来后,她不再企图反抗,静静地伏在那里被 三个男人用手玩弄。队长一边用中指插在她里面慢慢钻动,一边问我:「你打算 怎么处置她?」

「不知道,您没交待给我。」

「是啊,是没交待,因为我想让你自己去想一个好的方法宰掉她。」

「可我没干过呀,不知道用什么办法。」

「你把那盒子打开。」

盒子里有三样东西:一支德国造的撸子和一夹子弹、一把牛耳尖刀和一根绳 子。

「你可以用枪、用刀子用来开膛和捅女人的那个地方,绳子是用来把她勒死 的,还有其他办法,得你自己想。」

「哪种好一些?」

「用枪可能会把她的脑袋给打崩,太难看,但最简单,胆小的用这种办法可 以。用刀要比用枪需要一点儿胆量,出血不少,但至少比打烂脑袋好。用勒的最 好玩儿,会把她舌头勒出来,而且还会屎尿齐出,所以我喜欢用这个办法。」

「混蛋!」那女的又骂起来,也是,临死了,干嘛还要让人家拉屎出丑。

「我想用别的办法。」

「好,那你可以自己想一个更好的办法。」

尽管她是我的敌人,但也是女人,特别是我经历的第一个女人,我可不希望 她死得很难看。我瞑思苦想了好久,最后选择了我认为最好的方法,即可以让她 死得痛快,又可以保证她的美貌不会被破坏。

(六)

那时候我年轻,过去准备行刑的时候,我又一次被她那洁白的肉体所引诱, 两手扶着她的屁股,解开裤子从背后插进了她的身体。

快到高潮的时候,我伏下身去用双手交叉抱住了她的头,当我开始把精液第 二次喷进她的肚子的时候,我的两只手用力一扭。只见她那美丽的脸突然变成了 朝后看的姿势,身体猛地震了一下,然后她的全身开始象现在的帕金森病人一样 颤抖起来,并渐渐伸直了两条腿,直到完全不再动为止。

回去的路上,队长说:「干得不错,局座说了,办好了这趟差,再赏二十大 洋,放你一个礼拜的假。」

那几天我过得特别好,才十八岁,就成了英雄,晋级,金钱和女人我一下子 都得到了。

可当我再去上班的时候,我却有些乐不起来了。一进办公室,大家就都瞧着 我直乐,还纷纷过来恭喜我,只有那个被称为「老油条」的老警察一脸不屑的表 情。等别人都散了,「老油条」慢慢地踱过来。

「行呀小伙子,胆子不小哇。」

「什么?」这和胆子有什么关系?

「老油条」看出我十分好奇,便低声告诉我事情的原委。原来警察局同军统 一向不太和,军统那个行动组刘组长同我们局长有过很不小的过节。那天抓这女 人的时候,局长一眼就认出了她。您猜怎么着,这女是那个军统组长的亲妹妹。

这一下局长可乐坏了,因为他可以利用这女人把那个刘组长好好整治一番。

本来警察局一向是守规格的,从来不强奸女犯,为了给那刘组长添恶心,局 长才想起派了我这个新来的去执行的。完事以后,局长为了进一步羞辱那个刘组 长,特地叫人把他请到执行的小白楼,扯开女尸的腿让他看自己亲妹妹满是精液 的阴户。

你想,人家军统是什么组织,人家的行动组长是个什么身份。就算人家的亲 妹妹犯了法该杀,也轮不到我一个小警察把人家给干了。

知道了这事,我这心里一直不踏实,暗怨局长不该拿我这个小兵卒子开涮。

我提心吊胆地过了半年多,也没见军统的人来找过我。后来才知道,那个军 统的组长真是个人物,为了怕耽误自己的前程,竟然来了个六亲不认,声称自己 是独子,根本就没有什么妹妹。

虽说人家不会再找我麻烦是件好事,可我自己心里却对这兄妹两人有了完全 不同的看法。那女的受了奇耻大辱,仍然那么倔强不屈,他的哥哥竟为了自己的 前程连兄妹关系都不敢承认,看来老蒋坐不长,天下早晚是人家G党的。

时间越长,我越觉得老蒋的部下一个比一个肏蛋,跟着他们没有什么前途, 可想投靠人家G党吧,身上又有这样一笔血债。无奈之下,我自己脱下警服,利 用杀那女人得到的几十块光洋跑到香港落脚,开了一片小店,以后生意作大了, 就移居美国。

中国人讲究叶落归根,我的岁数也这么大了,早想把这把老骨头埋在祖宗的 坟茔中,但一想到那个女人,心里就没了勇气。

有时候我就想,嗨,反正也蹦不了几年了,就回去吧。最多不就是枪毙吗, 总比那女人受过的强,可每每事到临头,就又缩回去了。你说,我到底该怎么办 呢?

【完】 ----------              另一个旧警察的回忆

作者:石砚

(一)

我从十五岁起没了爹妈,一个人苦熬苦奔,十八岁的时候混上了一个巡警的 差事,虽然一个月才挣六块钱,但我一个人花已经算是十分富裕的了。

我们西河防派出所一共只有七个人,一个所长带六个兵。

我们的管片有一成在城里,九成在乡下,当时农村一般不设警察局或者派出 所,都是人家乡里村里自己管自己,如果不是因为月牙河每年都发洪水,如果不 是因为月牙河的的河堤关系着整个北河市的安全,也不会有我们几个人的饭吃。

月牙河是个季节性很强的河,冬天里干得见底,夏天下大雨的时候那水一满 槽,两边的庄稼地十有六、七要给泡喽,所以上边才在这里设下这么个派出所。

所长是我们所里唯一一个识文断字的人,剩下是六个睁眼儿瞎。我们这块儿 一年一年不见一个人影儿,打架斗殴,杀人抢劫轮不到这里,我们每天的活儿就 是整天河堤上走,看看哪段河堤塌了坏了赶快报告,由所长给写下来,到了春天 上边好派人来修。

归我们派出所管的河堤一共分了三个河段,每段五里,每天我们都要在各自 的管段走上两个来回。这河堤上风大土大,半个人影儿也不见一个,而且晚上还 得有人值守,所以人家谁都不爱来,也只有我这样没家没业,又没有旁的本领的 才会接这种差事。

同我一起的老巡警,已经在这河堤上干了三十年了,我们都叫他老帮子,他 呢,叫我小兔崽子。

老帮子有个家,一个儿子,两个女儿,过去都靠他挣的这点儿辛苦钱养着, 后来儿子上了学,出息了,南京那边的一个小县城当了中学教员,大闺女早早嫁 了,只剩下一个十五、六的小女儿,照说现在日子过得比从前轻松多了,但他就 是舍不得这份差事,每天照样在这河堤上一趟一趟地遛。

我们所管辖的是离城最远的上河段,从我们这个河段,再往上游头走就进山 了,一开春,山里野鸡野兔什么都有,巡河之余,就可以进山打上几只回去打打 牙祭,这也是我们喜欢这份差事的原因之一。

现在已是晚秋,天气明显的凉了,我同老帮子一大早就背上我们的破枪,带 上一个装满子弹壳的破布兜子,每人扛上一把铁锹进了山。昨儿个所长派人给我 们捎了口信来,说今天要枪毙一个犯人,要我们早一点儿去挖坑。

北河市枪毙犯人的地方就在我们的辖区,在月牙河上游,进山不到一里的地 方,这里的河底有一个两丈多高的台阶,夏天水一上来就成了一个小瀑布。如果 枪毙犯人的时候是雨季,把人毙了以后就直接扔在河里,水一冲就不见影儿了, 如果是枯水季,就在那台阶下面几丈远的地方挖个坑一埋,等夏天一发大水,也 就给冲走了。

这往河里扔死人和挖坑埋人的事儿,人家执法队不管,都落在我和老帮子身 上。当然,上边会因此而给我们每人一块钱作为酬劳,这对我们来讲可是一笔横 财,所以,虽然搬弄死人不是什么让人喜欢的事儿,但次数多了,习惯了也就没 有什么了。反而是那钞票捏在手里「喀巴喀巴」的听着挺舒坦。

当然还有另外一个好处,那就是我们可以用子弹壳同人家执法队的哥们儿换 子弹,要不然我们拿什么打野兔子啊?!

一般情况下枪毙犯人的时间都在上午十点来钟,今天又只杀一个,所以时间 还是很充裕的。

我们到了那台阶的下游,台阶紧底下被水冲得见了青石底,离开两、三丈远 才有沙子。我们就在那沙子的最边缘处横着挖了一个七尺长、二尺宽、多半人深 的坑,这个地方明年大水下来的时候最先被冲起来,等河再干了的时候就没了踪 影。这里的沙子很细很软,挖完了坑才不到八点,我和老帮子吃了点儿干粮,然 后扛上枪进山去打猎,准备带给执法队的哥儿们作礼物。

九点半左右回到那台阶边的时候,我们每人枪上都挂了一嘟噜五颜六色的山 鸡,这可是大家都喜欢的玩意儿。

时间不大,就看见两辆汽车哼哧哼哧地从河道底下开了上来,一辆是绿色的 吉普车,一辆是带铁拦杆的闷罐子车。这两辆车我们已经见过不只一次了,急忙 迎上去给他们领路。

吉普车上下来的是执法队的刘头儿,看见我们枪上的野物,乐得眉花眼笑, 他对我们神秘地一挤眼:「哥儿两个,今天可有得看呢。」

老帮子年头儿长,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刘头儿,我都这岁数了,啥没 见过,让我们这小兄弟开开眼就行了。」

「瞧好儿吧,保证好看。」

我可听得糊里糊涂,枪毙人我已经看过十来次了,能有什么新鲜的,还能打 出什么彩儿来?不过,等那闷罐子车的后门一开,我还真觉得开了眼。

先从车上跳下来四个拿冲锋枪的警察,然后又有两个警察把一个犯人推到车 门口。天哪,原来是个女的!

那犯人约么三十岁不到年纪,长长的头发披散着,扎着一条半寸宽的花布条 子(注:发带),一张瓜子脸,两只弯弯的眼睛,淡淡的柳叶眉,又高又直的鼻 梁,耳朵上带着两只银耳环,脸上一点害怕的表情都没有,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 发生似的,还在同搀她的警察聊着天儿。

她身条高高的,瘦瘦的,穿着一件月白色带暗花的缎子夹旗袍,高高的开衩 里雪白的大腿时隐时现,一双透明的洋丝袜子,两只白色的高后跟皮鞋,让她那 两条腿显得特别长,也特别直。一看这打扮,就知道这女人从前的身份,不是城 里豪门的千金,至少也是哪个乡下望族的少奶奶,而且前者居多,因为乡下人再 有钱也没这么开化,不会让自己的女人露着两条大腿给人看。

我从小在乡下长大,见的都是一脸黄土的大傻妞儿,当上警察以后,总在城 里跑,这才能看到城里穿旗袍、穿裙子的女人,但穿得这么漂亮,长得这么好看 的女人还是头一次。我一边为着她那旗袍里的两条雪白的大腿着迷,一边心里暗 自为她叫着可惜。

合身儿的旗袍紧裹着她细细的腰身,那宽宽的胯子显得特别有味儿。她的胸 脯高高的,把旗袍这儿顶起一条横线,上半身儿五花大绑,背后插着一块亡命招 牌,小手指头粗的油麻绳在胸脯子上面这么一交叉,然后从夹肢窝下面勒过去, 让她的胸脯子显得更挺更翘,一走路嘟噜嘟噜乱颤,看得我心里直发慌,真不知 怎么才好。

(二)

「怎么样?小兔崽子,这回开眼了吧?」老帮子低声对我说。

「得了吧老帮子,你也别说我,跟我说话时不看着我,看人家干什么?」我 一说,老帮子嘿嘿地笑了。

「哎,老帮子,这么漂亮的女人,犯了什么事儿非得枪毙不可?」

「废话!我怎么知道?这么年轻,这么有身份,偷东西抢劫看来不大可能, 不是因为吃醋把男人的小老婆杀人,那就是政治犯。」

「政治犯?什么叫政治犯?」

「我也不懂,不过听那意思,政治犯就是过去那造反谋逆的山大王。」

「可惜。」

「可惜什么?」

「这么年轻轻的就给毙了,还不可惜?」

「傻瓜,这么体面的女人,要是不枪毙还能轮得到你我看。」

「那倒是。」

「别说了,看吧。」

刘头儿拿着一个硬纸夹子,走到那女人跟前,用低低的声音给她念死刑的命 令,问她有什么可说的,那女人非常平静地摇摇头说:「死就死呗,有什么可说 的?」

「那你死前有没有什么要求?」

「别打我的脸。」

「还有吗?」

「没了。」

「那好吧。对不起了。上命所差,到了那边不要怨我们。」

「别那么多废话,赶紧送姑奶奶上路吧。」

「得。您请。」刘头儿作了一个请的手势,那女人抬腿就要往我们挖的那个 坑前走,两个搀着她的警察却没有动,而是冲我们呶呶嘴,象是在提醒刘头儿, 刘头儿猛然明白过来:

「嗨,看我,差点儿忘了。」他歉意地回头冲我们一笑,又扭回头去对那个 女人说:「大小姐,还得跟您商量点儿事。」

「有屁快放!」

「您老看这两位弟兄,每天在这河堤上风吹日晒,挣不了俩儿钱儿,还得养 活一大家子人,我们也没有办法帮他们,怪可怜的。您还得靠他们埋呢,总得意 思意思是不是?我们每次办事的时候,要走的大爷们都把身上值点儿钱的衣裳给 他们留下,换两斤窝窝头吃。看您身上这旗袍挺不错的,要是开枪的时候弄上血 就不值钱了,您是不是……就当行个善事,积点儿德。」

他说的是实话,每次枪毙人的时候,他都这么犯人商量,结果那些人都挺痛 快地就把身上的西装啊、马褂啊之类的脱下来留给我们。

「呸!混蛋!说什么呢你?」那女人的脸腾地红了。

「您别急呀。这钱财本嘛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何必那么在乎 呢?」

「废话,我是女的。」是啊,女的脱了旗袍,那不就要让人看光大腿了?

「这我们知道,可您再怎么说也是要死的人了,还在乎那干什么?再说了, 您也知道,等您死了以后,还不是人家要怎么样就怎么样?这点事对您来说呢不 过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得了,也没别人知道,可对他们来说呢,就是一家人半个月 的吃喝,您说是不是这么个理儿?其实我们也就是看您是个明白人才跟您商量, 要是别的人,我们才懒得同她们讲呢。」

这其实话一半软一半硬,既是商量,也是暗示,意思是说,如果她自己不愿 意脱下来,那就会有人替她脱,反正这旗袍不能糟塌喽。

那女人知道在这种情况下,什么都不可能真的同她商量,于是红着脸把头扭 过去,静了半晌没说话。

「您到底怎么着哇?」刘头儿在催。

「随便你们吧,混蛋!」

「您别生气,是我们哥儿俩个混蛋,我在这儿替我们两家子人谢谢您了。」

老帮子赶紧接过来,为自己的事儿,不能让人家刘头儿挨骂。

老帮子看来确实没少经历这种事儿,而我却是第一次,一想到那女人要脱了 旗袍,把一条肉身子露出来,我的下面早已硬撅撅地挺了起来,两只眼睛直楞楞 地盯着那女人旗袍开衩处露出的一小溜儿雪白的肉光,不知道应该作什么。

(三)

那刘头儿先叫身边的一个警察给那女人照了几张相片儿,然后说:「那我们 就动手啦?」

搀人的两个警察赶紧给那女人解开绳子,那女人别着头没有动,刘头儿过去 不知低声说了什么,仿佛应该是道歉之类的话,然后一颗一颗地帮她解开扣子, 把那旗袍给她脱了下来,回头扔给老帮子。

老帮子一把接住,然后点了一下头:「得,谢谢您了姑奶奶。」

那女人里面穿了一件很短的白细布小汗禢儿,低领口,没衣袖,从两肩到软 肋开着两个大洞,露着比铅粉还白,比洋面还细的两个瘦瘦的肩膀。

下边是一条带着小红花的细洋布小裤衩,那裤衩比我见过的都小,下边的裤 腿儿里边齐着大腿根儿,外面只到胯骨轴儿,露着两条圆圆的大腿,还有大腿侧 面这地方的时隐时现的浅窝儿。

***********************************   注:王老汉给我指的是两臀侧面环跳穴那儿的凹陷。 ***********************************

小汗禢儿下沿露着一巴掌宽的肚皮,圆圆的,中间有一个又圆又深的肚脐眼 儿,身子一动,那细细的腰一扭,圆圆的大胯一摆,让我觉着象有座山压在胸口 上,只好暂时闭了一会儿眼睛,才让自己缓过点儿劲儿来。

睁开眼睛的时候,那女人重又被捆上,插了那块招牌后,被两个警察搀着往 那坑边走,拿短枪的老马子弹上膛,在后面紧跟着。可能因为穿着高跟鞋,而河 底的沙子又很暄,所以她走起来脚下一歪一歪的,从她的背后,我看见那一抹细 细的小腰儿慢慢地两边摆动,带着那花裤衩中的屁股扭着,让人心里象小猫般乱 抓。

他们把她带到离那坑边五、六尺远的地方,按着她面朝那土坑跪下。她跪得 很直,一动不动。老马把枪一抬,几乎是紧顶着她的后心「啪」地就是一枪。

只见那女人的身子猛地跳了一下,一下子向前扑倒,一个狗吃屎直挺挺地趴 在地上。她在那儿趴了一小会儿,一动不动,我们都以为她已经死了,谁知过了 一会儿,她捆在背后的两只手忽然用力攥起了拳头,微微颤动着,右腿慢慢地蜷 起来,使她的下身稍稍侧过来,嗓子里发出很疼的一声「哦」,然后她那只右脚 慢慢地哆嗦着越蜷越紧。

往常枪毙男犯人都是打脑袋,枪一响,犯人有的脑盖儿被掀掉,有的脸被炸 烂,人是应声而倒,倒下了就不再动弹,虽然那脑袋瓜子烂乎乎的没法看,但死 得快。原以为打心也是一样,谁知道马上死不了,反倒这么难受,唉!女人哪, 真他妈傻!干嘛不让打脑袋呢?!

刘头儿看那女人在地上撅着屁股忍疼,忙喊:「老马,再给她一枪吧!」

老马回头看了刘头儿一眼,说道:「放心,这么近还打不着心,那老马不是 太废物了,我数三下,她要是不死我再补枪。一……二……三!」

就象同那女人商量好是似的,随着老马的「三」一出来,那女人已经蜷到自 己胸前的右腿突然一蹬,在伸到一半的时候停了下来。那握紧的拳头也慢慢松开 了,纤细的手指微微弯曲着,然后一切都静了下来。

「哈!」刘头儿笑了一声:「行!老马,真有你的!得,等我验完了尸就走 人。」说着,他扑啦扑啦趟着沙子走过去,蹲在那女人身边,拿出个铁丝通条, 往那女人背心上的血窟窿一捅,见没有什么动静,往那纸夹子里写上点什么,站 起身,叫人给尸首照了一张像,然后走回来。

「成了。那我们走啦?剩下的事儿就是你们的了。」他对我们说。

「好了,交给我们吧。别忘了把这几只山鸡带走。」

「那就多谢了。傻子,给老帮子把子弹壳换喽,咱们走。」

我把那口袋子弹壳交给傻子,他点了点数,总共百十颗,回去倒在车里,又 从车里拿出几盒子弹来递给我,然后执法队的那帮人上了车,「轰隆轰隆」地开 走了。

我把子弹收在破口袋里,放在地上,同老帮子一块儿从地上拿起铁锹,往那 女尸跟前走过去。

站在那女尸的身边,我都不敢相信她刚才还是那么漂亮的一个女人,而现在 又是一具毫无生气的尸体。她面朝下趴在那儿,半撅着屁股,背心儿里一个枪眼 儿,血出得不多,白汗禢儿上只有饭碗大的一片红,头歪在一边,一鼻子一嘴的 沙子。我看着她那两条白生生的大腿,半天没动。

「嘿!看什么呢?」老帮子问。

「没看什么?」

「那还楞在那儿干嘛?」

「不干嘛。」

「不干嘛?」老帮子笑了:「怎么样小兔崽子,开眼吧?」

「还行。」

「什么他妈的还行?眼儿都看直了,还装什么蒜?大老爷们儿,想看就痛痛 快快看,还怕人知道怎么的?」

「谁想看了。」我的脸腾地红了。

「你不想看?那你一边儿去,我可想看。」

「凭什么……」

「得啦,别装了,要看就蹲下,仔细看,这么细的肉皮儿,今天不看还不知 道哪年才能再看到呢。蹲下!」说着,他先蹲在了对面。

(四)

我嘴上说不想,可心里哪能不想。长这么大,我连女人的手腕儿都很少见, 再别说这雪白的大腿了。我蹲下来,正好在那女人的左边,她半蜷着右腿,屁股 正好侧向我这边。两条雪白的大腿后侧正对着我,从那裤衩松松的裤腿儿那儿, 露出完整的大腿根和一条细细的肉褶,那是屁股和大腿间的交接处,这让我有点 儿气喘。

「嘿嘿,小兔崽子,还没见过女人的光身子呢吧?」

「你见过?」我不服气。

「废话,没见过怎么养孩子?你不光是个童子鸡,还他妈是个棒槌!」老帮 子气我,但我也真的没有什么可说的。

「老子告诉你吧,等你娶了媳妇,她的身子你想怎么看就怎么看,想怎么摸 就怎么摸,想怎么玩儿就怎么玩儿,玩儿够了就肏她,肏完了她才能给你下崽儿 呢?」

「你老婆就是让你肏出崽儿来的?」我没好气儿地说。

「嘿,他妈小兔崽子,这么没大没小的,老子这是开导你呢,怎么这么不识 好歹?」他假装恼了,然后又笑着低声说:「你说的没错,所有女人都是让男人 肏出孩子来的。」

我傻了,眼睛直直地看着他,没想到这句从小就学会的骂人话,说的却是人 人都得干的事儿。

「看着我干什么?想不想知道男人和女人是怎么回事儿?」

我没说话,不过眼神告诉他我想知道。

「那老子告诉你,你想看这女人的身子吧?」

「想。」

「下面小鸡巴硬了吧?」

「嗯。」

「这就对了。男人看见漂亮女人不想看她的身子那就不是男人,你想看就说 明你不是死木头疙瘩一块,还有救。要是想的小鸡儿一挺,那就更妙了,看看老 子这儿,也和你一样硬。」

我没说话,也没问,一切都如坠五里梦中。

「等你娶了媳妇儿,进了洞房,你想看她的身子,就给她把衣掌脱了,想怎 么看,你就把她摆弄成什么样儿,想看哪儿就看哪儿,完了就摸她,摸得她尿了 尿,然后你就把她往床上一压,小鸡子往她那里头一捅,就这么一拱一拱在里头 插,一直插得你自己也尿了,就得了。明白了?」

「还不大明白。」

「那好,这女人的腿子好看吗?」

「好看。可惜穿着袜子。」

「那就给她脱了。」

「这行吗?」

「怕什么,人都死了,周围又没人,看看有什么关系,再说,她这鞋和这袜 子都卖不少钱呢,还让她带走哇?」

说着,他当先脱下了那女人的一只鞋,然后让我也脱。

我捏住那女人的脚腕,那脚腕很细,抓在手里的感觉特别好。我轻轻脱下她 的高后跟皮鞋,她的脚很瘦,脚跟很小,脚底板形成一个很弯的弓形,脚趾又向 上翘起,脚趾并拢,在前面形成一个小尖。

老帮子让我捏捏她的脚,我捏了,很软,很舒服,让人心痒,然后,他让我 用双手往下捋她的丝袜。

我的浑身都紧张起来,因为那丝袜一直穿到她的大腿中间,捋袜子的同时就 要摸她的大腿,那当然紧张,我的头上都见了汗,不过,我还是非常想做。

她大腿可真白,肉皮可真细,手一碰上去软软的,还带着热气儿,我憋住一 口气,让自己的心静下来,然后慢慢把那袜子捋下来,一捋一边趁机摸着她的大 腿,摸着她那圆圆的膝头,然后是她的小腿。她的小腿也是那么白那么细,不过 小腿肚子圆圆的,很有弹性。脱下袜子,那脚的皮肉就更让我心里受不了了,真 想放在嘴里啃。

老帮子让我继续玩儿这女人的腿和脚,他自己把那鞋和袜子收拢好,同她的 旗袍一起装在我们事先准备好的口袋里,然后他又回来,问我:「想不想看看她 的屁股?」

「嗯。」

「那还等什么,想看哪儿就看哪儿,想怎么看就怎么看,怎么都行,这还用 我教你?!」

「哎。」我答应着,手便象被线牵着似地顺着她大腿的后侧滑了上去,一直 滑到那裤衩的裤腿边上。我十分想往地用手指捏住她裤腿的布,然后轻轻拉开, 歪过头向里面看,我看见了那团又圆又白嫩的肉,那真的好看极了,而且让人激 动得想抓上几把。

我记着老帮子的话,我想怎么想就怎么样,于是,我就把手伸进去,用力把 那块肉抓住,大把大把地抓,使劲儿攥,另一只手配合着扯着她的裤衩,于是, 在她的屁股肉被我抓得变形的时候,我就看见了她的屁眼儿。

我浑身的血都在往头顶上撞,撞得我晕头转向,老帮子后来告诉我,他当时 看到我的脸通红通红的,浑身都在哆嗦。

我终于忍不住了,一把抓住裤腰把她的裤衩扒了下来,露出她完整的屁股, 那裤衩的裆里湿漉漉的,泛着一股尿味儿,不知是中枪以前尿的,还是中枪以后 尿的,但这都无所谓,我只想抱她的屁股,紧紧地抱住。于是我就这么做了,双 手抱住她的屁股,直想把自己的小肚子贴上去试试。

(五)

「嘿,小兔崽子,别急,喘口气,使劲喘口气。」我听他的话喘了几口气, 把心里的火压下去一半儿,脑袋也清醒了一点儿。

「小伙子,得悠着劲儿干,要不然没等上马,你就泄了气,那可就不好玩儿 了。」

「嗯。」

「反正已经光屁股了,就都给她脱了吧。」

「嗯。」

我现在已经不腼腆了,欲火冲着我的脑袋,我早已顾不得那么多,我把她翻 过来,让她仰着。她的脸上都是沙子,看不清本来的面目,半张着的嘴里也灌满 了沙子,掺合着一些血,眼睛睁得大大的,直勾勾地看着天。老帮子过去给她把 眼睛合上,而我的注意力则转到她的身上。

我看到她的两腿中间有一个小孩儿拳头大的圆圆小疙瘩,上面长着一撮黑黑 的长毛,弯弯曲曲的,不太密,只生在正中间,一直深入到两腿之间,那黑毛上 也沾着沙子。我用手把她那肚子上、腿上和毛毛上的沙子拨拉掉,露出本来的皮 肉,在那黑毛伸入腿间的地方,可以明显看到一条深深的肉沟。

我很想知道那肉沟里面是什么样子,但老帮子却不让我动,而是指一指她的 小汗禢儿,我明白他的意思,其实我也想那儿,但一时觉得下边更让我着迷。后 来我岁数大些了能明白老帮子的意思,玩儿女人不能急性子,得一点儿一点儿地 琢磨,要是一下子就冲进下边,那太没劲了。

我解开她汗禢儿的扣子,把它向两边分开,露出两个雪白的奶子,那上边顶 着两个铜钱大的灰色乳晕,还有两颗花生米大小的奶头,也许子弹在她身子里面 碰到了骨头,竟然没有从前面穿出来,两个奶子完完整整,非常好看。

「这女人一定还没生养过。」老帮子说。

「你怎么知道?」

「奶过孩子的女人奶子软软的,站着的时候往下耷拉着,躺着的时候就往两 边耷拉。你看她奶子这么大,可一直朝天挺着,就是说她还没奶过孩子,说不定 还没嫁人呢。」

我很感兴趣地用手按了按她的奶子,里面很实,那奶头挺挺的,使我感到有 点儿顶手。

「怎么样?」

「挺硬的。」

「那肯定没奶过孩子,行了,这回咱们可以看看她的屄了。」

「什么?」这又是从小就知道的骂人的词儿,怎么又从老帮子的嘴里说出来 了?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你那个东西叫毬,女人那个东西就叫屄,把毬插在屄 里就叫肏. 懂了?」

「这可不是骂人吗?」

「这种事是不能在大街上当人说的,所以才当成是骂人话,可现在老子正在 教你,不这么说怎么说?!」

「嘿嘿嘿,是是是,那,她的那个……噢,屄,在哪儿呢?」

「要不说你傻呢,猜都猜得出来,当然在最不容易看见的地方。」

「我明白了。」我抓着她的两个膝把腿蜷起来,然后往两边一分,便露出了 她的那个地方。只见那黑毛长在两片厚厚的肉条上,被分开的大腿扯开在两边, 中间露出两片稍稍黑一点儿的薄肉片儿,薄肉片儿前边肉皮的裂缝里露出一团豌 豆大小圆形嫩肉,而肉片儿中间则是又一条一寸多长的深深的肉缝。那地方象一 朵大大的肉花,湿湿的,让人感觉怪怪的,总想动一动。

老帮子指着那豌豆说:「这个叫什么我不知道,反正只要一摸,女人就高兴 得杀猪似地叫唤,她一喊,你就更想摸,一直能把她摸得喘不上气来,从这个洞 子里往外流沾水,那就差不多可以肏她了。」

「那……」

「这个里边的洞洞就是屄,你把你那个毬插在里面,由着你的性儿一下一下 地捅,一直到你受不了了,尿出来为止,那就齐活。」

「就这样?」

「嗯。」

「这么简单?」

「你以为呢?小猫小狗都会,就你不会。」

「他妈的老帮子,敢骂我不如猫狗。」我骂道,不过我还是十分感激他给我 让了一课。

「怎么样,想不想在她身上试试?」

「嗯……」我用力摇着头,到底她是个死人,但我还是十分感兴趣地把那女 人的小肉片扯开来,仔细把那洞穴看了半天,还把后手指头插进去试试,居然还 是热的。老帮子也过来扒开看了半天,教给我怎么看女人是不是黄花大闺女,我 按他说的一看,这女人已经不是黄花闺女,这倒没什么,她又不是我媳妇儿。

老帮子其实也不肯闲着,把那女人的身子上上下下摸了个遍,才同我一起把 她的耳环摘下来,拉着她两只脚倒拖到坑边扔了进去。我难割难舍地同老帮子一 起用沙子把坑填上,然后慢慢走回我们平时住的小屋。

回去的路上,我问老帮子:「你说,她会不会猜出死了以后会叫咱们脱光了 玩儿?」

「不知道,猜出来了又能怎么着?谁还能管得了自己死了以后的事儿?」

「我是说,她要是知道的话,想着咱们这么玩儿她,她会怎么想?」

「我哪知道?我又不是她。」

「你估摸着呢?」

「也许,会脸红,也许会特别高兴吧?」

回去后老帮子告诉我,对他来说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脱了女死囚的衣裳看 看摸摸,那是只有我们才有的特别的好处,他和原来搭班的那个警察也这么干, 所以我也就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可丢人的了。

这天晚上,老帮子叫我替他值夜,他说白天看了那女人,有点儿受不了,得 回家睡老婆去。我也正想一个人呆一会儿,好好回忆一下儿白天的事儿。

那晚上我作了个梦,梦见那女人活了,就那么光着屁股躺在沙子上让我肏, 我在她身上扭哇,插呀,一直到一股热流从我的那玩意儿上冲出去,一下子把我 吓醒了。睁眼一看,裤裆湿了一大片,大半夜的爬起来换裤子洗裤子。

有了这次经历,我再也受不了单身的生活,想着要娶媳妇了。

其实我刚进警局的时候,跟着大伙儿一块儿喊他老帮子,他就骂我:「小兔 崽子,没大没小的,老子都能当你爹了。」

然后大伙就起哄说:「老帮子,把你那老丫头嫁给他吧,那他就可以喊你爹 了,也好让他喊我们叔叔伯伯呀。」

老帮子就说:「行,小兔崽子,叫声爹,老子收你作养老女婿。」

那时候我还没有想过娶媳妇儿的事儿,这时候一生心,便不由得想起老帮子 的小女儿。那小丫头也是脸皮白白的,高高的个儿,瘦瘦的身子,小屁股一扭一 扭,小胸脯子挺得尖尖的,其实不错。从那时候起,我就时不时的找机会上老帮 子家里去,谁知道从一开始老帮子就早有这念头,所以不久,我就再也不能叫他 老帮子了。

娶了媳妇以后,我同老丈人不方便再在一起共事,所以他离职去了儿子那里 享清福,派出所另招了一个傻头傻脑的生瓜蛋子同我搭伙儿,这回再有枪毙女犯 的事儿我就成了师父。

那段时间,天下很不太平,你打我,我打你,一会儿罢工,一会又闹学潮, 这河道里三天两头枪毙人。其中不少是女的,大都挺年轻,也有不少漂亮的。有 穿袄穿裤子梳大辫子的村姑,有穿旗袍烫头发的富家大小姐,有穿着工作服的女 工,还有一次一下子就毙了五个穿着白汗禢儿黑裙子的十几岁女学生。

不管是工厂的女工也好,黑道女贼也好,富家小姐也好,年轻轻的女学生也 好,只要是年轻漂亮的女人,我们当然一个都不肯放过,每次扔进坑里的都是白 花花的大光屁股眼子。虽然她们同我第一次看见的那个比起来差得远,可到底也 能让我觉着新鲜。

何况对于我们这些臭警察来说,平时也没有机会看到这么漂亮的女人光着身 子躺在面前,任我们看,任我们摸呀!至于她们究竟姓什么叫什么,因为什么被 枪毙,我是一概不问。本来嘛,我就是一个巡河的警察,只管做我自己的事儿, 她们干了什么跟我有屁的关系?!

后来嘛,不知为什么,枪毙犯人不再在山里,直接在下河段的河道里干,也 不用人埋了,让家里人在近处等着,毙了以后直接叫他们自己去收尸,警察局省 了一笔钱,也就没我们什么事儿了。

有一次,老帮子和我私底下在一起,他告诉我,如果那天我真的上了那个女 人,他就不会把闺女嫁我了。他说我逛窑子讨小老婆都没事,但如果肏过一个死 人,那他说什么也不能让自己的闺女跟我。

【完】 ----------                 沉 江

作者:石砚

这里是松江江心岛的岸边,一条长长的栈桥伸入江中,由于地处江心岛下游 一侧,江底地形又复杂,所以漩涡套漩涡,就是水性再好的渔夫也不敢靠近这处 水域。

冯团长就站在栈桥上,看着他的牺牲品。

这个叫蓝玉珠的女飞贼只有二十五岁,个子不算太高,但十分苗条,脸儿也 白净好看,并且有一种大家女子才有的雍荣气质。别看她表面是十分娇弱,却是 个轰动松江的知名人物,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她先后把商会严会长、兴业洋 行刘总经理和市党部方主席的家都给偷了,弄得松江市的达官贵人们人心惶惶。

冯团长在国军里虽然只是个小小团长,在松江也只是兼个警察局长,但在这 个充满战乱的年代,作为松江最高军事长官的他却是本市最有实权的人物,连市 长和党部主席都要让他七分。

就说这江心岛吧,一上任他就下令把这个岛划作军事禁区,实际上所有的人 都知道,他是把这个风景最美的旅游盛地划作了自己的私人领地。他在岛上建起 了高级别墅,在这里藏污纳垢,尽情淫乐,松江市无人敢管,无人敢问。

不过,他也知道,要想在松江站住脚,就必须拉拢本地的有钱人,不光因为 他们联合起来足以动摇自己的根基,而且他们也是自己主要的经济来源。飞贼入 室盗窃的事每天不知发生多少起,警察局从来就只是看看现场,作个记录,根本 不会动真格的查案,但象这样达官贵人家中失窃,他冯局长就不能不管。

他严令手下限期破案,谁知人没抓到,这飞贼竟连他的家也偷了。为了这他 大发雷霆,罚了负责查案的侦辑科全体警察半年的薪水。那科长没办法,便请了 号称「松江神探」的前探长出山助阵,到底不愧为神探,只有三天就把这个独行 女飞贼给逮住了。

抓蓝玉珠是警察的事,审案子可就是冯团长自己的事了,因为这几家失主丢 的都是不义之财,可不希望被广大民众知道。蓝玉珠被抓的时候只在她身边找到 了从冯团长家偷出的少量赃物,她呢,就只承认偷了冯团长家,再不肯承认另几 件案子是她所为。

冯局长对付犯人可是很有一套的,只要落在他的手里,没有谁能保证不开口。 他仔细观察着这个年轻漂亮的女贼,发现她虽然盗窃的技巧不错,却是个刚下海 的雏儿。

一般作贼的讲究事不过三,就是决不能在同一地方连续作案,而她竟然一干 就是四起。看起来她是个盗窃老手的弟子,初次出山作案,所以好大喜功,不知 天高地厚。要想撬开她的口并不会太难,当然,打是不行的,因为象她这样正经 八百的空空门中弟子,都受过熬刑的训练。

冯局长行武出身,向来是以达到目的为标准,没有一般人那么多的顾忌。他 叫人把蓝玉珠捆住双手吊在他自己内室的房梁上,架上自己的照相机,然后告诉 她,如果她不说,他就一件一件剥光她的衣裳,然后给她拍上几百张光屁股相片 儿登在报纸上。起初蓝玉珠还嘴硬,等冯团长亲自脱了她的鞋袜和旗袍,用手抓 住她贴身小背心的下摆准备撩上去的时候,她终于投降了。

从蓝玉珠供出的埋赃地点,起出了三家失主的大部分失物,却有一件不在失 主报案的失单上,这件赃物令冯团长颇感兴趣。那是一幅古画,是明代唐伯虎的 作品,冯团长知道这东西价值连城。

据玉珠供称,那画是从严会长家中偷来的,但严会长报案的时候为什么偏偏 没有把这最有价值的宝贝列入失窃清单呢?一定是因为害怕别人知道了引来更多 的贼人,怪道这些天商会雇的私人侦探也在到处乱嗅,原来他是想赶在自己之前 抓住飞贼,好暗中取回这宝贝。既然你不哼声,我乐得收下这意外之财,冯团长 便有了侵吞之心。

可万一严会长问起这件宝贝怎么办?

就给他来了一问摇头三不知。

要是他要亲自审问这女飞贼呢?

死人是不会讲话的!

于是,冯团长准备杀玉珠灭口。

自从起获赃物后,蓝玉珠就被秘密送到江心岛上来了,而且头一晚冯团长就 让她知道了什么是男人和如何作女人。蓝玉珠虽然终于失了身,但她也渴望着冯 团长会把她金屋藏娇,这样既可以保住性命,又为自己找到了一个吃喝不尽的归 宿,门中许多姐妹走的就是这条路。她可说什么也想不到,昨天还在她赤裸的肉 体上发泄的冯团长竟然会毫不怜香惜玉地要杀她。

冯团长命自己的四个贴身保镖去把蓝玉珠绑到栈桥上来,自已则先行一步慢 慢走到这边来,一边看水一边等。

栈桥从岸上一直伸入江中,桥头的一侧河岸上用光滑的青石板铺成一个丈来 宽,一直伸入江中的斜坡,这便是冯团长专用的秘密杀人场。设这块场地最早是 为了处死与情人私奔的三姨太,后来他觉得这种杀人方法挺有看头儿,便经常把 那些年轻的女死囚弄到这里来处决,自己则在一边看着取乐。

那四个保镖把蓝玉珠带来了。他派他们去的时候就嘱咐先把犯人嘴堵上,脱 光了再捆来。他实际上是故意给他们机会强奸她,那对他来说没什么,要想让这 四个保镖对他忠心耿耿,就得经常给他们点儿甜头尝尝。

她五花大绑,被两个保镖架着,踉踉跄跄地走来,脸上带着屈辱的泪痕。她 知道他们要杀她,非常恐惧,想求他饶过自己一命,但嘴被塞着,什么也说不出 来,只能不停哭着,一边眼巴巴望着他摇着头,一边拚命扭动着赤裸的身体不肯 走,但对于两个身强力壮的保镖来说,一个娇小玲珑的女人在他们手中就象一只 待宰的小鸡一样。

冯团长从栈桥上走下来,等保镖把那姑娘送到他面前。他伸手捏了捏她胸前 小而饱满的乳房上那两颗粉红的乳尖,又摸了一把黑茸茸的三角地,然后说:「 你很漂亮,我真舍不得杀了你,但你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非死不可。记着,下 辈子作贼别再碰见我。」

她哭得更厉害了,拚命冲他摇着头想让他饶过自己。

他不再理会她的哭泣,径自走到栈桥上,向保镖摆了摆手。保镖们立刻会意 地扶着她站到了那倾斜的石头坡上,面朝江水站好。

她知道没有希望了,强烈的恐惧变成了绝望,脑子里一片空白。她失神地望 着江水,雪白的长腿瑟瑟地抖动着,一股热乎乎的液体顺着大腿流下来,一直流 到脚下的石板上。

一个保镖提了一只大号水桶,从江中打了一整桶水回到石坡上端,然后看着 冯团长。

冯团长向保镖一摆头,那保镖把一整桶凉水均匀地泼在那本来干燥的青石板 上。冰冷的水冲到蓝玉珠的赤脚上,激得她机灵一下子,赶快抬脚躲闪,却不知 那正要了她的命。

那青石板是打磨过的,非常光滑,干燥的时候人可以在上面站稳,但水一泼 上去,赤脚的人就会打滑。本来玉珠如果不动,至少脚掌下那块石头还是干的, 仍可以站住,这么一躲,整块石板上就再没一块干地儿了。她感到自己无法控制 地向江水中滑去,越来越快,起初她还想向后退,很快就发现那是不可能的,为 了避免身体失去平衡而倒下,她只能顺势向江中跑去。

那一双纤细白嫩的玉足刚刚踏进冰冷的江水,水中突然弹起一根一把粗的绳 子横在脚前,她毫无防备,就算有准备也躲不开。双脚正好拌在绳子上,强大的 前冲力使她赤裸的身体腾空而起,象一条跃出水面的大白鱼,在空中划出一条漂 亮的曲线,然后「扑通」一下落入水中。

玉珠落水的地方正好处在冯团长站的地方,飞起在空中的玉珠身体伸得直直 的,那圆滚滚的屁股显得特别美妙,冯团长之所以喜欢这种杀人法,就是为了这 一瞬间的感觉。

石板坡在水中还有大约七、八丈长的一段,并不算深,只能没到人的腰,水 中的一切都清晰可辨。玉珠曲线玲珑的玉体面朝下趴在水中,借着惯性向前冲了 一段后停下来,从脑袋的位置向外冒着气泡。她扭动着,两腿蜷起来,拚命想踩 着江底站起来,但双手绑在背后无法用力,河底又是光滑的石板,她几次努力都 失败了,反而一点点向江水深处滑去。

石板斜坡结束的地方,水突然一下子变得深不见底,玉珠没等滑到那里便停 止了挣扎,蜷曲的双腿慢慢伸展开来,头朝前慢慢地滑过一丈远。然后,水流把 她冲得横过来,加速滑过最后的五、六尺。在那里,她翻了个身,在水面上漂了 起来,粉红色的小奶头和毛茸茸的小丘在空气中露了一下便斜斜地沉了下去。

良久,在离栈桥十来丈远的地方,两只女人纤细的脚露出了水面,并拢着直 直地立在水中,那附近有一个巨大的漩涡,把她慢慢吸进去。靠近漩涡中心的时 候,那两只脚开始象陀罗一样地转动起来,由于离心力的作用,并在一起的两只 脚大大地分开了,飞速地旋转了几圈,慢慢地被吸入了漩涡之中。

嗨……

【完】 ----------                 白菜婆

作者:石砚

很少有人知道白菜婆姓什么、叫什么,只知道她在东街卖白菜已经好几十年 了。她卖的白菜货又好,价钱又公道,而且无论什么时候,她都带着一丝温和而 充满希望的微笑。城里的人都喜欢吃她的菜,天长日久,人们就都叫她白菜婆。

很少有人知道,她原本出身于书香世家,自幼读书识字,后来嫁了青镇一个 姓于的秀才,本来日子过得好好的,偏偏一场瘟疫袭来,让她夫家死了个精光, 只剩下怀了四个月身孕的她。

白菜婆是个坚强的女人,她变卖了家产埋葬了全家,靠在夫家留下的几亩薄 地上种白菜为生,每天起早贪黑,种菜、卖菜,竟然独自把遗腹的儿子拉扯大, 上了学,还留了洋。这些事情,老太很少对人讲,除了在他旁边摆豆腐摊儿的小 伙子张豆腐以外,几乎没有人知道。

天气尚早,白菜婆一边用扇子轰赶着蚊虫,一边同张豆腐闲谈,一个三十多 岁的男子站在面前也没有理会。

「妈!妈!还认得我吗?」那人大声叫着,把左近人的目光都吸引过来了。

「你?啊!儿子!」白菜婆突然明白是留洋多年的儿子回来了,登时喜得老 泪纵横。

儿子回来了,西装革履,满面春风,十分体面地回来了,还带回来一个同样 体面的漂亮媳妇。媳妇二十刚出头,白白净净,比一般的女人高一点儿,瘦一点 儿,穿着洋裙子,戴着洋帽子,蹬着高后跟儿的洋皮鞋,一笑两个酒窝,说话的 声音象唱歌一样,言谈话语大方得体,进了门儿,妈呀妈地紧着叫,还抢着帮她 干活,把个白菜婆乐得嘴都合不上了。

晚上,老太太把自己出嫁时娘家陪嫁的锻子被拿出来给儿子媳妇用,听着儿 子屋里媳妇低声的轻笑,白菜婆高兴得眯起了眼睛,不由想起自己当年也象媳妇 这般年轻,也是远近知名的美人儿,每到晚上,丈夫就被自己迷得神魂颠倒,把 全身的力气都释放在自己身上,那时候自己也象媳妇这样轻轻地笑。想着想着, 白菜婆又不由得潸然泪下。

白菜婆就这样笑一阵,又流一阵眼泪,直到二更天才睡着。

早晨,白菜婆没有进城卖菜,她要给儿子、媳妇作自己最拿手的菜。不过, 早饭还没吃,就有人拿着县太爷的大红贴子来把儿子和媳妇请走了,老太太微微 觉得有些失落,不过,县太爷有请那是多大的荣耀,想想这,白菜婆也觉得释然 了。

眼看日上三竿,儿子还没回来,她有些着急,走到门口去张望,却见张豆腐 风风火火地跑了来。

「白菜婆,白菜婆,快去呀,你儿子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白菜婆有些着急,是摔了,是碰了,还是酒喝多了。

「刚才我在摊子上坐着,看见你家儿子和媳妇给人家捆着游街,直奔西校场 去了,说是什么革命党,要砍头!」

「啊!」白菜婆脑袋「嗡」的一下子,险些栽倒,还是张豆腐抢过一步把她 搀住了。

「快,快带我去!」不等张豆腐答应,白菜婆踉踉跄跄就往城里跑。

镇子离县城有三里多路,从东关到西校场能有四里,两下儿加在一起有七里 多路,对于久在乡下生活的人来说,这点儿路算不了什么,但现在已经是巳时末, 午时三刻就要人头落地,到时候就连儿子最后一面都见不着了。所以,白菜婆三 步并作两步地跑,连张豆腐都快跟不上了。

到西校场还有半里多路是一个大下坡,从这里可见看到整个校场的情况,见 校场中早已是人头攒动,不时传来震耳欲聋的喝采声。

校场北面的点将台上一左一右跪着两个人,虽然距离远看不真切,但还是能 够看出两个人都被反绑着双手,背后插着斩标,其中一个赤裸着上身儿,另一个 则一丝不挂。白菜婆知道那个光着屁股的一定是自己的漂亮媳妇,因为历来男女 同斩时,都将女的脱得干净,为得是从远处就可以分辨出她们的性别来。

白菜婆心急火燎地冲到校场南口外,踮起脚往里看,远远看见儿子媳妇被反 捆着跪在台子上,两个人都扬着头大声喊着什么。

媳妇被两个刽子手按着肩膀夹在中间,这是对女犯的特别关照,他们把内侧 的脚插在女犯小腿之间,使她们只能分开两条腿跪着,而他们内侧腿的膝盖则用 力顶住女犯的屁股,使她们的大腿只能直立起来,加上又跪在一人高的台子上, 正好方便台下的围观者观察她们的性器官。媳妇小肚子下那黑乎乎的一团老远就 瞧得清清楚楚,胸前两只白生生的奶子挺得高高的,脸上却看不出一丝害怕的样 子。

前面的人不时喊着:「好!好样儿的!」、「要得!」、「说得好!」,后 面的人则低声议论:「好!连女人都这般英雄,革命党真正要得!」

白菜婆此时可不管要得要不得,她只要儿子和媳妇。她发了疯一般向前挤过 去,一边推搡着前面的人一边喊:「求求你们让我进去,那是我的孩子。」

但人们的喝采声太强了,把她的声音完全湮没了。人太多,尽管有张豆腐在 一旁帮着,她每前进一步仍要付出极大的努力。

「通」的一声炮响,那是午时三刻的追魂炮,人群立刻安静下来,静得连针 掉在地上都能听见。白菜婆也听见了炮声,她的喊叫变得尖厉,糁人,听到的人 自动为她让开了一条路,她能看见儿子和媳妇的全身了,也同时看见刽子手拔掉 了他们背后的了斩标。

「妈!」儿子媳妇同时听见了母亲的呼喊,也看见了她焦急的脸。

「不要杀,我儿子是好人啊!」她冲到离点将台一丈左右的地方被弹压法场 的官兵拦住了:「我儿子媳妇犯了什么罪,为什么要杀他们!」

「妈,儿子媳妇没有罪,请您相信我们。有罪的是他们,是他们把中国变成 了这副样子。妈,不要难过,儿子媳妇为中华而死,死得其所,应该高兴!」

屠刀举起来了,老太太眼睛直直地盯着那雪亮的刀锋,张大了嘴,口中一叠 声叫着:「啊!啊!」

两道寒光闪过,随着切断骨节的脆响,两颗人头从脖子上飞起来,划出两条 弧线落到台下,血沫子「噗」地从腔子里冲上半空足有五尺高,喷了两个刽子手 一身一脸。随着人头落地,儿子的身体象山一样轰然倒下,媳妇那赤条条的无头 尸首却一直在那里直挺挺地跪着,良久,才两腿一弯成为跪坐的姿势,然后上身 向前弯倒下去,蜷成白花花的一个肉团。

老太太的眼直直地看着地上的两颗人头,不声、不响、不动,然后整个人再 被抽掉了骨头一样瘫倒下去。

白菜婆醒来的时候,校场中围观的人群还没有散,张豆腐搂着她的脖子不停 地叫着:「白菜婆,醒醒,醒醒。」

她长出了一口气,坐起身来向将台看,地上的两颗人头已经没有了,一定是 被拿去挂在城门外示众。儿子的尸首被拖到了台下,脊背朝天趴在地上,几个官 兵正将媳妇的尸首抬过来。

媳妇浑身湿漉漉的,没有血污,显然给她洗过身子,她被仰着放在儿子的身 上,与他交叉成一个大大的十字,她的胳膊交迭着绑在背后,又有儿子的身体在 后面垫着,使她的身子向后弯成一个大大的圆弧,肚皮绷得紧紧的,两颗圆锥形 的小奶子朝天挺着,红红的小奶头在雪白的肌肤映衬下显得十分抢眼。两条长长 的粉腿,一双纤细的天足,无一处不让人心动。

两个官兵捉住媳妇那细细的脚腕把她的腿用力分开,将她那黑茸茸的羞处都 显示出来。

白菜婆看了,一轱辘爬起来,用世上最恶毒的语言骂着往上闯,被几个官兵 拦住,一个军官模样的人走过来:「干什么?」

「干什么,收尸,不行么?」

「老爷有令,曝尸三日不准收尸。」

「人都让你们杀了,还不让收尸,你们讲不讲道理?」

「这是县太爷的命令,谁敢不听。」

「老爷也没有让你们糟塌她的尸首。」

「谁说的?老爷特意嘱咐,女人本应谨守妇道,在家中相夫教子,却跟着男 人在外面参加乱党,造反谋逆,罪加一等,命令把你媳妇脱光了衣裳,游遍五街 三市,到了法场,还让四个人举着她在法场转三圈,为的就是拿她的那个地方示 众。老太太,你儿子媳妇自己选了条死路,这可怪得谁来!」

「呸!畜生!你们不是人!」

「对,我们不是人。谁让你媳妇屁股生得白呢,我们这些不是人的都想弄来 看看。」

正说着,几个糟塌媳妇尸体的官兵喊那军官,原来他们想把儿子媳妇的斩标 都给插到媳妇的下面去,但白菜婆媳妇坐在地上,没办法做到。

「废物,这点儿事都干不了!」那军官咕哝着,想过去指挥,又想起了白菜 婆,便回过头来虎着脸:「老太太,该说的我都说了,再要胡闹,当心我把你也 当革命党给办了。」

白菜婆嘴里骂着,企图冲开阻拦的官军,被张豆腐在后面抱住,几个看热闹 的人认得白菜婆,也过来帮着拦住她。

那军官指挥着手下把媳妇的身子向上拖了拖,让她那肥白的臀部移到儿子的 腰上,让她的上身儿从他的一侧垂到地上,胸部斜垂下来的角度使那奶子挺得更 高,而她那两条大大分开的腿也伸得直直的,从他的另一边耷拉到地上,使大腿 与骨盆形成一个反折的角度,小腹下三角地的那个圆丘从两腿间夸张地朝天挺凸 出来,分插在前后两窍中的两块斩标终于离开地面,指向了斜上方。

军官走近她的身体,抬头看着白菜婆,然后一手伸进媳妇的下部摸了摸,又 将斩标向她的身体深入插了插才离开。

白菜婆依然种菜、卖菜,依然是那么温和,但脸上没有了笑容,人一下子苍 老了许多,目光也有些散乱。她了解自己的儿子,他是不会作坏事的,如果他真 是革命党,那革命党就一定是好的。

有一天开始,她逢人便说自己是革命党的大官儿,还把从别人那里听来的儿 子和媳妇刑前所说过的话对人讲。起初官府还想捉她,后来别人都说她是个疯子, 此事便作罢。几年后,革命党真的打过来了,清朝完蛋了,这时候人们才发现, 白菜婆真的早已成为了本地革命党的要员。

【完】 ----------                定海神针

作者:石砚

(一)

「定海神针」是两种用来当众羞辱和折磨女犯而设计的刑具,头一种是由东 南沿海某地的渔霸刘占鳌为处死三名年轻女海盗而设计,后一种则是刘占鳌的表 弟,大盐霸胡知秋为处死另一对盐匪兄妹而设计。

先说那前一种刑具。

女海盗侯连珠、侯连玉、侯连秀是亲姐妹,死时年龄为二十四、二十二和十 九岁,原来是渔霸刘占鳌一个船户的女儿。刘占螯看上大姐连珠生得美貌,说亲 不成,便设计害死了她们的父母,并将她强抢回府。抢人的时候,刘占螯才发现 她的两个妹子也都是美人坯子,于是就打算一勺烩。正巧大海盗刘黑子路过这里, 在路上劫下了三个绳捆索绑的姑娘。

三女感谢刘黑子的救命之恩,便与他结拜成了兄妹,并入伙当起了女海盗。

三女在刘黑子的教导下很快就成了当地知名的海盗女首领,并在刘黑子病故 后坐上了这伙海盗的头三把交椅。她们永远忘不了刘占鳌杀亲之仇,数次袭击他 的坐船和府地,都因其防范甚严而未能如愿。但刘占鳌也始终视三女为一块心病, 必欲除之而后快。

刘占鳌的小舅子在省城里作警察厅长,两人相互勾结,企图联手剿灭这伙海 盗。双方便在这几百里的大海上大大小小交锋了好几年,互有胜负,甚至有一次 海盗已将刘占鳌的船围住,却最终被赶来的汽艇救走。

久而久之,刘占鳌通过偶然间捉住的海盗身上发现了三女的弱点,一是她们 太过自信,总喜欢单独上岸打探消息,二是她们同手下的其他海盗矛盾甚深。

原来,海盗们在刘黑子手下时吃、喝、嫖、赌任其所为,现在三女当家后, 这些恶习全不许沾边,还为此打了不少海盗的板子,使他们大都心怀恨意;第二 是海盗们向来避免同官府直接发生磨擦,而三女却经常带着他们主动袭击警察的 船只。所以,这伙海盗中除了少数几个女性外,大多数暗中心怀不满。特别是以 原来的二当家刘一手为首的几个匪首,因为三女的缘故失去了在海盗中的地位, 就更是对她们恨之入骨。

这些令刘占鳌如获至宝,他派人暗中与刘一手联络,通过威胁利诱种种手段 说服他作了内应。

刘一手与刘占鳌合作定下一条毒计,引诱单独上岸打探消息的三女夜闯刘记 当铺去捉刘占鳌,结果预先设下埋伏将三女当场活捉。三女被捉的当晚,刘占鳌 就派人把四马倒攒蹄捆着的她们送到刘府的后堂屋里,交他亲自审问。

当年刘占鳌派人抢亲的时候,大姐二十岁,小妹只有十五岁,现在有几年不 见,大姐和二姐已经成了两颗熟透的水蜜桃,连当年瘦小单薄的三妹也出落得象 一朵艳丽的鲜花。刘占鳌看得心痒难耐,他花言巧语,威逼利诱,企图让三女答 应作他的小妾。三女怎肯成为害死父母的仇人的小老婆,便一迭声地怒骂不止。

刘占鳌恼羞成怒,便决定要当众杀死她们。刘的小舅子是省里的警察厅长, 他在镇上是民团司令,更是一方的土皇帝,杀个把人本来就象碾死个臭虫一般简 单,更何况三个女海盗本就是全省通辑的对象。

当然,他也不会经易放过三个花朵一般的小美人儿。他叫来手下的团丁,命 他们将三女脱光了衣服重新捆起手脚放在铺了几张大炕褥子的地上。正巧,这两 天刘占鳌的表弟胡知秋来串门儿,刘占鳌便命团丁把胡知秋请来,然后他们两个 单独留下来,看着三个赤裸裸的女海盗。

三个女人还都是小姑未嫁,虽然每天在船上风吹日晒,但除了面部多少黑一 点儿,身上的肌肤却是赛雪欺霜,无一点儿瑕疵,也无一丝赘肉。三个人是亲姐 妹,身材自然非常相象,都是同样修长的双腿,同样挺实的乳峰,同样细细的腰 身,同样圆润的美臀,同样黑茸茸的阴毛,看得刘占鳌心里冒火。

「臭娘儿们,敬酒不吃吃罚酒。不是不愿意给老子作小吗,老子今天就让你 们作回婊子。老子不光要让你们当不成贞节烈女,还要让你们千人骑万人跨。」

说完便一把拎过赤条条的大姐,当着她两个妹妹的面儿玩儿了起来。

眼看这么美貌的女人赤条条的躺在眼前,胡知秋也不甘示弱,不等刘占鳌相 让,自己就扯过二姐玩儿起来。

看着大姐和二姐无助地被仇人玩儿弄着全身,被用力揉捏着乳房和圆圆的屁 股,看着男人的手从姐姐们的屁股后面插进两腿之间,小妹妹不停地流着眼泪。

二姐羞愤得一个劲儿地哭骂,大姐并没有哭,只是拚命扭动着身子挣扎,但 捆绑得结结实实的她们怎么能够逃脱污辱呢?

很快,她们就被把全身玩儿了个遍,然后被按着仰躺在地上。三妹妹眼看着 她们被男人压在身下,两条雪白的大腿被男人的身体分隔在两边无法并拢。

那两个男人知道如何羞辱她们姐妹,他们故意让两个姐姐的屁股朝向妹妹, 然后自己撅起屁股,好让小姑娘看清楚他那又粗又长的大阳具是如何插进姐姐们 的阴户。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两个姐姐停止了毫无意义的反抗,任人家用力的抽 插着,一直到紧紧搂着她们狂射为止。

干完了大姐、二姐,刘占鳌喊进一个家丁,然后对他说:「去把那几个想玩 儿这些丫头片子的弟兄们叫进来,这两个赏给他们了。」

那家丁欣喜若狂地出去,不一会就进来十几个家丁,想把大姐拖走。刘占鳌 摇摇头:「不用,就在这儿玩儿,让她们姐妹互相看着挨肏不是更好?」于是, 那两姐妹便被几个男人围了起来。

而刘占鳌和胡知秋又看上了躺在一边哭泣的三妹。可是一个姑娘两个男人, 谁先上啊?胡知秋是客,自然要谦上一番,刘占鳌是主,也不好意思占先,于是 他们商定,一块儿玩儿,谁最先挺起来谁先上。

他们拎过三妹仔细地玩儿弄,羞辱了半个多小时,刘占鳌年纪大些,这些天 为了捉三姐妹又多操了些心,精力稍差,却是胡知秋先勃起,于是,他把大哭大 闹,两腿鼓锤般乱蹬的妹妹仔细地压紧在褥子上,用自己的双腿隔开她的两腿, 霸王硬上弓地给她戳了进去。

三个姑娘都被刘占鳌兄弟俩儿破了身,他们还不肯离开,坐在一边的太师椅 上,一边喝着茶一边看家丁轮奸这三个姐妹。

轮奸进行了一夜,第二天早晨,一个家丁进来秉报刘占鳌,说东西准备好了。 刘占鳌出去看了回来对三个女海盗说:「跟老子作对决没有好下场,今天我要把 你们剖腹剜心,不过杀之前,先让你们尝尝我的定海神针。」然后命狂欢了一整 夜的家丁们将下身红肿的三姐妹架出了屋子。

世界上有许多东西非常简单,却非常有效,刘占鳌设计的刑具就是其中之一。 那东西有三个,靠在后院的墙角里,形状简单,工艺粗糙,但姑娘们一看就知道 那是作什么用的。

那东西是用桌子腿粗细的四根木条钉成的,一根水平放置,长有三尺,两端 装了两个小木轮,第二根长约二尺,固定于第一根的中部,与第一根垂直呈丁字 形,另外两根则以斜撑的形式起加固作用,就好象一个等腰三角形上加了一条向 顶角出头的高线,那第二根木条的顶部被刨削成圆柱形,端头也制成球形。两根 两端都装了小铁环的不足一尺长的短木条中间用绳子捆扎在丁字形的交点处。

姑娘们立刻就明白了那刑具的用法,对她们来说,那种当众羞辱比被轮奸更 让她们无法容忍,但她们反绑着双手,无法抗拒如狼似虎的一群家丁。

他们先把大姐仰面按倒在一张大苇席上,两个家丁每人拎起她的一只脚向两 边分开,另有一个家丁取过一架刑具,把那根木条的圆头对准姑娘还带着处女血 的阴户杵了进去,然后捉脚的家丁迅速向姑娘的脚腕用绳子绑在那两根短木条自 由端的铁环上。然后,他们扶着她站了起来,刑具就给姑娘带好了。

脱衣服的时候,家丁们就用小绳偷偷量过了三个姑娘腿的长度,那刑具实际 上是给三个人量身订做的。姑娘站在地上,那架子便两轮着了地,两根短木条迫 使姑娘的两脚分开,那刑具的高度恰好保证姑娘两脚踏实的时候插进她的阴户半 尺深。她被插在刑具上,两腿不得不直直地站立着,或者慢慢地前后迈动自己分 开的两腿,除此之外什么也干不了。

家丁们看着被困在「定海神针」上的女海盗,不断地嘲笑她:「小娘儿们, 舒服吗?一会让你们到大街上去,当着全镇的男人爽个够。」把姑娘羞辱得无地 自容,但却毫无办法。

不一会儿,另外两个姑娘也被插到另外两架「定海神针」上,家丁们给她们 每个人背后插上一块亡命招牌,然后,家丁们把三架刑车用绳子前后连成一串, 并在最前面的一架车前拴上两根长绳子。

刘占鳌问一个家丁:「法场准备好了吗?」

「早就准备好了。」

「人都出来了吗。」

「都出来了。弟兄们挨家挨户通知,告诉他们今天女海盗光屁股游街,全镇 十五岁以上的男人都得上街去看,有借故不去的按通匪论,他们谁敢不出来。二 嘎子还带了百十号人在街上维持,让那些人在路两边儿挨着个坐在地上不准站起 来。」

「嗯!让他们坐近点儿,在路中间留出过一个人的地方就够了,看就让他们 看清楚点儿。」

「是!我这就去办。」

「还有,告诉他们,女海盗从谁那儿过,谁就给我把眼睛睁得大大的仔细看, 不准眨眼睛,回头老子要问他们这三个女海盗长了几根屄毛,答不出的打四十大 板。」

「是!这不用您说,是男人谁不想看光屁股女人呐?不过真要让他们数清楚 这三个小娘儿们屄毛有几根还真难为他们了。我看这么办,找三根绣花针,拴上 三种颜色的线,每个小娘们的赤珠儿上插一根,然后问他们哪个女海盗别的什么 线就行了。」

「好!你还他XX的真有些歪歪点子,就照你说的办。」

三女听着他们的话,气得鼻子都歪了,他们不光要让三女光着身子游街示众, 还想尽办法逼全镇的男人仔细看,为了这个,自己还要受更大的折磨。但自己落 在人家手里,人家想怎样就怎样,自己只有挨着,受着了。

所谓赤珠儿,是过去对阴蒂的称谓。过去在一些偏远地方的男人在教训自己 不守妇道的妻子时便经常把她们绑在床头,脱了裤子,用藤条抽打她们的阴部。

国民党军统特务在审讯年轻的女共产党员时,也经常采取剥光衣服,然后用 细藤条抽打阴蒂的办法逼供。可知那阴蒂是女人身上最敏感,最疼痛的地方。

尽管三个女海盗不是普通的女人,看到家丁们拿着穿好线的绣花针过来时, 还是恐惧得尖叫起来,她们想躲闪,但阴户套在着那根木橛子上面,根本无法动 弹,只能挺直了身子,用力踮起脚尖,以便尽可能地远离那拿着针的手。小针刺 进她们粉红的阴蒂时,三女都疼得全身的肌肉都紧绷着,无法控制的惨叫都变了 音儿。

该上的刑具都上好了,家丁们由刘占鳌指挥组成了一支队伍,先有两个家丁 手持铜锣出了后院门,很快街上就传来了锣声和两个家丁高声的喊叫:「乡亲们 注意了,女海匪就要开始游街了,所有男人都要仔细看呐。」

「女海匪游街不穿衣服喽,下身儿有特别的东西,你们要仔细看清楚喽。」

「司令有令,女海匪游街之后,要问你们哪个女海匪的下身儿有什么东西, 答不出的打四十大板,按通匪问罪。」

「……」

那声音慢慢远去,大概快到巷口的时候,大队人马就出发了,前面还是一对 拿铜锣的家丁,在他们后面五六步的样子是另外两个家丁,他们每人牵着一根绳 子拉动了大姐胯下的刑车。

刑车一动,插在那年轻姑娘阴户中的木橛子便拖着她不得不跟着向前走,但 她被那木杵插得不敢弯腿,而且两腿也被拴着脚腕的短木条撑着无法合拢,就那 样叉着腿踉踉跄跄地被拖出了后院门。大姐的刑车同她两个妹妹的刑车用绳了拴 成了一串,于是,姐妹三人便被拖着鱼贯而出。

刑车后面是六个刽子手打扮的家丁。当这群人离开刘占鳌的后院时,原来等 在院门外的二十几名荷枪实弹的民团团丁便跟在了刽子手的后面,一行人向西北 走出刘占鳌家后门外的小巷,拐上了镇子的后街。

团丁们早就把全镇的男人都从家里赶到了街上,在游街的队伍将要经过的路 两边密密麻麻地坐着,这是刘占鳌的坏心眼儿,由于三女匪是自己站在地上走去 刑场,而不象一般裸体示众时是绑在高高的车上,所以他故意让人们坐在地上, 以便他们可以方便地从下面观看女犯的生殖器。

三个女匪的家本是船户,所以镇上的人大都不认得,虽然早就传闻她们是三 个年轻漂亮的大姑娘,但还都不知道她们究竟长得什么样子。等到游街的队伍来 到街上,本来觉得可看可不看的一些人也都不由自主地睁大了眼睛。这三个姑娘 真得非常美貌,百里之内还真找不出对手。更令他们吃惊的当然就是她们赤条条 的身体和下面所骑跨着的刑具,用不着团丁逼迫,那些人的眼睛就被吸引到了三 个女人的胯下。

那刘占鳌真不愧是玩儿弄女人的老手,知道怎样剥夺女人的一切尊严。那刑 具不光又粗又硬,而且由于道路坑洼不平,车轮又不圆,所以一走起来,那架子 便「嗒嗒嗒嗒」地剧烈抖动。

姑娘两脚腕受木条的限制,走起路来身子也是又扭又摆,使得那插在她们阴 户中的木杵连摇带抖,时深时浅,那种感觉既痛苦,又刺激。弄得她们喊又不是 喊,哼又不是哼地不停呻吟,脸上也是一副痛苦不象痛苦,快活不象快活的古怪 表情。

有经验的男人当然懂得那种表情,于是议论纷纷,三个姑娘知道自己的表现 很糟,但却无论如何无法抗拒那木杵的打击,这就使她们更加感到羞耻和难堪。

就这样,三个女海盗骑着这奇特的刑车游遍了镇里的大街小巷,一直被拖到 海滩上。

刘占鳌在一边沙滩上设置了刑场,三个姑娘一被拖进沙滩,她们都感到更加 痛苦。因为沙子是软的,脚下稍一动,人就往下陷,那木杵便插得更深,挤开肠 子,几乎到了肚脐。刑车的车轮也陷在了沙子里,非得靠家丁们的拖曳才得以到 达等候行刑的位置。

到了地方,不用管姑娘们也无法移动分毫,因为她们只有阴道那一点点地方 受力,车却陷在沙子里。木杵在沙滩上插得特别深,她们只有那样直挺挺地站在 沙滩上,尽可能向上伸直自己的身体,才能稍微好过一些,却不知这样的姿势把 她们的裸体表现得淋漓尽致。

等刘占鳌的家丁和民团团丁们把全镇的男女老幼都赶到沙滩上后,刘占鳌才 在家丁们的簇拥下姗姗而来,就让三姐妹那样继续插在「定海神针」上,用牛耳 尖刀贴着木杵向上一捅一挑,把她们活活开了膛。

肚子一裂开,肠子肚子一齐流出来拖在地上,她们此时再也不会受那木杵的 约束了,因为阴道已被剖开了。三个姐妹哀嚎着,在沙滩上痛苦地打着滚,血和 沙子都沾在身上,死的时候都看不出来人样来了。刘占鳌当然不想把她们这么漂 亮的身子给浪费掉,命家丁打了海水来,把三个姑娘的身体都冲洗干净,摆上能 够充分暴露身体的一切秘密的姿势示众,这才打道回府。

(二)

却说大渔霸刘占鳌将女海盗侯氏三姐妹用「定海神针」刑具押到海滩上活开 了膛,当时刘占鳌的表弟胡知秋正在刘家作客,见了三个女海盗在「定海神针」

上的色情表演,回来后对表兄的奇思妙想赞不绝口。刘占鳌听了自然十分得 意,不过胡知秋却问道:「表兄,但不知定海神针这名字出乎何典?」

「嗨,什么典不典的。这女人的下处属肾,肾于五行为水,是水之根,所以 称为海。这木橛子插在那女匪的牝门儿里面,让她动弹不得,却不是定海么?」

「嗯,有理有理。只是这刑具是三角的,却不象针,兄弟我倒有个主意,过 些时抓住那廖氏兄妹,弄个明符其实的定海神针给哥哥看看。」

「哦?这为兄倒不曾细想,不过兄弟如果有什么好东西,千万别忘了给为一 个信儿,也让我见识见识。」

胡知秋是何许人也,他不光是刘占鳌的表弟,也是这一带知名的盐霸。

什么叫盐霸,离此地三十里有一片海塘叫盐塘,地处一个小海湾内,地平水 浅,大船开不进,风浪打不着,是个晒盐的好地方。盐与铁自古以来就是官府专 营,一般百姓是不能私自生产和贩运食盐的。盐塘便是胡知秋的地盘,那里的盐 田全属胡家所有,其他人不能经营,只能受雇于胡家作盐工,加上胡知秋与官府 勾结,强取豪夺独霸一方,所以称胡知秋为盐霸。

由于生产和贩运盐巴利润甚大,所以多有贩运私盐的盐匪,也有偷偷从盐田 把盐偷出来卖给盐匪的的盐工。

廖氏兄妹原本是胡家的盐工,经常偷盐卖给盐匪,被胡知秋知道,把哥哥抓 了去打了四十大板,吊了两天两夜,差一点一命呜呼。后来这廖氏兄妹便离开盐 田,干起了抢盐的勾当,成了另一种盐匪。他们把一些零星的私盐贩子组织起来, 专门在胡知秋手下押运准备上缴的官盐的时候去劫,令胡家损失不小,所以胡知 秋发誓一定要抓住这对兄妹,当众处置,以获杀一儆百之效。

果然,没过多久,胡知秋便设计擒获了再次出手抢劫的廖氏兄妹。这廖氏兄 妹原是孤儿,如今哥哥廖青子已经二十五岁,长得人高马大,一表人才,妹妹廖 湘莲十九岁,面如桃李,身段窈窕,都有着盐匪们特有的那种豪气与无畏的气慨。

不过,无论什么样的大英雄,落到胡知秋手里就算完蛋,你想啊,他能那么 老老实实地就让你在人前当一回大英雄么,何况那廖湘莲又是个百里挑一的美人 坯子,嫩得水葱儿一般。将两人捉回来的当天,胡知秋便派人请了刘占鳌来看他 处置这两兄妹。

不用我说,各位也都知道,那廖湘莲连一个晚上都没过就被人家表兄弟两个 给玩儿了,而且整得很惨,胡府的家人们整个前半夜都能听见那姑娘带着哭腔的 叫骂和两兄弟的淫笑,要不是胡知秋想让她尽量多活一阵子,只怕早把她处子的 稚嫩阴户给鼓捣烂了。

第二天一早,胡知秋便叫家丁把廖氏兄妹拉了到镇上游街,怎么个游法?胡 知秋让人作了个简单的两轮车,将一根五尺长的白腊杆顺着绑在车上,两头各立 着钉上一个半尺高,镰刀把粗细的圆木杵。

那两兄妹都被脱光了,精赤着身子五花大绑着,每人只趿着一双破布鞋。廖 湘莲先上车,两个家丁们一左一右挟持着还带着羞耻的泪水的姑娘站在车后,一 个家丁把车拉过来,将白腊杆向下压得倾斜了,好让那立着的木杵能塞进廖湘莲 的牝门儿。

然后把廖青子押出来站在车前,他是个男人,没有阴户可用,家丁便将白腊 杆的另一头压弯下去,把那木杵捅进廖青子的屁眼儿里。那车比两人的腿略高些, 所以依靠白腊杆的弹性,那木杵便在两兄妹的身体里深深顶入,那滋味不用说各 位也能猜想得出来。

更可恶的是,他们用一把扫炕的竹苕帚给廖湘莲插在屁眼儿里当尾巴,却用 细丝绳拴住廖青子的阳具在前面拖。这阳具岂是受得力的东西,这一拖,廖青子 便不得不跟着走,而肛门则通过白腊杆又拖着后面的廖湘莲走。那两轮车作为支 点,与白腊杆构成一架大天平,把兄妹两个连在一起。

如果没有经过训练,人与人的动作永远不会完全协调,就算是经过训练的两 个人,也不敢保证动作完全一致,所以兄妹两个就通过那刑具互相牵扯着,特别 是廖湘莲,刚刚给人家破了身子,又被这东西一顶一拖,那滋味难过极了,偏偏 他们还无法协调自己的动作,这个鬼样子,两个人总不会不顾羞耻地自己喊着「 一二一」游街吧?

那一天满大街都是人哪,全看见了两兄妹的惨状,那情景谁看了都不会经易 忘记。尤其是看到十八、九岁的廖湘莲光着个白花花的身子,露着黑茸茸的一丛 耻毛,被迫扭着个细细的腰儿,摆动着能掐出水来的小屁股蛋儿,两个尖尖的小 奶子一抖一抖的样子,十个男人有八个偷偷射在裤裆里,弄得满大街都是精液特 有的麝香味儿。

刑场设在盐塘最大的一块盐田的边上。

若大的海塘,被挖成一个个沿海岸方向百十米宽,长度不一的大水塘,靠海 一边的堤坝是由一米来宽的木板水闸一个个连接起来构成的,这就是盐田。

盐工们首先把闸板都提起来,让海水通过闸门流入盐田中;等水灌满了,便 将闸板关上,任烈日将塘中的水晒干,海水里的盐便结在塘底;再由盐工用专用 的刮板将盐刮起来,堆成一小堆儿一小堆儿的,然后装袋运走,这就完成了一次 循环,接下来再放水,再晒盐。不同的盐田交替放水、晒盐和出盐,盐工们总是 有事情干。大盐田正好是前天出的盐,胡知秋让停一天再放水,因为他要用这里 作法场。

在大盐田靠近内陆的一侧岸边,在塘底打了四根粗大的木桩,上面搭了厚厚 的木板子形成一个略高于地面的平台,平台上空架了一道横木,台下放了一只小 舢舨,用绳子拴牢在四根立柱上,平台的面板上隔五尺远打了两个圆孔,两根圆 木桩从圆孔中穿上来。

那圆木桩有男人的胳膊粗,上端两尺长的一段被削成一寸粗的圆头细棒。两 兄妹被推上那平台,每人站在一根木桩的正上方,四、五个人一个强扭着两个一 边骂着,一边拚命挣扎的廖氏兄妹,用绳子把他们的两手呈丫字形分开绑在横木 上,两脚分开绑在平台的底板上,成为两个巨大的「火」字。

下面的舢舨上有一个家丁等在那儿,先是一个家丁从上面拉起圆木桩,硬给 插进廖青子的屁眼儿里头,舢舨上的人则用一大摞木块木板塞住木桩同舢舨之间 的间隙;然后另一边的家丁则蹲下去,一边看,一边玩儿,一边想把另一根圆木 桩捅进廖湘莲的阴户里,没等那木桩碰上姑娘的下体,惊恐尖叫着的湘莲便「哗 哗」地喷起尿来,还好竹苕帚起了作用,她放了好几个臭屁,终于没有把屎挤出 来。那家丁倒不在乎她的尿液弄到自己手上,还是十分顺利地把木桩给她插进去 了。

这样一切都准备好了,胡知秋命令盐工拉起两个闸板放水。

胡知秋实在够坏,一个盐田的水闸有几十个,全部打开大约需要一两个时辰 才能灌满盐田,需要两、三天才能把水晒干,他却只让打开两个闸门,这就意味 着可能需要两、三天才能把水塘灌满。相信大家已经明白,一但海水流入盐田, 水涨船高,那小舢舨就要随着浮起来,进而把那两根圆木桩顶进廖氏兄妹的身体, 而水流得越慢,小舢舨上浮得也就越慢,那兄妹俩死前也就需要受更长时间的罪。

实际上,由于两个闸板太少了,水甚至还没流到这边就已经被晒干了,所以 胡知秋不得不下令再打开一个闸板,就这样一个闸板一个闸板地开到第七个,水 才得以流到舢舨下面,此时已经过了中午。

「别把他们晒死了!」胡知秋见两兄妹在烈下被晒得打晃,生怕他们早死, 又叫人临时给他们搭上防晒的席棚,并命两个家丁在现场盯着,过一会儿给他们 身上泼一次水,并强行给他们灌上几口淡盐水。

这一招实在够损,且不说那东西插在肚子里是什么滋味,就光是这么一丝不 挂地在这儿绑上几天,那一份耻辱也够那姑娘一呛。那水流得很慢,明知道那东 西最终会穿透自己的身体,却不知道从什么时间开始,又到什么时间结束,让人 急得想跳脚。

还有一桩,尽管船是拴着的,也只能保证它不会飘走,这水是动的,虽然海 浪打不进塘里来,但水面一大,一点风吹草动就起涟漪,有一点小波那船就会摇 动得很厉害,船晃那木桩子就晃,廖青子的肛门后面有尾骨帮着吃劲儿,还不感 到太难过,廖湘莲一个十九岁的小女孩子,阴门儿四周都是软肉,又是全身最敏 感的地方之一,木桩子插在里面摇起来,那滋味疼不是疼,痒不是痒,实在不是 人受的罪过。

镇上人都来看热闹,但半天一过,多数人就有些疲惫,纷纷散去,由两兄妹 留在那里去自生自灭。

看热闹的人里面最高兴的当属那些十几岁的半大小子,这个年龄正当青春年 少,情欲旺盛又得不到满足的时候,看到一个光着白屁股的漂亮大姑娘,怎不让 他们兴趣盎然。那些还没娶媳妇的自不必说,有了机会能不看个够?就是那些已 经有了家室的,百个人中能有一个娶上个好看点儿的就不错了,自家的黄面婆怎 么能跟这百里挑一的廖湘莲比,所以自始至终都有一大群这样的毛头小子围在现 场看热闹。甚至天都黑了,还有不少人瞒着父母,打着灯笼跑来看。

这些毛小子是不管什么好歹的,只要老爹老妈不在旁边监督,胆子便大得很。 开始的时候还只是红着脸看,谁也不肯出那个头儿,后来见那个看堆儿的家丁不 时放肆地过去摸那廖湘莲的身子,胆子渐渐大了起来,不久,便有人趴在平台的 木板上从下向上看起来。

有人带头,就有人敢跟上,小子们纷纷弯下腰、惑蹲下去,睁着一双双贼眼 睛往廖湘莲的腿子中间看。再后来就更进一步地爬上平台,跑到跟前去摸那姑娘 的酥胸,捏她的屁股,翻看她的阴唇,还有的抓着那把竹苕帚使劲儿摇。

对于廖湘莲来说,这其实比被胡知秋两人轮奸时心里还难过,因为胡知秋毕 竟同自己有仇,无论把自己怎么样都还在情理之中。可这一群半大小子同自己年 龄相差无几,过去自己作盐工的时候也都认识,同自己无仇无恨,同自己一样受 胡知秋的欺负,却不去同胡知秋斗,反而来糟塌自己。

她先是骂他们,后来没办法了,只得哭着求他们不要那样作,但他们哪里会 听她的哀求,只管尽情地玩赏着,让她一直到死都无法摆脱那种耻辱。

晚上没有太阳,水流灌得快些,在场盯班儿的家丁又关上两道闸,到第二天 上午再开。整整一天一夜,木桩子才插进两人的身体一尺深。

男人的力气比女人大,但耐力和生命力都差得多,饶是胡家的家丁们采取了 措施,第二天早晨廖青子还是死了,却苦了一向生命力顽强的女人。由于木桩子 的头是圆的,插进身体的速度又慢,所以既不会造成内出血,也不会破坏她的内 脏,干脆说也不太疼,但一根木头呆在身体里的滋味再怎么也不能说舒服。

那个十九岁的姑娘一直在木桩上哭骂,两天两夜了那木桩才从她的颈窝儿里 顶起一个大鼓包来,随着那鼓包越来越高,肉皮都给项成了透明的,很久那木桩 才顶破皮肉穿出来。家丁们怕她死得太快了,从横木上解下她的手,却又把她反 绑起来,让她借那插在身体里的木桩的支承站着。她又生生在上面穿了两天两夜 才咽气。

胡知秋也没有放过他们的尸体,把他们的手脚都绑在穿过他们身体的木桩上, 然后就那个样子丢在野地里喂了野狗。

刘占鳌对表弟这个发明非常满意,两兄弟回去后晚上边喝酒边互相吹捧,早 上再回到盐田看结果,一直到廖湘莲死得彻底了才算完事。刘占鳌从心底觉得, 胡知秋发明的这种刑具叫「定海神针」才更恰当一些。此后,三种刑具又用过好 几回,等到两兄弟死了,这些刑具才不再用,但刑架依然立在盐田边用来警告那 些敢于同大户作对的人。

【完】 ----------                贵宝从军

作者:石砚

(一)

贵宝一直盼着去吃粮当兵,尽管他的爹妈都不希望他离开。

他家是祖传的手艺,开着个鞋铺,雇着几个伙计,乡下还有几亩好田,小日 子也还过得舒舒服服。可贵宝看不上这俩小钱儿,男子汉大丈夫,就得干出一番 大事业来。贵宝不喜欢读书,从小贵宝爹就说:「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 可也没见过哪个读书读发财了的,倒是见过不少穿军装的人大把大把地花钱,所 以贵宝还是觉着当兵最有出息。

他的两个哥哥也早就偷偷跑出去当兵了,几年前大哥回来过一趟,当上了革 命军的连长,穿着军服,挎着马刀,威风得很。那个时候贵宝就想跟着哥哥走, 可大哥说他岁数太小了,等长得比枪高了再说。谁知这大哥一走,几年了,什么 信也没了,贵宝爹老妈自然是担心得不得了,而贵宝呢,则是一直后悔当时没有 死求白赖地跟上大哥去。

现在城里都是革命党,噢,改叫国民党了,满大街都是军人、工人纠察队和 农民自卫队,都拿刀拿枪的,就连邻街上那个和他同上过一年私塾的女孩儿兰伢 子也跟着哄哄。她才比他大一岁,整天往那个什么农协的联络处跑,同一个叫刘 三小姐的女兵忙得不亦乐乎,贵宝看着眼馋极了。

他找上了兰伢子,想让她给走走门路,求三小姐让自己也去当兵,谁知兰伢 子一脸不屑地说:「你想当兵?我们这儿只收穷人,你家里雇着好几个工,乡下 还有好几亩地租给佃户住,不算无产阶级,不够格儿。」一下子就把他给撅回来 了。为了这事儿,贵宝生了好几天气,心里把兰伢子骂了个狗血喷头。

贵宝妈知道了倒是挺高兴,她说:「当不上兵更好,整天打打杀杀的,不是 你死就是他死,有什么好?再说,成天弄着一帮泥脚杆子吃大户,成什么体统? 当兵为着什么?升官发财呀!」

「你看那个刘家三小姐,她们家本来是东关镇上的首富,本来穿金戴银有多 好,他那个留过洋的大哥一回来,三小姐就同他就带着佃户们把祖上传下来的宅 子和地都给分了个精光。连到手的财宝都散出去了,还升什么官?发什么财?你 说这不是憨么?」

贵宝也觉着这刘三小姐有点儿憨,把别人家的地分到自己家还差不多,怎么 反而分自己家的东西?不是憨是什么?

「不过,她人倒是长得不错!至于这个兰伢子,哼,早晚有一天,老子当上 了大将军,就把你买来给老子当丫头,到时候,老子天天找你的错处,打你的板 子,把屁股给你打肿了。」

一想到要打兰伢子的屁股,贵宝心里忽然升起一股异样的感觉,不知道那女 孩子的屁股打起来该是什么感觉,这种念头一起,便一发而不可收拾,脑袋一挨 枕头,眼前晃的就是那个款款摆动着的臀儿和胸前衣服上那两个小尖尖儿。

自从国共合作,这城里各种各样的游行就没有断过,最开始,游行的人在街 上遇见了都高高兴兴地互相问候一下,或者就干脆合到一块儿走,就象一家人一 样,可最近一段时间说不清是怎么了,游行的人到了一块儿就争吵,就推推搡搡 的,有的时候还会打起来。

贵宝喜欢看打架,所以每次有这样的热闹就会凑到近处看,有一次还躲在墙 角后面,拾一块石头丢过去,只听到那边「哎哟」一声,然后拔腿便跑得没了踪 影。贵宝从小就喜欢打架,这种事情也不只干过一次两次,可算是驾轻就熟了。

贵宝的爹是个老实人,平时不言不语,就只是乡下闹分田的时候经常看见他 叹气,有时吃饭的时候也说上几句:「革命就革命吧,皇上都退位了,你们得了 天下了不就行了?打什么土豪,分什么田地?唉,咱们家要不是住在城里,只怕 也被那些泥脚杆子给当土豪打了,你看咱们那两个佃户,往常过年过节都来看看 咱们,随便捎点儿新鲜瓜菜,这几年,连租子都不来交了,这都没了王法了!」

又有一天贵宝爹对贵宝说:「你以后少上大街上去看热闹,我看这架式是要 出大事,说不定会死人呢!」

再过几天又说:「我说什么来着,武昌那边动手了吧?那些什么工会、农会 的人给官府杀了好多,血流得没过脚面呢!嗨!大户是好吃的么?!人家谁愿意 把自己祖上辛辛苦苦挣下的家业白送给你呀?!人家自己吃什么?!你还是老老 实实在家里耍,别出去跟着那些人瞎混混,免得让人家当工会、农会的人砍了脑 袋去。」

贵宝听了十分不以为然,虽然他并不喜欢那些分大户东西的泥腿子,但毕竟 人家都能拿上棍棒刀枪的闹,总比自己这么呆在家里强。不过,贵宝倒是十分希 望真打起来,长这么大了,还没真见过打仗,更不用说看见杀人了。杀人有什么 不好?不杀人怎么能当上将军?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地过去,街上的气氛越来越紧张,贵宝的心里也越等越心 焦。终于,爆豆般的枪声打破了夜的寂静,贵宝一轱辘从坑上爬起来,跑到前面 的店堂里扯着耳朵细听,枪声来自好几个地方,很密很紧,还夹杂着爆炸声和人 的喊叫声。

贵宝激动极了,想出去看看,才到店门口,却被人一把揪住了耳朵:「衰伢 子,干么子去?」一听声音就知道是贵宝妈,不容分说,贵宝就被扯着耳朵拖进 了爹妈睡觉的屋里,硬给推到炕上。贵宝虽然是个打架大王,很有些力气,却不 敢违拗自己的妈,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一直等到天光大亮。

(二)

贵宝妈叫贵宝呆在床上别动,自己一个人到店堂听动静。直到日上三竿,听 得街上有人走动说话了,这才回来。却还是不放心,派伙计阿毛出去打听消息。

阿毛出去了有半个时辰才回来。一回来,就滔滔不绝地讲说听来的看来的一 切:「听人家说,昨天夜里驻城外的两支大军开进了城,把CP的那个什么部, 还有工人纠察队、农协联络处都给端了。两下打得热闹,死了好多人呢。听说有 些跑了的,现在满城搜查呢。」

「果然死了人?」贵宝兴趣盎然起来。

「听说死了有两千多人呢。」

「乱讲,把城里工会、农会的人加到一起也没的哪么多人。」贵宝爹说。

「真的,我亲眼看见来。」

「在哪里看见?」

「就在纱厂仓库门外,都是被枪打死的,一个压着一个,把大门都给堵了, 地上的血流了有这么深,还有好几个女的呢。」

「还有女的?」爹妈显然都对此十分感兴趣。

「有,我数来,有十一个,都躺在外面,什么都没穿,精赤条条的。我听人 说,大兵打到门口的时候,那些个男人都打死喽,那些女的就脱了衣裳,用起妖 法,满天都是阴兵。带兵的大官把大刀往空中一指,说一声:『疾!』那些阴兵 就都散了,然后一顿排枪,把那些女的就都给打死喽!」

「喔。好!好!正该这样!」贵宝爹不住点着头。

「好个鬼!你都恁老喽,听到说女的……你们男的,没的一个好东西!」贵 宝妈数落着贵宝爹,贵宝爹脸有些红红的,没有说话。

许久之后,贵宝才知道,那晚的确有不少女工在被用作工纠队驻地的纱厂仓 库被军队开枪打死,不过,她们可不会用什么妖法,她们的衣服都是在死后被大 兵们故意扒光的。

但不管怎么说,贵宝听完阿毛的讲述,心里毛毛的,痒痒的,实在想去看上 一看。

「阿毛,那些死人还在么?」

「可能不在喽,我回来的时候,去了好多辆板车,把那些死人往车上装,现 在可能都丢在江里边去喽。」

贵宝心中大叫可惜,嘴里低声念叨着:「这样好事,却不叫我去看,以后再 都看不到喽」。

贵宝妈听见了,打了他一巴掌:「看么子?死人有么子好看?」

「就是好看么!」贵宝心里想,却没有在嘴上说出来。

外面依然还有些乱,虽然开着店门,却没有生意,爹妈只得带着几个伙计在 后边做人家原来订好的鞋子。贵宝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干这个,贵宝妈打着他都不 学,时间长了也只得作罢。现在,其他人都有事情做,就只他一个坐在院子里发 呆,只想着怎么找个空子离开老妈的视线,然后溜之乎也。

「贵宝,去看看,没客人就干脆把门关了吧。」贵宝爹说。

「是嘞。」贵宝答应着,心里激动得怦怦直跳,三步并两步到了店铺里,把 门上好,然后悄悄从侧面穿堂猫着腰溜到后院,把后门开了一条小缝,看看爹妈 没有发现,便一溜烟地跑了。

到了街上,贵宝就象出了笼的鸟一样,望着平时最热闹的帅府大街猛跑,能 跑多远就跑多远,免得老妈发现了出来追。这

一猛子扎下去就是三条街,一直来到东帅府大街,再往东拐就是阿毛说的那 个纱厂仓库,贵宝本心就是奔这里来的,不过等靠近了,发现这里远没有希望的 那么多人,心里便感到不妙,果然,等到切近,见远远站着一小群一小群的人, 纷纷向着仓库门前指指点点地说着什么。

贵宝一看,见那仓库门口站着四个荷枪实弹的兵,门前两边用装着沙子的麻 袋垒成两个掩体,上面被子弹打得破烂不堪,还有不少发黑的血迹,而地上新用 黄土垫过了,什么也看不出来,大致便是阿毛所说血流成河的地方。但是,一具 尸体也没有看见。

贵宝急忙凑近那一堆堆的人群,竖起耳朵听他们说些什么,自然都是些添油 加醋的吹牛,这个说亲眼看见一个工纠队的人被子弹打中了脑袋,脑浆迸裂,那 个说看见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工光着身子摇着铃铛念念有辞,子弹打在身上毫毛 不伤,还是等那个大军官破了妖法,才被一顿子弹把奶子打开了花,等等等等不 一而足。贵宝虽然将信将疑,但还是听得十分投入,不时问这问那。

虽说想听的也都听见了,想看的却什么也没看到,贵宝心中只把自己的老妈 埋怨,要不是她横拦竖挡,自己早就出来了,也不会错过这么好看的场面。

听人讲听得腻了,便又打听昨天还有什么地方打得热闹,说不定尸体还没运 走,自己还能有得看。人家告诉他,旧都督府门前,还有西大街的锦绣大旅社都 打死了人。

这两个地方都在帅府街上,贵宝便沿路向西走。离旧都督府还有一里多地, 便看见前面人山人海,吵吵嚷嚷挤作一团。贵宝赶过去,问一个正努力踮着脚往 前看的中年人,是不是在看被打死的人,那人回了一句:「打死的人早拉走了, 那边正有人要砍头呢。」

(三)

贵宝一听这话,兴致立刻就上来了,顾不上道谢,低着脑袋就往人群里钻, 谁知这次同平时的热闹不同,看的人多,而且寸步不让,饶是贵宝身上很有些力 气,要挤进去也十分困难。

贵宝使出吃奶的力气,左摇右扭,挤了半晌,看看离那旧都督府还有三、五 十步,看前的人却「轰」地一下子向后拥过来,差一点儿把贵宝挤倒。好不容易 稳住了阵脚一看,前面松快了许多,贵宝三扒两扒终于挤进到了旧都督府门前广 场上的人群前面,一看,却是晚了,人已经杀完了。

沿着大墙,从东到西一溜排过去,面朝下卧着七具尸体,都赤膊着,反剪着 双臂,脑袋已经不在身上,脖子的断口处还在往外冒着鲜血,有的手脚还在抽动 着。新铺了黄土的地上,七颗人头堆在一起,脸上满都是血和泥土,如果不是有 两个长着长长的头发,不用说年纪,甚至连男女都分不出来。

更令贵宝惊讶的是,最西边两具一丝不挂的全裸尸体身材要比别的瘦小些, 肌肤却明显比其他的尸体白嫩细腻,而且捆绑的方法也与其他尸体不同。

其他尸体的双脚只是用绳子绊在一起,直挺挺地趴在地上,而那两具尸体的 双脚却是用绳子同反绑的手臂连在一起,使两双纤细的脚丫朝天立着,显得比其 他尸体短了一大块。镇压法场的兵还没有撤,人群被他们分隔在小广场的东西两 侧,贵宝正好在东侧,离那两具裸尸最远,虽然看不真切,但仍然不妨碍他猜到 那两个是女的。

虽说贵宝还不了解女人,但毕竟也是十七岁的大小伙子了,自然不会不对女 人的身体感兴趣,当然他自己的心中也不会没有那一种莫名的渴望。他伸长了脖 子,两只眼睛紧紧盯着那两个白花花的女尸,急不可待地想凑到近处去看,而下 面裤子里的那条宝贝早已硬撅撅地挺了起来。

怀有同样渴望的决不止贵宝一个,围观的男人们纷纷议论着那两个女人,看 见把她们绑出来的人兴致勃勃地讲说她们的肉身是如何白嫩迷人,来晚了的则抱 怨自己没有能够及时赶到。

还有人装模作样地摇着头说:「为样年纪轻轻,为什么非要作犯法的事,弄 得剥了衣服露了私处给这么多人看!」

自然也有少数一两个人不合时宜地说什么「自古女人刑不去衣,太不成体统」 之类的话,立刻惹来一顿唾沫星子乱迸的集体围攻。

贵宝的耳朵立着,眼睛瞪着,既不肯漏掉亲眼看见那两个女人被架出来的人 讲述的每一个细节,又不肯把眼睛多眨上一眨,仿佛一眨眼,那两个光屁股女尸 就会跑掉似的。

没等那些兵完全从法场上撤出去,贵宝已经抢在人群的前面向西侧蹿去,依 然还是跑不过对面的人,人家是近水楼台,所以贵宝也只抢到了略偏些的位置, 不过,只这也让他感到极大的满足。毕竟这里离那最近的女尸只有不足一丈远。

仿佛有一种默契,人们虽然都想尽可能近地参观那两个女人的光裸身体,却 都保持在离尸体五尺之外,贵宝心里很想打破这一距离,却终于没有敢作出头的 鸟儿,再说这个位置也不错,至少自己是在人群的最前面,没有人挡住视线,而 且,那女人身上的一切都已经能够看得十分清楚了。

见两个女人的皮肤白白的,细细的,小指粗的麻绳深深勒进肉里,从身上的 纵横交错的几道血痕看出,她们生前一定挨过打。由于手脚被绳子向一起牵拉的 原因,她们的躯体稍稍反弓着,髋骨和肚子紧贴着地面,肩膀和膝盖则离开地面 一段距离。

贵宝看见四颗沉甸甸的小乳从她们的胸脯垂到地上,奶头却被压在地下,贵 宝怎么也无法看到。她们的腰细细的,向后微微弯曲,那极具女性特质的深深的 腰窝吸引着贵宝的视线,还有那屁股,宽宽的,又白又圆,紧紧夹在一起。

贵宝感到有些窒息,深深地吸了几口气,才让自己平静一些,但无论如何也 没有办法让自己裤子里的那东西变得乖些。

也难怪,自打清朝退了位,成立了民国,处决犯人都改了枪毙,而且是在郊 外秘密进行,这是贵宝第一次亲眼看见被杀死的犯人,更不可能想到女人竟然是 要脱得精赤条条地砍脑袋。在一阵阵不由自主的冲动之余,他也免不得对没有能 够亲眼看见她们活着的裸体和砍头的过程而感到特别遗憾。

贵宝的眼睛盯着两个女人的裸臀,心里想象着她们跪在地上等着钢刀从脖子 上飞过的样子,猜想着她两腿间究竟有些什么零件?终于止不住一股热流直冲下 去。

贵宝怕人知道,装作若无其事地没敢声张。好在自己的长衫裆在前面,湿的 只是里面的裤子。

贵宝这里恋恋不舍地盯着那两个女尸看了有小半个时辰,周围的人来来去去 已经换了好几波,他还留在原地不动。

忽然听到有人喊:「纱厂仓库也砍人呢。」便忙不迭跟着乱哄哄的人群又往 东跑,等跑到了一看,又晚了。这边杀的也是七个人,倒有五个是女的,也同那 边一样,脚朝墙卧着,浑身上下剥得光光的,手脚在后面捆在一起,不同的是身 上并没有被打的痕迹,而且她们被砍下的脑袋还被用棉纱塞着嘴。听周围的人说, 这些女人都是纱厂的女工,最大的不足三十岁,最小的一个只有十六岁。

贵宝看着那五个女尸,只把自己恨着什么似的,如果不是因为急着去西边找 死尸,岂不是正好赶上这里杀人么?

一切仿佛故意同贵宝开玩笑。他正心理把自己骂得狗血喷头,听见说老府学 那儿又砍了人,一共六个,清一色都是女学生。老府学是大清朝时候的府学,后 来成了女子中学,在那里杀人,当然杀的都是女学生了。

(四)

贵宝见过纱厂的女工,兰伢子就在纱厂作工,他也见过女学生。女学生大都 家境比较富裕,不用在外面风吹日晒的,自然比整天干活的女工们更漂亮。贵宝 又急促促地赶到老府学,女学生的身子果然比女工更好看,肉皮儿更白更细,两 只脚只是在脚腕处捆着,并没有同手捆在背后,所以两腿直直地趴在地上。

女学生们是被杀在路中间的,贵宝得以绕到她们的后面,使劲盯着她们白白 嫩嫩的屁股看,只希望能看一看她们的屁眼儿是什么样子。

但女孩子们的屁股虽然算不上大,却都是圆圆的,夹得紧紧的,只留了一条 深深的沟壑,余下什么都看不到。其中两个女孩子大腿瘦瘦的,屁股却宽宽的, 因此两条大腿根中间露着两指宽的一个长长的三角形缝隙,由于处在阴影中,无 法看得清楚,但贵宝还是模模糊糊看见那里仿佛有一些黑色的毛毛。

「难道女人的那里也长毛么?」贵宝问自己:「不知道那兰伢子的屁股里面 是什么样子,她现在究竟在哪儿?被抓了还是被杀了?」

毕竟有过一年的同窗之谊,贵宝很希望她能逃过这次的劫难,却又好想她被 抓住,就象这样光着屁股让自己看着被砍了脑袋。

贵宝现在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要离开这六个光裸的女学生尸体吧,舍不 得;不走吧,不知道下面还有什么地方要杀人,岂不是耽误了看热闹的机会。

就这么站在那里犹犹豫豫,那边的都督府却又砍了几个。贵宝打听得其中没 有女人,也就没有动地方,满心希望这里能再杀上几个女学生,也好看一看活着 的光屁股女学生。这一等太阳就到了头项,都督府又杀了一拨儿,纱厂仓库也杀 了第二批人,虽然其中没有女的,可毕竟还可以看到人的脑袋被砍下来的过程, 气得贵宝心理把所有人都骂了一遍。

他从旧府学前离开,来到通往都督府的路口上,不知道下一步该往哪边走。

他就那么站着犹豫不决的时候,却被自家的伙计老刘从背后拍了一下肩膀: 「哎呀,少爷,你在这儿呢,可把我们好找。老板娘快急疯了,把所有的伙计都 派出来找你,还不快跟我回去?!」

贵宝心里不大情愿,但老刘比他力气大,死拉活拽地拖着就往家走。才到自 家的街口,就见贵宝妈叉着腰,怒气冲冲地站在那里看着他骂。贵宝不敢出声, 乖乖地又叫贵宝妈揪着耳朵扯回了家里。

贵宝爹见他回来了,赶紧叫开饭,饭都快凉了。

伙计同东家吃的不一样,贵宝一家三口要比伙计们多一道肉菜,所以吃饭也 不在一处。

饭一端上来,贵宝妈的脸色好了许多。贵宝是个给点儿好脸就翘尾巴的人, 所以马上话就多了起来,添油加醋地讲他出去看到的东西。

当说到都督前那两个光着身子被砍了头的女尸时,贵宝妈的脸色又沉下来: 「衰伢子,你还没成亲呢,怎么可以看女人的身子?」

「又不是我要看的,都脱好了摆在大街上,难道叫我闭上眼睛当瞎子么?」

「你敢同我犟嘴?!」贵宝妈一副要光火的样子。

「吵个啥子?贵伢子都十七了,照说也该娶亲睡女人了,看便看了,人摆在 大街上,别个看得,我家伢子看不得?」每当这种时候,贵宝都会觉得从不多言 的老爹是世上最好的人。

「该不是你自己也想看吧?」贵宝妈不无嫉妒地把矛头指向了贵宝爹。

「想看,想看的很!怎样?」贵宝爹也不示弱地说。

「我能怎样,看就是喽,光看光屁股女人就能看饱,不用吃饭喽。」

「不吃就不吃,怎样?」贵宝爹把碗往桌上用力一放,贵宝妈便不敢言语, 扭过头自己吃自己的。

「贵伢子,讲。」贵宝爹见自己占了上风,便适可而止,回过头来让贵宝接 着说,贵宝得到鼓励,益发眉飞色舞地说起来,说得唾沫星子乱溅。

贵宝妈听他们说来说去,总免不得围着那几个光腚女人,气得端着碗到自己 屋里去了。屋里没了女人,贵宝越发说得起劲,贵宝爹听得津津有味,还不时问 上两句。

等讲得差不多了,贵宝忍不住问贵宝爹:「爸,女人砍头为什么要脱光?」

贵宝爹笑了:「憨伢子。砍头么,怕衣服碍事,一刀杀不死,所以要光了上 身,倒不是一定要脱光。大清朝的时候,这城里砍女人我也见到过,也脱光了上 身,但还都是穿着裤子,只是听老人们说过,对那些犯了大逆的女人才脱得一丝 不挂。」

「那这些女人都是大逆么?」

「大逆是么子?造反、作强盗、打杀公婆。这样女人抢大户,还不是作强盗 么?」

「把女人脱光了绑到大街上给男人看,羞都要羞死喽。」

「就是要她们羞,羞死才好,不然的话,都去作强盗,那还了得。」

「那脱这些女人的衣服,是女的动手么?」

「当然不是,都是男人给脱,杀人的时候哪有女的敢动手?」

「那你不是说,男人不许动女人的身子么,怎么可以脱女人的衣服?」

「她们都是犯人,要杀头,就不算是女人喽,脱也脱得,看也看得,摸也摸 得。」贵宝爹仿佛十分得意自己的回答。

「喔。」贵宝明白了,他真希望那些漂亮的女学生们个个儿都犯下大罪,最 好自己的家就住在老府学隔壁,那样就可以天天都看到几个女学生被脱得光光的 绑出来砍头。

这顿饭吃了足足半个时辰,一撂下饭碗,贵宝站起来就往外跑,正好被刚刚 从自己屋里出来的娘看见,一把就给抓住了:「在家里坐着,哪都不许去!」

贵宝没有办法,只得回到自己的屋里,眼睛却向堂屋里看,他知道,老妈尿 勤,总有机会的。果然,不多久,贵宝妈进了茅厕,贵宝便如箭一般跑了。

(五)

到了大街上,贵宝发现一顿午饭又耽误了几场好戏,都督府门外和纱厂仓库 前又各自砍了七、八个男的,而旧府学外也多了五具光裸的美人尸体,贵宝把右 拳头放在左手心里,用力的搓来搓去,只恨得牙咬得「咯咯」乱响,弄得旁边的 人莫名其妙地直看他。

贵宝不甘心地在那十一个赤裸艳尸边一直守了一个多时辰,周围看热闹的人 都因为不愿再受烈日的暴晒而纷纷离开,贵宝看看旧府学门口有当兵的站着,便 凑近去陪着笑脸问:「大叔,今天还有人要砍么?」

「没了。」

「就这么几个?」

「你还打算把全城的女学生都砍了?」

「不不不,只是问问。」

「小小年纪,瞎问什么?」

「是,不问,不问。」

贵宝虽然心中不甘,但眼见得没什么希望了,也只得离开,再到都督府去碰 碰运气。功夫不负有心人,贵宝终于等到都督府前杀了这一天里的第四拨。一共 是五个,都是男的,亲眼看着五颗人头随着钢刀离开脖子飞上半空,血沫子「扑 哧扑哧」地喷起三、四尺高。

贵宝心中大呼「过瘾!」,这才余兴未尽地往家里走。一路上,看到不少大 兵押着些人往都督府方向走,大多是男的,也有五、六个女的,都用绳子捆着, 听人说都是今天在城中各处搜出来的CP和工会成员。

贵宝心中想,明天还要再到都督府来,说不定这些人明天也要砍头呢。

离家还有两条街,见七、八个兵从一个小巷里出来,把路给拦上了,大家都 以为是拦路盘查,纷纷往后退,生怕把自己当成CP给抓了去。贵宝一整天都在 看杀人,并不知道城里搜捕的情况,反而糊里糊涂地凑到了前边,正好到了一个 大兵的前边。

那大兵把手里的枪一摆:「站住,别走了。」

「长官,出了什么事儿?」贵宝还问,背后的人私底下偷偷议论这个不知死 活的衰伢子,大都替他捏着一把汗。

「什么事儿?抓女CP。」

贵宝一听,立刻兴奋起来,扭着头四外寻找那女CP。

后面的人群见贵宝没出什么事,听到说是要抓女CP,便又围了过来,想看 看女CP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正在琢磨着,听到从小巷里传来男人的喝叱声和女人的怒骂声,随着声音, 见十几个兵簇拥着一个女人走出来。那女人二十五、六岁的样子,个子高高的, 脸白白的,穿着时下识字的女人中流行的白衫黑裙,黑鞋白袜,头发短短的,齐 着耳朵。那些兵在后面,一路走一路用手中的枪托用力捅她的屁股,她则不住地 骂着他们「叛徒、混蛋、流氓、无赖」之类的话。

「这不是小学校的王老师么?没听说她同CP有什么关系,怎么也会被抓呀?」 有人认了出来。

「不知道,不就是个教书的先生么,一个女人,整天在学校里面教书,怎么 会是CP?干么子抓她?」

「谁知道。好可惜哟,那样年轻。」

「是哩,好好看的女人,真是哩。」

贵宝不在这里读书,所以不认识这女人,但在印象中她实在不象是那种会当 CP的人。可是,那个刘三小姐和兰伢子不也是这样善相么,偏偏就是CP,就 是农会的人。贵宝对CP没什么好印象,至少有了他们,自己家的地租就收不上 来了。

到了路口中间,押着她来那群兵最后那个形容猥琐的小官拎着短枪到前面, 冲着她骂道:「臭女人,敢骂老子们是土匪,是叛徒,老子按特别法办了你。」

「你们就是土匪,就是叛徒。你们口口声声说要遵从孙先生的遗愿北伐,却 掉转枪口打自己人,不是叛徒是什么?我就是要骂,叛徒!叛徒!你们没有好下 场。」

「妈的,我看你没有好下场,老子毙了你!」

「杀吧,你杀吧,你们杀的革命同志还少吗,你们这群败类,早晚有一天人 民要同你们清算。」

「老子先跟你清算!弟兄们,把她衣裳给老子脱光了捆起来!」

(六)

话音未落,几个早已迫不及待的士兵便扑了上去,一下子扭住了那女人的胳 膊。

那女人脸胀得通红,拚命扭动着身子挣扎着,叫骂着。一个女人毕竟不是十 几个丘八的对手,眼看着那女人的短袖白衬衫和里面的小白背心儿被撕成了小布 条儿,露出一对圆圆的奶,那上面翘翘的挺着两颗粉红的奶头,惹得贵宝耳热心 跳,下面不由又胀了起来。

只见一个兵从腰里扯了一条绳子,几个人合伙儿把那乱咬乱跳的女人反绑起 来,然后两个人架着她,另两个人几把就把她的黑裙子连同里面的花细布裤衩扯 下来。

那雪白的肚皮下面果然生着一丛黑黑的卷毛,贵宝不错眼珠地盯着那里看, 不由自主地微微喘息起来。那女人光了身子,不再那么挨命地挣扎,眼睛里微微 含着泪水,愤怒地骂着那群兵是流氓。

那小军官用手里的短枪托起她的下巴:「怎么样?还骂?真不怕死吗?」

「你以为谁都象你一样是怕死鬼吗?不就是死吗?杀吧!」

「把她弄过去。」小军官说着,女人被架着走向小巷对面的墙边,小军官不 解气,从背后跟上去又踹了一脚,在她那雪白的屁股上留下一个黑黑的大脚印。

女人被面朝墙按跪下去,架她的人刚刚离开,小军官便冲她的后脑勺儿开了 一枪。

一切来得那么快,贵宝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子弹已经把女人的脑袋打开了 花。只见随着震耳欲聋的枪声,伴着喷溅的鲜血和粉白的脑浆,饭碗一样大的头 盖骨从后向前掀起来,本来十分耐看的一张脸突然之间变成了模模糊糊的一堆烂 肉。几乎同时,那女人雪白的身子向前一弯,肩膀一下子栽到自己膝前的地上不 动了。

后面的人「轰」地一下子退出五、六尺远,还有人干呕起来。贵宝的心也怦 怦直跳,但毕竟还是站住了没动,他想,连看杀人都怕,以后还怎么当将军。

那女人的尸体实在是十分不堪,雪白的屁股高高地撅在半空中,一动不动。

贵宝深吸了几口气,把狂跳的心稳住,然后睁大眼睛仔细往那女人屁股后面 看,只见屁股上的肌肉因为身体的蜷缩而伸展开,肉沟被拉平,露出一个小小的 深褐色肛门,在雪白的两条大腿后面,两片生着稀疏黑毛的肉脊之间还有两片深 色的肉片和一个深深的肉缝。起初那肛门紧紧地收缩成一个小花,后来慢慢地伸 展开,随着从她的肉缝中流出一股尿流,渐渐展开的屁眼儿中也挤出了一截黄色 的东西。

贵宝一整天都在盯着光裸的艳尸看,总希望能了解女人两腿间的秘密,可惜 一直未能如愿,不想在这里却无意中碰上,怎能不多看上几眼,结果自己的裤子 里便又粘粘糊糊湿了一大片。

「你们都看到了,这女人骂我们国民党是土匪、是叛徒,她就是CP,以后 再有谁当CP,这便是榜样!」那小军官说完,领着一群大兵扬长而去。

贵宝可能永远都不知道,其实这王老师并不是什么CP。那天这群大兵在城 里搜捕漏网的CP,正巧小学校没有关大门,他们便一哄而入。学校上下课打钟 要看时间,所以值班的屋里有一只老座钟,这是学校里最值钱的财产了,被大兵 看见,伸手便搬。敲钟的工友回来看见,上去与他们理论,被一枪打死,闻声赶 来的王老师看见怒斥他们是土匪,便被当成CP拉到大街上枪毙了。

贵宝在那里盯着王老师的尸体一直看到太阳落山,才恋恋不舍地回到家,当 然少不了贵宝妈的一顿臭骂。这次贵宝爹也说:「伢子,还是在家里呆着的好, 城里到处都在抓人,这种时候也分不清个青红皂白,万一给当CP抓了去可不是 好玩儿的。」

「说的是哩!」贵宝妈接过来说:「我听到说,上次你要托她走门路当兵的 那个兰伢子也给抓喽。」

「真的?」这可是贵宝非常关心的:「在哪里抓到的?」

「听说是在她姨家。」

「她姨家不是在西大街么?为么子不跑到城外去。」

「要是能跑早跑了。她同那个刘家三小姐都藏在她姨家,不知被哪个给报告 了,去了一大群兵给捆走了。她姨下午来家报信,她那个瞎眼的妈一听说就哭死 了,没救过来,好可怜喔。」

这一晚,贵宝胡思乱想了许久,脑袋里总不过是那个兰伢子和刘三小姐,不 知她们被抓去后人怎么样?会杀头吗?还是枪毙?杀的时候脱不脱衣裳?贵宝一 会儿把自己想象成一个刽子手,亲自把兰伢子两个的衣服剥了,捆成一堆砍头。

过了一会儿,他又把自己想象成一个飞檐走壁的大侠客,把两个漂亮的女伢 子用两臂一夹,从墙头上飞出来,然后两个女人便要报答自己这个救命大恩人, 自己别的不要,只叫她们脱光了,躺在自己面前,让自己好好欣赏欣赏她们两腿 之间那个长毛的地方。

天光放亮,贵宝拿了一个馍馍,趁贵宝妈还没起身便跑了出去,一直跑到都 督府门前,见一群兵已经把小广场围住,看热闹的却只有自己一个。

他心里不住念叨着:「女的,女的,女的……」果然,里面架出来的是两个 女人,都剥得光溜溜,两颗奶子挺挺的,两腿间的毛浓浓的,一边走一边把细细 的腰肢扭啊扭的,煞是好看。

正象贵宝早就猜到的那样,一个是兰伢子,另一个就是那个三小姐。她们从 贵宝身边经过,兰伢子冲着他叫:「贵伢子救我。」

(七)

贵宝又想冲上去把她救出来,又想看着她被光溜溜的砍头的样子,正站在那 里犹豫不决,两个女人已经被背朝着他按跪在地上,一刀砍掉了脑袋。

没了脑袋的女人趴在地上,却没有静止不动,反而撅着屁股重新跪伏起来, 就象那个被枪毙的女教师一样,把两个雪一样白的屁股朝着贵宝摇摆。那屁股白 灿灿的肉光和她们两腿间的景象让贵宝无法把持,一股热流又直冲下去。

贵宝怕人知道,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左顾右盼,却不防两个女人突然站了起 来,用手拎了自己掉在地上的人头,那兰伢子的嘴还向着贵宝说话:「贵伢子, 你怎么不救我?」贵宝一惊,醒了。原来是做梦,心还在怦怦直跳,伸手一摸, 被子里面湿了一大片。

想着梦里两个女人那楚楚动人的样子,贵宝再也睡不着了,坐在被窝里一直 熬到鸡叫三遍。

吃过早饭,贵宝表现得特别乖,一点儿也不见要出去的样子,贵宝妈以为头 天她和他爹的话起了作用,便放松了警惕。其实贵宝只不过是故意装出来的,等 他娘一进茅厕,他便如脱了缰的野马一般飞快地冲出店门,直奔都督府而去。

因为他昨天听人说,抓去的人大都关在旧府衙大牢和都督府后院的地牢里。

照昨天的样子,杀人多半在都督府门前,所以贵宝早早地到这里等,等到看 刘三小姐和兰伢子砍头也不一定。

昨天砍的那几十具无头尸体都被拉走了,单只留着那两个光溜溜的女裸尸, 却没留下她们的头。杀人的地方已经重新垫了黄土,如果不是那两个女人,一点 也看不出杀过人的样子。今天这里的气氛也变了,仿佛不打算再砍人了,反而是 人来车往地挺热闹。出出进进的都是些有身份的乡绅,手里拿着名帖,下人抬着 箱笼,仿佛是有什么应酬。

打算进去的人少不得要往那广场上的女尸多看上几眼,出来的则干脆到这里 打个弯儿,一边象要把两个女人看到眼睛里去似地盯上半晌,一边还要骂上几句 或者是装模作样地叹息一番。

贵宝心下有些丧气,看来今天是没有什么热闹可看了。贵宝不甘心地一直等 到辰时将过,也没有任何变化的迹象,便打算去别处碰碰运气。正在这时,从都 督府里出来四个马弁簇拥着一个军官。

那军官个子很高,也很壮,一脸络腮胡子,走路咣当咣当的。看样子他的官 儿不小,挎着马刀,穿着高筒皮靴,所有的兵见了他都敬礼,所有的乡绅见了都 点头响腰。下了台阶,没用人扶,一纵便上了别人给他牵过来的一匹高头大马。

「得得」地向东而来。

不知为什么,贵宝觉得自己同那军官十分有缘,趁那马从自己面前经过的时 候,他大着胆子喊了一声:「长官!」

四个马弁立刻警惕起来,噌地掏出短枪对着贵宝:「别动!干什么的?」

那军官勒住马,回头看着贵宝,却不象马弁们那样如邻大敌:「小老弟,是 叫我吗?」

「长官,我要跟你当兵。」

「当兵?有征兵处,为什么找我?」

「因为你是个好长官,我喜欢跟着你!」

「喔!」那军官十分兴趣,叫马弁把枪都收起来,自己圈着马回来,上上下 下打量了贵宝半天。

「你见过我吗?」

贵宝摇摇头。

「你听说过我?」

贵宝又摇摇头。

「那你怎么知道我是个好长官?」

「因为你看上去好凶,看上去凶的长官象张飞一样,一定是好长官。」

「哈哈哈哈!」那军官大笑起来:「好!那你说说,为什么要当兵?」

「当将军,升官发财呗。」

「口气不小!喔,老子喜欢。不过,财是那么好发的吗?当兵得上阵打仗, 到时候,枪子儿可不长眼睛,招呼上一个,小命儿可就完了。」

「胆小不得将军作,我不怕。」

「好一个胆小不得将军作,那我试试你。」那军官四下一打量,指着墙跟下 的半块砖说道:「你把那砖顶在头顶上,让老子打一枪,要是没尿裤子,老子就 收你。」

贵宝一听,不顾好歹,过去把那块砖拿起来,靠墙一站,把砖顶在头顶上看 着那军官司,心里却暗暗的发毛:也不知他的枪法怎么样,要是向下偏那么一点 点,乖乖!一边想着,突然屁眼儿便抽起来,小鸡鸡也一个劲儿地发紧。不过, 贵宝可没表现出怕来,小时候与人打群架,也经常打破了脑袋,他还是挺着脖子 呈英雄,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架式,把那些打他的孩子都给吓哭了。

那军官从一个马弁手里接过一只短枪,一抬手,贵宝只听见震聋发馈的一声 响,脑瓜顶上的头皮发麻,不是给打中了吧。他用手一摸,那砖头已经没有了, 只剩一堆碎渣子还嵌在头发里。他用手把碎渣子抖落在地上,一吐舌头,嘴里说 着:「乖乖,打得真准。」

倒是该那军官对他十分另眼看待了:「妈的,好小子,有种!行!就跟我走 吧。」贵宝一听,乐得蹦了三蹦,屁颠屁颠地跟在马屁股后面,心里别提有多高 兴了。

(八)

从纱厂仓库前路过的时候,见这里的男尸也都给弄走了,只留下那几个女人 依然靠墙边趴着,再往前一条街,便到了那军官的驻处。贵宝对这里很熟悉,因 为这本是东关刘老太爷在城里最大的一处宅子,刘家大少爷和三小组把乡下的宅 院和土地分给穷人以后,就把这个地方贡献出来作了农协在城里的联络处。

刘家大少爷在乡下当农协的头儿,刘三小姐则在城里当联络员,而与贵宝同 窗的兰伢子则在这里帮她管些杂务。贵宝那时候一直希望通过兰伢子和三小姐的 关系从军,因此经常到这里来,不想现在成了驻军的兵营。

路上,马弁们给贵宝介绍情况,贵宝这才知道,这位军官老爷姓冯,敢情官 儿还不是一般的大,是个少将师长,在打进城的军队中,他能排第三呢!!!贵 宝知道这回算是押对了宝,心里就只剩下乐了。

进了院子,来到堂屋,冯师长坐在太师椅上,让贵宝过来:「你出来当兵, 爹妈知道吗?」

「不知道。」

「那他们愿意吗?」

「我两个哥哥也都是自己跑出来当兵的,我家妈骂了两天也便罢了。」

「想当兵,你得回去同他们商量妥了,我可不能让你爹妈跑到这儿来跟我要 儿子。这样吧,我叫卫队长跟你回家去一趟,要是你爹娘不愿意就不要来了,去 吧!」

贵宝很怕回家,可又不敢违抗长官的话,只得忐忑不安地领着卫队长往家里 走,一边走一边盘算着怎么同爹娘说。自己两个哥哥都离了家去当兵,如果自己 再走了,家里就只有爹娘两个在家,但不管怎么说,自己有了这么好的机会,要 是放弃了就太可惜了。他想好了,就算是撒波打滚,大哭大闹,也一定要跟冯师 长走。

眼看到了自己家的铺子外头,见铺子门大敞着,里面传出哭闹声。贵宝一边 喊着爹娘,一边急忙冲进去,见七八个兵站在里面当院,正端着枪威胁着正哭着 哀求他们的贵宝妈。

贵宝妈跪在地上,一边哭一边求:「老总,那是我娘家陪送给我的嫁妆,我 后半辈子全靠它们呢,你就给我留下吧。」

当兵的用枪指着娘的脑袋,嘴里骂着:「老不死的,拿你点儿东西那是抬举 你,别不知好歹,当心老子当CP办了你。」

贵宝爹则在一边喊叫着:「他妈,让老总们拿走吧,别舍不得那点东西,以 后赚了钱我再给你买。」

贵宝一看有人欺负贵宝妈,这可就急了,一步蹿进去挡在贵宝妈前面:「住 手,不许吓唬我妈。」

当兵的一看有人出来挡横,把眼睛一瞪:「哪来的野种,敢挡老爷的财路, 你不想活啦?」

「谁不想活了?」

「哪个混……」当兵的一边回头一边正要开骂,却把后半截儿硬是给咽回去 了:「哟,不知道是长官,你大人大量,别见怪。」原来是卫队长走了进来。

「怎么回事?」卫队长问。

「长官,刚才这几位老总闯进来,说是要抓什么CP,我们是老老实实的生 意人,那里知道什么这个党那个党的。老总们硬是要搜,还把我出嫁时候娘家陪 嫁的几件手饰拿走,长官,我求求你,女人出了门,这嫁妆就是保命的钱哪,你 就让老总们给我留下吧。」

「是吗?」

「老东西,不识抬举。」那当兵的说:「长官,这点东西是孝敬您的。」说 着便把那几件首饰递过来。

「混蛋!」卫队长骂道:「瞎了你们的狗眼,知道这是谁的家吗?」

「小的们不知道。」

「叫你认识认识。」卫队长一指贵宝:「这位是冯师长新收的贴身卫士,以 后就是你们的长官,你们他妈的发财也不会找地方。」

「哎哟!小的不知,得罪了,得罪了。」那当兵的一听,吓得出了一脑门子 汗,急忙把贵宝妈扶起来,把手里的东西递在她手里,回过头又忙招呼其他几个 兵:「还不赶紧把东西放下。」

那些兵急忙从口袋里包里把东西掏出来放在台阶上。

那个打头儿的兵又赶紧过来给贵宝陪不是。贵宝本来是要好生骂他们一顿给 贵宝妈出出气,却是贵宝爹爹在后面说:「贵伢子,算了,他们也不容易,让他 们走吧,别再来唬人就行了。」

那几个兵听了,赶紧又向贵宝爹道谢,想走,眼睛看着卫队长,又不敢动地 方。

「你们是哪个部份的?」

「13团3营3连的。」

「回去告诉你们连长,把这个门儿认清楚了,派几个弟兄来给老爷子站岗, 哪个不长眼的再敢打扰,就给老子毙了。」

「是,是。」

「滚吧。」

「是,是。」几个兵象遇上大赦似地,屁滚尿流地退了出去,那个打头的因 为一直倒退着出去,被门槛绊了一跤,贵宝看到他那狼狈的样子,止不住笑了起 来。 ----------                 (九)

「长官,快快,屋里坐。贵伢子,给长官看茶。」贵宝爹急忙向屋里让着卫 队长。

贵宝妈平时对贵宝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见了当官的却蔫蔫地溜进了里屋里 不敢出来。

卫队长向贵宝爹说了贵宝要当兵的事儿,又说贵宝胆子大,看着也机灵,是 当兵的好料子。冯师长打算让他当贴身的卫兵,干好了,以后可以大大地升官, 当上师长、军长也不一定。等以后当了大官,衣锦还乡,一家子都跟着他风光。

贵宝爹此时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是唯唯连声。贵宝妈在里面听明白了,知道 贵宝真要去当兵了,也顾不上怕了,从里面出来,眼泪模糊地拉着贵宝不让走。

贵宝爹骂道:「臭婆娘,贵伢子是去给师长当卫兵,那还不是咱家大大的荣 耀,你个臭婆娘哭哭啼啼的干么子?还不滚回屋里去。」

「我就这么一个伢子在身边了,要是走了,我可怎么办哪?」

「伢子是去当兵,又不是不回来了,以后升了官,让你当上老太太,不比窝 在这个破屋子里强,横拦竖挡地象么子样子?」

贵宝妈见自己一个人势孤力薄,知道一切都无法改变,只得拉贵宝到屋里, 左看右看看个不够,千叮咛万嘱咐的,叫他自己当心。贵宝嘴里答应着,心早已 不在家里了,原来还怕爹妈不放他走,现在总算一颗心落在肚子里,他却不知, 要不是看到那几个当兵的对卫队长怕成那个样子,贵宝爹也未必就能想得通。

贵宝爹留卫队长在家吃过中午饭,好菜好酒款待了一通,然后才让贵宝跟卫 队长回师部。

路上,贵宝向卫队长询问,为什么要打CP,卫队长十分严肃地说:「小兄 弟,知道当兵最要紧的是什么?」

「是不怕死。」

「不对,是服从命令。当了兵,你的一切,包括你的命就不是自己的,而是 长官的了。长官要你死你不能活,让你活你就不许死。长官要你干什么,要你杀 谁,你就要执行,不要问为什么,你只要知道,长官永远比你高明就行了。」

「只要学会了服从,你就是一个好兵,以后升官发财,机会多得是。别太好 奇,长官都不喜东问西问的兵,更别学CP搞什么主义,搞得脑袋都搬了家,明 白了?」

「明白了。」原来当兵就这么简单,贵宝更加相信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

回到师部,卫队长向冯师上报告了事情的经过,师长非常满意,便叫卫队长 带贵宝熟悉环境,把他带成个好卫兵。

贵宝终于如愿以偿地穿上军服,而且还十分自豪地挎上了一支崭亲的短枪, 别上一把漂亮的短剑,虽然因为他还没学打枪,没给他子弹,但那也足够让他在 镜子前面多站上一阵子了。

卫队长也象师长一样是个大胡子,但却象个女人一样十分细心和气,给贵宝 把当兵的要领解说得清清楚楚,加上贵宝年轻聪明,很快就都被他记在心里。

下午,卫队长又带他到后院的地牢去。这里原来是主人刘老太爷关犯错的长 工和拖欠债务的佃户们的地方。

才一进门,就听见里面有人在问:「怎么样,说不说,不说就这样把你们吊 到死。」又有女人的声音:「呸,你们这群疯狗,怕死就不当CP,怕死就不干 农协了,想让我们出卖自己的同志,做梦!」

贵宝听得那声音便觉十分耳熟,急忙加快脚步走下去一看。只见地牢里点着 几盏昏暗的油灯,两个女人被用绳子反捆着手腕吊在屋梁上,两只脚都离了地, 那模样痛苦不堪。

四周站着几个凶神恶煞似的兵,其中一个兵正抓着一个女人的头发,让她把 脸冲着自己逼问口供。贵宝一眼就认出那被揪着头发的是刘三小姐,不用问,另 一个一定是兰伢子了。

兰伢子依然穿着她那身土布衫裤,脚上一双开了花的布鞋,三小姐却没有穿 军服,而是一身洋学生的装束,想来为了逃避搜捕,她早就把军装脱了。

由于双臂反吊着,她们全身的重量都压在胳膊上,双臂与上身形成一个可怕 的反角,而她们的屁股也朝上翘着,豆大的汗珠子「批批啪啪」掉在地上。兰伢 子的头软软地垂着,头发垂下来遮住了脸,看样子已经死过去了,两个兵正用冷 水泼在她脸上,好让她清醒过来,三小姐则大瞪着眼睛同抓她头发的兵对视着, 毫不示弱。

卫队长跟下来对贵宝说:「这两个都是农协的,一个是副主席兼妇女部长, 另一个是联络处干事,师长让审出其他农协头头儿的下落。她们中PC的毒太深 了,从昨天下午吊到现在,硬是不肯说一个字,真不知道吃错了他妈什么药,怎 么会这么傻?」

贵宝说:「就是憨么,要不怎么会把自己家的田都分给佃户们。」

「你认识她?」

「东关镇刘家的三小姐,这城里的人谁不认识她。那一个和我一同读过书, 也是个憨子。」

「你们是熟人,能不能劝劝她,要是成了,就饶她们一命,把那个小一些的 妹子赏你当老婆。」

「当老婆我才不要她,要她当丫头。要是当老婆,这个三小姐倒是不错。」

贵宝心里说。不过,这也许是自己初出茅庐便立大功的好机会:「我试试看, 不敢打保票。

(十)

「那太好了,事办成了,师座一定有重赏。」

这个时候,兰伢子已经被水泼醒了,努力抬起头看见贵宝,脸上也是一副惊 讶的表情。

「兰伢子,你还不知道,我今天当兵喽,给师长当卫兵,吃好的,穿好的, 还能发财,可比你当那个什么农协干事强多了。」

「哪个稀罕?」兰伢子不屑一顾地说,因为头垂得时间长,她的脸胀得有些 发紫,但还是努力睁着眼睛,好让自己看上去毫无畏惧。

「兰伢子,你们真是憨喔。当官为的就是发财,哪个象你,穷得还要穿烂鞋 子。还有你,三小姐,你家恁大的家业,都拿去丢在火里。现在怎么样?我就是 说哩,你们要是现在反悔还来得及,我去同师长说,三小姐家里分出去的田,分 出去的房子,都去给你要回来,你还是东关最有钱的小姐。」

「还有你哩,兰伢子,叫师长赏你二百块银洋,做上一柜子绸缎衣裳,打上 恁般大的金镯子,再给你找一个大少爷嫁了,吃好的,喝好的,那有多好。你看 我,今天才当兵,师长就给我爹妈一百块银洋,把我妈笑的合不拢嘴(这是瞎编 的,卫队长是给了贵宝妈五十块银洋,贵宝妈却没有笑,因为儿子跟人家走了, 能笑得出来么?)。」

「我说哩,你们就给师长认个错,把你们那些人在哪里都说出来,大家一起 投奔师长,一起发财,这有多好哩?」

贵宝以为自己这一套说辞入情入理,十分透澈,却不料兰伢子和三小姐并没 有说话,兰伢子还用那样一种神情看着他,仿佛他才是天下第一憨子一般。

「你作么子这样看着我?我说的不对?」

「你们这些有钱人家的少爷,怎么懂得CP的胸怀?」三小姐说话了:「我 们是为天下劳苦大众而生,为天下劳苦大从而死,解放天下的穷人就是我们的幸 福,只知道自己享受,出卖同志,那不是猪狗不如?」

「算了吧。」卫队长发话了:「你那个劳苦大众算个什么?常言说的好,人 不为已,天诛地灭,难道说,你愿意为了那些泥脚杆子送了自己的性命?」

「为解放天下劳苦大众而死,我们死得其所,那是最大的幸福。」

「我说你们憨,你们还是真憨。」贵宝说:「还死呀死的。人死了,就不得 活喽。」

「死就死,怕死就不当CP了。」

「你以为死有那么好玩?象你这样女的,都叫脱得光光哩,绑到大街上,叫 一群一群的男人看光腚,羞都叫羞死喽。」

兰伢子一听这话,本来已经胀得发紫的脸颜色更深了,气愤地骂起来:「你 们这群混蛋,流氓,你们不得好死。」

「我们不得好死?」卫队长说:「你们要是不招,就是你们不得好死。贵宝 兄弟说得不错,对女CP,就是要脱的光光的杀头。杀完头,还叫光光地在大街 上示众,不准收尸。你们要是不怕给你们家里头丢了体面,你们就硬下去,看是 你们厉害,还是国法厉害。」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兰伢子突然扭动着身子叫起来,看样子,她还是 对光着身子示众十分害怕的。

「兰伢子,不要叫了。」三小姐说:「除死无大难,我们死都不怕,还怕这 些?不要叫敌人小看了咱们。」

兰伢子果然就不叫了。

贵宝站在那里说得口干舌燥,终究不能使两个女人回心转意。

正在那里嘴枪舌箭地交锋,冯师长从上面走了下来:「怎么样,招了吗?」

「没有,卫队长正同这位小兄弟劝她们,可是她们中赤化的毒太深,至死不 回头。」

「嗯。」冯师长走过来,把三小姐的头发抓住看了看:「知道你们农协那个 王副主席吗?他已经向政府自首了。我们要知道的都知道了,你们说不说也没有 什么关系了。不过,本师长一向宽容大量,给你们最后一个机会,要是你们愿意 自首,声明与CP断绝关系,就饶你们一条性命。」

「呸,你们杀吧,我们决不当软骨头。」

「那我就没有办法了。算了,别审了,放她们下来,明天一早,拉到外面砍 了。」

「是。」几个兵答应着。

冯师长又对贵宝说:「光不怕死不行,还得敢杀人,明天你挑一个动手。」

「是!」贵宝答应着,心里不免有些忐忑。

卫队长带着贵宝从地牢跟出来:「师座,这个两个妹子模样不错,就这么杀 了太可惜了,您看……」

「嗯,随便你们。」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看着卫队长,把嘴向贵宝一呶: 「他也不小了,别忘了带上他。」

「那是一定。」卫队长乐得嘴吧都合不拢了。

贵宝莫名其妙,眼看着卫队长直发愣。卫队长神秘地笑着说:「今天咱们过 年,跟着咱们师长,这种好事儿多着呢。」

(十一)

卫队长和贵宝还有两个卫士同住在后院的一间厢房里,他同贵宝回到住处, 便派那个两个卫士去把两个女犯带来,再稍带着去把卫队的弟兄们都叫来。两个 人明白那是什么意思,兴冲冲地跑了出去。

不多时,士兵们便把两个女人押了来。她们仍然反拴着两手,也许因为吊得 时间长了,走路有些不稳,但胀成猪肝般的脸色已经基本上恢复了正常。刘三小 姐似乎已经明白会出什么事,嘴里不住大骂着「流氓!畜生!」

卫队长说:「老规矩,这个大的我打第一炮,其他的你们自己看着办。」

然后又对贵宝说:「按规矩,你是新来的,应该排在最后,再说你还是个童 子鸡,总得先学会了再说。」

「学什么?」

「等会儿我们怎么干,你就怎么干,不过,你年纪还小,掌握不住自己,得 悠着点儿。」几个老兵取笑他。

兰伢子此时才突然明白过来,惊恐地尖叫起来:「放开我,杀了我吧。」

三小姐反而平静下来:「兰伢子,莫喊。这些畜生什么都干得出来,随他们 去吧,早晚有一天同志们会替我们报仇的。」

负责师部警卫的有一个警卫营,都住在周边的民房里,这院子里有一个排, 不过,都在前院,后院只有冯师长和十二个贴身卫兵,现在又多了贵宝一个。

四个兵先把两个姑娘反拴着的双臂抓住,向上一扭,两个姑娘便被迫弯下腰 去,上身成了水平状态,卫队长走到刘三小姐前面,把两手从下向上捂住了她的 胸脯子。几乎同时,兰伢子的胸脯也被人抓住了。

刘三小姐一付强装出来的无所畏的样子,脸却又胀紫了,兰伢子也不再喊叫 挣扎,只是眼睛却湿湿的看着别处。

贵宝渴望地看着两个男人解开姑娘们的衣领,露出她们如雪香肩,又看见他 们把手从她们的领口伸进去,贵宝这两天见了不只一个女人的裸体,知道他们的 手一定正在摸她们的奶,自己的下边便又硬了起来。

过了一阵儿,两个姑娘的上身衣服便被撕烂了,兰伢子的肚兜儿和三小姐的 小白背心儿都被扯成碎布,露出了雪白的脊背。四只乳房向下垂挂着,微微摆动 着,并不住地被男人的手握住,象挤牛奶一样捋着玩儿。

玩儿够了姑娘们的胸,卫队长叫把她们转了一百八十度,把屁股朝向外边。

他把刘三小姐的黑裙子撩上去,贵宝看到两条修长丰腴的大腿,和一条细花 布裤头儿。见两个女人被男人们用手指隔着衣服捅屁眼儿,贵宝差一点儿拿不住 劲儿泄了。

盼星星盼月亮一般,贵宝终于看到两个姑娘的下身儿衣服被脱下去,露出她 们那肥瘦不同,但同样圆润美丽的臀部。由于弯着腰,肛门和女人的那两片肉也 暴露出来。

兰伢子的屁股有些瘦,屁眼儿是棕黑色的,夹得紧紧的两片阴唇上从前到后 都长着浓黑色的短毛,而刘三小姐的屁股却是浑圆肥嫩,不光是腿和臀部雪白如 玉,连肛门也是浅浅的粉色,与周围颜色不相上下的阴唇上只有前半截儿长着稀 落的几根细长卷毛。

男人们用手分开她们的阴唇,把她们处女的秘密全都暴露在贵宝眼前。尽管 已经看过那个女教师的生殖器,但那是紧紧夹着的,只能看见一条肉缝,此时两 个年轻女人的私处完全敞开,一切都那么清晰,毫无遮掩,看到两个红红的鲜嫩 洞口,贵宝嘴张得大大的,喉咙里发出一阵「嗬嗬」声。

他被自己吓了一跳,急忙收回声音,不知所措地看着大人们,谁知人人都在 忙着自己的事,根本没有人注意到他。而且,一看这些大人们的表情,都是奇奇 怪怪,目光流离,却是同他自己没什么不同,他这才知道大家原来都是一样的。

看见两个姑娘已经被脱光,四下那几个看热闹的便纷纷凑上去,伸手抚摸那 两个赤裸的女体。贵宝心里好想过去,但又不敢,只是怯怯地看着,手心攥出汗 来。

玩儿兰伢子的副队长,他无意间看到了站在一边的贵宝,便招呼道:「小兄 弟,别愣在那儿,吃喝玩儿乐,有一个算一个,过来动手哇。」

贵宝心里很愿意,却不好意思地慢慢挪过去,一个正在玩儿兰伢子奶子的兵 闪开点儿身子,给贵宝腾出一点儿地方,让他用手轻轻触了触兰伢子那瘦削的肩 膀。女人滑嫩的肌肤让贵宝感到了一股过电般的感觉,激动得闭上眼睛深吸了几 口气。

几个大人开始取笑他:「小兄弟,第一次吧?可得看仔细点儿。」

那个给他让地方的兵干脆一按他的肩膀,让他蹲在地上,这样便正好可以从 下面观察那姑娘两只尖尖的小乳。

兰伢子看见是贵宝,十分气恼地骂了一句:「混蛋!」贵宝被骂得有些下不 来台,「啪」地打了她脸一巴掌,然后便双抓住了她的乳房使劲儿揉搓起来。

「好!行!」大人们被他的气势所惊异,纷纷喝彩起来,这让贵宝感到一丝 得意,与兰伢子那一年的同窗之谊早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兰伢子的奶子小小的,即使是弯着腰,也只象两个刚上笼的生馒头一般呈圆 锥形垂挂在胸前,粉红的小奶头象两颗小花生米。贵宝握着那两只乳房,一忽儿 按,一忽儿捋,一忽儿捏着乳头拉扯着摇动,倒比那几个大人玩得花样更多。兰 伢子红着脸,闭上眼睛,不去看贵宝那有意示威的眼神,使贵宝更加感到自己的 强大,弄得更起劲儿了。

(十二)

「小兄弟,上这边来。」副队长此时正在后面玩儿着兰伢子的屁股,他叫贵 宝过去。贵宝也正想去仔细看一看那少女的羞处,便答应一声转了过去。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那一握细腰,髋部曲线光滑圆润,瘦瘦的美臀绷得紧紧 的,白中透亮象古董店里的玉器,他好想抓住她的腰用自己那硬硬的宝贝去顶一 顶她的屁股,但没敢,只得用手起劲儿地摸着她的屁股。

副队长让他蹲下,用两手分着她的阴唇,仔细看她的阴户,那里面红红的, 微微的有一点儿湿,然后副队长弯曲四指,单伸着一根中指作了一个手势,贵宝 不由自主地问道:「这行么?」

「有什么不行,队副让你干你就干,准没错。」旁边的卫兵们半认真半起哄 地说。

「那,你们让我干的,可不许笑我。」贵宝生怕上当。

「放心,绝对没错。」

「那好,我干了?」

「干吧,快点儿。」

贵宝犹犹豫豫地照着队副的样子伸出中指,从兰伢子的阴唇后端用力捅了进 去,兰伢子有些痛苦地呻吟了一声。贵宝的手指在里面,只觉得手指被一团温暖 潮湿的肉紧紧裹住,那女孩子的屁股用力夹紧,紧贴在他手的两侧,使他感到一 股十分特别的爽快感觉。

「好,就是这样!」大人们鼓励着,贵宝这才知道他们不是在拿自己开心, 便将手指尽可能地伸进去,然后慢慢地抠动,那女孩儿的阴户不住地收缩着,抽 搐着,给他带来更加强烈的快意。

「好了,差不多了,我快顶不住了。」队副说着,把按在兰伢子屁股上的手 拿开退在一边,也叫贵宝闪开。于是,兰伢子被抓着两腋拖起来,另有两个人每 人抓住她一个膝弯,把她仰面朝天抬起来,弄到炕上,随手把她缠在脚腕处的裤 子和鞋袜都脱下来,又尽量地分开了她的大腿。

贵宝此时才注意到,刘三小姐早已经被用这样的姿势按在炕上,卫队长正弯 着腰,用手指在她的下身儿捅呢。

「小兄弟,站在近处,学着点儿。」队副说道。贵宝木偶一样走过去看着兰 伢子那被他用手指捅得渗出点点血迹的阴户,自己的那家伙顶得军裤支着高高的 帐篷。然后,贵宝惊讶地看到队副自己脱下裤子,掏出一条黑黑的大家伙,然后 爬上炕去,把那么粗的一条东西硬塞进兰伢子的洞中。直到这个时候,贵宝才弄 明白自己的宝贝是干什么用的。

队副把自己的上身儿衣服也解开了,敞着怀趴到兰伢子的身子上,用力在她 那扁平的酥胸上蹭了蹭,然后便撅着大屁股一下一下地在兰伢了的身体里冲刺起 来。

贵宝看到兰伢子那纤巧的脚丫绷直了,仿佛十分痛苦。男人的小腹撞在她下 体的荫荫墨丘上,发出「啪啪」的响声,加上男人用力时的低吼和女孩子痛苦的 低哼,交织在一起,令贵宝的心几乎跳到嗓子眼儿了,下面胀得象条大象的腿, 只盼着能象队副一样也插在兰伢子下面去试试。

只不过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贵宝过了好象有一年,大人们才终于都轮流上 去发泄了一遍。轮到贵宝的时候,他甚至连裤子都没有脱利索,便一炮轰进了兰 伢子的大门。

想起自己走门路被兰伢子拒绝的羞辱,贵宝把全身的力量都用上了,心里不 由升起一种报复的快意,一边尽可能快速而深入的猛插,一边起劲儿地吻着她的 脸蛋儿。贵宝正在年轻力壮,又是第一次玩儿女人,那东西胀得硬硬的,粗大无 比,加上兰伢子还是刚刚开苞,那大桩遇上窄洞,快感更是强烈,乒乒乓乓弄了 不足一百下,便喊叫着喷射起来。

完事以后,几个人把两个姑娘反拴着的手捆在一起,四只脚也拴在一起,让 她们背靠背躺在炕上,然后才去吃饭。这是贵宝第一次在军营里吃饭,虽然没有 老妈作得好吃,却是特别新鲜有味道,再加上方才在兰伢子身上一通发泄,也饿 了,狼吞虎咽地吃得腼着肚子在院子里遛了半天。

一个人在院子里转着,心却转到那刘三小姐身上。方才尝过了兰伢子,却不 知这刘三小姐插起来如何。

两个女人被脱光了玩儿弄的时候,贵宝都看过了。这三小姐已经二十五、六 了,但看上去却比实际年龄小得多。与做工的兰伢子相比,出身大户人家的刘三 小姐可要美得多了。

那兰伢子虽然也有着一条雪白的身子,脸和手却有些黑,可人家刘三小姐, 浑身上下无一处不白不细。特别是那条身子,透出成熟女性特有的那种柔美,柳 腰美臀,削肩丰乳,还有那说不出来的一种高贵的气韵,那是描不出画不象的。

更有一条,这刘家曾经是跺跺脚颤半省的人物,她家的小姐自然不会是无名 之辈,把这样一个名女人压在自己身下的感觉就不仅是色欲了。

刚刚品尝过人间最奇妙感觉的贵宝,对那女人身体的那一种兴致和渴望一时 怎能割舍得下。等肚子里的食消化得差不多了,贵宝便迫不及待地回到屋里,见 卫队长正坐在炕上喝茶,他左手端着茶杯,右手则在两个直挺挺躺在炕上的女人 屁股上大把大把地抓捏。见贵宝溜进来,卫队长问:「用哪个?」

(十三)

「么子用哪个?」贵宝莫名其妙地问。

「废话!」队长笑了:「你不就是来玩儿女人的吗?当然是问你想玩儿哪一 个。」

「这……我……」

「男子汉不能吞吞吐吐的,想玩儿哪一个就解下来搂到一边儿玩儿去。当兵 的就得爽快,放屁砸坑,想干什么就说。」

「这个。」贵宝怯生生地指着刘三小姐说。

「那还等什么?快弄!」

「是!」贵宝答应着,把刘三小姐同兰伢子解开,把三小姐搬到炕的一头, 自己也脱得精光,紧紧压在了那个美丽的裸体上。

贵宝没有失望,刘三小姐不光长得好看,那丰盈的肉体搂在怀中的感觉也与 兰伢子大不相同。插入之前,贵宝欣赏她的生殖器的时候,发现她那里也渗出点 点血迹。

虽然没有其他人帮忙,贵宝仍然干得很顺利,因为刘三小姐十分安静地任他 在她身体中驰骋。

刘三小姐比贵宝大好几岁,当初贵宝对她也是十分的崇拜。如今这样美丽而 又体面的一个富家大小姐就躺在炕上,任他这个半大小子用那才刚刚试过一次新 的宝贝乱插,贵宝感到十二分的得意。她的阴道也是那么温暖窄小,贵宝很快便 败下阵来。

晚上轮到同屋的两个卫兵为师长守夜,屋里就只剩下卫队长和贵宝两个人看 着刘三小姐和兰伢子。临睡之前,卫队长又把兰伢子干了一回,然后叫贵宝:「 你睡在她们两个中间,警醒点儿,别叫她们跑了。」

这一夜,屋里除了卫队长,余下的三个人都没有睡好。两个姑娘白天刚刚被 人夺去了处女最重要的东西,生命也已经以分钞计算,自然无法入睡。贵宝呢, 为着这一天的奇遇而兴奋,也为着明天的行刑紧张。

炕本来不算太大,卫队长又四仰八叉地占了一半儿,使贵宝几乎是被两个女 人挤在中间。她们的双手被反拴在背后,只得侧着身子,微曲着双腿躺着,兰伢 子不愿意面对这个色迷迷的小男人,扭过身去,背朝着他,三小姐呢,左右都是 男人,躲这个躲不了那个,便随便选了面对贵宝的姿势。

贵宝正是年轻精力旺盛的时候,两个赤裸的女人躺在身边,他又怎能睡得安 稳。

他仰面躺着,左边看看,是兰伢子细细的腰肢和软软的屁股,右边看看,是 刘三小姐挺实的乳房,心里想着:「这样好看的妹子,明天自己就真的把她们砍 了吗?实在是可惜,你们干嘛非得干什么CP呀农协的?」

完了事又想,不知道这脖子砍上去会是什么样子。他扭头看看兰伢子,细长 的脖子上半截黑,下半截白,几个明显的椎骨突起使她看上去十分性感。他伸手 摸了摸那脖子,兰伢子的身体颤了一下,仿佛要躲,这又勾起了半伢子的欲望。

他把左手顺着她的脊背滑下去,捏住她的屁股,她扭了扭身子,没有躲开, 也便作罢。他又转过头,把右手去捏刘三小姐的奶头儿,刘三小姐正在睁着大眼 睛想什么,被他一捏,羞辱地闭上了眼睛。

贵宝左一把右一把,不久便把自己摸得兴起,仔细权衡了一下,还是刘三小 姐美,于是放开兰伢子,向右转过身来,把三小姐的右腿拖到自己的腰上,自己 则胸贴胸地把刘三小姐的身体搂住。他把三小姐的右半边屁股使劲抓捏了许久, 又顺势用手指抠弄了一番她的肛门,这才翻过身压住她,重新把自己从她的软裆 中插了进去。

他怕打扰了卫队长睡觉,不敢出声,也不敢弄得太猛,只是尽量把她的乳房 压得紧紧的,把自己插得深深的,紧顶住她的阴户,在她的身上乱拱。三小姐依 然闭着眼睛,没有任何挣扎和反抗,只有那娇艳的玉体微微颤抖,窄小的阴道轻 轻抽搐。

干完了,贵宝兀自感到意犹未尽,便悄悄爬起来。本来四个人都是头朝外躺 着,贵宝抓着胳膊把两个姑娘先后拖起来,让她们头朝里躺下,背靠背躺下。

又怕她们跑了,寻两根短绳把两个人的脚腕也捆住。自己则依旧头朝外仰躺 在她们两个中间,两手左右一搭,刚刚好从背后伸进她们的两臀中间,两手各用 一指插在她们的阴户中抠了小半宿。兰伢子仅扭动了一下表示抗议,而刘三小姐 仍旧动也不动一下。

鸡叫三遍,卫队长把刚刚睡着的贵宝叫醒,值夜的两个也换班回来了。卫队 长让贵宝穿好衣服,去打一桶水,找一把铁壶和一个漏斗来。贵宝不知道干什么 用,但队长说过,当兵就是两个字「服从。」,于是照吩咐去了。

出了屋,看看自己的手,两个在女人身体中插了小半宿的手指已经被泡得发 白了。不多时,东西拿了来,见值夜班的两个正压在那两个女人身上,象两头猪 一般哼哼着往她们下身乱拱。等两个人都发泄完了,卫队长叫把三小姐拖着跪起 来,亲自抓着头发让她抬起头,然后叫贵宝把铁皮漏斗硬给她塞进嘴里,灌了她 足足一铁壶凉水,直灌得她扁平的肚子鼓了起来,接着又灌兰伢子。

贵宝虽然照吩咐做了,却十分不解,一旁的卫兵告诉他,这时候给她们灌足 了水,等到上法场的钟点便刚刚好憋了一肚子尿,这帮子女CP都不怕死,但让 人们看着她们失禁就会认为她们是吓尿了,他们可不想让她们象女英雄一样地去 死。刘三小姐听了,气得恶狠狠地骂了他们一顿「混蛋、恶棍」。

贵宝看着她们重新被放倒在炕上,鼓鼓的肚子好久才慢慢消下去。卫队长出 去了一会儿回来说:「贵伢子,师座说了,一会他要亲自去监斩,看看你胆子够 不够大。你想好了没有,这两个你挑哪个?」

(十四)

贵宝本来心里对杀人还是有些忐忑,一听师长要去看,那种紧张立刻便不见 了,代之以一种跃跃欲试的感觉。他当然想挑刘三小姐,谁能比得过她好看呢?

想着,忽然之间又冒出一个新的想法:「我能两个都挑么?」

「当然没问题。」卫队长说:「不过,这还是咱们师第一次有人愿意独自砍 两个人的脑袋,那就看你的了,到时候千万别拉稀。」

「放心,我一定干好。」

院子里开始沐浴着一抹阳光的时候,门外传来阵阵嘈杂的人声。

两个姑娘本来都是随便反拴着手腕的,卫队长叫贵宝把刘三小姐拖成俯卧姿 势,骑坐在她的屁股上,然后指导着他把三小姐的手腕解开,再五花大绑起来, 并插上一个写着「斩」字和她姓名的木牌子。与此同时,兰伢子也被另外一个卫 兵捆上了。

坐过三小姐软软的玉臀,贵宝那股劲儿又上来了,这回也不等卫队长发话, 自顾脱了裤子,过去把三小姐雪白的双腿一扯分开,先用手分开她的臀肉,露出 肛门和阴户玩赏了一阵儿,然后从背后压住她,又插进去干了一回。另外几个人 见了也不含糊,又把两个姑娘折腾了个够,两人照旧一声不吭,任他们凌辱,再 无半个字。

屋外来了几个胳膊上带着「执法」红箍儿的兵。卫队长一指炕上两个女人, 对那几个兵说:「就是这两个,带走吧。」

几个兵刚要把躺在炕上的刘三小姐架起来,三小姐猛地甩开他们的手,怒吼 道:「不用侍候!」,然后一滚身坐起来。

她刚要跳下炕来,却被来人中的一个当胸一把推倒了:「想充英雄?那可甭 想。」说着,他另掏出两根绳子,把三小姐的两只脚腕捆在一起,然后拖她起来 跪坐在炕上。先分开她的膝盖,用手伸在她的阴毛下面去抠弄够了,这才把三小 姐捆脚的绳子同背后的手捆在一起。

贵宝这才知道那些四马倒躜蹄倒卧在血泊中的女犯是怎样等待行刑的。那人 又说:「这些女人,中毒太深,都要死了也不忘煽动泥腿子们造反,不能叫她们 说话。」说完,他指挥着几个兵从屋角把三小姐被扯烂的白上衣拿来,撕下两大 块白布来硬给两个姑娘把嘴塞住。三小姐且挣扎着用最后的机会骂了几句后,便 再也无法出声了,但她的眼睛中却透出一股嘲弄的冷笑。

那几个兵把捆好的三小姐和兰伢子拖倒,用手把她们尽情揉搓抠挖了一阵, 这才两人一个搀着两腋拎起来走出去,不久门外便响起了一阵鼎沸的人声。有了 前两天的经验,大家都知道女犯会被脱得一丝不挂地裸杀,所以知道消息的便早 早赶到法场看热闹,更不用说刘三小姐是全城知名的人物,又长得那么漂亮,当 然更不能错过亲眼看看她光身子的机会。

贵宝自己就是这样的想法,自然不会感到奇怪,反而感到特别骄傲,因为这 个大家都迫不及待想看一看光屁股的知名美女已经被他看得通透,而且还尽情品 尝过了。他想象得出如果别人知道之后该是多么羡慕和嫉妒,所以脸上不由得露 出一丝得意的笑。

行刑用的鬼头刀还没有送来,贵宝有些着急,卫队长说:「不用急,刀得磨 快点儿,免得一刀杀不死。再说,让她们外面光着屁股多示众一会儿多好?要是 再当众尿了,那便更妙了。」

真到太阳升起老高,天开始热起来了,才有人给贵宝送来两口磨得飞快的大 刀,还有三个「执法」箍儿。贵宝和队长、队副戴上红箍儿,队长和队副替他捧 着刀,亲自护卫着他向外走,一种被人仰慕的感觉让他有些飘飘然。

法场就在大门对面的墙根儿边,两边早已挤满了人。看着贵宝出来,人群中 发出一声惊呼,谁也怕不到今天行刑的刽子手并不是人们想象中的彪形大汉,反 而只是一个十七、八岁的毛孩子。贵宝听到那惊呼与议论,心中更是得意,头抬 得更高了。

刘三小姐和兰伢子背冲墙壁跪坐在路中央,上身直直的,挺着两对粉红的奶 头,露着小肚子下一抹漆黑。每个女人身后有一个兵,一手搂住着她们的下巴, 迫使她们背靠着他们的身子,一只手从她们的肩膀前面伸下去揉弄她们的乳峰, 驳得周围一边喝彩声。

两个姑娘的阴毛都粘得一绺一绺的,那是因为被轮奸的次数多,男人的精液 都从阴道中流出来粘在阴毛上的缘故,许多人指着她们的下体大声猜测她们是不 是被人破了贞操。她们听着那些猜测,脸羞得红红的。

见贵宝他们走近,玩弄两个女人的士兵放开她们向后退开。虽然堵着嘴说不 出话,两个姑娘却都梗着脖子,瞪着两双大眼睛看着他们走近,一副视死如归的 样子,令贵宝心里也不得不佩服。

贵宝自然会利用这所剩无几的机会再看一看她们两腿间的那丛黑毛,同时也 注意到她们小腹早已鼓胀起来,看着她们紧紧夹着雪白的屁股,就知道她们在极 力忍着憋了好久的尿液。

他站在两个女人身后,眼睛来回打量着她们的脖子,心里默默重复着砍头的 要领,对这两个姑娘赤裸的身体反而没有了那种冲动。

冯师长果然从院子里面出来,站在法场的对面,把手上的白手套脱下来拿在 右手里,然后在左手心里一摔。一个带箍儿的少尉站到大路中间高喊一声:「行 刑!」

卫队长把刀递过来,低声说:「贵伢子,看你的了!」

贵宝的心突然狂跳了起来,他一边慢慢走向兰伢子,一边深吸几口气,强行 让自己平静下来。他拔下兰伢子背后的木牌。兰伢子动了动,跪得更直了。

贵宝把沉重的大刀拿在手里,双手握着举起来,人群忽然一下安静下来,静 得贵宝都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他现在什么也来不及想了,对准那细长的脖子尽力挥去。贵宝没有想到兰伢 子的脖子其实并没有那么结实,只听「扑」的一声,大刀便轻易掠过去,那颗还 算十分不错的头便飞了起来。

贵宝这是第一次用刀砍人家的脑袋,心中不免紧张,所以用力过猛,把自己 右胳膊的关节抻得「咔嗒」一声响,疼得他一咧嘴,心里觉得这活儿干得不怎么 漂亮,便偷眼向师长那边看,却见师长十分满意地点了点头,心里这才踏实了, 又不免有一丝得意。

(十五)

平时砍人都有专门的执法队来干,卫队是从来不掺和的,这次如果不是师长 想练练贵宝的胆子,也不会叫他干,所以并不完全明白杀人的窍门。

这女犯四马躜蹄捆绑是为了防止她们挣扎,但砍完了,刽子手一般随即一脚 把尸首向前踢倒,否则因为她们的身体被绳子拉得直直的,是不会向前方倾倒下 去的。

贵宝不懂这个,以为脑袋砍下来就算完事了呢,所以只是把刀拄在地上看着 眼前这个曾经熟悉的赤裸女尸。只见她仍然跪在原地,脖子上的皮肤全都收缩到 了肩头,断口上露着白白的骨头茬儿和两条管子,还有带着「嘶嘶」的声音喷起 老高的的鲜血。

有人在喊:「快看,快看,尿了!」贵宝一看,大量液体果然从兰伢子的屁 股下面流了出来,鼓鼓的小肚子也缩了回去,看来那一铁壶凉水果然有用。没了 脑袋,兰伢子便不知道羞耻的意义,手脚漫无目标地抽动着,胳膊上的肌肉地鼓 动着,细细的腰扭动着,过了老一阵子才向侧面倒了下去。

侧倒在地上的兰伢子仍然在动,最后的挣扎使她的两条大腿同身体间的夹角 拉直了,身子反而微微向后弯曲起来,由于大腿被向后拉紧,贵宝看到她的肉缝 露出来了一大半。

贵宝不知道自己把哪里搞错了,不过心里觉得这样也不错,想想自己前天在 别处看女尸的时候,她们的奶头儿和羞处都压在地下,自己费了好大的劲儿也看 不到,这样侧倒着却不是都露出来了?贵宝相信,周围看热闹的一定都和自己一 样喜欢看女人的那些地方,却是应该感谢自己才对呢。

贵宝回头换了把刀,转过身来向刘三小姐这边走。他以为,作为一个女人, 刘三小姐看到兰伢子被砍掉脑袋一定吓得不行,应该要投降了才对,但在刘三小 姐身上却一点儿也看不出来。

贵宝过去拔掉她背后的木牌子,刘三小姐竟十分平静地扭头看了他一眼,又 看看那雪亮的鬼头刀,然后用力一甩头,把披在后面的乌发甩到身前,让雪白的 脖子后面完全露出来,这才慢慢转过脸去。

为了这一甩头,她那柔软的柳腰一扭,整个肩膀划了个水平的大圆圈,那腰 臀部位流动的曲线,那胸前上嘟嘟乱颤的乳房,无不透出一股难画难描的美艳, 场子里一边喝采。

贵宝被那种无畏所震撼,心中不由不佩服三小姐的从容,一直到贵宝自己砍 头的时候,眼前所浮现出的都是刘三小姐甩起的那一头飘逸的黑发。

与兰伢子不太一样的是,砍了头的刘三小姐倒下去要快得多,脑袋刚一离开 身体,她的右胳膊便猛地抽动了一下,把身子向右带得一歪,咣当一下子就躺倒 了。当然,她也没有马上安静下来,没了头的尸体在地上还是抽动了许久,她女 人的缝隙也清清楚楚地暴露在两条粉白的大腿之间。她也尿了,尿得很急,带着 「嘶嘶」的声音从她那缝隙中喷射而出,甚至超过了脖子上喷血的声音。

恋恋不舍地盯着两个女人那生着毛毛的地方看了最后几眼,贵宝带着一脸得 意回到院子里,师长果然夸了他几句,让贵宝整个白天都有一种飘飘然的感觉。

开始的兴奋劲儿一过去,贵宝便又想到了那两个女尸,一定会有成百上千的 人挤在外面欣赏,可怎么听不到喧哗?

贵宝想出去看看,但现在是兵了,没有命令是绝对不准离开半步的,否则自 己的脑袋就要被砍下来了。师长下午又出去了一趟,回来后,贵宝问跟着师长的 大块儿刘,那两个女尸怎么样了,大块儿刘告诉他,因为看女尸的人太多,师长 嫌吵,便叫人把她们拎着丢到纱厂仓库门前去了。

城里的大搜捕进行了好几天,杀人也就杀了好几天,贵宝每天都在听从外边 回来的说这里砍了五个,那里毙了三个。说得最多的自然是有几个女的,脸蛋儿 长得怎么怎么好,腰怎么怎么细,屁股怎么怎么圆,死之前有没有被玩儿过之类 的话。刚刚尝过女人滋味的贵宝自然每一次都听得十分入神,一边听,心里一边 想象着她们被脱得条条的被玩弄时的样子,却再也没有机会出去亲眼看看。

四十几天后,部队开拔了,走之前,师长特地给贵宝一天假叫他回家看看爹 妈。贵宝妈鼻涕眼泪自然是少不了的。

偶然说起兰伢子和刘三小姐,贵宝爹摇着头叹着气说:「好惨喏,那样年轻 的女伢子,被人家脱的光光的绑到街上砍脑壳,尸首赤条条地在大街上摆了好几 天,千人瞧万人看的,听到说过都羞死人喽。也不知哪个挨天杀的,把两个女伢 子捆着的脚解开,给兰伢子女人的地方塞了一个扫炕的笤帚,给刘三小姐塞了一 个洋酒瓶子,就那样哈着腿躺在大街上给人看。」

「兰伢子她妈早都急死喽,只有她姨找了几个人去替她收尸。哎哟,肉都烂 完喽,臭哄哄地抬都抬不起,只好用席子铺在地上,几个人用木锨把她滚到席子 上面去。她还算是好的,那个刘三小姐更是惨的狠,她家大哥被人家到处抓,不 敢露面,二哥早几年就没的任何消息,一个亲人都没有。」

「同族的说她和她哥是败家子,给祖宗丢人,不认她这个子孙,谁也不肯替 她收尸,被当兵的用破席子卷起丢到江里边,找都找不见喽。唉,说起来刘家也 算是这省里顶有身份的人家,叫这几个败家的儿女搞的家败人亡。好端端一个少 女伢子,听说还是个黄花闺女,叫人家脱得光光的,那个地方塞个酒瓶子在大街 上给人看春宫,把老祖宗的脸都丢光喽,也不知道刘家的祖上作了么子孽?」

贵宝妈一脸不高兴地说:「你个老东西,一说起光屁股女人,话就多的不得 了,仿佛你看到了一样。」

「有你这张苦瓜脸,我自然是不得看到,这都是对面卖剪刀的吴老板看到说 的,人家是看到的嘛。」

「看到又怎样?贵伢子还小,不要把他教坏喽。那个刘老太爷在世的时候, 光小老婆就有十几个,糟害的女人怕不有几百,这是老天爷叫他女伢子还债。作 孽,作孽,还不都是你们男人作的孽!伢子,可不兴学那些人的样子作贱女人, 要天打雷劈,遭报应的。」

刘三小姐和兰伢子死后,围观她们裸尸的市民人山人海,三日不减。人被弄 到纱厂仓库那边没多久,她们就被看守的士兵解开脚上的绳子分开双腿,用二指 宽的竹片拨开大小阴唇,露出里面的阴户向围观的人群展示,还被当众用竹片捅 进肛门和生殖口儿玩儿亵,最后还被塞入笤帚和玻璃瓶淫亵示众,这些贵宝都听 说师部的人说起过,已经不算新闻了。

贵宝看得出,老爹虽然表面上替兰伢子她们叹息,其实心里十分希望亲眼看 到两个年轻少女精赤条条的身子。他本来兴致勃勃地想给老爹详细地说一说两个 女人的身子怎样诱人,还想告诉他们,刘三小姐和兰伢子的脑袋都是自己砍下来 的,还有她们活着的时候怎样被人剥光了玩儿弄和轮奸,以及自己都作了什么, 但听到妈话,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便把要说的话咽回去了。

不久,贵宝跟冯师长参加了国民党的中原大战,贵宝脑袋灵活,又不怕死, 几次冒着枪林弹雨把陷入险境的师长救出来,加上巧遇也当上师长的二哥,所以 冯师长对贵宝真是另眼看待,等冯师长升任军长的时候,贵宝已经是团长了。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贵宝刚当兵头一天就参与了对女犯的轮奸,这头儿一 开,他始终对强奸女俘女犯有着十足的兴趣,在以后的军旅生涯中,只要有机会 便要对被抓住的年轻女俘进行强暴,因此被人称作「采花团长」。

后来贵宝参加了对井岗山的围攻,在这里碰上了自己多年未见的大哥,大哥 也象二哥一样是个师长,不过却是CP的师长。两兄弟战场相见各不相让,结果 哥哥赢了,而且赢得干净利落。

贵宝所在的师就只剩他一个逃出重围,又被赤卫队给抓住了,赤卫队不是红 军,不知道优待俘虏,见他是白狗子的大官儿,不问三七二十一,就地开了个公 审大会,便判了死刑。等他大哥知道,贵宝的脑袋早已被人家砍下来当球踢了。

【完】 ----------                关东女侠

作者:石砚

(一)

月亮已经下山了,太阳还要很晚才能出来,凌晨的天黑得象墨染的一般,黑 石砬子下,只有鬼子兵营铁丝网上的电灯象鬼一样忽闪着。夜暗中,两个人影悄 悄地从背后靠近了正打着磕睡的哨兵。

突然,那两个人影从黑暗中跃了起来,一个从侧后方抢走了鬼子手里的三八 大盖枪,另一个则把一根绳子往鬼子脖子里一套,背起来就走。那小鬼子两手抓 着绳子,舌头伸得老长,两条腿在空中漫无目标地乱踢。

转眼间,那两个人影又从黑暗中绕了出来,一个打开了铁丝网上的栅栏门, 另一个向黑暗中招了招手,立刻,黑暗中又冒出十几条身影,直奔大门跑来。到 了跟前,当先那个拿双枪的黑衣人作了几个手势,跟过来的人便心领神会地分别 扑向铁丝网内那三处房屋,而那当头的自己则带着另一个黑身人和两个摸哨的向 当中的大屋走去。从背影看,这位最高领导人和他的跟班都是年轻的女人。

爆炸声轰然响起,那是在向房间内扔手榴弹,然后是零零碎碎的枪声,那是 在消灭屋子里没有被炸死的鬼子。女首领正冲房门站着,把正从冒着浓烟的正屋 中冲出来的鬼子一一打倒。

天放亮的时候,省城的鬼子赶来增援,兵营已是一片狼藉,总共一个班的鬼 子兵横七竖八地躺着,在正屋外那个鬼子班长的身上,还放着一张大红的拜贴, 写的是:

「小鬼子听了:今取走你们孝敬的步枪子弹若干,还有你们十二个狗兄弟的 命。你们太抠门儿,下次多预备点儿,别惹咱生气。」

落款是「关东女侠。」

此时,离黑石砬子二十多里的老林子里,发动袭击的那十几个人正有说有笑 地走着,不过,这个时候他们的黑衣都变成了白衣,原来,他们身上穿的都是羊 皮大氅,黑绸里子,有雪的时候把有毛的那一面穿在外头,没雪的晚上就翻过来 穿,是非常好的伪装服。

领头的果然是一位美貌如花的年轻女子,约么二十二、三岁的样子,中等个 儿,不胖不瘦,弯弯的秀目,高高的鼻梁。紧闭的小嘴和微蹙的眉头透露出一种 威严和冷艳。

紧跟在她身后有一男一女,男的三十四、五岁,也别着双枪,黑红的脸膛, 粗眉大眼,连鬓络腮的胡须,一看就是个豪爽的汉子,女的是个十八、九岁,斜 挎着一把盒子炮,梳着一条大辫子的姑娘,圆圆的一张小脸儿,白中透红,十分 标致。

在这两个人的身后,则是一群长长短短,有胖有瘦的关东汉子,虽然年纪有 大有小,却一个个精神头儿十足,他们有的背着三、五条长枪,有的扛着成枪的 弹药,一边走,一边高喉大嗓地说笑。

前面是个岔路口,那当头的女子向路旁一站,招手让后面的人过去继续走, 只把一直紧跟着她的一男一女留下来:「二当家的,你带着弟兄们先回山寨,我 和小红再去一趟省城,探听探听消息,稍带脚儿找找有没有什么新买卖。」

「行。大当家的,你可得当心哪。」那大汉的话出透着关心。

「我晓得。」

「二当家,你自己也当心。」小红的眼睛里也流露着一种异样的光。

「嗯。」二当家心不在焉地答应一声,转身向队伍走的方向赶去。

(二)

中午时分,大当家和小红已是一身西式男装,坐在得月楼最里面的一张桌子 边慢慢吃着饭。

「王老板,听说了吗?昨儿晚上,关东女侠又端了一个鬼子兵营,宰了一百 多个鬼子。」旁边桌子上的一群食客低声聊着天。

「真的?痛快!这关东女侠可不是头一次端鬼子窝了。」

「可不是咋的,至少干了几十次,少说也杀了一两千鬼子了。」

「照这么着,小鬼子可快完蛋了。这关东女侠什么来路?」

「不知道,不过,自出道以来,就没人见过她。来无踪去无影,打得小鬼子 门儿都找不着,我估摸着,是电母娘娘下凡。」

大当家两个听得偷偷地笑,但没有说话,只是认真地听。

「我琢磨着也象是神仙,你想啊,要是一般人,多不过是武艺高强,会飞檐 走壁。哪还会分身术,肯定是神仙。」

「分身术,这倒没听说。」

「你想啊,你说关东女侠打鬼子兵营是什么时间?」

「昨儿晚上啊。」

「这不结了,昨儿晚上,省城鬼子宪兵队一个小队长,说是出去玩玩儿,就 没了踪影,今儿一早被人在城西护城河里找着,光着屁股,连那玩意儿都没了, 身上还用血写着字:杀人者,关东女侠是也。你想,她要是不会分身术,怎么能 同时在两个地方下手?」

「哦!关东女侠在省城杀鬼子官儿的事我听说有过不少次了,昨这起儿我倒 没听说。神!真神!您说,这神仙都亲自出面收拾小鬼子了,看来呀,小日本儿 没几天蹦挞头儿了。」

两个女人听到这里,眉头皱了起来,疑惑地相互看着,不知道这杀鬼子官儿 的事儿是真是假。

看看吃得差不多了,大当家低声地对小红说:「下午你去城东城南,我去城 西城北,晚上到你姨家住,要是谁有事耽搁了到不了,明天中午咱们钟楼底下碰 头。」

「好!您当心。」

「嗯,放心。哎,掌柜的,结帐。」

出了酒楼,小红往东,大当家自己往西来,一边慢慢遛挞,一边注意看着两 边那些挂膏药旗的地方,并默默记在心里。在城西关一个小店吃过晚饭,大当家 又往回走,想赶到小红的姨家去借宿,谁知因为鬼子官儿被杀,今天晚上提前戒 了严。

大当家在小巷里穿行,想找一家旅店投宿,却是越急越找不着,找着找着就 和鬼子巡逻队碰上了。

鬼子一喊,大当家人单势孤,不能硬打,只好掉头往回跑,鬼子则在后面紧 追不舍,三八大盖枪「叭勾叭勾」紧着响。

看看摆脱不掉,大当家的拔出了枪,准备干他娘的,刚拐过一个街角,隐身 在一个门洞里,背后的门就开了,一个女人的声音低声说:「快进来。」

大当家也顾不上看后面的人是谁,便闪身进去。这是一间邻街的小屋子,只 点了一盏小煤油灯,主人反锁住门,然后到大床前,用脚一蹬,地面上出现了一 个洞口:「快下去,不管外面出了什么事儿也别出来。」

大当家跳下地洞,上面人把洞口重新关好。大当家两手拿着枪,听着外面的 动静。一会儿,就听见鬼子叽哩咕噜的说话声,尔后是一阵急促的砸门声。

「这是谁呀,深更半夜的。」那女人的声音突然变得嗲声嗲气,让人听得十 分不舒服。

「哎,快快的,开门。」

开门的声音,然后又是那个女声:「哟,是太君哪,怎么有时间光顾我这儿 呀?」

「哎,你的,抗日分子的?」

「抗日分子?看您说的,我一个独身女子,能挣口饭吃就不错,哪敢抗什么 日呀?」

「你的,闪开,皇军的,搜查。」

「您看,我就这么一个小屋子,哪藏得住人呀。」

然后就是人的脚步声,有人站在了地洞的盖上,听说话是那个女人:「您看 见了,就这两个柜子,您都翻了,再看看床底下,没有人吧?」

「你的,什么地干活?」

「看您问的,我是干什么的您还看不出来?这是我的良民证。要不要我侍候 侍候您,保证您舒舒服服,来呀。」

静了半晌,听见那鬼子的声音:「优西!你的,良民的大大的。我的,抓抗 日分子的,明天的,你的,侍候皇军。」

「那可是我的福气,明儿个您一定来呀。」

「我们的,一起来。」这是另一个鬼子的声音。

「哟,我就一个人,哪接得了那么多呀,这么着,你们一个一个来,我都好 好侍候着,怎么样?」

「好的,好的,开路。」

「一定来呀。」

脚步声出了屋,听见关门和锁门的声音,然后是那女人的骂声:「呸!狗日 的,明儿个老娘把你们全都阉喽。」

脚步声慢慢走近,洞口打开了:「行了,出来吧。」

(三)

大当家从洞里蹿出来,拔腿就往外走。

「怎么?也不说声谢谢就走?」

「谢了。」大当家伸手去开锁,被那女人一把抓住了手:「等等,你要去哪 儿?现在正在戒严,出去不是找死吗?」

大当家没说话,也没再动。

「喏。你先睡我这儿,明天天亮了再出去。」

大当家犹犹豫豫地移动着脚步,却没有上床,只是坐在一边儿的小方凳上。

女人笑了笑,自己上了床,点上一支烟,把两只脚翘在床头上。从高高的旗 袍开衩中,露出一条雪白的大腿。

「下贱!」大当家心里骂道,这女人原来是个暗娼。

两个人沉默了很久,还是那个女人打破了僵局:

「坐在那儿不累吗?想睡就上来。」

「不困。」

「算了吧,我早看出来了,你是女扮男装,都是女人,还怕我找你干那个事 儿呀。」

「我说了,不困。」

「别他妈的装了。」那女人突然恼了:「我知道你看不起我。不错,我是卖 的,可我情愿卖吗?我也曾经是个让人羡慕的正经女人,我爸爸还是这省大的教 授呢。我也想过嫁个好男人,从一而终,可是,小鬼子……」说着,她的眼泪刷 地流了下来:「我一家人都死了,就剩下我一个,还被他们……我想过死,可我 不甘心,我要报仇,我要让他们偿命。别以为就你是抗日的,我也在抗日。」

「你?抗日?」大当家的听到女人的哭诉,心里一股同情油然而生,口气缓 和了许多。

「怎么?不信?走,跟我来。」

女人跳下床,重新把洞门踢开,然后拿起油灯,当先跳了下去。

大当家跟着下了地洞,这才发现洞子比她原来想象的要大得多,也长得多。

「这是一个老房子,房主是个孤老太太,死了以后落在她娘家侄儿的手里。 我小时候家就住这附近,经常到老太太家来玩儿,所以知道这地洞,就给租下来 了。这洞子那头从水底下能通到护城河。」

说着说着,来到了洞底,果然见旁边有水。女人把灯放在壁龛里,然后指着 一个木箱子说:「打开看看。」

大当家疑惑地掀开箱子盖儿,真让她吃惊,箱子里竟有十几支手枪,有王八 盒子,有枪牌撸子,有大镜面,还有子弹。大当家回头望着那女人,眼中流露出 惊异的神色。

「再把那个盒子打开。」女人脸上洋溢着得意之色。

那是一个大红木匣子,带着铜吊扣,大当家打开一看,更是吃惊不小,里面 都是日本鬼子的肩章,有军曹,有尉官,还有一个两杠一星的。

「还有那个。」

大当家打开另一个木箱,里头装了半下儿石灰,石灰上整整齐齐地摆着几排 黑乎乎的玩意儿,大都干瘪了,只有一个湿乎乎的,竟然都是男人的玩意儿。

「怎么样?信了吧?」女人得意地说。

「你就是?」大当家明白了。

「不错,我就是关东女侠。我呀,是卖身的不错,可地我只卖给咱中国爷们 儿,小鬼子想上我的床,除非他有九条命。」

「你一个人?怎么干的?」大当家觉得,该对这个女人另眼相看了。

「我都是到别的街上去找他们,看准哪一个放了单儿,就给勾来,先灌他喝 酒,那酒里是有料的,麻翻了,就拖到这儿来。先把他们给阉了,叫他们作了鬼 也没办法再糟塌女人,然后用刀子捅死,用竹竿儿顺这洞捅出去,就到了护城河 里。这洞在水底下,没人发现得了。」

大当家现在早没有了一丝看不起,光剩下佩服了:「姐姐,你真行。不过, 一个人干太危险,以后你还是跟咱们合伙干吧。」

「你们?妹子,你们是抗联,还是绺子,还没问你们的字号呢?」

「我们是绺子,人少,山寨小,没什么字号,不过都是专门打小鬼子的。」

大当家没说自己就是关东女侠,她可不想扫了那女人的兴。

「行,只要是打鬼子的,咱就是好姐们儿,怎么样,要是不嫌弃姐姐是个下 九流,咱就认个干姐们儿。」

「好,咱就在这设下香案,八拜为交。我叫张素芬,二十二了。」

「我叫常玉环,二十六了。」

「那你是姐姐,姐姐在上,受小妹一拜。」

「贤妹,姐姐这里还礼了。」

两个在洞里结拜已毕,出来同钻在一床被子里,谈了一整夜。两个商量好, 玉环以后不再冒险了,山寨出本钱,让她开个小旅店,一方面给山寨作眼线,另 一方面,山上人进城,也好有个落脚之地。

天大亮时,素芬离了玉环的小屋,她知道,小红一定等着急了。离约定会面 的时间还早,素芬又去北城转了一上午。城北火车站鬼子防范不甚严密,周围的 道路也通畅,进出都方便,可以作为下一个目标,便在附近多转了几圈,看看临 近中午,这才转身往钟楼走。

才走到北二街,就看到成群的鬼子端着枪把人往钟楼赶,素芬想躲没躲开, 也给裹了进去。

「大婶,这是干什么?」她问旁边的一个女人。

「干什么?你不是省城的人吧?我们都习惯了,这是要杀抗日分子,把大伙 都轰去看。哎,每个月都会有这么几起儿,可惨了。你说,就这么杀,这抗日分 子也杀不完。」

素芬心里十分沉重:「大婶,抗日分子是杀不完的,只要有小鬼子,就有抗 日分子。」

「那倒是。这些该死的小日本儿,早晚都让他们死绝喽!」

(四)

素芬随着人群一起来到钟楼下,成群荷枪实弹的鬼子宪兵在中间围出一块方 方整整的空地,伪警察们则在外围推搡着拥挤的人群。

「二哥,今天杀的是什么人哪?」

「听说是关东女侠。」

「关东女侠?怎么会?」

「说是她自己承认的。」

「我怎么没听说呀?」

「我刚从那边过来,听说是十点多钟抓住的。抓的时候,她自己说是关东女 侠。」

「哎,可惜了!有这关东女侠在,小鬼子就没有好日子过,以后,还不知道 谁帮咱中国人出气呢。」

听见说关东女侠,素芬心里「格登」一下:「是谁?是玉环姐,还是小红? 怎么会被抓住呢?怎么办?怎么救她呀,要是山上的兄弟们在这儿就好了。」素 芬真是心乱如麻。

「来了,看哪,真是个女人。」

「还这么年轻,造孽呀。」

素芬随着众人一起往正西望去,见远处一群鬼子宪兵押着一辆拉炮的马车慢 慢走过来,马车上立着一根「T」形木桩子,一个年轻的女人被捆着双手吊在木 桩上,欠着赤露的脚尖站在车上。那女人穿着黑色的旗袍,一路走,一路大声地 喊叫着,不是玉环,却是谁!

素芬的心「扑通通」地跳,两只手心攥出了汗,怎么办?得救她呀!可自己 人单势孤,力不从心哪!

马车越走越近,素芬听清了玉环的喊声:「父老乡亲们!大叔大婶,大哥大 嫂们!别为我难过!我是关东女侠,我杀了十三个小鬼子军官,还把他们都给阉 了,痛快!我赚了!父老乡亲们!别怕小鬼子,只要咱们横下一条心跟他们干, 就能把他们赶跑。我是个女人,都能杀十三个,你们也能。杀一个够本,杀俩就 赚一个,我赚了整整一打了。」

「到那边作了鬼,我还要求求闫王爷,让他老人家派我个勾司人的差事,回 来勾小鬼子的魂儿,让他们一个一个都下地狱。父老乡亲们,我杀了十三个鬼子 官儿,我早赚够本儿啦,哈哈哈哈……」

马车进了法场,素芬的手不由自主放在了腰间,那里藏着两支装满槽的快慢 机儿。玉环突然看见了素芬,愣了一下,马上就又恢复了常态。她似乎明白素芬 想干什么,继续喊着话,内容却有了变化:「父老乡亲们,要好好活着,留着本 钱好杀鬼子。别为我难过,我杀了十三个鬼子,早够本儿了,你们自己保重,你 们还能杀更多的鬼子……」

素芬知道,玉环是在暗示自己,不要为了救一个再搭上一个,留得青山在, 不怕没柴烧。素芬的眼睛里含满了泪花,在场的百姓也都流下了眼泪。

几个鬼子过去把玉环从车上解下来,不容分说就把她的旗袍当胸扯开撕成了 碎片,然后又撕烂了她的小白背心儿和花细布裤衩,剥得一丝不挂地捆了起来。

雪白的肉体被绳子一勒,更显得白的白,红的红,黑的黑。在那小屋里的时 候,素芬从没发现玉环有这么美。玉环没有挣扎,只是直直地站着,挺着高耸的 酥胸,眼睛里微有些湿润,嘴里仍然继续着她的叫喊。她被拖到空地中间,两个 鬼子想按着她跪下,玉环抵死不肯,按下去又站起来,按下去又站起来。

一个鬼子军曹拔出战刀走了过去,把刀刃冲上放在她的两腿间:「你的,跪 下!」

她扬着头,盯着那鬼子的眼睛:「老娘上跪天,下跪地,跪父母,跪神灵, 就是不跪小日本儿!不就是死吗?老娘不怕,老娘是英雄好汉,宁可站着死,决 不跪着生!」

「八格!」那鬼子气得没法儿:「你们的,脚的捆上,捆着跪下。」他想把 她捆成跪着的姿势。

「小鬼子们,你们捆得了老娘的身,捆不了老娘的心,老娘决不会给你们下 跪。」一边说着,玉环一边拚命地扭动着身体乱踢乱咬,四、五个鬼子都按不住 她。

「你的,关东女侠?英雄的!」旁边过来一个二道杠的鬼子军官,他叫那个 军曹把刀拿开,然后对玉环竖起了拇指:「我的,军人,佩服!你的,站着地, 可以。」

然后,他退开几步,向那个军曹示意可以行刑了。那军曹双手握着刀,想绕 到玉环身后去,玉环把眼睛一瞪:「用不着,老娘不能从背后挨刀。」

那军曹站在她面前,握刀的手微微有些颤抖,他虽然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刽子 手,却难以面对那双逼人的眼睛。

玉环看着那军曹,嘲弄地笑了笑,然后甩了甩披散的长发:「来吧,还等什 么?」

那军曹举起了刀,素芬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玉环却象没那回事儿似的,只 是用最后的机会说道:「十三个,哈哈,马车轧罗锅儿……老娘值(直)了。」

军曹的刀挥了过去,不是砍向脖子,因为她站着不好砍,所以他是斜着劈下 去的。军刀从玉环左肩砍进去,由右腋下出来,砍断了右臂。人群惊呼了一声, 玉环却没有叫,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那个赤裸裸的女人倒了下去,人头同半边肩膀落在离身体二尺来远的地方, 由于绳子并没有被砍断,所以两半截身子也没有离得太远。

血,血呀!从那没了头的身子里蹿了出来。由于体腔内的压力,被切去一块 的肺叶和心脏从刀口那里被挤出来。那心火红火红的,还在不停地跳着。她的眼 睛仍然大大地睁着,脸上带着胜利者才能有的笑意,嘴唇还在动,素芬知道,她 一定还在说:「十三个,赚了!」

(五)

鬼子撤了,把玉环赤条条地留在那儿,人们争相跑过去,把玉环围了起来, 挤不进去的纷纷议论:

「真是好样的!不愧叫女侠,人家到死都没眨一眨眼睛。」

「有这样的侠客,鬼子还能睡得好觉?!唉,可惜呀,以后再也没有关东女 侠喽。」

「有,肯定有。关东女侠是神仙,哪会这么容易就死呢。」

「可这个?」

「这个只不过是关东女侠的法身,她能同时在两个地方打鬼子,当然就能有 两个法身,不信,你等着瞧,关东女侠呀,还会出来和鬼子干。」

素芬挨命挤进人堆,她要看结义的姐姐最后一眼。当她挤进去的时候,几位 大婶儿已经哭着把玉环分在两处的尸身拚到了一块,并且用旁边人捐出来的衣裳 把玉环的身子盖上了。玉环仍然睁着眼睛,脸上的笑意不变,嘴微张着,仿佛仍 在说:「十三个,赚了,哈哈哈哈!」

素芬真想替玉环收尸,但她在城里并没有亲戚,自己什么也办不了。摸摸身 上,还有几块光洋,她掏出来,塞在一个大婶儿手里:

「婶子,我年轻,什么事也帮不上忙,我出些钱,帮着她把后事办办吧!」

「这位先生,用不着,这样的女英雄,就是一分钱没有,我们大伙也都会替 她操办的。」

「那就算我为她尽一份心意吧。」

素芬强忍着没哭出来,硬把钱塞在大婶儿手里,然后站起来,急忙转身挤出 人群就往北街走。快到北二街的时候,她发现一个人总缀在后头。素芬干了这么 多年的绺子,警惕性很高,看看左边有一个小巷,她走过去向里一闪,却没有继 续走,而是躲在墙角后面,等那尾巴也拐进来,素芬突然一把锁住他的脖子,另 一手拿枪顶在对方的腰眼儿上。

「别动!」

「别开枪,误会,误会。」

素芬一看,是一个年近六旬的干瘦老头,手里拿着个白布幡儿,上面写着: 「张铁口」,原来是个算命先生。素芬把他放开:「你是干什么的?为什么跟踪 我?」

「我是算命的,没有恶意。这位先生,刚才我在钟楼下面看见你,发现你印 堂发暗,怕是有祸事,特来知会一声。」

原来如此,素芬知道,这是刚才掏钱的时候露了白,算命的惯用这种把戏, 先吓你一吓,然后就好借禳灾法儿向你要钱了。

「哦,不知是什么祸事啊?」

「恐怕不是一般的祸事。我们看相的,不轻易断人生死,不过,你印堂中不 仅仅是发暗,而是一股死气,不出一月,定有性命之忧哇。」

「哦,那么,能看出我是怎么个死法吗?是枪打的、刀砍的、石头砸的,还 是吃得不合适噎着了。」素芬在调侃那老头。

张铁口有些急:「只怕是要象这个一样,出红差,上法场啊!」

「那么,有什么禳解之法么?」素芬知道,该进入正题了。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先生,哦,不,是姑娘。只要你一个月内不再生杀 人之心,自会有转机,只是……恐怕你不会回心转意的。」

「你是什么人?」素芬立刻警惕起来。

「我就是个算命的,在这省城的东大街摆卦摊儿已经几十年了,还从没有走 过眼。姑娘,你要是信我的话,就找个地方躲上一个月,自然遇难呈祥,不然的 话……」

「算了老人家,你不用说了。」素芬伸手去身上掏钱,这才发现方才把钱都 给了那为玉环收尸的大婶。

「姑娘,您这是在骂我。您以为我追了您这么远是骗吃骗喝骗钱的吗?您不 信就算了,到时候自有应验,您的钱我是一个子儿也不会要。」

素芬没掏出钱来,脸上有些红:「老人家,真对不起,我的钱刚才……」她 作了个手势。

「我知道,我说过同你要钱吗,我只是想帮你,让你早作打算。」

「老人家,别见怪。要是应验了,我一定到闫王爷那儿替您请阳寿。」

「我都这么大岁数了,还想活几年哪。姑娘记着我的话,好自为之吧。」说 完,张铁口摇着头,竟自走了。

本来,玉环的死就让素芬心里头堵得慌,给张铁口这么一搅和,心里更是憋 气,低着头一直往北走,差点儿把同小红碰头的事儿给忘了,等想起来,急急忙 忙回头,已经过去大约一个钟头了。玉环的尸体已经不在钟楼那儿了,大概是被 大伙儿抬去办后事了。

还好,小红一直等在钟楼下没走,看样子就知道,刚才玉环被杀的时候小红 也在。一路上,两个人谁也没说话,闷闷不乐地回到了山寨。 ----------                 (六)

二当家、三当家、四当家的带着全山寨百十号人出寨相迎,谈起打兵营的胜 利,素芬暂时忘了玉环和算命的事儿,紧绷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根据在省城打探的情况,素芬把三个当家的招集在一块,仔细商量打省城的 事儿。省城里有好几处目标,素芬那边最好打的是火车站,小红呢,则看上了城 东南的军火库。

四个人商量的结果,认为这两处目标最好是一块儿打,这样鬼子就不知道增 援哪里,可光靠山寨这些人显然不够。

素芬说:「关东好,黄大炮,满山红这几股绺子都是专门同小日本儿干的, 以前咱们也合伙干过,不如这次就联合他们一块儿干。」

「好主意,关东好和黄大炮都是大寨子,手下都有好几百号人马,咱们四路 加起来有上千人,够干一票大买卖了。只是,人家是大绺子,愿意听咱的吗?」

二当家说。

「干嘛一定要听咱的,只要是打鬼子,谁当家不是一样。关东好我以前见过 他一面,人挺豪爽,是条汉子,心眼儿也多,叫他当头儿比我更强,这边由我去 联络。三当家,黄大炮是你舅子,就请你去跑一趟怎么样?」

「行!」

「那,四当家的就去联络满山红,回头咱们四座山头的当家的都到关东好哪 儿会齐。二当家,还是你留守山寨。」

「好!」

这边素芬带着小红奔关东好的山寨,三当家和四当家也各走一路。联络进行 得十分顺利,很快三家就达成了协议。由关东好当总指挥,坐阵城西刘家沟,由 他的二当家领手下五百人去打军火库,黄大炮为副总指挥,亲自带手下三百来号 人去打火车站,满山红作总接应使,手下也有二百来号人,跟关东好在城西,随 时准备接应两边的人马。

关东女侠这边人数最少,本来作为发起人,人家要她当副总指挥,但素芬并 无心名利,只想打鬼子,便作副总接应使,派三当家、四当家带七、八十弟兄先 在城东五十里的鬼子据点儿打详攻,等把省城的鬼子吸引过去,这边关东好他们 再动手。

分派已定,素芬叫三当家、四当家拿着自己的手书回去,直接调兵奔城东, 自己同小红留在关东好的寨中为三寨各位当家的仔细介绍两处目标鬼子的布署情 况和地形,以便把计划定得更周密一些。

四位当家的都商量好了,已经是晚上,素芬同小红两个在关东好寨中住了一 宿,次日一早返回山寨。几十里的老林子两人走了半天,午饭前才赶到自已山寨 的山下,两个在外面放的暗哨见是大当家的回来了,便从暗中走出来打招呼。

「三当家的他们回来了吗?」

「回来了,昨天下午回来的,马上就点了八十人下山走了,山上只有二当家 守寨。二当家知道这次没派他去打仗,闹了一宿脾气,今儿个一早带了十来个人 下山捡零食,正好碰上一辆小日本儿的汽车,二当家二话没说,把那车给打了, 宰了四个小鬼子,缴了三条长枪,一支短枪,还抓回来一个日本小妞儿,这才高 兴了。这不是,刚刚上去也就一个时辰。」

「噢,好吧。这个二当家,一捞不上仗打就跟没了魂儿似的。你们两个也不 用在这儿守着了,跟我们回山去吧,咱们马上开饭,吃过饭就走,可能还能赶上 三当家他们。」

「好嘞!」

四个人兴高采烈地往山上走,到了寨门外,两个绺子看见是素芬,赶快开了 寨门:「大当家回来啦。」

「回来了,二当家呢?」

「早晨干了一票小买卖,正在大屋那边乐呢。」

「噢,小红,你先回去,我去那边看看,叫他们开饭。」素芬说着便向大屋 那边走过去。

一进门,就见二当家正在当屋坐着喝茶,身边站着几个绺子,正兴高采烈地 说着什么,见素芬来了,二当家的赶紧站起来:「大当家的,回来啦,怎么让老 三、老四去打仗,却留我们守寨,这不打仗,我的手就痒痒。」

素芬笑了:「别急,吃了饭咱们就去追三当家他们,这回来他一个全伙儿下 山,干一票大的。」

「太好了,嘿嘿嘿嘿!」二当家高兴地搓着双手,象个孩子似地。

素芬转身出来打算回自己的住处,听见隔壁发出一声女孩子的尖叫,接着就 又没声了。素芬觉得奇怪,便走过去撩起了门帘,一看,肺差一点气炸了。

只见大坑上躺着两个人,都光着身子,下边那个是女的,两只手拴在一起捆 在炕桌上,被那男人压在身下,男人的一只手抓着女人胸前一只锥形的小奶子, 另一手手捂着她的嘴,大屁股一撅一撅的,正在肏她。看那女的瘦瘦的身子,也 应有个十六、七岁,被插得一抖一抖的,从鼻子里发出一阵阵沉闷的哼叫,眼睛 里满是泪光。

「住手!你在干什么?」素芬转过身,脸冲着外怒吼道。

那男人听见喊,急忙起身穿上衣服,怯生生地说:「大当家的,是您哪,您 坐。」

素芬走过床边,见那女孩一身肉白白的,生得也还算漂亮,两条短短的腿分 开着,浓密的黑毛上满是粘乎乎的液体,屁眼儿哪儿还有一溜殷红的血。

「你混蛋,这是干什么?不知道绺子的规矩吗?」

「大当家的,这哪能不知道规矩呢,可这小妞儿是个小日本儿。」

「小日本儿怎么了?小日本儿的女人就不是人啦?」

「怎么回事儿?」二当家听见声音,带着那几个绺子走了过来。

「二当家,这狗东西糟塌女人,你知道不知道?」

「噢,这事儿呀。大当家的不知道,这是我们早晨打汽车时候顺手牵羊抓来 的,她爹可是个鬼子大官儿,您看,这是从她身上搜到的。」说着,二当家从怀 里掏出一张相片递过来,素芬一看,果然是那女孩儿同她父母一起的照片,那男 的一身鬼子军服,扛着两杠三星。

「那又怎么样,那就可以坏了咱绺子的规矩吗?谁让你干的?」素芬怒视着 那个绺子。那绺子被素芬的目光吓坏了,用眼睛瞅着二当家。

「是我让他们干的。」二当家接过话头:「我们这也是替大当家报仇,你忘 了,小鬼子当年是怎样对你的。」

「你们,你们,你们混蛋。」素芬气得浑身哆嗦起来,二当家提起了当年, 打中了素芬的痛处。

(七)

素芬的父亲是城南黄花镇的一位小学教员,他有两个女儿,素芬是老大,老 二叫素兰,比姐姐小两岁。这姐妹两个从小在父亲的教导下读书识字,后来又都 上了省城的中学。那一年暑假,刚刚下过一场雨,已经十八岁的素芬带着妹妹到 林子里捡蘑菇,正玩儿的开心,一队鬼子兵开了过来。两姐妹贪玩儿没有注意到 恶魔的临近,等发现自己被包围的时候,已经什么都晚了。

两个姑娘被三十几个鬼子兵围住,拉胳膊拽腿地按在了地上,她们哭叫,挣 扎,但怎么能敌得过一群如狼似虎的鬼子。素芬只感到自己的衣服被一件件撕烂 剥了下去,剥得寸缕无存,两条腿被强行分开,一只只粗糙的黑手攀上了自己最 神圣的地方。她拚命扭动着,终于还是没能逃过那可怕的入侵。

不知过了多久,只知道一个又一个鬼子爬上了自己的身子,插进了自己的下 体,痛苦和耻辱使她头痛欲裂。

突然,传来一阵杂乱的马蹄声,接着是乒乒乓乓的枪响,素芬发现已经没有 人再按着自己,而那个正在强暴自己的鬼子也软软地趴在自己身上不动了。

马蹄声来到近前停了下来。素芬推开压在身上的鬼子站了起来,看见十几匹 高头大马,每匹马上都坐着一个拿枪的大汉,他们都穿着羊皮大氅,静静地看着 她。

她看见地上躺了一地的死人,那些鬼子都见了闫王。她妹妹素兰光着身子躺 在不远处的一块大青石上,两只眼睛直直地看着天空,分开的两腿间满是腥红的 血,她已经死了有一会儿了。

「给,穿上。」为首的大汉脱下身上的大氅扔过来。

素芬不哭了,她的泪已经流干了,她现在心中满是仇恨。她已经不在乎赤身 露体的羞耻,把那大氅给大汉扔回去:「你们是绺子吗?」

「嗯。」

「要女的吗?」

「嗯。」

「带上我。」

素芬找到那个鬼子官儿,把他的衣裳剥了穿在自己身上,又拿了他的手枪学 着绺子们的样儿别在腰里,然后走到那大汉跟前,伸出了手。大汉拉住她一拎, 就把她拎上马来,一伙人打马急驰而去。

那大汉的名号是关东红,过去是劫富济贫的好汉,鬼子来了就专打鬼子。素 芬跟着关东红,学骑马、学武功、学打枪,跟着关东红摸哨、劫车、打兵营。她 勇敢无畏,又是上过学堂的,打仗肯动脑子,所以全寨的人都信服她。没多久, 关东红下山的时候与鬼子遭遇中了枪,临死的时候,当着全寨弟兄们的面,叫素 芬接替他坐了大当家的交椅。

素芬是被鬼子糟塌过的,所以,二当家一提起来,素芬就是一阵心痛:「你 们混蛋,小鬼子不是人,你们也不是人吗。她爹有罪,她一个孩子有什么罪?我 是个女人,她也是女人,想想自己,再想想别人,你们怎么能……」素芬难过地 哭了起来。

「大当家,我们有罪,您罚我们吧。」

「我是要罚你们,你们犯了咱绺子最大的忌讳,你们知道要受啥处罚吗?」

在绺子中,犯了色戒是要用拉弯的小树插着屁眼儿甩到天上摔死的。

「知道,大当家的。我是二当家,这事儿是我答应的,要罚罚我,不关弟兄 们的事。」

「大当家的,我们都有罪,二当家是受了我们的挑唆才答应的,坏事儿是我 们干的,不能连累二当家的。」

「你们都别说了,过一会儿在聚义厅议事,我自有处置。你们都出去吧。」

素芬把那女孩儿的绳子解开,让她穿回自己的衣服。素芬过去上过中学,会 日本话,好言安慰了那个不停哭泣的女孩儿,然后说:「起来,我送你下山。」

「姐姐!」那女孩哭着,一把抱住素芬:「你是好人。」

「我们都是好人,我们都不愿意杀人,是你爸爸他们跑到我们中国来杀人放 火,我们不得不起来保护自己,你懂吗?」

女孩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素芬起身,亲自把女孩送到山下的公路上。

聚义厅里,剩下的二十来个绺子们都聚在这里,一个个心情沉重。

「二当家的。」

「大当家,我在。」

「你知罪吗?」

「我知罪。您惩罚我吧。」

「本来,是应该罚办坏事儿的,念在他们都是打日本的好汉,这次就饶过他 们这一回。可你是二当家的,明知道犯了规矩,还同意他们这么干,就不能轻饶 了,你服吗?」

「服!」

「大当家,看在二当家为山寨出生入死这么多年的份上,就饶他一死吧。」

众绺子知道,这淫罪在绺子中是最重的罪之一,是要死人的,便都跪下来为 他求情,小红更是哭得象个泪人儿

「二当家的,你怎么说?」

「大当家,我犯了规矩,坏了山寨的名声,我是罪有应得。不过,在我死以 前,有一事相求。」

「说。」

「能不能让我先打完了这一仗,把这命拚在小鬼子手里。男子汉大丈夫,没 死在战场上,这心里,不甘哪。」二当家懊悔地低下了头。

素芬坐在那里,半晌没说话。的确,当年关东红在世的时候,他就已经是二 当家,别看今年才三十五岁,却已经当了二十年的绺子,大小战阵经历无数,在 他枪下送命的小鬼子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为保护关东红,他曾舍生忘死三入敌 阵,身上受了七处伤,这样一个大英雄,她怎么忍心!可是,她是大当家,是全 寨人的主心骨儿,山寨的规矩不能由她而废。

「二当家,你是条汉子,是个英雄,这,全山寨的人都知道。可是,咱们绺 子的规矩不能坏,山寨的大旗不能倒哇。念在你跟关东红大哥多年的份上,念在 你是条好汉,我亲自送你,让你死个痛快。」

二当家刚想说话,素芬挥手拦住了他:「还有,我知道,这么多年以来,你 就对我有心,我不是个木头人,这心里,也一直盼着嫁给你,可又一想,我已是 残花败柳,配不上你。小红是个好姑娘,也对你有意思,本想搓和你们两个成一 双,谁知你……」

「二当家,今天晚上,当着弟兄们的面,我和你拜堂成亲,今晚入过洞房, 明天一早再送你走,万一能留下个种儿,你刘家也好有人接续香烟。你想多杀鬼 子,就让我替你去完成心愿吧。」

「大当家!我对不起你!」二当家扑通跪在地上,眼泪哗啦啦淌了下来。

(八)

阴沉沉的夜,没有月亮,比平时黑了许多,聚义厅里,二十多个绺子还在推 杯换盏地喝着酒。虽然满山寨到处披红挂彩,但谁也笑不起来,绺子们大碗大碗 地往肚子里倒着酒,就想着醉死算了,免得明天去面对那让人心碎的场面。

小红把新人送进洞房,就一个人跑回隔壁自己的房里,蒙着头偷偷地哭。

洞房内,二当家十字披红站在当屋,素芬身穿着大红吉服,蒙着盖头坐在炕 上,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气氛十分沉闷。良久,还是素芬打破了僵局。

「当家的,怎么不来揭盖头?」

二当家象被绳牵着似地慢慢走过去,掀了盖头,露出那一张美丽的脸庞。

人都说,灯下看美人。素芬本来就俊,开了脸更显得干净,加上晃忽的红烛 一照,益发显得美如天仙,如果换个时间,面对这样一张脸,二当家早就扑上去 了。

「站着干什么,坐下。」素芬指着自己身边,二当家木偶似地坐下去,眼观 鼻,鼻观口,两只大手放在自己的腿上,用力搓着。

素芬站起来,拿脚盆打些凉水放在炕边,又拎过一只大铁壶,把盆里的水兑 热:「当家的,我帮你烫烫脚。」说着,伸手去抓二当家的脚。

「不用,脚臭,我自己来。」

二当家急忙想躲,一只脚已被素芬抓住:「就让为妻侍候侍候你吧,以后没 机会了。」

素芬给二当家脱了鞋袜,把脚按在盆里,热热的水让二当家「嘶」地抽了一 口凉气,一股暖流涌上心头。

「当家的,你恨我吗?」

「不恨!」

「真的?」

「真的!」

「你为什么不恨我?」素芬突然哭了起来:「你该恨我!今晚在这屋里,我 就是你的老婆了,恨我,你就打我吧!」

「我真的不恨你!」

「可我恨我自己!」说着,素芬忘情地扑在二当家的怀里,痛痛快快地哭了 起来,此时,她才象个真正的女人。

二当家用手抚摸着素芬的头,悔恨交加,眼泪在眼眶里转了转,强忍下去。

他知道,虽然明天要死去的是他自己,可最难过的,却是素芬,都怪自己一 时糊涂。现在,自己是丈夫,是妻子的保护者,生命中的最后一个晚上了,他得 尽男人的责任。

「素芬,别哭了,今天是洞房花烛,咱们该高兴才是。」他捧起她的脸,用 袖子给她擦去脸上的泪水:「看看,挺俊的姑娘,一哭就丑了。来,笑一笑,笑 一笑」素芬笑了笑,可比哭还难看。

二当家把素芬拉起来,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然后把她的头搂在自己胸前, 耐心地哄着她,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才收住了抽咽。

他给她讲自己小时候的事情,怎么偷隔壁二太爷家果子;怎么堵村西王财主 家水沟;怎么光着屁股下河洗澡,结果来了一小股大水,好不容易游上岸来,却 发现衣服让水冲走了,只得在河边的小树丛里躲着,一直到天黑了才回家,让老 爹臭揍了一顿;还有……

素芬笑了,这次是真的,一点儿不掺假地笑了。二当家的发现,这个平时令 人敬畏的女人,笑起来竟是那么灿烂,他忘了明天,忘了周围的一切,一股男人 真正的冲动涌上心头,一把捧起素芬的脸,把自己的大嘴同她那张红润的小嘴紧 紧地压在了一起。

素芬的心怦怦地跳了起来,呼吸也开始沉重急促,她忘情地搂住他的脖子, 把自己紧紧地挤在他宽阔的胸膛前。

二当家感觉到了胸中的燥热,他解开自己的领扣,又摸索着解开了素芬的扣 子,然后把她的红夹袄脱下去,只留下红绸肚兜儿,然后,他忽轻忽重地抚摸着 她那光滑的脊梁,最后轻轻地拉动了她背后细带的活结。她娇羞地哼了一声,把 头更深地埋在他的怀里。

他又脱了她的鞋袜,露出两只白嫩的脚丫儿,解开她的红色百褶裙,然后松 开了她的裤带。

他把素芬平放在炕上,然后回身取来了一盏灯,他要利用这唯一的机会好好 欣赏一下自己的新娘。

二当家上山之前曾娶过一个老婆,那也是左近百里挑一的俊姑娘,当年他还 小,虽然也曾想过这样欣赏媳妇儿的光身子,却一直没好意思。后来镇里的老财 看上了自己的老婆,便派人拿着五十块大洋来,让二当家的把老婆让给他,二当 家不干,那老财竟趁他不在家的时候硬闯进家来,糟塌了她。二当家回到家中, 老婆已经上了吊。

当晚,二当家拿了把斧头摸近老财家,一气儿把老财一家人杀了七、八口, 然后上山当了绺子。

现在他又有老婆了,还是一个百里挑一的美人儿,可惜他没有多少时间同她 一起了,他要把她的一切都装在脑袋里带走。素芬也知道他想看自己的身子,虽 然感到很害羞,却没有反对,她不愿扫他的兴。

二当家坐在素芬身边,一手举着灯,另一只手在她那赤裸的身上抚摸着。她 的身材中等,胖瘦适中,一身肌肤雪一样白,羊脂一样细。她的上身窄窄的,腰 肢细细的,髋部曲线圆滑丰满。两只乳房呈圆锥形,乳晕有铜钱大小,粉红色, 中间是尖尖的乳头,象两颗新鲜的枸杞子。

她的小腹扁平,肚脐圆圆的,在肚皮上形成一个幽深的圆窝儿。两条腿修长 笔直,不粗不细,小腹下腹股沟的交汇处,有一个婴儿拳头大小的圆丘,上面整 齐地生长着一丛浓黑的阴毛,在灯光的照射下,越发衬出肌肤的白嫩。

二当家用手在素芬的腰下轻轻一托,素芬心领神会地翻了一下身,让自己背 朝他侧倒过去,把自己的美臀呈现在二当家眼前。她的髋部不宽不窄,经常锻练 的臀部浑圆挺翘,在腰部两侧形成两个深深的菱形窝儿。二当家冲动地把手放在 那两块弹性十足的臀肉上,大把地抓握揉捏着,并把灯移近些,以便照亮她那浅 褐色的菊门。

二当家终于决定要查看她那最神秘的地方了,他把她重新扳成仰躺的姿势, 分开她的两条腿,然后跪在她的两腿之间。在那块标志性的黑毛后面,露出两片 厚厚的肉唇,紧紧夹着,只留着中间一条极细的缝隙,二当家把她们打开,里面 是两片深褐色的肉片,肉片之间,露出嫩嫩的红色,那里已经十分湿润了,少量 的液体还流下来,汇集在大阴唇的后联合处,几乎要淌下去了。

二当家感到自己本来已经硬挺的下身更加膨胀,胸口有些透不过气来。他冲 动地把手伸进去,慢慢地刮动她的下体,她早已被熔化了,随着他手的动作开始 摇动自己的臀部,两手不住抓握着空气,嘴里也发出了小猫儿一样的呻吟。

二当家把灯放下,随手拉过一个枕头,另一手用整个小臂兜着膝弯儿把素芬 的屁股抬起来,把那枕头垫在下面,让那两条白生生的腿呈「M」形分开着,然 后脱了自己的衣服,跪在她的两腿之间,用手扶着自己那粗壮的玉柱,深深地顶 进那温暖的洞穴,接着便把自己往那个洁白的肉体上整个盖了上去。

素芬感到了那令人心醉的压力,感到了男人的冲动,也感到了胀满与充实, 他是个真正的男人。她完全被他征服了,忘掉了自己,忘掉了一切,有的只是他 的强壮、巨大和勇猛。

(九)

小红尖利的喊叫声惊醒了相拥而眠的一对恋人,素芬睁开了眼睛,发现松明 火把把屋子照得通明,炕边站满了人,连自己身边的大炕上也有好几个人。从那 雪亮的刺刀和屁帘儿帽子就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和他几乎同时伸手去枕头下面摸 枪,却发现枪已经不在了。

一个鬼子军曹走过来,看着炕上的两个人:「你们的,起来的开路。」

素芬扭头看着二当家,二当家也发现了自己的处境,满不在乎地一笑:「大 当家的,天可怜见,这回我不用受咱自己人的处罚了。」

「是啊,没什么说的,拉几个垫背的吧。

「行,一人一个。」

「好!」

鬼子军曹没听明白:「你们的,说什么?快快地开路。」

素芬盘算了一下,然后故意用眼睛看着炕边自己的衣服说:「得先让我们穿 上衣服。」

那鬼子军曹听了,明白了被窝里头两个人的状况,淫笑起来:「优西,大大 的好。」

他向炕上的几个鬼子说了几句日本话,那意思是让他们把被窝掀开,把这女 人光着捆起来。那几个鬼子听了十分兴奋,把手里的枪往炕下的同伙手里一递, 便来掀被窝儿。

两个人等的就是这个时候,被窝刚一掀开,素芬便飞起一脚踢向一个刚想弯 腰来抓她的鬼子的鼻子。那小子挺灵活,硬是向后仰了一下身子躲过这一脚,却 没注意到素芬的另一只脚已经用尽平生之力踢向了他的下身,就象石头砸在鸡蛋 上,那鬼子爆裂了,哀叫一声,倒在炕上,翻了两个滚儿便不动了,而素芬自己 也被另外几个扑上来的鬼子压在了床上。

几乎是同时,二当家则扑向了炕下一个端枪的鬼子,他是自己往刺刀尖上撞 过去的,刺刀连枪一起从他的肚子上刺进去,直透后腰,那鬼子显然没有想到他 来这一出儿,一下子傻了,而二当家的则一把抱住那鬼子的头,一口咬住了他的 喉咙。那鬼子一声惊叫只喊出来半截儿,就被压在地上,他痛苦地用双手锤打着 二当家的后脑,两条腿在地上乱蹬。

其他鬼子发现了危险,急忙扑上去,有的想把二当家拉开,有的用刺刀在二 当家后背乱戳。二当家终于被两个鬼子抓着胳膊拖了起来,不过他满是鲜血的嘴 里却叼着两寸来长的一截皮肉,那小鬼子躺在地上,脖子上一个大窟窿,血沫子 「扑哧扑哧」地向外喷,原来,二当家硬是把他的整个喉结连着一段气管给咬下 来了。

二当家脸上洋溢着笑容,望着正被按趴在炕上捆绑的,同样笑着的素芬:「 孩子他娘,我那笔帐收完了。」

「当家的,我那笔也收了。」

二当家笑着,一股股鲜血从嘴里喷出来,然后头猛地垂了下去。

五花大绑起来的素芬被两个鬼子架着从屋里走出来,看见小红也从她自己的 房里出来。小红才十八岁,跟了素芬两年了,平时打鬼子,她象头疯虎,回到山 寨,则象一只乖巧的小猫儿不言不语。现在她也被捆着,身上只穿了一件红兜兜 儿,露着雪白的大腿和黑茸茸的三角地带。她紧夹着两腿,看见素芬,喊了一声 大当家,眼泪就象断线的珠子一样流了下来。

素芬知道,象自己和小红这样年轻美貌的女人落在了鬼子手里会是什么样, 所以,她非常理解小红此时的感受:「小红,别哭,挺起来,不能在鬼子面前流 泪。」

「嗯!」小红用力点点头,真的不哭了。

素芬看到满山寨都是火把,影影绰绰地到处都是鬼子,估计得有上千人。来 到聚义厅前,素芬看见了一个鬼子上校,身边站着的是那个白天被素芬送下山的 日本女孩儿,那鬼子官儿素芬见过,就是女孩儿照片上那一个。素芬什么都明白 了,她没有后悔,也没有怨恨,只是用平静的目光看着她。

「是她吗?」鬼子官儿一指素芬。

女孩儿怯怯地点点头,然后用日语补充了一句,素芬听出她说的是:「她们 两个是好人。」

「你的,关东女侠?」

「是又怎么样?」

鬼子官儿向部下打了个手势,叽哩咕噜说了几句,素芬听懂了,知道最担心 的事要来了。

她们被架着往聚义厅走,那日本女孩儿在后面哭叫着:「爸爸不要,她们都 是好人。」

「八嗄!」鬼子官骂着,一把抓住想冲过来的女孩儿。

素芬听见那女孩儿在背后绝望地叫着:「姐姐,姐姐……」

聚义厅里一片狼藉,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地死人,血的腥味直冲头顶。绺子们 心情不好,借酒浇愁都喝醉了,所以糊里糊涂就被鬼子用刺刀挑死在聚义厅里。

素芬看着跟自己出生入死的弟兄们的尸体,难过地扭过头去。

鬼子们把昨晚喜宴用的长桌搬了两张到屋子中间,素芬知道他们要干什么, 对屋子里那个指挥的鬼子中队长说:「她还是个孩子,我是她们的头儿,有什么 事儿冲我一个人来。」

「哈哈哈哈!」那家伙狂笑着:「花姑娘的,皇军的,通通地享受。」

小红看着排成两队在脱裤的鬼子兵,知道要发生的事,尖叫着拚命反抗,又 上去两个鬼子,一把扯去她的红兜兜儿,把她彻底剥光,然后每人抓住她的一条 腿,同架着她上身儿的两个一块把她抬上了桌子,将两条大腿强行分开,露出了 处子的羞处。

「你们不是人!」素芬用日语骂道,然后又用中文说:「小红,坚强些,这 事很快就会过去的,无论发生了什么,你都是个好姑娘,不要哭,不要让小鬼子 看笑话。」

那鬼子中队长听到素芬用日语骂他,愣了一下,然后继续淫笑着,叫两个鬼 子帮着把她也抬上桌子分开腿,然后自己脱了裤子,来到素芬跟前。素芬又用世 上最恶毒的话骂了一句,眼睛望着屋顶便不再说话。

聚义厅里,鬼了们呜吼喊天地狂笑着,丑陋的身躯碾压着两个美女裸露的玉 体,疯狂地淫亵着她们的生殖器。院子里,日本女孩满眼泪水,不停地叫着「姐 姐……」

黑暗中,一条人影躲过搜寨的鬼子悄悄地溜下山去。

(十)

早晨,关东好正在刘家沟等着鬼子大队的消息,一个绺子气喘吁吁地跑了进 来:「大当家的,不好了,我家的山寨被鬼子踹了,大当家、二当家,还有二十 多个弟兄……」说着,他呜呜地哭起来。

「快说,怎么回事?」

原来,这是被安排放暗哨的绺子,晚上天太黑,鬼子摸上来的时候他没有及 时发现,等发现问题急忙回山报信儿的时候,却发现另一拨儿鬼子早已从山寨的 另一条路摸了进去。他听见鬼子在聚义厅中用刺刀捅人的惨叫声,看见素芬和小 红被架进聚义厅,便急忙溜下山来求援。

「大当家的,我下山的时候,我们大当家和小红姑娘还没被杀死,您快去救 她们吧。」

关东好听了,坐在那愣了半天,然后艰难地摇了摇头说:「晚了。她们也许 不会在山上被杀,但她们也活不过今天中午。我说昨天晚上鬼子大队人马怎么不 去城东,反而往城西开,原来是去找那个被你们抓住的日本狗崽子。」

「大当家的,怎么办呢,您赶紧拿个主意吧。」

「你先歇着,我派人再去打听打听。」

派出去的人很快回来了,说鬼子大队坐着汽车回来了,在岔道的地方,多一 半儿的鬼子奔了城东,剩下的回了城,回城的车上果然押着素芬和小红姑娘。

「他们一定会在今天处死张大当家的和小红姑娘。」

「大当家,你可得救她们哪。」素芬寨中那个绺子哭着说。

「我是想救她们,可这里鬼子防范很严,除非鬼子把她们暂时关起来不杀, 否则我们根本救不了她们。」

「那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们……」

「张大当家的是个女中之龙,我很佩服她的为人,她要死了,我们都会难过 的,但我们不能胡拚,否则,张大当家的地下有知,一定会不高兴的。」

「那怎么办?」

「我们只有按原来商定的继续干下去,多杀鬼子替张大当家的报仇。」

咬着牙恶狠狠地说着,关东好把自己身边负责传令的两个绺子叫过来:「你 们两个,分别去二当家那儿,还有黄大当家的那边,告诉他们张大当家的事,跟 他们说:马上准备动手,以钟楼前面的炮声或者枪声为号,下手要狠,见到小鬼 子,有一个宰一个,不准留下一个喘气儿的。」

「还有,完了事儿,留下帖子,用关东女侠的旗号。从今往后,只要关东好 打鬼子,都要算张大当家一份儿,替她留旗号。噢,还有,叫他们打完了,快点 撤出来,甩开鬼子去城东侯家窝铺聚齐,我和满山红大当家的在那儿等着,咱们 干脆再把听着消息返回来的鬼子大队干他一家伙,替张大当家的报仇。」

两个传令的走了。关东红又说:「我估摸着,鬼子今儿个一定会在钟楼前处 死张大当家的和小红姑娘,哪位去给张大当家的传个话,让她们知道,咱们今儿 个要大干一场给她们报仇。还有,趁机在钟楼前面放上几炮,一是当信号让南北 两边动手。再者,万一鬼子一乱,可能会暂时放弃杀张大当家的打算,咱们以后 就有机会救人。」

「我去!」素芬寨中那个绺子立刻站了出来。

「你知道这是个什么差事吗?」关东好问,因为这个差事是在大群鬼子眼皮 子底下干,又不可能带枪进去,可以说是九死一生。

「知道!我是关东女侠的手下,这事我当仁不让。」

「好!是汉子!那,你怎么进去?」

「我扮成奔丧的,咱们这儿出殡都要放引路炮,鬼子不会怀疑的。」

「哪有一个人放炮出殡的?」

「我们也去!」几个关东好的手下站了出来。

「嗯!是我关东好的好兄弟!去吧!」

(十一)

素芬和小红是被用汽车押回省城的,为了要当众处死她们,轮奸进行了不多 久就匆匆结束了。鬼子把她们赤裸裸地用被子裹起来,用绳子捆了几道,然后绑 在卡车车厢前面的栏杆上拉回了城里。

到了兵营后,并没有把她们从车上弄下来,鬼子们马上就开始布置杀人的事 儿。因为他们知道,这一仗虽然抓住了关东女侠,但被消灭的只是山寨中的一少 部分,而且,关东女侠是大当家的,绺子们不会不设法救她,夜长梦多,不如赶 快杀了。

素芬两个被从被子卷中放出来的时候日头已经老高了,鬼子先在她们的每只 奶头上拴了一只小铜铃,又把两块亡命招牌给她们插在背后的绳子里面,然后两 人架一个让她们光着身子站在汽车前面,从兵营中开出来,慢慢地往钟楼方向开 去。她看到,街两边早已站满了被鬼子赶来的人,都用悲伤的眼光看着她们。人 群中有人在议论着:

「这是谁呀?」

「没看那牌子?是关东女侠。」

「关东女侠?前两天不是刚杀了一个关东女侠吗?哪一个是真的?」

「谁知道呢?应该是这个吧。」

素芬想起了玉环,想起了玉环那天喊的话,便也喊起来:

「父老乡亲们!我是关东女侠,但关东女侠不是我。关东女侠到处都是,是 杀不完的。我们姐妹都是专打东洋鬼子的,死在我们手下的小鬼子有好几十了, 我们还有成千上万的姐妹,都杀鬼子,小鬼子就快完蛋了。乡亲们,都起来杀鬼 子吧,一个人杀一个,就足够把鬼子杀光了。」

小红听了,也跟着喊了起来:「对!乡亲们,别为我们难过,应该为我们高 兴,我们早就赚够本儿了。乡亲们,都上山当绺子吧,拿起枪杀鬼子,男的都是 关东大侠,女的都是关东女侠,看他们怎么杀得过来。」

下面的人听见,纷纷点头,悲伤的目光变成了敬佩的目光。

「关东女侠,好样的!」人群中有人在喊,接着就有十个,二十个,上百人 在喊,两旁维持秩序的鬼子脸上见了汗。

汽车在人群形成的夹道中穿行,素芬平静地看着人群中那一张张关切的脸, 也用无畏的目光同他们一一告别。沿途大小饭铺酒肆的伙计们纷纷拿着大碗爬上 汽车给两人递酒,两个女人一一谢过,就着他们手里把酒喝了。绺子们都是好酒 量,这个时候更是能喝,一路上每人灌了足有二、三十碗,仍然没有丝毫醉意。

忽然,素芬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那是张铁口,他在人群后面站着,同她目 光一对,老人愣了一下,显然也认出了她,然后他的眼中涌出了泪水。素芬知道 他在想什么,她本想安慰安慰他,但又怕给他招来灾祸,只在心里叹了口气,不 知这究竟是不是天意。

车到了钟楼前,素芬从四个穿孝服的人中发现了自己山寨中的人:「怎么? 关东好派人来劫法场了吗?」

素芬担起心来:「这可不行啊!我们两条命能值多少,不能为了我们白白送 命啊!」

她想告诉他们,可是又不敢说,生怕反而把他们给暴露出来。

那个绺子突然喊了起来:「关东女侠,好样的!放心去吧,一会儿城南城北 一块儿放炮,为你引道儿呢。」

素芬明白了,脸上露出了笑容,扭头看看小红:「小红,听见了吗?城南城 北一块儿放炮。」

「听见了,这回到了那边,咱们不会闷得慌了。」小红也笑了。

钟楼前面的空地上埋了两根粗木桩,还用炮弹箱拼成了一个大台子,素芬知 道那是杀人的道具,她轻蔑地撇了撇嘴,看鬼子能玩儿出什么花样?!

这时候,素芬山寨的绺子喊道:「关东女侠,我们这里放炮给你送行了。」

然后是鬼子的喊声:「你们的,什么的干活?」

「给鬼魂引道儿的。」

「不许点火?」

「不点火怎么放炮哇。」

「灭掉的,不然,死了死了的。」

「晚了,点着啦。」

然后是一声沉闷的爆响,接着另一声脆响在半空响起,那是双响炮的声音, 然后是第二个,第三个……

这边炮响了十几声,远处突然响起了爆豆般的枪声和分不出个儿的爆炸声, 然后那几个绺子喊起来:「不好啦,关东女侠杀进城来啦,别给小日本儿当挡箭 牌,快跑哇。」人群立刻轰地一下子乱了,大喊大叫,到处乱跑。

听到那枪声和爆炸声,素芬和小红的心里充满了欣慰,昂首大笑起来。

见现场一乱,鬼子兵大都慌了,一个个吓得小脸儿傻白,端枪的手哆嗦着, 大汗珠子滴滴嗒嗒顺脖子往下流。在场指挥的鬼子官拔出指挥刀,扯着脖子喊了 半天也不管用,便命令鬼子兵朝天开枪,这才把人群镇住,然后他冲着卡车上的 鬼子用日语喊:「快快动手。」

小红先被架下了车,鬼子把她头朝下倒吊在那两根木桩上,小红的脸因为充 血而胀得通红,但她仍然大笑着,没有一丝恐惧。素芬也被架了下来,四个鬼子 把她面朝天按倒在那些木箱上,两腿被分开到极限。

素芬感到自己的阴唇被扒开,一股凉意从阴户传来。她知道此时此刻自己的 生殖器已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甚至连阴道都已被敞开在人前。她虽然早已不是 处女,但却仍然保留着一颗贞节的心,一想到被人们看到自己阴户周围湿漉漉的 男人的污迹,她还是羞耻地胀红了脸。

素芬知道,鬼子又要用他们惯常杀女人的办法对付自己了,他们要把小红从 腿裆里劈成两半,要把自己用刺刀从阴户捅进来挑死。她没有恐惧,只是大笑, 心里说:「小鬼子们,杀我一个,你们得用十条命来换。」

她咬紧牙关,作好了忍受疼痛的准备,然后扭头看着一把指挥刀把小红的生 殖器整个剜出来,又一刀从两腿之间直劈到脖子。他们把她的阴户套在她自己的 一只大脚趾上。小红浑身的肌肉抖了好一阵儿,但她没有喊叫,临死前,她扭头 看了看素芬,脸上依然带着胜利者的笑容。

素芬感到冰凉的金属碰到了自己女人的洞口儿,她的身子不由得动了动,但 并没有挣扎,只是咬紧了牙关,等待着那痛苦而耻辱的一刀。

一阵刺痛从女人的地方突然直透小腹深处,她知道刀捅进来了。那刀又反复 抽出去捅进来几次,每一次都带来一阵强烈的剧痛,接着那冰凉锐利的金属物向 上挑到了她的心窝儿。什么东西从肚皮上和两腿间流过去,不知是自己的血还是 内脏。她感到自己的肚子被人用手扒开,肠子被人拖出去。

接着她感到一根手指插进了肛门,然后又是一阵剧痛,刀从大腿根刀过,她 知道,鬼子也在剐割她的生殖器。果然,一只手套在肛门中,把已经豁成两半的 阴部举在她的眼前让她自己看。然后,她感到他们把一堆软软的东西套在了她的 一只大脚趾上,她明白那就是自己的生殖器,而她自己的脚趾便插在自己的肛门 中。

她始终咬紧牙关,握紧拳头,绷紧全身的肌肉,强忍着不让自己哼出来。她 让笑容始终挂在嘴角,美丽的眼睛用力睁着,望着天上的云彩,它们飞去哪里?

那里有大山吗?有小河吗?有鲜花吗?有小草吗?

疼痛慢慢减弱了,消失了,云彩里走出了一个男人,黑红的脸膛,强壮的身 体,对她笑着:「孩子他娘,这回咱们都不孤单了。」她笑着,忘情地向他的怀 中扑了过去。

酒楼里的客人们仍然象往常一样低声议论,内容依然是关东女侠。这是第一 次鬼子杀完人还不让收尸,任那两个年轻美貌的姑娘光着身子,暴露着女人的一 切秘密在钟楼前示众三天。两个姑娘的脑袋都被割下来,挂在钟楼的墙上。那个 被劈成两半的姑娘倒吊着,肠子肚子直拖下来,而被开了膛的姑娘就那么大叉着 两腿躺着,心肝五脏被掏出来摆了一地。但两人却都面带笑容,真是英雄。

然而人们议论更多的是:这关东女侠到底是谁?为什么杀了一个出来两个, 杀了两个出来一群。为什么这边要杀的关东女侠还站在卡车上,那边关东女侠就 又杀了鬼子百十号人。谁也说不清楚谁是关东女侠,不过大家都相信,只要小鬼 子还在这里,关东女侠就永远是他们的一块心病。

【完】 ----------                百变仙子

作者:石砚

(一)

夜半更深,淡淡的月光照着静悄悄的街道,一群黑影在夜色中偷偷摸摸地靠 近了一座普普通通的小院。

突然,一个娇巧的身影从院墙上飞出,几步蹿过大街。

「快开枪,别让她跑了!」

顿时,枪声大作,子弹带着「啾啾」的啸音掠过夜空,但已经晚了,那人影 早已在枪声响起前的一瞬跃上街对面的墙头不见了,带队的警察局长万德才气急 败坏地骂道:「一群废物!进去,把那院里的人都给我逮起来,严加审讯!」

但是,当警察们同院子里对射了小半宿,付出了两死一伤的代价冲进去的时 候,只找到了一个用手枪自尽的五十多岁的老太太。

「嘿!他娘的!」万德才一拍大腿,「撤!」

于是,第二天的报纸上照例出现了一条消息:「军警昨晚对西城一处住宅进 行了突袭,破坏一共党游击队联络点,击毙共党联络员一名。」

文中说:「据悉,此次行动的目标是被通缉的共党女要犯曹桂芝,但据称此 次行动并未发现该犯的踪迹……」

于是,老百姓们再一次悄悄议论:「听说了吗?警察昨天折腾了半宿,还是 没抓到曹桂芝。」

「那当然,这曹桂芝可了不得,踏雪无痕,飞檐走壁,还会孙悟空的七十二 变,当年跟小鬼子打仗的时候,她站在那松本老鬼子的眼前头,把那老东西骗得 滴溜溜转,乖乖把鬼子据点儿的消息告诉了她,到现在也没有人能把她认出来, 要不怎么叫百变仙子呢?」

「神人,神人哪!」

「……」

警察局长万德才呢?此时,正在市党部挨着党部主席杨克钧的臭骂:「你说 说,我养着你们是干什么吃的?啊?连她妈的一个小小的女人都对付不了。你们 他妈的除了吃饭玩儿女人还会什么?啊?」

「局长,这不能怨我呀,这个曹桂芝来无踪去无影,当初小鬼子抓了三年都 没抓到,我们没几个人见过她的真面目,想抓她哪那么容易呀?再说,她真的会 飞檐走壁,我们都是亲眼看见的,七、八丈高的大墙,她一蹿就上去了,跑得比 枪子儿都快,一般人哪有这本事啊?」

「放屁!这城里除了监狱,哪儿他妈的有七、八丈的高墙?你的意思是不是 说,她他娘的自己跑到监狱里去了?你们没见过她,可你们手里不是有见过她的 人吗?怎么不带着去认人哪?」

「带着呢,可还没等我们靠近,人就已经蹿墙跑了,再说,每次她大概都化 了妆,是不是自己的本来面目都不知道,带着也没用啊。」

「我不管,反正一个月之内,你给老子把人抓住。这个女人,这城里没她到 不了的地方,我们的军事部署对她来说就好像是摆在鼓面上的虱子,她要是一天 不落网,我们就一天不得安生。我告诉你万德才,我把一个营交给你调遣,不管 你用什么办法,你把她给老子逮住,你这顶帽子戴得住戴不住全看你自己,听懂 了吗?」

「是!」

万德才没精打采地回到警察局,把属下一个不拉地骂了个狗血喷头,然后传 下话去,哪个能抓到曹桂芝,赏千元,升三级,哪个能探到曹桂芝的确实消息, 赏百元,升一级,哪个放跑了曹桂芝,军法处置。

于是,城里到处鸡飞狗跳,军警四下抓人,只要是十五岁向上,三十岁向下 的女人,哪个也要到局子里过半堂。一些人因为背影被认为很像曹桂芝便被毒刑 逼供,很多女人屈打成招,自已认了是曹桂芝。于是,报纸上天天说抓住了曹桂 芝,要么就是曹桂芝被击毙,弄得老百姓都当笑话说了:

「嘿!听说了吗?曹桂芝又被抓住了。」

「听说了,还给枪毙了是吗?都毙了十几回了,这曹桂芝有几条命啊?」

「我听人说呀,那曹桂芝会法术,拉到法场一开枪,等人趴下了一看,敢情 是警察局长她妈。」

「真的?」

「谁还骗你咋的,没听说上礼拜万家出殡?」

「听说了,我听说那是他姥姥?」

「他姥姥多大岁数?成精啦?」

「那谁知道?反正死的肯定不是百变仙子就是了。」

万德才实在没辙了,上边逼得又紧,只好去找退役的前探长,号称神枪王的 王德馨。

那王德馨当警察以前是个飞贼,后来金盆洗手,当上了探长,所以本人对江 湖中非常了解。万德才一找他,他马上就答应出山。王德馨告诉万德才,对曹桂 芝这样的人,靠人多根本就不行,只能靠像他这样熟悉江湖的高手。他拍着胸脯 子说:「事情交给我,你就放心,只要曹桂芝在城里,我就一定能找到她,我要 亲手把她抓来见你。」

王德馨还真不是盖的,他在城里转悠了几天,靠着江湖老手的敏锐嗅觉,很 快就确定曹桂芝如果进城,藏身地有七成是在西关镇,于是,他便每天在西关的 翠华楼上坐着喝茶,静等着曹桂芝出现。

为了怕惊动曹桂芝,王德馨同万德才约定,所有警察都撤出西关大街,只由 他一个人对付曹桂芝。

才过去两天,第三天中午时分,王德馨便发现了目标,他从茶楼窗户里一跃 而下,手中已经多了一把勃郎宁,而在他的对面七、八步外,则是一个穿着十分 普通的中年妇女。

「你是谁?你要干什么?」那女人生得十分的人才,脸上一股狐疑与恐惧的 表情。

「曹桂芝,我等了你很久了。」

一听到曹桂芝的名字,四围的人马上停下脚步,吃惊地打量着那个女人。

「你说谁?谁是曹桂芝,你等我干什么?」那女人问道。

「曹桂芝,你瞒得过别人,却瞒不过我这个老江湖的眼睛,别装了,跟我走 吧。」

王德馨没见过曹桂芝,但他却十分肯定这个女人就是曹桂芝,那是一种只有 江湖人才有的感觉。

「去哪儿?我为什么要跟你走?」

「警察局。到那儿你就什么都说了。」

「我又没犯法,为什么要去警察局?我不去,你让开。」说完,那女人迈步 要走。

「站住,敢动我就开枪了。」王德馨如临大敌似地看着对面的女人,那女人 的手就放在腰际,他感觉得到那衣襟里边一定有一支枪,而且她的枪法绝不会比 自己差,所以必须保持警觉,只要她有任何异动,他就开枪。

「大白天的,拿枪对着我一个女人干什么?让我走。」

女人突然向下一蹲,枪声响了。

(二)

倒下的是王德馨。

其实,如果对面站着的只是个普通的警察,倒下的也许是曹桂芝,正因为王 德馨是个老江湖,他才栽了。

原来,曹桂芝向下一蹲,一般人一定下意识地把枪口向下移跟着她的身体开 枪,但王德馨却正好相反,他反而把枪口略抬了一点儿后开枪,这一枪正好没有 打到曹桂芝。

有人说了,王德馨傻么?

当然不傻,比一般人聪明多了,但聪明反被聪明误。

他是老江湖,知道曹桂芝一定会找机会逃跑,她的武功不弱,动作会比一般 人快得多,跟着她瞄准是打不到的,但有一点儿,对方肯定想纵上街两边的房逃 走,而纵身之前的动作就是蹲身,她下蹲是为了起跳,所以枪必须向上瞄,这样 她跳起来的时候正好撞到枪口上。

如果当真如王德馨所想的那样,一般人是决打不到曹桂芝的,然而,曹桂芝 早已猜透了王德馨的想法,她下蹲的时候顺手掏枪,蹲下之后并没有起跳,而是 顺手开枪。

两只枪几乎是同时打响的,但王德馨的一枪打到了半空,曹桂芝的子弹则从 王德馨的脑门正中射入。王德馨疑惑地站在那里好半天,才直挺挺地向后倒了下 去。

而曹桂芝呢?等警察们听到枪声跑过来,曹桂芝早已经不见了踪影。

「听说了吗?百变仙子把那个什么神枪王给毙了。」

「啥狗屁神枪王?在百变仙子面前也敢亮相,那不是关王面前耍大刀吗?」

一传十,十传百,百姓们自然又是兴奋不已,他们爱戴这个传奇般的女子, 他们觉得没有什么事情是她作不到的,那些该死的刮民党就快完蛋了。

万德才可一点儿也兴奋不起来,这意味着他再想不出什么人能对付得了这个 曹桂芝。他发疯了,把手下人和那一营兵都拉到街上去,还请杨克钧派出所有能 派的人手,在城里来个拉网式的搜查,凡是可疑的地方,可疑的人,不管男女, 一概先抓了再说,因为曹桂芝就曾经女扮男装骗过了搜捕。

万德才把抓来的人一个个过筛子一样挨个儿审问,甚至连自己的堂侄都不放 过,审了半个月,被抓的人几乎个个儿都被讯具弄得死去活来,又有几十人屈打 成招,自认是共党探子或者联络员。

万德才向杨克钧一请示,杀!这些人便被拖到了刑场。一看到要杀头,大部 分人开始喊冤,万德才不管,叫把人一个一个地拉到土坑边枪毙。等杀到第十七 个人的时候,那个五十来岁的矮个子男人大叫起来:「长官,长官,饶命啊,我 能找到曹桂芝,能找到曹桂芝啊!」

「你见过曹桂芝?」

「没见过。」

「那你他妈找个屁!毙了!」

「长官,长官,饶命啊,我真能找到曹桂芝啊!」

「说!怎么找?」

「您先答应饶我一命啊!」

「好,饶了你,不过,得抓住曹桂芝之后。」

那人被重新带回了警察局。

「长官,长官,我没见过曹桂芝,可我见过她的男人。」

「男人?」

「是。我在乡下的时候,他男人是我们村的,是从小由他们爹妈定的亲,不 过一直没过门儿。」

「你怎么知道?」

「我也是回村的时候偶然听人说的,都说曹桂芝这么能干的一个女人,怎么 会被许给胡大奎这么个窝囊废?!我一问:胡大奎他媳妇不是叫冯二丫吗?人家 告诉我,那是小名,大号叫冯小花,就是那个游击队的侦察员,外号叫百变仙子 的,到游击队后才改的姓,改的名字,为的是怕连累家里人,我这才知道胡大奎 就是曹桂芝的男人。」

「他男人是共党吗?」

「不是,他男人胆子特别小,哪敢当共党啊。」

「那他们现在有来往吗?」

「这我可不知道。」

「他人在哪儿?」

「还在村里住,他是独子,爹妈前几年让鬼子打死了,他家现就他一个。」

「你带我们去,要是真的,就饶你一命。」

万德才没有费什么劲儿就把胡大奎悄悄地抓到了警察局。还没等刑具上身, 这个窝窝囊囊的男人就吓得屎尿齐出。

「长官,长官,从她走了,我们就没见过面,我可不知道她在哪儿啊?」

「不知道?不知道你也得把她给老子找到,我限你一个月,找不到曹桂芝, 就把你当共党给毙了。」

胡大奎真的去找曹桂芝了,也真的找到了,因为曹桂芝的妈妈在村外被人开 枪打死了,曹家只有两个女儿,替老太太操办丧事的就只能是女儿和女婿。出殡 的头一天晚上,曹桂芝奔丧,悄悄地回到了家里。

胡大奎装着去办出殡用的东西,偷偷出村,同万德才留下监视他的人接上了 头。

桂芝穿着孝服,独自跪在灵堂里替老母亲守孝,明天出殡的时候她不能去, 但怎么也得陪生她养她的老母亲最后一个晚上。

她听到了外面的异动,急忙躲进帐子后面。

进来的是胡大奎,他慌慌张张地低声叫着:「二丫儿,二丫儿。」

「什么事?」桂芝走出来,她虽然不喜欢这个窝囊的男人,但毕竟他在名义 上还是自己的未婚夫。

「不好了,前面街上来了好多人,看样子像是警察,听他们说话好像是来抓 你的,你快跑吧!」

桂芝从屋里出来,一跃纵上屋顶,果然看见门前的街上黑压压的一片人影, 好像有人正在翻墙。桂芝本想开枪,但又怕给家里人惹祸,四下看看,左右邻居 家正有人上房,后街却还没有人,于是便纵到后院,一纵身从墙头蹿了出去。

(三)

曹桂芝从后院墙头纵出,照她以往的办法一跃纵过后街,便可从街对面的房 上逃脱,但还没等她落地,便见一张大网从天而降,同时另一张网则从地面上弹 了起来。她人在空中,已经没办法改变方向,两张网一合,便把她缠在了里面。

原来,敌人早就设下了圈套,后墙下的网子是早就预备下的。

「是她吗?」万德才指着连网一起用绳子捆成一团的女人问胡大奎。

「是,是她。」

「带走。」

「胡大奎,你这个畜生!」曹桂芝这才知道是自己未过门的男人出卖了她。

万德才实在不敢相信,面前这个看上去娇小玲珑,甚至多少有些瘦弱的女孩 子,就是那个让他差一点儿丢了官儿的曹桂芝。她年纪也就是二十三、四,瓜子 脸,高鼻梁,论容貌可以说是如花似玉,身上罩着白粗布孝袍,脚上黑布鞋,孝 帽子已经掉了,脑后扎着一条乌黑油亮的大辫子,更显得俏丽多姿。

万德才可不敢小看了这个女人,所以一路上他都不敢把她从网子里弄出来。

到了监狱,他先叫人准备了一根硬木檀条,锯成三尺长的两根,每根檩条的 两端和中间穿上铁环铁箍,这才十分小心地叫人把她牢牢按住,先用一根檩条两 端的铁箍将她的两只脚扣牢,又强行拉着她的两手扣在另一根檩条的两端,使她 只能四肢摊着,这才用刀把两张网都割开,放她出来。

「你是曹桂芝?」

「……」女人扭过头,没有理他。

「问你话呢,你是曹桂芝?」

「怎么样?!」

「你真是曹桂芝?那个共党游击队的侦察员曹桂芝?」

「是又怎么样?!」女人瞥了他一眼,眼中带着嘲弄的冷笑。

「去,去把侯大爷请来。」

侯大爷是本地青帮的头子侯登魁,一听说抓住了曹桂芝,他立刻就坐上万德 才派去的汽车来了。

「怎么样啊,局长大人?听说把那小娘儿们抓住了?」

「人是抓住了,可不知道是不是,您同她照过一面儿,所以想请您认认。」

原来,曹桂芝有一次进城侦察的时候,是以国军战区司令千金的身份独闯青 帮码头,登堂入室地把侯登魁骗得团团转,终于利用青帮同国民党间的关系取得 了情报。

侯登魁走向牢房的时候,看守们已经用铁链子,拴着檩条中间的铁环子,吊 在房梁上,使曹桂芝只能呈「X」形站在屋子正中间。侯登魁走过去,用手托起 曹桂芝的下巴,仔细地看了半天:

「啊,司令官的千金小姐,这回看你还往哪儿跑?」虽然上次她化了妆擦了 粉,但还是能从容貌特征依稀辨认出来。

「侯大爷,是她?」万德才赶紧问道。

「没错,是她,烧成灰我也认识她,敢拿老子当猴儿耍,我让她吃不了兜着 走。怎么样,万局长?把她交给我,我把她的皮扒下来做枕头。」

「不忙不忙,这我得先向杨主席汇报以后再说。」

万德才顾不上喝水吃饭,坐上车一溜烟儿地跑到市党部,把给曹桂芝拍的照 片往杨克钧手里一交,「哞儿哞儿」地哭起来。杨克钧知道抓住曹桂芝对他来说 意味着什么,于是拍着他的肩膀儿使劲儿安慰,好半天才给哄过来。

「万局长,这回干得不错,我替你向上峰请功,啊!」杨克钧也很兴奋,仿 佛搬掉了压在他心里的一块大石头。

「主席,怎么处置她?」

「她是个难得的人才,在老百姓心目里像个神仙一样,你不知道人们都叫她 百变仙子吗?这样人能为我所用则好,不然就得赶快杀掉,留着她夜长梦多。」

「那您说……」

「先许她高官厚禄,让她替咱们干,那最好,她在老百姓当中的名气很大, 她要是投靠了咱们,就会有很多人从共产党那边跑过来。如果她不干,就只好杀 掉,决不能留下后患。」

「那我就去办。」

三天之后,万德才一脸颓丧地站在杨克钧的面前,一看就知道事情没办成, 不光是没办成,还让人家连挖苦带损,骂得狗血喷头,让她那未过门的男人去劝 她,差一点被她咬下鼻子来。

「不行就来点儿硬的,逼着她跟咱们合作。」

「好!这个我在行!」万德才的精神头儿马上就来了。

「慢,要是不行,咱们就把她当众毙了,以收杀一儆百之效,到时候不能让 老百姓说咱们不文明。所以,用刑的时候不能带伤,不能让人看出来。」

「这个……」

「你不是跟青帮那个侯登魁挺熟吗?这帮小子什么办法都有,你把那女人送 到他那儿,这种事没他们办不成的。」

「是。」

(四)

曹桂芝被吊在了青帮的一间地牢里,虽然身上的孝服都已经给女看守撕了, 剩下里面的白土布夹袄和灰土布裤子,但手脚仍然被牢牢地锁在那两根檩条上。

万德才站在她的面前,一脸悲天悯人的表情,继续着他的劝诫。

「曹姑娘,该说的我都说了,人生在世不过是吃喝玩儿乐,荣华富贵,你有 那么好的功夫,更应该替自己的前途好好想想。你也知道你犯的事儿该有什么样 的结果,这天下哪一个男人没有怜香惜玉之心?谁愿意看着一个年轻轻的女子在 法场上受刑?为了留下你的性命,我已经向上司打了保票,可你到现在还是执迷 不悟,这让我很为难哪!」

「收起那一套吧!这个骗小孩子还差不多。」

「曹姑娘,我这可是为你好哇。你现在是在青帮,他们可没我那么好说话, 也没有我那么心软,要是把他们惹火儿了,那可是什么都干得出来呀!」

「你想吓唬我?哼!从打干上革命那天起,我就已经把头系在裤腰带上了, 最多不就是死吗?千刀万剐,还是扒皮抽筋?来试试!」

「万局长,少跟她罗嗦,这种娘们儿,不给她点儿厉害的尝尝,她就不知道 马王爷三只眼!」坐在一边的侯登魁粗野地叫道。

「别别别,让曹姑娘好好想想嘛!」

「没什么好想的,有什么招开就使出来吧。」

「看看!看看!我说什么来着,不动狠的不行!」

「那我就没什么办法了。侯大爷,您来吧!」

「好,看我的。小的们,把她给老子放平了,先给她洗洗脸。」

「看你们能有什么招儿。」看着一群青帮的打手扑了上来,曹桂芝淡淡地一 笑。

「笑吧,过一会儿你就知道厉害了。」侯登魁脸上带着残忍的笑。

打手们把一把专门打人用的宽大的粗板凳搬过来,从她的身后向前一推,先 把她脚上的檩条捆在凳腿下面,然后继续向前推,另两个人向下放吊着檩条的绳 子,这样她就慢慢地仰面倒在凳子上。

他们都知道这女人的厉害,所以一点也不敢大意,她的后背刚一挨到凳子, 捆手的檩条便被马上固定在凳子头端的两腿下。这样,桂芝便被反捆在凳子上, 由于双手被从头顶向后拉紧,她的身体不得不反躬起来,头也从凳子的一端大角 度地仰起来。她是个练武的人,身体很柔软,如果是别人,这样一捆,多半就已 经要受伤了。

侯登魁站在凳子边,眼睛向着桂芝的身上上上下下地仔细打量,她的身体因 为反躬着,胸脯前的衣服被顶起两个圆圆的大鼓包,衣襟也向上拉起,露着裤腰 和腹部一抹雪白的肌肤,她两只小腿跨在板凳两边,大腿分着,小腹向上挺起, 裤子的裆部顶起一个圆圆的小丘。她感觉到他在看什么,万德才和四下的打手们 也都在看,她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把一双秀丽的眼睛扭向一边不去理他们。

侯登魁从身后打手的手中接过一只茶馆里烧开水用的大铁壶,轻轻在她的脸 前晃着,她哼了一声,脸上泛起不屑的冷笑。

侯登魁左手去摸她的脸,她想躲闪,但没有办法,因为一个打手马上就把她 的大辫子系在了凳子腿上。侯登魁轻轻摸了摸她的脸蛋儿,然后右手的铁壶提起 来,高高地把水向下倒去。冰冷的清水一下子浇到了姑娘的脸上,她的头向后仰 着,鼻孔朝向天空,正好接住那倾倒下来的水,从没有游过水的她立刻就被呛懵 了。

水冲进鼻窦,曹桂芝只感到头像要炸开一样疼,眼前立刻一阵发黑,她机械 地一吸气,水又被吸入气管,马上又诱发了剧烈的咳嗽,越咳嗽,水就越往气管 里呛,形成了恶性循环。从小跟着师父练武的时候她没少因为偷懒而挨打,最开 始她因为疼痛而躲闪,后来适应了,便咬着牙忍着,一动也不动。

但此时她才知道,原来这灌凉水比棍棒相加更加痛苦更难忍受,她用力扭动 着,想把鼻子从那水流中移开,但头发被捆住,没有办法动,她又试着用嘴巴呼 吸,但刚一张嘴,一个打手拿的另一只铁壶中的水便准确地冲进了她的嘴里。那 是一种无法形容的痛苦,她觉到自己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不在抵抗着那痛苦, 而那痛苦又是持续不断的,丝毫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两只大铁壶的水很快就用完了,但对于受刑的曹桂芝来说,那痛苦好像持续 了一年,而且,咳嗽还在继续,好像永久不会结束似的。

「怎么样?舒服吗?」侯登魁问道。

「咳咳!像喝酸辣汤一样。」曹桂芝边咳边努力地笑着。

「好,那就再喝。」于是又是一壶水。

连着三、四壶水下去,曹桂芝因为窒息而开始有些迷糊,嘴唇也开始发紫, 侯登魁看到再弄下去,人说不定会被呛死,便停下手来看。

曹桂芝好长时间才缓过劲儿来,但稍好一点就又像开始一样冷笑起来。

「别说,小娘们儿还真他妈挺有骨头。」侯登魁赞道,「越是这样的,老子 越喜欢。不过,你再硬,老子也要叫你服软儿。来呀,把她给我弄起来。」

于是,打手们过来,把桂芝的大辫子和捆着她双手的檩条从凳腿上解开,让 她骑坐在凳子上,再把檩条用绳子固定住。

「小娘儿们,算你能耐,老子给你用用洋玩意儿。」

桂芝冷笑着斜视着他,看他能有什么新鲜玩意儿。只见侯登魁叫人拿来一根 拇指粗,一尺来长,非常柔软的黑色管子。桂芝不认识那玩意儿,其实那时候的 人大多数也都没见过胶皮水管。

侯登魁用那管子轻轻地在桂芝的肚子上打了一下。桂芝感到那东西挺沉,而 且是硬梆梆的,打得她肚子里面有点儿疼。

两个打手拿了竹板来,强行把桂芝的牙关撬开,侯登魁亲自把那皮管子从她 的嘴里插进去,并一直插到嗓子眼儿处,皮管的另一端,则接上一只铁皮的大漏 斗。

「怎么样?这回叫你喝点儿水,可别渴坏了。」

桂芝知道他没那么好心眼儿,她「呜呜」地叫着,用力地扭着头,打手则在 后面紧紧抓住她的大辫子不让动。一大铁壶水足够一个人喝一天的,但有那皮管 子帮忙,竟然一滴不剩地全都灌进了曹桂芝的胃里,她那本来扁平的肚子立刻胀 得像只皮球一样。

桂芝再次被放倒捆牢。侯登魁淫秽地笑着,眼睛直盯在姑娘小腹下那朝天拱 起的小圆丘上:「小娘儿们,还从没有一个人,能挺过老子的刑罚,你也算不错 了。既然你不怕用刑,老子也不多费功夫。不过,这一大壶水装在肚子里,一时 半会儿可尿不完啊!」

(五)

桂芝这才知道他想干什么,她的脸涨红着,又羞又怒地骂道:「畜生!老混 蛋!」

「老子是青帮的人,从小就让人骂惯了,你就自己在这骂吧,老子不生气。

来人哪,去搬张桌子,找副牌九来,我和万局长作庄,咱们玩儿几把,慢慢 看着咱们的女英雄怎么把那一壶水给尿出来。「

「是!」听说赌钱,打手们马上高兴地去收拾,不一会儿桌子和牌九就都弄 来了。

桂芝知道他们想让自己当着他们的面出丑,她气得大骂着,却没有办法让自 己逃脱那淫秽下流的陷阱。看着一群坏蛋吆五喝六地大赌特赌,自己却只能盼着 肚子里的水不要向下走,虽然留在胃里会很难受,但总比当众尿裤子强。

但水就是水,喝在肚子里总要吸收的,无论有多不情愿,那鼓鼓的肚子还是 慢慢消了下去。很快,桂芝就感到了自己肾脏的效率,胃里的水还没完全吸收, 膀胱便已经开始感到了充实。

「怎么样啊曹姑娘?想不想同政府合作呀?」侯登魁不时地看看仰在凳子上 的受害者,随口问上一句。

桂芝没有回答,她需要屏住呼吸,好把那总想冲破封锁的尿液忍住。

「舵爷,差不多了。」一个打手走过来,仔细看了桂芝脸上的表情后说。

「是吗?」侯登魁扔掉手里的一副天牌,「先停停,这把算庄上通赔,咱们 该看好戏了。」

早就准备好了一只灯泡,侯登魁一手拎着来到桂芝的跟前,把那灯泡往板凳 的上空一挂,正好处于姑娘那分跨在板凳两侧的大腿之间,离她的裆部仅仅不足 一尺远。

「嗯,这灯不错,够亮,这样照得清楚些,啊?」侯登魁说道,打手们一齐 应和着,发出一阵怪笑。

「姓侯的,你不是人,糟蹋我一个女人,你算什么本事?」曹桂芝羞怒地骂 着。

「本事?我没什么本事啊!你有本事,你是个女英雄,可我这没本领的就会 一样儿,看女英雄尿裤子。」侯登魁下流地说着。

桂芝闭上嘴不再理他,她现在需要屏住呼吸,因为她感到自己快忍不住了。

如果是平时,她还可以用力夹紧双腿来忍尿,但现在两腿被迫分开,只靠括 约肌的力量是很难憋住的。

「说话呀?说呀?」侯登魁看出她已经快坚持到极限了,便调侃着想叫她出 声,因为一泄气,她便再也没有办法阻止那已经带着巨大压力的液体了。

「不想说话也行啊,你要是愿意合作,就冲老子眨眨眼,我们就出去,老子 的干女儿会进来帮你,不然的话,你就只好……啊?」

眨眼本来是一个人正常的生理需要,但听到这话,桂芝却强忍着把眼睛睁得 大大的。她的心里有一个声音一直在说:「先眨眨眼睛,等骗他们出去了,尿完 了再说。」但那不是她的性格,她是那种宁折不弯的女人。

「快呀,再不合作可就尿出来了,那时候想合作也已经叫我们看到了。」

桂芝咬着牙,双手紧攥着拳头,嘴唇轻轻抖动着,她感到那酸胀的部分已经 由小腹内部扩展到了肌体的边缘,就要突围而出了。

「嗯……」桂芝用鼻子发出一声长长的哼叫,那是她为保全自己女人的体面 所作的最后的努力,但那液体终于摆脱了她的控制,她感到裤子热乎乎地沾到了 自己的屁股上。

「哈哈,出来啦,出来啦!」打手们狂笑起来。

桂芝知道,已经无可挽回了。她放松了已经收缩得疼痛不堪的括约肌,同时 两行清泪从一双秀目中流了出来。

液体把桂芝的裤子完全浸透了,又顺着两条小腿流进鞋里,流到地上。

「行!算你狠!老子佩服!」侯登魁竖起一个大拇指,虽然他同她是敌人, 但是,他却不得不佩服这个看上去弱不禁风的对手,「不过,看来你这水还得再 喝。」

桂芝虽然流着泪,却仍然笑笑,她心里想,还怕什么,最多不就是多尿两脬 吗?

但这一次可不再是尿尿了。这次一下子就给她灌了两壶水,她感到那水已经 堵到了嗓子眼儿,呼吸都感到了困难,稍一用力水就会挤出来。

她再次被放倒,侯登魁突然一拳打在她鼓胀的胃部。

「噢!」遭到突然袭击的曹桂芝一声惨叫,一股水箭从嘴里忽地喷了出来, 接着便是又一轮剧烈的咳嗽。

他们开始用力压她的肚子,一直把水全都压出来,然后再重新灌水。

她一遍一遍地被折磨着,痛苦地惨叫着,大便也失禁了,屋子里布满了臭味 儿。

但侯登魁终于败下阵来,他再想不出什么好招儿可以让她屈服。

「万局长,看来不让她落点儿残疾是不行了。」

「不!」万德才拒绝了侯登魁的建议,「杨主席的意思你还不明白吗?」

「那怎么办?」

「还有你侯大爷想不出来的办法?」

「那好,你让我好好想想,咱们先出去,叫我那几个干女儿来收拾收拾,这 里太味儿了。」

男人们从地牢里出来,四个年轻妖娆的女帮众按照侯登魁的吩咐走进地牢。

回到侯府的客厅,老座钟的指针已经到了下午五点多,他们竟然连中午饭都 忘记吃了。

侯登魁命令摆上酒宴请万德才喝酒,两个人一边喝一边想着该怎么样让这女 人屈服。

「干爹。」一个女人嗲声嗲气地走进来。

「什么事儿啊?」

「我们给那女的洗了个澡,可是您不是说她武功了得,不让我们给她解开手 脚吗?怎么给她换衣服呢?」

「那她的衣服你们是怎么脱的呀?」

「那么脏那么臭的衣服,还脱什么呀,我们都给她撕烂了,没办法穿了。」

「噢。那就找匹白布,给她一裹不就得了吗。」

「哎。」女人一扭一扭地走了。

「这群女人,光长着一张漂亮脸蛋儿,脑袋比猪还笨。」侯登魁一边向万德 才劝着酒,一边说道。

「侯爷,有这么漂亮的干女儿,你艳福不浅哪。」万德才有些嫉妒地把一杯 酒灌到肚子里。

「哪里哪里,局长大人身边有四、五个姨太太,那才是艳福不浅呢。我把这 几个丫头收在身边,其实也是因为她们都是从小让我训练出来的,身手都不错, 也忠心,到动真格的时候都能舍得出去替我挡枪子儿,可就是脑子笨点儿。」

「哦?她们都会武?」

「花拳绣腿而已。」

「比那曹桂芝如何?」

「也就是模样上还能比比,功夫上恐怕差远了,要不是这小娘儿们跟我是对 头,到是真想收这么一个干女儿。」说到这儿,侯登魁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站 起来就走。 ----------                 (六)

「哎,侯大爷,哪儿去?」

「我先去安排一下,咱们吃饭了,也别叫那小娘儿们饿着。晚上我跟她入洞 房。」

「什么?」万德才一句话没问完,侯登魁已经找不到人了。

「这个老流氓,什么时候都不忘了玩儿女人,入洞房,她会跟你入洞房,真 不知怎么想的。」万德才心里暗自骂着。

不多时,侯登魁又回来了,坐下来继续吃。

「侯大爷,你刚才说什么?跟那曹桂芝入洞房?」

「是啊,收这么个干女儿应该不错吧?」

「你没发烧吧?她会跟你入洞房?」

「当然不会心甘情愿,老子给她来一个霸王硬上弓。这个女人,有骨头,硬 气,可她毕竟是女人,这种有骨头的女人要是给开了苞儿,就决不会再跟第二个 男人,那她不同咱们合作,还有什么出路?」

「那她要是死也不跟你呢?」

「要真是那样,用别的办法也不会有结果。」

「可这是不是有点儿太,太那个了?」

「万局长,我看你是有点儿书生气。她是什么人?是共党要犯!要是我这一 手成功了,政府就白白多了一个人才,少了一个对手。要是不成功,干一个女共 党,那又有什么关系?反正早晚不是要枪毙的吗?咱们不说谁知道?」

万德才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砂锅捣蒜,反正也就是这一锤子买卖了。

天黑了,地牢里只剩下曹桂芝一个人。

几个妖娆的女人已经给她喂过饭,大鱼大肉着实不错,曹桂芝来者不拒,她 要攒足气力接受新的挑战。

吃过饭,她们把她重新放倒在那板凳上,当然,一切都已经刷洗干净了,没 有了粪便,屋子里也点上了檀香。

曹桂芝闭上眼睛,让自己好好休息一下,设想一下明天敌人会有什么新的刑 罚来对付自己,自己又要用什么办法来回敬敌人。

一个人静悄悄地进来,但从小习练武功的曹桂芝还是很容易地就发现了。她 扭头一看,见是侯登魁。他穿了一身锦缎制成的长袍,拄着一根文明棍,嘴里带 着吁吁的酒气。

她扭过头,心里打好了主意,无论他说什么,她都不发一言,看他怎么办?

「我说,曹姑娘,你是个人物,女中豪杰,侯某十分敬仰。可是,我可不愿 看着你花朵儿一般的人物转眼之间就命丧法场,那可真是暴殄天物哇,你不觉得 吗?」

「……」

「侯某人喜爱英雄,更喜爱姑娘这样的女英雄,侯某在江湖上闯荡多年,至 今内馈空乏,要是你愿意同我共效于飞,我愿扶你为正室,同享荣华富贵,怎么 也比你天天东奔西跑,和那群整天吃不上、喝不上的穷鬼在一起强,你说是不是 啊?」

「呸!也不撒脬尿照照你自己的德行!」曹桂芝到底还是没忍住,又骂了出 来。

「曹姑娘,不要这样嘛。侯某人虽然比你大上那么二十几岁,可也是江湖上 混了多年的,武功也不见得不如你。你一个练武女子,和别人在一起能有什么可 谈的?是不是啊?还是听我的,我一定给你个明媒正娶。我同万德才说了,也不 要你说出同党,更不要你反戈一击,只要你在报上发表个声明,从此不问政治, 同共党划清界线,以前的事情一概不究,你看,你还想要什么样的条件?」

「少来这套,你们认错人了。」

「曹姑娘,不要执迷不悟吗!」

「少废话。要是想动刑,还有什么招儿都使出来。要是想杀人,千刀万剐尽 由你们,别的,免谈!」

「唉,我也知道,你受了共党的毒害太深,一时半会儿转不过弯儿来。我也 不能怪你。可市党部等不了哇,你不答应,他们可就要杀人了。」

「不就是死吗?吓唬谁呀?」

「可我不能眼看着你死啊!」

「那你想怎么样?」

「为了救你一命,说不好我只得硬干了。」

「你敢!」曹桂芝心里「突突突突」狂跳起来,她不怕酷刑,不怕死,但她 不知道自己怕不怕失身。她是个武林女儿,本来是有能力保护自己的,但现在被 缚囚笼,有功夫也使不出来,对方就算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也足以制夺去 自己最宝贵的东西。现在,这种考验就在面前,她恐惧地扭动着自己的身体,像 躲避瘟疫一样躲避着面前的男人。

「曹姑娘,你不要怪我,等我救下你的性命,慢慢的,你就会感激我。」侯 登魁嘴里说着,脸上一副柳下惠的表情,眼睛却紧紧盯在姑娘的身体上。

(七)

由于不敢解开她的束缚,所以女帮众只是用一块白布把她的身体裹住,上面 露着胳膊和洁白的肩膀,下面露着两条赤裸的玉腿和一双弯弯的赤足。侯登魁心 里冲动地蹦蹦乱跳着,两只手不由自主地伸向姑娘的香肩。

「流氓!混蛋!恶棍!滚开!不许碰我!」她尖声叫喊着,身子扭股儿糖一 样挣扎着不肯就范。

但她无法阻止一个强装良善的淫棍,他打开了裹住她胸脯的白布,握住了她 胸前一对柔性的玉峰。

「混蛋!滚开!」她绝望地骂着,坚挺的乳房在一双罪恶的大手的蹂躏中扭 曲变形,两颗粉红的小奶头在男人手指的弹动下瑟瑟抖动。

随着呼吸越来越粗重,男人开始变得越来越下流,他一只手继续在她的胸前 肆虐,另一只手握住了她的脚丫儿,然后慢慢向上摩挲着她的玲珑玉腿,向上, 向上,再向上,一直伸入白布中。

白布被彻底打开了,暴露出姑娘洁白的身体,她骂着,泪水再一次冲出了眼 眶,顺着脸蛋流到地上。

男人的手抚摸着女人那高高挺着的圆形小丘上黑黑的毛丛,一点儿一点儿地 试探着向那分开的两腿之间伸进去。

姑娘哭了,像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孩子一样哭了,在女人最大的耻辱面前,谁 能不原谅她们感情的脆弱呢?即使她是一个信念坚定的巾帼英雄。

男人终于自己脱了衣服,赤条条地爬上了桂芝的身体。

她感到那微胖的男人的身体像山一样向自己压下来,她曾与无数个胖大的男 人交过手,没有一次像今天这样感到过男人身体的庞大和沉重,她感到自己被压 得喘不上气来。有生以来,这是她第一次感到自己是那么无助,那么绝望。

一个硬硬的东西不停袭扰着自己的下体,那是女人最神圣的地方,她不曾允 许过任何异性淫渎过那里,但现在,男人的东西就真实地在那里跳跃,随时准备 着把自己打入无底的深渊。

女人的眼中流着泪水,她已经不骂了,只有低声地啜泣和嘴唇微微地颤抖。

女人被套在铁箍中的纤纤玉手用力抓挠着,仿佛要找到一根救命的稻草,她 抓到了连接着铁箍的铁链,慢慢地握紧,再握紧,再握紧……

男人在吭哧吭哧地喘息着,女人洁白的裸体在那喘息声中一下一下地被冲撞 着,娇嫩的肌肤像凉粉一样抖动。

侯登魁从桂芝身上下来的时候,只是把白布重新给她裹上,然后说:「你现 在已经不可能嫁给别的男人了,何去何从,你自己选择吧。」然后便扬长而去。

曹桂芝没有动,也没有回答。当屋里只剩下她一个人的时候,她放声大哭起 来。

早晨起来,万德才和侯登魁一起到地牢里看消息,发现曹桂芝眼睛红肿着, 还留着泪水的痕迹。但她已经睡着了,这就意味着她已经把一切都想清楚了。

万德才再次忐忑地回到地牢,曹桂芝正在女帮众的喂食下吃早饭,虽然此时 已经是正午。她的脸已经洗干净了,泪痕完全不见,眼泡也基本上消了肿,侯登 魁正站在旁边搓着手。

「怎么样?」万德才问道。

「……」侯登魁把手一摊,无奈地摇了摇头,万德才知道,曹桂芝的选择同 他们的希望完全相反。

看着曹桂芝吃过饭,把东西撤下去,万德才才说道:「既然曹姑娘认定了要 跟着共党走,我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好依国法处置了。」

「哼,来吧!」

万德才知道,如果连失身都不能改变她,还有什么能改变她呢?他摇摇头: 「我去向杨主席报告。」

侯登魁陪着万德才出来,看见参与对曹桂芝用刑的那五、六个打手正站在院 子里,便摆了摆手说:「你们都进去,那小娘们儿归你们了。」

几个人一听,兴奋异常,答应一声便往里闯,被万德才给拦住了:「记住, 就只许你们几个去,而且一个人只许一次,玩儿的时候轻着点儿,不能把她弄破 了皮儿。」

……

「怎么样?还不行?」一看到万德才的表情,杨克钧就猜到了八、九分。

「这小娘儿们,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了,什么招儿都没用。」

「那个侯登魁是不是把她干了?」杨克钧仿佛早就知道结果似的。

「是,您怎么知道?」

「土匪就是土匪,永远上不了台面儿。像这样年轻漂亮女人,哪一个落在他 们手里能干干净净地出来?行了,连这都动不了她的心,别的办法也别再想了。 照说,像曹桂芝这样的人在我们手里,游击队应该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才对,可 根据我们的情报,这几天游击队好像突然消失了一样,一点儿动静也没有,越是 这样,我心里就越不踏实。所以我想,要干就得快,明天就把她给枪毙了,免得 夜长梦多。」

「是!您给写个手令,我这就去办。」

「你等着。」杨克钧拿出了纸笔,很快就写好了执行令,然后交给万德才, 「这个曹桂芝可非同一般,在老百姓的心目中,她就像神一样,这一次,一定要 叫她出点儿丑,一方面可以鼓舞咱们的士气,另一方面,也要叫那些被赤化的刁 民们看看,他们心里的神仙什么都不是,打破他们的幻想。嗯?」

「这您放心,我一定办好。您看,咱们把她扒光了杀怎么样?」想起曹桂芝 被羞辱之时眼中的泪水,万德才马上就来了灵感。

「不行!咱们是政府。美国朋友本来就说咱们不文明,再这么干,美国人怎 么看咱们?」

「没关系,咱们别出面啊,叫青帮去干。」

「让我想想。嗯,也不算坏主意。不过,杀之前她还是咱们的人,杀完了, 你就把人都撤走,一切全当不知道。」

「是,我一定叫全城的人都知道这个什么仙子是个什么样的人。」

「还有,把她的嘴堵上,我知道这帮共匪,一有机会就煽动。」

「您放心。」

(八)

万德才带着四个贴身的手下再次回到青帮码头,侯登魁对万德才的想法可谓 是心有灵犀。

一群人来到地牢的时候,曹桂芝已经被从那板凳上解下来,重新吊着站在屋 子的中间,只是裹身的白布已经被扔在一边,赤裸着洁白的身子。那几个打手显 然已经在她的身上发泄完了兽欲,但又舍不得丢下这个精赤条条的美人儿,仍然 留屋子里把玩着她的裸体,其中一个更是蹲在她的后面,双手从下面揽住她的两 条大腿,把脸紧贴在她那浑圆的屁股上,用舌头在她的两腿中间舔着。

曹桂芝没流泪,只是羞愤与厌恶地盯着天花板,仿佛要把那屋顶看穿似的。

见侯登魁两个进来,几个打手急忙放下手中的女人过来行礼。

侯登魁把他们打发出去,然后对万德才说:「怎么样万局长,不趁着这会儿 玩儿玩儿?要不然就没机会了。」

万德才虽然很想装得像个正人君子,但却抵挡不住心中的渴望。不过,他是 个既当婊子,又想立贞洁牌坊的人,否则也进不了政界,当不上警察局长了。所 以,他走过去,表面上装作毫不在乎,手上却控制不住地在那姑娘的胸前和裆下 胡乱摩挲起来。曹桂芝没有看他,只是在嘴里「呸」了一声。

万德才回头看看自己的手下,叫他们也都享用一下这个女犯的身体。那几个 人可不像局长,呼啦一下子围上来,也不把曹桂芝放倒,站在那里就折腾起来。

那几个女帮众叫进来的时候,带着几件衣服,这是侯登魁吩咐她们准备的。

「曹桂芝,明天你就大喜了,政府对你已经是仁至义尽,你也没什么可埋怨 的,不过,如果你现在回头,我们还是给你机会。」

「呸!」曹桂芝扭过头去。

「那就没办法了,跟我回监狱吧。」

「小娘们儿,我叫我的干女儿们给你穿衣服,你可得给老子老实点,要是想 什么歪点子,明天光着腚上法场可别怪我没给你机会。」候登魁说道,因为穿衣 服要给桂芝打开镣铐,所以他怕曹桂芝趁机反抗。

曹桂芝没有反抗,即使如此,他们也仍然不敢大意。他们把她重新放倒在那 板凳上,先固定好她的双手,这才给她洗净下体的污迹,穿上裤子和鞋子,又固 定起双脚,才给她穿上衣。

曹桂芝自己的衣服早就给撕烂了,她们给她穿上的是按照当地农村最普通的 样式剪裁的衣服,上身儿是一件无袖的对襟儿小白汗禢儿,那是平时穿在里面的 内衣,下身儿是一条灰土布裤子,脚上是一双黑布鞋。没有给她穿外衣,也没有 给她穿袜子。

曹桂芝重新被铐在那两根檩条上,万德才用汽车把她悄悄拉回了监狱。

万德才向侯登魁要了他的几个干女儿到监狱,专门负责照顾曹桂芝,因为他 知道,曹桂芝捆在檩条上的时候,监狱里那几个女牢头儿也许还能顶点儿用,等 明天用绳子捆绑的时候,就不如从小练过功夫的女帮众了,至少力气就差得远。

杨克钧的担心并不是没有道理,游击队其实一直没放弃营救曹桂芝的机会, 他们多方打听,才知道桂芝被囚在青帮,当晚就派了四、五个人,在一个打入青 帮的内线带领下进入地牢,但他们晚了一步,曹桂芝已经被万德才押回了监狱。

晚上,女帮众给曹桂芝喂饭,曹桂芝知道明天是什么日子,饱饱吃了一顿, 然后就被用铁链拴在一张木床上。她心里很镇定,睡得也很香甜,一直睡到第二 天天光大亮,才被一群警察给吵醒。

他们看着几个女帮众把曹桂芝拖起来,让她坐在床上,两腿仍用铁链捆着, 然后喂她喝玉米糊糊。

喝完了,把她重新捆回去,他们所有人就那么看着,也不走,也不动。曹桂 芝认得这几个人,其实就是昨天万德才带去青帮的,知道他们是来提自己去处死 的,但不知道他们在等什么。

外面的太阳已经高高挂在了天上,曹桂芝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嘿,要 杀就杀,还等什么?」

「急什么,赶着去投胎呀?」

「你们滚出去。」

「干什么?」

「老娘要方便一下。」

「大号小号?」一个女帮众问道。

「大号。」

「真的假的?」

「废话!」

「那就憋着!等死了再拉!」那女帮众面带邪恶地说道。

「行了,把她捆起来。」那警察中的小头目一声令下,一群人便呼啦一下拥 了上去。

(九)

曹桂芝被捆在床上,本来就动不了,他们还要一拥齐上,足见这个女人在他 们心目中的威力。

桂芝的脚被从檩条上解下来,然后用麻绳把两个脚腕并拢捆住,又把她的膝 盖处也捆了一道儿,使她的双腿都无法再动,这才把铁链解去,然后,将她翻过 身,俯卧在床上,四个男人一齐把她牢牢压在床上。

女人们解开她的双手,迅速扭到背后,两个人抓着,两个人用绳子捆绑。其 实曹桂芝并没有想挣扎,不过,对于这些警察和青帮来说,却仍然是如临大敌的 一样。

手脚都被牢牢地捆住,姑娘知道她的生命即将走到终点了,她没有为自己所 做的一切感到后悔,她要平静地面对死亡。

「她是不是真的有屎?」一个警察说道。

「应该差不多。」一个女帮众答道,「这两天,在我们码头上,都是这个时 候。」

「咱们检查一下,别到示众的时候没有。」

曹桂芝这才知道敌人在等什么,他们是想让她当众失禁,她气得破口大骂起 来,一个女帮众马上把一块白布塞进了她的嘴里。

曹桂芝被拖下了床,按跪在地上,然后把她的上身按趴在床上,一把扒下了 她的裤子。

「我来。」那警察小头目说道。

桂芝说不出话,也不能挣扎,只能任敌人作践,她感到自己的屁股被人扒开 了,虽然她用力收缩着自己的括约肌,但肛门还是被强行扒开。

「看到了吗?」

「露头儿了,挺干的。」

「有尿吗?」

「不知道。先给她穿上吧。」

「等等,给她屁眼儿里灌点儿香油,看她憋得住憋不住!」

穿上裤子的桂芝被重新放倒在床上,那警察用手放在她的小腹上,用力按了 按,她感到一股热流向下冲去,被灌了香油的直肠里也感到了一阵急迫的压力。

她用力夹紧自己的双腿,借助全身的力量坚持着。

「差不多了,再给她灌点儿水再走。」

……

百市街是城里最热闹的地方,集中了各种小店和小摊儿,乡下人进城卖土特 产也都到这条街上来,同时,这里也是青帮的势力最大的地方之一,他们整天在 这里收保护费,所以街上多出现些青帮的小混混儿也没有引起太多的关注。

几个警察拿着纸张、小炊帚和浆糊桶来到街中间的丁字路口上,在两边的街 角墙上开始张贴布告。这年头儿布告满天飞,除了加捐就是加税,人们对此早已 厌烦,反正你加不加捐我也穷得活不下去了,老子没钱,你能怎么样?!所以一 开始并没有人关心,只有几个游手好闲的青帮小混混儿围着。

但当人们听到那小混混儿念出「百变仙子」四个字的时候,人们却不约而同 地围了上去,并不住地交头结耳。

「嘿,那上面说什么?」

「说什么?那个外号叫『百变仙子』共党要犯曹桂芝今天要枪毙啦!」围在 告示下的一个小混混故意扯着嗓子喊道。

「百变仙子?真的假的?」

「真个屁。」有老者低声说道,「报上都登了不下十次了,杀一个又一个, 这百变仙子有几条命?不定又是哪家姑娘给逮了去屈打成招呢。」

「我说也是嘛,还真吓了我一跳。」

人们在告示下议论纷纷,但最后的结论却是:又一个假仙子。

「这次是真的。」一个贴告示的警察听到人们私下的议论后大声叫着,「你 们都听着,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上峰有令,今天就把那女共党提到这来枪毙, 让你们都看看,这个让有些人吹得神乎其神的女共党到底是不是三头六臂。」

人们的心一下子又凉了下来,因为以前百变仙子的死讯只是从报上传出,从 来没有得到过官方的证实,这次不会是真的吧?否则他们怎么敢把人拉到大街上 当众处死呢?

人们怀着忐忑的心情围在告示下,很快,附近的人听到消息也聚拢了过来。

两辆拉着全副武装的军警的卡车把一辆黑色的囚车夹在当中,穿过拥挤的人 群来到路口。

卡车一东一西停下,军警们跳下车,凶神恶煞般地推挤着人群,以那两辆卡 车为界,在那丁字路口「丁」头一侧的墙边围出一块很大的空地来。

人们的目光紧盯着那囚车的后门,真希望那车门打开的时候,里面什么也没 有。

一个警察小头目站在一辆卡车上,手里拿着一张布告,用高音喇叭一遍又一 遍地宣读,每读一遍,就在人们的心上砸下一颗钉子。

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三、四个拿着照相机的人,从不同的方向开始对准现 场拍照,人群越发感到,他们所担心的事情可能真的要发生了。

但那警察的告示已经读了四、五遍,囚车的门却一直没有开,人群等得焦燥 不安,警察们也开始慌,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难道那女人真的有魔法,硬从 铁皮包成的囚车里飞了不成吗?

(十)

人们并不知道,此时的车里正在进行着一场惨绝的斗争,押解曹桂芝的那几 个警察是万德才的亲信,准备在曹桂芝再也无法忍尿的时候再行刑,但曹桂芝一 直依靠自己的毅力坚持着,决不肯让敌人得逞。眼看着车外面那警察小头目已经 把告示读过了第四遍,回过头来不解地盯着囚车,那四个警察看再拖下去也得不 到结果,竟把曹桂芝拖倒在车厢的地板上,四个人齐上,用力挤压曹桂芝小腹。

曹桂芝终于无法抵抗四个穷凶极恶的歹徒,一股热流冲破了阻碍。

人们终于看到了他们心目中的女英雄,她是那么年轻,那么美丽,昂着一颗 不屈的头颅,脸上带着无畏的微笑。他们不愿意相信她真的就是那个百变仙子, 但她脸上那只有女中豪杰才有的神情让他们不得不接受这残酷的现实。

曹桂芝的手脚都被捆着,根本就不能自己走路,只能由两个警察架着她在地 上拖拉,她的嘴被堵着,无法说话,只能用自己的目光表达着自己的信念。

不知道什么时候,那群青帮的无赖们已经悄悄地出现在人群的最前面,他们 用最下流的语言污辱着曹桂芝。

「嘿!看哪!那小娘们尿裤子啦!」

「吓的吧?」

「什么他妈的女中豪杰,什么他妈的巾帼英雄,还不是草包一个,一听说要 死,吓得裤子都尿了。」

「……」

人们不相信「百变仙子」是个胆小鬼,但他们确实看到了那姑娘的裤子从裤 裆里一直湿到了裤脚,并且还不断地有液体滴在石板路面上。他们知道那一定是 有原因的,因为他们从那姑娘的眼睛里看到的坚定决不是故意装出来的。

曹桂芝早已从敌人的言谈话语中知道了自己将要面对的情景,她真想告诉人 们,那是敌人最无耻最下流手段的结果,但她说不出话来。一想到自己要当着那 些曾经那么爱戴她的人出丑,一想到他们那失望的表情,她比被强奸的那一刻更 想哭,但这一次她忍住了,她决不能让敌人轻易得逞。

警察架着她转过身去,她知道时候到了,在完全转向墙壁之前,她向人群展 示了一个一生中最灿烂的微笑。

姑娘被拖到墙边,按着跪在地上。她想站起来,但她连膝盖都被捆着,除了 直起上身之外,根本无法作其他的动作。

警察把她重新按倒,让她跪坐在自己脚上,她感到一只手在向下按她的头, 她明白时候到了,便顺从地低下了头。

负责行刑的那个万德才的亲信害怕夜长梦多,曹桂芝的姿势刚刚摆好,他便 用手枪冲着她的后脑开了一枪。随着那一声枪响,曹桂芝猛地向前一栽,头一下 子顶到膝盖前的地上,臀部像前滚翻一样翘起来,却没有翻过去。

一切都静了下来,人群一声不响,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看着他们心目中的 偶像以那样一种怪异的姿势一动不动地撅在墙边。

一声令下,军警们跳上汽车扬长而去,人们却还站在原地不动,就像傻了一 样。

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人群开始向前拥了过去。

「都听着,都听着。」一群青帮的混混儿们喊叫着,想把拥上来的人群推回 去,再毫无效果。

「怦怦!」几声枪响,人群立刻停了下来,惊愕地看着响枪的方向。

「各位,都听着。」人们这才看清,开枪的是青帮的一个小堂主,「这女共 党跟我们青帮有过节,你们要是想看这小娘儿们的死尸,给我离开一丈,哪个想 替她收尸,就是同我们青帮过不去。」

人们都知道,青帮作事一向是任性胡为,杀个人就像捻死个臭虫一样,慑于 他们的淫威,人们是敢怒不敢言。

那小堂主见把人群震住了,便穿过人群走到墙边,看着已经死去的曹桂芝。

「这小娘儿们屁股挺好看嘛。」他用穿着千层底布鞋的脚轻轻踢了一下曹桂 芝高高撅起的臀部,然后用力蹬了一下。姑娘更高地翘起臀部,然后,向旁边一 歪,蜷曲着侧倒在地上。

姑娘的半边脸紧贴在地上,额头上有一个不大的枪眼,在向外冒着鲜血和脑 浆。

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定定地看着面前的石板路。

小堂主抓住姑娘被捆住的一双脚,用力把她拖向路中间,然后她把她那被捆 紧的两条脚压向她的胸脯,一边解开她膝部的绳子。人们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但 没等他们反应过来,一个小混混儿已经抢着过去把姑娘的裤带一扯扯开,一把便 将她的裤子扒到了膝盖处。

人们明白了,他们的愤怒溢于言表,但青帮的流氓们已经站在了曹桂芝尸体 的四周,手里握着斧头和手枪,手无寸铁的人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女英雄 赤露出了最神圣的地方。

「看见了吗?屎都吓出来了,还什么仙子?」小堂主像得了宝贝似地叫道。

果然,姑娘的双脚朝天翘着,没了裤子的遮掩,洁白的臀部完整地暴露在人 前,在那两块滚圆的臀肌之间,夹着一块黑黑的、硬硬的东西。小堂主一手抓着 姑娘的脚,另一只手拨开桂芝的臀肉,那黑黑的东西果然是一截儿粪便,由于很 干燥,所以只便出来一半,另一半还在身体里,肛门的肌肉被那粪便带着向外翻 出着。流氓们发出了一阵阵下流的欢呼。

……

(十一)

一个小时后,万德才悄无声息地溜进主席办公室,把一大摞报纸放在杨克钧 的面前。

「杨主席,您看,这是今天各大报刊的号外。我昨天就叫他们排好版等着, 照片一到就马上制版印刷,这是报审的大样,您看看。」

杨克钧随手拿起一张来看。头版头条特大字的标题:《昔日百变女妖,今日 红颜粪土……共党女要犯曹桂芝今日伏法》,接着是不太长的消息正文:

「警察局新闻处特讯:被传为百变仙子的共党女要犯曹桂芝今日在百市街北 口被依法枪决。曹犯桂芝,女,原名冯小花,24岁,本市曹庄镇冯家堡人。该 犯于五年前参加共匪游击队,多次在城乡各处刺探军情,并杀害我军、警、探员 共十七名,警方数次缉拿,终于本月十七日在其家中擒获。被捕后,该犯对所犯 罪行供认不讳。为明正国法,市高等法院依法判其死刑,并于今日在百市街北口 枪决,以儆效尤。」

接着便是一篇所谓本报记者的「刑场目击记」:「接到警方通知,本报记者 于今日到曹犯的行刑现场目击了执行的全过程……该犯刑前,面带微笑,佯作镇 定,然视其下体,则下裳尽湿,盖因恐惧而小便失禁所致。行刑后,有好事者除 其衣裤而观之,则大便亦出,秽臭难当,丑态尽露,足见所谓百变仙子,亦不过 贪生怕死之徒尔……」

在第一版的下面,是一张几乎撑满整个版面的曹桂芝的面部特写照片,那是 她刚被捕时为建立档案而拍下的,接着的第二版则是一张桂芝被两个警察架着站 在人群前的正面全身照,第三版是她的面部特写,第四版则是行刑后,曹桂芝跪 伏在地的尸体照片。

杨克钧又翻了两份报纸,内容大同小异,有的报纸还在照片上另加了箭头指 向曹桂芝的裆部,以指出被尿湿的部分,其实,灰色的裤子一湿,立刻就会变得 很深,在照片上也是十分明显的。

「杨主席,您再看这个。」万德才从那摞报纸下面抽出一本杂志,放到最上 面。

杨克钧一看,封面上的名字是《秋海棠》特刊,他知道,这是本地最臭名昭 着的色情杂志。他随手翻开,知道这份特刊也是为报道曹桂芝被处决而发的。前 面几页的内容与其他报纸没有太大的差异,但继续翻下去,却看到一副流氓们正 在扒女尸裤子的照片,姑娘的臀部已经完全暴露了出来。

杨克钧装着若无其事地把杂志合上,心里扑通通狂跳起来:「哦,这是怎么 回事?」

「是这样,这《秋海棠》本来就是下流小报,让他们登这些照片没有人会怀 疑到政府头上。我和侯登魁都想过,让那些老百姓亲眼看到曹桂芝屁股里夹着屎 的照片,那不是比咱们四处贴告示更有说服力吗?所以我就把《秋海棠》的总编 找来,告诉他,让他把这一期特刊大量印刷,免费分发,至于钱的问题不用他担 心。您看,我这么办行吗?」

「啊,不错,你干得好,这钱么,总不好由你们警察局出,你们也不富裕, 啊,回头你写个数,我给你批一下,到市财政厅长那儿领钱去。」杨克钧知道, 万德才这是借机捞一笔。

「是,谢谢你。完了事儿,我亲自来替《秋海棠》谢谢您。」万德才在这方 面可不会把自己弄得没面子。

「那就去吧。」

「是,那我告辞了。」

万德才刚一退出去,杨克钧便飞步过去把门反锁上,然后扑向了那一本《秋 海棠》特刊。

《秋海棠》的照片是按照时间顺序编排的曹桂芝被杀害的整个过程的照片, 不仅包括她死后被脱裤子的相片,还用大量的版面刊登了从不同角度拍下的她赤 裸尸体的全身照以及下体的特写,一些照片中竟然还拍下了男人的手扒开她臀部 和阴唇时的照片,每一张特写上都用箭头标出了那夹在肛门中的半截粪便。

看着特写照片中那拍得异常清晰的女性生殖器,杨克钧一下子坐在沙发里, 一只手紧紧地握住了自己的裤裆……

百市街上人群依然不断,听到消息的人们从四面八方赶来亲眼看一看那个不 曾谋面的女英雄,青帮的混混儿们则不遗余力地向人群分发着《秋海棠》特刊。

曹桂芝躺在青石板上,流了一地的血已经干涸,变成了黑色。

她的小白汗禢儿已经被青帮的人当胸撕开了,两朵铜钱大的小绢花用细铜丝 从奶头正中刺入,顶在那挺实的双峰上,下身儿已经被剥得没有一条布丝儿,膝 部和脚上的绳子也被解掉了,在那细小的脚踝上还留着绳索的勒痕。流氓们把她 的双腿分开到了极限,还用两摞土坯放在她的膝盖下面,使她的大腿呈「V」字 形敞着,为的是让她的臀部尽可能多露出一些。

在她的旁边有一张太师椅,青帮的混混们轮流坐在那里监视着,不让人替她 收尸,同时也不断地用下流的语言提醒人们去看一看夹在女尸肛门中那已经干透 了的粪便。

最初的时候,混混儿们还曾经用细细的藤条去拨弄姑娘的阴户,后来玩儿得 没意思了,便把那藤条直接插在桂芝的阴户中,并把一枚老铜钱横着放进她的前 庭,以便把她的阴户和尿道都完全暴露出来。

他们想尽办法污辱她的尸体,因为她曾经负有的威名,因为这是她的那些崇 拜者所最不愿意看到的。

曹桂芝静静地躺着,眼睛看着天空,听任自己的身体赤裸裸地在人前展览, 仿佛这一切都与她毫无关系似的。

三天以后,青帮把曹桂芝的尸体装在板车上,一路展示着拉到了西山的黑龙 潭,抛入了深不见底的潭水中。这里是由一条瀑布冲出来的深潭,没有人知道有 多深,只知道掉在里面的人就再也不会漂上来。

接下来的日子里,市党部和警察局忙着庆功,游击队则处决了出卖曹桂芝的 胡大奎。

没有了曹桂芝,游击队照样把城里城外的军队和警察闹得鸡犬不宁。

本来就不相信百变仙子会死的老百姓当中很快便又传出了仙子新的消息。这 消息有很多版本,中心的意思是说百变仙子没有死。

其中最具想象力的一个版本说,那天被当众枪杀的女人不是百变仙子,而是 她的师妹,她本人换了法身,现在改叫百变真人了。

而最有根有蔓而又神乎其神的一个版本则说,有一个乞丐夜宿黑龙潭,突然 潭中光芒四射,那个被枪杀的女人竟完好无损地从水中走出,还给了乞丐一块银 洋,乞丐吓得够呛,以为遇见鬼了,但那女人摸了一下他的头,那手竟是热的, 而且回来一看,那大洋也是真的,并不是冥票,才知道百变仙子是活人。

不管那些传说有多奇特,多么不可思意,多么荒诞,老百姓们都愿意听,愿 意想念,而且他们都无一例外地认为,百变仙子永远都不会死。

【完】 ----------                女拳师之死

作者:石砚

(一)雌雄采花贼

成州这些天最大的事情就是威风镖局的古少镖头成亲,娶的是威远镖局刘老 镖头的独生女。这两家镖局一走东路,一走西路,在这两条通商路线上可谓家喻 户晓,威风八面,而今两家联姻,威远的产业便早晚并入威风镖局,今后东西两 路一家独掌,财源滚滚,成州首富,舍我其谁?

家大业大,婚礼自然办得热闹非凡,连知州张老爷都亲自登门贺喜,在这成 州城里,只怕也只有古家和刘家才能有这般荣耀。不过,第二天早晨发生的事却 是谁都始料未及的。

一清早,刘家送亲的婆子便来敲洞房的门,招呼新娘早些起身去拜见公婆, 另外,她还要负责把沾了新娘初夜血的白绫带回去给新娘的父母报喜。谁知再三 敲打也无人应声,问过左近丫环也都没见一对新人出房。大家都觉得奇怪,便用 唾液舔破窗纸一看,乖乖可不得了,负责偷窥的丫环吓得一跤摔在地上:「不, 不,不好了,小镖头和少奶奶死,死,死,死了。」

消息传到前厅,古老镖头急火火地赶往后面,见几个家人正在砸洞房的门。

老镖头武功高强,一脚便将门踹开冲将进去,天!那情景真是惨不忍睹。

首先看见的是古少镖头的尸体,他光着身子仰绑在八仙桌上,长长的一条阳 具死蛇般垂在裆里,已经发紫的尿道口沾着黑色的血痂,少镖头自幼习武,一身 皮肤本来十分紧衬,此时却象八九十岁的老人般皱成一团。

喜床上死的是新娘子,十八岁的她反绑双手软软地躺在卷成一卷的被子上, 由于被子垫在身下,使她赤条条的身体反躬起来,挺着一对酥软的小乳,分开的 双腿间露着毛茸茸的阴私部位,已经因干涸而发黑的血迹从那条肉缝的后部顺着 肥白的屁股流到床上,把褥子染了一大片。

张知州接到报案立即带人赶到古家,很快就立了案。古少镖头和刘家小姐的 武功在这方圆几百里之内是有名的,而两人一夜之间竟然无声无息地一起被人杀 死,这件事非同小可,张知州立即招来成州居住的武林各派至州衙商议:「各位 师傅,你们对这事有何见教哇?」知州十分真诚地询问。

「从古少镖头和刘家小姐不是泛泛之辈,能一夜之间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两人 同时杀死,此人的武功恐怕非同一般。」

「哦!能有多高?」

「恐怕比我们在座的都高。就是古老镖头和刘老镖头本人,恐怕也未必是他 的对手。」

「真的吗?」张大人看着两位老镖头。

「真的!老朽两人合起来,恐怕在他们面前也走不过三十招。」古老镖头回 答,而他的老亲家则费力地点了点头,一夜之间失去了爱子和爱女,只有四十几 岁的他们一下子苍老了许多,而两个声名远播的武林高手,竟不得不承认自己的 武功在别人手中不过象个三岁的孩子,怎能让他们不感慨万千?

「你是说,他们?难道不只一个人吗?」

「照理说,家丑不可外扬,可是老朽失去了亲人,说什么我也要为他们报仇 哇。这里都是我们多年的老友,也没有什么可隐瞒的,再说,不知道那一天,那 一家的儿女又要受害,说出来也好让大家注点儿意。老朽同亲家翁已经查验了孩 子们的尸首,他们都死于一种邪派武功之下。」

「什么?」

「我那儿子被人吸干了精气,我那儿媳也是被吸尽了阴精。这是一种早已绝 传的邪毒武功,名叫『大乐魔法』。」

「大乐魔法?这种邪功又出现了?」一众武师个个惊恐不安地互相对视着。

「那是一种什么功夫?」张知州十分关注地问。

「这种功夫最早出现在百十年前,一对蛮夷夫妇自西疆来到此地,带来了这 种功夫,这种功夫靠男女交媾从对方身上汲取精气以提高自己的功力。这对夫妇 平时互相补充,武功提高甚快,但遇见其他身怀武功的少男少女也决不放过,必 是要吸干了他们身上的精气才肯罢休,两年之内,就有十几个门派的四十几名男 女弟子命丧他们之手,武林中人给他们起了个外号叫『阴阳无常』。」

「后来,七大门派联合了其他各门派高手组成了除魔联盟,在华山之巅将正 捉了一个华山女弟子企图强奸的阳无常围住,各派死伤了十几个人才终于将其击 毙。那女魔头听说丈夫死了,气急败坏地找上河南嵩山少林寺报仇,一连杀了五 个少林和尚,少林寺出动了千余名武僧将她追到峨嵋山金顶,在罗汉堂十八罗汉 僧联手之下,才终于将其击落深涧。谁知,这种武功竟未绝迹,如今又在这里出 现了,这是武林的劫数又到了。」

「你想这会不会是那阴无常没死,又传的弟子呢?」

「不会,如果这样的话,这中间百余年他们总会出来活动的。所以,我想一 定是什么人得到了他们留下的武林秘籍之类的东西,自学而成。虽然那贼人的武 夫比老朽高,但同真正的高手比还是差得多,所以如果早些捉拿,还不会费太多 的力量,如果任其发展,只要吸够七七四十九人的精血,他们的武功就难有敌手 了。」

「可连你们两位联手都不行,谁有这么大的本事抓到他们呢?再说我们也不 知道他们是谁,总不能把十几位高手绑在一起到处去找他们呐。」

「是,我知道两个人,只有他们出马才能抓住这两个妖人。」

「谁?」

「离城五里有个赵家庄,老庄主夫妇去年暴病死了,留下了一对儿女。女儿 今年二十岁,儿子才刚刚十七、八岁,她们自幼跟着父亲学艺,武功已可列入一 流高手之列,加上她们姐弟二人一向作事谨慎,应当可以诛此恶獠。」

「如此,本官明日一早便亲自去赵家庄请两位高手出山,就请几位老侠客同 往如何?」

「此乃整个武林的大事,老朽等自当同行。」

老镖头不知道,这一去,不仅未能捉住采花恶贼,反倒断送了两朵武林奇葩 年轻的生命。

(二)姐弟出山

张知州本以为赵家姐弟一定生了三头六臂,没想到竟是粉雕玉琢般的两个美 貌少年。

姐姐赵紫琼,小名三姑,比一般女子略高一些,几近五尺,因此显得十分苗 条,不过长年练武的她可不象一般女子那般瘦弱,浑身上下十分匀称,一张长圆 脸,白中透红,红中透亮,气煞西施,不让貂蝉。就连她弟弟赵子婴也有潘安、 宋玉之美,看得张知州几乎痴了。姐弟两个已经不只一次被人如此长时间注视, 她们了解自己美貌的力量,所以丝毫不以为意。

为民除恶乃是白道侠客的根本,两人十分爽快地接受了张知州的邀请,当上 了成州府的正副总捕头,专门解决这桩采花案。不过两人提出了一个要求,便是 单独行动,暗中调查,因为罪犯是一位顶尖高手,一般的衙役不仅帮不上忙,反 而会成为累赘,张知州自然满口答应。知州等人走后,姐弟俩收拾停当,当晚便 悄然离开了赵家庄。

两人自以为这次行动神不知鬼不觉,却不知早就在人家的密切监视之中。

姐弟俩分别化妆成两个四十来岁的富商,包下州城最大的悦来客栈后面的两 个小套院住下,开始了秘密调查。两人都是武林中人,对这个百年来的着名邪派 久有耳闻,自然也会加倍小心。她们每天到各个茶肆酒楼饮酒用茶,同时用心听 客人们的交谈,企图从中找出一些蛛丝马迹,可惜一连数日,毫无结果。

两人知道这种事情急不得,所以便十分耐心地继续她们的工作。除了与张知 州同去赵家庄的那些人,没有有知道她们的底细,所以也没有谁注意到她们,这 让她们放心了许多。

她们进城不足半月,便又出了第二件案子。

这几日连升客栈住进一个少年女客。这女客身佩宝剑,一看就知道是个武林 女子,她十分勤快,从打三天前一住进来,就吩咐伙计每天鸡叫三遍就送洗脸水 到她房里,而她也总是辰初便出店,至辰末准时回来,然后便闭门不出。

这日一早,伙计又端着水来到女客住的上房,站在门口轻声打招呼:「这位 姑娘,小人店小二,给姑娘送水来了。」

房中无人应声,放高声音再喊一遍,仍不答应。伙计以为那女客一定是头天 睡晚了,所以此时还未醒,便又喊了几声,还不见动静,伙计只得用手敲门,却 见那房门虚掩着。用手轻轻一推,房门大开,堂屋里不见人。伙计不敢进客人的 卧室,放高些声音再喊,仍不见动静。

「别是个吃白食的,不给店钱,偷偷溜了吧?」这女人的房间,小二不敢乱 闯,只得去叫老板娘来。

老板娘进了堂屋,喊了几声不见回答,便掀帘往里间闯。伙计在堂屋外还在 想:「里面一定是人去屋空,说不定连金边细瓷茶壶也带了去,真她妈倒霉!」

谁知老板娘的前脚刚一过门槛,便「嗷」地一声尖叫,一屁股坐在地上,把 手指着里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伙计不知出了什么事,几步蹿过去一看,也是「吱哇」一声,拔腿便跑,一 边往外跑,一边狂喊:「杀人啦,杀人啦……」

听着信儿赶来的张知州一进里屋,便看见里面的惨相。见床帐高挑,上面仰 躺着一个十八、九岁的绝色少女,一条玲珑剔透的肉身子光着,未着寸缕。

姑娘的上身冲里仰在床上,玉臂被绳子反绑着,细细的腰肢下垫着个枕头, 两颗尖尖的奶头朝天挺着,雪也似两条粉腿一条半垂在床边,另一条被用绳子绑 在床头。大腿间浓浓的两列阴毛,招惹着男子的眼睛,自那处子的牝户,大量的 血流过会阴和菊门,在床单和地上流了一大滩,已经完全凝固发黑。

屋里的地上扔满了黑色和红色的衣物残片,显然是从少女身上硬撕下来的。

一柄宝剑丢在桌边的地上,剑未出鞘,说明死者是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被突 然袭击而遇害的。

走到床前,张知州看着那少女的脸,那本是一张绝色女子的脸,两道高挑的 眉毛还能看出死者生前的冷艳,而此时,她的两只眼睛失神地望着天空,眼角还 留着一丝眼泪流过的痕迹。

张知州回头看了看跟在身边的刘师爷:「此人是武林女子,我好象在古少爷 和刘小姐出殡的时候看见过,先派人把古老镖头和刘老镖头请来,等他们看过了 再叫仵作验尸。」

刘老镖头一到,便认出了被害女子是女儿的结拜姐妹寒月。

这寒月年方一十九岁,却是个出名已久的女侠,她师出华山,是华山派掌门 清虚师太的俗家弟子,十五岁便开始在江湖上走动。她貌美如花,却性情刚烈, 嫉恶如仇,出道时间不长,便剑挑了欺男霸女的「洞庭十三水寇」。黑道中人提 起她,莫不心惊胆战,因此人送绰号「玉面罗刹」。

这次寒月是来参加刘大小姐的婚礼的,不想婚事变成了丧事,伤心之余,发 誓定要亲手捉住那淫贼替妹妹报仇。她本来住在刘家客房里,出过殡后,便告辞 而去,说是要回华山请同门姐妹下山助阵,不知为什么悄悄地返回了成州,也不 知究竟有没有回过华山,更不知是怎样被杀害的。

「本官于武功一道,丝毫不懂,两位老镖头乃是武林大家,能否看出这寒月 可是死于那淫贼之手?」

两位老镖头近前看了,见除了绳子捆绑的勒痕,寒月身上并无其他损伤。再 看私处,长长的阴毛被男人的精液和她自己的分泌物沾得一绺儿一绺儿的。又将 她两片阴唇分开了,这少年女侠的阴户早被弄得一片狼籍,处女膜裂作几瓣,鲜 血是直接从阴道深处流出的。再看姑娘小腹下已经微微发皱的肌肤,几乎是异口 同声地说:「正是死于那淫贼之手。」

华山派虽然都是女子,却是江湖知名的武林大派,只这寒月的功夫便在两位 老头之上,已入一流高手的行列,自然有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之能,虽说是被人 偷袭得手,但要想象这样神不知鬼不觉地在客店里被活生生淫死,也决非易事, 只此便足以让人瞠目。

「这两个淫贼现在已经吸了三个人的精血,功力平白增加了一、二十年,要 想擒住他们,只怕更难了。」两位老镖头摇摇头。

「是啊,这也正是本官所担心的,但不知道赵家姐弟那儿有没有找到什么线 索。」

(三)罪案连连

由于赵紫琼姐弟是单独行动的,又化了妆,即使是衙门里的捕快也认不得她 们,更无从通报消息,所以,虽然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便赶到了凶案现场,也已 经是张知州到达之后近半个时辰的时间,此时两位老镖头已经离开,仵作正准备 验尸。

紫琼虽说已经二十岁,在那个年代早该出阁了,但由于曲高寡和,所以依然 是小姑待嫁,虽说人在江湖走,死人见得不少,可象寒月这样光着个白花花的身 子捆在床上,露着私处任人观看的死相,还是让她的脸红得象公鸡一样。至于正 当少年的子婴更是心「怦怦」狂跳,下面胀得铁杵一般,目光盯住床上的寒月, 拖都拖不开。直到同张知州搭上话,她们才渐渐平静下来。

姐弟两个也对寒月的死吃惊不小,这「玉面罗刹」她们早就听说过,武功比 她们姐弟也许差点儿,但已经算得上是一等一的高手,竟也被人家玩弄于股掌之 中,连呼救的机会都没有。

更令人吃惊的是,上次那一对小夫妻是在洞房里被人袭击的,而洞房离其他 人的住处远,这一次竟是在人来人往的客店强奸杀人,最近仅一墙之隔的其他客 人竟毫无查觉,可见罪犯武功之高,虽说自己的武功不在武林中那些知名高手之 下,可自己只有两人,罪犯脸上又没有写字,想在茫茫人海中找到这样一个人, 就象大海捞针一样,只怕也难有作为,须得再找帮手才是。

张知州也虑及于此,便问道:「两位以为要什么样的帮手才好?」

「如果能请到少林、武当等八大门派的高手自然最好,但我们在江湖中无甚 名气,只怕没有那么大的面子。只有刘老镖头同寒月女侠有结拜父女的关系,加 上寒月又是华山派的弟子,可以请刘老镖头出面去请华山派的高手出马。华山派 在江湖上名声甚响,与各大门派也素有来往,如果再请华山派出面,那么其他门 派也就有可能请到了。」紫琼回答。

「如此甚好,本官这就去拜会刘老镖头落实此事,等各派高手请来了,还是 要两位主持。」

「如果八大门派的人到了,主持自然要请他们来担当,毕竟我们只是无名后 辈,在人来之前,我们姐弟仍按原来同大人的约定行事。」

「两位不必过谦了,虽然武林中是八大门派声望高,但两位代表本官,仍当 主事。我看,就这么定了。」

这边刘老镖头应下了张知州的请求,当日就带上三、五个镖师亲赴华山报寒 月被害的消息,顺便请华山派出头相助。此地离华山数千里之遥,路上往返大约 需要半个月的时间,而就在这半个月的时间里,成州几乎每天都有案件发生。

先出事的是威远镖局最年轻的副总镖头陈一之,接着便是已死的古少镖头的 妹妹古二小姐,再下来是武威武馆的女弟子吴婉婉,隔了一夜则是另一个女弟子 佟秀莲,然后连武馆的馆主武大雄也成了被害人,到华山派众女侠赶到时,已经 有十三人被害,被害者除了年轻英俊外,还都是各门各派中武功最好的,其中女 子占了四个。

同前三个被害人一样,所有受害者都是在被强暴的状态下吸尽精血而死,更 有甚者,罪犯竟然还把四个被害女侠的赤裸尸身扔在大街上示众。张知州和赵家 姐弟这些天是疲于奔命,弄得他们每天早晨一听见人说话的声音,就首先想到会 不会是又出了事情。而姐弟两个更着急的还不是这些,让她们更担心的是每死一 个人,两个妖人的功力就会增加不少,这样下去,很快自己就将不是他们的对手 了。

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来了帮手。

首先到达的,是华山派的八位高手,都是清虚师太的徒弟。其中一位静空道 姑,二十四、五岁,生得是仙风道骨,娴静清雅,是师太的入室弟子,奉师太之 命,在师太游说八大门派联手回来之前,暂时主持大局。另外七个是师太的俗家 弟子,号称「华山八美」中的七美,分别是大姐「清莲玉女」潘婕,二十四岁; 二姐「玉蝴蝶」辛晓琪,二十二岁;三姐「妙手玉贞」王雅贞,二十二岁;四姐 「腊梅花」云秀卿,二十一岁;五妹「玫瑰仙子」张素素,二十岁;七妹「芙蓉 仙子」;王美娜,十八岁;八妹「急如火」周冰,十七岁。

为什么八美中只有七美?其中单少了一个六妹,那便是已死的「玉面罗刹」 寒月。

华山派八位高手的到来,使赵氏姐弟的心里感到轻松多了。不过,谁是罪犯 呢?谁都不知道。经过商议,赵家姐弟依然化妆独自行动,而华山派的女侠们则 白天去各茶馆酒肆注意搜寻,晚上则分别到成州武林各派的住处潜伏。由于知道 妖人的武功与女侠们不相上下,为了安全,她们便分成两人一拨儿,一共是四拨 儿,这样,妖人不可能同时袭击两个,也就使被偷袭的可能大大减小。

不过,华山派的人一到,罪犯仿佛知道厉害似的,马上就揠旗息鼓,不声不 响了,把急于给师姐报仇的「急如火」周冰急得什么似的。

(四)再次出手

凶犯真的害怕了吗?亦或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了?没有人会这么想,大家 都知道,除非妖人已经离开成州,另谋出路,否则的话,平静就意味着更大的阴 谋。

华山诸女侠到达的第五天,罪犯终于又出现了。

成州的武林中有个胡家,因为他源于家传,从不收徒,也很少参与成州的各 派的聚会,所以大家没有人知道这个门派的名字,只知道这家人的功夫都不错, 因为有一次邻居家的老婆婆被毒蛇咬伤了,胡家的四少爷一夜时间跑了四百里, 从名蛇医「马一帖」那儿取回蛇药救了老太太一命。胡老爷子六十多岁了,膝下 四子一女,都跟着老爷子学武。这次成州武林之劫,各门各派都有人被害,就只 有胡家尚未波及。

一般情况下,凶犯多不会在一地作案数起,总是喜欢改变时间和地点,而胡 家五位儿女也都身怀绝技,也应该是罪犯的作案目标,所以在华山高手布置夜间 埋伏时,也没忘记胡家。这一晚在胡家附近值夜的是二姐「玉蝴蝶」辛晓琪和七 妹「芙蓉仙子」王美娜。两人一东一西,分别藏于胡家院外的大树上,这样即能 观察到周围的情况,又可以防止自己两个同时被偷袭。

两人在树上蹲守到二更天,远远见一条黑影鬼魅般自北边屋顶上飘来,来到 胡家后墙外,一纵身上了墙头。两位女侠远远看着,见那人的身材虽然不算矮, 但细腰丰臀,分明是个女子,她黑巾蒙面,只露着两只眼睛,看不清长相。那女 人站在墙上,且不进院,小心翼翼地左右观望了一阵,突然定定地往美娜藏身的 树上看了半晌,然后掉转头,往北如飞而去。

几乎同时,两位女侠自树上跃起,向那女人紧追。追着追着,前面的人影往 下一跳,进了一个院子。两人急追至近前,往那院子里一看,已不见了那人影。

仔细辨了辨,认出这是悦来客栈的后院,王美娜作势便要往下跳,被二姐给 拦住了:「七妹莫急,那女贼进了客栈,却未必住在这里,可能只是暂避一时, 我们一下去,视线被房屋挡住,却不让她跑了?」

「那怎么办?」

「我看这样,你快去把其他姐妹找来,人多眼多,那女贼就跑不了了。」

「我走了,她跑了怎么办?」

「不妨事,我在这高处监视着,万一她跑了,我就在后面跟着,你们回来如 果看不见我,就是我追下去了,按咱们门中暗记就能找到。」

「你自己不会有危险吗?」

「不会,你也看见了,按她的身手,功夫虽然不浅,但与咱们也就是半斤八 两。一对一打起来,就算捉不住她,也还能把她缠住。就算她功夫真的比我高, 我已经加了小心,打不赢还能跑,跑不了还能喊,把人都喊起来,料她也不敢恋 战。」

「好吧,二姐你小心。」

「快去吧。」

众姐妹的埋伏地点美娜是知道的,而且她们都是武林高手,所以去了不过顿 饭时间,就把众女侠找齐了返回悦来客栈。

众人在客栈外转了半天,不见「玉蝴蝶」辛晓琪的影子,也找不到她留下的 任何标记,这一下儿众人可急坏了,急忙进到店里,把店主人喊起来问话。这个 时候并不是旺季,店里客人不多,而且并无女客。店里人都知道最近成州发生的 连环血案,不敢耽搁,把客人们都给叫了起来,先自让众女侠逐一询问。走遍了 每个院落,看遍了每间客房,没发现任何可疑之人。

只有两个套院中的富商不在客房,也没有人看见他们出去,这不由不引起众 女侠的怀疑,不过一问客人的性别和相貌,又实在同美娜她们看到的那个女人相 去甚远。

「玉蝴蝶」是「华山八美」中的老二,一向老成持重,如果不是事情紧急, 她是决不会忘记留下记号的。一种不祥的感觉袭上众人的心头,七个女侠前在前 院的天井里,急得象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大家一商量,不能就这么等着呀,万一 「玉蝴蝶」真是被人捉住了,早一点发现她,淫贼可能还来不及行凶。

这样一想,七个人商量,由「八美」中剩下的六美两两搭伴,分别奔东西北 三个方向,静空武艺最高,独自往南,无论哪一路,发现任何情况马上放焰火传 讯。一更之后,如果没有发现,便都回客栈聚齐,再行商议下一步方案。商议已 定,七个人便各奔东西。

(五)玉蝴蝶

「玉蝴蝶」真的出事了吗?是的,美娜刚刚离开不到一盏茶的时间,辛晓琪 就被偷袭了。敌人的轻功实在太高了,一直到了她的背后三尺她都没有发现,还 能不着道儿?

她只感到背后的几个大穴突然一麻,全身的经络便都被封死了,整个人象一 只空口袋一样瘫软下去,被偷袭她的人一把接住,往腋下一挟,便朝城北飞奔而 去。

「玉蝴蝶」立刻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一股强烈的恐惧感袭上心头。对于一 个武林女子来说,过的就是刀头舐血的生活,生死之事根本不算什么,但一想到 那人袭击自己的目的,辛晓琪感到下身的肌肉一阵无法控制的抽搐,还伴随着一 阵强烈的尿意。

她想到了死,自己被人家捉住,短时间内是不可能被人发现的,而对方将自 己极尽凌辱后杀死根本用不了多少时间。所以,死是唯一摆脱女人最大不幸的办 法,但现在,死亡对她来说已经是一种奢望,她的所有经络都被人家封住,就连 嘴也被制住,不单是说不出话来,连嘴唇都动不了,就象一个没有生命的物件, 只能任人宰割。

美娜把姐妹们带到客栈的时候,偷袭者已经把「玉蝴蝶」挟持到了北郊离城 十几里处的一座破庙里。这一路奔跑,偷袭者竟然脸不变色气不喘,可见武功之 高。「玉蝴蝶」被挟在腋下,脸正好微微侧朝左上方,从余光中看到那人黑巾蒙 面,但显然是个男性,而不是她们追赶的女子。

「这大概是那个『阳无常』的弟子吧?」晓琪这样猜想,知道自己的一切都 要完了。

那人进了大殿,左袖一挥,带起的风声便把供桌上的灰尘连同烛台之类通通 拂到桌下去了。将辛晓琪仰面朝天放在供桌上,在周围点起十几支大蜡,然后近 前来仔细端详躺在面前的这位女侠。

「华山八美」决不是浪得虚名,虽不能说是美若天仙,但也个个都是艳如桃 李。这「玉蝴蝶」的成名武艺是「白蝴蝶手」,她的绰号便因此得名,而绰号中 的一个「玉」字,便可知辛晓琪是个白如雪,润如玉的美艳少女。因为是夜间埋 伏,所以她脱了平时喜穿的白衣白裙,而是换上了黑色短打,一条黑丝绦把上衣 束紧,越发显出腰肢的纤细柔软。

那人看着,手便不安分起来,先是捧住姑娘的臻首,把一张大嘴往她的樱唇 上一猥,用劲儿把那姑娘的小嘴亲了亲,而后把手摸着她细长的脖子,隔着衣裳 向下滑去。

他揉了揉姑娘胸前怒挺的双峰,然后顺着她的肚子往下摸,不多时便深入到 女侠的腿裆里,隔着裤子一抠,找到前后两处软软的凹陷,用手指使劲儿捅将起 来。

弄了许久,觉得兴致上来,便脱了姑娘的鞋袜,露出那一双绝妙玉弓,细细 地把玩。尔后便发起狂来,疯了一般解开「玉蝴蝶」的丝绦,又双手抓住胸襟, 一扯两半,再一把拉掉红肚兜儿,便露出两颗新剥鸡头般的小奶子,最后扯去裤 带,三两把便将她的裤子扯作几块破布片,现出那两条丰腴的秀腿和黑茸茸的私 处来。

将「玉蝴蝶」脱得干净,那人又从衣服里掏出一盘绳子来,爬上供桌,将辛 晓琪拖起来,自己也盘坐在她后面让她背靠自己坐着,将那绳子往女侠粉颈儿上 一搭,胸前一绕,两个粉腋下面一掏,三缠两绕,便将女侠五花大绑捆个结实。

然后又点了她几个穴道,这才解开先前制住的穴道,单只留下制住头部的穴 道不解。

先被制住的穴道一解,「玉蝴蝶」便觉得自己的胳膊腿儿都能动弹了,急忙 挣扎起来。不过,这一挣扎才发现,对方后点的这几个穴道虽非制人之穴,却可 以在短时间内阻止气血运行,这样,姑娘的功力便恢复不了,肢体虽然能动,却 只能象普通人一样靠着蛮力挣扎。

原来,这凶徒并不喜欢被害人象死人一样由他摆布,而更希望在玩儿这些武 林女子的时候,她们能象普通女人一样反抗。此时便是这样,「玉蝴蝶」虽然能 动了,却无法逃脱被污辱的命运,她扭动的身子反倒让对方兴致更高。

「玉蝴蝶」被那人从背后搂着,一双大手从下向上托住了自己的乳房,先是 整个儿握着,揉着,然后用手指捏住了尖尖的奶头,慢慢捻动,无论怎么反抗也 无法摆脱。她绝望地扭动着身体,泪水在眼眶中打着转。接着,那人的一只手再 次伸进了「玉蝴蝶」的两腿之间,先越过界,中指的指尖项住了她的屁眼儿,慢 慢抠弄了一会儿,这才开始向回拉,滑过会阴,切入了两片阴唇之间。

越是武艺高强的女子,其实越是对被强暴感到恐惧,大概因为她们从未把自 己当着弱者的缘故吧。「玉蝴蝶」此时已被巨大的恐惧俘虏了,随着那男人的手 指触到那从未被人动过的玉门口儿,她的心狂跳着,下体一阵强似一阵地痉挛起 来,然后,一股热流便控制不住地从小腹下冲了出来。羞耻笼罩在她的心头,有 失身的羞耻,也有当着敌人放尿的那种耻辱,她的眼泪终于从眼眶里流了出来。

那人可是从不会邻香惜玉的,摸了半晌,不见「玉蝴蝶」下面发湿,她还是 处女呢,又是在被强暴的时候,当然不会有那种在快美感觉下的分泌物了。不过 这也不算什么,他拿出一个小瓷瓶,放在「玉蝴蝶」鼻子前面薰了薰,很快,辛 晓琪就感到自己的玉峰开始发胀,下面也流起淫水来,心里产生了一种希望被人 摸的感觉。这正是对方所希望的,他自己起了身,把「玉蝴蝶」仰着身往供桌上 一按按倒,然后自己紧紧压了上去。

「玉蝴蝶」知道下来该是什么,她决不肯放弃反抗,但一个无法运用内功的 女侠,对付一个普通男人都已经很困难,何况对方还是个武林高手呢。他把「玉 蝴蝶」两条玉腿隔在自己身体两侧,把一条粗大得象小棒槌般一条玉杵顶在了姑 娘的私处。他用力向里顶着,她想逃但逃不掉,只感到一根那么粗,那么硬的肉 家伙毫不妥协地撕开了自己最后的一道防线。

微风吹着殿外的树叶哗哗地作响,那男人则伏在「玉蝴蝶」的身上疯狂。一 条洁白如玉的身子在男人的狂插下颤抖,两只弓足绝望地在供桌上蹬动。「玉蝴 蝶」不想活了,但在对方想把她解决掉之前,她就只有挨肏的份儿。

「玉蝴蝶」不想就这么死了,她得找这淫棍作垫背的。所以她停止了挣扎, 暗中尝试利用内功冲开被阻经络,准备蓄势一击。她自己本来有着很高的武功, 如果经络通了,完全可能制伏正在她身上发泄的妖人。

功夫不负有心人,「玉蝴蝶」的经络还真的通了,她运起全部功力,准备一 击得手。

那人仿佛没有注意到「玉蝴蝶」身体的变化,仍然发疯一样在「玉蝴蝶」狭 窄的阴户中抽插,而且越来越快越来越猛。这正是男人最容易失去警惕的时候, 「玉蝴蝶」看准了时机,突然蓄起全身的功力,开始向对方发起反击。

「玉蝴蝶」的内功积蓄在丹田并开始释放的一瞬间,那条男人的肉棒正好深 深地插在她的阴道最深处。这时,龟头突然发难,象一支唧筒一样产生了强大的 吸力,生生地开始从姑娘的丹田吸收她的功力。

「玉蝴蝶」发现有异已经晚了,她根本就无力回天,内功和她的生命就那样 象决堤的洪水一样被人家吸了过去。 ----------               (六)遭遇破庙

不提这边「玉蝴蝶」辛晓琪被人吸去功力和阴精,再说华山众女侠分头搜寻 失踪的姐妹。北边这一路却是大姐「清莲玉女」潘婕和八妹「急如火」周冰。两 个人蹿房越脊,一更的时间,将北城一带几乎走了个遍。未见任何可疑之人,可 疑之事,便掉头向南走,打算回到悦来客栈那儿同其他三路碰过头后再说。

刚刚回到客栈,便见其他姐妹也从不同方向赶来,还没顾上打招呼,静空道 姑突然使个眼色,将手一挥,径自向潘婕和周冰这边纵来。其他六个姑娘不明所 以,看她神秘兮兮的,又不敢问,只得向静空所去的北边一看,这回看明白了, 夜色之中,一条黑影正在向正北方飘去,看身影是个男的,肩上还扛着一个大口 袋。

不用说,这黑影即使不是那个什么「无常」,多数也是个偷东西的飞贼,想 到这儿,六个人齐齐追去。

前面的黑影跑得飞快,尽管扛着一大口袋东西,却始终同静空道姑保持着同 样的距离。

追到城边,那黑影望树林中一钻就不见了,七个女侠气得直跳脚。此时也顾 不得许多了,她们抽出各自的兵器便向小树林中冲了进去。

这片树林从外面看不算大,进来一看,却是大得看不到边。这里曾经是过火 林,全部原有的树都被烧成了光杆,于灰烬中长出的,是胳膊粗的小树,这些小 树就是构成这片树林的主体。七个人一字横排,相互间保持着七八丈的距离,搜 索着往前走。

约莫一柱香的时间,七个人走出了树林,来到一个山坡上。四下看看,不过 是山、是树而已。

「凶徒不会绕到咱们后面跑掉了吧?」静空问,但谁也无法回答。

七个人正在这里束手无策,却见对面山上亮光闪了一下。

「有人,快!」七个人生怕区徒跑了,急忙忙又往前赶。

等到了对面山上大约是那亮火闪过的地方一看,是一条空空荡荡的小路,什 么人也没有,四下一张望,借着月光,见离此半里左右的半山腰里有一处建筑, 七个人又急忙往那里赶。到了近前,原来是一座破庙,大门已经坏了,庙里黑洞 洞的,没有生气。

「唉。」七个人有些气馁,却听见有脚步声,两个人影从庙后出来,七个人 一下子围了上去:「什么人?」对方喊了一声,背靠背站在一起,警惕地问道。

「无量寿佛,华山派静空并众位师妹。」

「哦?原来是你们,到这里来干什么?」

「你们是什么人?」静空反问道。

「我们乃是成州正副总捕头赵紫琼和赵子婴,从城里追了一条人影到这儿来 的,怎么?」其中一个人打着了一只火褶子,众人一看,却是两个中年富商,虽 说声音很象,却同她们来时见过的紫琼和子婴根本找不出什么共同之处。

「你们胆敢冒充州衙的总捕头,真是胆子不小哇?」

「谁冒充了,我们只不过是化化妆,让人认不出来了而已,因为我们要暗中 查案子,不希望别人认出来。」说着,两人扯下面具,果然正是紫琼姐弟。

「你们追的人呢?」

「往这庙里一钻就没了影儿。」

「你们没在庙里找找?」

「我们是从后墙进来的,已经把后院翻了个底儿朝天,没有发现什么东西, 正要到前院来找,就遇上了你们。」

「那好,趁人多眼多,咱们先四处查查,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一边说着,一边招呼姐妹们都点燃火褶子,然后向最近的大臀走去。离着八 丈远,一股血腥味儿扑鼻而来。众人急忙来到大殿门口,往里面一看,惨哪!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地上躺着一个非常壮实的小伙子,自然是一丝不挂,软瘫 着的阳具前面还在向外渗着鲜血。

「啊!」两姐弟大吃一惊,急忙过去一看:「是胡家二少爷。」

七个女侠都是头一次见到男人的裸体,羞得别过头去,却看见了供桌上仰着 的裸体少女。

七个人几乎是同时发出一声惊呼,呼地一下子聚拢上去,不是「玉蝴蝶」还 能是谁?

美娜和周冰哇地一声就扑到辛晓琪尸体上先哭起来,细心的静空道姑比较冷 静,仔细看了看「玉蝴蝶」那还在冒着血的阴户,用手摸了一把依然温热的腋窝 儿,然后回过头来:「总捕头,你们看见的人影是男的还是女的?」

「是男的,怎么了?」

「两位施主,别装蒜了,你们就是害人的淫贼,姐妹们,围上他们,别让他 们跑了。」话音未落,七个女侠便成一圈儿把赵家姐弟围了起来。

「静空道长,你此话怎讲?」

「我们就是追踪黑影而来,而两位施主也是追踪同一个人,我们却没有看到 你,这恐怕不可能吧。看这两具尸体,分明是刚刚被害死的,如果你们是刚刚跟 着凶犯到这儿,那么凶犯哪里有时间吸尽他们的精血。再有,这胡二少爷显是死 于女子之手,你我追的都是男人,那女人哪里去了?请问你们如何解释?」

两个人一听,嘿,还真说不清楚。

「道长,这确实是十分难解之事,不过请相信我们,我们是知州大人请来破 案的,怎么可能干出这种事情来呢?」

「施主,嘴上说没有用,还是请你们跟我们走一趟。」

「去哪儿?」

「知州衙门,你们最好解释给知州大人听。」

「去就去,这事正要向张大人禀报。我们姐弟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张 大人会相信我们的。」

(七)七美齐落难

静空留下两位最小的妹妹保护现场,自己则带着其他四美围着赵家姐弟回到 了州衙。

张知州听到报案,请两位老镖头和胡老太爷来同至现场验看了。回到衙门, 华山七女一直请张知州严办凶徒,张知州倒是十分明白,马上把赵家姐弟给保了 下来:「众位女侠,切莫冲动,赵家两位姐弟是受本官之托查勘此案之人,发现 了可疑线索,自当及时追踪,比列位先到一步也是正常的。两位高手人品如何, 成州上下人人尽知,断不会行此天怒人怨之事。」

「禀张大人,出事时赵家姐弟正在现场,我家二师妹尸骨尚暖,若是他人行 凶,凭我们姐妹的本领,就算捉不住,也不会让他无声无息地逃走,如此证据, 赵家姐弟须脱不了干系。」

「诸位女侠,赵家姐弟断不会是那阴阳淫贼。再说诸位并未亲见他们姐弟行 凶,怎能把如此大事硬安在他们身上,本官只是据情理而言,决无袒护之意。」

「那好,知州大人,我们姐妹决不会放过那贼人,若是有朝一日,我们查到 这他们姐弟参与此案的证据,张大人怎么说?」

「本官自然会秉公而断,决不偏袒。」

「好,姐妹们,我们走。」华人众女气愤而去。

赵紫琼姐弟对张知州心存感激,急忙跪倒相谢,张知州急忙搀起:「两位不 必如此,天地间自有公道,本官不过据情理判断而已,若是两位真有劣迹,本官 又怎会姑息呢。两位对此事不必在意,快去忙你们的吧,等抓到凶徒,两位的清 白自明。」

赵家姐弟两个听了,千恩万谢,发誓定要早日捉住淫贼,洗血身上的冤屈。

却说两姐弟回至客栈,暂且歇息了,至晚仍去城南伏虎寺舍利塔上守夜。这 舍利塔高有十三层,是全城的制高点,站在项层,整个成州尽收眼底。本来那女 子的黑影他们也看见了,更看到「玉蝴蝶」两姐妹在后面跟踪,为了不被发现, 他们便远远辍着,后来看到周冰回来,正好走个对面,两人急忙藏于一座宅院的 屋檐之下。

等他们从下面出来,却已不见了「玉蝴蝶」的身影,只是远远地见黑影急速 远逸,肩上仿佛扛着一个女子,两姐弟急忙随后追赶,因为距离太远,追到那片 小树林,便失去了目标。两姐弟在树林中转了好几个弯,比华山众女更早地发现 了凶犯进入破庙,便追踪而去,发现目标从庙后跃入,两人怕跟丢了,也从后院 进入,却同从前面赶到的华山众女发出了误会。

两人在塔上蹲了一宿,未见一个用轻功飞檐走壁之人,早晨刚刚回到客栈, 便听人说连升客栈又出了事。

却说华山派七位女侠从州衙出来,恼张知州袒护赵家姐弟,心中十分不快, 回到客栈,商议了一天也拿不出什么好主意,心里不免有些怨气,出现了一些小 小争吵,都不快活,所以天刚黑,便早早回自己房间睡了。

这连升客栈距离赵家姐弟住的悦来客栈在同一条街上,相距也不过两百步, 「玉面罗刹」寒月就是在这连升客栈被害,华山众美此次来到成州,由张知州出 面包下了后面套院给众女侠居住。这个季节没什么客人,除了几个长期住在店里 的商人,就只有一个山西老客傍晚时住进来,天一黑,掌柜的不想浪废灯油,便 叫伙计关了店门,早早睡了。

一更天,那山西老客到了前面柜台,看了看睡得死死的伙计,叫了两声不见 动静,便自己在柜上取了十几只牛油大烛,径向后面套院而来。

后套院有正房三间,东西配房各一间。静空地位最高,自然是住正房;大姐 潘婕一向喜欢照顾小妹妹,便同周冰住东边正房;二姐辛晓琪同三姐王雅贞是同 年,比较谈得来,便住西侧正房;四姐云秀卿同五妹张素素住东厢房;只有七妹 王美娜自己住在西厢房。二姐「玉蝴蝶」辛晓琪一遇害,三姐王雅贞觉得有些孤 单,便叫美娜来一同住在正房西间。

山西老客似乎轻车熟路,先到正房,用匕首把门开了,走进去,点上蜡烛, 见静空戴着道冠,穿着道袍,倚着墙壁歪坐在床上,拂尘搭在左肘处,似是在打 坐时睡倒的。老客过去,小心地推了她一把,静空象被人抽了筋似地,慢慢从墙 上滑下去,倒在床上。

老客满意地走出来,又拨开正房东屋的门,点上蜡烛举着来到床边,一手举 蜡,一手撩开帐子挂好,见两个姑娘同盖一床大被,脚对脚睡得正香。老客一把 掀了被子,露出两个女侠美妙躯体来。见两人都穿着窄小的红肚兜儿和短短的亵 裤,露着雪白的肩膀和光脊梁,还有圆润的小腿和纤柔的弓足。

老客看得有些兴起,不由自主地把两个女人胸前各摸了一把,见两人毫无反 应,老客弯下腰去,左一拖右一拖,把两个沉睡中的半裸女侠拖过来,一边一个 挟在腋下,径自出屋来到正房,往静空的床上一放,又回头出来。

不多时,华山七女侠便一个挨一个挤在大床上,除了静空道姑,六个人都是 肚兜儿亵裤,香艳之极。

老客又回身去,把其他几个屋中的蜡烛都息了拿过来,回身关上门,在静空 屋里一连点上十来只大蜡,把整个屋子照得通亮,这才踱到床前,得意地笑了: 「华山八美,好,果然名不虚传,今日一见,有幸之至,哈哈哈哈。」

他又来回看了看:「好,个个儿都好,老子今晚要大小通吃,来个一勺烩。」

(八)华山之劫

他把最后挟过来的、离床边最近的五妹「玫瑰仙子」张素素拖起来扛在肩头 上,左手揽着她的膝弯,右手却把她两条光裸的小腿和脚丫摸了半晌,还抓起她 的一只脚腕,反折起来,将那一只玉足放在自己脸前,半迷起眼睛嗅了很久,仿 佛十分香甜似的。

然后,他隔着亵裤慢慢抚摸着扛在肩头的女侠的屁股,摸够了,又把手指伸 进她两腿中间,仔细感觉着她前后孔窍的位置。这一切都享受够了,老客就肩膀 头上把张素素肚兜儿的带子解了,再一把拉断她亵裤的带子,然后把亵裤褪了下 来……

不过顿饭时间,华山六美连同出家的静空,都已经精赤条条,作一排横陈床 上,任那老客猥亵狎玩。

看着那七位美貌女侠生机勃勃的香乳,和大腿间七个鲜嫩的蜜桃,老客玩得 兴起,先把最小的周冰拖起来,一手抓住她两只细腕,另一手拿住她一只脚踝, 将她面朝天拎起来,移至旁边的竹榻之上。先取了绳子捆了,然后制住需要的穴 道,这才取两只小瓷瓶给她闻了,一只手抓住她冬笋一般尖尖的小乳,一边把手 伸在她两条稚嫩的玉腿之间,亵玩着她处子的阴户。

不过一眨眼的时间,那周冰便悠悠醒转,先是疑惑地看着周围的一切,然后 便突然明白了,她绰号「急如火」,即使是反抗也显示出她如火的性格,她拚命 挣扎,惊恐地大张着樱口,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细软的腰肢蛇一样地扭动, 两条秀腿拚命蹬踢着,试图摆脱淫贼的魔掌。

然而,无法运用内功的她却只能象一个平常女子一样用蛮力抵抗恶魔,那就 象是螳臂挡车一般,无论她怎样挣扎,那两只大手都象是用胶粘在她身上一样, 丝毫也不能摆脱。周冰的挣扎进行了不长的时间,疲劳使她渐渐慢了下来,最后 绝望地停了下来,一股清流自她两腿间那软软的茸毛中间涌了出来,滴在床上。

老客知道,这是另一种药起作用了,「玉蝴蝶」辛晓琪也尝过这药的厉害。

他抓住她两条玉腿,一下子把她拖到榻边,让她的两腿呈极限分着,稚嫩的 阴部拖向自己身前。

周冰看着那粗大的巨杵慢慢靠近自己的下身儿,美丽的大眼睛中涌出一汪耻 辱的泪水,她最后又象征性地挣扎了几下,然后便被那大东西顶在了肥嫩的蜜桃 缝里。老客两手抓着周冰的大腿,下身一挺,把一条大肉棒塞进了少女处子的阴 户中。

老客的目的并不全在奸淫之上,才插了不足五十下,便好象无意间用手碰了 一下周冰的某处,将她的经脉解开了。

姑娘发现自己恢复了武功,就算不想自卫,也总是想报被辱之仇,所以周冰 装着没事一样,趁对方偶而失神之机,突然发作,企图置对手于死地,可是,她 才聚集起来的内力在发作的一瞬间突然冲破了闸门,直向阴户泄去。周冰此时才 明白二师姐「玉蝴蝶」是怎样死的,她想控制住自己,但她发现,那内力根本就 不听使唤,眼睛看看自己十几年的苦练全给人家作了嫁衣裳,她心里这个恨哪!

但恨并不能改变命运,从发功到被吸尽精血总共不过是踱上三步的时间,周 冰那明亮的大眼睛就已经失去了光华,那两条白嫩的玉腿在老客的手中颤抖了一 会儿,便彻底停止了运动。这个十七岁的少年女侠,就象她的二师姐一样断送在 淫贼之手。

老客十分满意地抽出肉棒,一股鲜血从姑娘的阴户中涌了出来。老客随手取 了一根未用的蜡烛,塞进周冰的阴道,把血堵住。然后把她从榻上拖下来,放在 地上,抓着脚让她脸朝外倒挂着,然后紧靠榻边放下去,让她窝着脑袋用肩膀和 后颈着地,脊背顶在榻上,再将她两条玉腿分开放下,让她的躯干直直地朝天倒 立着,分开的玉腿间展露着肛门和少女的一切秘密。

老客见周冰的阴道里插着一根蜡烛,突发奇想地把那蜡烛点着,把个美妙少 女变成了一个特殊的烛台。

接下来是「芙蓉仙子」王美娜。只听这绰号,便知美娜属于那种莲出淤泥的 素雅淑女,却又有如仙女般美艳照人。

老客喜欢她那尖尖的酥乳和圆滑的臀部曲线,哪一边也割舍不下,于是便把 美娜侧身放着,弯起两腿,一手抓着她的奶房,一手摸着她的美臀,自己依然站 在床边,把个人中仙品插了几十下,然后照样解开穴道,利用她反抗的一瞬吸干 了阴精。照周冰的样子把美娜在榻边制成烛台,却来关照张素素。

张素素绰号「玫瑰仙子」,于美艳之中又透出一分热情,老客思来想去,似 乎没有什么可以配得上她的气质,于是把她直挺挺压在床上,象新郎玩儿害羞的 新娘一样用最简单的办法把她奸杀了。

「腊梅花」云秀卿是个冷峻的女子,这使她的美给人一种不敢仰视的感觉, 不过,老客可并不怕这个,他仔细玩儿遍了她的全身,发现她的屁股最是细腻润 滑,于是,他把她面朝下按在床边,将自己的肉桩在她那雪白的屁股上蹭了足有 一刻钟,这才双手抓着她的髋部,一着隔山打牛式要了秀卿的贞节,接着又把她 送去了阴间。

「妙手玉贞」看上去颇有些仙风道骨,使她看上去更显成熟,老客迎面把她 抱住,一手揽背,一手抱臀,站着就把她给弄了,也吸了她的元阴。

「青莲玉女」也是个长着美妙玉臀的女子,老客让她俯卧在榻上分开腿,自 己合身压上,从屁股后面插进去,连阴户带屁股顶了个够。

最后来到静空面前。道姑同尼姑不同,都是带发修行的,一但去了道袍、道 冠,便与常人无异。年龄上,静空只比潘婕大几个月,一样的美丽容貌,一样的 香艳玉体,不过武功可就比「华山八美」强多了,别忘了,人家是入室弟子。

「无量寿佛」老客调侃道:「道长果然好玉体,既得玄妙道法,何不与在下 同铸鼎炉。」

说完,也照着奸其他女侠的样子把静空捆好制穴,然后解了迷药。

静空醒来,发现了自己的处境,却没有象其他女侠那样挣扎,只是闭上两只 秀目,任泪水从眼角流出。老客把她玩儿了半晌,虽然借着春药的力量把她阴户 弄得湿了,却没有了制止她反抗时的那种趣味。

老客感到有些索然无味,上得床去,坐在静空背后,搂着她的酥胸,让她坐 下来,自己套上他的阳具。他托着她的美妙臀部让她上下套弄了几十次,也象对 付其他女侠那样假装无意间解了她的穴,谁知这一下差点要了他的命。

原来静空的功力远高于其他女侠,也在这老客之上。如果这老客功力深些, 或者是一来就直接奸玩静空也许无妨,但他先前已经吸了六个女侠的元阴功力, 未及消化便奸静空,结果等吸她元阴的时候,大量的内力一下子冲入身体,差一 点儿把他的经脉冲爆,好在他发现得早,及时停止了吸功的行动,这才捡回了一 条命。

静空却没那么便宜,当她发现自己内功狂涌的时候就竭力控制自己想将功力 收回来,没有想到对方突然撤功,强大的回冲之力一下子从阴道涌入丹田,将静 空的经脉根根寸断。晃了晃,也断了气。

老客从床上下来,自己穿好了衣服,将静空拖下床,照其他女侠的样子插上 蜡烛,才要走,又停下来:「这么多美女,若不让更多的人欣赏,却不可惜。」

于是,他把七个女侠全都去了蜡烛,搬到前面的餐厅里,解开绑绳,各放在 一张饭桌上,呈对角方向仰面朝天躺着,四肢分跨在四条桌边,将刚被淫过的阴 户对着客栈的大门。想了想又自言自语道:「武者死于刀剑,才算死得其所。」

于是回去寻了她们各自的兵器来,那是七把宝剑,还有静空的拂尘。

先拿了一口剑,来到周冰跟前,伸手拨了她阴道里的蜡烛,把那剑从鞘里抽 出,然后用左手的剑鞘拨开这少年女侠白嫩嫩的屁股蛋儿,从她那小小的菊花门 里硬捅进去,就把个小姑娘的粪门儿撑裂了,再用那剑分开姑娘的阴唇自水门儿 一捅到底,只露剑柄。

又按样画葫芦,把每个女侠的肛门和阴户都使剑插了,单把一柄拂尘自静空 檀口里插进去,直没至拂尘的头,迫使这妙龄道姑的头只能使劲儿仰着,这才吹 熄了所有蜡烛,悄悄开了店门,循着墙边的黑影迅速离去。

(九)援手

华山众女侠被人发现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这一次赵家姐弟却是知道得 最早,因为悦来客栈离连升客栈极近,况且七个妙龄女侠光着个身子躺满一个餐 厅,还不整条街都嚷嚷动了。附近的男人们听到消息,一窝蜂般拥向连升客栈, 满大街的人都在喊叫:「快去看哪,华山来的七个美貌女侠让人杀了,光着腚眼 子躺了一屋子。」

姐弟两个是天交五鼓才回来,正躺在各自住处休息,听见吵嚷之声,急忙起 身到前面来打听究竟,却发现店里的掌柜早跑去看热闹了,只留下一个小伙计气 哼哼地看摊儿,见两人打听,没好气地说:「没听见外面喊哪?昨天到店里来寻 人的那七个华山女侠,一夜之间叫人家先奸后杀都整死了,现在光着屁股摆在连 升客栈的餐厅里。这不,都去看热闹了,单叫我留下看门儿。」

两人急忙出得门去,见人群早把连升客栈围得铁桶一般,想挤都挤不进去。

两人见这样不行,只得回店除去了化妆,换上官衣(这是张知州去请两人时 带去的,既然是替官府出面,这礼制服饰总是需要的。

两人偷偷从后面溜了出来,到了店前大街上,一路吆喝着:「闲人闪开,官 差到了。」围观的人群这才闪出一条道来让她们进去。从店门外,就可以看清七 个女侠雪白的大腿和毛茸的阴户,一股血腥味直冲脑顶,那惨景让两人的心狂跳 不已。

两人把连升店的掌柜伙计叫来问了问,便知道华山八女是着了人家的道儿, 被药迷住奸杀的,下药的多半就是那个不辞而别的山西老客。

不多时,张知州和成州的武林前辈都到了,大家的判断也与赵家姐弟一样, 于是,张知州便要叫人画影图形捉拿凶犯,紫琼拦住了他:「大人,不必画影图 形,这犯人本就在咱成州,所谓山西老客不过是化过妆而已,我保证他一出店门 就卸了妆,现在说不定就混在看热闹的人群当中,按店家所描述的形象抓人毫无 意义,不如先把这七位女侠好生装殓了,咱们再另图他策。」

几位武林名宿也都同意赵紫琼的见解,此事也就暂且作罢。

从这时起,成州武林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连华山八美这样成了名的女侠 都让人家随随便便就集体奸杀,成州还有谁自认能保住性命贞操呢?于是,仅仅 半个月时间,便又有两名武林人士死去,不过却不是被那凶徒所害。

头一个便是刘老镖头,自己花一样的女儿被人奸杀,老人已是痛不欲生,偏 偏自己卖着老脸亲自去请来的华山众女侠又被奸杀,自己怎么向人家清虚师太交 待呀?老头子越想越窝火,结果得了急心痛,一跤跌下去就再没起来。

第二个则是古老镖头的小女儿,死去的古少镖头的小妹妹三小姐,这姑娘年 方二八,品貌端庄,且自幼习武,本是个「君子好求」的「窈窕淑女」。自从华 山众女侠死后,古小姐就一直在想,自己是否就是淫贼的下一个目标,因为论容 貌,论武功,现在成州活着的女子,只怕就要算自己了。

那一众受害女侠都是知书达礼的贞节女子,宁可死也不会受人淫辱的,可看 一看她们死前都被尽情奸过,便知道只要凶徒出手,女侠们就连死的机会都没有 了。一想到此,古小姐便不寒而栗,她想,能够保住自己贞操的唯一办法,就是 趁对方还没有出手便寻自尽,于是她留下一封书信给古老镖头,然后沐浴更衣, 引剑自刎。

古三小姐的死让赵紫琼姐弟感到了一丝凉意,如果古小姐的预感是正确的, 那么古小姐一死,凶徒的下一个目标最可能的就是自己姐弟两个了。

因此,她们不由得时时都提高了警惕,无论白天夜晚,姐弟两个都是形影不 离,倒不是不相信自己的武功,虽然赵家姐弟不常在江湖中走动,少有人知道她 们,但真论起真章,两人的武功只怕不比八大门派的掌门差到哪里去。但凶徒从 不正面下手,再好的武功也怕暗算,所以只有时刻处在同伴的视线里,才是防止 被人暗算的最好方法。

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来了救星。少林寺方丈了空大师领「十八罗汉」、武 当山木真道长领「四大天王」、还有峨嵋派掌门领二十徒众、点苍派一眉道长带 门徒四名、华山清虚师太和五名出家弟子、再有八卦门、太极门、金刚禅、九华 山、青城山、五台山等大小门派接到空大师的帖子,都派了顶尖高手同来成州, 共同剿灭「大乐魔法」的恶徒。

甚至黑道中也来了人,四方各道的总瓢把子,排帮和丐帮帮主和长老都尽弃 前嫌,这让姐弟两个感到一丝宽慰。

众高手到达后,与张知州并成州武林各派共同商议除恶之事,武林人公推了 空大师主持大局,大家决定住在尽可能靠近的地方,以防止哪一家的弟子落了单 被人利用。不过,毕竟人太多了,敌人又在暗处,除非能猜透敌人的心思,否则 谁又能知道凶徒的下一个目标是谁呢?

有了武林各派,姐弟两个觉得身上的担子轻多了,不过自己的职责所在,仍 然不能松懈,她们白天不再需要去酒楼茶肆打探消息,这种事情各大门派的人都 替她们作了,她们只需要每晚去塔上继续她们的蹲守,早晨回店休息,傍晚再去 了空大师处收集一天的消息就行了。

(十)交手

这一晚,两人的苦等终于有了结果,紫琼首先发现了一条黑影从武林人住的 地方迅速北移,身上似乎扛着什么东西,紫琼凭着记忆,确定那黑影离开的地方 是号称「武林第一美女」的塞外奇人「雪山圣女」的住处,急忙低咳一声,子婴 会意,姐弟两个急忙飘下高塔,一阵风向北追去。

两姐弟越追越近,看出那是个男子,身上背的显然是个被制服的年轻女子, 莫不是那「雪山圣女」,两人想着,脚底下加快了步伐,看看已经追至那人身后 百十步的地方,那人突然象是发现了有人跟踪,也加快了步伐。紫琼发现对手的 轻功实在可圈可点,自己如果不是用尽全力,早就被对方甩掉了,饶是如此,也 无法再把距离缩短下来。

不过,尽管一时无法追上对手,紫琼也并不担心,因为只要这样辍着他,他 便无法享用猎物,这样总是有机会救人的。

追着追着,对手又跑进了那片树林,等紫琼追进去的时候,已经看不见那人 的身影,紫琼想,他大概又想去那座破庙吧,便没有停步,继续向前赶。不过几 十纵跃,已经出了树林,然而,却没有看到前面有任何人影。

紫琼心里说:坏了!这家伙一定是在树林里转了一圈然后往回跑了,要是追 不上他,那「雪山圣女」可就要糟殃。想到此,她又转身回到树林外,却什么也 没看到,就连自己的弟弟子婴也不见了。

一定是子婴发现了那家伙的行踪追下去了,却不知道他向哪个方向追,紫琼 心里急坏了,没有办法,只得飞一样赶回城里,把事情向了空大师一说。

大师急忙把大家召集起来,仔细一清点,一人未少,「雪山圣女」也在人群 中,紫琼傻眼了,心里一急,眼泪可就出来了:「上当了,这狗贼的目标分明是 弟弟子婴。」

大家一听,都觉得是这么回事,怎么办呢?子空大师说:「事不宜迟,现在 也没有什么最好的办法,只有各派一齐出动,在四周可能藏人的地方都搜一搜, 希望能制止狂徒行凶。」

各派撒出的人马一直搜到天亮,子婴凭空消失了,连尸首都没有找到。其实 不用找到尸首,吸光一个武士的内功最多不过一刻之数,这么长的时间了,生米 早就煮成熟饭,紫琼剩下的就只有痛哭了。武士们都十分同情,女侠们纷纷来安 慰紫琼。

紫琼也并没有哭太长时间,她是个武士,她生到这个世上本不应该是为了哭 的。所以,她擦干了眼泪,咬紧银牙:「狗贼,不把你碎尸万段,我赵紫琼誓不 为人!」

第二天晚上,紫琼并没有睡下,她仿佛有一种预感,那个家伙的下一个目标 应该是她。她说自己要休息休息,好言送走了来看望她的客人们,整好夜行衣, 背插宝剑,然后一纵身上了房,运起轻功直奔「玉蝴蝶」被害的破庙。

来到庙里,盘腿坐下,然后静静地等。夜是那么黑。连月亮都没有,四周静 悄悄的,只有小风吹着树叶「哗哗」地响,但紫琼相信,那家伙一定在暗中看着 自己,静等着一个好时机下手呢。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眼看已是四更天了,一股睡意袭来,紫琼不由得打了 一个哈欠,就是这一瞬间,紫琼盘坐在地上的身体突然一下子向旁边移开了两尺 多远,并且变成了面朝后的姿势。几乎与此同时,几缕指风从她原来坐的地方穿 过,打在地上,激起了几小股灰尘。

「朋友,现身吧。」紫琼也是一缕指风打向大殿后的一根老银杏树。

一阵「桀桀」的怪笑之后,一个黑衣蒙面人从树上一跃落在离紫琼十几步远 的地方:「想不到成州还真有这样深藏不露的高人,能躲过我这一击的,你是第 一个,不过,躲得过我一击,不等于擒不住你,只不过,爷要费些事罢了。」

「你是谁,怎不将真面目示人?」

「会的,如果我擒了你,自会让你看到,如果你擒了我,想不让你看也不行 啊,何必这么着急呢。」

「也好,看本姑娘擒你。」说完,紫琼便劈空一掌挥去。

那蒙面人见紫琼动手,也还了一掌,两股掌风在半空相遇,发出「轰」的一 声暴响。

紫琼见自己集五分力的一掌,只不过让那黑影晃了晃,心中也惊。便又用十 成功力劈出第二掌,那人又回了一掌,脚下不由退了一步。

紫琼知道对方功力与自己尚有差距,于是第三掌便用了十二成功力。这一次 对方连退数步,哼了一声,仿佛是受了内伤,也不答话,纵身上了墙。紫琼怕他 跑了,也起身去追。对方是站着,紫琼是坐着,这样紫琼就慢了半拍,加上那家 伙的轻功实在也比紫琼高一些,所以追出两三里,又被他钻了林子逃脱了,紫琼 懊恼不已。

虽然没有抓住凶徒,毕竟同他交上了手,而且也掂出了那家伙的斤两,也不 能说没有收获。可看不清对方的长相,听声音又十分陌生,所以无论如何也还是 找不到怀疑的目标。

紫琼回来,把事情向了空大师说了,了空大师同各派掌门一说,大家都十分 配合,把自己派中的所有男性都叫来让紫琼辨认。紫琼让他们穿上了黑衣,蒙上 面,从中找出几个身材与那凶徒相当的来,一共找出二十几个,一调查,当时都 与本派众人在一起,并且都有人证明。

紫琼又同古老镖头一说,成州武林各门各派也都叫自己门中与那凶徒的身材 差不多的弟子来让紫琼辨认,结果虽然找到几个没有不在场证据的,但前几起案 件当中,这些人却都有不在场证明,说来说去,凡是被人们知道在本地的武林中 人都没有作案时间,那会是谁呢? ----------               (十一)陷害

此后的几天,紫琼一直在绞尽脑汁地想怎样才能挖出这个暗藏在身边的恶棍。

除了同自己交过手之外,其他任何线索都没有,真叫她茶不思饭不想,人也 清瘦了许多。正在无可奈何之际,张知州派人来请她,一算计,她才想起,自己 现在是官府的捕头,破案是有时限的,知州大人给的期限该到了,可自己什么线 索也没有,这限棒只怕是要吃的了。

到了知州府,紫琼急忙向张知州请罪。谁知张知州并未责怪她。

「赵捕头不必着急,天下武林精英已经全都聚集在一个小小的成州,都没有 把人找到,我怎么能把这么大的责任安在你的头上呢?这期限么,不过是例行公 事,为了你们尽心尽力地为国家办事而已,只要你尽了力,时间过了就过了,本 官再给你一月就是,就算有上峰追究,全由本官作主,你不必担心。」

「谢大人。」看着张大人一脸倦容,知道他也一直在为这件事操心,紫琼心 里十分过意不去。

「本官请你来,只是问问子婴的事,不知找到没有。」

紫琼摇摇头,眼泪已经含在眼眶中,张知州急忙劝解:「赵捕头不要太难过, 本官在家略习得些麻衣相术,我看子婴不象是短命之人,吉人天相,也许此时正 被困在某处,找到他,说不定案子就破了。」

「大人您不必安慰我,子婴恐怕是已经……」

「哎……既然并未发现子婴的尸首,便有生还的可能,再说,子婴也许是因 为别的事情给绊住了身子也未可知呢。」

「但愿如此吧。大人好意紫琼心领了,紫琼一定不辜负大人的厚意,不捉住 凶徒,我紫琼决不罢休!」

紫琼心里好过多了,张大人又在她的心里燃起了希望。谁知就象是命中注定, 这希望的火星很快就变成了雄雄烈火。紫琼刚刚从知州府出来,走了不过两条街, 便听见耳后破空的风声。

紫琼武艺高强,早已达到听风辨器的程度,辨准了方位,头略一闪,手一抬, 用两个手指把暗器夹在手里。急忙回头,已经不见了偷袭之人。低头看了一眼接 到的东西,原来并不是什么暗器,是一张小小的纸条,上边写着:

「若要子婴返,独往少阳山,三更大殿等,破阵始得还。」

紫琼明白,这厮偷袭自己不成,想用子婴的生命相要挟,叫自己去闯阵。虽 然自己在家也习学阵法,不过对方既然敢用阵法向自己叫阵,这阵中一定是千万 种凶险。但自己什么也得走一趟,子婴是赵家的独苗,就算拚上自己一条命,如 能救下子婴,就算是值了。

少阳山离城不远,也就是十几里路,山很高,山上多是寺庙,过去香火很旺, 这些年不知为什么,香火也不行了,和尚也跑了,多数庙宇都已经破败了,却不 知贼人所说的大殿在哪一座庙里。

紫琼早早就来到少阳山下,一座庙一座庙地找上山去,这可就用去了不少时 间,一直到了二更末,也没有看到哪一座庙里有任何阵式。眼看限定的时间就要 到了,上面还有好几座庙没走,想一想,突然一拍自己的脑袋:「我真傻,淫贼 要同自己较量,当然要找人迹罕至的地方,看看山上这些庙,也只有最远的最破 的庙最合适。」

于是,她便放过中间几座庙,直奔山顶的那座破庙而去。这果然是一座空庙, 大殿里落满了灰尘,紫琼在里面转了好几圈,这里不象有人来过的样子,也没有 看见什么阵式,难道自己想错了,阵法在刚才隔过去的那几座庙里?

