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屋魔恋作品集

leaflif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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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元元时代迄今,紫屋魔恋创作为数众多的情色武侠小说,是毫     无争议的大师级人物。他的作品,在肉戏描述方面极为细致,每一处     细节都不吝啬笔墨──前戏充足、正餐丰盛、后事不忘,往往一场戏     下来便万字以上,但又没有一处描写重复;华丽的情色描写,定能让     读者获得官能绝大享受。

他的作品,没有暴力黑暗的描写,相反的,我们能看到男男女女     沉醉在性爱的欢愉当中,缠绵缱绻,适合大多数读者阅览。

其代表作有:游龙传、鹰翔长空、浪情侠女、邪云战记、梦回天     阙……等,皆为出版作品,其中《梦回天阙》更是百万字大作!

-ckboy

【合集目录】

百花盛放(全)                    2-7楼 天武记(全)                     8-20楼 游龙传(全)                     21-51楼 天龙八部节选(1-2)                52-54楼 书剑后传节选(全)                  55楼 倚天屠龙记节选(全)                 56-59楼 覆雨翻云节选(1-3)                60-63楼 林中之战(全)                    64-70楼 鹰翔长空(全)                    71-91楼 紫玉仙女(全)                    92-96楼 美少女战士外传(全)                 97楼    浪情侠女(全)                    98-119楼 嚣魏牟大逞淫威,俏嫣然尽享艳福(全)         120楼 一千零一夜(第五届)第一夜·融雪(全)        121-125楼 一千零一夜(第六届)第二二夜·水之吟(全)      126-130楼 秋韵夜语(第五届)第三夜·雪染飘朱(全)       131-135楼 邪云战记(全)                    136-147楼 梦回天阙(全)                    148-224楼

---------- 百花盛放

作者:紫屋魔恋 2007/10/08发表于:风月大陆

***********************************   好久不见了。

先说明一下,这一篇是完全的手枪文,专门打枪用。不算小说,爽了就好, 请不要在意情节。是否有结局就看我有没有时间了……

部份床戏(在后面)参考河豚ABC大大的《一箭双雕》(太久不见了,浮 出水面吧!) ***********************************

(一)

好像爆竹炸开来一般,突然之间,原本平静的夜晚,便被闹烘烘的人声所取 代。人声鼎沸之中,一条黑色的人影在屋瓦上疾驰,月光中只见他嘴角还浮着一 丝微笑,在巷道上追着他的人虽看得出来这飞贼武功不弱,但听到后头已挂出了 一万两银子的赏格,仍是争先恐后地追着。

嘴角笑意愈增,那黑衣人心下得意,老子「血狐」朱明的外号可不是假的, 光凭你们这票家丁护院,和听到声响出来凑热闹的小鬼,要能抓得到我,这名字 真可倒过来写。

不过人也愈来愈多了,朱明心下暗恼,虽知向县令官声不恶,但他那宝贝女 儿着实有几分姿色,以朱明这出名的采花者而言,岂有不下手之理?

只是现在虽被人追着跑,但朱明心中可还回味着,向县令那女儿方才被他破 处之时,表面上是疼的又哭又叫,但从她肉体的反应,朱明也感觉得出来,她到 后来已经有些享受了,若非事后朱明想离开之时,那女子竟开口大叫,朱明可还 真不想杀她呢!管她呢?杀了就杀了,也不是第一次杀,不过要躲掉后头追兵, 还真要些功夫。

突然间,朱明身影急停,老于此道的他疾驰之时,也没忘了眼观四面、耳听 八方,才不至于被追兵堵到,但他分明没发现有敌,眼前这人究竟是什么时候出 现的?竟能瞒过自己的耳目,想来也该有几分实力。

凝目看去,朱明不由有些心动,才刚发泄过的欲望竟似又要升起来,一个女 子亭亭玉立于明月之下,半阙明月刚好嵌在她脸庞所向的夜空中,把她沐浴在温 柔的月色里,份外强调她有若钟天地灵气而生,如山岳般起伏分明的秀丽轮廓, 犹如长居洛水中的美丽女神,兴起现身水畔。

纵使在这城镇核心处的屋瓦上头,她的「降临」却把一切转化作空山灵雨的 胜境,那如真似幻的感觉,实动人至极点。虽现身凡间,却似绝不该置身于这配 不起她身份的尘俗之地。

一双明眸清丽如太阳在朝霞里升起,又能永远保持某种神秘不可测的平静, 宫装高髻、颜色秀丽,模样看来不过双十年华,虽是堵着自己这淫贼,神色中却 没有半丝愠怒,衣衫装束的一丝不苟,夜风竟似也吹不动她衣裳,尤其眸光闪现 之间,隐隐透出高洁典雅的气质,在月光映照之下,真有种天仙下凡的感觉。

不过真正令朱明不敢妄动的是,此女白衣紫绣,皙白如雪的衣上透出了一朵 高雅的兰花,既华丽又娇艳,这高雅华贵的模样,在朱明心中隐隐跳出了一个名 字。

「百花谷主——紫幽兰?」

连答都不答朱明的话,那女子微微点头,纤手轻轻地扶到背后长剑柄上。

这下可糟了,虽说底下追兵的声音愈来愈大,显然他布下诱敌的种种手段多 已失效,大部份的人都追了过来,但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底下的这些人加起来 也没有眼前的紫幽兰麻烦,光从她明明已近四旬,却还保持着二十出头的年轻相 貌,显见内力精深,已达驻颜不老境界。

一边暗将袖内的暗器滑到手上,以备随时出手,朱明心下冒汗,一边在心中 暗想着「百花谷主」紫幽兰的行事,此女成名十余年,在江湖中少逢敌手那是不 用说了,连她的几个弟子,在江湖中也少有人能与之对敌,加上这些女子最恨淫 贼,多少江湖上有名的淫道高手,据传都在这几个女人手下失了风,光上个月, 紫幽兰的长徒梅吟雪就在长白山擒下了著名的淫贼纪豪天纪老爷子。

关于纪豪天被擒之事,朱明虽未亲眼得睹,但他的一个朋友木贝宏却正在当 场,听他转述之时,朱明真有错觉老木头完全给唬住了,木贝宏神态如呆似茫, 声音中满含敬畏,仿佛那时所见已牢牢刻在心头。

「那梅吟雪身形纤美修长,腰肢挺直,盈盈巧步,风姿优雅到无懈可击的地 步,让人移不开眼睛的不只是空山灵雨般秀丽的轮廓,而是清逸得像不食人间烟 火的恬淡气质。而且武功也高到出奇,只不过十来招就把纪老爷子的长刀打了下 来,纪老爷子连逃都没得逃……」

恐怕是你被美人给唬住了吧!心中虽在暗骂,不过看紫幽兰这样,确实不好 对付,而真正令朱明头痛的是,据说百花谷中人虽是少动杀戒,但对强奸杀人者 却是毫不放松,若只是贪花好淫之人,听说还只是被禁在百花谷的地牢当中,只 不知何时可以离开,可若强奸后还杀人灭口,这样的人就没一个能在这票女人手 下逃生,自己才刚刚犯了这戒,要逃生可得用上看家本领了。

夜风轻吹,凝神戒备的朱明突听得风声一变,眼前的紫幽兰竟已消失无踪。

虽是大吃一惊,但朱明的江湖经验何等丰富,一见便知自己在身法上绝非紫 幽兰对手,忙不迭向旁一闪,身形旋动,手中暗器已向四面八方飞射而出,脚下 暗自蓄力,满天暗器无论紫幽兰是闪躲还是格挡,总会弄出些许风声,此刻的朱 明只打算一确定紫幽兰的位置,立刻便逃之夭夭,其他事都不管了。

只是朱明怎么也没想到的是鼻子竟然比耳朵还来得快,这竟是他最后一个念 头,随着一股如兰似麝的香气传来,朱明突觉脖子一凉,转头看去却发觉紫幽兰 长剑入鞘,正抬头望月,人早已经离开了他,自己颈子狂喷的鲜血,竟是一滴都 没沾到她身上。

***    ***    ***    ***

朦胧一片,又入梦中,女子倏地睁眼,自己确实在床上,却不是投宿客栈时 睡的那张床,身下这床大的至少可容三四人同寝,四边床柱高耸,撑起了藕色薄 纱,也撑起了一床春意。

可一睁眼,女子突然发觉,自己不知何时已变的一丝不挂,想要伸手遮挡要 害,却觉手足皆被缚在床柱上头,她连忙挣扎,没想到一身深厚内功竟似消失的 无影无踪。

就在此时,床旁薄纱掀起,一个赤裸裸的男人慢慢爬上床来,眼见男人和自 己赤裸相对,那女子急的像是要哭出来,奈何手足缚的极紧,怎么也挣脱不了。 纱外烛光掩映,苦不甚明,那女子竟连到底是谁打算占有自己,都看不出来。

男人的手脚相当利落,在女子身上爱抚的动作虽是温柔,但强烈的手段,混 合着特殊穴位刺激的技巧,令女人很快便无从挣扎,她迅速发觉,自己赤裸的身 体火热起来,娇躯在转瞬间便涌现了无比的快意。

那强烈的刺激,混着男人纯熟的技巧,令女子很快便陷入忘我之境,浑然忘 却自己是武林中的侠女,一心只想继续探求着女子肉体独有的性的欢悦。

当男人抱起了她的臀,将她的玉腿大大分开,准备和她结合的当儿,女子的 肉体已完全准备就绪,湿润的蜜液早已将幽谷润的滑嫩不已,汹涌的汁水甚至已 滑到了腿上,润上了他的手,也切实地告诉他女子的需要。

当他一挺腰,滚烫的阳具灼烫地烧进女子的幽谷时,那强烈的滋味,令她忙 不迭地弓起身子,将他的侵犯紧紧箍住。

正当此时,女子才既惊又喜的发现自己的四肢已热情地将男人紧紧抱住,再 也没有比这更令她兴奋快乐的时候了,她只能完全的献出自己,尽情的享受性的 欢娱热烈。

不住哭叫着,任由男人尽情的抽插着她热情的幽谷,女子拼命地挺动纤腰, 一次又一次地承受着男人的渴求,感觉幽谷当中被男人一次次地插出了水花。

他的蹂躏愈来愈快、愈来愈深,美的令女子不由自主地哭叫连连,强烈的刺 激转化成了酥透芳心的抽搐,很快便爽倒在阳具之下。

爽的再榨不出一丝体力,女子无力地抬起头,茫然的眼中终于映出了男人的 面容,果然又是他!可现在的她已迷失在那快感的迷雾当中,口中再说不出话来 了。

***    ***    ***    ***

数里山道一瞬即逝,紫幽兰抬起头,嘴角泛起了一丝笑意,缓缓步入山门, 只见两旁树上枝叶微摇,几条身影已跃了下来,拜伏于地。

「都起来吧!」

自己才入山门,几个弟子便都已发现了自己的身影,紫幽兰微微一笑,目中 颇有嘉许神色。

「仙怡跟海棠呢?」

「启禀师父,」站起了身子,梅吟雪躬身回禀,「仙怡师妹和海棠师妹尚在 内进练功。」

「哦。」点了点头,紫幽兰轻轻地吁了口气,带着众人向内而行,一路上虽 是曲径通幽,却收拾的极为洁净,连落叶都没几片。水仙怡和丘海棠两人武功进 度最慢,不像师姐们均已功成,或多或少都有下山的经验,以她们两人的功力, 要察觉自己确实有些难度。

「吟雪、挽香、妃樱,这些日子有没有什么事情?」

在厅上坐定,看着身前几个徒弟,紫幽兰一摆手,连同才刚赶出来的水仙怡 和丘海棠,众人都落了座。

「无甚大事。」梅吟雪声音中微微有些紧张。

「前些日子,吟雪和二师妹一同动手,在江南擒住『双子蜂』杜远和杜星兄 弟,现正擒在牢中,只是……只是……」

她深吸了一口气,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说了出口,「只是动手之时,一个不 慎误伤了与杜氏兄弟同进同出的『狂蝶』方晓……」

「启禀师父。」见梅吟雪嗫嚅着,白妃樱忙不迭出口助势。

梅吟雪与梅挽香孪生姐妹向来处的最好,梅挽香不慎伤人,而方晓虽与杜氏 兄弟友善,本人却并无采花劣行,误杀此人乃大违百花谷门规,也难怪梅吟雪紧 张,至于犯事的梅挽香,此刻更是龟缩位上,连句话都不敢说了。

「杜氏兄弟武功本就不弱,再加上『狂蝶』方晓相助,师姐以寡敌众,难免 误伤,还请师父……」

「不用说了,」摇了摇头,紫幽兰纤手轻按,示意几人都坐下。

「门规要你们不可误伤旁人,并非要你们出手时缚手缚脚,何况方晓虽无甚 恶行,但常和杜氏兄弟为伍,其为人可见一斑,此事为师倒不怎么责怪。只是吟 雪、挽香,以你二人的武功,只要平心静气,要对付杜氏兄弟加上方晓却也并非 难事,如今出手误伤,想必那时挽香你心乱了?」

「是。」

点了点头,梅挽香脸上一红,其实这也难以怪她,杜氏兄弟出名的嘴坏,出 手时总喜欢激的人心浮气躁,方晓也不是嘴上留情面的人,对上这几人要保持心 情平和,确实不易,偏偏百花谷的武功路数算是内家功夫,愈是心情平稳愈见功 夫,梅挽香修养未至,出手才失分寸。

「这样吧,」紫幽兰想了想,「吟雪,你监督着挽香,让她在内里莲花球中 静坐两个时辰,不许妄动,保持心平气和,听到了吗?」

「是,师父。」

躬身受教,梅吟雪与梅挽香暗中交换了个眼色,梅吟雪不由吐了吐舌,那莲 花球她自己也不是没坐过,坐垫乱突,内里又不甚通气,要在里头坐上几个时辰 确实不好受,可那确实是打坐静心的好宝贝,又正好用来对付梅挽香那心情浮躁 的毛病儿,想说话都没得说。

「另……另外还有一事……」

「嗯……」

「吟雪回来之时,在路上遇到一名女子,看似是遭了淫贼毒手,吟雪一时心 软,将她救了回来,暂时安置在客房……」

梅吟雪暗叹了口气,她也知道自己这心软的毛病不好,尤其百花谷向来针对 淫贼,据闻有不少淫贼已在暗地串连,打算对百花谷门人不利,若非百花谷位置 隐密,出去行走江湖之人又事事小心,怕光在山门处就要激战连连。

若那些淫贼知道了自己心软的毛病,用以设计陷害,说不定因为一时差错, 不只害了自己还会贻害同门。

「那女子到现在仍无法起身,据吟雪试脉,此女体内阳气颇盛,阴阳不调, 也不知是中了毒,还是遭了什么奇门绝招?」

「那……我们去看看吧!」

微微一笑,站起身来,紫幽兰伸手轻轻地拍了拍梅吟雪肩头,神情中竟似有 几分嘉许。

「你心肠好,这也是件好事,行走江湖虽要事事小心,也不可过于谨慎。救 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只是……只是本门位置也尽量不要外泄就是……」

「徒儿知道了。」

进了房门,床上那女子姿容尚算秀丽,只是气血不调,脸色显得有些苍白, 带她回来时显然梅吟雪等人已为她处理过,此刻那女子脸上身上并无什么遭淫贼 所害的痕迹,只是仍然软瘫在床上无法动作。

缓缓走到床前,梅吟雪与床上那女子交谈了几句,显然那女子身上仍无甚起 色。

「师……师父……」

微觉诧异,梅吟雪一回头,才发觉紫幽兰竟似被点人了穴一般,怔在门口动 也不动,眼儿直盯着床上那女子,显是正处震惊当中,大不同于以往高雅华贵的 神态。

「喔……没事,没事……」

缓缓走到那女子身畔,紫幽兰伸手试了试那女子腕脉,果然如梅吟雪所说, 这女子体内阳气极盛,全然不似寻常女子,可气息运作无甚特异,又不像练武之 人的脉象,紫幽兰柳眉微皱,试了半晌,纤指才离开了那女子的腕脉。

「师父……」

见紫幽兰神色大是异常,不只梅吟雪,其余几位弟子也不由诧异,也不知究 竟是出了什么事,怎么紫幽兰神色又是惊讶又是踌躇,与平常那高雅矜持模样大 大不同?

闭目沉思了好一会儿,紫幽兰才张开了眼睛,望向那女子。

「不知姑娘姓甚名谁,籍贯何处?」

「我……我不知道……」

那女子开了口,声音绵绵软软,似是一点力也使不出来,

「奴家……奴家什么也记不起来……只记得走在乡间,不幸遭恶徒侵犯,事 后被这位……这位女侠所救……」

「这样啊……」轻轻吐了一口长气,紫幽兰摇了摇头,似是下了什么决心, 语气中有种斩钉截铁、不容违拗的坚持,「姑娘在此安心住下,你体内的问题, 幽兰自会帮你处理。」

走出了房门,见梅吟雪等弟子颇想发问的样儿,紫幽兰摇了摇头。

「让她好生休息,你们什么也不要问,等时机已至,为师自会说明清楚。」

一边缓步行走,紫幽兰一边沉吟。

「要救此人的内伤,须脉生草、陀罗花、双生果、附子、水龙吟、血篁草、 日邪茎和……和秃鸡丹。其中除血篁草、日邪茎和秃鸡丹外,其余药库和后面药 园子里都有。仙怡、海棠,你两人看顾这位姑娘,妃樱,你到山顶上去,为师记 得那儿还有棵血篁草,日邪茎此物药库里应该还有,至于这秃鸡丹嘛……为师得 自己跑一趟了。」

「师父,那我呢?」见紫幽兰分派工作,偏就漏了自己姐妹俩,梅挽香赶忙 自荐。

「你……去好好坐莲花球吧!」

稍稍瞪了梅挽香一眼,似是受不了这徒儿一般,紫幽兰脸上难得红了一块。

「吟雪,你要好好监督挽香,不准她乱动乱跑,若是她受不了离开莲花球就 重来,每重来一次多加半个时辰,明白吗?」

「明……明白了……」

给这话吓的脖子一缩,梅家姐妹只能点头应是,等紫幽兰离得远了,才敢窃 窃私语。

「师父怎么了?好像在生气的样子……」

「说不定房里那女人师父认识……」

「那还要救她?日邪茎耶!记不记得?那时候为了弄一株日邪茎回来,师父 难得和终南派的人动了手,听说终南掌门到现在还没伤愈。」

「可不是嘛。」

「对了,秃鸡丹是什么东西?我从没看过这名字。」

「我也没看过。」

「咦,我记得……好像在什么地方听说过耶!」

「什么?什么?快想快想!」

「好啦……嗯,好像在山下小镇的药铺子里头……」

「那是什么东西?」

「我哪知道?可既然药铺有卖,师父干嘛要自己跑一趟?让三师姐去不就好 了?」

「为什么不是我?」

「你还没坐莲花球呢!」

「慢着慢着,姐姐,这方子我好像有印象……」

「这可怪了,二师姐你从来不碰药的,怎么会对药方有印象?」

「你不知道啦……啊,对了,那次我和师父去华山,听到师父和医圣莫天爵 讨论一套很邪门的武功,叫什么……什么双极的……」

「双极心源?」听妹子说到这句,梅吟雪吃了一惊,「那人会是中了这功夫 吗?」

「这功夫很奇怪吗?」

「奇怪的很呢!听说这功夫若练到功成,可以阴阳变化,男的可以随心意变 成女的,女的可以高兴就变成男的。可是……可是在武林中好像从没听说过有人 练成这功夫过,而且……」

「而且怎么样?大师姐你别卖关子嘛!」

「而且这功夫除了变男变女外,没什么特别功效,顶多用来调和原本不顺的 阴阳气息啊,对了,那女人中的一定是这招,怪不得阴阳气息不顺。」

「那师父怎么会跟医圣讨论到这一招?」

「听说是……是因为江湖上有个很有名的淫贼阴阳师在练这一招,师父好像 是为了对付这人所做的准备。可后来阴阳师就好像消失了一样,大概有两三年没 在江湖上出现了。」

「阴阳师?就是那个已在江湖打滚许久的老魔头?难不成他又出来了?」

「可能喔!那时候师父好像说过,这人很厉害,要我们不可以碰他……」

「难道以前师父跟这人交手过?」

「啊……这谁知道呢?」见姐妹们还争论不休,梅吟雪连忙打圆场,「别在 这儿扯东扯西了,照师父的安排做去,挽香,咱们去莲花球吧!」

「姐姐……」

「快去,不然师父会生气的。」

「那……那坐完之后,你陪我下山去买秃鸡丹,好不好?」摆出了一幅可怜 样,梅挽香微嘟小嘴,「这么简单的东西,到处都有,为什么师父还要亲自跑一 趟?好奇怪哦!姐姐……」

「好啦,好啦,不过至少等你坐完莲花球再说,别忘了师父说的,你敢乱跑 就从头再来,每次多加半个时辰……以你这样,要坐完不知到什么时候了。」

「啊……我苦了。」

***    ***    ***    ***

朦胧薄雾当中,女子缓缓前行,虽是浑身赤裸,却一点没有异样的感受。

知道这次与之前不同,她是主动要献身的,女子深吸了一口气,只觉胸中清 爽,这次的梦会比以往更加迷离,她知道。

看着前头椅上坐着的男人,面容一样的迷蒙不清,可那阳具正直挺挺地向她 示威,女子甜甜一笑,婀娜多姿地走上前去,在那阳具面前虔诚的跪下,樱唇微 张,已将阳具那肿挺的龟头含在口中,温柔地吮吸起来。

那阳具硬挺耸直,本来不需女子再多加疼惜,但随着阳具入口,女子身躯火 热的比以往更加快速,她纤手探向股间,只觉幽谷当中波浪汹涌,湿的比平时都 快!

一边让纤指在幽谷当中抽送,勾的水声潺潺,女子陶醉的闭上美目,却没忘 记在口中加快动作,用她那甜蜜的香唾润泽那挺拔阳具的粗硬,效果是极佳的, 那阳具很快便染上了一层光芒,润泽的活像是刚刚被好好洗过,可那迷离光芒比 洗过还要洁净动人。

感觉幽谷当中的水愈来愈多,那种快乐的刺激好像也愈来愈强,好像就快要 到高峰了,女子连忙停了下来,她是这男人的,她的快乐不能靠自己到手,一定 要被这男人奸才行!

玉腿缓曲,女子缓缓沉身而下,对准了那阳具,幽谷当中的满溢比她的香唾 更亲蜜地润上了巨伟的龟头,她樱唇微启,在一阵甜蜜的呻吟当中,幽谷终于套 进了男人的龟头。

好热!好刺激!强烈的滋味差点让她当堂泄身,女子连忙停住了动作,纤腰 款摆之中,以打圆圈的方式缓缓坐下,好美的感觉!等到她终于将阳具完全纳入 体内,那饱胀的感觉,让女子情不自禁地呜咽,阴精终于美妙地泄了出来。

可这次不一样啊!她强忍着泄身那酥酸迷茫的滋味,强自在男人身上扭腰旋 臀,更刺激的美妙果然一波波地袭上身来,要灭顶了的滋味,让她迷茫快乐的泄 着……泄着,再不想停下来……

***    ***    ***    ***

一边清扫着山门近处,白妃樱「咦」了一声,望向远处飞奔来的两条人影。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见梅吟雪和梅挽香冲到了近处,停下来时却难免气喘嘘嘘,尤其梅挽香那张 脸,简直红的像喝了酒一般,光只是她脸红倒还好,偏生她与梅吟雪孪生姐妹, 脸蛋儿一模一样,凑在一起可真好笑极了,教白妃樱想不调笑都忍不住。

「秃鸡丹到手了?」

「呼……还……还说呢!」

听白妃樱话声中难掩笑意,梅挽香气的直跺脚,偏偏赶的太急,一时间却说 不出话来。

见白妃樱眼中疑惑,梅吟雪忍住笑意,赶忙帮妹子解围,只是话到口边,那 笑意却真是难忍。

「那秃鸡丹其实是一种烈性春药,专门给老年男子服用,以振雄风的。」

「哈,是这种东西。」

听到梅吟雪的话,白妃樱也忍俊不住,差点和笑的站身不住的梅吟雪滚到了 一处。

「想必……想必药铺郎中听到你们两个侠女打探这东西时,那表情一定精彩 极了」

「还……还笑……」

羞的脸儿红透,梅挽香可从来没这么窘过,现在的她脸红耳赤、又羞又气, 全没山下江湖人眼中梅家小妹那高傲冷艳的模样儿。

「挽香怎么……怎么知道是这种东西……」

「怪不得师父要自己跑一趟了……」

也不知笑了多久,白妃樱好不容易在梅吟雪的安抚下平静了几分,可光想到 水仙怡和丘海棠听到这事时的表情,就忍不住想再放声大笑一回。

「待会儿……待会儿仙怡和海棠知道了,不知会笑成什么样子?」

「你还敢说!」

气的差点想扑上去掩住白妃樱那坏笑的嘴,若非梅吟雪安抚,梅挽香还不知 会气成什么样子。

「挽香怎么知道……会用到这种东西?」

「好了好了,」好不容易抑住嘴角的笑,梅吟雪总算是想到了正事,「师父 呢?」

「算你们运气,」白妃樱吐了吐舌,装出了个可爱的鬼脸。

「师父发现剩下的水龙吟不够新鲜,偏生下面药铺又从不进这东西,跑到隔 壁镇上去了。等师父回来听到下面镇上在传你们去问秃鸡丹的事,还不知会怎么 样呢?」

「都是你啦……」轻推了妹子一把,梅吟雪脸上仍是又好气又好笑的神色。

「说什么好奇秃鸡丹是什么东西,干嘛劳驾师父亲自去找,害吟雪也被人笑 了……」

「原谅我啦,姐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梅挽香赶忙转换了话题,「那 人怎么样了?」

「还不是一样?」

耸了耸肩,白妃樱满脸无可奈何的样儿,跟着二女走了进去,「师父先开了 药,让她调养,不过一切仍得看医圣留下来的方子效果如何了。不过那人也真运 气,这样的怪伤可很难临时找到解法的……」

「可不是嘛?」

听到这儿,就连向来最不怀疑人的梅吟雪也不由觉得有些太巧合了。

一般而言,要找郎中或是生病、或是受伤,再不就是中毒,江湖中人找郎中 时,遇上的状况多半是后两者,但一般郎中最多只能开些平气益体的药,对武功 造成的内外伤,要对症下药可不容易。

而对武林中人而言,虽说「三折肱而成良医」,对一般的跌打损伤,方子恐 怕比郎中的药还对症,但遇上这种奇功异法造成的伤势,一般武林人也是无法可 医的,自己带回来的这女子可真是运气奇佳,竟这么刚好紫幽兰既知其伤势,又 知道如何处理,真巧的令人心中有点儿发毛。

不过……这应该也只是巧合而已吧?心中虽有些怀疑,生怕这会不会是外头 淫贼的又一种手段,但想到紫幽兰江湖经验之丰,若是此女有鬼,师父应该是看 得出来的,梅吟雪的心这才放了下来,只在心底暗下决心,接下来几日自己和师 妹们还是得好生注意为好。

好不容易凑齐了药物,煎好了药汤,给那女子服下去之后,把脉的梅吟雪柳 眉微舒,此女脉象算是回稳了,现下都没什么异状,以此女功力,也不可能在百 花谷中搞出事来,一直以来忐忑不安的心,总算是放下了一半。

还有另一半放不下来,梅吟雪胸中那奇怪的感觉愈来愈强烈,师父最近当真 好生奇怪,只是怪在那儿她又说不上来。

「你们都出去吧!」见那女子喝完药汤,正自闭目昏睡,紫幽兰衣袖轻拂, 将众门人都赶了出去,「接下来为师为她运功发散药力,该当没什么问题了。」

「这……」见那女子似是昏睡未醒,梅吟雪沉吟一会,总算是开了口,「弟 子留下护法……」

「不用了。」紫幽兰难得的微微一笑。

看的门人们不由大吃一惊,向来如同画中仙子的紫幽兰,可真难得露出笑脸 呢!

「为师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不过……那些人就算再厉害,也不可能晓得为师 和医圣曾讨论过这双极心源的功夫,更不可能知晓为师有这武功的解法,此女不 会是那些人的陷阱,你们放心就是。对了,这一行功说不定要花上不少时间,明 儿早上你们自行练功,下午在厅上集合,为师有话要说。不可以迟到,也不可以 偷懒不来,知道吗?」

「是,知道了。」见紫幽兰眼角瞄到了自己身上,梅挽香回应的特别大声。

见弟子们都出了门,紫幽兰微叹口气,将那女子扶成打坐模样,自己则坐到 了她身后,只是心湖却是激荡难休,许久许久都无法定心运功。

紫幽兰闭上了眼,只觉得心跳得好快,脑海中沉寂许久的画面走马灯般游走 不止,每件都是她虽想忘却,午夜梦回却在梦中不住重演的画面。

好不容易将浮动不安的心定了下来,紫幽兰双掌轻推,印上面前面女子的背 心,掌力微微一吐,以意运劲,缓缓走遍那女子体内经脉,果然……就和她所想 一般。

紫幽兰劲力内敛,毫不使自身内力,只是引导着那女子体内丰沛的洪流,突 破种种闭塞之处,一步步地破开障蔽那人神智的各个关卡,待得到了最后一关, 紫幽兰一声轻啸,掌力轻推,引着那女子本身的内力,一口气破开障碍,只听得 眼前那人一声闷哼,口中一股淤血喷出。

眼前随着淤血喷出,那人面上的纠结已然化开,紫幽兰身形微动,已飘到了 床前椅上,缓缓运功调息,接下来就等着那人清醒过来,便是大功告成了。

缓缓睁开了眼,紫幽兰轻吁了一口气,「快二十年不见了,阴阳师。」

「可不是嘛。」

床上那女子,不,现在已经变回男子样貌,看来颇为清秀,没有多少男子的 粗犷气息,若非从身上单衣看得出来男子的特征,光看脸还真不知男女,怪不得 十多年前便被淫贼的同好取了阴阳师这么个外号。

「若不是你动手,怕在下还回复不了呢,兰花仙子。」

兰花仙子给他提到自己当年江湖上的外号,紫幽兰神色微颤,心神已回到了 当日。

***    ***    ***    ***

好不容易追到了此人,可一路上对手躲躲藏藏,不只要追寻此人身影,还得 小心这淫贼会否用上什么诡计暗算,是以力气消耗分外惊人,兰花仙子表面上无 甚动静,暗地里却不由喘息不止,可敌人已在眼前,又岂能示弱?就连喘气都不 敢大声。

「出云姥姥的传人,果然不好对付。」

另一边,阴阳师可没有兰花仙子这般顾忌,他双手抚膝,喘的活像是快要断 气一般。

这近百里路你追我逃下来,虽说自己在这儿熟门熟路,又不用像对方那般小 心谨慎,生怕一个不小心被自己暗算,体力的消耗不若兰花仙子厉害,可阴阳师 功力虽也算得一方高手,根基却远不如兰花仙子这等自幼筑基,又是玄门正宗心 法传人深厚,若再这样逃下去,迟早要力竭而倒,与其这样还不如在这儿做个了 结。

「好个兰花仙子……你……你追老子也够久了……连……呼呼……连放弃都 不会么?」

「除恶务尽,兰花自然不会放弃。」

拔出背后长剑,兰花仙子暗自调匀内息,摆开了架势,「阴阳师你要束手就 擒,还是动手见个真章?」

「动手……自是非动手不可……呼呼……」

喘的连话都说不太平顺,听的兰花仙子心下大定,显然这样长途追跑下来, 功力耗损却颇多,阴阳师轻功虽在自己之上,根基不如自己的他体力大减,这下 自己胜算又多了几成。

兰花仙子心下暗笑,就让你多说几句话来拖时间,你又能恢复多少体力?是 以也不想打断阴阳师的话头。

「只是动手之前……是否来个赌赛?」

见兰花仙子没有反应,阴阳师继续了话头,喘息声犹然未止。

「若老子输了,自然由你要杀要剐,不会有多的话;可你若输了嘛,也别寻 死觅活的……就千依百顺地陪老子一晚如何?你兰花仙子还是处女吧?老子保证 用上全副心力帮你开苞……保你既痛且快……事后还想老子玩你……」

「哼!」

没想到事已至此,这阴阳师仍是满嘴胡言,兰花仙子心中不由恼怒,一声冷 哼,手中长剑已刺了过去,只见阴阳师身形滑动,已避到了一旁,嘴上却不停。

「你这可不算答应……呼呼……若你不同意,老子便逃之夭夭,看你还想追 上多久?」

没想到此人如此惫懒,兰心仙子心上一火,可不能不想到,此人轻功如此高 明,若他当真打算逃之夭夭,自己怕还真追不上他,倒不如姑且应之,反正此人 绝对胜不过自己的,「好,兰花就依你。阴阳师,你可不要食言而肥,打不过就 想逃啊!」

「不会逃的。」

好不容易将这几个字说完,阴阳师双掌扬动,护住周身,硬是顶下了兰花仙 子四五招连绵不绝的攻势。

剑掌交锋,只觉阴阳师手中劲力虽不弱于己多少,却是浮而不稳,显然是强 弩之末,兰花仙子心下大定,深吸了一口气,手中长剑泛出一片光晕,将阴阳师 身影裹入剑光之中,招招直指要害,只逼的阴阳师手上不停,却是只守不攻,一 点反击的机会都没有。

见阴阳师兀自强撑,兰花仙子心下冷笑,看你还能撑多久?手中长剑连绵, 出云剑法精招尽出,点、划、刺、流之间,迫的阴阳师步步倒退,他所长也是剑 法,但被兰花仙子追杀在先,手中剑早不知飞到了那儿去了,现在只能靠一双肉 掌应敌,自是大大不妙。

一来占在上风,又把对方逼的无力反击,自不须顾到防御,二来久追至此, 便是身负正宗玄功,体力耗损也自不少,一心要速战速决,兰花仙子毫不留力, 出手愈来愈快,务要在数十招内击败阴阳师,而阴阳师勉力应敌,只守不攻,虽 是险象环生,却也勉强支撑了下来。

百余招后,兰花仙子心下开始暗喊不妙,没想到临死反扑之下,阴阳师竟有 如此韧力,硬是挡到了此处,她根基虽深,年龄终究不过十八,功力还算不上深 厚,这样强攻不守,体力却也大耗,此刻也已是勉力支撑而已。

反观阴阳师虽仍是全力死守,却愈来愈守的七平八稳,不像刚开始时的手忙 脚乱,显然打了这么久,他也看出了出云剑法一些诀窍,应敌上也轻松了些。

咬紧银牙,兰花仙子知道这是关键时刻,只要自己示弱,让阴阳师发现自己 力弱的窘况,只怕难以全身而退,如今之计,只有趁着自己还占着上风的时刻, 强行逼退了阴阳师,再想法子退走才是,只要他不知自己已将力尽,的确还有很 大机会退离此处。

手上精招再出,但阴阳师等的就是这个时刻,虽说根基不若兰花仙子,可他 轻功高明,用的又是借力使力之法,虽逃了这么远,体力耗损并没有看起来那般 多,只是为了示弱,诱兰花仙子绝招尽出,才好在她力竭之刻一举败敌。

只见他突地反攻,左掌迫开了兰花仙子长剑,右手已轻轻在兰花仙子颈上点 了一下,随即身形飘开,他可不想兰花仙子恼羞成怒下再挨一招。

我……我败了吗?手中长剑定在半空,兰花仙子不由目瞪口呆,可颈上那一 点的感觉如此真实,却令她不能不承认,她不敢置信地望向阴阳师,手中长剑微 微颤抖,差点再掌握不住。

「呼……赢的好辛苦呢!」见兰花仙子呆在当地,阴阳师吐口长气,决定再 加一把,「反正现在只有你我两人,若你要食言而肥,老子怕也留不下你……」

名门正宗出身,兰花仙子向来将声名当做性命,哪受得了这淫贼如此轻视? 虽明知他是用话语挤兑自己,兰花仙子仍是负气地丢下了长剑,双手负在身后, 转过了头去。

「是……是你赢了,要兰花的处子之身,就……就赶快动手,以后……以后 兰花自会杀你报仇……」

知兰花仙子终究落入自己算中,阴阳师心下大喜,却不敢怠慢,走上前去拾 起兰花仙子弃之于地的长剑,手腕回旋之间,剑法挥洒如光,竟不弱于方才兰花 仙子出手之时。

兰花仙子只来得及「啊!」的一声,只觉身上一凉,阴阳师这几剑看似招招 沾身,实则式式贴肉而过,没得伤到她毫发,却在转眼间将兰花仙子一身劲装削 成片片,加上阴阳师身法带动风势,四周狂风骤起,在兰花仙子惊声尖叫之间, 碎裳已破落身畔,露出一身温润如脂的胴体。

兰花仙子长年练武,身段极是健美姣好,玉颈纤长、香肩柔滑,胸前香峰坚 挺丰腴,在那不盈一握的纤纤柳腰、浑圆翘挺的饱满雪股映衬之下,更是惹人垂 涎。玉腿笔直修长,体态玲珑,前凸后翘的傲人曲线固是诱人,更难得一身玉骨 冰肌,竟无丝毫伤痕,细致柔润,实是极品。

没想到阴阳师剑法竟似还在己之上,挥洒之间已令自己浑身赤裸,兰花仙子 虽是惊叫连连,纤手连忙掩乳捂私,却那里挡得住阴阳师那火辣辣的眼光?羞耻 之中竟忘了运功护体,直到阴阳师陡地弃剑欺近身来,点过她几处大穴,兰花仙 子这才惊觉,自己已完全没了反抗之力。

「你……淫贼……你为何点我穴道?」

「当然是……怕你伤我啊!」

直到几处穴道一点,阴阳师才真正放下了心来,能好整以暇地赏玩兰花仙子 那迷人的胴体。这几处穴道虽不致命,更不让人难以行动,却能制住气海功力, 只要穴道未解,保证兰花仙子一丝内力也提不起来,此刻的她一丝不挂,又无法 运功护身伤人,着实软弱到无以复加,只能任他如何蹂躏玩弄,都再没有反抗之 力了。

「顺道告诉你一件事,」

将兰花仙子的裸体压到了一棵树上,轻而易举地拨开兰花仙子护身的玉手, 阴阳师上边探乳、下边勾阴,肆无忌惮地在兰花仙子动人的肉体处大作文章。

掌心到处,一股温热却又强到无可遏抑的洪流,涌进了兰花仙子体内,将她 意志的抗拒狠狠破开,那效果如此强烈,没一会儿已令一心反抗的兰花仙子神智 迷糊,身不由己地在他手下扭动颤抖,樱唇微张,不住娇喘,耳边却听得阴阳师 的声音传了进来。

「老子练有魔门盘龙伏凤心法,魔门传言被这心法玩过的女人,会一辈子被 欲望蒙蔽,再也无法自拔,就用你来练练这心法,如何?」

听到这么可怕的消息,兰花仙子乱跳的芳心猛的一醒,强一咬牙,心中暗自 发誓,绝不在这魔门邪功下败阵,便是今日失身于这淫贼,也绝不会被欲火所蒙 蔽!

可一念方过,阴阳师那可恨的魔手突地加剧挑逗的动作,肆意玩弄着已被勾 起了处子春情的侠女,令得兰花仙子神迷魂醉,娇躯弓起,香峰更挺,体内欲火 一发不可收拾,紧夹的双腿之间竟似已有湿润的感觉在外溢,若非她还是处子之 身,玉腿夹的极紧,怕早给这淫贼发现她的春情泛滥了。

只是兰花仙子虽夹得紧,又那唬得过阴阳师这经验丰富的采花淫贼?他一边 尽兴施展种种调情手段,逗得兰花仙子春情勃发、难以自制,口中娇喘不休,娇 躯扭动逢迎。

在兰花仙子正被体内荡漾春情和仅余理智的拔河弄得不知如何是好的当儿, 他已蹲下了身子,正对着兰花仙子那泛着处子幽香的桃花源,舌头轻轻地舐在她 光滑饱满的大腿上,在兰花仙子的玉腿如触电般分开的一刹那,阴阳师将脸儿一 送,巧妙的舌头已舔上了兰花仙子闭紧的桃花源口,一阵舔吮吸舐。

原没想到阴阳师会出此绝招,兰花仙子只觉桃花源处突然被一条湿湿的异物 突入,一阵酥麻感登时胀满全身,令那仅余的理智全盘崩溃,随着他的舌头在她 的处女地翻转挑动,不住勾取蜜汁,兰花仙子已不由得泪珠泉涌,却不是为了伤 痛即将被这淫贼奸取她珍贵的处子之身。

站起了身子,拨开了兰花仙子微带汗湿的长发,在她酡红的耳上一阵轻舔, 还带着她流泄的蜜汁香气,阴阳师的声音极具挑逗。

「怎么样?很舒服是不是?这可是伏凤心法的起手式啊!」

「不……一点都……都不舒服……」

正宗玄功的修为让兰花仙子即便到了此时,还保着一分清醒,只是她的抗拒 也就到此为止了,兰花仙子意志虽还想要抗拒,但已被挑起了处子春情的胴体, 却已随着阴阳师的手段而起舞,分开的玉腿再难合并,桃花源处汨汨蜜汁奔腾而 出,连着她的呼吸也愈来愈急促,连口头上最后的反抗都显得这般无力。

「兰花不会……不会被伏凤心法征服的……」

「是吗?你看这是什么?又甜又香……好吃极了呢!」

迷蒙的双眼微睁,朦胧之间只见阴阳师手指之间一片滑腻,兰花仙子也知那 是方才他站起身时,顺手从她桃花源处勾起的一丝蜜汁,那馥郁的香气,果然非 比寻常,没想到自己的情动已完全被他知道了!羞耻万分的兰花仙子不觉香舌轻 吐,竟乖乖地舐起了那片甜蜜的香滑。

见兰花仙子竟不待吩咐,便将自己溢出的蜜汁饮去,阴阳师不由大喜,他虽 也是江湖出名的淫贼,玩过女子无数,其中也不乏武林打滚的侠女,但像这般娇 媚入骨的侠女,却是头一回见到,若非兰花仙子左臂上头那朱红的守宫砂犹在, 他差点不敢相信兰花仙子尚是处子!心下不由蠢蠢欲动,这般美女若能将她征服 于床笫,令她欲仙欲死、婉转逢迎,真是淫贼一生所愿!

唇上浅尝香甜,兰花仙子顿觉魂销,口中不由咿唔娇喘,迷茫中阴阳师双手 已自她腰后探去,一边一个地捧上了她翘挺的圆臀,将她轻盈的胴体抬起数分。

兰花仙子方觉不妙,玉腿已在他魔手的用力下大大张开,原已站的极近的阴 阳师陡地贴进身来,只觉桃花源口突地被一根雄壮火烫的硬物咬了一口,诡异的 滋味令她娇躯微颤,可已完全控制住她的阴阳师那能容到口的猎物逃开呢?

他抱得她更紧了些,在兰花仙子耳边轻语着,「好……我要进去了……」

「不……不要……」

陡地发觉桃花源口已在阳具的淫威之前,兰花仙子腰身一缩,但在阴阳师的 怀抱之下,腰后又靠着树,这动作却是徒劳无功,她只觉桃花源口被阴阳师一下 突入,一股撕裂般的痛感蹂躏全身,那阳具竟已尽根而入!