紫琼有些气恼,从庙里出来,站在门外向山下看,看看刚才错过的哪一座庙 才最象是下手的地方,看来看去也难以取舍,只得一步步下山来,把刚才隔过的 破庙一个个看来。

才走出不远,便见离她约有三里之遥的一座庙中放起一支焰火,这是江湖人 经常使用的传迅方式,莫非……

紫琼不及多想,运起轻功三纵两纵便纵至那庙前。只见庙门大开,里面黑古 隆冬,什么也看不见。紫琼怕里面有埋伏,提住一口气,小心奕奕地摸黑进去, 仔细看了看,也不见有阵法,想来最多又是偷袭,便提高了警惕,直奔大殿。殿 里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只闻到一股血腥味。

「莫不是子婴他……」紫琼不敢想下去,却忍不住取出火褶子点着,四下一 看,却见供桌上仰卧着一个年轻男性,一身衣服脱得干净,一动不动,仿佛是死 了。

「子婴!」紫琼扑过去,一把把那男子抱住,仔细一看,虽然眼熟得很,却 不是子婴。

「又上当了!」紫琼正在着恼,却看见殿外一片灯火通明,有成百人高叫: 「不要走了淫贼!」

「噢,他们把淫贼给围住啦!」紫琼非常兴奋:「我定要手刃淫贼,替受害 的武士们报仇。」想到此,她一把拔出腰间宝剑,兴抖拌地便来到殿外,却一下 子愣住了。不光是她愣住了,连殿外的人也都愣住了。

殿外是此次到成州来的各武林门派的高手,还有本州的武林人氏齐聚于此, 眼睛都盯着大殿门口。紫琼突然明白,他们不是围住了淫贼,而是围住了自己。

「赵施主,怎么是你?」了空大师十分惊讶地看着紫琼。

「了空大师,你们怎么来了?淫贼何在?」

「别装傻了,你不就是淫贼么?」一群成州的武林弟子愤怒溢于言表。

「各位不要误会,我也是追踪淫贼而来。」

「那淫贼何在?」德威武馆的老馆主问道。

「我没有见到。」

「既然是追踪淫贼而来,却怎么说没有见到?」

「是淫贼给我下了个帖子,叫我独自来少阳山破阵,说是我弟弟子婴在他手 里,为怕子婴遭了毒手,所以不敢告诉各位。」

「那帖子可在施主身上?」了空大师毕竟是出家人,不象那些人一样没有涵 养。

「帖子在此,大师请看。」紫琼从怀里取出那张帖子递过去。

了空接在手里展开,然后愣了一下:「赵施主,你肯定就是这张帖子?」

「肯定,我怀里只揣过这一张纸,怎么了?」

「施主请自看。」

紫琼接过帖子一看,可就傻了眼,那纸上什么字也没有,完全是白纸一张。

「我接的帖子确实就是这张,当时上面写了四句话:若要子婴返,独往少阳 山,三更大殿等,破阵始得还。怎么会变成这样?」紫琼突然明白,自己被人陷 害了。

「赵施主,请问你身上的血是哪里来的?」

紫琼这才注意到自己黑色夜行衣的下襟处有一片血迹。

「这个……」紫琼明白了,这是刚才抱起那男尸的时候沾上的。

「可否让老纳进殿一看?」

紫琼脑袋「轰轰」直响,完全不知所措,犹豫着但还是站在了一边。

结果就不必说了,死的人是德威武馆的一位弟子,自然是死于「大乐魔法」, 紫琼此时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是不住地自言自语:「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

众武士一片声喊叫着要杀紫琼替死者报仇,紫琼只是不停地说:「我冤枉, 我什么也没干,是那淫贼陷害我的。」但谁能相信她呢。

了空大师多少还感到有些蹊跷,于是拦住了大伙:「各位施主,请听老纳一 言,虽然许多事看来都与赵施主有关,但我们并未看见赵施主杀人,所以不能就 此定案,且此事关系重大,依老纳之意,我们还是将赵施主送至州衙,交张大人 勘问清楚了再说。赵施主,你看如何?」

赵紫琼此时根本就没有了主意,如果不肯去衙门,就等于认了自己是凶手, 还不如任他们送自己去州衙。张知州为人精明,一定能替自己辨明冤屈。所以她 痛快地答应了。

清虚师太一下子死了九个弟子,对凶徒恨得牙根都痒痒,见紫琼答应去州衙, 便接过话头说:「赵施主愿意去衙门里辨冤,这很好,不过,如果你不介意,就 让我们封了你的武功,免得你寻隙跑了,我们却还要费事去追你。」

紫琼还能有什么说的,于是任清虚连点了她七处大穴,上身完全被制住,下 肢也失去了运用轻功的能力。于是,了空留下两个罗汉堂弟子看守现场,自己同 一众武林人士拥着赵紫琼下山直奔州衙。

(十二)禁制

张知州果然立即就保下了赵紫琼。

「列位高手,不是本官有意袒护,赵总捕头的确不是那种人。再说诸位也没 有亲见她杀人,我看这里面定有缘故。如果本官就这样草草定案,放过了真正的 凶手,那岂不是亲者痛,仇者快了吗?」

「大人,我们虽未亲见赵紫琼杀人,但她怎么会那么巧在死者身边,况且, 我们都已看过,我家徒儿确是新死,还在流着鲜血,如果是凶手陷害赵紫琼,怎 么会有时间逃脱呢?大人说我们指证赵紫琼杀人证据不足,可大人又如何解释这 一切呢?」德威武馆的老馆主显然是十分不服。

「王老馆主不要着急,本官说过,本官不会偏袒赵紫琼,本官只是觉得这里 面事有蹊跷,万一冤枉了赵紫琼事小,放跑了真正的凶手才是大事。依我看,赵 紫琼且在本官这里关押一时,等本官查证明白,再给众位一个答复如何?」

众武士还要不依,了空大师发话了:「各位不要急于一时,赵施主现在已在 我们手中,早一日迟一日已不重要。张大人不愿轻易陷人于死罪也是好的,足见 张大人乃是仁慈的好官,我们就卖张大人一个面子,给大人一点儿时间查证。只 是……这案子不能就这么无限期地拖下去,张大人也要给我们一个时间才好。」

「那是当然,我看,就以七日为限,待我找出证据以证赵紫琼无罪如何。」

「就依大人,那我们就把她带走了。」

「且慢,赵紫琼还是留在本官这里吧,万一哪一位一时控制不住,却是不好。 再说,既是人犯,也该由官府羁押才是。」

「大人,这赵紫琼的武功不在少林罗汉堂子弟之下,张大人乃是文官,万一 她冲开了穴道,对大人十分不利。」

「不会的,众位太小心了。」

「大人,还是小心为妙。」

「那依大师之意……」

「大人。」清虚接过话头:「贫道会金针打穴之术,只要让贫道用金针埋入 她的会阴要穴,阻断了她的任督二脉,她就如残疾一般,只能瘫在床上,无法自 解穴道了。」

「不好不好,时间长了,岂不是要落下终生残障。」

「大人放心,只要每半个时辰有人勤给她翻个身,就不会有问题。」

「只是,赵紫琼,你有何说?」

「大人厚意,紫琼心领,一切全凭大人作主,只是紫琼乃女儿之身,这会阴 大穴,却是有些不便,再说,翻身之事,女儿家总有些……」她的脸胀红着。

「不妨,本官会把你留在我的后宅,派两个勤快的婆子侍候,决不让你有任 何闪失,至于金针打穴,来呀,备青布幔帐和单架。」

不一时,衙役们拿来了青布,在紫琼周围支起了一人多高的幔帐。

「清虚大师请。」

清虚移步进了布幔,此时紫琼的要穴还未解开,表面上看同常人一样,实际 上根本无法运功,所以也不怕她反抗。

「赵施主,请自己准备吧。」

紫琼没有说话,只是自己倒在单架上,蜷起双腿,然后尽量分开。会阴位于 肛门和阴道之间,与头顶的百会穴一样是任督二脉的交汇点,但百会插针是有十 分大的风险的,所以清虚师太并不想用。

见紫琼分开自己的双腿,裤裆紧贴住她的身体,把阴部的形状清晰地勾勒出 来。清虚叹了一口气,手指一弹,一枚只有三分长的金针便准确地穿过裤裆,直 没入紫琼的会阴穴半寸深。

随着金针射入,紫琼立刻两腿一伸,整个人软软地瘫在单架上。清虚见她两 腿分得大大地十分不雅,便亲手把她的两腿并拢,又把她两臂顺在身体两侧,这 才出来,叫衙设撤去了幔帐。

看着刚才还活蹦乱跳的姑娘转眼就软瘫在单架上,张知州脸上露出了不忍之 色:「刘师爷。」

「小人在。」

「去后宅,叫四个粗使丫头来,将赵紫琼抬到东厢房,吩咐吴妈、刘妈、小 花、小翠好生等候着。」

然后,张知州看着了空大师:「大师以为这样如何?」

「大人的处置甚当,不过,如果七日之后,大人未能找出证明赵紫琼无罪的 证据呢?」

「那本官也只好升堂审问了。」

「如此,老纳告辞。」

(十三)知已

武林人士离开后,张知州匆匆回到后宅,直奔东厢房,见赵紫琼直挺挺地躺 在里间的床上,眼睛望着天,泪水顺着眼角不停地流。张知州心中十分不忍,急 忙过来安慰她:「紫琼哇,不要太难过,你一心一意捉拿淫贼,淫贼怕你才会陷 害你,你这一哭,可不是让那淫贼看笑话了么?」

「多谢大人信任,我只是因为……那么多人都不相信我,宁愿把我当成淫贼, 也不肯让我解释。」

「哎……不要这么想。如果是你看到一个武林人士从凶案现场出来,身上还 带着血,你会轻易放过他吗?!将心比心,你该原谅他们。」

「大人说得是,大人为什么这么相信我?」

「从见到你的第一天起,本官就知道你们姐弟是十分可靠的,决不会做那等 恶事,否则,我怎么会同意叫你们姐弟作我的总捕头呢?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出 证据证明你无罪的。」

「大人如此厚意,紫琼铭记在心,如有那一天,小女子一定报答大人的大恩 大德。」

「先别说什么报恩不报恩的,似你这等武林奇才,本官正当保护,哪里说得 上报答。」

「大人施恩不望报,真是堂堂君子,但武林中人,就讲究受人点水之恩,当 报以涌泉。小女子家道清贫,无以为报,如有重获清白的那一天,愿追随大人, 永奉箕帚。」

「紫琼何必如此,本官已过三旬,不过一粗陋文士,怎敢让姑娘屈就。」

「紫琼言出必践,此身已属大人,决不敢求名分。请大人不必推辞,仅当养 个小猫小狗。」

「老实说,本官自拙荆仙去后,一直鳏屈至今,自头一天见你,就已惊为天 人。只是我肩不能挑担,手不能提篮,又相貌丑陋,不敢高攀,既然紫琼有此心 意,候真相大白之后,本官定当三媒六证,娶为正室,一生一世,唯紫琼是爱。」

「有大人这样的知已,紫琼死亦足矣。」

「先别说死,咱们还得找证据呢。老实说,现在说清白还早,须本官仔细查 证,才能找到线索,只是这七天的时间太紧了。」

「大人之心,紫琼全懂,就算找不到证据,我也不会怨天尤人。」

张知州在紫琼房里同她直谈到了天黑,午饭和晚饭都叫丫环端到房里,张知 州亲自扶起赵紫琼,自己坐在她身后,让她靠在自己怀里,一口一口给她喂饭。

晚钣的时候,还叫人送来了一坛老酒,亲自斟了与紫琼对酌。两人话语投机, 自然豪饮起来,喝得酌酊大醉,一睡就是三天。

紫琼醒来的时候,见丫环正在一边侍候着,问起张大人,比她醉得还厉害, 到现在还没起来。

紫琼同丫环聊了一会天,知道张大人平时对下人也都十分平易宽容,从不挑 剔,心里更是床幸自己选对了人。看看快到晚饭了,张知州才一摇一摆地晃进屋 来,一看就知道宿酒未醒,能得知已如此,夫复何求?

张知州陪紫琼一起吃过晚饭,外面有人来叫,他出去了一会儿,又回来,脸 色就不那么好看。紫琼急忙询问原由,张知州吞吞吐吐地说:

「也没什么。我把你留在这里,原打算拖上七日,那淫贼可能还会作案,到 时候你的冤情不就清楚了吗,结果那淫贼倒是作案了,却让你的处境更为不利。」

「怎么?」

「昨天晚上,华山派又有一个年轻的道姑被害,奸贼在现场留下一个帖子, 自称是你的弟弟子婴,说是叫本官放人,否则每天奸杀一个女侠,把天下武林闹 一个鸡犬不宁。如此,岂不是更坐实了你的罪名。」

「这分明是陷害。」紫琼气得咬牙切齿。

「说得是,可那些武林人士未必会这么想。」

「大人,别为我费心了,把我交给武林众人吧,免得妨碍大人的前途。」

「紫琼怎么说这样话,我张某人怎可为了头上乌纱而见死不救,你放心,本 官已经想好了救你的办法。哎,你不是说淫贼给过你一张帖子吗?」

「是啊,可现在上面什么字也没有了。」

「帖子何在?」

「在少林方丈了空大师处。」

「如此你就有救了。」

「什么?」

「淫贼一定是用了什么特别的墨汁书写的字帖,只是当时能看见字,过后就 会渐渐淡去直到消失。既然淫贼能用这样的墨汁,咱就应该有办法让上面的字再 显出来,那不就能证明你说的是真话了吗?」

「真是个好主意,这下我真的有救了。」

「本官还想到了更好的一个证据,一定能证明你无罪,不过,这个证据不能 轻易使用,免得不方便。」

「什么证据?」

「需要时自知。」

(十四)过堂

一晃七天就过去了,这些天张知州一直在为字帖的事情忙碌着,他托了许多 朋友四处打听消字之法,直到第六天晚上才兴致勃勃地来告诉紫琼,他已经找到 了消字的秘诀。

他叫丫环拿来一张纸,告诉紫琼,他用一种药制成的墨在上面写了字,并且 经过半天的时间,墨迹已经完全看不见了,然后,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只小瓷瓶, 用棉花沾了一点瓶中的液体往那纸上一擦,果然,那纸上显出了漆黑的一片字。

看见知州的表演,紫琼感到,自己终于可心重见天日了,心情特别激动,半 宿都没有睡好。

天刚亮,丫环们就取了温水来给紫琼淋浴,还给她换了一身大红的绸衫绸裤。

紫琼心里十分高兴,早饭也吃得很多。

辰末时分,听见前面在喊堂威,知道张知州在升堂,武林人士一定都已候在 前面,自己的冤情就要大白于人前了,紫琼恨不得马上就到大堂上去。

四个丫环婆子把紫琼抱到单架上,然后把她抬到大堂后的影背后面,不一时 就听见了前言衙役高喊:「带赵紫琼上堂。」

紫琼被丫环们抬到了堂上,两个丫环左右扶着她跪在单架上。

「赵紫琼,本官今天就当众还你一个清白。了空大师,请问赵紫琼给你的帖 子是否带在身边?」

「正在老纳身上,本是要作证据的。」

「可否给本官一看。」

「帖子在此,请大人查验。」

「赵紫琼,你看清楚了,那天你交给了空大师的,可是这个帖子?」

「正是。」紫琼仔细辨认了,果然正是那天当作暗器接下的帖子,上面还有 原来折叠的印痕。

「呈上来。」

衙役把那帖子递上去,张知州从怀里掏出那个小瓷瓶,用棉花沾了些药液, 往帖子上一擦,摇了两摇,上面果然现出字来。

了空等众人脸上都现出了惊讶之色,然而,张知州脸上的惊讶之色更是难画 难描:「怎么会是这样?」

刘师爷从旁边接过帖子一看也愣了。

紫琼突然感到有什么不对:「大人!」

「拿去给她看看。」张知州的脸色变得苍白。一个衙设把帖子拿过来放在紫 琼面前,紫琼仔细一看,一脸的兴奋顿时化作了泡影,只见贴子上写的是:「擒 年少武师一名,供姐姐采补,以报十几年相爱之恩。你我今后各奔一方,老死不 相来往。弟子婴拜上」

紫琼看了帖子,眼睛都直了:「天哪!大人明鉴,这是淫贼的诡计,大人千 万不能相信啊!」

「善哉,善哉,大人。」了空接过帖子看了,忙向堂上合掌说道:「如此物 证,大人还有何言?」

「这……」张知州仿佛又从最初的惊讶中恢复过来,仔细想了想说:「大师, 贼人既然想陷害,也定会想到本官会寻显字之法。本官能用这种药迹显字,未必 贼人就没有其他药水书写帖子,只怕是先用普通消字墨水写了骗赵紫琼的字,再 用独门药水写下陷害她的字迹,这字帖也并非铁证。」

「还要什么铁证?大人如此袒护贼人,莫非与她有什么瓜葛,我们在这里告 不下来,还可以去省里告,去京城告,定要这倒采花的女淫贼偿命不可。」众武 士显然已经不耐烦了。

「大人,你就把小女子杀了吧,不要为我耽误了前程。」紫琼哭着说。

「莫急,莫急。」张知州再次拦住了已经暴躁不堪的众人:「本官还有一法 替赵紫琼明辨冤情。」

「什么办法,这个办法如果不行,张大人莫非还有其他托辞?」

「只这一个办法了,如果不能证明赵紫琼的清白,本官一定依法行事。」

「就再依大人一回。」

「好。赵紫琼,本官本不想用这个办法,免得大家脸上难看,但事到如今, 也只有这一途了。」

「大人说吧,小女子全都应承。」

「好。赵紫琼,本官问你,你可有过奸淫之事?」

「大人说哪里话?」紫琼有些恼了:「小女子自幼守身如玉,如今尚待字闺 中,怎么说道奸淫二字?」

「这么说你还是处女?」

「当然是处女。」

「各位侠士,这淫贼既会采补之术,自然不是处女,因此,本官欲当堂替赵 紫琼验贞,若验出处女,各位当可相信本官判断了吧?」

「大人所说极是,就依大人。」众武士一致认为这是可行之法。

「赵紫琼,你可愿验贞?」

紫琼的脸登时胀得通红,一个处女,在大堂之上,当着数百人的面被问及验 贞之事,自然无法不羞。她犹豫再三,才勉强说:「全依大人。」

(十五)招供

却说赵紫琼同意验贞,张知州便命设幔帐,并传稳婆前来。不一时稳婆来到, 清虚师太怀疑张知州同紫琼有什么不清不楚,便要求入幔帐监督,张知州答应了。

紫琼躺在帐中,看见稳婆和清虚进来,羞得眼睛都不敢睁开。只觉得那稳婆 两只手一通忙活,脱了自己的裤子,把自己两条裸腿分开了,然后那手在自己女 人的地方一阵拨弄,弄得自己又麻又痒十分难过。那稳婆弄过了,清虚又要求亲 自查验,紫琼简直是度日如年,好不容易完了事,稳婆给自己穿好裤子,叫外面 去掉了幔帐。

「稳婆,可验得清楚明白?」

「回大人,验得清楚明白。」

「赵紫琼贞节如何?」

「回大人,赵紫琼已非处女,只怕与男人交媾已有时日。」

「啊!你胡说!」赵紫琼听这话就象晴天霹雳一般,脑袋轰的一下子就大了, 一迷糊,便气急攻心,昏了过去。

等她悠悠醒转之时,发现自己正被两个丫环架着跪在堂上,张知州脸色苍白, 嘴唇发紫,用手指着她,哆哆索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知道,这样的结果,对 张知州该是多么大的打击,但她真的从没行过那苟且之事啊!

「大人,证据确凿,还要再寻什么托辞?」众武师开始逼宫了。

「不,不,本官再无话可说。」张知州似乎是老了许多:「赵紫琼,你这淫 妇恶魔,枉了我一番信任,快说,这是为什么?」

「大人,小女子冤枉啊!」

「事到如今,你还敢说冤枉,你是怎样与那赵子婴勾结,戗害武林,快快从 实招来!」

「大人,小女子冤枉啊!」

「淫妇,你还敢骗人!这也怨不得本官无情了。来呀,拶指侍候。」

「喳!」衙设们答应一声,不一时,一副拶指便扔在赵紫琼面前。

紫琼两眼直直地看着那拶子,突然颓丧地说:「小女子愿招。」

「说!」

「小女子与兄弟子婴自幼随父亲习武,五年前,小女子姐弟遵父命去江湖中 历练,偶入峨嵋后山,于深谷中获三卷武学秘籍,名为『大乐魔法』。小女子曾 听父亲讲过武林中的传闻秘事,知道此书乃武学奇书,便与兄弟暗中习练。书中 尽述采补之法,为提高功力,小女子便与兄弟同练,获益非浅,习至三年,我姐 弟二人的武功已在父亲之上。」

「但我姐弟相互采补,只能小有助益,为尽快提高功力,我们姐弟早就有意 寻已练武多年的武林人物,采其阴阳,以补自身,奈何父亲对我姐弟看管甚严, 无机可乘。无奈之下,我姐弟于去年三月间在父亲饭中投下无影之毒,使父亲暴 毙,并谎称暴病身死。」

「自此以后,我姐弟无人节制,便开始物色人选。正巧古少镖头和刘家小姐 成亲,我们打听得新娘新郎都是成州武林奇葩,便于他们成亲前夕偷入洞房,暗 中将后窗虚掩。待成亲当日,二人正欲行房无备之时,姐弟联手将两人制住武功, 然后小女子选了古少镖头,子婴挑了刘家小姐,将他们采尽武功和元阳、元阴。」

「事成之后,我姐弟二人将所吸武力化入经脉,使自身功力大增。却不想张 大人并成州武林前轰同来小女子家中,请我姐弟出山查案。我们想,这正是避免 人们怀疑的最好时机,而且还可以利用查案之机监视各派行踪,以便选择最好的 下手对象。」

「此后我与子婴又作案多起,大人已经知道了,就不必细说。」

「赵紫琼,我且问你,那赵子婴何在?」

「小女子不知。」

「胡说,你姐弟二人既然狼狈为奸,又怎会不知他的去向?」

「大人容禀。自从华山七女侠被我那兄弟奸杀后,我怨他不管小女子正需要 年轻武士采补,不同我商量,就自已行动,同他吵了一架,不想他竟一气之下, 偷了我手中的两卷秘籍,一个人跑了,所以也不知他人在哪里。」

「那这张帖子是怎么回事?」

「这是用大乐魔法中的消字药写成的,是子婴捉了那个德威武馆的弟子后, 用暗器手法偷偷留给我的,作为分手的礼物。」

「赵紫琼,你说的可都是实情?」

「句句是实。」

「你可知该当何罪?」

「小女子知道。」

「可愿画供?」

「请愿画供。」

「让她画供。」

赵紫琼这边画好了供,不独是张知州,连一众武士都觉得不可思议。如此大 罪,竟然不过看见一副拶指就都招了,这也太不象个武林女子所为了。不过,这 也说明了,这些罪行一定是她们姐弟所为,否则,她又怎肯如此轻易地都招出来 呢。

张知州可就不光是惊讶了,还有一种受骗上当的恼怒,看着赵紫琼画过供的 供词,他用颤抖的手指着赵紫琼,气得嘴唇发紫:「你这贱人,淫妇,枉本官对 你信任有加,怎敢作出这等事来!」

此时,衙役已把那拶子收起一边,紫琼突然又大呼起冤枉来:「大人,我是 冤枉的,此事非小女子所为呀!」

就把个张知州气得快跳起来了:「你这大胆的淫妇,刚刚本官可曾逼供于你?」

「不曾。」

「可曾诱供于你?」

「不曾。」

「刚才你说的,可是有人教给你说的?」

「不是。」

「既非逼供,又非诱供,又非有人教你,如何能说出如此详细的罪行来?分 明是个无赖刁妇,来呀,看拶指!」

拶指刚一上来,紫琼又不喊冤了,只说所供是实,刑具一撤,她就翻供,如 此者再三,可把张知州气坏了,在场的武师无不气愤,纷纷劝解气得不停拍着惊 堂木的张知州。

张知州在众人的劝解下,半天才平静下来,看着了空大师说:「众位高手, 你们谁能让她永远闭嘴,本官再也不愿听见这淫女的声音了。」

「贫道愿意效劳。」说话的是清虚师太,九个徒儿的死,让她对凶手痛恨已 及,恨不能让她受尽天下毒刑。她在后面两指一伸,便把赵紫琼的哑穴点断,使 她永远失去了说话的能力。

「赵紫琼听判!」张知州满腔愤恨地说:「查,犯妇赵氏紫琼,年二十二岁, 与其弟赵子婴私练淫邪武功,姐弟相奸,毒杀生父,为练邪功肆行奸杀,罪大恶 极,禽兽不如,天人共愤,依律凌迟处死,三日后碎剐示众。恶贼赵子婴在逃, 着画影图形,遍发各州县,悬赏五百两辑拿,死活不论。」

颇时正值新朝刚立,百业待兴之时,由于四方尚不安定,所以应着「乱世用 重典」的时代,地方官可以直接根据律法决定一个人的刑罚,不必上报刑部,这 赵紫琼滥杀无辜已是死有余辜,更有姐弟乱伦、毒杀生父的天大罪孽,自然是罪 上加罪,没有人认为张知州判的不是。

就连被判了剐的赵紫琼自己,都不认为这一判决过重,她不怨一众武师穷追 不舍,也不怨张知州不念旧情,甚至连那个恶意陷害她的奸贼她都不怨,怨只怨 自己的一张臭嘴,怎么会供出这些毫无来由的罪行!此时她怨,她恨,但为时已 晚,她甚至已经不再有伸诉冤屈的机会,因为清虚师太已经把她的哑经打断了, 她只有面对苍天,流出两行无辜的清泪。 ----------               (十六)出牢

她又被重新抬回了张知州的东厢房,仍然由那四个女仆照顾她的生活,她们 仍然是那么细心地安排她的每一件事,不过,她知道,这一次却不是因为张知州 喜欢她,而是为了让她好好地活到行刑的那一天,让她保存最好的体力,去承受 那非人的毒刑。

当天晚上,她终于见到了那个淫秽的恶魔,她说什么也不会想到,如此官冕 堂皇,和蔼可亲的一个人,竟然就是那个残害了无数武林奇葩生命的凶手。

他剥光了赵紫琼的浑身衣裳,把她反捆起来,制住她身上的几处要穴,让她 无法运功,然后吸出了她会阴的金针。他奸笑着站在一旁,看着赵紫琼渐渐恢复 了身体的活动能力,看着她开始慢慢地扭动,直到他认为她已经完全可以象一个 正常的女子一样反抗和挣扎的时候,他才自己脱了衣裳,把她紧紧地压在身下。

赵紫琼感到他象一座山似地压住了自己的娇躯,使她无助地仰倒在床上,他 的身体隔开了她的双腿,一条粗大的肉桩顶在她的牝门。她两条玉腿绝望地在床 上蹬动,但无法防止那巨杵慢慢地进入自己的身体,忽快忽慢地凌辱着她的身, 也凌辱着她的心。

他没有一次吸干她的功力,而是先吸了一半,重新用金针制住她,第二天晚 上再吸她另一半的武功,为了怕别人发现她被采了元阴,他小心地只吸了她的武 功,却没有让她出血。

他告诉她,他本来并没有打算陷害她,只想从她身上采阴补阳后杀死,他用 假人扛在肩上引诱她们姐弟追赶,利用她们姐弟轻功上的差异使她们拉开距离, 然后使个回马枪,利用树林转身把赵子婴引至另一个方向上,最后再假扮成被擒 的女侠诱子婴去救,然后一举将毫无防备的子婴捉获杀害。等到暗算赵紫琼的时 候,才发现她的武功远高于自己,根本无法得手,于是,就想出了这个主意,利 用武林众人对淫贼的痛恨,借别人的手把她制住,好实现自己的计划。

此时紫琼才知道,原来他既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实际上,他已经按照「 大乐魔法」的方法练成了阴阳人。他还告诉她,他的下一个目标,就是那个被称 为「武林第一美女」的「雪山圣女」。

现在,她什么都知道了,但她无法告诉任何人,只能看着死的黑暗一步步向 自己走近。

四个衙役出现在房间里的时候,赵紫琼知道时候到了,她强忍也没能忍住那 两行委屈的热泪。

对于一个人尽可夫的淫妇,人们是不会把她们当女人看待的,赵紫琼本来以 为四个衙役会在床上剥光了自己的衣服后捆绑起来再押上街的,但他们却两人捉 手,两人捉脚,把她四脚朝天拎起来,就朝外走。原来,他们要让对她进行的每 一点儿最小的羞辱都在大街上当众进行。

刚一出州衙的后门,就听见人们一阵震耳欲聋的喝彩声。紫琼被制住会阴, 全身瘫软无力,象口袋一样软软地被拎着,柔软的躯干弯曲着,头也无力也垂挂 着,摇摆着,从垂下的绸衫下面,隐约露出了她雪一样洁白的脊背。

她被抬上街中间一个用很多张方桌搭成的高台上放下,台下一迭声高喊:「 把袜子脱了,把袜子脱了……」

衙役们十分听话地抓住紫琼的脚腕,把她的双腿高高地扯起,呈「V」形直 立着,然后扒下白色的罗袜,现出一双窄窄金莲。那玉足十分小巧,纤细,又润 如美玉,弯弯的足弓,玲珑的玉趾,台下一片喝彩之声。

为首的衙役突然发现了问题,忙向台下镇守的清虚师太说:「师太,这淫妇 的身子太软了,撑不起个儿来,一会骑木驴的时候,这样瘫作一堆,却不是要碎 裂阴门而死?」

为了防止赵子婴劫法场,张知州请在成州的各派高手助阵。了空大师等觉得 看一个女人受辱十分不堪,便要求在法场四转布置,靠近女犯的地方,则或者是 各派的女弟子,或者是受害者的师门中人或家眷。华山派受害弟子最多,又都是 女子,所以自始至终都守在女犯附近。

听到衙役的话,师太答到:「不妨,等贫道禁制了这贱人的武功,然后去了 会阴的金针,她便象常人一样,只是无法运功而已。」

说完,她果然上得台来,依法儿将赵紫琼重新禁制了。

刚刚解除金针的赵紫琼一时还无法从久不运动的状态中恢复过来,衙役们已 经强行把她拖了起来,两个人反扭住她的双臂,让她站在台上。这个时候,她才 看到台下那拥挤作一团的人群。他们伸长脖子,踮起脚跟,期待地望着台上,她 知道他们期待的是什么,那是让任何一个贞节女子都无法不感到耻辱的事情,但 她赵紫琼却不得不一一经历。

台下人的眼睛早已睁得圆圆的,紧盯着台上那年轻的姑娘,虽然在那个时代 二十二岁的年纪已经不该是处女的年龄,但无论如何,此时的女人才开始具有了 女人应有的味道。赵紫琼的身材非常苗条,斜削的肩头,窄窄的上身儿,大红的 薄绸衣裤十分合体,勾勒出细细的腰肢,丰满的腿胯和胸前两座高耸的山峰。

第三个衙役站在她的背后,一手按住她的肩头,另一手从她的后面绕过来, 抓住了她的下巴,使她那张因耻辱而变得腓红的俊脸不得不抬起来,朝向台下兴 奋的人群。然后第四个衙役在她的面前站好,一双粗糙的大手伸向了她的领口。

(十七)上绑

赵紫琼心中充满了对将要到来的奇耻大辱的恐惧,她的嘴被禁制了,无法运 动,只能从嗓子眼儿里发出一阵阵惊恐的嚎叫,渐渐恢复了运动能力的身体用尽 全力扭动着,柔软的柳腰摇摆着,越发显露出臀部美妙的曲线。

「快脱,快脱呀!」台下一片嘈杂的喊叫,人们的渴望开始有些失去控制。

紫琼知道自己的要穴都被封住,根本无法运功,其实就算不被封住也没有用, 因为自己的武功早已被那淫贼连续两个晚上的采补而彻底失去了,她现在就只是 一个普通人,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子,不用说对付武功高手,就是面对一个极普通 的男人,自己也完全不是对手了。

所以,尽管她一直不懈地反抗,她却知道,什么也无法避免。当那男人的手 捏住了自己领口的纽子时,她只有羞辱地闭上两只凤目,任两行清泪从眼角流了 出来。

绸衫的扣子一个个地被解开了,衣襟也随着被解开的纽扣一点点地分开,先 是露出脖子下一小片三角形的雪白肌肤,然后是一抹红肚兜儿。当衣扣被全部解 开的时候,衙役把那绸衫当胸完全拉开,露出了姑娘雪白的肩膀。他们慢慢地把 那衣服从她两条玉臂上撸下去,露出她光裸的脊背,大街上立刻传来一片低声的 惊呼。

「玩儿玩儿她呀……」台下又是一阵乱喊。淫妇不是人,谁都有权糟塌她, 羞辱她。剥衣裳的衙役是四个人的头儿,听到台下的喊声,心领神会,立刻一把 把紫琼当胸搂住,两只大手便在她那赤裸的肩膀和脊背上乱摸起来。另外三个衙 役也不闲着,见缝插针地抚摸着她的玉臂和她的两肋。

「差爷,快一点儿呀,太急人啦!」紫琼感到那衙役头儿的手在自己背后摸 索着找那肚兜儿的带子,她拚命扭动着挣了几挣,未见任何成效,只感到带子松 了,然后肚兜儿慢慢地前胸滑落下去。

「太棒啦……」人们在欢呼,欢呼他们看到了淫妇的玉乳。那两颗奶子不大 不小,正象两只白玉茶碗倒扣在胸前,那乳房生机勃勃地挺着,铜钱大的乳晕中 间,两颗尖尖的粉红乳头朝天翘着,显示着青春玉女的艳丽与性感。

「抓一把呀,揉一揉呀,咬一口呀,捏奶头哇……」台下众人有些疯狂了, 跟着几个波皮无赖高声喊着口令。和着那口令,衙役们抓住赵紫琼胸前的肉峰, 连揉带捏,把紫琼玩得高高扬起了头,嗓子里发出春情萌动时的哼叫,听着那低 声的哼叫,衙役们不住地骂着:「入娘的,真骚。」

衙役们感到赵紫琼的奶子被玩儿得差不多了,那领头的便说:「码上吧。」

码上就是捆上。后面那个衙役把一条绳子的中间搭在紫琼的颈后,绳头从肩 上搭过来,领头的衙役接住,在紫琼的颈前交叉了一下,又从两腋下递回去,后 面再将绳子从肩头递过来。

衙役头儿把绳子在姑娘的乳下打了一个简单的结,然后从两肋递去身后,交 叉后将姑娘两只上臂带住,缠上两圈,重又拉到背心里打结,接着把紫琼两条胳 膊在背后水平交迭在一起,用剩下的绳子捆住,然后向上穿过颈后的绳子打结, 使紫琼的双手被牢牢地捆在背心里。身前的绳子把姑娘两颗圆鼓鼓的乳房隔在两 边,越发显得性感和诱惑。

衙役头自身边取出一物,台下立刻一片称赞之声:「好!」

那是两根半尺多长的细丝线,每根线的一端拴着几根鸭子的茸毛和两只小铜 铃,衙役头儿把那丝线分别拴在姑娘肩膀处的绳子上,让那羽毛和铜铃正好碰到 赵紫琼红红的奶头。

这是专门为淫妇游街准备的特殊工具,为得是游街的时候,那铜铃会一下一 下地碰撞女犯的奶头,一方面可以借助叮叮当当的铃声吸引人们把目光盯在女犯 的奶头上,另一方向,那种轻微的碰撞,加上羽毛的搔扰,会刺激女犯的性欲, 使她们在人前出丑态百出。拴好以后,衙役头轻轻拨弄了一下那丝绳,立时传出 一阵叮铃铃的响声,紫琼的呼吸也明显变得急促和沉重。

乱喊乱叫的人群突然之间变得安静下来,但这安静却使赵紫琼的心抽紧了, 因为她预感到,这种安静是在积蓄暴发的力量,而这也意味着对于她的第一种污 辱到了最关键的时候。她紧闭着眼睛,不敢看任何人,任何事,事实上,她甚至 不想再听到任何声音,因为那任何一种声音都将是对她的尊严的强烈污辱。

她感到一双手触到了自己的腹部,把她的裤带拉开了,失去控制的绸裤慢慢 地向地上滑了下去,堆在她的脚踝处。一阵小风吹过,她感到小腹下的那丛茸毛 微微有些发痒,泪水,只有泪水才是她现在所能作出的唯一的抗议。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大街上仍然静得出奇,但紫琼知道,那成千上万双眼 睛正不错眼珠地盯在自己光裸的大腿上,盯在自己丰满的雪臀上,盯在自己小腹 下那丛浓黑的阴毛上,那是她乃至整个家族的耻辱,是至死都无法洗净的污迹。

就这样,成千上万的观众静静地盯着台上那姑娘水蛇一般柔软的身体,没有 人出声,也没有人动一动,足足过了一袋烟的功夫,才突然间暴发出一阵震耳欲 聋的喝彩声。

「这等身子,真正如狐狸精一般,那个男人能不上当?」

「就是。」

「一看这身子,就知道一定是个淫妇!」

人们对台上那个姑娘议论纷纷。那是一个多么美妙动人的身体,修长的两条 秀腿圆润洁白,不宽不窄的臀部微微上翘,流动着柔和的曲线,扁平的小腹下, 展现着一个漆黑如墨的三角形。无论是什么人,就是台下押阵的几位道姑,都不 得不对这个她们眼中的仇人,这个人尽可夫的淫妇感到诱惑。

议论与咒骂之余,人们倒底没有忘记到这里来的目的,倒底没有忘记应该如 何惩罚这个无耻的淫妇,于是,台下又有人开始高声建议:「差爷,是不是该把 这淫妇玩儿给我们看看?」

这也正是衙役们渴望的,正好顺坡骑驴,耍猴儿随棍上,于是,赵紫琼便又 被那衙役的头儿搂个满怀,其他人倒是松了手,让那人一手搂住疯狂扭动着的姑 娘的腰,一手紧紧地按住了雪白的大屁股。他慢慢地抓握着那半球形的肌肉,慢 慢下滑到她的大腿后面,再返回到她的玉臀上。

她哭出了声,想求他放手,但她什么也说不出来,反倒是招来了人们一通臭 骂:「贼淫妇,哭什么,既知今日之羞,何必有当初的淫乱。」

她摇着头,想告诉他们,她是无辜的,她是冤枉的,她是个懂礼仪,知廉耻 的好姑娘,但她现在已经不会说话,就算是会说话,也不再有人相信她。男人那 搂腰的手也滑到了她的臀部,两只手一起抓握着紫琼的屁股,并且开始故意抓起 她的臀肉停止一段时间,让这个受屈女侠的小小菊门尽量暴露的时间长一些。

过了一会儿,有人在喊叫:「够了,该玩儿屄了。」

一个衙役从背后接过了她的上身儿,两只手握住她的乳房慢慢揉搓,接着, 另两个衙役从两边过来,抓住她的膝部把她的两腿抬了起来,向两边分开了,象 是小孩儿把尿的姿势,那衙役头仍然站在她的前面,那让她恐惧的手伸进了她浓 浓的毛丛中。

她感了那个地方的某处受到了手指强烈的刺激,那是那个淫徒所没有给予她 的,似痛,似痒,又似爽快,让她又怕,又有些渴望。她的身子抽搐着,狂叫起 来,引起台下一片不屑的诲骂和嘲笑声,她想控制住自己,但她发现,一个受过 专业训练的男人所给予她的刺激根本就不是一个女人所能抵抗的,无论她愿意不 愿意,都只能在屈辱之中继续她的淫荡表演。

这一幕表演,是以那男人的两根手指插入她那被淫贼侵犯了的洞穴作为终止 符的,在她的阴户被充分地挖掘之后,那衙役的头儿才心满意足地离开了她的身 体。

(十八)木驴

衙役头儿的玩弄告一段落,另外三个衙役又来重复同样的一幕。紫琼在耻辱 的狂风恶浪中挣扎,她想逃,但那风浪是那么的强大,她想死,却偏偏永远都不 会有机会。

衙役们的羞辱才过,又开始了别一种污辱。他们把她抬到台边,让她脸朝外 坐在台子上,两个衙役抓着她纤细的脚丫把她的两腿呈「V」字形朝上拎起,将 她那神圣的部位暴露在台下千万人的面前,他们想干什么,他们要让台下的观众 亲眼看一看,这个自称小姑待嫁的女人是个什么货色。

赵紫琼眼睁睁看着一个又一个男人挤到台前,亲手分开自己的阴唇,仔细观 察自己年轻的牝户,有时还要用手指插进来捅上一捅,然后故意大声地向全体围 观者宣布:「这淫妇果然早已不是黄花闺女了。」然后众人便把「淫妇」高声骂 上一遍,骂她姐弟乱伦,骂她倒采花,骂她弑亲父,骂她猪狗不如。骂归骂,还 是有人不断地把这个猪狗不如的女人仔细研究一番。

衙役们这个时候真是不辞劳苦,每当赵紫琼被一个人看过,就把她向旁边挪 过一尺远近,好让下一个人继续参观。他们不知疲倦地玩她,检查她,咒骂她, 一直到她围着那台子转了整整一圈儿为止。

他们把她从台边拖起来,重新让她站到中间。然后推过了那让所有女人都谈 之色变的恶毒淫刑——木驴。

那刑具当真可怕之极,那直立在驴背上的木杵只要让人看上一眼,就不由得 倒抽一口凉气。那木杵是圆的,最粗的地方直径有一寸五分,露出驴背有半尺多 高。

因为赵紫琼被看作是淫妇中的淫妇,所以好事的木匠便把普通木驴上的木杵 改了一下,把圆柱形的表面镟成了竹节状,这样就可以给女犯以更强烈的刺激。

饶那赵紫琼是个死都不怕的武士,见到那东西也吓得双腿打颤,身子打着千 斤坠儿,说什么也不肯上去。但那是犯人想不上就不上的么?!

美丽的女侠终于被强行架上了木驴。一个衙役抄着姑娘的两腋,两个衙役拎 着她的两膝,把她把尿一样抬到了那木杵的上空。她嚎叫着,挣扎着,但第四个 衙役还是牢牢控制住了她乱摆的屁股,把那嫩嫩的阴户对准了木杵。

感到那硬硬的东西顶在自己的门口儿,赵紫琼尽力挺着身子,想逃脱那木杵 插阴的羞耻与痛苦,但自己现在是力不从心,那东西还是强行进入了她的身体。

游街是一种磨人的经历,骑着木驴游街更是一种非人的折魔。那密排的竹节 状突起连续地刺激着赵紫琼的阴户,使她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只能随着那木杵 的抽插不住地挺直身体,而那几颗铜铃则不时敲打在她那粉红的奶头上,刺激得 她两乳始终胀满着。她的喉咙里呜呜地哼叫,鼻涕眼泪弄了满脸。

木驴是在拥挤不堪的人胡同里穿过去的,所过之处,一只只男人的手争着伸 向木驴,都想在这「淫妇」的粉躯摸一把,他们抚摸她的大腿,抚摸她的屁股, 抚摸任何他们想摸而又能摸到的地方,她没有任何办法,只有默默地忍受。

那木杵的频率很快,象一阵十冬腊月的狂风,快得让她呼吸都困难,但那木 驴的速度却很慢,象是一头走一步退半步的倔牛,慢得让她焦躁不堪,她紧盯着 前面长长的街道,希望早一点到达终点,但那就象一个毫无希望的梦,仿佛永远 走不到头似的。

不知过了多久,一条街才终于过了一半,木驴停了下来。她以为他们想休息 一下,却不知他们还有新的花样呢。他们把她从那驴背上拎起来,稍微挪动了一 下,她发现自己的肛门竟然顶在了那折磨了她许久的木杵上,她才要挣扎叫喊, 他们已经把她重重地放在了木驴上,那木杵深深地顶进了她的直肠中。

她感到了一丝疼痛和强烈的便意,更感到了一种与别不同的羞辱。她不知道 还有多少种折磨和污辱等着自己,不知还要受多少百姓的辱骂才能结束这一切, 她只能渴望,渴望着那可能永远不会到达的死亡快快降临。

街上的人们象过年地一样,欢呼着,跳跃着,看着那个雪白的肉体缓缓来到 自己面前,从那女人两腿间微微的间隙中看着那木杵快速地抽动,看着那苗条性 感的肉体强烈的无助的颤抖,听着那女人嗓子里发出的淫荡的、哀求的呻吟。然 后用他们放纵自己的双手,伸入那黑黑的毛丛,滑过那圆润的大腿,抓住那丰腴 的臀部,任自己的下体胀得象一只小棒槌,硬得象一块温热的生铁。在一切色、 声、触觉的享受都经历过之后,再目送那个葫芦形的躯体渐渐远去。然后呢?他 们还要赶到法场去,那里还有更精彩的也戏等着他们去欣赏呢!

(十九)金刚杵

法场设在城西南护城河外的一片空地上,木驴在西南角门外停了下来。赵紫 琼看到那里已经站满了等候观刑的人群,足有上千人,除了极少数的女人以外, 其他都是男人。

虽然离得很远,但赵紫琼也能认出,那些女人中除了一群披麻戴孝的是受害 武士的亲眷外,都是各门派中的女侠,而各派的男性武士也都集中在这里。女人 们在法场最远端集中站着,她们要用她赵紫琼的心肝去祭奠死去的亲人,而男人 们都十分自觉地两两拉着手,在那空地上排成一条蛇形长阵,蜿蜒着一直排到城 门前。

赵紫琼不知道这些男人为什么要排成长蛇阵,难道还有什么花样吗?

正想着,跟随着木驴从城门中涌出的大群人已经开始喊叫起来:「金刚杵, 金刚杵……」

赵紫琼不知道金刚杵是什么东西,因为这是专门为她设计的刑具。一直跟在 木驴左右的那四个衙役的头儿听到人们的喊叫,又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口袋,从里 面取出两个奇特的刑具来。

也不知这是哪个木匠的手艺,刑具加工得十分精致。那是用硬木镟成的,长 有一尺,一头是类似鞭锏那样的握柄,中间有一个两寸直径的圆球作为护手,另 一头则是直径一寸半左右的圆头木杵。

不是有木驴吗,还要这金刚杵作什么?只要看看这金刚杵的表面就知道了, 木驴上的木杵是环状的波纹,抽插的时候只是增强一些刺激效果,而这金钢杵中 的表面用「V」形刀朝两个方向剔出螺旋形深槽,使其表面形成一个个黄豆大的 菱形突起。两个金刚杵上的槽深并不相同,槽浅的一个,那颗粒的顶上是平面, 而槽深的那一个,每个突起都带着一个明显的尖项。

一看那两个东西,就知道是干什么用的,赵紫琼吓得脸都发绿了,左右扭动 着身子,拚命摇着头,求救地望着跟在两边的华山派众道姑。谁知清虚师太却带 着人不理不采地离开木驴,过了护城河到法场去了,接替她们的是威风镖局的古 老镖头和几个镖师。看着失去了三个亲人的古老镖头,赵紫琼知道,自己是休想 从他们那里得到任何同情和谅解的。

这一次那四个衙役没有动手,而是高喊道:「各位武师前辈,害你们亲人朋 友的淫妇在此,有仇的报仇,有怨的报怨哪!」众人齐声响应,那等样的一个声 势,再顽劣的犯人也无法不受到震撼。古老镖头冲着光赤溜溜骑在木驴上的赵紫 琼一摆头:「上!」那几个威风镖局的镖师便咬牙切齿地扑了上来。

赵紫琼把两只泪眼看着古老镖头,嘴里哼哼着,那是在说:「古老镖头,求 求你让他们住手,不是我干的,我是冤枉的。」但除了那眼睛里流露出的哀求之 外,谁又能听得懂呢?

古老镖头瞪着一双因仇恨而发红的眼睛,嘴里骂道:「贱人,现在你怕啦? 你害人的时候怎么那么心狠?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就等着一点儿一点儿地受 吧,不受遍天下之绝刑,老夫决不让你断气!」

紫琼心里的苦,有谁能知?几个镖师可不管那些。干镖师的都是生死线上混 饭吃的,人人都有过命的交情,古少镖头虽然年轻,但人缘极好,他死了,人家 镖行的镖师伙计们能不愤怒吗,自从赵紫琼招供的那时候起,他们就想着怎么出 气呢,几个人私下琢磨了许多收拾淫妇的法子,等看到州衙的安排,才知道人家 到底是专业的,比他们能想出来的法子高多了。

他们几个过去,没费什么力气就把赵紫琼从木驴上给弄下来,然后,一个人 抄两腋,两个人抓膝盖,把她四肢朝天抬着,第四个镖师则从那衙役头儿的手里 接过那根浅槽的金刚杵来。赵紫琼看着那粗糙的木杵,惊恐地扭动着肥腻腻的屁 股,嚎叫着,希望他们放过她。

林中人本就是恩怨分明的人,他们并非没有同情心,但一想到这淫妇所犯下 的罪恶,那一股邪火就直冲头顶。那镖师不顾赵紫琼哀求的眼神,左手把那两片 淫肉分开,右手拿定了那木杵,往那红红的嫩肉洞穴口儿一顶,左右一拧,一用 力便捅进去,直插到护手方才罢休。

这一下儿可就不是快感的刺激了,那真正叫作「疼」,赵紫琼惨嚎一声,光 裸的身子猛地挺直了,那力气大得差一点把两个抬腿的镖师都蹬倒,她那一声惨 叫用尽了力气,眼睛直直地瞪起来,这一口气半天都没有喘过来。不过,他们并 不是杵她这一下子就算完了,他们有更大的行动。

金刚杵一插好,镖师位就把紫琼抬向那里排成长龙等候的人群。他们把紫琼 的头朝向人龙,把她的肩膀递给第一对等在那里的人,自己则腾出手来把紫琼的 一对乳峰抓住,很色情地揉上几把。

他们把紫琼向前传去,每人对男人都先捏一把她那美丽,却又被羞耻与疼痛 折磨得变了形的脸蛋,然后接过她的香肩,再握一握她坚挺的玉峰,接着托住她 的腰肢,转而又托住她的屁股,腾出一只手来,把那金刚杵转动一次,再抽动一 次,然后再接过她的两条修长的玉腿,一边抬着,一边捏着,直到最后握一握那 两只玉弓结束。

就这样,紫琼在千百人排成的长龙中缓缓移动,羞耻和疼痛每时每刻都敲打 着她的神经,死去的武林男女多不过十几个,他们怎么会有这么多的亲戚、同门 和朋友?她明白,他们当中的多数人根本就同死者没有任何瓜葛,他们来的唯一 原因,就是借着替亲友报仇的名义趁机玩儿一玩儿她这个只有二十二岁的年轻姑 娘。

她感到自己象一个娼妓,不,比娼妓还不如,不知自己究竟前世造下了何种 冤孽,才会有今天这个下场。

金刚杵的疼痛是那么强烈,每一次抽动,每一次旋转都让赵紫琼发出一声惨 叫,经过了七、八十人,赵紫琼终于支持不住,昏了过去。

(二十)法场

没有人会愿意淫贼在受刑的时候什么都感觉不到,他们喜欢看她哭泣,听她 嚎叫。论武功,古老镖头远不是赵紫琼的对手,但也足够达到行刑的要求。见赵 紫琼一昏,他就立刻双手齐出,连点了她几处穴道,硬是把她弄醒,让她继续着 那没有结束希望的旅程。不过一里多路,赵紫琼被传了一个多时辰,这其间,她 疼昏了八次,又被弄醒继续承受煎熬。

赵紫琼被传到法场的时候,午时三刻早就过了,不过,对于那些来看杀人的 人们来说,看到这样充满声色诱惑的情景,看到淫妇那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惨 状,就算再等上几个时辰也还是十分值得的,所以,早已在法场站了多半天的受 害者家眷们还是表现出了极大的耐心。

法场上用黄土堆了一个五尺高的台子,台子很大,足可以容下上百人,台子 的正北和正东,各搭起一个席棚,北边席棚里挂着挽帐什物,还有香案,供着那 些被害武师的牌位,东边的席棚里放着公案,是监刑官的位子。正西则立着两根 粗大的木桩,上面还架着横梁,那是用来剐犯人的刑桩。

这次行刑是经过了充分准备的,赵紫琼是一刻不停地被那金刚杵折磨着,一 直传到刑桩前的。看见那让人胆战心惊的死亡之木,赵紫琼却象看到了救星。

传递的最后三对是威远镖局的一群镖师,他们每个人都玩儿过紫琼后,把她 捆到了刑桩上。他们不是按照一般凌迟的方法捆的,而是把紫琼的两臂从横梁上 向后搭过去,拴在桩后地上的两只粗木橛子上,再将她两个膝盖捆在两边的木桩 上,使这个受尽凌辱的姑娘仍然呈现小孩儿把尿一样的姿势。

这样的姿势下,女犯的肛门和生殖器会向正前方充分暴露着,一般情况下, 只有最淫荡的淫妇才用这种姿势受剐,因为行刑的主要对象将是她们的生殖器。

此时的赵紫琼早已不是刚被架到街上时的那副样子,容貌依然是那么美丽, 赤裸的身体也仍然是那么诱惑和性感,但她已经完全垮了下来,头无力地垂着, 嗓子已经嚎哑了,浑身上下都浸在汗水中,长长的秀发也散乱了,披在头上。

他们可不希望她这个样子去受刑,他们怕她没等完事就死了,几个镖师把早 已准备好的一碗药汤强给她灌下去,就象用了强心剂一样,赵紫琼立刻就恢复了 体力,然后,他们又给她喂盐水,已经渴了一个上午的她什么也顾不上了,咕咚 咕咚足足干掉了半桶。

他们又将她的长发收拢起来,用绳子在头项扎牢,向上拴在一根直立在背后 高高的竹竿上。古老镖头又将七、八根银针插了她一头,紫琼是练武之人,知道 自己离死不远了,因为在头上插的这些穴位都是用来强迫自己处于清醒状态的, 这几处穴道带着针,再大的疼痛也不会再昏迷,但如果持续下去,最多不过三个 时辰,自己的生命就将耗尽。

当一切都准备好了,那些排成长龙传递淫妇身体的人们都集中到了南边的台 下,连原来台上的武师们也都下去了,只留下赵紫琼一个人,赤裸裸地捆在木桩 上。一乘官轿穿过人群来到台下,一个穿官服的人下了轿,与众人见过礼后,带 着一群师爷皂吏上台进了东边的席棚。那不是张知州,而是州府所在地成县的县 令,据说张知州判完案后就病了,这些天都没有露过面,所以命成县知县代为监 刑。

县令坐定后,一个站堂衙役在棚前高喊:「老爷有令,苦主设祭!」

答应一声,见那一大群披麻带孝的女人上得台来,先给县太爷见过礼,然后 望北一跪跪了一片,上香之后,分跪在灵堂两边,然后是一众武林人物依次上台 设祭。场中哭声一片。

紫琼也在哭,既是在哭已经死去的年轻武师们,也是在哭自己,哭自己的冤 情,哭自己到死也不得清白。她眼巴巴地看着每一个她认识的人,希望他们哪怕 有一个人对她投来一丝怜悯的目光,但都没有。然后,她看见了「雪山圣女」。

「雪山圣女」名叫萨依夏,属于塞外一个部族,这一族只的几千人,以游牧 为生,部族除了长老外,还有一个建在长年积雪的高山上的神殿,供奉着他们的 大神,神殿的神职人员全部是女性。主持神殿的叫神女,圣女则是为神女选定的 接班人。神殿的女人们都是从部族中选出的,从小就送到山上,并且终生不婚, 她们有着自己的秘传武功,形成一个神秘的流派。

由于她们人数不多,又极少下山,所以很少有人见过她们的武功,但据传她 们的武功完全可与少林等八大门派相媲美。这「雪山圣女」的年记比赵紫琼还小 一岁,但论武林中的辈份却与了空大师是平辈。

此女生得面如美玉,体态轻盈,真有沉鱼落雁之容,难怪被人誉为「武林第 一美女」,但凭良心说,她的美貌其实比赵紫琼还是要差一些,只是赵紫琼过去 并不常在江湖走动,没有人认识她,自然这评美之论也就难以把她包括进去了。

紫琼看着「雪山圣女」领着四个侍女走上台来,她用力向她扭动着身体,摇 着头,嘴里发出「呜呜」的叫喊,她想对她说:「真正的淫贼不是我,放开我的 手,让我把真相用笔写下来,否则,淫贼吸了我的武功,功力大增,现在已经接 近了空大师的水平了,他了的下一个目标就是你,你的武功这么高,要是被那贼 人吸了武功去,只怕天下就再没人是他的对手了。」

「雪山圣女」奇怪地看了看赵紫琼,不知道她为什么对自己这么感兴趣,是 不是因为自己看上去特别善良,所以想求自己放了她?但,你是个作恶多端的凶 手,自作自受,我又怎能救得了你呢?「雪山圣女」狐疑地看着乱叫乱挣的赵紫 琼,慢慢从她身边走了过去。 ----------               (二十一)除草

行刑的不是官府的刽子手,而是最有理由动手的古老镖头,对于这个短短几 个月的时间内连失一子一媳两女,还搭上一个老亲家的的老武师来说,手刃仇人 是他最大的愿望了。

赵紫琼看着走向自己的古老镖头,她知道他有权这样作,他并没有错,但他 怎么知道自己真的冤枉,她眼泪巴达巴达地往下掉,那是委屈的泪水,是一个孩 子被大人冤枉时的那种泪水,而古老镖头却把那当成忏悔的泪水。「淫妇,你现 在忏悔已经晚了,希望你来世作人,少作些恶事吧。」

老镖头伸手抽出了她私处插着的那根金刚杵扔在地上,虽然拔出木杵的时候 非常疼痛,她还是感到一阵轻松,但马上就发现不是那么回事,因为那个衙役的 头儿又递过来另一根金刚杵。原来插在赵紫琼牝门儿里的金刚杵上面的突起是平 顶的,而这一根则是尖顶的,他们真的要把她的阴户弄烂了才会拉倒。

古老镖头接过金刚杵,用手摸了摸,点点头,显然对那尖头颗粒的手感十分 满意。他把它放在赵紫琼那已经被前一根金刚杵磨得有些红肿的阴门比了比,紫 琼就已经吓得三魂出了窍,一股热乎乎的尿液差一点儿浇在老镖头的手上。古老 镖头急抽身闪在一旁,看热闹的见了,却兴奋地叫起好来。老镖头从中看到了些 什么,便把那杵暂时放在地上,重又拾起原来那一根。

紫琼以为他怕尖刺的木杵会把自己弄死,所以要换回平顶杵呢,原来不是, 古老镖头见她吓得尿了,怕一会再吓出屎来弄脏自己的手,所以决定用那条旧杵 塞住她的菊花门。

紫琼的心在流血:「天哪,为什么这样害我呀?我什么坏事也没干过呀!」

老镖头的手托住了紫琼年轻的屁股,把木杵顶在她小巧的屁眼儿上,微一用 力,紫琼真的感到一股无法控制的便意,不由自主就把肛门张开了。那木杵很粗, 虽然上面带着从她阴道里分泌出来的润滑液,并且插进来的也很慢,但还是让她 感到了撕裂一般的疼痛。

古老镖头插过了第一根金刚杵,又好象想起什么,便把那衙役头叫过来,在 他耳边说了点儿什么,那衙役头脸上露出了赞同的笑意,急忙回身去找了一个手 下,让他从镇压法场的兵丁手里借了一匹马,如飞一般跑进城去,只一袋烟的功 夫就回来了,手里举着一件小东西。紫琼没听见他们说什么,远远地也看不清那 是什么东西,只是知道,那对她来说一定不是什么好事情。

当古老镖头接过那东西回到赵紫琼面前的时候,她才看清,那是一个极普通 的小钳子,是一般家庭中用来拔猪毛的,难道……

她猜得不错,古老镖头正是打算那么做。他让自己镖局中的一位镖师取来一 只小红漆盘,里面铺上一张白纸,然后冲着那北边的席棚拱了一下手:「儿呀, 众位惨死的冤魂,看我先将这淫妇的淫毛拔下来,给你们做刷子用。」

然后他来到赵紫琼跟前,一边用手指分开她蜜桃一样的阴唇,按住她那粉红 的阴蒂,轻轻揉弄,一边用小钳子夹住她靠近阴户的一根阴毛,慢慢地扯下来。

那疼痛当然不象金刚杵所施加在她身上的,不需要她用惨叫去抵抗,但那是 一种让她必须屏住呼吸才能熬过去的疼痛,几百根阴毛一根根扯下来,让她连喘 息的机会都没有。

时间一点点过去,每拔掉一根阴毛,台下就是一片起哄般的叫好声,也不知 过了多久,那张白纸上终于被黑色的长毛覆满了,而赵紫琼那本来茸垫一般的阴 部变成了光秃秃的一片旷野。

古老镖师看着赵紫琼脸上痛苦的表情,多少感到一点儿满意,他的脸上泛出 兴奋的红光。当然,他还并不算太老,刚刚擦到五旬的边缘,所以尽管心中充满 仇恨,但也象在场的所有男性一样,无法不对眼前这个淫荡的尤物产生欲望,特 别是刚才插杵的时候她那雪白的屁股给他的感觉,还有拔毛的时候,她那嫩嫩的 门户给他的刺激,都让他不由不唤起自己的小兄弟。

这一点,在场的所有人都清楚,因为每一个人都和他有同样的感受,所以, 他们没有人嘲笑他,因为这不正说明淫妇是多么该死的吗?!

台下的闲人都很兴奋,一齐乱喊起来:「好生玩儿玩儿这小淫妇,把她十八 代的脸面都给她玩儿尽了。」

老镖头其实也多少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于是,他一只手再次托住了她的屁股, 别一只手则伸进那已经没有了耻毛的蜜桃中间,深深地探进了她的阴户之中。

老镖头是过来人了,紫琼感到他比那淫贼更会玩儿女人,他的手指是那么准 确地搔扰她的私处,使她暂忘记了疼痛,开始兴奋起来,目光变得有些迷离,她 知道这不应该,但她就是无法抗拒他的刺激,她觉得这真是一种比痛苦更可怕的 惩罚,它使她在人前失去了最起码的尊严,完全象一个荡妇一般呻吟、扭摆、流 出淫液,让人们越发对她这个天字号第一大淫妇的罪行深信不疑。

(二十二)割乳

吃了那么长时间的金刚杵,紫琼已经对剧痛有些适应了,但古老镖头大手这 一阵弄,让紫琼的身体开始发生了那样的反应,时间一长,不仅仅是弄得她一副 丑态,连那木杵施加给她的疼痛也给忘了,等后来再受折磨的时候,她还得重新 适应,这可真是苦坏了她。

将赵紫琼下面玩儿得湿湿的,乳晕也挺了出来,两颗酥软的乳房胀成两个半 球,奶头向上翘着,象果冻一样微微颤抖。

古老镖头向台下打个招呼,两个镖局各有一个年轻的镖师拿着一支羊毫斗笔 上了台,站在赵紫琼的两边,他们每人抓住紫琼一只丰满乳峰,用那斗笔慢慢刷 动她那尖尖的小奶头。三个男人上上下下把紫琼女人的所有敏感部位都占满了, 她一个已经花信年华的年轻女子怎能抗拒。她的意识顽强地抵抗着,但身体却早 已投降,他们玩儿得她浑身乱颤,浪吟如丝,那两颗乳房越来越胀,越来越挺。

两个镖师从木桩的一个小钩上取下两条二尺长的羊肠线,那线的两端各拴着 一个两寸长,拇指粗细的木柄。他们把那线打个活结分别套在紫琼两乳的根部, 两端一抽拉紧,左边的镖师多打一个活结固定好,然后接过另一个镖师递给他的 另一根羊肠线的木柄。

紫琼低头看着那两个镖师慢慢收紧了那个丝结,把自己一颗美妙的乳房齐根 扎住,本来半球形的玉峰渐渐变成了纺锤形,由于血流不畅,雪白的皮肤也变成 了紫色,强烈的胀痛折磨着她,使她再次嚎叫起来,浑身的肌肉都颤抖了,她在 心里乞求:不要哇!那是爹妈留给我的,你们不能拿走哇!

但绳结越收越紧,终于,姑娘那细嫩的皮肤再也支持不住,细细的羊肠线勒 破了皮肤,深深地嵌入肉中。皮肤是乳房上最有韧性的组织,皮肤一崩裂,其他 组织就不算什么了,乳房瞬间恢复了原来的大小,但由于皮肤的弹性,乳房的四 周向前翻了过来,使本来应该是半球状的玉峰变成了铙钹样,鲜血从四周流了出 来,而那青紫色的肉峰也迅速变色了苍白的颜色。那根羊肠线仍然扎在乳房上, 只不过它扎住的只是被系成一束的结蒂组织和血管。

古老镖头叫两个镖师用那绳套把被勒断的乳房向外拉一拉,自己取了一根短 的羊肠线,在那原来绳套的内侧紧紧捆扎结实,这才拔出一把匕首来,从那绳套 的外侧将那束结蒂组织和血管割断,紫琼的一只玉乳终于离开了她的身体,握在 了古老镖头的手里。

三个人又按照同样的办法把紫琼另一只乳房也割了。古老镖头用的羊肠线与 那勒乳的还略有不同,是用止血药水炼过的,用它把那些被割断的血管扎住,就 可避免赵紫琼因失血太快而过早死去。即使如此,毛细血管却无法扎住,所以紫 琼胸前那两个鲜红的断口处,血仍然在大量渗出。

失子之痛早已使古老镖头失去了同情心,惩罚眼前的这个淫秽的荡妇他会不 遗余力。他叫两个镖师下台去取来一个大木桶,然后从里面捞出一块白布,略一 拧,挤出多余的药液,然后把那白布蒙在失去了乳房的紫琼的胸前。

这桶里也是用特制的止血药熬的水,然后又加入了大量的食盐,这盐水往伤 口上一捂,那赵紫琼凄厉的惨嚎把整个法场都震动了。只见刑架上那个雪白的少 女浑身的肌肉象筛糠一样抽搐着,半尺粗的木桩都被她的挣扎扯得摇晃起来。那 惨烈的情景,使台下那些看热闹的都吓傻了眼,一个个儿脸色苍白,再也没有人 起哄了。

江湖中人到底还是比较有心理承受力,而且他们还同这女犯有着深仇大恨, 所以,尽管他们也被那女犯的惨状弄得心脏狂跳不只,但还是不肯放过她。

古老镖头把那两只刚刚还生机勃勃地长在眼前这少女胸前的乳房递给两个帮 忙的镖师,让他们用清水洗净了血污,然后放在一只不大的长方形朱红漆盘中, 先端到东边的席棚给监刑官验过,然后去北边的席棚中供在那一大堆牌位前。

此时的赵紫琼已经疼过了劲儿,虽然仍在呻吟,身体却不那么抽搐了。古老 镖头把那白布从她胸前揭下来,她又惨嚎了一声,再看那胸前,露着两大片鲜红 的嫩肉,那里已经不再出血了,只从那嫩肉上缓缓地渗出一点点透明的液体。

古老镖头用那块白布又把她肚子上刚刚流上去的血迹擦净,把布扔回桶里, 然后继续刺激姑娘的生殖器,他要先让她的身体尽可能忘记刚才的剧痛,这样才 能在后面的行刑中让她感受到更大的痛苦。

(二十三)虐阴

在那时的刑律中,凌迟处死并没有明确用刑的方法,其实凌迟的含意就是让 犯人慢慢地死,好让他们受更多的痛苦,因此,各地的刑场对于凌迟犯人是有着 强烈的地方特色的。

一般情况下,简单的凌迟只是割去胸肌、三角肌、大腿肌,然后斩掉四肢、 割去人头,并不剖腹;而有些地方则是直接剖腹,除去犯人的内脏致死;还有的 用鱼网把犯人裹起来勒紧,然后从网眼儿里一点点割肉,最后斩首处死。

所有这些方法都是由各地的刽子手自行掌握的,本地的凌迟属于连肢解带开 膛的,而对赵紫琼这个成州历史上「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罪大恶极」的淫 妇,人们自然把尽可能多的刑法都用在她的身上。

对于赵紫琼,人们给她准备的行刑程序是,先骑木驴游街,然后插上金刚杵 由千人传递凌辱。在法场上,要先割乳,再开膛,去肠肚等次要内脏,割阴部, 劈骨盆,斩四肢,拦腰斩,挖肝、脾等主要内脏处死,最后再割首级。

现在,赵紫琼那两颗美妙的酥乳已是被割了去,下面的程序就是开膛。

说起开膛,行刑的办法也不尽相同,至少对男女犯就是不一样的,一般男犯 用小开膛,女犯用大开膛。所谓小开膛,就是从胸骨的下方入刀,向下割到耻骨 为止,胸部因为有胸廓的原因,用小刀是很难剖得开的。而大开膛呢,则是指下 面的刀口要直通到女人的阴道,有的还要开到肛门。

至于为什么要对女人用大开膛,不用我说,各位也都清楚。赵紫琼是女人, 所以一定是要大开膛的,不过在开膛之前,古老镖头还要再加上一些其他的零碎 儿。

首先就是要把赵紫琼那两片阴唇扯开。虽然赵紫琼已经被确认为淫妇,她那 阴唇却象处女一样紧夹在一起,即使是象这样分开两腿的姿势下,耻骨下方仍然 只有一条细细的肉缝,人们最渴望看到的阴门儿一直深深地隐藏着,对此人们当 然很不满意,所以当然要给她分开。

古老镖头也许是太恶了一些,但整个武林和所有围观的人都希望他现在是这 样一个恶人,他从随身带来的一个小锦囊中掏出一个小小的竹线框,上面挂了一 大排鱼钩。那是最小号的鱼钩,上面已经事先拴好了鱼线。古老镖头把那鱼钩取 下一个,原来是两个钩拴在一根一寸长鱼线的两端。

古老镖头伸手去把姑娘大敞着的大腿根部摸了一把,然后在大腿内侧捏起一 小块肉皮儿,把那钩儿挂上,赵紫琼的腿疼得一哆嗦。又把她同一侧的大阴唇翻 开,用那另一头的鱼钩钩住,赵紫琼这一次则是疼得闷哼了一声。三挂两挂,古 老镖头就在紫琼两条大腿上各挂了五个鱼钩,使紫琼那因为没有了阴毛而光秃秃 的雪白阴唇分开,露出了暗红色的两片小阴唇和中间那个红嫩的洞穴。

老镖头把自己的两个手指并起来,在那洞穴中插了几十插,在疼痛与快感的 交叉袭击中,赵紫琼的神经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接着,古老镖头终于重新拿起了那第二根金刚杵。一看到那东西,赵紫琼就 吓得扭动起来,一颗臻首拚命摇着,眼睛乞求地看着古老镖头,嗓子里发出小孩 儿吃奶一样的吭哧声。没着那金刚杵碰到她的皮肤,赵紫琼的阴部已经象发了疯 一样地抽搐起来,大张着的阴户一跳一跳地收缩着,显示出了强烈的恐惧。

但古老镖头此时可不会想到什么怜香惜玉,他还是坚决地把那根长满尖头颗 粒的木杵从紫琼的阴户捅了进去。

赵紫琼这一次的叫声比那盐水敷胸更尖厉,更凄惨,一些胆小的百姓已经开 始支持不住,纷纷离开了。

古老镖头把那木杵在姑娘的阴户连捅带转地一通折腾,从她那带着哭腔的惨 嚎中享受着那复仇的快感。一滴鲜血突然从那木杵上流过护手,流到古老镖头的 手上,他这才停了手,又去抽拉塞在姑娘屁眼儿里的另一根金刚杵。姑娘在那木 杵的折磨下痛苦地嚎叫,委屈地哭泣。

(二十四)剖腹

古老镖头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残酷的刑法已经把她那张美丽的脸折磨得扭 曲,两个本来明亮的眼睛仍然瞪得圆圆的,但却没有了光彩,失去了乳房的胸脯 急促地起伏着,忍受着那非人的痛苦。老镖头残忍地冷笑了一声,然后把那插在 姑娘阴户中的金刚杵猛地抽出来,疼得那赵紫琼再次哀号了一声。

老镖头把那把匕首掂在手里,觑着紫琼那裂开的生殖器,把刀尖向上一立, 伸在姑娘的两片小阴唇之间,却只让那锋利的刀尖轻触着姑娘的阴道前庭。他轻 轻地把刀向怀中一带,锐利的刀锋便将姑娘那嫩嫩的阴蒂剖成了两半。

阴蒂是女人身上最敏感的器官,那疼痛足以要了一个女人的半条命,象紫琼 这样已经经过了那么多的折磨,身体早已虚弱不堪的女人,如果不是扎了满头的 银针,只怕性命就因此而终结了。

饶是如此,因剧痛而产生的强列抽搐还是让她在瞬间窒息了。古老镖头看得 清楚,急忙又打了她几处穴道,制止了身体的振颤,恢复了她的呼吸。

古老镖头把那刀重新伸入姑娘的阴唇中间,慢慢地插进她那已经被凌辱,被 折磨了不知多久的阴户,紫琼已经没有力气喊了,剩下的只有撕哑着嗓子发出的 低声呻吟,血顺着匕首流下来,流过老镖头持刀的手。他停了一下儿,然后把刀 缓缓向回带,仔细地把姑娘的生殖器均匀地剖开,割到大阴唇的的前联合,他感 到一点阻力,那是耻骨挡住了他的刀。

老镖头出于武林世家,对人的身体了如指掌,知道这里的骨头只不过是由一 小块软骨连结在一起的,所以便运起武功一挑,就将姑娘的耻骨分开了,同时, 那刀径直沿着身体的中线划过她那雪白的肚皮,割到了胸骨。

活人的皮肤是有着极强的弹性的,年轻人更是如此,而腹腔内也蕴藏着强大 的腹压,所以,随着那匕首划过,肚皮迅速向两边收缩,而一团软软的肠子便由 破洞呼地涌了出来,慢慢地向下滑落,最后垂挂在赵紫琼身体的下方,而那姑娘 的肚子里也成了半空的腔体。

两个镖师各自取了一只挠钩,钩住紫琼的肚皮向两边拉开,古老镖头则伸把 姑娘的肠子全都拉出来,这才拔出紫琼屁眼儿里的金刚杵,从剖开的肚子伸进刀 去,切断了紫琼的直肠。

台下又上来两个镖师,一个人捏住紫琼的大肠头,把肠子向远处拉直,另一 个人则从紫琼的十二指肠开始,慢慢向远处撸那条肠子,渐渐的,在他手的前面 肠子明显变得满了,硬了,鼓起一个小包,就象蛇吞下了一只小鸟一样,最后, 他把肠子撸到了头,那捏肠头的镖师将肠头递给他,然后他把那一团东西从被切 断的肠头处挤了出来。

台下的人眼睛看得直直的,那是一团粪便。无论那东西有多么肮脏不堪,就 因那本来应该是从这少女肛门里出来的东西,所以还是引起了大家一致的兴趣。

古老镖头见肠子里的粪便被撸了出去,就把肠子连胃一起割下来,连带着, 紫琼的胰脏也都离开了她的身体。

老镖头在姑娘的下腔里翻弄了一阵,在两个大小差不多的囊袋中选出一个, 割断了四周的三条管子,把它取下来递给那两个玩儿肠子的镖师,两个人用线把 其中两条管子扎紧,然后用一个唧筒从第三根管子向里面灌水。

那肉囊越胀越大,囊壁越来越薄,后来完全成了透明的,这才停止灌水,把 最后一根管子也扎起来。他们把那东西保拿到台边,向台下看热闹的人群喊道: 「这是淫妇的尿胞(膀胱),哪位愿意帮我们扔到河滩上去?」

几个胆大的泼皮自告奋勇把那东西接过来,穿过人群,飞跑到护城河边,然 后向无人的远处扔过去,充满水的膀胱落在地上,立时爆裂,发出「啪」的一声 爆响,清水一直溅出四、五尺远。

那边把紫琼的膀胱扔到河滩,这边古老镖头又将姑娘的子宫也仔细地剖分成 两半,然后匕首略略一点,将赵紫琼的阴道同肛门割通,现在的姑娘真正被来了 一个超级大开膛。

有人又端过一只小号的漆盘候在旁边。古老镖头知道程序,将匕首一抄,左 手捏住了紫琼已经被剖成两半的生殖器,右手持匕首齐着大腿根部的软肉一割, 就将姑娘最神圣的部位割下一半来,接着又割了另一半,赵紫琼便失去了身上所 有女人的标志性器官。

赵紫琼的生殖器被放在丹盘里,拿去席棚设供。

紫琼此时仍然十分清醒,现在疼痛对她来说已经不算什么了,她只是在心中 呐喊,怨苍天为什么非要让她这个行侠仗义的女子成为人们眼中的杀人狂徒?!

为什么非要让她这个知书达礼的贞节女子成为人们心中的淫妇?!为什么不 惩罚那个人面兽心的狗奸贼,却要让自己成为替罪羔羊?!为什么还不让她死, 还要让她继续忍受这人间惨刑?!

这样的折磨,对她来说,究竟何时才是终点哪?!

(二十五)死亡

凌迟的最后程序到了。他们要把这个姑娘苗条的玉体分解了。他们知道,行 刑到了这个时候,疼痛对于犯人来说已经不象最初那么可怕了,甚至他们可能不 会再因为刀锋的切割而颤抖和嚎叫,因为他们已经完全适应了那种痛苦。所以, 接下来的事情只是个例行公事,只是为了表达自己的愤怒而已。

那两个扒肚皮的镖师放下挠钩,去取了一柄伐树用的大锯来,古老镖头折腾 了半天,也有些累了,所以闪在一旁,看着两个手下继续着行刑的工作。

两个镖师分别站在赵紫琼的前后,把那大锯锯齿朝上拿好了,从姑娘的腿裆 子里开始,「哧喽哧喽」地锯将起来。紫琼只是心疼地低头看着那锯子慢慢地切 入自己的身体,一点点切开了自己的骨盆,最后把自己年轻姑娘的屁股锯成了两 半。

锯子锯过了骨盆便停下来。古老镖头走到紫琼的背后,看到姑娘腰部以下完 全裂开了,两半个屁股一左一右,张开呈一个向下的「V」字形。老镖头抓住姑 娘的半边腿胯,用匕首从她的最下面一个腰节切进去,沿着她的髋骨割到身侧, 再继续用同样的方法割开另一条腿胯,这才绕回到她的前面,用刀沿着腹股沟的 软肉割到耻骨,使她的下肢完全同身体脱离了。

两个镖师把捆膝部的绳子解开,抓着足踝分别把紫琼的两条玉腿倒提起来, 并且站在了紫琼的身前。

他们每人用一只手抓着脚腕把那年轻女人的腿举到眼前,另一只手则握住那 只纤细的玉足,慢慢抚摸着玩弄着那白嫩的足弓,一个个掰弄着小巧的脚趾,然 后向下轻轻捏着圆润的小腿肚子。滑到膝部后,抓住膝弯把一条粉腿拎上来,让 它弯曲着放在自己的手上,腿的内侧朝向自己,另一只手则从下面托住那圆滚滚 的屁股,放在自己的脸前面,用嘴唇从紫琼的膝部慢慢向上吻,一直吻到那半个 屁股上。

他们就这样让她自己看着自己的肢体离开自己而去,看着自己那本来值得任 何一个女人自豪的美腿妙臀竟这样被男人玩儿亵,她知道,等自己死了以后,自 己的尸体还不知道会受到怎样的污辱,她能作的只有一件事,那便是流泪。

两条玉腿也被拿去供在灵前,也许那些死去的武师也会喜欢玩一玩儿这女淫 贼的屁股?

古老镖头再次动手,他齐着姑娘的香肩把那一条白嫩的臂膀卸了下来,接着 是另一条。赵紫琼,这个含冤受屈的年轻侠女,就只剩下了头和胸部吊在那竹竿 上,象钟摆一样在半空中晃来晃去。

两个镖师左右扶住了紫琼摆来摆去的身子,让她朝向古老镖头,另两个镖师 拿来了好几个朱漆丹盘,站在老镖头的身后。老镖头先把赵紫琼的胆囊摘下来, 扔进一旁地上预先备下的酒坛子里,然后取了她的肝放在身后的一只盘子里,又 摘了脾和两个肾分放在两个丹盘中。

古老镖头让两个镖师把紫琼举过头顶,然后从她的胸廓下面割开横膈,摘下 了那颗还在怦怦跳动的心。

紫琼被重新放下来,她的眼睛正好对着古老镖头。真到这个时候,她还没有 死彻底,脸上仍然能作出一些表情来。临死前的一瞬,古老镖头从她那已经流尽 了泪水的眼睛里看出了痛苦,看出了屈辱,看出了不甘,也看出了怨怼,只有一 样他没有看出来,那就是一种圣人在看到一群走向灾难的人们时才有的,悲天悯 人的光。

古老镖头割下了赵紫琼那颗曾经美丽无比的头颅,然后向着北边的席棚放声 大哭:「儿啊,爹爹为你们报仇了。」

现场的人都被那一声哀怨的痛哭所感染,台上台下一片哭声。

除了被摔爆的膀胱和肠胃被扔在了护城河里,赵紫琼身体被肢解后的所有部 分都被放在漆盘中供在灵前置祭,然后,他们把她的碎尸分给所有受害门派的人 领走,他们要让她永远无法恢复完整的尸身,还有什么比这更大的仇恨吗!

华山派毕竟都是出家人,所以没有接受赵紫琼的尸体,剩下的是两个镖局受 害最重,所以每家都分得了最大的两个尸块——完整的两条下肢。

他们当然不会轻易放过哪怕是一点儿报复的机会,于是,两条下肢就被分别 摆在两个镖局的院子里,让镖局所有的成年男性都去把那姑娘的屁股摸上一摸, 然后,他们各自选了一处相距五六里远的山头,用刀把姑娘的肉一点儿一点儿地 割下来,扔进山沟,剔下的骨头则扔到另外的地方。分到其他地方的尸体也大都 受到了类似的破坏,有的喂了狗,有的割碎扔掉,赵紫琼真正被剐成了碎肉。

(二十六)后记

赵紫琼死后,人们又开始寻找隐藏在暗中的赵子婴,但一直找了一个多月, 却再没了动静。人们猜测,赵子婴也许是因为成州的武林高手太多难以下手,所 以离开成州到别的地方去了。人家在暗中,一切主动权掌握在人家手里,这么多 武林派别难道都守在这小小的成州等吗,这也不是办法呀。

特别是一想到自己的老窝儿里也有可能被这淫贼偷袭,那些门中有女弟子的 门派开始坐不住了。首先是华山派,清虚师太的俗家弟子已经死光了,但山上还 有好几十个出家弟子,其中也不乏年轻貌美的小道姑,要是这子婴去那里报复, 那可就惨了。

于是,清虚师太首先向各派告辞,带着几个弟子和先前被害女弟子的灵柩回 了华山,然后是峨嵋派和点苍派,再后便是「雪山圣女」和她的四个侍女。

正如赵紫琼死前所担心的那样,她自己一死,一场更大的武林浩劫已经不可 避免了。「雪山圣女」一行离开成州的当晚,便在客栈里失踪。五天以后,一堆 大大小小的白布口袋被人丢弃在威风镖局的门前,那口袋中渗出的鲜血分明已经 说明了一切。

此时少林派、武当派和几个独行侠还没有离开成州,古老镖头不敢自己独自 行动,便派人首先通知了各门派和州县衙门。

在官府的人到场后,人们打开了最大的一个口袋,里面是十条连着半片屁股 的人腿,从那纤巧的玉足、浑圆的美臀和细腻的肌肤就能一眼看出,这是属于五 个妙龄美女的。人们又依次打开其他尸袋,里面分别装着五个无头无肢无乳房的 女性上半身、十条女人胳膊、十颗乳房、十个两半的女性生殖器、一袋女人的阴 毛、五条舌头和五颗女人头,还有一袋碎肉条儿。

从那人头,人们认出来,死者正是「雪山圣女」和她的四个侍女。在那装阴 毛的口袋里,还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杀我一个,剐你千人,习武少女,处处 小心!人们明白,这五个姑娘死前定是被那淫贼破了贞节,吸了武功,然后又仿 照赵紫琼的样子给剐了。

拖着羸弱的病体赶来的张知州一见现场那一片白灿灿的碎尸,当即摘下了头 上的乌纱:「身为朝迁命官,竟不能保一方平安,这官不当也罢,张某人自今日 起,走遍天涯海角,豁上这条性命,定要捉拿赵子婴奸贼归案!」

众人无论如何都劝阻不住,他一介酸儒,手无缚鸡之力,如何对付那子婴淫 贼呢?

众武林前辈对张知州的勇敢精神所感动,神偷「空空妙手」武杰决定将自己 的绝学易容术传授给他,少林了空禅师传了他本派的几种简单易学的武功供他防 身之用,丐帮帮主给了他丐帮「如帮主亲临」的令牌,还有……

从此,张知州踏上了寻找淫贼的旅程,但那恶贼却还在不断作恶,从江南到 江北,从中原到塞外,几乎每个月都有一个年轻的女侠被害,而且每个人都是被 吸尽武功后再凌迟杀死,而张知州却总是慢上半拍才赶到出事的地方。

有一天,江湖上突然平静了。不再有侠女被害,张知州也失去了目标,只得 买了一处庄院住下来。

失去了一双子女的古老镖头后来娶了一房姨太太,又给他生下了一子一女。

但无论如何他也想不到,一桩武林迷案从他而起,最后还是从他那里结束。

赵紫琼被碎剐十九年后,成州的山上暴发了一场山洪,洪水并没有对成州造 成什么损失,却意外地把赵子婴的尸体从山里冲了出来,而且还被人发现了。原 来,子婴被抛尸于一处常年笼罩在毒雾中的山谷中,因为谷中有毒,反而保护了 他的尸体没有腐败。

闻讯而至的古老镖头一眼就认出了这尸体的身份,他立刻意识到赵紫琼是被 人栽赃冤枉了。想想周围那些可能有机会陷害赵紫琼的人,他突然得出了一个可 怕的结论。

半个月后,天下各门派齐聚鸣凤山庄,围剿「大乐魔法」的真正传人——当 年的成州知州张魁,然而,他们发现一切都太迟了。张魁并没有否认自已所做过 的恶行,只是带着武林众人来到附近的山下。他让人们站在他自己的身后,随手 向山上挥了一掌,竟然就把那座山的山顶轰矮三丈多!人们知道,他们再也不可 能杀得了他了。

但张魁却转过身来,面对着众人苦笑着说:「你们可能以为,我现在是武林 第一人了,没有人能杀得了我了,我应该高兴才是?其实,你们怎么知道我的痛 苦。自从大乐魔法由我祖师创立后,修炼到最高的第十二重境界的只有我一人, 但直到此时我才知道这十二重境界其实就意味着走火入魔,也就意味着死亡。」

「我现在实际上已经是男不男,女不女,人不人,鬼不鬼,每天都生活在可 怕的幻象中。不错,我现在是武林第一人了,可这又有什么意义呢?自从明白这 一点,我就一真想把这些告诉天下武林,现在终于有机会了。你们看,这就是那 三卷大乐魔法,我现在就把它毁了,免得它再遗害人间。」

说完,他把那三卷秘籍向空中一抛,一掌击去,将那三卷书炸成了碎屑,雪 片一样纷纷落下。然后,他对着大众说:「为了早日结束这邪功的折魔,我今天 就自己死在你们面前。唉,只是苦了那赵紫琼,那样一个美人儿!我现在,就偿 还欠她的那一笔血债吧。」

说完,他眼睛直直地看着天,身体竟自己慢慢爆裂成了一堆碎肉。

【完】 ----------                 抗税者

作者:石砚

(一)

太后老佛爷的寿诞快到了,可镇上的人们却都高兴不起来,因为无论朝廷的 事是喜还是忧,对于老百姓来说,都意味着又多了一个加捐加税的理由。

果然,保长派下来了,说县太爷有令,每人加收「寿礼捐」白银一两。

不要小看这一两银子,穷人家一年一户能有几两银子的收成?全镇的人都愁 得大眼儿瞪小眼儿,不知到哪儿去筹这么多银子。

镇东头儿的苏老汉两口子没儿没女,本来就缺劳力少收成,连放高利贷的都 不肯借给他,一寻思,这哪还有活路哇,蔫巴出溜的,老两口儿便在自家大门口 儿上了吊,算是用死来表达对苛捐杂税的不满。

苏老汉的邻居是个打铁的铁匠,叫宋大成,为人豪爽,嫉恶如仇,专一报打 不平,流氓混混儿们都怕他,不敢在这附近捣乱。他的公正也是邻居们公认的, 谁家有个大事小情,都来请他调解。

苏老汉一上吊,街坊邻里帮着给收殓了,由宋铁匠主持着发丧。

这边正出殡,保长来收「寿礼捐」,这小子平时欺压乡里惯了,见苏老汉两 口子死了,不说两句应景儿的话,反而骂道:「早不死,晚不死,老子要收捐了 你死,真他娘的不会挑时候!」

宋大成正听着大伙为苏老汉两口子的死而议论纷纷,心里本来就压着一股恶 气,听了这话,那股子邪火儿腾地便冒上来了:「狗娘养的,你还算个人吗?人 都给逼死了,你他娘的还要怎样?」

「怎样?」这保长以为自己是官府的人,人家不敢把他怎么样,越发横了起 来:「他死了,老子的税找谁收去?」

「你他娘的爱找谁收找谁收!人都死了,税!税!税!税你娘的个屄!」

「宋铁匠,你说话小心一点儿,告诉你,这捐税是朝廷的大事,你敢说国家 的税是屄,小心你的脑袋!」

「小心你的脑袋!」宋大成正在地上跪着给苏老汉上香,一听这话,「蹭」 地便站起来,扑过去就要揍他,被旁边的人给拉住了。

那保长一看这架式,吓得差一点儿尿出来,赶紧掉头便跑,一边跑一边说: 「姓宋的,你小心着。你们这些刁民都给我听着,明天晚饭以前,都把寿礼捐给 我送来,哪个不交,都把你们送官!」

「小子,你就等着吧!老子一个子儿也不交!」

等那小子跑了,四周的邻居们都过来劝宋大成:「老宋,你真不交哇?」

「交个屁!你们谁有钱谁交,我没钱,就是不交,看他能把老子咋着?」

「老宋,别叫劲,这抗捐不交可是杀头的罪过呀!」

「怕什么,砍了脑袋碗大个疤。再说,这税都是那些赃官自己加上去的,朝 廷也未必知道,说不定还是马猴子这小子自己泛的坏水儿呢。就不交,看他怎么 样?」马猴子是保长的外号。

「老宋,我们看你,你要是不交,我们也不交。」

「说的对,法不责众,咱们都不交,看他们能怎么样?」

大家伙儿都不愿意交这份寿礼捐,一有人领头,其他人便都跟上来。

「好,咱们就联络大伙儿,全都不交,看他怎么办?」

一次悲壮的抗捐活动就这样开始了。

由于全镇的人都相互串连起来,所以第二天晚饭过了,所有镇长、保长、里 长都没有等来一个交税的。

县上给镇上的期限眼看就快到了,镇长、保长们吃不住劲,合伙儿跑到县里 去告状。

县令保成一听大怒,命将带头抗税的宋大成抓起来,打了八十大板,下在牢 里。

宋大成本来气性就大,又受了重责,不吃不喝,当晚就气死在牢中。

宋大成老婆早就死了,家里只剩下十九岁的女儿葆贞,还有徒弟张有财。

大成的尸体被有财和葆贞两个从牢里领出来,停在家里。众邻居都来吊丧, 一是为了尽邻居的情谊,二也是为了观望,因为他们既不愿交税,又不想象大成 那样死在牢里,其中也有几个血性的年轻人,希望有人继续领着他们干下去。

(二)

葆贞从小死了娘,是爹爹一手给养大的,就象她爹一样,性格刚强,爱憎分 明。

同时,葆贞也是冰雪般聪明,她明白,如果大伙儿一害怕去把税交了,父亲 就白死了,于是,她决定接过爹爹的旗帜,领着大伙抗税到底。

爹爹活着的时候,有什么事情都是同爹商量,可现在爹爹死了,就只好同师 兄有财商量。

有财今年二十六岁,是十几年前宋大成在雪地里捡来的,虽然有把子力气, 却是出了奇的胆小怕事。

宋大成活着的时候,曾经想把有财招作养老女婿,可葆贞看不上他那个窝囊 样子,便推说自己年纪还小,不想成家,宋大成爱女心切,也不愿逼她。这事儿 有财心里也是有数的,心里总是放不下这个小师妹,表面上不说什么,暗中却总 是两眼不离姑娘那细细的腰身和挺挺的胸脯儿。

论理,学艺有先后,有财应该叫葆贞师姐,但一个因为宋铁匠有意招赘,二 是葆贞自小生得美貌,宋铁匠怕把她弄丑了,没让她学铁匠活儿,所以就让他们 论年齿互称兄妹。

此时,葆贞同有财商量,有财心里害怕,嘴上却不敢说,哼哼唧唧半天说不 出一句整话,把个葆贞气得什么似的:「你看看你,一个大男人家窝窝囊囊的, 连句话都不会说,爹爹就这么白死了?你作徒弟的,不出来替爹爹伸冤,谁出来 替爹爹伸冤?算了,不用你,我自己去!」

人家女孩子都敢站出来,自己一个大男人,怎么能熊包一个?被葆贞一顿抢 白,有财的脸红一阵儿,白一阵儿,最后只得同意。

于是,第二天,葆贞就让有财去约了几个年轻气盛的人来家里,商量着怎么 把抗税的大事进行下去。

还没说什么,已经有其他几个乡镇的人来到葆贞家,说大伙儿听到这里抗税 的消息,都不想再交这寿礼捐,想同这边合伙儿抗税。这样一来,一场本来只在 本镇进行的运动发展成了全县的集体抗税。

大伙本来想公推有财作首领,但一看他那副样子,都觉着他不把牢,所以还 是葆贞当仁不让地作了首领,有财当了副手,各乡镇推举了各自的联络人共二十 几个,于是,一场更大规模的抗捐运动开始了。

县令保成一听这消息,脑仁儿都快炸了,急忙派衙役们去抓宋葆贞。

接受了宋大成的教训,镇上的人们自发地组织起来,保护他们的领袖,衙役 捕快还没到铁匠铺,就被人们围了起来,吓得灰溜溜地跑了回去。

这寿礼捐是保成私自加的,万一传到上面,只怕乌纱难保,所以,他也不敢 太过用强,可泼出去的水难以收回,何况还死了人,就这么退回去等于自己认了 理亏。

于是,双方就这么僵持着,一拖就是半个月。

百姓们虽然暂取得了胜利,但这寿礼捐一天不除,谁知道哪天又要来收,再 说,人家是官府,以后有得是小鞋给你穿,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大伙儿一商量,干脆,去总督衙门递万民折,求总督大人出面,把这项捐税 彻底免了,捎带着把这县官保成也给免了最好。

为了怕保成知道消息对葆贞等人不利,大家一共凑了百十号人,夜里悄悄上 路,省城离此不过百里,乡下人脚力好,一宿就到了。

一大早,葆贞等人便到总督衙门去递万民折。

这总督汤怀德还真不知道有这回事儿,看了万民折,知道是发财的好机会, 便把葆贞等人请上大堂,好言相抚,声言此事要亲自查个水落石出。

葆贞等人挺高兴,当天便赶回来报告好消息,而汤怀德呢,也立即派人去把 保成给传到省城。

保成一见总督派人来传,吓了一跳,因为在县上面有州,州上面才是省呢, 总督越级来传,非福即祸,急忙给送信的汤府总管塞了一锭大元宝,询问情由。

有银子开路,自然是消息灵通,何况总督大人的目的本来就是为了敲保成的 竹杠呢。

保成一听是寿礼捐的事儿,脸上的汗便下来了,赶紧揣了一张两千两的银票 在袖子里,跟着汤府总管往省城而来。

「贵县,这寿礼捐是怎么回事啊?」汤总督一见保成的面,便把万民折递了 过来。

「这个……大人容下官禀告。」

保成见左右无人,把那张银票递了过来:「老佛爷寿诞将至,举国相庆,百 姓们为老佛爷筹办寿礼乃是应当应份的事情,下官不过是作个随份子的头儿,替 百姓们张罗张罗而已,哪有什么捐税的事情,谁知下面人办事不利,让大家误会 了。

「最可恨是这宋铁匠,平时就横行乡里,周围的邻居是敢怒而不敢言,这一 次,一个姓苏的老头儿和他老婆因为一点儿小事想不开上了吊,宋铁匠硬说是下 官私增捐税逼死的,煽动百姓们造反。还当众辱骂老佛爷。论理,这辱骂老佛爷 就该判他个死罪,是下官念他无知,打了他几板子,谁知他想不开,死在牢里。 这个宋葆贞就是宋铁匠的独生女,也是个刁妇,煽动着乡民造反。下官对她是一 忍再忍,谁知她竟恶人先告状,请大人明查。」

「哦。原来是这样。这替老佛爷办寿礼,设个捐也是有道理的嘛,难道给老 佛爷上税不对嘛?」汤总督把那银票塞进袖子,慢条斯理地说。

「对对对,大人说得对,若是收了这笔钱,不但可以给老佛爷置办件象样的 寿礼,大人这里自然也少不了孝敬。可是这四乡八镇的刁民,都被那宋葆贞给煽 动起来了,拒不交税,还成群结队,阻挡衙役们抓差办案,要是这样下去……」

「人无头不走,鸟无头不飞,要是先把这领头儿的给制住了,还怕刁民们不 听话?」

「下官也是这么想的,可这群刁民把宋葆贞给保护起来了,我的人靠不过去 呀。再说,要是硬来,也怕激起民变,那时候……」

「我说保成啊,你真是个呆瓜,硬的不行,你不会来软的吗?把她们叫到总 督府,就象入了笼的鸟儿,想飞也飞不了,还不是任咱们摆弄?」

「大人高见,下官一切听大人吩咐。」

「你替老佛爷尽心尽力,原是应该旌表的。等把这宋葆贞和那几个为首的拿 下了,也叫其他各州县都学学你的样子,啊!」

「全仗大人栽培!」

「不过,还得委屈你一下。」

「请大人吩咐。」

(三)

汤府的总管亲自来到镇上,请葆贞、有财和其他几个领头儿的一起到总督府 商议。

「这个……宋姑娘,还有众位乡亲,总督大人想请几位到总督府吃顿便饭, 就在你们众百姓和保县令之间作个和事佬儿,把这事儿给了了。欲话说,冤仇宜 解不宜结嘛,今后,你们还得在保大人的治下生活,保大人也得仰仗各位支持, 你们说是不是啊?」

众邻居心中忐忑,不知是福是祸。

葆贞心想,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事情到了这个份儿上,也是该了了。

只要这捐不收了,也算自己父女们对得起乡邻们的信任,再说,自己一介草 民,能得总督大人相请,面子上也算给足了,还能指望什么呢?便说道:「既然 总督大人相请,哪有不去的道理,我就跟总管大人走一趟吧。」

那些跟着葆贞一起去省城的百姓们都要跟着一起去,葆贞道:「又不是去打 架,还要人多势众,只要我自己去就行了。」

「哎,这个,各位管事的最好也一起去,大伙儿都难得见见总督大人,人多 了,好说话,再说,最后说和成了,也好作个见证。」汤府总管说。

大家一听,有理,于是,在场的十二个负责联络的便都跟着上了路。那百十 个人到底不放心,也跟着去了,候在总督府门外。

一见宋葆贞等人来到,汤怀德和保成全都陪着笑脸在客厅前相迎,倒叫十几 个没见过几多世面的乡民们有些受宠若惊。

大家各自见了礼,分别坐下,那一桌子的山珍海味把这些乡巴佬儿都给看傻 了,汤怀德把筷子一扬,招呼大家吃喝,却都不知怎么动筷子。

葆贞虽然也没见过几多世面,但心中有股子初生牛犊的气势,且不拿筷子, 向着汤怀德道:「大老爷叫民女来,不是为了吃喝吧?」

「啊哈哈,宋姑娘,事情先不忙谈,先吃先吃啊。」

葆贞没有办法,只得拿起筷子吃上两口,心却在想着话该怎么说。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汤怀德这才开口说正事:「众位乡民,你们上了万民 折,本督立刻就把保大人招了来问话,看来,你们是有些误会,啊,今天,本督 就替你们排解排解。保大人哪。」

「下官在。」

「这事儿呢,原是你的不是。这替老佛爷庆寿呢,原是件好事,你同大家说 清楚了,乡亲们自会谅解你,我看,你就先给大伙儿陪个不是,啊。」

「是是是,下官行事不周,让各位乡亲误会,是下官的不是,请各位乡亲多 多谅解,多多谅解。下官这里有礼了。」保成赶快站起来作了个罗圈儿揖。这老 百姓哪见过当官的给他们施礼,急忙站起来还礼,心中还有些不落忍。

「各位乡亲,保大人这已经陪过礼了,这前面的事儿就此过去,不要再提了 啊。」

「大人,那这捐呢?」葆贞问道。

「这捐么,还是要交。太后老佛爷寿诞之日,乃是天下大庆之时,无论作官 的作民的,都应尽一份孝心,就算是保大人不收,本督也要收的嘛,要是你们坐 在保大人的位置上,这捐也是要收的。给太后老佛爷庆寿么,哪个地方不孝敬, 那不是自取其辱吗?」

「大人,咱们这个地方历来是穷地界,地里光长草不长苗,年年欠收,年年 饿死人,可哪一年的捐税也不曾少过,乡亲们哪有钱再交这寿礼捐,肯请大人把 这捐免了,十里八乡的百姓都感两位大人的好处。」

「哎……这可不行。本督也知道百姓们过活不易,可这孝敬的可是太后老佛 爷,是关乎你们一方百姓以后生活的大事,这自然要由众位乡亲一同出力。你们 想想,保大人替你们在朝廷上讨好,难道还要保大人自己掏腰包不成吗?」

「大人此言差矣。说什么替我们在朝廷那儿讨好,我们老百姓上了捐,交了 税,官老爷们倒是升了官,发了财,就看我们县大老爷吧,他的家财成千上万, 又哪里缺少这几两银子送礼。可我们老百姓呢?今天捐,明天税,这个作寿要送 礼,那个生孩子要上捐,可我们每年的捐税不光没减,反而一年比一年多,去年 的礼今年要交,今年又要加新税,这还让不让老百姓活了?」

「依你的意思,这捐不交了?」

「不是不交,实在是交不起呀。」有财见汤怀德的语气有些变,急忙站起来 说。

「当然喽,本督也知道你们几位都是为百姓请命,应该嘉奖,你们的捐嘛, 就免了。你们回去,把这道理给大伙儿讲清楚,让大伙儿把捐都交上,到时候, 保大人自然不会忘记你们几位的功劳,是不是啊保大人?」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事成之后每人纹银百两,大家发财,大家发财嘛。」 保成急忙接过来。

「大人,我明白了,您这是想用银子收买我们。」

「哎,这话太难听了,什么叫收买呀?这是你们替朝廷出力,应得的,应得 的嘛。」

「是的大人,我们十几个人肥了,可全县十几万百姓就得卖儿卖女,家破人 亡,这是不仁不义。」

「俗话说得好,人不为已,天诛地灭嘛,这一百两可不是一笔小数,各位有 了这银子,就都是不小的财主了,何必叫这个真儿呢?」

「这事办不到。」

「那你也得问问大家伙儿嘛,难道大家都不想发财吗?」

这一百两银子对于当官的来说不算什么,但对于一个穷人来说,简直就是天 文数字,哪个不想?同行的那十几个人心中都各自打着小九九儿,却也都明白这 是笔多么不道德的财富,所以,看到葆贞一言回绝,大家也都摇摇头。

「哦,大家都不想发财,那也好。这可是你们不想要,可不是保大人不给, 不过,这捐还得照收,税还得照纳,一个子儿也不能少。」汤怀德的口气开始变 硬了。

「大人,那我们就没什么可说的了,我们是代表全县十几万百姓来的,我们 先回去,把您的话告诉大伙儿,看大伙儿怎么说吧?民女告退。」说着,站起来 便要走,其他十几个人看见,也纷纷站起来。

「坐下!」汤怀德突然变了脸:「宋葆贞,你以为总督府是什么地方,想来 就来,想走就走么?」

(四)

「大人,这总督府是大人派总管把我们请来的,不是我们自己要来的,既然 谈不拢,难道还要留我们在这里么?」宋葆贞心里也打鼓,但气势上却不能输。

「正是!你以为你是什么人?一个小小的民妇,本督给你个请字已经是给足 了你面子,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敬酒怎么样?罚酒又怎么样?」

「你可知道,抗捐抗税是什么罪名吗?」

「原来是个鸿门宴。那就来吧!砍掉脑袋碗大个疤,让我做对不起乡亲们的 事,休想。」

「好大胆,来人!」

张有财一见两边顶起来了,吓得要死,急忙两边劝阻,这边说:「师妹,有 话好好说,别使性子,砍头是闹着玩儿的吗?坐下,快坐下。」

那边又对汤怀德说:「大人,您别生气,我妹子年轻,不懂事,您看我,别 同她一般见识。」

葆贞重新坐下,怒气依然不减:「说什么?咱们发财,让乡亲受罪?那咱们 还是人吗?」

汤怀德却看上了胆小怕事的有财,对他说话的语气却缓和得多:「嗯,还是 你懂得事理。我问你,她是你的师妹?」

「回大人,她是我师父的女儿,按说呢,我应该叫师姐,不过师父一直让我 叫师妹。」

「既然如此,长幼有序,怎么你这当兄长的不出面,倒叫妹子作主,这叫什 么规矩?」

「这个……草民人笨,不如我家师妹聪明,又不会说话,所以大伙儿都愿意 听我家师妹的。再说,虽说我叫她作师妹,却不敢把她当妹妹看,道理上她也是 我的师姐呢。」

「就算她是你师姐,男尊女卑,也该你这作师弟的严加管教,怎么叫她如此 张狂无礼。」

「我们自己家的事儿,我们自己家管,论不到你这外人说三道四。这寿礼捐 的事儿,我是受了众乡亲之托来牵这个头儿,与年齿男女有什么关系?大人,你 堂堂一省总督,管得也太宽了吧。」

「大胆宋葆贞,对本督怎敢如此无礼,不给你点儿厉害看看,也不懂得尊卑 之道。来呀,把这刁妇给我拖下堂去,拶指侍候!」

「大人,大人,消消气儿,消消气儿,千万别动肝火。妹子,你性子也太急 了,怎么同大人这么说话,赶紧给大人陪不是。」

「呸!张有财,你个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这么没骨头?爹爹一生嫉恶如仇, 怎么收了你这么个徒弟?!怕什么,不就是用刑吗?咱们穷人挨打挨惯了,看他 还能怎么了我!」葆贞腾地从坐位上又站起来,望厅外就走。

「好!给我用刑,用刑!」汤怀德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这边有财两边劝不 住,急得满头满脸的汗。

厅外院子里,几个衙役把宋葆贞按跪在地,把拶子就给她套上了。

「宋葆贞,你服是不服?」

「不服!」

「好,收!」

汤怀德一声令下,衙役们把拶指一收,宋葆贞立刻疼得俊脸刷白,满头大汗, 浑身哆嗦起来,嗓子里发出一阵阵痛苦的惨哼。

「再问你一遍,服不服?」

「不服!」

「再收!」

衙役们把拶子连收了三收,宋葆贞感到痛彻肺腑,晕了过去。

「冷水泼醒。」

「服是不服?」

「不服!」

「收!」

葆贞一连昏过去三次,终是不服。

「把她给我押入大牢!」

「哼!狗官,就是打碎我的骨头,我也决不做那对不起乡亲的事!」葆贞被 拖走的时候,对着汤怀德高声喊叫。

「你们几个怎么样啊?」汤怀德看着余下的十几个人。这些人哪里见过这场 面,葆贞受刑的惨状早把他们吓坏了,一个个噤若寒蝉,默不作声,只有三个人 站起来道:「大人,我们同葆贞姑娘一样,决不作对不起乡亲们的事。」

「那好,拉下去,每人重责八十,押入大牢候审。」

把这三个人一顿板子打得皮开肉绽,拖了出去,剩下的更加害怕了。

「你们呢?怎么不言语?现在给你们两条路,来呀,端上来!」

(五)

众人一看,端上来的是一盘子金元宝,每锭金折成银子都够五十两之数,另 外还有一张写满了字的纸和笔墨砚台。

衙役把东西放在一边的桌子上,这九个人都大眼儿瞪小眼儿地看着,知道那 金子是给他们的,可也知道那金子不是白拿的。

「看见了吗?你们要是想好好回家去过日子,就在这具结书上画下花押,拿 了金元宝,然后出去劝那些刁民纳税。否则……哼哼?」汤怀德从鼻子里冷笑两 声,那九个人心里不由得一机灵。

「想好了没有?本督可没有时间陪你们点灯熬油。」

「快!」从外边进来一群拿着铁链子的衙役,每个乡民背后站了两个,听到 汤怀德的话,立刻一声大喝,震得大厅「嗡嗡」直响,张有财只感到下面一紧, 裤裆立刻热乎乎地湿了一片,扑通一下从椅子上滑到了地上。两个衙役把他从地 上拖起来,虎着脸问道:「到底想怎么着?」

「我交税,交税!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张有财趴在地上,磕头如捣蒜一 般。

「那就赶快画押!」衙役们把张有财拖过去,站在那张桌前,把那张纸拿给 他看,上面写着字,张有财却一个也不认识。

「这,这,这上面写的什么呀?」

「不认识字啊,我给你念念?具结者,某某某。小人不合,听信宋葆贞的挑 唆,抗拒朝廷税赋,罪在不赦。蒙朝廷开恩,既往不昝,小人感朝廷天恩,愿具 结悔过,从此安居乐业,不生事端。如违此言,数罪并罚,再无怨言!听懂了? 画押吧。」

「这……大人,这不是把我家师妹送上死路了吗?」

「怎么?抗捐这么大的事儿,要是没人出来顶罪,你们大家哪个也跑不了, 她自己不知好歹,怨得了谁?」

「还求大人设法开脱。」

「要是上头不知道,我还能想想办法,否则……」

「没人会到上头去告,没人去告。」所有人都急忙站起来保证。

「这样吧,你们具画了押,拿了银子出去把你们那些一起来的百姓劝回去, 告诉他们,本督格外开恩,这寿礼捐减免两成。这宋葆贞么,想饶她也不难,可 那也得要她自己认罪才行。」

「小民去劝她,小民去劝她。」

「那就把席撤了吧。」汤怀德站起来,同保成一起转过屏风走了,衙役们则 把一桌子好酒好菜哗啦啦都给收了,留下有财等九个人干坐在空桌子前。

「还在这儿等着吃喝儿哪?走吧!」那汤府总管马上就不是去请人时谦躬有 礼的样子。

这九个人拿了元宝,偷偷揣在怀里,心事重重地出去,那边百十个乡亲正焦 急地等在外面,见他们出来,纷纷上前来询问:「怎么样?怎么样?这捐免是不 免?葆贞姑娘他们怎么没出来?」

九个人目光闪烁,半天说不出话来,使劲吭哧了半晌,才有人说了句:「总 督大人把捐给减了两成。」

「那还是得交哇。那葆贞她们呢?」

「她们顶撞总督大人,都被扣下了。」

「啊!」那三个同葆贞一起被留下的乡民的亲属一听,都呜呜地哭起来,一 齐揪住这九个人不松手:「你们一同进去,怎么不一同出来,你们是不是受了人 家什么好处?」

「没有,没有哇。我们是答应交税才给放出来的,我劝你们大家也都回去准 备吧,早点把这捐给交了,不然,会有祸事的。」

「祸事,什么祸事?我们听葆贞的,葆贞不说话,这捐我们就不交!」其余 人都一齐喊起来。

「乡亲们,别嚷了,胳膊拧不过大腿,还是都回去吧,大人说了,抗捐不交 那是杀头之罪呀!」

「我们不怕,叫他们放人!」

「对,叫他们放人!」

「快放人!」

「……」众人在外面高声喊叫起来,把总督府围了个水泄不通,惹动了过往 的市民驻足观看,众人趁机向过路人介绍情况,以便讨个公道。

正在吵嚷着,从街两头跑过来数百名官兵,手里都拿着家伙,为首的一个管 带,骑着高头大马,指挥着官兵把众人同总督府隔开。原来,这汤怀德早就布下 了兵马,准备不行了就动武。

「怎么,你们要造反?」那管带喊道。

「我们要救人。」

「救他妈什么人,你们自身都难保。快快散了,不然的话都把你们抓起来, 下在大牢里。」

「放了我们的人!」

「放你妈的屁!弟兄们,给老子轰人,哪个不走就给我往死里打。」说着, 当先挥着马鞭子往人丛中冲来。

从人起先还顶了一阵儿,等那边官兵枪杆、棍棒齐下,把几个站在前边的打 翻在地,后面的便顾不上别人,四下乱窜,跑得无影无踪。

(六)

有财让其余八个人先各自回去,自己留下来打算去牢里探望葆贞。那三个也 关在牢里的乡民家属也都找到他,打算一起去牢里看人。

有财等到众人都回了家,才同几家人在一起商量,告诉她们,都去牢里劝劝 自家的人,让他们服个软儿,具结悔过,回去劝众人把捐交了,可以免了自己的 罪过,还能得百两银子。这几家人知道有缓儿,便各自去劝自己的人不提。

却说有财,自己到牢里来劝葆贞。话刚一出口,已经被葆贞给臭骂了一顿: 「张有财,你个窝囊废,爹爹白疼你了。你忘了爹爹是怎么死的,你是他徒弟, 怎么能让他老人家死不瞑目?」

「葆贞,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儿,你不服软儿,那抗捐是要杀头的呀,我 这作哥哥的,总不能眼看着自己的师妹拿脖子往刀口上送啊?」

「那是我自己愿意,不关你的事。你怕死,你自己去过你的好日子吧。」

「唉!葆贞!要真到那时候,我怎么向师父的在天之灵交待。」

「爹爹若天上有灵,一定会为有我这样的女儿高兴。」

「他妈的,还劝什么?你是他师哥,连自己的妹子都管不了,还活个什么劲 儿?」一直在外面偷听的汤府总管走了出来。

「大总管,我妹子性子拧,您让我慢慢劝,别着急,别着急。」

「不用劝,要杀要剐随便你们。」

「张有财,你跟我来,有话对你说。」

张有财急忙跟着汤总管出来,一齐到了大牢附近的酒楼上,找了个单间,要 了两个菜,一壶酒,一边喝,一边谈。

「我说,张有财,听说这宋葆贞是你没过门儿的媳妇儿?」

「哦,我师父活着的时候倒是说过,可那会儿葆贞说她年纪还小,以后就没 提了。」

「既然你师父说过,婚姻大事,父母作主,这宋葆贞就该算是与你有过婚约 了。」

「就算是吧。」

「那你这个大男人,怎么在一个娘儿们面前连句硬气话也不敢说。」

「您说什么?」

「你就拿出点儿男人的样子来,把她臭揍一顿,看她听不听你的。」

「不行啊,不管用。总督大人连拶子都用上了,可她还不是照样儿拧着劲儿 不肯松口。我这个师妹呀,就是这么股子牛劲儿。」

「那你要是成了她的男人,再说话她总该听了吧?」

「说是那么说,可又没有个三媒六证,我师父这一死,她要是不愿意,谁也 没办法。再者说,就算她答应,这刀都架在脖子上了,也来不及呀。」

「来得及,你不会把她给破了身子,来个生米煮熟饭,她就算不答应也不行 了。」

「那怎么行,这不是人干的事儿。传出去,好说不好听啊。」

「事急从权嘛。再说,你这是为了救她的命。等把她收拾服帖了,你是又得 银子又得媳妇,她呢,又解决了终身大事,有那二百两银子,以后的日子却不是 过得舒舒坦坦的。」

「这行么?」

「我问你,这宋葆贞长得怎么样?」

「好看。」

「你想不想娶她?」

「那当然想了。」

「那不结了,干吧!事办成了,你好,她好,总督那边也有了交待,这不是 一举三得的好事吗?」

「可她要不愿意怎么办?她可是一直都看不上我。」

「你个大老爷们儿,怕什么,她在牢里,就象关在笼子里的鸟儿,你不会来 个霸王硬上弓,反正你师父是有意把她许给你的。等事儿办完了,她不嫁你,还 能再嫁别人吗?」

「那,那我试试?」

「什么叫试试?就得这么干!这天已经擦黑儿了,我也不陪你聊了,这就送 你进大牢。记着,今儿晚上就得把事儿办成,不然的话,明天总督大人说不定就 要砍人了。」

「可我,没干过,不知道怎么干哪。」

「你都这么大了,连玩儿女人都不懂?真他妈笨,附耳过来,我告诉你。」

(七)

张有财站起来,咕咚咕咚灌了一通酒,壮壮胆子,跟着汤总管进了大牢,心 里扑通扑通直跳,一是因为害怕,二则是因为心底里又一起涌起的那种欲念。

宋葆贞看见他进来,厌恶地问道:「怎么喝成这个样子?」

张有财也不答话,仗着酒劲儿,一下子扑到宋葆贞的身上,把她仰面朝天按 倒在身子底下。

「张有财,你干什么?」宋葆贞吓了一跳,拚命把他从身上推下去。

张有财又马上翻身搂住她,重新把她压在身下:「葆贞,别怪我,我要你, 让我睡了你吧,回去咱就成亲。」

「混蛋!成亲,谁跟你成亲?滚开!」宋葆贞脸胀得通红,用力把他掀了下 去,从地铺上一轱辘爬起来,靠墙站住,两只眼睛直瞪着张有财。

「葆贞,你就给了我吧。师父活着的时候说过的,要把你许给我。咱们成了 亲,我要让你过好日子,咱别再抗捐了,那是要掉脑袋的。」张有财也站起来, 重新向葆贞扑过来。

宋葆贞狠狠地给了他一个大耳光:「张有财,你还有脸提我爹。欺负自己的 师妹,你还算人嘛?」

这一巴掌把张有财给打醒了,愣愣地站在原地,不知该说什么,也不知该干 什么。

这时候,从外面进来四个粗手大脚的女狱卒,一进来就把宋葆贞从墙边拖过 来,四仰八叉地按在地铺上。

「你们想干什么?」宋葆贞尖叫着,拚命挣扎,却无法摆脱四个强壮恶妇的 手掌。

「张有财,汤总管命我们来帮你,还等什么,快脱她衣裳啊。」

张有财这才回过神儿来。急忙往上一进步。

「张有财,你敢!」宋葆贞愤怒地瞪着张有财。

张有财被那目光吓住了,站在她两腿间没敢继续。

「你他妈不是个男人,连个女人都怕,真是个废物!」女狱卒骂道。

「我不是废物。」张有财突然发了狂,放着眼前这么好看的女人不敢睡,哪 还算是个男人?他突然一下子跪在地上,伸手把她的夹袄纽子一个一个解开。

「张有财,你不是人,我爹爹尸骨未寒,你就行下这淫乱的事情,你对得我 爹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吗?」宋葆贞看到张有财那疯狂的眼神,感到有些绝望, 只好用这话来打动他。

但张有财此时什么也顾不得了,只管低着脑袋解葆贞的衣裳,笨手笨脚地解 开了夹袄,向两边一扒,露出里面的白布围胸。

因为宋铁匠刚刚下葬,葆贞还在守孝,所以穿的是一身素服,连里面的红肚 兜儿也不穿,只用一条白布把胸脯给缠起来。

夹袄一掀开,立刻露出半裸的上身儿,雪白的肩膀和肚皮都露出来,张有财 感到自己的嗓子开始发干。

他迫不及待地解了那条白布,两颗新鲜鸡头肉一样的温软小乳一下子弹了出 来,小小的乳晕红红的,微微颤抖。张有财哪里见过这个,脸上的青筋暴起来多 高。

他双手齐出,一手一个,把那酥胸捂在手下,慢慢揉搓着。

宋葆贞依然在骂,在挣扎,但身子却一丝一毫也动弹不得。

张有财摸得兴起,一把扯开了姑娘的裤带,抓着她的裤腰向下捋去。姑娘尖 声哭骂着,声音中充满了愤怒、耻辱和无奈。

女狱卒帮着把葆贞的裤子脱下去,露出一丛黑漆漆的软毛,然后重新把她的 腿分开,让她两腿间的一切充分暴露出来。

眼看女人最宝贵的东西就要失去,宋葆贞象一头疯虎一样乱扭乱跳,发出野 兽般的吼叫声,并不停地怒骂着张有财。

人都说色胆包天,张有财一向担小怕事惯了,但一看见宋葆贞那暴露出来的 洁白秀腿,一看见那圆滚滚的臀肉和紧靠在一起的两个洞穴,男人骨子里的兽性 便发作起来,也顾不得葆贞的叫骂,伸手便从下面托住她的屁股,用力抓握着, 感觉着那绵软光滑的肉体,自己裤裆里面早已硬挺起来。

眼看着那张有财解开了裤子,露出一条黑乎乎,又粗又长的大肉棒,宋葆贞 的叫骂声都变了音儿,成了母狼一样可怕的嚎叫。

张有财自打进了宋家铁匠铺,就一直对这个小师妹怀有一种恐惧感,此时一 抬眼,看到她那象要吃人似的目光,心里不由打了一个机灵,本来已经硬硬地顶 到她下体的阳具突然之间就变成了一条死蛇。

「你他娘真是个废物,连自己的女人都肏不了,活什么劲呐?!」四个女狱 卒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拚命挣扎的宋葆贞给按住,都折腾得冒出了汗,眼看着 事情就要解决了,张有财自己却软了下去,不由骂了起来。

张有财虽然胆小怕事,但没有一个男人不在乎别人骂他性无能。这一骂,又 把他的蔫脾气给骂起来了,也不去管自己软塌塌的家伙事儿,一下子趴在姑娘的 身上,乱扭乱拱起来。女人青春的肉体刺激着他的神经,终于又把那二先生给弄 得奋起。

张有财不敢再看葆贞的眼睛,左手撑着自己的身体,低下头去看着,用右手 握住自己的肉棒,从葆贞那两片紧夹在一起的肉缝中间挤进去,向下一滑到底, 然后用力向里面挺进。

宋葆贞的尖叫嘎然而止,一阵撕裂的疼痛从下体传来,一条又硬又烫的肉柱 挤进了自己的身体,一直深入到盆腔的深处。

她的眼泪「刷」地从眼眶中流了出来。

她别过脸,看着地铺边上的稻草,紧紧咬住了自己的嘴唇。

张有财第一次明白,女人的身体原来是这样诱人。那温暖的洞穴紧紧裹住自 己的肉棒,把一阵阵颤栗传到他的脑顶。他感到自己爽得要发疯,不待四个女狱 卒做什么,自己已经用双手撑着自己的上身,屁股一撅一撅地在葆贞的阴户中抽 动起来。

葆贞默默地流着泪,任自己的身子象风浪中的小船一般被男人冲撞着,她感 觉不到作女人的幸福,也感觉不到被男人梳弄时的快美,只感到疼痛和耻辱。

(八)

张有财哆嗦着结束了他的强暴,站起来把衣服穿上,四个女狱卒也松开手, 任宋葆贞自己坐起来,默默拿过自己的裤子,慢慢穿上。

「葆贞,现在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了,你就嫁给我吧,啊,我会对你好的。」

「……」葆贞只是慢慢系好夹袄的扣子,向后退到墙边坐下,紧紧抱住自己 的两个膝盖,一言不发。

四个女狱卒见事情已经办完了,便从监号里走出去,汤府总管正等在上边, 给她们每人一锭银子算是奖赏。

张有财在牢里呆了整整一宿,希望能劝说葆贞嫁给他。

事情完全翻了过来,对于张有财这个一年都说不了三句话的蔫巴人来说,一 整宿的话比他过去近三十年所说过的话的总和还多,这也算是难能可贵了,但嘴 皮子都磨破了,一向心直口快的葆贞却一言不发,甚至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仿 佛变成了一个聋子哑巴。

张有财希望能有更多的时间去劝说她,希望时间能改变一切,但汤怀德和保 成却等不了。从各乡回来的消息说,乡民们采取软磨硬抗的办法,都不说不交, 但保甲长们却一个子儿也收不上来。

汤怀德是总督,手里有军权,便又派了两千名官军去压镇,可还是不见什么 成效,其实,大家都明白这些被放出来的代表收了官府的好处,早已对他们失去 了信任,只希望能把葆贞救出来为他们作主。

汤怀德是个老奸巨滑的狗官,对于玩弄权术和镇压百姓有着一整套的办法。

他知道乡民们都在看着宋葆贞的行动,所以,只要解决了宋葆贞,便解决了 一切,除了葆贞,能代替她领导乡民的,也只有那几个同官府作过交易的人,只 要他们不再闹,别人也没有什么能力再闹了。

他问过了总管情况,知道另外三个押在牢里的已经在各自亲属的劝说下有所 活动,但也感到争取宋葆贞没有希望,便决定杀一儆百。

四个人被带上大堂,汤怀德虎着脸问下来:「你们都想好了吗?是具结悔过 呢,还是甘冒国法呢?」

葆贞把头一扭没有理他,另三个人看着葆贞,心里合计着,却都没有开口。

「看来,你们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来呀,把他们拖出去,午时三刻,市曹 斩首。」

「喳!」堂下早就准备好了的绑缚手们一齐闯进来,把四个人架起来就往外 走。

「大人,冤枉,我冤枉啊!」葆贞依然不声不响,任绑缚手把她拖出去,而 另三个人已经喊叫起来。

「拉回来!」汤怀德下令。

「你们有何冤枉?」

「大人,饶命啊!小的们不是不想交税,都是错听了宋葆贞的挑唆,求大人 饶命啊!」这三个人出身寒门,打骂是没少挨过,原以为不过是打几顿板子,只 要挺过去,就能逼着总督把税免了,岂不是作了一回英雄,谁知道真要砍脑袋, 三魂立刻吓飞了两魂,腿肚子转了筋,止不住拉尿了一裤兜子。

宋葆贞听到他们的话心里十分惊讶,但却什么表示也没有,她此时早已心如 死灰,一切仿佛都与她没有关系。

「那你们到底想怎么办呢?」

「小人交税,交税,情愿具结悔过。」

「哼哼,好说好商量不听,非要本督动真格的。本督慈悲为怀,就饶你们不 死,不过,你们这些天瞑顽不化,也不能让你们同那九个人享受一样的好处,且 免了你们三个的寿礼捐,回去好生劝说你们的乡邻纳税,那一百两银子就没有你 们的份儿了。你们服是不服?」

「小人服,小人心服口服。」捡回一条命已经不容易了,还敢要钱?三个人 一边答应着,一边暗中怪自己没有早早投降。

「宋葆贞,看来,你是真的不想活了?」

「哼!」葆贞轻轻哼了一声,头扭着,看着房梁上的蜘蛛结网。

「好!这也怪不得本督无情。我要把你押到你自家的镇上,让你的乡邻亲眼 看着你一命归阴,看谁还敢抗税不交。」

要杀宋葆贞的消息,马上就被汤总管传到了张有财的耳朵里。

张有财吓坏了,跪在地上哀告汤总管想办法求总督大人开恩,打她一顿板子 也就是了,就别杀了。

「嗨!你这傻瓜,不是总督大人要杀她,是她逼着总督大人杀她。我看哪, 你再最后去劝劝她,劝得了呢,便留下她一条命,总督大人说了,她那一百两银 子照给,还另外加一百两;要是还劝不了呢,我也没有办法了。」

「是是是,我这就去。」张有财饭都没有吃,急忙跑到大牢去,又苦口婆心 地劝了她一天一宿。葆贞不光不听,还自顾吃饭、睡觉,仿佛过得挺安逸。

第二天一早,几个官军便来大牢提人,把带着木枷的葆贞带出去,上了一辆 大车,由两百名官军押着,往她们住的小镇而来。队伍最前面有衙役开道,接着 的两乘官轿是汤怀德和保成,由汤总管和几个帖身保镖骑马跟着,再后面分别是 一百官军、押解犯人的马车和另一百押阵的官军。张有财心情复杂地跟在队伍后 面,总想着有机会再去求总督大人开恩。

当晚总督和县令都歇在镇公事房,先前的两千官军已经被总督传令集中到了 镇子的四周,防止出现意外,同时派出人员准备法场。

汤总管把有财和那十几个乡民代表都召集起来,在一处清净的秘室议事。

「这个……啊!几位,蒙总督大人的大恩,把你们给放了,还每人赏了你们 百两银子,你们总得有所表示吧?」

「总管大人,我们都是大字儿不识的乡下人,要多少钱您就说吧。」

「总督大人还在乎你们那几百两银子吗?」

「这……是啊,咱们的银子都是总督大人赏下来的,他哪缺银子花呀?可, 我们怎么表示我们的一片心哪?」

「没什么,只要你们替总督大人办点儿事,那就算是尽了孝心了。」

「什么事,只要我们能办到的。」

「附耳过来……」

「啊?这,这我们可干不了。」

「嗯?」

「总管大人,您还是跟总督大人说说,我们不要这银子了,这事儿还是叫别 人干吧。」

「你们以为总督大人给的银子你们想要就要,想推就推呀?」

「可这种事……」

「怎么,别人能干的事儿,我找你们干什么?想清楚喽,干,就痛痛快快地 说句话。不干,我也不强求,不过,总督大人那边……你们可都是聚众抗税领头 儿的,这刀能砍在宋葆贞的脖子上,也能砍在你们的脖子上。」

「您去求求总督大人,这宋葆贞要杀就杀了,就别再让我们……」

「告诉你们,这种事情,总督大人决不会承认是他要你们干的,否则也不会 要我在这个地方找你们。要求你们自己去求,总督大人一定会说:我什么时候叫 你们这么干的?我也不会承认今天同你们说过的话。不过,你们自己可掂量着, 这以后的事儿,我可就不敢说了,啊?谁不想干,快说。」

众人都看着张有财。

「总管大人,这宋葆贞可是我的师妹,是我师父的亲闺女呀,我怎么下得去 手,要是这么干,我还能算人吗?」

「你本来就不算个人!你要是不想干也行,要不要我把你在牢里干的那些事 儿给全镇的人抖落抖落呀?」

「别别别,不要说。」

「那就给我老老实实地干!」总管变了脸:「张有财,你不想干也行,想想 吧,你能看着自己师妹的那个地方落在别人手里吗?」

「我,我干。」有财低下头。

「这就对了。到时候,大伙儿手下留情,把那要紧的地方给有财留着。不过 要是他下不去手,你们就看我的眼色行事,那就怪不得你们了。还有,想办法把 别人也都煽乎起来,跟着干的人越多,总督大人越高兴。」

(九)

一清早,家家户户男男女女就被官军们一个一个从家里赶出来,站在大街两 边,等着看宋葆贞被游街后斩首示众。

听说要把宋葆贞斩首,全镇的人都感到忿忿不平,却没有一个人敢说出一个 不字来。他们毕竟是一群安善良民,对官府有一种天生的畏惧感。

「来呀,把犯妇宋葆贞带上堂来!」汤怀德和保成坐在公事房的大厅里,升 堂提审女死囚。

葆贞昨晚被关在公事房后院的厢房里,吃得好,睡得好,还在两个从省城跟 来的女狱卒的帮助下洗了一个澡,唯一同她那看似乐观的表情不相符的,便是她 从被有财强奸的那天起就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女狱卒把她带到堂上,让她跪下,葆贞不毫无驯服地挣扎了一阵儿,还是被 硬按着跪在地上。

「叫什么?」

「……」

「这是验明正身,必得回复的,否则没法行刑。」女狱卒在旁边低声说。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宋葆贞。怎么样?」

「大胆宋葆贞,你聚人作乱,抗拒朝廷捐税,今日将你斩首,你有何话讲?」

「……」

「死之前,你有什么要交待的吗?」

「……」

「绑了!」

女狱卒现在是多余的人了,便自己下堂回去休息,四个绑缚手走到堂下,把 葆贞的木枷打开,然后两个人抓住她的双臂扭住,象鸟翅一样向侧后方拉开,另 两个绑缚手则一前一后,先「哗啦哗啦」把夹袄给她当胸撕开,然后用力扯成碎 布条,从她的身上弄下来,五花大绑地把她捆了,背后插上亡命招牌,又解开那 围胸的白布,露出两只尖尖的玉峰。

葆贞昂首头,倔强地看着汤怀德,脸儿因暴露了肉体而有些潮红,坚挺的乳 房随着深重的呼吸而一起一伏。

汤怀德和保成都不是正人君子,故意半天都没有下令,以便更长时间地欣赏 堂下少女那赤裸的上体。

「拉出去,游街示众!」

两个手持大刀的刽子手来到葆贞的身后,葆贞看了一眼那寒光闪烁的大刀, 微微冷笑了一声,然后在绑缚手和刽子手们的簇拥下步出大厅,穿过院子,来到 大街上。

一看到有那么多男男女女在街上看自己的光裸上体,葆贞感到脸上发烧,就 如芒刺在背,但她依然保持着女英雄应有的从容,平静地看着蓝蓝的天空,走向 由人群形成的窄窄小巷。

「宋葆贞,你这个狐狸精,都是因为你的挑唆,我才抗拒朝廷捐税,犯下了 死罪,如果不是总督大人开恩,我今天也要人头落地了。我恨死你了,我恨不得 把你千刀万剐。」

「对,把她千刀万剐!」

「剐了她!」

葆贞听到那些熟悉的声音,向前望去,只见张有财同那十几个一起领头抗捐 的乡民正站在人群中,声嘶力竭地喊叫,甚至还有人说得痛哭流涕。葆贞知道, 他们把一切都推在自己的身上,就是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她不怪他们,蝼蚁尚 且贪生,何况人呢?自己不是也曾经害怕过吗?

但当他们冲破了维持秩序的官军的阻拦,向自己扑过来的时候,她感到有些 茫然,为什么?他们想干什么?

他们冲了过来,后面又跟上另外二、三十人,他们都是镇上的泼皮无赖。这 些人加在一起,足有四十几个,一下子便把绑缚手和刽子手给挤到了一边,将葆 贞围了起来。

「呔!你们要干什么?」官军的小头目抽出腰刀冲了过来。

「大人,这女犯太可恶,砍脑袋太便宜她了。她害了我们,不剐了她,出不 了我们这口恶气!」

「对对对!剐了她!」

「这位军爷,百姓们对反叛深恶痛绝,这是民意,大人不必在意,由他们去 吧。」跟在刽子手后面的汤总管阴阳怪气儿地说。小军官看见是汤总管,便退回 去,由着他们闹。

泼皮们扭住了愕然的葆贞,张有财当先冲过来,用颤抖的手扯开她的裤带, 把她的裤子扒了下去。

「你们浑蛋!你们不是人!」宋葆贞明白过来,见自己的下体暴露出来,嘴 里大骂着,眼泪却如泉水一般涌了出来。

「葆贞,别怪我,他们逼我,我是没办法呀。」有财低声说,不敢看她的眼 睛。

葆贞猜得出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她恨那些可恶的赃官,更想不到这些昔 日把她捧作神明的人竟然能如此对待她。

(十)

「该给她骑木驴,骑木驴!」

那十几个人是汤总管关照过的,虽然心里的欲望无边,却还不敢向葆贞过分 下手,毕竟有张有财在跟前,可那些泼皮无赖们不知道这里面的故事,只知道她 是这个镇子上知名的美貌少女,只知道她要被凌迟,只知道她要被脱得光光的暴 露在大庭广众之中,而他们就可以趁机揩上几把油,所以,他们无所不用其极。

「这里没有准备木驴呀,怎么办?」

「用铁锨把子插。」

「对,再找个苕帚疙瘩堵屁眼儿。」

这帮泼皮马上就行动起来,不知从哪里寻了一个扫炕的苕帚和一只铁锨把儿 来,就要动手。

张有财可不愿意宋葆贞被别人羞辱,毕竟在他心里,她还是属于他自己的, 但人家喊出来了,他又不敢阻拦,急得直转磨磨。

还是一起领头抗捐的那几个人了解情况,出来帮他,硬把泼皮们挤在外面, 喊道:「哎,你们不要动手,让人家正主儿来。」

泼皮们不知道内中的道道儿,只知道今天惩罚女犯的头儿是张有财,所以听 了这话倒也不敢同他争,急忙把苕帚和铁锨把都递给他。

张有财心里这叫恶心,但又不能不干,只好拿着东西来到葆贞的跟前。

葆贞一看到那两样东西,又羞又怒,气得大骂起来:「张有财,你这畜生, 老天爷白给你披张人皮了。我是你的师妹呀!」

张有财心里有愧,不敢看她,只得转到她的背后去。葆贞还想转过身去骂, 却被两个人架着,动弹不得。凑上来两个泼皮,他们一直想亲手摸摸这女人精光 的屁股,可惜她跟前围着好几个人,自己找不到下手的机会,现在可算是有理由 了,赶紧在葆贞背后一边一个占住有利地势,然后弯腰抓住了葆贞的脚,向后倒 拎过来。

葆贞被四个人抬着,头前脚后,脊背朝天,缠在脚腕上的裤子和鞋袜一齐被 扒下去,变成一丝不挂的全裸状态,两腿被向两边分开,将两腿间的一切都暴露 出来。她拚命蹬动着双腿,洁白的身子扭动着。

张有财等了半天,直到葆贞挣扎得累了,彻底绝望了,这才走过去,把那个 已经用秃了的扫炕苕帚用力向姑娘的肛门中捅了进去。

那苕帚是用苕帚苗儿绑成的,全是一根一根的细蔑儿,直肠里面全是嫩肉, 如何受得了这样物件,葆贞立刻就被扎得一阵「哇哇」惨叫。

张有财把那苕帚把一直插得没入葆贞的身体,光秃秃的苕帚头儿只剩下三寸 来长,象个兔子尾巴一样撅在她的屁股中间。

张有财又把那铁锨把尾部圆头那端掉过来,塞进了葆贞的阴户中。这一次葆 贞没有惨叫,只是痛苦地「嗯」了一声。

「走哇,游街喽!」泼皮们一声喊,抬着葆贞向前走去,在泼皮们的摧促声 中,有财无奈地用那铁锨把儿一下一下地捅着,钻着,下流地污辱着他的师妹。

葆贞被插入的一瞬,她终于还是止不住又哭了,我们不能因为她是英雄便责 怪她流泪,毕竟她是一个柔弱的女子。但她虽然哭泣,却只是流着泪,没有让自 己哭出声来,更没有向敌人求饶。

苕帚疙瘩把直肠和肛门都充满了,虽然不动就不再疼,却象憋着大便一样难 过,而阴户中的木制铁锨把却是一下一下不停地抽动着,折磨着她的神经,羞辱 她的心灵。

全镇的百姓都被赶出来看热闹,大街边站满了人,一张张熟悉的脸孔怜悯地 看着她,那目光中充满同情,这或多或少让她感到一丝安慰。

当然,人群中也不乏充满欲望的看客,不管他们是穷是富,也不管他们对这 姑娘有多可怜,多同情,都无法改变大自然强加给他们的对性的感受。他们既对 她年纪轻轻遭此恶运而难过,对施暴着充满愤恨,却又在意识的深处希望她就这 样赤条条的被抬在大街上。就是在这矛盾的心情中,他们目送着她被抬向法场。

法场在镇子西门外的空场子里,这里早就搭好了一个高台,上面立着两根木 桩。一般斩首刑也会搭上这么一个高台,但却用不着立什么木桩,因为犯人是直 接跪在台上行刑的。宋葆贞一看就明白,把自己凌迟处死原本是总督汤怀德的主 意。这狗官!皇上早几年就下旨废除凌迟之刑,而汤怀德为了在百姓的心中制造 恐怖气氛,便借这几个被收买的乡民之手来实现他的目的。

她被抬上了高台,呈「火」字形绑在两根木桩之间。

那些人各自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样东西,葆贞一看,原来是纳鞋底用的锥子。

「狗官!真狠!」葆贞和台下的看客们都在心里骂着。

张有财当先来到葆贞的面前,他的手哆嗦着,目光躲闪,低着声音说:「别 怪我师妹,我不干,别人就要糟塌你的那些地方,你忍着点儿疼。冤有头,债有 主,这都是总督他们逼的,到了那边,可千万别来找我呀!」

葆贞此时才觉得,张有财才是比自己更可怜的可怜虫,她看着他,蔑视地哼 了一声,然后咬住自己的一口银牙,不去答理他。

张有财咬了咬牙,狠了狠心,用手指搓起姑娘的奶头,一锥子扎了进去。

「啊……」葆贞痛极地惨吼了一声,全身的肌肉都紧张起来,头上立刻冒出 了白毛汗。

张有财手一抖,锥子掉在地上,但他马上又捡起来,他知道,如果自己手不 狠,女人就是人家的,他宁愿亲手毁了这个姑娘,也不愿让她受辱于他人之手。

他狠着心,又在姑娘的另一只奶头上扎了一锥子,然后转过去,在葆贞雪白 的屁股上狠命地捅着,一直到把那两块圆圆的玉臀捅得象得筛子一般。当然,扎 屁股蛋儿没有扎奶头那么疼,宋葆贞咬住了牙关,却没有再叫。

张有财把姑娘的乳房和屁股扎得没有一点儿好地方了,这才退开一步,让其 余人过来,每人在她身上的其他地方扎上两锥子。

泼皮们可不知道内中的奥秘,还是尽量向着靠近姑娘胸部和下处的地方下手。

(十一)

「乡亲们,总督大人免了咱们两成捐税,已经是天大的恩德,这贱人不知报 恩,反而辱骂上官,拒不纳捐。乡亲们,咱们可都是安善良民,若不是这宋葆贞 挑唆,咱们怎么会违反国家法度哇?如果不是大人开恩,咱们都很掉脑袋呀!乡 亲们,你们不恨这贱人吗?还愣着干什么?都来惩罚这个无父无君的贱人哪。」

总有那么些人恬不知耻,他们受了官家的银子,生怕没有在官府面前表现出 自己的悔过之意,扯着嗓子喊叫,希望周围的百姓都同他们一样向葆贞下手。

最开始没有人反应,他们又点着名叫人:「狗剩子,侯二毛,那会儿跟着宋 葆贞抗捐,你们嚷嚷得最凶,这个时候还不出来,你们是不是心里头不服哇?」

「赵四虎,你那会儿跟着宋葆贞说什么来着,这会儿都忘啦?」

「牛二强,胡之奎,还有你……」

乡民们起初对他们折磨葆贞充满了蔑视、后来开始变成对葆贞的怜悯,再后 来又有些人开始接受了他们的说法。那些被点到名字的人,开始担心自己成为官 府下一个砍头的目标,于是向台上走去。

百姓们是最容易受人影响的,一但有人站出来,就会有人跟上,而不管那事 情是对还是错。而跟着跑的人越多,团体的影响力也就越大,个人的判断力也会 跟着改变。

这便是从众心理,滚雪球效应。当初跟着宋家父女闹抗捐,他们便是看到拒 不交税的人越来越多,于是自己便随大溜儿跟着干,现在把一切罪过都推在宋葆 贞的头上,他们再一次随大溜儿去折磨她。

他们开始后悔自己曾经跟着宋葆贞抗捐,自己可以从牙缝里再挤出那几两银 子的,自己至少还可以借到高利贷,用不着象苏老汉那样寻自尽的,为了什么要 跟着别人抗税呢?

对自己所做过的一切的后悔,变成了对领着他们抗税的宋葆贞的怨恨,而怨 恨又使他们把真正的罪恶当成了义举,他们开始在葆贞的身上实施报复,仿佛只 有让她痛苦,才能免除自己的罪过。

几个人的行为最终又变成了成百上千人的行动。

葆贞此时才真的惊愕了。

她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那些曾经那么爱戴她的乡邻们面色苍白地走过来, 发了疯一般每人在自己娇嫩的身子上捅一锥子。她已经不知道疼了,只是不明白 为什么他们会如此丧心病狂。

宋葆贞从没有这样绝望过。她曾经为他们甘受拶指酷刑,今天又为给他们讨 公道而捐弃生命,她曾经坚信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们,他们应该感谢她, 应该为她的英雄行为而喝彩,至少应该为她的死而流泪。

她确实看到他们流过泪,那是在她刚被押出公事房的时候,为什么这么快他 们就变了,难道自己所作的一切都错了吗?天啊,这世上究竟有没有天理呀?!

她愣愣地看着天,眼泪扑簌籁地流下来,终于哭出了声儿。

张有财到底看不下去了,他从没有象今天这么「勇敢」过,他掏出一把连夜 打制的牛耳尖刀,一边高声叫骂着,一边推搡着不断涌上来的众人,挤到姑娘的 面前。

葆贞傻了一样地看着他,毫无表情。他嘴里念叨着,一刀从她的腿裆里捅了 进去。

「哦!」她轻轻地呻吟了一声,仿佛只有这一刀才疼。

张有财把刀猛地向上一提,「嚯嚓」一下儿,破开了葆贞的肚子,直割到心 窝。

葆贞愣愣地看着他,又讶然地低下头去看着自己流出的肠子,好象不知道发 生了什么事。

看着那原本完整的肚子爆裂成两半,热乎乎的肠子从血窟窿里流出来,象长 长的蛇一样慢慢游向地面,在姑娘身下的地上摊作一堆,疯狂的人群吓傻了。

「啊!」他们不知道是明白过来了,还是糊涂了,突然之间狂喊着,纷纷从 台上跳了下去,拚命向远处跑,后面的人不知道怎么回事,都跟着后退,把镇守 法场的官军挤倒了好几个。

宋葆贞到底什么时候死的,没有人知道。

当人们想起她来的时候,张有财还在她的身上乱刮乱割,一边割一边发狠地 说着:「不能让别人得了去,不能让别人得了去……」。她那被锥子扎得满是血 点儿的身子被割成了细细的肉条,地上堆了一大堆内脏,而乳房、臀肉和生殖器 根本就没有了,张有财满嘴的鲜血,大概是被他给吃下去了。

当汤怀德和保成来到法场监刑的时候,宋葆贞已经只剩下了人头和血淋淋的 肋骨,张有财还在一刀一刀地从骨头上向下剔着肉,其他十几个领头儿的则守在 旁边,手足无措地看着张有财。

「嗯?这是怎么回事啊?」

「大人,乡民们恨这宋葆贞把他们引入歧途,恨不得食其肉,饮其血,上来 的人太多,将士们控制不住,所以……」汤府总管同镇压法场的官军管带过来报 告情况。

「噢,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乡民们恨这妖女骗了他们,做点儿出格儿 的事也是有情可原。民意不可违,这事就不要再追究了。再说,这宋葆贞原有十 恶不赦之罪,也该千刀万剐的,人既然已经死了,就把她的首级割下来,遍传各 乡镇示众,以儆效尤。告诉各位百姓,错了不怕,改了就好嘛。」

(后记)

宋葆贞死了,张有财疯了,那几个昔日跟着葆贞亦步亦趋的人成了官府的爪 牙。

汤怀德离开之前,下令「寿礼捐」一概不能减免,还要再加五成。

人们现在只能卖儿卖女去凑上这几两税银。

曾经那么无情地摧残过他们自己的领头人,还有谁敢替他们说话呢,再领着 他们抗捐呢?!

他们得为自己的反复无常与无恩无义而负出代价,现在,就是打掉门牙也只 能往肚子里咽了。

【完】 ----------                烈血黄沙

作者:石砚

(一)

「各位老少乡亲,我们是乌龙寨的好汉,今天到这儿是为了寻仇。我们只同 黑牡丹一个人有怨,不想蹚混水的请让开!」

黄花镇虽然地处沙漠深处,但因为拥有一眼井,所以成了沟通东西的交通要 道。在这个三不管的地方,江湖人寻仇、械斗是家常便饭。这些人讲究冤有头, 债有主,只要你不跟着瞎掺合,就不会有危险。镇里的百姓已经不止一次遇上这 样的场面,所以并不害怕,不会关门猫家里,照常各自作着自己的营生,有的还 爬到附近的房顶上看热闹。

来的人可是不少,足有四、五十个,看来,黄大头的乌龙寨是倾巢出动了。

能让这么大一个山寨全伙下山寻仇,那黑牡丹自然不是等闲之辈。

黑牡丹是个女独行侠,名声在这一带叫得甚响,很少有人知道她的来历,只 是听人说起她的武功高强,有以一当十的本领。她在这附近劫富济贫,有时候也 干些黑吃黑的买卖,与那些占山为王的发生冲突也在所难免。

这乌龙寨就是仇家之一,听说乌龙寨的老二方喜子看上了黄羊镇张大户的女 儿,要强抢了去作压寨夫人,正巧被黑牡丹碰上。黑牡丹出面架梁子,同方喜子 动起手来,一剑把方喜子劈了,因此同乌龙寨成了冤家。

少有人见过黑牡丹的模样,因为她动手的时候,总是以黑巾蒙面,所以听到 说黑牡丹在镇子里,大家都很好奇。胆子大的便跟在那一大群乌龙寨好汉的后面 往镇子中间走,想看看这黑牡丹到底是何许人也。

人群蜂拥来到镇中心的空场子上,那里把口儿有一家仙客缘酒楼,此时正有 几个绿林打扮的人在酒楼门口站着。他们都已经被人砍伤,有的捂着胳膊,有的 捂着脸,血还在从手指缝里往外冒着,见救兵到了,急忙过来搭话。

「人呢?」黄大头是个四十来岁的汉子,中等身材,十分粗壮,一脸络腮的 胡子,两道大扫帚眉,看上去十足威严。

「在楼上。」受伤的汉子们说。

「不会跳窗户跑了吧?」

「老娘没那么下作。」

二楼的窗户口露出一张面孔。

这是黄花镇的人第一次看到黑牡丹的真面目,原来是一个二十四、五岁的女 子,长圆脸儿,大大的眼睛,弯弯的眉毛,高高的鼻梁,红红的嘴唇,生得十分 标致。

「听人说,黑牡丹是个有担当的女中豪杰,如今一看,果然名不虚传。」

「承蒙夸奖,黄当家的有什么话就说吧。」

「好说,咱们江湖中人,一向是恩怨分明。你杀了我的二当家,今天我举寨 而来,就是要替我的兄弟报仇,将你剖腹剜心,祭奠我兄弟的亡灵。」

「可知你的二当家都干了些什么?」

「知道。不过,我们二当家的有什么不是,也应当由我们按山规处置,轮不 到你这个外人打横炮。你杀了我们的人,我们就不能放过你。」

「好,既然是你寻仇,就请你划下道儿来。你是打算一对一单挑,还是打算 群殴?」

「咱们是山寨里的大王,从来也不敢自承侠客。今天是替兄弟报仇,只求结 果,不择手段。你若是怕了,便脱光了衣服跪在兄弟的灵前,当着众兄弟的面给 我那死去的二弟磕上一百个响头,我们之间的过节就算一笔勾销,本寨决不再找 你的麻烦。」这黄大头的话,表面上看给了黑牡丹一个避免以一敌众的机会,其 实是逼着她翻脸,试想,以黑牡丹的声名,怎能当着几十个男人的面脱了衣服磕 头?

黑牡丹的脸上腾起一股怒意:「黄大头,你真不要脸。不敢单挑就直说,老 娘不怕你倚多为胜!」

「既如此,那我们就上来啦。」

「且慢,楼上地方小,别把人家家伙打坏了。你们且后退,让老娘下楼。」

「好!请!」

众好汉向后一退,让出三丈方圆一块地方。只见那黑牡丹喊一声:「老娘来 了。」便象燕子般从窗中一跃而出,头朝下堪堪触地,在空中翻了一个跟头,把 身子正过来,轻轻地站在地上,脸未变色,气不长出。

「好功夫!」黄大头不由赞了一声,心中暗自庆幸。就凭人家露的这一手轻 功,如果单打独斗,自己九成九不是人家的对手。

那黑牡丹站在街心里,左手拿着一把带鞘的宝剑,她一身黑色的短打扮,中 等身材,肥瘦适中,腰间扎着黑色的绸带,勒紧那一掐细腰,越发显出腿胯部的 优美曲线。

「黄大头,老娘来此,你们哪位先来?」

黄大头把手中单刀一摆:「弟兄们,人家是女侠,功夫在这儿摆着呢,还等 什么?并肩子上啊!」说着,挺刀当先向黑牡丹冲过去。

这群土匪虽然功夫不及黑牡丹多多,但都是亡命之徒,见大当家一上,便不 顾死活地冲上去围攻。

黑牡丹面无惧色,叫一声「来得好!」将宝剑出了鞘,左手一格黄大头的单 刀,右手一翻腕,宝剑便切在一个大汉的手腕上。那大汉的手立刻被削落在地, 「啊呀」一声喊,抽身便退。

黑牡丹一剑得手,柳腰一摆,身子一晃躲开黄大头的第二刀,宝剑向他面门 一晃。黄大头一闪身,黑牡丹的剑鞘却敲在另一个大汉的脑袋上,立刻便把那大 汉的颅骨戳了一个大洞,脑浆子合着血一起喷出来,眼见是不活了。

「好哇!黑牡丹,老子同你不共戴天!」看见自己兄弟送了命,黄大头气得 火冒三丈,发了疯一样没头没脑向黑牡丹剁来。

(二)

血对于土匪来说,就象是一支催化剂,不是令他们胆战心惊,而是使他们发 了狂,更是凶悍地扑了过来。这样一来,黑牡丹顿感压力骤增。因为这些土匪只 能杀人,根本不去防备她的进攻,她虽然每一招都有能力叫一个土匪着伤,但只 要对方不死,就还会反击,而且其他人又会趁机攻进来。

所以,她现在没有退路,必须首先保证自己的安全,然后再行进攻,而且每 出一剑,就必须一剑制敌。这样一来,她的武功便大打折扣,虽然仍占着上风, 却进入了漫长的僵持状态。

黄花镇的人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恶斗,双方都是狠招,每一刀都可能会有 人血溅当场。只听圈子里「当啷当啷」的刀剑之声,还有人发力时的呼喝和垂死 的惨叫,不时有一个大汉嚎叫着倒下去,后面的又冲上去顶替他们的位置。

杀呀!杀呀!杀呀!从早晨一直打到太阳高挂在头顶,黄大头的土匪开始心 惊肉跳了。只听一阵「呛啷啷」的刀剑声响过后,他们一齐跳出了圈子,愣愣地 站在当地。

黑牡丹站在圈子的中间,她的身上满是血迹,高耸的胸脯快速地起伏着,在 她的周围横七竖八躺了几十个死人。

「你好狠!」黄大头看着自己身边只剩下了七、八个人,从牙缝里挤出一句 话来,那是一种技不如人的无奈叹息。

「你可以再去招兵买马,等人凑齐了再来报复。」黑牡丹嘲弄地说。

「不,我们不会放过你的。今天,我们兄弟的命就卖在你手上了。」

「何必呢?」黑牡丹感到自己的手脚有些发软。这么多的人,就是捆好了让 你砍也会累得抬不起手来,有谁拚了一上午命还能一如往常?但真正让她心中发 冷的,是对方这种几近疯狂的思维方式。看来,今天要想脱身,就只有把他们都 杀了,那可都是活生生的性命啊!

黑牡丹举起了剑:「来吧!我买了!」

「黄大哥,我们也来插一腿!」喊声中,从另外两个方向上几乎同时跑来了 两群人。

「秋当家的,何当家的,你们怎么来了?」黄大头扭头一看,东边来的一群 人中,打头儿的是一个三十岁上下的瘦头汉子,西边领头的是一个比自己小不了 多少的短壮汉子。他认得,东边这一路是鹿角寨的秋玉龙,西边这一路是黄崖寨 的何铁良。

「我们都与这黑牡丹有过节,可惜没有人见过她的真面目,所以一直找不到 她。今天听手下的弟兄说,黄大哥在这里发现了黑牡丹,所以特地来凑个份子。 怎么样?吃亏了?」

「这不是都看见了吗?」黄大头的语气中带着一种英雄没路的悲凉。

「既然如此,我们也不用讲究什么江湖规矩了。大家并肩子上,定要叫这小 娘儿们血溅当场!」

「怕你们没这本事!」黑牡丹要说不怕那是假的,上午的拚杀已经让她元气 大伤了,如何还经得起这支生力军的冲击。她决定要突围了。但对方新来的几十 人已经围得水泄不通,就算是要逃,也得靠自己杀出一条血路。她把宝剑立在眼 前,剑刃已经象锯齿一样。

「剑啊!今天就全靠你了。」话音未落,她已经挺剑向新来的秋玉龙攻了过 去。

秋玉龙横刀一接,她又抽剑攻向黄大头。

黑牡丹一发动,所有的土匪都被带动了,一齐围了上去。

「弟兄们,围住她,别叫她跑了!」秋玉龙看出了黑牡丹的企图,急忙提醒 手下人注意。

黑牡丹的压力已经不只是疲劳。新来的匪众加起来也就只有三十几个,与黄 大头带来的那五十个人相比,能耐也差不多,可秋玉龙和何铁良两个当家的却是 要高明得多。只这三个人加起来,就超过了黑牡丹的实力。不过一开始,因为小 喽罗们跟着瞎掺合,碍手碍脚,反而不如黑牡丹一个人那样没有顾忌,所以打了 有半个时辰,又被她放翻了十几个。

后来,秋玉龙看出苗头不对,便招呼道:「小的们,你们都退后,在外边围 着,让我们三个同她斗。」

这一回,黑牡丹真的感到了绝望。她知道,自己已经完全没有能力取胜了。

又勉强支持了三十几个回合,黑牡丹的速度已经明显慢了下来,累得眼前开 始冒金花,腿也发僵,再也跳不起来了。她知道,自己已是强弩之末,死亡就在 眼前了,于是,她决定与敌人同归于尽。

这三个人当中,以何铁良的功夫最好,黑牡丹决定同他以命换命。看着他的 刀向自己头顶劈来,她不躲不闪,一头钻进他的圈子里,挺剑当胸直剌。

何铁良三人因为已经必胜,所以打斗的时候就不象一开始那么亡命,见对方 不顾性命攻来,一时之间手足失措,反而把劈出去的刀收回来,想将剑封出去, 结果却是慢了一拍,眼睁睁看着那口卷了刃的宝剑刺入了自己的心窝。

「噢!」何铁良吃惊地看着插在心口的剑,扔了刀,用双手抓住,象是想把 它拔出来,然后他仰面倒了下去。

这一下,在场的人都有些傻,黄大头和秋玉龙做梦也想不到在这种时候,武 功最好的何铁良会丧命,所以都停住了手,傻了一样看着他倒在地上死去。

黑牡丹一剑得手,想要拔出自己的剑,可惜人已经累得有些虚脱,身子晃了 晃,没有拔动。这时黄大头和秋玉龙突然明白过来,几乎同时扑了上去,一下子 把黑牡丹的身子紧紧抱住了。

黑牡丹的武功也许比他们加在一起都强,但毕竟是女人,力气却比他们任何 一个都弱。她拚命扭动着身子,想把他们甩脱没有成功,而周围的小喽罗们却蜂 拥而上,把乱踢乱蹬的她捆了起来。

黑牡丹终于被擒了。

(三)

被捆绑起来的黑牡丹冷笑着,从鼻子里哼了几声,表示自己的不屑。

「他娘的!」黄大头和秋玉龙在打斗当中都带了伤,一边让身边的小匪给包 扎伤处,一边看着被几个小喽罗搀着的黑牡丹:「你再强啊!再横啊!」黄大头 飞起一脚,踹在黑牡丹的肚子上,把她蹬倒了,一下子坐在地上。

「你这算什么本事?」黑牡丹疼得一咧嘴,旋即又笑了。

「娘的,老子没什么本事,老子现在就是把你捉了,老子还要把你开膛挖心!」

「来呀!老娘喊一声不算英雄!」

「英雄?等会儿叫你哭爹喊娘!把她给老子捆到柱子上去!待会儿再收拾她。」

黄大头包扎好了伤处,然后清点手下的伤亡。这可真叫他寒心,自己手下带 来的五十多人只剩了五个,秋玉龙手下也只剩下八个,何铁良更惨,手下死剩了 七个不说,自己的命也搭进去了。

「你们怎么办?」黄大头问那些何铁良的手下。

「我们愿意投奔黄大当家的。」那几个人赶紧说道。

「好,从现在起,你们就是我的弟兄了。咱们今天要先给死去的弟兄们报仇!」

「对,不能轻饶了这个小娘儿们!」

「当家的,您说怎么收拾她?」

「开天窗,挖地道,死一个弟兄就割她一刀,再把她的心肝五脏挖出来祭奠 死去的弟兄!」

「好,现在就动手吧!」

「等等,先给弟兄们收拾收拾,再给以前死在这娘儿们手里的弟兄们立上牌 位。」

这边小喽罗们张罗着把死人的尸首都一个个理顺了,地上铺上席,并着肩躺 了两大排,又找木板给过去被黑牡丹杀死的土匪们写了牌位放在地上。

黑牡丹看着他们折腾,脸上浮现出嘲弄的笑意。

黄大头和秋玉龙两个指挥着喽罗们忙活完了,然后就在大街上跪了一片,给 死者施礼。

「死去的兄弟们,我们已经把仇人抓住了,现在就在你们的灵前把她杀了给 你们报仇。你们泉下有知,可以闭眼了。」说着,一群土匪还真就呜呜地哭出了 眼泪。

等三个头磕完了,黄大头站起来:「哪位兄弟愿意主刀?」

「我,我。」众喽罗们纷纷自告奋勇。

「黄大哥,咱们跟这小娘们儿的仇儿也不是一星半点儿的,我看,也别谁动 手谁不动手了。咱们连前带后,一共死了七八十号子人,眼时下咱们活着的也不 过二十来个。不如这样,咱们每人割他三刀,开天窗和挖地道的事儿咱们哥儿俩 动手,怎么样?」

「好!就依兄弟。」

黄大头从靴筒子里抽出一把攮子,慢慢走到黑牡丹面前。

黑牡丹被反绑在酒楼门前的廊柱上,直挺挺地站着,胸脯子挺得高高的,眼 睛斜视着他。

「臭娘儿们,听清楚自己怎么死了吗?」

「要杀开刀,吃肉生火,老娘不在乎!」

「好样儿的,佩服,不知道等一会挨刀的时候你是不是还这么充英雄!」

「来呀!」

此时大势已定,原来站在远处看热闹的居民们慢慢聚拢过来,挤成一团,看 着他们怎么样在黑牡丹身上报仇。

黄大头找了一根短绳子,把黑牡丹的长发捆在柱子上,使她的头也失去了活 动能力。她略低下眼睛看着黄大头,目光中依然是那种激人发火的嘲弄。

黄大头把刀子横咬在嘴里,先扯了她的束腰绸带,然后双手抓住那女人的衣 襟,一把把斜襟绸衫的前脸儿整个撕了下来,露出里面红红的肚兜儿。他把剩下 的衣服顺着她的胳膊向下一撸,露出雪白的肩膀,再把还挂在身上的破碎衣片往 她的背后一掖,把黑牡丹的两肋也暴露出来。

黄大头一把扯下了黑牡丹的红兜兜儿,露出了两颗半球形的奶子,那上面的 奶头很红,尖尖的,微朝上翘着。

「噢!」在场的人大都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惊呼。黑牡丹显然明白那里面的 含意,白净的脸胀得通红。

(四)

黄大头用刀割断了黑牡丹的裤带,蹲下去把她的裤子拉到她的脚腕上。看到 那女人扁平的小腹下露出的那一撮黑毛,大家又是一片惊呼声。

黑牡丹知道挖地道的意思是什么,这是土匪们对付仇人经常用的刑罚,那是 必须要脱了裤子的,所以并不奇怪,也没有挣扎。因为她知道,自己落在对方手 里,这一切都是不可避免的。但她毕竟曾经是一个十分体面的黄花姑娘,露出女 人最神秘的部位,到底还是十分羞耻。

黑牡丹的两条大腿很结实,也很圆润,雪白的身子在那黑毛的衬托下越发显 得性感,让男人们不克自持。

秋玉龙年纪比黄大头轻些,江湖阅历也少,早被那年轻女人赤裸的身体弄得 神魂颠倒:「黄大哥,这么漂亮的小娘儿们,就这么杀了实在可惜。不如咱们大 伙儿先把她干了出出火儿再杀。」

「对呀,对呀,大当家,干了她!」土匪们兴奋地喊叫起来。

看着黄大头犹犹豫豫地把手伸向自己的裆下,黑牡丹脸胀得通红,气急败坏 地喊:「肏你娘的黄大头!你敢!你糟塌了我,还想不想在江湖上混了?」

「干了她!快呀!」土匪们极不甘心地看着黄大头。

黄大头的手已经伸进了黑牡丹的两腿中间,黑牡丹头用力顶着柱子,眼睛里 噙着一汪泪水,不住地骂着。

但黄大头终于只是用手抠弄了一番,等到黑牡丹的眼泪终于在极度的紧张中 流出来,便把手抽了回来:「你不是说喊一声不是英雄吗?怎么又喊起来了?」

他把这当成是借口,用以掩饰自己终于没有敢强奸她的事实。因为他非常清 楚,江湖中人对于强奸深恶痛绝。

黑牡丹不是人尽可夫的淫妇,同她有仇可以尽情地用能想得出来的酷刑折磨 她,但只要一强奸,那便犯了众怒,所有的江湖人都可以以此为借口来进攻自己 的山寨。这附近乌龙寨并不是最大的,比自己强许多倍的奶子山无时无刻不在寻 找机会吞并自己,这可是绝好的借口。所以,他终于还是放过了她,尽管他比任 何人都更想亲自插进她的美妙洞穴中试试。

「黄大哥,你怎么了?」秋玉龙十分不解。

「兄弟,咱们开山立寨,杀人放火任咱们作为,但决不能坏了道上的规矩, 否则你我谁都担当不起。再说,咱们都是江湖好汉,不是那采花淫贼,杀人不过 头点地,叫她多受些苦也就是了,却不可过于糟塌她。」

秋玉龙虽然心中不甘,却也明白黄大头说的是实话,便不再说什么,不过心 里却暗自合计着,轮到自己动手的时候,怎么着也得摸一摸她的下处。

「各位弟兄,本寨主就先动手了。咱们只捡着她那肉厚的地方下手,却不要 让她早死了。」

「是喽。」土匪们兴奋地喊叫着。

黄大头转到侧面,伸手捏了捏黑牡丹那又白嫩又光滑的屁股,然后用刀从她 屁股同大腿的肉褶里向上深深捅了一刀,血呼地一下从匕首的血槽里流了出来。

黑牡丹浑身一哆嗦,脸上的肌肉抽动起来,却没有哼出来。

「好样儿的!」黄大头不得不佩服眼前这个几乎比自己小了一半的年轻姑娘。

他把刀拔出来,又在紧挨着的地方捅了第二刀和第三刀。

黄大头把身子闪开,让秋玉龙过来。

秋玉龙果然没有放过这个好机会,虽然同样是把刀扎在女人的屁股蛋子上, 却是先把手从她的裆里掏进去,把她向上提起,然后才下刀,趁机把她的那里掏 了一把。黑牡丹虽然感到极其羞耻,却没有再说什么。她不想激怒他们,那样也 许会弄巧成拙。

土匪们开始一个个走过来,在黑牡丹的身上下刀。

他们在她的肩膀上、屁股上,大腿上一刀一刀地捅着,黑牡丹咬着牙,浑身 的肌肉都在抽搐着,却始终一声不吭,令每一个土匪都不由不赞一声好。

二十几个土匪一一在女人的身上下过刀后,她的身上已经满是鲜血了。他们 心里都不约而同想着给她保留下一个完整的屁股,他们想让她死后的尸体暴露在 众人面前示众,所以尽量不去破坏她那性感部位的完整性,就算是用刀扎屁股, 也都是在臀股沟处下手。等六十几刀一过,年轻女侠的臀股沟已经被刀完全割断 了,两块屁股同大腿完全分离开,刀口翻翻着,十分怕人。

秋玉龙走了过来。黑牡丹知道,他要给自己「开天窗」和「挖地道」了。

秋玉龙首先要做的,便是切割黑牡丹的乳房。他左手从下向上托起女侠的一 只乳房,然后用匕首齐着下面的乳根割下第一刀,这一刀把姑娘的一只乳房的基 部割开了三分之二,又从刀口伸进去,左右一划拉,一只乳房便只剩下上半截儿 还连在身上,接着又割了另一只乳房。只见鲜血顺着肚子流下来,两只乳房在胸 前耷拉着,着实可怜。

开窗挖洞之前,还要做的一件事,便是把姑娘的四肢卸下来。其实刚才乱刀 捅过之后,黑牡丹的胳膊和腿上的肉已经基本同躯干部分分开了,就只剩骨头和 一点点儿筋还连着,这个时候就算把她解下来,她也无法反抗了。

不过捆在柱子上还是更方便些。

秋玉龙先去把她的脚从柱子上解开,然后把缠在脚腕上的裤子褪下去,又脱 了她的鞋袜。此时秋玉龙才发现,黑牡丹的一双脚其实是十分性感的,如果不脱 裤子,光是看见这双弯弯的玉弓就足可以让男人失控了。

秋玉龙抓着一只膝弯把黑牡丹的一条腿提起来,已经被捅断了筋的玉腿软软 地任他所为。他用刀从那被几乎彻底捅断的臀股沟伸进去,横着割了一整圈,露 出惨白惨白的大腿骨。他用刀贴着骨头向上找,一边捅一边拧,不一会儿就把一 条白生生的女人腿给卸了下来。

趁着后面的动刀的时候,几个已经捅过黑牡丹的土匪们跑到附近的肉铺里, 扔下一叠大洋,然后把洗剥牛羊的木架子,连同上面的铁钩子一同搬了出来。肉 铺的主人也不敢说什么,好歹人家还给了钱呢。

木架子就放在大街正中间,秋玉龙把那卸下的整条人腿交给身边的一个土匪, 那汉子抱着便跑到木架跟前。

先是想用那铁钩子钩住那只玉足挂在架子上,后面看见那脚实在美妙,不忍 破坏,便找了绳子拴住那细细的脚踝挂上去。

转眼之间,黑牡丹已经被卸掉了四肢,只剩下躯干和脑袋了。此时的她眼睛 已经开始有些迷离,但还是硬挺着不肯睡去。

「黄大哥,挖哪条道?」

土匪们把「地道」又分成「水道」和「土道」,不用解释也知道都是指哪些 地方。

黑牡丹也努力睁大了眼睛望着黄大头,希望他们只挖她的土道。

「两条道都挖。」土匪们没有能够强奸黑牡丹,只能在这个时候找些便宜, 所以乱烘烘地嚷嚷着。

黄大头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表示同意大家的意见。

黑牡丹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失望,但没有作出任何表示。她非常清楚,一个女 人落在仇家手里,想要让最具女性特色的部位逃脱惩罚简直就是做梦!

(五)

黑牡丹现在就只靠拴在柱子上的长发支撑着躯干的重量,其实她现在已经不 知道什么叫疼了。

小喽罗们把她从柱子上解下来,仰面放在酒楼门前的石阶上,让她的头悬在 石阶外,这样,她那已经没有力气的脑袋就只能软软地仰垂着,让本来就长长的 脖子显得更长了。

土匪们纷纷跑到她的骨盆那一边,看着秋玉龙如何「挖地道」。

被擒以来,黑牡丹的阴部这还是第一次毫无遮掩地暴露出来。齐根切断了大 腿,没有什么可以挡住她的私处,所有的秘密都公开了。

只见一丛黑毛从阴阜部延伸下来,随着两片厚厚的肉褶分作两股,然后迅速 变稀消失,只剩下那夹得紧紧的阴唇蜜桃一样长在腿裆里,肉缝在后面汇合,越 过很短的会阴部,便是那一朵浅棕色的菊花门。

黑牡丹知道他们要挖她的阴部,但现在她已经连喊的力量也没有了。

秋玉龙蹲在她的身边,左手捏住女人的一片大阴唇,使她那深红色的小阴唇 和嫩嫩的阴道口儿隐约露出来,把匕首望黑牡丹大腿根部那柔软的褶皱中一攘, 向后一切,一边切一边拉动着刀子,一直切过肛门,然后再绕过另一侧。

不多时,黑牡丹的外生殖器连同肛门一起被整个儿剜了出来,向外一拖,只 见一坨又湿又软的肠子随即被带了出来。

秋玉龙将那女人的东西拿在手里,用双手掰开阴唇,很仔细地查看着那深深 的洞穴,一片半月形的肉膜拦在洞口,原来她还真是个黄花大闺女呢。

挖完了「地道」,开始给女人「开天窗」。

「开天窗」本来是切开脑袋挖活人脑子的意思,这次也被秋玉龙给改了。他 把刀从女人的颈窝处捅进去,顺着锁骨向两边切开。没有了肌肉的牵引,黑牡丹 的脖子立刻向后折了下去,颈根部位露出了一个半尺来长的菱形窟窿,气管和食 道都清晰可辨。

秋玉龙把那两条管道一齐切断,其中一条立刻开始发出呼噜呼噜的排气声。

一个小喽罗从下面扯着黑牡丹的生殖器一拖,硬把上面连着的消化道同食道 一起扯了出去,拖了一丈多长在地上。他把那管道在地上拉着,来到木架跟前, 把女人的阴户钩在一只铁钩上,把肠子敛一敛也钩在另一只铁钩上。

现在的黑牡丹已经是奄奄一息,除了眼睛和嘴巴还在动弹外,再也看不出生 命的迹象。秋玉龙知道,就算是这样,她也坚持不了多久了。于是,他把手从她 颈根的窟窿伸进去,掏出了一颗还在艰难跳动着的人心。黑牡丹的躯干被用铁钩 钩着颈部的窟窿挂在架子上。她的颈椎已经被秋玉龙用手折断了,美丽的头软软 地耷拉在背后。

土匪们打了井水把黑牡丹身上的血冲洗干净,将那木架移到一大堆死尸跟前 当作祭品,然后又都跪下大放悲声。

土匪们把同伙的尸体捆在马背上,临走时放出话来:「镇上的乡亲们听着, 这女人的尸首就摆在这里示众,哪个敢给她收尸,便是同我们乌龙寨和鹿角寨过 不去。」

队伍才走出不远,一个五十多岁的汉子拦住了去路。

「干什么?」黄大头警惕地勒住马头。

「我是这镇上的保长。众位当家的,你们同黑牡丹有什么过节同我无关,可 要让她就这么摆在这儿,镇上的人还怎么作买卖?再说,如果官府知道了,我们 没有报案,那是要连坐的。」

「噢,这倒也是。这样吧,你们就可以去报官。如果是官家来人收尸,便与 你们大家无关;如果是你们自己收尸,那可别怪我们。走!」

土匪们打马呼啸而去,扬起一片黄土。

保长骑马跑了三天才走出沙漠去县上报官。县太爷才懒得管江湖人寻仇的闲 事,迅速办了个「江湖仇杀」结案,然后让师爷拟了个缉拿乌龙寨响马的告示交 保长带回去贴上,就算完事。这些土匪哪一个脑袋上没顶过通捐令,所谓「虱子 多了不咬,债多了不愁」,所以这告示也只不过是一纸空文,没有人会把它当成 一回事。

不过县上并没有派人来收尸,镇上的人也不敢动,结果黑牡丹的尸首就一直 在那里挂着。

开始的几天,镇上的人们还纷纷围上来看一看那个诱人的女裸体,随后,他 们便没了兴趣,照样从她身边走过去赶集作买卖,仿佛那架子上挂的只是几块破 布一般。

在沙漠干热的气候条件下,没几天的功夫,本来水灵灵的黑牡丹就变成了干 尸。

狂风带着黄沙袭来,家家关门闭户,只有黑牡丹干透的艳尸依然赤条条地挂 在大街的中央。她那已经上下通了气的躯干挂在正中间,两侧分别挂着长长的秀 腿和玉臂,还有那从她身上割下来的生殖器。本来乌黑的长发和阴毛上落满了一 层黄土,完全变成了黄色。

在昏黄的风沙中,她象钟摆一样慢慢地摇着,摇着,干燥的尸块相互碰撞, 发出木头一样的声响。

「咔,咔……」

【完】 ----------                 王囊仙

作者:石砚

(一)

在刑部的刽子手中,在下稳坐第一把交椅,不光是年资深,更以刀法精纯列 为刑部第一刀,所以南笼逆案被擒诸贼首中,为首巨魁自该由在下主刑。

往常凌迟犯人,为首的也都由我主刑,但对于我来说,那不过意味着多几文 赏银而已,即使对于我这样的职业刽子手来说,杀人也没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事。

而为这南笼案主刑,那可是我最喜欢的活,因为这次南笼案中知名的九个美 貌女贼首中,就有七个被活捉,一并判了凌迟,而这的七名女贼首中,又以这为 首的王阿从最是美貌。您知道吗,就是让我剐这个最美的女贼首王阿从。

王阿从长得什么模样?

我告诉您,那可真是个美人儿!人年轻,才只二十岁,那眉眼,那头发,哪 儿哪儿都生得恰到好处。这七个女人个儿顶个儿美若天仙,王阿从却又是仙中极 品。虽然蛮女的肉皮儿多数比较黑,可她却象个褪了毛的大白鸭子,那肉皮儿又 细,又软,又透亮,用手一拨拉,就嘟噜噜地乱颤,怪不得她的族人会叫她囊仙 呢,真的象仙女一样。

您问人还没押来刑场,我怎么就知道?

告诉您吧,这么美貌的女犯,早晚是要剐的,白白浪费了却不可惜,所以, 早都开过无遮大会,把这几个漂亮女贼用过了,凡是负责看管、捆绑和行刑的都 去了,闹了好几天呢。

咱当刽子手的,一向被人看不起,虽然上了大街人人都叫您爷,可人家管跑 堂儿的也叫爷,到了刑部,咱也就比普通的衙役高那么一点点儿,只有这玩儿女 犯的时候,咱才能占个先儿,这是规矩。听老辈儿的说,女死囚死了以后,要找 破了她们贞节的人算帐,只有要了她们命的刽子手她们不敢找,俗话说得好,鬼 也怕恶人嘛!

想不想知道肏那王阿从是个什么感觉?我告诉您,一个字:美!比在八大胡 同玩儿红姑娘美多了。虽说都是女人,而且都是漂亮女人,可玩儿那些窑姐的时 候,她们那种劲儿叫您恶心,可这个王阿从不喊,不扭,却叫您觉得有劲儿,咱 大枪往那屄眼子里头一捅,就恨不得一顿枪把她刺个对穿。可惜只能有一次,不 然这样的美味真想再尝尝。哎,别说了,那不是来了!

那头一辆木驴上骑的光屁股女人就是,看见了吗,有多年轻,多漂亮!那一 身肉有多白!多嫩!看那小屁股有多圆!您看她微欠着脚尖,把屁股离开驴背, 露着两腿中间那一撮黑毛。看见那根木橛子了吗,在她那撮毛毛堆里头,一进一 去地乱捅,再看她反躬着个身子,看那小奶子,挺得多高!。

看这些女人也都不象不知羞耻的淫妇,怎么不好生坐在木驴上,却摆出这般 一个下贱的姿势,仿佛生怕别人看不见她们下面那两片子肉似的?告诉您吧,这 都是刑部那帮子捆人的爷们儿使的坏。平日里女犯骑木驴,只要五花大绑了,往 驴背上一放,让那木橛子人她们的屄门儿插进去就行了,虽说下面被杵得难过, 别人却看不见,只能通过她们脸上的表情猜下面的事儿。

但对这七个造反谋逆的女贼,可就没有那么客气了,他们没有把她们五花大 绑,只是反捆了手腕后拴在她们屁股后面半尺远的一只铁环上,这样,她们想不 挺胸也不行;再把那木杵调得比一般情况下高出三、四寸,最高的时候露出驴背 足足有一尺,哪个女人的洞洞有那么深?所以她们只能老老实实把屁股抬起来, 让人们看清下面被抽插的情况。

老实说,这种姿势一定很累,您没看见她们的两条腿子都在哆嗦?这也就是 刑部大牢离得不算太远,而且她们又都是上阵杀人的武将,要换了一般女人,再 或者多游一时街,早就把她们累得挺不住,坐下去让木橛子戳透了。

好了,到了。捆人的这几个狗肏的,比他妈老子还会折腾人,您瞧瞧,把人 从木驴上架下来拖上行刑的台子,又不让她们好生走,一个手抓住她们的小手儿 向上拎,另一手抓着她们窄窄的肩膀望下按。

虽说她们在战场上都能拿刀杀人,可毕竟是女人,力气到底不如男的大,再 说南边的蛮子长得尺寸都小,落在这群人高马大的绑缚手手里就象老鹰捉小鸡儿 一样,想怎么撅巴就怎么撅巴,这两只小手被朝上一拎,就不得不把那白白的小 屁股撅得高高的,先给她们往屁眼儿里塞上一团破搌布,然后两人拖着一个磕磕 绊绊地往前走,把个小屁股眼子和毛烘烘的那个洞洞亮给人家看。

(二)

您看见台底下那群被官兵围着的年轻的女人了吗?几时见过剐犯人的时候有 女人看热闹,那都是些投降的女蛮子兵,生给赶了来看剐的,这叫杀鸡给猴看。

看看她们的女头目这个样子,她们都羞得小脸通红,一定在暗地里庆幸早些 投降了,不然台上出乖露丑的也少不了她们。这也是叫她们知道,朝廷是反不得 的!

我听见说这次还捉了不少蛮子女人,都叫在兴义城给砍了,不知道脱了衣裳 没有,不过象勤保这样的鞑子官儿,砍女贼不叫看光屁股眼子,那不是活活要他 们的命吗!

嗯,现在他们把她绑到架子上了。剐人都用个「丫」字形的木桩,总管大人 这次特别吩咐,把这七个女的每人摊开手脚绑在两根木桩上。可倒也是,原来那 种木桩子挡着她们的屁股,既然要光腚示众,干嘛不露得彻底一点儿。

现在该我的了,先看我摸摸她这小屁股,看见了吗?真白,一拔拉就嘟噜嘟 噜乱颤,我没说错吧?!再看这小屁眼儿,红红的,象朵花似的。嗯?这帮兔崽 子,这么干净漂亮的一个人儿,怎么也不找块干净布堵屁股,真他妈的!

我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摸了。那天肏她的时候,牢子们把她们七个脱得精光, 洗得干净,五花大绑地押到大牢的大厅里。我早听说,这些蛮女不太讲究什么贞 节,看来倒不象是假话,她们好象知道要发生什么,一个个嘴里咕咕哝哝骂着什 么听不懂的话,眼睛却不敢看人。

我一只手抓着她胸前的绳子,从牢子手里接过这个王阿从。和那几个女贼一 样,她把头扭在一边,那弯弯的眼睛看着天花板,一点都没有挣扎的迹象,只是 红红的小嘴儿叽哩咕噜咕哝着。叨咕什么?不知道。

仙姑嘛,不是骂街,大概就应该是念咒了,老子是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神 鬼都不惧,还能怕这小小的妖法。不过,她既然是什么仙姑,当然应该还是黄花 闺女,因为女人修炼的都是阴功,一但被阳物破了身子,法术就不灵了,就冲这 个,也该给她们一顿好肏,省得作起怪来,却是给别人添了许多麻烦。

也许是因为岁数大些的原因,我可不象那几个毛头小子那么没耐性,您看他 们,没见过女人似的,把那六个俏女贼接过去,硬是急得连自己的衣裳都顾不上 脱,仰面按倒了,掏出鸟来就杵。象这样有模样,平素又有体面的女人,您作一 辈子刽子手也难得碰上一个要剐的,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反正就是那么个意思吧,得让她们的每一根屄毛都派上用场,哪能象猪八戒 吃人参果似的,囫囵吞下去,完了事儿还不知道是什么滋味?那有什么意思啊。

我看她没反抗,就把她转过来,仍然一只手抓着她背后的绑绳,然后从头到 脚仔细地端详。

蛮子女人和咱们京城的女人不一样,人长得十分小巧,满打满算也就到我夹 肢窝,论分量也就七十斤,真想不出怎么能有那么多蛮子跟着她造反。她那小肩 膀斜斜的,瘦瘦的,小胳膊细得没有一把粗。那两只小手又窄又长,十个手指头 尖尖的,给细丝绳捆着吊在后心窝的地方。再看那圆圆的小屁股稍微有点儿撅, 在那软软的一握小腰处弄出一个大大的弯儿,嘿!要他妈多美就有多美!

我用另一只空着的手在她的小腰上摸了摸,然后滑到她的小屁股上,她哆嗦 了一下儿,看来还真是个黄花儿丫头。

我轻轻捏了捏她的小屁股蛋儿,软软的,挺不错,把手顺着屁股中间向下滑 过去。她有点儿不自在,用力夹紧了屁股,不过那没有什么用,我的中指还是触 到了她的小屁眼儿,轻轻一抠,她挺了挺身子,轻轻哼了一声,扭动着小腰想躲 开我的手,但接着就又停下来,我听得到她的喘气声。

我把中指从她屁眼抠进去,她肯定觉得挺不舒服,小屁股用力夹了一下儿, 然后我向上一提,硬是抠着屁股把她撅着提离了地面,走到那个为她准备的矮榻 前,脸朝下轻轻扔在上面。

她就那么直挺挺地趴着不动,我把她的鞋扒下来,那是她身上唯一的一件衣 服了。

我属于那种被人叫作「莲癖」的人,专门喜欢女人的小脚,每逢到八大胡同 去叫姑娘,都要先捏捏她们的脚。我一向看不上那些个旗人家的女人,一个个甩 着两个大脚片子,多难看呐?其实我以前从来没有见过没裹的光脚,因为人家满 人尊贵,旗人家的女人即使犯了法,也是在家里自己上吊,轮不到刽子手用刑, 所以自然也轮不到咱们看人家的大脚。

谁知道,等看见这王阿从的脚我才知道这么些年的「莲癖」算是白当了。天 天把玩女人的小脚,却从不敢脱了她们的鞋袜,为什么,那小脚再美,袜子一脱 就全露了底,那脚掌被裹断了,样子难看不说,单是一个「臭」字就够人一呛。

可人家王阿从的一双脚,虽然比那裹的脚大点儿,可是您可以脱了鞋看呐, 那脚那个白,那个嫩,那个……怎么说呢?象剥了皮的香焦似的,弯弯的,嫩嫩 的,不用别的,光看一看那脚就让男人想肏她,象我这样称得上「癖」的当然更 不例外了。我把那两只小脚丫儿拿在手里捏呀,揉哇,恨不得当时就给剁下来带 回家去。光是我说没用,您们自己看哪,是不是够味?

(三)

嗯,现在该干什么了?该给您们看看她的前面了。不用说了吧?当然先看这 对小奶子。我在牢里也是玩儿过小脚后把她翻过来先玩儿奶子的。看这小奶子, 尖尖的象两个小窝头,不过可比窝头白,捏起来也比窝头软和得多,象凉粉儿似 的,这顶儿上还有两个小肉锥儿,粉嘟噜儿的,让人看了压不住火儿。

当然,象我这样的老手儿,定力比一般人强,还不至于马上撒粘尿,不过您 看,已经有几位扛不住弄在裤裆里了。谁?您看不出来?那当然,谁在这时候喷 了让别人知道哇?要不是因为我有了好多年的老经验,也不会看出来的。不过我 可不能告诉您,得给人家留点儿脸面,再说,过一会您说不准也那样儿了,我能 给您到处传吗?是不是,您呐?!

行了,废话少说,还是接着给您说说她吧。看见这两条腿了吗,不粗不细, 直溜溜的,您看小肚子底下这个小鼓包,圆圆的,摸上去就知道里面挺厚的肉, 看这毛,又软又细又密实。

现在我帮您把她这毛分开,看见了吗,这两片子肉够多厚。您再看看里面, 红红的,湿湿的,不过告诉您,这可不是尿,没看见她这肚子给尿憋得「绷绷」 的,硬是忍着呢。别看这群妖女人不大,一个个儿硬着呢,任您怎么折腾,一不 哭,二不闹,干脆不理您,这不是,到这会儿了,还念念叨叨地念咒儿呢。虽说 我这人不信神不信鬼,可心里还真有点儿发毛。

人家不怕死,人家可不愿意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撒尿,看来这尿靠吓是吓不出 来了,不过她再憋也憋不到哪儿去,象她们这样的女人,挤也得给她挤出尿来, 因为您们大伙都想看,是不是?!

那她这肉缝子里头到底为什么湿啊?她流的是女人的那种水儿,都是让那木 驴子给插出来的。

哪种水儿?看您也就是十五、六岁,还没成家呢是吧?等娶了媳妇您就知道 了。不过,现在倒是可以给您上上课,让您知道女人究竟是怎么会事儿。看见这 两片子肉了吧?这就是女人的两扇大门,进了这大门,您看,这儿有两扇小门, 看见这个了吧,这小门上豌豆似的门轴可不一般,只要看手指头一动,再刚烈的 女人也得哆嗦。

不信,我给您抠两下儿看看?看见了吧,是不是浑身乱颤?咱再看看这小门 儿里头是什么?看见了吗,这红红的嫩肉,这儿还有一个小洞洞,可不是尿尿的 洞,这个就叫屄。干什么用的?您还真想知道?过来我悄悄的告诉您……这个就 是挨肏的地方。什么叫肏?嘿!小小年纪,还真刨根问底,摸摸您自己下边那个 肉把儿,硬了没有?硬了,看这么漂亮的光屁股女人没有不硬的。

您呀,就把女人按在床上,分开她的两条腿,把屄给您露出来,然后把您自 己这肉把儿往里头这么一杵。什么?洞太小了杵不进去?放心,她们那地方是带 收缩的,别说您这杆枪才大拇指粗,您知道我的这个有多大?跟洋汽水的瓶子似 的,照样给她捅进去。

进去以后呢,您就这么抽出来插进去,一下一下儿的捅,什么时候您觉着受 不了了,要尿尿的,可别怕,不能憋着,那玩意儿就是要尿在女人屄里头的,要 不然女人怎么生孩子?明白了?

您问我是不是就那样肏的这个王阿从?当然,不完全一样,可也差不多。那 天我看见这小妖女一声不哼硬挺着,心里头有气,我就非要让她喊叫不可。怎么 让她喊?上刑?打她?不行,那不好玩儿。我有我的办法。

别人早就把那几个女人肏了一遍了,这个可还没开苞儿呢。我呀,先慢慢地 玩儿,趁她不留神,突然把她抓着胸前的绳子拎起来,一下子就给杵到柱子上去 了。她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儿,吓了一大跳,马上就慌了,「啊!啊!」地尖叫起 来,小身子乱扭,我就趁这功夫,左手还抓着她的绳子,右手抄起她一条腿,下 面一使劲儿,您猜怎么着,我站着就给她捅进去了。

她「啊」地怪叫了一声,两只眼睛睁得大大的,好象很奇怪的样子。我也很 奇怪,她那个洞洞竟然把我那伙计抓得紧紧地,每插一下都挺费劲,不过倒是痛 快得可以,完了事我一看,敢情她还真是个黄花大闺女。

您不信?噢,您是不信她那里头能容下那么大的东西?好,给您看看,看见 我这两个手指头了吗,放在一块够不够您那家伙粗?差不多,好,您先看我插她 的小屁眼儿,怎么样,够粗吧,再看我插她的屄……看看,行吧!看我再加两个 手指头进去……也行!信了吧?

您好好想想,木驴上那个木橛子比您那伙计粗多了,都能给她整进去,您那 伙计更没问题是不是?当然喽,要是您那伙计自已挺不住可就怨不得别人了。

好了,不说了,午时三刻到了,您就等着看杀人吧。看见了吗,那几个刽子 手的手艺实在太潮,这么着急就把那六个女人的奶子给割下来了,这就叫学艺不 精。什么叫手艺?我告诉您吧,这剐男人的时候,要叫男人看得想拉屎,剐女人 的时候,要叫男人看得想尿尿。

什么意思?就是说,剐男人的时候,那架势要吓人,要叫天不怕地不怕的老 爷们儿看见了也吓得拉一裤兜子,可这剐女人的时候,要是也让人吓尿了裤子那 就没几个人愿意来看热闹了。

是我说要让男人尿尿?不错,是我说的,可我说的是尿那种粘尿,就是尿在 女人洞洞里的那一种。男人来看剐女人不是为了看血,是为了羞臊她们,所以, 要让每一个男人都看得带劲儿,靠狠靠恶不行知道吗。

那该怎么办呢,要叫她们疼,不疼她们不叫,不叫就没意思,又不要太疼, 疼得她们鬼哭狼嚎,喊哑了嗓子,疼得五官挪了位也不好。要让她们叫,又要叫 得勾人的魂儿,就象小野猫那种叫法才好,这里面的分寸不是一般人能掌握得了 的,要不然我也成不了京城第一刀哇。

(四)

这剐女人呐,一定要叫她们自己看见自己的奶子、屁股蛋子和屄眼子挨刀, 那才叫羞臊人呢,所以说,那几块废物点心怕手下的女犯人死了看不见,所以急 急忙忙就把她们的奶子割了,说明他们自己也知道自己的手艺潮。我可不会那么 干,相信我,象这样的女人,我保证至少剐她三天都死不了,何必那么着急呢, 割她们别处,留着她们的那些地方让人看。到最后再割也来得及。

可从哪儿下刀呢?老实说,女人咱也剐过不只一个,可都没象这一个那么美 得有味儿,这一身小嫩肉哪儿哪儿都好,去了哪儿都舍不得。嗨,可惜也没用, 还得下手哇,没办法,只好从这手腕先下手了。这小手十指尖尖的可真不错,照 说生了这样的手应该是福相,怎么却落到这般下场呢。

别管那么多了,先把这手腕里头的肉片一点儿吧。这刀不能进去的太深,不 能立着割,得平着片,看,就是这样,一刀片下大拇指甲盖这么大的一块。听见 她叫了吧?就是这个样子,不高不低,象只小猫儿似的,那才有味,再看她疼得 浑身一扭,这小奶子一摆,小屁股一摇,那够多带劲儿,这回知道为什么留着那 些地方不割了吧,她扭的时候才好看,是不是,您哪?

看见咱的手艺了吗?那血不是流出来的,是渗出来的,象这样子,全身都割 没了肉,三天也流不出两升血,她怎么会死呢。可不流血不等于不疼,这刀下得 越浅越疼,这您该知道,腿上擦破了皮比扎个钉子还疼呢是不是,这就叫手艺。

看咱慢慢地割,傍黑了吧,才割完两只胳膊,让她忍一宿吧,我也该歇歇, 明儿一早见。

……

来啦,您哪?我这也刚到,咱们开始吧。今天割她的腿。看这两条小腿儿, 真不舍得,真不舍得呀!那也得割呀,不过得先留下这两只小脚丫儿……接下来 咱们割大腿,这可得小心点儿,别把屁股和那两扇肉门给伤着,还得留着明天干 呢……下面该哪儿了,该这个小光脊梁了,还有这肚皮……

……

又瞧见您了,还真早。什么?昨儿晚上就没走?怪不得呢,这么好的位置您 一走马上就有人占。今儿个该最后结果她了。看见没有,那几个昨个儿上午就流 光了血死了,只有咱手下这一个还活得好好的,还会叫呢,不相我摸一下儿她的 伤处试试。

别说,一开始啊,我还真怕她不知道疼,谁知道她是不是真会法术哇?现在 我放心了,至少她还知道疼,那她就不是什么仙人,也没准肏她的时候把她的法 术给破了,不过不管怎么说,她也再没什么好怕的了。

现在咱们先割她的小手儿,这手虽然好看,可除了皮就是骨头,剔起来还真 费劲,不是因为别了,怕割断了血管死得太快,反而得特别小心。来,先割这小 手指头,疼吧?再忍忍就行了,没多长时间了,再来这无名指……现在咱们剔这 手掌子上的肉……看见了吧?剔了肉,这小手还是整的,这就是咱的手艺。

咱们再来割这俩小脚丫儿。看看,还是那么白,还是那么嫩,这小脚趾头一 个一个儿象小豌豆似的,嫩嫩的,透着亮儿,要不是因为谋大逆,嫁给我多好。

可再说了,要不是谋大逆,那么老远也见不着哇,而且,象这么体面的女人, 早让那些大官儿给弄走了,也轮不上咱们哪,您说是不是。

来,咱们先剔了这几个脚趾头上的肉,再割这脚底板儿。听人说蛮子女人经 常光着脚走路,脚底下磨得都是茧子,倒还真是不假,这小脚板儿看着皮儿挺嫩 的,敢情割起来挺费劲,您瞧,这茧子有这么老厚,不管怎么说,也总算是剔完 了一只脚了,再来那一只吧。

好了,现在该您最喜欢的节目了。先来割这小屁股蛋儿,看我左手靠着她小 屁眼儿这么一捏,右手刀一抹,就是一片儿肉。噢,她还知道疼呢,这么长时间 了,嗓子还那么好听。来吧,快了,一刀,两刀……咱们且把这屁眼儿留着,割 奶子吧。

先让我洗一下儿手,满手是血,可别把这么白的奶子给弄脏了。看这个奶头 儿,不象别的女人那样是个小球,她这个象个小锥锥儿,真好看,可惜呀,切下 来了。怎么?给您瞧瞧?没问题,接着。好玩吗?长在身上才好玩儿?对了,有 点儿门儿了,赶紧回家让您爸爸给说一房媳妇吧。就要长这模样的?别臭美了, 就凭您这身打扮?最多也就是和我一样,在法场上才能玩儿上这么漂亮的妞儿。

现在看看还剩下什么了?就剩下屄了。来吧,忍着点儿,先把这两片儿肉割 下来,疼吗?再来这两扇小门。好了,最后一下儿了,这一刀咱们从这小豆豆前 面进去,顺着大腿根往后,切到屁眼后面,再转回来,您看,全都下来了,连肠 子都出来了。这回您大喜了,咱们先把这肚子豁开,再掏了肠子。这是肝,这是 腰子,这是脾,行了,我要掏您的心了,好好去吧,下辈子别再造反。

您也看够了吧,赶紧回家娶个媳妇儿玩儿吧。记着,可别象我这样玩儿,不 然您老丈竿子可饶不了您!

【完】 ----------                燕春之死

作者:石砚

刘燕春巡城完毕,回到王府后宅自己的闺房。此时已近子时,又困又乏,脱 去甲胄战靴,再无心思力气洗漱,和衣躺在床上,却一时无法入睡。

敌军已经围城一个月,现在城中内无粮草外无救兵,只是一座孤城,自己空 有一身盖世本领,却也难保城池不破,难保自己家小的性命。

想到自己五岁的女儿,燕春不禁一阵心痛。不知道丈夫和女儿现在怎么样, 是不是已经安全到了华州。就算到了华州,此城一破,华州也危在旦夕,那时… …燕春不敢想下去,猛地摇摇头用被子蒙住头,哭泣起来。

迷迷糊糊中,刘燕春进入梦乡。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嘈杂声将刘燕春从睡梦中惊醒,她坐起身来,只听外面 杀声震天,顿时睡意全无。就听外面军士来报:「禀告主公,天军已经攻破北门! 正向王府杀来!」

刘燕春一听顿时如五雷轰顶。自己担心城池失陷,但没想到如此之快。慌忙 起身下床,但战靴还没来得及穿上,外面已经一片刀枪交碰之声。刘燕春此时竟 然一时不知所措,自己现在只是身穿一件贴身肚兜,脚踩睡鞋,和一丝不挂差不 多,她看看衣服,看看兵器,竟然不知先拿那一件。待燕春将战裙穿上还没系好, 敌军已经破门而入。

刘燕春已来不及去拿自己的绣绒刀,只好抽出短剑与敌军搏斗。虽然燕春拼 命厮杀,怎奈寡不敌众,加上武器不称手,衣服羁绊,在刺杀十几名敌军后,脚 下一绊,跌倒在地,兵器也出手。敌军一见齐用兵器指住燕春。

刘燕春倒在地上只能怒视敌人,此时两名军士上前抓住燕春两只玉臂,燕春 本能地挣扎,但还是被扭到身后,其它军士手拿绑绳,冲上来左缠右绕,将燕紧 春紧缚住。军士知道燕春武艺高强,所以绑起来格外用力,将燕春绑成一个粽子 美人。然后一提绑绳,喝道:「走!」

刘燕春被押出房外,只见外面都是敌军,知道大势已去,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侧脸一看,又见自己的姐姐也衣衫不整被五花大绑绑在一旁, 心疼之余,拼命挣扎,怒吼道:「要杀要剐,都由我一个人,放开我姐姐!」但 没人理她,军士推推搡搡将她押出王府,来到大街上。

此时,天光放亮。大街上天军正在打扫战场。刘燕春没想到自己也兵败被擒, 颇为丧气。但转念给自己打气,挣脱军士的手臂,尽量的昂头挺胸,沿着大街走 去。

敌军见燕春被擒,纷纷围拢过来,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这就是刘燕春啊!还以为她三头六臂呢。」

「虽然不是三头六臂,也很厉害!听说当初一战杀了我们十几员上将呢。」

「厉害怎么样,现在还不是绑的和粽子似的。」

「小骚货长得很骚啊!」

「你看她的大奶子,绑的这么紧还挺挺的。」

燕春听着军士的话语,羞得满面通红,头也不由自主的低了下来。牙摇着嘴 唇,默默地走向北城门楼。燕春本来不怕死,她认为一生不应是老死,而是被杀 死,在年轻时。但真正被擒了,心底难免却产生一阵阵恐惧。自己才27岁,正 值好年华;自己智勇双全,天下闻名;自己有心肝般的女儿等着自己去爱抚,所 有这些都使她留恋,使她厌恶死亡,渴望生存。但屈膝投降不是她的性格,又是 她不能接受的。燕春很矛盾,心绪烦乱,后悔不如早早了断,免去这番折磨。

正在此时,只听城楼上一声喝道:「带犯妇刘燕春!」

军士得令,抓住燕春的胳膊,夹持着她往城楼上走去。燕春被高大的军士夹 持行进,加上绑绳紧紧的陷进体内,浑身酸痛,踉踉跄跄地被带上城楼,十分狼 狈。来到城楼上,只见军士林立,刀枪明亮,正中帅案后端坐的正是敌军主帅方 杰。燕春被带到帅案前,军士齐喝:「跪下!」

刘燕春反而镇定下来。心想横竖都是死。她将头发甩到身后,昂首挺胸,立 而不跪。

军士见燕春不跪,先是摁她的肩头,接着猛地一踢她的后膝,燕春站立不稳, 单腿跪地。燕春本来想站起来,但转念一想,死都不怕,跪就跪吧,连另一条腿 都跪了下来。

方杰低头一看,只见阶下跪着一赤膊女子。但见刘燕春虽然已为人妻人母, 但体态仍然保持匀称有型,上身只着一件红色肚兜,一双玉臂被高吊在身后,丰 满的胸部虽然被麻绳交叉紧缚,陷入肉内,但仍然挺拔诱人,下身的睡裙在搏斗 中已被撕的残破不堪,少妇丰盈的小腹突出明显,丰满修长的大腿也或隐或现, 小巧的脚上穿着一双嫩绿色的粉绒睡鞋。虽然侧脸而跪,但还是能看出是一绝色 的美妇,当下心动不已,猛的一拍帅案:「下跪何人?」

燕春不屑地瞟了他一眼,「我是刘燕春,叫什么叫,姑奶奶坐不改名,行不 改姓。」

方杰顿时语塞,胜利者的喜悦早飞到云霄之外。恼怒之余,又喝道:「下面 跪的犯妇可是刘燕春?」

燕春不觉好笑,「既知我名,何必多问!」

「哼,被擒阶下囚,还敢狂妄乱语!」

「你十万之众围我区区万余人,损兵折将,使用诡计才将本姑奶奶擒住,有 何面目张牙舞爪。」

「大胆贱婢,死到临头还敢嘴硬。」

「既然被尔等所擒,要杀要剐,姑奶奶决不皱一下眉头。」

「你一死了之,那你女儿谁来照料?你姐姐也要陪你赴死不成?」

「……」

「如果你归降朝廷,可免一死,还可保全全家老幼性命,何乐而不为?」

刘燕春一听,心里一动。她没有想到方杰居然会招降自己,会主动给自己一 个求生的机会,虽然如此,但还是破口而出:「呸!姑奶奶岂是贪生怕死之辈! 想让我投降,作梦吧!」说完,自己都不免埋怨自己怎么不假思索。

方杰一听,大怒:「好一个不识时务的贱婢!本帅有意放你一条生路,你却 不知好歹。既然你不怕死,那我就成全了你!来人将犯妇打入死牢,明日午时绑 赴刑场凌迟处死!诛灭九族」

燕春一听,猛地从地上站起来,破口大骂:「本姑奶奶一人做事一人当,不 要株连其它人!」

说着就要上前与方杰拼命,军士忙上前抓住燕春,连拉带拽,把她往楼下拉, 燕春拼命挣扎,不肯下去,军士只好将她摁倒在地,扳起玉腿,来了个四马倒窜 蹄,拿了个竹杠穿过去,将她抬了下去,燕春一路上骂不绝口。

燕春被抬着来到大牢内,扔在地上。军士上前解开绑绳,燕春刚想反抗,转 念一想:反抗也只是徒增羞辱,不如认命,当下整理了一下头发,见八个军士淫 笑着看着自己,冷冷地问:「你们要干什么?」

一个头目笑着说:「元帅有命,说燕春将军桀骜不逊,让我们兄弟好好伺候, 不得有误。」

燕春傲然答道:「随便,想我刘燕春,大仗上百回,小仗无数次,杀敌数百, 死足何惜。你们动手吧。」

军士听罢,抓住燕春的胳膊,伸手要脱燕春的肚兜,燕萍昂起头,言道:「 要杀就杀,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伺候你啊,想必燕春将军好久没有男人伺候了,你是老老实实的自己脱光 了让我们伺候,还是绑起来伺候啊?」

燕春一听气得浑身哆嗦,怒斥:「无耻!」

但自己身陷囹圄,只是一个女囚,哪里还有什么选择?!但还是象征性的挣 扎几下,便被军士脱掉衣衫,燕春赤身裸体地站在一群的男人中间,最后的心理 防线也被攻破了,她现在只是一个女囚,一个如羔羊一般的女囚。所谓的过去只 是自己欺骗自己的谎言,虽然它曾如此辉煌。

八个军士围住燕春,将她抱来抱去,一面揉搓着燕春的玉体,一面用污言秽 语取笑着,燕春恐慌的忘记了反抗,只是躲避,一阵调戏后,军士将燕萍的双腿 双手用绳索缚住,吊在行刑架上,四下拉动绳索,燕春顿时四肢分开,成大字型 在空中站立的姿势,露出阴毛旺盛的阴部,头目挺着勃起的阳具,走到她面前。

燕春虽然不是第一次见男人的阳具,但这种环境这种姿势绝对是第一次,她 本来想骂,但出口的确是带着颤音的:「不要!」

小头目将龟头在燕春的阴蒂上磨蹭,燕萍开始扭动着屁股反抗,后来竟然有 了奇怪感觉,下面流出了淫水,感觉一阵难以名状的快感从下面迅速向上传输, 忙把脸扭开,突然感到一阵剧痛,阴部胀胀充溢,痛的她喊了出来,身体不停扭 动,但被四肢被绳索绑住了,无法活动。小头目将阳具全部插了进去,两手抱揽 住燕春的细腰,开始使劲抽拔,同时用嘴吸咬她的丰乳。燕春本来想忍住,但一 会还是开始呻吟,小头目更是来劲,频率加快,一面用手揉搓燕萍的乳房。燕春 扬着头,大张着嘴,经受着侮辱,淫水顺着白嫩的大腿淌了下来。

干的差不多,小头目拔出阳具,又将燕春的睡鞋脱了下来,闻了闻,笑道, 「别看这个小娘们长得这么标致,脚却这么臭!」

众人一阵哄笑,纷纷拿过来闻一闻,又放到燕春面前让她闻。燕春羞得满面 绯红,呸了一口,「姑奶奶我打仗东奔西走,脚不出汗?」

另一个军士接着开始强奸燕春,小头目用手将精液泄到睡鞋里。

就着样,一代女杰燕春被八个军士轮奸了。

轮奸完毕,小头目将盛慢精液的睡鞋放在燕春的嘴边,用手抓住燕春的秀发, 要往她的嘴里灌。燕春浑身酥软,阴毛上沾满了精液和淫水,粘呼呼的粘在了一 起,垂眼一看,忙死命的摇着头,想躲避,别的军士过来帮忙,扳住她的头,让 她张开小嘴,硬往里灌,只灌的嘴里鼻子上都是精液。然后军士将燕春放下,狂 笑着离开牢房。

可怜燕春趴在地上,边哭边呕吐。尽管她不想让别人听出她在哭,但是怎么 能忍的住!整整一个下午,燕春都无力的倒在地上,军士送来饭,她一口未吃。

眼看到了掌灯时间,牢门开了,燕春忙用手将泪水抹掉,冷眼看着进来的军 士,众军士走过来:「怎么样啊,爽不爽啊?」

燕春厌恶地扭过头。

「想不想知道你姐姐怎么样?」

燕春猛地扭转脸。颤声问道:「你们怎么对她?」

「你姐姐看得文文静静的,却凶悍得很。我们兄弟本来想也好好伺候她,没 想她不识好人心,居然敢借着给我们老大口交咬我们老大的命根子,要不是老大 命大,恐怕可以回去进宫当太监了!」

「那我姐姐呢?」

「便宜你了。我们老大正在教训她呢!等上完刑,让我们过去收拾她,让她 知道知道厉害!」

燕春一听如五雷轰顶,站起来一把抓住那名军士,声嘶力竭地喊道:「别动 我姐姐!你们要折磨就折磨我一个人!千万别动我姐姐,求求你们了!」

军士笑道:「只玩你一个人?你就一个小穴,怎么够?」

燕春连忙说:「只要你们不欺负我姐姐,怎么对我都行!我让你们强奸,给 ……给你们口交,只要你别难为我姐姐!」

「真的?」

「我刘燕春一言既出,绝不反悔!但你们也要起誓不再折磨我姐姐。」

「行,我们发誓。反正强奸谁不是强奸,你还比你姐姐年轻貌美!好,过去 告诉那几个兄弟,快到这边过过瘾。明天就没机会了!」说完,将阳具挺起放在 燕春面前。

燕春出身高贵,虽然也喜欢男欢女爱,但都遵规守距,今天受此侮辱,真是 生不如死。但一念及姐妹亲情,又觉得愧对姐姐。心里念道:只要能让姐姐少受 一分罪,让我受尽天下的侮辱也是值得。想罢,屈膝跪下,张嘴将军士的龟头含 在嘴里,开始吸吮。

军士们一片狂笑。

「别一个人享受啊!」一个军士说着,将燕春拦腰抱起,扔到床上,然后扑 上去,顺势将阳具插进燕春的小穴,开始抽动,另一名军士则将阳具塞进燕春的 嘴里抽插。燕春不再反抗,听任军士奸淫自己。

此时,另一名军士过来,将燕春的左腿扳起,露出小穴,将阳具插了进去。 这样一来,阳具插的更深,燕春还从未如此被插过,每插一下,身子都一颤,竟 有一种说不出的快感,淫水流的更多。那军士一见,更是起劲,当下把燕春两条 粉腿都提起来,大大分开,使劲抽插。

燕春感到不能自已,竟失声浪叫。这更引起军士的性欲,他们轮番使用各种 姿势强奸燕春,看谁让燕春发出的声音最大。最后一名军士抱住燕春的细腰,让 她撅起屁股,从后面强奸燕春,燕春已到高潮,意识模糊,失声浪叫,最后全身 酥软趴在床上,军士将阳具塞进她的嘴里,她竟然用手抓住口交,然后任由在嘴 里爆浆。

在军士的欢呼声中,燕春慢慢清醒过来。她用舌头舔舔嘴里粘稠的精液,感 到舒服的同时也想到自己也是如此淫荡,羞愧难当,真是生不如死。心一横,自 己反正是要死的人了,也已经被糟蹋了,不如快活一下。自己让这帮禽兽爽,他 们就没精力去糟蹋姐姐。想罢,将嘴里的精液咽了下去,抓住旁边一名军士的阳 具,口交起来。

军士们见她竟然如此主动,性欲又起,正欲再次强奸,就听头目说道:「别 就知道捅她小穴儿,捅坏了明天没法骑木驴,怎么交代?」

「那捅哪?」

「这小娘们可惜不是处女了,但屁眼肯定没被开过。」

说罢,军士将燕春抱起来,屁股朝天,一个人掰开她的屁股,另一个人开始 又一轮的的强奸。这次军士没有上次那么生猛,但花样姿势更多了,他们等不及 一个一个强奸,便开始鸡奸燕春。

燕春本是名门闺秀,哪受过这种凌辱,疼的挣扎,但怎奈被军士摁着撅起丰 臀,先是用手抠,再用阳具插,将燕春的菊门硬生生开了,一前一后两条阳具一 起插拔,纵是燕春如何尽力做出无所谓的姿态,仍发出的淫声浪叫,引得军士更 强烈的侵犯。最后,八个军士一起射精齐刷刷射在燕春的脸上。

轮奸完燕春,军士将燕春反绑双手,阳面朝天地躺在桌子上,抬了出去。燕 春浑身酥软,微微娇喘,不知道军士要干什么。到了大牢的门庭,只见门外黑压 压挤了一百来个军士。燕春顿时知道自己将要面临更大的奸淫。她想挣扎却一点 力气都没有。

只听一名军士高声喊道:「兄弟们,元帅有令,明日就要将犯妇凌迟处死。 元帅慈悲为怀,询问犯妇有何要求。此淫妇竟要求与男子合欢。元帅虽然不齿, 但仍下令满足。各位兄弟,不用客气,都来操这个淫妇吧。」

燕春听得气的胸部起伏不停,却一句说也说不出来,两名军士过来各抓住她 的一只脚,使她两腿分开,露出小穴,一个军士已经迫不及待地冲上来将鸡巴插 了进去。

燕春挣扎几下,根本无济于事,只好扬着脸听任军士轮奸自己。极度痛苦之 余,竟有了一种难以名状的苦痛的快感,使她忍不住高声喊叫起来,身体也如蛇 般不停弓起,随着一声惨叫,身体重重地跌在桌面上,彻底麻木,再也无力挣扎 和反应,只是任由军士一个接一个的轮奸自己。

等一百多个军士轮奸完一遍,天色已经放亮。此时燕春下身已经被蹂躏的不 成样子,阴部已经肿大变形,精液、淫水、血水混在一起,两条腿并都并不起来, 只能由军士架着她用水冲了冲身子,扔到床上。

监斩官前来提牢,军士将燕春架拖着来到面前跪下,监斩官上前验明正身, 问道:「刘燕春,今日要将你凌迟正法,你还有何话讲?」

燕春道:「死就死,啰嗦什么?」

监斩官下令:「将犯妇后庭塞上洗衣上绑。」

过来两个军掰开她的屁股。燕春刚被开了菊门,疼的一声尖叫,继而怒斥道 :「你们要干什么?」

监斩官说:「这是凌迟的规矩,把你的屁眼用石子塞上,免得你受刑时大便 失禁丢丑碍事。」

燕春挣扎道:「姑奶奶岂是那等怕死之辈!免了吧!」

但军士哪肯听她,掰开她的屁股露出屁眼,将一块鹌鹑蛋大小的鹅卵石硬生 生塞了进去,疼的燕春冷汗直冒。

塞完后庭,军士将燕春顺肩五花大绑,袒露丰乳,后颈插上一面亡命牌上写 「剐犯妇刘燕春一名」,然后将燕春架起来,两腿大开着往牢门外走。来到牢门 外,只见军士如临大敌,军士将燕春架到木驴旁,高抬玉臀,让燕春的小穴对着 木驴背上的木杵,逐渐下落。

燕春知道这木驴的厉害,本能的想夹紧双腿,但双手被绑,无法掌握平衡, 根本使不上劲,只好要紧牙关,闭眼忍着。木杵插进燕春的小穴,虽然小穴已经 肿胀麻痹,但木杵一插进去,燕春还是疼的身体后仰,慢慢的等木杵完全插了进 去,燕春才睁开眼,疼的气喘吁吁,浑身战栗。

军士又拿着一对铃铛走过来,揪住燕春的乳头,将铃铛底部的铁丝狠狠地穿 过燕春的乳头,顿时鲜血崩出,接着又是另一个、燕春疼的身子猛地一颤,待落 下时,木杵在阴道内也随之抽动,弄得燕春又是一声惨叫。

监斩官一声令下,军士推动木驴开始行进。一路上观者如堵,都前来观看曾 经的女王,绝世美女燕春游街受刑。可怜燕春赤身裸体被绑在木驴上,本来就羞 愧的生不如死,偏偏那木驴的木杵随着木驴行进也上下移动,弄得燕春下身血水 淫水顺着大腿下流,嘴里忍不住也发出淫浪之声,而两个小铃铛也随着上下晃动, 发出清脆的响声。围观者看得是热血沸腾,齐声喝好,还道燕春是淫荡娇娃。

好容易游完四门,来到刑场。刑场被围的水泄不通,来到行刑台下,军士将 燕春从木驴上卸下,交给刽子手。燕春下身早已血肉模糊,连脚都不敢着地。刽 子手将燕春架着,半抬半拖走上行刑台,先绕台一周,燕春两腿大开着,女人的 隐私之处暴露无遗,然后来到行刑架前,将燕春放下,燕春疼的早已瘫软在地, 小便失禁。别人还以为她贪生怕死,当众出丑。刽子手解开绑绳,又将她分开四 肢绑在架子上。

此时时候未到,刽子手便先开始将燕春的腋毛、阴毛剃掉。燕春的阴部惨不 忍睹,剃起来十分费劲,剃刀不时将阴唇阴蒂刮破,燕春的身体也因此而颤抖, 每次颤抖都惹来一片叫好声。

午时三刻,监斩官将令牌扔下,下令行刑。

刽子手先将燕春的姐姐燕萍绑了上来。只见她上身赤裸,下身穿一件红色罪 裙,被五花大绑从燕春面前经过。燕春此时泪水夺眶而出,无语凝结,两眼满是 歉意。燕萍看着妹妹,匆匆走过留下微微一笑,来到法柱旁,双膝跪下,将头发 甩到一旁,挺胸昂首静等受刑。刽子手将斩标拔掉,举起大刀向燕萍的脖颈砍去, 燕春吓得转脸不敢再看。

待到在台下惊叫声中转脸看去,只见姐姐已是身首异处,刽子手将燕萍的首 级装入托盘,从燕春面前经过前去回令。燕春只见姐姐秀目微睁,双眉倒垂,性 感的小嘴失去血色张开露出洁白的牙齿,平静中隐藏着无比的恐惧。当下昏厥过 去。

燕春被判的是只有男犯才用的碎剐,要剐一千刀。刽子手手拿牛耳尖刀,先 揪住燕春一片小阴唇,使劲拉长,挥刀割下燕春的阴唇,接着是另一片小阴唇, 两片大阴唇,割完后放在托盘内。然后各十刀割下一个乳房,也放入托盘。接着 开始用刀在燕春如脂的白净玉体上一刀一刀割肉。整整割了千刀,直割的血肉模 糊,惨不忍睹。但燕春始终咬紧牙关,不出一声。待千刀割完,刽子手请监斩官 验刑。此时燕春仍然气息尚存,验刑后,刽子手将燕春开膛摘心而死。时年27 岁。

燕春既死,刽子手又将她的首级割下,绕台示众。为了安抚军心,又用长杆 挑了在军营中示众一番,军中本不相信燕春被杀,现看了她那美丽的头颅孤零零 的挂在杆头,方才相信,军心安定。因为燕春诛杀天军将领极多,将士对她是又 恨又怕。今天剐了燕春,犹决不足,当下又将她剖腹,挖出肝脏与那刚挖出的还 在跳动的心脏一起摆在桌案之上祭奠阵亡将士的英灵。然后阵亡将士的家属,将 燕春心肝带回大营炒食泄恨。

燕春的人头被装入木笼,悬挂在城头示众三天,然后取下,用香草熏浴,扑 粉化妆,施以粉黛,用快马解回京城请功。皇上得知燕春被诛,大喜,奏章不及 看就打开盛有燕春首级的锦匣,只见燕春的人头浓妆艳抹,依然姿色迷人,尤其 是那娇艳欲滴的红嘴唇,禁不住想抱起来亲上一下。随下旨将燕春的首级悬挂闹 市示众。但因观看人太多,周围百里都来观看,难以维持只好,奏请圣命,巡回 在周围城市示众。

燕春的尸体被暴市,天军不少大将偷偷将燕春割下的双乳买下,带回营帐煨 汤煮食,名曰:「美人汤」。其它人纷纷效仿,趁夜色,将燕春的子宫剖出煮食, 其它士兵也割其屁股上、大腿的肉带回营中烤食。如此以来,燕春的尸体更是支 离破碎,白骨毕现。后弃之荒野,被野犬吞噬殆尽。

【完】 ----------                 花秀蓉

作者:石砚

且说花秀蓉为了城中被困的三千将士,只带两名贴身的婢女出城前往英英的 大营乞降受死。距离营门口一箭之地,正好就遇到唐同带领十几名刀斧手前来接 应。

唐同一见花秀蓉,厉声喝道:「花秀蓉你既已投降,还不快快下马受绑!」

花秀蓉见自己昔日的手下败将今日如此趾高气扬,不禁怒火中烧,但又念及 城中受自己连累的三千将士,只得强压怒火,翻身离鞍下马,将双手往后一背, 言道:「绑吧!」

两名刀斧手冲上前来,抹肩头拢二背,将花秀蓉来了个五花大绑,押到唐同 马前。唐同用马鞭挑起花秀蓉的下巴,挑逗道:「还不服气是吗?这就叫君子报 仇,十年不晚,来人,把这小娘们浑身上下仔细搜一搜,别带着什么凶器。」

花秀蓉刚想挣扎,却被身后的军士制住,这时上来两名嘻皮笑脸的军士,伸 手在花秀蓉身上摸来摸去,不时地捏上一把。花秀蓉这才感到被俘的屈辱,但为 时已晚,开始还挣扎几下,后来干脆低下头任由他们将手伸进自己的盔甲里,贴 身内衣里抚摸扭捏自己的身体,但泪水却忍不住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两名军士摸索完毕,回答道:「回禀唐将军,没有发现什么凶器。」

唐同见花秀蓉威风已去了大半,还不解气,言道:「笨蛋!这样就能搜干净 吗?」

然后翻身下马来到秀蓉面前,甩手给了她一个耳光,怒道:「贱人,还不给 我跪下!」

花秀蓉似乎已经屈服于唐同的淫威,不由自主的单膝下跪,略一迟疑,另一 条腿也跪了下来。

唐同见状下令:「把这贱人的盔甲脱了,再搜她一遍。」

刀斧手面露难色,「将军,脱盔甲可得松绑,要是这娘们跑了可怎么办?」

唐同冷笑着说道:「看她还能往哪跑?你以为她还是当初威震四关的花秀蓉 吗?」

刀斧手一面用刀架在花秀蓉脖子上,一面给她解开梆绳,又脱去她的甲胄, 只剩下贴身的小衣。花秀蓉上身没有戴兜肚,而是穿了一件对襟的罗衫,下身是 一条开裆岔裤,紧紧的裹在大腿上,前后裆布分别护住羞处和屁股。又将花秀蓉 的战靴脱掉,露出葱绿色的绣花睡鞋。

刀斧手将花秀蓉架起,重新绑了起来。这次由于没有了甲胄的保护,刀斧手 绑的格外来劲。他们先将花秀蓉五花大绑,然后再用绑绳从花秀蓉丰满的乳房上 下横勒到身后,在身后又将她的双臂叠交高吊捆绑,使得花秀蓉再低头都有些困 难。

在这个过程中,花秀蓉始终没有一点反抗,只是将头深深地埋在怀里,她的 最后一点自尊也随着甲胄而去,这时她感到自己已不是一名曾经叱咤风云的女将 军,而只是一名一钱不值的女囚。

唐同指挥军士捆绑完毕,趾高气扬地骑在马上押着花秀蓉与两个婢女回营。

一路上,军士用刀枪跳起花秀蓉的前后裆布,使她的最隐秘的部分露在大庭 广众之下。花秀蓉在恍惚中被押进大营,在她的脑海里,死是那么令她向往。

忽然她听到一声号令:「把犯妇花秀蓉带进来!」

花秀蓉正要迈步进帐,却早有两名刀斧手上来将她夹持住,疾步押进大帐, 来到大帐中央分立在花秀蓉身后,高声答道:「犯妇花秀蓉带到!」

帐中将士齐声喝道:「跪下!」

花秀蓉此时只求速死,遂双膝一屈跪倒在地,低头不语。

英英坐在虎皮金交椅上,见昔日不可一世的百花公主向自己屈膝下跪,得意 异常。见花秀蓉一言不发,不禁有些扫兴,他一拍虎胆,问道:「下跪何人?」

英英连问三声,花秀蓉才抬起头来,将秀发甩到脑后,答道:「王爷何必明 知故问,今日败将落在王爷手里,算是输的心服口服。奴家身为阶下囚,要杀要 剐,悉听王爷尊便。只是希望王爷讲信用遵守诺言,保全奴家部下性命,奴家虽 死无憾。」花秀蓉鼓足勇气说完这些话,又低下头一言不发。

英英见状大怒,「你这贱妇,死到临头还在嘴硬。本王自会遵守诺言,但在 约定中你要向本王投降,你这是投降的样子吗?你名为投降,实为向本王示威; 既想保全名节,又屈膝下跪妄想偷生。像你这沽名盗誉的虚伪贱妇,还敢于本王 谈什么信用?」

说完又一拍虎胆,厉声问道:「下跪何人?」

花秀蓉被英英这一番话语批的是粉面羞红,心想自己既然投降,不管什么理 由,都是投降,都得按规矩来做,心里虽然委屈,但当下还是小嘴一撅,低声答 道:「败将花秀蓉。」

英英这才解了点气,身子往交椅上一靠,又问道:「见了本王为何不抬起头 来?」

「有罪不敢抬头。」

「恕你无罪。」

「谢王爷。」说完,花秀蓉微微扬脸,略一停顿,又低了下去。这次,她是 在精神上彻底屈服了。

英英见花秀蓉已经威风扫地,言道:「你这贱妇,早先如此,我还会留你一 条狗命。哼,来人,将犯妇花秀蓉押入大牢,明日午时押到落花城北门前,肢解 示众,然后招降城中守军,不得伤害一人性命。」

这时上来两名手持重枷的刀斧手,先给花秀蓉解开绑绳,然后再给她带上枷 锁。这副枷锁有近一人高,足有六十余斤,纵是秀蓉身有神力,也只得弯腰在刀 斧手的搀扶下被押出大帐,前往死牢。

来到死牢,刀斧手扶花秀蓉坐下,为防止她咬舌自尽,刀斧手扯下花秀蓉的 裆布,一片塞进她的嘴里,一片搓成布绳,将她的嘴勒上,又在脑后狠狠地打了 个结。花秀蓉嘴里发出呜呜的呻吟,引来军士的一片笑声。

花秀蓉在牢中先是又悔又恨。悔不该不听姐姐之言,贪功冒进,致使孤军深 入;恨自己轻敌张狂,兵败被困,自己也被俘受辱。

花秀蓉到不后悔牺牲自己保全部下的行为,但一回想起当日受到的侮辱,便 不禁心里一阵酸痛,几次快落下泪来。自己十六岁便征战沙场,身经百战,战果 辉煌,哪个不把自己像公主一样宠着?

不料今天自己居然心甘情愿的被一群猪狗不如的手下败将绑了起来,成了别 人的阶下囚,还向敌人屈双膝下跪,口称败将,被人家称作犯妇。

想到这里,花秀蓉忽然感到一种异样的略带兴奋的感觉,自己的心跳也不禁 加速起来。

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呢?花秀蓉略感亲切却又十分新鲜,她突然想到这种感觉 在她被曹英占有时曾经有过,但却没有这次这样如此强烈。

她明白了,这是一种自己很少经历的被征服的感觉。花秀蓉一直扮演着征服 者的角色,但她一旦被征服,在恐惧与羞辱中却莫名其妙地夹杂着一种快感和幻 觉,但这种感觉却使她无法抗拒的兴奋起来。

花秀蓉本已将生死置之在度外,此时更是沉迷在这种幻觉中。她虽然勒嘴难 言,但却在心里一遍一遍地念道:「犯妇花秀蓉,犯妇花秀蓉……」每念一遍心 跳都猛地加速一下,本来挂着泪花的脸上居然浮出了娇媚的笑容。

花秀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在梦里她梦见了曹英,她梦见曹英将她的 双手反绑起来交合,她兴奋地大喊大叫,拼命挣扎,但她挣扎的越剧烈,曹英就 越是用力地抽动他的阳具,使花秀蓉快活欲仙,最后随着一声炸雷,她达到了高 潮,淫水猛地喷射出来,她也瘫软在曹英身上。

花秀蓉睁开眼,发现天光已亮,牢门已经打开,两个刽子手坦胸露乳的站在 她的面前,门外是两队刀斧手排列两侧。花秀蓉知道自己该上路了。她想活动一 下身子,却感到自己下半截身子已被自己的淫液打湿了。

刽子手打开花秀蓉的刑具,然后猛地把她的双臂拧到背后,干净利索地来了 个标准的五花大绑。捆绑完毕,刽子手把花秀蓉架到牢房的马桶旁,把她往上一 搁,喝道:「快点把肚里的屎尿都泄出来,省得过会行刑时又拉又尿的,坏老子 的事。」

花秀蓉在众目睽睽之下坐在马桶上,哪能拉的下来,几次想站起来,都被按 了下去。最后一个刽子手不耐烦了,一把把她拎了起来,来到桌子旁边把她按到 桌子上,让她把屁股撅起来。花秀蓉的裆布早被扯掉,雪白的屁股从开裆处挤挣 出来(注:小说虚构的朝代女人只穿裙子,女将虽然穿裤子,但却是开裆裤,前 后有裆布遮掩,与我国汉晋时期相同)。

花秀蓉的脸侧贴在冰凉的桌上,不知刽子手要怎么折磨自己。刽子手用手指 蘸了一些花秀蓉的淫液,开始湿润了她的肛门,花秀蓉顿时明白了:自己要被鸡 奸了!她开始挣扎,但被使劲搁住,她又想用脚踢,却正好被顺势把腿分离开。

这是只听刽子手骂道:「你这贱人,敬酒不吃吃罚酒,让你自己拉你不拉, 老子好心帮你拉,你还不领情。老子是吃这碗饭的也算是例行公事,没用棍子捅 已经够照顾你了。」

花秀蓉一想也是,这才停止挣扎,又非常配合的把屁股向上撅了撅。

刽子手湿润完花秀蓉的肛门,把自己的裤带解开,花秀蓉感觉自己心跳得厉 害。曾经有一次自己和曹英偷情时,曹英也曾试图捅自己的屁股,但……谁叫这 个冤家那东西不够坚挺呢,唉,就当是被冤家捅的吧。

正在想着,花秀蓉突然感到屁眼一阵撕裂般的剧痛,一根硕大无比的东西插 了进去。痛得感觉比自己第一次失身时要强上十数倍,使她猛地仰起上身,但随 着那物件的抽出,身子又无力地倒在桌上,紧接着又是一阵剧痛,反复几次,花 秀蓉再也无力抵抗,只能趴在桌上尽力分散自己的注意力来分散痛苦。

那东西跟曹英的一比,要大的多,长的多,她似乎感到快要捅到自己的心脏 了。慢慢的,痛感变成一种快感,由肛门沿着脊柱向上延伸,似乎是一条蜈蚣在 自己体内爬动,这种感觉自己在偷情时从未有过,她的双腿开始打颤,渐渐的整 个身体也颤抖起来,神智也模糊了。

刽子手来来回回插了二三百下,感觉差不多了,便停了下来,拎起花秀蓉又 放到马桶上。这下花秀蓉不由自主地排泄起来,她一边排泄一边抬头泪眼迷离地 看了一眼让自己如此消魂的男人,偷偷瞟了一眼那巨大的阳具又羞涩地低下头。

刽子手穿好了裤子,上来把勒在花秀蓉嘴上的布条解开,掏出塞在里面的布 团,给她擦干净屁股后押出牢房,前往刑场。

花秀蓉被绑的结结实实动弹不得,偏偏脚上的睡鞋又中看不中用,在刽子手 的夹持下一瘸一拐地行进,痛苦极了。从牢房到刑场的这段路虽然只二里多地, 但对她来说却这么漫长难熬。

英英下令在落花城外一夜之间建起了一座高三丈的行刑台,全军都列阵出营 观看花秀蓉受刑。此时他正在高台下的监斩台上正中端坐,等候花秀蓉。

刽子手来到台前,忽然把花秀蓉往上一提,使花秀蓉只能脚尖点地,然后夹 着她疾步行进,花秀蓉也跟着仰着上身用小碎步疾进。来到英英面前,刽子手把 花秀蓉往地上一放,单腿跪地,报道:「犯妇花秀蓉带到!」然后列立两侧。

花秀蓉待刽子手一松手便双膝跪在地上。当她听到英英熟悉的官话「下跪何 人」时,急不可待地脱口而出:「犯妇花秀蓉。」说完心里竟有一种说不出的轻 松。

英英一听花秀蓉竟自称犯妇,大感惊奇。低头又见花秀蓉头发零乱,衣衫不 整,样子楚楚动人,也不禁心动,一时倒不舍得处置她了。稍后才言道:「今日 本王要将你正法,你可知罪?」

「犯妇已知罪了,只求一死。」

「死到临头,还有何话讲?」

「犯妇罪该万死,只请王爷遵守诺言。」

「这是自然。」

「犯妇谢过王爷。」

英英听她言必称犯妇,心里十分舒畅。但事到如今,只好下令:「把犯妇花 秀蓉押上刑台行刑。」

刽子手上前架起花秀蓉,转身要走。英英此时却发现了一个亮点——那就是 花秀蓉娇媚的脚。花秀蓉的脚既非南方的三寸金莲,又非北方女子的天足,生的 是娇小自然,配上葱绿色绣花睡鞋,竟有一种其他部位不能比拟的性感。

只是原先秀蓉一直面对着他跪着,无法看到,现在才发现,英英只恨自己马 虎,连忙喊道:「召回来!」

花秀蓉被带了回来,再次跪在地上。

英英问道:「花秀蓉,你若归降,本王可以饶你不死。」

花秀蓉磕了一个头,言道:「谢王爷开恩,但犯妇死意已决,不愿再茍活与 世上。如果王爷可怜犯妇,那犯妇就提三个请求:一不要剥犯妇的衣衫,二不要 行妇刑侮辱奴家,三犯妇死后尸身自由王爷发落,枭首曝尸悉听尊便,只是求王 爷把犯妇的双脚埋葬。」

英英一听,叹口气道:「依你就是。」

花秀蓉又磕了个头:「犯妇谢过王爷。」

刽子手架起花秀蓉向刑场走去。上台时,刽子手用手压住秀蓉的肩臂,使她 弯腰、低头、屈膝迈着小碎步前进,上的台后,押到一木墩前,给她解开绑绳, 让她跪下。花秀蓉跪下后主动把双臂放在木墩上,又将脸和上身伏在上面,从容 受刑。

英英一声令下,刽子手开始行刑。他们先砍掉花秀蓉的手脚,又砍掉前臂、 上臂后,把花秀蓉抬上木墩,砍掉小腿和大腿。每砍掉一个部分,都先绕台举起 示众,然后放在花秀蓉的面前。城中将士无不落泪,但花秀蓉牙关紧咬,不发一 声。肢解完后,有监斩官上来检验花秀蓉是否已死,在确定尚未死亡后,下令斩 首。

花秀蓉看着刽子手向自己走来,张开满是鲜血的嘴问道:「刽子手哥哥,看 我拉了没有?」在得到否定的答案后,她闭上眼睛露出一丝微笑。

刽子手手起刀落,一代名将花秀蓉顿时身首异处,时年一十九岁。

军士用托盘将花秀蓉血淋淋的首级呈献给英英过目。英英看着花秀蓉还很新 鲜的头颅,不免有些可惜。下令埋葬花秀蓉的玉足,零碎的四肢解往所属城市示 众。

英军用长桿挑了花秀蓉的首级招降天军。城中守军早无斗志,出城投降。

花秀蓉的人头被装进木笼,悬挂在城头示众,而尸身被解回华云州示众。

【完】 ----------                 花秀萍

作者:石砚

随后,英英马不停蹄率军前去围攻花秀萍。

花秀萍本来利用声东击西的战术摆脱了英军的围击,但为了接应花秀蓉,在 廉州城耽搁了两日,使得英军有机会调整兵力,徐艳慧从花秀萍军的右翼穿过增 援西唐关。花秀萍还不知情,待攻到西唐关下才发现守军已经不再是原先的三千 人。

天军攻城受阻,又闻听花秀蓉已经兵败被杀,花秀萍只好下令撤军,向白山 渡口进军。但在路上遭遇伏击,队伍被打散,花秀萍带领不足一万女兵又退回廉 州城。

当夜英军就将城池团团包围,花秀萍方知情况不妙,预感到妹妹已遭不测, 自已已是孤军奋战。

果然,第二天一早就有军士来报,英军将花秀蓉的首级用长桿挑了正在城下 示众。花秀萍忙登上城头,远远的望去,正是花秀蓉的人头。只见花秀蓉的首级 孤零零地挂在桿头,双目紧闭,两眉倒垂,从脸上痛苦的表情看必是死前极其惨 烈。

花秀萍看罢险些晕倒。又听城下军士高喊:「城中将士听着,花秀蓉已经伏 诛,她手下将士都承王爷恩典保全性命。若你们能出城投降,一样可活命,如果 能生擒花秀萍来献,还有重赏。如若反抗,必定杀的你们鸡犬不留。」

花秀萍回到府衙,与众将士商议。大家唯恐投降后像花秀蓉一样被杀,都建 议突围。花秀萍当即决定,当夜主力由东门突围,花秀芳、罗红妹带领三千军士 走南门吸引英军,在白骨岭会合后,在从白山渡口过江。

当夜子时时分,天军开始突围。英英本来不愿攻城,见她们突围,下令只需 射箭拦阻,然后追杀不要正面沖突,花秀萍才得以杀出重围,来到白骨岭下时, 手下已经损失大半。见英军尚未追来,花秀萍下令暂且安营扎寨修整一下,等花 秀芳等人到后一起出发。

花秀萍在帐中和衣而坐,本想休息一下,但由于过于劳累,不想睡着了。此 时,早有降意的卢平、范陶眼见时机已到,偷偷摸进大帐,先将花秀萍的兵器移 走,然后用绳索把她的脚捆住,再用绳子将花秀萍绑在椅子上。

花秀萍从睡梦中醒来,见自己手脚被绑正要喊人,却被范陶用手捂住嘴,卢 平忙拿起准备好的布条,把花秀萍的嘴勒住。

正在此时,花秀玲急沖沖闯了进来,大喊:「英军杀过来了!」一见姐姐被 绑,知道有变,正要解救,却被埋伏在两旁的叛军从后面绑了起来,扔到花秀萍 身边。

卢、范二人沖出大帐,一面放火一面大喊:「花秀萍已被英军生擒活捉,快 点投降!」顿时军中大乱,抵抗的抵抗,突围的突围,已成一盘散沙。

花秀莲首先遭遇英军,她拼命抵抗半天,中箭被擒。花秀茹前来解救,却正 遇上官玉环,战不几合,被打下战马,英军上去把她也绑了。

花秀梅最为勇猛,奋力杀出重围,边走边射,眼看就要摆脱追兵,不料战马 由于劳累过度,突然倒地,也被赶来的军士生擒。

由于英军突袭,大部分女将是没来得及反抗就做了俘虏。杀到天亮,天军女 兵营全军覆没,一千名女兵和十八名女将被俘。

唐同在卢平、范陶的带领下来到大帐,见花秀萍被绑在椅子上动弹不得。不 禁狂笑道:「想不到名闻天下的花氏姐妹都被我唐某给擒住了。」

一面示意手下解开勒在花秀萍嘴上的布条,一面得意地问:「花将军,你总 不能这样去见王爷吧?你是乖乖地受绑呢,还是想挣扎一下啊。」

花秀萍见大势已去,知道反抗只会带来更大的侮辱,便言道:「我花秀萍既 然兵败被擒,身为一名武将,失败了自会听从胜利者的处置。」

唐同笑道:「你以为你是谁?你妹妹见了我们王爷也是一口一个犯妇的,从 现在起,你就是我们的俘虏了。」

花秀萍想不到性情骄傲的妹妹也会口称犯妇,现在自己已成了阶下囚,只好 听从摆布了。

军士上来解开绳子,把花秀萍重新绑了起来。花秀萍已经二十三岁,虽然未 曾婚嫁,但身材丰满,这使她隆起的丰胸成了刀斧手照顾的重点,绑绳一个十字 交叉从花秀萍胸部的双乳上狠狠地勒过,在身后将双臂高高吊起。

花秀萍从小就接受当时所谓正统的教育,一直严格遵守女子的道德标准,虽 然在日常生活中自己在洗浴、更衣时也曾无意中触摸自己的乳房,产生瞬间的快 感,但马上就自己制止自己,心里产生一种负罪感。

当初她得知妹妹花秀蓉与曹英有了肌肤之亲后,虽然还是替妹妹遮掩,但也 是痛心不已,对男女之情更是避讳,甚至感到耻辱。因此虽然南宫博对自己一往 情深,人品极佳,花秀萍也是退避三舍,婚嫁之事一拖再拖。

今日花秀萍第一次被男人接触,并被绑了起来,此时此地本应身不由己,只 能忍受。但花秀萍却感到并非想象中那样痛苦,在一阵心理和肉体的酸痛后,是 一种无以名状的前所未有的快感和震颤,这种快感与震颤由胸部向下迅速蔓延, 花秀萍只觉得浑身冰凉,两腿发软,冰凉的手心、脚心却渗出汗来,身体的各个 部位也都不由自主地轻微颤抖起来。

这并非恐惧,因为恐惧只会使人紧张,从未使身经百战的花秀萍有如此飘飘 欲仙的感觉,她简直有点陶醉了,倒是希望刀斧手绑的更紧一些,背在身后的双 臂也不自觉地向上背去,嘴里发出轻微的呻吟之声。

刀斧手见花秀萍如此配合,绑得更是来劲。捆绑完毕,把花秀萍推推搡搡地 押出大帐。

出的大帐,花秀萍举目四顾,发现妹妹们都被五花大绑押在两旁,心里一阵 酸楚,刚才的感觉去了大半,当下头一低,被军士牵着去见英英。

英英率军先松后紧,终于全歼花氏姐妹的娘子军,大获全胜,心里说不出的 畅快。上次因为有花秀萍这个后顾之忧,所以仓促杀了花秀蓉,几天里一直感到 意犹未尽,深感遗憾,今天闻知将花氏姐妹全部生擒活捉,早就下定心思,要好 好过上一把胜利者的瘾。当下在白骨岭下设立大堂,提取花秀萍等人。

随着中军大吼一声「带犯妇花秀萍」,两名刀斧手一左一右将花秀萍押了上 来。花秀萍低头来到英英的帅案前,半推半就地双膝跪倒。

不知是出于本能,还是对长年争战的厌倦,花秀萍此时产生了强烈的求生欲 望,刚才被缚的「痛苦」更是削弱了她坚强的意志,她只想活下去,活着当一个 女人。她头一次深深地意识到自己还是一个女人,自己作为一名将领已经死去, 现在她只想做一个女人,作一个真正的女人,其余的她已经不再顾忌了。

「下跪何人?」胜利者对失败者得意洋洋的审判或者说是戏耍开始了。

「败……」

花秀萍顿时感到自己失口了,略一停顿,索性牙关一咬把心一横,索性放下 往日的矜持,柔声答道:「犯妇花秀萍。」说完后,已是满脸绯红,头低的更深 了。

英英倒是略感意外。想不到花秀萍比她妹妹在失败后更容易屈服。他与花秀 萍在战前曾有交往,感觉真正是巾帼不让须眉,花秀萍为人严谨,自尊自立,深 受众人的尊敬。本来英英以为花秀萍自会宁死不屈,大扫自己的雅兴。没想到她 一上来就向自己卑颜屈膝,自甘低下,使得英英顿时兴致倍增。

「见了本王为何不抬起头来?」

「有罪不敢抬头。」

「恕你无罪。」

「谢王爷。」说完花秀萍扬起脸,却不敢正视英英。

英英见花秀萍一张细白的瓜子脸,细眉凤目,高高的鼻梁,红红的小嘴,虽 未装饰,却是一个典型的美人胚子。眉宇间往日的英气虽然已荡然无存,却平添 了几多妩媚,不再意气风发,而是惹人怜爱。英英心一软,怜香惜玉之情油然而 生。当下一拍虎胆,厉声问道:「你这贱妇,无故犯我边境,今日被擒,还有何 话讲?」

花秀萍忙低头答道:「犯妇不自量力,冒犯王爷天威,罪在不赦。今日既被 王爷擒获,本应听候王爷发落,若王爷念及犯妇愚钝无知,从轻发落,犯妇必感 恩戴德,只求作一平民,终老残生,永不与王爷为敌。」

虽然话语还不是露骨的祈求,但对花秀萍来说这已经是生平以来最大的羞耻 了。但一旦开了头,花秀萍也只得继续下去,她随即抬起头言道:「如果王爷不 嫌弃,犯妇愿戴罪立功,追随王爷左右,效犬马之劳。」说完之后羞愧的低下了 头,再也无颜抬起来。

英英做梦也没想到花秀萍会如此贪生怕死。花秀蓉虽然对自己屈服了,但那 是按照失败者的规矩来的,对死亡却从未危惧过,即使存在生机时也义无反顾的 放弃了,这深深赢得英英的尊敬。

现在花秀萍却显得如此卑贱,这不禁让英英感到有一丝失望,甚至感到有点 厌恶,花秀萍往日在自己心目中的美好印象已被抹煞的几乎干净了。但英英转念 一想,蝼蚁尚且偷生,何况花秀萍这样的美人英雄。但让她这样生还不如让她壮 烈的死,这对她来说是更好的结局。姑且是念及往日的情谊吧。

拿定主意,英英一拍虎胆,冷笑道:「无知贱妇,今日被擒还想迷惑本王, 妄图他日东山再起,本王岂能上当。来人,将花秀萍姐妹六人打入囚车,押回华 云州在凯旋庆典上斩首祭祀。」

花秀萍被羞的恨不得鉆到地缝里,求生的希望虽然已经破灭,心里也不免感 激英英能保全自己的声誉。当即向上磕了个头,谢道:「多谢王爷怜爱,王爷好 意犯妇心领了。」然后自己站起身来,被刀斧手押走了。

英英也无心再审问,下令将被俘的女兵女将全部处死在白骨岭下。一方面是 为了实现自己「降者生,抗者死」的军令,另一方面是保住花秀萍的名节,对外 称花秀萍等不肯归降,所以处死。

可怜被俘的女兵们反剪双臂如牲畜一般被赶到白骨岭下一条深沟前,十人一 组十人一组的被斩首。尸体被扔入深沟,首级则摆放齐整等待检验。白骨岭下顿 时成了人间地狱,此次杀戮也成为天朝争战史上最大的杀俘事件。

英英当即下令班师回程,自己率领骑兵押着花氏姐妹先回华云州接受凯旋的 欢迎仪式。

花秀萍姐妹六人被打入木笼囚车,夹在队伍中间,日夜兼程,不出三日,已 接近华云州,在离华云州还有十里时。大队人马不在向前,开始按营扎寨,准备 明日一早进城举行凯旋庆典。

英军将花秀萍等人从囚车里提出来,带上重枷押到一临时牢房内,有重兵看 管。姐妹几人早已听天由命,无意逃走,聚在一起,竟无言相对。

沉默了许久,花秀梅忍不住问道:「听说姐姐在英英面前屈膝下跪,口称犯 妇,还……还……有这回事吗?」

花秀萍听妹妹一问,羞愧难当,但还是点头承认了。

花秀莲见姐姐如此难堪,甚是不忍,劝道:「自古胜者王侯败者贼,古训中 也一直教导我们战时用命,败时认命。既然战败就要听命于胜利者,姐姐的言行 没有什么不可的。我们姐妹明日就要一同赴黄泉,何必再说这些无关紧要又伤姐 妹感情的话。」

花秀梅见姐姐伤心,解释道:「小妹不是责备姐姐,只是觉得姐姐也太委屈 自己了。想姐姐一世英雄,谁人不敬仰。若传出去,岂不坏了姐姐的名声。」

花秀萍抬起头,略一犹豫,说道:「秀梅妹说得没错,姐姐没骨气,丢了大 家的脸。一路上我也听说了一些秀蓉妹的事,四妹虽然也遵循古训逢迎胜者,也 曾屈膝下跪口称犯妇,却不失骨气,自始至终未言一句出格的话语,而且放弃求 生的机会从容赴死。」

「哎,」花秀萍叹了一口气又道:「与她相比,我实在是无脸与她相会于九 泉之下。当时我也不知怎地,只想作一个普通人,作一个普通女子,却不料…… 我现在只盼快些结束自己的性命。」

花秀玲此时说道:「妹妹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明日英英就要举行庆祝大 典,看来我们性命不保。与其明日受辱而死,不如现在我们自行了断,不知姐妹 们意下如何?」

花秀萍闻听言道:「妹妹所言不差。但自杀而死,不为人称道,也无颜见列 祖列宗。英英让我们姐妹临刑前团聚,并且没有采取防护措施,也是相信我们遵 守道义,不违礼法,如果我们违背礼法道义,岂不更让人耻笑。再者,英英虽然 是我们的敌人,但是他为人却也光明磊落,虽然得意,却能保全失败者的颜面, 不肆意侮辱,我命在旦夕,无以为报,只能是尽力而为,做一个好俘虏而已。」

说到这,花秀萍心里有一种甜滋滋地味道。

这种感觉在路上一回想起自己受审的经历就会油然而生,这种感觉只是在她 少女时代才有过,是她成名后早已失去却又时常回忆的那种自我陶醉的感觉。

她现在对将自己送上死路的英英一点也恨不起来,心里只是有一种崇拜与依 恋。这种崇拜倒不是因为他在战场上击败了自己,而是在精神上彻底击败自己所 致,这种感觉是南宫博不能给她的。

她现在愿意为英英做任何事,不仅因为自己是英英的囚徒,还因为英英已经 征服了自己的心。

见妹妹们不做声,花秀萍又言道:「如果妹妹不愿受辱,愿意自裁,那就请 先在黄泉路上等姐姐一会,我们一起投胎,来生再作姐妹。」

听秀萍这么一说,众姐妹无不落泪。花秀茹哭着说:「要死一起死,死都不 怕,害怕什么受侮辱,不就是脱光衣服游街示众吗,就当便宜他们了。」

花秀芳一听破涕为笑,「就你那身胖肉,能便宜谁?」

花秀茹也不示弱,「哼,总比你排骨妹好吧?一身排骨,乳房还不够一把抓 的,更没人看。」

秀萍见妹妹们毫无畏惧,心里更是愧疚:「都怪姐姐无能,连累了大家。」

花秀莲劝道:「姐姐不要这么讲,我们姐妹情深,同生共死,是天命也算是 一种福分。明日大典上,看在英英能保全姐姐声望的份上,就让他得意一次。大 家由着他安排,不要与他计较就是了。」

天将方亮,一名女官进来和颜悦色地商议道:「马上大家都要参加凯旋大典 了,希望大家能合作一点,我们也不刻意难为众位姑娘,请大家先洗浴更衣,准 备参加凯旋庆典。」

众姐妹听说要洗浴,自是喜出望外。

花秀萍道:「这位姐姐,我姐妹都是明事理的人,一切都会按规矩来办。」

于是女官下令打开枷锁,有女兵抬进温水桶来。众姐妹纷纷解开裙带,脱掉 衣衫,擦洗起来。花秀萍开始还十分害羞,无奈身上是又粘又脏,已经发臭,出 于爱美的本能,还是脱光了身子擦洗起来。

花秀萍原先对自己有阴毛、腋毛是既害羞又害怕,一直羞于见人。今日见妹 妹们也是如此,心才放宽,继而感到好笑,心想枉作这么多年女人,想着想着, 不由自主地擦洗揉搓起乳房来,心里又痒起来,想继续却又怕被妹妹们耻笑,心 里难受的要命,竟落下泪来。

花秀芳以为姐姐是为命运难过,上前来给花秀萍擦洗身体,这样一来,花秀 萍的反应更激烈了,身子开始轻微颤抖起来。

花秀莲虽然与花秀萍不是一母同胞,却最了解花秀萍,她知道姐姐被压抑得 太久,便上来贴近花秀萍,一只胳膊揽住她的腰,一只手伸向她阴部,用中指轻 轻揉擦起花秀萍的阴蒂来。

花秀萍从来没有这样的体会,一种麻飕飕的刺激瞬时传遍全身,使她不能自 已,一下子倚靠在花秀莲的肩上,尽情的享受这种令她心醉的快感。花秀莲越来 越用力,花秀萍也配合着她的手指活动着自己的阴部,使刺激更强烈,渐渐的, 她的阴道湿润了,越来越多的淫液流了出来,顺着大腿向下流着。

花秀萍是在恍惚中被套上统一样式的红兜肚,然后被五花大绑起来。此时绑 绳对她的刺激已经不能使她象上次那样反应强烈了。

她开始明白自尊骄傲的妹妹花秀蓉为什么要「不要脸」地与曹英茍合了,而 且从没有后悔过,就像她在被自己责打时说得那样,「因为姐姐不是女人,根本 不知道作女人的快乐」,她恨自己为什么要遵守所谓的妇道,为什么要自己压抑 自己,为什么要帮助限制女权的朝廷剿灭主张女权的、致力于恢复天使帝国辉煌 的南方诸国。

这次花秀萍真正垮掉了。

花秀萍姐妹六人上身只穿一件红肚兜,赤裸着下身被五花大绑起来。这种五 花大绑只是一种象征性的绑缚,绑绳从后颈顺着肩胛窝到身后将双臂高吊绑紧。

这样上身挺起完全显露没有遮掩,更具观赏性。

本来肚兜是女子尤其是出嫁女子的贴身内衣,不能为外人所见,自古是神圣 之物。古代帝国祭祀庆典仪式,只有最高祭司才有资格穿着。

但天朝为了侮辱女犯,规定只有罪大恶极的罪犯才在行刑时穿肚兜。姐妹们 虽然视死如归,但受此侮辱,一时也粉面羞红,低头不语。

为了防止她们在庆典上大喊大叫,刀斧手给每个人都带上了塞口球。这塞口 球乃是由软木销磨而成,有半个拳头大小,两边系有带子,塞进嘴里,不要说喊 话,就是发音都难。

刀斧手先给花秀萍戴,花秀萍见那物件比自己嘴还大,扭头避开,但转念一 想,反正自己是罪有应得,何必在等别人动手,便又抬起头微张开嘴,刀斧手顺 势将球塞进她的嘴里,在脑后将带子系上。众姐妹见姐姐已经戴上,也没有反抗 被戴上塞口球。

戴好塞口球,六姐妹也同花秀蓉一样被带进一个个隔开的小帐篷,进行最残 酷的清肚。

花秀萍被带进帐篷,强按在一个马桶上进行排便。花秀萍那里能排的出来, 但小嘴被塞,无法言语,只能呜呜地哀求刽子手。

那刽子手见状干笑两声:「想不到你们姐妹都要由老子来帮忙,老子虽然是 公务,也算艳福不浅。」

说完把花秀萍拎起来,押到一个木架旁,一用力把花秀萍搁着趴到架子上, 分开她的双腿,用手拍了拍花秀萍的屁股,说道:「我这是公干,你妹妹花秀蓉 也是我帮她这么清肚的,希望你也和她一样合作,清完肚你就可以上路了,你我 都方便。」然后开始湿润花秀萍的肛门。

花秀萍听说妹妹也是这么清肚的,有见他湿润自己的屁眼,又是害怕又是害 羞,但听说人家是公干,也不好挣扎,只好趴在那里等待。此时听到旁边帐篷里 传来妹妹花秀玲的呜呜声和一个男人的气喘声,这使她更加紧张,不知刽子手怎 么给她清肚。

突然,花秀萍感到屁眼一阵剧痛,似乎被撕裂了一般,刚想挣扎,身后刽子 手却将上身压在自己身上,使自己无法动弹,想喊,却只发出呜呜之声。接着花 秀萍就觉得一根粗粗的大棒在由肛门向自己身体内插动,疼的她双脚离地,脚后 跟快碰到了自己的屁股,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刽子手插了几下没完全插进去,只好拔出来,花秀萍顿时感觉轻松了,趴在 架子上只喘粗气。

刽子手说:「我执行了近百个女死囚,你是我唯一没有一次成功的。看来外 面传的不错,你确实是个守身如玉的处女。我也敬佩你,但我这也是公干,如果 行刑时你忍不住又拉又尿,不光我要掉脑袋,你也得多受不少罪。来,把屁股抬 高点,腿不要动,忍住就好了,我要是成心羞辱你,早不捅你这,就捅你那小屄 了,那样坏了你的清白,也破了我们的规矩。」

花秀萍听着,竟边点头赞同边把屁股抬高,这次刽子手费了点劲,先用手掰 开花秀萍的屁股然后先将龟头塞进去,再一用力将整个阳具插了进去,疼的花秀 萍两腿打颤,却挺住没有活动只是把臀部撅得更高。

刽子手轻微活动了一下阳物以此减轻花秀萍的痛苦,等感到阳具湿滑了,才 开始抽动。

花秀萍早已泪流满面。她想不到自己第一次与男人有肌肤之亲,竟是这般模 样。为了减轻痛苦,她拼命撕抓自己的手臂,但渐渐的疼痛带来的快感超越了疼 痛本身,也开始腐蚀她本来就已经动摇的意志。

她停止了哭泣,开始用心体会这种不同寻常的疼痛。

刽子手来回抽动了二三百下,感到筋疲力尽,方才住手,将阳物抽了出来, 花秀萍如同被抽了筋一般,软软地滑下来跪在地上。

刽子手把花秀萍放回到马桶上。花秀萍还没有从刚才的快感中摆脱出来,只 觉得体内有东西在泄出,却没有刚才那样销魂。她偷偷看了一下刽子手,觉得已 不再那么面目可憎,再看看他的阳具,心跳猛然加剧起来,就是这东西让自己如 此……如此痛苦的吗,花秀萍几乎想靠近再看看它。

刽子手给花秀萍擦干净屁股,扶出帐篷。花秀萍出来见妹妹们每人都面带泪 痕,想是也受到同样的待遇,不免心酸,低头用肩头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却发现 自己嘴里流出的口水更多,想止住却由不得自己,只好由他去了。

此时进城式开始了,刀斧手架起花秀萍等人上了锦车,刽子手怀抱大刀站在 后面,一路上鼓乐喧天,欢迎庆贺的人们一直排到城门外,争相观看名闻天下的 花氏姐妹。

花秀萍只戴了一件小肚兜,光着屁股,露着阴毛,赤着双脚,几乎就是在众 目睽睽之下裸体示众,真是比死还要痛苦,她听着人群的欢呼声,每一声都像鞭 子抽在自己身上一般,她只好低着头拼命不去想,却总静不下心来,她又开始想 一些往事来沖淡,但直到想到刚才被刽子手「侮辱」时,思绪才平静一点。

花秀萍是第一次与男人接触,虽然不是真正的交合,但它带来的痛苦或者是 刺激是花秀萍从未体验过的,却又本能的能够接受。羞耻、刺激、快乐混合在一 起,使得花秀萍能在暂时忘却自己还在游街,即将被处决的境地。

行进十分缓慢,终于花秀萍远远地望见了高高的庆典台,她不禁有种即将解 脱的感觉。到了台下,刀斧手把她们架下车来,在台口站立等候英英上台。

英英一身盛装,从马上下来,径直上台而去。路过花秀萍面前时目不斜视, 根本无视她的存在。英英上台后,刀斧手才押着六姐妹登上庆典台。

花秀萍此时一走路就感到肛门火辣辣的疼,只好尽力让腿分开一瘸一拐地行 进,快到台上了,一个刀斧手一提她后颈的绑绳把她提起来,另一个刀斧手一托 她的腿。二人一用劲,把花秀萍举过头顶。花秀萍头部后仰,为了保持平衡,只 好将身子伸直,又绷紧脚尖,就这样被举上庆典台,绕台一周后在一根法柱前被 放下跪下,用绳子绑在柱子上。

仪式开始了,英英得意洋洋的接受着部下、官绅、百姓的恭贺与吹捧,高兴 的不亦乐乎。花秀萍等跪在下面,被旁边的看守搁住肩头,头低到胸前,双手在 背后被迫向上抬,撅着白白的屁股,样子又狼狈又痛苦。

仪式会结束时,花秀萍突然想看一眼自己的刽子手,偷眼一瞧,却不见人, 心里不禁有些空空的感觉。再看妹妹身后也没有刽子手,心里正在犯嘀咕。却听 英英在上面号令:「把众女俘押入天牢。」

花秀萍等人被胡里胡涂地押下庆典台,在军士的护送下被关进死囚牢中。六 姐妹被分开关押在狭小的牢房内,绑绳被解开,塞口球好歹也被摘下来了,使得 她们能自由地呼吸。

花秀萍却没有丝毫死里逃生的感觉,心里只是困惑,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自 己什么时候去死,怎么个死法,倒不如死在庆典台上来得痛快。

原来,在庆典的前夜,英英接到不少为花秀萍求情的请求。因为花秀萍毕竟 是朝廷的高级将领,在庆典中当众将她像祭品一样宰杀,无疑是以天意向朝廷示 威,必将引来朝廷疯狂的毫无余地的镇压,如果说此前是朝廷出兵是无理销藩挑 衅的话,那出兵现在就名正言顺了,而单以华云州的实力还无法开打一场全面的 战争。

同时因为花秀萍在军中声望极高,不少她过去的共同战斗的将士,都来函或 派人前来请求英英能刀下留人,就连远在华州,从未与花秀萍谋面的表妹英玉兰 都派特使前来请求保全花秀萍的性命,表示如果可以她可以赎回花秀萍。

如果说别人的求情令英英有点犹豫的话,那英玉兰的求情令英英又奇怪又恼 火。心想:这个小妖精,天不怕地不怕,谁也不放在眼里,原来是不喜欢男人喜 欢女人,难怪平时对我也冷冰冰的,爱搭不理的。

一想到英玉兰,英英顿时心血汹涌,下面有了反映,气的他一咬牙,心想偏 不留下花秀萍,让你小妖精知道知道得不到东西的滋味。

但花秀萍必须死,无论是为了自己的威望还是为了花秀萍的名声。死是她最 好的归宿,不能死在庆典上,那就死在刑场上,作为自己的囚徒与俘虏死去,既 可以提高自己声望,保全花秀萍因一时懦弱而几乎付诸流水的名节,又可以不给 朝廷留下太大的把柄,自己也可以再过上一把监斩的瘾,何乐而不为呢。

主意虽然定了,但让英玉兰勾起来的性欲却更强烈了,他下令召上官玉环与 兰金莲进帐伺候,等二人进帐后,英英早把庆典仪式前禁欲的古训抛在脑后,与 二女将云雨起来。他将上官玉环当作英玉兰,将兰金莲当作花秀萍,翻云覆雨直 至黎明。

庆典结束之后,英英下令张贴告示,明日午时处斩花秀萍姐妹六人。

花秀萍在牢中从禁婆嘴中得知自己明日将被斩首,反而心里踏实了不少。吃 罢断头饭,花秀萍倚靠在墙角想睡上一觉,却怎么也合不上眼。往日的辉煌如过 眼云烟,早已从她的脑海里消失的无影无踪,倒是被擒的日子真是刻骨铭心,每 一幕都无时不停地在脑海中映过。

短短几天,花秀萍经历了女人最感屈辱的痛苦,使得她也说不清自己作为女 人是幸福还是痛苦,但自己确确实实作了女人。

花秀萍触摸着自己的屁眼,还是鉆心的疼。她对女人的身体结构并不清楚, 以为自己被强奸了,已经失身了。丢下这曾经压在自己身上的心灵枷锁,使得她 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轻松。

她曾经为妹妹们一个个不受「妇道」而大发雷霆,背地里不知落过多少泪, 现在都解脱了,自己也和她们一样「不干净」了,到了阴间见了祖宗看他们能怎 么办。早知如此,还不如象妹妹那样自由自在享受人生,早晚要死,无论是在床 上、战场上、刑场上,清白与不清白有什么两样。

自己不也是父母野合的产物吗,爹娘不也是盖世英雄,受人敬仰吗?

花秀萍见难以入睡,便开始学着妹妹的样子扶弄自己的阴蒂,让那麻嗖嗖的 感觉在全身蔓延,但总觉得缺点什么,心里慢慢急躁起来,一只手用手指用力摩 擦了一下肛门,鉆心的疼痛使她忍不住轻叫出来,才使得浮躁的心平稳下来。

抬头见天色渐亮,花秀萍向禁婆借了一把梳子,梳理起自己的头发来,几次 想梳一个花秀蓉那样的发式,却总不成功,最后只好把头发梳理齐整扎在脑后。

这时听到牢门外一阵嘈杂,花秀萍虽然已不畏死,但一想到自己将要身首异 处,娇颜玉颅将被悬挂起来供人观赏,还是一阵心惊,转而想到:不知今天的刽 子手是不是还是昨日的那个。

刽子手还是那个刽子手,还是干净利索地把花秀萍来了个五花大绑,但却没 有再给花秀萍清肚。刑场处斩与庆典不同,女犯们刑场上的大小便失禁往往是人 们所最愿意看到,并成为日后不尽的谈资。

花秀萍默默地被刽子手拎出大牢,心里不知是遗憾还是庆幸,二人步伐出奇 的协调,来到牢门外,见外面刀枪林里,如临大敌。

监斩官上前给六女验明正身后,下令插上斩标,大游四门后押赴刑场。

姐妹六人被装入站笼囚车,在大队人马的押护下开始缓缓行进。一路上观者 如堵,就连周围城镇的百姓都来观看。同情者有之,但更多的是抱着「观赏」的 目的前来的,看着六个如花似玉的美人近似裸体地被游街,围观者用挑逗性的言 语进行评论,不时引发一阵大笑。

花秀萍在囚车上听着围观者的污辱性的言语,羞得无地自容,但头被卡在囚 车外,连低头的自由都没有了。更惨的是花秀玲,因为身体娇小,在高大的囚车 内,只能是踮着脚尖使自己不至于被吊起来。

由于道路拥挤,等囚车游街完毕到达刑场已近午时。刀斧手将六姐妹解下囚 车拥促到坐在监斩台上英英的面前。

英英望着跪在地上身心俱惫的六个美女,心满意足之余,不禁也产生了一丝 怜悯。他一拍虎胆,喝道:「无知贱妇,今日本王就要将你等斩首正法,死到临 头还有何话讲?」

花秀萍只求速死,低头不言。倒是花秀莲扬起脸来问道:「我们是怎么个死 法?」

「斩首号令。」

「之后呢?」

「枭首城头,曝尸三日。」

「那犯妇请求王爷,待我姐妹死后曝尸已毕,将我姐妹六人及秀蓉妹妹尸体 合葬于一起,不知王爷能答应否?」

英英看了一眼花秀莲,见她神态自若,在姐妹中是最为漂亮的一个,有意消 遣她一下,冷笑一声道:「本王要是不答应,要将你们弃尸荒郊,任由野狗吞噬 呢?」

六姐妹听罢此话,心想自己娇媚的身躯要落得如此下场,身体都不由自主地 震颤了一下。

花秀莲叹口气:「那也由着王爷了。」

英英见时辰不早,不再与她们取乐,正色道:「看在你们姐妹情深的份上, 就依你们。三日后将你们的尸首缝合后合葬,算是保全个全尸好投胎转世。只是 可惜花秀蓉是没法全尸埋葬了。来人,把她们押上行刑台开刀问斩。」

刀斧手答应一声,把六女架上行刑台,在法柱前跪定,刽子手抱着大刀在身 后站立。

本来多名死囚行刑是同时开刀的,但今日为了让百姓看个够,临时决定一个 一个行刑。刀斧手首先将花秀莲架起来到断头墩前,用力让她跪下,然后将头伏 在墩上。花秀莲没有丝毫挣扎,温顺的按照要求伏在上面,等待死亡。

花秀萍见妹妹被押上断头墩,一颗心顿时提到嗓子眼上。花秀莲本来已准备 回京奉旨完婚,但由于怕花秀蓉与花秀萍再起沖突,就推迟归期前往阵前协调二 人的关系,不料今日马上要身首异处。花秀萍本不敢看,此时却瞪大眼睛紧盯着 花秀莲的脸,似乎期待奇迹的发生。

但奇迹没有发生。一声追魂炮响,刽子手举起鬼头刀,向花秀莲细长白嫩的 脖颈砍去,只听「喀嚓」一声,花秀莲的人头孤零零的从断头墩上滚落下来,而 身子惯性仰起,一腔血猛地从脖腔里喷射出来,身子随后倒下。

刀斧手上前揪住花秀莲的秀发将人头拎起绕台示众,台下欢呼声惊叫声连成 一片。绕台一周后,刽子手将人头放在一个由砖垒起的支架上,尸体也脚向头颅 摆放在台上。

花秀萍呆呆的望着断头墩,没有哭泣,整个人傻在那里。她没有想自己即将 如此,只是心痛,为什么刚才还活蹦乱跳的通情达理的妹妹就这么去了。

这时刀斧手又将花秀梅押了过去,花秀梅跪在地上,刀斧手刚要把她的头往 墩上按,但花秀梅见上面有姐姐的血,猛地抬起头,一晃身子,然后高傲地挺直 身子:「来吧。」

刽子手也不勉强,把花秀梅的头发放到胸前,露出脖颈,说了一声:「挺直 了。」举刀行刑。

伴随着花秀梅的惨叫又是一声「喀嚓」,花秀萍的泪再也忍不住了,她想站 起来,但被搁住。她向英英哭喊道:「不要再杀了,要杀就杀我一个吧。」

但没有人理她,在处理完花秀梅的尸体后,花秀茹又被押了上去,也是一刀 下去人头落地。到了花秀芳时,不知是由于恐惧还是伤心,她的脖颈未能挺直, 一刀下去,人头未能落地,只好由另两个刽子手上前帮忙,一人揪住头发,另一 人按住脚,补了一刀才把人头砍了下来。

到了花秀芳,刽子手再不敢让她自己跪着受刑,将她强按在墩上,斩下她的 首级。

当花秀玲从花秀萍面前经过时,花秀萍已经没有了泪,只是呆呆地望着最小 的妹妹,花秀玲虽然年纪最小,却没有丝毫畏惧,反而安慰姐姐:「姐姐,我不 是害怕才腿打颤的,都是那个混蛋给我清肚,弄的人家的屁股都流血了。」

花秀萍恍恍忽忽地被押到断头墩前跪下,什么羞辱、快感、作女人都从脑海 里消失干净了,她只是心痛,失去手足的心痛,她不知道自己死后会不会在阴间 与妹妹们相遇,这是她最害怕的。

刽子手见她神情恍惚,唯恐无法一刀复命,于是让一个刀斧手使劲揪住她的 头发,另两个扳住她的肩头,使脖颈尽可能的伸长,然后才举刀行刑。

大刀落处,花秀萍香销玉殒。

刽子手用朱红托盘盛起花秀萍等人的人头,上得台来跪倒将托盘举过头顶, 回令道:「犯妇花秀萍等六人已被斩首,请主公检验!」

英英起身离座,走到刽子手面前,拎起花秀萍的首级,看着花秀萍失神的眼 睛和微张的小嘴,轻轻叹了一口气,将人头扔回盘中,转过身挥挥手言道:「去 吧。」

花秀萍姐妹六人连同花秀蓉的首级被装入木笼,悬挂在城头示众,尸体也倒 悬示众。三日后英英下令将尸首用金线缝合后厚葬于城外。

【完】 ----------                 素 素

作者:石砚

***********************************   素素说:我和我老公在此特别感谢石砚哥哥,我老公原来常常不举,现在每 次看了你的文章后就兴致特好,因此再次恳请石砚哥用素素这个名字写一篇精彩 小说,多谢!!

献给那么喜爱我作品的素素小妹和她的同好老公! ***********************************

张素素坐在粮草车边的地上,听着中军营那边鼎沸的人声,知道春兰、秋菊 两个可能已经身首异处了,心里感到很对不起她们。

现在她只有后悔,后悔没有听爹爹的话,贪功冒进,结果被人家利用险要地 形截断了自己的后路,五千儿郎命断沙场,自己也被人绊倒战马擒获。最可怜就 是自己两个女亲兵春兰和秋菊,本来已经逃了出去,却又自缚了到敌营,要以身 殉主。都是自己害了他们。她越想越悔,可说什么也晚了。

今天一大早,敌军士兵们就来把自己三个人从木笼囚车里放出来,剥了上衣 反绑起来,她们知道,这是要杀自己了,张素素不怕死,怕死也不会拿刀纵马上 战场,只是害两个年轻的亲兵一同死,觉得对不起她们。

捆好以后,他们把三个姑娘的红肚兜儿都解下来,让她们露出胸前高耸的乳 峰,素素感到十分屈辱,但也知道这是不可避免的,即使是在自己营中因为犯了 军法被处斩,也要被人家扒光上身,袒胸露乳的。

他们让素素和秋菊各自背靠一辆粮草车坐下来,用绳子把她们揽在车上。然 后把春兰押往中军营,过了两刻钟,又来带秋菊,现在又有两刻钟了,果然那群 敌军士卒又出现在视线中。

敌兵把她从车上解下来,仍然五花大绑着,两个人架着她的两腋往中军营走, 那边的人声仍然那么吵闹,不知他们是怎样对待两个姑娘的。她们都只有十八岁, 跟自己出生入死三年了,从没有胆怯过,她们不该因为自己而死,更不应该死得 那么痛苦,那么惨。

想到此,素素对架着她的两个敌兵说:「你们把我的两个姐妹怎么样了,让 她们死得痛快点儿,不要苦害她们,有什么就冲我来吧。」

「放心,她们不会疼的,一刀两半,干净利落,一会到那儿你就看见了。」

中军营离粮草营要走挺远一段路,素素一直在想着,两个女亲兵能一刀两断 死个痛快,那已经足够让她的心理好过一点儿,不过为什么却要耽误那么多的时 间,一刀砍了不就完了吗。

前面就是辕门,在那里围观的黑压压人群给她们让出一条人胡同,让她们走 进圈子里面,这时,素素才知道人群为什么不停发出喝彩声。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爹爹的老对手、老冤家宋成,他坐在一张太师椅上,正指 挥着手下行刑。

再看辕门前的空地上,用四寸粗的圆木搭起了一组木架子。最前面是两根两 丈多高的圆木相距三尺立在地上,最上面还加了一根横梁,挂着一个铁葫芦,穿 着手指粗的棕绳;在那立柱下面的地上,两根同样的圆木相距一寸半左右呈四十 五度角向后倾斜着,被另两根立着的圆木支着;再向后是三根圆木支成的三角形 架子,上面也挂着铁葫芦。

再看架子上还有物件,那两根立木上,四肢拉开呈「X」形倒绑着一个十八、 九岁的年轻少女,那姑娘一丝不挂,露着羊脂般一身白肉,尖尖的乳峰倒垂着, 被强行分开的两腿间那一丛浓黑的阴毛特别醒目,在她的两腿之间,还放着一块 木头,中间有个很大的「V」字槽,那槽很深,几乎把木块分成了两半,素素一 看就认出来,那姑娘正是自己的女亲兵秋菊。

后面那两根倾斜的圆木之间,夹着一杆雪亮的大刀,素素也认得,那就是自 己上阵迎敌时的成名兵器绣鸾刀,那刀杆下面四分之一处用绳子捆在支承那两根 倾斜圆木的立柱上,刀头略后仰立在半空中。刀尾拴着一根手指粗的绳子,向后 穿过三角架上的铁葫芦后垂下来,拴在一个巨大的磨盘上,那磨盘又被另一根更 粗的绳子拴着吊在半空中。

素素这才明白,路上那敌兵说春兰和秋菊是「一刀两半」,自己还以为是口 误,原来,他们真的要把两个姑娘劈成两半。那口刀跟了自己近十年,饮过不知 多少敌人的血,没想到今天竟然会变成杀死自己三人的刑具,素素的心中别提有 多别扭了。

继续往里走,更加证实了自己的猜想没有错,在一旁的人群边,放着两张大 条案,两个兵丁正光着膀子摆弄着一具赤裸裸的年轻女尸,尽管女尸已经没有了 脑袋,素素也知道那一定就是春兰姑娘。

只见那女尸也没有穿任何衣服,实际上两半拉的身体也没有办法穿衣服。那 兵丁每人拿着一块布,守着半片女尸,正用水仔细擦洗女尸身上的血,尸体中已 经没有了内脏,就是一个空空的腔子。

素素久经战阵,什么样的尸体都见过,也曾亲手劈开过敌人的身体,亲眼见 过他们肠子肚子流在地上的惨象,她早已习以为常了,但见到同自己一起出生入 死三年的姐妹被分成两半的样子,却让她一阵恶心涌上来。好在她到底是有锻炼 的,终是把一口胆汁重又吞回肚子里面,才没有给敌人留下话柄。

宋成看见素素被押过来,十分得意:「怎么样?张将军,想不想投奔本座, 我许你公侯之位,不然,你这两个女亲兵就是榜样!」

「呸!士可杀,不可辱。我兵败被擒,有死而已,想让我投降办不到。」

「说话别那么绝呀,张将军。这死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看见你这两个女 亲兵了吗,处决以后,我要把她们的尸体送在各营,让我的十万儿郎尽情欣赏, 至于你嘛,要是不投降,我把你杀了,也发在三军中传阅三日,再派人给你爹爹 送回去,好生羞辱羞辱他。」

「你混蛋,你不得好死!」

「骂吧,对要死的人,本座一向是特别宽容的。现在你只要告诉我,降还是 不降?」

「呸!」

「那就怪不得本座了。先让你看看你自己的下场。」

他说着一摆头,那边两个光膀子的兵丁已经把春兰的两半个身子洗干净了, 白花花地拎起来,往围观的人群里一扔,那些人立刻抢夺起来,这个捏大腿,那 个抓胸脯,有的攥住姑娘雪白的屁股蛋儿,另一些人则用手指搓捻春兰的阴唇。

看着那下流的场面,想到自己死后也会是这个样子被人争抢玩弄,素素的心 跳得要从嘴里蹿出来,但她不能在敌人面前示弱,依然挺着那一对饱满的酥胸, 一副凛然的样子。

那边处理完春兰的尸首,这边开始对秋菊施刑。看着刽子手去解那吊住石磨 的绳子,素素的嘴不由自主地张开了,差一点儿喊出来。秋菊似乎也知道最后的 时刻到了,用力全力喊道:「将军,来世还作你的亲兵。」

「好妹妹,在那边等着我。」素素的眼泪在眼圈里转了两转,没掉下来,那 刽子手已经扯住了绳子上的活结,用力一拉。失去的支持的石磨往下一落,通过 绳子拉着素素的大刀直劈下来。素素一闭眼,耳中只听到一声啸叫,那声音在战 场上经常听到,是大刀切断骨头的声音,不过这一次切断的却是她生死姐妹的骨 头。

素素睁开眼睛的时候,那景象真惨。只见秋菊的身子被从阴部到颈部劈开了, 大刀被两块预先放在地上的粗树墩子挡住,否则连那颗美丽的人头也会被斩成两 半。内脏和着鲜血和体液流下来,直拖到地上。

秋菊没有叫喊,她看不见劈过来的钢刀,大概她根本也来不及叫喊。两旁边 过去几个刽子手,从她那两半的体腔里把五脏六腑一骨脑儿扒出来,用短刀割下 扔进一只大竹筐里,从那竹筐子的份量和血迹来看,春兰的内脏也在里面。

秋菊从架子上给解了下来,两个刽子手每人抓住秋菊一侧的手脚向两边拉开, 第三个人则把她的人头割了下来,同时也使本来通过颈部连在一起的两半个身子 彻底分开了。那两个作刽子手的兵丁把秋菊的身子拎过去放在刚才处理春兰尸体 的条案上,开始清洗她身上的鲜血。

腥味「忽」地一下飘过来,使早已闻惯了这种血的气味的素素又一次感到有 些恶心。每当她手下的战士在战斗中死亡时,她都会感到十分难过,但都不如这 两个朝夕相处的姐妹那么让她痛苦难当。

不过,她现在自己也面临同样的命运,而且她决不能让敌人看笑话,所以, 她还是强忍住了身体的强烈反应,仍然昂首站着。

宋成心中十分赞赏这位女对手,女英雄,但她是他的敌人,他不能对她有任 何怜悯之心,也许,让她死得更壮烈一些,更能表达对她的敬意。

他向两个架素素的士兵摆了摆手,让他们把她拖过来。他的胳膊很长,并没 有起身,就一把抓住了素素颈窝前交叉的绳索,然后一拉,把素素拖到自己跟前, 又一扭一拖,把素素的上身仰着,横按在自己的大腿上。他看着这个年仅二十一 岁的年轻女将,那宽宽的香肩白如雪,润如酥,两只乳房象碟子一样倒扣在胸前, 挺立着两颗粉色的奶尖儿。

素素预感到他想干什么,她知道,作了俘虏的女将是什么都有可能遭遇的, 她软软地让自己的头垂下去,合上了一双秀丽的眼睛。她感到那只男人抓绳子的 手依然抓着绳子按着她的颈窝,另一只手已经按在了她紧绷着的小肚子上,并慢 慢向自己的乳峰爬上来。她感到十分紧张,开始有些透不过气来。

男人的手终于握住了她的乳房,用力推向她自己的肩部,再向下捋回来,这 样往返揉弄着,把女将军的奶头摸得有些发硬,然后他便干脆用手指搓捻起她的 乳头来。

那是一种羞耻的经历,同时又有一种难以抗拒的兴奋,一种无法抵御的麻痒 感觉。素素感到自己的乳头越来越硬,越来越敏感,下体也有些发湿。她不明白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一个女人正在被污辱的时候会是这种感觉。她想强迫自己 冷静下来,但宋成显然对此十分有经验,每一个动作都恰到好处地让她受不了。

男人的手又摸到了她的裤腰,她感到裤带被解开了,裤子被褪了下去。四围 一片男人兴奋的嘘声,她知道自己的生殖器已经暴露在他们的面前。

宋成看着她两腿间那圆圆的小丘,让面生满了卷曲的黑毛,在毛丛的下面, 一条深深的肉沟直伸入两条丰腴的大腿之间。宋成用手分开她的大腿,她知道一 切都无法避免,于是没有反抗,任自己的阴部完全彻底地暴露出来。

男人的手指伸进那肉缝中间,从后往前一刮,素素只感到一种过电一样的麻 痒感从阴部直传到头顶,迫使她轻轻地「哦」了一声,然后男人又一刮,她就又 一「哦」,连续折磨了她七、八次,她才渐渐适应了,不再出声。

宋成一次又一次地用手指刮弄着腿上那赤裸少女的羞处,感受着那两片厚厚 肉唇的温热,直到把她刮得流出了大量的液体。他把她拖起来,转到太师椅的后 面,然后把她的上身从椅背上按过去,让她翘起那两块圆滚滚,紧绷绷的肉臀, 分开她的两腿,露出那小小的菊门和湿润美妙的肉穴。然后他撩起自己的袍子, 亮出那一根棒槌一般大小的阳具,也不管好歹,就给她塞了进去。

素素感到阴门一阵撕裂的疼痛,一根粗大的肉棒已经插了进来,并疯狂地抽 插起来。那感觉十分刺激,难以抗拒,那男人象一阵狂风巨浪,把她一会推上浪 尖,一会又跌入深谷,豪无招架之功。

宋成完事后,从身边抓了十几枚铜钱,刷地撒入人群中:「哪个抢到钱,就 来用用这位素素将军。」

女将军被抬进了人群中,缠在脚腕上的裤子和脚上的鞋袜被彻底脱去,成了 真正一丝不挂的裸体。不知有多少双手在她赤裸的身上滑过,他们兴奋地喊叫着, 争相玩弄着这女将军的身体。

她曾经那样强大,一刀扫过去就会有十来条生命转瞬消失,她曾经让他们谈 素色变,胆战心惊,就是在将她围困的时候,他们也不敢靠近她一步,而现在, 他们可以随便抚摸她那细腻的肉体,揉搓她高耸的玉峰,捻弄她那黑黑的阴毛。

得到铜钱的更加兴奋,因为他们可心尽情享用这女将的肉体。

素素被人抬着,扯成各种各样的姿势,十余个曾经被她视作草芥的小卒轮流 奸着她处子的阴户。她没有挣扎,也没有哭,只是闭着眼睛,任那一条条陌生的 阳具在阴道里出出进进,直到他们认为满意了为止。

极度凌辱后的素素被一群敌兵抬到一边的大木桶里,用温水清洗她被污的身 子,男人的手在她的乳房和私处捻搓得「滋滋」响,然后他们把她捞出来,开始 把她绑在一只木架上,那木架是「门」字形,她的两手绑在门字的两个上角,两 脚则绑在下脚,整个人被扯成一个巨大的「火」字。

一个敌兵从行刑的架子下面捡回了原来放在秋菊腿裆里的木块来洗净了,只 见那是两块对称的木块,并在一起时,分界面上形成一个巨大的「V」字槽,而 对着那槽的则是两根同男人的那个东西差不多尺寸的木枝。

敌兵将那合拢的木块拿过来,先捏了捏素素的阴唇,然后将那木枝从素素已 经被许多男人插过的阴户和肛门捅进去,那东西很粗,素素的括约肌很自然地便 把木块夹在了裆下。素素这才知道那东西的用途,那一定是引导大刀均匀劈开她 们的阴部用的。

木架子的横梁上正中有个铁环,兵丁们把素素抬到行刑的架子下面,用穿在 铁葫芦上的绳子拴住铁环,木架的两根立柱正好靠在那高高的木桩内侧,前后钉 上几个铁条,量好绳子的位置,然后把素素高高地吊上半空。

素素看见兵丁们将自己的大刀翻过来,刀刃冲上搁在另两个活动的木架子上, 正好位于她自己的正下方。素素懂了,他们要让她自己落在刀刃上。虽然两个女 亲兵都是被刀劈两半而死,但那刀是从屁股后面斩下来的,她们自己看不到还好 一些,而素素则是要眼看着那刀切入自己的阴部,那种恐惧一下子袭上心头,不 由得她不扭动起美妙的裸身挣扎起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那种恐惧也越来越强烈,越来越无法抗拒,她开始失禁了, 热乎乎的尿液从半空中浇下来,淋了几个正在忙活的敌兵一脑袋,气得他们在底 下骂起来。

本来被吓尿了是一种让她感到羞耻的事情,但一见那些方才玩弄她的敌人被 浇湿了头,她突然又感到了一种报复的快感,冲淡了那恐惧,等她尿完了,见那 群士兵重又回到下面,她竟然主动拉了一脬屎,看着下面惊慌逃开的样子,她开 心地大笑起来。

宋成从太师椅上丫起来,走向吊着素素的绳子,那绳子绑在一根圆木上,打 了一个活结。素素知道要开始了,那种恐惧再次袭上心头,那是一种任何人都无 法抵御的强烈感觉,她感到自己的心脏飞快地跳着,冒了一身虚汗,头有些晕, 眼前有一点儿发黄。她看着那宋成扯动了活结,然后自己便失去控制直向地面掉 了下去。

辕门前第一次发出了女人尖厉的惨叫,那不是因为钢刀劈开身体的疼痛,而 是素素下落时因强烈的恐惧而发出的,实际上刀劈开身体的速度很快,素素根本 就没有时间感觉到疼。

先触到钢刀的是那木块,由于素素惊恐的挣扎,所以位置有些偏,钢刀插入 「V」形槽,把素素的骨盆强烈地推回中间来;两块木块被钢刀撑开,中间露出 指宽的一条缝隙,锋利的刀刃便从那缝隙的正中切入了少女的身体,先是会阴, 然后是阴蒂,接着整个阴部都被刃锋分开了。

钢刀准确地剖开了阴道和肛门,触到耻骨联合和尾骨,并轻而易举地把它们 劈开,十几根阴毛被切断,合着鲜血沾在刀锋上;素素的身体继续下降,刀锋切 开了素素的骨盆,两块圆圆的臀肉均匀地分在两处,又切过肚脐,又劈开胸骨, 使那两颗处女尖挺的乳峰失去了联系。

绳子是事先量好并拴牢的,宋成解开的只是绳子中间系在木桩上的一个结。

当那刀锋切到颈窝时,绳子放完了。绷紧的绳子用力拉住正在下附的素素, 使她的身体陡然停了下来,在此之前,绳子本身的弹性又使素素继续下坠了约三 寸左右,正好使那刀刃切离她的下巴只有一指远近的地方,使她的脖子也大部分 劈开了。

说时迟,那时快,其实这都是瞬问发生的,在场的人没有谁能真正看清整个 过程。

素素的手脚是分开绑在两根立柱上的,被劈开的身体相互间没有了拉力,便 呈倒「V」字形向两边分开,两条被拉直的美腿也略弯了起来。

一腔子没了约束的肠肠肚肚被那下坠的惯性猛然拖了出来,泥一样乱摊在她 脚下的地上,由于惯性很大,她的肝、胆、脾等脏器的支承物完全被拉断,使这 些器官脱离了身体落在那一堆内脏中,只有两股单独的肠子还连在她的胃和肛门 上。鲜血哗啦哗拉地从她被剖开的身体中流下来,在地上汇集了一大片。

素素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没有痛苦,只有惊讶和疑惑。刽子手没等她的目光 完全固定下来,就割下了她美丽的人头。

刽子手们把素素的体腔完全扒空,只留下阴道、子宫、膀胱,然后把她解下 来放在那两张条案上。

宋成走过来,亲自接过半片裸尸,清洗那上面的血污。他仔细抚摸着那笔直 修长的大腿,揉捏着那浑圆的玉臀,搓洗着那生满黑毛的阴唇和曾经灌满了男人 精液的阴道。直到此时,他才重新以一个军人眼光审视起这个昔日令他头疼的女 对手。如果不是自己的计谋侥幸成功,如果不是她太轻敌了,此时分成两半的, 也许就是自己的身体。

宋成本来打算真的把素素的裸尸传遍军营,让全军将士心情羞辱的,但临时 改变了主意。他叫那些抢到铜钱而得已强奸素素的士兵站出来,那些兵丁还以为 有什么好事呢,忙不迭站到了宋成了面前。

「嗯,你们几个玩得开心吗?」

「开心,将军。」

「好,还有更开心的呢,你们几个,把这个张素素的尸首给他父亲送回去好 生羞辱羞辱张家军。」

「……」这回十几个人都傻了眼,这不是让他们去送死吗?

「怎么?养军千日,用兵一时,玩女人的时候你们比谁都抢得凶,为国效力 的时候就拉稀啦?哪个不去,斩!」

这帮小子知道不去是不行的,进也是死,退也是死,不如豁出去了。于是, 一辆骡子拉的空粮草车被拉了来,在上面钉了一个圆木制成的十字架。张素素的 两半个尸体被拴着细细的脚腕倒挂在十字架横木的两端,斗大的人头被插在十字 顶上,车上插满了小旗,写着张素素的名字和各种淫秽不堪的羞辱文字,然后那 十几个兵丁赶着车将素素送回了张家军营。

张老爷子早琢磨着女儿是有去无回了,却没有想到女儿回来了,不过是这样 耻辱地回到了军营。全营官兵都看到了素素的惨状,气愤填膺,纷纷要求杀掉这 十几个宋家军报仇。

张老爷子也心中愤恨,但他的决定却十分出人意料:「来呀,张素素不听将 令,败军辱师,把首级悬挂辕门示众,尸体丢于郊野喂狗。两国交兵,不斩来使, 礼送使者回营。」

宋成收到了张老爷子的回复:「谢将军代行军令,使辱军之将得诛。吾仅一 逆女尔,将军尚有三千金,幸乎!幸乎!」看得宋成浑身的汗毛都立起来了。

【完】

***********************************   素素读后评论1:石砚哥哥太好了,这故事太精彩了,真是可以让我们回味 无穷。不用说,今夜对于我们夫妻来说又是一个美好的夜晚,谢谢!

素素读后评论2:石砚的妙文人人称道,不必多说,另外tx0297等朋 友的大作也不错。呵呵,如果能够拍摄成电影或电视就太好了。我好想在其中当 个女主角哦,不过真正凌迟时的剧情可不要实拍呀,那时最好换成我们剧组购买 来或有关部门捐献的年轻女尸。这个愿望不知能不能实现呀? *********************************** ----------                 女 侠

作者:石砚

马老汉担着一担柴走在去黄花镇的山路上。

三年前的春天,就是在这条路中间的白沙峪中,三个小蝥贼持刀拦住马老汉 要买路钱,当时他刚刚从镇上刘占山刘老爷家借了两吊印子钱准备回家给生病的 妻子抓药,怎么舍得送人,那三个蝥贼便要行凶杀人。

正在千钧一发的时候,救星从天而降,一匹黑马飞驰而来,马上端坐一位十 七、八岁的美貌少女,一身黑色短打箭袖,腰扎黑色板带,黑漆一般乌亮的头发 梳成一条长长的大辫子,背后背着宝剑,手里提着黑色的马鞭,只有那一双纤纤 玉手和花一般艳的脸蛋是白的,头绳和剑穗是红的,那一种美艳,那一种风情, 把抢人的和被抢的都看得痴了,全然忘记了各自的身份。

那姑娘飞马来到切近,才发现面前有三个拿刀的,忙把马勒住:「哎,你们 三个拿刀弄杖的是干什么?」

为拿的那个蝥贼一拱手:「这位姑娘,老子们早上刚碰上这桩买卖,偏偏这 老东西不识相,要钱不要命,咱们兄弟正要动手呢,你就来了。看姑娘象是道上 的人,俗话说得好,见面分一半,要多少姑娘请吩咐。」

「呸!把姑娘当成什么人了?我不要钱,只要你们把人放了。」

「姑娘这话不在理,俗话说光棍不挡人财路,姑娘有事请先走,改日兄弟请 姑娘用茶。」这绿林道上混的得长眼,那打头的蝥贼一眼就看出姑娘是江湖人, 所以用江湖方式搭话。

「什么在理不在理,他一个老人家,老老实实的,会有钱么?就算有钱也是 家里救急用的,怎么忍心抢了他的去,还要害他的性命。请三位看在我的面子上, 放他一马。」

「这老头可与姑娘有亲?」

「非亲。」

「有故?」

「非故。」

「非亲非故,姑娘何苦淌这一趟混水?」

「别说那么多,这老人家可怜巴巴的,本姑娘既然看见了就想管,请三位高 抬贵手,放他一马。」

「好说,放他可以,姑娘拿什么谢我?」

「你要什么?」

那为首的睁着一双色迷迷的眼睛说:「要姑娘陪咱们兄弟过一夜,兄弟当即 放人。」

「大胆狂徒,敢在我一枝莲面前无礼,要你们好看!」说完,只听一声清脆 的暴响,三个蝥贼每人脸上多了一道长长的鞭痕,血立刻就流了出来。

「一枝莲」是近年来绿林中新成名的一位独行女侠,武艺高强,嫉恶如仇, 出道以来仗着一口宝剑已经杀了十来个臭名昭着的大盗和土豪劣绅,这三个小蝥 贼怎是她的对手。

俗话说得好:「人的名,树的影」,只一听她报出名来,三个蝥贼立刻麻了 爪儿,也不敢抹脸上的血,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般地求起饶来:「不 知是一枝莲大侠在此,小的们有眼无珠,冒犯了大侠。您大人大量,饶我们一条 命,下辈子作牛作马也要报答您的活命之恩……」

「你们也不是什么有名的大盗,姑奶奶才懒得杀你们。快滚吧!记着,下次 别再让我碰见你们剪径,不然的话……哼!」

「不敢了,以后不敢了!」说完,三人扔了刀,抱头鼠窜而去。

「一枝莲」将马老汉好生安慰了一番,还给了他一锭银子让他回去给老婆看 病,老汉自然是千恩万谢,回来后把遇上女侠的事逢人便讲,大家都好生羡慕他。

从那次以后,马老汉每次走在这条路上都会想起「一枝莲」,也不知她现在 怎么样了。听说前些时候刘占山刘老爷的小舅子强抢民女的时候被「一枝莲」杀 了,刘老爷发誓要找「一枝莲」报仇。刘老爷在这一带的势力很大,连府台大人 都同他称兄道弟,官府的势力庞大,一个独行侠怕不是对手,马老汉不由替女侠 担起心来。

看看黄花镇就在眼前了,马老汉好生奇怪。今天本是大集,镇里镇外的街上 应该早早就摆满了大大小小的摊子,怎么今天空空荡荡地一个人也没有,这柴可 怎么卖呀?走到镇口的集萃楼前,见一个小伙计站在门口张望,马老汉赶忙过去 搭话:「小哥儿,劳驾打听一下,今天的集不开了?」

「开,晚一点儿。」

「晚一点儿?为什么?」

「刘老爷昨晚抓到了一枝莲,今天要把她杀了替小舅子报仇,这不是,大伙 都看热闹去了。」

「谁?一枝莲?」

「对呀,是一枝莲。」

「就是那个独行女侠一枝莲?」

「就是她。」

「不会吧,她武艺高强,谁抓得住她?」

「不是抓的,是自己送上门来的。刘老爷不知怎么打听出一枝莲有个六十岁 的瞎眼老娘,就派人给抓了回来,说是要用大锅煮了。一枝莲是个孝女,所以从 百里外赶来自投罗网的。昨天傍晌午以后就从这儿骑着马进镇里去的。

「我见了,黑衣黑裤骑黑马,二十啷当岁儿,漂亮极了,比刘老爷新娶的七 姨太还美。唉,可惜了。听刘府的家丁说,昨天晚上刘老爷带着十来个家丁把她 串了半宿被窝(轮奸),才知道她敢情还是个黄花闺女呢。」

「那她现在人在哪儿?」

「刚刚捆到镇西桦树坪去了。唉,可惜好生生一个大美人儿!要不是我要在 这儿看堆儿,真想去看看……」小伙计兀自说着,马老汉已经听不下去了,拱着 手道了声谢,丢了柴担便往镇西头跑。

才到了镇口,便见成群的女人红着脸往回走,嘴里还都嘟囔着:「呸!呸! 呸!杀人就杀人吧,还要弄这个,真下流。」

老汉见是些个女流,也不好问,只顾向前紧跑。

看看快到桦树坪了,足有五、七百人乱哄哄地围在那里,嗷嗷地叫着好,人 群里则传出老女人的哭喊和年轻女人的叫骂声。

马老汉不算老,才只四十二岁,只是因为长期生活重担的压迫,所以头发白 得早。人太多,又都是些年轻力壮的小伙子,马老汉可不想费力气往里挤,自己 久在山上砍柴、挖参、打猎,登山爬树比一般人利落,觑见旁边生着众多白桦树, 便寻近处的三两下爬上去,再在树头上倒了几把,就到了人群最里层。找个低处 的粗树岔子坐了,低着头望下看。

见人群中有四四方方一块空地,被几十个刘府的家丁圈着,刘老爷坐在圈子 里靠树林一侧的一张太师椅上抽着水烟袋,身后站着两个穿对襟短打的保镖。在 他对面五、六尺远的地方,一个满头白发的瞎眼老太太跪在地上哭着向刘老爷哀 告。

而圈子正中,放着一张一尺宽,三尺长,通常是木匠干活用的大板凳,一个 女人仰面朝天躺在那板凳上,两手两脚朝后绑在四条凳腿上。由于离得很近,马 老汉看得清楚,果然是当年见过的那个女子,除了腰间没有了板带,脚上没有了 鞋袜,仍然穿的是那身黑衣裤,梳着那条长长的大辫子。

不过,女大十八变,与三年前相比,「一枝莲」还是有很大不同。当年的一 枝莲刚刚发育成形,脸是尖尖的,人是瘦瘦的,带着一脸稚气,如今的女侠已经 完全成熟了,脸也圆润了,胸脯也挺得高了,本来细细的大腿也丰满了,益发显 得曲线玲珑,加上那一身合体的黑衣,更加惹火,象一只熟透了的水蜜桃。

马老汉的位置在她的侧后方,由于她的头仰在另一端正对着刘老爷,所以看 不见她的脸,只能听见她不停地尖声叫骂。

在「一枝莲」的四周,围着五、六个年轻的乞丐,黑黢黢的脸,黑黢黢的手, 肮脏不堪的破烂衣服,有的蹲在地上握住她的一双白嫩嫩的脚玩弄,间或在她丰 满的大腿捏上一把,有的猫腰站在她左右,隔着衣服揉弄她胸前挺挺的山峰,更 有一个一手按着她小肚子下面那个小丘,另一手拿着讨饭用的打狗棍顶在她的裤 裆里,一会儿上上下下地乱弄,一会儿又一下一下地捅,把她的身子弄得不时地 抽搐一下。围观的人群见女人们都走了,放肆地起着哄叫好。

一般男人六十岁左右才会丧失能力,马老汉不老,自然也不会不被那种场面 所影响,立刻感到自己的下面硬硬地挺了起来。他发现以后吓了一跳,心里暗骂 自己没出息,人家「一枝莲」可是救过自己性命的大恩人,现在人家有难,自己 没能耐出手相救也就罢了,怎么还能有这种丢脸的念头。

可骂归骂,自己的身体偏就不听支使,该硬的照样硬,死活不肯低头。也是, 眼前这般一个万里挑一的美人儿,哪个男人心里没有那种念头,想想总不犯法, 特别是一想到「一枝莲」昨晚上让人家刘老爷给「串被窝」的情景,这身体的反 应就更强烈,谁让他是个男人呢。人就是这样,太容易原谅自己,于是,马老汉 心中释然,反而开始期待着他们下面会对「一枝莲」怎样。

怎样?只要看看那几个乞丐现在的行为就知道后面的发展。一想到后面的发 展,马老汉就感到多少有些窒息,这种感觉只有在妻子还年轻的时候才有过。果 然,几个乞丐已经不再满足于这种隔靴搔痒式的玩弄,反正刘老爷叫他们来就是 让他们享受的。站着弄奶的两个乞丐之一首先抓住了「一枝莲」的领口,在她身 体的拚命扭动中一把衣裳撕开了。

「一枝莲」的衣裳里面没有穿肚兜儿,衣裳一撕开,两颗嫩笋般的小奶子便 「脱」地跳了出来,顶着两颗新剥的花生豆儿在胸脯上乱颤,肉皮儿那个白呀, 奶头儿那个红啊,滟滟的,让什么样的男人都受不了,场中立刻响起了一片低声 的惊呼。除了哺乳期和穷得一小块儿红布都卖不起的,很少有女人会不穿肚兜儿, 这也让马老汉相信,昨天晚间她确实曾经被人家剥光过身子。

以后马老汉才知道,在昨晚刘老爷以瞎老娘的性命相要胁的情况下,「一枝 莲」是自己在刘老爷家的后院里当众脱光了身子,自己投在刘老爷怀里让他「串 被窝儿」的。为了泄愤,刘老爷让十来个家丁在长工住的厢房的大坑上等着,自 己把「一枝莲」玩儿过以后,就让十来个男人围着她玩儿了半宿,事后只让她穿 上外面的衣服后绑来了桦树坪。

两个乞丐一见那尖尖挺挺的奶子,早已忍不住伸手握住,大把大把地的揉了 起来。那个拿棍子捅下身儿的乞丐也停下来,扯开了一枝莲的红裤带,然后抓着 裤腰尽力一扯,活活把个裤子从裤裆里扯作两半。

「一枝莲」的皮肤很白,小肚子下的毛却很黑很浓,但也很集中,从那圆圆 的肉丘上向两腿间延伸了一寸左右便没了,使得那肥厚的两片肉唇毫无遮挡地暴 露着。她的阴唇不象一般女人的那样颜色深深的,本来同周围的肌肤没有什么差 别,但半宿的轮奸把那地方摩得红红的,微微肿着。

紧挨着板凳面的两块白白嫩嫩的屁股蛋儿紧夹在一起,看不见肛门,但却见 一根粗木头棍子插在屁股蛋儿之间,显然是被人家先塞了屁眼儿才押出来的。杀 人不过头点地,「一枝莲」当初杀刘老爷小舅子的时候也就是一剑断喉,十分痛 快,而她自己却遭这等羞辱,这刘老爷也忒狠了。

不过,对于周围的观众来说,似乎更希望她有这种悲惨的结局,否则能有什 么看头,他们不是什么大英雄大侠客,他们就是普通老百姓,他们没读过书,也 不懂什么理,只要有漂亮女人的光屁股看就行了,才不管她是侠还是匪。

几个乞丐都很年轻,早晨刘老爷又管了一顿白面馒头和猪肉炖粉条子。俗话 说:「饱暖思淫欲」,肚子里有了食儿,身上就有了劲儿,那欲望也就来了,何 况眼前这个女侠还是这般一个美人儿。衣裳一剥,几个乞丐就有些控制不住,再 也顾不上什么观赏啊,抚弄啊什么的,早腾身而上,多少年都没洗过的肮脏肉枪 一竿子捅进去,抱着她雪白的屁股,拉开架势就猛干起来。

乞丐们都是久不沾女人的,最多就是偶而同丑陋不堪的乞丐婆鬼混上一宿, 如何受用得了这般美妙一个女人的身子,多是上去二、三十枪就拉了稀,紧顶着 花芯儿射完了,就蹲到一边儿哆嗦着喘去了。

原来,刘老爷对「一枝莲」恨之入骨,定要让她死前受尽污辱,而自己和家 丁都是体面人,不能当众宣淫,于是就让家人找来了几个年轻,阳物也粗大的乞 丐来作这件事。

女人有三怕,一怕虫,二怕蛇,三怕脏,象「一枝莲」这样从不缺银子花的 女侠尤其怕脏,以她这等高强的武艺被刘老爷等人「串被窝」已经够让她难过的 了,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几条肮脏得看不出本色的肉枪给插了个够,那就 不光是羞辱了,心里一恶心,嗓子眼一酸,一口黄绿色的胆汁就从口鼻中喷了出 来,好在她从昨天早晨到现在就没吃过饭,加上头部位置低,否则只怕当时就被 自己的呕吐物给呛死了,即使如此,她仍然被呛得猛烈地咳嗽起来。

刘老爷看看差不多了,站起来走到那条赤裸的身体前面,一只手按住胸前的 玉峰,另一只手伸在她腿裆里,一边抠弄一边说:「一枝莲,本老爷本想让全镇 的乞丐都来过过欢喜节,不过我可没有那么多闲功夫花在你身上,所以现在就送 你上路。记着,下辈子别再得罪我!」

「呸!刘占山,你不是人!十八年以后,姑奶奶再来取你的性命!」

「好!有胆气!本老爷一定好好活着等着你,不过,下辈子你除非不再作女 人,否则再让我遇上,还让你串被窝儿。今儿个,看在你是个孝女的份上,老子 就给你个痛快的。」

说完头一摆,过来几个家丁,把「一枝莲」手脚从板凳上解下来,将仍缠在 胳膊上和脚上的烂衣服彻底剥下去,然后四个人捉着四肢把她光着腚拎起来,走 向空地一侧的一棵白桦树。

马老汉这才注意到那棵白桦树与众不同,那是一棵有成年男人小腿粗的小白 桦树,削去了枝枝岔岔,树梢削成尖尖的锥形,并被拉得象弓一样弯下来,用好 几道粗绳子在梢部附近拴住固定在地面的一块巨大的石头上,那尖尖的树梢离地 面高约二尺。

大家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这里的「杆子」们对犯了山规的人经常用这种 刑法。本地盛产白桦树,这种树的特点是高而且直。直接用树作刑具的杀人方法 主要有两种,一种是将相邻两棵树的树梢拉到一起用绳子捆住,再将人的两脚分 别绑在两棵树上倒吊起来,砍断绳子以后,靠两棵树的弹力将人一撕两半;

另一种是将一棵树去掉枝枝岔岔,拉弯成弓形,树梢直弯到地上,削尖了树 梢,将要杀的人脱光了捆起来,将树梢的尖端塞进他们屁眼儿里,如果要杀的是 女人,那树梢当然是要捅进她们女人的洞穴里,然后砍断或烧断绳子,小树往起 一弹,就将人抛上半空,落下来摔个稀烂。

前一种方法表面上看被杀的人会当场死亡,其实不然,因为每个人的身体左 右都不是完全对称,所以被小树向两边拉扯的时候,通常不是正好一撕两半,而 只是扯掉一条腿,当然裤裆里的软组织多半会撕烂,但也只是把肠子肚子流出来 而已,人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倒挂在树梢上痛苦异常;而后一种方法在人刚被 挑起来的时候,那树会直接穿进人的肚子,捅烂心肝,再加上一摔,所以通常是 瞬间死亡。

一看是弯了一棵树,大伙就知道刘老爷打算用后一种方法将「一枝莲」杀死, 想到这么漂亮的一个大姑娘临到死了还要被插那个地方,现场又是一片欲望的呻 吟声。

虽说这种刑法犯人死得很快,可能根本来不及感到疼,但那种在人心理上产 生的恐惧感却比千刀万剐还要强烈得多,甚至于看别人受刑比自己受刑还难受, 受这种刑的,无论是男是女,无论什么样的大英雄,几乎没有不吓得尿裤子的。

「一枝莲」也是人,也不是没有恐惧心,所以一见那弯成弓形的白桦树就不 由自主地尖叫着挣扎起来,可此时手脚就被人家抓着,自己一点反抗余地都没有。

与大家想象中不同的是,他们并没有把「一枝莲」的屁眼儿套在那树梢上, 而是把她反绑起双手,两腿分开跨在那树梢两边,然后把两脚捆住,这大家才明 白,原来并不是要把「一枝莲」抛上半空,而是要用那小树把她从裆里活劈了。

「一枝莲」捆在那里,强烈的恐惧使她拚命扭动着,尖叫着想挣脱那绳索的 束缚,躲开那可怕的树梢,但根本无法作到,一股尿液顺着丰腴的大腿流到地上, 那扭动的裸体令所有在场的男人都更加兴奋起来,现场哼成一片。

家丁将一盆事先准备好的炭火倒在了牵着那树梢的绳子底下。很快,那绳子 就烧了起来,马老汉感到两腿间的硬棒棒开始慢慢地跳动起来,等那绳子完全被 点着,高高的火苗把绳子包围在当中的时候,一热流无法控制地从会阴部位直透 阳物的顶端冲了出来,他开始大口大口地喘气,把那所有的东西都释放出来。

放完了,马老汉渐渐平静下来,实际上,在场的人中有多一半与马老汉有着 同样的经历。但那白桦树依然弯弯地绷那里,那个美妙的裸女也依然在那里扭动 着,尖叫着。足有一袋烟的功夫,才听到绳子断开的「嘭」地一声响,那小桦树 瞬间便恢复了直立的状态。

随着那一声响,「一枝莲」惨叫了一声,尖尖的树梢从腿裆中切进去,把姑 娘整个儿豁开了,树梢最后击中了她的下巴,硬是把她的脖子拉断,一颗美丽的 人头拖着长长的大辫子飞上了半空。肠子被树梢从肚子里拖了出来,在半空中扯 断,象皮筋一样弹回去「啪」地抽打在肚皮上,又呼噜一下子流了下来。血淋淋 地拖挂在两腿之间。

现场突然一片寂静,只有那颗人头下落时穿过树叶的「哗啦」声和掉在地上 的「嘭」的一声。无头女尸并没有立刻垮下去,象是走丢了的孩子一样不知所措 地站在当地好一会儿,才软软地双膝跪下去,又一后仰倒在地上不动了。

过了许久,人群「轰」地一下四散跑开,没有人再敢回头看一眼。只有马老 汉、刘老爷一行、「一枝莲」的老娘和另外一些爬到树上看热闹的走得慢些,但 随后也都走了,只剩下马老汉和那个瞎眼婆。

马老汉将「一枝莲」移到自己家附近安葬,并将瞎眼婆养老送终。

「一枝莲」死后两个月,马老汉久病的老婆也死了,续娶了一个年轻的逃荒 孤女,不久一胎生了两儿一女。马老汉将长子和女儿记在「一枝莲」名下,算是 报答她当年的救命之恩。

女儿五岁的时候突然失踪,十五岁上又突然骑着马,背着宝剑回了家,马老 汉竟然发现她活脱脱就和当年「一枝莲」救自己的时候一模一样。听女儿说,她 是被一个让自己称她为师祖的老尼姑带去山上学艺了。

又是一年,女儿跑出去当了兵,还全身戎装地带着队伍杀进黄花镇,灭了刘 老爷满门,然后便跟着队伍走了,再没有回来过。

【完】 ----------               那一刀的温柔

作者:石砚

沙子洲握着手中的刀,看着跪在面前的姑娘,心里象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 辣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他和邹小玉原本是师兄妹,小玉小他两岁,都是孤儿,从小在师父家长大, 可以说是青梅竹马。半年前,师父命他二人下山投在岳元帅营中,为国效力。岳 元帅秘密接见了他们,一是欢迎他们参军保国,同时又交给他们一项任务,叫他 们去金营作卧底,因为岳帅身边的将领都早已为金兵所熟悉,无法卧底。

两人十分痛快地答应了下来,并保证完成使命。为了避免万一失手而相互牵 连,兄妹两人分开,前后相隔月余分别投入了金营。

两个月过去了,兀术同宋军又一次交手了,鏖战正酣之际,子洲将金兵布署 写成秘报,暗中找到小玉,让她速往宋营报告,自己仍留金营继续卧底。兄妹两 人暗入中军帐,盗了金牌令箭,由小玉拿着,赶回宋营。这一仗,兀术又一次大 败亏输,气得他暴跳如雷。他知道是营中宋营的卧底向宋军报的信,所以一定要 查出卧底之人。

沙子洲入营较晚,自然成了首要的怀疑对象,好在子洲一向机智,每次试探 都被他巧妙地应付过去,终于没有暴露,但他也知道,兀术对他的怀疑并未完全 消除。

天不遂人愿,正当子洲暗自庆幸没有暴露之时,兀术却设下了一条毒计。他 暗命宋营中的金国卧底调查小玉的习惯,并派了一支小部队去策应,终于在邹小 玉带着四、五个随从巡营的途中,用绊马索绊倒战马把她擒住,绑回了金营。

这一切沙子洲都毫不知情,那一天清早,当他赶到中军帐应卯的时候,在帐 外看见了绑在木桩上只穿着内衣的邹小玉。沙子洲吃了一惊,心里扑通通打起鼓 来。

却说当日点完卯,兀术走出帐外,来到小玉跟前:「你这贱人,可知道作奸 细的下场吗?」

「知道,要杀要剐随你挑,姑奶奶哼一声不算英雄!」

「好豪气,本太子喜欢这样的。我不想杀你,只要你说出还有谁是宋营的卧 底,我就饶你不死。」

「你杀吧,这金营中卧底的只有我一个。」

「看来你是不肯说了,你看我这军中,有的是拷问的刑具,管叫你求生不得, 求死不能。」

「有什么就来吧,姑奶奶不怕这个!」

「好,给我拶起来。」

当着满营众将,小玉被拶起来,连收了几收,痛彻心肺,豆大的汗珠子顺着 脸颊往下流,湿透了的薄薄上衫贴在身上,显露出里面玲珑的玉体,可是她居然 一声不吭,一直到昏死过去。行刑的刀斧手用冷水将小玉泼醒,继续用刑,直到 连冷水也失去作用为止。

子洲看着心爱的姑娘忍受酷刑的煎熬,那拶子就象拶在自己的心上,他真想 冲上去把她救下来,让自己去顶替她受罪,但为了国家的大业,他不得不强咽下 泪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那天以后,听说兀术没有再打她,反而给她好吃好 喝,好药将养,还亲自设宴款待,还发誓说只要她说出同伙的名字,他会送她和 同伙一同离开金营,返回大宋。邹小玉可是会上这种当的?!

昨天,子洲在中军帐前再次见到了小玉,她仍然那样绑在木桩上,手上的刑 伤已经好了,除了有点憔悴外,仍然美艳如初。点卯过后,兀术再度走出帐外, 来到小玉面前:「邹将军,本太子想得到的就一定要得到,既然你不肯说,我就 要不客气了。」

「来呀!杀呀!看你姑奶奶可皱一皱眉头?」小玉胸脯一挺,头一扬,毫无 惧色。

「杀你,想得美,我要你到死都后悔作女人。」

「你想干什么?」小玉的脸突然变得有些发黄。

「你看我这营中数百战将,让他们每人都来侍候你,让你好好当一回女人。」

「你敢!」

「只要你敢不说!」

「呸!恶棍,你算不算人,你妈你妹不是女人哪?!你不得好死……」小玉 骂着,扭动着身子企图挣脱绳索的束缚,但她现在是笼中鸟,网中鱼。

兀术不顾她的叫骂,亲手撕去了她的亵衣亵裤,露出精赤条条一个少女的身 体。她才十八岁,那身子嫩得能掐出水来,所有人看见了都不由一腔欲火蹿上心 头。

子洲心里快气炸了,却不能表现出来,只能眼睁睁看着兀术的两只大手一只 攀上了小玉胸前那勃勃挺立的酥乳,另一只则强行插入拚命夹紧的两条少女秀腿 之间。小玉嘴里骂着,眼泪却止不住流了出来。

「说不说?」

没有回答,只是坚决地摇了摇头。

兀术的大手从下向上触到了那一丛少女的羞毛,小玉的身子向上挺了一下, 显然是被触到了敏感的地方。

「还不说?」

摇头!

兀术回头使了一个眼色,两个刀斧手过来,把小玉的双腿抬起来,用绳子捆 住膝盖,拴在木桩顶上,一个年轻的女将,就这样被捆在那里。

同师妹一起耳鬓厮摩了许多年,沙子洲还是头一次看见师妹的身体,更是第 一次看到女人的下体,那雪白的大腿之间,两列浓密的黑毛从小腹下那个圆圆的 小丘向后延伸,终止在两片厚厚的肉唇的中部,那肉唇颜色微深,紧紧夹着,遮 挡着处女最后的秘密。

兀术慢慢地解开衣服,亮出自己的家伙,然后向小玉走过去。小玉拚命摇着 头,哭骂着,挣扎着,但他还是贴上了她美妙的裸体。子洲看到小玉的头一抬, 身子向上一挺,知道她处女的关口被人攻破了。

小玉不再骂,只是低声啜泣着,任凭兀术在她的身上施暴,然后是另一个金 将,又是第三个……

子洲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小玉面前的,只知道后面的金将说:「该你了。」

他问自己:「我能做吗?」

他又告诉自己:「我必须做!」

他犹豫着来到小玉面前,慢慢地解着自己的衣服,不敢看小玉的脸,他怕看 见她的眼睛,那里面会是什么?是恨?是爱?

直到他把自己紧紧贴住她身体的时候,他才听到从她仿佛是被迫埋在自己胸 前的嘴里发出的细小声音:「师兄,我对不起你,忘了我吧。」

在周围人的一片催促声中,子洲把自己插进了她温暖的肉洞里,她挺了一下 身,用别人无法查觉的小声音哼了一声,子洲知道,那是专门为他而发的。他用 自己全部的激情一次又一次地在她的下体抽插着,一边低声告诉她,只要自己有 一只气,就要把她当作自己明媒正娶的妻子葬入沙家祖茔。她用颤抖来回答他的 抽插,用低声的啜泣回答她的话语。

沙子洲不知道自己这一天是怎么过去的。中军帐那边吵了一整夜,那是还没 有轮上的金将继续着他们的暴行。

沙子游再次来到中军帐的时候,轮奸刚刚结束,两个刀斧手正用清水清洗小 玉下体的污迹。

邹小玉看上去累极了,美丽的头斜斜地靠着木桩,眼睛睁得大大地望着蓝蓝 的天空。那目光中充满了憧憬,充满了幻想,充满了希望,那么清澈,那么明亮。 如果不是那洁白肉体上横七竖八的绳子,如果不是那少女羞处红肿的阴唇,谁也 不会想到这目光竟是出自于这种境况。

兀术从帐里走出来,象只斗败的公鸡,无精打采地看着这个赤裸的少女:「 你行!你狠!」

然后,他转头看着已经在小玉身上发泄过性欲的手下:「哪位将军愿替本太 子将这贱人斩首示众?」

尽管所有人都应了声,子洲却比他们都早了半拍。

大帐到辕门只有一箭之地,但已经被玩儿得站都站不起来的小玉却被两个刀 斧手架着走了很久,子洲寸步不离地跟在后面,用最后的机会看着小玉那款款摆 动的柳腰玉臀。

辕门那里已经围了不少中军营的兵勇,刀斧手把小玉按跪在他们面前,不知 谁从哪里找了两块长条的卵石递给刀斧手,刀斧手把小玉的屁股抬起来,将那两 块石头给她在后窍和牝户中各塞了一块。

子洲和小玉都没有出声,甚至小玉也没有回头看子洲一眼,但两人仍能感觉 到对方向自己传递来的温情。他们都希望最后的一刻快些来到,他们不愿再继续 受那种难言的折磨,但追魂炮却响得那么慢,那么迟。

当第三通炮响起了时候,子洲终于舒了一口气,拎起了手中那口鬼头大刀。

与此同时,邹小玉也跪直了赤裸的身子,把雪白的脖子伸得长长的。

子洲举起了刀,把全部的爱都灌注在了刀上,看着那漂亮的长脖子,用力斩 了下去。

风吹着军营的旗帜呼啦啦地作响,吹着旗竿顶上一颗美丽的女人头微微地摇 摆,更吹着那拴着一只脚倒挂在旗竿半腰的无头女裸尸慢慢地打着转。子洲独自 站在自己的帐前,默默地遥望着那远处的人头和女尸,良久,良久……

【完】 ----------                 刺 客

作者:石砚

我是个万人恨的杀手,从小就在师父身边学艺。对我们来说,道德、正义什 么都不是,我们只认识两样东西——金和银。我们也不管什么江湖规矩,向来不 当面下手,在我们的字典里只有两个字——成功。我们出手的结果也只有两个: 生或死。

自从师父死后,师兄弟们各自寻求自己的发展,我也不例外,这些年杀了些 个不知名的小角色,赚了几文酒钱,虽然没有饿肚子,但看着别人大把大把的花 金子,使银子,心中总是不甘,就盼着有朝一日接下个大买卖,赚上一笔一辈子 都花不完的钱。

这机会终于来了,有人答应我一笔足以买下半个京城的钱,并预付了一半订 金,要买前宋军正印先锋官,女将萧赛红的人头。

萧赛红可是个尽人皆知的名字,除了女元帅穆桂英,还有谁的名气比她更响 亮呢。她年轻貌美,武艺高强,心思缜密,功勋卓着,为什么还有人会要她的命 呢?管他呢,对我来说,她的命很值钱,只这理由就足够了。

话虽如此说,要杀萧赛红可不容易,单说武艺,辽邦众将无人与之相敌,大 宋国朝也只有曾作过元帅的浑天侯穆桂英和大刀王怀女与其不相上下而已,我一 个小小杀手,更不可能是其对手,能杀得了她吗?对于这一点,我还是很有信心 的,否则也不会接下这烫手的山芋,因为我是个好杀手,我有别人所不具备的优 势,足以抵消武功上的不足。

我的优势是什么呢?

一是空间——我们向来是从背后下手,她在明我在暗,只要我不动,她就永 远不会知道谁是想杀她的人;二是时间——俗话说:「不怕贼偷,怕贼惦记」, 动手的时间在我掌握之中,她只能被动地等待。

有了这两种优势,还怕杀不了她吗?

不过,话说回来了,就算这样,要她的命仍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以她的武 功,一般人百步开外就已经被她发现,就算我这样已经可以列入一流高手的人, 在用上龟息术的时候,即使连眼睛都不眨,最近也只能藏身在离她十步左右的距 离,这个距离用来偷袭一个高手还是太远了点儿。她是个女将,决不允许任何陌 生人靠近她的身体,更不用说是一个陌生的男人,所以,也不可能扮作什么人靠 近她。难道就没有办法了吗?

别忘了,杀手最重要的武器就是时间和耐心,这一点我是不缺乏的。趁她不 在,我已经数度出入她的住宅,仔细了解了那里的所有通道和防卫力量。虽然她 家护院的人不少,但只要不是萧赛红本人,以别人的能耐是不可能发现我的踪迹 的,所以,出入萧家对我来说并非难事,只要杀得了她,全身离开也不算什么, 一切关键都还是一个:怎么靠近她?

我观察了她很久,对她的生活起居已然十分了解。她是个警惕性很高的女人, 她居住的内宅除了老管家以外,没有命令,任何男人都不允许跨进一步,就算是 她的女亲兵也都各守其位,离开八尺之外,睡觉时更只有最贴身的两名女亲兵守 在房中侍候。我当然可以躲过那些女亲兵靠近她的卧房,但决不可以太近,否则 就会被她发现。看来,这一条路又不通。

且慢,我突然脑中灵光一闪,这看起来不通的路却是最好的路。

萧赛红是个勤奋的武将,每天鸡鸣便起,习练武功,然后,去校场看部下操 练,饭在校场吃,一直到晚饭后才回来。回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沐浴更衣,洗去 白天的一身臭汗,然后看一会儿兵书,准时入睡。

沐浴更衣时就是我动手的最佳时机。

第一,那个时候她会把贴身女亲兵也打发出去,独自一人呆在房里,如果我 出手快,完全能够在不惊动别人的情况下行刺成功;第二,她是个女人,而且小 姑未嫁,当她裸身面对一个男人时,我猜她第一个反应不是反抗或反击,而是设 法遮羞,这就给了我从十步以外偷袭的时间;第三,即使她发现有人行刺,也不 会喊叫求助,因为对她来说,被人知道曾当着男人的面暴露身体的耻辱比死更可 怕。

当然,她也许会聪明到先痛下狠手,杀了我再掩盖自己曝光的事实,对此我 也准备了万全之策。对于所有杀手来说,逃跑的本事都是最好的,所以,一击不 中,跑掉还是不成问题的。我可以逃到室外,再大叫:「我看见了萧赛红的光屁 股!」这同我手中的刀一样锋利,一般的女人也许会含垢偷生,而萧赛红是一定 会蒙羞自尽的。

我看好了这个机会,便趁她不在的时候预先作了布置。首先在她堂屋后窗上 事先戳了几个小洞,并用一根极细的丝绳拴住,试好了长度。当我隐身于屋后大 树上的时候,就可以看到房内的情况。我的眼睛是经过严格训练的,比一般人要 强许多倍,透过那不大的小洞可以看清房内的一切。我已经在这里观察了好几天, 恰好可以看到萧赛红每天脱衣服的太师椅。

军人的优点是严格守时,这也同样是她的缺点。就如我算好的一样,萧赛红 一刻不差地回来了,在女亲兵帮助下去了盔甲,也一刻不变地叫女亲兵准备好了 洗澡水,然后独自一人,锁上房门准备沐浴。

她一成不变地站在那太师椅前,开始脱衣服,虽然窗纸上有洞,我也无法看 清她的身体,只能从那小洞中看到一点点肉色的光斑摇曳着,证明她在那里活动, 而真正用来了解她的动作的是听觉,这也是我们杀手特有的功夫。我听到她脱了 上衣,去了肚兜儿,解下罗裙,然后弯腰将亵裤向下一褪。这是最好的时机,亵 裤缠在脚上的时候她迈不开腿,就难以躲闪。

我从树上一跃而起,挺弯刀象箭一般射向后窗,那根丝绳的另一端绕过树岔 就抓在我手上,当我的头靠近窗口时,绳子被拉紧,将窗户打开,正好让我穿窗 而入。

象我预料的一样,正准备将亵裤从脚腕上除去的萧赛红听到动静直起身来两 手拉开对敌的架式,突然意识到自己身上寸缕无着,强烈的羞耻感使她失去了武 将应有的反应。她不知所措地看着我和我手中的刀,本来举起来准备搏斗的手突 然收回去,一只手横在胸前遮住双乳,另一只手下伸捂住了私处。

她没有躲闪,脚腕上缠着亵裤也无法躲闪;她也没有反击,因为那就意味着 她要主动将女人的部位暴露在异性面前;她更没有呼救,那会有更多的男人看到 她的裸体。她选择了死,看着我的刀切过来,她抬起头,闭上美丽的眼睛。

我的弯刀在她雪白的颈部轻轻划了一下,刀很锋利,只这轻轻一划,便切入 她的咽喉一寸五分,这就足够了,她的气管、食道和血管都被割断,剩下的就是 等待死亡的最终降临。

她猛地睁开眼睛,仍然一动不动地站着,愣愣地看着我,胸脯迅速地起伏着, 随着那起伏,从颈部切断的刀口中发出呼噜呼噜的排气声。血喷着泡沫从伤口出 冒出来,流过细长的脖颈,在颈窝处略顿一下,又向下流入深深的乳沟中,再从 下面流出来,绕过深凹的肚脐,一直流到捂住下体的玉手上,然后顺着两条修长 的玉腿流入地上的亵裤中。

过了一会儿,她那红红的小嘴微微张开,仿佛要说什么,但没有说出来,一 丝鲜血却顺着嘴角流下来。她的眼睛里充满了复杂的表情,是羞辱?是悔恨?是 不甘?还是其他什么?但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乞求。

难道对一个杀她的人还要乞求吗?是的,我明白,她是在求我赶快走,不要 让人看到,她不愿意别人知道她是光着身子死在一个男人面前的。但我不会走, 我还要等着取她的人头呢。

看出我没有离开的意思,她绝望地将眼睛垂下,两颗晶莹的泪珠流出了眼眶。 她的身子慢慢地变矮了,因为她的双腿弯了下去。她先跪在地上,然后坐在自己 的脚上,再弯腰团成一团,最后侧倒下去,她在尽最大的努力让自己在死去的时 候羞处仍在有效的遮掩中。我看到她仍然用那种眼光看着我,然后那美丽的眼睛 便失去了原有的光彩。

这个时候,她那蜷曲的秀腿突然蹬踢了起来,缓慢、有力而漫无目的的在半 空中划着圈儿,象一只垂死的母鸡,把缠在脚腕上的亵裤彻底弄离了身体。大约 蹬了七、八下,两脚开始尽力绷直,腿却又慢慢蜷缩回去,整条腿象筛糠一样抖 动着,最后终于完全停止了挣扎。

直到这时,我才张开握得出汗的左手,平静了一下狂跳的心脏,然后走过去 准备取下她的首级,这时,我感到身体发生了反应。

这个女人我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她冷艳,性感,每次看到我都有一种占有 的冲动,特别是戎装在身的她,更有一种一般女子所不具备的特殊媚力。但那时 候,她是正印先锋官,我却是不敢见天日的冷血杀手,虽有欲心,却没有机会。

行刺的时候,她虽然赤身露体,但彼时的我所能想的就是能否成功,甚至当 她已经中刀以后,我仍然担心她会不会死前作一次可怕的反击,所以并没有注意 到裸体的萧赛红有多美,多迷人。

现在,一切都按我预想的实现了,甚至没有惊动就站在屋外廊下的两名女亲 兵,我清楚,我现在想对她作什么,都不再需要担心什么,那一份色欲之心便不 由自主地袭上心头。

我在她身边停住脚步,站在上面向下仔细观看。她比一般女子高,甚至比一 般男子都高一些,这使她的双腿显得异常修长美丽,一双弯弯的金莲瘦瘦的,纤 细小巧,令人不敢相信那竟是长在一个这般高大的女人身上。

她赤条条地倒在地上,蜷缩的身体泛着白色的肉光,她的腰肢细细的,柳枝 般柔若无骨,使浑圆的臀部更加曲线玲珑。她上面的手横在胸前,遮掩着一对酥 乳,下面的手从前面伸在两腿之间,紧捂着女性的秘处。

我感到十分冲动,蹲下身去用手抚摸着她光滑的皮肤。她的身体很白,很细 腻,象抹了一层蜡,油腻腻的感觉十分美妙。两条臂膀比我见过的这个年龄的女 人要粗一些,那是因为练武的原因,但也显得更加性感。那脚很小巧,摸上去软 软的,让人爱不释手。

我在她的脚和腰之间来回抚摸着她的身体侧面,用心感觉着她的曼妙曲线。

然后我想要看看她的那些地方。她的屁股圆圆的,捏上去柔软而富有弹性。 随着我的抓握,肥白的臀肉之间露出浅褐色的小小菊门,我用手捅了捅,放在鼻 子边嗅了嗅,原来这么知名的女将军屁眼儿也是臭的。

我还想进一步观察,她的手却把那些地方挡住了,我抓着她的手指想把她的 手从那地方拉开,感到十分费力,也许是她的腿把手夹住了。我把她翻过来,让 她仰面躺在地上,她的两手居然还牢牢地挡在那三个地方,这女人的自我控制能 力该有多强!但她毕竟已经死了。

先把她横在胸前的手用力拉开,露出两颗挺拔的乳峰,她的乳头本来是红红 的,现在因为血液的大量流失而变得略有些发白,不过这丝毫也不影响她乳房的 诱惑力,使我情不自禁地抓住她们揉搓了半天。

我把她的两条长腿分开,然后用抓着她伸在两腿间的手指用力一掰,终于让 他离开了那个令我迫不及待想看到的私处。她的阴阜不算太高,但圆圆的,生着 不疏不密的卷曲黑毛,那黑毛一直向下分布,并逐渐稀疏下去,到阴唇的中间就 完全消失了。两腿间最诱人的地方就是那两片紧夹在一起的肥厚阴唇,和它们之 间肉缝中的一切。

我用手指轻轻地将阴唇分开,里面的皮肤粉红的,两片薄薄的小阴唇半掩着 中间的孔窍,小阴唇后面的联合处湿湿的,我用手沾了些液体到鼻子边闻了闻, 那不是尿,而是女人的阴精,是在她临死的时候因强烈的刺激而分泌出来的。

我的手指加了些力,把她的阴唇分开得更大些,从她阴道口那完整的半月形 皮膜便知道她真的还是个黄花姑娘。

我感到一种强烈的欲望袭上心头,也顾不得她已经是个没有生命的尸体,抓 住手脚将她拎起来走向浴桶。我把她泡在水里,仔细把她身上的血污洗净,然后 又把她抱出来,让她的两腿垂在桶边,上身则扎在水中。我分开她的臀肉,重新 露出那女人的神秘地方,然后自己褪下衣服,露出我那早已硬得象铁棒一般的阳 具,从她的后面插了进去。

她的里面仍然保持着身体的温度,仍然保持着十足的弹性,虽然我并不是第 一次干女人,但从没有象今天这样爽的感觉。她已经死了,用不着考虑让她享受 快感,所以我只管按自己的需要用力捅刺着,每次都深及底部,小腹撞在她富于 弹性的屁股上发出啪啪的声音。我越弄越重,越弄越快,直到我自己终于控制不 住地喷射起来。

完事之后,我用她的大手巾把自己擦干净,没有用水,因为水中已经满是血 污。现在我要的都有了,应该离开这里了。我重新拿起刀,把她那颗美丽的头割 下来,用她的罗裙包裹起来。开始也曾想过把她的下身儿割下来带走作个纪念, 后来就放弃了。

女人被别人的男人干了总是怕被人知道,而男人干了别人的女人则唯恐别人 不知道。特别是萧赛红这样的知名女人,玩儿过她是个十分值得夸耀的事情,所 以,我决定留下她那带着我精液的羞处,那样当人们发现她的尸体的时候就知道 她已经被杀她的人占有了。

我把那颗曾经美丽动人的人头挂在腰间丝绦上,把刀拿在手里,然后重新越 窗而出,按事先探好的路线飞跃数道高墙来到街上,几个腾跃已经来到城边。爬 城对我这样的一流高手来说太容易了。我翻过城墙,拔脚如飞,一眨眼已是数十 里之外。

我飞快地走着,心里充满了自豪感,我杀了别人杀不了的武林高手,玩儿了 别人不敢玩儿的冷美人,这是多么值得夸耀的事情?!我得赶快去告诉雇用我的 人,用萧赛红的人头去换那剩下的一半钱,我就可以痛快地大把花钱了。不过我 知道,从此后,我再也不可能遇见如此令我兴奋的女人。

【完】 ----------                 号 令

作者:石砚

***********************************   注:古时军中将斩获敌将首级或尸体悬于辕门高竿之上示众称为「号令」。 ***********************************

「推出去,斩!」

萧太后一声将令,四个刀斧手一拥而上,扭住姜北平向帐外便走,姜北平面 无惧色,破口大骂。

姜北平,在辽营化名姜翠萍,原是中原名将后代,其父早年在同辽兵的战斗 中阵亡,当时北平正在山中随师父习武,萧太后知其武艺超群,为将其收服,派 人在北平面前诬陷老令公杨继业暗算北平父母,北平乃投奔辽邦,并改名翠萍。

后经当年北平父亲的老友揭开真象,北平乃认祖归宗,并许杨宗英为妻,但 仍隐身辽营作卧底。此番,为营救另一个卧底辽营多年的宋将及其家人,北平主 动暴露了身份,并自投罗网。萧太后最初还想劝其回心转意辅佐辽邦,被北平严 辞拒绝,太后大怒,便命将其斩首号令。

到得帐外,刀斧手们将北平的盔甲解了,露出翠绿的罗衫罗裙。在传统丝织 品中,绫和罗是比较薄的,透过那薄薄的衫裙,可以隐约看到里面的胸围子和亵 裤。刀斧手们现在多少有些为难,扭头看着跟出来的监斩官。

「怎么了,还不绑了?」监斩官问。

「回将爷,这衣裳……」其中一个刀斧手犹豫着回答。原来,斩首向来有一 个不成文的规矩,便是为了避免行刑时衣物碍事,无论男女,总是要将上衣剥去。 象北平这样年不过二旬,容貌俊美,身段窈窕的女将,刀斧手们当然巴不得亲手 剥了她的衣裳,仔细欣赏她的奶子,可惜传令行刑的不是元帅萧天佐,而是萧太 后。太后自己就是个女人,所以,不知她到底是个什么想法。

「这个……」监斩官一时也有些为难。说起来这姜北平是宋军的奸细,自无 赦免之理,自己同刀斧手们一样也希望看看她的肉身。有心进帐去问,自己官阶 太低,除非太后主动叫他回话,否则是不能进帐的。既然如此……

「管他呢,你们就按老规矩办,反正太后她老人家也不会出来看,再说,她 也没说不让去衣呀,咱就来个装不知道,办完了再说。」

「那我们就干啦?」

「干!」

正说着,帐中有旗牌官出来传话:「奉太后旨,按军中规矩行刑!」

「军中规矩,这意思是……」

「还用问?太后知道姜北平是女子,怕你们为难,特地吩咐去衣用刑。」

「喳!」监斩官和刀斧手们简直乐得要跳起来了。

听到他们的对话,北平惊得小嘴张得老大,半天都闭不上。她并非不懂行刑 规矩,既然作了卧底,就作好了死的准备,当然也准备好接受各种处死的方法, 但这对自己充满污辱的命令竟出自同是女人的萧太后之口,却实在令她惊讶和愤 怒,以至于她更加起劲地骂起萧太后来:「萧太后,老畜生,你也算女人?!姑 娘今天一死全忠义,到了那边,再来索你的狗命!你个老畜生……」

刀斧手们可不管她惊讶不惊讶,立刻动起手来,两个仍扭着她的胳膊,另两 个一个从背后抓住她的罗衫领子用力一扯,随着「滋啦滋啦」的裂帛之声,那薄 薄的衫儿被撕得粉粉碎,露出了里面的白绫胸围子。过去没有乳罩,一般女人都 戴一件小红肚兜儿用来遮掩和保护乳房,武林女子因为常要作剧烈的运动,肚兜 儿已起不到保护的作用,所以她们都是用一尺宽的白绫子把胸部缠起来,北平就 是这样用白绫束胸的。

刀斧手们用黄丝绳(因为她是被太后下令处死的钦犯,所以用象征皇命的黄 色法绳)把北平五花大绑紧紧捆了,然后八只手迫不及待地在北平光裸的肩头和 腰部抚弄起来,虽然感到耻辱,北平却没有感到奇怪,因为她知道,女人被男人 剥了衣裳却不玩弄那才是一件十分奇怪的事。

玩儿了一阵,四个刀斧手又将她的白绫拉开。她羞耻地扭动起身体想反抗, 却被牢牢地抓住,束胸被一圈圈地解了开去,两颗白如雪,润如玉,芳香四溢的 奶子象果冻般地跳了出来,奶尖象两颗红樱桃般在那肉峰上跳动。

北平被架起来推到辕门前。辕门是中军营的第二道门,用两根三丈高的粗木 桿子埋在地上作门柱,半空横架一根横梁。辕门并不是门,它的作用就是张挂榜 文,宣示军令。有犯禁的兵将挨军棍、砍脑袋都在这里进行,被斩的犯人首级就 挂在辕门的立柱顶上示众,称为号令全军。有时候也会把阵上斩获的敌将首级张 挂此处用来鼓舞士气。

北平被刀斧手推推搡搡地押到辕门,背靠一侧立柱跪着绑好,等待三声追魂 炮响,开刀问斩。三通炮响需要一段时间,刀斧手们趁这机会围住北平,把那一 对玉乳摸了又摸,玩儿了又玩儿。

军中传令主要靠声音,声音有三种,鼓、金(锣)和炮。聚将用鼓,进兵用 鼓,鼓舞士气用鼓;后撤用锣,收兵用锣;炮声则是让埋伏的部队展开攻击,而 大营中的炮声则表示要执行军法。

「通!」炮响一通,各营兵丁全都听到了,纷纷向这边张望,不在哨上的中 军营士兵也被允许到辕门附近围观。见到精赤着上身被捆在那里遭四个男人玩弄 的女将,不明就里的士兵们纷纷议论:「哟,那不是姜翠萍吗?犯了什么事儿, 怎么要杀她?」

这消息一传出去,聚拢来的士兵越来越多。因为这姜翠萍的武艺在辽营中算 是上上等,可以排在第三位,太后和萧天佐仰仗之处颇多,要杀这么重要的大将 可是不得了的大事,再者说,她在辽营艳名远播,哪个男人不想看看她的肉体, 为了这,那些有勤务不能来的士兵急得直跺脚。

北平也知道远远围拢着的一群人是抱着什么目的来的,她此时真想找个地缝 鉆进去,但身不由已,反而感到自己两颗奶子给玩儿得鼓胀了起来,硬硬的更加 挺拔了。

她还没有完全适应这羞辱的场面,那旗牌官再次传来了太后懿旨:「奉太后 旨,姜北平身为宋营奸细,罪在不赦,太后本有劝善之心。奈何其不思悔过,反 而当众辱骂太后,实属罪大恶极,着刀斧手任意施刑,勿令速死。行刑后,悬尸 辕门号令全军。」

原来,这萧太后令将北平斩首后,仍然怒气不减,又追加命令将北平去衣行 刑。北平在帐外的叫骂她听得一清二楚,越加着恼,便问左右:「军中最重的刑 罚是什么?」

有掌令官回道:「军中最重便是斩首。」

萧太后觉得将北平斩首难消心中怒气,又问能否加重惩罚,手下答道,可以 加刑,但军令中没有规定,如果主将明示行刑方法,说明如何行刑,则是可以的。

这萧太后自己没杀过人,也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便传旨让刀斧手自己想 办法处置姜北平,要求就是让她慢慢的死,再悬尸示众以示羞辱,因为军中示众 一般只挂首级,悬尸便有羞辱之意,女人悬尸更是羞辱中的羞辱,这也正是萧太 后要达到的目的。

对于萧太后的这个旨意,刀斧手们可就是心领神会了,这不正是他们所希望 的吗!四个人加上监斩官顶着脑袋一凑,便想出了要多损有多损的坏招儿。监斩 官去围观的人群中找了几个士兵去准备东西,不大一会就拿来了:一张大席、一 大堆绳子和四根去了枪头的枪杆,并将席子铺在地上。

北平听到了传令,也看到了他们准备的东西,不知要搞什么鬼,不过,那肯 定是要多痛苦有多痛苦的事,心里紧张得「扑通通」直跳,而四个刀斧手又向她 走来。

「干什么,你们想把我怎么样?」

「怎么样?小娘们儿。我们要把你的衣裳都脱干净了,露出你的小嫩屁股, 让全营的人都看看你的阴门儿,再用一根枪杆把你从屄眼子穿了,用别的枪杆把 你张起来,挂在这高竿之上示众。我想,宋营里也能看得见,让你那个心上人杨 宗英气得发疯。」

这一回姜北平可真有些怕了,当着成群男人的面露出乳房已经够让她脸红的 了,再让人家脱个精光更是奇耻大辱,加上木头棍子往那里一捅,这不就是活活 的让人家强奸了吗,而且到死,都要挂在高竿上让人家看自己那地方捅着木棍。

作为一个久经沙场的战将,死倒算不了什么,但作为女人,受辱的污迹却是 死都无法洗净的!还有宗英,他会怎样对自己,一个被人奸了的女人,谁还会认 作已妇,葬入祖茔,自己将尸埋何处哇!

姜北平哭了,流着眼泪更加大声地骂起萧太后来,把她的九祖十八宗都骂遍 了,同时也想寻个自尽。但这些都是徒劳的。

刀斧手们把她拖起来,站着重新绑在柱子上,脱了她的牛皮小战靴和白布袜 子,露出一双纤细的小脚丫儿,再解开罗裙,露出里面同样是翠绿色的亵裤。那 亵裤很短,只到她的膝盖,也很合身,把下体的曲线勾勒得十分清楚。

他们没有急于脱她的亵裤,反而先去玩弄她已经露出来的小腿和脚。女人的 脚是最性感的部位之一,有的伊斯兰国家就赤足视作淫秽,所以,男人们热衷于 玩儿她的脚也就不奇怪了。他们知道如何让她痛苦,真正的痛苦并不在受辱的时 候,而在于最终受辱之前的等待和准备过程中。她明知道他们最终会动她那里, 却希望那不会发生,那种复杂的感觉让任何人都难以承受。

他们终于开始攻击她最后的堡垒,先是隔着亵裤抚摸她的大腿和臀部,然后 硬是分开她的腿。她感到男人的手隔着衣服捅到了自己最神圣最隐秘的地方,呼 吸都快停止了,只在心中乞求着:不要再继续了。

亵裤最终被撸了下来,年轻女将黑色的三角暴露了出来,在白艳艳的肉光衬 托下,显得更加诱人。

他们把北平从柱子上解下来,面朝下按趴在那张大席上,一个人按住她的上 身,另外的人则去分开她的双腿。她面朝下无法看到身后的事情,只感到两腿被 人粗暴地分开,她拚命将腿合拢,又被分开,又合拢。反复几次后,对方显然恼 了,她感到自己的肛门被一只手四指并拢猛戳了一下。肛门是人体的一个要穴, 一种无法抗拒的疼痛传遍了全身,使她半天都没有喘过气来,为了忍痛,她身体 的挣扎暂时停止了,当双腿再被人分开时,也没有精力再合拢了。

既然太后说要他们任意施刑,刀斧手们自然无所不用其极,如果不是大帐前 行淫不吉利,他们也会毫不犹豫地干了她,不过,玩儿玩儿总还是可以的。这个 年方二九的小美人儿,平时身为将军,让他们不敢仰视,如今成了阶下囚,欲望 合着报复心一齐涌上来,八只手不由自主就伸向了姑娘那最神秘的部位。

她又下意识地夹了一下两腿,尽管苍白无力,但总算有所表示。一只手顺着 屁股插入两腿之间,越过生殖器插入腹下,向上一拎,将她的臀部提离地面,成 为跪伏的姿势,这种姿势展示阴户是最清晰的,因此也是羞辱以极的。

她终于哭着哀求道:「不要,快杀了我吧,千刀万剐也行啊!」

但他们丝毫不以为意,已经用手扒开了她的屁股蛋儿,有的手抠摸她的小小 菊门,有的便直奔阴户而来。

这种姿势面积太小,容不开八只手,于是,他们又把她仰面放倒,把两腿扯 成斜朝半空的「V」字形,这一回他们都各得其所了,有的攀上了高耸的肉峰, 有的揉弄着白白的屁股,更有的分开了她紧夹着的阴唇。

「嗬,看那,还真是个黄花闺女呢!」

八只眼立刻全都聚焦到了那门户大开的阴道口儿上。北平终于失去了反抗的 意识,死亡的临近使他由咒骂萧太后变为了对心上人的忏悔:「杨将军,宗英, 我对不起你,别怪我!」她直勾勾地望着天空,眼泪都快流干了。

「通!」第三声炮响了,监斩官手持令箭喝道:「时辰已到,行刑!」

刀斧手们已经在北平身上揩足了油水,答应一声,取过三根枪杆,扎成一个 三角架,然后将北平的两脚分别拴在三角架的两角上,颈后的绑绳拴在第三个角 上,整个人被紧紧地张成一个巨大的「人」字,第四根枪杆取过来了,一头顶在 了北平的阴户。

北平感到那硬硬的木棍慢慢突破了她的身体,插进了她为杨宗英准备的洞穴 中,羞愤伴着疼痛一同向她袭来。她又骂又喊,却没有怎么挣扎。随着那木棍的 继续深入,阴道被拉长,挤开肠子进入到肚脐附近。她知道就要突破了,强烈的 恐惧使她发出了最后的尖声哭喊,同时身体也完全失去了控制,一截粪便从本来 紧闭的菊门中挤了出来,热乎乎的尿也随即流了出来。

当她感到阴道突然破裂,象橡皮筋一样弹回原来的长度后,哭声便突然停止 了,代之以一种无所顾忌的大笑和痛骂:「萧太后,老畜生,你不得好死,你男 盗女娼……你……杨家军会替我报仇的,你等着吧,等把你抓住的时候,杨家军 全营奸你,再把你的光屁股剁碎了喂狗,哈哈……」

枪杆从她的颈窝里捅了出来,然后他们用绳子拴着三角架的顶角把她高高地 悬挂在辕门的木柱项上。她在上面活了两天,笑了两天,骂了两天,嗓子哑了, 还在骂,那声音糁人呐,听过的人好几天都睡不着觉。

萧太后到底是女人,虽然当时一时气愤命人羞辱了北平,过后总觉得心里十 分别扭。北平死后,她命人把她放下来,打算厚葬,临时又改变了主意,命人将 准备下的丰厚的陪葬装在车上,却将北平依然那样用枪杆穿着,赤条条地一齐送 到宋营。按她的想法,这样既可令杨家军蒙羞,也可打击宋军士气,还能震摄杨 门众女将,送陪葬更可标榜自己的仁义,可谓一石四鸟。

不过,送尸体的使者回来报告,杨家众将见到北平受尽凌辱的尸体后义愤填 膺,纷纷要出战报仇,全营将士同仇忾慨,士气更旺。只有佘老太君和元帅穆桂 英非常平静。老太君当即便让人将北平的尸体好生装殓,然后命宗英与北平灵牌 拜天地成亲,令宗英立下誓言,从今往后,宗英只有北平一人为妻,只纳妾,不 续弦,如有长男,归于北平名下。老太君还亲自扶椁三里,命人将北平送回老家 葬于杨氏祖茔。

听了使者的奏报,萧太后对佘太君十分佩服,宋朝有这样的武将为帅,辽国 大业难成啊!同时心中也十分懊悔,自己一石四鸟之计却给了杨家收买人心,激 发斗志的机会。反而是自己以女流的身份,竟命人羞辱其他女人,成了天大的笑 柄。

果然,杨门女将不久就奋起神威,大破了天门阵,倒是辽国天庆王的几个公 主,本来在辽国武将中算得上是姣姣者,萧太后却再不敢让她们上阵拚杀,生怕 让人家捉了去替北平报仇。北平不过是杨家没过门儿的媳妇,再能耐也是臣子, 这几个可是辽国公主,真让人家象姜北平那样弄死,那丢的可是她这个大辽国太 后的脸。这样一来,无形之中,辽邦将领不足,后面的仗也就越打越糟糕了。

【完】 ----------                 腰 斩

作者:石砚

刘占福坐在马车上,心里不用提有多美了。堂嫂张氏和堂侄女小娥要被处腰 斩之刑,他要去现场观刑,还要替她们收尸。

「可恨这张氏不识抬举,老子想收她做续弦,竟不肯答应。今天要你看看和 我作对有什么好下场。」

***     ***     ***     ***

刘占福的爷爷一共生了两个儿子,这两个儿子都是单传,长房长孙便是张氏 的丈夫刘占魁。刘占魁和刘占福堂兄弟两个都没有在乡下种地。占魁自幼聪颖, 被一位老中医收为门徒,老中医死后,他继承衣钵在县城行医,很快就远近知名 了;而刘占福则学了一身裁缝手艺,也在县城开了间作坊。早几年闹瘟疫,占魁 和占福的父母都先后过世,这堂兄弟俩就成了最近的亲戚。

占魁的原配早些年死了,留下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儿。为了完成传宗接代的 大业,他又续娶了城中开药铺的张家的独女,并继承了张家的财产。占魁害头疼 病有些年头了,两个月前突然严重发作,不治身亡。由于续弦张氏过门后没有生 养,他家中便只剩下了孤女寡妻两个人。

张氏今年二十七岁了,由于生活优越,又没有生育过,所以仍然身材窈窕、 细皮嫩肉,是这县城中知了名的美人。而占福的妻子去年病故,便有鸠占鹊巢之 心。

他时不时地往药铺子里遛遛,问寒问暖,借故亲近张氏。不想张氏过门后与 占魁感情甚笃,又是个知书达礼之人,要为丈夫守节,不肯下嫁。

软的不行,占福便想来硬的,一日瞥见侄女不在,便溜进她家企图强奸。张 氏可不是个好相与的,抄起一把剪子便与占福拚命,吓得他一溜烟儿逃将出去, 心中恨恨不平。

也是张氏命犯煞星,偏有一事被占福发觉,断送了她一条性命。

原来,占魁行医多年,于医道甚是痴迷。自己的头疼病也寻过许多名医,未 能诊出个究竟,故临死之前,他嘱咐妻女,在身故之后劈开他的头,查明病因, 以告后来医者。张氏母女便依嘱执行。

当时占福正巧外出数月未归,回来的时候占魁已经下葬,所以他并不知道。

正在占福被张氏赶出来不久,一个当时帮忙装殓占魁的邻居无意中透露了此 事。

占福一听,如获至宝,第二天便再去张氏家中,以此相要挟。张氏以为自己 是按丈夫遗嘱行事,并没有认为是什么祸事,就把占福叱出。

占福怀恨在心,便回村去找老族长七叔公,要上衙门告状。因为这等事向来 是民不告官不究,而且也只有死者的族人才有资格告状。他知道七叔公是个老色 鬼,便在他面前故意说那张氏是如何如何美貌。七叔公被说动了,亲自去找张氏 为占福提亲,暗中却想趁机捞些便宜,不想也碰了一鼻子灰。于是,张氏终于被 七叔公和占福告上了公堂。

案情是再清楚明了不过的,没有什么可审的,张氏母女也的确是遵嘱行事。

但国法之中却明明写着,戳尸乃大逆之罪,合当腰斩。

县太爷也很为难,便在刘张之间进行周旋。因为只要刘家撤诉,张氏便可免 罪。但刘家得不到张氏的肉体,怎肯干休。张氏拚了一死,也决不肯对不起死去 的占魁。结果便终于无可挽回,连十六岁的小娥也一并被判了腰斩。但知县知道 张氏其情可悯,法外开恩,便下令:

一、免公开行刑,就在占魁坟前秘密执行,除县令自己和行刑必要的捆绑手、 刽子手外,只允许与占魁亲缘最近的占福和族长七叔公在场;

二、刑后占福必须将张氏母女的尸体好好装殓掩埋,不得再示于他人;

三、刑前给二人灌下迷魂汤,以使其免受痛苦。

占福对这三道命令十分不情愿,本想再与知县理论,等看到县太爷瞪着他的 那犀利的目光,便没敢再吭气儿。

***     ***     ***     ***

县太爷一行到达刘占魁坟地的时候,被命令先行设祭的七叔公和刘占福已经 恭候多时了。县太爷没有张扬,一行人是坐着三辆十分普通的有篷马车来的。下 车后,四个刽子手打扮的大汉从最后一辆车上小心地抬下来两个白布缝成的大口 袋。占福知道,里面装的一定是今天的人犯。果然,在坟旁设好公案,大人坐定 后,刽子手们打开了布口袋,把已经五花大绑起来的张氏和小娥露了出来。

刘占福快要窒息了。只见两个年轻的女人都半裸着身体,上身只穿着一件小 红肚兜儿,露着雪白的脊背,绑绳紧紧地勒在肉中,更显得性感异常,下身儿是 赤褐色的囚裙,光着纤细的玉足。占福以前只见过把身体裹得严严实实的张氏, 那就已经让他魂不守舍了,现在看见她赤露的身体,由不得他下面不硬硬地挺将 起来。

知县大人命将犯人带过来,问她们还有什么话说。张氏十分平静,摇摇头表 示认命,只有十六岁的小姑娘小娥则哭着问刘占福,为什么连自己的侄女都要害。 县令知道此时即使刘家同意撤诉也晚了,只得向两人摆了摆手说:「如此,就先 向你们的丈夫和父亲叩头吧。」

坟前已经摆好了四色祭礼,知县命刘占福替两女点上香,然后刽子手扶着她 们在坟前拜了三拜。

这县令对刘家如此不通情理十分不快,所以两女祭过父亲夫君后,又让将香 案移向一侧,让两女站在香案后,命刘氏族人为她们行生祭之礼。七叔公和占福 不敢违抗,只得跪下给两人也拜了三拜。

县令这才命令开始行刑程序。两旁刽子手取出事先准备好的药葫芦,给两人 每人灌了几大口。药劲很足,才喝下去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两女便歪倒在事先铺 好的竹席上。县令命将人犯衣服除去,这是腰斩必须的程序,为得是行刑方便。

刽子手们也知道张氏死得有些冤,便不愿自己动手辱她们的身体,扭头看着 刘家人:「这是你们族中的媳妇和女儿,外人不便动手,还是你们来吧。」

虽然听出刽子手们没有好气儿,刘占福和七叔公还是十分乐意去执行这一命 令。刘占福心痒难捱,表面却装着无所谓的样子走向曲屈着侧卧在席上的张氏。

他故意把自己的后背朝向县爷等人,以免他们看到自己那贪婪的目光。

这是他第一次触到堂嫂的身体,那肌肤如新采的莲藕般光洁白嫩,摸上去软 软的,温温的,滑腻腻又富有弹性。他从她侧卧着的背后解开肚兜儿的带子,慢 慢从捆绑着她身体的绳子底下把带子抽出去,堂嫂胸前一对大小适中的乳房露了 出来。那对奶子真美,象两只新鲜的鸡头米般怒挺着,顶上两颗粉红色的尖尖乳 头让他这个久在烟花中混的男人也无法不说上一个好字。

他接着抽去她的腰间丝绦,轻轻地捏着她的裙腰向脚的方向拉过去。那时除 了大户人家,还很少有人穿裤子,张氏自然也不例外,裙子一被拉开,她的下身 儿便一览无余了。她的臀部很白,是那种只有成熟女人才有的浑圆的半球形,肥 腻腻的,让人看了就想摸,她的双腿洁白修长,两只脚也是同样的滑嫩可人。

他非常想好好摸上一摸,但忽然听到县太爷的咳嗽声,把他从痴醉中惊醒过 来。那么多并不友善的官人在旁边,怎敢当着人家的面作出那种不智的举动。他 没敢动手,赶快回过头装着若无其事地向县令禀报:「禀大人,张氏的衣服已经 除去。」

几乎同时,七叔公也把小娥的衣裳脱了,席子上横陈了两个赤裸的玉体。知 县提起朱笔,在两个亡令招牌上匆匆一勾,便丢将过来说:「行刑!」

刘占福赶快拾起写着张氏的那一块招牌,回头蹲下来插在张氏背后的绑绳中 间,然后在刽子手们的喝叱下不情愿地站起来退在一旁。

地上的席子铺了足有两间屋子大的一片,在远离两女倒卧处的席子另一头摆 着一口雪亮的大铡刀,两个刽子手站在铡刀旁,扶着已经高高扬起的刀柄。喝叱 刘占福的另两个刽子手过来先把张氏翻成面朝下的俯卧状态,然后每人把手伸进 她的一侧腋窝,把她的上体抬起来从席子上拖向铡刀。

那美丽的双腿在地上拖着,随着刽子手的脚步轻轻地左右摆动着微微分开了, 刘占福立刻兴奋地睁大眼睛向她美妙的两臀之间望去,然后他突然泄了气。

因为他没有从那里看到她的私处甚至肛门,在那个部位夹着几根羽毛样的东 西,恰到好处地把她最重要的部分给遮住了。他什么也看不到!

他们把她面朝下放在那儿,柔细的腰肢搁在铡刀的刀床上。她的身子软软地 伏在席子上,由于腹部被刀床垫高,使她白白的屁股和大腿之间出现了一个不太 大的角度,两腿间的东西露出来,虽然远远地瞧不清是什么,但那确实不是她自 己身体上长的。他有些困惑,用目光向还倒在近处的小娥看去,那女孩赤裸的两 腿之间果然也夹着东西,肯定是用羽毛做的。

「可恨!」他心里暗骂着,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盯着趴在刀床上的张氏。

两个操刀的刽子手看了一眼知县大人,又看了看刘家人,然后互相使了个眼 色,便叫着号子把刀柄向下一压。

只听「霍」地一声,血花飞溅,那个美妙的裸体便拦腰断成了两截儿,分别 落在刀床两侧的席子上。内脏从断口涌了出来,在席子上流了两小堆儿,鲜血先 在尸体附近迅速向四周扩展,力尽后则顺着席子的编织结构慢慢地渗透着扩散开 去。

刘占福被那景象吓得心中怦怦直跳,身旁的七叔则干脆撂挑子不干,一下子 瘫倒在地上。县令命来时赶车的衙役把老头子抬回家去,刽子手们则继续把小娥 拖上铡刀。同样的一声响,两段女人的上体并排落在一侧,两段女人的下体则并 排落在了另一侧。

县令站起来,看着手下收拾起东西,然后盯着刘占福道:「这回你该满意了 吧?本县限你一个时辰内把你堂嫂和侄女的尸体洗净、缝合、装殓起来,一个时 辰后会命人来查。若有半点差池,有你这狗才好看。」然后便带人恨恨地走了。

刘占福看着县令一行人登车离去,便迫不及待地冲向那四段女人的身体。他 把张氏那俯卧在席上的上半身儿翻过来,胸下的断口处还在呼呼地冒着血,那对 挺立着的乳房上早已沾满了鲜血,有她自己的,也有继女小娥的。

他已经事先按县太爷的吩咐用马车拉来了两只大瓮,并灌满了清水,此时赶 快取了一只大木盆,把女人的尸段放进去,解开绳子,然后拎过一木桶水,一边 用瓢舀着水往那身体上浇,一边用手不住地抚摸着那一对让他向往了很久的小奶 子。身体表面洗得干净了,因为还在冒血,却不敢捞出来,只得暂时泡在红红的 血水中。然后他便走向堂嫂的下半截儿身子。

没有第二只木盆,而且知道她身体下面一定也满是鲜血,所以他没有把她翻 过来。他双手急不可待地按在了那肥美的屁股上,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刺激的感 觉,他从来没有抚摸过这么光滑、这么白嫩细腻的屁股,她是那么诱惑,他的下 体胀得快要爆开了。

他一下子分开她的两腿,想看看那里到底是怎么回事。只见许多片扎在一起 的细软鹅茸紧紧地糊在她两腿间的肉体上。他用手捏住一片一扯,才终于明白里 面的机关。

原来,县令为了顾全两女的脸面,特地允许她们设法不用衣服而把自己的私 处遮住。两人怎么想得出办法,还是负责给两人验贞的稳婆(这是女死刑犯刑前 必备的程序)给她们出了个主意。她回家将鹅茸用鳔胶沾在四根两寸长的圆木棒 的一头,在县衙来提人之前赶到大牢,让她们撩起裙子,她帮着把那四根木棍分 别插进她们的肛门和阴户中,这样,既可以遮住羞处,又不会违反朝廷的律条。

刘占福气得黑眼珠儿都泛白了:「他妈的,为了不让我看她活着时候的骚眼 子,她竟把自己的屁眼子都插上木棍子。我让你插!我让你插!」

他发疯一样把那东西从她的下面拔出来,然后用自己的手指插进去一下又一 下地捅着泄愤。他忽然发现那洞穴中还是温热的,湿湿的仿佛还有淫液分泌。

「他妈的,就算是死了,老子也要得到你。」想到这儿,他急火火地撩起自 己的袍子,把那早已挺得铁杠子般的滚烫的肉棒掏出来,然后抓住大腿把她向自 己拖过来,从她那已经微微泛出灰白色的阴户深深地捅了进去。

他发现她仍象活着的少女那样紧紧地裹着他,让他几乎无法控制自己。他慢 慢地挺动身体,让自己的肉棒大范围地插进抽出。每次插进去,他都抓着髋骨把 她的屁股贴在自己的小腹上,让自己感觉她玉臀的温软;每次拔出,他都用眼睛 紧盯着她那淡褐色的菊门和被自己的肉棒带着向外翻出的阴户,越看越兴奋,越 看越无法控制自己。

他开始加快自己的动作,但她的屁股很重,他提了十几下就提不动了,只好 把她放下,自己用手撑着地面,伏下身子用自己的小腹压住她圆润的屁股,然后 一阵忘乎所以地猛插。

「大胆狂徒,竟敢奸尸,理当问罪,快与我拿下!」

就在他即将喷射出来的时候,一声断喝惊得他几乎跳了起来。回头一看,只 见县令带着几个刽子手正站在他身后不远的地方。原来,县令对这个必欲致堂嫂 和侄女于死地的刘占福十分不满,可又没有理由制他的罪,但他知道刘占福是因 得不到张氏才挟怨报复,如果给他机会,他一定不会放过张氏的尸体,所以才故 意让他负责为她们收尸,以便引他上钩。他果然上当了。

他终于开始射精了,一股热浪冲向张氏的子宫,虽然她早就感觉不到了。

那热浪开始后就一直没有停下来,因为正在高潮的时候被人喝住,那突然的 惊吓导致了医学上极罕见的脱阳症,就象当年的西门庆,一直泄精不断,无法停 止。当刽子手把他从张氏的身体中拖出来时,从他阳具前面喷出的已经是鲜红的 血了,他根本没有来得及活到官府制罪。

【完】 ----------                压寨夫人

作者:石砚

(一)

王氏被从牢里拖了出来,她的脸上露着从容不迫的笑容。在大牢的前厅里, 她看见了被五花大绑的丈夫,他那黑灿灿的脸上长满了络腮胡子,赤裸的上身现 出十几条长长短短的刀疤,那是他二十年寨主生涯的写照。看见王氏,他咧开大 嘴笑了。

「夫人,没想到咱们还能死在一处,黄泉路上却不孤单。」

「当家的,十八年后,为妻再来寻你,咱们还作夫妻。」

「正是正是,只要有你,这脑袋就再砍个十回八回也不在乎,哈哈哈哈!」 丈夫豪爽地笑了。

来提人的是一位把总,见这两夫妻旁若无人地说笑,心中颇为不快:「贼男 女,死到临头还有这么多鸟话!」

「嘿嘿,当官的,砍个脑袋斗大个疤,十八年后还是一条好汉。老子当寨主 便是图个快活,便是死也需快快活活地死,不象你们这些当官的,又要防备我们 这些响马,又要防备别人倾轧,一辈子没得几天快活。哈哈哈哈。」

把总知道他说的不错,但心里却益发不忿,自己堂堂一个朝廷命官,过得还 不如一对要死的囚犯轻松,不免生出许多怨气来。

「快活?本官倒要看看你们怎么快活。来呀,先将这犯妇去了刑具,褫衣上 绑!」

「喳!」几个绑缚手答应一声,便将王氏拖翻在地,把那十五斤的木枷去掉 了,准备剥了上身了衣服上绑。

「弟兄们,你们手下照应着点儿,好叫她快活。」把总说道。

「您瞧好吧!」绑缚手对上司的意图领会甚深,立刻便知他想干什么,两个 人便把王氏仰面拖倒在地上,又过来一个,两腿往地上一跪,便把王氏的脑袋夹 在自己的两腿之间。

那时候并没有什么三角裤之类的衣服,男人平时便是穿袍子大褂儿,女人穿 裙子,里面却是空心儿。王氏的头往人家两腿间一夹,那裤裆里一条又黑又粗的 肉棒和两个晃晃荡荡的蛋蛋便只在她眼前。

王氏是个只有二十二、三岁的少妇,虽说压寨夫人当了四、五年,房中之事 却都是让丈夫黑着灯干,几曾似这般看着男人的那东西,立刻羞得满脸通红。她 想逃开,但那男人反而一抱她的后脑,硬生生把她的头提得高了些,鼻子尖正碰 到那两颗肉蛋上,把她恶心得差一点儿吐了。

「怎么样啊美人儿,老子的兄弟大不大呀?想不想尝尝啊?」

「乖儿子,这玩意儿刚长出个人模样就在娘面前比划,比你爹差远了!」王 氏虽然感到心「咚咚」的狂跳,山大王狂放不羁的气概却是不可以丢掉。

「说的是,夫人,没想到咱们成亲这些年,还真生出个这么大的儿子来。」 丈夫马上接过话茬儿。

「嘿!行啊,还真敢说!」绑缚手们调侃道:「既然如此,就把奶掏出来让 老子们尝尝吧!」

「行啊,当娘的还能不喂自己的儿子。」王氏接口道,她知道,自己的这对 奶子,那是别想守秘的,但凡砍脑袋,女犯的上身儿是一定要剥得干净,不把屁 股给你露出来就算对得起你,既然左右是那么回事,何必不在嘴上讨些便宜呢。

讨便宜归讨便宜,自家的脑袋夹在人家裤裆里却是十分的不舒服,不过那也 没有办法,谁让自己的两条胳膊被人家扯在两边动弹不了呢?很快,罪衣的纽子 便被人家一个个解开了,反正是死囚,里面也用不着穿什么肚兜儿之类的东西, 上裳一去,便把两颗不大不小的奶子露将出来,却是好生白嫩的一条肉身子,那 肉皮儿如粉抟的,吹弹可破。

绑缚手们早爱得不行,七、八只手一齐攀了上去,你一把我一把捞将起来。

「乖儿子们,别抢,老娘不偏不倚,全叫你们吃上奶,饿不着你们。」王氏 嘴里喊着,眼睛却闭着,好在人家都在看她的胸脯儿,没有谁关心她的脸儿红是 不红。

不多时,一群人已经把两个奶子都揉搓过了,王氏只觉着两颗奶头儿一齐被 人家捏住提起来,揪得生疼,她骂着:「混帐儿子,疼死你娘了」,奶头的根部 却感到有点儿勒得慌,她知道,那是人家在把什么东西给她拴在奶头上。这也是 惯例,两颗小铜铃铛往奶头儿上一拴,游街的时候「叮当」乱响,便将围观者的 视线都吸引到那上面,却是诱惑得很。

直到这时,王氏的脑袋才让人家给放开,接着便被拖着坐起来,三下五除二 捆了个五花大绑,那绳子勒得紧紧的,都嵌在肉里,两条玉臂一分一毫也动弹不 得。

「儿呀,太紧了。」

「不紧?一会砍脑袋的时候你一乱动,一刀砍不下来,你不怕受罪?」

「你娘哪有那么没出息?!给老娘松松!」

「你呀,还是忍忍吧,多不过两个时辰,就再觉不出紧了。」

「我怎么养了你们这么一帮不孝儿孙呢?!」王氏「唉」地叹声气。

(二)

王氏坐在地上,绑缚手们把鞋和袜子给她脱了下来,露出两只玉笋也似脚丫 儿。

她预感到他们会更进一步的糟塌她,那时候女囚并不穿内衣,下身便只有一 条刑裙。砍头都是在市曹执行,人一死,尸首必然倒卧尘埃,只要风一吹,那薄 薄的刑裙难保不会被掀起来,女犯的一切秘密便都无法保守了。

所以,若如果官家对女犯开恩,便会叫人用绳子把女犯的两条腿连裙子都捆 上,虽然人被捆绑得棍子一样十分难受,但却可以免了那露羞之辱,这种时候, 一般是不会脱女犯的鞋袜的。

王氏果然没有猜错,鞋袜一脱下来,绑缚手们便一声喝彩,一双双手齐向那 弯弯的玉弓而来。给人家握住一双脚,王氏感到又痒又羞,莲足乃是女人最性感 的部位之一,所以戏莲与戏乳的差别并大不到哪里去。而且这也不算完,那双脚 被摸着摸着,渐渐的便被抬高,王氏两臂给捆在后面,无法扶地,所以脚一抬, 人向后便倒,王氏羞容满面,两条粉腿同时从刑裙中露出多半截儿。

「混帐儿孙们,你们怎么什么都敢干呢?」王氏只能骂着,她知道除此之外 她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看这个意思,自己裤裆里那两片子肉是守不住了,不 骂又能干什么。

王氏偷眼看着丈夫,丈夫的脸黑黑的,看不出变化,不过那双眼睛却都冒着 火,使劲儿盯着自己的身子看。她当然明白他此时的感受,如果自己被这羞辱给 搁倒了,他比自己更受不了打击,所以,当绑缚手们真的把自己的刑裙从腰间褪 下去的时候,她笑着骂道:「臭小子们,看什么呀,你们都是从那里生出来的, 还想再钻回去呀?」

王氏的坚强给了丈夫勇气,虽然看到妻子终是给人家脱光了下身儿,也没有 暴跳如雷。

两夫妻用了同一辆车游街,算是对他们不恭敬的惩罚,那车上有一根立柱, 丈夫背靠立柱坐着绑在上面,王氏则叉着两腿骑在他的头顶上方。一根粗木棍一 头插在丈夫的嘴里,一端插在王氏的阴户里。

丈夫只得仰着头,在这样切近的地方看着王氏的生殖器。那木棍的长度正好 使他的嘴唇与她保持一寸间距,可怜他面对如此美景,却不得受用,裤裆里帐篷 支得高高的,令满街的人笑得前仰后合。

王氏更是苦不堪言,满街的人想怎么看就怎么看不说,还有那群坏小子们, 有的拿着细竹竿,很下流地笑着去拨弄她的乳头,有的则用鸡毛掸子轻掸她的肚 皮,还有那更坏的,竟用细藤条插进她的屁眼儿里,一边捻一边捅,那滋味怪异 难过,可她除了羞怒地骂着街,却一动也不敢动。

只因为自己阴户里那根木棍很长,她只能把两腿挺得直直的,稍一弯,那木 棍不是捅自己的子宫,便是捅丈夫的嗓子眼儿。你说这帮衙役损是不损!

等到了市曹,丈夫的脖子已经累得动也动不了了,只能那么一直仰着跪在高 台上,王氏呢,自然是累得浑身香汗淋漓,却是直挺挺地站着,跪也跪不下去。

好容易捱到午时三刻,丈夫喊一声:「夫人,我先去了」,便被一刀砍掉了 脑袋,若大一个身子咣当一下子趴在台上便不动了。

王氏这般一个尤物,绘子手们自然不愿意让她就这么轻易死了。当着这么多 人不便强奸,玩儿一玩儿总不成问题。你看他们,把王氏那娇小的身子撅巴撅巴 按跪在地上,两个绑缚手一边一个,抓住她的胳膊,刽子手过来一揪她的头发, 一下子便把她的头塞进自己的裤裆里,用腿夹住。

那两个扭胳膊的蹲下去摸她那两颗垂着的小乳,又过来两个绑缚手,每人拿 着一根藤条,这可是从那帮无赖手里学来的坏招儿,他们把那藤条一根捅进屁眼 儿里,另一根捅进阴道里,向上一提,王氏便不得不随着那藤条把个屁股翘到半 空中。

玩儿乳房的绑缚手开始轻轻拍打她那雪白的屁股,而两条细藤条则不住地抽 动。藤条的前端不是圆头,这一捅便不住地刮弄着穴子里面的嫩肉,又疼又麻又 痒,王氏嘴里吭吭哧哧地呻吟,又不断地怒骂,却也难以忍受那种折磨,不久, 那微微张开的生殖道中便流出了白色的液体。

「行了,宰了她吧!」王氏听见这话比什么都高兴。

刽子手放开她的头,他们把她拖到靠近台边的地方,让她背朝人群跪坐着, 绑缚手拿来一块厚木板,放在她的前面。

「趴在上面别动,不然一刀砍不下脑袋来,连着半边脖子,又难看又疼,那 可别怪我。」刽子手说道,王氏知道那只是表面文章,其实砍脑袋的时候什么也 不用垫,之所以要放这么一块木板,完全是为了让她用尽可能淫秽的姿势去死。

不过,经历了这么长时间的糟塌,她还有什么不能受的呢?!她听话地伏下 身去,把头放在那木板上,白嫩的大屁股向着人群高高地翘起着,两根藤条还插 在里面,也随着她的屁股一起指向半空。

「梆」,这一刀的声音很响,因为刀重重地落在木板上。王氏那颗漂亮的脑 袋滚出去几尺远,白花花的光身子跳了一下,「扑通」一下直挺挺地趴在台上, 那纤纤玉指还在慢慢抓挠着,仿佛想捞住什么东西一样。

两个绑缚手抓住她那嫩嫩的玉足,尽量向两边分开去。她没有反抗,就那么 毫无怨言地露出所有要紧的地方,在那黑毛下面的地上,湿了一大片,那是她弥 留之际失禁的产物。

她和他的头被拴在一起,高高地挑在旗竿上,她的眼睛仍然睁得大大的,不 解地望着那些围在旗竿下的人群。也许她在奇怪,为什么自己这么漂亮的脸蛋挂 在如此显着的地方都没有人看,反而低着头去看那没了头的尸首,难道人死了, 就真变得那么丑吗?

【完】 ----------                野岭孤寺

作者:石砚

(一)

这是一座野岭,曾有人烟,又无人烟。

这是一座孤寺,曾有香火,又无香火。

荒山野岭人迹稀少,又正值日落黄昏,更无人光顾。早已破败的山神庙里, 却有一人正在忙活着,他就是乞儿土狗子。土狗子本在城中行乞,为什么这么晚 了,却一个人呆在这荒山古庙?这得从昨日说起。

昨天,土狗子无意中探听到刘镇的王员外家娶亲,这是乞儿们最喜欢的事。

于是,他便偷偷摸摸一个人从栖身的破窑里出来,急火火直奔刘镇。

王员外家有的是钱,不会在乎多一个吃客,何况这种大喜的日子,最不能得 罪乞丐,所以,土狗子不光讨到了吃喝,因为得着信儿的乞丐不多,王员外还特 地赏下了酒来。这不是,本来肚子里就没食,怎么禁得起半斤烧酒,一来二去就 喝多了,躺在刘镇外边一棵大树底下一觉就睡到了今天中午。

醒来一看,日头已在头顶,问一问,足足睡了一圈儿。看到家家户户都在买 肉,突然想起今天立秋,急忙爬起来就往城里跑。干什么,因为早几天就得着消 息,今天要杀胡家寨的三名响马。

对于吃了上顿没下顿的乞丐来说,怎么还有心思看杀人呢?这话本来不假, 如果是杀别人,土狗子也许不关心,但要杀这三个响马,他可就不能不关心了。

因为这三个人他都见过,人家还赏过他银子,而且那位三当家的还是个十七、 八岁的大姑娘。

那姑娘生得要多美有多美,白净净的一张脸,瘦溜溜的身子,挺挺的胸,翘 翘的臀,还有细细的小腰儿,土狗子在乞丐里差是年轻力壮的,一看见那姑娘, 这心里就痒痒。自从那次见过,土狗子每天都在幻想着把这女响马娶来作他的乞 丐婆。

三个响马被官军破寨擒获是不久前的事,一听说这事儿,土狗子就每天琢磨 着那个美丽的女响马,不知衙门里会怎样判她。一方面,他不希望她死,那么一 个美人坯子,死了真是太可惜了;另一方面,他又盼着她死,因为只有砍头的时 候,他才能再看见她。

「我真混!」土狗子一边跑,一边打自己的嘴巴子,早就知道今天要杀这女 响马,早就憋着这一天早早在法场占个靠前的位置,好再看一看那让他魂牵梦绕 的姑娘。可怎么偏偏是今天,自己被一壶马尿给灌懵了,直到这时才醒,按照时 间算,此时恐怕已经人头落地了。

土狗子急火火跑到城门口,见成群的人在往城外涌,心里说:「完了,真的 晚了。」再看城楼上,几个兵丁正将一颗人头挂上旗竿。仔细观瞧,那人头虽然 已失了血色,却还能看出柔和的轮廓和秀丽的眉眼,可不正是那个女响马,两年 不见,应该已经是二十岁上下的女人了,也不知嫁人了没有,也不知没了头的尸 身在哪里?

土狗子心里懊悔不已,急忙拦住了一个老者:「老伯,借问一下儿,人杀完 了?」

「杀完了。」

「尸首呢?」

「在法场呗!怎么,你同他们有亲?」

「不是。」

「那问尸首干什么?想给他们收尸?就凭您这家底儿?」老者看着土狗子的 一身破烂衣裳,怎么可能有钱替死者收尸呢,再说,那是响马,避之犹恐不及, 谁敢替他们收尸哪?

土狗子也懒得同他多说,道了一声谢,头也不回地往城里走。他知道,法场 一般都设在南城的闹市口,所以进了城就急急忙忙往南城跑。到了闹市口,人早 就走光了,除了当街地上那三大滩血之外,已经没有任何迹象说明这里刚刚杀过 人。

「唉!晚了晚了!」土狗子心里不住骂自己这不争气的谗嘴。活了这么大, 还是头一次遇上杀女人,而且还是那样年轻漂亮的黄花闺女,自己盼了好多天, 怎么就偏偏今天喝得酩酊大醉!真他妈的!!!

土狗子仍不死心,找了个正在附近乞讨的同行,一打听,尸首已经被杠铺的 用车拉着往城南走了。

土狗子知道,这是把尸首拉到城南乱葬岗子去了。重罪死囚不准收尸,都拉 去乱葬岗扔掉。城的四周各有一个乱葬岗子,相距最近的也有二十来里。一般砍 头的把脑袋扔到城北,尸首扔在城南,或者一个城东一个城西。而凌迟的则把人 头、内脏、躯干和四肢各抛一方,目的就是要让犯人尸首不全。

土狗子鬼使神差,连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就快步往城南追,一直追出城外 二里多路,才远远看见那辆拉着尸体的毛驴车。土狗子追到离那车十来丈远的地 方,怕别人注意,便放慢了脚步,装作若无其事地缀在后边。

毛驴车不紧不慢地走着,车前头坐着两个四、五十岁的人,那一定是杠铺的 伙计。车上边头前脚后顺着三具尸体,各用一张旧苇席卷着,从后面可以看见死 尸的脚。其中一具尸体的脚明显比另两个的小,而且穿着绿色绸裤和同样颜色的 绣花鞋,鞋上还带着绒珠,一看就知道是个女的。

这条路比较萧条,只有稀稀拉拉的不多行人,那些女人和胆小的男人看见尸 车,都远远地躲着,只有少数胆大些的才站下来,看着驴车从身边走过,分明也 是对那两只女人的脚感兴趣。

又走了二、三里,驴车拐上了去黄土岗的路,因为黄土岗是专门丢弃犯人尸 体的地方,没有人会到这里来,因此根本就没有路,驴车几乎是在一人深的蒿草 中艰难行进。土狗子怕被车上的人发现,不敢跟得太近,只得顺着被驴车压倒的 荒草远远跟着,一直跟到那片乱葬岗子上。

所谓乱葬,根本就算不得葬,只是把尸体往那儿一扔,连埋都懒得埋。这里 有成群的野狗,只要活人一走,立刻就蜂拥齐上,用不了一袋烟的功夫,死尸就 会被啃得只剩下骨头了。

土狗子躲在草里看着两个杠铺伙计把那三具死尸一个个从车上搬下来,在一 堆一堆的白骨中间找个空地摆成一排,然后上车原路返回。听着声音渐渐远去, 那群野狗却还在远处站着不肯过来。土狗子知道,野狗的鼻子和耳朵都很灵,自 己躲在这里,杠铺的伙计没有发现,却瞒不过野狗。

这些野狗是靠吃死尸活着的,害怕活人。不过,这么多的野狗在一旁守着, 土狗子还是有些恐惧,所以,他右手拿着打狗棍,胡乱舞动着,迅速向那三领破 席靠近。

到了跟前往下一蹲,眼睛紧盯着那些虎视耽耽的野狗,空着的左手一抓那捆 席的绳子,向上一拎,就把那女尸连席子扛在肩上,然后急忙往旁边西侧的小土 坡上走。头也不回地爬上坡的半腰,听到坡下吵成一团的狗叫声,知道野狗们都 去抢着啃那两具尸首,并没有追赶自己,这才停下来略歇了歇脚,想了一想,然 后继续向西翻过土坡,再走出两里来地,就到了这座破山神庙。

(二)

破庙已经不知荒废了多少年,不光神像看不出个样子,就连门窗的框子都朽 了,糟烂的木头烧火都点不着。庙前的小路也已经很久没有人走,满是乱草。

土狗子从庙后墙上倒塌的缺口进去,来到后院,把苇席筒往大殿后的墙下一 放,自己也坐倒在墙边,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稍微缓过一点儿劲儿来,扭头往 那席子里面一看,正看见那两只绣花鞋。

那鞋虽然沾了不少土,但还是有八成新,要是卖了怎么也能换几天窝头吃。

狗子凑过去,一手握住那女尸一只细细的脚腕,一手把鞋脱下一只揣在怀里, 见里面是一只白色的罗袜,这东西卖是卖不出去,不过洗一洗拿去送给那个十六、 七岁的小女乞儿,说不定能让自己摸摸她的屁股也不一定呢。想到此,顺手把那 袜子脱下来,却露出了一只纤巧的小脚儿。

那时候民间并不强迫女人裹小脚,练武的就更不用说了,这女人脚虽然小, 到底还是一双天足,所以,尽管不是三寸金莲,但赤裸了却白白嫩嫩的,比三寸 金莲更好看。

土狗子一阵冲动上来,也顾不得那脚洗没洗过,臭是不臭,把两边的鞋袜都 给她脱了,捧在脸前头就是一阵猛舔。舔过半时,自己起来跪坐在地上,把那脚 放在自己膝头,一手扶着,另一手往上撸那绿绸裤的裤腿儿,见那小腿圆圆的, 滑滑的,看得他不停地乱摸。

然后,土狗子爬到席筒那头儿往里看。脑袋自然是没有了,席子里面露出个 瘦瘦的肩膀,只剩个血糊糊的脖腔子,脖子两侧各有一股麻绳呈前后方向平行勒 过肩膀。那肉雪一样白,羊指一般细,多少还能看见一点儿乳房的边缘。

土狗子从小生在乞丐堆儿里,看见的就是两手黑炭,一脚污泥,哪里见过这 等阵仗?心立刻扑腾腾狂跳起来,脑袋瓜子嗡嗡直响,也顾不上扛着一个人走出 三、四里的疲劳,一轱辘爬起来,去解那捆席的两道绳子。

因为是死囚,吝啬的杠铺想多省点,只用了很短的绳子,所以系的是死扣, 并不曾想过这里还有人打算给解开。土狗子费了半天劲,指甲都快抠断了,也不 行,便从腰里拔出一把刀来割。

一个乞丐还有刀?那当然,别看乞丐穷,可吃饭的家伙得有,不过那可不是 什么正经八百的刀,是他从人家讨来一块锈铁片,自己在河边石头上磨的,本身 没有钢,自然锋利不到哪里去。割了几下,还是不行。

土狗子只得趴在席筒子上,用牙啃那绳扣,也不成。最后,他爬起来,把那 绳子往席筒两头一撸,十分容易地就把绳子弄掉了,你说他傻是不傻?!

绳子一去,那席子就靠本身的弹性张开了,露出里面那一具无头的女尸。这 一次土狗子可看真了,那女人光着上身儿,露着半截雪白的肉,反剪着双手,胖 胖的胳膊被那绳子一勒,一段一段跟那藕节似的。瘦瘦的上体,细细的小腰,胸 前挺着两只勃勃的奶子,铜钱大的乳晕,尖尖的奶头,泛着淡淡的灰褐色。

土狗子迫不及待地扑上去,一把就抓住了那姑娘两只奶子,一揉,一攥,软 软的,瑟瑟地抖动。狗子的心都快从腔子里跳出来了,脑袋晕晕的,不住地摇着 头,用力眨着眼睛,好让自己清醒一点儿。

可是,越是想控制自己,就越是控制不住,土狗子只感到脸红耳热,下面胀 得象铁棍子一样,不由自主地就扯了自己身上那块破麻袋片,身子一歪倒在那席 子上,把个冰凉的女人揽在怀里,一边使劲儿用自己的胸脯贴着她的奶子,一边 用手搂住她细细的小腰儿,顺势向下滑到她的屁股上。

女人穿着薄薄的绸裤,又滑又软,透过那薄薄的织物,传递过新死女人那富 有弹性的肌肉的感觉,土狗子用力摸着,把手从后面伸进她的裤裆里,用手指探 索着她后面那个洞穴的柔软感觉。他又趴起来,急火火地扯开她那红裤带,三拽 两拽,就把那绿绸裤给扒了下来。

那个时候还没有发明三角裤,都是空心穿裤子,所以裤子一脱,姑娘就完全 被解除了武装,变得一丝不挂了。那姑娘比普通女子略高些,两腿修长,因为练 武,所以两条大腿圆滚滚的,既结实又丰满,带着女人特有的脂肪的感觉。扁平 的小腹下那三角地带生着一丛黑色的卷毛,半掩着两片厚实的肉唇。

土狗子早已按捺不住,急忙分开那两条玉腿,把脑袋钻进去,用手指分开她 两片蚌肉往里看。

土狗子年纪不大,也没有玩儿过女人,甚至连乞丐妹都没有动过,自然也没 有见过女人的这个地方,所以,他对那个地方十分感兴趣,把脸凑近了仔细看。

只见两片厚厚的、颜色微暗的蚌肉外侧稀稀拉拉地长着卷毛,内侧紧连着颜 色更深的另两片小一些的肉褶,肉褶前面的联合处生着一个豌豆大小的凸起,而 肉褶内则是微有些潮湿的深深的洞穴。那地方虽说色彩并不鲜艳,但象花一样十 分诱人。

土狗子没学过肏人,肏猫肏狗可常见,虽说他笨,这种事倒还十分聪明,就 知道这女响马的那个洞穴是给男人肏的。于是,土狗子抖擞起精神,自己跪在那 姑娘的腿子中间,三整两整就把自己给整进去了。

你还别说,虽然这女尸四肢已经凉透了,可这阴户里边却还保持着相当的温 度,不过是干干的,土狗子也不懂得弄些唾沫润滑,就那么干着插,居然也肏了 二、三百下,然后,他就觉着下身儿一阵过电的感觉,一股热流直冲了下去,全 身的毛孔都张开了。

俗话说得好,同房十里病,十里同房死,这土狗子从城西赶到城里,又从城 里赶到城南,还杠着七、八十斤的一个人走了四、五里山路,在这种情况下发泄 一通,不死也得脱层皮,也就是他还年轻,那也累得把一个身子趴在那姑娘赤条 条的胸前喘,半天没爬起来。

一直这样趴了一个时辰,天已黄昏,这才感觉缓过一点儿劲儿来,肚子里开 始咕噜噜乱叫。你想啊,从头天中午到现在,连水都还没喝上一口,不饿才怪, 可让哪儿找吃的去呀?!这荒山野岭的,离城得有七、八里,就是离最近的村子 怕也得三、五里吧,土狗子此时体力严重透支,站起来都打晃,怕是没力气走去 讨吃的了。

土狗子看看身下已经僵硬的姑娘心里想,她要是个窝头多好,吃了她就有力 气了。这么一想,突然就发现这是个不错的念头,从前坐在茶馆外头讨吃食的时 候听里边说书的讲《水虎》,那个什么孙二娘就卖过人肉馒头,听说是当黄牛肉 馒头卖的,味道应该不错,这小女响马生得这般标致,肉应该也不错,只是……

管他呢,填饱肚子要紧!

土狗子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强打精神爬起来,找出自己那把铁片儿刀,在石 头上蹭了蹭,用手指头试试,快了不少,然后便觑着那女人的尸首琢磨,不知该 从哪儿下手。

想来想去,还是觉着那两块溜儿圆的大屁股肉厚,便将她搬着翻过来,自己 坐在她腰上,将那铁片儿刀往她屁股蛋子同大腿间那条褶皱处一捅,三下两下就 把姑娘的半边屁股给割下来了。

且把割下的肉放在席子上,左右划拉了些落在地上的枯树枝子,寻来自己东 讨西要弄来的半个火镰和一小块燧石的头儿,搓一点儿火绒子打了半晌,天都快 黑了才把火点着。

就着那火,把一块女人的臀肉架起来烘烤,听着人油滋滋的乱响,土狗子觉 得那简直是仙乐,闻着人肉的焦味,土狗子也把它当成了龙肝凤髓,逗得他馋虫 乱动,也不管火候够不够,生生歪歪地就啃着吃了。

吃了这块肉,就觉着有了力气,可是意犹未尽,又把女响马那半边屁股也割 下来烤熟吃了,还觉不过瘾,想再把那两条大腿上的肉吃了,可肚子怎么也盛不 下。

虽说这女响马不胖,可再怎么说,臀大肌也是身上最大的两块肉,连脂肪加 起来,怎么也有三、四斤呢,一顿都给吃了,还能不饱?土狗子撑得站起来都费 劲,勉强扶着墙起来,腆着个肚子连夜下了山。

第二天土狗子听见人说,城南的山神庙里发现一具无头女尸,被人奸了,还 割了屁股,地保已经到衙门里报官去了。土狗子知道是那个女响马被人发现了, 心里吓得直发慌。

奸尸可是犯法的,土狗子不敢在城里呆了,跑到城北十来里的胡家镇。后来 听说衙门里去了那山神庙查勘,从裹尸的席子和捆绑的手法上看是在法场上被斩 首的女犯,叫牢里负责剥衣服捆人的牢头们来认,认出死尸是被斩首的女响马。

你想啊,这么年轻美貌的一个小妞儿,亲手剥了她的衣裳捆绑,还能不仔仔 细细地把那光溜溜的身子看个够,什么斑呀、痣的,别人不知道,扒衣裳的还能 看不清么?!

从现场的痕迹上看是个乞丐干的。查案的老爷说,这女贼丢在乱葬岗子上是 让野狗吃,同被乞丐吃没什么两样。她是女响马,不算人,要是能因此救活一条 人命,也算她到死为别人做了一件善事,说不定就不用坠十八层地狱,还有脱生 成人的机会呢。

土狗子知道,这件事儿这么着就算过去了,便又回到了城里乞讨。等日子久 了,才敢把那女贼的罗袜拿出来送给那女乞丐,果然就得她睡了一夜。又过了些 日子,土狗子把那绿绸裤和绣花鞋又拿出来卖,却被人抓住,说是他偷了人家的 东西,给送了官。

大堂上,县大老爷惊堂木一拍,土狗子也顾不得丑,忙把一切都招了。老爷 就是那个在山神庙查勘的官儿,听土狗子这么一招,赶紧把当时行刑前负责剥衣 裳捆人的衙役叫来一认,果然是那女响马的东西。土狗子也没看出老爷是怒还是 笑,只是叫人把那东西往土狗子眼前一扔,说了句:「让他滚吧!」便退了堂。

这件事大家都知道了,那死人的裤子和绣鞋就没有人敢买,乞丐们也都拿这 事儿当话把儿取笑土狗子。不过那个女乞丐却觉着土狗子挺不错,敢吃人肉,那 可是「凉山坡英雄」式的勇敢行为,何况他还上过堂,见过县太爷呢?于是,女 乞丐就公然穿上了女响马的鞋袜和裤子,成了土狗子的乞丐婆。

后来平西将军出征,土狗子投名参了军,出去打了两年仗,全须全尾地回来 了,竟然有了钱,买了几亩薄田。因为作过乞丐,所以脸皮厚,只要能赚钱,什 么都不在乎,很快成了本地一个大户。他同那乞丐婆生了一个土狗崽子,土狗崽 子后来出了海,又生了崽子,那个有名的扁扁就是土狗子的玄孙。虽然有脸皮的 厚的传统,也怕人家提起当年他祖宗的那件丑事,所以一直不敢回来。

【完】 ----------             被活剥皮的女义军首领

作者:石砚

刘二狗坐在木制高台底下的小板凳上,熟练地摆弄着手中的细竹条。他是这 城里最好的竹篾匠人,名字不怎么样,手艺却十分好。无论哪一家有丧事,纸人 纸马都从他这里买,他也扎风筝,作灯笼,反正凡是用竹子扎的活他都干,而且 样样都作得好。

他把竹条儿破成一根根一毫米粗细的细竹丝,在身边堆了一小堆儿。身旁一 只大木盆,里面泡着一堆雪白的皮革,那皮子软软的,雪白透亮,如果不是在近 处看,和刚剥下来的猪皮没什么两样,但如果你到了跟前,就会大吃一惊,因为 那并不是猪皮,也不是羊皮,而是一张人皮!

那最大的一块皮子上拥有两颗尖尖的奶头,下面还有一丛浓黑的毛丛,毛丛 中间还有两个大大的圆孔,分明属于一个女人!

那的确是一个女人,而且是一个只有二十岁,曾经非常美丽,也非常有名的 女人。现在这张皮的主人还没有死,仍然在高台上的架子上挂着,被好几个刽子 手用盐水一点点地在没了皮的肉体上淋洒着,发出一阵阵母兽一般的嚎叫。

在她的左右,还有好几个木架子,让面也绑了人,不过是男人,而且都快死 了,浑身的肌肉都割碎了,扔得行刑的高台上到处都是,只剩了白森森的骨头架 子还人挂在架子上。

刘二狗一边干着活,一不住地嗟叹:「唉,好端端的,当什么娘娘,造什么 反?可惜了这么好的肉皮儿。」想着法场上的情景,心中仍然充满着一阵阵的悸 动。

胡永儿是天没亮就被提出大牢的。被擒的时候,她正同丈夫王则在床上翻云 覆雨,断想不到敌人竟能直接把地洞从城外挖到她的房门外,所以听到动静,还 来不及反应,每人只扯了一条亵裤穿上了,就被撞开房门冲进来的官兵按倒在床 上,使绳子捆了,还被兜头浇了一盆黑狗血,到现在,她的秀发还被狗血沾得一 缕一缕的。

作为义军的首倡者,胡永儿知道自己的结果,她面无惧色,昂着因裸露胸膛 而羞红的俊脸,被官兵架出房门,自地洞里押回城外大营,起义就此失败。

象历史上所有的起义一样,失败的结果就是血腥的大屠杀。好在负责指挥镇 压的文彦博听了包拯的话,只将被俘的义军首领处决,没有对普通义军下手,否 则,还不知有多少人最后被杀。

胡永儿戴着枷被拖到大牢的前厅时,见丈夫王则和其他几个被俘义军首领已 经被五花大绑起来,背后插着剐标。他们都光着身子,男人的那话儿在两腿间的 毛丛中轻轻地摆动。看见胡永儿进来,一个个不由自主地就挺立起来。

胡永儿看见,羞得别过头去。她知道,自己一个年轻的女人,只穿着一条亵 裤,男人们怎么能不受诱惑,其实她还不完全了解,那些首领们不光是因为看见 了她挺挺的胸乳才失去控制,而是因为他们知道,这个年轻美貌的娘娘也将同他 们一样,一丝不挂地走在一起,一想到她两腿中间那个地方露出来的样子,便无 法不让自己动心。

前厅里还有一大群衙役和官军士卒,以及招讨使文彦博和几个军官,更显眼 的是一个四十来岁的道士,胡永儿认得,他便是文彦博手下的诸葛遂智。

且说牢子们把胡永儿拖进厅里,向文彦博交令,文彦博坐在公案后,喝一声 道:「褫衣上绑!」

旁边过来几个绑缚手,捉住胡永儿手脚,打去木枷,先把亵裤扯了去,露出 白花花一副美臀,毛茸茸一丛墨草,然后也五花大绑捆了。文彦博用朱笔勾了剐 标,然后叫:「推出去游街!」

一旁一个军官过来道:「招讨,看这妖女一身狗血,一丝儿也不见肉色,却 不有违游街本意,须是洗净了方好。」

「说得有理,只是这妖女一身妖法,这狗血本是破她法术之物如何去得?」

「不妨。不妨。彼时两军阵前,离得太远,贫道的道法难以奏效,此时有贫 道在,妖女便有法术也难以施展。招讨且请移驾歇息,贫道自有办法。」

「如此,就托与道长。」说完,文彦博领了几名手下亲随离座而去。

这边道士叫人寻了一张硬木矮榻来,铺上两床褥子,又找来木桶和温水,还 有朱笔和黄裱纸。道士用黄裱纸写了许多道符,左手掐抉,右手仗剑,就作起法 来,嘴里念念有辞。

末了,取一半符叫人贴在四周墙上,又将一半符烧化了,将灰一部分放在木 桶中,另一部分和在碗里制成符水,用手指蘸了弹在胡永儿身上,这才叫军卒们 将胡永儿抬起来,放在木桶里,使些皂角将身上狗血洗净,恢复了白白净净一个 女儿身。

等从桶里捞出来,把一圈男人看得无法自持,不由得一个个儿喘息起来。

那个建议把胡永儿洗净的军官此时忙问道士:「道长,你在这里布下阵式, 这妖女自然无法作怪,只是出得门去,没了这些符咒她作起法来却如何是好?」

「不妨。贫道与她上用符,下用印,镇住了百会、会阴二穴,她便再不能作 怪。」

「这百会穴可将符纸结在头发里,会阴穴毛短,如何用印。」

「童男子的阳精,便是制这等妖女的法器。」

「这却无处可寻,莫不是要把这几个妖人那话儿割下来?」

「非也!这些妖人,虽生男相,实为女身,都属阴物,不能用。」

「这却如何是好?这里只有道长是童身,只怕要劳动道长了。」

「将军说笑。贫道出家人,怎可如此。」

「那……」

「贫道已看得清楚,在场官兵衙役,都是盛阳男子,虽不是童身,但用了我 的符水,再轮流作法,加在一起抵一个童男有余。」

这边王则和胡永儿听得明白,不由得又羞又气。

古时的人都比较迷信,非常相信什么法术之类的东西,只有两种人不信,一 种是西门豹那样天不怕地不怕的人,还有一种就是自称有法术的人。

古时农民起义,多靠迷信,特别是女性领袖,大都自称仙姑圣母,胡永儿自 然不会例外。不过,她自己也非常清楚自己根本没有什么撒豆成兵的法术,全是 些骗人的障眼法。正因为她自己知道法术都是骗人的,所以对诸葛遂智的目的十 分明白。

虽然她一被捉就知道难免受辱,但对被强奸还没有想到,更没有想到被那么 多男人轮流强奸,她想骂,但骂不出来,因为那样就等于承认自己是妖言惑众, 连过去相信自己的人都会唾弃自己,没想到自己用来收聚人心的骗术,竟成了葬 送自己贞操的最好理由。

王则呢,亲眼看着自己的老婆在眼皮子底下被奸,那感受就不用我说了,可 同胡永儿一样,他也同样骂不出来。

在场的衙役官兵有十来个,听见这话,心里的高兴无法形容。

这胡永儿生得一张俊脸,美若天仙。身材不高不矮,不胖不瘦,两条玉臂水 葱儿一般,一双长腿白如玉笋,胸前挺两只新剥鸡头,腰下翘一个如玉雪臀,加 上两只弯弯的金莲,两腿间黑茸茸的三角,任是谁都无法不心血如潮。

那军官早按捺不住,迎上前去,伸手搂住胡永儿那一握细腰,便一下子把她 当胸揽在怀中。胡永儿没有挣扎,眼睛睁得大大地望着天花板,象泥一样软软的, 任那军官把她抱起来扔在矮榻上,然后上上下下乱摸乱舔起来,末了,还把她的 两腿分开,把头钻在里面,用舌头分开阴唇,直捣龙门。胡永儿被舔得两脚一会 儿绷紧,一会儿又钩起,脚趾乱抓,浑身乱颤。

诸葛遂智见差不多了,便让那军官起来,脱了衣裳,将些符水弹在他胯下阳 具之上,又叫两个衙役去把胡永儿两腿白花花的腿子捉住抬起来,呈「V」字形 分开,又每人伸一只手把她雪白的屁股和阴唇扒开,露出那浅褐色的肛门和鲜嫩 的牝门儿。那军官近前来,用手握住自己挺得硬硬的大枪,仔细顶在胡永儿的洞 口,然后一用力,胡永儿哼了一声,身子挺了挺,那肉枪便齐根没入。

剩下的就简单了,那军官伏在这光屁股女犯的身上,大屁股一撅一撅地,猛 插了四、五百下,等他终于忍不住泄了,便换一个人来。胡永儿一声不吭,任人 宰割,房中只听到男人「呼哧呼哧」的狂喘,「哼哼唧唧」的用力,再有就是阳 具在胡永儿阴门儿里抽插时发出「扑哧扑哧」的满气声。王则此时是欲哭无泪, 只能眼睁睁看着,毫无办法。

轮奸进行了近一个时辰才结束,诸葛遂智又叫人寻了两根擀面棍来,淋了符 水,给胡永儿前后两窍都插上一根,又叫人把一张符纸给她压在顶门,这才让把 人犯一齐押出大厅。

此时的胡永儿已经给玩儿得腹痛不止,自己站不起来,被两个人架着才得出 门。外面有刑车等候,由于文彦博想让胡永儿多活一时,多受些罪,所以没有用 木驴押送,而是用普通毛驴车押送。

不过也没有饶过她,在木驴车的前面架了一根横木,让胡永儿分开腿跪在车 上,用绳子固定住腿足,然后将两臂的绳子解开,向两边伸直捆在那横木上。那 横木的高度只到胡永儿的腰间,所以这样一捆,胡永儿就只得撅起浑圆的大白屁 股,把那插着擀面棍的肛门和阴户向后露出来,这份羞臊一点儿也不比木驴差。

游过街,自然就是法场行刑。胡永儿虽是女性,却被定为首犯,文彦博命先 对胡永儿行刑。

游街过后,在法场上,绑缚手们把几个男犯捆在行刑的桩子上,竟又完全解 开胡永儿的绳子,把她从头到脚乱摸乱揉,目的是把她被绳子勒出的痕迹能多少 恢复一些。胡永儿作娘娘靠的是迷信,并不会武功,所以根本没有可能逃出好几 个绑缚手的手掌心,只得任他们作为。

午时一过,行刑开始了。胡永儿被几个绑缚手拖到专门为她准备的两根木桩 前,按着她跪下,两臂拉开。一个刽子手拿了一把两寸长,半寸宽,前面有尖, 两面有刃,飞薄锋利的小刀,在胡永儿肩头三角肌的上沿下刀,环切至腋下,割 了一分深的一圈儿。

然后另一个刽子手来帮忙,把那切开的肉皮向手的方向撸起,先前那个刽子 手则用小刀从那肉皮下面一点点儿把皮肤同下面的组织分离开。他们干得很慢, 很小心,那女人的皮肤就象一只长筒手套一样,被剥离下来。胡永儿疼得浑身乱 颤,尖声哀嚎,却无法挣脱绑缚手的控制。

两条臂膀上的人皮剥了足足一个时辰,连每个手指都仔细剥净了。然后,他 们拖胡永儿站起来,从两根木桩的顶端拉各拉下一只肉铺用的铁钩,从胡永儿手 腕处尺骨和挠骨间的缝隙钩进去,将胡永儿「丫」字形的吊起来,只能用足尖着 地。血顺着她雪白的躯体流下来,滴在台子上,来得人心惊胆战。

刽子手又贴着胡永儿的头在脖子上环割了一圈,然后从刀割处沿肩脊向两个 肩头分别割了一刀,这时,另一个刽子手也来凑热闹,两人一前一后,用小刀慢 慢剥开胡永儿的人皮。

他们翻下已经离体的人皮来套住胡永儿玲珑的玉体,剥得很认真,尽量不让 脂肪和肉留在剥下的皮上,只是到了胸前,由于不知道如何处理胡永儿的奶头, 才连肉整个切下来,留在那人皮上。新鲜的人皮弹性十足,就连那细细腰肢上的 皮都可以轻易地套到女人的骨盆上。

不过,等剥到生殖器的时候就有些困难了,因为人皮套在胡永儿的大腿上, 迫使她的两腿只能紧紧并拢在一起,这样就没有办法剥离她私处的皮了。

没有办法,刽子手们只能先阴阜和把大腿上的皮剥下来一些,尽量向下卷着 那人皮,然后取了一把宝剑,平着刃口,紧贴着耻骨下沿稍斜向上方捅进去,一 直捅到尾骨,再稍事调整,使剑尖贴着女人的尾骨从后面捅出来,此时人皮已经 剥过了尾骨,所以没有被弄破。

之后,剑身左一拧,右一拧,把胡永儿女人的地方,连同大腿内侧的部分肌 肉一齐剜下来。虽然胡永儿的羞处被挖去了半截,却保证的人皮的完整。

天擦黑的时候,胡永儿的人皮终于象一条现代的紧身衣一样被彻底剥下来。 胡永儿此时好象已经不知道疼了,只是愕然地看着刽子手把自己的皮从台上丢下 去。

台下接人皮的是城里皮草行的两个胆大的伙计,他们把人皮接过去,拿到台 子底下,先用清水洗去血污,然后放在碱水里浸着,一边用锋利的小刀一点点把 皮上还连着的肌肉和脂肪仔细刮掉。他们都惊异于刽子手们的手艺,经过这两个 伙计鞣制的裘皮不知有多少,原始皮料都没有这张人皮剔得这样干净,除了奶头 和阴部,其他部位几乎用不着他们再加工。

两个人把刮净的人皮浸在溶有皮硝的水里泡着,第二天一早交给刘二狗作最 后的加工。

刘二狗看了剥皮的整个过程,那血淋淋的女体,凄厉的惨嚎,让他有些心惊 肉跳。直到皮草行的伙计把人皮交给他时,他才刚刚恢复过来。

二狗劈完了竹丝,然后从硝水里捞起那块连着下肢和躯干的人皮,人皮在被 剥下的时候就已经成了里面朝外的状态,这也方便的刮洗和二狗的作业。

他先用布把人皮上的水擦干,然后将一团团的棉花塞进那人皮的脚趾,直到 把两只脚都充满,完全恢复成原来的样子,从外面看,仿佛是一只真正的女人金 莲,依然那么润,那么性感。然后,刘二狗开始把那些细竹丝一点儿一点儿地盘 在胡永儿的腿部人皮里,让它们依靠自己的弹性把人皮撑起来。

当两条腿处理完的时候,刘二狗开始观察胡永儿阴部的皮肤。皮草行的伙计 处理得非常好,把肌肉和脂肪刮得十分干净,却非常恰当地保留下一小截直肠和 一小段阴道。大阴唇上的阴毛仍然好好地长在那里,使那个地方看上去仍然象活 人的私处一般无二。

二狗从身边的褡裢里拿出两个圆柱状木环,内径都在一寸上下,高、宽各有 三分,外表面有一道一分宽的沟槽。二狗把那木环放在人皮的肛门口,然后小心 地把胡永儿的肛门套在那木环上,肛门括约肌正好嵌在槽里,又用同样的办法把 另一只木环扣在胡永儿的阴门儿里,就象是镶了两个镶圈一样。

二狗继续用细竹丝把人皮的躯干部分也撑起来,又撑好两臂的人皮,并把它 们同躯干的人皮缝合起来,恢复在人体上的位置关系。二狗将一只带有长长提手 的铜蜡台从人皮的颈部放进人皮形成的腔体中,并调整好高低位置后将提手同颈 部的人皮缝合在一起,一张女人皮就处理完了。

此时,天已经渐渐黑了下来,二狗将一只牛油大蜡放在铜蜡台里固定好,然 后点燃了蜡烛,胡永儿的人皮竟然被制成了一盏灯笼。

二狗加工人皮的时候,胡永儿象一只剥了皮的田鸡一样挂在高台的木桩上, 看着刽子手把另外几个男犯剐成肉馅,而她自己却仍然活着。人的神经末稍大部 分集中在真皮外层,所以,剥了皮以后,几乎全部神经末稍暴露在空气中。

其结果是,胡永儿经历了比几个男人更剧烈的疼痛,甚至连一丝微风,都象 钢针一样刺在她的心头。而刽子手们并没有放过她,他们不时将一些盐水弹在她 的身上,使她疼得「嗷嗷」地惨叫。

胡永儿终于死了,看着自己的人皮灯被高高挂在法场的高竿上,她长叹了一 声,然后垂下了头。

夜,是那么安静,没有了喝彩,没有了惨叫,只有那漂亮的人皮灯在夜空中 随风摆动,向人们讲诉着一人曾经名噪一时的美女的故事。

【完】

***********************************   各位同好,许久不见了。因为前些时出外冒险,差一点儿送命,所以未与大 家见面,今日团聚,十分欣慰。特献新作一篇,因为没有校对,难免错误百出, 敬企见谅。 *********************************** ----------                 牺 牲

作者:石砚

(一)

海滩上,数十只战舰静静地停泊在岸边,船上站满整装待发的战士,他们目 不转睛地看着岸边那座最高的山顶,默默地等待着战神的祝福。

山顶上,一个用石头堆起的祭坛,高高地矗立着,周围摆放着鲜花、牛酯和 橄榄油,健壮的国王阿瑞忒斯跪在祭坛边,默默地看着大祭司领着女祭司们在祈 祷。

通往山路的大路边,盔甲鲜明的勇士们吹响了号角,八名武士用肩膀抬着一 块巨大的长方形厚木板,缓缓向山顶走来,木板上堆满了鲜花,花丛中端坐着一 位年轻的姑娘。

姑娘的年龄不超过二十岁,灰色的眼睛,高而直的鼻梁,美丽的容貌光彩照 人,脸上带着神圣而幸福的表情。棕色的头发盘在脑后,头上戴着美丽的珠冠, 她的身上裹着一袭白色的丝质长袍,一条洁白的玉臂和一个圆润的肩膀在朝阳的 照射下发出迷人的光。

路边的勇士们纷纷跪下,用最华丽的语言赞美那被抬着的姑娘:「高贵的阿 瑞忒斯的女儿,战神阿瑞斯的女祭司,圣洁的阿塞迪翁啊!你的美貌就像天上的 月亮,你的品德就像圣山上的清泉,在你面前,任何赞美的语言都太贫乏!请你 把我们的敬仰转达给强大的战神阿瑞斯,把胜利带给你忠实的仆人。」

姑娘默默地注视着每一个勇士,衷心地接受他们的赞美,并用目光把祝福送 给他们。

木板被抬上山顶,端放在祭台的正中央,国王走向前去,亲吻着姑娘的脸, 她是他的小女儿,也是他最衷爱和最美丽的女儿,从她出生的时候,他就得到神 谕,说她将会拯救千万人的生命,于是他便按神谕把她送到战神阿瑞斯的神殿去 作他的女祭司。

如今,希腊的一个盟国,受到了野蛮民族的侵略,他们向希腊伸出了求援之 手,全希腊的所有国家都将派出最英勇的战士组成联军去帮助他们的盟国,国王 于是召募了全国数千名的贵族子弟组成军队,准备亲自率领他们出征。

但在神殿占卜的结果却让国王感到了深深的悲哀,因为神谕告诉他们,此战 将没有人能活着回来,除非他们能把一个高贵而美丽的处女作为献给阿瑞斯的祭 品。

就在国王一筹莫展的时候,美丽的女祭司,国王的女儿阿塞迪翁来到了他的 面前:「伟大的国王,我的父亲阿瑞忒斯啊,请不要闷闷不乐,神谕是不可违背 的,为了你和数千名勇士能平安的回来,还是快去寻找适合的祭礼吧。」

「但是,女儿啊,我到哪里才能找到一个高贵而美丽的处女呢?」

「亲爱的父王,难道您忘记了您的女儿了吗?您忘记了当年的神谕吗?也许 我正是战神阿瑞斯所看中的牺牲呢。」

「这怎么可能呢?」

「我是这个国家的公主,又是神的女祭司,不正是最高贵的处女吗?难道我 不是全国最美丽的女人吗?」

「你说的是,这个国家还有谁比得上公主高贵,还有谁比得上我的女儿美丽 呢?但是,你是我最钟爱的女儿,我怎么能舍得你离开呢?」

「亲爱的父王,难道我们不都是神的仆人吗?难道奉献给神不是最幸运的事 情吗?」

于是,美丽的阿塞迪翁自愿成为了供献给战神阿瑞斯的祭品,她在山腰的温 泉里用浸着鲜花的水沐浴,浑身涂抹了用鲜花挤出的汁液,还有橄榄油和香膏, 然后坐在献祭用的木板上,来到山顶的祭台。

国王亲吻了女儿的脸,然后从大祭司的手里接过一根橄榄枝,沾着洒满玫瑰 花瓣的清水,淋在公主的头上和身上,他跪下来,虔诚地亲吻她那双纤细柔软的 脚,从现在起,她便不再单纯是他的女儿,而成为了一个神,她摸着他的头顶, 为他和他的战士们祈祷和祝福,祝福他们早日凯旋。

国王被大祭司礼送下山,在半山腰的平台上等待着神的旨意。

八名武士和女祭司们跪在祭台边,等待着大祭司主持向战神献祭。

公主面向初升的旭日,慢慢举起她的双臂:「伟大的战神阿瑞斯啊,我,虔 诚的国王你的忠实仆人阿瑞忒斯的女儿,阿塞迪翁在这里了,如果我是你中意的 那一个,就请你派你的使者把我接到你那里去罢,请赐给这个国家的国王和他的 战士们以福气,让他们带着胜利者的荣耀回到他们的家人身边,因为那就是你的 荣耀,请接受你仆人献给你的祭礼吧!」

大祭司站在祭台边,手里举着战神赐给他的法器,领着女祭司们向神祈祷: 「伟大的战神阿瑞斯啊,除了发雷霆者之外,没人能把你击倒,你是战争之神, 你主宰着战争的胜利,请把这胜利赐给你的臣民吧,你的仆人把他们最美好的祭 礼献在你面前。请看看吧,这是国王阿瑞忒斯最钟爱的女儿,也是这个国家最高 贵最纯洁的处女,她的容貌像天仙一样美丽,她的皮肤像黄油一样细腻……」

公主慢慢解开了长袍的带子,让它从她的身上滑落下去,露出洁白如玉的身 体。

「她的乳房像中国的玉碗,她的乳头像新采的珍珠,她的腰肢像风中的橄榄 枝一样柔软,她的臀部像满月一样浑圆,她的四肢是那么匀称,她的手脚是如此 绵软。战神啊,你愚笨的仆人们再也找不出比她更美丽的,如果她正是你所中意 的,请接受她吧,请给我们一个神谕吧!」

(二)

人们翘首而望,天空是那么蓝,只有几片淡淡的白云,没有一丝微风。

「伟大的神啊!难道我不是你想要的献祭吗?」公主有些失落。

「不!伟大的战神阿瑞斯啊,你的神谕到了!」一个女祭司,惊喜地喊叫起 来。

在蓝蓝的天空中,忽然出现了一个几乎看不到的黑点儿,接着是第二个,第 三个,它们慢慢地在高高的天空中盘旋着,慢慢地,越来越低,越来越清楚,那 是几只鹫鸟,最有效的食腐动物。

「战神啊,我看见了。」公主喜极而泣,能成为战神所衷爱的新娘,谁能不 为此而骄傲呢?

「伟大的阿瑞斯啊,我们看见了,那是你派来的使者,我们看见了,请让他 们把你的祭品带走吧!把胜利和荣耀交给你的仆人们。」大祭司同在场的女祭司 以及武士们都激动了。

「大祭司啊,看,神的使者来了,请送我去吧。」公主平静地说,她的脸上 满是神圣的光芒,她站起身,把落在木板上的长袍拿起来,放在一名女祭司手里 的托盘中,她的裸体在红色的晨光中显得那么窈窕美丽。

大祭司拿起一只银制的盛器来到公主的身边,那里面是一种秘制的药水,人 喝下去,就会不知道疼痛。

「不,我的大祭司。我是国王阿瑞忒斯的女儿,是战神阿瑞斯的女祭司,把 我自己献给神是我的荣耀,只有亲身感受到那种疼痛,才是最高贵的人所应该作 的。」

「听见了吧,伟大的战神阿瑞斯,这是最高贵的阿塞迪翁公主的话,只有她 才能配得上你的英名。」

公主缓缓仰卧在木板上,把自己的四肢摊开,呈一个巨大的「X」形。八名 武士走了过来,他们跪在祭坛边,轻轻地吻着她的手和脚。

她的手脚都是那么洁白柔软,用鲜花的水洗过后,散发着清新的芬芳气味。

她的手腕和脚踝都是那么纤细,像婴儿一样让人爱怜。

用牛皮制成的绳子拿在武士们的手里,他们敬仰地把那美妙的手足向四方拉 紧,然后捆绑在木板四角的铁环上。

公主的呼吸均匀,满面红光,她那洁白的乳房挺立在胸前,随着呼吸而慢慢 起伏。由于仰卧的缘故,她那略微圆滑的腹部变得扁平,两个髋骨的角显得特别 突出。她的两条玉腿分开呈直角,光洁的臀部紧紧夹着,把她的肛门藏匿其中, 却把她的阴部展示出来。

她的阴毛是金色的,浓密而集中,两片厚厚的阴唇上光秃秃的,而且同周围 皮肤的颜色没有区别。她的阴唇紧紧夹在一起,中间只留着一条窄窄的缝隙,还 有浅褐色的小阴唇的边缘。

大祭司把一根包着生牛皮的橄榄枝拿到她的头边,这一次她没有拒绝,张开 了那红润的小嘴,让大祭司把树枝横着放进她的嘴里,然后她用一口整齐的银牙 咬住。

武士和女祭司们从祭台上退下来,跪在周围,开始整齐地唱起赞美的曲调, 歌声优美动听,直传向广阔的天空。

大祭司站在祭台边,把浸着花瓣的清水淋在公主那洁白的裸体上,冰凉的水 落在身上,公主的身子颤动了一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水珠在鲜嫩的肌肤上, 使那玉体看起来更加润泽与性感。

大祭司拿起一根橡木制的圆棒,它比人的中指长不了多少,粗细也差不多, 一端膨大,像一颗小洋葱,他用油膏涂抹在圆棒上,然后走到她的两腿间。

公主感到一只手触到了自己的臀部,并把两块屁股蛋儿分开了,肛门处有一 种冰凉和失控的感觉。她知道,尽管自己在沐浴前已经排空了大便,但作为献祭 给战神的牺牲,是不能允许有一点儿污秽的东西的,所以,他们必须把自己的肛 门塞住。

公主深深吸了一口气,用力咬紧牙齿间的那根橄榄枝,然后把自己收紧的肛 门放松开来,好让那木棒顺利地进来。

大祭司左手分着公主的屁股,露出她那浅粉色的肛门,那肛门就像一朵小小 的花朵,时而收缩,时而松开,不停地抽动着。

他感到自己的呼吸有些急促,急忙闭上眼睛,默默地向战神请罪。然后他把 右手中的木棒的大头放在她的菊洞处,公主很配合,那菊门忽然大大地张开了, 像要排便一样,大祭司趁势向进里一推,那粗大的葱头便进去了一小半。

他用力地推着,在公主的配合下,那圆头最粗的地方慢慢通过了她的洞口, 很快,她的肛门便迅速地把那膨大的葱头完全包住了,只留下两公分左右的一小 截在外面。那圆头很大,大祭司用了很大的力气才塞进去,用公主自己的力量是 不可能把它便出来的,这样就能保证她身体的洁净。

大祭司又取了一只纯银的盆放在公主的两腿间,公主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羞 耻感,让一股清清的尿液从阴唇中间「哗哗」地喷射出来,虽然她已经在山下排 过尿了,但这一段时间的仪式,还是在她的膀胱中又增加了一些。

大祭司用清水把公主的阴部清洗了一遍,不让她的身上小染一点儿尿液。然 后他又把她那洁净的阴唇分开,露出里面粉色的前庭,拿起一根细细的银棒,把 几个小面团一个个塞进了她的尿道。

公主紧咬着橄榄枝,嗓子里发出一阵几乎听不见的吭哧声,捅尿道还是很疼 的,但为了献给神一个干净的身子,她愿意承受一切。

「伟大的战神啊,你都看见了,你的祭品现在是如此洁净,不沾一丝污秽, 请你放心地享用吧,她会是让你最满意的献礼。」大祭司向天空赞美着他面前的 圣女。

(三)

武士和女祭司们的歌声变得辉煌,那是神圣的婚礼的赞美诗。

大祭司走下台来,将一个女祭司捧着的银盒打开,里面是一根银制的阴茎。

那东西有一码长,像婴儿的手臂一样粗,只有战神本人才能有这样巨大而高 贵的男性象征,女祭司们的心开始狂跳起来。

那是一件古老的法器,在战神的圣殿修建之前就已经传了许多代,除非神谕 向这个国家索取圣女,否则任何人都不能把银匣打开,不过圣殿建成几百年来, 也只有四位高贵的圣女得到过他的恩赐。

「伟大的战神啊,感谢你给我机会,为你开启这位高贵圣女纯洁的门户。」

大祭司把那阴茎捧到公主的面前,公主看着那物件,心里开始扑通通地跳, 呼吸也变得急促而深沉,她的脸羞红着,脸上透露出无比的幸福之色。

大祭司握着那阴茎的后部,把巨大的龟头放在公主的面前,她含情脉脉地用 嘴吻着那男性的象征,并轻轻地舔舐。

大祭司把那物件从她的朱唇移开,向下经过她的脖子滑向酥胸,她感到了战 神的抚摸,像对小情人儿一样的爱怜的抚摸,公主的阴部开始轻轻地抽搐起来, 她眯起了美丽的眼睛,不让已经高高升起的太阳晃了自己的眼睛。

银制的阴茎滑到她的胸前,围着那两颗半球形的乳房的底部划了一个「8」 字,然后慢慢爬上玉峰,轻轻地碾压着公主的乳头。

公主的心醉了,她开始轻轻地呻吟,能让神这样轻抚自己的身体,那该是多 么快意的事啊!

阴茎划过她的肚脐,向旁边移开,绕过她的髋骨,在她的臀部旁边划过,顺 着大腿的外侧划到脚趾,又从脚趾绕到脚弓的内侧,并慢慢地沿着玉腿的内侧向 着她女人的领地进发。

公主感到自己快要失控,她好快活,她感到了神的温存,神用他那巨大的男 性物把玩着她的身体,能让神享用,真是幸福无边。

「神」来到了她的大腿根部,轻轻触动她的屁股,然后又深入屁股中间,细 细把玩着她的菊门,那阴茎轻轻敲在塞在肛门中的木棒上,把一阵阵麻痒和颤栗 传到她的全身。

公主陶醉了,她的阴唇间流出了晶莹的液体。

「伟大的战神阿瑞斯啊,看到了吧,只有你,才能让这位美丽圣洁的处女充 满爱意,她在等待着你,请你接受她。」

圣歌的声音,开始慢慢上行,当那高潮来到的时候,公主感到一阵撕裂的剧 痛。她用力哼叫了一声,那是给战神听的,因为他拥有了她的贞操。

大祭司没有想到公主那窄小的阴户真的能够容纳战神如此巨大的阴茎,一丝 鲜血从公主被撑开的阴唇后面流下来,流过会阴,流到那塞住肛门的木棒上。

大祭司用一块洁白的丝巾,沾上公主的血,然后举在空中:「伟大的战神和 你的使者啊,请看吧,国王献给你的,是一位真正的处女,这鲜血就是她圣洁的 明证,现在,请你继续吧,她永远属于你,伟大的神。」

大祭司双手握住那粗大而沉重的银棒,慢慢地,但是深深地在公主的身体里 抽动,越来越快。公主的脸上露出享受的笑容,嗓子里发出阵阵颤抖着的呻吟, 她现在已经不再感到疼痛,只感到那巨大的神的身体所带给她的兴奋与快乐。没 有人为她的淫荡而感到羞愧,因为那是由于神的温存和爱抚,只有最圣洁的女人 才能得到这样的爱抚,女祭司们都感到了一丝女人特有的嫉妒。

公主的呻吟随着大祭司动作的加快而越来越快,越来越强烈,她的声音中已 经带着无法控制的哭腔,直到她终于发出一声长长的哼叫,阴户开始强烈地抽搐 起来。

「神啊!看你是多么伟大,只有你才能让这位高尚的处女如此欢娱,我们是 如此的赞美你的伟大,愿你用同样的神力,把胜利带给国王和他的勇士吧!现在 我们把公主的身体交给你的使者,请他们把她带给你吧,伟大的神!」

大祭司来到公主的头边,她还没有从刚才的快乐中恢复过来,腮边还带着羞 怯的红霞。

「公主,你确定不需要那药吗?」

公主睁开微眯的眼睛看着关切的大祭司,然后坚定地摇摇头,表示不需要。

大祭司走下祭台,歌声暂停了。

女祭司把带着公主处女之血的银阴茎接过来,放在一只银制的匣中,直到下 一位圣女出现,都不会再有人打开这只银匣。另一个女祭司则把那块带血的丝巾 接过来,放在火把上烧化。

大祭司又从一位女祭司的托盘里拿起一把短剑,那锋利的剑刃上闪耀着摄人 的寒光。

他慢慢走上祭台,把短剑高高地举在手中。

「啊……」女祭司和武士们再次喊起了辉煌的歌,一位女祭司点燃了山崖边 的一小堆篝火,白色的浓烟升起在空中,山下很快便响起了与女祭司们一样的圣 歌,战士们知道,公主就要到战神那里去了。

大祭司使了一个眼色,一位女祭司走上台来,把一把油膏厚厚地涂在公主的 身体上。

「啊,伟大的战神啊,请把高贵的阿塞迪翁公主带走吧,把祝福赐给你的仆 人们!」

公主听着大祭司的话,眼睛望着天空,脸上再次透出了圣洁的红光。

(四)

大祭司把右手中的剑刃朝下握着,左手轻轻按住了公主的下腹,公主深吸了 一口气,捆在台边的玉手紧紧地攥成了拳头。

短剑的尖锋轻轻落在了公主那生着金色阴毛的小丘上缘,公主的身子抖了一 下,修长的大腿上显露出几条清晰的肌肉的痕迹。

短剑慢慢刺进了公主鲜嫩的肌肤,刀口立刻向两边翻开,鲜红的血从里面渗 出来,流过浓浓的毛丛,从阴唇和大腿的交接处流下去,在她屁股下面的木板上 汇成一小滩,并慢慢地扩大。

公主的嘴里发出一阵轻微的吱吱声,那是她紧咬牛皮时发出的声音,她的脸 上冒出了晶莹的汗珠,但她并没有呻吟。

「神啊,看看这位高贵女人的血吧,这血是那样鲜红,这是圣洁的人才有的 血啊,她值得你衷爱。」

大祭司向着天空赞美道,然后,他把短剑横着拉过来,切到了公主的腹股沟 处,再沿着髋骨向上一直割到她的肋骨,然后从另一侧落剑,把公主的腹壁完整 地切开。公主默默忍受着剧痛,血开始把她的洁白肉体染成了红色。

两位武士走了上来,他们手里拿着锋切的钢剪。大祭司把公主的肚皮向上掀 起来,肚皮下露出了少女湿而软的小肠和内脏。

武士们一左一右站在公主的身旁,从腹腔把钢剪伸进胸廓中,用力剪断她的 第一对肋骨。

公主很低地「嗯」了一声,身体哆嗦着,汗珠开始成串地从脸上流下来。

当公主的肋骨被条条剪断时,她感到身上已经没有任何包袱,因为没有了胸 廓,她的呼吸变得无力,所以也根本没有可能喊叫了。

公主被整个切下的正面被恭恭敬敬地摆放在她的旁边,那上面有她美妙的乳 房。

她静静地看着天空,眼中泛起迷离的光芒。

大祭司望着天空,最后一次向战神祈求:「伟大的战神啊,请你看看吧,这 位高尚的公主承受着怎样的疼痛,她的痛苦和鲜血,足经证明她的圣洁与虔诚, 请把她带走吧!」

祭司和武士们熄灭了山项的火把和篝火,捧着那装有粘满了公主鲜血的短剑 和银阴茎的两只银匣走下了山顶,来到国王的面前。

「勇敢的国王阿瑞忒斯啊,你的女儿已经蒙伟大的战神阿瑞斯所眷顾,她是 位真正贞洁的处女,美丽而高尚的公主,也是位勇敢的勇士,她没有饮下迷魂的 药酒,也没有喊过一声疼痛,让我们在这里,等待着神的使者把她带走吧!」

人们跪在地上,仰望着高高的山峰,等着战神使者的光临。

公主独自一人,静静地躺在山顶上,她的内脏毫无保留地暴露在空气中,她 没有死去,一颗心脏还在扑扑地跳动着。她的眼睛渴求地望着天空,等待着神的 到来。

几只兀鹫在很低的地方盘旋了很久,接着是更多的兀鹫,把山顶的天空遮住 了一半。

「神的使者啊,快来把我接走吧!」她在心中祈祷着,努力保持着自己的清 醒,她要亲眼看着战神的使者把自己的身体带到天上去。

一只兀鹫终于落了下来,远远地站着,静静地观察了很久,然后才试探着慢 慢地靠近,其他鸟儿则继续在天上盘旋,看看究竟有没有危险。

第一只兀鹫终于来到祭台上,看到公主的眼睛,它吓了一跳,把翅膀伸开, 作了一下准备飞走的姿势,见公主并没有任何动作,便又收回了翅膀,然后慢慢 地同她对视着。

良久,它才试探着把啄伸到她的肚子里碰了一下。公主那本来已经跳动得很 艰难的心脏激动地又加速起来,她感到神真的要接受她了。

当那只兀鹫终于下定决心,一口衔起了她的小肠时,她的眼睛再次被激动的 热泪模糊了。

看到第一只兀鹫安全地开始享用美食,其他大鸟便一窝蜂般地扑了下来,纷 纷从公主的肚子里拖起一块内脏来。

当公主还在跳动的心脏被一只兀鹫啄起之前,她感到了鸟儿的钩嘴从自己的 阴阜处啄了下来,并很快就把下体从身体上撕扯了下去,她现在已经不感到什么 疼痛了,张开了自己的小嘴,幸福地在心里说道:「伟大的战神阿瑞斯啊,感谢 你接受我这凡间的女子,能作你的新娘,我真幸运啊!」

山腰和战船上的人们都在看着山顶那一片黑压压的影子,那是神的使者来接 他们高贵的公主殿下。

人们欢呼着,他们知道,神将要眷顾他所保护的每一个信徒。

兀鹫们的工作进行得迅速而彻底,当它们离去后,大祭司带领着国王来到了 山顶,一块块吃得干干净净的白骨散落在山顶的各处,美丽的公主已经不见了足 迹,祭坛上只留下片片血迹。

女祭司们帮着收集起山顶的每一块骸骨,放在一只陶制的罐子里,恭敬地掩 埋在山顶上。

在那用作祭坛的木板上,片片血泊里粘着少量毛发,那金黄的卷曲毛发是公 主的阴毛,祭司们小心地把能找到的每一根阴毛收集起来,装进一只小水晶盒, 那小水晶盒要被带回到圣殿里,与所有曾经献祭给战神的圣女们的阴毛和装着战 神阴茎的银匣放在一起,共同接受信徒们的瞻仰。

所能够找到的公主的长发则被装里一只大水晶盒里,交给了她的父亲作为永 久的纪念。

本来平静的空气中忽然起了一阵轻风,然后这风变得越来越猛,吹得国王的 袍子猎猎作响。

大祭司把双手举向天空,高声叫着:「国王啊,你看吧,这就是战神给你的 神谕,他让你登上你的战船,率领你的勇士们出征,伟大的战神将会保佑你们, 让你们带着胜利和荣耀回到故乡。」

山上山下响起阵阵欢呼声,欢呼高贵的阿塞迪翁公主给他们带来的好运。

欢呼声在山谷和大海上震响,为一个圣女用鲜血完成的婚礼祝福。

【完】 ----------                 先知岛

作者:石砚

(一)

纽约。

「哈罗!您找哪一位?方!是你!好长时间不见了,真高兴听到你的声音, 我还以为你把我忘了呢。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什么?好,我赶下午的飞机过 来。」

正在健身馆教授跆拳道的申智慧挂断了手机,兴高采烈地飞身跃起,把一块 吊在一人多高的空中的西瓜踢碎,汤汤水水弄了一身,学员们「哗」地一下鼓起 掌来。

***     ***     ***     ***

迈阿密。

成人浴场的沙滩上,一项遮阳伞下,一个身材修长,曲线玲珑,皮肤晒成浅 棕色的金发女郎正赤条条地躺在躺椅上闭目养神,丝毫也不在意四围那些色迷迷 的眼睛和偷拍的相机。

手机的铃声响了,她摸起手机,连眼睛都没有睁一下,懒洋洋地说道:「哈 罗!黛安娜。谁?噢!方!你好!什么?太棒了!我马上出发!」

***     ***     ***     ***

科罗拉多狭谷中的一处小木屋,赤着一双脚,只在身上围着一块兽皮的艾玛 一手拿着长长的吹标管,一手拎着一只漂亮的稚科大鸟走了进来,她放下手里的 东西,按了一下录音电话的按纽,里面传来清晰的对话声:「哈罗,这里是艾玛 的家,我现在不在家,听到『嘟』的一声请留言。」

「嘟!」(电话蜂鸣器的声音)

「你好艾玛,我是方,请尽快回话,咱们又有事儿干了。」

***     ***     ***     ***

法国。

刚刚结束了一场时装表演的玛莎正坐在化妆间里卸妆,手机响了。

「嗨!方!我知道是你,怎么样还好吗?是不是又有事儿干了?太好了,天 天走猫步,一点儿也不刺激,总算又盼到你的电话了。好,我乘最近的航班赶过 来。」

***     ***     ***     ***

落杉矶,方亚丽的私人侦探所。

「怎么样?方。是什么买卖?」姑娘们迫不及待地问道。她们已经有很长时 间没有在一起共事了。

「是这样。我们的委托人是一位英裔印度贵族,他的二十岁的女儿丽达在美 国留学已经有两年了,上个月放暑假,她向同学们说要到落杉矶来渡假,结果就 再没回到学校去,她的父亲委托我们寻找她的下落,这是她的资料。」

资料中的有丽达的照片,她是个非常漂亮的女孩儿,身材高挑,体态庸容。

「有什么线索吗?」玛莎问道。

「通过我在落杉矶调查,发现她确实到过这里,但两个星期后她从宾馆结了 帐,然后就再没有人看见过她。不过,我发现了一个重要的线索。」

「什么?」

「在失踪之前,她曾经到一个叫莫瓦尔的星探家里去过。」

「那又怎样?」

「根据我在警察局的朋友提供的线索,落杉矶发生了多起少女失踪的案件, 这些姑娘大都是来落杉矶旅游或找工作的外国人,我的抽查证明,他们失踪前不 久都接触过莫瓦尔。」

「那么,你是怀疑莫瓦尔绑架或者杀害了这些姑娘?」

「可能,但是我们没有证据。而且,如果真是莫瓦尔干的,我们也不知道动 机。」

「那你的意思是?」

「落杉矶的每个人几乎都认识我,所以,我想让你四个以外国人的身份去设 法接触莫瓦尔,弄清他同这件事到底有没有关系。」

「噢,我以为这回又有刺激了呢。没劲。」玛莎立刻失去了兴致。

「不错,看来是不够刺激,不过,委托人出手大方,如果能找到他女儿的下 落,起码可以够我们五个人舒舒服服地过两年了,而且,至少我们五个又在一起 了。」

「哦,好吧,至少为了那几个臭钱,我愿意干。」

「也算我一个吧。」

「我也是。」

「算上我。」

「那么,全票通过了?」方亚丽高兴地问道。

(二)

莫瓦尔是个典型的拉丁后裔,也同样具备拉丁人的艺术眼光。他每天的工作 就是出没于人流汇集的地方,等待着眼前一亮,然后向自己看中的目标递上一张 名片。

一天之内竟有四个让他印象深刻的女孩子出现在视野中,这实在令他兴奋不 已。

当晚,一身性感晚装的黛安娜便出现在莫瓦尔的工作室。

「很高兴见到你,史密斯小姐。」史密斯是黛安娜的姓。

「很高兴,叫我黛安娜吧。」史密斯很有礼貌地说,接着便在不经意间流露 了一个极富挑逗意味的目光,虽然很短也很暧昧,却已让莫瓦尔神魂颠倒。

「好……吧,黛安娜。请进。」

***     ***     ***     ***

「看得出你很放松,以前试过镜吗?」莫瓦尔一边摆弄着手中的照相机,一 边问着。

「没有,只参加过一次健身比赛,不过没有进入复赛。」黛安娜早已经脱了 晚装,只穿着一套键美比赛用的那种比基尼泳装和高跟凉鞋,在背景布前摆着各 种极性感和富于挑逗性的姿势,那修长的身材,健康的浅棕色皮肤让莫瓦尔想发 疯。

「你很上镜,而且你很大胆,应该得到一个机会。我会向我的客户尽力推荐 你的。不知道,你会不会在意……」

「什么?」

「如果有客人需要在他的广告片中出现一个健康的女性裸体……」

「没有问题。」

「那么,你是否在意今天拍一些这样的样片,以便提供给客户。」

「这个嘛……」

「不必担心!我会把照片和底片都交给你,由你自己拿着去交给客户。我会 同你签协议,让这些照片处在绝对控制中。我保证不会复制它们或流传到互联网 上的。」

「如果是这样,可以考虑。」

「太好了,这是协议文本,你可以先看一下。」

***     ***     ***     ***

十五分钟之后,黛安娜的比基尼已经不知去向,只剩下脚上的高跟鞋。黛安 娜是那种极度开放的女孩儿,她从来都是裸身进行日光浴,所以,身上没有普通 健康型女孩子那种黑白分明的泳装印。她有一对丰满的豪乳,沉甸甸地垂挂在胸 前,屁股滚圆挺翘,扁平的小腹下生着一丛金黄色的阴毛,又长又密,形成一个 名符实的「金」三角。

莫瓦尔「咔咔嚓嚓」地不停按动着快门,他发现这个女孩子自己摆着各种各 样优美而诱人的姿势,根本用不着他的任何指点,给她拍照真是一件轻松的事, 可又是一件困难的事,因为他的那个东西一直在裤裆里直立着,怎么也无法让他 安分起来。

「我们明天上午看样片,我保证把它们连同底片一起交给你。」莫瓦尔终于 从那欲火的折磨中逃脱出来,把一件浴袍递了过去。

黛安娜接过浴袍来披在身上,然后笑着说:「我怎么知道你不会先把照片复 制出来一份再给我看呢?」

「那怎么办?」莫瓦尔感到自己被拆穿了,脸微有些红。

「难道今晚我不能看着你冲洗样片吗?」

「当……当然,哦,好……好吧。」莫瓦尔有些语无仑次。

站在彩印机的出片口旁边,莫瓦尔作贼心虚地看着从机器里一张张吐出的照 片。

前面的几百张穿衣服的并没有什么。不过,后面那十几个胶卷的内容却让他 感到很没面子,尽管黛安娜在摆姿势的时候十分自然,莫瓦尔的相机却并不那么 老实,有三分之二的照片都是从很近的距离和很低的位置向上拍摄的,黛安娜金 色毛丛下那深深的裂谷清晰可见,甚至可以看见那收紧的菊门和小阴唇间狭长的 洞口,那可不像是一个艺术摄影家的作品。

莫瓦尔背向黛安娜站着,看着那一张张露着毛的裸女照片,一边忍受下边胀 满的痛苦,一边心里怦怦地跳着,生怕身后的黛安娜会发起火儿来。

他感到背后那个热乎乎的身体靠了过来,吓得心里扑通通乱跳,不知道她手 里是不是拎着一根棒球棍准备砸在自己脑袋上。两个软软的东西碰到了自己的后 背,一股浓烈的香水味直冲他的大脑,他感到自己快要爆炸了。

「莫瓦尔先生,你很会选角度哇!」她的话里明显带着调侃。

「你……你很美,真的很美!」他文不对题地咕哝着。

「这我知道,不过,我可不喜欢被人拍这样的照片。」

「我都会交给你的,会的。」

「那最好。」

他感到背后那对乳房紧紧地挤压在自己的后背,下面的小腹也挨到了自己的 屁股。

「哦,你真美,我一定向客户重点推荐你,真的,一个星期之内,你就会接 到第一份合约,我保证。我……」

「那就说定了,可别骗我,不然我会杀了你的。」背后的女人用胳膊搂住了 他的脖子。

「哦不,轻点儿,轻点儿,我快喘不上气来了。」莫瓦尔用手拍打着女人的 胳膊,让她放松一些,「我……你……哦,你太美了,我受不了了。」

莫瓦尔从没有感到这样爽过,虽然为了出名而自愿同他上床的女孩儿不计其 数,但都毫无技巧,也缺乏激情。黛安娜真是个尤物,除了她那美妙的身体和窄 小的阴道之外,她还是个作爱的高手,千变万化的姿势和不知疲倦的体能使得她 得以应付一切,莫瓦尔除了被她发了狂一样地摆弄和兴奋地喊叫之外,几乎都忘 了自己姓什么。

黛安娜从莫瓦尔的身上站起来,窄窄的洞穴从他那巨大的龟头上抽出时发出 「波」的一声很响的爆鸣。

莫瓦尔还在「哦哦」地叫着,没有从刚才的兴奋中解脱出来。

黛安娜从那一大堆照片和底片中把那些极具色情意味的取出来,用打火机一 张张点燃,放在烟灰缸里。

莫瓦尔稍稍平静了一些,伸手拿起自己的电话:「哈罗,莫奇先生吗?我找 到了一个极富激情的模特,怎么样?明天我让她去见你。好的,再见。」

***     ***     ***     ***

「莫奇先生?就是那个着名的广告制作人?」方亚丽问道。

「没错,这是莫奇先生同我签的合约,他要我作他的签约模特。」黛安娜回 答。

「看来是个很正常的交易。」玛莎道:「莫瓦尔没再找过你。」

「当然,他刚刚给我打了电话,约我明天吃晚饭。」

「你是不是同他上床了?」玛莎对黛安娜十分了解。

「他的那玩意儿真够大。」黛安娜很乐意回答这样的问题。

(三)

申智慧是第二个被莫瓦尔约去拍样片的,她穿着一身白色的运动装,显得十 分精干。

在摄影棚里,莫瓦尔一边拍照一边开导着她,感到她虽然缺乏经验,但还是 很有潜质的。

「现在,我建议你拍些泳装的照片,我的客户们有各种各样的需要,所以, 如果你多了一种能力,就多了一分机会。你看好吗?」

「当……当然。」

身高一米六七的申智慧,在美国绝对算不上高大,但一个跆拳道高手的身材 却毫无疑问是十分匀称的,不过,穿上只有三块小三角布片儿的比基尼站在镜头 前,还是让她感到有些不自然。

与黛安娜的浅棕色皮肤相比,来自韩国的申智慧却有着一身东方人特有的洁 白细腻的肌肤,那是一种泛着玉石一样柔和的光芒的、几乎用不着使用柔光灯的 肌肤。

在莫瓦尔的启发之下,申智慧很快就适应了面前的镜头,这让莫瓦尔十分高 兴。

***     ***     ***     ***

「大家都说说,怎么样?」方亚丽问道。

经过了第一次的拍样片,申智慧、艾玛和玛莎都没感到莫瓦尔有什么异常, 除了本来就有上镜经验的玛莎,他并没有要求另两位拍裸体照,而且,当玛莎对 拍裸照表示拒绝的时候,莫瓦尔立刻就平静地接受了,丝毫没有难为她的意思。

「那他又同你们联系了吗?」

「他同我约了看样片的时间。」

「我也是。」

「也许,他还需要对你们进行观察。」

莫瓦尔看来是被黛安娜给迷住了,不停地把她向客户推荐,自然也少不了请 她吃饭喝咖啡,晚上再时不常地请她到家中坐坐,当然一坐就是一宿。黛安娜本 来也是个性欲极强,丝毫也耐不住寂寞的女人,倒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把莫 瓦尔的大床都快折腾塌了,也没发现什么异常。

其他三个姑娘又都分别被莫瓦尔约见去看样片,莫瓦尔对三个人的照片大加 赞赏,接着又给她们拍了其他风格的照片。

看片的时候,他装作无意地把一个装着给其她姑娘拍的人体照的袋子掉在地 上,让三个人看到,然后大肆吹捧三个姑娘的身材远好于照片上的云云,无非就 是想引诱她们也拍些裸照罢了,三个姑娘用各自的方式婉转地回绝了他,莫瓦尔 看起来也没有在意,又同三个姑娘分别约了看片时间。

听到说自己的裸照也出现在莫瓦尔故意掉落的照片中,而且还被莫瓦乐指着 说「你的身材比她要好得多……」之类的话。黛安娜气得直翻白眼儿,她不知道 他怎么能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复制自己的裸照,更主要的是无法容忍他说其他女 人的身材比自己好,好在面前的三个姐妹也确实有傲人的身材,而且,毕竟都是 同生共死的同伴,否则,搞不好黛安娜就会向她们挑战要求决斗了。

虽然没有同伙伴们决斗,但在第二天晚上,黛安娜却在床上把莫瓦尔狠狠地 收拾了一顿,她把他捆在床上,自己脱得干净,屁股冲着他的脸,躺在他旁边自 慰,她故意淫浪地又扭又叫,把他弄得欲火攻心,却不让他碰到自己,就这样一 直折腾了他一宿,到天亮的时候,黛安娜穿上衣服,把他手上的绳子一解,自己 则扬长而去,弄得莫瓦尔嗷嗷乱叫,却无可奈何,算是替自己出了一口气。

到了第二次看片,莫瓦尔再次试探着让三个人拍人体,三个人再次拒绝,于 是,莫瓦尔给三个人介绍第一个客户。

三个人被介绍的都是同一个客户,而且同给黛安娜介绍的一样。这是一个印 度神油的广告,客户要求她们全裸拍摄,遭到拒绝后,那个广告制片人气恼地骂 着:「你们连衣服都不敢脱也想当广告明星,还是趁早滚回你的家乡去吧!」而 黛安娜自然是又赚了一笔丰厚的报酬。

***     ***     ***     ***

「看来,莫瓦尔是想利用介绍客户来诱使你们拍裸照。」方亚丽判断。

「我看也是。」其他人都同意。

「黛安娜,我看这样,你是不是在拍广告的时候想办法了解一下那些失踪的 姑娘有没有去试过镜?」

「好。」

「你们几位……」方亚丽意味深长地看着其余三个人。

「哦,不!」大家都反对。

「她们不愿意就算了,」黛安娜说:「咱们四个人不能全一样,否则谁知道 莫瓦尔到底对什么样儿的感兴趣呢?」

「你说的也有道理,既然这样,你们三个装得有些松动就行了,分寸你们都 会把握吧?」

「这不用你教我。」三个人几乎同时回答。

(四)

黛安娜的暗查有了一点儿结果,其中一个失踪的女孩儿也曾经去一个广告公 司试镜,同样是因为不愿拍裸体镜头而被骂走了。

玛莎第五次走进莫瓦尔工作室的时候是晚上,与往次不同的是,莫瓦尔平时 总是给三个姑娘约在同一天白天的不同时间,晚上只约黛安娜,这一次却把黛安 娜给晾在一边。

「看来,莫瓦尔想玩点儿什么花样了。」临行前大家商议的时候都有共同的 判断。

「会是什么呢?」

「麻醉药?用武器威胁?找几个彪形大汉硬来?」

「看来咱们的调查快有结果了。」

「玛莎,你要见机行事。」方亚丽一边把一个衬衫扣子大小的窃听器递给玛 莎一边说:「我们的车就在两公里外的大路上,只要你能拖延两分钟的时间,我 们就能冲进来救你。」

「放心,我应付得了。」玛莎把窃听器塞进自己的乳罩里。

***     ***     ***     ***

看片的时候,莫瓦尔有意问起那天试镜的情况,玛莎装作气恼地把那天的事 情一说,莫瓦尔急忙好言安慰,但同时又说:「其实,现在的客户都一样,对女 模特的表演一要暴露,二要有激情,其实,你们在『T』形台上作时装展示的时 候,不是也常会穿露点的衣服吗?这是创意的需要。我看,你在这方面还是缺乏 一点儿……」

看到玛莎没有像往日那样有强烈反对的意思,莫瓦尔有意无意地靠近了她: 「你看,要想当明星,就得作出牺牲,哪一个得过奥斯卡奖的女星不拍裸片,不 拍床上戏?要当明星就得有激情。你是个很有潜力的姑娘,如果你真想成名,我 会帮你克服掉身上的缺点的。」说着,他把手轻轻地搭在她的腰上,见她只是颤 了一下,并没有躲闪,便又继续作着开导的工作,然后若无其事地把手从腰部滑 向了她的屁股。

玛莎动了一下,把他的手从自己的屁股上拿开。莫瓦尔不以为忤地笑了笑, 一边继续着他天花乱坠的长篇演说,一边继续试探着去接触她的重要部位。玛莎 机智地与他周旋着,看上去她既不肯放弃成名的机会,也不肯轻易放弃自己的防 线。

莫瓦尔双手搂住了玛莎的肩膀,想去吻她的脸,玛莎躲了一下没躲开,莫瓦 尔处寸进尺地继续去吻她的嘴。

「对不起莫瓦尔先生,不要这样。」玛莎用力把他推开了。

「怎么了玛莎?你不想成为明星吗?如果你想,你就得接受我的帮助。你知 道有多少女明星是从我的工作室里走上奥斯卡大道的,她们都是在我的床上学会 了表演,才得以成功的。难道你不想成功吗?难道你不想走在星光灿烂的大道上 接受成千上成人的祝贺吗?如果想,你就得服从我,没有谁可以轻易成功而不付 出的。」

说着,他扑上来,一把把她抱住,就往旁边拍照用的道具床上拖:「来吧玛 莎,我来教你怎么样表演,我来让你知道怎样表现出你的激情,人总有第一次是 吗?」

「不!」玛莎再一次把他推开,拿起自己的手包便向外走。

「嗨!你回来!你想就这样平平淡淡地生活下去吗?」

玛莎头也不回地走着。

「处女算什么?美国早就不时兴处女啦!如果你想成功,就得依靠我,没有 我,你是无法走近好莱坞的!」

玛莎没有理他,径自走出他家的大门,走入茫茫的夜幕中,她的心里想着: 「他在干什么?是不是在用狙击步枪瞄着自己的脑袋?」

***     ***     ***     ***

方亚丽等四个人坐在旅行车里,从耳机中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她们感到有事 情要发生了,急忙发动了车子,但通过望远镜观察情况的黛安娜却告诉大家,玛 莎已经安全地出来了,而莫瓦尔只是在大门口茫然地看着,然后无奈地举了一下 手就回去了。

「看来今天不会有什么事儿了。」方亚丽失望地说。

「她过来了。」黛安娜继续从望远镜里监视着一切。

「开车,接她走吧,但愿轮到你们两个的时候能发生什么事。」方亚丽说。

「等等。」黛安娜用手比了一个禁声的手势说。

「什么?」

「从莫瓦尔的院子里出来一辆福特,正向这边开过来。」

「是莫瓦尔吗?他想干什么?」大家都紧张起来。

「拿家伙,准备动手!玛莎,注意,你后面有辆车开过来,当心!」

***     ***     ***     ***

玛莎听到了方亚丽的警告,耳朵支楞着,仔细听着身后汽车的声音,随时准 备闪向路旁的大树后以躲避那致命的一击。同时举起左手,装作看表的样子,通 过电镀表链的反射观察,看看车里有没有伸出一个黑洞洞的枪口。

没有枪,玛莎心里感到踏实了一点儿。车子开得不太快,悄无声息地停在玛 莎的身边。

玛莎站住了,车窗摇下来,坐在方向盘后的是莫瓦尔工作室年近五旬的老助 手泰勒。

「你好霍洛金娜小姐,上车吧,我载你一段儿。」

「不了,我坐出租车走,前面不远就是大路了。」

「算了,上来吧,到大路至少还得走两公里呢,你穿着高跟鞋不方便。我正 好回家,捎你一段儿没问题。」

「哦,好吧,谢谢。」玛莎走过去坐进汽车里,表面镇定,心里一直保持着 警惕。

***     ***     ***     ***

「注意,跟上。」福特开上大路,从旅行车的旁边经过,方亚丽四个人急忙 开车尾随着。

***     ***     ***     ***

「怎么?跟莫瓦尔先生闹翻啦?」

「这个色鬼,他想占我的便宜。」玛莎装作气愤地说道。

「不跟他上床他就不会认真地推荐你,所有像他这样有名的星探都一样,女 星们成名之前很少有没上过星探床的,你要是想出名,还能怎么样呢?」

「难道所有的客户都是想拍这样镜头的吗?」

「当然不是,但人们只会去看名女人的脸和陌生女人的屁股,所以如果你没 有出名,你就只好脱裤子,世界本来就是这样。」

「你是说,我没有别的选择吗?」

「怎么说呢?除非能有一个特别有声望的人推荐你。」

「谁?」

「比如埃米尔。」

(五)

「谁是埃米尔?」

「他是好莱坞最有钱的投资人之一,也是一位伟大的慈善家和艺术鉴赏家, 他对女人特别有鉴赏力,经他推荐的女人,不是当了明星,就是入围全美选美大 赛。」

「真的吗?我怎么才能见到他。」

「他在太平洋里有一处私人产业,叫先知岛,他本人很少出岛,如果你想见 他,就必须设法去哪儿找他。」

「怎么上岛?」

「埃米尔先生不是美国公民,先知岛也不属于美国的领土,除非受到他的邀 请,否则你就只有偷渡上岛了。」

「偷渡?那可是犯法的。」

「没错!如果是男人靠近先知岛,搞不好要被开枪射杀,好在这位埃米尔先 生对女士非常宽容,从来不会对她们采取任何行动。」

「您怎么知道的?」

「也许你不清楚,布鲁克被莫瓦尔发现,但她不肯上床,所以一直得不到推 荐。后来我听别人说起埃米尔先生的事,就让她去试试。」

「那怎么样?」

「她在海边租了条游艇,偷偷上了先知岛,被岛上的保镖发现,送到埃米尔 先生那里。埃米尔先生看到我侄女,立刻就被她吸引了,第二天就给影业公司打 电话,把她推荐了过去。我想,布鲁克你不会不知道吧。」

「当然。她有没有……」

「你是说同埃米尔先生?不,埃米尔先生是位君子,也是位虔诚的穆斯林。 他完全是以一个艺术家的眼光去欣赏女人,这一点与莫瓦尔先生完全不同。」

「如果那个女人没有那么高的水平呢?」

「会被很礼貌地送回这边来。我想,你的容貌和身材都不错,去试试也许有 机会。」

「好吧,谢谢你的指引。」

「没问题,谁让我有个明星的侄女呢?」

***     ***     ***     ***

「这家伙爱吹牛。」方亚丽笑着说。布鲁克先生,但并不是他推荐的,查清 这一点对于侦探社来说算不得什么事,不过,对一个初到美国的外国女孩来讲, 绝对会上当的。

「方,这是埃米尔先生和先知岛的资料。」黛安娜说道。

大家聚在电脑屏幕前,看着有关埃米尔的资料。

「从资料上看,埃米尔是一位资金雄厚的投资家,没有人知道他究竟经营着 哪些资产,但好莱坞无疑是他的重要投资方向,好几部获奥斯卡最佳影片提名的 作品主要投资人都是他。他一向深居简出,长年住在先知岛上,也确实向好莱坞 和全美选美比赛推荐过一些演员选手,并且都先后出名或获奖。资料只显示先知 岛属于埃米尔的个人产业,除此之处,没有其他的资料可以查阅。」黛安娜介绍 道。

「看来,泰勒也不全是吹牛。这个埃米尔还真的是有些道道儿。」

「嗨,别管他啦,反正咱们也不打算真当名星。」

「好吧,就到这儿吧,申,今晚看你的。」

「行!」

***     ***     ***     ***

「看来这事儿有点儿不简单。」方亚丽道。

申智慧和艾玛与莫瓦尔的接触,与玛莎的遭遇如出一辙,而更令她们惊讶的 是,当三个姑娘从莫瓦尔家逃脱时,泰勒都不失时机地架车出现在她们身边,而 且都传达了同样的信息。

「泰勒和埃米尔先生有什么关系我们不知道,不过,为什么每当有人同莫瓦 尔吵翻的时候,泰勒总是如此热衷地叫我们去找埃米尔呢?」

「我看有问题,这样吧,我去海边租游艇的地方,调查一下,看看有没有线 索。」

(六)

海滩是美丽的,大片的沙滩上躺着晒日光浴的游人,浴场边的小港口里,停 泊着数百艘各式各样的大小游艇。

方亚丽和黛安娜装作寻找自己的亲戚,拿着几张失踪少女的照片,一条船一 条船地向船主和码头上的工人打听着消息。

***     ***     ***     ***

「根据我们了解的情况,这些女孩儿失踪前的确都到过这里,想要租船去先 知岛,但都没有租到船。」方亚丽向其他姑娘们介绍情况。

「为什么?」

「据说先知岛不准任何船只靠近,否则就会被岛上的狙击手射击,过去曾经 发生过这样的事情,还死了人,岛上有很强的防卫火力,除了大口径枪,甚至还 有火箭,所以没有人愿意去。」

「死了人?难道没有人向警察局报案吗?」

「当然会报案,但那里是私人产业,不受美国法律管辖,未经允许靠近或上 岛就是非法闯入,主人有权向入侵者开火。」

「会不会是这几个女孩子不听劝阻私自登岛被射杀了?」

「也不是没有可能,但我们没有任何证据。」

「如果这几个女孩子真是在偷渡的过程中被射杀了,那会怎么样?」

「那就只有自认倒霉了。」

「那我们还要不要继续调查?」

「当然要,我们至少应该搞清楚这几个女孩的去向,就算是在登岛时死了, 也要找到证据,否则我们怎么向客户交待呢?」

「我同意。」

「好吧。」

「既然大家的意见一致,我们就派个人假扮偷渡者去租船,看看究竟有没有 人会把船租给我们。」

「我去。」玛莎道。

***     ***     ***     ***

玛莎出现在码头上,同船主们讨价还价,但船主们一听说去先知岛,便纷纷 摇起头来,再不肯把船租给她。

问遍了整个儿码头,没有一条船愿意搭载她,玛莎最后只得离开码头。

玛莎在在海边公路上无奈地走着,一辆破旧的雪佛兰从后面追上来停在她的 身边:「小姐,想租船吗?」车里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大胡子,看上去很象是中东 的移民。

「不想!不想!」玛莎摆摆手,不耐烦地说道。

「去先知岛对吗?那可是危险的航程,没有人会带你去,除了我之外。」

玛莎站住了,转过身不相信地看着他。

「上车,我们谈谈。」看着玛莎犹豫的目光,那人又指着自己耳朵上的一只 金环说道,「你放心,我是个同性恋,对女人没有兴趣,我只关心你腰包儿里的 钱。」

「那好吧。」玛莎坐进了破汽车,车子向前走了不远,便拐上一条偏僻的小 路,开到稍隐蔽一点儿的地方停下来。

「叫我艾哈迈德。我知道怎么上那个岛,可以带你去,不过,那里只有女人 能上岸,至于以后的事,你就只有自求多福了。」

「我听说,会被开枪打死的。」

「那是男人。如果驾着船硬闯也会被射击。」

「那么……」

「我不知道你游泳的技术怎么样?能不能坚持五百米?」

「应该没有问题,我参加过游泳比赛。」

「那就有机会了。听着,我经常去那一带钓鱼,也不止一次送偷渡的姑娘们 上岛,岛上的人都认识我的船,到时候你在我船桅上挂上你的内衣,这样他们就 不会开枪。靠这样的办法,我的船可以靠近到离岸边五百米的距离之内,再往前 就不行了。那时候你就可以下水,自己游到岸上去。女孩子们都是这么上去的, 但如果你游到半路没了力气,可是决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我会不会在水里被射杀。」

「经我送去的女孩子还从没有出过这样的事,不过,我不敢保证这种事不会 发生在你身上。」

「那一带有没有鲨鱼?」

「当然有,不过都是一些小型鲨,那里没有海豹之类的大型海洋哺乳动物, 大鲨鱼不会去那里的。」

「可是,万一……你就没有办法救我了是吗?」

「当然,任何情况下我都不可以越过雷池一步,但是,可以考虑在身上带一 包驱鲨剂,战斗机飞行员用的那种,很有效的,我可以帮你搞到,不过要额外付 钱,很贵的。」

「好吧。我们谈谈价钱。」

「五千美元,驱鲨剂另付一百美元。」

「五千一百美元?这也太贵了!」

「小姐,除了身上的泳装和你的护照,你是不能带任何东西上岛的,所以, 只要你选择了偷渡,你就算破产了,讨价还价对你来说根本就已经没有了意义。 如果你因此而出了名,就像许多明星那样,五千美金就只是你一顿饭的花销,还 有什么关系呢?」

「可我才到美国不久,根本就没挣到这么多钱。」

「那好吧,请问你能出多少钱?」

「我只有三千七百美金,这已经是全部了,而且我至少得买一身泳装吧。」

「那好吧,三千五!」

「这……能让我再考虑考虑吗?」

「当然,想好了打我的手机,别告诉别人,不然警察没找到我,我就先找到 了你,明白吗?」

「我明白。」 ----------                 (七)

「看来这个埃米尔先生真的有点儿问题。」姑娘们在方亚丽的侦探所讨论着 她们的发现。

在玛莎之后,他们又派艾玛去码头上试了试,果然也同艾哈迈德接上了头。

「说不定姑娘们在埃米尔先生那里正接受训练也不一定。」

「那也该给家里打个电话呀。」

「也许因为体力不支淹死了吧?」

「如果艾哈迈德没骗我们,看来很值得去试试。」玛莎道。

「我也同意。」艾玛说。

「可是,如果他没说实话呢?又或者,岛上有什么玄机,你们就危险了。」 方亚丽有些担心。

「没有关系,我们也不是没见过危险,我们会随机应变的。」

***     ***     ***     ***

玛莎和艾玛并没有想到艾哈迈德为了节约成本,会一次把两个人都带上,不 过,这样两人正好可以互相协助。

当两个人在属于艾哈迈德私人的小码头见面的时候,她们故意借口不愿两人 合租为由同艾哈迈德讨价还价,以防止艾哈迈德起疑心。艾哈迈德的蓝鲛号船不 大,但很新,很舒适,舱里坐进两个姑娘还是没有问题的。

先知岛离岸边有四个多小时的船程,在蓝鲛号后面数海里之外,另一条白色 的小游艇海鸥号在悄悄跟踪而行,船上坐着方亚丽、黛安娜和申智慧。远远地, 先知岛出现在视野中,那是一座长三公里半,宽一公里半,最高处约有一百多米 的小山峰,山上林木葱郁,山顶的一座白色的红顶建筑半隐在树丛中,其他地方 并看不到什么其他人造设施。

「姑娘们,你们应该准备准备了。」艾哈迈德在驾驶台上说道。

「好的。」玛莎一手捂住自己的胸部,把一条带蕾丝的女用内裤和一件胸罩 从舱里递出来,问道:「挂一套就行了吧?」

「不行,要挂两套,否则岛上的人会把另一个当成男人的。」

「那好吧。」艾玛也递出一套内衣。

艾哈迈德把两套女士内衣挂在桅杆的顶上,继续驾着船慢慢向小岛靠近。

舱里,玛莎和艾玛两个人已经脱光了身服,本来她们都带了防水的微型对讲 系统,藏在艾玛的乳罩里,可要穿泳装的话,无论藏在哪里,那两个看上去像粉 笔头大小的对讲机还是很明显的。于是,两个人便比比划划地相互示意等,把那 东西塞进了肛门中。

「哎,出来吧。」船停了,艾哈迈德在驾驶台上轻轻地拍打着船舱的顶篷。

艾玛和玛莎从舱里出来,两个人都穿上了比基尼泳装,她们窈窕性感的身材 却丝毫也没有因为泳装的廉价而受到影响。

「看吧,就向那里一直游过去。那里有一处水泥台阶看见了吗?就从哪儿上 岸,这是最近的路线,如果你们的体力足够,可以游两个来回,从那台阶一上去 就有一处隐蔽的观察站,有保镖在里面,你们上了岸,他们自然会把衣服给你们 送来。」

「还有这样的好事?」玛莎说道,「我舱里的东西就送你了,钱也在那儿, 等我们出了名,会来答谢你的。」

「不用客气,大家都这么说,不过,还没哪个出了名的女星来找过我呢。」

「那就再见了,谢谢!」

「祝你们好运!」

玛莎站在船舷边,看了一眼清澈的海水,把装驱鲨剂的药袋检查了一下,然 后一个漂亮的鱼跃没入水中,像鱼一样灵巧地游向对岸。

艾玛也道了声谢,纵身入水,以同样灵巧的泳姿尾随玛莎而去。

***     ***     ***     ***

看着两个姑娘上了岸,暗处出来几个带枪的保镖,把两块大浴巾递给她们, 然后把她们接进一处隐藏在树丛中的建筑,艾哈迈德重新发动了游艇。

他把船慢慢驶离先知岛,在离岛一公里左右的地方停下来,走到前甲板上, 打开设备舱的盖子钻进舱里。

设备舱很小,但是足够让他在里面坐下来,打开一个事先藏在舱里的手提电 脑,轻轻点击了几下,电脑中出现了一个清晰的视频画面,那是用隐藏在舱里的 摄像头拍摄的,玛莎和艾玛正坐在各自的铺位上,把身上的「T」恤、牛仔裤和 高跟凉鞋脱下来。

艾哈迈德贪婪地看着两个姑娘脱光了衣服,把内衣和内裤从舱门递出去。他 清楚地看见从艾玛乳罩中掉出的东西,并看着她们把那东西塞入各自的屁眼里。

看着她们清晰地暴露在镜头前的生殖器,艾哈迈德不由自主地解开裤子,自 己打起了「手枪」,很快便哆嗦着哼哼起来。

发泄完的艾哈迈德靠在舱壁上休息了足有十分钟,然后拿起与电脑连接的麦 克风:「说吧。」里面传来一个成熟男子的声音。

「您猜的没错,她们是有目的而来,我看见她们把什么东西塞进自己的屁眼 儿里了。」

「嗯,干得不错,回去的时候设法把跟在你们后面的船里的人拍下来。」

「明白。」

……

(八)

申智慧站在驾驶台上,方亚丽和黛安娜则坐在船舱里,仔细收听着从藏在玛 莎和艾玛屁眼儿里的对讲机传来的讯号。

她们已经通过望远镜看到了两个姑娘跳入水中的情况,也看到了艾哈迈德驾 船退出危险区域,所以对艾哈迈德的怀疑减轻了不少,现在她们最需要的是要确 认两个登岛姐妹是否安全。

耳机中先是传来一阵一阵的水声,还有玛莎和艾玛两个人偶而发出的一两句 对话,由于机器塞在屁眼儿里,声音显得含混不清,所以必须集中精力才能弄清 她们说话的内容。过了一会儿,那种在海水里才能听到的海浪声消失了,代之以 水流到石头上的哗哗声,接着便是男人们的声音:「欢迎两位小姐登上先知岛, 来,先把身上的水擦干,房间里有淋浴,衣橱里的衣服你们可以随便挑。」

「谢谢你们,先生。」

「不用客气,这些都是埃米尔先生事先准备下的,登岛的女士都是他最尊敬 的客人。」

过了一会儿,便又传来哗哗的水声,还有玛莎两人的低语:「吓死我了,我 以为一进屋会被强奸呢,原来真的有淋浴。」

「哇,衣服真不少,足够开一个时装店了,还有鞋,你看,都是崭新的,还 是名牌货,埃米尔先生真有钱。」

「行了,赶紧洗吧,换上衣服好去见埃米尔先生,说不定那些女孩子乐得忘 乎所以,正在豪华的餐厅里吃法国大菜呢。」

「希望是吧,不过现在最要紧的是把这东西掏出来,塞在里面真难受。」

方亚丽两个从急忙把监听系统的信号限制功能打开,因为用手触动极度灵敏 的对讲机的时候,监听者的耳朵可能会被那强烈的噪声弄聋。

两个人正在听着,申智慧在上面敲打着舱顶,方亚丽急忙取下耳机,探出头 来,申智慧低声说道:「蓝鲛号正冲咱们开过来。」

「噢。」方亚丽向前望去,只见蓝鲛号正快速开来,在靠近到一百米左右的 时候一边减速一边把船头一让,正好在离海鸥号侧舷两米左右的距离时停住了。

艾哈迈德看着申智慧和方亚丽,还有正从舱中钻出来的黛安娜说道:「三位 女士是想上那个岛吗?」

「不!我们只是在这里玩玩儿,观赏一下风景。」

「噢,是这样。如果你们想上岛,除了游泳过去没别的办法,如果你们不想 上岛,最好离那儿远一点儿,免得被岛上的子弹击中。」

「真的么?没有那么可怕吧?」

「那是私人产业,我不是骗你们的。」

「好的,我们不会靠近它。谢谢,先生!」

「不必客气。你们好好看风景吧,我走了。」

「再见!」

艾哈迈德驾船走了,三个姑娘的影像几乎马上就传到了岛上。

***     ***     ***     ***

埃米尔说:「欢迎,欢迎!两位小姐光临弊岛,真是蓬荜生辉呀!」

「您好埃米尔先生,我们冒昧来访,请你多多原谅。」

「别客气,坐船到这里一定很辛苦,我们一起进午餐吧。」

「多谢您的款待。」

「啊哈,招待美女,那是我的荣幸。请吧!」

***     ***     ***     ***

「看来这位埃米尔先生,并不像我们想像中的那么可怕,也许他真的是位君 子,失踪的姑娘可能真的同他没有关系,或者像你说的,乐得忘了给家里打电话 呢。」

「我看也是。唉!玛莎她们这回可乐了,好吃好喝地款待,说不定还真因此 而成了好莱坞明星,可咱们三个就只能在这船上过夜了。」黛安娜嫉妒地说。

「没关系,如果你想上去,我们可以送你过去,你也不用穿什么泳装,说不 定那岛上还有不少俊男呢。」

「也许吧,咱们先听听她们两个观察的情况再说,如果没什么问题,咱们三 个一起过去。」

「算了吧,我更喜欢当侦探。」方亚丽说。

「我还是想当跆拳道教练,那就只好你自过去喽。」申智慧道。

(九)

「两位小姐,这边请。」保镖领着吃过午餐的玛莎和艾玛从别墅出来,顺着 上山里的小路向下走了几百米,然后转向了山后。

吃饭的时候,两个人向埃米尔询问是否还有其他女孩子在岛上,埃米尔说还 有七、八个,都是用同样的办法上岛的。饭后埃米尔说两个姑娘很有表演潜力, 答应很快推荐她们去好莱坞试镜,然后要保镖给她们安排最好的客房休息,两个 姑娘委婉地谢绝了,她们说自己不愿意特殊,要求同其他姑娘住在一起,埃米尔 尽力劝说,最后还是答应了她们。

后山的半山腰有一个漂亮的院子,里面是一排平房,那里住着七、八个与玛 莎和艾玛一样年轻漂亮,身段苗条的女孩子。两个人一到这里,很快便与她们混 熟了。在这些姑娘当中,玛莎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正是那位委托人的女儿丽 达。

晚上,玛莎看看其他姑娘都睡了,便悄悄来到丽达的房间,丽达从睡梦中醒 来,看到床边的玛莎,惊讶地差一点叫起来,玛莎急忙把她的嘴捂住了,并用手 指在自己的嘴巴上作了一个禁声的动作。

「你是印度来的丽达吗?」

「是,你怎么知道?」

「你父亲委托我们来找你,他很着急,以为你失踪了。你到了这里,为什么 不给他打个电话。」

「这里根本找不到电话,我们游泳上岸的时候又把手机送给了船长,所以根 本没有办法同外面联系。」

「你们可以找埃米尔先生嘛。」

「找过了,他告诉我说已经同我父亲联系过了,我父亲让我安心在这里接受 训练,等入围了全美选美大赛再向他报喜。怎么他没有给我父亲打电话吗?我明 天问问他去。」

「哧,不要问了,他也许根本就没想给你父亲打电话。」

「为什么?」

「我不知道,但你最好听我的。我问你,这几个姑娘你见过吗?」玛莎凭着 记忆把最近那几个失踪少女的名字一个一个读出来。

「我见过其中的两个,奥地利的汉斯和马来西亚的吴海莉。」

「她们人呢?」

「上个月已经被埃米尔先生推荐去了好莱坞。」

「你怎么知道的?」

「她们自己说的。她们走之前都说埃米尔先生通知她们,说正好一部他投资 的片子在组织试镜,如果被选中,她们就能一举成名了。」

「你亲眼看见她们走的吗?」

「对。」

「从哪里上的船,船向哪个方向开?」

「没有看到她们上船。」

「那去了哪里?」

「她们都是被保镖领着顺着这条小路从后山下去的,我估计她们是从下面的 小路绕到岛前上的船。」

「这条路通码头吗?」

「应该通。」

「你怎么知道?」

「不然她们去了哪里?」

「这岛上你熟悉吗?」

「嗯……」她摇摇头,「我们每天一大早就被带到训练基地参加训练,午饭 和晚饭都在那里吃,训练量很大,饭后回到这里,已经累得不想动了。」

「你们就一直呆在这个院子里,没有出去过吗?」

「出去过,除了训练基地的路,其他两条路,一条向上通向埃米尔先生的别 墅,另一条下山的路通哪里不知道,但我从这条路走出不到两百米就被保镖拦住 了,说那边是埃米尔先生专用的健身房,未经允许不能过去。」

「你看到那健身房了吗?」

「没有,保镖呆的地方正好是路的拐弯处,所以我什么也看不到。」

「知道了,记住,咱们两个的谈话千万不要对别人说起,否则可能会有生命 危险,明白吗?」

「明白。」丽达被吓得小脸儿惨白。

「也别太担心,像每天一样训练,有什么异常的事情就悄悄告诉我,我会帮 助你的。」

「嗯。」丽达将信将疑地点点头,这一夜她大概再没有睡意了。

(十)

「黛安娜,你能不能进入埃米尔投资的正在拍摄的片厂的资料库,查一查汉 斯和吴海莉在哪个剧组。」

「我试试。」

黛安娜直到第二天的下午才进入了几个片厂的内部网络。

「我找到了两个叫汉斯的,一个剧务是男的,另一个是化妆师,已经在片厂 干了十年,不可能是我们要找的人。没有找到吴海莉的名字」

「还有其他我们不知道的剧组吗?」

「我不知道。不过我找到了吴海莉自己所说的那个剧组,在吴海莉同丽达分 开的时候,戏已经进入剪辑阶段,所以,不是吴海莉自己记错了剧组的名字,就 是埃米尔骗了她。」

「吴海莉不可能记错自己的剧组,要知道这是她第一次被告知要拍片,那剧 组的细节一定会深深刻在脑子里的。」

「那么,她被送到哪里去了呢?」

「说不定同国际贩卖人口的团伙有关,也许被卖到中东或其他什么地方去作 妓女了。告诉玛莎,让她继续调查。」

***     ***     ***     ***

玛莎和艾玛现在每天都同其他姑娘一起参加训练,训练很正规,仿佛真的打 算让她们去参加选美或拍电影一样。

从其他姑娘那里得到的情况与丽达说的如出一辙,而且还得到了另外两个失 踪者曾经出现在这里的确实消息,所有这几个姑娘都是在自称得到了拍片机会后 从那条路被带走的。

那条下山的路玛莎和艾玛都分别去考查过,到了一处转弯的地方,果然有保 镖拦着。

「不知那条路通到哪里,究竟有什么秘密。」艾玛同玛莎说。

「咱们必须要去探一探。」

「什么时候?」

「晚上,等大家都睡了。」

「好。」

***     ***     ***     ***

「我在前面,你远远跟着,万一有什么事情,你保护自己最重要,等方她们 上了岛上你再行动。」玛莎道,说完,她便沿着那条小路悄悄向山下走去。

两个人都穿了深色的衬衫和牛仔裤,换了系带的高跟鞋。

在到达那个拐弯处时,看到一个保镖正坐在一个很隐蔽的岗亭中打磕睡,玛 莎悄悄地从岗亭的后面绕过去,然后继续向前走,看到她成功地通过了岗哨,艾 玛也照葫芦画瓢地绕了过去。

这条路一直向前延伸,到了山脚下,路断了,前面就是大海。那是一片乱石 滩,巨浪拍击着岸边的乱石,船只根本就无法靠近。

玛莎在附近转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其他的路,于是原路返回,仔细搜寻,终 于在离那岗亭三百米左右的地方发现了一条隐藏在茂密的灌木丛中的小路。

玛莎示意艾玛警戒她的身后,自己顺着小路向前走,走出二十几米,穿出灌 木丛,小路变成了宽一些的石子路,在半山腰向前延伸,看来这才是通往前山的 路。

但路在前面又分了岔,一条上山,一条继续向前。

玛莎指了指上山的路,示意让艾玛去那边,自己则向前继续走。

艾玛用手势表示明白,自己沿路向山上走来,绕过一个暗哨,当前面现出一 个岔路口时,艾玛发现这是去训练基地的路,如果继续走下去,便等于回到了住 处,于是,她又返身回来,沿着玛莎走的方向快步追赶,路上遇见了几处保镖, 都被她绕过去,当前面的路快到尽头的时候,她从暗藏在耳孔中的微型耳机听到 了玛莎的喊叫。

***     ***     ***     ***

玛莎与艾玛分开后,继续沿山路向前走,小路终结在一个山洞前。

玛莎悄悄地靠近山洞,见山洞前并没有人把守,便蹑手蹑脚地溜了进去。靠 近山洞十几米的地方,左手有一个小房间,里面两名保镖正在睡觉,玛莎猫腰溜 过去,又走了十几米,前面有一个玻璃门,进了门是一个大厅,用白色的瓷砖贴 墙,非常干净。

大厅的四周各有一个门,趴在门上一看,两侧的两个门里面是三十几平米大 的房间,同样的瓷砖贴墙,瓷砖漫地,地上砌着带白瓷砖的台子,屋里放着奇怪 的不锈钢机器,墙边有铁架子,架子上挂着铁钩子,还有绳子,不知道是干什么 的。

玛莎走进第三个门,前面是一条甬道,不知通向哪里,左手有一个大铁门, 门外有控制器,墙上挂着两件棉大衣,看上去这是一库冷库。

她轻轻推开冷库的门,一股寒气扑面而来,玛莎顺手取了棉大衣披在身上, 然后走进冷库中。

冷库里放着一排一排的铁架子,架子上挂着半扇半扇的牛和羊,同其他肉类 冷库没有太多的不同。

她一边仔细查看,一边往里走,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走到冷库最 里面,见那里有一个帆布幕帘,把冷库单独隔出一块空间。

玛莎正打算伸手去拉帘子,便听见背后轰然一声响。

玛莎感到不妙,急忙跑回来,冷库的大门已经关闭,她推了一把没有推开, 外面发出清脆的落锁声。

「开门!里面有人,开门!」玛莎急忙拍打着大铁门,这便是艾玛听到的喊 声。

「玛莎小姐,你太好奇了,聪明的人都好奇,但好奇的人常常比别人死得快 些。」那是埃米尔先生的声音,声音是通过安在冷库中的扬声器传出的。

「埃米尔先生,请原谅,放我出去,我知道错了,放我出去。」

「对不起,你到了不该到的地方,知道秘密的人,是不能够活着离开先知岛 的。」

「为什么?」

「在你死之前,你会知道的。」

……

(十一)

艾玛和黛安娜同时听到了玛莎遇险的声音,黛安娜的第一个反应就是马上告 诉艾玛不要轻举枉动,摸清情况,等待救援。

艾玛迅速地沿路向前摸索,找到了玛莎遇险的山洞,看到洞口已经站满了保 镖,埃米尔正在用对讲机同不知哪处保镖通话:「谁?那个艾玛,好,知道了, 马上搜山,一定要找到她。」

艾玛知道,自己人单势孤,不能采取任何行动,只有尽量隐蔽自己,不要让 对方抓到,然后伺机接应其余三人上岛,因为自己的装备都放在她们的船上。

艾玛听着路上传来的阵阵脚步声,急忙藏进了路边的树丛中。她是印第安后 裔,雨林对于她来说就像是水之于鱼。她灵巧地躲过一批又一批搜山者,并且慢 慢地转到了岛前,正当此时,耳机中也传来了方亚丽的信号:「我们已经下水, 到11区海滩接应。」

11区海滩是岛前浴场侧面的一处碎石滩,因为同沙滩之间有山体相隔,而 且从这里上岛也必须攀登上陡峭的岩壁,所以没有人会到这里来,防范自然要松 得多。但这里的海浪并不大,方亚丽她们已经通过技术手段进行了探测,因此登 岛是没有太大的风险的。

艾玛隐住身形,在林木中穿行,很快便到了11区海滩正面的崖顶上,趴在 崖顶边等待方亚丽三人的到来。

三个黑影从水中冒了出来,原来是三个蛙人,从那窈窕的身姿便可知道,这 三个都是女蛙人。

三个人慢慢从水中上来,去掉面罩和呼吸器,露出面容,正是方亚丽、黛安 娜和申智慧。她们把随身的装备包打开,各自把枪械弹药配在身上,然后用抛绳 器把一粗一细两根长长的绳子射上崖顶,艾玛急忙拉住绳子,把粗的一根拴在一 块大石头上,抖了一下细的那根,下面回应了一抖,然后,艾玛迅速把细绳拉上 来,也是一个长长的防水包,里面是腰刀、数把飞刀、一根吹管和一扎吹标。

艾玛快速地把插着腰刀和飞刀的皮带扎在腰里,又把吹标袋挂在皮带上,然 后拿起吹管,警惕地四下打量。

崖下,三个姑娘已经开始攀登,这崖壁只有五十几米,对于她们来说根本就 算不得什么。

突然,艾玛发现几条亮光向这里照过来,那是搜山的保镖,艾玛向正在半山 腰的三个同伴发出一个信号,几个人马上停止了攀登,静静地等着上面的消息。

来人大约有四、五个,都拿着强光手电,蹚着齐腰深的乱草向这边走来,离 开崖顶还有大约二十几米的时候,一个人发现了拴在石头上的绳子,哇哇大叫起 来,几个人一齐拔出了手枪,向崖顶冲来。

艾玛一看情况紧迫,顾不得其他,一甩手,一只飞刀带着轻微的啸音飞了出 去,正扎在那个喊叫的保镖咽喉,那家伙立刻向后仰倒。趁着其他几个人还没有 明白过来,艾玛手中飞刀连出,五个保镖躺下四个,第五个吓得连开枪都忘了, 掉转头,走着「之」字没命地向山下跑。

不能让他跑了,艾玛拿起吹管,将一只标放进去,然后用力一吹,一根近三 十公分长的竹制吹标破空而去,正中那家伙的后颈,那家伙在奔跑中突然停住了 脚步,举手向天,「呯呯呯呯」,把左轮手枪中的子弹一气打完,然后平平地仰 躺下去。

「快,快上!」听到枪声,方亚丽知道不能再等了,急忙催促着同伴们继续 攀爬。

此时,远处传来了一阵骚动,显然对方已经发现这边出了状况,几道探照灯 从山顶埃米尔别野的屋顶上射了过来,同时响起了机枪的「哒哒」声。

艾玛看到,各种灯光从四面八方一齐向这边射来,同时,还伴随着迅速的移 动,数条快艇也驶到崖下的海滩上,机枪子弹从艇上射向崖壁,仿佛要把四个姑 娘结束在这块山崖上。

姑娘们知道,自己已经彻底暴露,除了硬闯,没有别的办法。艾玛手握着吹 管,趴在地上,静静地看着四面八方涌来的各种光亮,当其中一股跑得最快的已 经靠近到五十几米的时候,她吹出一支标,把为首的那个咽喉射穿,其他人急忙 趴在地上,乒乒乓乓地打起枪来。

艾玛心急火燎地守护着崖顶,一个一个地射翻敢于靠近到射程之内的保镖。

终于等到了方亚丽从下面上来,加强了防卫,然后黛安娜和申智慧也都上来 了。

三个人的枪都带有消声器,她们迅速地商量了一下,由艾玛带路,集中火力 把其中一队保镖打散,然后迅速向这个方面突围而去。

也许是由于天黑的原因吧,突围比她们原先设想的要容易一些,等她们已经 到了包围圈的外面,对方好像还没有反应过来,继续向崖顶进攻。

艾玛领着三个姑娘在林间穿行,不时遇上零散的保镖,对付他们,要容易得 多,四个姑娘都是格斗高手,并不需要什么武器,只要靠技击术就行了。

很快,四个姑娘便绕小岛转了四分之三,一直转到了后山,来到了那山洞前 面。

与艾玛刚才经过这里的时候相比,门前的保镖只剩下四个人,正紧张地向着 那山崖的方向张望,大约是他们没想到会有人强行登岛,所以把全部力量都拉过 去了,中心地带反而空虚。

四个姑娘现在的目的只不过是想救出自己同伴,其他再无所求。她们并没有 也不打算向警方求救,因为不管是玛莎还是自己,登上这座岛都是违法的,警方 根本不能出面干预。她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赶快找到玛莎,然后带着她游泳回 到自己的船上。只要回到船上,就可以重返回美国的领海,那时候埃米尔就拿她 们没有办法了。

现在要看艾玛的了,她拈起两把飞刀,双手掷出,飞刀旋转着飞向目标,两 个保镖吭都没吭一声便倒卧在地,正当其余两个保镖恐惧地向飞刀射来的方向观 望的时候,申智慧和方亚丽出现在他们的身后,一个用脚一个用掌,几乎同时将 两个保镖击倒在地上。

她们迅速地把被击倒的保镖拖到旁边的草丛里,然后冲进了山洞。

守卫室里没有人,四个姑娘一直来到那间大厅。

「玛莎,玛莎,你在哪儿,我们来救你了。」黛安娜从微型对讲机里向玛莎 发出了信号。

「我在冷库里面,我快要冻死了。天哪!你们想像不到,埃米尔真是一个魔 鬼!」

「冷库在哪儿?」

「在正对着洞口的那个门里。」

「这个门被堵死了。还有别的门吗?」四个姑娘一进来,就已经发现大厅里 有一扇门的后面是一个关得紧紧的钢筋水泥大门,门是从另一边锁住的,从这一 侧无法过去。

「甬道可能通向另一个地方,我不知道洞口在哪儿,不过从方向判断,可能 是在埃米尔的别墅里。」

「好,别急,我们很快就会来救你。」

方亚丽一挥手,示意设法找到另一个入口,但没等她们行动,进来时的大门 外发出了一声巨响。

(十二)

「欢迎,欢迎!落杉矶最神秘而且最美丽的侦探们,欢迎你们的到来。」耳 朵里传来埃米尔的声音。

「埃米尔先生,你在哪里?」方亚丽问道,一边示意艾玛查看来时的门。

艾玛轻轻打开玻璃门,外面是一道一模一样的水泥大门,四个人都知道,自 己已经陷入了绝地。

「不必看了方小姐,这座大厅的两个出口已经关闭,那是两扇一英尺厚的钢 筋混凝土墙。你们不要试图用炸药,因为门是三层的,虽然每一层都不算厚,却 可以成为下一层的屏蔽,所以炸开一座门至少要爆破三次,而且,在甬道里还有 两道同样的门,如果你们的数学够好的话,可以算一算携带的炸药够不够送自己 出去。」

「你为什么要把我们困在这里?」

「那要问问你们自己,为什么要武装闯入私人领地?你们不是美国人吗?美 国的法律不是明文规定私人财产神圣不可侵犯吗?」

「我们只是想救出自己的同伴,我们可以作个交易。」

「救出同伴?那么被你们杀死的保镖怎么办?你们同我作交易?凭什么?凭 你们的钱吗?你们知道我的保镖每月的收入都可以抵得上你那个小侦探所吗?你 那几个钱对我来说还不如一粒尘土。」

「那你想怎么样?」

「放下武器,束手就擒,然后我们来谈谈你们的前途。」

「如果我们投降了,你会保证我们的生命安全吗?」

「当然。」

「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守信用?」

「你可以赌一把。」

「如果不呢?」

「那么你们自信可以在这座房子里坚持几天?还有,你能肯定我有耐心让你 们一点点死去吗?看看屋子四围的那些小孔,我可以把一些毒气放进去,也可以 把麻醉剂放进去,而你们就只有眼睁睁看着那些药物一点点儿侵入你们的身体。 当然,我还可以放一些可以上瘾的毒品气体进去,我非常喜欢看四位美丽的女侦 探为了向我要上几克海洛因而主动脱光了衣服,舔我的鸡巴,你们看怎么样?想 不想试试啊?」

「OK!OK!我们投降!」四个人四围看了看,除了屋顶上的四、五个监 视器外,空空的大厅里什么也没有,根本就找不到一点可以依托和藏身的地方。

一想到自己为了毒品而无耻地舔舐男人阴茎的样子,她们都起了一身鸡皮疙 瘩。

「这才对。现在,把你们的武器都扔到左边的屋子里,对,这样才对。艾玛 小姐,你的皮带,对了。还有你们身上的潜水服,你们不会是一丝不挂地穿潜水 服的吧?」

当然不是,三个人把黑色的潜水服脱下来,里面都是轻薄紧身的迷彩装,如 果不是因为没有足够的时间,她们一上岸就会把那闷热不透气的橡皮衣服脱下来 的。

现在,四个姑娘的装备都被扔进了左边的屋子里,赤手空拳地站在大厅中。

左边屋子的门立刻就被一道从上方降下的水泥门封死了。

「怎么样?可以把我们放出去了吧?」

「亲爱的方小姐,对于你们的身手,我是十分欣赏的,因此我也不得不更小 心在意一些。现在,请你们到右边的屋间里去。」

四个人进入右边的屋子,屋子中间有瓷砖台子,墙边有铁架子。

「请你们把那个带脚轮的铁架子推到大厅里去,还有,台子上有手铐,把它 们都拿过去。」

那个铁架子上没有铁钩,下面有一米宽的木板,搭木板的角钢骨架上面有铁 环,钢制的横梁上也固定着一个个铁环。

「现在,请方小姐站在架子上,对了,请用手铐把你的脚铐在底板两边的铁 环上。别耍花样,这不是一般的手铐,没有钥匙,是由我这里遥控的,没有铐到 位的时候我这里的信号器会有显示。对了,就这样。现在,再把你自己的双手铐 在横梁上。OK!这样才乖。下面是美丽的跆拳道高手申智慧小姐……」

***     ***     ***     ***

玛莎被两个保镖从冷库里找到的时候,她丝毫也没有反抗,她现在只想赶快 脱离这个可怕的冰冻世界。

大衣被剥下来挂回到冷库外的墙上,她冻得浑身哆索着,身子蜷成一团,几 乎是被人拎到大厅来的。

大厅里,方亚丽等四个姑娘已经呈一个纵列自己把自己铐在了铁架上,虽然 她们都身环绝技,这一次却无法脱逃,因为手铐是遥控的,根本就没有钥匙孔, 所以她们也就不可能自行脱铐。

玛莎也被铐在铁架上,与其他姐妹们一起等待着命运的安排。

「玛莎,你看到了什么?」在喊了半晌,企图再次同埃米尔和已经离开大厅 的保镖们对话未果后,方亚丽等人只得放弃,返回头来向玛莎询问情况。

「哦,别说了,简真是变态!」 ----------                (十三)

玛莎被关进冷库以后,她感到不妙,虽然自己身上穿着棉大衣,但是时间长 了,照样会被冻僵,所以,在密切注意着方亚丽她们之间通话的同时,她也在积 极地设法自救。

她在冷库里仔细搜寻着点滴细节,看看能不能从里面让冷冻设备停止运转, 或者是否有可能找到更多的保暖材料好让自己多坚持上几个小时。

来到那幅帆布帘前,她轻轻地把帘子掀开,里面是一块三米长,两米宽的空 间,靠墙有一个有多层的木制搁物架,前面有一个带钩的铁挂架与外面的一模一 样。

然而,令玛莎感到一阵胆寒的,是那铁架子上挂的东西。

那是两个女人,年轻的,赤裸的,没有头和内脏的,从身体正中均匀劈开的 女人。铁钩子从她们的脚踝处穿过胫骨和腓骨之间的空隙,把她们倒着挂起来, 活象四片待售的猪肉。

女人们的肢体都很均匀而修长,看得出生前都有着傲人的身材,也许还有着 迷人的容貌,但现在她们却挂在架子上,冻得硬梆梆的,用手敲上去,像木头一 样发出「梆梆」的声音。四片女尸都没有阴毛和腋毛,显然是被人刮掉了。其中 一片女尸只剩了腰部以下的部分,而且屁股也割掉了,实际上就只有一条依然迷 人的大腿。

再看旁边的架子上,放着几只方形的不锈钢盒,里面放着的是肉碎,不用问 也知道那是用人肉绞成的,至于干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玛莎猜得出,那便是最近才结束了训练离开的少女,原来被杀害后放在了这 里。

玛莎感到一阵一阵的心悸,不知道自己的命运是不是也会同那些女孩子们一 样。

她坐在冷库的地上,感到从没有像这样恐惧过。

听了玛莎的介绍,四个姑娘都沉默了,她们不知道自己会不会也像那些姑娘 一样,但至少,她们被放回美国的可能性极小。

***     ***     ***     ***

「埃米尔先生,你究竟想把我们怎么样?」方亚丽看着满脸笑容独自进来的 埃米尔。

「啊哈哈哈,能把五位美丽的女侦探请到我们岛上来,真是一件令人高兴的 事,我喜欢艺术,我会很艺术地对待五位小姐。」

「你想把我们也变成挂在架子上的肉吗?」玛莎问道。

「当然,这么美丽的小姐最终总是要挂到那上面去的,不过我首先要好好地 享受一下那成功的喜悦。」

「什么成功?」

「当然是指五位小姐喽。泰勒把我介绍给你们当中的三个,他也同时通过专 门的渠道向我通报了你们的来访。玛莎和艾玛两位小姐在舱里的一举一动,艾哈 迈德都给摄了像,所以我们才从两位小姐藏窃听器的举动确证了我们的怀疑。后 来,艾哈迈德又在同方小姐三位聊天的时候给你们摄了像,使我们彻底了解了五 位的身份。虽然素未谋面,但五位可以算是大名鼎鼎了,像我这么有手段的人, 怎么可能不提高警惕呢?我并不想去招惹几位,但是你们太自不量力,竟敢私闯 我的领地,探听我的秘密,而且还杀了我的人,我是不得不出手了呀!」

「既然你清楚我们的身份,也不想招惹我们,为什么又要让我们上岛?」玛 莎问道,听到自己在舱里往屁眼儿塞东西时被摄了像,她的脸上感到一阵阵的发 烧。

「如果不让你们上岛,你们这些以打听别人的秘密为乐趣的小妞儿会善罢干 休吗?」见几个姑娘没有回答,他又说:「来我岛上寻求机会的女孩子,我把她 们分成三类,一类是出生于美国,有良好身家和艺术素养的,我把她们安排在小 宾馆里住,并且最后把她们推荐到相应的地方去;对那些条件太差的,我把她们 立即送回美国;还有一些容貌和身材都很好,但是不太可能出人头地的外国淘金 者,她们唯一的去处就是我的冷库。」

「那我们呢?」玛莎问道。

「应该说玛莎小姐还是很有素质的,艾玛小姐稍差一点儿,但我并不想与你 们发生冲突,所以决定把你们送到小宾馆,然后,在几天之内推荐给一个影业公 司或广告商,这对我来说并不难。但你们辜负了我的好心,放弃了我给你们的机 会,一定要同那些注定要挂在冷库中的女孩子们在一起,探听我不希望你们探听 的内容。我知道,即使我坚持把你们安排进小宾馆,也无法满足你们的好奇心, 这可是你们自找的。」

「你为什么要杀那些女孩子,难道她们有什么错吗?」

「没有什么错,我只是喜欢。你们知道,我是个男人,我需要女人,但我讨 厌婊子,虽然我每个月只需要同女人干一次或两次就够了,但那女孩子必须是处 女,所以,凡是能够上岛的女孩子一定是不肯同那个什么莫瓦尔上床的女人。」

「你有那么多的钱,又在你自己的领地上,如果你想要一个偷渡上岛的女孩 子的处女之身,难道还什么困难吗?难道还怕她们报警吗?为什么还要把她们杀 害?」

「那是我的需要。我最喜欢的是,女孩子面对死亡时那极度恐惧中的颤栗, 她们在钢刀加颈时那不由自主的失禁,会让我特别激动,那是一种多么美妙的感 觉!」

埃米尔眼睛看着天花板舔着自己的嘴唇,一个人沉浸在自己的性幻想当中, 五个姑娘看得心里直哆嗦。

「那你又为什么把她们挂在冷库里?」

「处女的肉味很鲜美,不是吗?」埃米尔继续舔着嘴唇,一股口水从嘴角流 了出来。

「你也打算用同样的办法对付我们吗?」姑娘们都了解了埃米尔的变态。

「当然。不过,今晚的枪声已经把那些女孩子惊动了,不能再留了,所以, 我要先把她们都处理了。你们是五个非同一般的姑娘,所以我并不打算让你们只 享受一次快乐就死。我要慢慢地享用你们的身体,直到我想品尝烧烤辣妹侦探的 时候。」

姑娘们的心不住地悸动,她们感到自己的屁眼儿一阵一阵地抽动,小便差一 点儿流出来。

「既然知道我们是侦探,你难道不知道我们的去向还有别人知道吗?如果警 方知道我们被你杀害了,会放过你吗?」

「不怕,这里是我的私人领地,不受美国法律制约,你们擅自登岛是非法入 境,我有权按我自己的法律处置你们,美国警察无权干涉我。」

「可我们是美国公民,美国是不会允许自己公民的生命受到威胁的,即使是 在海外!」

「当然,我懂,美国从来不会把什么国际法放在自己的眼里,但有个前提, 那便是美国政府不需要我。可我告诉你们,美国政府不仅需要我,而且还离不开 我,他们可以让中央情报局的局长辞职,但必须全力保护我,所以,无论我做什 么,只要遵守我与美国政府之间约定的游戏规则,中央情报局的朋友就会替我摆 平一切的。事实上,我在这里的所作所为,我的中情局朋友都了如指掌,甚至还 会帮我提供有关我需要的姑娘的情况。」

「什么?!」姑娘们惊讶得嘴都合不上了。

(十四)

「美国政府同你的游戏规则?什么规则?」

「既然你们都是侦探,我就满足你们的好奇心,反正你们已是五个死人了, 告诉你们也没有关系。不知你们是不是还记得9。11和拉登。」

「当然,那是最臭名昭着的恐怖分子。」

「你们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吗?」

「不知道,也许没有人知道。」

「不,我知道。」

「你知道?!」

「中央情报局也知道。」

「胡说,还有谁比我们美国人更想抓住拉登的吗?如果中情局知道,早把他 抓起来了。」

「哈哈哈哈,那只是一般人幼稚的想法,实际上,这个世界几乎所有国家都 希望拉登被抓住或者被杀掉,而只有美国不希望如此。」

「……」

「别忘了拉登和基地组织是怎么发展起来的,是美国人支持和训练的,即使 美国人不能了解基地组织的全部,也知道九成,美国在阿富汗采取了如此直接的 军事行动如果还找不到拉登,那才真是笑话呢!」

「……」

「事实上,美国在开始出兵阿富汗,进攻塔立班后不久就已经完全控制了拉 登,只是没有把他抓起来。」

「为什么?」

「为了美国的利益。」

「难道让拉登继续为非作歹符合美国的利益吗?」

「正是。你们虽然很聪明,但在政治上却是一群无知的毛孩子。基地组织的 成员在这个世界上多如牛毛,他们分布于世界的各个角落,而且采取的是个自为 战的形式,拉登只是他们的精神领袖,并不能直接组织和策划他们的恐怖袭击, 因此,说9。11是拉登策划的并不确切。

「美国政府非常了解这一点,所以他们必须让拉登活着,但要牢牢地控制住 他。他们把他从阿富汗逼走,让他走投无路,然后他就跑到了美国。」

「什么?」她们半信半疑。

「对于拉登来说,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谁会想到他跑到最想抓 他的美国呢?不过,他自以为得计,却正好上了美国人的当,他现在藏在一处他 自己以为没有人知道的秘密地点,像老鼠一样藏着不敢出来,而他同外界的一切 联系也都中断了,唯一的消息提供者就是我。」

「你?」

「对。想不到吧?」

「……」

「我把各种由中情局处理过的消息通过一个模拟的国际互联网传给他,再从 他那里把指令下达给全世界的基地组织成员,指挥他们去从事恐怖袭击。」

「这样就可以把那些因为要发动袭击而暴露的基地组织成员抓起来,并且还 有了起诉他们的证据。」方亚丽感到自己很聪明。

「不!不会去抓他们。如果没有了拉登,基地组织成了一盘散沙,美国就无 法控制他们,而如果控制了拉登,就等于控制了整个基地组织,就可以在最需要 他们的时候让他们发挥作用。」

「什么作用?再让他们进行恐怖袭击吗?」

「这一次算你们聪明,因为恐怖袭击符合美国的利益。如果说9。11是主 要由拉登策划的话,以后基地组织的恐怖袭击基本上是由情报局策划,利用各种 假情报引诱拉登发出指令,由基地组织的成员执行的。」

「你胡说!美国政府怎么会策划针对美国的恐怖袭击?」

「因为小布什需要恐怖袭击。拉登同前苏联打了多年的仗,难道不明白不能 树敌太多的道理吗?一个能如此精心策划一系列震惊世界的恐怖袭击的人,怎么 会总是在敌人需要的时候去袭击敌人最希望他袭击的目标呢?」

「比如说,正当澳大利亚的霍华德在出兵问题上犹豫不决的时候,巴厘岛的 澳大利亚人就受到了爆炸袭击;正当小布什力图证明伊拉克与基地有联系的时候, 拉登给萨达姆出谋划策的录像带就被公布出来;当美军虐囚事件闹得小布什焦头 烂额的时候,美国人质就被在电视上割了头;当两个日本记者采访完了他们派到 伊拉克的自卫队,带着受到自己政府欺骗的愤怒离开的时候,就被不明身份的人 袭击身亡。」

「你们想想,每当美国的盟友对跟着美国进行战争犹豫不决,基地组织就对 他们的人进行袭击,以便激怒他们参战;每当美国国内的民众对于伊战提出质疑, 基地组织就会弄上一两次恐怖袭击,或者至少出几个袭击警告,好让美国人坚定 不移地认为有必要支持布什继续战争,你们不觉得这同拉登惊人的智商太不协调 了吗?」

「……」五个姑娘沉默了。

「告诉你,所有这些袭击都确确实实是基地组织的人干的,都确确实实是拉 登指使的,因此不有人会怀疑到美国头上。但他们不知道,所有的恐怖袭击都是 按照美国的希望进行的,什么时候美国人认为能够完全控制基地组织,或者拉登 已经失去了在基地组织中的地位,他们就可以宣布拉登被捕或被击毙的消息。而 如果国际形势变了,他们也许还会重新扶植基地组织,同他们作朋友,好让基地 组织去袭击俄国、中国、或者是法国和德国,现在美国不是正在暗中支持他们曾 经宣布的伊郎恐怖组织,好让他们去对付伊郎政府吗?对于美国来说,没有永远 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懂吗?」

「如果拉登最后被美国卖掉了,那你作为拉登的传声筒不是也没用了吗?你 不怕他们卸磨杀驴吗?」

「不,拉登没有了,可我还会存在,因为我是中情局的人。我不仅仅是拉登 一个人的喉舌,而是所有美国希望存在下去的恐怖组织的联系人,我的阿拉伯血 统帮了我的大忙,没有哪个恐怖组织的人会想到我原来是替中央情报局服务的。」

「现在他们都通过我互相联系,而且,我还控制着好几个恐怖组织的经济命 脉。虽然美国在本土和国外冻结了大量恐怖组织的资产,却有意留下了一些受到 控制的财产。因为没有钱,恐惧组织就无法维持;没有恐怖组织和恐怖袭击,美 国就没有了战争的最好借口。所以,即使没有了基地组织,美国还会再搞出一个 新的恐怖主义目标,而我,就是牵着这些恐怖组织鼻子的绳索。现在你们明白了 吗?」

方亚丽五人除了大张着嘴感到震惊之外,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她们知道他说的也许是真的,所以希望美国政府或者警方出面拯救自己已经 不可能了,因为自己了解了事实的真象,也就成了美国政府的敌人。甚至还会成 为美国人民的敌人。

因为如果事情被揭开了,美国就必须蒙受发动恐怖袭击的道义上的责任,美 国对伊拉克甚至阿富汗的进攻都成了彻头彻尾的侵略,在美国民众最初的愤怒之 后,他们会发现正是这种侵略带给他们巨大的经济利益,而正是这种阴谋才使美 国有借口侵略其他国家,因此他们会转而把愤怒发泄在揭露阴谋的人的身上,他 们会替政府把这些揭露阴谋的人从地球上清除掉,他们会主动替政府掩盖不利的 证据,甚至会无懒地硬把事实说成虚构的。

因为美国是由利益构成的国家,道义对他们来说只是工具,对于这一点,没 有谁比在这块土地上长大的她们更了解美国人民的了,当法律妨碍了利益,他们 会修改法律,当道义妨碍了利益,他们就会修改道义。

现在方亚丽她们不得不为自己的冒失品尝苦果,即使他们从这岛上逃脱了, 她们也不知道应该在哪里藏身。但她们现在必须首先让自己活下去,哪怕是用肉 体去换取生命。

(十五)

「埃米尔先生,看来我们实在是太冒失了,现在,就算我们回到美国,也不 可能活下去,因为美国政府和美国人民都会让我们闭嘴的。」方亚丽说道。

「当然,你说得很对。」埃米尔很赞赏她的聪明。

「既然我们不能离开这里,那能不能谈谈,只要你能让我们活下来。」黛安 娜冲着埃米尔抛了一个媚眼儿,那是她屡试不爽的绝活儿。

「嗯哼……」埃米尔走近黛安娜,看着她那一身迷彩装。他伸出手,轻轻地 在她的胸上摸了几把,又捏了捏她的屁股,黛安娜的眼睛立刻泛起迷离的光,嗓 子里发出性感的呻吟之声。埃米尔又把手放在她的裤裆上,用力抠弄了几把,黛 安娜的裤裆马上就湿了。虽然平时方亚丽等四人对于黛安娜的滥性很不以为然, 但现在却希望那真的可以救她们一命。

埃米尔拿了一把小刀,把黛安娜的衣服一点点割开。黛安娜说道:「反正我 也不能再离开这座岛,为什么不把我放开呢?」

「我想我最好还是小心一点儿。」埃米尔说着,已经把黛安娜的迷彩服全部 割裂剥了下去,她没有穿内衣,她并不喜欢穿内衣,所以鞋袜一脱,立刻就成了 一丝不挂的裸体。

黛安娜一点儿也不为在陌生的男人面前裸体而感到难为情,她开始拼命地扭 动起结实的大屁股,摆动着两颗大奶子翩翩起舞,呈人字形铐在铁架上的棕色肉 体流动着色欲。

埃米尔退后一步,仿佛十分欣赏地看着黛安娜的舞蹈,过了好一会儿,他才 重新走过去,把她的一只脚从架子上解开,拎起来,然后,又用那铐子铐在横梁 上,使她的一条腿不得不高高地举在自己的身体前面,生殖器完全从分开的两腿 间暴露出来。

其余四个姑娘从来没想过被男人用这样的姿势玩弄,虽然那女人不是自己, 但一想到轮到自己时候的窘态,依然感到很难为情。

埃米尔蹲在黛安娜的身前,抚摸着她立在底板上的那条大腿,仔细研究着她 的阴部。他把她已经分开的阴唇分得更开些,仔细看着里面的阴道,他用手指慢 慢刺激她的阴蒂,她发出了一阵阵尖声的浪叫,大量淫液从她的屁股底下滴落下 来。

「噢!」黛安娜突然很淫浪地大喊了一声,其他几个姑娘不明所以地看着, 才知道埃米尔用两根手指从下向上插进了她的阴户中。

「骚货!你怎么会叫处女神的名字?!」埃米尔把手从她的屁股下面拔了出 来,看着自己湿漉漉的手指,嘴里恶狠狠地骂了一句。

处女神也就是狩猎女神,他是宙斯的女儿,性喜打猎,所以生活在树林里, 黛安娜痛恨男女之爱,对敢于进入树林偷看她的猎人从不宽恕,因此成为了处女 的保护神,这位神祇的名字就叫黛安娜,所以埃米尔才如此说。

「我是骚货,我是一只下贱的母狗,我愿意听从主人的一切吩咐。」黛安娜 低三下四地说道,她以为,只有完全屈从,埃米尔玩儿得高兴了才有可能让她们 活下去。

「骚货!你难道忘了我说过,我讨厌婊子吗?」埃米尔咬牙切齿地说道,他 转身走了出去,回来的时候带进几个保镖。

「这个小骚货是你们的了,好好享受,但要小心一点儿。」

「是!」

「还有,剩下那几个小骚货我已经通通检查过了,有两个已经破了身,还有 一个虽然没破身,但我并不喜欢她们的样子,我都在她们的衣服上作了标记,也 都归你们,一周以后,把她们带回这里来。」

「是!」几个保镖答应着,扑上去把黛安娜从架子上解下来。

黛安娜现在明白了,埃米尔讨厌她,无论怎样,她都不会被饶过的,于是, 她歇斯底里地哭叫起来,拼命甩脱了保镖们的手,退后一步,摆出一副殊死搏斗 的架式。

四个镖几乎同时扑上去,却被她拳脚相加,通通打倒了。

「好!」方亚丽她们看到了希望,因为现在就只有埃米尔一个人在场,而黛 安娜可以轻而易举地制住他,要挟他把自己五个人放走。

但她们失望了,他们没有想到这个看上去并不起眼的埃米尔却是个中高手, 黛安娜才冲过去想要擒住他,就被他一把接住黛安娜的手,只轻轻一带,黛安娜 便一个趔趄向前扑倒,又被他脚下一拌,手上一扭,便将黛安娜面朝下按倒在地 上,膝盖一压,压住她的腰脚,几下子便把她的双手反铐起来,又用一只铐子把 她的两只细细的脚踝也铐上了。

「骚货!就凭你这两下子,还想同我交手?!你大概不知道,我曾经五次入 围世界自由搏击大赛的决赛圈,还有一次获得了季军!嘿嘿!」埃米尔十分惬意 地站起来,看着俯卧在地上扭转挣扎的黛安娜。

「把她弄走,这次一定要小心。」埃米尔看着清醒过来后从地上趴起来的保 镖说。

几个保镖吃了这次亏,知道面前的女人决不是个可以随便对待的弱女子,再 不敢大意,在以后的日子里,他们没有打开她的镣铐,而是一直这样对她进行轮 奸。

由于不敢打开镣铐,余下的四个辣妹侦探的生活便不能自理,于是,与玛莎 一起训练的那些女孩子被派来照料她们。虽然知道她们当中没有人能够被埃米尔 饶过,但四个女侦探却没有告诉她们,因为不愿意她们在最后的日子里始终生活 在死亡的阴影中。

每天晚上,女孩子被保镖们带走两个小时,埃米尔从中选一个留下来,带进 大厅左边的屋子里,辣妹们的枪和设备早已经被收走了,那里只有无法搬动的设 备。

辣妹们听着女孩子在里面被铐在什么地方,然后发出恐怖已极的尖叫,埃米 尔则兴奋地大声哼哼着,听得出他在用力插那女孩子的阴户。

尖叫最终总会停止,过一段时间,女孩子的尸体便会倒着挂在一个带轮的铁 架子上,从屋子里推出来,女孩子的头和内脏都没有了,只剩下被洗净鲜血的身 体,也已经被锯成了两半,在铁钩子上摇摆着,然推进那扇通向冷库的大门。

地上的血迹被用水冲洗干净,那个杀人房间的门再度被封死,然后便有两个 女孩子重新被带回来继续照顾四个辣妹的起居。

对于尸体和杀人,四个姑娘已经屡见不鲜了,但看到一个美丽的青春少女在 一个多小时之内就像两片待售的猪羊一样挂在架子上,还是感到不寒而栗。

活着的女孩子们大概渐渐明白了她们的下场,每当被留下来的时候,便会吓 得放声大哭,有的还瘫软在地,扶都扶不住。

转眼之间,女孩子们都杀得差不多了,一周也过去了,方亚丽她们重新看到 了黛安娜。

黛安娜是铐着手脚被抬回来的,她不是什么处女,所以一周的轮奸仿佛并没 有把她搞得怎么样,只是面容有些疲惫,眼眶有些发黑,看得出是缺少休息。她 明白自己被带回到这里的含意,脸上有些茫然地看着四个同伴,什么话也没说。

(十六)

四个强壮的保镖把黛安娜抬着进入了那间杀人屋,不久便传来了黛安娜恐怖 的尖叫声,她们还从没有听过自己的同伴如此的恐惧过,那使她们更加从心底里 感到害怕。

因为黛安娜不是处女,所以埃米尔对她没有兴趣,他只是站在那间屋子的门 口,看着保镖们在里面一边继续轮奸她,一边把她慢慢地送入地狱。

黛安娜终于发出了像杀猪一样的垂死尖叫,然后喊声变成了「噗哧噗哧」的 排气声,姑娘们知道她的喉管被割断了,再也没有谁能够招回她的生命。

几分钟后,黛安娜的尸被挂在铁架上推了出来,她的脑袋已不在脖子上了, 只有血从整齐的断口处哗哗地淌到地上。她那近一米八的浅棕色的身体呈丫字形 倒挂在架子上,两手无力地垂到地上,她的两足瘦瘦的脚分别用铁钩钩着脚踝扯 开在一米多长的铁架两端,大腿间呈直角分开,生着金色阴毛的生殖器毫无遮掩 地暴露着,上面还带着大片男人的精液。

埃米尔伸手在那浓密的阴毛处摸了摸,又捏了捏她那两条大腿和光滑的大屁 股,然后满意地说道:「这么多的肉,看来够我吃上几星期了。」

两个保镖从屋里出来,身上穿了几乎护住整个身体正面的橡胶围裙,脚上还 蹬着橡胶套靴,一个手里拿着尖刀,另一个拿着一把链锯和一个方形不锈钢盆, 玛莎在冷库里见过的那种。姑娘们知道,他们要在大厅里把黛安娜开膛,她们感 到自己紧张得快尿了。

果然,保镖来到黛安娜的前面,先用刀一点儿一点儿把她的阴毛剃得干净, 然后一刀从她的两腿中间捅了进去,向自己跟前一进一出地抽动着刀子,听着极 微弱的嘶拉声,黛安娜被从屁眼儿切开到了耻骨,又从耻骨联合处被剔开,直割 到了胸骨。

保镖把黛安娜的肚皮扒开,肠子呼啦一下儿便从里面流了出来,迅速地掉到 地上。

两个保镖用两只不锈钢板制成的钩子把她的肚皮钩住向两边扯开,露出里面 的内脏。保镖把手伸进肚皮,把黛安娜的直肠割断,打了个结,然后双手把她的 大肠小肠一齐搂出来,连胃一块儿扯出腹腔,用力一扯,只听到一阵「吱吱」的 声音,黛安娜的食管便从她的肚皮中被拉了出来,整个儿消化道与身体脱离了掉 在地上。

保镖把黛安娜的腹腔内的肝、肾、脾、胰等器官一一取出,眼见得肚子里面 便空空如野了。

黛安娜的心和肺也被掏了出来,所有内脏一齐被另一个穿围裙的保镖放进那 只不锈钢盆子里,端进屋里,只听那边的机器嗡嗡响了一阵,她的内脏和头便不 知被处理成了什么样子。

黛安娜现在只剩下了一个漂亮的空壳儿,保镖操起链锯,带着巨大的噪声伸 向她的裆里,伴随着血肉飞溅,黛安娜滚圆的大屁股被分成了两半,只十几秒钟 的时间,她便均匀地被分开了。

方亚丽等四人感到有些恶心,毕竟那是她们一起合作了许多年的同伴,再说 了,眼看着一个姑娘被掏出内脏,那情景也让她们感到不寒而栗。

「我们会让你们四个一个一个地当上新娘,然后把你们一个个地变成我的盘 中美餐。」埃米尔看着铐在架子上惊恐万状的四个女侦探说,然后他指着艾玛: 「今天轮到的是你。」

被点到的艾玛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但她马上便挺住了,只是不由自主地尖 叫起来。

四个姑娘现在已经不穿迷彩服了,因为她们一直要这样铐在铁架上,大小便 根本没有办法脱裤子,所以早就被几个负责照顾她们的女孩儿把迷彩和内衣都扯 碎了,换上了系带式的比基尼,外面裹上各色轻纱,脚上还给穿了高跟凉鞋。

现在埃米尔走到艾玛跟前,隔着轻纱轻轻抚摸着她的胸部。与黛安娜一样, 艾玛也长着一对西方人最喜欢的豪乳,还有一副典型的宽宽的印第安大屁股。埃 米尔眯着眼睛,仔细地玩弄着她的身体,并慢慢地把她的轻纱掠去。

虽然在五个辣妹侦探中艾玛的身材算是最矮的,只有一米六五,但也是最结 实和最富野性的,她的脊柱有着十分夸张的曲线,使她本来就大的乳房更加向前 挺出,而屁股也因为腰椎的强烈弯曲而显得异常高翘,同时,较短的上体也使她 仍然拥有了两条结实但修长的大腿。她的皮肤颜色比黛安娜更深,呈一种非常漂 亮的古铜色,那是在印第安血统基础上又融合了长期风吹日晒的结果。

埃米尔仔细地抚摸着那两条因为铐在底板两侧而被迫分开的大腿,品味着一 个美丽姑娘的体温。

他跪在她的面前,两手握住那半包在比基尼泳装中的乳房,把头发埋在她那 白色比基尼短裤的三角布片处,慢慢地用舌头舔舐着她的大腿内侧,把她舔得挺 直了身子,牙齿在嘴里「咔嗒」作响。

埃米尔的舌头像蛇一样,从她的大腿慢慢向上侵入她的神秘地带,舔湿了她 的比基尼,隔着那薄薄的莱卡纤维顶开两片紧夹的肉唇,轻轻触动着她的阴蒂。

艾玛想要控制,但那刺激实在太强烈,她被迫仰起头,双手紧紧握住手铐的 钢链,脚趾在高跟凉鞋中弯起,像要抓住地面一样,比一般女人更鼓的屁股向一 起夹紧,肌肉不住地颤动,只感到一股液体从身体中流出来。

埃米尔嗅到了那液体的气味,开始兴奋起来,他轻轻地捏住比基尼胸罩的带 子扯开,露出那因为经常被乳罩遮住而明显比周围白晰的乳头部分,两个奶头也 略呈棕色,但要浅得多,更多的是粉红色的感觉。

埃米尔对艾玛的乳房没有兴趣,他只是像猪一样拱着她的下身,并把手环绕 过她的大腿,搂住她的屁股,用力抓握着,仿佛要把那两块肌肉抓下来一样,接 着便扯开了她内裤的带子。

艾玛阴部的颜色同样因为缺少日晒而明显不如其他地方深,所以浓密的黑色 阴毛在白晰的皮肤上显得特别怪异。埃米尔闭着眼睛,嗓子里呼噜着,用鼻子拼 命地在那一丛黑毛中乱顶乱蹭,舌头也不住地搔扰着她的私处,把她弄得快发疯 了。

埃米尔把艾玛的一只脚从底板上弄下来,姑娘们都知道,他准备把她的腿朝 天立起,这样就能更清楚地观察她的阴部。

他果然那样作了,然后用手打开她的阴唇,几乎把脸都扎进她的身体中去观 察。

「Fuck!臭狗屎!骚货!」他突然恼火地骂起来,然后把两个手指用力 插进艾玛的阴户,手抽出来的时候没有一滴血。

其余三个姑娘都没有感到太吃惊,尽管她们并不知道艾玛有男朋友,但在美 国这样滥性的地方,成年的女孩儿没让男人肏过那才真是件奇怪的事儿呢!

不过,埃米尔显然不喜欢被人玩儿过的女人,他仿佛有些恶心似地站起来, 然后继续骂道:「骚货!早就让人肏过了,还装什么处女!」大家都感到有点儿 莫名其妙,很长时间才想明白,他大概是指艾玛不肯拍裸体样片的事。

「你们过来!」埃米尔命令几个保镖:「把她带走,再给你们一个星期。」

当艾玛像黛安娜一样被铐着手脚抬走后,埃米尔又转向了其他三个姑娘。

(十七)

「哦,不!」看到埃米尔向自己走来,玛莎的腿肚子有些发软,禁不住歇斯 底里地尖叫起来。

早已经在玩艾玛的时候兴奋起来的埃米尔已经没有了那种耐心,所以直接就 剥光了玛莎。

玛莎在五个人中是身材最高的,作为职业时装模特,一米八二的身材也许只 能算作中等,但在这里还是有一种鹤立鸡群的感觉。特别是埃米尔的身材只有一 米七三左右,在男人中也不算高个儿,站在穿着高跟鞋的玛落面前,就更显得滑 稽。不过埃米尔并不因为自己的身材而感到任何自卑,他早已习惯了对着比自己 高大强壮得多的手下发号施令。

他是个很懂艺术的人,也是个很会欣赏女人的人,更是一个喜欢同他人分享 艺术的人,如果不是因为严重的利害冲突,他还真的想把这个年轻漂亮的女模特 送到自己投资的片场去,也许又是一个经自己的手捧红的明星。但现在,他只能 独自享用了。

来自俄国的玛莎,有着俄罗斯姑娘特有的美丽,长长的棕色头发,洁白的皮 肤,笔直的双腿,纤细的双脚,丰满的乳房,细柔的腰肢,圆润的臀部,无一处 不有成名的潜力,但现在他只能杀死她,只能把对她的赏识变成盘中的美餐。

玛莎的阴部,不像先前两个那样多毛,那是因为她使用脱毛剂,并且经常剃 毛,这是模特儿登台的需要,在窄小的比基尼内裤边缘露出几根黑毛可不是什么 好主意!

埃米尔像欣赏一件希腊雕塑一样仔细欣赏着眼前的女人,触摸着她的每一寸 肌肤,用嘴唇去碰触,用舌头去舔,用鼻子去嗅,玛莎本来没有被男孩子爱抚的 经验,现在更因为强烈的恐惧而无法兴奋起来,她只是歇斯底里地尖叫,仿佛男 人那每一个温柔的接触都是锋利的一刀。

当埃米尔趴在地上,最后舔过她的一双脚时,她已经把嗓子都喊得沙哑了。

埃米尔叫两个保镖帮忙,把玛莎从架子上解下来。玛莎在五个姑娘中枪法最 好,所以常常作为狙击手提供远距离火力支援,而在平时探案的时候也主要是诱 饵,她的体力和格斗术是最差的,只能勉强防身,现在她已经在架子上吊了很多 天,就更加疲惫不堪,加上吓坏了,浑身瘫软,坐在铁架的底板上任人宰割,根 本没有抵抗能力,轻易地便被反铐起来。

埃米尔把坐着的她拖起来,她只知道尖叫,自己根本就站不住,埃米尔于是 把她打横抱起来,向着杀人屋走去。

现在,架子上只剩下了申智慧和方亚丽,听着玛莎的尖叫,她们感到十分可 怜,但谁又能怜悯她们呢,也许明天,也许后天,同样的归宿就会轮到她们的头 上,她们现在只能眼睁睁看着那灾难一步步向自己靠近,没有任何机会。

玛莎的叫声突然停了,两个姑娘以为她已经死了,但接着便又传出了她的一 声痛哼,她们知道,那是埃米尔插进了她那处女的阴户。

她们听着屋里埃米尔野兽一样的低吼,那声音低沉、疯狂而又有力,接着便 听见一阵熟悉的机器嗡嗡声,玛莎再次嚎叫起来,看来屠宰的程序开始了。

玛莎出来的时候带着一股浓烈的臭味儿,浑圆的小屁股上夹着黄色的粪便, 她在死前大便失禁了。

埃米尔随后从里面出来,他光着身子,黑黑的鸡巴上和大腿上也沾着玛莎的 屎,他仿佛一点儿也不在意下体的肮脏,反而非常高兴,一边让保镖用温水替他 清洗,一边满足而变态地狂笑着,看得两个还活着的辣妹一阵阵地恶心。

埃米尔洗净了自己的下身,没穿衣服,却让保镖把那种橡皮围裙给他扎上。

他用橡皮水管冲洗着玛莎那无头的赤裸身体,用手温情地抚摸着那两块洁白 的屁股,然后亲手把她剖开了。

***     ***     ***     ***

现在,方亚丽和申智慧必须想想,谁将是明天的那一个了。

「申,现在咱们已经谁也顾不了谁了,所以,明天无论是谁,如果有机会, 能逃命就逃命,不要试图救另一个,只要有一个人能多活一天,都比死在这个变 态狂手里强。」

「我明白,方。没想到,咱们五个在一起合作这么久,今天却栽在这儿。」

申智慧用一种穷途没路的语气回答,她们都知道,现在友谊的价值就是独自 求生而不会被其他人埋怨。

***     ***     ***     ***

又是一天快过去了,虽然没有钟表,但她们经过了长期训练的生物钟却能够 准确地告诉她们,距离又一个姑娘的死期已经要用分秒来计算了。她们没有办法 触摸到对方,却很想同对方最后拥抱一下。申智慧站在方亚丽的前面,只能回过 头去,冲着方亚丽作了一个亲吻的动作,方亚丽看到了,也回了同样的一吻,但 除此之外,她们什么其他的也没有了。

埃米尔准时地出现在大厅里,用眼睛在两个姑娘之间来回打量,却迟迟不肯 动手,因为他从两个人的眼中看到了那种东方巾帼特有的坚毅,他想要让她们在 对死亡的猜测中增加心中的恐惧感,他想要她们失禁,想要听她们尖叫,哪怕只 有一声。

两个姑娘站在铁架上,她们感到两腿间的肌肉一阵阵地抽搐,尽管她们已经 不止一次面对死亡,但每一次她们都坚信自己能够胜利,但这一次却完全不同, 当她们发现要置她们于死地的不仅仅是人们眼中的罪犯,而是曾经让她们为之而 喝彩的整个美国时,她们就只有绝望了。

埃米尔慢慢向铁架走来,两个姑娘的腿开始打颤,心里揣测着:「是我吗? 会是我吗?」

外面传来一阵枪声,一个保镖手中的对讲机突然响了,里面的声音焦急地说 道:「快告诉老板,那个姑娘跑了。」

(十八)

「哪个姑娘跑了?」埃米尔一步蹿过去,抢过保镖手里的对讲机。

「那个印第安女孩儿。」

「混蛋!不是让你们小心一点儿吗?怎么跑的?」埃米尔有些气急败坏。

「不是我们不小心,是个意外。开手铐的遥控器,装在我们组长卡尔的口袋 里,他肏那个女孩儿的时候,非得自己一个人在屋里,不让我们进去。大概是他 一脱衣服,手枪正好压在遥控器的按钮上,手铐被打开了,卡尔也不知道,还搂 着她使劲儿肏,结果被人家一下子扭断了脖子。那女孩儿自己找到遥控器开了脚 上的铐子,又拿了他的手枪,然后冲出屋子逃了,还打死了我们两个人。」

「快点儿找到她,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找不到她,就把你们几个挂在冷库 里。」

「是!」

埃米尔此时已经没有了玩儿女人的心情,骂骂咧咧地从甬道的另一个出口回 到山顶自己的别墅里,见观察塔顶的探照灯正射向岛的西侧。

「怎么样?」埃米尔问道。

「在树林里,真不愧是印第安后代!」拿夜视望远镜的保镖回答。

埃米尔接过夜视望远镜,向西边的树木搜索着,先是看到一群自己的保镖拿 着枪向同一个方向集中过去,接着便在那个方向发现了艾玛。

只见她光着身子,猫着腰,利用树丛的掩护在保镖们的空当里穿行,遇上藏 不住的时候便突然起动,迅速把对手制服在地,虽然保镖们在观察哨的引导下向 着她的身边集中,但却总是被她在包围圈形成前的刹那间突出去,迫使保镖们不 得不重新确定目标。有时几个保镖同时发现了她,却被她制住一个保镖作人质, 然后觑机逃之夭夭。

看着那矫健的动作,连埃米尔也不得不为之而叹服,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秘 密不能公开,他真想把她们都留在自己身边作保镖。

看着保镖们没头苍蝇一样乱撞,看着他们一个一个倒在艾玛的手下,埃米尔 感到这么下去不行,他把夜视仪放下,把一只手向后伸出去,一个保镖很机灵地 将一支狙击步枪递在他的手里。

狙击步枪的光学瞄准具上带有夜视功能,埃米尔把枪操在手里,从瞄准镜中 看着那个不停辗转跳跃的绿色身影,企图将十字线的中心锁定在她的身上。

艾玛的动作很快,在同一个点上只停留一下便走,而且方向不定,几乎不给 他瞄准的时间,埃米尔扣扳机上的手指几次扣到一半又收放开,那真是一件累人 的事。

终于,艾玛仿佛是累了,也好像是找到了一个好的隐身之处,在那里的草地 上趴下来,静静地听着她前面不远处走过的保镖们的声音。

埃米尔从镜中看到,她的脚半朝自己,上半身完全被一棵大树挡住了,只能 看见两只脚,他无法射击,只得再等机会。

突然,艾玛再次起动,这一次冲到了一个灌木丛后,整个人完整地暴露在瞄 准镜中。

在她的前面小路上,一个保镖正向这边搜索过来,艾玛蹲起身来,但仍然尽 量弯着腰准备致命地一击。

尽管位置不太好,但不能再等了,否则又一个手下会死在她的手里,埃米尔 瞄准了她的后心,毫不犹豫地扣下了扳机。

因为艾玛正准备出击而弯着腰,所以埃米尔无法瞄准她的头,只能从她后心 的位置多向下瞄一些,差不多在尾骨的位置射入才可能打中她的心脏,但就在子 弹出膛的一瞬间,她起动了,身体向上一弓,一下子从树丛后跃了出去。

埃米尔心里叫声不好,看来又一个保镖完蛋了。

但艾玛那赤裸的身体却在重重地扑倒保镖后,自顾在地上翻滚起来,被突然 的一击吓傻了的保镖爬起身,拿手电筒照着,不知所措地站在旁边,看着那姑娘 双手捂着自己的下体,痛苦地嚎叫着,血和着尿液从她的手指缝里流出来,在她 的身下流了很大的一滩。

原来,子弹飞行在途中,艾玛也已经起身,这使得子弹到达她原来位置的时 候,她的身体已经向上移动了几厘米,细长的小口径步枪弹正从她的阴户射了进 去,从她的耻骨上方射了出来,艾玛靠着惯性把保镖扑倒后,自己却陷入了垂死 的挣扎中。

她的阴道、尿道和膀胱被同时射穿,血液中和着尿液从子弹的出入口同时流 出来,虽然只是感到一阵发麻,但她的神经却已经失去了控制,一股股类似性交 一样的强烈快感冲击着她迅速失血的大脑,使她无法判断自己所处的环境。她仿 佛看到了那个暗恋着的帅哥明星把她压在身下,用那大得可以装上一升啤酒的大 家伙塞在自己的阴户里,像一架机器般不知疲倦地抽插着,把她推上高潮。

慢慢地,她开始感到已经没有了自我,仿佛驾了云一样飘飘欲仙。

埃米尔明白自己那一颗子弹没有白费,但不明白效果究竟有多好。

他放下枪,重新拿起望远镜,看着听到声音的保镖们从四面八方涌来,围在 那个发着色情呻吟的姑娘身边,惊讶地看着她慢慢在性欲中耗尽自己的生命。

***     ***     ***     ***

方亚丽和申智慧看到的艾玛已经断了气,被几个保镖抓住手脚抬了进来。她 的头软软地垂着,古铜色的身体上满是泥土,黑色阴毛的上方,有个像炸开一样 的拳头大的弹洞,两英尺长的一截粉白的小肠从洞中流出来,在她的两腿间摇摆 着。

她们有些气馁,一个姐妹已经找到了逃生的机会,却终于没有闯过这道关而 倒下了。 ----------                (十九)

「亲爱的申小姐,今天该你了。」当埃米尔摸着她那曲线玲珑的屁股说这句 话的时候,申智慧狂跳的心忽然平静了下来,也许是那死亡的恐惧折磨了她太长 的时间,等到真正面临死亡的时候,她反而感到一切都只不过像是一出戏。

与艾玛和黛安娜的庞大或强壮相比,一米六七的申智慧显得小巧玲珑,削瘦 的上身儿,圆锥形的乳房,细细的腰身,圆滑的骨盆,显示出亚州美女特有的圆 滑柔美。

埃米尔剥下了申智慧的轻纱和泳衣,露出一身细腻的肌肤。与喜欢把自己晒 黑的白人不同,亚州人喜好白晰的皮肤,所以她们并不经常暴露,这也使她们身 体的美很难得看到,而更难得的是亚州女性的肌肤是那么细致,即使不使用脱毛 剂,她们的身体仍然光滑,就像晶莹的玉器一般,在尖挺的乳峰上那两点朱红和 小腹下方那细乱的黑毛的映衬下,那种洁白就更显得诱惑。

埃米尔本身是中东人,最了解东方女性的美,也最喜欢东方式的柔美,看着 面前那洁白的玉体,他感到自己的脸有些发烧,呼吸也急促起来,这在看到西方 女人那骨感而粗糙的裸体时是很难出现的。他迫不及待地亲吻着她的裸体,直到 把她的全身都吻遍,然后把她的一条腿解开,打算用他喜欢的那种方法把她的一 条腿向上立起,好去观察她的阴户。

这个时候,申智慧的脑中突然冒出了一个念头,她不甘心自己就这么白白死 去,要拉一个垫背的,于是,当他刚刚把那细细的脚踝上的铐子打开,还没有抬 起那条优美动人的玉腿的时候,申智慧突然发动了攻击,一个下劈腿直向埃米尔 的头顶踢落。那是跆拳道中最具威力的腿法之一,埃米尔又正蹲在她的跟前,这 一腿从头顶劈下,如果踢中了,埃米尔不死也要留下脑震荡后遗症。

不过埃米尔并不是个庸庸碌碌之辈,也是个技击高手,当那只脚从他的手中 突然挣脱的时候,一种长期训练所形成的反射使他一个后滚翻逃开了那致命的一 击。

「啊!好!我的申智慧小姐。」埃米尔从地上爬起来,地上铺着瓷砖,所以 他的衣服并没有沾上多少土,但也足够狼狈了。

他笑了,笑得很自然,很高兴:「我的情报告诉我你是个跆拳道高手,现在 看来情报是完全正确的,你这么好的功夫,如果临死前不让你运用一回,实在是 太不仁道。我也是个技击爱好者,能遇上一个高手实在是很不容易的,所以我给 你个机会,咱们一对一,如果你赢了,我就放你一条生路,你看怎么样?」

「成交!不过,不怕我会杀了你?」虽然知道埃米尔不会真的遵守承诺,但 申智慧还是想试一试,至少她可以拉上他一起死。

「别那么自信,你恐怕没有那么大的本事。」

埃米尔把申智慧从架子上解脱下来,然后让她把方亚丽推到靠墙的地方,把 屋子中间完全空出来。

埃米尔让保镖们站到门口外面,自己则脱了鞋,站在屋子的一侧。

申智慧也脱了高跟凉鞋,完全一丝不挂地站在埃米尔的对面。

「开始吧,你出招!」埃米尔看着对面的申智慧。赤裸裸的身子玉雕一样泛 着光,半侧着身子对着他,摆出一副格斗的架式,两脚在地上跳着,一对酥软的 小乳随着那跳动上下颠颇着,比站在铁架上的时候更加性感。

申智慧看到过埃米尔如何制服黛安娜,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一个强敌,所以, 丝毫不敢大意,她现在并不想借此求得生存,只想着拼个鱼死网破,这使她在气 势上已经占据了优势,也弥补了一些体力上的不足。她看得到自己作为女性的弱 点,所以决定先下手为强,而且要不间断地反击,决不让对手有机会还手。

「啊……」一声娇喝,两个人在屋子中间相遇,申智慧毫不犹豫地出脚,弹 腿、铲腿、转身腿、下劈腿,一阵组合脚法向着埃米尔连环进击。

埃米尔还是第一次同跆拳道选手面对面地交锋,一上手才知道跆拳道并非浪 得虚名,虽然对方只是一个女子,但是出脚如风,连绵不断,使他毫无还手的机 会,而且下肢对上肢的距离和力量优势也使他不敢用手格挡,这样也就无法利用 自己的力量求胜,只能连连后退,一直退到墙边,对方的攻势才结束。还没等他 出手,对方又退了回去,积蓄力量准备下一次进攻。

埃米尔的鼻头上出了汗,看来对面的女人确实是个强敌。

埃米尔于是主动冲了上去,他要先下手,用自己的特长去克制对方的轻灵和 快速,但他刚刚靠近对方,那两只小巧而漂亮的脚再次像旋风一样飞了起来,连 连劈向他的头部。申智慧是真狠,招招对着他的脑袋,只要有一下碰上,那就什 么都不用说了,埃米尔只得再次后退。此时,对面姑娘那因为出腿而时隐时现的 生殖器和肛门对他已经没有了任何吸引力,与生命相比,性欲便不得不退居第二 了。

两个人在屋子里不住地变幻着位置,不时地身形交错,每一次都在申智慧的 喝叫声中再次分开,两个人都开始气喘吁吁。

汗水从他们的身上流出,滴落到地上,使瓷砖铺成的地板开始变滑。

凶猛的急攻终于使申智慧的体力迅速消耗了,她的腿法开始变慢,身体的运 动也变得不那么灵活,女人的致命弱点终于显现了出来。当她再次飞脚进攻的时 候,支撑腿踩在了被汗水打湿的地面滑了一下,她的身体失去了控制,整个人飞 了起来,平平地向地面跌落。

长期的训练使她采取了正确的方式,利用身体的侧面顺次触地,丝毫也没有 受伤,但埃米尔却不失时机地扑上来,一把把她踢起的那只脚踝抓住,同时踩住 了她落地的那条腿的膝弯部。

她的两条腿分开着,被他牢牢地控制着,她的脚拼命蹬踢,想甩开他的手, 她的躯体尽量弯曲着,想用手去抓他,打他,但都无济于事。在这种失去了距离 保护的情况下,男性力量的优势得到了充分的体现。

申智慧终于明白,一切都结束了,她放弃了抵抗,平静地侧躺在地上,看着 那男人跪下来,用膝盖压住她地上的腿,把她抬着的腿夹在腋下,使她的两腿充 分地分开,那浓黑的毛丛后面露出了两块厚厚的阴唇和一条细细的肉缝。

(二十)

埃米尔喘息着,看着面前的裸女,她的胸脯急促地起伏着,汗水布满了她光 裸的肌肤,使她看上去更加性感。她女人的一切都向他敞开了,雪白的臀大肌, 褐色的肛门,微深的阴唇,一切都不再是秘密。他伸出手去抚摸着那光滑屁股上 的肌肉,仔细观察着她的屁眼儿和阴部,然后用手指顶开两片阴唇,一直伸进她 的前庭中。

申智慧没有挣扎,只是微微地颤抖着,任自己神秘的所在被这个男人玩弄。

方亚丽看着申智慧的失利,心中再次涌起失去同伴的悲哀。

埃米尔把申智慧从地上拖起来,双手抓着她的肩膀推进杀人间的时候,她完 全顺从了,没有挣扎,甚至没有任何反对的表示。

听着屋子里埃米尔发出的呼哧声,方亚丽知道,申智慧已经彻底完了,现在 只是一具行尸走肉,根本没有了真正意义上的生命。

当嗡嗡声再次响起的时候,方亚丽也再次听到了尖叫,杀猪一样的尖叫,方 亚丽不知道那里面到底发生着怎样恐怖的情景,但她相信,那真的恐怖得让人无 法控制。

申智慧被当着方亚丽的面从屁眼儿开了膛,锯成了两半,那一切都同杀死其 他几个姑娘没有什么不同,但埃米尔却让保镖取来了小烤炉。

当着方亚丽的面,埃米尔把申智慧那已经剃光了阴毛,剖成两半的生殖器整 个儿割下来,放在炉中,不久便发出了滋滋的声音,并拌着一股奇特的肉香。

埃米尔把那两条女阴用小刀切成小块,同一些调料拌匀,然后与米饭一起捏 成小团,放在嘴里津津有味儿地吃起来。

方亚丽终于忍不住吐了,吐得很厉害,最后吐得只剩了胆汁。

***     ***     ***     ***

「方小姐,听说你会中国功夫,不过,不知道你的水平怎么样?比申智慧如 何?」轮到方亚丽的时候,埃米尔问。

「你可以试试。」方亚丽不是个轻易服输的人,她不会放弃机会。

「我非常乐意向方小姐请教中国功夫。」说着,他把手伸向她的胸脯。

「慢着!既然你给我机会,就不要脱我的衣服,身体对于受过中国式教育的 女人来说与生命一样重要。」

「好,我答应你。」

埃米尔很自信,因为对方毕竟只是个女人,何况身后的门里还有自己持枪的 保镖。他用遥控器打开了所有手铐,他知道她插了翅膀也飞不出自己的手掌心。

准确地说,在美国长大的方亚丽根本不知道中国是个什么样子,她只是跟着 一个在美国开武馆的中国武师学了几年,算不上真懂中国功夫,不过同西式格斗 术相比,中国功夫的优势还是很明显的。

方亚丽拉开架式,那是最普通的长拳守门式。她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到处 是破绽,但在埃米尔眼中,却没有一处破绽能够使他一击得中,中国功夫的大名 在他的心中早已根深蒂固,虽然不服气,但还是不敢小觑。

他拉开架式,「啊啊」喊了两声,希望她动一动,一动就有了真正的破绽, 但她没有动,只是把一双明亮的眼睛紧盯在他的脸上。

埃米尔沉不住气,冲上前去,打出一记组合拳,他希望前面的虚晃一拳能够 引动她的架式,第二拳便正好可以在她躲闪第一拳的时候迎到她,但与以往和拳 击选手对敌时的情况完全相反,方亚丽竟然根本就没有动一动,使他在自己收回 了虚拳后的实拳也变成了空拳。

埃米尔于是又打出了第二套拳,这一组拳拳拳是实,这次对方动了,动得他 想了半天也没想清楚对方的躲闪方向,愣愣地看着对手若无其事地站在对面,埃 米尔的心里恼火极了。

这一次,埃米尔开始连续急攻,仿佛他同申智慧的局面倒了过来。方亚丽只 是躲闪,没有反击,就像她不会反击一样,但是埃米尔心里却不是这么想,他知 道,她随时都会反击,只是不知道她的反击点在什么地方,有多可怕,他有些后 悔同她交手,败在一个将要死在自己面前的女人手里,那真让他感到丢脸,但他 无法停下来,因为他停下来的时候,也许就是她反击的时候。

其实,此时此刻,方亚丽也并不轻松,虽然她久经战阵,也屡屡面对强大的 对手,但比起这个埃米尔来,那些人的功夫就差得多了。更何况,她现在想的是 生存而不是拼命,即使杀死了埃米尔,自己也无法活下去,所以,她必须寻得破 绽,一击得手,而且要制服他,迫使他保证自己的安全。

正因为如此,方亚丽不敢轻易反击,但防守是一件很难的事,因为进攻一方 掌握着绝对的主动权,只要有一拳一脚击中自己,那就会像决了堤的洪水一样, 一发而不可收拾,所以,方亚丽必须集中全部精力,化解对方的每一次攻势,丝 毫也不敢懈怠。

埃米尔同样了解攻守的差别,因此,他不断地进攻,希望能在对方的严密防 守中打开一个缺口。

终于,埃米尔飞起一脚铲向方亚丽的前胸,这一脚来得突然,毫无先兆,那 是他的得意之作,数次在关键时候打开局面,击败对手。

方亚丽也不例外,她对这突然的一击没有准备,身体晃了一下,却不知向哪 个方向躲,无奈之下双手架拳封在身前,那一脚蹬在她的手上,使她失去重心, 「登登登」向后连退,埃米尔大喜过望,一个箭步冲上去就是一顿老拳。他感到 终于可以制服这个最强劲的女对手了,那胜利就在眼前,他手上加紧进攻,连续 的一通虚拳把她架封的双手引开后,又加上了一记漂亮的右勾拳。

***     ***     ***     ***

方亚丽失踪了,就在那记勾拳即将打在她那漂亮的脸蛋儿上的时候。

埃米尔敏感地知道自己上当了,他急转身向背后扫了一拳,想击倒在他看来 已经钻到后面去的方亚丽,但还是没有看到人,正在迷惑之际,头被一双手搂住 了,一个温暖的肉体靠在了自己的背后。他现在已经顾不上那一对紧贴自己后背 的柔软乳房,也顾不上欣赏靠在自己屁股上的那个美妙的小腹,因为他面对的是 生命的存续问题。

保镖们发现了异状,拿着枪冲了进来,但被埃米尔制止了:「不!不!不要 乱动!听她的!」因为他很清楚,自己的脑袋在人家手里,只要人家一用劲儿, 颈椎就会断成两截儿,那时候,神仙也没有办法。

「把枪扔掉!踢过来!」方亚丽命令道,随即她捡起了一支左轮枪,一只手 仍搂着他的脖子,一只手用枪对准他的太阳穴:「都退出去!」

方亚丽拖着埃米尔进了甬道,埃米尔顺从地指示着道路,两个人从甬道里直 接走到了岛上的码头,那里停着船,其中包括她们自己的小艇。

方亚丽押着埃米尔上了自己的船,检查了一下油量,然后发动了机器,小艇 迅速地没入夜暗之中,驶向了自由的天地。

(二十一)

船在海里走了两个多小时,已经过了航程的一半,但是,方亚丽的心里并不 轻松,因为如果埃米尔说的是真的,那么自己就不能回到美国去,否则情报局为 了保守住秘密不会放过自己,如果自己先行把事实揭露出来,那么美国人民同样 不会放过自己,因为那将使他们失去他们想得到的利益。

她把船停下来,想一想自己的去向。

美国回不去了,她现在唯一的去向就是跑到其他国家去,但如果自己不把美 国政府的阴谋揭露出来,跑到哪里都逃不出情报局的手心儿,而如果揭露了这个 天大的秘密,又有哪一个国家敢冒着与美国为敌的危险接受自己呢?

即使是美国传统的敌人俄国和中国,也只会把这秘密作为同美国讨价还价的 砝码,决不会真的把这秘密公开,因为他们却没有能力去替天行道,公开了这个 秘密,就等于同美国撕破了脸皮。但至少,自己可以活下来。

不过,俄罗斯和中国太远了,自己怎么能躲开中情局的追捕而远渡重洋呢?

也许,还是设法偷渡到古巴,再从哪里转道中国,毕竟那里是自己父辈曾经 生活过的地方。

马达声中,两架直升机从正前方飞来,从上面射出两道探照灯光,方亚丽已 经从声音上判断出了是美国海岸警卫队用的直升机。

「方小姐,那是美国军方的飞机。」埃米尔说道。

「我知道。」

「我想,我们应该跳到海里去。」

「为什么?」

「你以为他们是来救你的吗?他们是来杀你的。我可不想与你一起死,我要 跳海了。」

「不准动!」方亚丽用枪指着他。

「算了吧,被你打死和被FBI的导弹炸死没什么区别,你开枪吧,不然我 就跳了。」说完,埃米尔真的纵身跳了下去。

方亚丽没有开枪,也许他说的是真的。

既然已经被发现,她没有选择,只有先回到美国,把秘密揭露出来,求得暂 时的平安,然后再快逃到安全的国家去。

但当她向那驶近的直升机看去的时候,却看见了从舱门中伸出的枪口,她急 忙把舵一转,躲过了一排枪弹,第二架直升面中却出现了肩射导弹发射管。她没 有选择,只得跳离了船舷,在水中,她听见船的爆炸声。

方亚丽的水性不错,一气潜出几十米,才冒出头来换气,听到直升机的声音 就在附近,便再次潜入水中尽可能地向远处游去。潜游了几次后,听到直升机的 声音已经在身后很远,这才回头观看,看见只见直升机在那里盘旋,探照灯在海 面上来回乱照。她清楚他们想她死,所以便继续向远处游,游得越远越好。

方亚丽用耳朵判断着直升机的位置和方向,当直升机靠近时,她便尽可能多 地潜在水下以避免被发现。时间过去了半个多小时,两架直升机才并肩飞走了。

方亚丽从水里冒出来,慢慢向前游着,这里离岸有至少两小时的船程,她不 知道自己有没有足够的体力游到岸边,但是求生的强烈欲望支撑着她,机械地划 水、划水、划水。

天开始亮了,海上至少应该有几条赶早的游艇,但今天不知为什么,一条船 也见不到,也许因为自己的头离水面太近,看不到远处的船吧。她顾不上这些, 她只想要活下去,不管怎样也要活下去。

她听到马达声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几个小时,太阳从海面上露了头,她的体 力严重透支,快要支撑不住了。

她举起手,用最后的力气拼命地高喊:「救命!救命!」

她看到了一张脸,一张很和善的脸,从一条白色的小船上看着她:「拉她上 来!」

方亚丽连向对方伸出手去的力量都没有了,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对方拉上 船去的,趴在甲板上,沐浴在和煦的晨光中,她庆幸自己终于捡回了一条命。

「把她弄到舱里去。」

两个人把她架起来,拖向船舱,她努力想自己站起来走,但两腿已经软得不 听使唤。她被架进舱里,外面的阳光和里面的黑暗形成了强烈的对比,使她一时 无法适应。

她趴在地板上,感到自己的两手被人拉到背后,一种熟悉的冰凉感觉从手腕 处传进她的大脑,那是一副钢制手铐。

「你们是谁,要干什么?」她惊讶地问道,但没有力量反抗,也许落到警方 手里了吧?

「嘿嘿嘿嘿!」头顶的方向传来一阵笑声,她抬起头,渐渐适应了舱内的黑 暗,她看到埃米尔正穿着睡袍坐在一把皮面折叠椅上看着她。

(二十二)

抬头看到埃米尔,她的眼中并没有显示出恐惧和绝望,只是疲惫与无奈地骂 了一句:「真他妈的活见鬼!」便趴在地板上沉沉睡去。

埃米尔看着眼前这个女人,这个差一点儿让他在阴沟里翻船的女人。看来, 人是一点儿也大意不得的,他这样告诉自己。

方亚丽在跳入水中之后,身上的轻纱和高跟凉鞋就因为兜水而被她甩掉了, 掉在漫无边际的大海里,脱掉外衣是自救的重要一环,那样才能节省体力,支持 得尽可能长一些。现在方亚丽的身上就只剩下她在先知岛被照顾她的女孩子们穿 上的白色比基尼。

那是由三块巴掌大的三角形莱卡材料制成的,用极细的白色带子系在身上, 因此,她的背后是完全没有遮掩的,只有颈后、腰后交错着的带子,还有另一条 「丫」字形的带子压在她的腰节处,那条纵向的带子向下延伸进她的两腿间。

她有着一般亚州女人所难以达到的一米七五的身材,两条修长的玉腿,两只 小巧的脚丫儿。她屁股十分丰满,臀大肌同大腿的连接处也不像一般亚洲女子那 样是一条横线,而是圆圆的弧形,整个臀部在细细的腰肢衬托下显得特别性感诱 人。

埃米尔感到自己有点窒息,他从折叠椅上滑到地上,跪在她的身边,轻轻地 抚摸着她那白锻子一样光洁的肌肤。她真的睡着了,他不敢用力,怕把她弄醒, 只是轻轻地抚摸着她后背、大腿和屁股,那雪一样白的皮肤在他的手中微微改变 着形状,半透明的臀肉像刚从冰箱中取出的琼脂一样轻微地颤动着。

埃米尔把她的两条腿扳开,那根嵌在两块洁白的屁股之间的细带子完全露出 来,也露出了她两腿间那块白色的三角形布片。

由于已经被海水彻底浸湿,白色的莱卡紧贴在她的肉体上,几乎变成了透明 的,隐约现出两片厚厚的阴唇和中间的那条缝隙。

比基尼的带子窄窄的,只有一根鸡尾酒吸管那样粗,那带子从她的肛门上方 跨过去,使那颜色略深的孔洞半遮半露,勾引着男人的好奇心。

埃米尔看方亚丽没有醒,胆子大了些,把她翻过来,她也仍然沉睡,倒好像 是吃了安眠药一样。

隔着比基尼,埃米尔仔细玩赏着这个美丽女侦探的重要部分,从那湿透的布 片中,两颗乳头泛着粉色的光,小腹下的部分则显出朦朦胧胧的黑色。

那比基尼太小了,从窄小的裆布四周,几簇卷曲的黑毛半露着,让埃米尔感 到有些抓狂,他拼命压抑着自己的欲望,双手捂住那坟起的酥胸,感受着从她身 体中传出的性的信息。

埃米尔几次压抑住心中的冲动,终于还是只隔着比基尼从外面观察和抚摸了 她的重要部位,因为他要把那最美妙的时候留到晚上。

***     ***     ***     ***

方亚丽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那间大厅,她睡得太死了,如果不是女孩子的尖 叫声她可能还不会醒。她发现自己躺在地上,身下垫着毛巾被,身上也裹着毛巾 被,不过脚上戴了镣铐,并且再次被人给穿上了高跟凉鞋,看来这个埃米尔还是 个高跟迷。

两个陌生的但比她所见过的那几个更漂亮的女孩子赤条条地站在大厅里,双 手铐在身后,每人被一个保镖从后来挟持着,杀人间里发出另一个女孩子杀猪般 的哭叫声。方亚丽知道,这三个女孩子不是新来的,便是埃米尔本来打算推荐到 剧组去的,但现在只能把她们干掉了。

方亚丽已经厌倦了,对身边几个保镖色迷迷看着她的眼睛毫不在意,对那摄 人心魄的尖叫声也仿佛没有听见,只是轻轻闭上眼睛,想继续步入梦乡,不过, 这个环境是绝对不适合睡觉的,那尖叫声太吵了,她没有办法入睡,只得漠然地 看着四围,静候着什么时候能轮到她自己。

里面的声音终于中断了,过了一小会儿,那女孩子没了头的光身子便倒挂着 推了出来。

看着鲜血从那女尸的脖子里哗哗地流到地上,看着保镖用刀把那女孩子的肚 子剖开,肠肠肚肚地流了一地,两个还活着的女孩儿禁不住也尖声哭叫起来,那 歇斯底里的叫声吵得方亚丽直皱眉:「你们鬼叫什么,还让不让人休息一会儿, 不就是死吗?有什么可喊的。」她对着两个女孩子大声骂道。

两个女孩儿先是被方亚丽骂得愣了一会儿,好像在想她说的是什么意思,但 不管什么意思,死亡总是近在眼前,于是,她们又继续喊叫,方亚丽无奈地摇摇 头,她对此毫无办法。

保镖来拖第二个女孩子,她惊恐地尖叫着,把身体蜷缩一团,打着坠儿不肯 走,被保镖们生拖硬拽地拖进了杀人间,于是,那种恐怖的、绝望的尖叫声再一 次从那屋子里传出。

当第二个姑娘同样被推出来的时候,最后一个女孩子停止了哭叫,她傻愣愣 地站着,尿液和大便抑制不住地从她的两腿之间冒出来,掉在她自己的脚上和腿 上,屋子里散发出十分难闻的臭味。

保镖们把三个女孩子被破成两半的身子用铁架推向冷库,又用水冲净地上的 血污。

大厅里最后唯一剩下的女性便是方亚丽自己,她知道,一切努力都失败了, 现在自己是人家的了。

埃米尔走过来,看着保镖们把方亚丽扶起来站好,去掉毛巾被。她的两脚被 铐着,现在不能出拳,也不能踢腿,人家想对她干什么就干什么。

已经玩儿过方亚丽穿比基尼的身体,所以埃米尔没有浪费时间,一只手从前 面抠住方亚丽的阴部,另一只手从的背后把比基尼带子一解,看着布片从她的身 上自己滑下去,赤露出红的奶头和毛茸茸的阴部。

方亚丽是在美国长大的,根本没有中国人的贞操观,她之所以仍然是处女, 主要是出于一个女强人特有的傲慢,而不是因为她的圣洁。因此,脱光衣服对她 来说与对所有美国女孩儿是完全一样的,只是有一点儿轻微的不自在,而没有感 到多少羞耻。她被那男人搂着,他玩儿她的乳房、生殖器,玩儿遍她的全身,她 漠然地忍受着,任他在自己的身上狗一样地乱舔。

当埃米尔明显地兴奋起来时,保镖们把这个辣妹侦探们的领袖,抬进了杀人 间。

(二十三)

屋子中间的一个瓷砖台子处放了一个金属制成的特殊设备,它用角钢围在台 子的四周并用螺栓固定,一端有一个奇特的设备,中间与台面平齐的地方有一个 圆洞,另一端则有两个活动的铁架。

方亚丽已经是个成年人了,虽然没有去医院看过妇科,但从一些网上的资料 或其他媒体那儿也多少了解一些,一看那东西便猜到那是一个专门为女孩子准备 的开脚架。方亚丽知道在男人面前摆出那样一种姿势是十分色情的,但她自己没 有选择的权利。

保镖们把方亚丽抬上那平台,仰面躺着,头被塞过机器上的金属圆洞,她知 道,自己的脑袋将要由这部机器来切割。

形成圆洞的两块高强度塑料板合起后,方亚丽的头就无法再退回去,她的头 也被一根宽宽的皮带固定住,这样她也就没有办法进行任何一种形式的反抗。

她感到自己的两条腿被人抓着向上抬起,而且屁股还被抬离了台面,手上的 铐子被摘掉,但脑袋被卡住的她却看不到反击的目标。

屁股被男人抚摸玩弄着,方亚丽终于感到有些羞耻,张了张嘴,又闭上,自 己被铐在这里,不就是作男人的玩物吗?

手铐从身子底下被打开,方亚丽刚获得自由的手,旋即被向后拉到台面的两 侧,用手铐铐在了铁架子上的孔中。

「先生,弄完了,该您了。」方亚丽听到了保镖们的话。

埃米尔来到屋子里,出现在方亚丽的旁边。

方亚丽的乳房由于仰卧而平摊在胸前,形成两个面积不小的扁圆屋项,屋顶 上的两个粉红的尖顶像红樱桃一样引诱着男人的食欲。她的小腹与其他四个同伴 一样因经常锻炼而扁平,但毕竟是处女,所以仰面躺着的时候还是不自觉地夹紧 双腿,并把膝盖微微弯起以便掩藏自己的羞处,这使她的小腹下端陡峭地向两腿 间弯曲下去,那浓密的黑毛把由光滑的小腹和大腿内侧所围成的三角形深窝填满 了,仿佛一蓬生长在石缝里的蒿草,却越发让男人感到向往与冲动。

埃米尔的呼吸变得异常粗重,他抓住她的胸膛,轻轻地揉搓,那一双像女人 一样的肉手微有些颤抖。方亚丽第一次有了被男人玩弄时的麻痒感觉,她张开了 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想把自己心底里发出的那一种怪异的渴望压抑住,因为 玩弄她的毕竟是打算要她命的男人。但植物神经仿佛并不受大脑的支配,也许正 是因为死亡的临近诱发了她身体里最原始的需求,她的乳头很快便肿胀发硬了。

与她相比,埃米尔没有任何心理上的负担,他只想玩儿,只想放纵自己的欲 望。在充分享用了她的酥胸后,埃米尔开始向她的下体进攻。

方亚丽感到脚上的镣铐被打开了,一条腿被那男人抓住,向侧面搬过去,她 虽然感到很羞耻,却没有反抗,小腿软软地被他放到台子旁边的托架上,用皮带 固定住,然后是她的另一条腿。方亚丽是经过了严格格斗训练的,韧带的弹性非 常好,极度分开的双腿并没有让她感到任何痛苦,却让她女人的所有秘密都暴露 出来。

她的阴毛虽然浓密,但大都集中在阴阜部位,除此之外,就只有大阴唇的外 侧还有很稀疏的几根。她的阴部颜色很浅,略呈棕色,非常肥厚,尽管两腿分得 很开,阴唇之间却仍然只有一条窄缝,露着像鱼肚一样的小阴唇。

埃米尔兴奋极了,他走到她的两腿之间,跪在事先准备好的一个皮面木凳上 面,头部刚刚好超过台面。他用手轻轻拨弄着那两块雪白的臀肉,用鼻子去嗅那 收缩成一小团的菊花门。

尽管几个小时的海水浸泡已经把粪臭洗净了,但是想象着把鼻子靠近别人拉 屎的地方,方亚丽还是感到很恶心。方亚丽被他的鼻尖不住地顶着下身的两个洞 口,很轻,但很刺激,她用力握紧自己的拳头,两只穿着高跟鞋的脚用力地绷紧 着。

埃米尔闻过了姑娘的屁眼儿,又开始舔舐她的双腿。她的脚白晰而纤细,小 巧的脚跟和细细的脚踝让他感到无比诱惑,他脱了她的高跟鞋,抚摸着她的脚背 和脚弓,舔着她的每一个脚趾,玩弄着她脚跟后那细细的褶皱,然后向上去吻她 的两条圆润细长的小腿,再继续舔向她的大腿根。

方亚丽感到自己的下肢被他舔得又麻又痒,浑身一阵阵地起鸡皮疙瘩,同时 又对那最神秘部位即将被入侵感到十分紧张,身体上出了一层细细的汗珠。

埃米尔没有注意到她身上的汗水,因为从海里被救上来以后,她并没有再洗 澡,所以身上结了一层盐霜,舔上去是咸咸的,与汗的味道并没有不同。他只管 舔着,直到他把她的阴唇用手捏住,轻轻分开,再把舌头从她的两片阴唇中间伸 进去,轻轻舔她的阴蒂。

女人最敏感的阴蒂对刺激的感觉是那样强烈,以致于她像触电一样强烈地颤 抖着,终于没有控制住那股从下腹的深处分泌出的液体从出口流出来。

埃米尔感觉得到她的身体变化,没有哪一个女人能抵抗他的玩弄,他是这方 面的高手,可以让任何处女流出淫液,除非她是天生的石女。

方亚丽的头不能动,所以看不到他在作什么,只知道他的身体靠近了自己的 下身儿,一条又粗又硬的东西顶在了自己的那个地方。

(二十四)

埃米尔很粗,很长,像一根使用三节一号电池的手电筒,一股粘液从尿道口 儿流出来,把龟头部分弄得滑溜溜儿的。

他站在她下面,用手握着自己的那个东西,从她的前庭向上滑过她的阴蒂, 又从阴蒂滑到她的前庭,把两个人的分泌物混合在一起,使龟头变得更加润滑, 然后用力向她的洞穴中顶进去。

她的口儿很紧,巨大的阻力抵抗着他的入侵,但他的身体强壮,性欲旺盛, 胜利者的优越感使他的阳具更加坚硬,他用手握着龟头后部,用力向前挺身,那 巨大的东西终于破坏了防线,插进了她的身体内部。

方亚丽「哦」了一声,感到那疼痛很强烈,但并不是无法承受,而且在那疼 痛的背后,仿佛又隐藏着某种让人向往的东西,她知道那就是女人的性欲,但那 本该属于她的丈夫或情人而不是敌人。

粗大的肉棒在女人的身体内部冲撞着,磨擦着,把一阵阵饱含耻辱的麻痒与 快感传递给他的受害者。

他双手搂住她的屁股,「呼哧呼哧」有节奏地喘息着,伴着那喘息的节奏在 她的身体中抽动,象是正在长跑的运动员。他感到自己越来越兴奋,却又有一种 不满,他喜欢听她尖叫,因为她是一个可怕而又可敬的女对手,他就尤其想让她 尖叫。

于是,他按动了遥控器上的键钮,方亚丽看到那杀人机器上靠近卡住她颈部 的卡板上方开了一个二十厘米长,十厘米宽的缝隙,同时传来一阵「嗡嗡」声, 那声她已经不只一次听到,每一次都伴随着一个女孩子惊恐的尖叫,每一次都有 一个女孩儿失去她们的头颅,她知道宰杀自己的程序终于启动了,但不知道那究 竟是什么,为什么会让久经战阵的女勇士发出那样的尖叫。

男人继续在方亚丽的阴户中冲刺,但她的注意力已经转到了那刚刚打开的缝 隙中,什么东西在里面来回移动,同时慢慢从里面伸出来。

她看到了,那是一把锋利的刀片,不锈钢制成的,宽有五厘米,厚只有两毫 米,端部象中式的宝剑一样,尖端带一个极很小的圆弧。

那刀片被磨得铮明瓦亮,还抛过光,能像镜子一样清晰地照出周围的景象, 她明白了,自己的头将被这锋利的刀慢慢割下来,那将是一种长时间的疼痛和心 理折磨。

方亚丽告诉自己,这东西决不会比古代的凌迟时间更长,更痛苦,因此自己 要死得像一个女勇士一样,不能害怕,不能哀叫,她闭上眼睛不去看它,但只要 一睁眼,便又看到那东西向自己的咽喉多伸出了一段。

她不知道,虽然这东西带给人的疼痛并不那么可怕,但人类对自己要害天生 的防护反射却使他们无法抗拒这心理上的恐怖,就象把针刺向人的眼睛,再勇敢 的人也会不由自主地把眼闭上。方亚丽就是这样,尽管她已经彻底作好了死的准 备,也准备好默默承受痛苦,但她的头却不由自主地想躲开去,强大的恐惧感开 始笼罩在她的心头。

她用力咬着牙,终于也无法堵住那由中枢神经传给她的喉咙的喊叫的指令。

「不!不!啊……啊哈……」方亚丽终于发出了恐怖的尖叫,除了在自己的 被窝儿里出现老鼠之外,她还丛没有过如此女性化的尖叫,她感到自己正在像一 头猪一样被人宰割,而且那尖叫声也正如待宰的小猪。

但她无法让自己停下来,那刀尖已经离咽喉只有两厘米了,而且还在坚决地 靠近中。

方亚丽开始挣扎,她的手在手铐里用力转动,想挣脱出来,雪白的屁股左右 扭动着,被皮带勒住的头也在无效地转动。她想要活,她不想死,但缓慢的死亡 是那么恐怖一步步向她靠近。她感到自己的腹肌强烈地收缩着,收缩得发出阵阵 剧痛,同时把强烈的便意向两脚间传播,括约肌无助地抽搐着,不知道应该把冲 向洞口的排泄物留住还是放走。

埃米尔感到自己的高潮在临近,女人强烈痉挛的阴道对他的阴茎施加了额外 的刺激。他终于感到一股热流冲击着自己的小腹,低头看去,原来是方亚丽的阴 唇间射出了一股股的尿液。「啊哈……」他兴奋地叫一声,更加起劲儿地在她的 身体中驰骋。

刀尖已经触到了方来丽的皮肤,把一股寒意传向她的全身,她感到自己的意 志再也无法指挥自己的身体了,于是把一股快意从肛门释放了出去。

冰凉海水刺激过的消化管本来就没有正确地进行吸收,所以从方亚丽屁眼儿 里排出的是稀薄得像水一样的粘液,那粘液带着强烈的臭味儿冲出她的身体,喷 射到埃米尔的腿和脚上。他感到一切都是那么刺激,随着那臭味儿冲进鼻子,随 着腿上感觉到那种喷射,埃米尔「噢……」地低吼着,终于开始带着强烈颤抖的 射精过程。

但此时方亚丽已经感觉不到这个男人所给予她的更大污辱了,她的心中只有 垂死亡的恐惧,尖刀把她的喉管一毫米一毫米地割开,她起初感觉到的是轻微的 疼痛,然后是浑身剧烈的痉挛,最后她感到自己的声音被突然卡断了,从胸腔里 冲出的气体直接从脖子上的切口短路,带着一股细细的血雾喷向了空中。

窒息的感觉使她的胸腔快速而用力地起伏着,却只是带着呼噜声一次一次地 将血雾射向半空,再落在她的头上和脸上。她那张美丽的脸因惊恐和疼痛而扭曲 了,洁白的面颊上落下点点鲜红,那红点越积越多,相互融合,变成大一些的血 点,再继续扩大而变成一片一片的血迹,最后把整个脸都糊住,再也看不出原来 的颜色。

尖刀彻底结束了她的喊叫,却没有结束她的生命,因为割断的喉管只是把呼 吸短路,并没有窒息,所以她还活着,恐怖地继续挣扎、颤抖和痉挛。那刀无情 地往返着,慢慢切到了她的颈椎,发出清晰的「咯吱」声,几秒钟后,她的颈动 脉才被割断,动脉血极速地喷出,带着「噗哧噗哧」的声音,她的身体发出几次 强烈的震颤,然后停止了挣扎。

埃米尔亲自把没了脑袋的方亚丽用铁钩钩住脚踝倒挂起来,洗去失禁的屎尿 后,用短刀从屁眼儿开了膛,然后锯成了两半。冷库里又多了几十块倒挂在架子 上的女性人体,她们都是那样窈窕,曲线玲珑,分不清哪一个才是曾经多次出生 入死,却因为了解了一个巨大阴谋而被害的女侦探,只有一点是肯定的,她们早 晚都会像猪羊一样被一块块割下,或煎或烤而成为这个变态大亨的口中食。

***     ***     ***     ***

刚刚吃下从申智慧的屁股上割下的一块烤肉的埃米尔回到了他的别墅,打开 电脑,网上传来了拉登疯狂的指令:「不能容忍安拉的敌人侵犯我们阿拉伯兄弟 的神圣国土,应该给韩国人一点颜色看看了!」

【完】 ----------             在「金三角」中的日子

作者:石砚

我和安妮是十天前来到「金三角」的,经过数日辗转到达大毒枭坤龙的营地 花了三天时间,然而,见到坤龙的那一刹那,我们就知道自己遇到了大麻烦。

这个坤龙是国际知名的大毒枭,国际刑警组织一直在设法抓他。他的耳目众 多,消息灵通,又狡兔三窟,深居简出,手下还有数万装备精良的毒军,小规模 的行动因为寡不敌众而屡遭损兵折将的惨败,而大规模的军事行动又总是因为消 息不准,加上无法保密而徒劳无功。

于是,国际刑警组织开始了「挖心」战术,派遣卧底人员到坤龙身边,准备 得到他确实的行踪后用特种部队小规模空中突袭的办法来达成目标。然而,不知 是什么原因,人一派出去就没有了消息,估计已经被坤龙看破杀害了。

终于有一天,美国警方找到了一个大毒贩子安德森的贩毒证据,这个人一直 把坤龙作为主要的货源,于是,美国警方同他达成了协议,由他设法安排两个警 员接近坤龙,而警方则不再为过去的贩毒案起诉他,于是,我和安妮就成了安德 森派往「金三角」的接货人。

虽然我们对安德森说了多少实话没有十足的把握,但出于保护自己生命的考 虑,他似乎也没有理由欺骗我们。

进入「金三角」虽然花了好几天的时间,但这是坤龙小心的一面,按照事先 安德森所说的,这已经算是很顺利的了。当一早起来,梳洗已毕,接我们的向导 来说坤龙想见我们的时候,我们还在暗自高兴,终于能够见到这个警方一直想要 的大毒枭的时候,并没有想过一切都会来得那么快。

我们一出屋,两边过来几个穿军服的人,用一只手铐把我和安妮铐在一起, 据安德森讲,凡是第一次去见坤龙的人都是这样的,我们也没有在意。然后有一 个二十来岁的女人开始搜我们的身,她搜得很仔细,把我们的身体都摸遍了,虽 然她也是女的,但当着这么多男人的面被摸那些地方,我还是感到有些不自在。

我们当然不会因小失大带什么武器,其实置身于群狼环视中,就算带上几挺 机枪又有什么用呢。

我们的眼睛被蒙上,上了一辆军用吉普车,车子东拐西拐地走了很久,不过 我心里一直想笑,因为我受过专门的训练,可以通过听发动机的声音和对方向的 感觉判断所走过的路途,虽然车开了有半个多小时,但按我的判断,最后到达的 地方离我们所住的地方并不远,也许只有一墙之隔。

我们被扶下车,上了台阶,然后穿过一条足有二十米长的弯曲走廓后停下了 来,有人解开我们的蒙眼布。稍稍适应了一下周围的光线后,我们发现自己置身 于一个圆形大厅中,我知道这一定就在我们所住的宾馆西侧二百米左右的那个教 堂一样的建筑中。哼哼,那两下子还想骗我们!

屋子里空空荡荡,除了站在我们身后的四个毒军的士兵。然后,一个四十几 岁,非常英俊的男人出现在我们面前。

「欢迎,欢迎我们的两位国际刑警小姐!」他笑得那么灿烂,一点儿也不象 个杀人如麻的恶魔,不过他的话却比恶魔的嚎叫更让人吃惊。

「你说什么?谁是警察?」我们想,这一定是火力侦查。

「不必隐瞒了,你们是国际刑警组织一个特殊部门的成员,你叫凯瑟琳·张, 她叫安妮·全。你们都受过严格的训练,这次是专程来摸我的底的,对不对?」

「你在说什么,我们不懂,我们老板安德森叫我们来接货,和国际刑警扯上 什么关系?」

「嗬嗬嗬嗬,你们把我当傻瓜了。别以为你们利用安德森就能骗过我。我的 眼线全球都是,什么样的消息我们得不到?

「看看你们的档案吧:凯瑟琳·张,女,二十四岁,身高165厘米,华裔, 美国国藉,二级警员,多次参加破获贩毒案件的行动,获得过两次优异服务勋章 ;安妮·全,女,二十六岁,身高167厘米,韩裔,美国国藉,二级警员,多 次参加破获贩毒案件的行动,获得过两次优异服务勋章。怎么样,看看这上面的 照片,别对我说你们没有照片上的姑娘漂亮。」

我们能说什么呢,那两份表格上的照片扫一眼就够了,我们没有武器,又被 铐在一起,面对从周围各个房门里走出来的十几个持枪保镖,我们唯一能作的就 是不要反抗。

坤龙请我们吃了一顿大餐,老实说,是我自己从来不敢想的豪华大餐,都是 我叫不上名来的奇珍异味,如果在饭店里可能要花上一两千美金也说不定,但不 用说也知道,我根本就不知道那究竟是什么味道,因为我现在用考虑的是生与死 的现实问题。他很健谈,滔滔不绝地说了整个晚上,然后命人「好好招待」我们。 我们知道他不会那么善良,也许那「好好招待」就是什么可怕的刑法。

路上他们一直将我们铐在一起的,先到了一个足有四十多平米的空房间里, 他们把安妮的那半只手铐打开,把我的两手铐在背后靠墙站着,然后四个人用枪 比着让安妮站在另一边的墙边,命她把自己的衣服都脱光,我们都知道他们这样 作是为了防止我们身上带有什么信号器之类的东西,所以尽管安妮很害羞,还是 红着脸按他们的意思作了,然后他们给她戴上另一只手铐。

这手铐是特制的,不用钥匙,而是用了三颗需要专用旋具才能拧开的埋头螺 钉。对于我们这些受过训练的人来说,打开手铐不是什么难事,但却无法对付一 颗专用的螺钉,这手铐镀着亮铬,一看就不是临时需要才加工出来的,仅从这就 看得出来这些人对如何防止俘虏逃跑和反抗还是很费了一番心思的,而且我们也 一定不是第一个被他们抓住的警察。

带上那手铐以后,他们围着她,用一个仪器在她的浑身上下扫了一遍,甚至 还伸入两腿中间,贴着她的阴部测了一遍,没有发现什么,这才把她拉过一边, 然后开始命令我脱衣服。我和安妮都是受过训练的,知道什么时候该反抗,什么 时候必须忍耐。我还是第一次在异性面前露出自己身体的最隐秘部分,心不由得 跳得通通地响。

男人们面对一个赤裸女人的时候不可能那么老实,那仪器在我身体表面扫描 的时候,总是会在我那些最重要的部位有意无意地停顿一下,或者轻轻接触一下 我的皮肤,我的身体很敏感,每一次接触都令我的肌肉抖动一下,紧张得有些喘 不上气来。好在这一切最终结束了,他们并没有作更进一步的侵犯。

等一切都准备好了,他们把我们两个一丝不挂地押着穿过长长的楼道,坐电 梯到了六楼,又穿过一条长长的甬道来到最里面,他们打开正对着的两扇门,让 我们各自进了一个房间。

那房间很大,很宽敞,装璜很新,还铺着地毯,但没有窗户,也没有家具, 只有一张宽大的席梦思床,另外还有一个卫生间。

他们押我进来,指着那张床说:「那里有鞋,有衣服,卫生间里有毛巾和洗 浴用品,都是你最喜欢用的牌子,24小时有热水,什么时候想吃想喝都行,随 时按铃,厨房会给你们准备,希望你对我们的招待能够满意。」

他们出去后把房门锁上,我听得出那表面上看到的木门实际里面是金属的, 不可能撞得开。

我不急着作什么其他事,先要把周围的环境搞清楚,我抬头看看,屋顶的四 个角都有一只小型监视器,我知道他们一定会通过那监视器24小时盯着我,然 后我踱到门口,那门上有一个手掌大的方形小窗,我通过它向对面看,见安妮也 同时从那边看着我。

我们都没有说话,因为房间里的任何声音都不会瞒过窃听器,我们只是互相 传递了一个眼神,从那眼神中我们都知道,看来一时还没有什么好方法摆脱困境。 然后我离开房门,走进卫生间,里面的装璜非常豪华,但也十分简单,没有任何 可以利用的多余物,而且,毫无疑问,这里面也装了监视器,因为他们并没有必 要掩饰,那些监视器就装在明处,一眼就能看得见。

我走到那个巨大的穿衣镜前,从镜子中看着自己,老实说,长这么大了,在 浴室看别的女人的身体不少,还真是第一次从镜子里看自己一丝不挂的完整身体。

真没想到自己居然有那么美,同杂志那些模特相比毫不逊色,但一想到这么 长时间了,都一直有人从监视器中看着自己的裸体,特别是一想到那镜子可能是 单向透过的玻璃,后面是不是还藏着一个从下向上仰拍的摄像机,我的脸腾地红 了起来,赶快转过身去。

洗脸池上边的架子上放着各种护肤品,我过去一看,品种十分齐全,竟然还 真都是我用的牌子,只是都是塑料管包装的,真不知他们是怎么搞到的这么详细 的情报。卫生间里边是一只大浴缸,毛巾浴巾整整齐齐地搭在浴缸一端墙上的电 镀架子上。嗨,且不要管那么多了,先洗个澡穿上衣服再说吧。

我从浴缸里面的小壁龛里找出浴泡倒在浴缸里,放了满满一缸水,然后把自 己泡在里面,这种享受以前只在电影里看到过,真的很舒服,不过,我的真正目 的并不在此。我们都带了微型通讯器藏在乳罩里,因为害怕侦听一直不敢开机, 现在已经被他们拿走了,但他们作梦都想不到的是,这次出来之前,器材科的简 小姐给我们两个介绍了一种更小更隐蔽的通讯机。

那东西象一颗大衣钮扣,是用软塑胶做的,里面夹着电池和芯片,塞进阴道 底部,靠弹性停留在里面,象一个避孕用的宫颈帽,只不过中间开了孔,不会妨 碍月经的排出。我还是处女,不愿意带那东西,经不住简小姐的劝说,终于还是 答应带在身上。为了这个,我忍痛捅破了保护了二十多年的处女膜,没想到,今 天还真的派上了用场。

我把自己藏在泡沫里,先慢慢往自己肩上、胳膊上撩着水,享受着那泡沫的 抚摸,然后逐渐向下清洗身体,趁机把手移到下面,用手指在身体深处探摸到那 个东西,把它取出来,它不怕水,所以可以直接在水下操作。我摸索着按动微型 电键,用莫尔斯码编好情报,然后按动发射键把加密的情报发射出去。

把它重新塞回阴道底部之前,我又设好定时装置,它将每隔一小时自动开机 一次,每次持续时间只有几十毫秒,除了早已锁定频率的接收机,侦听设备很难 捕捉到它,这样作是因为害怕建筑物对信号有屏蔽作用,有了定时发射,就可以 在有机会身处室外时将情报传送出去。

我知道,以我们的境况,除非外面有人救援,我们是不可能逃脱得了的,但 即使是被他们杀死,尸体总是要埋在外面的,那么,总部就会有机会收到情报。

这个时候,安妮也许正在作着同我一样的事情吧?

办完了正事,现在就是等待,也许等来的是死,也许等来的是援救,谁知道 呢,但无论如何,也决不能放弃希望。我仔细洗完了身体,拿浴巾裹在身上,一 边擦干湿漉漉的长发,一边慢慢走回房间里,这才仔细看一眼他们为我准备的衣 服。

地上是一双白色的高跟皮凉鞋,是法国货,带子很细,很漂亮,我试了一下, 虽然那一般只有在出席晚会或表演时才会用得着的细细的鞋跟非常高,但却非常 合脚,而且也很舒服。不过,在房间里,我可不想穿着它,于是把它甩在一边, 仍然光着脚站在地毯上,伸手拿起那条白色的长裙。

那裙子是用很薄的丝绸做的,质地和做工都非常好,裙子的式样好点儿象中 国的旗袍,不过只有一边开衩,没有衣襟,是那种从脚上套着穿的筒子裙,上半 身是从后腰下向颈窝斜切过来的一个前脸儿,有一根细细的带子扣在脖子后面, 整个裙子就靠了这一根带子吊在身上。没有给我提供内衣,不过对于已经被他们 看了个通透的我来说已经无所畏了。

把裙子穿在身上,我回到卫生间,站在穿衣镜前照了照,那衣服看上去真漂 亮,转过身来,看着自己裸露着的整个后背,软软的裙料在后腰处微微下坠,恰 到好处地把我的臀部暴露出一截,那中间的臀沟时似隐似现,我从未发现过自己 竟然有这么性感。

可惜,我知道把我们打扮成这个样子未必是一件好事,假如将来真的有人发 现我们的尸体的话,我们是一定不会穿着任何衣服的,而且,会在我们的那个地 方发现男人的污迹。

就这样在这豪华的牢房里呆了好几天,每天他们都来给我打扫房间,更换卫 生用品和床上用具,好吃好喝,象侍候公主一样,真猜不出他们的葫芦里卖的是 什么药。

早晨,我刚刚洗漱完从卫生间出来,就听见楼道里有脚步声,从门上的小洞 一看,见是七、八个那天见过的坤龙的保镖,他们没有看我,而是打开了安妮的 房门:「安妮小姐,我们老板有请。」

要来的终于来了,安妮从里面出来,我看见她穿着和我一模一样的长裙,只 不过是淡蓝色的,脚上的高跟鞋也同给我的那双是同一式样。她看了我一眼,没 有说话,也不需要说话,因为我们都知道,这一次可能不会是赴宴了。

安妮一去就没有回来,我胡思乱想了一天。晚饭的时候他们给我另送了一条 浅绿色的裙子,我也想得烦了,洗了澡,换上那条新裙子,糊里糊涂就上床睡了。

第二天一早,他们开了门,叫我穿上高跟鞋跟他们走。我知道该轮到我了, 他们把安妮怎么样了?不知道!会把我怎么样?也不知道!反正不会有什么好事, 至少我不会再回到这间漂亮的牢房里来了。

我来到三楼,进了一个同那天脱衣服搜身时一样的大房间,坤龙坐在一张老 板台后吸着雪茄烟。看见我来,他十分和霭地笑了笑:「你真美,你们两个都很 美,真希望你们的美能够永远保持下去。」

「她怎么样了?」

「噢,你会看到她的,不过你得作一个选择,第一个选择是告诉我你们国际 刑警组织内的详细情况,人员,今后的计划,然后你就可以继续活下去,而且还 会象公主那样活着,怎么样?」

「我要是不呢?」

「噢,那可不好,你不应该学安妮,她太不乖了。」

「你们究竟把她怎么样了?」

「没怎么样,她很好,不信你看。」他按了一个铃,离我最近的一个房门打 开了,我扭头一看,见安妮仰躺着捆在一个架子上,两手平伸,两腿弯曲着指向 半空,身上的裙子已经没有了,只有脚上还穿着那双高跟凉鞋,一个彪形大汉同 样光着身子,面对她站在架子前,两只手握着她胸前那两只碗形的乳房,屁股一 拱一拱地,正起劲儿地在她的下体抽插着。

她的身体被他的冲撞弄得一蹿一蹿的,雪白的屁股被他的大腿撞得「啪啪」 作响,她的脸扭在一边,正冲着我,她看着我,没有恐惧,没有耻辱,没有任何 表情,仿佛正在想着什么事。

在场的人谁都没有说话,只有那男人强奸安妮时的各种奇怪的声音,一直到 他低吼着把精液射在她的身体里。他刚刚完事,另一个男人又出现在她跟前,他 用一只大玻璃注射器灌上清水,给她把阴道里外冲洗了一番,然后开始玩儿她的 身体,大约十来分钟的样子,他也象刚才那个男人一样干了她,接着又是第三个 男人……

「怎么样,她很爽是吧?」坤龙说。

在美国,成年人看色情片是很正常的事,也是法律所允许的,所以我和安妮 都看过,只不过我一直没有实践过,不过这种真实的场面我却是第一次看到而已。 虽然我感到耻辱,但还是被那种声音刺激得夹紧了双腿。

「我本来想放你们一条生路,可惜她不识抬举,我只好先让他好好侍候侍候 我的弟兄们,然后再杀了她,如果你也不肯合作,结果也是一样的,怎么样,说 吧?」

「不!」我红着脸,强咬着牙说道,同时我的身体也开始微微地抖动起来。

「那好吧,」

他呶了一下嘴,旁边的保镖过来把我的手铐打开一只,然后把我的手拉到背 后重新铐好。坤走过来,用手抓住我的一条胳膊,然后拉着我走向反方向的另一 个房间。

我没有反抗,因为那不可能有什么好结果,只会让他们提前杀死我们,在现 在的环境下,只有等待。那房间里只有一张大床,他把我推到那床边,面朝床站 着,然后他站在后面抚摸我光裸的后背,我感到自己的身体无法控制地抖动起来。

他摸得很仔细,也很轻柔,摸到下面的时候,他把手从我的腰肢两侧伸到我 的裙子里面把我拦腰搂住,慢慢抚弄我的肚子,然后又向上拉起我反铐着的双手, 从后面伸到裙子里,开始摸我的屁股,他先是大面积地抚弄,然后是大把大把的 抓握,我听到他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接着,他从后面拉开我颈间的衣带,让那 失去约束的裙子顺着我的身体滑落到地上。

他从后面抱住我,左手横搂在我胸前,用小臂压着我的左乳,同时用手捂住 我的右乳,手指捏着我的乳头慢慢地揉捏着,尽管以前从未有过类似的经历,我 还是感到有些失控,特别是当他的右手顺着我的小腹向我的下体切进去的时候, 我感到下面潮湿了。

他自己脱了衣服,把我转过来,当胸把我搂进他的怀里,用两只手在后面捏 我的屁股蛋儿,然后把我仰面压倒在床上。他是那么重,压得我透不过气来,对 于我这个受过训练的人来说,他本不该这么重的。

他的下面有个东西硬硬的,慢慢从我两腿间顶了进来,我知道无法抗拒,便 没有试图阻止。然后他两条腿把我的两腿分开,同时他自己则插到了我的两腿之 间,然后那东西便推进到了我的阴唇里面,紧紧顶住了我的阴道口儿。

「我现在要肏你了!」见我没有反应,以为我听不懂,又用英语补充了一句 :「I’ll fuck you now!」,然后我便感到那么粗的一个东 西杵了进来,接着他就开始动。

他太大了,我又是第一次,感到有点儿疼,但很快就不疼了,因为那种刺激 让我受不了,很快里面就变得非常润滑。我知道一个女警察不应该在被强奸的时 候兴奋起来,但他太强大了,弄得我受不了,我无法控制自己的神经,随着那一 下又一下儿的抽插,我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抽搐起来。

后来,他突然变得更猛更快,那东西也变得更粗更硬,我象是被一根包了皮 革的铁棍在乱捅,然后,他突然紧紧顶住我的下体不动了,几乎同时,我感到那 东西自己一下儿一下儿地跳起来,随着那跳动,一股又一股热流冲进了我的阴道 底部。

我明白那是什么。我会怀孕吗?一想到这儿,我突然担心起来:阴道里那么 滑,那个通讯机会掉出来吗?难道他没有发现我的阴道里有东西吗?直到他出去 叫了几个保镖进来把我拖到那个房间,绑在另一个强奸用的架子上,我才放心没 有人发现我的通讯机。其实这种担心是多余的,如果那东西会掉出来,在安妮被 强奸的时候就已经被人发现了不是吗?

我和安妮又在一起了,不过现在我们是一起被轮奸,他们先从屁股后面给我 拍了许多暴露生殖器的照片,然后才开始轮奸。保镖们走马灯一样轮流走过来, 先用注射器灌上温水给我洗下身儿,然后是用手玩儿我,最后再插我,玩儿到晚 上,我感到下面已经完全麻木了,也不知道是疼,也不知道是那种特殊的快感。

第二天一早,保镖们把安妮连架子一起抬走了,只留下我在房间里,这一天 仍然有许多男人轮奸我,不过不再是保镖,而是前一天强奸安妮的那些毒军的士 兵,他们比起保镖来,干活简单得多,一开始还给我洗洗,还用手玩一玩儿,后 来嫌麻烦,干脆省了这些麻烦,直接插进来,干到泄了为止。

这一天我也不知道有多少男人奸过我,反正我感到比当一个妓女一辈子接过 的客也少不到哪里去。我知道安妮被带走后,不是被杀,就是受刑去了,我宁愿 是被杀,我可不想死之前再受什么痛苦。

第三天他们来抬我的时候,我知道我的时候倒了。他们把我抬出屋到了那个 大房间,那里放着一辆小推车,他们把我连架子放在那车上,然后推着我走过甬 道上了电梯。

我看见电梯开到了一楼,然后我被推着离开那栋建筑物,那果然是我猜测的 那座建筑。他们推我去的地方离那建筑物大约有一千五百米远近,是在一座小山 的山根下。一到那儿,我浑身的毛发就炸了起来。

我看见了安妮,一根三公分粗的尖头金属棍直立着埋在土里,安妮背朝小山 就插在上面,那金属棍显然是从她的阴道穿进去的,却从她的嘴里穿出来,她的 两手仍然被捆在一起,向上捆在金属棍的上端,使她的两腿软软地随便弯曲着, 跪也不是跪,站也不是站地半挂在那里。

金属棍下的地上有一小滩血,还有一堆人的粪便,我知道那是她的大便,因 为虽然我还没有被穿在那里,肛门却已经恐惧得剧烈地收缩起来,同时嗓子里一 酸,哇地一口吐了出来。

听到我的声音,安妮的眼睛向我这边转了转,她居然还没有死,这是多么恐 怖的杀人方法啊。

「凯瑟琳小姐,怎么样,想好了吗?你不想象她一样穿在那上面吧?那就快 说。」

我害怕极了,但我不能背叛自己作为一个国际刑警的誓言,我坚决地摇了摇 头,同时控制不住地彻底失禁了。当他们用冷水给我把下体清理干净后,我的恐 惧已经有所缓解,大概是在作出生与死的决择的一刹那,那种恐惧最强烈,一但 决定了,又变得轻松了。

「那么,好吧!我只能说,我很遗憾。我其实很想收你作我的姨太太,你太 美了,可惜,可惜!」他摇了摇头,然后退到离我七、八米的地方,一摆手,两 个保镖不知从哪里变出一根一模一样的金属棍,看着他们那轻松的样子,我判断, 那东西其实是用钢管制成的,并不是实心。

他们来到我的屁股后面,我被仰面绑着,无法抬起头来看自己的那个地方, 但当有人的手碰到我的大阴唇的时候,我两腿之间的肌肉不由自主地强烈收缩起 来。我感到那根凉冰冰的东西顶在了我的阴户,我的身体控制不住地收缩了一下, 屁股从架子的托板上抬了一下,然而没能摆脱那东西,它还是象男人们强奸我的 时候一样挤了进来。那冰冷的刺激加上恐惧,使我的阴道收缩得很厉害,感到了 阴户一阵阵痉挛的剧痛。

「安妮!」不知为什么我喊了她一声,她的嘴被堵住,不可能回答,而且, 现在她连眼睛都不动了。我知道,安妮已经先一步走了,接下来就是我了。我感 到那东西用力向里顶了进来,一直顶到肚脐后面,把我的阴道拉的很长,也很疼, 我想呻吟,但我忍住了,只是咬紧牙,屏住气去抵御那痛苦。

我终于感到阴道被顶穿了,那铁棍慢慢地穿透一段又一段肠子插到了胸腔下 面,我用力扬起了脸,用头顶住架子把后背抬离架子的托板,等着那铁棍最后的 冲击,那铁棍果然穿透了横膈,插向了我的心脏……

……

感谢万能的上帝,我没有死。那铁棍最后擦着我的心脏穿了过去,就在将要 穿到脖子的时候,我们的一支小突击队赶到了,他们是昨天接到从安妮阴道中发 出的情报后赶来的,恰好救了我。当然,由于突击队行动迅速,坤龙没有逃掉。

突击队员是受过专业训练的,知道我这种情况避免大出血的唯一方法是保持 异物插在身体中的原始状态,所以,为了救我的命,他们不得不连那个架子一起 搬上一架来接应的直升机,虽然还是那样令人羞耻地暴露在一群男人面前,但我 知道,我的命算是保住了。

【完】 ----------                 白玫瑰

作者:石砚

象每次一样,今天行刑照例是我和三个助手盖茨、汉克和贝克来作。自从引 进了这架断头台,每次的工作就轻松多了。

如果说那些该死的法国佬还有什么值得一提的东西的话,那就是他们的葡萄 酒和断头台。过去用绞架行刑的时候,犯人常常很长在上面挣扎,死状也狰狞恐 惧,就算是我这样干了二十多年的老刽子手也总有些心悸的感觉。现在好了,用 法国佬这东西杀人确实效率很高,这不是,四个翩翩少年「咔咔嚓嚓」就完了, 连捆绑带处理尸体总共不到二十分钟。

这些犯人是属于一个叫「白玫瑰小组」的反政府组织成员,全都是柏林的大 学生。我不管什么政治,不过他们竟敢反对第三帝国,竟敢背叛德国,那就的确 是该死了。这个小组一共有五个人,全都判了死刑。刚才杀掉的是其中的四个, 都是二十来岁的小伙子,个个都很英俊,也都死得很平静,不象有些犯人那样又 哭又闹,所以行刑过程非常顺利,现在该是最后一个了。

汉克打开两重铁门,叫了一声:「下一个。」

由两名女看守送进来的是一个女犯,大约二十三、四岁的样子,褐色的齐耳 短发,褐色的眼睛,鼻子上有几粒浅浅的雀斑,虽然多少有些憔悴,但仍然非常 漂亮。中等身材,不胖不瘦,上身穿一件棕色的呢外套,下身是及膝的花格呢裙, 脚上穿半高筒皮靴,这是柏林典型的学生装束。

她看上去象是有心事,目光游移不定,犯人临刑前常有这样的表情。女看守 出去后,汉克重新把门关上,房间里就只剩下她和我们。房间的一边是巨大的断 头台,半个成年人重的刀头已经升上去了,放犯人身体的摇板已经斜倚在底座的 一端。汉克抓着胳膊带她过来,让她站在断头台边,我和其他两个人正在这里等 她。

她显然注意到了靠在墙边的一长溜儿大木案子,虽然在暗影中,仍然可以看 到上面仰躺着四个赤裸的无头男尸。我看到她的身体微微有些颤抖,但丝毫也没 有反抗的迹象。

我走过去,闻到她身上淡淡的烟草味,这是德国的传统,犯人行刑前可以吸 最后一支香烟,那气味很淡,令我猜到她本来是不吸烟的。我轻轻地去解她外套 上的扣子,她犹豫了一下,便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刚发明断头台的时候,法国女人还都穿那种露肩的裙子,由于没有衣领,所 以断头非常方便。现在已经是二十世纪三十年代,工业革命使全欧洲人的生活发 生了巨大的变化,那种大裙子现在只有在上层人的晚宴上才偶而见到,女人们也 开始穿衬衫,这对斩首多少有些妨碍,所以刑前必须进行处理。

现在是战争时期,所有的物资都应被节约,犯人要死了,衣服对她们并没有 什么意义,所以与其用刀割掉她们的衣领,还不如干脆给她们脱下来,让她们光 着身子受刑,何况她们的尸体最终也要送到有关机构去搞研究,根本用不着再穿 什么衣服,倒是我们这些穷困聊倒的刽子手可以把那些衣服拿回去穿,或者拿去 卖钱。

解开外套,她里面穿的是一件深色的针织低领衫,盖茨给她打开手铐,把外 套脱下来,接着,站在她身后的贝克则把针织衫从她的裙子里抽出来,向上拉去。 她非常合作,自己举起双手让他把她的衣服从头上脱下去,裸露出上体细腻的肌 肤,贝克又从后面解开她的乳罩带子,把她的上身儿彻底剥光。然后,她的双手 被拉到背后,用绳子捆起来。柔和的灯光下,她的乳房泛出一股微红的光,十分 诱人。

盖茨和汉克一左一右抓住她的胳膊,把她扶到摇板跟前,面对摇板站着,贝 克则从她背后伸过手去,解开扣子,让她的裙子顺着双腿滑落到地上,然后抓住 三角内裤的裤腰,一下子拉倒她的脚踝上。她紧闭着眼睛,一动也不动。贝克把 她的两只脚踝也捆住,又拿出一个衔口球给她带上,她起初不肯,最后还是接受 了。

这时,盖茨和汉克才拉着她的胳膊让她的身体趴在斜靠着的摇板上,头恰好 从摇板上沿露出来。贝克负责用摇板上的皮带把她的胸、腰、大腿和脚踝绑牢在 摇板上,然后他拿来一根两指粗,手掌长的一根黑色圆木棒。她看着那东西,脸 上露出恐惧的表情,拚命摇着头,被堵着的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汉克是他们三人中最和善的一个,对犯人刑前的所有说服工作都由他来干。

他告诉她,犯人行刑前多会因恐惧而大小便失禁,木棒是为防止她们出丑用 的,她这才十分勉强地转过脸去,让贝克将那东西从她的肛门直插进去,直到几 乎全完没入她的身体。

下面该是我的工作,我站到断头台的另一端,将一个装了多半下儿锯末的竹 筐子放在地上。然后盖茨和汉克将摇板放平,顺便把她的裙子、内裤和鞋袜全都 脱下来,再将她顺着导轨推过来。

那姑娘面朝下趴着,突然变得歇斯底里起来,被绑紧的身体开始用力扭动, 头也拚命抬起,鼻子里发出惊恐的哼叫。贝克双手抓住她的头向下按,让她的脖 子落进下匣板的半圆槽中,盖茨而则过来将上匣板放下来,将她的脖子卡住。这 时,她又突然变得十分安静,抓住她头的贝克也不显得那么费力了。

盖茨和汉克从那边又将姑娘向这边推了推,让她的头尽量伸得长些,她的下 颌正好越过了锋利的下刀座大约一个手指的样子。这是最佳时机,我用力拉了一 下断头机的释放把手,轰的一声,半个成年人重的上刀座从四米多高的滑道上落 下来,只是一瞬间,那姑娘漂亮的人头便落进了下面的竹筐中,鲜红的血从下刀 座的下面「哗啦啦」地流到地上堆着的一大堆锯末上。

我并没有着急把上刀座重新拉起来,因为她的血会从颈动脉中喷出来把我和 贝克弄脏。我将人头从筐中拿起来,那女孩的眼睛睁得大大的,茫然地看着我, 似乎不相信自己已经脱离了躯体。我对她说:「好了宝贝,一切都结束了,您该 睡了。」她好象听懂了我说什么,费力想闭上漂亮的眼睛但没有作到,我帮她合 上眼睛,然后把她放进一个藤编的长条箱子的一端。

这时,下刀座面已经从涓涓溪流变成了断续的滴流,我知道血放得差不多了, 这才同贝克转到那边去,那姑娘漂亮的裸体静静地趴在那里,细长的手指还在从 紧握状态慢慢地伸展过程中。

他们将她扶到摇板那边去的时候,我已经开始来到这边作准备,所以没有看 清她下体赤裸的样子,现在才有充裕的时间去仔细欣赏。

她的身体静静地趴在那里,全身绷得直直的,修长的双腿因脚踝被捆住而并 得紧紧的,两只纤细的手被捆在背后,软软地放在半球形的屁股上。她的肤色本 来就浅,现在血流光了,就显得格外白晰。

我走过去,用手轻轻地捏捏她的臀部,那肌肉软软的,充满弹性,仍然保持 着本来的体温,两块臀肉间还夹着那块黑色的木棒。她身体下面的摇板湿了一大 片,泛着尿味,那是她在刑前因巨大的恐惧大小便失禁造成的,还好事先在她的 肛门中插上了那根木棒,否则清理起来可要麻烦得多了。

我给她解开手脚上的绳子,然后让三个助手把她抬到旁边的木案上,那是专 门用来清理尸体的。盖茨和汉克负责清理断头台,贝克和我则负责清理女尸。我 们拿起酒精棉球,开始从纤柔的双脚向上擦洗。我们干得很仔细,因为那年轻女 性温暖的肉体使我们不愿过早地完事。我们用了较多的时间为她擦洗屁股,因为 插着木棒的肛门还是非常需要认真清理的。

擦过背面,我们把她翻过来擦洗身体正面。仍然先从脚部开始,仰卧的身体 更方便清理,我们一颗一颗仔细擦净她的每一个脚趾,然后是小腿和大腿。她的 小腹是扁平的,阴阜高高的,生着褐色的茸毛,阴毛不多,所以大阴唇的前结合 显露得非常清楚。

我们没有继续向她的阴部进发,转而从她的上体继续工作。她的头已经被切 掉,留下大约一英寸半长的一段颈部和一个整齐的断面,不过,由于她的皮肤仍 具弹性,所以断口的皮肤收缩到了脖子根,颈椎、气管、食道和颈动脉都露在外 面,随着尸体被搬动,仍不时有一点儿鲜血从颈动脉中被挤出来。

我们先将一大团棉花堵在创口上,然后用医用胶布粘牢,这样,即使再有些 许血液流出,也会被棉花吸收,不会再把尸体弄脏,然后我们才开始清洗她的上 肢和其他部分。

她的乳房比起已经有生育史的同龄人来说显得小了些,象两只没有把手的咖 啡杯那样扣在胸前,原本粉红的乳头已经失去了血色,但双乳仍然十分坚挺,用 手按上去弹性十足,由于在断头台上,她的乳房紧贴在摇板表面,所以沾满了她 自己的血,此时已经有些干涸了,擦起来有些困难,我们也希望这样,因为那就 可以为自己找到理由花多一些时间在上面。

洗过胸部又继续向下擦洗她柔软的腹部、髋部,最后是阴阜。我们把她的两 条腿分开,让她的阴部充分地暴露出来,尽管两条大腿已经几乎呈极限分开,她 肥厚的大阴唇仍紧紧地夹在一起,中间只留着一条窄窄的缝隙,一看便知道还是 个处女,我们仔细地把她的阴唇分开,里面的小阴唇薄薄地呈深褐色,但因为缺 血已经有些灰白,阴道口也变成了灰白色,被一片厚厚的肉膜半掩着。

「果然是个处女」,我自言自语地咕哝着。

「什么?」贝克问,他没听清我在说什么。

「没什么。我说她还是个处女。」

「我看是的。」贝克同意我的判断。

听到议论,刚刚清理完断头台的盖茨和汉克也凑过来看着我们给那姑娘擦洗 阴部。

「确实是处女。」汉克也作出了判断。

「肯定是。」盖茨十分认真地说。

我们用了大约十分种才擦完她生殖器上的每一片摺皱,最后结束了清洗工作。

我拿过原来拴在她手铐上的小木牌儿,那上面有她的名字和其他资料。

「女,24岁。」我瞥了一眼上面的字,才没有心情去问她的名字,我们感 兴趣的只是她是女人,而且非常年轻漂亮。

贝克递给我一根大约一英尺长的细钢丝,然后帮我分开她的大阴唇,露出里 面的一切,我用那钢丝穿过她的阴蒂,再从小木牌的小孔上穿过后拧紧,行刑结 束后,验尸官会根据那个木制标签来填写死亡证。盖茨和汉克过来把她抱起来, 放进那个装着她人头的藤箱中。

接着我们便一人一个去处理那四具男尸,三下五除二就弄完了。这时我们都 笑了,因为我们发现,其实清理一具尸体原本不需要那么长时间的,不过谁让她 是漂亮的姑娘呢。姑娘们的身体实在是太复杂,太难弄了,谁也不敢保证下次不 会花太多的时间。就连那个验尸官不是每次都要花上半个小时的时间,才能确认 一个没了脑袋的姑娘已经死亡吗?管他呢,谁让她背叛第三帝国呢!

【完】 ----------              克莱斯将军的收藏

作者:石砚

克莱斯将军从盒子里取出一支雪茄衔在嘴里,然后站起身,走进专用电梯来 到地下五层,穿过长长的甬道,凡是与他相遇的人都毕恭毕敬地向他道早安,他 只是心不在焉地哼上一两声,顾自走到最里头的一个铁门前。

那门自动开了,将军走进去,门又自动关上。里面接着又是一道自动门,门 里一边站着一个彪形大汉,粗旷地向将军鞠躬。将军哼了一声,继续往里走,两 个大汉紧跟在他的身后。

进了第三道门,才到了一间宽敞清洁的房间。正中是一个巨大的手术台,上 面有无影灯,四周的一辆辆小车上有各种手术刀、骨锯、骨剪、止血钳等等,还 有各种人体功能监视设备,完全是一个高水平的手术室。

两个大汉帮将军脱了军服上衣和军帽,他检查了一下周围的设备,然后嗓子 里发出了低沉的哼声。

其中一个大汉按了一下门口墙壁上的按钮,不多时,又有两个大汉搀着一个 反戴手铐的女人进来。这女人年约二十六、七岁,金发碧眼,美貌无双,苗条的 身材,穿着天蓝色的紧身胸衣和短裤,脚上是同样颜色的高跟长筒靴,一边走, 一边不住地扭动着身体挣扎。

女郎被推到将军的面前。看到将军,她停止了挣扎,向将军的脸上吐了一口 唾沫。旁边的大汉急忙掏出手绢替将军擦干净。

将军看上去并不恼:「亲爱的黛安娜小姐,我对我的女俘虏一向是十分有耐 心的。不过,耐心总是有限度的,而你,已经快让我失去耐心了。现在,我给你 最后一个机会,告诉我你们组织的情况。你们一共有多少人?成员都是谁?住在 哪儿?谁是你们的头儿?你们都干了些什么?还要干些什么?告诉我,我就放你 一条生路,否则……」

将军摆了一下手,一个大汉打开了手术室的另一道门,那边另是一间很大的 屋子,两个大汉架着那女郎走了进去。屋子里很空,只是靠墙的地方放着一排木 架子,上面摆满了大大小小的玻璃瓶子,里面泡着人类的器官,而地上则有四只 大水晶棺材,每一个里面都泡着一具年轻的女尸。

「黛安娜小姐,这四个姑娘我想你都认识吧。本将军对于美好的东西有着天 生的鉴赏力,专门收藏美丽。所以,如果你不肯合作的话,我是不会在乎这里再 添上一件藏品的。」

「呸!」黛安娜又挣扎起来,但她的手反铐在背后,无法摆脱两个抓住她胳 膊的大汉。

将军走过来,用手抓住她的下巴,让她的脸正对着自己的脸,在她的嘴唇上 吻了一下。她厌恶地想扭过头去,却被他粗暴地扭回来,然后狠狠地把自己的嘴 唇压上去,足足吻了五分钟。

自从他用武力统治了这块土地以来,这群全部由年轻女郎组成的秘密组织就 一直是他的心腹大患。他动用了上千人的军队和明暗两套侦探人马,七年的时间 里,才抓住了这个组织的四个成员,但却无法从她们任何一个身上打开缺口,因 此也就无法完全破获这个组织。

而面前这个黛安娜已经是他抓住的第五个女俘了,又象前四个一样,无论用 多少酷刑都无法使她屈服。将军最后只能以杀人来证明自己至少还能决定她的命 运。

「怎么样?黛安娜小姐,你是想做我的座上客呢?还是想做我的收藏品?」

黛安娜这回没有说话,也没有吐唾沫,只是把头扭过去不理他。

将军摇摇头。他对她真的无能为力:「好吧,那就请吧。」

两个大汉把黛安娜往手术室里搀,黛安娜突然猛烈地挣扎反抗起来,那么健 壮的大汉竟然差一点儿被她挣脱。但她终究还是被拖进了手术室。她跳着扭着, 两脚胡乱地蹬踢着,弄得两个大汉的身体不住地摇晃。第三个大汉把墙边的一辆 小车推过来,从上面拉过一个透明的面罩强行罩在她的口鼻上。

从她的表情上,看到她正在屏住呼吸。将军走过去,用拇指在她的裤裆里猛 顶了一下,她「呜」地哼了一声。将军又戳了一下,她又哼了一声。然后,那面 罩被拿开了。她仍在挣扎,穿着高跟长筒靴的脚拚命去够那手术台,想依靠自己 蹬出的反力将两条大汉靠倒,但两个大汉小心地抓住她,尽力保持着距离。

她渐渐没有了力气,意识也开始丧失,眼皮直打架。她顽强地支撑着不肯倒 下,但终于还是软软地向地板上滑了下去。

四条大汉把那女郎摘了手铐抬到手术台上,然后退了出去,因为将军喜欢独 自完他的作品。

将军打开无影灯,又打开周围早就布置好的六架摄像机,然后仔细端详着女 郎的脸。那是一张有着柔和曲线的脸,高高的鼻梁,细弯的眉毛,微合的双眼, 还有一张性感的嘴。

将军用手抚摸着她的脸,然后用力地亲吻她的嘴唇。他把嘴从她的嘴唇上滑 下来,沿着下巴和脖子滑到她的胸衣上边。他躺在她的肩头,头朝向她的胸部, 用手指拉起她的胸衣上沿,眼睛向里边望,欣赏着她那半遮半露的两个半球。他 感到自己兴奋起来,于是站起身,取了一把手术剪,把她的胸衣从正中剪开,然 后从她的身下抽出去。

她的乳房高高地挺立在胸前,金币大小的粉红色乳晕中间生着两颗樱桃一样 的乳头。将军被那美妙的乳头激励着,双手捧住她的乳房,把她的一只乳头含在 嘴里,不停地吸吮着。他抚摸着她的肚子,软软的,由于仰卧而塌成一个浅浅的 盆地,使她的胸廓清晰地显露出来。

他抓住她的一只脚踝,把她的腿抬起来。那是一双修长而结实的腿,也曾是 她最有力的武器之一。就是用这双腿,她重伤了当初抓捕她的七个强壮的士兵。

将军仔细地欣赏着这双腿,低下头去用嘴唇吻了吻,然后脱了她的长筒靴和 丝袜。她的脚小巧可爱,被他捧在手里抚摸,然后是舔舐。他从脚趾顺脚心慢慢 舔到她的脚跟,然后继续舔着她的小腿,接着是大腿的后部。

她的腿被她弯曲起来,从那三角短裤的后面露出一抹白嫩的臀肉,那更加刺 激了将军。他趴在那里嗅着,用脸在她露出来的屁股上摩擦,用舌头舔,用牙轻 咬。他趴在台面上,用手扒开她短裤的裤脚,仔细欣赏她的屁股和暴露出来的小 小肛门,然后他站起来趴下了她的短裤。

她没有穿内裤,短裤一脱,就只剩下一个一丝不挂的裸体,高高的耻骨处密 密地长着一丛黄褐色的茸毛。将军把女郎的两腿蜷曲着分开,然后把头埋进她的 两腿之间,用舌头舔开她的阴唇,一边用手在下面抠弄着她的肛门,一边把舌头 尽量向她的阴道里伸去。她静静地躺着,既不反抗,也不颤抖,更不会出声,她 就象睡熟了一样,根本没有任何反应。

将军并不在乎这些,他喜欢这样。所以当他自己感觉差不多了,便自己脱光 了衣服,趴到了手术台上,紧紧地压住黛安娜的身体,用手在下面摸索着,把自 己早已胀得象俄国大红肠一样的阳具顶在她的阴户,用力插了下去。他遇到了不 太大的阻力,然后就在她那还是干干的阴道中驰骋起来。她早已被麻醉了,听任 他发疯一样地强奸,全不反抗。

也不知过了多久,将军大汗淋漓地从那赤裸的女郎身上下来,先喝了口水, 然后穿上自己的衣服。

他从墙边一个小车上拿起一架非常高级的相机,给女郎拍了七、八个胶卷。

这才心满意足地寻了一件蓝色的手术服穿上,戴好手术帽和橡皮手套,拖过 人工呼吸机,给她把头装在玻璃罩子里,然后拉着一辆盛手术器械的小车来到手 术台边。

他拿起一把手术刀,认真地看着这女郎的裸体,看见她的乳晕上有一根粗粗 的长毛,便十分小心地弯下腰,用左手捏住那长毛拉起来,然后齐根割断。他不 喜欢自己的收藏品上有任何瑕疵。

将军用嘴把那根毛从手上吹掉,然后再次靠近了手术台,微向前俯下身去, 一边用左手的拇指和食指按住她的锁骨,一边用右手的刀从她的颈窝处切了进去。

这一刀切入她的身体并不深,大约只有半英寸。他把刀向下慢慢割过去,她 被割开的皮肉「哗」地向两边翻开,血从伤处慢慢渗出来。手术刀从她的颈根向 下,穿过乳沟,割开肚脐,一直切到耻骨。他左手取了一块脱脂棉,把从伤口渗 出的血擦掉,又从原刀口接着一刀切过去,连续割了三次,女郎的肚皮才随着刀 锋「啪」地一下子崩开了,露出了酱红色的肝脏和粉白的肠胃。

将军并不急于取出她的内脏,而是先用手术刀把她胸部的肌肉同肋骨分开, 用六个不锈钢钩钩住割开的肚皮,向两边拉开,挂在手术台两侧,露出完整的腹 腔。然后,他取出骨剪,沿着她的身体两侧一根根地剪断她的肋骨,最后把整个 胸廓的正面完全拿掉。

她的两肺呈现浅粉色,由于没有了肋骨,所以已经无法自主呼吸,只能靠人 工呼吸机强行给她供氧。在那两肺中间,一颗心脏「扑通扑通」跳得正欢。

「啊!杰作!」将军赞叹道。

他轻轻掀动她的肺叶,看着她的食道从心脏旁边通过,连在下面的胃上。她 的胃和肠子仍然在慢慢地蠕动着,继续行使着它们的职责。

将军喜欢女郎的内脏,它们是那么美妙。他抓住她的肠子,慢慢把它们提起 来,一段一段地查看着。肠子表面布满红的和蓝的小血管。

将军把那堆肠子放在她的身体旁边,从盆腔里找到直肠,轻轻捏了捏,发现 里面有硬硬的一团,于是他用力一攥,把那硬东西往直肠下方挤过去,马上就嗅 到了一股人粪便的臭味。他且不理会那冲鼻的气味,用手术刀从直肠和乙状结肠 的结合处切断,然后把整条肠子拿出她的腹腔。

他用小车推过来两只白色的大搪瓷盆,里面满是清水。他把她的肠子放在水 中,另一端则用刀直接从她的颈根处切断食道,将整个消化道都取了下来。

他先用止血钳夹住她被切断的几根小动脉,然后用清水稍稍冲了一下她满是 鲜血的腹腔。

他仔细地检查着她已经半空的体腔,从她的盆腔中拿起几个脏器来仔细地分 辨,看看哪个是子宫,哪个是膀胱,又有哪个是卵巢。

他放下手术刀,用右手从她两腿间伸进去,将中指从她的阴户插进去,慢慢 摇动,然后从她的盆腔里欣赏她那阴道被充满的样子。只见摇曳的阴道带着女人 的子宫摆动着,让他特别兴奋。将军喜欢女人的生殖器,而且喜欢让它们留在原 处,因为他经常需要象这样把手指插进去欣赏,所以他没有把这些东西割下来。

他十分小心地把她的肝脏掀起来,露出她的胆囊,先用小绳扎住胆管,然后 才用手术刀把它切下来,放进身边的另一个盆里,再取出肝脏和胰脏。

他用止血钳夹住她脾脏的血管,取下脾脏,又小心地摘取她的两个肾脏。黛 安娜的腹腔便彻底被掏空了。

将军又把黛安娜的两个肺叶摘下来,最后摘了心脏。手术台上那个本来英勇 的女侠就成了一个没心没肺的空壳。

将军把一根塑料管子放在姑娘的肚子里,让清水慢慢注入体腔,自己却推着 装内脏的小车来到墙边的水龙头旁。这里也有几辆小车,车上摆的是大小不同的 玻璃罐子,里面充满福尔马林溶液。

将军把那些本身完整的内脏放在水池里洗去血污,然后一个个摆进玻璃罐子 里,最后才是消化管。

将军把黛安娜的食道、胃、小肠和结肠都分割开,食道洗净放进玻璃罐,而 胃则均匀地剖开成两半,里面还有没消化的牛肉和蔬菜。把胃洗净,分放进两只 罐中。

将军再次拿起黛安娜的肠子,让它们软软地在她的手指之间滑动,他感到特 别惬意。他从她的十二指肠开始慢慢理着那小肠,让里面未消化的食物慢慢从另 一端被挤出来,然后套在水龙头上,用清水冲洗小肠的内部,当水中不再有污物 的时候才拿下来。

将军是个解剖专家,能够十分准确地分出小肠的每一段。他把它们一段段截 开,依次放进罐中,最后再洗净结肠装罐。

解决完了黛安娜的内脏,将军回到手术台旁。清水早已灌满了她的腹腔,从 切开的刀口溢出来,流到地上。地面是专门设计的,那水自动流入台子底下的下 水道中。在将军整理内脏的这段时间,清水已经把黛安娜腹腔中的血污冲净了, 所以溢出来的基本上是清水。

将军把钩着肚皮的钩子去掉,将水管从她肚腹中拔出,一手拿着,一手翻动 着她的身体冲洗台面,也顺便洗去她后背上的少量血迹和屁股底下的那一截儿粪 便。

他给她把肛门洗干净,还用水管子冲净直肠,然后把皮管插在她的阴户里, 让水自水管的四周冒出来。

将军把她的肚皮尽可能对好,他觉得她仍然是那么美丽动人。他再次亲吻了 她的嘴唇和她的生殖器,然后把她抱起来,走进旁边的收藏室。

他按动墙上的按扭,一副新的水晶棺出现在他眼前。他轻轻把她放进去,在 她颈后垫上一个玻璃块,让她的头微微仰着,那是女人高潮时的典型姿势。他把 她的两腿蜷曲分开,在膝弯下垫上玻璃块,使她摆出一副妇科检查的标准姿势, 然后把棺材移到另外四个水晶棺旁边,让她们并排躺在那里,稍后会有手下帮他 把福尔马林溶液加进棺材中去。

将军把那些内脏用车推进来,一个个地摆在架子上,与其他姑娘的脏器并排 放在一起。将军一个个地浏览着自己的作品,一边看,一边用手摸着那装标本的 玻璃罐,每一个都让他感到那么美妙,那么爱不释手。

将军又一个一个地审视着棺材里的五具女尸,都美得象油画一样。他拿起一 根玻璃棒,一个一个地拨弄着她们的阴唇,仔细观赏她们的生殖器,依次把玻璃 棒从那阴户里插进去摇一摇。

这些都是他的作品,都是他的收藏,他感到自己此时是那么富有。

他发誓:「我还要更富有。不管这个组织有多少姑娘,我都一定要把她们一 个个抓住,充实我这个小小的展厅。看着吧!」

【完】 ---------- 诗 词

作者:石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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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秋剐女匪》

七月云高青天碧,秋初水冷微风凉。

高车缓走焦心脾,短杵急穿痛肝肠。

急色衙役争拿索,燥情军卒抢剥裳。

难求快马逃去远,怎堪木驴游街长。

乳如盅,珠似枣,草如墨,丘似拳。

纤纤玉指胡葱茎,弯弯弓足玉笋尖。

玉兰香肩柳般瘦,羊脂玉臀月样圆。

直插剐标长刀立,乱捆丝绳毒蛇盘。

蜂拥争识颜如玉,奋勇抢看美娇娘。

但愿来世为男子,纵死不辱英雄样。

木台高搭锁玉女,巨杵粗削辱英雌。

刃削美乳玉盏碎,锋割羞唇珠蚌开。

权贵衙中思妙法,草民街头睹奇观。

大众欢呼剐雌匪,哪管是好还是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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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侠刑前受辱歌》

阴森大厅昏灯暗,嘈杂小吏声尖。

花信侠女缚绳乱,奋勇齐剥衣衫。

先扯束腰丝带,再剥夜行黑衫。

三解抹胸玉峰挺,复脱弓鞋金莲现。

你拉红裤带,他捋黑下裳。

中衣尽落美臀嫩,秀腿半遮墨草浓。

皂吏锁玉颈,兵勇按香肩;

强捏香腮朱唇开,狠塞罗袜贝齿间,勿使咬舌自残。

黑手捉细腕,黄齿衔乳尖;

手分玉膝修腿展,指掳黑毛蚌壳开,单叫羞穴尽显。

酥胸摆,玉臀摇。胸摆臀摇欲脱逃。

丝绳绑,恶人压。绳绑人压难挣扎。

且取旧枕,搬起柳腰,旧枕垫入柳腰下,玉体如弓倒伸展。

出你玉茎,分她阴唇,玉茎硬顶阴唇里,墨草似蕊乱颤摇。

侠女阴门窄,恶男阳具粗;壮吏男精入,处子新血出。

蜜穴深深千夫探,玉峰挺挺百人狎。

你用龙翻式,他使鹤交颈;隔山打牛狠,老汉推车忙。

素女经中只九式,英雌苦捱过十双。

昔日铿镪为侠女,如今耻辱似妓娼。

不思破网逃脱去,唯愿餐刀饮刃亡。

可怜女杰遭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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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杰刑前游街图》

无辜河边树,削作柳木驴。

腿高过人首,枝粗穿背立。

婷婷二九女,曾为山中王。

罗衣尽解去,重重绳索绑。

玉趾踩破镫,粉腿跨粗梁。

橛大如婴臂,乱杵玉门忙。

驴行如牛慢,杵插赛风急。

胸摇乳尖跳,臀摆亵毛湿。

道旁喝彩者,俱是狎亵君。

淫指分玉蚌,色眼窥牝门。

玉蚌压圆木,牝门套粗枝。

圆木颠一百,粗枝杵八十。

但求死速速,难耐行迟迟。

可恨狄仁杰,设此恶刑具。

先恨天无路,复怨地无门。

纵使从容死,难消失身恨。

恶人高堂坐,英雌长街游。

大仇未得报,奴身指日休。

唯叹苍天无眼色,直叫铮铮烈女恨难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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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杰斩首歌》

谁伐三丈木,高搭八尺台。

紧缚二九女,赤裸玉体白。

乳尖铜铃挂,后庭木杵塞。

两吏拖曳走,按跪在高台。

掳起头上发,拔去背后牌。

利刃掠颈过,皂靴向肩踩。

臻首随刃飞,玉体应靴卧。

头落生无理,身死命不来。

吵嚷观刑客,争相上高台。

翻臀艳体侧,扯脚玉腿开。

惨被官家诬,冤情深似海。

谁怜豪侠女,至死无辩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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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杰曝尸图》

前临五里街,背倚一丈垣。

首悬高竿顶,尸横矮阶前。

双手背后缚,一腿胸前蜷。

香肩指西北,玉臀朝东南。

跣足少鞋袜,裸体无衣衫。

血尽乳晕灰,尸曝阴门寒。

高墙数十人,龟伏争俯瞰;

长街千百夫,蜂拥挤近观。

你搬白玉臀,酥乳朝天尖;

他掳黑丝茸,羞门向人现。

老朽徒双手,少壮持一竿。

徒手胸前抚,持竿股间穿。

千竿捣牝户,百指弹乳尖。

生未花堂拜,死却贞节残。

呜乎黄花妇,举义呼圣母。

哀哉处女侠,殒身惟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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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雌穿剌图》

道旁小桦树,削成尖头桩。

桩粗一寸半,桩高比人长。

桩旁两行兵,挺胸气昂昂。

身着青铜甲,手握皂缨枪。

女豪廿有两,山上作大王。

一双杏核眼,珠唇樱桃样。

玉面如敷粉,乌发四尺长。

曾跨枣红马,善使梅花枪。

专与富家斗,官府眼中钉。

剿山百千次,路险难建功。

官家许重赏,买通二寨主。

大兵围剿时,开寨全放入。

军卒齐奋勇,紧围聚义厅。

女豪持大枪,厅前把敌迎。

大网张张落,罩住女英雄。

衙中未审问,便判处极刑。

囚车长街行,观众如蜂拥。

女杰戴镣铐,站立木笼中。

押至尖桩旁,军卒开囚笼。

手抓黑铁链,拖出女英雄。

扯去头上巾,乌发盘头顶。

砸开手上铐,双臂向后拧。

抽去束腰带,解开金丝纽。

扒下黑绸衫,撕掉红肚兜。

胸前现玉乳,状如白玉杯。

乳晕似朱砂,挺翘两粉锥。

军卒捋玉臂,忙用绳索绑。

婷婷双十女,捆作肉粽样。

两卒搀女杰,两卒捉秀腿。

除去鞋和袜,露出玉弓美。

再解腰间带,褪下黑绸裤。

如茵耻毛现,又露白玉股。

两卒捏乳房,铜铃拴奶尖。

一兵扒玉臀,木橛后窍穿。

木牌宽三寸,姓名朱笔勾。

挑起捆绑索,插在粉颈后。

两卒如狼虎,挟持上高台。

台下又两卒,捉脚秀腿开。

惊慌柳腰扭,恐惧肥臀摇。

尖叫人怜悯,奈何罪难饶。

分开如茵毛,美妙阴门现。

观者千百夫,争向近处看。

巨手捉秀臀,牝户套桩尖。

众口齐呐喊,凶狠朝下按。

木桩入牝户,胀破子孙道。

尖头过膀胱,穿透女子胞。

小肠寸寸断,大肠也横穿。

再透胸下膈,越过心肺间。

桩尖过玉颈,径从檀口出。

美妙女娇娘,惨遭木桩戳。

明知无生理,偏能活三天。

黄花美处女,耻辱任狎玩。

木桩穿娇躯,暴露大路旁。

但有好色者,便许近端详。

莲癖戏玉足,乳癖胸前抓。

更有怪癖者,专看后庭花。

三日人已死,有令禁收尸。

艳体穿桩上,还要放几时。

再暴三五天,妙尸始败坏。

连桩齐砍倒,破席卷起来。

牛车载艳尸,出城沿坡上。

山边荒凉处,抛弃乱坟岗。

野犬嗅肉味,蜂拥围上来。

叼开破席卷,拖出艳尸骸。

野狗喜软肉,先向裆中咬。

腹破肚肠流,争将脏腑叼。

野犬千千百,抢食如风快。

倾刻身无肉,只留骸骨白。

父母来山下,尸体已难寻。

撮些地上骨,权作女杰身。

可叹吾儿美,原该享富贵。

奈何为匪盗,身死名节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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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字令——英雌遇难图》

一《褫衣》

剥,褫尽罗衫辱巾帼。裙解处,肤白草如墨。

二《捆绑》

缚,反扭玉臂如鹤舞。系玉腕,怎将羞体捂。

三《失身》

狎,急色争将玉体压。美臀展,你去他又插。

四《游街》

杵,女杰困如柙中虎。跨木驴,可怜玉门苦。

五《斩首》

砍,鬼头屠刀寒光闪。风声厉,女杰横尸艳。

六《绞刑》

吊,秀腿急蹬玉臀摇。蚌壳开,雌豪终遗尿。

七《凌迟》

剐,乱割美乳如摧花。玉臀碎,又将羞穴挖。

八《曝尸》

卧,艳尸弃市如弊货。任狎窥,侧畔千夫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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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调歌头·女杰上绑图》

吏有窥淫意,争相解罗衫。

束胸白绫解处,春光真无限。

且将丝绳乱舞,紧缠香艳玉体,交错如蛇盘。

粗掌抚酥乳,美妙赛神仙。

转双峰,过玉腹,下丹田。

慢解丝绦,罗裙缓落众人前。

后现如雪丰臀,前露凄凄墨草,此羞何以堪。

独怜侠义女,终为恶男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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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奴娇·碎剐女杰》

道边黄土,闹市口,夯起八尺高埠。

直立杉柱,横松梁,钉上铁环无数。

花信女杰,红颜如画,玉体全无裳。

手伸足展,紧束如祭羔羊。

一刀先去粉尖,碎割白玉乳,血如泉涌。

再削美臀,刀过处,如雪香肌尽裂。

剐碎羞唇,利刃插牝户,难为处女。

嗟兮英雌,刳肉剔骨身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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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园春·战场》

阴山脚下,牛羊失群,草木无华。

望萧条旷野,人尸乱弃;荒凉莽原,马骨迭压。

十六妙龄,二八芳华,娇娘曾骑桃花马。

只可叹,虽弓马娴熟,势孤力乏。

坐骑惨被射杀,令骁勇女将落战马。

看急色军卒,忙捆玉手;燥情兵勇,抢剥衣甲。

酥乳迸出,美臀乍露,千军争将玉体狎。

怎忍看,竟万插牝户,辱毙军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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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恋三字经·落凤谷》

落凤谷,七里长,深千尺,宽三丈。

娘子军,红衣裳,挎弓矢,持刀枪。

美女将,方二八,乘白驹,穿银甲。

急赶路,入谷深,路狭窄,长蛇阵。

号炮响,伏兵出,后路断,前路堵。

埋伏兵,如虎狼,居高处,喊声狂。

众女兵,不及防,无处躲,没处藏。

一女卒,战十人,三成死,七成擒。

唯女将,独力撑,战马烈,刀法猛。

左一扫,三首落,右一挥,五尸卧。

重兵围,怎得过,势孤单,莫奈何。

人有力,斩百首,马不支,腿发抖。

绊马索,绷腿绳,多如网,路上横。

催神驹,急跃起,过九绳,难过十。

疲倦马,前蹄失,骁勇女,跌落地。

刀脱手,身跌翻,虎狼兵,往上蹿。

捋香肩,扭玉臂,丝绳捆,麻索系。

众敌兵,忙报功,杀三停,捉七停。

敌将喜:吾计神,逃脱者,无一人。

叫手下,听我说:阵亡女,首级割。

无头尸,俱除衣,鞋袜剥,下裳去。

活擒女,亦如是,娇躯露,玉体赤。

一女俘,赏十卒,捏美臀,亵玉乳。

分秀腿,露私处,十肉枪,插牝户。

女将军,归本将,去衣甲,绑树上。

抓玉手,捏玉足,狎雪臀,抚雪股。

扒阴唇,露阴户,出阳具,阴门入。

阴门紧,阳具粗,处女血,随棒出。

八枪浅,一枪深,枪枪紧,淫玉门。

淫事谐,呼儿郎:福共享,难同当。

擒女将,同品尝,爷兴尽,尔等上。

一兄弟,捣百棒,一百人,插万枪。

少女将,玉面红,万棒杵,羞唇肿。

敌官兵,尽欢乐,怜众女,贞节破。

行乐毕,传将令,活擒女,取性命。

捆双手,按路边,肩挨地,臀朝天。

前五百,砍臻首,后五百,吊树头。

再五百,拦腰斩,余下的,劈两半。

五脏出,六腑净,割奶头,去请功。

女将军,另处置,扎木架,绑娇躯。

光裸肢,四下伸,如白羊,欲祭神。

粮草车,取一辆,立一木,在车上。

把女将,挂高竿,班师路,任围观。

回京去,朝可汗,献女俘,御阶前。

众兵将,气高昂,得胜利,俱封赏。

女将军,高车绑,巡五街,游九巷。

裸香肌,露雪肤,翘美臀,挺玉乳。

圆木棍,儿臂粗,大街头,牝户杵。

历三市,千人观,经五街,万夫看。

小校场,筑高埠,备铁链,立木柱。

女将军,架台上,分双手,朝上绑。

虎狼兵,捉玉踝,硬拉扯,强分开。

扒玉臀,分雪股,后塞橛,前插杵。

酥胸脯,用手握,牛耳刀,乳根落。

一刀浅,二刀深,皮肤翻,肌肉分。

刽子手,转身体,手中乳,扔下去。

父老抢,兄弟夺,女将奶,谁玩过?

复回身,再动刀,另一乳,台下抛。

鲜红血,胸前出,过肚脐,毛丛入。

绕身后,捏玉臀,尖刀利,割肉深。

一只臀,割九瓣,两只臀,十八块。

再一刀,菊门插,向左切,向前拉。

沿羞毛,向右割,转向后,腿根过。

女将阴,应刀出,牝户中,犹带杵。

抛台下,皆争抢:回家去,犒肉枪。

自淫裆,剖肚腹,掏五脏,挖六腑。

摘心肝,取两肺,割肚肠,切脾胃。

斩玉手,切美足,截两臂,断双股。

再一刀,割臻首,悬旗竿,城门口。

怜女将,方少年,曾横刀,立阵前。

抢三关,夺八寨,夜偷袭,把营踹。

将军惧,儿郎惊,受封赏,富连城。

奈功成,便轻敌,领女兵,入绝地。

欠思虑,铸大错,中埋伏,全军没。

三千女,谷中死,已一个,凌迟毙。

秋天高,阴风啸,败者哭,胜者笑。

兵事凶,男子去,虽胜败,生死事。

娘子军,人夸奖,得胜时,美名扬。

一朝败,性命无,贞节失,英名辱。

故战场,吊女俘,齐嗟叹:落凤谷! ----------              折子戏——三姑怨

作者:石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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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启]

[官丑与四皂吏上]

[官丑念]

堂上惊堂木,堂下要贿赂,抢男又霸女,全由我作主。

[白]

本官,刘魁是也。俺爹爹是这方圆百里的首富,是他使上五千两纹银,替我 捐下了这七品县令,在这成州地界,独霸一方。

虽说俺只是个七品官,可那知州、知府,都叫俺使银子收拾得服服帖帖。俺 说这煤球是白的,他就得说象腊月里的大雪;俺说元宵是黑的,他就得说象徽州 出的香墨。

[左顾右盼,白]

本县我有个噬好,就是喜欢那美貌的小娘子。不管她是没出门的大闺女,还 是谁家的小媳妇,只要让本老爷看上,她就得乖乖坐进老爷我的销金帐,谁他也 不敢说不行。

前儿个,老爷我又看上了张秀才家的娘子。我不免,去那张秀才家中走走。

[官丑下,武旦短打挎剑上,唱]

学艺十年出深山,腰悬三尺青霜剑。

专管人间不平事,管叫恶人心胆寒。

[白]

俺,赵三姑是也。自幼随师父习学武艺。是我奉师命,下山历练,扶危济善, 除暴安良,到如今已是整整三年。今日游山至此,有些口渴,看前面有一小小村 落,我不免,去至村中讨碗水喝。

[若有所见状,白]

呀,看前面一群人,哭哭涕涕,吵吵嚷嚷,不知出了什么事情。待俺迎上前 去看上一看。

[武旦下]

[官丑并四皂吏扯青衣上,小生在后拉住青衣]

[青衣(小生)白]

官人!官人!(娘子!娘子!)

[官丑白]

大胆张秀才,本官看上你家娘子,那是你的福气。你定要推三阻四,是何道 理?衙役们,与我打。

[武旦台后白]

住手!

[武旦上,推倒皂吏,夺下青衣,白]

大胆狂徒,青天白日,强抢民女,还有王法吗?

[官丑白]

哪里来的大胆女子,敢坏老爷的好事。众衙役,与老爷我打。

[众皂吏上,与武旦打斗,被武旦打败,皂吏向官丑白]

老爷,这女子厉害,小的们打不过她。

[官丑白]

问问她是干什么的?

[皂吏白]

喳。

[皂吏向武旦白]

这一女子留下姓名。

[武旦白]

你姑娘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赵氏三姑是也。

[皂吏白]

得,我记住你嘞。

[皂吏向官丑白]

老爷,她叫赵三姑。

[官丑白]

知道了。好汉不吃眼前亏,暂且回衙,再作道理。

[官丑并皂吏下]

[小生和青衣向武旦施礼]

多谢姑娘搭救,小生(姐姐)这厢谢过了。

[武旦白]

两位不必多礼。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此乃侠义本色。两位请回吧。

[青衣白]

妹妹救命之恩,永生难报。就请回家,一茶一饭,也是姐姐一片诚心。

[小生白]

是啊。

[武旦白]

如此多多打扰。

[小生、青衣、武旦下,落幕]

***********************************                (第二场) ***********************************

[幕启]

[官丑与四皂吏上]

[官丑坐,白]

昨日本官去那张秀才家,要向他讨那小娘子为妾,谁知他,抵死不肯。是俺, 命手下衙役替俺把这小娘子强抢了回衙。

谁知,却被一挎剑女子阻拦。那女子自称赵三姑,武艺高强,我这些皂吏不 是对手,被她将那小娘子硬抢了回去,真,真,真,好恼哇!

[皂吏上,白]

禀老爷,小的回来了。

[官丑白]

都探听清楚了?

[皂吏白]

都清楚了。

[官丑白]

讲。

[皂吏白]

喳。小的奉命,去那张秀才家附近打探消息,见那赵三姑被张秀才留在家中, 酒食款待,又同那张秀才的娘子拜作姐妹,就在他家住将下来。

[官丑白]

怎么讲?

[皂吏白]

赵三姑与那秀才娘子结了姐妹,就在她家住下了。

[官丑白]

再探。

[皂吏白]

是喽。

[皂吏下]

[官丑白]

嘿,这可糟了。原指望那赵三姑离了成州,老爷我便可再去抢那秀才娘子, 谁知这赵三姑住在张秀才家,这却如何是好?

[文丑上,白]

衙役,报与老爷知道。

[皂吏白]

哟,是张师爷,您等着,我给您通禀一声。

禀老爷,张师爷求见。

[官丑白]

张师爷来啦?哎呀,这就好了。快快有请。

[皂吏白]

有请张师爷。

[文丑进门,向官丑白]

见过老爷。

[官丑白]

师爷请坐。

[文丑白]

谢坐。

啊,老爷,什么事啊这么忧心忡忡的?

[官丑白]

师爷,老爷我正要找你呢。前几天,老爷我不是看上那个张秀才的娘子了吗? 我昨个就带着小的们去找张秀才,我许他五百两纹银,让他把娘子让与老爷为妾。

你说老爷我挣这五百两银子容易么我,给了他,十个八个的黄花闺女不是想 怎么娶就怎么娶吗?

谁知这张秀才是个棒槌,他是抵死不肯,老爷我一生气,叫小的们动手就抢。

[文丑白]

抢回来啦?

[官丑白]

废话!抢回来我还着什么急呀?

[文丑白]

莫非那张秀才生得是三头六臂?

[官丑白]

那张秀才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哪里是老爷我的对手,是半路里杀出一 个程咬金来。

[文丑白]

程咬金?哦,挡横的来了?

[官丑白]

正是。

[文丑白]

不知是何方神圣?

[官丑白]

乃是一花季女子。

[文丑白]

噢,还是个女的,不知她姓甚名谁?哪方人氏。

[官丑白]

名叫赵三姑,不知是哪方人氏。那赵三姑美貌无双,武艺高强,就把老爷的 衙役,打了个稀里哗啦。

[文丑白]

嘿,满完。

老爷,那现在呢?

[官丑白]

现在?那赵三姑与秀才娘子八拜为交,就住在那秀才家中。

[文丑白]

得,这还请了个门神奶奶。

老爷,我明白了。您是因为这赵三姑住在秀才家中,想抢那秀才娘子,又怕 赵三姑横加阻拦,所以才心中着恼。我说的是不是啊?

[官丑白]

正是如此。师爷,要不然,老爷我干嘛找你呀?就是想让你给老爷我出个主 意,怎的把那秀才娘子给弄来。不然的话,老爷我非得了相思病想死不可。

[文丑白]

老爷,这事儿容易。

那赵三姑虽然凶猛,可她也不能一天十二个时辰都在张家守着,老爷你只要 多派人手,埋伏在那张家周围,等那赵三姑出得门去,您就这么一捞。

[官丑白]

捞?

[文丑白]

把那秀才娘子捞回府来,给她生米煮成熟饭。

到那时,张秀才也无可奈何,这娘子归了老爷,就连那赵三姑,不也就成了 老爷您的小姨子了吗?

这俗话说得好,小姨子有姐夫半个,等你得了那秀才娘子,说不定这赵三姑 ……

[官丑白]

哦!说得有理,老爷我等不得了,小的们。

[众皂吏白]

有!

[官丑白]

乔妆改扮,到那张秀才家走走。

[众皂吏白]

喳。

[众人下,落幕]

***********************************                (第三场) ***********************************

[幕启,小生与青衣上,相互施礼,坐]

[小生白]

啊娘子,那日若不是赵家贤妹,你我夫妻此时已两世为人。

[青衣白]

是啊,官人,多亏那赵家贤妹出手相助,你我夫妻才得平安无事,真真谢天 谢地。

[小生白]

看外面,红日初生,但不知,赵家贤妹哪里去了?

[青衣白]

贤妹习武之人,鸡鸣即起,此时正在村外林中习练武艺,少时即回。

[小生白]

哦,原来如此。娘子,你且备下早餐,待贤妹回来,一同用饭。

[青衣白]

是。

[青衣起身出屋,官丑、文丑、皂吏四人上]

[文丑白]

那赵三姑晨出未归,正好动手。小的们,抢!

[两皂吏架青衣下,青衣边走边白]

官人!官人!官人!

[小生出屋,白]

青天白日,强抢民女,小生与你们拚了。

[小生与官丑撕打,官丑拔剑将其刺倒。皂吏看小生,对官丑白]

老爷,死了。

[官丑白]

死便死了。

[文丑白]

老爷,这人一死,却是有些不大稳便。

[官丑白]

依你如何?

[文丑白]

我看这么着。

[文丑与官丑耳语,官丑白]

就依师爷。

[官丑摆手,众人悄悄下场]

[武旦上,见尸体,急忙蹲身审视,白]

姐丈,姐丈,这是怎么样了?

[场下众人白]

抓凶手。

[皂吏四名上,持刀将武旦围住,官丑并文丑上,官丑白]

大胆女贼,杀死张秀才,与老爷我拿下。

[武旦白]

老爷,小女子未曾杀人。

[皂吏摘武旦宝剑递上,官丑白]

这剑是你的吧?

[武旦白]

正是小女子之物。

[官丑白]

凶器在此,看你如何抵赖。来呀,带到县衙问话。

[武旦白]

小女子冤枉。

[皂吏将武旦锁住,白]

走吧你。

[武旦白]

小女子无罪,还怕你不成?

[众人下,落幕]

***********************************                (第四场) ***********************************

[幕启]

[四皂吏上,官丑与文丑上,官丑坐,文丑白]

老爷有令,升堂!

[众皂吏白]

威……武……

[官丑白]

来呀,带凶犯上堂。

[众皂吏白]

带凶犯。

[两皂吏搀武旦戴枷上,跪,皂吏白]

禀老爷,凶犯带到。

[官丑白]

咄!堂下所跪何人,报上名来。

[武旦白]

小女子赵氏三姑,今年一十八岁。

[官丑白]

大胆赵三姑,你是如何持剑威逼张秀才与你通奸,因奸不成,便杀人灭口, 与老爷从实招来。

[武旦白]

老爷此话怎讲,小女子游历江湖三载,洁身自好,清清白白,哪有这样丑事? 请老爷明查。

[官丑白]

要是不让你看见棺材,你是不肯流泪。来呀,叫仵作上堂问话。

[众皂吏白]

仵作上堂。

[皂吏上,白]

见过老爷。

[官丑白]

仵作,那张秀才尸体可是你验的。

[皂吏白]

正是。

[官丑白]

死因如何?

[皂吏白]

用剑刺死。尸格凶器在此,请老爷查验。

[官丑白]

罢了,尸格凶器呈上,下去吧。

[皂吏将纸并剑呈上,下,官丑白]

赵三姑,此剑可是你所用之物。

[武旦白]

正是小女子之物。

[官丑拔剑出鞘,白]

此剑可曾离身?

[武旦白]

未曾离身。

[官丑白]

既未离身,这剑上哪里来的血迹?

[武旦一惊,跌坐地上,白]

老爷,这是有人故意陷害。

[官丑白]

大胆刁妇,此剑既未离身,难道是老爷我陷害你不成么。

[武旦白]

小女子不敢。

[官丑白]

哼,谅你也不敢。来呀,带人证上堂。

[众皂吏白]

带人证。

[皂吏带两丑上,两丑白]

见过老爷。

[官丑白]

罢了,你们两个姓甚名谁?怎么去的张秀才家,又如何看见张秀才被杀,与 老爷从实讲来。

[两丑白]

老爷容禀。

[念]

我二人,本姓徐,一母生,是兄弟。

咱是兄,名狗屎,他是弟,叫狗屁。

在乡里,种田地,逢荒年,无收益。

求秀才,来救急,借银钱,权度日。

今年顺,得高产,卖余粮,换铜钱。

秀才银,好生还,再借钱,就不难。

在宅外,听人喊,从门缝,往里看。

见一女,持宝剑,逼秀才,脱衣衫。

秀才羞,咬牙关,纵身死,品行端。

事不妙,忙报官,领官差,再回还。

见秀才,倒屋前,胸冒血,命已完。

那女子,尚未走,被官差,堵当面。

两兄弟,到堂前,作证明,不敢瞒。

我们不敢,隐瞒。

[官丑白]

狗屎、狗屁。

[两丑白]

小的们在。

[官丑白]

所供是实?

[两丑白]

句句是实。

[官丑白]

那杀人的女子可在堂上?

[两丑白]

正在堂上。

[官丑白]

上前对质。

[两丑白]

是。这一女子,我们兄弟亲眼看见的,你就招了吧。

[武旦怒,作势欲起,白]

哪里来的两个狗才,胆敢诬陷你家姑娘。

[两丑害怕,跌坐地上,官丑白]

咄!大胆凶犯,到得堂上,恫吓证人,还有王法吗?

[武旦白]

大人,小女子不知为何,这两人陷害于我。

[官丑白]

陷害不陷害,本官自有公论,证人下堂。

[两丑白]

小人告退。

[两丑出门,一皂吏跟出,将两只元宝塞进两人手里,两丑下。]

[官丑白]

赵氏三姑听了,你既是清白女子,当有贞洁之身,本官这就当堂验来。来呀, 带稳婆上堂。

[众皂白]

稳婆上堂。

[丑旦上,白]

稳婆张氏见过老爷。

[官丑白]

张氏,这一女子,是否贞洁,与本官验来。

[稳婆白]

是。

[两皂吏搀武旦与丑旦同下,复上,丑旦白]

禀老爷,查验已毕。

[官丑白]

可是处女?

[丑旦白]

禀老爷,此女早已破身。

[武旦再次跌坐地上,白]

妈妈可要从实禀报。

[丑旦白]

老身正是从实禀报,你若不服,可以当堂脱衣,叫堂上堂下的爷们儿试过便 知。

[官丑白]

嗯……荒堂!

[丑旦白]

老身多嘴。

[官丑白]

下去。

[丑旦白]

是。

[丑旦出门,皂吏跟出递给元宝,丑旦下]

[官丑白]

赵三姑,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何话讲?

[武旦白]

这都是他人诬陷,请老爷明查。

[官丑白]

如此人证物证,还要老爷查什么?大胆刁妇,不给你动刑,看你是不招。来 呀,大刑伺候。

[文丑白]

且慢。

老爷,我看这赵三姑细皮嫩肉的,动起刑来如何禁受得起?依我看,且让看 审的百姓退下,咱们晓之以情,动之以礼,不用动刑,就叫她招供,那才是老爷 的功劳。

[官丑白]

就依师爷。

百姓退下,关上大门。

[众皂吏白]

喳。

禀老爷,百姓已退,大门紧闭。

[官丑白]

师爷,该你的了。

[文丑白]

赵三姑,你是个明白人。这人证物证俱在,你铁嘴钢牙的不认也没有用。我 看,还是招了吧。

[武旦白]

赵三姑至死不招。

[文丑白]

你知道我为什么让百姓退下吗?因为我要给你用天下最大的大刑。

[武旦白]

剥皮抽筋,决不认罪。

[文丑白]

这么白净的肉皮儿,老爷才不舍得剥了去。本师爷要叫衙役剥了你的衣裳, 把你光溜溜儿地捆在堂上,叫这满堂衙役,替你破了这处女之身。

[武旦作惊悚颤抖状,白]

我把你们这群奸人!竟要做这等伤天害理之事,三姑作鬼,也不与你们干休。

[文丑白]

干休不干休的,那又怎样?

你现在是浅滩困龙,平阳困虎,就算你不肯招,老爷只要把你这小手沾上印 泥往那供状上一按,你是说不说都是一样。

不过,若是自己招了,虽然难免法场一剐,到底保住了十八年的贞洁。如若 不然,这堂上二十多人,可够你受的。

[武旦白]

事到如今,我倒明白了。

[官丑白]

明白什么。

[武旦白]

分明是狗官强抢民女,杀人灭口,却叫赵三姑顶罪,你道是也不是。

[文丑白]

姑娘聪明,不过,这罪你是担也得担,不担也得担。

[武旦咬牙切齿状,白]

你们这群伤天害理的狗官,我赵三姑阎罗殿前,定要去告你。

[文丑白]

废话少说,招是不招?

[武旦唱]

听得一声要强奸,倒叫俺,赵三姑,心下作难。

俺若是,招了供,认罪堂前,大街上,骑木驴,万剐凌迟怎得免?

俺若是,不招供,钢牙咬烂,难逃脱,奇耻大辱在眼前。

大堂上,要将俺,剥尽衣衫,二十人,压玉体,将俺凌辱奸轮番。

况且是,不肯招供无济事,供状之上,指印强按,凌迟之外受轮奸。

左思右想难决断……

[众皂吏白]

快招!

[文丑白]

动手!

[众皂吏上前,欲剥武旦衣,武旦挣脱,白]

慢着!

[唱]

狗衙役,声声摧,如咬心肝,不招供,他岂肯,轻易饶俺。

赵三姑,贞洁身,十有八年,却怎堪,大堂上,一朝受辱任摧残。

你看那,恶衙役,双双淫眼,齐把俺,娇媚身,虎视眈眈。

只盼我,不招供,堂前喊冤,便将俺褫尽罗衣,廿条淫具阴门攒。

无奈何,我只得,认罪堂前,两害相权取其轻,我只有受冤。

[白]

赵三姑愿招。

[官丑白]

赵三姑有招。开大门,叫百姓看她画供。

[众皂吏白]

喳!

[文丑拿供词给武旦,武旦做画供状,文丑呈上供词,官丑白]

赵三姑听判:查,淫妇赵氏三姑,逼奸不遂,行凶杀人,罪大恶极,着判木 驴游街,凌迟处死。

来呀,将赵三姑押入死囚牢。

[众皂吏白]

喳!

[两皂吏搀武旦下,官丑白]

退堂!

[众人下,落幕]

***********************************                (第五场) ***********************************

[幕启]

[两丑扮皂吏,持铜锣上]

[丑甲白]

我说兄弟,老爷要把那赵氏三姑骑木驴游街示众,叫咱们两个在这大街上招 呼百姓,沿街观刑。

你说咱们这位老爷也真叫狠,占了人家张秀才的妻子也便罢了,还要杀死张 秀才,叫这赵三姑顶罪,真真岂有此理。

[丑乙白]

哥哥哎,小声点儿,叫人听见,这饭碗砸了事小,小命儿也保不住了。

那些都是咱们老爷的事儿,咱们只管当差吃饭捞银子,管那些闲事儿干什么?

[丑甲白]

那倒也是。

兄弟,你还别说。那赵三姑还真是个人物,宁可千刀万剐,也不肯失身于人。 只可惜了一张闭月羞花的小脸儿,一个沉鱼落雁的身子,还要赤身露体,骑上木 驴,游遍这五街三市,上千人瞧万人乐,也真难为她了。

[丑乙白]

管他呢!倒是方才剥衣服上绑的时候,她那白生生的身子让兄弟我看得心痒 难耐,恨不得上去搂她一搂,抱上一抱。

[丑甲白]

谁说不是呢。要是让我睡她一夜,便是死了也值得。

[丑乙白]

废话少说,还是办咱们的正事要紧。

[丑甲白]

那咱走着?吆喝着?

[丑乙白]

走。

[两丑敲锣,白]

列位父老!老爷有令,今日凌迟杀人淫妇赵三姑,要让她光着屁股骑木驴游 街,大伙都出来看热闹喽……

[两丑下,落幕]

***********************************                (第六场) ***********************************

[武旦幕后白]

羞煞人也……

[武旦唱]

绳捆索绑大街行。

[启幕,四军卒抬竹杠,武旦穿肉色紧身衣,缚背,插剐牌,跨竹杠同上]

[武旦唱]

三姑我在长街银牙咬烂,骂一声无耻人刘魁狗官。

分明是贼强人欺压良善,却把这肮脏事推在身边。

他把我侠义女栽赃诬陷,硬说俺倒采花滥杀俊男。

买通那众泼皮谎作证言,可怜我无辜女百口莫辩。

大堂上为逼供欲行轮奸,怕受辱我只得认罪堂前。

他把我判极刑千刀万斩,又判我骑木驴受辱人前。

大街上众百姓忠奸不辨,都骂我淫秽女采花倒奸。

只可叹三姑我侠肝义胆,十五岁离师门江湖历练。

凭仗着好武艺三尺宝剑,除强暴安良善整整三年。

实指望侠义举千古名传,怎料想遭陷害有苦难言。

恨满胸我把这长街游遍,三代耻千古羞我且受完。

[军卒喝]

走!

[军卒将杠颠起,武旦作痛苦状,白]

唉!苦哇……

[武旦唱]

三姑我且把这军卒怨尤,我与你前何怨今又何仇?

侠义女十八年贞操谨守,因何故竟让俺烈女蒙羞。

剥罗衣又将俺扯去肚兜,让俺这娇嫩躯香乳尽露。

解罗裙现出这美臀淫肉,赤条条紧捆绑无处遮羞。

[扭身作羞耻状,军卒复颠杠,武旦作痛苦状]

[武旦唱]

大牢里十数人娇躯摸遍,出牢门来至在五里街前。

当百姓又把俺玉体掀翻,分双腿露牝户更添羞颜。

四军卒抬娇娘齐发声喊,赤裸躯上木驴强往下按。

圆木杵半尺高粗有寸半,难逃脱它把俺阴门洞穿。

[踉跄而行,挺胸夹腿作忍痛状,白]

羞煞我也……

[唱]

狄仁杰老猪狗黑肝黑心,想出这恶毒刑白日宣淫。

一条棒权当是男人淫根,杵牝户难消受当街呻吟。

[扭头作羞耻状,接唱]

大街上观刑者百千万人,都骂俺不知耻有辱家门。

殊不晓插阴户疼痛在身,受凌辱我更是羞耻于心。

[武旦白]

羞煞我也……

[官丑携两皂吏上,坐]

[官丑唱]

刘魁俺这几天兴高采烈,终把那小娘子收为侍妾。

虽然她强挣扎不肯就范,弱女子却怎能拗过老爷。

[官丑作捆绑动作,笑白]

哼哼!

[唱]

我把她剥光光绳捆索绑,分玉腿现玉门老爷我枪连着枪。

到如今她已是生米熟饭,不从我她却又如何收场?

[笑白]

哈哈哈哈!

[唱]

赵三姑打横炮坏我好事,施巧计我把她捉进牢里。

今日里市曹中小命夺去,看何人还敢对老爷无礼?

[笑白]

哈哈哈哈!

[皂吏白]

老爷,您看那赵三姑她来了。

[官丑白]

知道了。

[官丑手搭凉棚作眺望状,唱]

看远处大街上人声嘈杂,果然是赵三姑游街到达。

看女犯裸玉体一丝不挂,粉奶尖黑耻毛好个娇娃。

扭腰身摆玉臀难描难画,直看得老爷我心如猫抓。

恨不得将女犯木驴抱下,放在这公案上让俺狂压。

[边模仿边唱]

先把她白玉腿两肩分挎,再把那小乳儿三揉两抓。

一双手自腿后美臀一滑,出两指分开她一朵淫花。

挺玉茎入牝门横摇竖插,弄尽兴再把她千刀万剐。

想到此不由我裤裆乱抓,站起身迎上前去抱娇娃。

[官丑起身欲出,众皂吏白]

威……武……

[官丑受惊,急忙坐下,唱]

全忘了今日里老爷是刑场执法。

[瞪众皂吏,白]

喊什么?吓了老爷一跳。

[武旦白]

苦哇……

[武旦作遥望状,接唱]

天般羞地般辱情何以堪,无颜面单只想地缝里钻。

游六街过三市路途遥远,害得我挺娇躯望眼欲穿。

盼只盼十里路转眼游遍,早行刑熬过这耻辱难堪。

低臻首藏玉面紧闭羞眼,苦挣扎终盼到法场近前。

[一军卒白]

法场已到哇。

[一军卒拔剐牌至官丑前作施礼状,白]

禀太爷,淫妇带到。

[官丑持笔作勾决状,白]

绑了。

[众军卒白]

喳。

[武旦下杠,对官丑作咬牙切齿状,作势欲扑上前,被两军卒拖回,如是者 三,武旦唱]

骂刘魁狗县令无耻之尤,冤枉俺侠义女耻辱受够。

下阴曹俺去把地府走走,作厉鬼定将你魂魄尽收。

[两军卒挟武旦,分开两脚,作人形立,军卒作捆绑状,并插上剐牌]

[武旦唱]

众军卒恶狠狠凶如虎狼,他把我展四肢绑在木桩。

[军卒白]

犯人绑好。

[官丑白]

堵住两庭。

[众军卒白]

喳。

[一军卒持木杵在背后作插肛门状,武旦挺胸作痛苦状,唱]

到法场尤不肯将我轻放,又将俺后庭中强塞木棒。

[军卒又至身前将木杵放在武旦两腿间作向上插入状,武旦挺胸作痛苦状, 唱]

游街时插牝户木驴之上,行刑前却还要再尝木枪。

可怜俺守三纲未坏五常,因何故受凌辱不如妓娼。

蒙羞耻侠义女天悲地怆,问苍天怎忍见三姑冤枉?

[皂吏白]

午时三刻已到。

[官司丑扔火签白]

行刑。

[武旦唱]

按律例午时正开刀行刑,时辰到女侠我略展羞容。

千般羞万般辱三姑受罄,只盼着刽子手快动刀兵。

[一军卒持匕首作手抚乳房状]

[武旦扭头作羞耻状,复作昂首无畏状,唱]

恶军卒伸黑手摸俺胸膛,他把俺如玉乳握在手上。

[军卒作切割状]

[武旦作痛苦颤抖状,唱]

牛耳刀割左乳掉落台上,肌肤烂血迸溅痛断肝肠。

[白]

痛煞我也……

[军卒复作割乳状]

[武旦作极度痛苦状,唱]

复一刀又割去右边乳房,三姑俺再无有少女模样。

[白]

却是苦也……

[军卒将刀在武旦腿间作搅动状]

[武旦作痛苦挣扎状,唱]

羞!羞!羞!羞得我珠泪不干,痛!痛!痛!痛得俺娇躯乱颤。

恶军卒你怎忍私处乱斩,将俺这处女阴刀刀搅烂。

[白]

痛煞人也……

[作晕倒状,两军卒架住,持刀军卒白]

启禀太爷,犯人昏厥。

[官丑白]

冷水泼醒。

[一军卒持碗至武旦旁作泼水状,如是者三,武旦作醒转状]

[武旦唱]

冰冷水泼玉面悠悠醒转,似这等恶毒刑何时受完。

[白]

苦哇……

[军卒作剖腹状]

[武旦挺身作忍痛状,唱]

可恨他手不停肚腹剖烂,自玉颈直割到淫裆中间。

掏出俺肠和胃连脾带肝,却不肯挖心肺将俺命残。

[军卒作斩四肢状]

[武旦作软瘫状,唱]

受毒刑我已是气息恹恹,恶军卒又把俺四肢砍完。

只剩下光裸躯花样容颜,盼速死渴求事已在眼前。

挣将这一口气冤情高喊:

[白]

冤枉!冤枉!冤枉!

[唱]

赵三姑,受陷害,我冤!冤!冤!

[军卒作砍头状,武旦倒地]

[一军卒端托盘至官丑前白]

启禀太爷,凌迟已毕,首级在此,请太爷查验。

[一皂吏掀起托盘上的红绸,复盖上,官丑白]

将淫妇首级悬挂城门示众,曝尸三日,不准收尸。

[军卒白]

喳。

[官丑摇头白]

唉!这般美貌娇娘,这般玲珑玉体,没让老爷我摸上一摸,乐上一乐,就成 了一堆碎骨烂肉,实在是可惜。来呀。

[众人白]

有。

[官丑白]

回衙。

[军卒白]

喳。

[众人依次下场,落幕]

【完】 ----------                 花将军

作者:石砚

***********************************

《人物介绍》

【花将军的妻妾】

夫 人:张梦鸾

二姨太:张紫嫣

三姨太:吴佩佩——被房中书奸杀

四姨太:何香姐——被房中书奸杀

五姨太:葛三娘

六姨太:蔡美玉

七姨太:玉钟儿——被奸后凌迟

八姨太:钟七姐——被奸后凌迟

【采花大盗】

玉面银枪:房中书——阳具切片,鱼鳞细剐

【女犯】

押寨夫人     ——斩首

白菊花:吴小芸  ——斩首

恶厨娘:马凤姑  ——凌迟

凤凰三点头:白媚儿——被仇家奸杀

茶花娘子:何三春 ——穿刺处死

【洞庭七凤】

金凤:胡明月(二十二岁)——钩喉吊死

银凤:潘巧巧(二十一岁)——穿刺处死

红凤:席秀娟(二十岁) ——倒灌开水处死

蓝凤:徐碧莲(二十岁) ——剖腹处死

黑凤:邬巧云(十九岁) ——劈成两半

玉凤:何娇娇(十八岁) ——被坐在口鼻上憋死

彩凤:苏玉娘(十六岁) ——三缢溺水处死

***********************************

引 子

花将军当不了大官,因为他不愿意当大官;花将军经常调防,因为他喜欢调 防。

花将军叫花敏,但人们叫他花将军却不是因为他姓花。

花将军喜欢山,喜欢树,因为有山有树的地方才能藏人,能藏人的地方才有 土匪出没,有土匪出没的地方才会有女大王,有女大王的地方才是他发挥自己才 能的地方。

花将军喜欢剿匪,特别喜欢剿年轻女大王的匪巢。

他最喜欢那些武艺好的,狡猾的女大王,因为他可以同她们斗智斗勇,可以 在亲自制服她们的时候表现出自己的伟大,更可以在捉住她们以后,给她们两个 选择,一个是金盆洗手,作自己的姨太太;另一个是充英雄,让他亲手把她们整 死。

花将军曾经有许多姨太太,大都是他战利品,而这些武艺高强的姨太太又成 了他捉新姨太的好帮手。不过,相比之下,他还是更喜欢充英雄的女大王,因为 他更喜欢用各种自己喜欢的方法把她们杀死。

正因为他喜欢女英雄,所以他对这几个选择作他姨太太的女人反而不那么客 气,每有机会,他就找借口把她们脱光了绑起来,然后恨恨地教训她们。

花将军的官阶是副将,但职务却只相当于一个千总,他喜欢这样,因为一但 真的升了官,他就没有机会再在这山林里捉女大王了;他也喜欢调防,因为他所 过之处,再没有女人敢做土匪,而只有调防,他才有机会找到一个新目标。

上司很喜欢他,因为他总是能够成功地剿灭那些给地方上带来麻烦的女匪, 又不居功,这样功劳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归于上司,所以每当某个地方出现了年轻 的女响马,花将军就会被请去剿灭。

当然,军饷,犒劳之类的地方上总不能少了他的,这就叫各取所需。

(一)

花将军开始喜欢上剿匪这种差事是在二十年前,那时候他才十七岁,刚刚吃 粮当兵,虽然身怀祖传的武功绝技,却还只是个无名小卒,我们叫他花小卒吧。

在他驻防的附近山上就有一座土匪的山寨,寨中的押寨夫人喜欢自己独当一 面,带着喽兵下山作案,许多人都见过她,甚至于她在当地的名声都远远超过了 她作大寨主的丈夫。

抓到这个女匪是很偶然的,那天是他的顶头上司,派他去省城巡抚衙门送公 文,结果在路上遇见了土匪。

这伙人正不知打劫了哪家的财物,乱哄哄地往山上走,那个女匪骑着马,看 着满载而归的喽罗们,自己也十分得意,同几个喜欢拍马屁的小喽罗跟在稀稀拉 拉的队伍后面。

因为有树林挡着,花小卒看到他们的时候已经到了队伍跟前。

当发现前面有大群土匪的时候,花小卒犯了一个错误。本来他骑着马,如果 硬冲,完全可以过去,可由于事情发生得突然,乱了阵脚,他偏偏作了一个完全 相反的决定,便是想把马勒住,然后掉头逃跑。

但马是有惯性的,等马站住的时候,正好停在土匪中间,再想跑已经错过了 时机。

土匪中只有那女匪骑着马,怕花小卒跑了,便自己纵马上来。她自恃有些功 力,又见他只是个小兵,不会有什么本事,便欺他人单势孤,想单人独骑把花小 卒活捉,在部下面前露露脸。

花小卒发现犯了错误,急忙重新打马想跑,但因为刚才那一停,重新加速需 要时间,所以才跑出不足一箭之地就被赶上了。见后面女匪的马来,花小卒抽了 刀赶忙自卫。

要论起武艺来,那女匪不过是花拳绣腿,无法与花小卒家传的功夫比,只不 过花小卒当的兵不是戍边部队,入伍以来,从未经过战阵,没有经验而已。

一开始交手,花小卒因为仓促应战,缺乏信心,所以只是抵挡,心里只想着 找机会逃跑。

但头几招一过,花小卒发现那女匪的武功不过是小孩子的把式,心中稍定, 虽然仍是在招架,手脚却灵活多了。

那女人发现自己上来几招没有奏效,心中不免着急,怕在部下面前丢面子, 也就不想活捉他了,开始用起狠招,想置花小卒于死地。

如果一上来她就想杀人,也许能够得手,但这个时候,花小卒已经醒过扪儿 来,再想杀他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十个回合没过,花小卒卖个破绽,中间空门大开,那女人见了,一刀直抢入 怀。花小卒用自己的刀立着一拔,把刺来的一刀拔开,顺着自己左腋滑过去。

那女人因着急建功,招势使得老了,刀虽然走空,人却直撞进花小卒怀里, 被花小卒空着的左手顺势一带,搂个满怀,脚下一磕马蹬,便把那女人活捉过马 来。

害怕后面的土匪喽罗追上来,花小卒纵马急驰,一直跑出五、六里,心中稍 定,这才注意看手中的俘虏。那女人约么二十六、七岁,人生得十分白净,也十 分标致,中等身材,不胖不瘦,一身黑色短打,身子上挺下翘,透出一股子女人 特有的诱人气息。

被他搂着,一直在挣扎,但力气远不如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她使出吃奶的劲 儿也无法挣脱,反而把自己的上衣挣得搓起来,露出柔软的腰间一抹雪白的肌肤 和一个圆圆的肚脐眼儿。

花小卒第一次见这阵仗,下面不由自主地就敬起礼来。

他把她脸朝下按在马背上,解了她自己的腰间大带把她捆个结实,她一边挣 扎,一边威胁地喊:「混蛋,快放我下来,不然老娘就不客气了。」

见不奏效又软语轻声地说:「小兄弟,快放开姐姐,姐姐有好东西谢你。」

「什么东西?」

「无非是金银珠宝,随你挑,随你要。」见花小卒没反应,她又说:「你不 会连姐姐也想要吧?」

那眼睛里分明就是委身于他的感觉。

花小卒听了,心动了一动,他才十来岁,第一次接触女人,怎会不动心,所 以差一点儿就上了当,但马上就反应过来了。

「别来这套,如果老子想要你,也不用放了你呀,把你这么捆着不是更方便 吗?何必耽误我立功呢。」

「那你究竟想怎样?」

花小卒就那样按着她,心中判断了一下形势,这里离省城还有二十来里路, 而且前面就该出山了。

「老子要把你送到巡抚衙门去报功。」

「不要!不要!」那女人又挣扎起来:「你杀了我吧,要不就送我去督府衙 门,我不要去巡抚衙门。」

「为什么?」

「那些大兵都不是人,他们……」

「他们怎么?我也是大兵。」

「我不是说你,你是好人,可他们……别问了,你快杀了我吧。」

「我偏不杀你,非要送你去巡抚衙门。」

花小卒见她那么怕去巡抚衙门,心想那里一定有什么不一般的地方,便更加 好奇,反而更想送她去试试。

见那女人恐惧得乱喊乱叫,便从她衣服里掏了一块女人身上都有的小手巾塞 在她嘴里,然后一手抓着窄窄的肩膀,一手按住肥圆的屁股,用力把她压伏在马 鞍上,放马往省城而去。

(二)

到了巡抚衙门,把那女俘暂时寄押在班房里,然后去见巡抚递公文,巡抚张 大人让他且到前面客堂休息,等着把回复带回去。

功夫不大,巡抚又叫他堂上问话。

回到堂上,一眼就看见那个女匪跪在那里。

大人问下来:「这女匪可是你抓住的?」

「正是小的抓住的。」

「怎么抓住的?」

「来时在路上遇见她和一大群土匪,被这女人追赶不得脱身,便与她斗将起 来。这女人武艺不及小的,就把她捉了。」

「你可知她是何人?」

「小的不知。」

「哈!哈!哈!好小子,糊里糊涂就立了个大功,来呀,赏银二百两。」

「谢大人。」

花小卒没想到自己捉了一个武艺平平的女土匪竟能得这么多赏银,一时喜得 不知如何是好,要知道,如果是在乡下,有二百两银子那可就是大财主了。

「小子,你单枪匹马就能在一大群土匪中把他们的头儿给逮住,武艺一定不 错,去到院中试演一下给老子看看?」

「小的听令。」

花小卒下得堂去,抖搂精神,先打了一趟拳,又练了一回刀,使了一路枪, 然后使起祖传绝技。

这是一种极为少见的兵器,名叫杆棒,历史上宋太祖赵匡胤用的就是这种兵 器。乍一听这名字,一定以为是棍,其实不是。

杠棒是一种类似流星锤的软兵器。那是一根拇指粗的牛皮绳子,长有两丈, 其中一端装有一个鸭蛋大小的铜球。

这兵器兼有流星锤和鞭的两种优点,因为有铜头,所以可以象流星锤一样攻 击一条线,同时,牛皮绳比较有份量,所以又可以象鞭一样扫打一片,而且比锤 轻得多,最适合那些作小买卖的防身之用。

花小卒的这条杆棒,又与旁的不同,特别长,足有三丈还多,一端是铜头, 另一边兼作套索,使起来呼呼生风,看得巡抚大人频频点头。

演练已毕,回到堂上。

大人便道:「看你武功确实不错,一定受过高人指点。」

「回大人,小的的武艺是家传,祖上作过将军。」

「噢,难怪。作这么个小兵可惜了你的好本来。我看你也别回去了,去南营 作个把总,听候调遣。」

「谢大人!」

下了堂去,左右听差的都过来为他道喜,这才知道,这女匪敢情就是那个有 名的押寨夫人。这股土匪在本地人数最多,为害最重,官府想围剿已经整整一年 了,却找不到他们的巢穴。

为了荡平这股土匪,官府发下赏格,作为土匪的二号人物,这个押寨夫人的 赏格从五十两升到了二百两,不想却被花小卒,现在的花总爷轻而易举,手到擒 来。

花总爷到南营报到,一见分给自己的这帮兵,心里可乐得不得了,怎么?都 是些十来岁的半大小子,身体强壮自不必说,年龄小,不至于不服管,更可以有 同自己一样的喜好。

花总爷祖上有过功名,虽然后来家道中落,当官的窍门却知道得并不少。

一到营中,马上就把自己的赏银拿了一半出来,分赏手下兵丁,大家伙儿自 然喜欢这位新来的头儿,加上他鬼主意又多,小子们都喜欢听他的,没用什么训 斥的招儿,就把下边的人整治顺了。

过了两、三天,巡抚大人又叫了花把总去,告诉他,那个押寨夫人把什么都 招了,大军准备去剿山,命花把总带手下随营听令。

下了堂,差人们都知道巡抚大人喜欢这位新提的把总爷,纷纷过来讨好地与 他搭话。

花把总不知道巡抚大人给那女匪用了什么刑,怎么这么快就把什么都招了, 好歹她也是个绿林女英雄,不会那般不禁打吧?

一个班头模样的老差人笑道:「花总爷还不知道吧?咱们巡抚大人问女人的 案子从不用大刑,只要把刑具一摆上来,从未见有不招的。」

「为什么?」

「因为大人的刑具与众不同。」

「怎么不同啊?最多就是一下子就骨断筋折罢了,我看那个女人不象是怕疼 的呀。」

「骨断筋折?那多煞风景。」

「那要怎样?」

「咱们巡抚大人有三件宝。」

「哪三件宝?」

(三)

「蜂蜜、黄鳝、猪鬃。」

「这算啥宝?」

「啥宝?!」

那老班头道:「这刑的时候,把女人脱个精光,把蜂蜜呀涂在女人的下身, 再从下身抹一溜儿到脚上,然后把她捆到外面,山蚂蚁一闻见蜂蜜的味儿,就会 往她身上爬。这女人呀,一怕蚂蚁,二怕老鼠,三怕蛇,有这几样,不等上身, 早就吓得吱哇乱叫了。」

「噢?!」

花把总来了兴趣,这种刑法倒是没听说过,何况还要把她剥光,怪道那女人 一听要送到巡抚衙门来就吓成那样儿。

「那,还有两宝呢。」

「第二宝是黄鳝。找一个大铜鼎,里头灌上凉水,放上百十条黄鳝,然后把 女人手脚捆在一起,吊在铜鼎上面慢慢放进去,女人的下身儿正好泡在水里,然 后在铜鼎下面点上小火慢慢烧。那水一热,黄鳝就要找地方逃命,可只有那女人 的后门儿和洞子里头才是凉的。你想,百十条黄鳝往那些地方一钻,那是个什么 滋味?不用说受了,想一想都吓死了,还敢不招?」

「第三宝呢?」

「第三宝是猪鬃,有两种用法:一种是往女人的奶眼儿里头扎,那疼劲儿钻 心,比拶子和压杠子都管用;还有一种用法是拿细铜丝把猪鬃拧成这么粗的圆刷 子,往女人的屁眼儿或是屄眼子里头一捅,一转。女人那两个洞子最怕扎,这猪 鬃刷子在里面,疼又不是疼,痒又不是痒,想扛扛不过,要死死不了,那罪过, 再没女人能受得了。有这三件宝,什么样的女人到了巡抚衙门都得招供。」

「妙!真妙!」

花把总听到这里,想像着女人受刑的场面,下边硬得像根铁桩。

「不过,这能行吗?我听说这用刑是有规矩的。」

「嗨,那些规矩是给文官衙门用的。巡抚是武职,不受那些规矩的限制。再 说,要是偷鸡摸狗的小贼也没资格到咱巡抚衙门过堂,到这儿来的都是杀人放火 的江洋大盗,进了巡抚衙门,少有活着出去的,说不说都是一个死,当然也用不 着管他挺不挺得住刑。还有,这些刑法既死不了人,也不会残废,总比那什么压 杠了、跪火链好多了,爷您说是不是?」

「可不是说,妇人刑不去衣吗?」

「那也是文官衙门的规矩,是给罪过不大的女犯用的,免得她们罪不至死, 却给羞死,就为了这个才对妇人使拶子,轻易不打板子。不过,已经判了死罪的 不在此列。听说过女人打板子吗?」

「听说过,山阴县的那个打杀公婆的媳妇杀之前就打了四十大板。」

「对呀。打板子打哪儿?打屁股呀!不脱裤子怎么打?」

「可也是。」

「还有,杀头的时候女人都得脱衣裳。」

「为什么?」花把总可没见过杀女人。

「为了方便呀。别看鬼头刀快,可砍人脑袋的时候也不保险能一刀砍掉,差 一点儿都不行。所以呀,不管男的女的,砍脑袋的时候都得光着膀子,剐的时候 就什么也不穿了。女人还特殊。」

「怎么特殊?」

「除了家里肯使钱,或者是贞女失手误伤之类,老爷特别开恩用个绞刑,或 是给她们留条裤子遮羞,一般女人砍脑袋也都脱光了杀。」

「为什么?」

「为什么?就因为她们是女人。女人犯法罪加一等,正刑之外当加辱刑,还 有比脱光了示众更好的办法吗?」

「好!好!」花把总一听,拍手叫好。

忽又想起那个押寨夫人来:「那天我抓的那个女匪用的哪种刑?」

他是满心希望把那几种刑都给她用一遍,一想到那个生得还不错的女人光着 个身子尖叫挣扎的样子,他心里充满了渴望。

「上刑?用不着。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限来时各自飞。她一上堂,就有人把 她给认出来了,想抵赖也不行。大人一问:你们那些乌贼人的山寨在什么地方? 她起初不肯说,大人一生气:贼贱人,想尝尝本官的三宝吗?那女人当时就硬不 起来了,不过还算英雄,说:也罢,反正是个死,少受些罪吧。就都给说了。」

花把总听说没上刑,不免有些失望,那个本来长得不错的女人在他心目中就 丑陋了不少。

(四)

第二天一早,花把总就带着自己的手下跟张巡抚上了山。

张大人叫花把总当先锋,把那五花大绑的女匪交给他,让她带路。

那女人一开始带着他们乱转,想找机会逃跑,花把总是个琉璃作的,哪会上 当,一生气,把那女人一把拽过来,脸朝下按在自己的腿上,朝着那圆滚滚的大 屁股就是一顿巴掌。

花把总不过十七、八岁,虽然长了几根稀稀拉拉的胡子,但怎么看也还是个 半大小子,那女人已经快三十了,长得再年轻也能看出比花把总大不少,却被他 像大人教训小孩儿一样按着打屁股,那场面把两旁的兵丁看得直乐。

这女人也不甘心被人家整得这般出丑,有心想反抗,却被花把总左手拿住了 腰间要穴,又酸又麻,浑身一点儿劲儿也使不出来,那花把总是个练武人,这大 巴掌上面十分有分寸,看上去每一下都打得不重,偏偏疼得钻心,直打得她尖声 喊叫。

打够了,他说:「半个时辰之内,要是找不到你们的老窝儿,老子先脱了裤 子把你屁股打成两半,再找根大针,从屁眼儿到臭嘴用绳子穿了,挂在城墙上晾 成风鸡。」

听得周围的兵丁们纷纷笑起来,心里说,屁股打成两半儿,哪儿还有屁眼儿 可穿?

那女人可笑不出来,她看得出,这位爷是说得出来就做得出来的。

俗话说:鬼也怕恶人,那女人不是鬼,当然更怕恶人,一顿屁股已经给打懵 了,再想想自己被用绳子穿着挂在城墙上示众时的丑样子,再不敢耍花样,乖乖 带着官军找到了山寨。

花把总没想到离山边这么近的地方就有土匪的山寨,而且还盘踞了好几年。

看看那山寨的地势,除了隐蔽,实在算不上险要。

这花把总初出茅庐,不知天高地厚,竟不等后面大军跟上,就带着手下一哄 而上,直冲进寨中,不想却给他得了手,原因是土匪比官军更乱。

虽然土匪同官军人数相当,但没想到官军这么快就来了,所以防范不严,到 处都在开饭,被杀了个措手不及,兵找不着将,将找不着兵。不像官军,虽然攻 得没有章法,但毕竟知道自己的头儿在哪儿,在干什么,所以局势立刻就一边儿 倒了。

待巡抚张大人带着大队人马赶到的时候,花把总已经把土匪老巢翻了个底儿 朝天,土匪们死的死了,降的降了,所有金银细软都搬出来放在空地上,聚义厅 也给一把火点着了。

而那个大寨主呢?早在花把总刚冲到聚义厅前的时候就一刀砍掉了他半个脑 袋,眼见得是不活了。

见到急忙忙赶来的张巡抚,花把总心中得意,赶紧报告自己攻寨的经过,说 起那女人路上耍滑头的事儿,突然想到,方才只顾了带人攻打山寨,却把那女人 忘在了山坡上,这会子不知怎么样,别是跑了吧。

张巡抚大笑起来:「臭小子,光顾了立功,就不想想后果,要是人家人多, 又有准备,这会子剩半拉脑袋的就是你了。那女人跑了吧?狗熊掰棒子,拿了这 个丢了那个,哼!来呀,带过来。」

花把总一看,见两个官兵揪着那女人,一步一个趔趄地走了过来。

原来,她确实是想趁花把总带队冲进寨中的机会逃跑,却被随后赶来的大队 官军碰上,又给捉了回来。

张巡抚一问,知道花把总已经带人冲进寨里去了,怕有闪失,急忙催兵,却 只剩下打扫战场的份儿了。

这一战大获全胜,花把总手下的弟兄除了几个被树枝划伤的,还有两个搬东 西时扭了脚脖子的,都是全须全尾儿,张巡抚十分高兴,告诉花把总,回去一定 重重有赏。

回到省城,巡抚让花把总安排手下回营,却叫他自己跟着回衙门。

到了府中坐定,张大人问道:「小子,这次你立了大功,想让老子怎么赏你 呀?」

「回大人,小的虽有寸功,便却全仗大人调度得法,弟兄们舍命相搏,又有 三宝助阵,小的怎敢邀功?大人若是想赏,就让小的留在您身边,作个掌刑小官 便是。」

「什么?」张大人起初一头雾水,马上就会过意来,「他妈的,你小子敢情 是喜欢老子的三宝哇,这有何难,以后有这等事安排你干就是了。你不居功,不 自傲,这很好。不过,功必赏,过必罚,这赏必是要有的。再说,这次剿匪,你 功不可没,不赏你,你手下的弟兄们也不服哇。你且回去,等老子奏明朝廷,升 你作个七品管带。回头老子还有特别奖赏给你们。」

「谢大人。」

回营的路上,花把总心里不住地乱想,不过想的不是升官发财的事儿,像他 这样好武艺,升官发财不过是时间问题,他满脑子想的都是那个女人。

想着那天捉她的时候,自己的一只手就这么按在她的屁股上,还有今天,自 己又打了她的屁股,那屁股上的肉软软的,十分有弹性,感觉甚美。

想着自己既然摸了她的屁股,还打了她的屁股,那时候为什么没把她裤子扒 下来,不由得有些后悔,早知道武衙门和文衙门不一样,早知道对该杀的女响马 可以不择手段,为什么不趁机会占些便宜?!

最可恶的是这女人,骨头太软!三宝中竟然连一宝都没用就招了,真他妈的 没水准,应该好好教训她一下。

回到营中已是傍晚了,手下那帮小兄弟知道巡抚大人叫花把总去一定是要打 赏,自然都来给他道贺。

不多时,巡抚大人派了那老班头抬了牛羊美酒到营中行赏,凡参战的,每人 十两纹银,各个记了功劳簿,平酒方肉地大吃大喝了一顿,吵嚷了半宿,个个酩 酊大醉不提。

花把总同副手陪着那老班头和他带来的几个差人吃酒,人家岁数大,自然不 可过度劝饮,所以并没有喝醉。

那老班头神秘兮兮地对花把总说:「花总爷,巡抚大人对你营中弟兄还有特 别犒赏,不知你收是不收?」

「哪里话,抚台大人赏下来的,敢不收么?不知是什么赏?」

「总爷随我来。」

花把总跟着老班头来到屋外,那里停着几辆马车,是拉酒肉的,最后一辆车 上有一个带盖的柳条筐子,老班头命跟来的两个差人抬着那筐子进了屋,放在桌 边:「总爷自己打开看吧。」

花把总小心地把盖子揭起来一看,不由得全身的血都冲到了脑袋上。见里面 是一个女人,精赤条条,一丝不挂,捆得粽子一般。

「这?」花把总疑惑地看着老者。

「看看是谁?」

花把总把那埋在自己两膝之间的女人的头拉起来一看,见是一张十分漂亮的 脸,约么二十六、七,一条小手巾塞在嘴里,不住惊恐地哼哼,敢情就是他抓的 那个女匪。

(五)

「老人家,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把这么标致一个女匪脱成这般模样送在你营中,难道还有别的 意思吗?」

花把总当然想亲眼看看这个女土匪的光身子,但却不明白脱光了到底要干什 么,可又不敢往下问,直把脸憋得通红。

老班头突然明白过来了:「嗨,您瞧我这个笨劲儿。忘了总爷这么年轻,应 该还是童身呢,当然不明白抚台大人的意思了。告诉您,抚台大人说了,这女人 身上有十来条人命,论罪过,就该千刀万剐,不过本官有好生之德,免去凌迟之 苦,没入娼籍,叫她去营中侍候着,等刑部批复以后,让她死个痛快的。您明白 了吗?」

「有点儿明白,就是送到这儿让弟兄们嫖,抵她凌迟之罪,是不是?」

「您真是明白人。」

「这抚台大人的意思我明白,可我不会嫖哇。就是我手下的弟兄,也都和我 差不多的岁数,对这事儿都是砖头扔在井里……扑通(不懂)啊。」

「总爷,难怪抚台大人喜欢您,当兵的就得像您这样实在,少来文人那些虚 头巴脑的,我看您呀,早晚有大发达。小老儿年长几岁,别的不懂,就是对这事 儿还知道一二,要不,我就卖卖老,给您说说?」

「那是最好。」

老班头就让两个差人把那女人从筐里拎出来,扔到花把总的床上,把捆着的 腿解开,光让她反绑着手,然后两个人按着她那不停扭动的身体。老班头叫花把 总过来,把这女人身上哪儿是怎么回事儿,从头到脚给他讲了一遍,又告诉他怎 么同女人交合。

敢情这回事儿这么简单,只不过一、两句话的事儿,花把总就都明白了,不 过他还是喜欢老班头把那女人一个脚趾头一个脚趾头地给他掰扯,因为他发现嫖 女人的妙味并不全在捅那肉洞的几枪。

老班头给他讲完了,对他说:「怎么样,把总爷,试试吧,自己弄得了吗? 要不要我这两个差人帮你?」

听完了介绍,这位花把总早就有些按捺不住了,急忙说:「不用,不用,都 捆成这个样子了,我一个人还弄不成那不是太废物了?」

「那好,您慢慢弄,我们先走了。」

「好好好,那就不送了。」

花把总早就迫不及待了,忽又脑袋一转:「哎,别走,有福同享,好事儿大 家一快儿乐乐。」

「也好,也好,我们就先在屋外边等着,要帮忙的时候言语一声。当心,别 让她寻了短见,到砍头的时候没了犯人。」老班头其实也早想得不行了。

两个差人刚一松手,那女人就急忙想翻身起来,那哪成啊,花把总一把按住 她的肩头把她重新按倒在床上。

屋里就剩下他和她两个人,她拼命挣扎,想翻身爬起来,但她发现,这位花 把总一个人的力量就比那两个差人强,一只手按着她,却像座山一样,上身儿一 点儿也动不了,只有两条粉腿乱蹬,却也起不了任何作用。

现在真后悔当初为什么非要逞能去斗他,死倒没什么可怕的,可一想到自己 这么大一个押寨夫人,从此就成了娼妇不如的烂货,不由得悲从中来,眼泪扑鲁 鲁象断线的珠子一样掉下来。

花把总不是个硬心肠的人,他知道那女人为什么哭,有心放她一马,但又一 想,这女人又不是良家妇女,这是她当土匪活该受的耻辱。再说,巡抚大人特地 派差人送来的,就算他自己不玩儿,也不能不让手下玩儿啊。

便硬下心肠来骂道:「哭什么鸟哭,怕被人嫖就别当响马。再哭老子派人把 你拉到大街上去嫖。」

那女人一听,真要让人家拉到大街上去,当着全城老少的面被人家嫖,那人 可就丢得更大了,吓得不敢再哭,可一时又控制不住,哽噎着,憋得一张本来十 分白净的俊脸都变成了青紫色。

知道一切都无法挽回,她也不再挣扎,绝望地别过头,身子一松,整个人软 得象根面条儿一样。

花把总也不管她,把按肩膀的左手挪到她胸脯子上,握住一只白白的奶子, 依然按着不让她动,右手却把她近处那条腿拎起来,把她脚腕夹在腋下,手则顺 势从她那大腿后面滑下去,抚上了她那肥腻腻的大白屁股。

那女人身上的肉像那张脸一样又白又细,不,应该说,比她的脸更白更细, 嫩得能捏出水来。

两颗奶子站着的时候像一对小碗,现在摊在胸前变成了两只圆碟子,铜钱大 的乳晕中间生着两颗小奶头,像花生米一样,红红的,尖尖的,十分耐看。

她的小腹扁平,带着少量的肌肉纹理,腰儿细细的,髋部曲线圆滑柔和,小 腹下十分明显的腹股沟儿形成一个钝角,在那角的项端,一个小孩拳头大的圆圆 小丘上生着一丛卷曲的黑毛。

那毛不算密,呈倒三角形分布,向两腿间延伸了一寸多,再向里就没有了。

在那阴毛组成的三角项端,有两片厚厚的肉唇,因为一条腿被花把总拎着, 两腿大敞,那两片肉唇也分开了,里面是两片更小一些的肉唇。

花把总左手揉弄着那女人的奶子,眼中看着那女人的下身儿,见那女人两片 小阴唇前端那一颗豌豆大小的圆形突起,想到老班头告诉他的,女人这个地方十 分敏感,便好奇地用右手的中指伸过去一按。那女人果然哼了一声,浑身一抖。

把总爷觉得挺有意思,便按着揉弄起来,他感到那女人的身子紧张起来,嗓 子里不停哼哼着,身子颤抖着,微微扭动,不一会儿,从那两片小阴唇的后面便 流出了一股稀薄的液体。

此时花把总也摸得够了,下面的枪也硬得像铁橛子,便放下那女人的腿,自 己用右手解开衣服,掏出自己的巨形肉棒来,也不管她愿意不愿意,也不管她是 疼是痒,扯开她的两条腿子,便自顾将龟头塞进那小阴唇之间。

女人起初有点要躲的意思,随后便安静下来。

花把总年轻力壮,并没有刻意用力,只是把下身稍稍挺了挺,便齐根插了进 去。

他发现那咱感受真是好极了,这女人虽然年近三十,但大概还没生过,肉洞 里面非常紧,像一只温暖的小手一样用力抓着花把总的肉枪。随着花把总开始抽 动,那女人的身子也一挺一挺地,两只奶子一上一下地乱抖,更让花把总感到兴 奋。

他毕竟是头一次,感觉特别强烈,还不知道控制自己,所以不过插了四、五 十下,便感到一股热流冲了下去。 ----------                 (六)

那女人在营中关押了十来天,每天用她的肉穴替一、二十个兵丁磨杠子。

那一天,巡抚大人把花把总叫到府中,说刑部批文已下,将女匪枭首示众, 叫花把总掌刀,花把总十分高兴,当即领了令,回去叫手下把那女人准备起来。

这一晚,兵丁们给那女人洗了澡,把头发随便挽成一个大髻盘在头顶。那女 人似乎明白将要发生的事情,也似乎很希望那事情赶快发生,所以特别合作。

那女人被押到营中的第二天,为了关押那她,在粮草库里专门打了一个大木 笼子,里面铺上棉花套子,那女人每晚就睡在里面。

四更天,兵丁们就把她叫起来,先用挠钩从外面搭住手脚,这是每次把她放 出来的时候必须的,因为她毕竟会武,如果把总在不在跟前,小兵们是打不过她 的。

笼门一打开,两个兵丁过去接住她的两手扭住,然后拖出笼子,立刻又扑上 几个人,用绳子把她五花大绑捆了个结实,再拌上两只脚,背后插上斩标,这才 架起来抬到街上。

街上停了一辆毛驴车,车上立了一根碗口粗的矮木桩。

女人被架了上去,背靠那木桩跪好,先在乳房上下各勒了两道绳子揽在木桩 上,再将两脚从木桩两侧绕过去,交叉着捆在一起,使她只能分开两腿跪着,让 人家看着两腿间的春宫游街。

整个行刑的事儿全都由花把总的手下负责,这帮臭小子对这件差事可是十分 有兴趣,除了捆人架人的四个,鸣锣开道的四个,还有负责组成押送队伍的二十 个人,其他人一大早就都跑到街上去,大呼小叫的把全城人都给吵起来看热闹, 并早早的跑到法场去维持秩序。

花把总负责掌刀,所以不跟着去凑热闹,自己在营中喝着茶等着日上三竿, 快出门的时候,抚台大人又派那老班头过来给花把总作些指点,两人便一道骑着 马到法场来。

那女人在城中游遍了大街小巷,最后押到西门外的空场上。那里是行刑的专 用场所,有一个五尺高的石头台子,上面的石头上还凿有许多五寸粗,一尺深的 圆洞,用来放置捆人的木桩子。

花把总到法场的时候,那女人已经被拉到台上,跪着捆在一根木桩上展览了 小半个时辰了。台下人群黑压压一片,又是起哄又是喝彩,还夹杂着对那女人的 各种难以入耳的议论。

那女人红着个脸,低着脑袋一声不吭。

花把总上了台,见到这个剿匪的大功臣是个只有十几岁的小伙子,台下一片 赞叹,使他感到特别得意。

快到午时初刻时,才见本城县令带着知事人等乘轿而来。

这女匪并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人物,用不着巡抚大人亲自监斩。

县令一下轿,便命人点了头一通追魂炮,然后到台上验明正身,还向花把总 拱了拱手,使这位总爷有些受宠若惊。

其实这就是人家县令会当官,虽然花把总现在官阶比他低,但花把总是巡抚 衙门的红人,而且马上就要升管带,与他这个七品县令平起平坐,况且清朝重武 轻文,武七品可就比他这个文七品吃香多了。

因此,不光不敢在他面前摆县太爷的架子,还得设法讨好他。

县令下了台,去到对面另一个台子上的席棚中坐定,那是专为监斩官设的公 案。有差人把女犯的亡命招牌递上去,县令用红笔把那上面的斩字一圈,犯人的 名字上一划,然后重新给她插回背后,这就算从世上除了名。

二声追魂炮响过,老班头低声吩咐兵丁,把那女人从木桩上解下来,架到台 前跪下,按倒上身,撅起屁股,寻一个鸡蛋大小的卵石,给她塞在屁眼儿里,说 是怕吓出屎来,花把总看得脸红耳热,却是又长了一回学问。

那女人此时倒也十分英雄,没喊没叫没挣扎,老老实实地跪着,反倒把个丰 满的酥胸挺得高高的,本来因为羞耻而低着的头也抬起来了,台下便多了些喝彩 声,少了些色情议论。

终于到了午时三刻,最后一声追魂炮响起后,架人的兵丁把那女人的斩标拔 了,让她跪直了,微低下头,伸长了雪白的脖子。

花把总把鬼头大刀上的红布套取下来,走到那女人身后,觑准了那长长的脖 子,见那女人的身子微有些抖,心里不免又骂了一句:「脓包」。

用余光瞅着,见县令把一支火签丢了下来,一群站堂衙役喝一声:「斩!」

声音刚起,花把总的刀已经从那女人的脖子上掠过,一颗美丽的人头应手而 落,直落到台下去了,血沫子扑哧扑哧地喷起老高。

没了头的身子摇两摇,晃两晃,向前扑倒在地,两腿交替蹬了几下,然后半 撅着那雪白的大屁股停止了垂死的挣扎。

花把总将刀在那女人的屁股上蹭了蹭血,重新用红布包起来交给手下,转身 下台。扯下了代表刽子手的红布巾,从一旁的手下手中接过自己的军服穿了,然 后同老班头并肩回营。

这边的兵丁们把女人的首级挂上城墙,没头的光身子拖到台下,四仰八叉一 放,任人参观不提。

(七)

不过三、五日,兵部批文下来,花把总果然授了武七品,作了个候补管带。

一月未过,兵部又下批文,从巡抚议,设绥靖营,把花管带由候补转了正。

这绥靖营其实是张巡抚建议设立的独立建制,是个专门负责剿匪的小分队, 不过几百人,为了行动时的统一指挥,花管带的权力可不小,配合行动的驻军, 管带以下均受其节制,俨然是提督的地位。

花管带接到官防印信,就以自己原来的部下为主,又到其他营中去挑选了一 些年轻力壮,而且脑袋瓜子灵活好使的组成了绥靖营,亲自教授武艺,研练各种 阵法。

花小卒一下子变成了管带爷,真是风光无限。

才上任不久,又有老班头找到花管带,为巡抚大人的掌珠三小姐提亲。且不 说张巡抚是顶头上司,自己的前途全掌握在他手里,就是这位三小姐张梦鸾,虽 然没有见过,也早听说是个艳名远播的大美人儿,花管带哪有不依之理,马上就 答应下来,亲赴巡抚府重新拜见老丈人。

谁知到那儿却遇上了坎儿。

原来这位三小姐将门虎女,从小练武,十八般兵刃样样精通,就是有些心高 气傲,一心想嫁一个武艺高强的如意郎君。

虽然也听说过这位花管带剿匪立功的事儿,但打个把土匪需要多大本领却不 搂底,所以不愿轻易把自己给了人家。

巡抚回来一说起合婚之事,三小姐就埋怨他不同自己商量,还说,自己要同 花管带比武,除非他能打赢自己,否则自己宁愿老死闺中。

巡抚张大人对这位三小姐可是爱如掌珠,不肯逼她,可自己又实在是喜欢这 位花管带,怎么办,只得同花管带商量。

花管带也希望娶个会武的老婆,可以同自己一道切磋武艺,不过总是面有难 色。

因为这种比武太难了,出手轻了怕输,出手重了又怕老丈人心疼。

张巡抚看出来了,便安慰他道:「贤婿不必为难,我这女儿被老夫惯坏了, 自以为武功天下第一,不知天高地厚,也该有个人教训她一下儿。贤婿不必有所 顾忌,只管与我重重地打来,让她多吃些苦头才好。」

花管带知道,这一关是躲不过去的,只得答应。

此时正是黄昏时分,张大人叫花管带随他到后院演武厅坐下,吩咐唤三小姐 前来。

这位三小姐一露面,花管带便看得痴了。

只见那女孩儿约有十五、六岁,面白如玉,直鼻小口,美艳如花。高高的个 儿,穿一身翠色短打,紧裹着玲珑玉体,胸脯儿挺挺,美臀儿翘翘。一条大带扎 在腰间,益发显出细腰如柳,袅袅婷婷。

三小姐见了张巡抚施礼问候,花管带不待引见,急忙起身给小姐施礼。

这小姐爱答不理,给了他个下不来台。

张巡抚叱道:「丫头,他是你未来的夫君,不可如此无理!」

三小姐马上撒起赖来:「爹!还没同我比过武,怎么是孩儿的夫君?!」

「要是人家赢了呢?」

「女儿终生为他洗脚提鞋,做牛做马,任打任骂。要是他输了呢?」

「在下输了,愿给小姐为奴。」花管带被三小姐激起了性子,急忙接过话茬。

「呸,谁要你为奴。若是你输了,就跪在本小姐面前,让我用绣鞋打二十下 脸。」

这可是要命的事,假如真个娶了她,让老婆用绣鞋打脸那叫闺房之乐,可被 别人的女人用绣鞋打脸就是奇耻大辱,都死得过了。

「好!就依小姐。不知怎么个比法?」

花管带这个气呀,心说:「倒看你有几多本领!」

「哈哈哈哈。」张巡抚见花管带被激起性子,十分高兴:「依老夫之见,以 三场为限,先比轻功,再比拳脚,最后比兵刃。先得两阵者胜,如何。」

见两个人都无异议,便道:「如此就下场比来。」

花管带冲三小姐一拱手:「三小姐先请。」

三小姐也不谦让,鼻子里哼一声,直走到院子里,左右看了看,稍一蹲身, 轻轻一纵,便蹿起三丈多高,落在左边高一些的大柳树顶上,细细的柳枝只稍微 沉了一沉。

连花管带也不由得叫出好来。

不过,这心里可就有些作难,因为这棵柳树是院子里的制高点,无论如何自 己也不能再比她跳得高了,就算平齐也不行,因为人家已经占了那里,自己总不 能同人家身贴身站在一块儿呀。

看来这三小姐是存心给自己出难题。

花管带故意一脸难色地走进场中,然后随便窜上院子另一侧稍矮一些的柳树 上。

在树梢上站了一站,拱拱手跳下来,然后说道:「三小姐轻功超群,在下输 了。」

三小姐十分得意地跳下来,往堂上叫到:「爹爹,女儿赢了。」

「傻丫头,这一阵是你输了。」

「怎么是孩儿输了,明明是我比他高嘛。」

「可你纵身之前先蹲了一蹲,上去以后那树梢又沉了一沉,人家并没有作准 备,直着腿便跳起来,而且树梢纹丝没动,功夫可比你深多了。」

「我不管,我比他高,是我赢了。」三小姐耍起赖来。

「岳父大人,这一阵是小姐赢了。」

「好好好,既然人家让你,就算个平手吧。」

三小姐便不再说。

(八)

「你两个再比试拳脚,记着,点到为止,不可伤人。」

花管带可不舍得把这般一个玉人儿打伤了,自然答应得十分痛快。

回到场中,两人丢开架式,花管带本想让她三招,可一见这三小姐十分爱面 子,一让她恐怕会激怒她,便决定在招式上暗中让她。

「请小姐出招。」

等一打起来,花管带发现这位三小姐的武功还真不是盖的,不小心应付真就 要坏。倒不是说她武功能高出多少,只是花管带束手束脚。

因为三小姐是个大姑娘,如果上阵交锋,性命相搏,就没有许多顾忌,可这 是招亲,许多部位都打不得。

首是躯干部位绝对不能沾边儿,脑袋脖子是致命的地方也不能碰,就只剩下 四肢能打,可哪那么容易呀,所以,这一交手就是百十个回合,两人都见了汗, 还是不分胜负。

张巡抚在上面看得清楚,知道花管带的难处,便喊到:「贤婿,你赢了,她 便是你的妻室,不必有那么多顾忌,就像你捉那女匪一样,把她擒上堂来。」

花管带听是听见了,可哪敢呐!还是得小心应付着,寻机会赢她。

到底花管带功夫强得多,终是得了一个机会,候三小姐一脚望面门上踢来, 他稍一闪身,用脚在三小姐支撑腿的脚脖子上轻轻一勾,她便失去平衡,一跤往 后便倒。

花管事怕她摔着,赶一步过去,伸手在她腰后一揽,把她扶住。

「承让。」

不想三小姐随手一巴掌打在他脸上,「呸」了一声跳在一旁。

「丫头不可无礼。」

巡抚在上面看见,知道花管带可能会着恼,急忙喝叱自己的女儿:「人家怕 你摔着,扶你一把,如何出手伤人!」

「哪个要他扶!」 三小姐知道是自己错了,可还是嘴硬。

花管带这回真生气了,心里说:等下一场比试,定要让你知道厉害,磨磨你 这大小姐性子,不然以后怕不骑到丈夫头上来了。

「此番可是贤婿赢了。」

「就算他赢吧。我还要同他比兵刃。」三小姐这次总算没耍赖。

「丫头,我看就不用比了吧。这刀剑无眼,难免着伤,难道你还看不出来, 人家比你高得多呢。」

「不,一定要比!不比怎么知道有没有比我高。怕伤人,我不使刀枪,使棍 行了吧。」

「哈哈哈哈!」巡抚又笑起来:「还使棍行了吧?你不就是棍使得最好吗? 贤婿,你用什么?」

「小婿就用杠棒吧。」

「甚好,甚好,贤婿把兵器带来了吗?」

「不曾带来。不过,这是比武,又不是性命相拼,用不着那上面的锤头,也 就不一定非要那杠棒不可,使拇指粗的棕绳也是一样。」

「这好办,紫嫣,去与姑爷寻条棕绳来。」

紫嫣是三小姐的贴身丫环,答应一声,便去马房讨了一盘准备作缰绳用的棕 绳,拿回来递给花管带。

这花管带接过棕绳,取刀割下三丈来长一段,三、两下把绳头扎好,省得散 了。

巡抚看他手下利落,不免更是喜欢。

三小姐一见那兵器,心里便有些发忤,为什么?没见过呀。

她从小跟着父亲练武,十八般兵刃样样使得,也都知道各种兵刃的弱点,知 道怎么破,可就是这绳子当兵刃的没见过,不知怎么使,也就不知道怎么破,心 里说,这次是输定了。

有心别比了吧,但开弓没有回头箭,只得硬着头皮去兵器架子上拿了条齐眉 棍,在圈子外站定了,摆个架式,说道:「这次你来攻。」

她本心是想先看看人家的兵器怎么使法,再去想怎么破,这也算是一种不错 的战略,可惜功夫上有差距,再落了后手,根本就没有翻本儿的机会。

花管带也是恼恨她不知进退,上来就想给她个教训,所以也没谦让,手腕一 抖,那绳头就箭一样直奔她咽喉而来,把她吓了一跳,没想到一根软软的强子竟 能直来直去地当枪使。

那绳子是软的,不敢用棍去拔,怕被他缠住,忙一闪身想躲出去,却不知绳 子的另一头已经悄悄到了下盘,把她两只脚腕缠住了,花管带轻轻一拉,三小姐 就一屁股坐在地上。

花管带手一抖把绳子收回来,道一声「承让」。

「这个不算。」三小姐与人比武,从没吃过亏,现在当着老爹的面给人家摔 个屁股墩儿觉得很没面子,又想耍赖。

「丫头,明明让人家摔倒了,怎么又不算?」

「人家还没准备好,他就动手,就是不算。」

「那好,这次你来攻。」

三小姐想来个突然袭击,人家话刚出口,她人已经窜上来,一棍戳向花管带 的面门,心想,我这直来直去的打法,看你用软兵器怎么防。

可惜棍到跟前,不知怎么就被人家缠住了,人家一夺,她不敢不松手,否则 被人家拉进怀里那多不好意思,这次又输了。

「不算,不算,人家没看清。」她又开始耍赖。

花管带也不争,也不吵,把棍给她踢回去,让她再来。

三小姐这次舞着花过来,看看都到跟前了花管带还没动作,心里说:这次该 着你输了。把棍突然顺直了,整个人蹿起来,连人带棍直向花管带飞过来。

这一次三小姐输得更惨。

人在半空,就见那绳子突然抖起来,像条怪蟒一样来缠那棍,她怕再让人家 把棍抢了去,急忙向回一收,绳子却跟过来,把她连人带棍缠了七、八道,有那 棍子支着,把她整个捆得直挺挺的,平着就往地上掉。

这次她可是真的怕了,自己捆成一根棍儿,一动也动不了,要是掉在地上, 那可就摔一个鼻青脸肿,破了相可怎么办?一想到这儿,吓得尖叫起来。可就在 她将要掉在地上的一瞬,花管带不知怎样就到了她的身边,两手一抄,把她接住 了。

花管带把她轻轻放在地上,抖开那绳子:「这番又承让了。」

「不算不算。」女孩子就是这般输不起,赢不了就耍赖。

花管带一听,怎么?还不算?

「抚台大人。三小姐既然不愿嫁我,这门亲事就到此为止罢。」

「贤婿莫急。」巡抚一看,也有些着恼,「这婚姻大事,父母做主,由不得 她不依。」

「大人,俗话说,强扭的瓜不甜,小姐既然不愿意,过了门去也不得美满, 还是算了罢,大人的厚意,末将心领了。」

「丫头,你怎么说!」张巡抚的脸色十分难看。

三小姐这回害怕了。

比武之前,她并不知道这位花管带有多大脓水,不愿意随随便便就嫁了。

等一比试,人家比她高着一大截呢,就是老爹的武功也未必高过他,这心里 就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如意郎君,只是因为意气用事惯了,不肯认输,谁知道竟把 人家惹恼了,这要是煮熟的鸭子给飞了,那可就惨了。

老爹一问,这愿嫁的话又说不出口,心里一急,眼泪就出来了。

「愿嫁就说愿嫁,不嫁就说不嫁,哭什么?」张巡抚就见不得人哭,可这三 小姐偏是越问越急,越急越哭,越哭越说不出话来。

「大人,小姐不愿意,您就别再逼她了,末将这便告辞。」

说着,花管带起身要走,这下子三小姐可急了,也顾不得什么脸面了,一纵 身跳到前边把他挡住:「别,别走。谁,谁说不嫁了。我,我,我是说,不算你 赢。」

说完了,突然破涕为笑,头也不回,一溜烟儿跑回绣房去了。

(九)

后面的事自不必多说,总之这位三小姐张梦鸾成了花管带的夫人。

洞房之夜,花管带也不管好歹,把新娘子掀翻在床,三两下剥得干净,露出 一身如雪香肌,拿了好几盏灯到床边,借着灯光一边欣赏,一边双手齐出,这手 捂着酥胸,那手按着粉臀儿,揉面一样把她揉搓了小半宿,直把她羞得粉脸儿通 红,摸得得落花流水,然后才亮出自己的家伙,一炮轰开城门后,杀了个七进七 出。

等花管带从三小姐身上爬起来,却见她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地躺着,叫也叫 不应,活像死了一样,可把花管带吓坏了。摸摸心还跳,试试还有气儿,这倒是 怎么了?急得他撅胳膊撩腿折腾了半晌,三小姐才睁开一双秀目。

「娘子,你怎么了,可把我吓坏了。」

「还说呢,人家都被你插死了。」三小姐红着个脸嗔怪地说,然后便把个精 赤条条的身子扎在花管带怀里,再不肯起来。

小两口甜甜蜜蜜,腻腻歪歪厮混了三、五个月,这位夫人的大小姐脾气就又 犯了,稍不如意就摔盆砸碗,与花管带大吵大闹,撕撕掳掳地纠缠不清。

起初花管带还让着她,后来闹得越来越不像样子,都快骑到花管带脖子上来 了。是人便有三分火性,何况花管带又是个武将,哪能由着她这么折腾,这一天 她又闹,终于把花管带给激怒了。

这花管带也不管她是巡抚大人的千金小姐了,一把把正在大吵大闹,舞着粉 拳乱打的三小姐扯过来,拖到床边,面朝下按倒在床上,大巴掌照着那粉臀儿就 一通狠揍。

这三小姐大穴给人家拿住,想挣扎挣扎不动,连忍疼的劲儿都使不出来,疼 得哇哇直叫,就像那个女匪在山上被花管带打屁股的时候一样,只是这一次花管 带没忘了把三小姐的裤子扒下来,直接揍那个雪白的大光屁股。

打完后,花管带也不管她在啼哭,把她光着屁股丢在床上,自己拂袖而去, 跑到前面书房去生气。

过了一会儿,老院公来报,说夫人带着丫环紫嫣回娘家去了,花管带心里这 才有点儿慌,人家到底是抚台大人的千金,怎么说打就打了。

想到这儿,赶快叫家人备马,又准备了点心盒子自己拿上,一溜烟儿望抚台 衙门而来。

走到半路,见三小姐的轿子回来,小丫环紫嫣跟在轿子后面,花管带急忙过 去询问。

小丫环神秘兮兮地说道:「老太爷叫我把小姐给姑爷送回来,说要是在路上 碰上您,告诉您不用去府中看他,有什么不明白的,回家看了小姐便知道。」

花管带听了十分狐疑,伸手去拉轿帘,却被小丫环拦住。

「这里不方便,回家才能看。」

花管带一听,心下不安,想着:「这轿中一定不是三小姐,说不定是岳爷大 人让用轿子抬了个家法回来,让我自己揍自己一顿好给三小姐出气。要不然,为 什么只有小丫头一个人答话,三小姐坐在轿子里,吭都不吭。」

到了府中,小丫环叫轿夫把轿子直接抬进内宅,放在花管带的卧房门口,然 后吩咐人都出去,请花管带自己把轿帘打起一看,花管带更是傻眼。

只见三小姐被条绳子五花大绑着,连脚捆得结结实实,背后背着一条一寸五 分宽的厚竹板,眼泪汪汪的坐在那里。

「呀!娘子,这是怎么了?」花管带急忙过去给她解绳子,却被她一扭身躲 开,说什么也不让他动。

「紫嫣,这是怎么回事?谁干的?」

「除了老太爷老夫人,谁敢把小姐给捆起来呀。」

「为什么?」

小丫环便一五一十把事情经过讲了一遍。

原来,这位三小姐挨了打,心中气恼,也不打招呼,便带紫嫣回了娘家,见 了母亲,把挨打的事儿一说,又脱了裤子让母亲看那一屁股红红的大巴掌印子, 可把老太太心疼坏了,急忙叫丫环去书房请了老爷过来,让他替女儿出气。

人家巡抚是明白人,一听女儿挨了揍,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大胆奴才!姑爷是个明礼之人,又知道你是老夫的女儿,怎敢随便出手, 分明是你这奴才有违纲常之道,不敬夫君,闹得太不象样,他实在气不过了才动 手打你,你道是也不是?」

别看三小姐在家十分娇惯,却还是害怕父亲,更不敢在他面前说慌,见老爹 爹把真相戳穿了,便不再言语。

「大胆奴才,为父平日怎样教导于你,夫妻之道如君臣父子之道,以妻违夫 就是以下犯上。他是你的丈夫,就是你的天,不要说你有不恭敬之处,就是他心 中烦闷,想找人出气,作妻子的也该把脸送上去让他打。你不向姑爷认错赔礼, 还敢回来告状,直是没规矩!我问你,你回来,姑爷知道吗?」

三小姐摇摇头。

「女人出嫁从夫,就是人家的人,未经夫家许可,不许回门,你难道不知道 吗?!你不知礼义,给为父丢人现眼,就该尝尝我的家法。来呀,家法侍候。」

老太太一听,别呀,女儿外面挨了打就够窝心的了,就算不给她出气,也别 再打呀?赶紧过来拦着。

张巡抚冲着老夫人就骂:「都是你这贱人,从小娇惯她,把她都惯坏了,不 让她得些教训,怎么知道该如何作女人。」

「老爷,女儿是错了,可是姑爷已经教训了她,您就别再打她了,就看在妾 身份上,饶她这回吧。」

「也罢。」张巡抚其实也不舍得真打她。

「老夫气就气她惹了事,不去认错,反而回来搬弄是非。紫嫣,拿条绳子把 这奴才捆结实了,放个家法在她背上,给你家姑老爷送回去,要打要骂都由他。 告诉你家姑老爷,若是不想要她,写封休书,再给条绳子让她自己上吊,别让她 回来给我丢人。」

嘿!人家这老丈人当的!听小丫环一讲,花管带感动得都快哭了,赶快叫紫 嫣:「还不快给夫人解开?」

紫嫣一听,忙不迭去解绳子,却被三小姐一扭身甩了个趔趄。小丫环不敢再 动,拿眼睛看着花管带。

花管带自己过去给她解绳子,又被她赌气甩开。

「不要解,我就这么捆着。」

花管带清楚,这会儿她也知道错了,只是面子上下不来,好言好语解劝,还 是不听,花管带便把她一抱从轿里硬抱出来,进了里屋放在床上。

回头叫紫嫣召轿夫来把轿子抬走,然后又叫紫嫣到房外侍候着,自己关了门 回来,软语轻言在三小姐耳边陪不是,越说吧,小姐越委屈,越哭得凶。

花管带与她过了这些日子了,知道怎样对付她。

说不如做,便一把把她按倒,也不管她胡挣乱扭,三两下把衣服扯开脱了裤 子,就那么捆着,一肉枪把她给捅翻了。

敢情这一招儿挺灵,那巨物刚一进去,她就不再挣扎,三、二十炮一过,哭 声便止,等百十下以后,下边流成了河,就光剩下动情的哼哼了。

这场肉搏战持续了挺长时间,花管带看着三小姐倒背着手,挺着两个奶子挨 插的样子比平时更动人,所以他也就更勇猛,更狂放,把个三小姐插得更爽,更 浪。

有人说,第一次常常会影响人一生的兴趣,这花管带的第一个女人是那个押 寨夫人,那时候也是捆着干的,这种反绑着的形象在他的脑子里形成了一种特别 的美感,所以在他以后的几十年中,一直对捆绑着的女人特别感兴趣。

三小姐知道后,便经常叫丫环把自己捆起来送给花管带作礼物,夫妻关系也 从此变得格外甜蜜和牢固。

花管带也不是个傻瓜,俗话说: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

张巡抚绑送女儿的事让花管带特别感激,把三小姐一顿肉杠子打服了。起身 穿好衣服,急忙吩咐备马备轿备礼物,亲自带着三小姐到巡抚府上看望,老头子 自然高兴,置酒相待。

一场可能的大风暴云消雨散,这便是人家张巡抚和花管带会做人的地方。

(十)

三小姐的事儿过去了,花管带的事儿还没完呢。

过了一年有余,新婚的热乎劲儿渐渐过去了,男人的花心就表现出来了。

花管带是个欲望十分强烈的人,每天必要,而且得要好几次,可三小姐一个 月总是会有几天不方便的日子,每到这几天,花管带时不常的,眼睛便向紫嫣身 上溜。

过去富人家里有了女儿,常常很小时候就买一个岁数差不多的小丫头,半仆 半友地侍候着小姐,这便是小姐的贴身丫环。

由于每天从早到晚都在一起,所以对小姐心里想什么,贴身丫环知道得最清 楚,而且小姐有什么心事也都会对这贴身丫环讲,等小姐出嫁的时候,这贴身丫 环一般也当作嫁妆陪送过去,便成了通房大丫头。

什么叫通房大丫头,就是睡在主人房里的丫头。

一般大户的居处都是一明两暗三开间,卧房里有床,堂屋里一般都有一个可 坐可卧的榻,平时主人在屋里便坐在榻上,晚上就是近身的仆人睡觉的地方,为 是的是端个茶,递个水的方便。

结婚以前,公子房间里的榻给小厮睡,小姐房间里的榻给丫环睡,成亲后, 主人房间里就不能有第二个男人住,所以只有通房大丫头才能睡在这里。

由于整天在一个房间里生活,主人的私生活从不避着她们,而且男女主人沐 浴也是她们在跟前侍候,而她们自己换个衣服洗个澡什么的也不能说:「老爷, 我换衣服,您出去。」

所以实际上,通房大丫头多半最后都成了男主人的姨太太。你看《红楼梦》 里凤姐那个丫环平儿就是典型的通房大丫头。

由于小姐的终身也多半意味着自己的终身,所以贴身丫环对小姐的婚姻之事 比别人更上心,否则《西厢记》里的小红娘干嘛那么起劲儿的折腾啊。

这紫嫣也是由贴身丫环被陪送过来成了通房大丫头,她比小姐小着两岁,大 眼睛滴溜溜的,十分机灵,就和那个小红娘似的。

跟着小姐过来的时候,她还只是个嫩芽芽,一年的光景,已经发育得十分成 熟,原来核桃似的胸脯变成了小茶碗大的两个小山,瘦瘦的屁股也变宽变圆了, 一走路那小腰扭呀扭的,实在惹人怜爱。

刚来的时候,紫嫣见到花管带时总有些羞涩,有些特别的事儿都想办法躲到 他看不见的地方去,晚上主人唤她端茶递水的时候,总是等穿戴整齐了再过去, 时间长了,躲得有些辛苦,也就不那么避讳了,而且主人叫的时候常常很急,根 本来不及穿衣服,便只戴着个红兜兜儿进去。

紫嫣本身就是个俏丫环,这一身肌肤一点儿也不比三小姐差,那一副雪也似 的香肩粉臂儿往花管带眼前头这么一亮,加上弯腰递水时候从红兜兜儿上露出来 的那浅浅的乳沟,怎不叫花管带动心。

可女人总是嫉妒的,即使紫嫣是小姐从小一起长大的,这自己的男人却也舍 不得让她碰。

有时候花管带的眼睛往那边溜溜,三小姐就酸不溜丢地说上几句风凉话,这 天过中秋,同花管带一齐回娘家的时候,就私下里对母亲说起。

这次老太太倒没有迎合女儿说话:「嗨,男人嘛,三妻四妾不算什么,看你 爹爹,都那么大岁数了,还不是一个又一个的往回娶。管不住的事儿就别管,要 不然他们在外面置个外室,干脆连家都不回了,那不是更糟糕吗?再说,他都是 个管带了,大小也是个七品官,以后还有升迁的机会,没个三妻四妾的,也让人 家说他没本事,面子上也不好看。我看那,还不如顺水推舟,就把紫嫣给他收了 房,他也得感谢你,紫嫣也得感谢你,好歹紫嫣是和你一起长大的,就算他以后 再娶了,也总有紫嫣和你一条心,在家里呀,有了紫嫣作帮手,你说话就更管用, 你说是不是。」

三小姐一听也是这么个理儿,谁让自己是女人呢。回到家里,三小姐真就做 主,把紫嫣给花管带收了房。

这花管带对紫嫣是早有图谋,紫嫣呢,与主人同处一室,虽然一个在卧室一 个在堂屋,但两口子行房的时候,紫嫣想不听也不行。

何况两主人对她本也不甚避讳,每每完事以后洗下身的时候,还要叫紫嫣端 水递手巾的侍候着,所以紫嫣早就猜出他们每晚在做什么,心中有时也不免要浮 想连翩。

这样的一男一女到了一处,那还不干柴烈火,一点就着。

三小姐这一招还真管用,家里家外所有人都说她贤惠,使她在家里的地位得 到了进一步的提高和巩固。

从此以后,这花管带拥红倚翠,乐不可支。

花管带也确实不是凡人,这两个女人都归了他,照样应付自如。

虽然紫嫣成了姨太太,但在小姐跟前仍然是丫环,所以就让她住在另一个套 间里,平时继续照顾三小姐的起居。花管带今天这屋,明天那屋,夜夜不空。

有时候,还叫三小姐去那边,把紫嫣脱光捆了拎过这边来,花管带则亲自动 手把三小姐也剥光捆了,放在同一张大床上,扮成女匪过堂的样子,就把那肉枪 当成刑具,这边问了那边问,不招就捅上两枪。

两个女人都是雪白粉嫩的身子,一样黑黑浓浓的阴毛,一样紧衬的阴户,你 看他一枪两鸟,打了这边打那边,把两女打得哀声求饶,而他自己则越战越勇, 其乐融融。 ----------                (十一)

除了闺房之乐,小三口儿没事就在一起切磋武功。

三小姐的功夫是跟张巡抚学的,比花管带是差得多,但同一般练武人比还是 强不少。

平时三小姐学功夫的时候,紫嫣也在一边跟着练,虽然没有三小姐功夫深, 可也有了相当的功底,加上她脑筋灵活,喜欢琢磨,根据自己身体柔软的特点, 练成了一些特别的怪招。

这花管带是祖传的功夫,后来又拜过不少名师,不光自己武艺好,还是个不 错的老师,根据三小姐和紫嫣的身体条件和武功特点随时指点一下。

借着指点之机,在一妻一妾的腰儿臀儿,乃至于前胸裆下,这里摸一把,那 里捏一下,摸得兴起,便挟回屋去好生风流快活一番,比起一般房事又多了几分 乐趣。

三小姐在女人中属于有力气的,所以特别喜欢用棍,但花管带说她毕竟是女 人,再怎么练,在力量上也不可能超过男人,仍以柔韧灵活为上,所以先把她的 齐眉棍改成花枪,又让她下功夫练软剑。

紫嫣原本用的是娥眉刺,花管带觉得这还比较适合她,就没让她改。

三小姐还有一桩祖传的绝技柳叶飞镖,这飞镖与众不同,一般飞镖的一头带 尖,后面有一块红绸子用来保证镖尖在前,三小姐的镖两头带尖,没有红绸布, 打出去是旋转的,全靠出手时手上的控制保证其命中时镖尖在前。

由于没有红绸布兜风,这镖比普通镖打得更远,而且目标也小,更难防范, 只是练起来要难得多了。

紫嫣本来没有练暗器,但花管带觉着女人天生是弱者,应该有一样防身保命 的绝活儿才行,再说紫嫣的娥眉刺攻近不攻远,也需要一样长兵器补充一下,可 这练暗器需要花费的时间比较长。

三小姐的镖是从小练的,紫嫣临时抱佛脚,急切之间却不容易练出来,所以 花管带根据她身体柔软的特点,教了她一桩相对好练一些的东西,便是独门麻药 炼过的鸡爪飞抓。

花管带还根据自己三口子的武功特点,独创了一种联手攻防的阵法,可以使 三人武功的威力大增。

经花管带一指点,两女的功夫是突飞猛进,很快就挤入了一流高手之列,成 了他后来建功立业的好帮手。

学会了功夫不用,那可是件让人难受的事儿,所以三小姐和紫嫣自己觉着功 夫练得差不多了,每天都想找人比试比试,最好是真刀真枪地拼上一拼,所以两 个人比花管带还想立功,刚听说省城出了一个女飞贼「白菊花」,便迫不及待地 让花管带去张巡抚处讨令破案。

这「白菊花」何许人也?