这下子兰花仙子可吃足了苦头,虽说已给挑动了处子春情,可她的桃花源还 是初开,便被阳具这般狠烈的攻入,将她的处女膜无情撕裂,她未经人事的娇躯 那曾经受这般摧残?一声哭叫之间,兰花仙子差点痛的昏了过去。

但阴阳师可没有这么容易放过到了的猎物,他见兰花仙子虽是泪水直流、娇 躯抽搐、颜色惨白,差点连一点嫣红朱唇都没了血色,可正与他亲蜜贴合的肌肤 仍带情欲的温热,显然只是因为受不住破瓜之苦而已。

他也不多事,只徐挺虎腰,继续一下一下的抽插,痛得兰花仙子咬牙掉泪, 却是下体剧痛、浑身无力,只能无力地任他蹂躏抽送。

看兰花仙子再无反抗之力,阴阳师嘴角淫笑,暗运盘龙伏凤心法,阳具上头 邪功微发,慢慢地感染了兰花仙子娇嫩敏感的裸胴。

不知阴阳师暗运手段,兰花仙子只觉桃花源内痛楚逐渐麻木,取而代之的是 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她唔声呻吟,闭上了美目,只觉桃花源内不由自主地轻扭 缓磨,似是逃避被阳具伤着痛处,又似是有某些地方想更适切地任阳具蹂躏。

而阴阳师感觉到身下美女已慢慢挺过了破瓜之苦,也转变了手段,微微退出 阳具,让兰花仙子桃花源处的股股蜜汁混着破瓜鲜血,慢慢地流到了结实白皙的 腿上,然后奋力一挺,阳具浴血而入,又重又实地齐根尽没,然后又是几下轻轻 抽插。

这正是九浅一深的绝技,虽说那一下深重侵犯,令得兰花仙子不由痛哼,但 随即而来的几下轻轻抽插,却令她的胴体不由慢慢沉醉,甚至慢慢舒缓开来,直 到阴阳师再一下深入。

几十下动作之后,兰花仙子已尝到了味道,破瓜的剧痛虽然尚在,间中那诡 异的感觉却欢快地袭上身来,令兰花仙子不知不觉之间迷醉其中,圆臀已不由得 缓缓挺动迎合,情欲的灼热又似回到了身上,她那秀美的面容泛起酡红,樱口半 张,微不可闻的唔嗯出声,轻细呻吟起来。

见兰花仙子似已尝到了滋味,阴阳师邪笑连连,一边在兰花仙子耳边轻言蜜 语,让兰花仙子既羞于自己的情欲反应,又不由自主地陷入情欲冲击的欢快,一 边运起盘龙伏凤心法,阳具放心恣意抽插起来,只令得兰花仙子既痛且快,这开 苞的滋味,当真令她无法自拔。

偏偏阴阳师的手段还不只此,他将兰花仙子的双腿环在自己的腰间,让兰花 仙子挂在自身上身,挺送迎合得愈发爽利,空出了双手擒取兰花仙子坚挺丰腴的 香峰,兰花仙子娇躯剧震,被阴阳师上揉下插,火辣美妙的滋味令她不由呻吟出 声,就在这美妙的快感冲激之下,处子的阴精终于哗然倾泄而出。

见兰花仙子泄得乳颤臀摇,眉目含春,阴阳师强忍着阳具被阴精滋润的无比 舒畅的感觉,盘龙伏凤心法全力运行,又是一阵深入浅出的抽插,在兰花仙子胸 前揉玩挑抚的手段虽微显粗暴,却正适合此刻兰花仙子的需要。

强烈的刺激感只令已泄的娇躯发软、神魂颠倒的兰花仙子不住娇喘,桃花源 中仿若虫行蚁走,酸痒难当,女子泄身之际正是冰肌玉肤最为敏感的当儿,又岂 当得住淫贼如此强烈的攻势?

兰花仙子只觉快感一波一波席卷而来,令她身心完全没顶,敏感娇嫩的身子 骨仿佛再也无法控制,在阴阳师的蹂躏抽插之下奋力承欢,享受着云雨激烈的欢 愉。

愈是纵情迎合,对那盘龙伏凤心法的威力愈是照单全收,可带来的快感也愈 是强烈,那强烈的冲击,很快便带着兰花仙子再登顶峰,只听得她一声高喊,再 次在阴阳师的蹂躏下快乐的丢了精,而阴阳师此刻也到了顶点,再也把持不住, 一声虎吼,又浓又多的精液已射饱了她。

云雨之交虽是欢快,但事后当兰花仙子清醒之时,阴阳师已消失无踪,一丝 不挂的自己被他弃在当地,想要起身的兰花仙子只觉下体仍是阵阵痛楚,两股之 间淫迹片片,间中混着点点殷红,全都是她惨遭阴阳师奸淫破身的痕迹,雪肌一 衬着实有种无法言喻的淫荡美感。

----------               (二)

想到当日之事,紫幽兰神色肃正,望着仿佛还在回味着当年开苞之乐的阴阳 师,伸手取过了壁上长剑,抛了一把给他。

「当日所言,不知阴阳师你是否还记得?」

「当然记得。」

嘴角微带苦笑,阴阳师取过了长剑,显然当日的兰花仙子,今日的百花谷主 这是报仇来了。

「若我输了,任你要杀要剐;若你输了,就心甘情愿的献出处子之身……」

「还有呢?」

「还有……」

没想到紫幽兰竟想逼他将当日的话再说一遍,阴阳师微微咋舌。

「『被魔门盘龙伏凤心法玩过的女人,会一辈子被欲望蒙蔽』]是不是这句 话?」

一边说着,阴阳师一边观察着紫幽兰神色,心下不由忐忑,其实便在当日, 他的武功也未必胜兰花仙子多少,那次之胜多以心计奏功。但事后江湖上再不传 兰花仙子事迹,他还以为此女心灰意冷,所以退隐了呢!没想到这十来年江湖上 名声鹊起的百花谷主,竟就是当年的兰花仙子!

想及江湖传言中百花谷主的行事,完完全全是守身如玉的高人,哪有半分被 欲望蒙蔽的影子?

阴阳师不由暗叫糟糕,身为淫贼,他虽偷学到魔门盘龙伏凤心法,却未能全 功,顶多用上这功法五六分威力,若是一般女子被他侵犯,自是难逃情欲蒙心的 后果;可若用在身怀玄门正宗心法的女子身上,效果便要大打折扣,尤其百花谷 主何等高明?在江湖上传言几乎可说是出神入化,这功夫对她哪有半分效果?

心知百花谷主之所以提及此事,是为了在心理上占据上风,当日他所说的两 点,被她所全盘推翻,然后才是杀自己报仇,这一回可真的惨了。虽说没把双极 心源练成,以至数年来不仅身体化为女子,连心神也不复控制,这女子的身体, 就好像被体内另一个女子所控制一般,阴阳师自己虽能感知外头的一切,却苦于 无法控制自己,比之死亡或许还更可怜一点。

如今被百花谷主救了回来,可接下来却多半是死路一条,自己可真不是普通 倒霉。幸好体内双极心源的功夫,已被百花谷主外以药汤、内以行功彻底破去, 至少自己是不用担心被迫再度化为女子,承受当年身为淫贼之时种种玩弄女子的 手段,也算不枉了。

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转眼间紫幽兰已盘腿坐在阴阳师眼前,手中长剑飘逸 自如,流转如意地攻向阴阳师,两人都收敛剑上风声,不愿被外人发现两人正在 交手。

紫幽兰剑招美妙中带着凌厉剑势,招招威力不凡,阴阳师虽也全力接招,可 今日的紫幽兰岂是易与?不过数招之间,阴阳师已落在下风,无论怎么防守,总 觉抵不住紫幽兰手中长剑出神入化、宛若天成的攻势,总算阴阳师剑法也已有相 当造诣,勉强撑到二十招过,才被紫幽兰剑脊轻拍手腕,打落了手中长剑。

「这样……可以了吧?」

紫幽兰轻飘飘地滑到床外,顺手收起了两柄长剑,将剑挂回了壁上。

阴阳师面如死灰,没想到今日的自己败的如此不堪,他比之当年已进步了许 多,可百花谷主的进步,与当日真是天渊之别,甚至已胜当年出云姥姥多矣,这 回他可真是输的心服口服,再没法动手了。

「没错,你赢了。」

吐出了一口长气,阴阳师索性放松了身子,双手抱膝,饶富兴味地看着眼前 的百花谷主。

面目虽与当年一丝无二,那圣洁无伦的高雅气质,却较当日更似仙子下凡, 一身宫装虽是简单的白衣紫绣,可更衬出了她的清雅脱俗。兰花本有王者之香, 百花谷主身上的兰花,却更映出了百花谷主的清丽高贵,典雅的仿佛自画中走下 一般。

「说吧,你要怎么折磨老子?当日老子把你开苞之后,就玩的连泄阴精,你 总不会把老子放出去广播那夜风流吧?」

「所以幽兰才问,你是否还记得当日的事?」

「好啦,别玩老子。」

哼了一声,阴阳师心下暗苦,紫幽兰愈是纠缠在当日之事,愈表示她耿耿于 怀,武功上她已远胜自己,只剩下盘龙伏凤心法的事,难道也要自己开口认输? 别说传闻之中守身如玉的百花谷主,光看她现在这样,比还是处子之时更加圣洁 无瑕,也知盘龙伏凤心法在她身上毫不奏效。

「看得出来你没受伏凤心法影响,没受欲望蒙蔽,好像真仙子活菩萨一般, 这样行不行,紫幽兰?你要杀就杀,要剐就剐,老子随你处置就是。」

「怎么会?」

嘴角浮起了一丝看不出意涵的笑意,紫幽兰轻吸了一口气,才慢条斯理地 将心中积压许久的话说了出来。

「『传言被魔门盘龙伏凤心法玩过的女人,会一辈子被欲望蒙蔽,再也无法 自拔。』这可是你说的。幽兰既是女人,又被你亲自用这盘龙伏凤心法奸过,怎 么逃得过被欲望蒙蔽的命运?」

「你……你是说……」

「自那日之后,幽兰每个夜里都在作梦,梦见自己被人用各种手段、各种体 位恣意淫辱,毫不放松,」

仿佛连话里都充满了梦中的迷濛,紫幽兰声音轻柔如雾,软的活像是再没一 丝力气。

「而且每次事后,幽兰仔细一看,尽情玩弄幽兰身心的人全都是你……」

「原来如此。」

心中暗道不妙,阴阳师知道这下完了,若事情真如紫幽兰所说一般,她要从 欲望当中脱身,就只有杀了自己这条路可行,只要自己是个死人了,无论现实梦 里,紫幽兰都不会再受心魔所扰,原本还有万一之想的阴阳师这回可是真的放弃 了。

一双眼睛睁到差点爆开,阴阳师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紫幽兰纤手轻轻 移到领口,慢慢地解开了领扣,眼神中竟透出了一丝令他完全无法分辨的异态。

「所以……所以幽兰要让梦境变成现实,不只是梦里……就算在现实,也要 你……也要你彻彻底底……用欲望蒙蔽幽兰……」

被这巨大的转变吓的呆然,阴阳师不由口干舌躁,呆呆地看着紫幽兰宽衣解 带,直到她双手环到背后,准备解开肚兜的带子时,这才出言阻止。

「等……等一下……」

「怎么了?你……不想要幽兰献身吗?」

眼神微带幽怨,只看的阴阳师全身仿佛都发起热来,尤其紫幽兰现下只剩肚 兜亵裤,姣好美妙的身段完全暴露。

时光似乎完全没在她身上留下痕迹,那胴体的完美无瑕,竟不减仍为处子之 时,尤其若遮了那娇媚柔弱的眼神,紫幽兰的神态仍是那般圣洁高贵,加上她才 刚刚把自己打到再无还手之力,转眼间却要献身给自己。

那熟女怀春的娇痴意态,让阴阳师欲火暴升,他这才感觉到,这双极心源遗 害未去,虽说自己已是欲火劲升,可胯下之物竟到此时还没有发威,显然还有些 阻滞,若因此不能占有眼前的紫幽兰,当真会让人捶心肝捶到死呢!突地,一个 念头在阴阳师心中升起,是死是活、是龙是虫就全看这一招了。

脱掉了身上衣物,将还未能勃起雄风的阳具指给了紫幽兰看,阴阳师嘴角微 带苦笑,这完全是场赌博,若紫幽兰没有像嘴上说的那样,已被欲火折磨了这么 多年,自己的一条小命就等于完蛋了。

「它给你吓的起不来了,你给老子吹一回箫,等它硬了老子再玩你……好好 玩死你……」

听到阴阳师这命令的语气,强硬的活像是方才是自己被他打的全无招架之力 一般,紫幽兰香腮一红,却没有出言反抗。这般强硬粗暴的言语,竟似给她带来 了莫大的快感。

她婀娜多姿地走上前,一面褪去了身上仅有的遮蔽,待走到阴阳师跟前时, 已成了个赤裸美人,她娇滴滴地跪在床上,微颤的玉手轻捧起阴阳师半硬半软的 阳具,娇声腻语着。

「奴家……这就来服侍哥哥……」

听紫幽兰如此顺从,连奴家和哥哥都叫了出来,阴阳师腹下一阵火热,感觉 胯下之物又挺了半分,不由为之欣然。

双极心源的遗毒只剩下堵在胯下这最后一点了,给紫幽兰这样娇痴甜蜜地吮 舐几口,必可余毒尽去,还自己淫威十足的本来面目;而且这样看来,紫幽兰确 实给「伏凤心法」伏了个服服贴贴,甚至连自己命她吹箫,都这般顺从地应了, 自己真是艳福无双。

「好,用你的口从各处去就它……好,要先将它全部舔遍……慢一点,越细 致越好……对,重点是在前面,不要单从一个方向舔……好,再转一转……啊, 差不多了,可以轻轻含一含了……好,吮吸,要用些力……」

在阴阳师的指导之下,紫幽兰很快变得熟练起来,只见她樱唇轻绽,丁香灵 动,脸蛋儿左摆右晃,前伸后仰,神态娇媚无比,间中还飞给阴阳师几个媚眼, 更看得他神魂颠倒,女子他玩得多了,就武林侠女也弄了不少,可这般艳媚动人 的尤物,连阴阳师也是首次得见。

想到原本圣洁无瑕、典雅如仙的紫幽兰,竟这般娇羞而全心全意地服侍着自 己的阳具,阴阳师不由心火大旺,奈何那双极心源的威力着实不弱,即便他已然 情动,可那阳具虽也慢慢硬起,较之当年雄威,可是差得太远了。

「啊……可恶……该第二步了……松手!」

听阴阳师如此命令,紫幽兰若明若暗间似是明白了他要做什么,依言松开玉 手,只将龟头含于樱唇之中,舌尖在那上头款款滑动。

只见阴阳师双手一按,控住了紫幽兰脑后,腰身一挺,将阳具整个插入了紫 幽兰口中,紫幽兰一声轻哼,似想向后避开,却被阴阳师按住了头动弹不得,那 半硬的阳具将她小嘴塞的满满的,连舌头动作都显得相当困难。

但令阴阳师心下大喜的是,即便移动困难,可紫幽兰为他吹箫的动作,仍是 那般刺激,显然此女生性颖慧,短短时间内竟已学到了其中三昧;更好的是随着 紫幽兰被深深探入,自己的阳具几已半探入她喉中,插的紫幽兰咿唔呻吟,眼角 微含泪光,柔弱的再无半分英姿飒爽的侠女气息,竟似令自己威风又振作了些。

虽给阴阳师这样深探,在口中抽插的节奏渐渐加快,愈插愈深,几乎每一下 都探到了喉内深处,着实令紫幽兰痛楚难当,但从舌尖那灵巧的感觉,她已可确 知阴阳师阳具愈来愈意气风发,想到接下来自己将要承受的种种手段,那痛楚竟 似也化成了快感,令她毫不放弃的续行吹舔。

欲火愈来愈旺、阳具愈来愈硬,这样抽插得几十下,阴阳师终于有了雄风大 振的感觉,他按紧了紫幽兰的头,低声嘶吼,一股强烈的积郁感,随着阳精的强 烈喷发,竟似同时烟消云散。

喘息了一会,阴阳师睁开眼睛,只见紫幽兰眉目含春,微微的泪痕混着嘴角 微微的白腻,尤显诱人,不由心怀大畅,伸手轻抚紫幽兰柔顺软滑的秀发。

「多谢你了。」

「嗯……」

将脸儿枕在阴阳师胯间,紫幽兰轻咳了两声,声音中似带着些许嘶哑,显然 对方才的口交还不甚适应。

「下回……下回奴家会把…把哥哥赏赐的精元……一点不漏的吃下去……」

见紫幽兰如此娇痴,阴阳师心怀大畅,腹下竟似又升起了火热,圣洁如百花 谷主变得如此娇媚,比之任何药物都要令人为之发情,可这回不像方才那样死撑 老久了,几乎是阴阳师淫念一动,阳具已勇猛地挺了起来,在紫幽兰腮上重重打 了一下,打的她「啊」了一声,不明所以。

「呃……这个……这个就是你没好好吞下去的惩罚……」

好不容易把话挤了出来,阴阳师眼儿一飘,却见紫幽兰股间竟已水光微闪, 显然方才为自己吹箫之时,虽是苦痛难当,可那强烈的性的意味,也令这圣洁美 女为之动情。

「接下来老子就要好好玩你了,还不上床来?」

「是……」

看到那阳具竟如此强硬,又听阴阳师说要占有自己,紫幽兰春心不由一荡, 才觉自己股间汁光满溢,显是没有瞒过这淫贼。

「奴家已……已经湿透了……哥哥请……请直接弄奴家……」

令紫幽兰仰躺床上,雪臀顶在床沿,将一双修长美腿高高举起,阴阳师双手 控住紫幽兰长腿,扛到了肩上,向着紫幽兰压下上身。

紫幽兰只觉自己似被折了起来,腰臀之处向前挺出,正巧触到了阴阳师那火 热的阳具,光只是触着时的火热,那快感已令紫幽兰一声媚吟,可这体位之下, 她完完全全被阴阳师控在身下,想挺腰挨插都没办法,只能娇声求饶。

「玩奴家吧……哥哥……」

「先别忙玩……」

感觉到腹下又是一阵火热,阴阳师心头猛省,这紫幽兰娇媚的模样实在太也 诱人,若自己忍受不住,直接了当的便玩了她,这弄法大违淫贼铁则,怕是无法 彻底征服紫幽兰这外貌圣洁的淫媚侠女,至少得先逗她个几下再上马。

「让老子先讯问你几件事情……」

「嗯……好哥哥你……啊……」

感觉阴阳师双手大张,正一边一个地把玩着自己丰腴的香峰,紫幽兰不禁更 为情动。从见到被梅吟雪救回的阴阳师时起,虽见他变成了女子,可紫幽兰已感 觉到自己就要沉溺于当日的欲海之中,才会这般努力地为他寻药治疗。

在运功为他推化药力前,紫幽兰已觉欲火闷烧,方才还能强忍着清醒地与阴 阳师过招,对她而言已是奇迹,心动对女人的影响,比之任何媚毒都要强烈,现 下的她欲火焚身,又怎忍得住阴阳师不动手?

「求你快问吧……」

见紫幽兰如此放浪,阴阳师差点忍耐不住,他舌头轻吐,浅尝了几口紫幽兰 樱唇的香甜,这才开口。

「在老子当年占了你处子之身后,你又给几个男人玩过?不准隐瞒,全说出 来!」

「没……没有……」

「胡说,看你这般淫荡……玩过你的男人……必然有一堆了……」

「不……是真的……从破身子到现在……一个也没有……」

「嗯……还不吐实?」

「真的……真的没有,除了……除了处女膜被哥哥你摘了幽兰的身子……还 跟当年一样……」

「是吗?」

其实阴阳师也感觉得到,自己这根本是白问,此女所修乃玄门正宗心法,最 能压抑欲望,加上百花谷中除了牢里的淫贼再无他人,紫幽兰要守身真是轻而易 举。

何况他身为淫贼的眼光还未衰退,百花谷的几个弟子都是守身如玉的处子, 而紫幽兰虽已给自己破了身,可身子之清纯还不输处子太多,显然经验真的很少 很少。何况现在的她气质如此圣洁无瑕,若当真夜夜寻欢,便玄门正宗心法再有 回天之力,也保不住她模样和气质的与众不同。

「是……是真的……哥哥……」

乳上快感倍增,阴阳师的手法绝非易与,紫幽兰只觉自己体内空虚饥渴,着 实需要男人阳具的淫辱玩弄,才能填饱她十多年的空虚和春梦的折磨。

「幽兰……幽兰的身子还……还和处子差不多……求哥哥玩奴家时……先轻 一点,让奴家适应一会儿……」

「那可不成……老子要狠狠地玩你……玩到你大丢特丢……」

故意将阳具在紫幽兰的桃花源口磨了几下,只觉龟头已被润湿了,显然紫幽 兰股间汁水泛滥,嘴上虽说得可怜,其实她的身心都早已准备好被自己奸了,这 个淫荡侠女!

「你要淫浪得叫给你的弟子们听吗?」

「不……还不要……」

纤手一伸,拉过了锦被,紫幽兰媚眼微盼,看得阴阳师食指大动。

「现在还……还不能让她们知道……」

话才说完,锦被已将她的樱唇堵了个严严实实,只期盼着阴阳师的眼光仍如 此娇媚灵动,显然她真的已盼了男人许久。

「现在不要?那就是以后要啰!」

话儿出口,知紫幽兰必抵不住这句话的威力,阴阳师腰间一挺,阳具已自满 溢的水光中插了进去,狠狠地突破了紫幽兰的胴体,力道着实勇猛,若非紫幽兰 武功深厚,身子骨特别柔韧有力,又正值欲火焚身之际,怕还真吃不消如此重插 哩!

一插下去,阴阳师便感觉到了,幸好紫幽兰欲火狂燃,十来年空虚的桃花源 被自己这般狠突,痛楚竟抵不过体内爆发的强烈欢愉,令她一下便陷入了欲海深 渊,但这一下也证明了紫幽兰确实除他之外,再没其他男人。

这样独占的感觉虽好,但被双极心源折磨数年,阴阳师的心思也起了很大变 化,他虽满足于紫幽兰到现在还只有自己一个男人,却也想看看这圣洁如仙的美 女,在被一堆男人,尤其是曾被她击败过的淫贼们轮奸到死去活来的时候,会是 什么样的反应?说不定这强猛的玩法,正适合这淫荡的百花谷主哩!

「好……果然仍是又窄又紧……唔……美死我了……」

樱桃小口被锦被塞了个紧紧实实,虽听到身上阴阳师得意的声音,她却无法 媚语相迎,只能用眼神示意她所身受的快感也不输正在她身上逞威的阴阳师。

虽说再次被入的桃花源被这般重击不免痛楚,但欢快更甚,那强烈的性欲刺 激,令紫幽兰奋力轻挺雪臀、挪转纤腰,使阴阳师的侵犯与她的动作愈加契合, 动作虽小,献身的美意却真真切切地传达给他了。

感觉到身下的紫幽兰奋力迎合,阴阳师虽也觉干的痛快,更对自己重操淫业 第一炮就将江湖上出名守身如玉的百花谷主紫幽兰玩得娇媚迎合,从贞洁侠女一 下堕落成淫媚熟妇大觉得意过瘾。

可这是自己再成淫贼的第一发,他要的不是女人的热情迎合,更不只是女人 被情欲操控时欲仙欲死的表现,而是完全的主控、彻底地展现男人的威力,这才 选了这么个女子完全无力迎合或反抗的体位。

阴阳师双手控住紫幽兰随着急促呼吸跳跃舞动的丰腴香峰,揉捏的力道又大 又猛,活像是要将香峰自她身上挖下一般,腰间的动作更是大起大落,尽情地抽 插,全无半分怜香惜玉。

只是这样勇猛狂暴的奸淫却正合紫幽兰的需要,从当日被阴阳师破身之后, 她虽是尽力忘却那日她在阴阳师的强迫下到达高潮,可那伏凤心法却是她心中的 一根刺,令她不由自主地去设想着究竟那恶魔般的邪法,将她的胴体改变成了什 么样子,随即而来的便是夜里的春梦。

白日里紫幽兰是守身如玉出了名的侠女,可在梦里却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 女子,更可怕的是不知怎么回事,每次梦中她都被男人以各种不同的手法奸淫玩 弄,却次次都高潮迭起,根本是乐在其中。

可梦里的高潮,却未必能转化为身体的满足,每当午夜梦回,紫幽兰总觉得 体内甚是空虚。夜复一夜的结果使得紫幽兰的肉欲一发不可收拾,尤其在阴阳师 出现之后,连梦里的情态都有了改变,她控制不住自己,只想再次在阴阳师阳具 下被送上高潮。

饥渴的肉体受到阴阳师如此强烈的手段,虽说有着痛苦不适,可更勃发的快 感,却令所有难受都被快感所辗平,现在的紫幽兰只渴望着阴阳师用更强烈的手 段,再次令她快乐泄身,享受那身为女人所独有的被占有的欢娱。

阳具被桃花源吮吸的如此迫切,身下的绝色美女被他抽插的媚眼迷离,阴阳 师很快便到了颠峰,他哼了一声,阳具尽力送到了紫幽兰桃花源内的最深处,阳 精尽情的喷射而出,一点都不保留地送进了紫幽兰体内。

而身心都已被强烈的快乐所占领、被高潮冲垮的紫幽兰阴精正要夺门而出, 给桃花源深处这下火烫灼热的刺激,娇躯不由阵阵抽搐,整个人都软瘫了,桃花 源内阴精登时大泄而出,与精液水乳交融,甜蜜地滋润着两人深切交合的部位, 再也难分彼此……

「你……你真是厉害,我玩过那么多女人……就数爱你的时候最爽了……」

喘息着,感觉所有的体力似都随方才的劲射冲出了体外,阴阳师软瘫床上, 伸手轻抚着紫幽兰湿透的发丝。

本来身为淫贼不只床上功夫要好,体力也得培养,若在完事之后无力逃走, 就真的是死路一条了,以阴阳师的实力,在床上酣战数回乃兵家常事,可一来他 才刚痊愈,二来紫幽兰的妩媚和性感,都远超寻常女子,吸的阴阳师活像连爽了 好几回一般,若非此刻紫幽兰也软绵绵地偎依在他身畔,乏力的程度和他有的一 比,只怕这回在床上是他被女人给征服了呢!

「嗯……」

妩媚娇慵的眼神甜甜地飘了阴阳师一眼,紫幽兰搂紧了他,此刻她才觉得那 不适的感觉又回来了,娇躯一动下体便是阵阵疼痛,尤其那丰腴娇嫩的香峰,给 他抓出的痕迹,只怕要好久才消得下去,可若非阴阳师如此尽力,那滋味也不会 如此令她难舍难离。

见云雨之后的紫幽兰如此娇媚,阴阳师欲火虽已经泄尽,手却忍不住痒了起 来,一把捏上紫幽兰翘挺的圆臀。

似是被他的手侵犯的极为舒服,紫幽兰媚眼如丝,玉腿微微勾起,让阴阳师 的手能更方便地向下游走,让火热的掌心直熨着她丰腴结实的玉腿上那香滑的肌 肤。   见紫幽兰如此合作,阴阳师也不放松,他的手缓缓游走,一点一点地探索着 紫幽兰修长的玉腿,不只肌理白皙、触感绝佳,那腿线柔若无骨,充满了女子的 诱惑,阴阳师索性续行探就,自紫幽兰大腿、小腿,直至纤纤玉趾都没放过,只 探得紫幽兰娇喘嘘嘘。

等到阴阳师的手又顺着紫幽兰迷人的臀腿曲线,回到雪股之间,直探才刚被 他玩的尚带疼痛的桃花源时,她才玉腿一紧,夹住了他。

娇媚的眸光中带着些许虚弱,紫幽兰着实有些担心,今儿个是她十几年来头 一回献身欲海,虽被淫的畅快莫名,可久旷的胴体却未必撑持得住,过个几天或 许还可撑住阴阳师的连番需求,现在却是无力承欢了,若非她也看得出阴阳师欲 火已退,只是细赏把玩她的胴体,紫幽兰可真怕阴阳师还要再来一次呢!

「还怕什么?」手被紫幽兰夹得好紧,简直是动弹不得,「夹得这般紧…… 都动不了了……」

「这般又窄又紧……才能服侍好你这淫贼啊……」

放下心来的紫幽兰媚眼飘送,盼的阴阳师心痒痒,呼吸又急喘起来,若非他 一时间再难强兴,只要剩半点体力,怕真要和这美女再战一回哩!

「好幽兰,你告诉我……」

喘息方定,阴阳师总算想到了正事,方才紫幽兰的魅力令他浑然忘我,但事 后细细想来,紫幽兰的行动中有着太多的疑问。

「你捉了这么多我的同道中人……究竟是为了什么?」

见紫幽兰樱唇微启,他先伸手按住了紫幽兰娇艳欲滴的樱唇。

「别说是要感化他们,这种话谁都不可能信的……」

「这……可难说了。」媚惑的眼儿微微一飘,紫幽兰轻轻眯起了眼睛,「其 实幽兰为了被伏凤心法弄得身子难受……想说也要把淫贼困在牢中受苦……心下 会好受一点……」

「胡说……」

伸手在紫幽兰赤裸汗湿的背上轻轻刮搔,慢慢滑下腰后,缓缓搔动起来,勾 的紫幽兰不由娇笑,他知道此处乃女子要害,许多令女人容易动情的穴道都在此 处,就算淫贼们都难说自己已尽知其中妙处。

虽说心下还有点顾忌,但光从方才紫幽兰被他强力的蹂躏,仍是这般欢快, 阴阳师胆子不由大了起来。

「完整的『盘龙伏凤心法』确实能让女人完全沉迷,可我学到的只是断简残 编,恐怕不到一半威力;何况你所修的玄门心法正是这功夫的克星,照我来说, 你方才那样投入的表现,不是因为伏凤心法,而是因为你,向来贞洁自守,江湖 上出名冷艳的美女百花谷主紫幽兰,其实是个淫心媚骨、生性骚浪的小淫娃…… 所以你日日夜夜都在想男人……」

伸手堵住了阴阳师的嘴,紫幽兰眼神中神色复杂,既有些难堪又有些恨意, 但不一会儿就融成了一江春色,这自然也是阴阳师在她腰后爱抚的手奏功。

「你……你好坏……一点面子都不留给幽兰……竟要……竟要幽兰明明白白 的承认……自己只是个淫荡的女人……幽兰真想……真想杀了你……」

虽说要杀了自己,但听紫幽兰的语气毫无杀意,阴阳师也知危险时刻过去, 他一边轻搔不止,一边尽力挺身,将紫幽兰迷人的胴体压在身下,好不容易才让 嘴得了自由。

「你不只是个淫荡的侠女……你是天生媚骨……老天爷生你就是为了要你享 受女人欢乐的淫媚熟妇……老天爷生我就是为了要满足你紫幽兰的性欲……老子 会尽力让你爽过……就算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风流……」

「别说这些……」

脖子微抬,轻轻地与阴阳师接了个吻,紫幽兰娇滴滴地呻吟着,还故意将手 挪到阴阳师身下,让他完完全全压住自己,再不虞自己反扑。

「把那些人弄来……幽兰有个点子,你想不想听?等听完,你就知道……不 用你说……幽兰是多么媚骨天生的狐狸精……你当心被吸干……」

「厉害,厉害……」听完紫幽兰的构想,就连阴阳师这般大胆淫贼,也不由 得咋舌钦服。

「算老子服了你……这等主意,老子可想不出来。你想会有几个人跟你?」

「难说,不过……」娇柔地笑了笑,紫幽兰闭上了眼,声音犹如梦呓一般。

「至少接下来一个月……幽兰会全心全意地侍候你……请你忍忍,若要用什 么鬼法儿搞死幽兰……至少也等一个月……」

「好……我会用这个月专心疼爱幽兰……然后……」嘴角挂起一丝邪笑,阴 阳师轻品着紫幽兰娇躯上头那成熟的体香,「然后我会想法子……测试幽兰究竟 能淫浪到什么程度……你好生等着……」

听完坐在上首的紫幽兰一五一十地将当日被阴阳师破身之事说出,底下的几 个弟子无不目瞪口呆,尤其当听到紫幽兰述说着自己受伏凤心法影响,表面圣洁 无伦,实则肉体一直承受着肉欲的折磨之时,更是没有一人能够有半点反应,呆 呆地直到紫幽兰说完。

搁在桌案上的纤指轻弹,将手边的薄薄书册弹到了各个弟子手上,精准到活 像是当面递交一般,紫幽兰作了结束。

「这些是为师所修武功精华,你们好生体悟。接下来一个月要将里头的东西 全盘了解,若有疑问,为师随时会为你们解答,一个月后为师将封闭百花谷,尔 后你们行走江湖,一切就要看你们的造化了。」

尤其是海棠和仙怡,你们都没有江湖经验,光只有武功高明在江湖上决计不 够,可现在也没时间培养了,为师只能希望你们千万小心,遇事先求自保……」

「师父!」离座跪下,磕得地板砰砰作响,梅吟雪已是泪流满面,她心中千 百个自责,若非自己多事,将化为女体的阴阳师救了回来,也不会重启紫幽兰心 中旧事,更不会让她做下这等决定,「都……都是吟雪的错……」

「没的事……」

悄无声息地移到梅吟雪身畔,将她拉了起来,紫幽兰怜惜地为她拭去额上的 血丝,这几个弟子都是孤儿,无一不是由她自幼拉拔长大,就活像是自己的女儿 一般。

「阴阳师的出现也是造化安排,为师封闭百花谷,只是为了与他……与他双 宿双飞,全没有你的错,吟雪……」

「是……」

好不容易将梅吟雪按回了座上,紫幽兰嘴角泛起了一丝微带凄清的笑意,看 得几个弟子都明白,嘴上讲是双宿双飞,可阴阳师淫贼出身,折磨女子的淫欲手 段有的是,换了两人同居谷内,高洁清雅的紫幽兰想必要承受各式各样的淫秽手 法。

虽然对深陷情海中的女人而言,那种令人羞于启齿的手段,往往都是无边无 际的欢乐之源,可还是清纯处子的徒儿们,又岂受得住给这种淫秽交合方式耳濡 目染,也怪不得紫幽兰要让她们出去行走江湖。

「这一个月内,还有几件事要你们帮忙,」回到了自己位上,紫幽兰纤指轻 扣桌面,似是在考虑着什么,「首先是大水池那儿,然后是各个客房,都要先整 理干净,另外为师和他要先搬到最向山壁的那间小居。在你们下山之前,为师会 将谷中资财整理清楚,每人有每人的份……」

听紫幽兰交代这些琐事,梅吟雪只觉泪水似又要掉下来。百花谷份属山中, 所谓的大水池是在练武场旁的一个山洞,洞口虽不大,内中却颇为宽广,当日百 花谷肇建之时,众人曾花了好大一番功夫,在洞内挖了个大池,引山中温泉水入 内,是个半天然半人工的大浴池,众女都在里头洗浴清洁,是以百花谷众弟子肌 理冰洁,个个都拥有一副花玉雕就的无瑕肌肤。

更有甚者,之前白妃樱突发奇想,在引温泉进来的水路上开了几个洞,用机 括控制,在大水池一边壁上,隔了几个小间,位置虽不大,不过一人可以回旋, 但人在里头关动机括,温热的泉水自上而下淋着,冲激的力道大小适中,对想私 密洗浴之时,又是一种享受。

加上淫贼多有身家,以往被她们或擒或杀的淫贼,不只可向官府或武林的大 户世家换取赏格,他们所藏起的奇珍异宝,也多半落入了众女手中,那洞中壁上 镶嵌了不少会发光的珍宝,将那大水池映的犹如光天化日之下,又是隐蔽之处, 洗浴起来另有一番情趣。

而也因此,百花谷虽是女流,可几年来对付淫贼所取的财物,加上所收的赏 格,令得众女身家确实丰厚,一些号称富甲一方的大户,在资财方面都远远不如 百花谷的富厚,即便是各分得一份,便紫幽兰自己分得再多,所余财货对众女而 言也是足以吃穿不愁的身家了。

「师父……」好不容易钻得了空儿,白妃樱才找到机会开了口,「妃樱有个 疑问……」

「别问,妃樱,」摇了摇头,紫幽兰微带苦笑,众弟子之中以白妃樱最富捷 智,紫幽兰也知自己想做什么,瞒过别人容易,要瞒过白妃樱,可是千难万难, 「为师有为师的想法……」

「可……可是……」给紫幽兰拒绝,白妃樱却不气馁,「牢中的淫贼们该怎 生处置……」

「这个……为师自会设法……」

「只怕是难……」

方才在脑海中跳出的想法之淫秽邪恶,让白妃樱差点不敢再想下去,可事关 紫幽兰,若是不问只怕她当真受不了。

「师父只是和那……那阴阳师双宿双飞……留下他们来给师父照应也只是小 事。可是……可是大水池给两人使用实在太大了……莫非……」

吞了吞口中香唾,白妃樱困难已极地将心中所想说了出口。

「莫非等我们离谷之后,师父是想把他们都放出来……一个人应付这班如狼 似虎的淫贼……他们可都是对付女人的专家,师父一个人可吃得消?」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

似也想到了到时候的种种淫秽的场面,紫幽兰脸色一红,连声音都软化了不 少。

「不过这件事,还请妃樱你们保密。为师留在谷中,外头的声名是再也不管 了,可你们在江湖中也薄有声名,都离不开百花谷的名头,女子行走江湖本已不 易,若此事传了出去,你们在山下多有妨碍,这样不好……」

没想到向来清丽圣洁的紫幽兰,对白妃樱的提问竟直认不讳,想到到时候谷 中的种种淫邪画面,梅家姐妹和白妃樱尚还压抑得住,年轻的丘海棠可就受不了 了,她几乎是跳了起来。

「怎么这样……师父,你向来圣洁清丽、仿若仙子……怎么会……会被淫贼 变成这个样子……」

纤手微微一摇,阻住了丘海棠接下来的话,紫幽兰眼光微带迷濛,声音柔软 如棉,似都要化了。

「对淫贼而言,玩弄女子不只是性欲满足的享受,更多的是征服的欲望…… 淫贼会用上各种手段,不只征服女人的肉体,更重要的是让女人彻底堕落。在江 湖上,淫贼所想要的并不全是姿容秀丽的女子,愈是武功高明、神态圣洁、身份 高贵的女人,愈会让淫贼想要染指,尤其是……尤其是对淫贼手段愈努力抵拒, 愈让淫贼欲罢不能。

「说不定……说不定为师之所以创制百花心法,功力愈深厚,外貌愈圣洁如 仙,就是为了让淫贼愈想要在床笫之间大获全胜,征服幽兰身心……」

似是突然想到,这样的情态表现在弟子面前过于失态,紫幽兰深吸了口气, 稳了稳呼吸,声音也恢复了平常。

「就是这样了,所以你们在行走江湖的时候,要特别小心……尤其是海棠和 仙怡,你们武功是够了,可淫贼手段以算计为主,你们要多加小心……谨慎绝不 吃亏的……去准备吧……」

见弟子们散了去,阴阳师才从屏风后头钻了出来,以武功而言他虽远不如紫 幽兰,但内功之深却比她的弟子们稍胜一筹,若是铁了心藏踪敛迹,除了紫幽兰 外还真没人能发现他的存在。

他走到紫幽兰座后,伸手轻轻按着紫幽兰的香肩,微力按摩起来,按的紫幽 兰颇为舒服,秀目微闭,脸蛋儿都挨到了他手上,这男人无论是粗暴是体贴,总 能令她驯若羔羊。

「嗯……好舒服……」

「说实在,我有点怕呢!」

轻轻凑到了紫幽兰耳边,阴阳师的话声中带着些许淫邪的气息。

「你走进来的时候,步子不若以往自然……幸亏她们没发现,昨晚爽的太过 火了吗?」

「只是一时不适应而已,你若不用心……小心奴家一气之下把你夹断……」

「不会的……我要在这个月里,让你爽的再也离不开我,之后的竞争者就很 多了……」

「坏……」媚眼轻抛,紫幽兰娇声一笑,「其实这个月你也没法闲着……此 事虽不能先让牢里那些人知道,可总要先做好准备……你最知道淫贼会用什么手 段的,恐怕要劳烦你,到山下购置用具……总不能让他们出来之后,连熟手的工 具都没有吧……」

「如果不能先问清楚,恐怕没办法买的很完整呢!各人都有各人的喜好和独 门手段,我也只能先准备一些常用的……不过制作衣裳的绸缎丝罗,倒是要多准 备些才行……」

「嗯?」紫幽兰微带犹疑,这可是她从来不曾想过的,「我还以为……以后 都不用穿衣了……你们不是都最爱女人光着身子吗?」

「那可不行。」

微微一笑,阴阳师知道紫幽兰虽存心堕落,可向来清雅圣洁的百花谷主,对 男人心却无法了解透彻,光知道淫贼最喜淫戏身份高贵、武功高明、外表高洁的 「三高」女人,已算紫幽兰对这方面多有研究。

「一直不穿衣裳岂不无聊?若隐若现间才更让人心动呢!何况老子喜欢你穿 一些性感的服装诱惑老子,表面完整,却露一些不该露的地方……也是情趣。」

***    ***    ***    ***

转眼已是一个月过去,这段日子紫幽兰当真是倾囊相授,督课比任何时候都 认真,令原本武功最弱的水仙怡和丘海棠两人直是突飞猛进,连梅吟雪、梅挽香 和白妃樱也是大有长进。

终于到了要送走弟子们的时候了,用过了午餐,让徒儿们去做最后的整理行 装,未时三刻(下午两点),紫幽兰缓缓走进大厅,只见五个弟子躬身相迎,仍 是一如往常。

「都准备好了吗?」

「是……」水仙怡和丘海棠站起身来,将行囊取在手中,反倒是梅吟雪、梅 挽香和白妃樱三个年长弟子动都不动。

「怎么了?」

「那人……是吟雪带回来的……师父有今日的决定,吟雪也该有份……」

声音中微带着哽咽,眼光里却已下定了决心,任何人都劝说不得,梅吟雪望 向紫幽兰,点了点头。

「吟雪要留下来陪着师父……无论师父遭遇什么,吟雪都要……都要和师父 一同承受……绝不逃离……」

双肩一耸,显然梅挽香不像双胞姐姐般考虑的那般多,「吟雪姐在那儿,挽 香就在那儿。」

「说不定妃樱也想试试……师父尝试的到底是什么感觉……」白妃樱嫩颊微 红,见梅吟雪和梅挽香颇为吃惊似地望向自己,不由更羞,「干嘛这样看人?接 下来我们都会一样的……」

「别这样,」见她们竟想留下来,紫幽兰幽幽地叹了口气,放轻了声音,仿 佛声音太重,会伤到她们似的。

「那些淫贼中……有不少都是你们擒回来的,对你们难免心有怨言……手段 可不会太轻……何况……何况若是留下来……纵然他们不太用淫贼尽情侵犯侠女 的邪恶手段光只是轮流上阵……也不会太好受的……整理好东西……去外头好好 过日子吧……」

「我们都谈过的,无论如何也要留下来,师父便别解劝了吧?」

见三女甚是坚持,紫幽兰站起了身子,移到众女当中,轻轻地拍了拍水仙怡 和丘海棠的肩膀,这才将胸中筹谋说了出来。

「听完为师想出来的规矩,再决定要不要走。为师决定待会儿你们走后,便 将牢里的淫贼都放了出来,暂住在客房里头,若你们有人要留下来,留下来的人 今日便要献出处子之身,……只能从被自己擒回来的淫贼当中选人献身,由被选 中的人决定如何开苞……」

「破了身子之后,接下来七日之内,她将专属于将她开苞之人所有,由他想 怎么奸淫就怎么奸淫,除非那人要求,否则不能让别的男人碰她;」

吞了吞唾沫,似乎光将这规矩宣之于口,都令自己有些情动,紫幽兰极力克 制住自己微颤的声音,继续说了下去。

「等到七日之后,一切便都解禁,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就再没有任何规矩束 缚。当然,也不是这样让淫贼控制一切,我们终是武林中人,若他们想做的事令 你难以接受,自是可以拒绝,甚至把他们打到趴下也行;」

说到此处,紫幽兰嘴角不由飘出些许顽皮的笑意。

「不过在动手前也要想想,接下来都要同居于此,若你打的太用力了,他们 总会找到机会在床上把你整治回来,拒绝的后果也未必较好;何况我们都没有什 么经验,事先也未必能分辨他们的手段是好是坏……总之是试着相处看看,别弄 得太过火就行……其实我们也未必知道怎样算过火……」

「是啊……」

忍住满身的羞意,光只想着紫幽兰描绘的远景,那淫秽模样已令自己浑身发 烫,梅吟雪娇柔一笑。

「待会儿等把他们带到客房里头,就要在床上被破身了……实在是……」

「可不一定像你想的这么美……」

轻轻拍了拍梅吟雪肩膀,紫幽兰笑了笑,若换了白妃樱她便可以像小时候一 般拍拍她的头顶,谁教这小姑娘身段纤细小巧得紧?偏生梅家姐妹人高腿长,两 人都和身子高挑的自己一般高,想拍她们的头顶可难得紧呢!