不知道,只知道她出道时间不长,从武功上判断是个本地失踪多年的老飞贼 的弟子。

她的轻功十分高超,几丈高的城墙一步便可纵上去,使一口乌黑的单刀,穿 一身黑色短打,见过的人都说她十分年轻,身材窈窕,但总是以黑纱遮面,所以 无人见过她的真面目。

「白菊花」一出道,便偷了省城里最有钱的「何记当铺」老板何百万的家, 盗去价值五千两白银的一颗宝珠,那可是一位过路的珠宝商托当的东西,人家还 要来赎当呢。

二一出儿,偷了古董商焦老爷子的蟠龙玉环,也值个万儿八千的。

三一回,偷的是退休在家的御使胡老爷子的御赐端砚,如果不是张巡抚的老 父亲与胡老爷子是过命的交情,胡老爷子都不敢说自己被人偷了,因为御赐之物 被盗,那可是关乎人命的大罪过。

这「白菊花」出手三件案子,件件都是惊天动地的大案子。

张巡抚是官场老手,也对绿林道颇为了解。

这失窃的三件宝贝虽然都价值不菲,但目标太大,不可能随便销赃,或者说 根本不会销赃,实际上,飞贼的目的不在钱财,而是为了扬名立万儿。

正因如此,破案难度很大,因按一般规律,这飞贼在一地作案不超过三起, 所以几乎不可能再在此地找到她,花管带是自己的爱婿,可不愿意让他去接这没 机会的案子。

而花管带却有他的想法。

他说:「白菊花作案的目的既然是为了扬名立万儿,达不到目的是不肯罢休 的,案子出来以后,头两家虽然报了官,但官府并未公开案子的情况,而第三起 案子胡老爷子又没有报官,所以仍有机会让她再次作案。她是个新手,虽然功夫 不浅,但难免心浮气躁,利用她急于扬名的心理,是有机会抓到她的。依我看, 不如如此这般……」

果然,第二天,省城四门贴出了巡抚衙门通缉女飞贼「白菊花」的告示,这 是官方第一次证实「白菊花」的存在。

不过,对于她的功劳,写的却是:连续入室盗窃十余起,窃得赃物铜钱三百 余吊,另有银酒壶、银戒指等财物若干,杀死老妇一名,溺杀幼童两人。

这张告示,表面上是说「白菊花」罪大恶极,骨子里却是说她不过是个偷鸡 摸狗的小鳖贼。

您想啊,神偷怎会去偷那些臭了街的铜钱呢?而且,有道是「盗亦有道」, 讲究是「留财不留命」,杀人可就不是神偷该干的事儿,这会激起武林共愤的。

所以,告示贴出来没几个时辰,巡抚告示上就被人贴上了一张「白菊花」的 宣战书,在上面对官府篡改事实的事儿骂了个狗血喷头,并且对巡抚衙门提出挑 战,要张巡抚划下道儿来。

张巡抚那么大的官儿,怎么可能划下道来同一个女飞贼赌什么胜负呢,不过 这不等于官府中的人不能同「白菊花」赌胜,于是,在白菊花的挑战书旁又贴上 了新的帖子,上面写明要在南市的「得月楼」顶上放一枚夜明珠,叫「白菊花」 三日内来取。

若「白菊花」得手,则当众给她磕三个响头,请她送回以前盗走的财物,并 以夜明珠为赌胜的彩物相赠,若「白菊花」失手,要将她千刀万剐。

落款是「掐花手」花敏。

这绰号可是花管带自己起的,写这么一个绰号的目的只有一个,进一步激怒 「白菊花」,使她不能不应战。

真放颗夜明珠?真放!巡抚大人家里有这么个东西,给花管带借来了,价值 连城啊!谁不心动?!

夜明珠是当着众人的面儿大中午放上去的,放好后花管带和两房妻妾在「得 月楼」上吃酒,楼下全是看热闹的人,一直坚持到半夜才散。

这三天里,三夫妻就住在「得月楼」,每天晚上有一个人坐在楼顶守着,白 天则在楼中的客房休息。

两天两夜过后还没动静,第三夜是花管带自己上去守着,一直到了天亮,也 没见「白菊花」的人影儿。

天光大亮,人们又在楼下聚拢起来看热闹,三小姐和紫嫣也起了身到楼前空 地往上看,却见那夜明珠仍然好好地放在楼顶的一个玉杯里,花管带站在旁边, 显得有些着急。

三个人并不怕那「白菊花」来偷,怕的是她不来,就算她再强,来了至少可 以知道她是谁,以后还有机会拿她,她要是不露面,那就一切都白费。

(十二)

看看日上三竿,从夜明珠放上去快有三十六个时辰了,待午时三刻一到,赌 胜的时间就过了,如果「白菊花」不来,她就输了,可花管带也没机会抓她。

花管带有一点儿恼怒地向着楼下的一妻一妾说:「看来这白菊花徒有虚名, 不过是个鼠窍狗偷的小贼,算了吧,咱们该回了,让巡抚衙门的差役们来把夜明 珠拿走。」

三小姐听了答道:「既然如此,我们且去楼中吃了饭再走。」

「也罢。」花管带答应一声,看着一妻一妾纵身上了二楼,赢得下面观众一 片喝彩。他自己仿佛恋恋不舍地走到屋檐上,众人瞪大了眼睛,想看他如何从房 顶上面进到楼里。

花管带仿佛想给众人作一个表演似地,身子向下一栽,以脚为轴翻向下面。

在人们的想法中,他会借这一翻从窗户蹿进楼里,这已经够令人惊讶了,然 而更令人惊讶的事情发生了,人已经几乎翻下屋檐的花管带不知怎么来了个突然 刹车,而且又翻回去了,不光如此,借着这往回翻的势头,他的人突然跃起,腾 空飞向那枚夜明珠。

人群惊呼了一声,这才看见从屋檐的另一头,已经有一个快得几乎无法看清 的黑影飘向了夜明珠。

两个人影在空中相遇,「叭」地一声暴响,那个黑影便突然止住,变成一个 黑衣女人的身影从楼顶飞落楼下,而花管带也顺手抄起夜明珠飘回到房檐边。

那黑衣女人在空中喊了一声:「好厉害!」

头朝下直撞下楼来,快要落地的时候突然一个鹞子翻身掉转身子变成头上脚 下的姿态,脚刚一着地,便又腾身而起,就想从人群的脑袋顶上飞出去逃走。

但已经晚了,迎面遇上了花管带的姨太太紫嫣,手舞娥眉刺拦住了去路。

女贼不敢恋战,转身又朝另一个向逃走。

「哪里走?!」三小姐张梦鸾使软剑站在那里。

这夫妻三人的配合实在是默契。

原来,从那颗夜明珠一放到楼顶上,花管带就已经盯上了混在人群中看热闹 的女飞贼「白菊花」,原因是她的眼神与众不同。不过,花管带不能因为她眼神 怪异就去抓她,他必须人赃具获,所以一直在等今天。

一般人认为,女飞贼动手一定要选夜深人静的时候,白天人多的时候不大可 能作案。

花管带却不这么认为,因这样一个专业女飞贼的功夫不是一般小鳖贼可比, 越是不可能的时候越有可能作案,所以,当他自己值夜的时候,实际上却是在睡 觉,不过两个眼睛是睁着的,他早已感觉到了女飞贼埋伏在楼后,所以早晨天一 亮,他便通过事先约定的信号通知了自己的妻妾,让她们配合自己擒贼。

借着守夜的机会,他悄悄将一根极细的天蚕丝绳一头拴在楼脊上,另一头夹 在手指缝里,靠着自己的绝好轻功和借着丝绳的这一点点力,他完成了几乎不可 能的空中刹车回翻的动作,正好在女贼的手触到夜明珠前拦住了她。

女飞贼的轻功确实不错,但内功和力量就差远了,两人空中一对掌,「白菊 花」就落了下风,被击落楼下。

女贼知道这一男两女的武功一定不善,三个人围住自己,想要毫发无损地逃 跑几乎是不可能的。便干脆站下来,从背后拔出了那口乌黑的单刀。

为什么是乌黑的?因为刀的表面用东西练过,乌黑的刀在夜间不会反光,便 于隐蔽,其实刀刃还是磨得飞快的。

「呔!大胆女贼,你赌胜负已经输了,还不把刀放下,束手就擒。」

花管带把夜明珠在身上收好,从楼顶上跳下来,腰间也抽出一口软剑来。

「束手就擒?」女贼心里说:「帖子上写得明白,那就得千刀万剐,管他什 么赌胜,我还是保命要紧。」

她要早明白这些,管他什么赌胜,来个打死不出头,也不至于落入圈套,到 了这步田地,后悔也晚了。

「呸,说什么束手就擒,有本事来抓我!」一边说,一边用余光向四周扫视, 看看哪一边的防御力量最弱,可以给自己提供逃脱的机会。

「好,既然你不见黄河不死心,本大人就让你知道知道厉害。看剑!」说完, 把剑一抖,带着一阵啸音,一阵风一样向「白菊花」杀来。

「来得好!」女贼叫一声,把刀一摆,看似要招架刺来的软剑,人却横着飘 出去五、六步远,直接飘到紫嫣跟前,她早就看好了,这个小妇人在三个人中功 夫最差,而且使的又是短兵器,应该是三个人中的软肋,所以便来一个声东击西, 企图从这里突破。

等刀斜肩带背往紫嫣头上劈下来,才知道人家的功夫也许不如她,但并不像 她想象中的那么弱,因为紫嫣有着十分怪异的功夫,见刀过来也不挡,细细的小 腰一扭,整个上身竟然以女贼根本无法想象的幅度一摆就躲过了她的刀。

连续三刀,被紫嫣轻易躲过,第四刀直上直下劈下来,紫嫣的脚才动了动, 不过这一动,可就随手还攻了一招,两支娥眉刺一支直指咽喉,另一支刺向她的 肚脐眼儿。

来的方向十分怪异,女贼的刀使老了,无法回防,吓了一机灵,急忙向后一 跃,退出一丈多远,随手架过三小姐攻来的一剑,来不及转身迎敌,只得又向侧 面跃出五、六尺远,脚下好像踢到了一块石头,身体失去了平衡,一歪就跌进了 一个人的怀里。

持刀的右手被人抓住,一只有力的臂膀从左腰间揽过来,直捂向右胸前。

直觉中,「白菊花」感到那搂住自己的是那个男的,一阵强烈的羞耻感使她 的左手及时地挡在自己的胸前,才没有被人家吃了豆腐。

那男人的手劲真大,只一捏,「白菊花」就感到右手像被铁钳夹住,痛入心 脾,老老实实松手扔了刀。

那男人真坏,竟松开右手,也绕过自己的腰间揽向自己的下腹,迫使她把自 己的右手也只能收回来捂住下阴,虽然没有用绳子,自己却像一根棍子一样束手 束脚,老老实实地让人家搂着。

她感到那男人用力把自己的身子搂紧,自己的屁股被迫贴紧了人家的下腹, 一根硬撅撅的大家伙顶在了自己的屁股下面,那强烈的屈羞感使她不由自主地落 下泪来,真后悔为什么要向人家下帖子赌胜。

周围看热闹的人群哄地叫起好来,这种场面可真难得一见。

三小姐两个看了心里酸溜溜的,脸上却一副没什么的表情。

(十三)

花管带没带绳子,也没打算用绳子,他有许多比捆绑更有效的办法让这女贼 老老实实,眼前这种办法就十分管用。

他两臂一用力,把那女贼抱离地面,左手按住女贼自己捂胸的左手,右手腕 压过女贼捂住自己下阴的右手背,紧按着她的左大腿根,让她的整个身子向左边 倾斜过去,就那样头高脚低,斜叉叉地搂着往巡抚衙门走。

一路上围观的人们又笑又骂,把个女贼羞得恨不得找条地缝儿钻进去。

她也想过反抗,自己的力量没有那男人大,但也许能够侥幸挣脱,可一想到 自己的手一离开,人家的手就要伸进自己那些碰不得的地方,她便气馁了,只有 一个劲儿地骂花管带下流,可人家花管带这时候脾气好得很,听着她骂,也不急 也不恼,还十分开心地笑。

三小姐和紫嫣跟在花管带后面,本来见自己的男人把别的女人搂得紧紧的心 里很不是滋味,听到女贼骂,自己的脸上也有些发烧,不过等听到围观的人们的 议论,都是赞成老公的作为的,想法便慢慢改变了。

男人嘛,寻个机会吃豆腐是天性,否则就不是男人了,再说,这女贼也确实 该这般修理一下儿,要不然都去当神偷,那还了得!听说自己的老爹爹对付女犯 人比这还让人脸红,相比之下,自己的老公已经算是柳下惠了。

到了巡抚衙门前,那老班头出来说,张大人已经知道女贼就擒的事情,花管 带是七品武官,这女贼的案子就交给他审,不必送巡抚衙门了。

花管带知道,这是故意要让他把这女贼继续这么搂着游街示众,一是要显一 显他花管带的功劳,二也是起到对匪类的震慑作用,便叫三小姐两个先回府,自 己把那女贼从其他的街道游着街转到天色黄昏,这才回到绥靖营。

对于一般人来说,抱着一个大活人遛一下午那可受不了,不过,对于功夫在 身的花管带来说,这简直象吹糖人儿一样容易。

倒霉的是那个女贼,整整半天都在满街筒子人的嘲笑羞辱中渡过,心里的滋 味该是个什么样了,让人想得出可说不出。

尤其是,她早就听说过从前有个押寨夫人在处死之前,就是在这个花管带的 营中象娼妓一样失了贞节,吓得她哭个不住。

到得营中,花管带把女贼交给手下,钉了镣铐,关在那木笼子里,自己回到 府中,与一妻一妾摆酒庆功。

两个女人对自己今天没得着机会多试试手感到有些遗憾,花管带答应她们, 以后再有这种事儿就让她们打够了自己再上,两个女人这才满心欢喜起来。

花管带告诉她们姐妹,明天自己要亲自审这女贼,要逼出那三件赃物,这女 贼不会轻易吐口,所以可能要给她动刑,问两人用什么刑法最好。

三小姐心里明镜儿一样,知道他想什么,呸了一声道:「你们男人就想那些, 还用问,把我爹爹的三件宝用上不就行了。」

然后又想起什么来:「哎,让我们姐妹去给她动刑好不好?」

「为什么?」

「用那些办法审女犯虽然管用,但让你们男人动手说出去总不大好听,我们 是女人,就不妨事,到时候,只要你让周围的人退下,我们动手,你在旁边看着 不就行啦?」

其实更重要的意义是,三小姐过去意使气指地惯了,自打那次挨了花管带的 屁板儿,便再不敢胡来,在家里,虽然自己是女主人,但为了收拢人心,也不能 随便冲着家人仆妇撒气,所以憋着火有些难受,现在有了机会发泄一下,可不是 个好事儿吗。

正因为如此,三小姐才主动要求当打手,防备老公玩儿女犯人倒在其次,从 此以后,凡是花管带审女犯的时候,必定是三小姐和紫嫣在场。

却说第二天吃过早饭,夫妻三个来到营中,花管带在桌子后面坐定,命把那 女贼提来。

虽然此前花管带也见过这女贼,但她是化过装的,看不真切,昨天捉她的时 候,脸上一直蒙着黑纱,为了向人们证明女贼确实是「白菊花」,所以也没有给 她取下来,加上回营时天色已晚,自己又急着回家同妻妾庆功,并没有仔细看过 这女贼长得什么模样,此时自己完全控制了局面,便可仔细欣赏了。

那女贼中等个儿,比例均匀,十分苗条,穿着一身黑色夜行衣,用黑绸子束 着腰,益发显得胸脯高耸,腰肢细柔,美臀高翘。

脚下一双黑色牛皮软靴,顶着两颗黑绒球。腿儿在全身的比例中显得很长, 怪道有如此轻功。她的头上用一方黑巾束发,另有一条黑纱遮面,从黑纱上露出 来的眼睛和额头看,她应当是个生得不错的女人。

花管带叫手下把她脸上的黑纱取下来,果然是个十分标致的女人。

只见她年龄大概比花管带大个一两岁,白白净净一张瓜子脸,大大的眼睛, 细细的眉毛,高高的鼻梁多少有点儿鹰钩,小嘴红红的,虽不敢说比三小姐漂亮, 至少也能说是半斤八两。你看她扭着个头,斜着个眼睛,一脸的不服气。

花管带见她钉着镣铐,叫兵丁给她摘了,手下有些犹豫。

花管带说:「不妨,她跑不了的。」

于是,两旁兵丁过去给她去了刑具。那女人自然是想跑,不过一看三小姐和 紫嫣在门口站着,知道没戏,所以也就暂时断了这个念头。

花管带这是第一次审案子,不过从戏文里还有说书的那儿听过不少大老爷升 堂的事儿,再者说,他这儿也不是什么衙门,用不着那么麻烦。

「咄,下面可是白菊花么?」

「知道还问!」

嘿,胆子还不小。

「见了本将爷,为何不跪?」

「俺跪天、跪地、跪父母、跪师父、单不跪狗官。」

两旁兵卒过来,往她膝弯儿里猛地一脚踹过去,一般人马上就得跪下,这女 贼只晃了晃,仍然站着。

三小姐两个看见,知道她身上有功夫,一般人奈何她不得,便想自己动手, 花管带使个了眼色,示意不用她们。

「犯人在我面前从来不敢站着回话,你这女贼如此大胆,就该受些教训。来 呀,把她裤子给我脱了,什么时候跪下什么时候给她穿上。」

(十四)

「喳!」答应一声,两边兵丁呼啦就往上拥,那女贼一听,双手把裤腰抓住, 大声骂起来。

这群兵丁倒是没有女贼力气大,使劲掰她的手也掰不开,不过人多呀,倒是 把她扯倒了,虽然脱不了裤子,那手可不管好歹,在她那圆圆的肥臀上摸起来。

花管带可不是怕骂的,他笑着看着:「骂吧,骂吧,骂得老子高兴了,叫他 们给你在裤裆里夹上一杆枪。」

女贼没有办法,使劲儿团起身子,怕人家急了直接把裤子撕烂,这屁股照样 还是得露出来,这一来可好,几个兵丁把她一拎一按,刚好是跪着放在地上。

「你到底还是跪了。」花管带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浅笑,摆了一下头, 让两旁士兵躲开,那女贼没再站起来,就那么跪着,别着脑袋,本来白白的脸儿 被那一折腾羞得通红。

「我问你,你姓甚名谁,多少年纪,哪方人氏,与我从实招来。」

「哼!」她小脸儿一扭,来个懒得回答。

「我看你这裤子系得挺紧,不知道好脱不好脱,咱们还是再试试吧。」

「吴小芸,虚岁二十二,杭州人,怎么样?」没等两旁兵丁再动手,她就出 声了,虽然声音中充满了英雄气概,可到底还是招了。

三小姐和紫嫣两个在门口听着,一开始听见说要脱那女飞贼的裤子,两个人 都羞得脸红脖子粗的,后来见女贼也跪了,也招了,又不由得窃笑。

想一想,老公这招虽损点儿,可确实管用,要是自己当了飞贼落在他手里, 碰上要脱裤子的时候,也得招,反正要的是口供,管他用什么方法呢。

「吴小芸,我且问你,你一共作了多少起案子,窃得赃物多少,放在哪里, 谁是你的同伙,给我一一招来。」

「我乃是安善良民,不知老爷问的是什么案子,又哪里来的什么赃物。」

「哈哈!玲牙利齿啊!好,不知道是吗?那我问你,何记当铺的宝珠可是你 偷的?」

「老爷,抓贼要抓赃,没有赃证,怎可诬良为盗?」

「说得好,老子正要问你赃证何在,既然你不肯说,老子只好让你尝尝咱三 宝的厉害。」

女贼一听,就知道这位爷不可理喻,俗话说,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你 不是要赃证吗,我要你自己说,说不出来就上刑。

「老爷,律条上写得明白,没有人证物证,你不能给我用刑。」

「啊,是吗?!可惜老子这里是兵营,不是衙门,律条只管文官,不管武将 的。老子现在就是想让你自己把赃证拿出来帮老子给你定罪。我劝你还是老老实 实招了吧,免得受苦。」

「我没犯事,让我招什么?」

「好硬的嘴!你们都下去吧。」

花管带使了个眼色,让兵丁们都出去,这些兵丁似乎知道是怎么回事,一个 个暗笑着退了出去,只留下花管带三口子和那个女贼。

「吴小芸,知道本省的三宝吗?」

「不知道!」

其实哪能不知道呢。

「尝过就知道了。娘子,紫嫣,帮这女贼想想赃证在哪儿。」

三小姐早就迫不及待了,同紫嫣两个一左一右向女贼走过来,吴小芸知道这 一关是过不去了,不如拼了命,打出去吧。

于是,就在两女离她已经够上步数的时候,她突然发难,一转身,左脚向紫 嫣面门一撩,人却飘向右边,直扑三小姐而去。

这次她攻击的是三小姐,因为上一次她把紫嫣当成对方的弱点进行袭击未成 功,所以这次希望三小姐是真正的弱点。

谁知人家两个看上去面无表情,其实心里早有准备,正想同她交交手呢,这 可找到了机会。

女贼本想借突然袭击撕开一道缺口冲出去逃跑,可一动上手,才知道人家的 功夫不比自己差,她马上就被三小姐纠缠住,完全没有逃跑的机会,而且,那男 人从上面走下来,好整似遐地走到了门口看热闹,其实是把她逃走的路给彻底封 死了。

女贼感到了绝望,她现在唯一想的,就是拼一个够本,拼俩赚一个,所以这 一场打得十分热闹。

三小姐自小习武,这还是头一次与人性命相搏,心里特别兴奋,把看家的本 领都使出来了。

吴小芸是已将生死置之度外,顾不上自己会受伤,用的都是拼命的打法,所 以虽然三小姐功夫比她强一点儿,两人还是只打了一个平手。

看看打了一百余个回合,不分胜负,紫嫣看得手痒,在一旁叫道:「小姐, 你下来歇歇,让我上去试试手。」

三小姐打得有些累了,便「托」地跳出圈子说:「你来吧。」

吴小芸的武功比三小姐稍差,却比紫嫣强一点儿,先同紫嫣交手还会有赢上 一局的机会,先同三小姐动手可就没戏了。

因为在同三小姐的拼斗中,她的体力已经消耗了大半,而紫嫣却是个生力军, 所以交上手没多久,吴小芸就感觉有些顶不住了,手上没了力气,脚下也不稳当 了。

心里说:「完了。」

才想到这儿,紫嫣一腿便扫到了她的脚脖子上,吴小芸「扑通」一声趴在地 上,被紫嫣上去用膝盖在后腰上一压,没再起来。

(十五)

「你们诬良为盗,该当何罪?」这是吴小芸最后的一点挣扎。

三小姐可不管她那一套,过去扭住她的两手,同紫嫣一起两个人把吴小芸拖 起来,由紫嫣把吴小芸的腰间绸带解了,再剥了上衣,只剩个肚兜儿,把她两手 并在身前,用绳子捆了,再把两脚也捆住,吴小芸便有天大本领也使不出来了。

然后,她们把吴小芸拖到院子里,那里还有十几个等着听招呼的兵丁,花管 带本想把他们也轰走。

三小姐却说:「不必了,等会儿让他们看热闹,需要的时候也好帮帮忙。」

三小姐两个把吴小芸吊着两手捆在西厢房的廊下,使她只能踮着脚尖站着, 然后叫军卒去寻些饴糖和一只洗澡的大木桶来。

士兵们很愿意跑这种腿儿,不一会就找来一大碗饴糖和一只大浴桶,三小姐 叫把糖放在一边的地上,大浴桶放在吴小芸旁边,灌上满满一桶冷水。

自己同紫嫣两个却过去一边一个,把手在那女贼穿着红肚兜儿的胸乳上拍了 拍:「怎么样?想不想说?」

「你们怎么可以污辱良家妇女?!」吴小芸拼命扭着身子。

「我们是女的,想污辱你也污辱不了哇。」三小姐十分恶毒地笑着说。

「你们还算是女人?下流!」

「下流不下流不是你说了算,我们再下流也是从一而终。你呢?一会当着这 营中兄弟的面脱了裤子,你说谁下流哇?」说着,把手指捏住肚兜带子的绳头, 那里系的是活扣,一扯便开,女贼惊恐地扭着身子。

「混蛋,放开我,放开我。」

「招了就放开你。」

「没什么可招的。」

「好。」

三小姐一扯,那女贼「啊」地尖叫一声,肚兜儿就开了,变成一个红绸片松 松地垂在身前,从两腋处露出两块雪也似的肉球,不过还好,至少还有肚兜儿的 颈带吊着。

「有招吗?」

「无招。」

颈带也被扯断了,高耸的两颗玉乳露了出来,挺着两只红红的乳尖。

「有招吗?」

「无,无招。」

鞋袜被剥去,露出一双纤纤玉足,又解开捆着的双脚,然后裤带一松,女贼 带着哭腔尖叫了一声,便露出了滚圆的大屁股和小腹下那黑茸茸的三角地。

这女贼的主要武艺在于轻功,轻功是靠下肢的,所以她的两条腿十分强壮, 肌肉疙瘩十分明显,屁股也是圆滚滚的,肉皮紧绷在肌肉上,就像现在的体操运 动员。

女贼的阴毛很浓,漆黑如墨,在汉白玉一样的皮肤映衬下显得特别诱人。

花将军的下面硬了,那十来个兵丁更是忍不住哼将起来。

「怎么样,想不想让这些弟兄们看看你腿子中间的样子?不想就赶紧招。」

「混蛋!贱人!我就是死了,也不与你干休。」吴小芸的眼泪终于下来了。

「不干休又怎么样,在这边打不过我,到那边就更打不过我,你认命吧。」

「贱人!贱人!」吴小芸现在除了骂,再没有什么别的本事了。

「骂吧,一会我让你想骂都骂不出来。」转头又冲着紫嫣:「咱们先给她来 哪一种刑法?」

「就来黑芝麻拌豆腐吧。」

「好,就依你。把饴糖拿过来。」

一个士卒屁颠屁颠地把那碗饴糖递给三小姐,三小姐用拿指沾了一些,然后 伸进吴小芸的毛丛当中,只见吴小芸突然全身紧张起来,小嘴张着想喊却强忍着 没喊出来。

「怎么样?舒服吗,过一会儿还更舒服呢。」三小姐说完,然后把手抽回来 又沾了些饴糖,再伸进去,前后折腾了三、五次,又把些饴糖从吴小芸的毛丛里 面顺两腿的内侧一直到大脚趾抹了一长条。

「小贱人。」三小姐骂道:「过一会你自己就会分开腿子让人看春宫。紫嫣, 把东西拿出来。」

「哎。」紫嫣幸灾乐祸地答应一声,到屋里去拿了一个大肚坛子出来放在吴 小芸的脚前头。

「贱人,想看看吗?」紫嫣问道。

「混蛋,放开我。」吴小芸显然猜到里面的东西,身子扭得绞股糖一样。

「那就快招。」

「我没干什么,叫我怎么招?」

「那可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三小姐过去亲自掀起了坛子盖,然后站过一边。吴小芸惊恐地扭动着身子, 不停地说:「放开我,快放开我。」

那坛子开始并没有什么动静,但突然之间,从里面爬出了一群黑黑的大山蚂 蚁。

张巡抚是练武之人,这蚂蚁是非常好的补益品,经常叫人去乡下收购来吃, 三小姐也是从小就吃这个,并不觉得有什么怪异。

但那女贼可就不一样了,一是女人天生害怕这些虫虫蚁蚁的东西,二是一想 到那东西闻到饴糖的甜味就会往那个地方爬,这心里头就发麻发痒,登时起了一 身鸡皮疙瘩。

看着那大群的蚂蚁浩浩荡荡奔自己的脚下爬过来,吴小芸便顾不上骂了,吱 吱哇哇地尖声哭叫起来,两脚乱踩,生怕那东西沾到自己身上,可惜的是,那蚂 蚁不是一只两只,而是成千上万。

哪里躲得开呀,眼看着下面已经没了站脚的地方,吴小芸只得把腿蜷起来, 让脚离开地面。

那些蚂蚁也煞作怪,那么大一个院子,偏偏就聚在吴小芸的下方,团成脸盆 大小,足有半寸厚的一个大圆饼就是不走。

吴小芸现在就靠着捆住两手的绳子吊在半空,两腿蜷着在半空摆动。 ----------                (十六)

「想明白了吗?有招无招哇?」

「我没什么可招的,放开我。」

「这些蚂蚁会告诉你有没有可招的。」

吴小芸这样一种状态实在是坚持不了多久的,一般的人一盏茶的时间都坚持 不住,吴小芸撑了足有小半个时辰已经算是十分难得的了,可是人家有的是时间 和耐心,可以无限期地等下去,吴小芸却没有能力继续撑下去。

眼看着那两只脚一寸一寸地向地面上落下去,她绝望地摇着头,扭动着细细 的小腰,哭叫着:「求求你们杀了我吧。」

「不行,你还没招呢,怎么给你定罪呀?」

吴小芸的大脚趾终于在那蚂蚁堆上以极短的时间碰了一下,可就这一下,几 只大山蚂蚁就顺着那白白的脚丫儿爬了上来。

吴小芸急用两条腿相互磨擦了半天,才好不容易把那几只紧蚁弄掉,自己已 是急出了一身汗,一种强烈的恐惧使她的身上开始出现一片一片红色的荨麻疹。

终于无法继续抵抗下去,当第二次脚趾触到蚁群的时候,她已经没有力量很 快收回来了,几十只蚂蚁趁机爬上了她那雪白的双腿。

这次两腿蹭也不管用了,她发出了一种令人心里打颤的尖嚎,身体乱扭,可 这样一来,脚便又伸进了蚁群,更多的蚂蚁爬上了她的粉腿,以极快的速度冲向 了她那黑色的毛丛。

用了最后的努力骂了一声,吴小芸妥协了:「我招!我什么都招!」

三小姐叫兵丁们爬凳子上去,把屋檐上的绳子解开,自己则同紫嫣架着吴小 芸的胳肢窝把她拎起来,扔进木桶里。

木桶的水很凉,吴小芸一下去就打了一个冷站,不过身上的蚂蚁倒是马上就 都飘到了水面上。三小姐把吴小芸往水底下一按,那一桶水向四周一溢,便将蚂 蚁全冲到桶外的地上去了。

吴小芸从水中被拎起来的时候,已像只落汤鸡一样,一头秀发全沾在身上, 不住打着冷战。

「招吧。」

吴小芸没再低赖,十分痛快地把花管带想知道的都说了。

***    ***    ***    ***

吴小芸是个孤儿,从小被师父收养。

师父姓吴,曾经是这一带知名的女神偷,出道四十余年,从未失过手,后来 老了,便金盆洗手,回家过安闲的日子。

那时候吴小芸还只有五岁,后来师父又捡回了一个女孩子,起名叫吴佩佩, 就成了小芸的师妹。

师父把自己压箱底的功夫都掏出来教给了吴小芸姐妹,还教导她们江湖道上 的各种规矩。

半年前,已经年过古稀的师父一病不起,临死前把小芸姐妹叫到病床前,告 诉她们,今后的生活要靠她们自己去奔,出去后一定要遵守道上的规矩,少惹是 非,将来寻个好男人嫁了,也好延续本门香火。

姐妹两个安葬了师父,便分手各奔前程。小芸觉得这省城离得最近,又有诸 多大户,适合作大买卖,扬名立万儿容易,便选了这里作为自己出山的第一站, 不想却栽在花管带手里。

***    ***    ***    ***

花管带听完,把脸一沉:「既然如此,你因何偷窃胡老御使的御赐宝物,不 知道要杀头吗?」

反正自己这次栽了这么大个跟头,还让那么多陌生的男人看了光身子,以后 也没法在江湖上混了,也没脸再见人了,吴小芸也就不打算活了。

「杀头就杀头,有什么大不了的?姑娘从没把这放在眼里。」

花管带把案子审清楚了,叫三小姐两个给吴小芸解开绳子,让她自己穿上衣 服,然后重新捆上,自己亲自带着她去起赃。

赃物起回来,花管带便去巡抚衙门老丈人处报告,张巡抚挺高兴,把吴小芸 的口供叫师爷立了卷,然后又设家宴庆功。

这花管带是看上吴小芸的美貌,而且功夫也不错,若收在身边,同三小姐两 人一样会是个好帮手。

但三小姐也看出来了,她可不想让别人夺了自己所爱,便到老爹爹面前旁敲 侧击地说吴小芸怎么怎么不好,张巡抚明白女儿的意思,所以也没同花管带商量, 就给吴小芸判了个斩首示众,并把案卷直接报上去了。

花管带知道后,想改也改不了,只得作罢。

三小姐知道花管带可能因此对自己不满意,便又求张巡抚,让他把吴小芸赏 给绥靖营玩儿过了再杀,张巡抚本来也有这念头,自然照样去办了。

这一天,花管带对两房妻妾说营中有事,需要他歇在营中,三小姐知道他去 干什么,便笑一笑道:「我们早知道你有什么要事了,这却不会拦着你,只是当 心,一定要自己先上,免得你那些手下万一哪一个有些暗疾过给你。」

花管带听完脸腾地红了,讪讪地说道:「你说哪里话来,我不过同手下弟兄 们庆庆功,吃上几杯而已。」

「好啦,别辩了,我们姐妹也不是妒妇,还能拦着丈夫去吃花酒,以后逮着 女飞贼女响马的,管带爷只管去用,她们本来也不是什么良家女子,给老爷用用 也算她们没白来世上一回。不过,管带爷不要去窑子里吃花酒才好。」

花管带看着三小姐,不知道她吃了什么药。三小姐笑了一笑说:「去吧,老 实告诉你,这是我向爹爹说起,要把那女飞贼赏你们的,你还想瞒我么?」

花管带吃惊地张大了嘴,没想到这位三小姐还有这种心计,现在见三小姐什 么都知道,心里十分不好意思。

三小姐在他身上推了一把:「别愣着啦,这么俊俏的女贼,就那么杀了实在 可惜,还是快去吧。」

「那,多谢贤妻美意,我去啦?」

「去吧。」

这吴小芸乃是个黄花处子,与那个早破了身子的押寨夫人完全不同,首先是 挣扎反抗得十分厉害,其次是又哭又骂,不过这些对花管带都不起任何作用,反 而是她那捆得结结实实,扭动挣扎着的美妙胴体使花管带异常兴奋。

他用身体把吴小芸压在身下,一边用自己的胸膛摩擦着小芸那坚挺的酥乳, 一边用手把吴小芸毛茸茸的地方抠得淫水横流。

玩得良久,才奋起神勇,把肉枪一摆,一个怪蟒翻身,便给她插在嫩穴里, 又千抽万插,杀得她眼睛瞪得直直的,小嘴张得大大的,怪叫不止。

吴小芸年轻貌美,身段窈窕,加上处子紧衬的阴户,把个花管带爽得一塌糊 涂,真想把吴小芸胸贴胸捆在自己身上,走到哪里都能插在她洞子里。

花管带自己玩儿过了,自然没忘记自己的弟兄们,他将那已经剥得赤条条的 吴小芸拎在手里,一只手拎着她一只纤巧的脚丫,亮出那毛茸茸的嫩穴,往院子 里一站。

「那个想来试试?」

愣小子们自然十分踊跃,就又把这吴小芸弄成了个人尽可夫的烂女,然后是 法场一刀,尸分两处。

(十七)

斩了「白菊花」,花管带自然又得了赏赐,仍任管带,却换了六品的顶子。

不多久,附近山上又出了一伙儿土匪,杀人越货,无所不为,花管带奉命围 剿。

这伙土匪虽凶,却是一群乌合之众,匪首也不过是个胸无点墨的粗人,功夫 又差,碰上花管带和他的手下,那就叫牛刀杀鸡,只一战,匪穴便被绥靖营翻了 个底儿朝天,三十来个土匪死的死,降的降,花管带又立一功。

虽然立功,花管带却不高兴,为什么,太容易了,没有一点成就感,还有, 就是这伙土匪中虽然有个女匪,却不是什么首犯,而且是早早就投降了,花管带 想收拾她都没有借口,只得回去把一肚子气撒在自己的妻妾身上。

当然不会对三小姐两个上刑,不过捆起来狠插一顿是免不了的。

日子慢慢过去,转眼又是一年,这一天花管带因为太闲在而感到闷得慌,便 在后面小院儿里同两房妻妾玩儿起游戏来,玩的自然是有文有武的游戏,花管带 扮官兵,两房妻妾自然扮女匪,三口子在院子里斗了半日,两个「女匪」自然是 被「官兵」捉住了。

花管带把「女匪大头目」张梦鸾面朝下按趴在地上,用自己的大屁股坐在她 的小屁股上压住,然后把一同被擒的「二头目」紫嫣反扭双臂扯在自己身前按跪 在地上,三扯两扯剥了上衣,使根绳子捆了,然后铺上她自己的衣裳,把她拖倒 在衣服上,去了裤子,将她的一双脚同双手在背后捆在一起,这叫作「四马倒躜 蹄」。

然后他站起身,不容三小姐挣扎着爬起来,便也将她一把按住,脱干净了捆 好,然后一手一个,把两个光裸的肉体拎进花厅中。

家里人都知道这位管带爷的习惯,所以除非主人召唤,否则不论白天黑夜, 男仆们是决不敢靠近后宅半步的,就是丫环们也只能在院子外面侍候着,而且, 管带爷夫妻三个都是武林高手,大白天能听见百步外的蚊子叫,所以不必担心两 位如意夫人曝光。

花厅是花管带三个经常作游戏的地方,所以专门做了一张比床还大的雕花大 塌。

这位管带爷把两个「女匪头目」脸朝下往塌上一放,自己坐在她们中间,左 手是「大头目」张梦鸾的圆屁股,右手是「二头目」紫嫣的瘦屁股,轻轻一拍。

「大胆蟊贼,见了本将军,因何不跪。」

「爷,小女子捆住了手脚,只能趴着,跪不起来呀。」

「那便罢了,本将军问你们,你们知罪吗?」

「将爷,小女乃是安善良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哪里能犯什么罪呀。」

「咄!大胆!没犯事儿本将军能抓你们吗?」花管带大手「啪」地在那两块 粉臀儿上一拍。

「将爷,小女子真的没犯什么事儿,您一定是搞错了。」

「既然如此,刚才为什么拒捕?」

「将爷又没说自己是官军,小女子还以为您是杆子呢。」

「大胆蟊贼,真个是伶牙利齿,敢说本将军是杆子,不动大刑,如何肯招, 来呀,大刑侍候。」

「将爷,小女子冤枉啊!」

「冤不冤,等用过刑便知。」花管带说着,一双大手已把两个雪白的屁股大 把抓起来,三揉两揉,再将两女翻过来,往那一圆一尖两对肉山上一按,握了几 握,便将自己胯下的水火棍给理直了。

「本将军再说你们,如罪吗?」

「小女子无罪。」

「好!再看本将军的杖刑。」

花管带把「大头目」三小姐脚上的绳子解了,然后将她翻过来,跪在塌上。

由于双手捆在背后,所以只能用肩膀和两膝支撑着身体,那满月一般的大白 屁股撅得高高的。花管带且把她两腿子分开了,自己跪在她屁股后面,自己解了 衣裳,亮出那个大家伙。

左手掰开「大头目」的肉唇,露出红红的洞口,右手却扶着自己的二先生, 望三小姐那颗小豌豆上一下一下地敲打起来。

这一下儿,三小姐可受不了了,开始大呼小叫地呻吟起来,打了有三、四十 下,三小姐的小妹妹就被折磨得掉下了泪水。

不过,她可是个女中「豪杰」不能轻易服输,所以仍然不肯招供。花管带看 「大头目」很能「挺刑」,便又去给「二头目」施棒刑,把个「二头目」也打得 泪水横流。

「大胆蟊贼,你们倒是挺能挺刑啊,好!看本将军的大刑侍候你们。」

说着,自己去跪在三小姐后面,巨杵一顶,问一声:「有招无招?」

「无招!」

「用刑!」

一根肉棒便杵进去半截儿,三小姐仿佛十分痛苦地「嗷」了一声。

「再问一遍,有招无招?」

「无招!」

「收!」

刑杖整个儿便杵了进去,三小姐又是「嗷」地一声。

这花管带一边问,一边将那条大棒往来穿梭,在三小姐的玉门里乱打,把个 三小姐折腾得哀叫不止,吓得一旁的「二头目」紫嫣一边看,一边下面不停地流 水。

这一顿狠刑足足打了五、七百下,「大头目」再也熬不住了,浑身的肌肉一 阵抽搐,嘴里大声喊叫了几声,然后便浑身一软。

「小女子愿招。」

「愿招?」

「愿招!」

「你不怕死吗?」

「再不招,会被将爷乱棍打死了。」

「好,识实务者为俊杰,既然如此,本将军有好生之德,饶你这一遭儿。」

花管带把肉枪从三小姐的玉门里抽出来,却又找上了紫嫣,此时的紫嫣早已 吓得泪流成河,未等那刑具上来,早已吓得尖声喊叫起来。

花管带也不理她,只管将巨杵往她那嫩嫩的小穴里一插,便横冲直撞地扫荡 起来,不过三百来下儿,这位「二头目」便熬刑不过,连喊「愿招」了。

花管带见两个女匪都招了,十分高兴:「既然招了,本将军也不为难你们。 不过,张梦鸾,你乃是她们的大头目,死罪饶过,活罪却不能免,看棍!」

说着,人已经转到三小姐的后面,大枪一摆,又给她插了进去,这一回不过 百十下儿就解决了战斗。

原来,花管带明白母以子贵的道理,为防以后子女们因嫡庶不同而闹矛盾, 所以每次都尽量把精液射在三小姐的体内,这种情况一直到三小姐两年后生了个 大胖儿子为止。

花管带给两个女人把绳子解了,两女脸儿红扑扑的,羞态动人,引得花管带 又搂着她们的光身子每人亲了一遍,这才叫她们自己出去取衣服穿。

花管带非常喜欢看这两房娇妻美妾的肉身子,所以每次完了事儿,都叫她们 自己去穿衣服,自己好借机欣赏。

花管带看着两个女人摆动着纤腰,扭着屁股出去,自己也扯过衣服来穿,却 听见紫嫣和三小姐在外面惊呼了一声,然后两人一手捂着胸,另一手捂着下身, 急忙忙跑回了花厅。

「怎么了?」

「我们的衣服被人拿走了。」

(十八)

花管带一听,急忙起身,衣服也不及穿好,便急急忙忙往屋外走。

这可是件大麻烦,衣服虽然都是上好的绫罗绸缎,上好的做工,但对于花管 带来讲却并不值什么。

关键在于,以花管带这样的武林高手,能让人家欺近到二十来步的距离而没 有发觉,对方必须得有一流的轻功才行;还有,人家什么都不拿,专拿女人的衣 裳,说明目的不在钱财,这是敌是友就难以预料;第三就是,既然衣服被拿走, 说明自己同两房妻妾之间的事情都落在人家眼里。

要是对方是个女人还则罢了,若是男人,自己的两房妻妾被人家看到身体, 那两个女人可就得死了。

三小姐和紫嫣也同花管带有一样的想法,所以当时一见衣服丢了,急迷了心 窍,根本没有注意到人家还给留了一张纸。

花管带把那张纸拿起来看了一眼,心里的石头放下来一半,因为从那娟秀的 字体和落款看就知道留书人是女的,至少三小姐两个用不着因为走光而自杀了。

那纸上写的是:「今日取汝亵裳,明日索尔狗头,三朵银花留。」

下面还有一个小印章,没有印文,而是三朵小小的金银花。

这「三朵银花」是什么人?同自己有什么这不去的?

花管带回到屋里,把留书交给三小姐,自己且用轻功悄悄去三小姐房里给她 们两个另取了一身衣服。

两个女人穿戴好,回到后宅的住处,仔细研究那封留书,大家都不得其解。

因花管带出道时间不长,接触的人有数的那么几个,想不出得罪过什么人, 更想不出得罪了什么女人,非要取他们性命不可,看这三个女人的轻功,已达化 境,花管带接触过的人里面,除了张巡抚以外,便没有武功拿得出来的,无论如 何也同这件事沾不上边儿啊!

光是想没用,究竟事情会怎样发展下去,三个人全没主意,因为自己在明, 人家在暗,不光不知道对方的实力,也不明白对方的目的。

为今之计,只有等待,等待对方再次下手。

从留书上看得出来,对方这一次只不过是投石问路,打一个招呼,下一次, 人家可能就真要取性命了。

有了这件事,夫妻三人晚上再没心思行那床上之乐,花管带自己一个人拿着 那字柬去书房冥思苦想,三小姐和紫嫣则在卧室密谋商谈。

干嘛不在一块儿商量?因为各有各的念头。花管带总觉得那书柬中似乎藏有 某种秘密,所以想一个人静静地思考一下。

而花小姐两个呢,则想背着花管带单独去会那杀手。

为什么?尽管从书柬上看对方是女子,但对方有三个人,谁知道其中不会有 一个男人?!自己两个的光身子给人家看了个通透,对女人来说那就叫失节,要 真是如此,就算花管带碍于巡抚大人的面子不会逼自己自尽,可还会像过去那样 对自己好吗?恐怕再难上自己的床了。

所以,两个女人就在一起私下商量,要尽快找到这三朵银花,抢在别人知道 之前把他们杀了,尸体一藏,就不会有人知道自己被陌生的男人看过。

两女正在商量,三小姐突然向紫嫣使了个眼色,紫嫣会意,两人突然抽出腰 间兵器,一从前门,一从后窗,鱼跃而出,然后纵上房顶。

只见一条黑影蹿房越脊直向城外飞跑,看身影象是个女人。

三小姐两个哪肯放过,急忙运起轻功,在后面急追。

那女人身法甚是轻灵,以三小姐这样的功夫,竟然无法追上,不过也没有被 她甩脱,三个人始终保持着十丈左右的距离,转眼就到了城外。

对方跑进山里,这里到处是茂密的小树林,三小姐担心对方钻进树林一藏, 就再也无法赶上,所以益发赶得急了。

可对方仿佛是故意同三小姐作对似的,也不躲也不藏,照样跑在三小姐的视 线中,速度上则是随着三小姐的变化,你追得急,她跑得快,你缓一缓,她就慢 一慢,两人的距离始终不变。

紫嫣的轻功是同三小姐一块练的,两人实力相差不大,所以三个人就象拴在 一起似的,一直跑出了二十多里,那身影突然往旁边树林中一闪,不见了。

那树林中全是小树,长得也不算密,除了地上的蒿草长起半人深,再想不出 什么地方可以藏人,可偏偏就是把人给追丢了。

三小姐和紫嫣急得直跺脚,两人聚在一处,低声商量,然后左右分开,相互 间保持三丈左右的距离,这样万一一方被偷袭,另一个可以及时援助,同时又可 以防止对方使暗器的时候两人一块遭殃。

两个女人在树林中转了半天,对方足迹皆无,甚至连小蛇小鸟都没有一只, 恐怕人家早跑了。

看看天已经是后半夜,三小姐叫紫嫣:「咱们先回去吧,不然老爷回来找不 见咱们该着急了。」

两人想循原路往回走,可转了半天,却发现又回到了原地。

「糟糕,碰上鬼打墙了!」

(十九)

一张嘴难说两头事,咱们回过来再说花管带。

他坐在书房的灯下,把那书柬反反复复看了一遍又一遍,也看不出个所以然 来。

小风从敞开的窗子吹进来,身上微感有些凉意,花管带起身关了窗,时间已 经过了子时,一股睡意涌上来,花管带坐在椅子上,向后靠着,眼皮控制不住地 往一快儿粘。

他打了一下盹,因为不习惯坐着睡,所以马上又醒了,强打着精神往那纸上 看一眼,眼皮又开始打架。

朦朦胧胧的,那三朵银花的印记在眼前晃了一下,不知是梦还是什么,那三 朵小花仿佛变成三只小手往他脸上打来。他猛地一惊,睡意全无,再一看那三朵 小花,突然一股灵光显现,仿佛一切都明白了。

花管带一下子跳起来,兴冲冲地向后宅跑,等进了卧室,却发现两个套间里 的床帐都好好地敞着,没有睡过人的迹象,而一双妻妾却不在屋。

去哪儿了?

花管带出来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儿,不见两人踪影,出来问问左右家人,都没 见三小姐她们出来。这可奇了,花管带回到屋里,摸摸床榻,摸摸椅垫,都是凉 的,桌上的茶也都凉透了,看来两人离开已经至少一个时辰以上了。

她们到底去哪儿了?怎么也不同自己打招呼?是被人掳走了吗?不像,以她 们两人的武功,就是一流高手也不可能无声无息地同时把两个人制报,而且也没 有发现被人下药的迹象。

那就是发现了什么线索,来不及知会一声就自己追出去了。可这么久了,无 论追不追得到人,也总该有个结果了。

花管带这里着了半宿急,天大亮了,两人也没有回来。

白天花管带自己化了装,去到各处茶馆酒肆打探,也没有什么消息,甚至没 有人知道花管带家中出过什么事,看来对方并不想把自己被袭的事广泛传扬。

花管带中午没回家,就在一家酒楼用饭,然后下午继续打探。约么未时末, 看见几个自己的家丁匆匆忙忙在街上乱蹿,知道是在找自己,看来是三小姐她们 回来了,便现身于一个家丁面前。

「花安,你们乱跑什么?」

「呀!是老爷,我们找了您半天了。」

「什么事?」

「不知道,是老管家叫我们出来找您的,说有性命交关的大事,让你赶快回 去。」

一听「性命交关」四个字,花管带心里「机灵」一下子,怕不是三小姐她们 遇了害吧?

他也顾不得许多了,一边让那家丁去招回其他人,一边运起轻功,直接蹿上 旁边的房顶,抄近路奔回家去。

老管家一见花管带,急忙迎出来:「老爷您可回来了,我们都急坏了。」

「什么事?」

「有人在我房门口留刀寄柬,叫您去救二位夫人,说是晚了就没命了。」

「柬在哪儿?」

「在这儿。」老管家递过来一张纸条,同上回那个用的纸一样,字也是同一 个人写的,同样印着那枚印章。

字条上写的是:

「狗官,申末前单独到城西葫芦顶受死,来晚一刻,要你妻妾狗命!」

看来三小姐她们没死,花管带把心放回去,急忙回房打整利落,带上杆棒, 佩了宝剑。

写了一封信交给老管家,告诉他,如果自己明天早晨未归,就把信交给张巡 抚,然后将身一纵,上得房去,一溜烟儿望城西而去。

葫芦顶离城有二十几里山路,一般人紧赶慢赶也得一个多时辰,花管带可用 不了,申正时分就已经到了山脚下。

葫芦顶的山确实像一个葫芦,根本没有路,大概从前也没人上去过,不过这 难不倒花管带,他三蹿两蹦,不多久就攀上了山顶。

「花管带的功夫真是名不虚传,佩服佩服。」一个穿鹅黄劲装,腰佩宝剑, 黄纱蒙面的女子早已候在山顶。

她的身高同三小姐相差无几,不过略微单薄一些,看来是比较年轻,可能与 紫嫣岁数差不多,两只有神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雪一样白白的玉手,看上去 应该是个万里挑一个美人儿。

花管带二话没说,来了个先发制人,一步蹿过去,就用剑尖指住了女子的咽 喉。

「快说,人在哪里?不然我要你的命。」

那女人看着锋利的剑尖,手不动,身不摇,没有躲闪,而且脸不变色,甚至 眼睛都没眨一眨,只是微微冷笑。

「别那么横的,你是不敢杀我,否则,我死了,你那两个美人儿的命也就完 了。」

「我不会让你死,我会用刑逼你说出来的。」

「那就试试吧。用不了太久,我只要挺过半日,就算告诉你她们的下落也已 经晚了,你觉得我能不能挺过半日啊?」

「……」花管带的手有微些颤抖。

「再说,你不杀我,我还可以自己找死嘛,只要我自己往前一迈步,这剑就 可以穿喉而过,那你就是一剑杀了三个高手,可以自吹武功盖世了。」

花管带没了辙,只得把剑撤回来,万一她真来这一手儿,三小姐两个可真的 就算完蛋了。

「你究竟想怎样?划下道儿来,花某自己接着,与我家人无关。」

「怎说无关,你们三个狗男女个个有份。我自知武功不济,如果凭我的武功 力拼,不是你的对手,但我意在报仇,所以说不得得用些心机。」

「我与你何仇何恨,你必要我一家三口儿的性命!」

「待你授首之时,自会知晓。」

「那好,姑娘请说,你想要怎样?」

「我设下一阵,你那两个妻妾就困在阵中,如果你破得了阵,人能救走自不 必说,小女子永不寻仇,破不了阵,你们三个就作黄泉夫妻,也免得她们自己在 那边孤单。你看如何。」

「既然姑娘已经划出道来,花某接着就是,若我侥幸破阵,要与姑娘化敌为 友。」

「我不与你寻仇已是过分,化敌为友?做梦!」

「也罢,阵在哪里,前面带路。」

「跟我来。」话音未落,那女子已经飘然坠下山去,花管带在后面紧紧追赶。

还别说,这女子的轻功真正了得,就算是花管带这样的高手,如果人家想跑 啊,他还真追不上。

这一气就跑下去十数里,大山深处现出一片空地,在山坡上看下去,空地上 杂草丛生,到处都是一堆一堆的乱石,空地正中,搭着一个小草棚。

那女子停在一处平台上,回头看着赶上来的花管带:「看见那草棚了吗?你 那两个贱女人就困在里边,如果能进到那里,其阵自解,否则,只怕断送了性命。 想好了吗?」

「想好了,她们是我的女人,龙潭虎穴花某也要闯一闯,不然,枉为七尺男 儿!」

「看不出你还真是个人物,那就不多说了,等你困在阵中,本姑娘再来取你 性命。请吧!」

花管带出自武林世家,自然知道那些石头就是布阵的门户。

别小看这些石头,走对了,它们不过是一堆堆乱石,错一步,它们就会变成 万仞高山,难以逾越。

花管带对阵法颇有研究,这阵看上去是从普通的八卦阵变化来的,似乎并不 难破,所以他寻得生门,大踏步跨入阵中。

破阵?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可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也多亏花管带对阵法甚有研究,要是一般人,一进阵就会被各种幻象所迷, 找不到东西南北了。

就算如此,花管带也发现这女子的阵法确实高妙。

说起布阵,离不了九宫八卦之数,不过一样的数术,不一样的用法,破解起 来也没那么容易。再说,阵法也有不变的阵法和变化的阵法各不相同。

一般阵法都是不变的,只要懂得奇门遁甲之术,人人都能进得去,出得来, 高明一些的阵法则会随着时辰的不同而发生相应的变化,更高明的,是在实景的 变化中又加入了幻景,这就不是一般人都布得出,也不是一般人能解得了的。

花管带在阵外,只看见阵中是一堆堆的乱石而已,等一进了阵,就看见四下 尽是高耸入云的山峰,草丛中也林立着刀兵,便知道对方布的是有幻象的阵法, 心中不由起了敬佩之心。

好在花管带也是个中高手,知道破阵的窍门,便默默掐算时刻,左右试了几 试,便将其中的变化规律猜了个八九不离十,找到规律,下一步破阵就容易了。

在一每一处路口,都有好几个方向供选择,找对了路,那些草丛中的兵刃便 不过是幻象,其实真正的路只是一个正确的方位,根本就不是路,可要是万一走 错了,路便不是路,看上去平静石壁上也许就会飞出成束的箭矢。

饶是花管带猜出了其中的规律,但还是十分小心谨慎,花了半个时辰才深入 阵至阵胆。

阵胆就是阵式的中心,一般机关、埋伏的总开关都在这里,所以只要到了阵 胆,就可以控制阵中的所有埋伏和机关,阵也就算是破了。

这座阵的阵胆就是花管带在山坡那个小平台上看到的小草棚,绕过各种的障 碍。

看到那小草棚的时候,花管带这气儿可就大了,怎么?因为他看见了被困在 草棚里的三小姐和紫嫣的惨相。

(二十)

却说三小姐和紫嫣两个在林中迷了路,左转右围转不出去,算计着时间已经 是第二天的上午了,怎么天还这么黑呀,一定是碰上鬼狐了。

她们哪里知道,其实自己坠入了人家设计的阵法当中,所看到的一切都是幻 象而已,其实周围不过就是一堆堆乱石了几棵小树而已,两个人折腾了好几个时 辰,所走过的范围也不过只有三、五十丈而已,尽管如此,就这么一直不停地走 下去也累呀。

两个人知道碰上高人了,就这么漫无目的地走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哇?于是 她们干脆停下来,打算商量一下对策,却不知人家就在阵眼处看着呢。

前面人家只不过发动了大阵的幻象功能,还没用机关埋伏呢。猫抓住耗子总 是要把它们玩儿够了再吃,这位对头也不例外,故意要把两个女人耍够了再收拾 她们,见两人累了,不愿意继续走了,便把阵法完全发动起来。

两个女人才说停下来歇会儿,突然,四周的一切都动了起来,那些大树围成 了一道篱笆,把两人团团围在当中,完全像一张大网,把两人困在当中。

两个女人哪见过这阵式,被吓毛了,紧握兵刃背朝背站在一起,随时准备抵 抗无法预知的攻击。

不过,没有人攻击她们,只是周围的一切都转起来,而且越转越快,把两个 人转得头昏眼花,差一点儿就吐了。

还是三小姐聪明:「紫嫣,这不是鬼狐,这是一种阵法,不能看,一看就晕, 咱们两个闭上眼睛坐下,用耳朵听。」

眼视六路,耳听八方,一流高手应该有能力靠听觉来判断附近的人或事,三 小姐和紫嫣都是一流高手,自然都有听风辨器之能,于是,两人背靠背坐下来, 谁知闭着眼睛脑袋也晕,而且越晕越厉害。

「不好,咱们中毒了。」三小姐话没说完,两个人便一齐歪倒在地上。

三小姐醒来的时候已经在一个小草棚里,浑身的衣裳都叫人家给脱下来了, 用树枝子挑在草棚外面。草棚里埋着几根粗木桩,上面打着孔,横七竖八穿着一 根根小腿粗的圆木。

这些圆木显然是经过精心布置的,纵横交错的圆木中间形成的空当刚好将容 下两个女人站着,那姿势很轻松,四肢也都有很好的活动余地,不会让她们感到 太累。

不过,四周的圆木正好布置在她们两臂的反关节处,使她们只能双臂下垂在 身体两侧有限的范围内,除非有人从上面把她们拖出去,否则单凭她们自己的力 量,根本无法从中解脱出来。

更难过的还不是这些,两个人的樱桃小口中各塞着一根小棒槌粗的圆木棍, 并用小绳固定在脑后,使她们只能用鼻子哼哼,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在她们面前站着的,是一个身穿鹅黄劲装的女子,看上去与紫嫣相当,不过 用黄纱蒙面,看不出究竟长得是什么模样,只有那水汪汪一双大眼睛里透着仇与 恨。

三小姐和紫嫣不知道这女人同自己究竟有什么仇?什么怨?为什么要把自己 诳到这里来?为什么要暗算自己?又为什么要把自己剥成这个样子?她还有同伙 吗?

一想到她可能还有男同伙,剥光了自己可能是给男同伙看的,说不定……

三小姐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要真是那样的话,就算人家不杀自己,自己也没 脸再活在世上了。

三小姐拼命摇着头,用鼻子发出一阵阵的哼声想引起那女子的注意,希望她 能把自己嘴里的东西拿掉,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为什么?可那女子好像并没有发 现她已经醒过来似的,径自摆弄着手里的东西。

那是两根野丝瓜,已经是长熟了的,比大拇指粗些,长有一尺左右。那女子 用尖尖的指甲在那丝瓜的表皮从头到尾划开一道深深的口子,然后向两个俘虏走 来。

我的天,她想干什么?看着那女子木然的表情,两个女俘仿佛看见一座山向 自己压过来,不由自主地扭动着身子挣扎起来。

那女子走到三小姐跟前,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这位一丝不挂的大小姐,把一 条野丝瓜放在身边的木桩顶上,拿着另一条蹲下身去。

三小姐预感到她想做的,羞耻与恐惧同时袭来,拼命夹起两条玉腿,鼻子哼 着,小腰扭着,要的男人在场,一定会感受到那种色艳的气息。

那女子并不着急,只是用一只玉手十分温柔地轻轻摸着三小姐的双腿,那种 麻痒的感觉使她不时倒抽着凉气,然后,三小姐感到那女子的小手移到了自己的 小腹下,开始抚弄自己的毛丛,那种熟悉的奇妙感觉一下子传遍全身,三小姐就 觉着乳房涨起来,下面也湿了。

「真淫贱,真无耻。」那女子掏了一把三小姐湿漉漉的下体,用十分好听的 声音骂道,「既然你这么喜欢被人玩儿,就成全你吧。」

三小姐知道她想干什么,急忙拼命哼着,摇着头,扭着腰,夹着腿,不过那 是毫无用途的,自己落在人家手里,连死都没机会,还能避免受刑吗?

她只感觉到那女子的力气很大,不过,即使不大也没关系,人家不会使家伙 吗?所以实际上三小姐也没有运起武功来抗拒,只不过是象征性地表示一下自己 的不情愿而已。

三小姐感到自己两腿被人家强行分开,一根粗不粗,细不细的东西塞进自己 那专门为花管带的肉枪准备的洞里。接着,那女人又对紫嫣做了同样的事情,然 后从草棚的墙上摘下一柄剑来,转身向外走。

她是不是去招呼男同伙来看自己的春宫表演?三小姐害怕极了,使劲哼叫, 希望她放过自己。

那女子走到门口,停下脚步,转过身,慢慢地说:「别急,我不喜欢杀人, 你们在这儿乖乖地享受,等我去捉了花敏来,再把你们这三个狗男女光着身子捆 了扔到巡抚衙门门口,让你们好好丢一回人,现一回眼,我这恨也就算解了。」

天!不喜欢杀人?这不比杀人厉害!三小姐两个浑身的毛发都立起来,只感 到一阵阵地发冷。

眼看着人家不紧不慢地走了,就算想求饶都没了机会。两个女人你看看我, 我看看你,欲哭无泪,欲泣无声。

就这么干耗着,半个时辰可就过去了,此时,两个女人才发现,那女子可真 是用刑的高手。

怎么呢?原来插在自己阴门儿里的这两条野丝瓜都是熟透的,瓤子里面是干 的,可往穴子里头这么一插,自己的淫水就从被人家用指甲划破的表皮渗进去, 瓜瓤子一见水,立刻就开始胀大起来,本来比大拇指粗不了多少的丝瓜就胀得像 花管带的老二一样粗了。

你想,这两个女人都不是黄花大闺女了,那么粗的东西把里面充得满满的, 哪受得了这种刺激,早给弄得脸红耳热,两腿乱夹,下面的淫水也越流越多,还 连带着尿了一地。

这淫水流得越多,那野丝瓜就胀得越粗,越粗越流,越流越粗,成了一种恶 性循环,把两个女人折磨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除了盼着有人来救,就盼着人 家回来了赶快求饶。

耗着耗着,就把花管带给耗来了。 ----------                (二十一)

花管带没看见两个女人腿子中间夹的那两根野丝瓜,只不过看见自己两房妻 妾光溜溜儿的被困在那里,四只眼睛透露出渴望拯救的泪光。

花管带此时气愤填膺,那还顾得了别的,一丛身便向草棚中冲进去。离草棚 不到一丈远,地上突然暴起一股轻烟,把花管带罩在其中,等那轻烟散去,花管 带已经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了。

三小姐两个在草棚中看见,急得眼泪哗啦啦流了出来,这一次她们可真的是 没了指望。

时间不久,那黄衣女子飘然出现,离倒在地上的花管带还有五丈远,便隔空 向他点了几指,显然是制了他的穴道,这才放心地过来,一把把花管带拎起来, 走进草棚扔在地上,然后取出一个小瓷瓶,放在花管带鼻子底下晃一晃,把他熏 醒。

「任你三头六臂,到头来,还是喝了你姑娘的洗脚水!等到今天晚上,姑娘 就把你们这三个狗男女光着屁股扔到省城的大街上去,叫你们丢人现眼!」她得 意地笑着,然后一剑割断了绑住三小姐和紫嫣塞口的木棍的小绳,又轻轻一挑, 把那木棒给挑出来。「现在,本姑娘给你们夫妻机会多说几句吧。」

三小姐说话了,可不是对着花管带,而是对着那黄衣女子:「你究竟是什么 人?我们与你何仇何恨?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们?」

「不用问了,我知道她是谁。」花管带接过话茬,然后在三小姐两人惊谔的 目光下站了起来,而那个黄衣女子呢,除了不甘与疑惑地瞪着他,竟然没有任何 动作。

三小姐明白了,花管带一定是制了这女子的穴道。

「老爷,快把我们放出来。」两个女人这回知道自己躲过了一劫,迫不及待 地叫花管带救她们。

花管带看了一眼那困人的装置,这难不住他。他随手抽掉了两根圆木,三小 姐她们便自己脱困出来了。

两个女人要做的第一件事当然是把那野丝瓜给弄出来,她们半蹲着,自己抓 着那在体外露着半截儿的丝瓜,用力往外一拔,足足有半茶盏淫水随着那丝瓜呼 地流了出来。

接着,两个女人便气冲冲地扑向那黄衣女子,被花管带给拦住了。

「两位娘子暂且息怒,先穿了衣裳再说。」

两个女人这才想起自己还光着屁股,急忙到草棚外寻到自己的衣服,穿戴整 齐了,然后重新回到草棚里。

见花管带已将那女子用她自己设计的刑具给困了起来,脸上的黄纱也揭了, 露出一张闭月羞花的俊脸儿。

那是一张连三小姐地不由不嫉妒的瓜子脸,白中透粉,细润如同羊脂美玉一 般,两只杏核眼,一个悬胆鼻,再加上那一张红红的小嘴,说是西施貂婵再生也 有人信。

不过,这女子再美,也难以压住三小姐的气愤。

三小姐从小到大,除了花管带敢把她扒光了打屁股外,还没受过这等委屈, 如何不气,看见那女子已经被制住,完全失去了反抗能力,便想冲上把自己所受 过的一切都还给那女子。

花管带伸手把她拦住:「贤妻不必着急,她现在已经是瓮中之鳖,有什么气 还嫌没时间撒吗。」

「老爷,你可得给为妻等做主,别让她死得太快了。」

「贤妻放心,咱总得审审她呀。」

「好!贱人,你姓甚名谁?家住哪里?同伙是谁?给老娘快快从实招来!」

「哼!」那女子已经被花管带解开了被制的穴道,此时能说话,也能动弹了。

「这倒不必问她,为夫已经猜出个八九不离十了。」花管带接过话茬来。

「啊?你猜出来了?那你快说。」

「还记得咱们在得月楼逮住的那个女飞贼吗?」

「白菊花?怎么不记得?」

「还记得那白菊花说她有个师妹吗?」

「吴佩佩?」

「对,这就是吴佩佩!」

「狗官!你怎么知道?」那女贱搭话了,被人这么轻易地揭穿了底牌,怎不 叫人惊异呢?

「闭上你的臭嘴!」三小姐恨不得把那女子撒成碎片。

「贤妻不必发怒。就是死,咱也得让她死个明白呀。贱人!想知道本官是如 何知道你的底牌的是吗?你听清楚了,都是你那方小印章泄的底。别人起绰号都 叫个什么菊花、莲花、兰花之类,少有用这么不起眼的小花作外号的,这决不是 为了一时心血来潮。本官为此琢磨了半宿,终于给我参透了其中的奥秘。」

原来,那朵金银花的五个花瓣是四个并在一起,另一个单独在一起,可不是 像一只人手吗,这三朵银花的寓意其实就是『三只手』,而不是三个花一样的女 人。

「三只手是什么,就是空空门,作贼的。所以我断定,留柬之人一定是个飞 贼。与我花某人有仇的空空门中人只可能有一个,因为同我有关的空空门中人只 有一个,便是那白菊花。白菊花曾经说过,自己在这世上只有一个小师妹算是亲 近的,所以,也只有白菊花的师妹吴佩佩才可能来寻仇,你说对吗?」

「狗官,算你聪明!不错,我就是吴佩佩,怎么样?要杀要剐你就来吧!」 吴佩佩咬牙切齿地说。

「怎么样?老爷,把这贱人交给我们姐妹吧,我要把她加在我们身上的都一 分不少地还给她。」说着,三小姐和紫嫣两个早已跃跃欲试了。

「两位娘子且慢。」花管带用手势制止了两房妻妾,然后自己走到吴佩佩跟 前。

「惹论国法,你虽然有罪,但不过是鼠窃狗偷而已,还够不上死罪,但一顿 板子是免不了的。」

「对,老爷,把她扒光了在大街上打屁股!」两个女人在后面紧着出主意。

「不要!杀了我吧!」那吴佩佩惊恐地瑟缩起来。

「若论私愤,你数次欺辱我的妻妾,还用这等邪恶手段对付她们,就该把你 碎尸万段!」

「对,老爷先开了她的苞儿,再交给绥靖营的弟兄们玩儿上一个月,最后交 给我们姐妹,一定叫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二十二)

「不要!狗官,不要羞辱我,快杀了我吧!」

「别急,究竟怎样消遣你,本官还未想好,且等我们商议了再说。」

花管带先解了阵中的总机关,然后使了个眼色,竟自走出草棚,两个女人急 忙跟了出来。

离开草棚一段距离,估计那吴佩佩是听不到他们谈话的了,三小姐迫不及待 地发话了。

「商量什么,杀了她就是了。」她实在是气愤难平。

「贤妻不要着急,听我说。若是报官,以这女子的罪名,最多不过是小偷小 摸而已,连大牢都用不着坐,打二十板子就得放了,再说,咱们也没办法报官, 说她偷什么,偷你们两位的衣服?(那肯定是不行,那不等于告诉全世界的人, 花管带是怎样玩儿三小姐、紫嫣的吗?)那告她什么?绑架?(也不行,到时候 人家在大堂上一招:我把三小姐两个脱光了屁股,私处塞上野丝瓜,乐得她们淫 水横流,那不是给人家留话把儿吗?)」

「那就不报官呗。干脆杀了她算了。」

「为夫乃是堂堂管带,朝廷命官,怎可随意杀人?」

「别让人知道哇。」

「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就是咱们自己的家人,也不敢保证他们的嘴风 就那么严,只要这事儿漏出一点儿风声来,不光为夫的前程有误,就是岳父大人 也难免不受牵连。」

「那你说怎么办?」

「放了她。」

「放了她?我们与她有仇,她还会找我们麻烦的。」

「凭咱们的武功,还怕她找麻烦吗?」

「既然见过面,也知道她就会那点儿阵法,就没什么可怕了,可是,我们姐 妹被她这番羞辱,就这么放了她,心有不甘!」

「人爱越是得罪你,你就越是宽容,要不说你是大人大量呢!」

「老爷别夸我了,我听你的就是。」心里却说:「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 里想什么!」

三个人回到草棚,吴佩佩正在那一堆横七竖八的圆木中间挣扎,显然,无论 花管带选择了报官还是私刑处置,她都无法避免受辱的结局,师姐吴小芸就是个 例子,所以,花管带三个一进来,吴佩佩的脸就一下子涨红了,眼睛里透着恐惧 的光。

「吴佩佩!我们已经商议好了,你猜我们会把你怎样?」

「无非是三刀六洞,再不然就是千刀万剐,姑娘不怕。」

还在充英雄!

「要是……我们不杀你呢?」

「你们想怎么样?」

她的声音中开始有然颤抖,显然活罪比死罪还可怕,会把自己怎么样?不会 是把自己废了武功,剥光了衣裳送在妓院里吧?

黑道中人可经常用这种办法处置女仇家的,一个曾经能够掌握别人生杀大权 的女人,被当成妓女一样千人骑,万人跨,那可比死还不如哇!

「你猜。」

「不……不知道。不过,你们要是想羞辱我,我就咬舌自尽,决不让你们如 意。」

「要是我们放了你呢?」

「什么?」吴佩佩真的是吃惊不小。

「你们有什么阴谋?」

「阴谋?放你离开,还有什么阴谋?」

「我把她们……你们不想报仇?」

「报仇?我们之间是有些误会,说到仇恨,那可差得太远。你师姐自己犯下 滔天大罪,官家只判了个斩刑,已是十分宽容。说到本官,绥靖地方,抓捕罪犯 本是我的职责所在,你师姐既然犯在我手上,我不抓她,我自己也难以保全,何 况还是你师姐自己要向我们挑衅,此事须怨不得我们。」

「可是你却坏了她的贞操!」

「她盗窃御用之物,本该凌迟处死,官家有好生之德,只判她个斩首,也已 经是法外施恩了。论起凌迟女犯,便该受此辱,这也是惯例,又不是我家老爷的 发明,怨他何来?」三小姐抢过话头儿,没好气儿地说。

「别以为我不知道,都是你这贱人使的坏。」女人和女人之间,永远无法和 平共处。

「你……」三小姐又要急,花管带拦住了她。

「姑娘,冤冤想报何时了?本官并不想与你结怨,也不想讨好你。之所以要 放了你,是因为我们并未查出你身上还有什么其他案子,不愿为私仇而坏了国家 的法度,你走吧。」说完,花管带随手抽去一根圆木,吴佩佩便自己脱了困。

「真放我走?」吴佩佩不相信地问。

「你已经脱困了。」

「你们想等我走的时候,再说我拒捕,然后把我杀了,是也不是?」

「要想杀你,用不着那种借口。」

「你不怕我再来找你的麻烦?」

「不怕,只要你不作犯法的事,再抓住你,本官还放了你,一直到你不再找 麻烦为止。」

「我要是得手,决不会放过你,你得了手却要放过我,那不是太吃亏了?」

「我自信不会让你得手。」

「我知道,我的武功不如你,我不会同你明斗的。」

「我是男,你是女,江湖上有规矩,男女对决,对女人没有限制,有什么招 数你尽可以用,本官接着就是。不过,下次不要再对我的家人动手,我会告诉她 们,你不惹她们,就不许她们出手。如果你不听我的,再去招惹她们,她们也是 女人,也会不受限制的。」

「冤有头,债有主。那我,真的走了?」

「请!」花管带把她的剑扔给她。

吴佩佩抽出剑,拉开架势,十分小心地倒退着走向门口,一直离开草棚三丈 远,这才转过身,刚要施展轻功离开,三小姐在后面喊了声:「等等。」

「怎么?后悔了?」吴佩佩停下脚步,转过身,警惕地看着走过来的三小姐。

「我家老爷说过的话,决不会食言。本夫人只是有话问你,你成亲了吗?」

「师父和师姐都死了,本姑娘孑然一身,你问这个干嘛?」

「姑娘你的武艺高强,人品出众,如果不是对头,倒是真想与你作个同床姐 妹。」

吴佩佩愣了一下,不由得看了一眼稳坐于草棚中的花管带,脸又红了。

「这个……咱们现在还是对头。」说完,一扭身,转眼就没了踪影。

(二十三)

「你们刚才说了些什么?」花管带问从外面进来的三小姐。

「为老爷你牵线搭桥哇。」

「牵什么线,搭什么桥?」

「牵红线,搭鹊桥呗。」

「夫人说笑了,为夫有你们姐妹二人足矣。」

「算了吧,老爷!哪个猫儿不吃腥?老爷是男中之龙,我们两姐妹哪够塞你 牙缝儿的,以后遇上合适的,老爷只管讨了来,只是别忘记我们姐妹就行了。」

花管带还要说什么,三小姐给拦住了:「老爷不必再说了,这事儿就这么定 了,以后再有机会,为妻一定帮你把人留下。哎,对了,刚才我们明明看到你被 药毒倒了,怎么这么快就醒了?」

「我根本就没有被药迷倒,装着中毒,是为了诱她靠近,好把她擒住。进阵 之前,我同吴佩佩照过面,我见她的轻功已达化境,如果她要跑,就是为夫也追 不上她。如果看到我破了阵,她一定会迅速跑掉,以后再寻机会,那样还会有新 的麻烦,所以,我就假装看见你们被困一时恼怒失了理智,中毒倒地,引诱她进 阵。她隔空点我穴道时,我用移穴功把要穴挪了挪地方,使她未能得逞。」

「是这样!老爷你真行!不光武功好,还会破阵。」紫嫣也把花管带佩服得 五体投地。

「那是家传的,阵法是兵家所必修,为夫也只是略通皮毛而已。你们两个是 怎么着了她道儿的。」

「我们是先被阵式困住,然后中毒被擒的。」

「那毒是一股白烟,你们的武功,不至于中毒哇。」

「我们两个被这阵式转得天错地暗,只得闭上眼睛,所以看不见毒烟。」

「这就是了,看来为夫得教教你们摆阵和破阵,免得以后再遇上这种事儿, 干让人家整治,没有反抗能力。」

听见花管带说「干让人家整治」,两个突然想起自己被吴佩佩困在圆木中间 的样子,脸上感到发起烧来,下面那个被塞过野丝瓜的洞子立刻就湿了。

「老爷,为妻被那吴佩佩困在这些木头中间,实在是累了,咱们先在这棚子 里歇歇吧。」那眼神中流露出的,可不是疲劳的样子。

花管带岂能看不出来,再说,想起两个女人刚才的样子,也实在让他兴奋, 马上就说: 「就依贤妻。」

他看看棚中,这里显然也是吴佩佩在这些天的栖身之所,有地铺,有被褥, 于是,左手揽着三小姐,右手揽起紫嫣,坐在地铺上,先是这边亲了那边亲,然 后是这边摸了那边摸,玩儿得两个女人哼哼起来。

接着,花管带左一扯,右一拽,将两女丝绦解开,且将紫嫣放在一边,将三 小姐抱在自己腿上,一边亲着,一边把她衣裳剥个干净,让她坐在地铺里边,又 照样儿将紫嫣也剥了。

自己仰躺下来,叫紫嫣跪在自己脑袋上方,两只手抓着她一对小奶,舌头伸 进她的两片肉唇之间这么一揉一舔,紫嫣立刻怪叫起来。

三小姐也不闲着,蹲在花管带髋部,把那一条巨杵套在自己的阴门儿里,两 手撑着地铺,早一上一下地套弄起来。

暂时解决了吴佩佩的麻烦,花管带十分兴奋,这阳物挺得又粗又硬,那三小 姐被野丝瓜胀得下面麻痒难耐,偏那东西不会动,让她无法达到高潮,此时遇上 花管带的肉杵,如何肯放过。

这一气儿就套了五、七百下儿,爽得她尖叫着,两腿间的括约肌一阵紧似一 阵地收缩,一直到自己瘫软在一边,花管带那里兀自立着。三小姐连叫:「紫嫣, 你快来接着,姐姐不行了。」

紫嫣应了一声,才站起来,花管带已经坐起来,一把搂住她的双膝一拖,紫 嫣怕摔着,急忙坐下来,被花管带一翻身就面朝下压倒在地铺上。

三小姐一旁帮着把紫嫣的腿子拉开,叫花管带的腿切入到紫嫣两腿之间,小 腹压住那雪白的屁股,肉枪越过菊门,直捣牝户,把紫嫣插得娇躯一挺,「嗷」 地一声浪叫。

花管带不管好歹,只顾把一条枪在紫嫣窄小的巷子里出出入入,肚子有节奏 地撞在她屁股上,发出「啪啪」的脆响。

一直把紫嫣插得带着哭腔喊了「饶命」,花管带才放过她,却又把三小姐拖 起来,让她跪着,然后从后面又干了三、五百下,这才吼叫着射入三小姐的花心 深入。

夫妻三个完了事儿,天也黑了,在地铺上作一堆躺着歇了,听到山里的野公 鸡叫了头遍,各自起身,穿戴整齐。

花管带把阵中机关都给毁了,免得别人误入阵中发生危险,然后带着两个女 人出了阵,爬上昨天观阵的那个小平台,借着微微的晨光,花管带给两个人略略 介绍了一下眼前的阵式。

突然想起昨天给张巡抚留下的书信,不敢耽误,急忙下去推倒了几堆乱石, 把阵式彻底打破,然后三个人运轻功赶回省城,径至巡抚府,把事情经过向张巡 抚报告了一遍,此事就暂时揭过。

此后的近半年时间里,花管带似乎已经把这件事给忘了,但三小姐可一直记 着要设法帮花管带纳妾呢。

众位可能会觉着有些奇怪,这位三小姐竟不光不嫉妒吴佩佩的美貌,还主动 要让她与自己同事一夫,是不是太大度了点儿。

其实也没有什么可奇怪的,三小姐这种念头来自于灵机一动之间,不过事后 越想,越觉得这事情该做,当然并非出自于私心。

首先是三小姐看得出花管带对这位吴佩佩本来就有些意思,花管带决不像他 自己说的那样害怕杀人而被追究,那只不过是饶过吴佩佩的借口而已,三小姐深 知,想让丈夫喜欢自己,就得多做让他喜欢的事儿,替花管带完成心愿就是一个 最好的方法。

第二是三小姐被人家给那样收拾了一顿,这口气还没有出,如果就这么让她 走了,心中总是不甘,所以,如果能把这吴佩佩给花管带娶回来,自己这个大老 婆总能找到她一点错处,那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教训教训她,自己才能出出这一口 恶气。

第三是三小姐发现这吴佩佩比她更会整人,那野丝瓜就是一例,想想自己那 时候被野丝瓜折磨得直想求饶,就知道这刑法其实不比自己的「黑芝麻拌豆腐」 差。如果把吴佩佩娶进家来化敌为友,说不定能设计出更有效的刑法,那时候自 己岂不是更有得玩儿了吗。

功夫不负有心人,这位吴佩佩还真就给她访着了。

(二十四)

原来,吴佩佩那天离开后并没有走远,而是在省城中买了一处小宅子住了下 来,大概是想离得近些,好随时找机会寻仇罢。

自住进去后,吴佩佩整天闭门不出,很少有人知道她的情况,不过,管带府 的夫人那是什么角色,巡抚大人的千金又是什么角色,只要吴佩佩在城里,藏得 再深,也难逃过她的眼睛。

当然,三小姐并不会主动去向吴佩佩挑衅,因为吴佩佩不出手,花管带就决 不会喜欢自己的妻妾去招惹她。而这种时候,如果被吴佩佩知道她的住处已经不 是秘密,她一定会马上搬家的,那时候可能更加难找了。

三小姐有得是钱,她回娘家向父亲借了几个家丁,让他们扮作兄弟,把吴佩 佩住宅对面的一个烧饼铺子买下来,以便就近监视吴佩佩的动静。每天晚上,这 些家丁都会设法把吴佩佩的活动报告给三小姐。

不过,吴佩佩看来真的是想过田园生活了,除了卖些菜蔬和针头线脑,从不 见她出门。三小姐也觉得奇怪,不出门做买卖,她靠什么生活呢?

有一天,三小姐实在在家里坐不住了,便化了装,亲自来到烧饼铺子,觑见 街上无人,出门绕过吴佩佩院子,来到后街,一纵身上墙进了院子。

见院子不大,一共两进,后院是个小花园,转到前院,一共是四间正房,两 间厢房。

三小姐悄悄纵上屋顶,趴在房上仔细听,发现只有东套间里有人,正在酣醒 未醒,三小姐不敢靠近,因为对方也有着绝好的武功,太近了会惊动她。

三小姐只得又悄悄上了东厢房,用一根小绳拴上柳叶镖把那东套间的窗纸点 破,远远地向里面一看,果然是吴佩佩在床上睡觉。

奇怪,她不会懒到这种程度吧?要知道练武之人都是夏练三伏,冬练三九, 可没听说大白天睡觉的。

不过,人家真真实实地是在睡觉。三小姐心中怀疑,不甘心就这么走了,于 是就在东厢房上一直趴着,想看看对方是不是在耍什么把戏。

一直等到中午,对方才起身,出去买了些吃食回来吃了,便又接着睡。

三小姐越发好奇,连着几天都跑来亲自监视吴佩佩的动静,竟发现她每天都 在睡觉。

「谁会这么个睡觉法儿,一定是她在晚上才出去活动。」三小姐这么想了, 便要夜探吴宅。

三小姐本来并不想把自己监视吴佩佩的事儿告诉花管带,不过,一个女人, 深更半夜离家外出那可是犯忌的事儿,所以,这一次她也只好向花管带全盘托出 了。

花管带一听,也觉好奇,心想这吴佩佩一定是在搞什么阴谋,便决定带着两 个妻妾夜探吴家宅。

当晚天还没黑,三个人就扎束停当,悄悄上了房,从屋顶上一路望吴佩佩的 小院奔去。到了后院,三个人上了墙,借一棵树冠的遮挡隐住身形,等着监视吴 佩佩的行动。

果然,天交二鼓,一条矫健的身影自前院纵上房顶,左右看了看,然后向西 而去。

花管带一摆手,三个人悄悄跟在后边。前面吴佩佩并未发现有人跟踪,只顾 自己一气急奔,转眼就到了城西,已经快到城墙,她才停下脚步,然后悄悄地趴 在一个院子的屋顶上。

花管带因三小姐两人的轻功功力有限,怕惊动吴佩佩,便叫两人就地隐身, 自己只身绕到吴佩佩侧后,也趴在那院子另一间房子的顶上,往下一看,原来是 个大赌场,幺五喝六嚷嚷得正凶,一张又一张赌台上已经堆满了各式筹码。

花管带正奇怪那吴佩佩到赌场来干什么,却发现自己并不是唯一注意吴佩佩 的人。就在吴佩佩侧后仅一丈远的屋檐地,另有一个黑影已经猫了多时。

吴佩佩并没有注意到这些,而那个藏在屋檐下的黑影倒是也没发现管带。

吴佩佩在屋顶上趴了良久,才从怀里取出一只飞抓,慢慢挪到兑换筹码的拒 台上方。把屋瓦掀开一块,飞抓顺着那个洞放了下去。

花管带明白了,这吴佩佩孤身一个,自然要靠这空空妙手维持生活,而且, 她这个目标也找得不错,这赌场发的本就是不义之财,吃它一些倒也无妨。

不过,人家会那么宽容地任你偷吗,现在身后趴着的可不就是人家的人吗?

管他呢,兴你偷人家东西,就兴人家抓你。

借着月亮,花管带看吴佩佩已经把飞抓收上来了,抓上有好几串珠宝,吴佩 佩歪了一下身子,把东西藏进衣服里,才要起身。

花管带看见躲在吴佩佩背后的那个人手指一弹,吴佩佩便头一低,趴在那儿 不动了,显然是着了人家的道。花管带心中一笑,这女贼也该受些教训,不然总 想偷东西哪成呢?

只见那人站起来,把吴佩佩抓着腰间丝绦一提,象拎着一只小鸡子一样拎在 手里,一跃跳下后院,趴在一个亮着灯的窗前低声说:「逮着了,开门。」

(二十五)

门开了,一个灰白头发的老人走了出来。

「真的逮住了?」

「你自己看,这是你们柜上丢的东西吧?」

「还真是。哟!怎么是个母的?」

「这有什么好奇怪,空空门多得是女子,她们做买卖不容易引起人怀疑。」

「这倒是。这些日子以来,我这柜上丢了不下几千两银子的东西,谁知竟是 个弱女子所为。」

「弱?她可不弱,要不是我在,你们养的那些饭桶就甭想把她抓住。」

「那是,那是,多谢壮士拔刀相助。您且少待,在下叫伙计去取谢仪。」

「行侠仗义乃是练武人的本份,这些许小事,怎敢言谢?在下是分文不会取 的。」

「这怎么好意思?如此就请屋内奉茶。」

「这也不必,在下还有事,这便告辞。」

「你看这,嗨!不知壮士高姓大名?」

「在下舒仲芳,江湖绰号铁面金刀。」

「原来是舒大侠,今后但有用得着在下的地方只管言语,但有只字片纸,定 当不负所托。」

「这便罢了,在下告辞。」

「慢着。壮士,这女贼你要如何处置?是否交给在下,明日一早送官?」

「不用。习武之人,宽大为怀,不过窃金小过,不足送官治罪。若老局主同 意,将她交在下带回去,训诫一番,放了她也就算了。」

「壮士大人大量,小老儿敢不从命?」

「如此,人我就带走了?」

「壮士请便。」

花管带在暗处听着,心中对这个夜行人暗自赞成。

不过心中搜索一番,从未听说过有铁面金刀这么个人哪?可看他的轻功,分 明已达化境,不像是个无名之辈?莫非是武林中的后起之秀?我且跟他去住处, 看他如何训戒这吴佩佩,顺便也可结交一个侠义中人。

想到此,花管带便向暗藏在远处的三小姐两个作个手势,让她们先回家,自 己则暗暗跟在那夜行人的后面。

你看那舒仲芳,腋下挟着一个人,仍然大步如飞在屋项上飞奔,脚步轻灵, 无声无息,端的是好轻功。

出了南城门向西拐,大约四、五里的样子,夜行人越墙进了一个孤零零的院 子。

花管带跟进去一看,若大一个院子里,种满了各式各样的花草,还有小桥流 水,不过却只有一处四、五间房子的建筑,看来应该是哪个大户人家的花园子。

那舒仲芳挟着吴佩佩进了那片建筑的正房,随手打着火褶子点上蜡烛,然后 把那吴佩佩放在八仙桌旁的一张太师椅上。然后在她身上点了几点,那吴佩佩便 从昏睡中醒了过来。

一睁眼,她诧异地望望四周,又看看眼前的这个男人。

「我这是在哪儿?怎么会到这儿来?」

「这是城里侯员外家的私人花园,你是我点了穴道捉到这里的。」

「捉?」吴佩佩想了想,有点儿明白了。

「是你在宝局屋顶上暗算了我?你算什么英雄好汉,暗箭伤人?!」

「暗箭伤人?你偷人家的珠宝又算什么光明正大?」

「少废话!快把姑奶奶的穴道都解开,今日之事,本姑娘不再追究,不然的 话……」

「不然的话,你敢把我玉面银枪怎样呢?」那人调侃地问。

「你说你是谁?」吴佩佩的声音突然大了一倍,而且充满了极度的恐惧。

「玉面银枪房中书,怎么样?听说过吗?」

「你……」吴佩佩登时语塞,花管带在外面也吓了一跳。

「谁?房中书?原来是他!」 ----------                (二十六)

房中书何许人也,能让花管带和吴佩佩两个人都闻之色变?原来,这房中书 乃是天下武林共知的武林败类,一个专门奸杀武林女子的采花大盗。

一听面前的人是玉面银枪房中书,吴佩佩的脸都吓绿了,因为一个武林女子 落在房中书的手里会是怎样的结局她是非常清楚的。

「你……」

「我什么?知道我是干什么的了是吗?那我就不必罗嗦了,过会儿保证让你 爽个够。」

「你敢?」吴佩佩尽量瞪起了两只漂亮的眼睛,想以此来吓阻房中书。

「有什么不敢,你自信比南海女仙赵贞贞武艺如何?」

「你杀了我吧!」

「杀是自然要杀的。你应该知道我处置猎物的原则,就是决不放一个喘气的 出去。不过,那得等老子先把你这美妙的肉身子尝过了再说。」

「不要,求求你,快杀了我吧,不要辱我。」

「老子偏不!你这样美艳绝仑的女孩子,如果杀之前没尝尝味儿,那该有多 令人遗憾?姑娘少待,老子来了。」

说完,房中书一个箭步上去,就要霸王硬上弓。

吴佩佩吓得杀猪也似尖叫起「救命」来。

房中两人的对话,花管带也都听见了,没想到这个刚才在宝局一副道貌岸然 的侠义形象的夜行人,竟然是天下武林共愤的采花高手。

花管带也顾不得许多,大喝一声:「大胆淫贼!安敢在此作恶!快快出来受 死!」

房中书听到外面的喊声,顾不得太师椅上被制了穴道的吴佩佩,随手从背后 抽出自己的单刀来,虎虎生风地舞着刀花便蹿出了厅房。

「大胆狂徒,怎敢坏了爷好事,我与你不共戴天,快将首级予爷献来,免得 污了爷的手。」

花管带在院里站着,看着从屋里冲出的房中书,见他果然生了一张又白又嫩 的脸,那肉皮儿真格的像个女人,真可说是不让宋玉、潘安。再往身上看,身材 不高不矮,大至在六尺上下,穿了一件黑色的锦缎袍子,手里提着一口单刀。

难道这便是那个着名的淫贼吗?不错,这个人便是房中书。

***    ***    ***    ***

房中书原本是一对武林侠侣的独生子,在他出生不足一月的时候,一群寻仇 的黑道人物血洗了房家庄,将他一家老小尽数杀光。碰巧当然有一位不知名的老 和尚从房家庄路过,硬从强盗的手上救下了他,并收他为徒。

老和尚从面相上看出,房中书日后不走正路,所以并没有把自己全部的武艺 都传授给他。

那一年房中书十三岁,开始了每个男孩子都会有的青春期,不久,老和尚就 看出了他身体的特异之处。

原来,房中书的那话儿发育得特别大,足有尺半长短。

老和尚发现之后,不由叹道:「善哉,善哉,此乃天意,奈人力何?」

从此老僧闭关自修,再不肯传授武艺,而且在圆寂之前,还特地叮嘱他,一 定要作正道君子,不可堕入旁门。

数年后,房中书十八岁,开始下山寻仇。经过一年多的查访,房中书将当年 灭自己一门的黑道人物杀了个干干净净,最惨烈的一战,也是寻仇路上的最后一 战,房中书连挑黑道一十一名高手,并将他们全部送入了地狱。

仇报了,但新的仇人又找上门来。

当年屠戳房家的黑道首领「毒砂掌」曹瑞有个十八岁的独生女曹颖,知道父 亲被杀的消息找上门来,要报杀父之仇。

这曹颖也是自幼被世外高人领上山去的高手,武艺比她老爸可强多了,房中 书与她交手百十个回合,堪堪战平。

房中书便有些不耐,急忙祭起了自己的法宝。

老僧圆寂之时,房中书只有十五岁,无论如何也不会有人想到,他竟然聪明 到能够利用自己身体的特质自创武功。数年后,房中书练成了一种绝世之功,可 以将自己那超长的阳具收发由心,并且变成了犀利的武器。

他那阳具可以用自己的意念勃起,且勃起之时,粗可有寸半,长可达脚踝, 真正成了第三条腿。这还不算,如此一个家伙,竟然强韧无比,运功之时,硬如 钢鞭。

房中书与曹颖酣斗多时,趁她双掌使一招「双风贯耳」向自己头部两侧打来 的时候,自己双手十字架自她两手间向上穿出,向两边一分,化解了自己一场危 机,同时两手一翻腕,便抓住了曹颖两只玉手。

下面却运功一挺,一条半尺长,死蛇般藏在袍子里的阳具突然变成了第三条 腿,直撅撅自曹颖两腿间捣了进去。

本来练武的人十分忌讳用手抓住对方身体的,因为这样就等于自己限制了自 己的攻击和防御能力,所以曹颖并不在乎对方抓自己,但她再也想不到人家会比 一般人多了一条腿,因此糊里糊涂着了道。

房中书的阳具是练出来的,硬如镔铁杵,所以直接就把曹颖的裤裆戳漏,插 入曹颖的牝户之中。

曹颖还是个黄花大姑娘,被人家往那个地方一插,立刻傻了,不知所措地站 在原地,两眼直愣愣地看着面前的房中书,忘了自己正在同他性命相搏,只是张 着一张樱桃小口,喃喃自语道:「这是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房中书一击得中,突然间发现对手是那么美丽,那么迷人,下面插进了的那 个洞穴是那么窄小,那么温暖,那么充满了诱惑,他不由自主地将下边那条肉枪 插拔了起来。

曹颖被弄懵了,莫名其妙地被人家插在最要紧的地方一通抽动,她只是傻傻 地念叨着,任人家爽了个够,然后,一股热流直冲阴道底部,紧接着就是猛地一 阵剧痛。

房中书这是第一次玩儿女人的阴户,所以难以抵抗那种诱惑,才不过三、五 十下,就自己扛不住泄了。

等精液自那又粗又大的家伙一冲出去,房中书突然回过味儿来,不等射精, 就猛一挺身,那巨型肉炮便一下子穿透阴道底部,直没至根部。

将近三尺长的一个大家伙齐根插入一个大姑娘的阴道,那还不把她扎穿了, 所以,曹颖疼得闷哼一声,眼睛直勾勾看着面前这个与自己年纪差不多的男人, 然后慢慢软了下去。

房中书将自己从曹颖的身体中抽出来,也不管倒在地上抽搐的少女,径自扬 长而去,而曹颖呢,由于那话儿是个圆头,内脏所受的伤害有限,所以她在地上 挣扎翻滚了两个时辰才死。

杀曹颖,这是房中书第一次杀女人,肉棒插在少女阴户中的那种奇妙感受刺 激了他,使他从此沉溺于再次享受那种感觉的渴望中。

老实说,杀过曹颖以后,房中书还真想隐居山林,过上一辈子清净的生活, 可惜江湖之路乃是一条无法回头的路。他藏了不足半年,就被一位女侠给找到。

这位女侠叫「南海女仙」赵贞贞,年纪二十五、六,貌如鲜花,身材窈窕, 而且武艺奇高,是当时的武林女状元。

她是听到别人说,曹颖是被人奸死的,于是她就充当起了武林的卫道士,要 铲除房中书这个「淫贼」。不过,知已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她赵贞贞虽在女性高 手中堪拔头筹,不过女人毕竟是女人,同男性高手比起来,总还是有那么一点儿 差距。

于是,她便在第三十二招上被房中书击败并擒获,于是,房中书便反扭住她 的双手,让她像鹰一样反展着双臂,撅起浑圆的美臀,房中书从她的屁股后面一 枪捅破她的裤裆,破了她的处女之身;这个美丽的女侠就像曹颖一样,被一个男 人的阳具上下戳穿了,耻辱而痛苦地死去。

(二十七)

赵贞贞的死进一步刺激了房中书的欲望,他终于永远放弃了隐居生活,放弃 了原来打算的行侠生活,从此永坠魔道。

从此,江湖上接连不断地发生奸杀大案,有三十余起,死的不是黑道女魁, 便是白道侠女。

除了鲜花一样的年龄、天仙一样的容貌、魔鬼般的身材之外,这些被害女子 个个都是各武林门派中的姣姣者。

她们都死了,被人奸过以后杀死的,身上没有伤痕,而是被开了膛,而且伤 口粗糙不堪,都是被铁钩之类的东西从阴户弄进去硬把肚子给撕开的。

在她们赤裸出来的大腿上,都留下了一个小小的印记,写的是四个字「玉面 银枪」。

***    ***    ***    ***

房中书是个美男子,一张白净面皮,浓眉朗目,可以说是赛过潘安,不让宋 玉,因此,一看到他,花管带便觉得这「玉面」二字用得十分恰当;但一看他手 中的单刀,却觉得这「银枪」二字有些古怪,莫非他还藏有秘密武器不成吗?

花管带当然不会知道房中书的两腿之间还有那么一件神秘的兵器。

房中书呢?这还是第一次作案被人发现,第一次被人看到他的真面目,也是 第一次放下猎物同一个男性交手。他发现对手的武功比自己强得多,而且自己根 本就没有机会运用自己的绝门武功,因为对手用的是一件独门软兵器,自己根本 就没有机会靠近。

三十六计走为上,打不赢就跑,决不硬碰硬,这是房中书的人生哲学,于是 他一步跳出圈子,手一指:「哎,对面,报个万儿上来。」

「绥靖营管带花敏是也。」

「果然好功夫,房某打不过你。不过,青山常在,绿水横流,你我还有再见 之日,到时定会取尔性命,房某告辞了。」说声去,房中书竟倒蹿上房。

花管带哪里肯放,叫一声:「淫贼休走!」也随后急追。

等追出去才知道,论武艺这房中书不是自己的对手,可逃走的手艺却是一流 的,自己想追,却是力不从心。

再说那边还有一个被人制住穴道的吴佩佩呢,万一被别的不良之徒给发现了 怎么办?于是,花管带在追出三、四里之后停下脚步,返回了那花园,解开了吴 佩佩的穴道。

吴佩佩见是花管带救了自己,这心里头像打翻了五味瓶,不知是谢好,还是 不谢好,站在那里发愣,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花管带知道她此时的尴尬处境,所以便什么也没有说,自顾走了。

第二天一早,吴佩佩登门求见花夫人。

花将军回来后,已经对三小姐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所以听说吴佩佩前来, 三小姐急忙叫请。

一见面,三小姐见吴佩佩梳了两个丫髻,完全象个富人家里的小丫环,不过 可比一般的丫环俏多了。

吴佩佩看见三小姐,急忙跪倒:「夫人,佩佩受大人的救命之恩,终生难报, 请愿给大人和夫人作牛作马,服侍一生。」

「妹妹说哪里话。」三小姐急忙同紫嫣把吴佩佩搀扶起来。

「你我同在武林,怎敢以下人相待。姐姐那天说过了,如果妹妹不嫌弃,愿 与妹妹作个同床姐妹,只怕妹妹因白菊花之故不肯同意。」

「佩佩被大人义释之时,知大人是个君子,已是心有所属。但白菊花之死虽 然是罪有应得,她毕竟是我师姐,所以确因师门之故,进退两难。如今大人于我 又有救命大恩,就如重生一般,怎敢再提师门之仇。只是,不知佩佩贱质,能得 大人垂顾否?」

「妹妹只管放心,老爷纳妾之事,姐姐作得多一半的主,凡我所荐,老爷决 不会拒绝,再说,以妹妹这般花朵一样的美人儿,就是姐姐我也不由得不动心, 老爷还能有什么可挑的,就这么定了。」

果然,不出数日,三小姐便选了个黄道吉日,把花管带同吴佩佩送入东配房 中圆房。

花管带对三小姐送给他的这样一件厚礼,怎敢拒绝,又怎么舍得拒绝?

于是,花管带把这个妙龄美少女一个大字放倒在大床上,脱了红上衫,除下 红肚兜儿,又解了大红罗裙,现出羊脂般白嫩嫩一个光身子来。

他先上下其手,把个吴佩佩摸得个臻首轻摇;又用一张大嘴,亲了樱口亲乳 头,亲过大腿亲羞处,弄得吴佩佩忘记了羞怯,芳心乱跳,美臀儿乱扭。

最后,花管带把自己诺大的身体盖在吴佩佩那纤柔的娇躯上,挺一挺肉枪, 刺破了那处子的门户。

吴佩佩只说得一句:「噢,老爷太粗了,疼。」便抑制不住地呻吟起来。

几天后,吴佩佩去上房给三小姐请安,三小姐叫她过来,在她耳边低声说了 些什么,把个吴佩佩的小脸羞得通红。

「不会吧?」

「真的!骗你干嘛?我和紫嫣常这么干,你也不是不知道。」说着,三小姐 想起自己同紫嫣被吴佩佩偷走衣服的事,脸也不由得红了。

佩佩听了三小姐的话,也正好想起那天自己看到的事情,心里扑通通直跳, 又害羞,又不由得想试试。

晚上,花管带进了东配房,见床帐紧闭,悄然无声,不知出了什么事,轻轻 叫了一声,却听见床里面像是被人捂住嘴的那种哼哼声。

花管带吃了一惊,以为吴佩佩被人怎么样了,急忙掀开帐帘一看。

只见吴佩佩被脱得像只大白羊似的,一个四马倒躜蹄捆着,嘴里塞着白布。

花管带把那嘴里的布给她拿掉问:「什么人把你弄成这样?」

他以为吴佩佩是被人采花了呢。

「是,是夫人。」佩佩红着脸说。

一听是夫人,花管带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来者不拒,花管带又随手把那白 布给吴佩佩塞回嘴里,然后来个霸王硬上弓。

花管事最是喜欢玩儿像这样绑着的女人,所以这一场厮杀异常猛烈,花管带 玩儿得连叫「过瘾」。

吴佩佩呢,原来花管带玩儿她的时候,她总是用手脚的动作来缓解花管带给 她的强烈刺激,现在这么一捆,两手两脚无法动弹,除了婉转娇啼,只能任那男 人抽插,那种刺激强烈地冲击着她的神经。

结果呢,才不过五、六十下,她就已经激动地泄起身来,等花管带心满意足 地解开她身上的绳子,她早就浑身瘫软得没了力气,活像害了一场大病。

这时她才知道,三小姐说的果然不假,从此便也爱上了这一款儿。

(二十八)

收了吴佩佩,三小姐的计划成功了一半儿,剩下的一半就是个机会问题了, 比较有意思的是,吴佩佩自己也在想同样的问题,那就是,什么时候三小姐会报 当初在阵胆里那一箭之仇。

俗话说得好:不怕贼偷,怕贼惦记着。又有俗话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明白了这一点,吴佩佩便决定早了早好。

于是寻了一天,花管带去会朋友,晚上不回家,吴佩佩事先采好了野丝瓜, 自己找上门来要偿还当日欠下的旧债,弄得三小姐且反而不好意思了。

还是在吴佩佩的一再要求下,三小姐叫紫嫣把吴佩佩跣剥干净,然后用吴佩 佩发明的那种圆木阵将吴佩佩困住。

这圆木阵是三小姐被花管带救回来后仿着吴佩佩的原件制作的,安装在花园 中一间小房子里,就等着有一天能派上用场呢,这回用在吴佩佩身上,可以叫做 「以其人之道,还制其人之身」吧。

这吴佩佩的身材可也真不是盖的,上身瘦瘦的,两乳尖而挺,腰细如柳,臀 圆似月,两腿间那黑漆一般的羞毛浓而透亮,那种美难画难描。

紫嫣把那嫩丝瓜给她塞进去,然后就同三小姐一起坐在旁边喝茶,一边喝, 一边聊,尽量用语言去刺激吴佩佩。

吴佩佩实在想不到,自己发明的这种刑法竟然是那么残酷,才不过是顿饭之 时,人就已经坚持不住了。

那野丝瓜实在是一件好宝贝,塞在里面越来越粗,越来越紧,但偏偏光是涨 满,却不动弹,加上三小姐两个在旁边推波助澜也乱讲,就把个吴佩佩刺激得浑 身乱扭,只想着用两条腿使劲儿夹一夹,或者那东西能在里面抽上几抽。

可惜的是,自己的两腿被隔在两边,无法夹紧,而那丝瓜则完全是靠她自己 阴户的张力夹着,掉不下来,也没有办法抽插,把她急得张着个小嘴不停哼哼, 同时浑身的肌肉都跟着使劲儿,想要那东西把她弄上几弄,就算杀了她都行。

三小姐两个在旁边看着吴佩佩那个样子,可不是同自己那一天的表现一模一 样吗?一想到自己那天的感受,下面就不由得濡湿了一片。

过了两个时辰,吴佩佩实在受不了了,淫水顺着露在外面的半截儿丝瓜滴滴 嗒嗒地流下来,在地上汪了一小片,她不得不向三小姐求起情来,心里想,如果 有什么事儿,在大堂上给我用这种刑法,我一定会招供。

三小姐呢?没理她,却让紫嫣她找块手巾把嘴给她堵上。吴佩佩这个惨呐, 连求饶都没有办法,只得强忍着任那丝瓜折磨着自己的神经。

总算三小姐是个有节制的人,算计着差不多相当于她们两个当初受这种刑法 的时间了,便叫紫嫣先去把那丝瓜在吴佩佩的阴户里进进出出地插拔了几十下。

早就等着这一刻的吴佩佩只是大声地呻吟了一会儿,便身子一挺,两腿间的 括约肌一阵一阵强烈地收缩起来。

等吴佩佩平静下来,三小姐才叫紫嫣把她放下,吴佩佩软得站着都勉强了。

不过,这并不算完,其实三个女人都发现这刑法虽然折磨人,但事后却让她 们感到十分满足。

于是,此后花管带不在家时,这三个人就经常凑在一起玩儿这种游戏,不过 每次都是两个人受刑,一个人施刑罢了。

过了也就是一年光景,花管带接到了成立绥靖营以来的第一次调防。

这一次调防不太远,只不过二百里之途。

巡抚衙门所在地叫何州,离何州百余百另有一因山取名的柯州。柯山上有个 羊角寨,原来的大当家叫何秀山,是个甚有口杯的强盗头儿,一向以来只要钱不 要命,对穷人决不打扰,富家也是索之有限,所以立寨二十余年,无人到官府报 案,与地方一直是相安无事。

去年秋天开始,听说羊角寨换了当家的,何秀山得暴病死了,由原来的二当 家「独角虎」柴琨作了山寨之主,柴琨的妻子「恶厨娘」马凤姑作了二当家,而 何秀山的女儿「赛梨花」何香姐则成了三当家。

自从柴琨当上寨主就全不一样,打家劫舍,强抢民女,杀人害命无恶不作。

苦主儿屡屡到州县告状,柯州知州也请当地驻军进山剿匪,但这山上的三个 寨主个个武艺高强,带兵的把总不是对手。

那二寨主马凤姑更是诡计多端,往往是官军去了东村,土匪就抄了西寨,同 官军在山里捉迷藏。

土匪的山寨所选的地方是非常讲究的,一般来说,如果不是地势险绝,就是 位置秘密,而羊角寨则是既险且秘,官府在当地折腾了半年多,也没找到土匪的 老窝,无耐,只得向上峰求助。

剿匪是绥靖营的主要任务,所以花管带自然是当仁不让,不过,他更愿意去 的原因是这一座山寨就有两个女寨主。那个什么「恶厨娘」马凤姑,一听这绰号 这名字,就知道一定是个人高马大,相貌凶恶的糙婆娘,不会让人有兴趣。

而那个「赛梨花」,一听就知道是个象当年的樊梨花一样武艺高强的年少美 女,而且据说她从没滥杀过一人,如果她愿意投降,完全可以免罪收入自己的囊 中。

此时,三小姐已经怀孕六个多月了,不便随军,紫嫣原来又是三小姐的帖身 丫环,花管带便把她两个留在何州,自己只带着吴佩佩随营行动。

虽是山路,但二百来里路对于平时训练有素的绥靖营来说完全是小菜一碟, 只两天就到了。

柯州知州及州以下大小官员都到州城外迎接。

花管带对升官的兴趣并不大,不过这钱财倒是来者不拒,再说,绥靖营的弟 兄们跟着自己出来一趟,不得点儿好处也不成啊。

当然,人家柯州的大小官员也都不是不知颜色的人,谁还不知道这位花管带 是巡抚大人的女婿呀,这份孝敬自然是少不了的。

花管带自然也不会忘了自己来柯州的主要目的,所以一经安顿下来,就马上 询问这伙土匪的情况。

花管带自己是武林人,对江湖的情况比较了解,吴佩佩也是江湖中人,所以 两人不像一般文武官员那样只会按条条框框办事。

他们知道这土匪一向不同官府正面交手,总是要同你兜圈子,绕弯子。他们 能够生存靠的是什么?地形熟悉,眼线众多,只要不能找到土匪的老窝,或者堵 住对方的眼睛和耳朵,你用再多的人马也是白搭。

绥靖营中有一个二、三十人的斥侯队,是花管带精心挑选出来的,经过非常 严格的训练,而且熟悉江湖中的各种规矩、暗语、黑话等,专门负责暗查。

早在绥靖营大队人马出发之前,这个斥侯队的人就已经化妆成小商、小贩等 各色人等先一步来到柯州暗查,等大队人马一到,这些人便同花管带迅速接上了 头儿。

(二十九)

绥靖营在柯州一住半月,纹丝未动,而土匪却在周边各县连续打劫,弄得柯 州知州天天来营中摧花管带出兵。

花管带只是笑笑安慰他:「知州大人放心,末将一月之内,定将羊角寨踏平, 如果到时候不能成功,末将自请免官,您看如何?」

知州见他话说得饱满,不免将信将疑,却也不好再摧他。

第十六天早上,花管带领全营人马自城东门出去,下午却由城西门回来。晚 上听说,土匪又在城西抢了一个庄子,官军赶到时,土匪已经跑了,又扑了一个 空。

知州自然坐不住了,又到营中来见花管带,花管带神秘地一笑:「知州大人 请放宽心,明天给你看好东西。」

转天,花管带又带兵出西城,只半个时辰就又回来了,然后请知州大人营中 一叙。知州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来见,花管带叫奉上香茶,与他闲聊。

中午未到,有兵丁来报:「丁三把货办来了。」

一会又报:「甲四把货办来了。」

连着报了四、五回,花管带都说:「知道了,先放库房里。」

直到一个小校模样的人进来报:「货都办齐了。」

花管带才说:「知州大人,请随末将去看货。」

知州一头雾水地跟着花管带从他的客厅出来,来到后面的一处房中,一看: 原来是一个临时的刑房,烧着炭火盆,墙上挂着各色刑具。墙根底下一溜儿蹲着 十来个人,有男有女,都给捆着手脚。

知州不解地看着花管带,花管带一笑:「这里面有羊角寨暗藏在州城的眼线, 有来同他们接头的探子,都是人赃俱获,这叫先挖狗眼,再打瞎狗。」

知州这才明白花管带这些天按兵不动的原因,原来的疑惑马上就没有了,立 刻眉开眼笑,连连说高。

「还不光这些。」花管带接着说,「我还叫他们放过了一对儿,派人跟着那 个来接头的进山,估计不久就能找到土匪的巢穴了。」

知州这回可真的是服了。

花管带先来到两个拴在一起的男女面前,两个人都在三十岁上下,一脸的不 在乎。

花管带问身边的兵丁:「谁逮的?」

「是小的和辛九。」一个军卒急忙过来。

「谁是眼线?」

「这个女的,是对面包子铺的老扳娘,见咱们一出兵,就急忙关了铺子,跑 到城东关同这个货郎接头,被我们逮住了。」

「有物证吗?」

「有,这是他们暗传的线报。」军卒递过一张小纸条儿。

「你们两个有什么可说的吗?」花管带问那两个男女。

「没有,要杀要剐随便。」

「你们想活吗?」

「傻瓜才不想活呢。」

「那好,告诉我羊角寨在什么地方。」

「我们不知道。」

花管带逐一问过那些眼线和探子的情况,面对铁证,这些人也没有什么好说 的。

然后,花管带叫人拖过那对男女:「我再问一遍,羊角寨在什么地方?」

「不知道。」

「真不知道?」

「不知道,知道还能不告诉你,谁有活路不走哇?」

「哼哼。」花管带冷笑一声。

「有人就是有活路不走。你们以为我像知州大人那样好说话是吗?别忘了, 本官可是个武将,不懂得什么问案呀,刑不过三之类的律条。你们都是山上响马 的眼线,想要好呢,老老实实地有什么说什么,老子保他不伤半根毫毛,不然的 话……别忘了,你们犯下的是掉脑袋的罪,老子不用你们的口供也能要你们的命, 更不用说上刑了。怎么样啊?有想说什么的吗?」

没有人答腔,花管带点了点头。

「来呀,把这个接头的探子给我码到架子上,把他屌子上的皮一块一块地割 下来,割完了还不说,就把他的屌子也割下来。至于这个婆娘么,模样也还说得 过去。先脱光了用拴狗绳拴了游街,然后给我捆到市曹里,叫上二、三十个要饭 的乞丐,越脏越臭越好,就在市曹中间给我好生肏这婆娘,要是还不招,且带回 来,明天一早骑木驴,然后千刀万剐。」

「喳!」兵丁们答应得可痛快了。

那女人听见花管带要如此消遣她,先时的英雄气概就没了一半,虽然嘴里骂 着花管带是混蛋,兵丁们来扯她时却打着「千斤坠儿」不肯走。

花管带并不知道,那两个人原来是两口子,先时那男的听说要割他的屌子, 兀自硬挺着要充英雄,等一听要叫他戴上几十顶绿帽子,这心里就扛不住了,最 开始也是骂花管带什么断子绝孙啦之类的脏话,等那几个兵丁把他老婆的上衣扣 子解开两个,露出一抹儿雪白的酥胸,他就再也扛不住了:「住手!放开她,我 说。」

「这就对了。」花管带看着他。

「说吧,说对了本官保证不叫你们受罪,等剿灭了山寨后,就让你们具结释 放。其实既然已经找到了下山探信的人,跟着他们就能找到贼窝,老子这是在想 办法给你们开脱,你们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然后,花管带叫把那几对眼线分别拉到不同的地方去单独审问,只留那一对 夫妻在跟前亲自问话。

不出两刻钟,兵丁们把审问的结果都给花管带拿来了,一对口供,果然没有 人敢隐瞒什么。

花管带又叫把他们都带来,然后对知州说:「这几个贼人就暂借大人的牢房 关押关押,等平了山寨把他们放了,您看如何?」

那知州是个酸儒,此时才真正从心眼儿里服气,只管不住地点头。

「哪里,哪里,全依花管带。」

花管带款待知州用过午饭,然后叫人把人犯都送到州衙的大牢里去,那些人 见真的不杀他们,才知道这位花管带是个守信用的人,以后他们被放出去,成了 花管带的免费宣传员,此是后话不提。

(三十)

却说花管带得了口供,知道了山寨的位置和防御情况,也了解到羊角寨地势 险要,不便强攻。

花管带是个爱兵如子的人,可不愿自己的手下无辜送命,所以决定尽可能避 免伤亡,先行着手准备智取。

捕捉土匪眼线后的第三天,花管带第一次带全营人马进了柯山。

州城离羊角寨不过三十余里,转眼就到了,远远看见了山寨的寨门,花管带 命选了一块开阔地列开阵式,叫几个军卒过去叫阵。

时候不大,一阵铜锣声响,一群土匪乱哄哄从寨中出来,于对面也列开了阵 式,旗门开处,现出一男二女三个寨主来。

当中一个男的,年约三十四、五岁,手擎一口九环大刀,豹头环眼,脸黑如 漆,额头上长一个肉瘤,这大概就是柴琨绰号「独角虎」的原因。

左手边一个女的,年纪约在二十四、五的样子,左手一把菜刀,右手一把炒 菜用的马勺,中等身材,胸挺臀翘,短瓜子脸,宽额头,高鼻梁,浓眉大眼,一 看她手中的家伙事儿,就知道一定是「恶厨娘」马凤姑。

右手边那个女寨主,年纪也就是十六、七岁,手提一杆花枪。

她身材修长,面白如玉,长圆脸,尖下颌,柳叶眉,杏核眼,悬胆鼻,樱桃 口,冷面含嗔,真是貌美如花,冷艳若霜。不用问了,这一个定是「赛梨花」何 香姐。

花管带看得心里头有些痒,不光是对何香姐,也是对那马凤姑。

没想到,这个无论是绰号还是名字都叫人起一身鸡皮疙瘩的女人,虽然棱角 鲜明,不像人们想像中的美女那样温柔可人儿,却也居然是个有十二分人才的绝 色女子,无论如何也难以把她同那个令人不寒而栗的绰号联系起来。

不过,人不可貌相,花管带非常明白,于是自己走出阵前,高声叫道:「对 面可是柴琨么?」

「不错,正是你家寨主爷,你想必是什么花管带了?」

「正是本官!柴琨,你啸聚山林,杀人越货,罪大恶极,本官到此,还不趁 早弃寨投降,求朝廷宽大为怀,饶尔等不死?」

「哈哈哈哈!花敏,莫说大话,就凭你一个小小的管带,百八十人儿,就想 平了老子的山寨,也不掂掂自己的斤两够不够。我劝你放下刀枪,给爷磕上三个 响头,爷叫你作我山上的第四把金交椅,岂不逍遥自在。」

「大胆贼人,敢在本官面前胡说八道,有胆量,出阵一战,定叫你死无葬身 之地。」

「好大口气,待本寨主来会你。」

说着,一摆手中刀,便要前来,一旁何香姐抢前一步说道:「大寨主,杀鸡 焉用牛刀,待小妹会他。」

说完,一抖手中枪,便迎上前来。

花管带身后吴佩佩发了话:「老爷,让妾身去会她。」

花管带向后一撤步,重回阵中,说一声:「小心了。」

吴佩佩已经挺剑而出。

两个女人互通了姓名,也不多说,各摆兵器打在一处。 ----------                (三十一)

花管带在阵中看着,见两个人一用枪,一用剑,都是走的轻灵的路子,论轻 功和灵活性,吴佩佩占优,可论兵刃,自然是使长兵器的占便宜,因此,两个人 堪堪打了一个平手。

吴佩佩原出空空门中,以小巧功夫见长,真打实凿的功夫就要差一些,主要 是实战经验不足,花管带看出这一点,有心帮她,便用传声入密的功夫不时给吴 佩佩指点一下,这一指点,吴佩佩的攻击力大增,何香姐立刻就有了不支之相, 堪堪要败。

花管带看着对面,见柴琨和马凤姑两个不仅无意相帮,脸上反而露出一丝不 易查觉的得意之色,仿佛他们更希望何香姐死似的。

花管带知道个中原因,便又支了吴佩佩一招,这一支招,吴佩佩的剑就从何 香姐的枪花中突了进去,直奔咽侯。

何香姐见势不妙,抽枪防守已是不及,急忙向旁边一闪,横着蹿出一丈远, 但左肩头上还是中了一剑。

何香姐右手丢了枪,捂住伤口,急忙回归本阵,却是十分恼怒地瞪了柴琨夫 妇一眼。

这边花管带暗中传话,不叫佩佩穷追猛打,只叫她继续向柴琨叫阵。

这一回是马凤姑出阵了。

花管带远远看着那马凤姑的兵器,见那镔铁马勺比一般马勺长了些,约有二 尺半左右,勺头儿也比一般的大,而且比较厚度,勺口有白亮的一圈,像是磨过 刃的,知道这女人较普通人力气大,而且使用独门兵器,武功也一定另走一路。

便暗嘱吴佩佩不可莽撞,先设法保持距离,让马凤姑把她的武艺尽量施展出 来再说。

果不其然,这马凤姑的功底并不怎么样,但两件兵器一长一短,一走轻灵, 一走刚猛,相互结合,还真有些道道儿,吴佩佩一柄剑在旁边游走,看着马凤姑 就像看着一只蜷成一团的刺猬,不知如何下嘴。

看了十几招,花管带便找出了马凤姑的破绽,暗中给吴佩佩支招儿,佩佩是 个十分聪明的人,马上就明白了个中窍门,觑个冷子便攻了一招,这一招就切入 那马勺构成的铁幕中,直刺马凤姑的咽喉。

马凤姑见那剑来得奇险,想用左手的菜刀格挡已经来不及了,只得抽身向后 纵退,才躲开了这致命的一击,吓得心中怦怦乱跳,不得不加起小心,再不敢像 开始时那样只攻不守。

吴佩佩见一击奏效,信心大增,两只眼睛紧盯着马凤姑的眼睛,瞅不冷子就 来一剑,攻一剑就退回来再等机会,她是拿马凤姑练起手来了。

马凤姑可就惨了,自己两件兵器舞动起来,一刻也不敢停,生怕人家一攻, 自己不知如何防守,而人家是以逸待劳,攻守全掌握在人家手里,这不是等着挨 宰吗?这样一来,鼻尖上就见了汗,手脚也不那么灵活了。

看看再打下去,自己的老婆非断送在人家手里不可,柴琨急忙一摆九环刀, 从阵中跳了出来。

「夫人且退下歇息,待为夫会她。」

马凤姑一听,像是捞着一根救命的稻草一样,急忙跳出圈子退回阵中。

吴佩佩见柴琨出来,不敢追赶败落的马凤姑,仗剑立一个门户,等着对手来 攻。

花管带正想叫吴佩佩历练历练,所以暗嘱她小心应付,自己并不急着出手。

这柴琨的功夫可比他老婆高多了,他使刀,走的是刚猛的路子,尽管吴佩佩 小心防备,还是险象环生,幸亏佩佩轻功一流,否则就可能伤在柴琨手里。

花管带且不着急,让吴佩佩同柴琨游斗了有近五十个回合,见佩佩的剑法慢 下来,脸上也有了汗,知道差不多了,便也托地跳进圈子里,叫一声:「佩佩退 下,待本官擒他。」

柴琨见花管带出马,叫了一声:「来得好!」便当面一刀劈来。

花管带虽然绝活儿是杆棒,但不到要紧的时候是不肯轻易使用的,所以他用 的也是一口刀,而且是一口轻便的朴刀,也叫双手带。

你看他,会家不忙,艺高人胆大,从从容容便将柴琨接住,而且方才已经看 过柴琨同吴佩佩的拼斗,对他的武功已经有了了解,所以上手就是一阵急攻。

这武功之道是一点儿也马虎不得的,俗话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

花管带的功夫比柴琨强出何止一倍,三招两式,柴琨是只有招架之功,全无 还手之力,勉强斗了三、五回合,抽身跳出圈子,拔腿便跑,一边跑一边喊:「 风紧,扯乎!」

你看一声「扯乎」,众喽兵便扔下旗帜,没命地往山上跑。

花管带怎肯轻易放过,招呼一声:「追!」自己当先向山上追去。

土匪们性命相关,跑得比兔子都快,饶是花管带追得紧,还是一窝蜂给他撤 了回去,寨门一关,花管带只差一步没能赶上,寨墙上留下守寨的喽罗们已是箭 如飞蝗般射将下来。

花管带虽然武功高强,也不愿意轻易涉险,更怕自己的手下多受伤损,所以 见乱箭射来,便急忙退回,绥靖营还是有几个跑在前面的被箭所伤,好在他们平 日训练有素,没有伤着要害。

花管带知道这里是出寨的唯一通道,便命退回到那块开阔地上,扎下营寨, 埋锅造饭,吃饱了再说。

吃过了午饭,又吃晚饭,吃过晚饭,花管带便与吴佩佩闲扯,并不见有任何 举动。

众军兵都是下属,非常相信自己上司的才能,所以只管按吩咐吃饭、守营。

吴佩佩可有点儿坐不住,因为她早看出了花管带的心思。

说起今天这一仗,斗三阵胜三阵,虽说土匪们退回了寨中,可要论起自己和 花管带的武功,完全可以运用轻功跃上寨墙,再夺门而入,即使军兵有些伤亡, 上阵么,杀敌一万,自损八千,哪有不伤毫毛的,所以根本用不着这么费事。吴 佩佩知道,花管带的心只在那个何香姐身上。

这何香姐是个小美人儿,武功也可圈可点,花管带是个怜香惜玉的人,看上 她也是正常的,何况这何香姐身上并无命案,如果想替她解脱,还是有机会的。

只是,如何让她自愿投诚,立功赎过才是正理,花管带今天不攻寨,保护手 下减少伤亡固然是目的,但给何香姐一个机会才是真正的目的。

吴佩佩猜出这一点,心里不免酸酸的。

女人少有不嫉妒的,三小姐如此,紫嫣如此,佩佩又怎能免俗。不过,上行 下效,三小姐都能够克服嫉妒心而替丈夫留下一个好助手,吴佩佩又何乐而不为 呢?

再者说,花管带下边那宝贝也实在是太粗太硬太厉害,哪个女人也难以独自 接下,所以,心里再酸,也不得不听凭他去花,去风流,还得帮他实现愿望。

「老爷,妾身有句话不知当不当问?」

「什么?」

「老爷可是想替那何香姐开脱?」

「是啊,佩佩。她和你当初一样,不过是暂时误入歧途而已,多年来,她从 未滥杀一人,足见她也是善心不泯。这样的一个女孩子,要是因为作过土匪而年 纪轻轻就法场餐刀,你们于心何忍。不过,如果她自己不能觉悟,我想替她开脱 也没有用啊!所以我正为这个事儿犯愁呢。」

「老爷若有此意,妾身想替老爷去寨中走一趟,说服她向官府投诚,擒柴琨 以消罪过。」

「佩佩若有此心,为夫甚是欣慰,只是,你独自一人深入险境,叫我放心不 下。」

「老爷请放宽心,佩佩武艺也许平常,轻身功夫还自认不弱,若是想跑还是 游刃有余的。」

「还是小心为妙。」

是夜,花管带亲自帮吴佩佩穿了夜行衣,带上百宝囊,千叮咛,万嘱咐,叫 她小心谨慎,见势头不妙,要早作打算,佩佩十分感动。

佩佩离了军营,自旁边峭壁纵跃而上,直接绕过寨门进了羊角寨,制服一名 小喽罗,问出寨中各寨主的住处,然后把他点了穴道,藏在灌木丛中,径向何香 姐的住处寻来。

何香姐是个单身女子,自己同几个女喽兵住在一处独门小院中,此时天晚, 小院儿已经上了锁。吴佩佩绕到院后,运轻功纵上院墙,然后来到屋顶,至后檐 处一个倒挂金钩,舔破窗纸往里面看。

见何香姐独自盘腿坐在床边,上衣和鞋袜已经脱了,只穿着个小红肚兜儿和 绿色的亵裤在那里发楞。

她的左肩上包着白布,那是日间阵上被佩佩所伤,佩佩不免有些过意不去。

看了许久,见何香姐从床上下来,穿上一双拖鞋,慢慢来到桌边,喝了一口 水,拿起桌上的一块玉佩,轻轻抚摸着,叹了口气,眼中现出一丝泪光。

佩佩知她心事,知道自己此番探营可能会有收获,便故意弄出一点动静。

「谁?」

何香姐一步蹿到墙边,伸手去抽墙上的剑。

「是我,吴佩佩。」

听见佩佩的声音,何香姐把手从剑上抽回来,却去床边取了自己的上衣来穿 上。

「在那上面不冷么,请入室一叙。」

(三十二)

「吴姑娘胆子不小哇,单身到此,不怕我把你抓起来吗?」

「佩佩敢于前来,就是知道何寨主不会对我不利。」

「你这么自信?」

「不是佩佩自信,是我家老爷自信。」

「你家老爷?」

「就是日间斗败柴琨的花管带,佩佩不过是他的一房小妾而已。」

「姑娘说笑了,以姑娘这等本领,怎肯做人家的小妾?」

「女人的终身之事岂能说笑,我家老爷的本领高强,佩佩的功夫在他面前不 过是三岁顽童而已,我是三姨太,家中还有夫人和二姨太未随我家老爷前来,她 们的武艺也强过佩佩甚多。」

「你家老爷有这等本领?」

「日间交锋何寨主想必看到了,佩佩武艺本不及寨主甚多,都是我家老爷暗 中指点,佩佩才侥幸得胜。」

「这就是了。」何香姐不由得点点头。

「姑娘前来,可是受你家老爷差遣?」

「正是。」

「是来劝降?」

「不,是来招安。」

「招安?」

「对,招安何寨主和令尊的手下。」

「我要是不从呢?」

「那你现在就把我杀了,我决不反抗。」

「你为什么这么自信?」

「我家老爷说了,何寨主是羊角寨老寨主的女儿,老寨主在世时,于地方并 无过犯,何寨主也从未滥杀一人,可见是颇具善心,不过一时走错了路而已。何 寨主既有善根,自然不会不知苦海无边,回头是岸的道理。」

何香姐没有说话,沉吟了半晌,才说:「为什么来找我?柴寨主才是山寨之 主。」

「我家老爷说,柴琨和马凤姑居心险恶,祸害地方,恕无可恕,自不在招安 之列。」

「同一山寨,何分上下?」

「同寨落草,何用投毒,又为什么见死不救?」

何香姐顿时语塞。

原来,这正是何香姐心中之疼。

何香姐的父亲作这羊角寨的寨主已经二十多年了,他建寨以来,收容无家可 归的穷人入伙,向来以仁义为本,不肯杀生。

山寨中自己有土地,只有当不敷已用时才下山取财,而且,羊角寨取财都是 事先给那些巨富发下帖子,言明何时取钱粮若干,因为所求甚少,所以被索者大 都心甘情愿地放粮放钱。

有时候碰上灾荒,山寨还会直接下帖子,叫那些富户们用钱粮若干直接赈济 灾民,并不取回山寨,所以也颇得百姓称赞。

可是,前些年,柴琨和马凤姑来山寨要求收留,老寨主看他们武功不错,就 让他们作了二寨主和三寨主。

不想这两个家伙原本是恶人,总是想方设法强取毫夺。老寨主数次训诫,这 两夫妻表面一套,背后一套,暗中招兵买马,收了些顽劣之众上山,妄图夺权。

去年,他们终于给老寨主酒中下了毒,并慌称老寨主是暴病而死。

他们利用亲信扶自己上台作了大寨主,并把原来老寨主的老人儿一个个都排 挤下去,自此把持了山寨的一切事务,使山寨变成了一个真正的土匪窝儿。

老寨主虽然死了,何香姐却依然是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必欲图之而后快, 所以,上阵之时,虽然看出香姐已处下风,他们既不传迅收兵,也不上前助阵, 就是想让香姐战死阵前。

这些事情何香姐并非不知道,但现在山寨的一切已经都被柴琨夫妇把持,自 己人单势孤,力不从心,只得隐忍待机。

吴佩佩一说,香姐被人把自己的心事说穿,所以半天没有答上话来。

「何寨主,老寨主之仇不能不报,现在正是你的机会。何况,大军平寨只是 时间的问题,寨中还有追随老寨主多年的老弟兄,你怎忍让他们受柴琨等人的连 累而被当成土匪玉石俱焚呢?」

「……」

「我家老爷说了,如果姑娘同意招安,定要报请朝廷重加封赏,凡追随姑娘 招安者,愿留者收入官军,不愿留者发给盘缠银两,放归田园。」

「……」

「何寨主,这是一个最好的机会,也是最后的机会,如果不抓住,到时候玉 石俱焚,怎么对得起老寨主在天之灵。难道寨主还有什么难处么?」

「这……香姐也知机不可失,吴姑娘一番话,正是香姐心中所想。只是,我 现在孤苦零丁一个单身女子,招了安,没有山寨,没有了家,没有了安身立命之 地,要那些封赏何用?到时候,我也只好寻个草庵,永伴青灯,了此一生了。」

「何寨主何须为此事烦忧,以何寨主的人品、武功,还怕找不到好的归宿? 其实,佩佩眼前便有一个好去处,只是怕何寨主不肯屈就。」

「香姐一个落草山寇,能有立足之地已是心满意足了,若有这样好去处,怎 敢挑剔?」

「我家老爷,论武功,不敢说天下无敌,谅也不下于何寨主,论品貌,也不 辱没了何寨主。只是家中还有夫人和二姨太,若寨主不愿意,佩佩也是不敢相求 的。」

「吴姑娘说哪里话来。能有你家老爷这样的英雄相护,能有吴姑娘作同床姐 妹,想来家中的夫人也必是通情达理的人,何香姐夫复何求。只是,香姐陋质, 怎敢高攀?亦不知你家老爷夫人肯收留否?」

「何寨主放心,佩佩此来便是奉了我家老爷之命,我家老爷既有相救之心, 怎会不肯收留。我家夫人更是天下第一通情达理的奇女子,二姨太和佩佩都是夫 人亲自做主收留的,此事何寨主尽可放心,如果真有不肯收留之事,佩佩愿将自 己的位置相让,你看如何?」

「吴姑娘不必如此,香姐相信你就是。既然你家老爷如此看得起我,无论如 何不能辜负了他的一番信任,说吧,要我做什么?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三十三)

吴佩佩回来,把向何香姐游说的情况向花管带说,花管带连连夸奖吴佩佩, 说她立下大功一件。

此后的几个白天,花管带依然在营前列开阵式,并派兵丁去寨门前骂战,羊 角寨是紧闭寨门,坚守不出。

晚上呢,则是吴佩佩溜入寨中与何香姐接头。在吴佩佩游说何香姐成功的第 二天晚上,花管带就托佩佩带了他自己的一封亲笔信给何香姐,并附自己的玉佩 一块,作为同香姐定亲的信物。

香姐得了花管带的保证,自然更加卖力。不几天,她就把原来何秀山的老兄 弟们都联络好了,只等花管带一声令下,便将柴琨夫妇擒下。

有话则长,无话则短。

这一日初更,吴佩佩再度潜入羊角寨,向何香姐传达花管带动手的命令,花 管带则组织好人马,悄悄摸到离寨门一箭之地的地方,等待何香姐的手下夺下寨 门,放大军进寨。

却说吴佩佩见到何香姐,转述花管带的将令,香姐急忙把几个亲近的手下召 来,布置接应官军事宜。一切布置停当,静等着三更一到,便一齐发动。

因有了同床姐妹的关系,佩佩也不叫香姐寨主了,香姐也不叫佩佩姑娘了, 两个人就以姐妹相称,同在香姐的住处用茶,一边闲聊,一边等候发动的信号。

看看已是二更末刻,两人站起身,拿了兵器并肩往外走,刚出院门,一张大 网突然从天而降,将两人罩在中间,何香姐的几个女喽兵见事头不好,忙来相救 时,却被暗中埋伏的一群人乱刀齐下搠翻在地。

事情来得突然,两人又毫无防备,纵然吴佩佩一身好轻功,也终不能逃脱。

「哈哈哈哈!」

从暗中闪出的是柴琨和马凤姑。

「三寨主,吴姑娘。有道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我道这几晚 三寨主的小院怎么这么热闹呢,原来是同吴姑娘商讨献寨之事。三寨主,你与我 柴琨本是一家人,怎么今日却伙同外人对付我?」

「呸!一家人?你们两个狗男女狼狈为奸,用毒药害死我爹爹,别以为我不 知道。」

「哦……这一定是这位吴姑娘告诉你的吧,无非是想挑拨你我的关系呀,你 怎么能相信她的话呢?」

「算了吧,柴琨。你们用毒害人的事情,全寨的人都知道,用不着要谁告诉 我,一年以来,我一直在寻找机会报仇。可惜,天不佑我!」

「好吧,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了,不过现在你们在我手 里,要死要活不过是我一句话而已。」

「哼!生何欢,死何惧?!」

「好,两位真是英雄,柴某佩服之至。既然你们想当英雄,就成全你们,来 呀,给我带到聚义厅去。」

到了聚义厅,柴琨叫手下把两人捆在廊前两边的柱子上,然后说道:「三寨 主,吴姑娘,别怪我柴琨心狠手辣,今天我就送你们上西天,然后再引诱那花敏 进寨,我在寨门内布下伏兵,定要将那花敏一鼓成擒,到时候,我叫他亲眼看看 你们两个的下场。哼哼!」

「别做梦了,柴琨,我家老爷武艺高强,用兵如神,岂会被你擒获?你还是 乖乖地把我们放了,随我们去投案自首吧,说不定你跪下磕上几十个响头,我家 老爷饶了你也不一定呢。」

「好,说得好。你家老爷?噢,我忘了,你是花敏的小老婆。不错,那花敏 确实武艺高强,也许还很狡猾,不过,柴某人将计就计,那花敏就一定会上当。 现在,还是先想想你们自己的事情吧。」

「你想把我们怎么样?」

「怎么样?当然是杀了你们。不过,你们两个一个是花敏的小老婆,一个准 备给花敏当小老婆,杀之前,老子得先给那花敏多戴上几顶绿帽子,然后让他亲 眼看看你们两个的光屁股尸首,最后再送他上路。」

「狗贼你敢!」

「你们两个现在是老子砧板上的鱼肉,有什么不敢的。」

「我们就是死了,也决不让你得逞。」

「别说死啊死的。老子有个绝门秘方,可以叫你们活得好好的,挨上一千个 男人肏也不会死。」

「你……」

两个人话没说出来,便被柴琨点了头上的几处穴道,使她们只能微张着嘴, 这样她们就无法咬舌自尽。

「你们两个不要急,等一会儿寨门那儿一点炮,就能听见官军喊杀之声,那 就是花敏来了,那时候,老子再来收拾你们。」

不一时,三更鼓响,寨门处突然传来一片喊杀之声,柴琨的脸上露出了一股 残忍的笑容,正要动手,一旁的「恶厨娘」马凤姑走了过来。

「夫人,你可有话对她们说?」

「有。两位妹妹,别怪姐姐我心狠手辣。咱们黑道上混的,无非就是一个利 字。如今你们同我我们利害相关,说不得只好得罪了。等下我叫这两厢的弟兄们 把你们姐儿两个侍候得好好的,一定叫你们享尽人间大乐,然后姐姐亲自动手, 用姐姐的马勺挖下你们的奶子,捅了你们的骚穴,再用这菜刀替你们割开肚子, 好生洗净你们肠子里的屎,再把你们一块块割了,下在大锅里炖了,给弟兄们打 打牙祭。」

吴佩佩两个心里这个骂呀,但事到如今,自己被人家捆得结结实实,无法反 抗,想一死免辱吧,嘴也被制住了,只能眼睁睁看着人家奸污自己。

马凤姑看到了两女眼中的羞愤之色,十分得意,回头对两旁站立的二十几个 亲信喽罗说:「这两个妞儿赏你们了,也尝尝朝廷大官儿的小老婆是个什么滋味。 上!」

(三十四)

听到一声「上」,两个被绑的女人眼睛一闭,心里说:「完喽!」

柴琨本想亲自玩一玩儿这两个天仙一般的美人,却被马凤姑半路里截了去, 只好退而求其次,看着手下玩儿,心里把自己的老婆「醋坛子,醋罐子」的骂个 不住。

听到马凤姑说「上」时,他把两只眼睛瞪得包子一样,静等着看那两个小美 人儿被剥得两条大白羊一般的光身子,心里头猜测着两个人的奶头儿是个什么些 子,腿子中间的毛儿是密是稀。可惜等了半天,不见有人动手。

「这群贼养的,平时说起玩儿女人来,眼睛都放绿光,怎么见着这么漂亮的 女人,倒拿捏起来了?真他吗废物!」

柴琨心里骂了几句,忽然觉得不对劲,见那些手下个个儿都像泥塑的一样, 一言不发,一动不动,除了眼睛会转,整个儿就是一群木头,他知道是着了一家 的道儿。

「夫人,事儿有点儿不大对。」话一出口,就发现老婆也有点儿不对劲,怎 么歪着个脖子在地上打转儿呢?

正在狐疑之间,听得脑后风声,急忙一个就地十八滚,没有被打中,仔细看 时却是小指甲盖儿大小的一块碎瓦。

「什么人,胆敢暗算你家柴爷爷。」

柴琨狼狈不堪地站起来,一把将刀抄在手里,站在院子当中往那碎瓦打来的 方向乱找,可惜什么也没找到,却听见背后又传来风声,回头一看,见一条黑影 像大鹏展翅般飘落聚义厅前,只一刀便割断了捆住两个女人的绳子,又解了她们 被制的穴道。

「啊,老爷,你怎么来了?妾身差一点儿就见不到你了。」吴佩佩一边说着, 已是泪如雨下。

何香姐同花管带之间已经有了那一重关系,见了花管带是又惊又喜,又不知 如何是好,只是在一边陪着落泪。

「你们且把这贼婆娘捆了,退在一边,看本官生擒这柴琨恶贼。」

柴琨见是花管带,就知道自己的计策全都泡汤了,想一想,寨门那里虽然喊 声震天,却听不见放箭的梆子响,看来自己派去埋伏的人早都被人家解决了,这 喊声只不过是人家装装样子让自己上当而已。

现在的情况看,今天赢是没门儿了,跑吧。想到这儿,柴琨叫一声:「夫人, 为夫顾不了那么多了,我去也。」

说着,人一转身,拔腿便跑。

此时花管带怎么还能放他逃走,三步并两步,几个纵跃便赶到了柴琨前面把 他拦住。

「柴琨,哪里走?」

柴琨见跑也跑不了,只得硬起头皮,挥刀来斗。

他是没了退路,所以使出拼命的招数,只攻不守,倒还真的坚持了二、三十 招,然后便完全丧失信心,把刀一丢,扑通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般求起饶来。

花管带最看不得软骨头,十分不屑地斜了他一眼,随手点了他穴道,用手抓 住他腰带拎着,回到聚义厅前。两个女人已经把那马凤姑四马倒躜蹄,捆得江米 粽子一般。

见花管带回来,又帮着把柴琨也捆了。

见大事已定,一切都安全了,吴佩佩一下子扑上来,扎进花管带怀里呜呜地 哭了起来。

何香姐在一旁默默流着泪,此时此刻,她多想象佩佩那样扎在一个男人怀里 痛痛快快哭上一场,但却心怀忐忑,踟躇不前。

花管带一边哄着吴佩佩,一边向何香姐伸出一只手,轻轻叫道:「香姐,过 来。」

这一声把何香姐叫得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低着头慢慢走着跟前,突然一下 投入花管带的怀抱。

花管带知道两人方才所面临的凶险,所以任她们在自己怀中哭了个够,然后 让她们起来,把眼泪擦干,还有许多事情要干呢。

三个人从聚义厅出来,有几个喽兵正在院门口候着,何香姐认得是自己父亲 手下的老人儿,便问道:「你们怎么在这里?」

「是我叫他们在这儿等着的。」花管带接过来说。

「你们快去,按我事先吩咐你们的传令,还有,叫上些人,把院儿里那些被 我制了穴道的都捆起来,等着我发落。」

喽罗们答应一声,转身而去。

「老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吴佩佩不解地问道。

「你离开之后,我总觉着有些不放心,就叫副管带替我指挥绥靖营作好攻寨 准备,然后亲自到寨中来看看。来到聚义厅,正巧看见柴琨两口子也在布置用计 赚我们,原来你们这几天安排大事的时候,香姐那儿来往的人太多,引起了柴琨 的怀疑,所以他就派人暗中监视,发现了你们的计划。我悄悄跟上柴琨派出去的 人,把他们一个个都制服了。然后我设法找到香姐派出来管事儿的那个什么刘大 头,叫他如此这般,先联络了绥靖营暗中入寨,把柴琨手下那些恶棍都拿下。然 后我回去找柴琨,却发现你们两个已经被抓住了。我就在聚义厅前的墙上藏好, 揭了一块瓦捏成碎块,把那些小喽罗全都打穴制住,又制住那贼婆娘,没想到这 柴琨还真有两下子,竟然躲过了我用暗器手法打出的碎瓦。」

「原来是这样。老爷你真行。」吴佩佩不由得赞道。

「都怪我,实在太不小心了。」

「不,这事怪我。」香姐接过来说。

「不怪你们,你们两个江湖历练还不够,也是这两个贼人心计太深。以后你 们遇事多加小心也就是了。」

闲话少说,花管带未损一兵一卒,便将羊角寨拿下。

老寨主原来的手下大多已经年纪不小了,花管带叫地方出钱给他们寻个好去 处安家立业,少数年轻的则收入官军,那些柴琨后来招在旗下的恶棍五、六十人 通通捆了,串在一起送当地州府制罪,单只把匪首柴琨和他老婆马凤姑留在绥靖 营,亲自处置。

花管带见了当地知州,拟了给兵、刑二部的折子,其中,花管带把剿山的主 要功劳都给了知州和各县官员,那知州怎能不受宠若惊,也拟了一道折子给刑、 吏二部替花管带和绥靖营报功,从此对花管带是言听计从。

不几日,兵部、刑部和吏部的联合批文一同下来。

吏部批示为:柯州知州并所属各县大小官吏俱受嘉奖一次,各有升赏。

兵部批示为:花管带立功一次,着升为从六品副都统,仍任绥靖营管带。

刑部批示为:匪首两名柴琨、马凤姑罪大恶极,着就地正法,以儆效尤。

羊角寨所俘顽劣恶匪,俱脊仗八十,站木笼十日示众,有人命者,斩立决; 何香姐等以下诸人,虽有从贼之过,但未杀伤人命,亦未祸害乡里,且从官府招 安,亦有协助剿山之功,着免一切罪过,有功者依功劳大小给赏,年轻者许其从 军,年迈者发给田地银两,各应安居乐业,再勿从恶。

这边大小官员各得封赏,大宴庆功。柯州知州知道花管带要收何香姐作四姨 太,与各级官员充为娘家人,各备厚礼给香姐作嫁资,当晚便送花管带与何香姐 圆房。

(三十五)

进了洞房,何香姐才知道花家的女人为什么不妒,原来谁也没本事单独接下 花管带的进攻。

那花管带一条大枪如怪蟒一般,又粗双硬,何香姐一个黄花处女,如何消受 得了,三下两下便求起饶来。

花管带怕她受伤,所以见她泄了便不再整她,自己抽出来,在她那尖尖的两 峰之间磨上一阵儿,又在她那白白的臀儿之间磨上一阵儿,折腾了半夜,才将香 喷喷的粘液射在香姐的肚子上。

连着三天都是如此,到了第四天,香姐便把吴佩佩拉来,两个人一同服侍花 管带,这才勉强得以过关。

这几日,那「恶厨娘」马凤姑也没闲着。

绥靖营对女响马一向是来者不拒的,何况这柴琨恶棍平日里抢男霸女,也该 尝尝戴绿帽子的滋味儿。

兵丁们把柴琨使铁笼子装了放在旁边,叫他看着把那蛇蝎美女解了上衣,脱 了裤子,肚兜儿鞋袜剥得干净,露出雪白的脊梁、丰腴的大腿、半球形两只大奶 子,还有乱蓬蓬一丛阴毛,反剪了双臂,按在一张大席上。

你看他们这个摸了那个压,一会儿让她仰着,扯开两腿插她的阴户,一会让 她撇开两腿趴着,从后面干她的屁眼儿,又侧着身子扯起一条腿子,让柴琨看着 男人的大鸟怎么寨在他老婆的洞子里,气得他暴跳如雷,却毫无办法。

倒是人家马凤姑,想起柴琨撇下她自己逃走的情形,从心眼儿里头生气,挨 肏的时候竟然一不哭喊,二不挣扎,反而像是十分解气似的看着柴琨骂:「你这 软骨头,不管老婆的死活自己逃走,临了儿还向人家磕头求饶,天下响马的脸都 让你丢尽了。活该你今天戴绿帽子,老娘要好好活着,多活一天,就多让你戴一 顶,叫你柴家十八代祖宗在阴曹地府也没脸见人。」

过得十天半月,柴琨手下那些恶匪已经十成有五成站木笼站死了,活着的又 砍了多一半,还剩了十几个也被木笼折腾掉了半条命,不死也成了残废。然后花 管带才着手收拾柴琨夫妇。

柴琨现在是真不想要这个被人家快玩儿成破烂儿的老婆了,可现在写休书也 没用了。

兵丁们知道如何对付这位昔日的大寨主,把他关上木笼放在柯州小校场上, 然后在他的木笼前边放上一条一尺宽的大板凳,大板凳上立一根婴儿胳膊粗的木 橛子。

将那马凤姑脱得光光的绑了来,阴门儿套上那木橛子骑在扳凳上。

那木橛子挺高,马凤姑也不敢真的坐下去,只能那么半蹲半站地呆着,任人 看那插在木橛子上的羞处。

还将一块白布上写了「柴琨之妻犯妇马氏」八个字,用小丝拴着两个上角系 在她的乳头上。

看着成群的百姓围着自己老婆的光屁股又看又摸又骂,柴琨气得气都快背过 去了,不住地说:「我家没有这样不要脸的老婆。」

偏偏那马凤姑故意气他,不停地大声向围着玩儿他的人群说:「笼子里那个 就是我的男人,武艺不怎么样,下边那话儿也不管用,害得老娘只好到处打野食 儿。老娘现在已经被一千多个男人肏过啦,你们谁还想玩儿,趁着我没死,快点 儿玩我呀,你们越玩儿我,他们柴家的祖宗越高兴啊。」

花管带听后回去告诉吴佩佩和何香姐,两个人也止不住涨红着脸笑出声来。

在校场示众三天,又把他们弄回来缓了三天的劲儿,好让他们恢复体力接受 死刑的折磨。

这柴琨两口子自登上寨主宝座以来,祸害了不少百姓,所以花管带叫把法场 设在州城外一片河滩地上,这样就可以容纳更多的观刑者。

天还没亮,那些受害百姓就把亲人的牌位都搬到河滩上的法场两侧,设下各 色祭品、香、烛,静等着拿两个匪首祭奠亡灵。

不过阵式最大的却不是老百姓,而是羊角寨寨主何秀山的老弟兄们和他的亲 生女儿何香姐,足足上百人,在行刑的高台边占了好大一块地方。

本来这种场面女人是不便到场的,特别是其中还要剐一个马凤姑,但何香姐 是受害人的独生女,因此就顾不了那么多了,考虑到祭灵之时,孝女难免放声大 哭,花管带也就特地派吴佩佩陪香姐前来。

其实佩佩和香姐是满心希望找个理由到场的,主要原因是她们差一点儿就叫 柴琨夫妇给糟蹋了,还有那马凤姑想原施加在她们姐妹身上的酷刑,都要一点儿 不差地叫她马凤姑自己尝尝。

花管带也真会想主意,没有顾刽子手,也没有亲自动手,而把行刑的任务交 给了十几个羊角寨招安来的年轻兵丁,而香姐就把自己要如何折磨那两个匪首的 想法告诉了他们。

这些兵丁早就对柴琨两口子的倒行逆施恨得牙根疼,得了这么一个任务,那 还不好好表现一下,不用说也知道这柴琨两口子该如何倒霉了。

午时初刻前后,绥靖营的兵丁们把两个匪首给押来了,那模样也够看。

两口子都给脱得精精光,柴琨在前面囚车上钉了木笼,面朝后垂头丧气地站 着,马凤姑则在后边骑了头木驴。

那木笼上绑了一根小竹棍,棍头上绑着一个羊皮圈,车一颠一晃,那羊皮圈 就在柴琨的屌子上套来套去,这柴琨的屌子还真是不顶用,就这么折腾,楞是硬 不起来。

再看马凤姑,可到是十分得意的样子,骑在高高的木驴上,两个奶子上拴着 铜铃,被一条粗粗的木橛子在毛丛之中乱顶,爽得她挺着两个高耸的大奶子,一 边嗷嗷地浪叫,一边不停地摇动着肥美的大屁股,还不时喊上句:「我就是这个 大废物柴琨的老婆。」

其实这木驴并不真的那么爽,干巴巴的木橛子插进去挺疼的,马凤姑也本不 是个不知廉耻的淫妇,她这么做一是要逞英雄,二也是故意做出一副淫浪之态报 复柴琨的无情。

她确实达到目的了,柴琨面对这么一个女人,真是又气又无奈,偏偏阳痿又 是男人最无法面对的心病,所以他现在只有低着头,闭着眼,连骂都骂不出来。

不过,倒是便宜了围观的老百姓,不花钱看了一场最高水平的春宫表演,有 些胆子大,脸皮厚的半大小子则瞅不冷子就凑过去,在那「恶厨娘」的屁股上摸 上一把。 ----------                (三十六)

押送死囚的队伍缓缓进入法场,两旁等着祭奠亡灵的苦主家属纷纷挤过来挥 着手,咬牙切齿地叫骂,有的则把些个臭鸡蛋烂瓜果往两个死囚的身上乱扔。

等负责行刑的小伙子们把两个人犯绑在法场的刑架上的时候,那满身的臭味 儿弄得他们直恶心,只得用木桶去河里打些冷水来,把两人身上的脏东西冲掉。

那柴琨自然是绑在一个「丫」字形的树桩上,马凤姑则一个「火」字捆在两 根相距三尺远的立柱上。

刽子手们用一块鸭蛋大的卵石塞在柴琨的屁眼儿里,对马凤姑则特殊照顾, 使两根同样粗细的圆木棍子,一根塞了屁眼儿,一根塞了阴门儿。

你看那马凤姑,白花花一条肉身子,该高的高,该低的低,该白的白,该黑 的黑,玉面如花,曲线玲珑,就是窑子里的红姑娘也没有那般诱惑,两条雪白的 大腿中间,两根木杵露出半尺来长,肥白的两块大屁股不时夹上两下,浓密的乱 草也偶尔抖动几次,那景色,那风光,谁见了都会赞叹不已。

等两个犯人在法场上绑好了,花管带的马和知州的轿子才并着膀儿到来。

知州是个文官,自做官以来还是头一次看凌迟犯人,剐女犯更是从没有过的 事,看着台子上那个赤条条的年轻女人,不由得就在官袍上支起了一个小帐蓬, 不过他倒是没有太在意,因为他知道自己不是唯一一个支帐蓬的男人,这种场面 下不硬的才真不是男人呢!

两人在台上专门设置的公案后就坐,杀人这等事,武将在行,所以,知州大 人就力请花管带亲自主持。花管带也不推辞,命人当众宣布的两犯的罪状,然后 冲着台上的两个犯人喊:「哎,你们两个贼死囚,哪一个先死啊?」

那马凤姑当仁不让:「老娘先死。」

「为什么?」台下一阵起哄似的喊叫声。

「老娘是女的,当然应该占先,再说这个废物关键时刻撇下老婆逃跑,就该 让他亲眼看着自己的老婆怎么让人家玩儿死。」她倒是还没忘了报复。

「好,那就让她先死。她不是叫恶厨娘吗?就用她的家伙把她做道大菜!」

答应一声,临时充用刽子手的一群年轻军卒围拢上去,其中一个人从地上的 一个布套里取出两件家伙来。

对于头一次见到马凤姑的人来说,这两件兵器也是第一次看见。

大马勺是镔铁打制的,黑乎乎,长有二尺五,勺把有成年男子的手指粗细, 勺头直径三寸,勺口仔细磨过,有着锋利的刃口,这东西在马凤姑手中,可以用 勺头的底部砸,也可用勺口挖肉,是一件十分古怪但又十分有效的兵器。

马凤姑用的菜刀也与众不同,其基本形状是前头带尖,弧形刀刃的厨刀,但 比一般这种形状的厨刀也大一号,而且刀背也有三分厚,拿在手里十分压手,更 像是一把剁骨头的砍刀。

刽子手拿那大厨刀平着在马凤姑高耸的乳房上挨了一下,钢铁冰凉的感受让 马凤姑倒抽了一口凉气,四肢的肌肉抽搐着,身子慢慢扭动起来。

照说马凤姑能这样,已经算是十分英雄了,一般人要是知道人家要碎割了自 己,早吓得屎尿横流了,要不怎么把她的屁眼儿给堵上呢。

不过,再英雄豪气,那毕竟是要割肉,能不吓得哭爹喊妈就不错了,还不兴 人家作作忍疼的准备吗。

刽子手把刀举起来,作势要向那乳房上割下去,马凤姑扭过头,一闭眼,刽 子手却把刀收了回去。

「二当家的,你虽然是十恶不赦,到底还是十分英雄,倒是你那男人实在差 劲,就这么让你受罪死了也太便宜那厮,我看,就先割他一刀,让他疼着,再来 杀你。」

说着,那刽子手果然放下马凤姑不管,又来到柴琨跟前。

柴琨一见那口磨得雪亮的大菜刀,浑身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由自主地喊起 来:「求求你们,杀了我,快杀了我吧!」

台底下一片不屑的起哄声:「杀你?你那着什么急呢。你一个大男人,看着 自己老婆在受罪,就应该求我们让你自己替她,怎么还替自己求饶?真她妈没人 味儿,老子们更要叫你多受苦。」

然后,他把刀端在手里,却把眼睛往那柴琨的肚子底下看,柴琨感到不妙, 更是吓坏了。

「不要!我,我不是人,我不是英雄好汉,我猪狗不如,我是条小虫好么, 求你快杀了我吧,不要割那里,求求你,不要。」

「不要什么,老子就是要割那里,你一个大男人,看着老婆的大光屁股这么 多天都挺不起来,要它何用啊?不如老子替你把这废物给摘了去。」

「啊!不要!求你,你是我爷!不要割,你看,它还能用,它挺起来了。」

刽子低头一看,可不是吗,一直死蛇一样耷拉了好几天的那话儿居然真的直 撅撅地站了起来,虽然比一般人小了一些,但毕竟算得上是根硬棒棒了。

刽子手看了,更是笑骂起来:「他妈的狗东西,看见女人你不挺,看见刀了 你倒是站起来,分明是喜欢和刀亲热,那更该割它一刀了。」

说完,把手中的马勺递给旁边的人,刀换右手,把左手去握那柴琨的屌子。

柴琨那东西本来就是因为害怕给吓硬了的,现在想让它缩回去,却偏偏说什 么也不成。

他哀求,挣扎,但无论如何也无法摆脱刽子手,终下吓得一脬热尿蹿出来, 浇了刽子手一手。

「他妈的!到处撒尿,你还算不算人?」

「我不是人,我是狗行么?求求你,求求你,不要,啊,不要,呜……」

旁边有人把一块布给柴琨塞进嘴里,这是怕他因为疼痛而咬掉自己的舌头。

刽子手可不管他愿不愿意,只管一刀割下去,三件儿全落,像个小榔头一样 拿在手里,却转过马凤姑这边来。

「看看,谁说你家男人是废物,这不是挺得硬硬的吗?分明是你在床上太过 凶恶,叫他提不起兴致来,可惜,现在他挺起来了,你也没机会了。」

这位敢情是两头儿说便宜话。

(三十七)

那马凤姑不愧人称「恶厨娘」,见刽子手拿着那个物件,竟然说道:「既然 临死还能硬一次,浪费了却不可惜。我们怎么也是夫妻一场,何不让我这当老婆 的尝尝?」

刽子手听了,便过去要拔她阴道里的木杵,想换成这个物件,马凤姑却说: 「不是那里,这东西一割下来还能硬吗?老娘要吃了它。」

「吃了它?」

没想到马凤姑还喜欢口交这个款儿,刽子手就把那东西替她递到嘴边,不成 想她竟然一口咬住,从刽子手手里夺过来,三口两口生生给嚼嚼吞下去了,看得 那刽子手浑身直发冷。

台下一片喝彩声,谁也想不到这柴琨有其名无其实,而这个年轻美艳的女人 才真正算得上是悍匪,算得上是绿林豪杰。

刽子手叫身边的人把一块布给马凤姑擦净嘴边的血迹,然后把嘴给她堵上, 她知道那是为什么,仗着自己的一点儿豪情,她说什么也不肯,声称自己不怕痛 苦,决不会咬舌自杀,刽子手也只好作罢。

刽子手把手里的菜刀换回了那把大马勺,用勺头在马凤姑两腿间那半戴儿木 棒头上横着轻轻敲击。

木棒的振动传入毛丛之中,一阵麻痒令马凤姑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身子,张开 一张性感的大嘴轻轻地吭哧起来,看样子这刺激比挨上两鞭子还难以消受。

敲得时间长了,马凤姑感到有些受不了,开始请求刽子手放过她,这么大一 个女豪杰,千刀万剐都不怕,却因为这轻轻的一敲而求告,可见对女人的处罚并 不一定是要她们疼的。

刽子手随后围着马三姑转了一圈,看看在哪里更适合下手。

他先把马凤姑的两条臂膀从手腕到肩头捏了一遍,摇头摇,肉太少了,又捏 捏她白嫩的光板儿脊梁,摸了摸弯弯的一握小腰,还是嫌太瘦,握了一把圆滚滚 的大屁股,点点头,看来这里不错,然后转过前面,摸了摸她的小肚子,再捏捏 两颗坚挺的大奶子,最后终于下了决心。

他把那把大马勺举起来,扣在女匪的胸前,那马勺的尺寸刚好把马凤姑一颗 大好的乳房包住。马凤姑的四肢绷直了,嘴唇紧闭,银牙紧咬,静等着挨宰。

刽子手手上稍用力一按,往怀中一拖,马勺的边缘是开了刃的,十分锋利, 只听马凤姑闷哼一声,娇躯乱颤,胸脯子上就留下一个大血窟窿。

刽子手把勺子一翻,那奶子正好盛了一勺,嘟噜嘟噜的,象一块刚凝好的猪 血豆腐。

马勺在那木桩上横着一敲,一团红红白白的肉便飞出去一丈多远,叭嗒一声 掉在地上,依然拴在那尖尖的小奶头上的铜铃发出了「当啷」一声脆响。

旁边一个助手随手将一小碗盐水哗地泼在马凤姑那血肉模糊的胸前。

这种剧痛可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饶是马凤姑如此英雄,也不由得惨人地惨 哼一声,浑身的肌肉抽成一团,身子几乎反着弯成了一张弓,一脬热尿再也控制 不住,从她两腿间那毛丛中箭一样喷射出来,冲在地上溅起一片水雾。

看见女人放尿,围观的人群一齐喝起彩来。

刽子手再接着用马勺将马凤姑另一只乳房也刮下来,依样泼了盐水。然后转 到身后,一马勺就把那雪白的屁股挖下一块,一共挖了四马勺,那女人的腰肢下 面就只剩了两个大窟窿。

待几碗盐水一泼,那女匪便抖作一堆儿,胸脯急速地起伏着,却连哼的力气 都没有了。

接下来,刽子手换上马凤姑那把大厨刀,来到她的面前。

女匪此时脸色惨白,一头长发像水洗的一样,剧烈的疼痛使她满口银牙都咬 活动了,顺着嘴角流血,却依然硬挺着不肯喊叫,倒也着实让人佩服得紧。

马勺和菜刀本是马凤姑的成名兵器,平日里也不知用它们挖下多少人的肉, 砍过多少人的脖子,再不想今天却用来挖自己的肉。

这也算是玩儿火自焚吧。

刽子手又用刀面敲了敲下面那根木棒,但此时的马凤姑已经根本感觉不到那 种振颤带来的麻痒。

刽子手见她没有反应,便把刀面放平,从下向上在那木棒上尽力一下,马凤 姑身子痛苦地一挺,那木棒齐根没入她的毛丛之中。

刽子手把刀从她下面抽出来,然后用刀尖对准她的胸骨下沿,向前一顶,向 下一划,刀尖切入肌肤一寸深,一直割入了女人的阴唇中间。

切口的肉哗地一下翻开了,起初还是白的,接着就渗出了点点血迹,血迹渐 渐扩散,很快,整个切口就变成了红色,并从女人腹下的黑毛中滴落到地上。

接着,刽子手的刀又从原来的刀口切进去把肚皮完全捅穿,然后一边用手向 两边扒着切口的皮肉,一边继续向下豁开,直到那本来插在女人阴户中的木棒随 着一大团肠子从切开的肚皮中掉出来。

软软的粉白的肠子湿乎乎的,上面散布着条条红的或蓝的小血管。

刽子手把那肠子从女人肚子里扒出来,从腔子里切断直肠,又切断食道,连 着胰脏、肝、胆一齐摘下来,先从肠子肚子中取下马凤姑的肝脏,又割开胃取出 那被咬成几个大块的柴琨的阳具,然后把剩下的扔进旁边的一个破竹筐里。

助手往马凤姑的肚子里又浇了一大桶盐水,而此时的女匪首却连哼都没了力 气。

一个助手走到台前,向下高喊:「大人有令,凡家中有亲人被害的苦主,每 家派一人上来,各取一块女贼的肉祭奠亡魂。」

话声未落,几十个早已等在台下的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拿着大大小小各种刀子 争相扑上台来。

最快的一个拿着一把牛耳尖刀,径直来到那「恶厨娘」面前,也不管好歹, 左手捏住女匪腿裆子里的那两片肉,右手刀左一下,右一下,便顺着两侧的大腿 根把她腿裆子里的器宫都割了下来,用手握住插在她肛门里的那根木棒,像举着 两只毛茸茸的兔子耳朵一般,一路招摇着下台而去,那马凤姑可就再也不算是个 女人了。

跑在第二的人本来也是打算取那女匪生殖器的,只慢得一步便没了戏,只好 退而求其次,不想回头一看,扔在地上的两颗大奶子和四块屁股肉早让自知腿慢 的六个人拾了去,他可是什么也没捞着,不禁懊悔不已,无奈何,只得在那马凤 姑最靠近私处的大腿内侧割了两块肉,算作是自己的战利品吧。

看他们你一刀我一刀,等各自取了所需要的下得台去,木桩上就只剩下血淋 淋的一副骨头架子,马凤姑的四肢完全没了肉,失去了肌肉联系的四肢骨自动离 断,在木桩下的地上落了一小堆儿,躯干上的肉也被割没了,只剩下一颗拴着头 发挂在半空的女人头和只由肋骨围着的胸腔,以及脊椎和骨盆。

人们甚至抢走了女匪的两只玉手和一双弓足,偏偏她还没有完全断气,兀自 紧闭着嘴,硬撑着充英雄,只有两只大眼睛缓慢地移动着,疑惑地看着周围的一 切。

刽子手用马勺从马凤姑那只剩肋骨的胸廓下向上伸进去一挖一拧,等马勺出 来时,那勺子里已经有了一颗还在跳动的心脏。

刽子手把脖子一刀割断,血淋淋的躯干骨掉在地上,顿时摔作几段。

可怜一个只有二十四、五岁的美貌女匪,化作了一堆血淋淋的烂肉。

(三十八)

刽子手们在让柴琨亲眼看着自己老婆被人割碎后,也把他千刀万剐了。

柴琨可就没有他老婆那般英雄,剐的时候狼嚎鬼叫,哭爹喊妈,让在场的人 十分不屑。

行刑之后,各家苦主把割来的两犯皮肉在各家死者的灵前供祭了,然后各自 拿到远离州城的地方扔掉,残碎的人骨由柯州下属各县派人取去丢在荒野之中, 只有两颗人头在城墙上挂了三日示众。

何香姐近水楼台,官家事先已经知会了苦主,把两犯的心肝留给羊角寨的人 祭奠了何老寨主。

这次剿匪之役,花管带又大获全胜,还带回一个美貌的何香姐来。

三小姐此时一心都在儿子身上,那种事儿就没了兴趣,更没了闲心去管花管 带的性事。

花管带也不是那种没心计的人,白天只要不升堂,就在三小姐房里守着老婆 儿子,晚上才去吴佩佩和香姐处厮混。

三小姐也颇知如何拉拢人,每到晚上儿子睡下,叫花管带把紫嫣带走,也好 让她沾些雨露之恩,直到一年以后,三小姐才重又加入了同花管带肉捕的战团。

转眼花管带的儿子便三岁了,三小姐又怀上了。

一家人日子过得尚好,可惜太过平淡,先开始几年,省城里还不断有些个飞 贼行窃,都叫花管带给逮住了。

这些年,飞贼们大概是怕了,都跑到别处去了,花管带没了买卖,平淡得每 天都为此而唉声叹气,时不常就去街上遛遛,总想找点儿事做,哪怕看人打架吵 嘴都行。

这一天花管带闲得难受,便带上小厮花安,一起去街上走走,到得四喜楼, 两人上得楼去,大吃大喝了一番,等吃完了,花管带却发现自己的银子不见了。

花管带并不是忘记带银子了,他不是个欺压百姓的人,所以无论买什么都付 钱,平素出门身上总有个四、五十两碎银子,有时还带些银票。

今天出门时也仔细检查过,确实装了不少银子在身上,怎么会没有了呢,一 定是被人偷了,什么人这么大胆,竟然偷到自己身上来了?

花管带冥思苦想了半天,这才多少有点明白。

原来在大街上走的时候,与一个身材矮小的书生走了个对面,不知怎的,那 书生突然绊了一下,一跤往花管带面前摔过来,花管带赶上一步扶了他一把。

当时也没太在意,现在想一想,那分明就是个假书生,目的就在自己的腰包 呢。

花管带本身是个大官,商人们巴结还巴结不过来呢,所以,他吃顿饭不给钱 本来也不算什么,哪个酒楼的老板也不敢向他要,可问题不在这里,问题是这让 他很没面子,而且心里还「咯登」一下子,冒出一头冷汗来。

因为什么?花管带是个一流高手,一般人轻易近不得他的身,现在竟然有人 从他的身上偷东西,这可是好说不好听,还有,如果人家能神不知鬼不觉地从他 身上掏东西,那么如果换成行刺,那不就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情吗?!

究竟这小偷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自己出门害怕招摇,一身武生公子打扮, 所以对方可以只是个外在的小贼,不知道自己是谁,如果真是这样还则罢了,如 果对方知道自己是谁,那么又是什么目的呢?

花管带这一天苦思冥思,不得其妙,回到家,连自己可爱的小儿子都没心思 抱了,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一天一夜没出来。

四房妻妾见他不快,也都急得不得了。

第二天,花管带从书房出来,又恢复了往日的模样,他想:「如果那小贼不 知道自己是谁,那只不过是破点儿小财,没什么大不了的。如果对方目的是自己, 那么他们一定还会再找自己的麻烦。不怕他们不动手,就怕他们蛰伏起来,自己 可就没抓挠处了。」

于是,他没事儿人儿似地把关切地等在书房外的四个大小老婆安慰了一番, 叫小厮再给他准备些银两,照常上街去乱逛。

当然,头天去过的地方还要再去,万一碰巧遇上昨天那个小贼呢,也好顺手 抓来。

在街上转上一天,没发生什么,转过天来,花管带刚要出门,老管家来报, 本地知县刘大人求见。

一见面,两人互致寒暄后,花管带忙问:「刘大人到此,不知有何见教?」

「岂敢,下官此来,确是有一件奇怪的事情求教。」

「什么事?」

「花大人请看。」

刘知县从袖筒里掏出一张黄裱纸递过来。花管带接过来一看,上面用一笔小 巧娟秀的字写着:「今借去白银五百两,改日当面奉还,绥靖营管带花敏拜上。」

花管带弄得一头雾水:「刘大人,这是……」

「噢,花大人别误会,这是今天一早有人给下官留在书房桌案上的,下官一 查,书桌柜子里的银子果然少了一封,共是五百两。下官知道,经花大人这等身 份,自然是不可能做那梁上君子之事的,不过,这窃贼留下书柬,似是与大人有 什么怨恨也未可知。」

「必是如此,不瞒刘大人说,前天在下也被人偷了银两,在下正在调查,不 想又出了这等事,看来,下手之人目的不在银两,似是故意为难在下。」

「那,花大人打算怎么办呢?」

「刘大人放心,既然与花某有关,所失银两,花某一定如数给大人补上。」

「嗬嗬嗬嗬,花大人误会了,五百两银子在寻常百姓不算个小数,可在咱们 为官的里算得什么?那些贼人目的既在大人,这区区五百两银子在他们眼里只怕 也只是小钱而已。下官是说,如果大人有什么打算,用得着下官的地方,只管知 会一声,下官一定鼎力相互。」

「如此就多谢刘大人,既然他目的在我,我也决不与他干休。刘大人,可否 带花某至府上书房一看,花某想知道这贼人行窃用的是什么手法。」

「那是自然,咱们这就走吧。」

(三十九)

两人起身刚要走,老管家又来了。

「老爷,汲古阁的王老板求见。」

「我们正要出门,就到大门处见他。」

花管带同着刘知县一到门口,就见王老板毕恭毕敬地站在门口外面,一见花 管带,急忙过来施礼。

「罢了,王老板有什么事吗?」

「那两幅画虽然年代久些,可也不是什么名家之作,最多不过百两之数,大 人想要只管拿去,还说什么还呐?小人特来将借据奉还,就当那东西是孝敬大人 的。」

说着,把一张黄裱纸双手递了过来。

「什么画?什么借据,和本官有什么关系?」

花管带说着,把那张纸拿过来一看,上写着:「今借去古画两幅,改日当面 奉还,绥靖营管带花敏留字。」

「你店里昨晚丢了东西?」

「不是丢,大人要用……」

「胡说,本官要你几张破画干什么?这是飞贼所留,目的是想嫁祸于本官, 你且随我和刘大人同去县衙,写一张失单送在衙门里,等本官破案之后,原物追 还就是了。」

「是是是。」

王老板还在点头哈腰地说话,知州的轿子又到了,甭问,又是借金留据,一 连气就是四、五起儿,而且遍布省城各处,最远的相距七、八里。

虽然大家都相信不是花管带干的,可也把花管带鼻子差一点儿气歪了。

什么人竟能在一夜之间偷遍省城东西南北四方?而且还都留下同样的字柬?

花管带感到这人来头不小,便叫老管家:「去叫你家三姨太准备准备,和我 一同去现场查看一番。」

为什么要找三姨太,因为吴佩佩是空空门中弟子,所以对这里面的道道儿要 比花管带清楚。

被偷的有两家是地方官,按道理这窃案他们也有责任查办,所以都跟着一起 到各家去查勘。

这四、五家被盗的都有一个共同特点:

第一是放东西的地方都上着锁,却没有把锁破坏;

第二是偷的都是失主放最宝贝的东西的地方,而丢的东西却都不算值钱,县 官的五百两已经是最多的了;

第三是门窗完好;

第四是屋里整齐如故,没有乱翻的迹象,一看就知道人家早有目标。

综合了这几处的特点,花管带感到,应该不是一个人干的,一是因为一夜之 间偷遍四城已经十分困难,而且每一处又都是轻车熟路也不大可能,还有一点, 就是所留字柬虽然口吻相似,却非出于一人手笔,看来这群人是故意来与花管带 为难的。

「既然他们找上花某,花某一定让他们满意。」花管带恨恨地说着,回头看 看佩佩,却见佩佩一脸轻松,仿佛同她没什么关系似的,花管带心中着恼,憋着 一肚子气回了家。

三小姐早听老管家把事情说了,同着另外两个侍妾在后宅候着,见花管带气 冲冲地回来,急忙上前来询问情况。

「没什么,这群人是冲着我来的,老子接下就是。」说完,白了吴佩佩一眼。

佩佩赶紧过来:「老爷,消消气儿,让妾身给您弄碗茶喝。」

「不敢劳你大驾!」

「老爷,这点小事用不着生这么大气嘛。」三小姐不明就里,过来相劝。

「这群小贼怎么值得我生气,我气的是,老子叫人捉弄,家里人倒象没事儿 人儿似的。」

「谁?我们?」三小姐一听,敢情是因为这个。

「老爷并没告诉我们呀。」

「不是说你们。」

「那说谁呀?」

几个人的眼睛都转到了佩佩身上,却看见吴佩佩在那里笑。

「你呀!太没个体统!」三小姐明白了,立刻拿起大太太的架子,骂起人来。

「老爷有事,你不帮着解决,还在这里笑,当心家法。」

「夫人,我不是笑别的,我是笑,老爷的桃花运又到了。」

「胡说!」花管带真的恼了。

「老子这边的事儿还没整完,桃花运?桃什么屁花?讨打就说一声!」三小 姐可听明白了。

「老爷,别生气,佩佩这么聪明,哪能是那不知好歹的人?我看哪,她是知 道这伙人的来历。」

「嗯,但愿如此。」花管带的气儿还没消。

「佩佩,你是不是看出什么来了?」

「猜个八、九不离十吧。」

「是谁?」

「我不认识。」

「别卖关子,快说是谁。」

「不是卖关子,我只是听说过这么一伙人,和我还算有点渊源,只是没有过 什么联系,也不曾见过面。」

「究竟是什么人?快说,急死人了!」

「别问她了,她什么也不知道。」花管带没好气儿地说。

「谁说我不知道?!」

(四十)

佩佩被花管带将了一军,好胜的小脸腾地红了。

「我师父在的时候,曾经说过我有一个同门师叔,也金盆洗手在家教徒弟, 听说她手下有四个徒弟,也都是和我岁数差不太多的女孩子,个个聪明貌美,虽 然入门比我晚,出道可比我早了两年,在江南一带早早就闯出了名,号称是空空 门中四朵花。我师父死后,我也曾奉师命去看望师叔,没想到她也死了,而那个 时候我这四个师门姐妹正在外面闯荡,所以也没机会见面。昨晚这几起案子,一 般小贼干不了这么漂亮,所以我猜一定是她们干的。」

「为什么要在这儿干?又为什么要留借据害咱家老爷?」

「人的名儿,树的影儿,树大招风嘛。咱家老家在这何州地面儿上抓了无数 飞贼,人家都叫他飞贼克星,我想这名声已经传到外边去了。武林中人哪个不是 为了名利赴汤蹈火的,空空门中人哪能容下这世界上还有个飞贼克星,所以她们 这是故意跟咱们老爷找麻烦,目的无非是想同老爷斗斗法。要是她们赢了呢,老 爷自然没脸再叫这个飞贼克星了。」

「那要是她们输了呢?」

「人见利不见害,鸟见食不见网,交手之前,哪个认为自己会输?」

「老爷,您看佩佩说的有可能吗?」三小姐忙问。

「嗯。」花管带的气儿顺了点儿。

「很有可能,那天偷我腰包的书生,生得十分瘦小,现在想想,很可能是女 扮男妆。」

「那一定是老四蔡美玉,她专门喜欢穿扮男妆做买卖。」

「那你知道她们的长相吗?」

「我没见过,只是听师父说起过。老大玉钟儿,比我还大一岁,同我的身材 差不多,瓜子脸,喜欢使娥眉刺;老二葛三娘,和我同年,但生日比我小,身高 大概和我相仿,不过听说比我瘦一些,也是瓜子脸,喜欢用剑;老三钟七姐,比 我小一岁,听说比我还能高出半头,长圆脸儿,喜欢用剑;老四蔡美玉,今年应 该是十七岁,长得是小巧玲珑,嘴角这儿有一颗美人痣,喜欢用匕首。」

「那便不错了,我记得那书生嘴角上确实有个小黑痣。」

「老爷,那您说咱们应该怎么办?」三小姐问。

「我一时也拿不出主意来,不过既然知道她们是谁了,想找她们就好办。」

「老爷,我倒有个主意,不知行不行?」佩佩说。

「说。」

「这事若是经了官府,将来把她们抓住了,或杀或关,却于我这同门脸面上 不好看。所以,我们不如私了。」

「怎么个私了?」

「县令不是立案了吗?老爷派人拿个帖子去,先把案子消了,然后我去设法 找到她们,说服她们化敌为友,把偷去的东西一还,不是就大家无事了吗?」

「你能找到她们吗?」

「老爷不是同丐帮在此地的分坛主相识吗?除非人走了,否则托丐帮去找, 一定能找到。」

「老爷,我看行。」三小姐接过来。

「要是她们不肯呢?」

「老爷就亲自出马,给她们点儿教训,让她们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她 们败了,还能不老老实实?」佩佩说。

「嗯,我看这是个主意,就这么办吧。」

丐帮找人的本领果然不可小觑,只多半天的时间,就有了回信,说前些日子 确实有吴佩佩形容的这么四个年轻女人买了城南的一处老宅子,从装束上看是武 林中人,不过谁也不知道她们的来历。

吴佩佩一听,便急不可待地要去,谁知到那宅子一看,一个人也没有。

佩佩回来一说,花管带一笑:「你是一阵聪明一阵糊涂,现在是什么时候? 傍黑了,她们一定是出去做买卖了,明天早晨看吧,准又有好几家找上门来。」

果然第二天一早,就又有四、五家失主找到管带府,自然又是盗金留帖。

这回花管带实实在在,丢了钱的就直接替她们还了,丢了东西的许他们不日 奉还,这才叫吴佩佩去那宅子里与她们会面。

不过,佩佩再回来的时候,却没的带回花管带希望的息事宁人的答复。

「她们说,自古官匪不两立,哪有没失手就认输的,她们一定要同你赌个输 赢。我问:你们赢了怎么样?她们说:让他从此不再叫飞贼克星这个绰号,还要 给我们磕三个响头。我说:你们要是输了呢?她们说:任他处置。我就说:既然 你们一意孤行,作师姐的也没办法,你家姐夫的能耐高出你们不是一星半点儿, 这才一天,就找到了你们藏身之地,就算你们每天换住处,不出三日,定叫你们 一鼓成擒。到时候也不叫你们磕什么响头,我家老爷是个风流情种,只把你们一 个个梳弄了,给他再添四个姨太太。」

「胡说。」花管带对这个吴佩佩是又气又笑。

「老爷,我看这是个不错的主意,四个高手不正是老爷的助力吗?」三小姐 说。

「那她们怎么说?」花管带问。

「她们说,要是真给逮住了,还不是人家想怎么整怎么整,要是老爷真有这 个心,她们就算不想当你的姨太太也不行啊。」

「那她们一定又搬家了。」

「那是,她们把那宅子都送给了我,这是她们这几日弄来的东西,也都交给 我,要我替他们还给失主,从今天起,三天之内,您抓到她们当中的一个,她们 就认输。」 ----------                (四十一)

花管带笑了,有丐帮帮忙,还怕找不到她们?

谁知仔细一想,也不那么简单,她们要是跑到城外什么地方一藏,那到哪儿 去找哇?

当然,她们不会这么做,因为她们都是空空门的弟子,不是小偷小摸的小扒 手,不会做那种让人耻笑的事,她们敢这么说,一定有别的什么招数让自己打不 到。

什么办法呢?还是去问问丐帮吧。

丐帮的黄堂主同花管带是老相识,自然肯帮这个忙,一听花管带的话,他告 诉花管带,要想让丐帮都找不到,只有一个办法,就是不停地运动,根本就不落 店,不留宿,让丐帮来不及传信。

果然,黄堂主吩咐下去不多时,弟子们就开始陆续回报,一会儿说在东边, 一会说在西边,人是没出城,可就是没准地儿。

花管带心里想,她们这样,能坚持多长时间不休息?三天?不可能,到了晚 上,她们必须得睡觉哇,那么,在哪里睡觉才能既躲过丐帮的眼睛,又十分安全 呢?

第二天,丐帮的人来传信儿,人失踪了,看来真的是找地方睡觉去了。自己 在这里找得辛苦,人家却躲在什么地方睡觉,花管带这个气呀,等逮住她们,一 定要她们好看。

眼看就到晚上了,丐帮还没信。能在丐帮眼皮子底下消失,看来这四个黄毛 丫头还真有点子道行。

花管带一个人在书房里冥思苦想了半宿,突然多少明白点儿了:丐帮也有丐 帮的盲点,这些盲点在哪里呢,自然是丐帮去不了的地方?什么地方?官衙、人 家的宅院。

这四个丫头都不是一般人儿,决不可能住在穷人的家里,所以最有可能的是 官衙和富人的宅院,而这些地方哪里是最安全的呢?

当然自己的家……花宅!!!

她们就在自己的家里,在什么地方偷偷笑呢。花管带想到此,急忙把四个妻 妾叫起来,让她们穿好衣服,到屋顶上去把着,然后自己把老管家叫来,问哪个 地方长年不住人?

老管家说,前院两边的厢房共六间,一般作为是客房,平时没有人住。

花管带便叫老管家跟着,来到前院,到两边厢房前看了一看,见地上十分干 净。花管带便问老管家:「这房子每天有人打扫吗?」

「回老爷,有客人到访的时候,都是让到东厢房待茶,等老爷传出话来,才 请客人进到里面,所以东厢房平时每天都有人打扫,西厢房一般只有有留宿的客 人的时候才用,所以平时并不打扫。」

「那这几天有留宿客人吗?」

「没有。」

「那么,这屋子这几日并无人打扫了?」

「正是。」

花管带正在问着,突然就一纵身上了西厢房的屋顶,转眼就跃过屋脊到了房 后,把老管家吓了一跳。

还没等他醒过梦来,已经听见房后一声年轻女人的惊呼。

这声音三小姐等人也听见了,纷纷赶了过来,等到了西厢房上往下一看,只 见花管带正站在墙外的地上,面对着一条黑乎乎的人影。

正是望月之日,一轮冰盘把一切都照得通亮,三小姐等人急忙跃下屋顶,各 站一方,把花管带和那三个人影围在核心。

「师妹们,事到如今,还不认输么?」

吴佩佩眼尖,见花管带身后的地上还躺着一个,分明已经让他制住了,虽然 看不清是谁,但一定是那四个中的一个没错。

「不认输。」这是老二葛三娘的声音。

「这是他突施暗算,才抓住四妹,我要把她救出来。」

「什么叫暗算?」花管带笑着说。

「就凭你们两个,还用得着本官暗算。就算我把她放开,叫你们两个联手, 不出十招,我定将你们一勺烩了。」

「大言不惭!」

「不信就试试,不给你们点儿教训,将来还不知怎样不遵教诲,来吧。」

说着,花管带一摆手,地上躺着那一位便翻身站了起来,看来是花管带给她 解开了穴道。

「她们不许上手。」玉钟儿指着周围的四个女人。

「听见啦?她们不要你们上手。」

「是,全凭老爷吩咐,我们只作壁上观。不过,要是她们想跑,那我们可就 要出手了。」

「好了,来吧。」

花管带随手取出自己的杆棒,这家伙可是只在同三小姐比武招亲的时候才用 过,现在对着两个武艺高强的女子,又不便伤了她们,说不得也只好用用。

那两个姑娘站在花管带前后,各抽兵器,眼睛看着他,等待时机出手一搏。

三个人默默地站了好半天,安静得出奇,一颗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忽然,花管带干咳了一下,就像是发动了机关一样,两个姑娘几乎同时娇喝 一声,一齐朝向花管带扑了过来。

不过,来得快,结束得也快,花管带不知怎么一让,就闪过从后面袭来的蔡 美玉到了她的身后,然后杆棒一抖,白蛇吐信一样疾射而出,只听几乎是同时发 出的两声娇哼,两个姑娘被那杆棒拦腰带手缠住,一动也动不了了。

花管带的四个妻妾走过来一看,葛三娘和蔡美玉被那杆棒缠得结实,兵器早 掉在地上,苦苦挣扎着想摆脱那杆棒的束缚。

其实这两姐妹的武功也没那么不济事,只可惜碰上了花管带,再有就是两个 人被花管带轻易找到已经乱了方寸,加上天黑,根本就没搞清楚花管带用的是什 么兵器,所以被人家一击得中。

花管带叫紫嫣:「去,给我找几条绳子去,老子要教训教训这两个不知天高 地厚的丫头。」

「老爷,您手下留情啊!」吴佩佩关切地说。

「这事不用你管,今天不收拾她们一顿,他们日后一定不知道谁是这家里的 天。」看来他已经打算把这两个丫头收归自己名下了。

(四十二)

不一时,紫嫣拿来了一堆油麻绳,花管带先把缠在杆棒里的两个放出来,不 容她们反抗便点了一个的穴道,然后把那蔡美玉捉住。

捉美玉的手法简直土得掉渣,就是把她两手拧在背后,按跪着,然后自己单 腿跪地,把她的肚子按在自己前面呈弓步状的膝盖上,那小姑娘自然又喊又叫, 不停地挣扎。

但偏偏人家的两手像铁钳一样,这么简单的拿法,她竟然就挣脱不掉。

三小姐且等人看见了,偷偷笑起来,想想自己也经常这样让老公捆绑,又不 由得涨红了脸。

花管带把美玉的两只小手交叉着在她小小的屁股上一按,左手抓着,右手扯 过一条绳子,三两绕就给捆住,然后把她往地上一放,扯过一只脚腕来就和两手 捆在一处,却放着另一只脚不捆,来了个三马躜蹄,这捆法也是头一遭用。

别看这蔡美玉在武林中也算得上是一流,在花管带手里就是这样不堪一击。

花管带把她扔在一边,又扯过老二娘来,先起解了被制的穴道,然后硬是那 样老鹰捉小鸡一般捆了,不过捆的是另一只脚。

花管带把两个姑娘捆好了,对自己四个妻妾说:「你们都回去歇了吧,我去 后花园花厅里教训她们三天,叫那些丫环仆妇们别去碍事。」

说完把两个女人翻过来一手一个,抓住美玉和三娘的腰间丝绦,往起一拎, 象提着两个大包袱一样飞身上房,直奔后花园而去。

三小姐她们知道他去做什么,相视一笑,心里又不免酸酸的。

进了花厅,花管带把两个姑娘往当屋一放,然后将葛三娘拎进了里间屋。

美玉在外面被捆得一动也动不了,只能靠耳朵听着里间屋的动静,只听见她 的二师姐在里面先是说:「不要,不准这样,不然我就咬舌自尽。」

「咬吧,老子一个大男人,还能让一个丫头片子给吓住,不过咬掉了舌头, 那可是疼得很,而且还不一定能死,要不然怎么会有割舌刑呢?」

「不要,求求你,放开我。」

「好吧,放开你。」

「啊!不要!吭吭吭吭!不要!求求你了。」

「认输啦?」

「不认输又能怎么样?」

「那还求我干什么,事先说好的,你们输了就任我处置,现在怎么出尔反而 尔了?」

「没说要这么处置,要是知道,我们也不会答应。」

「可现在你们已经答应了,再想反悔可就不行了,不光不行,你们惹得我很 生气,所以今天一定要教训教训你们,让你们知道老爷我的厉害。」

「啊……不要……不行……别这样弄……求求你!我再也不敢了……别…… 哦……别……不要,啊,啊,啊,啊……」

「怎么样?服不服?」

「服了……别再折磨我了……放过我吧……哦……」

美玉这边听得怪怪的,不知这花管带对二师姐用了什么办法,要知道她们可 是都受过挺刑的训练的,什么刑法能让她这么几下子就服软了呢?那一定是一件 极为可怕的事。

过一会儿,美管带出来又把美玉拎了起来,美玉听着里面姐姐的哀求,心里 已经投降了,只想现在就对花管带说:「求你,放过我吧,我认输了。」

可进到里面一看,乖乖!太可怕了!

只见二师姐是一丝不挂地躺在一张大床上,五花大绑着,油麻绳把雪白的乳 房勒得异常突出,一只脚腕被绳子捆着,向上吊在屋梁上,她们姐妹四个都是处 女,所以虽然因为捆成这种怪异的样子两条腿分得那么开。

但葛三娘两腿间的那个地方却依然夹得紧紧的,象一颗生着长长黑毛的水蜜 桃。

稀薄的液体混着红红的血丝从那蜜桃的缝隙下方流下来,越过会阴、绕过充 分暴露着的小小菊门流到床上。

美玉才十七岁,哪见过这阵式,立刻就觉得浑身发软,呼吸急促起来,没等 花管带怎么样她,已经告起饶来。

花管带才不管她怕是不怕,现在她就是服软也晚了。

花管带把美玉越那床上一撂,几下子就把绳子解开了,美玉此时没有跑的念 头,也早没了战斗的勇气,只是把娇小的身子蜷成一团,一边啊啊地叫着一边讨 饶。

花管带把她推成仰面朝天的姿势,硬把她抱着自己双膝的手扯开,然后用自 己的身体一压,就把个蜷缩着的小姑娘压直了。

他用双腿把她的两条美腿一夹,然后爬起身,跪坐在她的下腹部位,压住她 的双腿,两只手侧按住她的两手,让她呈一个十字仰着,他就这样用两只色迷迷 的眼睛盯着她的胸脯。

她越发慌张,蛇一样扭动着性感的身躯,哀求着希望他放过她,他当然不会 放过她。

他看了一会儿,然后把她的两手合拢,放在她的头顶上方,用一只手按着, 另一只手腾出来去解她的丝绦。她惊恐扭动着,扭过头看着精赤条条的葛三娘。

「二师姐……」她是想求助,可惜葛三娘是泥菩萨过河,自己已经下了水, 哪里救得了她。

他解开她的丝绦,然后又解开她上衣的扣子,把衣襟向两边扒开,露出水红 的薄绸肚兜儿和洁白如玉的两个肩膀。

他把她的手拉下来,硬碰硬地捉住她把上衣从她胳膊上捋下来,然后把胳膊 重新推到头顶上按住。

依然一只手按住她的小手,另一只手捏了捏她的脸蛋儿,捏了捏她的耳垂, 然后顺着细长的脖子滑下来,滑到香喷喷的肩膀上,慢慢抚摸着。

她开始喘息起来,漂亮的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花管带,依稀有一点潮湿。

花管带的手顺着她的肩头滑下来,摸了摸她瘦瘦的两肋,然后跪起来,一抓 她胯部的裤子一拎,轻易地就把她翻了个身。

他跪坐在她软软的小屁股上,把她的两只小手扯到背后交一只手抓住,然后 用另一只手捏住肚兜带子的活结一扯,便把肚兜给她摘了。

(四十三)

他放开她的手,看着她用两手撑着床想爬起来。

他压着她的下身儿,她的努力全是白费,反倒是方便了他用双手尽情地抚摸 着她那光裸的脊背和柔软的小腰,直到享受够了,才顺手拿过一根绳子,往她颈 后一搭,两手一拢她的双臂,只轻轻一拖就给反扭过来,三、两下就把她捆得象 她的师姐一样了。

他这才从她屁股上离开,坐在旁边,一手抓着她背后的绳子,一手隔着裤子 轻轻拍了拍她的屁股,然后顺着屁股的弧细切入她的两腿之间,再返回来,再切 入……

她浑身颤抖起来,嗓子眼儿里发出她的师姐曾经发出过的那种哼哼声,她这 才知道,原来师姐也都照这个样子让人家摸过。

她不知道这样会是什么结果,不过这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就同那个什么贞节 有关了。这叫什么?强奸吗?应该不是,人家这是把自己当小老婆了。

凭自己的容貌,这样的武功,怎么会去给人家当小老婆?蔡美玉想不通,但 当初自己姐妹四个可是答应过佩佩师姐,为什么要答应她,要是早知道当小老婆 要叫人家扒光了乱摸,自己一定不会答应的,可是现在一切都晚了,想挣脱是不 可能的,只能求他别那样干,多羞人哪?

花管带看出她已经认命了,便顺手脱掉她的软底快靴,褪去了罗袜,露出那 一双纤柔白嫩的小脚丫来,握在手里把玩着,然后重新跪在她的两腿上方,把两 手从她腰际掏进她的肚皮底下。

在她一片「不要!不要!」的求饶声中,扯开了她的裤带,然后抓住她的裤 腰。

美玉吓得「妈呀」一声尖叫,裤子就给人家扒了下来,圆滚滚的小屁股就暴 露在人家眼皮子底下了。

与姐姐们相比,美玉还只是个小姑娘,身体要长开没长开,乳儿已经挺挺, 腰儿也细细,只是那小屁股虽然又圆又结实,却还紧紧夹在一起,腋下还只有细 细的绒毛,不过,就这也足够让花管带喜欢的了。

他把两只大手往那雪白的屁股蛋子上一按,就开始乱摸起来。

美玉趴着,自己的屁股让人家又捏又柔,使屁股蛋儿不时地分开,屁眼儿上 感到股股凉意,分明人家就在自己的屁股后面盯着那儿看呢!那太羞人了,所以 虽然面朝下俯卧着,美玉也还是羞得闭上了眼睛,只在嘴里轻轻地说:「我认输 了,求求你别看了……」

「不看?这么漂亮的屁眼儿不看还行,你现在就是老爷的五姨太了,老爷想 看哪儿就看哪儿,不光要看,老爷我还要摸呢!」

说完,起身把她翻过来,把两只眼睛只往她小腹下那一撮黑黑的卷毛上看, 看得她赶紧把两腿蜷起来,却被花管带抓住脚腕一抬,就把她两条细长的玉腿朝 天举了起来。

在花管带面前,美玉感到自己连个三岁的孩子都不如,都说胳膊拧不过大腿 的,可自己两只细细的脚踝被人家用一只手抓住,自己居然挣脱不开,只感到这 个强壮的男人一只大手从自己小小的脚丫上直摸到屁股,然后人家两手抓住自己 脚腕轻轻一分,自己两腿中间的一切就都暴露在人家眼前。

「不要!」她的心里用最后的力气挣扎着,但人家的身体已经欺近了自己的 下体,两条大腿被对方的身体隔在两边,想不让人家看也不行了。

就这样人家还不依不饶,一根粗大的手指顺着自己的大腿内侧向那个地方滑 过来,轻轻碰一下那厚厚的阴唇,再向前移到那长着耻毛的小丘上,然后移到另 一侧,就这样来回摸着,美玉是又怕人家的手伸进那里去,又希望人家早点儿伸 进去,好赶快结束这种心理上的折磨。

那男人的手指终于从阴阜正中向下滑了过去,指尖紧压着美玉身体的中线, 慢慢挤进那温热的缝隙中,美玉的两只小脚绷直了,不再求饶,小嘴微微张着, 轻轻地呻吟起来。

她感到自己那里的什么地方被人家揉弄着,一股无法抗拒的感觉刺激着自己 的神经,使她的浑身肌肉都抽搐起来,她怕那种感觉,可又觉得自己似乎非常需 要那种感觉,她轻轻哼叫着,很快就感到一股湿湿的液体从自己的那个地方流了 出来。

「嗯,不错!现在该给你上大刑了。」花管带赞了一声,美玉偷偷睁眼一看。

「我的妈呀!」她不由得叫出声来。

只见花管带敞开了自己的夹袍,露出满是肌肉疙瘩的身体,只见下面那一纵 浓浓的黑毛中直挺挺地站着一个硕大无朋的家伙,足有小孩儿的胳膊粗,将近一 尺长,红红的一个大圆头,正好对着她的腿裆。

她猜出那东西是干什么用的了,也明白师姐的那里为什么会流血,这么粗的 东西怎么能放进一个女孩子的尿眼儿里,她吓坏了,尖叫着挣扎起来,想要逃避 那东西对她的惩罚。

不过,人家怎么会让她逃掉呢?

花管带双手把她的两胯一掐,就把她的下身牢牢固定住了,她只能惊恐地尖 叫着,眼睁睁看着那东西伸进了自己的两腿之间,然后她便感到了那像铁棍一样 硬的大家伙开始压迫自己尿尿的地方。

她感到那么粗的东西顶进自己窄小的尿眼儿一定疼极了,所以紧紧咬住银牙 忍刑,谁知那东西竟然非常顺利地就滑入了自己的身体,虽然自己的洞口处有一 点儿轻微的撕裂的疼痛,但随着那东西在自己的身体里的反复抽动,那疼痛很快 就消失了,代之以一种难言的刺激和快感。

男人起劲儿地插着,美玉此时已经忘记了羞耻,忘记了自己现在是在让人家 强暴,全身僵直,秀丽的一双眼睛发出迷离的光芒,红红的小嘴哼叫着,完全成 了人家的俘虏。

说不清让人家插了多少,美玉只知道自己已经无法控制,私处的肌肉一阵紧 似一阵地收缩起来,把那男人的家伙包得更紧,也使自己的刺激感更强,很快, 自己下身儿的肌肉便失去控制地抽搐起来,一股股液体从阴道深处冲了出来,然 后她便感到全身累得象散了回子似的,浑身无力,瘫在床上。

花管带起身,用一根绳把她的一只脚向上拴在房梁上,那姿势和她二师姐一 模一样。

然后,他把她丢在一边,又扯过二师姐葛三娘来:「你刚才表现不错,不过 现在你妹子已经顶不住了,轮到你。」

美玉看见二师姐脸胀得通红,被花管带解开捆脚的绳子,用手象刚才玩儿自 己一样玩儿下身儿,然后用那大肉桩子插进了两腿之间。

(四十四)

既然是教训,花管带当然不会只让两个女人享受,所以,当他自己满足了之 后,并没有解开她们的绳子,而是继续那么捆着,自己坐在旁边开始审问:「告 诉老爷,你们那两个丫头片子跑到哪儿去了?」

「不知道。」两个人没好气儿地说,虽然现在除了做人家小老婆外,再没有 别的选择了,可让人家这样霸王硬上弓地玩儿,还是让她们憋了一肚子气。

「嗯?」

「不知道。」

「佩佩有没有告诉你们老爷家的家法呀?」

「没有。」

「那老爷就告诉你们。第一,你们要时时刻刻听老爷我的话,要时时刻刻让 老爷我高兴,要是惹恼了老爷,就要受惩罚;第二,要尊敬太太和你们的几个姐 姐,要是对她们不恭敬,也要受惩罚;第三,不许对老爷说谎,老爷我问什么, 你们就答什么,打一个磕巴,也要受惩罚。听清楚了?」

「……」

其实这是任何一个家庭里小老婆都应该遵守的条款,不过两个人都还没明白 自己现在的处境,仍在使性子。

「再问一遍,听清楚了没有?」

「……」

「没有人敢让老爷一件事儿问三遍,念在你们从小惯坏了,今天本老爷破例 一次,再问第三遍,要是还不回答,老爷可就要生气了。最后一遍,听清楚了没 有?」

「听清楚了。」美玉从没有感到过从一个男人身上传递给她的巨大压力,就 像一个小孩子面对自己严厉的父亲时的那种感觉,她妥协了。

「我听见你说了,不过声音不够大,大点儿声!」

「听见了!」

「那么大声干什么?怎么?敢根老爷我闹大小姐脾气?再说一遍!」

「听见了。」

「嗯,这回乖多了,老爷今天且饶过你。记住,下一次老爷一个问题不会问 第三遍,回答的时候要像个小妾的样子,不然的话,老爷不会吓唬你,直接就给 你用家法,听见了没有?」

「听见了。」美玉这回知道怎么做人家小老婆了,不过,小泪珠可就含在眼 睛里,差一点儿流出来。

花管带捆美玉的绳子解开,却不让她穿衣裳,光着个娇嫩的身子跪在床上, 看着自己收拾那葛三娘。

「小贱人,敢在老爷面前使性子,你胆子不小哇!不让你知道知道老爷的手 段,以后你还不爬到老爷头顶上去!」

「……」

葛三娘倔强地冲着花管带格愣眼睛,那是佞小子挨老爹捧时的那种不服气的 眼神。

「好,你行!」花管带去外间拿了一只干燥的斗笔,然后坐在葛三娘旁边。

「你这小奶子上落了土了,老爷我替你刷刷干净。」说完,他拿那笔峰轻轻 在三娘那新鲜花生米一样的小奶头上一刷,葛三娘的身子就是一挣,嗓子里发出 十分好听的一声娇哼,花管带连着刷起来,葛三娘用头和脚顶着床,把一条瘦瘦 的裸身反拱着,不停地发出无法控制的呻吟声。

女人没有不怕痒的,美玉不用试就知道那一定痒得让人受不了,所以一想到 葛三娘的那种感受,就觉得浑身发冷,不由自主就打了一个寒战。

花管带可不管那个,刷完了奶头刷脚心,刷完了脚心又刷阴蒂,他是轻轻松 松,葛三娘可是难过得要命,不住抽搐着,挣扎着,尖叫着,弄得浑身是汗。

这滋味可是真难受,葛三娘坚持了足有半个时辰,终于还是投降了:「求求 老爷饶了我吧,妾身再也不敢了。」

花管带停了手,然后问:「知错了?」

「知错了。」

「那告诉老爷,你那两个师姐妹藏在哪里?」

「妾身不知道。」

「讨打!」

「真不知道。」

「看来,不用大刑你怎么肯招。」

「老爷千万别再动刑了,妾身真的不知道。」

「还敢不招!」

花管带又要动手,美玉在旁边忙跪过来:「老爷饶了我二姐吧,我们真的不 知道。」

「你们不是在一起吗?怎么会不知道?」

「那天佩佩姐走了以后,我大师姐就带着我们从那宅子里搬出来了。大师姐 说:那姓花的武艺高强,咱们谁也打不过他,想要赢下这场赌博,唯一的办法就 是让他没办法在三天内找到咱们,所以,咱们四个分开走,免得万一哪一个失了 风让人家一锅端了。所以,我们就四人分四处,分开走了。」

「那你们两个怎么会走到一起了呢?」

「我们两个都想到了你这里,因为这里离你最近,所以你最不可能想到我们 会藏在这儿。二姐是先到的,然后我也到了,进了屋才发现走到一块儿来了。」

「哦。看来你们两个没撒谎,这次饶了你们,今后再敢不听话,看我怎么收 拾你们。」

「再不敢了。」

(四十五)

「你们两个丫头片子,给老子滚出来。」第二天半夜,花管带叫上自己的六 个妻妾再次来到在前院的西厢房,让三小姐她们四个守住后窗,自己领着新收来 的两个姑娘站在前门外大声命令。

「老爷,大师姐她们没在里面。」美玉说。

「你们怎么知道?」

「我们在里面呆了两个晚上,没见过她们哪。」

「你们呆在哪儿?」

「在里间屋的床上。」

「你们没睡在梁上?」

「有床还睡梁干什么?」

「你大师姐比你们来得早,也比你们精,明明看见你们进来却不打招呼,还 故意躲开你们。」

「为什么?」

「不想让老子一锅端呐。」

「真的?我不信。」美玉摇摇头。

「等等你就信了。别藏了,老老实实自己走出来投降,不然让老子找到了, 那可要受惩罚的。」

「哼,姓花的,算你厉害。」

声音未落,厢房的窗户已经开了,一条修长苗条的身影穿窗而出,手持长剑 落在院中,拉开架式防了一个门户。

「三姐,是你么。」

「是我,怎么样?二姐,四妹,你们已经投降了?」

「不投降又怎么样?江湖人一言九鼎,输了就得认输。」

「我可不想就这么认输,一定要他打败了我才行。」

「你想打?那好,我就给你机会,一招之内,擒不住你就算老爷我输了,老 爷许你自己决定自己的去处。不过,要让我逮住了可要受惩罚。」

「你就那么自信?」

「实力如此。」

「那好,看剑!」说着便一剑望花管带咽喉刺来。

如果说花管带能在一招之内擒住她,并不是随口胡说,昨晚花管带一招擒住 葛三娘和蔡美玉两个人,钟七姐已经听见了,所以她相信对方有这个实力,不过 终究还是不想做人家的小老婆,特别是不想让人家挟迫她当小老婆。

但要想赢对方可没那么容易,正好花管带说要一招擒她,给了她一个投机取 巧的机会,所以不等花管带取兵器,她就抢先一剑刺来。

花管带见剑到眼前,举左手便要用两个手指去夹那剑身,却见钟七姐捏成钩 手的左手一扬。

「看镖!」劈面打来。

其实七姐的左手中什么也没有,她就是故意要用这种办法来扰乱花管带的心 神,如果他在此时退一步,或闪一闪,便不能夹住自己的剑,而自己抽身一退, 就可以耍赖说一招过了,花管带是个大男人,怎么好意思同一个姑娘家在这种事 情上争论。

想得是不错,但就像让人家都算计到了似的,花管带既不躲,也不闪,根本 没答理她的茬儿,左手仍然捏住了剑尖。

钟七姐以为他下一步就是夺剑,所以抢先往回一抽剑,想抢在他用力之前先 把剑夺回来再出招,却不知道人家不是想夺剑,而是想送剑,这一抽一送,钟七 姐就着了道儿,剑柄正回撞在自己的乳尖上,疼得她一呲牙,一家的右手两指却 悄悄地从她剑身的下面伸过来点在了她两乳正中,钟七姐立刻浑身发麻,一动也 动不了了。

「怎么样?才半招。」

「你使诈。」

「我使什么诈?」

「反正你使诈。」

「老爷懒得同你多费口舌,三娘,美玉,把她弄到花厅去,脱光了衣裳捆起 来,等着我来收拾她。」

「老爷……」两个丫头正想说什么,花管带「嗯?」了一声,两个人便不敢 再说。

「你们敢,咱们可是同门姐妹。」看见三娘和美玉过来,七姐喊了起来。

「姐姐别怪我们,我们现在都是老爷的人了,女子出嫁从夫,自然不能再讲 同门之谊,何况你输了阵,也算是老爷的新人,老爷要我们对你作什么,我们就 得听命于他。」

美玉毕竟还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七姐此时也没有什么话可说,只有由他去。

葛蔡两个把钟七姐一抬,才要走,七姐又对花管带说:「你不用找大师姐了? 她不在这儿。」

「谁说的,她就在这儿,昨天晚上我只注意了这两个小丫头,所以没太注意 你们,让你们多混了一天,现在可就别想蒙混过关了。出来吧,我听见你在南套 间的床底下,虽然闭住了气,可你的心跳得太响了。」

还是没人应声。

「姓花的,你失算了,想诈出我师姐来,没那么容易,她不在这儿。」

「住嘴,现在老爷要逮那个什么钟儿丫头,没功夫同你瞎扯,还是想想你一 会儿怎么受罚吧,等我捉了那钟儿丫头,把你们两个作一处梳。」

三个女人还是不信玉钟儿会在这儿,凭花管带这么说,也不见动静,足见花 管带是在使诈,但又十分好奇,所以就没有马上走,反而停住脚步想看看结果。

花管带见没动静,冷笑一声道:「你倒是真沉得住气,不怪能在她们当中作 老大,不过你碰见我了,什么花招也没用。」

说完,他开门进了屋,直奔南套间,到了床前,伸手在床底下一捞,捞出一 对娥眉刺来,又伸手一捞,床底下「哎呀」一声。

外面的三个丫头听见了,心里暗自佩取花管带的本领。

却说花管带二次去床下捞出一声尖叫来,然后那声音便说:「住手,让我自 己出去。」

「你像个小老鼠一样藏在里面,还是让老子抓你出来吧。」说完,手一拖, 便把玉钟儿从床底下掏了出来。

也就是只有花管带和她两个人在场,否则的话,玉钟儿只怕要羞得钻进地缝 儿里去,只见花管带那只手正抓住玉钟儿黑色夜行衣的裤裆,玉钟儿羞得满脸通 红,两只小手紧抓住花管带那只手往外推着,丝毫也不敢放松。

原来,玉钟儿也听见花管带在外面所说过的话,暗暗佩服花管带的心思,自 然芳心暗许,可仍然想再拖一拖,要是自己找上门去要求他明媒正娶地娶自己, 那自己以后的地位就不会单纯一个小老婆了。所以她还是想赢他一阵,好提高自 己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刚才花管带把手在床下捞第一把的时候,玉钟儿就把那两只娥眉刺轻轻往他 手里一送,为什么轻轻地送,一是因猜到他听风辨器的本领很高,自己一用力, 必然会发出声音,让他判断出自己的姿态,进而被擒获,二是如果自己用力,把 他的手剌穿了却是麻烦,所以她只是轻轻迎着他伸进来的手一送。

却不料那刺尖要挨上没挨上的时候,那手突然翻腕,就把两根娥眉刺同时抓 住夺了出去。

那手再次进来的时候,动作飞快,玉钟儿还没反应过来,那手已经抓住了自 己的裤裆,吓得她尖叫一声,赶紧双手抓住他的手,生怕他的手指会隔着裤子抠 自己一把,连往外拽她的时候也不敢反抗,老老实实让人家给拖了出来。

后面的事儿不用多讲,花管带叫三小姐她们四个回去休息,又让三娘和美玉 抬着七姐,自己揪着钟儿的耳朵,把两个人带到花厅中,解了两个的穴道,然后 吩咐三娘她们把新擒来的两个丫头脱光了捆起来。

两个人现在已经完全服气了,只管求饶,不敢反抗,任人家把自己剥得干干 净净,丢在床上。

花管事自然是又演绎了一曲《大乐赋》,先七姐,后钟儿,把这两个都给弄 得狂泄一番后,又叫先收的两个自己脱了衣服上床,然后把她们四个都给推上顶 峰,这才满意地射进蔡美玉那窄窄的洞底。 ----------                (四十六)

完了事,花管带让钟儿和七姐两个仍然那样捆着躺在床上,自己坐在两个人 中间,一手一个抠弄着她们濡湿的羞处,然后给她们训话:「你们两个丫头片子 听清楚了,在这个家里,本老爷我就是天,你们要乖乖听话,不许有一丝怠慢, 听见没有?」

「嗯。」这两个倒是知道三从四德。

「这还不错。还有,长幼有序,你们要对先进门的姐姐们恭恭敬敬,要懂得 自己的身份,知道吗?」

「知道。」

「我不管谁是师姐,谁是师妹,谁岁数大,谁岁数小,在这个家里,先进门 的为大,所以以后你们要叫三娘作五姐,叫美玉六姐,钟儿虽然是大师姐,可是 老爷我最后一个开苞的,所以只能是小幺妹,都得叫她们作姐姐,听见没有?」

「……」

这可有些作难,钟儿已经二十出头了,美玉才十七岁,却让她毕恭毕敬地叫 美玉一声姐姐,那怎么好意思。

「老爷,还是让我叫她们师姐吧。」美玉也觉得有些怪怪的。

「谁让你多嘴?讨打!」花管带一瞪眼。

「谁叫她们自作聪明,要是她们老老实实自己出来投降,老爷我自然按你们 的年纪依次给你们开苞,这也是给她们的惩罚。你们去,叫她们七妹、幺妹,都 给我叫应喽。」

美玉和三娘可是知道花管利害的,哪敢再多说话,老老实实过去叫:「七妹、 幺妹。」

这两个哪肯答应,花管带又让她们叫三娘和美玉五姐、六姐,更是没门了, 于是,花管带便自己下了床,穿上身服坐在对面,叫三娘两个:「你们去取了毛 笔来,给这两个丫头片子用刑,让她们知道知道长幼有序的道理。」

三娘和美玉不敢不遵,忙去外间取了毛笔,在那里细细地刷那两个女人的身 体,这滋味怎么样当然不用讲,最终两个不得不求饶,乖乖叫起姐姐才算罢了。

「老爷我告诉你们,以后你们四个谁要是叫错了称呼,老爷听见了,就要狠 狠罚她,听见没有?」花管带最后恶狠狠地说。

从此以后,花管带的家中就有了八个女人,花管带自然还是每天指点她们的 武功,使她们的本领得到了迅速提高。

现在,花管带可以把八个女人分成两组,先进门的四个一组,后来的四个一 组,轮流服侍他就寝。

花管带本身十分能干,一宿四个,夜夜不空,竟还能应付自如,不光如此, 遇上高兴的时候,还把八个女人弄到一起打通关,一家人是其乐也融融。

一晃又是半年有余,因为四个女飞贼的被擒而平静了一段时间的生活又开始 起了波澜,先是听说柯州连续发生了两起命案,死的都是知县,而且都是被武林 人所杀。

上峰已经严翕命柯州知州缉拿凶手,另一个扰动了平静生活的就是淫贼「玉 面银枪」房中书的下落。

原来,自从上次房中书擒住吴佩佩采花未成,被花管带打跑之后,花管带就 根据自己所见,叫人画影图形,让巡抚大人广发所辖各州县缉拿。

这「玉面银枪」在江湖上恶名昭彰,黑白两道的人与他都有仇怨,但谁也没 见过他,不知道他长得什么模样,而有了这画影图形,江湖各派便有了根据,四 外寻找这恶贼房中书,只可惜这厮狡猾异常,谁也摸不透他底细和下落,所以至 今未获,反而又叫他作下了二、三十起案子。

近来听有人说起,这房中书又回了何州,不知猫在何处。

柯州离何州有一段距离,虽说花管带去过那里剿匪,但一是作为军人,没有 上命,他不能带兵前去,二是这杀官之事本是文官衙门的事,人家不邀请,他武 将是不便主动插手的。

但花管带是武林中人,而且通缉房中书的告示是巡抚衙门发的,所以,花管 带就把主要精力放在了缉拿房中书上。

不提房中书,也还罢了,一提房中书,这葛三娘四个人就想起来了。

她们在外地做买卖的时候,就曾经亲眼见过一个被房中书奸杀的女侠,那女 侠二十二、三岁的样子,生得十分美貌,被人奸后剖腹杀死,赤条条地摆在一个 县城的主要街口上,肠子流了一地,大腿内侧靠近女人器官的地方有一方小小印 章,写着「玉面银枪」。

听说那女侠是个峨嵋派的弟子,她的师姐就是被淫贼奸杀的,所以专为追踪 「玉面银枪」而来,不想,师姐的仇没报了,自己反而送掉了贞操和性命。

一听说要拿淫贼,这四个姐妹就想立个功给花管带看看,所以主动请缨要去 寻找「玉面银枪」的下落。

花管带一听,摇摇头说:「你们不行,我与那淫贼交过手,他虽然不及我的 武功高,可与你们相比就差多了,如果面对面交手,你们接不下他十招,如果被 他发现了暗中向你们下手后果不堪设想。」

「哪有那么厉害?」玉钟儿显然不相信。

「问问佩佩就知道了。再说,你们的武功和我比怎么样?」

玉钟儿便不再犟嘴:「可是,我们能比老爷更容易找到他。」

「你们还能比得上丐帮的耳目?」

「那当然比不上,不过,丐帮如果肯帮忙,哪能找不到他。」

「你是说丐帮不肯帮忙?」

「当然。整个武林谁不知道丐帮的耳目最灵,想抓淫贼的人能不找他们帮忙 吗?」

「丐帮为什么不肯帮忙?」

「具体怎么回事不知道,因为丐帮的人不肯说明,不过,他们曾经对八大门 派的人透露过,说是这淫贼刚出道的时候曾经有大恩于丐帮,所以无论如何,丐 帮决不能出卖他。」

「原来如此。」

花管带知道,江湖中人一向是恩怨分明,所以丐帮不肯出卖恩人,谁也不能 逼他们。

「不过,如果丐帮的人不出马,你们又怎么能找到他呢?」

「因为我们知道一个江湖通,这个人于江湖道的消息最是灵通,没有她不知 道的人,没有她不知道的事。」

「谁?告诉老爷,我自己去寻她不就是了吗?」

「这个人不轻易见客,她见客的条件,一是熟脸,二是银子。」

「我知道你说的是谁了,凤凰三点头?」佩佩接过来说。

「正是,姐姐知道?」

「听师父说过,这凤凰三点头与咱家夫人同庚,是武林中人,却不会武功, 专门搜集各种武林人的消息,只要在江湖上有个字号的,没有她不知道的。」

「我也是武林中人,怎么没听说过这个人?」花管带问。

「那您听说过雁过拔毛白大钧吗?」

「这个人倒是听说过,专卖武林消息。」

「正是,凤凰三点头白媚儿是白大钧的独生女儿,白大钧前些年生病死了, 把家业都交给了白媚儿,白媚儿现在仍是小姑独处,继续干她父亲的老本行,所 以,如果老爷想找玉面银枪,便只在这个人身上。」

「如此我这便去见她。」

「老爷,你自己去不行。」吴佩佩说。

「为什么?」

「因为白媚儿不会武功,白大钧怕她遭人报复,所以生前遗言让她只卖消息 给熟客,您从没见过她,她如何肯卖,还有,就是要钱。」

「这要钱好办,老爷给她,只是,本老爷确实没见过她,如之奈何?」

「老爷,要不怎么说得我出马呢?我师父同那白大钧有过交易,那次师父是 带我去的,所以同白媚儿也的一面之缘,您去没用。」

「那就好办,我们便一同去,你们姐妹也好一齐出去散散心。」

「太好了!」

听说要出门,已经被关在家里半年多的女人们都十分高兴。三小姐有孩子得 照顾,再说又怀了孕,所以依然同紫嫣留在家里,花管带则带上其实六个侍妾上 了路。

(四十七)

白媚儿的家在柯阳郡,离何州有三百多里,也属张巡抚的辖地。

一路风尘不必细说,七个人一边欣赏着路上的景色,一边天南地北地闲扯, 走了好几天才到。

有玉钟儿的面子,白媚儿总算出来见客。

这白媚儿年纪已经是二十三、四岁了,圆圆的脸,眉清目秀,不下于花管带 的八房妻妾,中等个儿,苗条而又不失丰满的身材,一言一笑之间都十分得体, 俨然有大家女子的风范。

不过,花管带却失望了,因为白媚儿说,虽然知道「玉面银枪」犯的事儿, 却并不知道他的下落,还说八大门派的人已经找过她很多次了,也都失望而归。

花管带总是感到什么地方不对劲儿,可又说不出什么来,只好悻悻而归。

一行人从白媚儿的家出来,天色已经不早,急急赶到一个小镇落了店,第二 天一早,七个人继续赶路。

近中午,七个人已经走三十余里,四姨太何香姐憋不住了,说要方便一下。

这条路是沟通东西两地的必由之路,十分热闹,香姐是女子,不能像男人一 样,何况她还要出大恭,只得远远地跑到百步之外的一个小土丘后面去。

这边六个人等了很久也没等到她回来,花管带发觉不对,急忙带着剩下的五 个女人赶过去一看,却是惨也,何香姐早已不见了踪影,只有地上几截新鲜的大 便呈一条直线分布在地上,两端相距有几尺远。

女人无论发现了什么大事,都不会一边拉屎一边跑,所以一看就知道,何香 姐是正在大便的时候被偷袭了,一边被人拎着走,还在一边排泄。

谁?为什么偷袭她?花管带立刻想到了「玉面银枪」房中书,脸上的汗刷地 一下子就冒了出来。

他纵到小丘顶上,四下望去,什么也没有看见,他早已见识过房中书的轻功 了,知道这么长的时间,房中书早就跑没影儿了,如果不知道他逃走的方向,根 本就不可能追到他。

花管带沮丧地从小丘上走下来,半天没说话。几个女人问他,他只是摇着头 说:「但愿不是他……」

再有五、六里就是柯阳郡的州城,一行人继续往前走,寻了一个店,包下后 面一处僻静的小院暂落脚,让几个女人在店中等着,不见他回来不准出去,也不 准分开。

然后,他独自出了店,往大街上寻来,想找个丐帮的人问问消息。

走出不远,便见一辆惊了的马车飞奔而来,赶车的在车上大叫:「快闪开, 马惊了!」

人们潮水一样向两边闪去,只有一个两、三岁大的孩子站在路中间,似是被 吓傻了,一动不动地看着那车,半步也挪不动。

「不好!」花管带暗叫一声,一个箭步抢上去,便把那孩子抢在怀里,往左 腋下一挟,腾出右手打算去拦那惊马。

却见一条矫键的身影抢在他前面抓住了那马的辔头,只一扯,那马就象撞在 墙上一样一动也动不了了。

车把式没有防备,一下子飞了起来,从马背上方掠过,直往马前头的地上跌 落,却见那人又伸出一只脚,离着老远就钩住了那车把式的身子,轻轻一挑,那 把式就由大头朝下变成了头上脚下,轻轻落在地上,没有受伤。

「好!」周围的人一齐喝起彩来。

花管带心中也不由得赞了一声好,这惊马跑起来有千钧冲力,能缓几步拦住 已是不易,凭这人的身手,却同自己不相上下。

花管带举目看去,却惊讶地发现拦马的人是个二十四、五岁的年轻女子。

只见她,瓜子脸,尖下颌,一双凤目,两道剑眉,直直的通关鼻梁,红红的 樱桃小嘴,白中透粉的一张俊脸带着一股摄人的冷艳。

她的身高与吴佩佩差不多,穿一身翠绿劲装,背一口宝剑,那剑柄比一般的 宝剑要长,剑鞘也比一般的宝剑要宽一倍,一看就知道主人是个很有力气的人。

她有着瘦瘦的上身,高耸的胸脯,细细的腰肢,圆滑的腿胯,两条又长又直 的美腿,一双纤柔小巧的天足,浑身上下都带着一种让人不敢仰视的高贵气质。

「姑娘好功夫!」等了结了惊车之事,花管带赞道。

「先生也好身手!」姑娘也赞道。

「在下花敏,敢问姑娘芳名。」

「山野村姑,不问也罢。」那女子听到花管带的名号楞了一下,然后淡淡一 笑。

「习武之人,遇见身手不凡者,便有结交之心,姑娘莫怪。」

「先生乃是朝廷命官,小女子只是个山野村姑,只怕与先生难成同道。今日 就此别过,日后有缘,自会再见。」说完,手一拱,一阵风似地,径自去了,只 留下一股奇异的幽香。花管带向着她去的方向痴痴地看着,嘴里啧啧赞叹,差一 点儿忘了香姐的事儿。

花管带在街上寻到一个丐帮的人,叫他领着去见此地丐帮的香堂主。

花管带同丐帮的人关系甚好,这里的丐帮人也知道他,一听此事,忙说愿意 帮忙,这就撒下人去找,找到了就给花管带回话。

花管带回到客栈,焦急地等了半日一宿,也没有消息,第二天一早,却见一 个丐帮的人火急火燎地闯了进来。

「花大人,我家香堂主请您快去西闹市口看看。」

「怎么样?」

「您去看了便知。」

(四十八)

花管带也顾不得自己的形象,站起来就走。五个侍妾也替香姐着急,不等吩 咐,便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

还没到闹市口,就看见那里密密层层地全是人,只听见人群中有人喊:「各 位听着,这是丐帮的私事,请诸位离开百步之外,否则,别怪丐帮不客气。」

于是,人群便向后退出几十步,却犹不肯离去。

花管带等人穿过人群,只见路口正中的地上有一张大席,下面分明盖着一个 人,这场面花管带见过,那一定是具尸体。花管带的心悚地抽紧了。

「花大人,人我们已经让帮里的女人给用席盖上了,我们不大方便,您请自 己过去认认。」这是本地丐帮分堂主在等他。

「有劳了。」花管带同着五个女人走过去,见席子旁边的地上有一小汪鲜血, 还有不少血迹漓漓拉拉地出去有十几丈远。

花管带蹲下身,正好从席子的一头儿看见两只相互离开有两尺远的小巧的女 人赤脚。

练武的女子不能缠脚,那是一双天足,却只有花管带的一揸长短,脚上的皮 肤白白的,足弓弯弯的,小小的脚趾头象粒粒豌豆,光看这双脚,就能让大部分 男人兴奋起来。

花管带已经不只一次握着这双脚把玩,焉能不识,他的心怦怦跳着,只希望 那不是她。

怀着十分复杂的心情,花管带轻轻掀开了席子,不是何香姐还能是谁?

只见她寸缕未着,仰面朝天躺着,露着雪白粉嫩的身子,两只酥软的乳房摊 在胸前,乳尖朝天挺着,铜钱大的乳晕已经由粉色变成了淡灰色。

她那张美丽的小脸朝天仰着,一双眼睛大大地睁着,直勾勾地看着天空,仿 佛在向苍天发问:「这是为什么?」

她两条修长的玉腿大大地分开着,雪白的肚皮从胸骨下方豁开到肛门,肠子 肚子从破洞中被掏出来,从身体的侧面拖到地上,使她两腿间的部分毫无遮挡地 暴露着。

带着稀疏阴毛的私处显然是被清洗过或仔细擦过,除了被从正中剖开到屁眼 儿的切面外,不见有多少血,一根两寸长的细木棍在她的阴唇中间撑着,使被剖 开的生殖器充分分开,非常方便人们研究她生殖器的细节。

在她那大腿的内侧,紧挨着厚厚的大阴唇的地方,各有一方小小印章,是用 她自己的血作印泥印上去的,印文是四个篆字:「玉面银枪。」

在尸体的旁边,还用石头压着一张黄裱纸,上面写着:

「花敏狗官:

快快滚回柯州去,查老子一次,就肏死你一个女人。

玉面银枪书」

把个花管带气的,差一点儿背过气去。

不为别的,这房中书欺人太甚,这何香姐摆明了是被他奸过以后杀的,还要 放在大街上示众,而且还下帖子威胁他。

花管带一个堂堂朝廷命官,让人家给这样戴了绿帽子,如果不把房中书抓住 碎尸万段的话,怎么丢得起这个人?

花管带重新用席把香姐的尸体盖上,叫吴佩佩她们在旁边守着,自己来到那 丐帮香堂主面前。

「何堂主,本官认过了,不知你报官了没有?」

「刚刚派人去了,今天一清早,帮里的弟兄们就发现人在这里躺着,因为事 先已有吩咐,所以他们没敢细看,一边赶快叫了几个女帮众给找席子盖上,然后 在周围拦住行人。他们知道这事不可外传,所以只对别人说是我们帮里的事情, 不会有人知道那是令如夫人。这凶杀之事,不得不惊动官府,但我想这是您的家 人,一定不希望官家的仵作查验,所以直到您来了,我才派人去报官。」

「多谢堂主了,只是,这恶贼的目的就是要向本官示威,不出一日,一定会 到处发帖子张扬此事,这秘密是保不住的,你们丐帮也不必替我兜着了。」

「是,全凭大人吩咐。」

「能不能问一句,贵帮究竟为什么对他如此相护?」

「大人,这房中书作恶多端,日后自有报应。我们也知道,为了替他保守秘 密,丐帮已经得罪了不少江湖朋友。但江湖人恩怨分明,他于我帮有恩无怨,无 论如何,我们决不能说出他的藏身之地。」

「请问他于贵帮有什么恩义?」

「房中书的父母生前曾救过我们帮主三次性命,房中书本人出道之初也曾舍 命救过我们帮两位长老。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所以,我们帮主有令,任何人不 得泄露房中书的藏身地。大人,本帮确实知道房中书下落,但决不会说出去,为 了这个,已经有数十名帮众被黑道中的寻仇人用酷刑折磨至死,但都没有吐口, 大人如果要相强,小民说不得只要由您了。」

「哪里,堂主误会了,本官只是不解,丐帮在江湖上一向嫉恶如仇,怎么会 帮助这样一个恶贼呢。堂主这么一说,本官就明白了。既有救命之恩,便当有所 报答,本官怎会怪你们,罢了,本官自己去寻他便了。」

「多谢大人见谅。不过,房中书积恶太多,丐帮毕竟是侠义道,不会助恶, 所以帮主也吩咐,但有江湖人向房中书寻仇,丐帮不得插手相救,所以,只要大 人自己找得到他,无论对他作什么,都与丐帮无关。」

「明白了。」

(四十九)

不多时,本地知州就接到信儿赶来了。与花管带见过礼,花管带告诉他,死 者是自己的小妾,是被淫贼房中书奸杀的,有留帖为证,不必验尸了。

过去凡涉女尸案件,除非死者的家属有重大嫌疑,否则苦主有权拒绝仵作验 尸。

既然死者的丈夫已经自己承认,小妾是被人奸杀的,又有留帖为证,说明尸 体一定是赤裸下体,不便被男人查验,因此这尸也就不必验了,直接发还尸主收 殓。

这边丐帮派女帮众帮着吴佩佩姐妹五个把香姐的内脏塞回腹中,盖上一块大 白布,用门板抬到丐帮的分堂所在地,把香姐被剖开的肚子用羊肠线缝好,仔细 洗净了身子,换上新衣服,买上好的棺木盛殓。

花管带顾不得替香姐操办后事,他要寻房中书替香姐报仇。

花管带求丐帮派人将香姐送回何州家中,并附上书信给三小姐,叫她将香姐 的灵柩暂停家祠,等自己捉了恶贼房中书,再给香姐下葬。

这边花管带且留柯阳郡,就与五个小妾住在店中。

他想,如果房中书杀害香姐只是偶然起意,那么他现在可能已经跑到其他地 方去了,想找也难,如果是针对自己的,来查他的底细而下手,那说明他就藏身 附近,否则怎么能知道自己是来查他的呢?

想到此,他突然觉得「凤凰三点头」白媚儿可能会有危险,便赶快叫佩佩五 人收拾停当,随他再去白府。

花管带再见到白媚儿的时候,她对他们的再次到访感到十分惊讶:「你们怎 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她的眼睛微有些红肿,仿佛刚刚哭过,但花管带当时并没有太在意。

「我们来是想告诉你,房中书已经知道我们来找你买消息的事,所以可能会 对你不利。」

「怎么会?他怎么知道你们来我这儿。」

「不瞒你说,我们刚从你这里离开时间不长,我的四姨太就被这贼人……」 花管带有些哽咽,「这淫贼还给我留柬,威胁我不准再打探他的消息,所以,我 知道他一直在附近监视我们,也一定知道我们来了你这里,我想,你现在的处境 实在是太危险了。」

白媚儿对香姐的死感到十分震惊,在向花管带表示了遗憾后又对花管带说: 「放心,我不会有危险的。我父亲从小就不准我学武功,说武林中的规矩,不能 向不会武功的人下手。他既然也是武林中人,应该不会对我下手的。」

「不。」花管带摇摇头。

「现在你是唯一可能知道他行踪的人,所以,你也就是他最想灭口的人。我 想,最好的办法是我们留在这里保护你,或者你跟我们走,否则,后果可能不堪 设想。」

「不妨,不妨,我不怕。如果他真想向我下手,你们能保护我一辈子吗?我 不会走的,我认命。媚儿一个孤女,不便久留客人,如果没有什么别的事,几位 就请吧。」

花管带见说不动她,也没有办法,只得告辞而出。

一路上,大家都心事重重,谁也没有心说笑,甚至一句话都不说。

有了香姐的教训,花管带不敢让自己的女人离开自己的视线,当她们要方便 的时候,就大家一起离开大路,寻找背静地方,然后花管带在场守护。

回到州城的客店,花管带还在左思右想,到底什么地方不对劲儿呢?

由于担心再出事,花管带让本来分住在五个屋中的女人们集中起来,都在自 己的房中吃住,就是大小便在都在屋子里用马桶解决。

一晃就是四、五天,什么动静也没有,什么消息也没有,花管带心急如火, 食不甘味,寝不安席。

虽然守着五个如花似玉的美妾,却说什么也提不起兴趣来。

这一晚,花管带同五房小妾在房中用晚餐,大家都静静地吃,谁也不说话。

忽然,花管带丢下饭碗,一纵身便跃出房间,直接蹿上屋顶,见一条黑影正 向西北方向飞逃,那背影正是房中书,花管带喊了一声:「哪里走!」

随后便追。追出去七、八里,黑影钻进一片小树林中不见了。

前文说过,这「玉面银枪」的轻功十分不错,算不上天下第一也差不到哪里 去,所以花管带追了很远也没追上,只得沮丧地回来。

花管带对自己的轻功十分气恼,恨不得把自己两条没用的腿给砍下来。

五个小妾一见花管带的样子,知道人没追上,都过来安慰他。

正在恼火之际,听见院子里有轻微的破空之声,什么暗器穿过窗纸向自己面 门飞来。

花管带一个自然的反应伸手把那暗器接住,原来是一团包着石头之类物体的 黄裱纸,纸上还透着一股依稀有印象的香气。

花管带把纸展开,上面用娟秀的行书写着一段话:

「欲寻房中书,再访三点头,夫妻本一体,佯装陌路人。」

花管带看着这张字柬,分明是指点自己寻找房中书的办法,也就是让自己再 次去找「凤凰三点头」白媚儿。

因为白媚儿实际上知道房中书的下落,还有后面两句则说得更清楚,意思是 说房中书与白媚儿是夫妻!

花管带立刻就明白自己在白媚儿处为什么总有一种不对劲儿的感觉,因为那 白媚儿的身上总是有一股特殊的成熟韵味,这是一种经历过男女之事的女人才有 的韵味,处女是学不来的。

「外面是哪位大侠相助,花某这里谢过了。」

花管带此时像是久居山洞中的人突然见到了阳光,马上兴奋起来,起身就要 走,五个小妾把他拦住了。

吴佩佩说:「老爷,何必急于这一时,如果这么去了,一定会惊了那贼人, 他要是跑了,或者咱们去的时候他正巧不在,咱们怎么证明那白媚儿是他老婆? 咱们得想个好办法,趁他在家的时候把他堵在窝儿里才行。」

花管带一听,说得有理,不好意思地说:「看我,都是让这恶贼气糊涂了, 就想着早早给香姐报仇,就失了理智。你说得对,咱们得把他堵在窝儿里才行。」

白天,花管带又去了丐帮,暗中请丐帮替他给家里送个信儿,把自己的绥靖 营调来相助,然后自己便亲自带着五个小妾到白媚儿家附近的山上暗暗监视。

果然,第二天一早,他们看见一条人影运轻功从远处而来,先在离白宅近一 里的地方隐住身形四下观望了许久,这才从后墙外蹿进了白宅,看那高绝的轻功 和熟悉的身影,便知道是房中书没错。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花管带差一点儿就冲出去了,但最后还是平静下来, 继续监视着,却发现另有一条身影从房中书来的方向接近了白宅,然后也寻个地 方藏了下来。

花管带眼睛尖,老远就看出那身影是个女人,再一看她背后的剑,花管带突 然想起来了,这不是那天在大街上拦惊马的那个女侠吗?原来是她给自己传的信 儿,难怪那字柬上有一股香味,那是吸收了她身上的香味儿。

看这女侠的功夫不弱,有她相助,捉这房中书便指日可待了。过了不到两个 时辰,又见那房中书从后墙跃出,如飞而去,而那女侠也随后跟踪而去。

第二天下午,房中书又回来一次,又是不足两个时辰便走,再回来的时候又 是下午,这一次在家呆得时间长些,后半夜便又走了。

连着数日都是如此,房中书每天必回,但时间不定,每每都在远处先观望许 久,这才进宅子里去,过不了两三个时辰便走。

幸亏那天有五个如夫人拦着,否则如果贸然闯宅,只怕会惊了这恶贼。

又过了两天,丐帮派人领着花管带的副手找来了,他随身带着张巡抚调兵的 手令和兵符。

「大人,抚台大人命我把绥靖营的人都带来听您调遣,人马化妆分散前来, 现在正在城东四十里集结,请问示下。」

这时候房中书正在外面没回来,花管带命令副手去集结地,让人马仍然分散 前来,悄悄集中在白宅南北两面的小山后面,再等命令。

第当天夜里,绥靖营五百多人悄悄进入了集结点待命,这个时候房中书刚刚 离开,花管带召副手过来,让他把人马如此这般布置,不准出声,不准移动,不 准动火,惊了人犯,军法处置。

(五十)

白媚儿真的是房中书的妻子吗?不错。

这可是武林中人很少有人知道的秘密。

原来,房中书刚出道的时候本是个侠义中人,也曾除暴安良,作了些好事, 否则丐帮又怎么会帮他呢。

这白媚儿的父亲因为出卖消息给房中书而得罪了房中书的仇人,结果人家打 上门来,却赶上房中书及时赶到救了他一家,老头儿觉得这后生不错,便把女儿 许了他。

谁知道他后来竟然干起采花的勾当来,老头子觉得对不起女儿,活活儿给气 死了。

俗话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白媚儿虽然知道房中书不是个好人,但她又能 怎么办呢,她只能不断地劝说他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只要他不再干了,便与他 隐姓埋名,过那平静的生活。

但房中书嘴上说「下不为例,下不为例」,却一而再,再而三地在外面采花 作案。

白媚儿说得多了,他便烦了,往往每天只回家一两个时辰便走,白媚儿也只 能以泪水洗面,暗叹自己时运不济,嫁了个猪狗不如的东西。

那天花管带领着六个女人前来,房中书正巧在家。白媚儿身为人妻,自然不 肯把丈夫交出去,房中书却悄悄跟上了花管带一行。

他同花管带交过手,知道对方比自己手段高明,自己占不了便宜,便把目标 转向了花管带的女人们,也是何香姐命该如此,偏偏在那样一个地方要找地方出 恭。

女人大便自然是想把自己躲得越隐蔽越好,而花管带也没有想到自己被人跟 踪,这就给房中书提供了一个极好的机会。

他悄悄地来到何香姐选定的小丘后,看着背冲自己的何香姐褪下裤子,露出 那一个满月般圆滚滚的屁股,然后蹲下来排便。

何香姐也不曾想到身后正有一人在贪婪地觊觎着她的美色。她刚刚用力把第 一截大便拉出来,便被人点中了晕穴,连喊都没来得及喊。

房中书一击得中,不等香姐倒地,便一纵上前,右手往她腋下一掏,便将她 挟在自己身体旁边,然后飞身离去。

何香姐大便正在最痛快的时候,人晕了,肚子并没有晕,后面的屎和着尿液 照常拉尿出来,这便是花管带在香姐被劫现场看到的景象。

房中书自从不耐烦白媚儿的苦劝出来游荡,在附近找了许多处人迹罕至的地 方藏身。

这次他便去了山里,顺着小溪上行十数里,到了一处深涧中,这处山涧长有 四、五里,两端像个峡口,没有轻功的人根本不可能进到里面去,在离两端大致 等距的地方,石壁上有一个数间房大的浅洞,可以容下四、五十人,外面的人根 本无法看到。

房中书把何香姐放在地上的一堆稻草上,先解了晕穴让她清醒过来,又点了 麻穴使她动弹不得,然后淫笑着说:「好!好!花敏的女人个个美貌,老子早想 尝尝。没想到,老子没找上他,他反倒找上老子,这回,老子就先拿你开开荤, 等以后有机会,老子要把花敏的女人一个一个都弄来,让她们都尝尝我玉面银枪 的厉害,那一种爽极了。」

何香姐是稀里糊涂被抓的,醒来时发现自己面前站着一个非常标致的男子, 而且自己的裤子还缠在小腿上,登时羞得粉脸儿通红。

当时她还不知道面前的人是房中书,只是知道自己全身麻软无力,被这人给 制住了,但为什么偷袭自己还不太清楚,等听见对方自称是「玉面银枪」,这一 惊可就非同小可,浑身出了一层白毛汗。

她想喊,头面部也让人家点了穴,嘴只能半张着,根本无法说话,只有嗓子 眼儿里发出一阵含浑的声音。

房中书听见她的声音乐了:「怎么?想喊人?没用,这里方圆十里没有人踪, 而且不会武功的人也到不了这里,安全得很,你就认命吧。」

说完,他把香姐找横抱起来来到涧水边。

「你刚才正在拉屎,还没擦屁股,偏偏老子又没有纸,只好给你洗洗了,免 得弄脏了老子的小兄弟。」

香姐耻辱得无地自容,想死也死不了,一行清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哭什么,等会儿你就知道,老子比你那个什么鸟管带强多了,一定叫你爽 得想死。」

他把香姐抱在自己的膝盖上,让她的屁股浸在山涧里,湍急的涧水把她肛门 周围的污物几下子就冲掉了。

房中书把香姐重新抱回到稻草上,让她侧躺着,半蜷着腿,然后从她雪白的 屁股后面,观赏她那朵粉色的小菊花,又扯起上边的大腿,看她那微微裂开的肉 缝,那里面有两片暗红色的肉褶,肉褶中间微微显露出深邃的嫩红洞穴。

房中书把手指伸进那肉褶中间,缓缓地送入洞穴中,香姐的心怦怦地跳,奇 耻大辱让她想骂,想死,想找处地缝钻进去,但那男人的手指真粗,而且两个手 指一齐插进来,怎叫她消受?

时候不大,她就觉得自己的洞子里面不像他刚抠进来的时候那样干燥,并且 慢慢流出了稀薄的液体。

房中书把香姐的裤子重新给她提上,然后剥了她的上衣、肚兜儿和鞋袜,单 单只留下了裤子。

「怎么?不明白吧?老子喜欢隔着裤子干,照样把你肏穿,你信不信?」

说着,他把她仰面朝天摆成一个「大」字,然后用手慢慢揉弄着她的双峰, 一直弄得她的乳晕开始凸出来,乳尖挺挺地朝天翘起,这才站在她两腿之间,脱 去了自己的长袍。

何香姐这才发现他是多么与从不同,在他袍服里面的裤子正中,另外有一条 与裤子同种布料的套子,套子压扁了有两寸宽,长度正好到他自己的脚背,方才 香姐也曾在他袍襟下见到这套子的末端,一直以为是个装饰用的衣带。

套子的上端用几个纽扣同裤子系在一起,里面装着的那话儿一直垂到膝盖下 边,只这一发现,就令香姐恐惧地呻吟起来。

「哈哈,怕了吧。这是老子杀女人的专用兵器,一会儿让你尝尝他厉害。」 说着,他解去布套,把那家伙露了出来。

「看见了吗?老子这东西叫如意杵,老子想让它什么时候挺,他就什么时候 挺,而且和别的男人不一样,即使射了,还照样是挺着,现在老子就表演给你看 看。」说完,那东西竟然以香姐无法相信的速度硬挺了起来,一刹那间,那东西 便成了近三尺长,刀杆一样粗的巨物!

香姐太恐惧了,恐惧得连房中书的制穴手法都差一点儿失效,竟眼看着何香 姐的腰肢微微挪动起来。

不过,这种景象房中书见得多了,根本不以为意,只是在她两腿间跪下来, 用手抓住她的两只脚踝,向上稍微提起来,然后用自己那巨物的前端在香姐大大 分开的腿裆里去找。

刚才给香姐穿裤子的时候,房中书有意把她的裤子提得高高的,裤裆紧紧地 兜着她的身体,此时两腿一分,从那布料上显现出鼓鼓囊囊一个半球和中间一条 明显的沟壑。

房中书将那巨物顶在那条沟壑的下端,故意左右摇摆着,一边用这种方法刺 激香姐,一边加重她对即将到来的强奸的恐惧。

香姐已经不是黄花处女了,对这种刺激十分敏感,加上刚才已经让房中书玩 儿了半晌,流出的液体很快便把裤裆浸透了。

房中书十分满意自己的作品,他拉住那两只细细的脚腕,然后稍一用力,香 姐的裤裆便「嘶啦」一声被顶裂,那庞大的家伙顺势钻了进去。 ----------                (五十一)

香姐绝望地感到自己的蜜洞被强行充满了,并且开始慢慢抽动,那东西与花 管带的粗细和硬度差不多,但每次插的深度都要大一些,直顶子宫,让她不禁担 心自己会不会被刺穿。

其实房中书在外面采花与他这特殊尺寸的巨物有着直接的关系。

任何一个男人有过人的性能力都唯恐知道的女人太少,何况房中书有这样一 条超级大棒,所以,随时找机会在女人面前展示一下就成了他一种心理安慰,这 是其一。

其二,房中书最敏感的点不在龟头上,而在阴茎的根部,同白媚儿同房的时 候,因为自己的阴茎太长,怕伤着媚儿,就只能把媚儿放在床里,脚在床边露出 到脚腕,然后自己站在床下插她,这样,就可以利用床边来限制抽插的范围,可 这样一来,房中书就难以得到最大的满足。

而采花的时候,可以在自己高兴的时候把整条肉棒都插进那些女侠的身体, 进而满足自己阴茎根部的需要。

有了这两点理由,房中书自然难以抗拒那种欲望,四处寻找目标来行乐。

此时的房中书就是这样。

强奸朝廷命官,同时也是自己对手的老婆,这件事就足以让他兴奋的了,而 真正想要满足自己的欲望,那就要把自己一插到底!

所以,他先由慢而快地用棒头那半尺左右插了香姐上千下,当感到自己兴奋 极了,就要暴发的时候,他像发了狂一样猛地一顶!

香姐极惨地哼了一声,那巨杵竟整个进入了香姐娇嫩的身体,直插到他那两 个缩成一团的蛋蛋紧紧地挤在她的会阴部。

房中书兴奋地吼叫着,只见那蛋蛋在香姐的私处一下一下地跳,很快,房中 书便心满意足地安静下来。

香姐还没有死,因为那东西的头是圆的,所以没有对内脏造成伤害,她只是 感到疼痛、惊讶和屈辱,还有难以抵御的绝望。

房中书这时才抓住香姐的裤子一扯,从裤裆撕开成两个光裤腿,然后从她的 脚上扯下来,露出她被塞满的生殖器。

「哈哈哈哈!玩花敏的女人,痛快,痛快!你怎么样?爽不爽?」他狂笑着 看着她那满是屈辱的泪水的眼睛。

「不爽?那好,老子让你想爽也爽不成,让你知道知道老子为什么叫做玉面 银枪。」

他用手按住香姐美妙的骨盆,然后一挺身,何香姐感到一股无法抗拒的剧痛 从阴户传来,她惨嚎了一声,惊讶地看着房中书的肉棒竟直接向上撬了出来。

房中书的阳物是天生的,又被他练得硬如钢铁,所以他向上一挺身,那肉棒 便把香姐的阴部整个撕裂了,而且一直豁开到了胸口下,硬硬的肉棒把姑娘的肠 子直接挑出了肚子。

看着被挑破肚子等死的何香姐,房中书感到了极大的满足。

他站起身,走到涧水边把自己那话儿洗干净了,然后回来戴好布套,坐在一 边,一边用手继续抚弄着何香姐两颗美妙的香乳,一边残忍地看着她慢慢死去, 那足足花了一个时辰。

当晚,房中书趁夜用香姐的上衣兜住她的肚子,然后把她拎起来送到城里, 摆在街口上,还用湿布仔细擦净她私处的血,好让那里展示得更清晰些。

他用这种办法来羞辱和恫吓花管带,还每天在花管带附近盯他的梢儿,准备 再次下手,不想却被花管带发现了。

房中书不敢同花管带正面交手,便运轻功急忙逃去,以后几天都没敢靠近花 管带。

花管带再访白宅后,白媚儿知道他竟敢去捋花管带的虎须,气得同他吵了起 来。

房中书被老婆说得气恼,这些天每天回来的时间就更少了,而且回来也不说 话,吃点儿东西,四处随便看看,然后又走,白媚儿知道劝不住他,只有暗自落 泪。

这个傍晚,房中书又回来了,也不到媚儿屋里,径自进了书房,叫下人给他 准备酒饭,准备吃饱喝足了,就在书房歇息,饭还没做熟,便听得宅子外面一片 声大喊:「不要走了房中书!」

把个淫贼吓得机灵一下子,从椅子上跳起来,一纵身跳进院中,只见一个家 丁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而与此同时,白媚儿也急忙忙从后宅赶了过来。

「老爷,夫人,大事不好了!」

「出了什么事?慌慌张张的!」

「老爷,夫人,前门来了好几百官兵,口口声声要抓老爷您呢。」

「抓我?笑话,看我不把他们通通杀光!」

「慢!」白媚儿道,「事到如今你还不知好歹,你武功再高,能抵挡几百官 兵吗?何况,人家官兵就是吃素的?」

「是啊,老爷。」那家丁继续说道。

「这帮官兵与众不同,都带着硬弩和火铳,怕不是那么好打的。」

房中书一听这话,不敢再说出去拼命,自己武功再好,也无法同弓箭和火铳 对抗,还是另图他策吧。

「相公,平日为妻劝你,你听不进去,如今怎么样?」

「现在还说这些干什么?」

「为妻拼了这条性命,也要助你逃出去,只盼相公从此痛改前非,退归山林 永不入江湖,为妻就是死也认了。」

「走?怎么走?现在想走也走不成了。」

「老爷,夫人,官兵只堵了前门,并没有把宅子围住,从后面能走。」

「那是诈术,人家官兵会想不到包围我们?」

「不过事到如今,是吉是凶也顾不得了,咱们从后花园翻墙出去。」白媚儿 说。

「也罢,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那就走吧。」

白媚儿把老管家叫来,纷纷他如此这般,把家中财物都送与那些家人,叫他 们各安生路,然后同房中书往后院而去,才翻过后墙,便听见前面人声鼎沸,似 是已将前门打破。

「好险。」房中书说着,看看这边真的没有官军,便扯着白媚儿往山上跑, 不想迎面碰上了大仇家花管带和他的五个小妾。

「淫贼,哪里走,还不赶快束手就擒。」

花管带一摆手中杆棒拦住去路,身边的吴佩佩则放了一支响箭。这里离前门 不过几百步远,官军怎会听不到,「呼啦」一下就从后面兜了上来,并且都拿着 上了膛的铁铳。

花管带身边的女人也迅速绕到了房中书的身后,站在围上来的官兵阵前。

「夫人,看来今天是别想全身而退了,事到如今,拼了吧!」说完,提起手 中刀,一个纵身往花管带跟前扑来。花管带急忙使起杆棒,接架相环,两个人在 山坡上打在一处。

(五十二)

攻击白宅的方案是花管带作出的,遵循的是「围城必决」的兵法准则,他命 兵丁堵住前门,大喊大叫却并不急攻。原因是他知道房中书的武功甚高,自己手 下这些弟兄虽然手中掌握着致命武器,但人家拼起命来,损失也会不小。

花管带的目的就是要把房中书从宅子里赶出来,让他在没有地形地物可以利 用的情况下同自己交战,这样自己就可以控制局势,他自然不会想到还会节外生 枝。

房中书的武功比花管带差一些,加上杆棒的攻击距离远,房中书的那第三条 腿虽然练得像钢鞭一样,但没有机会使用,不过,拼了命的房中书还是不顾一切 地往上冲,目的不外乎是想拉个垫背的。

花管带此时各方面都占着绝对的优势,可不愿意与他同归于尽,所以没有十 足的把握,他也不肯把招使老,这样,两个人就处在僵持状态。

说僵持只是暂时的,因为花管带毕竟要高出他不少,所以终究给他找到了机 会。

花管带打着打着,突然在身体左侧露出一个空门,房中书看见,不顾一切地 杀了进来,这个时候,花管带略一闪身,手中的杆棒突然中途转弯,小铜头从背 后向房中书的大锥穴打来。

这一招,房中书根本就没有想到,他只想一刀把花管带砍伤,就算砍不死, 至少也给自己挣回点儿面子,可人家一下子闪出老远,锤头却没有改变方向,这 便是软兵器的好处。

眼看锤头已经离房中书的后背只有一尺远了,房中书才发现,却已经无法躲 避,他一闭眼睛:「此番休矣!」

正在这关键的时刻,仿佛傻傻地站在一旁的白媚儿突然将手中的小包袱丢出 去,正好垫在那锤头与房中书之间。

这一下,那本来是点穴的锤头有这包袱一隔,失去了点穴的功能,只是重重 地撞在房中书的背后,将他一下子砸出去一丈多远,这一下儿,似巧非巧地正好 把他的人送出了包围圈。

「相公快逃!」白媚儿一声大喊,房中书仿佛从梦中醒过来的,拔腿便跑, 花管带喊一声:「追!」自己当先追去。

这群人中,吴佩佩的轻功最好,如果要赶上房中书,恐怕只有她才有这个机 会,但那个斜刺里杀出来的程咬金却从腰里抽出一柄软剑,挡在吴佩佩的面前。

花管带追出一里多路,知道自己追不上,回头一看,一个人也没有跟上,知 道出了问题,只得原路退回,却见自己五个小妾正同白媚儿打在一处。

事情发展的进程真是始料不及,花管带一行都以为白媚儿不会武功,所以在 围捉房中书时并没有把她放在眼里,否则五个女人早就把她缠上了,那样房中书 也不会跑掉,这就叫百密一疏,跑了最不该跑的人。

花管带站在圈子外面,看着六个女人争斗,发现这白媚儿不光不像他想象的 那样不会武功,而且还是个不可多得的武林高手,以一敌五竟然还略占上风,这 架式,在女人中恐怕只有那个神秘的女侠能强过她了。

房中书跑了,不能再让这个白媚儿跑掉,需要在她身上找到房中书的下落。

想到这里,他一摆杆棒,叫一声:「你们都退下,待我擒她!」便一杆棒切 入人堆中。

五个女人都知道花管带的能耐,所以一听招呼立刻抽身跳出战圈,而花管带 的杆棒也到了,白媚儿看见,急忙转身迎敌。

两个人打了七、八个回合,花管带的杆棒又朝白媚儿胸前大穴而来,白媚儿 使剑尖斜着一截,想把那牛皮绳斩断。

花管带手一送,人往前一跟,那本来绷直的皮绳就懈了,剑挨在上边根本不 着力,锤头却不轻不重地在她胸口碰了一下,白媚儿就觉着全身发麻,手脚就不 听使唤了,人也往地下瘫下去。

花管带跟上去,一手揽住她后腰,一手又在她身体身体正面数处穴道上一通 乱点,彻底让她失去了运动能力。

两点清泪从白媚儿眼角流了出来,以她这样的武功,这样的身家,虽然名列 黑道,但从不作违法犯禁之事。

如果不是因为嫁错了丈夫,怎么会被人家当贼拿住,这一去,又不知道会有 什么结果,人家又怎么看自己,却不把白家祖祖辈辈的脸都给丢尽了。

花管带想的是,怎么尽快抓住房中书这个大淫贼,一是替自己的香姐报仇, 二是为武林除害,至于白媚儿想什么他才不在乎。

不要说他不知道白媚儿是怎么嫁了房中书,就是知道,为了免得他再去坑害 其他武林女侠,他也必须在白媚儿身上挖出他的下落。

所以,看着白媚儿流泪,花管带丝毫也不感到同情,反而恨她在关键时刻放 跑了淫贼,定要叫她付出代价。

花管带把那瘫软成一堆儿的白媚儿往腋下一夹,空着的手一摆:「走!」便 领着五个美妾和手下弟兄返回白宅。

白宅的家人都还没有跑,他们都是跟了白家许多年的老人儿,忠心耿耿,见 花管带把白媚儿捉了回来,都跪在院中替自家小姐求情,说房中书之事只应由他 自己承担,白媚儿无干。

花管带此时才知道白媚儿为什么会嫁给房中书,但他还要对天下武林负责, 不能因为一个白媚儿坏了武林大事,所以他照样把白媚儿夹进正厅,放在地上, 然后坐在太师椅上,吩咐:「叫白府管家回话。」

白管家是年近六旬的老者,一进来就给花管带磕头。

「大人,求您放过我家小姐吧,她与房中书的事没有关系,您大人大量,就 放过我家小姐吧,我们愿替小姐领罚。」

「好,那我问你,房中书现在何处?」

「小人不知。」

「这就是了。本官捉白媚儿,不是因为她与房中书采花有什么牵连,是因为 她抗拒官兵,放跑了要犯。如果她肯说出那淫贼下落,老爷我既往不咎,自然会 放了她,否则,说不得要给她动刑,还要按窝藏罪和同谋罪判她死刑。」

「大人,求求您,饶过我家小姐吧。」

「那好,你去劝劝你家小姐,叫她同本官配合,捉住那房中书淫贼。」

「小老儿这便去。」

花管带随手解了白媚儿的哑穴,老管家赶紧过去把她扶起来,让她软软的身 子靠在自己怀里。

「小姐,您都听见了吧,大人并不想为难您,只是想找到那贼人的下落。小 老儿是看着您长大的,怎么能眼看着您因为一个禽兽不如的畜生而受牵连呢?小 姐,快说了吧,说了大人就放了您,回家好生过日子。」

那白媚儿看着老管家:「你们都是白家的忠仆,媚儿谢谢你们跟了我白家这 么多年,却因为这天杀的受连累,我心中十分过意不去。我已经是房中书的人, 不管他是好是坏,都是我的丈夫,妻子哪有帮官府捉自己丈夫的道理。你们都走 吧,把里的财产大家分分,各奔前程吧,别再管我了。」

「小姐,我们哪能看您无辜受那奸人的连累不管?您就说了吧。」

「别再劝我了。我知道,只要我说,就能保住自己一条命,但女人的一生, 都系于丈夫身上,无论是猫是狗,都只得自己受着。出卖自己的丈夫,那岂不是 像他一样禽兽不如,我怎么对得起白家的列祖列宗?再说了,我相信他这一去, 一定会痛改前非的,别人不给他机会改过自新,我作妻子的不能不给他这个机会 呀。」

「小姐……」

「我意已决,不要再说了。」

「小姐,即是这样,老奴也没有什么办法。不过,小姐不说,不等于我们不 能说,小老儿这就去问问,有谁知道他的下落。」

「不必问了,就算知道也不许说,除非你们和我恩断义绝,不再承认是我白 家的仆人。」

「这……」

「好了,去吧!」

(五十三)

「大人,放过我家小姐吧,小老儿求您了。」老管家没有办法,只得来求花 管带。

两个人的话花管带都听见了,他现在对白媚儿也十分同情,但责任使他不得 不作出不情愿的选择,所以十分无奈地摇摇头。

「职责所在,本官碍莫能助。看来只好给你家小姐动刑了。我本来以为,你 家小姐不会武功,谁知她竟是个武功高手,所以说不准你们当中也有人会武功, 为了免生事端,我要把你们都捆起来,然后再给你家小姐动刑,而且,既然要追 出那恶贼下落,本官只得无所不用其极,却是不能怪我。」

说完,花管带命手下把白家一千男女三十多个仆人都捆了,男的捆在廊下柱 子上,女的反拴了双手,让她们坐在院子当中。

这边却命吴佩佩作指导,叫绥靖营的弟兄们帮着作了一套「囚凤桩」埋在前 院里,这是花管带娶了佩佩后给这种专门禁制人的四肢,却又不伤人的刑架起的 雅号,既然专门用来禁制女人,自然就应该叫「囚凤桩」而不能叫「困龙桩」。

花管带亲自把白媚儿的穴道重新点了一遍,只让她无法运气,却不禁制她的 运动。

白媚儿是自愿受刑,所以也不反抗,就被佩佩带着四个同床妹妹给架进「囚 凤桩」中,困成一个大「人」字。

白媚儿知道武将衙门里对付女人的办法,脸上泛起一阵潮红,眼睛往半空中 望着,微含着一泡泪水。

这边花管带问道:「白媚儿,不是本官不懂得怜香惜玉,只是房中书作恶多 端,不将他拿住,无法面对天下武林。现在本官问你,房中书去哪里了?」

白媚儿摇摇头,嘴唇微微哆嗦了几下,却不说话。

花管带也摇摇头:「你这是何苦?来呀,脱了上衫。」

说声脱,佩佩便过去把白媚儿的上衫扣子一个个解了,然后慢慢给她脱下, 露出雪白丰盈的后背。

这也就是花管带还对白媚儿有所同情,才让佩佩负责脱她衣裳,否则,早就 叫手下的兵丁们干了。

「再问一遍,说不说?」

摇头。

「解去肚兜儿。」

一对酥软的玉乳弹了出来。

那是一对属于少妇的乳房,由于同男性同房的关系,发育得比处女要充分一 些,像两只白玉茶碗,高高地耸立在胸前,却一点儿也不下坠,两只新产花生米 一样的粉色乳头顶在肉峰的前端,微微上翘,十分诱人,不光是花管带和他的那 些弟兄,就连白府的那些男性家人们也都不由不起立敬礼。

白媚儿没有叫喊,只是闭上眼睛,让两行泪水从眼角流下来。

花管带又问,然后又脱了她鞋袜,最后除了她的裤子,露出肥美的玉臀和那 小腹下的黑毛。

白媚儿的阴毛是立着的,虽然不太多,但都集中生在非常靠近中线的地方, 显得特别密特别黑,由于两腿分着,而白媚儿又早已不是处女,所以她的阴毛便 随着自动分开的阴唇形成像倒生的小树一样整齐的两排。

白媚儿识文断字,家中不缺文房四宝,所以很容易就寻来了两只干毛笔,吴 佩佩和最小的妹妹美玉每人持一只,一左一右来到白媚儿面前。

这是花管带处罚自己女人常用的法子,羊豪毛笔的柔软笔峰在奶头上一扫, 一股奇痒便猫抓的一样直袭心头。

白媚儿浑身的肌肉都紧张起来,两手不停地乱抓,小巧的脚趾也紧紧地勾起 来,使劲儿抓着光滑的石扳地,一张小嘴里发出一阵小孩儿吃奶似的吭哧声,腿 裆里的括约肌也跟着收缩,使那两列阴毛像蚌壳一样抽搐似地合拢又分开,合拢 又分开,看得男人们心里也是痒痒的。

吴佩佩两个一左一右,用毛笔把白媚儿身上能够看得见的地方都刷过了,然 后蹲下来,由佩佩替白媚儿扒着阴唇,美玉却来刷阴蒂。

这里的奇痒与乳头却又不同,白媚儿忍不住喊了起来,那声音同叫床却没有 什么差别,媚儿知道这种声音很不雅,却实在无法控制,不光无法控制,甚至下 面还慢慢渗出了液体,起先吩咐是潮湿,然后就开始滴滴答答地往地上流,让在 场的男男女女都产生了那种遐想。

「白媚儿,说不说?」

「哦……哦……不!哦……哦……」白媚儿一边起劲儿地呻吟着,一边咬着 牙说。

「你们当中有没有知道房中书下落的?随便谁说出来,我就放了她。」

「大人,我猜……」一个漂亮的俏丫环刚一开口,白媚儿就喝住了她。

「小红,住口,不准胡说!」

「可是小姐,看您当着这么从男人的面……我,我……」

「这事用不着你操心,我心甘情愿的,如果你敢胡说,我就同你恩断义绝, 永远不认你是我白家的仆人。」

那小丫环是白媚儿的贴身丫环,所以知道得内情多一些,但小姐不准她说, 她只得含着眼泪把话咽回去。

「好哇,白媚儿,你真行啊!」花管带咬着牙说。

「看来得让你尝尝『情海玉柱』了。」

这是三小姐给吴佩佩的野丝瓜起的雅号,单听这名字,谁也不知道竟是这么 不雅的一件刑具。

花管带给白媚儿用过了一天一夜「情海玉柱」,又用了「黑芝麻拌豆腐」, 白媚儿都挺过来了,甚至那大号的山蚂蚁在她雪白的玉体上爬了黑乎乎一层,吓 得她尖声喊叫,却仍不吐口,让花管带也感到十分无奈。

「用『群龙扣关』。」

吴佩佩把下边的圆木去了,让白媚儿的下身儿可以自由活动,又给她往两只 脚腕拴上两只大布袋子,里头装上碎石,然后叫人搬来一口大瓮,让白媚儿站进 去,那瓮的高度直没到白媚儿的乳下,瓮里灌上凉水,没到她的屁股中间最丰满 的地方。

军卒们端来了几木盆活黄鳝,足有数百条,都立在水里,尖尖的小脑袋顶着 水皮儿。

白媚儿是个少妇,一看就知道那东西在水里会对她怎么样,羞耻,恐惧一齐 袭上心头,没等用刑,她就已经出了一身鸡皮疙瘩,鱼一样不住地扭动着,嘴里 「啊啊」地喊着,眼睛讨饶地看着坐在太师椅上的花管带。

花管带见她真的很怕,便又说:「如果你说出房中书的下落,可以免去这『 群龙扣关』。本官并不想杀你,就算你先前曾犯过事儿,本官也会替你开脱,只 是,你一时不开口,本官就给你用刑,直到我得到房中书的去处为止。」

「杀了我吧,我不会说的。」

「好吧,动手。」

黄鳝一进到瓮中,便争着向水面钻,但数量太多,水面空间不够,自然便在 那白媚儿的裆里乱拱。那东西滑不溜丢,柔中带刚,也不问去处,只管乱挤,把 个白媚儿钻得两腿紧夹,直挺挺站着,一动也不敢动。

(五十四)

「点火。」

兵丁们把一堆木炭堆在了水瓮周围,然后丢了一块烧红的火炭上去,木炭很 快就互相引燃了,冒出蒸腾的热气。

有瓮中的凉水,白媚儿并不觉得太热,但对水温极度敏感的黄鳝可就受不了 了,纷纷离开瓮的边缘,向中间水凉的地方挤,把媚儿的玉体紧紧裹在里面。

随着水温的不断升高,黄鳝们开始有些疯狂了,拼命摆动着细长的身躯,用 力往中间挤,有的则干脆潜入水中,从鳝群的下方切入中间,然后向上拱上来。

白媚儿有武功不错,力气自然也比一般女人大,但功夫可没练到那个地方, 所以,饶是她再用力夹着两腿,夹着屁股,时间长了也支持不住,只感到第一条 寻到路径的黄鳝顶住了自己的肛门,坚决地挤了进来。

那是一种强烈的便意,她使劲用力想把它拉出来,但它却越钻越深,一直顶 到了直肠的底部,还在继续乱拱,白媚儿感到自己是那么无助,眼泪刷刷地流了 下来。

「有没有什么可说的?」

「嗯!」

白媚儿想说话,但一张嘴就会泄气,那下面的东西就会突破防御大举侵入, 只得用力摇摇头,身上已经香淋漓。

「好,继续。」

第二条黄鳝发现了第一条的成功,也顺着它的路线挤了进来,白媚儿想拦拦 不住,第三条最色的黄鳝却终于找到了正确的道路。

原来,成熟女人的骨盆比较宽,这使得她们的两条大腿之间有一个天然的三 角形空当,除非是很肥的女人,否则无法依靠并拢双腿来消除这个空隙。

白媚儿的身体丰腴,那也只是相对十七、八岁的少女而言,其实她身上并没 有赘肉,那个空当自然也就无法填补。

这条色鬼黄鳝是十几条最靠近白媚儿私处的黄鳝中的一条,就是从这个空当 钻进来的,它同几条同样发现了这三角空当的黄鳝一齐争着向里顶,硬是顶开了 厚厚的阴唇,给它找到了那美妙的洞穴。

这黄鳝心里说:「老子今天交了桃花运,这女人真美,能在她这宝贝里过上 一晚,却不是老天送来的美事?」

所以它抖擞精神,奋起神勇,用尽吃奶的劲儿,冲破了白媚儿的玉门关。

白媚儿失身在这黄鳝手里,心里一羞,嘴里禁不住「啊……」了一声,就泄 了气。

这下可好,就像守城的失了一角,立刻全线崩溃,有机可趁的黄鳝们争先恐 后地向她前后两个城门攻将进来,她再想堵也堵不住了。

事情就是这样,当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只要一方的阵角一动摇,就会发展 到全线溃败。

白媚儿支持了半晌,终因一时的疏忽被攻破了城池,而且一发而不可收拾, 原来只是哼,现在则成了无法控制的尖叫,头扬着拼命挣扎,下面却不住有那不 甘心的还在乱挤,弄得她鼻涕眼泪一齐往外钻,惨不忍睹。

「大人,您就饶了我家小姐吧。」

「啊……啊……啊……不要求他……啊啊……什么都不能说……啊……啊… …」

过了一会儿,白媚儿的叫着渐渐弱了下来,吴佩佩一直在旁边监视,此时一 看,黄鳝们的活动变得无力了,用手试试,水已经明显发热了,急忙向花管带报 告,花管带咬着牙摇摇头,心里十分佩服这白媚儿的硬骨头。

「罢了,撤刑。」

佩佩操起旁边一柄大锤,「咣当」砸在水瓮之上,大瓮一下子碎成四、五个 大块,水一出来,就把炭火都浇灭了,冒起一股白色的水气,随水而出的黄鳝们 在地上躺了一大片,都在那里无力地蠕动着。

再看白媚儿,白花花的身子依然那么美丽撩人,整个儿人已经虚弱得有些站 不住了。

在她那乌黑的毛丛中间,几条长长的鳝尾还在半空中慢慢摇曳,扭动。

吴佩佩拿了一只铁钳子,夹住一条黄鳝硬扯出来,白媚儿尖叫一声然后静下 来,仿佛松了一口气。

扯出前边的扯后边的,从那白媚儿的前面洞中共扯出了七条黄鳝,从后面也 取出五条,总共是十二条一打。

「怎么样?想不想说呀?」

「大人,杀了我吧,无论怎样,小女子都不会说的。」

「来呀,换瓮,换水,换黄鳝。」

连着弄了四、五回,由黑天变成了白天,就快到正午了。白媚儿已经是精疲 力尽,但死活就是不开口。

花管带越是用刑就越是敬佩,越是敬佩就越是用刑,折腾得自己都累了,才 发现这种刑法对她来说已经不算什么了。

「算了,先停停手,叫白府的家人先去做饭,吃完了咱们再审。」

吃过饭,花管带又叫给白媚儿用刑,连着又是四、五瓮,仍然没有结果。花 管带决定第二天给她用最后的刑法——「狗尾续貂」。

天刚亮,行刑的准备工作就开始了。

白媚儿照样放在「囚凤桩」中,吴佩佩拿来了一根用猪鬃和细铜丝拧成,两 尺多长的圆形刷子,她要把这刷子一头插进媚儿的肛门,一头插进媚儿的阴户, 然后扭转抽插。

细而硬的猪鬃毛扎在媚儿身体的内部,那种又痛又痒的怪样子早就让花管带 想了一宿,这些天因为香姐的死,花管带一直没有找几房侍妾同房,也憋得难受 了,所以这么一想,就想自己偷偷地放了。

(五十五)

这边兵丁们把白府家人都在院子里捆绑停当了,花管带便问:「白媚儿,本 官佩服你是个女中英雄,不过,职责所在,不得不为,如果你说出来还则罢了, 否则,本官就这样给你一样一样刑法试来,慢慢熬着,直到你说出来为止。」

「大人不必问了,媚儿就是无招。」

「用刑!」

「慢!」一个美妙而熟悉的声音从半空中传来,那个拦车的女侠出现在墙头 上。

「姑娘来了,快请进来一叙。」

「不必了,你我不同路,叙话就免了,我来只是要告诉你房中书的下落,但 有个条件。」

「请讲。」

「既然不必刑讯就知房中书的下落,这白媚儿姑娘……」

「放!本官本来就无意折磨她,只是房中书案子事体太大,不得不为。既然 有姑娘相告,就不必再问白媚儿,佩佩,放人!」

「是!」

「不……这位姐姐,我虽然不知道您是谁,但我相信您确实知道他的藏身之 地,求求您不要说出来好么?媚儿宁愿为他受苦,为他去死。」

「傻妹妹!你怎么不想想他害了多少女人?我知道,你与房中书是夫妻,不 肯说出他的下落,这也是人之常情,但你救了他,却不是要害更多的人吗?」

「他已经答应我痛改前非了。」

「你就那么相信他?不瞒你说,房中书才从这里逃走,还不到五十里,就又 寻了一个女镖师下手,幸亏我一直跟着他,及时出手相救,这才没有再出事。他 呀,是狗改不了吃屎!」

「姐姐,求求你再饶过他一回吧。」

「白媚儿,武林大义为重,个人恩怨是轻,姐姐不能答应你。大人,离此地 百里,在柯山西边有个山中湖叫『柯海』,『柯海』的湖心岛上有个小帮派『七 凤帮』,帮中主事是七个少女,分别叫作『金凤』胡明月,二十二岁;『银凤』 潘巧巧,二十一岁;『红凤』席秀娟,二十岁;『蓝凤』徐碧莲,二十岁;『黑 凤』邬巧云,十九岁;『玉凤』何娇娇,十八岁;最后一个是『彩凤』苏玉娘, 十六岁。因为当地人称『柯海』为『小洞庭』,所以这七个少女又自称『洞庭七 凤』。『七凤帮』的帮主胡明月是白媚儿的姨表妹,所以房中书早就同她认识, 还瞒着白媚儿与她有染。这次房中书逃走,小女子随后跟踪,发现他是去了『小 洞庭』。特地回来相告。」

「房中书的武艺轻功都不错,姑娘怎能跟上他?」

「小女子的轻功强过他,但武功不及他,所以只能跟踪,无能擒他。」

「既然如此,姑娘可愿与本官联手除恶?」

「小女子说了,你我不同路,说不定有一天还会成为仇家,所以,联手之事 就免谈了吧。大人现在该知道的都知道了,赶快进兵吧。」

「姑娘闲云野鹤,不愿受束缚,本官不强求,但姑娘能否帮我办件事?」

「什么?」

「本官同手下这些兵马倒是不惧那房中书,但此战必求除掉这个江湖祸害, 不能再让他跑了,所以我想请广请武林门派共同围剿『小洞庭』,以使那贼人无 法再逃。此事须遍发武林帖才能邀到各派遣干练的人前来助阵。可是,本官身在 朝为官,不能算江湖人,却是不方便发帖,姑娘本身就是武林中人,如果……」

「小女子明白,这一点不劳费心,我已经通过朋友发下了武林帖,约定五日 后『小洞庭』会齐,将军只管进兵就是了。」

「好!本官这就进兵。」

那女侠见事情已经安排好,打个招呼:「小女子还要去『小洞庭』监视房中 书的动向,到时还会再见。」

说完,转身就没了踪影。

花管带有巡抚大人的手令,所在地方提督以下尽归花管带调遣,「小洞庭」 地处柯州、柯阳交界处,所以,花管带先派副管带拿着兵符、名刺和自己的手令 急奔本地提督府和柯州提督府,各调两千精兵和两名管带随营听令。

调兵需要一段准备时间,等本州的兵马调齐了已是第二天下午,夜里不便行 军,所以要第三天早晨才能出发。

临走又警告白媚儿,不要去给房中书通风报信,这才离开白宅上路。

花将军对白媚儿的担心是多余的,因为他人马还没到「小洞庭」,就有人替 他把白媚儿的嘴给堵上了。 ----------                (五十六)

前文书说过,房中书在江湖中采花,对象除了年轻美貌,武功高强外,并不 在乎她是白道还是黑道,所以他把黑白两道都给得罪了。

那个拦车的女侠其实也是江湖上新近才出暂露角的年轻女侠,她叫何三春, 因为她身体上能够发出一股奇妙的异香,所以得一个绰号「茶花娘子」。

何三春是十分偶然地遇上花管带的,也是十分偶然地发现了正在往街口扔何 香姐尸体的房中书,她跟踪房中书到城外,同他打了一场,发现自己不是对手, 便抽身跑掉了。

何三春的轻功比房中书又强,所以房中书虽然很想把这个美貌的女侠抓住发 泄一下,却无法找到她的行踪,反倒是一直被她跟踪着。

何三春眼看着白媚儿放跑了房中书,便一直追踪而去,发现了他同胡明月的 关系。英雄所见略同,何三春在再次给花管带通风通信之前,先找了一个江湖上 的朋友去发武林帖,然后才去白宅。

结果,近处的一些门派就先于花管带到了「小洞庭」。

何三春的帖子是发给白道门派的,但消息传得快,黑道的人几乎马上就知道 了,于是,另一批武林帖则在黑道中传播,其中就有三、五个受过房中书害的黑 道小帮派于何三春发帖的第二天晚上就赶到了「小洞庭」。

与白道不同的是,黑道小帮派鱼龙混杂,乱乱哄哄,也不管好歹,便各自去 向房中书叫阵,结果,房中书同「洞庭七凤」带了一千喽罗兵,出湖一战,把这 群黑道人物打了个落花流水,四散而逃。

等各派收拢了残兵败将一看,原来的五百多人少了七、八十个,而且还有不 少带着伤。

其中实力最强的一派首领「毒掌鬼刀」金凤魁便把其余两帮的首领请过来, 商量合作的事。

黑道人办事并无一定之规,看看打不过人家,就想着用其他的办法泄愤。

正好其中有一个消息灵通的小喽罗,听说了房中书与白媚儿关系,便告诉了 金凤魁,金凤魁一听大喜:「既然咱们打不过他,就在他老婆孩子身上报仇。」

大家一听都说好,于是便转头向白宅而来,途中与花管带的大军交错而过, 这边花管带到了「小洞庭」,那边金凤魁到了白府墙外。

一众黑道强人在墙外猫了半宿,到子夜时分,突然发动,先围了宅子,派轻 功好的越墙进去开了大门,众强人蜂拥而入。

杀人灭门是黑道的拿手好戏,所以进了门就开始杀人,白家人正在睡梦中, 被喊杀声惊醒,急忙起身迎敌,虽然白家人个个都练武,但寡不敌众,又是仓促 之间,被人家轻而易举地收拾了个干净,三十几个男女家人男的杀,女的捆,等 白媚儿仗剑而出时,就只剩下她孤身一人。

见院子里灯球火把照得通明,四周四、五百号黑衣人各持刀枪,院子里倒着 四、五个男仆的尸体,还有两个三十来岁的厨娘、七、八个丫环被捆得结实押在 人群中。

女人们穿衣打扮比较麻烦,所以遇上这种突然袭击,就显得特别忙乱,那几 个被擒女仆正在睡梦中被惊醒,根本来不及穿好衣服,就被人家冲进屋里,被迫 交手,结果个个都是半裸的就被逮住了。

白媚儿本来也是急忙忙起身的,但外面有自己的贴身丫环小红光着脊梁拚命 抵挡了一阵,拖延了一段时间,这才得已穿上外衣出来迎战,但小红却被人家用 挠钩拖倒捉了去。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深夜来袭?」

「我们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都与房中书有深仇大恨,所以特来报仇 的。」

「房中书不在这里,有仇有怨去找『小洞庭』找他,来这里干什么?」

「你不是房中书的老婆吗?俗话说父债子偿,夫债妻还,找你也是一样。」

「既然如此,我也没什么好说的,想讨债可以,胜得了我手中这口剑,便由 你们处了置。」

「好说,哪位兄弟与我擒下这女人?」

一下子就有十来个应声的,这么漂亮的女人,哪个不想擒来抱上一抱。

可惜功夫不如人,头一个一交手,七、八个回合,就让人家削了半个脑袋, 第二个也是七、八回合,一剑穿心。

连着上了七、八个,都让人家给宰了,看得那金凤魁心惊肉跳,也不管什么 江湖规矩了,一摆手大叫:「这女人厉害,并肩子上啊!」

你看白媚儿这口剑,上下翻飞,砍瓜切菜一般,转眼就将围上来的小匪们又 杀了十来个,但终究是双拳难敌四手,加上那金凤魁在旁边瞅冷子便攻来一刀, 令她防不胜防,所以在又杀了三十几个黑衣人后,脚下被人用挠钩钩住一拖,一 跤跌在地上,被争先恐后扑上来的四、五个黑衣牢牢按住了。

「妈的,臭女人!还他妈真厉害。」看着地上倒着的那一边黑衣人的死尸, 金凤魁咬牙切齿地骂了起来。

「来呀,替我把屋里的大床搬出来。」

这种活儿是黑道贼人常干的,所以既卖力又顺手,不多时,院子里就摆了十 来张床榻。此时,白媚儿依然被一群黑衣人仰面按在地上,一动也动不了。

金凤魁叫人把白媚儿抬起来,放在一张双人大床上,把四肢分别捆在床的四 脚,形成一个大大的「火」字。

「弟兄们,当年玉面银枪玩儿我们帮中的女人,今天咱们就玩儿一玩儿他的 女人,这叫一报还一报。」

「好!」不等金凤魁吩咐,那些被捉的丫环仆妇便各自都被捆在床上。

白媚儿此时是欲哭无泪,只有仰天长叹:「报应!报应啊!」

(五十七)

却说金凤魁走到白媚儿的床边,白媚儿此时已经是认命了,睁着一双杏眼, 把头歪在一边,高耸的胸脯不住起伏着,薄薄的裤子裆口上顶着一个拳头大的圆 圆小丘,把个金凤魁看得痴痴地,欲火攻心,老二早忍不住敬起礼来。

金凤魁号称「毒掌鬼刀」,自然是用刀的。仿佛想显显自己的刀法,他把自 己的薄刃快刀拿在手里,横着一挥,仿佛是刮过了一阵小风,那白媚儿薄薄的绿 绸上衫就从正中裂成两半,哗地分开了。

由于起来的匆忙,白媚儿里面并没有穿肚兜儿,就是空心儿穿衣,所以绸衫 一裂,那雪白的肚皮和高耸的玉峰便无遮无拦地暴露在人前。

「哇!」众黑衣人一片惊叹,这女人的乳房真美。

大乳房的女人一般的乳房都是软软的,仰面躺下的时候,乳房就会瘫软在两 肋,而这白媚儿的乳房却依然挺立着,像两个南豆腐作的半球,每个半球上顶着 红红的两颗小樱桃。

这群匪徒不过是山野草寇,虽然不少抢人家的女儿,不是胖,就是瘦,那乳 房也是大的软塌塌,小的扁平平,哪里见过这般女人,所以一见白媚儿的奶子便 是一阵惊呼:「哈哈!这下有得爽了!」

金凤魁乐不可支,一手一个,把白媚儿的两乳握住,又揉又捏,抓挠了足足 半柱得的功夫,这才转到床尾,将刀上下一挥,在白媚儿裤裆里开了一道缝儿, 被迫分开两腿的媚儿两腿间就现出了那红红的洞口。

金凤魁把刀一丢,双手齐下,先脱了媚儿的鞋袜,露出两只窄窄金莲,把玩 儿一遍之后,用手抓住裤裆上的开口用力一扯,便将裤了扯作两半,又三把两把 把裂开的衣裤撕成碎片,完全从媚儿身上脱了下来。

白媚儿光着个身子,像是汉白玉雕成的一样白,只有胸前两点朱红,裆下一 片浓黑,美艳无比,诱人犯罪。

「贱女人,这般一个骚身子,却怨不得老子想要玩儿你。」

金凤魁两手齐出,把白媚儿两条玉腿从脚趾尖儿到大腿根儿,来来往往摸了 无数遍,这才用一根手指去轻轻揉弄她的阴蒂。

白媚儿没有挣扎,也没有哭泣,只是静静地躺着,听任这男人玩亵着她的身 体。

她不是处女,人家三揉两揉,一股淫液已经从嫩红的洞口里流了出来。

「老大,快上啊,咱们都等不及了。」旁边的黑衣人等得有些不耐烦,开始 催促起来,金凤魁也正玩得兴起,三两把脱了自己的衣裳裤子,一下子扑在白媚 儿的身上,一枪入洞,也不管什么九浅一深,就疾风暴雨似地狂插起来。

这边金凤魁强奸白媚儿,那边的丫环仆妇们也都被人撕烂的衣服,玩儿的玩 儿,肏的肏,闹了个不亦乐乎。

一折腾就是半宿一天,黑衣人们也不管躺在地上同伴的尸体,只把精力放在 十几个精光的女人身上,大呼小叫,疯狂强奸,直到第二天傍晚才完事。

白宅建在一处僻静的山脚下,离大路很远,平素也无人来访,所以一任黑衣 人在此行淫,却无人知晓。

看看自己拿来的手下都已经爽够了,金凤魁吩咐从后面找来车马,把库房里 的金银珠宝都装上。

白宅在武林中是以卖消息为业的,最差的消息也要几千两白银,所以富甲一 方,却因为这房中书在江湖上荒淫,这百万家产都被人家洗劫一空。

金凤魁又吩咐把被杀黑衣人的尸体也都装上车,使青布盖好,然后看着被奸 得满屁股精液的白媚儿说:「你家丈夫采花时,都是将人家开膛破肚,如今你也 要替他还这一债。不过本老大慈悲为怀,却不叫你过于受苦,让你死得痛快些, 你也须谢俺一谢。」

白媚儿把头扭在一边,看也不看。

「天道循环,报应不爽,房中书作恶,却报在媚儿身上,只由你吧!」

金凤魁把自己的刀找来,站在床尾,把刀刃朝上,刀尖对准白媚儿的红红阴 门儿一捅而入,直没至柄,那刀与众不同,两面开刃,只这一捅,就把白媚儿连 肛门带阴道一刀豁通了。

白媚儿惨叫一声,浑身抽搐起来……

金凤魁又将刀撬棍一样向上一撬,就把白媚儿的肚皮剖成了两半,肠子肚子 流了一床。金凤魁没有食言,见破开的白媚儿的肚子,就又用刀从破洞伸进去向 前一捅一剜,把白媚儿一颗人心剜了出来,扑扑通通兀自跳个不住。

金凤魁吩咐:「把这几个女人也都杀了,不留活口。」

手下答应一声,数刀齐下,那些丫环仆妇的阴户中便都插上了一把刀。

俗话说「盗亦有道」,黑道中人固然杀人如麻,却也英雄相惜。

丫环小红为了保护主母在白媚儿卧室前面拼死搏斗,为白媚儿争取了不少时 间,金凤魁对她十分赞许,为了让她少受痛苦,金凤魁亲自动手杀她。

他把一口刀举在手里,对准小红身体中线尽力一刀,直接把她的肚子从心窝 儿到肛门劈开,这一刀砍开身体的同时,也把心脏劈裂,所以并没有用第二刀, 小红就死了。

这边众强盗劫了财,劫了色,杀了人,斩草除根,然后赶着几辆大车,拉着 抢来的珠宝和同伙的尸体,出了白宅,趁夜色径回各自的老巢,留下几个人等车 去得远了,一把火把白宅一烧,也不再提寻房中书报仇的事了,这便是黑道的风 格。

(五十八)

白府被劫之时,花管带正在「小洞庭」边新建的营盘里躺在和行军床上琢磨 着怎么攻寨,根本不知道白媚儿的事,这也是房中书作恶太多,连累妻子受难。

「小洞庭」是个奇特的山中湖,方圆十几里,四面都是山,只在正北有一座 不小的半岛。当时的人们并不知这湖的来历,只知道它自古就有。

其实这里远古的时候是一块盆地,因为盆地四围的山上没有足够低的山口, 所以时间长了,雨水汇集在盆地里就形成了这个山中湖泊,盆地正北的半岛是一 座停止喷发多年的死火山,岁月的消磨已经使火山口被填满不见踪影,高度也比 开始时低了许多,变成了一个平缓的大山丘。

过去,因为岛上有温泉,所以常有人上岛去洗澡治病,近年来岛上出住进了 七个年轻漂亮的姑娘,叫什么「七凤帮」,她们在岛上招兵买马,收拢了上千喽 罗兵,从此便不再有人敢到岛上去了。

「小洞庭」四面的山地势各不相同,北面和西面的山基本上是陡峭的悬崖, 高有四、五十丈,除了轻功高绝的武林高手,一般人根本上不去,成为了半岛的 天然屏障,南面和东面山形较缓,却又有湖水相隔,要想上岛,乘船基本上是唯 一的方法。

在湖的南岸,山坡下有大片的湖滩地,花管带的兵营就驻扎在这里。

为了防止房中书再次逃走,他忍住心中强烈的报仇欲望,一边叫手下打造船 只,一边耐心地等了两天,一直等到了少林、武当等几个白道门派的高手。

花管带见各派主要的高手基本上都到了,派副管带去请了各派主事的人到营 中商议剿匪之事,这时他才知道那个拦车的女侠名叫「茶花娘子」何三春。

花管带请各派高手事先到东、西、北三面的山上把守,以免轻功甚佳的房中 书跑掉,这才开始同岛上的匪徒约战。

虽然这「洞庭七凤」在岛上盘踞有年,却未曾做过什么烧杀抢劫的大案,所 以,花管带并不想不分青红皂白地一刀割净,再说,真个剿山,难保手下不会有 损失。

所以,他先派人给「七凤」送了一封信,信的大意是说:房中书是官府缉拿 的要犯,也是武林的败类,现在大军到此,又有各派高手相助,房中书此番难逃 法网,为免玉石俱焚,望「七凤」明大义,擒淫贼以谢武林,否则,城门失火, 殃及池鱼,深为不美。

谁知房中书在旁边以言语相激,把「七凤」激得火起,将花管带派去的信差 割了耳朵,叫他带信给花管带,声言房中书是「金凤」的夫君,六凤的姊丈,她 们负有保护房中书的责任,哪个想要房中书,就在战场上见真章。

花管带见礼所不及,只得又下书约战,对方回书次日巳时,各带三百人于湖 滩交锋。

第二天一早,花管带命手下早早吃了战饭,于辰末出营,离湖滩两箭之地列 阵相候。

见几条大船带着几十只小船乘风而来,大船离湖边一箭之地,以首尾相接之 势下锚,将小船圈在当中,数百名喽罗兵乘小船上岸,面对官军列阵。花管带一 看对方这架势,还真有些道道儿,便不敢有轻敌之心。

等阵式列好了,旗门大开,七个年轻美貌的少女自阵后走了出来。

她们的年纪都在十几、二十岁,个个生得如花似玉,身段窈窕,身着劲装, 手中清一色的宝剑。

当先一个穿黄衣,中等个儿,挺胸翘臀,凸凹有致,背后的将旗上横书「金 凤」,月光里写的是一个斗大的「胡」字,这是老大胡明月;

左手边第一个,穿白衣,高挑个儿,细腰身,是老二银凤潘巧巧;

右手边第一个,穿红衣,中等个儿,曲线玲珑,是老三红凤席秀娟;

左手边第二个,穿蓝衣,瘦高个儿,长长的腿,是老四蓝凤徐碧莲;

右手边第二个,穿黑衣,中等个儿,尖脸瘦身,是老五黑凤邬巧云;

左手边第三个,穿藕禾色绸衣,苗条的身子,是老六玉凤何娇娇;

右手边第三个,穿月白色暗花锻衣,生得小巧玲珑,一脸稚气,是老七彩凤 苏玉娘。

花管带把对面的兵将看得仔细,一一记在心里,然后负手出阵。

「对面来者可是『洞庭七凤』?」

「正是你家姑娘,你可是花敏?」

「正是本官。房中书何在?」

「在大船上。」胡明月回头一指。

花管带抬头望去,果然见房中书施施然站在一条大船的船舷边,手里摇着一 把折扇往这边看。

「胡帮主,你可知房中书是什么样人?」

「知道,不就是几十条人命吗?江湖中人,哪个手下没有几条命案?这算不 得什么。」

「你可知他绰号『玉面银枪』?」

「知道。」

「可知他专一采花作案?」

「知道,男人嘛见了漂亮女人收不住火,花管带不是也有三妻四妾的吗?」

「胡帮主,你也是江湖人,应该知道江湖之中,采花是为大忌,何况房中书 一而再,再而三,犯下数十起奸杀大案,就是本官不管,武林中受害各派也不会 坐视不理。你且看这周围山上,各派高手早已替他布下了罗网,这一次他是插翅 难逃。本官奉劝帮主一句:贵帮自占据这『小洞庭』以来,未有劣迹,若能顺天 意交出淫贼,贵帮定可保全,天下武林也不会再找贵帮的麻烦。其实,就是房中 书的妻子白媚儿,本官也没有为难她,帮主以为如何?」

「我要是不呢?」

「以房中书所为,帮主以为如何?」

「那要看他们有没有这个本事。」

「不是本官小瞧你,小小一个『七凤帮』,在江湖上算不得什么知名门派, 在本官看来也不过草芥耳。我劝你们还是识时务,免遭鱼池之殃。」

「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我们姐妹既敢开山立派,就有这个份量。多说无 益,你且派将出来一战,若是赢了我们,人你带走,若是输了,快快滚出『小洞 庭』。」

(五十九)

花管带无奈地摇摇头:「天作孽尤可为,自作孽不可活。本官好言相劝,帮 主水火不进。本官知你与房中书有那苟且之事,这还罢了,只是你这六个姐妹与 那房中书并无恩义,你何肯把她们带入无底深渊?」

「狗官胡说,我姐姐虽非正室,却也是是名媒正娶,说什么苟且之事?我们 与大姐师出同门,同甘共苦,生死与共,姐姐的事,就是我们的事,你不要挑拨 离间!」小姑娘「彩凤」苏玉娘站出来,一张小嘴银铃儿一般,说得倒也豪气十 足。

花管带此时再没什么可说的,虽然对这七个少女十分怜悯,但怜悯不能代替 天理国法,于是,他再度摇摇头:「你们自己找死,却怨不得本官无情。来呀, 哪位将军替我拿下这女贼?」

帮主成了女贼,他这话头儿可就变了。

花管带身后站着四个管带,可一见对方是女子,都不好意思出头,还是六姨 太美玉手舞双匕首,一纵身跃入阵中。

「老爷,让我来会她。」

「小心些。」

「知道。」

一见美玉出阵,不等胡明月点将,那边七妹彩凤苏玉娘便挺剑迎了上来。

美玉等四个师姐妹自从跟了花管带,在他的指点下,武功上大有长进,现在 早已进入一流高手的行列,同花管带也都能拆上二、三十招了,所以花管带还是 对她们颇有信心的。

美玉身材小巧十分灵活,那苏玉娘虽然也是走的轻灵的路子,但在这一点上 却比美玉差一点,可反过来说,美玉力气小,用的是匕首,比对方的剑短了一大 截儿,一寸短一寸险,想攻进对方的圈子里也难,所以两人堪堪打了一个平手。

这边八姨太玉钟儿见两人打得热闹,也举着两只娥眉刺出去,与对方的「黑 凤」邬巧云交手;七姨太钟七姐则同「红凤」席秀娟斗在一处。

接着,五姨太葛三娘找上了「玉凤」何娇娇,吴佩佩则对上了「蓝凤」徐碧 莲。

你看场中,十员女将捉对厮杀,像五对纷飞的彩蝶,刀剑清翠,娇叱连连, 看得两边的兵丁都痴了,全忘了人家这是在拼命。

花将军在一边看着,五对女将的武艺不相上下,心里暗自庆幸没有派四个管 带上去。

因为这四个管带练的都是横练功夫,力大身蠢,骑着马时有一定的冲击力, 没了马功夫就打了折扣,最多只能算是三流武士,同人家「七凤」相比,四个人 都不够人家一个人打的,看来只得自己上去了。

花将军想到此,随手取出了自己的杆棒,掂在手里,准备出场向那胡明月挑 战,不想对方已经发现了自己的意图。

原来这七姐妹师出同门,武功不相上下,胡明月听房中书说起过花管带的武 功,知道自己的手段在人家手里走不过三个回合,所以一见花管带要出场,她就 心中打鼓,急忙向场中喊了一声:「姐妹们,结阵!」

这一声「结阵」,把花管带吓了一跳,为什么,他本人就是武林高手,家传 武学涉及面甚广,知道这阵法是互相配合,协同作战的武功技法,如果互相配合 得好,可以使武功的威力成倍提高。

自己后来收的这四个师姐妹虽然同出一门,但并没有练过阵法,无法以阵敌 阵,所以怕是要吃亏。

这领兵打仗,讲究的是首战不求大功,但务求必胜,因为这关乎士气,所以 花管带一见对方要结阵,怕自己的侍妾们吃亏,忙发一声喊:「鸣金收兵!」紧 跟着便自己冲了出去。

吴佩佩自己懂得阵法,知道阵式的厉害,一听对方喊结阵,心里就有准备, 马上缠住自己的对手不让她向别人靠近,这样一来,对方的阵式就暂时没有结得 圆满,使多数姐妹们听到收兵的锣声及时退出。

但小姑娘美玉打得兴起,一时没弄明白怎么回事,便被裹入阵中。

原来这「七凤」的剑阵不拘人数,只要练的是同门剑法,便可以自然成阵, 所以吴佩佩虽然缠住一个使大阵未成,却成了小阵,因是吴佩佩等四人的退出, 使最靠近美玉的邬巧云得以抽出身与苏玉娘联上了手。

这一来,美玉面对双重压力,无力抵挡,被背后的邬巧云一剑柄打在背后大 穴上,当即倒地,使邬巧去与苏玉娘两个架起来便走。

花管带此时已经越过退回来的四个侍妾突入阵中,想要去救被擒的美玉,离 他最近的「蓝凤」徐碧莲一见,仗剑来拦。

船上的房中书见擒了美玉,心中正喜,以为今晚又有一顿美女大餐了,但看 见徐碧莲不知死活地去阻拦花管带,心中暗叫「不好」,忍不住大喊一声:「速 退,不可交手!」

但为时已经晚了。

花管带正怕对方以阵式防御,争取时间把美玉带上船去,使自己投鼠忌器不 能下手,见「蓝凤」孤身一人同自己交手,心中大喜,便抖动杆棒,一个灵蛇吐 信向「蓝凤」当胸打来,同时将自己左侧的空门亮给对方。

「蓝凤」练的是剑法,正要近身才能攻击,见那铜锤头过来,略一侧身让过 锤头,一柄剑直向花管带当胸刺来。

花管带正要她如此,原式不变,右手一使暗劲儿,不见他手动,那锤头便突 然掉头向回飞来,「蓝凤」哪里晓得其中的危险,仍然一门心思想杀了花管带立 功呢。

剑尖将将触到花管带的衣服,就觉得背后大穴一麻,浑身立刻就动不了了。

这个时候,才见花管带侧了一下身,那剑斜着刺在他身上,却象刺在光滑的 铁板上一样滑了过去,而被制了大穴,收势不住的「蓝凤」仍然在向前扑,如果 没人拦着,一定是个「嘴啃泥」,却见花管带不急不慢地一伸左手,正好拦在她 的腹部,向上一拎。

「蓝凤」被那一拦,软软的身子便像水果刀一样折了起来,又被他一拎,老 鹰捉小鸡一样就把她抓在手里,回归本阵。

房中书气得直跺脚,煮熟的鸭子在眼皮子底下给飞了。

这头一战,双方算打了个平手,不过,却互相摸透了对方的底细。

花管带知道,这七个少女虽然都是一流高手,但同自己相比还相差太远,只 要不让她们结起大阵,正面交手是不会吃亏的。

胡明月也看出了眉目了,虽然自己先擒了对方一将,但那是在两打一个情况 下,而自己的一个姐妹才一招就让人家给擒了,看来凭武功,自己这一边根本没 有胜算,只有别图他策,以固守为上。

不过,下面的几个小妹妹却另有想法。

这些姑娘一开始并不知道她们的所谓姐夫是个江湖上人人喊打的大淫贼,等 知道以后,却因为姐妹之情,无法抽身,心里多少总是有些不愿意。

等今天一对阵,这六个小姑娘就对对面那个英俊的男子暗自动了芳心,「蓝 凤」被人家一招捉了去,就更加敬佩人家的武功。

这一点,胡明月多少有些感觉,但她身处黑道,美貌心毒,所以更怕妹妹们 再见花管带,还是利用阵法机关防守吧。

当然,这些大家都没有说出来,而几个小姑娘的想法最终也阴错阳差地没有 变成现实,反而送了卿卿性命,实在可叹。

(六十)

既然各擒一将,大家都无法再打下去,只得商量着走马换将。

美玉吃了一回亏,觉得很没脸面,回来后自然是半天抬不起头来,被大家安 慰了好久。

「蓝凤」回去后同谁也没说话,心里却总想着被花管带那腹间一拦和随手一 拎,为了回忆这种感觉,整整一宿都没睡觉。

换过将,那胡明月说:「花管带果然好功夫,不过,你同一个弱女子交手, 也不见怎的英雄。我的大寨就在岛上,你不是有四、五千兵马吗?就放手来攻吧!」

说完,领着六个妹妹和手下喽兵回到船上,忽哨一声,起锚而去。

花管带听了胡明月的话,知道她不会再同自己列阵交手,这是要让自己引军 强攻,她一定还有许多其他办法。

过了些天,船造好了,花管带领着四个管带和五房侍妾上了一条大船,叫兵 卒划着,往湖中一走。

「小洞庭」水面七、八里,对面能够隐约看见,花管带叫把船划向北边的半 岛,走了有一、二里路,便看见水中有许多木桩,都有一尺来粗,露出水面也有 半尺左右,木桩群拦在南北湖面之间,纵深约有三、五里。

军卒们只以为那是拦湖的木桩而已,花管带同吴佩佩却看出那是一种阵法, 如果不懂的人贸然进去,不光通不过木桩阵,只怕退也退不回来。

花管带点点头,叫把船在阵外从这头到那头来回走了一遍,把那阵式仔细看 了一回,并叫手下军卒把那些木桩的位置一一画在图上,带回去仔细研究。

花管带和吴佩佩都是阵中高手,把那图拿来仔细一研究,发现不过是几种基 本阵法稍稍变了变花样而已,没有什么太不了的,不过,手下的人都不懂阵法, 须得把这阵式的要点给教给他们才能。

不一日,花管军同吴佩佩把这破阵之法一一传授给那四个管带和三娘等四个 女将,再由那四个管带去各营里传给手下兵卒。

一应准备完毕,花管带便要带人先破这木桩水阵。

花管带确实低估了这「洞庭七凤」的心机和本领,更不用说还有那狐狸般狡 猾的房中书呢,这一点轻敌之心,使花管带曹受了领兵以来最大的一次挫折。

且说这一日,花管带命全营将领饱餐战饭,留一千人马留守营盘,其余人等 全体登船。花管带这一次造了八条大楼船,舢舨小船无数,依着兵书之法结成阵 式,直向湖中进发。

到得水阵之外,花管带叫传令兵用旗语传令,自己带四条大船居中,四名管 带各带一条大船,两条在左,两条在右,呈三列纵队,分别从那木桩形成的三处 水门入阵,自己的五个小妾中,葛三娘跟着自己,吴佩佩领着美玉居左路头船, 玉钟儿和钟七姐居右路头船,以防对方的高手拦截。

花管带对阵式的解读并没有错,如果没有意外,穿过水阵是不成问题的。但 阵式是人布置的,还得人去用,这一点他却没有料得透。

这边船队一出,对岸的「洞庭七凤」便也发现了,也是千帆竞出,直望水阵 而来。

双方在阵中交起手来,先是互射弓箭,这边花管带的手下都是训练有素的兵 丁,弓箭是必习的武艺,准头自不必说,就是弓的力量也比对方大,射程比对方 的远,所以这一阵对射之下,「七凤」的船上便被射翻了几十人。

三路大军兴奋起来,齐摧战船要冲过水阵。忽然,听对方阵后梆子声响,前 头船上的贼人见弓箭射来,纷纷跳下水中不见了。

花管带祖上就是武将,对这各种战役的事情自然知道不少,一见对方主动弃 船,感觉有异,急忙命传令兵鸣金收兵。

但大船在阵中掉头困难,后面的小舢舨又挡住去路,一时无法撤回,使得收 兵的命令无法及时实现,除了中路自己直接指挥的各船执行命令比较快,得以全 部撤出外,眼睁睁看着另外两路的先锋船被对方水鬼凿沉了。

这两条船上各有兵丁一百和一名管带官,还有花管带的四房侍妾也在船上。

大船被凿漏的时候,一群人看眼看着大船沉入水中,却无法可想,左路的管 带不是何州人,原籍江苏,是水乡里长大的,见势头不好,急忙凫水逃回。

吴佩佩轻功极佳,忙使出登萍渡水的功夫,借着布阵用的木桩纵身出阵,回 到花管带的大船上。

剩下一名管带和蔡美玉、玉钟儿以及钟七姐全都落入水中,这四个人都是旱 鸭子,虽然武功高强,但一进水就变得懵头转向,任人宰割。

对方水鬼早有目标,一见落水的是兵,便捅上一刀,割了耳朵回去报功,一 见是官,便上去捉了。

不多时,花管带便看见阵对面的敌船上收拢起了凿船的水鬼,还有四个绳捆 索绑,全身水淋淋落汤鸡一样的俘虏。

花管带虽然着急生气,却也无可奈何,自己的手下不会水,碰上这种事根本 没有还手之力。

眼前,对方留下一半船只和全部水鬼监视,知道自己无力再次闯阵,只得收 军回营,再图良策。

这边垂头丧气地回营,那边兴高采烈地收军,两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花将军和吴佩佩、葛三娘三个人在营前湖边站着,看着对面半岛上锣鼓暄天, 想着自己三个受妾落入人家手里,不知生死如何,真是心乱如麻。

对面的吵闹至晚饭时才止,到了一更天,突然又灯火通明,像炸了锅一样再 次吵闹起来,而且一折腾就是两个时辰不止,仿佛是出了什么事。

负责值守的兵丁报给一直焦急地在大帐中踱步的花管带,花管带出来看了, 也是觉得莫名其妙。

这时,吴佩佩来到大帐。

「老爷,可是担心三位妹妹的安全?」

「嗯。」

「老爷何不运轻功从北边崖上过去,也许能救出他们呢。」

「老爷也想如此,但我是主将,按军律不得独自离营。再说,咱们有四个人 在他们手里,轻功又不像你我这么好,她们自己根本上不了那悬崖,就算救出了 他们,怎么带他们出来呀?」

「老爷,不如我自己去一趟,到敌营一探,也许能救得了她们。」

「你?不不!不!虽然你的轻功够好,可你的武功与她们姐妹也只是不相上 下,如果她们用剑阵,你就只能吃亏了。我已经失去了她们三个,不能再把你搭 进去了。」

「老爷!自佩佩被老爷收留,老爷对我恩爱有加,老爷有事,妾身自当替老 爷分忧。再说,佩佩武功虽然不济,脑筋倒还好用,我不会轻易赴险,请老爷放 心。」

花管带正自犹豫,忽报六姨太回来了,花管带急忙出来一看,果真是蔡美玉 站在营门口。花管带大喜,急忙与佩佩把美玉接入大帐。

「美玉,你是怎么回来的?」 ----------                (六十一)

「老爷。」美玉未曾说话,眼泪先出来了。

「美玉别哭,快说你是怎么回来的?」花管带把美玉搂在怀里,安慰半晌, 美玉这才一五一十地把经过讲了一遍。

***    ***    ***    ***

原来,美玉落水之后,被敌方的水鬼在水下抓住,按着她灌了个水饱,然后 晕头转向地被捆了个结实,也说不清怎么就到了岛上。

美玉一看,原来被捉的还不只自己,玉钟儿和钟七姐也都湿淋淋地被捆着, 还有一个官军的管带。

她们四个被送到「七凤帮」的堂口里,被「七凤」好一通羞辱,然后便被送 到堂口旁边的一处宅院里,美玉三姐妹关在一间厢房里,那个管带不知道关在什 么地方。

听外面人的闲聊,约么猜出这里最初是「七凤」的住处,后来大姐金凤嫁给 房中书作「两头儿大」的外室,另住在一处院子里,这里就只剩下另外「六凤」 了。

美玉三姐妹被房中书制了穴,又被捆住手脚,无力力反抗,只能听任命运的 摆布。听着外面嘈杂的吵闹声,知道人家这是在庆祝胜利,三个人不由得黯然神 伤。

到了晚饭的时候,有人进来给她们喂饭,饭后,听到六凤都回来了,各自回 屋安寝,她们三姐妹却怎么也睡不着。

到了一更天,有两个喽兵在厢房外小声说话,听到说是房姑爷要提那个年纪 最小的女俘去问话。

美玉知道房中书过去的所作所为,不由为自己的贞操提起心来。但无论怎么 样,自己现在也是人家砧板上的鱼肉,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

美玉只听到对方开了厢房的门,用蜡烛照着,找到自己,然后自己就被两个 强壮的喽罗兵架了起来,脚不点地地出了厢房,出了院子,顺一条小路往数百步 远的另一处建筑走,那里亮着点点灯光。

美玉见自己连扭动身体的力理都没有,心里不由地说:「完了,这一番却是 难逃大劫了。」

正在绝望的时候,架着自己的两个喽兵突然无声无息地倒了下去,差一点儿 把自己摔个嘴啃泥,却被一个人当胸挑了一脚,刚刚好挑得站了起来,同时,自 己身上被制的穴道也解了。

美玉吃了一惊,正好喊叫,却见那个用脚挑自己的黑影把一个手指放在自己 嘴上,「嘘」了一声:「别喊,我是来救你的。」

美玉听声音知道对方是个女子,身上有一股茉莉花的香味儿,急忙道谢:「 多谢姐姐相救,敢问恩人高姓大名?」

「我们见过,在白媚儿家。」那女侠一边解开美玉身上的绳子,一边说。

「啊,我知道了,是你。你怎么在这儿?」美玉想起来了,她便是给花管带 送信的那个女子。

「我早就来了,在这岛上藏了很多天了,我想把这岛上的情况都画成图,交 给你们家老爷,好帮他攻打『七凤帮』,谁知他这么沉不住气,一下子就让人家 抓了这么多人。」

「我家老爷哪知道你在这里画图哇,要是知道,也不会这么快就动手哇,再 说,谁又知道他们会凿船呢?」

「算你说得对吧。别说那么多了,走,我带你出去。」

「不,姐姐,还是好人作到底,把我那两个妹妹也救出去吧。」她已经被花 管带训练得习惯于把自己两个师姐叫做妹妹了。

「妹妹?」何三春愣了一下,但马上就又恢复了自然,本来嘛,人家姐姐妹 妹关你什么事?

「她们关在哪儿?」

「在六凤的住处,我带你去。」

「走。」

两个人正要走,却听见一阵脚步声传来,两人急忙隐身在路边的草丛里,来 的却是房中书和胡明月。

两个人正走着,发现了地上倒着的两个喽罗兵,房中书大惊失色:「明月, 快!岛上混进生人了,赶快把人都叫起来搜岛!」

胡明月一听,急急忙忙就往六凤的住处跑,而房中书则十分警惕地往四外看 了半天,这才向胡明月的身后追去。

「坏了!姐姐,这下咱们怎么救她们呀?」美玉急得快哭了。

「暂时是救不了了,那就先别管她们了,我先送你回去再说。」说完,她拉 着美玉左拐右拐拐到北边峭壁下,右手一抄,把美玉夹在腋下,然后三纵两纵就 上到了崖壁顶上,自己却也喘作一团。

原来这悬崖只有面向半岛的这一边才是直立的,另一边虽然也是悬崖,却多 少带一些坡度,像美玉这样有飞檐走壁的轻功的人就可以上下了。

那何三春稍微休息了一下,喘过这口气来,便带着美玉向大营而来。

***    ***    ***    ***

听完美玉的陈述,花管带恍然大悟。

「原来是『茶花娘子』何三春何姑娘救了你,咱们真该谢谢她。她人呢?」

「她送我回来,看到大营了,便叫我自己走,她说还要回去继续监视房中书 的动向,她叫你先不要轻举妄动,等她的回信。」

「如此甚好,只是,这样一来,如果不破能攻破贼巢,要救他们三个就更难 了。」

「老爷,既然那里有何姑娘,佩佩正好过去配合她,多一个人不是多一分力 吗?」吴佩佩说。

「也好,那你去吧,可是记住,无论岛上有什么变故,你都要听何姑娘的, 决不可以擅自行动,就算是她们受刑受难,你也不准出手。万一她们真的……破 了敌兵,咱还可以替她们报仇,但你重任在肩,你的生死却关乎此役成败,我可 不想你轻易送死。听见了吗?」

「是,那我去了?」

「嗯!」花管带目送着佩佩远去,心里仍不免有些担心。

为什么?因为花管带因美玉的归来,已经预感到了岛上三个被俘的自己人的 安全更加堪忧了。

远远望去,岛上的暄闹还没有停止,而且一直持续着,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 思,难道一个俘虏跑了要动这么大的声势去找吗?花管带和他的手下都百思不得 其解。

岛上的房中书和「七凤」确实闹翻了天。

这半岛屁股大个地方,怎么会把一个大活人给跑了呢?就算蔡美玉能冲开穴 道,可她能藏到哪里去呀?

胡明月把人都叫起来,灯球火把地把岛上搜了个遍,也没见美玉的人影,说 不定是有人偷偷划小船进来把人给救走了,于是,她严命手下喽兵,晚上要加强 巡逻,决不能放一条船一个人进来。

房中书想的却不是这些,他知道,来人是从悬崖上下来的,他对这个也不太 担心,因为能从上面下来又上去的没有几个人能行,他担心的是胡明月的六个妹 妹。

(六十二)

提审蔡美玉是房中书的主意,却是胡明月同意的。

对于官军的动向,没有带过兵的房中书并不太注意,特别是这一阵的大胜利 也使他暂时有些飘飘然,所以提审蔡美玉不过是个借口,真实的目的却是想好好 玩一玩儿这个早想染指的美貌少妇。

花管带的八个女人,房中书见过六个,一个何香姐已经被他用阳具开了膛, 剩下五个也都是万里挑一个美人儿,又都是武功在身的侠女,房中书怎肯放过。

其实他对六凤也早有觊觎之心,只是那毕竟是胡明月的师妹,不容他乱想, 但蔡美玉是仇家之妾,弄来玩玩便与胡明月没有什么关系。

而胡明月呢?这岛上的众人只有她知道房中书藏在长袍下面的秘密,也知道 自己一个人是没有办法满足他的特殊欲望,所以,有这捉来的女俘替她来满足一 下房中书的欲望倒也未尝不可,所以胡明月其实也是明白房中书的真实用心的。

前面派出去提人的喽兵刚一走,胡明月突然想起有些事情还没有对妹妹们说 过,便叫房中书与自己同去,随便就把美玉自己带回来,却在路上看到了被何三 春杀死的喽罗。

房中书反应奇快,立刻就想到有人摸到岛上来了,所以急忙叫胡明月调动人 马去找。

一山寨的人找了半宿,一个人影儿也没有,只得暂时放弃,房中书却十分担 心另外六凤有什么问题,因为他和明月都看出六凤其实不想与官军为敌,只是碍 于同明月的关系不得不同他们站在一起,但她们现在的立场却毫无疑问十分不稳 定,随时可能倒向对方,那却对混进个把人来可怕得多。

再说,如果对方的人混进来的目的是救人或破坏那倒无其所畏,如果目的在 于六凤问题就严重了。

房中书回去把这想法对胡明月一说,明月也觉得所虑不是没有道理,可除了 师门之谊,还能有什么把她们的心留住呢?是金银吗?她们不缺金银,那是什么 呢?

「是退路。」房中书说。

「你们七个从无大案在身,所以即使被官府捉住或者投降过去,官府不会对 你们怎么样,这就是退路,如果六凤的手上沾有对方的血,她们就没有办法得到 官府的原谅,那样的话,她们不干也得干了!」

「你是说……」

「叫她们每个人都动手,把那三个人剐了,她们手上的血是无法洗清的。」

「好,就依你。」

「那这两个女的……」

「死相,见了漂亮女人就没命。由你怎么弄。」

「那好。我看,既然是要用她们的身子,还不如让全帮的弟兄们都尝尝。这 两个女人是花敏的小老婆,花敏决不会放过给他戴了绿帽子的人的。等每个人都 把她们玩儿过,再告诉他们实情,那这些弟兄就谁也别想全身而退,自然只能和 咱们同心皆力,共抗官军了。」

「房中书,你他妈真是个混蛋!」胡明月不由得骂了一句,房中书却乐了, 「承蒙夫人夸奖。那走吧。」

此时天已大亮,喽兵们还在四处搜索,胡明月却把人都招集起来。

「弟兄们,这些天大家都辛苦了,本帮主也没有什么可赏你们的。昨天捉的 那三个女人跑了一个,为了防止剩下的两个也跑掉,也为了奖励大家的功劳,从 今天起,把这两个女人赏给你们每个人玩儿一遍,然后再把她们千刀万剐,以表 明本帮与官府不共戴天的决心。」

「好!」

这些喽兵们自上了岛,所见的女人不过是「七凤」和她们身边那十几个女喽 罗,男人哪有不想女人的。

但对「七凤」自然是想都不敢想,对那些女喽罗也是有心没胆,而这两个女 俘他们可都见过,那模样,那身段,无一处不美,哪一个不想把她们弄到手玩儿 个尽兴,所以胡明月话音刚落,众人就齐声叫起好来。

「你们先别着急,这么多人一齐上,别把她们玩儿死了没办法凌迟,等会儿 一切听你们姑老爷安排。」

「是!」

其余六凤一听,都觉得十分不雅,刚想说话,胡明月却对她们说:「六位贤 妹,这是男人们的事,咱们不便在场,你我姐妹且各自回房,等他们折腾够了再 说。」

说完,也不等她们答话,自顾走了,六凤才要再说,却见那房中书已经带人 将两个女俘抬了来,一边走房中书的手还一边摸那两个女人的胸脯和裤裆。

六凤都是黄花大姑娘,哪见得这种场面,早已羞得满脸通红,恨不得找个地 缝儿钻进去,更不要说出面阻拦了。

见六凤捂着脸带各自的女喽兵往回跑,房中书脸上露出了阴险的笑容。

(六十三)

房中书叫人把两个女俘抬到湖边,拖了两条小舢舨上岸,每个舢舨舱中放一 只洗脸的木盆,舱上搭一块门板,然后把两个女人仰面朝天放在上面。

此时的玉钟儿和钟七姐被点的穴道已经自行解开了,但手脚被绑着,仍然无 法挣扎。

看着贼人们那色眯眯的表情和淫笑,感觉着男人的手在自己的乳峰和腿裆里 的抠摸,两个人知道后面将要发生什么,不由自主地尖叫起来。

房中书先自走近玉钟儿,看着她像蛇一样在门板上扭动,不由淫笑出声:「 花敏的女人,果然是不错,只是他不该跟房某为难,如今,只得报在你身上。」

说完,已自解开了她的子,慢慢把衣襟向两边拉开,露出斜削的香肩,又一 把扯下肚兜儿,露出两只鸡头肉般的小乳,周围的喽兵一齐喊起好来。

房中书又剥了她的鞋袜,只给她留下一条裤子,然后去剥那钟七姐的衣裳。

这房中书把两个女人都剥得只剩下裤子,这才开始这边玩儿一会儿,那边玩 儿一会儿,一直到把两个女人的裤裆都玩儿得湿透了,这才亮出他的核武器来。

这也是岛上的喽兵第一次知道房中书有这么一件好宝贝,惊诧之余,却是一 阵羡慕的赞叹声。

听着这赞叹声,房中书洋洋得意,早已忘记拥有这条大棒的痛苦,别人只知 道他到处采花,却不知道他这件宝贝只有在把女人穿刺的时候才能得到满足。

房中书走到玉钟儿身边,抓住她的一条腿拉到自己的身边,使她的腿裆对准 自己。玉钟儿早吓坏了,胡乱挣扎着,却象被抓在老鹰爪下的小鸡一样徒劳。

「弟兄们,看房某隔着裤子肏这女死囚!」

说完,他用右手握着自己的大棒前端,对准了女人裤裆里的那片湿迹,慢慢 往里挤,在喽兵们惊愕的目光中,生把那裤裆捅穿,插了进去。

「好!」众喽兵一阵喝彩,房中书把玉钟儿的那条腿一放,两手抓住她的裤 腰一扯,把裤子扯成两半脱下来,使她真正变成全裸的状态。

他的东西太长,因为别有目的,所以不敢真正尽兴享用,只用手握着自己巨 物的前端,用最前头那半尺在玉钟儿私处插了百十下,然后跑到钟七姐那里,照 样隔着裤子破了她的身,这才撕去裤子,把她也宰了一百下,然后站起身,自己 用手捋着那东西打了几百炮,最后把一股粘液喷在钟七姐的私处。

「弟兄们,现在该你们了,不过,咱们这么多人,她们就是神仙也顶不住, 而且还得留着她们一条命凌迟呢。现在听我的,大家分成两队,然后排队上去, 每人都可以随便摸,但只许插十下,剩下的自己用手打出来,不过,射出来的东 西都给我喷在木盆里。等每个人都轮过一遍,咱们再两队交换,听懂了没有?」

「听懂了!」

虽然大家都希望自己能够彻底享用这两个小美人儿,但是一千多人在旁边等 着,那可不是玩儿的,所以只好退而求其次,再说,这玉钟儿妩媚肉感,钟七姐 修长冷艳,如果不是俘虏,平时看一眼她们的胳膊都别想,更不用说还有机会在 她们那美妙的洞里插上十下了,所以大家依然十分踊跃,争着排起了两条长队。

两个女人这次可惨了,如果在战声上相遇,这些喽兵不过是一堆草芥,由着 她们砍瓜切菜一般宰杀,现在自己落在人家手里,却像砧板上的鱼肉。

一个个高矮不一,肥瘦不同的男人,挺着大小不等的肉枪扑上来,重重地压 住自己的玉体,恶狠狠地在自己的阴户中进进出出地走上十趟,还没等前一个爬 起来,后面的就又压上来。

大部分人站起身,就在她们身边打手枪,把那一股股白色的粘液喷在船舱里 的木盆中。

还有大约一成多的人在插她们之前就先用手自己打过了,赶在兴头上进入她 们的身体,恰恰这十下之内就射了,后面的人却不耐烦等他们完成播种的过程, 强拉他们起身,使正在喷射中的阳具直接从阴户中抽出,结果,那一股股液体便 箭一样射在她们的阴蒂上,射在她们的肛门口。

而此时,还有比她们更惨的,那便是吴佩佩和何三春。

何三春平时就在北边的断崖上埋伏监视,这里地势最高,视野开阔,所以吴 佩佩一来,她就看见了,主动迎上去。

两个女人便一同来到崖顶,此时天刚放亮,下面的一切全都在她们眼皮子底 下发生,远远地只见成群的男人围在两条船边,在房中书的指挥下轮流伏上那两 条白花花的女人身体,屁股一撅一撅地在她们裆中乱拱。

吴佩佩与两个女人既有同门之谊,又是同床姐妹,眼看着她们被成群的贼人 轮辱,哪里忍得住,伸手拨剑就要冲下去,却被何三春一把抓住,按趴在地上。

「吴姑娘,忍耐,别忘了你是来干什么的,你家老爷又是怎样嘱咐的,现在 一切要以大事为重。」

「可是,我怎么能眼睁睁看她们……」

「她们的仇,一定会报,但不是现在,现在冲下去,你我都不是那房中书的 对手,不是白送死吗,到时候,不光救不了她们,你自己只怕也要落得同她们一 样的下场,而且,剿匪的大事也要被你坏了。」

「呜……」佩佩低声地哭起来。

「嘘……」三春急忙制止她,然后把她拉下山去,让她且呆在一边安静安静, 自己一个人回到山上。

何三春还是个大姑娘,不光这种场面是第一次见,就是男女之事也是第一次 见,把她看得满腔怒火之余,又止不住耳热心跳。

心中不禁想起那个花管带来,不知那花管带的那东西是个什么样子?才这么 一想,突然自己心里「呸」了一口。

「何三春哪何三春,你怎么能想这种事呢,不要说你还是个黄花闺女,单说 你那不可化解的仇怨,也不可能同花敏有什么好结果。」想到此,只有心中暗自 叹息自己生不逢时。

由于限制了每个人的动作,所以轮奸进行得很快,一天下来,玉钟儿和钟七 姐就每人经历了一队五、六百个喽兵的强奸,第二天换过来,又是五、六百人, 算在一起,每个女人的洞穴里共被人插了上万枪。

第三天,房中书又派出人去水阵把在那里监视官军动向的水鬼们换回来,也 是百十来人,这一次房中书叫他们两人一组,一对对地上去,把这个女人肏十下, 再换那边肏十下,这样,两天半的时间,「小洞庭」的喽兵每个男的都把两个女 人干过了。

房中书这才狂笑着说:「弟兄们,你们知道吗?这两个女人是那官军管带花 敏的两个小老婆,被花敏亲自送来给咱们享用。哈哈哈哈……花敏要是知道他戴 了一千多顶绿帽子,不知道要气成什么样子呢。」

喽兵们听到这话,倒真的是吃惊不小,这官军大头领的女人被糟塌了,那不 拼命才怪。

本来大家都心中有数,官军数倍于自己,打下去决没有什么好处,其实都有 投降之心,先时靠水阵侥幸得胜,长久必败无疑。

起初,喽罗们不过以为这两个女人是花敏请来帮忙的武林人士,或者是花敏 的丫环仆妇之类,那样的话,虽然被自己奸了,还有可回旋的余地,但如果是花 敏的女人,这仇恨便不可能化解了,心中不禁暗自埋怨自己为什么把持不住,又 怨胡明月和房中书把自己往火坑里推。

其实,这种事情本是黑道人物常用的手段,名叫「投名状」,就是让新上山 的人手上沾上血,无法退出,只能死心塌地地作恶。

不过,现在明白,一切都晚了,喽罗们知道,自己目前只有一条路,同官军 拼个鱼死网破,赚一个算一个了。

而这正是房中书想要达到的目的。

(六十四)

小兵小卒的事情办完了,房中书和胡明月可没忘了六凤。

当第三天上午的百十个水鬼在玉钟儿和钟七姐的身上发泄完了之后,胡明月 开始计划下午凌迟三个俘虏的事情。

午饭过后,堂口前的大鼓响了,这是只是大事才用的招集帮众的方法,所有 岛上的喽兵都来了,六凤听到鼓声以为有战事,也都穿戴整齐了过来。

「大姐,大中午的击鼓有什么大事?」六凤纷纷询问。

「等下就知道了。」胡明月说道。

等人都齐了,胡明月说:「弟兄们,今天咱们就要把官军的俘虏处死,以表 明咱们同官府不共戴天。兵书上说:置之死地而后生,从今以后,咱们就只能进, 不能退,要同官军血战到底。」

「血战到底!」喽罗们纷纷高呼起来,因为他们已经没有退路了。

「六位妹妹,现在大兵压境,你们姐夫又是众矢之的,姐姐我想置身事外是 不可能了,所以必须铁了心同官军干。你们虽然都是我的同门姐妹,但姐姐并不 想让你们同姐姐我同担风险。现在给你们两个选择,一条是投降官军,那你们就 把我和你们姐夫绑了,送到花敏那里去,我们决无怨言,否则,咱们姐妹就得同 心皆力,至死方休。怎么样?想清楚没有?」

六个姑娘你看我,我看你,不知怎样回答才好。

「妹妹们既然拿不定主意,多还是想投降,也罢,我同你姐夫就自己绑了, 让你们献给花敏作晋见礼,也好得个荣华富贵。来呀。」

说完,把手一背,把一个后背亮在六凤面前,那房中书也会作戏,干脆拿了 两条绳子来丢在地上,这才背过手,跪在地上,等着六凤来捆。

「姐姐这是干什么?」「银凤」潘巧巧急忙过去把胡明月搀起来。

「姐夫也快起来。小妹同姐姐本是一师之徒,有如一奶同胞,怎么会拿姐姐 去买荣花富贵。姐姐放心,妹妹与你同生共死。」

她这一说,另外五凤心里犹豫,嘴上却都同声附和。

「姐姐谢谢你们。」胡明月站起来。

「既然大家都愿意与我同心抗敌,咱们今天就把退路斩断。来呀,把前几日 抓的敌俘带到湖边去,今天老娘要杀她们祭旗。」

「七凤」和房中书领着一群亲信喽兵出了堂口来到湖边,那里已经又拖了一 条舢舨上来,同样搭着板子,捆着那个同样赤条条的清军管带。

胡明月自己同房中书同行同止也非一日,对那船上的样子还能看得下去,六 凤都是黄花大姑娘,看到船上两个光溜溜儿的女人捆在那里,都羞得转过脸去不 敢看。

「六位妹妹,不必含羞,男女之事不过尔尔。如果咱们被那花敏抓住,只怕 也是这副模样,还要在省城里游街呢,所以,咱们只能胜,不能败,只能进,不 能退,六位妹妹以为然否?」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此时她们还能说什么,只能口不由心地说是。

「妹妹们,今天咱们姐妹既然要同心同德,便在这湖边表明咱们的立场。这 三个俘虏,你姐夫一个,我一个,你们六姐妹一个,把她们都剐了,送给花敏作 礼物。」

这六凤此时想说不干已经不可能了,只得硬着头皮做下去,其实她们也看出 来了,现在手下的一千多喽兵都已经被套上了枷锁,只能死心塌地地跟着胡明月 跑,自己六姐妹虽然是首领,却是绝对少数,就是反对也不行。

「姐姐,你说怎么干吧?」

「这个狗管带归我,你们人多,就剐那个胖的,中书,你剐那个瘦的,怎么 样?」

「行。我杀人已不是第一次,自有我自己的杀人法子,六位妹妹不便在场, 所以就请你们先动手吧。」房中书说。

「六位妹妹,请各拿兵器,看我怎么剐这狗官,你们就怎么剐这贱人。」

说完,她就挺剑过去,先点了那管带的穴道,让他无法动弹,然后挑开他的 绑绳,把他摊成一个大字,一剑一条胳膊,一剑一条腿,然后一刀去势,一刀腰 斩,一刀去头,在惨叫声中把那男人卸作八块。然后对着六凤说:「妹妹,该你 们了,谁先上?」

六凤虽然练武多年,可人没杀过人,就是这些天来同官军交战,她们也只是 在阵外的大船上指挥,并没有亲自动过手,最何况是这样杀人呢?所以,六个人 十二目相对,谁也不敢先出去。

「巧巧,你是她们当中最大的,就是你吧。」

「嗯,好吧。」

潘巧巧十分不情愿地走出来,来到玉钟儿的面前,看看自己的俘虏,她是那 么美丽,那身子白得象雪,细得像玉,圆润的肌肤,高耸的酥胸,那几乎没有一 丝暇疵的玉体上点缀着两点朱红,一纵浓墨,一条绳子把丰腴的玉臂勒得藕节一 般,加上那微微含泪的怒目,尤其显得楚楚动人。

潘巧巧真下不去手哇,胡明月在一旁催道:「妹妹,如果你不动手,就不如 现在把姐姐捆了送去清营。」

潘巧巧十分无奈,只得也点了玉钟儿的穴道,挑开绑绳,一手拉住她的一只 玉手,另一只手用剑往那生着几许黑毛的腋下一捅,玉钟儿惨叫一声,骂了起来。

潘巧巧右手剑一切,左手一拧,把钟儿的肩部关节拧开,又是一剑从骨缝里 伸进去把连着的皮肉割断,便将玉钟儿一条粉臂截了下来。

下一个是「红凤」席秀娟,她切下了玉钟儿另一条玉臂。

「蓝凤」徐碧莲是第三个,她抓住脚腕拎起玉钟儿一条玉腿,把剑从她的阴 唇外侧前后割了一剑,寻到股关节,也是从骨缝里断开关节,切断肌肉,把一条 完整的人腿取下,「黑凤」邬巧云则卸去另一条人腿。

剩下的还有「玉凤」何娇娇和「彩凤」苏玉娘,何娇娇拦腰一剑,将玉钟儿 的躯体砍作两截,内脏立刻流了出来,腥臭难闻,使「彩凤」苏玉娘只能捂着鼻 子砍下了玉钟儿的脑袋。

六凤杀过人,纷纷掉头跑回自己的住处,拚命用皂角洗自己的玉手,洗了一 遍又一遍,仍然无法洗掉手上的血腥味,而看到玉钟儿肠子的流出的娇娇和玉娘 更是大吐特吐了一通。

胡明月见玉钟儿死了,便对房中书说:「剩下一个是你的。」

然后转身而去。其实她倒并不是那么羞涩,只是当着这么多男喽罗的面看房 中书的阳具总让人觉得怪怪的。

房中书见明月走了,便来到七姐面前。

七姐知道自己的命是保不住了,她并不害怕,因为她现在失身于这么多的喽 兵,再没脸活在世上了。七姐在花家六姐妹中是最高最瘦的,按现在说就是那种 铅笔型的身材,骨感的美人儿。

房中书把七姐翻过身,呈面朝下的姿势,然后双手抓住她的两髋,把她的屁 股稍微拎起来一些,半撅在半空,然后从后面一肉枪捅进了她的阴户,再用双手 一拉,将钟七姐像折刀一样拎起来,那尖尖的小屁股正好贴住了他的小腹,与此 同时,那条肉杵也同时深深地穿入了七姐的体腔中。

钟七姐大叫一声,虽然无法反抗,身体的肌肉却抖动起来。

房中书淫笑着双手齐用力,把那七姐的屁股前后摇动,让自己的肉棒在她的 身体中抽插了数百下,这才一阵大吼,满意地把精液射在她的体腔中。

此时的钟七姐并没有死,因为那肉棒毕竟没有对她的内脏造成什么实质性的 破坏,所以房中书还是得以把她用刀卸作了几块。

房中书叫人撤了门板,取来第三只木盆,把一男两女的内脏都掏出来放在木 盆里,然后把三个人的肢体弄乱分放在三只船的船舱里,再将那管带的阳物塞在 七姐的阴户里,又割了管带的舌头塞在玉钟儿的阴道里,割下四个乳房分放入三 只船舱。

把两个女人的骨盆倒着摆在舱面上,屁眼儿里插上小旗,又写了一封书信, 用钉钉在一条船上,这才命一群胆大的水鬼把三条舢舨划到水阵的对面,离官军 的船队三箭之地,弃船游水而回。

(六十五)

自从美玉回来,花管带就已经猜到了这种结果,所以他才在佩佩离开的时候 一再叮嘱她不可鲁莽。

正因为他了解房中书,所以,三具碎尸和那船中的两个各盛了多半下精液的 木盆虽然让一般官军情绪激动,义愤填膺,花管带却显得十分平静。

夜,是那么黑,没有一丝月光,几十只小船悄悄靠近了「小洞庭」南岸。接 着,二百多条黑影从船上下来,摸近了官军的大营。

营中漆黑一片,到处挂着白色的幔帐,营门口没有人把守,还传出一阵呕出 的宿酒臭味,那接头的两个黑衣人相互使了个眼色,这花敏一定因为两个小老婆 的死情绪低落,所以借酒杯浇愁,一营人都吃醉了。

那两个黑衣人不由敬佩大姐的神算,于是一摆手中的剑,当先冲进了营盘。

两个人一声来响,直奔正中大帐,里面传来一阵很响的呼噜声,她们轻轻撩 开帐帘,见一军官趴在书案之上,正酣睡未醒。

两个黑衣人使个眼色,大喊一声「杀」,一跃而起,挺剑飞身直刺那熟睡之 人。

眼看两只剑离那人已经只有两尺远了,一只不大的铜锤突然从背后飞来,不 声不响地在左边黑衣人的背上打了一下,然后那拴锤的牛皮绳空中一抖,将两个 人的脚一齐缠住,在半空中硬生生将两人拖住,而且掉了个头向后飞了起来。

两个黑认人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身体就已经被人接住,同时腰间的大 穴也被人制住了。

这两个黑衣人那一声「杀」本来是命令手下一齐发动的,却不料同时成了人 家动手的信号,大帐前突然灯火通明,把一干黑衣人照得无所遁形,这时候他们 才发现,自己已经被数倍于已的官军围在核心。

一张张硬弩,一支支短铳,一齐对准自己,反抗的后果,不是变成刺猬,就 是打成筛子。于是,他们老老实实当了俘虏。

当装载着三具碎尸的船被官军拖回后不久,吴佩佩也回来了。

她泣不成声地向花管带讲了两个妹妹被残杀的惨景,也带回了证实花管带预 料的消息,那便是,贼人将会利用花管带全营上下因三个人惨死而悲伤的机会偷 营劫寨。

于是,花管带设下了这个机关,将来犯的敌人一鼓成擒。那个趴在书案上的 军官其实是吴佩佩,而花管带却是隐身帐门之后。

本来来的这两个人武功就不如花管带,何不用说他还会从背后偷袭了。

花管带看看自己腋下夹着的两个黑衣人,身材瘦小,知道一定是「七凤」中 的两个,便把她们仰面放在地上,将蒙到眼睛下的黑面纱去了一看,原来是「玉 凤」何娇娇和「彩凤」苏玉娘。

花管带没有说话,他本来还想争取这「七凤」的合作呢,谁知她们竟然把自 己的爱妾剐作数块,让他怎么原谅她们?!

他默默地把她们拎到书案前,解开她们腰间的大带把她们捆了,然后拿起书 案上的一根一尺长,半个筷子粗的钢针,先把「玉凤」拖到书案边,让她上身趴 在书案上,小小的屁股朝自己翘着,用手隔着裤子摸到她的屁眼,然后在她会阴 部捅了一针。

那何娇娇「啊」地惨嚎了一声,花管带用这种办法一下子刺断了她的任督大 脉,至少在半年的时间里,她是再不可能运功练武了,而这样的一个失了武功的 少女,任何一个男人都可以制服她,所以可以比较随便地关押在后营,不怕她逃 走或者闹事。

接着,花管带又把「彩凤」苏玉娘也照样捆起来捅了一针,这才把两个人被 制的穴道都解了,然后叫了兵丁进来,把两个女俘送去后营,交给葛三娘和蔡美 玉严加看管。

虽然被花管带用这种恶法子制了一顿,何娇娇和苏玉娘并不恨花管带。

谁让自己先对不起他呢!他现在怎么对待自己都无话可说,只希望他多看自 己一眼,哪怕是冲自己瞪一瞪眼,臭骂自己一顿,甚至是把自己臭凑一顿都行, 但他不再理她们,这让两个姑娘十分遗憾。

唯一还能让她们感到一丝安慰的,便是让他摸了自己最羞耻的屁股一下,如 果这是把自己当作小情人儿,这一摸该是个什么感觉,但想想自己所做的事情, 这一摸所包含就不再是爱意,而是羞辱,两个姑娘不禁暗自落泪。

再过了一天,花管带又用同样的办法拿住了「蓝凤」徐碧莲和「黑凤」邬巧 云,也把每个人摸了一把,捅了一针。

那位说了,头一天偷营已经中了埋伏,还要再派人偷营这不是傻瓜吗?

错了,正因为大家都这么想,所以才不会再防范,因此这第二次偷营不能不 说是十分高明的决定,正像诸葛亮初出茅庐连放了三把大火一样,花管带偏偏就 猜到房中书还会再派人偷营,于是又捉了两凤。

吴佩佩回营,同时也带回了何三春所画的贼巢图形,花管带感到这一场大战 终于要到决定性的时候了,而四凤的被擒,更使他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这个时候,花管带的智慧便越发发挥出来,本来让他烦恼了许久的凿船问题 也突然之间迎刃而解了。

时间慢慢过去,又是半月有余,这一日黄昏,花管带把各派的首领和何三春 都请到军营之中,布置最后的进攻。

「各位武林高手,本官请你们帮忙的是,先把住贼巢后面的各处断崖,别让 那房中书从山上逃走,等官军快到岸边的时候,请你们派一半人手从崖上缒绳而 下,从背后袭击贼人的弓箭手,以便官军能够顺利登岸,只有一条,如果哪位擒 到房中书和另外三名贼首,请把他们交给本官,我要让他们受国法处置。」

「好,定不辱命!」

「佩佩,你与何姑娘轻功最好,可以在断崖自由上下,所以请你们于明日凌 晨时分,放火把贼人停在岸边的船只都烧掉,减轻官军的压力,事成之后,请你 们注意监视房中书的动静,待官军一上岸,就领我去寻那房中书。我看你们的火 光为号,一齐出兵。」

「得令!」这是佩佩。

「就这么着!」这是何三春。

一切布置停当,各路武林高手都依计行事,花管带叫部下早早吃完了饭,好 生睡觉,养足了精神去立功。

四更天,花管带命把全营将士悄悄叫醒,吃了些干粮,喝了些热水,检点装 备,然后悄悄让了船。

黎明的夜是最黑暗的,几百条战船悄悄离了岸边,无声无息地望湖中而来。

花管带站在头船上,目不转睛地望着对面漆黑的夜色中那几点摇曳的灯光, 那就是贼人的巢穴。他心里焦急地想着。

「佩佩她们不知道怎么样了?不会有什么事吧?这房中书诡计多端,不会提 前逃了吧?」

正自心中烦乱,却见对岸突然出现了一点火光,紧接着是两点、三点,并迅 速蔓延成了熊熊大火。

花管带大喜,把手中大刀一摆。

「点灯,擂鼓,冲!」 ----------                (六十六)

说声冲,立刻千舟竞发,直向水阵冲来。

自从上次水阵大败以来,贼人一直在水阵的对面布置有几十条小船值守,每 条船上都配有两名水鬼,静等着凿船捉人呢。

这边花管带的船队一冲入阵,对面就赶快派水鬼下水迎敌,谁知等水鬼从水 下潜近一看,这船却没有办法凿,为什么?因为这不是船,而是木筏。

花管带汲取了上次冲阵的教训,特地设计了这种木筏,它是用十几根一尺粗 的圆木相隔三寸一根排成排,再用四根同样的圆木在上面打横钉住成排,再在上 面用木板钉成栈桥样子,人在上面走,有栏杆挡着不会掉下去,因为没有船底, 所以水鬼无从下手。

这水鬼一般是一手命铁锤,一手拿凿子,都是短家伙,凿船固然可以,但搏 斗却不管用,更可怕的是,筏子上的人手持长矛,从那木排的缝里向下看着,一 见有气泡或者任何异常就往下捅,把那些水鬼杀死杀伤了大半,余下的没有了办 法,只能逃回船上。

这种木筏子要是在其他水面上用可能不行,因为它经不起大浪,而且也挡不 住弓箭,但在这里却大派用场,因为这是片死水湖,水面平静,根本没有风浪, 而且官军的强弩射程远,对方无法靠近,所以自然也不怕弓箭。

眼看水鬼失去了作用,人家的箭又飞蝗般射来,那些贼兵只得掉转船头,没 命地逃走,这水阵便轻易破了。

此时,天已大亮,见对岸浓烟滚滚,停在岸边的大小船只烧掉了大半,剩下 的仍在火海之中,也没有人再敢上船。

花管带知道一切都按计划的完成了,急摧部下速速进兵登岸。

离对岸还有一里之遥,花管带已经望见在岸边上,黑压压的一群喽兵已经结 成了阵式,准备将官军消灭在岸边的水中,在那阵式后面的高坡上,站着三个仗 剑的年轻女子,正在进行指挥,知道是剩下的三凤。

花管带此时丝毫也不担心,因为眼睛奇好的他已经看到了半岛背后的山岸上 一个个黑点急速落下,加起来足有好几十人。只是没有看见房中书、何三春和吴 佩佩的身影,不知他们现在何处。

此时的三凤已知大祸临头,唯有战斗到最后了,看着自己姐妹辛辛苦苦攒下 的上百条大小船只付之一炬,看着对面湖中黑压压的一片战船迅速靠近,她们知 道了什么是绝望。

眼看对面的船只离岸还有两箭之地了,三凤齐命:「放箭!」

千百只带着火焰的狼牙箭破空而去,落在官军的船前,如果对方再进一步, 只要被火箭射中,就难逃烈火焚身之灾。

三凤正自庆幸能暂时拖过一时,忽听耳畔响起了一阵喊杀之声,不知哪里来 的几十名各种服饰的人挥舞着刀剑从背后冲入了喽兵的阵中。

这些人一看就不是官军,而是武林高手,喽兵们在他们手下就象瓜瓢一般, 只听见惨嚎连连,人头乱滚,把三个女人都惊呆了,好半天才娇叱一声,舞动着 手中剑冲过去同那些人交起手来。

虽然这些高手与三凤相比并不占上风,但一下子把喽罗们的队伍搅乱了,再 没有人想射箭,纷纷往山坡上跑,那边花管带没了威胁,船队一下子就冲上了湖 岸。

当先冲上来的是花管带和两个爱妾,随后是三名管带官。

三名管带同武林高手过招是没什么本事,不过对付那群喽罗兵是富富有余, 你看他们领着手下三千多官军冲上岸来,越过正在同三凤缠斗的武林众人,风卷 残云一样扑上去,连砍带扎,把那些喽兵杀得哭爹喊妈。

三凤一见势头不好,想跑是不可能的,投降也早失去了机会,只得结起剑阵 了,联手对付那些武林高手。

这三个人联手的威力还真是不少,武林众人虽多,但人多了施展不开,反而 束手束脚的,因此被她们守得严密,一时也拿她们没有办法。

花管带早就料到了,叫一声:「众位退后,看我擒她。」说完便与两个爱妾 把三凤围住。

花管带已经仔细研究过「七凤」的剑阵,发现了它的弱点,所以趁准备木筏 的十几天时间,同两个爱妾演练联手破阵之法。

其实他自己独立破阵也并非不可能,只是那样他可能不得不让对方在他身上 不重要的地方刺上几剑,而且还会把对方立毙当场。

自从见到玉钟儿和钟七姐的尸体,见到那两木盆精液,花管带就把「七凤」 恨得牙根疼,定要把她们活捉了,让她们受尽酷刑而死,替惨死的爱妾报仇,所 以,他才让三娘和美玉与自己联破阵。

三凤见对方也是三人把自己围住,自恃剑阵厉害,丝毫也不以为意。

花管带发个信号,三个人突然发动了攻击,与此同时,三凤也发动了阵式, 与花管带三人打在一处。

旁边的武林高手一看场中六个人的搏杀,才知道人家花管带的武艺心机都不 是盖的。

这夫妻三人虽然兵器各不相同,但着法都是针对对方弱点,每一击都是敌所 必救,所以那剑阵的威力便越来越弱,终于在三十招之后出了破绽,被花管带的 杆棒切进去一兜,喊一声:「接住!要活的。」

便见一个少女的身子被凌空抛了出来,直向那群高手面前落下,一个少林弟 子马上伸手一点,半空中制住了她穴道,却被一个峨嵋派女弟子抢一步接住。

才把人放下,第二个少女又被抛了出来,最后一个女贼则被花管带亲自在腰 眼儿上一捅,瘫在地上不动了。

那先被扔出来的便是「金凤」胡明月,随后是「红凤」席秀娟,最后是「银 凤」潘巧巧。

胡明月被擒之时,只是把眼一闭,认命了,而席秀娟和潘巧巧两个则不由得 泪流满面,那是悔?是恨?是对命运的无奈?

因为有言在先,再说武林众人也无意争功,将三女擒下后,便交与花管带。

花管带也不管好歹,就在这湖滩上,当着几十个高手的面,把三个女人的裤 裆里一摸,用那根钢针每人一下,然后捆成一团,交给兵丁带上船去,自己则带 着两个爱妾上山去寻找房中书。

先到了房中书和胡明月的住处,不见他的踪影,又到了堂口也没有,正巧一 个军卒过来,说房中书去了山后。

花管带急忙领人向山后跑,一路上只见官兵正一草一木都不放过地搜找藏匿 的喽兵,站在高处,见山后坡下有一处只有一间房的小院儿,在何三春的图上并 没有标出,而正有两个人在院前的空地上打斗。

花管带眼尖,看出其中一个正是房中书,另一个则是何三春,那何三春已经 是精疲力尽,仍在苦苦支撑。

花管带见情况危急,急忙运起轻功,直接从山上跃起,象鹰一样飞向小院, 堪堪在房中书的刀磕飞了何三春的剑,就要把她点穴生擒的时候赶到。

因为花管带没有出声,房中书又正在将要得手的时候,所以没有注意到花管 带的到来,等发现不妙的时候,杆棒已经准确地打在他的大椎穴上,不仅制了他 的穴道,而且而把他打了一个跟头。

花管带随手一钢针,也把这房中书破了武功,然后叫随后的两爱妾捆了。

回头再问何三春,佩佩到哪里去了?何三春头一扭,眼泪刷地流了下来。

(六十七)

花管带知道不好,急忙摧问。

何三春把手往院中一指,花管带一步窜进院中,但见吴佩佩面朝下趴在院子 当中一个石头井口上,两腿间流着鲜血,裤裆里破了一个大洞,一堆场子从洞中 挤出来。

她还没有死,看着冲进来的花管带,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佩佩,这是怎么了?怎么了?」

花管带像疯了一样,一把抱住吴佩佩,让她靠在自己怀里,然后撕开她的裤 子,见那肠子正是从她女人的洞穴中流出来的,血还在不停地从她的阴道一股一 股地涌出来。

吴佩佩已经说不出来话了,只是软软地把头靠在花管带的怀里,用含着眼泪 的眼睛望着他,微微笑着,然后慢慢死去。

何三春从外面进来,泪眼婆娑。

「她是个勇士,你该为她骄傲。」

「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

何三春含着泪,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花管带。

***    ***    ***    ***

原来,何三春与吴佩佩两个人得了花管带的安排,连夜同各派高手离了大营 从两侧的山后登上了峭壁,然后这两个女侠从悬崖上纵下,按时制服看守战船的 贼人,放火点燃了贼人战船,然后依照约定去到房中书与胡明月所住的小院外监 视。

两人看见房中书同胡明月一边系着扣子,一边从院中出来,房中书说:「这 定是那花敏前来攻寨。我看这回咱们是在劫难逃了,你先去招呼巧巧她们共同御 敌,我去山顶看着,如果花敏他们攻不上来还则罢了,要是他们真上了岸,咱们 恐怕也顶不住,到时候我就点燃火药炸他娘的,来他一个同归于尽。」

说完,房中书便同胡明月分手,自己一个人向相反的方向上了山。

三春两个一听,发现了一个可怕的秘密,而此时也来不及通知花管带,也不 知道火药的引线在什么地方,只得在房中书后面跟着。

后来她们听见前面的喊杀声越来越近,而且有不少喽兵和官军跑过山后,满 山都是喊杀之声,而就在此时,房中书开始下山。

两人一看事情不好,急忙叫住一个兵丁,让他快去前山找花管带,一边在后 面紧紧追赶。

追到这座小院前,见房中书进了院,两人急忙跃上院墙,房中书正站在一个 井口前面打火折子,事情紧急,顾不得许多,两个女侠大喊一声,一齐向房中书 扑了过去。

此时的房中书已经打着了火折子,听见喊声,一边把火折子向井口里扔,一 边转头来看。

吴佩佩却是先到了,她见房中书一指点来,知道自己无法再抢那火折子,便 不躲不闪,拼着挨他一指,靠身体的惯性一下子扑在井口,那火折子一瞬,掉在 她的后背上,没有落入井口。

而手快的何三春则一边一剑斩向房中书的脖子,一边伸左手抓住了火折子, 然后迅速跃上院墙,跑出老远把已经熄灭的火折子扔掉,然后掉头回来,却看到 了惨绝的一幕。

原来,那房中书一见火折子被抢跑了,知道这炸岛的计划完蛋了,把一腔怒 火都撒到吴佩佩身上。

吴佩佩为了挺身阻挡那即将落入井中的火折子,吃房中书一指点中,浑身麻 木,无法动弹。

房中书也知道他的时间有限,所以也懒得再剥吴佩佩的上衣,就那样一扯她 的脚,依然让她趴在井口上,只是分开她两腿,挺起巨炮,一下子就从佩佩的裤 裆里插入,然后一枪到底,狂暴地抽插起来。

何三春到时,房中书正在佩佩的屁股后面狂插。

何三春气得火往上撞,也不答话,一直径往房中书背后刺来。

房中书其实知道她来,所以及时地抽身躲开了她的致命一击,随手拿起自己 的刀望何三春劈来。

两个人打斗了几合,房中书抽冷子跳起来,一下子落在正趴在井口上的吴佩 佩腰上,然后借力跃上墙头,跳出院外。

只这一落,房中书踩断了吴佩佩的腰椎,同时巨大的压力使佩佩的肠子硬从 已经被房中书捅穿的阴道中挤了出来,在她的两腿之间堆成一滩,加上房中书奸 她的时候,巨杵没头没脑地乱插,弄碎了她的肝、胆、脾等腹腔脏器,所以很快 她就奄奄一息了。

房中书杀了吴佩佩,还想在自己死之前再拉上一个垫背的,目标自然就是这 个一身香气的何三春。

何三春也正要把他缠住,好让其他人赶来共同捉拿淫贼,所以拼着自己被擒 被辱同房中书缠斗,终于在最后的关头等来了花管带。

***    ***    ***    ***

到现在为止,为了捉拿房中书,花管带的爱妾已经死了四个,虽然花管带都 十分伤心,但前三个死了却都没有表露出来,现在,战事已毕,一干贼人已经就 擒,花管带却抱着勇敢献身的吴佩佩痛哭失声。

葛三娘和蔡美玉也听见了何三春的叙述,看见了佩佩的惨状,也跟着哭了起 来。

良久,花管带止住哭声,仍然含着眼泪,对葛三娘说:「你且去那六凤住处, 替佩佩寻几件好衣裳来,再找些清水来给佩佩洗身,找几床棉被,扎一副单架, 咱们接佩佩回去。」

何三春在院外挡住赶来的兵勇和武林高手,只叫几个女侠进来。

在一群女侠的帮助下,花管带亲自替佩佩脱了衣裳,把那肠子给她塞回肚子 里,从一床被子里扯了棉花塞进她那曾经让自己抓狂的阴户,再塞一些在她已经 变得松弛的肛门里防止有大便逸出,然后仔细用清水给她洗净身体,抱着她软软 身的玉体亲自给她穿好衣服,用棉被裹起来,然后放在扎好的单架上。

看着花管带那么细心地替吴佩佩整理好一切,众人都感到这位花管带并像前 些天那样不尽人情。

等大军打扫战场,架船回到营中,这才看出花管带真是一个性情中人。

原来玉钟儿和钟七姐的碎尸被送回来的时候,花管带表现得十分冷谟,只是 叫人把三个人的碎尸一一对好分拣清楚,然后叫军中裁缝把那管带的尸体拚好, 找棺木装殓。

只叫葛三娘和美玉把两个爱妾的尸体缝合了装在两个柳条箱子里放在后营的 阴凉地方,用冰冰上,大家都以为花管带因为两个爱妾被人轮奸了,所以不愿意 要她们呢,却不知那时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只得强压心中的悲伤,暂把她们 放在一边。

此时花管带回营,安排好了军务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叫葛三娘和美玉把玉钟 儿和钟七姐的尸体从后营取出到他自己的寝帐中,三具尸体就这样放在自己的寝 帐中,独自陪了她们三天,哭了她们三天,这才叫寻了三口棺木盛殓。

(六十八)

不一日,花管带择吉日送各派武林高手登上归途,然后遣大军各归原驻地。

花管带这几天处理了自己三房爱妾的事情,一时忘了何三春,等想起来的时 候,何三春已经走了,花管带问美玉为什么不拦住她,美玉告诉他:「我们拦了, 我们替老爷向她道歉,说老爷因为三个姐妹的事情要处理,冷落了各位高手,让 她们不必在意,无论如何要她等您办完了事再走。何姐姐说:你告诉你家老爷, 我与他是敌非友,只是因为这房中书是武林公敌,我才出手相助,此事之后,我 们仍是敌人,所以不见也罢。」

「什么,是敌非友?我何曾与她为敌?」

「我们也问呀:我们老爷在哪里见过你?又怎么得罪过你?要是真有得罪之 处,看在我们姐妹的份上,大家把话说开了不就行了吗?」

「她怎么说?」

「她说,罪不在你家老爷,但仇却是不共戴天。」

「不共戴天?这太过分了吧?」

「我也说是啊,不会有那么大仇吧?再说,哪有这么大的仇恨,罪却不在我 家老爷的?难道罪在何姐姐吗?那天有你今天助阵,还有什么样的过节不能消除 呢?」

「是啊?」

「可她说:你们也不必问了,日后自知,只是有一件事请你告诉你家爷,下 次遇上,可能就是鱼死网破,还有,要是有一天我落在他的手里,我却不愿意他 念我们今日之相识。」

「越听越糊涂了。这叫什么?」花管带心中结着个疙瘩,但人已经走了,也 没有什么好办法。

花管带叫柯州的两个管带各带人马回归驯地,自己仍然带绥靖营和柯阳州的 兵马及剩下的一名管带,还有四具棺木,押着一应囚犯下山去柯阳郡。

到得城中,见了柯阳知州,才听说白媚儿之事,不由心中暗自叹息,只一个 房中书,坑害了多少条性命,兵丁损失了两百,一名管带被俘身亡,自己的三个 爱妾也殒命「小洞庭」。

人家说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辱妻之恨不共戴天,花管带三个爱妾死前都遭轮 奸,这等仇怎是一个恨字了得?

花管带先发战报派人回何州送到巡抚衙门,同时到家中向三小姐报平安,自 己却带兵在柯阳郡暂时驻扎,一方面是休整队伍,另一方面地方上也要劳军。

绥靖营出兵一趟,又死了二、三十人,不让大家落点儿也不合适。

离开柯阳的那天,花管带开始实施他的复仇计划。

他让人弄了八辆大车,每辆车上装一个高大的门形木架,把八辆车推在大营 门前,一字排开,等闻讯到达的老百姓都挤满了,花管带才叫把八名「匪首」押 出来。

先叫把那房中书剥了衣裳,一个大字捆在正中左手那辆车上,露出那有着惊 人尺寸的大鸟,然后命人用小绳扎住他的龟头,把那东西扯起来,用藤条胡乱抽 打。

还别说,不怪这房中书自称「银枪」,这东西还真练出水平来了,就那么抽 打,竟然红也不红,那房中书更是哈哈狂笑。

花管带此时是不会被他激怒的,他有好东西在等着他,并不急在一时。

又叫把胡明月拉出来。

胡明月穿着她那身黄绸衣,腰间大带已经解了,用来把她五花大绑。那大带 搭过两肩,勒入腋下,把一对豪乳勒得十分挺凸。

胡明月自从被擒的一瞬起,就知道自己再也不是房中书一个人的女人,她睁 着一双大眼,仿佛嘲弄地斜了花管带一眼。

「姓花的,有什么招就冲老娘来吧。」

两旁兵丁过来,先把捆绑她的大带解了,然后一把撕开了她的绸衫,又去了 肚兜儿,把那一对好奶露出来,场中一片赞叹,那胡明月红着脸,却装着毫不在 乎的样子。

胡明月没有反抗,她也不想反抗,实际上,由于会阴那一针,她也无法再反 抗。

兵丁们把她拢住两条粉臂,重新用油麻绳捆了,取来两只小铜铃,上面拴着 细细的丝线,在人们的一片叫好声中,他们捏住她的奶头儿,一只奶头上拴了一 个,然后拖上中间摆着的由几张大桌子拼成的台子上,仰面朝天按倒,把两只脚 朝着人群,然后扒下鞋袜,露出两只丰腴的小脚,只给她留下一条黄条的绸裤。

下面是「银凤」潘巧巧,被脱了白绸上衣,露出瘦瘦的上身和两只圆锥形的 小乳,也捆了拴上奶铃,然后仰面按在台上,去了鞋袜,露出一双瘦瘦的玉足。

接着是「红凤」席秀娟,乳如半球,挺翘胸前,腰肢细长,绵软如柳,曲线 玲珑。

「蓝凤」徐碧莲也是瘦瘦的身子,平胸,只有两个扁平的小锥,不过,那粉 红的乳晕和尖尖的乳头却一样诱人。

「黑凤」邬巧云个子不高,但上身瘦瘦的,依然十分均称,并且有着花季少 女那种特殊的媚力。

「玉凤」何娇娇发育得可能比较早,身材已经十分苗条,乳峰坚挺,腰肢细 柔。

最小的「彩凤」苏玉娘才十六岁,虽已经基本发育了,但仍显得十分稚嫩, 碟形的一对小乳,瘦小玲珑的上体,两只白嫩的脚丫,我见犹怜。

这六凤却不像她们的大姐那样脸皮厚,她们本不愿与花管带为敌,更是芳心 暗许,但阴错阳差地害了人家的女人,自己遭这报应也无话可讲。

但毕竟都是黄花少女,让人家剥了衣裳在人前展览,却怎么也难以承受,要 是那花管带亲自来剥自己还则罢了,偏偏又是被几个最下等的小兵,所以,当自 己那肚兜儿一被解掉,特别是被男人的手把自己这奶头一捏,铜铃一拴,这六凤 都止不住落下了屈辱和悔恨的眼泪。

但这又怎么算完呢?