「他们都是淫邪之人,何况又是被你们擒进来的,报复的心难免有些,说不 定……说不定等不到客房里,在牢里头他们便要强行将你们开苞破身……在那种 环境下,他们会比较有报复的快感……所以,想走的话还来得及,你啊……」

「我们……要留下来……师父……」

互望了一眼,三女点了点头,白妃樱笑了笑。

「幸好我们当时决定淫贼要擒还是要杀的时候,留下来的都是只劫色,不会 做什么特别坏事的人,就算……就算他们用什么手段……也不至于太狠……也算 我们运气」

「那么待会儿送走师妹们之后,我们一个一个进牢里,就按排行进去……吟 雪,你头一个进去,要把规矩告诉全部的人,知道吗?若是知道,你们就各自选 人吧!」

***    ***    ***    ***

见梅吟雪步入牢中,被关着的众淫贼倒是没什么反应。若做淫贼,武功多半 不怎么样,用的大多是药物和心计居多,偏偏这种东西遇上百花谷这票女人,却 是没有多大用处。

紫幽兰自创的百花心法,天性克制各种迷魂及催情药物,加上在下山走江湖 之前,紫幽兰无不小心翼翼地让弟子们知晓江湖上各邪派人物常用的种种邪诡手 段,又要她们多加预防,凭你计谋再好,遇上一路小心提防、绝不轻忽的人,真 是一点办法都没有,落入百花谷的女人手中,还真是难逃。

不过留在这儿倒也不算太惨,百花谷全是女人,紫幽兰对付采花杀人者虽是 下手绝不留情,可被她们擒在牢中之人,多半手中都没背他人性命,紫幽兰对这 些人算得上心性慈和,只是拘着他们的自由。

牢中环境自是不比外头,可也算得上清洁干净,又比照外头日夜放置几笔会 发亮的宝贝,日里光亮的活像日光直洒,倒也舒服,加上百花谷的女人质素算是 上佳,有些好色者光看她们每日巡察,也觉值得。

当然,也不是没有淫贼被擒进来后还是不服,试图逃出或者在她们巡察时口 出秽言,不过紫幽兰性子虽慈,对这样的人也不留情面,杀伐决断毫不迟疑,是 以多半都还是乖乖留在此处,只在有人巡察时偶尔嘴上吃个豆腐,这样的情况紫 幽兰倒也不太管就是。

只是众淫贼全然没有想到,今日梅吟雪进来竟是带来这么个好消息,只是这 消息好的太过了,令人难免以为是这些女人穷极无聊,干脆耍耍他们来玩,是以 虽是极好的消息,他们之中却没有什么反应。

便是当梅吟雪开了牢门,将「妖蛉」伏胜放了出去,还指点他如何到客房休 息,伏胜也不过是乖乖照办,只要不丢命,陪这些女人玩玩倒也可杀杀时间。

只是当梅吟雪开了牢门,走进了新禁纪豪天的牢中时,旁人才稍稍吹了吹口 哨。

这纪豪天也有近六十了,干淫贼从没失风,只这一次贼星该败,偏偏倒楣在 梅吟雪手上,在这里头不过禁了个把月,算得上火气还盛的一个,见梅吟雪竟纡 尊降贵的进了牢来,也不出口,只是躺在那儿。

「老爷子,该出牢了。」

脸儿微带晕红,比之「妖蛉」伏胜,这纪豪天算是稍稍投着梅吟雪的缘,只 是想到自己竟会主动选这老家伙,待会儿还得献身予他,教梅吟雪这娇羞处子想 不害羞都不行呢!

若非她是紫幽兰长徒,向来最是温和有礼,连对这些淫贼也不会摆个臭脸, 光今儿这样温顺柔和的言语举止,怕都会惹人侧目。

「总不会……不想出去吧!?」

「老爷就不想出去。」

闷闷地出了声,纪豪天老归老,年龄做梅吟雪祖父都不算离谱,江湖上的经 验恐怕比梅吟雪要多上几十倍,给这小女孩逮了进来,要他不火怕是不可能的。

想到方才梅吟雪所说诸事中最令人难以置信的一条,纪豪天邪邪一笑,故意 以最淫邪的眼神在梅吟雪周身打量,虽说梅吟雪衣裳齐整,但以他的眼光也看得 出,这女子身段凹凸有致,又兼眉目如画,确是淫贼下手的最佳对象。

「难不成梅女侠要硬架?还是你干脆选了老爷献身?那就在这儿爽!」

「如果……如果老爷子想的话……」

没想到纪豪天当真这么说,梅吟雪羞的红晕直透耳根,若非方才进来前便给 紫幽兰提醒过,脸儿极薄的她早要严辞拒绝,现在却只有乖乖照办的份儿。

犹豫地望了四周看好戏的淫贼们一眼,若到了七日之后,说不定还有更羞人 的场景在等着自己,这样看来在这儿破身也不算太差了,梅吟雪蹲下身来,纤手 轻拂间,牢中地面的干草已铺成了草床,她娇滴滴地解开襟扣,宽衣解带起来, 看的纪豪天眼儿发直,连话都说不出口了。 ----------               (三)

窸窣之间,梅吟雪的衣裳已然落地,成了草床上头临时的被褥,纪豪天只看 得口干舌躁。

眼前的美女青春年少,虽是含羞侧身,纤手轻掩三点,却掩不住那婀娜美妙 的曲线,香峰高耸,玉腿纤滑修长,圆润优美,纤纤细腰更是仅堪一握,亭亭玉 立如月宫仙姬,肌肤如冰雪般皙白晶莹,柔软滑嫩一如羊脂白玉,当真称得上羞 花闭月、沉鱼落雁,看得众淫贼不由叫好。

想不到这美女当真要献身给自己,纪豪天一时间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直到 他发现梅吟雪也一般的不知所措,显然能做到这样,已是她的极限,接下来就要 自己努力了。

光想到这个把月前才大显雌威,十余招内便逼得自己长刀脱手,着实英姿飒 爽的绝色女侠,今日已成了自己的胯下女俎上肉,不由得意的纪豪天胯下早是一 柱擎天,但他暗暗告诉自己要忍耐,绝对要在开苞的第一炮,就把这侠女征服, 让她便是日后为这些牢友共享,也对破瓜时的苦乐不愿亦不肯忘怀。

在纪豪天的命令下,梅吟雪柔顺地斜卧草床上头,花靥羞红、酥胸起伏、玉 体横陈、星眸微闭,见她这样含羞无助,怎不令人食指大动?

纪豪天也脱去了衣物,坐在草床上头,一手轻抚在那雪白娇滑、纤细如柳的 玉腰上,触手处只觉雪肌玉肤,晶莹剔透、粉雕玉琢、柔滑娇嫩、娇美如丝帛、 柔滑似绸,他的手就这样轻轻抚摸着绝色少女娇美如花瓣一样的雪肌玉肤,淫想 连连。

美艳不可方物的梅吟雪芳心娇羞万般,她还是一个纯情处女呢!冰清玉洁的 处子之身从未有过异性触及,这淫贼的魔手一触到她娇嫩的冰肌玉骨,立即全身 不由自主地一阵战栗,娇美如花的绝色丽靥胀得通红,芳心娇羞无限,既想求他 放过自己,又知这绝不可能。

随着纪豪天的手不住游走,渐渐地游向梅吟雪那高耸娇挺的玉乳峰顶,梅吟 雪只感到他的手就像一条冰凉的毒蛇在自己玉嫩的肌肤上滑动,所过之处都留下 了一阵阵冰凉、麻痒,全身娇躯都涌起一阵轻颤,芳心更是娇羞万分。

她怕极了,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当他的手渐渐移向少女圣洁高贵的坚挺玉乳 时,她更是羞意满怀,却又不知该迎该拒。

「求……求求你……老爷子……」

梅吟雪那翘挺高耸的处女椒乳,在纪豪天的一双手掌下急促起伏着,这样亲 密的接触令美貌绝色的清纯处女梅吟雪丽靥羞得通红。

而纪豪天却毫不罢休,他的手就这样揉捏着梅吟雪那一双娇铤而生涩的嫩乳 玉峰,纯情处女圣洁白嫩的椒乳是那样的娇铤而柔滑,他的手轻轻握住梅吟雪那 娇嫩饱满的玉峰,只留下乳峰顶端那两粒艳红而柔嫩的花蕾。

而当纪豪天用嘴含住了少女玉乳尖上那花苞般稚嫩可爱的花蕾时,梅吟雪不 由娇吟:「……唔……别……啊……别……别这样……」

随着梅吟雪少女芳心娇羞无限,美丽娇艳的秀美桃腮更加羞红如火。

纪豪天一边用手抚摸着梅吟雪的玉腿,可嘴唇还含着少女那娇美柔嫩的玉乳 花蕾,那双出水芙蓉般嫣红可爱的花蕾在这老于此道淫贼的淫邪挑逗下,令纯情 少女梅吟雪感到一阵阵电麻般的轻颤。

少女娇美的胴体感受到了一种从未体验过但却又妙不可言的酥软酸麻,美貌 清纯的绝色少女娇俏的瑶鼻终于忍不住发出一声短促而羞涩的叹息,粉脸通红, 芳心娇羞万分。

而纪豪天却不满足于只是这样动作,他抚摸着梅吟雪修长优美玉腿的手,渐 渐地移向少女那神秘圣洁的玉腿根部,贴着温热的肌肤伸进梅吟雪美丽的玉体上 最要害的所在。

「唔……别……别……这样……」

少女又羞又急地哀求,梅吟雪也不知自己在哀求什么,这或许就是她和纪豪 天的差别,在挑情手段方面,她和他差的实在太远了。

随着纪豪天的手在少女的要害处摸索着、挑逗着,顺着那柔软无比的少女阴 阜上柔柔的幽幽芳草一阵轻压揉抚,渐渐地,他的手指侵袭到了处女那娇软滑嫩 的桃花源,只听得「唔」的一声,又是一句火热而娇羞的嘤咛发自少女梅吟雪美 丽可爱的小瑶鼻。

他的手在少女的滑嫩桃花源中挑逗着,而且嘴也含住梅吟雪雪樱红稚嫩的可 爱花蕾吮吸。

清纯美貌的少女梅吟雪本是一个千娇百媚的纯情处女,可是那从未被异性碰 触过的稚嫩花蕾、圣洁桃源被男人这样淫弄、挑逗,禁不住一波又一波的肉欲狂 潮涌上芳心,娇俏可爱的小瑶鼻不自觉地呻吟,少女雪白的玉体不住蠕动,美丽 眩目的翘挺雪臀,随着纪豪天在少女腿间大手的抽动而微妙地起伏、挺动,幻出 片片诱人遐思的光晕。

偏偏此时又听到旁边的淫贼们品头论足的声音,更羞的梅吟雪无地自容,可 娇羞万分的少女芳心,却被那销魂蚀骨的肉欲快感逐渐淹没。

纪豪天只觉得这个美貌绝色的处女的桃花源已渐渐湿润、濡滑,嘴中那稚嫩 娇软的处女花蕾也渐渐变硬,而此刻梅吟雪那娇美清纯的小脸已胀得通红火热, 秀眸含羞紧闭,瑶鼻嘤嘤娇哼。

纪豪天何等经验?立知这娇羞的侠女梅吟雪已然发情,他压向梅吟雪娇俏柔 美的股间,轻轻分开少女的雪白玉腿,只见处女阴阜上芳草如茵,粉嫩可爱的柔 嫩桃花源上,一点点乳白晶莹的少女蜜液已渗出了处女阴户。

他伸手轻勾起一丝晶莹,抹到了梅吟雪唇畔,娇羞的梅吟雪又爱又怕,她虽 知自己将要破瓜,虽知这晶莹便是自己正逐渐想要的证据,事到临头却仍难免羞 意。

纪豪天搂住少女的两条玉腿,把那硬挺到快要炸了的阳具,向处女的桃花源 顶去。

只听得梅吟雪娇滴滴、软绵绵的「唔」的一声,少女芳心娇羞欲醉,她觉得 一根又硬又大、又烫又长的肉棍,正插进自己的桃花源内,那一丝甜蜜而酥酸的 疼痛使得梅吟雪柳眉轻皱,「哎」的一声呻吟,两颗晶莹的泪珠流出少女紧闭的 如星丽眸,仿似在悲哀纯洁的即将失去。

听着身下清纯绝色的美貌侠女娇啼婉转的呼痛,纪豪天心中虽有怜惜,但复 仇的快意却更是旺盛。

他仍然向少女的玉体内顶进着、顶进着,毫不停留,直到梅吟雪「啊!」的 一声长吟,随着美丽处女一声凄艳娇婉的呻吟,纪豪天业已刺破了美貌绝色的纯 情少女梅吟雪娇小紧窄的桃花源中那象征着贞洁,最为珍贵也最为柔嫩万分的处 女膜,粗大的阳具直挺进到梅吟雪的桃花源深处。

此刻纪豪天感到自己的肉棍已完全顶进了少女的桃花源当中,占领了那幽深 火热而紧窄娇小的处女花径的每一分空间。

随着纪豪天的缓缓抽出,桃花源中泛滥的汁液终于满溢,只见美丽绝色、清 纯可人的侠女梅吟雪雪白的股间已是落红片片,她似是受不住这痛楚,美眸珠泪 涟涟。

心知这是彻底占领梅吟雪身心的关键时刻,自己绝不能心软,一阵短暂的静 默后,他在美丽处女紧窄娇小的柔嫩桃花源中缓缓抽动起来,先是轻轻抽出,又 缓缓地顶进去。

火热滚烫的刺激,令得梅吟雪只有无奈地呻吟娇喘,羞涩地娇啼婉转,随着 声声句句「唔……唔……嗯……」的呻吟声出口,娇美雪白的少女玉体火热地蠕 动着承受着,美妙光滑的洁白雪臀微微挺起,随着纪豪天的抽出、顶入而被动地 挺送、迎合着。

「嗯……哎……啊……唔……」

随着纪豪天每一次顶入美丽处女那幽深紧窄的桃花源,少女娇俏可爱的小瑶 鼻都娇羞而火热地呻吟回应着他的顶触,那美妙窄紧的刺激令纪豪天愈发忘形。

他逐渐加快了节奏,快速的抽出,狠狠地顶入,在梅吟雪的桃花源内凶猛地 顶入、抽出,令娇艳妩媚的绝色少女梅吟雪不由自主地娇喘呻吟、嘤嘤娇啼。

「唔……唔……唔……嗯……嗯……哎……唔……」

可惜此刻的梅吟雪身心都被那初次开苞的刺激所占据,完全听不到四周的淫 贼如何教导她呻吟叫床,只是本能地轻挺微送,虽说处子开苞已能这样迎合算是 不错,可听不到她软语承欢,总令人觉得美中不足。

而当纪豪天又一次狠狠地深深地顶入处女娇小的桃花源时,终于顶到了少女 桃花源深处那稚嫩娇羞的花心。

那异样的刺激,比之方才每一次抽顶都有所不同,令得美貌绝色的清纯处女 芳心轻颤,感受到了那玉体最深处从未被人触及的圣地传来的至极快感,在一阵 娇酥麻痒般的痉挛中,梅吟雪本能地挺起纤腰迎凑,处女那稚嫩娇软的羞涩花心 含羞轻点,与那顶入桃花源最深处的男性阳具的滚烫龟头紧紧吻在一起,狂烈的 滋味令她体内的快感又升了一层。

纪豪天感到龟头顶端触到了一粒柔滑娇嫩且娇羞怯怯的部位,他知道他顶到 了这美丽绝色的侠女梅吟雪最高贵圣洁的敏感花心。

「……唔……唔……唔……嗯……嗯……唔……哎……」

因被那美妙无比的滋味所侵袭,娇美清纯的美丽少女花靥羞红,芳心娇羞欲 醉,樱唇娇啼婉转。

偏生纪豪天也知攻占了她的要害,他就让肉棍紧紧地顶在少女的桃花源中, 用龟头轻顶旋磨少女的花心,只是轻轻一顶,便听得「嗯」的一声,侠女梅吟雪 娇媚地呻吟回应,而随着他连连轻顶,少女也连连娇喘,滋味甚是美妙。

娇美清丽的侠女梅吟雪本已觉得桃花源中的肉棍已够大、够硬的了,可现在 少女芳心却敏感地发觉,那顶入自己幽深桃花源中的火热肉棍越来越大,也越来 越硬,更加充实、紧胀着滑嫩的桃花源,也更加深入幽暗深遽、狭窄娇小的敏感 花心当中。

「唔……唔……唔……嗯……」

在纪豪天的连连触顶下,少女花心含羞带露,娇躯轻颤,美妙的刺激直达芳 心,令梅吟雪又是「啊!」的一声娇羞轻呼,一股神秘宝贵的处女阴精,已从桃 花源深处的子宫内娇射而出,浸润了那桃花源中的肉棍,射出的劲道如此强烈, 竟连肉棍都挡之不住,任其流出桃花源,溢出谷口,流下雪臀玉股,浸湿了用作 床单的衣裳。

才开苞破身,便被淫贼玩到泄阴丢精,梅吟雪美丽的胴体一阵痉挛抽搐,幽 深而被纪豪天淫的火热的桃花源内温滑紧窄的娇嫩肉壁一阵收缩,令得少女芳心 娇羞万分,欲仙欲死,沉浸在那刹那间的肉欲交欢的高潮快感之中。

而纪豪天的肉棍被处女的阴精一冲,再加上那紧紧缠绕在他阳具上的粘膜嫩 肉一阵火热地收缩、紧夹,不由得令纪豪天全身一麻。

知道自己也将到了尽头,不由得奋起余威,立即展开一阵快速凶狠的抽插, 将阳具深深地顶入处女娇小的桃花源内,紧紧顶住侠女梅吟雪的子宫口,向娇嫩 的犹如白雪般的美丽少女梅吟雪那柔美娇嫩的花心、娇羞怯怯的子宫口狂猛地射 出了精液。

美丽的梅吟雪被他在桃花源中的这一轮顶刺,顶得娇啼婉转,欲仙欲死,在 一阵「唔……啊……啊……哎……」的连番呻吟声中,秀美清纯的绝色少女花靥 羞红,娇羞万般,浑身玉体娇酥麻软,少女美妙光滑的雪臀玉股下落红片片,淫 精秽物斑斑。

纪豪天的肉棍仍紧紧顶在清纯少女濡湿的桃花源中,射完淫精后,享受着那 一阵火热缠绵的蠕动缠卷,虽是精力尽泄,但心中却是得意无比,他终于奸淫了 这位秀丽温婉、清纯可人、美貌绝色的侠女梅吟雪,令她臣服在自己阳具之下, 才破瓜便享受到如此美妙的感觉,必能令她永远记住自己,再也不可能忘记。

见意态飞扬的纪豪天半扶半抱着一丝不挂的梅吟雪走出牢房,紫幽兰、梅挽 香和白妃樱连忙迎了上去。

她们原本等在大牢外头的小亭当中,那可是为了监视大牢情况而特意修筑的 小亭,距离牢门虽不太近,却绝对足以在任何人自牢中逃出时作出反应,可当三 女见到「妖蛉」伏胜走向客房,之后好半晌梅吟雪和纪豪天却没出来,紫幽兰耸 了耸肩,心知自己的想法灵验,纪豪天确实在牢里头就给梅吟雪破了身。

三女不约而同地走到了大牢门口,却听得里头淫贼们为纪豪天打气的声音, 品评梅吟雪美貌和反应的声音混着梅吟雪的呻吟声接连不断,反使三女不好意思 进去。

衣裳全染满了云雨交合间的流泄,事后看着那雪白的衣裳上头红丝绣就的梅 花,被那片片落红和斑斑淫精秽物染的愈发娇媚冶艳,令梅吟雪脸蛋更红。

虽是收拾了衣裳,却怎么也穿不上去,只能这样一丝不挂地任满足的纪豪天 扶抱而出。

光只是微微动作,梅吟雪那刚受蹂躏而娇嫩纤柔的下体,便又是一阵撕裂的 痛楚传了上来,被纪豪天深深注入的精液,更在体内勾起了一丝黏腻的感觉,使 梅吟雪更难以动作,更遑论靠自己行走。

虽知纪豪天手上绝不老实,说不定今晚便要奸宿自己花苞初破的胴体,但接 下来七日之内,自己都要成为他的禁脔,光只是手上调戏又算得什么?可当她看 到师父和妹子们赶了上来,仍是不胜娇羞,紧偎在纪豪天怀抱当中。

「怎么样,吟雪?还……还适应得了吗?」

见梅吟雪眉黛含春,虽是痛的难以行走,神情间却隐隐有兴奋满足的风情, 见自己走了上来,反偎的纪豪天更紧了些。

而纪豪天呢?他快活的满脸发红,真是得意洋洋,光看这样紫幽兰也知自己 是白问了,虽在牢里头便破了身子,但梅吟雪想必已尝到了其中乐趣,恐怕还期 待着入夜后纪豪天再次享用她刚刚破瓜的胴体呢!

「嗯……」

娇滴滴地应了一声,梅吟雪只觉浑身都还沉浸在那余韵当中,虽说破瓜痛楚 难当,但快乐却是更为巨大,怪不得紫幽兰想要封闭百花谷,要让淫贼们在她的 身上尽情发泄兽欲,原来云雨欢合是这么美妙的一回事,她以往的日子都算白活 了。

「师父……吟雪……吟雪高潮了……」

「是吗?这样就好。」

看梅挽香连眼都直了,紫幽兰轻推了她一把,让不依不饶的她走进了牢里头 去,这才轻声发问。

「好吟雪,初试云雨的感觉如何?还有那么多人看着……」

「师父坏……问吟雪这么……这么羞人的问题……叫吟雪怎么答……」

本还想含羞避过这问题,但紫幽兰毫不放松的追问,加上纪豪天大手轻轻顶 在梅吟雪腰后,指头轻轻刮扫着梅吟雪翘挺的雪臀,硬是迫她回答,被师父和男 人这样前后夹击,梅吟雪便不想臣服也不可得,嗫嚅半晌,才娇羞的细声回应。

「感觉好……好奇怪……」

「怎么奇怪?」

「他们……他们在旁边一直在……在教吟雪该怎么回应……该怎么叫……吟 雪就算闭起眼睛……也好像……好像被他们所有人侵犯着一般……虽说……虽说 只有老爷子给吟雪开苞,可是……可是感觉上却像是……却像是所有人都在…… 都在奸淫吟雪……的身子,好羞人……可是……又好热,吟雪身子都酥了……」

没想到紫幽兰如此合作,竟配合着自己向梅吟雪逼供,令她满怀娇羞地将方 才的感觉全盘托出,纪豪天心怀大悦。手指头更毫不停休地在梅吟雪诱人的雪臀 上揉捏爱抚着,揉得这刚成少妇的梅吟雪媚眼如丝,声音软绵绵、娇滴滴的。

连之后从牢中出来的「铁马」马刚都看呆了眼,若非白妃樱赶上前去,将他 推了开来,怕马刚还真忘了要先去客房休息哩!

见「铁马」马刚单独去远,显然没给梅挽香选上,白妃樱心下微微犯疑,给 梅挽香擒回的淫贼,除了马刚外就是「双子蜂」杜远和杜星兄弟。本来她还以为 梅挽香会选择献身给马刚的,毕竟杜氏兄弟同进同出,几为一人,若是梅挽香决 定让杜氏兄弟为她破身,恐怕在破身当日,便要被这对兄弟轮奸,不像梅吟雪还 有七日时间,可以好好适应这云雨交合性事。

白妃樱真没想到,梅吟雪有勇气在众淫贼眼前献身给纪豪天,梅挽香竟是更 进一步,才破瓜便愿给杜氏兄弟轮流淫玩,若论勇气,自己反而变成众女之中最 为胆小羞怯的一人,她怔了怔,这才发现紫幽兰对梅吟雪的逼供还没完,连忙将 注意力移到了大师姐身上,打算听听男女交合究竟有何玄妙之处。

几次翻来覆去的招供,令梅吟雪愈说愈是羞的浑身发烫,见梅吟雪被纪豪天 爱抚的星眸迷濛,心知这徒儿当真身心都给纪豪天占有了,紫幽兰也知再问不出 什么来,这才凑近了梅吟雪耳边,声音压的比梅吟雪还低还轻。

「吟雪你好厉害,连师父都不曾……都不曾试过在众目睽睽下与男子交合, 没想到吟雪才破瓜,就比师父还大胆,在一堆人眼前破身,还能达到高潮,师父 真佩服你……既然有吟雪开了头,师父也要好好……好好放浪一番,免得……免 得给吟雪你比了下去……」

「师父!」

涨得脸都红了,梅吟雪怎么也没想到,说要封闭百花谷之后准备被淫贼们尽 情享用的紫幽兰,竟连在众目睽睽下交合的经验都还没有!本来她是因为师父提 醒过她,可能会被淫贼在牢里就开了苞,这才大着胆子,任纪豪天为所欲为。

没想到竟会被师父取笑,梅吟雪心中又羞又恼,却又含带着喜意,说不定这 般美妙的感觉,连师父都未曾尝过,却给自己拔了头筹。

「乖……好吟雪,师父会向你看齐的……」

将这娇羞的好徒儿取笑够了,紫幽兰转头向着纪豪天。

「老爷子,吟雪这几日就交给你了……她才刚破身,可别弄的太过……不过 也不要太松手了就是,毕竟七日后便是一团混战……若老爷子你能将吟雪好好调 教,让她享受,我也放心些……」

「这是当然。」

心满意足地看着怀中娇柔羞怯的美女,纪豪天愈看愈爱,虽说原先被困牢中 时,难免在脑中想着要怎么尽情蹂躏梅吟雪的身心,令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可现在两人有了最亲密的关系,心头的火早消了大半。

他虽还想着要将梅吟雪带到床上,再次好生享用她出水芙蓉般清纯无瑕的胴 体,可光看梅吟雪腿股之间犹是一片混着落红淫精和云雨污物的淫秽,不由大起 怜惜之意。

「浴池在哪儿?老爷先帮吟雪清理清理,再论今夜之事。」

「是……是的……吟雪这就……这就带老爷子去……」

千依百顺地偎在纪豪天怀中,方才开苞之欢若只剩余韵,现在给师父和纪老 爷子联手逼供,将方才的感觉化为言语脱口而出,梅吟雪觉身心俱醉,虽是下体 疼痛依旧,但若纪豪天现在就想再度上马,她也会欢欣无比地去迎合他的侵犯。

***    ***    ***    ***

才进到牢中,梅挽香便大手大脚地打开了「铁马」马刚的牢门,将他赶了出 去,那模样只看得其余淫贼个个侧目。

虽是同胞姐妹,面目极是相似,不留意间还真容易弄错谁是谁,但梅吟雪和 梅挽香的风格还真是不同,梅吟雪娇柔温和,便与之为敌也不会恶语相向,可这 梅挽香性子直进直出,嘴上却没有梅吟雪那般温柔。

不过几个在此久矣的淫贼也知道,梅挽香只是性子直爽,对淫贼们虽是不太 看得起,嘴上难免得罪,心下却不留事,倒不像她师妹白妃樱那般鬼点子多。

见梅挽香开了自己兄弟的牢门,杜远和杜星相望了一眼,眼中都有笑意,杜 星先发了话。

「梅家妹子后开我兄弟的门,难不成是准备让我们来帮你破瓜?你姐姐外表 柔顺,骨子里着实骚淫,方才在老爷子屌下那模样……啧啧……真是完全看不出 来,又媚又浪,看得让人心痒痒的……」

「哼!」

脸儿微微一红,方才在大牢外头,她也听到姐姐梅吟雪是如何在纪豪天身下 婉转迎合、娇媚承欢,眼儿更不由自主望向原本纪豪天的牢房。

里头草床未散,不少湿透过梅吟雪衣裳的淫渍还留在上头,看着那姐姐留下 的片片落红、斑斑淫精秽物,梅挽香不由想到,很快自己的贞洁之躯,也要变成 这个样子了。

「还不赶快给姑娘出来?姑娘可不会在里头就被你们破身子,想做什么都得 出了牢房后再谈。还缩在里头干什么?都变成缩头乌龟了吗?呆头呆脑的。」

对望一眼,杜氏兄弟心叫有门,看来梅挽香不过是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破瓜 的过程,只要在牢房外头献身,她便没什么意见。

杜远伸了伸懒腰,缓缓站了起来,探头看了看大牢门口外的天色。

「嘿!现在不过刚上申时,到入夜还有点时间,梅家妹子要等入夜再开苞, 还是找个山明水秀的地方就爽了?白天干这事儿别有番味道,尤其在光天化日之 下……不过梅家妹子也是武林出名的贞洁侠女,恐怕受不了白日宣淫吧?你姐姐 倒真有勇气,在这儿就和老爷子好了起来……」

「扯这么多做什么?」

听杜氏兄弟愈说愈是露骨,偏偏正中梅挽香心头的打算,她确实想着现在把 杜氏兄弟带到客房里头,就在那儿让两兄弟占了她的处女身子,反正事后也要和 师父和姐妹们一起大被同淫,这两兄弟正可让自己适应,没想到却给两兄弟发觉 了,梅挽香纤足轻跺着地,不住轻声威吓着。

「还不快给姑娘滚出来?再这样拖拖拉拉,待会儿有得你们好受!」

「好,好。」

两人走出了牢房,不约而同地向梅挽香左右一靠,正自心怀荡漾的梅挽香全 没准备,一下给两人挟了起来,不由娇声薄嗔,容色更形艳丽,尤其她身上的衣 裳和梅吟雪一模一样,都是白色底子,用红丝衬出一朵寒梅,先前才看着穿这衣 裳的梅吟雪娇媚献身,两兄弟更是欲火狂扬。

「好梅家妹子……你当日把我们逮到此处时,没想到会要献身给我们吧!」

「还说?别说了……」

微带羞恼,更多的却是跃跃欲试之意,梅挽香娇声喝骂。

「先和挽香一起出去,有什么事……待会儿再说吧!」

「不……重要的破瓜之处,要先决定才是。」

将梅挽香修长娇媚的玉体夹在当中,感受着她薄衫之下透出的处女幽香,两 人不约而同的伸手,在微不可见之处轻薄起梅挽香来,嘴上的声音也不停。

「外头有个小凉亭,风景还不坏,用来给梅家妹子破身是再好也不过了。」

「你们……」

没想到杜氏兄弟竟不打算回房,想在亭中就占了自己身子,梅挽香不由心跳 加速,不过紫幽兰对这类事也有准备,占地极广的百花谷中处处风光,她早在各 处都准备了被垫床褥,好让这些见色起意的淫贼可以随处上阵。

只是……只是紫幽兰她们都还在外头,那亭子又正当大牢出口,接下来出牢 的人,怕个个都看得到,梅挽香声音不由软腻起来。

「好啦……先出去再说……」

没想到梅挽香嘴上不肯放松,给两人淫语轻薄,却是如此羞怯,杜氏兄弟不 由心中大喜,看来这回紫幽兰当真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要带着这些女弟子们领略 那性欲交合之中无比美妙的享受。

光一想到可以将梅挽香剥的赤条条的尽情淫玩,两人已是欲火上升,但看这 侠女还是一副死撑的模样,默契十足的两人不由想到,若能在破瓜之前,好好将 梅挽香挑逗一番,等到贞洁高傲的她撑持不过,主动向两人求欢,那妙态可有多 诱人?

两人不由联手,边走边在梅挽香身上大逞手足之威。

「爽是到那亭子里爽……可梅家妹子,我们在这儿就剥你衣裳好不好?边玩 边走过去……」

「讨厌……哎……不要……嗯……别这样……」

虽说在一个月前听到紫幽兰谈到今日之事,梅挽香和梅吟雪便已私下谈过, 要陪着师父任淫风欲雨侵袭,那时两人便心知被自己擒回来的淫贼,对自己必是 趁机大行报复,到时恐怕会有难以想像的侮辱等着自己。

可便一个月来思春遐想,梅挽香也没想到,姐姐梅吟雪会在这牢房里头就给 纪豪天破了身,而自己虽不像姐姐那样,在众人环顾下被奸的欲仙欲死,可在那 亭中被淫玩,也是够羞人的了,两人竟还想从这儿就对自己大加轻薄,慢慢地走 到亭中,再将自己的处女身夺去!

但那念头愈是羞人,愈有种跟随服从的欲望,梅挽香嘴上娇声推拒,身子却 是合作无比地娇扭轻转,任两人解带脱衣,间中娇呻轻吟不已。

才走到了牢房门口,见紫幽兰和白妃樱都等在外头,梅挽香浑身发烫,一半 是因为这模样竟给师父看见了,一半却是因为两人的手法实在太过厉害,令早已 思春的梅挽香更是难以抵挡。

此刻的她钗横鬓乱,雪白宫装上身襟钮已松,正给杜星探手进去,隔着小肚 兜把玩着她娇挺的香峰,敏感的小耳更落在杜远口中,正不住被他轻舔缓舐,间 中纳入口里轻咬细语,这羞人样儿,令梅挽香看到师父时更抬不起头来,垂下脸 儿的她只觉发间又一阵松弛,发饰已落到了地上。

「好梅家妹子……把左脚抬起来。」

眼神一飘,和牢外的紫幽兰与白妃樱打了个招呼,杜氏兄弟正忙个不休,也 无瑕和二女说话,杜远轻声指示着羞怯的梅挽香。

而另一边的杜星双手齐出,正快手快脚地解着梅挽香胸前衣钮,让她随是欲 火蒸腾愈发胀挺的香峰逐渐自由,忙的连嘴都没得动了。

「让哥哥帮你把鞋脱了,要玩就要光溜溜的玩,一点遮蔽都不要留在身上。 你也别闲着,帮哥哥脱衣裳,哥哥才好更快疼你……好妹妹你身子好香……哥哥 好爱你……好想玩到你泄阴呢……」

「唔……讨厌……坏……坏死了……别……别这么说……啊……」

嘴上推拒不止,可梅挽香的动作却是合作已极,她轻提左足,让杜远为她褪 去鞋袜,赤裸的纤足给男人捧在手上,掌上用力微微搓揉,脚心处登时涌上了一 股奇妙的感受,和他们正在她胴体上的轻薄,又有另一种滋味。

酥的梅挽香浑身发软,再也难以自持,就连杜星正玩弄她傲人香峰的手,原 本急色地令她有些厌恶,在这刺激之下竟似和那感觉同步,令她娇吟不已,身心 逐渐被勾引得专注于性的快感上头。

见梅挽香美目迷濛,正自被杜氏兄弟的手段玩弄的春情渐生,紫幽兰脸儿微 红,她也是过来人,岂不知此时女子嘴上虽还说着「不要、不要」的,可心下都 是千情万愿的。

她和杜远交换了个眼色,见杜远转头向那亭子望了一眼,不由会意,莲步轻 移滑开了两步,让杜氏兄弟带着神魂颠倒的梅挽香,慢慢地走向那亭子,自己则 轻轻推了看得呆了的白妃樱一下,上身微俯,凑到了白妃樱也给逗起了晕红的小 耳边。

「你要先进去,还是帮挽香铺床?看来要在亭里做了……」

只觉耳朵也烧了起来,白妃樱低着头,缓缓向牢内行去。

紫幽兰微微一笑,身形闪动之间,人已到了亭子里,迅捷无比地将早已备置 的被褥垫到了桌上,这才滑回大牢外头,经过三人时还顺道在梅挽香半露的乳上 轻捏了一记,只快的连三人都看不清楚,梅挽香甚至不觉已遭轻薄。

虽说紫幽兰动作极快,但眼前亭子愈来愈近,杜氏兄弟手上分外落力,当紫 幽兰回到大牢外头时,梅挽香已给两人轻薄的浑身发烧,眼前一片迷濛,舒服的 不辨东西。

此刻的梅挽香青丝披垂,衣裙早已落地,连亵裤都已除了下来,仅余肚兜带 子半带,还勉勉强强地留在身上,让那玉乳弹出了大半,仅有两朵玉蕾之下的部 份,还留在肚兜遮掩当中,赤着的一双纤足被两人分别拿住,敏感的脚心被两人 不住揉弄,令梅挽香呻吟不休。

若非她双臂勾在两人颈子,娇躯挂在两人身上,重心不稳的她简直随时都可 能滑到地上去,身后散落着原本在梅挽香身上的衣物,件件都已被梅挽香浑身的 香汗所湿透,散出阵阵幽香,直线排着一路指向着亭子。

「嗯,又白嫩又干净,梅家妹子当真是洁身自好的侠女,果然洁白无瑕。」

「怎么了?」

「你看看。」

微一转头,望向梅挽香藕臂高举下露出的肌肤,腋下肌理晶莹,竟是一丝毛 发都没有,杜星邪邪一笑,特意将嘴凑了上去,只亲的梅挽香又是一阵娇柔的呻 吟喘息之声。

「连这儿都这般清爽,一点异味都没有……好梅家妹子,是为了今儿特别刮 的吧,好让哥哥亲你是吗?」

「不……」

体内欲火如焚,再加上纤足又被男人用力搓揉,杜远甚至空了一只手直捣黄 龙,在梅挽香还未人道的桃花源处轻轻抽插,虽只是手指而已,那侵入感也令梅 挽香魂为之销,好像连贞洁都给那手破出了个洞来。

听得杜星询问,竟不由自主地回答了。

「那儿……是……是师父说的……女儿家腋下要……要清理洁净,毛都不要 留一根……算是……算是礼貌……哎……哥哥……别……别逗挽香了……」

「怎能不爱你呢?」

走到了亭内,将梅挽香正自春情荡漾的裸体放到了桌上,那垫褥温厚柔软, 显是花了番心思。

虽是放下了人,可杜氏兄弟却没丝毫收手之意,杜星双手将梅挽香纤细小巧 的裸足拿在手中,恣意搓揉着她敏感的脚心,杜远则剥掉了梅挽香肚兜,令她彻 底赤裸,一手把玩着梅挽香娇挺的香峰,一手轻轻剥开梅挽香紧夹的玉腿,露出 了中间一段风流桃花源。

「好妹子……脚心处有个穴道名唤涌泉穴,你可知道那穴道有什么作用?若 答对了,哥哥我有奖喔!」

「涌……涌泉穴啊……挽香……挽香不知……唔……哥哥……哥哥教我。」

被轻薄的魂儿都飞了,何况她也感觉得到,杜远正眼睁睁地看着她那珍贵私 秘的桃花源,而那处此刻早已汁液溢流,羞人的滋味如此强烈,在告诉梅挽香她 即将被破瓜,就要在两人协力之下失去处子贞操,脑子里早已被满胀的情欲轰的 火花四射,哪里还能正常思考?向来的直爽全不见了,只能娇声央求。

「好……哥哥教你……直接教你……」

见桃花源处春泉汹涌,杜远忍不住凑上前去,轻轻舔了一口,只勾的梅挽香 又是一阵媚吟。

她被摆布的跪在桌上,哪里看得到身后两人大施手段?可这完全无法控制自 己的感觉,却令她体内欲火愈炽,真的好想……好想赶快被男人侵犯喔!

「涌泉穴啊……就是好好弄上一番之后……会让你春泉潮涌的穴道……看, 就是这儿……好妹子,一直在流呢!」

「下流!哎……别……哎……啊……」

嘴上虽在骂着,可身体的反应,却在在显示出梅挽香的享受,尤其那涌泉穴 在杜星不住揉搓刺激之下,种种快感直透体内,梅挽香只觉桃花源中有种不住外 涌的感觉,那是自己情欲的蜜汁,此刻正被杜远爱怜不已的吮吸着,光只是桃花 源口被他的舌头挑吻吮吸,强烈的刺激感差点令梅挽香高潮泄身!

虽是欲火烧身,可梅挽香还有三分理智,姐姐梅吟雪直到被纪豪天破了身, 云雨之中才高潮丢精,输人不输阵,她可不愿这么快便败下阵来。

想要转换一下注意力,梅挽香脸儿微偏,望向大牢方向,却见紫幽兰的身影 刚好消失在门内,而白妃樱正缓缓步出牢门,身边还有个「淫僧」性玉搀着,正 慢慢走向白妃樱的闺房。

本来白妃樱所擒的淫贼,就只有一个性玉,白妃樱的处女身子,毫无选择地 将被这淫僧所得,这倒不令人意外,可光从梅挽香现在看向白妃樱的模样,这师 妹虽是衣裳齐整,白衣之上那粉红色系的樱花无比娇媚,但步履之间却是举步维 艰,比之方才梅吟雪出来时还要难以动作。

这样儿可真怪了,照说白妃樱入牢,正是自己被杜氏兄弟一边挑逗爱抚一边 带出大牢之时,到现在也没有多少时间,这性玉无论如何也是一方淫贼,怎可能 这么快便完事?

但就说他射的快也不对,白妃樱神情之中并没多少苦痛,而是一脸苦苦忍耐 的模样,怕是身子未失,看来像是性玉在她身上弄了什么鬼,要白妃樱一直这样 被折磨着,直到进了闺房才要献身,果是淫贼邪淫手段。

但梅挽香的思索也只能到此为止了,便她想转移注意力,可正淫戏这美貌侠 女的两人,那容得下梅挽香心下还有别的东西呢?

杜远的舌头滑动更疾,将梅挽香桃花源处不住外溢的甜蜜春泉饮个不休,那 舌头的动作,比之方才侵犯她桃花源的手指,又更有一番乐趣,令梅挽香欲火愈 炽,一发不可收拾,杜远的舌头舔的再快,也比不上梅挽香春泉汹涌的速度。

何况另一个杜星也没闲着,他虽已放开了梅挽香纤巧圆润的玉足,转到了梅 挽香眼前,让她亲眼看到他那强壮硬挺的阳具,看得梅挽香又爱又恨,想必身后 的杜远该也已这般挺拔了吧?

这两兄弟果真坏心,把自己淫玩到快要高潮,却还不肯动手破自己身子,难 不成真要梅挽香抛却矜持,主动求欢才成?

「你们……哎……好下流……竟这样……这样玩弄挽香……过份,唔……」

见梅挽香嘴上嗔骂过份,眼儿却直盯盯地望着自己的阳具不放,肌肤更透着 无比诱人的酡红丽色,两人亦知梅挽香已是色欲焚身,再玩个几下子便会崩溃, 娇弱的再没以往的侠女风骨,看的两人更想再加把劲,等到享受了让这贞洁侠女 主动求欢的胜利感,再奸淫强暴她娇媚的肉体。

「是很下流啊,好梅家妹子,你下面流了这么多,兄弟怎么舔都舔不完…… 没想到挽香妹子外表侠气,身子却这般下流……咦?守宫砂还在?还是处子便这 么会流,真是我所见的头一人……」

「坏……坏……啊……」

被杜氏兄弟这般淫玩,还在耳边辱她是个下流的女子,梅挽香非但不觉气怒 反而浑身都充斥了情欲,难不成被男人挑逗玩弄,还这样在耳边受着令人不堪入 耳的话语凌辱,反而能给女子带来无从替代的肉欲快意吗?

意乱情迷的梅挽香觉得自己的坚持是那般空虚,禁不住有种要献媚的冲动, 她到现在才知道,为什么紫幽兰竟决定封谷,享受那任由淫贼鱼肉的滋味,原来 当真有这种妙趣在,她真想就这样臣服,可体内的快感却不肯等她爆发开来。

脑中一阵迷茫,梅挽香一声尖叫,娇躯抽搐不止,杜远只觉桃花源中一股热 流涌出,品之清甜佳妙。

而发现梅挽香竟已高潮的杜星也转了过来,两人一同品尝着梅挽香泄出的香 甜阴精,火热的舌头动作只勾得泄身之后娇躯敏感已极的梅挽香又是一阵呻吟, 原已泄掉的体力,在桃花源被两人舌头巧妙的挑逗勾引之下,又似回到了体内, 这回梅挽香可不会再放过良机了。

「哎……好哥哥……求……求求你们……给……给挽香破身吧……」

声音清软娇甜,撑在桌面的手再也撑不下去,梅挽香上身低伏,雪臀却高高 翘起,好给两人的舌头更方便舔吸的机会。没想到梅挽香这般敏感,竟在两人的 挑逗之下便泄了身子。

眼见梅挽香娇慵软瘫,两人却正欲火狂燃,正不知如何是好的当儿,却听得 梅挽香声甜语媚,柔弱地恳求两人为她破身。

杜氏兄弟不由欲火大起,光是看梅挽香桃花源中春泉再起,润的那蜜处湿软 娇甜,一副正等着男人开发的模样,便知她的肉体已经准备好了,正等着两人将 她再次送上高潮的仙境当中。

「好挽香妹子……你打算趴着被干,还是躺着被干?」

「嗯……」

没想到还有得选择,脑中还被那高潮快意冲击的无法思考的梅挽香漫应着, 她现在正趴着翘臀待干,也别换姿势了,不由软语回应。

「就……就趴着破身好了……谁先来……」

「我们一起上。」

转到了梅挽香身前,杜星硬挺着那阳具,伸手轻捧着梅挽香的脸蛋,令她樱 唇轻启。

「他帮挽香妹子破身,挽香妹子用嘴帮哥哥吸,咱们兄弟一起疼挽香妹子, 好不?」

「这样……这样甚好……挽香可以同时……同时让哥哥射……哎……」

「既然这样,挽香妹子就好好撑着……用手撑着脸……这样……别压到奶子 了……」

才刚听杜星的命令撑住脸儿,梅挽香「哎……」的一声,只觉杜远握住了她 纤足,向外一拉!小腹登时撞上了桌面,若非杜远还记得用手撑住,这一下真会 痛得要命呢!

呼疼声中,梅挽香已被摆布的双足大开,撑在地面,腿根处正贴在桌沿,雪 臀微翘,迷人的桃花源口微微高于桌面,正适合让杜远强冲猛进;而于此同时, 杜星也站近了她,将那阳具刺进了梅挽香口中。

樱唇微启,丁香轻吐,轻轻地舐起了杜星的阳具,一股腥味扑鼻而来,一开 始她还要强自忍耐,但轻吸慢吻之间,却渐渐觉得别有滋味,梅挽香不由嗯哼。

站在身后的杜远也正准备行动,那阳具在桃花源口轻揩微拭,给梅挽香轻吐 的蜜液染的一片润泽,感觉到杜远业已兵临城下,梅挽香专心地享受着将要被他 刺入的感觉,一时间竟忘了再为杜星做口舌服务。

「啊……」的一声痛喊,梅挽香珠泪流出,杜远双手按住她的雪臀,阳具坚 定而强烈地慢慢将桃花源破开,阳具逐渐进入了她,原本闭紧的腔道,虽经他们 分别用手指和舌头侵犯过,可阳具的雄壮又岂是这两者所能比拟?若非方才已被 玩得泄了一次,原本窄紧的桃花源此刻正柔软得正适人干,怕还会更痛呢!

虽是痛的哭了出来,但直到杜远深深攻入,破掉了梅挽香珍贵的处女薄膜, 直捣最深刻的禁地,终于没那么紧张的梅挽香,这才发觉其实没那么痛,只是原 本紧窄的桃花源,一下被撑到得要接受雄壮阳具的侵犯,不适感比之痛楚更烈。

她猜到这只是一时的,与其慢慢地等待不适过去,不如勇敢的用快感来掩没 吧!

梅挽香媚目微张,声音虽带着哭腔,语气却无比坚定,呼吸间桃花源内部微 微的动作,虽是一动就钻心般疼,可那给阳具深深熨贴的美妙滋味,却正可压过 那痛楚。

「好……好哥哥……用力……用力干挽香吧……不用怜……怜惜挽香……挽 香会……会受得了的……」

「真的吗?」

「嗯……啊……喔……好酸……」

纤腰努力向后挪了挪,虽是痛楚难当,但随着身后杜远的动作,那阳具已是 尽根而入,被占有的快意,使得那酸酥麻痒的渴望完全被充实,一下子被满足的 快意,让梅挽香娇声呻吟起来。

「啊……好哥哥……没关系的……再……再干挽香吧……很快……很快会舒 服的……」

没想到破了身子之后,向来直爽侠气的梅挽香,竟也变得如此娇痴柔媚,甚 至不顾痛楚的要他们用力,杜远和杜星对望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心底的想法。

怪不得原先对梅吟雪恨之入骨的纪豪天,在梅吟雪欲仙欲死的献了身之后, 会这般体贴地抱她出牢,原来让侠女这般娇羞妩媚的献出身心,是这般满足的一 件事!

「好……哥哥就干挽香……可挽香妹子也要加油……帮兄弟好生吸出来…… 让我们兄弟同时在挽香身子里射出来,挽香会欲仙欲死的……」

「嗯……」感觉身后的杜远缓缓动作,梅挽香樱唇微张,本要将眼前那杜星 的阳具深深吸吮的动作,却被杜星阻住了。

「今儿不玩得那么深刻,好挽香含住头就行……嗯……对……用舌头……轻 一点……不可以用牙齿喔……乖乖妹子……好挽香妹子……从沟那儿舔……要更 甜蜜一点……嗯……学得好快……再来……先舔个干净……再慢慢吸……唔…… 好美的舌头……嗯……就这样……」

一旦专心致志在为杜星品箫,那痛楚和不适的感觉也渐渐没那么强烈了,可 身后的杜远冲刺的动作,却渐渐打进了梅挽香芳心之中,愈来愈有点欲仙欲死的 味道。

尝到了甜头胆子也就大了,梅挽香不自觉地轻挺纤腰,配合起杜远抽插的动 作,口舌更是活跳跳的品尝着杜星阳具的滋味,吹、舔、含、吸的种种动作纷至 沓来,若非梅挽香还没抓住诀窍,怕杜星真要先射了。

原先在爱抚把玩梅挽香胴体的时候,两人的阳具已然涨硬,只待伺机而发, 现在被梅挽香这样甜蜜服侍,欲火终于找到了出口的两人,很快便到了顶峰。

而梅挽香呢?

她原已被送上高潮,喷出了处子阴精任两人品味,尚未平复就给两人再来一 回,虽受了破瓜之苦,可那快乐却累积得愈发快了,很快她又迷失在那脑子一片 空白的肉欲美妙之中。

在耳际一阵美妙嘶吼的回响当中,英风飒爽的侠女梅挽香终于再次高潮,而 身前身后杜氏兄弟也同时射精,桃花源内被男性的精液滋润的快美无比,口中的 精液此刻尝来特别甜美,那种滋味实在是难以笔墨形容……

「好挽香妹子,可舒服吗?」

「舒……舒服……」

余韵涨满了周身,不知不觉间梅挽香樱唇轻噘,已将口中尚存的精液全盘吞 下肚去,微微清醒了,才想到,说不定连紫幽兰都没试过吞男人的精液,自己果 然……果然好生淫荡呢!

想到此处万般娇羞,可梅挽香不由庆幸,幸好自己决定留下来,才会尝到这 美妙的滋味。

「滋味怎么样?」

本来杜星并没期待梅挽香当真回答,毕竟她才刚破了处女身,光是将自己的 精液吞下大半,已是大出他意料之外,也没想过梅挽香会合作的将身受的美妙说 出口来,是以当梅挽香认真回答时,两人可都吓了一跳。

「……真的……真的被干的上天入地一般……一忽儿痛不欲生,一忽儿欲仙 欲死……真的……真的好羞啊……哎……好痛……」

见梅挽香不知好歹的坐起身子,两人连忙扶住,只听梅挽香娇声呼痛,却似 很享受偎依在两人身上的滋味,杜远不由轻笑。

「好挽香妹子……便是你媚骨天生,身子下流……破瓜之苦可不是那么易受 的……光你初试云雨便可体验高潮,已是百中无一的好身子,别这么逞强……想 去哪儿,让哥哥们抱你……哎呀!都快黄昏了……」

虽知山里头天暗得快,现在不过刚交酉时,但甫破瓜便从天亮爽到天黑,想 来确实羞人,梅挽香娇媚地在两人脸上吻了一口。

「唔……挽香……挽香下面好……好难受……好哥哥……带挽香洗洗……」

***    ***    ***    ***

慢慢走进牢中,白妃樱心中暗暗叫苦,里头只剩下两个人,一个是紫幽兰亲 自动手擒得的「大王」王烈,另一个便是「淫僧」性玉,也是自己将要献身的对 象。

这淫僧表面慈和温文,是个有道高僧,私底下却是淫邪无比,也不知毁了多 少善信女子的清白,当时白妃樱也不知花了多少脑筋,才在众人面前揭开这淫僧 的真面目,将他擒到谷中囚禁,此僧对自己的恨意,怕比那些被师姐和师父真刀 实枪擒下的淫贼,还要酷烈得多,接下来自己所受的折磨,实是不堪想像。

打开了牢门,见性玉闭目颔首,手中佛珠滑动,模样真似高僧,深知他底细 的白妃樱嘴角微微苦笑,提起了声音。

「大师还不愿出来吗?是否已习惯了牢中生活,想多待一会?」

「阿弥陀佛,贫僧随遇而安,牢中牢外同是一世界……」

嘴上撇清,手上佛珠动得极是快捷,可性玉睁开的眼光,不住在白妃樱纤巧 细致的娇躯上打量,完全是一副色中饿鬼的模样,显然在牢中无法近女色,对这 淫贼而言大是打击,原本还能勉力压抑,可方才看到了梅吟雪柔情万种献身的模 样,连这淫僧可都忍不住了,白妃樱不由轻笑。

「这般没有定性,大师显然不比当年。」

「要说定性,女施主当心也快要没有定性了,」

听白妃樱取笑,性玉不由莞尔,他原本也真是清修僧人,颇有道行,只是管 不住自己色戒,这才逐渐堕落,心中虽对白妃樱颇有怨恨,却不像这女子所想的 那般邪恶,不过好不容易有这等好机会报复,也不会让白妃樱太好过就是,他招 了招手,唤白妃樱过来。

「女施主请来此一叙,性玉想请教女施主是否知晓这佛珠的用法?」

真是亵渎!!白妃樱心中不由暗骂,当日擒得性玉,也在他身上抄了不少淫 具,可自己怎么也没想到,连他一直拿在手中的一串佛珠,竟也是用来折磨女人 的用品。

冰雪聪明如她,自然猜得性玉接下来是准备要用这佛珠来折磨于她,但反正 自己的处女身子是要给他糟蹋了,光只是事前被这淫僧用种种淫具猥亵,又算得 了什么?

白妃樱缓缓走近,只见性玉小心翼翼地解开佛珠上的结,让珠串垂了下来, 原来这佛珠在串起了珠子之后,两头各自打了个结,是以虽然珠不成环,仍不至 于散落一地,那细绳上的珠子个个小巧圆润,显是被性玉日日摩挲,全无半点尖 凸。

「这……大师打算用来做什么?」

心下虽是打鼓,但说到情趣之事,白妃樱比之性玉,可说是全无经验,自不 会班门弄斧,她看了看那长串佛珠,移面向正诡笑着的性玉询问。

「这个嘛……女施主真想要佛爷开示?」

听性玉连「佛爷」二字都说出口了,显是心中得意莫名,虽知接下来必会受 到这淫僧折磨,但想到方才梅吟雪破身之后,偎紧了纪豪天那娇羞甜蜜的样儿, 白妃樱不由心跳加速,若是短暂的苦痛,会换得和梅吟雪一般酥透身心的喜悦, 倒也划得来。双手合十,向着性玉一礼,白妃樱半开玩笑地开了口。

「还请……还请佛爷开示,妃樱这厢……谨闻指教。」

「这嘛……」想不到白妃樱竟如此温顺,显然早做好了破身的心理准备,性 玉微微一笑,打算继续卖关子,光逗逗这小姑娘也是种乐子,「先请女施主把裙 子脱了,佛爷自会详加解释。」

「在……在这儿?」

打量了一下四周,虽说以牢房而言算颇为洁净,但白妃樱女孩子家,总希望 自己献身的所在,是在浪漫舒适的罗床之上,声音中不由有些涩颤,她可不认为 自己愿意像梅吟雪一般,在这牢房里头便献出了珍贵的处子之躯。

「未免……未免有些随便了吧……」

「女施主放心……」嘴上泛起得意的笑,性玉连声音都像要浮了起来,显然 对自己的策谋颇为得意,「佛爷在这儿只开示佛珠的用法……至于欢喜禅嘛!自 是要到女施主香闺传法的。」

「这……」没想到性玉不打算在客房,而是要在自己的闺中占有自己,白妃 樱只觉脸儿发烫,虽知这样也好,但要在此处褪去罗裙,总也有些羞意。

见性玉脸上愈发得意,白妃樱微一咬牙,颤抖的手慢慢褪去裙子,在性玉的 指示之下,连裙底亵裤也解了下来,光裸娇嫩的桃花源处,登时暴露在性玉的眼 中。

一丛娇媚的乌黑光鲜亮丽,使得桃花源口若隐若现,果然有种柳暗花明的味 道,性玉伸手拨草寻蛇,那冷凉的触感,令白妃樱娇躯颤抖,眼儿都闭上了,不 敢看接下来的景况,虽知这是被男子侵犯必经的过程,却又害怕性玉推翻前言, 在这儿就夺了自己的处子之身,心中还真是颇为挣扎,虽也不知在挣扎什么。

「不用担心,女施主可睁开眼睛看看,佛爷这就开示佛珠的用处……最棒的 用处……」

睁开了眼儿,白妃樱吞了吞香唾,只见性玉一手捏着珠串,一手轻轻拨开桃 花源口,小心翼翼地将珠串探了进去。佛珠小巧圆润,虽是侵入了尚未开封的处 女桃源,感觉倒不至于如想像那般难受。

白妃樱循着性玉的指示,微微蹲了蹲身,让性玉一颗一颗地,将佛珠推入了 桃花源内,芳心不由微惧,生怕他一个用力,珠子进去太多,会否撑破了处子那 神圣而薄弱的凭证?

「不会的……」

似是知道白妃樱心中所惧,等到推入了六七颗后,性玉便松了手,只见桃花 源处立时闭起,余下的佛珠一线般垂在体外。

白妃樱心中七上八下,体内有六七颗小巧圆润的佛珠在,虽不会太难受,可 也有种异样的感觉,她突然知道,原来性玉是打算让她就这样体含佛珠,慢慢走 回闺房去,光只是这样夹着,已是感觉异样,若含着这样走……那异感她可真不 敢想像。

「光只是这几颗还不至于伤到女施主纯洁的处子之身……」嘴角微微邪笑, 仿佛在告诉白妃樱,那清纯的处子之躯,迟早是他的囊中之物,「只是佛珠还没 用好,请女施主转过身来。」

原不知性玉打算做什么,白妃樱含羞带怯地转过身子,被性玉轻轻拨开菊穴 时才忍不住娇躯一颤,虽知他的邪念却来不及阻止了。

随着性玉的手指轻推,几颗佛珠缓缓进入了白妃樱的菊穴当中,幸好紫幽兰 性好洁净,连着弟子们也个个爱洁,白妃樱的菊穴中清爽干净,没有什么异味, 可给这些佛珠推了进来,异样的感觉却令白妃樱不由心颤神摇,不知他究竟想干 什么。

等到又送了七八颗佛珠进去,性玉才松了手,拍拍白妃樱雪臀,让她站直身 子。

直到此刻白妃樱才知性玉的淫邪所在,原本珠子入体,感觉已是特异,现在 站直了身子,露出体外的佛珠紧紧勒在会阴之处,异样痛楚中又有些微微快意也 还罢了。

白妃樱久受紫幽兰训练,一站直身子便本能地挺直娇躯,玉腿夹紧时股间隐 然快意,可更教人难受的是,桃花源内和菊穴中的珠子,仅仅隔着一层薄皮相互 磨动,仿佛可以自主般在她体内滑动磨擦,滋味确实难言。 ----------    (四)

「嗯……这样很好,女施主果有慧根。」

见白妃樱一站直身子,立时便是一副精彩神情,性玉佛心大悦,心中怨意仿 佛都被这美景消散掉了。

「请女施主着回衣物,引领佛爷回女施主香闺,让佛爷鞠躬尽瘁,将欢喜禅 法授予女施主,包保女施主身心解脱、平安喜乐……」

咬着牙,将裙子穿回身上,可蔽体亵裤却是再不敢穿了,光这样勒着已是难 受,再加上亵裤紧包,那还成什么样子?一边忍着异感,任性玉扶持,白妃樱缓 缓步出牢房,准备走回香闺,任淫僧性玉尽传欢喜禅功。

只是这样步行之间,却是快不起来,尤其行动之中,体内的佛珠仿佛会活动 一般,在白妃樱体内不住磨擦揩动。

才不过走到大牢门口,白妃樱已觉浑身发热,有种难言的渴望,正自腹下逐 渐加温,桃花源处逐渐有种湿润的感觉,竟连菊穴当中都有种异样的润滑滋味。

想到回到香闺的漫漫长路,白妃樱只觉步履维艰,若非出牢门时紫幽兰给了 她鼓舞的一笑,仿佛是告诉她只要撑到回房,便可尝到难以言喻的快意,怕白妃 樱还真忍耐不了呢!

走在路上,白妃樱只觉眼前犹如泛起了白芒,几是什么都看不清晰,美目流 动之间,却见一旁小亭里头,梅挽香已是一丝不挂,娇滴滴地跪伏桌上,神情茫 然中带着欣悦,杜氏兄弟正躲在她臀后,也不知正施着什么手段,显然二师姐也 正沉醉在那被男子挑情淫玩的快意当中。

只看得白妃樱心跳加速,连忙转过头去,自己会不会……会不会也和两位师 姐一样呢?

还没走远,只听得梅挽香一声甜翻了心的尖叫,听的白妃樱浑身一热,忍不 住夹紧了玉腿,桃花源和菊穴中的异感更加强烈了;接下来听到的,却是梅挽香 娇声恳求,显然杜氏兄弟还没得到她珍贵的处子,显然方才的快乐,还只是前戏 而已,白妃樱心下正自恍惚,却听得耳边性玉的声音。

「令师姐显然很敏感,才是前戏已然泄身……不过这样更好,待会待破身之 时,痛苦的感觉便不会那样强烈。女施主若依佛爷之言,佛爷保证与女施主共参 欢喜禅时,也会如此舒爽……」

「嗯……」

都到了此刻,她还能说什么?

白妃樱微闭美目,感觉性玉扶着自己的手愈来愈不规矩,有意无意间不住在 自己胸前做文章,可现在的她却也无法反抗了。白妃樱一心只想赶快回到闺房, 让性玉在床上传自己欢喜禅功,得到自己的处子身,好尽情领略那男女间最美妙 的快乐。

自己即将要破身的闺房已然在望,白妃樱只觉魂儿都快飞了,一路走来下体 的感觉真是酸麻酥软,什么感觉都有;加上性玉虽没剥她衣裳,只是隔衣抚爱着 白妃樱纤巧细致的胴体,但桃花源和菊穴处已勾起了火,烧的白妃樱娇躯酥软, 连带着肌肤也愈发敏感。

性玉的手段直透衣内,令白妃樱愈发情浓,双腿间已淅淅沥沥地流了不少, 连裙子都已透出了湿迹和女体情热的幽香,那情动滋味让白妃樱再难自制。

虽说心中若隐若现地知道不妙,淫贼们对女子的桃花源有所觊觎是当然的, 可性玉的佛珠甚至攻入了菊穴,摆明了今儿个性玉不只要占有白妃樱的处子身, 连菊穴也要一并收下,偏生满身欲火令她真想赶快进房,好让性玉尽情地在床笫 之间征服自己。

「女施主……」

轻轻推开了房门,性玉却不忙进去,一手搂着白妃樱的纤腰,让业己动心的 白妃樱连基本的推拒都没有,便落入了性玉的怀抱之中。

这淫僧也不忙动作,先封住了白妃樱娇甜的樱唇,吻的这少女哼哼唧唧,丁 香被他勾缠挑吸,口中唾涎不住交流,下体承受了这般强烈的折磨,白妃樱一路 走来既痛楚难过又是心神俱醉,给性玉这一拥吻,整个人都瘫了,双手无力地搂 在性玉颈上,任他的口舌恣意汲取她的芳香,好一会儿性玉松开她时,还主动凑 上索吻呢!

见白妃樱已给勾起了处子春情,性玉更不忙动她了,他留下白妃樱的房门外 头,一边热吻着这怀春少女,一边探手入她的裙内。

果如他所料,一摸便是一把香甜的湿滑,他的手继续游走,缓缓移上了勒在 白妃樱会阴处的佛珠,只是手指轻拨,佛珠上的震动已深深地传进白妃樱体内, 让这春心荡漾的少女发出了诱人心魄的呻吟,娇躯更是抖颤不止,浑身都烧热了 三分。

一边霸气地吻着白妃樱,尽情地在她口中吮吸勾舐,还不时轻咬她的唇皮, 一边手指轻拨,时快时慢地动着串在白妃樱前后两穴中的佛珠。

白妃樱只觉他在口中不住搅弄,下体又是阵阵奇妙的感觉冲击,所有的矜持 早已碎成片片,她甚至无力地想开口求这淫僧占有自己,却是樱唇被封,想投降 都说不出口来,只能任得他为所欲为,浑身愈发情浓难挨。

「大师……求求你……给了妃樱吧……」

好不容易等到性玉松开了她的口,白妃樱忙不迭地求饶。

听得性玉好生开心,他之所以在牢里便用佛珠扣住白妃樱前后双穴,又一路 走来此处,还在进白妃樱房前大展手段,为的就是要让白妃樱开口求饶,她愈被 折磨的饥渴难耐,求饶声愈淫荡羞涩,对他而言便是愈大的胜利,因此性玉也不 忙反应,只是继续爱抚着这情热难挨的美丽少女。

「别……求求你……啊……哎……嗯……啊……喔……别……别这样……」

感觉性玉的手段不住侵袭着自己,身子愈来愈热、愈来愈软,白妃樱再也禁 不住情欲的侵袭了,她稚嫩地在性玉的手下扭动娇躯,不住娇滴滴地向他哀求。

「妃樱受……受不住了……大师……饶了妃樱吧……床……床就在里头…… 拜托你,让妃樱上床……把……把妃樱的处女身子取了去……连……连后庭也开 了吧……好……好大师……」

「不叫大师……要叫佛爷……」

「是……啊……佛爷……」

被玩弄得的欲火高燃,可性玉控制她的手段可厉害得紧,白妃樱几次都在快 要高潮的前一刻,硬是被性玉拉了下来,那种不断被推高,却没能达到顶峰的感 觉,令白妃樱差点疯狂,一心一意只渴想着性的侵犯,虽知这便是性玉的诡计, 可仍不由娇声讨饶。

「你……啊……你是妃樱的佛爷……求求你……抱妃樱上床……传妃樱…… 传妃樱欢喜禅吧……妃樱要……要学……啊……」

激情地扭摆娇躯,感觉性玉终于开始脱她的衣裳了,白妃樱只觉芳心喜悦已 极,一面向他娇声渴求,一面配合着他的动作,也顺便为性玉脱去僧袍,等到两 人裸裎相见之时,已滚到了床上。

白妃樱只觉整个人都快乐的快要疯了,她娇滴滴的任性玉将她压在身下,吸 奶似地尽情疼爱敏感香峰,玉腿不住厮磨,却觉愈是磨动,扣住前后双穴的佛珠 威力愈是厉害。

待性玉终于分开白妃樱玉腿,将已陷入桃花源中的佛珠一颗一颗拉出来时, 每一颗佛珠离体都换来白妃樱一声娇媚酥软的呼声,愈来愈高、愈来愈甜,当最 后一颗佛珠拉出来时,激的白妃樱禁不住纤腰一抬,一股清甜的泉水喷了出来, 只看的性玉啧啧称奇,而此刻的白妃樱已完全酥软,只等着性玉的侵犯。

嘴角微微地一笑,性玉伸手轻轻地剥开桃花源,此刻那桃花源的入口已被激 情的蜜液染的绵软已极,泛出了桃红艳色,而光只是这下剥弄,已令白妃樱又一 声媚透人心的呻吟。

性玉抬起头来,只见白妃樱望向他的眼儿充满了娇媚,还有些许无助柔弱的 感觉。

「佛爷……赐给妃樱吧……」

「阿弥陀佛,女施主请享用,佛爷这就进来了。」

性玉一边念着佛,一边腰身轻挺。

虽是难掩娇羞,但体内的春情决定了一切,白妃樱配合的玉腿轻抬,夹住了 性玉的腰,将自己的桃花源完全暴露在性玉阳具的射程之下,只听耳边念佛声不 断,性玉的阳具已突入了白妃樱的桃花源。

白妃樱只觉已给佛珠刺激的火热香肌,被性玉不住撑开,她的窄紧在性玉的 攻势下一点一点温柔的臣服,他每一点插入的动作都好刺激,令白妃樱发出了欢 喜的哭叫,听得性玉大是受用。

桃花源被性玉充实的感觉确实曼妙,不过更让白妃樱疯狂的是,性玉的佛珠 虽已取出了前面一半,可后面的几颗仍留在白妃樱菊穴当中。

当白妃樱仰躺床上时还不觉得怎样,可性玉一进入她的体内,白妃樱便觉菊 穴当中的佛珠仿佛在配合性玉的进犯,在菊穴里面不住磨动,刺激着菊穴中的肌 肉。

而仅隔着薄薄一层皮,那按摩的力量,更配合着阳具的动作,白妃樱只觉桃 花源被内外两层刺激夹击,舒爽之处当真美的无可言喻,当处女膜被破时,竟也 不觉怎么疼痛。

见白妃樱婉转迎合、媚态万千,扭摇之间虽是稚嫩,可光是占有这美貌侠女 白妃樱,已令性玉兴高采烈,何况又能令她娇声迎合,性玉只觉已再无可贪索, 推进至极点的阳具缓缓退出,只留下龟头还留在白妃樱体内,那空虚令白妃樱媚 眸轻启,这才发现桃花源口性玉拔出的阳具上头血迹殷然,不由娇声轻吟。

「哎……佛爷……原来……原来妃樱已经……已经破身了……好美……」

「女施主请稍待,佛爷就来传你欢喜禅了……」

一边口中轻念着欢喜禅的口诀,一边腰身用力,在白妃樱的桃花源中缓缓抽 插,白妃樱只觉桃花源中的空虚被性玉一次次充实,又一次次地放空,里头子宫 处仿佛在每一次的抽插中都被佛爷给采到了,加上菊穴处滚动不休的佛珠刺激, 滋味着实美妙。

白妃樱大着胆子,一边拱腰迎合,一边低语受教,果然这样的美好,比之方 才任由性玉抽插,更要舒服得多,美的她不住娇吟,口中发出的自是今儿刚听到 梅吟雪叫床时的现学现卖,虽只是嗯啊时作,却令性玉意态更兴,欢喜禅功传的 愈发热烈,香闺中不住回响着欢叫声。

这样欢悦迎送,对初尝滋味的雏儿白妃樱而言,自是很容易便到了高潮,性 玉虽说有欢喜禅罩身,但甫破瓜便娇声呼叫、媚态迎合的白妃樱对他的刺激太强 烈。

随着桃花源内一股阴精美妙的滋润,性玉只觉自己也到了尽头,他深深挺入 白妃樱子宫处,将滚烫灼热的精液,一点都不保留地注入白妃樱的桃花源深处, 只射得白妃樱又是一阵爽透了芳心的欢叫,不知人间何处……

「好……好棒……佛爷……真是美透了……妃樱好……好高兴……能将身子 献给佛爷……」

犹然沉醉那余韵之中,待得白妃樱发现之时,她那纤巧的玉指正娇柔地在性 玉的胸口上轻画着,声音娇甜柔媚,仿佛意犹未尽一般。

「佛爷真好……射的……射的妃樱好满足……好充实……嗯……」

「女施主果然生具慧根……欢喜禅法学的这般快……」

微微挪抬身子,尚未完全软化的阳具仍深深泡在白妃樱体内,光只这一动, 便又勾的白妃樱一声娇吟。

性玉眼儿一飘,只见两人下身仍然紧紧密合,交合之处满是落红淫精,给白 妃樱那洁白如玉的冰肌和股间娇柔湿润的乌黑一衬,当真美的不可方物,性玉心 中一震,俯下脸去,重重地封住了白妃樱红艳欲滴的樱唇,迷醉之间白妃樱神魂 颠倒,纤手又搂上了性玉的颈子,娇羞甜蜜地任他深深吻着,芳心满是喜乐。

这回的深吻比方才还要具侵略性,白妃樱只觉在他的舌头狂扫之下,口中香 唾被他尽情刮取,又是一种彻底被侵犯的甜美,不一会儿已令白妃樱娇喘吁吁。

更令她又喜又羞的是,桃花源内性玉竟在短时间内,便已重振雄风!

虽知这和口中的深吻必有关系,但白妃樱既献身给性玉,又知接下来的七天 里,自己的身心将完完全全归这淫僧享用,自是任君采撷、乐在其中。

「好媚人的女施主……」

轻轻喘息,性玉抬起了头,看着身下娇羞的白妃樱,只觉这侠女眉目如画、 气质动人,破身破的这般欢快,实是天生享受云雨之乐的绝色尤物。

「佛爷又要你了……」

「是……」

感觉性玉缓缓拔出阳具,桃花源中原本被堵住的淫精蜜液登时外泄,又令白 妃樱臀腿之间一片美丽的泥泞。知道性玉接下来的目标,白妃樱娇媚一笑,合作 无比地抬高了雪臀,好方便性玉取出犹藏在她菊穴中的佛珠。

破身之时虽不甚痛,白妃樱现在可知道威力了,光只是雪臀挪抬而已,桃花 源内便传来阵阵强烈的痛楚,偏生性玉又选在此时取出佛珠,那既痛且快,欢快 的感觉又是如此异样的刺激,令白妃樱娇躯又阵阵颤抖,看得性玉又爱又怜。

「若女施主受不得,佛爷可先休息一下,」轻轻地在白妃樱饱胀娇颤的花蕾 上吻了一口,手上一阵轻轻揉搓,只令白妃樱香峰娇颤,美得更是一发而不可收 拾。「待得明儿再来……」

「不……不必这样……」

虽是桃花源中痛楚难当,但白妃樱仍勇敢地摇了摇头,轻吐蜜语。

「佛爷爱我,妃樱自是感激……可……可是佛爷既得了妃樱身心,妃樱的身 子自是任由佛爷享用……」

其实白妃樱没有说出口的是,还有个两三颗佛珠留在菊穴当中,若不趁着今 夜打铁趁热,让性玉破了自己菊穴,只怕接下来还有好长一段时间要让佛珠留在 那儿。

便是旁人不知,光想到要这样走出去,边走着腿间边垂着一串珠子,那想像 已羞的令白妃樱无地自容,即便会痛得事后让白妃樱下不了床,她也认了,自己 可不像梅吟雪和梅挽香一边,竟在牢中和亭子里献出处子之身。

想来这闺阁之事还是在床上为好,便是之后要像师姐一样,光天化日之下任 由淫贼淫玩,至少这几日白妃樱还可专心于床笫。

「好佛爷……今儿便得到妃樱吧……完完全全……一点都不要漏……」

「好个娇媚动人的女施主,既是如此,佛爷自当尽力。」

跪在白妃樱大开的腿间,性玉双手贴紧白妃樱紧翘浑圆的雪股,将她的下身 抬了起来,让菊穴完全暴露,手指轻轻用力,将佛珠完完全全抽了出来,动作既 缓又急,抽出前还先推深进去,抽的白妃樱又是一阵呻吟,媚眼迷离,嘴角似怨 似喜,对接下来的后庭被破,充满了期待又害怕受伤的神态表露无遗。

抬高白妃樱雪臀,将阳具缓缓突入,又振雄风的阳具和纤巧的佛珠岂可相提 并论?

天幸方才云雨时未被取出的佛珠,令白妃樱的菊穴得到了初步的开垦,虽说 被阳具突入之时,白妃樱只觉肛门要被撑裂一般,甚是疼痛,而快感却也油然而 生。

见她神情异样,性玉一边挺入阳具,享受那比之桃花源还要紧窄的滋味,一 边安慰。

「不要紧……佛爷会慢慢的,等习惯了……女施主就快活了……就像前头一 样……终要吃得苦中苦……方得人上人之爽……」

腰间继续用力,既痛且快的白妃樱听性玉这般指教,强忍痛楚,轻轻晃动雪 臀,以助性玉插入。

虽说已有了初步的开垦,性玉的阳具上又充满了方才云雨间的淫精秽物,润 滑方面并无问题,但白妃樱仍觉插入的过程无穷无尽一般,痛楚愈来愈甚,却不 像方才破身时被快感所抑,终于再也忍受不住,带着哭声哀吟求饶。

「哎……好……好痛……妃樱……唔……妃樱受不了了……佛爷饶……饶了 妃樱……啊……」

听白妃樱娇声求饶,看她额上痛的冷汗直流,连饱挺的香峰都似因痛楚而萎 了少许,性玉看看插入得也差不多了,才抚慰白妃樱。

「好了好了……佛爷马上就开始动了……来……女施主请稍忍……佛爷必令 女施主欢快享受……」

感觉到性玉放缓动作,不敢动弹,只怕越动越疼的白妃樱仍是紧张,哪知那 插在后庭的阳具仍是动了起来,慢慢地、浅浅地开始抽插。

说来奇怪,虽然这样比方才更痛,可痛楚之中白妃樱却觉得一阵阵前所未有 的快感随着抽插直冲脑海,止不住呻吟起来。

性玉见状,知是这清纯娇媚的白妃樱已食髓知味,阳具逐渐加大了抽插的力 度,愈送愈深,只玩的白妃樱轻声哭叫,声音里痛楚中带着些许快意,这才逐渐 加大动作,直到最后狂插猛送起来。

那剧烈的痛楚混杂着巨大的快感,冲击得白妃樱不住呻吟,耳边听着性玉一 边念着欢喜禅口诀,一边轻声指导,不由得乖乖听从指教,最后竟不顾一切地开 始哭叫起来。

「呜……痛……啊……佛爷……你……你插死妃樱了……啊……好痛……可 是……佛爷插得妃樱好爽……啊……好爽……啊……好啊……爽……啊……啊啊 啊啊……」

在哭叫间享受那又是痛楚又是美妙的滋味,连桃花源竟似也痛快起来,白妃 樱一颗蓁首疯狂地摇摆着,娇躯一阵阵地颤抖,双手想抱住身上的性玉却又使不 出力气,只能软瘫着,和身子一般只有任由性玉玩弄的份儿。

突然间一阵剧颤,跟着无力地软软瘫倒在榻上,竟被插上了高潮,性玉感觉 到菊穴间强烈的挤压,虽忍不住又射了,却被挤的软不下来,也泄去力气的他停 了抽插,却也不取出来,任阳具深深地插在白妃樱的菊穴里头,这样的开垦还不 够,接下来还得加油。

白妃樱全身无力地瘫在床上,口中兀自在不住轻轻呻吟,性玉见两次高潮的 她如此柔弱,不由轻轻俯下身去,用胸口微微挤压着那对香峰,一边伸手托起白 妃樱的下巴,又爱又怜地问着。

「又窄又紧的女施主……可爽了没有?」

白妃樱喃喃地呻吟着。

「爽……爽……妃樱魂灵儿……都被插飞了……佛爷真……真厉害……妃樱 好爱佛爷……求佛爷……求佛爷再传妃樱欢喜禅法……让……让妃樱再尝这般升 天般的滋味……」

「今夜先好生休息吧!明儿佛爷再传女施主好物……」

轻抚着侠女湿透的秀发,像是安抚孩子般躺到了白妃樱身边。眼见白妃樱如 此娇弱,却还想要自己再干她一回,虽是意兴盎然,绝不想放过如此媚态侠女。

性玉也不由心惊,不知这紫幽兰传的是什么心法,这些女子个个天香国色, 气质灵的活像不食人间烟火,破了身子后却是痴缠已极,床上床下简直像换了个 人,若非自己是个淫贼,换了普通男子,只怕真会被这些外貌清丽圣洁、内里却 娇媚痴缠的尤物给吸干了呢!

***    ***    ***    ***

当性玉搀着行动不便的白妃樱离开大牢的时候,紫幽兰正好错身而过,进了 大牢,外头亭内梅挽香正嗯嗯哼哼地被杜氏兄弟开苞,加上她也旁听到了性玉在 白妃樱身上搞的鬼,心知外头正是一幅淫欲横流的图画,又岂容得下她一个衣衫 整齐、神态圣洁的女人留在外头?

打开了牢门,走进牢中,紫幽兰心下微微鼓荡,最后这「大王」王烈是她亲 自出手擒回,倒不是因此人武功有过人之处,而是因为这王烈的「大王」之名, 乃因他与众不同。淫贼多半独来独往,可王烈却是个据山为王的山大王,手下有 百多号人,打家劫舍的事做的比淫人妻女要来得多。

那一回紫幽兰单独出手,从山下一直打到了山上寨里,虽以寡敌众,但她出 手颇有分寸,王烈手下的百多人均只伤不死,伤也只是皮肉,只有王烈本人打死 不退,是以紫幽兰下手重了些,带回牢里时还将养了数月,王烈才能正常行动。

「原来是谷主亲临,真是不好意思。」微微邪笑,王烈打量着这妆扮齐整、 神态圣洁,全不似有献身之心的美女,「谷主的好徒儿个个骚媚入骨,令人看得 好生兴奋……谷主也要破身吗?」

「可惜了,不是。」

衣袖轻拂,女体的香气登时在牢中散了开来,纤手轻轻拨开微散在颊上的几 缕青丝,今儿个不知为何,她并未向以往般整理到一丝不苟,紫幽兰坐在王烈身 前,神情平静无波。

「她们还是处子之身,所以要找男人破瓜,还要在七日内专属为她们破身的 男人调教,才能尽去那无聊的贞操之念,明了男女欢乐之道。但幽兰早已破身, 倒不像她们必须选男人……」

「是……是吗?」

口中微微一窒,本来王烈心想自己是被紫幽兰擒入的惟一一人,若有机会破 这美女谷主的身子,必要如何如何,却没想到天仙一般圣洁的紫幽兰,竟早已尝 过云雨之乐。

不过转念一想,这才正常,百花谷的三个徒儿都还是处子,若非百花谷主紫 幽兰自己尝过云雨之趣,再怎么奇思异想,也不会想把众淫贼都放出来,让百花 谷成为宣淫之所。

一边打量着紫幽兰,王烈心中念头电转,突地发觉不对劲之处,紫幽兰绝不 像表面上那般平静无波,她虽然掩饰的很好,可眼角处微带湿润,美目流转之处 春意诱人,这都是思春的表征,只是被那圣洁无瑕的外表所遮盖,一时之间竟让 人看不出来,她既然亲自进来说话,想来身子也正期盼着男人,王烈一边想着一 边出言相试。

「也就是说,她们七日之后无论是否还有贞操之念,都必须任我们为所欲为 了吗?即便是数人一起上也行?」

「是,也不全是,」

紫幽兰嘴角仍是一丝轻洁平和的笑意,仿佛说的不是那样羞人的话题。

「虽说要尝试交合之趣,但幽兰的徒儿们也个个都是高手,自不能任人为所 欲为。当然,若被诱起了欲火,便有再高明武功也不会想拿出来对付男人,只不 过如果你们的要求太过份,会被打到趴下也不是难事,只要不伤人命,幽兰也不 管这些,你我彼此都别太过火,就这样子。」

「也就是说,七日后再无阻碍,只要你情我愿,要怎么搞都行,是吗?」

「这是当然。」

「谷主你早已破身,自不受这七日限制,」眼儿牢牢地盯在紫幽兰身上,像 是苍蝇见了蜜糖再不肯离开,一边注视着紫幽兰的反应,王烈一边说着,「现在 便可随便和男人玩,是吧?」

「是……只要幽兰愿意就成……」

似是顶不住王烈火热的目光,紫幽兰眼儿微闪,眉目之间春情微透,显得更 为艳丽。

知眼前这圣洁美艳的百花谷主,并非不食人间烟火,不受情欲影响的完人, 王烈只觉腹下一股火传了上来,努力地按捺住了,他知道紫幽兰即便动了春心, 若自己不好生挑逗,也不能让她婉转相就,用强可绝对不行。

「在老子出牢之前,有些事想请教谷主,不知谷主愿否见教?」

「若非机密之事,幽兰自是言无不尽。」

没想到王烈嘴上轻薄了一句,立时便缩了回去,紫幽兰心中颇带失望。这一 个月来阴阳师虽是将她弄的服服贴贴,但也不知是那伏凤心法的作用,还是自己 本质上就是个渴求男人的淫娃荡妇,真正就和那时所说一般,这圣洁的外貌,不 过是勾引淫贼下手的绝好饵食而已,眼见着徒儿们身子破的欲仙欲死,桃花源深 处不由饥渴起来。

「为谷主破身的,不知是哪方淫道高人?」

「是……是阴阳师……在十多年前破的……还用了魔门盘龙伏凤心法……他 现在也在谷中……」

「只有干那一次吗?」

「当然……当然不止……」听

王烈这句话,紫幽兰失望的心转眼便不翼而飞,取而代之是桃花源内勃勃的 欲望,问的这般无礼,想来王烈也真想今天在自己身上好生报复一番,现在将交 酉时,想来便如自己预设,今儿个是没人想动晚饭了。

「一个月前阴阳师入谷,让幽兰再次领略这交欢极乐之道,是以……是以幽 兰决定,让你们都出牢门……教晓幽兰和徒儿们男女交欢之诀……」

「原来如此,」王烈点了点头,接了下去,「不知百花心法有何特点?」

见紫幽兰神情顿敛,原本娇柔旖旎的气氛转眼消失,王烈连忙摇了摇手,示 意她平静下来。

「老子不是要探百花谷武学的奥秘,毕竟是内家功夫,以老子的年纪,要改 练内力可晚了太多,其他人也是……恐怕就性玉那和尚有点希望。

「只是老子看你的徒儿们破身时爽到不行,实在疑惑,毕竟一般处子破身时 便男人技巧再行,弄得再好,也会痛的寻死觅活,可你的徒儿们一试就爽,爽了 之后还一副想要再来的淫荡样儿,别说老子,其他人也觉得奇怪,总不是你教的 吧?」

「这……或许是……」

想了一想,紫幽兰眼儿微荡,话音发软,知道这一说,接下来便逃不过给这 王烈侵犯的命运。

「自当日给阴阳师破身之后,幽兰痛定思痛,兼采师授玄门正宗心法、道门 守贞功和魔门盘龙伏凤心法,创了百花心法。玄门心法颇近佛功,功力愈深,神 态愈是出尘;

「道门守贞功原本是为道门女子守身而用,修到了极处便男人再厉害也难插 入,可……可惜幽兰未得全貌,百花心法中的守贞功,不过让女子桃花源处又窄 又紧,无论如何纵欲交合,便生产子女,桃花源处亦不松弛……至于魔门盘龙伏 凤心法,也不用……也不用幽兰说明了吧?」

「怪不得,怪不得!」

王烈拍手大笑,魔门盘龙伏凤心法,原是为了让男人修来征服女子之用,相 传若此心法练到了极处,被侵犯的女子将一辈子被欲望所蒙蔽,媚淫之气深入骨 髓,再也撑持不得,却不适合女子习练。

现在看来百花心法中若添了伏凤心法的诀窍,女子若不情动也还罢了,一旦 动情破身,伏凤心法自会在女子体内生根茁壮,令女子再也难免欲火;加上玄门 心法功力愈深外表愈圣洁无瑕,守贞功功力愈深桃花源处愈是紧窄,令男人抽插 之时更为舒爽。

看来七日之后,梅吟雪、梅挽香和白妃樱个个都将变成销魂蚀骨的小淫娃, 自己这些人真艳福不浅。

听王烈大笑,紫幽兰更显娇羞,她哪里不知道王烈在笑什么?

不过说把徒儿们都教成骚媚入骨、性爱风流的女人,倒也冤枉了紫幽兰,玄 门正宗心法原就是紫幽兰所学,道门守贞功有守身之用。

而那盘龙伏凤心法,却是因着阴阳师用以为紫幽兰破身,将这魔法之威,深 深烙印在紫幽兰体内,因此创造百花心法之时,不由得将其并了进去,那时她哪 里想得三功合一会有如此效果?

但要后悔也迟了,何况看方才她们的模样,教了她们这心法,显然还是件好 事呢!

见紫幽兰香肌晕红、神色娇媚,便非王烈这等经验丰富的淫贼,也知这百花 谷主已然情动,何况以王烈的眼光,还看到了其他东西,他凑近了紫幽兰身前, 直到几可嗅到她女体幽香的位置,这才开口。

「谷主今儿个……就外头这一层,里头没穿什么其他衣裳吧?」

「大王你……你怎么知道?」

没想到王烈一语便道破她未着内裳的事实,紫幽兰脸儿一红,却没有出言否 认,连原本反射性伸手掩阴护乳的动作也硬是停了下来。

「还瞒得过我?」

王烈嘿嘿一笑,大着胆子伸手,在紫幽兰香峰上头抓了一把,紫幽兰虽没预 料到他会有这一手,但肉在砧板上,又岂逃得过?