(六十九)

花管带见「七凤」呈一排摆在了那台上,然后命:「脱去下裳。」

说声脱,只听一阵阵的「悉索」之声,七个美少女的裤子便齐刷刷地被剥了 下来,然后,她们的大腿使被人向上抬起呈直角,然后向两边分开了。

台子上传出了一片「嘤嘤」的哭声,她们本来可以不受这种羞辱的,如果她 们听从花管带的劝告,也许现在自己正倒在花管带家的床上,虽然同样是赤条条 地被男人看着私处,但那是她们心仪的花管带,而不是这群陌生的老百姓。

胡明月是多毛的女人,阴毛长而浓密,几乎盖住了整个阴部。虽然她只有二 十二岁,但久已不是处女,所以两片阴唇自然张开着,露出里面红红的嫩肉。

潘巧巧的毛也很浓,却是比较知短而柔,弯弯曲曲地覆盖在整个阴部,如果 不是兵丁用手分开她的阴唇,几乎看不出私处的结构。

席秀娟则正好相反,是那种叫白虎的女人,私处根本没有毛,阴唇也不黑, 只留着中间微微发红的缝隙,被人把阴唇一分,连那小阴唇也是粉红的。

徐碧莲的阴部同她这喜欢蓝色的性格一样,阴毛不疏也不密,集中在阴阜部 位,只有不多几根散落在阴唇的前半部分。

邬巧云的阴毛也比较稀少,前后都有毛,但前后都显露着皮肤,扒开阴唇, 里面的小阴唇相比其他几个少女就要深一些,使里面阴户的红色更加突出。

何娇娇阴毛是短、密、黄、软,阴唇间的肉缝比别人都长,皱褶也比较细。

苏玉娘的阴毛还只是一层软软的黄色绒垫,阴唇颜色也比较浅,被人把阴唇 一分,那粉红的阴户便羞得不停收缩,仿佛在招呼人们伸进去试试。

「七凤」躺在台上,被军兵们扯着腿,扒着阴唇,把那少女的阴户着实展示 了一番,一直到她们停止了哭泣,这才拖上各自的刑车,让她们站在木架中间, 背后的绳子拴上横梁,两只脚腕用绳子牵在两边的柱脚下,虽然并没有固定,但 她们也合不拢腿。

花管带又命给她们每个人背后都插上写着各自绰号和姓名的招牌,这才命把 其他被活捉的喽兵押来。

这「小洞庭」上共是一千多喽兵,除了被杀的,一共逮了四百多个。

花管带恼他们参与轮奸自己的爱妾,所以一个也不肯放过。他命把这群俘虏 也剥光了捆好,前后用绳子串成长长一串,然后宣布,这些贼人犯有奸淫之罪, 着把他们先去势,再押解回省城。

结果,在一边惨叫声中,这群贼人都被把下边割了个干净,却又不给他们上 药,便宣布绥靖营开拔。

数百绥靖营弟兄们押着那群喽兵一路血淋淋地上了大路,喽兵的队伍后面则 是八辆大车,绑着那八个「匪首」,老百姓们吵吵嚷嚷地跟着队伍,无非是想多 看几眼那七个光着屁股的少女。

这去势本来就可能要命,花管带又不叫给上药,所以没走出三、五里,便开 始有人瘫倒在地。

花管带命把倒下的割了脑袋带回去报功,无头的尸首就扔在路边示众。

其他的贼人见是如此,硬撑着继续走,但终因流血过多,没有一个能坚持走 出十里,便全都完蛋了。

当然了,对于这些喽兵的死,没有人给予任何同情,事后自然也不会有人追 究。

只有那八辆大车上的「贼首」却享受着特殊的待遇,除了大军停下来休息的 时候也把她们吊在梁上的绳子解开,让她们坐在车上休息以外,还随时满足她们 吃喝拉撒的要求,到了晚上还给她们用被子围上,免得冻病了。

不过她们可都知道官兵没这么好心,如此照顾她们只有一个目的,让她们好 生生地活着,让沿路的百姓都看见她们的光屁股,也随便叫人们知道,她们将在 何州受到最可耻的惩罚。

三百多里路,队伍磨磨蹭蹭走了五天,一方面是途经的地方上都跑来劳军, 顺便巴结巴结花管带这个巡抚的女婿,另一方面,县城也是人比较多的地方,正 好让这七个光屁股女人躺在大条案上分着两条腿展览生殖器。

第五日中午,大军在离何州城三十里的越县打尖,早有巡抚衙门里的旗牌官 候在这里。

既然是巡抚府的人,花管带自然熟悉,那旗牌官向花管带传达巡抚将令,命 大军进至离城十里的行营过夜,明日一早,张巡抚亲领何州大小官员城外相迎, 给姑爷庆功。

次日一早,花管带领着全营人马,押着八辆囚车往何州城而来,且把三具棺 木暂留行营。

何州的百姓早已得到消息,都来争看大军得胜而归。

花管带同手下的副管带破天荒第一次穿上盔甲,骑着高头大马走在前面,全 营弟兄也都顶盔贯甲打扮齐整,刀枪林立,旌旗飘扬,敲着得胜鼓,兴高采烈而 来。

路两旁人山人海,齐声喝彩。这等声势这等场面,何州几十年也不曾遇上一 次。

离城五里,有何州城乡绅大户代表四乡拦住去路,黄白二酒犒赏三军;离城 三里,有何州属下六品以下文武官员马前相迎;再行二里,见巡抚张大人领六品 以上文武官员相候。

花管带一见,急令大军停止前进,自己同副管带跳下战马,抢几步上来给张 巡抚施礼:「巡抚大人,镖下领令剿拿淫贼逆匪,大获全胜,特来交令!」

「哈哈哈哈,花管带请起。绥靖营此次平灭恶匪,得胜而回,可喜可贺,老 夫特地与何州众位大人在此给全军将士庆功。来来来,见过列位大人。」

其实,与其说是给花管带引见众官员,还不如说给众官员引见花管带,何州 城谁不知道花管带是张巡抚的东床爱婿,所以虽然这些人的品级都比花管带高, 却不敢受花管带的大礼,都以平级还礼。

「花管带这次出征,听说斩获无数,能不能说给我们听听啊?」众官员紧着 巴结。

「啊,花某此次出征,全仗抚台大人栽培,还赖柯州、柯阳大小官员和驻军 支持,还有大批江湖义士鼎力相助,才能得胜而归。这次剿匪,共斩获匪人五千 有余,活捉了四百多人,八名匪首无一漏网,全部活擒。只可惜此役是水战,所 以大部分匪人的尸体都沉在水底,只割了一千来颗首级,还有那四百个活捉的土 匪,地方百姓都十分痛恨,所以我在柯州就已经把他们就地处置了,此次无法让 列位大人得见全功,却是可惜。」

「哪里哪里,一千多个脑袋也可以堆成山了,五千多个,拿也拿不回来呀, 只要捉了那八名匪首,就是天大之功,那些个小匪又算什么?」

其实大家都明白,这武将出兵讨贼,杀一个报一百个原是十分正常的,花管 带报了五千,至少还拿回一千个脑袋来,已经算是老实人中的老实人了,谁还会 去追究?

「虽然如此,却不可埋没了弟兄们的功劳。」

「那是那是,朝廷定不会忘记众位将士的功劳。」

「花管带,何不把那八名匪首押过来让诸位大人瞧瞧?」巡抚说。

「正是,正是,我们还没瞧见你逮来的匪首呢,听说都是女的?」

「一男七女,都是武艺高强的黑道巨魁,活捉后,我已经将她们废了武功, 现在已经兴不起风浪了。」

「抚台大人,那就赶快请花管带献俘吧。」

「好,花管带,那就献俘吧。」

「喳!」

众官在张巡抚的带领下背城站好,花管带高喊:「献俘开始:斩获贼人五千, 今带来首级一千六百颗,请众位大人过目。」

绥靖营队前,副管带一声令下,队征向两边一闪,一大串盖着青布的马车鱼 贯而出,到队伍前面左右一分,一字排开,掀去青布,露出一车一车的人头。

「哇!」现场一片嗡嗡嗡嗡惊叹声,这么多的人头有谁见过?军卒们把那人 头一个个拎下来往地上一扔,乒乒乓乓如西瓜般满地敌滚,周围有几个兵丁把那 滚出圈外的脑袋用脚踢回去,在路旁堆了小山般的一大堆。

花管带又请示:「还有擒获匪首八名,请抚台大人示下。」

「押上来。」

(七十)

「喳。带囚犯!」

「带囚犯!」这是副管带。

「带囚犯!」众官兵齐声大喝,震得地面乱颤。

在场的不仅有文武官员,还有被拦在两边看热闹的数千百姓,一齐伸长了脖 子往远处看,不为别的,就是为了那七个听说是十分美貌的女匪。

不一时,十六个高大健壮的军卒押来了那八名死囚,见他们都是五花大绑, 双脚也被绳子绊住,每人被两个军卒抓住夹肢窝架起来,脚不点地地在两列队伍 的夹缝中由后向前穿行。

虽然他们都是不怕死的黑道悍匪,但此时在那震耳欲聋的喊声中也由不得不 脸色苍白,鼻尖见汗。

等八个匪首一出现在场中,大家可就觉得今天没白来,真开了眼了。

先说最前面那个男的,美如潘安,不让宋玉,却生了那般大一个物件,真是 天下难寻。

更吸引人的自然是后面那七个女的,全都在二十上下,脸蛋美得让人嫉妒, 那一丝不挂的光身子更是招人目光,尤其是被人架着一走,步履蹒跚,那胸前的 奶子一抖,奶铃儿「叮当」乱响,小腰儿一扭,雪白的屁股左右摇摆……

谁个能受得了?场中一片粗重的喘息声。

八个俘虏被押到众官员面前往地上一跪,然后花管带一一给他们报上名号, 每报一个,军卒就把他们架着站起来,一揪头发,把她们的脸抬起来给大家看。

那房中书自然扔是猖狂已极,胡明月则装得满不在乎,可余下的六个都低着 头,眼中潮湿,一脸羞惭之色。

何州处置年轻女犯也不是第一个了,大家都还记得那个被斩首的「白菊花」 吴小芸和被凌迟的「恶厨娘」马凤姑,都是年轻美貌,剥得一丝不挂地行刑。

所以,看一个光着屁股捆得紧梆梆的少女倒也不算什么新鲜事,但一下子把 这么多个漂亮的大姑娘剥得精光放在人们眼前可就是空前绝后了。

场中的官员们虽然兴奋不已,毕竟矜持,场边的老百姓可就不管那一套了, 吵吵嚷嚷,大叫过瘾。那六凤听到,当然知道人家说的过瘾指的是什么,脑袋垂 得更低,眼泪又止不住流了下来。

献俘已毕,张巡抚派了几个巡抚府的衙役看着那八个匪首,自己则设宴犒赏 大军,城门外早已搭好了席棚,兵丁们分入各棚中,大块肉大碗酒只管招呼。

张巡抚、一众官员、花管带和他的副管带则在中间大棚中山珍海味地大吃。

只可怜那八个匪首,只为一时糊涂,弄到今日精赤条和跪在当街任人围观、 嘲弄。

酒饭已毕,巡抚命大军列队进城夸功。

这边花管带上了马,众兵将吃饱喝足,借着微微的酒劲儿排成双列纵队鱼贯 入城。

队伍后面却是那八辆囚车,仍然把八个罪犯车上绑上,跟着大军游遍全城。

你看这街道两边,万头攒动,人如潮涌,见着那气昂昂的得胜军,那是一片 欢呼,见着那光溜溜的男女匪首,那是哂笑辱骂,这真是一样游城两般心境。

庆功仪式折腾了一上午,大军仍回旧营。

下午,众官员和众将士又到城外,迎接阵亡将士的灵柩。

绥靖营死掉的二、三十人都是在第一次冲击水阵时落水后被杀的,所以无法 找到尸体,只得将他们各自的衣冠装在木盒子里,制了牌位由人捧着。

只有吴佩佩、钟七姐和玉钟儿是装在棺木中抬回的。

众人在城外设灵堂祭奠了一回,然后将灵牌衣冠交各家亲属接回,花管带亲 自扶棺将三个爱妾送至祠堂,与何香姐的灵柩停在一处。

这祠堂建在花府后,同花府隔街相对,是花敏作了管带后买地修建的,只有 一进院落。

要按说,四个女人死前都被人奸污过,一般人家是不肯让她们进祠堂的,怕 祖宗嫌脏。

但花家却不如此,因为他们祖上就是领兵的将军,家中女人也多有从军者, 知道女人被擒难保贞操,所以家祖早有遗训,凡家中妻女出征,有被俘受辱者, 只要不肯投降变节的,不得拒之门外,所以花管带也尊遗训,将四个爱妾停灵祠 堂。

几天后择个好日子亲自扶棺下葬,入土为安,在祠堂中给她们设下灵位,四 时祭奠不提。

原来回家莺莺燕燕的八个围在身边,现在一下子少了一半,花管带终不免有 些黯然神伤。

这边安置好了四个爱妾,花管带的情绪好多了,三小姐才说:「老爷,爹爹 有要事找你,只是你刚回来太辛苦,而且有丧服在身,也不方便,才没让我告诉 你,现在事情安排得差不多了,咱们还是赶快去一趟吧。」

「什么事?」

「不知道,可能和这几天发生的杀官案有关,爹爹叫咱们五个一齐过去。」

「哦?那咱们赶快去。」

一家人到了巡抚府,进见岳父、父亲,紫嫣过去就是巡抚府中的人,本是称 呼巡抚为老爷的,现在称花管带为老爷了,就改称巡抚为老太爷,葛三娘和蔡美 玉与三小姐都是同床姐妹,便也跟着三小姐叫爹爹。

翁婿父女寒暄已毕,三小姐急着问:「爹爹,您到底有什么事情要叫我们来 商量?」

「是啊?」花管带也紧着问。

「贤婿记得前些时柯州死了两个知县的事情吗?」

「听说过。」

「那时候因为知县是文官,虽然都上报到巡抚衙门,但我都打发他们自己去 查了,就没有告诉你。就在你回来之前,有一个都统两个管带在自己家中被杀, 他们都是我手下的老人儿,我不得不出面调查。经过查勘,我发现,他们都是被 武林高手所杀。可对方不像一般武林人一样杀人留柬,也不知道是谁干的,想你 同江湖道的人混得还比较熟,我看,你是不是能暗中帮我查一查,究竟谁有这么 大本事?」 ----------                (七十一)

「既是岳丈大人的事,小婿自当尽力。但不知他们是被什么武功所伤?」

「也说不清什么武功,只知道人是利器所杀,所用的兵器很锋利,份量却应 该不小,大约是刀一类的东西。」

「这就难了,江湖用刀的人很多,我只好请丐帮帮我查一查,这些天城里来 没来过武林人,谁来过,这大约就知道了。岳父大人,还有什么线索吗?比如脚 印之类。」

「从周围的环境看,凶手可能是穿窗而入,没有留下脚印,只是留下一股香 味,或许是一种毒烟的味儿吧。」

「什么香味?」花管带心中一动。

「茉莉花香。」

「茉莉花香?是咱们喝的花茶那种味儿?」美玉问。

「正是。」

「呀!老爷,不会是何……」美玉又把话咽了回去,她是想说,「不会是何 三春何姐姐吧?」

花管带也虑到此,但不敢想,更不敢说出来。

「美玉,你说何什么?」张巡抚问。

「何……不,没什么。」美玉知道,这杀官就是造反,造反可是要凌迟的。 人家何姐姐在「小洞庭」的时候帮了自己不少,现在怎么能怀疑人家呢?

「美玉,有话快说,可不能瞒着什么,这可事关你家女婿前程的大事。」

「岳父大人,小婿替她说吧。我们见过一个武林女侠,她的身上就有一股茉 莉花的香味。」

「她是哪方人氏?多大岁数?叫什么名字。」

「听口音像是柯州人,二十四、五岁的样子,名叫『茶花娘子』何三春。」

「哦,就是你在发回来的报上说的那个何三春吗?」

「正是。」

「你可知道她师出何门?用的是什么武功?」

「不知道,我只知道她的武功路数十分少见,像是少林的功夫被重新改过, 而她使的兵器也很奇特。」

「怎么奇特?」

「那是一柄剑,但剑柄特别长,剑锋也比一般的剑宽一倍,一般人用不了这 么沉的剑。」

「啊?莫非……」

「怎么?岳丈大众知道她?」

「不,不知道她,可我知道那柄剑。如果真是我认识的那柄剑,那么她作案 的可能就是铁板钉钉了。而且,她的下一个目标就应该是我了。」

「什么?这同您有什么关系?」

「说来话长,那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那时候咱们大清朝刚刚平定了天下, 明朝的遗老遗少们还是到处作乱,大小帮会层出不穷。比如江南就出了天地会、 红花会,都同朝廷作对,想要反清复明的。那时候我只是个将军,还不是巡抚, 带兵在这里驻扎,后来就奉命去剿拿逆党。」

「什么逆党?」

「是个反清复明的帮会,名叫绿衣社,都穿绿衣,人数倒是不多,只有七、 八十人,但都是武林高手。他们打出旗号要拥戴前明『朱三太子』登基,反清复 明。绿衣社的帮主叫做『披风剑客』何凤歧,是前明『忠勇将军』何秀林的二儿 子。这何秀林本来保着那个『朱三太子』跑到这里,被我领着大军赶上,那何秀 林也是个英雄,为了让伪太子逃走,一个人横刀立马在山口拦住我两万大军。我 与他力了战一百多个回合,技不如人,被他一青龙刀斩来,我射闪不及,只得把 刀立在背后硬接了一招,虽然捡了命,后背也被那刀划了一尺多长的大口子。那 时候我也年轻,才十几岁,虽然伤了,却没大碍,包扎一下还能再战。我一想, 不能同他在这里耽误太久,抓伪太子要紧,于是我就命令调过几门铁炮来,再加 上弓箭、铁统,一通乱轰乱射。等烟尘散去,也不见了何秀林的身影。我赶紧摧 大军追赶伪太子,在那山口被炮轰塌的乱石下边看见了已经战死的何秀林,身上 都被打成了筛子,中了十几只狼牙箭。我后来叫人把他以将军礼厚葬在柯山上, 但有他这么一阻拦,终于没能追上那伪太子。」

「原来如此,那这何凤歧又怎么样了呢?」

「何秀山死的时候,何凤歧可能也就是八、九岁,本来是由他妈带着跟了伪 太子走的,却不知怎么留到此地,也许是走了又回来的。总之他把这柯山周围前 明的遗老遗少好几十人组织起来,要同朝廷作对。那时候我已经作了巡抚,全天 下反清复明的帮会闹得正凶,朝廷严命缉拿,这绿衣社正在其列。我同那何凤歧 明里暗里斗了七、八年,这其间也同他直接交过三次手,都是我差半招输了。终 于有一次我探听到他们全体在一个富绅的宅子里开会,就调齐大军,埋伏在宅子 外面,等人都进去了,一齐用大炮轰击,把那宅子炸得连整瓦都没剩下几块。过 后打扫战场的时候,从瓦砾堆里刨出来百十个人,辑拿名单上的逆党七、八十人 死的死,伤的伤,全都在里面,单只少了那何凤歧。后找了个没死的逆匪一问, 那何凤歧被炮弹炸断了一条胳膊,脑袋也受了伤,却仗着轻功越墙而逃。」

「后来抓住了吗?」

「没有,以后就再也没有何凤歧的消息,估计不是隐姓填名藏起来,就是伤 重死了。那何凤歧当年用的就是一柄特宽的剑,名叫披风剑,这何三春也姓何, 又用这样的兵器,很可能是何凤歧的后人。如果她真是何凤歧的后人,那么这杀 官的事就容易解释了。柯州被杀的那两个知县都是当年的旧官,绿衣社逆党的家 属都是他们派人抓回来杀了。我手下那三个被杀的军官也都是我当年的旧部,因 为剿灭绿衣社有功而升为都统和管带的。现在,当年剿拿绿衣逆党的官就只剩下 我一个了,想来,她的下一个目标也就是我了。」

(七十二)

听完张巡抚的述说,花管带半天没吭气。

通过第一次街头相遇以来的几次接触,「茶花娘子」何三春是个有勇有谋, 心地善良的白道女侠,他从心里头不愿意与她为敌,更不愿意看到她落入官府手 中。

因为他知道,杀官便是造反,如果被杀住就只有一个结果,那是一个花管带 决不希望看到的结果,却也是一个一但发生,他便无能为力的结果。

因此,他只希望这事情不是她做的,亦或者她从此远遁他乡,永不再回来。

但从她临别时同美玉说话的口气中就知道,她已经知道花管带同张巡抚的关 系,而且已经作好了与花管带为敌的准备,她究竟是怎么想的,又会怎么做呢?

张巡抚当然明白,从花管带的邸报中就能看出这何三春的为人,也能看出花 管带对何三春是如何看中,更何况她还救过美玉的命呢!

「贤婿,我从你的邸报上知道,何三春是个侠义女子,我也不愿与他为难。 只要她不来找我,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我也不再去追查杀官之事。但如果 她……我也没法替她开脱,你懂吗?」

「小婿明白,明天我就去找丐帮的朋友,让他们帮我寻找何三春的行踪,如 果找到了,由我去说服她放弃与朝廷为敌,如果能归顺朝廷,以她的武功真是个 可用之材,否则就远遁他乡,别再回来。」

「如此甚好。」

「岳父大人您也要小心,何三春的武功我见过,大约要与我斗到五十招以上 才能见分晓,如何正面冲突,相信您不会吃亏,怕就怕她背后下手。」

花管带说得很含蓄,他不愿意说岳父的武艺不如自己,也不如何三春,所以 绕一个弯儿,张巡抚听得出来,笑笑说:「贤婿放心,既然知道是谁要向我下手, 那就没什么可怕的了。你只管忙你的去吧,我这里不用你们担心。对了,那八个 贼人现在怎么样了?」

「小婿叫人打造两只铁笼子,把她们关在里面,放在营门外的席棚里示众, 就等着刑部的批文行刑呢。」

「如此甚好,刑部的批文不会拖长,再说鸾儿那四个妹妹的事也办完了,趁 这些天,还是把那七个的事儿都给办妥了吧。」

「是,全照岳父吩咐。」

张巡抚说的那七个就是「七凤」。

照往常的惯例,这该凌迟的女犯一经判决,花管带就去把她给破了身,然后 交给自己的属下享用,而这些天因为四个小妾尚未入土,不便行那男女之事,所 以就把那「七凤」搁在一边,现在丧事办完了,也该叫她们当活婊子了。

自从香姐被杀后到现在,花管带一直无心房事,这晚回去后,搂着四个娇妻 美妾好生粗鲁了一回。

第二天一早,却往绥靖营驻地而来。

再说那八个匪首,自从入城式被游了半日街后,就被带到了绥靖营的驻地。

花管带自己死了四个女人,这一份仇恨是难消难解,自然要给她们安排下他 所能想到的最惨的结果。

于是,他叫人在营门前搭了一个大席棚,又找铁匠打了两只铁笼,铁笼高都 有六、七尺,前后进深三尺,小一些笼子长是四尺,大的则长有两丈。

铁笼架在几块一尺高的大青石上,里面铺上木板和稻草,还有几床破棉絮。

把那八个人都解了绳子,房中书单独关在小笼子里,「七凤」则一同关在大 笼子里。

白天来来往往的老百姓看见笼子里的人,都要围过来参观,对那房中书的大 鸟少不得要伸手去扯上一扯,而那七凤光屁股少女,自然也逃不脱被人隔着笼子 摸上几把的命运。

花管带到来的时候,铁笼前正围了有四、五十人在那里呼号喊叫地乱吵,见 花管带过来,都安静下来,自动给他让了一条路。

只见房中书坐在笼子里,仍然是那种嘲弄的表情,手握着自己的大家伙,使 它斜朝半空,兀自夸耀着自己的本领。

再看另一只铁笼中,七个女人分成了两堆,胡明月仿佛满脸不在乎地站在房 中书这头,雪白的大腿内侧湿漉漉的,那是被看热闹的人给抠湿的。

而笼子的另外一端,六个少女挤在一起两两相抱,脸埋在对方的肩头,胸腹 部紧紧相贴,连粉白的玉腿都并得紧紧,站得直直的,分明是羞于被看热闹的乱 看乱摸。

看这架式,这六个小凤同那大姐吵架了?没有,她们自从被剥光后互相之间 就没再说过话,还有什么脸说话呢?

不过,六凤都是因为受到胡明月的蛊惑才走到这一步的,因此虽然不说,心 里却都恨着她们的大姐,同病相邻,她们便自然挤到了一起,利用相互间的搂抱 来稍稍遮挡一下自己的羞脸,也好尽可能少被人侵犯那些重要的部位,她们太专 心于逃避羞辱,结果连花管带到来都没有发现。

花管带看了看,然后进营去,不久,一群绥靖营的官兵便走了出来,他们手 里拿着成捆的青布、绳子、尖头圆木桩、铁锤、芦席和其他工具来到笼子边。

他们在营门的另一侧间隔三尺连续夯上一排木桩,又在木桩上方照样搭了一 个席棚挡住太阳,然后把大铁笼打开,把那「七凤」一个一个叫出来,两人一搀 回过这边,在那木桩上面朝墙壁捆成「火」字。

等都捆好了,他们把那些青布拿来,在她们身前横着一拉,用铁钉往木桩上 一钉,使那青布松松地挂在她们前面,在木桩处,青布的上缘高及人头,而在她 们的身前,青布的上缘则垂到大腿中部。

她们正不知道要干什么,屁股后面却有人从裆里伸过手抓住那布的边缘从她 们的两腿中间拉过去,在布边上捅一个窟窿,用细绳一拴,然后向上拉紧拴在她 们的头发上。

她们虽然头发被扯得生疼,却不敢过度仰头,因为只要她们的头一松劲儿, 后面的布边儿就会垂下来,人家从后面一弯腰,正好把屁眼儿亮给人家。

她们却不想想,要是人家站在身前,那一弯腰看见的却是什么?

(七十三)

这边捆绑停当,那打头的官兵小头目说:「去请管带爷来给她们开苞。」

「喳!」一个小兵答应一声,兴高采烈地跑了。

「七凤」一听,都不由得一阵阵心乱如麻。

那胡明月虽然恶毒,到底还懂得从一而终的道理,所以一听要被丈夫以外的 男人干,心里多少有些乱扑腾,而六小凤呢,是又羞又盼又悔。

作为六个冰清玉洁的大姑娘,就要让人家给开苞了,而且是在大街上当众开 苞,就算是窑子里的婊子,也只能在自己的屋里同恩客同房,更不用说她们还都 是处女,所以,你说她们不羞那是假的。

本来她们都对花管带心中暗恋,虽然早就知道作为女贼被处死之前少不得要 受羞辱,但还是希望那第一个破了自己女儿身的是花管带。

她们都清楚花管带失了如夫人,丧服之中是不能房事的,所以都十分担心那 些兵丁在没有花管带的情况下就把自己给奸了。

今天一听,是花管带来打头炮,所以都盼着他快点儿来,同时又不知道自己 姐妹七个他到底要哪个呢?

悔是肯定的,她们本来有许多次的机会投诚,却都失去了,更是糊里糊涂地 杀了人家的人,如果不是这样,以自己的容貌武功,应该不会得不到花管带的青 睐,谁不知道花管带是个风流男子呢。

他是个爱自己女人的男人,即使她们被那么多人轮奸,他都没有抛弃她们, 这样一个男人她们不跟,却跟着一个害她们的胡明月犯下了滔天大罪。现在他来 索要自己处女的第一次了,却不是把自己当成他的女人,而是当成猪狗不如的臭 婊子,这都是自己一时失足,焉成不悔。

就是这样,她们的心扑扑跳着,看到花管带从营门中出来,然后转到自己的 身后。

那青布在身前,七个女人的后背完全没有遮挡,对于围观的人来说,她们仍 然是一丝不挂。

七个女人是按年龄大小排列的,所以花管带先到了胡明月的身后,在众人渴 望的目光中,用手捏了捏她那弯弯的腰肢和滚圆的屁股,然后从后搂住她,抓一 抓她的奶子。

放开了胡明月,又来到潘巧巧的身后,照样揉搓了她一遍,再顺次往下走。

他发现在摸胡明月的时候,她没有动,却发出了粗重的喘息声,仿佛十分受 用,而摸那另外六凤的时候,却感到了微微的颤抖和轻微的啜泣。

他知道她们当中只有胡明月是少女,而另外六凤都是处女,第一次被男人玩 弄,浑身颤动是十分自然的反应,而在这种被强迫的情况下遭人羞辱,对于黄花 闺女来说得确不是容易承受的,所以哭也是很自然的。

他可不知道她们的哭泣竟然是因为心理上的需要或多或少得到满足的激动。

把「七凤」都顺次玩过以后,他正好位于彩凤苏玉娘的身后,转过来就到了 这个小巧玲珑的少女面前。她的头因为在背后拴着青布而微微仰着,眼睛正好对 着他的脸,他看见了她那婆娑的泪眼和异样的目光。

「哼!现在怕了?知道后悔了?晚啦!」他在心里骂,然后一把抓住她的肩 膀一拖,把她当胸揽在怀里,另一只手则撩起自己的袍襟,把那粗粗的大棒掏出 来,用后指略略一引,便一枪插将入去。

他发现她的眉头皱了一下,闭上眼睛,泪水顺着脸颊轻轻流下来,但她没有 叫出声,而且本来干干的阴道瞬间就湿了。

「她竟然没有挣扎?」他不相信地问自己,发现她竟然好像故意把自己的裸 体靠在他的身上似的。

「她们怎么会有这种下贱的反应?」他心里骂道。

「既然贱,就别怪我不客气。」

他开始运用自己的本领,让那东西胀得粗粗的,把她几乎都撑爆了,然后不 管好歹就是一通猛插。

街上的百姓都看到了花管带的身体在那女人的身前一下一下地向上挺动,而 那玲珑的玉体则随着他的节奏也一下一下地震颤,知道他在她的身上作什么,他 们既兴奋,又嫉妒。

他们看见她的头微微后仰,身体尽量地向上拉长,两只捆在木桩上的纤纤玉 手一时紧紧地握成拳头,胳膊上流动着肌肉的波浪,一时那拳头又放开,但持续 不长就又握起来,仿佛被他弄得十分痛苦的样子,怎么知道她真正希望的是他一 直这样插下去,一直到把她插死为止。

旁边的另外五凤看到花管带弄小妹苏玉娘,心里不免失望,以为他不会光顾 自己了。

不想花管带把那苏玉娘插了一百插,插得她终于无法控制地嚎叫的几声,然 后他从她身边离开,转到何娇娇面前。

发现花管带还有余力破了自己瓜的何娇娇没等花管带碰着她就激动地流出了 眼泪,后面几凤也都差不多。

只有那胡明月挑畔似地看着走到跟前的花管带,花管带一搂她,她就一声浪 叫,那家伙往她洞里一捅,她更是淫嚎起来。

把花管带听得心里想笑……

「还有这么不知羞耻的女人?!」

把后面的观众听得下面硬得像木棍,把房中书却气得要死。

这房中书虽然到处奸杀女侠女盗,却也不是铁石心肠的人,他同多数男人一 样希望自己的女人过好日子,所以对自己的女人被人玩儿弄还是非常缺乏承受力 的。

在柯州的时候,听左右军民闲聊说自己的妻子白媚儿被一伙强盗给奸杀了, 他第一次流下了悔恨的眼泪,在心里对自己说:「媚儿,是我害了你。」

此时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第二个女人再次失身于他人之手,他终于明白什么叫 一饮一喙,种瓜得瓜的道理,可惜什么都晚了。

只能眼巴巴看着那个曾经在自己身下浪叫的女人现在在别人的身下被搞得淫 声浪叫,多日以来一直一副玩世不恭的形象的房中书终于颓丧地低下了头。

也许有人会问,这花管带也强行与女犯发生关系,不是与房中书没什么差别 吗?其实差别大了,最主要的就是,花管带代表的是官府。

无论黑道白道,奸人妻女就要受到大家一致的讨伐,即使对方同你有杀父之 仇,那是用「淫乱」、「采花」、「强奸」等等代表着罪恶的词汇来形容的。

但官府惩罚女犯,在当时是不会受到任何人指责的,不为别的,就因为他们 是官府,他们代表着法律,代表着一种特权,代表着给予她们的惩罚都是她们应 得的。

就好比官府给女犯骑的木驴,但无论黑白两道,即使是对通奸的淫妇,也都 没有权力使用,这就是差别,在那个时候,大家都是这么认可的,否则花管带也 不会那么做。

(七十四)

花管带当然只不过是打个头儿,下面的事情就交给绥靖营去作了。

绥靖营的弟兄们也不是第一次惩罚女犯,这种事情是轻车熟路,所以,百姓 们便得以看到七个女人在男人们的抽插中身子乱挺乱颤。

不过,那青布拉得恰到好处,刚好挡住男人们的关键部位,否则就真叫「白 日宣淫」了。

当然,这些人没有花管带那一枪打七个的本领,但也从房中书那里学会了别 的方法,那就是每个目标插十下,然后互相换位,直到把七个女犯都宰遍了,再 捞住最后一个一干到底。

这边花管带把「七凤」的事情安排好了,自己却去找丐帮,希望打听到何三 春的下落,他要劝她放弃与朝廷和自己的岳父为敌,让她快快逃走,越远越好。

丐帮的本事当然不小,当天就有了回信,六姨太美玉听到了,自告奋勇要去 说服何三春,因为她同她有过数次直接对话。

晚上,美玉回来了,眼睛红红的,愁容满面。

花管带猜到结果不理想,但还是要问问情况。

美玉告诉他,她已经见过何家姐姐,何家姐姐痛快地承认了杀官一事,也承 认了自己就是何凤歧的独生女儿,但声称誓死也要杀尽杀害绿衣社志士的清朝官 员。

***    ***    ***    ***

原来,那一年何凤歧从炮火中逃出,苦心经营的绿衣社被一鼓荡平,自己也 落下终身残疾,他发誓要再创绿衣社,并要把自己的女儿培养成为武林高手,继 承自己的武功,完成自己未完成的反清复明大业。

何三春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长大的,她从父亲那里得到的教育,使她甘愿为 那个已经永远不可能再回来的大明朝献出自己的全部。

二十岁的时候,父亲死了,临死之前,叫她自己去江湖上历练,然后再组绿 衣社,要学古人「饿死不食周粟」。

这何三春在江湖上杀奸除恶,不久就闯出了名号,叫做「茶花娘子」。

何三春在江湖中闯荡几年,也接触了许多反清复明的帮会,结果发现,这些 帮会对于反清复明早已没有了兴趣,渐渐演变成了聚敛钱财、争夺地盘的黑道门 派,使她大失所望。

回到柯州,再去找当年父亲那些老部下,老会众的儿女时,人家也早不愿过 那种刀头舐血的生活。

这样一来,何三春的绿衣社建不起来,一下子便失去了生活的目标。她一直 没有忘记父亲的教导,对反清复明心灰意冷的她便定下了另一个目标——杀尽当 年剿拿绿衣社的清朝官员,替父亲和死去的绿衣社成员报仇。

她知道,这是一条不归之路,无论目标能不能最终达成,对于她自己来说, 结果都只有一个,但她义无反顾,挺身而上。

花管带去柯阳寻白媚儿的时候,正巧何三春在那那里定做了几只柳叶钢镖, 准备拿到何州去找仇人的麻烦,无巧不巧地碰上了花管带。

花管带同张巡抚的关系她是知道的,本来在她的杀人名单中,除了当年参与 围剿绿衣社的官员外,张巡抚和他的女儿女婿也都是她准备下手的目标,所以那 天听花管带自报名号时,她才会感到突然。

如果不是亲眼看到花管带挺身而出救小童,只怕当晚她就会去行刺花管带。

不想,却在不经意间看到了房中书将何香姐的尸体放在街口的过程。

她是个有着侠义心肠的人,怎容得贼人强奸杀人,于是,她便在后面远远地 跟了那房中书出城,然后出手袭击,不想武功不及房中书,差一点儿被对方给捞 了去。

何三春见对方武功高强,自己地形又不熟,缠下去要吃亏,便抽身跳出圈外 败下阵来,利用自己的超一流轻功摆脱了房中书的追赶。

从此,她开始跟踪房中书,并因此了解了他的生活起居和大部分秘密。就这 样,何三春暂时放弃了刺杀清朝官员的计划,开始暗中帮助花管带缉拿武林公敌 房中书。

通过围剿「小洞庭」的接触,何三春对花管带有了全新的了解,同时也暗生 情愫,怎奈她自幼受父亲的熏陶,无法放下复仇大事,但她同时也知道,花管带 的本领比自己高得多,有他在何州,自己复仇就大事难成,于是,在平定「小洞 庭」匪患后,她不辞而别,赶在花管带前面回到何州,杀掉了那三名军官。

她的最后一个目标是张巡抚,但一是因为张巡抚的宅子里防卫甚严,护院的 武师中也有不少武功很高,难于下手,再也是因为张巡抚是花管带的岳父,所以 一直在犹豫不定,不想花管带回来了,而且这么快就找到了她。

***   ***   ***   ***

一个人的心思有的时候真的是难以琢磨。

在没有被人发现的时候,对于下一步的行动还在犹豫不定,可一见到美玉, 并且听到她传达的张巡抚和花管带的话,何三春却立刻做出了一个重要的决定, 不过却是一个除了她自己之外,所有朋友都不愿意看到的决定。

送走了满眼含泪的蔡美玉,何三春仿佛办完了一件大事,反而平静下来,吃 得也香了,睡得也稳了。

当花管带出现在她暂时租住的小院中的时候,她刚刚吃过晚饭。听见院子里 的脚步声,她猜到是谁来了。

「屋里坐吧。」

花管带看到何三春与在柯阳郡初见时和在「小洞庭」联手擒匪时大不相同。

在小洞庭时,由于长时间潜伏野外,没有时间梳洗打扮,所以一脸灰尘,衣 服也黑得看不出模样了,而此时仍穿着一身绿色劲装,却是暂新的,干干净净, 整整齐齐,只是没有束大带,看上去显得非常悠闲自在,而在她的脸上,又多了 一种从未有过的光芒,那是一种圣者才有的光芒,这使她显得更加光彩照人。

「花管带是来做说客,还是来拿人的?」

「花某是来帮朋友忙的。」

「帮什么忙?」

「为朋友指一条光明大道。」

「愿闻其详。」

「论人品,论武功,论江湖声望,何姑娘都是人中龙凤,如果投身正道,正 当大展宏图,为民造福。我知姑娘是前明遗民,然如今大局已定,百姓都望天下 太平,安居乐业,不希望再起刀兵。姑娘是明白人,正应顺天意,应民心,放弃 反清复明的主张,与朝廷同心谐力,共举太平盛事。姑娘在江湖上除恶扬善,已 是名扬武林,又助我剿灭『小洞庭』,也是有大功于百姓,有大功于武林,有大 功于朝廷,虽有小小过错,难盖其功,只要姑娘从此不再与逆党为伍,张巡抚与 我定当保奏朝廷,免你一定罪过。愿为官,保你加官进禄,不愿为官,放你归隐 山林,过那闲云野鹤的生活。这岂不是一条光明大道?」

「花管带字字真言,说得都不错,你的心意,三春铭记在心,可惜我生是大 明人,死是大明鬼,一息尚存,便当报大明对我何家几代人的知遇之恩。眼前虽 有光明大道,可惜对三春来说却非彼岸之途。」

(七十五)

「姑娘,以你之见,反清复明可有出路?」

「……」

当然没有,否则,这么多的汉人,这么少的满人,明朝又怎能败落?

「花某再问你,你以为你自己的目的可以达到吗?」

「不。」何三姑摇了摇头。

「我原来曾经以为可以完成我自己的目标,杀了那些绿衣社的仇人,现在, 就只剩下你的岳父张巡抚了,但已经感到力不从心了。姓张的武功也许不如我, 但他久经战阵,诡计多端,而且在他身边也是高手林立,防守严密,现在又有了 你这么个好帮手,我知道,要想杀了他,难。」

「既然如此,你又何必执着?你可知,朝廷对会党成员是怎样处置?如果行 刺不成,等着你的是什么?」

「我知道,法场凌迟。」

「还有呢?」

「那是……女人最大的耻辱。」何三春的脸涨红了。

她在江湖上游历了好几年,拜过不少帮会的码头,也亲耳听到过许多被官府 捉去的女会众被轮奸后凌迟街头的惨状,更是亲眼见过被斩作数块暴露在大街上 的年轻女帮众的尸体,在她们那无头无肢,而且开膛破肚的尸体上,那红肿的阴 户就是她们所经历的一切的最好说明。

「既然如此,姑娘为什么还不肯收手?」

「花管带所见不无道理,但三春是大明的人,一切都是属于大明的。」

「可是你的大明朝完了,现在是大清朝。」

「我知道,三春只是尽人事,知天命,做我该做的事。」

「姑娘难道真的不怕被当众碎剐么?」

「花管带,受尽凌辱,再赤身露体地当众凌迟,哪个女人不怕?但不能因为 怕,就不去做人。佛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其实,我早就想过,姓张的是 我最后一个仇敌,无论杀不杀得了他,三春都已经作好了打算。大明虽然完了, 但就算是完了,我这作臣子的,也要替大明朝给人们留下点儿念想儿。」

「姑娘……」

花管带听出来了,这何三姑现在想的已经不是什么杀人复仇的问题了,她是 早就给自己安排好了归宿,就像吐丝的春蚕,燃烧的蜡烛一样,要去燃烧自己, 替大明朝留下最后一点儿辉煌。

她甚至根本就是想在法场之上,在众目睽睽之下,受那千刀万剐之苦,好让 百姓们记住,这世界上还有大明朝的忠实臣民。

就像她自己说的: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她把自己当成了祭坛上的牺牲。

有了这样一种想法,花管带还能用什么来说服她放弃呢?

「姑娘,你这么做,难道就不想想你留在这世上的亲人,你怎能让他们眼看 着你……」

「我是独女,父母又亡,在这世上已是无牵无挂。」

「还有我呢!」花管带激动地站起来。

「自从在那柯阳街头,第一次见到姑娘,花某就对姑娘情有所衷,难道说, 我能眼看着姑娘走上那不归之路么?」

「你……我……」

三春听花管带表白自己的心意,不由得芳心乱跳,慌了手脚,她本来曾经想 过把那狗巡抚的亲人全都杀尽的。

自从那次在街上见花管带抢救那个小孩儿,才觉得他与那些清朝狗官并不相 同。后来,又见他不顾一切地追杀武林败类。更见他对自己死去的爱妾那样……

「让我叫你一声大哥吧。小妹觉得你确实是个值得爱,值得嫁的好男人,如 果不是因为你是清朝大官,三春也许会……小妹知道你的心意,但你我是两国交 兵,各为其主,不能因为儿女私情而不顾大节。既然大哥对三春有意,便当体谅 三春的苦心,不要再劝我放弃,好吗?三春陋质,不值得你爱,你忘了我吧。」

「三春……」

「你走吧!」三春突然站起来,把花管带推出屋来,一把关上了房门,并且 还从里面反锁上了。

花管带在外面叫了半天,何三春再不肯开门,一再用冷谟的语调叫他走。

花管带无奈,只得悻悻而回。

走到花鸟市路口,往左是花管带回家的路,往右不远就是绥靖营大门。

花管带看见那边吵吵嚷嚷,足有好几百人围在绥靖营的大门前,知道是在争 看那「洞庭七凤」的光屁股。

自从那天花管带把七个女匪首开了苞儿,每天上午,这七个女犯照常关在笼 子里供人参观,下午则捆到那架子上,绥靖营的弟兄们,七个人一组,把她们干 上十轮二十轮的泄火。现在是上午,七个女贼自然正在笼子里躲避着那一双双伸 向她们前胸下阴的男人的手。

花管带正在为三春的事懊恼之中,没处泄火,一想到笼子里的八个恶贼,一 股邪火蹭地一下子冒上来,虎着一张脸,气哼哼地来到大门前,几个站岗的弟兄 看见,急忙过来施礼。

「去,找个竹板来,把这个鸟贼人打二百个骨拐。」

「喳!」答应一声,其中一个立刻跑进营门,不大一会,不光是拿来了竹板, 还带出来一大帮看热闹的。

房中书这些天是天天看着自己的外室胡明月被不知多少个男人插来插去,心 里又羞又气,比起自己挨揍还难受,不过,除了让人家用小棍儿抽打那大屌外, 还没受过旁的折磨,今天却要尝点儿真的了。

房中书被兵丁从笼子里拖出来,四脚朝天往一只反放着的大板凳上一绑,然 后兵丁们拿起那一寸宽,二尺长的竹板来,照着骨拐就打。

一般情况下,打扳子都是打屁股,不过,那个地方肉厚,像房中书这样的练 家子,那肌肉一叫劲,根本就没有什么疼痛可言。

这骨拐就是脚踝子和手腕那两个骨头的突起处,有皮没肉,练不出功夫来, 所以打起来就疼,那些兵丁又对这房中书恨之入骨,打的时候手上拿着劲儿,那 是板板入骨,打得那房中书连声惨嚎。

看着房中书挨揍,花管带并不能完全解恨,便叫周围的百姓退后,腾出数丈 方圆一块空地来,又把那「七凤」放出来,也不用捆,就推到那空地当中,叫人 点上一炷香。

「你们七个小贱人听着,老子今天不高兴,要打你们几十个屁板儿出气。你 们可以在这空地上躲避,一炷香的时间,老子打多少算多少,哪个躲过老子巴掌 的,算她便宜。听懂了没有?」

「不就是打屁股吗?我们姐妹哪一个小时候没挨过打。有什么呀?」胡明月 不屑地说。

「既然如此,老子动手啦。」

说声动手,也没看清楚花管带怎么就到了跟前,胡明月还逞英雄没动,那雪 白的大屁股上着了结结实实的一个大巴掌,这一巴掌就把她打了一个趔趄,屁股 上火烧火燎地疼,疼得她「哇」地一声尖叫。

另外六凤本来就不愿意跟胡明月站在一起,看见花管带那一巴掌打得重,不 由得心里一机灵,见花管带打完胡明月又向她们冲过来,也顾不得相互传讯,便 自顾跑开去。

她们的功力被制住了,可身体还算灵活,所以都希望能在限定的时间里逃过 一劫,谁知道花管带的人快手快,结果谁也没躲一,每个人的屁股上都添了一个 红红的大巴掌印子。

花管带打屁股是十分在行的,每一下都作作实实,疼得她们哇呀地惨叫,跑 得更快,一边跑一边还喊。

只听到一声声尖声惊叫,一声声清脆的巴掌声,还有一个男人的怒骂。

空地上只见七个乱跑乱闪的赤条条女人和一个追逐着她们的身影,倒好像是 一个大人在追打七个闯了祸的孩子,惹得看热闹的人群一阵阵哄笑。

而更可笑的是,那六凤不光在跑,还像是约好了似地互相救援,怎么救援?

打花管带?她们没那个本事,也没那个胆子,她们会找替身。

在花管带把每一个女贼都打过几巴掌以后,这六凤便开始拿老大胡明月当挡 箭牌,每当花管带快要追上一凤的时候,会莫名其妙地发现那胡明月挡在面前, 于是,那一巴掌就狠狠地打在胡明月的屁股上。

花管带起初以为是胡明月身为大姐,自愿替六凤挨打呢,等稍加注意一看, 便发现了问题,原来是六凤在相互合作,有意无意地或挡住胡明月逃跑的线路, 或把她撞回到离花管带最近的位置。

关于胡明月和房中书胁迫六凤剐杀玉钟儿的事,花管带后来也有所了解,多 少也对六凤有一点点儿同情,当然也就清楚她们联手算计胡明月的原因,因此, 花管带也就将势就势,来者不拒,等一炷香烧完了,六凤每个人挨了七、八下, 而胡明月足足被打了百十下。

那六凤一个个捂着自己的小屁股红着脸自己走回笼子里,而那个胡明月呢?

屁股红得发紫,中等尺寸的白屁股变成了大号的紫屁股,自己走路都困难, 被两个兵丁架回了笼子里。

看着手腕和脚踝都被打肿的房中书和七个红屁股女犯,花管带的气儿多少顺 了点儿,把手一背,扭头走回家来。 ----------                (七十六)

何三春独自一人,偷偷哭到半夜,这才勉强睡下。第二天一早,她打点了行 装,背上那柄披风剑,打算离开何州城。

刚一出屋门,她就看见花管带站在面前。

对于花管带再次到访,何三春丝毫也不觉得奇怪,正因为她猜到他不会死心 的,还会再来相劝,所以才要离开。

但她没有想到的是,他不仅带来了四房妻妾,而且还在她毫无防备的情况下 点住了她的麻穴。

他要干什么?要抓自己去报功?是为了保护张巡抚而要在自己还没有动手之 前就把自己除掉吗?何三春惊异地看着花管带,却见他一把搂住自己的肩膀,然 后膝下一抄,便将自己打横抱起来,走进屋中,平放在炕上。

「对不起,何姑娘。」张梦鸾首先开口。

「关于上一辈的恩怨,家父已经全都告诉了我们。无论他们之间有什么,那 都是各为其主,不应该报在我们这一辈人身上,姑娘何必都往自己身上揽呢。姑 娘救过我家美玉妹妹的命,还帮着我家老爷剿灭了『小洞庭』水寇,有此恩义, 我们决不能看着你走上那条绝路,死路,大辱之路。所以,我们同老爷商量,今 天就叫我家老爷给姑娘梳拢了。姑娘的年纪比我们都大,而且论武功,论人品我 们都自愧不如。等完事之后,我家老爷定会名媒正娶,叫你作我『两头儿大』的 姐姐。姐姐若是愿意住府里呢,咱们就分个东西院,或者同住正房,若是不愿意 呢,就让老爷在外面另给姐姐建处宅子。我们都知道,姐姐心意甚坚,凭我们姐 妹的笨嘴,是说不动姑娘回心转意的,所以今天说不得只好得罪了。」

原来。昨天花管带气闷地回到家里,把经过一说,四房妻妾都来安慰他,同 时也都为何三春着急。

看着花管带抓耳挠腮的样子,大家都在旁边你一嘴我一嘴地出主意。

不过,说来说去,都没有什么特别好的办法。人家自己早就打算好要让法场 受剐了,别人不愿意又能怎么样?!最后,花管带突然把右手攥着拳头往自己左 手上一砸。

「老爷,你有办法啦?」蔡美玉自然是最关心何三春的安危。

「如果她一定要自寻死路,无论是为着岳父大人的安全,还是为了她免受那 法场之辱,说不得我只好亲手把她杀了,免得看她受那无边苦难。」

「啊?老爷,不能啊!」美玉可吓坏了。

「不杀她又怎么样?难道让她躺在大牢里,任那数不清的衙役兵丁轮奸,任 她赤条条木驴游街,任她被那千刀万刃剐作肉泥?我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老爷说得有理。」三小姐道。

「不过,老爷这一说,我倒有个办法可以让她不死,还能乖乖地跟老爷你成 为亲家。」

「快说快说。」

「方才听老爷讲你劝说她的经过,我感觉那何三春本来就对老爷有意的,只 是为着这绿衣社之事,她不敢接受老爷的爱意,这一点,那是谁说都没有用。不 过,要是老爷你同她有了肌肤之亲,破了她的处女之身,那她也只有作老爷的女 人,说不得那什么反清复明之事也得放在一边。」

「不可能,你还没看哪,老爷我都说得那么清楚了,她就是认死理儿,你说 什么都没用。」

「说不行,那不会做吗?」

「说都不行,怎么做呀?」

「老爷不会给她来个霸王硬上弓,制住武功先梳拢了再说。」

「胡说,老爷是正人君子,怎么能未娶先媾。」

「得了吧老爷,三娘和美玉不是你未娶先媾的?」

「那不一样,她们愿赌服输,已经算是老爷的人了,什么时候圆房,不过是 个时间而已,可人家何三春没答应要嫁我呀。」

「老爷是明白人,何必拘泥?须知舍小节全大义的道理。老爷此番虽然用强 的,但你们也算是心心相印,不过手段、时间有异而已,就算是老爷用了什么异 样的手段,那还不是为了保住她的一条性命,何况也保住了她的贞洁。如果她嫁 了老爷,那不一样是从一而终吗?至于她过得门来的身份,为妻决不与她相争, 就作个两头儿大,我还要叫她一声姐姐,也不辱没了她。老爷,以为如何?」

「夫人说,这样使得?」

「使得!」

「你们说呢?」

「自然使得!」美玉第一个同意,只要一想想每晚花管带在床上的勇猛,她 就感到心里美滋滋的,这等妙趣,拉着三春姐姐一同享受,那该多好。

「既然你们都说使得,咱们就这么办。至少比杀了她强,再说,如果不是万 般无奈,咱们又怎会出此下策。可是,要是这样也不行怎么办?」

「还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废了她的武功,让她成个普通女子,到那时候,她没有了杀人的本领,也 只好嫁为人妻了。」

「事到如今,也只有如此了。」

何三春听三小姐的一番话,也明白人家想做什么,没想到一个堂堂的「茶花 娘子」竟让人家用霸王硬上弓的招儿,要生米煮熟饭!可她现在被人制住,是想 说也说不出来,想动也动弹不了。

不过,就算自己没被制住,她会不会反抗自己也说不好,因此,说不出来也 许并不是什么坏事。

(七十七)

这边花管带有了四房娇妻美妾在旁边壮胆,便挺身上炕,骑跪在何三春的大 腿上方,一边口中不住声地说着:「三春,别怪我,我也是不得已呀。」一边将 自己两只大手望她脸颊上摸去。

何三春的眼出透出的,既不是恐惧与愤怒,也不是羞涩与兴奋,而是一种惊 鄂与不知所措。

若论起情,何三春早想把这条娇娇玉体给了花管带,再论起责任,如果不是 被人治住,她决不敢接受花管带的爱意,因为他们之间是敌非友。

此时,她知道花管带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就更不愿意给他任何伤害,但 她知道,她又不得不伤害他,所以她不希望他要了自己的身子,但一想到自己今 后的去处和几乎肯定的耻辱,她又是多么希望在被人强暴之前把自己给了他呀。

她就是在这样矛盾的心情下接受他的,她不知自己究竟应该给他什么样的信 息,最后只得紧闭双眼,一切听天由命吧。

无论何三春怎么想,花管带今天都是要弄出个结果。

他一边道歉,一边捧住她那美丽的脸庞,仔细端详,仔细抚摸,这张脸比以 往任何时候都更美,更艳,更让他不能自持。

隔着衣服,他仔细抚摸着她的两肩、两肋和细细的腰身。她睁了一下眼睛, 又赶快闭上,气喘得有些急促,胸脯大幅度地起伏着,使那本来就挺立的乳峰显 得尤其诱人,于是他便轻轻地攀上她高耸的酥胸。

那在她寻挺拔的乳峰上揉搓着,她的眼睛闭得有些累,但又不敢面对他那喷 火的眼睛,于是睁开眼睛,却朝上看着屋顶,只觉得自己的乳头有些发胀,浑身 燥热不堪。

用眼角余光,她看见三小姐等四个女人,正在一边渴望地舔着自己的嘴唇, 这使她觉得自己其实也很需要被这个男人强暴。

花管带被她那开始发硬的乳头刺激,双手从她的胸脯向下滑过了她的小腹, 来到两条大腿的根部,抚摸她那两腿间一个圆圆的,软软的小山丘。

她喘得有些难以控制自己,本来闭着的嘴也自然张开了。花管带觉得她那并 拢的双腿碍事,于是起来跪在她的旁边,把她的两腿打开了,远端的一条腿交给 爬上床来的蔡美玉,近处的这条腿则搂在自己腋下,使何三春的双腿几乎分成了 一条直线。

这样的姿势,对于一个练武女子来说并不会感到痛苦,可对于旁边的男人来 说却香艳得惊人,他一把抓住了她的裤裆,大把大把地抠弄着,一边半闭着眼睛 任自己的想像力在旷野中奔腾。

何三春的年纪比花管带还要大,早该是嫁人的年龄,虽然是个处女,却无法 抵抗这个情场老手的攻击,她的脸终于出现了羞涩的红晕,心里像擂鼓一样「咚 咚」地狂敲。

花管带开始有些焦躁了,粗重地喘息着开始解她的衣扣,解开绿罗衫,现出 那水红色的绸肚兜儿,露出她细腻的香肩,他把她的上身抱起来,先亲了亲她温 润的嘴唇,然后让她的头软软地靠在自己的肩上。

在蔡美玉的帮助下脱下她的罗衣,胸贴胸抱着她,从背后解开她的肚兜儿带 子,然后自己也脱了上衣,把她的乳峰紧紧贴在自己宽阔的胸膛上。

何三春感到男人的肩膀和是那样有力,胸膛是那样宽厚,给她一种安全感, 那是所有女人都希望得到的,这也使她暂忘记了羞怯,真想让他就这么把自己搂 下去。

花管带抱着何三春慢慢倒下去,一边把自己的嘴唇压在她的樱唇之上,一边 腾出一只手解开了她的裤带。

三小姐正在床边,顺手就把何三春的鞋袜脱了,然后扯下了她的裤子,把一 块白绫子垫在她的屁股下面。

何三春还是第一次在一个男人面前赤身裸体,她再一次羞得闭上了眼睛,听 任花管带的手伸入自己的两腿中间。

花管带感到这个女人的阴毛软软的,密密的,像一个软软的垫子垫在她那迷 人的私处;她的阴唇厚厚的,让他的手指在伸进去的时候感到了不小的阻力。

她那蚌肉之间热热的,随着他手指的侵入偶尔有些抽搐。

他本想去摸她的阴蒂,但发现她的阴唇里比较干,他可不希望让她感到不舒 服,于是,他把手指抽出来,然后从外面绕到她的会阴,小心地从后面滑入,发 现那儿早已濡湿了,大量的液体几乎要溢出来,她被他的入侵刺激着,阴唇开始 出现夹紧的动作。

他用她的分泌物把手指弄湿,然后继续向前触到她的阴蒂,他感觉到了从她 嗓子里发出的一声哼叫,两片阴唇像有魔力似地夹紧了他的手指。

他为她的反应感到鼓励,于是更加温柔地抚弄起她的阴蒂,使她的阴唇越来 越频繁,也越来越有力地收缩着,淫水开始充盈了整条沟壑。

花管带知道差不多了,起身解了自己的衣服,把她那修长的双腿分扛在自己 的两肩,双手从后面按住她滚圆的美臀,亮出自己的武器冲入阵中。

何三春感到一条粗如刀杆,硬如铁棒的温暖巨物顶在了自己的洞口,她的心 里尤其激动起来,同时又有一丝忧怨。

如果他不是满清大官,如果他不是张巡抚的女婿,那自己本来可以堂堂正正 地同他入洞房,成为一个真正的女人的。同样是这条肉桩,却不是自自然然地来 破坏自己的处子之身,而是用这种方式强行夺取自己的童贞,她不知道究竟应该 怨谁。

正是在这种矛盾的心情下,当感到花管带慢慢地对自己的下边施加压力,即 将突破时,她还是流下了热泪。

花管带很自然地突破何三春的防线,把自己深深地挤入她那窄小的管道里, 尽管一丝殷红的血顺着会阴流下来,她却并没有感到疼。

他开始慢慢地在她的身体中驰骋,很小心,很温柔地履行着他男人的职责, 但对于她来讲,初次的强烈刺激和她那仍然稚嫩的阴户还是没有办法完全接下他 所赐予她的全部恩爱,他弄了她不足五百次,她便泄得一塌糊涂了。

花管带见好就收,不想让她受伤,于是放着已经泄得浑身香汗的何三春,扯 了条被子给她盖上,却叫自己四房妻妾都脱了衣裳,一个个轮流过来领赏,一直 把四个女人都给弄得软作一团,这才奋起余勇,把最后的百八十下重新落在何三 春的身上,并且射在她的肚子里。

花管带同四个妻妾起身穿好了衣服,围坐在旁边。

他解开何三春的哑穴,开始劝导她。五个人道理讲了两箩筐,三春只是哭, 这倒是一个刚被强暴的女人本都有的反应,但偏偏何三春的眼泪不是为这个流的。

她哭是因为现在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她能因此而放弃对父亲的承诺吗?她今 后能抛开这个让她享受了人生第一次的男人吗?她该怎么做呢?

花管带看看没有办法,也不敢给三春解开穴道,只好留下美玉陪着她,让她 自己好好想一想,自己带着另外三个女人暂且回去。

花管带因没有能得到希望的结果而气恼,少不得又拿那八个犯人出气,打了 一顿骨拐、屁板儿。

下午过后,花管带亲自提着食盒给三春和美玉送饭,此时三春仍然躺在被窝 儿里,已经不哭了,不过,她的主意也打定了:「花大哥,三春感谢你们全家人 的好意,但我不能作你的妻妾,我只能作大明的臣民。」

「何姐!」美玉一听,急得什么似的。

本来花管带是打算给她喂饭的,这时也不得不走下一步了。

「三春,对不起,别怨我们。无论如何,我们决不能看着你横死街头。既然 你不肯听我们好言相劝,也不顾我对你的情义,我只好废了你的武功。没有了武 功,你便好作个普通人,也许这是你最好的出路了。」

「不,不要。」

「那么,你愿意放弃反清复明的主张了?」

「不。」

「那花某也只有得罪了。」

花管带自己的眼泪也终于止不住充满了眼眶。他一把掀开被子,露出那个赤 条条的女人来,然后一把捂住了那毛丛中的秘处,另一只手则放在她的头项上。

「不要,求求你!」她绝望地低声求他,但他坚持要她不再作反清复明的傻 事,那是她绝对不肯答应的。

于是,她便感到两股冷气从她的头顶百会穴和两腿间的会阴穴贯入身体,顺 着任督二脉转了一圈。

当这两股气首尾相接的时候,她的身体震了一下,她知道,自己的任督二脉 被封死,再也不能运功了,她现在就和一个花拳绣腿的普通卖艺女子没什么区别, 报仇是再也不可能了。

她又哭了,比刚被强暴的时候更伤心,更无奈。

(七十八)

「三春姐,你别怪老爷心狠,实在是,我们都不愿见你走上绝路。」年龄最 小的美玉哭着说。

「我明白。」何三春止住了眼泪,没有再哭。

「美玉,你们的意思我都明白。现在,张巡抚终于可以高枕无忧了。」

「三春,看你,我们不全是为了我爹爹,也是为了你呀!」三小姐说。

「我知道,你们走吧,我再也不要见到你们。」

「你……」

「走!都走!」花管带还想再说什么,何三春都然激动地喊了起来。

「也好,你先好好想想,千万别做傻事。」

「傻事?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还能做什么?!走!快滚!」

「好,我们走,美玉,你在这儿照顾你三春姐姐,等她想通了,我会来接你 们。」

花管带嘴里说着,恋恋不舍地站了半天也不动,直到何三春快要骂出来了, 这才抬脚往外走。

「都走,我谁也不要!」

「三春!」

「滚!」何三春歇斯底理地喊着。

「好吧,别喊,别喊,别气坏了身体,我们就走,就走。我先给你解了穴, 我没把你武功全封死,对付十个二十个普通人还是绰绰有余。」

花管带像个闯了祸的孩子似地双手挡在胸前,倒退着出了屋,使眼色叫美玉 在附近守着,别让她出事,这才领着剩下三个女人回府。

到了绥靖营附近,气儿一上来,又把八个犯人臭揍了一顿,这次连三个女人 也都上了手,打得八个犯人鬼叫不止。

接下来的几天,花管带每天都往何三春那儿跑,人家不让进去,但说话已经 不那么激动了,从美玉那儿了解的情况看,刚开始何三春是不吃不喝,后来开始 自己跑到街上去买了吃,再后来早晨起来又在院子里练功了,虽气是提不起来, 但手脚依然灵活,招数依然精妙。

花管带也放心许多,感到用不了多久,她这一阵子的焦虑一过去就会好了, 毕竟这是男人的世界,女人再强,也得依靠男人,她没了武功,又没了童贞,既 然没有选择自尽,当然也就只有选择嫁给自己。

到时候,一定要给她来一个明媒正娶,让她风风光光地嫁过来,以弥补自己 给她的伤害。

这件事还没个结果,那边兵、刑二部的批文又下来了:

「花管带剿匪有功,升为正五品提督,『小洞庭』诸匪众既已伏诛,以死免 罪,房中书等八名匪首罪犯不赦,着既正法。」

接了批文,张巡抚急忙叫了花管带(现在是花提督了)来商量,花提督对这 八名贼人恨之入骨,自然是要亲自动手,于是,张巡抚便派了何州的府台刘大人 作监刑官,一切由花提督自己安排。

一般情况下,除了监斩的以外,其他官员是不便到法场看热闹的,这位刘府 台本身是个施虐狂,也是个十足的色鬼,所以一听叫他监斩,又听说是花提督动 手,乐得什么似的,亲自在得月楼备下宴席,请花提督对斟,顺便请教花提督打 算怎样动手。

花提督把自己的想法一说,这位刘大人连连称好,急忙把手下的衙役叫来, 让他们去召集匠人,按花提督的想法和要求制作各种刑具,备下各种材料,先叫 花提督看满意了,这才安排法场杀人。

这些天花提督心情一好,也没再打那几个贼人,使她们骨拐上和屁股上的伤 都养好了。

那房中书被莫名其妙打了几顿,先时的猖狂之气被败下去许多,而那几个女 犯则照样在那里该让人围观的让人围观,该让人摸的让人家摸,虽然屁股被打肿 了,每天下午照样绑在木桩子上挨上至少百八十人的肉棒乱捣。

因为时间长了,她们都适应了,也不像最开始那样羞得小脸儿通红,不过仍 然心虚。无论关在笼子里,还是绑在木桩上,全都是目光躲闪,低头不语。

这一早,刚交五鼓,八个犯人就觉得不大对头,因为平时这会儿人们虽然都 该起床了,可正在梳洗打扮吃早饭,不是干正事儿的时候,可今天这么早就来了 一大帮人。

他们都是穿官衣的衙役,提着灯笼、火把,推着一架高大的木驴,那驴背上 一把多粗的巨大木杵一边走还一边「咣当咣当」地上下伸缩着。

八个犯人一看就知道今天要开刀了,只是猜不透究竟是谁要倒霉。

按照常理,八个人既然是同案犯,要杀头都是一同执行,可今天只有一架木 驴,不像是都推出去宰的样子。

这里边最紧张的自然是胡明月,因为七凤当中,她的罪过最大,如果今天真 的都要上法场,那木驴就是给她一个人预备的,所以她的腿开始有些发抖,好在 自己裹在一个破棉花套子里,这才没有让人家看出来。

另外六个女人心里也不轻松,毕竟这是要有人送命啊。

如果八个人一块去,有做伴儿的心里还踏实点儿,如果真是一个人骑着那木 驴子大街上一走,法场之上,成千上万的人都是恨不得把自己碎尸万段的仇人, 那滋味儿可怎么受?!还有一条儿,这一架木驴就说明只有一个女人要骑上去, 那么其他人呢?也可能是要有更可怕的刑法等着自己,也可能是官府格外开恩, 想要饶过她们当中的某些人。

那么,会是什么可怕的刑法呢?会是谁想饶过自己呢?是那个花管带吗?他 想饶过谁呢?会是自己吗?也许那花管带知道了自己当初参与剐杀那个女人只是 被逼无奈,所以……这么东一头西一头地想着,一丝生的希望升上心头,反而让 这六个女人六神不安了。

(七十九)

那群衙役们一到,先有人去军营门前打了个招呼,看门的哨兵似是早就知道 似的,把营门一开,从里面又出来十好几个兵丁,拿着绳子、提着热气腾腾的木 桶,搬着大号的木盆,来到营门前的空地上。

姑娘们看着他们拿的东西,也只够捆一个人的,知道今天只会杀一个,于是 那种生的希望再度升起,心中更中忐忑不安,六凤紧紧地相互抱在一起,希望他 们告诉她们:「花管带说了,处决房中书、胡明月,饶过你们一条狗命,从今往 后,你们就是花管带的家奴,当牛作马,一辈子不得翻身。」

「苏玉娘,出来!」

然而,当笼子打开的时候,军卒的命令却让她们都傻了。

因为苏玉娘是七凤中的老七,是最小的一个,照说罪过也最小,却怎么要单 杀她一个呢?

大家突然之间都明白了,她们当中,谁也别想轻饶,只不过是要让她们一个 一个地去死而已,那就是要在她们每个人身上都花上足够的时间,让她们充分享 受死的痛苦!

彩凤苏玉娘一听到她的名字,整个儿人都傻了,愣愣地围在破棉絮里,眼睛 直直地看着喊她的军卒,不知怎么办才好。

「苏玉娘,出来,你的大限到了!」

苏玉娘这回有点儿明白,叫的的确是她,于是,她慢慢从破絮中站起来,失 魂落魄地向笼子外走,心里还在想着:这不会是梦吧?但两个上来架住她胳膊的 男人分明用那有力的大手告诉她,这不是梦。

她就在这半梦半醒之间被人架到那木盆里按着坐下,旁边有人把一瓢温水从 她头顶浇下,用皂角给她洗起头发来。

她知道,自己这是要去杀头了,但自己真的会死吗?她仍然想不通。她恍恍 忽忽地坐在那里,任周围几个人给她洗净了乌黑的秀发,洗白了一张小脸,又洗 净了脖子、肩膀、胳膊、胸脯和整个儿上身儿,然后他们把她拎出来,仰面朝天 放在一张门板上,抓着两只脚腕拎起来给她洗净双腿,洗净屁股和阴部的每一重 门户,最后把她架着站起来,用一块大白布擦干净了。

一条绳子从脖子后边搭过来,在身前交叉一下后被人掏过两腋,两条粉臂被 人扭在背后,用那绳子在上臂缠了两圈,然后小臂被弯过来水平交迭着用绳子捆 住,又在脖子后面的绳子上穿过后拉紧一系,来了个五花大绑。

这时候,天已经亮起来,街上又有了行人,一看见这边的情景,知道要杀人 了,都围上来看热闹。

这苏玉娘刚刚给洗过澡,身上洗得雪白,站在门板上恍恍忽忽地打着晃,被 两个军卒按着跪下,然后把她那还湿漉漉的乌发用粗齿梳子给粗暴地梳通了,疼 得她直咧嘴。

他们给她把头发扭成一绺儿,盘在头顶上,用一根竹筷子当簪子别住,把事 先准备好的一块招牌给她往背后一插,她这才看见那上面的「剐」字,知道自己 到底不得好死。

其实这苏玉娘平时在笼子里同其他姐妹搂抱在一起,挨肏的时候又是背朝人 群,所以许多天来,人们都没有看见过她的正面,尤其极少见过她的洞口,知道 上木驴的时候那地方得亮出来,都伸长脖子往她那三角地带看。

说也奇怪,这苏玉娘才十七岁,本来是直溜溜的身条儿,那羞处就只有黄黄 的细软茸毛,胸脯也只是平平的,只有两颗奶头是粉红的两个小锥儿。

这才只有短短的二十几天功夫,那胯子变圆了,胸前竟然坟起了两个圆锥形 的小山,而两腿间的阴毛也成了黑色的卷毛,连身上的皮肤也变得光亮润滑,完 全是一个小美人儿坯子了,这大概和那每天下午的几轮肉枪有着直接的关系吧。

苏玉娘此时早就没有了那种羞耻感,该丢的人都丢了,命也该没了,还管那 些干什么,她现在心里是一团乱麻,不是想什么想不清楚,而是根本就不知道该 想什么。

人家又把她拖起来,她就老老实实站好,背后一个男人搂住自己,她就软软 地靠在他怀里,让他一手一个握住自己的两颗小奶子。

她往对面的两个男人手中看了一眼,其实也不知道看到了什么,也不知道听 到了什么,只是当那小绳勒紧在自己的奶头上的时候,她感到了一点儿疼痛,这 才注意到自己的奶头儿上被人家拴上了两只小风铃。

人家搂着自己扭身子,那小铜铃轻轻地打在自己的肚子上,发出「叮铃」一 声响,惹得人群中一声喝彩,她这才知道自己的丑态,脸红了一下,便又恢复了 茫然的状态。

「咣,咣,咣」三棒铜锣响,把她吓了一跳,扭头一看,见两个衙役正站在 最近的街口上敲着锣喊人呢。

「众位听了,府台大人有令,今日起,凌迟柯海八名匪首,一天一个,每天 辰初,将犯人自绥靖营正门押出,骑木驴游遍五街三市,午时三刻开刀凌迟。今 日处决女匪彩凤苏玉娘,辰初一到,抬上木驴,大家都出来看哪!」

这一喊,住在附近,或者路过此地,原来不知道的百姓全都聚拢过来,争着 看这个花季少女是怎样被弄到木驴上去的。

人越聚越多,一双双眼睛都盯在苏玉娘胸前的红珠和小腹下的黑毛上边,希 望能一饱眼福。

军卒们和众衙役看时间差不多了,便叫将木驴推过来。

苏玉娘看着驴背上那根木杵,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发忤,虽然那东西不比 花提督那物件粗大多少,不过人家花提督的肉棒可是湿湿的,没有这么干。

几个衙役也看出来了,便对那些兵丁说:「把这小娘们儿弄湿点儿,别给木 驴插得血流不止,没等动刑就先死了。」

周围人群一迭声喊好,那些兵丁自然也不会反对。

于是,苏玉娘胳膊被架住,两条嫩嫩的玉腿被两个人抓住拎起来,像只青蛙 一般露出两腿间的那条肉缝,一个兵丁从前面过来,把手从下面伸过去,用中指 按住小姑娘的阴蒂,一阵似轻似重,不急不缓的摩动。

苏玉娘此时完全不知道自己是谁了,所以也没有必要再充什么贞节烈女,便 由着自己身体的需要乱哼起来,小小的屁股扭了一阵儿,便见那兵丁拿回手来一 看,手指上已经是湿了半截儿。

「这小娘们儿已经湿了,上去吧。」那兵丁刚说完,四个人就把苏玉娘抬过 头顶,来到那木驴跟前。

苏玉娘已经有些恍忽,不过这木橛子要往哪儿插,她还是知道的,所以无法 控制地自己扭起来,但此时她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只能任人家把她抬到驴背上 去,让她半仰着坐在木驴上,那个粉红的洞穴向前露出,充分暴露在周观人群的 面前。

人群看着那个年轻的少女被抬起雪白的嫩臀儿,将那湿漉漉的肉穴对准木橛 子放了下去。

这木杵一进洞,苏玉娘可就发现不好消受,那东西又粗又硬又凉,比起男人 的东西差远了,实在难过,还没等木驴开动,苏玉娘已经疼苦地扭动起来,但那 东西插在里面,想脱出来不可能,只能任其肆虐。

那两个敲锣的见把人招呼得差不多了,便打着锣前头走了,苏玉娘知道,这 是去通知全城男女都出来看自己出丑,她现在知道活是没有可能了,只要能早死 一点儿,就算自己的福气。

围观的人群见苏玉娘一骑上木驴,有那年轻腿快的急忙飞跑回家去报信儿, 向自己的亲朋好友通报这个消息,好出来看热闹。

(八十)

人有今日之祸,方知昨日之非,现在苏玉娘是悔之晚矣。

只听前面不远处铜锣乱响,跨下木驴缓缓启动,这一动便乖乖不得了,那么 硬的木橛子抽出一半,随即又插将入来,便像武功里的枪术一般,直来直去,苏 玉娘那嫩嫩的美穴只能被动地吞吞吐吐,想要逃脱是半点儿不能。

这木橛子虽然长短粗细与那男人的物件相当,但却有几处是永远无法与那宝 贝相比的。

一是木橛子没有体温,这凉冰冰的在里面,弄得她阴道不停痉挛着,疼痛不 堪;二是这东西虽然硬,却没有一点儿弹性,像个毛毛愣愣的莽汉,只管「扑哧 扑哧」地乱捅,全没有一点儿技巧。

三是这东西粗也不粗,细也不细,光溜溜没一点儿磨擦,苏玉娘现在已经不 是个黄花大闺女了,那东西硬硬的戳来戳去,杵得里面淫水乱冒,却总也搔不到 痒处,苏玉娘骚态尽露,偏就无法达到高潮,你说这不是急人么!

满街的人都乱哄哄的围上来看热闹,这美妙娇娃就要送命了,从今往后再没 机会看那个柔惹嫩柳的肉身子,哪能放弃这机会呢?

木驴子是用木头作的机关,没有加油,只是干磨,走起路来「吱扭吱扭」, 「咣当咣当」乱响,枯燥而尖利的声音弄得苏玉娘心焦脾燥,却给看热闹的带来 无限遐想,纷纷猜测那一上一下的机关究竟杵在哪里?插了有多深?会不会戳破 了插进腔子里?那里面又是怎样一种风光?

你只看那驴背上的佳人儿,一对小奶头儿挺着,一双小乳颤颤巍巍,秀眼直 勾勾地朝远处看着,柳眉微蹙,檀口微张,粉白的肚皮一鼓一鼓地起伏着。

每当机关向上一顶,那娇嫩的身子便是一挺,两条粉腿上的肌肉一绷劲儿, 圆圆的小屁股蛋儿一夹,嗓子里「嗯」地一声,香汗横流,口水乱淌。

四下的人伸着手把那肥腻腻的小屁股和那黑黑的羞毛乱摸着,和着她那娇声 闷哼,发出一阵阵极其色情羞辱的喝彩和嘲笑,只恨爹娘多给生了一张脸,想藏 也藏不起来,又恨爹娘多给生了一双耳朵,想在人家的辱骂和嘲弄中装聋作哑都 不行。

随着时间的一点点流逝,里面越发弄得难过了,淫水干了又流,流了再干, 那东西也弄得她疼了又痒,痒了再疼,反反复复,无止无休,叫一个十七、八的 美妙娇娘如何消受?

「花大人哪花大人,就算我苏玉娘杀了你的人,可杀人不过头点地,也不值 得这般糟践人哪!这东西要么做粗些儿,要么就不要,偏偏这么不粗不细,不凉 不热地干耗着,哪个女人能受得了?就算我求你了,给弄根粗的来吧,把这洞洞 胀烂了也不怨你。」

这苏玉娘一边想,一边怨,忍不住把屁股扭来扭去,想方设法自己满足自己 了,可惜这样也不管用,无论如何也无法把自己推上高潮。

就如同一个爬山的人眼看着顶峰离自己只一步之遥,可说什么也爬不动,又 像是跳崖的被个大蜘蛛网缠住,掉也掉不下去,上也上不来,那种滋味就是神仙 也要叫苦连天。

这省城并不算太大,对于一个练武的人来说,一个时辰走遍大街小巷易如反 掌,可今天这有数的几条主要大街却怎么也走不完,何州在山边上,这地势高高 低低的并不平整,一时上坡,一时下坡,却又都不太陡。

一遇见上坡,那木驴慢将下来,木橛子不慌不忙慢慢摩动,让苏玉娘喘上一 口气,却正好方便那看热闹的上来揩油。

等下坡的时候,那东西像机枪一样,「当当当当」一通猛打,打得玉娘挺着 个身子不敢松懈,断断续续的轻哼变成啊啊的尖叫。

终于,美娇娘被磨的得无可奈何,浑身发紧,两行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好在她已经被那木橛子戳得汗如雨下,没有谁注意到她哭了。

这木驴一骑便是两个多时辰,由卯正直游到午初,把玉娘的眼泪也游干了, 腿也站麻了,淫水再加上中间止不住涌出了骚尿,顺着驴背直流下来,在底板上 湿了一大片。

等木驴在法场停下来,她那两条粉腿累得嘟嘟乱抖,涕泪横流,加上浑身的 汗水,整个儿像水里捞出来的一般。

押解犯人的衙役一看,怕她真个玩儿完了,找了一罐子凉的淡盐水给她灌下 去,然后便停在那里等着行刑。

四周的人纷纷围着木驴看稀罕,又是摸,又是捏,又是骂,这些人都是没有 读过书的粗汉,淫言亵语登峰造极,任苏玉娘早已不是当初的完璧,也被说得恨 不能找条地缝儿钻进去。

苏玉娘望眼欲穿地看着城门的方向,只盼着那林立的刀枪早些出现,好快快 结束这无休无止的折磨,可惜人家有得是功夫跟你耗,一直到苏玉娘快哭了人家 才露面。

行刑的装备十分简单,没有砍头、碎割的高桩,只有人抬着一张粗木制的大 条案,还有几桶清水,这可不像是凌迟,难道要在条案上躺着剐吗?

「他们对我用什么刑?为什么不立木桩?」

虽然一到法场,苏玉娘就没有看到木桩,可她还以为桩子要现埋呢,等现在 才知道根本不用,便感到心里十分不踏实。

无法预料的事情最可怕,苏玉娘感到屁眼儿开始抽搐起来,强烈的肌肉收缩 使阴道紧箍在那木驴的木杵上,疼痛不堪。

她极力告诉自己:「除死无大祸,还能有什么比碎剐更可怕的刑法呢?」

但身体却不听自己的话,强烈的恐惧使两腿间的抽搐一阵强似一阵,并随之 带来了一阵阵尿意和便意。

苏玉娘看到花提督的身影,心里开始颤抖,虽然方才游街的时候心里把他埋 怨个不住,等真见到他,心里却又觉得千错万错都是自己的错。

衙役们把她从木驴上架起来的时候,她对那一对对盯在自己两腿间的眼睛毫 无感觉,生与死的矛盾重新占据了她的大脑,苏玉娘又开始变得恍恍忽忽,身体 摇晃起来,两个衙役硬是架着她才没有倒下。

他们把她架到那石台上,那里已经放好了木条案,花提督便站在条案边。

玉娘被架到条案前面,解开了绳子,花提督不叫捆着她,因为他要叫所有的 人都知道,他花提督是不怕她反抗的。

没有想到花提督要亲自动手行刑,苏玉娘的心里多少感到一点儿安慰,屁眼 儿也不抽了,便眼泪却止不住充满了眼眶。 ----------                (八十一)

花提督走向苏玉娘,她闭上眼睛,强忍住就要夺眶而出的悔恨的泪水,象待 宰的羔羊一样一声不吭,也一动不动。

与围观的人不同,花提督在这个娇美的赤裸少女面前并没有感到任何冲动, 此时他心里只有两种感情,那便是同情与憎恨。他同情她误入泥沼不可自拔,痛 恨她对自己爱妾所做的不可原谅的罪行。

他用一只手抓住了她的肩膀,另一手轻轻抓住她细致的长脖子,一带一扭, 便把她转到了背靠条案的方向,轻轻一推,让她的大腿靠到条案,再一加力,便 把她瘦瘦的上身儿仰面按倒在那条案上。

他对她说:「本来是要将你剐作千条烂肉,念在你年轻无知,上了那胡明月 的当,本官从轻将你三缢后溺死,下辈子作人要仔细些。」

苏玉娘这才知道自己可以不用受那千刀万剐的罪过了,暗自念佛,也对面前 这个男人从心底里升起一种感激,那种暗恋之情又涌上心头,真想在死之前让他 把自己好生梳拢一番。

可惜还没等她有任何表示,花提督那边已经发动了。

他两手合拢扣住她的长脖子,用力一拖便把她垂挂在条案一端的小腿也拖上 了条案,然后只用一只手攥住她的脖子,另一只手放在条案边上,只一用力,苏 玉娘便感到窒息了。

花提督用的手法是「扼」而不是「掐」。

如果用掐,花提督的手指便会卡在玉娘的喉管两侧,在窒息的同时也会阻碍 颈动脉的血流动,还会压迫迷走神经,那女犯很快就会死掉。

扼的办法是整个手均匀用力,象一道软质的箍带箍住苏玉娘的脖子,单单只 是阻止她呼吸,其他却没有妨碍。

这样的手法,犯人纯粹是在憋气,死得却慢,而且即使断气了也容易救活, 要不然怎么能完成三缢的目标呢。

不过这样处置苏玉娘需要极大的手劲,还要有耐力,一般人可没能力做到, 也就是花提督有这个本事吧。

你看他一用劲儿,苏玉娘便感到脖子像被一根宽大的皮带勒紧,一口气立刻 顶在胸口出不来了。

她拼命扩张着胸廓想要喘口气,却无法做到,自己只听到胸腔中发出很响的 「呼噜呼噜」的声音。

慢慢的,那口气开始膨胀,胸口像要炸了似地剧烈疼痛起来。她知道自己是 一定要死的,她也希望能快一点儿死,但这种窒息的痛苦却使她无法不挣扎。

她用两手抓住扼住她脖子的大手,想把他拉开,但他的力气那么大,那手就 像一只铁箍一样,纹丝不动。

台下看热闹的人群此时却十分兴奋,因为那个本来直挺挺一动不动的少女开 始挣扎,起初是蜷起双腿,用脚蹬着条案把整个身子从条案上抬起来,象一座桥 一般反躬着,好象这样可以摆脱攥紧脖子的大手,然后她跌回台面,再躬起,再 落下,那生着黑毛的地方时隐时现。

后来她便没有了羞耻感,两脚从并拢变成分开状态,因为这样更方便用力, 于是,人们便可以十分方便地欣赏她那红红的嫩洞了。

再接下来,她改变了挣扎的方法,一忽儿左腿一忽儿右腿地立起来向对侧猛 摆过去,圆润的小屁股借着这摆动扭过去企图把身体翻过来,但却无法成功,反 到是方便了那些兴奋地喊叫着的观众欣赏那不时分开的阴唇和菊花洞门。

大约过了一刻钟的时间,苏玉娘的动作进入了一种明显绝望的状态,双腿交 替立起来向条案上猛砸,弄得条案「梆梆」暴响。

而此时的苏玉娘已经进入了意识模糊的状态,她的胸口已经感觉不到那种窒 息的剧痛,而是感到了一种快意,仿佛正被花提督在秘穴中抽插。

她感到自己激动得想尿尿,但自己现在在哪儿,周围可有人在看着呢。她不 愿意当着人的面尿尿,强行忍住,忽然又明白了,自己这是在被花提督捏着脖子 想扼死,这是因为腹部强烈的收缩而导致的便意。

「死便死了,可千万不能再出丑,但我的妈呀,我快憋不住了……」

苏玉娘美丽粉腿的挣扎渐渐慢下来,变成缓慢但伴着肌肉强烈抽搐的蹬动, 阴部和肛门四周的肌肉跳动着,仍然努力地收缩着,随后,两腿无力地一伸,羞 处所有的肌肉都松驰了下来。

一股清清的尿液从那两片美唇之间箭一般射了出来,接着菊花洞向外翻出, 一股黄黄的软软的东西被挤了出来。

「好!」台下一片喝彩。

花提督知道她已经失去了意识,便手一松,另一手从下面一抄她脖子,把她 上身儿搬起来一折。

用这种办法将她肚子里的屎尿通通挤出来,再把她重新放倒,使个眼色,几 个衙役赶紧跑过去,抓着苏玉娘的两腿把她的屁股提离了条案,然后用清水冲净 她屁股上和条案上的屎尿,找块白布把那小屁眼儿一擦,再另用一块布包着手指 从她屁眼儿插进去一钻,连里面也擦得干干净净。

苏玉娘死了吗?

死了。

她的呼吸完全停止了,心也不跳了,应该是死了。但她并没有死得彻底,这 一点花提督和助手们都清楚。

绞刑的犯人被绳子勒死以后都是可以迅速救活的,这才是三缢之刑的妙处。

她可不能就这么死了,她还得接着受罪。

花提督走到条案的一头,抓住她的两手,两个衙役则在另一头,抓住玉娘两 个纤细的脚踝,然后向中间一推,苏玉娘便蜷缩成一团。

然后他们一拉,又把她尽量伸展开来。就这样反复推拉着,这便是古时候的 人工呼吸方法,非常管用。

台下的人群又是一阵阵喝彩,当然不是因为人家救死扶伤,而是因为那玉娘 身子一蜷起来,那姿势实在是十分那个,两腿间那些零件暴露得那么充分,让他 们大饱眼福。

没多久,苏玉娘便又活了,呼吸一恢复,旁边有人把一瓢冷水给她浇上去, 很快便恢复了知觉。她心里哭泣着:「天哪!为什么还要让我活过来呀!」

看看花提督,想向他求饶,但还没等她说话,脖子便又让人家攥住,刚上来 的一口气又被堵了回去。

人们又看到了那两条粉腿美妙的表演,然后又欣赏那诱人的人工呼吸,接着 再扼,再救。

(八十二)

绥靖营门前,笼子里的六个女犯看着被拖走的苏玉娘,全都感到了由衷的恐 惧,也不知玉娘会怎么样,她会被斩成几块?奶子切碎了还是整个儿割了?不知 她下面那个地方被剜掉了没有?我们会被怎么样?割成什么样子?大卸八块还是 剁成肉酱?

正在这里胡思乱想,见来了一大群人,拿着锹镐,一来了二话不说,便在铁 笼前面三尺远的地方挖起沟来,不知又要搞什么鬼。

挖完了沟,有人领着几个老实八脚的乡下老头儿用板车推来了八口比人还高 的大瓮,稀里呼噜都给放在沟里,重新拿土埋上,外面高出地面一尺左右,再盖 上八个木头盖子。

这是要干什么?不会是用来给我们洗冷水澡吧?要不就是往里头放镪水,好 把我们都在里头化掉?还有什么?放上几老鼠,再把我们放进去?妈呀!那可不 得了,我宁愿被他把下面的骚肉割上一万刀也不愿意让老鼠光顾。不过,老七已 经被拉走了,为什么还给她准备一个?

几个女人现在真的是风声鹤唳,草林皆兵,看见什么都会往可怕的地方想, 她们想象出的许多可能的酷刑甚至比那些整天琢磨着怎么杀人的刽子手都多都高 明,可惜这些都被她们装在心里,否则花提督受到一点儿启发,那她们可就更惨 了。

午时三刻一到,听到远处号炮声响,六个女人知道,老七开始倒霉了,不知 道她要被折磨多久才会死,死了又会怎么样?

想着那边法场的惨景,几个犯人这一顿午饭都没有吃下去,在笼子前边站了 一排,手扶着铁条立起耳朵听那远处的声音,如不是全城的人都去法场看热闹, 此时在这里却是难得一见的春宫大表演。

申初左右,只听得那边街上乱哄哄地人声嘈杂,六个女犯的心「梆梆」猛跳 起来。

人声渐渐近了,先是一大群人争先恐后地往这边跑过来,在铁笼前边各自抢 占了一块地方,一见这么多人围过来,六个女犯便又急忙转过身去,尽可能藏起 要命的部位,扭着脸往外看。

时间不大,便听见马蹄声响,只见花提督骑着一匹玉花骢缓缓而来。

他左手摞着马缰,右手用肘弯挟着苏玉娘的脖子把她拎在身边。苏玉娘显然 已经玩儿完了,头发湿湿的,眼睛失神地看着远处,背靠马身子软软地垂挂着, 随着马身的起伏,光裸的肢体无力地摆动着,活像是被老虎拖着的一只断了气的 小鹿。

不过,她现在不会知道羞耻了,手脚都没绑,却大敞着,把那秘密的地方都 亮着。

苏玉娘是怎么死的?花提督是用杀狗的办法把她宰了。

他把她掐死三回,又救活三回,然后把她推到石墙边,让她背靠石墙,用左 手卡着她脖子,把她憋得乱踢乱蹬,另一只手舀了一瓢水等着。

看着她坚持不住了,便左手一松,右手的水扑地兜头泼上去。

苏玉娘已经被憋得昏头胀脑,脖子里那只大手稍一松便大口大口地喘气,结 果那水便呛进了肺里。

花提督把手一松,年轻的小美女背靠着墙,双手抚着自己的脖子拼命地咳嗽 了好一阵儿,从口鼻中喷出一股股粉红色的泡沫,然后便慢慢滑坐在地上。

一个仵作过去,用个小铁丝钩在苏玉娘的鼻孔里钩了几下子,见没了反应, 知道她完蛋了,跳下台去向刘知府禀报。

刘知府在案卷上作好记录,交给一旁的师爷,然后打道回府,剩下的事就不 管了。

花提督去把那软作一团的苏玉娘拦腰一搂,挟在腋下,到了台边一扔,然后 叫人把自己的马牵到台下,自己坐上去,正好一伸手揽住苏玉娘的脖子,便一拖 拖过来,像拎着一只死鹿一样慢慢往绥靖营走来。

看热闹的都知道,宰了女响马一般都扔在法场上示众,怎么花提督却把她拖 走了。

难道要替她收尸吗?不会的,无仇无恨的犯人死了,花提督都不会替她们收 尸,更不用说这苏玉娘同他有剐妾之恨了。所以,花提督把她带走的唯一原因, 就是还有什么新鲜的招儿要用在她的尸首上,于是便在他马前马后跟了一大群。

花提督来到那八口新埋的大瓮边,把手一松,苏玉娘便象死狗一样软软地倒 在地上。

几个活着的女犯早晨还见到苏玉娘活生生的被叫出去,转眼之间就变成了这 个样子,不由得心脏「梆梆」地狂跳起来。

后面跟着来的一大群绥靖营的兵丁们,急忙替花提督搬来一把太师椅让他坐 下,然后从人群后面叫过几个人来,其中一个衣着光鲜,其他几个是伙计打扮, 胳膊粗腿壮,手里拿着各种家什,肩上扛着口袋。

那穿着好一些的赶紧过来给花提督见礼,花提督一摆手:「罢了,胡老板, 知道怎么干了吗?」

「小的们都清楚了。」

「那就动手吧。」

「是。」胡老板答应一声,回头叫那几个伙计,「动手。」

伙计们把口袋放在地上,然后七手八脚把苏玉娘拖到一扇门板上仰面放下, 一个伙计掏出一把牛耳尖刀蹲在她旁边。

左手伸在裆里往小姑娘那阴门里一抠,右手的刀从那阴毛的上沿往里一捅, 「扑哧」一声便插进了肉里。

伙计把刀向上一割,割开三寸来长的一条大口子,又在口子里划了一刀,露 出里面黄色的脂肪。

伙计把抠玉娘阴户的手抽出来,伸进她小肚子上的刀口中,长长的刀口被撑 开,然后尖刀复又伸进去一别,刀尖冲着心窝插进肚皮下面,一边拉一边锯,几 下子便把她的肚皮剖开到了胸骨下面。

(八十三)

过来俩伙计,用铁钩子把玉娘的肚皮一扒扒开,露出里面黄黄的脂肪、粉白 的肠子和酱红色的肝脏。

因为死了一会子,没有了腹压,所以肠子肚子并没有从刀口流出来。

那伙计伸手进去,先不管肠子,而是先把苏玉娘的膀胱捏住拉出腹腔,然后 用刀把输尿管和尿道割断,交给一旁打下手的伙计。

那伙计把女孩子的尿脬放在清水里洗净,两根输尿管打了结,然后从那尿道 往里面吹气,这可是杀猪的必会的绝活儿,不一会儿便把那尿脬吹得气球一般透 明了,然后把尿道一扎,举着给笼子里那几位看。

虽说几位美丽女匪都亲手杀过人,也见识过钟七姐和玉钟儿的肠肠肚肚儿, 要说起来同这苏玉娘肚子里的营生没什么不同,可这是在一起厮混了许多年的小 师妹,那感觉就不同了。

特别是一想,今后的几天里,自己的尿脬也要象这个样子给人家掏出来耍, 就一阵儿一阵儿的犯恶心,哪还能让人家举到眼前头看,纷纷别过脸去干呕,一 世英雄气此时全化作飞灰而去。

这还不算完,那伙计把苏玉娘的膀胱展示已毕,一群绥靖营的弟兄便开始起 哄。

「不知道响不响?」

「响!一定响!比法场上的追魂炮还响!」

那伙计回答,几个犯人偷眼一看,见伙计把那气球一样的尿脬丢在地上,抬 了一只脚作势欲踩。

女犯们在「小洞庭」立寨,守着水边,鱼是少吃不了的,手下女兵们收拾活 鱼的时候便常拿鱼鳔踩着玩儿,想不到现在自己也要让人家踩泡儿了。

几个女犯一闭眼,耳中听得「啪」的一声爆响,比普通的小爆竹响多了,比 大麻雷子还是差一些,不过已经足够周围看热闹的人群喝彩的了。

「好!」一声大吼,震耳欲聋。

「够响!不知道那几个怎么样啊?」

「别着急,一个儿一个儿来,一定是一个儿比一个儿的更响!」

把笼子里这几位臊得脸红脖子粗,只把脸冲着墙,再不敢转过来。

「谁见过娘儿们的女子胞?」

「没见过。」

「想看吗?」

「想看。」

几个女犯又偷偷地把眼睛从自己的夹肢窝里往外看,连她们自己也不知道子 宫是个什么样子,上次剐花管带的爱妾的时候害怕得厉害,都没仔细看过她们的 内脏,此时不由得不好奇。

只见那伙计又把个手指头从苏玉娘的私处插了进去,然后一个软软的小袋子 便从她肚子上的破洞里被捅了出来,在半空中摇啊摇的,像面小旗子,四周又是 一声:「好!」

伙计用另一只手把那小肉口袋捏住拉出来,插在那妙穴里的手抽出来,拿刀 一割,便把那东西割下来,放在一个助手端着的小白瓷盘子里,向四周去拿给众 人看,最后又端过来放在笼子前面,诚心给这六个女犯添堵。

把这点东西弄完了,这才把苏玉娘的肠子掏出来放在旁边的一个大木盆里, 然后把刀从肚子伸进去一割,只剩下半尺长的一小截直肠,并就手齐着屁眼打了 个结。

这才把苏玉娘的心、肝、肺一股脑儿掏出来,只留一个空壳儿。

一旁打下手的伙计把那装心肝五脏的盆端到一边,将她的脏器一个个分开, 分装在几只大盘子里交给其他伙计拿给人们看,自己则用刀单单把她的小肠整个 儿切下来,用清水洗了两遍,然后便当着人的面把那肠子翻过来洗,一股酸臭的 气味扑面而来,把六个女犯熏得又是一阵干呕。

洗干净了肠子,伙计把肠衣一点儿一点儿剥下来,这可是个细致的活儿,一 般人干不了。

这边助手弄肠子,那边主刀的伙计则忙着用水把苏玉娘那空腔子里面的血洗 冲干净,等收拾完了,这才把那几个大布袋打开,里面原来是大海盐和皮硝之类 的东西。

六个女犯这回明白了,原来这花提督是要把自己七姐妹都给腌成腊肉,难道 还要留着下酒么?要是那样,用不了多久,自己姐妹七个就都变成大粪了。

那伙计使个大瓢,按比例把那盐和皮硝量好了倒在一只大瓮里,又拿了一个 小纸包,里面是白色的粉沫,也一齐倒进去。

「那是什么?」花提督问。

「回大人话。」那个小老板打扮的赶紧答话,「那是砒霜。」

「用那个干什么?」

「回大人,用盐和硝腌过的肉长年不坏,可保不住不被虫子吃了啃了的,放 点儿砒霜可以防止虫吃鼠咬。」

「嗯,不错。」

那边配好了料,这头伙计从旁边人手里要过一根白腊杆,有一把来粗,七尺 来长,一头削尖,比一般木头杆子可结实多了。

伙计把那木杆子的尖端往苏玉娘裆里一放,一只手分开她的阴唇,另一只手 把那木杆子从她阴户中捅了进去。

没有内脏,木杆子进去就没有任何妨碍,十分顺利地穿过整个儿体腔,然后 穿入被割剩下的小半截儿食管,从她那已经因失血而变成浅灰色的小嘴中穿了出 来。

那伙计重又取来一根麻绳,十分熟练地把苏玉娘五花大绑捆上,然后把那两 只细细的脚腕儿捆在杆子上,把她那娇艳的身子理直了,大头朝下栽进大瓮中。

那瓮够深,把苏玉娘整个儿放进去还有富裕。

几个伙计又把一大桶一大桶的清水倒进去,可是那瓮太大,带来的几挑水都 倒完了才一个瓮底儿,有那自告奋勇的主动帮着到绥靖营的院子里又挑了十几挑 儿井水这才把瓮灌满,用个石锁挂在木杆子上压住不让浮起来,再在上面放上一 个竹子编的锥形罩子防雨。

那大瓮离铁笼子很近,竹罩子离开瓮口还有两尺来高,也不妨碍视线,从那 平静的水面下,可以清楚地看到两只白嫩嫩的脚丫儿。

想着自己明天也将像这个样子倒栽葱一样腌在瓮里,哪一个人心里能毫无感 觉?

还有更损的,那边翻肠子的伙计把肠衣剥下来后,洗得干净,也用配好的料 涂过了,却拿过来,把一端用小绳往铁笼子一头的立柱上一拴,用拿着另一头三 搓两搓搓成一绳细绳,也使小绳拴牢,拉紧了拴在铁笼的另一端,用手指像弹琴 一般拨拉几下,居然还会「铮铮」地响。

那笼子统共也没多宽,这肠衣搓成的线可离着几个女犯最多只有一尺多远, 虽然那东西比棉线透亮好看,可一想到出自小师妹的肚子里,六个女犯的小腿肚 子就免不得有些转筋,乒乒乓乓地不住放屁,尿也比往常多了。

(八十四)

几个兵丁又从院子里推出一只小些的铁笼子,里面装了两条红眼睛野狗,这 是花提督特地叫人从乱葬岗子上抓来的。

这野狗胆小,一见四下里那么多人,吓得直转圈儿。

花提督叫把那野狗放在关六凤的笼子边上,然后把从苏玉娘肚子里边掏出来 的五脏六腑都拿去扔进狗笼子里。

这野狗也饿了有些日子了,见了人怕归怕,却终究敌不过美食的诱惑,也不 管周围人的大呼小叫,蹭地一下子扑上去叼住那姑娘的肠子便争抢起来。

不一会儿,笼子底下就光剩下几滩血了。

也煞作怪,这野狗看见别人都怕,就是看见笼子里的六凤不怕,吃完了苏玉 娘的肠子、肚子、心、肝、肺,就眼巴巴地盯着旁边笼子里的六凤,喉咙里发出 低沉的吼叫,仿佛知道她们将成为美餐似的。

看到这目光,六凤全都感到心惊肉跳,不由自主地躲到了笼子的另一头。

守着「彩凤」苏玉娘被腌在瓮里的尸首,「玉凤」何娇娇猜到明天轮到她自 己,晚饭可是什么都没吃下去,只喝了几口水,剩下那几位也没好到哪儿去,不 过到底还是禁不住饥饿,勉强吃了几口。

这何娇娇也不愧称为「玉凤」,那苗条的身子也果然如玉石般白晰细致,经 过这些天绥靖营弟兄们的细心「关照」,本来瘦瘦的大腿也丰满了些,尖尖的屁 股也圆润了些,却比刚被逮住的时候更添了一种风韵,可惜到底还是要死的。

腌苏玉娘的盐水里放砒霜,知道不是给人吃的,不过放那么长时间干什么?

六个女犯可不知道,也许打算把她们腌透了,好在三省地界到处示众,免得 有什么地方的百姓看不到她们的光屁股,或许还打算送到京里去给皇上看也未可 知?

自己姐妹七个光溜溜的在全国示众,这祖宗的德行也算散得够了。她们再怎 么忘记了羞耻,脸上还是不时涨红了,眼睛再不敢往笼子外头看。

第二天一早,衙役兵丁果然按时按点儿地来提何娇娇。

给何娇娇用的木驴却又与苏玉娘不同,只是一辆四个轱辘的平板车,上面也 没有安装驴背呀,鞍子之类的东西,就只有一根前后方向的纵梁,和一根那么粗 的木橛子而已。

何娇娇此时也像苏玉娘一样,连怕都不知道了,任衙役们把她拖出笼子,站 在大木盆里,让人家把浑身上下洗得白白的,然后拖过去,按跪在门板上。

何娇娇此时已经没了羞耻,就只剩下无边的懊悔和对胡明月的由衷怨恨。

衙役们等围观的人里三层外三层挤满了,这才把何娇娇拖起来推上那木驴。

先将两手上举搂住那纵梁,在纵梁上面用绳子拴住手腕,使她无法挣脱,这 才让她往前走到那木橛子跟前,把那新鲜的玉门对准木橛子,然后车下两个人抓 着她的脚腕一扯,将两条粉腿扯开,骨盆因此下降,恰好让那木橛子插将入去。

何娇娇满面羞惭,想要把两腿并拢,却被衙役们用绳子把脚腕拴住,牵在车 底板两侧,虽然给两脚保留了一定的活动空间,却无法收拢双腿,只能任那粗大 的巨杵作作实实地塞在里面,一毫也逃避不得。

衙役们又替何娇娇在那尖锥形的双乳顶峰上拴牢了那一对小铜铃,这才鸣锣 开道,动身往法场而来。

这木驴比起苏玉娘所乘坐的那一个并没有太多的花样,不过看的人和坐的人 感受却都大大地不同。

那苏玉娘乘木驴的时候,少女美妙的地方都压在驴背上,虽然大家都知道那 里正在发生的事情,却无法看到。

这回可不一样,何娇娇本来身材就比苏玉娘成熟悉娇好,站立起来那曲线就 更清晰,加上那白的肉体,红的乳头和黑的耻毛,更让男人们垂涎欲滴。

何况何娇娇分着两条玉腿,把两腿间的一切都暴露无遗,本来黄黄的阴毛这 短短的十几天功夫已经彻底变黑了,厚厚的阴唇被那木橛子撑开,展示着里面的 一切。

那木橛随着车轮的运转「咣当咣当」地上下抽动,把一股稀薄的淫水从她那 蜜洞中带出来,小小的菊门不住地抽搐着,把近处的观众看得如醉如痴。

何娇娇呢?

当着人家的面,让那东西在自己的宝贝中间捅来捅去,这羞颜难掩不说,却 又像玉娘一样,被那木橛子搔在痒处,那劲儿一上来,小屁股摇了又摇,摆了又 摆,嗓子眼儿里母狼一般低嚎着,偏又总也冲不上高潮,那滋味要多难受有多难 受。

更可恨这负责押解的衙役们,还每人拿着一个小鸡毛掸子,她扭屁股的时候 便不管她,一停下来就用那鸡毛掸子轻搔她的腰肢、美臀和大腿内侧,痒得她不 得不躲,不得不扭,再不然就搔一搔她的小奶子,迫使她拚命躲闪,使那一对小 乳「嘟噜嘟噜」乱颤,好给周围看热闹的人们添一些笑料。

更有那把掸子掉过来,用掸子把儿从她的菊花门插进去,捅一捅,钻一钻, 难过得她用力夹紧那粉白的小屁股蛋儿,人群则一通爆笑。

这么东一折腾西一折腾,她倒是光顾着忍受痛痒折磨了,一时便忘了上法场 的事情。

到了法场,一个娇美的少女已经给折腾得鼻涕合着汗水流了一脸,头发湿漉 漉的,粘成一绺儿一绺儿的,也说不清是早晨给洗湿了没干,还是后来出汗又弄 湿了,不过,一身汗水的女人那一种性感却是毫无疑问的。

衙役们与绥靖营的兵丁不同,没机会玩儿一玩这几个年轻美貌的女匪,净等 着法场这一会儿呢,看看时辰还没到,自然不肯放过这难得的机会,纷纷上得车 去,把何娇娇的脚丫儿解开,把她的阴户从那木橛子上弄下来,然后围拢上去, 用手指好生享受一下她那美妙的肉穴和小小菊门。

他们的手指虽然细,看来却一点儿也不比那木驴上的木橛子差,把个何娇娇 抠弄得挺着个小胸脯子,仰着个头,张着个嘴,一纵一纵地嚎叫,把嗓子都喊哑 了,只盼着监斩官早一点儿来,早一点儿结束这非人的折磨。

不过,不到时辰,人家大人物才不会那么早来呢。

(八十五)

花提督这次没有像宰苏玉娘那样用大条案,而是根本什么都没有拿,只叫兵 丁们衙役们把何娇娇那娇艳欲滴的玉体解了绳子,架上石台,面朝人群按跪在地 上。

花提督走过去,右手一抓她的头发,把她拎得跪直了,然后左臂弯儿往她下 巴底下一兜锁住她的脖颈,迫使她半仰着身子,右手却从她肩膀头上面伸下去, 抓住她那挺实的小乳好生玩儿弄了一阵子。

何娇娇被这心仪已久的男人一玩儿,心中一乱,便激动得流出了热泪,才刚 要最后向花提督说什么,人家的左胳膊一叫劲儿,何娇娇便觉得脖子里像有个铁 箍一样勒紧了,勒得她喘不上气来。

人们看着这个昔日武艺高强,艳如桃李的小美人儿在花提督粗壮的臂弯儿里 挣扎,跪在地上的两腿蹲起来,两手抓住花提督的胳膊,雪白的娇躯打着挺儿, 不住扭动着,像一只被老鹰衔在嘴里的小白蛇,直到被憋得面赤如酱,热尿带着 「哗哗」响声疾射出来,然后慢慢瘫软下去。

这何娇娇身材苗条,手腕儿脚腕都细致可爱,花提督却不用人帮忙,一只手 抓住她的两个手腕,一只手抓住她的两个脚腕,一个人就把她撅成一团,再一扯 扯开。

这何娇娇因着昨天苏玉娘的死,一天没有吃饭,所以倒没有大便可出,尿却 挤出不少。

被花提督三下五下又给撅巴活了,然后再用胳膊锁住她脖子倒拖着在台上来 回遛,何娇娇两脚在台上踉踉跄跄地倒退着,身子一挺一挺地挣扎。

遛过两、三趟,何娇娇便又软蹋蹋地死了,于是再抓着手脚撅巴活,活了再 拖着走,死了再救活。

吃过这三绞,何娇娇更是没有了一点儿气力,软瘫瘫地坐在台上再也不肯起 来。

花提督给她准备的可是更有味道的死法。

花提督事先叫人逃到何州难民中找了一个身高块大的,又浑身肮脏不堪的壮 汉来,叫他把何娇娇仰面按在地上,脱了裤子,用他那黑黝黝的大屁股坐在她的 脸上。

何娇娇一看那脏兮兮的大屁股,立刻吓得「嗷」地一嗓子,拼命挣脱了他的 手,爬起来想逃,可惜她武功被废了,又一天没吃东西,加上花提督勒了几勒, 可就不是人家的对手,被那壮汉一把抓住她细细的胳膊一拖一扭,便重新被按在 地上。

那大汉一手按住她左臂,一手按动她右臂,让她仰面躺着,然后大屁股便挪 到了她的俊脸上方。

这壮汉原是难民,穷得叮当响,连饭都吃不上,哪里有闲心洗澡,又哪里用 得起草纸,拉了屎就随手捡个砖头瓦块蹭一蹭,那屁股自然是干净不了。

何娇娇一看,乖乖!那人撅着一根大肠般的巨物,又黑又脏的屁眼儿边上还 粘着几块干了的粪痂,肥大的屁股臭烘烘的,像一座山一样直压下来。

她尖叫着,拼命扭着头,两条粉腿乱踢乱踹,企图摆脱这可怕的命运,一股 绿色的胆汁呕了出来挂在嘴角边。

那大汉受了花提督的指使,故意不马上坐上去,而是把自己肮脏的屁股在她 那娇美如花的脸蛋上慢慢蹭,直到她终于哭着求起饶来。

花提督当然不想让这几个罪犯死得像英雄一样,看着她们流泪、挣扎、哀叫 才是他所希望的。见何娇娇求饶了,这才把手一挥,那个大汉便一屁股坐上去, 坐好以后,壮汉松开抓住何娇娇双臂的手,转而捞住了小姑娘尖尖的小奶包儿。

何娇娇这回闻不见臭味了,虽然那大粪痂就压在嘴巴上,可那大汉块儿大, 全身的重量都加在那大屁股上,堵得太严,压得太紧,别说闻味儿,就是想张张 嘴,喘喘气都是不可能的。

何娇娇现在也顾不上什么脏不脏,恶心不恶心了,胸口像被压上一座山,疼 得都要炸开了。

她绝望地蹬着两条玉腿,什么羞耻全都忘了,只盼着人家稍松一松劲儿,好 让自己喘口气,可惜这是决无可能的,她渐渐支撑不住了,终于停止了挣扎,被 焖死在石台上。

那大汉眼睛看着,屁股碾着,两手摸着,实实在在享用了一番美女的娇躯, 也止不住把憋了不知多久的精液都喷在何娇娇雪白的肚皮上。

于是,绥靖营门前的大瓮里便又多了一份原料,而两条野狗则又得以苟延残 喘,吃上一顿饱饭了。

最高兴的是那个大汉,不光得了花提督赏下的二十两银子,一家人吃喝不愁 了,还有幸在这么漂亮的小美人儿脸上坐了那么一屁股,心里不住叨念着:「明 天还有我的事儿吗?」

「黑凤」邬巧云没等人家叫她的名字便自己走到了笼子边。

眼看着姐妹们一个个被腌在瓮里的惨状,比自己被腌进去还难受,只希望早 死早了,所以比前两个平静了许多,倒是精精神神,从从容容的。

人活得无所畏了,便一切好过了,所以等洗澡的时候被几个男人的手一摸一 揉,黑凤的下面便湿得滴滴哒哒了。

黑凤的上身儿瘦瘦的,两颗奶子也是尖尖的圆锥形,不过却比何娇娇的要挺 实得多,加上已经从心理上放浪了自己,所以被人家一摸,那粉红的小乳晕便肿 涨起来,不住地哼哼,引得四围的人齐声喝彩。 ----------                (八十六)

花提督给这七凤的死作了十分细致的安排,每个人都按其罪孽的大小准备了 不同的刑具和死法,连木驴也不例外。

起初,「黑凤」邬巧云看到那木驴的时候以为同何娇娇乘坐的并没有什么不 同,谁知等骑上去的时候,才知道大大的不一样。

她当然不知道这是木驴本身造成了,还以为何娇娇比她更能挺刑呢。

究竟有什么不同呢?

表面看上去这架木驴好像与何娇娇所乘的是同一架,只不过在底板上多安了 两根矮些的木桩,其实车架子确实没换,但机关却变了。

邬巧云的双手没有像何娇娇那样直接绑在纵梁上,而是同苏玉娘一样来了个 五花大绑,然后让她站在那木橛子后面,木橛子的上头正好帖着她的耻骨,一根 粗绳子中间先同她背后的绑绳系牢,然后两个绳头一端牵在纵梁上,另一端牵在 车底板上。

两个衙役抓住邬巧云的膝盖把她的大腿向前分开着抬起来,稍一拎,便使她 的骨盆抬高,恰好亮出她两片大阴唇间的那个门户,往那木橛子上一套就套个正 着。

「黑凤」就感到一阵强烈的麻痒从自己的洞穴中直冲头顶,刺激得她「嗷」 地一声浪叫。

原来这根木杵与何娇娇用的并不是同一根。

何娇娇那根是光滑的圆棒,而邬巧云这一根的头部半尺左右则制成椭圆形, 还在上面用旋床旋了七八道一分深浅的环形槽,虽说表面打磨得非常光滑,但毕 竟是有纹路的,加上用一种妓院里用的烈性春药炼过,一进入邬巧云的蜜穴,她 立刻就被弄得叫出声来。

两个衙役让「黑凤」把脚分踩在那两根矮木桩的顶上,另有衙役用绳子给固 定住,邬巧云便成为大分着双腿深蹲的姿势被固定在木驴上,这种姿势同样使女 匪暴露着一切秘密,却又与何娇娇不同。

何娇娇毕竟是站着,腿分开得有限,小宝贝儿只是被木橛子撑开,加上处在 阴影中,看得却并不那么清楚,何况她的小屁股蛋儿还紧紧地夹着,小小的屁眼 儿却是藏在深处无法辨识。

这邬巧云呢?那么一蹲,硬是个行方便时的姿态,腿子间的一切以一个非常 显眼的角度展现在众人面前,淫液从她的阴唇上滴落下来,正好给人们一个耻笑 的口实。

「看呐!这个小女匪真够骚的,连骑木驴都流骚水。」

「是啊,要不然怎么同这大淫贼房中书混在一起呢,全他妈不是好东西!」

「依我说呀,这几个小女匪就应该让她们骑木驴骑死,要骚就让她们骚够了 才对啊。」

「其实死了太可惜了,应该把她们脱光了,用铁链拴着脖子锁在青楼妓院的 门口儿,谁愿意玩儿谁玩儿,玩儿死了算。」

「二哥,不是你想玩儿她们吧?」

「有什么稀奇,老子大男人,想玩儿就是想玩儿,有什么好怕的。你不信? 要是大老爷同意,我现在就让去干他娘的,还不用拿那青布挡着。」

「二哥,你行么?」

「怎么不行?你去问问大红楼的小艳红,老子每次去都折腾她一晚上,弄得 她哭爹喊妈的。」

「二哥你那玩意儿比这木驴怎么样,这小娘儿们不是也哭爹喊妈的吗?」

「那是她太骚了,这东西再硬也比不上咱爷们儿的东西好使啊。」

「黑凤」是哭爹喊妈了吗?

那哪也差不太多,原因是这木橛子表面的纹路非常有效,而且动作方式也很 奇妙,不光能上下抽动,而且还象钻头一样旋转,那条纹使上下抽动的磨擦感强 烈了,椭圆形的轮廓却又使这旋转变成了更加强烈的刺激。

自从被花提督开了苞,这「黑凤」虽说每天至少要让男人们插上半天,可谁 也没有本事钻穴,你想她能受得了吗?

木驴刚刚启动的时候她还强忍着,心里埋怨自己,怎么玉娘和娇娇妹子都能 挺住不叫,自己却挺不住呢,谁知这根本就不是谁想挺就能挺得住的。

因为这不是疼,而是一阵一阵对神经的刺激,就像过电一样,你想忍着,可 嗓子眼儿不听话。

终于,邬巧云发出了拼命压抑着的第一声呻吟,有了一就有二,有了二就有 三,小猫般的三声一过,邬巧云便不再克制自己。

「死都要死了,还当他妈的什么淑女?!还不如好生享受一回作女人的乐趣 呢!」

于是,后面就干脆放开了嗓门,「嗷嗷」地喊叫起来,不光是喊,那肥美的 屁股还划着立圆摇动起来。

这一放纵,观众可有得看了,齐声喝彩。

而「黑凤」呢,也尽得了其中之乐,怎么乐?冲上高潮了呗!

木驴走了才不到一条街,邬巧云便兴奋得挺直了身子,一阵像哭一样长长的 哼叫,浑身哆嗦起来,两腿间一阵抽搐,鼻涕眼泪一齐冲了出来。

高潮一过后,可就不好玩儿了,因为她兴奋劲儿一过去,洞子里面就停止了 分泌,开始发干,结果就开始被磨得发烫,开始疼了,她也不喊了,也不摇了, 皱着个小眉头忍疼。

好在女人的兴奋可以很快恢复,不多久,她便又开始流淫水,又开始浪叫, 又开始摇着屁股大演春宫了。

(八十七)

到了法场之上,「黑凤」邬巧云四周看了一看,见连一根捆人的桩啊橛的都 没有,倒不知要怎样消遣自己,心中不免打起鼓来。

花提督来的时候什么东西也没带,只有跟在他屁股后面的一个绥靖营的弟兄 手里捧着个红绸子包,不过一尺来长,半尺来宽,也不知究竟是个什么物件。

想一想娇娇妹妹和玉娘妹妹的尸体上都没见有硬伤,估计是给绞死或者是焖 死的。

那东西是绞索吗?不像,绞索是软的,可这东西是硬的。那就是铁箍?也不 像,铁箍应该是圆的。大概是打屁股用的板子吧?难道还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 自己打一顿屁股吗?

这「洞庭七凤」可都让花提督打过屁股,那男人的手好重,打得可真疼。

「黑凤」兀自对被花提督打屁股心有余悸,可不知怎的,却又满心希望死之 前再让花提督碰一碰自己的身子,哪怕是再打一顿屁股也行。

等衙役们把她从木驴上解下来,架起来走向高台上的花提督的时候,知道这 次是花提督亲自处置自己,邬巧云激动得浑身直哆嗦。

衙役们把她架到花提督面前,解开她的绑绳。

看着花提督伸过手来,邬巧云不仅没躲,还把腰一扭,将一只怒挺着的小乳 迎了上去,倒让花提督愣了一愣,好在花提督一向是来者不拒,既然自己送上门 前,却不好意思拒绝,顺势便一把抓住那新剥鸡头肉般的奶子,另一只手干脆便 顺着她的后腰滑下去,直伸入她那肥美的屁股中间。

没等花提督开始抠弄,这「黑凤」的下面早已流得稀里哗啦了。

花提督只觉着自己伸在那秘处的手指几乎是插进了水里,不由骂道:「小骚 蹄子,还他妈真没羞耻!」

一边骂着,下手用力一抠一提,便将这邬巧云的屁股提起来,双脚离了地, 脑袋瓜便冲了下。

「黑凤」被那一抠,只感到一股热流直冲头顶,嘴里「嗷」地一声浪叫,两 腿用力一夹,两手空中乱舞,鼻涕眼泪又一齐流了出来。

花提督将她放倒在地上,四肢摊开活像一只母王八。

「黑凤」被这花提督一弄,浑身都酥了,早忘了自己是来干什么的,一点儿 也不反抗,就只盼着花提督永远这么折腾她。

这次花提督倒是把她捆上了,不过不是五花大绑,却拿了一根短绳,把「黑 凤」左手腕从肩头拉到背后,又拎起右脚腕,都交在左手中抓着,右手使那绳子 三缠两绕就把她手脚腕儿捆在一处。

「黑凤」本是练武之人,个儿虽然不算太高,却十分柔软,加上她老老实实 任花提督折腾,所以捆起来并没有费太大的劲儿。捆好以后,有那捆在一起的手 脚在背后一抻,她那瘦瘦的躯干便反弯成一个圆圈儿。

花提督又把她的右手拉在头后,与她自己乌亮的长发捆紧,只剩一只左脚不 捆。

台下的人可没见过这个捆法,那光溜溜的一个身子反躬成一个圈儿,把年轻 少女柔软的身材展现得异常美妙,那尖尖的乳峰,收缩成一团的屁股蛋儿,如墨 般漆黑的羞毛看得人心里直发颤。

「黑凤」自己也知道这个姿势十分不堪,而且身子被拉成这副样子也实在不 舒服,不过,既然是花提督亲自捆的,无论如何,她也心甘情愿。

但不知这位花提督究竟要如何收拾自己,这样捆着可不方便打屁股。

花提督一只手抓住她被捆住的手脚,把她像个竹篮子一样拎了起来,一只手 伸下去把她那微微颤动着的奶子上一捂,「黑凤」便激动得又哼起来。

等把她的小乳揉搓得乳晕都肿胀起来,花提督把她的身子转过来,从自己屁 股后面摘下一根马鞭子,掉过鞭尾在她那厚厚的肉唇之间一划拉,然后顶在她的 小小菊门之上。

「黑凤」可没吃过这个,又羞又惊地尖叫起来,没捆的左脚在半空中乱蹬, 企图逃避这可怕的惩罚。

花提督才不管她那些,故意让她挣扎了很久,一直到她折腾累了,绝望地安 静下来,这才一使劲,把那小擀面杖一样粗的鞭尾从她的屁眼儿捅了进去。

女人的后门儿里可不会分泌什么润滑液,那鞭杆上面缠着细皮条,干干涩涩 的还有纹路,把直肠一磨,难过极了。

「黑凤」被这一捅,又疼又痒又羞又怕,像哭一样「吭哧」起来,在空气中 蹬踢着那唯一没捆的玉足,却丝毫没有着力之处。

看着台上那个不住扭动的玉体,下面的观众不停叫好,看热闹的粗人居多, 自然少不了极具羞辱的辱骂和嘲弄,把这邬巧云祖宗八代都给捎上了。

「黑凤」原本也是被胡明月算计了,一失足成千古恨,心中始终有着一份悔 意。

俗话说「唾沫淹死人」,「黑凤」怎么受得了人们这般羞辱,不由眼睛就被 泪水充满,偷偷地流出来掉在地上。

她心中想:「花大人呐花大人,我错了,我对不起你,下世为人,定给你做 牛做马,偿还今天的孽债。你能原谅我吗?」

心里头想,可没说出来,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哇!

(八十八)

那边追魂炮响了第三通。

邬巧云努力抬起头,正看见捧着红绸包的兵丁把那绸子打开,露出一个物件 来,却是一把大号的厨刀。

这把刀的主人原本是羊角寨的二当家,恶名远播的蛇蝎美女,「恶厨娘」马 凤姑。

自从花提督平了羊角寨,把马凤姑在河滩上剐了,便将她的独门兵器大马勺 和大厨刀收藏起来当个纪念,今天却好派上用场。

「黑凤」早听人说,凌迟处死用的是牛耳尖刀,要把女犯人的肉割得一小块 一小块的,疼是免不了的,可没见过用菜刀行刑的,不是把自己当成他桌上的下 酒菜吧?

让花提督拿自己当下酒菜给吃了,「黑凤」其实十分愿意,这也算是偿还他 的一笔孽债,也许死后就可以再次脱生成人,到时候无论如何要再脱生个美貌女 人,在他身边作个小妾,任打任骂。

想着花提督夹着自己的肉吃得满嘴流油,想着让人家一口一口把自己那有毛 的所在吞在腹中,就仿佛自己成了花提督身体中的一部分,再不得分开,邬巧云 的下面便又流了起来,倒是没有一点儿害怕。

花提督松开抓着马鞭的右手,让那长长的皮鞭像条老鼠尾巴一样留在她的屁 股中间,然后左右手一倒把,反将左手去捉住邬巧云那没有捆绑的左腿膝弯,将 她倒提起来。

别看这「黑凤」不算瘦,可毕竟是女人,身材小巧,加上花提督的手大,一 只手抓着她的腿拎着并无困难。

「黑凤」依然盘成一个圈,倒挂着像一个巨大的阿拉数字「6」,肚皮和阴 阜都冲着花提督。

由于身体弯折,头被迫向外抬着,并看不见花提督,所以也不知道人家要怎 么宰自己,只知道那捧刀的走了过来,然后屁眼儿里的鞭子被人拔了出去。

等那人走开的时候,手里的刀换成了鞭子,知道那大厨刀已经到了花提督的 手里。

一想到自己身体离花提督最近的部分,「黑凤」开始感到一股强烈的不安, 心「扑扑通通」狂跳起来,两只手用力攥成拳头,两只纤细的脚踝也紧绷着,静 等着让人家把那美妙的花蕊给割碎呢。

花提督一向是赏罚有度,并不想让她死得太过痛苦,否则那胡明月又该当何 罪呢?

花提督将那口刀拿在手里,眼睛往邬巧云腿裆子里面瞄。

瞄什么?他要将这「黑凤」女人的物件由正中平均分开。

想是这么想的,不过却不那么容易,因为邬巧云的两条腿是一前一后分着, 却不像两边分开的那么对称。

不过就是这样也难不住花提督,他是武功高手,对人体是了如指掌,加上自 从娶了三小姐,夜夜不空,对女人的私处也是研究得十分透彻。

那他为什么迟迟不下刀呢?原来他看着这「黑凤」的阴毛别扭,这邬巧云的 阴毛是疏不疏密不密,前后都有,还挡着洞口,虽然同样诱人,却不方便下刀。

花提督是个讲究完美的人,心细如发,自然不能随便下手。他且把那刀伸在 这女犯的两腿之间,从后向前轻轻一带,刀是好钢打造,锋利无比,便把邬巧云 半边阴唇后部的毛给剃将下来。

冰凉的金属一碰,「黑凤」浑身一激,以为人家正削她的淫肉呢,却不知怎 么不疼。等了一会儿,又是一凉,又吓了一哆嗦,还是不疼,尿却吓出来了,顺 着肚皮流到胸前,自那位置最低的两颗红红乳尖上流到地上,赶紧夹紧了屁股, 自己也觉着不好意思。

花提督把「黑凤」的阴毛剃了一半,细细的修整,只留着前半截的黑毛,样 子就好看多了。

他要用刀把这少女的骨盆劈开两半,一般的人都要用砍的,可惜「黑凤」的 两腿一前一后不对称,那两片肉唇也是前后错着,却分得不均,一刀劈下去,一 定是一半多一半少。

这花提督是什么人?!可不能让她分不均,所以不用劈的,而是把刀刃直接 嵌在她的阴唇之间,冰凉凉的,那女人腿间的肌肉被这一激不停地抽搐,连牙齿 都「得得」地打架,声音响得台下都听得清清楚楚。

花提督运起神功,手上用力往下一按,那刀便「扑哧」一下切入「黑凤」的 骨盆,把她的阴唇、阴蒂、肛门、阴道,齐齐整整均分两半,连耻骨和尾骨都切 开了,切出四、五寸深一个大口子,倒比一般人用刀砍的还深。

这回「黑凤」感到疼了,疼得连喊都喊不出来,嗓子眼里发出「吱吱」的抽 气声,浑身抖得筛糠一般,手脚乱抽,鲜血和着尿液一齐流下来,一会儿就在地 上积了一大滩。

花提督把刀抽出来,左手一拧,就把「黑凤」转向一旁,有助手拿了把铁钩 子,从那切开的血口子里一掏,就把肠子钩住拖出来,用力一扯拉直了,紧绷绷 的,花提督随手一刀,齐根切断。

邬巧云这才叫出声来,知道这凌迟真不是人受的罪,想想被自己六姐妹活剐 的玉钟儿,人家这么报复自己有什么可说的?

花提督倒是不想让她多受罪,只不过留着她的肠子有用,所以才先切一个口 子,叫助手先把肠子拖出去。

然后他倒提着邬巧云让她流了一会儿血,看着她挣扎的劲儿小了,这才一刀 往原来的刀口上剁了下去。

花提督的力气自然非常人可比,没用多大的劲,这一刀便从「黑凤」的屁股 底下直剁到她的脖子,一下子就把她那美妙的身子劈成了两片,连心也剁开了, 手脚一阵乱抽,死于非命,肚子里的心、肝、脾、肺一齐掉了出来,垂挂在她的 身子底下。

花提督把邬巧云往地上一丢,旁边有助手递过水来洗了洗手。先让刘知府离 开法场,然后自己才骑上马往绥靖营而来。

高台上自然有兵丁把那「黑凤」掏去五脏六腑,用个小竹筐子装了,使两盆 水把她身上的血简单洗净,然后用一根竹杠从她那拴在一起的手脚间穿过去。

两个人一抬,从法场抬到绥靖营门外,叫腊肉店的伙计腌在瓮里。

这回是个两半拉儿,却是没有办法穿木杆子,就解开手脚,随便扔在瓮里不 提。

(八十九)

「蓝凤」徐碧莲在笼子里看着,自己的五妹出去的时候全须全尾,回来的时 候就成了两片。

琢磨着明天轮到自己了,想象着自己像挂在架子上等着出售的半片羊肉一般 摇摇晃晃给人抬回来,一阵恶心,「哇」地就吐了,这一吐,引起了连锁反应, 余下的三凤也都吐了,连胆汁都吐出来了,一张张白净净的小脸儿吐得发了绿。

第二天一早,衙役兵丁果然来提「蓝凤」。

这样一天一个的行刑程序和一批犯人一同处决是不一样的,越靠后边的犯人 心理压力越大,那种煎熬难以忍受,所以大家都希望先死。

虽然昨天一想到被人家劈成两半挂在架子上就恶心,可听到喊自己的名字, 「蓝凤」立刻就平静下来,仿佛一切都过去了似的。

这徐碧莲称为「蓝凤」,就像她绰号中的蓝色一样是个冷艳美人。她是七凤 中身材最高的一个,两条修长的美腿玲珑剔透,脸上永远笼罩着一层秋霜,却越 发勾人魂魄。

她走出铁笼,赤着两个纤细的玉足慢慢走向那个大木盆,眼睛凝望着往远处 的天空,慢慢坐下去。

她已经有好久没洗过澡了,虽然每天都是绥靖营的兵丁享用她的身体,但最 多也就是用水给她洗洗下身儿而已,头发是从没洗过,都粘在一起了,几个衙役 兵丁费了好大的劲儿,用了许多皂角才给她洗干净。

清清的温水浇在头上,把长发浇湿,男性的大手抓挠着她的头皮,她感到从 未有过的舒适,要是自己没有……

……要是能每天都这样洗洗头该有多好。

衙役们把她从盆里拎出来,让她俯卧在门板上,他们发现这些女犯一个比一 个更老实,更听话,那是当然,她们一个比一个更想上法场嘛。

「蓝凤」的腰比她们的妹妹们更细更柔,虽然屁股要窄一些,但因为腰细, 却是一样的圆,一样的翘,一样的曲线妖娆。

她静静地卧在门板上,几只男人的大手拿着手巾从头到脚搓洗着她的玉体。

刚刚被放倒的时候,她还在犹豫自己的脸朝向哪一边,最后被一只手扳了一 下,便顺势扭向了围观的人群,不过眼睛却看着地面,毕竟这样精赤条条地被男 人抚摸,还是羞于见人。

男人的手把她的小腿朝天弯起,搓洗每一颗脚趾。

大手掠过脊背,掠过纤细的腰肢,在臀部和大腿的后侧花了更多的时间,听 着搓洗自己肌肤发出的「吱吱」声音,感受着臀肉被不时分开,肛门处传来阵阵 凉意,不时被手指有意无意地划过,徐碧莲那看似平静的脸红一阵儿白一阵儿。

衙役们又把她翻过来,仰面朝天躺着,她依然把头扭在一侧,怔怔地望着蓝 蓝天空中的几朵白云。

他们搓洗干净她那浅碟一样扁平的酥胸和枸杞一样小小的乳头,洗净她那扁 平的小腹,洗净两条笔真的长腿。她静静地躺着,两条腿被分开呈「V」形立起 来,有男人的手分开了她的阴唇,轻轻搓洗着她的每一片褶皱,用清水冲净每一 个洞穴。

听着四周的惊呼,她感到心跳得有些快,脸不由又红了。

洗净的「蓝凤」又恢复了昔日的美艳,静静地跪坐在门板上等着游街。

衙役们把她的两膝分开,她就老老实实地分开,衙役们拉着她的头发让她仰 起头,挺起胸前尖尖的小锥,她就老老实实地挺起来。

人群不停地暴发出阵阵喝彩,徐碧莲就像没有听见一样,眼睛望着天空直发 呆。

衙役们见她如此从容,反而涌起了进一步羞辱她的冲动,于是,「蓝凤」便 再次被推倒在了门板上,面朝人群侧倒着。

一个衙役把她的双臂拉到背后,不过并不需要捆绑,只是这样方便展示她的 酥胸,他用手握住她那小得不足一把的尖尖小乳,用力挤压着,揉弄着,捏住她 小小的乳头,轻轻捻动,她用力向后仰起头,紧闭着檀口。

另一个衙役则把她的两腿弯起,让她的下处从大腿后面暴露出来。他摸了摸 她的美臀,然后把自己的中指从她的后窍插了进去。

徐碧莲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尝到异物进入肛门的感觉,又疼又痒又麻,手 指抠弄着直肠,在肠子中间扩来挤去,如果不是紧闭着小嘴,她差一点儿就叫出 声了。

抠过了肛门,衙役又抠她的阴道,还有衙役则抓起她纤柔的玉足抚摸玩弄。

再接下来,他们又开始展览她的私处。

先是让她仰躺着,屁股朝向人群,把她的两腿呈「一」字分开,用手指扒开 阴唇,露出蜜穴,然后当着众人的面抠弄。

再把她拖起来,让她背朝人群跪着,一个衙役把她的两只后腕拉到背后交叉 起来,用一只手抓住,然后把她的肩膀按到地面上,翘起她小小的玉臀。

她感到两根男人粗大的手指同时插进了她的前后两窍,连抠带挖,最大限度 地考验着她的神经。

最后,他们干脆把她四脚朝天抬起来,一直抬到人群当中,她感到数不清的 手立刻把她全身都占领了。

有的抚摸她的脚,有的抚她的胸,不知有多少根手指先后进入了她的阴户和 肛门,本来冰清玉洁的窈窕少女,只因一时糊涂,便成了千人踩万人踏的贱妇。

(九十)

「蓝凤」骑的木驴看上去是「玉凤」用的那一具,只是那根直立的木杵变成 了立着的辘辘把的形状,徐碧莲不知道这会有什么不同,但知道对她来说肯定不 是件好事。

上木驴的时候,「蓝凤」依然是那么安静与顺从,听任衙役们把她纤细的玉 腕捆在纵梁之上,然后抬起她的双腿,分开她的阴唇,把她的阴户对准了那条木 杵套了下去。

她感到那硬硬的家伙顶在了自己的门口,看几个妹妹的表情就知道这玩意儿 不好消受,于是咬紧牙关。

那木杵的头部也像「黑凤」邬巧云所骑的木驴一样是刻了槽的椭圆形,衙役 们把徐碧莲的身子往下一放,她马上就明白「黑凤」为什么要喊了。

那木杵像小苗出土一样顶开她紧闭的门户,蛇一般钻将入来,刻在木杵上的 条纹乱动着最敏感的阴道口儿,把一阵揪心的麻痒传到她的头顶,几乎让她窒息 了。

她是个意志力很强的女孩,屏住呼吸硬扛。人们只是看到她用力挺了挺身, 居然没有像「黑凤」那样喊起来,连连赞叹。

但是,那东西太可怕了,她并不能确定自己究竟能忍多久。

等押解犯人的队伍一开拔,一切秘密就都揭开了。

这条木驴的木杵不仅上下抽动,钻一样在阴道中旋转,同时还多了一种大范 围的水平摇动。这样一来,除了对「蓝凤」阴道的刺激之外,她的骨盆还不得不 随着木杵的旋转而大角度的摆动,好像是在跳草裙舞一般。

「蓝凤」的体瘦腰长,小屁股一扭摆,活象一条游动的大白蛇,性感异常。

这种木驴实实在在像是替她量身打造的似的,把瘦长少女玉体的柔美展现得 淋漓尽致。

木驴走出三、四十步,「蓝凤」终于忍不住,张开一张樱桃小口,「啊啊!」 叫了起来,一股股淫液顺着修长的玉腿流了下来。

「蓝凤」始终是个要强的姑娘,她想要死得像个英雄一样,但这木驴的折磨 却使她无法做到。

当那象征着淫欲的喊声从嗓子眼里冲出的时刻,她的一切尊严都不复存在, 一行清泪夺眶而出。

游街的道路是那么漫长,徐碧莲在无边的耻辱与痛苦中倍受煎熬。她本可以 成为一个白道女侠,本有绝好的机会寻得一处安身立命之地,只可惜一念之差, 永堕无边地狱。

木杵抽插着,旋转着,粗大的纹路乱动着少年女犯窄小的阴道,强烈的磨擦 使她扭动着,挣扎着,叫喊着,在众目睽睽之下,不停做出一般人想都想不出的 淫浪动作,招来一阵阵的嘲弄和辱骂。

听着人们的辱骂和嘲弄,「蓝凤」只能任自己的眼泪流在脸上,眼睛却不敢 向人群中看上一眼,怪只怪自己一时糊涂,怎么有脸去见徐家的先人?

徐碧莲心中不停地诅咒大师姐胡明月,诅咒她尝尽天下毒刑而死,要她死无 葬身之地,到了阴曹地府,叫她入十八层地狱,上刀山下油锅,永世不得翻身。

反过来又想想自己,不也成了杀人越货的强盗吗,这叫现世报,不知是不是 也要打入地狱受苦,又不知该受何种毒刑。

在阳间还可以挺一挺那千刀万剐,不过半日,一死了了,到了那边,无论受 什么刑,也再没死的机会,「蓝凤」心里不由打起颤来:「不知法场处决能不能 抵消阴间的苦刑,如果能,希望能在这边多受些苦,消了阴间的罪吧!」

徐碧莲望着天空,默默祷告着,希望上天能听见她的忏悔,但天空始终那么 蓝,云彩始终那么白,再无一丝异象能告诉她,神仙已经听到了她的悔恨。

归根结底,还是怨房中书和胡明月这对贼人,就是一起下地狱,也决不让他 们好过,在那边再没有什么师姐师妹,他们就是我碧莲的仇人,定要联络其他姐 妹,一同去寻他们的晦气,要叫那些地狱中的男强盗每天去强奸她,叫房中书这 厮天天戴绿帽子,要叫他们每天打这两个恶棍,给他们上各种毒刑!

想象着胡明月在一群恶鬼的身子底下被狂插,羞辱哀号的惨状,碧莲脸上闪 过一丝不易查觉的笑容,这笑容被围观的人看到了,还以为她在挺刑呢,反倒给 她叫起好来。

「蓝凤」在木驴上羞一阵,悔一阵,恨一阵,银牙咬得「咯咯」响,总算是 靠着对胡明月的这一腔怨怼,稍稍转移了一点注意力,终于熬到了城边的法场。

在绥靖营前面,衙役们已经把这漂亮的小「蓝凤」给折腾得够呛,到了法场 尤不肯放过她,又从木驴上解下来,反捆了双手,当着众人的面又玩儿,然后又 抬进人群中,给大家尝个新鲜。

也怪这「蓝凤」的两条腿太美,谁肯放过这难得的机会呢,自然是摸大腿的 摸大腿,抠私处的抠私处,吵吵嚷嚷闹个了不亦乐乎。

些人故意要看她的羞脸,硬是要抓着头发让她面对着自己,「蓝凤」虽然早 已不是什么处女,也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但廉耻之心还是很强的,马上就涨红了 小脸,把眼睛紧紧闭上,再不敢睁开,又引来一阵哄笑。

等花提督来到法场的时候,素来坚强的「蓝凤」也几乎到了开口求人家杀她 的地步了。 ----------                (九十一)

在「七凤」当中,「蓝凤」是花提督接触过的第一个,那还是双方首次交锋 的时候,这徐碧莲就被人家一招击败,生擒活捉了。

在被擒的时候,「蓝凤」就对这个清军的将领十分佩服,加上自己的身子被 人家挟在腋下,仿佛失了身一般,芳心已然属了人家,谁知却阴错阳差地同他结 下了不解的仇怨。

徐碧莲看着这个暗恋的偶像向自己走来,急火攻心,一口鲜血从嘴里喷了出 来。

花提督并不知道她想什么,还以为她是害怕,或者是因耻辱而吐血呢。

他可不能让她就这么轻易死了,紧赶一步过来,一把她的脉门,查明这血的 来源,二指一点,制住了穴道,这血就止住了,不过「蓝凤」也突然变得十分虚 弱,当衙役们把她抬上石台放下来的时候,她觉着两腿发软,差一点儿就站不住 了。

但「蓝凤」就是「蓝凤」,虽然无法改变自己的命运,却不能让人就把自己 看扁了,至少也不能让自己心中的偶像把自己看扁了,于是她还是挺起胸脯站直 了,一直躲避着人们目光的眼睛竟然睁圆了,望着远处的天空,嗓子里「哼」一 声,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好!」人群中一阵喝彩。

俗话说美雄爱英雄,虽说是仇人,花提督也喜欢骨头硬的,所以赞许地点点 头,「蓝凤」眼睛的余光看见,激动得差一点儿又掉下泪来。

衙役们可不管她是英雄还是狗熊,他们只知道她是个美貌而又犯了重罪的女 犯,所以,他们还是兴致勃勃地拿出来两根小擀面杖一样的木棍。

「蓝凤」看见,猜也猜得出用途,只是脸红了红,没有作任何其他表示,一 个衙役从后面抄住她的两腋,一两个衙役捉住她的玉腿拎起来,露出那花一向的 秘处,然后一根木棍塞进了少女的菊门,另一根则塞进了她的阴户。

花提督走上台来,从衙役们手里接过反捆着的徐碧莲。

「蓝凤」心跳得厉害,脸上却一点儿都看不出来。

花提督解了她的绑绳,但仍让她两手交叉在背后,用一只手抓住她的手腕, 另一手从她的屁股后面抓住她肛门中的木棍一拎,把她的两脚提离了地面,然后 把她面朝下放倒在台子上。她的呼吸开始有些急促,但仍然没有出声。

这次花提督两指一戳,制住了她四肢的大穴,因为他实在只有两只手而已。

他把她翻过来看着她,她不敢看他的眼睛,把脸扭在一边。

花提督把她的两手拉到她的头部上方,用一只脚踩住,用另一只脚踩住她的 大腿,伸手从旁边的助手手中要过那把大厨刀,活像准备宰眼镜蛇的大厨,不过 这回宰的是美女蛇。

「蓝凤」感受得出那钢刀所传出的寒意,身体不由颤了一下,她咬紧牙关, 等着花提督把她也像「黑凤」好那样劈成两半。

花提督一向是爱惜英雄的,见徐碧莲表现得不错,也不愿给她更多的疼苦, 扎个大马步蹲下身,左手一按她的酥胸,右手的厨刀像耍杂技一样在手中转了一 个圈,发出「啸啸」的风声,随手递给等在旁边的助手,然后站起来退了两步。

「蓝凤」感到那刀风乱过自己的腹部,一阵阵发麻,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 药。

过了几秒钟,又感到一股液体从肚皮两侧流下来,好像是他在向她肚子上倒 什么东西,不会是镪水吧?

难道他要把自己整个儿人都给化掉么?但接下来,她便发觉不是那么回事, 因为肚皮上那发麻的部位开始疼起来,同时也感到一阵凉风直透到肠子,她明白 了,原来肚皮已经被人家给切开了,现在自己已经成了大开膛。

花提督的刀很快,手也很快,那刀在手中一转的功夫,便已经把「蓝凤」那 紧绷的肚皮从心窝直切到耻骨。

那手法娴熟准确,这一刀不仅把她开膛,而且里面的内脏还一点儿没伤着。

由于刀法太快,除了台上的助手,大部分人都没有看清楚,还以为人家只不 过耍一下刀显一显自己玩儿刀的功夫呢,等看见鲜红的血从「蓝凤」的蛮腰两侧 流到地上,同时一团粉白的小肠从肚子中间拱出来,这才回过神来,「轰」的一 声叫起好来。

「蓝凤」在没弄明白的时候,还不觉得疼,等回过味来,剧痛便直袭上来, 痛彻心肺,她强咬着牙,后脑顶着石台一挺,整个上身像座小桥一样离开地面三 寸多高,嗓子里发出一声几乎听不到的低沉惨哼。

她的四肢已经被制了穴道不能动弹,只能靠着细长的腰部蛇一般的扭动来抵 御那强烈的疼痛。花提督一刀把「蓝凤」的肚皮剖开,便不再去管她,他毕竟是 提督,这理肠子的脏活可不好自己干。

两助手见花提督退开,便走了过去,蹲在这美丽女犯的旁边,看着她的肠子 从肚皮上的大口子中流出来,看着她因为疼痛而款款扭动的腰肢,左右摇摆着的 骨盆。

他们很佩服这个瘦瘦的女孩子,这样的一刀,疼得她漂亮的脸蛋扭曲着,却 竟然没有一声喊叫。

用左两个手指勾住小肠的中间,一个助手把「蓝凤」的肠子从肚子里拉了出 来,然后站起来,右手从右手跟前攥住肠子向下一捋,把捋过的肠子拎上来也交 在左手中,再捋下面一截儿。

另一个助手则把手伸进肚子里去,抓住被拉出腹腔一多半的大肠,用另一手 的牛耳尖刀齐着塞在「蓝凤」屁眼儿里的木棍头一割割下来。

(九十二)

捋肠子的助手把少女的肠子理完,只从被切断的大肠中挤出了少许粪便,其 实这几个女犯这几天大都没有吃好,自然不会有太多的粪便在肠子里。

「蓝凤」的肠子被整个儿取下来,丢在一个小竹筐子里,又照例取了膀胱, 不过这几位助手没练过宰猪,拿着那少女的尿脬却怎么也吹不起来,只得也仍在 筐里,等拿到绥靖营去让腊肉店的伙计给吹起来好踩泡玩儿。

蹲着的助手抓住徐碧莲阴道中的木棍一撅,子宫从她肚子里被顶出来,用手 捏着割下来,拿到台边给围观的人群看。

看着自己的内脏一件件被人家从肚皮里胸出去,「蓝凤」徐碧莲真心疼啊, 但她也无可奈何,因为自己的手脚都不能动,像个瘫子一样,唯一能做的便是继 续忍住疼痛,像个英雄一样捱过这人生中最后的苦难。

「蓝凤」的肚子终于被掏空了,当心脏被人用手攥住突然停止跳动的时候, 她的嘴巴突然张开,眼睛瞪得大大的,发出了一阵窒息般的抽气声,然后便突然 软了下来。

虽说看了一场活开膛的好戏,但围观的人们还是对这个只有二十芳龄的女匪 十分佩服,毕竟她挺过了男人也难以承受的痛苦,不仅没有说一句软话,叫也没 有叫一声。

早晨从绥靖营门口离开的时候,「蓝凤」是站在木驴车上被送走的,等回来 的时候,还是那辆木驴车,还是那个徐碧莲,却换了个方向,一根绳拴住她的两 只脚腕,倒挂在木驴车的纵梁上,像个钟摆一样晃晃荡荡地给拉了回来。

因为在法场就已经掏光了五脏六腑,腊肉店的伙计们就轻闲多了,只需要配 好盐水,把「蓝凤」的身子洗净,从阴户到嘴巴穿上杠子捆好,倒放进瓮里,再 剥下肠衣晾在铁笼上就行了。

余下的时间却用来消遣剩下的三个女匪。

花提督早打算好了,余下的这几个要先用过「三宝」之后再杀。

胡明月自然是要让她受尽酷刑的,而「银凤」和「红凤」也要适当尝一尝巡 抚大人发明的刑法。

这「黑芝麻拌豆腐」就不用了,因为花提督不希望三个女犯游街的时候带着 一身被蚂蚁咬的红疙瘩,所以直接给她们上「群龙扣关」。

自然是胡明月打头,然后「银凤」和「红凤」依次受刑,轮过一遍后再从头 来,一直折腾到晚饭以后,这可便宜了那些即将成为人们口中食的黄鳝,倒是作 了一回「风流鱼」。

他们没有把三个女人捆上,而是由花提督把她们的上肢穴道制住,直接站在 行刑用的瓮里。

这样一来,加热的时候她们的脚底板正好挨着瓮底,烫得她们只能两脚不停 地乱踩,无法夹紧双腿,于是等着作「牡丹花下风流鬼」的黄鳝们便痛痛快快地 钻进她们的宝贝洞里乱挤一气,等把她们从瓮里捞出来的时候,前门后窍便都挤 着好几条扭动的黄鳝。

这黄鳝是花提督派人从集市上买来的,一共有一千多条,花了一两多银子, 花提督可不想把它们都糟蹋了。

他派人去找了一个厨子,就在绥靖营门前支起炉子,把那些给三犯用过刑的 黄鳝就地解决,用竹签穿了烤熟,一个制钱一条,围观的人群争相抢购,热闹非 常。

那些钻过洞的鳝鱼更是奇货可居,来个就地拍卖,结果,钻过前门的卖到了 十两银子一条,钻过后门的也卖到七、八两,这倒是一桩好生意,等晚饭的时候 一算账,净赚七百多两银子,都赏给了这些天来参与行刑的衙役三班、绥靖营的 弟兄和那些帮忙的伙计们。

兵丁衙役们尝到了甜头,接下来的两天花提督没在场,但他们还是心甘情愿 地自己掏银子买了黄鳝来给胡明月和潘巧巧用刑,头一次用刑的时候城里的花花 公子们都不知道,后两天得着信的都跑来了。

吃一顿花酒就得上百两,几十两银子对这些公子哥儿来说实在算不得什么, 再说,以后哪还有机会品尝这样的美味。兵丁和衙役们就趁机着实发了笔横财。

这酒色场中本来就什么人都有,花十两甚至几十两买一条钻过美女洞穴的烤 黄鳝来举在手里,一个个吃得津津有味,不住叫好。

更有一位杨大少爷连女人洞里的蜜水都不肯放弃,硬是多出了十两银子,叫 衙役们把刚从瓮里捞出来的「银凤」潘巧巧抬成把尿的姿势,露出挤满了黄鳝的 私处,亲自从她蜜洞里把黄鳝一条条拽出来,用嘴吮净上面的蜜汁,这才交给那 厨子去烤,还摇头晃脑地大叫:「妙啊!」

本来弟兄们也想给那房中书用一用这等妙刑,可惜围观的人群舍不得糟塌那 些黄鳝,一致反对,只得作罢,不过那也不能轻饶了他,到了晚饭以后,单单把 他拖出来继续用小棍儿打骨拐,再用带着皮的松树枝子给他开苞,叫他活活当了 半宿相公。

因为还要把女犯们拉上街去示众后再酷刑处死,不能让她等不到时候就被折 磨死,所以对女犯的刑罚只进行到晚饭。

用过刑后,几个兵丁给三个女犯每人硬灌下一大碗参汤好让她们恢复体力。

三个女犯都知道给她们喝参汤的原因,所以都尽力扭着头,咬着牙不肯喝, 灌参汤比给她们用刑还费劲。两个兵丁抓住她们的胳膊扭在后面,让她们跪在地 上,一个在后面揪住头发强迫她们仰着头,拿个铁皮漏斗给他们插在嘴里硬灌。

(九十三)

「红凤」在七姐妹中向来是个天不怕地不怕,办事麻利,心直口快的人,不 过自从被擒之后却没有说过一句话。

她的身材属于那种惹火型的,个子不高,但该挺的地方挺,该肥的地方肥, 还是个白虎,头上是又软又密的乌发,身上却没有一根毛,光秃秃的下身挺着个 圆圆的小丘,雪白的小丘下是一条十分明显的肉缝。

四个妹妹所受罪的她都不能逃避,被人家给洗过身子后,便被按在门板上当 众羞辱一阵儿,又被抬进人群中任人宰割。

「红凤」只比「蓝凤」大一个月,但性格可与徐碧莲完全不同。

你看她一条精赤条条的身子在男人们的手中传递着,乳房屁股在男人的手里 被握得变了形,阴户和肛门中不时插进一根男人的手指,她却一点儿也不在乎人 们色情的目光,一边紧闭双唇,随着洞穴中手指的抠弄从鼻了里发出痛苦的吭吭 声,一边睁大眼睛,挑畔似地盯着那些玩儿她的男人看。

别看都是大男人,还真有不少面嫩的,被「红凤」盯着一看,便把伸出的手 给缩了回去,招来旁边人的一阵嘲笑。

衙役们可不管那些,继续把「红凤」四脚朝天抬着在人群中转悠,一直到游 街的时辰快到了才罢手。

「红凤」的木驴像当初「黑凤」骑的那架一样带两根立柱,席秀娟知道也要 叫她像扎马步一样蹲在上面游街。

扎马步是练武人的基本功,哪个不会?虽然这个样子两腿的宝贝就再没有一 点儿遮挡,但对于性格粗放的席秀娟来说也还算过得去,只是那上面的木杵却是 一前一后两根,却让席秀娟倒抽一口冷气,当衙役们抬起她的腿打算把她套上去 的时候,她的身子止不住微微扭动挣扎起来,滚圆的屁股不停地夹紧,小小的菊 门强烈地收缩起来。

「红凤」的武功比起这些衙役来本不是同一个量级的,但花提督那一钢针废 了她的武功,气力也就勉强能顶上一个普通男子,这几位衙役都是年轻力壮的大 汉,人又多,制住她就不成问题了。

他们喜欢她挣扎,这表明她害怕骑木驴,这样才能让他们感到这种刑用的更 有意思。

他们紧紧抓住她雪白的大腿,扒开她的屁股蛋子,把她的屁眼儿对准后面那 根高一些的木杵,慢慢把她按下去,只见那圆圆的杵头一点儿一点儿地挤进那抽 搐着的孔窍中。

「红凤」不在乎被人抠弄,自然也不在乎当众叫喊,在她来说,喊叫并无损 于她的英雄形象,难受就是难受,让人家看着她难受才更能显示她的无畏。

当那东西即将强行挤进那小小肛门的时候,她便开始大呼小叫,那声音又高 又尖,倒更像是有意喊给人听的一样。

后面插好了,前门又顶到了另一根木杵,「红凤」照例高声叫喊,不过在痛 苦的哀号中夹杂着越来越多的咒骂,还有对自己不怕千刀万剐的表白。

等到游街的时候,「红凤」发现其实自己的叫骂是十分有好处的,这两根木 杵一上一下交替穿入盆腔中,又插又钻,麻痒难耐。

特别是后面那一根,又干又涩,像是憋了一脬屎,不拉吧堵得慌,拉又拉不 出来,那罪过就别提了。

自己骂上一骂,喊上一喊,那种难忍的刺激就会减轻一些。

不过,她嘴上骂的是朝廷和官府,心里却依然是悔恨交加;嘴上骂花提督, 心里却始终带着十分的歉意;嘴上没有一句骂的是房中书和胡明月,心里却把这 两人恨得咬牙切齿。

您说她这不是有病么?!只有一件事她说的没错,她真的不怕死,她现在还 唯恐不能早死,如果能骂得人家火起,在街上就一刀把脑袋给砍下来那才好呢。

可惜这些衙役兵丁们现在心情都好得很,任她怎么骂,人家只是不理,照样 该说笑说笑,该用小棍捅一捅她的光屁股就捅一捅她的光屁股,还有那好事的就 同她对骂起来。

虽然这「红凤」敢做敢为,可毕竟是女人,肚子里的恨不少,骂人的话却有 限,翻来覆去也就那么几句,这衙门口儿里的人本来就都是混蛋,嘴里荤的素的 要什么有什么,总离不开两腿之间那几样东西,而且花样繁多,滔滔不绝,时常 把她噎得说不出话来。

路边的人群也跟着起哄,你一句我一句,连挖苦带损。

一个「红凤」怎么整得过这么多张嘴,游出去不足两条街,席秀娟便给人家 噎得没话说了。

有心闭了嘴吧,这下面的两个洞洞里实在给那大木橛子捅得难过,再说这一 张羞脸儿往哪儿放啊?

「红凤」不愧为「红凤」,这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终于给她找到了出路,等 到了第三条大街的路口的时候,她突然间冒出一句:「哎哟!哎哟!不孝的儿孙 们,杀就杀好了,谁想出来这么损的东西,可把你们祖奶奶的屄给肏坏了!」

声音又大,话又荤得到家,本来吵吵嚷嚷嘲笑叫骂着的人群突然之间静了下 来,谁也想不出更荤的话回她。

见人们都不出声儿了,席秀娟感到几分得意,便一声接一声地不住重复着, 借着这叫骂去掩盖自己被木驴抽插的痛苦,也不管淫液从自己雪白的屁股蛋子上 滴滴答答地流到车上,甚至骂得兴起,还疯狂地大笑起来。

「她是不是疯了。」人们低声议论,脸上带着色情的笑容,却没有几个人再 同她对骂。

(九十四)

也许是因为「红凤」太不在乎了,到了法场上,反而再没有看热闹的争着要 摸她的光腚眼子,就让她那么静静地蹲在木驴上等了小半个时辰,一直到知府和 花提督一行的到来。

衙役们把「红凤」从木驴上弄下来,架到石台上交给花提督。花提督可不知 道她在路上有这样出彩的表现。

「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吗?」

「红凤」谁都不怕,可偏偏就是怕花提督,人家一句她,她那股风风火火的 劲儿就泄了,一边躲避着对方的目光,一边红着脸摇了摇头:「死就死呗,还说 什么?唉,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今日怎么样,当初又怎么样?」花提督不知道她究竟是后悔吃了败仗,还 是后悔当了土匪。

「别问了,快动手吧。」她不愿意回答,甚至也后悔刚才说过的话,不知他 会不会因此而把自己看扁了。

花提督抓住她背后的绳子,把她拎得双脚离地来到石台边,让她背朝人群站 在离台边一尺远的地方,然后一揽她的小腰儿,一按她胸前半球形的奶子,让她 的上身向后仰了下去。

台下有兵丁接住她的肩头继续往下放,最后把她面朝外倒挂在台边。

花提督在台上,用自己的两脚踩住她的两只脚腕,接过助手递过来的一根四 尺来长,一寸来粗的竹竿子。这竹竿是经过加工的,中间的节子都被打通,其中 一端还削出了刃口。

他蹲下来,用竹竿带刃口的一端拨开她那无毛的阴唇,露出被木驴插得有些 发肿的阴户,然后慢慢捅进去。

「红凤」被这样倒挂下来,头部充血,感到胀得难受,也没顾上去猜测人家 要怎么杀自己,这个时候有东西又插进来,心里还在琢磨着,究竟是不是由这位 花将爷杀自己。

等那东西直顶到阴道的底部还是没有停下来,她才知道,原来人家要像烤猪 烤羊一样把自己穿起来呢。她还是张开嘴巴作好准备,等到那东西穿透了阴道进 入腹腔的时候,她就又「嗷」地一声叫出来。

其实那竹竿没有削尖,所以虽然顶破了阴道,但并不容易伤到内脏,疼痛是 十分有限的,只不过席秀娟有意要人家知道她很痛苦就是了。

竹竿挤开了肠子,从缝隙中穿过去,一直戳破了横膈停下来。

「红凤」猜想,对方一定是在等着知府的命令再把竹竿插进自己的心脏呢。

那竹竿偶尔被摇动一下,耳朵里传来金属的「叮当」声,也不知道人家在干 嘛,管他呢,等着死吧。

越快越好。

「啊!」席秀娟发出了撕心裂肺的一声惨叫,可比她骑木驴时的喊叫惨多了, 非常恐怖惨人。

她的头挺着,身子一钩一钩地扭动,抽得像只肉虫子一般,嗓子里发出「哈 哈」的抽搐声,大约过了七、八秒钟,「红凤」便软软地垂在了石台边不动了。

怎么死得这么快?花提督心里稍稍有点儿后悔,虽说这种刑法的疼痛肯定超 过前面用过的几种,可是也太快了,并没有完全达到花提督的希望。

席秀娟究竟是怎么死的?

原来,花提督把那竹竿给她捅进阴户中,用力一按,一直插进去有一尺半左 右,估摸着到了心窝便停下来,回手从助手那儿要过一个铁皮制的大漏斗插在那 木竿的上端,然后向另一个手提铁壶的助手一使眼色。

那助手心领神会,过来把那大铁壶一拎一倒,滚烫的开水便顺着那竹竿直灌 进了「红凤」的身体内部。

这竹竿有个好处,短时间内可以导热,所以开水是直接冲进了她的胸腔,瞬 间就把她的心肺都给烫熟了,那还能死得不快。

本来花提督是想让「红凤」忍受非人的剧痛的,但又怕把她的肠子烫熟了以 后不好用,这才选择了用竹竿穿过腹腔直接烫心脏的办法,谁知这么快就死翘翘 了,大家都感到有些遗憾。

回绥靖营的时候,并没有把行刑用的那根竹竿给取出来,花提督骑上马,像 拎「彩凤」苏玉娘那样把个「红凤」挟着脑袋给拎了回来。

胡明月和潘巧巧起初都以为「红凤」是给那竹竿插死的,直到开了膛,一看 那已经变成白色的人心,才知道她是给烫死的。

从小到大,有几个人没挨过烫的?都知道那滋味不好受,更不用说是活烫人 心了,两个女犯光是想象着师妹被烫死时候的惨状就恐怖得下身儿发紧,赶紧转 过身蹲下屎尿齐出。

下午的「群龙扣关」是不可免的,人家还要指着这场难得的表演发财呢。

(九十五)

虽然不是老大,「银凤」潘巧巧却是「七凤」中最有长者风度的一个,妹妹 们有什么事儿解不开都要找她,人缘要比大姐胡明月好得多。

五个妹妹一死,潘巧巧就知道轮到她了。

她表现得异常平静,无论是给人家洗澡、抚摸、抠挖还是什么,她都不声不 响,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活像庙里的泥胎。

木驴还是那架木驴,但去掉了蹬脚的木桩,木杵又成了辘辘把的形状,前后 两根木杵虽然转速一致,但并不完全同步,这样在游街的时候,潘巧巧的屁股就 不得不连摇带扭。

她的身高同「蓝凤」差不太多,不过要成熟的多,乳房高耸,臀部浑圆,随 着木驴这么一扭,两颗奶子一甩一甩的,胯子左摇右晃,前挺后撅还真够看的。

她哭了,她自诩为淑女,不能像「红凤」那样不顾一切,使出泼妇骂街的劲 儿,荤的素的一齐来,可下面那两根巨杵又实在无法让她不喊不叫,无法保持淑 女形象。

这雪白的光屁股一扭,嘴里「嗷嗷」的一叫,加上下面的液体顺着阴毛「滴 滴嗒嗒」往下一掉,可不活脱脱就是人家眼中的「小浪蹄子」么?让她怎能不急 不气,怎能不潸然泪下呢?

她恨自己的身子不争气,恨自己竟在人前表现得像个浪妇,流一阵子眼泪, 终究也不是办法,于是,她带着眼泪发出一阵狂笑:「哈哈哈哈!死得爽!死得 爽!老娘剐了花敏的小老婆,够本儿了!」

于是,终于引来了一阵叫好声。

好容易捱过了难熬的两个时辰,法场远远的出现在她的眼前。

那石台上没有木桩,只在地上立着一根三尺来高的圆头木杵,样子同木驴上 用的差不多。衙役们并没有急着把潘巧巧从木驴上解下来,而是让她继续在石台 前面的小空场子上一圈一圈地转,好尽可能延长她的耻辱。

花提督来到法场后,潘巧巧被弄下木驴,架到台上,然后四马倒躜蹄绑了交 给花提督,这个时候知府大人也刚刚坐定,离午时三刻还有些时间。

花提督早就算计好了,他把「银凤」抓着绑绳拎起来,走到那根木杵前面。

那木杵虽然不高,但潘巧巧的两腿弯着,木杵可就比她的大腿长多了。

这回潘巧巧害怕了,嘴里「啊啊」地惊叫着,但一点儿也动不了,眼看着自 己被拎到木杵上空,慢慢放下去。

已经被木驴子杵得发麻的阴门儿碰到木橛子,使她的身体一阵阵的战栗着, 惊叫声益发尖厉,热乎乎的尿液带着「嘶嘶」的声音疾射出来,她感到自己再没 了一点儿体面。

自己的身子掌握在人家的手里,坚决地向下移动,那东西终于深深地钻了进 来,直抵子宫,而且毫无停止的意思。

潘巧巧感到自己的阴道破了,木杵挤开自己的肠子直穿进来,一直顶到了自 己的胃部,然后两膝着地。

她感到那疼痛并不像相象中的那么剧烈,心中暗自后悔,早知不过如此,何 必喊叫得那么凶,让人家把自己都给看扁了。

其实即便是知道,她大概也难以控制自己,因为那种刑法无论让谁想象都会 感到一种发自内心的极度恐惧。

花提督又取了一根径寸粗的竹竿子,长有一尺五左右,这次单留下最后一个 竹节没有打通。

「银凤」看着那竹竿,不知道要怎么样她,心里不住告诉自己:「没什么, 不会比插下身儿更难受,不能喊,不能喊,要挺住。」

可自己的喉咙说什么也不听话,还是尖叫起来。

花提督把那把那竹竿拿在右手里,自己紧贴着后背站在潘巧巧的身后,左手 一搂她的下巴,强行把她的头抬起来,两个手指一捏潘巧巧的两腮,她就感到痛 彻心肺,不由得就把小嘴儿给张开了。

花提督把那竹竿儿盲头朝下,硬塞进潘巧巧的嘴里,她「呜呜」地喊着,拼 命摇着头,但竹竿还是轻易地滑入了她的咽喉。

竹竿一过嗓子眼儿,强烈的刺激使得她的胃剧烈地收缩起来,发出一阵阵干 呕。

如果她真的因此而呕吐起来,吐出来的东西可能会倒灌进气管和肺中,那可 就马上死了。

可惜她这几天根本就吃不下半点儿东西,更是游了半日的街,连水都没喝一 口,就是吃了东西也都给折腾没了,胃部强烈的抽搐只不过使她感到揪心裂肺般 的疼痛,发出很响的打嗝一样的声音,眼泪从眼眶中涌出来,却什么也吐不出。

竹竿一直插进「银凤」的胃中,两根木棍把女犯的身子撑得直挺挺的,更是 连扭都扭不动。不用说受刑的,连看热闹的都从心里感到了痛苦。

潘巧巧就这样只靠两个膝盖着地跪在台子上,她却不得不尽可能让大腿同身 体保持一条直线,否则下面的那一根要命杵便会插得更深。

她看得出来,那木杵是圆头的,插得再深也只会增加痛苦,想马上死却是难 上难。

她被竹午撑着咽喉,只能仰着头,看着初秋高高的蓝天,这本是令人心情爽 朗的季节,而在她来说,却无法享受这秋的美好。

花提督又拿来了一只铁皮大漏斗,这漏斗下面的管子只有小指粗,一尺长, 从那竹竿顶上插进去,正好放到底。

潘巧巧琢磨着,大概又要给她灌开水烫死,但不知为什么要把自己从两头穿 起来。

她猜得不错,花提督是要把她烫死,却又汲取了「红凤」过早死去的教训, 所以他把那竹管留了一个节不打通,好让开水留在竹子里,单靠竹管传出的热量 来烫「银凤」。

果然,当知府大人的行刑令下达的时候,花提督的助便用一只小饭碗向那漏 斗中倒入了第一碗开水。

潘巧巧攥紧了拳头,绷紧了全身的肌肉,静等着那恐惧的一下,但水刚灌进 去的时候却什么感觉也没有,过了一会儿胃部才开始感到一阵发热,第二碗水进 去的时候,胃里面开始感觉得出烫了。

同时,食道中也开始发烫,温度越来越高,烫得她的所有内脏都开始抽搐。

这一次是真的疼了,疼得她无法忍受,四肢上的肌肉筛糠似地抖动着,细细 的腰肢不住也扭摆,再也顾不得下面的木杵在肠子之间搅来搅去。

嗓子里插着东西,潘巧巧喊不出来,只有急促的呼吸冲击着声带发出「咯儿 咯儿」的声音。

虽然因为捆绑着无法动弹,但看热闹的却能够多潘巧巧那痛苦的颤抖和嗓子 里可怖的声音中感觉得出她的痛苦,有胆子小的竟然尿湿了裤子都不知道。

看到潘巧巧开始受不了了,知道竹竿里面的热度已经开始传出,助手便换了 一只小铜壶,开始细水长流地往漏斗里倒,同时有助手拿了一大块白布拴在竹竿 上端,好把溢出的温水从她的脸上引开,因为花提督不想把她的花容月貌烫坏。

「银凤」坚持了足足一刻钟,终于进的气多,出的气少,眼睛一翻,结束了 她可怜的生命。 ----------                (九十六)

何州的百姓同我们大家一样,终于等到了胡明月受死的这一天。

「六凤」的死,已经让全城的百姓大开眼界,都知道这「金凤」是首恶,行 刑的时候自然更有看头,有的人为了看得清楚些,半夜里就搬着小凳子跑到绥靖 营门口守着。

这一天花提督要同时处决房中书和胡明月这对雌雄恶匪,为此他也作好了充 分的准备。

天还没亮,花提督便破例亲自来到绥靖营现场指挥。

房中书被擒以来第一次洗了个澡,终于恢复了风流恶少的本来面目。

他是首犯,花提督对他恨得咬牙切齿,当然不会让他好过,洗干净了,把他 五花大绑,然后把木驴的车辕子给他套上让他当拉车的牲口。

再用一根一丈多长的细丝绳的一端把他那条超级巨物的龟头拴住,另一端拴 在街边一棵大树上,别看这丝绳并不粗,但拴得是地方,房中书虽然是个悍匪, 却一毫也动弹不得。

套好了木驴,这才去收拾胡明月。

胡明月与房中书已经不是一天半日的夫妻,身子早已成熟,乳挺臀翘,本来 略略有些发胖,但被擒后经过这些天反复的折腾,身上的赘肉消了,反而更现风 韵。

洗净后的胡明月被架上木驴。这木驴是专门为她设计的,在一架小毛驴车上 钉了一个四尺宽的超大木椅子,椅子背在左边。

胡明月被推上去,两只手分开与肩宽,用绳子把手绑在椅子面靠车头一侧的 边上,那里事先装好了铁环子用来穿绳子。

再让她的右腿跪在椅子面上,膝盖和脚腕都捆一道,最后再把她的左小腿抬 得高高的绑在椅子靠背的顶上,迫使她把一个白白嫩嫩的大屁股撅了起来。用文 字描绘实在是不容易说清,不过这种捆法有个名目叫作「狗撒尿」,大概你就知 道是个什么姿势了。

胡明月早知道给她准备的死法一定不是好受的,但看到那车上并没有什么其 他东西,心里是一头雾水。

等上了木驴,这种姿势一捆,也不由羞得脸通红,不过她到底是个悍匪,却 是面无惧色,破口大骂。

花提督当然不会让她们舒舒服服地死了完事儿。给房中书两口子用的东西还 都没拿出来呢。

等两个恶匪都捆绑停当,花提督说了声:「安尾巴!」

「好嘞!」两个衙役事先都得到了吩咐,急忙从一个纸包里拿出两件东西来。 这东西三尺长,一寸粗,黑乎乎,毛茸茸,拿在手里颤颤巍巍,不知道是个什么 玩意儿。

其中一个衙役拿到房中书前,往他后背上一挨,房中书的肌肉就是一哆嗦, 等人家把他的屁股蛋子扒开,将那东西往他屁眼儿里头尽力一捅,房中书由不得 「啊呀」一声惨叫。

接着另一个衙役爬到木驴上,胡明月跪伏在上面,已经看到房中书出了什么 事情,也听到他的叫喊,知道那东西塞在屁眼儿里一定难过得很,可惜她这「狗 撒尿」的姿势一摆,想挣扎谈何容易。

她恐惧地摇着头,扭着屁股,两腿间的括约肌急促地抽动着,「啊啊」地尖 声叫骂,人家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当然不肯轻易放过她。

胡明月只觉着那的东西强行顶进了自己的肛门,粗粗的,把自己的直肠完全 充满,像便秘一样又难过又无法摆脱。

更有一条,那东西仿佛像千万根芒刺扎在自己的肠子里,痛不是痛,痒不是 痒,整得她屁眼儿不停地抽筋,可越抽筋越扎得慌,成了恶性循环,想不喊不骂 都不成。

这是什么东西?这便是张巡抚发明的三宝之一,花提督给起了个雅号叫「狗 尾续貂」。

那东西是把猪鬃都剪成一寸长的小段,然后用紫铜丝拧成一根圆刷子,猪鬃 很硬,加上剪的时候又有意剪成斜茬,也都特别的扎。

这种刷子连挨到四肢的肉皮儿都感到扎得慌,直肠和阴道里面都是极嫩的粘 膜,而且特别敏感,如何受得了这种东西在里面折腾,他们能不叫唤吗?

可叫归叫,这东西任你怎么抽拉旋转,都不会弄伤直肠和阴道,可以无限制 地使用,不必担心犯人熬刑不过气绝身亡。

说实话,自从张巡抚把这一招儿传给花提督以来,他还真没机会用过。

上一次本打算给白媚儿试试,被何三春及时阻止了,今天算是试新,果然效 果不错,鬃刷子一塞进去,并没有动弹,两个犯人就被扎得不停嚎叫,看来这玩 意儿颇值得推广。

鬃刷子插好之后,衙役们又把房中书屁股底下那一根向前弯进他的两腿间, 夹在他的裆里,而胡明月小屁眼儿里插着的那一根则被向上弯成多半个圆圈,纯 粹像是一条卷起来的狗尾巴,这下子胡明月成了一条名符其实的「撒尿母狗」。

「上狗屌!」花提督又是一声令下,衙役们又取出了一件东西来。

(九十七)

这件东西是用桑木枝子制成的,粗有七、八分,长有四、五尺,一端弯成一 尺多的九十度拐头,中间又套了一个硬木套,上面横出一根短轴,那拐头近半尺 长的端部也是黑乎乎,毛茸茸的。

衙役们把那东西拿上车去,胡明月扭头看着,心惊肉跳,却无法逃脱。先把 直的那一头从车底板的一个长条形洞里穿下去,然后把那拐头对准了胡明月的阴 户,先故意在洞口搔扰一阵儿,让她尖声惊叫,屁股乱扭,出尽了丑,这才一用 力,把那东西一下子捅进去小半截儿。

这一下儿,胡明月的惨叫都变了音儿。

衙役把那中间的短轴嵌进木椅上的一个孔里,打上木销防止脱出,拐头那边 也插得更深了。

「装滚轮!」

「喳!」衙役们答应得比花提督的命令都快。立刻又拿出一个半尺左右直径, 长有一尺的木头鼓轮来,上面也满是长长短短直立的猪鬃。

把那带着支架的鼓轮装在椅面上事先打好的四个小孔内,位置正好在胡明月 的胸脯子下方,鼓轮上面的最长的猪鬃刚刚好够得她那垂挂在身子底下的乳晕部 分。

再把一根羊肠线在那鼓轮的滑轮和车驴车轱辘的轴上套好勒紧,一架全新的 超级大木驴终于全部完成。

看热闹的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子的木驴,更是第一次见到女犯人用这样的姿 势游街,那冲动难以抑制,许多人当时就喷在裤子里了。

「来呀,套车!」

衙役们牵过来一头带鞍的小毛驴,把那丝绳从树上解下来拴在驴的鞍子上。

「禀提督大人,木驴备好,请大人示下。」

「押赴法场!」

「喳!」

最前面照例是有鸣锣开道的,接连出去三拨儿,最近的也要领先一条街,生 怕城里的居民听到信儿来不及出来看热闹。

等锣声远去,基本上听不见了,这才叫那小毛驴的主人牵上驴慢慢往街上开 动。

小毛驴今天算是享福了,平素里要么背上驮个一百多斤的大活人,要么拉上 几百斤的车,还吃不上好料。

今天可好,除了背上的鞍子,根本不用费劲,后面那一位不敢同它拔河呀, 所以小毛驴基本上就是空载,而且还不用走快,人家还不希望它快呢,一边走, 主人一边用手抓一把炒豆给它吃,这都是花提督特地派人给预备下的,谁让它今 天拉的是房中书呢,是要大大的奖励一番。

毛驴一走,那根丝绳便拉直了,房中书虽然在那上面练过武夫,但武功已经 让花提督给废了,这超级大鸡巴也就只是比常人硬一些而已,却抵不过那结实的 蚕丝拧成的绳子,更没办法同人家毛驴相比,只得亦步亦趋地跟在毛驴后面走。

房中书一走,他架着的木驴就开始动,这一下子,车上的胡明月可就惨上加 惨了。

木驴的车轮通过机关同那鼓轮和桑木拐棒相连,车轮一滚,鼓轮转动起来, 像个猪鬃刷子般从后向前拨动着胡明月的两颗奶头,尖尖的猪鬃扎在嫩嫩的乳房 和乳头上,痛痒难耐。

而且,胡明月趴在那里要两个时辰,两条胳膊伸得直直的,自然很累,但却 不敢弯下来休息一下,因为胳膊一弯,那长长短短的猪鬃就都给她的两颗奶子招 呼上了,那怎么受得了?!

再说后面的桑木拐棒。

花提督叫屠户把一头刚宰好的猪先不去毛,单把脖子上的皮剥下来,然后用 剪刀把猪鬃剪剩下两分长短,把那块猪皮用鳔胶帖在拐棒头上,便是塞在胡明月 阴户里的那黑乎乎的部分,也像刷子一样刺激着胡明月的神经。

车一动,车轮上的机关就控制着那根拐棒左右摆动,又硬又扎的拐棒这么一 动,胡明月的屁股就被迫跟着动,而肛门里那一根鬃刷子也就跟着左摇右摆,就 像一条母狗摇着尾巴讨好主人一般。

光是这样扭着屁股摇得下流也就罢了,那些猪鬃依然不肯饶她,桑木枝子动 的时候,那上面的猪鬃便左右扎她的阴道,而胡明月的屁股一摇,那条假尾巴也 借着惯性在她的屁眼儿里左转右转。

她就是再能挺刑,也无法抵挡这种直透脑顶的刺激,嘴里不停嚎叫着,鼻涕 眼泪横流,偶尔存下几滴尿液,也都从屁股后面喷射而出。

再看前面拉车的房中书,一条大鸟被那丝绳牵着直撅撅地挺着,夹着个黑乎 乎的假尾巴,因为怕扎,不得不哈巴着腿往前挪,那相儿也大了。

白媚儿被人奸杀的消息,已经狠狠地刺激了房中书,这次自己的二房又在背 后这般哀声嚎叫。

虽然从声音中听得出她丝豪没有求饶的意思,但除毫无一点儿人性的混蛋, 哪一个男人能眼看着自己的老婆受这份儿羞辱,受这份儿洋罪?!

房中书气得大声叫骂:「花敏!你个狗肏的!你对一个女人下这样的狠手, 算什么本事?!有种冲我来呀!」

可惜花提督此时早已回到绥靖营喝茶去了,根本听不见他的叫骂。

房中书越骂,押解犯人的衙役和兵丁们越乐。

「房中书,看看你老婆吧,那才叫活母狗呢!看她让那大驴鸡巴肏得多爽, 大白屁股摇得多好看,如果不是今天要把你们两个活剐了,她一准儿再给你下个 驴狗配的杂种!」

他们骂街的本事可比房中书大得多,他们就是想叫这房中书生气、跳脚儿, 房中书不急不躁,那还玩儿个什么劲儿啊?

(九十八)

游了五、六条街,房中书哭了,哭得像个孩子似的直向押解的衙役们央求, 不为别的,只为求官爷们把胡明月放下来,要不就把她一刀杀了,一切罪责都由 他这个当丈夫的顶着,好给他这个大男人留点儿体面。

他就不想想,当初他在江湖上大肆采花作案的时候,可曾给过被害者的亲人 和师门留过一点儿体面,只要注意看看四周的人群中,藏着多少双武林人愤怒的 眼睛就行了。

胡明月倒是挺有骨头,虽然被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却于惨嚎之间不时加 上几句话安慰房中书,尤其使他悔恨难当。

「媚儿啊,明月,都因我一人之失,连累你们受此涂毒,我房中书对不起你 们。今生孽债,来生当牛作马,必当报还!」

「啊!啊!啊……中书,啊!啊……既为夫妻,啊!啊……便当同生……啊 ……共死!啊!啊!啊……如有来世!啊!啊……再作……啊!夫……啊……妻! 啊……别哭!啊!啊……让人家看不起!啊!啊……」

你看这两人大街上连喊带叫,鼻涕眼泪地一通闹,强咽泪水,难遮羞颜,也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才终于到了法场。

这夫妻俩游街花的时间比其他「六凤」长得多,快到午时三刻了才进场。

他们才到,知府的轿子和花提督的马也到了。

知府大人一到,立刻传令点追魂炮。

因为游街时间长,所以追魂炮就点得短,验明正身等手续三下五除二就办完 了。

石台上立起了两根高大的木桩,其中一根高有一丈,上面加上了横档,制成 「T」形,横档的一端装着滑轮,穿着一根小手指粗的丝绳。另一根矮些的木桩 上钉满了铁环。

衙役们先把房中书从木驴上解下来,拖到台上,在那根矮桩上绑得一条棍儿 一样。再把胡明月去了假尾巴,从木驴上解下来,五花大绑捆了,将两颗铜铃拴 上乳头,背后插了亡命招牌,然后架上台去交给花提督。

花提督左手抓住她背后的绑绳接过来,老鹰抓小鸡一般拎起来,连拖带拽地 提到那高桩底下,一按按跪下去,第三通炮就响了。过来一个助手,从地上拾起 那滑轮上穿着的丝绳的一端交给花提督。

这绳子的一头装了一只小铁锚。这种铁锚是钓鱼用的,现在钓鲩鱼用的都是 炸弹钩,在一大团鱼饵里头藏上十几个钢钩,而过去钓鲩鱼用的则是比小儿拳头 还大的三爪铁锚,有的是把三只大号的鱼钩焊起来,也有专门叫铁匠打制的。

花提督今天拿的这个小锚是让铁匠专门打的,不带倒刺,但各锚爪都十分粗 壮结实。

锚柄有一寸多长,牢牢地拴在那丝绳上,有一根手指粗,一尺来长的细竹管 套在绳子上。

花提督接过那绳子,把竹管一捋到底,套住小锚的锚柄,从后面拉紧绳子, 那锚同竹管就成了一体。

花提督紧靠胡明月的后背站着,一抓胡明月的头发,把她的头仰起来夹在自 己的裤裆里,再一捏她的两腮,胡明月便被迫张开了嘴。

她也看到那个小铁锚了,知道要坏,吓得尖叫起来,赤条条的光身子狂扭, 但花提督的两条腿就像打铁的虎钳一样夹住了她的脑袋,莫想挪动一分一毫。

眼看着那小锚便强行塞进了她的樱桃小口当中,房中书看着,心里疼得又一 次大骂起来。

花提督听了不急不恼,笑了笑,嘴里说:「胡明月,你今天该知道包庇恶人, 杀人越货的报应了吧?想当初在小洞庭的时候,本督已经把光明大道给你们指明 了,可惜你们这些贼寇不顾大义,忍心为匪,你这贱人更是变本加厉,拉自己的 师妹下水,活活害了九条性命,若不叫你受尽煎熬而死,不足以儆效尤。你不是 小洞庭的水寇吗,应当是会水的了,今天就叫你当一回美人鱼给大家看看。」

胡明月嗓子眼儿里哼哼着,不知是想骂,还是想求饶,反正不管想说什么, 有那小锚在嘴里,也说不出来了。

花提督把那竹管直着向下一捅,把小铁锚直塞进胡明月的咽喉,然后向上一 抽,那小竹管抽出来了,小铁锚却卡在她的嗓子眼里。

花提督退开一步,一摆手,两个助手便拉住绳子的另一端一拽拽紧了,小锚 一下子便钩进胡明月咽喉的肉里,直钩在她的颅骨底部。

胡明月「啊!」地一声惨叫,浑身颤抖着,随着那绳子的抽紧,她被迫跟着 站了起来。不过,绳子不会因为她站起来就不拉了,于是,她又只得踮起两只玉 足,但最终还是被提离了地面。

「好!」台下异口同声地喝起彩来,这其中就有不少武林人士。当初房中书 在江湖上不知坏了多少女豪侠的名节性命,不知有多少门派体面丢尽,如今让这 恶贼自己尝尝老婆当众丢人受苦的滋味,这刑法自然是越狠越叫座。

其中也有不少黑道中的人,嘴上就不光是叫好了,还夹杂着色情的咒骂,更 有不少纷纷埋怨,怎么能让胡明月那阴门儿闲着?!

(九十九)

花提督心里只想着尽量让这一对恶匪感受痛苦,倒没注意这么多。

助手们都替他想着呢,下面人群一喊,也不等花提督有所表示,早把那假尾 巴又捡了回来,弯成一个「U」形,一头替胡明月塞在屁眼儿里,另一头就替她 塞进了阴户。

你看胡明月,头仰得高高的,在半空中悠荡,嗓子眼儿里剧烈的疼痛使她浑 身的肌肉都抽搐着,两条粉腿不停蜷缩起来,或者乱蹬乱踢,话是说不出来,只 有极惨地嚎叫着,活象一条被提离水面的大鱼。

花提督这边让胡明月钓在半空,然后取了那把大厨刀,从容地走向房中书。

早有人把一张高凳放在房中书面前,上面放了一个硬木菜墩子。

花提督伸手把房中书胯下那条宝贝抓住拉过来,笑一声:「恶贼,你有今日 之罪,皆因不该长这个祸害,本督就替你去了这条祸根,下辈子才好作人。」

说着话,就把那玩意按在菜墩子上,把刀一提,像切黄瓜片一般将那房中书 的龟头切了下来。

房中书杀猪也似惨叫一声,把天都快给骂下来了。

花提督现在心情好得很,也不管他怎么喊怎么骂,依然故我,一刀一刀,不 紧不慢地把那根肉桩子切成半分厚的薄片,切一片向外一撇刀,把那肉片拨下木 墩,掉进事先放好清水的大木盆里,然后舞个刀花,再来一刀。

过一会儿,便有助手换一个盛水的木盆,而把原来的端在一边,用手捞起那 屌子片,涮洗干净了,使一根丝线从尿洞中穿将起来。

花提督不知从那里学来的烧菜手艺,这刀功绝不比得月楼的大厨差,每一片 都薄厚均匀。

房中书那玩意儿缩回去长有尺半,半分一片切下去,足足切了三百多片,花 提督一点儿也不肯糟蹋,连根切得干净,又随手一刀割了下面那两个蛋蛋。

房中书疼得狼嚎鬼叫,可怜巴巴地看着那根自以为傲的宝贝,被切得一片一 片,用丝绳穿作一串,挂在木桩上,倒象是人家集上买卖东西用的制钱。不过, 以后真的再不用替这东西找出路了。

花提督随手又把房中书的肚子一刀切成两半,肝花肠子稀里呼噜流了一地。

花提督只管开刀,可不管掏肠子,自有那助手们去做这些杂事。只见几个助 手上去,连拉带扯,又是剔又是割,不一时,把个房中书掏得干干净净,单给他 留着心肺不动,让他再多活一时。

花提督返身来到胡明月的身边,此时的她早已疼得死过去好几次了。

花提督叫把胡明月放下来,仍然让她跪着,自己再把她的脑袋夹在裤裆里。

胡明月以为要把那小铁锚给她取出来呢,只要把那东西给拿下来,怎么杀她 都不在乎。

花提督果然把那根小竹管又给她放了进去,胡明月琢磨着,他一定是把那小 锚往里一捅,那样才能摘下来,再用什么东西把锚尖套住往外一拉,就出来了。

谁知花提督倒是真的把那小锚向里一捅给摘下来了,可是没往外掏,反而一 用力顺着嗓子眼给捅到她肚子里去了。

胡明月只觉着胃里翻江倒海般一阵恶心,干呕了几声没吐出来,那冰凉的东 西便落到了胃里。

那小竹管的头部是开了槽的,花提督把竹管向下捅到底,然后把后面的丝绳 一拉拉紧,小槽便卡在锚爪上,他把那竹管往回一带,胡明月「嗷」的一声,知 道是锚爪钩到胃了。

花提督把竹管一拧,胡明月疼得鬼哭狼嚎,浑身乱抽,却动弹不了,花提督 手里感到拧上劲儿了,便尽力一拽,把那竹管和小锚一齐从胡明月的嘴里扯了出 来。

胡明月「哇」地一声大叫,又死过去了。这一次连台下看热闹的都觉着恐怖 了。

只见那小铁锚从胡明月的嘴里血乎乎的拖出一大团东西,原来是花提督通过 拧紧竹管把胡明月的胃给缠在铁锚上,包住了锚爪,这一拽,便把她的胃和食道 从嘴里给扯了出来,却没有伤到心肺。

花提督并指把胡明月的几个穴道一点,硬把她弄醒,然后要过厨刀,从她的 嘴边把食道割断,然后叫助手们把那线绳再度拉紧,只见一条长长的肠子直拖上 去,紧紧地拉到了半空中。

胡明月再一次被迫站起来,踮着脚尖,仰着头立在那里,肚子里因为没了肠 子,一下子瘪了进去。胡明月的肠子已经完全被拉直了,她感到自己的屁眼儿也 被从里面拉了进去。

花提督转过前边,拿厨刀的刀尖指着胡明月的肚子问她:「怎么样?要不要 开膛?」

胡明月只能用眼睛斜视着花提督,忍着疼,挣扎着用渴望的眼光看着他,嗓 子里不清不楚地哼哼着,拼命点着头,无论给她动什么刑法,只希望快些死了便 好。

花提督故意慢慢地把胡明月那扁扁的,但却紧绷绷的肚皮一层组织一层组织 地切开,只见里面已经半空了,肝、胆、脾、肾还有,肠胃却只剩下直直的一根 紧紧绷在里面。

花提督也不去理那肠子,先把她的尿脬取出来割了,里面早就没了一滴尿。

再去了她的子宫卵巢,摘了肝、胆、脾、肾。然后从肚子里伸进去,从下向 上一抓一扯,便将胡明月的心给扯了下来,兀自呼嗒呼嗒地跳动。

此时的胡明月才倒抽了一口气,身子向下坠了下去。

花提督一把抓住她的下巴,免得肠子被从中间什么地方拽断,一手刀从她肚 子伸进去一割,把直肠割断,这才松手,让她死狗一样瘫在台上。

(一百)

杀了房中书和「七凤」,把她们通通腌在绥靖营门前的瓮里,虽然有木盖盖 住,却也不拒绝人们揭开观看。

「七凤」都是倒栽在里面,看脸看不到,看脚丫看屁股却是方便得很。

花提督处置了仇人,这才想起那个美丽的何三春来。

这些天因为要琢磨着怎么给八个罪犯行刑,暂时没有顾得上何三春,此时才 想起来。

胡明月和房中书一给腌起来,花提督便急忙去街上买了一大包好吃的直奔何 三春的住处。

等到了地方一看,铁将军把门,也不知去了哪里。

这些天因为要把七个女犯一个个光着屁股游街,女人大都不方便出来,所以 也没再让美玉到三春的住处来看她,本想她大概也不会上街的,谁想并不在家。

花提督以为她去街上买东西了,便在门外等着,一直等到太阳落了山,也没 见何三春回来。

花敏是个细心的人,带着好奇过去看看那把锁,上面已经落上了薄薄的一层 尘土,看样子她已经离开不少时间了。

花提督感到了事情不妙,急忙跑到丐帮的分坛,请他们帮忙打听,这才知道 何三春早在「彩凤」苏玉娘行刑那天就独自一人离开了何州城,不知去向。

花敏托丐帮的朋友们继续打听何三春的消息,自己怀着一腔懊丧回到家里。

众妻妾听说,也都连声嗟叹,吴佩佩四人大仇得报所带来的好心情也一下子 便烟消雾散了。

过了几天,丐帮的朋友送来消息,说何三春离开何州后,便独自进山,再没 有消息,花提督知道,何州的山里头太穷,根本就没有乞丐,自然也无法得到何 三春的确切消息。

大家怀着一腔希冀等了许久,再没消息,估计她是在山里隐居起来了,花提 督琢磨着,她也许是心里一时半会儿转不过弯来,不愿见到自己,这也不怕,不 管是她隐居也好,出家也好,只要不再做傻事便好。时间一长,慢慢的大家也就 把这件事淡忘了。

转眼又是三个月,绥靖营前的障碍物终于要清除了。路过这里的人们都禁不 住驻足围观。

还是那几个腊肉铺的伙计,将大瓮里八个罪犯的死尸捞出来,一长溜放在苇 席上晾着。除了「黑凤」被斩成两半,其余七个都是开膛破肚,使白腊杆从裆里 穿到嘴里。

照旧先收拾那「七凤」,先把那胡明月捆着的脚解开,把身子里的白腊杆取 出来,另换上一根同样尺寸,但却是用花梨木做成了圆木杆,依然从她那黑毛丛 生生的生殖道里穿进去,从嘴里穿出来。

下手的伙计已经用锯末、碎稻草和熟石灰加极少的水拌和起来,那打头儿的 伙计用手扒着胡明月的肚皮,叫助手把那泥灰给填在她的肚子里,用木槌砸实, 等填满了,又叫从铁笼子上取了一根肠衣,穿在大针上,把胡明月肚皮上的窟窿 缝起来,用手整理一下,弄得同有内脏的时候基本上差不多了,然后把那木杆子 立起来,靠墙边一踔。

由于肚子里的泥灰砸实了,所以把那木杆子夹得紧紧的,虽然没有把胡明月 再绑上,却也掉不下来,耷拉着两条光腿悬在木杆子的半腰。她的眼珠子早就瘪 了,使个木勺剜出来,也用泥灰填在眼眶里,然后把她眼皮合上。

又依着样儿把另外「六凤」和房中书都穿了木杆子,立在墙边檐下晾着,还 把那房中书大屌片儿串的串子给他挂在脖子上。

把那些大瓮都砸烂了,就地一埋,铁笼子也给拆了,送给了城里的铁匠。

又过了两个来月,八个腊尸都干得差不多了,花提督叫人把她们都抬到自己 家的祠堂前,大门外一边四个栽在檐子底下,让他们永久在那里光着屁股示众。

「七凤」虽然是死了,又晾成了干腊肉,依然还能看出一些年轻女子的玲珑 曲线,而小肚子底下那毛丛也仍然诱人,腊尸立在那里没有多久,七个女尸的奶 子和屁股蛋子就给人偷偷摸得铮明瓦亮,也不给被揩了多少油去,再后来,连小 腹下的黑毛也都给摸得掉光了,光秃秃的十分可笑。

若依着杀人偿命,花提督死了四房爱妾,却把八个男女折辱到如此地步,这 份仇报得也太离谱儿了点儿,好在他是朝廷命官,也没有人去追究他,再说,至 少还能经常有机会去欣赏欣赏那六个少女赤条条的娇躯,说不好还得感谢他呢。

又过些时候,三小姐临盆又添了个女儿,美玉也十分争气,过不两个月也给 花提督生了个儿子,花提督喜欢孩子,这么一高兴,日子过得就快,转眼之间, 二儿子也已经三岁了。

那一天,张巡抚把花提督一家子都叫了去:「肾婿,再过几个月就是太皇太 后的寿诞之日,各地的地方官都要派人进京去献寿礼。老夫准备了一对翡翠玉马, 价值连城,镖行的那些镖师功夫有限,我有些不放心,想叫你去替我跑一趟。你 大舅哥在兵部当侍郎,我叫他以兵部的名义下了个进京述职的调令,过几天你就 走吧,顺便也同你大舅哥见见面。梦鸾她们姐妹四个武功也凑合,又没去过京城, 你也一道带着她们去,孩子们就送到我这里来。」

「行!岳夫大人放心吧,我一定小心在意,决不会有任何差错。」

听说要去京城,好几年没出过门儿的四房妻妾乐得不得了,「批哩扑通」地 收拾了好几天,大包小包装了好几辆大车。

花提督也懒得管她们,反正有得是年轻力壮的家人,也累不着她们。

长话短说,反正时间还早,夫妻五人带着四个丫环八个家丁,一路游山玩水 直奔京城,本来半个多月的路程,足足走了近两个月才到。

先到了三小姐大哥张侍郎的府上住下,然后花提督到兵部报到。

所谓述职不过是个形式而已,花提督是军官,没有命令不得私离训地,军官 私自进京更是有谋反的嫌疑,所以才设法弄个调令叫他进京。

述职的东西张巡抚早就叫人给他准备好了,到了兵部见见各位上官,略略问 上几句不咸不淡的公事也就罢了,更多的时间是请各位上官吃饭,送礼。

张侍郎是张巡抚的大儿子,也是当今圣上的亲妹夫,所以兵部的大小官员也 都对他另眼相看,自然花提督也会受到这种影响,于是,没几天,花提督便升了 正四品,加副将衔,仍任绥靖营提督。

升了官,又有不少应酬,好在花将军祖上就是作将军的,一点儿也不怯场, 把上上下下的毛儿理得顺顺的。

女人们自有女人们的事情,除了同哥哥嫂子叙叙亲情,大部分时间就是逛街 买东西,来的时候那几车东西送得差不多了,回去还得再装几车。 ----------               (一百零一)

又过了些时候,到了太皇太后的寿诞之日,花将军现在官居四品,已经够格 儿进宫了,便亲自送张巡抚的寿礼进宫朝贺。

看来花将军在的名气不小,在京里活动也不错,皇上见到他还夸了他几句, 头次见驾的他少不得有一种受宠惹惊的感觉。

又过几天,花将军算计着在京里呆得时间也不短了,叫四房妻妾收拾东西, 到各个相识之处告辞,准备起程回转何州。

这日午睡才起身,宫里有旨意下来,传花敏进宫见驾。

花敏也不知是福是祸,急忙换上朝服,跟着传旨的太监来到南书房。

花敏见着皇上,叩拜已毕。皇上让他站起来回话。

「花爱卿,朕多次看到何州来的案卷,勾决了不少的强梁恶匪,根据案卷所 录,这些盗匪大都是你带绥靖营剿灭的,看来你的功劳不小哇。」

「全仗我主英明神武,官兵奋勇,臣微末之能,承蒙皇上的恩赏,不敢居此 功劳。」

「你不居功自傲,这很好,不过你是带兵的主将,也是功不可没。我听说, 你是家传的武功?」

「是。」

「可否练上一路让朕一观?」

「只怕污了皇上的圣眼。」

皇上有旨,哪敢不从。谦逊几句,便去书房外的院子里,乒乒乓乓打了一路 拳。

皇上边看,边低声向身边的宫庭侍卫询问,不住点头。打完了拳,皇上又要 看他的轻功,花将军不敢上房,便告个罪,叫太监们用白灰在院子里散上薄薄的 一层,然后一纵身,去那白灰中走了一圈回来,那灰上竟无脚印。

「果然武艺不错,张爱卿能收你这么个女婿也算真有眼光。好!」

「皇上夸奖。」

皇上看来十分高兴,叫人把花将军过去办的那些案卷拿了来,一个一个问花 将军办案的经过。花将军有问必答,皇上频频点头。

「花爱卿,据你案卷中所说,这剿灭小洞庭水寇,江湖中人也立下不小的功 劳?」

「正是,这玉面银枪房中书恶贯满盈,在江湖上采花作案多年,血债累累, 同江湖上黑白两道结下了不解的仇恨,所以,臣带兵剿灭小洞庭的时候,白道各 派均派人相助,就是黑道中人,暗中也浑水摸鱼,把小洞庭的群匪杀了不少。」

「那么这茶花娘子何三春又有何功劳呢?」

「剿灭小洞庭,何三春该是头功,是她首先发现了房中书的踪迹,并传信给 为臣,才使我得以寻到贼人的巢穴。又是她暗探贼巢,画成图形为大军引路,仗 轻功点燃贼船里应外合共破贼兵,还有,是她舍生忘死拖住房中书,使恶贼用炸 药与我大军同归于尽的毒计未能得逞。惹说剿灭小洞庭功劳有十分,她当独占四 分。」

「哦!如此大功,因何不替她讨个封赏?」

「何三春娴云野鹤,不愿受官身羁绊,小洞庭剿灭后,她就不辞而别了。」

「可知那何三春是那一派武功?」

「应是家传,不在八大门派之列,臣也无法看出。」

「那她武功比你怎样?」

「若在女人中可算难有其敌,为臣毕竟是男的。」

「你可与她交过手?」

「未曾,臣与她萍水相逢,见面不过几次,又是同剿小洞庭的盟友,怎能与 她交手。」

「既未交手,你又是怎样把她打伤的呢?」

「啊?」花敏登时愣在当地。

「我把她打伤了?这从何说起?」

「朕再问你,何三春与你岳父张定邦有何仇恨,因何要行刺于他?」

「行刺?他把臣的岳父怎么样了?」花敏大吃一惊。

「看看你岳父上个月差人送来的案卷,说何三春夜闯巡抚衙门行刺未遂,现 已擒获,请旨示下。案卷上说,是那何三春亲口招认,她曾被你打成内伤,失了 武功这才失手被擒,你岳父为此替你请功。她若与张定邦无仇,怎会行刺?!你 若未与她交手,她又为什么说被你打伤?!这何三春乃是绿衣社逆首,你却推说 不知,你与绿衣社到底有何勾结?大胆的花敏,竟敢欺瞒朕躬,还不与朕从实招 来!」皇上突然之间就变了脸。

花敏这才明白,皇上早就从案卷上看出破绽,叫自己来只不过是设法把自己 套进去而已。

久闻这位皇上自幼年登基,便有过人之能,无论什么事,如果他没发觉那便 一切都好,要是让他给注意上,那就别想瞒得住。

看来这回自己的小命儿是要完,如果稍一不慎,不光自己活不了,只怕还得 连累妻小和岳父全家,为今之计,只得实话实说,只要把事情都揽在自己身上, 家人或还有救。

(一百零二)

花敏这才把自己在去追踪房中书途中,如何在街上与何三春巧遇,何三春如 何救人拦车,如何跟踪传讯,联络武林,如何探寨救人,协助大军里应外合剿灭 小洞庭水寇,又怎样不辞而别,从头至尾讲了一遍。

「那你又是怎样把她打伤的?」

「是那日从小洞庭归来,臣的岳父同我讲几个军官被刺之事,臣与家岳都以 为何三春便是前绿衣社帮主何凤歧之女。仗着为臣在江湖上有些朋友,终于探听 到那何三春的下落。臣看这何三春武艺高强,在江湖中也素有侠名,不是个邪恶 之人,若是能为朝廷所用,终强过兵戎相见,便亲自到她的住处游说她投降。」

「她是怎么说的?」

花敏便把那日在小屋中游说何三春的过程说了一遍,其中自然把两人的感情 之事隐去了不说。

最后花敏说道:「是臣看游说不成,为免日后为患,便生杀伤之心。但臣的 小妾蒙她相救,又不忍将她杀死,于是暗中偷袭,将她废了武功。臣以为,她已 经没有了武功,就算想与朝廷为敌也是有心无力。这样既为朝廷免了心腹之患, 又保全了她的性命,乃一举两得之计。后来臣听说她已经离开何州,远遁深山, 不成想,她原来是在躲避为臣。皇上,凭为臣对她的了解,何三春此次行刺是假, 求死是真。臣乞皇上格外开恩,免她一死,为臣将她永囚铁牢,再不容她生事, 方显我主悲天悯人之大恩德。」

「胡说,你私放朝廷钦犯,自身尚且难保,还敢替会党逆首求情?!好在这 何三春刺杀的是张定邦,若是她想行刺朕躬,你也废她个武功便罢么?!」

「臣罪该万死!」

「万死,你还有第二个脑袋么,把你全家都算上也不够杀一万个头!」

花敏此时除了磕头,再没什么可说的。

皇上看着花敏,沉吟了半晌:「花敏,你听着。你绥靖地方,屡破盗匪,有 功于国家,朕本想升你作个副总兵,但论你私放会党钦犯,便该杀你个夷灭三族。 朕看你年轻,虽有过失,对朝廷还是忠心耿耿,这样吧,功过两抵,就不赏不罚 了,以后不可再如此糊涂,想想你全家有几个脑袋好砍!」

「臣谢皇上不杀之恩!」花敏一颗悬着的心「咚」地扔回肚子里,叩头如捣 蒜一般。

「朕看这张定邦的案卷之中,也颇有替何三春开脱之意,听你这么一说,这 何三春也真是个人物。她既是前明忠臣遗孤,心向前朝也是有情可原。不过,会 党势力于朝廷乃是肘腋之患,若是心慈手软,我大清江山怎能稳固。何三春虽然 失了武功,但只要她一日不肯投降,就可能会有大批前明遗老跟随,如此,便不 能留她,懂么?」

「是。」

「前些日,朕见了张定邦报上来的案卷,以为只是个一般的会党案,也没多 想,就随手批了个凌迟立决,不过,因为是太皇太后的寿诞,何州应该不会立刻 行刑。今天听你一说,这何三春虽然是愚忠愚孝,但宁死不背旧主,总比那昨天 叛明,今天又要叛清的二臣强得多。朕以忠孝治天下,不能让这样的忠孝之士尸 骨无存。花敏,朕下一道圣旨,你速回何州,如果还能赶得上,便再劝何三春投 降,她若肯降,当不失高官厚禄,若不肯降,准其速死厚葬,建祠以祀。」

「皇上如此大恩大德,臣替何三春叩谢龙恩。」

「免了吧,何三春不是我大清的臣民,只怕不会向我谢恩的。快去吧!」

「臣告退。」

皇上为什么要如此对待何三春,花敏回去想想明白过来了,皇上的目的是要 让百姓知道,朝廷是喜爱忠义之士的,其最终的矛头是对准了先背明,后背清的 「三藩之乱」。

何三春此时在何州也不知怎样,那个花一样的可人儿,要是真被人家剥得赤 条条,受那木驴游街,千刀万剐之苦,让人情何以堪?花敏的心都快碎了。

按说皇上勾决的批文一到何州,十日内便当行刑,现在已经有近一个月了, 不知行刑了没有。

太皇太后的寿诞喜事,皇上都是大赦天下,判立决的一般来说也会因此而推 迟行刑,若是如此,可能还有机会救得了她。

虽说皇上的旨意中说不肯投降时仍然要杀,但如果她真不肯降时,自己只要 上报朝廷说她不愿为官,然后就把她关在家中不让出来,那怕是每天给她戴上镣 铐,只要她活着便好。

花敏回到住处,把事情向家里人一说,大哥大嫂一家并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可三小姐她们一听就都急了,受过何三春救命大恩的美玉更是急得哭了起来,也 顾不上买的大包小包的东西,一齐摧着花敏赶快动身赶回何州。

花敏说:「这件事越快越好,骑马太慢,怕赶不上趟儿,我运轻功先回,你 们在后面慢慢走吧。」

「不,我要同你一齐走,去看看三春姐姐!」美玉泪人一般,非要跟着花敏 一齐走,其他三个也都要跟着。

「凭你们四个的轻功,谁也跟不上我,我还得等你们,也许就是差那么一两 步的事儿,人就能救下来。现在事情这么急,你就别添乱了!」

花敏一边说着,一边急急忙忙换了短打扮,把装圣旨的布囊往身上斜着一背 说声:「我去了!」一步蹿出屋门,纵身跳上屋项,转瞬之间就没了踪影。

(一百零三)

这何三春到底是怎么回事?

原来,她是个胸有成府的人,早就打算好了,花敏一天留在何州,就不会容 她去行刺张巡抚,更不会眼看着她被那三千刀割得肉泥烂酱一般。

而她呢,无论如何也不肯背弃父亲的嘱托,于是,便潜入深山隐藏起来,暗 中打探着城里的消息。

花敏进京献寿,那是多大的动静?何三春怎么能不知道,于是,在花敏一行 离开的第三天,何三春便安排好了一切,独自背着披风剑下了山。

像花敏对皇上所说,她其实是打算去送死的。

走的时候把自己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送给了邻居,包袱也没带一个,甚至 头上的簪子都换成了一根竹筷。

有多年的功底,虽然被废了武功,依然腰腿灵活,很容易便跃上墙头,直奔 张巡抚的后宅而来。

毕竟已经没了武功,脚下就没有那么轻便,才走出不到十几步便被护院的兵 丁发现,一声大喊,张巡抚和众家将便都到了院中。

何三春其实本也没打算行刺成功,见自己暴露,干脆跳下院中。

「姓张的,我乃是绿衣社现任帮主,茶花娘子何三春是也,今日特来取你的 性命,替绿衣社几十位弟兄报仇!」说着,一摆披风剑,疯魔一般向张巡抚杀来。

张巡抚早已从花敏处知道了何三春,所以并不感到奇怪,但他却不知道花敏 后来对何三春霸王硬上弓,还有废了她武功的事情,所以仍然将她视为大敌。众 家将怎肯让主人受到伤害,刀枪齐下,奋勇向前。

何三春没有武功,不过是靠身体灵活与众家将缠斗了十几个回合。

张巡抚看出有异,便喝令众将退下,自己亲自动手一试,果然对手已经没有 武功了。张巡抚手下叫起劲儿来,只几合,便将披风剑打落在地。

何三春没有去捡地上的剑,反而把双手一背,咬牙切齿。

「姓张的,如果不是那花敏将我打伤,只怕今天就是你了。现在技不如人, 我没什么可说的,要杀要剐随便吧!」

张巡抚虽然觉得奇怪,但也没多想,便叫将何三春下在牢里,第二天亲自升 堂审问,何三春对自己的身世及杀死多名朝廷官员的事情毫不隐讳,一一供得清 楚明白。

张巡抚从当初花敏的描述中知道这何三春是个什么样的人,心中爱惜,也不 愿她太过受苦,所以在审问中不住诱导,想让她把杀官之事说成是为报家仇,这 样便有周旋的余地,至少可以不判剐刑。

但何三春决不肯改口,又有被杀官员的眷属在场听审,张巡抚也无法可想, 只得审结了案子,拟了折子报了上去。

张巡抚留了个心眼儿,在上报的折子中,把何三春往日的侠义之事及小洞庭 剿匪的功劳夸得大大的,判了个绞监候,谁知到了皇上那里,一看是会党首领, 想都没想就改判了凌迟立决。

折子一递上去,张巡抚便叫把何三春改押绥靖营中,但加了一句:「好生看 顾,善待于她。」

他那不过是因为爱惜何三春而随口说说而已,绥靖营的人也没有把他的话当 成一回事,但何三春在绥靖营却真的没有受罪。

这一日何三春带着木枷镣铐被押到绥靖营,等衙役们一走,副管带就亲自带 着几个兵丁把那大枷打开,然后领着她来到后面的一间小屋中。

何三春一看,小屋打扫得干干净净,还有一张竹榻,被褥也都是新的,除了 门窗之上装着铁栏杆,再看不出来是关人的地方。

何三春早就知道女犯在绥靖营中的遭遇,也早已作好了每天被无数兵丁轮奸 的心理准备,决想不到自己会有这样的待遇。

「何姑娘,弟兄们和你都是在小洞庭上,一起出生入死的朋友,无论你同谁 有仇,同我们弟兄都没有关系。我们是上命所差,不得不为,万一有什么得罪之 处,还请姑娘海涵。」

「多谢众位兄弟。」

「好说,您想吃什么、用什么就说话,我们替您去弄,要是嫌这镣铐碍事, 我们就给您打开。」

「不必,这已经让你们担了风险,三春不是不知足的人。」

「还是打开吧。您是位坤道,我让弟兄们每天都给你弄热水来沐浴,这事儿 弟兄们不方便帮忙,可您带着这东西自己又不行,所以……」

「你们放心吧,我不会跑的。」何三春听出来了,人家要让自己天天洗澡, 要是带着镣铐,那衣服就得让别人给脱了。

「我们知道,其实我们是希望您能跑,您跑了,我们大不了挨上几十板子, 丢官罢职也就是了,总比眼看着朋友上法场强。」

「你们不必如此,这是我自己愿意死的,否则身上已经没了武功,我还来行 的什么刺?对我来说,活着才真是苦难!」

副管带真的叫人把何三春的镣铐都去了,然后安排人给准备洗澡的木桶、热 水、手巾,找来一套干净衣服给何三春换,一切都安排妥当了,副管带才离开。

何三春果然没跑,绥靖营的弟兄也没有搔扰过她。

最初的几天,何三春每逢洗澡的时候,便竖起耳朵听外面的动静,随时注意 有没有人在外面偷看。

平时自己睡觉的时候,听到窗外有脚步声,心里紧张的「扑通通」地乱跳, 猜想人家是来轮奸自己的。

虽然她早就准备好了承受一切,但一想到成群的男人围在身边,把自己剥得 干干净净,一个一个爬上自己的身体,在自己的生殖器中冲刺,她的阴部和肛门 还是止不住抽搐起来。结果,人家果然对她没有任何侵犯,这才放心。

何三春是个健谈的人,过了些时候,大家便同她混熟了,胆大一些的还把她 从屋里放出来,让她坐在院子里晒晒太阳。

她是个才女,不光会武,琴棋书画也都精通,后来就在院子里支上桌子,摆 上棋盘设起了擂台,绥靖营好几百人,喜爱下棋的不少,都来凑热闹,结果,无 论是象棋还是围棋,都被她杀得丢盔卸甲。

这样每天有事情可干,日子过得便不那么艰难。

京里的批复下来以后,果然因为太皇太后的寿诞,行刑的日子一直拖下来。

结果大家都听说了,心中都替何三春惋惜,也都瞒着她,希望她能这样快活 地度过最后的日子。

虽人们不说,但何三春却早就猜到了,她知道自己的罪名是「会党逆首、杀 害朝廷命官」,无论哪一项都属谋大逆之罪,论律当剐,但她一点儿也不在乎, 仍然活得十分快活,因为死对她来说就意味着解脱。

(一百零四)

眼看太皇太后的寿诞之期已过,大家都知道何三春的日子不长了,就在这个 时候,几条黑影趁夜飞越高墙进入绥靖营,制住一名兵丁的穴道,讯问何三春被 关在什么地方。

这位兵丁一看就知道是武林人士来搭救何三春,正巴不得呢,也没用人家用 什么刑,直接就把何三春住在哪儿,哪儿有哨儿都给说得清清楚楚。

这几位都是白道名宿,与何三春相识,也听说了何三春被判凌迟的消息,所 以夜闯绥靖营,想把何三春给救出去。

到了关押何三春的地方,大家都愣住了,房间没锁,何三春也没戴镣铐,盖 着干干净净的锻子被睡得正香,听到动静,何三春睁开眼睛,裹着被子坐了起来, 大家才明白,她居然还脱了外衣,只穿着肚兜儿亵裤睡觉,不像是坐牢等死,反 倒象是在家里一般。

一见这老几位的打扮,何三春哪得不明白:「多谢几位的好意,今天能得再 见,是我三春的荣幸。你们也都看见了,三春虽然内力尽失,但想从这里出去易 如反掌,只是三春不愿罢了。」

「你可知留在这里会有什么结果?」几位都急坏了。

「三春自投罗网,怎会不知难免凌迟一死,今天下已定,民心思安,再举反 清复明之旗已然是过时之举,但我生为大明臣民,死为大明之鬼,国既不复,苟 活无益。三春唯愿领千刀万剐之刑,为大明留下最后一点儿光亮。」

「姑娘,你怎么这么傻,明朝已经完了,保也无益,又何苦要自我摧残呢, 还是跟我们走吧。」

「不,谢谢各位,我意已决,不必相劝。」

「也罢,既然何姑娘决心已定,我们也不相强,若不是那姓花的狗官将你打 伤,你也不会被获遭擒。你死以后,我们必不会放过那花敏狗官。」

「不!不要!我与花敏虽然萍水相逢,但交情过命,花敏将我打伤,是为了 不让我去行刺巡抚,希望我远遁他乡,免遭重辟,可惜我不能如他所愿,反而愧 对他一片苦心。几位前辈出去,也替我知会江湖上的朋友一声,千万不要去寻花 敏报仇,免得我九泉之下不能安心。」

「人各有志,我们也不好相强。永别之日,我们来替何姑娘壮行!」

「三春在此谢过各位朋友!」

自这日之后,又接二连三有许多起江湖朋友来到绥靖营,有的是不明真相来 救人的,有的是知道消息来探望的。

既然何三春自己不愿意出去,武林人也没有什么理由硬劫,所以与绥靖营之 间也相安无事,副管带干脆撤了牢房周围的岗哨,任江湖中人来来往往,不加干 涉,也免得发生不必要的冲突。

日子很快就过去了,这天晚饭的时候,副管带带着几个兵丁抬着食盒亲自来 到牢房前,此时何三春刚刚与几个兵丁下完棋,正坐在棋坪前复盘。

副管带叫手下把桌子收拾干净,摆上几碟好菜,还有一坛陈酒。

「何姑娘,明日便是你大喜的日子,在下特来为姑娘献酒。」

何三春一切都明白,脸上静如止水,抱拳在胸:「三春在此谢过了。」

副管带请三春坐下,然后亲自为她满上酒:「我家花大人不在,若是他在何 州,也流不到我这副管带替姑娘把盏,这头一杯酒,就算替花大人敬你!」

「好,我喝了。」拿过酒杯来一饮而尽。

「何姑娘是位巾帼豪杰,弟兄们佩服得五体投地,这二杯酒,我替弟兄们为 姑娘壮行。」

「多蒙夸奖,愧不敢当,三春这里谢过了。」

「弟兄们上命所差,明日难免有许多得罪之处,这三杯酒,我替弟兄们先行 谢罪!」

「大人的心意,三春尽知,明日三春解脱,还要靠弟兄们费心,说什么谢罪 的话,再说,有绥靖营的弟兄们关照,也免得被那些俗物沾身,三春还要谢过众 位。我这里把酒喝了,再休提此事。」

三春脸微有些潮红,她明白,明日行刑,这褫衣捆绑的事都是绥靖营弟兄们 的事儿,行刑之时,也要他们动手。虽然大家心中都不愿意做这个恶人,但究竟 得有人出头啊,因此副管带先来告罪。

一想到明天自己就要把这一条洁净如玉的身体暴露在无数异性面前,还要被 人家手触绳捆,按惯例,说不得自己那最隐秘的地方也要挨上几刀,何三春还是 感到一股难言的羞耻。

副管带走后,绥靖营的弟兄们又一批批地过来替何三春送行,何三春是有酒 必喝,一概不拒,喝到半夜,竟然毫无醉意。

大家都来敬酒,本意是想让她喝醉了,明天上法场就不知道痛苦,哪想到她 竟有如此海量。

最后一拨儿是由一个十夫长带领的兵丁,羞容满面地来敬酒。

「何姑娘,明天就是我们弟兄身前侍候,有什么不周到的请姑娘海涵,到了 那边,不要怪我们。」

「不要这样说,这件事总得有人做?明天还要仰仗各位多多操心呢!」

(一百零五)

这一夜何三春睡得非常好,几乎没有翻过身,到了第二天早晨,日头出来老 高了才醒。睁眼一看,门外副管带和几十个兵丁早就等在那儿了。

「呀!我怎么此时才醒?」何三春歉意地说,披着被子慢慢坐起来。

「不急,还得会子呢。」

副管带说,然后一摆手,一个兵丁拿了一个小瓷瓶进来,连水一起放在桌子 上。

「多谢了,我不怕死,不用这个。」

何三春以为那是迷魂药,过去秋决的时候,为了怕犯人挣扎,经常先给他们 灌下迷魂药,这样懵懵怔怔地什么都不知道就死了。

「不是迷魂药。」副管带说。

「我们知道何姑娘是英雄,等这一天已经等了许久,怎么会怕死呢?这里面 是轻泻的药剂,行刑之时,痛苦异常,难以自制,所以……」

何三春明白了,这是怕她在行刑的时候因为疼痛而大便失禁,她见过的死刑 犯多了,无论多么英雄豪杰,没有几个不失禁的,就算是活着的时候能挺得住, 人一断气,照样会屎尿齐出,可是……

「这样吃下去,不是等不到死便要出丑么?」

「不会,这里还有一瓶止泻的,等姑娘肚子清空了,便用这个,盏茶时间便 好。」

「怕是来不及吧?」

「不妨,什么时候出去还不是我们说了算,只要赶上午时三刻就行,现在还 差着好几个时辰呢。」

何三春将信将疑地把药吃了,兵丁们带上房门,让她自己呆在屋子里,果然 没过一会儿,三春的肚子便开始一阵阵发紧,连着坐了三五回净桶,把肚子都给 拉瘪了,再想拉的时候,就只有点点滴滴的清水。

三春整好衣服,自己把房门打开,接过那止泻的药吃了,也果然很灵,几乎 立刻就没了便意。

几个兵丁抬着木桶和冷热水进来放在地上走出去把门关上,每天何三春洗澡 都是这样,她知道,这是今生最后一次了,所以洗得特别仔细,把身上所有的地 方都细细的洗过了,然后擦干身上的水,穿上拖鞋慢慢走向门口。

她没有穿上自己的衣服,是赤着身子开的门,因为她非常清楚她不再需要衣 服了。

虽然绥靖营的弟兄们都知道她将要被凌迟处死,一定是要全身赤裸的,但看 到她自己光着身子打开门,还是吃惊不小。

他们都是男人,无论对何三春有多少敬仰之意,都不会影响他们对女人的感 觉。何三春的皮肤又白又细,而且体态雍容,胸前的乳峰呈半珠形,十分挺实, 峰顶上两点朱红,和着小腹下漆黑如墨的阴毛,映衬着洁白的香肌,就象是景德 镇的瓷雕一般,弟兄们无不起立致敬了。

「行了,咱们走吧。」何三春脸红了一红,旋即恢复了常态。

「不用着急,您准备好了吗?」

「还有什么可准备的,赤条条来赤条条去。」

「那,好吧,只是,这儿有两件东西,还请何姑娘自己戴上,免得弟兄太过 得罪。」

有弟兄用小漆盘端过来,里面有两颗有红丝线拴着的红枣大小的铜铃,还有 一根一寸多粗,四寸长短,厚有一分左右的竹管,两端打磨得十分圆滑。

何三春端过盘子,转身进屋背朝门口,把盘子放在床上,她知道那铜铃的用 途,羞红着脸,拿起来自己用丝线拴在奶头上。却不明白那竹管的用途,拿在手 里扭回身看着副管带。

「哦,这个……请姑娘把它塞进那个地方,有了这东西,木驴就磨不着姑娘 了。」副管带说着,突然又想起来,人家还是个大姑娘呢。

「嗨,看我,都忘了,姑娘还没有出嫁,自然不懂了,应该塞在……」

「不用说了,我懂了,我早为人妇,已经不是姑娘了。多谢各位关照。」

何三春拦住他的话头,再次转过身去,把一只脚踩在床上,拿着那竹管慢慢 塞进了自己的下体,她知道这是绥靖营弟兄们对她的特别关照,有了这个竹管在 阴道中,木驴上的木杵便挨不到自己的身子。

本来她是想尝遍所有毒刑的,但却没有拒绝这份礼物,因为她可以不怕凌迟 的惨痛,却不愿在人前被木驴插得丑态百出。

「这次行了么?」何三春从屋里走出来,平静地问道。

「行了,何姑娘,我和弟兄们再敬你三杯。」

「三春愧领了。」喝完酒,三春把手一背,「绑吧。」

「不急,咱们慢慢走,快到营门时候再绑不迟。」

说着,便请何三春独自走在前面,自己同弟兄们在后面跟随,路上绥靖营的 众弟兄纷纷过来见礼,有的捧着酒碗,也有的当面给何三春焚化纸钱。

三春一一谢过,这么三耽搁两耽搁,等到营门的时候,已经快巳时末,离午 时三刻不过半个多时辰了。

这也是绥靖营的弟兄有意拖延,好尽可能减少游街示众的时间。

副管带其实是个很细心的人,又叫何三春到门前哨兵的房内,先独自在房里 净桶上行了一小方便,这才吩咐兵丁把何三春捆上。

兵丁拿着绳子过来。

「何姑娘,得罪了!」

然后绕到她的身后。

何三春自己背过双臂。兵丁将绳子搭过她的香肩,三缠两绕,将三春五花大 绑起来。他倒是没有偷懒,绑得紧紧的,因为他知道,绑得松了,等行刑的时候 何三春一挣扎,便会进一步增加她的痛苦。

接着,兵丁把一块亡命抬牌给三春插在背后。

又过来一个兵丁,也先告过罪,这才同前一个兵丁一起搀住了三春的胳膊, 将她架得两脚离了地,第三个兵丁帮着把三春的拖鞋也取了下来,何三春此时才 真正算是一丝不挂了。

(一百零六)

绥靖营的大门缓缓打开,立刻传来一阵嘈杂的喊声,只见门外密密麻麻挤满 了看热闹的人群,一看到何三春那美艳的玉体,立刻发出一阵哼声。

偶然有个男人说了两句淫秽的笑话,便突然捂住腮帮子叫起来,大家一看, 见他那手指缝里露出一只钢镖的尾巴,鲜红的血流着手背流下来,分明是被人打 伤了,大家四下寻找,虽然找不到人,却都知道人群中一定藏着何三春的武林朋 友,所以再没人敢胡言乱语。

门前停着一架普普通通的木驴,上面立着那条长长的木杵。

何三春昂着头,看着人群,那里面有许多张关切的熟悉面孔,都是武林中的 朋友。

「百姓们,父老们,我是大明朝忠臣的后代,今天为大明尽忠,死得其所。 各位都是汉人,现在满清占了咱们汉人江山,汉人的土地,你们就愿意这样被人 家欺负吗?父老们,你们要起来斗啊!要把咱们汉人的江山夺回来呀!」何三春 知道,这是最后一次说话的机会了,便尽力喊了起来。

两个兵丁架着她来到木驴后面,把她推上去。

何三春分开双腿骑跨在驴背上,自己踮着脚尖挪动着双腿,使自己的小腹下 的三角地碰到了那根木杵。那两个兵丁过来,架着她的胳膊向上抬起来,何三春 用感觉寻到那木杵的顶端,将自己的生殖道对准套了上去。

外面的人自然不知道绥靖营弟兄们为何三春准备了那根竹管,还以为那木杵 是紧挨着肉戳进去的呢,许多人幻想着插进这美艳女人肉穴中的感受,便自偷偷 放了,却不敢声张,生怕又飞来一只钢镖钉在自己那玩意儿上面可就完蛋了。

兵丁们没有捆何三春的脚,因为她并不打算挣扎,这大概也是何州人第一次 看见骑木驴而不用捆的女犯。

只见她神态安然,挺着一对玉乳,毫无惧色。木驴在街上匆匆穿过,木杵和 机关「咣当咣当」急促地响着,何三春却象毫无知觉一样,继续大声抒发着她的 豪情。

如果是往常女犯人骑木驴游街,看热闹的大都争着过去在那女犯的光裸大腿 或者干脆就在她们的屁股上摸上几把,今天也不是没有人有这份心思。

但绥靖营负责押车的兵丁却都靠得特别紧,让人没处下手,再加上有人因为 一句亵渎的话就挨了一镖,剩下的哪还敢哪!

武林中的众朋友也都混在人群中,围绕在木驴两旁跟着走,趁机把想要靠近 的人挤开,他们都是练家子,力气比一般人大得多,把人挤开本来不成问题,加 上最前面有那么几位嘴还低声念叨:「不怕挨镖的就别走。」吓得人们纷纷让路, 木驴得以迅速的穿城而过,以往两个时辰的路,只用了不到半个时辰就走完了。

法场还是那个法场,那里的布置也简单得很,在那高高的石台上,立着一根 一人多高,儿臂粗细的尖头木桩,还有两张高凳。

何三春知道那是干什么用的。

过去在江湖上历练的时候,也曾替红花会和兄弟会中那些被捕处死的女侠们 收过尸,其中便有许多是用这种木桩穿身而死的,木桩穿入她们的生殖器,有的 从胸前透出,有的从嘴里穿出,惨不忍睹。

用这种刑法杀女人,如果技术高超的话,女犯可以穿在那桩子上三天不死, 受尽凌辱和折磨。

何三春感到自己的肛门有些抽搐,她极力控制着自己,不让自己表现出一丝 胆怯。

进入法场的时候,午时三刻已经快到了,府台大人早就坐在公案后等候,连 追魂炮都已经响过一声。

早在法场边等待的那些被杀官员的家眷们一见何三春,立刻蜂拥而来,要把 她弄到台上,分开两腿,当众叫男人玩弄她的生殖器羞辱,却被一群江湖英雄拦 住。

一看到这群人凶神恶煞的样子,便把那些家眷们吓得蔫了,不敢过来。

兵丁重新把三春架起,让她从木杵拔出来,然后把她从木驴上搀下来,趁没 人看见,兵丁去胯下把那根竹管取出来塞进自己的袖子里。

这是花敏之后何三春第一次被异性触到阴户,心脏不由狂跳了一阵。

三春被架上高台,立而不跪,台下一众武林朋友纷纷跪到在地,洒酒相奠。

何三春号为「茶花娘子」,天生身上有一种茉莉花的悠香,早晨沐浴的时候 把香味洗掉了,方才游街的时候一出汗,那香味儿又开始散出,此时见到台下众 朋友设祭,心情一激动,那一身香气比平时又增数倍,连七八丈之外的人都闻见 了,纷纷议论:「这是什么香味啊?」

有位江湖朋友听见,便回答道:「这是何女侠身上的香味,她仍是天上玉女 下凡,所以香气四溢,你们可见过恶人身上有此等香气么?」

本来老百姓就迷信,听这一说,大家都相信何三春真是玉女下凡,批哩扑通 地都跪下了,再没人敢往歪处去想。

「各位朋友,各位父老,大家都请起来吧,我何三春,当不起大家一礼。今 日三春死了,不足为惜,但愿早日复我汉家江山。」

「通!」一声炮响,监刑台上丢下了行刑的火签。两个兵丁「扑通」跪在三 春面前。

「姑娘,得罪了,等姑娘走了,咱们兄弟给你守孝!」

说完,两个人一左一右搀住三春,慢慢往那高凳之上走去。

三春非常安静,一动不动,任自己被架上高凳。两个兵丁站在两边的凳上, 将三春拎在中间。三春低头看看,那木桩尖利非常,正对着自己的下腹。她的肛 门再次抽搐了一阵。

另外两个兵丁走到高凳下面,也跪了一跪,然后分别抓住了三春两只纤细的 玉足,向两边分开了。

何三春的生殖器终于当众暴露无余,她轻轻闭了一下眼睛又睁开,只感到男 人的手指分开了自己的阴唇,一股凉意传入阴道。

她的身子被四个兵丁慢慢向下放去,那尖尖的木桩渐渐靠近了她那嫩红的阴 户,然后一点点儿钻了进去。

下面的兵丁看木桩的头部已经几乎完全进入了姑娘的阴道,就向上打了个招 呼。

上面的兵丁便说:「姑娘,忍着些疼,我们要放了。」

何三春拚尽全力,尖声高喊:「父老们,来世再见了!」

两个抓住脚的兵丁尽力向下一拉,上面的两个兵丁也顺势一放,何三春只感 到一股剧痛从腹中传来,迅速传遍全身,还没有容她喊出来,那木桩已经穿过胸 腔和食道到达了她的咽喉,她就只剩下浑身颤抖了。

又过来两个兵丁,抓住她的长发把她的头向后一拉,尖尖的木桩带着鲜血从 何三春的檀口中直透了出来。

这也是绥靖营弟兄们给何三春做的最好的安排。

那木桩如果是圆头,那么内脏不会被刺破,虽然疼痛要轻一些,但受罪的时 间却很长,有时三、五天不死。

行刑的时候,他们也用最快的办法让那木桩将何三春穿透,这样她就来不及 喊叫,更能保持她的从容形象,而且,长痛不如短痛,虽然这一下子痛得难忍, 但很快就能适应。

何三春被那木桩穿在嘴里,只能仰头望着天空,耳朵里听着众朋友的呼唤, 只觉得两腿抖得厉害,有些发软,慢慢跪了下去。

她不能跪,她是大明的后人,不能给清妖下跪。

她努力抬起脚往身前落下,再换上另一只,然后两腿并拢慢慢地顺着木桩滑 下去坐在地上。她望着天上的云彩,感到十分解脱而又心有不甘,她是多么想再 见他一面呀,可是他现在在哪儿呢?他知道我在这里受苦吗?

(一百零七)

「圣旨下,刀下留人!刀下留人呐!」

一声急促的喊声自远处传来,声音是那么熟悉,象是打了一针强心剂一样, 本来已经因为失血也昏沉沉的何三春突然清醒了,是他!是他回来了!

一个身影如大鸟一般从人群的头顶上飞过,直落台上,人们看清了,正是将 军花敏,只见他一身风尘,满眼血丝,手中捧着黄色的圣旨。

花敏自离了京城,心急如火,运起轻功,昼夜兼程往回赶,连着两天两夜, 终于赶到了何州,到巡抚衙门门前,对门上的班头说:「快去禀报巡抚大人,说 有圣旨特赦何三春。」

「特赦何三春,哎呀,人已经押赴法场凌迟去了。」

「啊?!」花敏一看,日头已经到头顶了,「我真该死!」

拔腿便往城西跑。京城在何州的东边,如果是在西边,他正好可以赶上救下 何三春,就只是这一步之差,追魂炮便已经响过了三通。

花敏疯了一般踩着行人的脑袋往城西跑,边跑边喊:「圣旨下,刀下留人, 刀下留人呐!」

可惜到底还是晚了一步,虽说即使能赶得上,也不能改变何三春的意志,但 毕竟可免这木桩穿阴之痛。

来到台上,看到仰头坐在地上,一条木桩从口中穿出的何三春,花敏抑制不 住眼中的泪水,不顾一切地冲上去抱住了她。

「三春,我来晚了,你看,皇上有圣旨,让我来救你,你怎么不等我呀?」 花敏这一哭,带动着台下成群的武林侠道齐放悲声。

三春不能动,用眼睛的余光看着花敏,脸上露出一丝微笑。

不能让她就这么穿在木桩上继续受苦。

花敏连点了何三春身上数处麻穴,然后抓住那木桩一用力,那木桩是插在台 上的石窝中的,向下按不动,向上拔一抽就出来,花敏的力气又大,心里又急, 这一拔,便整个从何三春的嘴里抽了出来,也带出了一口鲜血。

花敏也不管她满身是血,双膝跪倒,伸手接住她瘫软下来的身体,让她躺在 自己的怀里。

台下的华山静云师太一见,急忙纵身上台,解下身上的袈裟为何三春罩在身 上,然后帮她解开身上的绳子。

「三春啊,我来晚了,来晚了。皇上降旨,若你原降,高官厚禄,若不愿投 降,速死厚葬,建祠以祀。」

何三春说不出话来,只是用眼睛看着他的脸,把手抬起来。花敏接过她的手 放在自己的脸上,任泪水迸涌而出,流着她的玉臂流下去。

木桩是尖的,虽然没有穿破心脏,却破坏了许多脏器,加上花敏把木桩一抽 出来,本来被木桩压住的创面暴露出来,大量的血迅速流失,使何三春本来就白 净的一张脸变得更白,她努力睁大自己的眼睛看着花敏,露出一丝幸福的笑容, 再把眼睛轻轻闭上,头向花敏的胸前靠得更近些,平静地睡去。

花敏把何三春抱着回到自己的家里,亲自给她洗净身子,穿戴整齐,陪着她 的灵柩守了三天三夜,就象当初对待自己死去的四房爱妾一样。

三小姐和四姐妹第二天也运轻功赶回了何州,见到何三春的灵柩也是大放悲 声。

花敏不敢公开自己同何三春的关系,所以同四姐妹一起将何三春的衣冠放在 一个棺木里下葬,暗中却借着给自己修坟的理由,将三春的遗体另装棺木埋在为 自己准备的墓室中。

花敏果然尊圣旨在自己家的祠堂边给何三春另建了一座「茶花忠女祠」,四 时祭奠。

因为花敏同何三春有着肌肤之亲,所以两祠之间故意留了一道门,好方便三 春的魂魄回家。

何州的百姓都认为何三春是天上的玉女下凡,也纷纷来祠中给何三春上供。

不知哪个在祠中许愿求子,后来得子,一时传开了,香火益盛,结果「茶花 娘子」慢慢变成了「茶花娘娘」,更被厄传为本地的茶神,此是后话。

何三春之死,使花敏的心理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很久都陷于深深的自责 中,只要一听到与何三春有关的事便不由热泪涟涟,甚至连「茶」字都听不得, 丫环给他上茶的时候都说是「淡酒」。

花敏渐渐恢复之后,又继续他的剿匪生涯,在以后的日子里,他又纳了数位 武林女子为妾,这些女子同样是年轻美貌,武艺超群,但在花敏眼里,却再没有 哪一个能够超过何三春和吴佩佩。

【完】 ----------                段家女将

作者:石砚

(一)

杨王爷这几天很烦,动不动就发脾气。自从他在杨州起事以来,朝廷屡次派 兵来攻,都只落得个损兵折将而归,杨州上下士气大振,不想这次却让一群女流 之辈给狠狠地咬了一口,王爷气里的别扭就不用说了。

早几个月,王爷派在京城的探子就带回了消息,朝廷将派三山王段秀家的女 将们带兵前来平灭杨州,这段王爷的名声实在是响亮,朝廷就是靠了他平定北疆, 扫平南夷,可惜连年征战,王爷的五个儿子死了两双半,他自己也积劳过度,英 年早逝,家里就只剩了八房妻妾,五个儿媳和七个女儿。王爷的妻妾们都不会武, 但听说他的女儿们都跟王爷学成了一身好功夫,就连五个儿媳也都是将门之后, 个个能征惯战。

毕竟都是女人,终究难当大用,杨王爷这样想,也就没有太上心。朝廷此前 用兵,每次兵不下五十万,将不下百员,连一关都未能经过,十二个年轻女子, 即使学了些武艺,也多半是些花拳绣腿,兵也不过三十万,怎能抵挡杨州百万雄 兵。

谁想到,双方一经交锋,杨州便连丢三关,现在段家女将兵分三路,大举望 杨州杀来,着实让王爷吓了一大跳。自己的三关守将也都是武艺超群的名将,却 怎么纷纷命断沙场,这些女子果真有那么厉害吗?王爷决定亲自去看上一看。

王爷到底是精通兵法之人,知道段家女将初到杨州,锋芒正锐,又连战连胜, 不可力敌,便派人到南横关,北留关和东合关传令,只许坚守,不许迎敌,有违 令出战者,斩无赦。这一来果然见效,段家军打到关下便再难前进一步。王爷又 找来被破各关逃回的兵勇,详细询问了破关的情况,心中便大致有了数。

原来,这段家五媳七女个个都很年轻,挂帅的是长儿媳刘玉茹,副帅是三儿 媳花锦屏,正副先锋是五女秀莲、六女秀钥和七女秀婷。

先锋兵至东阳关,守关大将陶容过于轻敌,见对方是女将,便带五千兵马出 关迎敌,不想对方三骑齐出,双枪一刀三战陶容。看上去三女的武功平平,可三 人相互配合,立时威力大增,陶容发现不好,却被三人缠住,无法脱身,终被斩 于关前,东阳关遂失。二战东台关,还是段家三位女先锋出马,只一战,便将守 关大将玉山挑于马下。三战东成关,还是这三员女将相互配合,又杀了守备韩荣, 三关遂破。

破关后,段家的大队人马才赶到,两下合兵,休整了数日,便兵分三路,北 路仍由正副先锋三人带偏将牙将五名,领五万兵马取北留关,南路由副帅花锦屏 带二儿媳王可儿、长女段秀萍、次女段秀荷并偏将牙将十人领兵五万取南横关, 中路则由刘玉茹自己带四儿媳刘玉凤、五儿媳何仙儿、三女段秀卿、四女段秀玉 和其余兵马直取杨州门户东合关。

王爷是武林名家,一听便猜到段家三女用的是一种阵法。他猜得果然不错, 由于女子力量不足,所以段王爷特地为自己的三个小女儿创造了这种阵法,用这 种阵法,三个人轮番攻守,互为补充,可使三人的武功威力大大增强。段家三个 小女的功夫在武术界最多也就算二流高手,但动起阵法,便是一流高手也难以抵 挡,更可怕的是,一进阵中便被纠缠住,难以脱身。也怪三关守将太过轻敌,未 经试探便轻易上阵,结果命断疆场,可叹可惜。

王爷又仔细分析了段家三路兵马的实力,中路人多将广,自然是实力最强, 南路的四位女将则确实武艺高强,都是一流高手,实力次之,北路三女将虽是破 三关的主力,势头正猛,但主要靠得是她们段家阵法的密切配合,如果找到破阵 的方法,则此一路指日可破,倒是不用太多人马。

于是,王爷紧急调派了守黄崖关的总兵刘玉莠领十万人马,战将二十员至东 合关协助守将王锋御敌,明令许守不许战。又调五界关的守将黄荣领兵十万,战 将二十员到南横关协助守关,亦命许守不许战。自己则亲自带东招讨使刘芳,西 招讨使王万敌领兵三万到北留关迎敌。

段家的人马到北留关已经好几天了,一到关下就派人讨战,守将郭玉早已磨 拳擦掌,就想阵前立功呢,偏偏王爷传令不让出战,心里十分窝囊,见王爷大军 到此,马上请令迎敌。

王爷站在敌楼上向关外一看,见刀枪林立,旌旗招展,黑压压的一片人马, 阵前三骑战马上端坐着三员女将。见三人多也不过就是十八、九岁,粉面如玉, 杏眼桃腮,柳腰猿臂,三人骑的是一样的桃花马,披的是一样的亮银甲。其中两 个手擎五钩神飞亮银枪,一个使绣鸾刀,在阵前往来叫战。

王爷看了,心中有数,命郭玉领五百兵马开关迎敌,又派刘芳、王万敌押阵, 并嘱咐他们,不拘胜负,保命第一。三人跟王爷走南闯北,身经百战,还头一次 听过保命第一的将令,真是哭笑不得,不过,等到了关下的时候,才知道王爷话 中的意思。

先是郭玉挥斧出战,对面五女秀莲挺枪来迎,战罢两合,郭玉已占了明显的 上风,六女秀钥便舞刀加入战团,郭玉以一敌二,堪堪要胜,七女秀婷又冲入阵 中。三女联手,威力陡增,郭玉就觉得周围一片刀光枪影往自己身上招呼,打得 他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

他不明白,怎么对方多了一只人,就象多了一座刀山般难对付,此时虽然想 起了王爷的话,却已经无路逃脱了。押阵的刘芳、王万敌看出了端倪,急忙一个 摆开凤嘴刀,一个舞动狼牙棒,摧动战马前来解救。

总算三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弄了一身伤,才终于保住性命回来。

三将一身血污,灰头土脸,回关向王爷请罪,王爷笑道:「她们用的是段秀 的家传阵法,威力自然无比,怎能怪你们。若是本王有时间研究,终能找到破解 之法,只是,时间不等人呐,这便如何是好?」

一旁军师孙嘉发话了:「王爷,我知一人,可破此阵。」

「何人?」

「齐城守备国远。」

「国远?不行,不行,他的武艺虽然勉强可列一流,但在杨州最多也只能排 在四十名之后,刘芳,王万敌联手都要着伤,国远怎能抵挡?」

「王爷,若论武艺,国远自然不如刘、王二位将军,但此人心思缜密,多有 奇招建功。由他出马料不会着伤。再说,国远武艺虽差,但若单打独斗,斩杀段 家这三个小妞儿却易如反掌。」

「我知道,在座的这些将官,能上阵诛杀段家一女者比比皆是,但怎样让她 们无法联手才是关键。」

「正是,所以臣才想到国远,臣有一计,能使国远一战成功。」

「何计。」

「主公伏耳上来,如此这般……」

「好计,来人,速调国远。」

(二)

国远四十岁上下,身材魁武,膀大腰圆,一脸的络腮胡子,加上说话憨声憨 气,一看就是个没什么心眼儿的粗人,偏偏他在杨州比谁的心眼儿都多。

段家三姐妹在北留关前见到他的时候,根本不可能想到会断送到这个莽汉的 手里。只见他骑一匹名叫乌云踏雪的黑马,两手各拎着一柄黑乎乎的大铁锤,傻 乎乎地笑着便冲将上来。起初她们当真被那一对铁锤吓了一跳,但一听到他自报 家门,三颗心就都放到肚了里去了。

原来,国远有个外号叫「空锤王」,原因就在于他手中的锤有些古怪。一般 武将即使力量很大,也难以舞起一个比酒坛子还大的铁锤,何况还一下子拿两个。 问题就在于他的两柄锤是空心的,在双方交战的关键时刻,他会突然将锤向一起 一碰,空锤会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扰乱对手的心智,因而为自己争取到或胜或 逃的机会。不过,仗打多了,这种古怪知道的人就多了,也就不灵了,现在就是 这样。

秀莲听到国远的名字,立刻笑着对两个妹妹说:「这个使空心锤的怪物还敢 来叫阵,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一会儿咱们用棉花把耳朵塞上、专门往他那个空锤 上使家伙,把锤给他整烂了,也好羞辱羞辱杨州王那个老东西。」

秀钥和秀婷一听连连称是,于是,照例是秀莲上前迎战。

一交手,秀莲就想用大枪上的鎏金档砸国远的锤,她估计一砸就是一个坑, 可国远急忙将锤躲开了,嘴里还叫着:「别碰我的锤,回头震飞了你的枪,可就 只能让我把你捉了去作小老婆了。」

气得秀莲银牙紧咬,杏眼圆睁,一心只想快点儿把他的锤砸烂了好出出自己 一口恶气。可国远的动作太快,她的枪却总也碰不上他的锤。过了一会儿,她终 于想明白了:「我真傻,他那锤是空的,那么轻的东西,当然躲得快,我直接往 他身上招呼,他就得用锤来档,那不是就行了吗?」

想到这儿,秀莲马上改砸锤为杀人,枪枪都照顾国远的要害。这回国远的锤 不躲了,因为他得躲枪。被动挨打总是要吃亏的,秀莲相信这一点,国远似乎也 知道,他终于躲不开了,当秀莲一枪刺向他的心窝的时候,他只好用右手的锤档 了一下。

「扑哧」一声,就象秀莲希望听到的那样,锤破了,秀莲的大枪一下子捅进 了锤里,但她现在得想下面该怎么样了,因为她发现自己的枪抽不回来了。

原来,孙嘉给国远出了个主意,用粗铁条编了两个球形的架子,外面包上薄 铁皮,制成一对与他原来的锤一模一样的空心锤,因为他早就注意上了对方的兵 器。秀莲和秀婷用的都是五钩神飞亮银枪,这种枪的特点是在梭形枪尖的后面还 有五只锋利的铁钩,为得是对方躲过刺来的枪时,可以在抽枪的过程中用铁钩伤 人。可正是这五只铁钩害了人,秀莲的枪捅进锤里之后,铁钩便钩在了铁条上, 怎么也抽不回来了。

这回轮到国远乐了:「美人儿,这回老国可要捉了你回去作小老婆了。」

说完,便摧马上前来捉秀莲。

秀莲是个才十九岁的大姑娘,哪经过这阵式,吓得一边拚命躲闪,一边高喊 :「妹妹救我。」

秀钥、秀婷都看见了,不用秀莲喊,便打马来救。国远要的就是这个,他一 边继续往秀莲跟前凑,一边用眼睛的余光看着当先冲过来的秀婷,待秀婷的枪堪 堪刺到,他突然将另一柄锤档了过去。秀婷不是没看见姐姐的枪是如何被困在锤 里,但救人心切,根本也没想到自己会中同样的圈套,等看见那锤档过来已经来 不及躲了。「扑哧」一声,她也深陷其中了。

国远两把锤的锤柄后边用铁链子连在一起,他一见计谋得逞,便撒手扔了锤, 摘下了挂在得胜钩上的另一件兵器。

那是一杆特长的花枪。摘枪的功夫,两个使枪的女将已经并马跑向远处,她 们的枪陷在锤里,而两柄锤却用铁链子边在一起,所以两人只好远离战场好设法 把枪抽出来,国远怎容得她们如此,策马紧追,好象忘了后面还有一个段秀钥。

现在的情况是,段秀莲和段秀婷因为兵器纠缠在一起,只得在场中奔逃,一 边还想把自己的兵刃抽出来,而国远则擎着花枪在后追赶,再向后是舞刀追来的 段秀钥。秀莲和秀婷因相互牵制,无法跑快,所以国远对她们似乎志在必得,好 象没有注意后面的秀钥,而秀钥的刀看上去又要比国远快些。

三方间的距离都在迅速缩小,就看谁更快,如果国远先,则秀莲、秀婷至少 会有一个遭了毒手,而如果秀钥快一步,就可以立斩国远于马下。结果是秀钥快 了一步,当国远的枪离秀婷还有一个马身的时候,背后发疯般赶来的秀钥的刀先 一步斩向了他的脖子。

那刀好快,秀钥仿佛看到了一颗长满络腮胡须的人头飞在半空,然后坠落在 地上。但这一切并没有真的发生。就在刀已经要落到国远颈部的时候,国远的人 头突然没了。不是没了,而是突然低了下去,正好让过了那夺命一刀。秀钥为了 救自己的姐妹,同国远争时间,抢速度,没有想到他的真正目标不是秀莲也不是 秀婷,而是她自己。

习武者都知道,「未求有功,先求无过」,凡攻击时,出手不可直臂,预留 三分力,为的是一击不中时还可收回来自己防卫。但秀钥为了救人不顾一切,所 以招式用老,犯了兵家大忌,一刀走空,急切间想收刀收不回来,却吃惊地看着 一根三棱形的钢锥已经从自己的右肋刺了进来。

原来国远早已看准了目标,在躲刀的同时,就将本来向前刺出的花枪向后一 捅。

当时的盔甲主要是用于防范箭矢,一般由头盔和数片甲叶子组成,甲包括前 后护心镜、护臂甲、护腹甲、护背甲和护腿甲几部分,用丝绦在腰间扎住,几快 甲叶子把身体的主要部分都护住了,只有脸、颈、两肋、小腿和四肢的内侧没有 甲胄防护,但除非对方是死人,否则这几个地方是很难攻击得手的,这就是为什 么交战时总会选择重兵器的原因,为得是可以靠砸、剁之类的办法突破甲胄的防 护。

国远用的是花枪,属于轻武器,本来无法对秀钥构成严重的伤害,但当她的 刀走空的时候,因用力过猛,右肋便正好露出了空门。国远的花枪枪杆后端装着 枪攥,那是一个半尺长的三棱钢锥,上面全是倒刺。他借秀钥前冲之力从她右肋 的甲缝中刺进来,直透左肋。然后国远用力一抽,倒钩把秀钥一颗少女的心脏直 接从胸腔中拖了出来,同时也把她的衣服和护心镜给钩下来一大块,秀钥惨叫一 声,松手扔了刀,跌落马下,在地上翻了好几个滚,然后一挺就不动了。

国远看都没看落马的秀钥,因为他这样的高手是完全能够感觉到击中对手的 部位的。他从秀钥的胸膛里抽出枪,紧赶几步,一抖花枪,奔向已经抽出佩剑自 卫的段秀婷刺来。

花枪与普通的枪不同,一般马上将用的大枪都是铁杆,可以刺也可以当棍扫 打,而花枪的枪杆是用白腊杆制成,是软的,只能用来刺击。但正由于枪杆是软 的,所以使用者可以把枪抖动起来,让对方看不清真正的枪尖在哪里,唐朝名将 罗成用的就是这种兵器,不过国远用的花枪要比一般的花枪更长,足足一丈八尺。

俗话说:「一寸长,一寸强」,国远用的是长枪,秀婷用的却是宝剑,这强 弱已分。国远出枪之前,又将枪头抖动起来,秀婷只见眼前一片枪尖,不知躲哪 一个更好,便舞动宝剑,护住上身的重要部分,但枪却从她意想不到的部分刺中 了她。

国远见她护住了上体,便将枪从她的左大腿根部的甲缝中刺入,那一枪正捅 在她的腹股钩处,又一挑,便将她挑离了马鞍,一个后仰向下落去。这一枪并没 有要了她的命,她本能地握紧宝剑,想落地后爬起来再战,但国远没有给她机会, 当她被挑离马鞍的时候,身体正好有一个瞬间处于仰面朝天的状态,两腿内侧没 有甲胄保护的部分便暴露出来,国远是高手,怎会放过这一机会,所以他的第二 枪便从她的两腿间刺了进来。

国远这一枪,从秀婷的裤裆捅进去,直透心窝,将她穿在了枪上。她只感到 一阵羞涩的疼痛,嘴里充满怨怼地骂了一声:「下流,怎么捅那儿?人家还是个 黄花姑娘。」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国远杀了秀婷,用力甩了甩枪,因为枪头上的倒钩钩住了秀婷的肋骨,所以 没有能够将穿在枪上的这个十八岁女将甩脱,只好把花枪往地上一扔,拔剑又向 秀莲杀来。大枪被缠在破锤里,两个妹妹又被杀死了,这一切都在一瞬间发生, 秀莲还没有完全明白过来,敌人便又向自己袭来。

她只是个初次上阵的少女,自以为武艺超群,攻无不克,哪会想到有这种场 面,所以完全被震住了,以至于都忘了拔出剑来,心里只有一个字:「跑」,但 起步时已经有些迟,国远的宝马「乌云踏雪」又快,几步便赶了上来。

秀莲用眼睛的余光瞥见那高大的身影已经到了自己身边,心想「完了」,便 闭上了眼睛,等着那断头的一剑,但真正发生的是,一条男性有力的手臂揽住了 自己的纤腰,屁股便被迫离开了马鞍,然后自己的身体便被那男人横放在马背上, 同时两只手被反扭到了背后。她想起了那几个字「走马活擒」。

(三)

只不过是眨眼之间,段家女将的三名先锋官便两死一擒。朝廷的兵马立时大 乱,争相奔逃。

有人会问,既然国远一出手就制住了段家女将的阵法,多几员将一同上阵不 是更有把握吗,怎么只见国远一个人打,别人都哪去了?

这便是杨王爷精明的地方。他知道现在无论对朝廷还是杨州,都已经到了战 略决战的时候。段家女将出马,标志着朝廷已经无将可派,所以在一次战斗中尽 可能多消灭敌方的有生力量对今后打天下是有战略意义的,因此,头天晚上,他 就将兵将悄悄派出去埋伏在东成关和北留关间的道路两边,一方面在国远胜了以 后可以将她们带来的人马一举全歼,另一方面,也可在国远不能全胜的时候通过 截断粮道来扰乱敌方的军心。

国远既胜,关中号炮振天,埋伏的兵马立时向关前卷来,将敌方团团围住。

国远此时任务已经完成,指挥自己的心腑收拾战利品。还在马上,他便将秀 莲的盔甲剥了,用她的绊甲丝绦把她牢牢捆住。别看盔甲起来费事,脱起来可就 容易多了。秀莲虽是武林世家出身,但毕竟只是个十九岁的姑娘,论力气可远不 如国远,所以一但被人家欺近身体,使起蛮力,她可就没了招儿,三下五除二就 给人家捆上,面朝下按在马背上。回到自己的阵中,将秀莲扔在地上,让军卒们 看好,又派几个人去将秀钥和秀婷的尸体拖回来好去报功。

到现在,秀莲还没有完全从梦中清醒过来,直到看见两个妹妹血淋地被拖到 跟前。她看见秀婷被一杆枪从裤裆里穿进去,羞得她自己小脸儿通红,国远可不 是个怜香惜玉的人,懂得一切从大局出发,何况还有别的戏法儿可演。

他看到远处被围的敌军在几员偏、副将的指挥下重又结成阵式,知道硬攻虽 然可胜,但困兽犹斗,杨州兵马难免也有损伤,不如采用攻心之术,便命手下: 「快将这两个贱人的衣裳剥了,挑在旗杆上。」

军卒们齐声应:「喳」,立时便有人拾来将被敌军抛弃的秀钥的将旗,那是 一面大纛旗,和现在的锦旗是一个式样,只不过尺寸大得多,他们七手八脚把秀 钥的上衣剥了,两手腕捆在横杆的两端,然后将旗半立起来,让她的双脚离开地 面,好方便他们将她的鞋袜、裤子都脱干净了,这才将旗立起。

秀莲看见自己的六妹一个「丫」字形赤条条地被吊在旗杆上,露着一身雪白 的肉,从下面看,所有女性的秘密都暴露出来,令她这个当姐姐的羞容难掩,气 得她大骂不止。但敌人哪会怕她骂,很快,秀婷和她自己的将旗也都被拿来了, 然后,兵卒们便剥光了秀婷的衣裳。从分开的两腿间,秀莲看到那条花枪准准地 捅在小妹妹的两片毛烘烘的肉唇之间,将阴唇撑开了,露着里面褐色的小阴唇和 一粒豌豆,兵卒们想将枪拔出来,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做到。

还是国远了解自己的兵器,他过去让手下按住秀婷的身体,自己抓住枪杆先 向里一捅,拧了一下儿,然后才向外一拽,枪是出来了,却将这个十八岁少女一 大堆肠肠肚肚,连子宫和膀胱都给扯了出来。

他将那些内脏从枪上除去,就让它们留在秀婷的两腿间,然后命兵卒将同样 光赤条条的秀婷挂在了她自己的将旗之上。

然后,国远转过脸来,用一种奇怪的脸光看着秀莲。秀莲还是第一次看到那 种目光,但她仍然明白那里面的含意不善。所以当国远命令将她也吊在将旗上的 时候,她羞得哭了,不住地恳求国远不要剥她的衣裳。国远倒是挺痛快地答应了, 于是,秀莲便象两个妹妹一样被张在了自己的旗帜上,尽管他们没有让她光屁股, 却将她的鞋袜脱了,露着两只玉足。

实践证明,三个少女将军的示众效果是非常好的,本来还想在负隅顽抗的官 军,一见自己女主将被那样耻辱地挑在旗帜上游行示众,想想自己不过是一个小 卒,如何抵挡如敌似虎的敌军。于是,除了几个死硬分子继续顽抗被当场诛杀外, 其他官军近五万人纷纷投降。王爷只用了一将,便破了段家一路精兵,自己无一 死伤,可谓个中强手。

战场如弈棋,一招先,招招先。破了段秀莲姐妹的北路兵,王爷命令即刻进 兵东成关。东成关是通往北留关、东合关和南横关的咽喉要道,一旦占领东成关, 朝廷的另外两路人马便被截断了后路,形成关门打狗的势态。

不过段家女将到底也不是浪得虚名之辈。刘玉茹早在三个方向上派出了探马, 段家三姐妹一败,刘玉茹便很快得了消息,她深知势态的严重性,马上传令撤军 东成关。东合关和南横关的的守将已得王爷的将令,见官军撤兵,立即出关追赶。

一方是得胜穷追,一方是败战撤退,士气不同,自然结果不同。两处的杨州 兵马纷纷获胜,斩获无数。

南横关守将郭维和黄荣带关中所有兵将倾巢而出,先将断后的段家二儿媳王 可儿团团围住,王可儿一杆枪使得风车儿一般,杀伤杨州数十名军卒,斩了四、 五名偏牙将,终是寡不敌众,等郭、黄二将赶到时,她已经精疲力尽。

郭维一斧将王可儿手中的大枪震飞,黄荣放出套索,将王可儿扯下马来,两 旁军卒向上一围,便将王可儿按在地上,七手八脚捆了个结实。擒了王可儿,郭、 黄二人继续追赶了三十里,又将长女段秀萍赶上。

段秀萍正好这几天身体不好,发高烧烧得糊里糊涂,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干什 么,官军撤退的时候便将她放在车上,偏生这里山路难走,车在半路就给颠散了, 只好让几个力气大的女兵轮流背着她走,但终究不如马快,所心郭、黄两将没费 吹灰之力,便将段秀萍也擒了。

东合关的情况也类似,守将王锋、刘玉莠在关外迎面遇上五儿媳何仙儿。何 仙儿二十岁,不光生得花容月貌,武艺也的确不凡,王锋、刘玉莠两将合战,也 只打了一个平手。王锋一见,急切难胜,也顾不得什么交兵的规矩,大喊:「来 人,与我围住这贱人,活活累死她。」

两边的偏副将十余人一齐加入战团,何仙儿可就不行了,只有招架之功,再 无还手之力,她知道女将落在敌从手中会有什么结果,本可以一死解脱,但为了 掩护主力撤退,她还是苦苦地支撑着,直到终于失了手,手中刀被敲落,后面刘 玉莠抢入来连她的手一起拦腰抱住擒过马去,她很想自尽,但敌将的力量要比她 大得多,她除了无奈的低声啜泣外,已经毫无办法。两边军卒一拥齐上,从玉莠 手中接过何仙儿捆了,二将又继续追赶。

段家这两路虽同是女将,但与北路不同,北路的段家三女靠得是阵法,阵法 一破,单兵作战能力就不行了。而这两路的人马都是真正的武功高手,本来正经 八百的交手,都不致败落,但面临被切断归路的危险,不得不牺牲局部,所以三 员女将以一敌众而致被擒也是无可奈何的事。

由于东合关离东成关很近,因此等北留关的杨州兵马赶到东成关下,段家的 中路人马已经撤入了关中,但南路的官军还是被堵在了关外。

中北两路杨州兵马于关下合兵,王爷立刻命刘芳、王万敌为正副元帅在关下 扎寨,自己则带东合关的王锋和刘玉莠向南合击南路之敌。

杨州兵至东成关的消息已有探马报给了花锦屏和段秀荷,两人知道不能继续 前进,便迅速收缩,退入了路上的一座土城之中等待救援。

(四)

杨王爷杀至土城,遇到了南横关追来的郭维和黄荣,两处合兵,将土城围了 一个水泄不通。不过,段家十二女将中,这花锦屏虽是副帅,却是武艺韬略最好 的一个,深黯用兵之道,把个小小的土城守得铁桶一般,杨州兵马连续攻城,死 伤无数,终不能前进半步。只得放弃攻城的想法。

孙嘉进言到:「这土城乃是绝地,与其猛攻,不如围困,只要断绝他同东成 关的联系,内无粮草,外无救兵,段家女将虽欲战,但军卒的士气却不能久盛, 只要设法让他们知道自己的处境,时间长了自然会发生内讧,不出十日,其城自 破。」

果然,未及十日,城中士卒便开始起内讧,在花锦屏和段秀荷之间也发生了 争吵。秀荷以为与其困守一隅,不如向东成关突围,大嫂必定会出关相救,花锦 屏则认为出关便是死,守城还可苟延残喘。

不过,秀荷不明白的是,花锦屏并非无突围之想,但考虑到敌强我弱,如果 突围,大嫂必定立即派兵接应,那等于把东成关的大嫂也卖在里面了。不如暂且 困守,等朝廷派援兵才是上策。两人的争执最后终于到了无法收拾的程度,秀荷 决定独自突围。花锦屏知道她此去不过送死而已,但事已至此,自己也没有更多 的办法,便派心腹家将两人左右保护秀荷乘夜突围。

花锦屏猜得不错,杨王爷正希望她们突围呢。见土城的兵马杀出,王爷命手 下战将暂且忍耐,只让小股部队沿路骚扰,放她们北上,然后尾随其后。他知道 东成关的官军决不会见死不救,将她们吸引至关外围歼要比攻城好得多。

秀荷也不是等闲之辈,一路之上未遇有力的拦截,便明白了杨王爷的目的, 后悔没听三嫂的话。她不能让东成关的大嫂因自己一时糊涂而陷入险境,便在快 要看到东成关的时候停止北上,反身向杨王爷尾追的人马杀来,她的目的这次很 明确,拚尽全部人马,尽可能让杨州遭受损失。但一支孤军,三员疲将,力量实 在是太弱了。

一交手,秀荷便直冲王爷的中军而来,被黄荣和郭维拦住。秀荷抱定了必死 的决心,其势难挡。一般人交战必先防备了对方的攻击,秀荷却不顾郭维斩来的 巨斧,挺枪直刺他的心窝。

这种打法令郭维毫无防防备,一时不知是攻好,还是守好,一失措间,便失 去了先机,被秀荷一枪挑落马下而死,黄荣看见,飞马赶来,又被秀荷一枪刺中 左肩,倒撞下马来,秀荷自己也被黄荣的刀划开了上身的甲绊。秀荷见盔甲碍手 碍脚,便干脆解了盔甲,只穿着一身单衣往杨王的中军杀来,又被王锋、刘玉莠 拦住。

两人见了秀荷勇猛,便展开消耗战术,只管在远距离不既不离地打了便走, 只不让秀荷靠近。杀郭维,伤黄荣只不过是一时冲击的结果,开始时的那股劲儿 是无法坚持很长时间的,何况对方的其他战将也逐次加入战团,秀荷也就慢慢失 去了开始时的一点点优势。

然后她累了,累得枪都快拿不住了,刘玉莠等人知道她已经不支,便手上加 了一把劲,想将她尽快擒获。但段秀荷知道一切都该结束了,当刘玉莠一刀望颈 上劈来的时候,她没有躲闪,而是扔了大枪,将眼睛一闭等死。

刘玉莠虽是高手,却无论如何想不到她会用脖子硬接他的刀,收手已经来不 及了,便听大刀切中骨节的一声啸响,一颗美丽的人头飞上了半空,划出一个完 美的弧线落在地上。无头的尸体仍然长时间地端坐在马背之上,一腔热血喷泉般 冲上半空足有四尺多高。

秀荷的坐骑并不知道主人已死,还驮着她一直向前跑去,足足跑了四、五十 步远,那二十三岁少女苗条的身躯才年扑通一声跌落马下,然后她的两条美腿开 始绝望地蹬踢,使她美妙的臀部左右扭动着,过了足有一碗饭的功夫才蜷缩着停 止了挣扎。

(五)

段秀荷走后,花锦屏知道她完了,只希望大嫂不要派兵接应,免至更大损失, 第二天一早便知道了结果,因为土城外秀荷的无头尸体已经被用旗竿穿着挑在了 城外。王爷同时也将秀荷的人头派人送进了东成关里。

为了给东成关的守军施加压力,早在杨州兵马开至关下的时候,段秀钥和段 秀婷的赤裸尸体便在关下用旗竿挑着展览了好几天,刘玉茹等人便知道至少已有 两个姐妹们遭遇不测,其他几个还下落不明,现在又加上了一个段秀荷,而且马 上也知道了其他几个姐妹的音信,因为王爷的信中已经说得十分清楚了。王爷在 信中告诉她们这些有两个目的,一是动摇对方的军心,另一个也想诱使刘玉茹等 人出关迎救花锦屏。

刘玉茹等人如何不想救人,但现在兵只剩下几万,将也不过十几员,加上粮 草接济不上,实在是有心无力。再者说,东成关是杨州的咽喉,守住了东成关, 便还有机会反攻,如果轻易出击,只能是变成人家口中的鱼肉而已。所以,她们 强忍住悲痛,暂且安葬了段秀荷的碎尸,一面继续坚守不出,一面派人回朝搬兵。

搬救兵的人去得快,回来得也快,不过一兵一马未搬来,反而带来了勤王的 圣旨。

原来,杨王爷见搬出段家女将出征,便知朝廷已经无兵可派,无将可遣,京 师必定空虚,便自提部分杨州兵马迎战段家军,暗中却派自己的心腹爱将数百员 领重兵自北边的险要小路出击。那边的朝廷守将已是王爷早早联络好的,见王爷 兵到,便协助安顿,使王爷能够顺利地将数十万大军和粮草自小路送出,然后直 接奔京城杀来。

朝廷现在已经十分空虚,完全到了被动挨打的地步,自顾尚且不暇,哪里还 有力量来救段家军呢。

到了这步田地,刘玉茹唯有嗟叹:「唉!勤王,勤王,还勤什么王。且不论 我等无粮无兵,就算有粮有兵,东成关离京师千里之遥,不等我们赶到,京城早 就丢了。天亡我朝!天亡段家!姐妹们,我看杨王爷乃是当世之英雄,天下早晚 姓杨,我们不如另投明主,出关投降算了,也好救被擒的姐妹们早脱苦海。」

刘玉凤与刘玉茹是亲姐妹,一同嫁到段家为媳,自然也支持投降,但段家两 个女儿秀卿和秀玉却不同意:「投降杨州?忠臣不事二主,好女不嫁二夫。我段 家食君禄,当以死报君恩,怎么说出投降的话来。再说,杨老贼杀了我段家三个 姐妹,还将她们赤条条地挑在旗竿上让成千上万的男人看春宫,此仇此恨不共戴 天,我们恨不能食其肉,饮其血,怎么能向仇人屈膝投降?亏你们还是段家媳妇, 这等话也能说得出口?」

一顿数落,说得刘玉茹姐妹脸上有些挂不住:「我怎么愿意投降,可事情明 摆着,眼看改朝换代在所难免,就只我们四个也无力回天哪。不投降又能怎样? 难道等死吗?再说,还有好几个被擒的姐妹,我们不降,她们就是死路一条。」

「死就死吧!段家人有谁怕过死来?投降仇人,作了不忠不孝儿孙,怎么去 见地下的老爹爹,被擒的几位姐妹若是知道,也不会愿意这样苟活。死则死耳, 怕怎的?你们若是怕死,就自己去降,休拉着我们姐妹去丢人现眼。」

当着一干众将,刘玉茹姐妹被说得面红耳赤:「谁说我们怕死,我们不过是 想试试你们有无必死之心。既然大家不愿意投降,我们今夜便出关,拼他个鱼死 网破。」

当晚,段家果然出关拼命。求死之人最是难挡,又加上事先没有料到四个女 子穷途没路还敢一战,立刻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关下杨州连营被连挑带烧,十 去其九,偏将、牙将也被疯虎一般的四员女将一气儿斩了二十几员,这是杨州自 与段家女将交手以来损失最惨重的一仗。

等刘芳和王万敌明白过来,段家人马已经带着抢来的大量辎重粮草退回关里 去了,这一来,东成关便又有了足够支持半月的力量。刘、王两人只得派人到杨 王爷处请罪。王爷倒没怪他们,反而对段家女将更为敬重,必欲招为已用。

不久,外面的兵马取了京师和中原,回兵杨州,占据了最初被段家三姐妹夺 下的东阳关和东台关,东成关便成了一座孤城。段家又有几次派秀卿和秀玉出关 劫粮,杨州兵马汲取了上次的教训,加倍小心,终使她们无功而返,城中军心不 稳,合战之争又起,最后闹到水火不容的地步。

段家两姐妹见已经无力阻止事态的发展,便带了数千死士独自出关求死,这 一战杀得比前次劫营更加惨烈,两女将出来时已经抱定了必死的决心,为了让自 己更加灵活,她们干脆卸了盔甲,只穿单衣便跨马出战。两人不顾死活,并着膀 的往刘芳和王万敌的中军大营杀来,只求杀一个赚一个,杨州兵遇上她们就象碰 上了勾魂使,非死即伤。眼看就到了中军帐,刘芳、王万敌终于拍马来迎,四员 将战在一处。

别看刘、王二人是元帅,武艺不可谓不高,但碰上段秀卿和段秀玉,可就难 以分出高下,因为两女的武功传自段王爷,本就与两员男将不相上下,加上她们 不惜性命,无形之中又增强了杀伤力,直杀得刘、王二将盔歪甲斜,大汗淋漓。 但两女毕竟已经杀了半个多时辰,气力不济,也无法取胜,四人便这样胶着在一 起。

一旁观战的杨州众将中有一员偏将以箭法见长,心想:「我何不助我家将军 一臂之力。」

等段秀玉和刘芳战罢一个回合,圈转马头再战的时候,便拈弓搭箭,待两将 战马将要相会前的一瞬,一支狼牙箭「嗖」地便望秀玉面门射来。秀玉艺出名门, 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早已听见弓弦之声,连忙使出「金刚铁板桥」的功夫,一 个后仰躺在马背之上,自然也没忘了把自己的大枪横在胸前去挡刘芳的大刀。然 而,高手过招不能有毫厘之差,秀玉横枪是一边躲箭,一边挡刀的本能反应,箭 是躲过去了,刀却没有劈下来。

同是在弓响的瞬间,刘芳已算准了秀玉的反应,他高举的刀没有斩下,而是 立着刀杆由上向下一捅,用刀攥向秀玉的小腹捅来。这一下秀玉是无论如何也躲 不过去了,数十斤的大刀捅下来有千斤的力,三棱透甲锥从她的肚脐正中插入, 自肛门穿出,穿透了马鞍,也穿透了战马的身体,那马负痛蹿起五尺多高,又狂 奔出二十多步,才一头栽倒在地上。

秀玉才只二十岁,就这样被活活钉在马背上,她痛苦地在地上挣扎,周围都 是敌人的十卒,他们都静静地看着她。想着那些人盯在她被血染红的裤子上的目 光,她知道他们在想她什么地方受了伤,那位置让她羞耻不堪,她想自尽,但自 己的左半边身子和宝剑都压在战马的身下,所以无法拔剑。

刘芳打刀过来,看着那个只有二十岁的少女痛苦的样子,心中十分不忍,他 跳下马来,抓住自己的大刀,说了一句:「忍着些疼!」

便一咬牙将刀用力一拽拔将出来,枪攥上的倒钩把战马的肠子和姑娘的肠子 都从她的肚子上的大窟窿中拖了出来,她极惨地尖叫了一声,便头一歪死去了, 眼睛里还含着因刘芳迅速结束她生命的感激。

战场上的每一件小事都会影响争斗的结果。秀玉死前的惨叫声干扰了秀卿的 注意力,一走神,王万敌的狼牙棒便狠狠地砸到了她的枪上。女性的力气小,打 仗靠的是招法和身体的灵活性,一但比起力量来,她们就远不是男性的对手,所 以她们总是避免同对方的兵刃相接触,但这次没有躲开。狼牙大棒同大枪一碰, 秀卿就觉得手心一麻,枪便飞出去老远。她也实在是打累了,看着王万敌前来擒 她,她没有作出丝毫反抗,任对方胸贴胸抱住,活挟过马去。

秀卿、秀玉一走,没有了反对者,刘玉茹姐妹便带了剩下的兵丁开关投降。 ----------                 (六)

现在,就只剩下花锦屏一支人马仍在困守土城。杨王爷见了刘玉茹姐妹,大 加安抚了一番,便让她们去劝说先前被擒的段家女将归顺杨州,结果两人到处挨 骂,被弄得灰溜溜的。最后,王爷让她们去劝说花锦屏投降,到了土城外,两人 还没开口,花锦屏已经一箭射下城来。段门女将中,花锦屏的武艺最高,饶是刘 玉茹躲闪得快,那一箭也把她的耳朵划了一个大口子。

这次王爷亲自出马了,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让她明白,守下去只有死路 一条,土城中近万将士就将灰飞烟灭。

「伪朝廷已经完了,连年的战端应该平息了,百姓们该过安居乐业的生活了, 难道让他们都陪着你一人去死吗?还有你身边的女兵,与你风风雨雨许多年,城 破之日,难免抛头露面,闹市问斩,你又于心何忍?」

花锦屏听了,沉吟半晌没有开口,转身下城而去。王爷也没有太过逼迫,反 正天下已定,也不在乎多等几天。第二天一早,城上花锦屏叫人传话,要杨王爷 答话。王爷感到有戏,急忙骑马赶到城下。

「杨王爷,眼下胜负已判,继续抵抗已无意义。但我段家决不容屈膝投降之 辈,你若置刘玉茹姐妹一死,我便自缚投案,否则,惟多增死伤而已。」

刘玉茹姐妹本来以为陪王爷一起来招降,总算能对王爷有个交待,一听花锦 屏的话,气得立刻冲着城上大骂了起来。王爷起初听着有些糊涂,既然是投降, 为什么非要把先降的杀掉。后来一想明白了,原来是刘氏姐妹投降坏了段家名声, 所以必得杀之才能让段家人心安,还要本王爷以礼相待段家,不能以降将视之。

刘氏姐妹投降,王爷虽然去了一块心病,但真等到看见一个投降过来的人, 王爷心里却是好大不痛快,现在听花锦屏一提,便有杀此二人之心,偏声两人骂 花锦屏骂得十分难听,更让王爷不痛快。

「来呀,将这两个贱人与我绑了。」

两旁军卒答应一声便往上撞。刘玉茹姐妹未及提防,已被掀下马来,四马躜 蹄捆在一处。

「王爷,这是何意?」

「你这两个贱人,先是抗拒天兵,后又于主不忠,如此不忠不孝,辱没了段 家门风,若不杀你,天下忠臣岂不寒心。来呀,与我将这两个贱人斩首示众。」 两旁人答应一声,便将两个女将按在城下。

刘玉茹今年二十七岁,因为保养得好,看上去与二十二岁的妹妹刘玉凤不相 上下。这姐妹两个都属于那种瘦长型的人,论容貌只是一般偏上,论身材可就是 上上佳品,颇象瞿颖、谢东娜之流。

士兵们可不会把这么好的女人身体放在篮子里腌咸肉,谁不想吃个鲜儿啊?

再说女犯剥光衣服斩首本是惯例,所以马上就把两人的衣裳剥得干净,按跪 在地上,趁机在她们滑腻的身上乱摸了气。

刘玉茹姐妹这通骂呀,骂完了王爷言而无信,又骂花锦屏不顾妯娌之情,不 过心里更是暗暗后悔不该投降杨州,本来降将和二臣就是让人家看不起的,自己 早知一死,何必不死在沙场之上。不过一切都晚了,人家按着自己的头把屁股给 撅了起来,她们知道那是为什么,但毫无办法。

士卒们在附近河滩里找来两颗鸡蛋大小的鹅卵石,一人一个给她塞在屁眼儿 里,那是为了防止她们行刑时大小便失禁,不过给她们用应该说有些多余,因为 她们并不是怕死鬼,只不过一时糊涂而已,但那一份羞辱却是她们难以忍受的。

刀斧手领了王爷的旨,让已经跣剥干净的两员女将跪直身子,伸长了脖子, 然后钢刀一挥,如凌冰过颈,两颗人头滚在一起,两具赤裸的尸身也倒在一处。

王爷见斩了刘氏姐妹,便向城上的花锦屏喊话:「花将军,我已斩了不忠不 孝之女,出了你段家的气,如此,你该归顺孤王了么?」

说完,王爷突然愣了一下,觉得似乎有些什么不对。

城上花锦屏已经朗声大笑起来:「王爷好糊涂,我既然让你杀了投降之人, 自己又怎么会投降呢?岂不是笑话。」

王爷感到自己被愚弄了,不免气上心头:「大胆花锦屏,是你自己说杀了刘 氏姐妹,你便投降,你虽是女流之辈,不是一言九鼎的大丈夫,但军中无戏言, 又怎可如此言而无信?」

「王爷错了。锦屏不是言而无信之人,只是王爷听错了话,会错了意。本帅 说得是:自缚投案,可不是屈膝投降,一字之差,差之千里。」

「这有什么区别?」

「自然有区别,投降乃是屈膝乞怜,上愧对列祖列宗,下愧对儿女子孙。投 案乃是送死。你要的是我花锦屏,我便绑了自己任你处置,只要你放我手下的弟 兄姐妹回家去安居乐业,从此永息刀兵,虽死无憾。」

王爷这才明白,心中却是对花锦屏更加看中:「花将军,你可知投案的后果 吗?」

「知道。」花锦屏自然知道,刘氏姐妹便是榜样,只要看看暴露在成千上万 男兵面前的两具赤条条的无头女尸,便知自己的将来。

「杨王爷,念在过去你与我公爹同殿为官的情份上,让我死得干净些,休再 令段门受辱,锦屏便感激不尽了。」

「不行!」王爷那会让她死:「本王不要死锦屏,要的是活将军。若想要我 放过城中将士,你的生死便不由你自己作主。你可能接受孤王的条件?」

花锦屏知道,这王爷是一定要自己人前受辱了,但为了城中近万弟兄,她只 得牺牲自己的一切了。

「王爷若要辱我,锦屏便任尔施为,但你辱得了我身,辱不了我心。随便你 吧,但我要你起誓放过我的手下。」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何况孤王千金之身,怎能言而无信。孤王答 应你放过他们,你也要答应孤王不会自寻死路。」

「我答应。」

「好,如此何时出降?」

「王爷又忘了,我不会出降?」

「哦!是孤王之过。那么,你何时归案?」

「现在。」

(七)

王爷的人马在土城外排开阵式,城门开处,花锦屏一骑战马飞出城来,后面 又跟了四个十七、八岁的年轻女兵。王万敌立刻拍马迎上前去。

两边战马打个对面站住了,王万敌叫到:「花锦屏,既来归案,岂有跨马擎 枪之理,速速下马受缚。」

花锦屏五人都没有穿盔甲,四个女兵穿的是红色衣裤,花锦屏穿的是一身翠 绿。人说「脸黑莫穿绿」,这花锦屏面白如玉,穿着绿衣显得美艳绝仑,许多杨 州兵将已经在猜想王爷是不是想收她为妃了。

五个女人跳下马来,让马驮着她们的兵刃自己走开,然后花锦屏将手一背, 让四个女兵将自己绑了个结实。然后四个女兵又互相捆绑好,最后一女则将一根 绳子扔给王万敌,让她将自己也绑上。见花锦屏的名声很响,一般的杨州兵都怕 她,不敢靠近,现在见她已束手就缚,他们才敢过来把最后那个女兵捆上。绳子 将五个年轻女子的单衣勒住,愈发显出她们该凸凹有致的身材,简直让人想入非 非。

王爷在帐中见到花锦屏的第一件事,就是上前亲解其缚:「花将军,孤王爱 惜你是女中英雄,怎忍让你去死。如今天下尚不太平,南方蛮夷时时搔扰,花将 军本应骑马抬枪,为国家驰骋疆场,花将军若愿归服,当不失锦衣玉食。」

「王爷不必多言,花某只求一死,决不会归顺杨州。」

「花将军不必这样决断,且随孤王赴京城既位,到时候再言死活不迟。」

王爷如此说,是因为他早有招降段家女将的妙方。

「王爷不会忘了你答应我的事情吧?」

「自然,来人,速速招降土城中兵将,愿留者收归各营,不愿留者每人纹银 十两,任其解甲归田,不得留难。花将军答应孤王的事呢?」

「花某生死已付王爷,王爷不言杀,花某不言死。」

「好,我们且到京城一行。」

路上,花锦屏见到了先前被擒的王可儿,何仙儿,段秀萍、段秀卿和段秀莲。

当初离京之时,十二员女将风光无限,如今却只剩了半数还活着,虽未披枷 戴锁,但名义上仍是人家的俘虏,姐妹见了面自然少不得一阵唏嘘。说到王爷被 锦屏诱骗诛杀刘氏姐妹,大家又痛快,心里又不是滋味,因为毕竟她们也是自己 的嫂子。

到了京城,士兵们把她们押送到段府门前,见门庭依旧,毫无被兵之相,进 得家来,见了母亲和姨娘,才知道京城被破之时,杨州特意派兵将段府保护起来, 不准散兵游勇入府搔扰,姐妹们才知王爷久有招降之心。母女们一商量,段家世 代为官,宁可全家被斩,无论如何不能背叛前朝。

大家正议论如何尽忠,段王爷却带着一人走进府来。大家一看,大惊失色, 原来竟是前朝宣宗皇帝,段家众女急忙跪倒磕头,宣宗却说:「段家众将听着。 我已归顺杨王爷为臣,杨王爷封我为逍遥将军,如今我们君臣之份已无,尔等当 与我同保杨王,为国尽忠。」

段家众女将这才明白,因着过去的君臣关系,她们是被皇帝下旨归服,不从 也是抗旨,也是不忠。事已至此,也无办法,段老夫人乃领着全家向杨王爷行了 君臣大礼,从此改保杨王。杨王爷此举,既得了段家一干良将,又为她们段家保 全了面子,未让她们背上降将之名,可见王爷细心之处。

不久,杨王爷登基为太宗,然而多年的积累成疾,不足一年,太宗便驾崩了, 子杨坤继位,是为高宗。别看杨坤已经快三十岁了,因为是独子,自幼娇惯成性, 是个扶不起来的刘阿斗。他只知玩乐,不理朝政,又听信奸臣孙嘉和国远的谗言, 将刘芳、王万敌等一干老臣尽数诛杀,致民怨沸腾,国运日衰,不久便反了南越 的蛮王勐坎。

这勐坎原是被太宗收服的蛮王,有刘芳等老将在,他不敢为害,如今一干老 臣都死了,他便兴兵作乱,直犯南疆。边关守将不是对手,纷纷败退,连失数关。

邸报到京,朝廷却无将可派。无奈之下,孙嘉便报荐段门女将挂帅出征。

段家一门忠心耿耿,虽然眼见朝廷腐败,为报太宗知遇之恩,仍领旨点兵出 征。

这次段家六女将去了五个,花锦屏授兵马大元帅,王可儿为左军都督,段秀 萍为右军都督,何仙儿为正印先锋,段秀卿为督粮官,另有偏将、副将、牙将三 十员,兵五十万,望关杀来。只有最小的段秀莲奉旨留在京城听调。

(八)

长话短说,且说先锋何仙儿离了京城,晓行夜宿,领先锋营三万人马浩浩荡 荡往边关杀来。这一天,有探马回报,南军先锋勐得也领军一万杀到,离此二十 里安营扎寨。何仙儿想,我军虽然鞍马劳顿,但敌人也是初至,所以不能死搬兵 书上「以逸待劳」的死规矩,便命就地扎营,派人到南营下书约战。下书人回来 的痛快:各领兵三千,十里外交锋。

何仙儿遂上马提刀,点齐了三千兵马,命副先锋刘辉领其余兵马亦拔营起寨 候报,若我得胜,即刻进兵。

两军于十里外大路上相遇,各家人马雁翅排开,两阵对圆。对面南将勐得提 马上前,这勐得是勐坎的堂弟,约有三十四、五岁,面如锅底,生得膀大腰圆, 骑一匹矮种川马,手使一对弯刀。

两将见面,话不投机,便翻了脸,各催战马打在一处。说起这勐得,在南越 本是一员猛将,但与中原的高手相比可算不得什么,只是因为能征惯战的大将都 让杨坤给杀了,所以勐得才一时没了对手,他可想不到对面这个看似弱不禁风的 美貌女子竟有如此高的武艺。

战不到五个回合,何仙儿卖出个破绽,勐得不知是计,两口弯刀直往何仙儿 头项砍来,却不料何仙儿的绣鸾刀由下而上插入他两刀之间一拨拨开了,人马便 自刀缝中钻入来,大刀顺势向下一劈,勐得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便被连人带 刀砍成两半。

胜了第一阵,何仙儿摧兵急进,不一日便与勐坎大军相遇。两边相距五里各 自扎营,第二天,何仙儿营前讨战,勐坎派大将韦不害出战。韦不害在南军中亦 是名将,一把大斧使得车轮一般来战何仙儿,何仙儿面无惧色,举刀相迎。

这一战打了三十余个回合,何仙儿又卖个破绽,将韦不害一刀挥于马下;接 下来一仗,南军大将合奇使狼牙棒出战,也只战了三、五十合,又被何仙儿杀了。

对方又派大将胡琛出战,押阵的刘辉害怕有失,急忙鸣金收军,两下各回本 营不提。

再一日,花锦屏大军已到,两下见面交锋,王可儿挑了南军右军都尉勐腊, 段秀萍杀了大将胡琛。连败数阵的勐坎气急败坏,亲自舞大斧出来,向花锦屏叫 阵。

花锦屏在众女将中是力量比较大的,用的是一杆画戟。她挺戟迎出,与勐坎 战在一处。勐坎号称南越第一高手,武艺自然不凡,花锦屏武功虽然超过他,但 急切间也难取胜,战了百十个合金,各自收军回营。当晚,花锦屏便亲率大军前 来偷营。

勐坎日间连连输阵,心中懊恼,吃了些酒便睡下,未曾防范。被花锦屏大军 一冲,连营给踹得稀烂,夜暗中死伤无数。勐坎被喊杀者惊醒,出来指挥抵敌已 是不行,只得带着残兵往南奔逃,这一仗南军三停中折了一停。方逃出半日,北 军追到,南军无心恋战,只得又逃,就这样直逃回南越去了。

花锦屏大军追到南疆,因地理不熟,只得停下休整,过了五天,段秀卿押了 粮草赶到,花锦屏也找来了向导,大军遂杀入南越。北军乘胜之师,自然锋芒其 甚锐,连战连胜,一直杀入南越腹地。前面便到了花云洞,这是勐坎老巢的门户, 地势险要,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段家军在关下叫阵,关上守将只是坚守 不出,派人强攻,地形不利,也是无功而返。

花锦屏着急,派人四下打探,听说西边有条小路,可以绕到关后,便有意分 兵偷袭。何仙儿听了,自告奋勇讨令前往。花锦屏知道仙儿武艺在众姐妹中是数 一数二的,便令她点了两千精兵前往。

却说何仙儿带兵自西边小路前行,这那里是什么路,只是野兽踩出来的,十 分难行,众儿郎劈荆斩棘,一日数里,走了两天才出来。前面到了一片山间平地, 有守军数百人由一个小头目领着拦住去路。为了走这条小路,何仙儿将马留在大 营中,步行前来,加上昼夜赶路,身体疲乏,武功便打了些折扣,但与这等小头 目相比还是要高一块。

战不数合,何仙儿便一刀削掉了那小子一片头发,吓得他「嗷」地一声,掉 头便跑。何仙儿一行在后紧追不舍,直追入一条小山沟,躲入一团粉红色的雾气 之中,何仙儿正要捉了他们带路,怎肯放过,便冲入粉雾当中。

那雾很浓,对面不见人,但也没有什么异味,何仙儿也没在意,只是用心地 听着周围的动静,靠听风辩位的功夫追着那群南军而去。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 何仙儿感到有些头晕眼花,仿佛吃醉了一般,还没等她回过味儿来,身体已经瘫 倒下去,朦胧中只听到有人说:「倒了,倒了。」便失去了知觉。

原来,这南疆山中多生桃花,桃花落入山谷,长年发酵便生成了这种粉色雾 气名叫「桃花瘴」,在所有瘴气之中,桃花瘴最毒,当地人知道一种草花,塞在 鼻孔中便可解毒,但何仙儿是北边人,不知道这些,所以着了道儿。

南军那个小头目,其实是花云洞的副将勐垦,故意守在这里诱北军上当的, 论武功他自然不是何仙儿的对手,但有了瘴气相助,便顺利地将这个屡立战功的 北军女先锋擒获。

见何仙儿倒了,勐垦忙命手下将她抬出瘴气,免得薰死了,其他陷在瘴气中 的两千北军都是些小卒,不值相救,便任他们死在山谷中。

众兵卒将何仙儿抬出山沟另一头,那里有勐垦的临时营寨,勐垦命将何仙儿 四肢摊开用铁箍扣紧在一块门板上,这才用草药水将她灌醒。

(九)

勐垦是勐坎的亲弟弟,三十岁,也是个块大体状的大个头儿,他站在门板旁, 仔细看着这个年仅二十岁的女将军。只见她粉面琼鼻,细眉弯眼,身材苗条,细 腰凸乳。为了方便没穿盔甲,一身黑色紧身衣,亦发衬托出她那美妙的身段,仰 躺在门板上,分着两条修长的大腿,紧身裤的三角部分隆起一个圆圆的小丘,让 人无法自制。没等她醒过来,勐垦已经耐不住性子把两只粗糙的大手伸向了她的 一双脚。

他几下子就扒了她的鞋袜,露出玉笋般两只玉足,那脚又瘦又嫩,他一把捧 住便舔了起来。

何仙儿醒来,见自己这般模样已知着了道儿,但却无可奈何。一群兵卒站在 周围,看着一个那个南军小头目啃她的脚,便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泪水立刻 涌了出来。

「不要,杀了我吧!」她哀求道。

「美人儿,我是要杀了你,可不是现在,我要在花云洞前,在你的妯娌和小 姑面前杀你,杀之前,还得让她们看着你怎么被成群的男人享用。不过,现在老 子先要尝尝你的味道。」勐垦站起身,来说她的眼前说。然后,他便将一双魔掌 伸向了她的衣领。

「哧啦」,勐垦将她的黑衣当胸扯开,露出了雪一样白嫩的肩膀、玉臂,软 软的肚子,还有紧裹住胸膛的白绫。他发疯般地在她露出的肌肤上舔着,亲着, 她则羞辱地哭着,哀求着。然后,他慢慢地一点一点把她的束胸白绫解开,让她 那尖锥形的一对玉乳挺将出来,他用手轻轻地握着,左摇摇,右摇摇,再慢慢地 揉搓半晌,又用手指捏住她两颗粉红的葡萄珠,轻轻拉起,慢慢捻动,再大把大 把地揉弄。

过足了瘾之后,他走到门板的另一头,在她两腿间蹲下来,先解开她的绑腿, 然后把她的两条裤管撕开到大腿根,他从头到尾抚摸着她修长的双腿,特别仔细 地往来抚摸她敏感大腿内侧的嫩肉。

她仍在求他,但声音已经是那么绝望,随着他的双手越来越靠近那个地方, 她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声音也越来越小,却越来越尖,让人听了不由兴起怜悯 之心。但勐垦却不是人,她的声音越惨,他就越高兴,他终于把手隔着裤子在了 她那个小丘上,然后向两腿正中滑了下去。她越发急促地求告着,她现在已经不 是什么女将军了,完全成了一个小可怜儿,但他还是把她的裤子彻底撕去。她最 后绝望地尖叫了一声,便不再言语,她昏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勐垦还在耐心地观察并玩弄着她的下体,何仙儿的阴毛不太密, 两片阴唇的颜色也不象一般女人那样深,分开阴唇,里面的小阴唇薄薄的,呈现 深红的颜色,一颗小肉珠生在两片小阴唇之间,已经变得硬硬地,胀大了不少, 再分开小阴唇,何仙儿的蜜洞便呈现眼前。丈夫同她虽然只有三夜之缘便上了战 场,但她毕竟已经不是黄花姑娘,所以,尽管她感到无比羞耻,肉穴中还是淌出 了蜜汁。

勐垦也不是童子鸡,妻妾成群的他玩儿女人可是老手,知道女人什么地方最 敏感,就专门向这些地方下手,使她的身体无法不被刺激得兴奋起来,这样,一 方面方便了他接下去的强奸,另一方面又可以借题发挥说她是个淫妇。

何仙儿一边被羞辱,一边还要承受这种自尊的双重打击。他用手摸到她下体 的汁液,知道已经是时候了,便慢慢地合身而上,把她压在身下。他一边用自己 的胸膛磨擦着她的小乳,边用手扶着自己怒挺的巨炮顶住她的门户。她用力挺起 自己的身子,用最后的努力想阻止事态的继续恶化,但又粗又硬的东西还是插了 进来。

(十)

花锦屏等人正在花云洞下焦急地等待着何仙儿的消息,关上却传来了一阵雷 鸣般的吼声。

「花锦屏……小骚蹄子……你看仔细了,这就是你先锋何仙儿。昨天……我 家勐将军……已经帮她入了洞房。」

这是南军讨战队的喊声。古时候打仗,每一方都专门挑出百十号嗓门大的士 兵组成骂阵队,这些人声音宏量,骂人的新样多,而且句句都会骂在痛处,是专 门为了激怒对方出战的,记得诸葛亮三气周瑜吗?哪一次气周瑜都没有少了骂阵 队的功劳。现在南军的骂阵队就站在寨墙上,扯着嗓子把何仙儿受辱的过程骂给 关下的花锦屏等人听。你想啊,自己的弟媳妇让人家剥得赤条条地强奸,凌辱, 谁忍心看呐?

可骂阵队把那些细节给喊出来,你可以不看,可没法子不听啊,这正是战争 的残酷之处,且看他们是如何骂阵的:

「勐将军……操何仙儿爽不爽……爽!」

「花锦屏……你听清楚了……我家将军说了……爽!真爽!你弟媳的骚逼真 爽!不知道你的小逼怎么样啊?想不想我家将军帮你过过婊子瘾?」

「啊,奴家想,都快想疯了。」士兵们扭着身体学着女人的样子尖声喊道。

「花锦屏……看见了吗……你的弟媳妇就在这儿……等会儿我家将军就让她 死一个好看的花样。还不快来救人,晚了就只剩下死的了。」

说着说着,还唱了起来:「我摸了她的小奶子,我摸了她的小屁股,我抠了 她的屁眼子,我操了她的逼眼子。我割了她的小奶子,我割了她的小屁股,我剜 了她的屁眼子,又捅了她的逼眼子。」

「怕了吧?下一个该是谁呀?花锦屏!」

「我抓住了花锦屏,我绑了她的手腕子,我脱了她的肚兜子,再扒了她的花 裤子。」

「哎,不对,这小骚蹄子穿的是花裤子吗?不知道。北军的各位,谁知道你 们花将军的裤子是什么颜色啊?想不想知道,想知道的就捉了她来投降,那就可 以扒了她的裤子看了。」

「花锦屏,快来救人呐,你算什么兵马大元帅,整个是一只母王八,天天缩 在王八盖子里,连自己的弟媳妇都不敢救。」

「将军,把操何仙儿那小骚蹄子的事儿说给弟兄们听听啊。听完了好有兴致 剐这小骚货呀。」

「下边的男人听着,我家将军给你们讲讲何仙儿的小骚逼。听着:先剥了她 的夹袄,再去了她的肚兜兜儿,嚯!真白真嫩的光脊梁,那小奶子挺的,象两个 小馒头。小馒头香不香啊?当然香了。那就吃一口。真好吃,得多吃几口。嗯, 这两颗小葡萄也十分不错,得尝尝什么味?嘿!别提多甜啦。」

「下面脱了她的黑裤子,让她光着大屁股,掰开屁股看一看,小屁眼子真是 美,嗯!真是美啊!」

「分开她的白大腿儿,把她的两个肉片子露出来,扒拉扒拉,肉挺厚,挺软, 挺热乎的。嗨!真他吗的让人来兴致。先抠一下儿小屁眼儿吧,有点儿臭,不过 够紧的,夹得手指头怪舒服的。嗨,下头的人听着,快投降吧,抓住了花锦屏, 也让你们抠抠她的小屁眼子,可舒服啦!」

「现在该干什么了?该操她了。听了:老子大枪一摆,一个毒蛇吐信,扑哧 一下子,便捅进了她的小逼。老子插啊插,老子捅啊捅,老子杀得兴起,将这小 骚蹄子挑在大枪之上,半截空中插小逼,枪法如神谁能敌……」

墙上骂阵队吵得欢,下面的人却寂静无声。自己的女将给人家干了,还要被 人家那么大声地说出来,有多丢人啊,有什么脸和人家对骂。还有些兵丁的注意 力则全在对面还未露面的何仙儿身上,这将士兵被征入伍,一出来就是许多年, 从来没碰过女人,管她是谁家的将军,有人帮着给脱光了,光看又不犯军纪。更 有很多人的思想已经开小差儿,溜到花锦屏身上去了。

花锦屏何尝不生气,何尝不想救人,她气得银牙紧咬,杏眼圆睁,立刻挥军 强攻,上面弩弓雨点儿般射将下来,这些弩弓射出的虽然是竹箭,却都用见血封 喉的毒药炼过,只要射到皮肉,立刻毒发身死。

攻了一阵,死伤了百十人,退了回来,寨墙上何仙儿已经被人家四马倒躜蹄 捆着,赤条条地拎了出来,只见她花容含悲,痛不欲生,不停地喊着:「三嫂, 我罪该万死,不小心中了瘴气,给段家丢了脸,你们快放箭,让我死了吧,别再 让我受辱了。」

花锦屏知道她说的是实话,与其看着她被人折磨,还不如一箭射死了好,但 自己在低处,对方在高处,箭根本射不上去,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被吊在旗竿之上, 然后,一大群蛮子兵便排着队一个个过去站着插进何仙儿的身体。段家三员女将 在下面看着,却毫无办法,一个个泪流满面,气得暴跳如雷。

「花锦屏,快来看,看你的弟媳是怎么死的。」只见一个蛮兵拿来一条茶杯 粗细,却只有一尺来长的黑色小蛇。

「花锦屏,看见了吗?这叫男人蛇,是专门为女人而生的,它会让你的弟媳 爽到死。」

蛇是女人最怕的动物之一,不时听见说蛇,她们都会吓处尖叫起来,何仙儿 是女将,但更是女人,自然更无法摆脱对蛇的那种极端恐惧,何况一听就知道这 蛇会作什么。何仙儿本来被轮奸了几日,已经没有了最终的那种强烈反应,此时 见到蛮兵把那蛇放在吊她的绳子上,立刻吓得尖叫起来。那蛇仿佛是受过训练的, 本来并没有对何仙儿引起特别的注意,现在她一叫,那蛇立刻掉头顺着绳子向下 游来。

它先来到她被反捆在背后的脚上,然后顺着脚游到她的小腿上,再来到她的 大腿上,继续流动便来到了那白白的少妇的玉臀上。它十分奇怪地用蛇尾倒着退 进她的屁股缝里,然后在她惊恐的尖叫声中缩进了她的肛门。当它退进这女人的 屁眼有少一半的时候,那巨大的三角形蛇头一摆,便顺着会阴部来到她的阴户, 然后慢慢地钻了进去。

那蛇真的是十分奇特的动物,好象真的是为玩儿女人而生的,它并不象一般 蛇那样找个洞便拚命向里钻,一里钻进人的肚子算完事儿,这条蛇将前半段蛇身 从何仙儿的阴户钻入后,又倒退出来,然后又钻进去,就这样来来往往地钻动着, 活象是正在行房的男人的阳具。何仙儿此时更加恐惧了,因为她不知道这种羞辱 还会持续多久,她真想死啊!

段秀萍实在看不下去了,硬不顾花锦屏的劝阻冲上山坡,冲到了塞墙下,拈 弓搭箭,往上射来。秀萍的武功在段爱诸女中算不得最好,但力气最大,这一箭 正射中何仙儿的心窝,何仙儿说了一声「谢谢」便一命归阴。

然而,城上的弩箭也几乎同时射中了段秀萍的咽喉。

「见血封喉」果然不是盖的,只见段秀萍「啊」了一声,便丢了手中的弓, 仰倒在寨墙下,那里倒着攻城时死伤的数百北军的尸体,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 面含一丝苦笑,喉咙里干咳了两声,便一动也不动了。

寨墙上的守将勐开却不肯放过她的尸体,他取过弓,搭上箭,一箭射中她高 耸的左乳,二箭射中右乳,第三箭准准地从她阴蒂前面进去,穿过尿道、阴道和 直肠,直钉到骶骨,就那样直直地立在她微微分开的两条大腿之间。

一切突然静了下来,骂阵队似乎也被这惨景震惊了,不再出声,只剩下那条 男人蛇,还在何仙儿湿漉漉的肉洞中进进出出地继续它的享乐。 ----------                (十一)

何仙儿和段秀萍死了,北军遭受了出兵以来第一次损失,也是最惨重的一次 损失。但何仙儿临死前却没忘了告诉姐妹们瘴气的事情。这件事别人没注意到, 花锦屏可注意到了,她马上找来一些当地百姓询问,还真搞清了瘴气的情况和防 范方法。

很快,花锦屏就派王可儿和押粮前来的段秀卿两人同去小路,这回勐垦的招 不灵了,不光不灵了,由于南兵没见过秀卿,而她又化装成普通士兵,所以根本 也没容勐垦逃跑就把他捉住了。一行人迅速通过瘴气山谷,绕到寨后。

花云洞一破,勐坎没了屏障,只得殊死一战,先遇到勐坎的是三女段秀卿, 由于身处绝境,所以勐坎十分骁勇,秀卿一不留神,兵刃碰到勐坎的大斧便被磕 飞了,然后勐坎反手一斧,自秀卿腰间砍过,这个二十一岁的女将立刻被斩成了 两段,半截身子坠落马下,战马则驮着剩下的半截身继续向前冲。被斩去了裤腰 的裤子向下一落,露出了里面白花花的玉臀和年轻姑娘最隐秘的部分。

勐坎还不解气,又摆斧赶上前去自上而下一劈,将秀卿的屁股从正中劈开, 向两边一分,倒挂下来,脚却还钩在马镫上,肠子肚子在地上拖出很远那被砍伤 的战马才倒地而死。

花锦屏和王可儿看见,悲痛欲绝,牙关一咬,一齐冲将上来。勐坎又坚持了 一会,终于不敌两员女将的联手进攻,被打落马下,两边的北军围拢来,刀枪齐 下,把勐坎剁作了肉酱。

花锦屏和王可儿得了胜,还朝的路上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因为这一仗段家 女将又死了三个。更让她们始料不及的是,她们在前门防贼,后院却又失了火, 这把火,更把整个段家烧得精光。

事情得从秀莲身上说起。段家的十二女将个个容貌艳美,而其中最美者首推 花锦屏,七个女儿中则是五女秀莲为魁。自从归顺太宗皇帝后,还活着的六个女 将经常在御前行走,杨坤自然见过,他虽然已有十数房美妾,却都没有秀莲那种 练武女子特有的英气,所以便发誓要得到她。

太宗活着的时候,他也曾央求父亲为其作主,但太宗没有答应,太宗一死, 杨坤便又想起了这件事,命孙嘉到段府提亲,又被婉言谢绝。杨坤当时恼恨在心, 孙嘉却劝他说段家六女个个武功高强,国家又当用人之际,便不敢放肆。

勐坎南边造反,段家女将奉命出征,孙嘉告诉杨坤机会来了,便以留秀莲在 家尽孝为由让她留在了京城。段家人不疑有他,放心地领旨出征去了,杨坤则在 孙嘉的策划下开始了他们的阴谋。

首先,杨坤下旨封秀莲为御前行走,四品带刀待卫,专门负责皇后寝宫的安 全,这样便可让她每天入宫,得以借机靠近她。杨坤几次用言语撩拨她,并许以 金珠厚赐,企图收买她的心,却多次被她拒绝。

现在秀莲已经二十岁了,自从那一次被国远活擒后,秀莲变得成熟多了,除 了武功有大幅长进外,待人接物的本领也长了不少,所以又拒绝了杨坤的求亲, 又让他找不出什么理由发作,想用强吧,人家可是武将出身。眼看前方边报花锦 屏大军已攻下了勐坎老巢,她们一回来,杨坤便没了得手的机会,直急得他象热 锅上的蚂蚁,团团乱转,急招孙嘉商议。

这孙嘉与杨坤一向狼狈为奸,给他出了许多坏主意,深得杨坤的赏识。孙嘉 一听杨坤是为秀莲着急,便急忙安慰他:「皇上不必着急,臣有一计,可得段秀 莲,只须如此这般,将生米煮成熟悉饭,为了段家声誉,她便不敢不依从皇上。」

杨坤一听大喜,两人急忙安排下圈套,就等秀莲来钻。

(十二)

却说这一日,秀莲又至宫中当值,到了后宫,听说皇后去西宫有事,命她暂 在这里候着。反正皇后不在,也就不会有什么事情,秀莲便在宫院中闲逛。才不 多久,杨坤便乘辇而来,到了宫门外,命太监们留在外面,自己施施然地走进来。

秀莲急忙跪倒行礼,杨坤却好整似遐地说了句「平身」,便一个人迳自望皇 后寝宫而去。秀莲告诉她皇后不在,他回答说:「不妨,朕无事,在此等她便是。」

秀莲想跟进去保护他,也被拒绝了。

刚进屋不久,杨坤突然一声惊叫,秀莲是侍卫,负责宫中的安全,便拨出佩 刀,几步蹿将进去。只见杨坤坐在地上瑟瑟发抖。问了几声,也只是用手指着旁 边的一乘凤辇。秀莲不知是计,便一步冲上,揭开前面的帘子,并没见什么东西, 回头见杨坤仍在指着里面,以为他是怕什么小虫之类,便钻了进去寻找。

手刚一触到里面的坐垫,突然觉得不对,但已经晚了,什么东西一下子抓住 她的手腕一拖,她便扑倒在坐垫上,还没等反应过来,两手两脚已经被牢牢抓住, 象个乌龟般趴在那里一动也动不了了,她刚张嘴要喊,一根包着厚皮革的粗大木 杵及时地从她刚刚张开的嘴巴插了进来,把她的声音硬给捅了回去。

原来,为了在宫中玩儿宫女方便,孙嘉给杨坤设计了一回如意车,车上有机 关,只要不知底细,身体任何部分碰到它就会立即发动,将人的四肢牢牢固定起 来。而且,在杨坤的控制下,如意车可以在始终控制着女人四肢的情况下变幻位 置,使被擒者摆出任何方便他观赏和玩弄的姿势。孙嘉给杨坤出的主意便是骗秀 莲上车,然后在她无法脱身的情况下先得了她的身子,她自然无法不答应入宫为 妃。

秀莲毕竟年轻,不知道世上还有这等淫具,更不可能知道皇上为了得到她, 竟然将皇后骗离后宫,并用她的凤辇罩伪装如意车。她刚开始还以为自己是被刺 客所擒,等杨坤到宫门口将闻声赶来的其他侍卫支走,才知道是着了他的道儿。

杨坤过来,三下两下拆去了伪装用的辇篷,见秀莲上身儿伏在坐垫上,两手 在两侧抱住坐垫,被两支钢箍固定着,两腿分开跪在一个托板上,两膝两踝各扣 着一支钢箍。他从车上拉出一支摇把一摇,秀莲便感到她膝下的托板开始上升, 一直升到与坐垫几乎一样高。由于四肢被牢牢固定着,口中的木杵也是固定在坐 垫上的,所以她就只能头低臀高地跪在那里,把一个美妙的肥臀高高地翘在半空。

一个能征惯战的女将军,以这样的姿势摆在一个不怀好意的男人面前,那种 屈辱,那种恐惧真是难以形容,可她又喊不出来,只能流着眼泪,从鼻子里哼哼 着,希望高宗能可怜她,放过她,但那只不过是一厢情愿。

高宗见秀莲这般模样,胯下的肉枪早已硬得象铁杠子一般,心也跳得象敲鼓, 恨不得一口把她活吞下去,就算原本有些怜悯之心,此时也全扔到九霄云外去了。

他迫不及待冲将上去,一把扯开她腰间的大带,又一把就将她素白的上衣撸 到她的腋窝处,露出白嫩的脊背。然后去了束胸白绫,站到她的屁股后面,从两 腿之间看着,将手顺着她悬空的肚皮底下伸过去,抓住了那一对软软的酥乳。他 慢慢刺激着她的乳尖,由轻到重,从慢到快,她扭动着身体,惊恐地哼叫着,绝 望地挣扎着,都无济于事。

终于,他从她白色的裤裆里看到了一点湿迹,他知道那是什么,便迅速扯开 她的裤带,把她的裤子扒到膝部,露出了她滚圆的玉臀,浅褐色的菊花洞和女人 最隐秘的部位。

她还是个处女,虽然分着两条腿,但厚厚的大阴唇仍然紧紧夹在一起,只留 着中间一条细细的肉缝,她的阴毛比较浓密,但大都集中在阴阜部位,靠近会阴 部几乎已经没有阴毛了。他用手指把姑娘的阴唇向两边轻轻拨了拨,手上沾了一 些湿湿的液体,有点儿粘,肯定不是尿,这让他非常满意。

然后他才用力把这个少女的阴唇彻底分开,把里面粉色的肉洞暴露出来。他 捏住她的阴蒂,慢慢地捻动着,她的哼声变得急促而且颤抖,阴户中的汁液也变 得益发多了起来。

杨坤抖擞精神,撩起龙袍,褪下中衣,掏出一只肉炮。别看杨坤手无缚鸡之 力,那话儿尺寸硬度却不小,特别是前端的大龟头,活象一只巨大的红蘑菇。他 用那枪先在女将军雪白的美臀上蹭了几下,又向下一划,停在菊花洞口,令本来 已经惊恐万状的秀莲,更是吓得拼命哼叫起来,他慢慢地向里顶着,享受着让武 艺高强的女将军恐惧的那种特别的感受,等觉得戏弄得她差不多了,才继续向下 溜进了她的肉缝里。

这一下姑娘更害怕了,两个屁股上的肌肉拚命地抽动着,柔软的腰肢蛇一般 扭摆着,使那美妙的屁股更加诱人。这一次杨坤自己扛不住了,一下子便从少女 的阴户捅了进去,秀莲的哼叫声嘎然而止,也停止了挣扎,只剩下低声的啜泣。

完事以后,杨坤操纵机关,把秀莲的口中木杵撤去,然后一边继续抚摸着她 的屁股,一边劝她从了自己,反正她也不是什么黄花闺女了。谁想到秀莲却咬牙 切齿地说:「杨坤,昏君,只要段秀莲一口气在,休想让我从你。我也决不会放 过你的。」

这一下儿杨坤吓坏了,对秀莲放开也不是,不放也不行,不知如何是好,便 急忙出屋命人去叫孙嘉,其实孙嘉就在宫里,等着听杨坤的喜信儿呢。听见高宗 召唤,急急赶来,看见这等场面,也知不好。

「皇上,依臣看来,若放了这段秀莲,她出得宫去,领了段家老少进宫问罪, 于皇上的脸上无光,况且这女人武功高强,京中也无人是她的对手,岂不平白坏 了性命。依臣之见,这秀莲放不得。」

「放不得,难道养她在宫里?」

「皇上,既然放不得,又养不得,不如干脆杀了她,没了她出去乱说,这里 也决无人敢将此事传出去,便可无事。」

「可段家人找我要人怎么办,那花锦屏也不是好相与。」

「臣知道。事已至此,也管不得那么多。反正边关急报,南越已灭,花锦屏 已领兵班师,不如来个斩草除根,就把花锦屏等人一并诛除,便一了百了了。」

「可是如何铲除花锦屏,总得有个罪名啊。」

「皇上,咱们暂且将杀段秀莲的事情瞒下来,对段家就说她已经奉旨去迎接 班师的大军。等将花锦屏、王可儿一鼓成擒,就诬段秀莲入宫行刺被当场击杀, 花锦屏等拥兵自重,与段秀莲姑嫂通同谋反,便可将她们一并处死。」

「这段秀莲在此,想杀容易得很,花锦屏等领兵在外,又有盖世武功,如何 擒之。」

「可派国远代皇上出京相迎,犒赏三军,然后借赐御酒之机将她两人用药迷 倒,便可擒之。」

「国远可能担当此任。」

「国远对段家诸女早有染指之意,皇上若许他事成之后将花锦屏、王可儿任 选一个享用三日,国远必愿一行。」

「好,就依爱卿。」两人重又将木杵硬顶进秀莲的小嘴儿,然后将凤辇的辇 罩盖在如意车上,叫心腹太监进来将如意车推出后宫,直奔冷宫而来。

这冷宫占地不小,本是囚禁犯错后妃和宫女的地方,杨家王朝建立只一年, 还没有犯罪的宫女可囚,所以是空的。太监们将如意车推进来,一直进到最里面 的院落,然后依命退出去,只留下杨坤和孙嘉两人。杨坤拔出佩剑,走到车前, 掀去篷罩,露出还撅着屁股跪在上面的段秀莲。

杨坤将剑尖抵在她那沾着少量处女血的阴道口,然后恶狠狠地说:「你既不 肯从我,便休怪我无情。」

此时秀莲已经报定了必死的决心:「昏君,你杀吧,来世作人,定报此仇。」

杨坤也不知哪里来的胆子,一闭眼一用力,三尺宝剑便插入了美人的阴户, 直透心窝。秀莲「嗯」地惨哼一声,细长的手指用力抓握着,两只小脚也用力蜷 动着,屁股上的肉瑟瑟地抖动着,挣扎了足有一刻钟,才颓然死去。

(十三)

俗话说,没有不透风的墙,何况杨坤、孙嘉的倒行逆施也早有人看不惯。且 说国远手下就有一名副将早对这些淫恶君臣的所作所为十分不满,恰好偷听到孙 嘉向国远传的密旨。他知道了这些内情,深怕花锦屏受害,便借故离府,连夜迎 上前去,将此事告诉了花锦屏。

花锦屏、王可儿起初对这事将信将疑,等见到国远,问起京中之事,特别是 问起秀莲,见国远躲躲闪闪,便知此事不假。等国远赐御酒的时候,花锦屏突然 问:「国将军,能否备些冷水再赐御酒?」

「什么?冷水?」

「是啊,我听说吃了蒙汗药,只需冷水一喷,便可醒来,今天吃国将军的御 酒,怕是要些冷水一用。」

花锦屏出其不意问出此言,国远立刻傻了,他知道事情已经败露,便突然拉 出宝剑,喊手下「速擒反贼。」

花锦屏既有准备,国远怎能得手,他带来的人早已被花锦屏的人看住,根本 动不了。

国远的武功比段秀莲等三个小姑娘强得多,但比花锦屏和王可儿可就差远了, 三两招不过,便被两员女将擒住。国远一向都不是汉子,到了人家手上,马上跪 倒求饶,把一切都给说出来了。一干众将都气炸了肺,纷纷表示要跟着花锦屏进 京向昏君兴师问罪。于是,大军立刻拔营起寨,连夜向京城进发。

京城中也得了信,吓得杨坤连夜将孙嘉找来商议。京中能带兵打仗的都让杨 坤杀了,再说,就算没有被杀,也决不肯出面管这档子事,而那些一向与孙嘉等 同流合污的,虽然也有几个是武将,却最多只算得上是二流货色,无法同花锦屏 相比。但孙嘉毕竟诡计多端,立刻想到段家一门都在京城,而花锦屏又是十分孝 顺,便派人将段家老少三百余口捉了当作人质。

闲话少说,花锦屏等杀到京城,这里早已四门紧闭,孙嘉就在城楼上指挥, 见花锦屏等到来,少不得一番狡辩。狡辩不成便拿出君、臣、父、子的道理来压 花锦屏,见此招无效,便叫人押了段秀的妻妾出来。

「花锦屏,你虽然不顾君臣名份,以下犯上,难道也不念父子亲情,眼看着 你的婆婆全家受你连累吗?我劝你快快下马投降,让我擒了交万岁发落,也许万 岁念你征南越有功,饶了你的性命。如若不然,我便将你段家满门抄斩,看你将 来如何向你死去的丈夫交待。」

每个人都有一个致命的弱点,事亲致孝便是花锦屏和王可儿的弱点。眼见婆 母一家三百口便要因自己而死,叫她们如何承受?

城楼上,段老夫人也是十分懂礼之人,便高声叫道:「屏儿,可儿,不可轻 生,老身等已是风烛残年,生死于我等已算不得什么,你们决不可放下武器,那 可是死路一条哇。」

老夫不喊,花锦屏两人还会犹豫不决,老夫人一喊,两人想起自过门以来, 婆母对自己如亲生女儿一般,更不肯让她们受累了。

「孙嘉,你快放了老夫人和段家满门,锦屏由你们处置便是。」

「好,那你们下马,丢下兵器,解去盔甲,自己绑了前来归案。」

「你先放了我全家。」

「我放了人,你又用兵攻城怎么办?」

「我花锦屏一言九鼎,怎会言而无信。」

「别别别,我还是信不过你,先投案再说。」

「怎知你不会变卦。」

「我代万爷行旨,万岁乃是万乘之君,言必有信,怎能说话不算。」

「难道你不会假传圣旨,让昏君自己出来说话。」

杨坤一直躲在城楼中,听见事情有缓,这才哆哆嗦嗦地出来:「花锦屏,你 与孙嘉相约之事,朕已听见,朕答应待你伏法之后,便放你全家,仍享王侯之荣 华。」

「这可是你说的,三军将士在此作证,你若食言,下场如何?」

「我若食言,天诛地灭。」

「如此,我姐妹即刻自缚进城。」

且说三军将士知道孙嘉和高宗一向言而无信,道是花锦屏两人的性命,并不 能换回段氏一门的安全,都劝花锦屏和王可儿决不能上当,但两人现在明知是火 炕也得往里跳。

两人跳下战马,丢了兵器,然后自己卸了盔甲,只穿一身单衣让手下女兵给 绑上,昂首挺胸,全无畏惧来到城楼下。上面放下两只吊篮,让她们自己坐进去, 然后拉上高高的城楼。杨坤和孙嘉还不放心,远远地让士兵检查两人确实绑紧了, 才让把她们放下来。杨坤见两人被缚,危机似乎过去了,心下稍安,一颗色心便 又生起,上上下下仔细打量着这两个女人。

见两人都是二十四、五岁年纪,大一些的王可儿穿一衣红衣,显示出火一般 的野性,花锦屏则是一衣素服,透露出一种无边的雅致。两人都是身材窈窕,容 貌艳美。都是细细的腰身,长长的双腿,挺挺的胸脯,高翘的美臀,加上被用绳 子五花大绑着,上衣被绳子一勒,更显出胸部的挺拔,把个杨坤都给看痴了,要 不是孙嘉在旁边提醒,他都忘了自己是来干什么的。

杨坤见两女已经没有什么危险了,胆子大起来,厉声喝道:「大胆犯妇,朕 在此,还不跪下!」

「呸!我姐妹为朝廷东挡西杀,保着杨家的江山,你不思进取,反而屡害忠 良。我段家与你有何仇怨,定要将我小姑在如意车上以剑洞穿而死,我姐妹为你 平定南越,你不行封赏便罢了,为何反派国远前来害我?这杨家的江山就要被你 毁于一旦,看你将来有何面目去见地下的先皇,这等无义昏君,我跪你何来!」

一番话,说得杨坤脸红耳赤,无言以对。孙嘉一旁急忙出来救驾:「大胆犯 妇。有道是君叫臣死,臣不死不忠。万岁欲纳段秀莲为妃,乃是给你段家天大的 恩德。可是秀莲这贱婢不识抬举,违抗圣命,罪犯不赦。你等受先王之恩,不思 报国,反而兴兵犯上,该当何罪?还敢大胆狡辩!皇上,这着大逆不道的贱人, 当作速诛除。」

「正是,大胆犯妇,兴兵谋反,罪当灭门。朕念你平南越有功,且免你家人 死罪,但你二人伏法之前且不能放过她们。来人,且将这两个贱妇押入冷宫,三 日后凌迟处死。」

两旁边武士过来,将两员女将架下城墙,用车拉进了皇宫。

(十四)

若论两人即犯谋反之罪,依律是就地正法,不延时日,杨坤何以却将她们打 入冷宫。对此孙嘉知之甚深,原来杨坤十分喜爱花锦屏的美貌,想在行刑之前先 享用一番。这等事不便让公开,所以要在皇宫里秘密地进行。

花锦屏两人决定自缚归案之时,便知道自己会是什么样的下场,凌迟之苦是 免不了的,只在挨刀之多与少而已,但凌迟的耻辱却让她们难以释怀。

凌迟刑是指尽量延长犯人死前痛苦的行刑方式,并没有一个固定的条款予以 限制,有关记载中说:「凌迟者,其法乃寸而磔之,必至体无完肤,然后为之割 其势,女则幽其闭,出其脏腑以毕其命,支分节解,菹其骨而后已。」意思是先 用刀将犯人浑身割得没有一块完整的肌肤,然后无论男女,均剜掉外生殖器,再 剖腹掏出内脏,然后将身体截为数段处死。有许多犯人被割得身上只剩森森白骨, 仍然口眼乱动,活着受苦。

花锦屏两人并不害怕千刀加身的痛苦,但凌迟处死必定要脱光衣裤,精赤条 条地在大庭广众之中展览,而且还要让向个陌生的男人当众阉割她们最神圣,最 羞耻的部位,这才是她们这样贞烈女子所无法容忍的,但为了段氏一家的生命, 她们却不得不承受这一切。

花锦屏两人投案是上午,关进冷宫之后,孙嘉知道她们绝对不会反抗,便命 人解开了她们的绳索。两人被关在一间囚室中,头一顿的吃喝倒是实在不错。两 妯娌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所以干脆自己将腰间的丝绦、束胸的白绫和绑腿都去 了,只穿着单衣单裤。反正是要死了,好好地解放一下吧,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可 遮掩的了,最迟后天,自己的身体就将暴露在无数男人的眼前了。

事情来得比预想的还快,她们没有想到杨坤以一国之君,竟然荒唐到自己强 奸女犯的程度,更没想到他居然连一天都等不了。

当日黄昏,十几名太监来到冷宫,推来了两辆奇形怪状的车子,两人从国远 嘴里知道了秀莲的遭遇,所以马上猜到这便是那种如意车。她们现在知道杨坤为 什么不马上杀她们,反而把她们关进皇宫的原因了。同时她们也知道,如果自己 想反抗,这些太监还不够她们当中的一个人对付的,就算加上外面的成百名侍卫, 想杀出去也易如反掌。

可现在一家老小的性命攥在她们手心儿里,只要她们一反抗,全家三百口必 死无疑,因此,无论他们想怎样对她们,她们都只能忍受。对于这种遭遇,如果 是一个真正弱不禁风的小女子也还罢了,花锦屏和王可儿却是叱咤风云的女将军, 偏偏有力不能用,那种痛苦尤其刻骨铭心。

「是杨坤让你们来的?」花锦屏问。

果然,太监的头儿向花锦屏深施一礼,十分同情地说:「花将军,我等也知 你们冤深似海,但我们已是废人,除了这皇宫,再无我等立身之处。皇上让我们 来,是请你们坐到车上去。我等不断过是人家手下的狗,奉旨前来,若是不能达 成使命,则必死无疑。咱们知道不是两位的对手,动起手来不过是以卵子击石。 如果两位可怜我们,就不要让我们为难,否则,就干脆将我们杀了,也免得受那 昏君的折磨。」

太监的话倒也是发自内心,象花锦屏和王可儿自然也不愿肯让这些弱者为难。

「说吧,想干什么?」

「只是想请两位自己坐到车上去。」

「那车上有什么?」

「不瞒两位,车上有机关,只要一坐上去,就会被机关扣住,再无动转的余 地。到时候,昏君想对两位作什么,两位天大的本领也无济于事了。两位请想好 了,如果不想上去,谁也奈何不了你们,一但上去,就是后悔也来不及了。」

太监知道花锦屏两人冰雪聪明,瞒是不可能瞒过她们的,自然也就不可能用 骗的办法让她们上去,所以干脆实话实说。如果她们不过是两个小人,本来也不 会为了一家老小自已到这里来送死,而如果她们的真英雄,就不会忍心为难他们 这些作下人的。

果然,花锦屏两人心照不宣地对视了一下,然后说:「我不会为难你们的, 如果害怕后悔,也就不会到这里来了。那一辆是给我准备的?」

「两位将军果然是真英雄,小人等一生一世感念两位的恩德。这两辆车是一 样的,请两位自己选吧。」

其实,有段家三百多口人质在手,便不用如意车,杨坤想得到花锦屏两女的 身体她们也不能反抗,但他总是作贼心虚,所以先派太监前去将两女的手脚制住。

本来他是让太监们把两女骗上去了,但那个太监头儿却是个十分聪明的人, 反而用说实话的办法让她们自已走上了如意车。

这如意车可以变出许多种不同的形状,现在的样子就象两把太师椅。花锦屏 知道自己别无选择,便迳直走向最近的一架如意车,屁股刚一碰到椅垫,那车便 发动起来。四只钢爪「锵锒」一声,将女将军的手腕和脚踝扣住,直向四面扯去, 使她呈现一个大大的火字形,坐垫也呼地一下把她的屁股向上推去,然后一展, 变成一个马鞍形的托架,正好托住她的腰肢和髋部,使她的腰腹部朝天挺出,躯 干反躬成了一张弯弯的大弓,另有一只小托架托住了她的枕部,使她的头不致于 垂得太低。那扣住脚踝的铁臂故意设计的开角很大,使她的双腿分开到了极限。

她试着挣了挣,没有挣动,便将头放在那小托架上,由他去吧。

现在轮到王可儿。虽然知道那东西是干什么用的,也作好了承受一切的准备, 但看到花锦屏被固定在上面的耻辱姿势,她还是犹豫了半晌,最后终于痛下决心 走了过去。那太师椅前面有一个踏脚板的地方,要坐上去先得站到踏脚板上,再 转身坐下,花锦屏便是这样上去的,所以王可儿以为自己也会象锦屏那样被仰面 朝天地架起来。但当她刚站到踏脚板上,还没等转身坐下去,脚下的踏板突然向 外伸出将近二尺远,就象被人在后面来了一个抱腿摔,全部注意力都放在坐垫上 的王可儿便被迫向前扑倒。

机关发动得十分突然和出乎意料,王可儿条件反射地用手一撑坐垫,缓冲一 下倒下去的力量,随既两手便被坐垫旁伸出来的钢爪扣住,两脚也几乎同时被抓 牢,然后四下一拉,将她的手脚摊开,那坐垫也向上弹起来,准准地托住她已经 失去控制的躯干,使她象乌龟一般趴在了如意车上。

(十五)

太监们见两女已经上了如意车,任务完成了,便退了出去。过了一会,杨坤 和孙嘉便出现在冷宫中。难道堂堂的皇上玩儿女人还让其他男人看着不成吗?正 是。

这杨坤实在是个又荒淫无度,又十分荒唐的皇上,他和孙嘉那真是一对儿混 蛋。孙嘉原本是杨坤的老师,孙嘉还是太子的时候,这一对师生便狼狈为奸,干 出许多荒唐事来。强抢民女,劫夺人妻自不必论,两人竟荒唐到交换侍妾的地步。

杨坤继位前就有十七、八房妻妾,除正室张氏是太宗皇帝当年为他定下的婚 事外,其他小妾全都是他后来自己抢来的,孙嘉当年就专门为他操办抢亲的一切, 顺便也给自己抢上几个年轻美貌的雏儿玩玩儿。

有一次杨坤到孙府,见到孙嘉刚弄来的一个小妾十分新鲜,便厚颜无耻地要 求将这小妾送给他,知孙嘉刚弄来几天不舍得,便答应用自己的小妾来换。这样 一来,两人发现交换女人十分有趣,便成了两人的独特的活动,后来干脆发展到 换也不换了,各自把新弄来的女人带到一处,郡居群交。

这种事情一直到杨坤当了皇帝也没有丝毫改变。杨坤的元配,现在的皇后张 氏十分看不惯,但又没有办法,一气之下除了正式的节日和庆典之外,根本就不 理杨坤,甚至连他到了后宫,皇后都不答理他。

现在,一下子捉了两个漂亮的女将军,两人沆瀣一气,自然又要一起享用, 其实,即使捉住的只有花锦屏一个人,被这两人轮流奸玩儿的局面也不可避免。

两人进来后,孙嘉自然要让皇上在两个目标之中挑选。其实用不着猜,花锦 屏都是两人最衷意的目标,杨坤一定会先选花锦屏的,但在些之前,他还要先在 王可儿身上揩些油水。要知道王可儿的容貌虽比不上花锦屏,但那种就象钻石同 祖母绿之间的差别一样,无论怎样都还是稀世珍宝,所以,他先转到王可儿的身 边,用手抓着她的秀发让她抬起头来观赏了一阵儿,然后把手放在她高高撅起的 屁股上,用力捏了几把,然后又伸进她的腿裆之中,在她那重要的部位抠摸了一 番。

虽然已经作好了心理准备,但当自己女人的隐秘部位被人接触到的时候,王 可儿的身体还是止不住颤抖了起来。

摸过王可儿,杨坤来到花锦屏身边,并示意自己选中了这一个,孙嘉有个毛 病,看着别人玩儿女人会让他更加兴奋,所以他来到王可儿身边,用手隔着衣服 慢慢抚摸着,眼睛却盯着旁边的花锦屏看。

虽然杨坤两人并没有说话,以花锦屏的姿势也无法看到他们,她却能够清楚 地感觉到两个人的存在,所以,没等杨坤碰到她的身体,她的身体就已经颤抖起 来。杨坤站在花锦屏两腿之间,离她的下体只有不足半尺远的地方仔细地欣赏着 这个差一下儿就毁了他的江山和性命的女人。她的身体是那样完美,多一分太胖, 小一分又太瘦,不知上天是如何创造出这样一个绝无仅有的美人儿。

她的躯干反躬着,使薄薄的白色单衣被一对朝天怒挺着的乳峰顶出两座圆圆 的小山,山头上更挺立着两个小山尖。由于腰部被托架顶着,头肩部处于低处, 加上被向斜上方拉开的两臂的牵扯,她的上衣被拉到了上腹部,露出裤腰和半截 雪白的肚皮。她的大腿被向两边拉开到了极限,裤裆紧紧地贴住身体,把整个下 体的轮廓隐约勾勒了出来。

杨坤看得兴奋不已,他三下两下把花锦屏的鞋袜都扒下来,那两只脚也是又 白嫩又纤细。她的足弓很深,弯弯地象两只准备扑向猎物的小猫。他无法抑制自 己的冲动,捧住一只玉足便舔将起来,那感觉又麻又痒,花锦屏忍不住重重地喘 息起来。舔完了一只脚,又舔另一只,两只脚都舔过,杨坤对她胸脯的兴趣便显 得异常强烈起来。

于是,花锦屏便感到一双男人厚厚的肉手放在了自己裸露的腹部,一边横向 来回抚弄着一边上移,顺便将她的衣襟向上挺去,她不自觉地微微扭动着身体, 可怜地哼哼着,但那双男人的手最终将她的衣襟推上她的乳峰,然后猛地一扯, 将上衣一分为二。一对新剥鸡头般的酥软小乳便毫无遮挡地展现在杨坤的眼前。

「他妈的,这小蹄子比段秀莲那妮子可迷人多了。」杨坤心中暗想,一双手 早止不住攀上了那一对肉峰,并且鼓荡着揉弄起来。

花锦屏同段家三少爷成亲时间虽然不长,但已经品尝过禁果的滋味,自然也 就对关键部分的刺激十分敏感,那是一种十分奇特的麻痒感觉,即使调动起身体 的每一根神经也无法抗拒,她的身体的反应开始变得强烈起来,美妙的臀部被那 种感觉驱动着慢慢地扭动起来,喉咙中的哼叫地变成了害恐惧的尖叫,不过只有 她自己知道,那并不是因为害怕强奸,而是因为害怕被对方看到她身体的兴奋反 应而只能用恐惧的叫声来掩盖自己的真实感受。 ----------                (十六)

杨坤和孙嘉玩儿女人可不是一天两天了,对这个女将军的生理反应甚至比她 们自己都更清楚。看到花锦屏那貌似害怕的样子,杨坤知道下面该作什么了,他 马上虚攥住右拳,只将中指立起来,然后隔着裤子按在花锦屏的阴阜之上,从她 的身体正中线向两腿之间滑进去,滑进去,然后向里一压,花锦屏的身体立刻变 得十分僵硬,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然后好象十分疲惫地一松,又再次绷紧。

他又伸出另一手的中指,从她的屁股下面向上划过来,停在他右手下方半寸 左右,那里可以明显感到另一处洞穴的深凹,他向那洞穴捅进去,她更加难过了, 肌肉开始抽搐起来,这使她终于不自觉地说出「求你,不要」四个字来,尽管她 明知道这是毫无用途的。

慢慢地,他感觉到指尖处的裤子变湿了,而且很快发展到周围的布料上,那 潮湿的面积越来越大,本来雪白的裤子变成了半透明状态,紧紧地贴在了她的下 体上,将女人那神秘的部位暴露无遗。

杨坤的捉迷藏游戏终于到了结束的时候,他解开了花锦屏的裤带,抓住她的 裤腰用力向两边一扯。到底还是个男人,把一条雪白的裤子从裆中扯开,变成了 两长孤立的裤腿。他把它们捋到她的脚踝处,女将军现在什么秘密都没有了。整 个过程缓慢而又煽情,看得孙嘉也兴奋得无法控制,便三把两把将王可儿的衣服 也撕扯成碎片,一双大手早已迫不及待地放在了女将军光裸的屁股蛋儿上。

由于事前的刺激非常到位,所以下面的事情进行得十分顺利,杨坤先把自己 的衣服脱了,挺起硬硬的肉炮顶住花锦屏的蜜穴,然后伸出又手握住她两只肉峰。

手上一紧,下面一挺,「扑哧」一下儿便齐根插进了女将军的身体中,男人 多毛的大腿撞在女人雪白的屁股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女将军则绝望地发出 一声哀叫,两行热泪如泉水般涌出了眼眶。然后男人的手松一松,下面的肉棒慢 慢退回来,刚退到一半,又是手一紧,肚子一挺,又是「啪」地一声……

而在另一边,孙嘉的事情则进行得无声无息,女人的屁股是孙嘉最大的嗜好, 所以他双手抓住王可柔软的腰肢,将肉枪一插到底,然后用力摇动着下体,让自 己的小腹在王可儿肉乎的白屁股上用力地磨擦。把那一对浑圆的美臀都弄得变了 形。

事情办完了,君臣两人并没有离开,而是坐在旁边吃了些东西,然后交换了 位置。前面说过,如意车是可以改变形状的,杨坤来到王可儿车前,一扳手柄, 王可儿的又手便被反拧到了身后,遗好象被反绑起来一样,然后她的上体被抬起 来,成为直立的状态,双腿则被弯曲着收回来,整个人变成了背着双手扎马步的 姿势,在她的下方展开了一块长长的托板。

杨坤从她的前面平躺进她的身体下方,手伸进托板底下不知弄了些什么,那 托板便载着他上升,直到他的阳具插进王可儿的身体一寸左右。这种姿势动作起 来太累,他可不会自己花力气去做,那车上有机关,杨坤打开机关,托板的中间 便一下一下地向上凸起来,而杨坤的肉枪便自然而然地在王可儿的阴户中抽插起 来。

孙嘉照旧喜欢屁股,所以花锦屏的双腿也被蜷曲着收回来,两条大腿几乎贴 着了自己的胸膛,然后孙嘉便插进去,依然摇动着享用女将军美臀的柔软与性感。

杨坤与孙嘉离开之前,把花锦屏和王可儿已经被扯烂的衣服彻底剥去,他们 走后,太监们才来将两女将放开。从这时起,两个女将军便不现再有寸缕遮羞, 直到她们在众目睽睽下离开人世。

第二天上午,君臣两人再次来到冷宫,又弄出些花样玩儿过花锦屏和王可儿 后,没有离开,而是命太监们进来,开始她们死前最后一次审讯。

(十七)

两女将知道杨坤要强奸自己后,起初只是感到这个昏君实在荒唐,连别人的 残羹剩饭都要捡来吃。等被奸的时候,才知道他还有更荒唐的一面,自己用过的 女人竟要与臣下一同分享。不过心中又有另一方面的庆幸,因为至少自己不会在 大庭广众之中被杀了。

过去的皇帝为了自己的体面,凡是用过的女人是决不容他人染指的,甚至连 她们的脸被外面的男人看到也不行,所以,皇帝的女人即使犯了滔天大罪,也都 是在冷宫中行刑,而决不会拉到大街上去处死。

比如说,明朝有个皇帝叫朱厚照,由于他淫乱无度,宫女们不堪其虐,挺而 走险,以杨金英为首的十二名宫女在端妃的寝宫欲将其勒死,但事情败露,未能 成功,但也把朱厚照吓了一个半死。这皇帝一向宠幸端妃和宁嫔,皇后为此十分 嫉恨,这次皇帝被吓掉了魂儿,案子由皇后主审,正好借机铲除异已,便将端妃 和宁嫔硬是同弑君案联系起来,加上三个同被牵连的宫女,一共是十五个宫女和 两名妃嫔,都给判个凌迟处死,十五名宫女中最大的二十五岁,最小的才十一岁, 都被碎剐而死。

西四牌楼当时是北京的刑场所在地,十五个年轻少女给人家脱得精赤条条, 一丝不挂,露着处女从未示人的三角地带,绑在刑场的十五架木驴上。

这木驴同游街用的木驴不是一回事,只不过是两根木桩而已,行刑前,先将 脱光了的女犯两手拉开,用长长的铁钉从手腕处钉牢在两根木桩上,形成一个「 丫」字形,再将两脚钉在木桩下端,成为一个大大的「火」字。然后便从胸前开 始割她们的肌肤。

凌迟尚有轻重之分,少的只有十二刀,多的则有上千刀。宫女们犯的是弑君 罪,所以便用最重的方法行刑。牛耳尖刀自她们粉红的奶头开始割,每刀都只有 指甲大小,光是一只乳房便需数十刀才能割完,割完了乳房割屁股,割完了屁股 割阴部,宫女们的阴唇和阴蒂被一点点切碎,血肉模糊的碎肉在行刑的台子上扔 了一地。据说这十五个宫女每人被割了三千六百刀,三天之后还能听见她们凄惨 的呻吟声。

两个妃嫔呢?由于她们是皇帝的女人,所以为了皇家的体面,不能让外人看 到她们的身体,便在冷宫中行刑。宫内行刑有专门的太监,皇帝们以为这些阉人 算不得男人,所以宫妃采女们的身体无需避讳他们,而实际上,太监们只是被阉 掉了阳具,真正分泌性激素的睾丸并没有被割去,所以他们虽然不能进行正常的 性交,性兴奋和性欲望仍然存在,因此,一但得到机会,他们也会想方设法发泄 一下。

清朝后期为了显示皇帝的恩宠,便有许多大太监被允许建宅、娶妻,许多太 监甚至三妻四妾还养外宅,与其说他们是为了显示自己的富有,还不如说由于用 手玩儿女人不能让他们彻底满足,所以就需要更多的女人供他们玩弄而已。让这 些太监处置自己的妃嫔,皇家可谓是自欺欺人。

皇家的妃嫔比起宫女们来保养得可是好得多了,那细腻的肌肤,酥软的胸乳, 浑圆的美臀,诱人的黑三角让太监们无比兴奋,她们自然也无法逃脱那一双双大 手无情的抚摸、揉搓和抠挖,当然最后还要给人家一刀刀割成肉馅,这等绿帽子, 皇上戴了许多顶却还分毫不知。

花锦屏和王可儿以为皇帝奸过了自己,就会把自己当成他自己的禁脔,当然 也就不会让自己再抛头露面地给外面的老百姓看春宫,谁知这杨坤居然荒唐到连 这些都不顾,执意要将她们当众处死。

(十八)

行刑前一天的审讯没有别的目的,杨坤要当婊子,还想立贞节排坊,所以想 让两女自己供认有罪,这样杀她们就可以名正言顺。对此,两名女将可就说什么 也不肯合作,于是,杨坤便让手下的太监轮流上去折磨她们,当然,他一点儿也 不希望她们被折腾得血肉模糊或者鼻青脸肿,他还想招来更多的人参观呢,这样 一个皇帝也的确是少见得很。太监们虽然都觉得两个女将挺冤,但一是上命所差, 不敢有违,二是守着两个大美人儿,有机会发泄一下子又何乐而不为呢?

于是,阉人们便当着杨坤和孙嘉的面把两个女将的裸体摸了又摸,把两个女 将的屁眼儿和阴户掏了又掏,直忙活了一下午,到底没有得着两人的口供。不过 那也没什么,因为皇帝想杀谁也用不着什么理由,口供更是表面文章而已。不过, 他毕竟不想让外面的百姓知道自己的荒唐事儿,所以第二天将两女反绑了押赴刑 场之前,先让人用马尾把她们的舌头扎住,让她们只能喊叫,却说不出话来。

两女将是捆着被太监们用车推到皇城西门的,因为太监们没有圣命是不准出 宫的,所以到了门口,两女将便被交给了等在这里的御林军。

皇城外,得到消息的老百姓早就挤成了一个疙瘩,俗话说「上智下愚」,这 些老百姓受传统的愚民教育,只知森严的等级,才不管什么道理不道理。虽然杨 坤在朝中胡闹,弄得外面官逼民反,孙嘉却深知收买京城人心的道理,所以京城 百姓生活尚属安定和富庶,当然也就不会起来反对朝廷,都说段家谋反,应该满 门抄斩。

段家女将之美是人所共知的,但普通百姓是难得见到她们本人的,所以今天 有机会亲眼看到她们,还是光着屁股的,怎会不蜂拥而至。为了占到一个好位置, 很多人甚至头天晚上就没睡,在刑场和游街示众的必经之路上等了整整一宿。

花锦屏两人被押出皇宫时已经是辰初,天已经大亮了,一看到这两个昔日锦 衣玉食,高高在上的女将军,如今却反绑着双臂,露着粉红的奶头和黑茸茸的下 腹三角出现在面前,人群立刻欢呼起来。

两人也知道老百姓在想些什么,她们多么希望这些人知道她们的冤屈,多么 想揭露杨坤的淫暴本性,但她们被拴了舌头,什么也说不出来。四个御林军架着 她们的胳膊,脚不沾地地走向人群,那里停着两辆高高的木驴囚车。

这两辆木驴也是为花锦屏妯娌俩特制的,与普通木驴不同之处有两个,一个 是并没有驴背,只在木驴的底座上装了一个高高的门形木架,第二个不同之处是 除了那一根活动的木杵之外,在它后面还多立了一根竖直的木杵。

两个女将一见就被那东西吓坏了,身体不停地扭动着,企图摆脱那种折磨, 但双手被捆着,还有两个强壮的男人架着,根本无法逃脱。军卒们用绳子拴着她 们背后的绑绳将两人吊起在那木架的横梁之上,然后用滑轮慢慢往下放,直到那 根固定的木杵插进她们的屁眼儿,而活动的木杵则穿进她们女人的洞穴中。然后 再用两根绳子拴住她们的膝弯,分别穿过两边立柱顶端的铁环,然后拉紧。

两个女将的大腿便被迫大大地分开到几乎成了一条直线,那木驴又特别高, 她们被吊在超过所有人身高的地方,使插着木杵的秘密所在一览无余。木驴在京 城的几条主要街道上转了整整一上午,成千上万的人看到了这两个曾经叱咤风云 的女将被巨大的木杵捅刺的情景。

两人的是怎样熬过那种残酷的身体和心灵折磨的,没有人知道,但当她们被 带到临时法场时,一种上当的悔恨更让她们几乎完全崩溃了。

由于段家是武林世家,一门武将,所以宅子的后院是一个非常大的校军场, 临时法场就设在这里,为了方便老百姓围观,特地将围院推倒了。

只见空旷的院子正中,段老夫人、年纪大的仆妇和所有的男家人光着上身被 绑着跪成一堆。段王爷的几个年轻的侍妾,还有所有年轻的丫环仆妇共七十余个 则被脱得精光,反绑着面朝外跪在四周,每个光裸着的屁股下面都埋着两根粗木 橛子,深深地插在她们的身体里,迫使她们只能直直地跪着,一丝一毫也不敢动 弹,痛苦混合着羞辱,使她们个个泪流满面,但所有人的嘴都被堵着,一句话也 说不出来。

与木驴上的花锦屏和王可儿两下一相见,现场一片哭声。不过此时花锦屏和 王可儿反而没有眼泪,她们眼中流露出的是冲天的怒火。花锦屏用眼睛看着段老 夫人,慢慢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老夫人忽然也止住了悲声,笑了起来,那不 是狂笑,也不是苦笑,而是发现了新大陆的那种发自内心的欣然大笑。

(十九)

孙嘉怕出什么纰漏,所以亲自来现场监刑。看到老夫人的大笑,不明所以, 才想过去问,又怕老夫人趁机当众说出他们君臣的淫乱丑行。反正她们都是要死 的人了,管他笑什么呢?