半推半拒地伸手拨开王烈的手,可当他再用力一抓时,紫幽兰再无反抗,任 王烈的大手在自己胸口揉着,听着王烈得意的声音。

「看你徒儿们那么美的样子,想来谷主也正想在男人身上爽上一爽,胸前两 点激凸,那里能瞒过旁人?」

微微俯首,见还没被王烈抓上的另一边胸前,确实有着一点凸起,紫幽兰娇 媚地飘了王烈一眼,想要缩缩胸口,偏生凸起的花蕾敏感更胜以往,直接与外头 衣物的磨擦,使得光只微微一动,便有一股强烈的刺激直达芳心,让她想缩都没 办法,只任王烈轻轻揉抓起来。

「不知谷主今夜可否赏光?」见紫幽兰没有反抗,只是脸红耳赤地默许自己 的侵犯,王烈胆子一大,凑了上去,轻轻咬啮着紫幽兰纤巧的耳朵,「让本大王 教晓谷主性欲之美……」

「奴……奴家多谢大王……」

听王烈这么说,紫幽兰心中的紧张少了一半,三个徒儿想必若非身子已破, 就是将近失身,自己自不该置身事外,只不知王烈会想到什么疼爱她的法子。

「难得谷主如此乖巧,本大王自当教晓谷主合欢之道,先将衣裳脱了吧。本 大王倒想先看看,剥得一丝不挂的百花谷主紫幽兰,是否还与衣衫整齐时一般圣 洁无瑕?」

飘了王烈无比媚惑的一眼,紫幽兰站起身来,以一个最为优美的姿势,慢慢 褪去衣衫,连发间饰物也摘了,任由秀发披垂,只看的王烈眼前一亮,胯下登时 挺起了一道高蓬。

一边令紫幽兰帮自己脱去衣物,一边伸手在紫幽兰那洁白如玉的香峰上轻轻 揉弄,这美女谷主香肌滑若凝脂,光只是抚摸都有一番快意。

给王烈这样轻薄,紫幽兰微闭美目,瑶鼻当中嗯哼微响,只觉享受至极,为 王烈宽衣解带的动作愈发快了。

不一会儿两人已是一丝不挂,只见王烈胯下已高高挺起了一根粗壮巨物,看 得她不由心跳加速,暗自庆幸没让徒儿们以处子之身便轻试王烈的阳具,怪不得 他能称大王,这阳具着实巨伟强悍,令人心生畏意。

虽不知以自己已然大成的百花心法,以致紧窄宛若处子的桃花源可否承受得 了这巨物的玩弄,但紫幽兰也知,若自己能承受得了,这般巨物将会给女人带来 无比强烈的美妙快乐,她微微舐了舐下唇,如丝媚眼望向王烈。

「大王……奴家请大王指教……可是……就在这儿吗?」

「谷主门下的梅吟雪也是在那边牢里破的身,这样不好吗?」

将原本纪豪天所在牢中的草床上点点余渍指给紫幽兰看,王烈心下也知,要 将这高贵典雅、圣洁如仙的百花谷主弄的欲仙欲死,这简陋的牢中确实不是个好 地方,可若能让紫幽兰承认,自己即便在此处被男人挑逗,也想献出肉体,那成 就感之强烈,也确实令男人满足。

「莫非谷主还没你的好徒儿梅吟雪那般骚?」

「嗯……」

知道这骚浪的评语迟早会降临在自己身上,但当耳中听到男人说自己性子骚 浪之时,紫幽兰娇躯仍起了一阵抽搐,却不是羞耻,而是更强烈的冲动。

「奴家……听凭大王吩咐……」

「不过……在这样干确实有些简陋,不适合谷主这般圣洁侠女的身份……」

满意地看着已晕红过耳、神迷意醉的紫幽兰,王烈微微一笑,打算再玩她一 玩。

「可看谷主这般标致的容貌、这般前凸后翘的身段,本大王也硬了,不如谷 主先帮本大王吹上一吹,待泄了后再另寻它处好搞……」

「是……」

见王烈取了个小凳坐了下来,紫幽兰娇媚柔顺地跪在王烈大张的腿间,那硬 挺刚直的巨物,正在她眼前大逞淫威,她轻轻拨了拨秀发,让散下的发丝不致垂 到脸前碍事,正想吻上之际,王烈却又开口阻止了她。

「嗯……本大王先问问,一般而言,谷主将这东西如何称呼?」

「是……是阳具……」

知道王烈明知故问,是为了让自己主动将女孩儿家羞于启口之物挂在嘴边, 好让自己更为娇羞柔媚,让男人征服感更加强烈,紫幽兰轻吐莺声,眼中更显春 意。

「不对不对……这样称呼太文了……不适合本大王的风格……有没有粗一点 的……」

「那……」想到一般的说法,似乎都还没有阳具粗俗,紫幽兰实不知该怎生 是好,「奴家……奴家实在不知……求……大王示下……」

「要叫鸡巴。」

「是……是大王的……的大鸡巴……」

没想到所谓的粗俗言词,还真有如许威力,光听着已令紫幽兰浑身发热,等 到这话从口中吐出,紫幽兰不由玉腿轻揩,甚至觉得桃花源中已隐有汁液渗出。

「嗯,乖,当谷主为本大王吃鸡巴的时候……也要一边爱抚你的小妹妹…… 知道吗?」

「妹妹?」听的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见王烈的眼光望向自己双股之间,紫 幽兰才知所指是自己的桃花源,这称呼也着实令人动心,不愧淫贼,换女人自己 再怎么想,也想不到这样贴切而骚进了骨子里的称呼。

「奴家晓得……一边吃大王的鸡巴……一边玩奴家的妹妹……嗯……求求大 王……等到奴家吃完大鸡巴……请……请大王用大鸡巴好好的……好好的玩奴家 的妹妹……奴家……奴家想要呢……」

娇滴滴地将此刻之前从未想过的淫语出口,紫幽兰只觉浑身都滚热了起来, 她一手端住王烈的大鸡巴,丁香轻吐,慢慢品尝起来,一边探手进双腿之间,顺 着那汨汨而出的蜜汁,滑上了自己的小妹妹,纤指微颤,稚嫩却坚定地开始剥弄 抽插起那敏感的水源地带。

一来淫语在先,紫幽兰体内贲张的情欲,着实强烈的难以抑制,二来王烈是 她除了阴阳师外第一个接触的男人,那背叛偷情的感觉,令她愈发春心荡漾,再 加上王烈的大鸡巴着实巨伟,比之阴阳师还要大上一号,看了若不心痒难搔,那 还算是女人吗?

光只是将那上头的秽腥渍物全盘舐去,将王烈的大鸡巴舐的光彩夺目,所花 的时间已令紫幽兰情欲滚滚,纤手抽插的妹妹里头春泉不住漫涌,只可惜玉指实 在太过纤细,虽是灵巧无比,却无法强烈地满足她的需要。

慢慢将小舌扫净鸡巴的每一寸,对龟头处更是珍惜地吞吐不已,除了为他清 洁之外,还不时纳入口中,时而吻吮舔吸,时而深深吞入,丁香小舌尽情地动作 着,也不知在龟头和鸡巴上吞吐吮吸舔舐了多少回。

虽说身为圣洁高贵的百花谷主,如此为男人舔食鸡巴实在太过淫靡,但为了 满腹欲火,紫幽兰不想也不愿放弃口中的大鸡巴,吸吐之间竭尽全力。

而被紫幽兰卖力吹箫的王烈,虽是极力强忍,可被这向来圣女一般的紫幽兰 淫媚口交,可真是有些难忍喷发的冲动,不知不觉间他已按住了紫幽兰蓁首,腰 臀轻轻推送,将她的樱桃小嘴当成桃花源般抽插。

被王烈这一按,紫幽兰又羞又喜,知道这动作代表了男人已近喷射关头,不 由更为落力地吞吐吮吸口中的鸡巴,只吸的王烈背心一麻,火热精液已全盘射入 了紫幽兰的口中。

感觉到口中巨物已然射精,紫幽兰轻轻抑住喉头,免得一边口舌动作一边吞 咽,反而容易呛到,舌头却不稍停,只是停在龟头处吮吸滑动,灵巧的舌尖在龟 头那条缝上舐滑不休,还不时卡进缝里,将遗留的精液也吸了出来。

感觉到紫幽兰如此卖力,王烈一边低吼,一边抵紧了她,腰部连连颤抖,仿 佛要将这些日子的蓄积全都射进紫幽兰那迷人的樱桃小口当中,再也不留下一滴 半点。

吸的王烈精液和盘托出,再也没剩一点,紫幽兰正想将口中精液吞下,天晓 得这招她练了多久,若非知道男人都喜欢女人口交之后将精液吞食,那腥味还真 有些令女人却步哩!可就在此时,王烈竟出言阻住了她。

「别……先别吞下去……也别吐出来,就这样含着,我有搞头……唔……」

见紫幽兰媚眼微张,销魂蚀骨的媚人目光再不离开自己,自己虽是射得浑身 舒坦,可王烈被美女这样期盼,哪能就此完事?他深吸一口气,运起淫贼熬战之 技,硬是令胯下巨物再度勃挺。

其实这也不太难,一来连战是每个淫贼都爱,其中技巧自是不能荒废,二来 有这么个圣洁无瑕、美艳动人的百花谷主赤裸裸地跪在身前,眉目含春、颜色娇 媚,香腮微鼓,又知她口中全是自己的精液,看到这模样要不硬起来,可真得怀 疑身为男人的能力了。

王烈俯身去抱紫幽兰的纤腰,见他这般快硬,紫幽兰也知王烈的念头,她含 着精液,用舌头在口中扫动,去感觉那又热又黏的滋味,脸颊轻轻贴在王烈的大 鸡巴上头,娇媚依顺地微微揩拭,那媚态万千的模样,令王烈原本还有三分勉强 的硬挺,登时变成了一柱擎天!

抱住紫幽兰不盈一握纤腰的手微一用力,已将紫幽兰抱在怀中,紫幽兰合作 无比地双手环住王烈颈项,一双修长美腿则夹在王烈腰上,只觉王烈虎腰一挺, 那大鸡巴已顺着紫幽兰汨汨淫泉,全盘送入了她娇嫩柔软的妹妹当中,火辣强烈 的刺激,令紫幽兰瑶鼻轻哼,若非口中满是精液,怕早要娇声媚吟。

只觉下体快被鸡巴洞穿,随着脚步动作,大鸡巴一步一挺,每一步都深深地 插入紫幽兰体内,只觉每一寸空虚都被他彻底充实,敏感的花心没有一次不被他 攻陷,美妙的滋味一下下冲击着紫幽兰业已荡漾的芳心。

她搂紧了身上的王烈,感觉王烈的双手移到她的臀下,好更方便使力抬起自 己的胴体,随着他大手的动作,紫幽兰在王烈胸前不住厮磨,柔软坚挺的香峰, 不住被他雄壮的胸肌拭磨。那醉人滋味,真是无可言喻。

口中满是淫精的紫幽兰只希望王烈就这样边走边插、且淫且行,令自己在无 比迷醉之中,身心都已被他送上无比美妙的高潮仙境,光想到上下两张嘴都被他 的精液注的满满的,那念头已令紫幽兰仿若芳心已迷醉在最完美的梦中,再不愿 醒来。

***    ***    ***    ***

被杜氏兄弟抱入浴房,一路上两人手上挑逗自是少不了的,只逗得初尝高潮 滋味的梅挽香神魂颠倒、美不胜收。

虽说才刚破处的桃花源仍未习惯那痛楚,在两人的挑弄之下,下体的不适更 加难忘,但一想到接下来七日之内,自己的身心全然归属两人所有,无论是否愿 意,都得被两人带领着尝到那前所未有的交合之乐,梅挽香根本就起不了抗拒的 心意,只任两人为所欲为。

只是进了浴房,梅挽香不由眼前一亮,大水池旁正挺立着一条秀美无伦的身 影,纤细的不堪一握的柳腰不住款摆,带着那高耸的香峰也不住舞动,少女双手 按在身下男人的胸口上头,勉力支撑,下身竭力上下挺送,模样香艳旖旎至极。

挺送之间两人交合之处不住泄出乳白晶莹的蜜液,还混着丝丝红迹,却非她 刚破瓜的桃花源内又添了新伤,而是甫破瓜便再试欲海,原本未曾泄尽的处女落 红再次被迫流了出来,经验极少的女子虽只是嗯哼呻吟,听来却倍显娇羞甜蜜。

眼见纪豪天躺在地上,双手轻扣着梅吟雪纤腰,却非强迫而是协助她挺送扭 摆,而此时的梅吟雪浑身湿透,也不知是汗还是清洗时的水湿,在浴房内异宝照 映下美的像在发光。

想来当纪豪天抱着无比娇羞的梅吟雪进了浴房之后,亲手为她清理了股间满 溢的淫精秽液,这般亲蜜接触又诱发了情欲,也不知是纪豪天再度索求,还是梅 吟雪难耐情欲,顾不得破身伤痛未痊,竟主动向纪豪天要求献身。

见梅吟雪美的媚眼如丝,便见了妹妹进来,也只是稍停便再行挺送,梅挽香 向两人打了个眼色,杜氏兄弟会意,抱着她走到了梅吟雪身畔,温柔地为她清洗 擦拭起来。

「姐姐……吟雪姐姐……」

将正自享乐的梅吟雪被叫回了魂来,梅挽香一边忍着下体的种种不适,以及 两人为自己清理时,敏感处难免被触及,那种又像调情挑逗,又像无辜碰触的滋 味,好半晌才能出口询问。

「怎么才……才进这儿又……又乐起来了?姐姐才刚破身……不休息吗?」

「嗯……」

正自爽的神迷意醉,没想到梅挽香竟在这要紧时刻进来,还连着「双子蜂」 杜氏兄弟,虽知妹妹多半也是云雨之后来清理淫迹斑斑的胴体,但想到自己向来 守身如玉,破身之后却被欲火所伏,梅吟雪娇羞难当,但体内欲火正旺,主动挺 送扭摇的动作虽弱了下来,却始终不愿停止。

听妹妹这样询问,梅吟雪虽觉娇羞,但想来妹妹的下场,该与自己相当吧?

「老爷子抱了吟雪进来,帮吟雪清理的干干净净……可是吟雪……吟雪却实 在忍不住……老爷子只好……帮吟雪煞火……」

「原……原来如此……」

看着梅吟雪身下故作无辜状的纪豪天一眼,梅挽香不由咋舌,她自己也刚刚 经历过淫贼的手段,加上现在也正被清理着私密之处,哪不知道以这些淫贼的手 段,加以自己姐妹两人的稚嫩,要被他们勾起欲火,直是易如反掌。

只是看姐姐梅吟雪破身之后,竟对纪豪天如此痴缠,梅挽香倒也不忍揭破, 何况杜氏兄弟下手无比落力,梅挽香自己现在也慢慢有点不克自持了,她轻咬着 牙,勉强接下了话。

「可是……可是我姐妹俩还……一个时辰前还是处子清纯之躯……哎……给 你们这样这样毫不怜惜处女苦的破了身……还这样再上……身子……身子会吃不 消的……」

「这……这个……挽香你倒不用担心……」

一边难耐欲火的顶挺旋摇,梅吟雪只觉这体位真是方便极了,桃花源内那处 酥痒酸麻,便可用那处去挨男人阳具刮搔,只是用阳具止痒着实是提油救火,愈 是动作,体内欲火反而愈发旺了。虽说方才舒爽之中,纪豪天曾硬是迫停了她, 让梅吟雪看到交合之处丝丝血迹,但情欲正旺的她可顾不了这么多了,仍是打算 先舒服了再说。

「老爷子……不用怜惜吟雪,唔……好酸……吟雪……吟雪之前找过医书, 啊……虽说……虽说第一次或多或少会……会痛……可是……那多半只是一时不 适而已……强烈的爱欲……可以让女人无比快活……

「若是……若真是痛的话……只要忍着……忍着多来几次,想着只要被…… 被抱着就好舒服……多做个几次……习惯之后……就会喜欢了……啊……老爷子 别……别放手……吟雪已经……已经是女人了……让吟雪爽……爽吧……」

没想到会从向来温柔皎洁,最有着紫幽兰圣洁无瑕风采的梅吟雪口中听到这 样的话,纪豪天顾忌尽去,顺着梅吟雪的挺动节奏抽插起来,双手更从梅吟雪水 滑的纤腰转到了那随着胴体动作舞出满天光芒的香峰上去。

桃花源内被纪豪天重重抽插,连香峰都逃不过他的疼爱,敏感处被他紧紧控 着,虽说体内破瓜痛楚未去,同时方才的话不过自书上看来,梅吟雪自己都未能 全信,但体内不住膨胀的情欲,操控着她尽情挺送迎合,只觉快乐胀满了全身, 不由得舒服到哭了出来。

当梅吟雪美妙舒爽的当儿,梅挽香也糟了殃,杜氏兄弟原本就打算为梅挽香 稍事清理之后,便再向这侠骨梅香的美人儿求欢,现在看梅挽香被梅吟雪大胆无 比的发言影响,娇躯柔媚地微微扭动,便知梅挽香欲火再起。

方才是杜远为她开苞,现在则是换了杜星躺在地上,让杜远扶着梅挽香凑上 他挺硬的阳具上去,体位姿势就像身旁的纪豪天与梅吟雪一般,让梅挽香有样学 样。

贞洁和羞涩之念在方才破身之时已被驱走了大半,现在听梅吟雪这样娇声呻 吟着满心的狂喜,那句「吟雪已经是女人了」的话,更将梅挽香最后的矜持击成 了碎片。

她现在也已破了身,从少女变成了少妇,又何必强自抗拒呢?

虽觉桃花源内尚未湿透,但方才的余沥犹在,在杜远的协助之下,梅挽香勇 敢地跨坐在杜星身上,让桃花源对准了那硬挺的阳具,娇躯缓缓沉下,桃花源套 入阳具时虽有些痛楚,但想到接下来的欢乐,加上还有杜远在耳边甜言蜜语,那 阳具的火热又再次勾起了强烈的情欲。

等到一坐到底之时,梅挽香也感觉到了,为什么身畔的姐姐会这样狂放的扭 摇顶挺,任由落红再泄,她也动作了起来,就好像要和姐姐比较一般,扭的无比 娇媚。

较梅挽香来得早,本来梅吟雪已将近高潮,但梅挽香进来时打断了动作,重 行开始的她又得重新蓄积体内的快感,若非如此也不会熬出清纯娇羞的梅吟雪芳 心深处的话语。偏偏就在她要再度高峰的时候,又一对人走了进来。

微带不满地移眼看来,一望之下梅吟雪整个人都呆了,连正尝试着这新体位 的梅挽香也呆若木鸡,原本搓抚着杜远阳具的手都停了下来。

也难怪两人呆然,就连纪豪天和杜氏兄弟也一时无法思考,走进来的是王烈 和紫幽兰。

而现在的紫幽兰,完全不是梅家姐妹心目中的她,一丝不挂的紫幽兰四肢紧 紧地搂着王烈,胸前那双高挺的香峰,发疯似地在王烈身上旋磨着,冰肌玉肤早 给情欲的酡红占了满满,香腮微鼓,也不知里头含着什么,随着走动的步伐,王 烈的腿脚上早沾满了紫幽兰热情的流泄。

「不愧是谷主……比吟雪你还要浪得厉害……」

在众人之中年纪最大,也最老练的纪豪天是第一个回复过来的人,他伸手在 梅吟雪臀上轻拍了两下,让这正与他亲蜜结合的女子也醒将过来。

「你个山大王……老爷算服了你啦……」

「师……师父……」

没想到平素端庄高贵、圣洁的活像天仙下凡的紫幽兰,竟被男人边走边干直 爽到这儿来,若他们是从大牢那儿便干到此处,可真是好长一段路!

何况梅吟雪和梅挽香的眼光,都不由自主地望着王烈与紫幽兰交合之处,看 得出来王烈的阳具巨伟处犹胜正深深插在二女体内的阳具一筹,看的二女又怕又 喜,喜的是幸好自己没给这巨物蹂躏,想来若给这巨阳破身,恐怕真如字面上的 死去活来,怕的却是自己迟早要尝试这巨阳,到时也不知是什么滋味。

「好谷主……」

见浴房中早有两对鸳鸯,正畅美无比地享受云雨之欢,没想到梅家姐妹破身 不久,便有此兴致,王烈哈哈大笑,停下了步行的动作,让正欲火焚身的紫幽兰 微微冷了下来,伸手轻转她的脸蛋,让紫幽兰看到了正插在男人身上的梅吟雪和 梅挽香。

「别顾着爽了……稍微清醒一下……你的好徒儿正看着你呢……」

「嗯……」

瑶鼻中透出媚声,紫幽兰娇羞无伦,在别人目光灼灼下与男人欢爱的滋味, 果然不同一般,想到方才梅吟雪破身之时,竟有更多于此的眼光在瞄着,紫幽兰 不由有些后悔,该当想办法让她在一对一的情形下专心献身才是。

偏生樱桃小口中精液犹满,光含着一路走来不吐不吞,也真是种折磨,何况 王烈的鸡巴又这般大,一路捣的紫幽兰似要被洞穿,竟似有些处子破身之苦,可 桃花源中每一寸肌肤都被鸡巴完全占有的感觉,实是爽到难以言传,对他的天赋 过人又爱又恨,令紫幽兰虽是每挨一下便像要高潮一般,却还是硬撑到了此处。

虽知早晚要和徒儿们一起在男人胯下婉转承欢,却没想到这么快就让她们看 到自己在男人身上的淫荡样儿,而自己正挂在王烈身上下也下不来,口中又含着 他才射给自己的精液,想说话都没得开口,羞的紫幽兰浑身发烫,偏觉得这样羞 耻无比的感觉,又带来另一份快感。

「好吧……准你吞下去了……」见紫幽兰羞得浑身发热,娇躯又胀满了娇艳 的酡红,正深深插着她的王烈自能感受到她的体热,「谷主啊……和你正浪的舒 舒服服的好徒儿打个招呼吧……」

「嗯……」娇羞地应了一声,紫幽兰口中轻响,咕噜咕噜地把口中的精液全 给吞了下去,伸舌轻轻舐净了微泄在唇上的部份,这才敢开口,「吟雪、挽香, 你们……都在这儿,老爷子、两位杜兄你们……你们也太不体恤她们了……才刚 破身岂可旦旦而伐?要伤了身子……可怎么办?」

「没……没关系的……」

扶起纪豪天的双手,在众人目瞪口呆中,将那大手按到自己乳上,仿佛双峰 被扣得极为畅美般,梅吟雪吁了口气,娇媚无伦地撇了纪豪天一眼,才回答了师 父的话。

「老爷子原想……原想体恤吟雪……是吟雪主动……主动求欢……不关老爷 子的事……何况……何况吟雪已尝过……尝过了高潮滋味……现在吟雪已经…… 已经完全是个女人了自该……自该让老爷子满意……」

听姐姐都这么说了,梅挽香那能落后,只是她实在说不出梅吟雪宣之于口的 话,只能娇羞无伦地在杜星身上挺动了几下,纤手更是爱不释手在抚弄着杜远的 阳具,算是回答。

见两个徒儿都这般情热难休,知道再也劝止不了,紫幽兰回过头来,在王烈 嘴上吻了一记,娇躯在他怀中情不自禁地扭了起来。

「大……大王……带着奴家……到徒儿身边去……奴家想……想和徒儿们一 起舒服……」

「讲几句好听的,要美的让本大王心里舒服……」

一路被紫幽兰那紧窄而活力十足的桃花源夹的舒畅澈骨,有好几次都差点要 射出来,王烈虽想再多逗这百花谷主几句,却怕又说下去反是自己先力不从心, 只得放过这好机会,反正以后总还有机会的。

「等到本大王听好了……就过去……」

「大王坏……欺负奴家……」

半是情不自禁,半是以身教导徒儿们要怎么让男人满意,紫幽兰娇滴滴地在 王烈胸前无力地捶了几下,才开始娇语媚吟。

「大王……你……你的大鸡巴……肏的奴家的妹妹都……都快穿了……差点 要坏掉……求求你抱奴家到徒儿身边去……大发慈悲……让奴家舒服吧……」

「怎么舒服?」

「哎……就……就像这样……」

感觉王烈慢慢走到梅家姐妹身边,那鸡巴又在桃花源深处狠狠插了几下,酥 麻透骨的快感,让紫幽兰媚眼如丝,无力地招了供。

「就像方才那样……把……把大王的精液射给奴家……又浓又多……射在奴 家嘴里……让奴家含着……好像……好像嘴都快要化了……」

见紫幽兰这样淫媚入骨的表现,看的连梅吟雪和梅挽香都不由心动,何况是 正占有着二女的纪豪天等人?

看着王烈躺在自己身边,让紫幽兰摆着和梅家姐妹一般的姿态,三人不约而 同地挺动起来。

只听得三女娇媚的喘息呻吟声音,桃花源抽插的不住作响的声音,以及被梅 挽香时而口交、时而乳交,还不时让阳具在她娇躯上滑动抚爱的杜远那忍受不住 的哼声,在浴房中不住回响,也不知到什么时候才停下来…… ---------- (五)

走到了练武场,梅吟雪深深地吸了口气,胸中一片清新,但即便只是动作, 下体便传来阵阵痛楚,显是在提醒她身子仍未复原,但每日早上至少要有一个时 辰用于练武,是紫幽兰的坚持,梅吟雪身为紫幽兰首徒,实在没有犯例的意愿。

忍着下体的不适,梅吟雪勉力练了几套剑法,一边呼吸着新鲜空气,她的基 础打的极为扎实,练起来后心神既专,那痛楚似也不再那般强烈了,只是举手投 足之间,难免有些涩滞。

几套剑法施完,梅吟雪停了下来,只见身旁梅挽香也正慢慢收式,另一边的 白妃樱动作却较自己方才还要拘束,银牙轻咬、柳眉微蹙,显然那「淫僧」性玉 带给她的冲击更烈,光看也知白妃樱到现在还深深受着昨夜之事的影响。不过想 来不由有些奇怪,边觉不自主的脸红心跳,梅吟雪边看着白妃樱练功。

昨夜三女都献出了处子贞洁之身,而她和梅挽香事后又被抱去浴房,清理余 渍之后,情不自禁地又和男人来了一回,还看到紫幽兰在淫贼身上享受的情景, 照说不会比回到香闺的白妃樱挨的更重,怎地这师妹却一副还有东西塞在体内的 感觉?

忍着心中的疑问,等到练武已闭,才和妹妹及白妃樱到浴房中梳洗,本来早 上练的一身香汗后,好生梳洗便是种享受,何况接下来几日三女各自有专属的淫 贼享用,保持的干干净净,也是云雨相交时的礼仪。

可一进浴房,梅吟雪和梅挽香脸蛋都不由红了起来,在浴池旁边地上,还满 溢着白色微浊,间中还混着几丝腥红的秽物,显然因为此处较湿,昨夜风流的痕 迹犹未干去。

伸手舀起浴池中的水,将地上的秽物冲去,梅挽香眼见姐姐已走到衣架处换 下了衣裳,连忙跟了过去。

可一旁的白妃樱却是脸红耳赤,死都不肯去脱下衣裳,惹的梅挽香又好气又 好笑,一群女孩子早惯了一同洗浴,便是在隔间里洗,也都是先褪了衣裳再去, 哪里像白妃樱这样摸东摸西,龟龟毛毛的样儿?她伸手将白妃樱硬是拉了过来, 根本不给师妹逃开的机会。

「怎么了?」

见白妃樱如此模样,想必是昨夜性玉弄了什么手段,也不知白妃樱破瓜之夜 过的如何,梅吟雪微微一笑,衣裳全盘脱下,露出诱人无比的身材,她原就曲线 玲珑、婀娜多姿,破身后又多给纪豪天宠爱了一回,愈受滋润,前凸后翘处竟较 处子之时更火辣诱人。

「妃樱不会是……过的不顺利吧?稍微放开一点……别管什么矜持……想来 那大师该不会弄的妃樱太伤的……」

「可不是吗?」

也脱得一丝不挂,梅挽香不只脸蛋儿和梅吟雪肖似,连身材竟也像一个模子 雕出来的,一般的晶莹雪白、如花似玉,她环住了白妃樱的颈子,伸指轻轻羞着 师妹的脸蛋儿。

「昨晚不只是我,连姐姐也……也被抱到此处,又给弄了一回……甚至连师 父都来了……你没看到师父在王烈身上那个样子……看的我都心动了……被弄起 来的滋味更不同一般……迟早妃樱也试试……」

「不……不是啦……」

见两位师姐一个娇媚、一个自豪地展现着冰肌玉体,白妃樱的紧张和羞怯也 减了不少,何况听说昨夜紫幽兰也到了此处遭殃,怪不得方才见地上满是秽迹, 那种种迹象虽说昨夜自己破瓜之后,也在床上见着了,可自己前后两穴均被性玉 开发,也没那般夸张。

白妃樱褪去衣裳,含羞双腿轻分,让两个师姐啧啧称奇地看着仍串在前后两 穴里头的佛珠。

「佛爷……佛爷昨晚虽把妃樱前后都……都开了……可……可妃樱还不太适 应……所以佛爷就让妃樱身子里……身子里继续串着……说是这样可以……可以 比较习惯……反正男人较多……后庭早晚……早晚要开的……」

「原……原来如此……」

好奇地伸手轻轻地拨了拨白妃樱双腿之间的佛珠,光微微一拂,已令白妃樱 敏感的娇躯直颤,玉腿不由发软,珠上甚至已滴出了乳白色的蜜汁,梅挽香不由 称奇。

「你的『佛爷』可真厉害,一开始就把妃樱你破的干干净净、一点不留…… 挽香本来差点也要给开了后庭,是他们说才第一次,破身时先来个……来个口交 便算数……打算这两天才开挽香的后庭……没想到这个竟然是……竟然是妃樱你 先尝到了滋味……告诉师姐……那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前面舒服?」

「感觉完全不一样呢!」听梅挽香问出了这么羞人的问题,白妃樱只觉脸上 发红、身子发热,身子里的佛珠令她更有感觉了,「痛的很……好像整个人都给 撑开了……可是……可是又很舒服……」

「这样啊……」

见白妃樱羞的浑身发红,眉眼之间却有股红晕逐渐涨开,也不知是动了情, 还是那佛珠在体内的影响,梅吟雪微微一笑,想到了昨儿两番云雨后,纪豪天将 爽的浑身无力的自己抱回房内,虽是绝不放手,搂着自己入睡,却是百般呵护, 说要等到今儿下午,至少自己恢复了些,再用淫贼的手段来疼爱自己的胴体,以 这老爷子对自己的怜爱,恐怕是难主动为自己开垦后庭的了。

师父看来那样放浪,妹妹又被杜氏兄弟一起宠幸,想必都没有这种问题,自 己的后庭……恐怕得要主动求纪豪天开苞了。

「这佛珠……真有这么厉害?让妃樱连佛爷都叫出来了?」

「是真的……」

轻轻伸手舀水,在自己那纤细秀巧的胴体上头淋浇,白妃樱神色又甜蜜又带 些痛楚。

「佛爷在牢里就……就串起了妃樱……再带妃樱走回房里去开苞……一路上 妃樱好像路都走不了似的,可是……可是真正破身子的时候……感觉好特别…… 而且……而且佛爷给妃樱开苞时……珠子还留在后面……说是要让妃樱多习惯习 惯可是前面被……被插的时候……后面的珠子也好奇怪……妃樱不会说……」

「是这样……」

听白妃樱这么说,梅吟雪和梅挽香互看一眼,两人倒真没想到,这佛珠还有 这样的用途,想来这些淫贼的手段还真不少,两女昨夜尝试的,恐怕还只是冰山 一角。想到接下来七日被淫贼调教的过程,便已不由脸红心跳,更别说是七日后 可以任由众人淫乱了。

「好妃樱……告诉姐姐……你那佛爷还有什么手段……让姐姐也……也试上 一试……」

闹了一会儿三女便停了下来,毕竟昨夜初承雨露,自出娘胎以来头一回的经 验,加上三女各自都爽过两回,身体确实还不习惯,尤其白妃樱下体还给佛珠串 着,一扭动身体桃花源和菊穴内便有了感觉,想不文静些都不成呢!

「唉……」

微微地叹了一口气,纤手轻轻拂过曼妙动人的曲线,梅吟雪的手慢慢地滑过 桃花源,在腿脚之间巡游一番后,才回到胸前,轻轻地描画着那丰盈的香峰。

昨夜抱着浑身无力的梅吟雪回房之后,纪豪天虽怜惜她的处女苦处,没有再 加索求,但一双手仍爱怜地抚过梅吟雪周身,尤其喜爱她那笔直修长的玉腿,在 梅吟雪纤巧的足上更是轻揉缓捏不休,抚的梅吟雪情迷意乱的睡去,醒来时才发 现自己紧偎在纪豪天怀中,这老淫贼连睡梦中都不肯放松自己。

「怎么了?」

「没什么……」眼神颇带迷乱,梅吟雪带笑轻语。

「吟雪只是想到,师父向来贞洁自持,又是那般……那般和淫贼过不去,吟 雪原也不以守身为苦,本来还以为会这样小姑独处地过下去……没想到……没想 到吟雪的纯洁身子竟会……竟会主动献给男人……还是自己亲手擒回来的淫贼, 事先可是怎么也想不到的……」

「会难过吗?」眨了眨眼,梅挽香轻轻搂住了姐姐,「挽香看你那老爷子也 算体贴……姐姐出牢时可真是千娇百媚、我见犹怜呢!我那两个就差多了……看 挽香吃苦还高兴的要命……坏死了……」

「别这么说,」见梅挽香语气娇柔,显然心中全无怒意,梅吟雪微微一笑, 「处子破身总要吃些苦头,何况……何况我们的情况不同,若非师父在下山前嘱 咐过何人可擒、何人该杀,牢里头这几个手段都还算温和,换了其他人在,你我 昨儿个恐怕是痛不欲生,被他们搞到寻死觅活的……那会像现在这样……这样舒 服?便是稍稍吃些苦头……也都会舒服回来的……你说是不是,妃樱?」

「嗯……」

「而且……现在吟雪已经是女人了,不再是小女孩,享受到云雨之乐,自该 好好回报一下……偶尔被他们玩到吃点苦头,一方面是让他们心里舒服,毕竟他 们都是我们弄进来的……二方面嘛……就像妃樱这样……到现在还给串着,嘴上 说不舒服……其实心里却快活……早等不及到晚上了……」

「大师姐……你……你笑妃樱……」

「倒不是笑……只是……只是吟雪也在想……」轻轻舒了一口气,梅吟雪搂 近了二女,放轻了声音,「昨晚在……在这儿快活之后,师父偷偷告诉吟雪…… 王烈可弄的她狠……让师父在牢里帮他……帮他口交……射了一嘴精液,可又不 让师父吐出来或吞下去……」

「那……那东西也能喝?」

大大地吃了一惊,这事白妃樱可真没有想过,原本后庭非是正道,若非昨夜 破身时畅美难言,又早知也有人喜走旱道,白妃樱可也不会这么轻易任性玉开了 自己后庭,但听梅吟雪这一说,难不成男人还能干女人的嘴吗?

「不……不会太脏了……师父竟然……」

「可……可以喝吧?」

想到昨夜自己在杜氏兄弟身上的娇媚,梅挽香脸蛋微微一红,但她昨夜也尝 过男人精液,自不像白妃樱这般大惊小怪。

「他们两个……昨天不只轮着弄了挽香的桃源……也让挽香帮他们连吹带吸 吞了两回……虽然有点儿腥……可是细细辨味……倒还不太差……」

「是吗?」若非紫幽兰明说,梅吟雪还真不知道那东西是可以吞的,本还以 为是王烈让紫幽兰为他吹箫,原打算吹的硬挺之后再来玩弄紫幽兰的胴体,却一 个不小心射在她嘴里,想到昨夜王烈抱着紫幽兰进来时,紫幽兰那娇羞妩媚又热 情如火的模样,上下两张嘴都给男人用了,梅吟雪暗自决定,今儿自己的樱桃小 嘴和后庭,至少其中之一要献给纪豪天。

「师父是说,他们被我们关了这么久,难免有气;不过更重要的是,便他们 只是发泄一下,也会选……选让我们更为淫荡动情的法子……要我们别太顾着无 聊的贞操观念,好好享受他们的手段……不要太矜持了……」

「贞操啊?」

听到这个词,梅挽香和白妃樱不由一笑,原本珍若性命的这东西,她俩昨儿 个都已下了决定,不只要将之献给淫贼,过了七日之后还要任他们予取予求,只 是那献出自己的滋味实在太过醉人,两女都忘了还有这么一回事呢!

微微地伸了伸懒腰,只觉下体处的佛珠勒的又疼又酸,别有一番风味,白妃 樱娇笑开口,「妃樱的身子已交给了佛爷……就不管这东西了……」

「才破身就给兄弟俩轮……轮奸……」

想到这个羞于启口的词竟从自己嘴里出来,梅挽香浑身一热,娇羞中又有种 蠢蠢欲动的感觉,「挽香早已……早已没了贞操……不像姐姐一般纯洁……」

「算了吧!」听两个师妹调笑自己,梅吟雪脸儿一红,羞怯的感觉却远不如 那强烈的幸福感,「吟雪的身心也已是老爷子的了……就把这七日的贞操完完整 整的献给他吧……等到七日之后才……才精彩呢!到时让我们比比,看谁是百花 谷里排名第二,又媚又荡……又能勾引男人的女人……」

「为什么只争第二?不抢第一?」

「笨蛋挽香,」气的敲了敲梅挽香的头,梅吟雪脸都红透了。

「你我还……还比得过师父?老爷子倒还专疼吟雪,你没看到你的杜家哥哥 们,一边弄你一边向着师父那儿瞧……这七日之限,不只是你我专属破身的男人 所有,也让他们专注在我们身上……等七日过了,我们若不媚起来,淫贼们就只 会跟着师父后面跑了,你以为师父吃得消?我们就是为了帮师父分担,才留下来 的……」

「帮师父分担……其实是姐姐也尝到滋味,想要男人了吧?」护住了头,怕 姐姐又一下下来,没想到梅吟雪只是娇娇地亲了妹子一口。

「现在吟雪要把自己弄得干干净净的,回到房里去……在这七日里把身心完 完全全献给他……一点都不留看看……看能不能变的像师父一样风情万种……」

想到什么就来什么,正当三女洗浴之时,轻风传声,三女似都听到一丝男女 交欢之声,细细听来其中还像不只一个男人,梅吟雪不由微微发笑,紫幽兰有自 己练武的所在,除了传艺之外,向来不到众人的练武场来,可现在听到这声音, 想来紫幽兰也没法专心练武了。

「那王烈也是厉害。」不由咋了咋舌,梅挽香扮了个鬼脸。

「在牢里就射……射给了师父……还能抱着师父一路干……干到这里来…… 今儿一早还有力气疼爱师父……这些淫贼都……都很厉害呢……」

「怕是不只王烈呢。」

摇了摇头,似要驱出昨晚的印象,梅吟雪告诫自己,心里头只能存着纪豪天 的阳具,至少七日之内要守着这点贞操,否则也未免太浪了,要被王烈的巨根弄 的死去活来,好歹也要在七日之后吧?

「『妖蛉』伏胜和『铁马』马刚,昨天被我们挑剩下来的……没办法在我们 姐妹身上发泄,多半也会去找师父……师父该当还受得住……也不知是否算他们 运气,虽然享受不到开苞之乐,可师父早已是成熟的女人了,可不像我们这般青 涩……可能比动我们更享受一些……」

「所以我们要快些成熟……好更享受一点……」站起了身子,将娇躯抹干, 梅吟雪快手快脚地拭干身子,「吟雪这就回房,请老爷子大发善心……好让吟雪 成熟到可供人尽情采摘……」

听梅吟雪这么说,梅挽香也加快了洗浴的速度,而白妃樱呢?她手上虽未加 速,心下却做下了决定,要从性玉那儿多弄些宝贝出来,让师姐们也尝尝其中滋 味,虽然羞人已极,又有些痛楚,但想到习惯之后,会变得像紫幽兰一般成熟妩 媚,想来师姐们也会乐在其中吧?

***    ***    ***    ***

一早起来,紫幽兰梳装完毕,到了香闺前的练武场上,一手「雪落花飘」剑 法使将出来,挽起一天剑花,将自己包在当中,此刻的紫幽兰白衣如雪、一身皎 洁,神态圣洁无伦、宛若仙子下凡,那有半点昨夜的放浪模样?

看得的伏胜和马刚不由傻了眼,连从紫幽兰房中钻出来的王烈也不敢相信自 己的眼睛,眼前剑花如雪之中美的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人儿,真是昨夜被自己弄 的娇吟时作、媚态万千,惹得王烈与她回房之后,又在她身上爽了一回,操得她 连声求饶的紫幽兰吗?

见紫幽兰纤指轻勾,三人这才回了魂,取出兵刃摆出了架势,伏胜的落蛉剑 法与王烈的开山大刀,都算是好手,马刚在这方面就差得多了,破落之前他家向 以养马为生,一手马鞭虽是威风八面,可也只对马儿有效,对上敌人就没什么厉 害,以实际上论还不算完全的武林中人哩!

虽说紫幽兰仅使了三四成功夫,而想在武功上压倒她的三人却是全力以赴, 但两边的武功造诣差得太远,不到三十合,开山大刀和马鞭都落了地,伏胜也只 靠着韧劲才能仗剑立身。

「差不多了。」

收起长剑,紫幽兰向三人一礼,一早起来练武的感觉确实不错,虽说开始时 昨夜被王烈百般玩弄的纤腰尚有些酸软,但暖过身子之后,也已消失无踪,此刻 的紫幽兰只觉神清气爽,想来在阴阳师一个月的调教之下,身子果已习于淫事, 若非王烈巨伟超人,恐怕连一开始的酸软不适都不会有,这天赋过人的男人,果 然是任何女人的克星。

「确实高明,想不服都不行。」

原本见梅家姐妹和白妃樱各被纪豪天等人占了,穷极无聊下想到紫幽兰这儿 寻些乐子,但看场中的她清雅如仙、完美无瑕,虽是贪看仙子风姿,可伏胜和马 刚现下什么话都说不出口,只想赶快找个地方躲起来,不让旁人看了笑话。

「这样不好吧?」

恃着昨晚才将这天仙下凡的美女玩的连声求饶,王烈倒不像两人这般垂头丧 气,坐到一旁的石椅上头,王烈扭了扭脖子,昨夜浴房的地上虽打磨光滑,可终 是石地,躺卧在上头行事难免有些不适。

「下手这么重,不怕本大王一个不爽,今夜不肯玩你尽兴吗?」

「哪能呢?」

知道这些淫贼手段,绝不把床笫之事限于夜里床上,反正今天也练得够了, 接下来的时间就在男人身上度过也可,紫幽兰娇滴滴地一笑,如同月光破开乌云 般的笑意,惹的伏胜马刚两人又直了眼。

她婀娜多姿地走到两人身边,牵着两人的手,带到了王烈身旁,深深一礼, 伏胜和马刚两人连忙扶起了她,只贴实了滑若凝脂的香肌不放手。

「练武归练武,自是不能留手……可现在的规矩,能胜过幽兰的人,那一天 幽兰自是千依百顺,绝无多言;便是输给了幽兰嘛……在用饭之前,还是能用幽 兰的身子出气的……只是法子要幽兰愿意……这样的话,各位可同意?」

「自然是好了……」知道若论武功,怕是不能在紫幽兰手下走过三招,现下 便败给紫幽兰,仍能有限度地在她仙子般的胴体上出口气,三人哪有不好的?

看着紫幽兰以最优美的姿势宽衣解带,一丝不挂的娇躯坐到了卸下的衣上, 纤手轻扶乳下,似要将两朵莹白娇挺的玉峰献出,那纤腰纤细的不堪握实,玉腿 斜并处掩起了风流穴,实是个冰肌玉骨的美人儿。

三人此时也达成了共识,毕竟这回是伏胜撑到最后兵刃仍不失手,该当由他 来发号施令。

「美人儿谷主夜半辗转之时,可试过安慰自己?」

「未试过几次……不过也非不知其中关窍……」

「那就先疼惜一下自己吧……若有不足之处,我们自会加以指导……」

知道三人一方面要自己在眼前自慰,以更彻底地摧破自己的羞耻意志,一方 面也是让自己动情之后,好让三人更轻易占有自己。

紫幽兰娇羞的媚眼飘过三人,随即改以跪在衣上,一手轻托着自己香峰,纤 指轻柔地捏着那嫣红的花蕾,另一手则慢慢滑到双腿之间,缓缓抽插起来。

一开始还有些不习惯,毕竟以往这都是夜阑人静之时,自己一个人在床上弄 的事,现在不但是光天化日之下,阳光火热地洒在她晶莹如玉的肌肤上头,而且 三人的眼光,竟比那阳光还要炽热!

但想到自慰之后,便要承受三人的勇猛,王烈的巨伟是自己昨夜就尝过的, 其他二人又如何?紫幽兰不由自体内热将起来,一手轻抚、一手抽动之间,艳色 灼满娇躯,身子愈发热了。

「样子不错,稍改一下姿势……还有不只是动……还要在里面转一下……」

在三人的诱导之下,紫幽兰自慰的动作愈发热烈,她改以仰坐衣上的姿势, 上身后仰,玉腿分开,使得娇躯的正面完全受三人视线扫射,妩媚多情的美眸半 睁半闭,紫幽兰轻挺纤腰,将自己的那颤巍巍的、傲人挺立的盈盈香峰和嫣红粉 嫩的桃花源暴露出来。

轻轻拨开了桃花源口,一只青葱如玉的纤指突入桃花源,缓缓的深入浅出, 按照以往男人对自己挑弄的方式动作,有时抠弄旋转抽插,有时换根玉指捻着桃 花源口处那微微凸起、艳如桃李的小蒂上头,时而左右细揉,时而轻佻慢捻,将 那点胭红轻轻夹起磨擦。

紫幽兰起初还在意着三人的目光,但随着愈来愈有感觉,慢慢的幽兰纤指愈 动愈快,只见她星眸微启,强忍着轻咬樱唇不让自己哼出声来,峰上揉捏、股间 抽动的纤指却愈发无可控制,而三人的眼光加上不时的指导,更带给紫幽兰羞人 的快意,终于她忍不住开始呻吟起来。

「哎……啊……」

被体内的情欲所操控,紫幽兰的纤指快速的在桃花源内进进出出,每一次的 抽动都带出了丝丝蜜液,乳白的蜜汁被晶莹的像是透明的雪肤映衬,愈发娇艳。

不知不觉中,一根纤指已经没有办法满足她空虚的胴体,紫幽兰慢慢加多了 手指,两根、三根,纤指在桃花源处快速的抽动,勾起潺潺水声,但愈是抽动, 体内的那股空虚感就愈大愈强烈,终于使得紫幽兰忍不住娇声求饶,如丝媚眼紧 吸着面前看得口水直流的三人,声音娇甜软柔,哪像刚刚才将三个淫贼打的落花 流水的侠女?

这样淫荡的表现,不知情的人还会以为这是受丈夫冷落深闺的久旷荡妇,在 得不到丈夫的慰藉下,只好靠自己几根优美修长的纤指来自慰,在那迷人的桃花 源中不住引出泉水。

「啊……啊……啊……求……求求你们……好人儿……奴家……我要……给 奴家更大的……更粗的……爱……爱奴家吧……」

见方才还皎洁明艳、态似神仙的紫幽兰,此刻已是情动如焚,再受不住没有 男人慰藉的痛苦了,三人不由心旌摇荡,一边快手快脚地脱去衣服,一边还忍不 住盯实紫幽兰那冶艳的模样,听着紫幽兰娇媚入骨的求恳,生怕一个不小心漏了 一点点没记起来,可就是终身之憾了。

见紫幽兰如此饥渴,三人也不晾着她了,伏胜大马金刀地坐在椅上,搓了搓 手指让紫幽兰边爱怜着自己的娇躯,一边缓步前来,在紫幽兰软语呻吟之中,双 手扶住紫幽兰纤柔水滑的柳腰,让她春泉漫溢的桃花源对准了自己如日中天的阳 具,缓缓沉坐下来。

自慰时那无法满足的空虚,给伏胜的阳具缓缓充实,美妙的酥软快意一步步 地涨满身心,令紫幽兰有种自己正被逐步侵入的感觉,一点一点地将自己的胴体 献上,愈来愈深、愈来愈强烈,那滋味着实美妙难言。

被那美妙的侵入感充实的浑身发胀,此刻的紫幽兰万分感谢,当日自己记得 将道门守贞功纳内百花心法之内,这功夫令她的桃花源永保紧窄,充满弹性,虽 说昨夜才给王烈那巨伟阳具狠狠玩过,现在仍窄紧的啜吸着伏胜那不若王烈粗壮 的鸡巴,一点没有想松弛的意思。

见紫幽兰美的眉眼含春、肌红肤润,连两朵香峰顶处的花蕾,都已被体内勃 发的欲火胀的酡红,王烈和马刚可没法满足于光旁观而已,两人走到了紫幽兰身 边,令她为他们套弄起来。

虽说体内早已充满了想要献身的欲望,桃花源昨夜又献给了王烈,照说现在 的紫幽兰该再没什么贞洁观念了,可要她一双纤手去抚玩套弄男人的阳具,还是 在桃花源正拚命地套弄阳具的时候,羞意确实使她不由缩手。

可不只两人,连伏胜也硬迫自己屈服,在一阵娇甜的求饶声后,紫幽兰娇媚 的双手轻扶,驯良地为两人套弄起来,娇躯更不住在伏胜身上起伏扭摇,乐不可 支。

这是紫幽兰头一回在光天化日下被淫贼侵犯,加上又是一次三人,强烈的羞 意犹如火上加油般,使紫幽兰体内欲火更炽,再加上三人的手也不老实。

美眸闭起的紫幽兰只觉除了手上和桃花源内的阳具外,胸上、腰上、臀上, 几乎每一寸肌肤都被男人充满性欲的手不住玩弄,一时之间似是每一寸肌肤都变 成了令她火热难挨的敏感地带。

使得紫幽兰尽褪侠女外衣,热力十足地扭摇顶挺,纤手忙不迭地套弄不休, 樱桃小口更不由淫贼们命令,便主动地左吮右吸。

一开始在脸儿左右扭动之间,紫幽兰还有办法本能地呻吟呼喊,但愈来愈投 入后,欲火焚身的紫幽兰逐渐无法说话,甜蜜的小嘴左右服侍不休,只舐的王烈 和马刚两人爽不可言。

在紫幽兰性感迷人的胴体上头游走的手更不吝惜任何手段,加上伏胜也加了 把手,三人六手各逞淫威,只玩的紫幽兰娇躯滚烫,脑中一片空白,魂魄给欲火 愈送愈高,正飞向九霄云外。

全然不知这样弄了多久,紫幽兰只觉体内被欲火一次次地烧光,神智一次次 的崩溃,身心都徜徉在仙境那飘飘然的快感当中,桃花源内春泉愈发狂涌,美的 像整个人都要融化。

等到被紫幽兰尽心服侍的三人几乎同时高潮射精时,紫幽兰只觉桃花源处一 股热流强劲的涌入,脸上更被左右两边同时射出的炽热精液烘的暖洋洋,不由自 主地一声娇吟,欢乐无比地泄了身子……

***    ***    ***    ***

在自己选的淫贼身上过了缠绵甜蜜的七日七夜,走到练武场上的梅吟雪只觉 浑身都还饱胀着幸福,在她娇柔甜蜜的请求当中,前天夜里纪豪天终于占了她的 后庭,加上昨日多加开垦,让梅吟雪步上了白妃樱和梅挽香的后尘,樱桃小口、 桃花源和后庭,都得以承受男人的宠爱。

后庭被破的滋味确实与众不同,侠女们紧窄的桃花源原已备受宠幸,后庭处 更加紧致,说来后庭的滋味其实不若桃花源的美妙,可亲身体验之后,梅吟雪也 感觉得出来,一来这旱道也是一条足以开垦的路径,更重要的是对淫贼而言,将 侠女的前后穴全破,那征服感足以超越一切。

当梅吟雪后庭被开,在纪豪天胯下娇声呼痛时,便对她爱怜有加的纪豪天, 面上也禁不住涌起征服与满足的快意,而光看那神情,梅吟雪只觉自己所受的痛 楚,都像化成了快感占满周身。

光想到这几日自己做出的种种以往想也想不到的事,梅吟雪不由脸上发红, 再想到接下来这些淫贼会对自己师姐妹干出来的好事,她差点都站不住脚了,心 里却仍又喜又羞地描绘着种种奇特诡异的淫秽影像。

看着练武场上放着四个练武时用的木头人,梅吟雪心下一颤,她和师妹们的 武功,早已过了要用这种木人做对象的时候,何况这几个木人还不是站立,而是 躺平了的,肩腰之下支架稳固。

但好奇心起的梅吟雪伸手碰碰,却发现这木人只有腰后的支架是固定的,其 余各处皆可活动,更怪的是四木人的手足腕踝之处,都有束缚用的圆环,无论木 人身上和圆环处,都铺满锦绣,试坐在上头,像是怎么动都不会受伤,想来又是 这批淫贼用来疼爱她们的工具。

看着梅挽香和白妃樱的身影也出现了,梅吟雪偏过脸去,只觉得脸上红热难 消,杜氏兄弟和性玉习于此道,也还罢了,纪豪天向不喜走旱道,为了梅吟雪百 般哀求,才勉强拉下面子,去向杜氏兄弟和性玉请教此事,自己后庭被破时的种 种声情动作,自都瞒不过师妹们。

「可好受吗,姐姐?」

见梅吟雪停在木人前头,脸红红的不知在想什么,梅挽香姐妹情深,一转眼 人已跑到了梅吟雪身前。

「好不容易弄了后头……那纪……纪老爷子没弄伤姐姐吧?」

「痛的要死,」知梅挽香是看在自己面子上,才把已经到口的纪老头三字改 了,梅吟雪羞怯一笑,「不过老爷子弄得很舒服……连弄吟雪前面时都……都厉 害多了……」

「那……那珠子用上了吗?」

白妃樱也走了上来,伸手摸了摸那木人,显然也正想着这东西的用途。在白 妃樱斡旋之下,梅家姐妹都收到一串佛珠,梅挽香早已试过,滋味大是不同,尤 其杜氏兄弟齐上时配合佛珠,弄的梅挽香完全崩溃,爽的昏死过去好几次,只是 梅吟雪害羞,前几日都不曾用上,叫白妃樱不担心也不行,这大师姐可娇嫩的很 哩!

「用……用上了……」脸儿根本抬不起来,梅吟雪连声音都轻了,「昨儿老 爷子在吟雪身上试了……弄的吟雪前后……都没空过……要不是入夜后老爷子没 再动吟雪……今儿恐怕起不来呢……」

「这些东西……是做什么用的……」见梅吟雪羞的连耳根子都红透了,头都 不敢抬,白妃樱也不再逗她,连忙转换了话题。

「天知道,我又不是他们……」轻推了白妃樱一把,梅挽香笑的好生诡异。

「你们家佛爷特爱用工具……说不准这就是佛爷的好主意……他难道都没跟 你说吗?」

「没有……啊,师父……」

见紫幽兰出现三女身旁,白妃樱只来得及唤了声师父,嘴儿都合不拢了,梅 家姐妹更是看得目瞪口呆,一时间连话都说不出来。

也难怪梅家姐妹和白妃樱呆然,今儿个紫幽兰的打扮大是不同。

乌亮光泽的秀发写意地披垂下来,全没半枝簪钗;完全没有穿上外衫,紫幽 兰上身只有件小肚兜,而且小的不可思议,下边修平,仅只掩到胸腹交接之处, 纤巧细致的小蛮腰全无遮掩地暴露出来,肚兜上边中间挖空了大半,两颗饱满的 香峰半露出来,几只掩着那甜美的花蕾;

尤其这小兜左右两边也不知怎生剪裁,将香峰向中央推高,对香峰颇有集中 托高的效果,一看之下顿觉本已高耸的香峰更加坚挺饱满,肚兜正中不过寸许的 高度,更显得香峰中那深深的沟深遂动人。这肚兜如此之小,只靠着几条带子系 到背后,几是全无遮挡之用,反更显得香峰饱挺、冰肌雪肤、惹人遐思。

下身处更是夸张,虽是裙子,却较一般裙子短了大半,几乎前面仅能掩住那 曼妙的桃花源,后头只护住那紧翘圆润的雪臀,一双修长笔直的玉腿暴露无遗。

顺着那美妙的腿线而下,今儿个紫幽兰踝上套着一双泛着金光的细镯,脚上 只一双怪鞋,原该是鞋面的地方只有几条细细的银丝连结鞋底,环过玉足,近脚 跟处也是几条细细的银带,或横或斜地绑在一双如霜玉足上,颇添风情;而脚跟 下长长一根,高约两三寸,使得紫幽兰的站姿更为挺直,前凸后翘处愈发诱人。

见三个徒儿看得目瞪口呆,紫幽兰娇媚轻笑,展示似地特意转了个圈,让徒 儿们看得更清楚一些,今儿个的衣裳全是淡紫色泽,衬着她冰雕雪琢也似的肌肤 娇姿媚态无与伦比。

「这……这是阴阳师所准备……要为师今儿穿上的。」

脸儿不由微红,虽知自己今更要做徒儿们的模范,任这票淫贼们为所欲为, 好彻底打消她们心中最后一点矜持和贞操,但这可是紫幽兰头一回在徒儿们面前 穿这般不正经的衣裳,叫她想不脸红都难。

「吟雪、挽香、妃樱……好不好看?」

「好……好看……美极了……」

听到紫幽兰问话,三女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来,虽知这些淫贼很能折磨女人, 尤其对侠女的淫秽手段更是层出不穷。

破瓜后的这几日里也都尝到了羞人的快活滋味,但看到向来端庄清圣的紫幽 兰,竟会穿的这般性感裸露,放射出无比妖冶媚艳的诱惑,三女一边啧啧称奇, 又爱又羡地看着紫幽兰那成熟美妙的身材,一边不由在心中又害怕又渴望,不知 会有什么异事降临在自己身上,

「师父……你的身材好好……好像会发光一样……挽香好……好羡慕……」

轻轻地在三女身上拍了拍,紫幽兰嘴角泛出一片春光,笑语轻柔。

「他……已拿你们的贴身衣裳试过尺寸……早准备好了……这样……这样的 衣裳……你们个个都有……只怕你们不敢穿……」

「天……天哪……」

想到自己也要穿这样的衣裳,也不知会是什么样子,梅吟雪俏脸一红,差点 想偎进师父的怀抱里头,但又想到纪豪天看到这样穿着的自己,会有什么样的反 应,不由羞喜交集,还带些期盼。

「吟雪……吟雪会穿的……这样子……好漂亮……」

「等着吧!他们就来了……」

看到地上的木头人,紫幽兰美目微濛,昨夜阴阳师已告诉过她今天会发生什 么事,而这几个徒儿呢?还像待宰的羔羊般,全不知接下来的节目……

***    ***    ***    ***

在阴阳师的指挥之下,紫幽兰温驯地躺到了木人上头,手足都给木人上的圆 环扣住,眼见是再无反抗之力了,阴阳师这才将紫幽兰的短裙向上一掀,将迷人 的桃花源完全暴露出来。

看到裙内风光时,旁观的三女不由惊心,虽说心中早有准备,这些淫贼用来 对付女子的手段必是淫秽难言,但光看这些人设计的衣裳,不仅将性感身材彻底 暴露,全不令女子有半分留存羞耻的空间,同时考虑到男人的需求,只要有意, 随时随地皆可将女子摆平淫玩。

尤其是眼前的景况,明明阴阳师可在紫幽兰躺上木人前便令她宽衣解带,偏 要等到紫幽兰手足紧扣,再无抗力时才动手,摆明要让她尝到任男子为所欲为的 羞辱感觉。

对日后自己要过的生活,三女心中不由有些惊惧,但不知是否这几日身受的 性爱影响,隐隐间竟有种对淫贼们淫辱手段的期待。

将身旁暖热水中的布巾微微扭干,覆在紫幽兰那诱人的桃花源上,温热的刺 激令紫幽兰娇躯微颤,阴阳师却没继续对紫幽兰下身动手,只是伸手在紫幽兰那 性感衣裙上头轻掀微拨,在紫幽兰娇躯合作的挺挪之间,使这美艳性感的百花谷 主那曼妙的身材,在众人眼前完全展露无遗。

剥光了紫幽兰后,出奇的阴阳师却没有继续动作,只任紫幽兰无比妩媚美妙 的胴体,在众人眼前展露光辉,过了半晌,才将覆在紫幽兰桃花源上头的布巾取 去,露出半蒸的粉红娇嫩之处。

也不知从哪儿取出了一支薄细已极的小刀,在热水中浸了浸,阴阳师嘴上飘 出了邪诡的一笑,将那小刀移到了紫幽兰桃花源口,缓缓剃去了紫幽兰阴阜上头 那乌润的毛发。

阴阜处的毛根已给蒸的软了,加上阴阳师动手快,紫幽兰更是合作无比地一 动不动,转眼间紫幽兰阴阜处已是一片平滑,娇嫩粉红的肌肤光洁细致,连点毛 根都不剩下,展现出又一种诱人魅力。

「要试试吗?」

伸手在紫幽兰桃花源外轻抚着,似很满意剃刮之后的细致肌肤,阴阳师向着 三女抛了个眼色,手上却不停休。

「弄了个干净,搞起来很舒服的……」

虽说只是剃除毛发,照说跟自己处理腋下差不多,但眼见紫幽兰手足还得不 到自由,得这样一丝不挂地任男人处理,那处又这般靠近私密地带,着实羞人, 一时间三女可都下不了决心,阴阳师眼光到处只见三女似是触了电般,转头的转 头、低首的低首,甚至不敢和他对望。

「别欺负我的徒儿们……」

嘴上微微一笑,抬头看了看已是晕红一片的玉腿之间,这羞人的模样令腿间 不由有些湿气,紫幽兰微瞪阴阳师一眼。

「由她们自己决定……可不能随你逼迫……」

就算原本没有这意思,但看紫幽兰剃阴之后,显得如此洁净清爽,一旁淫贼 们眼儿似都给那诱人的粉嫩精致之处吸紧了,再也移不开来,火辣辣的眼光直灼 着紫幽兰股间,竟似已透出了微光,显然这样儿虽是羞人,却颇具吸引力。

若换了七日之前,还是处子的三女或能不为所动,但现在她们都受过淫欲洗 礼,再不会太过矜持于害羞了。彼此间换了个眼光,三女不约而同地开始宽衣解 带,却听得阴阳师高叫。

「别那么急……工具只有一个……要排好队慢慢来……」

给阴阳师说的脸上一红,梅挽香手快,转眼间已剥的光溜溜,躺到了木人上 头,可就在此时紫幽兰手足上的圆环已给脱了开来,获得自由的胴体转眼间已落 入了杜氏兄弟的怀抱之中,只见两人大展手足技巧,精锐尽出地爱抚着这成熟美 人那性感的胴体。

梅挽香虽闭上了眼,耳边仍不由传来紫幽兰娇软无力的轻吟,娇躯不由微微 颤抖,这几日来她也在杜氏兄弟的身下渡过,那不知他们的功夫?可紫幽兰的呻 吟娇呼,仍不由令她心荡神摇,竟似逐渐有了情欲的反应。

「喂!慢一点……别这般急色……」

见木人上头的梅挽香娇躯颤抖不止,颊上早浮上一片晕红,那微带羞意的神 情,比之紫幽兰的自然更有一份娇艳,阴阳师一面为她轻蒸股间好让毛发软化, 一面忍不住埋怨出声。

「弄的这么大声……老子要怎么干事?这儿这般细致,弄伤了怎么行?」

「啊……是是……」

听阴阳师骂了出声,杜氏兄弟虽不怕他,却不由得缩了手,便不算梅挽香的 处子身是献给两人的,光想这七日来的情份,两人也确实不想伤了这侠女,只是 手都动了,倒也不好罢手,两人只得放松了手法,缓慢轻巧的拨弄起紫幽兰的心 弦来。

只是这样,可就惨了紫幽兰。

她那成熟性感的胴体,这些日子来所受的淫风欲雨洗礼,可非徒儿们所能比 拟,深厚的功力不仅没让她较有定力,反使得肌肤的敏感度愈发深刻,加上这剃 阴的手法,几是直接拨弄着桃花源附近的肌肤,令人不由自主地将心思放到了性 欲之上,一时半刻之间又怎冷静得下来?

又爱男人的手段,又得紧咬银牙、不敢出声,可真苦了紫幽兰。

眼见师妹们都给剃的桃花源旁一片洁净,梅吟雪也在木人上躺平待剃,当那 暖热的布巾覆在下体的刹那,她闭上了眼睛,美眸中却透出一丝哀怨,在旁边被 剃净了的白妃樱,早给纪豪天和马刚夹攻的说不出话来,若非阴阳师瞪了两人一 眼,怕他们还真想弄出声音来哩!

感觉身下的阴阳师好整以暇地取去了布巾,梅吟雪轻咬银牙,现在只剩下王 烈在旁打量着自己,想必自己洁净之后,就要承受王烈那巨伟阳具的蹂躏了。

想到紫幽兰被王烈弄的死去活来,偏又乐不可支的模样,梅吟雪不由微惧, 在紫幽兰众徒之中,百花心法以身为长徒的她修为最高,桃花源自是最为窄紧, 虽说七日当中日夜承受着纪豪天的索求,可想到要被那巨伟阳具享用,想到紫幽 兰爽的直叫鸡巴哥哥的荡样儿,教梅吟雪那里受得住?

美眸微启,看向了旁边正将白妃樱弄的浑身发软,偏又不敢发声的纪豪天, 梅吟雪心下也不知是个什么滋味,咬着樱唇,她放轻了声音。

「那……那阴阳先生……」

「想要临阵脱逃吗?」

嘴上带着诡谲的笑意,阴阳师轻声逗着她,梅吟雪比当日的兰花仙子功力还 要高明得多,犹似仙子下凡的她,比之现在的紫幽兰更有种含蓄娇羞的魅力。

「不……」

感觉到剃刀已缓缓在阴阜上头游走,一种奇异的酥痒感登时透入桃花源内, 梅吟雪只能强自忍耐,深怕一个不小心身子一动,伤了那敏感娇嫩处,接下来可 就有得苦了。

「吟雪想……想求你一事……」

「什么事?」

「求……求你……」

眼儿飘向已将白妃樱玉腿分开,只待自己这儿大功告成,便要侵犯白妃樱的 纪豪天一眼,梅吟雪下定了决心,含羞带怯地将心里话说了出来。

「求你完事之后……别解开吟雪手足……吟雪想……想试试就这样……强行 被侵犯的感觉……先生也忍得久了……不是吗……」

「你……可吃得消吗?」

心忖这梅吟雪不愧紫幽兰的第一爱徒,虽是娇羞无伦,却更令旁人涌起侵犯 她的意念,身为淫贼最常干的,不就是将女子弄的手足无力,再强加侵犯?伸手 轻轻地在梅吟雪花蕾上轻触几下,逗得她差点忍不住颤抖,阴阳师微微一笑。

「你……还稚嫩着呢……」

「吃不消……也没关系……」

在这般羞人的情境下,桃花源内泉水渐生,梅吟雪微带畏怯地望了一眼旁边 的王烈,感觉阴阳师手上时快时慢,随着毛发落下,体内性欲的感觉愈发增强。

「吟雪想……想身历其境的试试真正被淫贼侵犯的感觉……反正接下来…… 吃不消也得吃得消……你们该会……该会为所欲为的……吟雪想要……想要被强 行奸淫到……到高潮……好不好……啊……」

在梅吟雪话尾处,阴阳师迅速动手,剃净了梅吟雪阴阜上的毛发,随即便伏 到她身上,梅吟雪只觉桃花源内一阵火热,阴阳师已强行侵入,强烈的感觉令她 不由高叫出声。

虽说被剃毛这般羞人,又想到事后便要任男人为所欲为,心理上的刺激令梅 吟雪的胴体逐渐火热,但阴阳师的侵入实在太快太强烈,她都还没准备好呢!这 一下狠突,差点令她疼痛难当,幸好随着渴求的言语出口,梅吟雪桃花源内已是 渐湿,虽是痛楚难免,却非当真苦痛难忍。

手足本能地想要挣动,却是动弹不得,那种完全被男人控制、彻底被男人侵 犯的感觉,虽是无力而且羞人,但不知怎地,却令梅吟雪感到莫大快意,她拚命 地拱起纤腰,好让阴阳师的冲击尽情地突入她最敏感的部位,娇羞妩媚的呻吟声 不住脱口而出。

与此同时,紫幽兰等人也正热情无比地和淫贼们欢爱着,练武场上气氛着实 旖旎,声音此起彼落,再也无法抑制……

***    ***    ***    ***

在一间小客栈里头,丘海棠正一杯接着一杯,原本令人薰然的酒气,到了喉 中只剩火热。

此刻的丘海棠醉眼迷濛,皙白娇嫩的脸蛋儿透出娇艳的酡红,若非腰间长剑 晃人眼目,加上一身透出粉红海棠的白色衫裙无比皎洁,显是武林中人,看她一 人独饮,怕早有无聊人要上来搭讪了。

也难怪丘海棠藉酒浇愁,离开百花谷已近经年,虽说以她和水仙怡的武功, 行走江湖绰绰有余,加上二女小心谨慎,虽偶尔有不长眼的小贼来犯,却也轻骑 过关。

但真正令二女心性消沉的主因,却是怎么也排解不掉,在她们的心目中,紫 幽兰是那般的皎洁明净,犹若天仙下凡,美丽圣洁到光用些「羞花闭月」、「沉 鱼落雁」的陈词来形容,都显得亵渎,没想到竟会从紫幽兰口中听到,要将谷中 监禁着的淫贼放出,还要任其为所欲为!

心中那种沉痛和难过,实不足为外人道,更何况连师姐们也不知想什么,竟 还要留下来!

心中满是郁闷,水仙怡也还罢了,丘海棠可真不知如何排遣,是以酒量虽是 不佳,遇上机会还是选择了一醉方休,水仙怡虽还照看着她,但一直被阻着不能 尽兴,却也令丘海棠心中难免不爽。

今儿个她终于找着了机会,把水仙怡给跘住了,至少有大半个时辰,自己是 不会被师姐阻拦得,只是这小客栈的酒实在不行,已经一整壶入口了,却还不像 初试此味时一般,转眼间便是脑中一片迷茫,晕晕然飘飘然,仿佛什么都不再放 在心上一般,丘海棠又是两杯入口,脑子里终于开始茫了起来,她再接再厉了几 杯,终于达成了心愿,醉茫茫地栽到了桌上。

好不容易把这突发事件给解决了,水仙怡几乎是冲进了客栈里头,却见座头 上清理的干干净净,哪有丘海棠半分痕迹?

看的水仙怡心下一惊,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当日她与丘海棠一起离开 百花谷,两女都是自幼被紫幽兰养大的孤儿,离了百花谷后无依无靠,只能结伴 同行,而丘海棠这小师妹还没长大,一路上若非水仙怡咬紧牙关,照顾自己外还 得顾着师妹,怕毫无江湖经验的丘海棠早不知被这险恶江湖拆成了几片。

可今儿的事来得蹊跷,水仙怡虽是手脚加快,处理完也至少过了半个时辰, 但原本说好要在客栈里等自己的师妹,却消失的无影无踪,那教水仙怡不担心?

「小二,」柳眉微皱,水仙怡极心压抑着自己紧张的心,若师妹犯险,自己 还得救她出来,可不能先在这儿心慌意乱,「敝师妹那儿去了?」

「啊……那位姑娘啊!」

一边擦着汗,一边赶忙过来,店小二可不敢怠慢,眼前的小姑娘虽是秋水为 神玉为面,显得娴雅秀气,但昨儿个才一出手,就将在附近据地为王的地痞流氓 整了个死去活来,这些武林中人脾气怪异,又是威力十足,若一个不喜动手,要 把客栈拆了都不花太多力气。

「方才她两个哥哥路过,见她醉倒了,结了帐后扶着回家了……」

「哥哥?」

心中暗喊不妙,百花谷的弟子们全都是被紫幽兰扶养长大的孤儿,那来什么 兄弟亲属?想来多半是丘海棠给人瞧出不胜酒力,不知被那儿来的人掳了。

「他们从哪里走的?」

「啊……就从右边向城外走……」

把不胜酒力的丘海棠抱进了路旁早废了不知多久的小庙,张万和李明二人对 视一笑,这才放下了悬着的大半颗心。

这两个人只不过是镇上地痞里头的小混混,除了张万曾经在镇里头的武馆里 头学过几天拳脚,又兼两人年轻力壮外,根本就无甚可用,甚至还算不上武林中 人。

只是昨天两人跟着的老大却倒了楣,向店家收租子(保护费)的时候,竟惹 到水仙怡和丘海棠路见不平,除了两人眼明脚快溜了之外,几十号人给打的断手 折脚,到现在还倒在床上唉唉。

本来这些地痞除了膀子有几斤力气外,跟武林中人相比之下简直一无可取, 以张万和李明的胆子而言,根本就别想讨回面子,但二女生的着实美貌,漂亮到 没读过书的两人甚至不知该如何形容是好,虽是没胆去碰,仍是忍不住暗地里偷 瞧二女行藏。

没想到今儿便撞上了好处,水仙怡离开之后,丘海棠活像要灌醉自己一般, 酒是一杯接着一杯,连菜都不怎么动,这样子空腹喝酒最是易醉。

等到丘海棠醉倒桌上,张万的胆子可就大了起来,他偷偷回到老大那儿,轻 手轻脚地弄了几件看来像样的服装出来,和李明两人换了装扮,连脸上也改了容 貌(用的还是从老大的老大的老大那儿捡来的易容膏),在客栈里头诈说是丘海 棠的兄长,竟这么容易地便将不省人事的丘海棠带了出来。

「接下来怎么办?」

「还怎么办?当然是干啦!」

敲了敲李明的脑袋,张万诡笑了几声,突地像想到了什么,放低了声音,他 以前还在妓院里过过几天日子,说起对女人的手段,比李明这混小子要好的太多 了。

「先找几条绳子来,把这娘们的手脚绑上,否则她要醒起来,咱俩可挨不起 她一根手指头……」

在木板子上头乱铺了几层干草,把丘海棠的衣裳全垫到了她身下,手足更是 绑的牢靠,张万李明伸手擦了擦汗,看着还酒醉未醒的丘海棠,不由又是惊艳, 又有些得意。

一丝不挂的丘海棠犹未醒转,被两人摆布的四肢大张,冰肌雪肤上头尽是醉 人的酡红艳色,那处子清纯甜美的香气不住扑面而来,看得两人欲火高升,裤子 里头高高地撑了起来。

快手快脚地脱了衣服,李明就想要抱上去,没想到却给张万阻住了,他吐了 吐舌头,知道这是自己不对。

「对不起啦……太美了……一时之间就走了神……该当让你先来的……」

「还知道规矩……」

微微一笑,张万看了看丘海棠那诱人的模样,心下也是火热的,可他阅历毕 竟多些,不像李明那般无识。

「不要这么急着上手,这小娘看来还是个清倌人,不好随随便便玩的,哇! 你看看,连守宫砂都还在呢!」

「那……那要怎么办……」

「嗯……这个……这个……我想想……」

知道妓院里头,清倌人开苞乃头等大事,轻忽不得,虽说看丘海棠那任人宰 割的模样,想到昨儿她还是八面威风,打的老大头破血流的女侠,张万胯下都硬 的快暴了,可也不敢乱来。

「上次看过丁员外给清倌人破处好像是这样……这样……还要那样……」

听张万的指挥,李明也忍下了胯下的冲动,两人合作无间地动起手来,这可 就苦了丘海棠,一对浑圆饱挺的香峰给李明双手齐出,连揉带捏玩个不亦乐乎, 连微带酒气的樱唇,也给李明硬是破了进去,恣意吮吸痛吻。

而桃花源处自也不被放过,张万舌头灵动的滑着,不住啜舔着那少女稚嫩娇 柔的私处,一双手更不住在丘海棠腰上臀上留连爱抚,幸好她现在还酒醉未醒, 只茫茫然觉得自己似陷梦境,只有胴体本能地反应着,逐渐逐渐地被诱出了处子 春情。

感觉舌尖已吸上了一股处子的香甜,张万眼一翻,只见李明也是目瞪口呆, 看着手指夹着的肿挺花蕾呆然。两人对望一眼,知道这侠女已是春情萌生,不由 再接再厉的逗弄起来。

少女纤细娇嫩的胴体本就无一处不敏感,加上张万李明二人动作之间还不住 交换意见,彼此出主意,还不时换手,让丘海棠敏感的胴体接受着不同程度的刺 激,不一会儿丘海棠桃花源内已是春泉汨汨而出,原本被酒气蒸红的肌肤,更透 出一股迷人的艳光,她的樱唇微干,琼鼻不住透出嘤咛喘声的声响。

「哎……唔……嗯……啊……啊……不……不是……嗯……」

见丘海棠有了反应,正在她桃花源上指头抽动、不住勾出蜜汁的李明一呆, 连忙让出了位置,好张万方便动作,张万也伸指在丘海棠桃花源处刮搔了几下, 勾的一手黏腻,嘿嘿笑声中,已将指间的蜜汁抹到了丘海棠唇上。

迷迷濛濛间丘海棠哪知自己正被轻薄?

不由得香舌轻吐,已将蜜汁吸了进去,那娇样只看得李明一阵心动,也跟着 张万的动作,在丘海棠桃花源处轻刮浅勾,不住地将蜜汁全抹到丘海棠唇上,一 时间只令得这侠女樱唇柔光四射,美艳不可方物。

也不知这样逗了丘海棠多久,只见她娇躯颤抖不休,桃花源处潮水汹涌,已 是一发不可收拾,香舌扫动舔吮的媚样儿,更令男人为之心动,看得张万再也忍 耐不住,他跪到丘海棠双腿之间,双手托高丘海棠紧翘的雪臀,溯源而上,肉棒 一下便狠狠地插进了丘海棠的桃花源中!

「啊……痛……好痛……」

虽说已给诱发了处子春情,又兼仍有酒意,丘海棠尚迷迷糊糊地不知业已失 身,但张万这一下子冲的太狠,强烈的痛苦令丘海棠不由自主地娇躯弓起,哀吟 呼痛的声音登时在破庙之中响了起来,惊的两人不由得停了下来,不只张万的肉 棒插着丘海棠的桃花源不敢再妄动,李明的双手更在丘海棠一对香峰上头黏得死 紧,再也不敢松开来。

也幸好两人没再继续动作,没有更强烈的刺激,加上丘海棠实在太醉,便是 破瓜的痛楚,也没让她清醒回魂,一声尖叫之后,她又软回了木板上去,只娇躯 不住颤抖,口中娇喘嘘嘘,桃花源内不由自主地紧紧夹住,吸的张万的肉棒又带 痛楚又感到舒服。

也不知过了多久,还呆着的张万才注意到,丘海棠仍是昏昏沉沉,只桃花源 处本能地蠕动着想将肉棒挤出去,交合处几缕血丝正外泄着,染红了丘海棠臀下 的白裳,代表丘海棠珍贵的处子之身,已给自己夺走了。

伸手拍了拍李明,张万继续动作了起来,一开始还只是小心的抽插,等到愈 来愈确定丘海棠尚未清醒,张万才慢慢加大了力气,抽插的动作也愈来愈大,顶 挺之间愈发深入,逐渐的深入侵犯,令张万不由喘息起来,肉棒仿佛每一下深入 都被丘海棠那紧紧啜吸的桃花源箍着再不肯放,虽说夹的有些痛,但那种快感, 却是怎么想都想像不到的。

而此刻的李明呢?他双手在丘海棠香峰上头揉捏不止,只觉手下香肌既柔软 又弹力十足,怎么抓、怎么玩都不会腻,尤其峰尖上那两朵花蕾更是火热娇艳, 光只手指轻搓之间,已勾的丘海棠喘息难休,令他倍觉爽快。

只是张万终究没有多少女人经验,加上丘海棠桃花源又夹的极紧,每一下深 入,都有种快感从背心直透心窝,爽的张万再也不想留力,每一插都尽力而为, 能插多深就插多深,虽说还想强忍着不要那么快射,但这岂是忍得住的?很快张 万便再也忍耐不住,深深插入丘海棠桃花源深处的肉棒再也抽不出来,一股火热 灼烫的精液,便深深地送入了丘海棠体内。

虽说已射了精,可被丘海棠的窄紧吸的舒爽已极,张万本不想拔出来,但他 不是一个人,还有个李明等在旁边,光是自己给这侠女开了苞,已该满足,他深 吸了一口气,努力地将还未软下的肉棒拔了出来,还带着一丝悬而未断的白液, 好不容易才退到了旁边。

「呼……轮……轮你了……」

好不容易轮到自己,李明那还会空等?

顺着丘海棠还含着精液落红和滚滚汁液的桃花源,李明重重地送了进去。才 刚受男人劲射的丘梅棠甚至没来得及喘气,肉棒又再次光临,而且这回还不像方 才那样的小心翼翼,李明咬着牙,全心全意地挺动着腰,肉棒一次又一次重重攻 入丘海棠的桃花源。

只插的丘海棠娇躯不住颤抖,口中呓语连连,虽说手脚都被绑的紧紧的,但 桃花源仍本能地反应着男人的抽插,那快感强烈地在她体内冲击屯积,一寸寸地 勾起丘海棠情欲的本能,令她的本能反应愈发强烈,等到李明也忍不住精液尽出 时,她也忍不住叫出了最娇媚的一声…… ----------                 (六)

「淫贼,纳命来!」

声音甚至不如人来的快,当李明忍不住肉棒上头那强烈的刺激,将蓄积的精 液完全送入丘海棠那娇嫩的胴体时,只听得耳边声响,一条白影已冲了进来,原 已因着发泄的快意而失了力气的手脚,给这一吓那还撑得住?

李明手脚一软,整个人已瘫到了丘海棠身上,只压的丘海棠一声呻吟;而张 万呢?给来人吓得浑身无力的他,只能软绵绵地挨在地上,任眼前的白衣女子手 中长剑冷冷地指在自己颈上,动都没敢动一下,甚至连求饶的声音都发不出来。

循着客栈小二所指的路,水仙怡一路追赶,可惜当她闻声冲进小庙里头时, 只见一个赤裸男子半躺半坐一边,胯下之物已软垂了下来,上头满是秽物,还沾 着些许落红,显然刚刚才给女子开过苞;

而另一边呢?那男子虽是背对自己,但听他方才的叫声,显然才刚刚高潮射 精,他身下的女子眼目紧闭,浑身不存片缕,臀下用做垫子的白色衣裳,早给点 点落红和片片淫精秽物污染了,显然自己还是来迟了一步,酒醉的丘海棠不仅失 了身,还给这两个禽兽不如的东西轮奸了。

眼前的种种模样,只气的水仙怡五官错位,飞起一脚将还趴在丘海棠身上的 李明踢到了张万旁边,剑光一闪已解脱了丘海棠手足束缚,若非要让丘海棠自己 出气,她可真想了结了两人呢!

「师……师姐……」

不用转头去看,丘海棠也知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一条莹白如玉的臂上, 守宫砂早已不见了痕迹,尤其现在丘海棠光只是想起身而已,股间已是一阵热辣 辣的痛传了上来,令身手高明如她,现在甚至连起身都这般艰难,丘海棠眼角泪 流,一时间连话都说不出口。

「不用担心……有师姐在呢!」

将丘海棠搂在怀中,只觉胸口衣裳已被湿透,丘海棠虽是无声,却哭得相当 激烈,娇躯不住一抽一抽的,将水仙怡气得浑身发抖,一边嘴上安慰着丘海棠, 一边却忍不住怒瞪两人,目中犹似喷火,只瞪的张万李明背心冷汗直流,却又不 敢逃脱。

伸手在丘海棠背上轻拍,也不知安抚了她多久,怀中的丘海棠总算稍稍平静 了下来。

依着丘海棠的要求,扶着她走到了两人身边,在张万李明的哀求声中,忍着 疼的丘海棠耳光脚踢连下,只将二人打得头破血流、鼻青脸肿,还是因为丘海棠 才刚破瓜,脚上力道施不上来,否则两人还有的惨,等到丘海棠消了气,点了二 人昏穴令其睡去时,水仙怡才将她扶到一旁,开始缓缓为她清理股间污秽。

「对不起……都是师姐的错……如果不是……」

「没……没的事,师姐……」脸上微微羞红,丘海棠看了看窗外天色将暗, 伸手轻轻地揽住了水仙怡的颈子,「有件事……海棠想……想跟师姐说……」

「怎么了?」

「海棠方才……方才好像……好像有点舒服了……」

话儿出口,似是整个人都热了起来,丘海棠只羞得脸红耳赤,更不敢迎向水 仙怡目瞪口呆的脸。

其实她虽是酒醉,但方才给张万强奸破身时,已醒了大半,到了张万射精, 换了李明干她的时候,丘海棠心下已是清楚,只是手足被缚,一时间难以反抗, 只能装醉。只是原先醉的太凶,甚至连体内的感觉都有些模糊。

「这……这是……」

见水仙怡一时间无法反应,虽是羞得浑身发软,丘海棠只能接下了话头。

「说不定……我们都错怪了师父……师姐……我们回去……好不好?」

听丘海棠这么说,水仙怡本能地想拒绝,但看丘海棠这样柔弱恳求的模样, 硬话儿到了嘴边,终究是开不了口。

「也好……我们就回去吧……把这两个也带上……不过路上仙怡可饶不过他 们……」

***    ***    ***    ***

走过山门,水仙怡表面上容色如常,心中却是百感交集,身边的丘海棠眼儿 直望着四周的一草一木,脸上神色毫不平静,显然心中也正想着一大堆事情。

而被绑成了一串带进来的张万和李明,连头都不敢抬,两人只能在心下庆幸 女子终究是女子,虽是武功高强,心性却柔,只绑着两人的手带进来,一路还照 拂两人,行进速度并不太快,不像以往看到衙门里带人犯,手铐脚镣一点不省, 若换了那重装备走这么久的山路,怕两人早不知在地上跌滚了几十几百遍了。

突地,水仙怡和丘海棠脸色微变,只看得张万和李明一头雾水,可无论他们 怎么努力去看、怎么用心去听,却是什么异样都没见着,惟一看得出来的,只有 水仙怡神态中是全然的惊讶,丘海棠却是惊异中带着些羞怯,脸儿微微一红,甚 至不敢迎向水仙怡的目光。

见水仙怡加速冲前,丘海棠轻叹一声,身形转瞬间已滑到两人身后,一手一 个提住了两人的衣领,就这样飞奔起来。

张万李明两人只觉耳边风响,四周景物飞也似地向后掠过,心中不由又惊又 怕,没想到丘海棠娇怯怯的活像手无缚鸡之力,提着两人奔行却是毫无阻滞,想 到自己当日竟大着胆子将酒醉的她抱到小庙去轮流奸淫,真不知色胆包天之后, 会有什么后果。

虽说两人都吓软了一半,但丘海棠心中却是毫无得意之情,虽说从破身到现 在,已休养了好些天,行动已然自如,但也不知是否初尝云雨的后果,总觉得股 间有点儿异样,行动之间不像以往那般快速,也因此当她冲到大树后头正隐身观 察的水仙怡身边时,竟微微带了些喘。

不过身体上的喘息,远不如眼中看到的状况来的惊人,隐在树后,丘海棠看 了个目瞪口呆。

就在不远之处,两个男子正站在当地,将一个女子夹在中间,前戈后矛恣意 夹攻,肉棒进出之间带出波光潋滟,美得一发不可收拾,两个男子都不算矮个, 更显得被他们夹攻的女子娇小玲珑,即便伸直了脚,也点不到地,衣裳零乱的她 全靠两人夹着,才不致于落下地来。

只见那女子眉目含春,口中娇啼不休,语中又带欢快又似痛楚,似是再难承 受两人的攻势,可看她纤手似迎还拒地按在身前那男人的胸口,娇躯前挺后送, 默契十足地婉转承欢,脸蛋更是摇摆不定,时而向前送上香吻,时而转后让他也 分享唇舌香甜。

虽是许久不见,但水仙怡和丘海棠自看得出来,眼前的白妃樱正欢快地承受 着杜氏兄弟的攻势,全无一丝勉强。

「啊……」的一声娇吟,白妃樱娇喘未休,在被两人同时劲射的当儿,也登 上了高潮仙境,她纤手轻按着杜星的胸口,就这样挂在两人身上,一时间只酥的 浑身无力。

虽说是头一回与白妃樱在光天化日之下干事,但在房中这姿势也试过几回, 杜氏兄弟自知此时此刻,才刚泄身的白妃樱绝对是站不住脚的,也体贴地夹住了 她,等着白妃樱恢复些许体力,同时也在她晶莹剔透,美的像是会发光的肌肤上 爱抚一番,只弄的白妃樱轻嗔不已,却是神色欣然,颇为感激两人的体贴。

好不容易等到可以站直脚,白妃樱纤手轻勾,各给了杜氏兄弟甜蜜的一吻, 这才整了下衣裳,走到了树后的水仙怡和丘海棠身边。

虽说久不经历江湖,但每日练武不辍,武功倒也没搁下,云雨之中虽是耳目 失灵,全心全意地享受男人带来的欢悦,可高潮一过,以白妃樱的灵慧,哪不明 白树后正有人窥视当中?只没想到竟是许久不见的水仙怡和丘海棠,还带着两个 人。

「真是……好久不见了,仙怡、海棠,还过得好吗?咦……」

看到了丘海棠的神态,白妃樱微微一惊,破了身之后的早上,一起床第一个 动作便是取镜自照,白妃樱自看得出还保着处子身的侠女与破身后妇人的不同。

「海棠你……你怎么……」

「没……没什么啦……」

一回百花谷,便看到如此惊心动魄的场面,虽说心下早知将这票淫贼放了出 来,任他们为所欲为的结果,百花谷内必是遍地春光,但当真眼见白妃樱与杜氏 兄弟的淫戏,也看得丘海棠不由呆然,尤其白妃樱一过来就问到了这事,丘海棠 一阵忸怩,答都答不出口。

见丘海棠这般模样,白妃樱嘴角微笑,伸手招过了杜氏兄弟,让他们把张万 和李明带了下去,这才带着两女向内行去。

「三……三师姐……你这衣裳……」

还保着处子之身,水仙怡对这场面自是不堪,尤其当她看到白妃樱身上的衣 裳时,更是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此刻的白妃樱一身粉红色的袍服,式样倒像是关外流行的旗袍,可上半身只 到肩头,香肩全裸不说,那旗袍剪裁的极为贴身,完完全全将白妃樱胸腰臀的曲 线暴露无遗,便水仙怡也看得脸红心跳,更别说这袍下摆开的高叉,几乎开到腰 间,里头更无其他遮蔽,行步之间雪臀半现,娇姿艳态美的不可言喻。

加上白妃樱脚上那一双怪鞋,脚跟垫了约莫两三寸,鞋面上只是几条银丝束 着,走起来犹若风摆杨柳,媚态万千。

想到方才白妃樱被杜氏兄弟夹攻之时,这旗袍也没脱下,只是下摆一拉,便 给两人前后上马,水仙怡虽知这多半是那个淫贼发明来摆布师姐们的奇装异服, 却没想到白妃樱竟穿的毫无忸怩羞意,更没想到白妃樱穿来竟如此娇艳万状,比 之以往相处之时更要美的多了。

「这个啊……好不好看……」

在师妹面前转了个圈,下摆轻飘之间,桃花源处几都暴露出来,方才男人留 下的痕迹未拭,香肌雪肤上头犹沾白浊遗精,若隐若现间更是挑逗。

「既然是他们准备的衣裳,自是不会正经的……妃樱这一套还算好,你们若 看了师父的穿着……才会受不了呢……」

又走了几步,转了个弯,水仙怡和丘海棠眼前一亮,在林子与房舍之间,不 知何时布置了长长的一圈土场,看来就像是跑马场一般,水仙怡脑子动得快,众 淫贼之中「铁马」马刚乃养马人家出身,此处多是他弄出的东西,只不知是用来 跑马,还是另一种淫辱侠女的方式。

正在水仙怡和丘海棠脑中乱想之际,答答的马蹄声已然靠近,马上的情景又 是一幅令水丘二女脸红心跳的画面。

也不知是梅吟雪还是梅挽香在上头,马上的女子娇躯前俯,几乎整个人都要 趴在马颈上,雪臀向后高高挺出,而在她身后的男子只靠着双腿策马,下身紧紧 地贴在女子臀上,一双手从女子腋下穿出,正好贴在女子胸前,即便不听那女子 唔嗯呻吟,不看她面上娇慵火热的情态,也知她正给身后的男人干的不亦乐乎。

见白妃樱在旁,马上男子微微一笑,策着良骥加速起来,顶挺之间只令那女 子眯着美目,呻吟的更加甜蜜,显是一加速,体内肉棒带来的快感愈发强烈,令 她爽的头昏眼花,甚至没有发现白妃樱等人旁观。

见旁边二女看得目瞪口呆,目送着两人一骑渐渐去远,白妃樱微微一笑,也 停了下来,这马上交欢的滋味,她早已是个过来人,其他淫贼骑术不精,但马刚 在这方面却是厉害,前天连向来最放得开的紫幽兰,也在马上被马刚弄得娇喘嘘 嘘、媚眼如丝,事后还没办法自己走回房哩!