一般行刑都要等到午时三刻,老夫人把孙嘉笑得有些发毛,所以没敢耽搁时 间,立即吩咐:「先将段家老少开刀问斩。」

刽子手一拥齐上,先将圈子里的老夫人等乱刀砍翻,登时尸横启遍地,血流 成河。然后另一批刽子手过去,将那七十来个全裸着的年轻女人挨个用小刀割断 咽喉,让她们的血慢慢流尽而死。最后才杀仍在木驴上受着煎熬的花锦屏两人。

场地中专门为剐她们搭了一座高台,两个妙龄少妇被从木驴上解下来,仍然 反绑着架上了高台。行刑前第一件事是把她们面对面按跪在台上,又将她们的头 按在地板上,并用插抠着她们的阴户将她们的屁股抬起来,好让围观的人群看清 楚她们女性的秘密。

接着,刽子手们取出两个长长的竹筒子,围观的人迸住呼吸仔细看那是什么, 只见从里面取出四样东西,人群又一次搔动起来。只见那东西约有两尺长短,婴 儿手臂粗细,黑黑的,硬硬的,眼睛差的看不清是什么,便向旁边的人打听,有 眼尖的便高喊起来:「我知道了,是驴吊!」

「啊!用驴吊操她们?太棒了。」台下一片喝彩声。

那果然是驴鞭,这是杨坤出的主意,天亮前才刚让屠户杀了四头大叫驴,取 了驴吊用藤条穿在里面保持挺直的状态,然后装在竹筒里带到法场。

花锦屏跪在地上本来什么也看不见,听到台下人群的喊声才知道他们要干什 么,气得她浑身直哆嗦,但偏偏此时自己已经完全没有了反抗的能力,然后她便 感到有人扒开了她的屁股,什么东西硬从屁眼儿塞了进来,把整个直肠占得满满 的,然后又有一根从下面塞进了自己的肉户。尽管那驴吊自己已经挺不起来了, 但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公驴天生的根本就比一般人挺起来时还粗还长, 所以用藤条穿了照样够花锦屏受的。

而台下把她们的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高兴得淫言秽语一个劲儿乱讲,更把 两个女将羞辱得恨不得有地缝钻进去,只希望这一切早些结束。刽子手们可不着 急,有孙嘉为他们作主,玩儿这么漂亮的两个女人该是多么惬意的事情。他们按 照孙嘉事前的指令,将那四条驴吊在两个女人的肛门和阴户中拔拔插插,看得台 下的观众们渐渐无法控制自己,也不喊叫了,纷纷哼哼着活象进了猪圈,没多久, 便有三成观众用手解决了自己的问题。

为了让花锦屏充分感觉凌迟的恐怖,孙嘉没有让刽子手对两人同时行刑,而 是先杀王可儿。

王可儿大花锦屏一岁,虽然能为不及锦屏,但却有着与锦屏一样的为人。刽 子手们将她拉起来,屁股下面仍夹着那黑乎乎的两根驴吊,刽子手们已经把中间 穿着的藤条抽掉了,所以那驴的阳物便象两条尾巴般在她的胯下晃来晃去。

知道两女都是武艺高强的好手,刽子手们可不敢大意,没有解绳子而是直接 便将她拴着背后的绳子吊起来,然后用铁钉将她的一双玉足钉死在台左那个门形 木架的立柱下部,惨叫声立刻从她那张缨桃小口中冲出来,然后,刽子手们先用 两根绳子分别拴住她的两只手腕,这才解开她背后的绑绳,四个刽子手每两人抓 住一根绳子拉紧,使王可儿的双手分别搭上两根立柱的上端,然后又是两根大铁 钉自她的手腕尺骨和挠骨之间钉进去,钉在柱顶上,王可儿便四脚八叉地被固定 在架子上,只能任人处置了。

接下来是将花锦屏也钉上形架,她与王可儿默默对视着,两人眼中都没有丝 毫恐惧。

(二十)

传令的军卒送来行刑的火签,王可儿用眼睛告诉花锦屏:「挺住,嫂子先走 一步了,那边等你。」

一个刽子手从背后伸过手来,一手一个握住了王可儿碗形的玉乳,用力一攥, 女将军立刻疼得「嗷」地一声惨叫,迎面一个刽子手则捏住朝上挺起的一颗尖尖 的乳头,使劲一掐,女将又发出另一声惨叫,两人一前一后交替着又抓又攥,把 王可儿弄得哀叫连连。

弄了半晌,那两个刽子手才拿起刀子,一左一右站定,每人抓住王可儿的一 只乳房,然后用刀齐着乳根慢慢地切入。他们没有象正常行刑那样割碎她的奶子, 而是用分多次进刀的办法将两颗玉乳整个地切了下来,切掉两只乳房足足割了七 八十刀。旁边有人用一只朱漆托盘将割下的乳房摆好,派人端着送到孙嘉的公案 前。

再下来,两个刽子手便开始从女将雪白的肩头、胳膊和脊背上一片一片地割 了起来,每一刀都是一声惨嚎,直割得上半身儿没了一片好肉。然后,一旁有人 用冷水一泼,将王可儿浑身的鲜血冲稀,露出下身的皮肉,这才由两个刽子手继 续从她的两条丰腴的长腿上割将起来。也不知过了多久,反正王可儿那两条秀腿 只剩了骨头。刽子手把女犯两只纤细的足齐根切下来,也放在托盘上送到孙嘉面 前,然后齐根卸掉了她的双腿。

刽子手的刀这才从她的肚脐处一刀捅了进去,然后横着左一刀,右一刀,再 从脊锥缝中一刀,便将王可儿的身子拦腰切断,整个骨盆扑通一下掉在血泊中, 溅得两个刽子手浑身是血。

两人也顾不得王可儿的肠子肚子拖拖拉拉挂在半截身子下面,从地上捡起她 的下半截,用水冲洗干净了,也放在托盘上派人给孙嘉送去,然后才把王可儿的 一副内脏一件件摘下来,从台上扔下来,有人接着用铁钩钩起挂在台下的一个木 头架子上,直到一颗仍然跳动着的心脏被从胸腔中摘下,受尽苦难的王可儿才咽 下最后一口气。刽子手将她的首级割了,送给孙嘉,此时天已经擦黑了。

花锦屏原以为以孙嘉的淫恶,应该会将她们女性特有的部位割个稀烂才肯罢 休,却不知为什么他们把王可儿的那些地方都完整地保留下来。但不久就有了答 案。杀王可儿花了几个时辰,孙嘉早就累了,所以马上叫人传饭,待吃过晚饭再 继续行刑。

等候送饭的时候,孙嘉走到台上,一手摸着花锦屏赤裸的胸乳,一手抠着她 已经毫无秘密的阴户,然后对她说:「想不到吧花将军,你的弱点就是愚忠愚孝。 如果当初你挥军进城,段家老少固然活不了,可也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至少也可以杀了万岁和我报一箭之仇,决不会落到人没救出来,仇也没报了,自 己还搭上性命的地步。等会把你杀了,我们再用你们让驴吊操着的屁股展示给城 外的兵将看,你们死了,看谁还敢同皇上和我作对。」

锦屏这才知道,原来保证自己最重要部位的完整是为了在曾与自己生死与共 的众将士面前继续羞辱自己。可她现在后悔也已经晚了。

刽子手们吃过饭,继续行刑,现在只剩下花锦屏一个犯人了。士兵们在周围 点起松油火把,将行刑台上照得亮如白昼。那一阵乳部的用力揉捏是少不了的, 花锦屏只感到乳房被攥得撕心裂肺般地疼痛。据说是为了与王可儿的尸体分清楚, 刽子手们拿来两只很小的铁丝环,然后一个刽子手捏住一只乳头,用锥子从乳头 的根部横着穿过去,然后将两只小铁丝环穿在锥子扎透的孔中,花锦屏浑身哆嗦 着,连连惨叫。

两个刽子手又在她前后蹲下来,她看不见,但感觉到自己的两片阴唇被翻开, 一只手捏住了自己的阴蒂,先用力搓了两下,一阵剧痛顺着脊背直透头顶,令她 再次无法控制地惨嚎着,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抵御那种痛苦似的。更大的疼痛袭来 了,她看不见,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只知道有东西横穿过了她的阴蒂,原来, 他们给她的阴蒂也带上了一只小环。

蹲在地上,刽子手们对花锦屏的阴部看了个清清楚楚,两根黑乎乎的驴鸡巴 插在少妇诱人的洞穴中,将洞口撑得圆圆的,后面菊门上的花瓣已经完全被扯平 了,看不到丝毫痕迹,她的阴毛不浓不密,恰到好处地半遮着粉嫩的肉户,更让 人感到一种无法抗拒的诱惑,如果是在别个,这些刽子手肯定不会放过她,就是 现在,他们也还是尽可能慢地为她戴上铁环,以便有更多的时间去欣赏和享用这 个本来属于一个贞烈女强人的生殖器。

乳房再一次被男人握住了,随后尖刀便慢慢地刺进了乳根,她也不知道为什 么,现在忽然可以忍住些疼痛了,并且还有勇气低下头去看着那钢刀切割自己曾 经引以为傲的秀乳,刀尖先从上方划过,又从下侧割一刀,再从两侧各割一刀, 每一刀只切进一分深浅,但却让她十分疼痛。

一刀又一刀,乳房紧绷皮肤随着刀的深入翻卷起来,使刀口显得异常宽大, 每割一刀,新的刀口中便首先显现脂肪的淡黄色,然后血从里面慢慢渗出,渐渐 变成了红色。也不知割了多少刀,反正她眼看着一只乳房永远不再属于她的身体 了。

杀花锦屏的两个刽子手没有一齐动手,而是一个人干,另一个人看,并趁机 休息,但可苦了花锦屏。因为她要忍受经王可儿多一倍时间的痛苦。王可儿的两 只乳房是一齐被割掉的,她却要割掉一只再一只。两只乳房割掉已经是半夜了, 可她还不知道自己要受多少痛苦。当那锋利的尖刀从自己的上身一下又一下划过 时,她的肌肉因痛苦而颤动,她的惨叫一次比一次无力而变得沙哑。割碎了上半 身时,天又放亮了。

照例有一个士兵把一捅水向她身上泼来,但她感到的不仅仅是冰冷,因为有 人在水中放了盐。她发出后半夜里从未有过的一声惨嚎,把因彻夜观刑而累得昏 昏欲睡的一群人的睡虫给赶跑了,而她也昏了过去。

晃乎中,又有人用水喷在了她的脸上,将她喷醒。她知道,还将有新的一轮 剐割才能结束。

在继续行刑之前,刽子手们停下来吃早饭,同时换上另外两个刽子手继续他 们的工作。新来的人当然要先把这曾经那样高贵的女人的屁股好生玩儿上一阵, 然后才动手割她的双腿。刀从她的小腿割起,最后在她的大腿内侧结束,又是正 午了。

随着刀锋切掉她的玉足,又切下她的大腿,花锦屏终于长出了一口气,知道 自己的一切羞辱与痛苦既将过去了。此时的她已经来惨叫的力量都没有了,只能 低声地呻吟。

她看见那刀从自己的肚子上捅进去,这次没有感到太剧烈的疼痛,也许是因 为疼得时间太长,神经已经变得麻木了。她眼睛看着,心里念着:「一刀,两刀, 三刀。身子断了,就快了。割掉肠子、割掉尿胞、割掉腰子、下面该是脾,还有 肝,快了。杨坤、孙嘉,别太得意,有件事情你大概不知道,我段家并没有被你 杀绝,早晚有一天段家的子孙会替我们报仇的!好了,来摘心了,快点儿,快… …」

(二十一)

下午,孙嘉着人端着漆盘进宫交旨。两只小漆盘中摆着两对没有生育过的少 妇的乳房,再两只漆盘中摆放着四只曲线玲珑的女人的玉足,两副年轻女人的骨 盆屁眼儿朝气天摆在两只大大的盘子里,前后的洞穴中还塞着那又黑又粗的驴鸡 巴,第四对盘子里则是两颗美丽的女人头颅,四只秀丽的大眼睛睁得圆圆的,愤 怒地瞪视着昏君杨坤,无论如何也不肯闭上。

杨坤有些害怕,让人将人头用红绸盖上,然后将两个女将军的尸块一件件拿 起把玩着,他将那软软地被仔细前后分开的驴吊拉起来,露出她们的整个肛门和 阴户,然后用手指一分一分地将两个女人的屁股、肛门和阴部仔细摸了很久,才 恋恋不舍地让人拿走。

只留下四只女人的脚,这是杨坤最喜欢的物件之一,凡是新弄来的女人,杨 坤总是先观察她们的脚,脚美的他才玩儿,否则脸蛋再好也白搭。这两个女将的 脚都属上上佳品,虽然人已经杀了,杨坤却舍不得她们的玉足,所以特别嘱咐孙 嘉为其弄回来,杨坤将两女的脚拿回自己的书房足足玩赏了两天,直到开始放出 一阵阵臭味才让人拿走,为此他还伤心了好几天。

花锦屏两人插着驴吊的屁股被送到城外的大营中,那种震摄力还真不小。虽 然同两女将在战场上拚杀了数月的将官们有意为两人报仇,士兵们却不太积极。

几个将领一商量,决定暂且忍下一时气,远走他乡,再图报仇。京城之围遂 解。

也是杨家老皇帝创下的基业还不至于立刻就被杨坤折腾完,但离彻底崩溃也 不过是时间而已。

此时我们才说段老夫人死前因何大笑。原来,段家并非没有后代。段家五位 少奶奶成亲后均未生育,一般人以为段家已经绝后,实际上,大少爷有一次随段 王爷征西的时候曾经同一位山上的女大王钟氏有过一夜因缘,也是老王爷同意的, 但大少爷这一去便战死在疆场之上,而钟氏则为其生下了一个遗腹子名叫段誉。

钟氏后来带儿子来京城认祖归宗,大少奶刘玉茹十分嫉妒,便想设法相害, 此事被三少奶花锦屏知道,暗中将钟氏母子送走,并嘱其将段誉送到自己的师父 无为真人处学艺。此事花锦屏只暗中告诉了老夫人,所以法场上花锦屏同老夫人 又摇头又点头地一通折腾,就是设法提醒老夫人有此一孙。

老夫人终于想起此事,知道将来复仇有望,因此才大笑。花锦屏决定投案之 前,知道此番救人的希望并不大,所以将此事密嘱自己的中军翟力,并让他先行 离营而去。

翟力是个忠心耿耿的厚道人,受了花锦屏的嘱咐自然尽心尽力,急忙赶到苍 山找到了钟氏和段誉。十年后段誉在师祖的传授下学成绝艺下山,招兵买马,发 徼文讨伐昏君。一个知道当年事情的老太监将详情暗中传出皇宫,天下人尽知昏 君用如意车强奸女侍卫,以及诬段家女将谋反,并奸杀王可儿、花锦屏之事,纷 纷口诛笔伐,天下遂乱。

不久,段誉的义军攻下京城,生擒了昏君杨坤和奸相孙嘉。段誉自然也不会 给他们好果子吃。除了杨坤元配皇后知杨坤罪在灭门,所以在义军陷城后自尽外, 段誉命将杨坤的妃嫔五十余人,加上孙嘉的妻妾三十余人一齐押至城西的教司坊, 每人屁股上用火烙上「昏君杨坤之妃某某」,「奸相孙嘉之妾某某」的印记,不 许着衣,光着身子站在大街上的笼子里任人挑选,选中了就在路旁的破床上公开 行嫖,而让昏君和奸相站在一旁参观。此时两人才知当年段家女将的羞辱是何等 不堪。

段誉后来剐了奸相孙嘉,杨坤毕竟曾为人君,留下一命,废为庶人,但每天 象过街老鼠般人人喊打,这等日子如何过得?不久也抑郁而终。死前作抵挡状并 高叫:「花将军,王将军,段将军,我知罪了,我不去!」连呼数声而死,人皆 谓花锦屏来报当年之仇。

【完】 ----------             段家女将【续】——帝国

作者:石砚

(一)段琪探病遇赵蝉,妖妃两度媚新君

却说段誉起兵讨伐昏君杨坤,替段家满门报了血仇,段誉乃自立为帝,建国 于业城,国号大真,追谥自己的祖父和父亲为真太祖和真高祖,自封为太宗皇帝。

这段誉在位共三十一年,勤政养民,国泰民安,至五十三岁乃崩,传位于高 宗段圭。段圭虽无先父之能,然重用得力老臣,勤勤垦垦,国家也算安宁。段圭 享朝二十五年乃崩,传位于真宗段乔。

这段乔却与先祖不同,重用奸臣太师赵荐,沉溺酒色,不理朝政,赵荐卖官 酬爵,一时赃官遍地,天怒人怨,天下乱象已显,多亏有老臣丞相李纲和太师胡 达勉力支撑,才算太平无事。

段乔在位只五年,便因过度酒色而死,传位于太子段琪,是为文帝。

这文帝也是个昏君,比其父又有过之而无不及。继位之初,便免了老相李纲, 封自己的老师王飞廉和赵荐为左、右丞相,把一切朝政交给这两个奸臣全权处置, 自己只管后宫享乐,全不理国家大事。

两个奸臣对文帝阿谀逢迎,排挤忠臣,才个把月,便把朝廷弄得乌烟瘴气, 又有文帝作主,渐渐把持了朝政。

段琪继位才不到一年,却说这一日,两个奸臣正在朝堂卖官酬爵,作那贪赃 枉法之事,忽然有内侍过来传唤,说有要事相商,两人急忙整衣入宫,直到上书 房见驾。

文帝见两个奸臣进来,急忙叫道:「哎呀,两位爱卿,快来救救孤家!」

只见文帝面带愁容,病态尽显,两人吓了一跳,忙道:「万岁何事如此。」

「寡人召两位爱卿到此,非为别事,只为着一个女子。」

「原来如此。」王飞廉一听为了女人之事,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暗笑皇上 真是少年心性,这等事也要劳动我等,便道:「万岁乃一国之君,率土之滨莫非 王臣,皇上看上了哪个宫女,只要召她寝宫伴驾便是,何用找臣等商议。」

「只是这女子非宫女可比。」

「难道是哪个大臣之女?皇上想要,发一道旨意也可,哪个敢不服召唤。」

「也非是大臣之女。」

「这臣就不懂了。」

「此事说来话长……」段琪便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直让两个老贼目瞪口 呆。

事情得从段琪作太子的时候说起,那个时候真宗段乔已经病入膏肓,离驾崩 也就只有几天了。

那一日,身为太子的段琪去宫中探病,在病榻边陪着段乔说了会儿话,便起 身告辞,正巧一个宫女端着药进来,与段琪打了一个照面。

那女子十七、八岁年纪,身材袅娜,一张桃花脸,眼含似笑,百媚千娇,真 有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那女子见段琪挡住去路,把头一低,两颊绯红, 福了一福低声道:「妾身给太子见礼了。」

只这一福,就把个段琪看了个愣愣苛苛,回到太子府辗转反侧,一夜未眠, 却不知那一宫女何许人也。

正待打听,便闻得真宗驾崩。

段琪是太子,按制入宫继位,然后给老皇上发丧。

此时,段琪才知道,那女子原来是老皇上段乔新封的妃子赵蝉。

这一下儿段琪的心凉了半截,因为赵妃虽然年轻,但却是老皇上的妃子,也 就是自己的庶母,自己这辈子是想也别想了。

虽如此说,那段琪心中却放不下她,尤其是替老皇帝发丧之时,这赵妃仿佛 不经意中瞥来几道秋波,竟让他寝食不忘。

虽然自己的皇后徐氏和两个贵妃曹妃、梅妃也都是年轻美貌,却不及那赵妃 的眉目燎人。

说着话段琪已经继位三月有余,生母太后戚氏和太妃们都住在皇宫外的别院 养颐宫,他时常以给母亲问安为名,到养颐宫去走走,希望能看到赵妃,可惜去 了许多次,各家太妃几乎都看见了,就只不见赵妃,把个段琪郁闷坏了。

这一日,段琪又去养颐宫问安,坐了一时,说要找地方散散心,太后便叫自 己的宫女带着他去后面的花园。

到得花园门口,听到里面金风阵阵,把段琪吓了一跳,忙问宫女道:「这里 面是什么声音?」

「皇上,这是赵太妃在练剑。」

「赵太妃?练剑?」段琪一听见赵太妃,心中便是一动:「赵太妃是哪个, 朕来问安,从不见什么赵太妃呀?」

「赵太妃原是内宫女侍卫,先皇驾崩以前把她收为妃子的。」

「原来如此,朕出身武将世家,最喜武术,且待朕观之。」说着,段琪便蹩 进花园。宫女才要出声通禀,却被段琪以眼色制止,两人悄悄走进花园,隐在竹 林后观看。

只见在竹林那边是一块空地,赵妃身穿短打,手持长剑正在那里挥舞。

段琪本人的武功虽然不怎么样,但出身武将世家的他却识得好歹。

见那赵妃一柄剑走得如行云流水,分明受过名家指点,却不象一般女人练的 是花拳绣腿,难怪她会作内宫的待卫呢。

再看赵妃,身段灵巧,如游鱼一般在剑光中闪展腾挪,更是美不胜收,不由 得喝起彩来。

「哪个狂徒大胆,敢偷入养颐宫。」赵妃闻声,一丛身来到竹林前,一柄剑 已是指在段琪的咽喉前,这一剑来得甚快,段琪毫无防备,已经被人制住,惊出 了一身冷汗:「是孤家在此,太妃手下留情!」

「哎呀,原来是皇上,妾身不知,罪该万死!」说完,把剑扔在地上,吓得 颜色更变,屈膝便跪。

「哎哎哎,太妃,不妨不妨,朕未曾通报,擅入花园,是朕之过,与太妃何 干?」段琪急忙伸出手去,把赵妃搀扶起来:「方才听说太妃练剑,朕也喜练武, 故而未曾通报,惊了太妃,是朕之罪。」手中一摸,玉臂修长,柔若无骨,心中 乱跳起来。

那赵妃就势站起来,媚眼儿一抬,又急忙低下去,只这一瞥之间,段琪又被 迷得忘乎所以,三天没醒过梦来。

段琪心中暗想,若能每天见那赵妃一面,便死也值了。

他瞑思苦想没有办法,倒是亲随小太监胡升看出了他的心思,给他出了个主 意。段琪一听,拍手叫好,急忙摆驾养颐宫来找自己的母亲戚太后。

段琪问安已毕,对戚太后道:「母后,儿臣听说太妃赵氏曾是宫中的侍卫, 武艺受过名家传授,儿臣想拜赵太妃为师,习练剑法,也好继承祖业,又能自卫, 不知母后以为如何?」

戚太后一听,正色道:「皇儿,此事不可。习武之时难免挨肩擦踵,赵妃乃 是你的庶母,此事如何行得?再说,你身为皇上,身边侍卫众多,又哪里用得着 你自己习武自卫?此事以后切勿再提。」原来太后知道赵妃和段琪年貌相当,难 免生出不尴不尬之事,所以拒之。

生母之命,段琪不敢违抗,此事只得作罢。

却是合该有事,没过多久,戚太后突然暴病死了,从此段琪便没了畏惧之人。

所以,给戚太后的守制期一过,段琪便马上到了养颐宫,亲自请太妃赵氏入 宫,教自己练剑。

段琪可不知道这赵蝉是个什么样的人。

赵蝉出身武林世家,但父母早亡,只留下她这么一个女儿。

赵蝉自小拜在钟南山一位老道姑的门下,学了一身好武艺,尤以剑法见长。

不过,学到十六岁,师父却把赵蝉赶下了山,并与她断绝了师徒关系。

原来,赵蝉是个野心极强的女人,嫉妒心也强,又心毒手狠,经常给自己的 师姐、师妹们使拌子,老道姑看在眼里,知道她以后如不能大富大贵,也必大奸 大恶。

老道姑数次教诲于她,她表面上听从教训,暗中变本加利。

终于有一次,她给众师姐的饭里下药,造成师姐上吐下泻,被师父审明原由, 就想废了她的武功。赵蝉在师父面前痛哭流涕,苦苦哀求,众师姐也大仁大义替 她讲情,师父最后终于放了她一马,没有追回她的武功,却把她逐出师门。

下山后,赵蝉走投无路,正赶上宫里选侍卫,便自己报名应选,结果她打败 了众多应选的武士进了宫。

赵蝉有她的打算,凭自己的美貌和武功,有朝一日要入宫为后,母仪天下, 让师父和师姐们看看,没有了师门,我会过得更好。

皇宫的侍卫多是男子,而男子却不能进入内宫,所以赵蝉成了少有的可以随 意在内宫走动的侍卫,这就给他接近皇帝创造了机会。

果然,段乔有一次「偶然」地遇上了赵蝉,立刻把她召到身边作了贴身侍卫, 不过此时,他已经是病体缠身,离死不远了。

好不容易走到了皇帝身边,却碰上了没几天活头的老病秧子,赵蝉暗恨自己 命苦,于是,她又开始替自己寻找新的靠山,正赶上那一天段琪探病,两个人打 了个照面。赵蝉知道段琪是太子,便暗中把自己下半生的命运交在了他的手中。

谁知老皇帝段乔虽在病中,却看到了段琪和赵蝉之间的那一次面对面的交流, 这个老色鬼哪肯把这么美的一朵花交给别人,于是当晚便赵蝉封为妃,并命其当 夜侍寝。

赵蝉不敢违命,只得上了段乔的床。

这段乔的病本就由色上而得,偏赵蝉又生了个百转千回的穴,段乔哪里享得 了这种艳福,所以第二天病情便加重不省人事,到死也没再醒过来。

那赵蝉自叹命薄,短命的老东西虽然死了,偏又用太妃的封号把自己给禁锢 在养颐宫中,再无机会侍奉新君,不由暗自落下泪来。

哭够多时,又暗下决心:凭俺赵蝉这如花玉面和一身媚骨,定要将那段琪的 心锁在自己身上。

段琪几次到养颐宫来,赵蝉都听宫女说了,于是暗中留了意,准备找个机会 让他见自己一面。

这一天正在练剑,听说段琪来了,正打算借着向太后问安去与他照上一面, 却听自己派去打听消息的宫女说,段琪要来花园散心,赵蝉喜不自禁,这就叫天 从人愿。

其实段琪在竹林后偷看,赵蝉已经知道了,故意装作不知,丢开解数,把剑 使至妙处,人随剑走,剑随心动,那柳腰儿一摆,段琪如何禁得住,这便是花园 相会的一出戏。

却说那日与段琪见面,苦于有宫女在场,有诸多不变,不过,赵蝉对自己的 容貌是十分自信的,也看出段琪是个好色的祖宗,必不肯轻易放过自己,于是便 重金买通了戚娘娘身边的宫女,设计打听皇上的消息。

段琪与戚太后的对话,自然一字不漏地到了赵蝉的耳朵里,把赵蝉气坏了。

欲话说,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这个老贱人不除,今生是休想再伴君王 了。

毕竟赵蝉能否得侍段琪,且听下回分解。

(二)赵蝉狠心杀国太,段琪贪色赚庶母

却说赵蝉,起初听说段琪要同她习剑,心中大喜,又听说戚太后从中作梗, 心中甚是恼怒,直恨不得取了这老贱人性命。

若是别个,心中恨便恨了。赵蝉之为人,心黑手辣,胆大包天,即生了此心, 便要实干。也是她身怀绝技,又擅用毒之法,不久便给她想出了主意。

这一夜,赵蝉早早便推说自己困倦了,打宫女们打发了各自去睡,不要打扰。

自己悄悄换了夜行衣,自后窗出来,纵身上房,直奔戚太后的寝宫。

这养颐宫住的都是太后太妃,宫里值夜的只有太监,没有侍卫,所以对于赵 蝉这样的武林高手来说,几乎是毫无阻碍,轻易便到了戚太后寝宫的殿顶。轻轻 揭起一片瓦来向里看,正看见戚太后在宫女们的陪伴下说话儿。

赵蝉等了一等,听见说传茶,急忙来到前面殿廊,伏在廓柱上的短梁上。侍 茶的宫女经过时,赵蝉只轻轻一弹,便将一点无色的粉末弹入茶中。

古时候人们还不知道什么细菌啊病毒的,把制病的原因归结为六邪,其他归 纳为毒。

赵蝉用的这种东西源于海外的一种毒物的涎液,当时人们以为是毒,其实是 一类致命的细菌。

戚太后不知,吃了茶,到了第二天上午,突然发作起来,浑身发冷,口吐白 沫,太医来了,诊脉之后说是外邪入侵,已经病入膏肓,无药可医。不足半个时 辰,人就死了。

各位说了,赵蝉干什么费这么大劲儿,其实也简单,如果用武功或用一般的 毒物,自然会追查下去,自己会武是尽人皆知的,难逃干系。可戚太后是得了急 病而亡,就怪不得别人了。

却说戚太后死了,段琪和赵蝉都暗自庆幸,只等着找个机会便可勾搭在一起。

这一日,段琪来到养颐宫,直奔赵蝉的寝宫。

赵蝉听说,急忙整衣相迎:「万岁驾到,妾身接驾来迟,万望恕罪。」

嘴里说,却不下跪,只是福了一福,原来她的名份是皇太妃,也就是皇上的 庶母,断无母跪子的道理。

「太妃免礼,儿臣给太妃见礼。」

段琪也拱了拱手,便要下跪,赵蝉急忙用手相搀,口中道:「万岁九五之尊, 不可如此。」

一阵香风扑面而来,把个段琪的心撩得怦怦乱跳。

段琪说明来意,赵蝉心知肚明,自然不会反对,只是自谦了一番,然后便跟 着段琪进了宫。

段琪叫赵蝉住在静心殿,由她自己带来的宫女侍候。这里是西宫的一个独门 独院,后面有个很大的后院,正方便练舞。

第二天一早,段琪便摆驾静心殿习剑。

段琪命太监们在院门外守候,不经传唤不准入内,自己只领着胡升进殿,赵 蝉已经领着贴身小宫女翠云迎候在院中。

段琪见赵蝉并未穿宫服,而是一身短打扮,上身是翠绿的劲装,下身是同样 颜色的兜裆滚裤,脚上牛皮快靴,头上的钗环尽去,只用一方翠绿的绢帕罩住一 头青丝,一条翠色大带束腰,细细的腰肢柔若柳枝,更显出玲珑的曲线。

这种打扮在养颐宫见过一次,当时赵蝉已经快练完了,有些灰头土脸的,此 时刚刚净过面,虽不施脂粉,却更显出天生丽质,把个段琪看得心痒难耐。

急忙紧走两步,拱手道:「太妃在上,恕朕来迟。」

「万岁日理万机,妾身在宫中,每日闲来无事,万岁什么时候来,便什么时 候练,有什么早与迟?就请万岁更衣,妾身在后院相候。」

「正是正是,待我更衣前往。」

赵蝉叫翠云侍候段琪更衣,自己独自往后院而来。

段琪去赵蝉的房中更衣,只闻得满室兰香,十分诱人,心中越觉迷醉。

段琪换上短打扮,叫胡升捧着剑跟着,来到后院门外,命胡升守在院外,自 己同翠云到里面见赵蝉。

「万岁,这练武之道,冬练三九,夏练三伏,却不可一日荒废,不知万岁… …」

「太妃放心,朕以后当日日前来。」看着赵蝉那会说话的眼睛,段琪的魂儿 都快飞了,恨不得天天见面呢。

「即如此,万岁请。」

「太妃请。」

赵蝉在前面站定,叫段琪跟在自己后面,一招招练起来。

段琪哪里有心练剑,把眼睛只在那赵蝉的腰肢和美臀上看。

才练了两式,赵蝉偷眼瞥见,便道:「翠云,我与万岁在此习剑,不用你侍 候了,且去外面候着,有事再叫你。」

「是。」其实翠云早知赵蝉的心思,知趣地走了。

「万岁,你这个架式不对,应该如此。」见人一走,赵蝉便凑近前来,拿着 段琪的手给他纠正姿势,两人眉来眼去了一回,练了一个上午,段琪倒也学了四、 五个剑式。

自此之后,段琪每日都来习剑,剑式也学了不少,最主要的还是可以看见赵 蝉的一张俏脸,可以摸着她那一双玉手,同时也揣摸着赵蝉的心思。

却说这一日,段琪习完了剑,赵蝉道:「万岁,妾身的一套剑法已经尽数传 给万岁了,再下去便靠万岁自行修练,不用再教了,妾身也可回养颐宫去了。」

段琪一听便急了,忙道:「太妃莫要急着走,孤家虽然学了这一套剑法,然 而运用尚不熟练,还要太妃多多指点。再说,这武艺有十八般,虽不得全会,倒 是想请太妃多传几样武艺才好。」

赵蝉这是有意试探,见段琪如此说,知道自己的计策成功了,便道:「既然 万岁有心,也罢,妾身便再多住些时日,就传万岁一套小巧功夫,练个擒拿十八 手如何?」

「甚好,甚好!」段琪急忙答应。

第二日,赵蝉便传段琪擒拿手。为何传这功夫,只因这擒拿手是近身功夫, 身体接触是必须的,正好撩拨段琪的欲火。

「万岁,人之身体可分三节,上肢为梢节,身体为中节,下肢为根节,各节 之中又可分为三节,如手为梢节,小臂为中节,肩为根节,故人身共可分为九节。 根节力大,可以制人,而梢节势猛,出必伤人。这擒拿的功夫不在伤人,而在制 人,故多用中节和根节,而梢节之用,只取缠绕叼拿之功……」

这赵蝉煞有介事地讲解一番,段琪左耳听,右耳出,心思全不在武功,两眼 只跟着赵蝉的中节转。

等赵蝉讲完了,拉个架势道:「万岁,请出拳打我。」

「什么?」段琪一愣,心里想:「美人儿,朕如何舍得打你呀?」

「万岁莫怕,请出拳打我。」

「太妃,朕怕伤了你。」

「万岁此时若能伤我,哪还用妾身教你?只管打来。」

段琪一听,果然如此,便也拉个架式,松松地一拳往赵蝉粉面而来。

赵蝉见拳来了,不退反进,左手一架,右手一伸,使右腋一夹夹住段琪的脖 子,身子只一扭,便把段琪摔倒在地上。

「啊哟,万岁,可曾摔坏,是妾身之过,是妾身之过。」赵蝉急忙伸手拉段 琪起来。

段琪躺在地上,还不明白自己是怎么摔倒的,只知道那赵蝉一贴贴上身来, 自己的脸仿佛是埋进了她的怀里,那软玉温香尽吸在鼻孔里,甚是受用,此时见 赵蝉陪罪,忙翻身看爬起来摇着手道:「无事无事,太妃果然手段高妙,朕也不 知怎的便倒在地上了。再来再来,朕没有看清。」

赵蝉知他心中所想,便道:「不敢了,不敢了,只怕摔坏了万岁的龙体。」

「莫怕莫怕,朕既然想习武艺,怕什么摔打,再来再来。只是请太妃慢一些, 朕才能看得清楚,太妃小心,朕出手了。」说着便又是一拳打出。

赵蝉这一次果然慢下来,边伸手边说道:「我左手一接你右手,向外一压, 缠腕一拿,进右腿吃住你的右腿外边,上右手用大臂夹住你的脖颈,然后借腰腿 之力向左猛转,你必跌倒。」

段琪这一回真清楚了,最清楚的便是她上步一夹,自己右脸便贴在了她的右 肋处,那衣服里面软软的一团肉正压在自己的耳朵上,真个受用极了。

段琪跳起来,兴高采烈地道:「妙妙,果然高妙,再来再来。」

不知段琪的武艺习练得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三)赵蝉演武诱段琪,文帝荒淫奸父妾

赵蝉又连摔了他三、五跌,这才道:「现在我来打你,你来摔我,看你可学 会了。」

段琪看着赵蝉,那身子虽然比一般女子高大苗条,但同自己比起来依然是娇 小玲珑,心中早想搂在怀里轻薄一回,于是也丢个架势道:「太妃请了。」

赵婵上步一打,段琪学着赵蝉的样子左手一架一叼,一上步去夹她的脖子, 脚下却上错了步,本应向左上步吃到她的右腿外,却直接前进上步到了她的左腿 外侧,右臂未曾夹住她的颈子,反而当胸搂了个结实。

段琪「呀」了一声,急忙松了手,假装手足无措地看着赵蝉。见赵蝉仿佛毫 不在意地道:「万岁这一招使错了,当用右腿吃住妾身的右腿,才能将妾身摔倒。」

段琪心中还是不知她究竟揣的什么心思,只得也装着不知地道:「正是,朕 忘了,再来。」

这一次段琪没弄错,把个赵蝉夹在腋下,只一扭身,便把她摔倒在地上。段 琪怕伤了美人,见赵蝉屁股一挨地,忙上身一使劲儿,没把她的身子扔在地上。

赵蝉笑道:「万岁不用如此怜香惜玉,妾身自幼练武,这倒地的功夫是必练 的,摔不坏我,万岁只管放心地摔。」

说着爬起来,又丢开架式道:「再来。」

段琪又练了几次,把赵蝉美妙的玉体象枕头一样搂在怀中把玩,心中美滋滋 的。

等他练得熟了,赵蝉又道:「此番将我摔倒,须防我脱身反击。」

段琪答应一身,又把赵蝉摔在地上,那赵蝉身子在地上一扭团成一团,只一 翻身便摆脱了,反将段琪拖得趴在地上。

段琪起了身道:「太妃如何脱身的,且教教孤家。」

赵蝉又教他脱身之术,看着赵蝉在地上滚来滚去,那样子十分香艳,下面只 感到一阵阵发紧,恨不得现在就把她弄了。

教完了脱身之法,赵蝉又道:「你将敌摔倒,本是优势,如果手段应用得法, 敌人应无法逃脱。」

「如何算手段应用得法?」

「你趁敌人新倒,尚未及施术之时,便将他手臂扭在背后,用一条腿连腰压 住了,再将他一只脚向后拉起,他便再不得逃脱,你可趁机用绳索将其捆住便万 事大吉了。」

「哦?太妃教我。」

「这有何难,且看我如何捉你。」

赵蝉于是将段琪摔倒在地,解了他的腰间大带,转瞬间已经将他的双手捆在 背后,又将一只脚也捆住了,果然再脱不得身。

段琪大喜,连连称妙。

赵蝉便说:「你来擒我。」

说着挥拳打来,段琪此时招式也练得熟了,随手一捉,便把赵蝉掀翻在地, 轻轻一扭她的反关节,便把她翻过身去,俯卧于地,使左手捉住她右手,左膝轻 轻一压压住了她的柳腰。

低头一看,自己的腿压住她的腿上,那一个圆圆的臀儿正在自己眼前,真想 伸了手去摸上一摸,呼吸便急促起来,只感到下面直挺挺,硬梆梆的生疼。伸手 去解了她腰间大带,三下两下便捆了她的双手,仍用左膝压着,伸手把她一只玉 踝抓住拉将过来,用绳头捆住,却不松开她的腰,眼睛只在她的美臀儿上看着, 口中道:「太妃,我捆得如何?」

赵蝉知道他快坚持不住了,便道:「万岁捆得好,快放了妾身起来。」

「朕初次捆人,只怕我捆得不牢。」段琪舍不得起来,便把手在她的手上脚 上试了试,看捆得结实不结实,那纤柔的脚踝入手,直令得他心神荡漾。

「万岁,捆得好生结实,快将妾身放开了吧,我怕。」说着装作着急地一扭 身,段琪没留神,身子一下子失去了重心向前扑倒,正好横趴在赵蝉身上,怎么 那么巧,那硬梆梆的宝贝正顶在赵蝉的臀儿上,赵蝉「啊呀」一声,低声道:「 万岁,这是什么?」

段琪见已经无法再装下去,便起了身,一把把赵蝉抱起来,当胸搂在怀中。

「万岁不可。」赵蝉急忙低声叫道,段琪色胆包天,知她不敢大喊,便直把 她抱向花园中的花厅。

「万岁不可,快放开奴家。」

段琪听她改了称呼,自称奴家知道她并非真心拒绝,于是一边走着一边道: 「美人儿勿喊,朕自第一次见你,便日夜茶饭不思,如今必是要从了孤家方好。」

说话之间已进了花厅,见花厅中正有一张美人榻,便把赵蝉放在榻上,伸手 去解她衣服。

赵蝉道:「万岁快快放了奴家,此事万万不可呀。」

说着身子不住扭动,不过段琪看得出来,她并不是真心挣扎,胆子便更大了 起来。

「美人儿,朕相思已久,今日方随朕心,怎肯放过?美人勿喊,朕定让你享 尽人间大乐。」说完,把她上身的劲装解了,向后撸到胳膊上,见里面竟未穿肚 兜儿,雪也似两颗乳房,玉钟儿般挺在胸前,接着又解了她裤带,扒下裤子,露 出那黑漆漆一丛耻毛来。

赵蝉羞得脸儿绯红,忙道:「万岁,万万不可呀。」

腿儿却分了开来,只见里面露出白生生两片蚌肉,原来阴唇上却无阴毛,小 阴唇也是粉红的,十分鲜艳,段琪此时哪里管得许多,自己解了裤子,把那胀得 婴儿胳膊一般的大宝贝掏出来,一杵便杵将入去。

赵蝉「嘤咛」一声,眼儿迷缝起来,口中低声叫道:「万岁,奴家捆着,好 生不爽。」

段琪见木已成舟,也没有必要再捆了,便解了她脚上的绳子,却不解她的双 手,恐生变故,赵蝉也不再求,只把眼儿一闭,两条粉腿一分一抬,盘在段琪的 腰上。如此鼓励的姿势段琪哪能不懂,便把屁股摆将起来,乒乒乓乓一阵乱捣, 只捣得赵蝉粉面似火,香汗淋漓,臀儿不住乱摆,口中不住的乱哼。这赵蝉生了 一个千回百转穴,一插进去便被吸住,任是什么样的男人也无法抗拒,段琪凡夫 俗子,自然更是无法抵抗。两个在花厅中,这一回来来往往直抽了一千多抽,段 琪终是抵敌不住败下阵来,一泄千里。

段琪这边一放,那边赵蝉却「嗷」地一声道:「万岁,你可坑死奴家了。奴 家已蒙先皇册封,如何再适万岁,此事传扬出去,蝉儿便没脸见人了。」

段琪起了身,解开赵蝉绑着的手,把她搂在怀中道:「美人儿,跟着寡人休 要害怕,哪个敢对你不敬,朕便叫他满门抄斩。」

「只是,蝉儿虽有万岁宠爱,终是名不正,言不顺。」

「你即与朕有此春风一度,早晚必当册封为贵妃。」

「如此,蝉儿在此谢过万岁了,只是要快呀,不然叫皇后知道,怕她不剥了 奴的皮。」

「莫怕,此事你我暂且瞒过众人,待朕与老师商议之后再行定夺。」说完, 把赵蝉那身上的衣服彻底解了去,放在榻上细细看来,这蝉儿果然生得与众不同, 那一身肉雪也似白,就如羊脂美玉一般,竟无一些儿斑啊痣的,一身的媚骨,叫 人看了就无法割舍。段琪看过了,把那身子又把玩了一遍,引得自己身上欲火又 起,便把赵蝉腿儿打开,又干了一回。

自此以后,段琪每日必当到静心殿来与那赵蝉厮混。赵蝉自幼习武,身体健 康,不似其他后妃那般弱不禁风,更有着旁人所没有的身体柔韧度,段琪借着学 擒拿术,把个赵蝉按在地上,或搂或压或捆,任他玩耍,却是哪个也无法相比的, 加上赵蝉偷习过媚术,又有先天的美貌,把个段琪弄得乐不思蜀。

偏偏赵蝉每次必催他给自己正名份,段琪不是不想,却不知如何是好,只好 今天拖明天,明天拖后天,终是有一天拖不过去了,因为赵蝉告诉他,自己已经 怀揣六甲,有了他的龙种。

段琪虽然十几岁便娶了现在的皇后徐氏,后来又娶了两院贵妃和一干妃嫔, 却不曾有一个怀孕,此时一见赵蝉有孕,高兴得跳起来。赵蝉道:「万岁,臣妾 的名份事小,你可不能让龙儿一降生便是个私孩子啊!」

段琪这次没有办法,便只得派人召了两个奸相进宫,这便是前文所说的那一 幕。

赵荐与王飞廉两个听了,不由暗中吃了一惊,毕竟此事如何收场,且听下回 分解。

(四)赵妃登堂入室,父女设计害人

但凡这作忠臣的,行事先问是非,但凡这作奸臣的,行事先问利害。

听了文帝的讲述,若是个忠臣,必是正颜厉色,说此事万万不可,而两个奸 臣听了,虽然心中骂道:「昏君啊昏君,怎么这等事也作得出来?」嘴上却不这 样说。

王飞廉沉吟了半晌,试探着问道:「后宫佳丽三千,难道竟无一人可与赵妃 相比么?」

「不瞒两位爱卿说,除了赵妃,其他尽如嚼蜡一般,索然无味,朕是一天也 离不得她,若无赵妃陪侍左右,朕这皇帝当不当也不打紧。」

「哎,不要不要。」两个奸臣连连摇手,段琪若不当皇帝,他们两个哪还能 吃香的喝辣的?

奸臣就是奸臣,脑袋一转就是一个鬼主意。那赵荐只略一思忖,便开口道: 「万岁,老臣倒有一个主意,不知行与不行?」

「爱卿快讲。」

「皇上可把赵娘娘秘密送出宫来,暂住老臣的家中。对外只说赵太妃得了流 行时疫而死,不叫人看见,用个空棺材埋了便是,众人怕传染恶疾,自然不敢去 验看尸体。正巧老臣也姓赵,等事情过了,对外便说赵娘娘是老臣之女,老臣送 女进宫侍奉皇上,此赵妃非彼赵妃也,皇上圣意如何?」

段琪听了,连说好计,王飞廉也连称妙着,计议已定,段琪便回得宫去,暗 中把一切交胡升去办。

胡升得了皇上的旨意,连夜把赵妃送在赵荐府中,只留下赵妃的宫女翠云看 守宫院,白天又买通恶徒去街上找个身材与赵妃相仿的女子绑架了,用水银毒死 后带入宫中,穿上宫服,白巾蒙面,叫翠云大哭一场,然后连夜发丧埋了。

那时候宫中的后妃宫女身体大都不好,平均寿命也就只有三十几岁,所以死 个女人不算什么,养颐宫的太妃太嫔们也只嗟叹几声就罢了。

知道赵妃死了,最高兴的当属皇后徐氏。

段琪召赵妃入宫教习武艺的事皇后徐氏知道,但没有太往心里去,因为她并 没有见过赵妃,以为她至少是个三十岁往上的妇人了,后来听说赵妃比自己年纪 还小,聪明美丽过人,又知道段琪十分好色,心里就有所怀疑。

在最初的日子里,段琪白天去赵妃处学武,晚上总是让皇后侍寝,而且还总 是把学来的招式露上两手。有了武艺作证,又加上精气饱满,所以徐后也就放心 了。可后来就变了,自从段琪上了赵妃的身,精力有限,晚上同皇后云雨的时候 精力便不足了,此时徐后便又开台怀疑起来,暗中派了自己的宫女去打探消息, 知道静心殿外看守很严,皇上每日从早到晚厮滚在那里,徐后知道不妙,却又没 有证据。此时听说赵妃突然死了,徐后最直接的猜测便是赵妃利用皇上与她的关 系敲诈皇上而被杀人灭口。

徐后才不管赵妃是谁杀的,只要皇上离开那个狐狸精便好。

再说赵妃到了赵荐府上,马上就同赵荐结成了死党。

原来这赵荐虽然与王飞廉同是奸臣,又分列左、右丞相,但同皇上的关系却 不如王飞廉近,人家是皇上的老师嘛。如今借着这个由头,自己白捡了个便宜的 国丈,那还不得好好利用吗?赵妃呢,本来自己在宫中人单势孤,如今有了在朝 的权臣,对于巩固自己的地位又多了一重保障,因此,两个立刻勾结在一起,加 上王飞廉三个,开始在朝中兴风作浪起来。

过了两个月,赵荐与赵蝉计议妥当,便送赵蝉入宫,满朝文武只道真是赵荐 的女儿,毫不怀疑,从此赵蝉就官冕堂皇地成了贵妃,住在静心殿。

赵蝉一回宫,段琪便如渴极了的野兽遇见水塘,接连三个月昼夜都在静心殿 中不出,可把徐后和东西宫两个皇贵妃给气坏了。

忽一日,徐后偶然听两个老宫女聊天,说这个赵妃便是那个作过侍卫的赵太 妃,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去叫上东西二宫,领着一群宫女,直奔静心殿而来。

静心殿外虽然有太监把守,却不敢阻拦怒气冲冲的皇后和东西宫,只能眼看 着她们闯进去,马后炮似地高喊一声:「皇后、皇贵妃驾到……」

此时段琪正与赵蝉两个在屋子里的床上玩儿那捉美人儿的游戏,段琪刚刚用 绳子把赵蝉赤条条的捆作一团,便听见说皇后到了,急切间解不开绳子,只得用 被子把她盖上,自己只穿了内衣下来,皇后已经怒气冲冲地闯了进来。

皇后一看两个人那副样子,气得浑身颤抖,把两个人好一通骂,骂得两人满 脸通红,无言以对。

皇后越骂越来气,随手抄起一把拂尘来,叫两个皇贵妃帮着把那妖妃从被子 里掏出来,屁股朝天一放,便是一顿暴打。赵蝉虽然有武艺在身,却被绳子捆着, 挣扎不得,真被打得嗷嗷乱叫。

段琪看了,心中不舍,忙过来阻拦,终是男人力大,把徐后拉开了,自己手 上也挨了一拂尘把儿。

「大胆贱人,你敢打朕?反了你了,不怕王法吗?」段琪见手背上起了一条 红印子,也恼了。

「王法?你这昏君,你若知道王法,怎会偷纳父妾,传扬出去,你有何脸面 见列祖列宗?我身为皇后,主持后宫,这个小贱人诱惑君王,淫乱宫帏,难道我 打不得她吗?待臣妾请了妾身的父亲来评评这个理儿!」徐后见打了皇上,嘴里 虽然不甘示弱,心中却也害怕,只得放下几句狠话,领着一群人走了出去。

段琪虽然气恼,但徐后毕竟是皇后,他父亲徐有亮是一方节度使,手握兵权, 而且自己这事情办得到哪儿也说不过理去,所以也只得作罢。

见众人走了,赵蝉呜呜地哭着,只是叫疼。段琪心疼地把赵蝉的绳子解开, 一看,那雪白的屁股上打了十几条血印子,趴在床上哭道:「皇上,你可得替我 作主哇!」。

「爱妃莫哭,这个贱人,气死孤家了。你放心,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等你 肚子里的龙儿一生下来,朕便废了她立你为后,哼!」段琪满嘴跑马惯了,只管 随口说,全不想这等事办得办不得。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原来皇上有御妻三个,分别是皇后、东西宫两个皇贵妃,赵妃虽是贵妃,却 只算御妾。赵妃本就不甘心只作个贵妃,正没有由头,此时眼珠儿一转,计上心 来。

不数日,赵妃说自己在宫中孤独一人,想请义父来宫中坐坐。赵荐本来就是 段琪的宠臣,赵妃之事又多亏他周全,所以十分爽快地就答应了。

赵荐入了宫,与赵妃秘密商议定下毒计害人。

第一步先是收买宫中管事的太监,皇上的亲随太监胡升当然是第一个要收买 的,赵荐从宫外给赵妃弄来大量金银珠宝,很快便买通了各个关节,然后便是静 等着合适的日子到来。

单说这一日是皇后徐氏的寿诞之日,各院后妃都要来给皇后贺寿。

段琪虽然那天挨了打,但事情过去了,必要的礼仪却还是要有,所以今天也 特地到皇后宫中祝贺,就便也就在后宫安歇。

自从赵蝉显了怀,因为怕伤了胎气,所以段琪晚上便不得不在其他院中过夜, 皇后和皇贵妃们得着了雨露滋润,气儿也就顺了许多。

徐后那次发了一通火,打了皇上一拂尘,心里也害怕,总是寻机与皇上重修 旧好,却也不得不接受这个让她最难接受的赵妃,这便是后妃们的悲哀之处。

赵妃是晚饭前才过来的,她挺着个圆鼓鼓的大肚子,一扭一扭地来到后宫给 皇后拜寿。

不看在赵妃的面子上,看在她肚子里的龙种的面子上,徐后身为国母也要客 气客气,忙把作势要拜的赵妃搀起来,看座传茶,又叫传晚膳。

赵妃吃了杯茶,忙站起来道:「多谢皇后赐膳,蝉儿这会子觉着身上疲倦, 只怕要告个了罪了。」

「嗯,蝉儿快回去歇息吧,小心着我的龙儿。」段琪十分关切地说道。

段琪在徐后宫中由众后妃陪着吃酒,同时观赏女乐,正在高兴间,突然有静 心殿的小太监跑来报道:「皇上,大,大,大,大事不好了!」

不知何事不好,且听下回分解。

(五)妖妃中毒小产,段琪封宫审案

却说段琪正在皇后宫里饮酒作乐,忽然小太监来报大事不好。

「何事惊慌?」段琪一见是静心殿里的人,立刻便站了起来。

「皇上,赵贵妃方才回到宫中,便觉腹疼难忍,此时已经疼得起不来了,皇 上快看看去吧。」

「莫不是要生了?传太医了吗?」段琪一边说,一边站起来往外走。

「传了,这时候应该到了。」小太监答应着,在前面紧着引路。

段琪心里惦记着赵蝉和她肚子里的龙种,也顾不上乘车坐辇了,一路大步流 星地赶往静心殿。

才到院门外,便见太监宫女们进进出出,个个儿脸上惊慌失措。

段琪几步便闯进院内,小宫女翠云迎将出来,见了段琪便哭。

「哭什么?我的爱妃怎么样了?我的龙儿怎么样了?」

「娘娘吃了太医开的药已经好多了,龙子……」翠云紧着摇头,说不上话来。

段琪蹿进屋子里,见老太医和一个接生稳婆跪在地上接驾,一旁的地上地上 放着个大木盆,里面放着个血淋淋的死孩子。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这些该死的东西,怎么不好生照看贵妃,嗯?」

他冲着跪在地上的一大群宫女太监们大吼着,转身又向里屋闯,被翠云拦住 了:「皇上,女人见血,男人见了不吉利,请万岁留步。」

段琪站住了,却随手给了翠云一个嘴巴:「要你们这些东西是干什么吃的? 嗯?」

「万岁,此事不怪她们,这是有人要害贵妃娘娘。」老太医在旁发了话。

「什么?是谁?」段琪一惊。

「皇上,老臣方才到时,贵妃娘娘腹痛正烈,臣给娘娘诊了一脉,发现娘娘 是误食了落胎的药物,老臣虽尽力挽救,然已药石不济,只能勉强保住贵妃娘娘 的性命,至于孩子,老臣是力不从心啊!皇上,老臣罪该万死!」

「皇上,你可要替臣妾作主哇,我的孩子啊。」屋子里传来赵蝉有气无力的 哭声。

「娘娘节哀,莫要哭坏了身子。」翠云忙叫着,屋里也传来宫女们劝说赵妃 的声音。

「爱妃莫哭,朕定要替你作主!哪里来的落胎药?是什么药?」

「这是一种西洋野鼠的尿,溶于水中无色无味,常人误食了无毒,银器遇之 也不变色,只是孕妇吃了就要小产,无药可医呀。」老太医说道。

「如你所说,便无法知道何人投毒了么?」

「若不是老医年轻时偶然结识过一个乡间郎中,也不知有此药物。据臣所知, 这药只要血了见了童子尿便即刻变成绿色。」

「好,胡升,快找人出宫去寻童子尿,叫禁宫侍卫速来,把这些贱人都给朕 看住了,一个也不许动,朕要查查,什么人敢对朕的爱妃下毒手。」

「是。」此时胡升已经因给段琪出主意纳赵妃有功,升了太监总管,答应一 声抬腿便向外走。

「皇上,我等冤枉啊,贵妃刚回到宫中,什么都没有吃过呀,哪里来人给她 下毒哇?」翠云扑通一声便瘫在地上,因为要查投毒,头一个要查的便是她。

段琪还没说话,外面传来一声叫喊:「啊呀贵妃呀,到底是怎么了?」

段琪向外一看,原来是赵荐急匆匆跑了进来,只见他官帽歪带着,官袍系错 了纽子,气喘吁吁的样子,显然十分着急。

进了门,见段琪在,急忙见礼。

「老爱卿平身,太医说,是有人下药暗算我的爱妃。」段琪气愤已极。

「是什么人暗算娘娘,皇上你可得给老臣作主哇!」

「你放心,朕不查出个子午卯酉来,就算把这宫里的太监、宫女都杀光了也 要替我的爱妃和龙儿出气!」

「万岁,冤枉啊!娘娘对我们下人如子女一般对待,我们哪能害她呀?」太 监和宫女们一听,立刻就吓死过去好几个。

说着话,侍卫营已然来了五百多人,把静心殿里的太监、宫女们一齐看住, 只有屋子里侍候贵妃的两个宫女没动。

「翠云!」

「奴婢在。」翠云跪在地上,吓得娇躯乱抖,体似筛糠。

「贵妃今天都吃过什么?快说。」

「娘娘早晨吃的是太医给开的保胎药膳,上午用了两盅红茶……」

「皇上,这药的性子很烈,若是早晨中午吃下去,不会等到晚上才发作,只 在近一个时辰中问吧。」老太医没等翠云说完便道。

「嗯,近一个时辰里娘娘吃的什么?」

「下午娘娘吃了一块点心,喝了一盅茶,然后便去皇后的宫中拜寿,回来后 还没进屋便疼起来了。」

「哪个给她端和点儿和茶?」

「是奴婢。」翠云已经吓瘫了。

「从哪儿拿的,放在什么地方?」

「都是从厨下拿的,一共拿了六样点心,贵妃娘娘只吃了一块,喝了一盅茶, 因为急着出门,剩下的点心和茶壶茶碗就放在屋里桌子上,不知别个收了没有。」

「你进去看看。」

「是。」翠云软的都站不起来了,稳婆急忙过去把她搀起来,掀了帘子进去, 不一时出来,稳婆端着一个盘子放在段琪旁边的桌上,又进去端出一个茶盘来。

果然是五块点心和一壶冷茶,还有两只小杯子,其中一个杯子里还有点点茶 根。

「皇上,老臣有话不知当讲不当讲。」赵荐在旁开了口。

「爱卿请讲。」

「我听翠云说,娘娘发病前去过后宫,这后宫的人只怕也有嫌疑吧?」

「多亏老爱卿提醒,朕险些忘了,侍卫。」

「在。」侍卫总管王进走了进来。

「你再调些人来把内宫各院都封了,无论后妃、宫女、内侍,没有朕的旨意 不准乱动。你亲自带人去封皇后和东西两宫,任何人不听禁令,便与朕就地斩首。」

「是。」

侍卫统领才出去,胡升已经带了几个小太监,抬着四、五个大木桶进来:「 万岁,童子尿取到,不知够不够用?」

「够了够了,用不了这么多。」老太医道。

「快,快把这点心和茶水与朕验来。」

毕竟这毒是何人所下,且听下回分解。 ----------         (六)赵荐父女定毒计,义仆护主自杀身

上文书说到,胡升找来了童子尿,老太医叫取一只白瓷大碗来,在碗中倒了 半碗尿,然后把那剩茶倒在里面,那茶色被尿液稀释变成淡淡的棕红色。

「皇上,这茶中无毒。」

「再验。」

「是。」

换了半碗尿液,又把那五块点心各掰了一小块丢在里面,还把赵妃吃的那一 块剩下的点心渣也放进去,尿液只是浑了,仍未变色。

「皇上,这点心里也无毒。」

「皇上,说不定是这些太监、宫女们下过毒以后把东西都洗刷干净了。依老 臣看,她们急切之间却换不了衣服,不如把她们都跣剥了,看看她们的衣服上有 无此毒。」赵荐道。

「说的是,便自奴才先查。」胡升说着,便先脱起来衣服来。

宫女们一听要脱衣服,吓得一齐喊道:「皇上,且给奴婢们留些脸面吧,以 后我们还要侍候贵妃娘娘呢。」

「稳婆,你把她们一个个带去那边屋里更衣,然后拿了衣服来验。」

「是。」

宫女们无奈,由翠云起,一个个排着队去旁边的套间里更衣。

这边胡升先脱了衣服验了,无毒,自去别的太监处取了一件衣服来穿上,又 去验别的太监。

有机会直接接触赵妃的太监宫女们都验过了,并未见有毒,段琪便急起来, 「蹭」地站起来才要发作,赵荐急忙拦住他:「皇上,莫要着急,别的院里还没 验过呢。」

「嗯。」段琪一屁股又坐回去:「这宫里大小屋子九百多间,后妃宫女三千, 还有大小太监无数,这要验到几时?」

「皇上,若要皇上亲自去验,只怕三天也未必验得完。依臣之见,不如把王 丞相也召入宫中,加上胡总管和侍卫总管王进,加上老臣共是四个人,每人带十 名侍卫,再从德亲王的宫里借四十个老成的宫女来,每人也带上十个,加上万岁 自已一路共是五路,分头去各院验看,这便快多了。」

「好,就依爱卿,胡升,你速差人去王丞相府召他入宫。你亲自去德亲王府 借人。」

「是。」

不一时,王飞廉和胡升都到了,人也借齐了,静心殿宫女太监们也都验完了, 并无人身上带毒。段琪不死心,一边把四路人马派出去,自己叫把殿内各个角落 凡可疑的地方都泼上些童子尿,也没有任何发现。

见自己的嫌疑都消除了,静心殿里的太监宫女们才放下心来,翠云跑进屋里 看护赵妃,再也不敢出来。

段琪也折腾累了,坐在静心殿里生闷气。

眼看天已经亮了,三路人马都传来消息,没有任何发现,只有胡升带的一路 还没回信,这一路是后宫,也是除静心殿本身外嫌疑最大的一处,段琪不耐烦了, 站起身来要亲自去看看。

到了后宫门前,见胡升出来接驾。

「胡升,你这里带的人最多,怎么就你慢哪?」段琪不满地问道。

「皇上,奴才已经差不多验完了,只是……」胡升面露难色。

「只是什么?」

「只是,皇后和两位皇贵妃身边的几个宫女,有三位娘娘护着,奴才不敢… …」

「嗯,这也怪你不得,跟我来。」

段琪走进后宫,见太监和宫女们被侍卫们看着,跪了一院子,屋子里正有女 人哭着。他走进去一看,是徐后和两宫皇贵妃坐在那里,十几个宫女站在一边落 泪,看见他进来,急忙跪倒见礼。

「皇上,这些奴才在臣妾的宫中大呼小叫,还把宫女们剥了衣服搜身,不知 妾身有何失德之处,叫我们如此难堪。若是臣妾有罪,皇上但说在明处,或关或 杀尽由着你,何必如此羞辱我们,让臣妾今后如何见人呢?」说着哭了起来。

「哎,御妻何必如此,此事关系重大,若不查出了水落石出,便无人脱得干 系。如今连各院的妃嫔俱都要验过,单是你们宫里的宫女不验,却不是叫别人说 孤家不能一碗水端平?不就是验验衣服吗,又是女人给验看,怕些什么?」

徐后不怕胡升,但段琪亲自来了,她却不敢不从,只得对自己身边的那十几 个宫女道:「既然万岁发了话,若不让她们验验,仿佛我们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似的,你们去吧。」

几个宫女见躲不开,只得答应一声,泪眼模糊地跟着胡升出去。院子里用青 布围着一个圈子,那十几个宫女进去,不一时衣服拿出来,胡升弄了一白瓷盆的 尿液,里面递一件衣服出来,便在尿液中抖上几抖。却煞作怪,抖到第三件上, 那盆中的尿液忽然之间便绿了起来。

「这是哪个的?」胡升大叫一声,三后听了大惊失色。

「是这个。」有宫女在圈子里叫一声,立刻便有一个年轻的宫女赤条条的被 从圈子时拖了出来,按跪在地上。

「小桃红,怎么是你?」徐后一见是自己的贴身侍女,立刻便昏了过去。

「再验!」段琪此时反而平静下来,仿佛是想要证实的事情已经证实了,也 就并不急着在那小桃红身上动手。

胡升接着把剩下的衣服验完,没有发现新的毒物。

「皇上,是我下的毒,你杀了我吧。」小桃红忽然之间抬起头来,也不哭了, 也不喊冤枉,反而全认了。

「小桃红,你?」徐后醒来,气得牙齿得得的打战,她知道,谋害皇妃是死 罪,而谋害皇嗣的罪过更是灭门之祸。

「皇后,不用说了。那赵妃目无皇后,淫乱宫帏,小桃红气不过,故尔要出 出气,今日败露,有死而已,要杀要剐,全由我一人顶着,与他人无关。」

「反了,反了!来人,把这小贱人予我拖出去……」

「慢。」胡升拦住了段琪的话:「皇上,小桃红杀不得,这毒物世间少有, 她一个小小宫女是哪里得来的,须从她身上问个明白。」

「不用问了,毒物在我房中,待我取来你看。」小桃红说。

「带她去。」

两个宫女押着小桃红走向她的卧室,才到门口,小桃红忽然一头撞在门框上, 登时气绝身亡。

其实小桃红自己知道是被人陷害了,但她为什么不喊冤呢?

原来这小桃红对徐后忠心耿耿,一见从自己的衣服上搜出了毒物,立刻猜到 对方是在利用自己陷害皇后,所以,为了保护主子,她宁愿一人承担全部罪责。

皇上愤怒已极说要杀她时,她以为此事可以一死了之了,哪知后来胡升要从 她身上审问毒物的下落,知道那些酷刑一定不是自己受的,不如自己寻个了断。

有两个宫女左右扭着她,别处是死不成的,只有自己屋门的门框较窄,自己 只要动作突然,两个宫女难以防范,果然被她成功自尽了。

小桃红哪知道,她这一死,便是坐实了徐后的嫌疑,徐后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了。

这不是?小桃红刚死,大家正愕然不知所措的时候,赵荐跌跌撞撞地哭了进 来:「皇上,老臣听说下毒之人找到了!」

段琪一看,不光是赵荐,负责其他几路查验的王飞廉和侍卫总管王进也都跟 了进来。

「老爱卿莫要悲伤,朕自会替你作主。只是……方才下毒之人已经自尽了。」

「啊?皇上,不知何人下毒?」

「用是后宫里的宫女小桃红,说是替皇后出气,与他人无关。」

「皇上休要被她骗了,一个小小宫女,哪里知道这等世间罕见的药物,便知 道了又从哪里得到?分明是有人暗中指使,皇上可要替老臣作主哇。」谁也听得 出来,他所说的暗中指使之人是谁。

「爱卿放心,朕决不会放过主谋之人。」其实段琪心中早有怀疑的目标,小 桃红的死,就好象是欲盖弥张的一般,他转头看着徐后:「贱人,你怎么说?」

「万岁,臣妾冤枉啊!」徐后吓得颜色更变,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又昏过去 了。

「万岁,皇后生性贤良,决不会作那大逆不道之事。」东西两宫的黄贵妃和 姜贵妃一齐跪在地上。

「皇上,东西两宫素来与臣女赵贵妃不睦,她们三人嫉妒臣女怀了龙种,通 同下毒也未可知,请皇上明察。」

「老匹夫,你好生大胆,竟敢诬陷本宫,皇上,这以下犯上之人,怎生容得?」

黄贵妃一见把火烧到自己身上来了,直气得柳眉倒竖,大骂起来。

「娘娘,若要证明清白,可否也查验一番?」

「大胆!胡说!难道你要我三人也脱了衣服验毒么?」黄贵妃气得直哆嗦。

「这里有德亲王府的宫女,可请她们协助查验。」

「胡说,我等贵为天子妻,哪有让臣子搜身查验的道理,你目无长上,就该 斩首。」

「贱人住口,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儿?」段琪现在早就气昏了头。

「皇上……」黄贵妃一看段琪的表情,下半截儿的话没说出来就咽了回去, 眼泪刷地流了出来。

「万岁,赵贵妃冤哪,皇上的龙子死得冤哪,若不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老 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不如死了算了。」赵荐又添油加醋地哭起来。

「万岁,老臣有本启奏。」王飞廉此时出班跪倒。

「老爱卿有何本奏?」

「臣以为,赵老丞相以臣告君本是不当,但他乃是当朝国丈,赵贵妃病体沉 重不能自己首告,由国丈代诉于理于法也说得过去。皇后与两位贵妃娘娘生性温 顺,素无过失,老臣也相信她们是清白的,愿以性命担保她们三位无罪。但三位 娘娘与赵贵妃曾有过节,如今有人首告,若不查验一下如何脱得干系?不过若依 老臣之见,娘娘的身体自然不能让宫人们查验,可请皇上亲自监督三位娘娘更衣, 以堵众人之口。」

不知此事怎生了结,且听下回分解。

(七)三堂会审徐皇后,无辜少妇遭惨刑

「爱卿所言极是,朕准奏。你们这三个贱人,难道朕也查不得么?」

「妾等不敢。」两宫贵妃不敢再说,皇后已经昏过去好几次了,此时正人事 不省,段琪叫两个贵妃把徐后架起来,放到寝宫的床上,叫宫女在外面放下帘子 来。

「你两个替她把衣服解了。」段琪站在床边看着,叫两宫贵妃去解徐后的衣 服。

此时徐后也醒了,一下子爬起来,咬着牙恨声道:「皇上若是怀疑臣妾,何 苦如此,拿去拿去!」说着便把自己的宫服里里外外尽数脱了,丢在桌上,自己 回到床上,把腿一抱坐在里面床角,泪眼模糊,一声不响。

看到皇后如此,两宫贵妃也不敢多话,乖乖脱了衣服,精着身子去与徐后坐 在一堆儿。

其实段琪年轻不大,才刚刚二十出头,三宫后妃也不过二十上下,也正是美 貌如花的时候,将衣服一脱,三个身子赤条条,白嫩嫩,甚是美妙。

若是平时,看了这样风光,段琪早就忍不住欲火上撞了,不过此时他的心中 只有怒火。

段琪等三个女人用一条被子把自己盖住,亲自去放下帐子,这才叫胡升端着 瓷盆进来,把那两套宫服一一在盆上抖过,这一次,只怕连段琪都难以相信,三 套宫服竟然都让童子尿变成了绿色!!!

「好大胆的贱人,你等还有何话说?!」段琪哗的一下将帐子扯开,看着三 个瑟瑟发抖的女人喝道。

「冤枉啊。」三个人中就只有黄贵妃胆子还大些,喊了声冤枉,余下两个早 吓死过去了。

不一时,三个女人被宫女们扯着,改穿了粗布衣裳,使法绳拴了手架出殿来, 押往冷宫。三女此时只是叫冤,旁的再也无话。

「老臣罪该万死!」王飞廉一见段琪出来,立刻便扑通跪倒。

「爱卿平身,此事与你何干?」段琪奇道。

「方才老臣以性命担保三们娘娘,如今证据确凿,臣自当话符前言,这都是 老臣失察之罪呀!」

「老爱卿不必如此,罪是这三个贱人犯的,老爱卿也是一番好意,朕怎会皂 白不分。你起来吧。」

「谢万岁。」

「徐后和黄姜二妃设计戗害皇嗣,罪不容诛,不知哪位爱卿可以替朕审个明 明白白?」

「万岁,老臣愿讨旨。」赵荐忙道。

「万岁不可。」王飞廉又出班跪倒:「赵丞相与赵贵妃是父女,理当避嫌。」

「那么,王老爱卿领旨如何?」

「此乃皇上的家事,外人不便插手。」

「哎……爱卿孤的授业恩师,不算是外人。」

「万岁若信得过老臣,老臣愿领圣旨,只是她们毕竟与老臣有君臣之别,必 得有一位德高望重的亲王殿下主持方好。」

「何人可堪此任?」

「万岁,德亲王是皇叔,德高望重,臣保举他主审此案。还有,皇上身边的 胡总管可以监审,免得有人枉法殉私。」

「就依卿家。」

「还有,三宫的内侍、宫女皆难脱干系,请旨定夺。」

「以爱卿之意如何?」

「臣以为,当与三位娘娘一并送至德亲王府,交德亲王看管,候案情审毕再 行发落。」

「如此,就由爱卿拟旨,叫德亲王主审,再赐尚方宝剑一口,凡有人敢搅闹 公堂,斩无赦。」

「老臣领旨。」

「赵老爱卿,如此你总可满意了吧?」段琪问赵荐道。

「只要查清此案,替我女儿和外孙报了仇,一切万岁作主。」

「如此甚好,赵贵妃刚刚小产,身体虚弱,老爱卿且随朕静心殿,同朕多劝 劝她,莫让她哭坏了身子。」

「多谢皇上。」

其实段琪并不知道,这都是赵荐和赵蝉一手导演的丑剧。

原来赵蝉并未怀孕,但为了逼着段琪早些给她定下名份,特地说自己怀揣六 甲。段琪每到静心殿必是要把赵蝉剥得干净耍上半日,但她的武功虽不能说是项 尖高手,但也可列入一流行列,用运气的方法把肚子鼓成蓝球大小不算难事,所 以段琪并看不出什么破绽来。可是,这肚子可以鼓得高高的,真到了那十月分娩 之时,哪里拿个孩子给段琪看呢?如果露了馅儿,这欺君之罪可是谁都担当不起 的呀!

赵蝉本来是打算到时候让赵荐从宫外抱个孩子进来,但徐后同两宫皇贵妃的 那一通闹让她改变了主意。

于是,赵蝉便想了这么个计策,先买通了宫里宫外各个关节,又绑了个怀孕 的野娼。单等徐后寿诞之日,赵蝉前脚走,赵荐后脚派人把那野娼杀了,将死孩 子由稳婆用小筐拎着带进宫来。

这里面赵荐和赵妃是主谋,王飞廉、胡升、太医、稳婆、包括德亲王都有份 儿,徐后三人怎能是他们的对手。

这样一来,既除了赵蝉封后道路上的主要障碍,又瞒过了自己假怀孕的事, 真是一石二鸟。

其实那种落胎药并不存在,用的只是一种不太常用的染料,这东西若用普通 的水化开便是无色的,沾了尿就变绿,作用只是漂白。皇宫里的人大门不出,连 老百姓吃什么都不知道,又怎么会知道这种玩意儿呢?

那么,他们又是怎么害人的呢?这全在胡升身上。

胡升在静心殿的时候,主动要求先检查自己,那个时候他的身上真的没有东 西,所以段琪便再怀疑不到胡升的身上,等胡升换上小太监衣服的时候,便把藏 在小太监衣箱中的染料揣在袖中,此时,他想坑谁就坑谁,因为他已经先把自己 择干净了。

在后宫,胡升自然是盯紧了小桃红,因为给赵妃端茶的就是她。他注意观察 小桃红穿的是什么衣服,等拿到她的衣服的时候,胡升便偷偷把一些染料抖入尿 液中,他又用同样的方法陷害了徐后和两宫皇贵妃。

这等事,就只瞒着段琪一个。

再说段琪,这边把审案的大事交给王飞廉,自己急忙去静心殿,在他的心里 惦记的还是赵妃。

按下段琪不表,单说那王飞廉和胡升,领着御林军,把三宫娘娘用车拉着, 把三十几名太监和一百多名宫女绳捆索绑地押着,去到德亲王府下圣旨。

这德亲王何许人也?德亲王名叫段珏,大排行在三,也就是段琪的三皇叔。

在段乔的七个兄弟中,只这一个是太后所生,所以段乔继位时,就只封了他 一个亲王,其他的虽然也封了王,却都被发到外地去了。

段珏极贪,早在段乔在位时,他就与赵荐打得火热,赵荐经常给他送给珍奇 异宝,又送他美女,而他则成了赵荐在段乔身边的耳目。

这段珏不光是贪,而且还抠门儿。

那一次段珏在街上看上了一个古董香炉,非常喜欢,可又舍不得自己出钱买, 便回去找赵荐,等赵荐派人去买的时候,东西已被现在徐后的父亲徐承祖看见先 买了去。徐承祖那次是进京面圣,正巧看见了这香炉,他也是个古董迷,便出钱 买下了。段珏于是找上门去,想要徐承祖把东西让给他,哪知徐承祖死活不肯割 爱,两人为这个事上弄红了脸。

这等事若在别人身上,也不敢如此,徐承祖乃是一方的节度使,把守着重要 的边镇,朝廷离不了他,所以才不把段珏放在眼里。但段珏是个小人,便把这事 记在心里,暗自发誓,早晚让徐承祖把那东西乖乖地送到自已手中,这次赵荐定 计害徐后,正合了段珏之意。

且说段珏领了旨,与赵荐和胡升商议,如何把徐后之罪坐实。

段珏道:「徐后三个女流之辈,受不得酷刑,坐实了罪过不难,怕只怕他父 亲徐承祖不肯干休,他手中握有兵权,若知道是我们害他女儿,只怕……」

「这个不妨,咱们一同进宫面见皇上,晓以厉害,皇上比咱们更怕他造反。 依我之见,叫皇上下两道圣旨,一道封徐承祖为镇国公、太子太保、五城兵马司 兼领九门提督之职,长子徐有德、次子徐有亮封兵部侍郎,叫他全家一同进京; 同时另发一道密旨,说徐承祖父子与徐后内外勾结,谋害皇嗣,意图谋反,就地 捉拿,解京候审。再派一得力之人,携两道圣旨去南岭军镇,先用明旨将其诓出 军镇,等进了三关,再于途中捉拿。」

「此计甚妙,就依王丞相之言。」

计议已定,三人起身进宫,却不料隔墙有耳。

原来这段珏府中有一个侍卫名叫邱九龙,曾在皇宫作侍卫,因吃酒误卯,险 些被斩,多亏段珏从法场经过时看见,替他讲情才免了死罪,被改调到德亲王府 作侍卫。

这邱九龙无意之间,听到三个人的计划,吃了一惊,等三个人进宫去了,邱 九龙不敢耽搁,急忙回家,把老婆孩子打发回了原藉,自己飞马赶往军镇给徐承 祖送信不提。

三贼进了宫,先到静心殿见驾,段琪果然准奏,派了王飞廉的心腹,现任九 门提督庞奇领一千人去军镇诓拿徐承祖。然后三个人回到德亲王府来审三宫,三 宫娘娘此时已经被夺了封号,成了罪女,昔日的风光不再。

那段珏五十来岁,把尚方剑供于大堂正中,然后居中坐了,王飞廉在左,胡 升在右,喝叫升堂。因为这是皇上的家事,所以不用国法而用家法,两边站立的 都是王府的内侍。

「来呀,带徐氏!」

徐后一进来便哭道:「皇叔在上,哀家徐氏见过皇叔。」

「大胆,你已被夺了封号,安敢在本王面前自称哀家,掌嘴!」三贼本来就 是打算给她们把罪坐实的,所以上来就先找茬子打一顿,让她看见自己就害怕才 行。

「皇叔,罪妾该死,饶了罪妾吧,以后再不敢了。」徐后扑通一下子跪在地 上。她习惯了自称哀家,一时改不过嘴来,此时才明白自己的处境,连连求饶。

段珏哪里肯听,把火签一丢:「拉下去,打这个目无尊长的东西!」

太监们才不管她是什么身份,反正是王爷叫打的。上来四个太监,两人抓胳 膊,把徐氏按住,一个在后面抓住头发不让她动,第四个手里拿了一声小竹板, 在那徐后漂亮的脸蛋上「啪,啪」左右开弓,一边两下。那一张粉面立刻便肿了 起来,疼得她鬼哭狼嚎。

「行了。」段珏喝一声,太监们把徐后放开,她瘫坐在地上,皇后的威仪早 已不知去向。

「徐氏,你知罪吗?」段珏问道。

「皇叔,罪妾不知所犯何罪。」

「你嫉妒赵贵妃怀了龙种,怕她以后夺了你的后位,便与黄、姜两妃串通一 气,派宫女小桃红在赵贵妃的茶中下毒,令赵贵妃小产,你道是也不是?」

「皇叔,罪妾从未作这等事,冤枉啊。」

「大胆徐氏,你说你冤枉,皇宫内后妃宫女何止三千,为何单单从你们四个 身上搜出毒药来?讲!」

「皇叔,我一个女流之辈,自从皇上继位,罪妾从未出过宫门,哪里来的毒 药,那是有人故意陷害罪妾呀!」

「徐氏,你说毒药是有人故意陷害,可除了万岁,便只有洒家动过你的衣服。 洒家已经当着皇上的面验过,身上无毒,那是何人陷害于你?」胡升接过话来。

「这……」听了这话,徐氏忽然明白了,原来要故意害她的就是皇上自己, 只是这话却不敢从自己嘴里说出来。

「大胆徐氏,皇上亲自查验,铁证如山,你还敢抵赖,真是个刁妇,看来, 不用大刑,你是不肯招哇。来呀,拖下堂去,重责四十!胡总管,就请你监刑吧。」 段珏喝道。

为什么要拖下堂去用刑呢?若是一般草民,这行刑都在堂上进行,由主审亲 自监刑。打板子打的是屁股,无论男女都要去身受刑,徐氏虽然是阶下囚,但她 受过皇帝的雨露,所以段珏便不能看她的屁股,王飞廉是外臣,更不能看,现场 只有阉过的太监才能看,就只好把徐氏拉下堂去,在胡升的监视下行刑。

且说太监过来,把徐后胳膊一架架起来,脚不点地地拖到了院中,脸朝下往 地上一按,立刻过来几个拿水火棍的太监,用水火棍把她的脖子和腰肢一叉叉住 不让动弹,又用条白布带子把她额头勒住,怕她受刑不过用头撞地而死,然后一 个太监过去,一把便把徐氏的裤子给扒到了小腿上,露出雪也似一个大白屁股来。

只见两边两个小太监,每人手时拿着一根长有六尺,宽有两寸的竹板子,站 在两边等着用刑。

这打板子本是最普通的刑罚,由于要脱裤子,所以一般情况下不给女人用的。

打板子用的刑具也是不同的,重的是用硬木板子,能把人的骨头打断,若是 打女犯,一般只用比较轻的竹板,打得疼却不至伤人。

「有招无招?」胡升喝道。他在一边看着,心里别别直跳,别看他是太监, 男人的事情没本事干,但却仍有一颗男人的欲心,这徐后毕竟是皇上的女人,怎 么也是国色天香,若不因犯下大逆之罪,这白花花的屁股蛋子也轮不上他看。

「冤枉。」

「用刑!」胡升一声令下,小太监手中的竹板便抡圆了,对准徐后那雪白的 屁股蛋子上打了下去。

只听「啪」的一声爆响,那徐后「妈呀」地一声惨叫起来,屁股上立刻就出 现了宽宽的一条血檩子。

打板子是以一当十,各义上的四十大板其实只打四下,但报数的时候是喊: 「一十,二十、三十、四十打完。」

四下打完了,徐后的屁股便没办法看了,鲜血淋淋,徐后从小娇生惯养,哪 受过这样的罪过,疼得哭爹喊妈。

「有招无招?」胡升叫给她把裤子穿上,提上堂去,段珏继续追问。

「冤枉。」徐后怕疼,不过更怕死,因为招了小命儿便没了,她还指望顶住 了刑责,想办法让自己的老爹救她呢。

「拶指侍候!」

别看这拶子小,却十分恶毒,须知十指连心,徐后一个娇娇女流,哪里受过 这等痛苦,才收了两收,便疼昏过去。

「有招无招?」且用凉水泼醒了,胡升在哪里问道。

「无招,便打死我也是无招!」

「再收!」

这徐后毕竟有父兄作后盾,因此求生的欲望极为强烈,虽然拶指之后又用了 夹棍,疼昏了好几回,竟是咬住了牙,就是不招。

「拖下去,妇刑侍候!」段珏喝道。

徐后再次被拖下堂,那一应刑具往她面前一扔,把个徐后吓得瘫坐在地上, 只见那里面有乳夹,还有一条条木棒槌,有的刻着横竖条纹,有的带着细小的铁 刺,徐后嫁给段琪多年,自然知道那棒槌是干什么用的,这几样刑具一用,自己 无论招与不招都废了。

徐后大叫道:「皇叔,我忠心侍奉皇上,从无二心,何苦如此害我,若我父 兄知道,须不与你们干休!」

「大胆,休拿徐承祖吓我,难道孤王怕他不成,来呀,用刑!」

「且慢。」王飞廉急忙拦住了。

「王丞相有何话说?」

「王家千岁,按律一堂刑不过三,如今已过三刑,且将她押了回去,将养几 日再审。」说着,王飞廉给段珏使个眼色。

「也罢,把徐氏暂且押下,改日再审。」

毕竟这徐后有招无招,且听下回分解。

(八)承祖愚忠就缚,张圭定计留根

却说这边将徐后押回德亲王的私牢,与两宫皇贵妃见面,徐后那刑后的惨状 把两宫贵妃吓了个半死,不知自己如何才能扛过那等样的苦刑,特别是听徐后说 起害自己的可能就是皇上,两个人的心凉了多半截儿。徐后有他父亲徐承祖顶着, 自己两个可没有后台呀,最后皇上看在徐承祖的份上单单饶了徐后,却把罪过都 推在自己两个身上也未可知,如此一想,两个人便各自怀了鬼胎。

再说段珏退了堂,忙问王飞廉为何不审了,王飞廉道:「王家千岁,且不急 给徐后用刑,等徐承祖一死,她断了念头,一准儿自己就招了。再说,还有两宫 皇妃呢,这二人没有后台,从她们身上打开了口子便容易得多了。」

「就听你的,先把这徐承祖办了再说。现在天色已晚,明天咱们再审黄、姜 二妃。」

且说第二天一早,王飞廉乘轿往德王府而来,才到半路,便有王府派的小内 侍迎将上来,说王爷有要事,请王丞相快去。

王飞廉到时,见胡升和赵荐已经到了,几个人都表情严峻,不知出了什么事?

「见过王家千岁。」王飞廉忙给段珏施礼,段珏道:「爱卿免礼请坐。」

王飞廉没坐,急着问道:「王家千岁,出了什么事了?」

「老爱卿,出了大事了,我这宫里有个侍卫邱九龙,昨天夜里本该他当值, 却没有来,府里的侍卫总管忙叫人去家中找,谁知他家已是人去屋空,分明是逃 走了。」

「一个侍卫,跑就跑了吧。」

「哎,老爱卿,话不是这等说。这个侍卫原来在宫里当差,因为误卯险些被 斩,是那老匹夫徐承祖替他说情才免了死罪。昨日上午咱们商议大事之时,院子 里正是他当班,莫不是被他听见了什么,跑去给那徐承祖通风报信去了?徐承祖 若是知道,必会把此事捅漏,皇上如果知道了,只怕你我四人都要掉脑袋。」

「此事却耽误不得,依我看,可派驿马八百里加急去追。」

「已经派出了,不过能不能追上却难讲,那邱九龙昨天便逃走了,他若是聪 明,说不定已有对策!」

「那庞奇走了不曾?」

「昨天领了旨,现在只怕还不曾出京。」

「如此可先派人通知庞奇暂留,我与王爷即刻进宫去见万岁,就只说擒拿徐 承祖之事走漏了消息,只能改暗捕为明拿,叫他再发道旨意给庞奇,让他调三关 的人马同去边镇,无论骗也好,拿也好,务必不要放跑了徐承祖。再告诉庞奇, 若是能抓住徐承祖最好,就在路上杀了,提人头回京,不然就逼反了他,也可就 地除之。再遍发各州县,画影图形捉拿邱九龙,只要死的,不要活的。」

「王丞相所言极是,我们也是这个主意。既如此,你我就速速进宫。」

昏君段琪本就无心朝政,此时的心又只在赵蝉身上,对王飞廉更是言听计处。

便命王飞廉即刻拟旨去拿徐承祖。

到了第二日,稳婆说赵娘娘出血已止,可以见驾了,在另一间房里等了两天 的段琪迫不及待地便冲入赵蝉屋中。见赵蝉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十分憔悴,不 由生了怜香惜玉之心,坐在床边亲自端了参药喂那赵蝉吃,倒也真把个赵蝉感动 得热泪滚滚。

赵蝉在那里作出娇弱之态,把段琪死死地拉在自己宫中,不让他出去,好让 赵荐等人在外面随心所欲地害人。

单说那邱九龙,离了京城一路狂奔,恨不得立时便跑到边镇去见徐承祖。他 知道段珏发现他逃跑一定会派人抓他,所以事先就想好了主意,利用自己的轻身 功夫,先去兵部衙门里偷了个公文袋,然后扮作兵部的驿马,这样一来,他就可 以在驿站换马,实际上与段珏派出的驿马是一样的速度,再追赶不上。

不一日到了南岭军镇,直奔徐承祖的节度使衙门。

徐承祖听了邱九龙之言,大惊失色,次子徐有亮一听便急了,高声叫道:「 父亲,你我父子替大真朝在此卖命,朝廷却如此待我等,不如反了吧!」

「大胆逆子,怎敢胡言乱语。此事全是奸贼赵荐与王飞廉一伙儿所为,与皇 上何干?我世受皇恩,怎作这大逆不道之事?再说,你妹妹如今下在牢里,必是 度日如年,我若进京,还可替她鸣冤,我若造反,岂不坐实了她罪名,那时节, 掀头露面,赤身露体,午门外碎剐凌迟,却不辱没了祖宗。待我亲自进京面圣, 戳穿四贼的谎言便了。」

「父亲,我听说当今天子昏庸无道,四贼把持朝纲,这等事哪里说得清楚? 只怕是有去无回呀!」

「有道是君叫臣死,臣不死不忠,父叫子亡,子不亡不孝。我乃大真朝的臣 子,只有尽忠朝廷,若皇上真要杀我,便把这条命给他又有何妨?你二人若是我 徐家子孙,便与我同去京城救你妹妹,如若不然,我自去便了。」

徐有德、兄弟二人苦劝不住,徐有亮忙叫人去请军师张圭。

这张圭字子雅,乃是徐承祖夫人张氏的兄长,为人素多谋略,是徐承祖的膀 臂。听得此事,急忙赶来,连连苦劝,怎奈那徐承祖愚忠,再不听人劝说,执意 要去。

劝说至晚,张圭见事情紧急,便道:「兄长若是执意如此,圭再无话说,但 此番去了,若真个洗清皇后娘娘的冤枉便好,若不然,只怕徐家永蒙乱臣贼子之 名,永世不得翻身,如此令祖上蒙羞,兄长之罪也。」

「子雅,我也虑及此处,但若不随旨进京,便徒背不忠之名,如之奈何?」

「依圭之见,不若兄长一人前往,留两位公子在此,有他们两人守在军镇, 四个老贼也许不敢轻举枉动。」

「如此倒是可行。」

「舅父此言差矣。此番入京就如虎穴狼窝。有道是父有难,子担当,岂有子 尚在而令老父赴汤蹈火之理。若老父要去京城,有德自当跟随左右。」徐有德道。

「兄长说得是,有我兄弟保护,也免得有人加害老父。」有亮道。

「你两人都去不得,俗话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必得替徐家留下一个后 代根苗。再说,老贼们要害人,必要斩草除根,也需留一人保护老少家眷。」徐 承祖道。

「如此兄弟留下,为兄随父亲进京。」

「不可,哥哥是长子,嫂嫂又身怀有孕,理当留下。」

两兄弟你争我让,都要随徐承祖前去,徐承祖一时委决不下,便问张圭道: 「子雅以为若何?」

「为人子者,欲尽孝道,令圭钦佩。依圭之见,大公子为人谦和,能言善辩, 且武艺超群,又是朝中胡太师的门生,可请胡太师从中周旋,便多了几分把握。 二公子性情刚直,若叫他跟随前去恐又生枝节,再说,二公子乃是南岭蛮王的郡 马,留他在此,可请蛮王协助,以应不测。」

「子雅所言甚是。如此,有德随我进京。有亮,你保护全家老小连夜启程, 求你岳父收留。」

「父亲。」有亮还要多说,承祖道:「勿须多言,此事生难死易,你留下来 是有重任在身,若我与你兄长真个遇难,你还可设法相救,我两人若死,将来伸 冤雪耻也尽落在你的身上。」

「是。」

「子雅,有亮年轻气盛,你要替我多多管教。」

「将兄长放心,子雅理会得。」

「有亮,须听你舅父之言,凡事不可冒失。」

「儿谨遵父命。」

「如此,你们就赶快走吧。」

一家人听说此事,都来同承祖道别,哭哭啼啼不绝,还是张圭一个个劝着, 这才让女眷上车,又有心腑家将和众仆人二百多口跟着,有亮妻凤仪跨矮种猎马, 手持独龙铲在前面开路,徐有亮跨白龙驹,手提亮银枪在后压阵,直奔正南蛮洞 而来。

女眷们驱车而行,走了有一天一夜光景,过了平原,到了南岭山下。只要进 了山口,再有两、三天的路程便到了蛮洞。

忽然身后尘头大起,人喊马嘶,徐有亮知道有追兵赶来,急命车辆速行,自 己带住马,回转身在大路中间等候。

不一时,便见一队骑兵飞也似赶来,口中只叫:「不要走了反贼家眷!不要 走了反贼徐有亮。」

走到切近,带住战马。

徐有亮看时,见有一千官军,排开阵式,打的是镇南关的旗号,当先有两员 将官,坐在马上。前面一位,身高七尺,铜盔铜甲,白面长须,骑下枣红马,手 提一口大刀,身后一位,身高九尺,面如锅底,黑盔黑甲,手提大斧。

两人见有人拦路,那白面将官高声喊喝:「哎,何人拦挡本帅的去路?」

「你家少爷徐有亮,你是何人?」

「你是徐有亮?正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徐有亮,某家正来 拿你,速速下马服绑!不然,某家的钢刀无情」

毕竟徐有亮如何脱身,且听下回分解。

(九)庞奇老贼边镇追有亮,凤家女将山前逞英豪

徐有亮闻听,高声叫道:「来将何人,敢出此朗言大话。」

那白脸的叫道:「我乃奉旨钦差庞奇马前副将马龙,奉了钦差之命,前来捉 拿反臣徐承祖的一家老小。你若知趣,速速下马投降,不然,某家手中的钢刀可 不是吃素的。」

徐有亮一听,心中知道不好,父兄只怕也落入虎口:「你把我家父兄怎么样 了?」

「你父徐承祖和你哥哥徐有德已然束手就擒,你还不下马就缚?」

「马将军,我徐家并非反叛,乃是受赵荐和王飞廉两个老贼的陷害,如今我 父兄已然自愿随庞奇入京,我这里都是女眷,你何苦逼人太甚?」

「哼,徐有亮,乱臣贼子,便当满门抄斩,我劝你趁早下马投降,庞大帅看 来你主动投案的份上,也许给你个一刀两断,若不然,免不得千刀万剐?」

「哼哼!马将军,莫要逼人太甚,我徐家三代替朝廷驻守南岭,俺这手中枪 也不是吃素的。你要想捉拿我的家眷,须得过得了我这条枪。」

「怎么,你还敢抗拒天兵么?」

「若要捉我,须露露本事给小爷儿看看。」

「好,若不给你点儿颜色看看,也不知马王爷有三只眼,小子,看刀。」马 龙正要催马过来,身后那员黑脸将军喊道:「马将军,杀鸡焉用牛刀,待俺会他。」

说完,拍马而出,与徐有亮马打对头。

「呔,来将通名,徐有亮枪下不死无名之鬼。」

「俺乃是镇南关总兵麾下副将王招是也,听说徐家兄弟武艺高强,特来会你。」

「既然如此,放马过来。」

王招听了,也不答话,催马上前,将大斧一举,兜头便剁。

徐有亮不慌不忙,将马向旁边一带,使枪一拨斧头,分心便刺。

两人在阵前战了有三、五个回合,徐有亮用枪把王招的斧头挂住了,使枪杆 自背后往王招的护心镜上砸来,只一下,把王招打得口吐鲜血,败回本阵。

徐有亮也不追赶,高声叫道:「对面的军兵,俺徐家受奸贼陷害,终有真相 大白之日。有亮知你们受人蒙蔽,因此不想杀人,各位若是知趣,便请回去告诉 庞奇,好生照看我家父兄,以后见面还是好朋友,如若执意相逼,只怕要拚个鱼 死网破,大家面上须不好看。」

马龙闻听,心中大怒道:「大胆反贼,还敢巧言煽动,看俺擒你。」说道, 挥舞大刀杀来。

徐有亮知他是庞奇手下,多说无益,便摆开大枪接架相还。徐有亮怕给父兄 招祸,不敢真打实杀,招招留着地步,指望他知难而退,所以两人在阵前大战了 四十余合不分胜负。

正斗间,突然听得人喊马嘶,又是一支人马赶来。徐有亮心中着急,手上枪 招加紧,马龙心中才说不好,大腿上已中了一枪,痛彻心脾,大叫一声,拨马败 回。

徐有亮立马看时,只见来的人马足有五千之众,打的旗号有镇南关、平南关、 定南关,知道三关人马俱得了圣旨前来拿人。

人马列开阵式,门旗开处,闪出十数员大将,各执兵刃。

当中一匹黄骠马,马上之人金盔金甲,四十多岁,黄面黑须,手中一口凤眼 刀,一看旗号,便知是老贼庞奇。

其余三人有亮都见过。左手旗下一人,也是四十来岁,骑黑马,身披乌金甲, 面色黝黑,马鞍桥上挂一对镔铁锤,乃是镇南关总兵胡其海。左边第二位,五十 岁上下年纪,骑红马,穿银色麒麟铠,手使一杆画戟,乃是平南关总兵赵丕智。

右边一人,三十五、六岁年纪,镔铁盔、镔铁甲,骑一匹乌云踏雪,手使一 条大槊,乃是定南关的总兵何耀武。其余各将,俱都是庞奇和三关的副将。

有亮提马上前,拱手道:「这位可是钦差庞大人。有亮这里有礼了。」

「不错,正是本座,徐有亮,旁的话我也不多说了,你父子勾结徐后,毒害 皇嗣,图谋不轨。今庞某奉皇上御旨,特来捉拿你一家老小。你若是识趣,便速 速下马就擒,方才抗拒天兵,打伤朝廷命官之事可以免究,如若不然,只怕要血 溅当场。」

这庞老贼是怎样追来的呢?原来段珏和王飞廉等人发现邱九龙跑了,急忙又 讨了圣旨给庞奇,让他调兵到南岭强拿徐家父子。庞奇毕竟是带兵之人,知道兵 贵神速的道理,一面自己赶奔南岭,一面派人给三关总兵送信,调他们前来助阵。

等到了镇南关,三关总兵俱已到齐,共点了三万余人,齐到南岭而来。

徐承祖和徐有德早有准备,并未反抗,任他们把自己拿了,押入囚车,解往 京城。

庞奇又派人去抄拿徐有亮和徐家的家眷,却发现人去楼空,忙向周围的人打 听,才知道已经连夜往南去了。

庞奇知道,若不斩草除根,将来必成大患,于是先派了马龙两人作先锋,追 赶徐家老少,自己随后带大军前来,想在进入南岭前赶上徐家家眷,一鼓成擒。

好不容易赶上了,两名先锋却已伤在徐有亮枪下,庞奇也是吃惊不小。

徐有亮听了庞奇之言,嗬嗬冷笑:「庞大人,莫以为自己所为神不知鬼不觉, 你们勾连一气,陷害徐家,今有侍卫邱九龙偷出京城,告知一切。你们合谋害俺 妹妹,如今又要斩草除根,只怕是打错了算盘。」

庞奇知道陷害徐家之事,心中有鬼,脸上红一阵儿白一阵儿:「徐有亮,你 家冤是不冤,自有皇上作主。俗话说,君叫臣死,臣不死不忠。如今皇上命我前 来捉拿你的满门,你就该束手就擒,到皇上面前自有分剖,你若再敢拒捕,只怕 是要死无葬身之地。」

「废话少说,方才有亮不欲杀人,不过有亮的武艺各位已经看到了,哪个不 服,可上来较量。」

「哪位将军愿替本钦差捉拿反贼?」庞奇回头向手下看去,只见一将飞马而 出,三十来岁,白马铁甲,手使五股托天叉。

「徐有亮,某家赵勋,特来会你。」说着举叉便砸。

徐有亮见对面来的人多,怕时间拖得长了对自己不利,也是有意给对方点儿 颜色,好让他们知难而退,便不躲不闪,使了一招叫「横担铁门栓」,从下往上 一兜,喝一声「开」,把一杆大铁叉磕飞了,赵勋一见不好,拨马便跑。

徐有亮也不追赶,冷笑一声道:「哪个再来?」

庞奇此时却吓坏了,忙叫:「何人去擒反贼?」

队中又有一将飞出,乃是大将马德彪,官拜九门副提督。这马德彪跨下黄骠 马,手使一对凤翅鎏金鎲,力大无穷。与徐有亮通了名姓,战在一处。

这马德彪原是平西将军,东合关总兵,武艺超群,虽然比徐有亮略为逊色, 但有亮已斗了几阵,体力下降,因此正是对手。

两个人大战了三十余个回合不分上下。庞奇见徐有亮武艺高强,马德彪恐难 取胜,若徐家人退入南岭进入蛮王领地便难捉拿,急命随自己从京城来的三员将 上去助阵,自己则领三关人马绕过有亮往前急追。

徐有亮此时也是拚了命,一杆枪上下翻飞,全然不俱,但毕竟人单势孤,又 怕家眷有失,只得且战且退,心中大急。

正不知所措间,忽听有人高叫:「郡马勿怕,妾身等到了。」

徐有亮听了大喜,忙叫:「郡主来得正好,速将庞奇拦住,保着你家婆母进 山。」

庞奇听得喊声,抬头一看,见迎面来了一彪人马,约有二百余人,无盔无甲, 身披兽皮,裸背跣足,左手藤牌,右手弯刀,背挎弩弓,腰悬竹矢。领头的是四 个蛮族女子,年纪大的只有二十二、三岁,小的不过十六、七岁,容貌俊美,不 让西施貂蝉。四个人上衣都是头戴银冠,耳缀金环,身穿黑地绣金花短衣,露着 玉耦般玉臂,下着齐膝的彩色绣花短裙,光着雪白的小腿,只在脚上穿着软底皮 靴,满身银饰,煞是好看。更有出奇之处,便是四人都是跨下短种马,身背弩弓, 手掣兵器。

她们是何许人也。便是南岭蛮王的四个女儿,凤仪、凤乐、凤云和凤翎。

徐承祖一家镇守南岭,不只是靠武力,而是采用安民之策,与当地蛮王搞好 关系,大家和平共处。蛮王的四个女儿有一次在山中狩猎,正遇上由此经过的徐 有亮,看上他容貌俊美,便有意相许,乃邀之比武。

原来四位郡主的武艺高强,徐有亮战她们不过,被擒回蛮洞,由蛮王亲自提 亲。

蛮王凤同也喜爱有亮,出面提媒,有亮虽喜四位郡主美貌,但对方是蛮女, 且无父母之命,故拒之,蛮王便亲出蛮洞,至军镇面见徐承祖。徐承祖一听大喜, 当即允婚,于是有亮便在蛮洞招了郡马。

四位郡主年龄都不大,美貌无双,更是敢爱敢恨,不象中原女子那样拿腔作 调,床第之间,把个有亮弄得神魂颠倒,快乐似神仙。

蛮王凤同只有这四女,所以有亮常年住在蛮洞,每季携四郡主回军镇一月看 望父母,此次正好带着四郡主来军镇,凤乐、凤云和凤翎三个要给公婆带些山珍, 所以只让凤仪与夫君先走,恰恰遇上庞奇来拿徐家满门,若不是有亮夫妻,徐家 老小并张圭只怕也要一齐就擒。

三女在山里猎了些虎豹熊罴,取了虎骨、豹筋、熊胆等,剥了皮毛,叫蛮兵 们拿着下山,才出山不远,便遇上凤仪保着一家老小前来,问明了情况,四姐妹 忙叫两个蛮兵回山报信,其余蛮兵蛮将保着家小先走,自己四人领了二百蛮兵来 助有亮。

有亮一见四房妻妾前来,大喜过望,忙叫她们助战,四个人使开兵刃,把官 兵打得头破血流,不敢前进。

庞奇一见,忙命官军停止前进,列开了阵式。有亮也圈马回到自己一方,与 四位娇妻见面,述说一切。

四郡主凤翎年纪最小,脾气却最急,一听说对面就是奸贼庞奇,也不等请示 夫君,提马便冲出本阵,高声叫道:「哪个是庞奇,胆敢害我夫家老小,快快出 来受死。」

庞奇提马上前问道:「女将何人?」

「我乃南岭王四郡主凤翎是也,你是何人?」

「本钦差庞奇。我与你素不相识,因何拦阻本钦差的去路?」其实他早就猜 出来人的身份,但他狂枉之极,并不把蛮王放在眼里。

「好叫你得知,我的夫君乃是这军镇的少将军,徐承祖乃是我的公公。你这 狗贼胆敢害我公婆一家,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快快前来受死。」

「原来是郡主殿下,庞奇这里失礼了。不过,本钦差是奉了上命而来,捉拿 反贼徐承祖一家,你虽与徐家有亲,但念你是南岭王郡主,本钦差便不难为于你。 只要你将徐家老少和徐有亮交出,便不在徐家同党之列。令夫徐有亮之事我也可 代为周全,饶他一命,你看如何?」

「胡说,大胆庞奇,敢对本郡主无礼,看我不掏出你的牛黄马宝来,看刀。」

凤翎手舞一对弯刀,往前便闯,庞奇欺负她是个女子,正要舞刀来战,身后 飞出一骑战马,马上是一个四十来岁的黄面汉子,手使一对铁锏,高声叫道:「 钦差大人不必亲自动手,将这小娘们儿交与在下。」

庞奇回马便走,口中道:「黄将军仔细了。」

「理会得。」

却说那人身高九尺,人高马大,足可以把凤翎装下,哪里把凤翎放在眼里?

口中叫道:「蛮女休走,看某家擒了你去好生受用。」手中锏便往凤翎胸前 戳来,明显是有意戏弄。

凤翎被他激怒了,口中道:「大胆狂徒,敢占你家郡主的便宜,看刀!」接 架相还。

这姓黄的名叫黄克已,原也是一镇总兵,武功还算过得去,而且他天生力大, 凤翎是个女子,体力上吃着些亏,但她招数奇巧,与黄克已战了个平手。

两个人打了十数合,凤翎心想:「我与这厮纠缠什么,打发了他去便了。」

想到此,虚晃一招,拨马便走。

那黄克已也是色迷了心窍,想把凤翎活捉了,借机揩些油水,拍马便追,才 追出不足半里之数,那凤翎的马小,眼见赶上,凤翎忽然一回身,「嗖」的一声, 一支弩箭射将出来。

「郡主不可伤他性命!」有亮与身后一人厉声高喊,已是晚了,那箭一发出, 便如泼出了水一般,哪里收得住?

听得弩响,黄克已见那箭直奔面门而来,急忙一闪已是晚了,被那箭擦面划 过,将耳朵穿了个口子。

黄克已「啊呀」一声,从马上跌落地下,翻了两翻,气绝身亡。

原来那箭虽不过是一只竹箭,却用药炼过,见血封喉。也是那厮命该如此, 被凤翎杀了。

凤翎回阵看时,却是张圭和有亮,忙问:「舅父怎么来了?为何你与郡马替 那狂徒求情?」

「嗨,我知你姐妹四人携愤前来,怕你们不知深浅,伤了来将,故而自后赶 来,却是慢慢了一步。」

「阵前交锋,死伤不论,怕些什么?」

「只是你公爹和兄长现在朝廷手中,你杀了朝廷命官,岂不给他们招来杀身 之祸?」

「啊呀!如此怎好?」凤翎方知自己闯了祸,后悔不已。

「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别的办法,只有先退了追兵再作道理。只是,千万不 可多伤人命。」

庞奇不料小小女子武艺竟如此高强,见折了自己身边大将,怒道:「大胆蛮 女,敢杀朝廷命官,速速与我拿下。」

张圭此时纵马到队前叫道:「庞大人,且莫恼怒。这黄克已之死怨他自己, 我家少夫人乃是郡主,黄克已出言无状,以臣凌君,以下犯上,原该死罪,我家 郡主不过是代天行诛而已,与今日之事无关。庞大人,听张圭好言相劝,且回转 京城,代奉天听,就说赵荐、王飞廉与赵贵妃通同一气,用染料陷害徐皇后与徐 家满门,请皇上明察。」

「大胆反贼,休得巧言令色,今日若不将尔等捉拿归案,誓不为人。众将, 与本钦差一拥齐上,不论死活,不许放走一个。」

不知后事如何,下回分解。

(十)庞奇途中害承祖,胡升冷宫杀后妃

庞奇说罢,将刀一挥,手下众将一齐冲来。你看徐有亮与凤家四将全然不惧, 一阵砍杀,官军死伤无数,又把庞奇手下的兵将杀了不少,庞奇见势不妙,回马 便走,四女将在后紧追不舍,幸亏有三关总兵替他拦挡一阵,这才侥幸逃了性命。

徐有亮领人追出二十余里,这才圈马回来,赶上一家老小,进了南岭。

一行人先到南岭第一处关卡黄龙洞歇马,徐有亮命人把家小先送回蛮洞,交 蛮王关照,自己同四房妻妾并张圭留在黄龙洞,商议如何救徐承祖父子脱险。

凤翎闯了祸,低着头只在那里流泪,张圭道:「事已至此,四郡主不必悲伤, 事情尚有回转之处。」

「舅父请说。」有亮忙道。

「这三关中,除了镇南关的胡其海外,其余两位都与你父有旧交,今日在阵 上,也不见他们真心与四位郡主厮杀,可见他们对令尊谋反之事也心存疑虑,不 如我修两封书信,派人送到两关,请两位总兵代为周全。另修书一封给胡达胡太 师,派个得力之人送到太师府,邱侍卫也一同前往,就作个证明。在满朝文武中, 只有胡太师是位忠臣,也只有他能在皇上面前替老爷进言。再派人跟随庞奇的人, 打听令尊的情况,随时回报。另外,咱们也要加紧练兵,以防那老贼再生恶念, 派兵来剿。」

「如此甚好,就依舅父之言。」

却说徐有亮依着张圭之计,一边差人给两关总兵送信,一边派手下亲信家将 徐志勤前往京城,邱九龙念着徐承祖当年救命之恩,某冒风险,与徐志勤一同前 往。

先说徐志勤与邱九龙两个到了京城,直奔胡达府上送信,到了那里才知道, 原来胡太师已久不在京城。

原来自段乔起,赵荐卖官酬爵,吏制混乱,天下到处是脏官,致使饥民四起, 盗匪横行,胡达不得不亲挂帅印,四处平息,已有近两年不曾回得京城,不然宫 中也不会闹成这样。

胡达妻吴氏甚是贤惠,听说是徐家派来的下书人,问明了情况,便留在府中, 一边差人去给胡师送信不提。

两人在胡府度日如年,求太师府的人四处打听消息,未几,有消息说,徐承 祖父子已然被诛,徐后并两宫娘娘也在冷宫赐死。

两人打听得消息确切,徐志勤将邱九龙留在胡家,候胡太师回来好给徐家鸣 冤,自己急忙收拾东西,回转南岭报信。

原来庞奇败回军镇,急忙叫三关总兵调兵进剿。镇南关总兵胡其海指望借机 加官进爵,极力赞成,平南关与定南关总兵却表示反对,说是对南岭路地形不熟, 贸然进兵恐怕吃亏。

庞奇看出两人对徐家谋反心怀疑虑,不愿同流同污,便与胡其海领镇南关的 人马出兵南岭,才进山,便遭蛮兵阻击,方知南岭路途凶险,易守难攻,转了数 日,好不容易才转出山来。

无奈,两人回到军镇,庞奇叫胡其海守住军镇,一面派人进京飞报王飞廉, 一面亲自带人去追徐承祖。

再说四个奸贼,见了庞奇的牒报吃惊不小,急忙商议如何处置。

赵荐道:「一不作,二不休。若此事被皇上得知,我们也是个死。不如将错 就错,假造圣旨把徐承祖就于路上杀了,再把三宫也除了灭口,以后皇上就是知 道了,也只得哑子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四贼都觉得只有如此,便一面派人给庞奇送信,叫他在路上杀死徐承祖父子, 一面进宫去见昏君。

此时赵蝉也装作病情好转,与那段琪缠绵在一起,段琪一心只在赵蝉身上, 也不管三宫冤是不冤,先封了赵蝉为后,迁入后宫之中,每日只将那赵蝉的身子 扭来扳去,玩那擒拿游戏,玩儿得欲望大张,便搂在宫里行云布雨。

四贼见了段琪,只说徐家父子勾结蛮王凤同谋反,杀了大将黄克已,请旨定 夺。段琪听了,吓得颜色更变,忙问如之奈何。

王飞廉道:「那徐承祖父子久有反心,此番若不是徐氏心生妒意陷害皇后娘 娘,只怕他还会蜇伏待机。依臣之见,不如派三关之兵围剿南岭,就将徐承祖父 子与凤同一鼓成擒。」

「一切都由卿家作主。只是那徐氏招了不曾?」

「万岁,且莫管她招是不招,就只她父兄谋反一事,便可将其诛杀,何用再 问,再说,臣等已有黄姜二妃的口供,也足证其罪,依臣之见,就免了吧。」

段琪接过黄姜两妃的供状一看,见写的是徐后害赵蝉之事两人只是知情,并 未参与。但自己知情不举,对不起皇上,愿领重罚。段琪自己全无主见,一见有 了人证,便发道旨意,叫胡升把三宫押入冷宫赐死。

那两宫的供辞又是自哪里来的呢?原来在四贼商议捉拿徐承祖之后,又把两 宫各审了一堂,将两宫贵妃拶了几拶,痛不欲生。依着胡升之计,把两妃与徐后 隔离开来单独关押,胡升夜探大牢,私见两宫,对两人陈以利害。

胡升暗示两宫,陷害徐后是皇上的主意,只因徐父有谋反之意,如果两宫出 面指证徐后,皇上可饶她们不死。

两宫本来就心怀鬼胎,一听胡升之言,急忙答应,待升堂之时,按照胡升教 给她们的话把一切都推在徐后身上。

徐后那里还在盼着父亲来替她申冤,哪知徐承祖也是自身难保。

四贼自段琪处讨得圣旨,一边派人飞马去给庞奇送信,就在路上把了承祖父 子斩了,割下首领送到京中,一边把三宫交给胡升带回皇宫,押往冷宫处死。

且说庞奇追上囚车,正也赶上京里旨意下来,就地杀了徐承祖父子,然后回 到军镇准备进攻南岭蛮洞。

再说胡升,带十几个侍卫和太监把三宫自德王府押出,回到皇宫,一直解到 冷宫关押。

三宫身上的刑伤此时已经好了,不过面容憔悴,甚是可怜。

等侍卫们走了,胡升便把冷宫的太监总管刘玉找来,叫他准备东西将三宫赐 死。

刘玉一听要杀三宫,心中暗自高兴,为什么?虽然这些太监都是不全之人, 但那时人们还不太了解睾丸的作用,所以去势之时,只是割了阴茎,叫他们不能 人事,却并不防碍他们有男人的欲望。

这些太监们整天同美貌的后妃宫女们在一切,心中麻痒难耐,也只能在被窝 儿里自己发泄一番,只有对犯错的宫女或后妃们执行刑责和赐死之时才得有机会 亲近她们的身体,更不用说三宫本是皇上的禁脔。

等一切都准备好了,胡升这才同刘玉领着十几个冷宫的太监进来,对着三宫 宣读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圣上旨意下。查,前皇后徐氏,因妒成恨, 投毒害人,谋杀皇嗣,罪不容诛,且其父徐承祖、其兄徐有德、徐有亮图谋造反, 亦当诛连,本该凌迟处死,念汝自侍奉朕躬以来,尚无大过,着赐全尸。前贵妃 黄氏、姜氏,明知徐氏投毒,知情不举,致皇嗣被害,罪不容生,一并赐死,钦 此。」

「臣妾领旨谢恩。」三宫一听,立时瘫倒在地。

「三位娘娘,有圣旨在此,请恕奴才们无理了。」胡升道,转头命众太监: 「小的们,侍候三位娘娘更衣。」

小太监们答应一声,立刻摆开木桶,灌上温水,然后请三位娘娘沐浴。

这后妃是皇上的妻妾,死后艳尸横陈,其状甚艳,而于凌迟之时,还要割剐 私处,自然不能让外人看见,而宫女又胆小不能行刑,所以只得由太监们担当。

在皇上眼里,太监们根本不能算人,谁知他们只是不能人事,男人的欲望却 一个不少。

三宫都不是处女,且于德王府过堂时,已经被太监们打过屁股,所以不那么 羞涩,慢慢脱了身上褐衣,赤条条的坐进木桶净身,等待受刑。

太监们又取了数领大席铺于地上,又取了三床锦袱铺于席上。三宫死时并不 穿衣,只用锦袱裹了,装于棺木之中,然后拉到郊外皇宫专用的坟场上掩埋。

三宫沐浴已毕,小太监们取白巾给她们披在身上,自行擦拭干净了,然后跪 在锦袱之上叩谢皇恩,再一个个处死。

胡升看着徐后道:「娘娘请了。」

「大总管要如何处置本宫?」徐后此时也想开了,看着胡升。

「娘娘是主谋之人,自然是用白绫了。」

「如此请大总管助我。」

「理当效劳。」其实胡升本来也很乐意效劳的。

胡升叫小太监搬了一个高凳来放在一大块没有铺袱子的席子上,然后自己站 到上面,亲自把白绫拴在梁上,试过了高度,这才到徐后身后。请徐后站起来, 自己拿出一条黄色的短绳子,把徐后的双手捆在背后,双眼只往徐后雪白的屁股 上看。

徐后面如土色,跟着胡升来到那高凳下面,胡升又拿了两条黄丝绳来,蹲在 地上,把徐氏的膝盖和脚踝并紧捆住,让她挣扎不得。然后站起来,左手一搂徐 氏的柳腰,右手便伸在她的屁股下面一托,把个徐氏托上凳子,直把徐氏和黄、 姜二妃羞得粉面通红。

徐后此时已顾不得羞耻,再说,在她心里,那羞耻已经不属于她而属于皇上, 自己的女人叫别的男人去摸,该羞的不是他却是哪个?

胡升不管那么多,有机会享受皇后的屁股那才是真的。他又搬了个凳子自己 站上去,替徐后把白绫子套在脖子上,然后跳下来,问道:「可曾准备好了么? 奴才们请娘娘归天。」

众太监一齐跪下,齐叫:「请娘娘归天。」

那徐后虽然知道此次难免一死,却终是自己下不得手,闭上眼睛,下了数次 决心,终究还是没有把脚下的凳子蹬倒。

胡升是跪在徐后身边的,见徐后迟迟下得得手,便道:「胡升请娘娘恕罪。」 站起来一脚把那凳子蹬开了。

两宫贵妃吓得啊呀一声。只见徐后吊在空中,左右摇晃着,先是试图摇头, 但白绫将她紧紧勒住,脸色开始发紫,眼睛凸出,状极痛若,接着她便全身扭动 起来,活象一条挂在钓竿上的鱼,那一从浓黑细软的耻毛在雪白的身子中间时隐 时现,圆圆的屁股扭来扭去,十分香艳,真看得众太监两眼发直。

徐后在梁上扭着,热乎乎的尿液顺着两条玉腿流下来,黄色的粪便也从两个 屁股蛋儿中间挤出来,臭味儿充满了屋子。直扭了一刻有余,方才慢慢停下来, 两只脚慢慢绷紧,随后又松驰下来,不再动了。

不知两宫贵妃如何死法,且听下回分解。 ----------         (十一)龙奇发兵剿蛮洞,有亮山前初交兵

上文书说到,徐后在梁上吊了一刻有余,方才气绝身亡。

胡升忙叫小太监们帮着解下来,先面朝下平放在一张干净的席子上,解了绳 子,再翻过来,叫弄水来。

刘玉过来帮着,两个小太监把徐氏两条玉腿分开,露出那被段琪插过无数次 的羞处来。胡升与刘玉两个各拿了一块白布,沾着水替她擦洗被屎尿弄脏的双腿 与屁股。

待洗得干净了,那胡升脸上现出一丝笑来,把一根中指自那徐氏的阴户中插 入去,左右钻了半晌,面带满意之色。刘玉见了,不甘示弱,也伸手去把徐氏的 阴户掏了两掏。可怜徐氏虽贵为皇后,却被一群小太监尽情羞辱。

胡升复叫剪了一尺白绫来,亲自塞入徐后后窍之中。这才把徐氏抬到一块锦 袱之上放下,等东西两宫死了再来处置。

看着徐后在梁上挣扎的惨状,两妃早已吓得魂飞魄散,见胡升来,忙道:「 公公,不知怎样处置哀家?」

胡升道:「那就看两位娘娘的了。若要如此死法,洒家也成全,若要别的死 法,洒家也成全。」

「只不知还有哪样死法?」

「我这里有御赐的鹤顶红,两位娘娘若是喜欢,便可用之。」

「这鹤顶红如何?」

「只消片刻便了了,比这白绫悬梁好多了。」

「如此请公公成全。」

「既然两位娘娘如此说,洒家自当成全,不过……」胡升只把眼睛往两宫的 小腹下面看。

两宫贵妃此时心中恼那段琪利用自己害了徐氏,又不守信用把自己赐死,心 中正想报复,只恨眼前不是男人,不然便叫段琪戴上百十顶绿帽子。见胡升看她 们下身,便道:「公公只要成全,哀家任你们所为。」说着往席子上一躺,干脆 撇开两腿玉腿,把那素常只有段琪可以看的地方全亮在众人面前。

太监们心中大喜,一齐拥上前来,仔细观看。只见皇上的后妃生得果然不同 凡响,那皮肤强致自不必说,就只她们的私处便与众不同。两个贵妃的阴唇都十 分肥厚,且色白如玉,与周围的颜色无甚差别,中间洞穴中露出粉红的嫩肉来。

胡升守了黄妃,刘玉便守了姜妃,各自伸出禄山之爪,把两宫的玉乳摩了又 摩,复将两宫的羞处乱摸,两宫也是对段琪恨极,便故意作出一片春意,自那阴 户中淌出水来,直引得太监们轮流上前,用手指把她们私处乱挖。

一群人闹够多时,方才住手,胡升道:「就请两位娘娘归天。」

黄氏道:「死便死了,我却不愿似那徐后般失禁出丑,不知公公有何妙策?」

「这便容易,只要两位娘娘预先解决了,再用白绫塞入后门之中便可。」

「如此,便请各位公公相助。」

「请。」

两妃便自己小解了,但并无大恭。

胡升方才与刘玉让两宫卧倒,用黄绳也如徐后般捆了手脚,这才叫取白绫来。

两宫自己侧过身去躺着,蜷起两腿,让自己的后门露出来。

胡升手持白绫包在右手食指的指尖,往那黄氏小巧的肛门中只一捅,便把整 个手指捅将入去。黄氏哼得一声,全身乱抖,来叫:「公公慢些,好生难过。」

胡升道:「难过只在一时,少刻便好了。」

说着连捅了几捅,把那白绫直塞了一半进去,黄氏便不再叫。那边刘玉见状, 也把白绫塞入姜妃体内。

一切妥当了,胡升这才将那鹤顶红取出,对在酒里,叫小太监把两妃扶起来, 用小盅将酒给两人灌将下去。

不一时,两妃只叫腹痛,然两脚被捆住,在那席子上翻滚起来,就如热锅上 的毛虫一般,也只片刻之间,便七窍流血,一命归阴了。

胡升叫把两人脸上的血擦净,照样解了绳子,放在锦袱之上。三个女人赤条 条,直挺挺躺在锦袱之上,那景象令人怜惜。可怜三个如花美女,只为作了皇上 的后妃,便落得如此下场。

此即徐家父子与三宫受害的经过。

却说徐志勤把消息打听确实了,急忙回转南岭去报信。徐有亮听得父兄、妹 妹已经然丧命,直哭得数度昏蹶,醒来之后只叫:「报仇,报仇!」

那凤同得知此事,也是十分震怒,便召了九沟八十一洞的蛮人商议,原来蛮 人多受徐家父子之惠,一听承祖遇害,都要替他报仇。

张圭道:「出师讨逆,须得天下响应。虽然段琪暴戾,然尚非恶贯满盈,不 可贸然用兵。俗语云: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不如暂且忍耐,一面由王家千岁差 使臣往京城见驾,向段琪面陈徐家被诬之事,一面广揽人才,招兵买马,以待良 机。若是那段琪良心不泯,昭雪冤屈,诛杀佞臣奸妃,我等不须出兵,便可报了 杀父之仇,又使南岭免受刀兵之苦,如若不然,待南岭养得兵精粮足之时,再兴 兵报仇雪恨方是上策。」

凤同也知张圭所言极是,便召齐了两万蛮兵,交徐有亮夫妻训练。

那徐承祖原是南岭节度使,三关总兵也都是他的部下,徐承祖在时,赏罚有 度,爱兵如子,那些兵将俱都服他差遣,如今虽然由胡其海暂理军镇事务,但他 乖戾无度,人皆怨之,又知承祖冤枉,谁愿替朝廷卖命。听得说徐有亮在南岭练 兵,便有数千之众投入南岭有亮麾下。

谁知这边有亮兵尚未出兵,庞奇却先到了。

那庞奇领了圣旨,调三关兵马共计八万人,一齐讨伐蛮王凤同与徐有亮,兵 马在南岭山外扎营,讨敌要阵。

徐有亮听了大笑道:「好个庞奇老贼,我还不曾去找他,他反倒来找我,正 是自投罗网。来呀,点队出兵。」

徐有亮便领了五千蛮兵,并那八十一洞的洞主,一齐出山,亮开了阵式。

有亮看时,见官兵兵分三路,门字形将出山的路口围住,左一路是平南关的 总兵赵丕智,右一路是定南关的总兵何耀武,各领了两万人马,副将偏将四员。

中间一路是新任平南大帅庞奇与镇南关总兵胡其海,领四万人马,十员战将。

有亮提马上前,打个禀手道:「庞大人,多日不见,一向可好,不知此番前 来,所为何由?」

庞奇道:「大胆徐有亮,你父兄造反,如今已被诛杀,你与南岭王凤同通同 谋逆,如今翰廷降旨,派某家捉拿于你。知趣的,便早早下马投降,也免得百姓 无辜受害,生灵涂炭。」

有亮有张圭出谋划策,此时并不生气,心平气和地道:「庞大人,我父兄造 反,可有实证?」

「边关众将均可作证。」

「众位将军,你们可以作证么?」有亮环视四围,三关众将都低下头,躲开 了他的目光。

「那我父兄是如何被杀的呢?」

「在押解京城途中,奉圣旨诛杀。」

「那我父兄被擒之时可曾拒捕?」

「谋逆之贼,自然拒捕。」

「如若拒捕,以家父武艺,你们哪个能够擒得他住?」

「这个……抓捕之时,本帅并不在场。」

「正是,乃是本总兵前去擒获的逆贼。」胡其海急忙接过话来。

「胡总兵,就凭你,能抓得住家父么?」

「你父兄并未反抗。」

「你们既然是以谋逆之罪去抓我父兄,他们若果真造反,又怎会不加反抗? 再说,军镇防守严密,若我父兄有意谋反。又怎容得你这厮领兵到他的帅府呢?」

「且不说你一家谋反,单只你妹妹谋害皇嗣,你全家便当抄斩。」庞奇又接 过话来。

「既然说我妹子下毒,所用何毒,毒又自哪里来?可有我妹妹口供?你说我 父兄谋反,可有口供?你们杀我父兄,审也不曾审得,口供也无一张,如何便行 诛杀?我问大人,《大真律》上可有此法?」

「徐有亮,休逞口舌之利。有道是,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如今你反也好, 不反也好,现有皇上圣旨在此,你还不速速下马受死!」庞奇知道自己没理,越 多话越麻烦,干脆耍起赖来。

「哼!这都是赵荐老儿与赵蝉妖妃通同一气,与那王飞廉和德亲王设计,矫 旨害人。三关的众位将军,你们在家父手下多年,家父对朝廷如何各人心中有数, 如今你们帮着奸臣来伐无罪,有朝一日,家父冤情得雪,你们有何面目去见他老 人家?家岳凤王爷已派使臣到京城去见皇上,各位听我的良言相劝,各回防地, 养颐兵卒,休要来淌这趟混水。」

有亮说着,见平南关和定南关两边的兵将都低头不语,知道他们不会真心帮 庞奇打仗,便向张圭使个眼色,张圭明白,回头暗中吩咐手下兵将,两翼官军若 不来攻,我们也不可主动去攻。

「好你个大胆的徐有亮,胆敢乱我军心。此时多说无益,各位将军,哪个替 我擒这反贼。」

话音未落,身后早有一马飞出,乃是赵荐给他派来的副将洪武扬。

此人一身银甲,却是个黑面孔,口生獠牙,胡须倒长,十分凶恶,手使一条 齐眉棍,直奔徐有亮而来。

有亮正要迎战,马后有一高喊:「郡马且退,让我去会他。」

有亮回头一看,见是八十一洞中的德龙洞洞主何里。这八十一洞的洞主,都 是各洞最好的勇士,能证惯战。

不过,洪武扬是马上将,何里是步下将,这可就吃着亏呢,不由有些担心, 有心想拦,人已经出去了,也只得回归本阵。

只见何里舞着两支弯刀来到洪武扬马前,两人互通名姓,斗在一处。何里身 材短小,洪武扬本来从心里看不起他,可等打起来,才知道何里真是个对手,此 人身形灵活,如猿猴一般,只在马腹下钻来钻去,两柄弯刀,刀刀不离马脚,洪 武扬人在马上,想够够不到,只能带着马不停地乱跳,以躲开对方的攻击,只气 得哇哇大叫。一个失神,何里的弯刀便斩在马的两条前腿上,「咔嚓」两声,马 蹄便被削断了,洪武扬扑通一声从马前摔在地上。

庞奇见状一惊,想去救已经来不及了,何里刀在人先,已经然凌空飞过去, 「咯嚓」一声,人头已经到了他的手里,拎着一颗首级,连蹿带跳回归本阵。

这边赢了一阵,士气大增,蛮兵们一阵喝彩,庞奇气得钢牙咬碎,回头忙叫 :「哪位将军出马?」

阵中又飞出一骑战马,马上一员小将,铜盔铜甲,青马长枪,那枪杆虽然不 是铁的,却丈八长短,高声喊道:「哎,对面蛮将,我乃是京城花枪太岁龙玉宝, 哪个来与我大战三百合?」

这边阵中又有一个洞主何琨出阵。

这何琨也是步下将,手使一对护手钩。

原来龙玉宝方才在阵中观看,那些步下将专一的钻在马肚子底下斩马腿,而 自己使的是花枪,又是加长的,如果把对方封在丈八之外,对方便只有挨打之功 而无还手之力。所以两人一交手,龙玉宝一杆枪使开了,就如车轮一般把自己和 马护住,何琨左跳右跳,怎么也进不了圈子里,急得真骂街。

不过,这何琨是久惯战阵的,龙玉宝武艺是有的,但头一次上阵,经验可就 不足。

那何琨一见自己欺不进去,便故意使个败式,身形顿了一顿,卖个破绽给他。

龙玉宝一见大喜,挺枪分心便刺,这一来可就坏了,本来这枪舞起来,何琨 是近不得身的,此时一刺,四周便都是破绽。

眼看那枪已经刺到何琨的前心,何琨忽然一转身,枪擦着他的衣服滑过去, 而何琨已经顺着枪杆欺过来。龙玉宝一看不好,想抽枪时。枪太长抽不回来,拨 马想跑也不赶趟儿了,忙抽了宝剑护身,马脚便又亮在人家的眼前,咔嚓一声, 马失前蹄。

何琨知道不好,在空中丢了枪,舞起宝剑护着身体,不过他是马上将,身穿 盔甲,活动不便,何琨动作多快,只一钩便钩住他的软肋,用力一扯一甩,把整 个人都甩在半空,一颗人心自那肋下的破洞跳将出来,登时气绝身亡,何琨割了 首级回归本阵。

胡其海他在镇南关多年,对蛮兵的武功特点和战法比较熟悉,若是再让庞奇 的人出去,只怕还要死人,那时庞奇可就该埋怨他了,于是向自己身边的长子胡 风一使眼色,胡风心领神会,急忙催马而出。

这胡风年纪只在二十来岁,跨下追风豹,手使一对银装铁戟,飞马到阵前高 叫:「哪个与我较量?」

徐有亮自幼便与胡风相识,知他武艺,才要亲自出战,这边阵中又跑出一个 洞主西树,这西树使的也是双戟,所以看见使戟的使要去斗,徐有亮无奈,只得 在一边观敌料阵。

毕竟不知两个使戟的哪个得胜,且听下回分解。

(十二)凤家四女逞英豪,赵氏妖后媚昏君

上文书说到,两个使戟的胡风与西树战在一起。

别看西树的武艺在八十一洞主也算上等,但在胡风面前却使不开。这胡风武 艺高强,身体又十分灵便,西树想要靠近十分不易,等好不容易钻到马腹之下, 胡风却又能使镫里藏身的手段与他周旋,所以两个战了十几个回合,西树就不行 了。等胡风圈回马来再战之时,西树一个闪失,被胡风当胸一戟刺中,膀子上一 叫力,竟然单臂将西树挑在空中,望地上一惯,就撞了个脑浆迸裂。

徐有亮「啊呀」一声,十分心疼,急忙提马上前要与胡风交手,背后二郡主 凤乐飞马而出。

原来凤乐在阵中看着,知道对方的精华要出来了,自己这边再不出去几个顶 劲儿的要吃亏,而郡马是主将,不可轻动,所以自己飞马而出。

胡风一见来将,二十岁上下,本来脸蛋儿就美,加上那露在外面的那两条玉 臂和雪白的小腿,胡风哪里见过这样景色,看得他直咽唾沫,忙问:「女将通名。」

「我乃是南岭王二郡主,徐有亮将军的二夫人凤乐是也。」

「郡主乃是金枝玉叶,不在洞中纳福,却来两军阵何为,须知刀剑无眼,只 怕伤了你这漂亮的脸蛋儿……」胡风口中不自觉的便轻薄起来。

「大胆狗才,敢占你家郡主的便宜,看叉!」说着,凤乐手中的两股叉一举, 分心便刺。

胡风一见叉来,急忙躲闪,使双戟接架相还。

别看胡风是个男的,武艺也不含糊,可同人家凤家四郡主相比就差得远呢, 才斗了十几个回合,鼻子上就见了汗。

胡其海一看不好,急忙回头叫自己的次子胡云舞双枪助战,这边三郡主凤云 舞着一条铜棍上来接住;胡其海的女儿胡巧云一见,抡动绣鸾刀飞马来救胡风, 四郡主凤翎见了,也舞双刀赶来交战。

胡其海一见,三对将在阵中杀得凶恶,怕自己的孩子有失,急忙自己舞动双 锤进阵,又被凤仪用独龙宝铲接住。

庞奇在马上,看见对方四个女将都在场中,主将中只剩了徐有亮,以为是个 便宜,便向自己从京里带来的几个副将使个眼色,一齐奔有亮杀来。

有亮一见,凛然不惧,提马上胆,挺枪来战,蛮兵中也有众洞主跑上来接住 厮杀。

庞奇见不能胜,只得自己挥刀来战有亮,两人斗了没有七八个回合,那边胡 风已经被凤乐一叉叉了个前后皆通,挑落在马下。胡云听见哥哥临死前的惨叫, 一失神,被凤云夹头颈一棍打落马下。

凤乐与凤云两人各自打发了自己的对手,一个去帮凤仪,一个去帮凤翎。

胡其海与凤仪交战,本来就不占上风,又加进一个凤乐,哪里还撑得住,被 凤仪一铲把战马的屁股削掉,那马向后一坐,凤乐的叉便到了,正叉在咽喉,眼 见得是不活了。

那胡巧云武艺高强,正与凤翎战个平手,被凤云赶来助战,正吃力间,眼睛 里又瞥见凤仪、凤乐冲过来,抵敌不住,往下就败。

在后面观敌料阵的张圭一见,忙把令旗一挥,五千蛮兵吼一声,如饿虎扑食 一般往上就冲。

胡家四将三死一败,官军士气受挫,阵式一下子便被冲破,其余士卒一见, 丢了兵刃,往后便跑,庞奇见势不妙,拨马就逃,众蛮兵在后紧追。

庞奇逃到军镇城下,连叫开城,却不料城上全无一人答话,后面追兵又到, 无奈只得绕城而过,退回镇南关。

原来军镇中都是徐家的老部下,恨朝廷陷害徐承祖,早有归心,此番见庞奇 败回,故意不开城门,迫使他退回镇南关,徐有亮不费吹灰之力,便得回了军镇, 为他以后发兵讨贼和招兵买马奠定了基础。

庞奇回到关里,检点兵马,镇南关带去的四万人只剩了三千,平南关和定南 关的四万人干脆就回来了几个光杆司令,他不知道,那些兵丁根本就不想打,早 就憋着投降呢。

庞奇头次剿南岭,损兵折将,无力再战,只得派人六百里加急进京报告,重 新调兵不提。

再说昏君段琪,下旨杀了徐承祖,又赐死三宫,把一片心只放在妖后赵婵身 上,与那赵氏逐日里饮酒作乐,玩儿那英雄擒美人儿的游戏。

不过,不管多么有趣的游戏,也有玩儿腻了的时候,这一天,赵蝉见段琪似 有厌倦之态,便道:「臣妾听说皇上最喜养豹,不知是也不是。」

「是啊,朕在东宫作太子的时候,便养了十数只金钱豹,还有猛虎两头,如 今俱养在景山的豹苑中,朕已有许多日不曾看见了。」

「皇上,臣妾从小到大,对这虎豹只是听说,不曾见过,何不带臣妾去开开 眼。」

「御妻既然想看,咱们这便去看。」

于是两人在一大群宫女太监的簇拥下来到皇宫后的景山,在那后山用粗铁条 作成篱笆围了半个山,十数只虎豹在那里来来往往。

段琪将看豹苑的太监总管叫将过来道:「朕与皇后要看虎豹掠食,快去拿些 活物来喂。」

太监总管答应一声,急忙去准备,不一时,便找来了几只兔子,隔着篱笆丢 进去。那些虎豹一见活物,登时扑将上来,那些兔子早吓麻了爪儿,跑也不知道 跑,不一时便被撕成碎片,吞了个干净。

段琪津津有味地看着,然后对赵蝉道:「御妻,你看如何?」

「皇上,虎豹果然凶猛,只不知它们若见了人会如何?」

「虎豹自然也是要吃人的了。」

「皇上可曾见过?」

「朕到哪里见来?」

「皇上有生杀予夺之权,想看时,放进几个人去不就行了吗?」

「御妻,皇上当以仁爱为先,不能随意杀人。」

「臣妾有一法,可让皇上看见虎豹食人。」

「哦?御妻有何法?」

「臣妾记得,在审那三宫之时,她们宫中的宫女、太监尚有百余人押在德亲 王府的牢中,这些人与徐氏通同一气,戗害皇嗣,按律当诛,皇上何不叫人把她 们解到冷宫暂养,待养得肥了,拿来饲虎如何。」

「御妻所言极是,朕这便叫人去把那些罪仆解入宫中。」

段琪说着,便叫随侍的太监去德亲王府传旨。

第二天,段琪就同赵蝉来到豹苑,同时还叫太监们押着两个徐后的贴身宫女。

赵蝉叫把两个宫女押过来。两个都算是老宫女了,二十二、三岁的样子,因 为住在牢中多日,面色有些憔悴。

两宫女见了段琪,急忙跪下见驾,赵蝉吩咐太监:「将她两个跣剥了。」

太监听命,急忙把两个宫女剥得干净,象两只大白羊般,重又跪在地上。

赵蝉知道皇上喜欢什么,便叫太监和宫女们且退下,单只留下段琪、她自己 和两个宫女,然后赵蝉亲手把一个宫女拖过来,拎起她的一条腿,露出那黑色毛 丛中的两片蚌肉来,让段琪肆意把玩。

与一般小宫女相比,这两个宫女都已经十分成熟,段琪淫兴大发,玩儿得十 分开心。

宫女们本来就是给皇帝预备的,所以两个宫女任其凌辱,还指望自己会因此 而成为皇妃呢。谁知段琪兴致来了,赵蝉便把裙儿一撩,露出个雪白的屁股来, 让段琪插进去发泄。

段琪发泄已毕,与赵蝉两个穿好的衣服,这才把太监们喊过来,命将两个宫 女送入豹苑之中。

两个宫女此时才知真相,先骂赵蝉无耻,又骂昏君无道,可怜两个如花宫女, 被那太监们扯上一块鹰嘴状的假山石上,往下一推,山石下正有一个水池,两个 宫女掉在水中,急忙站起,挣扎着爬上岸边,却见那些虎豹围拢上来,虎视耽耽 看着她们。

两个宫女吓得浑身发抖,拔腿便跑,这一跑却坏了。

原来这些虎豹都是家养的,并不曾食过人,也不知道人是可以吃的,所以看 见有人进来,只是好奇,你若是不俱,迎将上去,它们便自然而然地给你让出路 来。还有一样,老虎从不从正面攻击猎物,所以它们不向人的身后绕,就不是想 吃你。

可惜两个宫女不懂这些,见了老虎哪有不跑之理,这食肉兽追逐猎物的特性 是天生的,一见两人逃跑,便知她们是可以攻击的,立刻飞扑上来。

跑在最前面的自然是豹子,宫女们本来就瘦弱,哪里跑得过虎豹,只几步便 赶上了一个,那金钱豹把前腿向里一拨,正拨在宫女纤细的脚踝上,重心一下子 失去,扑通便倒,这边金钱豹一下子蹿将上去,一口便咬住了那宫女的颈子,紧 紧地把她按在地上。

只见那雪白的身子在地上乱扭,两只手在豹子的头上乱拍,两条粉腿无助地 摇摆着,蹬踢着,剩下的虎豹们很快便跟上来,有的叼住她的脚,有的叼住她的 手向四下里乱拖,扯了个四仰八叉。不过盏茶的功夫,那宫女便不动了。

咬住她颈子的豹子松开嘴,宫女仰在草从中,一动也不动,虎豹们也只在那 里看着,不时用鼻子去拱上两拱,却不去吃,段琪好生奇怪,便问太监总管,太 监总管道:「这些虎豹们从没有吃过人,不知道人肉是什么滋味,所以不吃。」

「如此奈何?」

「只要把那宫女的肉割开,让虎豹嗅到血腥味便可。」

「如此快去。」

那太监总管得了旨意,叫太监们拿了棍棒护着身进去,野兽们见是主人,便 让开些路,太监总管拿着段琪给他的佩剑,扑哧一剑便捅进了宫女的阴户,又一 挑挑开了肚子,肠肠肚肚的一齐出来,然后太监们退出篱笆外。

只见那些野兽们重新了围上去,嗅了半晌,这才有一只豹子试着把那宫女的 肠子叼着拖出来,一拉拉出很远,其他虎豹一见,纷纷试着去咬。

不过顿饭的时间,那宫女便被吃得只剩下一堆白骨。

段琪看了,连呼过瘾,指着早已吓得跑到圈子另一边的另一个宫女,对着那 些虎豹叫道:「那里还有一个,快去吃啊。」

原来这些虎豹为了提高狩猎的成功率,通常只会集中去攻击一个目标,此时 那一个宫女被吃光了,它们却还没有吃饱,于是又将目标转向了剩下的一个宫女。

那宫女一见野兽们围上来,吓得屎尿齐出,尖声叫喊救命,却哪里有人去管 她,眼见四周都是野兽了,急忙瞅个空隙往外便跑,才跑出两步,便被一头猛虎 从后面扑倒,死死咬住了咽喉。

那一幕再次重现了,一个赤条条的女人身子横卧在地上挣扎,一群虎豹拖手 拖脚地在一旁帮忙。

少时,宫女被憋死了,野兽们先从她那软软的肚子上和阴部下嘴,咬开了肚 皮,先掏空了内脏吃了,这才撕扯着吃肉,也不消几时,吃得干净。

段琪与赵蝉两个在那里看得高兴,鼓掌喝彩。

赵蝉道:「皇上,臣妾这个主意如何?」

「御妻果然想得好主意,朕要重重的赏你。」

从此以后,段琪便又多了一项消遣,便是到豹苑来看虎豹吃人。

后宫的待罪宫女太监能吃几天,不出一年便都给吃光了,段琪再想看时,便 没有了东西可喂。

赵蝉又给他出个主意,从刑部各监狱中找那判了死罪的囚犯来。段琪看上了 瘾,这些哪里够用,赵蝉就叫他降旨给正在外面平匪勘乱的将军,把俘虏送到京 城来。

段琪残忍暴戾之举,令天下人齿寒,人心更加思变,大真朝又向灭亡走近了 一步。

却说这一日,段琪正在豹苑看那虎豹吞食宫女,有兵部战报到来,说南岭王 凤同与反逆之子徐有亮抗拒天兵,庞奇战败,镇南关总兵胡其海及其二子阵亡, 徐有亮占了南岭军镇,请求朝廷速派大军进剿。又报平南关和定南关两关总兵作 战不利,请旨申斥。段琪吃了一惊,忙把赵荐与王飞廉找来商议。

赵荐道:「自古胜败是兵家常事,凤同虽胜,但南岭只是弹丸之地,成不了 什么大气候,候朝廷大军一到,自然一鼓荡平,所虑者,胡太师领兵在外,朝中 无有带兵的良将,这却怎生是好?」

王飞廉也道:「这便也是个大事,不过,以天下之大,难道找不出一个良将 么。依臣之见,皇上可以开武科取仕,有武艺高强,精通韬略者,可授以兵符, 为征南元帅,领兵前去剿灭蛮王与徐有亮。」

「王爱卿所言有理,就请两位与德王爷主持武科场,替朕求贤。」

两贼领了旨,遍发天下,又在京城校军场准备科场。

只因着这一场比武,又引出几位英雄豪杰来。

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十三)英雄校场大比武,段琪金殿封御妹

却说段琪开武科场,要在校军场比武招贤,天下的武举齐聚京城,热闹非常。

但说这一日是科考正日子,奸贼段珏、赵荐和王飞廉升坐主考席上,命中军 官把榜文贴出去,叫众举子标名挂号进场,凡连赢五场者便中三甲进士,赢六场 者中二甲进士,赢七场者中一甲进士,赢八场者中探花,赢九场中榜眼,赢十场 者中状元。

榜文贴下去,三通鼓响,便有举子入场比武,你看他们拿出平生所学,各显 本领,你来我往,斗在一起。

一连比了三天,比出了三甲进士,内中有一对兄妹,哥哥叫曹云龙,二十三 岁,妹妹叫曹云凤,年方十九,俱是猎户出身,各使一条三股钢叉,十分勇猛, 那曹云凤更是貌似天仙,十二分的人才。

这两个起初只由哥哥打,打够了八阵,再无人挑战,妹妹方才出马,向主考 道,自己兄妹武艺相若,哥哥已赢了八阵,自己还未曾下场,若赢了哥哥,不算 本事,若输给哥哥,便功名全无,求主考另挑旁人比武,三个主考也觉在理,便 答应了。

于是曹云凤也战了八场,这才向主考要求兄妹比试,就此决出哪个是状元。

两人尚未动手,忽然场外有人高叫:「且慢,本姑娘来也。」

一匹红马闯入校场之中,直奔点将台而来。

「什么人在此喧哗?」三位主考在上面喝道。

不一时,有中军官上来禀报,是一名女子进场要求应考。

段珏道:「你没告诉她,她来晚了么?」

中军道:「末将已经告诉她了,可她让末将转呈三位主考大人,朝廷开此武 科是为国选贤,难道报国也有先后么?」

「好大胆的女子,绑上来见我!」段珏喝道。

少倾,几个士卒押着那女子上来跪倒,见那女子年纪在二十岁上下,粉面桃 腮,面如美玉,一双杏眼,两道剑眉,美貌不让貂蝉,却有一股素煞之气。

段珏一见,惊为天人,忙叫人解了她绑绳问道:「下面女子,姓甚名谁,为 何擅闯校军场?」

那女子不慌不忙,开言道:「主考大人在上,小女子姓段名灵凤,听说皇上 开科选武状元,特来应考。」

「难道你不知开场的时间么?」

「小女子知道,但小女子家远在边镇,路途遥远,紧赶慢赶,还是误了场, 请三位大人看在小女子为国出力的一片真心,许我下场应试。」

「只是如今只等着比出头三名状元、榜眼、探花,三甲名额已满,却是没了 机会。」

「小女子此来,争的便是状元,别的原也不在小女子的眼中。」

「大胆,说话如此无礼!岂不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还一场未比,便敢 夸下狼言海口,真真不知好歹!来呀,把她轰了出去!」

「大人且慢!俗话说,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儿。尚未比过,又怎知小女 子不行?望大人网开一面,让小女子下场一搏,如若输了,小女子再无二话,任 大人处置!」

「王家千岁,这女子既然敢夸海口,想必是有些本事,不如让她下场一试, 若赢了,也是我主洪福齐天,得此良将,若输了,便打她个二罪归一。」王飞廉 道,赵荐也同意,段珏见两人的主意相同,便开口道:「既然如此,那段灵凤, 你且下场比试,若是赢了,便让你中这头名状元,若是输了,便二罪归一,打你 四十军棍。」

「遵命!」

段灵凤下去,便要上马向曹家兄妹挑战,曹云龙忙驱马到将台前道:「三位 大人,我兄妹两个已经然各战了八场,体力不济,她是生力之军,如此却不公平。」

段灵凤也过来道:「这位兄台所言极是,灵凤有两策可请两位选择,一条是 我也打上八阵,然后再与两位比试,另一策是你兄妹二人双战于我。」

「三位举子,如今时间已晚,再打八场已无可能,我看,就叫曹氏兄妹双战 段灵凤吧。」段珏道。

「如此这位姑娘却不吃亏了?我兄妹胜之不武。」曹云龙知道自己两个虽然 已打八阵,但两人师出同门,所以加在一起的力量仍然强过一个人体力正强的时 候,他不愿意占人便宜,故如此说。

「小女子的武艺小女子自己知道,请这位仁兄放心便了。」段灵凤说完,便 上马到了场中。

曹云龙无奈,只得同妹妹曹云凤也上了马,与段灵凤相互施礼,然后各摆兵 刃战在一起。

这段灵凤看上去瘦弱,其实力大无穷,手使一条凤翅鎏金鎲,骁勇异常。

三个人战了有七十余个回合,段灵凤把马一圈,取个败势,放两杆叉一起刺 来,她却抡鎲向下一砸,两人的叉前把便脱了手,叉头落在地上,这一招叫作败 叉,再无可解的。

段灵凤提马跳出圈外,打个禀手道:「两位承让了。」

曹云龙两个脸色通红,羞愧难当,忙道:「段姑娘武艺超群,我兄妹拜服。」

三人一齐来到台前,段珏在上面看见,叫把三人召上台来,哈哈大笑道:「 能得如此勇将,我主真是洪福齐天哪。」

于是,便点了段灵凤为状元,曹云龙与曹云凤两个分别为榜眼和探花。

三个奸贼把科考的结果报进宫里,段琪大喜,第二天一早便要升殿,因为前 三名是需要万岁钦点的。

赵蝉自幼习武,于武功一道十分用心,听说头三名中竟有两个是女子,十分 好奇,便央段琪带她去殿中殿试。

等到得中的进士们上得殿来,一个个胖大的魁开,瘦小的精神,段琪十分高 兴,又见那段灵凤十分美貌,段琪不由心花怒放。

那赵蝉何等聪明,不等段琪开口,便道:「万岁,你看那段灵凤小小年纪, 便有如此武艺,真是我大真朝的幸事。恰好她也姓段,不如就认她作个结义公主, 您看如何?」

段琪一听,心中暗暗叫苦,却又无法拒绝,只得顺水推舟,封段灵凤为御妹 公主。

那御妹便是公主娘娘,是何等的荣耀,这段灵凤本不过是个小家女子,自然 是受宠若惊,急忙跪倒谢恩道:「灵凤何德何能,令皇上和娘娘如此看重,臣肝 脑涂地,难报皇上和娘娘的知遇之恩。」有了这一等的恩宠,段灵凤便死心踏地 地替段琪卖命,也是可怜。

又过数日,段琪降旨,封段灵凤为护国侯,平南大元帅,庞奇为副帅,曹云 龙兄妹领正副印先锋官,其余同科的武进士都封作副将,领了三十万大军,往南 岭而来。

再说徐有亮,自从大获全胜,也不进攻,就只在军镇召兵买兵,积草屯粮。

三关的兵卒望风而归着数以十万计,更令他欣慰的是,平南关和定南关两路 总兵官也领着人马投靠而来。原来这庞奇恼他们作战不利,上报朝廷对他们大加 申斥,又在粮饷的问题上对两关进行克扣,两关人马的心中早怀不满。正在这时, 段琪在豹苑以人饲豹之事传到三关,两人一听段琪如此暴戾无度,大真天下早晚 必亡,于是便带了各自的兵马,干脆投奔了徐有亮。

朝廷开科选将之事,有亮已经然知道,而且张圭还给他出了主意,选派了十 几个武艺出众的年轻高手去京城应考,在段灵凤所带来的将官中,便有徐有亮派 去的卧底,所以,段灵凤的到来,人家早就知道得清清楚楚,饶是如此,徐有亮 还是遭受了一场巨大的损失。

却说段灵凤领兵前来的路上,已知平南和定南两关落在徐有亮的手里,若徐 有亮从此两关进攻京城,便十分危险,所以命曹家兄妹各领五万人马分取两关, 自己带主力直奔镇南关与庞奇合兵一处,等两关收复,再一齐出关,到南岭军镇 汇合。

先说曹家兄妹,各领所部直取两关,张圭得到消息,忙派人通知两关总兵, 紧守城池,不要交战,怎奈两关总兵不知厉害,新近投靠,立功心利,各自出关 交战,那曹氏兄妹武艺高强,两关总兵不是对手,曹云龙于阵前挑了赵丕智,曹 云凤挑了何耀武,遂得了两关。

此时徐有亮正与张圭在蛮洞坐阵,得到消息,知南岭军阵无险可守,忙叫凤 家四女将速速退兵进山,一面派人在山中安排埋伏。谁知凤家四姐妹自恃武功不 弱,迟迟不肯放弃军镇,徐有亮和张圭听说,一面派人飞马去催,一面带了万余 人马出山接应,已是不及,凤乐与凤云两女阵前殒命。

要知两女将如何伤损,下回分解。

(十四)曹云凤助兄杀凤乐,段御妹阵前斩凤云

单说段灵凤到了镇南关里,庞奇率全队拜了大帅,接进关中,不几日,曹家 兄妹飞报取了平南关与定南关,段灵凤大喜,约了日期,齐到军镇会兵。

这一日,三关一齐出兵,直取军镇,在城外安下营盘,讨敌要阵。

军镇中号炮响处,凤家四女引全队出迎,双方在镇前摆开了阵式,话不投机, 便打在一处。双方副将交兵,各有伤损,凤乐于是一马杀出,只点着段灵凤要阵。

这边队中杀出一人,正是先锋官曹云龙。

那曹云龙与凤乐两个在阵前酣斗,两个人都是使叉,你来我往,足有四十个 回合不分胜负。

两边的军卒擂起战鼓来,这一男一女更是抖起精神来,打得好生凶险。

战到百十个回合,两人都见了汗,兀自不分彼此。凤乐心想,我若与他这般 斗下去,何时才是个头儿,不如用绝招打发了他便了。

想到此,凤乐丢个败势,落荒而走,曹云龙哪里肯放,随后便追。

曹云凤在队中看见,心中生疑,生怕哥哥有失,心想,我何不助哥哥一臂之 力,便暗暗自跟来。

见曹云龙就快追上凤乐,曹云凤这里偷偷取下弓箭来,望定凤乐脑后「嗖」 的便是一箭。

那凤乐在前面跑,耳中只听着后面的马蹄声,等马蹄声切近了,便突然带住 战马,回头一叉奔曹云龙咽喉叉来。

曹云龙不知是计,见够上步数了,将手中叉一举,照着凤乐的后背便是一叉。

两个人虽然是同时出招,那凤乐主动,这一招本来必是凤乐得手,冷不放弓 弦响处,瞥见那只箭如飞射来,急忙躲闪,两股叉便从曹云龙的颈旁划过,只划 了一个血口子,曹云龙的叉却准准地从她的右肋下刺将入去,三个叉股一个透入 腋下,一个正刺过心脏,一个穿在腰里。

凤乐大叫一声,撒手丢了叉,登时气绝。

那曹云龙被那一叉划破了脖颈,也觉心惊。此时见自己得手,两膀一叫力, 便把凤乐挑在半空。

这战场上交锋,刺杀了对方的武将,最喜将人挑起来抛出,因为那景象对双 方的士气影响最大。曹云龙也是一样,原想把凤乐远远抛出给众人看看,忽然看 见那凤乐的裙底风光,便放弃了抛出的打算,反而把她举在空中,圈马回来。

什么风光?原来中原女将下面通常不穿裙子,而是穿着裤子,而这凤乐是蛮 女,风俗上穿的是短筒裙,而且里面并不穿什么的。

那凤乐被曹云龙用叉叉住,向空中一挑,身子便成了水平状,风一吹,短裙 一下子翻到腰迹,正露出肥腻腻一副雪臀,黑茸茸一簇羞毛,两条粉腿软软地垂 下,微微分开,露着里面两片丰厚的蚌肉和那迷人的洞穴。

这曹云龙虽然年纪不算小,但野心更大,因此一直未娶妻室,哪里见过这等 风光,因此故意把叉头向马前斜放着,让凤乐的头略朝下挑在叉上,两条粉腿软 软地垂着,雪白的屁股翘在半空,回归本部军阵。

官军中立时一阵喝彩,南岭营则怒骂连声。

段灵凤自己是个女人,虽然心中有些别扭,但此举既然有利于鼓舞士兵,便 也不去管他。

你看曹云龙举着那叉,耀武扬威,直把凤家姐妹气得柳眉倒竖。凤云一举大 棍,飞马来取曹云龙。

段灵凤方才观阵,知道凤家女将的武艺比曹氏兄妹高,怕他有失,于是亲自 出马来迎。

凤翎见灵凤接住三姐,自己便又拍马出阵,却被曹云凤拦住去路,凤乐也顾 不得自己观敌料阵的任务,飞马来抢妹妹的尸体,又被胡巧云拦住,双方在阵前 混战起来。

又斗了有近半个时辰,段灵凤觑个破绽,放凤云有大棍兜头砸来,自己向旁 边一拨马,闪开棍头,凤翅鎲横着扫来,凤云躲闪不及,鎲尖正从咽喉处扫过, 顿时割断了喉管,在马上张了两张,摔落马下。

附近的官军已经见过凤乐的样子,见凤云落马,一齐扑上来把凤云抢了,此 时她还没有完全死去,眼见得一群官军抓住脚踝把自己倒拖起来,美妙的阴户尽 落在人家的眼中,直气得凤眼圆睁,死不瞑目。

段灵凤把鎲一举,官军呼喝一声,一齐杀来。一连折了两个姐妹,凤家女将 再敌不住,往南败走,段灵凤在后紧追不舍。

一连追出五十多里,正遇上徐有亮前来接应,段灵凤害怕有失,这才鸣金收 军。

双方便在南岭山前扎下营寨。

段灵凤升帐,各营提了斩获的首级前来报功。只有凤乐与凤云两个女将没有 割头,四仰八叉地躺在辕门前的空场上,上身小衣早在地上拖烂了,裙子翻到腰 间,露着那美妙的小穴来任人围观。众官兵围在四周,看着那两个小穴,心里想 着徐有亮在床第间乱插的样子,不由欲满胸怀,淫笑不止。

段灵凤各各记了功劳薄,曹家兄妹取两关,又双战斩凤乐,记了头功一件。

又命将被斩两将号令了。

所谓号令,就是挂在辕门的旗竿上示众,一是为了鼓舞自己的示气,二是为 了让对方看见以打击敌人的士气。

段灵凤的命令并没有错,不过士兵们在执行的时候可就不一样了。

原来主将一说「号令了」,便是把敌将的人头割下来挂上旗竿,不过这一点 并没有明文规定,所以执行命令的士兵就故意把本来应该的割首号令变成了悬尸 号令。

你看他们,先把凤乐和凤云两个的衣衫跣剥干净,一群人围上来,你一把我 一把,把两女的身子摸来摸去,尽情凌辱。

两女眼睁睁地躺在那里,把那最秘密的所在任人看了又看,摸了又摸,毫无 反抗之力。

士卒们再取一条绳子,先用绳头拴住一只脚踝,向上拉起后拴住脖子,这才 用另一端穿过铁葫芦拉上旗竿顶,那凤家姐妹便只得高抬着一条腿分挂在两根旗 午上,任人观赏她们的下处,堂堂郡主,落得如此下场,令人嗟叹!

徐有亮同凤仪、凤翎在营中,听得军兵来报,急忙出来看见,只见对面营中, 辕门上挂着两个赤条条的女尸,知道是凤乐姐妹,直气得半晌说不出话来。徐有 亮道:「段灵凤这贱人,有朝一日拿到你,定叫你受尽凌辱,生不如死。」

三人回到帐中,商议着明白如何迎敌雪恨。张圭闻讯,知他们因着凤家两姐 妹的事上,难免意气用事,急忙赶来。

张圭道:「有亮啊,你乃是全军的主心骨,若旁人意气用事也便罢了,若你 也如此,岂不误了大事?」

有亮道:「舅父,你那甥媳的尸体现在就挂在旗竿之上任人羞辱,我身为大 丈夫,怎能容得?」

「有亮啊,如若交兵,你有多少打把握能胜?段灵凤是本科武状元,所领将 官俱是本科进士,汇集中原精华,你虽有八十一洞之勇士,奈何他们多善步战, 于平原之地难有优势。再说,对方有数十万之众,我们也不过十余万,论人数, 论武艺,我等都不占优势。孙子曰:多算胜,少算不胜,单只算起来,你我也是 不胜,不光取不回两位甥媳的尸首,只怕又要多上几具尸首挂在辕门之上。」

「依舅父之见,我们便不打了?」

「不是不打,但不能如你们一般蛮干。」

「依你便如何?」

「那段灵凤此来是为了剿灭蛮洞,因此,她们必然要进南岭,我们且退入南 岭,利用南岭的地势与其周旋,将他们一个个分割开来,寻机歼之。欲话说,君 子报仇,十年不晚,何必急在一时,只等把那段灵凤擒住,把今日侄媳所受之辱 叫她加倍偿还也就是了。侄儿,我们在黄狮洞所设阵式尚未得用,便先给段灵凤 尝尝,岂不是好?」

「嗯,我真,真咽不下这口气呀!」

「忍字心头一把刀嘛。」

「好,就依舅父之言,撤兵。」

凤仪两女虽不愿意,但徐有亮之言不敢不听。凤仪道:「郡马要撤兵也不可 如此撤法,须防敌人趁机追杀。」

「这个理会得,凤翎,你与舅父领全队连夜撤入山中,在黄龙洞等我。我与 凤仪今夜前去偷营,若是成功,便把两位郡主的尸体抢回来,如若不然,也把他 们吓一吓,让他们不敢追赶。」

「郡马何不亲自带队撤兵,叫我与姐姐一同劫营?」凤翎心中不愿意。

「我怕你们两个到了那里止不住火气,再落在段灵凤手里我怎么丢得起这个 人?我与你姐姐同去,有我在她不敢乱闯。」

凤翎知道他说的是事实,便不再言语。

是夜,徐有亮与凤仪亲率一千蛮兵到了官军大营外,喊一声,直冲过来,尚 未杀到门前,已见里面人喊马嘶,知道对方早有防范,忙收住兵将,在外面鼓噪 一阵,然后追上凤翎等人撤入山中。

第二天,段灵凤率全队出兵讨战,见对方营盘已空,知道昨夜鼓噪是为了防 备自己追赶,心下懊悔不已,急命全队进山。

一路无书,转眼到了黄龙洞前,见那黄龙洞地形险要,易守难攻,上面旗幡 招展,鼓声乱响。

不知段灵凤怎生破得黄龙洞,且听下回分解。

(十五)徐有亮暗设伏兵,段御妹兵败南岭

却说段灵凤到了黄龙洞隘口前,不敢冒失,急忙扎住人马,叫人把向导找来。

原来上一次庞奇进山,就因为路途不熟而差一点儿被陷在里面,这一次段灵 凤留了个心眼儿,事先便找了几个曾经进过南岭的人作向导,她可不知道,这些 向导也是张圭派出的卧底。

向导到来,告诉灵凤,这黄龙洞地势甚险,正面难以攻破,所以通常把守的 人不多。但另有一条小路,虽然绕远,却能绕到隘口的后面,隘口轻易可取。

灵凤一听大喜,忙叫曹云龙领一支人马,由向导领着,从那小道绕将过去。

灵凤这里等了三天,忽听隘口上有喊杀之声,知道曹云龙已到,急忙催动大 军杀来,等到了关前,大门已开,曹云龙迎了出来。

等一问才知道,这里竟然无一兵一卒。

原来隘口只是插了些旗子,那些更鼓之声是利用里面的一个小水车打的。

灵凤知道自己又上了一当,原来人家利用这小巧的玩意儿在此拖延自已的行 动,人早就跑了。

段灵凤率队过了黄龙洞,急忙追赶,一路山势平稳,道路开阔,连追了两日, 来到一个岔路口。

只见一条路平坦,向东而去,另一侧是高山,中间有一条山沟向南而走,段 灵凤心下担惊,不敢前进,忙找了个向导来问。

那向导道:「从这条大路过去,走三百里便向东出山,从这条山沟进去,是 一片坝子,前面还有一个山口,过了山口便再无妨碍之处,尽是平路,还有一天 的行程便到了蛮洞。」

「那坝子有多大?」

「大得很,足可以容下数万之众。」

段灵凤又问:「这条山沟有多长?」

「不长,也就只有三里多吧。」

「从那条路不能到蛮洞吗?」

「能,离此间五十里有一条岔路可通蛮洞,路途遥远,中间还要通过九沟八 十一洞,到蛮洞只怕要半月之数,不过路好走些。」

段灵凤又问道:「这山沟果然不长?」

「不长。」

「不险?」

「险自然是险,若有一支兵在此,便难逾越,不过那险处只有十数丈远的一 段,过去就没事了。」

段灵凤又叫了几个向导来,单独问话,所说的都差不多。

她又把庞奇和曹氏兄妹叫来一起商议,大家觉得,虽然大路远些,却好走, 只要一洞一洞打将过去,早晚把蛮洞拿下,此路虽近,却十分危险,再若遇上埋 伏,难免全军覆没。

段灵凤道:「徐有亮久惯用兵,当知虚实之道,一定也会判断我们走大路, 此处必不会布置重兵,我们若反其道而行之,突破了此处险隘,必打他个措手不 及。我意且派个武艺高强之人进去先探探虚实,若对方防备不严,便从这里冲了 过去。」

曹云龙自告奋勇前去,便单人独骑进了山,不到半个时辰,见他打马回来, 一问,与那向导说的没什么差别,只是里面的山口仿佛有人。

段灵凤正犹豫间,忽然有兵卒道:「山上有人。」

段灵凤一看,果然见那山顶上冒起一堆火来,黑色的烟气直上云霄。

「这是狼烟,定是向蛮洞传讯,我们怕只能走大路了。」曹云龙道。

段灵凤看了看,想了想,忽然笑道:「这等诡计也能瞒得了我,速速进兵。」

「元帅,不可贸然进兵啊。敌人在此处定有伏兵。」

「哼哼,兵法有云,虚则实之,实则虚之。敌人若在此有埋伏,哪有我们没 进山就先暴露的?若是敌人放的哨,我们离这里十里之外他们就能看见,应该早 早地点起狼烟。分明是这里的敌人见你进山探路,怕我们由此路而进,所以故意 放起烟来吓我们,让我们觉得有埋伏,不敢进山,他们好重新布署。我偏不上他 们的当。吩咐下去,大队人马,速速通过山口,直抵蛮洞。」

曹云龙再要劝,段灵凤道:「我意已决,速速进兵。」

段灵凤说罢,立刻催动人马入谷,先头人马方才行得半里,山顶上已然梆声 乱响,人声噪杂,乱箭一齐射下来,登时死了七、八个兵丁,众军兵都吓得颜色 更变。

段灵凤在路上细听之时,那梆声零乱,箭射得虽准,却也是零七八落,心下 更定,高声喝道:「莫要管山上的蛮子,只管快冲,冲过去,此险即破,我们便 可早些回家。」

众人一听,发声喊,一齐向沟里冲来。

段灵凤见先锋营已经然入谷,便自己率中军往谷里杀来。

近万人过了这段沟,到了那边的坝子上,也不过被山上的乱箭射死了二、三 十人。

她赶上曹家姐妹,直奔对面山口,见一支百十人的人马自山口中出来,正欲 结阵,段灵凤喝一声,当先冲去,那些人一见来的凶猛,都退回沟里,躲在一道 古墙后面向外射箭。

段灵凤一见,越发坚信这里敌人防守空虚,一面叫传令兵去催后面的兵马过 来,一面命曹云龙兄妹速速夺下山口。

那曹云龙一听,与乃妹发声怒吼,两匹马一左一右,齐望山口杀来,后面先 锋营的士卒也奋勇争先,只一冲便夺了那石墙,蛮兵们往里乱跑。曹云龙已当先 追入谷中。

段灵凤大喜,急忙催马往里闯来,方到山口前,只听得背后一声炮响,吓破 英雄胆,回头看时,只见两边山梁上竖起了无数大旗,喊杀震天,只叫:「不要 走了段灵凤。」强弩炮石一齐往下打来,把官军打死了不少,剩下的都集中到了 坝子的中间。

「不好,上当了,速退!」灵凤一声令下,前面的曹家兄妹也兜将回来,一 齐往来时的山口杀来,到了这里才发现,山沟已经被大树堵死,山头上火箭火把 往沟里乱丢,大火熊熊,无法通过,石头流矢乱飞,把军兵打得哭爹喊娘。

灵凤一见,只得回马又往里面的山口杀来,这边的山沟不如来时的山口险要, 所以虽然同样有山上丢下的树木,却不曾堵死,所以不多时便冲了过来,带进谷 足有五万人马,此时除了那几个武艺高强的将官,也只剩下六、七千人。

出了谷是一小块空地,也是个路口,有三条小路分向不同方向,段灵凤此时 才知道向导们都没有说实话,心中悔恨不已。

正不知往哪条路而走,忽然又是一声炮响,一支人马自一道小路杀来,当先 一员女将,正是凤仪。

那凤仪高声喝道:「段灵凤还不下马受降!」

曹云龙一见,叫一声:「元帅快走,我来抵挡一阵。」急忙舞动钢叉迎了上 去。

灵凤拨马要向另一道小路走,又是一彪人马拦路,领头的正是凤翎。

胡巧云一见,忙舞动绣鸾刀接住。

现在只剩下一条路可走,段灵凤明知是圈套也得往里钻,忙与曹云凤领着余 下的人马往南狂奔,一路上有无数蛮兵拦路,又有乱箭狙杀,段灵凤冲了半日, 来到一块平坦的山坡上,检点一下,身边也就只剩下她自己和曹云凤两个领着千 余名残兵,七、八名败将。

正要休息一刻再走,忽然炮声响起,旁边的山头上竖起一支旗竿,上有刁斗, 有军卒在上面挥舞一杆白旗指引方向,一支人马冲下山来,为首之人正是徐有亮。

灵凤一见,魂飞魄散,拨马再走,蛮兵在身后紧追。

往前正跑,两边树林中又冲出无数人马,把灵凤等人围在当中,口中只叫: 「不要走了段灵凤!抓住穿黄袍的女将有赏!」

灵凤仰天叹道:「我命休矣!」

身边曹云凤道:「元帅,你我且把战袍换过,我来引开贼兵。」

「曹将军,岂可如此?」

「元帅乃全军的之主,元帅跑出去,还有报仇之日。」

原来灵凤被封御妹,所以赏穿黄色战袍,此时却成了要她命的累赘,无奈, 泪眼模糊,只得将身上的黄袍与曹云凤换了。

曹云凤道一声:「元帅珍重。」领了四、五员将往人群中杀来,立时将蛮兵 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段灵凤望着云凤去的方向,口中只道:「我若出得此山,必不忘曹将军今日 之恩。」然后一摆手中鎏金鎲,向反方向杀来。

灵凤杀了一阵,冲出重围,钻进一片树林,一直跑到天黑,听得杀声远了, 这才停住身形,回头看时,来时浩浩荡荡的大军,此时只剩了七、八个人,而且 个个带伤,后悔不听众将之言,败军辱师,自己有何面目去见皇兄?想到此,拔 出腰间配剑,便要自刎,众将急忙拦住,苦苦相劝才罢,放声大哭。

哭了一阵,整点人马,望前走来,直走到天光放亮,见两边山青水绿,十二 分景色,此时段灵凤去哪里有心观景,惶惶如丧家之犬,急急似漏网之鱼。

正行间,忽听马蹄之声,灵凤叹道:「吾今休矣!」

毕竟不知所来何人,且听下回分解。 ----------         (十六)御妹绝处遇马帮,曹胡二女俱遭擒

上回说道,段灵凤听到马蹄声,以为是伏兵,急忙放眼看时,却是曹云龙领 着四、五个人,原来他与凤仪大战数十合不分胜负,见灵凤去得远了,方才觑个 机会,自凤仪的士卒队伍中硬冲过去,在山中迷了路,不知怎么转到了这里。

两家合兵一处,继续前行,只得铃声响亮,灵凤忙叫众人藏在路边林中,向 外看时,原来是一支马帮,看那打扮是中原之人,灵凤便叫云龙出去将马帮拦住 一问,乃是东边山外的汉人,正要贩了货回去。

灵凤一听,大喜过望,忙出来叫过马帮的头目,许他银钱官爵,叫他引路出 山。那头目见是中原的兵将,便答应了。

这一路,段灵凤夜夜不敢合眼,生恐又是诡计,直到出了山,这才放心,原 来马帮领她们先往南远离蛮洞,再望东走了三百多里,这才出了南岭。

段灵凤赏了马帮,领着几员将回到镇南关,庞奇已在这里,正等得着急。

原来那张圭与徐有亮设伏擒拿段灵凤,可惜山路狭窄,通过的速度有限,所 以无法进行大的围歼战,就只叫山上的伏兵看着段灵凤进了山便堵住进山的路口, 这样一来,段灵凤所带的几十万兵马只有七、八万进了山,被堵在里面。

庞奇见中了进埋伏,忙叫剩下的兵将向里冲杀去接应灵凤,但堵住山口的是 大火,山上又往下射箭,庞奇干着急,没有办法。

正在着急的时候,两边伏兵四起,漫山价杀来,庞奇见势不好,只得向来路 冲去,又损折了十数万人,等冲过黄龙洞,回到山外,也只剩了七万不到的人马, 战将也损了七、八员。

庞奇此时没了兵将,不敢再守军镇,只得人马全数撤到三关内。他以为御妹 已是凶多吉少,正准备具折上奏呢。

段灵凤叹一声道:「损兵折将,我之过也,与尔等无关,待我上奏便了。」

方至晚间,已有兵卒来报,说徐有亮领了南岭的人马已到关下,点名叫庞副 元帅出马。

段灵凤道:「徐有亮不知我回来,故敢如此无礼,等我出关一战。」

段灵凤披挂整齐,点了一千人马开关而出,见徐有亮与凤仪、凤翎领着两千 人列成阵式。

徐有亮见是段灵凤,略略吃惊,道:「御妹公主,别来无羔,此番叫你跑了, 下次定叫你束手就擒。」

「徐有亮,胜败是兵将常事。这次本帅不小心吃了亏,等我调齐人马,定叫 你加倍偿还。今天我出关不是来与你交战,我问你,我陷在山里那些将士何在?」

「你问他们?此番大战,检点斩获,共斩首级三万四千五百颗,内有大将、 副将以下十二员将官。所俘兵卒十六万余人,其中十三万人愿归在本郡马旗下, 其余已发放了回家,尚有所俘将官五人,现在军镇关押。」

「徐有亮,你若要好时,且把所斩官军将领尸首发还,再将所俘将官放回, 将来你被获遭擒之时,我还你个全尸,如若不然,待朝廷大军到时,只怕是生灵 涂炭,玉石俱焚,你也要落得个千刀万剐而死。」

「嗬嗬嗬嗬。所斩将官的首领号令已毕,连尸首已经装在棺木之中,御妹要 时,只消明日派上几辆大车到军镇去拉。至于所擒诸将,你手中若有所擒南岭勇 士,便拿来交换,如若不然,明日此时,你只得派人到军镇取尸体。」

「大胆徐有亮,你敢杀人,我决不与你干休。」

「段御妹,休说大话。还记得我妻凤乐与凤云么?当初你将她们何其羞辱, 我身为男儿,若不报此仇,此恨怎消?」

曹云龙一听,心中一惊,忙提马过来,禀手问道:「徐郡马,所擒五人是谁, 可否告知?」

「有何不可,官职最大的便是令妹,副先锋曹云凤,然后是大将何进与副将 韩韬、郭凤,还有镇南关总兵胡其海之女胡巧云。」

曹云龙忙道:「你待如何处置愚妹?」

「曹先锋如何对待两位郡主,本郡马只得加倍奉还。」

曹云龙一听,歪了两歪,倒撞下马来,被军卒架起来,抬回关里。

「徐有亮,你两房妻妾之事,本是属下军卒所为,并非本帅之命,将军若要 讨个公道,我可将当初的军卒交与将军,此事可有变通的余地?」

「哼哼,别的事尚可变通,独独此事,决无可变。」

「徐将军,俗话说,杀人不过头点地,你若要他们的性命,本帅便认了,只 求将这不要辱及她们的身体,不知将军可否答应?」

「段御妹,我可以不伤她们的性命,但一定要报我妻受辱之仇。我可以与你 作个交易。三日之后,你将我两房妻室的尸身装殓整齐,派人送至南岭军阵,我 将所擒三员男将斩了还你。还可以同你定下君子之约,若是你答应一年不进犯军 镇,我便将两员女将活着还你,只是,我怕她们自己不肯活。」

「好个大胆有徐有亮,真个好恼,拿命来!」段灵凤听来听去,自己怕什么, 人家来什么,若是活活的把两个女将辱了交回来,她们自己没脸见人,也是必死 无疑,士卒见了更是士气大挫,还不如把她们杀了辱尸呢,所以,她恼羞成怒, 提马便冲过来。

徐有亮把曹云龙气晕了,见这里只有段灵凤,便召凤仪和凤翎两个,与自己 一同迎上去,三战段灵凤。

论起来,徐有亮的四房妻妾的武艺都不一般,单人独斗也能与灵凤打个平手, 何况三人呢。但曹云凤是主动献身救了段灵凤的性命,灵凤怎能眼看着她受人凌 辱呢?所以段灵凤现在是气急了,豁出命来打,气势上就战了上风,所以三人堪 堪战平。

打了百十个回合,庞奇在城上怕有闪失,急忙命人鸣金收军,段灵凤欲待不 回,军令森严,只得圈马跳出圈外:「徐有亮,本待与你决个上下,怎奈军令如 山。我告诉你,你若敢辱两员女将,将来破了南岭,定叫南岭女人个个遭殃!」

放下狠话,收兵回城。

有亮此来,只是因为没有抓住段灵凤,不知她是否被困在南岭山里,所以特 来镇南关探听虚实,见到段灵凤也就死了心,不必再劳神费力地在南岭搜山了, 所以也不追赶,只道:「御妹小心了,有朝一日将你擒获,本郡马定要亲自侍候。 哈哈哈哈!」把个堂堂御妹大元帅气得不住落泪。

曹云凤两员女将是如何被擒的呢?

原来才杀出山口时,胡巧云为了保护段灵凤,挥刀去与凤翎交战,两人的武 艺本来相当,但此时的心态却完全不同,无形中便有了差别。

两人斗了有四十几个回合,段灵凤已经去得远了,曹云龙也没了踪影,凤仪 又过来帮忙。

胡巧云见凤乐杀过来,心下着忙,急忙舍了凤翎,拍马便跑,凤仪和凤翎哪 里肯舍,随后赶来。

胡巧云见前面有蛮兵拦路,争切之间冲不过去,只得又回头杀来,却被凤仪 用独龙铲把她的绣鸾刀压在一边,凤翎赶拢去,一把抓住她腰间大带,脚尖一点 她的马鞍,活携过马来,叫蛮兵捆了,押往大营。

再说曹云凤,与段灵凤换了战袍,拚命往人多的地方杀,把对方的注意力全 吸引到自己身上,只见她使开钢叉,左一叉右一叉,把蛮兵们杀得人头乱滚,尸 横遍地。

杀够多时,才从人群中冲出来,身边已无一兵一卒,前面是一片荒山,她也 顾不得许多,落荒急走。

走出有十几里,对面闪出七、八百人,最前面是一员蛮将,手使一对铁棒追, 钻在马腹下,往马脚便打。

曹云凤吃了一惊,忙提马跳开,自己使了个蹬里藏身,与那蛮将在马腹下斗 将起来。

那蛮将见不能胜,跳出圈外,往人群中便跑。

曹云凤坐正了身子,拍马赶来,却不见了那蛮将,正自犹豫间,那蛮将却跳 在蛮兵的头上,望她面门一弩射来。

曹云凤一闪躲开,心中大怒,纵马直冲进蛮兵阵中,蛮兵见状,慌忙向两边 闪开,只剩那蛮将还站在两个蛮兵头顶,见势不好,跳在地上往后又跑。

曹云凤怕他又藏在人群中放冷箭,拚命追赶。忽然见地上一根拌马索弹起, 云凤一惊,想勒马已是不及,忙提马跃过,连过两道拌马索,却没躲过第三条。

那马吃拌马索一兜,扑通栽倒,把曹云凤直颠下马来,两边蛮兵使挠钩搭住, 象个乌龟一般四肢摊开趴在地上。

那蛮将大喜,一纵身骑在云凤腰间,哈哈大笑道:「军师神机妙算,不想这 段御妹被俺何律拿住,却是奇功一件。」

云凤本是女流,虽然比平常人有力气,此时却使不出来,待要挣时,哪里挣 得脱。

众蛮兵一拥齐上,把她两臂拢在背后,蛮将何律拿条绳子来捆了,又把她两 只金莲反拉到臀儿上,与双手捆在一处,来了个四马倒攒蹄。

那蛮将上了云凤的马,一手抓住云凤腰间大带,拎着往大营报功去了。

却说徐有亮,见大获全胜,便命鸣金收兵。

大营就在有亮伏击段灵凤的那座山后,各洞洞主齐来献上斩获的首级和俘获 的官军将领报功,各个记了功劳薄。

凤仪、凤翎姐妹擒了胡巧云,有亮命将其押在后营。

又见何律来报,说擒了御妹段灵凤,有亮大喜,忙叫押上来。

何律把曹云凤拎了,兴高彩烈走进帐中,扑通一下丢在地上,众人一见那被 擒女将的惨状,哈哈大笑。

徐有亮忙从帅案后过来,抓住那女将的头发,露出脸来一看,不由大怒,何 一声:「何律误我大事,绑出去,斩了!」

何律一听,急忙叫道:「郡马,何律无罪!」

「你所擒何人?」

「御妹段灵凤。」

「你去问来。」

何律一听,急忙走过来,把曹云凤抓着头发拎起来问道:「你是何人?」

「我乃前部副先锋官曹云凤是也。」云凤虽然头发被揪得生疼,却强忍着, 凛然不惧。

何律一听,知道自己误了事,急忙跪倒:「郡马,何律知罪。」

凤仪一见,急忙过来:「郡马,何律虽然误了事,但他并不认识段灵凤,此 事也怨不得他。再说,此女虽非段灵凤,却也是副印先锋,按军律也当受赏,可 以将功折罪,望郡马饶他这一遭。」

「嗯!即如此,饶你不死,只记你半个功劳,去吧!」

「谢郡马不杀之恩。」何律臊眉搭眼地站起来,出了大帐。

徐有亮命把曹云凤也押在后营,又传令各洞洞主,速速回洞,安排搜山。

搜了数日,并不见踪迹,估计不是跑了,便是在山里迷了路,于是安排好山 中一切,带着五个被俘敌将下山重回军镇。

这里还要提上一句,由于凤乐和凤云两女阵亡,又在段灵凤的营中遭到辱尸, 老王爷凤同一气之下,暴病身亡,死时把南岭全权交给了郡马徐有亮,所以此后 再提南岭王,便是徐有亮了。

再说徐有亮与凤仪、凤翎两人从镇南关回到军镇,便与张圭商议下一步的方 案。

徐有亮把与段灵凤见面之事备述一番,张圭甚喜,道:「这曹云龙听说要辱 他妹子,必然心乱如麻,正可与他交易,把她妹子扣为人质,要他以后莫与我们 为敌,如此便如削去段灵凤一条膀臂。」

计议已定,徐有亮修书一封,派两个可靠的家人,偷偷混进关去,直奔曹云 龙的先锋营而来。

要知曹云龙怎生应对,且听下回分解。

(十七)段灵凤计安曹云龙,徐有亮凌辱曹云凤

却说徐有亮派了徐安、徐平两个,拿着有亮的亲笔书信,混进镇南关来见曹 云龙,两人在街上转了半晌,方才找到先锋曹云龙的住处,见门前有两个兵丁把 守,徐安叫徐平且在街角候着,自己去往门前求见曹云龙,忽然自大门对面的街 上冲出几个便装之人,把徐安拿了便走。

徐平见势不妙,不敢再去找曹去龙,只悄悄跟在徐安后面,眼着那些人把徐 安拿到段灵凤的元帅府去了,徐平急忙回军镇报信。

却说曹云龙自阵前知他妹子被获遭擒,要行羞辱,顿时气得倒撞下马来,被 抬回行先锋府,良久方醒,口中只叫:「我之过也。」

段灵凤与庞奇都来看他,让他好生将养不提。

第三日天将晚,曹云龙正在那里心中难安,听得小校禀报说元帅有请,曹云 龙心中道:「必定是我那妹子受害。」心中忐忑,骑马望帅府而来。

进府去见过段灵凤,慌忙问道:「元帅,不知我那妹子……」

「尚未受害。」灵凤道。

曹云龙心下稍安,又问:「元帅呼唤末将,有何吩咐?」

「我与你看一封书信。」灵凤便把自徐安身上搜出的书信递与云龙。

云龙看罢大惊,慌忙跪倒:「云龙既蒙皇上封为先锋,怎敢有负朝廷重托, 元帅莫要疑心。」

灵凤急忙将其扶起道:「本帅若是疑心,也不会把信交与曹先锋。本帅已经 替将军斩了来人,派人将首级送回军镇,并以将军的名义修书给徐有亮,以示将 军不二之心,此后绝无人再敢怀疑将军了。」

「如此甚好,末将谢过元帅!」

曹云龙知道,杀了人家的信差,又有书信,这一次自己只能铁了心与徐有亮 为敌了。不过如此一来,自己的妹子算是彻底完蛋了。

回到府中,心中只把那灵凤暗骂:「若不是我那妹子舍身救你,要受辱的便 是你段灵凤,谁知你忘恩负义,竟将我妹子推入无底深渊,有朝一日,必报此仇。」

自此段灵凤与曹云龙生出嫌隙,后来到底害她被擒不提。

单说有亮和张圭见了徐安首级,知道此番枉费了心机,好在早有安排,军镇 四周已经布下了各种陷阱、机关和埋伏,只要段灵凤前来进攻,便可让她陷入绝 境。

有亮随即又给段灵凤和曹云龙修书一封,叫人送至镇南关,信中说两天后的 午时在军镇北城头风化曹、胡二女将,请镇南关全体将士来军镇观礼。

段灵凤知道那是什么意思,遂回书一封,说到时准到。

为了进一步激起镇南关众将和曹云龙对徐有亮的仇恨,段灵凤到时点了五千 兵马,叫上曹云龙与关中众将一齐出关,直奔军镇而来。

至约定的前一天晚上,有亮见一切安排妥当,便叫把五个战俘提到帅府大堂。

五人俱五花大绑,押在堂前,立而不跪,有亮也不理他,叫把三个男俘押到 府门外街上,斩迄报来。

不一时,三颗人头提上帐来,两女将看了,脸无惧色。

两女将原本是穿盔甲的,此时天热,盔甲里边除了棉甲便只穿帖身的绸衫和 绸裤,薄薄的一层。等到战场被擒,盔甲早被人家剥了作为战利品,两女便只穿 着贴身的绸衣,把玲珑的体态尽显于外。

见有亮走向两个女俘,凤仪、凤翎两位郡主急忙告退,堂上只剩下几个跟随 有亮出山的洞主和一群站班的兵丁,一个个不怀好意地笑看着两女。

此时此时两女才知道不好,吓得颜色更变,那胡巧云道:「徐有亮,你待如 何?」

「哼,你们想想我两位贤郡主,我应该怎样?」

「要杀要剐随你,若要辱我,定不与你干休。」曹云凤的话中带着颤抖。

「我为刀俎,尔为鱼肉,我还怕你不成?」

两女知道不妙,低下头,各寻了一根房柱撞来,只救速死,免受奇耻大辱, 可惜这一点人家早就想到了,有亮一伸手便捞住了曹云凤的柳腰,只一带便把她 搂过来,自背后搂在自己身前,曹云凤只觉得自己的美臀儿紧贴那有亮下腹,一 条硬硬的东西直顶在后门之处,吓得她尖声大叫,早没了英雄之气。

两个洞主也抢步上前,把胡巧云两臂捉住,又上来两个洞主,捉住脚腕,抬 将起来。

两女眼中落泪,两脚乱踢,口里咒骂,却无可挣扎,十分可怜。

有亮把曹云凤夹腰拎起来,复交于左腋下,头后脚前夹住,那曹云凤两条腿 乱舞,尖声喊叫,就如小孩子被大人打屁股的样子。有亮当然不会把她当成小孩 子,一双眼只往她那屁股上瞅,只见她下身穿着大红的绸裤,薄薄的绸子帖在肉 上,将那美臀的曲线展示无遗。

有亮看得兴起,把右手往那美臀儿上一放,柔软如绵,又将整个手拿自那两 块臀儿中间向里一滑,「啊哈哈……」那曹云凤杀猪也似惊叫起来,更加拚命地 挣扎,一旁几个洞主看得过瘾,齐声喝彩,大笑起来。

有亮隔着裤子把那美妙之处探了几探,软如丝绵,温暖如春,心中大喜,夹 着那美妙女将到了帅案前,早有洞主把案上的文房四宝与令箭等物挪在一边,让 有亮把曹云凤脸朝下放在那帅案上。

曹云凤急忙挣扎着想起来,才弯起两条腿,撅起屁股,便被有亮一只手按着 她后心按趴在案子上,两条已经半跪起来的腿支撑不住,向两边倒下,正好把两 条大腿如死了的青蛙般分开着,方便了有亮去探她羞处。

曹云凤发现有亮又去掏她裆中的蚌肉,方才发现自己的姿势不雅,急忙两腿 夹紧了,胡乱摇着臀儿,想把他的手甩出来,这才知道自己虽然武艺高强,力量 却比人家男人差得多,更不用说两只手捆在背后,全无着力处,只得由着人家轻 薄。

有亮隔着裤子把那曹云凤的美臀玩儿够多时,把她的两只牛皮战靴脱了,露 出两只玉笋一般的小巧玉足来,抓着一个脚弓弯到她自己的屁股上,仔细观看, 把玩良久,只觉欲火愈炽,这才一把把她裤子扯下来,露出两条肥腻腻的粉腿, 一对圆滚滚的小臀。

有亮将两块臀肉分开,现出小小菊门来,用手指撩拨着,诱她尖叫,然后抓 着她背后绑绳一提,把她拎起来重新放下。却只把她上体放在案上,两条腿垂在 帅案边,与身体形成一个直角,那小小菊门与两条肥厚的蚌肉便一齐露出来。

有亮再顾不得许多,一只手撩开帅袍,褪下中衣,掏出那条棒槌一般的大物 件来,直顶那曹云凤的花蕊。

曹云凤感到洞门前硬棒棒捣将来,只吓得哇哇大哭,满口求起饶来。

有亮也是个英雄,虽然英雄大都不将女人当一回事,不过难免有怜香惜玉之 心,所以听得她求饶,心便有些软了,可是一看四周的各洞洞主,便又狠起心肠 来,只一用力,便齐根插入那曹云凤的花蕊深处。曹云凤叫一声,昏迷过去。

处女的秘处果然风光不同,有亮只觉得那宝穴十分窄小,把自己握得紧紧的, 仿佛要把自己吸入她身体之中一般,不由欲火更炽,身子动一动,把那如意宝杵 抽拉起来。

曹云凤醒时,木已成舟,再无回旋之处,便不叫了,只暗暗落泪。

这有亮英雄本色,连捣了千余下,这才大吼一声,射在她肚腹之内。

这头有亮奸了曹云凤,那边的几个洞主也把胡巧云放在地上,去了战靴和裤 子,露出那一丛漆黑如墨的阴毛,拉开两腿,现出粉嫩嫩的洞穴来,一群人把她 按着,早有一个洞主迫不及待,一枪戳透了她的门户,杀作一团。

原来这蛮人并不把玩儿女人当作多大事情。过去蛮洞之间时常打冤家,捉了 对方的女人,便一齐奸了,然后带回去为奴,下次打冤家这女人如被族人救回, 仍旧还与她丈夫,丈夫也不会嫌弃她,女人也不会因为失身而自尽。

虽然他们自己的郡主叫人家那样挑在旗竿上也感到羞辱,但并不象有亮那样 愤怒,而对于轮奸两女俘,他们也只当作想当然的一件事,并不懂得有亮的真正 目的,也不明白为什么这样就可以诱段灵凤来落入罗网,他们只是尽情地在两个 女俘的身上发泄。

曹云凤才掌先锋印,出世不过半月,便失手被擒,更因他兄长一时之恶念, 便都报在她的身上。

而那胡巧云更是冤枉,只为他父胡其海想夺徐承祖之位,所以随父来征,不 想落在敌人手里,她与凤家姐妹辱尸之事本无瓜葛,却也要替别人还这一桩孽债。

可怜两个女将,捆在堂上,赤裸着美臀玉腿,被那一群男子如群虎夺食般扯 来扯去,肉棒乱捣,直闹至半夜才住,把脚也捆了,裹在破棉被中等着第二天中 午风化。

却说段灵凤与曹云龙,带着人马依时来到军镇北面五里之处,早有军镇的蛮 兵接着,沿大路往镇门而进,那官军中有偶然走错了的,便扑通落在陷坑中,被 尖头桩插死,或被不知哪里来的毒药弩杀死,段灵凤知道,这里已经布下阵式, 若轻举枉动,只怕有来无回。

行至护城河边,领路的叫她们等在原地,自己从吊桥过去。吊桥升起,那边 城楼上才现出许多兵丁来,当中一杆大旗,旗脚下站着徐有亮和军师张圭。

凤家姐妹没有来,虽然她们同样因为恨自己的姐妹受辱而希望在两个女俘身 上报复,但凌辱女人的时候女人在场看热闹毕竟有些不妥。

「段元帅信守诺言,勇气过人,有亮佩服。」有亮在城头一拱手。

「徐洞主巧计得胜,段灵凤钦佩。不过,胜败无常,今日败的是我,焉知明 日便不是你?徐洞主不要把事作绝了,免得日后后悔。」

「段元帅所言极是,我妻乃是堂堂郡主,你竟敢将她两人的尸骨如此羞辱, 难道是我先把事作绝的么?还有曹先锋,我派家人徐安下书,本想给你个机会, 你不肯答应也就罢了,为什么还要杀我的信差?须知两国交兵不斩来使,是你失 礼在先,又怎怪得我无礼?」

曹云龙知道人家说的在理,但事已至此,还有什么话可说,再说,难道自己 现在还要解释人不是自己杀的,回信也不是自己写的么,那不明摆着是要背叛朝 廷?段灵凤怎么饶得了自己,所以他只得低头不语,只盼着人家格外施恩,把妹 子一刀砍了脑袋便了。

「徐有亮,本帅再说一遍,不要把事情作绝了,不然有一日你败了,一切尽 在你两个妻子身上报应。」段灵凤出言威胁道。

「我等着,我也提醒段元帅,若有一日拿住你,有亮必先赏个新鲜,再叫我 的弟兄们都品品御妹娘娘的滋味!」

「好哇徐有亮,你敢用言语羞辱本帅,日后定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大话谁都会说,本洞主与两位郡主都在城中,段元帅有本事就来攻城,若 是拿了我三个,却不由你处置?」

「徐洞主,多说无益,你不是让我们来观礼的么,我们来了,你待怎样?」

「好,痛快,现在某家就叫你看看,我如何在你的爱将身上报仇。」

不知徐有亮怎生风化两女俘,且听下回分解。

(十八)两女将城头遭风化,段灵凤用兵困南岭

且说徐有亮与段灵凤两个一个城上,一个城下,讲够多时,言语难和,徐有 亮便道:「军士们。」

「有!」两边的蛮兵早就等着这一声呢。

「将曹云凤与胡巧云押上城来!」

「喳!」从蛮兵们答应的声音中就听得多他们有多兴奋。

段灵凤与曹云龙心中打着鼓,不知那两个女将此时是什么模样。等两女被带 上城,把段灵凤和曹云龙都气得七窍生烟。

只见数名蛮兵举着两根一丈多高的大木竿子来,每根杆子上吊着一个女将, 见两人都被捆着双手向上吊在竿顶,身上只穿着一件薄绸衫,光着下半身儿,黑 黑的毛丛毫无遮掩,一看那架式,便知道蛮兵们一定把她们两个举着在军镇中游 街示众。

一见到城下段灵凤的人马,两个本来一声不吭的女将不由大叫起来:「元帅, 哥哥,速速放箭,我们已经无颜再见地下的先人,快叫我们死了吧,免得我们再 受贼人的羞辱!」

曹云龙一见他妹子这般模样,早止不住气往上撞,摘下铁背弓,搭上狼牙箭, 往城上射来。虽然曹云龙用的是硬弓,但护城河离着城门尚有百步之遥,又是从 下向上射,那箭根本就够不着,只射到半路便掉下来,钉在城墙上,城上的军卒 哈哈大笑起来。

段灵凤来时,本没有打算攻城,而且敌情不明,也不可能攻城,所以并没有 带石炮和强弩之类的远射装备,此时想把曹胡二女杀了,却是力不从心。

曹云龙连射几箭都够不着,忙抽出两支月牙口的箭来,往吊桥的吊索上射去, 箭到索断,那吊桥「咣当」一声放下来,曹云龙拍马过桥。

段灵凤一见,急忙高喊:「曹先锋回来,不可上当。」

但曹云龙已经气急了,哪里听得进,打马直往城下而来,才跑不过两、三丈, 忽然「轰」的一声,连人带马落入陷坑之中,腾起一阵白烟,原来那是个净坑, 里面装的是白灰面子,一下子便把曹云龙的眼睛迷了,道两边的沟里忽然冒出几 个蛮兵,拿了挠钩便去捞人。

段灵凤一见,忙叫两边的将官放箭,阻住蛮兵,自己同两员副将飞马赶到坑 边,一铲把个蛮兵拍作肉饼,一名副将抢了挠钩,把曹云龙捞上来,也顾不上救 他的马,掉头便跑,城上乱箭齐发,段灵凤在后拨打雕翎,护着三人回到护城河 这边。城上又是一片笑声。

两个女将此时方才知道,人家已经设下陷阱,哪个敢来救她,只怕是有来无 回,再不敢喊,不由又落下泪来。

徐有亮叫城上使强弩隔着河射去,射翻了几个官军,迫使他们又向后退了十 几步,自己也哈哈大笑起来,转头看着两个女俘道:「只你二人,便抵得百万雄 兵。」

蛮兵把两员女将从竿子上放下来,虽然她们武艺比蛮兵们高出许多,但昨天 被奸了半夜,又捆了半夜,又吊了半日,早已累得骨软筋麻,瘫在地上,纵有通 天本领也使不出,被蛮兵们捉住两只玉臂,把绸衫剥下来,只剩白花花一条光身 子,找两条两尺长的木棍来,将一条绳子中间留出四尺长一段,两边捆在木棍两 端,再用剩下的绳头把两个女将的手腕绑住,象举杠铃一般姿式,然后从城楼的 两根高大的旗竿上拉下绳头,拴住那捆木棍的绳子中间,扯将起来,将两员女将 丫字形吊在半空,两只脚只在那城垛子上下摇摆。

两个女将此时只能夹紧两条玉腿,尽力保着那两腿间的所在,却无法遮住胸 前两对玉碗般酥乳,以及小腹下那丛黑毛。那黑的黑,红的红,在雪白的肉体上 显得格外清晰明显,就连城下的官军都看得清清楚楚。

那曹云龙此时被石灰伤了眼睛,虽然军卒们给他用水洗了,也只能勉强睁开, 看东西却模模糊糊,只能只远远的城头上两支大白羊在那里乱摆,知道是妹子和 胡巧云,气得他哇哇大叫,又昏了过去。

那徐有亮有意要激怒段灵凤,所以且不叫军卒把两女将吊在高处,只叫他们 搬了凳子站在上面,把两个女将的身子推来摇去,尽情把玩,一边玩儿一面喊叫 着,只把两个女将与段灵凤相比。

这个摸着胡巧云的乳叫:「这乳儿甚美,软如白玉,润如羊脂,只把爷的鸟 儿惹得硬硬的,若有一日,摸着那段灵凤的乳儿,只怕尚不曾插那小穴,便把爷 的精液都射在她嘴里。」

那一个捞着曹云凤的裆下道:「这两片玉蚌真格绵厚,夹得爷手指酥痒,这 小穴儿里千回百转,就如那段灵凤的穴儿一般无二。」

有兵卒忙问:「那段灵凤的小穴儿你可曾摸得,怎生知道与这曹云凤一样?」

「摸倒不曾摸过,你只看那城下的御妹,正与这曹云凤生得一般无二,若剥 了衣裳,吊在这里的,却不与曹云凤一样,故而得知。」

「即未摸过,便作不得数。」

「这也不妨,只等过几日,你我去镇南关里,把那御妹捉了,吊在这里摸摸 便了。」

「……」

这里你一言,我一语,只把个段灵凤气得七窍生烟,恨不得一马蹚平了南岭 镇。

那城上又生出些枝节来,有蛮兵另拿了两条长绳子,从那吊索的铁环中穿了, 一头拴住了女将的一只大脚趾,另一头拿在手里,只一扯,便把女将的腿扯起来, 顿时蚌壳大开,幽谷尽现,露出那前后两个美妙洞穴来。你看他们把手指一拳, 只伸出中指来,往那两片蚌肉之间只一插,便插进去,左右钻动,口中只叫「御 妹,妙极!爽极!」,分明把两个女俘想成了段灵凤。

段灵凤在那里看着,只气得花容失色,剑眉倒竖,众将也气不过,齐来讨令 攻城。

段灵凤毕竟不同一般,上次失败是她过于自信,现在经过了那一次教训,显 得成熟了,强忍住气愤,脸上反现出一片冷笑,道:「徐有亮,我且任你作孽, 只等我大军到了,叫你一鼓成擒,千刀万剐,以消我心头之恨。」

说完,拨马便走。

众将在后面跟着,一齐回到镇南关,来到帅府下马,众将群情激愤,吵着要 去夺下军镇,擒拿徐有亮,替两位女将军报仇。

段灵凤道:「本帅乃是女子,见此情景,岂不比你们气愤?这徐有亮、张圭 诡计多端,辱我女将,无非想激我攻城,他必在城里城外布下了埋伏与机关,我 等贸然前去,岂不是中了他的奸计?」

「若依元帅该当如何?」

「这南岭乃弹丸之地,脚下无三尺平地,又不满十万之民,徐有亮要造反, 哪里去养这数十万之兵,你我只要守住了三关险要,不使他入关,过上数年,你 我不用费一兵一卒,便可把他拖死,却不比动刀动枪,劳师远征的好?」

「元帅所言极是,我等有朝廷作后盾,要兵有兵,要粮有粮,徐有亮只有坐 吃山空,果然是好计策。」

段灵凤于是又写了本章,上奉朝廷,一是自请降罪,二是请朝廷再拨兵马粮 草,准备长期围困南岭。

徐有亮在城中静等着段灵凤来自投罗网,偏偏左等也不来,右等也不来,派 人去打探,知道段灵凤打算守在三关不再出兵,他也无可奈何。

只苦了曹云凤和胡巧云两员女将,赤条条吊在旗竿上,每日被士卒们扯着拴 脚趾的绳子把她们的腿抬得高高的,只为能看清她们的私秘之处,就这样风吹日 晒了三天,活生生晾成了人干儿。

段灵凤打听是曹胡二女死了,便派人去军镇,请求以凤乐和凤云两女的尸骨 换回曹胡二女,徐有亮倒没有从中作梗,因为凤乐和凤云都是他的妻妾,两家便 约的时间,于军镇以北三十里处交换。

凤乐、凤云两女已经是掩埋了的,此时只剩了森森白骨,使两个箩筐盛了, 用车拉来交换,曹云凤和胡巧云两女却是刚死的,也未盛殓,精着身子放在车上, 此事倒是有亮占着些便宜。

不日,朝廷降旨,对段灵凤败军辱师大加申斥,罚俸一年,叫其戴罪立功, 又准了段灵凤之仪,对南岭以围困为策。

如此一来,徐有亮倒没了理会处,因为人家段灵凤不来,他便也无法去围歼, 而三关城高墙厚,想攻城也不容易,所以,双方便僵持起来,形势开始变得对南 岭不利了。

毕竟徐有亮能否进得三关,段灵凤又能否灭了南岭,且听下回分解。

(十九)赵蝉宫中设计,段琪君淫臣妾

按下徐有亮与段灵凤在南岭相持暂且不表,单说那昏君段琪在朝中又闹出事 来。

原来这一日,段琪与那赵蝉去景山看虎豹食人,一连丢了两个宫女进去,被 那虎豹一拥齐上,撕为碎片。

段琪连看过数日,也觉有些无趣,赵蝉便陪他到景山山顶的亭子上去观景, 见西北宫墙外的街上,人来人往十分热闹。

段琪在作太子时便游手好闲,时常在京城街上游荡,知道那里是娘娘庙,算 了一下日子,此时正值送子娘娘寿诞之时,所以来烧香求子的甚多。段琪便对赵 蝉道:「御妻,你我何不到那庙会上走走?」

赵蝉也在宫里住得闷倦了,正想去走散散心,便应一声。

两个人叫太监速去寻了几套百姓的衣服来,下了景山,与赵蝉两个俱扮成武 生公子,胡升扮作书僮,悄悄自景山角门出去,直奔娘娘庙而来。

到了庙前街上,见人来人往,小买小卖,挤挤茬茬,果然热闹,三个人转了 半晌,玩得累了,到那庙前,寻了个摊子坐下,要了几样小吃在那里吃。

忽然看见有十几个家人拥着五乘轿子,叫里只道:「有官眷在此,闲人闪开 了。」吆吆喝喝地赶着人,直抬到庙前落轿。

从后面几乘小轿中下来四个小丫鬟,都去前面大轿边,打起轿帘请里面的人 出来。

见从那轿中搀出一个妇人来,二十四、五岁年纪,头挽云髻,身穿纱衣,面 如三月桃花,柳眉杏眼,袅袅婷婷,进了那庙门。

段琪一见那妇人,便觉全身的骨头都酥了,心里说道:「我只道赵蝉儿是天 下绝色,谁知世上尚有如此佳人,若不得她侍寝,却不枉为天子。」

想着,便向那小吃摊子的老板问道:「不知哪家官眷有如此排场?」

「此乃翰林院士王克己的五夫人祁氏,那王克己年过四十,也只有大夫人生 了一个女儿,尚无子息,如今已娶了四房姨太太,都不见动静。俗话说,母以子 贵,他家五房夫人,年年到此进香,只为早些替王老爷生个儿子,好传接王家的 香烟。」

段琪听了,想着怎么得让那祁氏与自己睡上一夜,只不想让赵蝉知道,暗暗 记在心里,哪知赵蝉是个水晶作成的玲珑心,把段琪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知 他喜新厌旧,却不露在面上,只在心里暗自盘算。

原来朝里的众臣中,这王克己算个忠臣,不肯趋炎附势,所以一向与赵荐等 人不睦,段琪纳赵蝉为妃时,这王克己不知从哪里知道她的身世,极力反对,若 不是赵荐、王廉领着众奸臣群起围攻,只怕赵蝉今日这个皇后也当不成,所以心 里暗暗怀恨,此时一见段琪有意祁氏,心中暗喜道:「王克己呀王克己,看不让 你喝了老娘的洗脚水!」

回到宫中,那赵蝉便冲着段琪道:「皇上莫不是看上了那王克己的小妾?」

段琪一惊,忙道:「非也非也,朕只是为了考查民情,看哪个官员在街上为 非作歹,欺压百姓。」

「哼哼,皇上。英雄男人好色本是人之常情,何况皇上又非一般英雄可比, 莫要瞒着臣妾,臣妾也不是那嫉妒之人。」

「不瞒御妻说,那王克己的小妾果然生得美貌无双,看得朕心痒如麻,恨不 得抢了来,只要陪朕一霄,再无他求。只是,那祁氏乃别人家妻子,只怕是妄想 了。」

「皇上想要时,这有何难?」

「御妻若能遂了朕的心愿,便是大功一件。」

「过几日是臣妾的生日,臣妾要在内宫设宴,皇上可遍告京中大臣,叫他们 但有妻妾者,不论正妻小妾,都叫进宫赴宴,皇上便可就中取事。」

果然,到了赵蝉寿诞之日,京中诸臣妻妾尽到宫内替赵蝉祝寿,一拨儿拨儿 拜过寿,就在御花园里摆下宴席。

赵蝉在那里虚应了一时,眼睛在在人群中找到那祁氏问道:「方才哀家忘记 了,这位姐姐是哪家的?」

祁氏慌忙跪下道:「臣妾乃是翰林院士王克己的小妾,不敢当皇后如此称呼。」

「哎,哀家也曾作过妃子,还不是小妾么,妻与妾都是人家之妇,只要尽心 伏侍丈夫,有多少差别么?」

「臣妾知罪。」祁氏以为自己自称小妾让赵蝉不高兴了,慌忙谢罪。

「卿家不必如此,我见你容貌出众,身材奇特,不似一般人家女子,莫不是 练过武艺?」

「皇后真乃慧眼,臣妾祖上作过将军,后来家道中落。也家传了些防身之法, 不过是花拳绣腿的功夫,哪敢自称练过武艺?」

「如此甚好。哀家自幼习练,可惜宫中女子皆不识武功,哀家为此十分烦闷, 既然卿家会武,宴后可否留在宫中两日,你我切搓切搓?」

「皇后要臣妾留下伴驾,乃是臣妾的福份。只是臣妾不过会些三脚猫的功夫, 哪里能与皇后切搓?」

「没关系,总比一些儿也不会的强。」

「臣妾遵命。」

原来练过武的女子腰腿之上甚有力道,腰板儿比一般女子直,臀儿比一般女 子翘,而且二目放光,所以赵蝉一眼便看出来了。其实练武的女子身体健康,具 有一般女子所没有的特殊体态,这也正是段琪之所以一眼就能看中赵蝉和祁氏的 原因,倒不全是因为她们的脸蛋真比别人美到哪里去。

酒宴自上午吃到未时末方散,赵蝉让祁氏跟着自己回到后宫,便在院中假意 与祁氏论起武道来。

这祁氏的武艺虽然是家传,但她父亲并没打算让当将军,所以只是比一般女 子多了些锻炼而已,并不是什么高手,也说不出什么来,就只是听赵蝉在那里说, 不过却比没练过的人明白,不住点头,提问题时也能问到点子上,因此赵蝉显得 十分满意。

祁氏本来听王克己说过段琪与赵蝉的事,本来对赵蝉的印象十分不好,现在 见赵蝉并没有什么皇后的架子,心里有些喜欢她,哪知赵蝉心怀鬼胎呢?

晚膳之时,赵蝉叫宫女赐酒,祁氏因为心里高兴,便有些忘乎所以,连吃了 三杯,只觉得心儿怦怦狂跳,脸儿红红的,头有些发晕,仿佛驾了云的一般,下 面裆里湿漉漉的,春意盎然。这都是赵蝉设计,在酒中给她使了迷药,又加了春 药。赵蝉一见,知道她着了道儿,便叫宫女把她扶进寝宫,放在床上,然后去请 段琪。

段琪听说,喜不自胜,急忙过来看时,只见祁氏倒在床上睡着,眉目含春。

赵蝉叫宫女们都退出去,自己也回到自己的寝宫,只留段琪在这边。

那段琪见人都去了,急忙坐在床边细看那祁氏,见她上穿着耦色薄纱衫儿, 里面大红的抹胸,下系耦色罗裙,侧卧在床,就如一张大弓,两只金莲去了鞋, 只着罗袜,不大不小,弯弯如弓。

段琪隔着衣服把她的身子用手慢慢摸来,那祁氏在梦中,眼也睁不开,只道 是自己的丈夫,玉体酥软,只由他轻薄。

这边把一双手握了胸膛,入手绵软,哪里耐得住,急忙来解她衣服。

祁氏将身儿就着他的手仰过来,酥胸紧挺,花枝乱颤,羞羞地在那里哼,分 明十分惬意。

段琪就着她的势,先把她纱衫儿解开,去了抹胸,露出那玉乳来,挺挺的一 对玉山,粉粉的两颗珍珠,也不比赵蝉的差。又解了罗袜,把手去罗裙中褪了她 的中衣,然后伏身上去,用嘴衔着她的奶头儿,轻轻舔去,只觉得身下玉人扭将 起来,口中乱哼,十分淫浪。

坐起身来,捉着那两只玉踝,向上一搬,把两条腿立起来,那罗裙滑在腰里, 现出一对粉臀雪股,看得段琪心花怒放,将头埋在她臀儿后面,舌头直顶在那两 片肥唇之中。

祁氏嚷将起来,美臀乱摇,段琪此时兴趣盎然,除了她的罗裙,剥作一头白 羊,分开她两条玉腿,显出那湿漉漉的下处,自己也褪了衣裳,亮出那条乌黑的 巨杵来,只一枪便杵得齐根而没,没头没脑地乱撞起来。

那祁氏的丈夫乃是个圣人门徒,凡事中规中矩,床第之间,连被儿也不曾掀 过,又没有段琪的体力,所以那祁氏睡梦之中,只觉丈夫比平时粗壮了许多,直 插得小穴儿乱抽,不由把那美臀儿合着他的节奏摇将起来,不住声的浪叫。

那边屋里赵蝉把耳朵竖直了听这边动静,心中暗自高兴。

那位说了,从来女人好妒,难道赵蝉例外么?当然不是,赵蝉恨那王克己阻 碍自己入宫,现在看他戴上一顶绿帽子,所以心中快活,至于祁氏,早晚还不是 要把她除掉!

听得祁氏的浪叫,赵蝉也不由兴奋起来,自己脱了身裳,钻在被里,把那痛 快之处紧摸,也在床上扭起来,又寻了一根蜡烛来,自己在那里乱杵了一遭。

段琪玩儿够了,然后来找赵蝉,又胡闹了一回,这才睡在赵蝉屋中。

祁氏一觉醒来,天光已然大亮,懵懵懂懂了半天,才知道是在皇宫之中。想 想夜来之事,似梦非梦,发现自己身上片缕无存,两腿间湿漉漉的,不由愣苛苛 在那里发呆。

正想间,那赵蝉一个人走将进来,满脸堆笑道:「姐姐到底醒了?不知昨夜 过得怎样?」

祁氏还以为她不知道,慌忙从被子里爬起来跪在床上:「臣妾昨夜贪坏,失 礼之处,请娘娘恕罪。」

忽然又想起自己一丝不挂,如此见皇后娘娘太过失礼,欲待钻进被子,皇后 又没让平身,却是左右为难,不知如何是好。

「你我今后已无君臣之分,姐姐不必如此多礼,快躺下吧。」说着伸手把锦 被给她披在身上。

「娘娘为何如此说法?」祁氏更觉吃惊,急忙扯了衣服来穿在身上,下了床 跪在地下。

「昨夜之事,难道姐姐不记得么?」赵蝉急忙去把她拉起来,叫她坐在床边。

「昨夜何事?」

「昨夜皇上到后宫,姐姐蒙皇上临幸,从此你我便是同床姐妹了。」

「娘娘休要如此说,臣妾哪曾与皇上同床?」

「姐姐自己与皇上作的事,妹妹在那边屋中听得清清楚楚,又有皇上亲口为 证,姐姐何苦推搪。」

「臣妾昨天喝得酩酊大醉,醒来已睡在这里,哪曾见过皇上?」

「姐姐已非处子,若不信,可自验雨露。」

祁氏忙把手往自己裆下一摸,沾些湿湿的液体,放在臭前一嗅,不觉满眼垂 泪道:「不知我前世作何罪孽,今世叫我无端坏了名节,有何面目去见丈夫?罢 了,罢了,不如自己寻个了断。」说着话,把罗裙撩起来蒙住脸面,往那桌案的 角上便撞。

不知祁氏性命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二十)段文帝强索臣子妾,王克己大闹五凤楼

且说那祁氏知自己失身于段琪,吃了一惊,自觉无颜去见丈夫,便用罗裙蒙 住了玉面,望桌案上便撞,吓得赵蝉一把抱住,推在床边按住。

外面段琪听见,哪里舍得让这等妙人儿死了,也急忙抢步进来,连连说道: 「美人儿,使不得,使不得!」

祁氏见了段琪,想起自己失身于他,不敢抬头,只是痛哭,只说无颜去见丈 夫。

段琪道:「夫人何必如此,如今你与朕有了合体之缘,何用再见你的丈夫? 今朕只有皇后,东西两宫正缺主人,你便作了东宫贵妃,却不胜过作那翰林娘子?」

「正是,正是。姐姐如今便永在宫中伴驾,何用再见王克己?」

祁氏虽然会些武艺,但远不如赵蝉,被赵蝉按着,一动也动不得。过了片刻, 情绪稍定,见段琪与赵蝉两个,你一言我一语,配合得十分默契,忽然想到自己 的酒量本是十斗不醉,怎么才吃了这几杯便烂醉如泥,任人轻薄?心下有些明白, 便装作已无可夺何,垂首道:「皇上,臣妾乃是他人之妾,弊陋之躯,怎敢污了 皇上圣体?」

「夫人丽质,天下少有,朕那日在街上偶见,惊为天人,今日终于得亲玉颜, 朕之幸也。」

「如此说来,皇上有意于妾身?」

祁氏如此一问,段琪方觉失言,此时也顾不得许多,干脆挑明了道:「正是, 自那日得见卿家,寝食难安,多蒙皇后美意,安排寿筵使你我相见。」

「既然皇上有意于妾身,皇后何不直言,偏要在酒中用什么手段?」

「若不如此,只恐姐姐不允,反为不美。如今生米已成熟饭,姐姐何不顺水 推舟,与妹妹一同服侍皇上,尽享人间富贵?」赵蝉见窗纸已然捅破,瞒也瞒不 住,不如竹筒倒豆子,有什么说什么。

「妾守身如玉二十几春,不料今日被尔等算计,名节尽失,尔等真是猪狗不 如,枉为人君?」

段琪被骂得脸色通红,无言以对,赵蝉忙道:「此事都是妹妹一个人的主意, 姐姐若怪,便只怪在妹妹身上,要打要骂尽由姐姐,却莫要怪皇上。」

祁氏此番只是低头不语,段琪与赵蝉两个又说了半晌,见她仿佛有些活动, 赵蝉便叫段琪且去,自己单独留下说服祁氏。

那赵蝉真是不知羞耻,又把自己原是段乔妃子,后又委身段琪之事说了一遍, 道:「妹妹与姐姐都是女流,生来只是为了讨男人欢娱。俗语云:人往高处走, 水往低处流,但嫁得一个体贴的好男子,他把你含在口里,捧在手里,便是此生 之幸。名节可当得饭吃?再说,你替那王克己守节,他倒未必把你当块心肝,你 便死了,只怕他也未见得哭上两声。」

「我那丈夫久读圣贤之书,断不似皇后所说那般无情无义,我怎忍背他。」

「如今你来服侍万岁,妹妹去告诉皇上,让他看在你的面上,把那王克己大 大的加封,他还要感激于你,却不是一好变两好么?」

祁氏沉吟半晌,才道:「事已至此,妾身尚有何言?」

「如此我去告诉皇上。」赵蝉站起来身,忽然又想起什么,转回身道:「妹 妹守信,可不要赚我。你若是死了,只怕那王克己的命也要断送你手。」

「臣身知道。」

段琪听说祁氏不死了,十分欢喜,忙叫胡升传旨,封王克己为尚贤侯,领副 丞相,户部尚书衔。然后叫太监们收拾出东宫给祁氏住,就在东宫传筵。你看段 琪坐在中间,左拥赵蝉,右搂祁氏,快乐无边。

直饮至晚,方才搂了赵后祁妃,至祁妃寝宫,把两后妃一齐跣剥了,你看两 个绝色女子,一齐摇动如雪玉臀,由着那段琪玩儿了一回,然后一左一右,伴着 段琪而眠。

到了次日,有黄门官来报,有新任尚贤侯王克己在宫门外谢恩,并要接了他 小妾回家。段琪还未说,赵蝉只道:「你只去对他说,谢恩之事便罢了。我要留 他娘子在宫中多伴些时日,到时自会送她回家。」

黄门宫方去,段琪笑道:「留他娘子的事,就与他说知何妨,何苦瞒他?」

赵蝉道:「那王克己是个酸儒,若此时说与他知,只怕闹将起来,面子上却 不好看,莫如慢慢拖着他,等他把姐姐渐渐忘了,再点醒他不迟。」

「还是御妻心细。」段琪笑笑,便又把赵蝉与祁氏一齐跣剥了,玩起那英雄 擒美女的游戏。原来祁氏也练武,身子也如赵蝉般柔软,倒也令段琪玩儿得尽兴。

转眼已是两月,那王克己初时还曾数次来皇宫要接祁氏,赵蝉只是推拖,王 克己也无可奈何,后来便不来了,段琪只道他对祁氏已经淡了,心中高兴。

这日,该着中秋佳节,依着惯例,段琪在五凤楼赐筵群臣。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那王克己忽然自班中站起道:「万岁,微臣请万岁赐 小妾归家。」

段琪大惊,一时语塞。

王克己又奏一遍道:「万岁,微臣请万岁赐小妾归家。」

段琪道:「不是朕不肯放她归家,只是皇后喜爱于她,要她在宫中侍候,就 再住些时日也罢。」

王克己道:「臣之小妾祁氏入宫侍候皇后娘娘已有三月之久,未曾回家。今 日乃是中秋佳节,家家户户庆贺团圆,请皇上开恩,赐小妾归家与家人团圆。臣 如今已年过四旬,膝下并无子嗣,请皇上准臣妾回家,候她生下一儿半女,再送 他入宫便了。」

王克己的理由是绝对充分,段琪再无推拖的理由,不过,她已经是被段琪享 用了的,便是皇上的禁脔,哪能再让她替臣子生孩子,段琪可以淫别人的老婆, 但他自己用过的女人是决不能再让别人占的,所以把他弄了个大红脸,心中暗骂 王克己不知时务。

原来王克己平白无故受封侯爵,初时以为是祁氏讨皇后喜欢的原因,后来祁 氏被留宫中,逾月不放,心中本已生疑。

俗话说,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时间一长,这事便渐渐从宫里泄漏出来。

那王克己知祁氏已被段琪暗中封为贵妃,心中虽然郁闷,表面却不敢如何, 哪知这种事一传十,十传百,没多久就都知道了,吏部的大小官吏私下里纷纷议 论,这王克己是个酸儒,哪里受得了人家这样的背后白眼,心中暗自憋着一股劲 儿,定要把那祁氏索要了回家不可。

本来如果他到宫门去讨要,段琪无奈之下,可能把他秘密杀了灭口,王克己 也明白,故而在今日赐宴之时,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来要人。

他以为段琪若聪明时,便把祁氏还了,反正段琪也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 承认自己淫了人家的老婆,等祁氏回了家,自己便找个机会让她自已了断了。

哪知段琪的好色竟然到了不知羞耻的地步,见被王克己逼到了角落,竟然撕 破脸皮,厚颜无耻地道:「王爱卿,朕实话对你说了吧。那祁氏倾国倾城,甚得 朕心,朕已将她封为东宫贵妃。卿家本无寸功于朝廷,封你个侯爵,换那祁氏入 宫,难道还亏了你不成么?」

如此一说,倒把个王克己弄得满脸通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不是明着给 他戴绿帽子么?

「万岁,微臣有本!」早恼了一位顶天立地的大忠臣,急忙出班跪倒,段琪 一看,原来是御史冯国忠。

「冯爱卿,你有何本奏?」段琪一看见冯国忠就头疼,只因为这冯国忠是个 直臣,早看不惯段琪等人的所为,所以但凡上朝,他必要出来这不是,那不是地 指摘一番,这也是段琪不愿意上朝的原因之一,现在一看见他,真的怕极了。

「万岁,臣闻,君不戏臣妻。那祁氏既是王克己之妾,尚未休弃,皇上怎可 封她为东宫贵妃,作出这样有悖人伦大理之事?」

段琪还没说话,那王飞廉早出班道:「大胆冯国忠,此事乃皇上与王侯爷的 家事,王侯爷尚未曾说什么,哪里轮到外人多言?」

「既如此,王大人,你待怎么说?」冯国忠只把眼看着那王克己。

您别说,这老实人也有老实人的特点,别把他招急了,真招急了他什么都干 得出来。王克己一琢磨,他已经明说祁氏归了他,你硬讨,那叫奸淫圣眷,王克 己忽然生了个急智,可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便道:「圣上,虽然如此,臣毕竟 与她有婚约在前,若皇上想要她为妃,也须她亲自来见为臣,将先前恩爱作一了 断,臣先休了她才是。如今她与臣的婚姻未除,直如青楼卖身一般,如何便让她 入宫伴驾?」

「卿家所言有礼,即此写份休书与我便了。」

王克己就索了文房四宝来,写下休书一份,揣在怀中道:「皇上,请将祁氏 唤来,臣亲将休书付之。」

「卿家只管把休书付朕便了。」

「万岁,此言差异,自来休妻,或交付其父兄,或交付其本人。她是卖身葬 父来至臣家,这休书依礼只得她自来取之。现在她未得休书,便是为臣之妾,皇 上算她什么?此事于礼不合。」

段琪哪知这酸文假醋的书呆子心里想的是什么,还以为他真的就这么算了呢, 忙叫人去请东宫娘娘。

冯国忠一看,心里这个骂呀,心里说:「我只道王克己圣人门徒,是个顶天 立地的男儿,怎知他……早知如此,我何必强替人出头?」一边想着,气哼哼地 退回班中去了。

不一时,那祁氏出来见驾,众官一看,果然是千娇百媚,国色天香,难怪段 琪会不顾她是别人爱妾就强索为妃。

那段琪见了祁氏,忙道:「爱妃,如今王克己已在殿上,你可与他说明了, 讨个休书,将先前恩爱作个了断。」

祁氏应了一声,拜了两拜,款款而行,直到王克己面前,拖个全礼道:「祁 氏见过王大人。」

王克己见了祁氏,只气得眼中冒火来,上前一把揪住胸前衣服,厉声喝道: 「好个大胆的祁氏,你背夫通奸,败坏门庭,该当何罪?快快随我回家。」

段琪听见,只吃了一惊道:「王爱卿休走,快快放了朕的爱妃。」

王克己道:「女子出嫁从夫。她现是臣的小妾,臣尚未付休书与她,臣愿休 便休,不愿休时,便打也罢,骂也罢,杀也罢,尽由为臣作主,却与皇上无关。」

「他乃是朕的爱妃,怎与朕无关?」

「臣既未休她,依国法,她尚为臣之妾,不是君之妇,臣如今只要她回家, 与臣生上一儿半女,却不要休她。」

「大胆王克己,汝怎敢哄骗孤家,你不怕欺君之罪么?」

「皇上!」那冯国忠忽然又忍不住出班奏道:「皇上为何拦阻王大人?」

「他抢了朕的爱妃。」

「祁氏此时乃是王克己之妾,王克己与她婚约在前,皇上与他偷情在后,怎 说他抢了皇上的爱妃?如今王克己欲讨回自己的侍妾,合情合法。」

「祁氏已蒙朕临幸,哪有女子承朕雨露,再与别人生子之理?」

「哼!俗语云,君不戏臣妻。皇上既知女子承皇上雨露,便不可再为人妻, 怎不知她既为人妻,皇上又怎能施雨露于她?你身为大真天子,骄奢淫逸,败坏 纲常,如今又要强娶臣妾,只把人君的体面都丢在一边。」王克己大叫。

「大胆王克己,你怎敢说出这等无父无君之言,就该千刀万剐。」那边赵荐 与王飞廉一齐出来喝道。

「说什么无父无君?皇上娶先皇之妃,可算作有父有君么?」

「大胆!来人!」段琪被骂得恼羞成怒,急忙喝一声,只见外面进来许多御 林军,才要上去拿人,段琪又急忙叫道:「慢,不可伤了朕的爱妃。」

有祁氏在手,御林军不敢上前,王克己被围在当中,却也无法出去,双方僵 持在一起。

段琪心里只想着那祁美人,不住声叫道:「王克己,速速放了朕的贵妃,朕 恕你无罪。」

那赵荐、王飞廉与一群奸臣也跟着喊叫,少数几个不愿与奸臣为伍的大臣恐 王克己受害,只得出面解劝。

那王克己本气急了,打算就此把祁氏杀了,再自己寻个自尽了断,可惜见驾 不能带刀剑,所以只有扼颈的办法。但他毕竟是个书生,才勒得片刻,祁氏脸色 发紫,十分怕人,想起往日的恩爱,心下不忍,只得放松了她,只气得满眼是泪, 放声大哭。

方一放手,御林军已一拥齐上,把王克己拿下。

「快把这个犯上作乱的东西推下去,金瓜击顶。」段琪道。

不知王克己性命如何,下回分解。 ----------        (二十一)烈性女当殿尽节,忠勇臣午门遭诛

上回说道,段琪命把王克己拖出殿外处死,此时冯国忠厉声道:「万岁,你 放才已当众应允,王侯爷放开祁氏便赦他无罪,如何出尔反尔?」

段琪正要发怒,那祁氏开口道:「万岁,臣妾有话说。」

段琪见是祁氏,便应声道:「美人儿,有何话说?」

「皇上,虽然王克己出言不逊,冲撞了皇上,但毕竟是臣妾理屈在前,皇上 当看在臣妾的面子上,饶恕于他。」

「既然爱妃求情,朕便饶他这次。」

「万岁,臣妾尚有一事相求。」

「爱朕有事请讲当面。」

「虽然如今臣妾与他已无关系,但一日夫妻百日恩,还请皇上看在臣妾的面 上,赐他个不死诏,以后无论他如何无礼,只要不谋反,便无杀他之刃,万岁可 能答应否?」

「凡爱妃所求,朕件件答应。」

「如此就请皇上颁他御诏,请殿上众位大臣画押为证,永不反悔。」

段琪只要那祁氏,哪管许多,就殿上拟诏,使了玉玺,众大臣画了花押,然 后祁氏拿着,到王克己面前道:「官人,妾身自此别过,你要好生珍重,就把休 书付我,此后你与皇上再莫以此事纠缠。」

王克己见状无奈,只得收了诏书,将休书递与祁氏。

祁氏拿了休书,转身到了殿中,忽然站住道:「王克己王大人,休书付我, 我已不是王家之妾,自此以后,妾身之荣辱,皆与王家无关了。」

王克己道:「正是。」

祁氏又道:「万岁,自此臣妾已是皇妃,出乖露丑也都是朝廷的体面了?」

段琪应道:「正是。」

那祁氏就在殿上一把把宫服扯开了,露出里面的抹胸,又去解了宫裙,露出 白生生两条粉腿,圆滚滚一对美臀。

众大臣吓得跪在地上,个个掩面,只因她现在已是皇妃,若是看了皇妃的身 体,就算是无意的,也该杀头,段琪更是吓得大叫道:「美人儿,何故如此?」

那祁氏脱得只剩了一件抹胸,站在殿上哈哈大笑道:「皇上,臣妾的身子好 看么?」

「好看好看,爱妃美貌绝伦,快快穿上衣服,似此成何体统?」

「段琪,你这无道的昏君,还知道体统。我问你,大真律上,淫乱宫闱该当 何罪?你子淫庶母赵蝉,乱了父母大伦,成何体统?我又问你,大真律上奸人妻 女该当何罪?你明知我是大臣之妾,与奸后赵蝉设下陷阱,在我的酒中投毒,将 我迷奸,哪有人君之德?你又成何体统?大真朝皇家的体统早让你败坏了,又怕 什么体统,我不过替你多散些阴损之德,若要看上谁家妻子,不须迷药,只要召 了他丈夫来讨便了。你既淫得人家有夫之妇,又怕什么你的皇妃出乖露丑?如今 你就把妾身赏与众位大臣,君臣同乐却不是最好?」

大臣们本来以为是祁氏贪图皇家的富贵才与段琪勾结成奸,这一来,一下子 都明白了,原来是皇上与皇后设计迷奸,就是那些奸臣们虽然嘴上不敢说,但也 都觉得这个段琪实在太过荒唐。

段琪呢?别看他玩儿别人女人的时候毫无顾忌,自己的女人叫别人占了便宜 去那可不行,更不用说祁氏一下子便揭了他的老底,立时恼羞成怒道:「大胆祁 氏,敢在这里胡言乱语,侍卫们,速速把她拿下,金瓜击顶。」

「不用那么麻烦。」那祁氏喝一声,忽然从抹胸中抽出一把锋利的剪刀道: 「段琪,我乃好人家女儿,不似那赵蝉是个丧德淫娃。如今我被你坏了名节,早 把生死置之度外,只是我若死在深宫,汝或说我行刺,或说我无礼而遭诛,今生 冤屈无处辩白,又恐你害我夫家,故而假意奉迎。如今冤情已大白天下,还有何 由活在世上?王克己,夫君哪!妾身虽辱,此心永在夫君身上。你看我入宫多日, 段琪给了数不清的美服,妾只将从家中带出的抹胸留在身上。如今我去了,你速 速离了京城,去乡下找个幽静的去处,与大娘、二娘他们要好生过活,切莫在朝 为官。」

「你,我……」王克己忽然明白了祁氏的苦心,一时间又是爱,又是恨,又 是悔,不知说什么才好。

那祁氏把剪刀伸进自己的下身,道:「夫君,此处已被昏君污了,妾身再不 用它。」

说着,一咬牙关,扑地便将剪刀直捅在阴户里,疼得「啊呀」一声倒在地上, 却不住手,把那剪刀只在自己下身乱戳,鲜血喷得到处都是。

祁氏在自己下身连戳了十几剪子,把那美妙的下处戳得血肉模糊,再看不出 模样来,疼得她满地乱滚,王克己已经傻了,站在好那里只啊啊的惊叫。

祁氏忍着疼爬将起来,用剪子指着段琪道:「昏君,你损阴败德,必遭天遣! 我就是到了阴曹地府,也决不与你干休!」

说完,把剪子头一掉,一下子从自己的左边乳房下向上刺入了自己的心窝, 呕了数口鲜血,将身子向下一跪,伏在地上而死。

这一幕是任谁也没想到的,那节妇的鲜血染红了五凤楼,也激起了好男儿沸 腾的热血。王克己虽是一介书生,自己的受妾被人污辱已经够窝心的了,此时一 见祁氏尽节,也激发了他的英雄之气,一下了扑上去,把祁氏的尸搂在怀中大哭 起来。

段琪一见,也傻了,知道不好,转身想溜,王克己看见吼道:「段琪,哪里 走,还我爱妾的命来。」

直向段琪扑去,近处的几个大臣急忙一把拉住,纷纷解劝,不过,你能怎么 劝他呢?王克己只吼道:「段琪,你休走,便走到天涯海角,也须还我爱妾的清 白。」

段琪这事干得太出格儿,结局也太出人预料了,连那些平时趋炎附势的小人 们也都不敢出头,只有赵荐与王飞廉喝道:「王克己,你好生大胆,那祁氏如今 已不是你王家的人,她死了也是皇家的事,与你何干?你莫不是想死么?」

王克己道:「男子汉大丈夫,生何欢,死何惧?段琪,我知道,我不过是个 小小的书生,奈何你不得,我要走遍天下,把你的丑行一一说与天下人知道。」

「你去说,你去说!」段琪也吼道。

「皇上,不能叫他说呀,那不是有损皇上和皇后的威名吗?」赵荐道。

「既如此,来人,速将王克己斩了报来。」

「皇上,不可!」冯国忠此时也站出来道:「王克己有皇上钦赐的不死诏在 身,有满朝大臣作证,他并未谋反,杀他不得。」

王飞廉道:「皇上,可叫武士把他不死诏搜出焚烧,必要将他斩了,以灭众 人之口。」

「对对对,速速杀之。」

「皇上不可,此事其曲在君,只可诚心致歉,好言安抚,怎可杀人灭口?」 冯国忠又道。

「冯国忠,臣不言君之过,汝暴君之恶,你也不怕死吗?」王飞廉道。

「我只知忠君报国,君正臣直,君有过臣说之是为忠也,君有过而臣饰之是 为奸也。为尽臣子之忠,便死了,也当名青史。哪象有些奸佞的小人,一味阿谀 逢迎,为虎作伥,助君作恶,只怕要留下千古骂名?」

「好个冯国忠,你说谁是奸佞小人?」

「不用我说,群臣尽知!」

「皇上,冯国忠也留不得,只怕王克己死了,他也要把此事传扬出去。」赵 荐素与冯国忠不和,也趁机煸风点火。

「好,来人,把冯国忠也拿下,一并斩首。」

此时站出来一位大臣,也是姓王,乃是虞国公王禀直,他是前朝老将王万敌 的后代,本来是因祖上的荫德世袭公爵,平素并不理朝中之事,此时一见要杀冯 国忠,知他是朝中第一位忠臣,忙出班奏道:「皇上,冯国忠仗义直言,乃国之 栋梁,杀不得呀!」

「正是,杀不得呀!」一下子便有七、八个忠义的大臣跪倒在地。

王飞廉低声对段琪道:「皇上,此事虽然错在皇上,但若饶了他们,此后皇 上威信扫地,如何执掌朝纲啊?皇上须得将错就错,必是要杀上一两个样子,以 免其他人效仿。」

段琪听了道:「众位爱卿不必多言,这王克己和冯国忠是一定要杀的。」

「皇上,冯国忠杀不得,请皇上格外开恩。」

那段琪对赵荐、王飞廉两个奸臣一向是言听计从,执意要杀冯国忠,这边王 禀直再三求情,终是不听,就把个王禀直恼得七窍生烟,大怒道:「皇上,若不 是前朝的杨坤昏庸无道失了民心,又怎会有如今的大真朝。想老祖爷打下江山何 等不易,你如今又重蹈杨坤覆辙,子纳父妾、远忠近诌,由着那赵荐和赵蝉诬贤 徐后,如今又君淫臣妻、擅杀贤臣,天下何人再来替国家效命,只怕老祖创下的 基业就要毁在你的手里,到那里,你有何脸面去见大真朝的列祖列宗于地下?」

一番话,把段琪骂得无言以对。

「皇上,王禀直恶言国运,理当凌迟。」赵荐在旁说道。

「我把你这个无耻的小人,如今天下饥民四起,匪盗横行,你不劝皇上勤政 爱民,安定天下。竟为了讨好皇上,将先皇之妃冒认己女。皇上子纳庶母,败坏 人伦大礼,皆汝之过也,似你这等小人,才该千刀万剐。皇上,如今你错便错了, 迷途知返,犹未晚矣。只要罢了赵荐、王飞廉这等小人,废了那赵氏妖妃,任用 冯国忠这样忠良直臣,广纳忠言,国家尚有重生之望,万万不可作误国之君哪!」

王飞廉道:「皇上,王禀直恶言国运,如今又诬陷国丈,理当诛之。」

段琪一听,忙道:「王爱卿说得是,来人,把王禀直押出去,一并处斩。」

两边的武士过来便拖王禀直,王禀直大骂道:「段琪,你这昏君,你不纳忠 言,大真朝早晚必亡在你的手里!」

段琪听了只叫:「杀杀杀!快杀!」

那几个与王禀直一同替冯国忠求情的大臣急忙又道:「皇上,王国公出言莽 撞,顶撞了皇上,理当重责,但念他一心为公,请皇上开恩!」

赵荐道:「他一心为公,难道我与王丞相一心为私么?他们都是忠臣,难道 皇上是昏君么?这王禀直必杀!」

段琪马上附合道:「正是,朕不过有些喜爱女色。死了一个妃子,难道就是 昏君,难道就要亡国么?王禀直必杀!」

众人还要求情,段琪见王飞廉使脸色给他,心下会意,便道:「众位爱卿, 朕意已决,哪个再敢替他求情,便与他们同罪。」

众大臣见是如此,知道无望,只得站起,再不作声。

不一时,斩了三位大臣,首级呈上。

赵荐和王飞廉知道,这三位的家人必定不会饶过自己,所以又奏道:「皇上, 王克己当殿亵辱皇妃尸体,冯国忠与王禀直当面杵君,言君之过,又恶言国事, 诽谤大臣,此皆大逆之罪也,请皇上降旨,将他三人满门抄拿,一并处斩,再广 发通谍,擒拿三人的党羽,一但抓到,就地正法。」

「一切全凭两位爱卿作主,就请两位爱卿法场监斩。」段琪巴不得早了早好, 忙丢下一句话,自己下殿回宫,两个奸臣急调了五城兵马司的人马去抄拿三家的 满门。

不知三家的满门可能幸免,且听下回分解。

(二十二)段琪豹苑淫臣女,西北两藩举义师

再说段琪回到宫中,把五凤楼的事一说,赵蝉一听,心中暗喜宿仇得报,便 道:「皇上,死了几个大臣,又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何必不开心呢?你只管坐 在宫中,臣妾伴着你每日快乐度日,有事让两位丞相去管便了。」

被赵蝉哄了一阵儿,段琪心中那股气恼过去了,便又要玩儿活擒美人儿的游 戏,那赵蝉忽道:「皇上,是你叫两位丞相去抄三个老贼的家眷么?」

「正是,御妻何意?」

「皇上的豹苑不是缺少饲豹的活食么,何不派人去找两位丞相,把那三家年 轻肉嫩的女子和小儿留下,养在冷宫,皇上想要之时,便拿两个去豹苑饲豹取乐。 皇上也与臣妾学了这许久擒拿之术,倒不如在她们身上试试手法,若皇上喜欢哪 个,等擒捆利落,就地享用了,再喂虎豹却不是好?」

「御妻果然出得好主意。」段琪夸奖一声,忙派人去找赵荐和王飞廉,两奸 贼正把三家的满门并家人仆妇都捉了,正要绑赴法场处斩,其中以王禀直家人最 多,共一百三十余口,冯国忠次之,九十余口,加上王克己的几房妻妾和家人三 十几口,总共是二百六十多口人。听得段琪说要选人,便叫把这些人都押了,直 奔皇宫。

三家的人加上那些当兵的都不知家主人为什么遇害,只有赵、王两个奸臣知 道,却要守密,只说三个人当面杵君,罪在大逆,所以三家人都莫名其妙,哭声 连连。

不一时进了皇城后门,等在院子里,那赵蝉陪着段琪去看,选了年轻美貌的 小姐、姨太太、少夫人,连俏丫鬟共是四十余人,押在冷宫之内。又叫留了年少 的孩童十几个,其余人犯都叫跣剥干净,绑作一团,用绳子串了,押到城西南角 门外的空地上,午时三刻一到,一齐开刀,男人却其势,然后斩其首,女人则以 木棍塞阴,用绳子勒毙,无论男女,暴尸三日,一时间天悲地怆,其状甚惨。

段琪这边先把那十几个孩童叫太监们赶着,自己与赵蝉在后面跟着到豹苑来。

段琪叫把那十几个孩子一齐丢进栅栏内,只见那些虎豹,争相扑来,只半日 时间,便把那些孩子都咬死了,吃了一半,其余的尸体却被大豹叼着,挂在高高 的树枝上。

第二日,那段琪便自冷宫中押着的女眷中选了两个来,一个是王禀直的长孙 女,另一个是他的小姨娘,两个都是十六、七岁,美貌如花。

段琪先叫把王禀直的小姨娘留在前山的半山亭中,叫监们看管,自己与赵蝉 把那王禀直的长孙女押着,直到豹苑外面。

看见那些虎豹和树上的小孩儿尸体,女孩儿吓得浑身乱颤。

段琪叫赵蝉在旁边守着,然后手里拿着绳子对那女孩儿道:「你可看清楚了, 这些虎豹已饿了数日,最喜人肉。朕要亲手将你捆了,放在里面喂他,你若要活 时,只管挣扎,若一柱香时间我捆不得你,便饶你性命,叫你在冷宫作些苦役, 你可听清了。」

那女孩儿怯怯地点着头,只管哭。

段琪又道:「你休哭,你若哭时,如何逃得性命?只要你挣得性命,便把朕 伤了,也不罚你,如何?」

那女孩儿又点头,知道此时便是活命的机会,忙站起来,摆个架式。

段琪叫赵蝉点起香来,往那女孩儿扑将上去。

那女孩儿要保自己的性命,故尔全力相搏,在山上乱跑,段琪在后面紧追。

大家的小姐娇生惯养,哪里跑得过段琪,没有十几步,已被段琪赶上,女孩 儿急忙转向,躲在一棵树后,以大树作掩护,连闪了几闪,待段琪转过去,她又 跑向另一棵树。就这样,那女孩儿在利用那树木与段琪周旋,终是不如段琪身子 灵活,被段琪一把捉住了胳膊,拖将过来。

女孩子知道不好,连打带踢,连撕带咬,只想挣脱了段琪的手。

段琪哪里肯放,有赵蝉教他的擒拿法,又比那女孩子有力气,那女孩儿挣扎 了半晌,还是被段琪扭过了手臂,脚下一拌,便面朝下放倒在地上,使绳子捆了 手脚。

女孩子绝望地惨叫着,段琪心里十分得意,因为赵蝉虽然教他武艺,又与他 比武,让他捆绑,但他也知道人家是让着他的,所以也玩儿得没有十分尽兴,如 今有了活靶子,知道自己真的能够轻易捉住一个女孩子,所以很有成就感。

他把女孩子拎了起来,一手抓着绳子,一手把她的衣裳鞋袜尽数剥了,露出 雪也似一身白肉来,虽然不及赵蝉的妖艳,却也清纯可人,就把她放在一块大石 头上,自己褪下中衣,掏出宝贝来,把那女孩子淫了一回,然后解了她绳子,拖 上鹰嘴石,推入豹苑中。

那些虎豹头天已经吃饱了,又有贮备,所以都躺在那里休息,见了女孩子并 不在意,段琪急了,叫太监们把那些虎豹都喝呼起来,在豹苑四面周赶着那些豹 子跑,一连折腾了尽半个时辰,终于把那些虎豹激怒了,这才奔女孩儿冲过去。

剩下的事就不必说了,一群虎豹把狂奔的女孩儿赶上扑倒,咬住喉咙,拖手 拖脚把她闷死了,却不吃她,只由一只最大的豹子叼着,慢慢拖上树去,挂在粗 树枝上。

那女孩子软软地垂挂在那里,瘦瘦的小屁股蛋儿里露出一截儿黄黄的粪便。

段琪见虎豹已经不饿,没有精神去扑人,也觉无趣,所以便叫人把那王禀直 的小妾送回冷宫,等过了几日,虎豹们把树上的尸体吃光了,这才重新把那女犯 押了来,使擒拿手法捆了,先行奸淫,然后推在豹苑之中。段琪乃日逐以此为乐, 全不知他自己已经闯下了大祸。

原来这王禀直世袭公爵,他还有个同胞弟弟王禀正,是西边大雄关的节度使 兼西四关的大帅,管辖大雄关、小雄关、大成关和小成关,乃是一方诸候,执掌 兵权,自段乔在位时起,这位王禀正就有反心,一直在暗中操练兵马,扶植亲信, 伺机出兵夺段家的天下,在京中也有他的许多眼线,所以王禀直刚一被杀,就已 经有他的眼线飞马给他传信。

赵、王两个奸贼怂恿段琪抄杀王禀直满门之时,也想到了王禀正,所以派了 钦差去捉王禀正,但王禀正人在大雄关,不敢硬拿,想把他骗出来,前面有了徐 承祖的榜样,王禀正哪里肯上当。不多久,眼线就到了,把事情一说,王禀正大 怒,立刻召集众将,将段琪无道,君辱臣妻、擅杀大臣的事一说,群情激愤,纷 纷要求王禀正出兵报仇。

王禀正当下便发了一道檄文,遍发天下,细陈段琪无道劣迹,说自己要进京 监国,要求段琪废妖后赵蝉,杀奸臣赵荐、王飞廉,重整朝纲,把钦差放回京城 去传话。

然后一面派人去联络冯庆与徐有亮,自己领四关的人马,择个吉日誓师,发 兵四十万,直奔白虎关杀来。

这边反了王禀正,那边也反了冯庆。

冯庆本是北三关的乌龙关、黑水关和白水关的节度使,是冯国忠的亲侄子, 冯国忠死时,也连累了冯庆一家受害。

冯国忠与冯庆的父亲一直住在先祖留下的祖宅里,所以抄家时就把冯庆的父 母亲也一齐杀了,又来捉拿冯庆。

冯庆虽然不知道京城之事,但同样因着徐承祖之死心存戒备,以各种理由搪 塞,迟迟不肯出离开北三关,正巧看到王禀正的檄文,冯庆得知真相,也是悖然 大怒,领了北三关的二十万大军,誓师进兵,直抵玄武关下。

如此一来,天下便反了三方节度使,只剩下东方未反了。

先说王禀正,领兵直到白虎关,离关十里扎下营塞,然后领全队在关下列阵 讨战。

那白虎关的守备是大将曹平,听得说王禀正反了,一面派人飞马进京报信, 一面训练军卒,安排装备,准备应战。

此时听说王禀正在关外讨战,急忙上了城楼看去,只见关外黑压压一片尽是 王禀正的人马,盔明甲亮,十分齐整。

再看王禀正,坐在西梁汗血宝马上,威几八面。

王禀正身后,共是数十员战将,其中有大将五员,乃是王禀正的长子王柯、 次子王俊,以及长女王银屏、次女王小姣,再加上女将韩素梅,俱是十几、二十 岁的年纪,盔明甲亮,杀气腾腾。

曹平素知王禀正的厉害,哪敢交战,忙叫人挂起免战牌,只等朝廷派兵来救。

王禀正见无人出战,只得挥兵攻城,奈何白虎关地势险要,关高城厚,连攻 了十数日,不能夺下关城,朝廷又派了大将王铎,领了二十万大军至白虎关协防, 王禀正更难得手,急得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忽报来了南岭特使,王禀正心中大喜。

不知王禀正能否夺得白虎关,且听下回分解。

(二十三)王银屏初战告捷,段灵凤主动撤兵

这一回单说王禀正打至白虎关下,白虎关守备曹平闭关不出,王禀正久攻不 下,正在烦闷之时,忽报来了岭南特使张圭。

王禀正素知张圭多谋,忙叫快请。

张圭进了帐,先把徐有亮书信呈上。书信中称,徐有亮愿会同王禀正共伐无 道,同至京城监国,又把代徐有亮写的檄文拿来与王禀正看,内中又列陈了段琪 子淫庶母,诬陷徐后并两宫贵妃,不审而定案,无供而致人死罪之事,王禀正叫 书吏来,又把这些罪状写入自己的檄文中,再发天下。然后与张圭共议合兵之事。

张圭道:「如今昏君的御妹段灵凤守在三关,将我家洞主困在南岭,无法与 王将军合兵,圭此来是求助将军,且派几员得力的战将,调十万精兵至定南关外, 与我家洞主两面夹击,共破定南关,就便取下南三关,将白虎关至朱雀关外的地 方都控制在手里,我两家的兵将合在一处,再与冯庆联手进攻。那时节,朝廷捉 襟见肘,再破白虎关却不是易如反掌么?」

王禀正一听,原来是来求助阵的,心中便犹豫起来。

张圭知道王禀正心胸狭窄,惟利是图,便道:「这白虎关虽然是弹丸之地, 但地势凶险,一时恐难攻下,便攻下了,也要损兵折将,若是我家洞主在朱雀关 动手,白虎关必定要派兵相助,这边的军力便弱了,方好进攻。再说南三关里, 地土辽阔,比起白虎关外不知丰饶几倍,若得了南三关,我家洞主愿以平岭为界, 将岭西三百里良田付与将军,地所出产足可供养十万之众。」

王禀正听得如此,心下高兴道:「张先生可替你家徐洞主作得主么?」

「我是徐洞主的亲娘舅,这等事若作不得主,还作什么军师?」

「既然如此,我便派犬子王柯与小女银屏去取定南关。」

「好,我且令我的随从回去报信。南岭大路被三关阻住,我是从西边小路出 的山,随从们还要从此路回去,约有七、八天光景方可到南岭军镇,将军所派兵 将到定南关却要比他们快些,可晚五日再发兵,我随将军的大军同行,十日后以 炮声为号,一齐攻打定南关。」

「好,你我一言为定。」

到了第十日,张圭跟随王柯的十万人马悄悄到了定南关西门外十里的山中扎 营,然后听得关南一阵号炮之声,喊杀震天,知道是徐有亮动起手来,急忙也点 齐了人马,放炮出兵,直到关下,就如天兵天降的一般,把守关的大将赵同吓了 一跳。

原来定南关处在一处山口,东关墙十分高大,西关墙相对矮小,而且粮草军 械等都在关里存放,有大军到了西门,便是断了后路,赵同如何不惊,急忙上马 擎刀抢出关来,与王柯马打对头。

一见王柯,二十四、五岁年纪,金盔金甲,宝马快刀,十分威风,忙问:「 来将通名。」

「我乃大雄关节度使王禀正膝下长子王柯是也,奉我父之名,来取定南关, 汝可是赵同么?」

「不错,正是某家。王柯,我与你父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为何前来夺关?」

「赵同,汝可见家父所发檄文了么?段琪昏庸无道,我父已约了南岭徐洞主 和北三关的冯将军一齐进兵京城监国,知你把守定南关,特来替徐洞主借道。你 若是知时务,便让出定南关,与我合兵一处,共伐无道,不然的话,只怕要血溅 当场。」

「哼哼,王柯,休说大话,我赵同是新科一甲武进士,随御妹娘娘立下战功, 岂怕你一个黄口小儿,你放马过来,与某家一战。」

这边阵出飞出一匹桃花马,马上一员女将,二十岁上下,银盔素甲,花马银 枪,面如三春桃李,十分美貌,打马来致近前,看着赵同道:「赵同,你有何能 为,敢向我家兄长挑战,看我擒你。」

赵同道:「女将何人?」

「我乃大雄关节度使长女王银屏,特来会你。」

「看你一个娇弱女子,有何能为,须知刀枪无眼,就算不死,若是伤了你的 粉面,只怕嫁不出去,还是快快回家去吧。」赵同已经是个三十多岁的人了,同 一个小女子相斗,胜之不武,所以想把她吓走。

「少说废话,你我战场见真章。看枪!」说完,手中五钩神飞亮银枪一抖, 直奔赵同的咽喉刺来。

赵同见枪来得凶险,顾不得再斗嘴,急忙把棕黄马向旁边一带,举刀把枪格 出,然后钢刀顺着枪杆滑过,去削她的玉手。王银屏一见,忙掣枪缩手,用枪杆 向上一挑,一低头,让大刀走空,挺枪又刺,两个人在关下斗起来。

打不过十个回合,王银屏要显本领,两马刚刚错开,故意露个破绽,把后颈 让给赵同,赵同一见大喜,反背一刀直向那白细的脖颈砍来,刀已到颈后,王银 屏忽然缩梗藏头躲过,大枪已经象灵蛇出洞般刺向赵同的软肋,赵同急于求胜, 不曾防备,被这一枪透胸而过,大叫一声丢了刀,被王银屏用力挑在半空,直甩 出三丈之外,扑通摔在地上,翻了两翻,滚了两滚便再无动静。

守关副将见主将死了,自知不敌,放马向北边大路上走了。兵卒们见势不妙, 一齐败走,王柯派人随后掩杀。

城上的兵丁一见如此,哪里有心再战,将东西两个关门一齐打开投降,王柯 自西门,徐有亮领着凤翎自东门一齐入城,定南关遂克。

两家合兵一处,凤翎见王银屏也是女将,又同自己差不多年纪,十分高兴, 拉着她有说有笑。

张圭来见过了徐有亮,与王柯兄妹一同在总兵府商议军情。如今定南关已破, 镇南关与平南关的后面已经没了屏障,攻之甚易,于是,乃由王柯领所部人马从 关内,徐有亮从关外,两面夹击段灵凤。

王柯领人马,轻易夺下平岭山口,直奔镇南关。

才到半路,已经遇上徐有亮的人马正向北直追,一问才知,段灵凤知定南关 已失,再守镇南关已无意义,已经撤兵朱雀关。

这段灵凤果然难缠,徐有亮知道,若让她在镇南关决战,就算不能杀她,也 可击败她的三十万人马,如今她把人马撤入朱雀关,再打便难了。于是催动大军 猛追,徐有亮问明此事,也催动大军奔朱雀关杀来。

镇南关到朱雀关尽是平地,徐有亮的骑兵追击甚速,不出二十里,早把官军 追上,一阵掩杀。段灵凤自知无力抵挡,只带了众将与骑兵败走,把二十几万步 兵全数留给了徐有亮。

等王柯赶到时,徐有亮已收降了官军的人马近二十万。

王柯见没有斩获,心中不甘,驱兵又追了三十几里,收了些散兵游勇,捡了 些刀枪兵器方才回兵。

徐有亮到王柯大帐,亲自来谢他相助,就把缴获的平岭山以西的地图交与王 柯,王柯甚喜,第二日便领兵回到定南关,一边飞马去向王禀正报功去了。

这边徐有亮取了镇南关,同时也扼住了平南关的后路,平南关守将胡明不愿 投降,在城中自刎,兵卒尽数投降,徐有亮遂得了平南关。这样一来,徐有亮便 有了关内大片肥沃的土地,又有了二十万降卒,军力一下子壮大到近四十万人, 又有了粮秣供应的基地,先前的颓势一扫而光,全军士气高昂。

徐有亮歇兵半月,一面训练军卒,准备粮草,一面派人去约王禀正会面,共 同商讨进兵之事。

不数日,王禀正到了定南关,与徐有亮见面,双方商定,十日后于白虎关、 西华关、南阳关和朱雀关同时进攻,叫官军无法兼顾。

这西华关在白虎关以南,平岭西簏,南阳关在朱雀关以西,平岭东簏,分别 是两个主关的辅关,与主要靠高城厚墙的主关相比,这两个关口主要是靠自然的 险要地势,所以屯兵并不多。

王禀正派了驻兵定南关的王柯兄妹去打西华关,自已亲率大军进攻白虎关, 徐有亮则派了凤仪去打南阳关,自己领大队进攻朱雀关。

单说徐有亮,领着凤翎与南岭的二十四猛将,并二十万大军到了平山城下。

这平山城是朱雀关外的一座小城,屯兵两万,由大将曹通驻防,与朱雀关互 成猗角之势。

徐有亮先派了一只军截住了平山的退路,然后派凤翎带两千人到城下叫阵。

凤翎才到城下,城里的曹通已经一马杀出,也领两千人列开阵式,自己纵马 提刀与凤翎交战。

那曹通也是当科的武进士,武艺不凡,虽然与段灵凤相比还有距离,但与曹 云龙兄妹不相上下,与凤翎相比也正是敌手。两个人在城下大战了七十余回不分 胜负,双方鸣金收军,各自回营。

第二天,凤翎又来讨战,战了有三十几合,凤翎拨马败走,曹通随后赶来, 追了个马头碰马尾,曹通才要挥刀结果凤翎的性命,凤翎忽然回身一弩。那曹通 是宿闻南岭小弩厉害的,所以见凤翎败走,知不是真败,心里暗自小心,凤翎一 回身时便觉不好,急忙收刀躲闪,凤翎这一箭只射在他的盔缨上。

凤翎虽然没有射到人,却也吓了曹通一跳,那一刀也没有砍下去,于是凤翎 回马又战。

战了十余合,曹通也败,凤翎道:「你也想还我一箭么,我岂怕你?」随后 赶来。

不知两人胜负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二十四)凤翎勇夺平山城,王柯路阻盘山关

却说凤翎与曹通在平山城下交兵,战至第二日,凤翎射了曹通一弩,被曹通 躲过,曹通也佯败,诱凤翎赶来,他使了个回马刀,望凤翎腰间扫来,凤翎早有 防备,把马闪在一旁躲过,两人重又战在一处。

两人战到天晚,各自收兵回营。

却说第三日,段灵凤派了先锋曹云龙和副将丰得凯率五万人马来救曹通,与 徐有亮的人马在城北大路上相遇,徐有亮领二十四猛将一齐出马,围住曹云龙和 丰云凯乱砍,曹云龙两个勇气过人,以少敌多,全无惧色。

那边平山城里听得救兵的消息,士气大振,曹通忙点齐了人马,一齐出关来 夹击徐有亮,迎头正遇上凤翎,两人不由分说又打在一起。

这一次两人又战了七十几个回合,凤翎卖个破绽,让曹通一口刀砍入来,她 见刀已至头顶,再变不得招,方才把马向旁一带。那马是南岭的矮种马,最是灵 活,曹通不知它能横着跳,只错愕间,刀已走空了,眼见凤翎那两口刀一刀刺他 前心,一刀割他颈项,哪一刀都不曾躲开,只听「扑哧」一声,人头已然离了身 子。

众官军一见不是头,漫山乱跑,被凤翎领着手下一阵乱杀,连杀带降,把曹 通手下尽数歼灭了,遂得下平山,又往北来助战。

曹云龙见凤翎马上挂着曹通人头,知道平山已失,只得收兵败回朱雀关,徐 有亮在后面追了一阵,不曾赶上,只得引军到关下扎营。

段灵凤此时也别无他法,只得谨守城池,不敢出兵,边派亲信去到东边关外 盘龙山请自己的四位师妹。

徐有亮领兵在朱雀关下日夜攻打,连攻了半月,难以得手,那边凤仪却得了 南阳关。

且说凤仪,率十万人马,三十名洞主奔南阳关而来,南阳关的守备是老将关 征,见凤仪来取关,点了两千人出关迎战。与凤仪斗了三十几合,被凤仪一铲砍 掉了头盔,吓得败回关中再不肯出来。

凤仪叫人攻城,数日不克,心中不觉烦燥。

这一日正要攻城,忽然见关上大乱,守城的官军纷纷自城上落下,凤仪不解 何意,急忙派人攻城,不多时,南岭士卒已自乱处爬上城墙,又见关门大开,两 员女将在那里叫道:「郡主速速进关。」

凤仪急忙挥军入关,见了两员女将,一个骑白马,使花枪,一个骑黄马,使 大刀,都在十七、八岁,长得十二分人才。凤仪问道:「两位女将军大名,何由 助我?」

那个使枪的道:「我乃是平南关总兵赵丕智之女,名叫赵凤竹,她是定南关 总兵何耀武之女,名叫何秀英,我两个是一师之徒,自幼在山中学艺,并不知山 外之事,前些时师父叫我们下山,说是徐大人二公子发兵讨伐无道,叫我们前来 投军,我们行至南阳关,正巧见郡主攻城,我们自知身无无寸功,正好助郡主破 了南阳关,以为晋见之礼。」

凤仪闻言大喜,忙道:「破了南阳关,两位乃是首功,请随我去取那关征老 匹夫的首级。」

三员女将一齐往街心杀来,正遇上老将关征闻信赶来,与三人相遇,那老将 见失了关,无颜去见皇上,拚了老命往凤仪来。凤仪才要上前,赵、何两人道: 「郡主,且把功劳让与我姐妹。」一齐杀过来迎住关征。

凤仪在旁边看着,见两女的武艺决不逊于自己,又是师姐妹,配合默契,心 中喜欢。方才斗了七、八合,已然分出胜负,赵凤竹一枪点向关征咽喉,何秀英 的刀也拦腰砍来,关征上下不能兼顾,被两件兵器同时击中。何秀英一刀把他斩 为两截儿,赵凤竹的枪也刺穿了他的脖子,把上半身用枪挑着,只剩了下半截儿 被战马驮着落荒而去。

官军们看见,一齐丢了兵器,跪地投降,凤仪得下南阳关,一面派人飞马去 向徐有亮报信,一面派了赵、何两女作先锋,沿山路向北而来。

徐有亮闻知凤仪得了南阳关,心中大喜,留凤翎守住平山隘路,自己往南阳 关而来。

这边段灵凤也得了消息,吃了一惊,急忙留下庞奇守关,自己率曹云龙赶来 南阳关。

这南阳关与朱雀关是东西并列,从山外走三日可到,段灵凤自关内走,就要 绕山而行,却要十数日的路程,所以是徐有亮先到南阳关,赶上了凤仪,一边派 赵、何两女绕道去攻西华关的侧背,一边亲率大军往北进兵。

一路上又得了来投军的五员大将,计是曹化、史文龙、花凤和一对同胞女将 洪三娘、洪四娘,这五人都有万夫不当之勇。

人马行至虎狼峪前,正遇上官军的先锋曹云龙。凤仪当先出马,与曹云龙战 了五十余回,曹云龙不敌,退进峪中,凤仪在后追赶,自峪中射出无数狼牙箭来, 将凤仪射退,徐有亮吩咐在峪前扎营,再作道理。

这边说过了徐有亮,那边再说王禀正。凤仪取下南阳关,西华关守备黄玉虎 已知不好,弃关而去,王柯不费一兵一卒得了西华关,进兵白虎关,路上遇着赵、 何两女将,两人知道西华关已得,无须再助,便领所部原路返回,与徐有亮合兵。

王柯和妹妹王银屏与赵、何两女分开,便先向北,再向西直取白虎关,一路 收了大将关元和丁奇,眼看快要出山了,却被阻在一座险要的盘山关前。

盘山关建在一处山口上,只有一条山路斜上关前,端得是易守难攻。黄玉虎 自西华关撤军后,便留在这里,与盘山守备胡斌踞险而守。

王柯派人讨战,黄玉虎免战高悬,只是不出;派人攻关,上面乱石滚下,死 伤了无数士卒,却不能抵进一步,王柯无奈,终日在这里犯愁。

这一日,王柯正在那里瞑思苦想破关之策,忽然有小校报说,有一男一女两 员将来献破关之策,王柯忙叫快请。

不一时,有两个人进来,王柯一看,男的年约二十一、二岁,女的也就是十 八、九,身上背着硬弓,手里拿着两股叉,都穿着猎户的衣服,男的上身穿一件 熊皮袄,女孩子穿的是豹皮衣,两人身材都不算太高,但粗眉大眼,隆鼻朗目, 都是精明干练之人。

那两个到了帐中近前施礼道:「丰子俊、丰美玉拜见将军。」

王柯急忙站起身道:「两位将军快快免礼,两位从哪里来?到此有何破关良 策教我?」

那丰子俊叉手道:「将军有所不知,我兄妹二人都是这山里的猎户,终日在 山上狩猎,也寻些山珍药材换几分银两,故尔对此处山势地理十分清楚。前面的 盘山山高路险,那盘山关又在半山之中,但有人攻关之时,上面不用弓箭,只将 大石、滚木顺坡滚下,抵得上千军万马,就是大罗金仙也进不得关去。」

「正是如此,本将已经攻了许久,死伤士卒无数,终是无计可施。」王柯应 和道:「但不知两位将军有何妙计。」

「这盘山关虽险,但关口内地方狭窄,容不得许多人,平素也只有百十人防 守,故尔只要派两百勇士和一位勇将摸到关上,且把那守军抵挡一时,使他们不 能放滚木擂石,大军便可一拥而上,其关可破。」

「只是,路只一条,如何才能摸得进关去?」

「这便用到我们兄妹了。这盘山的大路虽只一条,却还有一道小路可以绕到 关上。」

「哦?两位将军可领我一看。」

丰子俊两个便引王柯去至山侧陡崖处,把那路指给他看。

王柯一看,哪里是路,不过是在那峭壁之上有一条山石的裂缝,足有百十丈 高,只能容下半个身子,不由摇头道:「去不得去不得。这等样路,一失足便成 千古恨,哪里走得?」

「将军莫怕,难者不会,会都不难。我兄妹两个久在山中,练得一手攀岩绝 技,比这更险的山我们也曾上过,就是那城墙,我们也能徒手而上。只要我们兄 妹上得山去,放下绳索,其余人便可沿绳索而上。那山顶上有一块小小松林,可 以藏下七、八百人,如今也用不了许多人,只要有二、三百人上去,再有一两位 勇将,足可破得盘山关。」

王柯一听大喜道:「不知两位有这样本事,此关若破,两位将军奇功一件, 柯定当向父帅保举两位将军。」

「我兄妹理当报效。事不宜迟,就请将军传令。」

「好好好,两位将军且随我回营升帐,调兵遣将,你两位吃饱了再登山立功。」

计议已定,三人回到大营,王柯即刻升帐点将,派关元和丁奇领三百虎贲军 随丰家兄妹登山奇袭,自己亲率王银屏及大队人马在关下大路口守候,子夜时分, 火光为号,一齐进攻。

却说丰家兄妹领了将令,引着虎贲军到了陡岩下,王柯与王银屏两个也在下 面观看。只见两人把自己打整利落,各背了一盘小指粗的细绳,又带了粗绳一小 盘开始攀登,只见两个身形灵巧,就如猿猴一般,不多时已攀到了三十几丈高处 的一处平台,把绳子放下来,这边士卒忙把粗绳子与细绳结在一起,那丰子俊毫 不费力便将粗绳拉上去,拴在一处凸起的山石上,然后收了细绳,继续攀登。这 边关元和丁奇看见,忙亲自沿绳子上去,又拉上去几盘粗绳子。

再看丰家兄妹,已经攀至七、八十丈处,再向上却没路了,原来那石缝越向 上越宽,下面一段是石缝左侧有抓挠处,到了那里,裂缝的宽度已达三、四丈多, 左边却变成了光滑的石头,全无着力之处,再想到右侧去已经不可能了。

王柯在下面看见,心中连叫可惜,却见那丰子俊向上一纵,抓住了一棵小松 树,然后倒吊下来,把丰美玉接上去,只见那丰美玉站到了丰子俊的肩上,顺着 山壁站起来,王柯以为他们要去够上面的一块石头,那石头距他有一人多高,用 眼睛一看,就知道够不到。王柯正想看他们用何办法上去,就见两人的身子晃了 一下,一齐倒撞下来。

不知两人的性命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二十五)丰氏兄妹盘山关立功,王家群雄白虎关逞威

上回说到丰子俊与丰美玉兄妹去攀盘山石崖,已到了离山脚七、八十丈高的 地方,上面没了路,两人爬上一棵小松树,然后丰美玉站到他兄长的肩上,突然 两人一齐倒撞下来,在山下看着他们的所有人都一齐惊叫一声,王柯把眼一闭, 心中只道「完了」。

忽然又听到军卒喝彩之声,王柯睁眼一看,不由也叫起好来。原来那丰家兄 妹在那松树之上搭成人梯,其实丰子俊的手一直抓住她妹子的脚,而自己的腿则 一直钩住小松树,这向下一倒,两个人如荡秋千一般倒着在半空中荡起来,就象 如今单杠的大回环一样,并未落下。不仅如此,那两个荡了两圈,借着那回旋之 力,丰子俊忽然一松手,丰美玉便斜着向上飞了出去,王柯与众人又是一声惊呼。

只见丰美玉在半空中划了个弧,飞过了两丈多远,一伸手抓住了山缝右侧的 另一棵小树。

此时王柯才发现,原来人家自己知道怎么保护自己,两个人的腰上都拴着绳 子呢,就算失了手,那拴在小松树上的绳子也能保护他们。

不过,即使如此,这一手功夫也足以令人吃惊的了。

过了那险处,再向上就没多大的障碍了,两个人轻如狸猫,灵如猿猴,不多 久便攀到崖顶,放下细绳子,关元与丁奇接住,把粗绳拴了,再让丰家兄妹给拉 上去。

王柯大喜,忙叫众军兵快快攀登。到吃晚饭的时候,三百人已经全部登了上 去。

初更才过,王柯便命大军悄悄起来,饱餐战饭,把战马带了嚼口,马蹄用布 包上,人也衔枚,不许出半点儿声响,悄悄来到那条山路的下面等候。

子时正,关上忽然响起一声号炮,接着火光大起,王柯一见,身先士卒向上 冲去,一路之上,并无一块石头滚下。

冲到关前,见关门已开,丰美玉正舞动钢叉,领着二十几个虎贲之士与企图 冲过来关门的官军厮杀,只见她一杆叉使的如风车儿一般,娇喝连连,官军沾上 死,挨上亡,尸横枕藉。

王柯大吼一声:「丰将军莫怕,我来也!」一舞大刀,直冲过去。

那些官军一见王柯凶猛,不敢再战,掉头便跑。

王柯冲进关去,见关元、丁奇与丰子俊等人正杀得性起,忙叫:「各位将军, 速速随我冲下去!」

后面的兵丁把关元和丁奇的马匹兵刃也带上来了,两人得了马,如鱼得水, 更加勇武,丰家兄妹本来就是步下将,却不用马匹,跟在王柯后面往前便跑。

原来这关口正设在山路的最高处,进了门便是下坡,不过比关外宽些,王柯 冲到街心,只听号炮一响,迎面来了两员大将,一个黄脸短须使斧子的是原来的 西华关守备黄玉虎,一个白面长须使戟的是这盘山关的守备胡斌,两个人正在各 自的府内休息,忽听关上炮响,起来看时,又有小校来报说关城已失,两人大惊, 忙披挂了赶来,想把冲进关的王家军重新赶下关去,正碰上王柯冲下来,知道夺 关无望,只得列开阵式。

王柯也命军兵列陈,后面王银屏、关元、丁奇、丰家兄妹一齐赶来。

黄玉虎知道多说也无益,便一提马过来道:「大胆反贼,哪个与我大战三百 合?」

王银屏正要出马,关元道:「王将军,我初投军营,寸功未立,这一阵让我。」

说着飞马而出,一舞合扇板门刀,照黄玉虎头上便剁,黄玉虎举斧相迎,两 人战在一处。

胡斌一见,挺戟而出,王银屏又要出战,丁奇也道:「王将军,这份功劳让 我。」也舞着一对铁锤杀入圈中,两对大将在街上斗作一团。

各战了十几个回合,王柯一看,两个新收的大将武艺果然了得,心中甚喜, 忙叫擂鼓助威。催阵鼓一响,两员将更是精神大振,兵刃使得如风车儿一般,往 对手的头上乱砸。两个守备失了关,心里已把自己想成了死人,自然没有机会活 了,所以虽然拚命,却还是于事无补。

战至三十余合,关元一刀将黄玉虎斜肩带背砍掉半截,死尸张在马下,心肝 乱迸,胡斌听见黄玉虎被斩,一个失神,被丁奇一个双峰贯耳,两柄锤一左一右, 把他的头砸得粉碎。官兵们一见主将死了,纷纷投降。

王柯杀过盘山产关,自后向白虎关杀来。白虎关守备曹平和平西将军王铎听 说,一面派人去西亭关求救,一面分了一支兵,由王铎率领,回兵来战王柯。两 家在离关百里的风镇相遇,一齐列开阵式。

王铎提马出阵,王柯看时,原来是一位老将,须发皆白,骑一匹白马,提一 条点钢矛,两手抱拳道:「哪一位是王柯王将军?」

「在下便是,老将军何人?」王柯急忙迎出。

「我乃平西将军王铎是也,闻听你父王禀正兴兵作乱,奉命驻守白虎关。你 父子不在大雄关,到我白虎关何为?」

「家父所发檄文老将军可曾看见?」

「见来。」

「既如此,老将军当知我父子并非造反。如今昏君子纳夫妾、君淫臣妻、淫 乱宫闱,远忠近谄、滥杀大臣,国已非国,我父子替天行道,进京监国,只要君 王废了妖后,诛除奸佞,我等便休兵罢战。老将军当体恤我等苦心,与我等同去 京城监国。」

「王将军此言差矣。欲话说,臣不言君恶,子不言父过。皇上便有万般不是, 作臣子的也当唯唯受命,哪有臣子与朝廷用兵之理。」

「老将军不闻武王伐纣之故么?」

「王将军休逞口舌之利,我劝你快快下马,束手就擒,让我把你等捆了,送 到京城请罪。我愿劝皇上听你等苦口良言,改弦更张。再替你等求情,兴慈悲之 念,赦过你等罪名。」

「老将军,皇上若是听你良言相劝,我等又怎会有今日之举。那昏君害了三 位忠臣满门不算,还派了钦差来抓我父子,哪有改弦易辙之心?老将军若不愿与 我等为伍,可让开一条道路,放我等过去。如若不然……」

「如若不然,又待怎样?」

「王柯宿闻老将军是一位忠臣,不愿伤了你的性命。」

「小子,休说大话,老夫征战之时,你父尚在襁褓,你这几个黄口小儿,也 敢与老夫争锋?」

「老将军盖世英雄,王柯尽知,只是年老不以筋骨为能,如今将军老矣,怎 堪疆场征杀。我劝老将军还是放下枪刀,回家养老,抱上几个重孙,享上几天清 福,却不强过替那昏君卖命?」

「你说老夫老了?老夫的人老,枪可不老,如今多说无益,不妨上来与老夫 大战三百合。」

「老匹夫,少要逞强,关元前来会你。」关元说完,一马飞出来战王铎。

王铎的武艺真不是盖的,把枪一抖,来迎关元。虽然老将气力不济,但经验 老到,招法精奇,把个关元斗得满头大汗。

丁奇一见,举锤出阵,叫一声:「关将军,我来换你。」

丁奇上去打了一阵,也是守多攻少,这边丰氏兄妹又上,两个步下将双战王 铎,仍是个不了之局。

王柯心中暗暗佩服,正要亲自出战,王银屏已经挺枪出马,两杆枪在那里一 场苦战。

王银屏一出马,关元等将才知道人家王家将的能耐不是吹出来的。只见两员 将在场中大战,都是使枪,都靠的是招数,只杀得眼花缭乱,目不遐接,双方的 鼓声如雷,直斗至天晚,各自收兵罢战。

三更时分,忽听一声炮响,吼声冲天,王柯急忙出披挂上马,望喊杀处冲来, 原来是王铎趁夜偷营,四处放火,军士们抵敌不住,四散逃走,王柯无奈,只得 也走,天亮之时,检点伤亡,十停中折了三停,好在数员将都逃了出来。

王柯收拾残兵,重新结营,方才收拾停当,王铎已在营外挑战。

王银屏再次飞马而出,与王铎战在一起,两人斗了一整天,至晚方收,当晚 王柯汲取教训,谨防劫营,这夜却无动静。

第三日,王铎与王银屏又战在一处。

斗了有三十余合,两人圈马回来再战的时候,王铎暗中摘下宝雕弓,抽出三 支雕翎箭,望定王银屏面门、咽喉和小腹连发三箭。

那王银屏见箭来,用枪一拨,拨开下面一支,伸手接住中间一支,檀口一张, 用牙将上面一支咬在口里。

那王铎一马三箭射得也好,王银屏破得也好,两人心中各自佩服,又战在一 处。

又打了几合,两马错镫之时,王银屏道:「可敢来赶我?」然后取个败势, 落荒而走。

「你用回马枪,老夫怎怕你。」随后赶来。

王铎追了个马头碰马尾时,挺矛望王银屏后心刺来,不过知道她要用回马枪, 可加着小心。只见王银屏的肩头向左一扭,忙把枪尖向左一掠,原势不变,依旧 向她刺来,如果她用回马枪,正好自己把软肋迎在他的枪尖儿上。怎知她正要他 如此,这是她自己琢磨出的枪招儿,把他的枪向左一引,身子忽向右转,王铎的 枪从她的后背滑了过去,王银屏的枪钻却从缝隙中向他心窝刺来。

「啊呀!」王铎一见枪来,知道不好,急忙闪身已经晚了,枪钻自右肋刺入, 疼得老将军一声大叫,王银屏随即向左转身,就着腰腹之力把枪一摆,将王铎拨 下马来。

王银屏本意并不想杀他,那一枪也未刺着他的心脏,怎奈王铎毕竟老了,又 输在一个女娃娃手里,心中不甘,一气之下,竟然痰迷心窍,气死在地上。

那王铎乃是一位忠臣,久经战阵,可惜保了昏君段琪,只落得殒命沙场。

王铎战死的消息传到白虎关,曹平自知白虎关难保,只得拚了命,出关一战, 正遇上关前讨战的王小姣,这王小姣才十六岁,生得面似桃李,体如弱柳,骑着 白龙驹,舞着画杆戟,直取曹平。

曹平也是一员名将,一对月牙铲不知取过多少上将首级,只可惜遇上了王小 姣。

那王小姣自幼习武,得过名师传承,初出茅庐,正要立功,所以如生龙活虎 一般,曹平毕竟上了几分年纪,体力不支,斗了有百十合,宝铲渐慢,王小姣觑 准机会,一戟直刺入他的软肋,用力一挑,抛出丈外。

蛇无头不走,鸟无头不飞,王铎与曹平两员老将一死,军卒哪有胆量守关, 一齐纳关投降,王禀正遂杀入关内。

西亭关守备接到王铎的求援书信,本已派兵来救,半路上听到王铎战死的消 息,急忙退回关中。

王禀正进了白虎关,与王柯会合,命休兵数日,一面派人四处打探,不日各 路探马回报,说胡达胡太师已奉旨去玄武关迎战冯庆,徐有亮此时正与御妹段灵 凤在虎狼峪苦战,双方僵持不下,死伤惨重。

王柯道:「父帅,我等何不发兵虎狼峪,与徐有亮两面夹击,抄那段灵凤的 后路?」

众将也都随声附和。

王禀正道:「不忙不忙,那徐有亮勇猛,又新收了数员战将,足可与段灵凤 相争,我等白虎关下僵持许久,将士疲惫,不堪再战。待我休兵半月,再出兵不 迟。」

王柯道:「我等虽然在白虎关日久,但并未经过太多的争战,也非过度疲惫, 俗话说兵贵神速,此时正好去助徐有亮一臂之力。」

「你懂什么?本师自有主意。下去!」王禀正厉声叱道。

王柯不知王禀正因何发火,唯唯而退,其余众将也都不敢说话。

你道为何?原来王禀正为人十分阴暗,他知徐有亮新收了不少朝廷降卒,又 收了不少将官,实力不凡,而段灵凤也从山里把她的四个师姐妹请下山来,这四 个人也都是武艺超群。王禀正想要坐山观虎斗,让徐有亮与段灵凤拚上各自的老 本,打个两败俱伤,自己再去捡便宜。

那么,徐有亮那边究竟如何呢?

却说那日打到虎狼狱,与曹云龙斗了一阵,各自收兵,第二天段灵凤也到了, 双方在虎狼峪前大战一场,虽然段灵凤勇猛,奈何此时徐有亮新收的大将武艺也 不差,一齐上去群殴,段灵凤抵敌不住,败下阵来,又退回峪中。

虎狼峪的入口狭窄,易守难攻,但也不是攻不可破的,徐有亮打算第二天强 攻山口,段灵凤当晚却派使者过来,说朝廷在峪中本建有一座秘密大阵,各叫青 龙阵,如今段灵凤坐阵阵中,邀徐有亮前来打阵,以阵式定胜负。

徐有亮也知这里有座阵式存在,自知若不破此阵,便无法继续前进,只得应 允,暗中派人去探听阵中的虚实不提。

过了一日,探子回报,说青龙阵共有五座小阵,分别是青龙、火龙、黄龙、 白龙和黑龙,段灵凤请了她的四位师姐师妹下山,与曹云龙共掌青龙阵,段灵凤 自在中间的无极土坐阵指挥。听说阵中设下了各种消息埋伏,有铁插车,铁浮屠 等杀人武器,十分凶险。

徐有亮听了,暗暗吃惊,但也没有办法,只得硬着头皮去破阵。

只为这座大阵,令鬼神心惊,山河失色,也使美艳女将血溅沙场。

不知徐有亮如何破阵,且听下回分解。 ----------       (二十六)徐有亮初探青龙阵,凤云女受困铁插车

到了第三天,徐有亮依着与段灵凤的约定前来看阵,领了众将和两千兵士到 了虎狼峪山口前。

有曹云龙出来迎接,那山口不长,只有数十步,过了山口便霍然开朗。

只见虎狼峪周围被千仞高山围着,中间是一块方圆十数里的山间盆地,盆地 南边是一块平地,北边三分之二大的地方遍布十几、二十丈高的小山丘,最北边 正中有一座近五十丈的小山,山上旗幡招展,山顶上立着一根旗竿,旗竿上有一 刁斗,里面站着四个士卒,各持号旗。徐有亮知道那里是阵眼,段灵凤定在那里 指挥。

一行人来到那片丘陵前,见段灵凤正在那里相候,身后有四位与她年龄差不 多的美貌女将,知道是段灵凤的四位师姐妹。

徐有亮一禀手:「段元帅,别来无羔。」

段灵凤也一拱手:「徐洞主一向可好?」

「可否替我引见几位将军?」

段灵凤一回身,一一介绍那四位女将:左手第一位女将,二十四、五岁,一 身道袍,骑花马,手使一对宝剑,乃是大师姐静月;右手第一位女将,也是二十 四、五岁,也是一身道袍,骑黄马,手中一口绣鸾刀,是二师姐静休;左手第二 位女将,二十岁上下,穿着红色短打,红色绢帕罩头,手中提着一柄大槊,是四 师妹林凤舞;右手第二位女将,十七、八岁,穿粉色短打,粉色绢帕罩头,手中 一对鎏金护手钩,是五师妹玉凤娇。

四个女将都不顶盔,不贯甲,但一个比一个美艳,一个比一个杀气腾腾,让 人不寒而栗。

徐有亮也介绍了新收的几员将道:「哪位将军愿进去看阵?」

大将曹化道:「末将愿往。」

凤云也道:「末将也去。」

徐有亮点头道:「曹将军小心。」

又对段灵凤道:「就请段元帅派将指引。」

段灵凤道:「就叫我的先锋官曹云龙引阵。」

「段元帅,今日是来看阵,不是打阵,却不可伤了我家将军的性命。」

「徐洞主放心便是。」段灵凤传令各将各归本阵。一声应,众将一齐转到小 丘后面不见了,只留下段灵凤和曹云龙。

「曹将军,凤郡主,请!」曹云龙等阵内一阵号角响过,知道阵式已经准备 好了,便向曹化和凤仪一摆手,当先进阵而去。

却说曹化领着二百名军卒在前,凤仪独自断后,跟着曹云龙转过小山,又见 两座小山挡路,两山之间立一块碑,上书三个大字是「青龙阵」。

一行人进了青龙阵,全是弯弯曲曲的小路,岔道甚多,而且全都是一个模样, 左转右转,没几下就把他们给转晕了,找不到出去的路,两将暗道:「这样道路, 若无阵图,破阵难上加难。」

正在心惊,那曹云龙在前面山角一闪,不见了踪影,两员将立时没了方向, 领着人在山中乱转起来,左转右转,最后好象都转回到原来的地方。

正没理会处,忽然一声炮响,惊天动地,两边小山上一片喊杀之声,接着一 群官军漫山杀来,所领的兵丁立刻就死伤了一半。

「这个曹云龙不守信用,我们来看阵,为何杀我的人?」曹化大骂道,与凤 仪两个摆开兵刃杀散官军,方才走出两个路口,忽然又有伏兵杀来,就这样连杀 了几阵,所带来的兵丁全没了,曹化与凤仪两个成了光杆司令。

两个心中恼怒,却看不见对方的人马,只得沿途寻路,还想出阵,走了半晌, 还是回到原来的地方。

凤仪道:「站得高,看得远,我们到了高处,便可知道路径。」

曹化应一声,在前面寻路往山上而来,正走间,忽然「轰隆」一声,曹化连 人带马落入了陷坑,凤云知道这里尽是埋伏,不敢来救。好在是看阵,知道被擒 了早晚还要放回去,所以眼睁睁看着两边的官军使挠钩把曹化搭出捆了,自己只 得回马下山。

正走间,冷不防两边又有乱箭射来,急忙舞动兵刃拨打雕翎箭,一边往前猛 冲,直跑了有二、三里,前面霍然开朗。凤仪以为到了阵门,急忙驱马冲出,却 是另一块空地,里面静悄悄的,无一丝动静。

凤仪方提马往里走了不出百十步,又听得一声炮响,喊声如雷,成群的官军 掩杀将过来,回头看时,进来的路口已经被大树茬死,回去不得。

凤仪无奈,只得打马向前迎住官军,从对面闪出一员女将,正是段灵凤的大 师姐静月。

两人已经认识了,也不答话,静月便驱马过来,抡剑便砍,凤仪急挥宝铲相 迎,两个人在阵前打了三十几个回合,不分输赢,静月道:「凤将军,请看我青 龙阵的厉害。」说完回马便走。

凤仪随后追赶,忽然静月隐入人群中不见了,凤仪正在疑惑,听得雷声响亮, 官军们潮水般向下一退,顿时不见了踪影,见四周有二十几辆铁插车向中间压来。

凤仪知道若被铁插车围住,便无法脱身,急忙向两辆车之间的空当冲去,想 趁铁插车没有合围的时候冲出去,哪知从那车后射来一阵乱箭,把凤仪阻了一阻, 二十几辆车已经围成一圈,互相钩连在一起,接着绑声响处,无数乱箭自车后射 来。

凤仪心中道:「此番休矣。」抡动宝铲,上护其身,下护其马,拨打雕翎。

这铁插车四下围住凤仪,军兵们在躲在后面向里射箭,破此阵,必须要从外 面砸开铁插车方可,从里面是莫想动它分毫。如果没有外来之助,围进去的人就 算不被箭射死,也必累死。

不知凤仪能否脱身,且听下回分解。

(二十七)曹云龙趁火打劫,徐有亮定计盗图

上一回说道凤仪被困铁插车,只能拚命拨打雕翎箭,却无法脱身,挣扎了足 有半个时辰,只累得浑身是汗,两臂发软,堪堪废命。

忽然梆声一响,那箭不射了,铁插车「咣啷」一响,四散而去。

凤仪见曹云龙立马在不远处,知道是他下令铁插车撤下的,正在庆幸自己脱 险,却见曹云龙叫道:「凤仪,你还想逃么?」

凤仪道:「曹云龙,我今天是来看阵的,不是打阵的,我家洞住与你家元帅 已有约定,如何不守信用?」

曹云龙笑道:「自古兵不厌诈,你既已进阵,怎能放你逃走,快快下马投降。」

凤仪怒道:「无耻小人,看本郡主拿你。」说完,一提战马,举定铲来战。

论舞艺,凤仪本在曹云龙之上,但现在她被铁插车围困甚久,体力消耗殆尽, 哪里还是曹云龙的对手。

凤仪马到近前,举铲向下一劈,曹云龙看着铲到,攒足了力气,横叉向上一 兜,喝一声「撒手」,两件兵刃碰在一起,凤仪便觉掌心发麻,拿不住兵器,宝 铲平空飞起三丈多高,落在地上。

凤仪一见兵器离手,急忙策马逃走,可惜那马也累了,跑不动,被曹云龙随 后赶上,伸手来擒。

平常武将都穿盔甲,所以腰间有束甲的丝绦,擒将之时,用手抓住丝绦,脚 一踹对方的马鞍,便把人提过马来。凤仪姐妹是蛮女,不穿盔甲,上衣是一件短 坎肩,下衣是筒裙,所以没有丝绦。曹云龙见没抓挠处,便探身把手自凤仪腰间 揽住,身子向另一侧一歪,脚一蹬凤仪的马鞍,把凤仪搂过马来。

凤仪落在曹云龙手里,心中不甘,仍在挣扎,曹云龙挥手在她颈后一砍,顿 时砍晕了,软软地瘫在曹云龙手中。

曹云龙看着怀中美人儿,短短的坎肩儿下露出一掌宽的白肉,一个圆圆有肚 脐十分诱人,下面露着两条细细的小腿,晕在臂弯之中,状如沉睡。

将手去她筒裙里探了两探,顺着两条大腿摸到屁股上,果然赤裸着,非常柔 软光滑,又伸手进她两腿间,摸到两片软软的肉唇和湿润的蜜洞,然后哈哈大笑 道:「凤家姐妹终于让我活擒,定要叫你赏还我家妹子的血债。」

却说徐有亮在阵外,只听得阵内一阵炮声,一阵梆声,又喊杀嘹亮,心下着 急,却又无奈。

直闹了一个多时辰,才见曹云龙出来。

徐有亮道:「曹将军,我的将官呢?」

曹云龙道:「已经陷在阵中,被我活擒了。」

徐有亮怒道:「段灵凤,你我有约在先,如何不守信用,抓了我的将官,快 快放他们回来。」

段灵凤正要说话,曹云龙道:「我家元帅与你约的是,保证不伤你家将官, 如今他们被擒,并不曾伤损性命,你又不曾言明叫我们放人,怎么说我家元帅背 约?如今你那凤仪被我擒了,正要报那辱妹之仇,怎会放她?」

「段元帅,你待怎讲?」徐有亮看着段灵凤。

段灵凤本来并没有打算要把人扣下,不过既然自己的允诺中有可乘之处,正 好趁机削弱敌人的力量,又可不息当初自己逼曹云龙而至曹云凤受辱的怨怼,何 乐而不为,于是她沉声道:「徐洞主,此事是你未曾事先讲明,怨不得我们。不 过,看在你今天尚未失礼,可把那个曹化还你,至于令妻么,你既与曹先锋有宿 仇,说不得只好留难了,如果你有本事破了阵,也许可以救得她性命,不然……」

「无耻贱人,你……」徐有亮怒不可遏,正要发作,段灵凤止住他道:「你 若无礼,我便把曹化也留下。」

徐有亮一句话没说出来,只得认命,道:「段灵凤,你好生看待我家妻子, 不然,有朝一日捉住你,定叫你生不如死。」

「休说大话,先想着如何打阵吧。」段灵凤回马进阵去了。

「还要快呀,我可不管那凤仪的饭,要是饿死了,却不能怪我。」曹云龙说 完,得意地大笑着也进了阵。

徐有亮愣在当地,不知如何是好。

过了许久,曹化被两个官兵送出阵来,却是黑布蒙眼,五花大梆,身穿女人 的衣裙,头上插满珠花,又在脸上涂了脂粉,抹着红嘴唇,十分滑稽。

徐有亮命把曹化松了绑,曹化只羞得满脸通红,这样污辱哪个男人受得了?

他接过兵丁递给他的一匹马,抢了杆长矛便要进阵,徐有亮喝住他道:「曹 将军,大丈夫能屈能伸,如今你受了委屈,受辱的却是全军,非只你一人。我知 你报仇心切,但万万不可莽撞,候我们破阵之日,将今日之辱一齐洗雪。」

曹化闻听,方才回来,低头不语,众将一齐解劝。

良久,曹化方道:「这都拜那段灵凤几个师姐、师妹所赐,待拿住这几个贱 人,定叫他加倍偿还。」

忽而又道:「郡主千岁呢?不曾回来么?」

徐有亮道:「也陷在阵中被擒,那段灵凤不肯放她,也只有破阵之日再救她 出来,但愿她能活到那日。」

曹化一听,放声大哭,众将一齐动容,只有徐有亮十分平静,道一声:「回 营。」

到得营中,问起阵中情形,曹化把所见说了,徐有亮与众人皆默然不语。

忽道军师督粮回来了,有亮忙叫快请。

张圭进帐,问明情况,屏退左右道:「我听说这虎狼峪里尽是盘陀之路,不 熟悉的人一但进阵,便被迷了,再不得出来。要破此阵,必须要有阵图方可。只 是这阵图只有一张,平时封存在南灵关帅府内,有重兵把守,只有紧急之时,才 能由朝廷受命的将官取出,如今这阵图必在段灵凤处,必须要一名得力的人混进 阵中,伺机盗出阵图,方好破阵。」

「只是,不知何人能进阵盗图?」

「若要能盗阵图,必须能接近段灵凤。如此只有两种人才可,一种是女人, 另一种是能与她合体之人。据我所说,段灵凤心如铁石,男色恐难诱她,所以男 人怕不中用。今我营中有赵、何与洪家姐妹四员女将,我已有人选,但只怕难得 段灵凤信任,需用苦肉之计。」

「我也有人选在心,不知舅父所说的是哪个?」

「你我各自写在手心,一齐张手如何?」

「好。」

两人各取文房四宝,写了一字在手心中,对面一亮,一齐大笑起来。

第二天一早,有兵丁来报,说曹云龙将凤仪吊在阵中风化。徐有亮忙与众将 出营,奔山口而来。

自从那日看了阵,徐有亮便派人占了山口,段灵凤也不来抢,因此通行甚易。

离青龙阵尚远,已见那阵里的一座小山上竖起了一根高大的旗竿,旗竿上吊 着个赤条条女子,果然也似当年风化曹云凤一般,有兵丁在下面扯着绳子,将两 脚抬上去,不时露出羞处来,又有人用长长的竹竿去那两块雪臀之间乱捅。

徐有亮驰近阵门看时,果是凤仪,直气得一声大叫,倒撞下马来,众人急忙 将他搀扶起来,放在马背上,回转大营。

不知徐有亮性命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二十八)段灵凤大帐羞曹化,曹云龙复仇辱凤仪

这一回单说徐有亮,见凤仪被吊在旗竿之上受人凌辱,只气得大叫一声,倒 撞下马来,被人抬回大营,这一切都被段灵凤在阵眼上看见,又喜又疑。喜的是 若这般气死了徐有亮,或者让他失去理智,冒险打阵,岂不少费了许多心思?疑 的是,不知徐有亮是真个气病了,还是故意作戏,忙派了探子去徐有亮营中打探 不提。

这凤仪是怎么被吊上旗竿的呢?

单说昨日段灵凤与曹云龙回到阵中,直向中军大帐而来。

不多时到了大帐,命令擂鼓聚将,众人齐到帐中见礼,静月报了擒曹化之功, 曹云龙报了擒凤仪之功。

段灵凤先命把曹化押上帐来。

曹化到得帐中,昂然而立。段灵凤大怒道:「大胆曹化,见了本帅为何立而 不跪?」

曹化哈哈大笑道:「段灵凤,我乃是徐洞主手下大将,岂能跪你个黄毛儿丫 头?」

「败军之将,安敢言勇?」

「我乃应约观阵,不是上阵厮杀,你不守信用,诡计抓我,算什么本领?有 本事放我出去,一刀一枪见个真章。」

「哼,你道本帅不敢么?如今就放你出去,等你来打阵之时,再与你见个真 章。」

「如此,快快解了我的绑绳。」

「哪有这等便宜,你胆敢顶撞本帅,必须要给你些须惩罚,众位将军,应该 如何惩治他?」

段灵凤的小师妹玉凤娇年纪虽小,却最是恶毒,便道:「这厮看不起元帅是 女人,便叫他作回女人试试。」

她的几个师姐妹一齐称是,就在帐中把曹化的衣服剥了,露出那黑乎乎的物 件来。玉凤娇从没见过,觉得好奇,忙以手握住,在那里乱捋。曹化正在当年, 哪里轻得起如此美貌女子的玉手,那东西很快就挺将起来,倒把玉凤娇吓了一跳, 不敢再动。

四师妹林凤舞去自己营中寻了一身大一些的衣裙来给曹化套上,又把脂粉给 他擦了一脸。曹化被羞辱得差一点儿晕过去,只默声不语,心中暗道:「小妮子, 我若拿住你,便叫你替老子舔这宝贝。」

几个人把曹化羞辱够了,蒙住眼睛,叫军卒送出阵外交给徐有亮。

段灵凤又叫曹云龙把凤仪带来。

曹云龙擒住凤仪,用绳子四马倒躜蹄捆了,放在自己帐中,此时见段灵凤叫 押,忙回帐去,把凤仪脚上的绳子解开,从后面抓住她两条玉臂,推往中军大帐 中来。

入得帐中,凤仪也如曹化一般,昂然不惧。

段灵凤喝道:「大胆凤仪,见了本帅为何立而不跪?」

凤仪道:「我乃南岭郡主,不是你的属下,跪你何来?」

「你如今被我拿住,我何话说?」

「我是依约观阵之时被你背信弃义,诡计擒获的,算什么本事?快快放了我 回去,等打阵之时,定叫你全军覆没。」

「哼!你还想回去?真是痴人说梦!只怕徐有亮只能替你收尸了。」

「为将者岂能畏死?要杀便杀,我今一死,英名不减,只怕是你要担背信之 名。」

「哼!凤仪,本帅正要将你风化,以图激怒那徐有亮,你若不死,不日便可 与那徐有亮同为我的阶下之囚。」

「段灵凤贱人,你休猖狂,有朝一日落在我家洞主手中,定叫你死无葬身之 地。」

段灵凤嗬嗬冷笑,然后道:「曹先锋。」

「末将在。」

「这贱人便交你处置,任你所为,只是不要死了。」

「末将遵令。」曹云龙正马不得如此呢,答应一声,便把凤仪扛在肩上,那 凤仪的上身在曹云龙身后向下一折,屁股在他肩头朝天一翘,雪白的屁股便从短 短的筒裙中露出,屁眼儿直翘在半空,两片阴唇也从两腿后面挤出来,象一个大 大的蛤蜊一般。那帐中的男将一齐哼出声来,曹云龙听得哼声,十分得意,便道 :「各位若有兴致,可到我帐中同乐。」

众人一听,都来凑趣,就跟了三、四十人在后面。

曹云龙扛着那凤仪,在营中招摇过市,众兵丁赶上的便来围住,只把眼睛往 那凤仪的屁股上看,胆子大些的还伸出手去,在那凤仪娇嫩的玉腿摸上两把。

前面说过,凤仪乃是蛮女,蛮人的女人一向只是男人的玩物和生孩子的工具, 被人掳来掳去的,并不象中原女子那样把贞节看得比命都重要。所以,此番一被 擒住,凤仪便有心理准备,在被曹云龙按在马背上之时,下体已被他伸进裙内摸 过,到了帐中捆绑起来,又是掀着裙子,露着屁股被人家玩了半晌,此时人家扛 着,并不挣扎,只闭了眼睛,任人乱看乱摸。

不一时到了先锋营,曹化把凤仪仰面放在一张大桌子上,众将都过来帮着把 凤仪的小蛮靴脱了,又解去坎肩儿,褪下筒裙,露出一对酥乳和两腿间的所在来。

凤仪是凤家四女中唯一生育过的,两只乳房呈纺锤形,略有下垂,但习武之 人,胸肌发达,所以乳房看上去依然很结实,并且向下一躺,下垂也就不明显, 更有一样,那凤仪虽然生育过,乳头和阴部并不似一般女子一样变黑,反而比一 般处女还鲜还嫩。

曹云龙至今未娶,见了这般美女,哪里受得住,自己满脸胀红,把两只手只 在凤仪胸前腹下乱摸,摸得片刻便觉难以控制,急忙褪了中衣,露出那一条童子 鸡来,凑上去,一把把凤仪当胸搂住,压在身下,一竿到底,乱插起来。

那凤仪的穴中依然如处子般紧衬,曹云龙初次受用,抵敌不住,不过七、八 十抽便泄了。

众将也都爱那凤仪美艳,争相上阵,你看那凤仪,娇艳艳被男人轮流搂在怀 中,乱摸乱插,直辱至半夜,那鲜嫩小穴被插了足有万余插,若不是她身体强健, 只怕早被活活插死。

曹云龙把众将都送走了,方才把那凤仪抱了,径回自己的寝帐,放在自己的 行军床上,又拿条短绳把她两脚拴住了防她逃走,然后自己脱衣上床,自后面把 她搂住,两手抚着她前胸,小肚子贴着她的美臀儿睡下。

天交五鼓,曹云龙爬起来,命军卒在营外小山上立起一根旗竿,再弄些参汤 补品来,免得把凤仪真个饿死了。他自己把凤仪抱在腿上,亲自喂她。那凤仪也 不反抗,就着他手里吃喝,其实心中恨大如天:「若得走脱,必报此仇!」

吃了些东西,凤仪的体力自觉恢复了许多,曹云龙却把她依旧扛在肩上,屁 眼儿朝天地出帐,穿过正在营中列队的兵丁,径往山顶而来。

曹云龙命士卒们把凤仪依着当初曹云凤的样子吊在旗竿上,那些士卒们晚间 见曹云龙把凤仪带到帐中轮奸,他们却没份儿,此时得了机会,都围在旗竿下, 用竹竿把凤仪的私处尽情戏弄。

曹云龙还命士卒,把凤仪吊两个时辰,放下来喂些参汤,歇半个时辰,莫把 她吊死了,这才下山回帐。正赶上点卯的时间,忙奔中军而来。

点过卯,曹云龙报了风化凤仪的情况,段灵凤十分满意,与众将齐到阵眼的 山上观看动静。

只见徐有亮领着众将由远而近,在马上忽然倒撞下来,被兵卒抬了上马,众 将看见,一齐大笑起来。

段灵凤毕竟是吃过亏的,心中不敢全信,派了许多探马,扮作山民模样到徐 营附近打探。

下午,一个探马回报说:「徐有亮并未死,只是气晕过去了。不过,他营中 下午也吊起一员女将,赤身裸体,一丝不挂,被一群兵丁在那里看春宫,听说是 前平南关总兵赵丕智之女赵凤竹。」

段灵凤一听,感到十分奇怪,平白无故的,怎么把自己的女将也吊起来羞辱?

难道徐有亮疯了不成。忙叫再探,探得详实回话。

又过了半个时辰,连续回来数个探马,都报赵凤竹被吊在辕门示众之事,有 探得详细的,把事情的经过也讲说了一遍,段灵凤才知真相,不由拍案大怒。

不知那赵凤竹犯了怎样的军纪,被如此羞辱,且听下回分解。

(二十九)徐有亮怒中辱凤竹,何秀英衔恨投灵凤

原来那徐有亮因自己妻室被辱,气愤填膺,一时氮迷了心窍,掉下马来,被 抬回寝帐,有军中郎中看了,使了个去氮的法子,登时醒了,并无妨碍。

出来大帐,众将都在那里等候消息,见徐有亮无事,方才放心,都在解劝有 亮宽心。

有亮恨声道:「好个段灵凤,等我拿住你,先剥了你衣甲,去了亵裳,把你 赤条条抱在马上,一手拿了你奶子,一手把住你的小穴,示众天下,以报今日之 仇。」

那些男将一听,立刻来了精神,你一言我一语,都只往段灵凤柳腰下面说, 听得那些女将满面通红,犹不肯住嘴。

那赵凤竹再也听不下去了,厉声道:「众位将军,你等少拿女子的身体取乐, 须知你们自己的母亲、妻子、姐妹都是女子,如此污言秽语,便不觉羞耻么?」

那些男将吓了一跳,便不说话,徐有亮却骂道:「这里是我徐洞主说了算, 哪有你说话的份儿?下去。」

赵凤竹不听,道:「洞主在上,听末将把话说完。哪个女儿不是人,哪个女 人愿被男人如此羞辱?」

「那段灵凤也是女人,难道她羞辱我的爱妻便不知羞耻么?我岂能放过她?」

「此事原本不是由洞主所起么?若不是你风化曹云凤与胡巧云,夫人又怎会 有今日之辱?」

「胡说,你知道什么?都是那段灵凤与曹云龙先辱了二郡主与三郡主之尸, 我才风化那曹、胡二女报仇,如今他又辱了我的长郡主,难道我报不得仇么?」

「你只知羞辱女俘报仇取乐,却不知这样下去,这等淫秽丑事只会愈演愈烈, 终究受害的乃是我们女将。」

「不必多言,此事由不得你。」

「洞主,你只知玩弄女俘,难道你家母亲、姐妹不是女子么?你羞辱别的女 人,同羞辱你自己的妻女有何差别?我也是女人,投靠洞主,只为那昏君无道, 残害忠良,若长此下去,民不聊生。我不是来给你们当把戏,相互擒了、杀了、 戏弄的!」

「大胆赵凤竹,胆敢将我母亲拿来乱讲,不怕死么?」

「死则死尔,我既然投军,本就没有把死当回事!」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越说越激烈,越说越上火,几员女将劝了这个劝那个, 劝了半天也劝不住,徐有亮终于控制不住自己,大叫道:「反了反了,来人,把 她给我推出去斩了。」

刀斧手闯进帐来,便把赵凤竹捆了出去,那赵凤竹也豁出去了,依然不住地 乱骂。

几位女将见了,忙大喊:「刀下留人。」然后齐齐跪倒,替赵凤竹求情。众 将一看,也都跪下求情。

徐有亮也觉得因此而斩将不值得,便叫:「召回来。」

凤竹进帐跪下,并不言谢,只梗着脖子生气。

有亮道:「赵凤竹,本洞主饶你不死,怎不跪下谢恩?」

「哼,其曲在你,又不是我的错,谢什么恩?」

这一来,又把徐有亮的火儿给拱起来了:「不是本洞主不杀你,这都是因为 众将讲情,如今你既不知错,还敢藐视本洞主,活罪饶过,死罪不免。来人,把 她的衣服扒光,吊在辕门示众三日,以为后者戒!」

这种活儿当兵的可是极愿意干的,立刻就扑上来,把凤竹扭住。

那凤竹跳脚儿大骂,只叫:「徐有亮,你这混蛋,你杀了我吧!杀了我吧!」

众将一看,又赶忙跪倒求情,有亮面沉似水,道:「赵凤竹藐视洞主,罪有 应得,哪个再敢求敢,男的去势,女的与赵凤竹一同示众。」

众将不敢再说,只见众兵丁把赵凤竹按在地上,不一会儿的功夫,便剥得一 丝不挂,纤毫毕现,一边骂着,一边被拖了出去,骂声渐渐远去:「徐有亮,你 会遭报应的。」那些女将羞得掩面而退,男将们却纷纷出帐去看热闹。

段灵凤听探子讲完经过,不由拍案大怒道:「好你个徐有亮!把女人如此不 当人,如何容得?!你如此作为,定当天怒人怨,该着我段灵凤阵前立功。」

众将也都觉得徐有亮作得太不明智了,这不是把他自己全营的女将都得罪了 么?

段灵凤骂完了,又派探马出去,重点监视对方营中那些女将的动静。

当晚,天交三更,段灵凤正在熟睡,有女兵进帐禀报,说有徐有亮营中的女 将来投。

灵凤大喜,急忙穿衣下地,迎出帐来,见是赵凤竹和与她一同破南阳关的何 秀英,那何秀英满脸怒气,赵凤竹俏首低垂。

何秀英见了灵凤,急忙拉着凤竹跪倒磕头道:「元帅在上,何秀英与赵凤竹 归附来迟,请元帅恕罪。」

灵凤急忙伸手相搀道:「为国尽忠不分先后,两位将军来得正是时候,快快 情起。」

何秀英又道:「我姐妹误入歧途,为虎作伥,替徐有亮破南阳关,其罪当诛, 请元帅降罪。」

「哎,两国交战,各为其主,何罪之有?起来起来。」

两人这才站起,灵凤仔细一看赵凤竹,眼睛肿得象桃儿一样,知道哭了很久, 忙道:「赵将军之事,灵凤已然知晓,那徐有亮恶贯满盈,早晚被我擒住,替你 雪耻。」

凤竹一听,眼泪又掉了下来,嘤嘤之声不绝。灵凤自己也感动了,跟着掉了 几滴泪。

自此,凤竹和何秀英便留在段灵凤的中军营中听调。

那赵凤竹虽然慢慢的也不哭了,只是每天低头不语,除了何秀英和段灵凤, 别人谁也不肯见,众人知她委屈,都十分同情她。

过了几日,徐有亮又派人来说上次段灵凤不守信用,再次要求看阵,段灵凤 也答应了。

这一回徐有亮记着上次的教训,事先说好了,进阵的所有人员,必须全须全 尾地送回,段灵凤也答应了。

徐有亮仍派了曹化进阵,同时有史文龙和花凤两个,仍由曹云龙领着,把五 座阵式一一看过来,把里面利害的武器象征性地试演一下让他们看过,然后奔中 间的阵眼。才到中军营外,忽然从里面冲出一匹白马,马上一员女将,手擎一条 花枪,杀气腾腾直奔曹化等人而来。

曹云龙一看,正是赵凤竹,便道:「赵将军,你要作什么?」

赵凤竹也不理他,挺枪对着曹化便刺,曹化吓了一跳,急忙拨马闪开,抡起 大斧接架相还。曹云龙只知赵凤竹厉害,并不曾见过她的真本事,此时一看,才 知道不虚,比他这个先锋只强不弱。

看看战了十几回,赵凤竹忽然一枪,从大斧的空隙钻进去,直奔曹化的前心, 曹化一闪,那花枪正从他的身体和甲胄之间穿过,向上一挑,把若大一个曹化挑 在半空,一翻腕子,便把他抛出去三、四丈远,在地上滚了几滚才停住。

赵凤竹纵马过去要补一枪,曹云龙急忙拦在前面道:「赵将军,他们不是来 打阵的,元帅与徐有亮有约,不可伤了他们。」

赵凤竹听了这话,也不回答,眼泪刷地落下来,拨马回营去了。

曹化一身盔甲,十分笨重,半天爬不起来,曹云龙负有使命,忙下马把他扶 起来,曹化面带羞容,骑上马,低头而去。

曹云龙把三个南岭方面的将军送出阵交还徐有亮,然后随段灵凤回营,一边 把赵凤竹要杀曹化的事说了。

灵凤道:「这赵凤竹是中原女子,看贞操过命,吃这一场羞辱,已是两世为 人,这等人若上得阵去,必是舍命相搏,平白就添了七分勇气,需要好生关照她。」

灵凤回到中军营,到了赵凤竹帐中,夸奖她武艺高强,又安慰了她几句,然 后转身要走。

「元帅慢走。」灵凤吃惊地转过头来看着凤竹,因为凤竹自入营已来,就没 有说过一句话,更没有露出过笑脸。

「看来,冰要化了。」灵凤心想,她转回来,坐在凤竹床边道:「我知你心 中苦恼,但不能总把事情放在心里。」

凤竹不语,忽然把头扎进段灵凤的怀里,嘤嘤而泣。

吃过午饭,灵凤正在午休,赵凤竹与何秀英来到帐中,何秀英道:「元帅, 凤竹适才对我言道,元帅对她恩重如山,有意与元帅结为姐妹,不是元帅能否答 应。」

灵凤忙道:「你我志同道和,有何不可。」

于是与凤竹和何秀英三人结拜,段灵凤是大姐,何秀英是二姐,凤竹是小妹, 自此三人走得更近,凤竹受过刺激,不愿与别人交谈,所以常到灵凤帐中说话, 时间长了,灵凤觉得不方便,便叫把凤竹的寝帐搬到自己的寝帐旁边以方便往来, 时间长了,兵丁们也不再在意,甚至凤竹再来找灵凤也不用禀报了。

在灵凤的心中,凤竹受了女人无法承受的羞辱,绝对是真心投靠,却不知男 人可以使苦肉计,女人也可以用,赵凤竹和何秀英正是徐有亮派来的奸细,目的 便是青龙阵的阵图。

通过多方查探,两个人终于知道了阵图的秘密,原来灵凤把阵图藏在她盔甲 的护心镜内。两人探得确切,便准备好方案,打算来盗阵图。

不知赵凤竹能否盗得阵图,且听下回分解。

(三十)赵凤竹忍辱盗图,徐有亮大帐派将

这一晚三更天,灵凤已经然睡下,忽然有两条人影悄悄到了灵凤寝帐附近, 其中一个猫着腰,躲在暗处望风,另一个则大摇大摆往寝帐而去。

不说就知道,这两个人,躲在暗处的是何秀英,进帐的是赵凤竹。

那凤竹进了帐,摸着黑到了灵凤床边,听她睡得正香,伸手到靴子里去拔匕 首,忽然又犹豫起来,毕竟灵凤对她真心实意,不忍下手,于是摸到她挂在架子 上的盔甲,去护心镜里摸了图来放在自己衣内。正要出帐,背后灵凤忽然大叫: 「什么人?休走!」脑后金风响起。

凤竹知道不好,一低头,一个滚翻出了帐,往外就跑。

「来人哪,快快掌灯!」只听得帐中大叫,一群女兵从各自的帐中出来,齐 往寝帐中跑。

秀英见凤竹跑过来,问道:「如何?」

「已然得手。」

「好,快跑。」

两人急忙躲过那些慌乱的女兵,寻路去找到自己的马,骑了便跑。

跑出三、四里,忽然听得背后炮声震天,知道是段灵凤发现丢了图,正派将 来抓自己,急忙往下紧跑,可惜跑了半晌,又转回到原地来了。

原来两个人虽然到了官军的营盘,却只在中军营活动,却从没去过别的地方, 路途不熟,所以走进了盘陀路。

两个人一想,这下完了,自己此番要是被捉回去,定要受辱送命不说,段灵 凤也必然对阵图防范更紧,再想盗图势比登天。

正想着,忽然前面来了一骑战马,马上一员将,黑夜中看不清面目,直奔两 人而来。

两个人一想,坏了,这回真要被抓回去了。

正想着,对面那人低声道:「可是赵将军和何将军么?」

「你是何人?」两女将把兵刃拿在手里,警觉地问道。

「两位将军莫问姓名,我乃是徐洞主早年派在官军中的卧底,如今还有数在 人段灵凤营中,前几日两位将军进营,我便猜到是来盗图,故而暗中策应,如今 两位得手了么?」

「得手了。」

「既然如此,请随我来,我送两位出阵。」

「如何相信你不是段灵凤派来赚我们的?」

那人把上衣一解,露出肩膀,道:「我肩上有徐洞主亲自刺上的虎纹,两位 请看。」

赵凤竹出来前,徐有亮对她说过官军营中有自己的卧底,此时看了标记,知 道是真的,这才与何秀英两个骑马跟在后面。左转右转,终于转到了青龙阵的阵 门外,此时阵中已是乱作一团,号炮连天。

那人一拱手道:「两位珍重,告诉洞主,破阵之时,我等自会暗中相助。」

「多谢将军相助,后会有期。」

那人回马进阵,这边两女将忙驱马奔向山口。

跑出五、六里,迎面遇见大将曹化,禀手道:「两位将军辛苦,洞主派我在 此接应。」

两将甚喜,与曹化并马疾驰,又有史文龙和花凤分别接着,到了山口,后面 的追兵也赶上来。

曹化道:「两位将军,阵图事大,你们先走,我等在此挡住追兵。」

两女将也不谦让,急忙出了山口,直奔大营,只听后面金鼓大作,闹了一阵 方住。

两女将到了营门前,有亮率众将亲自在营门前迎接。

有亮道:「两位将军辛苦,有亮替全军将士在此谢过两位。」说完往下便拜。

两女将急忙过滚鞍下马,抢过来跪在当地道:「末将受洞主知遇之恩,无以 为报,这是我们应当作的,洞主不要如此,折杀我们了。」

有亮不顾两女阻拦,坚持拜了两拜才起来,接了两女到中军大帐。

凤竹从怀中取出阵图,交给有亮,有亮大喜,道:「有了此图,我军将士便 可免受暗算,不知要少死多少人,两位奇功一件。」

看了一遍,又落泪道:「为得此图,赵将军舍身赴义,受了如此辛苦,亮心 中何忍?」

凤竹此时倒十分平静,道:「洞主不必如此,凤竹为了洞主,这命也舍得。」

「可是,赵将军之恩,我当如何报答?全营将士又当如何报答呢?」

一旁张圭道:「洞主,我有话说。」

「军师请讲。」

「赵将军为国献身,此功非金银官爵之物可酬,惟有替赵将军寻一成龙快婿, 早完终身大事为上。」

「军师莫要乱讲。」赵凤竹羞容满面,其实她心里早有打算,虽然立了奇功 一件,但身受此辱,哪还会有男人要她,不如等打完了这一仗,或自己寻个死路, 或找个深山古刹,长伴青灯古佛了此一生。如今军师所言,正说中她的心病,但 她心中却想,哪里会有人要我呀?

有亮道:「军师所言甚是,待日后我替将军寻一门相配的亲事便了。」

「哪里用得着日后,只眼下便有一头亲。」

「哪里得这样一个好亲?」

「以赵将军之功劳,普天之下,惟洞主自己方可相配,还要到哪里去找?」

凤竹一听,立时羞得以手掩面,不敢抬头。

有亮沉吟片刻道:「赵将军功高盖世,有亮已有妻室,却不委屈了赵将军?」

何秀英一听忙道:「不委屈,不委屈,不信待我私下问问赵将军。」说完, 把凤竹拉出帐外。

那凤竹再没想过要过洞主的夫人,虽然只能当小妾,不过洞主一表人才,哪 个能比?再说,自己的身子已经受过辱,虽然只是被人看过,按礼法也是污了的, 能得洞主眷顾,那不是终生之幸么,所以羞羞答答的,默然许亲。

众将知道,都非常高兴,全道洞主真是难得的好主公。

当下便在大帐行了大礼,送在有亮的寝帐中,有亮大摆筵宴。

因为有了阵图,又逢此大喜,全营将士知道十分高兴。

那凤竹初时舍身立功,并未想过会有如此报答,洞房之中,又得有亮百般温 存,心中也喜,曲意逢迎。

徐有亮也爱凤竹美貌无双,把她娇美的身子搂在怀中,解尽衣裳,现出如玉 美体来,看够多时,尽情狎玩。

直到把那美人儿弄得无然自制,这才放在床上,分开玉腿,现出那处子的蜜 穴来,慢慢顶破了她的门户,由浅到深,由慢到快地动起来,直把处赵凤竹插得 连连求饶,这才把一腔爱意尽放进她肚腹深入。

到了次日,有亮起了身,把赵凤竹也搂着坐起来,一边看着她如玉娇躯,一 边道:「虽然按礼洞房花烛当有三夜,但如今是在军中,兵贵神速,不如尽早打 阵,以防有变。」

凤竹道:「洞主说的极是,理当速速进兵。」

「只是苦了你了。」

「洞主说哪里话?来日方长,但得洞主一夜恩爱,我愿足矣。」

有亮十分感动,把她亲了又亲,两个人这才起了身。

有亮亲自替凤竹穿了衣服,并趁穿衣之时又亲了亲她的乳头和阴户,把她羞 得面红耳赤,然后又替她顶盔贯甲,打整齐备,自己也披挂了,两人一齐进了大 帐,叫击聚将鼓。

不一时,众将到齐,都来替有亮夫妻贺喜。

有亮道:「众位将军,如今既然得了阵图,事不宜迟,当速速定下打阵之策。」

张圭笑道:「我也知你两个不会贪图那一时春霄,所以已趁夜把阵图叫书吏 复制了十余份,交各位将军仔细研读,如今大概都记在心里了。」

众将都道记牢了,有的还叫自己营里的人也复制了许多份,有亮道:「既如 此,不如明日便进兵破阵。」

「就请洞主派将。」众将一齐应道。

只有曹化大叫:「洞主,别人我便不管,只把那玉凤娇贱人留我!」

众人都知那玉凤娇把曹化羞辱得好惨,曹化一心报仇,所以都道:「我们把 她让你。」

赵凤竹又道:「洞主,末将有一事相求,不知应得否?」

「贤妻请讲。」

「虽然两国交兵,兵不厌诈,但那段灵凤毕竟待我真心实意,如若洞主真个 擒了她,若能招降时便招降,否则便叫她死个痛快,莫要羞辱于她。」

有亮听了道:「贤妻说得是,本洞主应你。众位将军且传我将令,官军女将, 擒了别个尽可由你,就只是段灵凤,不可羞辱于她。」

众将齐声答应。

正待派将,有报说四郡主凤翎到了,有亮高兴,叫凤翎进帐,与赵凤竹见了, 两个互认了姐妹,都互相喜爱不提。

第二天一早,三更刚过,各路人马已经起来造饭。有亮升坐大帐,然后派将。

有亮拿起一支令箭道:「曹化听令!」

「曹化在!」

「你带三名副将,一万人马,多带石灰袋,从西面大路进阵,不要管盘陀路 上的伏兵,直奔黑龙阵中,候毒水撤了,用石灰垫路,捉那玉凤娇算是你的功劳。」

「得令!」曹化十分高兴,接了令箭,退到一旁。

「史文龙听令!」

「末将在!」

「你也带三名副将,一万人马,自正东大路进阵,不管路上伏兵,直奔白龙 阵中,捉那林凤舞是你功劳。」

「得令!」

「花凤听令,你也带三名副将,一万人马,多带黄土,自西侧大路进阵,不 管路上伏兵,直奔火龙阵中,擒那静休立功。」

……

「洪三娘、洪四娘听令,你姐妹两人也带三名副将,一万人马,多带长木板, 自东侧大路进阵,不管路上伏兵,直奔黄龙阵中,擒静月立功。」

……

「凤翎、赵凤竹、何秀英听令,你三人与众将随本洞主从正中大路入阵,直 捣青龙阵。」

……

「张圭听令,你率南岭三十六洞主、并五万人马,兵分五路,按阵图各随一 路主将入阵,专一破坏盘陀路上的消息埋伏,杀散伏兵。」

「得令!」

「各路将军破阵之后,放响箭为号,然后杀奔中央无极土,捉段灵凤立功。」

派将已定,各路将领一齐回去点兵,饱餐战饭,就等着厮杀,大家现在有了 阵图,知道胜利在望,士气高昂。

卯初之时,大军已经然到了阵外,静等着号炮一响,便进阵歼敌。

段灵凤失了阵图,知道不好,但现在已无他法,整天吃不好,睡不好,天没 亮,就听探马报说徐有亮要来打阵,于是早早的就爬上阵眼的山头去观看动静。

一看徐有亮的人马,一队队一排排,黑压压的一片,心中暗自叫苦。

不知这一战能否擒得段灵凤,且听下回分解。 ----------      (三十一)曹化黑龙阵擒玉凤娇,史文龙白龙阵捉林凤舞

却说徐有亮引大军到了青龙阵前,叫段灵凤出来答话。

段灵凤知道不妙,硬着头皮也只得出来。

两家主将各自叙礼已毕,有亮道:「段元帅,我今如约前来打阵,你要仔细 了。」

灵凤也道:「此番比不得前番,真打实杀,再有擒获,生死各安天命。」

「罢了,元帅请入阵,我要派兵了。」

「好,待我阵眼中白旗举起,洞主便可打阵。」

「请!」

那段灵凤回得中军帐,分派已毕,自己上了阵眼的山顶,吩咐刁斗上的士卒, 把白旗举起。

这边有亮看时,只见远远的那阵眼的旗竿上吊起一个女子,赤裸裸的,两条 腿呈大劈叉的姿势分开着,知道是凤仪,心中暗恨,又见刁斗之上白旗一举,忙 喝一声:「点炮!」

「通」的一声炮响,儿郎呐喊,一齐奔阵中杀来。

那曹化领本部兵马,当先奔正西上去了,队伍后面跟着由六位洞主率领的清 障队,专门去破消息和埋伏。

自最西边的大路进去,两边小山上梆声一响,乱箭齐发,死了十数名军卒, 后面一位洞主立刻率数十名藤牌手冲上山去,曹化却不去管他,只管往向前而来。

不一时,山上的弓箭手都被藤牌手杀散,陷阱也都被捅开了,亮在那里,再 没了用途。

一路之上,有六洞主的清障队扫清两侧障碍,曹化进兵神速,不多时已到黑 龙阵。

黑龙阵属水,是个水阵,阵中全是水塘,只有一些小路弯弯曲曲如蜘蛛网一 般遍布阵中,那水黑乎乎的,略有臭味,曹化知道那是毒水,小路上也尽是翻板, 若不慎从翻板落下,沾着那毒水,立时皮烂肉消。

不过曹化有了阵图,并不担心,提马上了小路,捡着那没有翻板的路径往阵 胆而来。

只见阵胆中闪出一位女将,正是那五师妹玉凤娇,后面又有数名副将,玉凤 娇把令旗一举,自四下里射过无数支雕翎箭来。曹化舞动大斧,拨打雕翎,眼看 就到阵胆,忽然见道路已经断了。

原来段灵凤知道阵图丢了,急忙安排变阵,但急切之间哪里来得及,无奈之 下,只得把路掘断,让曹化无法过来。

曹化早有准备,忙命军卒把事先准备好的木板来搭桥,那边玉凤娇看见,命 将乱箭射来,众军卒纷纷落水,立里中毒身亡,木板也落在水中。

曹化眼见身边士卒纷纷中箭,过去不得,气得哇哇暴叫,忙命人速回阵外伐 树造桥,却哪里来得及。

正在那里僵持,忽然正西上一声巨响,转头看时,西边山脚下腾起一股浓烟, 只一瞬间,那塘中的积水就慢慢撤将下去。

那边玉凤娇一见,惊得魂飞魄散,驱马向正西而去。

曹化大喜,见那水撤得甚快,不多时便见了石头底,曹化方知有亮早有准备, 忙命军卒把成袋的石灰丢下去。其实那水是多年的腐水,再加上一些毒药,非常 厉害,不过一见石灰就解了,按现在说,那毒药都是些酸性物质,所以见了碱性 的石灰就中和了。

士兵们奋勇争先,冒着乱箭,不一时那石灰袋便铺成一条路,直通向对崖。

曹化与三员副将纵马上了石灰路,拨打雕翎箭护住士卒,又有弓箭手与对岸 对射,但仍不时有人被射中。

数百石灰袋丢下去,哪消许久,那路便到了离对岸两丈之处,对面弓箭射得 更紧,都往那填路的士卒身上乱攒。

曹化一见,命兵卒后退,自己把马圈回来,退出十数丈,然后一打马冲过去, 大喝一声,那马腾空而起,直飞过对岸。

曹化将大斧一挥,势着马势只一扫,登时便有七、八颗人头飞在半空。其余 弓箭手见了,吓得三魂出窍,丢了弓箭,掉头便跑,这边曹化的副将看见,忙催 着士卒把路铺到对岸,也一齐杀过来接应。

曹化杀散了官军的弓箭手,对面那四、五员官军的副将忙围上来阻拦,曹化 使开大斧,上三下四、左五右六,一通狠杀,犹占着些上风,等身后自己的副将 一到,顿时就如秋风扫落叶一般,把那几将敌将尽情砍翻,听得正西喊杀之声, 忙向那边杀去。

冲到近前,只见玉凤娇正发着狠与两个官军副将交战,那两个副将虽然勇猛, 却还是只有招架之力,并无还手之功。曹化不认得那两个人,只知道与玉凤娇交 手的是友非敌,便高声喝道:「两位将军且请退下,待俺擒她!」说着话望玉凤 娇便冲。

两员副将听到有人来救,立刻跳出圈外。

玉凤娇一见大势已去,恼得钢牙咬碎,打马过来与曹化交起手来。

这玉凤娇在五姐妹中年纪最小,武艺也最弱,不过与一般武将比还是高着一 大块。而曹化呢,初到徐营,便因探阵被陷阱擒住,所以并没有显出本领,二次 探营又被赵凤竹擒住,那也是有意相让,所以一直没得机会展示。

其实玉凤娇与他只是不相上下,可现在玉凤娇已是困兽之斗,而他一见玉凤 娇,当初受羞的怒火一齐迸发出来,武艺平白就高出半截儿,所以输赢立判。

那凤娇使的是双钩,本来十分需要力量,但曹化的力量更大,所以双钩与大 斧相碰,好几次差一点儿被震飞,因此她只得躲着对方的斧子打,这一来就吃了 亏,因为她的招式并不象力量小的女将那么熟练灵活。

斗不十数合,钩斧再一次相碰,此番凤娇再也拿不住双钩,两只钩双双脱手, 落在地上。

「贱人,此番你是某家的了。」曹化一纵马,上来拿人。

凤娇想走已是不及,被曹化劈手把她胸前衣服抓住,只觉手中挨着软软的两 团肉,十分受用。

那玉凤娇被人抓住胸膛,又羞又怕,拚命挣扎想要摆脱,怎奈曹化力大,用 脚一蹬玉凤妖的战马,向后一挺身,把玉凤娇活活拖下马鞍,按坐在自己的战马 上。

凤娇此时深悔当初羞辱曹化,知道被他捉了定无好处,便伸手自肋下抽出宝 剑来想一死了之,曹化哪里肯让,劈手夺了剑,丢在地上。

把她两只手都拿住,只一扭扭在背后,将瘦瘦的玉体搂在怀中。

凤娇欲待再挣,曹化把另一只手在她两腿间一伸,连裤裆抠破了一个窟窿, 中指直顶在那要命的洞口,凤娇羞得尖叫一声,顿时浑身乱颤,早没了力气。

曹化一手拿着玉凤娇背后双手,一手抠住她屁股,仰面朝天举在头顶,喝一 声:「朝廷的军兵听着,你家主将如今已经然擒,不想死的速速投降!」

众官军一见,哪敢再战,纷纷丢了兵器投降。

曹化把玉凤娇丢在自己的亲兵手中,喝令绑了,这才问那两位副将姓名,两 人道:「我们一名胡胜,一名冯英,都是洞主留在官军的卧底,知道洞主破阵, 特地炸开泄水口,助将军破阵。」

曹化道:「打破黑龙阵,两位是首功。」

兵卒们接住玉凤娇,扭住双臂,捆个结实。

曹化见大获全胜,放起响箭,然后率军向中间无极土杀来。

再说第二路史文龙,杀入白龙阵中。

这阵属金,里面全是机关埋伏,有二十四金人、三十六银象、七十二铜马, 还有一百零八头铁牛,那些机关里藏着无数的窝弓药弩,地上满是铁蒺藜,只要 闯进去,触动了机关,不用一兵一卒,便可破千军万马。

史文龙事先已经由张圭解说明白,知道这阵不能硬闯,必须先找到机关总掣, 把它捣毁了,大阵便不能动转,不过,那机关在阵后,只有正中一条小路过去, 林凤舞正手擎大槊立马小路尽头,指挥兵丁用弓箭守住。

史文龙把手中的巨齿飞镰刀一举,命一声「冲」,兵卒便如潮水般自那小路 冲去。

对面梆声响处,箭如飞蝗而出,把前面的军卒射倒,后面的只得退了回来, 有的为躲避乱箭,闯入金人阵中,立刻被窝弓射中,毒发身死。

史文龙一见,大喝一声,亲自冲在前面,怎耐对面的箭太密,力量又足,史 文龙武艺虽好,也难抵挡,不得不退将回来,自己的战马反而中了一箭,乱跳起 来,差一点儿把史文龙颠下马来,等回到阵外下了马再看时,那马已经浑身乱抖, 倒地而死,原来对面用的是毒箭。

史文龙换了匹马,正要再战,只见对面一将,手舞一柄宣华板斧,忽然冲到 机关总掣边,一斧把看守机关的副将砍倒,复一斧斩在总掣上。只听一阵弓弦之 声,金人阵中箭矢乱飞,直闹了一刻有余,方才停住,满地都是雕翎箭。

只听那将在那里高喊:「对面的将军,机关已毁,速速进兵。」

史文龙一听,知道是帮忙的,忙把刀一举,众军兵把木板搭在铁蒺藜上,一 齐从金人阵中杀将过去。

那些金人、银象、铜马、铁牛都成了废物,一行行,一排排的,倒象是在列 队迎接。

林凤舞一见机关被破,气得大喊大叫,如母虎一般奔那副将而去,附近的官 军副将也一齐围上去砍杀。

那破机关的副将自知不敌,一边抵挡,一边高声向史文龙喊道:「告诉徐洞 主,末将叫席成龙,请他关照我的家小!」

史文龙纵马来救,终是晚了一步,席成龙的大斧被几个副将缠住,林凤舞抢 入来,一槊刺入前胸,用力一挑,抛起一丈多高,跌落地上,眼见得不活了。

文龙大怒,飞马直取林凤舞,身后的三名副将也将官军的几员副将敌住。

不一时,官军的几员副将全数被歼,而史文龙的副将也一死一重伤,只有他 和林凤舞还斗在一起。

林凤舞的武艺也是不凡,与史文龙大战了三十几合不分胜负。

听着其他阵中的动静,林凤舞知道大势不妙,不敢恋战,忙拨马便走,史文 龙在后猛追。

林凤舞风追得紧了,把大槊挂在得胜钩上,自鞋筒里摸出三支柳叶钢镖来, 回头便打。

按规矩,用暗器时必须先说一句:「看镖!」或者:「着法宝!」之类的警 告语。这林凤舞此时被追得急迫,心中满是杀机,故意没有说话,默着声便把镖 打出来,以为一击必中,哪知她碰上了便暗器的祖宗。

这位史文龙的舞艺也许不算最好,但有个外号叫「千手佛」,对暗器最是在 行,见林凤舞肩头一动便知有暗器,接着便见白光三道向自己上、中、下三路飞 来。他微微冷笑,故意大叫一声,使了个镫里藏身的功夫,人躲在马腹下,让过 三支镖。

林凤舞听得背后大叫,回头看时已经不见了人,只有一匹空马,心中暗喜, 忙圈回马来想杀退文龙的副将,谁知那史文龙忽然坐回马上笑道:「你这贱人, 某家不愿使暗器赢你,你却不守使暗器的规矩,如今也让你见识某家的暗器。」

说着话一抬手,林凤舞听到说要用暗器,又见他一抬手,以为暗器自手中来, 忙把槊一摆,想拨打暗器。谁知什么也没有,两匹马却跑得近了,史文龙又一抬 手,林凤舞又一摆槊,又拦了个空,左手腕上却被不知什么东西打中,又酸又麻, 手一软,便拿不住大槊,只剩了右手拿着槊尾,这个架势叫作败式,是输得彻底 的一招,无法化解。

史文龙赶过去,伸手把她当胸搂住,抱过马来,就象丈夫抱着自家老婆一般, 羞容满面,挣了两挣,被史文龙在几处大穴上用手指一戳,顿觉浑身酸软,象泥 一样瘫在文龙怀中,被那史文龙搂着,心情轻薄。

文龙把她丢给手下军卒捆了,见她马好,下来换过,然后也望无极土而来。

不知另几路怎样破阵,且听下回分解。

(三十二)有亮大破青龙阵,云龙箭射美凤仪

第三路是大将花凤,领人马冲入火龙阵。

火龙阵里象个棋盘,被壕沟分成一块块小方块,沟中灌满火油,方块与方块 之间有狭窄的小路连着,不过那可不是一般的路,除了几处事先布置好的地方, 下面都是翻板,一踩上去,便会落入壕沟。

花凤一进阵,对面阵胆里的俏道姑静休看见,忙叫点火,登时,那壕沟一齐 被点燃,遍地是火,浓烟滚滚,遮天蔽日,对面不见人,花凤背后的阵门也被大 火封了,回去不得。

花凤知道,虽然现在还烧不到自己,但时间久了,地面就会被烧热,也会把 自己和人马都烫死,所以只有一股作气冲到阵眼才是解救之策,忙取了阵图,叫 两名小校按图索骥在前面引路,寻那无翻板的地方,象走迷宫一般,中间虽然有 几处被静休挖断了,但花凤事先有了准备,用黄土把被挖断的地方填上,终于走 出了火阵,带来的人马却也被大火烤死了不少。

静休见花凤冲过火阵,只得硬着头皮来战,与花凤打在一处,双方的副将也 捉对厮杀。

官军的副将都是武科场打出来的,武艺本比南岭军的副将强些,但此时士气 低落,功夫就打了折扣,而南岭人被火堵住了后路,退便是死,所以拚上命来战, 反而占了上风。

静休也是如此,论武艺不比段灵凤差多少,但此时士气不济,无心久战,打 了十几个回合,便拨马逃走,其余副将见了,也都要跑,被南岭众将从背后砍翻 在地,只剩了静休一人。

花凤挥着鸡爪木追了一阵,见自己的马不如静休马快,便摘弓搭箭。

弓弦响处,静体急忙闪身,却不见箭来。

复听见弓响,再闪时,又不见箭来。

心中暗笑花凤不会射箭,等到第三次弓响,静休略一迟疑,箭矢已到,静休 听到脑后风声,急忙躲时,那箭正中后背,钉在肩胛上。

静休大叫一声,滚鞍落马,花凤赶上,跳下来骑在她的背上,把她拿了,然 后也换了她的战马,带队冲向无极土。

第四路是洪家姐妹,那洪三娘使一对流星飞锤,洪四娘使的是一对短枪,两 姐妹向来是一齐出马,兵器一软一硬,却配合默契。

进了阵,看着平坦坦一片山间空地,对面山脚下是静月领着官军结成阵式。

洪家姐妹知道那空地表面上看是平的,其实都是翻板陷阱,坑中或有尖桩, 或有药箭,落下便没了性命。

现在有了阵图,便不可怕,洪家姐妹叫部下五人一组,每组一名藤牌手,一 名弓箭手,这些小组组成长蛇阵,跟着她们姐妹进阵。

最前面的小组中还配了挠钩手,遇着有翻板和陷阱的地方就使挠钩捅漏了, 然后搭上跳板,后面的军兵便从跳板上过去。等走得近了,对面的弓箭一齐射过 来,藤牌手便在前面替同伴挡着箭,弓箭手也射出箭去还击。洪家姐妹自己舞动 着兵刃拨打雕翎箭,不多时便过了陷阱阵。

那边静月见破了阵,急忙舞宝剑来战,洪三娘与洪四娘上前接住了,双方绞 杀成一团,直杀得血流成河,鬼神心惊,双方各自死伤了几千兵丁,副将也各有 损伤。

静月是大师姐,武功得师父真传,比段灵凤还高,但碰上了洪家姐妹却使不 出来,只因这两姐妹配合得好,武功比一个人高了就不只两倍,所以杀了四十几 个回合,静月见不能取胜,要走时,又被两姐妹死死缠住,再不得脱身。

又斗了四、五合,静月的双剑被洪三娘使流星锤缠住,洪四娘趁机一枪杆打 在静月后背,将她打下马来。

主将一落马,官军将士心慌,几员副将全数被歼,军卒走的走,降的降,黄 龙阵遂破。

静月坐在地上,看着洪家姐妹,默然不语。

三娘问道:「你可愿降?」

静月把头一扭,不去看她。

三娘又看着四娘道:「妹妹,把她擒了回去,难免受辱,她又不肯投降,我 等俱是女人,却怎么处?」

四娘道:「不若把她斩了吧。」

「诛杀战俘,有何光彩?」把流星锤一抖,将缠住的宝剑抖落在地上,对着 静月道:「你若不降,难免一死,若擒你回去,便要活活受辱,不如你自行了断 了吧。」

静月听了,十分感激,道一声谢,又念一声无量天尊,伸手取了剑,在颈上 一勒,顿时血流如注,倒在尘埃,身体蜷缩着,颈子里呼噜呼噜响,两条腿在地 上乱蹬,一直挣扎了一盏茶的时间,才死于非命。

洪三娘下马,割了她首级来挂在得胜钩上,然后上马来无极土助战。手下军 卒却不愿放弃那静月美妙尸身,两个人捉了她脚,倒拖着跟在后面。

再说徐有亮,自领着凤翎、赵凤竹和何秀英三员女将,并其余副将,引大军 直入青龙阵中。

青龙阵的阵主是曹云龙,急忙拍马迎住,凤翎见了曹云龙,恨得钢牙咬碎, 纵马来战,斗了二十余合不分胜负,赵凤竹飞马赶来,曹云龙抵敌不住,往阵里 便败。

凤翎在后追赶,曹云龙往阵中一闪不见了,待凤翎赶到阵前,对面士卒一齐 向下退去,只听得轰然一声,声如雷振,见二十几辆铁插车望阵中冲来。

凤翎虽有准备,却还是晚了一步,被铁插车圈在里面。赵凤竹听见声音,忙 向后撤出,正赶在铁插加合拢之前逃出来,才想去救困在里面的凤翎,听见一声 响亮,又有成排的铁插车围拢上来,赵凤竹顾不得凤翎,待想跑时,也被圈住了。

这边何秀英看见,也来相救,第三组铁插车又到,把她也困在里面。

徐有亮为何要领三个女将来打青龙阵呢,这都是因为有了阵图,对对方的兵 力布署有所了解,一是青龙阵是主阵,有曹云龙和段灵凤亲自守阵,二是这里的 铁插车和铁浮屠厉害,没有足够的力量是打不开的。

却说三名女将被困在插车阵里,身边的兵卒转眼便死个干净,乱箭飞蝗般射 来,三个人只得舞动兵刃格打雕翎。有亮一见,急命所部副将齐出去破插车。

原来这插车从外面打十分容易,因为弓箭手的身后并无遮挡,完全是伸着脖 子等着挨宰。

一见徐有亮这边的副将出马,曹云龙也派副将来阻,双方的副将纠缠作一团。

此时有亮才挺枪出马,与官军那些副将相比,有亮的武艺高出一大块,就如 虎蹚狼群一样,登时挑飞了两个。

曹云龙一见不妙,忙放马来斗,已经有数名副将被解脱出来,冲到铁插车边, 一阵乱砍乱杀,把那些弓箭手杀散,打开铁插车,放出三员女将。

凤翎等人出来,齐往曹云龙杀来,段灵凤在山上看得明白,忙冲下山来助阵, 双方纠缠在一起。

段灵凤也是拚了命的,所以以二敌四,并不占下风。

斗了一阵,终究寡不敌众,灵凤道:「曹先锋,走!」一齐败回。

有亮一挥大枪,喝道:「追!」

众人在后紧赶。

眼见段灵凤与曹云龙退到山上,忽然一声号炮响处,对面山脚下现出一排铁 浮屠来。

有亮知道铁浮屠的利害,不敢过去,把人马止住,候另四路人马到齐了再作 道理。

灵凤在山头看着,只见其余四座阵一个个被破,四位师姐师妹被擒的被擒, 自尽的自尽,响箭一支一支飞上半空,知道这铁浮屠也挡不住对方,只不过拖延 些时间而已,不由长叹一声道:「想不到我段灵凤,自幼习武,只望着纵马沙场, 替国家立功,如今蒙皇上圣恩,拜为元帅,却惨败若此,怎对得起万岁重托?唉, 不如一死。」

拔出配剑要自刎,那曹云龙一把抓住她手腕道:「军中不可一日无帅,元帅 不可轻生。须知胜败乃兵家常事。又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此役虽败,无 碍大局,我们且退进南灵关,再图机会。」

段灵凤点头,命一员副将领百十名军卒看守铁浮屠,其实人马俱随她退出虎 狼峪。

曹云龙断后,立马阵眼下,抬头望望,刁斗下凤仪仍吊在那里,笔直分在两 边的玉腿间,现出那小小菊门和两片白嫩嫩蚌肉来。

云龙看了良久,又看看远处正准备攻山的有亮,摘弓搭箭,望着凤仪一箭射 去,只听得凤仪一声惨叫,也不管那箭射在那里,纵马便走。

这边徐有亮听得凤仪惨叫,心急如焚,忙一举枪,挥军冲上。

那边守铁浮屠的副将一见段灵凤走了,不愿自己在这里当垫背的,命士卒举 了白旗纳降,一炮未放,有亮倒不曾损失一人。

徐有亮到得山顶,亲自将凤仪放下,已是出的气多,入的气少,只见一支雕 翎箭自她阴户射入,只露了一寸多长箭尾在外。

有亮把自己战袍解了,裹起凤仪,又坐在地上,把她抱在怀中,连声呼唤, 几员女将也围将来。凤仪略睁美目,见自己倒在有亮怀中,知道大阵破了,面露 微笑,绝气而亡。

有亮大哭失声,全军动容。

众女将帮着把凤仪收殓了,有亮收住泪水,命军兵在无极土下安营,然后升 帐,检点战果。

计斩级三万余、降卒两万,斩获副将一十六员,偏将、牙将数十员,斩大将 一员静月,擒了大将静休、林凤舞和玉凤娇。有亮也损折了两万多兵马与数员副 将,又有先时派在官军的卧底五人归队。有亮命各个记了功劳。

然后全军举哀,把凤仪安葬了。

有亮失了凤仪,心中烦恼,哪里肯轻饶那三员女俘?

不知三个女俘命运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三十三)徐有亮杀俘辕门,段灵凤被困卓郡

却说四队的主将把所擒所斩对方女将献上,有亮为着凤仪之死,顾不上她们, 只叫先把静月号令了,其余三将暂由擒获之人看管。

洪三娘与洪四娘忙把静月的首级交给中军小校去号令,等出帐去一看,静月 的无头尸首已经分着两腿吊在旗竿之上,原来她部下那些士卒早把静月的尸体拖 回来,跣剥干净了吊上去号令。

洪氏二女也无奈何,只得眼睁睁看着那美妙道姑分着两腿,露着女人的地方 任人围观。

等凤仪安葬了,有亮才叫把三个女俘押到大帐。

三女知道此番难保清白,反绑着手,闭目不语。

有亮为着凤仪之死,怒火填胸,见了那几员女将,连劝她们降的话都不说, 把眼一瞪,喝道:「尽数号令了。」

这边曹化站在玉凤娇身后,双手拿着她,听得有亮之言,忙道:「洞主,先 前曾答应末将……」

有亮道:「我说号令了,不曾说如何号令,你等只要叫她们无颜见她祖宗便 是,不必问我。」

「得令!」曹化应一声,伸手把那玉凤娇抓着,向外便拖。

玉凤娇挣扎着不肯走,但哪里挣得过曹化,到底被拖了出去。

那边史文龙和花凤也把林凤舞捉出帐外,追上曹化道:「曹将军,你待怎生 处置她?」

曹化道:「先时我被他们擒住,都是这小贱人出的主意羞辱于我,还亲手弄 我那话儿,彼时我曾发誓,若擒到她,便叫她舔俺的宝贝。」

「此番曹将军终于得雪前耻,只是要小心哦。」

曹化知他们所说的小心是什么,便道:「我自省得。」把玉凤娇抓着,返回 自己营盘。

到得自己的军帐,曹化命小校把本营的副将,还有那日破阵时帮忙的洞主都 请到帐中,共有十数人,都来凑热闹。

曹化坐在自己的将军座上,把玉凤娇仰面放在桌案上,那玉凤娇自己知不免, 直挺挺地躺着,也不挣扎。

曹化把一只手放在她胸上,另一只手放在她小腹下,道一声:「贱人,你也 有今日?」

一个男人所受到的羞辱只是一时的,但当他报复到女人身上时,便成了对方 终身的耻辱,这是完全不对称的。

玉凤娇把眼紧紧闭上,泪水从眼角流出,心中为当初羞辱曹化之事深悔不已, 她并没有想过,即使她没有羞辱过曹化,会不会就保住了贞节之躯呢?

曹化毕竟是男人,不怕别的,就怕眼泪,看见玉凤娇一哭,心下便软,不过 再一看四周的众洞主,那饶过她的想法又打消了:「玉凤娇,早知今日,何必当 初。看在你如今有悔过之意,我给你个机会,你若愿意投降,我便去向徐洞主求 情,饶你这遭,如若不然,眼泪也救你不得。」

玉凤娇害怕受辱,但更不愿意投降,所以她虽然心中动了动念头,最终却没 有走出这一步,只是哭着大骂道:「曹化,你这匹夫,你奸吧,我决不投降!」

「那便怨我不得了。」

曹化言语未落,伸在她小腹下的手已经轻轻抠了一把,把她吓得大叫一声, 四下的众洞主一齐大笑,把玉凤娇的喊声给笑回去了,心里想:「我不能让他们 看笑话。」

心里虽然这样想,却无法抵挡对曹化那双手的惧怕,浑身哆嗦着,眼睛怯生 生地只往曹化那放在小乳儿上的大手看。

看着那手移到自己的颈项之处,捏住纽子,轻轻一拈,便解开了,又连捻了 几捻,上身小衣已经解开,现出里面一件大红抹胸来。

曹化把放在她裆中的手也拿过来,两只手一齐在她脖子上摸,一齐向那抹胸 的边缘滑过,玉凤娇无论怎样控制自己,也无法阻挡住自己那恐惧的尖叫,引来 洞主们的一阵阵嘲弄的大笑!

玉凤娇的抹胸被慢慢解开,从里面跳出一对小茶碗一般的小乳来,曹化用手 指轻轻一弹那粉红的奶头儿,悚悚乱颤,十分诱人,曹化将两只手去握住那乳, 轻轻摇动,慢慢摩挲,再以手指轻捻那一对红玛瑙珠,玉凤娇只感到一阵麻痒自 乳上直透到脑后,不由「哦」了一声。

「这小浪蹄子看似三贞九烈,谁知才摸摸乳儿,便如此骚起来,大致那段灵 凤不过如此。」

曹化一边说,一边更起劲儿地捻起来,那玉凤娇心中知道自己的表现不好, 但身体却不听招呼,不住地乱颤,乱挣,嗓子里的声音也控制不住,不由又急得 哭了起来。

曹化把她戏弄了一阵,这才把她的下裳和鞋袜都去了,露出那黑漆漆的阴毛 来,又把手自她的两腿间伸进去,那玉凤娇用力夹紧了双腿,但曹化比她的力气 大得多,很容易便突破了她的两腿关,直抵要害。

凤娇用尽全力支持着,终于还是累得没了力气,精神上的支住完全倒塌了, 两腿一撇,软软地躺在那里不动了。

曹化见她屈服,便把她一条腿拉起来,扛在自己的肩头,见她那阴唇上面, 一列短而细的阴毛直立着一直延伸到最后,两侧的阴毛向对面倾斜,好象刀枪阵 一样,恰好挡在中间的肉缝上方,十分奇特,众洞主一阵惊叹。

看着自己面前美妙的女将胴体,曹化过于兴奋,用手把她阴唇一分,现出那 美妙宝穴来,自己褪了衣服便要上,那边有个洞主道:「将军忘了先时的誓约了?」

曹化一听,方才恍然道:「多蒙提醒,险然忘了,却不叫人耻笑。」

说着,便把自己那黑乎乎的大家伙挺挺的向玉凤娇的玉面而去。

玉凤娇此时也记起,当初自己用手捋他宝贝,他曾发誓要让自己去舔的事来。

彼时摸那东西好奇,而且是在羞辱对方,只觉那东西大得丑陋,此时却是惊 恐异常,紧闭朱唇,乱摇臻首。

又有洞主提醒道:「困兽犹斗,将军小心。」

曹化道:「省得。」乃以手擒住她头,轻轻一掰,竟将她下颌弄脱了臼,张 着个嘴乱喊,只闭不拢。

玉凤娇此时才知落在人家手中,那报复有多可怕。只见那东西杵过来,又粗 又硬,古时人洗澡不多,军人更是难得有机会去洗,那东西上面黑乎乎尽是黑泥, 还带着扑鼻的臭味儿,未曾弄她,已是把她薰得干呕起来。

「小心,莫叫她呛死了。」

曹化忙把玉凤娇的长发抓住,只一拎便拎到桌边,侧过头来,全吐在地上, 等她吐得只剩了胆汗,自己一挺身,那东西便塞入她檀口之中。

凤娇只感到那东西一下子便塞满了自己的嘴,一直捅到嗓子眼儿里,捅得她 一阵恶心,浑身都痉挛起来,彼时一个洞主正站在她两腿间,见那小穴与肛门十 分诱人,抑制不住自己,忙掏出自己的东西,往那蜜穴之中只一戳便齐根戳入, 两头儿一堵,玉凤娇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只知道十分难过,只想要逃却逃不脱。

曹化插在她嘴里,一时兴奋得仰天长啸,「扑插扑插」乱捣起来,也不管她 被捅得乱呕,泪眼婆娑。

其余洞主也不示弱,一个把阳具插在她屁眼儿里,别的人则动起手来,在玉 凤娇娇嫩的身子上乱摸。

闹了有一个多时辰,曹化等人才都发泄完了,把下巴给她推上去,然后曹化 拎着她,出得帐来,交与手下亲兵。

到了第二天早晨,曹化去中军点名过卯已毕,回到自己的军帐,叫把玉凤娇 押来。

各位,这当兵的是十分辛苦的,离家多少年不回去不说,营中也没有女人, 现在遇上个机会,哪能放过。而且士兵们人多,没有那么多时间去前戏,也不讲 究什么九浅一深,都是掏出枪来便开火,竿竿到底,一气干完。你想一宿的时间, 把个如花似玉的美女交给他们能有好儿吗?等把玉凤娇抬来一看,软得来脑袋都 抬不起来了。

曹化也不在乎,一手把她拎起来,直奔中军营的辕门,到了辕门前一看,林 凤舞和静休比玉凤娇也好不到那里去,两个女将同样是一丝不挂,那林凤舞娇柔 的玉体被当兵的用嘴唇吮得一块一块的发紫。

因为静休是中了箭才被捉的,箭簇钉在骨头里,根本就没有起下来,所以身 体虚弱,哪里受得了士卒们整夜折磨,所以已经是个死人。

曹化对史文龙和花凤道:「这小贱人哭了许多,我想她已经悔了,看在她心 中知过的份上,曹化如今给她个痛快。」

史文龙也点头道:「曹兄所言极是,不如就此斩了罢。」

曹化把玉凤娇的头发抓着,将她的头扭向自己道:「本将叫你死个痛快,你 看如何?」

玉凤娇以为怎么也会把自己砍上百八十刀才让死呢,听了曹化两个的话,不 由心中感激,却不说话。

曹化从她脸上看出了感激,心里对当初的受辱的仇恨也就差不多都释放出来 了,也就不那么狠了。忙自腰间抽出腰刀来,左手拎着也背后的绳子,右手持刀 放在她颈子上,凤娇把眼儿一闭,曹化用力一勒,把一颗美妙玉首割落在尘埃。

那边史文龙也斩了林凤舞,就只有花凤不需要动手。

将三员女将的尸首挂于旗竿之上,号令了一日,第二天,有亮传令全军,拔 营起寨,自平岭出来,已在关里,距朱雀关三百余里。

有亮为什么不多休兵几日?原来探马来报,说段灵凤出得山去,与弃守朱雀 关的庞奇合兵一处,打算退入最近的西亭关。王禀正知道消息,已经先一步切断 了她与西亭关的联系,正准备将其聚歼。

有亮一听,这是个大好机会,事不宜迟,忙令大军速速出山从后面去兜段灵 凤的屁股,以便堵住段灵凤去南灵关的通路,与王禀正一起合围段灵凤。

经过两天急行军,终于到达了预定的地点通镇,探马报说:「段灵凤大军在 卓郡扎营,听说洞主出兵,已亲率大军向通镇回兵。」

通镇是要道,四通八达,段灵凤派了大将许兴占了这里,以为退身之计。如 今听说徐有亮奔通镇,急忙回援。

有亮知通镇的重要性,便派了曹化前去镇外讨战,命史文龙和花凤两人替他 观敌料阵。

许兴见曹化讨战,立刻出马临敌,两人言语不和,打在一处。

不知谁胜谁败,且听下回分解。

(三十四)段灵凤同曹云龙受困,王禀正与徐有亮合兵

却说徐有亮大军到了通镇,派曹化去通镇挑战。

只听一声炮响,大将许兴引三千人马出镇列队,与曹化战于一处。

那许兴虽是大将,与曹化相比却相去甚远,战了十几合,抵挡不住,拨马就 败,这边花凤看见,对史文龙道:「须是在这里擒他,莫让这厮进镇。」

花凤点头称是,忙拈弓搭箭,一箭望许兴后脑,一箭望他后心,一箭望他战 马。登时三只箭都到了,许兴听见弓响,急忙闪身时,后脑一箭脱开了,却没有 躲开后两箭,这两支箭一支中在肩头,一支中在马腿。

那马后腿一伤,无法再跑,颠一颠,把许兴颠下马来,曹化赶上,大斧一挥, 把许兴的头砍掉半边,史文龙一声令下,一马当先直冲向敌阵。

随许兴出镇的士卒们一见吓得回头便跑。守镇门的副将在墙头看见,忙叫兵 卒拉起吊桥,紧闭镇门,却不如史文龙的马快,随在败兵后面,一马跃过壕沟, 直抢入镇而来。

那副一看,不敢再战,领本部士卒,自镇北门出去走了。

有亮闻报大喜,忙挥动大军抢过镇北,扎下大营。

营寨刚刚立好,就有探马报说段灵凤离此只有五里了。

徐有亮急忙命令点炮出兵,在大路上列开阵式,不多时,段灵凤的大军已到。

此时的段灵凤已不是当初的统兵大帅,虽然仍然美丽动人,却没了原来那股 气势。

段灵凤身边的大将多数已经被有亮所歼,如今再剩不下几个人了,老老实实 地打是有输无赢,于是也不理踩曹化的讨战,挥动大军直向徐有亮的队伍冲过来, 想硬冲出一条血路,好自通镇向东绕道回朝。

徐有亮现在人多势众,哪里会让她得逞,命士卒守住阵式,那军阵的最外面 是藤牌,然后是弓箭手,然后是长矛手。先是一阵乱箭,把冲在前面的官军射死 无数,其余的都退了回去,段灵凤命令再次冲击,又被射死数百人,好不容易有 几个冲到了队伍前,又被长矛从藤牌的缝隙中捅翻。一连冲了三阵,都不能撼动 徐有亮的阵式,官军的士兵大挫。

有亮一见,时机正好,把枪一摆,喝一声「冲!」尾随着刚刚冲锋不成,正 在退回的官军冲杀过来,段灵凤尚不及重新结阵,有亮的大军已经冲了进来。

段灵凤见势不妙,忙领着大军向北败退。

有亮追出三十里,止住大军,传令移营。

第二天,有亮挥军继续前进,这里基本上是平原,除了纵横的河道,没有什 么地形地物可资利用,所以不怕中了段灵凤的埋伏。一连赶了三天,前面便是卓 郡,段灵凤引军进入卓郡,凭借城墙防守,同时派庞奇驻守城东的钥城,以为猗 角之势。

又报王禀正大军已经到了卓郡北,现在段灵凤插翅难逃。

徐有亮又问了探马有关王禀正的情况,说他又新收了数员大将,有古风、柯 良、毕福星、马有道及女将齐巧云,华明玉等。然得下白虎关后,一直按兵不动, 等到段灵凤出了山,他们才出兵占了段灵凤北上南灵关的必经之路奉郡。

凤翎一听大怒道:「这个王禀正,我等在虎狼峪出生入死,他却按兵不动, 保存实力,真真岂有此理。」

众将也都不平。

张圭忙止住大家道:「王禀正如此小器,必定难成大事,我们如今还有用王 禀正之处,不便与他撕破面皮。」

有亮点头称是,便派张圭去王禀正大营联络取下卓郡,围歼段灵凤之事。

张圭回来道:「王禀正请洞主会商大计。」

有亮闻听,欣然而往。

两家主帅见面,寒暄已毕,决定由王禀正派一支兵守奉郡以阻西亭关之援, 由徐有亮派一支兵抢占通镇以东的百花城,以阻南灵关之兵,再由双方的中军一 南一北,困住段灵凤,不断攻城,逼她投降。

计议已定,各自去派将,王禀正原已留了王柯与王银屏兄妹领五万人马驻守 奉郡,又增派了新收的大将古风领一万人去奉郡西北的翔凤城、大将柯良领一万 人去奉郡东北的会州城,与奉郡形成猗角之势,以加强防守,防备西亭关以及太 师胡达的人马来援。

有亮则派了何秀英和洪家姐妹领两万人马去夺百花城,并阻挡南灵关援兵。

分派已定,不几日,探马来报,何秀英已经斩了百花城的守将马骥,夺下城 池,同时派了洪家姐妹分兵守住城东北的玉花州。

有亮大喜,忙与王禀正约定了时间,一齐往卓郡城而来。

段灵凤自逃到卓郡后,寝食难安,自己人马原有五十余万,现在加上庞奇从 朱雀关带回的兵丁也不过十几万人困守在小小的卓郡,而且原来的大将副将也损 失殆尽,连自己的四位师姐师妹也都被人家擒的擒,杀的杀,只剩了自己。

自己空有一身本领,现在却是龙游浅底,虎落平阳,被人家围得水泄不通, 就如落在网中的鱼,何时被人烹煮只是时间的问题。求救的书信已经派人化妆送 去西亭关和南灵关,也不知送到了没有,更不知他们能不能发兵来救,如果没有 救兵,自己同这十几万人便只有挨宰的份儿了。

这一天,段灵凤正在帅府中思想对策,只得外面一阵号炮之声,不多时,有 小校来报,王禀正与徐有亮合兵一处,正在北门外讨战。

段灵凤急忙披挂了,领着曹云龙等众将登上城头去看,只见城外兵山将海一 般,无边无际,段灵凤不由心惊,只不露出来,道:「曹先锋,你守在城上,我 亲自出战。」然后跨马提鎲,领了五千人出北门来会王禀正和徐有亮。

两阵对圆,王禀正与徐有亮并辔而出,有亮道:「段元帅,别来无羔啊。」

「多蒙徐洞主惦记,好得很,这位想必就是王禀正王大人了?」

「不错,正是本帅。」

「两位,你们在此讨战,所为何来?」

「这个么……段无帅何必明知故问?如今皇帝残暴昏庸,宠用奸党,残害忠 良,闹得民怨沸腾,我等替天行道,要去京城监国,除奸党,废妖后。」

「说什么去京城监国,分明是起兵造反,图谋不轨。」

「段元帅休如此说,我且问你:昏君害徐皇后之时,我父子可曾用兵?」有 亮道。

「不曾。」

「既未用兵,那庞奇为何要派兵捉我全家?你段御妹又为何出三关去剿南岭? 你段御妹兵败南岭,大败亏输,我徐有亮可曾趁机攻打三关?」

「不曾。」

「既然如此,怎么说我徐有亮谋反?如今昏君行不义之事,君戏臣妾,擅杀 忠臣满门,如此倒行逆施,难道我们进不得兵,监不得国么?段元帅,我徐有亮 不是赶尽杀绝之人,听我好言相劝,速速罢兵休战,缴械出降,我等同去监国, 国家可复清明,又免了将士辛苦,百姓流离,生灵涂炭。」

段灵凤也知道段琪所作所为无一处不荒堂,但他至少对自己不错,不能背叛 他,于是道:「徐洞主,你我交战多年,下面的话也不用说了,我段灵凤蒙皇上 器重,为臣不能不忠于君,为妹不能不义于兄。再休多言,放马过来。」

这边阵中恼了女将齐巧云,一夹跨下枣红马,挺点钢枪直奔段灵凤。

段灵凤闪身躲过刺来的一枪,抡起凤翅鎏金鎲向齐巧云砸下来。

两人大战七、八合,女将华明玉一见齐巧云的武艺不及灵凤,便拍马抡刀而 出,与齐巧云双战段灵凤,也只打了个平手。

那边王小姣一见,挺画杆戟又出,三位女将围着段灵凤,就如风车一般团团 乱战,兀自拿不下那段灵凤。

王禀正见那段灵凤武勇,十分喜欢,便有收服之心,忙叫丰美玉抡叉而出, 去助那三位将军,却不叫取那灵凤的性命。

段灵凤此时身逢绝地,舍了性命,益发奋勇起来,四人犹战她不下。

城上曹云龙看得明白,恐怕灵凤有失,忙命鸣金收军。

段灵凤回得城来,左思右想,也知自己孤掌难鸣,不如闭门不出,固守待援。

第二日,王禀正与徐有亮又来讨战,只见城上高悬免战牌,接连三日,只不 出战,王禀正无奈,只得下令攻城。

那王禀正与徐有亮以城东北和西南两个角楼为界,各自负责两个城门,王禀 正攻北门与西门,徐有亮攻南门与东门,城中曹云龙在北,段灵凤在南,各领数 名副将指挥守城。

那卓郡城高墙厚,官军英勇,攻了十数日,死伤士卒逾万,终不能破。

忽又报朝廷救兵,由太师胡达率军三十万、东镇节度使陶龙率军二十五万, 分南北两路来救灵凤,王禀正一听,吃了一惊,忙请有亮商议。

张圭出谋道:「如今段灵凤虽然勇武,然已是网中之鱼,能征惯战者,加上 庞奇也不过三人而已,破城不过是早晚的事,倒是两路救兵来得厉害,须得十分 在意。那胡达与陶龙都是朝中数一数二的良将,武艺高强,极善用兵,却非段灵 凤可比。依圭之见,莫如各留下十万兵马,困住卓郡,只要叫她不能突围,待破 了她的救兵,段灵凤内无粮草,外无救兵,卓郡指日可破。」

王禀正深以为是,便留次子王俊与小女王小姣,又有丰子俊、丰美玉兄妹在 卓郡指挥围困,自己亲率大军去战胡达。

徐有亮也留下曹化与花凤两个,自己率主力退到通镇,取道向百花州而来。

方离通镇,有探马报来,说洪家姐妹已然战死,陶龙正在猛攻百花城,何秀 英堪堪不敌。

有亮闻报大惊,忙挥大军望百花州而来。

不知百花州之战胜负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三十五)赵荐干清门挡路,胡达闯内宫进谏

放下徐有亮与王禀正不表,此时单说胡达与陶龙。

那胡达是大真朝四朝元老,是二帝段圭的老师,又是天下都招讨兵马元帅, 武艺高强,战功着著,可惜段乔与段琪一个比不个不争气,只害得胡达四处平乱, 疲于奔命。

那段琪君淫臣妾,抄杀忠臣满门,逼反了王禀正与冯庆,也吓坏了赵荐等一 班奸臣,他们不敢对段琪说实话,于是叫赵蝉使出浑身解数缠住段琪,以便隐瞒 真相。

正巧胡达与陶龙平定了盐民之乱,班师回朝,路上听说了朝中之事,又有邱 九龙作证,把个胡达肺都要气炸了。

两人昼夜兼程赶回京城,顾不得休息,便直奔午朝门,求见段琪。

黄门官报进宫中,段琪一听是胡达,心中有愧,忙假托身体欠安,拒不见他。

胡达哪管这些,硬闯进午门,侍卫见是胡达,不敢拦阻,只得由他。

那赵荐和王飞廉听说胡达回来了,吓得手足无措,恐他进宫去找段琪,急忙 自后宫门进来,赶到干清门首,正看见胡达怒气冲冲从前面进来,便要向里闯, 小门官拦住道:「皇上龙体欠安,不见大臣。」

胡达道:「我有紧急公事,你去告诉皇上,我今日一定要见到他!」

黄门官道:「皇上已经发了话,我们不敢再去打扰,不然小的们的脑袋便不 在脖子上了。」

胡达道:「有我在,尔等怕些什么?速去通禀,不然我也杀你!」

赵荐与王飞廉两个一看,急忙过来喝道:「什么人敢在内宫门前喧哗?不想 活了?」

黄门官把胡达到进宫的事一说,赵荐道:「胡太师,皇上龙体欠安,已经有 旨吩咐不见大臣。」

「不见别人,须得见我,快去替我通报。」

赵荐与王飞廉两个对了对眼道:「既然胡达师一定要见,我两个去替达师通 禀,不要为难这些下人。」

「也罢,快去快去!」

赵荐两个进了二门,却不去通禀,躲在二门里,希望胡达等烦了,回家去便 罢。

胡达与陶龙两个在干清门外等着,一等也不来,二等也不来,心下着急,叫 黄门官:「皇上现在哪个宫里?」

「只在皇后宫中。」

「怎么赵荐与王飞廉去了许久还不出来?你再去通禀。」

「我等不敢。」

胡达实在等不下去了,向陶龙道:「定是这那昏君怕见我两个,故意拖着, 此时也顾不得了,我们闯宫便了。」说完,往里便闯,守门的侍卫想拦却不敢, 小黄门也不敢拦,只得在后面跟着,不住地肯求。

赵荐与王飞廉在里面听见,急忙迎出来道:「胡达何得擅闯宫门?」

胡达道:「你两个去了许久不回,老夫等不得了。快说,皇上怎么说?」

赵荐道:「皇上说:朕龙体欠安,叫他改天再来吧。」

胡达道:「胡说,国家存亡大事,如何等得,你两个再去通禀,就说我胡达 闯进来了。」

赵荐道:「皇上有旨在先,哪个若再打扰,便取项上人头,赵荐不敢再去。」

「那好,你们走吧,我自去见他。」

王飞廉一见事急,仗着胆子喝道:「胡达,你敢抗旨么?」

赵荐一听也壮起胆子,跟着喝叱起来,这一下子可把胡达若恼了,骂道:「 我把你两个无耻奸人,还敢在老夫面前喝三喝四,看打!」

自怀中掣出金棍,望定两个人便打,两个奸贼一见,吓得魂飞魄散,抱着头 往里便跑,口中高喊:「万岁救命,娘娘救命。」

什么金棍,其实就是一根紫檀木棒子,长有尺半,粗如鸭蛋,浮雕蟠龙,上 面錾着「如朕亲临」四个大字,下面又有四行小字是:「外管百姓,内管后妃, 上打昏君,下打佞臣」,因为外面包着金箔,金光闪闪,故名金棍。

为什么胡达敢打赵荐和王飞廉,两人又为什么吓成这副模样,倒不是因为他 们怕胡达的武艺,只为着那条金棍来历不小,乃是高宗所赐,为得是怕子孙不服 管束。胡达拿金棍打谁,那便是老祖皇上打谁,哪个不怕?

却说昏君段琪,此时正与那妖后赵蝉在宫中取乐,只听外面喊救命,到院中 看时,见赵荐与王飞廉两个狼狈不堪跑将进来,急忙问道:「两位爱卿如何这般 狼狈?」

「皇上,老臣等被人打了,皇上您要替老臣作主哇。」

「什么人敢打当朝丞相?说出来,朕与你们作主。」

「是胡达胡老太师。」

正说着,胡达与陶龙已经迈步进了院子,两个奸贼吓得急忙躲到段琪的身后 去了。

胡达与陶龙两个见了段琪,急忙跪倒叩头,段琪命两人平身,然后问道:「 两位爱卿为何追打两位丞相?」

胡达一见段琪,气更是不打一处来:「老臣有要事要求见皇上,这两个狗贼 推三阻四,定是不让我等见驾,故而打他。」

段琪一听是这么回事,便说:「两位老爱卿且请息怒,此事怨不得他们,都 是朕告诉他们,不许众官见驾的,他们也不敢违抗朕的旨意呀。」

「既如此,便饶过这两个狗头。万岁身体康泰,为何称病,久不上朝,又不 许百官进见?」

「这个……如今国家安定,百姓安居乐业,朝中无事,有两位丞相和百官尽 可应付,朕不过在宫中享些清闲,也当不得大事。」

「万岁,此话差矣,俗语云:国不可一日无君。皇上久不上朝,怎知天下安 定,又怎知百姓安居乐业?」

「这都是两位丞相说与朕知。」

「赵荐、王飞廉,你们两个狗头出来!」

两个人急忙出来,作出一副笑脸:「胡老太师有何召唤?」

「你两个是如何告诉皇上的?」

「我等只说国家安定,百姓安居乐业,请皇上自在休养。」

「那么,如今反了三路节度使,皇上可知道?」

「这个……未敢搅扰皇上的兴致。」

「放你娘的狗屁,天下只四路节度使,如今反了三路,你还要皇上有何兴致?」

「这个,是在下之过。」

「皇上,我再问你,徐皇后与两宫贵妃是怎么回事?徐承祖又是怎么回事?」

「她们给朕的爱妃投毒,害死了朕的龙儿,又勾结他父徐承祖谋反,故而赐 死。」

「可有证据?」

「有童子尿验过,她们身上确有毒物。」

「哼哼!哪个合谋投毒的会把一包毒药在三个人身上都装一装?拿来玩儿么?