见三女在旁,马刚也知不是弄事的时候,他策着胯下骏马,绕过半圈后慢慢 行了回来。

方才数圈下来,一路上只听得梅挽香淫呻艳吟,娇躯水蛇般地弓在他怀中缠 绕摩挲,桃花源中更是力道绝妙地挤吸啜夹着他的肉棒,如丝媚眸中透着无比浓 情蜜意,在马儿时急时缓的奔行当中,梅挽香早已舒服地泄了身子,那畅美快感 令她一时间连叫也叫不出来,只能软绵绵地瘫软在马刚怀中,媚眼迷离、含情脉 脉地望着他,完完全全是个身心均被征服、胴体任由宰割的诱人样儿。

偏偏这样依着马儿颠簸之势奸淫梅挽香,马刚自身的体力一点儿都不必用, 比以往还坚持得久,加上梅挽香青春年少,在性爱方面的持久力,较紫幽兰可差 得远了,给马刚这样骑乘下来,只酥的肌柔骨软,偏偏就在马刚终于高潮来临, 在梅挽香体内精液尽情喷射,激得她娇声欢叫时,马刚只觉随着马儿续行奔跑。

肉棒在梅挽香桃花源内颠簸几许,便刺激得雄风又起,再次在梅挽香体内寻 欢揽胜,也幸好有马儿相助,梅挽香自己不必用力也能尽情享乐,否则光这样高 潮迭起,还得继续迎合马刚从后而来的销魂侵犯,便她内力深厚,怕也要给累得 腰折骨酥了。

算好了时间,刚好就在马儿慢步走到三女身前时,马刚背心一酸,心满意足 地将又一波热烈精液送入梅挽香体内,他将马儿勒停下来时,梅挽香已是浑身瘫 软,衣裳也给香汗浸得透了,湿透的衣裳紧紧服贴着她曼妙的胴体,连整理的力 气都没有,只能伏在马背上吁吁气喘,不知泄了多少回身子,马鞍上一片湿滑, 顺着两人的臀腿,黏液不住的滴到地上。

这才看清楚,方才给马刚一路侵犯的乐不可支的,原来是二师姐梅挽香,水 仙怡伸出手来,将肌瘫骨销的梅挽香抱下马来,只见梅挽香落地时一个踉跄,险 些跌倒,可望向马刚的眼神仍是甜蜜无伦,酡红的肌肤嫩的似可以掐出水来,显 然方才马背上的纵情欢合,虽是耗干了梅挽香的体力,却也令她回味无穷,证据 就是直到现在,她都没有注意到在身边的水仙怡和丘海棠。

目送着整好了衣裳的马刚,骑着马儿慢慢走回马厩,梅挽香仿佛心神还留在 马上,其他什么也不顾了,身上的衣裳还是旁边的白妃樱帮忙整好的。

直到此时,水仙怡和丘海棠才发觉,梅挽香身上又是一套令人心跳加速的衣 裳,上半身不过是长条的丝巾,在颈后绕过,在身旁扩了开来,恰恰掩住胸前饱 满美挺的香峰,下端直直垂到裙内,双臂和背心完全裸露出来。

下半身也是同色的丝制长裙,可边上不可见处,却有一条长长的开叉,钮扣 未解时完全正常,一解开来整条修长的美腿便暴露于外,显然方才马上,她便是 解开了高叉,好便利马刚尽情的偷香窃玉。

「你们……你们回来啦?」

「嗯……」

「发生了……什么事?」

虽不像白妃樱那样一眼便看穿丘海棠已非处子之躯,但梅挽香也不是笨蛋, 虽说身心都还沉醉在马上恣意的风光,但光看丘海棠的异样,也猜得出必然出了 事。

「是……那个……」

没想到又给梅挽香问到这事,丘海棠满面晕红,含羞带怯地将当日之事说了 出来。

安抚地拍了拍丘海棠的肩膀,梅挽香淡淡一笑。

「回来就好啊,天气这般热,我们先去洗浴好了,你们走了这么久山路,想 必身上也汗的难受。」

「现在就洗,会不会太早了?」

心思一转,水仙怡登时想到,梅挽香和白妃樱才刚和淫贼们交合,也难怪想 要清洗,可现在还没过午,看这些男人们的手段,怕是不会让众侠女清静过一个 下午,现在就去洗浴,难不成在清洗干净之后,淫贼们便会收手了吗?

互望了一眼,梅白二女自看得出水仙怡在想什么,不由娇笑。

「洗得干干净净的,是身为女儿家的礼貌,你们既然回来了,也该知道…… 现在我们……可是每天都要洗浴个好几次的……」

走进了浴房当中,缓缓褪去衣裙,水仙怡和丘海棠两眼放光,虽说以往就常 一同洗浴。

可不过一年不见,梅挽香和白妃樱的身材可都大有不同,被男人充份滋润之 后,美得就像会发光一般,尤其人高腿长的梅挽香,更是前凸后翘,曲线火辣玲 珑,美得令人不愿移开目光;加上两位师姐下体处晶莹剔透,桃花源外再无一根 毛发,粉嫩娇美处更令人不由心跳加速。

「放心……」一边一个,将许久不见的师妹搂入怀中,轻轻地香了一口,梅 挽香娇声轻笑。

「既然回来了……你们也逃不过那种事……尤其是……是在这儿……」

「这儿?」被梅挽香这话弄的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水仙怡打量浴房,和以 往没什么差别。

「是这儿。」白妃樱笑笑,神态中微带羞怯,「在我们破了身子的……的七 日之后,我们和师父就在练武场给他们……给他们净了下面……在那儿就先爽了 之后,才给带了进来……」

「被摆布的双手撑在墙上。」

伸手指向个人淋浴用的边间旁,梅挽香接下话头的声音有些颤抖,眉宇间竟 暗含春光。

「给他们一个轮着一个的奸……那时我们虽都……虽都有些习惯了……可还 受不得这样玩……尤其姐姐和师父也在旁边……叫的真是声嘶力竭……每个人都 被弄了至少四五次……等我们爽得软瘫下来,再没法承受的时候……都已经入夜 了……」

完全没法想像那种淫秽场景,水仙怡和丘海棠连忙遁入了隔间之中,没过一 会旁边的小间也传来了水声。

也不知这样洗了多久,水仙怡和丘海棠只觉不知为何,当水流过娇躯之时, 竟似有些异感,仿佛整个人较以往都敏感了许多,若非心知这水是引温泉而来, 源头活络,绝难下药,还真以为是这些淫贼们又搞了什么鬼呢?

尤其丘海棠也已有了性交经验,方才看师姐热情承欢的模样,桃花源处早已 湿淋淋的,虽是努力洗净,可愈洗愈是意马心猿,滋味真是难言。

关上了机括,拭净了娇躯,可怎么也不想离开此处,白妃樱和梅挽香似也看 出二女犹豫,只停在此处闲话二女下山后的种种,等到四女听到外头急速而来的 脚步声时,已来不及出去了。

从门缝中看出去,只见前头进来的梅吟雪,又是一身令人脸红心跳的衣装, 她的上身肚兜小的不可思议,仅只掩住胸前香峰,纤巧细致的小蛮腰全无遮掩地 暴露出来,尤其肚兜上边中间挖空了大半,两颗饱满的香峰半露出来,几只掩着 那甜美的花蕾。

加上这小兜左右两边也不知怎生剪裁,将香峰向中央推高,对香峰颇有集中 托高的效果,一看之下顿觉本已高耸的香峰更加坚挺饱满,肚兜正中不过寸许的 高度,细的似随时要断,更显得香峰中那深深乳沟深遂动人。

不过更令人移不开目光的,是梅吟雪雪股之间的衣着,纤腰上头仅只一条细 细的带子,从脐下向下延伸一块倒三角形的薄布,恰可掩住迷人的桃花源口,延 到双腿之间却仅余一条细带,勒住了臀后,向上接到腰间细带,一双翘挺紧实的 圆臀,全无阻隔地暴露在外。

一双修长笔直的玉腿泛出洁净的肌光,双足处一双与白妃樱方才所著一般的 怪鞋,更使梅吟雪窈窕动人的身段格外显得娇媚,尤其她现在似在使着性子纤足 微跺,肌肤那美妙的颤抖,更令人望而口干舌躁。

「对不住……对不住……以后再也不敢了……好不好?」紧紧跟着梅吟雪进 来,纪豪天双手绞着,显得手足无措,偏生梅吟雪又偏过了头去不理他,更令他 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有什么好道歉的?」声音中似带着些哭音,梅吟雪只不肯回头看他,「竟 然想……想让狗儿玩弄吟雪……老爷子你……你太过份了……」

「对不住……是我不好……别生气了……好不好?我保证……保证下次绝不 再犯……」

「还有下次?」

「不,没有下次,这念头我保证再不起来……别生气了嘛……求求你……」

低声下气陪着小心,也不知恳求了多久,说尽了多少好话,纪豪天好不容易 才把已经哭出来的梅吟雪哄到破涕为笑。

在这时候隔间里头的四女也正低声谈论着,水仙怡和丘海棠方知,梅吟雪身 上那肚兜别名乳罩,正只罩着双乳;那小巧无比的薄布称做丁字裤,而那令得女 子须得抬头挺胸,展露傲人身材的怪鞋,也取了个名字叫高跟鞋。

听得水仙怡和丘海棠不得不瞠目结舌,暗忖这些淫贼也真是厉害,为了将侠 女们玩弄得欲仙欲死,还真是花费了好多心力。

而那边呢?好不容易将梅吟雪逗笑了的纪豪天,自不会放过这等好机会,梅 吟雪也合作无比地面朝山壁,将纤手轻轻扶在壁上,上身微俯,轻翘雪臀,修长 玉腿微微半分,摆出一幅诱人已极的姿势。

只见纪豪天自后搂住了梅吟雪娇躯,与她贴的死紧,双手扣上了乳罩,隔着 一层薄罩轻托浅揉着梅吟雪的香峰,那嘴更是轻轻地在梅吟雪耳边吹着气,时而 轻吻细舔,时而甜言蜜语。

与他默契十足的梅吟雪胴体那堪如此挑逗,娇吟轻喘声中,便任得纪豪天尽 情淫戏,他一阵爱抚下来,没两下已将梅吟雪淫欲诱发,甚至没缩回双手,只用 嘴唇上下滑动,三下五除二就解开了梅吟雪的乳罩和丁字裤,把梅吟雪剥得一丝 不挂,只见梅吟雪那粉雕玉琢般雪白娇嫩的冰肌玉骨就像一块晶莹温润的美玉。

当纪豪天的手指转移阵地,从胸前转而滑进她的桃花源中抚弄时,梅吟雪已 丽靥含春,羞羞答答地挺送着小腹纤腰,想让那阳具快点充实她早已饥渴万分的 芳心、寂寞空虚的桃花源。

当他不慌不忙地把梅吟雪那娇软滑嫩的桃花源内挑逗得淫滑不堪时,才把粗 长硬硕的阳具深深地插进梅吟雪紧缩狭窄的娇小阴道内。

「唔……唔……嗯……」梅吟雪细细轻喘,含羞迎合,一双优美雪滑的修长 玉腿和柔若无骨、娇软如柳的纤纤细腰又挺又夹,羞涩地配合着,把那硬硕的阳 具迎入自己火热幽深的桃花源。

感觉到梅吟雪本能的需求,纪豪天微微一动,已将梅吟雪转成了面对自己, 阳具仍深深入在这娇媚侠女体内,开始在梅吟雪紧窄娇小的幽深桃花源内抽插起 来,在梅吟雪一丝不挂的雪白玉体上一起一伏地撞击着。

梅吟雪早已娇躯酸软无力,玉背靠着墻壁,一双雪藕似的玉臂紧紧攀着他的 双肩,雪白柔软的平滑小腹用力向前挺送迎合,美眸含羞轻合,丽靥娇晕羞红。

只听着纪豪天喘着粗气,一下比一下用力地向这个千柔百媚、绝色清纯的美 貌侠女的桃花源深处顶着、插着。

「哎……」一声淫媚入骨的娇喘,梅吟雪又有了高潮的感觉,口中爆发出连 串的、攀登上极乐高峰的绵长呻吟声,前半截闷在胸腔里,像是野兽的嘶吼;后 半段久久回旋在舌尖,又像是婉约的哭泣。

那早已淫滑不堪的桃花源内壁一阵痉挛、紧夹……

桃花源内的粘膜嫩肉火热地紧紧缠绕在粗大的阳具上,射出了一股滚烫的又 粘又稠、又滑又腻的玉女阴精。

在众侠女的的目光中,刚好看到梅吟雪近乎疯狂的摇摆着脑袋,一头秀发飞 舞着,发梢被汗水沾湿,一张潮红的俏脸混杂了痛苦、欢愉和满足,随着一声娇 媚的呐喊,一阵强烈的抽搐从她的下腹延伸到颈部……

而纪豪天巨大的阳具插在梅吟雪的桃花源中本就觉得紧窄娇小异常,心中不 由暗自钦佩紫幽兰果然厉害,用道门守贞功将这些美貌侠女的胴体,全变成了令 人百玩不厌的美好裸躯,再给梅吟雪在高潮中桃花源内的这一阵缠绕收缩、紧夹 吮吸,立刻一阵哆嗦,搂着梅吟雪纤柔娇软的细腰一阵最后的猛冲猛刺后,也把 阳精火热地射入梅吟雪深遽的子宫内。

给纪豪天这最后的一轮疯狂抽插,含羞承欢的梅吟雪给奸淫得欲仙欲死,再 加上那淋在花心上头的阳精异样火烫滚热,立即全身酥麻酸软,玉臂紧缠着他, 娇喘狂啼地与他共赴欲海巅峰。

高潮后,梅吟雪俏脸通红,花容晕红得和纪豪天紧搂着,温柔缠绵、如胶似 漆了很久,等到耳边传梅挽香和白妃樱的调笑声,这才挣了开来,忙不迭地遮着 骄人胴体,避开师妹们的目光。

本来早已习惯和众侠女尽情淫戏,虽说和梅吟雪欢好时被捉个正着,但对纪 豪天而言却也没什么,他也曾大展雄风,令梅挽香和白妃樱在他的阳具下嘤婉娇 啼、欲死欲仙过,众侠女对男女性事早已不放在心上,只梅吟雪到现在还保着娇 羞的少女本质,令得他对她更是着迷难返;但现在看到隔间之中,年余不见的水 仙怡和丘海棠也探出了头来,那张老脸也难得红上一红。

「老爷子,」见纪豪天一幅只想逃开的模样,白妃樱微微一笑,丢了个理由 给他,「水师妹和丘师妹难得回来,晚上妃樱想同师父与师姐妹吃个团圆饭,能 否请老爷子带个话,请众位留个空予我们师姐妹?无论如何,至少也好好休息一 个下午……」

「这……这个是人之常情,我等自然给予方便……」纪豪天笑了笑,伸手拭 了拭汗,七手八脚地将衣物穿了回来,「谷主多半……多半在试验伏老弟新组的 木马……老爷这就过去传话……告辞……」

见纪豪天去得远了,众女这才把羞得无地自容的大师姐扶了起来,你言我笑 地帮她净了净身子,好不容易等到梅吟雪回复如常,水仙怡这才问了出口,「他 所说的木马……究竟是什么?」

「那个啊……」

似是想到了什么羞人事,梅吟雪、梅挽香和白妃樱相视一笑,好不容易才说 了出口。

「那个是伏胜想出来,从当年诸葛武侯的木牛流马改进而成……只要木马上 的人用脚踩动滑板,便可带动机括,让木制的……的男人器物上下顶送……我们 坐在上头,无论想那器物如何深浅,都可自行决定。

「只是这东西不太好做……加上又是……又是前后穴同破……无论角度和力 道都得好生调整,已失败了好几次……不过若是完成了……我们只怕都得在上头 好生疯上一回……等到泄得肌酥骨软了……再让他们为所欲为……光想都够羞人 的,也只有师父敢亲身帮他们试验……」

***    ***    ***    ***

用完了晚餐,众女各自回房安睡,只水仙怡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谷中 夜里可说是毫无声息,可隐隐然却传来男女欢爱之声,她也知道那是张万和李明 正将淫贼们传授的御女本领现学现卖,将个含苞初破的丘海棠尽情淫玩疼爱。

虽说早知道一旦回谷,必有这等后果,何况早先目睹几位师姐和淫贼之间的 热情欢爱,但水仙怡心中仍是怦怦直跳,张万和李明也算是她带回谷里的,难不 成自己也要像丘海棠一般,变成两人实验御女淫术的对象吗?

怎么也静不下心来,水仙怡下了床,赤着双足走了出来,却见紫幽兰房门微 启,显是正等着她,水仙怡低下了头,走进紫幽兰房中之时,腿脚竟似打了结般 步履蹒跚。

「仙怡,上来吧!」

微微一笑,褪去了蔽体薄纱,紫幽兰纤手轻梳,一头乌云纤细地披垂下来, 那模样看得水仙怡同是女子也不由心跳加速,垂着头脱了衣裳,钻进了紫幽兰怀 中。

「你……在怕什么?」

「师父……」

虽说小时候也钻在师中怀中嬉玩过,可不知怎么着,现在的水仙怡一触到紫 幽兰滑若凝脂的肌肤,却不由有些心跳加速。

这样美妙的身段、这样柔滑的肌肤、这样诱人的神态,难不成都是被男人尽 情宠爱奸淫之后,带给女子的改变吗?

「是为师……对不住你们……」

似是陷入了回忆,紫幽兰纤指轻拂,拨弄着水仙怡的秀发。

「自当日给……给阴阳师破了身子……为师重练内功,却不觉盘龙伏凤心法 的影响,已深深烙在为师体内……加上本门心法和道门的守贞功……使得百花心 法修练之后,虽是神态益发圣洁无伦,可伏凤心法带来的淫欲,却也深埋骨内; 加上守贞功又使得……使得身子绝不松弛、永保紧窄……

「对这些坏家伙来说,愈能将外貌圣洁高贵的侠女,弄到欲火焚身,无法没 有男人蹂躏淫辱的地步,对他们愈有征服的快意;加上……加上我们又是无论被 怎么奸淫,都是又紧又窄,让他们愈奸愈爽。自然是不肯放过我们的。说不定为 师本就是……本就是个淫荡女子……却把你们也拖了下水……真是对不起……」

「师父放心……」

想到丘海棠即便被两个不入流的小淫贼轮奸破身,竟也有高潮的感觉,想到 梅吟雪、梅挽香和白妃樱被男人干的欢快已极,圣洁的外表中隐隐然透出娇媚放 浪的气息,水仙怡自知紫幽兰所言不差,或许自己骨子里也已逐渐变成了淫娃荡 妇,尤其再想到心中那不知何时冒出来的念头,水仙怡都觉自己慢慢热了起来。

「其实仙怡也是……仙怡想求一件事情……」

「怎么了?」

「仙怡听说……听说在谷里的众人当中……以王烈最是……最是巨大……连 师父都吃不消……仙怡想……想将处女身子交给……交给王烈破了……」

「这……这怎么成?」

没想到水仙怡平日文文静静,心中却是如此大胆,紫幽兰不由大吃一惊。虽 说水仙怡没带什么淫贼回来,该可自选男子破身,可她竟选到了王烈,这……

「那山大王从来不碰处子,因为他那……那大鸡巴威力实在太强……别说处 子……连有过经验的女子都……都未必吃得消……你大师姐破身七日之后,剃了 阴便给那王烈弄上,搞得呼疼求饶……你怎么会……」

「既练了守贞功……怕是必然如此……」

水仙怡含羞笑了笑,其实她心中的想法,还更要大胆一些。

「仙怡其实……其实不只想给王烈破身子,还想……还想一破身便给他们轮 奸……看看仙怡能够撑持得多久……」

听水仙怡这么说,便紫幽兰极掌得定,一时间也要瞠目结舌,可水仙怡意志 坚定,紫幽兰也劝她不回。

「这样……也没办法,可你在破身之前,为师要和你的师姐们一起动手…… 先把你的欲望勾挑起来……先让你小泄几回……若你不答应……为师可绝不让王 烈碰你……」

「是……师父体贴仙怡……仙怡知道的……」

大到可容五六人的大床上头轻纱飘飞,却掩不住床上春光,一个文静温柔的 少女,此刻正坐在男人怀中,秀发披了下来,雪白娇嫩的肌肤上头满是红晕,迷 濛的目光再也看不清任何东西,藕臂轻勾,环在男人颈后,轻吐的丁香小舌正被 男人含在口中,吻的她不住娇喘轻哼。

少女的身上已没剩几件衣裳,肚兜无力地罩着上半身,可带子都已松了,尤 其此刻男人正用双臂夹住少女的娇躯,双手探入兜内,恣意把玩着少女耸挺的香 峰,玩得少女原已神迷意醉的娇躯,更不住透出诱人的酡红。

仅可遮掩桃花源处的短裙短小非常,连玉腿都掩不住,偏生此刻的她正坐在 男人硬挺傲人的大鸡巴上头,那娇羞的少女情怀,令男人早是淫欲大旺,甚至用 鸡巴便已足将少女的娇躯撑起,那大鸡巴的热力,仅隔着薄薄的短裙,正烘在少 女敏感的桃花源上。

不过更令少女娇羞无伦的,是周围众人的注目,虽是没几个人说话,但光那 眼光的强烈热辣,都好像变成了火一般,烧得她浑身滚烫。

偏生再抑不住情怀的她,在这般羞人的状况下,反而更是欲火难当,禁不住 地向身后那人索吻,纤腰更是不住前撑,好更适切地感觉他的大手在胸前把玩揉 捏的滋味,这般淫靡的环境、这般淫靡的气氛,在场的人都令她为之神魂颠倒。

虽说要将珍贵的处女身子献给王烈,可水仙怡事先全没想到竟会是如此羞人 的一回事,若非听说大师姐梅吟雪也是在这众目睽睽的情景下破身,若非事前她 已被紫幽兰和师姐妹们细致温柔的挑逗爱抚,勾得情火高烧,再抑不住献身的渴 望,怕水仙怡早忍不住要逃之夭夭了。

可现在的她却是意乱情迷地和王烈拥吻着,任王烈那火热的大手疼爱着敏感 高耸的香峰,搓得两朵花蕾都已硬挺起来,光想到已被紫幽兰和师姐妹们温柔纤 巧挑逗的蜜汁直流的桃花源,很快就要承受滋味完全不同的、来自男人强力粗壮 的蹂躏,那情动的感觉已将她身心占领,再也无法自拔。

「小姑娘可准备好了?你真吃得消本大王的大鸡巴吗?」

邪邪一笑,将水仙怡红艳芳香的樱唇松了开来,手上微微用力,水仙怡的肚 兜便已滑了下去,两朵香峰完全沉醉在男人的玩弄抚爱当中的景况,再也无法掩 饰。樱唇得空的水仙怡登时一阵娇吟,甚至含羞带怯地夹紧玉腿,却不是抗拒男 人的玩弄,而是想亲蜜地感受王烈的巨伟火烫,那滋味着实美妙,令水仙怡愈发 情动。

「是啊……大王……仙怡……仙怡准备好了……唔……请……请大王用…… 用你的大鸡巴刺穿仙怡的小……小妹妹……啊……夺走仙怡的处子身……让仙怡 破身落红……被……被你的大鸡巴……征服……啊……」

事先完全没有想到,这般羞耻的言语出口,带来的效果竟会这样强烈,水仙 怡只觉整个人都发烫了,桃花源中竟有种骚痒难当的感觉,与王烈的吻来得更甜 蜜深刻,那双不住在香峰上轻抓重揉的大手,更将水仙怡体内的欲火不住诱发, 迷迷糊糊间水仙怡已忘了形。

直到听到旁人的嘻笑声,水仙怡才发现,自己的手已滑到玉腿之间,正娇羞 而甜蜜地爱抚着那大鸡巴的粗壮,她含羞带怯地飘了王烈一眼,声音娇媚纤柔, 仿佛骨头都已软了。

「好……啊……大王……求求你……剥掉仙怡的裙子……享用……享用仙怡 的处子身子……啊……仙怡……仙怡受不了了……」

大手扣住了水仙怡纤巧的柳腰,将她转了过来,变成面向自己,王烈一边热 吻着这侠女英气早被情欲蒸了个干干净净的含春少女,一边大手轻挥,只听得裂 帛声起,怀中的水仙怡已一丝不挂,缠在男人身上的娇躯满是肉欲灼发的酡红艳 光,听她娇喘嘘嘘、媚声艳吟,任谁也知水仙怡已然动情,王烈将她放倒床上, 整个人压了上去。

「小姑娘把腿张开……让本大王用让你吃不消离不开的大鸡巴把你开苞破身 忍着点,会很痛……但痛过之后……你就晓得爽的滋味了……」

「是……大王……占了……占了仙怡身子吧……」

娇羞妩媚地分开玉腿,眼看着王烈兵临城下,却不急于进犯,只用那大鸡巴 蘸着水仙怡汨汨而出的蜜汁,在桃花源口处不住轻揩慢磨,弄的水仙怡桃花源口 处阵阵波光,欲火更炽,偏又等不到男人的充实,那折磨真令水仙怡受不了。

本来大鸡巴从不御处子,原因就是心知处子绝吃不消自己的蹂躏,但看水仙 怡被逗弄的这般情热如焚,加上早已玩过她的师父和师姐们,王烈知道紫幽兰教 出的徒儿,无一不是媚骨天生的尤物,这水仙怡虽说还未破瓜,可看这情迷意乱 的荡样儿,想必该可吃得消自己的享用,王烈不由大喜,这班娇滴滴的侠女,个 个都有不同的风味,只不知为她开苞的滋味如何?

「哎……」

终于等到了王烈的侵犯,才只是前头进去而已,已撑的桃花源似要裂开,水 仙怡娇躯一阵痛楚的僵硬,泪水已夺眶而出,若非王烈体贴她的处女苦,慢慢地 插她,见她痛叫便先暂停,怕水仙怡真要痛晕了过去。

虽说早知处子破身的痛楚不好受,方才又亲手试过王烈的粗壮,但水仙怡哪 想得到,这破瓜之痛会这般难忍?

如果不是她早听师姐们说过那痛楚之后的欢快,眼见师姐们在淫贼胯下淫荡 而热情的行云布雨,只怕水仙怡早要哭叫着求王烈退出去了。

「好个小姑娘……已经进去了……忍着点,放松一下……马上就有得你浪的 了……」

一边言语轻薄,一边吻着水仙怡娇艳欲滴的唇,更不放过她娇挺的香峰,王 烈动作虽缓,却是毫不迟疑,臀部稍稍挪抬,随即便是缓缓而入,一边打磨着一 边钻营,一点一点地将水仙怡初启的桃花源撑开突破。

水仙怡虽是苦痛难挨,但王烈熟练的挑逗手段,正一点一点地将她的羞怯和 惧意洗去,何况她的柳腰已完全在王烈双手控制之下,想逃也逃不出,只能依言 忍受,任由王烈予取予求。

虽说还在忍痛,但也不知是王烈之前的挑逗太过强烈,现在余威犹在呢?还 是百花心法的威力实在太强,令水仙怡即便在破瓜的疼痛中也能享乐呢?水仙怡 在王烈的身下无力地轻扭着,只觉桃花源内那大鸡巴愈来愈深、愈来愈粗,体内 的感觉也愈来愈强烈,竟连那痛楚都压不过快乐的感觉,不知不觉间她已微扭纤 腰,将王烈的大鸡巴愈引愈深,直至全根尽入,再无遗漏。

感觉到大鸡巴完全没入水仙怡体内,王烈不由大吃一惊,胯下这清丽如仙、 弱质纤纤的侠女分明还是处子,竟是才破身便能完全容纳他的大鸡巴,令他的每 一寸都享受到了那娇嫩火热的啜吸,滋味当真美的无法言喻。

他微微抬腰,将大鸡巴退了几分出来,汲出的蜜汁正伴着鲜红的血丝溢出, 娇媚的污染了两人交合之处,正是处子之身被男人侵犯的证明。

王烈微微一笑,也不忙抽插,他半强迫地拉着水仙怡的纤手,让她摸上了正 被深插着的桃花源,羞的水仙怡紧闭美眸,手上的触感却明白无比的告诉她,她 的处子贞操已然被王烈所夺去。

轻轻地喘息起来,水仙怡只觉男人的手又回到了胸前,正享受无比地抚捏疼 爱她的香峰,不止让她感觉到身上男人那强烈的性欲,更将水仙怡原被痛楚驱走 的快感唤回,就在水仙怡下体忍不住缓缓旋磨的同时,王烈也慢慢展开了动作, 轻抽缓送地享受着处子的娇媚和羞怯。

「好……好大王……你……你已经……已经破了仙怡的处子身了……」

感觉到桃花源内蜜泉滚滚,混着破瓜的血丝,正润着王烈抽插的大鸡巴,使 得他的侵犯更加顺畅,水仙怡含羞开口,一边忍着痛抬起双腿,轻夹着王烈的腰 间,娇滴滴地迎合着王烈的动作,此刻那痛楚已在不断的快感下没顶,水仙怡只 觉桃花源内的饥渴愈发强烈,亟待大鸡巴的强抽猛送,不由更是娇声恳求。

「用……哎……用点力……仙怡已经……已经可以享用……享用大王的强壮 了……」

「好……本大王这就让小姑娘爽了……看本大王怎么弄到你泄……」

听水仙怡娇声哀求,看她整个人痴缠着自己,王烈不由心花怒放,他拱起了 腰,开始大起大落,每一下都重重地攻入深处,再猛地抽出,一波波地将水仙怡 桃花源内的蜜汁汲出,泉水奔流声混着水仙怡娇媚的呻吟,愈发令人魂为之销。

在旁边的性玉和马刚早忍不住,拿过了白妃樱和梅吟雪干将起来,一时间莺 声缭绕、燕语不断,云雨之声登时弥漫全场,听得水仙怡愈发心痒,迎合的更加 亲蜜无间。

一来她早已心动,二来又有师姐们在旁淫语相伴,头一回经验这淫风浪雨的 水仙怡哪撑得了多久?

在一声娇媚无伦的莺啼声中,她畅美无比地泄了身子,此时的王烈也不想再 撑了,他将被水仙怡那媚人阴精淋的酥麻的大鸡巴深深刺入桃花源内,一阵抽搐 当中,火辣辣的精液已全盘托出,灼的水仙怡又是一阵娇媚呻吟,只觉体内给男 人充的满满的,再满足不过了。

只是王烈虽已满足射精,可水仙怡的舒爽还没完呢!

在王烈依恋地离开了她之后,伏胜马上就接了上来,硬挺的肉棒顺着水仙怡 还沉浸在蜜汁淫液中的流泄,再次攻入了迷人的桃花源。

虽说远没有王烈那般巨伟粗壮,但甫破身的侠女那桃花源缩的又紧又窄,再 被男人刺穿的感觉仍是那般火辣,无力的水仙怡忍痛抬起纤腰,任由伏胜再次抽 插,一边细细体会着不同男人抽插的方式,感受着那完全不同的滋味,虽还带着 疼,却是那般美妙到无法言喻。

又美妙无比地承受了一回劲射,还在余韵中沉醉的水仙怡,马上就给杜星翻 过了身子,她轻哎一声,驯服无比地顺着男人的指示婉转迎合,承受又一回合男 人勇猛的蹂躏……

不知何时起,水仙怡已给摆布的上半身挺立起来,桃花源中的杜星仍抽刺不 放,而水仙怡的纤手已给杜远和性玉一人一边拿了起来,被迫在两人那硬挺的肉 棒上头来回爱抚。

杜远的肉棒犹可,那性玉才刚将白妃樱蹂躏了一回,将这娇美侠女弄的软绵 绵瘫在一边,此刻未振雄风、肉棒半软,上头还湿淋淋地洒着白妃樱的舒泄和点 点淫精,光只是触着,就令水仙怡差点想缩回手去。

桃花源内正遭杜星肆虐,纤手又被迫帮着杜远和性玉爱抚肉棒,眼角还带着 破瓜时痛出的泪珠,水仙怡现下的模样看来可怜至极,偏生周围的男人们毫不怜 惜,只等着排队淫玩这才刚破瓜侠女的处子肉体。

但实际上,水仙怡的动作和喘息娇吟声音,和可怜二字可差得十万八千里。

只见她纤手上下套弄不休,动作虽是稚嫩,却也极为有效,加上心恨性玉那 肉棒怎还不赶快强硬起来,水仙怡不只纤手拨弄,时而樱唇吮舐,大有恨铁不成 钢之意,间中还带着被杜星勾起的娇嗔淫喘。

那模样当真妖艳诱人已极,若非股间落红未尽,还真难让人想到她原还是清 纯侠女身份。

一边为淫贼们服务,感觉手上性玉的肉棒渐有起色,水仙怡一边媚目流转, 床边已是场场风月淫战,没一人身上还留着碍事的衣裳,只见肉光致致,放眼所 见媚态万千,处处都是侠女们难耐欲火的万种风情。

大师姐梅吟雪正娇媚地伏在王烈双腿之间,一手勾送在自己股间,带出汨汨 淫泉,另一手则托在王烈还带着水仙怡落红的大鸡巴上,正口手连施,想让大王 再振淫威。

二师姐梅挽香则正给阴阳师和马刚一前一后夹着,显然阴阳师在这方面的实 力超乎同侪,干的梅挽香时而婉转娇啼,时而媚语求饶,香舌则是巧妙地勾挑着 马刚的肉棒,显然是打着如意算盘,让原已在梅吟雪身上大耗体力的马刚,在绝 色侠女梅挽香娇媚妖艳的服侍之下,尽速再振雄猛,好接着杜家兄弟之后,在自 己身上大逞淫威,让已给挑起的处女春情续燃不熄。

三师姐白妃樱就真的比较好些,给性玉淫的肌酥骨软之后,她到现在还没回 魂,纪豪天虽将她抱在怀内轻怜蜜爱,可眼儿都瞄在自己身上,显是醉翁之此不 在酒,手上逗着白妃樱,心下却在等着对付自己,不过对才在淫贼肉棒下泄的美 爽爽的白妃樱而言,这般甜蜜怜爱,暂时又无抽插动作的甜蜜滋味,显然已令她 沉醉,软绵绵娇滴滴地偎在他怀中,酥的似连声音都没了。

而师父呢?

紫幽兰果然还是最厉害的一个,不知她使了什么奇招,竟令得伏胜又硬了起 来,此刻的她正坐在伏胜怀中,四肢搂紧了他,和他以坐姿行云布雨,看伏胜的 模样,快爽之中似有些苦撑意味,全不像方才在自己身上逞凶时那般挥洒自如, 想来紫幽兰所使的手段,虽令伏胜又起雄风,对他而言感受却非全然欢快,间中 或许还有几分痛楚,却全无损于性爱的销魂蚀骨。

轻轻「啊」的一声,只觉手上杜远的肉棒已臻极限,这两兄弟竟连此事都配 合无间,同时水仙怡身上爆发,劲到直溅嫩颊,水仙怡只觉手上脸上热液泛流, 黏黏腻腻之间,与桃花源处男人的射精此起彼落,勾的她初破的裸躯娇颤难休。

手上性玉的肉棒也已硬挺起来,但看性玉还不想上马,只闭着眼儿享受自己 温柔的拨弄,水仙怡媚眼微盼,只见梅挽香口中衔着的肉棒已硬挺了起来,此刻 马刚已离开了她,正转往自己这边,那眼光看的水仙怡芳心乱跳,舌尖却情不自 禁将流到嘴边的男精吮入口中,而口中得闲的梅挽香,刚好全心全意地给阴阳师 弄的死去活来。

来吧!来吧!给淫贼们连番劲射,弄的心花怒放,水仙怡早已不复处子娇羞 的心态,只在男人眼前尽情地舒展刚染艳丽、还未全褪处子清纯的美妙胴体,好 勾引男人再来将她送上高潮仙境,手上热滚滚的精液,仿佛正告诉着她,将等待 着她的会是多么美妙绮丽的性经验……

***    ***    ***    ***

不知什么时候从那美妙迷茫的幻境中醒来,水仙怡只觉那曼妙的余韵,犹然 浸满娇躯未去,只是处子破身终究难以适应,她不过微微一动,一股撕裂般的痛 楚,已将她好不容易蓄积起来的体力击的粉碎,令水仙怡只能挨在床上喘气,一 时间竟是动弹不得。

闭上美目,细细感受方才侵袭自己那疯狂淫欲的余威,水仙怡这才感受到自 己与先前的全然不同,她不只是桃花源处被淫贼们连番光临,体内深处早灌满了 男性的热精,水仙也似娇嫩白皙、不堪揉弄的肌肤上头,更已被精液洗礼过好几 回,仿佛整个人都还浸泡在精液的热情当中。

没轮到攻入她处子桃源的淫贼,在等待时除了在师姐和师父身上纵欲外,便 是将那热情的淫液遍洒在自己身上,偏生现在的水仙怡肌酥骨软、动弹不得,想 将身子洗净都没办法。

虽说处子破身便遭这般巨物蹂躏,还被这些淫贼轮番上马,淫的娇嫩的桃花 源到现在还火辣辣的疼,体内深处满是男性精液漫溢过的痕迹,可不知怎么着, 现下的水仙怡满足至极,那强烈到席卷周身的快意,让经过淫欲洗礼的她再也不 想矜持。

此刻的水仙怡才知,为何当日失身在阴阳师胯下后,紫幽兰要将那令女子羞 于启齿的伏凤心法续行修练,还教给自己师姐妹们,甚至在发现阴阳师入谷后, 不惜抛弃侠女英名,也要将淫贼们全部放出,让他们尽展淫贼手段,在谷中与女 侠们尽情荒淫。

那荒淫无道当中,确实有令侠女们不惜抛却矜持羞耻,不惜身事淫贼,将身 心全交淫贼们予取予求、恣意蹂躏,也要沉醉其中的种种乐趣在呀!

微微睁开美目,此刻身畔早是一幅云散雨收的景象,显然为了让自己破瓜之 时不受太多痛楚,师父和师姐们使尽浑身解数,将淫贼们服侍的舒舒服服,欲火 尽抒后的淫贼也已无力,正瘫在四周喘息的他们看来如此可爱,若非身子甚至连 动作的力气都没有,水仙怡甚至还想再受一回男性的侵犯呢!

想到接下来自己再逃不过被男人尽情蹂躏的命运,水仙怡不由微笑,她轻挪 俏脸,和软瘫身旁的梅吟雪接了个吻,此刻的梅吟雪身子也和她一般浸浴淫精, 美的耀目。

「大师姐……」

眼儿瞄向梅吟雪娇躯,只见梅吟雪不只口中乳上和桃花源处淫精遍布,甚至 雪股上头都有精液外吐的痕迹,显然这侠女连后庭也给淫贼们玩了个遍,光看梅 吟雪娇媚乏力的模样,肌肤微颤间却有着想勾引男人再来一发的妖冶诱惑。

脸儿微红的水仙怡就觉得好羡慕,不知自己何时何地才能像师姐那样,令淫 贼们留连忘返,再不肯放。

「仙怡……好舒服喔……」

「好仙怡……你比我们都大胆呢……才处子便这样浪……敢这样玩……」

梅吟雪甜甜一笑,看着水仙怡纤巧娇细的裸躯,上头淫痕密布,愈看愈有味 道。

「我们可都……可都比不上你呢……」

「哪……哪有……」

听梅吟雪这样评说自己,水仙怡虽觉娇羞,却更有种满足感从心中升起。

「仙怡还不像你们……不只下面……连嘴和……和菊穴……都能让他们…… 满意……」

「放心……很快你就行的……何况我们都不如师父……都还有得学呢……」

【全文完】

***********************************   结束了。

就如先前所说,这篇纯用来打枪,情节内容不合理的部份就别挑了……

本来还构想一段紫幽兰跳钢管舞,让徒弟坐在淫贼怀里旁观的戏,不过写一 写发现我写的钢管舞实在不能看,钢管舞写的像民族舞蹈,所以算了……

里面一票淫贼手段都不酷烈,主要原因是紫幽兰她们抓人进来前会先筛选  过,对女人下手太重、会做的太过火的就直接喀喳了,留下来的都是手段温柔点 的。 ----------                 天武记

作者:quantity(紫屋魔恋) 2004/10/17发表于:赤裸羔羊中文网

(共计十二章) ----------                (一)

吓得双腿发软,跌坐在地上,一身青衣的小书僮牙齿打着颤,连逃开的力气 也没有了。

眼看着一直以来尽力服侍着的公子爷,竟被一刀横劈成了两段,血泊之中的 下半身僵死在那儿,只剩下伏地的上半身以双臂努力地爬着,拼命地想要爬出山 贼的眼前。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娇生惯养的公子哥儿,所做过最累的事就是在护 院的陪衬下练武,打着好玩而已,连汗也没曾流过,在这血腥的情况下,怎么跑 得远呢?很快的他就动也不动了,只留下那看来还颇顺眼的书僮软瘫着。

「不坏嘛!」手中的大刀插在地上,那看来为首的山贼嘻笑着,身材高壮的 他连手也比常人大得多,大手轻轻一扯,包袱就给扯破成了两半,掉出了金光耀 眼的珠宝,在日光照耀下光亮环生,格外诱人心魄。

「这一票可赚了真不少。喂!大家都来看看,光这串珠子…嗯,难得难得, 都一样大小,只怕光这个就可卖个三五百两银子喔!好肥的家伙,喂,小子,乖 乖待在那儿不要跑,很快你就可以去陪你家公子了。」

「不…不要…」吓呆了的小书僮连站也站不起来,光只是山贼的眼神仿佛就 可以将他钉死在地上,那些护院们闲着无聊时也教过他几手,但看着这些人凶神 恶煞的样子,就算有几分武功也早吓飞了。

「别玩了。」一个冷冷的声音响了起来,那身材高壮的山贼好像听到了雷鸣 似的,整个人登时直挺挺的站稳,其他人也像是回过了神来,连手上的珠宝落到 地上也不管。另一边的山道上头,一个山羊胡的老人慢慢走近,那书僮原想告诉 他这儿有山贼,叫他走远些,奈何声音到了嘴边就是说不出来。

「可别留下活口,走上了这路子,可是随时有性命之忧的,像你们这样不当 回事,怎么可能活得久?」

连句是都不说,那高壮的山贼举高了大刀,逼向小书僮,刀上的血不断地滴 下来,小书僮吓得两眼发直,连动也不敢动一下,眼看着就要被一刀两段了。

看那小书僮吓得瘫在那儿,完全没有挣扎或者逃走的动作,那山羊胡老头向 着他,眼神微微一撇,只当这小子已经吓破胆子,死了七八成了,别过脸去检视 着战利品,似乎对他已经完全没有了兴趣。

突然间,那山贼手上的刀落了下来,砸在石上横跌开去,迸起的金星之中, 小书僮只觉眼前突地一阵腥风血雨,山贼们好像被雷劈过一般,在一阵剑风飘飞 过后都倒了下去,只剩下那山羊胡的老头子恶狠狠的看着来人,按着左手上臂的 右手指间,汩汩的鲜血正向外流着,也不知是什么时候挨的剑。

「你…你是什么人?」

「姑娘是华山门下的孙香吟。」手中沾血的长剑映日生光,闪得那女子的脸 上一片亮,英气逼人而威风凛凛,若她方才不是一声不吭,突然出手,而是逐一 对战那批山贼,大概也不可能输吧!

拣回一命的小书僮屏住呼吸,一口气也不敢出,倒在地上,脸都半埋在沙土 之中,装成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这是他第一次看见带着剑的女子,但他可不敢 好奇,只想等着两人打完,离开现场之后,再趁夜偷偷的爬出去。

「算你们运气不好,小小的一批山贼,原也不配由本姑娘动手,只是可惜… 姑娘我已经碰上了。」

那山羊胡老头听到孙香吟之名,自知已无幸理。她是华山门下的高手,威名 只在华山掌门傅雨其和少掌门傅敏华之下,不只人美,剑法更是出神入化,武功 之高、出手之狠早已扬名武林,黑道份子闻之色变,他虽然武功也是不弱,却绝 不是她的对手,偏偏在干事时遇上了她,真的只能怨老天爷不保佑了。

陡地,那老人脚一踢,一股尘土飞向了孙香吟眼前。其实,那老人也知道, 这招绝不可能伤得到她,只是想趁她分心之际,抓了那个软缩地上、已经吓破胆 子,离死不远的小鬼做人质,先逃得一命再说吧!