分明是有人故意诬陷。我再问你,她们可有口供?「

「没有。」

「没有口供便治人死罪,《大真律》上有这样规矩么?」

「人证物证俱在,招不招又有什么关系?」

「哼!是哪个说那能让童子尿变绿的是毒物,那不过是一种普通的染料,怎 么会害死龙子?现有邱九龙为证,说德亲王、赵荐、王飞廉、赵蝉与太监总管胡 升故意诬陷,请皇上速下旨,把那太医宣来,老臣一问便知。此事且放在一边。 你又以何据说徐承祖谋反?」

「这都是两宫贵妃说的。」

「谋反是何等机密大事?怎会说与旁人知道?那徐承祖谋反可有口供?」

「也无口供。」

「既无口供,焉能陷人死罪?这案子是哪个审的?」

「是赵、王两位丞相和德亲王审的。」

「就该把这两个奸人以诬告之罪论处。我再问你,祁氏之事又待怎讲?」

「此事与皇上无关,这都是那祁氏为图荣花宝贵,妄想勾引皇上,被皇上正 言斥之。那祁氏自觉羞愧,无颜去见丈夫,故而陷害皇上。」赵荐知道这事皇上 无法回答,急忙抢过来替他打圆场。

「我与皇上说话,哪里有你这狗头说话的地方?!」胡达骂道。然后又问: 「皇上,你待怎讲?」

「尽如赵老爱卿所言。」段琪不敢去看胡达。

「既然是那祁氏勾引皇上,皇上可曾临幸于她?」

「不曾。」

「既是不曾,又为何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对王克己说你已封祁氏为贵妃?还叫 王克己将祁氏让你?」

「哪有此事?」

「记事太监何在?」

「奴才在。」

「去把圣上起居录拿来我看。」

不一时,起居录拿来,胡达接过来,翻到祁氏入宫的那一晚,上面明明写着 :「某日,皇上幸祁氏,封为东宫皇贵妃。」

「这宫中贵妃现在几人?哪个姓祁?」

「这个……」段琪这回不言语了。

「皇上,须知君子好色,止乎于礼,你宫中三千佳丽,难道还不够么?却去 奸淫大臣之妾,还逼她在殿上自尽,你如此行事,与那纣王有何区别?此事已铸 成大错,你就该向那王克己道歉,好言安抚,你却不思悔过,又把两位仗义直臣 满门抄杀,为人君者,尚有无道至此的么?如今天下反了三家节度使,你这天子 之位已然不稳,竟还不知思过,仍与妖妃在此逍遥行乐,有一天天下归了旁人, 你有何面目去见地下的列祖列宗……」老头子越说越气,段琪在那里,脸红一阵 儿,白一阵儿,头扎在胸前,止不住的哆嗦。

胡达把段琪从头到脚数落了一顿,气才稍平,又道:「皇上,老臣蒙先皇信 任,将你托付于我,国家之事,老臣不敢不尽心竭力。如今你虽然错了,迷途知 返犹未晚矣。我劝皇上自此奋发努力,发罪已诏,昭雪忠臣之冤,治赵荐、王飞 廉乱政之罪,废黜赵后,拆毁豹苑,以消三家节度使兴兵之口实,天下可定也, 若不如此,只怕神仙难复。」

赵蝉在里面听见,怕段琪点头答应,气急败坏地冲了出来骂道:「大胆胡达, 竟敢在这里数落皇上的不是,岂是臣子所为。这江山乃是老段家的江山,大真朝 的事,由段家人作主,哪里轮得上你姓胡的在这里说三道四?还不速速退下。」

段琪正被数落的心中愧疚,无知如何是好,听得赵蝉出来替他说话,心中正 高兴处,胡达在那里骂道:「我与皇上理论,哪个大胆敢来搅扰。」

段琪忙道:「老太师,她是皇后。」

「她是哪个的皇后?」

「就是朕的皇后。」

「胡说,你骗得了别人,难道骗得了老臣么?当年她在宫中作侍卫,我常在 先皇身边见她,我也知道先皇封她为妃之事,我问你,她如今是先皇之妃,还是 你的皇后?」

「这个,自然是朕的皇后了。」

「呸!她此时若是先皇之妃,我还敬她,如今她背夫再樵,母嫁庶子,有违 大伦,有何面目活在世上?你还要封她为后,真真不知羞耻!」

「胡达,你算干什么的,敢来教训皇上?来人,把这个老贼与哀家轰了出去。」

赵蝉不识好歹,段琪一听可吓坏了,知道不好。

果然那胡达勃然而起,自怀中又掣出那条金棍来,喝一声:「老主金棍在此, 还不与我跪下!」

赵蝉可不知道那是什么,还在那里混闹,被段琪一把按跪在地上,自己也笔 管条直地跪下了,赵蝉一见皇上那个样子,这才知道害怕,也忙低下头,不敢言 语。

「段琪,你可知此是何物。」

「不肖子孙段琪知道。」

「王飞廉何在?」

「下官在。」

「我问你:以母嫁子,淫乱宫闱,按大真律如何处置?」

「依律当绞。」王飞廉此时不敢胡说。

「既然如此,皇上,请治赵氏之罪。」

「皇上饶命啊。」赵蝉一听,吓得颜色更变,浑身发软,失声痛哭起来。

段琪急忙道:「老太师,此事都是朕的不是,与皇后无关,还请太师格外施 恩。」

「这等淫贱女子,你护她作甚?」

「老太师不知,段琪可以一日无饭,不可一日无赵氏,还请太师开恩。」

把个胡达气得,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段琪再三相求,胡达毕竟是个大臣, 也不能太过执着。再说,她是先皇之妃也罢,不是先皇之妃也罢,人已经给段琪 肏过了,再说什么也都是白搭,最后只得道:「也罢,我今饶你不死,但你曾为 先皇之妃,不能再有本朝名份,皇上就请降旨,废赵氏为宫女,随侍君侧。」

段琪一听,急忙准奏,赵蝉此时才知道胡达的厉害,不敢再多言,只得谢了 活命之恩。

「还有赵荐、王飞廉,把持朝政,蒙蔽圣上,亦当制罪。」

「老太师,赵、王两位丞相虽然有过,但都是朕叫他们所为,就请老太师一 并饶过了吧。」

「哼!我可以饶过他们狗命,但不得再在朝为官。请皇上下旨,将他们贬为 庶民,永不听用。」

「朕准奏,朕准奏。」

胡达的气儿这才顺了,告辞出了宫,才回到自己的府邸,边报已到,说三家 节度使的兵马正在加紧攻打朱雀、白虎和玄武三关,三关的守备吃紧,请朝廷速 速发兵。

军情紧急,耽误不得,胡达急忙叫来陶龙商议,玄武关关防最弱,而且离京 城也近,白虎关和朱雀关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可以多坚持一些时日,所以决定 第二天一早就发兵玄武关。

胡达连夜进宫向段琪辞行,段琪虚情假意,胡达尽看在眼里,预感到大真朝 气数已尽,心中不由暗叹,只求尽人事,知天命了。

胡达与陶龙领五十五万人马,大将十员,副将二十员、偏将、牙将无数,直 奔玄武关而来。

不知胡太师能否救得玄武关,且听下回分解。 ----------        (三十六)冯庆一打玄武关,胡达偷营退北军

却说胡达与陶龙到得关下,守备张得海出来接进关里。

问及守关情况,张得海连连摇头道:「冯庆不愧三关节度使,兵精粮足,能 征惯战,初次见阵,被他连斩了两员将官,连末将也被他打伤,不得已只能闭关 不出,只等朝廷救兵。那冯庆攻城甚紧,太师再来晚两天,只怕就守不住了。」

胡达道:「我早知那冯庆武艺高强,你等打他不过,也不能怪你。」

「不光是冯庆,他手下现有八位大将:有乌龙关守备何元龙,骑乌龙驹,使 一柄金雀开山斧;黑水关守备裴凤,骑一匹乌云踏雪,使一对大铁锤;白水关守 备龙在飙,骑墨麒麟,使一条大铁槊;还有女将岳灵,骑墨脚玉龙驹,使丈八蛇 矛枪;又有四员女将,听说是一师之徒,分别叫作朱梅、齐兰、柳竹和秦菊,也 都是武艺高强。我那两位将官,只不过与他手下两位守备官何元龙与裴凤交战, 便失了性命,与末将交手的是岳灵,一条枪神出虎没,端的厉害。他只出了三员 将,我便如此狼狈,若是冯庆自己出马,只怕末将回也回不来了。」

「哦?有这等厉害?明日待老夫会他。」

话犹未了,外面已经传来阵阵炮声和喊杀声,张得海道:「他们又来攻城了。」

「来得正好,待老夫去会他。」

胡达从守备府出来,叫人点齐了五千兵丁,牵过自己的闪电玉麒麟,抬来自 己的一对蟠龙棍,那边陶龙也上了自己的赤兔胭脂马,拎着凤嘴刀在后,又有大 将、副将、偏将、牙将一齐上马,各持兵刃,往北门而来。

此时外面攻城正紧,胡太师命点起号炮。

外面听到炮响,知道有人出来交战,急忙停止攻击,撤回护城河外。

胡达到了关外,让所部军卒向对面指挥攻城的将官喊道:「快去告诉你家冯 节度使得知,就说胡达胡老太师亲自率兵到此,叫他出来相见。」

时间不大,只听对面大营里号炮连天,五千人马冲将出来,在对面扎住阵式, 旗门开处,现出数员大将,其他几员将已经从张得海的口中得知,不用多讲,只 说旗门下一员主将,三十几岁年纪,玉面长髯,头顶三叉元帅金盔,身穿锁子黄 金甲,坐下闪电白龙驹,手中一杆五股托天叉,胡达认得,正是北三关的节度使 冯庆。

胡达提马上前道:「冯节度使,别来无羔啊。」

冯庆一看对面,阵容齐整,再看那些将官,不由暗暗心惊,忙驱马出阵,马 上施礼道:「老太师,一向可好,冯庆这厮有礼了,不知老太师到此何事?」

「冯大人不是明知故问么?我问你,兴兵犯关,斩杀朝廷大将,所为何故?」

「老太师,朝中之事你难道不知么?那昏君远忠近佞,子纳父妾,君淫臣妻, 无故而废贤后,擅杀忠良之臣,民心已失,我等兴兵不为别事,只为进京监国, 废妖后赵蝉,诛误国奸臣赵荐、王飞廉,重振朝纲,行至此关,守关众将自不量 力,阻挡于我,故而斩之。老太师此来,莫非是兴师问罪的么?」

「你既说兴兵不是谋反,老夫此来,也非兴师问罪。我已奏明圣上,发诏罪 己,废妖后、黜佞臣,皇上一一准奏,冯大人监国之举已是多余。皇上知过能改, 善莫大焉,胡达此来,是请大人撤兵。」

「嗬嗬嗬,老太师,你被那昏君骗了。太师大约不知,你前脚出京,那昏君 后脚便复了那妖后之位,又将赵荐两个官复原职,依然故我。如此昏君,若无人 监国,如何能坐好大真天下?」

「胡说,我出京到此,路上走了两个多月,今日方到,皇上降旨,也要一步 步走来,你是怎么知道的?」

「太师差矣,须知大军马步混行,不能走快,一日也就是五十里不到,朝廷 降旨是通过驿站传递,一日数百里,自当比太师先到。那段琪只是当着太师的面 拟了旨,从不曾发过,反倒是变本加利,越发胡闹。依我看,太师不如与我合兵 一处,径到京城监国,也省得路上拦阻,多伤人命。」

胡达急忙回头问张得海道:「你可曾接到圣旨么?」

张得海摇摇头,苦笑了一下,胡达知道冯庆说的全是真的,气得鼻子差一点 没掉下来,自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这段琪明一套,暗一套,真拿他没办法。

无奈,胡达只得回头对冯庆道:「冯大人,虽然如此,仍请大人回兵,须知 兴兵犯上有违君臣之道。等老夫回得朝去,再去劝戒昏君,叫他改过自新,不然 便废了他,另立新君,如何?」

「冯某愿意相信老太师的诚意,只是,我这二十万人马,难道就这样回去么? 倘若太师此去,不能令那昏君改弦易辙,反而伤了老太师的性命,那时我再发兵, 劳民伤财,又有何益处?依我之见,还是老太师与我一同进京监国为上。」

两个人在那里又说了半天,冯庆只不同意回兵。胡达知道这些节度使兵权在 握,都有作大之心,若不给他点儿颜色看看,没那么容易劝阻,于是把脸一沉道 :「冯大人,老夫苦口婆心,你只是不听。世上哪有臣与君兵戎相见之理,这等 以下犯上之举,法所不容,老夫是看在令叔父被屈含冤而死的份上,才不与你计 较,你若不听劝阻,说不得老夫要得罪了。」

冯庆也知道早晚撕破面皮,便道:「老太师这话是要打了?」

「你若不退兵,便只得阵前见输赢。」

「既然如此,冯某也没什么可怕的,就请老太师派将吧。」

「好,不给你点儿厉害看看,也不知天高地厚。来呀,哪位将军替我擒此反 贼?」

话犹未了,背后一员副将飞马而出,禀手道:「末将于利愿往。」

「于将军小心。」

「料也无妨。」

于利说完,抡动一口大铁刀,直取冯庆。

冯庆背后也有一员副将王铠挺皂缨枪抢出阵前。

两人报过名姓,各举刀枪战在一处,直战了十几个回合不分胜败。

胡达身后又有一员副将孙有德举铁棍出马,冯庆营中赵德芳抡斧接住。

四员将捉对厮杀,又打了十几合,终分出上下,那于利的大刀略胜一筹,王 铠一失神间,早被一刀剁在顶门,连头盔砍掉半边,翻身落马而死。另一对则是 赵德芳武艺高些,一斧砍在孙有德后颈,人头飞落地上。

双方各得一阵。那于利不服,叫道:「赵德芳,不如你我再斗一阵。」

赵德芳冷笑道:「赵某奉陪。」

说完,两个得胜的又打在一起。这两个旗鼓相当,大战四十余合,于利要用 拖刀计,败阵而走,赵德芳在后紧追,看看赶上,赵德芳一斧望定于利剁下,于 利也圈马一刀斩向赵德芳。

赵德芳心里早有防备,所以虽然一斧砍下却加着小心,见于利肩头一动,知 道有招儿,眼睛却留意着对方的刀,饶是如此,于利的刀来得快,赵德芳也没有 完全躲开,而赵德芳的斧子也没有走偏。结果,赵德芳一斧砍在于利肩上,把他 斜肩带背斩了,而于利的刀也借着最后的惯性从赵德芳的腹部划过,将他的肚子 横着切开,两个人一齐落在马下而死。

胡达见一上手就折了两员副将,虽然总的战果是二比二,但一生从未遭过败 绩的他来说还是十分心疼。他知道冯亮手下人才济济,副将出马怕再有差池,便 命大将洪彬出马,这边乌龙关守备何元龙接住。

那洪彬使一对凤翅鎲,力大过人,何元龙使一柄金雀开山斧,也是勇力无穷, 两个人一上手便斗起力量,硬碰硬狠斗。斗了有三十余合,不分胜负,胡达和冯 庆都怕自己的将官有失,于是鸣金收军。

第二天,双方又战,冯庆这边八员大将一齐出马,胡达也派八员大将出战, 计是洪彬对何元龙;刘滔对裴凤;张志武对龙在飙;于得水对岳灵;女将张牡丹 对朱梅、王菊花对齐兰、李月季对柳竹、赵水仙对秦菊。这场好杀,真杀得天昏 地暗。

战至午后,何元龙一斧剁翻洪彬,裴凤砸死刘滔,张志武枪挑龙在飙,于得 水却被岳灵刺死,另外四对女将还是个不了之局,总的来说是冯庆占了些上风。

胡达一见,心中甚恼,命把四员女将招回,对陶龙道:「陶将军,看来得咱 们两个出马了。」

陶龙道:「末将愿听吩咐。」

于是陶龙一催座下的赤兔胭脂马,舞动凤嘴大刀出于阵前,道:「冯庆,我 与你斗上三百合。」

何元龙一见,抡斧而出,道:「杀鸡焉用牛刀,只我何元龙便可擒你。」

陶龙架住大斧道:「你不是对手,回去吧。」

何元龙道:「只怕未必。」抡斧又剁。

陶龙接架相还,不出五合,陶龙让何元龙一斧向面门砍来,却不去架,等斧 到了,无法变招儿之时,把马向旁边一拨,让这一斧自己身边擦过,手中刀却平 端着,向何元龙颈顶一抹,何元龙一见不妙,忙向下一矬身,一刀砍在头盔上, 吓得何元龙拨马回阵。

裴凤一见,忙纵马而出,抡动大锤来战陶龙,又斗了四、五合,陶龙一刀杆 砸在裴凤护心镜上,震得他抱鞍吐血,败回本阵。

冯庆却待要出马,岳灵又挺丈八蛇矛而出。

陶龙接住岳灵大枪,口中说道:「谅你一个女子,有多大能为?战场上刀剑 无眼,只怕伤了你,快回家去,嫁个好人家,此处不是你来的地方。」

岳灵道:「休出狂言,比过了再说。」

两人一交手,陶龙才发现岳灵比何元龙和裴凤厉害,枪法出众,身体灵活, 是个对手,心中佩服。

冯庆在阵中看着,见岳灵与陶龙虽然表面上打得不紧不慢,其实险象环生, 而岳灵是个女子,力量不足,还稍稍占了下风,便提马出来,要换岳灵。

胡达一见,忙舞蟠龙棍亲自出马,与冯庆打在一起。

这一场又是好杀,战至傍晚,陶龙挑掉了岳灵头上的绢帕,一头青丝如瀑布 般飘洒下来,遮住了眼睛,岳灵知道不好,急忙跳出圈外,败回本阵。只剩下冯 庆与胡太师打在一处,这一来,冯庆可真是见识了老太师的本事,招法精奇不说, 胡达的力气还大,一对短棍上下翻飞,十分厉害。冯庆见不是对手,忙拨马跳出 圈外,道:「胡达师,今日天晚,明日再战罢。」

胡达点头称是,双方各回本营。

当夜,胡达与陶龙领着五千人马悄悄到了冯庆的营外,发声喊,冲将进来, 就如虎淌狼穴一样,把冯庆的兵杀得哭爹喊妈。

冯庆听得声响,知道是偷营,急忙出帐上马,往营外便走。兵卒们一见主将 败了,一齐溃败,直跑出二十多时里,再回头看自己原来的大营时,早被一把火 烧个干净。

冯庆收拢了军卒,见将官都在,心下稍安,领着剩下的十几万人马退至百里 远的青山里。

第二天,胡达引兵追赶,追至山前,见只有一条小路,忙命士卒沿小路进山 搜索,却被山上的乱箭射死不小,其余的吓得急忙退回。

胡达连打半月,不能攻入山里半步,朝廷的邸报却到了。

胡达见了邸报,不由大惊失色。

不知胡达为何心惊,且听下回分解。

(三十七)胡太师两路分兵,洪三娘姐妹遇难

却说胡达正攻青山,见了邸报,急忙把众将招集起来议事。

原来,邸报报的是王禀正接连破了西华关、盘山关和白虎关。

白虎关一破,王禀正便可长驱直入,进抵西亭关和南灵关,一方面可以向南 切断御妹段灵凤的后路,另一方面也可向北来袭自己背后,与冯庆夹击自己。

众将一听,都知道形势不妙,你一言我一语的出主意。

胡达思前想后,最后决定,留大将关仝和五万人马协防玄武关,利用玄武关 城高之利,把冯庆堵在关外,自己与陶龙进北古城关口,抄近路到西亭关,出迎 王禀正,设法把他赶出白虎关。

谁知进了北古城才知道,御妹段灵凤已经兵败虎狼峪,如今被困在卓郡,里 无粮草,外无救兵,朝不保夕。

胡达与陶龙一商量,决定兵分两路,自己领一半人马出西亭关,由北向南打, 陶龙领一半人马出南灵关,由东向西,再向北打,两路齐攻,去救段灵凤。

兵贵神速,两支大军昼夜兼程,向卓郡而来,一场血腥的大战在这片土地上 展开了。

却说陶龙,率二十五万人马,三员大将,八员副将,出了南灵关,直奔百花 城而来。

要到卓郡,必须要由百花城到通镇,再北上才行,通镇无险可守,而百花城 则是易守难攻,所以百花城是必经之路。

百花城的东北有一座小城玉花州,两城相距仅一里,中间就是一条小河和通 往通镇的大路,所以何秀英把洪家姐妹派在玉花州中,以为猗角之势。

那陶龙已知守城的是三员女将,并没把她们放在眼里,催动大军兼程急行, 不时到了城下,离城十里扎营。

休息一日,第二天一早,点了两千人马,带着三员大将和八员副将出马,在 城下列阵。

只听一声炮响,百花城和玉花州里同时冲出两支人马,合起来也有二千人, 齐在官军的对面列阵。

陶龙往对面一看,见旗门下有三员女将,都是十分出色的美貌佳人儿,后面 只有数员副将,同自己所率队伍相比,对面的兵马可就有些寒酸,不觉更有轻敌 之意。

陶龙提马上前,与何秀英叙礼已毕,话不投机,便各派将交锋。

何秀英这边出副将何凤出马,陶龙这边有副将柴福接战,斗不出五合,何凤 一刀斩柴福于马下,又有副将吴奇峰出战,也不出五合,被何凤斩了,陶龙大惊, 看不出徐有亮身边还有这样将才,忙叫大将张志武出马。

张志武在玄武关前,曾枪挑龙在飙,武艺了得,与何凤战了二十几合,也是 一枪,把何凤挑于马下。

何秀英一见张志武出马,知道自己再派副将是白给,便要亲自出马,一旁洪 氏姐妹抢了出来,道:「何将军是主将,此事当由末将姐妹出马。」

「两位小心了。」

「料也无妨。」

张志武一看对面的两员女将,都在二十岁上下,长得十分相象。两人都不顶 盔,不贯甲,一个穿着红色短打,红色绢帕罩头,手使一对流星锤,一个穿绿色 短打,绿色绢帕罩头。面白如玉,腰似弱柳,真是美貌如花,香风十里。柳眉倒 竖,目含娇嗔,真有十里的威风,百丈的煞气。

张志武禀手道:「两位姑娘是要单挑么?还是要双战?」

洪三娘道:「我姐妹一向联手,你来一人也是我们两个,你来十人也是我们 两个。我不欺负你,且回阵去告诉陶龙,让他给你多派几个帮手来。」

张志武一听,哈哈大笑道:「你们两个小妮子,长不满五尺,重不过八十斤, 在我眼里就如小鸡子一般,左一捞,右一捞便捞在手里,轻轻一捏,便捏死了, 哪里用得着帮手?」说着,挺起镔铁点钢枪,直取洪三娘。

「不知死活的东西,这却怨不得我们。」两姐妹骂一声,一齐打马而来。

等一交手,这两员女将的兵器一长一短,一软一硬,互相配合,扬长避短, 十分默契,自己不光无法进招,还被逼得手乱脚乱,张志武才后悔刚才的托大, 却已经晚了。

陶龙在阵中观敌料阵,见两女将一出手,便知道不好,才要派人去相助张志 武,已经晚了,只见洪三娘的流星锤一抖,缠住了张志武的大枪,向怀中一拖, 张志武急忙向回夺枪时,洪四娘已经抢入来,两柄短枪一齐刺入他软助,用力一 挑,甩于马下,滚了两滚,气绝身亡。

陶龙疼得「啊呀」一声,忙叫余下的两员大将曹东升、卞玉出马,两个人一 个使刀,一个使叉,双战洪家姐妹。四员将在那里厮杀在一起,斗了只有七、八 合,洪四娘一枪搠在曹东升的户胛骨上,洪三娘的流星锤也把卞玉的护心镜砸得 粉碎,抱鞍吐血,双双败下阵来。

陶龙一见心惊,只得硬着头皮亲自上阵。

交起手来,他发现对方的招数相互间配合得天衣无缝,除非把两人分开,否 则无法取胜。

才这般想着,大腿上已经中了一枪,疼得他一声大叫,拨马便败,洪三娘两 个在后紧追,直追入对方阵中,对方阵中的副将、偏将、牙将一齐过来拦阻,何 秀英在后面怕有闪失,急命鸣金收军,不想却要了两姐妹的性命。

原来洪家姐妹并非顶尖高手,只是两人练就的联手武功,威力无穷。此时洪 家姐妹去赶陶龙,虽然身边围着一群副将,但两人联手,却依然可以占些上风。

可惜锣声一响,三娘听到,急忙勒马,四娘却愣了一愣,只这一错愕间,两 人之间拉开了三、四丈的距离。

对方几个副将一看,机会难得,急忙把两个隔开,武功立刻打了折扣。

那陶龙正在前面跑,听见对方鸣金之声,勒住马回头一看,却见两个女将被 隔离开了,心中大喜,急忙圈马回来,抡刀去战离得最近的洪四娘。

两姐妹也知不好,拚死向一起靠拢,却难以如愿,陶龙又杀到,洪四娘不得 已,只得先对付陶龙再说。

陶龙是何等人物,他的武艺是一流中的一流,单打独斗之时,就是胡达也未 必比他高明多少,洪四娘哪里是对手。

陶龙那一口刀象一座铁笼把洪四娘死死缠住,她想逃也逃不出来,心中害怕, 猛然间刀幕中露出一丝缝隙,以为是破绽,忙纵马跳出,却不知是计。陶龙见洪 四娘向外一钻,正把后背亮给自己,大刀顺势一扫,正砍在四娘腰上。

那洪四娘柳腰粗只一掐,如何当得这一刀,登时断作两截儿,大叫一声,上 半身跌落尘埃,下坐截还在马上,落荒而去。

陶龙杀了洪四娘,又奔洪三娘而来,三娘见妹妹死了,心如刀搅,连连娇叱, 来斗陶龙,陶龙此时哪里惧她,把大刀使开了,三刀两刀,便把她的流星锤挡开, 纵马欺近身去,原来使软兵器的最怕近身,见陶龙冲到近前,锤便使不开,忙要 向外跑时,陶龙已经把刀挂住,伸手抓住她的锤索,轻轻一抖,把她的颈子缠住, 然后另一手一抓,又抓住另一头锤索,用脚在她马鞍桥上一蹬,把马蹬开,将洪 三娘拖下马来。

洪三娘只觉得脖子上被锤索紧紧勒住,透不过气来,两只脚乱踢,想解脱出 来,却是万万不能。

何秀英在那里看见,想来救时,只怕失了城池,坏了大事。

她自知武功敌不过陶龙,若陶龙杀死了三娘再掩杀过来,只怕关城有失,于 是急命撤军,全部退入城中。

陶龙故意要打击对方的军心,拎着洪三娘,在阵前往往来来,跑了七、八趟, 洪三娘挂在战马的旁边,一个柳腰紧扭,两条长腿乱蹬,最后终于软软地挂在马 鞍边不动了,就如拖着一条死狗一般。

再说洪四娘被腰斩阵中,那马落荒跑走,一个副将见四娘的马好,纵马追上 来换马,却见四娘半截身子依然稳坐在马上。陶龙那一刀不仅斩断了她的柳腰, 也斩断了她的裤带,战裙和裤子往下一落,堆在马鞍上,把个少女雪白的美臀尽 露在外面。

把那副将看得性致大发,把手去那腰后一推,将她骨盆向前推倒,伸手去她 臀后伸进去,中指一抠,正由她的肛门抠进去,口中哈哈一笑,把她的身子提离 马鞍,裤子向下一滑,连两条粉腿一齐露出来。

副将并未下马,直接在马背上一纵,换过马来,一边向回跑,一边顺手把洪 四娘两只小蛮靴去了,又把裤子彻底褪下,赤条条的,把她倒过来,两手分别抓 住她的膝盖,向两边一分,现出那阴毛半掩的嫩生生的阴户来。

回至阵中,众军卒一见,齐声喝彩。

此时四娘的上半身躺在地上,内脏洒了一地,却还没死,眼睁睁看着自己的 下半身在人家手中凌辱,羞恨难当。

军卒们看着四娘在那里羞耻落泪,更加激起了他们的虐待欲,一齐去剥四娘 上身的衣服。

四娘待要反抗,怎奈下半截身子没了,失去了根基,又流了许多血,心有余 而力不足,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衣服从身上被扯掉,一双双手抚着自己的乳房玩弄, 不由气迷氮涌,双目圆睁,绝气而亡。

陶龙此时也勒死了洪三娘,回来丢在地上,喝令号令了。

军卒们一拥齐上看时,只见那洪三娘瘫于地上,一张俊脸憋得发青,两个军 卒抓住她的小蛮靴,扯起来,战裙向腰间一落,现出大红绸裤,只见那裤裆里已 经湿透,紧贴在身上,把那玉腿和少女的私处都隐约现出来,那是在痛苦挣扎中 失禁所致。

军兵们忙把她衣裳也剥了,却见裤子裆里黄色粪便糊在雪白的屁股上,臭气 薰天。

军卒们就在路旁林中砍了两棵小树来,去了树枝,制长两丈高的两根高竿, 把洪三娘两脚捉住扯开,现出那娇嫩的牝户来,使那小树往阴户里穿了,直捅到 喉咙里,又把洪四娘的下半身也穿了阴户,再将上半身套在上面,一齐举着来到 城下示威。

何秀英眼睁睁看着两姐妹在那里受辱,却无可奈何,强咽泪水,一边派人去 搬救兵,一面命高挂免战牌,指挥守城。

陶龙刚才发现何秀英撤退时已觉后悔,但也来不及了,所以便一直拎着洪三 娘直到把她勒毙,号令起来,这才来城下讨战,见对方免战高悬,忙命攻城。

那官军用旗竿挑着洪家姐妹的尸首,一面喊杀震天,强攻城池,何秀英同几 员副将分守百花城和玉花州,拚死拒守,双方在这里混战起来。

一连攻打了数日,官军死伤两万之众,但毕竟城中守军人少力孤,眼看失守 在即,忽然一声炮响,来了救命之人。

不知徐有亮到来,能否退了陶龙之兵,且听下回分解。

(三十八)战百花有亮鏖兵,抢城门秀英尽节

上文书说到,陶龙率军二十五万来攻百花城,阵前杀了洪三娘、洪四娘姐妹, 然后猛攻百花城,何秀英率所部拚死守城。

双方在城上城下杀得你死我活,战过数日,都死伤过万,眼看不敌,忽听城 后一声炮响,来了援军徐有亮,一阵猛冲,将正在攻城的官军杀了有两千多人, 余者退回大营。

何秀英见有亮到了,出城迎接,说起洪家姐妹阵亡之事,不由放声大哭,全 营举哀。

城中地方狭窄,容不得许多兵将,所以扎营在城外。

到了次日,徐有亮引兵出城,到陶龙营外讨战,一声炮响,两军把阵对圆。

此番却不比前番,前者陶龙手下兵多将广,只大将便有三员,如今三员大将 一死两重伤,只有陶龙自己能出马,还是个瘸腿,而徐有亮则不同了,除了何秀 英之外,还有凤翎、赵凤竹,共是三位女将,加上史文龙,只大将便有四员,徐 有亮的武艺虽然不及凤家姐妹,毕竟也是一方节度使的儿子,勉强也能挤进一流 高手的行列。

这样一看,好象优劣立判,其实不然,因为陶龙本身的实力决不是可以用人 数来评价的,就象洪家姐妹的实力不能单纯累加一样。

两家见面,也不用过多的客气,也不用再叫副将们送死,真打实凿地就干上 了。

陶龙这边两员大将都伤得不轻,根本上不了场,便只有他自己上阵,何秀英 亲眼看见他杀了洪家姐妹,仇恨在胸,抢先冲上去,与陶龙战在一处。

陶龙的武艺不是盖的,可谓高超,不过论起单打独斗的本事,何秀英比洪家 姐妹要强得多,所以两人战了七、八个回合不分胜负,但何秀英是守得多,攻得 少,被陶龙赶得团团转。

徐有亮对这种局面早有防备,忙命凤翎出马,双战陶龙。

那边副将魏文亮一见,挺戟出马来拦,被凤翎一刀挥去了半边脑袋,副将花 子美又舞刀出战,也只一合便被斩于马下,待其他副将再要出马时,徐有亮已经 领着史文龙和手下副将一齐杀出接住,单派了赵凤竹去与凤翎、何秀英三战陶龙。

这一仗只杀得天昏地暗。

陶龙以一敌三,仍不见十分吃力,四个人堪堪打个平手。

另一战团中,徐有亮的副将人数虽然不及陶龙的多,但加上一个徐有亮和史 文龙在里面,实力便不可小觑,尤其是史文龙,除了武艺外,又多了几手暗器, 只他边打边喊:「看暗器!着法宝」每每喊完,对方便有人或伤了眼睛,或伤了 手,退出战斗。

双方混战了一个多时辰,徐有亮手下的副将死伤了七、八个,而陶龙手下也 死伤了近二十人。

那边陶龙一看,照这样打下去,等自己的副、偏、牙将都死完了,人家再来 群殴可就不美了,于是一舞大刀,来了个声东击西,趁机跳出圈外,道一声:「 徐洞主,你远来劳乏,明日再战。」然后命鸣金收军。

徐有亮检点斩获,还是自己占了些便宜,心中十分高兴,不过,对于谁能破 陶龙的武功心中却是没底,便把各位将官都叫至大帐商议。

凤翎道:「明日再战,我等五人一拥齐上,那陶龙再是英勇,也无济于事。」

大家也都以为只有如此,所以一夜无事,第二天一早,又去挑战,对方列队 出来,大家全傻了,因为人家的两员大将伤已经好了,一齐披挂了出来。这一回 又是硬碰硬,徐有亮只得还叫三员女将群战陶龙,自己和史文龙每人接住对方一 员大将厮杀。

打了一天,各无斩获。

第三天又是如此。不过这一回见了点儿动静,与徐有亮作战的是大将曹东升, 使了个败中求胜的法子,详装败阵,诱有亮赶来,忽然回马一刀,那洪有亮是何 等样人?心中早有警惕,这一刀只砍在他头盔上,有亮吃了一惊,败回本阵。那 边与史文龙交手的是卞玉,史文龙见徐有亮败阵,被迫使出暗器来,饶他事先发 话警告,卞玉肩头还是中了一镖,双方各胜一阵,还是打个平手。

回营后,徐有亮躺在床上,身边虽有凤翎解衣相侍,他却全无兴致,心中只 盼着张圭押运粮草和铁浮屠快些到来。

有亮辗转反侧,夜半才睡,忽听得一声炮响,喊杀震天,猛然醒悟是有人攻 城,急忙跳下床来,与凤翎顶盔贯甲,出得门来,街上四处火起。

两人找到自己的战马,上马提兵刃看时,已是火光冲天。

只见一骑战马迎面而来,大喝一声:「徐有亮,如今你往哪里走?」

有亮一看正是陶龙,身后是大将曹东升。

五个人战在一起,陶龙加上曹东升,实力极强,有亮两人本已不敌,后面又 冲过来许多副将、偏将来,有亮一看不妙,只得与凤翎向北逃走,陶龙在后面紧 追不舍。

跑到街北,见何秀英立马迎住,三个人一齐往北门杀,到了北门时,城门已 经落锁,有陶龙的兵将把守,三个人一见不妙,只得往城西又跑,杀到西关,见 已有陶龙的兵将,正在关门,凤翎喊道:「快走」,一马当先抢出门去。

到了有亮,门已经快要关严了,何秀英一见,忙把自己手中刀向门中一插一 别,硬把城门别开,喊道:「洞主快走。」

有亮道:「何将军你呢?」

「休要管我,快走。」

有亮急忙出了城门,何秀英的刀插在门中,不用力别着门便要关上,用力别 着她就出不去。

何秀英此时抱定了必死的决心,把刀一抽,那城关光当一声关严了,只把她 自己留在门里。

秀英抡起大刀,把杀进门洞的官兵一阵砍杀,死伤一片,其余的都退了出去。

此时陶龙追到城门前,见何秀英立马横刀,犹如神将一般挡在门洞中,哈哈 大笑道:「陶龙,我家洞主已经走了,今番你侥幸赢了,我家将军自会报今日之 仇。」

陶龙与秀英交过手,知道她的武艺在自己手下的几员大将之上,甚是爱惜, 便劝她投降,秀英大笑道:「陶龙,忠臣不事二主,好女不嫁二夫,徐洞主大仁 大义,不似那昏君,我岂能弃明投暗。」

陶龙道:「你如今已是孤身一人,我只要一声令下,便可将你敌箭穿身。」

「花盆不离床沿破,大将难免阵前亡,为将者,死有什么可怕?你来吧。」

「你难道不怕我将你走马活擒,象那洪三娘一样扼死马上,号令全军么?」

秀英早已想到了此一节,想起洪三娘挂在陶龙鞍边痛苦挣扎的耻辱景象,何 秀英不由眼圈湿润了。

「怎么样?怕了吧?识实务者为俊杰,投降了本帅,我向朝廷保举你作将军。」

「哼哼。」秀英含泪一笑:「免了吧,你那个什么将军,本姑娘我看不上。」

「如若不然,拿住你时,只怕贞操不保。」

「你们这些男人,只会拿女人的身子取乐,我死便死了,决不会活着让你们 羞辱。」

她转过头,看了看紧闭的城门,然后跳下战马,转身向城外跪倒,大喊一声 :「洞主,秀英在此尽忠了。」

拔出配剑,向自己粉颈上一割。

众人一阵惊呼,只见她扔了宝剑,仍直直地跪在那里,良久,才向前一栽, 歪倒在地上,蜷缩成一团,接着,两条腿便象一只垂死的小鸡在地上乱蹬起来, 嗓子里发出一阵「嗝嗝」的吸气声,终于一条腿直直地伸向半空,发出长长的一 声「嗝……」,然后软了下来。

陶龙一见,赞叹不已,命将她的尸体号令起来,开城去追徐有亮。

可怜何秀英,出世以来,只在南阳关立了一功,便命断百花城。众兵卒走上 前去,见她的脖子被自己割断了三分之一,鲜血染红了征袍。

军兵们才不会在乎她忠不忠,只要是女人就行,剥了她的盔甲,见里面大红 的中衣已经被失禁的尿液弄湿了,又去了衣服鞋袜,露出一个美妙的肉体来,肌 肤白晰,阴毛浓密,玉乳如钟,臀如满月。

只可惜这般一条身子,不曾嫁为人妇,却落在敌兵手里。

把两条粉腿分开来,现出两片蚌肉,众人挤过来你摸我摸,把一条玉体尽情 把玩。然后取了一杆大矛,自那牝户插入,用力一捅,没入两尺,直扎到下颌骨 里,挑起来,举在半空,出城追赶陶龙而去。

原来陶龙一边在攻城,一边也在想速胜之法,他找到一位山里的药工,发现 了百花城南有一条小路,直通南城墙外,那里的墙有一处只有三尺来高,只是道 路狭窄,大队人马无法展开,必须用小部队偷袭才能得手。

陶龙于是暗暗派了大将曹东升领了五百勇士,趁夜自小路到了城边,摸掉了 城上卫兵,换上他们的衣服,乔装改扮到了南城门,此时陶龙也率数千人摸到城 下。

一声炮响,曹东升杀散守门兵丁,打开城门,把陶龙接入城内。余下大军由 卞玉率领,见陶龙得手,一齐杀进城来。

陶龙追出城来,直杀向驻扎在城西的徐有亮大营。

俗话说,兵败如山倒,城池一失,徐有亮大军士气大挫,陶龙趁机一攻,又 放起一把火来,徐有亮全军溃败,一齐向西逃走。

陶龙掩杀到天亮,大获全胜,斩首七万余级,得了许多锱重,全军振奋。

休息一日,大军向西进发,陶龙在马上意气飞扬。

不一日,已到桃花沟外。

陶龙以前是到过这里的,知道桃花沟名为沟,其实只是一个山口,长仅有两 里,东高西低,出了山口是一个山环儿,象个大瓶子一样,桃花沟就是瓶口。山 口两侧的小山东面是缓坡,西面是峭壁,所以如果是东边的军队用来阻挡西边的 军队推进是十分容易的,反之则十分困难。

正因为如此,陶龙知道,对方恐怕不会在这里设什么埋伏,但小心无大妨, 还是派了两支小部队去占住两边山顶。

不多时,派出的部队让传令兵下来回话,说山口中并没有敌兵,但徐有亮已 经亮全队在山口外的山环里摆开了阵式,等着陶龙来攻。

陶龙一想,虽然徐有亮此时没有什么险要地形可守,但桃花沟狭窄,要是打 起来,很难补充兵员,必须要抢时间,争取多派一些兵出去。

想到此,急忙传令:「偏将以上将官全都集中到前面来,与本帅一同冲出山 口,牙将率军卒速速通过,在沟外列阵。」

那陶龙传过令,与众将一齐冲出沟去,见徐有亮亮了全队呈半圆形在沟外列 阵,相去有两三里,正把沟口围在当中,形势十分险恶,陶龙恐后援不足,一面 叫各位将官严防对方进攻,一面命部队加速跟进。

过了半个时辰,已经有两万余人出了沟口,在背后列阵,却不见徐有亮来攻, 不由暗笑,低声对曹东升与卞玉道:「我还道这徐有亮出身武将之家善于用兵, 却不知他表面精明,其实全无韬略,他若彼时来攻,人多势众,我等难于抵挡, 再过得一时,我等阵式列好,他再要来攻时,却难了。」

曹东升道:「我听说他手下有位张圭,多有谋略,莫非有诈?」

「此地地势于我等我有利,退可守,进可攻,他便有诈,又待如何?」

说着话,两万人马已经列好阵式,沟口的地方已经不够用了,于是全队向前 推进,以便给后面出沟的让出地方,突然对面炮声一响,惊天动地,徐有亮的阵 忽向两边一闪,把个陶龙吓得魂飞魄散。

不知徐有亮有何诡计?且听下回分解。

(三十九)有亮张圭炮打陶龙,子俊美玉攀墙钥城

上文书说到,陶龙由小路偷袭,攻下百花城,何秀英自刎,徐有亮大败,向 西溃败。

陶龙追到山外,正遇有亮在沟口相候,为了有足够多的兵力与有亮抗衡,陶 龙领着所有偏将以上将官抢出沟来,再让队伍跟进,却不想徐有亮并未进攻。

正在奇怪的时候,徐有亮的阵式突然向两边一分,只见对方阵式闪开处,露 出一片要命的兵器来,在半圆形的阵式中,六十多辆铁插车和三十几座铁浮屠交 错着排列在那里,炮口正对着陶龙的队伍,一步步向内压过来。

陶龙一见,大呼:「上当了,快退!」

话音未落,惊天动地一声巨响,对面的铁浮屠中喷出一条火舌。

这铁浮屠就是当时的火炮,里面装了半下火药,然后是成斤的铁砂子,炮声 一响,铁砂子扑天盖地打去,什么样的大将也抵挡不住。

此时陶龙的两万军队已经出了山口,列成队伍,陶龙与众将正在队伍的最前 面,离对方只有百步之遥,而且为了给后面新出沟的兵卒让路,队伍还在不停地 向前移动,正在对方的射程之内。

一排炮声响过,陶龙和他身后的曹东升身上中了无数弹丸,被炸得血肉模糊, 卞玉那时正巧在曹东升身后,没有炸到,上百名将官加上已经列阵的军卒死伤一 片,惨不忍睹。

可怜陶龙是大真朝知名的大将,却葬送在这百花山前。

卞玉一见,急忙叫活着的军卒抢了陶龙与曹东升的尸体,向沟内撤退,哪知 由于前面陶龙急着出沟,命后面队伍快行,此时前面的要退,后面的不知道还向 前冲,两下里纠缠在一起,乱作一团。

等卞玉明白已经不能后退,挥军冲锋的时候,已经给徐有亮装炮提供了时间, 第二排炮又打过来,直炸得儿郎鬼哭狼嚎的。

卞玉从士兵手里抢了一块藤牌,挡在身前,虽然被炮打中,却只有马被炸死, 他自己幸免于难,急忙换了一匹马,趁着对方装炮的空当向前冲来。

离对方的铁浮屠还有三十几步远了,只听梆声一响,铁插车轰隆声响,一齐 向他压过来,卞玉知道不好,想回马已经来不及了,被二十辆铁插车团团围在当 中。

此时才从队伍后面闪出徐有亮和张圭,有亮把手中枪一举,领着凤翎和赵凤 竹、史文龙也一齐向官军队伍杀过来。

主将一死,唯一的大将又被困铁插车,其他副将、偏将哪里是人家的对手, 士卒更是士气低落,只剩下投降的份儿了。

不一时,战事结束,官军众将中,副将有一人投降,偏将、牙将降者二十余 人,其余尽数被斩,只有卞玉还在插车阵中左冲右突。

有亮命收了铁插车。

卞玉见插车去了,正在莫名其妙时,徐有亮已经到了面前,劝他投降,卞玉 道:「我乃朝廷命官,理当尽忠报国,今日战败,有死而已。」乃引刃自刎。

徐有亮大获全胜,挟势冲入山口,官军没了主帅,哪里有胆量把守,逃的逃, 降的降,有亮重新夺回了百花城。

原来徐有亮兵败百花城后,急忙向西败退,一直退出了百花山,正遇上押粮 到此的张圭。

这些铁浮屠和铁插车都是当初虎狼峪中的物件,破阵之后,被有亮得了,派 人运出山来,以备所需。但山路艰难,这些铁家伙动起来可就慢得多。

那日张圭押粮到了通镇,正赶上一员副将把这些东西押往卓郡,张圭知道陶 龙厉害,徐有亮怕有闪失,所以便带了这些东西赶来助战。徐有亮一见铁浮屠大 喜,两人于是便在百花山外布下了阵式,单等陶龙上当。那桃花沟虽然易守难攻, 但同样也不易撤退,所以陶龙等于是自己把自己的手脚给捆住了挨宰。

徐有亮得了这场胜利,便把段灵凤南逃的道路彻底断绝了。

但有亮也损失不小,三员女将何秀英和洪三娘、洪四娘阵亡,兵卒也损失了 超过十万之数,而官军的军卒大部分逃回南灵关,只收降了两万多人,这也导致 了徐有亮整体军力的下降。

百花城十分重要,徐有亮不敢大意,虽然舍不得,也只好把凤翎和赵凤竹两 个留在百花城,千叮咛,万嘱咐,又给她们运过来五门铁浮屠架在城上,在城东 大路上挖了许多深沟,以减缓官军可能进攻的速度。直到把一切都安排好了,这 才回兵卓郡。

到了卓郡,询问曹化这边的情况,道那段灵凤已经突围数次,都被挡了回去, 如今城里大约已经粮尽,每日缒城来降者多达百人。北边王禀正与胡达见了数阵, 各有损伤,听得说冯庆已经攻破了玄武关,此时正赶往奉郡,打算与王禀正兵合 一处,以破胡达之兵。

徐有亮大喜,忙命张圭去约王俊,商议攻城之事。

见有亮得胜回来,王俊知道卓郡指日可取,急忙到有亮营中共同计议。

还是张圭出的主意,说要想割头,先去膀臂。不如围着卓郡,单攻钥城。

彼时卓郡和钥城之间可以相互以弓箭射杀攻城士卒,如今可以铁浮屠压住卓 郡城上的弓箭手,使其无法对钥城进行协防,如此一来,攻克钥城就容易了。

众人都赞同这个意见,当夜,徐有亮派人把铁浮屠悄悄推到城东门外的空地 上,装好弹药,瞄准两边的城头。

徐有亮命点起号炮,号炮一响,城上人知道是要攻城,急忙准备弓箭、灰瓶、 炮子、辊木、擂石之类,跑到城垛儿处向下张望。只见下面空空荡荡,并无一兵 一卒来攻,正没理会间,忽听惊天动地一阵炮响,黄豆大的铁丸射上城来,把那 些兵丁登时炸死了不少,其余人吓得忙从城垛处跑开,不知道什么东西竟能从下 向上打上来伤人。

放炮的兵丁们没有点灯,就是摸着黑儿偷袭,所以城上的人挨了揍,却看不 见人,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过了许久才知道是铁浮屠,哪个还敢到城边去看,只 得蹲在城垛后面,把箭向外乱射,却对徐有亮和王俊构不成任何威胁。

有亮命人,速速攻城,兵丁们立刻冲过护城河,把云梯搭在钥城的墙上,齐 声呐喊,用手抓着云梯乱晃。

里面的兵卒看着云梯在动,以为有人爬城,便躲在城垛后,等对方上来好把 他们搠下地去,可是晃了半天,就是没人上来。兵丁们莫明其妙。想看又不敢看, 因为有个人刚露了一下头,便引来铁浮屠一声巨响,把头都打烂了,其他人便不 敢再看。

打了有不到半个时辰,忽然城上大乱,有人高喊:「不好了,王禀正和徐有 亮大兵已经破城,快逃命吧!」

不多时,已经有人开了城门,冲出许多兵丁来,要往卓郡城逃走,徐有亮早 已把大军埋伏在护城河边,见城门一开,立刻挥军入城,钥城登时破了。

徐有亮冲到城心里,看见王俊从另一头赶过来,两人会合,十分高兴。

有亮:「不知那庞奇现在哪里,我等速速去找。」

王俊得意道:「不必找了,庞奇老贱已经被我擒获。」

有亮听了,急忙向他祝贺。

原来有亮这边放炮的时候,把两边城上的守军注意力都集中到这边来了,王 俊却带大军悄悄摸到城东墙下,派了丰子俊和丰美玉两兄妹自城脚徒手攀上去。

由于西边炮声响亮,又有铁浮屠轰城的消息,所以那些朝廷军兵心只在铁浮 屠上,再不曾想到会有人用这样的办法登城,所以被他两兄妹轻易爬上城头,杀 了守门兵丁,打开城门把王俊放入。

王俊入了城,如生龙活虎一般,摆动手中方天画戟,见人便杀。

那些官军见城池已破,没命向西城门逃走。

庞奇听见炮声出来,先跑到西城门处,又听得东城门失守,急忙打马向东而 来,才到街东头,迎面正碰上王俊。那庞奇心无斗志,与王俊只战了几合,便被 王俊一戟杆打落马下,命军卒捆了,然后向西杀,正遇见有亮。

一群人在城中东杀西杀,全歼守军。

因为钥城的地势要比卓郡高出十几丈,徐有亮要利用钥城驾炮,王俊便把城 池让与有亮。

有亮命把铁浮屠拉进城来,在西城墙上一字排开,对准了卓郡城。

天亮之时,炮已架好,有亮命军兵把铁砂子换成大块的鹅卵石,然后一齐开 炮,立时炮声如雷,飞石越过两城之间的天空,落在城里,虽然并没有那么准, 却从心理上震摄着卓郡的兵丁,使他们惶惶不可终日。

有亮在城头,看着对面卓郡的士兵被炮打得藏在城垛后面不敢露头,十分快 活。

正在那里看士兵们打炮寻开心,张圭赶来,说王禀正和冯庆两位节度使已到 卓郡,正在大营等候,请有亮回去会面。

有亮听了十分吃惊,没想到他们来得这么快,忙起身,叫兵丁们继续炮击, 自己随着张圭往自己的大营而来。

不知三家会面,如何商议,且听下回分解。

(四十)高人助阵破玄武,胡王鏖兵各损伤

那么,冯庆又怎么这样快就取下玄武关,赶来合兵的呢?

原来胡达走后,冯庆那边就没了压力,专心想着如何取下玄武关。怎奈守关 的守备张得海和大将关仝谨记胡达教训,避不出战,冯庆面对坚壁高城,有天大 的本事也奈合他不得,整日悉眉苦脸,忧心忡忡。

一日,冯庆同几员大将出得营来,正在查看玄武关周围的地形,忽听身后何 元龙一声惊呼:「将军小心。」

一道白光擦着自己的鼻子尖儿飞过,钉在身边的树上。

「有刺客,保护将军!」几位大将急忙把冯庆围在当中扑面,四下看时,人 影也无一个。

冯庆惊魂未定,向那树上看时,原来是一支柳叶钢镖,镖上还夹着一张小纸 条儿,心下松了一口气道:「各位将军莫怕,这是飞刀寄柬,不是行刺。」

何元龙忙过来取下飞镖,把那纸条儿拿下来,见上面写着:「今夜四更,前 来打城,红灯摇曳为号,便可进关。」

冯庆道:「此人是友非敌,要助我等攻下玄武关。」

「不知他姓甚名谁,哪里去谢他?」

「只看那镖上便知。」

何元龙拿镖来看时,上面錾有一个「周」字。

何元龙道:「此人姓周,但不知名姓,须防有诈。」

正说间,忽然嘴唇上中了一块硬土疙瘩,疼得「啊呀」一声,接着暗处有一 男子的声音道:「不识好人心,该打!」

冯庆忙道:「哪位高人相助,请留下名姓,日后也好相谢。」

「山野之人,无名无姓,无说也罢。国家兴亡乃天下人之事,也无须相谢, 将军还是速速准备,前去攻城吧。」

冯庆再要说时,已经没了声音,知道是世外高人,不喜世俗烦扰,也便罢了。

到了半夜,冯庆引军悄悄离了大营,摸到城边,埋伏起来。

起初,还见城上兵丁乱走,过不多久,那些兵丁便一个个消失了,接着,城 楼处有人把一盏红灯摇了三摇。

为了防止有诈,冯庆没敢全队进攻,事先安排了何元龙前去。

何元龙率两千人马,悄悄摸到城下,却只见城门大开,何元龙小心翼翼地进 了城门,只见左右守门的兵丁都睡在地上,推也推不醒。

过了瓮城,何元龙一面派人守住城门,一面从马道上了城墙。

只见城楼处的兵丁也都睡在地上,何元龙知道,这些兵丁大约都中了毒了, 心中大喜,忙放起一支响箭,外面冯庆一看信号,忙命点炮进城,将士们发声喊, 一齐闯进城来,此时远处城墙上的守军才发现不妙,一齐向这边城门杀来,已是 不济。

冯庆率领手下将士如猛虎一般进了城,一部分士兵随裴凤上城墙击退两边的 敌兵,保证城门的安全,自己率岳灵等五员女将直奔守备府。

一直跑过了半条街,才到守备府前,只见守备胡得海连盔甲都顾不得穿便抢 出门来,爬上战马来战,被灵凤当胸一矛刺个对穿,猛然一挑,飞起在半空,直 落到守备府的门楼上,又从上面滚下来,当即身亡。

杀了胡得海,冯庆又来找那关仝。

关仝没有住在守备府,而是另安身于一家大宅,听得炮响,也惊醒了,披挂 整齐,上马提棒,赶来战场,迎面遇上冯庆。

冯庆把手一指,喝一声:「关仝还不下马投降,更待何时?」

「我乃朝廷命官,岂能投降反贼,冯庆,还不与我拿命来!」说完,纵起胯 下乌骓宝马,手舞金钉狼牙棒,直奔冯庆当头砸下。

岳灵一见,忙飞马挺矛拦住,别看岳灵身量娇小,力气可不小,胯下宝马墨 脚玉龙驹,手使丈八蛇矛枪,也是武艺超凡。

两个人战了一、二十个回合,不分胜负,岳灵道:「你这厮是个对手,似这 等方打得称心。」

又战了十几合,岳灵突然把马一圈,向外一跳,关仝以为她要跑,纵马一跟, 岳灵的马却又圈回来,绕到了他的身后,关仝不曾防备,见对方已然到了身后, 知道不好,想逃时已经来不及了,被岳灵一矛刺在软肋,疼得他大叫一声,被挑 于马下。

得了玄武关,再找那助战之人,却遍寻不见。只在那盏作信号的灯笼上又发 现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王禀正正与胡达鏖战,速去奉郡合兵。」

冯庆于是休兵一日,然后往奉郡而来。谁知到了奉郡,胡达却撤了。

再说王禀正,自那日离了卓郡,不久到了奉郡,正遇上胡达大军开到。

双方在城外列队交兵。

胡达本来从京里带了十员大将,计是计是洪彬、刘滔、张志武、于得水、曹 东升、关仝和女将张牡丹、王菊花、李月季、赵水仙。

洪彬、刘滔、于得水已经在玄武关交战中被斩,关仝后来又死在玄武关,胡 达进了北古城后,又从东三关调了大将卞玉、卢德强、孙凤鸣、张海涛、刘子鱼 五人,张志武、曹东升和卞玉被陶龙带去南灵关,已在百花山桃花沟外被徐有亮 的铁浮屠炸死,此番胡太师带着的大将就剩了卢德强、孙凤鸣、张海涛、刘子鱼 和四员女将,共是八人。

王禀正方面,计有大将王柯、关元、丁奇、古风、柯良、毕福星、马有道和 女将王银屏、齐巧云、华明玉共是十人。

双方见面,话不投机,随即交起手来。

王禀正这边新出道的大将毕福星要立功劳,抢先出马,胯下青鬃马,手中金 柄枣阳槊,出马到阵前叫战。

胡达命东海龙首关守备卢德强出马,卢德强胯下枣骝马,也使一条金柄枣阳 槊,两个使槊的打在一起,全凭实力,完全讨不得巧。

虽然武艺上并不差,但毕福星初出茅庐,而卢德强是一镇守备,经验老到, 所以战了有二十几合,卢德强大吼一声,将毕福星挑下马来,下马割了首级,挂 在马脖子下,回归本阵。

王禀正帐下大将马有道看见,急忙冲出阵前,高声向卢德强叫战,马有道骑 一匹胭脂马,使一杆九耳八环刀,对面的龙尾关守备孙凤鸣看见,也挥刀而出。

孙凤鸣骑的是一匹素霜驹,手中一口金背砍山刀,这回两个都使刀,又是讨 不得巧的,战了三十几回,孙凤鸣将马有道连头带肩砍去半边。

连输了两阵,这边王禀正心中恼怒,正要派将,古风、柯良两匹战马一齐飞 出,向卢德强和孙凤鸣挑战,两将刚刚得胜,杀意正浓,应声出马,与古风和柯 良分别交手。

那古风骑的是乌龙驹,使方便连环铲;柯良骑的是姜黄马,使八棱紫金锤。

四员将在阵前打了二十几合不分胜负,胡达阵上龙背关的守备张海涛和青龙 关守备刘子鱼怕自己的两个人刚刚打过一仗体力不支,出马来换,关元、丁奇一 见,忙出马接住。

张海涛骑的马名叫花斑豹,使一条镔铁戟;刘子鱼骑的是玉花骢,使双枪。

八员将在阵前各举兵刃,两边主将亲击催阵鼓,八个人杀得性起,吼声如雷。

又打了三十几合,卢德强和孙凤鸣比竟是刚打过一阵的,体力明显比对方差 了一些,渐渐不支,阵中张牡丹、王菊花、李月季、赵水仙四员女将看见,出马 来救,却被关元、丁奇、齐巧云和华明玉接住。

胡达也看出不好,自己抡棒出马,王柯看见,飞马上前,阻住胡达。

胡达老当益壮,奋起神勇,王柯堪堪不敌,这边王银屏急忙飞马迎出,双战 胡达,胡达仍是不惧,攻多守少,王禀正于是也加入战团。

这样一来,阵前一场混战,共是二十员将在那里厮杀。

战够多时,古风一铲把卢德强的人头齐颈铲下,柯良则抡锤把孙凤鸣的脑袋 砸了个稀烂。

古风与柯良得了胜,赶来助阵,胡达恐自己的手下有失,急忙跳出圈外,高 喊收军。

此后打打停停,战了七、八场,双方再无斩获。王禀正正为无法打破胡达的 军队着急,忽然一夜之间,胡达的人马不知去向,把他吓了一跳,害怕是胡达寻 到什么不为人知的路径绕到自己身后去了,急忙派了多路探马去打探消息,结果 胡达的消息未到,冯庆却到了。

这便是事情的经过。两人在奉郡驻扎了几日,打听到胡达退到西亭关内布阵, 知道他已经没有进攻的力量,于是让古风和柯良守奉郡,冯庆也派何元龙和裴凤 分驻翔凤与会州两城巩固奉郡的防御。然后王禀正和冯庆两个领着各自的部队赶 奔卓郡来与徐有亮会合。

不知三家会兵之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         (四十一)合兵会盟封将,兵临城下劝降

却说有亮回到大营,直奔大帐而来,王禀正与冯庆已经等候多时了。

一见有亮,王禀正忙迎上来道:「哎呀徐洞主,我本想速速返回,赶上合攻 卓郡,不想却被你占了先了。」

有亮道:「这可不是我一人之功,你们丰家兄妹才是头功,二公子先入钥城, 又擒了老贼庞奇,更是大功一件,徐某只不过打打边鼓而已。」

「徐洞主说哪里话?若没有你的铁浮屠,丰家兄妹也难见功。这桩功劳,你 我两家各占一半。」

「王将军客气了。这位想来就是冯将军了?久仰久仰。」

「徐洞主,久闻大名,如雷贯耳啊!」

「彼彼此彼此。哎,王将军,你不是在奉城与胡达交手么?怎么到了这里?」

「那胡达老贼果然厉害,我与他打了几仗,没占到什么便宜,后来听说冯将 军攻下了玄武关,赶来合兵,那胡达老儿十分狡猾,半夜悄悄退兵,等冯将军到 时,他已走得不知去向。后来探马回报说,那老贼已经退到西亭关内,正在摆一 座什么大阵,我想他是打算放弃段灵凤了。现在事情已经不甚急了,不如且休兵 几日,故而与冯将军同来卓郡,与徐洞主共商结盟大计。」

「甚好甚好,名不正言不顺,结盟之事早定早好,我等进帐商议。」

虽然三个人的心里都想着自己当盟主,不过这种时候是凭实力说话的。

三家当中,以冯庆的兵最少,而且后方补充能力也不足,所以实力最弱。自 虎狼峪得胜后,本来徐有亮与王禀正的实力相当,但百花城一战,损失惨重,而 王禀正虽然与胡达交战,死伤了两员大将,却又多了西戎部落前来相助,所以实 力大增。虽然徐有亮和冯庆心中不服,但此时这盟主之位却非王禀正莫属,而且 两人表面上还要装着心甘情愿的样子。

定下了盟主,又想联盟的名字,最后决定叫靖难监国军。王禀正任靖难监国 兵马大元帅,兼中路招讨使;徐有亮任副元帅兼右路招讨使;冯庆任副元帅兼左 路招讨使。

第二天,三家的众将一齐来到王禀正的大营中,举行结盟大典,祭过天地神 主后,王禀正、徐有亮和冯庆就任正副元帅。

当下,元帅升帐,先以大元帅名义再发檄文,曝昏君诸般恶迹,然后封赏众 将:王柯、王俊为靖难监国军正副印总先锋官;王银屏、王小姣为中路先锋官; 何元龙、裴凤为左路先锋官;曹化、史文龙为右路先锋官。其余众将各有封赏。

全军大排筵宴,犒赏三军。

消息传到百花城,凤翎与赵凤竹十分不快,道:「封个总先锋兼中路先锋便 罢了,偏又单弄个什么中路先锋,好让她们压着我们,都是女将,偏她们比我等 高强?」

另一边冯庆手下的岳灵等五位女将同样心中不忿,只不过不说便了,几家的 女将,现在就较上劲儿了。

话说三家合兵,休整三日,元帅升帐共议军情,先派探马去探胡达之事,然 后议论如何取下卓郡。

「既然陶龙和胡达的救兵已退,我们更可久困不攻,免得徒伤士卒的性命。 现在段灵凤已经断了救兵,粮草也消耗殆尽,卓郡弹丸之地,早晚必破。」张圭 道。

有亮表示赞同,冯庆也同意。

王禀正点头道:「几位说得有理,我见那段灵凤武艺出众,若是投靠我们, 攻打胡达正是力助,如今她别无退路,正好迫她投降。依我之见,不如修书一封, 派人送进城去,晓以厉害。」

「我也赞成这个主意。只是下书之事十分危险,派谁前去呢?」

一时站出数位将军,有曹化、王柯、王俊、王银屏、何元龙等。

王禀正一一看着他们,然后道:「各位将军勇气过人,本帅十分欣慰。只是 徐元帅与段灵凤交手多年,积怨甚深,你的属下若去,只怕段灵凤放得过你们, 曹云龙也放不过你们。依我看,还是派王柯前去的好。王柯听令!」

「末将在!」

「就派你去下书,须得小心了。」

「得令!」

这王禀正派王柯前往,也有自己的打算,因为他知道末来徐、冯两个必是大 敌,所以有机会就把人往自己这边拉拢,这不是,昨天已经把被擒的庞奇说服, 投降了自己,如果再能把段灵凤和曹云龙收在帐下,却不是如虎添翼么?

这几日,段灵凤在城中如坐针毡。

军中已经断了粮草,士卒杀马为食,原来的士兵死的死,逃的逃,只留下了 三、五万人,也已经疲惫不堪,徐有亮又在钥城架起铁浮屠,把乱石轰入城中, 徐有亮的兵丁还从那边施放冷箭。虽然那铁浮屠一炮装不下多少石头,箭射到这 边也已经射不死人,但钥城地势高,卓郡地势低,人家用手都能把石头扔过来, 这边却什么都打不回去,直把人气闷死,军卒们怨气冲天。

正无奈何间,报道王禀正派人下书。

段灵凤忙叫命帐,召齐了众将,然后叫带下书之人。

王柯迈步进帐,打个禀手道:「王柯见过段元帅。」

「大胆王柯,见了本帅为何不跪?」

「我乃是靖难监国大元帅所差,前来下书之人,不在段元帅所辖,自无上下 之分。」

「大胆,你不怕死么?」

「为将者,以马革裹尸为乐事,死有何惧?」

段灵凤见拿他不住,也便罢了,道:「王将军果然英雄,你下的什么书?可 是来劝降的么?」

「乃是我家元帅所写,请段元帅弃暗投明之书,我家元帅与段元帅都是大真 臣子,自然没有劝降之说。」王柯很会说话,他知道段灵凤身为御妹,很忌讳投 降二字,所以故意不说劝降。

「将书信呈上来。」

段灵凤拿过书信来,看了一遍,叫小校领王柯下去休息,又把信交给众将看 了一遍,然后道:「众位将军,王禀正如今下书劝降,各位以为如何?」

众将面面相觑,都不说话,只有曹云龙大着胆子,出来叉手道:「元帅,如 今兵临城下,军中已断粮多日,兵无斗志,朝廷救兵又不到,我等已是身逢绝地, 不降也是徒劳。末将以为,皇上所作所为确实荒唐,难怪人家不反。如今朝廷昏 庸,百姓思变,大真朝气数已尽,我等当顺应大势,败弦易撤。末将以为当降。」

众将一听有人牵头,有出来响应的,又有要誓死尽忠的,吵个不休,最后一 齐看着段灵凤。

灵凤道:「我受皇上龙恩,执掌帅印,必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怎能投降 贼寇,作出大逆不道之事,让后代子孙蒙羞?真为尔等汗颜,你们哪个愿降便降, 我是宁死不降。」

灵凤这么一说,那些愿降的心里不愿,嘴上却不敢说了,曹云龙赶忙又叉手 道:「末将不过试试元帅之心,既然元帅愿为皇上尽忠,我等自当与元帅同生共 死。」

曹云龙本来是挑着头儿愿降的,现在又愿死,投降派便不敢再多言。

段灵凤这边统一了认识,叫把王柯叫来。

王柯进帐问道:「不知元帅商议的结果如何?」

段灵凤微微一笑,道:「我要向王先锋借样东西。」

「请讲。」

「我要砍下王先锋的人头,送给王禀正,以示我为国尽忠的决心。来呀,推 出去,斩!」

王柯哈哈大笑,转身便走。

「且慢,刀下留人。」曹云龙急忙出来,道:「元帅,两国交兵,不斩来使, 此时王先锋是下书之人,杀了他于礼不合,使元帅三思。」

「嗯。你说得有理,推回来。」

「段元帅,怎么不杀我了?」

「王先锋,我乃朝廷元帅,岂能作那失礼之事,方才不过试探于你,王先锋 果然英勇,本帅佩服,如今你可知道本帅的意思了?」

「知道了。」

「你回去告诉你那个什么伪元帅,回书便免了,咱们君子之约,战场上见。」

「那好,末将告辞。」

「我来送送王先锋。」曹云龙忙道。

曹云龙把王柯送出元帅府,王柯道:「曹先锋武艺高强,前途似锦,为了昏 君卖命,岂不是太可惜了。曹先锋若是到了我们营中,我愿把先锋之印让你。」

曹云龙只是唯唯,一直把王柯送到城墙上,用绳子缒下城去。

不知王柯此去,怎生来攻城,且听下回分解。

(四十二)庞奇进城卧底,段凤半夜突围

王柯回营,说那段灵凤至死不降,王禀正与徐有亮和冯庆商议,再困数日, 然后攻城。

退帐之后,王柯暗对王禀正说起段营中事,说从面色上观察,先锋曹云龙与 不少将官仿佛有投降之意。

王禀正听了,忙让王柯把庞奇悄悄带来。

原来自钥城被攻破后,庞奇被擒,随即投降,不过此事徐有亮等人并不知道。

庞奇进帐,急忙施礼,王禀正叫他起来,对他说道:「如今有一桩功劳与你, 不知你愿不愿去。」

「元帅吩咐,庞奇愿效犬马之劳。」

「你要如此这般,算你大功一件。」

庞奇听了,连连点头。

当晚,庞奇同一个人跑到城下,对城上喊道:「我是庞奇,速速拉我上去。」

守城兵丁一看,果然是庞奇,急忙放下绳子,把两人拉上城去,然后报与段 灵凤知道。

灵凤忙叫升帐,让庞奇报门而进。

进得帐来,段灵凤问道:「庞奇,你已被王禀正所获,又跑来作甚,莫非替 王禀正作说客的么?」

「元帅,末将冤枉啊。我被王俊捉住不假,但我并未投降,王禀正把我关在 后营,准备改日送回西三关,是一位壮士将我救出,我两个一同来投营的。」

「那位壮士姓甚名谁,为何救你。」

「此人名叫凌志,乃是关山人士,原在王禀正营中作一小校,因为不愿跟着 王禀正担起造反的骂名,久欲回归朝廷,故尔救我。」

「如此,请凌壮士进帐。」

那凌志走进帐来施礼,段灵凤一看,此人一脸素然之气,象是个正人君子。

灵凤看了良久,忽然大喝一声:「凌志,你好大胆,竟敢与庞奇来此作奸细, 刀斧手,把这两人推出去斩了。」

「哈哈哈哈,我还道段灵凤是位大英雄,今日一见,不过如此,可惜呀,可 惜!」那凌志被刀斧推着向帐外走,一边哈哈大笑。

「招回来。凌志,你笑什么?」

「我笑你不识好人心。」

「我怎么不识好人心?」

「我好意救了你的将官,前来投你,你却说我是奸细,还要杀我,不是不识 好人心是什么?」

「哼哼,好吧,本帅叫你死个明白。你既然相归顺朝廷,救了庞奇为何不逃 出奉郡去见胡太师,又为何不逃出百花城去南灵关?单单逃到此处,这里已是死 地,再无救处,何苦来送死?你不是来作奸细,又待怎说?」

「哼!你怎知如今奉郡和百花城俱已封锁,无人可出,我救出庞元帅,王禀 正又怎会放过我们,早晚一样被擒。再说,我救庞元帅是要报效立功的,不到卓 郡到哪里?死又怕什么?如今朝廷气数已尽,早晚不保,我在卓郡死同在业城死 又有多大差别?我来投你,但愿尽忠而死,不愿从贼而生。万万没有想到,段元 帅竟把我当成奸细,反而污了我的一世英名。也罢也罢,不用你杀,我自己死了 便是,但愿老天知我忠心,让我有大白天下之日。」

说着,凌志把头一扭,不去理她。

灵凤一听,急忙走下帅案,亲解其缚道:「壮士大义之言,令灵凤惭愧无地, 冤枉了壮士,还请莫怪。」

「只要元帅知我忠心,别无所求。」

灵凤仍叫庞奇任副元帅,又任命凌志为大将,终是不太放心,把他们安排在 两处,且不给他们实职,还叫曹云龙和另一位副将分别注意两人的行踪。她可不 知道,这正是帮了人家的忙。

第二天,城外忽然炮声震天,喊杀动地,王禀正对着卓郡猛攻,眼看城池不 保。

段灵凤登城看时,攻城的是王柯和王俊,分别从西北两侧猛攻,南侧是徐有 亮引军攻城,而东侧则是徐有亮架在钥城的铁浮屠和乱箭。

段灵凤命所部将官径死守城,但看上去效果不大,因为士兵们都已经许久吃 不上饭了,根本没有力气。

此时曹云龙道:「元帅,此地无法再守,不如我们突围吧,往山里走,利用 山势作屏障,也许还有机会。」

段灵凤道:「难道你不明白攻城时围三面而攻的道理,这是王禀正在逼我们 出城,他们一定早就设下了天罗地网,就等着我们钻呢。」

「元帅,此时明知是罗网,也不得不钻哪,跑出去还有进山的机会,若是留 在城里,就算人家不攻,我们也只得饿死啊。」

「是啊元帅,走吧,我们宁可战死,也不愿活活饿死。」众将齐声道。

灵凤此时也知道没办法,只得答应。

灵凤一边命几员副将守住城门掩护主力,一面点齐了兵马,开了东门趁着钥 城的铁浮屠刚刚打完一排炮,正在重新装填的机会,冒着乱箭冲出城来,绕过钥 城,一直向东边山里杀来。

这一冲就是二、三十里,三家的兵将在后面紧追不舍。灵凤向前正走,猛听 一声炮响,同时从两边杀来敌兵,此时灵凤根本顾不得去看是谁领兵,只管朝着 没有敌人的方向紧跑,等跑到山脚,那马也累坏了,只得停下暂歇。

回头再看时,追兵们忙着围杀自己的兵丁,没顾上自己,而身边只剩下曹云 龙、庞奇、凌志,还有十几名将官、两名女兵和百十号人马,不由摇头感叹,然 后缓缓向山里走来。

才进得山口,猛然一声炮响,迎面又杀出一彪人马来,灵凤一见不妙,领着 曹云龙等向旁边一座小山上冲去。

天色很黑,对方不敢追赶,灵凤走到山顶向下一看,不由暗暗叫苦,原来敌 人早把这座山围了,山脚下到处是火光,足有上万人把小山团团围住。山下敌兵 齐声高喊:「段灵凤速速投降。」

灵凤此时也狠下了心,反正也跑不了了,明天等敌人攻山,就拚他个鱼死网 破。

她把战马拴在一棵大树上,命那百十号人在山顶周围挖起壕沟,准备弓矢、 乱石,等明早敌人来攻时,拚个你死我活。

「曹先锋,敌人夜晚不敢来攻,留下几个人守着夜,大家都躺下歇歇吧,明 日还有一场大战呢。」

「是。」

灵凤又巡视了一圈,安排好守夜的人员,见曹云龙等众将都躺在地上休息, 两个女兵也睡了,便也回到自己的战马旁边,背靠大树坐下,解下身上战袍盖在 身上,闭上眼睛养神,准备明日作最后一搏。

不知段灵凤明日有命也无,且听下回分解。

(四十三)曹云龙弃主擒灵凤,王禀正有意作驸马

上回书说到段灵凤闭目养神,准备明日作最后一搏,不想坐着坐着便睡着了。

忽然间一阵动静,把灵凤惊醒,睁眼一看,大吃一惊,只见自己两只脚已经 被捆在一起,上身被向前按住,伏在自己的腿上,双臂被两个不知什么人反扭着, 有人解去她的盔甲,然后用绳子「哧喽哧喽」地捆绑起来。

灵凤知道受了人家暗算,但半分也动弹不得,扭过头去,见两个副将正在把 两个女兵面朝下按在地上,用绳子捆绑着。

另外一边,曹云龙、庞奇和凌志则各摆刀枪与另外几个将官厮杀作一团,士 兵们则站在一边看热闹。

段灵凤一见,忙喊道:「曹先锋,快来救我。」

曹云龙用叉拍碎了一个人的脑袋,嘴里说着:「马上就来。」

过不多久,曹云龙三个已经杀掉了那些对手,慢慢走回来,而捆绑两个女兵 的将官也已经完成了他们的工作,站起身来,只把两个四马倒躜蹄捆在一起的女 兵扔在地上。

「曹先锋,快来把我解开。」

「元帅莫怪,我等如今已经弃暗投明,正要用元帅去作进见之礼。」曹云龙 道。

「你?!」段灵凤没想到会被曹云龙出卖,气得差一点儿背过气去:「曹云 龙,朝廷昔日待你不薄,你竟背主求荣。无耻之尤!」

但现在骂又有什么用呢,现在大势已去,只能想想自己面前的命运了。投降 是自己绝对不能接受的,剩下的就是怎么个死法,是砍头,还是凌迟?会不会剥 光自己的衣服?几乎肯定!会不会被轮奸?不知道,曹云凤和自己的几个师姐妹 可是都被轮奸过的。

一想到堂堂御妹,兵马大元帅,竟然被人轮奸,段灵凤不由感到浑身发冷。

曹云龙三个走过来,解开她脚上的绳子,又拴了个绳子套在她的脖子上,拿 在手里牵着,象牵狗一样慢慢走下山而来。

段灵凤被捉下山,山下围困她们的兵丁们都来看热闹,这样一个美貌如花的 御妹娘娘被捆下来,大家自然好奇。大兵们言语粗俗,哪儿都是一样的,他们你 一言我一语,评头品足,话里话外离不开御妹的脸蛋儿、胸口和腰部向下,大腿 向上的那些地方。

段灵凤空有一身本领,却只能任人羞辱,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呀!

曹云龙亲自把段灵凤抱上她自己的战马,叫兵卒们把她的脚用绳子拴了,兜 在马肚子底下,这样她就无法用坠马的办法自尽。上马之时,曹云龙的手就托在 灵凤的屁股上,使她感到无限的耻辱。

曹云龙上了他自己的马,用手抓着灵凤的马缰,向王禀正大营而来。

王禀正听说擒了段灵凤,十分欢喜,忙出营把曹云龙接进去。

段灵凤这才知道,原来那凌志是新近投在王禀正帐下的将军,而庞奇也早就 姓了王。

王禀正先安抚了曹云龙及投降的众将,又叫把段灵凤推进帐来。

王禀正一见,忙过来亲解其缚道:「哎呀,段元帅,王某久仰元帅人才出众, 如此相请,也非得已,还请元帅原谅。」

这种花招,段灵凤早在演义上看过,并不感到奇怪,段灵凤就是段灵凤,她 是个愚忠之人,如果能用这种办法让她归附,就如痴人说梦。

「王将军,你不用枉费心机。灵凤此身已属朝廷,身既被擒,或杀或剐尽由 着你,想让我背叛我皇兄,那是休想。」

王禀正并不着急,只用那慢功夫慢慢磨她,想着早晚把她感动,不过段灵凤 心中铁石,王禀正的一切努力都算白搭。

眼看着半个月过去了,段灵凤仍是我行我素,给吃就吃,给喝就喝,对于劝 降之人则是不卑不亢,就是不降。

这期间王禀正对外都说段灵凤已经战死,因为他知道徐有亮与段灵凤之间过 节很深,如果段灵凤降了,还则罢了,否则怕有亮找他要人,可是纸里包不住火, 段灵凤被擒看见的人也多,早晚汇泄漏出去便十分不美,所以王禀正也不由着起 急来。

其实王禀正还有另外一重私心,那便是段灵凤的美貌和公主的身份。

如今三家合兵,虽然他当了盟主,但也知道另外两人并不服他,如果收了段 灵凤,一是多了一位智勇双全的良将,二是得了一位美貌娇娘,三是有了驸马的 身份,就更有号召力。

英雄好色,王禀正也不例外,他自己妻妾成群,仍在外面拈花惹草,就说此 番兴兵所带的女将韩素梅吧,本是王禀正的副节度使的女儿,因为武艺高强,为 王禀正看上,留在营中当了中军官,后来那位副节度使死了,十六岁的她没了依 靠,就被王禀正纳为侍妾。在王禀正的诸妻妾中,只这韩素梅会武,所以此番来 时就带在身边。而与韩素梅比,这段灵凤虽然年纪要大一些,但容貌一点儿不差, 特别是那一条修长的身子,细细的柳腰,还有眉宇间那一股英气,却是一般女将 无法比拟的,哪个男人见了会不动心?

王禀正自擒住段灵凤的那一日起,就无日无夜不想着她那美妙的身子,哪怕 只搂在怀中睡上一夜也好,但段灵凤至死不降,这等事也就落了空。

眼看着三家约定的出兵西亭关的日子已经近了,如果还不把段灵凤拿下,只 怕再没机会,王禀正决定来他个霸王硬上弓,先将那段灵凤奸了,那时节,她便 不降也不行了。

计议已定,正待施行,忽然后营小校来报,说段灵凤跑了,这一下子可把王 禀正气坏了。

原来段灵凤在后营只是软禁,并没有捆绑,因为许多天她都没有任何动静, 所以大家也都放松了警惕。这一天,觑个冷子,段灵凤一下子制住了个牵马的传 令兵,夺了马便向营外冲。因为附近没有敌兵,因此营中各级哨兵也都大意,见 段灵凤冲来时,来不及关营门,被她闯出营去走了。

王禀正哪里肯放过这样美人儿,急忙点起五百兵丁,带上王柯、王俊、曹云 龙、庞奇和凌志,一齐向段灵凤逃跑的方向赶来。赶出十几里路,忽见迎面来了 一哨人马,正是徐有亮、曹化和史文龙,在当中一匹马上,还坐着五花大绑的段 灵凤。

原来段灵凤久关在后营,根本不知道周围的情况。

大真朝以业城为中心,外面共有三道关口,呈环形排列。

第一道关就是四方群关,包括东三关、南三关、西四关和北三关,归四位节 度使守备。东三关的节度使陶龙,已经死于徐有亮的炮下,南三关、西四关和北 三关的节度使分别是徐承祖、王禀正和冯庆,如今合兵监国的就是。

第二道关是东方青龙关,南方朱雀关,西方白虎关,北面玄武关,还有中间 一些辅助性的小关口如南阳关、西华关、东平关等,形成一条环形链条,如今都 叫三家破了。

第三道关是东阳关、西亭关、南灵关、北古城关。

如今头两道关都已经破了,朝廷的军队收缩进三道关里,外面全是人家三家 的地界,更何况王禀正的大军在中间,出去五、六十里都是军营,段灵凤哪里跑 得脱。她骑着抢来的马,向南跑了不多远,迎面正碰上出营狩猎的徐有亮。

段灵凤一见徐有亮,想躲已经晚了,忙低下头,装着普通百姓的样子。

起初徐有亮只看了她一眼,没太在意,但史文龙眼尖,一见段灵凤穿着一身 单衣,表面上看象个老百姓,但皮肤细白,又不象一般村姑,再一看马,分明是 一匹战马,便用马鞭一指把她拦住:「站住,你是干什么的?」

「奴家是前面镇上王员外家的丫环,替员外办事回来。」

有亮一听声音,觉得耳熟,圈马回来仔细看时,吃了一惊:「我道是谁,原 来是段元帅,你不是阵亡了吗?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灵凤一听,知道不好,忙去马鞍边抽出那传令兵用的配刀来,也不说话,闷 着声便是一刀。

有亮一拨马跳在一旁,曹化和史文龙已经掣出兵刃把灵凤围在中间。

灵凤不甘被擒,挥刀抵抗,不过,段灵凤的武器现在王禀正营中,她的武艺 是本身的功夫占六成,兵刃上占了四成,如今凤翅流金鎲不在手,武艺使不出来, 不几下,手中刀就被崩飞了,曹化用斧杆在她腰上一拨,把灵凤拨下马来,军卒 们立刻上前捆了。

这里是徐有亮的地盘,有亮一见王禀正迎面而来,急忙禀手问候道:「元帅 到此有何要事?」

此时王禀正却不好意思说来追段灵凤的,吱吱吾吾不说话。

灵凤用双腿把马一夹,那马便自已走过前面来。

灵凤道:「王将军,如今灵凤再次被擒,你还把我带回去吧。」

却把王禀正闹了个大红脸,只得向有亮承认段灵凤是昨天刚刚被擒,今天又 偷偷跑了的。

有亮一听,便道:「既然如此,就请元帅把她带回中军营吧。」

王禀正挺高兴,有亮不把她抓回自己的营中去报仇,却把她白送给自己,看 来对自己这个元帅还是挺尊重的,便道声谢,把段灵风带回自己的大营。

回去的路上,王禀正心中忽然醒悟,徐有亮把灵凤交给自己,是因为自己是 元帅,人家有意给自己一个面子。不过,他与段灵凤交战许久,自己的三个妻妾 都死在她的手里,怎么会轻易放过段灵凤呢?明日早晨点卯的时候,有亮必会在 中军帐询问,那时节,我若还没有收服她,当着众将的面,若不给徐有亮一个交 待,难以服众。

想到此,王禀正决定,一回大营,便立刻给她来一个霸王硬上弓,先在她的 身体里插下自己的种子,看她降是不降。

所心,王禀正带着众人进了营,叫别人先回去,自己拉着驮灵凤的马,直接 到了自己的寝帐前,把段灵凤从马上抱下来,打横抱在怀里,直入自己的寝帐。

一进帐,王禀正便把灵凤丢在床上,伸手去解她的衣服,边解边道:「御妹 娘娘美貌无双,王某心仪已久,你就从了我吧。」

段灵凤虽然知道落在敌人手中免不了受辱,但还是忍不住大骂起来。

王禀正把灵凤的上衣一把撕开,把嘴在她雪白的香肩上紧吻,又伸手去解她 抹胸。

不知段灵凤命运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四十四)韩素梅出谋王禀正,徐有亮义释段灵凤

话说王禀正正将段灵凤压在身下,伸手去剥她衣服。

段灵凤尽力扭动,口中大骂不止,但双手被绑,她无法挣扎,眼看受辱,忽 然帐门前有人说道:「元帅快快住手,此事万万不可。」

王禀正急忙起身,见帐门前站着一位女将,二十一、二岁年纪,容貌十分秀 美,身材不高不矮,不胖不瘦,穿一衣短打箭袖,正是自己的小妾韩素梅。

「梅儿有何话说?」

「元帅,不可如此。请借一步说话。」

王禀正跟着韩素梅出了帐,素梅道:「段灵凤大小也是朝廷的御妹,我等起 兵为的是监国,不是造反,所以断断没有诛杀御妹的道理,更不可使她受辱,不 然的话,天下大众如何肯归附于你。」

「我已经苦口婆心,劝她归附,怎奈她不识我的好意,竟然逃走。她抵死不 降,你又不让我杀,又不让我取她节操,难道要我放了她不成?」

「将军不要生气,待妾身替你去说服于她。」

韩素梅进去了许久才出来,对着王禀正摇头。

王禀正道:「我说如何,待我去夺了她贞操,叫她不得不归附于我。」

「元帅差矣,段灵凤久在军中,早知被擒之后难免受辱,又怎会因此而改变 初衷,反而坏了元帅的一世英名。世人不光说你诛杀俘虏,还要说你奸杀御妹, 分明无视朝廷,你这监国之名又哪里来?百姓虽然思变,但决不愿意背上造反之 名,这一来,哪个还愿投靠元帅?岂不是因小失大么?」

「话虽如此,难道叫我放了她不成?」

「将军费了许多心思方才将她捉住,平白放了她自然不肯。妾身倒有个一石 二鸟之计。」

「快讲。」

「那段灵凤与徐有亮交手多年,积怨甚深,徐有亮三个妻妾都死于段灵凤之 手,而且受尽凌辱,有不共戴天之仇。不若把段灵凤送给徐有亮,他定然感激于 你,此其利一也;无论他把她妹了还是剐了,都不与元帅相干,此其利二也;若 日后有徐王反目之时,徐有亮奸杀御妹,却不是一个口实?此其利三也。有此三 利,又解了元帅心中闷气,又把这个烫手的山药推在徐有亮一边,却不是好?」

「梅儿不光武艺出众,还这么有心计,不枉本帅疼你一场。好,就听你的。」

「你且把段灵凤交给妾身,我将她剥了衣裳,包在包袱里,再派人送给徐有 亮,徐有亮见了她身体,定难自制,那时节,元帅就只等着看笑话吧!」

「好主意,就由你去办。」不过,嘴上虽然这么说,一想到好一块羊肉,却 送在有家嘴里,心里却实在舍不得。

那韩素梅进得帐去,将段灵凤拖出来,带到自己的帐中,又怕段灵凤挣扎之 时自己制她不住,便又派人去把王银屏和王小姣找来,三个女将在帐中制住一个 女人是绰绰有余了。

段灵凤被三个人拿住,解了绳索,剥尽衣衫,反绑了双手,又把她的小腿折 叠起来,用绳子同大腿捆在一起,再用绳子从膝盖处穿过,同大臂捆在一起,就 如同小孩子把尿一样的姿势。

又派人去找了一个木箱子,里面垫了些褥子,把灵凤装在里面,盖上盖子, 上了锁,贴上封条,这才叫女兵们搬到帐外的空地上,由王禀正派了一员小校, 领了数名兵丁,把段灵凤送到徐有亮营中来,说是王元帅所赠礼物,特地嘱咐有 亮独赏。

徐有亮不知是什么礼物,叫人抬进自己的寝帐之中,屏退左右,开了小锁, 撕了封皮,打开箱子看时,吃了一惊。

只见那段灵凤跣剥得干净,一身白肉如雪欺霜,只是捆得可怜,两颗玉乳似 两座玉钟,顶着一对小红樱桃,两条修腿不粗不细,全无一丝赘肉,再看那两腿 之间,一列黑毛由小腹下的耻骨处起,向后生至阴唇中部。两边阴唇又软又厚, 若是平素,应该夹紧成蜜桃模样,现在由于两腿向两边分着上举,紧绷绷的皮肤 一拉,便向两边分开,现出那两片暗红的小阴唇,还有那一个粉嫩的蜜穴来,同 小巧的后庭一起展现在徐有亮面前。若要享用之时,只消把一条玉茎向里一杵, 十分方便,再不得反抗。再看脸上,一张粉面如桃花模样,楚楚可怜。

有亮吓得赶忙转过脸去,心中扑通扑通乱跳。若说他对这般一个美人儿不动 心是假的,不过徐有亮也算是英雄,不似旁人,立刻便想到了这是王禀正的诡计。

段灵凤被韩素梅三人剥光衣服装进箱子的时候,并不知道她们想干什么,既 然要剥光了自己,不是想示众,就是想强奸,为什么又装进箱子里呢?只觉箱子 被人抬来抬去,后来又放在车上,不知要送到哪里,直到箱子打开的一瞬,她看 见了徐有亮,心中不由一阵颤抖。

在她想来,自己与徐有亮的积怨是最深的,他的三个妻妾凤仪、凤乐、凤云 都死在自己手中,而且还都被剥得精光吊在旗竿上示众,那样的场面,对于一个 丈夫来说是何等刺痛?如今把自己落在他的手里,只怕是要生不如死了。

徐有亮面朝外站了许久,这才说道:「你可是段元帅么?」

「正是你家元帅。」

「有亮方才不知是御妹,故尔开箱,决非有意,请娘娘原谅。」

「有什么原谅不原谅的?既已被擒,要怎么样就由你吧,不要假腥腥。」

「有亮并非虚情假意。前者拙荆赵凤竹在营中之时,多蒙元帅关照,她曾肯 求有亮,有朝一日抓住元帅,决不可羞辱,有亮早已应允并传喻全军,有亮营中 决无人敢对元帅无礼。方才王元帅派人送来箱子,只说是送给有亮的礼物,叫我 独自观赏,不知是段元帅,故而冲撞了元帅,切勿见责。」

「什么见责不见责的,落在将军手里,打算把我怎么办?」

「元帅是当朝御妹,有亮理当善待。」

「你说的是真心话么?」

「怎敢有假?」

「那还这么绑着我?」

「御妹原谅,如今凤翎和赵凤竹姐妹引军在外,有亮营中没有女子,这里自 遭兵乱,百姓四处避难,女人更是难得,所以……有亮十分为难。」

「你看都看过了,还为什么难?」

「方才不知御妹这般模样,现在知道了,便不敢再看。」

「我乃贞节女子,既然被你看过了,难道以后还能再嫁人么?此时除了你, 还有何人可以放我?」

「如此,得罪了。」有亮心中不由一动。

有亮回过身来,把段灵凤轻轻从箱子里抱出来,放在自己的床上,然后把绳 子解开,拿自己的战袍来给她披了。

过程中有亮的手有时不得不从她的要害附近掠过,第次他都感到那肉体的轻 微颤抖。

段灵凤坐在床边,露着两条粉腿,默默无声。

有亮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办,想了半天,才想起自己离开百花城时,凤翎和赵 凤竹各自把自己贴身穿过的衣服留了一套给自己,以便让自己独守孤夜的时候拿 出来看上一看,嗅上一嗅,好有些寄托,忙翻行囊取出,递给灵凤。

灵凤接过来穿了,仍一言不发。

「御妹如今作何打算?」有亮看着穿上凤竹衣服的灵凤,与穿着盔甲时却又 不同,充满了女性的柔美,更加令人心动。

「那要看徐洞主打算如何处置我了。」

「怎么讲?」

「灵凤既然落在你的手里,洞主若要报杀妻之仇,是杀是剐,灵凤决不皱一 皱眉头。」

「战场交锋,死伤难免,若是冤冤相报,几时可了?」

「灵凤现在是阶下之囚,徐洞主若是打算要了我的身子,方才正是机会,现 在洞主想要时,灵凤也决不反抗。」

「御妹美貌,哪个男子会不动心,但有亮决不会趁人之危,若要得御妹之时, 必是要你自愿,明媒正娶方可。」

「洞主又不要我的身子,又不替你家妻妾报仇,哪你想怎样?」

「有亮起兵,并非造反,实在是朝廷无道,我被逼无奈,这才进京监国,只 要杀了奸后赵蝉和奸贼赵荐、王飞廉,改弦更张,我便重回故里,作我的南岭郡 马,元帅何不与我们合兵一处,一同进京讨伐无道?」

「徐洞主,你一家死难之事,灵凤也替你难过,只是天下无不是的父母,世 上无不是的君王,君王有过,为臣子的只能好言相劝,哪有兴兵犯上之理。此事 再莫多言,灵凤断断不能从命。如今洞主若要杀便杀,要辱便辱,不杀不辱便放 我出营。灵凤蒙皇上封为御妹,未能替主分忧,安定天下,反而兵败被擒,有负 皇上重托,无颜再见御面,决意就此永遁深山,再不出世。不知徐洞主如何打算?」

徐有亮听了,十分为难,好不容易才把她抓住,就这么放了,也是心有不甘, 但不放吧,一个御妹娘娘,留在营中又算什么?

有亮思来想去,终于叹道:「既然御妹不愿意与有亮合兵,有亮也不勉强, 御妹请自便吧。」

「你是说放了我?」

「正是。请御妹自便吧。」

「说真的?」

「真的。」

「不后悔?」

「不后悔。」

「那我走了?」

「御妹请便。」

段灵凤钻起身来,向帐外便走,她还以为有亮会后悔,心中想着,半路上有 亮定会把她抓回来,或奸或杀,但有亮送到门口,向帐外兵丁道:「一切听御妹 方便,不许阻拦。」

段灵凤慢慢走出军营,这才知道徐有亮真的放了她,想起自己对凤家三姐妹 的所为,不由眼圈儿发湿。

在大路上漫无目的的走着,也不知要去哪里。

忽然,身后马蹄声响,灵凤回头一看,原来是徐有亮同几个骑兵急驰而来。

「徐洞主,你后悔了?」见有亮到了跟前,灵凤冷笑道。

「御妹说哪里话。现在二道关外尽是我三家地盘,有亮虽然放了御妹,但恐 其他两家不愿,故尔特来告知娘娘。你只可向南去,到了通镇,若想隐居山里, 可南进平岭,平岭以东是我徐有亮的地盘,平岭以西是王禀正的。也可南出朱雀 关,直去南岭藏身。若想进关,可以由通镇向东,过百花城,进南灵关。百花城 有凤翎姐妹,必不会为难于你。此处有有亮自佩玉牌一面,上雕有我的亲笔题诗, 你持此牌,在我的地盘上无人敢对你不敬。还有,御妹的马匹兵刃不在此处,行 走不便,这是有亮的马,可为代步之物,望御妹一路走好。」

有亮说完,跳下自己的白龙驹,交在灵凤手中,然后上了兵丁牵着的一匹空 马,飞驰而去。

段灵凤站在当地,愣愣地说不出话来,止不住眼圈红了,看到有亮去的远了, 她大声喊道:「徐洞主,今日之恩,灵凤但有三寸气在,结草衔环,定当报偿。」

然后转身上马,向南而去。

第二天早晨点卯已毕,王禀正悄悄问有亮:「徐副帅,昨日那份礼物如何?」

有亮坦然一笑道:「多承元帅关照,有亮已经把人送走了,相信她日后不会 再与我为敌。」

王禀正心中暗悔,好大一个人情,却叫有亮作了,只得讪讪地笑道:「王某 心中也如是想,只是恐徐副帅记着往日的过节,所以把人送你处置,徐副帅果然 是大仁大义之人,王某没把你看错,哈哈哈哈。既然如此,我就好人作到底,把 她的马匹、兵刃和盔甲也送给你吧。」

「多谢元帅。」

这边全歼了段灵凤所部,王禀正又得了曹云龙、庞奇和凌志三员将,越加意 气风发,与有亮和冯庆计议,兵分两路,一路由有亮率所部进攻南灵关,另一路 由王禀正率所部及冯庆部进攻西亭关。

其实这也是王禀正有意坑害徐有亮,南灵关地势险要,易守难攻,让有亮孤 军奋战打南灵,以便消耗他的实力。而西亭是个平原关口,并没有什么天险可依, 更可以让冯庆的部下去打头阵,以便保存自己的实力,这是王禀正的如意算盘。

而徐有亮呢,正好也不愿意整天听王禀正的指挥,加上单走一路,可以招兵 买马,扩大自己的力量,而跟着王禀正,所招兵将自然都归了王禀正,所以徐有 亮顺坡下驴,答应了王禀正的分派,率大队向南经通镇往百花城而来。

到了百花城,见到凤翎和赵凤竹,把事情一说,赵凤竹忙跪在地上谢过有亮 义释段灵凤之恩。

此番凤翎与赵凤竹可就不愿意再在百花城当看门官儿,闹着要同徐有亮去打 南灵关。

有亮也有许久没有女人陪着,于是便答应了,留下几员副将守关,自己把全 部大将都带上,向南灵关而来。

放下徐有亮不表,单说王禀正,同冯庆率两路大军往奉郡而来,这一日路径 风林岗,忽然路边有人高喊:「着打!」一道白光径向王禀正面门打来。

王禀正「啊呀」一声,不知性命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四十五)周天树林示警,女煞水塘遭诛

却说王禀正路过风林岗,听得林中有人喊一声,一道白光直奔王禀正的面门 而来。

王禀正吓了一跳,嘴里「啊呀」一声,但他乃是一位名将,眼急手快,把头 一闪,伸手一抓,将那暗器接在手里。

身边众将喊一声:「有刺客!」一齐往岗上而来。

王禀正低头一看那暗器,原来是一个纸团,打开一面,里面裹着一块小石头, 那纸团上有几个字:「当心胡达刺客,谨防风花雪月!」

王禀正知道对方是友非敌,忙叫人招回了前去搜找的众将,然后继续前进, 心中暗暗小心,不知这「风花雪月」作何吉凶,脸上却不露出来。

大军到了奉郡,扎下大营,升帐点将,叫副将替下原来守奉郡的几员大将, 以便增强进攻的力量,休整三日,准备开拔。

那王禀正住在奉郡城中的太守府,早晨去中军营点名过卯,回到太守府,到 后花园中散心,忽见一团白色的东西隐在荷花下,王禀正走到池边仔细看时,见 水中面朝下俯卧着一具女尸,赤条条的,全身没一根布丝,只在腰间扎着一条半 寸宽的细牛皮带子,那女尸皮肤白细,看上去年纪不大,整个儿人瘦瘦的,但屁 股滚圆的,大腿结实,一看便知是练武之人。

王禀正心下奇怪,忙叫军卒拿了竹竿来,把那女尸拨到池边,拖上崖来,让 她躺在地上。

近前看着,那女子大约二十五、六岁年纪,面容秀丽,浓眉大眼,长长的捷 毛,方脸庞,高鼻子,仿佛是个北番女子。再看她身子,宽肩细腰,乳房丰满, 小腹扁平,阴阜隆起,阴毛很浓,腰间的皮带上有许多小皮套,里面有飞抓、钢 镖、飞刀、吹箭、竹管等物,果然是个武林女子,但不知她姓甚名谁,为何死在 这里。

王禀正叫军卒四下寻找线索,有军卒自旁边一棵树上找到一支钢镖,上面钉 着一张纸条,纸条上有字道:「刺客乌里风,善水遁,今为将军除之。」

再看钢镖上,錾着一个「周」字,知道是当初助冯庆破玄武关之人,再看那 纸条上字迹,倒与风林岗上的那枚纸团一样,方知这女刺客是被人暗中杀了,忽 然间明白原来风花雪月是指刺客的名字当中有这四个字。

那女尸果然是乌里风。

胡达早年在北边征伐之时,曾经认识一位叫乌里强的北国著名剑客,两人惺 惺相惜,八拜为交。后来乌里强死了,临死前叫他的四个孙女儿乌里凤、乌里花、 乌里雪和乌里月到京城来投奔胡达。胡达看在老友的份上,更看在她们身怀绝技, 便留在身边,每每出兵,也把她们留在中军营中。

这四个姐妹从乌里强那里学成了绝技,善于五行之遁。胡达整天东征西杀, 都是排兵列阵之法,倒是用不着她们姐妹的武功,平时出战并不带她们,只叫她 们来刺探情报。

等冯庆破了玄武关,胡达知道不好,如果继续留在奉郡只怕要腹背受敌,于 是退入西亭关,在京城的门户凤城关前摆下了七星盘龙阵,准备与三家节度使在 这里决一死战。

胡达进了关,才知道陶龙已经全军覆没,陶龙本人也阵亡了,胡达大哭了一 场。一边昼夜加紧布阵,一边派人打探王禀正三家的消息。

不一日,探马回报说,三家节度使已经在卓郡合兵结盟,王禀正作了盟主和 大元帅,又全歼了御妹段灵凤的军队,如今正在休整,准备器械要进攻西亭关。

胡达知道对方的势大,西亭关的地势并非险要,早晚必失,所以退帐回来, 心里一直闷闷不乐,正巧被乌里姐妹看见,四姐妹一问,胡达便把前后因果都说 了。乌里风道:「盟爷爷请放心,有我姐妹在,定然保得京城不失。」

胡达听了苦笑道:「你们姐妹不必替我宽心,敌强我弱,胜负已分,我不过 替朝廷苟延残喘而已。我几十万大军尚不敢说保住京城,你们四个女子能有什么 作为?」

「排兵布阵,战场攻杀,非我姐妹所长,我们学的是高来高去,飞檐走壁之 法,又会五行遁法,待我姐妹出去,施展绝技,取了那王禀正的人头回来。人无 头不走,鸟无头不飞,王禀正一死,敌人没了主心骨儿,自然混乱。」

「那王禀正武艺高强,你们哪是他的对手?」

「王禀正武艺虽高,但都是骑马举刀的笨功夫,哪似我姐妹练的飞檐走壁之 术?!须知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姐妹前去,又不与他对面交锋,只在暗处使 淬毒的暗器伤人,谅他逃不出我姐妹的手掌心儿。」

「也罢,姑且一试,只是你姐妹定要小心在意。」

「盟爷爷放心,我等去了。」

四姐妹离了大阵,到了西亭关里,找客栈住下,商议着如何下手。大家都道 那王禀正虽然不会轻身功夫,但身为大元帅,身边必然防守严密,想要接近谈何 容易,所以,四个人不可同去,免得万一失手,叫人家一个锅里炒了。

这些杀手一向是独往独来,这样目标小,容易隐蔽,也容易得手,所以四个 人出了西亭关便分了手,各走各的路,各寻各的法子行刺。

四个人在一起商议,却不防隔墙有耳,都被人听了去,偏那人又是个有心的 人,心下大惊,自知一个人无法跟踪四个,急忙先行一步来向王禀正示警,又在 暗中跟在王禀正左右,保护他的安全。

此人是谁,原来是一位世外高人,人称湖山隐者,名叫周天,本来他是不问 世事的。但如今天下不宁,生灵涂炭,老隐士便生了济世之心,先是帮助冯庆攻 下了玄武关,又到胡达身边探听消息,准备伺机盗取胡达的阵图,不想遇见乌花 姐妹欲图行刺,急忙赶来保护王禀正。

如果四姐妹一同行刺,周天是可以设法通知王禀正把她们一鼓成擒的,但现 在四人分开,单独行动,周天没有分身之术,只得先留刀寄柬警告王禀正,再潜 伏于王禀正的左近,暗中观察动静,这一天,他看见了乌里花,害怕其他三姐妹 万一在附近受了惊,所以决定暗暗动手。

再说乌里风,自别了三个姐妹,一个人急急向奉郡而来,到了奉郡,王禀正 大军还没有到,便又南下去迎,半路碰上王禀正和冯庆的大军,黑压压的一片, 阵容齐整,又见王禀正身边将官、军校密密层层,无法下手,只得暗暗跟在队伍 的后面,一直跟到了奉郡城里。

乌里风知道王禀正住在守备府,于是到守备府附近查看,见守备府连墙头上 都日夜有人放哨,心中吃惊,知道有家已经在防备刺客,想从墙上进入是根本不 可能的。

不过乌里风不在乎,如果没点儿真本事,她也不敢来奉郡。

乌里风的本领是水遁之术,她是自小练的水功,可以在水下过上三天不用上 来换气。她于日间在附近看好了,有一条小水渠将山泉由一个小水口引入了守备 府的花园,又由另一边墙下的水口出来,那水口很小,又在水下,一般人过去不 得,但对乌里风来说就完全不同了。

夜半更深,乌里风在客栈自己的房间里把自己收拾利落。她脱光了衣服(那 时候没有游泳衣,就算比基尼也没有,下水就得光屁股,所以女人通常是不学游 水的),扎上腰带,带好了行刺的暗器,那可都是有毒的。

悄悄从后窗户出来,纵上屋顶,运起轻功来到那水渠边,悄悄下了水,象一 条大鱼一样灵巧地在水底下游着,一直顺水渠游到了墙外,那水口粗有一尺上下, 长有七、八丈,是用青石砌成的,乌里花自那水口钻进来,湍急的水流帮助她从 水口中游进了后花园,一切都是那么悄无声息,没有人发现她摸进来。

乌里风没进过守备府,不知道里面的格局,所以她隐身荷叶丛中,悄悄从水 里钻出来,向四下打量一番,确认了花园的格局和方位后,又把头缩在水中,游 到离池边最近的何叶下,整个儿人面朝下平扑着趴在水底,等候机会用吹镖行刺, 然后再从出水口逃走,计划真是天衣无缝,可惜就是她在荷叶丛中向外一探头, 便被人发现了。

周天是什么样人?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乌里凤从水里一出来,长长的头发 上的水便滴下来落在水里,发出轻微的声响,这点儿声音一般人是听不到的,但 周天听得到,所以立刻就发现了水中的女刺客。

他本可以设法叫士兵们引起注意,前去捉命乌里风的,但他知道乌里风的三 个妹妹可能就在附近,若是暴露了,那三姐妹改变行动方向,便不好再抓,所以 决定暗暗的把她收拾掉。

乌里风趴在水底,一动不动,她运起内功,这个样子可以连续趴上三天三夜 的,她可没想到死神已经到了身后。

乌里风忽然感到自己的大椎穴处麻了一麻,就感到大周天的气血立刻被阻断 了。

没了内功的帮助,她感到自己有些窒息,这是练成功夫以来从未有过的现象, 急忙向上浮起,想露出水面换一口气,哪知道自己的脖子后面仿佛被一只大手拿 住了,以一股无可抗拒的大力把她的脸狠狠按在水底的淤泥里。

她用手去脑后摸,什么也没有摸到,想要挣扎,却无论如何也挣不起来,只 觉得胸口憋得炸开一样的疼痛,两腿不由自主地开始胡乱蹬踢,但很快全身都仿 佛被人抓住,按在水中,想挣扎除了小腰乱扭之外,什么也做不了。

她终于憋不住了,张开嘴巴喝了一口水,这样稍稍缓解一下窒息的感觉,但 只是短短的一瞬,并不能起太大的作用,接着她就感到脑袋一阵迷糊,不由吸了 口气,结果吸进肺里的全是水,于是,她就觉着肺部一阵剧痛,脑袋「嗡」地一 下子便什么都不知道了,而且永远也不会再知道了。

可怜一位身怀绝技的女杀手,又是水中的高手,却连对手的样子都没看到, 就被活活淹死在池塘中,水面上竟然波澜不起,足见强中更有强中手的话一丝儿 不假。

周天杀了乌里花,在树上留下记号,依旧悄悄回到自己藏身的地方,继续寻 找另外三女的下落。

不知另三位女杀手如何下手,且听下回分解。 ----------        (四十六)禀正腌腊乌里风,周天擒纵乌里月

「哪位高人相助,王禀正这里谢过了。」王禀正先高声喊道,然后又恨恨地 道:「胡达这老匹夫,战场上打不赢我,竟然用这种下三烂的手段。来人,女刺 客的尸身不要让她坏了,给我用盐腌上,带到西亭关里,去好生羞辱羞辱那胡达 老儿。」

士卒们齐声答应,立刻把好那乌里风拖在一边,有人去街上找了两个专制腊 肉的伙计,许下许多银子,向他们学腌肉的手艺。

其实这玩意儿挺简单,一学就会。兵丁们又弄了些咸盐、皮硝之类回来。

把乌里风放在一辆板车上推到墙外出水口边,仰面往沟边地上一放,当着成 群看热闹的兵丁的面,拿把攮子往乌里风的耻骨上面一捅捅进肚皮,一直割到她 的胸骨下,把肚皮扒开,露出心肝五脏,零七八碎的向外一掏,只留下直肠、和 阴道在身上,其余都割下来丢在沟里,顺水冲走,然后把直肠和阴道从里面翻出 肛门和阴户外,拎着乌里风两只脚踝子,把一个空壳肉身子放在水里,仔细洗得 干净,这才又放回车上,把直肠和阴道给她塞回去,在围观者一阵满足的议论声 中返回府内,找口不大不小的水瓮,将乌里风盘成一个肉球,放在瓮里,灌上用 盐和皮硝等沏成的咸水里腌好,加个木盖儿,放在一辆拉锱重的车上,几天后起 兵时,随锱重队而行。

乌里花等三姐妹并没有能够及时混进府内,所以并不知道乌里风是如何被杀 的,直到第二天把她腌成美女咸肉的时候,才听人说起。三姐妹都气得暗下决心, 一定要取了那王禀正的性命。

到了起兵之日,王禀正到了校场,点卯已毕,大军开拔。王禀正骑着马,走 在一群大小将官之中,这是在乌里风行刺未遂之后,为了保证王禀正的安全,众 将官一致决定的。

却说周天,自己费了半天劲就是为了悄悄把乌里风杀了,免得惊动其余三姐 妹,谁知王禀正在花园里大声表示感谢,不由心里暗骂他笨蛋,这不是给对手提 醒儿吗?不过,事情已经这样儿了,埋怨也没用,还是干正事儿要紧。

四下看看,确认没有其他武林人士藏在府内,于是悄悄到了街上,装成一个 普通员外的模样去看给乌里风开膛,眼睛向乌里风看着,耳朵却在人群中仔细辨 别,看有没有那天在客栈里听到的声音。

结果还真听到了,只听远远的屋顶上有两个女人在低声说话,分明是那姐妹 中的两个。

周天不敢惊世骇俗,而且离得远,真用轻功赶了去,只怕人家也已经看见他 而逃之夭夭,所以一边用耳朵辩别方向,一边向那里靠,想要把两姐妹一鼓成擒。

只听一个说:「王禀正这个老狗,把大姐这般糟塌,定不与他干休。」

另一个说:「四妹不可大意,大姐的本事咱们都是知道的,凭王禀正不可能 把大姐找到,更不用说杀死了,咱们可能遇上高人了。」

「高人?什么高人?有本事当面鼓对面锣地跟咱们效量,干吗要暗中伤人?」

周天听了心中一笑:「说我暗箭伤人?难道你们所作的见得了人么?」

又听那个姐姐道:「四妹,你看见二姐了么?」

「没有,她用土遁法,整天在地里埋着,谁也别想找见她。」

「不见得,大姐用水遁,咱们一样找不到她,结果还不是着了人家的道儿,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别太自负了。」

「不怕,他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须怕我的毒火弹。」

「你要处处小心了。」

「没事。」

「好了,从现在起,咱们还是分开,各走各的,可别叫人家一窝儿端。」

「知道。」

周天一听,知道对方要走,心下一急,也顾不得惊世骇俗了,急忙一闪身进 了一个小巷,然后纵身上了房,转眼就来到刚才听到声音的地方。

但人已经走了,对方也都是轻功高手,逃走的时候声音很小,即使在你身边 飘过,一般的人也听不到。可周天的武功不是吹出来的,别人听不见的他能听见, 凭着一丝衣袂之声,他听到两个人分别从东南两个方向上的无人小巷下到了地面, 然后汇入了噪杂的人群中。周天放眼望去,因为位置的原因,就只能看见南边的 一条大路,通过那声音的方向,他看到了一个黄色的身影,急忙追了上去。

黄色的身影是乌里月,四姐妹中的老四,只有十八岁,武功是四姐妹中最差 的,但也有两个特长,一个轻功最好,跑得快,蹿得高,二是善使两样火器。

第一样暗器是毒火弹,它是把黄磷、火药等混合上剧毒的药物捏成球,封在 蜡中。打出的时候把蜡壳捏碎,里面的黄磷立刻燃烧起来,又把火药引燃,连烧 带毒将对手杀伤,那毒药见血封喉,除非乌里月自己的解药,再没得救。

第二样暗器也是火器,主要成份还是黄磷和火药,不过个儿大一些,里面又 加了铁末子和一些发烟的东西,投出燃烧的时候铁末子会迸出大片的火星,再加 上浓烟,可以让敌人的眼睛暂失去作用,以掩护其下手或逃脱,因此这也被她们 叫作火遁之术。

乌里月混在人群中,一开始以为没有被人发现,等走出两条大街,准备回到 自己的客栈的时候,忽然一种预感让她停下了脚步。

她猛地回头,却没有看见什么异常的人或事,但从小严格的训练却让她知道, 她遇上敌手了。

乌里月想了想,不能让人家找到自己的窝儿,既然早晚要碰面,还不如明来 明去。于是,她转身向东大街而去,等从东边出了城,到了没人的地方,乌里月 猛地运起轻功,跑向一个小山沟。

山沟里面有一片空地,大小不过二、三十丈,乌里月停下脚步,高声叫道: 「是哪位朋友,请当面一叙。」

周天心里也不由暗暗佩服乌里月,竟然能够发现自己在跟踪,于是现身出来 见面。

乌里月一看,对面的人大约五十岁上下,十分清瘦,面如三秋古月,仙风道 骨,知道对方的武功远在自己之上,便把手一抱拳,道:「这位朋友,报个名儿 来。」

「老夫周天是也,人送绰号湖山隐者。」

人的名儿,树的影儿,乌里月一听对方的名号,心里就是一哆嗦,知道自己 是斗不过对方的,便道:「老侠客既然称为隐者,便当徜徉山水之间,不问世间 俗事,为何出来淌这趟混水?」

「自古隐者,并非为隐而隐。如今段琪无道,大真气数已尽,救之无益,老 夫所为,不过是顺天之意,推波助澜,以图早绝狼烟,使民安居乐业。老夫劝你 一句:如今人心思变,大势不可逆转,姑娘不可执迷。」

「我不知什么天意不天意,也不管什么大势不大势,只知道乌里家族世受胡 家知遇之恩,无以为报,为报此恩,虽死可也。」

「姑娘年少,来日方长,何苦逆天行事,为虎作伥?自古死有重于泰山,亦 有轻于鸿毛,替段琪卖命,死不足惜,惟留骂名千古,姑娘慎思之。」

「我受胡太师之恩,此意已决,老侠客若大年纪,年老不以筋骨为能,我劝 你还是回你的深山,安享晚年为好,若硬要架梁,只怕伤了你,人家说我欺负老 弱妇孺。」

「嗬嗬嗬嗬。姑娘好大口气,老夫倒要领教领教。」

「你想找死?那好,姑娘成全你,看招。」

说完,乌里月拉个架式,便纵身一跃,右手立掌向周天劈来。其实乌里月自 知武功不敌,所以一掌下劈,另一手已经摸了三颗毒火弹丸,捏在手心里,准备 周天一接自己的右手,左手的弹丸便借劲儿出手,打他个措手不及。

前文书已经说过,江湖上的规矩,使暗器之前要出声示警,但乌里姐妹是杀 手,根本不会管什么江湖规矩,所以也就没打算示警。

周天不拉架式,也不出手,就只看着她那只打到胸前的手。

乌里月的手已经劈到了周天的头顶,见他仍然不动,这才知道自己同人家差 距不是一星半点儿,就算是自己实劈到人家头上,也只象给人家骚骚痒,自己的 右手却只怕是要完。所以只得手撤力,左拳自肋下打出,准备用药弹伤人,方一 动手,忽见周天的肩头一动,已经把她的那只小巧的左手抓在手里,乌里月怎么 夺也夺不回来。

周天一只手抓住乌里月的左手,象个大人抓住小孩子的手一样,乌里月只感 到自己的手指疼得钻心,象是被铁钳子夹住了一般,想缩回手都不行。

周天道:「你想要毒火弹伤我是不是?须当心我手上一用力,把那弹丸捏破, 受伤的便是你的小手,受些伤倒没什么,只是你一个青春年少的美貌女子,失去 了一只纤纤玉手,那该是多么可悲?」

乌里月知道人家说的是实话,便不敢再用力挣扎,却用右手悄悄去摸弹丸, 又要打来,这一回周天没有去抓她的手,而是用空着的一只手的指尖在她的肩上 戳了一下,乌里月立刻感到深身麻木,右手便抬不起来,弹丸都落到了地上。

周天又把她的左手掰开,把弹丸拿过来,又将她另一处大穴点了,象个木偶 一样站在当地,这才把她腰间的鹿皮囊解了,连掉在地上的弹丸一起装进去,整 个儿往远处一扔,那鹿皮囊落在一块大石头上,忽然「轰」地一声炸作碎片。

周天道:「你背天而行,我本该替天行道,但念你年轻无知,又是报恩之举, 今日饶过你的性命,不过老夫要废了你的武功,使你不能再替段琪作恶。」

乌里月惊恐地看着周天的大手按在自己的头项,接着一股火一样的热气从百 会穴灌入,分成前后两路,沿任督二脉直透会阴穴处交汇,只一瞬间,她便感到 全身的气机都被阻断,一股热乎乎的尿液止不住流出来,一直流到脚上的靴筒儿 里,湿漉漉的裤腿粘在腿上,十分欢难过。再一运气,一丝儿也提不起来,知道 自己的武功完全被废了,现在自己只是比普通女子力气稍大,却再没有什么特殊 之处。

她哭了。

「哭吧。老夫如此做也是为你好,不如此老夫就不得不杀你。你此去,好生 找一个老实人家嫁了,过个田园村妇的生活,强似被人驱策,战场殒命。老夫去 了。」周天刚要走,又回身用手一指,把她身上被制的穴道解开,这才运轻功离 开。他还要去找乌里花和乌里雪姐妹,这两个人比乌里月的功夫好,特别是那个 什么乌里花,擅地行之术,却是不好对付。

不知周老隐士此行破不破得了乌里姐妹的行刺计划,且听下回分解。

(四十七)乌里雪树头遭绞,王禀正大营设谋

再说王禀正大军离了奉郡,向西亭关而来。

一路无话,这一日,正走在一树林间。

那天幸亏是周天,若是杀手,只怕元帅的性命也就完了,而周天飞马寄柬的 地方,正是这样的一片树林。

想起那日之事,将官们不由都提高了警惕,把王禀正围得紧紧的,边走边警 惕地注视着两边树上的动静,生怕再飞出个什么镖哇、箭的来。

还好,眼看过了树林,王禀正已经到了林边,正从一棵看上去稀稀拉拉的树 下过,那树上突然传来两声娇叱:「看剑!」「当心!」一条黑影飞落而下。

「啊呀!保护元帅!」

众人顾不得礼数,十几件兵器同时伸向王禀正的头顶上方,却都砍了一个空。

王禀正一抱头,叫声「不好」,战马往前一蹿,跳出两丈多远,回头看时, 又是一惊。

只见那条黑影并未落下,而是挂在了半空中,象一尾挂在钓钩上的鱼一样摆 动着。

王禀正圈马回来看时,却是一个与那乌里风长得很象的年轻姑娘,也光着身 子,浑身上下用棕、绿、黄三种颜料涂得一块一块的,连面部、头发和阴毛都涂 上了颜色、身上披着一张草绿色的细网,网上挂着许多树叶,难怪自己都到了树 底下,离她不过一丈远,都没有发现她。

那姑娘的脖子里套着一条小指粗的红色的绒绳,绒绳另一端抓在一个清瘦的 老者的手里,那老者穿了一身黑,双脚盘在树顶附近,那么细的树竟然能承受两 个人的重量,实在叫人吃惊。

姑娘此时已经到了生命的最后,正在尽最后的努力挣扎着,两条美丽的长腿 用力蹬踢着,眼睛里泛着绝望的光。

一众将官正各举刀枪指着那老者,王禀正把手一挥:「众将退后,老人家是 友非敌。」

王禀正在树下把手一拱:「老人家是周大侠么?请把这女刺客放下,王某正 好由她身上问出其他刺客的下落。」

周天在树上道:「老朽正是周天。王元帅不必费心问她,她们姐妹是以杀手 为业的,独自行动,相互并不知道下落。这刺客既然已经落在我的手里,那便让 她死了吧,也好少受些罪过。」

王禀正知道周天不想让她活着受辱,所以也不坚持,看着那姑娘挣扎得越来 越慢,越来越无力,小便开始哗哗地流出来,接着,大便也失了禁,从被涂成棕 色的肛门中挤出来,落在地上。

此女正是三妹乌里雪。她并不知道四妹乌里月被废武功的事,只是按自己的 想法去实现自己的计划。

她已经知道有高手在保护王禀正,所以从一开始,就已经打算好了用命来赌 命。

乌里雪善长木遁,其实就是把自己化妆成树木和花草来隐蔽自己。

头一晚,她就已经提前在行军路线上相好了这个地方,于是把平常的衣服脱 在林中,取颜料来涂在身上,连剑身也都涂了颜料避免暴露,这才盘踞在这棵树 上,伺机行刺。

这棵树与其他树木相比,生长的位置靠近大路中间,所以树下的土被人踩得 很实,长势不好,树帽子比较稀,因此多数人都不会相信这样的树上能藏人,而 这正是乌里雪赖以成功的因素,而且她差一点儿就成功了。

周天的到来她已经发现了,因为是她先来了,而周天往来树林两遭,却一直 没有能够发现她。

不过,周天是个老江湖了,他善于逆向思维,知道一个高明的刺客不会选择 别人最注意的树林深入下手,于是把重点放在树林两端,即使这样,他仍然没有 及时发现乌里雪。

直到王禀正出现了。

当一个人心中的目标出现的时候,她的心跳会不由自主地加快,只这一点点 变化,就被藏身树梢的周天发现了。

周天急忙运轻功扑向乌里雪,而就当他刚刚到达乌里雪藏身的树顶的时候, 乌里雪已然发动。

乌里雪也看到了飞扑过来的周天,但她此时所想的只有一件事,赶在周天杀 死她之前一剑刺穿王禀正的脑袋,所以奋不顾身,剑人合一,从树上直坠下来。

但她还是慢了一步,就在剑离王禀正的头顶还有一尺左右的时候,忽然一股 大力打偏了剑尖,同时感到什么东西套在了脖子上,然后向上一拉,把她拉成了 头上脚下的姿势,并向上拉高了五尺多。

她感到脖子被那东西紧紧勒住,感到了一阵可怕的窒息,知道自己是被人用 绳子套住脖子吊在了树上,而且她也清楚地知道,王禀正安然无羔。

她绝望地看着远处的天,心中暗恨老天为什么不保佑她,为什么连死都无法 换来王禀正的性命。她感到胸口象压了一块大石头一样堵得慌,两条腿拚命摆动 着,想要踩到什么支承物,好让自己好受一些,但脚下始终空空荡荡,只有颈间 的绳子越勒越紧。

她听到了王禀正同周天的对话,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她对这个结束自己生命 的人感到一丝敬意。

周天松开手,把已经死去的乌里雪扔到地上,然后跳下树来。

「周老侠客,请教大名。」

「老朽周天。」

「啊?莫非是人称湖山隐者的周老隐士么?」

「正是老朽。」

「哎呀,久仰久仰。」

「王元帅不要客气。」

「老隐士出手相助,王禀正这里谢过了。」王禀正急忙施礼,周天也还礼。

听到消息,冯庆也赶了过来,与周天见面。

三个人客气一番,然后说起刺客之事,王禀正和冯庆知道四姐妹中已经被周 天解决了三个,心中十分高兴,周天却道:「现在虽然只差老二乌里花一个,但 这一个却十分不易对付,我听她们姐妹谈话,知道这乌里花善长地行之术,老夫 天上去得,水里去得,这土里却是去不得,防范甚难。」

此时旁边一个女人的声音道:「这有何难?那刺客既然土里来土里去,必须 要挖土掘洞,挖出的土也须放在地上,就如乡下的老鼠一般。只要派人在大营四 下去找,说不定能找到那厮的入口。」

众人回头一看,见是一个女校尉。那姑娘只有十五、六岁,生得面似桃花, 齿白唇红。

王禀正怒道:「胡说,你叫全营的人去找老鼠,那还睡不睡觉了?你不过是 一名小校,此地哪有你说话之处?!」

王银屏急忙禀手道:「她乃是女儿帐前校尉,新来乍到,不懂规矩,父帅莫 怪。」

冯庆道:「方才所说有些道理。姑娘姓甚名谁?」

「小女子名叫花荣,不敢当副帅夸奖。如果找入口不行,只消在大帐四周中 挖条深沟,灌满清水,那刺客从土里来,淹她便是。还可在地上埋口大瓮,使人 守在瓮口听着,刺客挖土的声音再小,也能在瓮中听到。」

「给你脸了,还不快退下!」王禀正喝道。

花荣惟惟,退在一边,脸上十分无趣。

「此处不是商议此事之处,还是等扎营之时,再细细商议的好。」周天道。

「周老侠客说的是,且到前面适宜之处扎营,再作道理。」

队伍走了半日,停下暂歇,埋锅造饭。周天与王禀正和冯庆三个屏退左右, 细细商议,觉得花荣所说三条,除了寻入口之事劳师动众不便执行之外,其他两 者都不妨一试。

吃过午饭,周天叫王禀正率大军先走,自己运起轻功,向头晚大军扎营之处 返回,在军营四周细细检查。果然在大营外见一处土洞,粗有尺许,有土堆在洞 口。周天寻根小树,折成木杠,运起神功,把那土洞挑开,只见那洞斜向下挖了 有五尺多深,然后折向大营,洞中尽被黄土填满,只因为土色不一,才能看出是 挖过的。

周天见了,倍觉惊心,原来刺客挖的是有头无尾的洞,正象老鼠一样,前面 挖洞,却把挖出的土直接填在后面的洞里,这样别人就是发现了入口,一时之间 也无法由此跟踪,不过这样一来,刺客就得在完全没有空气的状态下掘进,如果 没有专门练就的龟息之功,是决不可能这样操作的,若果然是这样,单纯挖沟灌 水的办法防范也是不行的。

周天又进大营里寻找,连续发现了几处怀疑是刺客中间露头的地方,结果更 让他后怕,原来刺客已经进行了多次尝试,只是因为没有找对王禀正的寝帐,所 以才没有下手。

原来过去主将每晚安营时的寝帐位置都是不同的,有种学问叫《奇门遁甲》, 讲的就是主将应该如何选择寝帐的位置,而这个位置与主将的生辰八字有关,别 人是不可能知道的。

周天又向回找前天晚间的营盘,也发现了同样的情况,看来刺客十分执着, 不放过每一个晚上的机会。

周天看看时候不早,怕刺客今晚下手,急忙向回赶。

不知周天能否救得王禀正,且听下回分解。

(四十八)乌里花中计遭擒,乌里月自寻死路

周天的轻功要比马匹跑得还快,所以看了两个营盘之后,仍然得已在天黑之 前赶回了大营。

王禀正已经按事先计划好的作了,在他自己的寝帐周围,呈环形挖了一条沟, 沟深三尺,兵卒们正在灌水。

周天忙叫他们停下来,把沟加深,叫他们不要再灌水了,在沟外埋了一口大 瓮,然后自己坐在瓮边守着。

王禀正又传令下去,叫寻夜的兵丁故意在语言中泄漏自己的寝帐位置,好让 刺客听见,诱她前来。

周天的耳力要比一般人高出不只一倍,所以子时刚过,他已经听到了地下拙 土的声音。拙进的速度出奇的快,与巡更者的速度差不多,周天打了个手势,王 禀正与冯庆两个便悄悄过来。

那声音到了离寝帐五丈远处忽然慢了下来,声音也减弱了,看来刺客已经认 准了寝帐的位置,开始悄悄然进展,周天不由微微一笑。

现在刺客靠近了,也就用不着那大瓮了,周天离开大瓮,找到那传出声音的 位置,悄悄地跟着,一步步向寝帐靠近,一直跟到了沟沿上,王禀正和冯庆也靠 了过来,蹲在沟沿边向下看。

只见沟沿上的土突然掉了下来,然后破了一个大洞,一颗人头钻出来,愕然 地向四下看了看,正要缩回去,周天把指一弹,那人便不动了。

王禀正知道她着了周天的道儿,便喝一声,过来十几个亲兵,下到沟里,抓 着那人的头发向外尽力一拖,象拖死狗一般拖出赤条条一个女娇娘来。

只见那女子二十才出头儿,与那乌里风、乌里雪生得一般无二,身材窈窕, 肌肤细嫩,只是是在地洞之中弄了一层灰土。

她的身上不穿一件衣服,但手脚和膝肘之处各戴着一件类似铲子一样的铁器, 看来她在地下是手脚并用地挖拙的。右手腕上带着一只吹镖用的细竹管,左手腕 上带着一个皮护腕,上面一圈儿别着十几吹镖。

几个兵丁把她拖到地面上来,解去身上的铁器和吹镖,只剩下赤条条的一个 身子。

她睁着两只眼睛,莫名其妙地看着王禀正三个人,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周天见她身上的器具都被去掉了,这才过去用手掌按住她的头顶,运功把她 的武功也废了,然后解开被制的穴道,交给兵丁们捆绑起来。

周天道对王禀正道:「王元帅,如今四个刺客死了两个,这个和先前拿住的 一个也已经废了武功,无法为害了。盘龙阵那边我还要去看看,有机会拿到阵图 最好,不然的话,至少也可帮你先观观阵,探探里面的机关。」

「禀正替众位将士多谢周老隐士相助之恩。」

「不必客气,老巧去了。」

说声去,人立时无踪,王禀正和冯庆不由得一吐舌头道:「幸亏周老隐士深 明大义,不然若替段琪卖命,你我性命难保!」

周天一走,王禀正叫把刺客押上来,一看那刺客灰头土脸,忙叫兵丁打了水, 把她浑身上下洗个干净,这才现出如花模样。

王禀正道:「你这贱人为虎作伥,竟敢行刺本帅,该当何罪?」

乌里花正色道:「两国交兵,各为其主,我乃是胡大人麾下听用,替主出力, 理所当然,要杀便杀,何需多问。」

「说的好!你的两个姐妹已经被我腌成了肉脯,等我到了盘龙阵,把她们挂 在旗竿之上,好生羞臊羞臊那胡达老儿。你是想让我把你这么活着吊上去示众呢? 还是把你杀了,一样制成肉脯呢?」

「一切尽由你,乌里姐妹既为杀手,生死荣辱全不为念,你随便吧!」

「好,是个英雄豪杰,王某佩服,所以不想让你多受罪,待明晨拔营起寨之 时,再将你处决,腌为肉脯。」

「哼!承你美意,乌里花不谢!」

第二天一早,点卯已毕,王禀正叫把刺客押进帐来,众将士都知四个刺客已 经不能为害,齐声欢呼。

王禀正正要命人把乌里花押到辕门斩之,忽有小校报道:「营外有一女子, 声称是乌里花的妹妹,前来投案。」

王禀正一听,知道是被周天废了武功的乌里月,忙叫带来帐来。

只见两个兵丁押着一个年轻姑娘进来,那女子只得十几岁年纪,与乌里花如 出一撤,身上脱得一丝不挂,只在脚上穿着一双鹿皮蛮靴。

走到帅案前,屈膝跪倒:「犯女乌里月前来投案自首。」

「四妹,你怎能给反贼下跪?!」乌里花惊道。

「你是乌里月,周老英雄不是已经把你放了吗?本帅也不再寻你,为何前来 投案?」王禀正道。

「乌里月此来投案,不是为自己赎罪,乃是为二姐乌里花,听说她被元帅抓 住,要行处死,乌里月特来求元帅,饶她不死。俗话说,得饶人处且饶人,她已 被周老侠客废了武功,于元帅无害,何必再诛杀于她。」

「四妹,我不用你求情,我等受胡太师知遇之恩,无以为报,今行刺失手, 唯一死方可对得起太师厚望,你怎能向敌人卑躬屈膝?你不是我乌里家的后代!」 乌里花大怒道。

「王元帅,请恕我二姐无知之罪。」乌里月道。

「哪里哪里,本帅一向喜爱英雄,你姐妹敢来行刺本帅,也是英雄,本帅怎 会怪罪,快快起来,我饶你二姐便是。」

「元帅小心!」王禀正走下帅案,想去把乌里月拉起来,忽然身旁蹿过一条 一影,一下子把乌里月踢倒在地,并把她紧紧按在地上。

这一切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王禀正看时,原来是冯庆身边的女将岳灵。

「岳将军,这是何意?」王禀正正待问时,只见乌里月咬牙恨道:「你这贱 人,坏我好事,我到阴曹地府也不放过你!」

一看乌里月那张脸,王禀正才知道一定有事,但不知是什么样事。

只见岳灵按着乌里月,叫两旁的兵丁道:「快把她靴子解开脱下来,要小心。」

一边伸手去她头发里,摸出一个小竹管来,向着跟前的地面,把竹管后的一 个小疙瘩一按,「嘣」的一声响,什么东西从竹管里伸出,一下子钻进土里,溅 起一小片灰尘来。兵丁们也把姑娘两只蛮靴小心翼翼地脱下来,按岳灵的吩咐仔 细一看,果然也从靴尖的绒球里寻出两支更小的竹管来,里面藏着极小的竹箭, 一看那蓝汪汪的箭尖,就知道是淬了毒的。

此时王禀正才知道乌里月前来投案是假,行刺是真,为了让别人相信她没有 恶意,所以才脱得赤条条,露着所有秘密的所在前来,好让人觉得她毫无秘密。

这条计策也算成功,因为多数男将领都被她的身体吸引了注意力,而大部分 女将也都因为厌恶而不愿去看她,如果不是岳灵从乌里月的眼睛里看出一丝凶光, 只怕王禀正还是要中招。

直到这时,乌里花才恍然大悟道:「四妹,方才姐姐误会了你,望妹妹莫怪。」

乌里月被岳灵按在地上,回头看着乌里花道:「妹妹莫不能让姐姐上当,又 怎么能让反贼上当呢?」

又转头对岳灵道:「这位女将军有勇有谋,心思缜密,乌里月输得无话可说。 既如此,就请王元帅把我姐妹一同处死吧。」

岳灵从她身上起来,一群刀斧手把乌里月也捆了,将两姐妹一齐按跪在大帐 的地上。

不知两姐妹生死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四十九)乌里姐妹同遭难,冯庆巧计破亭关

王禀正道:「我本不欲将你两个处死,奈何你二人屡教不改,不得不杀。不 过,看在你们忠心事主的份上,赏你二人一个全尸吧。来人,取孔雀胆送她两个 上路。」

冯庆心中一动,嘴上却没说什么。

为什么?

原来「孔雀胆」和「鹤顶红」不光是世上最毒的毒药,而且还是皇帝对大臣 和后妃赐死所专用的药物,一般官员是没有资格拥有的,王禀正竟用孔雀胆杀人, 足见其不臣之心久矣,心下暗自打着算盘。

「谢王元帅成全,我二人死前还有一事相求。」

「什么?」

「能否让我们见见已死姐妹的遗骸,死而无怨。」

「本元准了,来人,带她们去后营见过那两个刺客的尸体。」

两姐妹被士座押着,穿过营中众兵将色迷迷的目光,来到后营,士卒把她们 提上两辆放大瓮的车,掀开盖子,让她们看着瓮中两个赤裸的女尸。

姐妹俩看了,也没有哭,也没有叫,只道:「大姐,三姐(妹),你两个慢 走,等我两个同去,黄泉路上便不寂寞。」

王禀正同众将也跟了来,当场把孔雀胆给两人灌下去,只见两姐妹登时七窍 流血,倒在地上蹬了几下腿,便蜷缩于地,死于非命。

士兵们当场把乌里花和乌里月两个开了膛,掏光内脏,刷洗干净。

却没有准备下大瓮,有士卒见那两口瓮足够大,便把乌里风和乌里雪捞出来, 找四根一尺长,一寸粗的树棍,将乌里花的头塞进乌里风的裆中,将那树棍一端 塞进乌里花的小嘴里,一另端插进乌里风的阴户,让她姐妹嘴唇对阴唇,又把乌 里花的两腿夹住乌里风的头,同样塞上树棍,作成「69」样的一对,重新放进 瓮中,倒是将将合适。

又把乌里月与乌里雪照样儿交迭起来,放进另一个瓮里不提。

擒了刺客,全军兴高采烈,王禀正与冯庆却从此处处小心,害怕再有刺客来 访。

行了半月有余,大军兵临西亭关下。

前文说过,西亭关是平原关,除了关城本身之外,周围虽原有城墙,但因为 城墙太长,倒塌破坏严重,段乔、段琪两帝又不理朝政,国库空乏,无钱修膳, 所以那城墙根本有名无实。

不过,西亭关所在的位置,正处在贯通东西的大道上,离南北两边的大山都 只相距几十里,所以,如果绕过西亭关,恐关内的部队出来袭击侧后。因此,即 使不拿下西亭关,也要派足够的大军在此防守,但留兵在此,就无法保证足够的 兵力去进攻盘龙阵,所以王禀正还是决定攻破西亭关。

是日,中、左两路大军齐头并进,来到关下,又分别分兵把南北两侧的城墙 缺口扒大,并由此入关,把西亭关三面包围,只留下东西的城门。

近百万大军浩浩荡荡,把西亭关围住,守关的大将是守备何凤梧和副守备戚 叔言,两人本是师兄弟,又是郎舅关系,都使霸王戟,力大无穷。

在城头见王禀正兵到,正在扎营,两人一商议,趁着对方初到,开门出关, 杀他个措手不及,想到此,点起一万人马,领两员副将、八员偏将,悄悄开了西 城门,一拥齐出,直杀入王禀正大营,喊杀振天。

王禀正促不及防,手下兵丁被杀得溃不成军,未扎好的大营被冲了个七零八 落,扎营的东西也被放火烧了一半,等他集中起几员将,一支兵马来斗之时,人 家已经回了城,直气得他暴跳如雷。

第二天一早,王禀正点名过卯已毕,命正副先锋官王柯、王俊领两千兵马关 下讨战。

何凤梧与戚叔言一齐出马,由戚叔言与王俊交手,狠斗了七十合未分胜负, 双方鸣金收军。

回到城里,何、戚两人一商议,王禀正人多将广,万一明天来个群殴,自己 死了倒没什么,只怕关城有失,于是下令,免战牌高悬,拒不出战。

连叫了几天阵,人家城里只不出战,王禀正没有办法,只得派人攻城。

何、戚两人久在军中,对于攻杀战守十分在行,又有高城厚墙,全然不怕, 王禀正攻了三天,死伤一万余人,也无法把城攻破,把个王禀正气得整天骂街。

这西亭关虽然并没有象白虎关那样阻住去路,却象是长在身上的疥疮,让人 感到十分无奈。王禀正攻也不是,围也不是,委决不下,这一来又是半月,攻城 部队损失已经达到三万人,却还是没能把城池拿下。

王禀正终于失去了耐心,下令中路军留下王银屏、王小姣,左路军留下何元 龙和岳灵并五万人马看住西亭,同时保护后面粮道的安全,自己则同冯庆率大军 拔营起寨,直奔凤城关。

西亭关离凤城关七百余里,大军行进需要十几天。

何凤梧与戚叔言见王禀正大军走了,暗自得意。

戚叔言本想出城去兜屁股干他一下子,但何凤梧怕有诡计,决定不去理他。

看见七、八天过去了,这一日傍晚,何凤梧在城头看见西面来了几十辆车, 停在王银屏的营中,车上装得大袋小袋,仿佛是粮草,便与戚叔言商议着怎么去 劫了他的。

两人一商量,劫粮便劫粮,先要保证城池不丢,所以决定由戚叔言守城,何 凤梧亲自去劫粮。

天过二更,何凤梧点起了五千兵,各带硫磺焰硝之物,用布包了马蹄,人人 衔枚,悄悄开关出城,摸到王银屏营外,发声喊,挑开鹿砦,直冲入营中,何凤 梧用戟捅破一个口袋,见都是粮食,不由大喜,急忙命兵丁能拿的就拿,不能拿 的就烧,顿时营中火起,一片哭爹喊妈之声。

何凤梧见火已起,兵卒们又抢了不少粮食,吩咐撤军,忽听一声炮响,一哨 人马拦住去路,马上一员女将,手使五钩神飞亮银枪,美貌无双,杀气腾腾,正 是中路先锋王银屏。

何凤梧没同王银屏交过手,可听说过她,心中也有些发忤,但此时此刻,他 却不能示弱,忙打马上前,大戟一摆,劈头便砸,王银屏用手中枪一横,向上一 磕,直把她砸得马向后退了好几步,面露惊色,何凤梧一见心中暗喜,提马上前, 一戟快似一戟向里进招,王银屏勉强支撑了七、八合,忽然一失神,被大戟挑掉 了头盔,吓得拨马便走,何凤梧也不追赶,引军退回城中。心中暗想:王银屏毕 竟是女子,也不过如此。

第二天早晨,王银屏、王小姣和岳灵三员女将在城下挑战,何凤梧叫戚叔言 在城上观阵,自己亲自出战,一人独斗三员女将,只战了个平手,战至中午,各 自收兵。三员女将也不再来。

又过了几日,又见更多的粮草到了王银屏大营,看旗号,这一次仿佛还来了 两员副将押送粮草。

何凤梧叫人出城打探,果然是大批粮草到了,仿佛是王禀正已粮草不济,又 怕粮草有失,所以还调了两员副将协助,更把三员女将的兵马全部集中起来,准 备全力保护粮草过关。

何凤梧笑道:「就算她把全部兵马合在一处,也不过五万,只要打败了这三 个贱人,在粮草中放起火来,只消烧他三分之一,王禀正近百万大军也支持不了 几日。」

至晚,探马来报,粮草已经然悄悄离了营盘,奔南边城墙缺口去了,何凤梧 连叫「好好好,那处缺口只能让一辆粮车通过,只要准备强弓硬弩,远远的把火 箭射过去,他便无法过关。」

于是,仍叫戚叔言守城,自己领了两员副将与一万兵马,兵分两路,一路由 副将带着,准备下火箭、硫磺等引火之物,绕道那缺口南边。自己率另一支兵, 先由缺口北面进攻,把对方的注意力吸引过来,再由副将放火。

两支兵悄悄的开了南门出来,向那缺口处靠近,离那里还有一里之遥,已经 看见一辆辆大车正从城口过来,有一支人马拦住了自己的去路,正是王银屏。何 凤梧以为王银屏只是在此守粮道的,并不知道她的目的其实是自己,所以忙令点 炮冲锋。

炮声一响,何凤梧一马当先,直奔王银屏而来。

王银屏不慌不忙,摆枪接住,两个人在此打作一团,战了顿饭时间,只见南 边一边火光,火箭如飞蝗般落在粮车上,顿时火势熊熊,照亮了半边天。

何凤梧得意洋洋道:「王银屏,你的粮草又被某家劫了,误了王禀正的大事, 只怕回去难免项上一刀,不如就此投降,随我回得关去,可保你性命无忧。」

王银屏忽然大笑起来,道:「何凤梧,你上当了,你烧的不过是几辆破车, 车上装的也都是石头。你家先锋官正是赚你出来受死。」

何凤梧一愣,暗中思忖,还有些不信,但有一点却让他相信了,那就是王银 屏的武功远不算上次那么不济,与自己堪堪是个平手。

何凤梧一想,不管是真上当还是假上当,大丈夫不斗一时之气,权当上当, 先回城再说吧。于是丢个败式,拨马便走,哪知一声炮响,归路被王小姣拦住, 这才知道是真上当了。想走已经走不了了,只得拚命。

王银屏与王小姣两个人一齐出马,何凤梧可就不是敌手了,只的招架之功, 全无还手之力,正在艰难支撑,又见岳灵飞马自南边赶来,高喊道:「王先锋, 我已经把放火的那两个贼副将都斩了,贼兵无一人逃脱,特来助阵。」

「来得正好。全力拿下这厮。」

何凤梧心中懊悔不迭,抖擞精神又战了三合,实在是抵挡不住,想要逃走, 却又被人家三面围着,不由叹一声道:「可怜凤梧死在三个妇人之手。」把眼一 闭,被三样兵器一同击中,招招致命,登时死于马下。

那边戚叔言在城上远远观看,只听见炮声震天,喊杀阵阵,又见火起,以为 是粮草被烧,心中暗喜。听了一阵,喊杀渐弱,黑暗中见有一支人马穿着官军的 衣服,打着何凤梧的旗号,押着十几辆粮草车而来,到得城下,高声喊道:「我 等劫浪得手,快快开城。」

戚叔言借下面火把的火看着,见无何凤梧,便问:「你家守备大人何在?」

「在后面阻截追兵,快快开城。」

戚叔言不疑有他,忙命开城,把那些人放进来,只见队伍后面黑压压跟着足 有一万之众,心下生疑,忙喊道:「后面是什么人?快快住了,不然开弓放箭了。」

话音未落,只听城外一声炮响,已经进城的那些人忽然发声喊,掣兵刃砍杀 起来,又见灯球火把亮起,火光中,三员女将直住城门杀来,戚叔言大惊失色, 一面命军兵关城,一面沿坡道跑下城墙,提戟上马,杀到城门边,三员女将已然 闯进城来。

又见那伙先进城的官军中有一骑马小校高声喊喝:「戚叔言,你看本帅是谁?」

戚叔言一看,原来是冯庆,不由暗暗叫苦,只得硬着头皮打马来战冯庆。

冯庆并不接战,只是指挥着两员女将分付各城门杀败官军,只留下王银屏来 战戚叔言。两人一交手,戚叔言才发现对方的武艺与自己不相上下,知道这些天 人家都是故意装着武艺不济骗自己两人上当,目的就是设计赚开城门。

戚叔言此时知道大势已去,战也无益,于是瞥个空子,跳出圈外,望城门就 走。

不知戚叔言能否逃去,且听下回分解。

(五十)胡太师大摆奇阵,两女将闯阵遭擒

却就戚叔言想要逃走,迎面被一员校尉拦住,那校尉也是女子,年轻美貌, 胯下桃花马,手中一杆蟠龙金枪,正是花荣。

戚叔言以为一个校尉能有几多本领,纵马抢上前去,一戟直刺花荣前心,花 荣不慌不忙,把手中枪一挑,拨在霸王戟,随手一枪向戚叔言面门扎来,戚叔言 一惊,把头一偏,正想让过对方的枪头,却发现对方的大枪如影随形,仍奔面门, 心中叫声不好,大枪已自左眼刺入,直穿后脑,喊也没喊一声,便落马而死。

这一枪刺得干净利落,一旁观阵的冯庆不由喝一声:「好枪法!」

花荣听了十分得意,王银屏却面色阴沉。

杀至天亮,全歼守军,收降卒数万,检点斩获,三员女将合斩了何凤梧。王 银屏却把戚叔言的人头呈上道:「王银屏与手下校尉花荣合斩敌将戚叔言。」

冯庆偷眼看着花荣,面上似有不甘之色,默默记在心里,暗暗打着算盘。

攻破西亭关,打通了粮道,王冯大军便没了后顾之忧,可以放心进兵。

冯庆派了副将把守亭关,自己领着三员女将赶奔凤城关而来。

兵到凤城关,王禀正已率大军到此多日,两军会合,报了取西亭关之事,王 禀正甚喜。

冯庆问道:「不知徐副帅那边战局如何?」

王禀正道:「已有探马回报,说南灵关正副守备剧辛与战彪有勇有谋,徐副 帅已攻打多日,不能破关。」

「不若派一支兵马,自侧后去夹击南灵关,庶几可破。」

「不必,徐副帅兵强马壮,又有张圭相佐,不出数日,必有捷报。这里胡达 兵多将广,又诡计多端,我若分兵,恐被其所乘,再说,我等长途跋涉,远征多 日,每日消耗几多粮草,不如集中力量,把凤城关打开,直捣京师,也好早绝兵 祸,使民安居乐业。」

这话说得冠冕堂皇,冯庆也没什么可反驳的,不过心里清楚,王禀正是希望 徐有亮在南灵关下耗尽军力。

冯庆到来,大家歇兵数日,后面粮草源源不绝运到,准备打阵。

因为是平原地区,缺少高埠,所以王禀正叫人在大营之中,积土为丘,堆起 一座十数丈高的土山,又在土山上用木头搭起三丈高塔,然后与冯庆及众将登塔 观阵,这一看,吓得他颜色更变。

怎么?只见那座七星盘龙阵,东西占地足有百里,纵深也有二十余里,弯弯 曲曲象一条长河,在狭长的大阵中,分阵着七座子阵,呈北斗七星的布局,按七 星之名当为:天枢、天璇、天机、天权、玉衡、开阳、摇光七阵,故名七星盘龙 阵。只见阵中,尘烟四起,杀气腾腾,仿佛藏有数百万之众,怎不叫人心惊。

回到大帐,众将面面相觑,谁也不作声。

只有女将齐巧云与华明玉忍不住大叫道:「元帅,不过小小阵法,便难倒了 我众人?待我姐妹讨令一战,必获全胜。」

王禀正喝道:「你两个懂些什么?此阵十分厉害,若无懂阵法之人,却了便 如羊入虎穴一般,有死无活。」

「我等习武之人,哪个不习学阵法,此阵不过是一字长蛇阵变化而得,有甚 难哉?叫元帅如此恐惧,只我姐妹便不怕。」

「大胆!你两个恶言羞辱本帅,该当何罪?」王禀正被她们说得心中恼怒。

「元帅要杀便杀,只是我姐妹有一言相求。」

「讲。」

「大将宁死阵前,不死阵后,元帅既然对此阵如此害怕,不如派我姐妹前去 一试,若是胜了,也不用众位如此瞻前顾后。」

「你若败了呢?」

「愿当军令!」

「空口无凭。」

「愿立军令状!」

「好,军政司,给她两个立下军令状。」

冯庆急忙相劝,怎耐两员女将只是不听,当场立下军令状,讨了一支令,领 了两千兵马直奔盘龙阵而去。

王禀正命王银屏与王小姣两个去给她们观敌料阵,然后领了众将登上那土堆 的高埠观看。

只见两员女将领了众军兵,向盘龙阵正中勺柄根部的天权阵而来。

尚未到得阵前,迎而一支人马,杀气腾腾拦住去路,当先两名大将,一个骑 花斑豹,使镔铁戟,乃是龙背关守备张海涛,另一个骑玉花骢,使双枪,乃是青 龙关守备刘子鱼。这四员将都是在奉郡城外见过的,武艺不相上下,也不用通名 报姓,便捉对儿杀在一处。

四员将在阵前战了有十余回,不分胜负,那张海涛把铁戟一压,压住齐巧云 的点钢枪道:「你可敢随我进阵么?」

「有何不敢?」

「如此,随我来。」张海涛拨马便走,那齐巧云怎知厉害,随后便追。

这边刘子鱼一见,也圈马回阵,华明玉要立功,于是也在后面赶来。

四匹马转眼之间进了天权阵,那张海涛与刘子鱼在前面把身一转,转眼便失 去了踪迹,连所带兵马也不见了,除了正中央阵眼上的旗竿,只剩下平坦坦一片 黄土地,直径足有数里。

齐巧云在阵中,全然失去了方向,再要回头时,连入口都寻不见了,不由大 惊失色。

巧云看着华明玉道:「这却如何是好?」

「那阵中便是阵眼,旗竿上刁斗中的兵丁专门举旗指引方向,若砍倒了旗竿, 敌兵便如瞎子一般,乱作一团,我等便可破阵。」

「如此,你我一齐去取阵眼。」

「正是!」

两员女将拍马直奔那旗竿而来。走不出半里,突然一声炮响,喊杀连天,平 地里杀出无数官军,舞刀弄枪,直奔两人杀来,二人忙举兵刃,砍杀官兵。两员 将如虎淌狼群一般,把敌兵杀得死伤狼藉,怎奈对方人多势众,杀退一层,又来 一层,转眼之间,所带士卒已经死伤殆尽,两人的百名女亲兵也死了三分之二, 剩下的全都被活擒,只胜下齐、华二人苦苦支撑。

此时两人方知此阵的厉害,可惜已经晚了。

那王银屏与王小姣在阵外,只听阵内喊杀连天,却不知阵中情况,心急如火, 忽见张海涛和刘子鱼从阵中出来,对两人道:「两位女将,若想去救同伴,可随 我进阵。」

王银屏两个刚想进阵,只听自己大营之中金声大作,无奈只得拨马回营,到 了那高埠之上看时,只见敌兵在刁斗上号旗指挥下,把齐、华两人团团围在当中, 两人向东杀,对方就向东围,两人向西杀,对方就向西围,总逃不出去,这才知 道王禀正为何鸣金,因为自己进去,也是一样被陷。

正在看间,又见那张海涛和刘子鱼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又同两女将战在一 起。

王银屏和王小姣心中刺痛,毕竟是同营为将,又都是女人,知道女将落在敌 人手里的下场。

那齐巧云和华明玉又如何不知呢?但此时已经战了一个时辰,已经累得两膀 发酸,又听得自己营中的收军锣声,知道自己已经被弃,不由身心俱疲,哪里还 有力量杀敌呢。见两个敌手杀来,急忙想要拔剑自吻,也已经来不及了,手中剑 刚抽出一半,对方已经逼到身前,伸手来擒自己,无奈之中只得放了佩剑,举刃 来迎,此时两个拚了命,只求一死,不愿被擒,可惜已经心有余而心不足了。

齐巧云没了办法,觑个机会,见张海涛一戟刺来,不去防守,却把手中枪枪 头向下一放,将胸膛迎将上去,把眼一闭,只盼着心窝一疼,一命归阴。但张海 涛的武艺高强,哪容她如此,一见她闭目求死,把戟一摆,用戟上的小叉一挂她 的枪,使她不能再回手,然后轻伸猿臂,将齐巧云当胸搂住,活挟过马来。

张海涛把齐巧云面对面搂着,让她倒骑在自己的马上。齐巧云猛然明白过来, 想反抗,大枪已经掉在地上,再要去拔剑,两只玉手却被人家抓住扭在背后,与 人家胸贴胸坐着,只觉着自己的下身贴在人家的下身上,一根硬硬的东西直挺自 己的小腹,只羞得满面通红。但她知道,一切都是因为自己太过狂枉,才有今日 之辱,所以没有再反抗,只是闭了眼睛,任张海涛那样搂着,在阵中跑了两,三 百步,这才圈马回来,被丢在地上,立刻便有成群的兵丁围上来,把个齐巧云牢 牢按住,去了盔甲战靴,只留下一条抹胸和中衣,然后连腿捆成一个球。

那边华明玉还在勉力支撑,寻机自尽,见齐巧云被捉,心下大乱,刀法越发 不济了,偏又瞥见张海涛收拾了齐巧云向她冲来,心中着忙,一个失神,刘子鱼 已经一枪把她的大刀砸落在地上,赶近前来,把她连手夹在腋下,一扯扯过马来, 也来了个走马活擒。

王禀正等人在土山上看着,心中更惊。

不知齐、华两人性命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        (五十一)张海涛营中施暴,齐巧云被俘受辱

却说王禀正等众将在土山上,眼看着齐巧云与华明玉两员女将在对方阵中被 擒,心中恐惧。

良久,冯庆方道:「元帅,这阵果然厉害,我们这里没有懂阵之人,只怕难 也!」

「我也是这么想的,只是哪里去找懂得阵法之人?」

「我想天下之大,有周大侠之能者甚多,只要元帅派出人去,遍仿名山大川, 必有可破阵之人。」

「冯副帅之说甚合我意,众将官,速速派人去寻访高人,但有能破此阵者, 必以礼相请。」

此令一出,果然前来投效者日以十数计,内中多是为求发迹,不自量力的草 包,也有真才实学者,但看了阵式,都连连摇头。

这边王禀正传令求贤,每日接待访客,试他们才学不提。

这边商议求贤之事,官军营中已经挂起了两千多名战俘的首级,那些人头十 个一串,被用绳子串起,分挂在七座子阵的旗竿上。更加引人注目的是几十个女 兵的尸体,未割首级,都是精赤条条,一丝不挂。

过三日,又挂起三十几具赤条条的女兵尸体,再过一日,齐巧云和华明玉的 尸首被挂在旗竿上,十分香艳,众兵将看了,心中越发郁闷。

两女将被擒之后,解到凤城关中,直入守备衙门,向胡太师报功。

胡太师已在城上看见,心中甚喜,先给张海涛与刘子鱼记了首功,又叫把所 俘女将绑上堂来。

两女到得堂上,立而不跪,胡太师命张海涛和刘子鱼各自将所擒带回营中, 赏与众将士享用,然后处决号令。

齐巧云和华明玉对于王禀正来说是将军,对于朝廷来说就是反贼了,对于女 反贼的处置适用的是法外之法,官卖为娼也很正常,而赏与将士,即使在胡达师 这样的忠臣脑子里也是顺理成章的事,就只苦了齐、华两女,下场比娼妓还不如。

先说张海涛,把齐巧云抱回营中,众副将、偏将都来庆贺。

张海涛把胡达赏下的酒肉分散给营中将士,又把分在自己营中的十几个齐巧 云的女亲兵分在各营赏与士卒,全营欢声雷动。

张海涛只把众将留在自己帐中,然后把齐巧云自寝帐抱出,放在自己面前的 桌子上。

齐巧云仍然捆得象个粽子一样,两脚朝天躺着,只闭了眼睛,一声不吭。

众将此时,淫兴大发,哪里有心思喝酒,都吵着叫张海涛快些动手。

张海涛却不急,用手抓住齐巧云的一头秀发,拎着她坐起来,让众将看她那 白嫩的脊背。

齐巧云年不过两旬,一身白肉如和田美玉一般,娇嫩似水。

张海涛一边抚摸着她那光滑的裸背,一边轻轻弹开抹胸的带子,再把她仰面 放倒,将抹胸扯去,现出两只小馒头般的小乳来,只剩下大红的中衣还穿在身上。

那齐巧云两条腿被捆在胸前,与身体几乎弯折了一百八十度,圆圆的屁股被 扯得紧绷绷的,两腿间现出一条软软的肉棱,那便是她青春的羞处。

张海涛把她的乳房从大腿下掏向身两侧,好让大家都能看到,然后用手轻轻 抚摸着她的屁股,又去捅她的肛门。

齐巧云哪里受过这等污辱,不由默默落下泪来。

众将看了巧云乳房,性致盎然,一齐围上前来,迫不及待要剥齐巧云的下裳。

张海涛知大家心急,便叫众人帮着,把齐巧云绑绳松了,改为五花大绑,好 把下身放开,然后去了中衣,露出两块玉臀如满月,一丛墨草似密林,然后把她 仰面按在桌案上,把两条玉腿分开,让她一双小巧金莲朝天竖起,露出那新鲜的 阴户来。

齐巧云的肛门色泽如丹,紧紧收缩着,深凹在两块美臀中间,一对蚌肉厚薄 适中,生着少许几根阴毛,张海涛用双手把她的阴唇剥开了,露出粉嫩的阴户来。

齐巧云虽心是烈女,怎奈身不由己,全身上下尽被众敌将制住,胡乱摸起来, 阴户又被张海涛用舌头乱舔,再烈性女子,也当不得如此玩弄,一流清流由阴户 中涌出,不由为自己的丑态哭出声来。

听得她哭,张海涛等越发淫兴高涨,把她的一身肉摸得乱抖,然后亮出胯下 那条黑乎乎的宝贝来,抵在齐巧云阴户之上,齐巧云低头见了那话儿,吓得魂飞 魄散,身子乱扭,口中尖声叫喊。

张海涛哪有怜香惜玉之心,把身子一挺,那足有七、八寸长的肉柱便齐根没 入齐巧云的阴户之中。

张海涛把屁股撅一撅,向外一抽,那阴户被粗大的东西带着向外翻出,稀薄 的液体合着一丝处子之血顺着会阴流下来,流过肛门,流到桌子上。

张海涛又连抽了七、八下,疼痛、刺激、耻辱,一齐折磨着齐巧云,令她如 母狼一般嚎叫起来。

营中的兵丁知道帐中在干什么,都到帐前侧耳倾听,听到兴奋处,有的不由 用手伸在裤子里乱捋起来。

齐巧云被那张海涛连插了五、六百下,张海涛感到自己快要快活到顶点了, 忙停下来,深吸了几口气,让自己平静一些,才又接着干,直干到过了一千,这 才把阳具齐根插在齐巧云的身体深处,把全部紧张喷射进她的肚子里。

不等张海涛穿上裤子,一员副将已经迫不及待地插进了齐巧云的身体。

齐巧云被不同的男人奸着,心中屈辱无比,不过已经彻底绝望的她最终控制 住了自己,把泪水收起,不再出声,听任自己的阴户被不同男人的东西进进出出。

众将的淫虐持续了两个多时辰方才结束,齐巧云已经被奸得没了力气,站都 站不起来。

张海涛把帐外的小校叫进来,吩咐将齐巧云赏与营中众士卒,立时全营欢声 雷动,进来几个兵丁,在小校的带领下,把齐巧云抬出帐外,找根木桩,分开两 腿绑在上边,然后在大帐听令的小校们依次过去,站着奸那齐巧云。

全营除了齐巧云,还分了十几个女亲兵,所以多数军卒另有发泄之处,不一 定在齐巧云身上泄火,但都跑来看热闹。一个武艺高强的女将,如今却被绑在露 天地里,遭那些肮脏的下层士卒轮奸,真是惨不忍睹。

齐巧云闭着眼睛,一声不吭,只盼着早死,连军卒给她喂水喂饭也紧闭着双 唇不肯吃。

如此一连干了三天。张海涛见全营士卒都得机会泄了欲火,这才命把那十几 个早已一丝不挂的女亲兵捆到帐外,逐个儿用手掐死,然后用绳子拴了脖子,吊 在旗竿顶上示众。

第四天,齐巧云还有一口气,张海涛亲手把她从木桩上解下来,一只手捏着 她的脖子,象拎一只大鹅一样拎着。齐巧云窒息地蹬着两条细长的玉腿,胸膛里 呼噜噜响了一阵,两腿一蹬,死于非命,张海涛命把齐巧云也挂上旗竿不提。

在齐巧云受辱折同时,华明玉也在另一营中受着折磨,欲知刘子鱼如何施虐 于她,且听下回分解。

(五十二)华明玉罹难,王若望投营

前文书说到,齐巧云与华明玉不听劝告,定要讨令闯阵,结果被擒。

齐巧云被赏给了张海涛及其手下,而华明玉则被赏给了刘子鱼营。

与张海涛一样,华明玉手下那些被擒的女亲兵都被刘子鱼分赏了士卒,只把 华明玉留给自己和营中众将。

华明玉与齐巧云是同年,不过生辰晚上几月,也是一样的美丽。

刘了鱼并没有象齐巧云那样把华明玉绑作一团,而只是把她五花大绑捆了, 背靠在一张八仙桌上,两腿八字分开,刘子鱼把下身直接压紧她的下身,然后将 她上身向后一按,仰在那桌子上。

由于身体后仰,骨盆向上翘起,恰恰把两腿间最要紧的地方靠在人家的宝贝 上,被那东西硬绑绑的一顶,华明玉立刻便感到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众将围在旁边,你一言我一语,都要看她的宝贝。

华明玉明知不可能,却还是不住地央求人家快些杀了她。

男人总是怜香惜玉的,也多是心软的,但长期生活在军中,难得尝到女人味 儿的众将,面对这样一个美貌女将,还是欲望占了上风。于是,刘子鱼的手便抓 住了她的抹胸,用力一扯扯作碎片,露出两颗尖塔一样的玉乳来,众将一阵赞叹 的惊呼。

刘子鱼把两只手抓住那双峰,象和面一样揉来揉去,细心感觉着那里面的青 春气息,下面更是硬得紧了,甚至开始疼痛。

于是他解开了女将的裤带,把她的中衣轻轻捋下来,现出她的下腹和腹股沟 交汇处的黑毛。

华明玉颤抖了,也虽然早就听说过被俘女将受辱被奸的事情,但从没见过, 没想到今天落到自己头上,一想到自己洁身自好二十年,一朝被擒,娼妓不如的 命运,不由落下泪来。

众将帮着把华明玉拖上八仙桌,按住上身,刘子鱼脱了她的中衣,变成一条 大白羊,然后双腿被众将抓着蜷起来,大腿弯曲在身体两侧,小腿朝天,现出微 呈浅棕色的羞处来。

华明玉的阴唇没有齐巧云厚实,但仍然夹得紧紧的,刘子鱼不得不主动用手 指替她分开,才现出粉嫩的蜜穴。

刘子鱼把自己的裤子褪下去,掏出粗大的东西让华明玉看。

华明玉吓得浑身不停地抽动,但无法挣脱众人的手,眼睁睁看着那东西顶在 自己下面,一用力,便撕破了处子的门户,把她的蜜穴充得满满的。

一阵撕裂的疼痛传来,虽然同她练武时的摔摔打打相比不算什么,但却让她 「嗷」地一声惨叫。

巨杵开始在她的身体中大幅度地抽动起来,强烈的磨擦使她感到一阵阵无法 抗拒的刺激,迫使她发出小猫一样的哀叫。

刘子鱼花了很长时间才从她的身体中出来,紧接着又换上一个人。

华明玉象波涛中的一叶小舟,被狂暴地推上浪尖,又丢入深谷,她只能随波 逐流,只任人家的摆布。

军卒们得到华明玉的时候已经过了好几个时辰。他们有了其他女兵来泄火, 所以华明玉对他们来说就只是一个取乐的对象。

他们砍了一根胳膊粗的小树,去掉树头,把华明玉的两条腿横着劈成一字形 捆在小树上,小树放平,高及人腰,两端分别捆在两根木桩上,美丽的女将倒吊 下来,形成一个巨大的丁字。

再把一把椅子放在那小树干的前边,上面钉了一个三寸高,一寸粗的圆木撅, 拎着头发把华明玉的上身面朝面下拎起来,让那木橛子塞进她的小嘴。这样一来, 她的身体重量的一半都要靠她一张小嘴一来承担,那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啊!

用这个姿势,士卒们可以非常方便地从后面玩弄和强奸,他们当然不会轻易 放过这样的机会,毕竟她是一个大将,而他们只是一群小兵,身份上的落差更成 为了他们尽情凌辱她的原因,因此,在她那小小的菊门和鲜嫩的阴户中,每天都 有数不清的男人的阳具进进出出,摧残着她的身心。

同样多的时间,华明玉却比齐巧云多受了许多罪,所以,当齐巧云被张海涛 捏死的时候,华明玉已经被活生生玩儿死了。

刘子鱼命把华明玉的尸首吊上旗竿,士卒们便找了一根粗绳子,两端捆在小 树干的两头,中间另拴一根绳子,大头朝下吊在阵眼的刁斗下面,还有士卒爬进 刁斗,用一根长矛从上面向下从华明玉的阴户插进腹腔中,直挺挺地立在那里。

可怜美貌女娇娘,虽有一流的武艺,但寸功未立,便殒命敌营。

王禀正等众将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手下的女将被人奸杀,无可奈何,只盼着 早日找到高人,求得破阵之法。

十几日后,有岭南隐者王若望及女留侯陶秀英前来投营。

两位高人是同一天来到大营的。

王若望是自己到营门前求见的,他年纪有五十来岁,长得仙风道骨,羽扇纶 巾,大有当年诸葛武侯之相,而陶秀英是由冯庆引见的,年纪只有十八岁,生得 美若天仙。

虽然陶秀英言谈举止有大家之风,终究只有十八岁,又是女流,因此,尽管 冯庆大力推荐,王禀正面上还是有歉她年轻之相。

王禀正请王若望与陶秀英登高观阵,看毕回到大帐,王若望禀手言道:「元 帅,山人方才已经看过阵式,此阵与以往诸阵大不相同,果然厉害非常。」

「军师,此阵如何厉害?」

「此阵似是由一字长蛇阵变形而来,但其中加进了胡达自己的心得,故而远 非一般一字长蛇阵可比。」

「以往阵法,或以兵将演练为阵,以队形变化困住敌兵,以图全歼;或以机 关埋伏为阵,以暗箭流矢地形困住敌兵,以图全歼。此两者皆有所长,亦有所短。」

「以兵为阵,因时、因地、因时而变,变化万端,使敌无法预先防范,此其 长也。但因其主体是兵,故而需要众多兵将,也需长期训练使其熟习阵法,而且 毕竟要与敌人面对面交手,死伤难免,俗语云,杀死一万,自损八千,此其短也 ;以器为阵,不用众多兵将,此其长也,但设置消息埋伏花销甚高,而一但建成, 难以变更,只要探明阵中形式,避开埋伏,或毁其机关总掣,其阵自破,百无一 用,又易误伤己兵,此其短也。」

「如今我观此阵,似是用了结合刚柔,以长补短之法,兵阵以器阵为骨,器 阵以兵阵为肉,使我破兵阵难破器阵,破器阵难破兵阵,故而说他厉害。」

王禀正又问陶秀英。

秀英道:「王先生所言极是。」

「依两位之言,难道此阵破不得么?」

秀英道:「难!」

王若望却道:「虽然此阵厉害,但有一矛必有一盾,生生相克,总有破他之 法。山人自有妙计,不过,欲破此阵,当先得阵图,若无阵图,则器阵难图,器 阵难图,则兵阵有器阵以踞之,更难破除。」

秀英道:「王先生果然高见,秀英佩服。」

王禀正大喜,立刻任命王若望为军师,而叫陶秀英作中军帐里的女书吏。

其实冯庆早已先试过陶秀英的韬略,知她大才,本心并不想把陶秀英送给王 禀正的,见王禀正不肯重用秀英,当下便说自己中军帐中无人识字,向王禀正讨 了秀英来作自己中军帐中的书吏,王禀正正不知如何安排秀英,当即答应。

而陶秀英呢,早看出王禀正并非所托之人,所以故意瞒住自己的才能,使王 禀正不敢用她,她也看出冯庆之心,因为并不因书吏官小而弃之,终究助冯庆成 就了一番霸业。

自此之后,王若望便领众兵将熟习各种阵法阵图,重点在于一字长蛇阵的练 法和破法上,准备用以破除对方的兵阵。

转眼胡达大阵已成,派人下战书给王禀正,叫他约期破阵。王禀正向王若望 征询,回书以三月为期破阵。

王禀正回书之时,还同时派人把腌制成感肉的乌里四姐妹用车拉了送到胡达 大营,当着官军众将的面把瓮砸碎。

看着四位女刺客的惨状,胡达与众将气愤难平,这也是双方大战前各自以不 同方式打击对方的士气。

两个月过去了,王禀正派出的探子谁也没有图阵的消息,而周天也无动静, 王禀正心急如焚。

这一日,王禀正正在着急,忽报督粮官王俊到了。

王俊进得大帐,交上令箭,报押到军粮XX石,草XX车,桐油XX桶、香 油XX桶、豆油XX桶、菜籽油、棉花油XX桶、火漆XX桶。

王禀正道:「叫你去运粮草,要这许多漆、油何用?」

王俊正说出话来,王禀正不由大喜过望,不知王俊怎生言讲,且听下回分解。

(五十三)周隐士夜盗阵图,王禀正火烧七星

却说督粮官王俊,押运粮草到了前敌,交上令箭,所运之物中却有油料和火 漆若干,王禀正不解其意。

王俊回答说,这是在他回来的路上有一位素未谋面的人交给他的,说是受人 之托,在临近各州购来的,又说元帅新近收了位军师,把桐油交给军师,自有用 途。

王禀正忙把王若望请来一说,王若望点头道:「此人高才,我不及也,不知 为何不肯来军营投效。」

王禀正道:「军师可识得此人?」

「不知,不过此人未曾进阵,已知破阵之法,实在比我高明,愿元帅用心求 之。」

原来王若望是周天的好友,受了周天之托来助王禀正,其实周天早已探知阵 图的下落,但不敢轻易盗取,怕胡达发现失了阵图而改变阵式,所以王若望才敢 有「山人自有妙计」之说。如今一见桐油,心中霍然开朗,虽无阵图,器阵已经 破了一半,所以才有此感叹,他可不知道,其实派人去各处购油,又神秘地托给 王俊的正是冯庆,而这却是陶秀英给冯庆出的主意。

陶秀英知道王禀正短见,不肯与之为伍,又怕露出真实的本领受他嫉恨,所 以才故弄玄虚。

此后的一月间,后方不断有油料、火漆之类运来,王若望都叫收在后营,每 天派人督造巨大的油桶和专用的车辆不提。

单说这一晚,胡达阵中忽然号炮连天,人喊马嘶,王禀正与众将士以为是偷 营,急忙披挂整齐,结果闹了半夜,也未见一兵一将来打,不知弄何玄虚。

天方放亮,有兵卒称,有位周老隐士在营外求见,王禀正大喜,命全营众将 一齐出营迎接。

接到大帐,王禀正道:「周老隐士,所托之事如何?」

「终不负元帅厚望。」说完,从怀中掏出一个黄绫包,递给王禀正。

王禀正忙下了案位,深深一躬道:「老隐士真是高人,王禀正在此拜谢了。」

亲手接过来,打开一看,正是七星盘龙阵的阵图,不由大喜过望。

周天道:「区区小事,不足挂齿,元帅快快安排破阵,以防有变。老朽此间 事了,准备云游天下,就此别过。」

王禀正与众将一力挽留,周天终是不愿受世俗羁绊,王禀正只得大排筵宴, 招待一番。又将随身玉佩取出,赠与周天,道:「有此玉佩,凡王某势力所及, 无人敢对周老隐士不敬。」

周天推辞不过,接过了挂在腰间,然后转身出营,走得无影无踪。

却说王禀正把阵图摊在桌上,请众人观看,看毕,向王若望问道:「军师以 为如何?」

王若望道:「由此图观之,盘龙阵的器阵虽然厉害,却有一致命缺陷,不过, 其兵阵的变化却出乎意料。」

王禀正道:「原闻其详。」

「此地乃是平原,并无山川河流,所以胡达的器阵全是人工在地上挖掘,形 成纵横交错的棋盘格,上面覆以木板,再覆一层薄土。将士卒屯于地道中,依阵 眼的旗号指挥,全部在地下运动,攻者无法知道。地上又有翻板脏坑,地下多是 窝弓埋伏,所以凡入阵之兵,处处受制。胡达摆阵之时,本当在地道中多设些隔 墙,但他大概财力与人力不支,故尔所有地道条条相通,全无阻隔,正给了我们 破阵的机会。」

王禀正一听,心中明了,恍然大悟。

王若望又道:「不过,胡达的兵阵变化却比我所知道的更加诡异,倘若假以 时日,当有万全之策,只是眼看破阵约期在即,训练将士已然不及,此战胜便一 定胜得,只是伤亡不免巨大。」

王禀正道:「自古兵者,伤亡在所难免,我等不可因此而落人口实,就请军 师谋划破阵。」

众将士听说得到了阵图,全营欢喜,摩拳擦掌,士气高昂。

因为对方阵式庞大,所以王禀正头三天便将队伍一一派妥。

第一路,由冯庆部下左路先锋何元龙、裴凤率兵攻打天枢阵;第三路,由冯 庆部下女将朱梅、齐兰率兵攻打天璇阵;第三路,由冯充率所部女将岳灵、柳竹、 秦菊率兵攻打天机阵;第四路,由中路先锋王银屏、王小姣率兵攻打摇光阵;第 五路,由关元、丁奇率兵攻打开阳阵;第六路,由古风、柯良率兵攻打玉衡阵; 第七路,由王禀正率总先锋官王柯、王俊、庞奇、曹云龙、女将韩素梅等其余众 将一齐攻打正中的天权阵。

七路大军各自在不同中地方扎营,准备停当,到了第三天早晨,四更造饭, 五更出兵,天光尚未见亮,那土堆顶上已经燃起一堆大火,七路大军一见火光, 一齐点炮,直奔各自的目标杀来。

自从失了阵图,胡达军中军心已经浮动,胡达知道不好,急忙叫各营小心谨 慎,一面安排变阵,已经来不及了。

听得炮响,各营都知敌人来攻,一齐杀出阵来,但黑暗之中,哪里看得清楚, 被一阵乱箭,射死射伤无数。

七路大军由主将率领攻至阵前,却不进阵,而是组成兵阵,由弓箭手阻住敌 兵,各路将官往来阻截强行靠近的敌兵敌将。趁此机会,后面上来许多手拿镐头 的兵丁,按阵图寻到一段地道的位置,挖开上面的木板,用箭和矛杀死地道中的 兵卒,然后后面又跟上无数车辆,每辆车上车板都是向前倾斜的,上面横放一个 巨大木桶,用粗绳子揽着,推到地道边,把绳子一砍,木桶滚入地道中,摔得粉 碎。

无数桶各种油料顺着地道四处曼延,转眼之间,七成地道已经见了油,主将 一声令下,将引火之物投在地道中,登时大火冲天而起。

各阵中的阵主听到说有油灌进地道,知道不妙,急忙下令用土把油堵住,但 传令的时间与油流动的时间相比简直太慢了,何况王禀正准备的十分充分,油多 得根本来不及堵,及至火起,已经不可收拾。

火攻自古就是兵家常法,但多是借风引火,以柴草、焰硝、硫磺之类为主, 古时用油的十分罕见,这油与其他燃料不同,就是随势流动,对付洞穴坑道最为 有效,胡达便吃了这样一个大亏。

大火一起,把地道中的士卒顿时烧焦,只有少数逃出,大火又将地道的顶部 掀飞,全部地道暴露在外面,机关埋伏也被焚作焦炭,也有窝弓被烤得自动发射, 流矢乱飞,又伤了不少兵将,七座大阵变成了七座坟场。

大火烧至巳时末才因油料耗尽而渐渐熄灭,七路大军发声喊,冲过阵去。

原来胡达的阵式是由两部分组成,主体是兵阵,由七座器阵相连,器阵中又 各有一小的兵阵,大火一烧,器阵和其中的小兵阵被破,但大的兵阵尚在,各阵 的主将撤出器阵,自然成了兵阵中的各阵首脑。

盘龙阵主体是一字长蛇阵,其特点是首尾互相支援,共同围困敌人,要打此 阵,单打蛇头和单打蛇尾都不行,必须头、尾、腹一齐动手,而王禀正派了七路 大军,七点齐攻,本以为对方阵式必然被破,但胡达的阵式之妙,除了变化更多 外,每一节又可独自结阵,这就给攻阵造成了巨大的麻烦,以至于双方在凤城关 下开始了长达一个多月的拉锯战。

这片不太大的土地上成了将士们的坟场。

这边鏖战正酣,业城中的段琪却依然和赵蝉花天酒地,全不知大难临头。

段琪同赵蝉玩儿得时间一长,也开始有些厌烦,赵蝉竟叫段琪传谕京城周边 的地方官,每县选美女十名,以充宫室。而实际上,赵蝉并不想让她们同自己争 宠,而是让段琪每次选一个美女,由赵蝉帮着,用尽各种下流的办法玩弄之后, 便投入豹苑。

这一日,段琪又叫太监去那些美女们住的宫中,选一个绝色的女子来服侍自 己。

来的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自报名叫王惠梅,身材高挑,细腰丰臀,瓜 子脸,柳叶眉,悬胆鼻、杏核眼,齿如编贝,十分中看。

象这样美貌的女子,在宫中也不少见,只是这女子的脸上透出一股幽怨之色, 又有一股难言的英气,让段琪十分心动。

每次段琪玩儿女人,赵蝉都在身边,就算是段琪叫其他妃嫔侍寝,赵蝉也都 要插上一腿,一是为了怕段琪移情别恋,二是因为她可以帮着把那女子摆成尽可 能新奇而且淫浪的姿势供段琪玩赏。

这一次也一样,段琪见那王惠梅来,吩咐太监们下去,然后与赵蝉一起走向 前去,一边好言安慰,一边想要动手动脚。

忽然,那王惠梅自怀中抽出一把剪刀来,直刺段琪的咽喉。

不知段琪此番性命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五十四)王惠梅禁宫杀驾,真文帝豹苑杀美

单说段琪,正想享用王惠梅那美妙的身体,王惠梅忽然抽出一把剪刀,直刺 段琪的咽喉。

段琪吃了一惊,不知如何是好,赵蝉一把将段琪推开,那剪刀只将段琪的耳 朵划了一个豁口,却把段琪吓得一股热尿湿了裤子,浑身颤抖,半天才缓过来。

只见赵蝉把那王惠梅拦住,两人在那里斗了起来。赵蝉的武艺本来不错,两 个人堪堪可以打个平手,但王惠梅手里有刀,赵蝉却是赤手空拳,所以王惠梅应 该占些上风,可惜王惠梅的心思全在段琪身上,所以两人仍然打处平手。赵蝉用 眼瞥见段琪呆呆地站在一边,忙喊道:「万岁快快叫人。」

段琪这才明白过来,跑去打开寝宫的房门,让太监们去喊侍卫。

太监们知道有了刺客,一边有人去喊皇宫的侍卫,一边拿了棍棒之类来到门 前,喊叫着替自己壮胆,还真把那王惠梅吓住了,看到门口的棍棒,没敢轻易向 外冲,否则她还是完全有机会逃走的。

不一会儿,一群禁宫侍卫们来到寝宫,把王惠梅堵在里面,再想跑就跑不了 了。

王惠梅奋力与众侍卫搏斗,终于寡不敌众,被一个侍卫背后一脚踢在屁股上, 一个嘴啃泥趴在地上,众侍卫一拥齐上,把她牢牢按住,捆个结实。

段琪此时才敢进来,叫把王惠梅拖起来,按跪在地,然后问道:「你是何人, 为何要行刺朕躬?」

王惠梅面含愤恨道:「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翰林院学士王克己之女王惠 梅是也。昏君,你君辱臣妻,又害死我一家满门,我恨不得食尔肉,喝尔血。可 惜我学艺不精,未能报得此仇。」

段琪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喝道:「大胆王惠梅,你不知弑君之罪要凌迟处 死、灭门九族吗?」

「昏君,我父母何罪,遭灭门之祸?如今我已孑然一身,既被你拿住,要杀 要剐,你随便吧!」

赵蝉道:「王惠梅,除你之外,还有何人是你同党?」

「如今外面三岁的孩子,都知段琪昏君无道,他们个个是我同党,不信你能 杀尽天下人。」

段琪道:「御妻,与她噜嗦什么?发有司堪问详实,剐了便是。」

赵蝉道:「妾身不过想知道这贱人如何混进得皇宫。」

「如此,御妻你问便了。」

王惠梅道:「不必问,你这昏君,要各县选派女子入宫,众人皆不愿把女儿 送进宫门伴你这昏君,我便寻一王姓人家,自告奋勇,替他女儿入宫,这有何难?」

段琪道:「御妻,她招了,发有司处置便了。」

赵蝉道:「难道这样好一块美肉,万岁舍得把她便宜了那些市井村夫。」

「我倒忘了,正是。且留她在宫里,喂我那些豹儿便了。」

赵蝉叫段琪派人去查进贡王惠梅入宫的县令,以及她冒名顶替的那个王姓人 家,全数捉了,把那王家女和县令的两个女儿都锁进宫来,其余人都以同党斩了。

那三个女子进了宫,段琪就叫太监把她们跣剥了,捆到自己的寝宫中,段琪 一枪三鸟,把三个女子一齐奸了,然后扔在豹怨之中,转瞬化作一堆白骨。

赵蝉又叫太监,再去选宫女来寝宫侍候万岁,先跣剥了,然后手足捆在一块 门板的四角,抬来供段琪享用。

反正她们被奸之后,也是要用来喂虎豹的。

这样一来,又查出一个刺客来,不过没抓到。那天太监去,选了一个与王惠 梅年纪差不多,容貌也十分秀美的宫女,正要剥她衣裙,却被那女子一通拳打翻, 蹿上房去走了。众侍卫闻讯,追到段琪的寝宫,那女子见对方人多,无法下手, 便见机逃出宫去。段琪忙传旨叫各州县画影图形捉命女刺客。然后又查这女刺客 来源,名叫冯小玉,也来自同一个县,此时县令一家己被抄杀,连这女子的出处 也无从查起,倒免了又一个家庭的苦难。

赵蝉忙又把王惠梅提来审问,王惠梅此时倒也不瞒,全都说了。

原来那冯小玉是冯国忠的孙女,冯庆的堂侄女,与王惠梅两个是一师之徒。

两家遭难之事,传到山上,两女不听师父的劝阻,执意下山报仇。到了京城, 正愁无法入宫接近段琪,偏赶上段琪在京城四下里征集美女,闹得四乡不宁,两 人便各找了一家与自己同姓又有女儿列在选美名册上的人家,代他女儿入宫。这 些人家正求之不得,所以一拍即和。

由于是在宫里,刀剑之物无法带入,所以两个都只得以作针钱用的剪刀作兵 器,以图刺杀段琪。

王惠梅先被选中,不想失手被擒,但她没有说出冯小玉来,希望她还能有机 会,但赵蝉的办法很阴损,完全打破了冯小玉的行刺计划,她被迫打倒太监,运 轻功找到段琪的寝宫,却被侍卫们迫得紧急,不得不逃走,后来投奔了冯庆不提。

赵蝉命太监们把王惠梅的衣裳剥了,捆着放在床上,亲自按着她的身子,用 银针刺破了王惠梅的功门,然后叫段琪来奸。

王惠梅仰在床上,两腿被捆成朝天举着,露着小小的菊花洞口和被黑毛半遮 着的阴户,被那段琪昏君肆意把玩,不由面色通红,满眼含泪,把段琪和赵蝉的 祖宗八代骂遍了。

但终究难逃淫辱,被那昏君照定阴户,结结实实的一枪插入,破了她十几年 的贞节。

奸辱已毕,段琪叫太监们把王惠梅抬着,来到豹苑,解了绳索,丢在苑中。

此时王惠梅武功已被赵蝉用银针废了,除比一般女子身体灵活些外,再不能 发力,也再不能飞檐走壁,坐在豹苑中,一动也不动。

段琪与赵蝉在外面看着,想象着那些虎豹如何把她扑倒,咬住咽喉憋死,想 象着她那美妙的身子如何在虎口下扭动挣扎,两条美腿怎生乱踢,把那新破的阴 户暴露出来,又怎生被虎豹咬开肚子,掏出肚肠来吞吃,以为乐事。

哪知那些虎豹见了王惠梅,围拢上来,却不去扑她,眼中也全无往日的凶恶 之相,反而在她四周卧下来,有的还过去用鼻子拱她,不由大惊。

原来这王惠梅和冯小玉自小随师父在山里,每日与狼虫虎豹为伍,所以对野 兽的习性十分熟悉,而时间长了,她的身上也多了些常人所没有的让野兽亲近的 气息,所以那些虎豹见了她,并不把她当成普通的人,而是认作了自己的同类。

赵蝉一见不好,忙叫太监把那些虎豹赶开,但这些野兽围在王惠梅周围,不 肯走,最后赵蝉不得不亲自上阵,手持火把,硬是把这些怕火的家伙赶开一些, 然后把王惠梅拎出了豹苑。

王惠梅没了武功,知道自己无法反抗,所以也没有挣扎,只是面带嘲弄,毫 不屈服地看着段琪。

段琪道:「御妻,如此怎处?」

赵蝉道:「这贱人虽有驭虎之术,但只要把她剐作碎肉,那些虎豹便只当她 是口中之食了。」

段琪道:「正是,就依御妻之言。」

赵蝉便叫太监们去寻些绳索圆木来,不多时拿到,赵蝉叫把圆木三根一捆, 作成两个三脚支架,又取了一根作铁锹把用的白腊杆来,一端削尖了,递给段琪 道:「万岁且把这贱人穿了,好剐了她肉来饲虎。」

段琪听得大乐,忙接过了白腊杆来,赵婵按住王惠梅,让她面朝下趴在地上, 依旧反绑了,自己坐在她腰里,又把她两脚向后拉起,露出阴户来,使她挣扎不 得。

那段琪把白腊杆拿过来,将尖头向王惠梅的阴户上一顶。王惠梅知道要把她 穿刺了处死,吓得尖叫起来,不住乱骂。

段琪把白腊杆用力向里一捅,直捅进一尺多深,王惠梅鬼也似一阵嚎叫。赵 蝉一面叫段琪继续捅,一面把王惠梅的头抓住长发拉起来,让那白腊杆自她喉咙 里穿出。段琪继续推动那木棍,直到两端露出的部分长短差不多才罢。

赵蝉站起身来,王惠梅在那里已经然动弹不得,只是浑身乱抖。

赵蝉把王惠梅的两脚捆在白腊杆上,然后让太监们把她抬起来,两端木棍架 在那两个三脚架上。

赵蝉叫太监取了一把牛耳尖刀递给段琪,亲自去把王惠梅翻转过来,肚皮朝 天。那王惠梅被木棍穿着,痛苦异常,目露愤恨,只不能动。

段琪拿了刀,往她肚子上只一刀,刺入腹腔,又一割,割到耻骨上方,然后 把肚皮扒开了,将里面的心肝五脏都扯出来,掏在一只大木盆中,王惠梅两眼圆 睁,含恨而亡。

段琪叫把那五脏之物丢进苑中,那些虎豹果然都来抢食。

段琪又把王惠梅乳房割了,再割下阴唇,然后翻转来,自她美臀上割起,每 割下一块肉来,便丢在苑中,一直割得只剩骨架,这才连木棍一齐丢在苑里,看 着虎豹争着吃干净了才罢。

再说那冯小玉,逃出宫去,把段琪奸杀所贡美女之事四处传播,一时京畿附 近,百姓逃亡,内乱更剧。

消息传到前敌,正值七星盘龙阵被破了器阵,胡达摇首道:「我等在此拚死 杀敌,只为替他守住万里河山,怎奈竖子如此无道。先帝也,非是胡达不尽心, 只是你的儿女不成器,奈何,奈何?」

不知凤城关下战况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五十五)凤城关两家鏖兵,王禀正初破盘龙

却说王禀正与冯庆破了七星器阵,共是两位元帅,十数员大将,直杀向胡达 兵阵。

那胡达阵中也调集了全国之精英,除前面已经见过的张海涛、刘子鱼、女将 张牡丹、王菊花、李月季和赵水仙外,又有王其芳、周全功、马得龙、马得虎、 马得彪、马得豹、霍正道、霍正良、贺云鹏、巫山云等共是一十六员大将,这将 大将两人一组,分守七座子阵,器阵一破,便回到兵阵,成为盘龙阵的七个环节。

本来这十六员将所守的子阵是固定的,但阵图一失,胡达怕王禀正因人派将, 找到自己的弱点,于是把人员作了调整,使双方的对阵形式发生了变化。

先说第一路,何元龙和裴凤自天枢阵的器阵穿过,直奔天枢阵的兵阵而来, 守阵阵主的本来是张海涛和刘子鱼两个,现在却换成了女将张牡丹和王菊花。

两员女将一见何元龙杀来,立刻指挥兵卒结成一座小盘龙阵,张牡丹守龙头, 王菊花守龙尾,叫两名副将守龙腰,大阵呈U形向何元龙等人兜来。

在先前练兵的时候,王若望已经对众将讲过阵法的防守要点,对付长蛇阵, 必须首尾一齐打,免得被他首尾呼应,所以何元龙这边一见,立即吩咐裴凤去打 龙尾,又叫自己的数名副将去攻龙腰,自己则直奔龙头而去,双方立刻混战在一 起。

由于何元龙等人来热凶猛,打乱了对方的阵脚,形成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的混乱局面,使阵眼上的兵丁无从指挥,此阵遂破,官兵只得拚死抵抗。

那张牡丹年约二十五、六岁,面目清丽,身材结实而不失苗条,手使一条点 钢枪,敌住何元龙,毫无惧色;王菊花也与张牡丹年纪相仿,一般美貌,使一口 绣鸾刀,威风八面。

这两男两女两对敌手,在阵前使起威风,呼喝叫喊,杀得天昏地暗。

双方战至第二天早晨,手下兵卒各死伤过万,战场上一片狼藉。正在此时, 何元龙的副将由于在人数上占了上风,所以渐渐掌握了主动权,不久,一员官军 副将失手被斩,另一副将也随即被挑落马下,一条盘龙被拦腰砍断。

得了胜的副将率手下兵丁自龙腰向两端分别攻来,官军兵败如山倒,四散奔 逃,阵式更乱。

张牡丹大喊数声,无法制止乱跑的手下,知道已经无法守住阵式,才想招呼 王菊花撤兵,因为思想不集中,招法便乱了。

何元龙见是机会,大斧一挥,直奔张牡丹的头顶劈来,张牡丹慌忙用枪去封, 何元龙的斧子却顺势一转,横斩在她那柔软的柳腰之上,立时挥作两段。

王菊花听得张牡丹惨叫,知道大势已去,使个生东击西的招法,把裴凤的注 意力吸引到一侧,自己却向另一侧一拨马,掉头要跑,却哪里跑得过裴凤的锤快。

裴凤见王菊花要跑,使了一招飞锤,将右手锤撒了手,在半空中划个弧线, 直望王菊花后脑飞来,王菊花听得风声,急忙向前一伏身,把马一夹,想到躲过 攻击,但她并不知道来的是飞锤,所以躲开了头,躲不开身体,那铁锤正中她的 后心,把护心镜打个粉碎,连肋骨都打断了数根,断了的肋骨直穿进心脏,登时 绝气身亡,落在马下,天枢阵遂破。

何元龙命手下赶杀一阵,方想去助第二阵的朱梅,却见朱梅两个负责攻打的 天璇阵战事结束,却是官军赢了,两员女将的尸身被吊在旗竿上号令。

何元龙见兵士疲惫,且朱梅两个已死,助战已无意义,便命收兵。打扫战场, 自己损失了万余人,但斩获敌兵却有两万多,又有万余人投降,倒是不吃亏,还 斩了对方两员大将,两员副将,偏将、牙将数名。

此番再说第二路朱梅和齐兰,负责攻击天璇阵。原来天璇阵的阵主是张牡丹 和王菊花,现在却换成了马得龙和马得虎兄弟两个。

马得龙共是兄弟三个,都是使槊,力大槊沉,也都是战功卓著的大将,此番 被分别派在天璇阵和天机阵守阵。

天璇阵中是老大马得龙和老二马得虎。

朱梅和齐兰一入阵,也是按王若望所授之法,兵分三路去攻对方的小盘龙阵, 朱梅与马得龙交手,齐兰与马得虎交手,副将去打龙腰。

论实力,是朱梅等人强,战到半夜,双方死伤过半。朱梅一枪挑掉了马得龙 的头盔,马得龙吓得「啊呀」一声,拨马便跑,朱梅自后赶上,一枪望马得龙后 心刺来。怎奈天不佑女将,偏偏在这个时候,战马踩在一滩鲜血之上,脚下一滑, 马失前蹄,把朱梅颠在马下。

朱梅身穿铠甲,重有数十斤,急切间哪里爬得起来,马得龙一见大喜,回马 一槊,正搠在朱梅小肚子上,朱梅「啊」地一声惨叫,被马得龙从地上挑到半空, 高高举着,然后向远处一甩,甩在地上,翻滚了几下,瘫在地上而死。

马得龙挑了朱梅,率手下向正与马得虎鏖战的齐兰杀来。因为龙头失去了制 约,所以马得龙得已把长蛇阵的力量发挥出来,困住了冯庆的人马。

又战了不久,冯庆的几员副将已经和马得龙的副将拚了个二比一,却是冯庆 的手下都被杀了,只剩下齐兰。

马得龙兄弟把齐兰团团围住,不使她有喘息之机,然后不住劝她投降。

齐兰知道,一但被擒,难保贞节,便趁马得虎一槊当胸刺来,不躲不闪,又 不肯让他刺中自己的乳房,便把身子一转,用软肋迎上去,马得虎不曾防备,收 招已是不及,一槊正从齐兰左肋刺入,直透右肋,顿时气绝。

马得虎把齐兰挑了,官军大获全胜,却也死伤了两万多人。

再说第三路,是冯庆亲率岳灵、柳竹和秦菊攻入天机阵,这是因为原来由阵 图上看,天机阵中有马家四兄弟守阵,哪知攻入阵中,只有马得彪和马得豹两人 守阵。这一战是摧枯拉朽一般,冯庆和岳灵攻龙头,柳竹与秦菊攻龙尾,只战了 一天,岳灵一矛刺穿了马得彪,柳竹也一刀砍掉了马得豹的半个脑袋。

第四路是王银屏和王小姣攻打摇光阵,守阵的也是两兄弟霍正道和霍正良。

这两兄弟各使一对铁戟,与王家姐妹战在一起。从早晨战到傍晚,不分胜负, 挑灯夜战,又战到早晨,仍是不了之局,双方都打得精疲力尽,无力再战,于是 各自鸣金,在战场上各守半边,安营扎寨,准备吃饱了再战。

第五路是关元和丁奇攻打开阳阵,守阵的是王其芳和周全功。这两人一使双 锏,一使双鞭,武艺超群。

双方一场混战,战过半夜,关元奋起一刀,将王其芳的连肩带背斜砍作两半。

关元才要去助丁奇,却见周全功一鞭打在丁奇头上,直打得万朵桃花迸溅。 关元只得一个人与周全功战在一起,斗过第二天午时,各自收兵安营,埋锅造饭。

第六路是古风和柯良攻打玉衡阵,守阵的是贺云鹏和巫山云,两个一使大铁 耙,一使大铁鎲,勇冠三军。

古风进了阵,使起方便连环铲,与贺云鹏战在一起,柯良则一摆八棱紫金锤, 与巫山云打在一处。

古风的铲和贺云鹏的大铁耙都是比较少见的兵器,招法自然怪异,两个人以 怪对怪,险象桓生,而柯良的锤和巫山云的鎲又都是靠力气,所以两个也正是敌 手。

双方也战过了午夜才分胜负,古风一不留神,被贺云鹏的大铁耙搂在后背, 一下子便锄了九个大血窟窿,疼得他大叫一声,被贺云鹏搂下马来,复一耙砸在 头上,死于非命。

而柯良的锤则要比巫山云的鎲重一些,终于在最后时刻显出了差异,何良一 锤砸在巫山云的鎲上,把他兵刃砸落,复一锤捣在头顶,也砸了个稀烂。

柯良又与贺云鹏激战,终于双方都无力再战,各自收兵。

第七路是王禀正率王柯、王俊、曹云龙、庞奇、韩素梅攻入中内的天权阵中, 迎面遇上太师胡达,身后还有张海涛、刘子鱼、李月季和赵水仙。

这一路双方的实力都是最强的,王柯和王俊分战张海涛和刘子鱼,曹云龙和 庞奇分战李月季和赵水仙,胡达却一人独战王禀正与韩素梅。双方战了一天一夜, 各无建树,只得各自收兵。

首战结束,双方各有所获,总的战果,是联盟的一方略胜一筹,破了两阵, 而官军则彻底赢了一阵。

由于这一战双方都是损失惨重,所以各自休兵,一面准备粮草、军械,休整 待战,一面各自炫耀斩获,以图在气势上压倒对方。

双方被斩的将官都被割了首级,挂在高竿之上示众,对女将的尸体自然更是 特别关照。

先说马得龙兄弟,胜了头阵之后,全队返回营寨,一面派兵丁严加防守,以 备敌人来攻,一面叫士卒把朱梅和齐兰的尸体拉到辕门前。

两女将被挑后,马家兄弟就叫手下士卒把两女将跣剥干净,捆在马背上,拉 回大营。

所过之处,士卒们看到两个女将撅在半空的光屁股里露出肛门和阴户,纷纷 伸出手来,在她们的屁股上乱摸乱抠,可怜两位女将时运不济,受此荼毒。

到得辕门前,马家兄弟叫士兵准备两根三尺长的木棍,亲自把两女将的手捆 在木棍两端,用辕门旗竿上的绳子捆住木棍,然后把她们从马背上解下来,拉动 旗竿上的绳子,把两女慢慢吊在半空。

马家兄弟见两女将的两脚离地二尺悬挂着,叫兵丁不要再拉,然后当着众军 卒的面检查两女将的伤处。

朱梅的肚子被挑了一个大窟窿,肠子流出来,垂在身前。

马得龙命拿来绳子,把朱梅的肚子捆住,不让肠子继续外流。

齐兰是被大槊横穿胸腔而死的,只在两肋有两个血窟窿,内脏倒是没有流出 来。

马得龙抓住朱梅,马得虎守住齐兰,然后慢慢抚弄着她的双乳,又捏她的屁 股,还抠挖她们的私处和肛门,结果弄了一手屎,臭烘烘的,十分恶心。

马得龙命士卒找木棍来给两女将插在阴户中,以示羞辱,然后把她们吊在竿 顶。

马得龙又叫把几十个女亲兵的尸体也跣剥了,拴着脖子吊在各营的营门处。

那边何元龙与裴凤见了朱、齐两女的尸体,心中愤恨,也把张牡丹和王菊花 的尸体来凌辱。

不知此后战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        (五十六)陶秀英两攻天璇,贺云鹏连收三阵

却说马家兄弟挑了朱梅和齐兰,跣剥干净,赤条条吊在旗竿上示众,这边何 元龙看见,气愤难平,叫手下把张牡丹和王菊花的尸体拖来。

士兵们一听,急忙去寻两员女将的尸身。

其实包括两员女将亲兵在内的二十几位女兵女将早已被士兵脱光,玩弄了许 久,此时也是精赤条条地躺在那里,未穿衣服的女将已经难以同其女亲兵们区分, 士卒们只得把二十几个女尸一齐拖到辕门前让何元龙辨认。

何元龙亲自与张牡丹交手,自然认得她的模样,再说,被拦腰斩断的女尸也 不多,将尸块一拼,合成几个完整的尸身,从中找出了张牡丹的尸体来。

裴凤则找出了王菊花的尸体,因为他认得出自己铁锤的伤应该是什么样。

于是,张牡丹和王菊花的尸体被用粗木棍自阴户穿了,整个儿人张成大字, 然后拴着一只手,斜着吊上半空去,又将众女兵的尸身也都叫挂在不同的旗竿之 上,以向马得龙兄弟两个示威。

此后数日,双方休整已毕,重新布署了,再度开战。

先打响的是冯庆,这边的三个子阵中已经有两个破了,只剩一个天璇阵。冯 庆事先传令何元龙,自左边攻起,自己率军由右边攻起,直捣马得龙的天璇阵。

大家都没想到,攻击一个失去了天璇器阵的军营会有如此之难。原来除了七 座器阵之外,胡达还在各屯兵营盘构置下了各种工事,除了鹿砦之外,还在地上 埋了大量的铁蒺藜、毒刺之类,冯庆这边一打响,对方从阵中射出箭来,军兵伤 了无数。不通过铁蒺藜阵,便破不了对方的硬弩攒射,而要通过铁蒺藜阵,就必 须扫除这些障碍,要扫除这些障碍,又必须冒着被对方射杀的危险。

冯庆不得不命兵丁用藤牌遮身,去挖地上的铁蒺藜,对方则射过火箭,把藤 牌手烧得乱蹿。因此折腾了三天,只前进了五、六丈,却被射死射伤了数千人, 冯庆空有兵力上的绝对优势,却毫无办法。

这日,总参谋部冯庆正指挥部下冒着矢石挖掘铁蒺藜,忽然两只兵马由侧后 袭来,一只直奔冯庆大营放火,另一支由后杀入冯庆的队伍,冯庆不曾防备,顿 时大乱。冯庆仔细看时,却是张海涛、刘子鱼、李月季和赵水仙,四个人如疯虎 一般狂杀过来,直取冯庆。

冯庆虽勇,难敌四员将,再说身边的陶秀英虽会骑马,却不会武艺,冯庆只 得护着她败走,岳灵等人赶来时,队伍早已乱成一团,营中的马得龙和马得虎又 杀出来,两面夹击,冯庆被迫败退,一连退出二十里,方才稳住阵脚,检点兵卒, 死伤七、八千人,中军大营被烧个干净。

把个冯庆气得嘴唇乱抖,有众将解劝,这才平静下来。

冯庆暂时住进岳灵大营,叫探马去打探消息,说张海涛四将给马家兄弟留下 不少弓箭之类兵器,又有若干粮草,已经领兵回天机阵去了。

冯庆探得确实,重整旗鼓,再来攻打天璇阵。

这一日,陶秀英在阵前观战,忽然计上心来,命兵丁伐了许多大树,锯作长 五尺,宽半尺的的厚板子,然后用粗绳编成简书的模样,里面铺上生肉皮,卷成 一卷装在当初装油桶的大车上,呈双列纵队排排好阵式,然后一齐放下,顿时铺 成丈宽一条路,长有三十余步,正搭在那铁蒺藜上,人马上去,再不被刺伤。

冯庆一见大喜,忙命士卒推来一辆攻城车,推上那木板铺成的路上,直向对 方阵中攻去。

那攻城车高有两丈,宽有一丈,正面有木板,又铺着生牛皮,不怕火烧,士 卒躲在后面,可以容易靠近城墙,此时正派上用场。

冯庆一见有门儿,忙调集大队,等在后面,一但攻城车攻到对方的营边,立 即跟进。

那攻城车眼看行至木板路的前端,后面的大车赶快把另外的木简捆推上去, 却被攻城车挡住,无法继续向前铺,无奈,兵丁只得冒着乱箭绕到车前,把路铺 上,刚刚推车前进,忽然轰隆一声,巨大的攻城车陷在坑里,里面乱箭射出,士 卒没有遮挡,又不及跑回,被射得刺猬一样。

冯床只得把人撤回,那边一阵火箭,落在木板路上,虽然铺着生牛皮,但禁 不起一再的烧,终于还是起了火。

却说陶秀英,在阵前见自己设计的木板路其实很见成效,只是攻城车不的式 样不太有效,于是又开始设计新的器具,不过这些东西最一却没派上用场。

冯庆这边方才平静,东边的王禀正却遭到了胡达的攻击。

当初开阳阵关元与周全功各得一阵,而玉衡阵则是柯良与贺云鹏各得一阵, 各自收兵。关元这几日柯良都在摩拳擦掌,准备来日同敌手一场大战,以竞全功, 谁知敌人却比他们先动起手来。

原来周全功同贺云鹏知道关元与柯良早晚必要攻击自己,而自己现在都只有 一员将,无法组成长蛇阵,于是相互商议,两阵结合,重组长蛇阵。两人把目标 标锁定在关元的大营,这是因为开阳阵离天权阵比较远,王禀正来不及相救。

这一晚是约好的日期,贺云鹏叫自己的部下悄悄起来,只留下少数军卒在营 中摆样子,自己却率大队绕道到了开阳阵,与周全功合兵一处,偷偷向关元大营 而来。

王禀正一方始终把自己当成是进攻者,所以在大营的防卫上下的功夫不够, 不象官军的营盘外又是壕沟,又是陷坑,又是铁蒺藜,就只靠士兵的弓箭和鹿砦 阻挡对方的偷营之兵。所以很容易就被攻进大营。

贺、周两个各带所部,加上一群副将作龙腰,到了关元营外,发声喊,一齐 向里攻来。两个大将一马当先,舞动兵刃拨打雕翎箭,不一会儿就冲到了鹿砦前, 叫士卒挑开鹿砦,往前到了栅栏边,使兵刃一砸,捣个稀烂,然后纵马进营,把 弓箭手杀散。

此时关元已经听见动静,急忙披挂了上马,提兵刃赶到前营,营门已破,敌 兵从四周杀上来。

关元论起大刀,去杀官军,正碰上贺云鹏和周全功,两个人一主龙头,一主 龙尾,一齐杀上,把关元围在当中。论起武艺,关元与这两个敌将不相上下,但 以一敌二就差远了。

两家打了三十几个回合,关元终是不敌,想要逃时,却被对方的阵式困住, 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只得回头再打。

又战了两合,关元的大刀被贺云鹏用大铁耙挂住了,周全功赶进前来,一鞭 打在关元的头上,顿时万朵桃花开,死于非命。

两个人挥动大军,在关元营内放在火来,忽听得营外炮响,出营看时,却是 柯良赶来救援。

贺云鹏叫道:「柯良,你来得晚了,关元已然被斩,还不下马受死。」

柯良一听,知道自己现在是敌众我寡,以一敌二,定死无疑,所以拨马要走, 已经被周全功从背后兜上了来,又困在阵中,柯良只得抖擞精神,来斗周全功, 贺云鹏也加进了战团。

三员将在阵前一场大战,一直打了有半个多时辰,柯良终于不敌,被贺云鹏 一铁耙筑在后背,耙了九个血窟窿,落于马下死了。

贺云鹏与周全功连赢两阵,杀意更浓,周全功道:「这里过去便是摇光阵, 此时王禀正的两个女儿正与霍家兄弟对峙,不如趁此过去,与霍家兄弟合兵破了 王家姐妹。」

「正是,我听说那两个小妞生得十分美貌,若是擒到营中,正好消受。」

俗话说,色胆包天,两个人生了此心,哪里等得,也顾不上疲劳,命士卒略 食些干粮,喝些水,一面派人去约霍家兄弟,一面径向王银屏的大营而来。

王银屏已经听到开阳阵中喊杀震天,派出的探马回报,说关元已经被杀,知 道形势不利,忙命士卒提高警惕,谨防偷营。

午时刚过,只听营外号炮连天,官军同时从三个方向发起了攻击,尽管王银 屏和王小姣早有准备,但工事系统的不完备,却让她们无法抵卸对主的猛列冲击, 敌人很快便杀入营中。

王银屏知道,对方现在人多,如果陷在阵里,定遭不测,而且自己是女将, 落在敌人手中生不如死,不如早作打算,于是不等进阵的敌人杀过来,两个人便 下令向南撤退。

此时众将士如丧家之犬,跟着王银屏从营南撤出,向西便走,想要到天权阵 与王禀正大军汇合。

走出四、五里,一声炮响,贺云鹏正拦在路上,原来人家是故意要把她们从 营中逼出来,好在外面围歼的。

王银屏两个知道此地不是久留之处,一齐冲上前去,想借两个的力量尽快杀 了贺云鹏,闯出一条血路,谁知贺云鹏十分奸猾,并不与她们硬打,只是利用士 卒组成的阵式阻碍她们的运动速度,同时左右骚扰,死死纠缠,让她们无法走快。

两姐妹心急如焚,却无论如何也摆脱不了对方的纠缠,正在斗处,听得背后 跑响,一喊马嘶,回头看时,周全功和霍家兄弟已经追了上来。王银屏一想,完 了,想不到我姐妹断送在这里。

不知王银屏姐妹下场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五十七)王禀正兵困天权阵,徐有亮走马败胡达

却说王银屏姐妹被逼出自己的大营,走在路上,被贺云鹏、周全功和霍家兄 弟四员将包围在途中,两姐妹奋起神勇,狠斗四将,险象桓生,堪堪不敌。

王银屏心中想:「完了,此番定是要受辱了。」如此一想,招法越乱,眼看 就要被擒。

正在此时,忽听一声炮响,杀声响亮,一支人马冲进阵来,马上两员将,高 声喊喝:「妹子休要害怕,愚兄到了!」

王银屏两个一听,就象遇上了救星一样,立刻精神一振。来的正是总先锋官 王柯和王俊兄弟。

原来柯良出兵救援关元之时,曾事先派人送信给王禀正,王若望一见信,便 知道不好,忙叫王禀正派了王家兄弟赶来,一面通知冯庆也来相助,准备等冯庆 到时,再全队向东接应。

王柯的兵马刚走,探马报说胡达也派了李月季和赵水仙向东而去。

王禀正知道,若是两个女将到场,敌方在人数上便又占了优势,于是顾不得 中军营空虚,急派庞奇和曹云龙随后赶去。

探马又报,说胡达亲自领兵奔东去了,王禀正此时也管不了许多,留下少量 人马看家,自己也率队向东而来,背后却遭了胡达一击。

原来胡达虽然率队亲自向东增援,半路上却兜了一个小圈,回到天权阵,正 赶上何元龙和裴凤奉冯庆之命赶来增援。

胡达与张海涛、刘子鱼三人齐上,把何元龙两个接住。

何元龙与裴凤虽是猛将,武艺高强,但也只是同张海涛两个战成平手,哪里 禁得起胡达这样超级高手的狙击。

战了七、八个回合,裴凤被张海涛和刘子鱼架住了兵刃,胡达赶近前来,一 棒打在裴凤后脑,翻身落马而死,何元龙见势不妙,急忙落荒而走,胡达也不追 赶,重新挥军向东杀来。

于是,在从天权阵到摇光阵的这几十里之内,胡达与王禀正的军队一场混战。

先是王家四兄妹与贺云鹏、周全功和霍家兄弟战斗,然后加进来两员女将, 又加入了曹云龙和庞奇,再就是王禀正和韩素梅,紧接着是胡达、张海涛和刘子 鱼。

虽然从人数上双方相差无几,但胡达的官军早已把长蛇阵练得烂熟在心,所 以王禀正的兵马处处受制,却是十分被动。

再说冯庆,本来正在进攻天璇阵,听到东边失利的消息,急忙舍了马家兄弟, 先派了何元龙和裴凤两个先行,自己随后率队赶来天权阵,路上遇见败回的何元 龙,兵合一处,回到天权阵,胡达已经东去,于是冯庆也随后赶来,加入战团。

马家兄弟正在奇怪,冯庆今天怎么不攻营了,忽然得到胡达的命令,知道所 有队伍都集中到开阳阵去了,便也弃了自己的营盘,全队赶往开阳阵战场。

这是一场可怕的混战,双方实力相当,谁也不知道战事何时结束,怎样结束。

战斗一连进行了五天,士兵死伤无数,双方的众将虽然没有谁战死,但也大 都带了伤,但现在谁也不能后退一步,大家都知道,退便是败,败便是死。

正在双方形成胶着状态,南边忽然闯过一支官军,率队的是两员大将,一个 五十来岁,手使狼牙棒,另一个四十多年,手使一杆钩镰枪,虽然人数不多,但 在双方连预备队都打得疲惫不堪的情况下,突然杀进一只队伍,立刻就会打破平 衡。

一上来,遭殃的便是何元龙,因为他作战的地点正处在从南边过来的大路上, 对手是胡达营中的张海涛,背后袭来的两员将他也看见了,想要跑都已经力不从 心,被来人一狼牙棒打在后背上,翻身落马,另一员将赶上一枪,戳在咽喉,可 怜何元龙,战功累累,却死在这里。

何元龙虽死,张海涛却也无力再战,见来了救兵,心里一卸劲儿,从马上跌 下来,再也站不起来。

两员将急忙把张海涛扶起来,让他坐在路边树下休息。

原来来的两员将是南灵关的守备和副守备,一个叫剧辛,一个叫战彪。至于 他们是怎么来的,后面再讲。

过了许久,张海涛才爬起来,三个人上马,继续向混战的人群杀来。

冯庆离何元龙最近,见势不好,急忙领自己的人马向王禀正所部收缩,新来 的剧辛和战彪紧紧追赶,看看赶上,忽然一员女将,手使凤凰铲飞马赶到,把剧 辛和战彪阻了一阻,对方见女将厉害,顿了一顿,女将赶上冯庆,原来是在宫里 行刺未遂而逃出的冯小玉。

战斗进行至此,双方又陷入胶着,而王禀正大将虽多,但胡达一人便抵上数 将,而且此处离京城很近,万一京城派出援军,战况便会急转直下,因此形势对 王禀正非常不利,被迫收缩战线,把全部力量都集中到原来的天权阵器阵里,利 用天权阵被烧毁的地道作工事,开始了防御作战,而胡达则趁机包围了王禀正, 准备一鼓成擒。

胡达不敢歇兵,指挥部下连续攻击,王禀正被迫坚守,心急如焚。

攻击进行了七天七夜,王禀正的军队死伤过半,胡达的兵也所剩无几,但毕 竟已经攻进天权阵器阵,包围圈在慢慢收缩着,眼看胜利在望了。

忽然,惊天动地的一声炮响,胡达的南方营后杀来一支人马,总数有万余人, 当先两员大将,正是右路先锋官曹化和史文龙,后面跟着花凤,三人一到,立刻 把胡达的兵马冲了个七零八落。王禀正一见大喜,挥军自阵中杀出,与曹化等人 里应外合,转眼汇合一处。

胡达一见,忙重整队伍,想把曹化两人一并围入阵中,又是一声炮响,西面 大路上又杀来一支人马,领头的将领正是右路元帅徐有亮和两位夫人凤翎及赵凤 竹。

两方面正战得疲惫不堪,徐有亮的到来,正是一支生力军,形势立刻逆转, 而且一发而不可收拾。

胡达见又有敌兵来袭,一面想继续围攻天权器阵,另一面又派马家兄弟和霍 家兄弟两对兄弟去拦截徐有亮,哪里拦阴得住。凤翎和赵凤竹本来就武艺高强, 徐有亮也免强算上个一流高手,而马家兄弟与霍家兄弟虽然武艺不差,而且是四 打三,但已经连续战斗了十几天,就是铁人也累垮了,武艺又管什么用呢?

战不出十个回合,凤翎一刀把马得虎斩于马下。

马得龙见兄弟死了,一个失神,被徐有亮一枪挑在心窝。徐有亮自从起事以 来,还从没亲自斩过一员大将,此时枪桃马得龙,心中高兴,有心炫耀,便把马 得龙挑在枪尖,高高举着,绕过正与凤翎姐妹交战的霍家兄弟,直奔胡达的队伍 冲来。

霍家兄弟用余光瞥见,不由心中胆寒,精神难以集中,被赵凤竹一枪搠在霍 正道后心窝,挑飞出去两、三丈远,死于非命。

霍正良见哥哥死了,无心再战,回马要走,却被凤翎双刀缠住,赵凤竹复一 枪刺向他小腹,霍正良想要去防时,凤翎又是一刀,将他的头劈成两半。

一阵而死四员大将,官军哪能不乱,胡达见大势已去,只得下令撤入凤城关。

撤?哪有那么容易?

此时徐有亮部下正是生力军,而王禀正和冯庆的部下见来了帮手,士气大阵, 在后面没命的追杀,众将为了保护胡达,不得不拚死阻挡追兵,结果不言而喻。

南灵关守备剧辛和副守备战彪首先留下断后,堵住王禀正的去路,王禀正命 冯庆率所部去战剧辛和战彪,自己却率所部越过两人,继续追杀,李月季和赵水 仙又来阻拦,王银屏姐妹出马去缠住李月季两个,王禀正自己仍绕过去,紧追不 舍。

又有贺云鹏和周全功出马拦截,王柯、王俊接住,王禀正与韩素梅继续追赶, 赶到关下,有守关大将何志武,胡康出来接应,把胡达和张海涛、刘子鱼接进关 去。

胡达登上关城,向外看时,关下已经成了屠场,总共数十万,近百万的大军, 此时带进关城的不足万人,只见王禀正、徐有亮和冯庆三家兵马在关外四处追杀 败兵,降卒无数。

再看之时,见王禀正发现一时无法进关,便留下一员副将指挥兵丁把关城包 围起来,他自己却率韩素梅回身去助王柯兄弟。远远只见贺云鹏与周全功且战且 走,欲图靠近关城,却被王禀正截住,占不多时,王禀正一铁戟砸在贺云鹏后背, 直砸得口吐鲜血,韩素梅顺势一枪,搠在后心,挑于马下。

周全功见势不妙,落荒而逃,迎面碰上徐有亮,手起一枪,刺在咽喉,也落 地而死。

胡达把眼一闭,回到城下,命军兵准备守城器械不提。

再说王禀正,杀了贺云鹏与周全功,又来助王银屏姐妹。

那李月季和赵水仙知道大势已去,不过是尽人事,知天命而已。

见王禀正率王柯兄弟杀来,知道如若被擒,便要受辱,想要自尽,却被王银 屏两个缠住。

只急得两眼垂泪,不由把手中兵刃停住,闭目受死,王银屏与王小姣不明就 里,偏又住了手,要来活擒。

李月季哀告道:「你等也是女子,我等受辱与你两个有何体面,何不在此结 果了我姐妹性命,九泉之下,当不忘今日之恩。」

王银屏此时方才明白,便道:「如此,你两个自便吧。」

李月季和王水仙听了,心怀感激,拔剑在手,望北喊道:「万岁,我姐妹在 此尽节了。」把剑一勒,当场自刎。

王禀正赶到近前时,只两个女将坐在马上,满身是血。王禀正正要用戟去挑, 却见两人歪两歪,晃两晃,从马上掉到地上,蜷缩成一团,发出垂死的声音,两 条长腿在地上乱蹬了一阵,这才绝气身亡。

王禀正又向回赶,想去围歼剧辛,却见冯庆纵马而来,身后跟着他的部将, 剧辛和战彪的首级就挂在岳灵和冯小玉的马脖子底下,知道已经全歼敌将,便命 军卒再杀一阵,然后收军。

此时三家齐会在凤城关下,安下营寨,把凤城关团团围住。

王禀正升帐,各路将领前来报功,这场战役,杀敌二十万,俘获三十万。王 禀正叫一一记在功劳薄上,传令下去,杀猪宰羊,犒赏三军。一面询问徐有亮是 如何赶到的。

徐有亮道:「南灵关城防坚固,又拒不出战,所以久攻不下,我便听从家舅 父之策,以凤翎姐妹指挥攻城,我亲率主力向东取了东三关,然后由东边入关。

东三关原是陶龙的地盘,如今陶龙及东三关众将俱已在百花山被我用炮轰死, 所以防卫不良,被我轻易取得。等我进了东阳关,兵至南灵关时,守关的剧辛和 战彪已经弃关而去,南灵不战而下。于是我便率队赶来凤城关助战,不想来得正 是时候。「

其实徐有亮是听了张圭的计策,并不在南灵关运用过多的力量,反而东取三 关,一方面可以拖延时间,让王禀正等在凤城关下消耗,另一方面又可取得东边 的地盘。他们其实早就进了关,却故意慢慢行进,到达南灵关时,王禀正这边已 经打了很久。王禀正对此心知肚明,只是嘴上不说而已。

不知三军会师,怎样兵进京城,且听下回分解。

(五十八)胡太师凤城尽节,真文帝太庙归天

再说王禀正,一面犒赏三军,休整待战,一面叫人把所斩敌兵敌将号令全营, 一面给胡达侯修书一封,劝其归降。

一时之间,绕凤城关四周旗竿林立,二十几万颗人头象串珠一样挂样竿头。

李月季和赵水仙虽然自尽,仍不免被剥了衣甲,旗竿穿了阴户挑在半空示众, 百十名女亲兵的尸体也依样跣剥干净,分挂在不同的营盘中。王银屏姐妹虽然心 中不愿,但天下本就是男人的天地,她们终将有一天也会成为男人的玩物,只不 过就在于是几个男人的玩物而已,有谁会去关心她们的感受呢?

歇兵数日,王禀正列全队至关下,叫胡达出来答话。

胡达知道,凤城关只不过是一座平原关,七星盘龙阵一破,其实对方完全可 心绕城而过,自己守在关中毫无意义。他同样知道段琪在京城越闹越不象话,就 算此次自己得胜,大真的江山终究不保,所以完全丧失了胜利的信心。

此时,战则徒伤军卒性命,又不愿投降,听得外面叫战,又有小校来报,说 徐有亮把几十座铁浮屠架在城下,声言若不出战,便要开炮。

胡达无奈,便把众将聚在一处道:「如今大势已定,大真朝气数已尽,再战 也徒劳无功。但老夫世受皇恩,决不能作有负先皇重托之事,我今只有一死以报 先主。我死之后,你等愿战则战,愿降则降,老夫也管不了了。」

众将听了,一齐大哭,吩吩解劝,胡达死意已决,命众兵将不准出关,自己 单人独骑闯出关来,直奔王禀正杀来。

王禀正一见,知道老头子是来拚命的,不敢独自应战,于是与徐有亮和冯庆 三骑齐出,来战胡达。

这是一场顶尖高手之间的较量,自是大不相同。胡达果然不愧天下第一条好 汉的名望,以一敌三,犹占上风。

王柯,王俊一看,也各舞兵刃,冲上前去,然后凤翎、赵凤竹、王家姐妹、 曹化、史文龙、岳灵、郑小玉也都轮流上前,展开了车轮大战。

胡达奋起神威,把看家的本领都使出来,只求死前能拉上一个垫背的。

不过,敌手太多了,就算胡达浑身是铁,又能打几颗钉啊?!

双方战了有百十合,胡达终于敌不过多人围攻,肩上、背上都受了伤,血流 如注,又战数合,流血过多,已然没了力气。

胡达不愿被俘受辱,所以又一回合之后,并没有圈马回来,而是跳下战马, 面朝北方跪倒,连磕了三个响头,然后横剑自刎。

王禀正等人一齐摇头,心中赞叹。

王禀正命人将胡达尸身收殓厚葬。

胡达一死,张海涛和刘子鱼从关上下来,大开关门,然后两人并马出城,来 到王禀正面前。

王禀正问道:「两位是战是降?」

「王元帅,我等是大真之臣,决不能投降。」

「那么是战了?」

「如今大真朝气数已尽,回天乏术,战则徒伤军卒。」

「这我倒不明白了。战又不战,降又不降,汝二人欲图何为?」

「我两个想求王元帅放我等解甲归田,永不出世,以免多伤人命,如果王元 帅应了我们,我们即刻弃兵归隐,如若强逼投降,有死而已。」

王禀正还没答话,身后女将王银屏和王小姣不干了:「说的好听,你两个奸 杀我女将齐巧云和华明玉,难道就这样算了不成?」

「将在战场,伤亡难免,彼时互为敌我,你死我活,生死不由自主。两位姑 娘若是记恨前仇,尽可出马来战,我两个接着便是。」

王禀正道:「你们不必再逞口舌之利,自古兵家凶事,生死有命。我等兴兵 原是为了止杀,不是为了杀人,此前一切全都不计,既然两位将军不愿归降,只 要不与我军为敌,尽可自便。传令下去,放两位将军离营,不得留难。」

「如此多谢了。」两人把手中兵刃丢在地上,转身纵马远去。王禀正见两人 穿过了自己的大营,消失得无影无踪,这才引兵入关,关中士卒全体投降。

此战得胜,大事已定,三家大军合兵一处,一齐向京城进发,一路之上,所 过州县望风而投,百姓夹道欢迎,兵不血刃到了京城城下。

胡达兵败身亡的消息,早已传到京城,所有的人都知道了,只有段琪一人蒙 在鼓里。眼看王禀正大兵压境,京城之中已经无可用之将,赵荐与王飞廉便开始 替自己寻找退身之路。

这一日,王禀正兵至城下。两个奸贼便拿了传国玉玺,来到王禀正的中军营 外求见。

王禀正一听传国御玺到了,喜不自胜,忙把两个人接进帐来,好言相慰,众 将看见,心中十分不平,那王柯忍不住道:「元帅,昏君无道,惧是这两个奸贼 所为,此事举国尽知,若饶恕他们,谁还愿作忠臣?」

王禀正道:「你懂什么。昏君无道,自是昏君之事,与赵荐、王飞廉何干? 他两个献御玺有功,理当受赏,休得多言,下去!」

王柯被叱,愤愤而去。

连赵荐、王飞廉都跑了,朝中又尽是他的奸党,谁还保护京城,加上百姓们 都盼着王禀正大军早日到来,所以第二天一早,业城四门大开,百姓自城中拥出, 来到王禀正大营前,请大军入城。

王禀正得意洋洋,率本部人马大摇大摆进了京城,徐有亮和冯庆却听了张圭 和陶秀英之言,把人马扎在城外,只各带了几位随员进京。

王禀正手下将士,都是从西边小地方来的,哪里见过京城的奢华,在街上大 肆劫掠,弄得京城鸡犬不宁。这一来,本来从心底里把王禀正当成救星一样的京 城百姓,却开始后悔,这真是前门驱狼,后门入虎哇。

再说赵荐与王飞廉投了王禀正,城中大小官员纷纷效仿,跑的跑,降的降。

禁宫侍卫一见,知道大真朝已经完了,闯入宫中,连偷带抢,有的把宫女和 段琪的后妃们抓住,就地轮奸,宫中赤裸的女尸不计其数,其余的宫女害怕受害, 有逃出宫去的,有悬梁投水自尽的,往日热热闹闹的皇宫,一时变得萧条冷落。

此时段琪才知道外面所发生的事,大骂赵荐、王飞廉,转头再看时,连赵蝉 也不见了,方知这妇人心不可测,此时大势已去,自己孤家寡人,悔恨交加,一 个人跑到太庙,跪在列祖列宗牌位前大哭,然后一条白绫,上吊自杀,毕竟也算 未失皇帝威仪。

王禀正同徐有亮、冯庆等人到得禁宫,此地早已曲终人散,只留下遍地艳尸, 除了少数太监外,唯一的男性便是段琪,也早已凉了。

三人不禁唏嘘,命人把尸体收殓,将段琪以帝王礼停灵太庙。

宫中财物早已抢掠一空,王禀正看了,十分心疼,正在叹息间,忽见一个妇 人,袅袅婷婷来到面前,款款一福道:「贱妾赵氏参见王元帅。」

王禀正一见那妇人,顿时两眼发直,两腿便迈不动地方,忙问道:「你是何 人?」

「贱妾乃是真文帝之后赵蝉,特在此迎接王元帅。常听人说,王元帅乃世之 英雄,今日一见,果然无人可比。」

王禀正听她一夸,立刻三魂六魄都飞出七窍,早忘了她是那误国的妖妃,好 言问道:「你今见我,有何话说?」

「人说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侍。王元帅世之英雄,妾身愿常随身边, 替元帅端茶递水。」

身边徐有亮一听,只不住骂道:「我道是谁,原来是误国奸妃,你先媚段乔, 复媚段琪,如今又来媚惑王元帅,哪里容得?」

说完,拔出腰间宝剑,便要杀赵蝉,赵蝉急忙向王禀正身后乱躲,口中叫道 :「元帅救我。」

王禀正忙拦住有亮道:「徐副帅不可。她不过一个孺弱女子,昏君要他侍奉, 难道她一个小小女子敢说不从?再说,误了大真朝的是昏君段琪,与她何干?杀 她作什么?」

「元帅,昏君所有恶行,哪一个不是她的主意?怎说与她无干?」

「哪个主意是她所出?这都是那些无聊之徒,为了替昏君开脱,便都赖在女 人头上,当不得真。」

赵蝉听到此处,扑通跪倒道:「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元帅也。赵蝉得识元帅, 此生无悔,便死也甘心,请元帅赐我一死,免受闲人之口。」

王禀正忙抓住赵蝉的手,把她拉起来,赵蝉的玉手柔若无骨,十分美妙,王 禀正立刻便感到浑身的毛孔无一处不舒泰。

徐有亮见他眼中放出光来,知道被那狐媚子迷了,才要再说,张圭在后面拉 了他一把,忙敛口不言,借故而退。

冯庆要劝,也被背后陶秀英扯了一把,照样告退走了。

两个副帅一走,王禀正便拉着赵蝉径向她原来所住的后宫而来,韩素梅一见 此状,忙道:「元帅,自古乱天下者,妇人也。徐副帅之言不无道理,元帅就算 饶过这妖妃不杀,她毕竟是昏君的皇后,大帅身为大真之臣,哪有收纳皇后之理, 请元帅三思。」

王禀正心都在那妇人身上,那里听得进,只替那妖后说话,韩素梅跟在后面, 又多说了两句,那王禀正便恼了,怒道:「你若有事,只管自去,休在此罗罗嗦 嗦,好不耐烦人也。」

韩素梅无奈,一腔热泪流在脸上,转身去找王若望和王柯、王俊兄弟,希望 他们能劝阻王禀正。

不知王禀正能否听众人良言相劝,且听下回分解。

(五十九)赵蝉再媚王禀正,三家合议立新君

前文说到,妖后赵蝉媚惑王禀正,要替他端茶递水,其实谁都知道那茶水是 光着屁股是往床上端的。

徐有亮劝了两句不听,再要多说,被张圭制止,冯庆要讲,也被陶秀英制止。

两个分别借故告辞,各回本部军营。

回到营中,有亮问道:「舅父何故不让我说话?」

张圭道:「这赵蝉是天下第一狐媚之女,心怀笸测,昏君只为了这个妖女, 便把大好一个江山白白断送了。我三家共同起兵,王禀正手下兵多将广,这江山 已有六成是他的,一时难图,如今有赵蝉在他身边,正好消磨他的斗志,我方好 从中取利。这样大好一个机会,何不好生利用?」

有亮恍然,暗暗派人去买通王禀正身边兵卒,打探他的消息。

那边陶秀英的想法也与张圭不谋而合。

再说韩素梅,离了王禀正,急忙去找王若望和王柯四兄妹商议,几个人一听, 可急坏了,忙舍了手下的事,直奔后宫来找王禀正。

再说王禀正,与赵蝉到了后宫,亲自给他端茶倒水,曲意奉承。王禀正的妻 妾都是大家闺秀,行不摇头,笑不露齿,凡事中规中矩,连同房之时都不让点灯, 哪里有过这样的享受,便把江山全丢在脑后,一心只扑在那赵蝉身上。

只见赵蝉,把一杯茶端在手里,款款而来,递在王禀正手里,只把一双媚眼 望他脸上看,看得王禀正如中了邪的一般,都忘了接茶。

那赵蝉道:「元帅请用茶。」

「好好好。」王禀正这才回过神来,忙去接茶,却见赵蝉一双手如新剥的葱 白相仿,状如兰花,不由心动,接茶之时,把手在她柔夷之上轻轻一试,果然其 润如珠,其柔如脂。

那赵蝉故意把手一抽,羞道:「男女授受不亲,元帅碰着妾身的手了。」

脸上一红,越发显得性感,王禀正哪里控制得住,便把赵蝉一把拉在怀里, 一张大嘴往她朱唇之上紧猥。

赵蝉把手一推道:「无帅不可如此,让众将知道,又说我惑媚元帅,早晚死 在他们手里。」

王禀正道:「有本帅与你作主,哪个敢动你一根毫毛,看本帅不把他脑袋砍 下来。」

「有元帅这句话,便叫蝉儿作牛作马,也心甘情愿。」说完,那赵蝉把身子 的扭,倒在王禀正怀里,把媚眼儿一睁,轻轻一瞥,就把王禀正三魂瞥去了一双 半,把手一搂,打横抱将起来,放在八仙桌上,一把扯了她的宫服,又去了抹胸、 鞋袜、亵裳,剥成精赤条条一条大白羊,躺在桌上,由他乱看。那王禀正边看边 把玩,只觉欲火上撞,分开她两条粉腿,现出那幽深的牝户来,把身一挺,直根 插在里面,横冲直撞地乱捅起来。

那赵蝉把眼一眯,檀口微张,嗓子里婉转娇啼,淫声大起,王禀正受到鼓励, 越发奋勇,直把个赵蝉插得浑身乱抖,浪叫不止。

王禀正把一腔欲火,尽撒在赵蝉身上,少时云住雨收,王禀正却意犹未尽, 把赵蝉抱到床边,让她坐在自己腿上,继续把玩。

正玩得兴致勃勃,忽听外面吵嚷之声,似是王柯在与自己的亲兵发怒,王禀 正忙把赵蝉丢在床上,起身穿身,尚未穿好,宫门已经被撞开,王柯怒冲冲闯进 宫里,后面跟着王若望和王俊、王银屏、王小姣,以及韩素梅。

王柯见赵蝉赤条条躺在床上,也不回避,把腰间宝剑一掣,直奔赵蝉而来, 口叫骂道:「我把你这个狐媚贱人,你背夫嫁子,败了大真的江山不算,又来勾 引我家元帅,哪里容得?看剑!」

王禀正一见,将身拦住,厉声喝道:「大胆孽障,为父在此,怎敢无礼?!」

王柯道:「父帅,这等淫贱妖妇,留她何用?」

王禀正道:「我自要留他,与你何干,还不与我退了出去!」

王柯道:「这贱人本是段乔之妃,却嫁与庶子段琪,有悖人伦,又怂恿段琪, 作下无边罪恶,以致把大好江山拱手让人,正该凌迟处死以彰其恶。以上种种, 父帅难道不知,如何却与这贱人媾和,岂不叫天下人耻笑?」

「胡说,昏君无道,乃是昏君之过,与一个女人何干?本帅如今已俯瞰天下, 哪个敢笑本帅,我灭他九族。」

王若望忙道:「元帅此言差矣,我等虽然废了昏君,然天下人仍以大真为正 统,此时便说得了天下,为时尚早。再说,我三家一同起兵,冯庆与徐有亮都是 野心勃勃,又怎肯让元帅轻易称孤道寡?这样时候,元帅不杀妖女收买人心,反 而欲纳为侧室,如何让天下人心服?愿元帅三思。」

「元帅。」赵蝉一听,光着屁股便跳下床来,扑通跪倒道:「元帅,蝉儿真 是苦命。自昏君段琪继位,强把妾身纳为贵妃,妾身一个弱女子,怎敢不从?那 段琪所行种种之恶,皆是他自己所为,不知哪个却拿来安在妾身头上。也罢,元 帅就请把蝉儿杀了,以堵众人之口。」

「美人起来,只管放心,有本帅在,无人敢对你无礼。」

把个王柯、王俊气的,剑眉倒竖,虎目圆睁,王柯性格直率,拎剑又要杀赵 蝉,王禀正忙用身体护住,大怒道:「孽障,你连为父的放都不听了么?」

「父帅,这个淫妇留不得呀!」王柯道。

「什么留不得,为父偏要留她侍候。再要多言,斩!」

「父帅,你难道竟要为了这个妖妇不顾骨肉之情么?」

「元帅,快请杀了蝉儿,免得人说我挑拨你们父子反目?」赵蝉又不失时机 地说道。

「孽障,如今为父已收他为妾,便是你的庶母,你若敢以下犯上,定斩不饶!」

「便杀了我,也决不能让这个贱人把我们数月来流血证杀的战果给毁了。父 帅,如今有我无她,有她无我,您挑吧。」

「好大胆,敢以死来逼我。好!来人,把王柯推出去,斩!」

兵丁们进来,把王柯捆绑起来,向外便推,王俊等人慌忙跪倒,替王柯求情。

王禀正见大家讲情,叫把王柯推回来。

王柯并不言谢,只大哭失声道:「父帅,你好狠心,只怕天下早晚姓不得王 啊!」

王禀正又怒,再次叫把王柯推出去斩了。众人再讲情时,王禀正只是不应。

赵蝉此时却又跪倒道:「元帅,且请息怒。王柯毕竟是大帅的亲生骨肉,他 不过一时糊涂,哪能当真杀了。请元帅看在妾身的面上,饶过他这一回吧。」

王禀正见是赵蝉讲情,方才又叫把王柯推回来道:「你这孽障,若不是蝉儿 讲情,定要斩了你的狗头。刀斧手,把他给我轰了出去。」

众亲兵一听,拿起棍棒,把王柯打出宫门。

王若望等人一看,王禀正这是铁了心要留赵蝉,也无可奈何,只得退了出去。

王若望见王禀正果然是个扶不起来的刘阿斗,当夜便借故离开大营,走得无 影无踪。

见众人走了,赵蝉忙着这个那个的哄着王禀正高兴。

一连玩儿了三天,有兵丁报说,徐、冯两位副帅派了人来,急着要元帅回帅 帐商议大事,王禀正这才不耐烦地离了皇宫,向大营而来。

到了帅帐,见徐有亮和冯庆正等在帐中,王禀正强作欢笑道:「两位副帅有 何要事?」

徐有亮道:「元帅,俗话说:国不可一日无君,昏君一崩,如今无人听政, 天下纷乱,民心难安,故而请元帅来此商议,早立新君。」

王禀正一听,连连点头道:「两位所言极是,不知两位有何主意?」

「我三家起兵之时,言明是进京监国,如今昏君驾崩,段氏宗嗣不少,可从 中选一个好的立为新君。」冯庆道。

王禀正的心里,是希望这两个人拥待自己为君,一听此言,大失所望。但人 家的理由十分充分,又冠冕堂皇,无可反驳,只得笑道:「两位说的是,不知当 立哪个为君?」

「我与徐副帅已经商议过了,以为赵王段麟最为贤德,可立为君。」

「两位所选,已经深思熟虑过了,一定不错,那便立赵王为新君吧。」

「如元帅以为可以,事不宜迟,明日便是黄道吉日,就命士卒准备,扶新君 继位。」

「就依两位。」

王禀正从大帐出来,回到皇宫,对把事情赵蝉说了,赵蝉也是满心希望王禀 正继位,自己便好又作皇后,现在若立赵王继位,自己就得搬出皇宫,所以心中 把冯庆和徐有亮骂个不住,脸上却不表现出来。

当下,王禀正带着赵蝉出了皇宫,在赵荐府上住下。

赵荐、王飞廉和赵蝉本就是一伙儿的,加上德亲王,现在再次凑到了一起。

赵蝉对王禀正道:「元帅,赵王只有十六岁,尚不到钦政的二十一岁,冯庆 与徐有亮之意是要作监国太师,如今与元帅实力不相上下者,此二人也,元帅肯 把大好江山一分为三?」

王禀正道:「我也正虑此事,不知蝉儿有何高见?」

「依妾身之见,明日登基大礼,必要封赏有功之臣,元帅封为监国太师是一 定的,其余应当封赏之人,都要元帅代为拟定,不如把徐、冯两人封他一个番王, 叫他们远远的离开京师,那时节,元帅挟天子以令诸侯,却不是好?」

「蝉儿所言极是,就依你的主意。」

(六十)武帝登基封赏功臣,三家割据战乱之源

第二天一早,登基大典开始,赵王段麟升坐金鸾殿,定帝号为武帝,受众大 臣的朝拜。

礼毕,武帝命太监按王禀正替他拟好的旨意封赏众将: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圣上旨意下:

夫以……

兹加封王禀正为业国公,授监国太师,加太子太保,紫禁城行走,兵部尚书, 兼天下都招讨使,兵马大元帅之职,留在京城,协理国政;

兹加封徐有亮为一字并肩王,世袭安国公,加太子太保,紫禁城行走,兼南 三关节度使,三日内率所部赴任;

兹加封冯庆为一字平肩王,世袭定国公,加太子太保,紫禁城行走,兼西四 关节度使,三日内率所部赴任;

兹加封何里为世袭南岭王,加太子少保,三日内率所部回南岭赴任;

兹加封乌得海为世袭西戎王,加太子少保,三日内率所部回西戎赴任;

兹加封张圭为虞国侯,南三关节度使参军;

兹加封王柯为业城侯,威远大将军,兼兵部侍郎,五城兵马司,九门提督之 职;

兹加封王俊为北古城侯,抚远大将军,兼后部侍郎;

兹加封王银屏为西亭侯,耀武大将军;

兹加封王小姣为南灵侯,扬威大将军;

兹加封凤翎为勇德夫人;

兹加封赵凤竹为勇贤夫人;

兹加封韩素梅为贤德夫人;

兹加封曹化为朱雀侯,威德大将军;

兹加封史文龙为南阳侯,抚德大将军;

兹加封花凤为镇南侯,贤德大将军;

兹加封岳灵为白虎侯,勇德大将军;

兹加封柳竹为大雄侯,文德大将军;

兹加封秦菊为小雄侯,武德大将军;

兹加封冯小玉为大成侯,人德大将军;

兹加封庞奇为忠义将军,玄武关总兵之职;

兹加卦曹云龙为忠勇将军,东阳关总兵之职;

赵荐、王飞廉献御玺有功,官复原职,仍为左、右丞相。

……」

以下有功众将俱有封赏,连战死的将也都有封号,胡达封了王,凤家三女将 封了夫人,单单只有两个人却未赏其功,第一个是陶秀英,因为她寸功未立,第 二个是花荣,因为她的功劳都让王银屏给抢去了。

破七星器阵,陶秀英其实是首功一件,但她为防人嫉妒,故意不露真面目, 所以没有人注意到她,她也正安于如此,因为她看得出来,天下终究姓不了王。

而花荣的心里却十分窝火,因为无论凭武艺还是凭韬略,王银屏俱在其下, 而且其功劳也不在小,却得不到任何封赏,让她心中如何不气,所以三日之后, 王银屏去西亭关赴任时,花荣不辞而别,后来在陶秀英的劝说下投了冯庆不提。

再说这封赏中,却是很有些琢磨头,王禀正是元帅,徐有亮、冯庆是副元帅, 结果王禀正封了公爵,徐有亮和冯庆却封了王爷,这不是倒挂了吗?

且慢,两个人虽是王爵,但却被远远的支到了南三关和西四关,而且还给每 个人的防地里各多封了一个王。

头一个番王是何里,被封为南岭王。南岭王本是徐有亮的岳父凤同,凤同死 后就是徐有亮作南岭王,现在把徐有亮封在南三关,却把南岭给了何里,这是因 为王禀正看出何里一直都有并吞南岭八十一洞的野心,所以故意封何里为王,把 徐有亮从他曾经赖以为依靠的南岭赶了出来。何里封为南岭王,他最怕的便是原 来的南岭王徐有亮,所以是有亮天然的敌人。这样前有南灵关的王小姣,后有南 岭何里,把徐有亮夹在当中,让首尾不能兼顾,难以用兵。

第二个是乌得海,被封西戎王。冯庆的老窝儿本在北边的玄武关外,如今王 禀正却把他调出来,放在了自己苦心经营的西四关,剥夺了他的地缘基础,而且 王禀正在西四关时,与乌得海他十分交好,所以王禀正以为他不会与冯庆一条心, 这样冯庆便也处于前后夹击之中。

两个心腹之患被放在悬崖边上,无法动弹,随时随地可以并吞,这便是王禀 正的如意算盘。

自此,虽然名义上仍是大真朝,但实际上实权却三分于三家节度使手中,开 始了又一个军阀混战的阶段。

【第一部 完】

***********************************   本书至此暂告一段落,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部。 *********************************** ----------        (六十一)群雄割据天下乱,禀正挟君令诸侯

话说王禀正、徐有亮和冯庆,三家联合起兵讨伐昏群段琪,历经数战,双方 死伤枕藉,终于进得京师,迫段琪自尽,扶了赵王段麟登基,是为武帝。

三家有功兵将,俱有封赏,各自引军去封地上任,仿佛从此天下太平了,其 实这才只是天下大乱的开始,因为段家王朝虽在,却已全无实权,不过傀儡而已, 天下实际上已经掌握在三王手中。

当初虽说是三家联合起兵,其实每人都各怀心思。现在天下稍安,那些将官 们便分道扬镖,各自拥兵自治,成了军阀割据的局面,大真王朝名存实亡。

段麟虽然名为武帝,其实是个弓不会拉,马不会骑,手无缚鸡之力的孱弱幼 子,哪里有什么文治武功,朝中大权,实际上仍掌握在王禀正、赵荐、王飞廉和 德亲王一伙儿的手里。

妖妃赵蝉可是个聪明人,知道什么时候应该用什么办法媚惑男人,她的目的 是母仪天下,现在跟了王禀正,只不过是个公爵夫人,心里却仍把自己当成皇后, 因此这个时候,帮助王禀正夺天下才是第一要务。正因如此,她一方面旋展手段, 把王禀正哄得团团转,夜夜在他身上使那媚人的功夫,另一方面,又给他出谋划 策,帮着他利用武帝来号令天下。

时天下大军阀五家,中军阀十几家,小军阀无数。这些军阀相互吞并,都想 着尽快扩大自己的地盘和势力,有朝一日君临天下,所以战火不断,百姓深受其 苦。

其中最具实力的,当然就是徐有亮和冯庆,靠着一字并肩王和一字平肩王这 两块金字招牌,他们假朝廷之名,很快便把周围的小军阀吞并,收归自己名下。

此时,王禀正也没闲着,他一方面借着皇帝之名,对徐、冯两家的行为公开 指责,另一方面,却又默认他们的行为,不断扩大他们的权限,对他们的吞并作 背书。

那他为什么不出兵讨伐呢?因为他自己的实力还不能保证必胜,所以也需要 扩大势力范围,增强实力,无遐顾及其他。

武帝三年,天下已经基本上一分为五。这里面势力最大的无疑仍是王禀正, 他利用在京监国的权力,挟天子以令诸侯,动辄以皇帝的名义出兵征讨,加上擅 专封赏,连吞并带收买,再次建立起了中原最庞大的军事集团。

有了这支强大的军事力量,王禀正并吞天下的形势已成,只在于何时动手了。

第一件事,便是王禀正利用武帝的名义,降诏于天下四王,诏称如今天下太 平,命各藩镇解散手下军队,以文功治天下。真实的目的自然是不战而解除他们 的武装,如果他们没了兵,将来还不是怎么捏怎么是?

不过,四王也都不是傻瓜,知道手里没兵,自己就成了人家案板上的鱼肉, 光剩下汤锅的下场了,所以以各种理由软拖硬泡,就是不肯撤藩。

王禀正也知道人家不是那么容易上当,于是便再发圣旨,单只叫徐有亮一家 裁军。

为什么这样作呢?因为在此之前,冯庆办了一件非常有先见之明的事,把自 己的一个养女嫁给了西戎王乌德海的儿子,两家成了儿女亲家,这一来,把王禀 正利用乌德海制衡冯庆的如意算盘给打破了。虽然过去乌德海同王禀正有着很好 的旧谊,不过天下的事天下人都看得清,乌德海十分清楚,王禀正灭了其他三王, 也不会让自己好好过日子,早晚还不是让人家给吃了?

所以,他宁愿先与冯庆结盟,由于冯庆挡在自己和王禀正之间,这样就可以 坐山观虎斗,等他们之间消耗得差不多了,自己也许还有机会夺下天下也说不定。 再说,冯庆比王禀正看上去更象是最终入主中原的样子,干嘛非得把宝押在王禀 正身上呢?可这样一来,王禀正便不敢轻易对冯庆下手,只好先捡软柿子捏了。

单从实力上说,徐有亮仅居王禀正之后,排在第二位,而且徐有亮有张圭为 谋臣,政治清明,又实施了一系列鼓励农耕的政策,所以在南三关大得人心,但 其身后有南岭王何里,此人生怕原来的南岭洞主徐有亮夺了他的权,所以最希望 徐有亮倒台,这样一来,王禀正便把目标盯上了徐有亮。

他先是连发数旨,催促徐有亮载军,另一方面又派人暗入南岭,联合何里一 同夹击徐有亮,事成之后,平分徐有亮的地盘。何里野心勃勃,但苦于南岭土地 贫瘠,人烟稀少,此时正好是个机会,便答应了王禀正的使者,决定夹攻徐有亮。

此时,王柯已经率王银屏、韩素梅、庞奇等一干战将,领兵五十万出了南灵 关,兵分两路,左路由王柯率领兵进朱雀关,右路由女将韩素梅率领兵进南阳关。

朱雀侯曹化见王家兵将势大,怕关城有关,不敢轻易出战,派人去镇南关求 救,南阳侯史文龙也得了报,一面派人在虎狼峪利用原来的阵式迟滞韩素梅的进 兵速度,一面加强南阳关防守,并派人去镇南关求救。

徐有亮哪能不知厉害,一边派凤翎和赵凤竹分别引军驰援南阳、朱雀两城, 一面忙请了张圭来商议。

张圭认为,南三关虽然兵强马壮,万众一心,但毕竟实力不足以与王禀正相 抗衡,何况王禀正挟天子以令诸侯,名正言顺,为今之计,当西联冯庆,结成同 盟以对付王禀正。

徐有亮连说有礼,忙派张圭为说客,前往西四关说服冯庆结盟。

冯庆现在已经拜陶秀英作了军师,而投靠来的原王银屏的校尉花荣也积功作 了元帅。

只说张圭前来,冯庆忙问陶秀英有何主意。

秀英道:「如今王禀正势大,挟天子以令诸侯,徐有亮次之,这两家无论哪 一家得胜,则天下定矣。」

「如之奈何?」

「王禀正势强,我等若不出手,则徐有亮难以相抗。若公开与徐有亮结盟, 则王禀正不敢用兵。」

「你意如何?」

「你我不如当个调停人,先让徐有亮裁军二十万,然后我们派人去两边说项。 徐有亮若肯裁军,我们便可答应帮助他迫王禀正退兵,如果王禀正坚持用兵,我 等便有口实攻击王禀正,如果王禀正就此退兵,徐有亮也已经少了二十万人马, 我等有机会便可先取了徐有亮,让王禀正空欢喜一场。若徐有亮不肯裁军,王禀 正必要进攻,那时我们先按兵不动,等他两家打得精疲力尽之时,我等再出兵相 助,那时节,又让他们耗尽了力量,又让有亮领我们的情,却不是好?」

冯庆一听,果然好计较,便依着陶秀英之意,来见张圭。

张圭一听,满口答应,倒叫冯庆颇感意外。因为现在大战在即,哪个人愿意 把老底儿清空啊?

不过张圭既然答应裁军,冯庆便只得派了手下能言善辨的谋臣胡骥去业城说 项。

张圭为何答应得如此痛快?原来他有他的打算。头一个,便是大军已然压境, 既然人家冯庆不愿参战,南三关的实力是难与王禀正相抗衡的,如果不答应冯庆 的调停,又怎么能抗拒王禀正的进攻呢。第二,二十万军队人数虽然不少,但对 于拥有近百万大军的徐有亮来说,还是完全承担得起的,再说兵在精不在多,这 二十万人打仗不见得起太大的作用,可每天要供应他们吃喝却是件大事,所以张 圭决定,把军队中的老弱残兵干脆打发回家。

张圭回到南三关,立刻大张旗鼓地玩儿起裁军的把戏来,而冯庆也派了说客 去说合,那王禀正呢?

胡骥一到,王禀正忙招集了手下来商议,有的说应该接受调整停,有的说应 该借徐有亮裁军,实力下降的机会尽速出兵,各有各的理。

王俊提出的则是第三条路,那便是接受调停,暗中屯兵,引诱冯庆去伐徐有 亮时,再两边得利。本来王俊的主意是挺不错的,王禀正起初也接受了他的想法, 但最后却没有采纳。

因为王禀正此时早已倒在赵蝉的温柔乡里,脑袋不算太好使了,他回到府内, 先上床上压着赵蝉,手里摸着她的奶儿,下面插在她穴儿里,大干一场之后,才 搂着她把大家争论不下的事情来说。

赵蝉道:「俊儿的主意虽然不错,但此时徐有亮裁军之时,正是混乱之机, 若不取之,等其安定下来,便错失了良机。如果冯庆先于我们攻打徐有亮尚好, 若是他足够聪明,按兵不动又如何?他一辈子不打,难道叫我们等一辈子吗?近 百万大军每天要消耗多少浪秣?」

「那依你之见呢?」

「先答应胡骥的调停,给冯庆来个缓兵之计,然后突然支手,徐有亮一个措 手不及,等冯庆来援之时,我们已经得手。」

「好主意,就依美人儿。」王禀正嘴里说着,兴头又起,把赵蝉面朝下压在 身子底下,分开她两腿,将一条玉茎在她两块雪白的臀儿上乱打,打得兴起,用 手把龟头向下一压,从她两块美臀之间塞进去,只一顶便顶入阴户,乱抽起来。

翌日,王禀正回到帅帐,请了胡骥前来,说明答应他的说合,请他速回西四 关通报冯王爷。

等胡骥一出京,王禀正立刻派了快马,八百里加急赶赴南方大营,叫王柯如 此这般。又派了王俊和王小姣出了西亭关,驻扎在通镇,以接应前方大军。

(六十二)凤翎女智守南阳关,韩素梅急调丰家将

先说朱雀关,本有曹化驻守,徐有亮又加派了赵凤竹,实力大增。而且原来 的关城是为了防范外族入侵,所以南高北低,徐有亮回到南三关后,防御的向变 了,便把北边的城墙也加高加固,成了南北双向防御的险关。

王柯接到京里王禀正的命令,不待时日,趁着夜暗便把人马派往朱雀关,四 更时分,一声炮响,一齐往关上攻来。

张圭虽然接受了冯庆的条件,回来帮着徐有亮裁军,却时刻也没敢松懈,暗 中早就告诉了各关守将,说王禀正诡计多端,不可不防,那曹化和赵凤竹都是久 经战阵的,又都是细心的人,丝毫不敢大意,关城的防守布署得当,将士也肯用 命。

王柯接到京里来的指令,以为关中一定以为调停有望,不会太认真的防守, 这才趁夜发动进攻。

起初,城上并无动静,哪知等攻城的队伍到了城墙下,架起云梯开始爬城的 时候,上面忽然传来一阵梆子声,接着,便有无数大桶大锅,把不知什么东西自 城上倒将下来,只听前方士卒哭爹喊娘,城下登时倒下了上千人,其余的只得退 回护城河外。

有的士卒在城下受了点儿小伤,被上面浇下的东西淋上了一点儿,等随着队 伍跑回来后,被浇上东西的地方便已经溃烂成了大洞,并且很快漫延,没过半柱 香的功夫,便死于非命,王柯这才知道上面倒下的东西有毒。

检点伤亡,死了有七、八百人,把个王柯气得暴跳如雷,急忙命令再攻。

连着攻了四、五次,死了三千有余,就是攻不上去,王柯自觉无奈,只得暂 且收兵,再图良策。

再说韩素梅,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死了两千多人,花了七、八天的时间,这 才终于破除了虎狼峪的机关埋伏,过了青龙阵,却发现拦截她的,只有一员小校 和千数人马,足见徐有亮后来又在虎狼峪下了多少功夫。

经过长途跋涉,终于到了南阳关下。

同朱雀关一样,南阳关也加高加固了北边的城墙,而且凤翎和史文龙两个人 在此守城,可说是固若金汤。

韩素梅一到关下,就叫人讨敌要阵,对方是凤翎出马,言语不合,便与韩素 梅斗在一起。

要说韩素梅的武艺真不含糊,与凤翎堪堪打了个平手,战至天晚,各自回营。

翌日,韩素梅又来讨敌要阵,凤翎却不出来。

经历战阵无数,史文龙和凤翎早不是当初的好勇斗狠的角色,现在守住关城 才是第一要务,何必逞一时之气,任韩素梅如何叫阵,史、凤两将只高悬免战, 闭关不出。

韩素梅连讨了三天阵,关里只是不应,韩素梅心中恼恨,传令:「攻城!」

将士发声喊,攻将上去,被灰瓶、炮子、辊木、擂石和滚烫的毒药水乱打乱 浇下来,死了四、五百,又攻上去,又死了数百。

连攻了十数日,死伤无数,却拿它不下。

韩素梅无奈,也只得停止攻城,派人四处打听关中情况不提。

又过了数日,部下找到了一个山民,据说是采药的,他说关北有一条险路, 能够从山上绕道进城。

韩素梅叫那乡民领着自己到了那险路下看,原来是一块陡峭的岩壁,上面因 为风化而有几处细小的裂缝,勉强可以踏脚。据乡民说,他们过去采药的时候, 经常从关城里绕到岩顶,用绳子缒下来采那些生在岩壁上的草药,但没有从下面 向上爬过,只听说曾有前辈药工上去过,但这人已经死了。

韩忽然间想起当初盘山关故事,忙派人去京里,调丰子俊兄妹前来。

不一日,丰子俊兄妹帐外听令。

韩素梅大喜,忙将两人接进帐来。

两兄妹战后被封为长臂左将军和长臂右将军,在九城兵马司属下作教头,专 门教授攀爬技法,此番听说要他们爬崖立功,不由跃跃欲试。

两人随着韩素梅到了那石崖下,望上看去,见石崖高有四十余丈,立陡如壁, 光滑如镜,虽然高度差了很多,却不象盘山关外的那处石崖般有大石缝,要爬上 去,就只能靠着那些细小的裂隙,象壁虎一样上去,所以难度要大得多。

不过,艺高人胆大,再难的石崖也是石崖,毕竟不是镜子,也要比砌得平整 的城墙好爬得多,所以丰家兄妹看了,把胸脯一拍道:「副帅放心,有我兄妹两 个,定叫那史文龙和凤翎死无葬身之地。」

韩素梅大喜。

回到营中,韩素梅命部下严密封锁消息,同时又每日派小股部队轮流攻城, 以便吸引关中的注意力。

这一日,一切准备妥当。韩素梅派下将来,大部分人马去关下讨战攻城,另 拨了两千步兵归丰家兄妹节制。

吃罢早餐,丰家兄妹收拾利落,带上本部人马望崖下而来。

韩素梅只是听说过两人攀岩爬城立功的事,从没见过,便跟着到了崖下,想 要开开眼界。

两兄妹站在崖下,先把自己的装备收拾利落,向上看了看,计划好了攀爬方 案,然后一左一右,沿着峭壁向山上爬去。

见两人如壁虎一般附在崖上,手脚并用,转瞬便过了十丈之处。

不过,两个人的速度也开始慢了下来,因为他们开始感到了一点儿累。

爬这处峭壁其实十分不易,只因其虽然高度有限,但中间没有平台,也无小 树之类,所以两个人无法歇息,只能靠两手交替甩动几下,以便让手稍事休整, 再继续攀爬。

韩素梅在下边看着,心都放到咽喉里。

不过,高手就是高手,丰家兄妹平时的功夫老到,体力充沛,一寸一寸、一 尺一尺地向崖顶攀去,还有一丈左右便到崖顶了。

韩素梅不由松了口气,忙吩咐部下准备绳索。

不知丰家兄妹此去,能否得下南阳关,且听下回分解。

(六十三)史文龙打破偷袭梦,韩素梅含愤攻南阳

却说丰子俊兄妹在南阳北,偷攀悬崖,韩素梅在下边看着,眼见两人距崖顶 只有一丈多远,胜利在望,韩素梅欣喜苦狂,急忙吩咐手下:「快快备好绳子。」

「哎呀!」一群人正在欣喜之时,兵卒忽然一声惊呼,韩素梅一看,惊得目 瞪口呆。

只见崖顶上现出一哨人马,各执刀枪弓箭,为首一员大将,正是南阳侯史文 龙。

只见他把手中兵刃一挥,两名小校便各执一根丈八长竿从崖顶顺将下来。

丰子俊兄妹一心只在攀爬上,听得山下惊叫,方才抬头观看,只见两根长竿 已经伸到了自己的眼前,每根竹竿的下端挂着一个带活结的绳子套,直向头项套 来。

丰美玉此时刚刚换了手,一脚悬空,想躲之时,手却不敢松开,眼睁睁看着 那绳子套上了自己的脖子,活结一抽便紧了,象是拴住了一头母鳖。上面人轻轻 一拉,绳子套就紧紧勒住她的咽喉。

「套住了。快点儿爬上来,别耍花样。」上面的军卒喊道。

丰子俊此时两脚和左手正有支撑点,右手空闲出来,急忙把那绳套乱拨,不 肯被套中。但当上面再放下另几根竹竿,几个绳套前后夹击的时候,丰子俊知道 自己已经陷入了绝境。他大喝一声:「妹子,死了吧,免得受辱!」

又道:「主公,子俊此番尽忠了。」

把手一松,自崖顶倒撞下来。

韩素梅「啊呀」一声,疼得一跤跌在马下,两边女兵过来,划拉前心,拍打 后背,终于将她唤醒。

「丰将军啊。」韩素梅一边大哭,一边向崖上看去,只见丰美玉正吊在半空 挣扎。

原来美玉发现自己受制于人时,第一个反应是求生,所以绳子向上一拉,她 便只能顺从地继续向上攀登,但当她听到哥哥的喊声时,才忽然想到女将落到敌 人手里会有什么下场。

一想到那无边的耻辱,丰美玉也一咬牙一狠心,用力向上一纵,松了手脚, 任自己吊在绳子上。

那绳子本是抓在崖上军卒的手里,为的是方便向上拉,他们并没有想到丰美 玉会自尽,所以绳子抓得并不太牢,丰美玉的身子借着向上的一跳之势,再向下 落时,力量比其体重大了不少,又来得突然,军卒手里的绳子便松脱了,美玉如 断线风筝般直向山下坠去。

几个兵卒们一见不好,急忙去抓绳子,丰美玉下坠的冲力仍在,把他们拖得 向山崖边滑去。史文龙一见,急忙一个箭步蹿过去,抓住绳子的后部,往一块山 石上一兜,用力拉住,这才止住了下滑,此时丰美玉已然下坠了二十几丈,到了 半山腰。

倘若那绳子原本就拴在石头上,丰美玉的脖子只怕早就拉断,若是兵卒们早 些抓紧绳子,也能及时把她拖上崖顶,尚能救活。可怜丰美玉,绳子被几个兵卒 拖着缓冲了一下,没有足够的冲力拉断颈椎,只是勒得窒息了,极大的痛苦向她 袭来,憋得她狂乱挣扎起来。

史文龙急命兵卒把美玉拖上来,但二、三十丈长的绳子要想快些拉上来也不 甚容易,丰美玉就只在半空中挣扎,待拉上崖顶,只剩了半口气。只见她的脸憋 得发黑,眼睛凸出,舌头吐出老长,裤子从裤裆到靴子湿了一大片,臭气薰天, 乃是在垂死挣扎的之时失禁所致。

兵卒们不待史文龙吩咐,早把美玉的衣裳鞋袜一齐剥下来,现出精赤条条一 个玉体来,两颗粉粉的乳尖,一从漆黑的羞毛。虽然算不上窈窕淑女,但那一身 雪肌,两块粉臀,却也细嫩动人。打开两腿,果然一脬黄软的粪便都夹在雪白的 屁股中间,粘满大腿后面。

史文龙命用她自己的衣服把她的屁股擦干了,再寻了两截树枝,一根塞在后 窍里,一根塞在阴门儿里,然后一人抓手,一人抓脚,悠荡起来,自崖项直向下 面的人群中丢将下去。

韩素梅眼睁睁看着丰美玉一边挣扎着一边被拖上悬崖,知道她有死无生,又 把眼向崖底下看,见地上血肉模糊的一滩肉泥,知道是丰子俊,忙叫军卒去收殓, 已是跌得全身骨头寸断,不成人形了。

少时,听得崖顶上传来敌兵敌将的大笑之声,抬头再望,只见精赤条条一个 女人身子又翻滚着掉下来,知道是丰美玉。

那崖高四十余丈,一个人掉下来该有多大冲力,不论落在哪个头上,怕不也 砸个骨断筋折?兵卒们吓得四散奔逃。眼睁睁看着丰美玉落在一匹战马上,「啪」 地一声爆响,把那战马活活砸断了两截。

再看美玉时,也被拦腰扯为两段,人和马的五脏都流在一处,血肉模糊,难 分彼此,好不凄惨。

眼见一个屡立功勋的少年女将,转眼变成一滩肉泥,还被人家剥了衣服,羞 辱下处,把个韩素梅气得再一次昏死过去。

史文龙如何出现在悬崖顶上的呢?这都赖史文龙和凤翎两个细心。

史文龙善用暗器,在男人中是个细心之人,偏偏又加上一个凤翎。这两个人 历战阵无数,经验老到,哪里会轻易让人钻了空子。

史文龙赴南阳侯任上时,便加高加固了关北城墙。

韩素梅攻城半月,未得便宜,临时停止了攻击,这让关中稍稍喘了口气,不 过凤翎心里并不踏实,每日派人打探韩素梅的动静,为了能看到她营中的情况, 特地找到当地猎人和药工寻找适宜的地点,结果发现了那一处悬崖。

若是别人,也许不会对这处峭壁引起注意,偏偏是被凤翎看到了,这个地方 不只可以看见韩素梅的大营,而且凤翎还知道王禀正手下有两个攀爬高手。

所以,凤翎每天派人到这崖上放哨,一方面监视韩素梅营中动静,一方面防 止有人攀岩而上,这一日,暗哨发现了韩素梅带人在崖下观察地形,便忙向凤翎 和史文龙报信。

史文龙和凤翎听报,心中大喜,两个计议已定,决定凤翎和史文龙轮流守城, 剩下的一个便去崖上埋伏,丰子俊兄妹攀岩这日,正是史文龙在此设伏,把两兄 妹迎了个正着。

韩素梅被部下救醒,仍泪流不止,命把两兄妹尸首用布包了,回到大营厚葬, 全营举哀不提。

丧仪已过,韩素梅愤怒难平,命所部日夜攻打,务必取下南阳关。

这命令一传,可苦煞了双方士卒,连着一月,喊杀之声彻夜不住,号炮震天, 关城之下,死尸枕藉,恶臭冲天。

不过,毕竟这里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吃亏多的还是韩素梅,每日都有偏将 以下的将官死伤,士卒损失更多,韩素梅心急如焚。

这日一早,正在准备攻城,忽听关里号炮连天,韩素梅知道是关中人要出马 临敌了。

王家兵将攻城一月,损失惨重,人家始终闭关严守,现在有人要出战,他们 正求之不得呢。韩素梅急忙止住攻城的兵将,在关外列阵。

不多时,只见城门大开,吊桥落下,从关内杀出一哨人马,约有四、五千人, 为首一男一女两员小将,都在十六、七岁上,骑的都是白马,使的都是亮银枪, 背后都是一面素白缎将旗,写的都是斗大的「水」字,两人面目姣好,就如一对 金童玉女一般。

徐家将韩素梅大都见过,这两个新人却不曾见。

两阵对圆,对面的女将挺枪出马来到阵中,打个禀手问道:「哪位是韩素梅 韩副帅?」

「本帅便是,女将通名。」

「在下是南阳关的督粮官水玉女是也,今日押粮到此,奉我家史侯爷之命, 特来迎战韩副帅,韩副帅请了。」

「水将军请了。水将军如今是何官职?」

「副将。」

「我乃副帅,你才是个副将,便敢向我讨战,不怕死么?」

「韩副帅出道早,积战功而得此职位,末将方才出道,一仗未打,得个副将 已经不错了,却与武艺无关。早听说韩副帅武艺高强,末将心中只是不服,正要 惦量惦量,不知韩副帅可肯赐教否?」

「你年纪轻轻,大言不惭,我若赢你,不算本事。众位将军,哪个愿替本帅 走一遍,擒了这个不知深浅的丫头?」

「末将愿往。」背后早有一将飞出,乃是副将彭喜。

这彭喜二十七、八岁,生就一张玉面,骑一匹桃花马,使一条烂银枪,最好 女色,是王禀正营中有名的花将军,如今一看对面是位年轻美貌的女将,心中不 由发痒,忙挺枪出马,想要把水玉女走马活擒。

韩素梅见是彭喜,知他毛病,不由一皱眉,却又不便阻拦,只得说道:「彭 将军小心了。」

「料也无妨。」

彭喜一马飞出,来到阵中,看着对面的水玉女,怎么看怎么爱,口中道:「 美人儿,本将军前来会你,你要小心了,不要被我伤了你的玉面。」

水玉女一见来人,心生厌恶,道:「来将通名。我枪下不死无名之鬼。」

「本将军彭喜是也。小美人儿,快快下马投降,给本将军作个小妾,保你荣 华富贵,受用不尽。」

「呸!狂徒,姑娘若不给你点儿厉害看看,也不知道天外有天。你听着,我 要一连扎你三枪,一枪扎在大腿上,要深三寸,一枪扎在胳膊上,要深两寸,一 枪扎在后背,要深一寸,深一分浅一分算我学艺不精,看枪!」

水玉女因为讨厌彭喜,所以上来就想给他个下马威,这一枪直奔他的小肚子 扎来。

「啊哟,好厉害。」

彭喜一看对方的枪来得真快,才知道不是好相与,急忙闪身躲过,使枪来迎, 这一交上手才知道与人家差得远呢。水玉女一条枪如怪蟒一般,左摇右摆,虽然 只在他下三路进招,却把他弄了个手忙脚乱,不过三合,便一枪向小肚子捅来。

彭喜是个好色之徒,命没了不要紧,那玩意儿要是中了枪可不得了,急忙向 旁一闪,躲开了小腹,大腿上却中了一枪,深达腿骨,正好三寸。

彭喜害疼,「啊呀」一声惊叫,还没明白怎么回事,第二枪又奔前心扎来, 吓得他一闪身,那一枪扎在胳膊上,正是两寸。

「乖乖不得了。」可把彭喜吓着了,知道打不过人家,拨马便跑,才转过身 去,肩胛处又中一枪,却是扎了一寸深。

彭喜此时顾不上发情了,顾命要紧,把枪一丢,抱头逃回本阵,狼狈已极。

水玉女却不追赶,只道:「韩副帅,这等无用角色,还是不要派了吧,免得 出丑。」

韩素梅这次看明白了,人家是真有本事,如果不是人家手下留情,不要说要 彭喜的命,就是想要他的命根子,他想不给都没门儿。

「什么时候徐有亮手下出了这样狠角色?看来,非得本帅亲自出马了。」

想到此,韩素梅把马一提,走出阵来。

不知两员女将交手,谁胜谁负,且听下回分解。

(六十四)两女将南阳交锋,水玉女阵前传语

要说韩素梅手下也不是没有大将,原来王禀正的旧将虽然各守封地,但还是 有不少新崛起的小将的,比如这次便带了两个使双鞭的女将呼延凤和尉迟玲,年 龄武艺与对方相若,但看来对方的武艺要好一些,说不得也只好亲自出马了。

韩素梅到了近前,两人也无须多说,各自挺枪斗在一处。

一伸手,两人都在心中暗暗佩服对方,果然武艺不凡。

韩素梅听对方的口音是西边的人,正与自己是同乡,又爱惜对方是员良将, 边打边劝,希望水玉女能改投自己的营中。

水玉女并不言语,只是用心狠斗。

两人从早晨打到中午,不分胜负,水玉女自己跳出圈子道:「韩副帅武艺果 然高强,你我先回去吃饭,未时再战如何?」

韩素梅道:「本帅难道怕你,只是你回去,不会不敢出来了吧?」

「副帅莫把姓水的看扁了,我与我家夫人不同,断不会冤你。」

「如此,本帅信你。」

听水玉女的意思,她十分看不起凤翎,韩素梅知道,女人是最好妒的,所以 不觉奇怪,便收兵回营。

过午,韩素梅只点了五千人回到关前,水玉女果然如约前来,两人又战在一 处。

斗了有二十几合,水玉女丢个败势道:「你可敢来赶我?」落荒而走。

「你使回马枪,本帅难道怕你?」韩素梅打马随后赶来。

拐过一个山环,跑出了有五六里,水玉女忽然圈回马来,立马等候。

韩素梅见不象使回马枪,觉得奇怪,也带住战马道:「水将军不使回马枪, 在此立马何意?」

「韩元帅,你看末将武艺如何?」

「水将军武艺果然不凡。」

「若是在贵营,能得何等职位?」

「若是有功,堪为大将!」

「所言不虚?」

「不虚。」

水玉女听了,沉吟不语,韩素梅用直觉感到,这个小女子心中有些活动,忙 道:「以将军这等武艺,若肯投靠,我定当上奏朝廷,封你个侯爵也未可知。」

「……」水玉女欲言又止。

「水将军,莫非不信本帅的话么?」

「不知何等功劳,方才能作大将?」

「业国公乃是家夫,本帅可作得一半的主,你若肯助本帅得下南阳关,定不 食言。」

「韩副帅。不知我家兄弟……」

「你家兄弟何人?」

「他名叫水金童,替我观敌料阵者便是,不知……」

「他的武艺如何?」

「我姐弟的武艺源自家传,他是男子,力量与悟性都强过末将。」

「如此,必当同赏。」

「副帅不食言么?」

「我既为帅,言出必饯。」

「我信你。」

「不知水将军何时助我破关?」

「韩副帅,我姐弟虽然暂时栖身徐营,但我们生在大雄关,世受王元帅之恩, 如今王元帅又是皇上重臣,替朝廷讨逆,早有献关之意。本想寻个机会,打开城 们,接应大军入城,但那凤翎和史文龙都是狡诈之人,生性多疑,守城之事都是 他们亲自布置,除了他们的亲信,别人连城墙都难以靠近,我姐弟只是督粮官, 如果不是我们立下军令状,他们连出战也不准。此事不易呀。」

「既有此意,不妨徐图之。」

「我两个是粮官,在这里不过过上三、五日,便要再回镇南关,不知下次派 差是去哪里,更不知何时才能再回南阳,只怕副帅等不及呀。」

「如此奈何?」

「我有一计,不知能行否。」

「请讲。」

「你我今日且假意相斗,战个平手,约定明白再战。副帅可事先暗伏下人马 在城门附近。到时,我详败逃向城中,元帅趁机追赶,我让兄弟看好吊桥和城门, 只需拖延一瞬,副帅便可尾随末将闯入城中。城门一失,关城自破。」

「倒是好计,就依水将军。」

「副帅,这样事却不可犹豫,我姐弟两个的性命便交在副帅手上。」

「水将军只管放心。」韩素梅说完,拨出配剑,在自己左臂上刺了个小口子, 把血涂到盔甲上。

「哎呀,副帅这是何意?」

「如此,将军便可取得凤翎信任,便于行事。」

「副帅所虑甚细,末将不如也。」

「明日如约行事。」说完,韩素梅掉转马头,向回便跑,水如玉在后紧追。

回到关前,韩素梅跑回本阵,口中叫道:「水玉女,你使诡计,侥幸伤我, 明日再战,定取你性命。」

水玉女立马阵前,哈哈大笑道:「韩副帅莫要再说大话,今天只是伤了你的 左臂,明日小心你的咽喉。」

说完,两家各自回兵。

回至营中,韩素梅感到心中不宁,不知此番能否成功,忙叫军中谋士来占卜 了一卦,乃是以金犯火,火衰金盛的反吟之象,谋士解道:王家军原本在西四关, 五行属金,徐有亮原在南三关,五行属火,得此卦,正当是破关之相。韩素梅闻 听大喜。

当夜,韩素梅暗中传令,命先锋呼延凤引两万人马,悄悄埋伏在距关城两里 的树林中,又叫副先锋尉迟玲率大队人马埋伏在离关城五里的山坳中,准备等自 己随水玉女夺下吊桥和城门,便一齐来攻。

营中只留下一万人马,照旧操练,以为疑兵。

翌日清晨,韩素梅率领五千人马关外列阵,其中特意安排了两千骑兵,并叫 四员副将扮作普通骑兵,准备适时指挥冲锋。

对面号炮声响,城门开处,冲出五千人马,当先一员女将,正是水玉女。韩 素梅细细观看,见后面押阵的水金童似乎有意无意的把阵式比往日后移了几十步, 再看城上,凤翎正在城楼之上观战,韩素梅心中有底,提马出阵。

两人也不言语,便打在一处,争斗之时,水玉女只把眼色暗使。

斗了有十七、八回合,水玉女偷眼向城上瞟,见凤翎正在那里又吃又喝,便 低声道:「我已告诉凤翎,要在阵中使五道绊马索,副帅小心。」

然后又故意大喊一声:「副帅今日可敢追我?」喊完,拨马又跑。

韩素梅听了,知道水玉女已经安排好了,便也故意叫道:「你故计重施,我 岂会再上当,看我赶你!」打马追来。

如果水玉女想使回马枪,应该落荒而走,她却向自己阵中跑,这是要使绊马 索的意思,通常情况下韩素梅担心有计,必不会追赶,此时知道了,便没有什么 可怕的,于是放马追来。

水玉女跑进本阵,军卒见韩素梅追来,向两边急闪,韩素梅嘴上说追水玉女, 眼睛只往地上看,果见地上横着五条伴马索。她佯作不知,依旧赶来,心中又在 乱跳,只怕万一真被拌倒。

结果,那些拌马索只不过晚上一瞬弹起来,都落在后面。

「啊呀,不好,快逃!」敌卒一见拌马索没拦住人,知道坏了,往城里便逃。

水玉女一见,也大叫道:「兄弟,快快回关。」一马当先向城门跑去。

韩素梅大喜,把手中虎头錾金枪一举,喝一声「冲」,在后直追下去,把水 玉女赶得十分狼狈。

眼看到了吊桥,韩素梅偷眼看着,见水金童已经到了城门,知道事情成了, 便一摧马,紧随水玉女闯过桥去,一剑砍断了缆绳,那吊桥便再扯不起来。

这一耽搁,水玉女姐弟已经进了城门,两姐弟一顿乱枪,把守城的兵丁杀散, 直奔二道门而去。

韩素梅回头见自己的两千骑兵已经杀过了吊桥,便一提马进了城门。

这一战,只叫儿郎丧魂,玉女罹难。

不知韩素梅此番如何立功,且听下回分解。

(六十五)进瓮城素梅中计,巧设计南阳大捷

韩素梅冲进城门,见水家姐弟已经奔二门去了,又听背后号炮连天,杀声震 耳,知道所伏大军开始进攻,知道大事已定,便也奔着二门而来。

方到门前,见二门上的铁门闸轰然而下,把自己关在外面。

韩素梅并不担心,因为水家姐弟已经过了二门,应该很快便夺下城门,接应 大军,哪知背后也传来轰然之声,回头看时,见城门处也落下了铁门闸,心中方 觉不妙。原来过去的城门都有两道门,两道门中间有一小片空地,象个天井一样, 叫作瓮城。两边铁门闸一落,瓮城便再无出口,里面的敌将就如瓮中之鳖,无处 可逃。

韩素梅一见瓮城中只有自己和两千骑兵,敌人的兵将一个也没有,心中便觉 上当。

果然,只听城上梆声响亮,无数乱箭射将下来,辊木擂石也纷纷落下,那两 千骑兵立刻死了一半。

韩素梅舞动大枪,拨打雕翎,护住自己和战马,不多时,两千骑兵已经死了 个干净,连几个副将也都被射成了刺猬。

只听城门外炮声、喊杀声不绝,知道自己的手下在攻城,只盼着她们能尽快 打破城门,救出自己。

少时,城上止住射箭,只听有人哈哈大笑,抬头看时,原来是史文龙,在她 左边立着水玉女,右边站着水金童,知道这一个恶当上得大了。

史文龙道:「水将军,引敌入瓮,你两个奇功一件,本侯定当奏明徐王爷, 给两位请功。」

「多谢侯爷。」

「你们两个速去破石崖,依计行事,这里交给我吧。」

「得令。」

说完,水家姐弟在城上消失了,不知去了哪里。

史文龙看着韩素梅,再次大笑起来:「韩副帅,此番你已是瓮中之鳖,快快 下马投降,免遭杀身之祸。」

「请史的,你用诡计困我,算什么英雄?有本事,下来同本帅拚个你死我活。」

「是你死我活。」史文龙此时根本没有火气,施施然地接过手下递过来的茶 杯,慢慢饮了一口,道:「本侯爷老了,不中用了,打不过你,我自认了吧?俗 话说得好,兵不厌诈,谁让你立功心切呢?若是你留个心眼儿,派别人来攻城门, 只怕也不会如此?」

韩素梅一想,人家说的在理,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太想早一点儿攻进关来,怎 么会如此轻信一个敌将之言呢?

这都是因为丰家兄妹之死,搞乱了自己的心智之故。

「姓史的,你别得意,待我出去,定要你狗命。」

「进了瓮城,你还想出去?休作梦了。来人,放箭!」

梆子一响,乱箭齐发,韩素梅靠着自己强烈的求生欲望,拨打着雕翎箭。靠 着她武艺高强,失撑了近两刻钟没有中箭。

史文龙把手一抬,箭停了,韩素梅也累得精疲力尽,胳膊都抬不起来了。

史文龙道:「韩副帅,这滋味儿如何吧。我给你指两条路,一条是束手就擒, 我看在过去与你一同对抗昏君的份上,饶你一命。另一条是你自己了断了,免得 被我擒了,却不好看。」

韩素梅知道,如果被擒了,只怕难保洁净之身,但投降又是绝对不肯的,可 她又不愿就此死了,所以喊道:「有本事,你下来擒我。」

「哈哈哈哈,我才不会下来呢。我只要叫人放箭,直累得你拿不住枪,再派 两个小校下去,那时候你指触即倒,擒你却不是易如反掌?」

韩素梅知道这是真的,但她还是希望勉力支撑着,希望外面的部下能够早一 些攻进城来救自己。

「那你就试试吧。」她喊道。

「好,放箭,一支一支的放,省着点儿使。」

说完,让面的箭连珠射来,韩素梅只得舞动大枪去拨,人家是轮流射箭,她 是一个人支撑,那能不累吗,但累也得撑着呀。

勉强支撑了近半个时辰,只听外面有响箭之声。史文龙抬眼看见,大喜道: 「韩素梅,这次你是彻底完了。水家姐弟已经绕道你的大营背后,现在我该让你 全军覆没了。看我取你性命。」

说完,从旁边的兵丁手中接过他自己的宝雕弓,抽出一支狼牙箭,弓开如满 月,望定韩素梅一箭射来。

本来以韩素梅的武功,当面一箭完全构不成威胁,但现在射箭的是史文龙, 弓硬箭快,韩素梅又是疲累之身,哪里还接得住,抬枪去拨,箭已射在左臂。

「你若还不自己了断,这一箭射在右手,怕你想死也死不成了。」史文龙又 抽出第二支箭来。

「慢!」韩素梅此时真的绝望了,把枪一丢,跳下马来,抽出佩剑,望北三 拜道:「大帅,素梅尽节了。」

把剑往颈上一割,血如泉涌。

史文龙见状,不禁唏嘘,沿坡道下了城墙,命军卒开了二门,自己走进瓮城, 见那两千骑兵或被射死。或被砸死,头破血流,脑浆四溅,好不惨烈。

再看韩素梅时,只见她望北而跪,上身伏在腿上,头垂于地下,秀目圆睁, 颈间一条刀口,把脖子割断了三分之二,血已经流干,脸色十分苍白。

史文龙摇首嗟叹多时,才命军卒将被杀敌尸搭在两边,割了首级挑在枪尖之 上,又命把韩素梅的八名女兵尸体跣剥了,使长矛自阴门里穿了,叫八名骑兵象 打旗一般把八个女兵举在手中。

史文龙亲自把韩素梅抓着肩膀一拖,拖作仰面朝天的姿势,软瘫瘫躺在那里, 好不可怜。史文龙去了她盔甲,再除了内裳,将美艳无边一员女将剥得寸缕无存。

只见这韩素梅,身材修长,四肢均匀,细细的小腰,宽宽的美臀,两只玉乳 软糯如酥,一丛蒿草漆黑如墨。

只可怜好生生一个如花美少妇,如今只剩艳尸一条。

史文龙向亲兵索了丈八长矛一柄,撇开那韩素梅两条粉腿,现出那美妙花蕊 来,只一搠,将长矛自韩素梅的羞处穿入,直穿过颈子,枪尖扎在脑骨之上。史 侯爷将矛一举,好端端一个公爷的如夫人,象个布袋一般挑在半空。

此时,呼延凤和尉迟玲正按韩素梅事先的安排在加紧攻打城池。

她们以为韩素梅冲进城去是得计了呢,但看着城上防守有度,而城中只听梆 子响,并不见喊杀声,却也十分不安。

打了一个时辰有余,仍不能攻下城门,忽听城里一声炮响,城门开处,杀出 一支人马,足有一万多人,过了吊桥,在护城河边列开阵式。

见对方列队出兵,呼延凤和尉迟玲便知韩素梅凶多吉少,对面再一声炮响, 旗门开处,现出一队骑兵,只把呼延凤和尉迟玲两员年轻的女将看得手脚发麻。

只见那队骑兵有两千多人,每人手中举着一杆长枪,枪尖上挑着一颗人头, 自中间旗门出来,左、右一分,在已经列队的步兵后间一字排开。

这两千人出齐了,又是第三声炮响,旗门后又闪出一队人马来。只见前面是 八匹对子马,马上八名骑手,每人擎一条丈八铁矛,矛上穿着一具年轻的女尸, 俱是一丝不挂,长矛自阴户穿入,直穿至脑颅,高举在半空之中,两条粉腿随着 战马的脚步不住摇摆。

呼延两将都是初出茅庐的少年女将,还没有输过,哪里见过女将战死的惨状, 只羞得粉面通红,咬牙切齿。

忽然又有八匹对子马出来,后面跟着数匹战马,马上端坐着数员将官,每人 背后还跟着一名旗手,打着自将的将旗,当中一匹马上,正是南阳侯史文龙。

再看史文龙,手中也擎着一条长矛,矛上也穿着一具赤条条的女尸,只见那 女人美艳如花一张俊脸,不是韩素却是哪个?!

呼延两将看见韩素梅,不由大哭失声。

史文龙见阵式列好,自己提马上前,厉声喝道:「北军众将,你家副帅尸身 在此,尔等还不下马投降,更待何时?!」

王家军的兵丁看见这等场面,有的怒火中烧,有的心中害怕。

呼延凤知道此时军心动摇,如若不能胜上一阵,只怕连这些兵卒连逃的胆子 都没有了。想至此,打马出阵,指名向史文龙叫阵。

史文龙早知这两名女将的名字,只不知能为如何,便把穿着韩素梅尸身的长 矛随手交给一名小校,自已摘下巨齿飞镰刀,往阵中杀来。

与呼延凤交起手来,方知此女的能为其实不弱于韩素梅,心中加着小心。

两人斗了十余回合不分胜负,那边尉迟玲也飞马出阵,想同呼延凤合战史文 龙。还未进得圈子,忽听后面号炮连天,人喊马嘶,似是自己的大营方向,回头 看时,果见远处的大营火光冲天,知道中了人家的诡计,心中暗暗叫苦。

史文龙也听见炮声,忙跳出圈子,向呼延凤道:「呼延将军,你的大营已经 被我踹了,如今你两个走投无路,不如降了吧。」

「呸,史文龙,你侥幸得胜,日后必定拿你!」呼延凤指着史文龙道。

「那便怨不得本侯爷了,三军儿郎,冲!」

说声冲,史文龙当先向呼延凤冲去。

呼延凤还想再战,尉迟玲道:「姐姐不可莽撞,现在副帅战死,大营被劫, 军心涣散,战则不利,不如撤了吧。」

呼延凤知道说得在理,只得把枪一挥,道:「撤!」

还没等她的话音落地,早已吓得心惊胆战的军卒们便生怕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给他,亡命而逃。

史文龙一见,急忙在后掩杀。

城中的凤翎一见,也急忙把准备好的兵力一齐放出城来,随后紧追。

呼延凤等跑到大营,见营盘已经大火连天,迎面两支步兵正在那里放火杀人, 为首正是水玉女和水金童姐弟。

只见她们每人带了两千多人,把从火场中逃出的北军一一砍杀,一片鬼哭狼 嚎,两人扭头看见呼延凤等人败回来,忙停止了放火,齐向呼延凤杀来。

虽说人家只有四、五千人,但却是精挑细选的虎贲之士,加上此时胜势已定, 士气高昂,却不北军这几十万败兵可比。

呼延凤哪敢交战,急命手下速速闯过此地,向北逃窜。

水家姐弟此时并未骑马,所以眼睁睁看着呼延两将逃了过去,恨得把脚乱跺。

原来这是史文龙与凤翎定下的妙计,利用韩素梅替丰家将报仇心切,用假降 之术诱韩素梅上当。

其实他们并没有想到韩素梅真会亲自赶进城来,只想着消灭她的有生力量而 已。等韩素梅瓮城受困,水家姐弟忙按事先的计划,骑上战马顺小路直奔破石崖, 也就是丰家兄妹失手殒身之处。这里已经布置下五千步兵埋伏,见水家姐弟赶到, 忙把绳子从崖顶放下来,将士们顺绳而下,却也快捷。

不一时,全都到了崖下,悄悄绕到北军大营背后,发声喊,杀将进去。

营中本来就剩了万数人马,又没有得力的大将守着,哪里顶得住水家姐弟的 冲击,立时被攻破。

水玉女下令:「烧!」兵卒们各自带着引火之物,点起火把向帐篷上一丢, 马上烈焰飞腾,又赶上一阵大风,把数十马人的营帐全都引燃,火光冲天。

只可惜马匹不能从崖上下来缒下来,他们只能步下奇袭,比不上骑兵,所以 误了时间,等史文龙大军赶到,把马来给水家将骑时,呼延凤等人已经逃了过去。

南军乘胜追击,连赶数日,直追到虎狼峪,呼延凤等人退入青龙阵,利用阵 中的工事,这才稳住脚跟。

这一仗,南军得了兵器锱重无数,又收了降卒八万余人。

史文龙等人昼夜不停,连续打阵。

青龙阵在南军手中几年,对阵中情况十分熟悉,虽然青势地形险恶,进展迟 缓,但胜利的扛杆却始终掌握在南军手里。

打了十数日,已然十得其九,直逼至中间阵胆,忽然,凤翎命人送来急报, 说朱雀和镇南两关告急,徐王爷命史文龙速回南阳关,换凤翎回援。

救兵如救火。史文龙虽然眼看着青龙阵不久可下,却也不得不放弃攻打,当 夜趁暗回兵南阳。

不知镇南如何危急,且听下回分解。 ----------       (六十六)曹云龙偷出朱雀后,小何里暗袭镇南关

这边南阳关得了胜,那边朱雀关又有曹化与赵凤竹把守,如何就危如累卵了 呢?

原来王禀正出兵之时,原本是派人去邀东阳关总兵曹云龙一同出兵的,但曹 云龙早看出王禀正不是能得天下之人,暗中有自立为王之意,不愿随他出兵,便 推说东北戎族入侵,不肯出兵,这才导致朱雀关久攻难下。

王禀正见徐有亮实在难啃,但已经开仗,罢手不得,于是只得把些甜头来给 曹云龙,他上奏武帝,发了一道密旨,派能言善辩之人去东阳传旨,封曹云龙为 东阳王,命他即日起兵,讨伐徐有亮。

曹云龙见旨心动,忙叫来人回复王禀正,按旨行事。

曹云龙送走传旨钦差,忙点齐了二十万人马,派新收的一对兄妹宋子云、宋 彩娇为正副元帅,自东阳关里向西而来。

上部书说过,朱雀关虽然能够挡住王禀正,但朱雀关外到青龙关外却是一马 平川,虽经有亮苦心经营,也修了些州城悬郡,但苦于经营时间短,又财力不足, 都是城池低矮,守将孱弱,哪里抵挡得住宋子云兄妹一对虎狼之将。

曹家军日抢三关,夜夺八寨,连斩徐有亮十几员将官,进兵神速,直抵朱雀 关下,曹化和赵凤竹受到前后夹击,忙派将闯关而出,向镇南关求救。

徐有亮听说朱雀危急,有心派花凤去救,背后南岭王何里却又偷出南岭,向 镇南关袭来。

徐有亮此时是捉襟见肘,只得派人去南阳关调凤翎驰援朱雀。

史文龙回到南阳,与凤翎交接了守关事宜。凤翎率水家姐弟自南阳关后出来, 昼夜兼程望朱雀关而来。

凤翎赶到朱雀关下之时,朱雀关已经被困多日,关内宋子云布下了层层连营 十几里。

凤翎命距宋子云的连营二十里扎寨,一面派出探马打探消息,一面派水金童 闯连营进关报信,约定时日,内外夹击。

那水家将果然武艺高强,水金童一匹马,一杆枪,连蹈宋子云九道连营,进 了朱雀关。

得知救兵到了,曹化与赵凤竹心下方安,连夜派将,准备接应凤翎。

宋子云听说对方单枪匹马闯营,知道人家要里应外合,心中大怒。思虑再三, 不如先下手为强,趁对方还没动手,先把凤翎这一路打发了再说。

宋子云当即派人回东阳关送信,请求派将来援。

第二天一早,宋子云亲自率中军主力到凤翎营前讨战。

凤翎正与曹化约了今天开战,听说宋子云讨战,心中大喜,忙命列队交兵。

两阵对圆,凤翎看对面的将官,原来是位二十岁上下的年轻小将,身穿绿色 战袍,跨下枣红马,手提青龙刀,心中不由暗乐,这宋子云虽然武艺不差,但就 凭他刻意模仿关公形象这一条,便难脱浮燥之气。

宋子云往对面一看,只见迎敌的是两位女将,一位是二十来岁的蛮装美少妇, 另一位是年不过十八、九,素袍、白马、银枪的美艳女将,便知道是凤翎和水玉 女。他毕竟是少年男子,见了美女哪有不动心之理?特别是看见凤翎裙下那两条 雪白的粉腿,胯下立时支起了帐篷。不过动心归动心,打仗归打仗,何况他又想 学当年关圣人,美色当前心如止水,所以刻意压着一腔好色之心,鼓动起杀人之 念,也只有把对方或擒或斩,以泄心中之欲了。

想到此,他提马上前,向凤翎讨战。

照说宋子云是元帅,而水玉女是副将,本没有水玉女出战之理,但一个水玉 女想要立功,二是凤翎知道她的能为,所以水玉女挺枪出马来战宋子云。

水玉女同韩素梅交手的事情,宋子云并不知道,只是看见玉女的旗号不过副 将,心中便有些轻敌,言语之中多有看不起的意思。水玉女也是心高气傲之人, 哪里容得他的小觑,把杏眼一瞪,喝道:「宋子云休要小觑了人,本姑娘今日叫 你知道些山高水深,看枪!」一枪便往宋子云咽喉而来。

宋子云一看枪来得快,急忙躲闪,堪堪躲过,却惊出了一身白毛汗,这才知 道人家的本事不比自己差,忙收起轻敌之心,小心应付,两个人在阵前狠斗起来。

这一场杀得天昏地暗,直斗了五十余合不分胜负,看看日交正午,宋子云正 要暂时收兵吃饭,忽然听见关城的方向一声炮响,接着喊杀连连,宋子云知道这 是关内的徐家军出关与凤翎里应外合,知道自己的兵力不足,急忙下令退兵三十 里。

凤翎也不追赶,先向关城方向杀来,与出关而来的水金童会兵一处,解了朱 雀关之围。

不过问题并没有解决,因为另一边王柯仍在攻关,宋子云兄妹用兵有度,凤 翎虽然有兵有将,急切间却破不了他,所以双方在朱雀关下仍然是势均力敌之势。

如此僵持了半月,形势对徐有亮变得越来越不利了。

南一路,何里的蛮兵已经增至十万人马,而且来了两员少年女将胡月和张萍 挂帅进攻镇南关。这两女都在十七、八岁,年轻美艳。胡月跨下赤兔马,手使风 翅鎲,大有当年段灵凤之风;张萍中跨下乌云踏雪,使一条双头红缨枪,武艺出 众。花凤出马迎敌,虽然与胡月战个平手,但难敌两员女将的夹攻,败回关来, 胡月、张萍昼夜攻城,幸亏有张圭足智多谋,才把三关守住。

北一路,呼延凤和尉迟玲缓过一口气来,与赶来增援的王小娇合兵一处,重 新过了虎狼峪,杀到南阳关下,南阳此时只剩下史文龙守关,虽然暂时依靠城高 墙固不至有失,但众寡悬殊,早晚必失。

东一路,曹云龙得了宋子云兄妹的报告,又派了两路共二十万人,分别由洪 伟和苏青鸾率领,一只向西北增援宋子云,另一支向西,摆出了北可增兵朱雀, 西可攻打镇南的势态。

眼看自己人单势孤,徐有亮心急如焚,张圭却劝道:「千岁不必着急,且让 各路人马小心防守,莫叫敌人趁虚而入,圭再去大雄关走一趟,叫冯庆话践前言, 出兵解围。」

「冯庆怎肯轻易出兵?」

「我等且将通镇让他,他必会欣然应允。」

「通镇是咽喉要路,怎肯轻易让他?」

「通镇现在王禀正手中,拿别人的钱来送礼有何不可,再说,将来我等抢先 占据通镇,只说借他的,候我等抢了青龙关再还他。难道他真个来抢不成?」

徐有亮此时身临绝境,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得寄望于冯庆了。

却说冯庆,无时无刻不在关注着事态的发展,正当此时,陶秀英前来求见。

「王爷,依臣判断,张圭此时也该来了。」

「怎见得?」

「如今徐有亮身逢绝境,我等正好救他,一来让他感恩戴德,二来,也好趁 机与他谈谈条件。」

「谈什么条件?」

「无论谁得了通镇,都要让我。」

「通镇现在王禀正手里,要他何用?」

「通镇是进兵业城的咽喉要道,我等占了通镇,徐有亮想进兵业城,便只能 向我们借道,或者先灭了曹云龙,自东阳关进兵。而我们想进业城,便有通镇和 奉郡两条捷径可走。」

「妙妙妙。军师所虑极是,就依军师。」

正说着,有报张圭求见,冯庆抚掌笑道:「军师果然料事如神,我且回避, 一切请军师作主。」

两家各有所需,自然一拍即合。

不知冯庆能否出兵,且听下回分解。

(六十七)冯庆兵进白虎关,岳灵匹马夺三城

长肆城是白虎关里的第一个州城,也是王禀正防范和控制白虎关的最前沿, 城中守将乃是副将严彬。

严彬虽说只是个副将,武艺却并不差,一匹黄骠马,两柄镔铁锤,武艺不凡, 而且也立过不少战功,王禀正十分看重他,所以才派他守长肆。

这一天,天刚放亮,守城的兵丁忽然来报,说城外来了许多人马,已将城池 包围,请令定夺。

严彬急忙披挂上马,来到城门楼上观看,只见城外旌旗招展,号带飘扬,大 营一个接一个,怕不有上万之众。

严彬一看,吓得满身发冷。

只见对方的中军营中,大约两千步骑军正出了营门,向这边赶来。

不多时,那些人马到了护城河边,列开阵式。

「城下哪里来的兵将,到此何事?」严彬命手下嗓门大的军卒向城下喊道。

「我等是一字平肩王冯千岁驾下,前部正印先锋官岳灵岳将军的部下,奉我 家将军之命,前来取长肆城,叫你家严彬快快出城献关,免得玉石俱焚呐!」

「呸!好大口气。」严彬骂道:「一个小小女子,能有几多能为,敢来取长 肆城?来呀,点炮出兵!」

要说岳灵的名声,没有人不知道,不过严彬以为自己只当上副将,并非因为 武艺不精,而是因为缺少战功,所以在他的心里,自己是十分不含糊的,若不是 如此,只怕他早就闭关不出,派人回朝搬兵了。

严彬下了城,也点起两千人马,响炮出城,在护城河边列阵,点名叫岳灵出 战。

对面阵式一变,自旗门后缓缰而出一位年轻女将,煞是美艳,胯下墨脚玉龙 驹,手擎丈八蛇矛枪,威风八面,严彬心中暗暗佩服。

「对面可的严将军么?岳灵这厢有礼了。」

「还礼还礼。岳将军,不在你的白虎关,到我长肆州何来呀?」

「业国公曾答应我家千岁,徐王爷裁军二十万,便免杀伐。如今徐王爷如约 裁军,他却不守信用,开兵见仗,因此我家王爷命花荣花将军为帅,以末将为先 锋,进兵业城,叫业国公遵守约定,退兵罢战,大军到此。请严将军行个方便, 让出一条路来,让我等前往业城。」

「岳将军,此言差矣!我听说令徐有亮裁军乃是当今皇上之命,业国公乃是 奉旨督办。徐有亮阳奉阴为,假意裁军,实际暗中招兵买马,积草屯粮,不臣之 心昭然若揭,冯千岁只怕是被他骗了吧?」

「严将军,我家千岁与徐千岁紧邻,你在长肆,离南三关尚有十万八千里, 若说徐千岁有不臣之心,我家千岁不知,倒是严将军知道?那业国公挟天子以令 诸侯,假传圣旨,实则行排斥异己之实,严将军何必替他张目。还是快快让出大 路,让我过去。」

「我若说不呢?」

「严将军,你且看,长肆不过弹丸之地,地不过五十里,兵不过两千,可能 抗拒我的大军么?」

「这样说,岳将军是要硬闯了?」

「正是?」

「我知岳将军是员名将,武艺高强。不过,严某手中的锤也不是吃素的,将 军若是要过,须先胜过某家的铁锤。」

「一对捣药的棒槌,也敢卖弄?」

「小贱人,敢叽笑某家锤小,让尔知道爷的厉害,着家伙!」严彬被激得火 起,摧动跨下马,抡双锤奔岳灵而来。

岳灵不慌不忙,挺丈八蛇矛来迎。

两个人在城外一场大战,严彬的力量不可谓不大,锤法不可谓不精,可惜他 遇上的是女将岳灵。使丈八蛇矛的本身力量也大,而且岳灵的武艺更多了几分灵 性,所以战够二十几合,岳灵突然发力,一矛自严彬两柄锤的缝隙里钻入,正刺 中严彬的咽喉。严彬大叫一声,翻身落于马下。岳灵把矛一举,喝一声「冲」, 一马当先冲过了吊桥。

城里的兵丁们都看见了,见主将战死,个个心惊,顾不得城池,转身便跑。

岳灵领着先锋营一气儿追了四十余里,来到上肆州城下,守城副将胡五魁听 说,急忙出马迎敌。

这胡五魁也是下过武科场的,跨下金钱驹,手使三股叉,中过三甲头名,哪 里把岳灵放在眼里。两员将言语不合,打在一处。

不过斗了七合,岳灵一矛刺在胡五魁的肚子上,一挑挑起三丈多高,坠地而 死,岳灵又得了上肆城,依然马不停蹄,杀到下肆城下。

下肆城的守将何云是胡五魁的同乎武进士,中的是一甲第九名,武艺自然又 高一筹。

岳灵与何云一场好杀,战了三十余合,岳灵丢个败势,落荒而走,何云笑道 :「你使回马枪,我岂怕你?」在后紧追。

岳灵听着背后声音,知道赶了个马头对马尾,够上步数了,便大喝一声,回 身一枪向何云刺来,何云心中虽有准备,怎奈岳灵的矛来得太快,何云向旁一闪, 闪过了要害,却被长矛穿过了腰间的丝绦,用力一挑,便将何云活活挑起来,尽 力向路边石头上一惯,直摔得脑浆迸裂,死于非命。

看看天晚,岳灵命驻军下肆城内,一面派人给元帅送信报功,一面命休整一 日,准备第三天进兵。

次日一早,中军营送来元帅的信,叫岳灵步步为营,一日进兵不要超过五十 里,以保持与中军大营的密切接触。

岳灵看了,哈哈大笑,对信差道:「元帅也太过谨慎,俗话说得好,兵贵神 速,又道:迅雷不及掩耳。若照元帅之说,何时到得业城,哪里解得镇南之围? 你回去,报告元帅,让她催动大军,三日之内,我必攻下奉郡,直捣西亭关。」

元帅花荣接到回信,不由惊道:「岳灵贪功,必遭重创,柳竹、秦菊何在?」

「末将在!」

「你两人各领五千人马,赶上岳先锋,务必说服她遵本帅将令,不可冒进!」

「得令!」

原来,在冯庆手下众将中,岳灵的武艺是首屈一指的,所以她一直以来都认 为自己才是元帅的最佳人选,谁知冯庆却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花荣作了元帅,心 中十分不快,心中便有意要与花荣别苗头。

岳灵单枪匹马,一日之间连下三城,助长了她的骄傲之气,借口将在外,君 命有所不受,连元帅的将令也不听了。

第三天一早,岳灵起兵,行了四十余里到了威灵州,太守岑勇早已得到消息, 派人搬来了灵玉州的守备龚永祥。

岑勇和龚永祥原来也是王禀正手下的副将,都以刀法见长,因为听说了岳灵 单人匹马连斩三将,知道她不好对付,所以决定双战岳灵。

这一仗,双方都使出了全力,连斗了百十合,不分胜负,看看太晚,岳灵心 焦,忙把马头一转,道一声:「你两个可敢来赶我?」落荒便走,岑勇两个听说 过岳灵使回马枪杀了何云,知道她的招数,心中反而踏实了,放马在后面追赶。

不知岳灵此战胜与不胜,且听下回分解。

(六十八)岳灵一箭夺两命,王俊设计擒娇娘

上回说到,岳灵想使败中求胜计,落荒而走,岑勇和龚永祥知道她的回马枪 不能一矛挑两人,所以并不害怕,在后紧追。

看看追上,岳灵忽然回头大喝一声,两人一惊,顿了一顿,却没见她动手, 只道她无法兼顾两人,便又放心追赶。

正追赶间,岳灵又是一声大喝,两人这一次只犹豫了一下,并没有带住马, 谁知这一次是真的,岳灵忽然回身,弓弦一响,一只雕翎箭望追在前面的岑勇咽 喉而来。

由于距离太近,岑勇的注意力又只在她的矛上,没有想到她是用箭,所以等 明白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这一箭正从他的咽喉穿过去。

此时龚永祥由于头一次停顿晚了一瞬,正落在岑勇马后,那箭自岑勇脖子上 穿过来,龚永祥并没有看见,结果这一箭又钉在了龚永祥的眼睛上。

两个人「啊呀」一声,一齐倒撞下马来。

岳灵圈回战马,赶进前,见岑勇已死,便在龚永祥的咽喉又补一矛,这才跳 下战马,把两人首级割了,挂在马铃上,回归阵前。

威灵州的众兵卒一见两名主将都死了,吓得四散而逃,岳灵又得一阵。

第二天一早,柳竹和秦菊两个到了,把花荣的话一说,岳灵只是笑,却不答 应。

前面说了,由于花荣挂帅,使岳灵十分不快,什么事都要故意同花荣扭着干, 而且一定要立个大功让冯庆看看,谁才是元帅的材料,所以柳、秦两个的话,反 而激发了岳灵的豪气,下定决心,一定要单枪匹马打下奉郡。

岳灵的心思柳、秦两个全都知道,但却无论如何劝不住她,只好各自领兵紧 随在岳灵的队伍后面,万一有事,也好适时接应。

到了第三天,岳灵再次起兵,这一路所向披糜,各州城府县的兵将望风而逃, 岳灵以为是自己先前的勇猛吓坏了守军,越发傲慢,一日百里,直向奉郡进发。

这一日,到了奉郡城外,扎下大营,派人讨敌要阵。

城上号炮连天,不一时,冲出一哨人马,为守一男一女两员年轻将军,乃是 北古城侯,抚远大将军,兼兵部侍郎王俊和西亭侯,耀武大将军王银屏。

岳灵一见,吃了一惊,因为她光顾进兵了,没有仔细打探敌情,以为奉郡还 是守备冯成把守呢,等一见王俊,才知道人家已经有了准备。

没有办法,只得硬着头皮出马迎敌。

与岳灵交手的是王银屏,两员女将在阵前一场厮杀,足了十几合,却是岳灵 占了上风,王俊一见,打马来战,柳、秦两将一看,两骑齐出来斗王俊。五员将 走马灯一般在城下大战,斗了有半个时辰,忽听号炮连天,杀声震耳,岳灵回头 一看,见自己营后烟尘大起,两员女将分率两支大军兜尾杀来,左军女将正是王 小娇,右军女将使两条钢鞭,十分年轻,却不认识。

岳灵一见中了埋伏,不敢再斗,喊一声「快退」,拨马便走,柳、秦两将也 不敢怠慢,放开王俊,紧随在岳灵马后,仓皇而逃。

王俊一见,喝一声「追!」,与王银屏在后追赶。

岳灵正跑,见王小娇与那员年轻女将斜刺里迎来,想轻易冲过去却不容易, 柳竹道:「岳先锋快走,我来抵挡一阵。」

拍马舞刀迎将上去,岳灵与秦菊借机冲出包围,向西飞奔,回头看时,带来 的上万人马便只剩了自己两人,王俊与王银屏仍在追赶,不由叹道:「悔不听元 帅之言,今日致败,有何面目去见元帅。」

秦菊道:「胜败乃兵家常事,且逃得命去,引兵再战。」

两人跑出十几里,前面见一三岔路口,岳灵怕有伏兵,不敢走大路,转向林 间小路,亡命奔逃。又跑出数里,忽然「轰隆」一声巨响,岳灵连人带马落在陷 马坑里,秦菊正待来救,王俊已经追到,秦菊无奈,落荒走了。

王俊原本并不知道柳、秦二人已经赶上岳灵,所以此处只设了少数兵丁,挖 了一个陷坑,不然只怕秦菊也不得逃脱。王俊见秦菊去了,也不敢过度追赶,只 命把岳灵擒了。

两边林中闪出一群兵丁,使挠钩去陷坑中把岳灵搭将上来,剥了盔甲,只剩 下里面的内衣,使绳子捆了个结实。

岳灵被石灰迷了眼睛,只能任人宰割。

捆绑已毕,使人用清水和米醋给她洗了眼睛,虽然红肿,却能迷糊看见些东 西,岳灵此时心中只有暗暗后悔。

王俊从马上一伸手,自兵丁手中接过已经捆好的岳灵来,横担在自己的马背 上,仔细看时,只见细溜溜儿一副柳腰,圆滚滚两个美臀,不由看得心中麻痒, 仰天大笑,引兵回营。

回至半路,只见王小娇正与那柳竹狠斗。王俊见呼延凤立马一旁观战,便道 :「为何不联手将她拿下,却要费这许多手脚?」

呼延凤忙道:「是千岁娘娘命我不许插手的。」

王小娇听见了,边打边喊道:「都是女将,小妹倒要比比孰高孰低。」

王俊也无法,与王银屏在一旁看着。

柳竹自知此番无路可逃,便横下一条尺,只望着临死扯上一个垫背的,所以 只攻不守,虽然王小娇的武艺比她强过不少,却一时拿她无可奈何。

不过,毕竟柳竹的武艺比王小娇还是略差一筹,战得久了,自然显现出来, 破绽百出,除了使出对命的险招,再无其他办法。眼看王俊在一旁,马上横着一 员女将,心想我若被擒,也是这般下场,莫如斗个一死,免受活罪。才想着,便 走了神,王小娇看准机会,一戟直抢入怀中,柳竹见无可躲避,将眼一闭,心中 说道:「可怜柳竹死在这里。」

只听得「扑哧」一声,铁戟自护心镜下直刺入柳竹肚腹,「啊呀」一声惨叫, 捅了个前后皆通,前把一抬,后把一压,将柳菊挑在半空,甩出三丈开外,再不 得活。

原来花荣出兵,王禀正这厢已得了线报,十分焦急,忙传令给王柯,分兵抗 冯。

王柯正攻朱雀关,分身不得,只得把王银屏派给在通镇的王俊,又从南阳关 调王小娇和呼延凤。再说服庞奇和曹云龙,一个赶往奉郡,一个赶往朱雀关北助 战。

这边众将得了令,都到通镇汇合,由王俊提调。王俊派人打探得岳灵贪功, 所以定下了诱敌深入之计,岳灵果然上当,三员女将落得个一死一擒,只跑了秦 菊。

却说秦菊单人匹马,惶惶而逃,连跑了三日,才望见花荣大军。

原来花荣自柳、秦两将去后,挥动大军日夜兼程,向东赶来,路上听探马一 路回报,知道岳灵不听柳、秦二将劝说,一意孤行,不由叹道:「岳灵此番是死 了。」

果然,兵过连升镇,遇上秦菊。

花荣听了,本欲进兵奉郡替岳灵两个报仇,忽又想道:「王俊新胜,士气高 昂,况此时兵强马壮,又是以逸待劳,两家交锋必不占先,不如兵退百里,在黄 石州衢地扎营。」

这黄石州地处交通要道,西通白虎,北通奉郡、南通盘山关,东抵通镇,屯 兵此处,便是占了地利,只等王俊大军杀来,长途奔袭,便劳逸相易,自己多占 了胜算。

花荣到了这里,忽然又想改道直取通镇,思虑已久,终于放弃。

王俊过了五日才到,而且离花荣二十里扎营,花荣派兵讨战,对方只是闭寨 不出。

花荣正没理会,又报说王小娇引兵自东面通镇而来,也离黄石二十里下寨, 方知王俊是个用兵沉稳之人,幸亏自己没有冒险进兵,否则,只怕要落得个腹背 受敌的下场。

次日一早,点卯刚过,只听得王俊和王小娇营中号炮连天,知道敌人要出兵 了,忙命众将准备交兵。

果然,小校来报,说王俊与王小娇各带兵一万,营外讨战。

花荣道:「众将官,随本帅点炮迎敌。」

不知此战是胜是败,且听下回分解。

(六十九)王俊辱尸两军阵,岳灵撞柱王家营

却说花荣,也点了两万人马,领着全营众将出营临敌。

进兵十里,到了约定的地点,见王俊已然列阵相候。

花荣也命兵丁列开阵式,两阵对圆,这才率众将自旗门后缓缰而出,闪目向 对面观看。见旗门下三员大将,正是王俊、王银屏和王小娇,再往身后看,男女 副将和偏将、牙将一群,除了当初跟着进兵业城的,多数都不认识,因为太过年 轻了。

花荣提马出阵,向对面拱手道:「王侯爷,花荣这厢有礼了。」

王俊向对面一看,见旗门下端坐着一位少年女元帅,跨下桃花马,使一条蟠 龙金枪,可不正是自己妹妹的帐前小校花荣么。再看她身后,除了秦菊之外,又 多了两员年轻的女将,都是西域人的模样,二十岁上下,金发蓝眼,身材修长, 跨下高头大马,手使弯刀,另一种美貌。再往队中看,也有不少副将、偏将之类, 其中也有西域人物。

王俊正要过去答话,王银屏抢先把马一提,走入阵中道:「免了,你可是花 荣?你不是我帐下小校么?为何不辞而别,到了冯庆手下当差呀?」

「好叫王将军得知,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冯王爷对花荣有知遇之恩, 他让我挂元帅之印,替天行道,难道有什么不对么?」

「你本是我的手下,不辞而别改侍他人,岂不是背信弃义,背主求荣么?」

「王将军,花荣曾在你帐下效命不错,不过,花荣并非卖身于你。俗话说得 好: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又道:良臣择主而侍,良禽择木而栖。若不求飞黄腾达, 花荣何必出生入死。想当初在将军营中,花荣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王将军嫉贤妨 能,每每报功之时,便将花荣的功劳全都划在自己名下,你倒是愧也不愧?!你 靠了令尊荫庇,靠了花荣这样的小卒卖命,方才替自己捞上一个侯爵,而花荣却 每日象狗一般听你呼来喝去,你扪心自问,愧也不愧?!如今你又有何面目在这 里对花荣说三道四?!」

「好个大胆的奴才,本侯的爵位,乃是自己鏖战沙场,一刀一枪拚命而来, 你不过一员小校,有何功劳,敢向本侯说项?」

「你自己鏖战沙场?那我问你,当初乌里四姐妹刺杀业国公时,是用哪个的 主意捉住刺客乌里花?破西亭之时,又是哪个枪挑戚叔言?此事皆有冯王爷亲见, 你却贪功冒赏,如今有何话讲?」

「大胆奴才,你伶牙利齿,羞辱旧主,真真气死我也!」王银屏被人家当众 揭了疮疤,恼羞成怒,就要动手。

王俊知道,妹妹如今动了真气,动起手来只怕是要吃亏,所以忙把她喊住: 「妹妹不要与她多说,且回本阵,让为兄与她理论。」

王银屏心中着恼,但主将是王俊,也无办法,只得把马头圈住道:「小奴才, 若不是我家兄长将令,今日定要叫你血溅当场。」

说完,打马回阵道:「兄长,我正要挑了这个贱人,为何召我回来?」

「妹子何必与她计较?这等事,多说无益,依我之见,不若先用些计谋,煞 煞她的威风,扰乱她的心智,那里再与她相争,便多了两分把握。」

「兄长计将安出?」

「你看我的。」王俊自己提马阵前道:「花荣,王侯爷今日也不与你徒费口 舌,只想劝你一句,你家冯王爷兵不过四十万,大将不过五、六员,敢同天兵相 抗?我看你还是快快回兵白虎关,告诉你家王爷,让他自求多福,莫管闲事,不 然……」

「不然怎样?」

「朝廷大兵到时,玉石俱焚。」

「王侯爷休说大话,拿出个真本事来我看。」

「花元帅,本侯爷向不喜与人争辩,只要事实说话。本侯爷今天要送你几样 东西。来呀,抬过来。」

花荣看时,只见自对面门旗后面,走出几辆单驾马车,上面用白布蒙着什么 东西,每车一个小校牵着马,直望阵中走来。

「花将军请看。」候车行得切近,王俊诡笑一声,小校则把白布一扯扯些下 去。

花荣看时,只见几辆车上各放着几具女尸,其中一辆车上放着一把高脚椅, 椅上端坐着一具女尸,那女尸一丝不挂,双臂反绑于椅背,两腿分绑于椅脚,叉 着两条大腿,肚子上一个大窟窿,一小段肠子露在外面,已经变成了干的。再看 那女尸,长发遮脸,玉首低垂,肌肤微皱,色泽微褐,满身白霜。

「花将军,可认识此女么?」王俊使手中的方天画戟的戟杆把那女尸的头向 上一挑,花荣一看,原来是女将柳竹。

光着身子的女兵女将尸体,花荣已经在随王禀正进业城监国的途中见过,不 足为奇,况且她是元帅,虽然心中震撼悲切,却不能在脸上露出来:「难得王侯 爷如此用心,还送我家柳将军一辆车,花某在此多谢了。来人,接车!」

王俊听了一愣,一看花荣表情依旧,红也不红,心想这花荣实在不愧元帅之 才,不由心中暗怨自己的妹妹,都为她心胸狭窄,不然这样一员大将,也不会被 别个挖了去。

自花荣阵中,立刻跑出几员小校到了阵中,每人拉起一匹马,飞快地跑回本 阵。

「啊!」花荣正要继续说话,身后忽然传来一声惊呼,而王俊的脸上也现出 一丝不易查觉的阴笑。

花荣回头一看,脸上虽然平静,心中却是怒火填膺。

原来那马车拉回阵中,几个女兵急忙过去,用自己的披风给那些女兵的裸尸 盖上,又去解开柳竹的绳子,待要将柳竹放平时,那椅子却随着柳竹的身子离了 地。细看方知,原来椅面上立着钉了儿臂般两个大木橛子,一根插在后门,一根 插在牝户,直把那些女兵羞得面通红。

「王侯爷,你倒是真有心啊!还替我家柳将军添个主心骨。」花荣平静地说 道。

王俊本以为得计,见花荣如此说,知道这一招又没有人奏效。

一计不成,又施一计,反正王俊早有准备。

「花将军果然是员将才,不过,你毕竟是个女将,我看你营中美女为将者也 多。王俊还有两件礼物,专门送给花将军,事先不知你营中还有其他女将,仓促 之间未及准备,其余几位姑娘的礼物,本侯爷稍后命人赶制了送来。」

「看你还能有什么把戏可演。」花荣的冷静实在少见,王俊心中佩服得五体 投地。

「来呀,进礼!」王俊喝一声,阵中自然有人答应。

只见旗门又开,又有两辆车推出来,不过没有用马拉,两辆车上都放着与柳 竹坐的一模一样的高脚椅,每把椅子上都立着一根木杵,那木杵粗如儿臂,高有 二尺,上端呈尖锥状。

王俊道:「花将军且稍待,待本侯爷亲自替将军备礼。」

说完,圈刀回阵,自己下了马,站到一辆车上,喝一声:「抬过来!」

花荣闪目看时,只见几个小校抬了一名裸体女子前来,那女子五花大绑,脚 也捆着,平躺着被抬过来。王俊伸手去,抓住那女人背后绑绳,向上一拎,便如 老鹰捉小鸡一般把女人拎在手里,脚朝下放在车上。

花荣仔细看时,原来是先锋官岳灵。

「岳将军,这是怎么了?」花荣急道。

「元帅,岳灵悔不听元帅之言,中了王俊诡计,败军辱师,罪不容赦,如今 只图一死,元帅切莫以我为念哪!」岳灵说着,不由痛哭失声。

「王俊,快快放了我家先锋官,还则罢了,不然,本帅要踏平你的营地,杀 你的片甲不留!」花荣喝道。

「花将军,我还以为你真的是油盐不进呢,这回怕了吧?放她不难,只要你 撤回白虎关外,叫你家冯千岁写上一篇奏折,自来业城向皇上请罪,我便奏请圣 上,免了岳灵的死罪。」

「元帅,不可呀!岳灵有负千岁重托,死便死了,切不可向贼人低头哇!」 岳灵喊着。

王俊身高臂长,而且臂力甚大,他把岳灵一手手拎在眼前,另一只手解了她 腿上的绳子,然后一手抓着她背后的绳子,另一手抓住她的一条腿抬起来,现出 两腿间一丛黑毛。

他把她拎至那椅子上方,把她的阴户向木桩的顶端放下。

「好你个下流的王俊,本帅定把你千刀万剐?!」花荣气着柳眉倒竖,一抖 手中枪,便向对面阵中冲来。

王银屏一见,催马出来拦截,这一回不用说话,伸手便打将起来。

花荣一尺都在岳灵身上,不愿与王银屏纠缠,但心绪有些烦乱,武功便打了 折扣,反被王银屏逼得团团乱转。

花荣阵中那两个西域女将看见,也一齐出马赶来,又被王小娇和呼延凤截住。

眼看着王俊已经把岳灵的牝户套在那巨杵之上,提起放下,提起放下,上上 下下弄着,只把花荣等几员女将羞得面红耳赤,急切间却杀不进去,只气得哇哇 暴叫。

岳灵是如何被王俊带到这里的呢?

原来自那日用计擒了岳灵,挑了柳竹之后,王俊便已有了利用她们来打击花 荣士气的打算。

他命手下兵丁,且把柳竹和能找到的冯军女兵的尸身收拾起来,都剥尽了衣 裳,使盐腌了以防腐坏,又画了图样,命人打造那种高脚椅,这才回到寝帐,命 把岳灵带来。

只见岳灵,因为去了盔甲,所以身上只穿着里面的衣服,被绳子捆了双臂, 又在身前交叉后拦腰一捆,将高耸的胸乳勒将出来,腰肢也显得格外纤细,把个 王俊看得欲火中烧。

岳灵见了王俊,立而不跪。

王俊并不恼怒,道:「岳将军武艺高强,为人忠义,王俊佩服。不过,你替 冯庆征战,抗拒天兵,实在不智。须知我乃是替朝迁效命,替天行道,你与我开 兵见仗,是谋逆造反,理当凌迟,你这岂非糊涂么?」

「哼!说什么替天行道,谁不知你父挟天子以令诸侯,借朝廷之口,想并吞 天下。」

「就算如此吧,难道你看不出来,大真气数已尽,天子年幼无知,天下早晚 性王。岳将军当看清形势,莫要糊涂。岳将军年轻美貌,武艺高强,王俊一见, 便心生爱怜。人生在世,不过荣华富贵,女人在世,不过终身有靠。如今既然到 了我营中,不如弃了那反叛的冯庆,嫁我为妻,等打下天下,我便是王爷,你便 是王妃,却不是好?」

「哼!王禀正心胸狭窄,又娶妖女赵蝉为妾,天下要能姓王,除非太阳西出。 我家冯千岁,胸怀大志,任贤用能,又爱民如子,天下早晚属他,岳灵怎肯弃明 投暗?」

王俊耐住性子,游说半晌,费尽唇舌,说得口干舌燥,终不能说服岳灵,不 由心生恼恨:「岳将军,不管冯庆是明也罢,是暗也罢,只要天下一日不定,归 属便一日不清,此时说来尚远。不过,岳将军如今在本侯之手,却是眼前要紧之 事。俗话说得好:在人矮檐下,哪能不低头,你如今为我所擒,生死只在本侯的 手里。你若应了我,便可饶你不死,还可享荣华富贵,你若不应,只怕难逃一死。」

「为将者,死则死尔,怕些什么?」

「自然不会让你死个痛快,虽然你不肯从我,难道我便得不到你的身子么?」

「王俊,岳灵乃是皇上钦封的侯爵,你敢坏我名节?」

「哼哼,你的侯爵还不是家父奏明圣上所封,家父想让你作侯爵,便叫你作 侯爵,想撤了你的封号,使撤了你的封号,哪个敢说半个不字。我劝你还是识些 时务,从了本侯,不然,我叫你死也无脸去见你岳家的列祖列宗。」

「王俊,你敢动我的身子,死也不与你干休!」

「哼哼,便动了你又如何?」

王俊说着,便要向前。岳灵一见,知道难保名节,想求个一死,望定帐逢柱 上一头撞去。

只听轰然一声,撞个正着。

不知岳灵性命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七十)王俊帐中行淫事,岳灵阵前遭残杀

上回书说道,岳灵为免受辱,一头撞向帐篷的立柱。

那帐篷中间的立柱看似结实,实际上不过是胳膊粗一根沙篙,浮搁着顶住帐 顶,她又是练过武的,头硬似铁,这一撞,帐篷轰然而倒,把她和王俊一齐蒙在 里面。

帐外的亲兵吓了一跳,急忙跑过来,连扯带拽,把帐篷重新拉起来,进帐看 时,见王俊正坐在地上,把岳灵搂在自己腿上,在她胸上、腰上、臀上乱摸。

亲兵们见状,不敢打扰,把柱子重新立好,退出了帐篷。

其实岳灵也知道帐篷的结构,但这是寝帐,不是帅帐,除了行军榻之外,并 无帅案之类结实的家俱让她碰死,她只是败军之将,有病乱投医而已,此时一见 寻死不成,便把心一横,任他天塌地陷,有什么便只得受什么?

王俊坐在地上,把岳灵搂了,那岳灵高高瘦瘦一条身子,软玉温香紧贴怀中, 果然诱人。王俊不由痴了,把脸靠着她胸膛,在那一对酥乳之上,左柔右碾,然 后将她衣衫尽力扯作布条儿,丢在地下,又去了她战靴,剥下罗袜,捧起一双窄 窄金莲,在面前乱嗅。

岳灵此时再无他法,只得把一条身子软瘫作一团,煮熟的面条儿一般任他轻 薄。

王俊把玩已久,弄得兴起,将岳灵抱了,丢在行军榻上,撇开她两条粉腿, 露出毛茸茸下处来。

那岳灵生得好花芯,耻毛浓密,细短柔软,就如软垫一般。王俊看够多时, 把手指来分开阴唇,现出美穴,用舌舔了,只弄得那岳灵玉面轻摇,娇喘吁吁。

王俊自解了中衣,现出那一条漆黑的玉杵来,跪在榻上,分开她双股,把玉 杵向穴中一顶,把她破了瓜,双手握住她乳儿,全身用力,尽情戳将起来。

那岳灵尚未婚嫁,哪知个中滋味,此时被人奸了,又麻又痒,又羞又想,如 百爪挠心一般,只把爹娘埋怨,为何将自己生为女儿之身。

王俊在岳灵身上,往来冲突,尽兴而归。仍旧把她搂在怀中,就如新郎搂着 新娘一般,又劝了半日,那岳灵抱定死志,再不多言。

王俊知她心坚意定,无奈之下,只得把她拎了,放在帐前,让亲兵营将她抬 去,彻夜寻欢。

那岳灵武艺在女将中排在第三,仅略逊段灵凤与花荣一筹,只为要与花荣争 个上下,贪功冒进,便落得如此下场,还带累了一个柳竹,实是可怜可恨。

翌日,王俊升帐议事道:「探马报称,那花荣率兵已过黄石,不日到此,众 将,我等当如何迎敌?」

王银屏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打便是了,还有何说?」

「不然。那花荣本是贤妹属下,别人不知,你难道不知么?若无真本事,冯 庆怎会拜她为帅?」

「她在我营中不过是一个小校,从未见她有何本领。」

「有无本领,只看她如何用兵便知,若她遇上秦菊,便进兵前来报仇,劳逸 不辩,也不见怎的高明。若她暂退休兵,要想破她时日尚早。这几日我等且拔营 而进,行四十里扎营,」

又过了一日,探马来报,说花荣退兵黄石,王俊道:「看来花荣还识些韬略, 我等却不可小视了她。」

王小娇道:「那花荣退到黄石,怕是要转道通镇的路,去攻尉迟铃。」

王俊又道:「怕是不会,花荣若如此,候我大军到了黄石,拦住退路,她岂 不成了瓮中之鳖。

王小娇道:「兄长所虑极是,不过,她若真个不通兵法,或反而道而行之, 竟然进兵,那道路便十分空虚了。

「有理有理,我等当有善策。妹妹速带人绕道通镇,向西迎敌。她若去了那 条路,便是她命中该绝,等我抢下黄石,断了她后路,那花荣便死定了。」

于是,王小娇带了一半人马,自通镇向西迎来,而王俊则带领另一半人马向 黄石扑来。

兵法云:衢地必争。

花荣先到黄石,占据了有利地位,王俊不敢轻易同花荣交兵,便闭寨不出, 直到等到了王小娇,这才相约出兵。

王俊为了打击对方的士气,故意把柳竹的尸体插在那高脚椅之上来羞辱花荣, 扰敌花荣的心智,谁知花荣非常人可比,竟不让当,于是王俊只得再用上岳灵。

只见他把岳灵拎在手中,放在那木橛之上,使她一个小穴,上上下下地套弄 在木杵上。岳灵虽然下定了必死的决心,面对这种死法,却也不能不心惊,所以 尖声惊叫。

花荣见此情景,哪能不救,心智受了些干扰,打起来就不太顺手。

与王银屏斗过十几合,花荣突然明白过来,即使自己斩了王银屏,实际上也 救不下岳灵。因为就算自己一枪了挑了王俊,悬在那木杵正上方的岳灵也会靠自 己身体的重量落下去被活活插死,所以,她便理智了许多,不再胡乱拚命,这一 来,王银屏的压力陡增,开始落了下风。

王俊一见,明白花荣的本事比自己的妹妹强多了,若这样下去,怕是会有闪 失。

想到此,王俊把手中岳灵尽力向下一按。

「啊……」一声惨叫,岳灵的屁股一下子便坐到了椅子上,一口鲜血从嘴里 喷了出来,众人都明白,那条木杵已经齐根插入了岳灵的身体,岳灵死定了。

花荣等人听到那一声惨叫,知道不妙,心中大忿,手上招数紧起来。

王银屏原来只知道花荣有些武艺,没想到竟然比自己高这么多,在她面前, 自己只有挨打的份儿,不由暗暗心惊。

正在害怕之时,王俊赶到,与王银屏双战花荣。

花荣以一敌二,竟毫无惧色,一招一式,清晰有力。

这边几对将在那里厮杀,那边岳灵痛苦地在高脚椅上挣扎。刚刚被插在木杵 上,两个小校便来把她两只玉足捆在椅脚上,然后又在她乳下横勒一道绳子,把 她的上体捆在椅背上,使她只能老老实实坐在那里等死。

木杵戳穿了她的子宫、肠子、胃和肺部,鲜血从嘴里、鼻子里喷出来,她疼 痛难忍,却又喊不出声。

小校们把车一推,直推到阵中,然后跑将回去。

花荣见状,知道一时双方难争高下,便虚显然一枪,跳出圈子道:「姓王的, 本帅要回去安葬我家先锋,你我改日再战。」

王俊见不能利用岳灵得到更多的便宜,便道:「就依花将军。」

于是各自鸣金收军。

花荣叫自己的部下去拉那车,见岳灵正在瞪着眼睛在那里喷血,眼中全是垂 死的光。车子的晃动惊醒了半死的岳灵,她努力打起精神,有气无力地说道:「 元帅……莫使……末将……入营,败军……辱师,我……我之罪也,入营……使 全……全……全军……受辱!」

说完,又是一口鲜血喷出,眼睛一翻,气绝身亡。

花荣知岳灵之意,但自己属下的将官,哪能容她暴露荒野,于是仍命小校上 车去,把岳灵从木杵上抬下来,一股鲜血随着木杵被从身体中吸出来,喷在那高 脚椅上,状极凄惨。

众人将众女尸放于车上,覆以披风遮体,悲悲切切,回归营中,全营举哀, 当日葬于营边小山。

翌日,花荣命点一万人马,引全体战将出营,与王俊约斗。

王俊听得军校报告花荣叫阵,也点了一万人马,引全体将官出营迎战。

不知这一战胜负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        (七十一)金铃斗杀呼延凤,花荣连胜败王俊

却说冯王两家在黄石州外,再度约战。

上次是一场混战,虽说王俊用扰乱心智的办法让花荣受了些影响,但终究没 有取得最后的成功,所以今天提议,干脆来个最常规的战法,一个个单挑。

花荣对王家将的实力清楚得很,不过不知道呼延凤怎么样,看她使鞭,又姓 呼延,说不定是呼延世家的真传,所以也不拒绝打一场常规战。

王俊这边第一个出场的自然中呼延凤,她是花荣王家军中唯一一个花荣不甚 了解的,所以出来打头阵。

这边花荣背后闪出一员西域女将来。

两人马到阵前,各自通名,原来那西域女将是西戎王的侄女金铃郡主。

王俊一听这名字,想起来了,早就听说西戎王有三个武艺高强的侄女儿,一 听这个是金铃郡主,不用问,另一个一定是银铃或者是玉铃郡主了。

两员女将通过名,各举兵刃战在一处。

呼延凤的武艺得自家传,鞭法精湛,又正当年轻,把两条鞭使得风轮儿一样, 呼呼连风。金铃郡主的弯刀使开,也象雪片一样闪着白光。

两人在阵前一场好杀,斗了四十几合不分上下,那金铃郡主忽然落荒败走, 呼延凤不知是计,在后赶来。

正赶间,金铃忽然一回身,「嗖」的一箭望呼延凤射来。

论武艺,呼延凤本不在金铃之下,但她毕竟年轻,以为金铃是真败,所以紧 追不舍,等听见弓响,已是不及,将身一闪,那一箭射在右肩头,手里拿不住钢 鞭,掉在地上,武艺便减了一半,哪里还能抵挡金铃的攻击,只得拨马败逃。

哪知金铃骑的是西域的汗血宝马,这马比一般中原的马大了足有一倍,速度 也快得多,几步便赶上来,挥刀便砍。

呼延凤此时只剩了一条鞭,刀又是从另一侧而来,所以无法抵抗,眼见那弯 刀自呼延凤的颈子右边砍入去,自左边砍出来,一颗美丽的头发飞在半空之中, 尸身张落马下。

可怜花季女将,落得个尸分两处。金铃武艺果然不凡,并未下马,半空中便 将呼延凤的首级接住,使刀往脖子里一戳,举在手中返回阵前。

两边的兵卒急忙奔向呼延凤的无头尸身,却是冯家军快了一步,将尸首抢了 去。

其实并不是冯家军跑得快,而是因为王家军跑得慢,这种差异全在于王家军 的消极。

为什么?因为女将的尸落在敌方手里,一定是要给剥得精赤条条,悬于辕门 示众。当兵的只是想混碗饭吃,并不管谁对谁错,对他们自己的将军也没有多少 真正的敬意,而对女将则更有另外的念头,如果女将死了,被自己人抢回,不过 厚葬而已,被敌人抢了去,却可以借机看看她们的身子,所以他们宁愿跑慢一点, 好得着看女将光屁股的机会。这便是军中女将的可悲之处。

那些女将们对此也都尽右,但她们又有何办法?难道因为抢不回一具尸首便 处罚部下吗?果然如此,哪个还愿意在帐下听令?所以她们只能对男人们的所作 所为佯装不知。

果然,冯家军抢得尸身回去,也不等花荣吩咐,阵前便将呼延凤的盔甲衣服 剥得干净,把那粉臀美乳乱摸乱揉,又扯开玉腿,现出那粉嫩嫩两片蚌肉和幽深 的牝户来,将昨日王俊用来放柳竹的车推过来,依着样儿把呼延凤玉臀和阴唇扒 开,将后窍、牝户套在那木杵之上,尽力按下,再绑手绑脚,固定在车上,然后 推到阵中。

冯家军齐声喝彩,王家军则垂头丧气,出来把呼延凤的尸体接回去,拔下木 杵,拿个披风盖了,却有意无意露出些诱人的景色来。

金铃胜了这一阵,十分欢喜,在阵前耀武扬威,好不威风。

王小娇一看,怒由心生,飞马出阵,来战金铃。

阵中银铃看见,打马如飞拦住了王小娇,两人阵前又是一场好杀。

这一仗两个人打得天昏地暗,两边军卒喊破了嗓子,真至天晚,不见胜负。

两人杀得兴起,吃完饭又重回阵前,挑灯夜战。

这样连斗了两天一宿,仍不分上下,两个人却也无法继续坚持夜战,于是约 定了次日再战。

过了一夜,双方再摆战阵之时,却不见王小娇的身影,而是王银屏出马迎敌。

原来王小娇一场厮杀,出了一身透汗,回去得了卸甲风,大病不起。

金铃一看,别让妹妹连斗两阵哪,于是自己出马与王银屏交战,这两个也是 不相上下,战了一整天,没见高低,各回本营。

当晚,金铃与银铃两个来到花荣帐中,说王小娇病重,王俊手下只有王银屏 可用,何不趁此机会偷他营寨。

花荣也正是如此想法,是夜,花荣秦菊守营,命金铃、银铃两个各领五千人 马,带上硫磺焰硝引火之物,去偷南营,自己亲率两万精兵,也带引火之物,去 偷北营。

南营是王小娇的左军营,北营是王俊的中军营和王银屏的右军营,因为王小 娇病重,呼延凤又战死,王俊只得自己执掌中军和右军两营,派了王银屏去右军 营暂代王小娇。

王银屏也不是不知道兵法,但白天打了一天仗,身体疲惫不堪,所以只叫军 卒仔细守营,却没作其他防范。

金铃、银铃两个姐妹到得南营外,从南北两个方向同时向营中冲去。

由于没有其他防范措施,而且兵卒们也比较懈怠,而此时王银屏正守在发着 高烧的王小娇身边,虽然衣不解甲,却也睡得很沉。指挥系统又不完整,所以这 边一冲,王家营里兵找不到将,将找不到兵,各自为战,十分混乱,给了金铃两 个可乘之机。

金铃发动在先,南营的兵卒大都注意着那边的动静,冷不防银铃又从另一边 冲过来,轻易便冲进了营寨,这样一来,又帮了金铃的忙,所以两边一前一后, 一齐闯入营来,放起一把大火,营中更乱。

王银屏听得声音,急忙出帐看时,营中已然火起,仓促间也弄不清敌情,又 怕妹子有失,急忙叫女兵们且把王小娇抬出帐来,放在一辆车上,这才上马。只 见金铃姐妹两匹马并辔而行,直杀过来,王银屏不敢怠慢,忙叫女兵们保着王小 娇的车快走,自己以一敌二,拦住金铃姐妹。

不多时,数员副将杀过来,这才稍稍缓解了王银屏的压力,但南营已经烧得 不成样子,王银屏知道已经无法再打下去,只得边打边走,撤出南营。

金铃姐妹追出十几里,杀敌无数,这才收兵回营,那边花荣也得胜而归。

原来,王银屏一走,北营中就只剩了王俊,虽然他把营盘的防守安排得不错, 但两个营盘地方太大,又是新换主将,哪能一点儿疏漏都没有?所以给花荣找到 弱点,一下子冲进右军营中,一把火烧了一半,等她们退出右军营,王俊亲赴这 边来视察损失的时候,花荣又杀了一个回马枪,再次冲进正在四处救火的兵卒中, 造成了新的损失。

王俊此时正在右军营,听到花荣杀回来的情况,急忙赶过来,正与花荣马打 对头,花荣也不答话,挺枪便刺,王俊的武艺比王银屏强一些,但仍是不及花荣, 打了十几合,抵敌不住,只得落荒逃走。

花荣再想冲击中军营时,发现这里防范得很有章法,一时难以攻破,于是再 放把火,把右军营的东西能拆走的拆走,不能拆走的一把火烧光,这才引兵回营。

经过这一战,王俊虽然人员损失有限,但两路大军的营寨烧掉了一半,这也 就意味着有一半的人马没有地方住,而且辎重也烧了不少,粮草不足,无法再打。

王俊只得三路合一路,准备守在通往通镇的路上,因为他知道庞奇已经到了 奉郡,而通镇大路同时也是通往虎狼峪的道路,如果花荣到了虎狼峪,攻打南阳 关的尉迟铃便被截断了后路。

然而,花荣是不会让王俊的过好日子的,她不等王俊把大营扎好,便倾全力 冲了上来,一下子把王俊的大军又冲乱了,王俊只得又退。

花荣给秦菊派了十万人马回防黄石要路,自己率金铃姐妹和其余部队不辞劳 苦,追击王俊,每每不等王俊安营,便又把他打跑,连着几日都是如此。

王俊被追得焦头烂额,狼狈不堪,连退三百里到了虎狼峪口王俊占据虎狼峪, 总算给自己找到了依托,利用地势防守,花荣一时无法得手。攻了两日,又报王 柯援军赶到,在峪口以东大路扎营。原来曹云龙已经亲率一支人马到了朱雀关, 把王柯换了下来。

由于王柯的到来,王家军的兵力超过了冯家军,花荣的粮草还没运到,暂时 只得采取守势,一面派人回白虎关调兵,一面催运粮草。准备展开一场大战。

(七十二)庞奇助战黄石州,王俊劫粮上肆城

本回单说冯、王两家的大军,在虎狼峪外会兵,各自无功,相待半月。

这一日,小校来到帅帐,报说史云青、王大道两位将军率二十万人马并粮草 前来助战,花荣大喜。

原来史云青和王大道也是冯庆近来才收的大将,虽然年纪都已经二十五、六, 出道却晚,所以鲜有人知,花荣却知道他们的本领不在两位郡主之下。

现在人马、粮草都已到齐,花荣决定,择吉日开战。

她准备派两位郡主去强攻王柯,自己率其他人去攻王俊,无论哪一路成功, 都可使徐有亮的压力得到根本的缓解。

正在此时,忽报庞奇率二十万大军,十三员战将进攻在黄石的秦菊大营。

黄石是花荣大军的唯一退路,决对不能有失,花荣不敢怠慢,忙派史云青率 十万人马回援。

论起来,秦菊的本领在庞奇之上,史云青的本领也不在秦菊之下,这两路人 马汇合,守住黄石绰绰有余,只要守上十天半月,自己这边一得胜,解了徐有亮 之围,再回兵黄石,庞奇根本不在话下。

但她没想到的是,王柯和王俊都是难啃的骨头,没等花荣进攻,王柯便移营 虎狼峪口,与王俊联成了一体,王小娇的病也好了。

此时王柯与花荣兵力相当,却占着地利,又加上王柯作战多年,经验老到, 他们高悬免战,谨守不出,花荣数次进攻,无功而返,白白耗去了三个月的时间, 黄石那边却打得很凶险。原来这次庞奇也下了大本钱,手下多了几员得力的战将, 而王禀正也利用自己在朝中的优势,不断给庞奇加派兵力,半月过去,总兵力增 加到了四十万,秦菊和史云青有些支持不住了,派人来中军求援。

花荣怕黄石有失,断了自己的退路,只得虚晃一枪,造个继续进攻的假象, 连夜撤军黄石,准备先击退庞奇,再攻击王家军。

兵到黄石,王柯、王俊已经昼夜兼程,追到黄石,花荣集中兵力攻击庞奇的 目标没有来得及实现,双方在黄石再度陷入僵持状态。

此时,花荣发现,自己的粮草已经有些不济,忙派了人回白虎关催调粮草。

王柯已经预见到花荣的粮草不济,便调动大军,不断攻打,花荣用尽全力防 守,勉强维持。

然而,实力上的悬殊还是给了王柯机会。

一月之后,花荣的粮草送到白虎关,花荣大喜,忙派秦菊前往白虎押粮。

秦菊领了令,悄悄离了大营,赶赴白虎关。却被王柯早已安排好的探子发现。

王柯大喜,当即派了王俊和王小娇两个人,领了副将二十员,两百精兵,带 足干粮,绕过花荣的大营,自小路赶奔上肆州埋伏。

本来,上肆州已经是花荣的地盘儿,也有冯家军把守,但王俊和王小娇的人 马少,目标小,又只在无人的荒野中行进,一路之上竟无人发现。

这一晚,秦菊押粮到了上肆州外,眼见离城只有三里,心下大定,不由松了 一口气。

忽然,路边树林中一声炮响,放出无断支火箭,全射在粮草车上,顿时大火 冲天而起,秦菊知道不好,急忙命部下兵卒疏散粮车,但两边都是树林,无处疏 散,秦菊只得命队伍跟着她向城里冲。

正在此时,迎面来了两员大将,迎头拦住秦菊。秦菊一看,见是王俊和王小 娇,知道不妙,此时也顾不得许多,命全队并力冲击,自己则迎上前去,以一敌 二,力战王家二将。

城中听见炮声,发现有人劫粮,守城副将王喜和洪德彬急忙领兵出城来迎, 王俊人数虽少,却都是精兵,二十个副将中有十个守在这边,一顿混战,把王喜 和洪德彬斩于马下,杀散了城中出来的兵丁,又返身来助王俊。

副将和大将相比虽然逊色不少,但比起当兵的来还是要强很多,二十员副将 杀入冯家军中,如虎入羊群一般,先斩了押粮的另外两员副将和五个偏将,又杀 小兵,顿时人头乱滚,血流成河,五千兵丁土崩瓦解。

王俊的目的也不是要抢粮草,只要他运不到前敌就行了,所以护粮兵一杀散, 副将们就放起火来,把粮车烧了个一干二净。

丢了粮草,那可是杀头之罪,秦菊哪得不知,此时她拚了一条命,狠杀狠斗, 只图一死,但终究是人单势孤,被王俊兄妹加上二十个副将团团围住,又战了七、 八合,被王小娇使画戟吃住她一条枪,王俊使方天戟吃住她另一条枪,拦腰一抱, 搂过马来,走马活擒。

王俊等人立了此功,仍从小道返回。一行人连续赶了一百六十多里路,到了 一偏僻小镇,先把镇中百姓都控制住了,这才号下房子,打尖吃饭,准备睡觉。

秦菊被擒后,王俊把她解了盔甲,反拴了双手,装在一条麻袋里,横放在她 自己的马背上,马缰拴在自己的马后。

到了这里,把她放出来,让士卒喂她些水饭。

秦菊此时悔恨交加,泪如泉涌,哪里吃得下饭,被小卒揪住头发,强灌了两 碗稀粥下去,却洒了一半在衣服上,弄得前胸一片精湿,都贴在身上,显出两颗 肉球来。

士卒们看见,齐声喝彩。

小娇知道,女俘到了男人手里是不会被轻易放过的,于是自己吃饱了饭,借 查哨躲了出去。

秦菊出道之时二十出头,此时也不过二十四、五岁,嫁给了史云青不过一年, 因为久在军营,难得相会,所以尚未怀孕。不过有了鱼水之欢,身体便与少女不 同,香肌细腻,皮肤光亮,酥胸怒挺,美臀丰腴。

王俊见了,也是兴致盎然。

自己坐在椅子上,吩咐把她提过来,叉开两腿面对面坐在自己腿上。

秦菊哪里肯干,又哭又骂,乱扭乱挣,终究反拴双手,抵敌不住如狼似虎的 几员副将,被提到王俊腿上。

王俊伸手一揽,揽住她细细柳腰,轻轻一带,便胸贴胸搂在怀中,把手自她 臀后探入裆下,将后窍乱挖了一遍,众兵将一阵大笑。

王俊搂着秦菊,把她一张脸紧舔,两手在她臀后乱摸,众兵将也在她身后, 把美艳身子细细看来。那柳菊心中羞愧,只管乱挣,却扭得柳腰似蛇,臀波如浪, 这些兵将已然欲火如炽,也不顾王俊有无将令,一拥齐上,便把她衣裳撕扯起来, 直剥作一条白羊。

王俊只她两条丰乳,坚挺如钟,便站起身来,把她抱在床上,两腿一推,压 在她自己胸前,又一掰分开了,现出一朵墨菊,两片蚌肉,也不管她哭骂,一枪 挺入,没头没脑乱撞起来。

不知秦菊何时脱得苦海,且听下回分解。

(七十三)秦菊罹难两军阵,王柯兵围白虎关

上一回只说王俊烧了花荣粮草,擒了女将秦菊,仍从荒僻小路返回黄石,途 中宿营,把秦菊剥光了,放在床上奸将起来,可怜秦菊,一时大意,着了人家圈 套,落得如此下场。

王俊兴头头把秦菊弄了一遍,交与手下副将,也是一顿乱杵,夜半方散。天 光方亮,吃罢早饭,把秦菊精赤条条,仍装在袋中,捆于战马之上。

一路之上,饥餐渴饮,晓行夜住,每至宿营,便把秦菊来与兵士行乐。

到得黄石,把秦菊解至中军营来见王柯。

王柯大喜,当下点兵派将,准备第二日与庞奇全攻花荣营寨。

次日天光,点齐各路人马,一齐望花荣大营杀来。

你看王俊,方天画戟挂在得胜钩上,手中却擎一杆大幡,那幡的横杆上挂的 却不是布,而是秦菊。

秦菊仍然光着雪白玉体,两手捆在横杆两端,呈丫字形吊在半空,在两个粉 红乳头儿上各拴着一条彩带。在秦菊两腿之间,另有一根旗竿插在牝户之内,旗 竿下端也拿在王俊手里。那秦菊羞惭无地,面如土色,随着战马的步伐,在上面 摇摇摆摆,十分不堪。

这也是王柯的主意,为的是在交兵之时,只需把那旗竿向上一捅,便可把秦 菊当着冯家兵将的面穿刺而死,以打击冯家军的士气。

兵至大营之外,只见营中旗幡招展,金鼓乱敲,却不见一兵一卒出战。

王柯在寨处等得不耐烦,命王俊把秦菊杀个样子。

王俊领命,把那旗竿自左手交至右手,然后左手的幡竿向下一溜,右手旗竿 向上一捅。只扣秦菊杀猪也似一声怪叫,把那旗竿自她牝门中直捅进去,自颈窝 穿出,又自下颌穿进,顶在上颚之上。那秦菊浑身乱颤,粉腿紧蹬,挣了四、五 挣,伸腿而死。

王俊把那大幡竿交在身边亲近小校手里,仍就举在空中,倒象一面大旗一般。

王柯命兵丁喊叫,让对面营中的敌兵看秦菊惨状,谁知营中依然更鼓不乱, 王柯大疑,犹豫再三,命庞奇派几员副将冲营作个试探。

那几名副将各领兵五百,高声呐喊,望营中冲去,却不见有人阻拦,一直冲 进大营之中,并不见人影儿,也无伏兵,急忙回报。

王柯一听,心中大悔,急忙挥大军冲入,原来那营后装了许多风车,风车上 遍插旌旗,并绑着鼓槌,所以从外面才能看见旗幡招展、金鼓齐鸣的景象。王柯 此时才知道,花荣故意布下疑阵,已经悄悄撤军了。

原来粮草被烧,秦菊被擒的消息,已经由上肆城的败兵传到附近的下肆州, 下肆守将不敢怠慢,急忙派八百里加急报到花荣的大营,而王俊走的是小路,绕 了不少远,所以回来得比花荣的消息慢。

花荣得此消息,知道若王柯趁机来攻,军心必乱,不若早退,于是布下疑兵 之计,趁夜悄悄撤离了大营,只剩下些破烂的锣鼓帐篷。

王柯哪肯轻易放花荣撤回,与众将一商议,都说应追歼花荣的败兵。

于是,王柯大军拔营起寨,随后赶来。

花荣知道兵贵神速的道理,所以要退,便退得彻底,连退数百里,把金铃银 铃两将和五万人马留在盘山关,自己率史云青、王大道两将及其他兵将直退至白 虎关防守。

王柯一路追赶,派了王俊和十万人马守住盘山关的出山要道,自己引其余兵 将到了白虎关下扎营。

休兵一日,王柯命人至关下讨战,花荣此时已经派人回大雄关报信,再摧粮 草,一面命部下谨守关隘,不可出战。

王柯骂了半日,关上只无人言语,便命人把秦菊尸首挑起来。

自那日寨外穿刺杀了秦菊,却没有起到应有的作用,因为花荣大军已经撤了, 但王柯知道秦菊与史云青的关系,所以特地叫王俊把秦菊的尸首用盐腌上,带在 营中,本来王俊想在盘山关用上,但王柯探到史云青在白虎,所以特地从王俊营 中把秦菊要过来,带到了白虎关。

此时一见白虎关无人应战,王柯便命把秦菊自腌渍的瓮中捞出,那穿刺的旗 竿并没有被抽出,而是被锯断的,外面还留着两尺长一段。且另寻一根旗竿,与 那半截旗竿绑在一起,依然可以把秦菊挑在空中。王柯选了几个身高力大的骑兵, 轮流举着那根旗竿,在白虎关下往来驰骋。

那秦菊是史云青妻子,欲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眼看妻子的尸体被人家如 此凌辱,史云青哪里耐得住,便要出关拚命,却被王大道劝住。

你看那些王家兵丁,举着秦菊,走一趟,骂一回,只说史云青是缩头的乌龟。

骂过半日,天晚回营,次日又来,史云青哪里还忍得住,不顾劝阻,单人独 骑出了城门,来斗王柯。

王大道见状大惊,一面派人去报与元帅花荣,一面叫守住城门,自己领了两 千人马到关下料阵。

王柯见史云青出战,十分高兴,战齐了全部将领关前列阵。

史云青骑在马上,手中点指,只叫王俊出战。

王柯命把秦菊象个大旗一般挑在自己身后,一面出阵道:「史将军,别来无 羔。你要找我家兄弟报仇,只怕不易,他现在盘山关,正待擒了金银两位郡主, 也照秦菊的样子穿在竿上号令全军,此时不在白虎,你若想报仇,来与本帅一战。」

史云青正要来战,只见阵中闪出一员将,二十三、四岁年纪,铜盔铜甲,跨 下枣骝马,使一条熟铜棍,飞马到近前,厉声喝道:「史云青,杀鸡焉用牛刀, 你若能在我马前走上十合,再与我家元帅交锋不迟。」

史云青道:「你是何人?史某铲下不死无名之鬼。」

「我乃是玄武关总兵庞将军帐前大将何通是也,特来会你。」

「放马过来。」

两人马打盘恒,战在一处。那何通的武艺果然不凡,但与史云青相去平还是 甚远,史云青怒火在胸,不顾生死,武艺比平常高了一倍有余,斗了七、八合, 史云青一铲把熟铜棍荡在一边,顺手向回一撩,铁铲正铲在何通头上,连头盔砍 去半截儿,一副脑子迸出来掉在地下,摔成一摊白泥,死尸张于马下,死个彻底。

庞奇手下大将何律见了,忙拍马出来道:「史云青,休得张狂,还我兄长命 来。」

史云青道见这人身高八尺,膀大腰圆,骑一匹栗色马,使一条镔铁棍,便问 :「哪个是你兄长?」

「方才被你杀死的何通,便是我家兄长。史云青,你拿命来。」抡棍便打。

史云青面无惧色,截架相还,两人恶斗了十几合,史云青又是一铲,把何律 马头砍落地上,将何律颠下马来,复一铲拍在头上,万朵桃花绽放,眼见不得活 了。

庞奇手下又有一将见了要出马,被庞奇使眼色拦住。原来庞奇也有其自己的 打算,他知道这种时候,实力胜过一切,可不愿自己的属下替王禀正死了。

王柯也看见了,心中不快,却也没有办法,只得提马要亲自出阵。身后王小 娇喝道:「史云青,休要猖狂,本侯来也!」

说完,王小娇挺画戟飞入阵中:「姓史的,那天擒住秦菊是本将军之功,有 本事冲我来。」

史云青一听秦菊被擒也有这王小娇的事,不由怒火中烧,道:「待后擒了你 这贱人,定要尽情消受。」

两人言语间,相互辱骂,叫得性起,各摆兵刃战在一处。

这王小娇的武艺比何通兄弟倒是高不出多少,不过与史云青还是不相上下。

但史云青现在是拚命了,王小娇就在气势上落了下风,史云青使的又是外门 兵器,招法诡异,结果一条铁铲把王小娇逼得手忙脚乱。

王银屏看见,急忙出马助战,两个女将一联手,史云青便觉吃力,身上也见 了伤。

王大道在自己阵中看见,急忙命鸣金收军。

史云青本欲把这王小娇拿下,也好替自己的妻子报仇,不愿就此罢手,但军 令如山,若闻金不退,但该斩罪,正犹豫间,被王银屏一枪搠在右肋,「啊呀」

一声惨叫,只得拨马败回城中。王柯一见,忙命大军一拥齐上,想借机冲入 城中。

不知白虎关能否攻破,且听下回分解。

(七十四)暴雨泡倒白虎城,花荣被困虎头山

却说史云青阵前中伤,向关中败走,王大道接应了,护着史云青回关。王柯 急挥大军冲锋,欲图借机冲进关去,却未能过得吊桥,王柯在马上,拈弓搭箭, 「嗖」的一箭,正射在那吊索之上,但这吊桥体大,有两条吊索,复一箭射断了 第二条吊索,吊桥方落,但对方已经退入城中,下了铁门闸,只差一步未能入得 城中,把个王柯气得暴跳如雷。

王柯忙退回护城河外,再度骂战,关中只不应声。

无奈,王哥下令:「攻城!」顿时鼓声大作,儿郎奋勇,潮水般向关前冲来。

城上把灰瓶、炮子、滚木、擂石乱打下来,顿时死伤数百,败将下来。

攻了一日,死伤了几千兵丁,白虎关防守甚严,无法攻破,王柯又命王银屏 和王小娇去助王俊,并命守在南阳关内的尉迟玲回兵盘山关外,想两面夹攻取下 盘山,攻了半月,也未得便宜,只得放弃,把王银屏和王小娇重新调回白虎关。

王柯又攻了数日,仍未见起色,粮草却有些不济。

王柯心急如焚,一面派人回朝调运粮草,一便苦思攻关之法。

正焦急间,突然雷声大作,暴雨倾盆,连下两日,这日傍晚,忽然探马来报, 说白虎关城墙被大雨泡倒了。

王柯大喜,急忙冒雨出营一看,果然见白虎关的城墙倒了二、三十丈宽一段, 城中军民正在抢修。

机不再失,失不再来,王柯急忙击鼓升帐,点兵派将,响炮出兵。

王柯把偏将以上全部调到阵前,命他们随在自己身后,一马当先向城墙的缺 口冲来。

原来这白虎关的东城墙是岳灵任白虎侯时修的,因为工期紧,又没有足够的 材料,所以主要是用黄土夯成,这种墙平时插钉不入,但雨水一浸,便绵软易塌。

本地本来很少雨水的,这样城墙并不少见,也是老天有意作弄人,偏偏此时 连降暴雨。

这几日因史云青中伤,守城之人主要是王大道。城墙坍塌,花荣也得报,知 道不好,一面派王大道领人抢修,一面集合队伍,作好了应急的准备。

那王柯一马当先,攻向城缺口,王大道忙指挥兵丁乱箭射出,只阻得一时。

王柯是何等武艺,身后又有王银屏、王小娇、庞奇等众将,何惧乱箭,终究 被他冲到缺口。

王大道一见不妙,抵抗一阵,急忙拨马走了。

王柯在后紧追,追了半里之遥,忽听一声巨响,惊天动地,把王柯连人带马 飞出数丈,跌在地上。

王柯晕了半晌才醒,身边好几个人在呼唤自己,睁开眼睛,见王银屏和王小 娇在旁边道:「好了,醒了。」

见她们都是一脸青黑,心知和自己一样,这是中了地雷,动动身子,除了脑 袋发昏,身上并无大的伤损,急忙站起身来,活动活动,也未见大碍,回头再看 时,见街上一个大坑,坑边有五、六匹被炸死的战马,还有几具死尸,都被炸得 血肉模糊,问时,原来是几员紧随自己的副将、偏将。

问及敌兵敌将,已然不知去向。

王柯心知关中凶险,不敢再追,派人小心翼翼,逐街逐巷搜索。

这夜,城中四处爆炸声不断,至晓方止,各路人马回报,花荣已经与城中百 姓撤出关外,全城空无一人,只有满街地雷。兵丁们挖出了几十颗,却也碰炸了 几十颗,炸死炸伤百十人。

这百十人对于王柯来说,并不算什么,他命全军驻于关中,候探明敌情再作 道理。

此令传下去不久,城中响声又起,及至问时,原来城中各营盘中也暗藏地雷, 防不胜防。

无奈,王柯只得命驻于民居之内,再慢慢清理兵营。

至午,探马回报,花荣大军撤出城外二十里,仍在西行。

王柯急命庞奇留十万在马守在产关中,命王银屏为左路先锋,王小娇为右路 先锋,各率五千人马追击花荣,自己和庞奇率中军大队,随后出城追击。

也煞作怪,才出得关来,天便晴了。

王柯道:「此定是老天助我成功,待此战灭了花荣大军,我等便一鼓作气, 直取大雄关,擒了那冯庆,天下已得一半矣!」

一路追了两天,直追到一处大山,只见这山高耸入云,两山之间有一条大道, 大道正中有一座高山,把一条路分在两边,山上一处营盘,乃是花荣的前军营, 由史云青把守,他虽然身受重伤,不能上阵打仗,但虎头山地势甚险,易守难守, 两边山上也有营盘,居高临下,守在路旁,再向里是花荣的中军营,在虎头山后, 守在隘路之上。

王柯过去就在西四关,对此处的地形十分熟悉,知道这里叫虎头山,过了这 山,便是平原,无险可守,所以花荣必定要死守这处隘口。

王柯见大河边就是一条小河,河水甚清,知道是小昌河,水质最好,当地人 多用之造酒,于是命将大寨沿大路扎下,靠山近水,正合行兵之道。

此时,王柯手中有号称六十万大军,而花荣只剩了三十万出头,兵力对比一 目了然,战将也有损失,发兵之时,原有大将七员,如今岳灵、柳竹和秦菊三员 得力的女将全数被害,金银两郡主留守盘山关,自己手下只剩了史云青与王大道 两员大将,史云青还受了重伤,而王柯呢,手下有王银屏和王小娇,庞奇手下虽 然损了两员将,仍有大将四员,副将若干,如此,强弱顿明。

王柯判明形势,便命各营将士强攻虎头山,打了数日,不见效果,正巧后面 粮草运到,王柯大喜,道:「我如今有了粮草,也不必再攻,徒损兵将的性命, 只须占住大路,把他们分隔于各个山上,让他左、右不能照应,断了他粮草通道, 不出一月,必然溃败,我便可各个击破,花荣可擒也。」

于是拔营起寨,直到虎头山下的大路上扎营,把花荣各寨分割周困在山上。

花荣一见,心知大事不妙,但她兵力不足,也无他法可想,只得派兵将试着 去攻击大路上的兵营,力图把各营之间联络起来。但王柯既然有心围困,自然早 有准备,花荣打了数次,损兵折将,只得作罢,好在她们养了许多信犬和信鸽, 相互间传信还没有被中断,否则真不知如何是好了。

守了七、八日,忽然一员女将中军营报号,花荣一见大喜,原来是西戎的玉 铃郡主。这玉铃郡主年纪最小,武功却是三姐妹中最强的,骑一匹汗血宝马,手 使一口宽刃长剑,有万夫不当之勇。

玉铃进帐,说是奉陶军师之命,前来送信,所运粮草已到虎头山外。

花荣道:「虽有粮草,无法运到大营,也是不济,再说,我等兵少将寡,如 之奈何?」

「陶军师派末将来时,有一锦囊托我带给将军,只说让将军依计而行,五日 之内,必有应验。」

花荣接过锦囊,看了一遍,将信将疑,但除此之外,也无他法,只得暗中派 人依计而行不提。

再说王柯,听探马说是对方粮草送到,心中不以为意,因为这些粮草只能供 应花荣的中军营,其余各营寨都被分隔在各个山上,无法联络,早晚必失。

又过一日,忽然雷声又起,王柯喜道:「上一次天降大雨,白虎关城墙倒塌, 令我破关,如今又降大雨,敌人各营一定是饥寒交迫,真是苍天助我。」

传令各营,磨刀擦枪,只等山上敌军一乱,便杀敌立功。

大雨连降三日,王柯每日遥望敌人营寨,只等敌人投降。

不知王柯胜得花荣不曾,且听下回分解。

(七十五)花荣小昌河放水,王柯虎头山兵败

却说这一日,瓢泼大雨已经变成了毛毛细雨,天光也略略放亮,王柯听得山 上鼓噪,似是敌营动乱,知道十有八九,山上敌营已显乱象,成败只在这一两日, 乃传令各营,至晚早歇,待明日一早,若无敌来降,便打上山去。

单说王小娇,扎营虎头山左,前临花荣的中军营,后靠王柯的中军营,左边 是虎头山,右边山上是王大道的营盘。

得了王柯的将令,知道第二日要见分晓,心中不免跃跃欲试。

早早安排了守营事务,命兵丁仔细着,若有山上兵将来投,都收在营后。自 己回到寝帐,命女兵把自己画杆戟磨快,把马喂上好草好料,准备征杀,自己脱 衣睡下,只等明日一早养足了精神,杀敌立功。

外面雨声唏唏漓漓,睡得十分安稳。

正睡间,忽听一阵巨响,把王小娇惊醒,细听时,似是滚滚雷声。

小娇心中道:「怎么方才要睛了,却又有雷声,莫非大雨又来?」

正疑惑间,听那雷声由远而近,如万马奔腾一股,心中暗觉不妙,自床上坐 起来,叫女亲兵进帐问道:「外面什么声音如此响亮?」

女兵道:「黑夜之间,看不清楚,似是雷声。」

正说间,那声音已到营外,只听营中鬼哭狼嚎,只道是敌人来攻,忙自床上 跳下,扯了一件小衣来穿,那声音已到帐外。

小娇越发吃惊,伸手抄了画戟,往帐外便冲,才掀起帐帘,惊得目瞪口呆, 却见大水高有数丈,墙一般扑将来。小娇想逃时已经迟了,被那大浪一卷,直推 上峰顶,又丢在谷中。

这声音王柯和其他各营也都听到,但黑暗中什么也看不到,王柯机警,未及 贯甲,急忙跳上战马望高处跑了,庞奇老奸巨猾,也骑马上了高埠,王银屏的营 盘在虎头山右,这边地势略高,水头略小,加上王银屏的寝帐在山坡上,所以勉 强逃得一命。

原来陶秀英已经算到这几日将有大雨,所以把一锦囊交与花荣,命她派兵丁 暗中在小昌河上游筑坝拦水,候水满之时,扒开水坝,放水淹人。

花荣本来将信将疑,后来见果然云起,心中大喜,放了信犬去各营盘传令, 准备反攻,自己则与玉银郡主每日在水坝处督促施工。

这一日凌晨,水已蓄得盈满,花荣命使火药炸开水坝。

那洪水蓄了几天几夜,突然溃坝,大水如野马般直奔下山去。

花荣的营盘都在山上高处,王柯的营盘却在山脚河边,大水一下,把王柯七 十万大军冲走了十之八九。

花荣见事谐了,忙令放炮出兵,与玉铃郡主率中军营冲下山来。

这水来得凶猛,去得也快,满槽的大水走了半个时辰,便跑光了,大路重又 露出来。

此时雨已住了,花荣命打起火把,搜杀敌人兵将。

山上被困各营早已得了将令,听见雷声,便下山杀敌,此时也都冲下山来。

天光放亮,再看王家营营寨,惨不忍睹,十之八九都被冲成了废墟,小一些 的树都被冲断,大树也倒了七成,再不见一个人影。向下追到虎头山前地势变缓 之处,才见路边的树木岩石上挂得都是死尸,一个个精赤条条,相互拉扯。

原来洪水力量甚大,被水洪卷走之人,衣服多被扯拦,鲜有着衣者。

几路大军在山前汇合,兴高采烈。花荣知被困各营已经几日不沾水米,命中 军营把事先备好的干粮分给他们食用。

略吃了些早饭,花荣自己同玉铃郡主率中军营追击,又命王大道率左军随营 追赶,史云青重伤尚未平复,留他率右军沿途收拾敌军的尸体,看有无敌人将官 在内。

追了半日,远远只见一群残兵正向东逃蹿,花荣大喜,引军猛赶,追至切近, 见正是残余的王家军,只见其中三十几骑战马,正是王柯、庞奇、王银屏和几员 副将、偏将、牙将之类,大将之中只不见了王小娇。

花荣忙命小校回去告诉史云清,王小娇大概死在水里,让他务必仔细寻找, 自己仍快马加鞭,追赶王柯。

王柯等人现在哪有斗志,回头看见追兵赶到,撇了士卒,打马如飞向东溃逃, 把仅剩的十几万人马都留在后面。那些士卒见主将已逃,只得就地投降。

花荣安排两名副将带人收拢降卒,自己仍引大军穷追不舍。

这一气便赶到白虎关,差了一步未能追上,被城中落下千斤闸,暂时阻住了 花荣的追兵。

花荣扎营关外,翌日,史云青差人来报,共寻得敌尸以数十万计,并寻得王 小娇与数名敌将尸体,随后送来。

又一日,史云青引右军营押敌首级并王小娇尸体至白虎关下。

花荣看那王小娇尸体时,见一辆车上,共放了五、六具尸,皆赤身裸体,当 中一具女尸,丰乳美臀,正是王小娇,其余数具俱是男尸,或掳住小娇玉臂,或 搂住小娇颈项,或搂得小娇柳腰。再观其余车上,尚有女尸十数人,都是花季年 华,娇艳美色,其状一如王小娇,俱被赤裸男尸或搂或抱,其状甚淫。

花荣见状,玉面羞红,忙命史云青把尸体首级俱陈于白虎关下号令。

原来史云青接得花荣将令,便引众军沿小昌河两岸搜寻,又打木筏数十艘, 沿河而下,见水淹尸体无数,相互搂抱,纠作一团。

原来被水淹之人,凡手之所触,必定尽力抓牢以图逃生,俗语有救命稻草之 说。这些敌兵敌将,落在水里,相互遇见,便抱在一起,至死不肯松手,至尸首 僵硬,再不能掰开。

史云清叫使挠钩,将尸体搭至岸边筏头,割了首级。

又在路边林中,搜得数千敌兵,都叫押在各营各筏,使他们辩认敌将尸体。

搜了半日,得首级十余万级,又发现数具女尸,也都与男尸相互搂抱着,无 羞无耻,叫降卒辨时,认得是王小娇与王银屏营中亲兵。

史云青得知大喜,既有亲兵,难保不见女将,便亲至筏上,顺流而下。

行有五十余里,到得昌都湖。

这昌都湖乃是小昌河的一段,水面宽阔而成湖,湖中多芦苇洲,每每洪水至 此便缓。

史云青见岸边坡上有草房数间,并小船数条,又有乡民在岸边指指点点,忙 叫人把那些乡民唤来问话,都说早晨醒来,便见无数尸体被水中入湖,人数不下 十万,亦见四、五具裸尸,状似女子。

史云青便叫那些乡民去附近村镇传话,命他们各驾小船,寻找死尸,凡有头 尸首,都拉至岸边,许他一尸一两银,若见女尸,一尸十两。

乡民闻言大喜,都把船来寻尸。

史云青上得一条大船,立于船头,只见千帆竞发,如端午赛舟一般望湖中而 去。

寻了半日,岸边积尸如山,其中又得八、九女尸,使降卒辩认,果然都是王 银屏与王小娇的亲兵。

此时天色已晚,已寻得敌将之尸数人,仍不见王银屏与王小娇,史云青心中 烦恼。

翌日天光史云青再乘乡民大船入湖,继续搜找,又得数千尸体,仍不见女将, 不由心中着急。

不知那王小娇的尸身如何得到,且听下回分解。 ----------      (七十六)史云青昌都湖得小娇,史文龙虎狼峪伤尉迟

史云青把前一天寻得女尸的乡民找来细问,知那些女尸分布地点,都在湖中 芦苇洲附近,便命各家大小船只,都到芦苇洲中搜寻。

搜至中午,史云青的船已经在这几片洲中往来数遍,船家忽指着一处芦苇道 :「将军请看,那里可是尸体么?」

史云青举目看时,见一处芦苇洲边,隐约泛起白光,若不是这条船大,居高 临下,只怕也难得看见。

史云青忙命船家把船划拢去,果见水中浸着百十具尸体,只因这里水流怪异, 多数尸首都被压在水下,所以至近方得看见。

虽然尸体众多,史云青却是一眼便认出其中那具女尸。

那女尸面朝下卧于岸边,腹部搭在一根朽木之上,虽然未见头面胸乳,但那 细腰丰臀却难掩女子的特征,船至近处看时,只见那女尸被四、五个男尸抱着手 脚,扯得四脚摊开,两条雪股之间,显着那一颗粉嫩蜜桃,又有一男把她迎面当 胸搂着,一条男根软答答往她羞处乱撞。

史云青只怕又要失望,心中狂跳不止,顾不得其他尸体,忙叫船家径直把船 靠向那具女尸。

船到近前,史云青忙不迭探身船外,抓着那女尸一头青丝提将起来看时,正 是女将王小娇。

史云青大喜过望,命船家先把王小娇捞上来,船家已知这些当兵的希望让女 尸保持原状,所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方把王小娇与搂着她的男尸一齐搭到船上。

这船家也是祖宗积德,只这一次,便得了百两赏银。

回至岸边,正逢花荣派信差传令,知道王银屏逃脱了性命,史云青便一面吩 咐信差速回前敌给花荣报信,一面命征了数十辆大车,把那些首级都装在车上, 又把王小娇并众女兵的尸体也都装在车上,拔营起寨,赶奔白虎关不提。

那史云青的妻子遭王俊极刑辱杀,对王家将恨之入骨,如今得了王小娇,虽 然是尸体,仍然不肯放过,命军卒拿着一条竹棍,一路行,一路把那王小娇的前 后两窍乱捅。

兵到白虎关,见了元帅,花荣命把尸体、首级阵列于白虎关下。

云青亲自带人把王小娇尸体摆在吊桥前,并将那当胸搂住她的男尸玉茎顶着 她下处,使军卒在关下狂喊大叫,尽使淫词羞辱那王小娇,只把城上王柯和王银 屏激得数度晕蹶。

又一日,军师陶秀英亲自押解粮草到了,花荣匆忙出营迎入帐中。

陶秀英道:「元帅,秀英此来,一是来送粮草,二是助你一举破敌。」

「军师水淹敌军之策果然高妙,花荣自愧不如,不知此番军师有何妙计夺取 白虎关?」

秀英道:「白虎关不须攻破,王柯不日即当弃守白虎,我等只须待他撤退之 时,随后追杀便是。」

「不知王柯何得退兵?」

「如今王柯手中已经兵不足二十万,勉强守住白虎关尚可,倘若徐有亮趁机 在后进攻,只怕王柯要全军覆没。」

「徐有亮自顾不暇,哪里有力量来攻王柯?」

「这战场局势,牵一发而动全身,先时王禀正、曹云龙和庞奇与徐有亮和我 们势成相持,如今王柯一败,均势即行打破,曹云龙一路再构不成威胁。我已先 期通报了徐有亮,让他兵出虎狼峪助战,截断王俊后路。」

「军师运筹帷幄,花荣钦佩之至。」

再说徐有亮,先已得了陶秀英通报,尚不相信,张圭却道:「陶秀英不是凡 人,她若说王柯败,则王柯必败。」

「何以见得?」

「我听说往来的客商说,这几日白虎关外连降暴雨,王柯七十万大军只怕要 被陶秀英淹个精光啊!」张圭笑道。

「哦?舅父是说,陶秀英要用水淹七军之策?」

「只这两日,必见分晓,千岁还是速速调兵遗将,与陶秀英合攻王柯为是。」

「依舅父之意,当如何决断?」

「可派人去朱雀关传令,给曹化多留粮草、弓箭之类守城之物,让他坚守朱 雀关,然后把凤翎调回镇南关,命水家姐弟回到南阳关,千岁可随我同往南阳关 坐阵指挥,命史文龙和水家姐弟等北出南阳,兵出虎狼峪,自东向西抄王俊的后 路。」

「若曹云龙趁机来攻却待奈何?」

「只要我等守住朱雀、南阳、镇南三处关口不失,候王家军被破之后,再回 头来助战,曹云龙不足畏也。」

「就依舅父。」

徐有亮当即传令,凤翎与水家姐弟接了令,连夜撤兵,徐有亮在镇南关见了 凤翎,交接已毕,自己同张圭离了镇南,飞马赶奔南阳,路上正遇着水家姐弟, 一齐到了南阳关。

史文龙听说千岁到了,急忙出来迎到关中,交待了诸般事宜。

史文龙与水家姐弟听说要全歼王柯大军,兴奋异常,当即接了令箭,各自出 关,向北而去。

却说尉迟铃,自前者助王柯进攻盘山不成,便回兵虎狼峪。听得探马说王柯 已经攻下白虎关,只道大局已定,心中放松了警惕,再不曾想过徐有亮敢来攻击 自己。

虎狼峪中的青龙阵是先前徐有亮派人重建的,尉迟铃在这里虽然也修了修, 却没有足够的银两和人才进行改动,所以只是依原样恢复,对于史文龙来说毫无 秘密可言,所以史文龙与水家姐弟轻易便深入阵胆。

尉迟铃此时才知道事情不妙,急忙披挂了上马,来战史文龙,等到了阵前一 看,人家来了三员大将,自己则是仓促应战,身边只有几员副将,不过,硬着头 皮也得去打呀,于是挥鞭向史文龙打来。

史文龙没有心思去与尉迟铃一板一眼的打仗,所以上来便使狠招,尉迟铃是 当年敬德的后代,某鞭法也得自真传,二十合过去,与史文龙打了个平手。

史文龙把马一圈,跳出圈子道:「尉迟铃,本侯爷的急务在身,不想与你消 耗时间,如今你大势已去,要么弃械投降,不然,我可要用暗器了。」这是人家 史文龙守着规矩,先知会一声。

尉迟铃道:「要使暗器只管使来,难道我怕了你不成。」

「既如此,得罪了,看暗器。」

口中说着,把两手一扬,便有成牌暗器刮动风声,向尉迟铃袭来。

那尉迟铃也是练家子,善会听风辩器之能,所以并不畏惧,把鞭一摆,将那 些暗器都拨在地上,两个手腕忽然一疼,双鞭一齐掉在地上,看手腕时,不见伤 口,竟不知是何暗器所伤。

尉迟铃没了兵刃,知道不妙,拨马便跑,史文龙随后赶来,看看赶上,史文 龙伸手来抓尉迟铃的腰间丝绦。

好个尉迟铃,知道此番若被擒,难保贞节,把心一横,自马上望定路边山石 上一头撞下,直撞得脑浆迸裂,落地而死。

史文龙扔头叹息良久,命兵丁当尉迟铃尸体收拾起来,自然要剥尽衣衫,使 木竿穿了阴户,举在头顶示众。

可怜呼延凤和尉迟铃,方才出山,寸功未立,便捐身沙场。

史文龙出得虎狼峪,率水家姐弟直奔盘山关而来。

虎狼峪逃出的兵丁早把消息通告了王俊。王俊刚刚知道王柯败回白虎关,一 听徐有亮出了虎狼峪,不由大惊失色,急忙派人去白虎送信。

王柯在白虎关,正在思虑如何再次调兵进攻花荣,忽听此讯,吓得魂飞魄散, 倘若史文龙占了黄石,自己是死无葬身之地。

想至此,王柯当即传令,丢掉锱重,立即退兵。

王柯刚刚退出白虎关,陶秀英花荣便进了白虎关,尾随赶来。

到了盘山关,金铃姐妹已得了消息,自盘山关而出,一阵劫杀,把王柯仅剩 的一点儿兵歼灭了大半。

王柯与王俊会合,向东急撤,花荣本想派一支骑兵绕道黄石,堵住王柯的退 路,陶秀英不同意,只让她在后面追杀,多得锱重,多收降卒。

王柯逃到黄石,迎面遇上史文龙和水家姐弟,见史文龙的手下举着尉迟铃的 尸体,王柯惊恐之余,不顾一切,杀开一条血路,强行闯过黄石,向北奔奉郡而 去,单只有王俊被阻在黄石。

王俊拚了性命,以一敌三,与史文龙和水家姐弟拚斗二十几合,终究不敌, 又见花荣大军赶到,自知不可幸免,遂拔剑自吻而死。

冯徐两家在黄石合兵一处,各致祝贺,陶秀英建议,冯家军北上去打奉郡, 史文龙东进过通镇去打曹云龙。

不知此一番战局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七十七)王禀正挟君封七王,真武帝密谋擒国贼

战报到了南阳,徐有亮大惑不解,明明花荣有轻骑兵可以先占黄石,为何却 迟了一步,张圭笑道:「这都是陶秀英的主意。」

「此话怎讲?」

「此战陶秀英和我们虽然得胜,但我家损失并不算大,若就此灭了王柯大军, 天下第一便非千岁莫属,因此陶秀英故意给王家保存实力,以便牵制我们。」

「原来如此,那依舅父我当如何?」

「应派人传令与史文龙,让他虚张声势,围通镇而不打,迫王禀正媾和,王 禀正此一败,数年难起,我们正好趁机先除了南岭何里和曹云龙这两个祸害。」

「舅父所言极是。」

果然,花荣大军到了奉郡,也是虚张声势,并不卖力攻打。

不日,王禀正派人请徐冯两家派使者到业城议和。

闻得此讯,曹云龙抢先与徐有亮讲和,然后撤兵青龙关,何里也即撤兵进山, 南三关之围自解。

不日,议和事成,王禀正挟迫武帝下诏,封徐有亮为南路都招讨使,授冯庆 西路都招讨使,分授金瓜钺斧,擅专征伐。这样一来,徐、冯两人名正言顺地成 了土皇帝,连招兵买马也都顺理成章,大真朝此时已经名存实亡了。

议和之后,徐、冯两个开始各自埋头准备,养兵备战,其他几个自然也没闲 着。

曹云龙因着与王禀正合兵攻徐事上,要求封王,庞奇实力虽弱,也不甘人后。

不久,武帝封曹云龙为东海王,东路都招讨使,庞奇为北海王,北路都招讨 使,王禀正自己则封了个一字齐肩王,天下都招讨使。

从此七王各怀鬼胎,秣马厉兵,形成了七王乱天下的局面。

转眼便又是几年时间,七王便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却说武帝段麟,每日虽在宫中为帝,锦衣玉食,心中却十分不快,只因为他 身虽为皇帝,却要每天听王禀正的教训。王禀正独揽朝政,唯我独尊,并不把他 这个皇帝放在眼里,因此段麟早想有一日除掉这个眼中盯,肉中刺。

这一日,正逢皇后生辰之日,百官并诸诰命都来朝中祝贺。段麟在午门设宴, 招待众臣,贺皇后也在内庭置酒,宴请诸诰命夫人。

酒至午后,内宫宴罢,武帝道:「自皇后入宫以来,已然日久未见娘家亲人, 今日乃皇后寿诞之日,着国舅贺叔严入宫,兄妹相见,以叙亲情。」

那国舅贺叔严长皇后十余岁,如今是睿州太守,是奉了圣命,特地进京贺寿 的,闻旨急忙跪倒谢恩,随内侍入宫见驾不提。

却说贺国舅入得后宫,与皇后相见,共叙兄妹离别之情。

少时,午门宴毕,群臣尽散,武帝直奔后宫与皇后贺寿。

贺国舅参过驾,欲告辞回府,武帝道:「国舅不妨多作盘桓,用过晚膳再走。」

贺叔言唯唯。

武帝命传茶,然后屏退左右,只留皇后与国舅,三人用茶,武帝欲言又止。

良久,贺叔严道:「陛下莫非有事?」

武帝忽然泪下道:「严爱卿,只可惜祖宗打下的大好江山,今日亡于朕手!」

贺叔严闻听,吓得颜色更变,慌忙跪倒磕头道:「陛下何出此言?君有事, 臣效力,何苦出此亡国之言?」

武帝见问,便把王禀正、赵荐、王飞廉和德亲王把持朝纲,胁迫自己的事说 了一遍。

贺叔严闻听,气得须发皆炸,道:「狗贼如此目无皇上,容他不得。皇上何 不治罪于他?」

「朕何尝不想治他的罪,但他手中握有兵权,又有王廉等奸臣辅佐,朕人单 力孤,又能怎样?」

「难道就叫他这样一点点儿把我大真江山姓了王吗?陛下何不传道旨意,让 那些忠义老臣出面,设计将王禀正一伙儿拿下,治他们一个擅专朝政,不敬君王 之罪,收了他兵权。」

「只是,不知哪些老臣愿意助我擒那些恶贼?」

贺叔严便列了数名朝中忠义老臣的名字来,又道:「皇上可发一道密旨,让 这些老臣带各自家将在宫中设下埋伏,再派人传了王禀正一干佞臣入宫,只说要 当面封赏,诱他们入宫,然后趁机拿下。蛇无头不走,鸟无头不飞,没了王禀正, 他的余党便不敢作乱。」

武帝道:「只是朕的身边,耳目众多,宫中侍卫又都是王禀正的人,这旨意 却如何带得出宫去?又如何瞒得过那王禀正的耳目?」

「皇上可以赏赐为名,赏件东西与臣,把密诏夹带其中。」

「如此甚好。」武帝听了,十分高兴,忙写了密诏,交与贺叔严,又赐他锦 袍一件,叫皇后把密诏缝在锦袍夹层之中,带出宫去不提。

贺叔严出宫之后,便请几家老臣至自己的住处传旨,商议行动计划。

哪些老臣?兵部待郎遍及廖文礼、九门副提督何亮、京畿副守备冯文彬、内 宫侍卫副总管梁超等八位,加上贺叔严共九人。

几位老臣商议已毕,决定后日动手,原来这一天正是梁超轮值之日,便于行 事。

这一日,梁超暗中安排了自己的亲信把守内宫宫门,而何亮则率自己的亲信 百余人趁夜悄悄进了皇宫,埋伏在段麟的上书房院内各处。众人等到天亮,段麟 上殿早朝,退朝已毕,传旨命王禀正、赵荐、王飞廉和德亲王上书房等候,皇上 要行封赏。

梁超和何亮此时正在上书房院中等候,只得外面人声,知道是四贼到了,暗 中吩咐,候四贼一进院门,便行擒拿。

不知可否拿得四贼,且听下回分解。

(七十八)廖文礼出卖八大臣,王禀正月内三废帝

上回书说道,四贼被段麟下旨传到上书房,里面梁超等人听到,便要动手, 忽然宫门开处,闯进来数百御林军,各执刀剑,将梁超、何亮逼住,然后搜出里 面进埋伏的兵丁,一齐捆绑起来,又把梁何二人用布塞住了嘴。

梁超和何亮两个大惊失色,不知出了什么事,只见王禀正四贼走进来,四贼 命手下禁声,不多时,其余几个大臣陆续到来,被四贼一一拿下。然后是段麟到 了。

段麟走进院中,见王禀正四人怒气冲冲坐在院中,九大臣并诸埋伏的兵丁都 被捆了,吃了一惊:「王爱卿,这是怎么了?」

「陛下,你安排得好计谋。」王禀正道。

「王禀正,我等看不惯你四贼把持朝纲,为非作歹,原想设计擒了,替国家 除害,不想事机不秘,被你拿住,要杀便杀,要剐便剐,皱一皱眉头,不是忠臣!」

贺国舅忙喊起来,他是想保住皇上段麟。

「哎呀,贺国舅,众位爱卿,你等何必如此?」段麟一听,心下明白,急忙 说道。

「哈哈哈哈哈哈!」王禀正仰天狂笑:「段麟,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你以为你等密谋得滴水不漏,却不知人各有志。廖大人,请你进来。」

众人抬头一看,原来是兵部侍郎廖文礼,满脸羞惭,垂首而入。

「廖大人,你识时务,晓大义,弃暗投明,揭穿了昏君与这些逆臣设下的阴 谋,免了一场动乱,你是大功一件。」

众人这才知道是被廖文礼告了密,贺国舅不由悔恨交加,两眼冒火,却也无 可奈何。

「段麟,如今你有何话说?」王禀正道。

「逆贼,你把持朝政,不敬君王,罪恶累累,馨竹难书,朕早想除了你这群 祸害,只可惜天不佑大真,如之奈何,如今你待怎样?」

「你这个小昏君,胆敢同本王作对,这皇上你是当够了。」

当下,王禀正四贼命人把朝臣召至朝中,列数段麟君臣设计谋害「功臣」的 罪名。

当即废了武帝为赵王,迁往百里外的陆州,即刻起程,不延时日,另立十五 岁的吴王段凤为君,帝号成帝。

又迫成帝传旨,把贺国舅等八大臣定了谋大逆之罪,凌迟处死,灭门九族。

旨意一下,御林军当下抄拿了八大臣的家眷一千余口,绳捆索绑押至业城西 南门外野坡之上,挖了八个大坑,坑边埋下数十根木桩。

勒城中百姓数万观刑。

把八大臣手脚用铁钉钉在木桩之上,又把他们各自的妻妾共二十余人跣剥干 净,也钉在木桩之上。

先把各家小儿拎了双脚,望地上惯死;后将八大臣家中众男丁,不论主仆, 俱绑至坑边,用刀斩了首级,尸首倒入坑中;再将丫环仆妇剥净衣衫,精赤条条, 按跪坑旁,也斩了首级;最后把八大臣的儿媳、孙媳并女儿、孙女等一干成年女 子也跣剥了,如烧鸡一般捆作一团,屁股朝天放在地上,使木杵塞实前后两窍, 然后割断喉咙,令她们慢慢流血而死。

只剩下八大臣夫妻,钉在桩上,大骂不止。

刽子手领了令,先去将八大臣的妻妾割了乳房,剜了女阴,削了香肩、玉臀, 割去四肢肌肉,开膛破肚,卸作数块。可怜粉嫩娇娘,哀哭惨切,化作数堆血淋 美肉。

然后使鱼鳞细剐,把八大臣各割了两千刀,共用了三天时间,。

复将八大臣全家尸首,示众数日,直放得臭气冲天,这才丢入坑中,男男女 女,乳拥臀擦,交股叠臂,全无羞耻,然后用土埯埋。数日,尸腐亦重,将覆土 隆起,如小山一般,恶味复出,乃扒开坟土,已肉烂骨出。复填土掩埋了,如是 者再三,旬月方罢。

再说武帝段麟及其皇后贺氏,被王禀正派了手下副将吴奇领五百御林军押往 陆州,两人乘车,出城二十里,已是傍晚,扎下行营歇息。

方才进过晚膳,有内侍总管胡升与四名太监飞马传成帝旨意:「奉天承运, 皇帝诏曰:赵王妃贺氏,汝兄贺叔严,诬陷大臣,罪当诛连凌迟,念汝平素并无 失德,从轻处绞刑,着太监总管胡升就便处施刑,钦此!」

贺氏一听,吓得面如土色,瘫软于地。

段麟与贺氏大婚只有四年,又无子嗣,正在恩爱缠绵之中,一听要杀贺氏, 忙跪倒求情。胡升哪里肯依,定要绞杀贺氏,段麟急了,抱住贺氏不肯松手,被 吴奇叫手下拉开段麟,使绳子绑在柱子上。

因为贺氏曾贵为皇后,吴奇等人不是太监,不能在场观刑,所以给胡升等备 好温水,退出大帐。

胡升道:「赵王妃,皇命在此,不敢不遵,奴才等得罪了。」

贺氏此时,只是哀声哭泣,被几个太监扯住手脚,胡升亲自将她宫服鞋袜尽 数剥光,使黄色法绳反绑了双手。

那贺氏十六岁出嫁,如今年方二十,正当青春年华,又是人中之凤,美如天 仙,一身美肉雪也似白,玉也似细,两颗美乳如同玉山,一丛羞毛细软如毡,美 不胜收。

太监们把她分开两脚,仰面放倒尘埃,露着那美妙玉穴,两个太监按着她脚, 胡升将一条黄绫缠住玉颈,抓住她头发,然后命另两个太监抓住黄绫,向两边一 拉,登时把贺氏勒得玉面青紫,眼凸舌伸,浑身乱挣起来。

勒了半刻,那贺氏屎尿齐出,粉臀尽污,挺了两挺,便不再动。

胡升命松了黄绫,与四个太监把她抓着两肩两脚,蜷起复伸,重复数度,救 醒过来,扯倒又绞。

连绞三绞,才把贺氏绞死了。

使白布揩净臀股处屎尿,又使温水洗净玉体,用黄袱裹了,胡升这才叫兵丁 们进帐,抬出营外,寻一高埠之处埋葬,自己拿了贺氏亵裤回京城交旨。

掩埋尸体并无人监视,这般年轻美艳一个皇后,兵丁们岂会轻易放过,只是 他等所为,无人得见,不便枉说。

可怜段麟绑在柱子上,眼睁睁看着爱妻被人活生生绞死,直疼得昏蹶数度, 到了陆州不足一月便抑郁而死。

其实这些都是赵蝉的主意。王禀正表面上很有主见,其实早已被赵蝉潜易默 化,成了她的传声筒。

赵蝉因着这件事上,对段家子孙甚不放心,又在王禀正枕边吹风,王禀正对 她是言听计从,不过半月,便又废了成帝,改立十三岁的惠王段羽为惠帝,接着 又废了段羽,立了仅有两岁的稚王段鸾为兴帝,至此,一月之内,王禀正连废三 帝,并借机排斥异已,彻底把持了朝纲。

接下来,王禀正便迫不及待地想要当皇上了。

只是,要废了真天子自立为帝,心中尚存疑虑,只为六王在外,各怀心事, 虽然曹云龙和庞奇一向是自己的死党,但最具实力的对手却是冯庆和徐有亮。

当初立段麟时是徐有亮和冯庆极力主张的,现在自己虽然废了段麟,但毕竟 还是大真天下,若是废真王而自立,只怕授人以口实。

王禀正正在犹豫间,忽然下人报赵蝉相请,只为着美人这一请,便如点燃药 拈儿一般,一场大战便不可免了。

不知赵蝉请王禀正到来,所为何事,且听下回分解。

(七十九)王禀正与镇南密约,徐有亮向南岭用兵

王禀正久有取真帝而代之之意,只是犹豫不决,忽听美人有请,急忙回至后 宫。

「不知美人唤我何事?」

「王爷,如今国家动乱,军阀割据,而真帝年幼,何不取而代之?」

「爱妃有所不知,初进京监国之时,徐有亮与冯庆极力主张立段麟为君,如 今若废君而自立,恐有不便。」

「千岁有所不知,这徐有亮和冯庆心中早已有意要废真朝幼君。」

「爱妃如何知道?」

「前几日,徐有亮派使者来朝进贡,曾送南方水果数担,我与他交谈之时, 他暗示妾身,徐有亮有意拥戴千岁自立为君。」

「徐有亮野心不小,怎肯容我自立?」

「徐有亮自然是另有所图。」

「怎说?」

「徐有亮之岳父原是南岭之主,后来又授与有亮,如今朝挺却把南岭封给蛮 人何里,徐有亮心中久有并吞南岭之心。」

「这便怎样?」

「徐有亮招兵买马,无一日不想重掌南岭九沟八十一洞大权,所虑只是螳螂 与黄雀之故,如今徐有亮使者话外之音,乃是他不反对千岁废立之举,千岁默许 他夺取南岭。」

「岂可如此?南岭乃是我当初故意设下的一棵棋子,若南岭被徐有亮夺回, 我便少了一个牵制徐有亮的力量,不可不可。」

「千岁。何里其人,终究蛮人本性,目光短浅,他能有何作为?彼时我等邀 他同讨有亮,他人马将官都多镇南守军甚多,不光攻城不下,还擅自撤军,迫使 千岁不得不与徐有亮、冯庆媾和,其情可恼。如今徐有亮若去讨伐,正好让他们 相互扑杀,伤其兵丁,耗其粮草,却不是好?」

「若是有亮得了南岭,实力大增,只怕我再制他不住。」

「不然,南岭乃是不毛之地,无人无土,难养几万人马,何里在南岭,对徐 有亮并无威胁,而徐有亮得了南岭,也无非是得了个破山洞而已。如今能有徐有 亮拥戴将军为君,正是求之不得,至于徐有亮真心还是假意,都不是要紧之处, 只要废立之时,徐有亮不出来反对,冯庆一家怎敢逆天下而行?机会不可多得, 千岁三思。」

其实,如果先实行隐忍之策,等把冯庆或都徐有亮歼灭了一个,那时自立为 君也未尝不可,现在仓促称君,正好给了人家口实,失去了大多数的民心,而凭 实力,王禀正又没有必胜的把握,所以这应该说是一个败招儿。

王禀正本来不糊涂,不过一是他被赵蝉迷得头脑发昏,二也是野心作怪,便 派了特使秘密前往镇南关,与徐有亮订立秘约。他哪里知道,赵蝉早已接下徐有 亮使者的重金贿赂,许他向王禀正说项,再说,赵蝉自己也恨不得早一天回到皇 后的宝座上呢。

代表徐有亮出面接见秘使的是张圭,张圭是个善辩之人,加上金银开道,很 快便与使者达成了秘密交易。

秘使尚在归途,徐有亮已经挥师进兵南岭。

知已知彼,百战不贻。徐有亮本来聪明,又有张圭辅佐,没有把握自然不会 轻起战端,尤其是现在这个时候,徐有亮的镇南关被王禀正、曹云龙和何里三面 围困,唯一的盟友冯庆也是心怀鬼胎,因此进兵南岭的关键并不在胜败,而在于 时间。

虽然王禀正答应对徐有亮用兵给予默许,但他却很有可能会在战事最紧张的 时候变卦,发兵来袭,所以,要打就要快打,要快得迅雷不及挨耳,等其余三王 明白过来的时候,南岭已经取下,生米已成熟饭,别人自然也就不会再出头。

何里也没闲着。

作为七王中最弱的一王,他知道自己随时都会被不知哪一个吃掉,不光是徐 有亮,还有冯庆和曹云龙。虽然南岭有着复杂的地形地物,单实力相差悬殊,三 王之中任何一王单独用兵,都有足够的实力吞并他,因此何里每天都象睡在刀尖 儿上。

而作为一个粗鲁的蛮王,何里的智慧实在是不能恭维,虽然他占的是徐有亮 的老窝儿,又帮着王禀正进攻过徐有亮的镇南关,却从没有把徐有亮当成是自己 最大的威胁,因为他十分自信地认为王禀正离不开他,不会眼睁睁看着徐有亮攻 击他,反而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了冯庆的身上,因为从冯庆的西四关到南岭蛮洞, 有一条虽然遥远但并不险要的道路,若冯庆从此路来袭,是没有太多险要的地势 可用的,但北边却不同,从镇南关到蛮洞,险路多多,当年段灵凤就是这样被徐 有亮战败的。

因此,当徐有亮祭旗发兵的消息传来的时候,何里实在是吃惊不小,急忙调 动蛮兵沿途阻截,又派了胡月和张萍为左、右先锋官,领兵五千前往迎战。

徐有亮这次作战,是大造声势,声称用兵百万,要一鼓荡平南岭。

俗话说,咬狗不叫,叫狗不咬。用兵讲究出其不意,似这等声势,除了何里 之外,不由不让其余诸王怀疑他究意是不是真想用兵,或者他的真实目的究竟是 不是南岭,而王禀正和赵蝉也同样起了疑心,尽管他们已经与徐有亮有了密约, 但兵不厌诈,谁知道他实际上想作什么呢?如果他真的想打仗,也许真正的目标 是曹云龙,因为曹云龙同徐有亮的仇怨最深,而且东三关也缺乏足够多的险要地 形,不太适合防守。

因此,曹云龙感到非常喜怕,急忙派人去业城密见王禀正,约定相互保护, 一边调动兵马,加固城防,随时准备徐有亮来犯。

徐有亮的镇南关,离南岭山很近,大军不过一日便到,誓师之后,却三个月 未见一兵一卒进入南岭,徐有亮、凤翎和赵凤竹好象也在人间蒸发了。胡月和张 萍领了五千蛮兵出山口扎营,也就平白耗了三个月的粮草,最后不得不撤回黄龙 洞。

忽然有一天,在朱雀关南的一处人迹罕至的地方,有人发现了一些新挖的土 坑,坑中尽是草灰,还有不少人的粪便,这一发现,给徐有亮秘密派兵偷袭曹云 龙的说法作了脚注,甚至连何里也为自己只不过成了人家佯动的一个幌子而感到 暗自庆幸。

当然,发现这一情况的人失去了踪影,所以知道这一秘密的人都暗暗在心里 琢磨,生怕徐有亮发现秘密已经泄露。

只有一个人坐在自己的府中,偷偷晒笑,那便是女留侯陶秀英。

不出陶秀英的所料,徐有亮的十万大军正在这个时候到了南岭山口,领兵的 元帅是花凤,正副先锋官是水玉女和水金童。

得到消息的胡月和张萍急忙领着那五千人马自黄龙洞隘口而出,急行军抢出 山口,阻住了进山的道路。

两军相遇,各自扎营,花凤派信使至胡月和张萍的大营下书挑战。

第二天一早,吃过战饭,双方山前交兵,胡月和张萍亮的是全队,而花凤则 领了五千兵马出战。

花凤提马出阵,往对面观着,只见旗脚下两员女将,都在十六、七岁上。

左边一位,面如三月桃花,凤眼剑眉,琼鼻樱口,金盔金甲,大红战袍,跨 下赤兔胭脂马,手使风翅金鎲,背后一杆大旗,红缎面,黄月光,上书一个斗大 「胡」字;右手边一将,面白如玉,杏眼桃腮,不顶盔不贯甲,内穿素白短打箭 袖,披一袭黑缎抖篷,黑色绢帕了罩头,跨下一匹乌云踏雪,手使双头枪,枪头 后面两个斗大白缨,黑白相映,煞是动人,背后也是一杆素白大旗,上书一个「 张」字。

花凤把手一拱,高声喊道:「两位女将军请了。

原来上次进攻镇南关的时候,守城的将领之一便是花凤,所以认得。

「花元帅请了,不知花元帅到此,有何见教。」胡月提马也到阵中。

「前者,两位将军平白无故发兵镇南,攻我城池,杀我士卒,如今我奉我家 王爷之命,前来讨个说法。两位将军既然来了,须与本帅有个交待。」

「花元帅敢么是来问罪的么?」

「正是。」

「前者乃是奉了朝廷旨意出兵,并非我家王爷本意,事后我家王爷自已撤兵, 以示善意。如今事过境迁,你我两家相安无事,何必再生嫌隙?须知兵者,凶事 也,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胡将军此言倒也有理,只是南岭在镇南之后,乃是肘腋之患,倘若今日放 过何里,焉知他日他不会又生异心?况如今,何里任人唯亲,排斥异己,九沟八 十一洞的洞主多有怨气。胡将军还是派个人去,劝劝你家王爷,让他上道奏折, 自己辞了这南岭王,还叫我家徐王爷回来重掌南岭,那时节,再无纷争,却不是 好?也免得兵戎相见,百姓受苦。」

「好一派胡言。花元帅,不要以为你们人多势众,我家王爷便怕了。这南岭 王乃是朝廷所封,难道你想要便要么?」

「正是,若是你家何里让了便罢,不然,我家王爷就要替南岭百姓除害了。」

「哼哼!只怕是痴人说梦!」

「是梦非梦,一试便知,胡将军,你如今作何打算呢?是投降,亦或要与我 为敌,须知大军过处,草木难留,将军三思?」

「姓花的,你不必口出狂言,来来来,姑娘与你大战三百合。」

「也罢。便叫你见识见识本帅的武艺。」说完,一摆手中鸡爪木,便要动手, 身后一人高喊:「元帅,杀鸡焉用牛刀?把功劳让与末将。」

花凤回头看时,原来是水玉女。

花凤知水家姐弟的武艺不凡,于是圈马回阵。

水玉女白马银枪,飞入阵中,与胡月通名报姓,然后战在一处。

花凤在阵中看时,只见两员女将都是一样美貌多姿,却又是一样凶猛,在阵 中你来我往,柳腰紧扭,香肩乱摆,娇声喊喝,一柄金鎲,一杆根枪,上下翻飞, 杀得你死我活。

战了有七、八合,张萍见水玉女武艺高强,胡月战她不下,急挺双头枪出马, 欲图双战水玉女,这边水金童喊一声:「女将慢来,水金童来也!」拍马迎出, 与张萍斗在一起。

这一场,四员小将在阵前厮杀,两边鼓声如雷,都盼着己方的将军得胜。

不知胜负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八十)花凤进兵南岭洞,胡月固守九道沟

却说胡月、张萍,与水家姐弟鏖战正酣,忽听一声炮响,喊杀震天,自两边 山后转出无数兵马,潮水般向山口拥来,侧夹击南岭兵阵。

胡月和张萍正在拚斗之间,忽见大军冲来,把自己的阵式冲个七零八落,蛮 兵没命狂奔,逃入山去,知道不好,只得虚晃一招,拨马而逃。花凤把手中枪一 举,喝一声「追!」,引全队在后掩杀。

却说胡月、张萍被徐家大军一冲,抵敌不住,且战且退望山里败走,水家姐 弟哪里肯依,死死咬住,追赶甚紧。

两家兵将不分昼夜,你追我跑,直到黄龙洞前,守洞蛮将见胡月兵败,开关 放入,怎奈水家姐弟紧紧跟住,蛮兵关门不及,被他们她们姐弟直抢入关来。

蛮将姓何名金,也是南岭勇士,急忙命兵丁关门,想把水家姐弟瓮中捉鳖, 却不料随水家姐弟入关的士卒中有一人,面罩青纱,舞动手中单刀,横冲直撞, 把守门的蛮兵尽数杀散,接应花凤冲入关来。

何金一见,忙自已冲至洞前,拦截花凤。

花凤乃是大将,武艺高强,何金哪里是对手,被花凤一鸡爪木打在胸前,连 心肝抓将出来,顿时死了。

胡月见不是头,与张萍弃了黄龙洞,没命逃窜。

此时花凤也不再追,命大军进了隘口,选宽敞处扎营,休兵两日,拔营向蛮 洞而来。

到得三岔路口,花凤并不进谷,留下一万人马,命水金童守住人谷口,自己 率大军望东奔九沟八十一洞而来。

胡月两个逃回蛮洞,何里听说黄龙洞已失,惊得目瞪口呆,急忙重调兵将, 派手下洞主何伟率五千人马守小路,派胡月和张萍领其余蛮兵去守大路。

却说胡月、张萍,知徐有亮兵多势强,交战难胜,便把兵力集中,层层守住 九条沟口的险要处。

花凤兵至头道沟口,正遇着胡月、张萍,两员女将高悬免战,拒不出战,花 凤攻了两日,不能成功,暂扎住大营,别图良策。

再说胡月,她知徐有亮四周群雄环恃,必不能久战,故坚守壁垒,拒不出战, 一面使人回蛮洞,请何里务必守住小路,勿为敌所乘。

何里闻信甚喜,方过一日,又有奏报曰:头道沟已破,不由又惊。

这头道沟是如何得破呢?连胡月也是莫名其妙。她守在沟口要道之上,那地 方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只道万无一失。怎知夜晚正在睡梦之中,忽听外面大乱, 蛮兵们乱喊:「花凤冲进沟了」,急忙起身迎战,见花凤果然领着水家姐弟正在 营寨中横冲直撞。

胡月一马当先,冲将过去,与花凤等人交战,后来张萍也到,加入战团,怎 耐险关已失,寡不敌众,胡月无奈,只得败走。

胡月已经作好了准备,知道万一头道沟失守,花凤定要追赶,所以胡月已经 在路上布置了人手,暗伏下拌马索。

花凤果然上当,想重演黄龙洞那一幕,追击甚急。正追间,忽然地上绷起数 道拌马索,把花凤颠下马来。

胡月一见,方要回头杀死花凤,水家姐弟正好赶到,胡月不敢恋战,只得与 张萍退至二道沟口。

胡月以为是因为兵丁夜间睡觉,才导致关隘失守,所以严命守二道沟的蛮兵, 夜晚放哨睡觉者斩,她自己也马不离鞍,人不解甲,合衣而眠。

哪知煞是作怪,二道沟至晚又失,胡月只得撤至三道沟。

再说何里,坐在蛮洞听手下报告前敌消息,一听两夜丢了两道关卡,不由大 惊,忙派人去请剩下的七沟六十三洞洞主,共同商议军情。

众洞主听到前面败阵的消息,面面相觑,只有大金龙洞的洞主黄冕欲言又止, 借起身方便之机,以目视何里。何里奇怪,也借口方便,跟在黄冕后面。

出了议事厅,到得无人之处,何里道:「黄洞主何故如此?」

「王爷,我有大事禀告,只是怕走漏消息。」

「何事?」

「听得外面谣言,说那胡月、张萍不大稳便。」

「哦?可有证据?」其实这种谣传,何里早就听说了,正在半信半疑之间。

「正是没有证据,故尔不敢明说,只恐隔墙有耳。」

「胡月、张萍是本王收来的最好的将官,武艺出众,若无真凭实据,不能轻 易制罪,否则便断了贤路。若依洞主此事当如何处置?」

「小臣已经暗中派几个耳目在她身边,观其动静,若是王爷趁发援兵之机, 给我两万人马,布置在胡月大营,万一关隘再要失守,臣可引援兵助战,免受损 失。便把追查胡月、张萍之事交与小臣,定然查她个水落石出。」

「如此甚好。你便去准备吧。」

「王爷,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千万保密,免得为人所乘。」

「本王省得。」

却说花凤,攻至三道沟时,便不再前进,只在关口外虚张声势,却不进攻, 连胡月也感到十分奇怪。

两下对峙两日,各无建树。

这一日,花凤派人送来书信,与胡月约战,胡月将信交与众将传阅,上面无 非是说胡月胆小如鼠,不敢交锋之事,然后她又自己看了信,对来人答话到:「 回去告诉你家元帅,想使激将法,打错了主意,胡月知所为当与不当,我就在这 里坐等了。」等人都走了,胡月随手把那封书信塞在袖里,然后回到寝帐去了。

再说何里,在洞中如坐针毡,只盼着花凤退去或者谁家前来解围。

这一日黄冕悄悄到了蛮洞来见何里,何里道:「黄洞主有何消息?」

黄冕道:「未见异常,我看那胡月倒是心定气闲,不似有意与花凤勾连,连 那花凤派人送书信骂她,她也不恼。」

「送何书信?」

「那胡月看过了,拢在袖里,我叫人去她寝帐中偷了来,请王爷过目。」

何里拿过信来,反复看了,除了纸面上有些土外,并不见什么怪异,随手放 在桌案之上,道:「黄洞主即刻回去,监视那胡月动向,若有不妥,速速使人报 来。」

黄冕应了一声,转身出去,何里在那里好不烦闷。

过了一夜,前面又报,说三道沟又破了,何里心急如火,在洞中往来乱走, 不知如何是好。

「王爷快看!」一旁小侍童忽然讶声叫道。

不知小侍童何事惊讶,且听下回分解。 ----------        (八十一)花凤用书信使诈,何里在蛮洞动刑

上文书说到,何里正为九道沟接连失守的事烦心,小侍童忽然指着书案惊讶 地叫道:「王爷快看。」

何里看时,见花凤派人送给胡月的信上爬满了蚂蚁,细看之时,见那些蚂蚁 在纸上着落之处,原来是几个大字:「三日之内,务除何逆。」

何里看了,不由嗬嗬苦笑起来:「胡月呀胡月,本王本日待你不薄,如何出 卖于我?」

何里明白了,这字是用蜜糖写的,放在地上,蚂蚁嗅到气味,便会聚集起来, 显出字迹来,这就是为什么信上有土的原因,原来胡月是把它放在地上招蚂蚁用 的。

何里想明白了,忙派人去调黄冕秘密回洞。

不过半日,黄冕已到,何里道:「黄洞主,本王平日待你如何?」

「王爷对末将的知遇之恩重过南岭,末将倾此一生,难以报答。」

「好,本王如今有一件生死悠关的大事托付于你,你可敢接?」

「王爷有事,虽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好,本王派你去前敌,暂理防务大事,换胡月、张萍两位将军回洞,另有 任用。」

「王爷吩咐,末将自当克尽职守,定不让花凤前进半步。」

「如此甚好,你安排五百兵丁和两个可靠的手下留在洞中,听我直接调动。 要快!」

「是,末将这便去办。」

不出半个时辰,黄冕领着两个年轻的蛮子进来,何里一见,认得是黄冕的两 个儿子黄宗、黄浩。

「王爷,末将留两个犬子在王爷身边听调,不知也不可?」

「即是令郎,自然再好不过。黄洞主,如此你速去前敌,多带些得力的洞主, 能把花凤打出山外最好,如若不然,把他们挡在四道沟外,耗上半年四月,王禀 正和曹云龙自会发兵来救。」

「得令!」

却说胡月、张萍两个,连丢了三道沟,不由心中纳闷,对于九沟的地理,自 己不可谓不熟,三道沟除了自己拦住的隘口,并无其他道路,花凤不走隘口,却 是从哪里进来的?花凤若走隘口,又是如何神鬼不惊地就进了沟呢?唯一的解释, 就是守隘口的队伍中混进了花凤的奸细,或者暗中有九沟八十一洞的人帮忙。

胡月把这事只同张萍讲了,两个人细心观察,看有无可疑之人,可疑之事。

正在悄悄安排暗查内奸之时,有黄冕来到大帐之中,传何里将令,叫胡月、 张萍将帅印暂交黄冕,着她两人速回蛮洞,另有重任。

胡、张两人也不知有何要事,非要调她两个回蛮洞,只得把军务交接了,然 后私下把有人暗通花凤的事告诉了黄冕,让他仔细观察,揪出内奸。

胡、张两个安排好了这边的事,急忙上马望蛮洞而来。

到了洞外,见守洞的兵丁都换了,没有几个认识的,大感奇怪。

守洞的兵丁倒是都认识她们,一个小头目忙过来施礼道:「两位将军到了? 王爷正在洞中等候。」

胡月和张萍也没有怀疑,急忙下了马,兵卒把马匹、兵刃接了,两人迈步进 了蛮洞。

说是蛮洞,只不过是外边人对蛮族的蔑视的说法,其实并不全是山洞,至少 何里住的就是正经八百的房子,而且有铁瓦银安殿,只不过房子建在山上,半明 半暗就是了。

胡月和张萍进了王府的大门,看见院子两边立着两个大木架子,她们知道那 是蛮人残酷处置犯人和战俘的刑架,也不知搬到王府来干什么,从来就没有想过 那是专门给她们准备的。

两人来到银安殿,向内报进:「胡月、张萍进见!」

「王爷有旨,宣胡月、张萍进殿!」

两人迈步走上台阶,来到殿中。一进殿,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这是因 为室内外强烈的反差造成的。

「拿下!」听得王爷宝座的方向一声低喝,胡月和张萍还没明白怎么回事, 忽然被不知哪里冒出来的七、八个壮汉扑倒在地上,面朝下紧紧压住,手指粗的 麻绳「哧喽哧喽」地便在她们身上缠绕起来。

「你们是什么人?你们想干什么?我们是胡月、张萍。」两个都懵了,不知 道发生了什么事。

「捆的就是胡月、张萍。」大汉回答。

等把两个五花大绑地捆好了,抓着胳膊拎起来按跪在地上。

「王爷,这是何意?我们犯了什么罪,为什么抓我们?」胡月看着坐在王座 上的何里,委屈地问道。

「犯了什么罪?你们不知道?」

「王爷,末将真的不知罪犯哪条?」

「好,我问你们,最近战事如何?」

「王爷,这您不是早就知道了吗?我等尽力抵挡,花凤还是破了我三道隘口。」

「哦。我南岭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当年段灵凤数十万大军欲攻南岭,被南 岭一战而弄得全军覆没,如今还是这些险关隘口,你却被人家连破了四道关卡, 你作何解释?」

「王爷,您不问,末将本来也想借机告知,末将怀疑九沟八十一洞中有奸细 暗中通敌。」

「是吗?那你们以为奸细会是谁呢?」

「末将现在还不知道,不过,王爷许以时日,定将奸细揪出,彼时,万众一 心,南岭便可如铁桶一般。」

「哈哈哈哈哈……许以时日?只怕等不到你揪出奸细,本王的脑袋就已经搬 家了。」

「王爷这是何意?」

「何意?我来问你,黄龙洞是怎样丢的?」

「是那花凤仗着人多,末将等寡不敌众,只得败回,不想那花凤追赶甚急, 敌我两军相互掺混,不等我军撤入黄龙洞,花凤已经抢过寨门,故而失守。」

「我再问你,三沟隘口是如何丢的?」

「我也不知,半夜时分,听得杀声震天,敌兵已然杀入关中,所以失守。」

「哼哼!你倒推得干净!」

「王爷!」

「分明是你详作败阵,引那花凤抢入黄龙洞,又是你故意趁夜大开关门,放 花凤一步步破了我的险关,还在此贼喊捉贼,说我的九沟八十一洞有奸细。我看, 这个奸细正是你们两个贱人!」

「王爷,冤枉啊!我姐妹两人为了王爷忠心耿耿,无凭无据,如何陷我两人 于大逆不道之罪?」

「陷人于罪?哼!你来看,这封信你认识吧?」

「这是花凤写来约战之信,如何到了王爷手中?」

「约战?哼!若无此信,几乎被你两个贱人骗过。那花凤使蜜糖为墨,暗书 密函于其上,使蚂蚁聚而成字,你以为此事作得奇巧,哪知天佑我何里,看破你 的机谋。哼哼!胡月呀,张萍,似你两个这般背主求荣,忘恩负义,吃里扒外的 贱人,若不严罚,天理难容。来呀,把这两个贱人绑在院中,候午时三刻一到, 剐作肉泥!」

「王爷,冤枉啊,冤枉啊!这都是花凤的离间计,王爷切莫上当啊!」胡月、 张萍一听,泪如雨下,大呼冤枉。殿中的武士哪管她冤是不冤,拖在地上,先解 了绳子,几个人按一个,就原地乌龟般按住,先卸了铠甲,然后拉拉扯扯,拖在 院中,往刑架上绑作两个「火」字。

两个女将此时有口难辨,除了大呼冤枉,再无话可讲。

此时两女的达盔甲卸了,赤着脚绑在架上,只剩下贴身小衣,丰胸修腿,细 腰圆臀,凸凹有致,众兵卒站在一旁,把眼只往两女的胸前腰下乱看。

两女知道,待午时三刻碎剐之时,众兵丁必来剥尽了自己的衣裳,把刀在自 己乳上阴下乱搅,以泄淫欲,因此他们心里在想什么,不问可知,两女委屈之余, 不免羞得面红耳赤。

眼见日上三杆,午时临近,想着那千刀万剐之痛,赤身裸体之辱,胡月、张 萍不由泪如泉涌,裆里的肌肉一阵阵乱抽,只差屎尿不曾出来。

只见一老一少两个小头目,不时往往来来,只往天上看那日头,只道是盼着 那午时三刻早到,好来欣赏两女的赤身。

良久,只听看时辰的军卒喊了一声:「午时两刻到!」

自殿中走出一群人来,当先是几个士卒,搬了一把太师椅来放在廊下,然后 何里在一群武士的簇拥下走出殿来。

那何里坐在太师椅上,身后站了两员小将,胡月、张萍认识那是黄冕的两个 儿子,而那一老一少两个小头目也走到何里身边,四个人一起把何里拱卫当中。

何里看了看两边架上绑着的少年女将,咳了一声道:「来呀,把这两个贱人 的衣裳剥了。」

不知何里待要怎生炮制胡月和张萍,且听下回分解。

(八十二)何里欲剐胡月女,有亮重作南岭王

且说何里,命把两女的衣裳剥了。士卒们答应一声,便向上闯。

看着色眼迷漓,其势汹汹而来的几个兵卒,胡月与张萍吓得在架子上乱扭起 来,口中只呼冤枉。

「且慢。」黄宗开口道。

「黄爱卿,这是何意呀?」何里不满地问道。

「王爷,此时午时三刻未到,开刀问剐有违上苍之道。」

「我是让剥她衣服,又没让他们现在开刀。」

「王爷,末将是叫他们休要着急,要把她们的衣裳一条一条儿的慢慢剥来, 免得一下子剥光了,失了趣味。」

「啊……原来如此,你小小年纪,对玩儿女人倒有如此兴致,本王便依你。 来呀,把她们的衣裳使小刀一条条剥来,到了午时三刻,再露她要紧之处。」

「是!」

士卒们答应一声,掏了匕首出来,正要上前,那个年轻的小头目又道:「慢 来。」

「这位爱卿有何话说?」

「这两个贱人,虽然捆住了手脚,却还能在那里挣扎,却不要被她们撞在刀 上,受了伤损,违了时辰。」

「依你如何?」

「莫如使小钩来钩。」

「甚好甚好,来呀,换小钩除衣。」

原来这里民风野蛮,杀人手法比中原更加残忍,同是凌迟,中原通常使牛耳 尖刀,就算是鱼鳞细剐,也是使渔网勒住全身,然后一小片一小片儿的割肉,而 这里遇上碎剐,除了用刀之外,还使用小铁钩,把人身上的肉一点点钩起来,再 用刀割,所以铁钩倒是常备的,不需要现备。

士卒们答应一声,却那刑具箱中取了铁钩,来至两女跟前,捏住两女绸制小 衣的下襟,使小钩从里向外钩住,用力一扯,便钩出三寸长一道豁口,再一钩, 又是一道豁口。钩了二十几钩,把那上身小衣下摆钩作一条条,似花边一般垂挂 在那里。

两女身上鲜嫩的肌肤被那冰凉的铁钩触到,不由打着寒战,羞得阵阵尖叫, 何里在那里看得津津有味。

钩过第一圈,又钩第二圈,随着裂帛之声阵阵,头一次钩成的绸条有的被扯 断,片片落下,露出雪白的肚皮,何里心中冲动起来,下面不由挺起,怕被人看 见,把两腿紧紧夹在一起,将官袍来盖住。

钩过一阵,终将两女小裳尽钩烂了,自身上扯下来,现出雪一般粉嫩玉臂和 裸背来,还有一条白绫紧裹住胸前玉乳。

何里已经无法完全掩盖自己的失态,呼吸急促起来。

士卒们又自脚边起,三寸一圈,三寸一圈地钩她两个的裤脚,把她小腿、大 腿一点点剥将出来,直剥到腿根之处。

只弹指之间,便要到午时三刻了,所有的人都紧张起来。

看时的兵丁喊了一声:「午时三刻到!」

「快,快剥了她们!」何里把身子自椅子上向前探出,迫不及待地喊道。

胡月和张萍此时已经没了念想,看着兵丁的手向束胸白绫探来,不由绝望地 尖声哭叫。

正在此时,听得外面一阵大乱,号炮连天响起。

何里大惊,忙问道:「外面为何大乱?」

忽然发现几口钢刀架在了脖子上。何里一看,原来是黄冕的两个儿子和那一 老一少两个小头目。

「你们,你们这是要造反?」

「何里,不是造反,是夺回我们自己的东西。」

「什么?」

「何里,你看看我们是谁?」

老少两个小头目说着,把头上帽子摘下,又去了嘴上的假胡须,四周的兵丁 们看见,一齐跪在地上:「属下参见王爷、王妃。」

何里看时,不由呆了,原来那一老一少,却是早已不知去向的徐有亮和凤翎。

原来此番发兵南岭,徐有亮早有安排,他让花凤领兵,自己则与凤翎乔装先 进了南岭。南岭各洞多受何里排挤,人心思变,而且这些洞主又都是徐有亮的老 部下,所以一见徐有亮和凤翎前来,很快便都准备倒戈。

花凤攻九道沟之时,徐有亮夫妇便混在南岭兵中,每每至晚,便到隘口,现 出本来面目,众蛮兵一见旧主,纷纷投诚,开关把大军迎入,这便是胡月两人一 直疑惑不解之处。

何里见了徐有亮,这才明白自己上了大当,但已经被人家捆作一团,不由懊 恼地骂道:「徐有亮!我今日之败,非战之过也。都是我一时失察,被这几个奸 人所乘。若不然,依我南岭的地势,岂能轻易被你攻破!?」

「哼哼,何里,亏你说得出口。」黄冕从外面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许多南 岭洞主,并且还用绳子捆着十几个洞主,都是平素何里的亲信。

「你今日之败,并非是一时之失。想当年凤王爷和徐王爷在时,以和为本, 赏罚有度,九沟八十一洞无人不服。而你在南岭,扶植亲信,排斥异己,闹得南 岭各洞民怨沸腾。我等久欲迎徐王爷重返南岭,即便今日不来,难道你的南岭王 便能坐得稳么?告诉你,王爷的大军此时尚在四道沟外歇兵,今日随徐王爷和郡 主起事的,都是九沟八十一洞的人马,何里,你自己看看,九沟八十一洞之中, 究竟有多少人愿听命于你,又有多少人愿意跟随旧主?!」

黄冕说完,领着众洞主跪在徐有亮面前:「王爷,郡主,臣等拜迎王爷和郡 主重掌南岭。」

「众位快快请起,有亮如今已蒙朝廷封为一字并肩王,此来南岭,非对南岭 王位有甚企图。都只为何里任亲远贤,把凤王爷在世之时留下的大好河山弄得乌 烟瘴气,亮不得不为尔。如今何里既已成擒,亮自当回兵镇南,南岭乃南岭人之 南岭,还请各位选一贤才接任南岭之王,内和诸洞,外御强敌。」

「王爷,您虽是汉人,但却是南岭的郡主,本也是南岭之王,何必再寻别人, 再说,倾九沟八十一洞洞主,除了您徐王爷和凤郡主,哪一个堪服众望?就请王 爷重掌南岭,我等都愿效忠!」黄冕说完,众洞主齐声响应。

徐有亮谦让再三,推拖不过,只得道:「既然各位洞主如此看得起徐某,徐 某便暂代这南岭之主,等有了合适之人,再行让贤。」

「正是正是,徐王爷众望所归,我等再拜王爷千岁!千千岁!」众人又拜下 去。

「众位爱卿请起。你等既然拥戴我为主,是否一切之事由我作主?」

「全凭王爷!」

「那好,带何里。」

方才黄冕一顿抢白,把何里说得无言以对,知道自已在南岭其实很不得人心, 众叛亲离,焉能不败,所以心中诚服。此时被带过来,已经没有了方才的气焰。

「众位洞主,你们以为当如何处置何洞主?」

「杀了他!」

「剐了他!」

「……」

不知徐有亮怎生处置何里,且听下回分解。

(八十三)徐有亮重作南岭王,王禀正自立顺高宗

上回说到徐有亮智取南岭,擒住了何里,众洞主都要杀了何里。

有亮问道:「何里,我且问你,你今日落到如此下场,冤是不冤?」

「是我无德无能,不堪南岭王之任,以至今日众叛亲离,不冤。」嘴里说着, 心里扑扑通通打鼓,生怕真个挨上那无数的钢钩。

「既然你知道自己罪有应得,本王爷如今若放了你,让你重回本洞去作洞主, 你看如何?」

「王爷,何里罪大恶极,不能放了他呀!」

「对呀,不能放虎归山呐!」

「……」

有亮把手一摆:「众位,且听我说。何里不过一时贪图王位而己,虽然赏罚 未明,但并未滥杀一人,尚算不得恶贯满盈,如今让他回去,闭门思过,我相信 他一定会痛改前非,再不会作恶。何里毕竟是南岭之人,何况又跟着我兴监国之 师,也算是有功于南岭,难道我等便容他不得么?」

众人都默不作声,只有何里,浑身颤抖,扑通跪倒道:「王爷,何里罪该万 死,罪该万死啊!如今听王爷一言,就如醍醐灌顶一般。以往所为,皆何里贪念 所致。王爷大仁大义,不咎既往。何里虽然罪大恶极,但也是人父人母所生,焉 能不知好歹?徜若王爷放我一条生路,必定痛改前非,重新做人。」

「你即知错,我便放你,还有往日与你一同结党作恶的洞主,也都一并放回, 过去之事,从此一概揭过,此后倘若有哪个大胆的提起,便是与我徐有亮过不去。」

那些被擒的洞主,原以为自己今天一定要在那刑架上惨遭碎割,如今看见徐 有亮如此大度,不由涕泪交加,磕头如捣蒜的一般,发誓永远效忠徐有亮,再不 为恶。

有亮大喜,命人把他们绑绳都解了,在王爷准备酒宴,大家同乐。

徐有亮此时才想起两边刑架上绑的半裸女将来,急忙扭头看时,已被凤翎领 着几个女兵去把她们放了下来,并给披上了衣服。

两女将被这一惊,尚未清醒,懵懵懂懂只当是作梦一般。

「两位将军受惊了。」凤翎道。

「将……郡……夫人。」两个人不知应该如何称呼凤翎才好。

「两位将军,南岭皆因有你们,才能固若金汤,为了让南岭百姓少遭兵祸涂 炭,不得不让两位多受了些惊恐和委屈,凤翎在此陪礼了。」

凤翎说完,便作势要拜,吓得胡月和张萍急忙用手搀住道:「夫人不可,末 将不识时务,对抗天兵,死罪也。得蒙夫人不计前嫌,己令末将汗颜,怎敢当夫 人一礼。从今往后,我等愿鞍前马后,随待夫人,决不食言。」

其实两个人现在还没完全明白过来呢,便说了这许多话,事后两个人心中暗 暗有些后悔,因为自己这么容易便背弃旧主,另投新主,怕人家看不起自己。这 也是张萍以后作事心存负担,终至殒命的原因之一。

徐有亮在南岭盘桓两日,接受众洞主的祝贺,同时安排今后之事,把老洞主 凤同的规矩重新恢复过来。

第三日,徐有亮留凤翎在洞中代理政务,凤翎是南岭的郡主,与各洞主的关 系也都不错,留她在南岭,便可放一百个心。

有亮别了凤翎,自己领着新收的胡月和张萍自九道沟出去,会合了花凤人马, 叫水家姐弟到南岭,一东一西,守住要路,防止曹云龙和冯庆的偷袭,然后大军 原路退回。

徐有亮兵不血刃,收回了自己的老窝儿,解除了后顾之忧,也令其余诸王吃 惊不小。

王禀正尤其吃惊,他没想到徐有亮变假为真,把大家都猜测的佯动目标变成 了主攻目标,而且速度之快,让他想出兵干预都来不及。不过,事已至此,也不 可能再从徐有亮手里把南岭再夺过来交给他人,只好从中捞些便宜。

正想着,有人给王禀正送来奏折,说是一字并肩王徐有亮派人送来的。

奏折的内容是说:当今天子年幼,论才论德皆不能当天下重任,应自愿退位, 别选明君。

王禀正一看,心中大喜,看来徐有亮果不食言,要拥待他王禀正登基,对徐 有亮的火儿也就息了不少,当下拟了圣旨,把南岭划入镇南关的管辖之内,等于 默认了徐有亮对南岭的占领,然后叫来信使,赏银百两,让带圣旨回去,同时带 个口信给徐有亮,说自己登基之时,另有封赏。

解决了徐有亮这边的事情,王禀正又开始争取其他四王的加盟,庞奇和曹云 龙答应得最快,各自起草了与徐有亮差不多的奏折,派使者送至京城。就只剩冯 庆和乌德海,又过了两、三天,这才派人送来联名折本,内容竟与徐有亮写的差 不多。

王禀正还真没想过冯庆会上这样的奏折,立刻心喜若狂,全不去注意五王的 措辞中暗含机关。这都是王禀正被赵蝉迷住了心窍,才会犯这平生中无可挽回的 大错,他就不想想,一但自立为君,那岂不是捅了马蜂窝,哪个百姓愿意拥戴, 这不是把自己放在火上烧吗?

却说王禀正,拿了五王的奏折,先把赵荐、王飞廉和德亲王叫到王府商议。

三个大奸臣早知这大真朝现在名存实亡,王禀正拥有兵权,又有众武将辅佐, 现在是天下第一大军阀,军力比徐、冯两家的总和还多,天下早晚是他的。助王 禀正登基,将来便成了开国功臣,不然,只怕难逃一死,于是纷纷表示,愿废大 真皇帝,拥戴王禀正为君。

王禀正回府,又与奸后赵蝉宣言。赵蝉想当皇后想了好几年呢,哪里有耐心 等待,马上表示支持王禀正废大真而自立。

王禀正此时是利令智昏,见自己的亲信都赞成他自立,又有五王的奏折,哪 里还管什么后果,当即秘密安排了人手,防止大真的众老臣闹事,然后派了王柯 去宫中,逼兴帝母子禅位。

原来因兴帝年幼,不能独自坐朝,所以每次都是兴帝的生母黄太后坐朝听政。

如今王柯前来威逼,兴帝是个小孩子,坐朝堂只当游戏,坐久了便烦了,如 今只说不让他再当皇上了,正好不坐,但黄太后哪里情愿,哭哭泣泣,只是不肯 管应。

说得久了,王柯大怒,把腰刀拨前出来插在桌子上:「你倒是肯与不肯,不 肯时,你母子每人吃我一腰刀。」

看着王柯凶神一般模样,兴帝吓各得哇哇大哭,黄太后无奈,只得答应写了 禅位诏书,加盖御玺已毕,交在王柯手里。

不数日,王禀正择个吉日,在皇宫中举行禅位大典。小皇帝兴帝和太后黄氏 先临朝接受朝拜,然后降了禅位诏书,下了龙床。

王禀正辞谢再三,穿了龙袍,接了御玺,迈步坐上龙床,建国号为顺,追谥 自己的三代为帝,自封高宗,立原配许氏为后,赵蝉为东宫皇贵妃,立王柯为太 子,受了众大臣三拜九叩之礼。

然后祭天祭地,又封兴帝为兴亲王,德亲王仍封德亲王,其余众臣官居原职, 又下诏传告天下,并诏封徐有亮为镇南王、冯庆为大雄王、乌得海仍为西戎王、 曹云龙为青龙王、庞奇为玄武王。

王禀正当上皇帝,最高兴的当然还是赵蝉,她终于又回到了皇宫,不过还不 是皇后,因为王柯、王银屏的生母许氏健在,赵蝉可不敢对他怎么样,因为王柯 兄妹掌握兵权,王柯又是太子,倘若害了他母亲,怕不稳便。

不过,她也有她的想法,只要迷住了王禀正,让他浑溺酒色,总会掌握在自 己手里,等天下平定了,便可设法寻个机会陷王柯和许皇后于谋逆大罪,自己则 可以堂而皇之地坐上后位,等有了自己的孩子,再立为太子,从此皇后、太后还 不是自己的?

王禀正当上皇帝,志得意满,以为天下可以太平了,以后就是如何找机会撤 了五王之藩,把大权收归中央的事了。

哪知道,才过不到半月,徐有亮、冯庆和乌得海三王联合通告天下,说他们 奏请兴帝退位,乃是因其年幼,难当国君大任,本当自大真后嗣中别选他人继位。

王禀正利用手中兵权,逼兴帝禅位,实属大逆不道之举,文告天下,不承认 伪顺皇朝,要求王禀正退位,归政于真。

不数日,庞奇和曹云龙也文告天下,口气没有三王的激烈,却也说王禀正废 真立顺不当,理应归政于真。

这一下子,可把王禀正气坏了,冯庆反对自己登基还是可以理解的,庞奇和 曹云龙口气温和,说说也没什么,但徐有亮同自己有约在先,自己已经默许了他 收回南岭,现在他出尔反尔,反要自己把已经到手的皇位交出去。倘若自己屈从 压力,真个把皇位交出,且不说自己声名扫地,单是这一退一让,便让段家的势 力得到了机会,只怕早晚有一天,自己要落得个造反谋逆的罪名,诛连九族。

王禀正越想越气,急忙降旨,一方面派人安抚庞奇和曹云龙,封官许愿,一 方面命王柯挂帅,王银屏为前部正印先锋官,领五十万人马,六员大将,三十员 副将,一百零五员偏将,以擅自兴兵征讨南岭的罪名讨伐逆贼徐有亮。

天下自此再起战端。

不知这一战胜负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八十四)王禀正再伐徐有亮,关玉罄计斩美云霞

却说王柯挂帅,引五十万大军奔朱雀关而来。

这一次,王禀正是势在必得,不算王柯和王银屏,仅大将便派了六员,都是 后来新收的,而且有亲,左路总领是大将严铁桥,先锋官是其妹严九妹,右路总 领是大将云龙,先锋官是其长妹云凤,云龙的另两个妹妹云鸾和云霞随营听令。

派大将孟庆海和龚三娘夫妻为一路接应使,引军十万,驻军通镇。

派郑明德、郑明珍兄妹为二路接应使,引军十万,驻军奉郡。

王禀正又派了女将胡雁翎为总督粮官。

两路接应使先行到达驻地,然后总督粮官押运大军粮草到达通镇。

王柯的大军于总督粮官到达的次日也到通镇。

王柯升帐点将,派右路总领云龙兄妹四个,领二十万大军自通镇向西,入虎 狼峪进兵南阳关。

自己率其余人马,直接向南奔朱雀关而来。

徐有亮在镇南关已得了消息,朱雀关有曹化和赵凤竹守着,南阳关有史文龙 守着,暂都可抵挡一阵,于是派了花凤为总接应使,将水家姐弟自南岭调出,与 胡月、张萍一起,调归花凤辖制,引兵三十万,进至平山一带,哪边吃紧,便向 哪边派兵救援。

这场战役,虽然王禀正的兵多将广,但却出师无名,又是仓促派兵,训练不 足,因此已埋下了败因,而徐有亮在决定与冯庆联手发出文告之初,便已经有了 准备,所以虽然人少,但却人心归附,士气高昂。

却说云龙,引大军到了虎狼峪外,先命人前去骂战。

守虎狼峪的是新收的一员小将,姓关名玉罄,铜盔铜甲绿罗袍,骑一匹铁青 马,手使一口门扇大刀,有万夫不挡之勇。王禀正发兵之时,徐有亮已命人传诏 给他,叫他坚守不战。但关玉罄年轻好胜,听得说有人叫战,便不顾副将阻拦, 领了两千枭刀手,在峪外列阵。

往对面一看,兵如兵山,将似将海,门旗下有四员大将,一男三女,年纪在 十七、八到二十四、五岁之间,个个儿是威风凛凛,相貌堂堂,而且一看就知道 是一母所生。

通镇一分兵,探马便已经把消息报告了关玉罄,所以关玉罄虽未问话,已经 知道了四个人的姓名。

正中一位,金盔金甲黄罗袍,骑黄骟马,得胜钩挂着一对八棱紫金锤,乃是 右路总领云龙;左手边一位女将,二十二、三岁,银盔银甲素罗袍,骑白龙驹, 手使烂银锤,乃是右路先锋云凤;右手边第一位女将,二十岁上下,铜盔铜甲绿 罗袍,骑花斑豹,手使熟铜锤,乃是云龙的二妹云鸾;右手边第二位女将,十七、 八岁,镔铁盔甲黑罗袍,骑乌龙驹,手使镔铁轧油锤,是云龙的三妹云霞。

关玉罄年方二十,乃是年青男子,青春年华,有这许多美貌女将,哪得不多 看几眼,只这几眼,便惹恼了对面的女将云霞,也不等云龙说话,自己先一马飞 出来到阵前:「呔!对面的小子可是关玉罄?」

「正是你家关将军,你这丫头可是叫云霞么?」

「本姑娘正是云霞。」

「云霞,我听说领兵的乃是你家兄长云龙,你不待长兄说话,便自行出阵, 不懂规矩么?」

云霞这才发现自己犯了规矩,照说回去至少是四十军棍,不由心中乱跳,粉 白的脸上一阵发青。

云龙心中本也在怨自己的妹妹,心知这顿打是免不了的,不过大战在即,当 一致对外,便高声喊道:「关玉罄,休要罗噪,你不过一个小小副将,哪里配与 本总领答话。」

「贼小子,听见了吧?是我家兄长让我出来问话的。」云霞听见哥哥的声音, 知道他在设法替自己开脱,而最后这顿打免得了免不了,全在自己首战的胜负上, 便道「我且问你,你在那里贼眉鼠眼,看姑娘怎的?」

关玉罄一听,嫌自己看她了,心中有气,便上一眼下一眼紧着看起来,口中 道:「只为你生得丑陋,说是女人,上无胸,下无臀,腰也不细,脚也不小,十 分好笑,故而要看。」

其实云霞的身段与她的姐姐们一美妙,只不过刚刚发育成熟,略瘦了一些而 已。但女孩子最怕人家说她丑,云霞也不例外,一听关玉馨的话,可把她气坏了 :「好个大担的狂徒,敢对本姑娘说三道四,看我不打烂你的臭嘴。」云霞说完, 打马上前,抢锤便打。

「慢着!」关玉馨一摆手。

「怎么,你怕了?」云霞急忙勒住坐骑。

「不是怕,不知道你们兄妹四个是一块儿上呢?还是单打独斗?要是害怕打 不赢我,你们干脆一块儿上算了。」

「胡说,收拾你这等只会在嘴上占便宜的狂徒,只我一个足矣。」

「怕我不光会在嘴上占便宜,若是擒了你回去,便宜还占得更大些。」

别看关玉罄年轻,心眼儿可并不少,说的话句句都让云霞听着动气,一发脾 气,武艺就要打折扣。关玉罄知道自己一个人要面对人家兄妹四人,要是群欧肯 定绝对不是对手,所以先把话说清楚了,让对方不好意思以四打一,再激怒了云 霞,搅乱她的心智,争取速战速决,先打发一个算一个,没想到对方果然上当。

云霞一听关玉罄的话里句句轻薄,直气得粉面通红,七窍生烟,大喝一声: 「气煞我也!」打马如飞,往上便闯。

「妹子小心,不可动气!」云龙看出了关玉罄的心思,急忙发声提醒,但云 霞此时早给气坏了,哪里还听得出哥哥的意思,把两柄锤抡圆了,望定关玉馨的 顶门便砸。

论武艺,关玉罄与云家武艺最强的云凤不相上下,比武艺最差的云霞也只强 上一分两分,论单打独斗,非七、八十合分不出高下,但心理上的平衡一打破, 结果便大相径庭。

虽说云霞美貌动人,但现在是在以命相搏,关玉罄却不敢大意,不去硬接她 的锤,把马向旁边一带,大刀一摆,轻轻化开,口里道:「气煞了好,气煞了便 不用本将军动手了。」

你看关玉罄嘴里不住激她,云霞是越听越气,越气越急,越急越乱,两柄铁 锤如风车儿一样往关玉罄的头上身上乱砸,关玉馨只管闪避,并不还手,只在嘴 上轻薄,把她从头到脚糟塌个够。

云霞一锤接一锤,不住手的追着关玉馨乱打,连打了三十几锤,两匹马竟没 有分开过。

这是用尽平生之力使出的几十锤,同时也是招招落空的几十锤,平白消耗了 云霞的体力。等这几十锤一过,云霞便感到双膀发酸,没了力气,人家却还没有 出过招,心中知道不好,急忙收住锤招,拨马想跳出圈子,先缓一缓再说,便关 玉罄哪里会给她机会,见她一拨马,便也跟着一拨马,由被追变成了追人,两匹 马仍未分开,关玉罄的刀便使了出来。

关玉罄也是真狠,毫无怜香惜玉之心,这一刀便往要害之处剁来。

云霞刚刚转过马头,没想到人家来得这么快,其实知道也没用,因为她已经 耗尽了体力,抡不动铁锤,除了躲闪,再没有其他办法破解,更可惜的是,使锤 的本来靠的是力量,身体的灵活性比一般武将差了那么一点儿,这一点儿也就够 了。

云霞听到脑后金风,知道是向头顶劈下,这一刀劈上,便是一分两半,心中 还在想着,要是一刀劈到胯下,衣服便没了作用,却不是什么都叫人家看见了?

说时迟,那时快,云霞急忙用腿夹马,向旁边闪去,豁着让人家剁下一条胳 膊来,先保命要紧。

哪知关玉罄的武艺高强,刀已贴身,仍能变招,其实他已经算计到她会躲, 本就留着心眼儿,见她身子一晃,刀落向她的肩头,半途中把刀一拧,划了个小 弧线,直切向她的脖颈,云霞却没想到这一招儿,想到也躲不开。

关玉罄的大刀象半扇门板,重有几十斤,又磨得飞快,不用抡动,放在脖子 上就能把人杀死,更不用说云霞一个女子,脖子又细又长,碰上这样一口钢刀, 哪里承受得起,只听「噗」的一声,钢刀已经过项,一颗美丽的人头飞在半空。

关玉罄后来人送外号叫小罗成,说的是他武艺高,人也漂亮,就是下手太狠, 毫无怜香惜玉之心,而且象当年的罗成一样阴损。

关玉馨杀了人还不算,仗着马快手快,钢刀一举,在半空中用刀一接,刀尖 儿正接在那人头脖颈的刀口上,使那美丽的人头扎在刀上,然后刀交右手,左手 去马上抓住云霞的丝绦,轻轻一带,提过马来,飞马回阵,往地上一丢,命军兵 号令了。

再说对面观阵的云家三兄妹,虽然早就感觉云霞的情绪影响她的武艺,但提 醒她不起作用,又碍于云霞与人家的约定,不便出马相助,后来看到云霞力尽乏 精疲,想救已经来不及了。

云凤看到云霞马头一转,关玉罄也跟着转过来,知道不妙,再顾不得什么, 急忙飞马出阵,口中喊道:「姓关的,放过我家妹妹。」

不知云凤与关玉罄之战胜负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八十五)玉馨以阵拒敌,云龙派将破阵

上文书说到关玉罄与云霞大战,云凤见妹子要败,急忙飞马来救,却已经晚 了,眼看着妹子的脑袋已经飞到了半空,心疼得她「啊呀」一声,脑袋一晕,倒 撞下马来。

云龙一见,飞马抢出,抡起双锤先护住云凤,让人把她抬回本阵。

那边云鸾已经去赶关玉罄,只因为妹子的尸体在人家手里,而对方掳回女将 尸体的目的是不言而喻的。自己与云霞是一奶同胞,妹子尸身受辱,同自己受辱 是一样的。

云鸾赶至阵中,对面弓箭手一阵乱箭射来,云鸾舞动双锤,上护其身,下护 其马,未被伤损,但前冲的势力被这一阻,关玉罄已经把云霞的人头和无头尸身 送回阵中。

徐家军见这一阵赢得精彩,不由一阵喝彩。

兵丁们七手八脚,卸了盔甲,扯了亵衣,去了靴袜,把个美貌云霞剥得象一 条去了毛的白羊一般。那云霞年方二九,玉体窈窕,挺一对锥形小乳,顶两个粉 嫩红珠,生一丛漆黑羞毛,现一对雪白玉臀,倒有十二分诱人。

兵丁们淫声流语,分开那云霞美腿,露出一颗蜜桃,分开蚌肉,使一杆长矛 自阴门儿中穿了,直从颈子上透出,再把人头插在矛尖儿之上,举在半空,齐唱 得胜歌,王家军士气大挫。

云鸾看着妹子的尸体,羞得满脸通红,气得咬牙切齿,高声喊道:「姓关的, 你糟塌个死人尸首算什么本事,有种出来与我大战三百合。」

关玉罄缓缓提马出阵,哈哈大笑道:「云鸾,我看你妹子的身子十分美妙, 正想剥了她皮作一面将旗,你的身子与你妹子不相上下,敢是自己送了皮来凑对 儿么?」

云鸾气得七窍生烟,喊道:「有本领出来与我一战,躲在弓箭手后面作甚? 你若赢了我,这一身皮自然是你的。」

关玉罄听了哈哈大笑道:「休使激将之法,在下有个规矩,一日只胜一阵, 若想战时,入我阵来。」说完,把手一挥,领着两千人马望谷内退去。

云龙这边把看着女兵们把云凤救醒了,正待出战,见关玉罄举着云霞的尸身 要走,哪里肯依,将双锤一举,喝一声:「杀!」挥动全队向上冲来。

论人数,云龙有二十万人,关玉罄只有两千人,完全不成比例,可惜这里是 山口,部队无法展开,所以并没有人数上的优势,关玉罄又有准备,不慌不忙退 入峪中,边走边射箭,把云龙的士卒射杀了百余人,眼睁睁看着他走了,无可奈 何。

首战关乎士气,不求大功,只求必胜。关玉罄这一阵以少胜多,斩了云霞, 开了个好头,却也感到十分后怕,倘若那云龙没有这般迂腐,四人齐上,或是以 二打一,自己只怕命也丢在阵前了。想到此,关玉罄收回了少年心性,心里道: 「我何必与他阵前赌胜,不如使阵法围住他,再各个击破为妙。」

于是,关玉罄派名能言善辩,又有胆量的小校,前往云龙大营下书,让他前 来打阵。

云龙接了书,当即在后面批上:「原书璧回,阵中定输赢。」

次日天光,云龙领了众兵将,自峪口入阵而来,一路上并无阻拦,直进至阵 中。

自北向南是先到原来阵眼所在的青龙阵,由于防御方向的改变,这里如今已 经被改成了阵式的入口。

云龙出兵之前,王柯把青龙阵的阵图给了他,但徐有亮自上次大战得胜之后, 便派张圭重新设计,并派人重修大阵,把里面的机关埋伏都改了,成了一个全新 的阵式,与云龙所知道的完全不同了。

云龙也知凭手中阵图难以破阵,不过若不进阵,也无法通过虎狼峪,所以预 先留了云凤和十几员副将在峪口至阵眼之间的路上作接应,以防全队被人家卷在 阵里,这才率五万人马入阵。为何只有五万人,只为着这阵中地方狭窄,人多了 也无用。

关玉罄在中间青龙阵前等候,背后旗手高举一面大旗,只往旗上两颗赤豆, 一丛黑云上看,便晓得果是云霞人皮。

那皮是由后背处纵向切开剥离的,去了四肢,只留下四四方方的一张,上边 肩头处使四根皮绳扎在一根横木棍上,又使皮绳悬于旗竿顶上,正象一面大纛旗, 只见那肚皮上写着两个大字「云霞」,下面的私处形成一个突出的尖角,阴门儿 和后窍的地方形成两个圆圆的小洞,穿着红绳儿,挂着一个大红灯笼穗儿。

直将云鸾气得柳眉倒竖,便要让前厮杀,云龙急忙止住。

关玉罄见云龙到了,打个揖手道:「云总领,真乃信人也。」

「好说,关将军,不知此阵怎生破法?」

「云总领有千军万马,战将数十,我关玉罄只得一人,只好以阵式取胜。这 青龙阵共有大阵五座,另有盘陀小路无数,总领要如何打,便如何打,无论哪一 边,但过得阵去,阵式便破了,关某自然成了阶下之囚,任你处置。若总领过不 得阵去,陷于阵中,云总领只看我身后大旗,不出三日,尔等也必粉身碎骨,便 似这等张作大旗,让你兄妹四人作一处,替俺关某扬名立万儿。」

「好说,只怕张在旗竿上的是你关将军。」

「休说大话,待俺退入阵中,于这中央山顶之上摇起大旗,总领便可来打阵。」

「且慢,你这阵式,我尚未看过,如何打阵?」

「说得也是,那边老阵眼上有旗竿刁斗,总领只管看来。若要打阵之前,只 须响炮为号,我便知了。」

这云龙上了老阵的阵眼,同云鸾爬在刁斗之上,仔细看那阵式,只见阵中无 见一员兵将,却隐隐传出一股杀气,不由打个冷战,道:「我见这阵,森森杀气, 直叫我心惊胆寒,却是怎的?」

云鸾眼中,只有妹子那一张人皮,眼睁睁看着被人家举在高竿之上,所有女 子紧要之处,都展露无遗,哪里顾不其他,口中道:「他不过一座阵式,难道我 等千军万马,还怕他怎的?!依小妹之见,如今虎狼峪只有关玉罄一人防守,恐 其不过空城之计,须当速速破阵,勿堕当年司马之误,不然,若那徐有亮派了援 军到来,只怕再难打破。」

云龙又觉妹子所说有理,又恐中他诡计,犹豫再三,迟迟不敢动手。

直耗至天晚,忽有人报道:「军卒在营外捉了一个奸细来。」

云龙急忙叫把奸细带进帐来问话。

云龙见那奸细,五短身材,形容猥琐,心中有三分不喜。

「你是何人?别上名来。」

「俺乃此地山民,姓王名小二是也。」

「因何在我营外刺探军情?」

「小的久居于此,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将军大军到此,难道我便不吃不喝 了不成?」

「好大胆奸细,分明是徐有亮的奸细,还敢狡辩,我问你,你既是这山中的 山民,可曾见过徐有亮在此摆阵?」

「小的久居于此,自然看见?」

「既然看见,我问你这阵中情形如何?」

「啊呀,乖乖可不得了,这阵式凶恶无比呀!」

「怎见得?」

「我在山上观之,只见阵中静时,万籁无声,阵中动时,兵如兵山,将如将 海,号炮连天,声吼如雷,端得厉害,又有震天雷,铁车子,诸般兵器尽在其中, 若有人进去,只怕是进得去,出不来,十九丢了性命。」

关玉馨听了,心中连转数转,又道:「你既看见,可能把阵图画来我看?」

「这有何难?」

那王小二便要是纸笔来,把阵式画出。云龙看时,却与自己在刁斗上看见的 一般无二。云龙是个细心之人,仔细看那王小二的眼神与动作,只见他小心把笔 在手心里攥着,目光躲闪,心中有数。

待王小二画完,云龙把图拿过来看了,又细细问起何处有何埋伏,王小二却 不肯说,只说离得远看不清。云龙点头道:「果然不错,王小二,本总领看你果 然不象奸细之辈,你去吧,我饶你不死。但有一般,再不得到我营边乱走,如若 不然,怕被我营中将士射杀,却再无人救你。」

「是是,再不敢了。」

「我今放了你去,倘若你去给徐有亮送信,今后落在我手里,便剥了你皮来 作盔甲。」

「是是是,不敢不敢。」

「送他出去。」

兵丁们把王小二送了出营,云鸾道:「兄长,这厮分明是关玉罄派来的奸细, 因何放了他去。」

「我岂不知他是奸细。若不是奸细,此时此刻,哪敢在军营四周乱走?」

「原来兄长已然看出他是奸细,又为何放他出营?」

「我看此人,不光是奸细,乃是关玉馨所设计谋。他故意派这厮不我营中, 又故意让军卒们发现,故意被擒到营中见我。」

「兄长如何看出?」

「我见他用笔之时,仿佛故意把笔攥在手中,但他食指之上分明有老茧在那 里,是个常握笔之人,岂不是欲盖弥彰?」

「既知他是奸细,何不诛之?」

「他故意把这大阵说得十分凶险,好让我不敢进阵,只怕真是个空城之计。 愚兄要将计就计,所以才将奸细放走,让他传信给关玉罄,使他坚信我不敢进阵, 我去趁夜进阵,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兄长说得是,速速派将用兵。」

却不知云龙如何打阵,且听下回分解。 ----------        (八十六)云龙误入青龙阵,玉罄设计斩云鸾

话说云龙,急忙暗中聚齐众将,分派人马。他知关玉罄就在青龙阵中,与其 分散人马,不如集中兵力,所以急调云凤暗入阵眼,又给他五员副将,以为接应, 自己率大队人马,高挑灯球火把,径直杀入中央青龙阵中。

这一入阵,径向里杀出三、五里之遥,除了看见满阵旗帜,只有少数兵丁阻 挡,越信是空城计不疑。一直冲到那打个云霞人皮大旗的山下,见关玉罄急慌慌 自山上下来,连马也不曾骑得,向山后便走。云龙一见,机不可失,把双锤一举, 喝声「冲!」一马当先向关玉罄而来。

追到山后,却不见了关玉馨身影,只有百十名敌兵在那里把箭乱射,云龙、 云鸾使双锤拨打雕翎,直冲过去,把那些弓弩手杀得四散奔逃,正四处搜索间, 远远见关玉罄的身影转过另一山后去了,云龙急忙又追。

再说云鸾,在后面紧紧跟在云龙后面,可惜天色黑暗,一晃忽间,已不见了 云龙身影,只得看着有火把处便追,追着追着,见满山尽是火把,也不知哪一个 才是云龙的,不由心焦。却见一人身影,骑着黄马,拿着金锤,正象云龙模样, 领着一支人马向山后跑去,云鸾也顾不得真假,率几员副将追去。

转过山环,见云龙远远在前面,又向山后转去,恐怕失散,越发追得紧了。

连转过几处山头,不见了云龙身影,回头再看之时,自己所领人马只剩了几 员副将,军卒一个也无,忙四下观望时,除了自己这几去火把,再不见一丝光亮。

云鸾情知上当,想寻原路返回,却已找不到来路,只得在山中乱转起来,隐 约中只听得杀声振天,却分不清来自哪里。

正行间,忽听梆声响亮,无数弓箭自黑暗之中射来,云鸾凭着听风辩器之能, 抡动双锤,把那些雕翎箭都打落地上,副将中却有两人中箭,掉在马下。

云鸾忙叫熄了火把,也顾不得伤者,漫野地里走去。

忽然「轰隆」一声巨响,走在前面的一员副将跌入陷坑之中,两边梆声又起, 知道是在用挠钩搭人,云鸾不敢去救,掉头又跑。

走了半夜,云鸾左右看时,几员副将俱没了踪影。那云鸾心知,此番怕难出 阵,不想那关玉罄竟有如此机谋,可惜俺云家兄妹,身怀绝技,竟断送在这里。

正想间,忽听迎面一声炮响,灯球火把一齐亮起,照如白昼,一骑战马拦住 去路,正是关玉罄。那关玉罄哈哈大笑道:「云鸾,你已走投无路,听我良言相 劝,速速下马投降,我看在你美貌如花的份上,娶你作个小妾,与我暖衾,享受 无边乐事,强似战场征杀,有死无生,却不是好?」

「大胆狂徒,胆敢如此羞辱你家姑娘,真真气死我了。着打!」说着便要提 马前冲。

关玉罄用手止住道:「慢来慢来,你家妹子的样子你已看见,莫非你也想如 她的样子么?」

不提云霞还有,一提云霞,云鸾更是怒上心头,此时的她已是一头困兽,完 全把生死丢在了一边,只想拚命。她娇叱一声,打马如飞向关玉罄赶来。看看马 到跟前,将双锤一举,兜头砸下,却见关玉罄不慌不忙,面露得意之色,手上却 不动,心中暗叫不好,想收招时,只觉跨下一空,战马不知去向,自己一下子飞 在空中,望地下便落。

云鸾凭着直觉在空中一扭身子,用身体的侧面落在地上,滚了几滚,没有受 伤,双锤却不知落在了哪里。方待爬起,见关玉罄的大刀已经压在自己的咽喉之 处。

看着关玉罄不怀好意的笑容,云鸾心中发寒,知道此去难逃一辱,想着自己 被关玉罄活活羞辱,再剥皮制旗,不由叫道:「爹啊,娘啊,何生鸾儿作女儿之 身?」把身子一挣,就势将脖子往关玉罄刀刃上一顶,顿时咽喉割断,血流如注。

关玉罄不曾想她有此一招,收刀不及,已经是伤到了要害,眼睁睁看着她在 地上翻了十几翻,压倒一片蒿草,然后气绝身亡。

关玉罄原也不指望她真个投降,所以并不觉得可惜,使刀头上的小钩钩住云 鸾丝绦,向上一挑,将人挑将起来,用手接住,一双杏眼犹圆睁不瞑。

关玉罄把云鸾横担在马上,一边剥她衣甲,一便喝一声:「走!」望黄龙阵 而去。

原来云龙被假关玉罄引着,在山里转了半宿,发现上当,四处乱撞,虽然损 失了不少兵马,却被他误打误撞撞到黄龙阵来了。

到了黄龙阵,云龙仿佛看到了希望,急忙挥军向中间阵眼杀来,此时方才知 道,人家的阵式真不是装样子的。只听得四处梆声响亮,众兵将们一个接一个跌 入陷坑,被擒的被擒,被杀的被杀。

敌兵四下里围上来,把云龙团团圈在当中,云龙向东,敌兵便向东,云龙向 西,敌兵便向西。

云龙杀得浑身是血,早看不出模样了。

正在此时,只听一声炮响,迎面敌兵闪开之处,一员大将立马面前,正是关 玉罄。

只见关玉罄手中拎着个赤条条的女尸的一条大腿,倒拖在马鞍旁,云龙不用 看就知道是自己的妹子云鸾。一想到自己领着三个妹子出山,原指望杀敌立功, 建功立业,不成想,头一次交兵,两个妹妹就让人家捞了去,一个已经被剥了皮 作大旗,现在又一个被剥光了衣服示众,不由心中黯然。

「云龙,你如今有何话说?趁早下马投降,尚可保全一条姓命,不然,只怕 你兄妹尽数陷在此处,难逃剥皮张旗的命运。」

「好你个关玉罄,休逞口舌之利,云龙与你不共戴天。」说着,抡锤向关玉 罄冲来。

关玉罄拎着个光屁股女尸,无法应战,只得把云鸾尸身丢给身边军卒,然后 摘刀来斗,两个人大战数十合,直斗到天亮,不分胜负。

云龙见对方利用阵式,把自己围在垓心,不时有对方的兵卒扰乱自己的心神, 知道久战下去,迟早被擒,听得阵眼方向喊杀阵阵,知道是云凤在那里接应自己, 于是打着打着,丢个解数,一阵狂攻,逼关玉罄自保,然后一拨马跳出圈子,望 阵眼方向冲来。

关玉罄哪里肯放他逃走,随后便追,却被几员副将拚死缠住,待把这些副将 斩了一个,伤了一个,跳出圈子来时,云龙已经去得远了。

关玉罄恼得「嗨」了一声,紧紧追赶。

云龙弃了关玉罄,急急如丧家之犬,直奔中央阵眼,双锤一抡,杀死兵卒无 数,终是冲到黄龙阵边,见云凤正带人同另外两员年轻的敌将交手,那两个敌将 一男一女,招法高强,就算云凤的武艺高过他们,怎奈以一敌二,难以求胜,把 云凤气得不断娇喝,拚死而战,身上已经受了好几处伤,堪堪不敌。

「妹子勿急,为兄来也!」云龙一声喊,云凤听见,精神大振,本来已经乱 的招法也恢复了正常,而对方两将听见,显是受了些影响。

也正在此时,云龙背后有人喝道:「云龙,休走,关某到了!」正是赶上来 的关玉罄。

原来,关玉馨正想要用阵式来进行防御的时候,忽报接应使花凤派了水家姐 弟前来助阵,不由大喜,急忙迎入帐中,与两人一商议,既然人数上已经相差无 几,不如转守为攻,先利用阵式赢他一阵,如能把云龙消灭在峪中最好,即使不 能,能捞一个便捞一个,也让他十去其九,无法再战。

于是,关玉罄便派了个能言善辩,又敢死的书吏,到云龙营边详作探营,激 云龙打阵,哪知云龙果然上当。

这一战,关玉罄轻轻松松,便把云鸾捉了,迫其自戗而死,然后又围歼云龙, 不想稍一疏忽,被他逃到了阵前。

关玉罄一赶到,阵眼之处又恢复了徐家军的优势局面,关玉罄把刀一挥,指 挥着众兵将把云家兄妹分隔在两个圈子里,群起而攻。

这一场好杀。

不知云龙兄妹能否逃脱一劫,且听下回分解。

(八十七)玉罄峪前剥人皮,云龙当道再中计

却说云龙、云凤,被关玉罄和水家姐弟分割在两处,两人此时已经是拚了老 命,不顾死活向一起靠拢,人在面对生死之时,总是容易发挥力量,他们舍命的 一拚,关玉罄等人到底不愿与他们同归于尽,松了一松,被他们合在一处,向北 而逃。

关玉馨等人在后面掩杀一阵,直逐出虎狼峪外。

云龙跑回大营,检点人马,带进峪中的七、八万人马,已经所剩无几,十几 员副将只剩了七人,已经无力进攻,忙派人去中军请求增兵。

第二日,探马回报,说关玉罄正在峪口小山上,叫嚷着要剥云鸾的人皮,叫 云龙兄妹去看。

云龙、云凤怒不可厄,领了两万人马,来到峪口,果见中间小山坡上,高挑 着云霞的人皮旗,旗下一把太师椅上坐着关玉罄。面前摆一张木案,上面放着云 鸾的尸身。

关玉罄见云龙来了,嗬嗬笑道:「云总领,如今你家妹子在此,我要把她的 皮剥给你看,你若看不下眼,便来山上抢了回去,你看如何?」

「姓关的,你休要欺人太甚!」云龙一看,虽然关玉罄离自己仅有数十步之 遥,但高下相差甚多,弓箭射不上去,而在自己同对方之间,又有一道寨墙拦阻, 后面一定有不少兵丁在防守,自己想要过去,还要绕行谷口内的寨门,这是明摆 着欺负自己,却是无法可想。

关玉罄可真是个属辣椒的,站起身形,来到案前,拿起短刀,一手拎起云鸾 的一条腿,一手用刀去她裆里一阵乱割,豁豁数刀,已经把她那有毛的所在掀将 起来,然后从两边齐大腿根处向两边环割,复将她翻过身去,沿臀股之处切到后 面,再一刀自后门儿沿脊柱割至后颈。

你看他手中短剑挥舞,十分熟练,仿佛肉铺里屠户一般,把个美艳女娇娘的 人皮剥下来,命手下拿去一边,刮净碎肉,鞣制不提。

这边关玉罄又把云鸾首级割了,拎着她一支脚倒提起来,使短剑在裆里一插, 一刀豁到心窝,肠肠肚肚流将出来。

看得云龙兄妹血脉贲张,大骂不止。

关玉罄把短剑放下,双手抓住云鸾两只玉脚,用力一丢,将个破碎的身子丢 下山来,落在云凤马前,哈哈笑道:「云凤美人儿,待俺擒得你时,便这般活活 剥了你,方才趁心。」

云凤气得尖声叫骂,不顾云龙阻拦,往峪中冲来,才到那寨墙的门前,背后 一声炮响,水家姐弟兜后杀将来,前面又有关玉罄迎面截住,把云凤团团围住。

云龙一见不妙,急忙率众副将并力杀入峪口,终将云凤救出,已然着了两处 伤。

云龙护着云凤,狼狈不堪,逃回营中,任关玉罄派人搦战,不敢再入峪中一 步。

过了几日,关玉罄在营外挑战,云龙,云凤双双引军对阵,见关玉罄齐齐整 整,领了两万多人列队营外,身边有水家姐弟,背后又有数员副将,趾高气扬, 全不把云家兄妹放在眼里。

云龙道:「姓关的,莫以为你侥幸胜了两阵,我便怕你。你不过利用阵式, 如今到了我的营前,管叫你金锤之下,一命呜呼,替我那妹子报仇雪恨!」

关玉罄哈哈大笑道:「云龙,休说大话,你云家四将,如今已损折两员,还 在这里敢出狼言大话。你来看:」

他人指着背后那两杆人皮大旗:「今日一战,只怕你家大妹子,又要被我挂 在这旗竿之上了。」

云凤听罢,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毕竟是亲姐妹,又都是女人,如此羞 辱,怎能不怒?云凤也不等哥哥发话,早已纵马来到阵前,高声喊道:「姓关的, 今日我不把你砸个肉泥烂酱,誓不为人!」说着,双锤劈头便砸。

关玉罄急忙向旁边一闪闪开,舞刀来战,嘴里不住念念叼叼,羞辱云凤,指 望着也象对云霞一个,让她乱了方寸,以便乱中取胜。

不过,云凤毕竟不同于云霞,她的武艺高出关玉罄不说,毕竟年长一些,不 象妹妹那样缺乏理智,所以斗过二十合,眼见关玉罄落了下风。

这边水玉女看见,喊一声:「关将军莫急,末将助你。」一马飞出,前来助 阵。

云龙一看,也舞双锤接住水玉女。

水金童看见,也拍马杀入,五员将搅在一起。

这边云家兄妹的武艺,要比关玉罄和水玉女略强,不然怎么能担当右路总领 之职,可惜现在是二打三,想取胜可就不那么容易。最可气的就是水金童,经过 几次实战之后,比起一般年轻人来要乖得多,并不贪功,他在两对交手的战将之 间游荡,看见那边自己人吃紧,便从背后偷袭敌将,使敌人自顾不遐,然后又去 那边帮忙,气得云家兄妹哇哇暴叫,就是没办法。

云龙一看不行,喊一声:「众将官,并肩上啊!」他手下的大小将官听见, 一齐围将上来。

原来关玉罄这边,虽然大将不少,但副将、偏将等中下级别的将领不足,所 以等副将们一参战,云龙在人数上就占了绝对的优势。

关玉罄一看不妙,喊一声:「不好,姓云的想群欧,快撤!」拨马就跑。

「休叫走了关玉罄!」

云龙、云凤哪里肯依,在后追赶,为怕关玉罄返回虎狼峪,利用地势固守, 云龙叫众副将从右边包抄,截住关玉罄的退路。

关玉罄等人见归路已断,只得向东败走,从这里向东,一直到通镇,中间没 有其他的路,所以关玉罄一但进了这条路,便成了瓮中之鳖。云龙一见大喜,口 中叫道:「关玉罄,此番看你还往哪里走!」

云龙一边率领所有大小将官在后追击,一面派了中军官去调动留守的将士, 拔营起寨,向东围堵,定要把关玉罄三人全歼在这条路上。

如此追出二十余里,关玉罄等人忽然收住脚步,立马大路,回头看着云龙哈 哈大笑:「云龙,你又上当了,此番你家大妹子的皮,真的要变成大旗了。」

「啊?」云龙吃了一惊,他已经让关玉罄给搞怕了。忽而一想:「如今姓关 的已经被我堵在这里,不过想使缓兵之计罢了。」

便笑道:「关玉罄,我把你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事到如今,你还在这里巧 舌如簧,我如今只怕你跑了?除此之外,我还有何惧?」

关玉罄把手向他身后一指道:「你看那是什么?」

云龙又笑道:「这等小把戏,也好来骗我?你我相距十余丈,就算你引我回 头之时,以箭射我,凭我云龙武艺,你的箭能伤得我么?」

说完,回头看看,自己的人马如兵山将海一般跟在身后。

「哈哈哈哈,如今看你还有何说?关玉罄,本总领不为己甚,给你一个机会, 下得马来,跪在我的脚前,喊我三声爷爷,我便赏你个全尸,不然的话,哼哼… …」

云龙的话间未落,忽听背后一声炮响,喊杀阵阵,云龙的后阵大乱,都喊: 「了不得了,杀过来啦,好生凶恶!」

这一闹,前面的兵卒听见,不顾云龙的将令,往东乱跑。云龙等人制止不住, 反而被乱跑的兵卒把马冲得向东跑了好几步。

云龙大怒,把身边几个逃跑的士卒砸作肉泥,却仍止不住乱跑的手下,只得 随着向东跑,又见关玉罄等人拦在路上,见人就杀,如同砍瓜切菜的一般,兵卒 们只好漫野地里四散而逃。

云龙此时顾不得去杀关玉罄了,舞锤强行从关玉罄三人的兵器缝儿里冲过去, 糊里糊涂地随着自己的队伍败出十几里,这才止住乱跑的队伍,他一边收拢人马, 一边询问敌情。

等问明白了,原来是关玉罄暗伏人马,等自己举营东逐的时候,突然从背后 袭击,为了抓住关玉罄,所有将官都在前营,后营只有兵卒,被人一冲,乱了阵 脚,故而成了这样局面。

看看自己的手下,收拢起来的兵丁不过十万,其余的都不知去了哪里,副将、 偏将又折了七、八个,不由长叹一声道:「我兄妹四人下山,原是为了建功立业, 不想连中那关玉罄的诡计,愧对朝廷啊!」

云凤道:「兄长不必叹息,胜负兵将常事,如今我军虽败,尚非伤筋动骨, 我等先安下营盘,明日再虎进兵虎狼峪。」

「也罢。吩咐扎营。」

兵卒们正在安营扎寨,忽然又是一声炮响,云龙立时吓得魂飞魄散。

不知云龙因何吃惊,且听下回分解。

(八十八)云龙兵退通镇外,曹化被炸朱雀关

上回书说到,云龙收拾残兵败将,正要安营扎寨,准备休整一夜,第二天重 回虎狼峪口反击。

前面一败,锣鼓帐篷等物丢了七成,此时也只能勉强建寨了。谁知鹿砦等物 尚未备好,忽听一声炮响,喊杀如雷。

云龙看时,只见一支人马杀将上来,为首的有五员大将,关玉罄不在,这次 为首的是一员中年将军,领着水家姐弟。那中年将军使一口巨齿飞镰合扇板门刀, 威凤凛凛,杀气腾腾。人的名儿,树的影儿,不用问,只看那口刀,便知道是南 阳侯史文龙。

云龙情知此时营寨未成,无法防守,便派一员副将督促建寨,自己率所有将 官迎上前去,想要把史文龙阻上一阻,以争取时间,等把鹿砦弄好,躲入寨中, 史文龙一时也奈何自己不得。然后再派人赴奉郡调兵,绕道黄石向东,把史文龙 堵在路上,一鼓全歼。

哪知史文龙久战沙场,最知出奇致胜的道理,见云龙等一干众将迎上来,也 不答话,把刀一举,喝一声:「冲!」举全队杀来。

离云龙尚有距离,史文龙高喊道:「看某家的暗器!」把手一扬,便有无数 暗器飞来。

云龙用锤一拨,将一块飞石激飞,左肩头上却不知中了什么东西,「啊呀」

一声,左手无力举锤,只得向下败走,其余众将中,有头颈中镖的,有手臂 中镖的,有马匹中镖的,虽然伤势不重,但都无力再战,只剩下云凤无伤,但匹 马双锤,难敌八只手群斗,也只得败走,王家军顿时溃不成军。

那史文龙连战连捷,一直追到通镇。

云龙逃回通镇,与驻守通镇的孟庆海和龚三娘夫妻汇合,此时其所率兵将只 剩了不足六万人,好在将官们只有暗器的小伤,加上孟庆海的十万人马,与史文 龙的兵力恰好相当。

史文龙赶到通镇,安营扎寨,次日一早,寨外讨战,孟庆海知道通镇的重要 性,又知道史文龙的厉害,不敢冒险,免战高悬,一面派人去奉郡和西亭关送信 不提。

说完了徐家军大破云家四将,杀到通镇,再说那边的王柯却破了朱雀关,直 逼镇南关。

原来王柯率大军进至朱雀关,曹化和赵凤竹也不出战,只凭着关高地险,以 拒王柯大军。

王柯连攻半月,死伤无数,却毫无战果,这一日,督粮官赶至前敌,说铁浮 屠到了,王柯大喜。

上部中,说过虎狼峪中曾布铁浮屠,后来都被徐有亮得了去。如今这些铁浮 屠多布置在几处紧要关口,朱雀关城上便有十门。

不过,休以为铁浮屠到了徐有亮之手,别个便不能再铸,这铸铁浮屠虽然工 艺考究,但原本铸炮匠人便是朝廷把持,如今朝廷在王禀正手中,铸上几门炮, 更有何难?难的只是铁浮屠身大体沉,难以运输,如今为了争夺天下,王禀正不 惜血本,把几年来铸成的三十几门铁浮屠,一齐拨给王柯使用。

这用兵之道,是虚则实之,实则虚之,王柯有了铁浮屠,却严格保密,只派 人在朱雀关城外用黄土堆起高埠来。

曹化等看见徐有亮堆山,并不以为意,筑丘攻城本是常法,到时只要集中炮 火,射击山顶敌兵的弓箭手便是了。

王柯这边堆山,那边派了王银屏引十万人马去向曹云龙借道。

自开战之初,曹云龙便不声不响,两边观望,如今王银屏派人借道,曹云龙 顿时心花怒放。

为什么?曹云龙虽有野心,却不敢指望九五至尊,只想积攒家业,将来找准 了主子。自出山以来,曹云龙至今仍然孤身一个,主要目的是想找一个身价能配 得上自己的,好利用裙带关系,一步登天。现在王银屏来借道,正是机会,于是 便暗示来人,向王银屏提亲。

王银屏知道曹云龙最是无德之人,心里并不愿意,不过如果能不费唇舌,让 自己顺利绕到朱雀关之后,又何不周旋于他。

于是,王银屏便又派使臣,把自己的配剑带给曹云龙,只说取下朱雀关,便 可派人下定。曹云龙见了信物,不由大喜,马上发下令箭,叫沿途守将让开道路, 放王银屏过去,又派了宋家兄妹,从中策应。

王银屏得了令箭,派人飞报王柯,约定日期,然后从曹云龙领地绕道朱雀关 后,埋伏起来。

个中之事,只有曹云龙和王银屏自己知道,徐有亮却不清楚其中的事情,因 为要破云龙之师,徐有亮把史文龙派往通镇方向,这边只得把胡月、张萍调回南 阳,只留花凤一人在平山附近,同朱雀方面的战线便拉长了。

忽一日,朱雀关曹化派人来报,说王柯在城外架起了铁浮屠,与朱雀关城上 的铁浮屠打起了炮战,对方炮火猛烈,朱雀告急。

徐有亮一听大惊,忙派人去通镇调史文龙等原路返回救援。

张圭在帐外听见,忙喊不可。

有亮一见张圭,急忙问计。

张圭道:「此乃天意。倘若朱雀有失,便调史文龙回援也是不及,不若传令 史文龙,强攻通镇,务必拿下此处要害,断了王柯后路;一面派人去南岭,命凤 翎调动南岭人马,守住镇南关,王柯若打过朱雀,定要来夺镇南关,我等只要紧 紧守住镇南关,再叫凤翎于背后搔扰,坚持数月,王柯粮草不济,必然回兵。那 时他便如待宰羔羊,任我等处置了。」

「只是王禀正若派人从奉郡绕黄石返攻史文龙,却是怎处?」

「无妨,臣舅早已派人去联络冯庆,冯庆定不会坐视不理。」

「如今朱雀关曹化人单势孤,却待怎处?」

「如今形势,以南阳为重,不若弃朱雀而保南阳,千岁可派人前去,命花凤 助曹化弃城退兵。」

「如此,可派胡月、张萍前去接应。」

「南阳之将不可再派,如若要去,只有千岁是员福将,可以前往,其余人去, 只怕都要折损。」

「此话怎讲?」

「这是天意,到时自有应验。」

徐有亮心里想到赵凤竹,就算张圭不说这话,他也是要去的。

于是,徐有亮把守关之事交给张圭,自率两万人马,向朱雀而来。

到了平山,交待花凤在此接应,自己继续向前,直奔朱雀。

再说朱雀关前,王柯命人冒着炮火把土堆堆起,死了上千兵丁,终于把几个 土堆堆到高出了朱雀关的城墙,这才趁夜暗之时,把几门铁浮屠推上山去,安好 炮药,天光放亮之时,瞄准了城上正在装填的铁浮屠,一顿炮轰去,登时把两门 炮炸哑了。

曹化和赵凤竹听见声响,跑上城头一看,大吃一惊,忙命余下的铁浮屠反击, 顿时炮声大作,打了一整天,对面高埠上的炮都被打坏了,城上的炮也只剩下了 四门可用。

曹化扒着城门垛子向外一看,隐隐见土堆后面,还有数门铁浮屠,心知不妙, 急忙派人去报靠徐有亮,一面安排城上铁浮屠全被炸烂时的守城事宜。

到了晚间,曹化命四门炮的炮手,事先瞄好几个山头,装好炮子火药,待只 见山头有声音,便开炮轰他,又命他们在天亮前把炮装填好,早晨一定要先于对 方开炮。

第二天一早,四炮齐发,果然又打坏了王柯两门炮,而城上的四门炮也被炸 坏了两门,没过多久,剩下的两门没来得及装真的炮便被对方炸坏了。

事发突然,再去南阳和镇南关调炮根本不及,只好在绝对劣势下防守,守到 几时算几时了。

按照同赵凤竹商妥的方案,曹化派人准备了大量沙袋运上城去,凡有被炸坏 的城垛,便用沙袋修复,兵丁被对方炮火炸得尸横枕藉。

又守了两天,王柯见久攻不下,命令把射杀守城兵卒的事情交给弓弩手,而 把所有十几门铁浮屠的火力,集中于城墙的一小段,并力轰击。

头一轮炮火,便把城墙上炸了一个能容下一头大象的大坑,王柯大喜,连叫 再炸。

原来那时候的城墙只是表面贴砖,里面都是填的黄土,集中炮火一轰,把表 面的砖打飞了,再炸黄土时便容易了。从早晨轰到晚上,又连夜轰到早晨,终于 在城脚下轰了一个两丈多宽的半通明窟窿,上面的砖土吃不住劲儿,轰然之间塌 下来,只剩了半面墙皮。又轰了半日,终于将城墙轰倒,形成一个上面宽五六丈 的燕尾状缺口。

王柯大喜,挥动大军来抢。

曹化早有准备,率兵抢到缺口,一面叫弓弩手射箭,一面命两边城墙上军卒, 冒着矢石,将沙袋丢将下来,去堵缺口。

王家军冲到跟前,被弓箭射回,王柯吩咐小土山上的炮火轰击,把正在修城 的兵卒连墙轰塌,然后挥军再冲。

双方在缺口前你争我夺,反复数次,两边兵丁死伤无数,尸体竟将缺口堆起 一丈多高,加上沙袋,形成了新的屏障,徐家军利用尸体作盾牌,死守缺口,炮 火打在尸体和沙袋上,竟是不起作用。

王柯大怒忙命手下将官,率敢死之士,轮流冲击缺口。

数十名将官不顾死活,领头冲到缺口,徐家将的士卒抵敌不住,向城内便退, 曹化看见,纵马舞斧而来,将已经冲到缺口处的敌将砍倒数人。

负责在城上指挥的赵凤竹也急忙下城,上马向缺口赶来。

敌将得了王柯的死命令,退后者杀,所以不顾死活,硬往上闯。曹化单人独 骑,堵住缺口一柄大斧,左右挥舞,把冲上来的兵将砍杀无数。

王柯见状,竟不顾自家人死活,命小山上铁浮屠,望缺口齐射。

可怜曹化,本为徐家军诸将之首,屡立战功,却被铁浮屠击中,炸得粉身碎 骨,王家军也被炸死了一员副将,三员偏将和数十名军卒。

赵凤竹一见,不顾安危,冲入缺口,这缺口路窄,只要一员大将,便可守住, 王家兵将虽多,却旋施展不开。

王柯一见,命铁浮屠快快装填。

不知赵凤竹性命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八十九)王柯大破朱雀关,有亮逢危遇故人

却说曹化被炮炸阵亡,赵凤竹冲上缺口,独守城关。王柯见赵凤竹骁勇,忙 叫装炮再轰,不提防炮装得早了,炮身尚热,有两门炮刚刚装了一半,火药自燃, 顿时连炮带人炸飞在半空。

王柯无法,只得一面命炮手找水浇炮,一面命军兵轮番攻击。

赵凤竹在那里越杀越勇,身边已经倒下了对方三员副将,严铁桥兄妹一见, 忙命前面的将士给自己让开道路,打算双战赵凤竹。

正当此时,凤竹背后有人高叫:「夫人,千岁有令,命你弃关,退至南阳。」

凤竹一听,急忙率手下众副将偏将,领了来得及走的兵丁,自关南而出,往 平山而来。

严铁桥兄妹抢进城来,王柯见城关已破,忙挥大军闯入,城中兵卒已经走了 十之八、九,将官一个未留。

王柯一面安排占领城中各处要点,一面派严家兄妹,速速出城追赶赵凤竹。

再说赵凤竹,领着手下众兵将出了城,直奔平山,走不多远,背后严家兄妹 已经赶上。

赵凤竹不愿舍了徐有亮辛辛苦苦招来的兵丁,领了两员副将在后面断后。

那严铁桥二十二、三岁,铁盔铁甲,骑黑马,手使铁戟,严九妹二十岁,银 盔银甲素罗袍,骑白马,手使烂银锤,两兄妹赶上来,各举兵刃,夹击赵凤竹。

凤竹与严氏兄妹中任何一个单打独斗,都是个平手,但此时以一敌二,便处 下风,还好她只是并不恋战,且战且走,只为拖延一时,好让自己的兵丁撤走, 不然怕早已失手。

严铁桥哪里肯让凤竹走脱,拚命纠缠。

凤竹打了几时,见不是头,想走时却难,正焦急间,忽听一声高喊:「凤竹 休怕,本王到了。」

这一声喊,赵凤竹立刻象吃了仙药一般,浑身仿佛长满了力量,勇力倍增。

严铁桥兄妹不防徐有亮到来,心中一乱,被赵凤竹一枪刺在严铁桥大腿上, 吓得他跳出圈外,赵凤竹趁机与徐有亮会合一处。

严铁桥看了一眼自己的伤势,并不算严重,怎舍得一件大功劳,同赵凤竹紧 追不舍。

徐有亮与赵凤竹跑了一程,忽然前面炮声响亮,一支奇兵迎面拦住去路,徐 有亮一看来人,正是王银屏,吓得魂飞魄散。

王银屏一见是徐有亮,大喜过望,口中叫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 自来投,徐有亮,看你往哪里走?」拍马挺枪杀来。

赵凤竹一见,急忙迎将上去,口中叫道:「千岁快走。」

徐有亮也忙拍马迎上,与赵凤竹双战王银屏,想着一下子把她打发了,只剩 下严氏兄妹,便无甚可怕。哪知严铁桥赶得紧,反而成了以二打一。

徐有亮的武艺只能勉强算个高手,但在场的其余四个人,哪一个都比他强, 如何能够打赢。凤竹一见不好,忙道:「千岁,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臣妾 在此抵挡一阵,千岁快跑。」

「本王怎能舍下夫人自逃?」

「千岁走了,还能替妾身报仇,千岁若丧命于此,只怕镇南关所有将士无人 可以幸免,快走!」

徐有亮此时也无办法,眼中含泪,寻个破绽跳出圈子,往西便逃,王银屏一 见,命严氏兄妹缠住凤竹,自己在后紧追不舍。

徐有亮跑了不远,见又有敌兵当面拦住,只得往南落荒而走。王银屏挥动手 中点钢枪,大呼小叫,定要将徐有亮活捉。

看看追上,徐有亮不得不回身接战,打了几合,抵敌不住,拨马又跑。

这一跑便是十七、八里,回头看时,王银屏仍在后面,只得又跑,正跑间, 前面被蟠龙河拦住去路,此地离渡口尚远,河上并不见一条船的影子,后面王银 屏赶上,徐有亮被迫接战,又战几合,仍不是对手,顺河向东而走,银屏赶得甚 紧,摆脱不掉,眼见点钢枪向自己背心刺来,无处躲闪,不由叹道:「可怜有亮 死在这里。」

忽然路旁林中有人叫道:「王银屏不可穷追,看镖!」一道红光奔王银屏面 门而来。

王银屏听见喊声,向后一仰,使枪一拨,将一只钢镖拨落在地,却震得手指 有些发麻,知道对方的力气比自己大,武艺也比自己强,不敢再追。勒马叫道: 「什么人敢暗算你家姑娘?可敢出来与我一战?」

「王银屏,你不是我的对手,日后自有人要你性命。速退!」

王银屏正想再说,林中又是镖飞来,正打在马颈下銮铃之上,将马打惊了, 漫野地里跑了去。

徐有亮见有人相救,急忙下马,向林中道:「林中哪位高人相救,可否一见。」

忽然身边红马嘶叫一声,望林中而去。

有亮一把没拉住,急忙随后追去,却听见林中另一匹马的声音,那叫声十分 熟悉,有亮一楞之间,已见一匹白马自林中跑出,在身边撒欢。

有亮见了那马,心中下方才明白张圭之言,忙拱手道:「不知是御妹娘娘驾 到,有亮失礼之处,万望恕罪。」

原来那马正是有亮早先所骑的白龙驹,而现在有亮骑的红马,乃是御妹段灵 凤的。当初王禀正擒住段灵凤,却又不知如何处置,便把灵凤脱光捆了送给有亮 作礼物,原指望有亮会借机奸了灵凤,谁知有亮义释灵凤,还把自己的白马送给 灵凤。王禀正知道后,十分尴尬,只好把灵凤的马匹兵刃都送给有亮。现在看见 白龙驹,知道是灵凤暗中救了自己,十分高兴。

「徐千岁不必如此,灵凤有负于大真,怎敢自称御妹。千岁若不嫌弃,叫我 灵凤妹妹便是。」

说话之间,果见段灵凤牵着那匹红马自林中出来。此时的段灵凤,一身红色 短打,绢帕包头,肋下挎剑,一副江湖女侠的打扮。比起当年的灵凤,已经没有 了大军元帅的威风,反多了些女人的媚态,把有亮看得痴了。

灵凤见有亮火辣辣的目光,脸上红了一红,但没有任何厌恶之意。

「不知御妹娘娘这一向去了哪里,又因何至此?」

「灵凤说过,如今我已不是御妹,千岁喜欢,便叫我一声小妹,若不喜欢, 便直称其名。」

「既然如此,有亮遵命,不知妹妹这一向如何?」

「自那年千岁义释小妹,小妹便四处漂泊,一日偶染重恙,倒卧荒山,被一 位高僧相救,那高僧乃是得道的高人,灵凤那里万念俱灰,便想剃度出家。高僧 收我为俗家弟子,却不让我出家,说我六根未净,尘缘未了。自此以后,我便跟 着高僧学艺,他说我今后用不着马上功夫了,传我吐纳之术,又传我剑法和轻功, 让我行侠仗义,替天行道。前几日,师父对我言道:徒儿啊,如今王禀正自立为 君,天下又乱,我夜来占卜,知你与并肩王徐有亮有系足之缘,他如今有难,你 速去救他。于是我便奉师命下山,在此等你。」

说到系足之缘,段灵凤有的脸又红了一红,徐有亮的心中也是一动,忙道: 「但妹妹天资过人,若能得妹妹为妻,有亮平生之幸也,只是不敢高攀,如今既 有此缘,海枯石烂,必不负妹妹。时下局势吃紧,就请妹妹随我回南阳,共抗王 柯。」

灵凤摇头道:「师父有言在先,现在尚非其时,瞩我救下千岁,即便回山。 徐千岁如今身负重任,就请自回平山城,以尽其职,那边苇丛中有一小船,可供 千岁渡河西行。你我之缘,日后定有应验。」

说完,飞身上马,满怀深意地看了一眼徐有亮,飞马而去。

有亮看着灵凤窈窕的身影,心中充满爱怜。

有亮去苇塘之中,果见一条小船,忙把白马拉上船来,自己划过小河,上马 望北而来。

行至半路,猛听前面一声娇喝:「徐有亮,此番看你还往哪里逃?」

有亮抬头,见又是王银屏,不由暗暗叫苦。

不知徐有亮怎生逃过此劫?且听下回分解。

(九十)赵凤竹救主尽忠,关玉馨用计劫粮

却说有亮正往前走,忽然王银屏拦住去路。有亮正在暗自叫苦,见西北上一 支人马杀到,马上之人高声叫道:「千岁勿惊,花凤到了。」

有亮大喜,忙叫:「花将军快快救驾!」

花凤飞马赶到,抡动鸡爪木敌住王银屏,有亮见状,也赶上去助阵,以一敌 二,王银屏不敢再战,拨马走了。

有亮忙问花凤如何到此,花凤说有亮前脚离开,张圭便派送信给他,让他到 此地来救有亮。有亮知张圭早已通过占卜得知自己遇难,并遇见灵凤之事只怕也 知道了,便不多说,忙叫花凤去救赵凤竹。

花凤听说曹化遇难,赵凤竹尚被围困,急忙领着手下兵将向北赶到平山,又 往朱雀大路赶来,沿途收容了无数朱雀逃出的将士,都说赵凤竹已经遇难,继续 向东走出十几里,到了渡口附近,见王银屏已经会合了严铁桥兄妹,正在哪里指 挥着大军渡河。只见在中军队列中,有个亲随小校高举一根旗竿,旗竿上倒挂一 具赤条条女尸,不必问,便知是赵凤竹。

原来赵凤竹本想舍了命,以一敌三,助有亮逃走,但对方三员将的实力太强, 仅仅严家兄妹,便把她团团围住,无法再去帮助有亮。

斗了一时,凤竹见王银屏追有亮去得远了,自己想帮忙也帮不上,只得丢个 破绽,向西败走。

严铁桥知赵凤竹是有亮妃子,哪里肯放,紧追不舍,直赶到渡口。赵凤竹识 得道路,拍马下河,向对岸而来。

严铁桥不知河水深浅,又怕她走了,只得一面派会水的下河探路,一面拈弓 搭箭,望定凤竹背后射来。

赵凤竹听得弓响,回身一枪拨落雕翎,严九妹见状,也把箭射来,又命弓箭 手一齐射箭。

战马在河中,难以走快,凤竹只得拚命拨打雕翎箭,上护其射,下护其马。

冷不防战马脚下一滑,一个马失前蹄,将凤竹跌落水中。

严铁桥大喜,命水中探路的兵丁,务必将凤竹捉住。

赵凤竹不会水,掉在河中,手脚乱舞,半天才站在河心,水直淹到脖子。

凤竹心中明白,知道落在对方手中,断要受辱,见有人头攒动,向自己游来, 忙拔了腰间宝剑出来,望颈上一勒,血染蟠龙河,自刎身亡。

那些会水的兵丁七手八脚把凤竹拖上岸边,人已经死透了。

严铁桥见凤竹浑身衣服湿透,都贴在身上,把个玲珑娇躯显露无遗,不由淫 兴大发,忙跳下马来,命兵丁剥了凤竹盔甲,然后亲手去了她下裳,把她美妙私 处看了一回,又指手去她牝门中亵玩一回,这才叫军卒把她衣裳尽数褪尽,亲手 使一条绳儿捆住她两只玉足,拴在旗竿顶上,使心腹小校举在半空,然后才指挥 大军渡河。

有会水的兵丁游过河去,驾了船过来,严铁桥与妹子上了船,方才过得河来, 见王银屏独自跑回,问了一回,知道徐有亮逃脱,所幸杀了赵凤竹,也不算无功。

有亮看见凤竹尸体,不由垂下泪来,恨声道:「好个严铁桥,今日之事,本 王定叫你加倍偿还。」

凤竹已死,再救无益,又恐王银屏来赶,花凤忙保着徐有亮退往南阳关。

王银屏占了平山,一面派人去报王柯。王柯安排副将把守朱雀关,自己亲率 大军随后赶到,留下王银屏守平山,然后率严铁桥兄妹来夺南阳关。

张圭早有准备,早命两关把原在城墙上的铁浮屠都从城上移调到两边高山上, 这样王柯堆再高的土山也无用。

王柯到了南阳,昼夜攻打,终不能破,又派一支军前往南三关,寻机端了徐 有亮的老窝,也是不能成功。

现在双方形成了一个奇怪的格局,徐有亮的一支兵从虎狼峪出来,直逼通镇, 也是日夜攻打,一但攻破通镇,王柯便断了后路。而王柯破了朱雀关后,也占了 南阳和南三关之间的富饶土地,断了徐有亮的后方补给线。两家形成了一个双螺 旋状的结构,无论哪一家先被突破,都将是致命的。现在双方也都知道,其余几 家的态度将成为决定胜负的关键,所以纷纷派出使者,四处游说。

双方就这样僵持了两个月,王禀正首先说服了庞奇,自玄武关率兵过奉郡, 同郑明德、郑明珍兄妹合兵来抢黄石,只要抢到黄石,自西向东抄史文龙的后路, 不但能解通镇之围,还能把史文龙一战而灭。

庞奇于是派了女将龚红玉作先锋,自率大军在后,赶到奉郡,与郑家兄妹合 兵,径往黄石而来。

此时的黄石,乃是王、徐、冯三家交界之处,自王徐用兵以来,冯庆便派了 大将史云青领十万人马守在黄石,王禀正不敢招惹冯庆,所以一直没敢在黄石用 兵。

此时有了庞奇之助,仗着人多势众,以为史云青单枪匹马不敢动粗,这才来 到黄石。他们的如意算盘是留下一员将监视史云青,其余众将领兵绕过黄石东侧, 直奔通镇。

大军到了黄石,见史云青并无动静,郑明德便亲自登门拜访史云青,言明大 军到此,无竟独占黄石,只为过路打史文龙,请史云青行个方便。

史云青大笑道:「如今黄石已属我家王爷所有,你们若要过路,可往东二十 里处过去。」

向东二十里便是大山,陡峭的岩壁,根本无路,郑明德知道史云青故意刁难, 又不敢把他惹毛,说了半天,史云青只是不应。郑明德不敢多说,只得悻悻而回。

回到营中,忙派人回朝问计。

王禀正听到回报,本来不想同冯庆冲突,偏偏通镇又出大事,王禀正被迫作 出了又一个错误决策。

原来王柯出兵之时,王禀正派了一位总督粮官,乃是一员二十岁上下的女将, 名叫胡雁翎,那胡雁翎的武艺远在王银屏之上,跨下青花马,手使八宝蟠龙枪, 威风八面。自从史文龙困住通镇,断了王柯的粮道,胡雁翎不得不绕道曹云龙的 地盘去给王柯提供补给,路远了一倍自不必说,还要留下三成作为买路钱。

正当此时,曹云龙派了使者来到前敌,向王银屏下定。

若是下了定,王银屏便是曹云龙的人了,但王银屏当初只是搪塞曹云龙,现 在自然不愿意把自己交给他,便设法推拖,不肯受礼,后面被逼不过,干脆翻了 脸,说自己从没答应过曹云龙什么事,那柄宝剑,也只是因为价值连城,所以当 作借路的谢仪送给曹云龙的,更是大骂曹云龙不知天高地厚,竟想作当朝驸马。

使者回到东三关,禀告曹云龙,曹云龙大怒,于是拒绝胡雁翎再从自己的领 地过境。

胡雁翎无奈,只得从百花城西行,摸到通镇附近,一方面已经事先通知了通 镇的守军策应,听到那边炮声响亮,杀声振天,知道孟庆海按约佯动开始了,便 指挥粮车快走,想从史文龙大营东南角外悄悄溜过去,只要闯过通镇,到了朱雀 关下,史文龙也奈何不了她。

粮车过了一半,胡雁翎正心中暗喜,猛听一声炮响,一支人马从她身后杀出, 将胡雁翎围在垓心,胡雁翎才知上当。

领兵的乃是关玉罄,左有水玉女,右有水金童,三员大将把胡雁翎团团围住。

胡雁翎知道不好,忙命随营的十几员副将保住粮车,速速南进,自己单枪匹 马,想要拖住关玉罄。

关玉罄向对面一看,见一员女将,二十岁上下,娇小玲珑的身材,美艳如花 的容貌,穿一身翠色短打,翠色绢帕罩头,跨下青花马,手提一条八宝蟠龙枪, 十分英武,不由心中赞叹,只可怜双方各为其主,说不得要她把命留下。

想到此,关玉罄把手一挥,三员将一齐冲将上来。

若论武艺,胡雁翎比这三个人都高,所以才敢硬闯通镇,可惜现在人家是劫 粮,偏关玉罄又不是个迂夫子,他才不搞什么单打独斗,一上来就是群欧,胡雁 翎再大的本事也不行。

四个人大战十几合,胡雁翎见自己的粮车正被对方的副将领兵抢夺,虚晃一 枪,跳出圈外,想把已经通过的一半粮草送到朱雀关,也算不虚此行,不提防关 玉罄暗里使坏,周围布置了绊马索,才跑出几步,战马已经绊在绳子上,望下便 倒。

不知胡雁翎生死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       (九十一)胡雁翎被擒通镇南,郑明德用强黄石镇

却说关玉罄设计下伴马索,把胡雁翎战马绊倒,胡雁翎不提防,从马前跌落。

好个胡雁翎,在空中一纵,翻个跟斗,竟然不稳地落在地上,关玉罄不由一 声喝彩。这便是女将不穿盔甲的好处。

胡雁翎摆开大枪,横扫竖刺,把扑上来的兵丁杀死一片,看到自己的战马从 地上站起来,正想杀过去重新上马,水玉女眼急手快,一枪捅在马肚子上,向回 一抽枪,枪上的倒钩连马肠子拖了出来。

「哎呀!」战将最心疼自己的马,胡雁翎一见战马被水玉女杀死,疼得大叫 一声,便往上撞,想要杀了水玉女,给自己的战马报仇,顺便也抢了她的马来骑。

刚一进身,左边一阵金风,关玉罄大刀拦腰砍来,胡雁翎用枪化开,背后水 金童又是一枪刺向背心,胡雁翎向旁边一跳,挥枪反击。

毕竟胡雁翎是马上将,小巧的功夫再好也不是主业,同三员大将斗了七、八 合,终觉力不从心,被水玉女一枪搠在手腕,大枪拿不住,枪头跌在地上。枪手 丢了枪,正要抽剑自卫,不防腰间丝绦被关玉馨使大刀上的小钩钩住,一下子便 把她挑飞在半空。胡雁翎在空中扭腰,又想翻个身落地再斗,这一次却不行了, 水金童早防着她这一手儿,人还横在空中,已经被水金童赶上,正好打横抱住, 面朝下横放在马鞍桥上。

胡雁翎怎肯被人生擒,一边尽力挣扎,一边想拔出腰间宝剑自尽,水金童自 是不依,一手按着她腰肢,一手抓住她玉手,反扭过来,按在她自己屁股上。胡 雁翎武艺虽强,力量却不及男子,此时使出吃奶的力量,也难脱身,关玉罄看见, 命兵丁把胡雁翎接过去,捆得粽子一般,然后杀散护粮兵丁,尽数劫了他的粮草, 运进后营,又向前营来接应史文龙。

众位必是要问,那通镇王家军有五员大将,难道打不过史文龙的三员将?就 算打不过三员将,难道五个人打不过一个史文龙么?

原来这都是史文龙用兵有方,史文龙兵到通镇,未求有功,先求无过,命兵 丁构筑工事,遍挖陷坑埋伏之类,他又是暗器高手,通镇守军起先不敢同他交战, 后来不得不同他交手,打了几仗,均遭败绩。

这一回,是史文龙消息灵通,探得了胡雁翎要过通镇,所以冒着丢掉虎狼峪 的风险,把关玉罄悄悄调来,与水家姐弟组成劫粮队,埋伏于营外,那边的炮声 和喊杀声并不是孟庆海所为,而是史文龙自己在营中搞的,反而把正要出兵佯动 的孟庆海搞糊涂了,半天没敢出兵,等到终于觉得不对出兵的时候,这边胡雁翎 已经同三员将打在了一处。

孟庆海这次是倾巢而出,因为他知道,如果对方目的是想劫粮草,此时前营 一定空虚,所以强攻史文龙的前营。

等攻入营中,见营中空无一人,知道上当,正想向其他营寨攻击之时,忽然 轰隆一声,连人带马跌入陷坑之中。这个坑里全是尖头木桩,孟庆海一跌下去, 便连人带马被木桩穿透,当时死于非命。

把他妻子龚三娘心疼坏了,不顾一切地向旁边的左营杀去,云龙、云凤担心 有失,在后紧追,才到营门,轰隆一声巨响,龚三娘连人带马被地雷炸飞在半空。

好在有战马挡了一挡,龚三娘才没有被炸死,只受了些轻伤。

见对方营中设下如此机关,不敢再打,只得退出营盘,收军回镇,又听一声 炮响,史文龙飞马杀来,此时王家军心无战意,匆匆而退。史文龙见追赶不上, 掩杀一阵,收兵回营,正遇上关玉罄劫粮回来,十分高兴。

史文龙升帐,叫把孟庆海首级挂在辕门号令,三员将又道擒了胡雁翎,史文 龙先叫军政司给三人记了一桩大功,叫把胡雁翎押上帐来。

史文龙听三员将说起胡雁翎的骁勇,心生爱惜,一见胡雁翎被四马躜蹄,捆 得结实,急忙过去,亲自解开,无非那一套仰慕之言,想叫胡雁翎投靠徐家军。

哪知这胡雁翎与众不同,不吃这一套,解开绳子的时候,因为手麻脚麻,便 不言不语不动,等缓过来了,便忽然发动,向史文龙扑来,伸手来扼他的脖子, 想要拉上一个垫背的。

史文龙嘴上劝降,心里总是留着心眼儿的,看见胡雁翎眼神乱动,便知她心 中别有打算,暗中是留了心的。

见她眼光凶光一闪,知道她要动手,已经作好了准备。

胡雁翎向上一扑,史文龙向旁一侧身,放胡雁翎两手从身边过去,右手一揽, 正搂在她的胸膛。胡雁翎吃这一揽,羞辱异常,回手用肘去撞史文龙的太阳穴, 被史文龙在她肘后一推,反而大转身,背后靠了史文龙一个满怀。

左肘再想反撞时,已经被人家拿住大臂,力量上她没有优势,只得认输,心 中懊悔,刚才何不撞案自尽。

「好个贱人,我好意救你,反来害我,如何容得?我今日定叫你生不如死! 水将军,请你回避。」水玉女知道男人们此时想的就是犯坏,自己在这里不便, 于是转身出去。

「关将军,水将军,你我且将这贱人梳拢了,再把她号令全军。」

那关玉罄虽然已经羞辱过云家姐妹,却只是亵尸,水金童更是童子鸡,哪里 尝过女人的滋味儿,一听此言,兴奋不已,一齐抢过来。

胡雁翎害怕,尖声叫骂,用脚去踢。被关玉罄两个一左一右,抓住双脚,拎 在手里,任她如何挣扎,只逃不脱。

史文龙一手搂着她上体,一手去把她头上绢帕扯了,将她一头青丝抓劳,然 后松开搂胸的手,把她上身衣服从领子扯将下去,只剩下束胸白绫。

胡雁翎恐惧非常,尖声哭叫,两手乱抓,三个人把她面朝下放在地上,史文 龙仍然抓着头发,将她的头按在地上,关玉罄同水金童把她两条玉臂扭住了,五 花大绑捆得结实。

依然揪着头发扯起来,站在地上,想反抗时已是不能,被水金童一把扯了她 胸前白绫,现出两只玉盏般小乳来。

关玉罄蹲在地上,把她裤带一扯,下裳应手而落,现出如月粉尻,似漆羞毛。

胡雁翎还待挣扎,关玉罄好生可恶,把她当胸一搂,用膝一冲。原来女人也 怕撩阴,这裆下一撞,把她疼得大叫一声,小便失禁,再无力反抗。

史文龙把她拖到书案前,让她上身卧于案上,看到水金童年轻,已然把持不 住,便叫关玉罄去握她乳房,让水金童先行云雨。

水金童看着胡雁翎雪也似一对美臀和那娇嫩玉户,早已按捺不住,脱了裤子, 挺起好大一条玉茎,望里便顶,胡雁翎哪里肯依,把美臀乱扭,越发激得金童色 欲激荡,两手一掐她美臀,掐得紧了,动转不得,然后一挺身,插将入去,没头 没脑,乱撞起来。

水金童年轻,不能自制,抽了百十抽,便一泄千里。

史文龙让胡雁翎青丝交给水金童按着,自己去捞了她双乳,又叫关玉罄去爽, 然后才轮到自己,这也是史文龙为人奸滑之处。你看那史文龙,毕竟是有家室之 人,把个胡雁翎玩儿得花样百出,一时卧,一时跪,一时立,金鸡独立,老汉推 车,看得关、水二将目瞪口呆,直玩至天光,倒插了千数枪,方才泄了。

你看那胡雁翎,满泪含泪,羞首低垂。

史文龙命刀斧手把胡雁翎架出帐外,拖至辕门,使条绳子拴了玉颈,吊将上 去。你看那美妙玉体,似上钩的鱼儿一般在空中乱扭,屎尿失禁,一顿饭的时间, 方才死了。

史文龙给将士们各各记了功劳,然后命关玉罄速回虎狼峪。关玉罄志得意满, 回防不提。

胡雁翎一死,王柯的粮道彻底断绝,王禀正十分恐慌,便下令在黄石的大军, 不惜代价,务必闯过黄石,自背后袭击史文龙。

郑明德接到命令,忙与众将商议,趁夜硬闯黄石,史云青不拦便罢,如若阻 拦,便一拥齐上,把他擒了作为人质,冯庆未必敢来报复。

计议已定,当夜众人起身,马蹄裹布,人各衔枚,拔营起寨,望黄石道口而 来。

转过道口,向东走了数百步,见一座营盘阻路,郑明德以为这是徐有亮家的 营盘,便命部下一拥齐上,直杀入营中,才杀到辕门,听得炮声一响,自营中冲 出一哨人马,当先一将,正是史云青。

郑明德一见史云青,知道这是人家故意让自己理亏,此时也顾不上许多,忙 命一拥齐上,去抓史云青。

史云青一见,调头便跑,郑明德正要追赶,听得一声炮响,前后来了许多人 马,把郑明德夹在当中。

不知郑明德生死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九十二)冯庆阻路黄石,张圭营中病故

却说郑明德杀入通往通镇大路上的营盘,中了埋伏,被冯庆的兵马前后包围, 知道上了一个恶当。只见前面是史云青去而复返,还领了一员大将是王大道,再 看背后,是三员西戎女将,正是金铃、银铃和玉铃三郡主。

「郑明德,我家千岁一向与你家千岁相安无事,今日何故闯营?」史云青用 手一指。

郑明德一看这架式,便知道人这是早就预谋好的,净等着自己来上钩呢。

俗话说得好:光棍不吃眼前亏,郑明德看看打不过,只好陪笑拱手:「我等 此来,只为去通镇解围,原以为这座营盘是徐有亮的,不知是史将军在此,故而 冒犯,万望恕罪!」

「哼,以为这营盘是徐有亮的?某家早就告诉过你,这黄石眼下乃是我们冯 家的地盘,你分明是有意相欺!」

「误会,误会,郑某确非是有意冒犯,史将军莫要见怪。」

「既然如此,我也不来怪你,只是你擅闯我的营盘,却也不能轻易放过。」

「将军这是要打么?」

「郑将军若是要打,史某奉陪,不过,以郑将军的人手,如今讲只怕决无胜 望吧?」

「郑某说过,先前之事乃是误会,不过将军一定苦苦相逼,郑某也不是怕事 之人。」

「既然如此,那便不打。」

「既然不打,便放郑某过去。」

「过去是不行。史某受我家千岁之托,把守此地,必当谨遵将令。郑将军若 想过去,除非踩着史某的尸体。」

「那依你如何?」

「郑将军若想去救通镇,只要另选道路,由此往东二十里以外,将军想走哪 里便走哪里,都与史某无关。」

郑明德知道,如此往东五里便是陡峭的悬崖,根本不可能过去,这是有意为 难他,但现在人家势大,自己也无可奈何,只得拱手道:「既如此,郑某得罪了, 请将军让开一条路,让我等回去。」

「请!」史云青一拱手,金铃姐妹让出一条大路,郑明德只得引军返回。自 黄石向东退了五十里,终是不甘,派人前去打探,知道现在对方五员大将分守道 口各个要点,想不流血就闯过去根本不可能。

郑明德一边派人回朝报信,一边想办法如何才能通过黄石。

这头史云青阻挡郑明德的事,很快便由双方信使传到了徐有亮处,张圭一听 大喜,忙命关玉罄再度出虎狼峪到通镇,助史文龙拿下通镇要隘。

这一次张圭派人专门打造了几十个可以抛出磨盘大巨石的石炮,拆散了让胡 月送去。

史文龙见到关玉罄十分高兴,忙派他前去通镇城下讨战。

为什么派关玉罄去?因为此时城中的三员大将中倒有两个是女人,而关玉罄 是最能讨女人生气的。你看他在城下,把两员女将尽情羞辱,说的话,就连他自 己都感到恶心得不得了。

骂了三天,没人理他,人家龚三娘是个什么人物?哪里会被几句脏话激怒?

史文龙无奈,派人攻城。

这通镇本来没有太高的城墙,后来王禀正要用它作为进攻徐、冯的前进基地, 所以大兴土木,扩建成了一座坚固的城池,史文龙站在城外,指挥士卒来攻数日, 无功而返。

这一日,石炮送到,史文龙大喜,忙叫把石炮运到攻城用的土山之上,然后 将巨石丢进城去。

史文龙在山上看着,见大石入城,把房屋砸塌了数百间,靠近城墙的地方, 几乎没有一座整房,城墙上也落了许多石头,砸死砸伤了不少军卒,但士卒们冒 着飞石,仍然坚持守城。

又轰了数日,史文龙再度下令攻城,这一次的攻击非常猛烈,城上险象桓生, 有好几次攻城的士卒爬上了城墙。龚三娘同云龙、云凤在城上指挥,亲自动手把 已经攻上城墙的敌人赶下城去。

双方在城墙上你争我夺,死伤无数。

史文龙仿佛没有了攻城的力量,休兵数日。

忽一日,史文龙攻城愈烈,史文龙与其他三将亲自督战,几乎破城,城中三 将往来奔走,才勉强将城池守住。

天黑之后,攻城停止,龚三娘忙命士卒准备守城器械,严加观察,以防敌人 再度攻城。

次日一早,天尚未明,龚三娘便同云龙兄妹赶到城上,周围却出奇的安静, 等到天光大亮,也没见对方攻城,更连城下讨战的都没有了。远远向史文龙的大 营望去,营中旗幡招展,金鼓乱响,却不见有人走动,心下大疑。

过了半日,仍是如此,龚三娘忙派了细作,自城上缒出,不一时回报,说一 夜之间,史文龙已经走得不知去向。龚三娘这才知道,昨日的攻城,原来是为撤 兵而故疑阵,怕自己在后追击。

龚三娘一面派出探马,搜寻史文龙的去向,一面派人回京报信。

龚三娘等人开了城门,来到史文龙营中,见人走得干净,除了一些破旧的旗 帜和锣鼓帐篷之外,连一颗草籽也不曾留下,看来史文龙果然是个极善用兵之人。

不一时,挥马回报,说关玉罄回了虎狼峪,史文龙率水家姐弟去了朱雀关。

龚三娘原以为史文龙是因为久攻通镇不下,又粮草不济,这才回兵虎狼峪, 哪知他竟是去攻朱雀关。

自从胡雁翎死后,朱雀方向便没有了音讯,只因为通镇被围,曹云龙处又因 王银屏而交恶,所以王柯的大军实际上是孤军奋战,完全同京城断绝了联系。根 据胡雁翎最后一次回京的消息,朱雀关成了王柯回朝的唯一通道,若此处有失, 王柯将面临灭顶之灾。

龚三娘同云家兄妹一商议,急忙向京城通报,一面准备粮草军械,顾不上连 日困守城池的辛苦,出城向南而来,想同朱雀关上的守军夹击王柯。

正当此时,徐有亮的营中,却出了塌天大事。原来连日操劳,张圭突发急症, 昏蹶在床,药石不进,把徐有亮急得坐立不宁,整日守在床边。

接连七、八日,张圭终于苏醒过来。

「舅父,你醒了,可吓死我了。」徐有亮抓着张圭的手。

「哦,千岁,我这是怎么了?」

「你病了,已经七、八日就这样昏睡不醒。」

「哦。这几日战况如何呀?」

「自从擒了胡雁翎,断了王柯粮道,王柯对南阳关先是猛攻,然后拔营东撤, 现在南阳之围已解。通镇那边,史文龙攻城无功,我已命他南下夺取朱雀关,将 王柯拦在朱雀以南,以图全歼。」

「哎!我这个病啊,是好不了啦。」

「舅父,不要这样想,甥儿还指望着您出谋划策呢。」

「千岁呀,此乃天意,非人力可为呀!我眼看不久人世了,有几句话我要告 诉你。我早已经占卜过了,知你徐家有九五之数,只是不当应在千岁身上,而是 应在子孙。如今天下大乱,威胁我南岭的并非王禀正,比他更要命的是冯庆,千 岁不可不存防人之心啊!」

「舅父说得是,甥儿记下了。」

「要记住,这皇位并不应在你的身上,不可强为,所以凡事不可过于进取, 只要维持现状,捱过两代,必有子孙可一统天下,若求速成,则必速败。」

「是。」其实徐有亮的心里可不服气:「难道我就没有当皇上的命么?不可 进取,难我进了京城,便不能称帝么?」

「今日之事,王柯已然退兵,不可用强围攻,可派人与他谈判,得他一个承 诺,三十年不战,那时节,我南三关颐以自养,必至壮大,天下可得也。如若用 强,则王禀正灭后,千岁便是众矢之的,前途不妙哇。切记切记!」

张圭昏了醒,醒了昏,反复数次,终至油尽灯枯。他抓住徐有亮的手道:「 千岁,放王柯回业城,让通镇与冯庆,夺回朱雀,经营南岭,忍耐!忍耐呀!」

说完,与世长辞。

徐有亮不由大哭失声,传令全军,举哀三天。

丧服已毕,徐有亮留花凤守南阳,胡月、张萍诸将并凤翎往朱雀关追杀王柯, 同史文龙一起,夹击朱雀关。

这边人马方才派出,那边探马来报,说史文龙和关玉罄已经大获全胜,如今 通镇已经到手。

不知史文龙如何得手,且听下回分解。

(九十三)史文龙设计诱云龙,关玉罄大战西梁岭

上一回说的是,张圭病故,临终之时,交待徐有亮四句话「放王柯回业城, 让通镇与冯庆,夺回朱雀,经营南岭」。

其实张圭早已算准了徐有亮一家虽有帝王之命,却应在徐有亮的子孙,而不 是他自己,因此,想要打下江山,他是不可能成功的。现在诸王的实力,王禀正 第一,徐有亮第二,这是不假。而歼灭了王禀正,徐有亮必然会有极大的消耗和 损失,未必就能成第一,就算成了第一,也已经树大招风,必将步王禀正的后尘, 成了众矢之的。

所以,正确的策略是维持现状,把王柯放回去,让王禀正不敢再轻易对南岭 用兵,却仍然要承担全部的压力,让出通镇给冯庆,这样王禀正再想用兵,不管 走黄石,还是走通镇,就必须先攻击冯庆,那时候首先消耗的是冯庆,等他们斗 得两败俱伤,再从中取利。而有亮夺回朱雀,就有了北部屏障,经营南岭,就有 了避风的后院。这等方略,有亮不是听不懂,不过有亮毕竟年轻气盛,加上有利 在前,又怎么舍得放弃呢?

其实时下便正是机会,因为史文龙得了通镇,卡死了王柯回去的道路,王柯 如今里无粮草,外无救兵,要想避免全军覆灭,就必须要同徐有亮谈判,接受无 论多么苛刻的条件。在谈判之后,放王柯自通镇回业城,然后按照当初同冯庆的 约定,把通镇让给他,便万事大吉了。

但徐有亮却终于没有这么做。

他把凤翎、胡月、张萍一干战将全部派出,前往朱雀关去围堵王柯,又亲自 赶到了通镇,准备在消灭了王柯后,经奉郡直逼业城。

花开万朵,单表一枝。

再说史文龙,自那日撤出通镇大营后,便兵分数路。

第一路,由一个貌似关玉罄的牙将,穿上关玉罄的盔甲,骑上一匹相象的战 马,领数千军卒返回虎狼峪。

第二路,由真正的关玉罄,化妆成军卒,领两万人万,悄悄进了通往百花城 的山里埋伏。

第三路,由水金童率领,领两万人马驻扎在距通镇百里的西梁岭下的大道上, 阻住道路。

第四路,史文龙自领全军,同水玉女一起直进朱雀关,到得关下,派兵卒高 声喊喝:「告诉你家将军得知,我已取下通镇,你们的退路没有了,识相的快快 纳关投降。」

朱雀关守城的副将严武见有人前来夺城,不敢出战,一面高悬免战,一面派 人去向王柯求救。

王柯此时已经在向朱雀撤回,听到消息,急忙兼程赶到朱雀,因不明情况, 不敢出城交战,只派人严密防守,这就给了史文龙回兵歼灭龚三娘的机会,史文 龙再一次冒险成功。

却说龚三娘,得知史文龙去攻朱雀,起初也将信将疑,她们已经让史文龙和 关玉罄给打怕了,生怕再上当,因此左探右探,仍是不敢用兵。

正在此时,业城王禀正派人前来传令,龚三娘全力打通通镇到朱雀关的道路, 接应王柯回朝。

龚三娘不敢怠慢,一面派人自奉郡西行,让郑明德回兵接应通镇,一面派云 龙、云凤率十万人马南下,配合可能由朱雀北撤的王柯夹击史文龙,自已领剩下 的几万人留守通镇。

云龙兄妹出了城,直奔朱雀而来,行两日到了西梁岭,见水金童领两万人马 当道扎营,云龙急忙派人讨战,水金童拒不出战。云龙挥军冲击,但道路狭窄, 他们虽有十万人马,却施展不开,被对方一顿乱箭射了回来。

云龙连攻了一整天,毫无建树,到了晚上,又去劫营,好不容易冲进营去, 却是空营一座,云龙大叫上当,才要撤出,听见一声炮响,水金童率队自后面杀 来,把云龙打得溃不成军,败回大营。

次日,云龙重整旗鼓,再来讨战,对方营门开处,冲出一队人马,云龙一看, 大吃了一惊,只见对方又多出一个水玉女来,知道人家把攻朱雀的人马调回来了。

两边都是熟人,也无须通名报姓,便动起手来,水金童同云龙打了个平手, 云凤打水玉女却占些上风。

正斗间,忽听一声炮响,背后又杀出一支人马,队前一员大将,正是关玉罄。

关玉罄也不答言,命军兵堵住云龙退路,自己加入了战团。

关玉罄一来,就先近的打,一刀砍去,云龙见到关玉罄,情知中计,心中慌 乱,躲闪不及,在后背上连盔甲被砍了尺余长,寸余深一道深槽,云龙「啊呀」 一声大叫,招数一乱,水金童趁机一枪,正刺在他小腹,用力挑离马鞍,甩出三 丈多远,死于非命。

两员将杀了云龙,又奔云凤而来。

云凤见又凭空杀出个关玉罄,知道不妙,反而激发了她的斗志,定要拉个垫 背的。她本就比水玉女的武艺高出一筹,此时拚了性命,水玉女更不是对手。见 她双锤搂头砸下,急忙用枪架开,当胸回刺,原以为她要先防自己的枪招,再来 反击,谁知她竟放着自己的一枪不顾,双锤横着从两边夹击自己的两肋,水玉女 吃惊,只得收枪,想拨却拨不开,腿下拨马转身,也来不及了,一声垂死的惊叫, 甩开马镫,向上一纵,想要跳在半空,让过这一锤。

与此同时,飞马赶来的关玉罄和水金童也看到了危险,一杆枪一口刀同时出 招,想让云凤撤招。哪知云凤原式不变,身子一扭,左手锤正砸水玉女后背,右 手锤向回一扫,脱手飞向水金童的前心。

这一招分攻两个人,都是别人想不到的。水玉女只看见前面打各小腹的银锤 撤回,却被背后的锤砸断了脊梁骨,一根折断的肋骨正插进心脏,「嗝」的一声, 掉落马下,口肚鲜血,当场气绝。

水金童一枪刺出,却见飞锤来袭,心里惦着姐姐,不敢抽招,只闪了一闪, 被飞锤砸在左肩,连锁骨带肱骨砸得粉碎,只靠着右手借惯性把枪刺入云凤后心, 武艺却是彻底废了。

与此同时,关玉罄的刀也倒了,由于救人心切,还没有够上步数,刀便劈下 来,所以刀落下的轨迹是上浅下深,刀尖从云凤大椎处切入,却直到腰部才穿透 了她的身体。由于关玉罄在这一刀上贯注了全部力量,把云凤的骨盆连刀鞍和战 马一齐劈开,战马嘶叫一声,往旁边便倒,将云凤甩出。再见那云凤,头在地上, 似陀螺一般转了几圈,由腰部被劈开的两腿被甩得大张着,肠肠肚肚尽甩出来, 方才翻倒地上。

你看她,上半截儿半侧半仰,一身盔甲散作数片,挂在手脚之处,偏只身上 无有,两条修腿一前一后,连下半截儿身子前后错开,五脏六脏尽拖在外面,好 不凄惨。

这等悍将,倒叫关玉罄看得心惊肉跳,虽然关了他兄妹两个,自己却也一死 一残,不由叹息不己。

关玉罄命收拾了战场,将云龙首级并云凤尸体挂于辕门号令,云龙带来的兵 卒见无路可逃,都投降了。

玉罄派一员副将守营,见水玉女的女兵当中,有一人倒与云凤相象,便叫她 穿了云凤盔甲,又裹了血布,仿佛负伤的一般,自己则扮作一员副将,又选了一 万精兵,都穿了王家军衣甲,打着云凤旗号望通镇而来。

此时天将黄昏,龚三娘远远看见云凤回来,在城上忙问:「云将军,此战胜 负如何?」

有女兵代答道:「龚将军,我等此去中了埋伏,云龙将军战死,云凤将军伤 了咽侯,不能言语,快快开城。」

龚三娘不疑有他,忙命开城,自己亲自下城,到城门外来接。

(九十四)龚三娘从容受死,王禀正遣使求和

上文书说到,云龙兄妹去救朱雀关,在西梁岭中了埋伏,双双战死,水玉女 姐弟也一死一残。

关玉罄安顿了营盘,自己找女兵化妆成云凤,装作战败而回,来到通镇城下, 骗开了城门,龚三娘亲自下城来接云凤。

关玉罄化妆成副将,紧随在假云凤马旁,往城里看去,见城门开处,走出一 员女将,只见她二十三、四岁年纪,玉面如花,身高五尺,腿长腰细,穿一身大 红短打,罩一块大红绢帕、腰间横缠白丝绦,鬓边斜插白菊花,脚上一双大红弓 鞋,却罩一块白布罩,原来是给孟庆海戴孝。

在她身后,有女兵给牵着枣红马,马上挂着一对双刀。

那龚三娘走到假云凤马前,见云凤身子伏在马鞍上,头枕着马颈,软作一团, 忙问:「云将军,伤在哪里?」

喊了两声,见不答话,伸手去拨弄她的头面,忽然身边马上那员副将把身一 探,抓住她腰间丝绦,将她提离地面,横放在马鞍上。

「什么人大胆,快放本将军下来!」事出突然,龚三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 高声骂道。

关玉罄把龚三娘向地上一惯,两边兵丁早就准备好了,立刻按住,绳捆索梆 起来。

守城的兵丁们看得目瞪口呆,不等他们明白过来,关玉罄喝一声:「冲!」, 一马当先冲进城门,等过了瓮城,关玉罄打马上城,把手中刀一挥,高声叫道: 「我乃一字并肩王徐王爷手下大将关玉罄是也,如今通镇已破,龚三娘已擒,哪 个不怕死的,只管来战!」

守城兵丁对关玉罄的大名早都听得耳朵磨出了茧子,又见主将被擒,哪得不 怕,纷纷投降,关玉罄遂得了通镇。

此时史文龙正在朱雀关下作疑兵,听见关玉罄的战报,忙领了部下撤兵通镇。

王柯此时才知上当,后悔没有出城交战,此时一见对方走了,知道是去打通 镇,忙留下一名副将守城,自己率其他将士一齐向通镇杀来。

再说关玉罄,擒了龚三娘,不久史文龙回兵,共同布置防守。

然后牢中提出龚三娘来,劝她投降。

龚三娘道:「你等靠诡计赚我,我输得不服,若凭真本事赢我,我便投降。」

关玉罄少年气盛,此时龚三娘已经是笼中之鸟,难道怕她飞了不成,便道: 「你待怎生方算我真本事赢你?」

「你我上马一战,刀对刀,枪对枪,赢了我,我便投降。」

关玉罄哈哈笑道:「难道我关玉罄怕你?!」

史文龙也道:「龚将军不可失信。」

「必不食言。」

史文龙忙叫人准备下小校场,又让把龚三娘的马匹兵刃备好。一行人都到校 场,史文龙坐在台上,看着龚三娘与关玉罄比武。

三通鼓响,两员将上马来到校场中间,施礼已毕,各摆兵刃战在一处。

龚三娘的武艺果然不下于关玉罄,一对双刀舞起来说雪片一般,上护身下护 马,连劈带砍,倒与关玉罄打个平手。

关玉罄藏道:「夫人果然好武艺!」小心应付,生恐被她所乘。

战了有三十几合,龚三娘终究不由关玉罄体力充沛,招数变慢,关玉罄心喜, 留着心要擒她。

那龚三娘原本不曾想过投降,比武不过是缓兵之计,本意是想寻机逃脱,再 利用原来的旧部下重夺通镇,此时一见战不过关玉罄,瞅个冷子,战马蹿出小校 场,直往大街上奔去。

「啊呀,不好!」关玉罄随后追赶。

史文龙在台上看见,也急忙上马去追。

却说龚三娘跑出几里,正看见一群兵将在那里演兵,龚三娘认得其中几个副 将是自己的部下,便高声喊道:「众将官,我已脱身,快快反了罢!」

却不料那些副将并不想再反,舞兵器来擒龚三娘。

龚三娘一见不妙,调头蹿进旁边一道小巷,没命逃去,身后关玉罄紧追不舍。

方自小巷逃出,迎而正遇见史文龙,笑道:「夫人哪里走?」

龚三娘见已收势不住,硬了头皮向史文龙杀来。

「夫人慢来!」史文龙把手一指,龚三娘只觉两个手腕上一酸,双刀握不住, 都掉在地上。

龚三娘却待要走,背后关玉罄赶到,伸手一揽,又将龚三娘拦腰揽住,抱过 马去。

回到大帐,史文龙笑道:「夫人,此番服是不服?」

「两位将军武艺高强,末将服了。」

「既然如此,你可要话符前言。」

「两位将军错了。三娘乃是女子,说话原是算不得数儿的。虽然此番你们赢 了,三娘佩服,但三娘乃大顺皇上所封,当忠心于皇上。如今杀剐由你,投降是 万万不能。」

史文龙拍手道:「夫人好忠心,某将钦佩,只是两国交兵,各为其主,说不 得只好取了夫人性命。」

「全由两位将军。」

「如此,刀爷手何在?」

「慢!」

「夫人,回心转意了么?」

「非也,三娘身为女将,知女将被俘当裸衣受死。若两位将军可怜我对家主 人一片忠心,莫使俗物着体。」

「如此却难。自水将军死后,我已将营中女兵遣回南阳关,此处却无女兵。」

「三娘学艺不精,两度被擒,对这位关小将军心服口服,若能得关将军一人 动手,余愿足矣!」

关玉罄也是心生赞叹,乃道:「玉罄有何德能,既蒙夫人如此抬爱,敢不从 命?」

史文龙也点头应允,便叫刀斧手将绳子取来帐中,自己来到龚三娘跟前。

龚三娘把手一背,秀目微合。

史文龙轻拉丝绦,慢解玉纽,把她上身衫子褪了,现出雪也似粉臂,羊脂般 玉背。

复去了她束胸白绫,露出圆滚滚两个玉碗,颤巍巍一对粉珠。

把绳子来绑了玉臂,将那一对美乳轻抚,入手如酥,十分快意。

再扯开红丝带,去了她下裳,把她轻轻放在地上,褪下鞋袜,轻分玉股,露 出那一颗蜜桃来。

看着龚三娘粉尻玉股,后窍如雏菊一般无二,黑漆漆耻毛都生在阴阜之上, 两片玉唇肥厚,一个玉门深凹,关玉罄哪里还忍得住,跪在地上,亮出宝贝来, 便插将入去,一顿乱撞。

龚三娘「啊哟」一声娇吟,微合双眼,檀口轻张,娇喘吁吁,受了他一番轻 薄。

你看关玉罄,发泄已毕,将她两膝提起,用绳儿捆在双肩,如青蛙一般,把 一副大好牝门尽露着,然后提出帐外。

众兵丁看见龚三娘玉体,齐声喝彩,三娘玉面通红,闭目不语。

到得城楼之上,取把快刀来,在她项下一勒,血流如注,倾刻气绝。

命兵丁把旗竿上绳索放下,拴住三娘颈后绑绳,吊将上去,号令全城。

再说王柯到了通镇,已是不及,见城头挂着云龙首级,并云凤与龚三娘的尸 首,又有史文龙和关玉罄防守,还怕对方从虎狼峪派一支奇兵来袭,只得退兵, 困守朱雀关不提。

徐有亮有史文龙守通镇,又派了凤翎等众将兵临朱雀关下,只等攻下朱雀关, 便可发兵直取业城。

此时王禀正知王柯大军被围朱雀关,郑明德回援不及,又怕冯庆兵将趁机进 犯,只得派了使臣来见徐有亮求和。

不知王禀正怎生求和,且听下回分解。

(九十五)徐有亮与冯曹联手,曹云龙派兄妹夺关

话说王禀正,知道失了通镇,云家四将并孟庆海夫妻都已阵亡,粮草士卒损 失无数,且史文龙占住通镇,卡住了王柯退路,哪得不心焦。左思右想,别无良 策,只得派使臣去见徐有亮,将通镇并百花城许他,又许下百万大军一年粮草, 三十年内,不伐南三关。这样的条件,不可谓不优惠,徐有亮便当与来使谈判, 依着张圭临终嘱咐,把王柯放回业城。

哪知王禀正特使才到,冯庆和曹云龙的特使也到了。

冯庆派了副军师胡得用来,要全面出击,北路由黄石绕奉郡,助徐有亮破郑 明德与庞奇大军,南路过平岭,助凤翎围攻王柯,待灭了王禀正,哪个先到业城, 哪个就为皇上。

曹云龙则遣了军师丰云,要与徐有亮联手消灭王柯。曹云龙无意争天下,只 要王银屏。

徐有亮面对三家特使,十分为难。王禀正是老对手,又是对自己最大的威胁, 王禀正一日不灭,徐有亮便寝食难安,如今有此机会,放弃了实在可惜,再说, 君临天下,一览众山小的吸引力太大了,哪个又能抵挡得住?偏偏张圭临终嘱咐 又时常在耳边响起。

徐有亮决定同众将商议之后,再作决定。

徐有亮便召集群臣众将,把三家特使来意说明,众口一词,都说当与冯曹合 作,共破王禀正,若能先于冯庆杀入业城,有与冯庆之约,和平登基,何乐不为。

至于张圭之言,众人以为,此一时也,彼一时也,只要不让冯庆过平岭,再 把王柯赶到曹云龙的地盘上去,便可无忧。再说,若进了京城,当了皇上,还要 南岭何用?

内中只有花凤主张接受王禀正的求和,利用王禀正的势力,维持天下均势, 徐图进取,却也抵不过众人的坚持。

徐有亮左思右想,终是贪图那九五之尊,还是决定联合冯、曹,消灭王禀正。

于是,众人共同定下方略:首先与冯庆联手,打破庞奇、郑明德部,但不准 冯庆过平岭参战;其二,与曹云龙联手共破王柯,曹云龙在蟠龙河以东作战,凤 翎等在蟠龙河以西作战;其三,扣留王禀正使者,不使其回京报信。

计议已定,遣人同两家谈判,此时曹云龙又提出了另一条建议,兵发两路, 一路强夺南灵关,二路强夺百花城,然后经通镇向南进攻朱雀关,把王柯赶出关 外,再与凤翎联手,围攻已经失去屏障的王柯,消灭王柯大军后,与徐家军夺南 灵关入业城,联手对付冯庆。

徐有亮现在所虑者,冯庆也,有曹云龙主动联手,何乐不为,便同意了曹云 龙的方案。

这边谈判之时,那边庞奇和郑明德大军已经到了通镇北,只等着谈判不成, 便强攻通镇,接应王柯返回。史文龙在城上看着北边黑压压一边营帐,心中也惊, 派人回报徐有亮。

有亮复书,让史文龙坚守一月,若一月之内,庞奇和郑明德不撤军,便放弃 通镇,返回虎狼峪。

庞奇和郑明德没等到进攻的命令,却先得到了冯庆大军由黄石北上,兵发奉 郡的消息,吃了一惊,两家一商议,留下郑明德兄妹监视通镇,若王柯回兵攻打 通镇之时,前后夹击,助王柯通过通镇回京,庞奇则率大队人马返回,固守奉郡。

庞奇回到奉郡,急忙命人持自己的手书回玄武关,调集二十万人马,并副将 三十员驰援奉郡。

王禀正那边呢,还没接到奉郡告急的消息,已经得到南灵关被围攻的消息。

原来曹云龙自与徐有亮联手后,立刻派了宋子云、宋彩娇兄妹为一路元帅, 进攻南灵关,自己亲为二路元帅,洪伟为先锋,领女将苏青鸾进攻百花城。

南灵关原是王小娇的封地,自王小娇随营进攻白虎关,被大水淹死后,这里 便交由王小娇的两员亲信女副将马翠红和刘秀荣防守。

这两员女将的武艺虽然比不上王小娇,但也是久经战阵,比起一般的副将来 要高出一筹,而宋家兄妹出道以来,并无什么战绩,所以马、刘两将没有把他们 放在心上,听说前来攻城,吩咐战炮出兵。

到得城外,双方各遣两千军卒列开阵式。马翠红向对面看时,只见旗门下并 马立着一男一女两员大将,男的二十二、三岁了,海下微微的短须,身穿绿色战 袍,跨下枣红马,手提青龙刀,刻意打扮的一副关公的形象,女的二十刚到,一 身粉色短打,粉色绢帕罩头,跨下桃花马,手中画杆戟,冷面含怒,煞气千条。

在他们背后,还有十几员副将、偏将,胖大的魁武,瘦小的精神。

马翠红看罢,心中暗暗称选赞,急忙提马上前,拱手道:「来将通名。」

宋子云也向对面看去,见阵前是两员女将,年纪与自己差不太多,都生得十 二分人才。其中一个穿着大红的短打,骑红马,舞着双刀,一个穿着青色短打, 骑一匹铁青马,手使一杆花枪。宋子云虽然已经娶了妻,却是个小色鬼,看见两 个女将花容,心早飞到九霄云外去了,只见马翠红问,这才出阵禀手:「某家乃 曹千岁帐下一路元帅宋子云是也,你是何人?」

「南灵关守备使马翠红。我与你家千岁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为何发兵于此?」

「只为你家王爷擅行废立,又冒天下之大不韪,自封天子,故而我家千岁派 我进业城讨伐无道的王禀正。今日要过南灵关,马将军若识时务,便请大开关门, 让我等过去。」

「原来如此。那大真天子年幼无知,何德何能敢居天下?大顺天子登基乃是 顺天意,应民心,你家曹王爷若识时务,便当上书归附,仍不失王侯之位,怎敢 大胆要进京城夺江山?你等要过南灵关不难,只问我手上双刀答应不答应。」

「嗬嗬,好你个不知死活的贱婢,竟敢出言无状,若不教训于你,怎令天下 人心服?不过,本帅乃是元帅,你不过是员副将,我若出马,说我以强凌弱,以 大欺小。来呀,哪位将军替我擒此贱婢?」

话未落,一将叫道:「元帅,末将愿去擒她。」

宋子云回头一看,见阵出闯出一匹白花马,马上之人三十几岁,相貌丑陋, 却穿着一身缀满珠宝的盔甲,手中擎着一柄大槊,乃是副将洪彬。宋子云便道: 「洪将军,仔细些,擒了此女,赏与将军作得侍婢。」

原来这洪彬武艺不弱,就是有些好色,听得此言,精神一振,口中道:「元 帅放心,今晚末将便要作个新娘。」

然后又把槊向马翠红一指,道:「小娘子,你可曾听真得我家元帅之言,本 将军定要将你活擒,鸯帐之中,与你同眠,享那敦伦之乐!」

若马翠红是个新出道的年轻女将,早就气得火冒三丈,乱了方寸,马翠红却 不然。她已蒙王小娇亲自提媒,嫁给了别一员副将,上次白虎关搂着王小娇一起 淹死了,把一条死蛇般玉茎在王小娇私上乱撞的便是。如今马翠红成了寡妇,对 于男女之事,她早已了然,脸皮厚了,便不容易为此而动怒,只谈谈冷笑道:「 这厮慢来,老娘刀下不死无名之鬼。」

「我乃宋元帅帐下副将洪彬是也。」

「原来是个无名鼠辈,你若赢我,自然任你处置,你若败了,只为你口中无 德,老娘便阉了你这鸟人!」

洪彬没想到对方竟如此说,反把他气得暴跳如雷达,道:「你这贱人休得张 狂,看爷不一槊把你捅个透明窟窿!」说完,抡槊便砸。

使槊的人力量大,不过马翠红身体灵活,轻轻一闪便躲过一槊,挥刀望他脖 子上便砍。

两个人在阵中打在一起。洪彬把一条槊舞得呼呼作响,表面上看是他占着优 势,实际上,马翠红闪展腾挪,并未败过一招。

宋子云在旁边看得眉头紧锁,心中暗替洪彬担心。

斗过二十合,洪彬一槊扫来,马翠红突然「啊呀」尖叫了一声,洪彬以为她 躲不开了,便手上加力,化虚为实,不想招使得老了,马翠红一缩身,让大槊从 头顶掠过,自己抢入怀来,一抓洪彬腰间丝绦,将他扯离马鞍。只可惜洪彬太重, 马翠红又是女子,没能把他拖到自己的马上,只是「扑通」一声跌在地上。

马翠红恨他口舌轻薄,在马上使个镫里藏身,随手一刀,「嗖」地把他那话 儿齐根割断,只剩了一点儿肉皮连着。

洪彬「啊呀」一声惨叫,一轱辘爬起来,看到自己大话没说成,倒被一个女 人弄成了太监,又羞又恨,无地自容,拾起大槊,槊尾支地,把槊头朝向自己, 往上一扑,将自己当胸刺穿,死于非命。

「好你个贱人,敢伤我的大哥,拿命来!」阵中又闯出一将,二十七、八岁 年纪,比洪彬瘦,长相也好得多,跨下枣骝马,身披麒麟铠,手使金柄枣阳槊, 飞马来到马翠红跟前,抡槊便砸。

「慢来!」马翠红把马一带,跳出圈外:「你这厮好没规矩,想死也用不着 这么急呀,抢着去投胎呀?!快快报上名来,老娘手下不死无名之鬼!」

「我乃副将洪良是也,刚才被你伤的是我的大哥,我要替兄报仇!」

「想报仇,行啊,不过得有报仇的本事,来呀,老娘惦量你有几斤几两,好 送你去见你家哥哥!」

「好贱人,如此无礼,看槊!」又是一槊砸来。

不知两将如何交手,且听下回分解。 ----------       (九十六)马翠红坚守南灵关,王银屏自率敢死军

却说洪良,要替他兄长报仇,与马翠红战在一处,这一场好杀。论起武艺, 洪家兄弟不相上下,但洪彬用心不良,所以吃了亏,被马翠红拖下马来,又随手 阉了,迫他自尽而死,而洪良与他哥哥不同,因此上阵后小心应战,却与马翠红 将将战了个平手。

马翠红挟首战告捷的余威,越战越勇,洪良有心报仇,招招致命,两个在阵 前你来我往,打了足了二十合,马翠红忽然卖个破绽,放洪良大槊当胸刺来,她 却把身一闪,让过槊头,赶拢去,左手刀顺着槊杆去削他手,右手刀自槊杆下面 去刺他小腹。

洪良招数使得老了,防备不及,躲过上面一刀,却被她下面一刀刺入腹内, 「啊呀」一声大叫,肚破肠出,坠马而死。

宋彩娇一看,自己连折两将,不由心中气恼,纵马舞戟而来。

刘秀荣一看,怕马翠红把功劳一人独占,自阵中抢出,高声喊道:「宋彩娇 慢来,本将军来也。」

马翠红一看,忙回归本阵而去。

宋彩娇向对面看去,见杀出的女将同马翠红一般年貌,穿一身青色短打,骑 一匹青马,使一条花枪,纤腰若柳,玉面含嗔,也不由赞叹,便把戟一摆,喊道 :「来将通名。」

「本将军刘秀荣是也!宋彩娇,你好没脸面,我家马将军已斗了两阵,你来 趁人之危,羞也不羞?」

「本先锋不想趁人之危,你不是未曾出战么,你我可在此一决生死。」

「说好便好。放马过来!」

「看招!」

宋彩娇大戟一挥,分心便刺,刘秀荣摆枪接架相还。

两个人在阵前你来我往,一场恶斗,险处迭出,看得两边众将心惊肉跳。

战够三十合,宋彩娇心下着恼,把戟一摆,故意把左腿放个破绽与她,刘秀 荣见着破绽,哪能放过,一枪刺来。宋彩娇拚着受伤,只略向旁一闪,原势不变, 大戟径向她后脑砸来。那枪头在宋彩娇大腿上擦过,划了三寸来长一道血槽,刘 秀荣见自己得手,心中一动之时,大戟已经到,听见风声,吓了一跳,急忙向下 缩头,宋彩娇把戟一抽,又向前一送,戟尖正自刘秀荣颈侧刺入,便刺个对穿, 向上一挑,将她颈子挑断,只留后面一条皮肉连着,随战马跑出十几步,方才落 马而死。

「妹子,把她拖回来!」宋子云高声喊喝,数名副将纵马而来。

宋彩娇听见,知道要辱刘秀荣尸体,心中不愿,本待不允,马翠红飞马进阵, 只得迎上接战,刘秀荣尸身却被几名副将护住,背后士卒冲上来,用挠钩搭住, 拖了便走。

马翠红想去抢时,又被宋彩娇缠住,气得大呼小叫,只是无奈。

却说马翠红身后难道没有副将?有便有,也出来抢夺尸体,只是前文说过, 但逢女将被杀,抢尸体之时,本方的将士大都出工不出力,眼睁睁看着对方把尸 首抢了去,只为了她们被跣剥了,好方便大家来看。

再说宋彩娇与马翠红战了十四、五合,马翠红虚晃一招,跳出圈外,叫道: 「宋彩娇,今日天晚,明日再战!」

宋彩娇道:「也尽由你。」

两家各自收兵。

回至大营,不须宋子云吩咐,士卒们已经将刘秀荣拖至辕门,把她跣剥干净, 露出粉雕玉琢般身子来。

众人围着看了一回,把那两只酥乳,一个牝户细细把玩一回,然后拴着一只 玉足,倒悬起来。马翠红在城头看了,骂了一回,却也无奈。

到了次日,宋彩娇独领先锋营到城上,要马翠红出来比试,马翠红命人高悬 免战,不理不睬了。

原来刘秀荣一死,马翠红知道宋家兄妹果然厉害,自己身负守城重任,不可 轻易出关,于是一面高悬免战,一面派人去调救兵。

宋彩娇骂了三日,只无人理睬,恼怒非常,命人攻城,城上箭如飞蝗,把攻 城之人射死数百。

宋彩娇无奈回营,对宋子云说明原由,子云大怒,命准备器械,强攻南灵关。

一时间,号炮连天,金鼓大作,曹家军如潮水一般,直往城上攻来,马翠红 亲自上城,督战有力,曹家军死伤无数,败将下来。自此宋家兄妹连日指挥攻城 不提。

再说曹云龙,自领了洪伟和苏青鸾,并大军二十万,先到百花城下叫城,说 要到朱雀关助王柯突围。

原来曹云龙一向作王禀正仆从,同徐有亮打过一仗,又曾许王银屏过境去夺 朱雀关,所以守城副将丰凌见是曹云龙亲自带兵,并未多疑,便把城门大开,迎 曹云龙大军过关。哪曾料曹云龙入得城来,使个眼色,背后洪伟一刀将丰凌斩于 马下,然后高叫:「我家曹千岁与徐千岁结盟,来夺百花城,不愿死的速速投降!」

众人见主将已死,曹家军个个如狼似虎,哪个不怕?纷纷投降,曹云龙轻易 得下百花城,望通镇而来。

到得通镇,徐有亮亲率史文龙等出城相迎,就在城下大帐之中,设下酒宴, 款待曹云龙,又拨羊酒若干,犒赏三军。

原来自三家联兵之后,徐有亮已将自己中军移至通镇,以便进攻业城。此时 徐有亮的人马分成四处,一处由黄冕为帅,领原南三关驻防副将及南岭蛮兵共守 南三关及南岭;一处由凤翎率领,在朱雀关南,蟠龙河以西严守,防止由朱雀关 败出的王柯过河危及南三关到南阳关间的平原地区;第三处是花凤,负责守住南 阳关到虎狼峪一线,第四处由自己亲自率领,除了史文龙、关玉罄之外,又把胡 月和张萍北调到通镇,集中了主力准备同曹云龙配合作战。

曹云龙在通镇歇兵三日,徐有亮派了张萍领五万人马,又携铁浮屠十门随曹 云龙南下朱雀关助战。

不一日,大军来到朱雀关下。

曹云龙故计重施,想骗王柯开城,但王银屏知道曹云龙因自己悔婚之事,必 定记恨在心,怎会前来相助,便说服王柯,让曹云龙一人乘吊篮入城为质。曹云 龙见此计不成,只得露出本来面目,命兵丁骂战。王柯知道曹云龙厉害,哪肯出 城,曹云龙于是准备攻城。

关下有王柯当年攻城时所建土山,倒不用曹云龙再建,趁夜暗中把炮推到山 上,装好炮子火药,候天色微明,一齐开火,顿时把王柯放在城墙上的铁浮屠炸 坏了一半。

王柯当初出兵之时,带了铁浮屠数十门,在攻城时的炮战中损坏十几门,两 次过蟠龙河,因翻船落在河中五门,在南阳关下又被徐有亮放在山上的铁浮屠炸 坏了数门,所以围守朱雀关时,就只剩了十几门,被对方突然袭击的一轰,损失 殆尽,剩下的几门炮在随后的炮战中,也终于都被炸毁了,人家小山上却还留着 七、八个铁浮屠不时震响,把城墙上的守军炸得鬼哭狼嚎。

王柯见是曹云龙前来攻城,并不曾看见张萍出马,所以未曾想到,对方竟然 还有大炮助战,现在自己的铁浮屠一毁,只得冒着巨大的伤亡守城。

王柯在朱雀关顽强守城四十余天,终于知道由通镇回京无望,遂趁夜自朱雀 关南撤出,向西奔蟠龙河,行至半路,探马回报,说凤翎已在河西岸各渡口设防, 无法过河,又不敢原路返回,怕碰上曹云龙大军,只得转向东南,想进入大房山 中,再沿山北上,自无人区穿山而过,取道南灵关回朝,他可不知道,南灵关现 在已经是危在旦夕。

曹云龙得了朱雀关,留下张萍守关,一面调动自己境内全部能调动的人马围 追堵截,一面亲率大军沿途追赶。

再说王柯,此时掌握着王禀正仅余的一半大将,却被人家追得上天无路,入 地无门,士卒沿途逃走,等到了大房山,手下只剩了三万余人,又无粮草,只得 沿途抢粮,杀死无辜百姓数千。

此事传扬开来,大房山中的百姓纷纷把粮食埋藏起来,自己逃到山上,以避 兵祸。王柯在山里转了数日,因路途不熟,最后又转到山外。等发现走错了路时, 前面都是险关,无处可走,进山之路又被曹云龙大军拦住,已被困于荒野。

王柯无奈,只得再向大山突围。

那严铁桥兄妹自告奋勇,要率敢死队向南佯动,吸引曹云龙兵力,掩护大军 突围。王银屏知曹云龙今日联徐反王,都为自己悔婚,因此力请自已负责佯动。

王柯为了稳定军心,不能再让另人去送死,终于决定派王银屏负责佯攻。

计议已定,全军准备,候天交四鼓,王银屏领了两千敢死之士,弃了营盘锱 重,悄悄向东南而来,摸到曹云龙左军营外,发声喊,冲将进去,曹营立时大乱。

不知王柯突围成功与否,且听下回分解。

(九十七)王柯马跃丰河,兄妹联手搏命

上回说到,王银屏率两千敢死队,冲入曹云龙左营,东闯西杀,又放起火来, 烧得众儿郎鬼哭狼嚎。

这一通直杀过两道连营,方见十数员将自四面八方涌来,把王银屏团团围住, 厮杀起来。

王银屏一杆枪,舞得车轮一般,风雨不透,十数人竟奈何她不得。缠斗多时, 听得北边一阵炮响,知道王柯已经率主力开始突围,这才弃守为攻,连挑了两员 副将下马,冲出一个缺口,向南闯出营去。

回头看时,并不见有人追赶,倒是自己的两千敢死队杀出四、五百人来。再 听北边,杀声已止,也不知王柯突围成功与否。此时也顾不上许多,只得率所部 闯进山中,然后再打探消息不提。

再说曹云龙,已知王柯必不会坐以待毙,必定要突围,所以事先布置了兵马, 把几员大将留在中军营,人不解四,马不卸鞍,只等王柯来攻。

至四更时,听得南面炮响,不由哈哈大笑道:「王柯蠢材,把俺曹云当作三 岁孩童,你道南面可去得么?分明是诱我大军向南,再自北边突围。传令下去, 中、左、右军各派三名副将率各营人马向南,每营只留五千士卒,一员偏将镇守, 大造成势,只说王柯突围,前去阻截,出营之后,各领五千兵继续向南,其余人 马至中军营后集结待命,去南营的副将,候北边炮响,若是擒杀了佯攻之人便罢, 若不然,放他去罢。」

传令已毕,亲率洪伟、苏青鸾两员大将,并七位副将,二十几员偏将悄悄撤 出营后,不一时,各营人马已纷纷赶到集中。

少时,右军大营忽然炮声连天,喊杀动地,只见火光之中,一支人马向南踹 营而去。

曹云龙笑道:「我说不错么,众将官,随我前去阻截。听着:困兽犹斗,此 番去,各自小心。」

其实王柯也非愚蠢之人,但此时是死马只当活马医,又能有何良策?

众人摸到右军营外,听到王银屏那边佯攻的炮声,又见这边营中大乱,众将 士一齐向南乱跑,都说王柯向南突围了。

见营中已然空虚,王柯一声令下,跃马而出,望对面营中杀来。

严铁桥兄妹在后紧紧相随,一连冲过三道营盘,未见有效阻拦,心中大喜, 以为得计。忽听一声炮响,曹云龙大军如潮水般自四围杀来,把王柯围在当中, 迎面三员大将,正是曹云龙、严铁桥和严九妹。此时此刻,王柯哪敢恋战,一马 当先向曹云龙冲去,三员将一交手,穿梭而过,各无建树,王柯等人也不圈马, 径向北边山中闯来,曹云龙三人在后紧追。

王柯见前面人山人海,都是曹兵,心中大急,听得挥动宝刀,连砍带刺,强 行杀出一条血路,却依然耽搁一时,被曹云龙赶上。

「元帅快走,末将抵挡一阵!」严铁桥大喊一声,圈回战马,把曹云龙拦住。

曹云龙留洪伟及数名副将抵住严铁桥,自己继续追赶。

看看赶上,女将严九妹又把曹云龙缠住,曹云龙留了苏青鸾敌住严九妹,自 己依然不肯放过王柯。

王柯惶惶如丧家之犬,急急如漏网之鱼,不顾一切向北冲杀,终于杀过九道 连营,曹云龙在后面紧追不舍,直追至山脚,忽然一条小河拦路,那河宽有数丈, 水流湍急。

曹云龙看见,大笑道:「王柯,还不下马投降,更待何时?」

王柯见自己走投无路,又不肯被俘受辱,不由叹道:「可怜王柯一世英名! 唉!不想死在这里。」

正叹息间,忽然跨下宝马打个响鼻,退了几步,径向小河冲去,王柯勒不住 马,心中想道:「莫非马儿有意求死?也罢,不如一道死了罢!」

哪知宝马飞跑至河边,忽然暴叫一声,腾空而起,竟跳过河去。

「此天不欲亡我也!」王柯不由大喝一声,泪如雨下。

曹云龙见此,也不由叹道:「此天意也,非人力可为!罢了罢了!」乃圈马 回营。

到得营中,见严铁桥兄妹正在那里以性命相搏。

只见两兄妹已经靠拢一处,同身边数十员战将搏命,再看自己的将官,苏青 鸾并不在场,忙问身边士卒,都道已被严家兄妹联手斩了。

原来曹云龙去追王柯,严家兄妹把曹营众将死死缠住,指望王柯能逃过一劫, 战够多时,严九妹不敌苏青鸾,堪堪要败,严铁桥一见,急忙向妹妹靠拢,洪伟 未及阻止,已经被他兄妹联起手来。

原来两兄妹联手,实力大增,苏青鸾不知底细,已被卷入一股漩涡之中,急 切间想跳出圈子,却难如愿,洪伟也看出不妙,命众副将偏将一齐上阵,想救苏 青鸾出来。

严铁桥兄妹此时早存了必死之心,哪肯让他们如愿。战了两盏茶的时间,严 九妹买个破绽,苏青鸾急于脱困,一刀望九妹顶门劈来,忽然背后金风响处,知 道上当,忙收招向旁一闪,回身去格严铁桥的铁戟,方才格开,严九妹银锤当胸 扫来,苏青鸾急忙向后一仰身,使个金刚铁板桥的功夫,让过这一锤,严铁桥的 大戟又到。

外面洪伟看见不妙,一刀望严铁桥后脑劈来,被严九妹用锤一激,把刀激偏。

严铁桥听到背后金风,竟然不躲,拚着挨上一刀,依然原势不变,一戟望苏 青鸾小腹刺来。

严铁桥倒不是有意羞辱苏青鸾,只是此时苏青鸾为躲银锤,正仰躺在马背上, 下体略从马鞍上欠起,目标双往常小了很多,严铁桥不得已前把一压,戟路比正 常低了一些,紧贴着马鞍桥刺入,苏青鸾尚未及起身,戟尖正从牝门刺入,直入 腹腔之中。

苏青鸾大叫一声,被严铁桥挑在空中。

这严铁桥原是个儒雅之人,把苏青鸾挑在半空,方见这一戟刺得不是地方, 急忙用力一抖,想把苏青鸾甩脱,不想力道使得不对,把个苏青鸾活生生自裆里 挑开到心窝儿,五脏六脏都挑出来了,盔甲衣裳自然都撕裂了散落一地,只剩了 赤条条一个女尸,落于尘埃。

曹云龙听说严家兄妹斩了苏青鸾,心中大惊,不曾想对方有这等实力,心中 反有爱将之人,忙命把自家众将止住,严家兄妹急忙靠拢一起,看着曹云龙。

「两位将军,果然忠勇过人,曹某人佩服,不过,如今王禀正大势已去,天 下归属自有定论,两位何苦要追随王禀正?两位不如放下刀枪,投在曹某名下, 等将来天下大定,高官任作,骏马任骑?」

「哼哼,俗话说得好,忠臣不事二主,我等自跟踪大顺天子,便将生死相托, 岂肯背之。曹云龙,你背主覆盟,先献旧主御妹以图自保,又背弃新主,联合昔 日死敌,自己要作那反复无常的小人便罢了,又想劝我兄妹投降,难道天下人都 似你一般么?」

曹云龙最怕被人揭短,如今听到说起背弃段灵凤之事,心中有愧,不由恼羞 成怒,命众将将两人拿下。

你看严家两兄妹,凛然不惧,各舞兵刃,与四周敌将乱战起来。

曹云龙在一旁看着,见两兄妹同数十员战将交手,犹占上风,不想这兄妹两 个联手威力竟有如此之大,自己若不下场,只怕要多受损失。

他仔细看看,见严铁桥行动略有些迟缓,原来他杀苏青鸾的时候,被洪伟的 刀扫在了腰侧,划了一道半尺长,近寸深的伤口,所以腰部不能动转,如果不是 两人联手,中怕早就不行了,便悄悄命兵丁去取了几桶盐水来,自己亲自拎着, 待严铁桥转到跟前时,突然发难,一桶盐水泼将去。

严铁桥伤口被那伤口一泼,痛彻心脾,「啊呀」一声惨叫,浑身乱颤,被曹 云龙得着机会,将桶一丢,摘下钢叉,一下子切入兄妹两人中间,喊一声:「将 他们分开!」

洪伟手快,已经抢入来,把严铁桥逼到一边。周围副将们看见是个机会,「 呼啦」一下闯将上来,把严铁桥兄妹分隔两边。

曹云龙看那严九妹,年纪轻轻,美貌如花,淫欲顿起,命属下,不可伤她性 命,只要活捉。

严九妹听到,知道他心中所想,暗下决心,便死也不让你得逞!

不知严家兄妹命运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九十八)曹云龙虐杀严九妹,关玉馨赌胜郑明珍

上回说到,严铁桥兄妹被围曹营,曹云龙使毒计破了兄妹联手,两人立刻陷 入危机之中。

严铁桥虽然骁勇,毕竟受了重伤,又被盐水一激,痛彻心肺,身体不能转动, 武艺大打折扣,苦苦斗了七、八合,拚着再吃一刀,把一员敌将刺落马下,自己 终被洪伟一刀背剁在后心,把护背镜打得粉碎,倒撞下马来,众兵丁向上一围, 想要拿他,严铁桥大喝一声,拔剑把几把挠钩削落了头儿,站起身来,高声叫道 :「皇上,臣尽忠了!」把剑一掉,自吻而死。

阵中只剩下严九妹。

那女将今年只得十九岁,花朵儿一般玉面,柳枝儿一样身子,艳丽动人,只 可惜杏眼含慎,怒容满面,娇声喊喝,力战不息。

曹云龙仗着自己武艺,只要把她活擒。

而严九妹则一心求死,每每见叉至要害,躲避之时,恐其被擒,便不躲不闪, 反使个同归于尽的招数,曹云龙无奈,只得收招,反而险被她反攻得手。

接连数次,无计可施,只得放下怜香惜玉之心,寻个破绽,一叉直拍后脑, 严九妹见无力回击,反把腰一挺,静待丧命,叉离三寸,曹云龙忽然变招,将叉 杆一拧,向下一压,叉盘侧面正剁在她腰上,顿时脊柱折断。

严九妹大叫一声,下半身便不是自己的了,上半截儿身子似失了支撑,反折 过去,仰在马背上,口吐鲜血。

严九妹手尚能动,依然舞锤乱打,却哪里打得中曹云龙,使叉叉住锤柄,一 挑挑飞了,再挑飞了另一柄锤。

严九妹又去腰间拔剑,却寻不着,原来身子已然折断,剑柄不在手边。

好个曹云龙,果然可恶,见她无力反抗,伸手抓了她头发,拖下马来,拎在 手里,只见她两只手儿乱舞,下半截儿却摇摇摆摆,毫无生气,血尿沿下裳直流 至战靴。

曹云龙见此,犹不肯放过,一手拎着她青丝,一手扯下她下裳,露出满月般 粉臀儿,血尿兀自流个不住。

曹云龙又将她盔甲上裳去了,赤条条拎在手里。

严九妹见终不能免遭羞辱,眼中含泪骂道:「曹云龙,你休得意,善恶到时 终有报,你必死于女人之手!」

曹云龙非不在意,命收军回营,亲手把她两手用绳子拴住,又取木枝塞在她 牝门儿之中,吊上旗竿。

回至大帐,升帐酬功,王柯单人独骑,走得不知去向,曹云龙命画影图形, 四处张帖,有告密者赏五百金,斩之者赏千金,擒之者赏两千金。

又问王银屏去向,知其借佯攻之时逃走,不由大悔。

原来曹云龙与徐有亮联手,主要原因之一便是为了得到这王银屏。

安排防范王柯突围的时候,曹云龙原来以为王柯会让其他将领赴汤蹈火去作 佯动,王银屏定随大队而走,这才没有在南边派出大将,不想王柯偏偏就让自己 的亲妹子去往虎口里送,却反而成全了王银屏突围逃走,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曹云龙赏功已毕,派洪伟为二路元帅率大队再出朱雀关,助宋子云去抢南灵 关,自己亲率两万兵马,向南去追王银屏,又使人给凤翎送信,请她协助围堵王 银屏不提。

按下曹云龙不表,再说徐有亮。

自曹云龙去后,徐有亮派人打探消息,知冯庆如约出兵奉郡,已同庞奇交起 手来,遂命史文龙守城,自己点齐一万人马,率关玉罄与胡月,出通镇向北,至 郑明德大营下讨战。

郑明德兄妹听得徐有亮讨战,也亮一万人马列阵迎战。

双方把阵对圆,徐有亮在马上观瞧,见对面一男一女两员大将。

男的黑漆漆一张脸,身穿青色短打,跨下大黑马,手中一条金柄枣阳槊,高 大威武,就如半截黑塔一般;女的艳如桃李,一身白色短打,跨下白马,手使一 条丈八花枪,身材娇小,就似一只白色蝴蝶。

徐有亮看罢,微微点头道:「王禀正有此大将,生平之幸啊,可惜,可惜!」

关玉罄在旁道:「千岁,可惜什么?」

「只可惜这样大将,却落在王禀正手里,却不是明珠暗投么?」

「千岁莫非有意收降?」

「正是。」

「如此何不说服于他?」

「正有此意。」徐有亮遂提马上前,打个揖首道:「对面可是郑将军么?」

「正是本帅,对面可是徐千岁?」郑明德也禀手回话。

「正是本王。」

「徐千岁不在南岭为王,到此何故?」

「将军岂非明知故问么?我与你家王千岁同是大真朝的大臣,一同受封为王, 本当同心协力,共保朝纲,奈何王禀正擅废天子,自立为君,谋作乱臣贼子。我 与冯千岁、曹千岁等出于公心,劝他改弦易辙,怎奈他不听劝告,竟兴兵犯我南 岭,破我朱雀,杀我爱将,还将孤王爱妃辱尸军中,真是是可忍,塾不可忍。徐 某此番出兵,不为他故,只要王禀正归政于真,我等即便撤兵,决不食言,将军 以为如何?」

「徐千岁此言差矣。须知天下者,天下人之天下,有德者居之,大真朝历经 数帝,未有半分恩泽于民,又频施暴政,至天下大乱,饥民四起。我家王爷,顺 天意,应民心,兴兵入业城,监国至今,而大真后嗣,无人堪为天子,方才取而 代之。论功德,论资历,天子之位,非我家王爷不可居之。如今我家王爷初登大 宝,众家王爷千岁应鼎力扶助,你等却发下檄文,胡言乱语,天子焉得不怒?我 劝千岁,早早息兵回府,上一道表章,自责其过,天子看在昔日与千岁一同起兵 监国的份上,仍不失王侯之位。望千岁思之,万勿自误。」

徐有亮听毕,哈哈笑道:「将军此言,真乃滑天下之大辑。论功德,监国之 兵他只有三分之一,其功德可谓大也。进京之后,我等信任于他,让他在京监国, 而他却不经两王,擅废三帝,其功德可谓大也。娶先帝之妃为妾,其功德可谓大 也。自立为帝,天下六王,五王责之,其资历可谓老也。如此大功德,老资历, 可为君乎?」

「徐千岁,休逞口舌之利,如今天下归心,民心向和,大势所趋,徐王爷兴 兵犯境,实不智也。」

「将军,此时冯王爷大军已至奉郡,庞奇之兵不日可破,将军以为,王禀正 帝王之梦还作得几时?如今我与曹云龙曹千岁联手,朱雀关不日便破,王柯大军 已是瓮中之鳖。逃无可逃,而将军亦是前后受敌,将军以为,尚可支撑几时?你 如今生死悬于一线,尚在替伪帝说项,不智者,将军也。我今见将军,实乃一表 人才,理当顺天意,应民心,反戈一击,为天下为将者之表率,万勿自误!」

「成败之事,自古难有定论,我今既保大顺天子,便当竭忠尽智,生死之事, 原不在心。千岁不必多说,只管放马过来。」

徐有亮左说右说,郑明德只不肯降。徐有亮奈得住,身边将官早奈不住。

胡月早气得杏眼冒火,飞马出阵道:「姓郑的,你好不知好歹!我家千岁苦 口婆心,只为看你是个人才,不愿玉古俱焚。你要死时,无人拦你,且放马过来, 姑娘送你一程!」

郑明德一听,气往上撞,口中骂道:「无知贱人,你不过是个黄毛丫头,敢 在此胡言,若不给你些厉害,也不知马王爷三只眼。看槊!」打马如飞,来取胡 月。

两人在阵前交起手来,徐有亮在一旁观阵,只见一男一女两员将,在阵前你 来我往,各使手段,战在一起。

使槊的刺来如闪电,使鎲的扫过塞疾风,两个各逞英豪,斗了有五十几合, 不分胜负,徐有亮道:「两虎相争,必有一伤,鸣金收军!」

郑明珍在阵中,眼看兄长与那员女将斗得凶险,也怕有失,见有亮鸣金,也 忙今收兵回营。

两员将跳出圈外,互相看着,心生敬佩。

胡月道:「将军使得好槊!」

郑明德也道:「姑娘好鎲法!」

徐有亮尽看在眼里。

到得次日,两军再度对垒,不待明德说话,郑明珍已抢先出阵道:「昨日我 家兄长已战一阵,今日该我,哪位将军出来一较生死?」

徐有亮道:「姑娘既是郑将军胞妹,想来武不凡,我营中堪为敌手者,只关 将军耳,姑娘可与关将军一战!」

关玉罄一听,急忙打马出至阵前,抱拳当胸道:「姑娘好娇嫩一双小手,若 是飞针走线便是好手,怎么来拿花枪,怕不压坏了玉臂。若非我家千岁之命,关 某决不忍伤之。」

郑明珍一听,人家没把自己看在眼里,也抱拳道:「关将军好白在面皮,好 细柳腰,不怕日头晒化,风儿吹折了么?」

关玉罄一听,好伶利一张小口,一些儿也不让自己,心中倒有些喜欢,便道 :「姑娘莫要多说,你我阵前打个赌注如何?」

「什么赌注?」

「姑娘美若天仙,关某喜之。若是关某侥幸赢了,姑娘便嫁我为妻,共保我 家徐王爷。」

「呸!一派胡言!」

「姑娘敢是怕输?」

「哪个怕输,你有何本事能赢本姑娘?」

「既不怕输,何妨一赌?」

「赌便赌,难道姑娘怕你?只是你若输了,却待如何?」

「关某若输了,此头已属姑娘,更有何物可赌?惟不知你若输了,你家兄长 肯放你否?」

不待郑明出言,郑明德接口道:「人各有志,若我家妹子输了,便阵前随了 你去,难道我还有机会赶她不成?」意思是说,不管我答应不答应,她要是想走, 我也管不了,言外之意是,随妹子投降,只管自己。

徐有亮听了,心中赞成,这郑明德不愿投降是忠,任妹子弃暗投明是义,如 此人才,更要曲意求之。

那边关玉罄同郑明珍打过赌,在阵前三击掌,又各请徐有亮和郑明德作证, 然后摆开兵刃,在阵前一场大战。

不知这两个谁胜谁负,且听下回分解。

(九十九)冯庞会兵奉郡外,史王合斩女英豪

却说关玉罄与郑明珍在阵前打赌,关玉罄若赢了,郑明珍便嫁关玉罄为妻, 若郑明珍赢了,便取关玉罄的性命。

两人击掌已毕,摆开兵刃占在一处。论武艺,两人不相上下,论力量,就是 关玉罄大些,但郑明珍的花枪与众不同,长有丈八。俗话说得好,一寸长一寸强, 所以郑明珍占着些兵器上的优势,两个人正打个平手。

两边众将看着一对将官阵中交战,心中赞叹,果然好一对璧人儿。

战过二十几合,关玉馨卖个破绽,放郑明珍一枪刺来,他把身一闪,让过大 枪,手中刀顺枪杆一抹,直削郑明珍颈项,众人「啊呀」一声,只道明珍一定人 头落地,哪知刀至跟前,仿佛被明珍大枪拨了一下,那刀向上一斜,自明珍头顶 掠过,众人心下方定。

明珍过了这一劫,心中知道,那一刀是关玉罄不愿伤了自己性命,故意要卖 这一招儿,心中却不愿承他之情,手上招数加紧,定要扳回一局。

又战七、八合,明珍一枪刺向关玉罄前心,关玉罄使刀一拨,那枪一抬,改 刺咽喉,关玉罄躲闪不及,心中只道完了,怎知那枪不知怎么一抖,却搭在玉罄 的刀上,被磕将出去,正好让过了关玉馨的颈项,众人又是一声惊呼。

两人各让一招,众军卒不知,明眼人都看得出。徐有亮军中众将暗喜,知道 此番收下郑明珍有门儿。

郑明德身边众将也各有盘算,因为时下形势已经明了,王禀正大势已去,郑 明德愚忠,别个可不愿随他吃瓜落儿。见郑明珍两个礼尚往来,各让一招,都盘 算着若明珍输了,便随她投降,反倒是希望关玉罄早一天把她擒了,绑回徐营入 了洞房,自己也好早投明主。

这一日,两个在阵前斗过五十合,各自收兵。

自此之后,郑明德与郑明珍轮番出战,胡月则与关玉罄你来我往,每天都是 雌雄斗,每天都打得没个结果。

那边曹云龙已经在围堵王柯,奉郡之战也开始已形势明了了。

自三家联兵之后,冯庆在陶秀英的谋划下,派了史云青和王大道镇守黄石作 接应使,授金铃郡主为元帅,银铃、玉铃两郡主为正副先锋官,领三十万大军直 奔奉郡而来。

听到消息,庞奇急忙从通镇回兵奉郡,自己屯兵奉郡城,命龚红玉领先锋营 驻守翔凤城,以为猗角之势,又派人回玄武关搬兵。

三位郡主兵至奉镇,连日骂战,无人理睬,直至十日之后,玄武关的救兵才 到。

庞奇见来了救兵,胆气大增,约了龚红玉,各领五千人马,奉郡城西五里会 兵。

三位郡主也听到消息,领一万兵马前来求战。

两边阵式对圆,都是老相识,不必通名报姓,只各个寒暄一番,然后交战。

冯庆这边出马的是三郡主玉铃,庞奇这边是龚红玉,两员女将虽然相识,却 从未交手,在阵前一场狠斗,直杀得天昏地暗。

战了七十余回,各自罢兵。

三位郡主一商议,明日交锋,且莫管他什么规矩,三个人一拥齐上,先把龚 红玉斩了,庞奇武艺平平,不堪一击。

这边庞奇却也狡猾,知道一对一不是人家对手,便把身边副将共四十几员一 齐招来,言明明日交战,看我眼色,一拥齐上,把金铃三人斩了。

第二日,玉铃与龚红玉依然对阵,战了二十几合,庞奇使个眼色,众副将一 齐呐喊,直奔玉铃郡主杀来。

无巧不巧,金铃、银铃也正使得眼色,一齐杀出,两边偷群欧的和群欧的反 打在一起。金铃姐妹武艺高强,庞奇众将人多势众,又打了个平手。

到了第三日,群欧的规模更大,双方各自大搬出了全部兵马,在奉郡城西一 顿乱战,各自死伤了上万军卒,偏、副、牙将也各损失了七、八名,仍旧互无建 树。

双方连斗了数阵,各有伤损,金铃派人下书,且歇兵两日,再求胜负。

庞奇也正为队伍的损失着急,见书心中暗喜,当即应允。

过了两日,金铃三姐妹一齐到城下搦战,庞奇自知武艺不敌三郡主,于是派 人出城传话,说龚红玉的人马在翔凤城中,要等龚红玉到时再一齐动手。

金铃姐妹当下答应,庞奇忙命点烽火调龚红玉。

其实这两座城相距不过五里,烽火一点燃,龚红玉便知道了,急忙点起一万 人马,出城望奉郡而来。

庞奇在城上,见龚红玉兵马行至半途,忙命点炮出城。

奉郡的炮声尚未响起,忽听对面金铃营中号炮一响,自附近的林中山上闯下 无数人马,径往奉郡杀来。

庞奇尚在狐疑,却见对方已经堵住城门的出口。庞奇此时才知对方意图,乃 是为了把自己封在城中,好半路截杀已成孤军的龚红玉,急忙命部下副将,不顾 一切,杀出城外,勿求缠住三姐妹中的两个,好保护龚红玉的安全。

副将们听了,并力杀出,只见金铃三郡主领着数员副将拦在桥头,与从城中 冲出的众副将厮杀一处。

庞奇见自己的副将已出,三郡主未曾离开,而龚红玉显然发现这边已经杀作 一团,率队向城门冲来,这才放心,一面叫替自己备马,准备出城一战。

忽听一声炮响,把庞奇吓了一跳,扒着城头向下一看,不由槌胸顿足,原来 龚红玉冲入冯军阵中,只听一声炮响,冯军人群中忽然挑起两面大旗,一个写着 「史」,一个写着「王」,仔细看时,见两个看上去仿佛是副将的人,原来竟是 史云青和王大道,心知上当,此时想退已经晚了,为今之计,只得硬闯过去,同 庞奇汇合。

庞奇看见史、王两将,知道龚红玉要完,急忙上马出城,仍留其余众将会斗 三位郡主,自己领了几员副将向龚红玉这边杀来。

龚红玉跨下枣红马,手使护手双钩,拚了性命,抵挡着两员大将的围攻,且 战且走,直往城门而来。

看看离城门尚有不足两里,被两员大将围攻的龚红玉却已经成了强弩之末, 庞奇杀过重围,离龚红玉尚有不足二百步,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身边唯一的大 将命丧疆场。

只见龚红玉被史云青和王大道两将缠住,累得娇喘吁吁,汗透征衣,招法越 来越慢,忽然一个失神,被史云青铁铲破了双钩,当面插入咽喉,直透后颈,背 后王大道金雀开山斧又到,却不曾注意龚红玉已死。史云青把铲一抽,龚红玉斗 大人头随铲而飞,王大道利斧却从断了头的项子上劈落,「咯嚓」一声,直劈至 裆下,连战马劈成两半。

可怜龚红玉,正在花信年华,未享人间欢娱,却命丧沙场。

两旁边士卒见了,也不用主将吩咐,有人拾了那美妙人头提在手里,有人捉 了半边玉体,去了脚上靴袜,扒出五脏六脏,光秃秃的背在身上,紧跟在史云青 与王大道马前。

庞奇见折了龚红玉,不敢恋战,返身杀回,急忙收兵回城。

三郡主想借机杀进城中,被几名敢死的副将挺身拦住,待三郡主杀了这几员 副将,再想进城之时,吊桥已起,铁门闸已落。

金铃回营,谢了史云青两将,并将功劳记在功劳薄上,然后两将仍回黄石。

金铃命将龚红玉两半个身子及人头挂在旗竿之上,军卒们自然要尽情把玩, 围观。

只见龚红玉的身子,洁白无瑕,细腰丰臀,两条玉腿笔直修长,一对酥乳嫩 如鸡头。

再看私处,毛色黑亮。

那王大道斧法绝妙,这一斧劈得竟不偏分毫,龚红玉私处分得均匀,连那般 细的尿管儿也均分两处,众人齐道精彩。

金铃命军卒把奉郡团团围困,昼夜攻打,要逼庞奇投降不提。

这日,又到关玉罄与郑明珍交手之时。

两人在阵前斗了有十几合,关玉罄使个败势,落荒而走,道:「贤妻敢来追 我么?」

明珍道:「这厮敢占姑娘便宜!你使拖刀计,我怕怎的?」放马追来。

不知关玉罄使何诡诈?郑明珍上当不曾?且听下回分解。

(一百)关玉馨破庙用强,郑明珍大帐逼宫

上文书说到,关玉罄同郑明珍一场大战,战够十几合,关玉罄拨马便走,口 中叫道:「贤妻,你我这般交手,终无胜负,不如寻个地方,各使绝招取胜,你 敢来赶我么?」

郑明珍一听叫她贤妻,羞得粉面通红,口中喝道:「你这厮敢战我便宜,待 擒得你时,要你叫我一百声奶奶!」随后便追。

两人跑出四、五里,已然远离了双方大队,跑入一片树林。郑明珍怕他逃了, 紧紧追赶。

转过一个弯,关玉馨忽然不见,郑明珍驻马看时,见路边一座山神庙,关玉 罄的战马立于门前,大刀挂在得胜钩上,庙门尚在一开一合地乱动,知道关玉馨 定是进了庙宇。

郑明珍跳下战马,把自己的兵刃也挂好了,抽出护身宝剑,走进庙门。

见庙里似是久无香火,四处破败不堪。

郑明珍四处扫视,不知关玉罄躲在何处,便放声叫道:「姓关的,有种出来, 与本姑娘斗上三百合!」仍无人回答,郑明珍于是逐房逐门仔细看去,见东边偏 殿门槛上浮土被人踩掉了,不由暗笑道:「这等伎俩也来瞒我。」

郑明珍却不说破,把剑一挺,一脚将门踢开,便要跳入殿中,忽然被人从背 后连手抱住,知道上当,想挣扎时,那人力大无比,再挣展不开。

郑明珍口中叫道:「关将军男子汉大丈夫,却不堂堂正正与我较量,竟作此 鸡鸣狗盗之事,快快放开,与我大战三百合。」

背后关玉罄笑道:「贤妻莫急,且将剑放下,你我夫妻就在这殿中大战三百 合也是无妨。」

「没了剑,却怎生交手?」

「夫妻洞房之战,还用剑乎?」

郑明珍一听,羞得满脸飞霞,拚命挣扎,毕竟女流之辈,却怎敌得过男子, 被关玉罄捉住玉腕,掰开玉指,将剑掉在地上,依然搂着,推入殿中,随即用脚 将门关上。

原来这间过去是僧堂,是庙内僧道居处,现成的土炕。

郑明珍被推在炕边,前是炕沿,背后被关玉罄挤着,上身向下便倒,身后玉 臀被那宝贝一顶,吓得尖声喊叫。

关玉罄道:「贤妻莫叫,难道想叫人偷窥不成?」

郑明珍便不敢叫,一边香躯紧扭,一边低声道:「将军既然胜了,便是奴家 夫君,倘明媒正娶,自然随你所为,何必如此赚我?」

「贤妻若当真饯约,第一次交手,关某已是胜了,又何必等到今日?关某既 要娶得贤妻,又不欲使你受阵前被俘之辱,不得不如此耳。」

「如此苟且,死也不从!」

「既是夫妻,这身子便死也是我的。此乃天地之合,何谓苟且?贤妻今日从 了我吧。」

郑明珍左挣右挣,只挣不脱,被那关玉罄解了腰间丝绦,把手搂了胸膛,恣 意轻薄,复把手去衣内,摸着肚脐道:「贤妻好美妙美臀的,好美妙酥胸,好美 妙肚腹,为夫把持不住了。」说着便去扯开她裤带。

郑明珍双手被搂在身前,两手抓着裤腰,抵死不肯松手。

关玉罄拉了两拉,不曾剥下下裳来,遂低声说道:「贤妻莫要如此,倘若不 当心撕破了下裳,如何出去见人?」

郑明珍听见说,只怕他真个撕破了自己下裳,本来心中已是他的人了,又怎 生弄个没脸,手儿一松,下裳滑落,露出粉弯玉股来。

关玉罄见她妥协,口中把那温存的话儿紧说,手里却不放松,急忙忙褪了下 裳,一手摸着她美妙粉臀儿,一边将他铁棒槌一般宝贝自臀后滑将入去,探得宝 穴,尽力一顶,郑明珍「啊哟」一声轻呼,已然破瓜。

郑明珍不想自己冰清玉洁一条身子,竟是如此破身,一时委屈,珠泪如雨而 下。

关玉馨见她哭了,急忙一边劝着,一边一顿乱插,尽射在她身子里,然后搂 在怀里道:「贤妻莫哭。」

「我已失了身子,无颜再见兄长。」

「贤妻莫如此说,你我早晚都是夫妻,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又有何惧? 为夫武艺,难道贤妻不知,若要胜时,早晚已是把贤妻赢下了,何必等到今天? 为夫如此,也是无奈,我知令兄因着愚忠之故,不肯归降,若早将贤妻赢回,你 营中众将必随你归降,那时令兄岂非要自绝而死么?」

郑明珍听得如此说,立时收住泪水:「为妻非是惫赖之人,我所虑者,也是 如此,故而不敢饯约归附。」

「为夫如此,只为早成好事,以免贤妻反悔。如今你我已有夫妻之实,必是 要寻一个万全之策,以保大舅爷性命。」

「夫君有何妙计教我?」

「你只须如此这般,令兄便别无他选了。」

两人计议已定,关玉罄把郑明珍美妙玉体细细看了一回,然后替她穿戴整齐, 自己也穿戴了,相拥相吻自殿中出来,各自上马,打回阵前。

关玉罄道:「姑娘使得好回马枪,只是遇着关某,便无用处。」

郑明珍也道:「关将军拖刀计虽妙,却难伤姑娘一分一毫,也不见怎的。」

「你我今日暂且回兵,改日再来领教。」

「定不爽约!」

两人各自回阵,收兵回营不提。

此后依然你一天我一天,轮流出阵相搏。

郑明德虽然并无投降之意,但心中想着妹子早晚是人家关玉罄的,若杀了胡 月,只怕替妹妹种下仇怨,所以手下自己留了情,而胡月更无意杀他,因此也是 打得平平淡淡,反象是相互喂招儿的样子。

如此过了几日,至早点卯之时,郑明珍忽道:「兄长,今日还要出战么?」

「妹子这是何意?」

「如今大势已定,王禀正早失民心,保之无益,何不早寻退路?」

「妹子此言也不算无理,只是我受大顺皇帝赏识,知遇之恩未能报答,怎能 弃之而去?必是鞠躲尽瘁,死而后已。」

「难道兄长也要全营将士一同替王禀正送死么?」

「妹子不必问,我已知你意。那日我已言明,人各有志,愿去者去,愿留者 留。妹子若要投降,去便是了,不必问我。」

「兄长此言差矣,为妹者岂有坐视兄长自寻死路而不顾之理?」

「依妹妹之意,该当如何?」

「兄长,不如明说了吧。妹子初次与关玉罄交锋,便已败了,只是人家替我 留着脸面,不愿在阵前将妹子活擒,妹子怎能不领此请,故尔如今已是人家之妻 了,营中众将,我已问过,都愿归降,只是思及兄长,心中不安。今日特来告知 兄长,不如随我们一同弃暗投明,同投徐千岁麾下,也图个光明前程。」

「既然如此,你等便去吧,莫以愚兄为念。」

「我等既然弃暗投明,又怎能眼看着元帅明珠暗投?不如一齐投徐千岁去吧。」 众将一齐说道。

「你等去吧,我自有去处。」

「兄长的去处无非引刃自绝,难道妹子能忍心看你自寻死路么?」

「人各有志,我不管你们,你们也不要管我。」

「不行,要去大家一同去,不可留下一个。」

「你等自去,我便不去!」郑明德变了脸色。

「兄长若不肯去,莫怪妹妹用强。」

「你待怎的?」

话音未落,身边几个亲随兵丁忽然上前,把郑明德扭住,五花大绑捆了起来。

「你们干什么?这是要造反?」

「我等只是不愿元帅独自受难,不得已而为之,请元帅原谅。」

「快快把我放开,不怕我以后杀了你们么?」

「我等对元帅忠心耿耿,若将来要杀,我等把脖子洗净了让元帅来砍便是。」

郑明德气得在那里大呼小叫,忽然一人在帐外高喊:「什么人敢对郑元帅如 此无礼?」

不知所来何人,且听下回分解。 ----------        (一百零一)徐有亮大帐收将,郑明德营中完婚

却说郑明德,被众人绑了,口中只是乱叫,忽听帐外有人叫道:「何人敢对 郑元帅无礼?」

郑明德抬头看时,原来是徐有亮领着关玉罄和胡月走进帐来,不由把头低下, 一言不发。

徐有亮看见郑明德被捆绑,惊道:「啊呀,你等何敢如此对待郑元帅?」

「千岁莫怪,只为我兄长愚忠,定要自寻死路,我等为救兄长,不得不如此 耳。」郑明珍忙道。

「既是如此,也是好意,只是你等捆得他今日,捆不得他一生,他若要死之 时,又怎生捆绑得住?我想郑元帅并非不明事理之人,何必这般?快快解了!」

「我等不敢,恐有不测。」

「无妨无妨,郑元帅乃是大丈夫,若这般轻易寻死,人不说他忠心耿耿,只 说他愚鲁不化,有何颜面,他难道不知?你等不动手,待俺替他解了。」说着, 向前去解。

「慢来。」郑明德道:「你难道不怕解了我手,我却来杀你?」

「倘或阵前交锋,元帅或会杀我,似此等局面,将军怎会杀我?」

「如何此时我便杀你不得?」

「元帅乃是人中之龙,大丈夫耳,怎会以怨报德?」

「你何德于我?」

「亮解你绑索,任你自去,你要死时便死,要活时便活,却不强似这般死不 得死,活不得活,难道不是有德于你?你又何肯伤我?若元帅当真要伤我,徐有 亮死于元帅之手,也不枉来人世一遭。」说着,将郑明德绑绳解了。

郑明德方一松绑,忽然把徐有亮拉在身前,伸手将他宝剑抽出,架在脖子上, 口中道:「这机会是千岁给的,却怨不得我。」

众将一看,吓得颜色更变,郑明珍看见,更了哭作一团。

徐有亮面无惧色道:「元帅可即下手便了。」

「你以为郑某当真不敢杀你?」

「郑元帅怎会不敢杀我,但我知你不会杀我。」

「何故?」

「义之使然也。」

郑明德把眼睛看着徐有亮眼睛,良久,忽然把手中宝剑一割,割破有亮袍襟, 然后将剑一丢,把徐有亮扶在当中帅案坐下,纳头便拜,口中只道:「人都道千 岁大智大勇之人,今日一见,果然如此。请千岁制明德无礼之罪,千刀万剐,决 无怨言。」

徐有亮听罢,哈哈大笑,急忙站起,伸手相搀道:「请起请起。郑将军何罪 之有,如今你割徐某一剑,以报王禀正知遇之恩,足见将军有始有终之意。将军 放心,你虽入我营,定不叫你去攻打旧主,以免坏了你君臣之义。」

郑明德一听,徐有亮把自己心思全都看破,足见是可托心之人,遂再无二念, 归附有亮。

有亮心中大喜,忙叫关玉罄和胡月两将过来,道:「关将军与明珍将军有约 在先,如今两军罢战,便当话附前言。胡月将军与明德将军战了这数日,想必互 相仰慕有加,不如有亮在此作个媒证,也作成一头亲事,不知两位将军意下如何?」

胡月一听,脸上绯红道:「全凭千岁作主。」

郑明德一时楞在当地,不知如何是好,郑明珍急忙推他一把道:「兄长,千 岁爷要替你保媒,这是天大好事,难道胡月姐姐配你不得么?」

郑明德这才明白过来,急忙禀手道:「千岁美意,明德怎敢不遵,明德就此 谢过。」

「不敢不遵,难道你不喜欢胡将军么?」

「不不不,胡将军貌若天仙,明德求之不得。」

「既然如此,选日不如撞日,今日便是良辰吉日,两对新人就此拜堂成亲, 却不是一桩美事。」

众人一听,齐声喝彩。

军卒们立时忙碌起来,两边大营悬灯结彩。

两员女将打扮起来,各穿了凤冠霞帔,郑明德与关玉罄帽插金花,作了新娘。

郑明德先作舅哥,亲送妹子到徐营,在中军帐与关玉罄拜了天地,徐有亮居 中坐了,受了他夫妻一拜,然后送入洞房,这边史文龙自通镇城中赶来,替胡月 作了送亲的舅爷,八抬大轿送到郑营,依然是徐有亮居中受了一拜。

两边营中摆下喜宴,全营将士尽夜而欢。

关玉罄与郑明珍虽然已非处男处女,然拜过天地,洞房之中,与那日破庙野 合却又不同,何况郑明珍牝门儿破瓜之处愈合,再不疼痛,承欢之时爽透心肺, 「唔呀」轻啼,越发激得那关玉罄性趣盎然,奋起神威,没头没脑一顿乱撞,弄 得她神魂颠倒,方才泄了,把郑明珍玉体揽在怀中,交股而眠,半夜醒了,兴致 又生,一夜连行三番,弄得精疲力尽不提。

那边郑明德在外边受过众将贺喜,吃得微醉,回至寝帐,将秤杆挑了盖头, 那胡月与阵上交锋之时却又不同,臻首微垂,美目含春,把个郑明德看得心花怒 放,上前轻轻抱了,口中只叫美人儿,叫得胡月心中受用,越发羞得紧了,将面 目藏在他怀里。

郑明德把她脸儿捧了,紧吻朱唇,放倒床上,轻轻解了喜服,露出那一条曼 妙玉体来,看着那粉珠墨草,把持不住,以口含了她乳头儿,大手直入胯下,在 她羞处轻捞。

胡月被他摸得娇羞无地,口中轻哼,惹得他兴起,手上加力,摸得玉液琼浆 一齐出来,粉腿儿把他大手夹住,玉臀乱摇。

郑明德哪里见过这等温柔阵式,顾不得许多,自解了衣裳,合身而上,把她 紧紧压住,踢开玉腿,探身其中,将一条玉茎探在洞口,搔扰片时,弄得她浑身 乱颤,口中只叫:「妾身不识云雨,望将军怜护。」

郑明德道:「定不负卿意。」乃缓摇玉茎,慢慢挺入,用了许久时候,方才 破了门户,直达洞底,胡月「哦哟」轻叫,未觉甚苦。

郑明德见她并不甚痛,这才抖擞精神,把腰一挺,抽将起来,直抽了几百抽, 泄在她穴里。

享受已毕,抽身出来,看着她玉门,鲜血丝丝流在会阴,心生怜爱,取铺床 白绢替她擦了,复翻身而上,将她拥在被中,一条腿伸在她两腿间,轻轻顶住她 私处,方才睡了。

洞房三日,新娘不得下床,三日过后,两对新人方才双双至中军帐中,谢过 徐有亮赐婚之恩。

徐有亮看着两员新收大将,甚是喜欢。

不数日,洪伟率军到达通镇,说明王柯全军覆没之故,有亮大喜,让洪伟先 行赶赴南灵关,说自己随后便到。

当下有亮升帐,封郑明德为通镇镇守使,与胡月同守通镇。

又封了史文龙为元帅,关玉罄为左先锋,郑明珍右先锋,自己随营督战,同 往南灵关而来。

到得百花城,有洪伟手下副将出城迎接,说宋子云兄妹关下战死,此时洪元 帅正在南灵关鏖战。

徐有亮吃了一惊,忙问何故,那副将把原委说了一遍。

不知宋子云因何而死,且听下回分解。

(一百零二)王柯斗杀宋子云,洪伟逢助徐有亮

却说徐有亮大军到达百花城,有守城副将言道,宋子云兄妹已然战死,洪伟 正在南灵关鏖战。

徐有亮吃了一惊,因为他知道,宋子云兄妹的武艺高强,决不弱于关玉罄和 郑明德,而南灵关守将不过是武功勉强算入一流的马翠红,如何便连损两员大将?

忙问其故。

副将把前因后果一说,有亮方才明白。

原来自宋彩娇阵前斩了刘秀荣之后,马翠红自知不敌,便闭关免战,一面派 人进业城救援。然而,此时王柯大军被困朱雀关,郑明德又在通镇奉郡方向受到 徐冯两家的夹击,无兵可派,马翠红只得勉力苦撑。

也是马翠红久经战阵,经验丰富,于守城之事颇有心得,宋子云数度攻打, 无功而返,直把宋子云急得两眼冒火,宋彩娇看在眼里,决意亲冒矢石,率队登 城。

这一日黄昏,双方将士都战得疲惫不堪,宋彩娇见时机已到,突然率领一只 生力军抢过护城河,架着仅剩下的十几架云梯攻城。

城上灰瓶、炮子、滚木、擂石一齐打下,弓矢乱飞,但已经打了一整天,守 城器械一时供应不上,稍缓了一缓,被宋彩娇觑得机会,一手持盾牌,一手持戟, 当先爬上城墙,抡开画戟,把守城兵丁杀得四散奔逃。

宋子云一见大喜,吩咐副将偏将一拥齐上,来夺城池。

那边马翠红看见有失,飞马赶到,与宋彩娇战在一起。

这一场双方都拚了命,谁也不肯后退一步。宋子云的三员副将和十几员偏将 还没爬上城墙,便已经被弓箭射下两人,爬到城头的,又有两人被对方将官自梯 子上斩落,其余众将仍在奋勇登城。

宋子云在下面看着,见妹子在城上厮杀,似难支撑,又见爬城的云梯已经全 都起火,顾不得元帅身分,亲自向城下冲去。

方至城下,几个摇摇欲坠的云梯便先后被烧断,宋子云干看着,毫无办法, 急命重新架梯。

仓促间临时绑扎的几个云梯还没抬过护城河,城墙上的战斗已经结束了。

原来宋彩娇武艺虽好,却是马上之将,没了战马,武艺便打了一半折扣,而 攻城之时,马匹无法登城,所以只得步行上城,希望能抢得一匹马再战,如果真 的抢到了马,也许死的便是马翠红了。

但城墙上守城的都是步兵,只有退巡城的众将才骑马,而抢先赶到的却是马 翠红。

马翠红的武艺只比宋彩娇差一点儿,骑在马上就比步行的宋彩娇高出许多, 再加上周围无数的守城兵丁围攻,宋彩娇虽然勉力支撑,仍然不敌。

斗了十几个回合之后,宋彩娇的戟招慢了一点儿,被马翠红看准机会,让过 画戟冲到近前,宋彩娇闪一闪,未曾闪开,被马翠红的战马迎面撞到,倒飞而出, 直落三丈开外,仰面倒在地上,画戟当啷一声,落到城下。

宋彩娇被这一撞,头晕眼花,未及起身,旁边一个长矛手手快,一矛戳在咽 喉,当即气绝。

马翠红挟此余威,大喝一声,挥刀冲上,把两个勉强登上城头的偏将砍翻, 其余将士也把剩下的曹军杀死。

「宋子云,快看你家妹子!」

宋子云听见喊声,抬头向城上看时,见一群兵丁把宋彩娇尸体拴着两手吊起 在城楼前的旗竿上,然后拿着匕首,一片片把彩娇身上短打箭袖割开,现出粉捏 的一般一条玉体来,复用竹竿撑开两脚,又使一竹竿塞在那有毛的蜜穴里。

宋子云气得暴跳如雷,发誓抓住马翠红,定要加倍报复。

宋子云命军兵不分昼夜打造云梯,准备亲自攻城。

过得几日,云梯造好,宋子云亮全队至城下,开始攻城。

攻城队一拨接一拨,如潮水一般攻来,直打至下午,城上守城器械又有些供 应不上之时,宋子云发声喊,亲自过了护城河,要来登城,忽然营后一阵大乱, 士卒们纷纷高喊:「有人踹营!」

宋子云回头看时,只见一员大将,金盔金甲,宝马快刀,自后营直杀到护城 河下,自己的兵丁将官碰着死,挨上亡,就如砍瓜切菜一般,顿时乱作一团。

宋子云见状,急忙返回护城河外,拦住来将,高声喊道:「来将通名!」

「本帅王柯是也!」

人的名儿,树的影儿,王柯一报名,就把宋子云吓了一跳,部下将士更乱。

为什么,谁都知道曹王爷去打王柯了,如果王柯到了这里,曹王爷又去了哪 里?

难道……

心中一犯疑惑,宋子云斗志便减了一半,正当此时,城上兵丁喜不自胜,高 声叫道:「果然是王元帅回来了!」

马翠红扒着城头一看,果然不错,急忙吩咐:「点炮开城,随我迎元帅进城!」

城外本来就乱,城中又杀中一支人马,宋子云的兵将更乱。

宋子云见喝不住乱跑的兵将,想撤兵已经来不及了,被王柯迎面拦住,只得 硬着头皮迎战,背后马翠红又来助战,宋子云以一敌二,力斗十七、八合,被王 柯大喝一声,斩于马下。

马翠红率兵掩杀一阵,将曹军杀散,有的跑到百花城,有的向东跑回青龙关 方向去了。

马翠红将王柯迎进城来,问王柯何以在这里出现。

原来王柯自那日马跃丰河,进了大山,便迷失了路径。王柯仗着自己武艺, 射猎为食,山泉为饮,连走了十几日,等走出山来,竟误打误撞的到了南灵关东 南不足百里的地方。

王柯大喜,寻个人家讨了吃食,喂了马匹,知道宋子云在打南灵关,急忙寻 来,在危机之中救了南灵,斩了宋子云。

马翠红大喜,欲留王柯守关,王柯急于回京复命,况且宋子云已死,危险已 除,马翠红无奈,只得送王柯出关,回业城而去。

王柯穿山而过,走的是捷径,比洪伟早到了几日。

等洪伟兵到南灵,王柯已经走了。

王柯听说宋子云兄妹战死,急忙命人把宋子云手下被打散的队伍都收拢起来, 再到关下讨战。马翠红仍是闭关不出,洪伟却也无奈,只得下令攻城。

再说徐有亮兵至百花城,听说此事,一面催动大军前进,一面派人叫洪伟暂 缓攻城。原来徐有亮自朱雀调来铁浮屠,此物太重,路上耽搁时日较多,所以要 等。

两家会兵一处,过了两日,听探马来报,说庞奇被困奉郡,经冯庆派人游说, 已经举北三关之军兵投降冯庆,如今正与冯庆合兵一处,由西亭关和北古城关两 路齐发,进兵业城。

徐有亮一听,心急如火,一面派人催促铁浮屠,一面筹备攻城。

又过两日,铁浮屠运到,有亮大喜,急命将铁浮屠推至关左小山之上,一齐 打响。

那铁浮屠一炸,关中将士不由心惊胆战,军心不稳,马翠红一面派人求救, 一面勉力守城。

然自京里来的消息,令马翠红心生绝望,原来王柯方一回朝,便被派往西亭 关抵御冯家军去了,朝中无粮无兵,早已陷于混乱之中。

马翠红无奈,只得每日上城督战,以尽人事。

不知徐有亮如何破关,且听下回分解。

(一百零三)徐有亮用大炮轰城,马翠红被部下献关

却说徐有亮使铁浮屠,把南灵关轰了数日,城上军民死伤数千计,人心焕散, 多有谣言,马翠红不得已,斩了几名军卒,谣言稍止。

又轰数日,将士纷纷夜缒出城来降,马翠红制止不住,不由长叹,备下白绫, 准备城破之日,就此了结。

这一日,马翠红正在城墙之上巡查,徐有亮又来炮轰,军卒见马翠红来,纷 纷跪倒道:「将军,如今天下大势已定,大顺朝气数已尽,将军不若率我等开关 投降,以免玉石俱焚。」

马翠红闻言大怒道:「你等敢说投降,忧乱军心,莫非不怕死么?」

「我等守城也是个死,投降或许能活,哪个愿死?」

「大胆,来人,与我把这个乱臣贼子拖下去斩了!」

马翠红见无人听命,越发恼了,拔出宝剑,径往那军卒而去,忽然脚下一绊, 一跤跌倒,原来是跪在地上的另一个军卒把长矛放倒,正绊住马翠红。马翠红正 待坐起,有军卒道:「弟兄们,不趁此时擒了她出降,更待何时?」

四下军卒一听有理,一拥齐上,马翠红挥剑砍倒了一个军卒,自己却又被其 他人拖倒在地,很快便有无数只手按住她,夺了宝剑,又解了她丝绦和裤带来把 她手脚都绑了,抬将起来,一齐来到城门。

城门前的守将一见,急忙命人开城出降。

徐有亮轰了这数日,正盘算着几时攻城,听到说关里出降了,急忙引众将出 营来看,只见黑压压一片兵卒走出城来,打着一面白旗,抬着一员绳捆索绑的女 将,往大营而来。看见徐有亮,那些兵丁一齐跪倒路边道:「徐千岁,我等归降 来迟,请千岁恕罪。」

徐有亮急忙把手一伸,作了个搀扶的姿势道:「各位弃暗投明,何罪之有, 请起请起。」

兵丁们站起身来,把马翠红献上道:「我等已将马翠红生擒,献给千岁,以 赎我等之罪。」

徐有亮一看那马翠红,不由心下狂跳。原来那些兵卒捆绑马翠红之时,用的 是她自己的丝绦和裤带,被兵卒们抬着,一路挣扎,上身衣服滑到腋下,露着半 截玉乳,下身衣服都褪到小腿,把好白两块雪股与如漆般耻毛都露着。

那马翠红受此羞辱满面通红,一言不发。

徐有亮爱马翠红忠心,本有意收降,但见她赤露了尾尻,知道她已经无颜求 生,反不如死了的好,正此时,旁边洪伟躬身道:「千岁,这马翠红杀害我家大 将,可否将她赐与末将处置?」

徐有亮此时正用得着曹家人,又何苦为了一个必死的女俘伤了盟友的心呢, 于是便道:「洪元帅说哪里话,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徐某哪有阻挡之理。不过, 念她也是个忠臣,得饶人处且饶人,莫要极辱吧。」

「如此多谢徐王爷。」洪伟说罢,命部下去将马翠红接过,当场便把她衣裳 尽数扯作碎布,整个儿人对折起来捆住,寻了两个鼓槌,亲手塞了她肛门和牝户, 使一根枪杆自她肚腹与大腿之间穿过,命两个兵卒抬了,随大军入关。

进了关,徐有亮忙着帖安民告示,接收城内军械,安置降卒,犒赏三军等等 一干事项,足足忙了一整天,洪伟则在那里指挥着属下报复马翠红。

洪伟叫人把马翠红抬上城楼,使绳子拴住那枪杆的两端,然而悬于旗竿之上, 任人观看。

那马翠红身子折着,头脚朝下,把臀儿尽露在上面,那两只鼓槌,将前后两 窍充满,直撅撅朝天立着,其状甚是不堪。

四下兵丁看着,把手去那玉股之上紧抚,捉着那鼓槌儿摇一摇,晃一晃,抽 抽插插,弄她那羞门儿。

马翠红此时只紧闭了双睛,任人羞辱,再无他言。

有兵丁看着,把持不住,便要强奸,洪伟道:「徐王爷有约在前,念她是个 忠臣,莫要极辱。」

士卒方不敢胡为,却把马翠红帐下亲信女兵中不肯投降的尽数跣剥了,将绳 索捆起,拖在营中凌辱。

好可怜一位女将,只因错保了王禀正,便受此荼毒。

至晚,徐有亮将大小事宜安排妥当,方问马翠红之事,道她尚在城楼受苦, 有亮乃遣人至城楼,替马翠红求情。

见有亮求情,洪伟忙叫来人回复徐有亮,说他谨遵台命,这才命属下将马翠 红结果了,免受其苦。

此时马翠红已经被吊得面色发紫,洪伟叫将其放于地下,稍缓一时,待面色 恢复了,又叫重新吊起。

然后取了一柄道士作道场用的竹剑来,把马翠红牝户中鼓槌去了,将竹剑插 入,用力一杵,剑透心脏,直没至柄。

那马翠红大叫一声,口吐鲜血,死于非命。

洪伟叫把她吊在那里,号令一日,然后买棺木厚葬。

过了两日,徐有亮惦记着冯庆人马,安心不下,探马报说,冯庆大军正在西 亭关,将王柯围困关中。

有亮知道西亭关是可以绕过的,冯庆完全可以只围不打,王柯却也无力出战, 所以怕是冯庆会先到业城,忙命关玉罄夫妇率先锋营先走,迟了两日,全军开拔, 一直向北而来。

却说先锋关玉罄夫妻,领着五千虎贲军,在前面开路,兵进百里,见前面一 座大山,十分巍峨,忙问向导,这是什么所在。

向导道:「此处乃是八面岭,因其自八方看时,都似人面,故而得名。」

关玉罄听罢,兴致盎然,看那岭上景色。

正行间,前面显出一处隘口,甚是险峻,关玉罄忙问向导,这里可有人把守, 向导道:「这处隘口名叫天桥关,早年有员副将赵德成把守,后来赵德成奉调随 王柯南下,听说是阵亡了,此处无人把守。」

正说间,忽然一棒铜锣响处,一彪人马自隘口而出,拦住去路。

关玉罄看时,见那拦路的是四、五百名喽兵,各持刀弓,队前一黑一白两匹 战马,马上端坐着一黑一白两员女将。

你看她两个,俱是二十四、五岁年纪,黑的黑中透亮,白的白如羊脂,美貌 不下郑明珍。

那骑黑马的,面色也黑,又穿青挂皂,便如黑珍珠一般,手中拿着两把护手 钩。

那骑白马的,面色也白,穿一身素白短打,就如天上云彩,双手各拿一口柳 叶钢刀。

关玉罄提马上前,高声喝道:「对面何人,敢拦你家先锋的去路?」

不知二将何许人也,且听下回分解。

(一百零四)关玉罄兵阻八面岭,两女将齐抗南岭兵

却说关玉罄夫妇领先锋营兵至八面岭,至天桥关隘口处,遇见两个女大王, 领着四、五百喽罗兵,拦住去路。

那黑衣女将提马上前,高声叫道:「呔!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打此 处过,留下买路财!」

关玉罄也马往前提,高声问道:「我把你们这两个女贼,敢拦本先锋道路, 与我报上名来!」

「报名?报上我的名号,怕吓破你的苦胆,你且坐稳了:我乃大顺天子驾前 副将赵德成之妻曹氏是也,这一位是我的同床妹妹刘氏。」

关玉罄一听,哈哈笑道:「我道何人,原来是两个小寡妇,你丈夫才不过是 个副将,你两个有何能为,敢阻本先锋的道路?」

「武艺高低不在男女,我姐妹两个师出名门,就是我家夫君,也战我等不过, 莫说是你。」

「你两个也不必在这里说大话,武艺高低一试便知。我且问你,你两个拦在 此处,是想要钱么?」

「我姐妹靠山吃山,钱自然是要的。」

「你想要多少钱?」

「按我道上规矩,也不多要,你们每人身上留下两八钱的银子吃饭,剩下的 都留在此处便了。若无钱时,便把你自己留下也可。」

「大胆女贼,敢向我大军要买路财,我看你们是活腻了!」郑明珍听见,驱 马过来,厉声骂道。

「夫人莫急。」关玉罄道:「我还道他们想要多少呢,不多,不多。」

「还不多?」

「不多。」

「每人只留下两八钱的银子,别的都给她,还不多?」

「不多。」

「那多少算多?」

「夫人你想,咱们领的是先锋营,除了草料和随身的干粮,只有不多的银两, 摊在每位将士身上,便半两也不足,依着这两位女大王之意,却不是要倒送我们 两千两银子?若是没有银子,便把她们自己押上也罢。」

郑明珍一听,也笑起来道:「原来如此,夫君便应了她吧。」

「正当如此。」

那边曹氏听见,不由怒上眉稍,道:「我把你这两个不知死活的狗男女,敢 在这里找本大王的便宜!敢是不想活了,放马过来,让本大王取你狗头!」

关玉罄听了,不由又笑道:「这便露了狐狸尾巴,不知你自己上,还是两个 一起上,依着本先锋,你两个一起来吧,我也不杀你们,只擒了你们作个粉头来 犒赏三军。」

这关玉馨对敌方女将一向口无遮拦,目的便是把对方激怒,好就便取事。

「气煞我也!」曹氏一听,气得银牙咬碎,拍马舞钩,来战关玉罄,关明珍 一见,也打马而出,迎将上去,口中道:「慢来慢来,先过了我这一关!」

两员女将各逞威风,打在一处,关玉罄在旁看着,这曹氏武功果然不弱,一 般副将不是她的对手,不过比郑明珍这样的大将还是差着一筹,心下大定,口中 叫道:「夫人仔细些,不可伤了她面容,这般俏皮一张黑脸,若是弄花了,便没 了味道,作不得粉头,兄弟们便不喜了。」

「夫君放心,我替你拿个活的便是。」近朱者赤,近墨着黑,那郑明珍虽然 年轻,又是新婚,但跟着关玉罄,便把他那一套损人的招儿学了不少。

这夫妻两个,你一言我一语,把个曹氏气得火冒三丈,却奈何郑明珍不得, 反而越打招数越乱。

那刘氏看见不妙,急忙舞刀上前助战。

关玉罄见了,也拍马上前拦住道:「美人儿,你敢是耐不住寂寞?待本先锋 擒你。」

这刘氏的武艺倒比曹氏高出不少,虽然不及关玉罄,但要想生擒却是不易。

斗过二、三十合,关玉罄看难以生擒,杀心顿起,要结果她性命,怎知那曹 氏和刘氏刁猾得紧,忽然打个唿哨,跳出圈子,一齐向隘口逃去。

关玉罄与郑明珍却待要追,却已追赶不及,被她逃过隘口,关上寨门,两边 寨墙上乱箭射来,把军卒们射回。关玉罄两个只得退将下来。

关玉罄命士卒们骂战,那曹氏与刘氏装聋作哑,只是不理。

关玉罄大怒,下令准备云梯强攻,一时号炮连天,兵丁潮水般上去,奈何道 路狭窄,被弓箭射翻数十人,其余兵将只得退将下来。

连攻数次,均无建树,关玉罄急得往来踱步,却又无可奈何。

至晚,关玉罄收兵,命扎住营盘。晚饭已毕,报说隘口上派了个女信使前来, 要单独求见关先锋。

关玉罄不明所以,那郑明珍笑道:「夫君大喜了。」

「喜从何来?」

「这是说媒的来了。」

「说什么媒,给哪个说媒?」

「自然是给夫君说媒。」

「夫人莫要胡说。」

「夫君,日间战场之上,为妻看那曹氏与刘氏把眼偷看夫君,含情脉脉,怕 是有意于你。」

「我便不曾看见。」

「夫君是个男子,哪里知女人之心?这两个女人守寡多日,与那未嫁的处女 不同,看见夫君风流倜傥,只怕春心萌动,也未可知。」

「哦?依夫人之见,这却怎处?」

「这有何难?应了便是。」

「应不得。」

「如何应不得,这两个女大王虽说不是倾国倾城之色,却也有八分容貌,十 分俏皮,若得纳她为妾,便献出关来。夫君又不用损兵折将,又得了如花美姬, 岂不是一箭双雕?」

「我与夫人新婚燕尔,情深意重,怎说这样话来,断断行不得也。」

这关玉罄与郑明珍乃是一对琉璃心肝。

那郑明珍,到手的大白鸭子,怎容他人分享,偏又要装作大度的模样,力劝 玉罄收纳新妇,不过话里话外,醋意甚浓。

那关玉罄饮食男女,见着美貌女子,哪有不吃腥之理,不过他知道郑明珍妒 火如炽,故尔装作情圣一般,再不肯松口纳妾。

两个推来推去,虚情假意了一番,郑明珍就坡下驴道:「夫君如此忠贞不二, 为妻感激不尽,只是若不答应,那两个女大王怎肯献关,依着为妻的主意,不如 如此这般,两全其美。」

不知郑明珍出的怎样主意?且听下回分解。

(一百零五)奶娘说媒,二女献关

上回说到关玉罄两夫妻定计,要赚开天桥关。

关玉罄回至大帐,命传山寨女使。

玉罄看那女使,四十上下,徐娘半老,一双眼睛乱转,两片嘴唇飞薄,便知 是个能说会道之人。

女使见着玉罄,倒身下拜:「小妇人给先锋老爷磕头。」

「罢了,起来回话。」

「谢过老爷。」

「你姓甚名谁?在山寨里是何职位?」

「小妇人黄氏,自幼嫁作童养媳,并无姓名。我乃是我家小姐的奶娘,小姐 许我养老,在山寨中并无职位。」

「小姐?你家小姐是哪个?」

「便是大寨主曹氏夫人,乳名凤喜。」平白把女人乳名告诉别人,其中便暗 透着玄机。

「哦,既然没有职位,你家小姐派你来此何干?」

「请屏退左右。」

关玉罄命帐中校尉们出去,只留下自己和黄氏。

「是这样。我家小姐久闻关将军大名,只恨无缘相见。日间关前交手,见关 将军果然英雄,心中喜爱,特派小妇人前来相告,说她情愿献出天桥关,一生一 世,追随将军身旁,作个端茶递水之人。」

原来两个女人一见关玉罄,便被他的风度吸引,有意登堂入室。原本还想着 仿效穆柯寨的故事,把乃郎擒入关中,逼他许婚,不想交起手来,却不是人家对 手,心中反把玉罄爱得紧了,于是派奶娘来作说客。

关玉罄一听,果然是那话儿到了,好在事先已有准备,便故意让她知道自己 心如明镜地道:「关某何德何能,敢蒙美人青眼。你家小姐冰雪般人物,关某不 敢高攀。」

「关将军盖世英雄,我家小姐芳心早许。」

「既如此,却不好拂了你家小姐美意,只是你寨中尚有二寨主刘氏,不知她 意如何?倘若二寨主阻拦,如之奈何?」

黄氏心道:「这厮真格是贪心不足,还惦着刘氏。」

便道:「刘氏夫人乳名玉格,小妇人也称她作小姐的。刘小姐与我家小姐情 同姐妹,她也有此意。小妇人此来,便是两位小姐一同差遣的。」

「既然如此,关某敢不应承?」

「关将军这是答应了?」

「这等美事,自然求之不得,请回复两位寨主,献关之后,玉罄必不让两位 小姐受屈。」

「如此甚妙,只不知夫人那里,可能应允否?」

「此事本先锋原是作得主的,不过,还是待我问明了为好。你且少待,待我 进去与夫人商议商议。」

去了多时,玉罄回来,满面春风。

黄氏看见,悬着的一颗心放下一半:「关将军,夫人何意?」

「我与夫人说知,夫人甚喜,让我把两位小姐之事一一应下。」

「哎呀,这可真是谢天谢地。」

「此事已定,就请回复两位小姐,约定时日,献出天桥关。」

「这就去,这就去。」黄氏高兴,转身便走,忽然又停住,半笑不笑道:「 关将军,不是小妇人多心,可否赏下一、两件信物为定,免生后悔。」

「啊啊啊,我倒忘了,是我之过。这两件玉佩乃是夫人随身之物,让我送给 两位小姐作见面礼的,请奶娘收好。」

黄氏接过玉佩看时,果然晶莹剔透,都是上好宝玉,价值不菲,急忙揣在怀 里。

关玉罄又道:「此事全仗奶娘说合,这里有五十两纹银,拿去卖些花戴。」

「啊哟哟,哪里当得如此重赏,小妇人谢过了。」

黄氏接过银子,千恩万谢,出营而去。

话说两个女寨主,自遣出黄氏,心续不宁,盼星星盼月亮一般,只盼着那美 貌郎君允下亲事,终身有靠。

候至半夜,黄氏方回,把话说了一遍,倒不曾想关玉罄竟答应得如此爽快, 又见了那两块玉佩,欣喜若狂,再不生疑。

是晚,两个女人把玉佩放在枕边,眼睛看着,心里想着那玉人儿一般郎君把 自己揽在怀中蹂躏,不由夹着两条粉腿,在床上辗转一番。

到了次日早晨,有探马回报,说天桥关关门大开,两位女寨主引全寨喽兵关 前列队,请关先锋入关。

玉罄大喜,同郑明珍与众将披挂上马,领了五百骑兵出营,见黄氏骑着一头 毛驴前来迎接,便叫黄氏在前,望天桥关而来。

到了关前,见五百喽兵列队而立,再看两个女寨主,自己五花大绑了,背后 插着斩标,分跪于大路两旁,就如法场待刑的一般。

你看她两个,白的白,黑的黑,娇俏俊美,粗麻绳儿把两条玉臂反绑身后, 绳子勒着柳腰儿,把一对酥胸挺着,那一分香艳,却是寻常难见,把个关玉罄看 得心旌动摇,暗怨自己何必不弄个假事成真,也把郑明珍看着心中惶恐,心中再 不肯把乃郎放松。

马到近前,曹氏两个扣首道:「罪女曹氏、刘氏献关来迟,请两位先锋治罪。」

不知关玉罄怎生处置两个女大王,且听下回分解。 ----------         (一百零六)两女衷情先锋,伉俪当面悔婚

却说曹、刘两女自已五花大绑了,跪在路边迎接关玉罄,自称有罪之人。

「两位寨主自愿献关,有功无过,快快请起。」关玉罄与郑明珍急忙下马, 亲自解了两女绑绳,搀扶起来。

关玉罄又道:「两位寨主的武艺高强,理应重用,再者献关有功,也当重赏, 不过本先锋职权所限,请两位暂在右先锋帐前作两个偏将,待我奏明徐千岁,再 行升赏。」

说完,让两女上马,一齐入关。

到了关内,在守备府落坐,交接防务,清理帐册,发付喽兵。喽兵中有愿留 的编入各营,不愿留的发给路费遣散,直弄了一个时辰。然后又派小校前去传令, 把先锋营接进关来,留人驻守,其余将士继续北进。

两个女寨主当了偏将,随在郑明珍身边,郑明珍软语温言,和霭可亲,两女 却心中缀缀,只为无人提起婚姻之事。

走了两日,关玉罄和郑明珍仿佛把婚姻之事忘记了一般,并无只言片语,曹、 刘两个如热锅上蚂蚁一般。

自己毕竟是女子,难道要去对人家说:「你答应收我作个小老婆,不知什么 时候迎娶?」

至晚扎营,点名过卯之后,众将各归本营用饭,两个女将忍耐不住,私下说 起此事,不知道这关玉罄作何打算?

黄氏看出两女心事,便道:「两位小姐放心,关将军和夫人有信物作定,难 道还能悔婚不成?只是如今身在军中,婚姻之事无遐提起罢了。两位若不放心, 待老身吃过饭,去关将军帐中,问个准信儿。」

黄氏吃罢饭,来到中军营关玉罄帐外,此时郑明珍也在,故守帐的是女校尉, 黄氏一见正好,忙请通禀。

少时,关玉罄传入。

黄氏磕头施礼已毕,关玉罄笑容可鞠地道:「大军进关,奶娘头功一件,只 是你不会武,不然少不得也赏你个牙将当当,如今只好奏明千岁爷,请他多赏银 两于你,只是莫急。」

「正是正是,只是我等领先锋营,银两有限,一时无法给你。」郑明珍接过 来道。

黄氏一听,原来当她是讨赏的,便道:「老身所作之事,原是为了我家小姐, 并非为了讨赏,老爷、夫人误会了。」

「我倒忘了,奶娘真乃义仆,关某钦佩之至。那不知奶娘此来何事?」

「老身是想问问,前者在关外,老身与将军所说之事,作得数否?」

「大丈夫一言九鼎,如何作不得数?」

「既然作得数,就请老爷给老身个时限,所应之事,何时兑现?」

「奶娘此话怎讲?关某所应之事,已然一一兑现,何有此问?」关玉罄故作 诧异道。

「啊?关将军兑现何事?」

「我已安排两位小姐在右先逢营中作员偏将,敢是她们嫌官职太小。这却不 由本先锋,先锋职权所限,只能委任偏将,副将需千岁亲封,不过我已派人奏明 千岁,要升她们作副将,两位小姐耐心等候,凭我关玉罄脸面,料千岁不会不准。」

「老身所说,并非此事。」黄氏一听,这是装傻。

「哦,不知奶娘所说何事?」

「老身当初曾对老爷说过,我家两位小姐仰慕老爷英雄,愿追随身边,作个 端茶递水之人,难道老爷忘了?」

「自然不曾忘记。」

「老爷当初也答应了?」

「这个自然,我还问过夫人。」

「那老爷何时兑现?」

「啊哈。原来如此。那日我进来与夫人商议,夫人道:两位身为寨主,乃是 人上之人,端茶递水之说,实是自谦之辞。我等不过小小先锋官,岂敢用两位寨 主为奴,还是奏明千岁,重重加封。如今两位已任偏将,副将之事料不久可定, 至于大将么,需立有战功,依两位之能,也不过是来日方长之事。这为奴之事, 一句玩笑,切莫当真,我两夫妻决不敢以主人自居。」

黄氏一听,原来是猴儿吃麻花儿——满拧!小姐是想作妾,人家听成为奴, 可偏偏又无可辩驳,心中只把自己骂个狗血喷头,当初为什么不明说,落得如今 这般尴尬。

黄氏讪讪而回,把上述事一说,两个女人目瞪口呆,止不住泪眼婆娑。

黄氏看着自家小姐受委屈,倒比自己受了委屈还心痛,把手只在自己脸上乱 打。曹氏急忙拉住道:「奶娘莫要如此。我看此事,并非关玉罄不肯容我,凭我 姐妹容貌,虽不是沉鱼落雁之容,也有那闭月羞花之貌,定是那郑明珍不愿我分 了她恩爱,所以逼着关玉罄假作误听,赚我姐妹献出关隘,又拒了我等姻缘。奶 娘传话不明,不过为其所乘而已,想我两个女人,岂有轻言愿替男子为奴者?这 都是天意,岂得人为?」说完又哭。

到了第二天宿营,黄氏腆着老脸,又到关玉罄营中来。

关玉罄传进,问道:「奶娘此来又有何见教?」

「老身想问老爷,我家小姐和刘家小姐容貌如何?」

「美若天仙。奶娘何有此问?」

「这都是老身多事。我家小姐自姑爷死后,孀居日久,想她两个正当少年, 空守闺房,老身心中不忍,常向她两个提起再嫁之事,都不情愿。前者关前,老 身见将军风流倜傥,便问起两位小姐,见她两个面有潮红,分明有意于将军。故 尔今日腆个老脸,特来问问将军、夫人,若怜我家小姐,情愿作个牵线搭桥之人。」

「奶娘忠心为主,实堪褒赏。」未等关玉罄说话,那郑明珍已经先开了口: 「两位姐姐容貌俊美,远胜明珍,若得她两个作对同床姐妹,实明珍之幸也,不 知夫君以为如何?」

关玉罄看看明珍,知她嘴上大度,心中实在不肯,因此只得道:「夫人说哪 里话来,我与夫人情深意重,心中岂能容下别人,此事奶娘再勿提起,以免坏了 曹、刘两位将军清誉。」

那黄氏查颜观色,果然如曹氏所料,便动起如簧巧舌,说得天花乱坠。

说得久了,见关玉罄立场略松,郑明珍道:「老爷莫要固执。虽说两位姐姐 乃是再醮,但如此衷情于老爷,实是难得,老爷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

这话是软中带硬,故意把两个女人再醮之事说出,暗中的意思便是,她两个 既然能不顾当初的夫妻之情爱上你关玉罄,难道日后不会再爱他人?

黄氏心中暗恼,还要再说,关玉罄已经失去了耐心,恼道:「你这老虔婆, 唠唠叨叨乱讲什么?想我关玉罄何等样人,莫说不愿纳妾,便纳妾时,又怎会收 两个再醮之妇?你出帐去吧,若再罗嗦,莫说本先锋给你个没脸!」

黄氏被那关玉罄骂出帐来,气得头昏眼花,回到帐中,唉声叹气。

两个女将看见,齐来问候。

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一百零七)出言揭短处,联手擒女将

却说黄氏前去说媒,被玉罄骂出帐来,回到帐中,唉声叹气。两个女将看见, 齐来相问。

奶娘本不欲说出实情,却实在无法忍在心中,经不起一再追问,终是把话说 了,把两个女将气得怒满胸膛,把郑明珍骂个狗血喷头。

那曹氏道:「好个郑明珍,俗话说,打人休打脸,骂人不揭短。你愿作妒妇, 不肯丈夫纳妾也便罢了,不该如此羞辱我等。真真气煞我也!」

看着两个女将气得浑身乱抖,黄氏越发心中不忍,至夜自思:「都是老身糊 涂,害两位小姐受人之辱,老身还有何面目见老爷夫人于地下?」越想越没意思, 悄悄起身,摸了曹氏的宝剑,往项上一抹,血流如注而死。

曹氏早起,见黄氏横尸地上,知道因昨晚之事,一时想不开而自尽。那奶娘 与曹氏有半母之谊,见奶娘受了人闲气,比自己受气还难过,更何且人还死了, 不由心中把那郑明珍恨如仇敌,私与刘氏道:「这贱人如此辱我,如何与她同处 一营?不如走了吧!」

刘氏心中又舍不得关玉罄,又没脸呆在营中,左右为难,终究抗不住曹氏唆 使,决意离开。

行至黄昏,关玉罄命令扎营。

玉罄夫妇分任左、右先锋,所以扎营之时,各自一边寻营料哨。

却说明珍自往东边寻营,方才过了一条岔道,猛听背后弓弦响处,金风呼啸, 直奔后脑,忙把身一扭,见一支雕翎箭直奔面门而来,忙把手一伸,绰在手中, 第二支箭又到,直奔咽喉,想躲之时,已是不及,忙向下一缩身,张开檀口,放 箭头自樱唇射入,银牙一咬,把箭咬在口里。

圈马看时,见是曹氏和刘氏,大怒道:「好大胆贱人,敢暗算本先锋,看我 把你两个拿住,剥皮抽筋,方消我恨!」

拍马如飞来擒两女。

两女见了,忙又拈弓搭箭,望明珍射来,明珍把花枪一抖,将箭拨落地下。

两女见马来得快,再想射箭已不能够,便把弓挂在马鞍上,摘下双钩、双刀 迎住明珍。

那曹氏道:「妹妹,手快些,这贱人武艺虽好,但双拳难敌四手,且把她擒 了,报那受辱之仇。」

刘氏听了,手下加紧。这曹、刘两个的武艺虽然不及郑明珍,但也相去不远, 以二打一,便占及上风,郑明珍抵敌不住,待要跳出圈子,却被两个死死缠住, 不得脱身。

随郑明珍巡营的女兵见了,急忙去找关玉罄报信。

邻近的众将听得消息,纷纷赶来,却是迟了一步,郑明珍花枪被曹氏使双钩 锁住了,后面刘氏上来,抓住腰间丝绦,一拖拖过马来,按在马背之上,解了她 丝绦捆住了双手。

众将投鼠忌器,不敢上前。

少时,玉罄赶到,厉声喝道:「两个大胆的贱人,偷袭主将,以下犯上,该 当何罪?」

刘氏面色苍白,不知所措,曹氏道:「姓关的,婚姻之事,应与不应的我本 不恼,这贱人好不该拿话羞辱于我,如今拿了,必是给她个教训。至于罪犯哪条, 我姐妹也不打算在你营中效命,你也管不得我们。」

「你待将她怎样?」

「我姐妹两个,只把她擒了去,报那受辱之仇,并不想伤她性命,你等让开 一条道路,让我离开。」

「曹氏,快快放下我家夫人,有话好说。」

刘氏待要出言,那曹氏又抢先一步道:「我与你无甚话好说,我只问你,想 要她死还是想要她活?」

「自然想要她活。」

「想要她活时,你等便各自回营,明日拔营之时,她自会回至此处,决少不 了她一根汗毛。」

「让我如何信你?」

「关玉罄,你自己言而无信,也把我姐妹当成失信之人么?」

「事关性命,不得不如此尔。」

「也罢,信与不信由你,我只问你,回是不回?」

「你不放人,我如何肯回?」

「也罢,你若不回时,我便把这贱人衣裳剥了,把与众将观看。」

「你敢!」郑明珍一听,大叫起来。

「有何不敢?妹妹,将这贱人把我。」说着,曹氏自刘氏马上把郑明珍接过 来,抱在自己身前,一手搂了她腰,一手放在她颈前,将衣扣解了一个。

「快快住手!」郑明珍吓得魂飞魄散,尖叫起来。

「你住手,我叫众人回营便是。」

其实不待吩咐,众将已经吓得抱头鼠窜,谁都知道那郑明珍的身子看不得, 哪个看了,日后关玉罄决饶不得他。

众将一回,便只剩了关玉罄与郑明珍手下的女兵在那里。

「你等也回!」曹氏又道。

「夫人身体,本先锋看得。」

「你若不回,也罢,我便拚着性命不要,把她剥干净了,随你回营!」

玉罄无奈,只得咬牙道:「罢罢罢!明日拔营之时,夫人若受了伤害,便上 天入地,也必赶你!」

「放心,定不伤她一根毫毛!」

看着玉罄领人回营,曹氏方与刘氏圈马而去。

玉罄终究不能放心,派了几个女兵绕道去前面路上,想要跟踪曹氏的行踪, 可惜前面多是岔路,去得迟了一步,曹氏几人已经失去了踪迹。

玉罄不得已,派出数路探马,四处打探不提。

再说曹氏与刘氏,把郑明珍抱在马上,跑出二十余里,方才放慢步伐,寻路 而行。

那刘氏道:「姐姐打算把她如何处置?」

「这个贱人,那般羞辱于我,我把她送在娼寮妓院之中,叫嫖客梳拢她半夜, 然后放她回营,让她作不得贞节烈女,看她还如何说嘴?」

郑明珍一听,把身子乱挣,杀猪般叫将起来,被曹氏拿了块破布,塞在口里。

郑明珍喊叫不出,只得乱扭乱挣,妄想自马上倒撞下来自尽,曹氏向刘氏要 了条丝绦,把郑明珍两脚也绑了,再挣扎不得。

刘氏不忍道:「姐姐,她不过一时糊涂,得罪了我们,便打也打得,骂也骂 得,叫她知已之过,也就是了。想她不过一言之失,罪不至此,何必这般羞辱于 她。她身为大将,又是右军先锋,若是失了身子,有何面目作人?却不是我两个 害了她性命?」

「她彼时用那话儿羞辱我等,叫我姐妹如何作人?妹妹若是怕了,便自已去 寻个所在歇息,姐姐自去!」

刘氏一路劝,曹氏只是不听。

行了十数里,到得一处大镇,名为百花镇。曹氏方才进镇,便向人打探哪家 青楼最是热闹。

路人见她两个马上绑着一个女子,都道是拍花子的,不愿相告,后来遇上一 个泼皮,向曹氏要了一锭十两银子,方才指点她们到了镇中萃华楼。

曹氏两个到萃花楼看时,果然是大红门楼,灯火通明,热闹非常。

两个不走前门,绕至后门,曹氏下了马,叫刘氏扛着郑明珍,自己前去砸门。

少时门开处,一个婆子露出脸来,被曹氏一把把门推开,那婆子险些跌倒, 方才要骂,看见曹氏手中双钩,便不敢出声,由着两人进了后院。

「你家老鸨住在哪里?」

「在后楼。」

「领我去。」

曹氏两个扛着郑明珍,直奔老鸨住处,进屋把郑明珍丢在床上,然后两人坐 在太师椅上,把双钩双刀当郎放在桌上,将那婆子险些吓出屎来。

曹氏命那婆子:「快叫你家老鸨前来见我!」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一百零八)曹凤喜夜访萃花楼,郑明珍被困娼寮中

却说曹、刘两个擒了郑明珍,带至百花镇萃花楼,到老鸨子房中坐定,命婆 子传老鸨子前来。

老鸨子听见,以为是要钱的山大王,急忙命龟奴取二百两银子,使包袱包着, 匆匆跑来。

「不知两位女大王驾到,有失远迎,两位大王恕罪。」老鸨子一进门,嘻皮 笑脸,把银包放在桌上。

「老鸨如何称呼?」

「小妇人姓赵。」

「哦,赵妈妈。」

「不敢。」

「我两个到此,不是为了要钱的。」

「那是为什么?想是看上了我们院子里的哪个姑娘?」

「胡说!没看我两个是坤道么?」

「那是认出我院子里哪位姑娘是两位的亲戚?」

「放屁,我两个怎会有作婊子的亲戚?」

「这,这小妇人便不懂了。」

「我两个是给你送买卖来了。」

老鸨子这才想起床上还捆着一个呢:「两位是想把这姐儿卖到院子里?」

「嗯……」曹氏把头一摇:「这个姐儿卖是要卖,只是我姐妹不要钱。」

「不要钱?」

「不要钱,只要妈妈安排,今晚找上十个八个壮汉子替我梳拢了她,这钱赚 多赚少了由你,我姐妹分文不取,只是明早丑时末,便要把她交还我姐妹。」

老鸨子一听,明白了,一定是这女人同两个大王有宿仇,所以用这个法儿来 报复她。

「两位女大王,老身可否一问,这位同两位有何仇怨,非要如此报复?须知 冤仇宜解不宜结,得饶人处且饶人。」老鸨子也是江湖上人,知道这等事若作了, 双方仇会越结越深。

「自然是仇深似海,妈妈不必多说,只须按我所说去办就是。」

「那请问我水牌之上如何写法?」

原来这样事自古便有,娼家只管照人家的吩咐办事,受害人家不得向娼寮寻 仇,而主使人为了充分羞辱仇家,通常也会叫娼家写出水牌,写明受害女子的身 份,然后按名声大小决定嫖银。如此作的目的其实并非真的要羞辱女受害者,因 为这些女子一般只是仇家的妻女,目的只是逼仇家出面了结,到时两方或和或斗, 女子一方若败了,或出钱了结,或陪命了结,通常女受害人不会真的被嫖,但如 果其家人是缩头乌龟,那结果便很惨了。

「你就写上:一字并肩王徐有亮驾前左路先锋官关玉罄之妻,右路先锋官郑 明珍在此卖身,每位客人纹银若干。」

老鸨子一听,立刻使吓傻了,在屋子里乱转:「这可怎好,这可怎好?」

「妈妈你转些什么?」

「两位,小妇人不知你们是哪路高人,只是此事小妇人却行不得也。」

「为何?」

「小妇人开这小院子也是不易,黑白两道都不敢得罪,不过这女子若真是徐 王爷的部下,小妇人便是天塌下来也不敢作。」

「为何?」

「两位想必是道上之人,我等作这事,若是黑白两道人物都会谨守规矩,可 这女子是官家之人,官家却不会与我讲那江湖规矩,到时一定会把我这院子砸了, 小妇人的性命也必不保,因此这等事却不敢为。请两位可怜小妇人这条小命,还 是另请高明吧。」老鸨子跪在地上,兵兵乓乓磕起头来。

「姐姐,此事就不要难为她了吧。」刘氏在一旁道。

「既如此,也罢,到时我两个亲自去办,与你便无干系,你且派人去取水牌 笔墨来,我亲自写了挂出去,也不要收钱,只要愿享用这贱人的男子,一切免费!」

「多谢两位大王。」

「再去给我姐妹送些吃食茶点来,我饿了。」

「是是,这就去办。」

不一时,水牌送到,曹氏把众人都打发了,叫刘氏写牌,自己来到床边,把 郑明珍口中破布拿出,郑明珍此时已经完全绝望,破口大骂。

曹氏把她衣裳纽子都解开了,轻轻把那两只乳房拿在手中道:「这两个小乳 果然生得迷人,待到半时辰之后,便有无数男子前来把玩。」

又解了她下裳,褪下半截,现出美臀来,把手摸着道:「难怪那关玉罄为了 你不肯收纳我两个,原来生了这般雪也似两个妙臀,又有这般骚穴,今夜便叫众 男子把你插得快活,让你比我这再醮之妇还要不如!」

「曹氏。你我都是女子,你如此羞辱于我,便死也不与你干休!」

「死?我说过,决不让你少一根毫毛,明日一早,便把你赤条条送回营盘, 还要把你这骚穴中男人之物留着,让众将一观,便羞也羞煞你。」

郑明珍骂了一回,曹氏全不在意,那郑明珍绝望之余,泪流满面。

刘氏见了,不忍道:「姐姐,杀人不过头点地,还是饶她这一回罢。」

曹氏道:「休说一回,有人敢来惹我,定叫她加倍偿还。你若怕了便去,我 自来调理这贱人。」

刘氏又对郑明珍道:「郑将军,我等都是女人,本不过想着终身有靠,又不 曾鹊占鸠巢,你好不该恶语伤人。如今落得这般田地,我劝你把大将的架子放下, 给我家姐姐认个错儿,她或放过于你。」

明珍道:「休想!我便到死也不向你等低头!」

刘氏无奈,只得把水牌写了,交与曹氏。曹氏拿在手里,往外便走。

不知曹氏要如何调理这郑明珍,且听下回分解。

(一百零九)柏玉霜报恩,关玉罄纳妾

却说曹氏把郑明珍带要青楼萃花楼,写了水牌,要称名道姓叫人来嫖,刘氏 劝阻不听,拿了有郑明珍姓名的水牌,正要出屋,听得外面有人敲门,不耐烦道 :「何人罗噪?」

「我乃使女,奉我家妈妈之命,来送茶点。」

「我倒忘了。」曹氏开了门,见一十五、六岁女子,衣着华丽,面容娇艳, 手里端着一个托盘,放着几样点心,一壶香茶,两个茶碗进来。

曹氏命把托盘放下,那女子站在一旁,垂手不语。

「你在此作甚?」

「妈妈吩咐我在此侍候。」

「哦,你叫什么名字?」

「妈妈给奴家起名小娥。」

「小娥,这里用不着你,且替我两个倒杯茶来,你便下去吧。」

「是!」

小娥替两个倒上茶,看了郑明珍一眼,然后出屋而去,站在门口。

「与这贱人闹了一时,此时真的饿了。」曹氏道,叫着刘氏一同坐下,把那 点心并茶来吃喝。

吃了一半,那曹氏道:「怎么我现在如此困倦?」说着便往下倒。

刘氏也道:「我也是困了,眼皮也抬不起来。」翻身也倒在地上。

小娥在外面看见,急忙进屋把门反关,径直来到曹氏两个跟前,轻轻唤了两 声,然后跑到床边,替郑明珍把绳子解开了。

郑明珍绝处逢生,又惊又喜,一边把衣服穿好,一边忙问:「恩人贵姓,因 何救我?」

小娥道:「难道恩人姐姐不认得我了?」

郑明珍仔细看时,似有些眼熟,便道:「果然有些面善。」

「姐姐可记得三年前,你与令兄曾救过一位重病的秀才?」

「啊,啊呀,原来你是……」

「奴家便是那日被你兄妹救下的秀才的女儿柏玉霜,家里人都叫我小霜。」

「果然是你,我记起来了,那时你才十二、三岁样子,此时变了许多,认不 出了。妹妹怎会在此,你父亲呢?」

「唉!」玉霜不由落泪道:「自那日别后,爹爹叫我记得两位救命之恩,早 晚报答,怎奈前月,爹爹又染重恙,药石不进,撇下小霜去了。我与爹爹相依为 命,此时只剩了孤身一人,却被一个泼皮叫赵铎的,把我强卖在这里。老鸨看我 生得几分模样,先是叫我端茶倒水,又逼我接客。我不应,她便叫人打我,直打 得我几乎气绝,养了这半月,身上伤方才好了,老鸨说过几日便叫人替我开了苞。 我正寻思没了活路,要寻个死处,听得老鸨与下人说起恩人在此受难,便向老鸨 讨了差事来侍候这两个贱人。我不会武功,怕救不得恩人姐姐,故尔从老鸨房中 偷了她一瓶蒙汗药来,放在茶里,不想苍天有眼,真个麻翻了这两个贱人,救了 恩人姐姐一命。」

郑明珍这也是好人好报,保全了自己贞节。

她谢过玉霜救命之恩,从床上下来,到了曹氏两个身边,果然两人熟睡不醒。

郑明珍自思两人联手,自己斗她不过,便叫玉霜去寻了绳索来,把曹、刘两 个反绑了,拎出屋外,来到院中,把两人一前一后捆在曹氏的马上,然后问玉霜 :「霜儿妹妹,你如今可有去处?」

「霜儿已是孤儿,哪有去处?!」

「我如今替你寻个去处你可愿意?」

「漫说是寻个去处,便恩人姐姐要我性命时,霜儿再无半点儿犹豫。」

「妹妹说哪里话来。如今姐姐已嫁了丈夫,你姐夫也是个武将,一表人才, 可惜姐姐只会武艺,于女工全然不懂,照顾他不得。姐姐想让你替姐姐去照顾他 起居,又使你终身有靠,不知妹妹愿意否?」

「姐姐令妹妹终身有靠,妹妹哪里有不情愿之理?姐姐放心,有了妹妹,定 不让姐姐、姐夫为家中小事烦心。」玉霜一听,羞红了脸,却十分大方地接受了。

郑明珍便把曹氏的马拴在刘氏的马后,将玉霜抱上刘氏的战马,自己也坐上 去,在后面搂着她腰肢,也不去惊动老鸨,开了后门,问明了道路,径往大营而 来。

玉罄正在那里焦急万分,忽听郑明珍回营,急忙接出门外,见明珍不单自己 回来,还带了个俊俏小丫环,并把曹、刘两女擒回,大喜过望,忙叫兵丁把两个 犯妇锁于后营,自己把明珍两个迎进帐中。

众将听说明珍无恙而返,都来替郑明珍道喜。

明珍谢了众将探望,把玉霜救了自己的事说了一遍,然后对玉罄道:「霜儿 是我恩人,如今她孤苦无依,为妻有意留她在身边,替你我照看帐内之事。」

玉罄知道明珍妒嫉,所以不知真假,呆呆发楞。

明珍道:「此事若无霜儿,为妻贞节不保,如此大恩,无以为报。此事有为 妻作主,将军不可拒绝,不然为妻宁可让出正室,也要让霜儿终生有靠。」

玉罄才知明珍这回是真心实意,再看玉霜,容貌秀丽,身材袅娜,举止大方, 言语得体,心下也喜。

明珍见玉罄同意,便道:「我等俱在军中,择日不如撞日,今夜便与将军和 霜儿圆房。」

玉罄道:「那曹氏和刘氏怎处?」

「这两个贱人以下犯上,罪不容赦,不过你与霜儿大喜之日,杀人不吉,且 等三日之后,再行惩处。」

玉罄此时平白得了一个俊俏的小妾,又难得是明珍亲自主持,欣喜非常,急 忙拱手谢了明珍代夫纳妾之举。

众将高兴,又来替玉罄道喜,然后明珍把两新人亲自送入寝帐之中。

玉罄把那玉霜揽在怀中,软语温存,玉霜得此佳婿,也是心旌摇曳,娇羞无 地。

两个去了衣裳,同入罗讳,玉罄将玉霜娇小身躯轻压身下,辗转揉挤,直叫 她兴致盎然,春意尽放,方才将玉茎顶入。

玉霜年少,小穴紧衬,怎容得那般大一个宝贝,疼得「啊呀」一声,吓得玉 罄急忙止住身形。

玉霜眉头轻簇,檀口微张,娇声道:「老爷可怜见,霜儿受不得了。」

玉罄怕把她弄坏了,只得放慢了抽插,轻拉轻送,棒棒到底,弄了多时,方 才见她爱液横流,莺歌燕语,丢得一塌糊涂。

玉罄见她丢了,这才抖擞精神,深入浅出,乱抽了几十抽,泄在她穴里。

两个在锦被之中,相拥而眠。

只为身在军中,次日一早,玉罄依旧升帐点将,发放军情,然后命拔营起寨。

明珍知玉霜不会骑马,便叫兵丁把了一辆粮草车与玉霜坐,后来但逢闲遐之 时,明珍便教玉霜骑马。

日后玉罄虽有妻妾若干,便只有这不会武的玉霜得了善终,并替玉罄生了两 儿一女,接续香烟,此是后话。

曹、刘两个被兵丁们钉了囚车,随在营中,向北开进,想着当初自己要把郑 明珍在妓院卖嫖,两个女犯自知难免,可惜兵丁看守甚严,此时便想自尽也是不 能了。

眼看三日圆房已过,到了晚间扎营已毕,玉罄命把曹氏与刘氏带进帐来。

不知关玉罄要如何发落曹、刘两女,且听下回分解。

(一百一十)关玉罄挟愤升帐,曹凤喜从容就死

上文书说到,曹氏两个把郑明珍带到妓院,要把她给众嫖客轮奸,恰遇上曾 受过郑明珍兄妹救助,又流落青楼的秀才女儿柏玉霜。

柏玉霜使蒙汗药迷住曹氏和刘氏,救下了明珍,并帮她把曹、刘两女擒回大 营。

两女知道郑明珍必不会轻饶了自己,整日心惊肉跳,不知自己要受何种羞辱。

这郑明珍回营后,先替霜了与关玉罄完成了终身之事,以为报答。

圆房三天,亲事圆满,方才处置两个犯妇。

关玉罄命把两女押进大帐。两人被五花大绑了,由刀爷手架进帐来,按跪地 上。

关玉罄想着自己妻子险些被这两个贱人弄成娼妇,原来的怜香惜玉之心顿敛, 厉声喝道:「你这两个贱人知罪么?」

刘氏听见,低头不语,那曹氏把头一昂,道:「要杀要剐由你,何必多问?」

「好!我把你这两个无耻贱人,竟然以那等下流之事苦害你家主将,如何容 得。今日我便以其人之道,制其人之身,我要把你两个贱人剥了衣裳,绑在辕门 两旁,让营中众将都来嫖你,然后再将你两个碎尸万段!」

刘氏听了,急忙扣头道:「求先锋开恩,赐我等速死,千万莫要辱我。」说 道泪如雨下,满面悔意。

那曹氏看见道:「妹妹,做便做了,求他作甚?」

玉罄喝道:「刀爷手!」

「在!」

「拖了出去!」

「且慢!」关明珍急忙拦住。

「右先锋可是要与她两个求情么?」

「非也,论两个贱人所为,便千刀万剐也不为过,不过那晚末将被她们俘去, 刘氏也曾数度劝阻,是那曹氏执意害我,主从之分不可不明。请先锋官饶过刘氏 活罪,只将她斩首便了。」

「既然右先锋讲情,刘氏,本先锋官便只将你枭首示众。」

「死时给她留件下裳遮羞也罢。」

「就依右先锋之言。」

「谢郑将军讲情,刘氏虽死,不忘今日之恩。」刘氏听了,感激滋泠,扣头 拜谢。

「拖出帐去!」

「喳!」

刀爷手一拥齐上,捉住两个女犯,便要剥衣,忽听帐外有人高喊:「刀下留 人!」

关玉罄听见是徐有亮的声音,急忙止住刀斧手,走下帅案想要出迎,徐有亮 已同史文龙一齐走进帐来。

关玉罄急忙率众将给徐有亮施礼,有亮受了一礼,命众人平身。

有亮看了帐下两个五花大绑的女人一眼,问道:「这两个可是你奏文中所说 的曹氏和刘氏。」

「正是。」

「你前者奏请升她两个为副将,为何今日又要诛杀?」

关玉罄便把前后事项说了一遍。

有亮命且把两女带至帐外,然后厉声喝道:「关玉罄,你可知罪么?」

吓得关玉罄扑通跪在地上,扣头道:「玉罄不知罪犯哪条?」

「哼!你说献关之前,黄氏前来传话,说那曹刘两个愿追随左右,端茶递水, 可有此事?」

「确有此事。」

「你那日可曾对黄氏言明拒绝此事?」

「未曾,末将对她说所说之事一一应允。」

「然后那曹、刘两个便献关投降了?」

「正是!」

「你可曾叫她位追随左右,端茶递水?」

「未曾。我想她两个立此大功,怎敢收她为奴?」

「我把你个大胆的关玉罄!她两个年轻女子,焉能轻言替男子端茶递水?分 明是仰慕于你,要把终身相托!你假意听错,瞒得别个,岂能瞒得了我?!」

关玉罄一听,低头无语,噤若寒蝉。

「身为先锋,赚人献关于前,悔婚失信于后,你把本王和全军将士的脸都给 丢尽了!这等无信之人,如何容得?!军政司!」

「在!」

「妄言失信,该当何罪?」

「按律当斩!」

「好!刀斧手!」

「在!」

「把关玉罄绑了,推出帐外,斩!」

说声斩,刀斧手扑上前来,抹肩头拢二臂就把关玉罄捆将起来。

郑明珍一听可吓坏了,急忙跪倒在地:「千岁开恩,玉罄年轻,混沌未分, 都是明珍未能提醒,至犯此误。望千岁念他素无大错,饶他这一回吧。」

众将也一齐跪倒求情,有亮道:「你等求情何用,难道他丢了我大军脸面, 就这么算了不成?」

「千岁可否听末将一言?」

徐有亮回头一看,原来是史文龙。

不知史文龙说出怎样话来,关玉罄又保不保得性命,且听下回分解。 ----------      (一百一十一)徐有亮替爱将主婚,关玉罄为夫人泄忿

上文书说到,关玉罄要把曹、刘两女处死,正逢徐有亮赶到,拦住了刀斧手。

追究起关玉罄悔婚失信之罪,要将他斩首,众将求情,有亮不允,史文龙跪 下道:「千岁可否听末将一言?」

有亮道:「史将军请讲。」

「千岁,不管关将军是无意误听也罢,假意误听也好,事情尚未到不可收拾 之处,何苦要伤自己肱股?」

「那依你之意呢?」

「还好曹、刘两个尚未处死,不如请千岁作主,命关玉罄收了她两个为妾, 这失信之说便不成立,关将军的性命也就保住了,又可多收两个武艺高强的将军, 何乐而不为呢?」

「哦?」有亮把眼睛只往郑明珍脸上看。

郑明珍明白了,徐有亮和史文龙这是故意作好的套儿,为的就是让自己钻, 人家已经把自己的心思都看透了,自己是蹦达不出人家手心儿的。所以虽然心中 好大不愿意,却也不得不考虑关玉罄性命交关,只得跪在那里道:「史将军所极 是,只要关先锋纳了曹氏与刘氏,失信之说便化为无有。明珍彼时也曾提醒关先 锋,要他收了两位女将,只是先锋官忠心不二,不愿背妻再婚,此事虽是关先锋 之过,但尚未到不可收拾之时,肯请千岁作主,命关先锋话符前言,大家化敌为 友。」

「嗯!这便是了。关玉罄,你待怎讲?」

「当初之事,玉罄之过,如今有千岁作主,玉罄怎敢不从?只是曹氏暗算明 珍,把她掳去送在妓院里,险些受辱,此事若不惩治,却于理有亏。」

「呸!你等若不失信,她姐妹又怎会如此?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虽然如此, 她两个毕竟是以下犯上,也当有些惩戒,此事本王自有区处。你等且退下,待我 把那曹、刘两个叫来一问。」

不一时,曹、刘两个被押入帐,徐有亮命把两人绑绳解了,然后问道:「我 问你,当初你们要嫁关玉罄可是真心?」

「自然真心实意。」两个见徐有亮问起,并不隐瞒。

「既然真心实意,又为何作出此等恶事?」

「只恨那郑明珍嫉妒,说出那等恶言恶语来,害我奶娘自尽,心实不甘,此 事既出,无怨无悔,千岁要治我何罪,曹氏全扛着。」

「刘氏,你呢?」

「刘氏一片心全在关玉罄身上,不想他如此待我,叫我有何面目苟活世上?」

「这么说,你两个依然衷情于关玉罄?」

两个低头不答。

「我若作主,让关玉罄收纳你两个为妾,你两个可愿意?」

「罪女愿意。」刘氏急忙道。

曹氏依然不语。

「不说便是默认了?」有亮道,然后又道:「既如此,本王就替你们作个月 老。」

原来这是徐有亮早就事先想好的,关玉罄夫妇与曹、刘两女的冲突早有人传 到徐有亮耳朵里,也知道这一定是郑明珍嫉妒之故,所以特地从中军营跑来主婚。

有亮把众将重新招回帐中道:「今日本王作主,将曹氏与刘氏许与关玉罄为 妾,因有柏玉霜在先,故曹氏和刘氏分列三、四,曹氏居前。你等心中可情愿?」

「我等情愿。」

「不过,曹凤喜、刘玉格,你等拦阻大军之罪,已有献关之功相抵。而你等 归附之后,又暗算主将,以下犯上,这等罪过却也不小,况且无功可赎,若便这 样饶过,于理不合,故今命你两个身戴法械,不立大功,不准除下,你两个可听 清了?」

「听清了。」

「再者,郑明珍过门在先,原是大妇,无论如何,以妾抗妻也有违伦理。关 玉罄,这本是你家事,本王不便越俎代庖,你自行处置罢。」

「是!」

「趁本王在此,今日便与你们办成大事。」

曹、刘两个毕竟是寡妇再醮,在那个时候算个见不得人的事,所以不能白天 迎娶,天至黄昏,掌上灯来,方在大帐之中拜堂,徐有亮充作高堂,受了他们一 家夫妻五人一拜。

拜过之后,曹、刘两个又拜大妇,拜姐姐玉霜,四个认了同床姐妹,然后送 入寝帐。

因为是两女同娶,所以是两个花帐,但一个新郎不可能两个都圆房,所以进 两个帐中挑了盖头,吃了交杯酒。

徐有亮有言在先,两女不立大功,以下犯上之罪不除,故要先替两女佩带法 械。

两女都是武将,还要打仗立功,戴着寻常枷铐动转不灵,徐有亮之命不过是 个形式,所以不用戴枷,但毕竟要有些象征性的物件。好在玉霜心细,趁白天准 备下了,此时好戴。

因曹凤喜居长,当夜徐有亮当在曹氏帐中过夜,因此先给刘玉格佩带法械。

那刘玉格自关玉罄悔婚之后,便如傻了一般,跟着曹凤喜暗算郑明珍,被擒 之后,只道此番必死无疑,谁知徐有亮竟赦了她死罪,反遂了她心愿,此番终身 有靠,越悔当初跟随曹凤喜的不是,徐有亮一切处置,都觉心服口服,再不违抗。

与关玉罄喝过交杯酒,扶玉罄和明珍上面坐了,自己跪下请罪。

玉罄道:「刘玉格,虽然如今你我已是夫妻,然国法家法却不可尽免。依着 千岁之命,当与你佩带法械,不立大功,不可免除,你可明白?」

「玉格明白。」

「如此便好。你等都退下。」玉罄屏退左右,只留下明珍和柏玉霜:「玉霜, 便由你动手罢。」

「是。」玉霜答应一声,来到刘玉格近前道:「妹妹,姐姐这里得罪了。」

「说甚得罪,小妹理当受此刑责。」刘玉格答道。

玉霜过来,把她头上钗环去了,又解了凤冠霞帔,然后把大红吉服除下,现 出上体来。那刘玉格身体其白似雪,斜削的两个香肩,瘦瘦的一条脊梁,细细柳 腰,玉钟般一对玉乳,顶着两个新剥鸡头米也似奶头,艳光四射,玉罄已是迷了, 忙把脸转过一旁。倒不是因为他不想看,主要是一会儿要上的是曹凤喜,怕在这 里泄了。

玉霜把那条红丝绳搭过玉格香肩,于颈前交叉,自两腋掏过,复绕香肩,又 于两乳之间交叉,在柳腰缠绕一圈,结在背后,那红红丝绳把个雪白玉体一衬, 越发显得美妙了。

郑明珍看了,不知这绳捆索绑的样子倒别具风情,心中反生了样嫉妒。

玉霜把刘玉格上体绑了,然后扶着她站起身来,又替她解了大红罗裙,然后 让关玉罄过来,这新妇的下裳依理是当由新郎替她解的。

刘玉格见着乃郎过来,羞红了一张玉面,把两只杏眼微合,由着他解带宽衣, 剥得大白羊一般,抱将起来,放在床上,又替她盖了锦被,众人这才往曹凤喜帐 中而来。

与那玉格相比,曹凤喜是黑得俏皮,通身上下都是黑的,把丝绳一绑,又是 一番妙处。

玉罄见她捆绑已毕,开言道:「凤喜,国法行毕,此时当行家法。你暗算大 妇,算是大过一件,若不罚你,何以正家规?所以今日当先行了家法,再完喜事。」

凤喜道:「贱妾知罪认罚。」

玉罄吩咐玉霜把家法拿来,然后叫她也退下,只留下郑明珍在场。

玉罄到近前,用那剩余的绳头把曹凤喜两臂反绑了,高高吊在背心,然后扶 她起来,替她解了下身衣服,也打横抱将起来,放在床上,又使条短绳把她两只 膝盖捆在一处,使她动弹不得,然后把家法递与明珍道:「按家规,以妾犯妻, 当责四十,请夫人用刑。」

这玉罄此举,本是个好意,一是依着徐有亮交待,二是想平息了郑明珍与曹 凤喜之间的宿怨,谁知反招了后患。

不知中这家法行的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一百一十二)玉罄连娶两女,有亮兵至凤城

上回说到,洞房之中,玉罄为了化解两个妻妾的宿怨,叫郑明珍依家法责打 曹凤喜四十。

你想啊,这是洞房花烛夜,玉罄选在此夜了解旧怨,摆明了就是让郑明珍手 下留情,不然那曹凤喜被打得稀烂,如何享受那洞房之乐?这不过是给明珍一个 体面,以平息她被擒到在妓院之辱,谁知那郑明珍假戏真作起来。

这家法其实就是二指来宽,三尺来长一块竹板,用来打屁股的。郑明珍接得 家法在手,想起在萃花楼的那场惊吓,全不把玉罄的好意放在心里,抡起竹板, 望那凤喜美臀之上没头没脸打来。

这一顿打得实在,全不想日后只为着这一份鼠肚鸡肠,真的为自己招来娼寮 之耻。

那曹凤喜被打在臀上,痛在心里,咬着牙关,一声不吭,郑明珍越发着恼, 下手越重,把凤喜打得皮开肉绽,动转不得……

郑明珍打过,心中怒气方消了,把家法丢在地上,转身而去。

关玉罄走近前来,把凤喜绳索解开,再看那臀儿已经打得开了花,鲜血直流, 不由暗自埋怨郑明珍,这不是自己硬要结下死仇吗?

这本是玉罄的主意,所以又不便当着凤喜的面多说什么,只是出来命玉霜取 了金疮药,亲自替凤喜涂在伤处,使白布裹了,口中不住唉声叹气。

凤喜一言不发,咬着牙忍痛。

依着礼数,洞房之夜,夫妻必须同房,否则不吉,但凤喜这般伤痛,哪里享 得快乐,玉罄只得把她两脚提起,小心翼翼插了一回。

至翌日天明,新妇还要早起,凤喜伤重,哪里起得身,又被郑明珍奚落了一 番,仇便越结得大了。

再说第二天晚上,玉罄想着昨晚之事,先到郑明珍帐中把她臭骂了一顿,这 才来与刘玉格圆房。郑明珍自成亲以来,从未被丈夫如此痛骂,方才知道自己铸 成大错,想着日后设法给曹凤喜陪礼,以化解四十大板之仇,但身为大妇,又哪 里低下头来,今推明,明推后,推脱不过之时,却是晚了。

且说玉罄与明珍来到刘玉格房中,玉格在床上跪下行礼罢了,也依着曹凤喜 的样子,让郑明珍责打四十。

郑明珍这次学得乖了,只把家法轻轻打了两下作作样子,然后把竹板交在玉 罄手里道:「为妻打累了,再说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何必非要叫真儿,余 下的,夫君替我打了吧。」

便转身出去。

玉罄急忙来到床边,见玉格粉捏的一般美臀之上只有两个淡淡红印,知道打 得甚轻,这才放心道:「夫人虽然大度饶你,为夫却饶不得你,说不得这四十之 数不能稍减,不过为夫使不惯竹板,便使手打了罢。」

说完,腾身上床,坐在玉格细腰之上,把两只大手,不轻不重在那两块肥臀 之上拍打起来,边打边报着数目。

那刘玉格被这一打,兴致盎然,口中呻吟起来,不似疼痛,倒象快活。

郑明珍在帐外偷偷听着,不由欲火中烧,回到自己寝帐,用手自己爽了一回。

玉罄打完了四十之数,将手轻轻分开玉格美臀,看见那谈谈的野菊花,兴头 上来,用手轻按,刘玉格哪里受过,「啊哈哈」哼将起来,两片蚌肉之间,玉液 琼浆如泉涌出。

玉罄急忙把她膝盖解开,又去了她绑手的绳子,翻过身来,细细看着她娇羞 无地的玉面,压将上去,把身子乱碾,然后一枪中的,风风火火弄将起来。

这玉格出嫁不久,新婚之乐尚未享足,便成孀居,又哪里尝过玉罄的巨杵, 早丢得一塌糊涂。

两个这场大战,直斗到深夜,方才云收雨住。

过了这日,徐有亮回中军营,仍命玉罄领先锋营继续前进。

曹凤喜的杖伤甚重,骑不得马,关玉罄只得让她同玉霜同乘一车。

柏玉霜知道曹凤喜的伤是郑明珍打的,却又不便多说,一路无话,越发增加 了曹凤喜的怨怼之情。

不一日,兵至凤城关,这里是业城的门户,当初胡达胡太帅曾摆下七星盘龙 阵,与三家赌胜负,此时阵式尚在,王禀正却已无兵可派。

按照有亮事先吩咐,玉罄并未讨敌要阵,单等大军到时,一并用兵。

有亮看见城上旗号,仍是大顺旗号,大惑不解,忙问中军官,可有探马回报, 中军官回道:「冯庆大军仍在西亭关,打算要全歼王柯守军。」

「看来冯庆是派错了将,这西戎三郡主都是好战之人,毫无大局观,实在可 笑,若是花荣领兵,只怕此时已到业城了。」有亮不由摇头暗笑:「此天助我也!」

忽然又想:「难道三个郡主果然如糊涂?莫非他们故意让我先进京城,可这 又是为什么呢?」

又问中军:「守关何人?」

「凤城关守备使徐铭。」

「此人武艺如何?」

「武艺平平,不过一员偏将。」

有亮将大军驻扎凤城关外,然后领兵两千,关下叫战。

不一时,城中出来两千人马,列开阵式,有亮抬头看时,只见旗脚下有四、 五员将,高矮胖瘦不一,当先一位,身高六尺,骑一匹黄骟马,使一条点钢枪, 知道是徐铭。

「对面,可是徐铭么?」

「不错,正是你家守备爷。你可是徐有亮?」

「正是本王。徐铭,凤城关是业城的门户,何等重要,因何只派你一个偏将 来守?你自认守得住么?」

那徐铭把头一抬,看着苍天,然后沉了沉声道:「为将者,只知食君之禄, 当报君恩,只要尽心竭力,其他不在所虑?」

徐有亮一听此言,满含悲壮,知道业城已经无将可派,无兵可遣,心中也觉 难过,便道:「徐铭,如今大势已定,天意如此。你等若愿归附,本王定有封赏, 如若不然,不如下马弃兵,回家去吧。」

「千岁差矣,我等受大顺皇上之恩,怎能弃之而去,惟死可也。」

「本王最喜忠勇之士,你等愿尽其忠,而本王却不欲杀你。也罢,你等回关, 我们绕城而过,你们也不算失职了。」

「为人臣者,岂有见君受难而不救之理?徐王爷要想进京,必当从我等尸体 上踏过。」

不知徐有亮如何处置徐铭和他手下众将,且听下回分解。

(一百一十三)午门炮炸王禀正,东宫捉拿赵贵妃

却说凤城关下,守备徐铭与四员偏、牙将守城,见徐有亮兵到,出关迎战。

徐有亮见五将誓死守关,感其忠勇,好言其劝,怎奈五人定要自寻死路。

有亮道:「我属下大将若干,副将无数,你不过小小偏将,焉能阻挡百万大 军,却不是以卵击石么?」

「我等自知不敌,求死而已。」

「蝼蚁尚且贪生,何必言死,你们还是散了罢。」

「若徐千岁感我等忠义,就情赐死!」

徐有亮看他们一心求死,却也无可奈何,回头对几员大将道:「哪位将军去 会徐将军?」

洪伟道:「末将愿往。」

「洪元帅,仔细些,最好不要伤他性命。」

「理会得!」

洪伟一马飞出,直取徐铭,徐铭也不答话,挺枪便刺。

两个人在阵前一场大战,徐铭的武艺实在太糟了,只斗了五、六合,洪伟大 喝一声,将徐铭手中点钢枪打落,赶上将去,一把将徐铭活挟过马来,回归本阵。

徐有亮喝令绑了,然后又遗史文龙出战,接着是关玉罄夫妇,除了柏玉霜不 会武功,曹凤喜刑伤未愈,其余全都出战,接连五阵,将五员将尽数擒获,城中 士卒弃关投降。

徐有亮命把五将押在牢中,嘱咐留守副将不可难为他们,只要听见自己攻克 业城,便将他们放出,各寻生路。

然后有亮挥兵北进,再无阻隔。

走了两日,曹凤喜伤愈,说要试着骑马,落荒走了,再不见回来。

关玉罄知道这都因郑明珍过份,才气走了曹凤喜,想着自己同凤喜姻缘尚在, 她不会为恶,所以虽然感叹,却未在意。

不一日来到业城城下。

有亮大军方才扎营,有军卒来报,说有人来献城投降。

有亮大喜,能兵不血刃,取得京城,强似强攻,徒损性命,便命献城人进帐。

两个大臣哆哆嗦嗦走进帐来,有亮一看,鼻子差一点儿气歪了,谁呀?正是 赵荐和王飞廉。

你看他们扑通跪在地上,口中只道:「徐千岁顺天应命,讨伐无道,我等受 京城百姓之托,迎千岁大军入城,请千岁恕我等来迟之罪。」

徐有亮虽然知道这两个大奸臣不是好东西,却不便发作,只得让他们起来, 站在一旁,史文龙接下各城门的钥匙,接管城防。

过得半个时辰,史文龙遣人来报,说京城防务均已接管。

徐有亮十分奇怪,两个奸臣来献城,王禀正既不见投降,也不见抵抗,却是 为何?问及于此,而个奸贼自己也说不清,只说王禀正尚在皇宫,已经一月不见 踪影。

有亮见接防的事情安排已毕,这才自领了中军营五千人马,带着众将及十几 门铁浮屠来到皇宫。

来到午朝门前,只见一骑战马立马于门前广场之上,那马是西梁的汗血宝马, 马上之人头戴紫金冠,身穿褚黄袍,脚下步云履,手中拿一杆铁戟,正是王禀正。

只见他站在那里,纹丝不动,威严依旧,身材却是臃肿了许多。

「徐王爷,别来无恙啊?!」看见徐有亮,王禀正道。

「王千岁,一向可好?」徐有亮也道。

「你看看我这身龙袍,可好看么?」

「不错,可惜穿在不该穿的人身上了。」

「什么该穿不该穿?这九五之尊,哪个不想?徐千岁不想么?如果不想,又 何苦千里迢迢,从南岭跑到业城来呢?」

「王王爷,你我之争,本非有亮挑衅,是你擅废真君,自立为帝,犯下了大 逆之罪。我等都是大真旧臣,岂能坐视不理。当初,你若听了我们劝告,重立段 家后嗣,又何有今日?你若不穷兵黩武,袭我南岭,又何有今日呢?这都是你多 行不义,同当不当皇上有何关系?」

「哈哈哈哈哈哈!徐有亮,话不必多说,你自己心中有没有登基之心,日后 自有公论。说什么重立段家后嗣,倘我真的如你所说,只怕现在我已是灭门九族, 又怎有今日你我在此相见。我么,吃也吃了,喝也喝了,皇上也当了,也尝过了 这天下最有味道的美女,便死也值了。徐有亮,来吧,杀我吧。」

徐有亮没想到这王禀正竟会如此。

其实自从得知三家联兵的时候起,王禀正便知道自己必有这么一天,所以很 长时间以来,他不再上朝理政,也不管外面军务,每天只留在后宫,同那赵蝉厮 混,赵蝉把当初媚惑段琪的法子使出来,同王禀正过招儿,练那擒拿的法子。原 来无论何等美妙女子,时间长了也会玩儿腻,倒是这擒拿之时,固然可以趁机摸 摸捏捏,得手却要费些力气,就似偷情的一般,反让人兴致盎然。

王禀正此时也明白赵蝉不过是逢场作戏,权当不知,每日在她身上摸来捏去, 尽情发泄。

今日听得宫外乱乱哄哄,忙叫太监出去打探,都说是赵荐同王飞廉出城投降 去了,王禀正哈哈大笑道:「人说亡国之朝,必出佞臣,果然果然。当初若听众 人之言,斩了这两个奸贼,任用贤者,怎会有今日?如今大军压境,来日无多, 你这贱人也害人害得够了,不如随了我去,省得再害别个。」

说着,便去墙上摘下宝剑,想把正在床榻上躺着的赵蝉斩了,回头看时,那 赵蝉精赤条条的,已经跳下床来,跑出殿去。

王禀正追到殿外,赵蝉纵身跃上殿顶,三蹿两蹿便不知去向。王禀正虽然武 艺高强,却是马上功夫,不会轻功,眼睁睁看着她走了,无可奈何,只得自己收 拾利落了,穿着龙袍龙冠,然后骑上自己的战马,提了兵刃到午门外迎战徐有亮。

与徐有亮一番唇枪舌箭,不过是互相激发斗志而已,说过了,终究要打。徐 有亮回头道:「哪位将军替我拿下这逆贼!」

又是洪伟抢先出马,同王禀正战在一块儿。

别看王禀正当了这么久的皇帝,武艺荒废了些日子,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又是性命相搏,所以越战越勇。

斗了十几合,洪伟不敌,徐有亮忙叫郑明珍、关玉罄和史文龙等人依次出马, 来个车轮大战。

你看王禀正,全然不惧,斗得兴起,连呼爽快。

一连打了七、八十合,仍不分胜负,徐有亮忙叫鸣金,将史文龙唤回。

众将不解其意,徐有亮道:「王禀正毕竟是一方节度使,武艺高强,虽然你 等不惧生死,我却不愿多伤性命。来呀,铁浮屠侍候。」

王禀正看见徐有亮从队伍后面推出铁浮屠,不由连连喊好:「好好!好好! 朕这才叫死得其所。」

只见他把眼看着那炮口,并不惧怕,火工司将信香战燃,看着徐有亮。

有亮把手举着,犹豫再三,方才将手一挥,轰然一声炮响,把王禀正连战马 炸得粉身碎骨。

徐有亮提马至尸体前看了,见王禀正被炸得血肉横飞,化作一堆烂肉,不禁 唏嘘。

有亮又到午门前,见宫门大开,便命传下令去:「宫中大小官吏、太监、宫 女听着,本王到此,绝不会伤及无辜,你等当各安其位,倘有擅离职守,或盗窃 宫中财物者,斩!」又传令道:「各营兵将,未得将令,不得擅进京城,更不得 擅进皇宫,有违令者,斩!」

然后下了坐骑,仅领着几员大将并两百军卒进至宫中。

这已经是徐有亮第二次到皇宫来了,看着座座殿宇,再度唏嘘不止。

方至东宫门前,忽见一女,身穿宫服,袅袅婷婷而来,缓缓跪下施礼道:「 妾身迎接千岁来迟,千岁万福。」

徐有亮看时,原来是赵蝉。

「你可是妖妃赵蝉?」

「妾身正是赵蝉,却不是什么妖妃。」

「你不逃走,在此何意?不怕死吗?」

「徐千岁盖世英雄,赵蝉心仪已久,情愿终身服侍千岁!」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赵蝉,你以 为我是那段琪和王禀正么。徐有亮一生光明磊落,岂会容你这祸国殃民的妖女。 来呀,将这妖妃拿下!」

左右兵丁向上一闯,赵蝉拉开架式,把靠近的几个兵丁打出丈外,然后高声 叫道:「徐有亮,我见你是个英雄,方才以身相托,你竟不识好歹!罢罢罢!凭 我赵蝉容貌,难道却无人理睬么?你记住,我赵蝉此生,定要享皇后之贵,你既 不肯容我,这皇帝之位,也叫你坐不长久。」

「速速拿下!」有亮命道,可惜冲上去的兵丁都被赵蝉一顿拳脚打倒,郑明 珍一看,急忙拔出宝剑,去拿赵蝉,关玉罄也拔剑抢出。

赵蝉看不是头,跳出圈外道:「徐有亮,我赵蝉不是好拿的,有本事,你来 捉我。」

说完,一纵身蹿上旁边的殿顶,徐有亮想追,却无人会轻功,急得大呼小叫。

不知徐有亮拿得赵蝉否,且听下回解。

(一百一十四)赵蝉飞檐脱逃,御妹助力拿妖

上回书说到,徐有亮在东宫遇见赵蝉,那妖妃又想故计重施,诱惑徐有亮。

这徐有亮却不是王禀正,命部下去拿赵蝉。

那赵蝉见寡不敌众,使轻功跃上殿顶,徐有亮手下无人能够上殿,急得大呼 小叫。

赵蝉在屋顶看到,哈哈大笑道:「我道徐有亮是三头六臂,原来不过一介村 夫,若有本领,你来拿我,若拿我不得,我便另寻主顾,来夺你江山。」

赵蝉正在得意,忽然殿顶现出一条黑影,那人身穿夜行衣,黑巾遮面,风儿 一般来到赵蝉身边,高声叫道:「妖女莫狂,看我拿你!」

徐有亮听到声音,心中暗喜,高声叫道:「妹子替我拿了这贱人!」

「她跑不了。」那人回道。

赵蝉回过头,看见来人也是女人,却看不清脸面,便问道:「来者何人?」

「无名无姓!」

「我与你何仇何恨,来蹚这趟混水?」

「国仇家恨,仇深似海。」

「可否示以真面目?」

「我本就是无颜之人,以何示人?」

「你能拿得住我么?」

「若无金刚钻儿,敢揽瓷器活儿?」

「那你放马过来。」

那黑衣女子拉个架式,抢步上前去拿赵蝉,赵蝉也扭腰纵身,接架相还,两 个人在殿顶一场恶斗,看得众人看花缭乱。

斗了有七、八合,赵蝉明显处于下风,知道久战无益,寻个机会纵向旁边的 偏殿。

「莫让她逃了。」有亮大惊。

「跑不了。」黑衣女子说道,仅两个纵身,便从赵蝉头顶跃过,拦在她的面 前。

赵蝉感到了从未有过的恐惧,用手指着那女人,声音有些颤抖:「同是女人, 何苦相逼?」

「你祸国殃民,死有余辜!」

「既不肯放我一条生路,我同你拚了!」赵蝉说着,不顾性命,一路使起狠 招,想与对手同归于尽。

那黑衣女子小心应付,又斗了七、八回合,见黑衣女子一个双风贯耳,自己 胸前空门大开,赵蝉见机不可失,抢入怀中,双拳一齐打向那女子双乳。

眼见那女人向后仰身,赵蝉却如影随形,拳随身走,分明躲闪不开,徐有亮 吓得「啊呀」一声惊呼。

却只见赵蝉拳到对手胸前不足半寸之处,忽然惨嚎一声,止住身形,双手捂 住自己羞处,慢慢弯下腰来,委顿于地。原来那女子借着仰身之机,右腿抬起, 一脚正踢在赵蝉下处,敢情女子的下阴也是要害,踢中之后照样痛苦不堪。

那女子伸手在赵蝉双肩戳了几戳,然后一手抓着她后领,拎将起来,把另一 手又去她后裆里抓住,赵蝉把头一抬,惨叫一声道:「你这贱人,何苦如此害我?! 有生之日,定不与你干休!」

黑衣女子仍然一手抓着后领,一手抓在赵蝉的裤裆,横着提将起来道:「下 面的人接着。」一丢丢将下来,正丢在几个兵丁手里,见那赵蝉口中乱骂,却动 弹不得。

「贤妹如何来此,请下来一絮。」有亮向殿上道。

「我奉师父之命,来拿妖妃,如今妖妃拿到,还要回去复命。」

「你我何时再见?」

「有缘之人,自会再见,只是尚非其时。这妖妃害人误国,罪孽深重,天怒 人怨,我今已冲断了她会阴,废了武功,平凡男子便可制服于她,不过,一个时 辰之后,被点穴道一解,她手脚便能动转,虽已不足为祸,毕竟要费些手段,还 是用了械具为好。你我今日暂且别过,时机到了,小妹自来会你。告辞了。」说 完,三纵两纵,便没了人影。

「千岁,这是何人,如此武艺高妙?」左右众将问道。

「一个故人。」有亮看着女子远去的方向道,他知道,那便是自己未来的妻 子段灵凤。

众兵丁听了灵凤的话,不敢大意,忙取了绳子来,把赵蝉剥了鞋袜,将手脚 在身前捆在一处,使条杠子前后穿了,抬将起来,随有亮离开皇宫,大声吆喝着, 往城外而来。

一路之上,众人听说是段琪妖妃赵蝉,都到街上来看,挤得万人空巷,无法 行走,有亮只得传下话去,说待判过刑罚,还要游街示众,众人这才让开一条路。

回至营中,升坐帅帐,点名过卯,发放军情已毕,喝一声:「将赵荐、王飞 廉并妖妃赵蝉押进帐来!」

说声押,早将候在帐外的赵荐与王飞廉吓得双腿乱颤,站立不得,被刀斧手 架进帐来,瘫在地上,口称无罪。

赵蝉也被抬进大帐,丢在地上,口中恨恨不平。

徐有亮喝道:「你这两个奸贼,可知罪么?」

「下官无罪。」赵荐与王飞廉齐说无罪。

徐有亮便把两个媚惑昏君段琪,陷害大臣,擅行杀伐所有罪行一一列举,两 个把一切尽推在昏君和赵蝉身上。

赵蝉倒在地上,气得大骂道:「你两个贼坯,当初若不是你等的主意,我怎 会成了你赵荐之女?如今把事都推在别人身上,愧也不愧?」

徐有亮道:「如今昏君已崩,无人为证,赵蝉与你等同案,推罪于你也便罢 了,那我问你,我三家进京监国之时,玉玺可是你们献与王禀正的?」

「是,段琪昏庸无道,早已不堪为君,故尔将玉玺取出,献给三位监国大臣, 有功无过。」

「呸!你等本是大真的皇亲国戚,既受命于君,当忠君之事,段琪尚在,你 等就弃之而去,还盗走玉玺,何等可恨,如此大逆不道之罪,就灭你满门也是不 多,还敢说有功无过?」

两人听了,默然无语。

「如今你们知罪了么?」

「千岁,我等知罪了,但念在我等对千岁一片忠心,献城有功的份上,饶了 我等狗命罢。」两个奸贼扣头如捣蒜的一般。

「本王正看在你们献出京城,免了京城百姓兵祸的份上,不杀你等九族,只 判你个斩首,难道还不够么?」

两贼只管扣头求饶,那赵蝉在一旁骂道:「你这两个废物,死便死了,求他 则甚?」

刀斧手把两贼捆了,拖出帐外。

徐有亮道:「赵蝉,你知罪么?」

赵婵道:「何罪?」

「以母嫁子,淫乱宫闱,设计诬陷,荼毒皇后,媚惑人君,肆行暴戾,难道 无罪?」

「有罪便有罪,你奈我何?」

「此等罪过,非极刑不足以正国法。」

「只是你杀不得我。」

「我为何杀你不得?」

不知赵蝉有何所恃?且听下回分解。

(一百一十五)有亮大帐传令,赵蝉营中伏绑

上回说到,徐有亮审问赵蝉,赵蝉将一切所犯罪行,一一认下,然后说道: 「我虽有罪,但你杀我不得。」

「我为何杀你不得?」

「我问你,你如今是何身份?」

「大真朝一字并肩王是也。」

「我乃大真朝文帝皇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除了文帝,何人可定罪于我? 如今段琪已死,无人居我之上。我是君,你是臣,岂有以臣弑君之法?」

「那我也问你,你如今是何身份?」

「大真文帝皇后。」

「既是文帝皇后,因何与王禀正夜宿宫中?」

赵蝉无语。

「你若仍是那昏君皇后,徐有亮虽杀不得你,但我可聚起段家族人,以家法 制你,如今你改嫁王禀正,王禀正与徐某同朝为官,你便不再是君,我难杀不得 你?」

赵蝉无言。

「赵蝉,你所犯之罪,一桩桩,一件件,哪一条都犯着大逆大恶,论律当诛, 若非你只有一条性命,便杀你千次万次也不为过。来呀,将赵荐、王飞廉、赵蝉 三个,拖至城中,游街三日,把他们桩桩罪恶,罗列详尽,使天下百姓都知他罪 有应得,三日之后,市曹之中,将赵荐、王飞廉斩首示人,赵蝉妖女,凌迟枭示。」

「得令!」刀斧手答应一声,将赵蝉拖出帐外。

那赵蝉倒也不惧,口中叫道:「徐有亮,你今日杀我,我日后定要乱你徐家 一朝!」

徐有亮将三贼发落了,吩咐退帐,他知道,赵蝉游街情景,必定十分不堪, 所以不愿去看,直接回寝帐休息。

却说得了令的军卒,将赵蝉拖出帐外,众人都来围看,见那赵蝉,果然生得 美貌无双,一双桃花眼,面含似笑,秋波若水,一齐赞道:「果然好妙人儿,难 怪昏君被她所惑。」

那赵蝉听见,索性使起骚功,装得可怜兮兮,眼泪巴巴的,把许多军卒看得 心下不忍,有的便想将她放开,幸亏有那老成的兵丁,方才未被她所乘。

少时,后营推得两辆装锱重的车来,又有一扎枪杆。

几个刀斧手把赵蝉捆在一起的手脚解开了,她果然趁机爬将起来,妄想逃走, 可惜武功被段灵凤废了,纵不起身,施展拳脚之时,虽然招法精妙,但毫无力道, 打在几个壮汉身上,就如棉槌一般,被刀斧手重新拿住,按跪在地上。那几个想 放她走的军卒后怕不已。

众人把她两臂向边拉开,跪在尘埃,有人去了她头上钗环,使一条麻绳儿扎 住,复解了宫服,露出白玉雕就一双香肩来。

赵蝉装着娇羞,骚首弄姿,众人都道:「看她剥衣之时,脸儿却红也不红, 真格是个淫妇无疑。」

看那宫服之中,穿着一条黄绫儿肚兜儿,上绣团龙彩凤,乃是皇家后妃专有, 肚兜儿胸前被顶起两个小山,两边露着一抹儿粉白玉胸,软糯如酥,军卒看见, 早按捺不住,不待宫服褪尽,数双大手早望她身前摸来。

赵蝉此时也无意装纯,便把胸儿一挺道:「你等想摸,来摸便了,倘要吃奶 时,老娘也有。」

扯手的军卒听了,骂道:「果然是淫贱浪货。便是平头百姓,也不愿妻子偷 人,不知那段乔父子如何被这妖精迷上,作了个戴绿帽子的天子。」说着,一脚 踢在她屁股上,倒疼得「嘶」的一声。

兵丁们得了有亮的命,才不管她是何身份,只要年轻美貌便好。众人围着她, 把手去她肚兜儿之上乱摸乱捏,有那喜捉弄人的,便尽力一捏,将她疼得阵阵惨 叫才罢。

有个兵丁使绳子将三个枪杆的头儿扎在一起,拿将过来,将赵蝉双手绕过两 根枪杆之后,反绑起来,然后连枪杆抬上车去,把枪杆两前一后分开了,变成一 个三脚架子,绑牢在车上。有那两枪枪杆在赵蝉两臂间一撑,赵蝉便只得直挺挺 站着,不能动弹。

众人看见,齐声替刀斧手喝彩。

这才解了肚兜儿,现出那两只椒乳来,玉钟儿一般挺在胸前,看得众人喘息 连连,哼声一片。

那赵蝉看见众人兴奋,越发无耻起来,把身子摇两摇,令那一对玉乳乱摇乱 摆,口中不住胡言乱语。

有那好事的兵丁见她两乳摇得好看,去粮草营要了两颗盔缨来,在她乳头上 拴了,那红缨配着白肉,越发诱人。

妖妃就作章作智起来,把一只脚高高抬起,将那一只赤裸玉足拿给众人看: 「你们可曾见这等金莲么,只为这一双莲足,真把那段乔、段琪并王禀正勾引得 神魂颠倒,难道你等便不动心么?」

众人焉有不动心之理,早有人上前去,把那两脚搬起,细细把玩,果然细嫩, 如粉捏的一般,一个足弓,弯如新月,五颗玉趾,润如南珠,便有把持不住的, 当场射在裤子里。

小头领自己也去摸了,然后叫把她宫裙解下,复扯开腰带,把她下裳剥下, 现出两条玉腿,一对美臀。

「我道那段琪为何误国,原来这妖妃是个白虎,这等东西,最是克夫!」有 那懂些相法的,忙向众人说道。

见那妖妃小腹之下,婴儿拳头大一个圆圆肉丘,全无一根阴毛,两之间,现 出一条深深肉壑来。

众人恍然,原来段乔、段琪、王禀正都是被这条白虎克死的,所幸徐千岁是 个英雄,不肯受这妖妃诱惑,不然,不知还要被她害死多少豪杰。

众人议论纷纷,把妖妃跣剥干净了,又将她两脚拴在两根枪杆底下,让她分 着两腿立着,把那白虎玉门露着。

待用手扒着两股,细细看时,见在她会阴之处,有一针尖般大小一个红点儿, 却不见有针眼,众人奇道:「不知那黑衣女侠用了什么法术,竟把这妖妃的会阴 穴破了,又不见兵器痕迹,果然厉害。」

那妖妃听见,不由出声道:「什么高妙?!她用混元真气断了我任督二脉, 这等手段于武林中原算不得什么,我不过一时失手,为她所乘,若是再战,只怕 破了功的便是那贱人。」

众人都笑,那日妖妃被擒,许多人都在那里看着,分明这妖妃比那女侠差着 千里万里,却在这里大话连篇,好在她是等死之人,无人与她计较罢了。

有兵丁道:「这妖妃既是淫妇,怎叫她这骚穴空着?理当骑了木驴,被那木 杵乱插才是?」

又有个机灵兵丁道:「这也不难。木驴虽然把淫妇骚穴插得好,却无人看见, 且看我替你们做个机关,就叫众人都看着木杵插她骚穴,方显我本领。」

你看他取了数条枪杆,又取绳子来将一根绳圈套在车旁护栏上,截了两尺长 一条短枪杆来,放在绳圈里绞了两圈上劲儿,一头插在车轮辐条空当里,又用绳 子绑了数根枪杆,制成一个机关,那机关的最后是两根枪杆,一根塞进赵蝉牝门 儿里,一根塞在她后面粪门儿里。

这赵蝉虽淫,枪杆虽硬,可惜那木材干涩,插在里面全无乐趣,反倒有些疼 痛。

众人起初看他忙活,不明所以,后来都看明白了,齐赞他手巧,把那兵丁夸 得得意洋洋。

车人将车试前向前推动,那机灵的兵丁在旁看着,将短杆调了几调,道一声 :「妥了。」

众人看时,那车轮一转,轮辐便拨动短棒摇动,短棒又带其余枪杆摇摆,终 令插在赵蝉窍中的枪杆上下乱戳起来,却不正是木驴的功效么,又能把她两窍看 得清清楚楚,果然比那木驴更妙,便多喝彩起来。

那赵蝉初时还在那里作章作智的乱说,等那车儿一走,两条枪杆在下体一杵, 便再无心胡讲,身子一挺,嗷嗷乱叫起来。

军卒们又把赵荐与王飞廉两个奸贼去下身衣服,将一条细绳把他两个那话儿 拴住,连在车后。

不一时,军政司把告示写好了,请有亮用了大印,三贼的罪状都写于告示之 中,先遣几个脚快的跑在前面,去城门边张贴。

又将一把太师椅放在另一辆车上,使一个识文断字的兵丁坐了,拿着一张告 示。

一切准备妥当了,方才凑了一支队伍,拉着那三贼去京城示众。

不知怎生要这三贼性命,且听下回分解。 ----------        (一百一十六)三贼业城游街,两奸市曹割头

却说京城百姓,知道徐有亮拿了赵蝉妖妃,要将其治罪,都迫不及待,想看 那妖女伏法。

过不到一个时辰,已然听到街上铜声响亮,有人宣读告示,知道要将妖妃游 街示众,然后凌迟处死,一齐涌上街头来看。

你看他们议论纷纷,都指望着要把那妖妃浑身上下跣剥干净了,好一饱眼福。

须知那赵蝉乃是宫眷,一定是国色天香,寻常人家想看到她车杖也是难得, 就算犯罪,行刑也在宫中,若不因大真朝已灭,又哪里是百姓可见。何况百姓平 时便想看娼妓肉身,也须全家饿上三月肚皮,而这赵蝉凌迟之时,要把她上下衣 裳尽除了,露着那一身宝贝,更是千载难逢之事。

京城百姓一传十,十传百,不一时传遍全城,都到街上,把道路挤得水泄不 通。

等候多时,方听见远远一阵锣响,众人翘首望去,见三名贯甲骑士,骑着高 头大马,手提马鞭开路,后面跟着几个步卒,打着铜锣。再后面一队兵丁盔明甲 亮,刀枪林立,缓缓而来。

队列过后,又见两队左右护持着两辆马车,前车上面端坐一位军中书吏,手 拿告示,郎郎而读。

再看后车之上,赤条条站着那妖冶赵蝉,只见她直挺挺立着,肚皮向前挺着, 口中啊啊乱喊,行得切近,才见那两条枪杆在她两腿间乱戳。

更有一样妙处,原来那车轮拨动短棒之时,插在她穴中的枪杆下降,待轮辐 转过,那短棒借绳子之力弹回,撞在下一条轮辐之上,发出「怦」然一声暴响, 那枪杆「扑」地便插进骚穴深处,把个妖妃杵得身子一挺,口鼻中一哼,这样一 响一动,有声有色,又合着板眼,却与那寻常木驴大大不同。

众人见了,指指点点,齐声喝彩,那赵蝉虽然无耻,此时也禁不住羞容满面, 把眼看了天空,不敢与百姓对视。

再看车后,拖着那两个老奸贼,只见细绳儿把他两个的阳具拴着,直挺挺的, 拖在马车后面,甚是狼狈。

众人都知他两个作奸犯科,帮着段琪害人之事,恨不得把他两个零碎剐了方 才解恨,见他如此不堪,方才解气,纷纷嘲弄咒骂,这便是天下作佞臣者的下场, 只便宜了那德亲王,生了暴病死了,不然也一并牵着那话儿游街,方显天道昭昭。

依着徐有亮之命,将三贼游街三日,走遍京城大街小巷。

那赵荐和王飞廉两个平时作威作福,出门坐轿,那里走过这许多路,脚上走 起了大泡,又磨破了,疼得钻心,不敢迈步,却又被那细绳在鸟儿上一扯,只得 勉强走着,不由疼得痛哭流涕,只求速死。

赵蝉儿在车上,虽然不用自己走路,却被那两条枪杆插得可怜,方知当初害 人的不是。

过了三日,兵丁们将三贼游了半日街,然后拖至市曹之中,这里已经搭起五 尺高台,四周酒楼早已高朋满座。

时近午时,洪伟奉了徐有亮之命,骑马来到,高坐在北面席棚中。

三贼被拖上台去,已经瘫倒在地,动弹不得。

赵荐与王飞廉判的是斩刑,所以要先行刑。两贼回头一看刽子手,不由连连 叫苦。

原来负责行刑的是两个身高不过五尺的瘦小军卒,光说力气,便不足以一刀 头落,再看那两口鬼头刀,锈迹斑斑,竟不知多久未用,连磨也不磨,如何斩得 掉人头。

两贼看见那刀,不由呜呜又哭起来。

原来徐有亮因着献城之故,判了两贼斩首,但兵丁们和城中百姓却不愿让他 们速死。这法条之上,只写着以刀砍头,并不曾说过要用快刀,也不曾说过要砍 几刀,所以他们便借着这个因由,千挑万选了这两把好刀,又派了两个心狠手辣, 却力量不足的军卒来当刽子手。

那洪伟在监斩台上看见鬼头刀,心中明白,不由暗笑。听见三声追魂炮响, 把手中两根火签丢下。

你看那两个刽子手,让两贼跪好了,站在他们身后,把刀一举,嗨的一声, 砍在两贼的颈侧,砍了半寸深一道沟,却将两贼砍倒在地上,疼得嗷嗷惨叫。

「补刀,补刀!」传令官道。

那两个刽子手将鬼头马拿起,比划几下道:「这刀不好用,还是使小刀吧。」

于是向台下众人道:「哪位有杀猪的小刀,借来一用。」

便有好事的应声,飞跑着去拿刀。

这两个奸贼倒在台上,脖子上流着鲜血,疼得哀声哭叫,只求速死,那刽子 手道:「别急,没有好刀,如何杀得你死?」

两贼苦捱了许久,方见那两个好事者跑了回来,手中举着两把小刀道:「官 爷,不知这个好不好用?」

众人一看,哄堂大笑,原来那刀只有三寸来长,也通身是锈,前面的刀尖也 使得圆了。

刽子手接在手里道:「不甚好用,也只好凑合了吧。」

这才回到两贼身边。两贼看见那刀,越发叫苦,吓得不住乱挣,刽子手请几 个军卒帮忙,用脚踩住他两个身子,自己则踩住他后背,一手抓着头发,一手把 那小刀在他伤口中去割。

这样钝刀,怎好使用,只疼得两贼杀猪般嚎叫,直割了两刻有余,把颈子上 的肉割断了三分之二,这才象锯木头一样把他两个的咽喉割断,一通「扑扑哧哧」 乱响,两腿紧蹬,这才气绝身亡。

众人异口同声,都道:「好刀法!」

两个刽子手把两贼的头割下来,又把刀递给两个好事者道:「多谢两位,好 快的刀!」惹来一阵哄笑。

洪伟命人把两贼首级送到城墙上,悬于高竿示众,又叫把尸首翻过来仰着, 留于台上,你看他两个的阳具,直挺挺的,比寻常粗了一半,已经紫黑,都是被 那细绳结扎之功。

那妖妃精着身子,五花大绑倒在台上,眼睁睁看着两个奸贼丧命,听着他们 阵阵哀号,吓得粉面苍白,冷汗直冒,全没了当初被擒时的气慨。觑见几个刀斧 手向她走来,吓得尖叫起来,身子乱扭。

刀斧手怎容她挣扎,抓着胳膊拎着起来,推到两木桩中间,四肢张开绑了。

那赵蝉儿哀声求道:「军爷,看在我一个娇弱女子的份上,开开恩吧。」

刽子手不屑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挑唆昏君以人饲豹之时,可曾想 过开恩么?」

台下众人听了,一齐赞同,都道:「军爷,不可轻饶了这妖女,定要剐她三 日方才解恨。」

不知那赵蝉如何受刑,且听下回分解。

(一百一十七)赵蝉女市曹碎剐,徐有亮业城梦醒

却说那赵蝉,绑在木桩之上,把两手两脚张开,一条身子无遮无拦,好在她 本无廉耻,不然羞也羞死。

她看着周围刽子手,足有十数人,手里拿着牛耳尖刀,都把眼看着她,不怀 好意,吓得哭爹喊娘,连连求饶。

众人在台下听见,都在那里把妖妃乱骂,原来百姓看刑,最不喜见那怕死之 辈,偏偏这妖妃害人之时,眼睛眨也不眨一下,受刑之时,却如此怕死,如何不 骂?!

此时那妖妃也顾不得被人骂得列祖列宗蒙羞,只管哭着求告,却哪里有人睬 她。

洪伟在那里见时辰不早,把火签丢下,有传令官喝道:「刽子手,剐!」

见那领头的刽子手望木桩手来,赵蝉一见那明晃晃尖刀,尖声惨叫起来,浑 身乱扭,一脬臊尿哗啦啦流将出来,她也不知。

见哀求没有结果,你看她收住眼泪,把那媚眼儿一瞟,使起媚态来道:「各 位哥哥,我是冤枉的,你等怎忍杀我?」

只这一瞟,那些刽子手便被看得骨软筋麻,下不得手去。

洪伟在那里看见,对副将道:「这赵蝉果然有些妖法,就与当年苏妲己一般, 只可惜这里没有陆压道人的飞刀,却是怎好?」

副将见问,便拱手道:「我闻妖女魔法,尽在眼上,只要剜了她二目,便再 无可惧。」

赵蝉听说,唬得高声喊道:「莫剜莫剜,我自闭了眼睛不看别人便是。」低 头看着自己胸前酥乳,不敢抬眼。

刽子手走到切近,伸手捏了那颗盔缨,向怀里一扯,把她乳儿扯将起来,只 疼得她杀猪般乱叫。

刽子手哪管她嚎叫,见她乳根被扯得细了,把右手刀轻轻一抹,便削将下来, 鲜血直流,赵蝉鬼哭神嚎起来。

那刽子手拿赵蝉乳头,走至台边,高高举着,给众人观瞧,然后把手一甩, 丢下台来,台下人胆小的吓得四散奔逃,胆大的伸手来抢,乱作一团。

待台下安静了,那为首的刽子手方把手一摆,第二个刽子手走拢去,先在头 一刀处泼了一碗盐水,把那妖妃疼失声惨叫,然后使了金疮药,又将赵蝉乳头儿 又割下一边来,依然来到台边,丢在人群之中。

第三个和第四个人每人剜了她一个乳晕,然后把那两只椒乳一刀刀慢慢割来, 每人一刀,把肉拿着在台边展示,再扔在台下一个大木案之上。

这头一日,割了那妖妃三十六刀,都割在她乳儿上,每割一刀便使一回盐水, 用一回金疮药,防她流血而死。

那赵蝉被盐水疼得昏蹶数度,都被凉水泼醒,还给她灌下参汤,以防卒死。

时至次日,刽子手辰时便到法场,这次只来了一个,他上前捏住那妖妃肥臀, 将刀刺入半寸,慢慢镟了一圈,挖了一寸直径,圆锥形一块肉下来。

刽子手将肉丢在那示众的木案之上,回来使盐水给她屁股上伤口洒过,又使 了药,然后坐在台边,吃喝休息一番,然后起身再割。

这一天又是三十六刀,分四个半时辰割完,都割在她屁股上。

到了第三天,头三十刀割在她大腿上,最后留了六刀。

那赵蝉早已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终是不死,口中只叫后悔,却也晚了。

刽子手走到跟前,把手捏住那赵蝉阴唇,用刀割下半边来,也举给众人看了, 丢在木案上,立时便有人伸手去抢,不想犯了众怒,被那想看女奸贼私处的众人 一片声责骂,只得讪讪而退。

复一刀割了另一条阴唇。

再一刀,刽子手捏住她阴核儿,慢慢割下。

又一刀,刽子手把她屁股扒开,露出那一个小小菊洞来,将刀尖对准了,一 刀而没。

有助手使个唧筒,把盐水灌入肛门,那赵蝉虽已体力耗尽,尤杀猪般叫起来, 一双杏目险些凸出眼眶,再度晕蹶。

这四刀割毕,那妖妃浑身是血,已看出人形来,张着一张檀口。只在那厢喘 个不住。

倒九第二刀,刽子手把尖刀望她牝户之中尽力一捅,「克嚓嚓」来了个大开 膛,五脏六腑尽流出来,血淋淋拖在地上。

那妖妃此时已无力再叫,眼睛翻白,便要断气,刽子手不失时机,将她首级 割下,完了一百单八刀之数。

那些百姓,接连三日,摩肩擦踵,来看行刑,在那里有骂的,有喝彩的,有 出主意的,津津有味,看罢了妖妃伏法,齐称万岁。

赵蝉的碎尸在市曹放了数日,供人观看,直至腐臭难当,方才雇脚力拉出城 外,依着凌迟之法,分散于四郊乱葬。

一连数日,徐有亮在京城盘查府库,暗查众臣,预备着未来封赏。

又叫准备各样执事及一应物事,想要登基坐殿。

想着自己五房妻妾,如今只剩下尚在朱雀关外征战的凤翎,不由黯然神伤, 忙派人去朱雀关传令,要调凤翎进京,大典之日,当叫她母仪天下,受满朝文武 朝拜。

传令的去了半月,估计着也该到南三关了,而有亮心中却不安起来。

首先是冯庆,既然知道有亮先进了京城,便该派使来贺,而冯庆这边却装聋 作哑。

第二是有消息称,王柯在有亮进京的第二日便已向西戎三郡主投降,而三郡 主对此严格保密,一方面留下王柯继续守西亭,一方面留下大量营帐作出依然围 困西亭的样子,其实大队人马已经不知去向。

第三个消息是黄石的史云青和王大道不知去向。

第四是本来应该自北古城关进攻业城的庞奇部入关后转了一圈,又自北古城 关退出,不知去向。

对于目前最大的对手冯庆军队的信息的不灵,使有亮有了空前的危机感。

当他仔细研究自己部队的布署时,便更加惶恐与不安了,此时方才想起张圭 死前的嘱咐来。

不知徐有亮的兵力布署有何不妥?且听下回分解。

(一百一十八)徐有亮退出京师,王银屏被阻蟠龙

却说徐有亮把自己部队的布署情况细想之时,更觉不安。

如何不安,原来徐有亮为了先一步夺下京城,一方面孤军深入,一方面战线 拉长,使得整个战线处处薄弱。

现在徐有亮的百万大军,分别在由南岭到业城几千里的战线上,大将九员, 分别在业城、通镇、朱雀、南阳关及虎狼峪,以及南阳关至镇南关间的广阔土地 上,最强的是徐有亮亲率的主力,有大将三员,通镇有大将两员,南阳关到虎狼 峪之间只有大将花凤一人,南阳关到镇南关间只有凤翎一人,而南岭则是一员大 将也没有。

王柯投降的消息被有意隐瞒,已经显示出了冯庆居心的不善,而冯庆手下众 将去向不明,更上人感到不寒而栗,特别是冯庆的兵马大元帅花荣,自始至终就 没有过消息,她们究竟在哪里呢?要知道这些兵力如果集中起来,攻打徐有亮的 任何一个局部,都将形成绝对的兵力优势,而这些地方,哪一个也是徐有亮丢不 得的。

比如通镇,这里是咽喉要地,如果冯庆将兵力集中攻此一点,一但通镇有失, 徐有亮就成了无根之草,无处投奔,将陷入绝境,而南阳到虎狼峪一线有失,徐 有亮回镇南之路就只剩了朱雀关一条,如果冯庆兵出平岭,那么就遮断了有亮回 老巢之路,当使他失去最后的根据地,完全成了无根之草。

那么,徐有亮如果想进攻冯庆,应当从哪里下手呢?徐有亮想不出来,此时 他才发现,业城完全是个陷阱,自己和冯床哪一个得到它,就等于得到了一块看 得吃不得的铁馒头,这便是张圭一再劝阻,不让徐有亮对王禀正穷追不舍的原因。

此时徐有亮心里明白,却也感到有些晚了,因为如果冯庆开始用兵,自己的 主力回援怕也来不及了,不过话虽如此,总不能坐以待毙呀。于是,徐有亮立即 作出了放弃好不容易到手的业城,主力自南灵关返回通镇的决定。

说走便走,徐有亮觉得一刻也耽搁不得,把洪伟留在业城留守,以吸引冯庆 兵力,自己率主力疾速向南,急行军通过南灵关,取道百花城望通镇而来。

果不其然,通镇差点儿成了鏖兵的战场。

徐有亮大军到达的前几个时辰,三位郡主的部队刚刚由奉郡南下,而史云青 和王大道则从黄石直接向东悄悄进兵,对通镇形成了西、北联合夹击之势。

郑明德见冯家军势大,打算闭关不出,一面派人去向徐有亮求救,如果冯家 两支部队强攻,由于众寡悬殊,就算郑明德夫妇顽强抵抗,通镇仍然芨芨可危。

所幸徐有亮猛然醒悟,来得及时,不然通镇一失,徐有亮便被断了归路。

见徐有亮兵回通镇,史云青和王大道不敢继续进攻通镇,悄悄撤往黄石。北 边的三位郡主也随即撤军,守住奉郡。

保住了通镇,徐有亮此时最担心的便成了花凤和凤翎,急忙把关玉罄夫妇派 回虎狼峪,调花凤回南阳关防守,自己与史文龙到朱雀关,准备派凤翎回镇南关。

到了朱雀,有凤翎派人前来禀报,说王银屏得而复失,如今归顺了冯庆,与 王柯一起,要兴兵攻打定南关,徐有亮吃惊不小,忙问前后根因。

原来王银屏主动要求作佯动,结果却意外地被曹云龙手下放跑了。

曹云龙得知后,十分懊悔,率大批人马追踪而行。

王银屏领着五百来人,被曹云龙大军在后追赶,惶惶如丧家之犬,急急如落 网之鱼,钻进山里,专捡无人之处奔逃,以防被人家围住。

也不知跑了许久,那五百兵丁已经被拖得垮了,病死、累死及掉队,损失了 七成,最后只剩了一百余人,其中包括王银屏亲随女兵二十余人。

这一日,一行人在山里过了一条小河,寻个乡民问清了方向,知道这是蟠龙 河的支流,已是到了河西,便向北跑出山来,因为据说这时是徐有亮的地盘,曹 云龙必不敢过界追击。

王银屏出了山,并不知该去哪里,只知回不得曹云龙的辖地,所以漫无目的, 望西而来。

忽然「当啷」一声炮响,迎面闪出一支人马,列队阻住去路,这些人约有两 千之众,正中一骑战马之上,端坐着一个美艳如花的蛮族女子来。

王银屏初次出山,见到的第一个女将便是凤翎,故此认得。

「王郡主别来无恙啊!」凤翎首先开口问候,语气中秀着调侃。

「凤王妃一向可好!」王银屏语气也不善。

两个人自从第一次见面都相互印象颇深,同时也在心里把对方当成自己的对 手,不仅仅是武艺,也包括容貌。

「王郡主,不在你的西亭关作女侯爷,因何到此?又为何落到这般田地呀?」

「凤王妃,天道无常,若是没有冯庆和曹云龙横插一腿,如今落到这般田地 的,恐怕就是王妃你了。」

「郡主不要弄嘴,须知好汉不吃看前亏。虽说你往日风光无限,如今却是丧 家之犬。听说你与曹云龙有婚约,看在我两家联兵的份上,今日我也不为难于你, 只要你在此少待几日,候曹云龙到时,本王妃替你们圆房。不过,你自己悔婚在 前,曹将军已经不想明媒正娶,打算让你作个二夫人,大夫人等他寻得合适的再 娶,不过永远都不会是你。」

「胡说!那不过是为了向他借道,虚与委蛇罢了。本姑娘何等枯样人,怎嫁 与这个少廉无耻的东西?!凤王妃还是省省心吧。」

「不管你想嫁不想嫁。女人的终身之事可是玩笑得的么?你既然已经允婚, 便是曹家人,曹王爷若想休你便罢,不然,就算磨成了灰,你也是曹王爷枕上之 人。如今本王妃好言相劝,劝你及早回头,嫁与曹千岁,便也作了个王妃,如若 不然……」

「你待怎样?」

「将你拿了,送与曹千岁作妾。」

「怕你没这个本事。」

「王银屏,我手下士卒过千,你不过一百多人,若是要一拥齐上,怕人说我 欺负你。这样把,我与你打个赌注,大战三百合,若是你赢了我,便由你哪里去。 若是你输了,便乖乖的嫁与曹千岁。我也吃上一杯喜酒!」

「打便打,哪个怕你?只是你身边的人……」

「哼哼,食言以肥,这是你们中原人的德行,我乃是南岭郡主,怎会似你一 般言而无信?放马过来,我保证我的手下无人敢出马相助于我!」

「如此,便依你赌胜。只是……」

不知王银屏说出怎样话来,且听下回分解。

(一百一十九)两女相约赌胜负,凤翎初战王银屏

却说王银屏被凤翎拦住,两人约定单打独斗,一战定胜负,若凤翎赢了,王 银屏本来也没有选择,若王银屏赢了,凤翎便放她一条生路。

若论两个人的武艺,应当是不相上下,不过凤翎此时占着主导地位,以逸待 劳,而王银屏被追了这许多日,连饱饭也不曾吃上一顿,腹内无食,手上无力, 便道:「我与众兄弟已经数日无米裹腹,请凤王妃赏些饭食,吃饱了好打!」

凤翎道:「我当何事?!这有何难?中军,速使人埋锅造饭,送与王郡主。」

「谢了!」王银屏抱拳在胸。

不一时,战饭作好,凤翎命给王银屏等人送过去。

王银屏也真个饿了,道声谢,就阵前狼吞虎咽吃了饭,也给战马喂了好草好 料。

战饭用毕,王银屏上马,把枪自得胜钩摘下道:「凤王妃,请了!」

「王郡主请了,你现在武艺大打折扣,我不愿占这个便宜,便尽个地主之谊, 让你先动手吧!」

「这便得罪了!」

王银屏也明白,虽然自己刚刚吃饱了饭,体力恢复了许多,不过毕竟这些时 日饥寒交迫,身体大非常时,故领了凤翎之情,拍马闯来。

凤翎不慌不忙,舞双刀接住。

论武艺,这两个本当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正是一对好对手。怎奈王银屏 此进是身心俱疲,而凤翎是积蓄已久,正是生力军,所以胜负的结果很快便显现 出来了。

王银屏了解自己目前的差距,所以一上来便用全力进攻,企图拚个鱼死网破。

但凤翎并不着急,严密防守,不给对手可乘之机。

两个人斗了有三十几个回合,王银屏的体力开始下降,进攻乏力,而凤翎则 开始掌握了主动权。

正斗间,忽然一支人马自王银屏的后面兜上来,在那百十人的后面列开阵式, 同凤翎的人马一起把王银屏夹在当中,只听曹云龙高声叫道:「凤王妃?可用我 出手相助?」

「曹千岁放心,我应付得了。」凤翎道。

「凤王妃,莫忘我两家之约,我要活的。」

「理会得。」

说着话,凤翎手上加紧。

王银屏此时本就体力透支,被凤翎带得手忙脚乱,听到曹云龙的声音,心下 越惊,招法更乱。

凤翎一见,时机已到,急忙抢近前去,左手刀一引王银屏的枪杆,右手刀直 奔她的脖颈。

王银屏一见,知道躲不开了,把眼一闭,口中道:「可怜银屏死在这里。」

武将上场交锋,首先靠的是眼睛,讲究的是刀尖扎到眼皮都不会眨一眨,因 为眨眼的瞬间,就可能看不清人家的招数而招至失败。

王银屏呢,本来练就了的武艺,也知道眼睛的重要,但此时已经心萌死意, 所以便把眼闭上了。哪知就这一闭眼,凤翎看见机会,把右手刀停住,交在左手, 然后把空着的右手伸到王银屏腰间,抓住丝绦,一下子便把她扯了过来。

王银屏落在人家手里,知道一切都完了,曹云龙定不会放过自己,于是也不 挣扎,任凤翎把她横担在马鞍上。

「凤王妃果然武艺不凡!」曹云龙道。

「少说奉承话,人我已经擒了,现在便交与千岁。」说着,凭空把王银屏丢 了过去。

曹云龙看见,急忙伸手去接。

王银屏就是王银屏,空中突然并起两指,直奔曹云龙二目,将曹云龙吓了一 跳,不过失惊之余,自然的反应使曹云龙及时作好防卫的准备,终于闪过她的两 手,把她接过,照样横担在马鞍上。

王银屏此时也不挣扎,便只有认命了,心里想的是:「你休得意,我且忍耐 一时,就作个曹王爷的小妾,有朝一日,定叫你这两个狗男女命丧我手!」

曹云龙看看身前的女将,一对美臀正隔着下裳展现眼前,想着她两腿间的妙 处,不由色欲难耐,便急着要寻个去处用她泄火,将王银屏丢给兵丁叫绑了,然 后向凤翎一拱手道:「凤王妃,曹某这厢谢过了。」领着众人要走。

凤翎道:「曹千岁且慢。」

曹云龙勒住马道:「凤王妃有何吩咐?」

「这些是王银屏的亲兵,便叫她们随了去吧,免得你那里无人侍候。」

王银屏原来的人马不知所措,呆在原地发愣,其中那二十几个女兵,都是王 银屏身边的亲兵卫队,此时更是孤苦无依。

曹云龙当下应允,那些女亲兵垂头丧气,跟在曹云龙之队后面去了。

凤翎捉了王银屏,朱雀关外的大片土地终得安定,十分高兴,领人马回营, 准备拔营起寨,前往镇南关驻扎。

方才吃过战饭,忽报曹云龙求见,凤翎心下大惑,急忙吩咐出营相迎。

到了营外,见曹云龙盔歪甲斜,一脸灰土,身后带的兵丁只有千把人,也都 是狼狈不堪,似是刚刚同人打过一仗似的,吃惊不小。

「凤王妃,你为何出尔反尔?」曹云龙一见凤翎,立刻兴师问罪。

「曹千岁此话怎讲?」凤翎更是不解。

「凤王妃既然把王银屏送我,为何又派人把她劫走,还伤了我众多的弟兄, 这是何意?」

「啊?曹千岁,冤枉啊,我刚刚才回到大营,哪里派人去劫王银屏?再说, 王家与我家仇怨甚深,我既然擒了她送你,又为何要劫?」

「人是你的人劫的,这是我亲眼所见,你还有何说?」

「曹千岁莫急,此事十分蹊跷,请曹千岁细细讲来,或者是我的部下不认识 曹千岁,以为是王银屏同伙,也未可知。」

「也罢!」曹云龙便把事情的经过讲说一遍。

要知王银屏被谁劫去,且听下回分解。

(一百二十)王子仪乔装过平岭,邓秀夫走马劫银屏

却说曹云龙来找凤翎兴师问罪,说是王银屏失而复得,凤翎忙问何故。

原来曹云龙得了王银屏,兴高采烈,向蟠龙河而来,到了河边小渡口,正在 等待过渡。

忽然背后林冲出一哨人马,约有四、五百人,都是镇南关的旗号,当先两匹 马上坐着两员少年女将,都在二十岁上下,美艳绝仑,一个穿白挂素的,骑一匹 玉花骢,手中一条亮银枪,另一个身穿锁子连环甲,骑一匹花斑豹,手使一对板 斧。

两个来到河边,也不答话,直取曹云龙。

事起仓促,曹云龙不知所措,忙举叉迎战,边打边问:「两位是哪里人马, 因何在此劫杀?」

那使枪的女将道:「我叫张三,她叫李四,奉凤王妃将令,要将王银屏留下。」

「难道你等不知这王银屏是凤王妃刚刚送与本王的么?」

「我只知王妃命我等在此留人,其余一概不知。」

曹云龙问了半天,也问不出所以然来,反倒把两个女将惹恼了,下手越重。

这两个女将的武艺高强,决不在凤翎之下,而且她们所带的兵丁也都是训练 有素,那些人杀散曹云龙的手下,把绳捆索绑的王银屏并其马匹兵刃一齐劫了。

曹云龙支持了十几合,见不是对手,急忙虚晃一招,跳出圈子道:「我且去 寻你家王妃讨个公道。」便把自己被打散的兵丁收拢,向凤翎大营而来。

凤翎听,也觉奇怪道:「这便奇了,我军中没有这样两个女将,是哪个大胆, 冒充我的人马?」

「凤王妃,这等小伎俩莫在曹某面前用。你是怕我娶了王银屏,因此而同徐 千岁作对,故尔使个手段留下王银屏,把她杀了以免后患,你道是也不是?我曹 云龙既然要与徐千岁联手,又怎会为了一个女人而伤了两家和气呢?凤王妃,还 是把王银屏发还曹某,曹某愿写下文书,将来有一日若王银屏要生枝节,曹某宁 杀王银屏,决不背曹徐之盟!」

「曹千岁说哪里话来。我若是怕,又怎会先答应曹千岁交人呢?此事的确蹊 跷,还请曹千岁忍耐一时,我定把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不知多久为限?」

「半月为限。」

「怎知王妃此去不是先斩后奏,杀了王银屏再叫我去看尸首?」

凤翎见与曹云龙讲说不清,也有些恼了道:「曹千岁再若不信,可随我同去 镇南关,着黄冕细细盘查,把所有女兵将都叫来给千岁查看,若找到那两个女将, 王银屏自然还你,我还要派人护送到家,你看如何?」

「也罢,就依凤王妃。」

曹云龙于是跟着凤翎往最近的镇南关而来。

黄冕听说凤翎到了,急忙迎出关来,接入守备府中。

凤翎与曹云龙分宾主落了座,凤翎便开门见山,向黄冕道:「黄洞主,这镇 南关可曾新近得了几员女将?」

黄冕道:「兵么便招了几万,不过,未曾遇着武艺高强的女将。」

曹云龙一听便急了,急忙把那两个女将的容貌特征,盔甲及兵器式样等说了 一遍,黄冕摇首:「曹千岁莫急,我镇南关的确不曾收过这样的女将。」

曹云龙不甘心,赖着不走,凤翎又命向定南和平南两关的守备处寻找两员女 将的情况,也不曾见这等武艺女子。

眼看数日已过,不独曹云龙急,凤翎及众将也急,这日正议论间,忽有守平 岭山口的守将派人来报,说有三个年轻美貌女子率一干兵丁,闯过平岭山口,往 西去了。那三个女子马匹兵刃,正与曹云龙所说的张三、李四并王银屏一致。

凤翎一听,「啊呀」一声道:「我怎么没有想到是他们?!」

「是谁?」曹云龙忙问。

「便是冯庆。」

「王银屏与冯庆无怨无仇,因何要劫?」

「我却不知。不过,过平岭向西,不是投冯庆,却是为何?」

说罢,凤翎又问来人:「你等以前可见过她们?」

「这些人前月曾自西向东过岭,彼时他们是商队模样,分几拨儿过关,不知 怎的,向西返回之时,便打起了镇南关旗号,我等发现不对,急忙阻拦之时,却 被她强闯过去,还杀了我们的十几个人。」

原来这徐有亮与冯庆两家一向和睦,双方边民多有来往,因此平岭山口守卫 不严,给人家钻了空子。

过了平岭山口,那边就是冯庆的地盘儿了,归西华关管辖。

凤翎本待去追,手中没有证据,怎敢擅入人家地盘?只得派人去西华关,追 究闯关杀人之罪。

不一日,西华关派副守备刘崎来镇南关见凤翎,道他们已将闯关之人擒拿, 原来是一群山贼草寇,其中有女匪若干,都叫斩了,并送供词及首级来给凤翎验 看。

凤翎同曹云龙把那些首级看时,倒也足有五、六百之多,还有断头女尸二、 三十尸,年纪小的只有十几,老的不过三十,全都赤身跣足,以粗木杵塞了前后 两窍,使朱笔在肚皮上写了姓名,四马倒躜蹄捆着,其中三个据说是女寨主的, 看人头倒与那张三、李四并王银屏真格相象。

此时无论凤翎还是曹云龙,都知中了那冯庆奸计,却苦无证据,只得忍气吞 声。

好在张圭在时,在冯庆辖地暗布了许多眼线,凤翎急忙派人前去探听,方知 那王银屏果然为冯庆手下所劫。

劫人的是两员女副将,骑玉花骢,使亮银枪的叫王子仪,骑花斑豹,使双板 斧的叫邓秀夫,如今王银屏已归顺了冯庆,被派在她兄长王柯的部下作大将,如 今王柯与王银屏已经在盘山关汇合,向南要出西华来打定南关,以报杀父之仇。

凤翎心知三关如今兵力不足,就算能勉强守住,也难保平岭以东的大片沃土 不被蹂躏,平岭以东是徐有亮的主要后方基地,如果被人家折腾一下,一年的粮 草便无处征集,那时百万大军便只有等着饿死了。因此,忙派了八百里加急去给 徐有亮送信,同时也急忙布署兵力准备死守定南关,并邀曹云龙协防平岭山口。

徐有亮调凤翎进京当皇后的书信不是没有收到,而是凤翎根本就没有时间去 想当皇后的事了。

徐有亮接了凤翎急报,知道这冯庆早有算计。那王禀正死于自己之手,王柯、 王银屏怎能不报杀父之仇,所以冯庆要收这两个替自己当炮灰,明摆着是心怀叵 测。

听见说王柯要攻定南关,晓得同冯庆的生死之战就要展开了,不敢多耽搁, 忙同史文龙赶赴镇南关,帮助凤翎加强防守。

【第二部 完】

***********************************   徐冯大战即将展开,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部。 ***********************************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