没想到孙香吟虽是年轻,武林经验的确不足,却也不是这种小手段可是撂倒 的,她身形微动,当那老头发现时,孙香吟已闪在那小书僮身后,只待俯身冲来 的老头子一到,一剑就向着他胸口刺下去。

那老头子这可是奋力一搏之下的全力施为,加上孙香吟的行动又快,待得他 看到时,剑尖距他胸口已不过三尺之遥,剑尖虽还未至,但剑风所及,胸前已痛 得像是被刺穿了,要逃开已经来不及了。

眼见已经无幸,那老头恶向胆边生,对飞来的长剑竟连避也不避了,手挥处 漫天红雾飞出,瞬时就将孙香吟给罩在其中。

说时迟,那时快,孙香吟眼看已来不及闪开了,她情急生智,脚下一挑,已 将那小书僮挑了起来,让那红雾整个打在他身上,同时皓腕一振,长剑化做一条 长虹疾飞而出,将那老头穿喉而过,钉到了远远的树干上。

「你…你杀了我又有什么用…」喉中鲜血喷出,声音急速嘶哑,那老头的眼 睛却发着亮,孙香吟这才发觉,方才出手太疾,两人相距又太近,虽说她反应极 快,但右腕上已沾上了些许红雾,而且那红雾不知是什么药物,一沾上手竟是立 刻就消失了,一股燥热登时从皙白如玉的皓腕传了上来。

「那『梦仙散』可是老夫穷尽一生心血所研制出来的,一旦沾上,不管你是 三贞九烈的烈女也好,甚至是小孩子也罢,立刻都会欲火焚身,缠绵情欲至死方 休。这里全都是死人,连我也要死了,哈…哈哈!」

「看你…看你要找谁来解毒?老夫倒要在鬼门关前等着,看武林出名的冷艳 魔女,给欲火煎熬到脱阴而亡到底是什么模样?」咳声之中,最后的几个字已经 是声若游丝,还没说清楚,那老头便已断气了。

冷冷的哼了一声,孙香吟点了手上的几个穴道,将那燥热之气止于小臂,从 那炽烈的燥热之气看来,药力绝对不弱,但以她孙香吟的功力,无论什么绝顶仙 药,要压抑个一时三刻甚或硬是逼出,绝非难事。

「姑…姑娘…仙姑…救我…」小书僮似是呆傻了,直到这时才敢说出声来, 他看到那女子一身白衫,皎洁白净清冷高雅,竟当成了下凡仙女,也不知哪儿来 的勇气,他抱住了孙香吟的脚,拼命的恳求着,「我好…好热…那坏老头…的毒 药…弄得我…好热…」

看着他乞怜的模样,孙香吟心中一软,没有一脚踢开他。

「你几岁了?叫什么名字?」孙香吟蹲下了身子,轻轻扶起了那瘫软的小书 僮,如果不是他挡住了大半的药雾,只怕孙香吟也要遭殃,因此孙香吟的声音极 其温暖柔和,完全不像她以往的样子。

只是孙香吟的冷艳魔女之名绝非倖致,她一向冷面冷颜惯了,要摆出温和神 色真是困难,那种僵硬模样使得小书僮退了几步,怯生生的是动弹不得。

「我…我十六了…还没有名字…公子都叫我小子…」

心中苦笑,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难不成练武久矣,她真变成了夜叉 样儿,怎么连这么一个小孩子都会怕成这样?

孙香吟慢慢步向那老头子,拔回了长剑,拭了拭剑上血迹,转身慢慢走向那 小书僮时,突然身上一热,浑身一阵虚软,差点站身不住,靠着长剑拄地才不至 于倒下,一股强烈无比的热流,奇快无比地在身上盘旋着,本来被孙香吟以高绝 功力所压制住的药力,没想到竟会这么快就爆发开来,而且来势是这么火烈,竟 是完全抗御不住。

「仙…仙姑…神仙姐姐…」看着孙香吟拄着剑,额上汗珠一颗一颗地落下地 来,那小书僮鼓起了勇气,爬了起来,走到孙香吟身前三尺才停住,发颤的手想 伸出去,想要扶住摇摇欲坠的她,却又不敢。

「你怎么了?有没有…有没有我可以帮忙的地方?」

「扶…扶我一把…这些…这些山贼的贼窝子应该…应该就在那儿…麻烦你… 先扶我过去暂休一下…」

将纤纤素手伸给了小书僮,脱离了长剑的孙香吟整个人几乎是登时软瘫,靠 着那小书僮搀扶着才不至于倒下。

「我…我中了毒…不能走路…麻烦你…能…能不能…能不能背我一下……对 了,你中的毒怎么样?」

「还是…还是很热…不过还好…」摸到孙香吟皙白如玉琢的素手,小书僮吃 了一惊,畏怕的神色减了几分,担心的表情倒占了大半,「怎么…怎么这么烫? 我都没什么感觉呀…神仙姐姐你别用力…我背着就好…」

他看似小孩,背起人来倒还有几分力气,孙香吟只觉他的背上舒服之极,体 内如同火燎般的她被灼得娇慵无力,真想就这样软瘫着算了。

一边运功抑压药力,孙香吟一边寻思,这才想到了其中关节:这毒药想必是 那老头子炼来专门对付武功高手用的,中毒的人不运功压抑则已,一旦运功,虽 然可以暂时压制住,但随着药力逆功而入,一旦爆发时便更为难抑,孙香吟也不 是不曾遇上此道高手,只是没想到山贼群中竟有如此人物。

睁开了眼睛,看着背着她的那小书僮小小心心的走着,生怕震到了她,孙香 吟心中一阵叹息,没想到一时大意,竟造成如此结果,那药力爆发的力道之强, 显然不是孙香吟的功力可以压得住的,看来自己的贞洁之躯,是注定要给这小书 僮占上大便宜了。

孙香吟原本是想强压着药力,赶快回到华山去,将自己的身体献给一直和她 相恋着的大师兄傅敏华,不过现在看来已经不可能了。一思及此,孙香吟不禁一 阵娇羞,若不是那药力的影响,大概自己还不会这么快就投降,只希望这小书僮 是个怜香惜玉之人就好了。

短短的路似是走上了好久,当走入山贼那小小的山村时,孙香吟已被体内的 药力煎熬得玉体酥软,若不是那小书僮紧紧抱着她的腿,而她又抱得他那么紧, 怕才在半路上,孙香吟就要滑下来了。

「再…再扶我一把吧…走到那间…那间屋里去…」

孙香吟喘息得很辛苦,这药力实在太强烈了,加上从未和男子触碰过的胴体 被这小书僮紧紧地背着,初次接触的男性体味也强烈得叫孙香吟心旌荡漾。

幸好孙香吟中毒不算太深,这小书僮又是老老实实的,对她又敬又怕,一路 上连话也不敢多问一句。

已耐不住娇喘嘘嘘的孙香吟很清楚,只要这小书僮有那么一点儿想头、那么 一点儿胆量,在半路上就对她上下其手地挑逗的话,孙香吟一定会在路上就恳求 着他的侵犯,一定会的,即使到现在,孙香吟也不曾丢下想被他强奸的心情,只 希望自己不要成为光天化日下需求男人的淫妇就好了。

「神仙姐姐…他们的屋里有解药吗?」怯生生地问着,小书僮的言语之中担 忧的神色是那么明显,孙香吟一路上喘息嘘嘘,连话都说不出口来。

不知怎么的小书僮就是知道,这下凡的神仙姑娘,现在可是在辛苦地忍耐着 毒药的煎熬,她那火热的呼吸、灼烫的肌肤,使得一路背着她的小书僮也是心痒 痒的,却没想到自己怎么会这样没什么事情。

「不…不会有的…」心慌意乱的孙香吟娇滴滴地呻吟着,她已经热得受不了 了,如果不是最后一丝理智作祟,她真的好想他把自己剥得光光的,至少也凉快 一点。「这种毒…非常害人…绝对不会有解药…」

「那…那怎么办?我现在还没什么事,可是神仙姐姐你…你烧得好厉害…而 且还好难过的样子…要不要到山下去看医生?」

「医生没有用的…」看那小书僮转回头来,担心地看顾着她,孙香吟只觉得 羞赧,整个脸儿都埋在他背上,温温凉凉的,好舒服好舒服。

虽然孙香吟实际上极为不舒服,难过得真想好好发泄一下,不过不知道为什 么,孙香吟现在只想安慰这善良的孩子。

「你…嗯…放…放心好了…你不会有什么事的…这种毒药只…唔……只是用 来…用来害女人而已…」

「那你怎么办?」小书僮急得快哭了,若不是还背着她,不敢乱转,只怕他 已经慌得到处乱跑了,「神仙姐姐…」

「放心…呃…我…我知道该怎么解毒的…所以要你抱…抱我进去…放我下来 吧…慢慢扶我进去…」

孙香吟颊上一阵甜美的晕红,美得让小书僮差点止住了呼吸,从来没看过这 么漂亮的女孩子,尤其是她方才圣洁得像仙子一般,手握长剑、睥睨四方,威风 凛凛的像神仙一般,现在却又是这么虚弱。

「那么…我能不能帮上忙,神仙姐姐?只要可以…我一定帮忙的…」

「你…你当然帮得上忙…」孙香吟软在他肩上,任他半扶半抱地走进了房间 里去,看来这孩子还年幼,全然不解人事,恐怕…恐怕还得要自己来指导他呢! 「唯一的解方…就是你这个人而已…」

「嗯…只要我做得到,我一定会帮你的,神仙姐姐…可是我不知道怎么办… 你一定要教我才行…」

走进了还算可以的房间,孙香吟转过身去,慢慢地褪去了衣物,将白净的衣 裳铺到床上去,再转回头来的她不禁退了几步。

「神仙姐姐…你怎么了…唔…我又…好热喔…」

不知就里的小书僮拭着满头满脸的汗,但不知为什么,汗水仍一直冒出来, 怎么擦都擦不干净。

不过,小书僮仍然没有移开目光,和他裸裎相见的孙香吟真的好美好美,她 白嫩的脸蛋儿一片晕红,娇美无比,樱桃般的小嘴半开半合,又好像想说话又好 像在要求着什么,胸前那双白玉球儿又高又挺,上面两点樱桃色的红点,胀得好 艳,随着她的呼吸轻微地抖动着,雪白的玉腿轻轻地夹着,股间那柔润的乌黑, 像是有点湿气在上头似的。

也不知是为什么,一看到眼前仙女这么美艳的模样,小书僮就感觉到有一股 冲动,好想要做些什么,自己的阳具已经高高地挺了起来。

天哪!怎么会那么大?孙香吟真的吃了好大一惊,她虽不曾真的见识过,不 过那么大应该算是异常的吧?看起来又硬又挺,前头还抽丝般地吊着一丝液体, 至少大概有个十来寸长,难不成为了解毒,自己真要承受这种凶器插进来吗?

「嗯…这个…」看着孙香吟似燃着火的眼光正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的腿间, 小书僮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

「师父在教公子爷武功的时候顺道也教了我几招,像什么呼吸吐呐的方法, 还说…还说什么天赋异禀,不可以荒废的话…」

看来自己真的是在劫难逃,躲不过被这般异物占有的命运了,深知自己身上 的淫毒已经慢慢开始发作,孙香吟紧咬着牙,忍耐着火热的欲望爆发前的难受, 她非常渴望被这男人给占有,却又害怕那般异物会把含苞初放的自己给弄坏。

「你…」口干舌燥的孙香吟感到自己体内愈来愈热了,就好像有一把火正灼 烧着自己周身一般,尤其是练武者要害的丹田处,仿佛已被火焰给融化了,连想 以深厚功力强加压抑都没有办法。

运功本就是心中存想,将内息慢慢导引,偏偏孙香吟只要一想到丹田,那灼 热便似火上加油似的更形强旺,孙香吟才试了一次,就已经欲火如焚,再也不敢 试了。

娇羞地走到他的身边,孙香吟双手搂上了他的背,将自己整个火烫的身子贴 了上去,边在他耳边说着,要他该怎么样为自己解去淫毒的肆虐。

天啊!怎么会这样的?一夜的疯狂欢爱后,被暖暖的日光映上身来,赤裸着 的孙香吟好不容易才张开了眼睛,往旁一瞧,身边的小书僮已不知到哪儿去了, 只留得枕畔的体温还暖洋洋地熨着她。

一边想着昨夜的种种,孙香吟嘴边涌起了娇媚的笑意,昨夜的他是那么温柔 听话又不知要领,逼得孙香吟强抑羞意,以纤纤玉手将他那火热的阳具引领着, 慢慢地带入了自己已是水滑潺潺的穴中。

那灼烫的异物一开始便灼疼了她,要不是之前在孙香吟的引导之下,他的手 已不知在孙香吟乳上巡游了多少次,逗得强抑欲火的孙香吟春心荡漾不已。

直到快要承受不住的时候,孙香吟才一面将他带入自己胴体和自己做最亲密 的结合,一面运功到丹田处,让那欲火在体内强烈无比的爆发,弄得孙香吟穴口 处湿泞无比,使他轻易深入,否则孙香吟武功虽高明,但以娇嫩柔弱的处子之躯 怎么承受得起那超乎想像的异物的进入呢?

才一突入,那被撑裂的疼便让孙香吟柳眉紧皱,还疼的连眼泪都流出来了, 幸好体贴着她的小书僮悬崖勒马,否则,破瓜之痛该更是难受。

想到他那么的温柔,一旦孙香吟稍露痛楚,立刻就悬崖勒马,直到得到了孙 香吟的首肯才肯再动作,孙香吟就忍不住甜笑。到后来她实在受不住那药力的煎 熬,终于将他完全纳入体内时,痛楚和胀满的饱实感也达到了最高峰,超过她所 能承受的感官冲击,让孙香吟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结果小书僮竟也一直忍着本能的鼓动,就那样插着不动,只是温柔地搓抚着 孙香吟已被欲火烘得高挺的双乳,直到孙香吟酥得受不了,才开始轻缓的抽送。 偏偏这种温柔顶挺,正适合为娇弱的处女开苞,加上强忍之后,爆发的药力又弄 的孙香吟情难自禁,虽然是他的巨伟异物,也能承受,很快孙香吟就稚拙地动作 起来了。

偏偏在那春心方动、热情难抑的情况下,孙香吟完全不能控制自己的感官, 连说的话也是乱七八糟,小书僮原本还听着她的话慢慢抽送着,到后来实在受不 了她的胡说八道,加上那药力也逐渐起了作用,小书僮慢慢顺着本能动作起来, 双手扣着孙香吟的纤腰,让她再也离不开自己,阳具在孙香吟穴内干得愈来愈狂 猛、愈来愈大力了。

那样强烈的冲击,穴里头虽然疼得孙香吟实在难过,但那本能的愉悦,使得 孙香吟也忘了形,顺着荡漾的春心、骚冶的本能,媚态百出的顶挺迎送,享受着 被他奸淫抽插的过程,直到在那美妙无比的快感之中崩溃泄阴,承受着男人那烈 火般滚烫精液的冲击。

偏偏那小书僮年轻,虽然已经在她体内一泄如注,转瞬之间却又复刚硬,竟 能鼓起力气再战,将淫毒未尽的孙香吟再次摆平。

大难刚过的孙香吟虽然难忍羞意,勉强想要抗拒,但那快感仍盘踞未退,本 能的渴求仍强烈无比,再加上又不忍拂他的意,只得搂抱着他,任他尽情施为, 再次勇猛抽送,将她再度奸得舒爽已极。

才微微一动就疼得难以忍耐,身子好像快要裂开一样,一想到这是自己昨夜 疯狂淫荡所致的后果,孙香吟忍不住又羞红了宜嗔宜喜的俏脸。

微微环视了四周,自己身上的薄被虽然轻暖,薄得像是不存在那样,孙香吟 却是一点儿揭开的勇气也没有。

原本床上并没有被子,看来是那小书僮事后找来,为自己盖上的,他真的好 善良好体贴,偏偏阳具又那么大,那么能征服女性的身心,一想到日后的夜里, 每次都要承受那快乐,孙香吟想得心里又甜滋滋起来。

娇媚地叹了口气,孙香吟真没想到,自己竟会发出这么娇甜的声音出来,只 是比起昨夜初尝的,身为女人的感觉,这种初次体验又算得什么呢?

鼓起勇气,揭开了被子,晕红登时烧得孙香吟整张天仙般的脸蛋儿全烫了, 雪白的云臀玉股间尽是落红和淫液不用说了,垫在身下的洁净衣裳竟也沾满了昨 夜的战绩,那面积之广、沾染之深,几乎整件衣裳都沾遍了,她昨夜到底浪成什 么样子啊?

听到启门的声音,孙香吟反射地将被子裹上,只露出雪凝般的细白香肩,小 书僮抱着个大桶子,桶中热气蒸腾,看来颇吃力的样子。

「对…对不起,神仙姐姐…我好不容易才找到柴火,烧了一桶热水,你昨天 流了那么多汗,尤其后来更是全身都汗湿了,该好好洗个澡吧!山里头好…好容 易变冷,要是…要是你受凉了,那可不好。」

看着小书僮抓着不知从哪儿找来的木架子,七手八脚地装起个简单的屏风, 孙香吟心中一阵甜意流过,她伸出雪白无暇的纤手,向拭着汗的小书僮招了招。

「我…哎…我…我有点走…走不过去…腿还软着…你…唔…麻烦…麻烦你过 来…扶我一下,好不好?」

小书僮红着脸,隔着薄被扶着她,不去看孙香吟遮不住的白嫩玉腿上,一丝 稠液殷红正慢慢地下滑,他心跳得好快,才将孙香吟扶入屏风之后,就忙不迭地 跑了出来,将一件粉红色的衣物递入屏风后面。

「神仙姐姐…你…你的衣服,我从你的包裹里面找到的,对不起…我…我知 道不该乱翻你的东西…」

「没…没关系的,」看着男人的手抓着自己的抹胸,孙香吟也脸红了,看来 破身之后自己真的变了,竟然这么容易脸红呢!

「倒是…倒是我在床上的衣裳…可别丢了…」

「这样好吗?都弄脏了…哎呀!神仙姐姐,怎么有血?你受伤了吗?哪里有 药?好大一滩血,你一定伤得很重…」

「不…没什么伤…」想到该说清楚了,孙香吟连声音也小了,真是完全想像 不到,以冷艳出名的自己,也会用这么娇柔的声音和男人说话呀!

「只要是女孩子…头一次和男人发生关系,就会留下落红,成为女孩子贞洁 的表记…昨天事情急迫,我临时找不到什么白巾之类的,不得已只好…只好用衣 裳来代替。」

「那红色代表着我贞洁的身子已经给你了,再不会给第二个男人,所以…所 以那对我来说…很…很重要的…」

「是…是吗…」小书僮的声音也变小了。

「师父跟我说过…他教我的是什么采补之术…说我是天生适合练这种功夫的 人,虽然这功夫很…很邪门…可是只要我对发生关系的女孩子负责,就没关系… 神仙姐姐,只要你愿意,我会负责的,告诉我要怎么负责,我一定会做到!」

「就…就是要娶我…这样而已……」说到终身之事,孙香吟的声音更小了, 本来以她的性子,就算他事后不肯负责,当做事急从权,孙香吟也不会勉强他, 但这小书僮实在好容易羞怯,『不让他负责』这么重的话,孙香吟实在不敢说出 口。

「做了昨夜的事…我们就是夫妻了,你不要再叫我神仙姐姐,好彆扭…我名 叫孙香吟,叫我香吟就好了…」

「不要…神仙姐姐是这么美…我要一直叫你神仙姐姐…」小书僮的声音已贴 上了屏风,孙香吟差点以为他要偷看,不禁整个人都缩进桶里去。水温很适中, 不像表面上看来的烫,看来他在搬进来之前,是好好试过温度的。

「我…我昨天晚上…好舒服…神仙姐姐你呢?你后来好……好像好难受的样 子,叫得那么尖又那么好听,我…我一时忍不住…做得太过分了…否则神仙姐姐 你不会到今天还那么痛,都不能走路…」

「嗯…」孙香吟慢慢地搓洗着身子,将昨夜的战绩给洗去,小书僮的大阳具 真是好可怕,她到现在还感到体内火辣辣的痛。

原来他练过采补之术,怪不得会这么厉害,孙香吟试着运了运功,自己的功 力却没有弱上多少,反而感觉更丰润了些。

孙香吟这才想到,她一直想的都是自己的感觉,破瓜的疼痛是那么难耐,泄 阴的感觉又那么爽,却不知他究竟是怎么样的舒服?「好…好夫君…你…你告诉 我好不好…你是怎么样的舒服…香吟好想听…」

「这个…这个…」似是寻思了好久,小书僮这才说出口。

「神仙姐姐你的穴儿好窄好紧,可是里面又柔软又温暖,夹得我好舒服,我 干神仙姐姐你的小穴儿干得舒服死了…后来我也…身上麻麻酸酸的…忍不住也射 了…可是神仙姐姐的小穴感觉好棒,我忍不住又硬起来,再次弄着…真的好棒好 棒…神仙姐姐,我们…我们可不可以再…再做像昨晚的事情?」

「当…当然可以……」孙香吟不禁神往,不只他舒服,她也被插得好爽呀! 「可是今晚不行…好夫君,不是香吟胆敢拒绝你,实在你昨晚太厉害…香吟才刚 破身,里面被你干得又爽又痛…好夫君让香吟休息一晚,一晚就好…」

「神仙姐姐说好…就好…」

「夫君…」孙香吟这才发现糟榚,她的包裹内只有换洗的抹胸,外衣可是一 件也没有了,偏偏自己的外衣昨夜又用掉,承受着自己贞洁的证明,这下可怎么 办才好?

「香吟…香吟没衣裳了…」

「我去找过,这边没几件女衣裳,而且都太…太俗艳了…」小书僮递了进来 一件衣裳,孙香吟一看就皱眉了,这种衣裳不是为了蔽体用的,又贴身又短,穿 上反而使女体曲线毕露,更容易引起男人的想入非非,想来是这儿的山贼为了凌 辱女子而备的,就算山里头没其他人在,她岂能穿着这种暴露衣裳?

「先穿我们公子的衣裳,好不好?啊!对了,我们公子要去探他表妹,还带 了几件衣裙去给她,神仙姐姐试试大小,或许可以暂用。」

美人浴罢香氛旖旎,何况孙香吟又是美女中的美女,褪去了外表的冰冷,她 娇娇地倚在小书僮的身上,坐到桌边去,小书僮早已备好了餐点,也真难为他准 备这些。

看着小书僮慢慢向外走,孙香吟伸手牵住了他,「一起吃吧!你昨夜…昨夜 也消耗了不少,也该饿了。」

「不…不了,等神仙姐姐你吃完,我再吃吧!」

「那可不行…你是香吟的夫君,你如果不吃,香吟也不敢吃了…算是神仙姐 姐求求你好不好?」

「那我就坐下来了。」受宠若惊的小书僮坐到了孙香吟身边,孙香吟几乎整 个人都软到了他身上,撒娇撒嗲地让他喂着,虽然有点儿做作,却也代表了孙香 吟千依百顺的女儿家心意,小书僮可从来没有吃得这么舒服过。

吃完了晚了的午饭,孙香吟挨紧了小书僮,他身上还是凉凉的,看来找到柴 火后,放下了心事,在旁边溪中濯洗过的他,还没从那冰冷的水温中恢复过来, 「好夫君,告诉香吟好不好?你练的…采补之术,究竟是什么玩意?香吟以后… 以后还要和你敦伦,尽做妻子的义务…总要知道该怎么承受你的功夫。」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一些吸吮的功夫而已,而且我昨儿晚上太……太紧张 了,什么功夫都没有用出来。」

小书僮赧然地笑了笑,颤颤的伸手抱上了孙香吟的香肩,孙香吟不只没有推 拒,还顺势倒入小书僮怀中,赖着他倒到床上去了。

「只是一些被师父训练得习惯了的动作而已,那些是习惯成自然了。神仙姐 姐,你昨夜的感觉又怎么样?如果不好的话,我以后会尽量不用的,好不好?」

「你尽量用好了,香吟…香吟被你用了之后…很舒服的…」

孙香吟抚着他的脸,又爱又怜,他真是个温柔的好男孩子,虽然比自己还小 个四五岁,不过也不错了,「更何况你那么…那么大…如果不先对香吟用手段, 香吟承受不了你的…好夫君…对挑情的手法,你师父有没有教你?」

「没有,他说我还学不到,怎么了?」

「这才麻烦,」孙香吟娇滴滴的说,她这是第一次感觉到身为女人的快乐, 他可是真真正正、一点都不留的征服了她。「你的那个…那么大,香吟很难受得 了,昨晚是因为香吟中了淫毒,才能容纳得下…要是你不先用挑情的手段,以后 夫妻敦伦的时候,香吟可要怎么办才好呢?」

「这样好不好?」想了好久,小书僮才怯怯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反正今 天晚上我们不做夫妻敦伦的事情,神仙姐姐可不可以累一下,让我在你身上试一 试,看看用什么调情手段可以对神仙姐姐你生效?」

羞得全身都热了起来,孙香吟怎么也没有想到,他竟要用自己的肉体当成试 验品,来学习对女孩子挑逗的手段,看来这几夜可不好挨了。她偷偷地望了望小 书僮满怀期待的表情,心中不自觉的温柔了起来,纤手微微拂过了披垂的秀发, 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决定了她今后的命运。 ----------                (二)

真没想到做为性爱上的试验品是这么累的事,不只要集中精神在他爱抚自己 的手上,还要强忍着肉体上的需求,专心地告诉他自己喜欢他如何如何的抚弄, 光是事后想想,孙香吟已是羞得要命了。

偏偏他的好奇心似是没个底,这一个月来,每晚孙香吟都在被他尽情的抚弄 之后,才受到他那阳具的猛攻,没一次不被弄得飘飘欲仙的。

本来她出身名门,最重羞耻,再加上小书僮练的是邪里邪气的采补之术,少 女心中难免会有些抗拒之意。

孙香吟原也不想夜夜春宵,可是『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在 尝过被小书僮的大阳具尽情的冲刺,将她的肉体尽情的翻搅、尽情的蹂躏,让她 高潮迭起,早上腰肢酥软的下不了床的快感之后,孙香吟完完全全的沉醉在性欲 的快乐中了,反正这儿又没有人来,就让她尽情恣意的浪吧!

不过说句实在话,孙香吟对他的采补之技并不是毫不介怀,但小书僮的师父 似乎也教了他阴阳双修的功夫,每次和他云雨之后,虽然身体被快感和疲惫弄得 快垮了,但功力反而是愈来愈高、愈来愈精纯。

那意外的收获,让孙香吟拼命的说服自己,这不只是为了提升自己的功力, 更是为了尽夫妻间应尽的义务,因此才能忘形的迎合他的欲望,欢迎他一次又一 次地在她身上试验,一次次的让她心花开放。

可是昨晚不一样,还在恍惚中的孙香吟是知道的,昨晚的小书僮似是知道了 些什么,他的手法改变了好多,同样的性感地带,被不同轻重的手法玩弄,竟有 着完全不同的感受,而且在淫浪之中,还让孙香吟改变体位,承受不同的快感侵 袭,孙香吟今早特别不想起身,软绵绵地挨在他怀中,眉梢眼角尽是满足慵懒的 风情,叫小书僮也忘了起床。

「好夫君…你真厉害…怎么这么坏…用这种手法…香吟快爽死了…」

「你发现啦!神仙姐姐…」小书僮咋了咋舌,亲密的吻上了她,连口舌的技 巧也似好了许多,昨晚光吻就让孙香吟小穴内潮滑无比,还没结合就流到了外面 来。

「因为要让神仙姐姐舒服,所以我只要发现有新方法,就会照着试试。前几 天我在那边的小屋里发现了几本书,写的全都是一些这方面的事情,所以我就照 着做了,神仙姐姐…还可以接受吗?」

「当…当然可以。」在床上就不再畏羞,孙香吟现在只想尽情的被他拥抱, 被他用种种新手法刺激,让她成为最爱他的妻子,看来自己是真的被他征服了, 刚失身给他的那几天这种话打死孙香吟都说不出来呢!

「只要是夫君你的手段,香吟就会乖乖承受…香吟知道你完全是想让香吟舒 服的。你可是香吟唯一的夫君,香吟不听你的话,还能听谁呢?好夫君你千万不 要留手,香吟是最爱被你弄得恍惚失神的。」

「那么我们要不要去那屋里看看?屋里还有好些图像,动作很煽情,我本来 怕神仙姐姐你清纯皎洁,受不了那种动作,所以只拣了些还好的做。」

「只要你说,香吟无不听从。」孙香吟甜甜的笑着。

这小书僮比她想的还厉害,为了日后和他一起下山,孙香吟将华山的武功剑 法慢慢的教他,没想到他闻一知十,学武的天赋比孙香吟还厉害,不过月余孙香 吟已经没什么可教的了,现在这小书僮的武功,除了火候还差自幼苦练的孙香吟 一截,需要时间和经验的配合之外,其他的已不在孙香吟之下。

更让孙香吟喜不自胜的是,他的武功似乎是直接联结到性能力。孙香吟原只 想让他更能控制交合之后泄入他体内的功力,不让体内的功力乱窜乱流,导致走 火入魔。没想到当他愈来愈能控制体内功力,每晚的持久力竟也愈来愈可怕,每 每弄得孙香吟不住娇嗲求饶,连泄个三四次才罢休。孙香吟既怕他太厉害、太让 她沉醉欲海,又爱上那种滋味,又爱又怕,让她真不知怎样才好。

不过有件事孙香吟若说不在意就是假的,当日小书僮中的淫毒,虽然看来没 有什么,但却似是和他化合在一起了,现在的他胃口愈来愈大,孙香吟虽已被他 训练得沉迷情欲,却也逐渐受不了他那蓬勃的欲望,让本能控制自己的肉体去尽 情迎合的结果,孙香吟每早起得可是愈来愈迟了。

「好夫君…香吟可不可以…有件事…我…」

「神仙姐姐…」搂着这千依百顺的美娇娘,小书僮真的感觉好像得到了全世 界,满足得什么也不想了,「你是我心坎上的…你想要什么,我都尽量做到…」

「我们这样夜夜敦伦,香吟夜夜被你阳精灌溉,身心都是满足极了,什么怨 言也没有,可是…可是这样沉迷色欲,对你会不会不好?」

「沉…沉迷色欲吗…我懂了,那么…就这样好不好?以后我们间隔着,一天 做,一天不做,可以吗?」

小书僮笑笑,他知道为什么孙香吟受不了。四五天前孙香吟头一次抗拒他的 需要,但他实在看到孙香吟的美貌就受不了,竟用强让孙香吟就范,而她却特别 热情,被他干得数度晕死,后来才发现是孙香吟的月信来了,结果孙香吟被弄得 满床腥红,羞得要命,他也过意不去,接下来几天真的是曲意慰抚,才把她的小 性子平息下来。

「不…不行…」抱紧了他,肌肤的亲密接触让孙香吟一阵娇吟,「你可以狠 心…可是香吟可受不了…都是你把香吟弄坏了…害得香吟没有你不行…香吟只想 要你每七天里…给香吟休息个两天…」

「那当然好了…神仙姐姐…你先休息一下,我去弄吃的,你昨晚特别努力, 又嘶喊得那么大声,一定饿了。」

「你…你还敢说呢…」

用过了餐,武功也练了一轮,小书僮点起了火把,带着娇羞的孙香吟走进了 那小屋。

那些动作体位真的是非常淫荡妖冶,孙香吟光看就是脸红耳赤,感觉上竟好 像是那天的淫毒又回到身上来了,而且还不只图像而已,四周的壁上都是一行一 行小小的解释文,粗略算去竟有二三十幅之多。

不只如此,旁边架上的书也不少,除了小书僮所说的册藉外,尽是些下流的 小说,极尽对色欲描写之能事,不过对孙香吟这被小书僮的大阳具临幸过的人而 言,那种描写似乎都像是差了一截。

「不…不要看了好不好…香吟会…会受不了的…」

「这样啊…也好…」

知道神仙姐姐清纯爱洁,干净得像是天上白云一样,对这些东西绝对不会有 太大兴趣,她最多是让自己来学,好用在她身上,还不能明说给她听,小书僮也 不为己甚,牵住孙香吟的纤纤玉手,慢慢地退了出来。

突然间,一个黑影从两人眼前跳了出去,两人同时叫了出来,是只黑黑的老 鼠,出其不意的跳出来,让两人都吓了一大跳。小书僮退了两步,脚下一绊,前 几天翻乱的书刚好卡到了脚,手上的火把给滑了出去。

知道小书僮习武未久,功力虽不在她之下,招式变化也不算差,但应变能力 却太弱,孙香吟松开了手,轻巧无比地弹了出去。

孙香吟本想一个倒飞,漂漂亮亮的将火把接住,可是两人交合双修之后,孙 香吟的内力比自己所想到的进步还多得多,一弹出去之后,整个人竟像是断线的 风筝般向上飞去,看得小书僮眼都呆了。

虽是出乎意料,幸好孙香吟应变极快,在毫无借力的空中一个倒翻,脚尖在 天花板上点了一点,化去了狂飞的力道,免去了自身撞伤之厄,但原想轻松地一 把捞住的火把,却是再也救不回来了。

只听得「喀!」的一声轻响,在孙香吟足尖轻点的同时,火把也落到地上, 在空中的孙香吟看来,竟像是将地面击陷了一块,但屋里没什么光,却是看不清 楚,幸好火把落地即灭,要是烧了起来,那才麻烦哪!

身形一飘一旋,毫无涩滞、轻轻巧巧地落到小书僮身边,孙香吟柳眉轻皱, 方才她脚点处的感觉很奇怪,竟有种微微下陷的空虚感觉,加上方才火把落地时 的怪样,难不成这儿还有什么机关吗?

「神仙姐姐…」小书僮捏住了孙香吟的纤手,退开了两步,看着眼前地板的 异变,微微的机括之声嘎嘎地响起,一个仅容一人通行的地穴,在两人眼前敞了 开来,向下的阶梯长得好像没有尽头一般。

「既来之则安之,好夫君,你要不要…嗯…要不要香吟陪你下去看看?」

本想说不,他真想和孙香吟先溜出去,但看孙香吟担心地看着他,小书僮也 只好握住了腰际的长剑藉以壮胆,反正与其留件事在心底,不如下去看看好了, 有武功高强的神仙姐姐和他在一起,大概也不会有什么事吧?

也不知走了多久,终于到了尽头,孙香吟跨了一步,走到门前,将小书僮遮 在身后,很轻很慢地敲了敲门,确定了铁门的重量之后,才大着胆子推门进去。

门内别有洞天,四壁上的夜明珠闪闪生光,亮得像是完全没有罅隙一般,中 间的平台上头,一个白发的女子坐在那儿,四肢都被铁链缚在壁上。

虽然衣裳破烂,又有外人闯入,而且还有男子,但那白发女子竟似完全没有 感觉到两人进入,仍是闭目打坐。

孙香吟心中一阵乱跳,忍不住伸手遮住了小书僮的眼睛,那女子发色已是全 白,身上也是衣不蔽体,肌肤也因久不见阳光而显得苍白而缺乏血色,却没有半 分衰老的神态,肌肤仍泛着年轻的光泽。

而且那白发女子的肢体是那么的修长,身材是那么的惹火,尤其是脸上那自 然而然的媚态,连孙香吟这等出色的美女,竟也自叹弗如,不过最让她担心的, 是小书僮的情形,他一向最见不得惹火的美女,要是看得清楚了,真不知道会怎 么样。

长久下去也不是办法,孙香吟解下了外衣,轻轻柔柔地披到了那白发美女身 上,小小心心的不惊醒她,生怕打扰了她的静坐,这才轻手轻脚的想要退出去。

「别那么急呀,小姑娘。」伸了伸懒腰,笑容可掬的白发美女睁开了眼睛, 只是微微一笑就展现了无比魅力,不只是小书僮,连孙香吟乍看之下,也是惊艳 得连眼都呆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先坐坐好吗?我在这儿闭关好久了,外头到底变成了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能不能麻烦你告诉我?」

一五一十的,孙香吟将自己知道的武林事都说了出来,白发美女专心听着, 不时浮起娇媚的微笑,待到孙香吟说完才睁开了眼睛。

「原来如此,那么请问一下,你有没有听过阴阳会和诛魔盟的消息?」

「这…这个?」

孙香吟沉吟了半晌,良久良久才回答出来。

白发女子所提到的这两个名字,都是很久以前极为出名的门派,威势之盛, 不逊于传统名门正派,只可惜都是暴起暴落。

尤其诛魔盟初起时的声势更强,将少林武当等名门正派全压得不见影迹,只 是强盛不过五年,便随着盟主赵彦失踪而烟消云散,到现在连个传人都没有了。

可是无论是阴阳会或者是诛魔盟,那都已经是五十年前的陈年旧事了,眼前 这白发美女怎会问这种事?

「是这样啊!五十多年了。」白发美女抬头看着石壁,好像有很多事又回到 心头,突然她好像想起什么似的,对着孙香吟和小书僮嫣然一笑。

「对不起,听你说得入了神,我连自我介绍都忘了,在下曾诗华,曾是阴阳 会的人,阴阳会的会主是家师。」

「是…是吗?」听到她的年纪,本来还有些儿不高兴,气她叫自己小姑娘的 孙香吟也只好为之释怀。

才一进洞她就感觉到了,眼前此人的武功内力都远在自己之上,加上在这人 迹不至的地方闭关静修,减缓老化也算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能不能和香吟姑娘你说句私人的话?」

曾诗华甜甜一笑,那娇柔诱人处连孙香吟看了都不禁怦然心动起来,「是关 于你的好夫君的特异体质的事情。」

「那…我先到上面去好了。」看曾诗华没有什么敌意,小书僮也放心了,看 到孙香吟微微点头之后,他便先退了出去。

「他在床上的需求非常殷切,你是不是有点受不了?」

「你…你怎么知道?」孙香吟这一惊可是非同小可,她不过听他们说了一会 话,怎么连这么私密的事都一清二楚?

「我也是过来人……」曾诗华笑了笑,「何况以前的阴阳会全然不禁男女之 欢,我在会上见到的个个都是色中饿鬼,怎么会看不出来?」

「虽说如此,不过他的天赋异禀,也是我所初见,加上功力虽深,却是不怎 么懂得运用,现在他在床上的实力,发挥也不过四五分而已。不过如果不是他的 阴阳双修功夫,已经达到了自然而然、收发由心的境界,只怕你也撑不到现在, 香吟姑娘你真是何其幸运啊!这种人我以前也碰上过一个。」

知道接下来听到的一定是床第间的羞人之事,但孙香吟却一点也走不开,她 真的很想很想听下去。

「我有一次出去追杀一个人,那时候我还是处女,只觉男人没一个看得上眼 的。」曾诗华的嘴角浮起了甜美的笑意。

「虽然任务成功,回程的路上却遇上了个淫贼,是当时武林最出名好色的淫 魔,我不只打不过他,逃也逃不了,当场就被他给强奸了…」

「他不但技巧良好,持久力更是高明,虽然我很不愿意,但仍然被他一奸再 奸,弄得我完全没了主意,连续了七八天,完全沉沦在他手上,什么手段都承受 过了,变成了完全受肉欲操控的女人。」

「事后他虽然放了我,但是我的体质已经被改变,弄得我一刻也不能没有男 人的暴力,那段时间侵犯过我的男人,的确是数也数不清有多少个,结果我为了 成功逃离这种生活,索性狠下了心,把自己关在这儿,刚开始的时候那苦闷的确 难熬,后来心情才慢慢平静下来,反正过了这么久,我也不想出去了。」

曾诗华看着孙香吟已听得满脸通红,才慢慢拉回到主题上来:「你应该也是 名门正派出身的,在床上难免有些放不开来,既想享受又怕羞,是不是?」

「嗯…」

「我教你个办法,」曾诗华笑笑,「你可比我要幸运多了,他一辈子都是你 的男人,你可是注定好了,夜夜要承受他的厉害,注定要在他的天赋之下享受, 你也和他上床过,应该很清楚我的意思。」

「所以你不要害羞、不要矜持,只要到了床上,就尽情的配合他,任凭他施 为,偶尔你要把一切都放下、都丢开,别当自己是个侠女,要做个真正轻佻放浪 的荡妇,到了床上你才能享受那种快乐。」

「就算他还把你当成神仙姐姐也行,即使是在仙界也会有沉沦肉欲的神仙, 否则也不会有所谓的欢喜禅修,更何况对于男人来说,当他把外表圣洁无瑕的仙 女变成床上淫态纷呈、妖冶娇媚的淫娃,那种快感对他而言才最激烈最高昂。」

「你已经有了享受的条件,就要尽情的去享受,要把自己当成一个任他享用 的淫妇,不要再有任何一点保留,好香吟姑娘,你可千万别暴殄天物了。」

微微的点了点头,孙香吟感到全身都烧红了,她反省着,自己以往的确太保 守了,怪不得小书僮有时还有些不满足的样子,看来自己还得多学学才行。

「为了让你更好的享受,我可不可以借他个半天?」

暗中窥视着孙香吟的神情,老于此道的曾诗华知道,孙香吟已经心动,又有 一个在床上无比诱人的妖女诞生了,「对这方面我比你们合起来都清楚,让我教 他几招,以后的好处,你一定会知道的。」

「好…香吟知道了…」

「还有一件正事…」曾诗华缓缓地、无力地伸出了手,孙香吟赶忙移前了身 子,好让她拍到肩上。

「他的功夫是以男女之道起家,对他而言,我的功夫比较适合他的路子,以 后如果有空,能不能让我教他几招?」

「我的功力不够,不可能长保年轻,更何况这些年来,我也已经活得够了。 如果他可以接收我的功力,或许也比较好,就是你要可怜…哎,也不知是舒服还 是可怜…到时候他在床上可会更厉害呢!」

「我知道…可是我会受得了的…」

抬起头来的孙香吟眼中一片迷茫,但她的决心却是极清楚的,「我会尽我所 能的享受欢乐,同时也让他舒服。」

「这同时也是一种练功的方法。」曾诗华笑吟吟的,她知道从此时此刻开始 孙香吟就像是脱胎换骨般蜕变似的,将会变成让小书僮最享受的女人。

「所以你完全不用怕他会认为你性淫或怎样的。他天资不弱,比你还有机会 成为绝代高手,我想,以香吟姑娘你爱他之深,该不会吝于献出肉体,让他好好 练功吧!」

「嗯…香吟知道了…」

看着孙香吟慢慢地走出去,走得相当不自然,玉腿似是紧夹着一样,曾诗华 的心中微微一动,看来那小书僮比她想的还厉害,早就已经初步开发了孙香吟的 胴体,所以孙香吟才会这么容易被说动,让她最重要的肉体成为他练功的工具, 老天真的没有亏待自己,即使到这时候了,还让她发现这么有潜力的人物。

「天啊…好夫君…太美了…」呻吟得如此曼妙,整个人几乎还飘在云端,伏 在软软床单上的孙香吟无法自已地媚吟着。

孙香吟真是不敢相信,小书僮才只是去向曾诗华学了半天而已,怎么在床上 就好像脱胎换骨一样,变得这么厉害?

他在孙香吟身上学来的技巧,原本已够高明,足以将孙香吟弄得身心皆酥; 而在曾诗华训练过他之后,他的功夫竟是更厉害了,连胆子也比以前大多了。

以往的他在缠绵时,总是爱恋情深地吻吮着孙香吟的樱唇,一双手扣在她腰 际,让她完全承受到他的攻入;而现在的他不一样了,抛去了一切羞耻矜持的孙 香吟,在全心全意地服侍他后,那种手法在她身上的效果便更加强许多。

孙香吟原也知道,能用手指头抚爱的部分,用嘴应该也可以,却没想到,当 他的舌头占领了自己敏感的双乳时,竟能吻得她娇喘吁吁,比以往更为火热;而 当他半用强地分开她的腿,将口舌滑入了孙香吟穴里时,连舌头都还没碰到,光 是呼吸时的热气,便使得孙香吟情不自禁地酥软了。

而且他的改变还不只如此而已,以往都只敢用最普通体位的他,昨夜竟然在 弄酥了孙香吟后,让她翻了过来,以那火烫的阳具亲密地灼在孙香吟敏感的圆臀 上,若即若离的轻触使得孙香吟忍不住焦灼起来,虽然是在这么羞人的体位下, 仍是娇羞无比地向他要求着。

而当小书僮扶着孙香吟的腰,让孙香吟的圆臀高高挺出,接踵而来的他的口 舌攻击,在孙香吟的大腿上留下了一个个激情的痕迹,也让孙香吟的蜜液顺着大 腿流了出来;然后就是他火热的侵犯,那种混合着羞耻和欢乐的强烈冲击,让孙 香吟本能的扭臀迎合,再不计较这动作是这么的过分了。

而且还不止于此,即使是已经高潮后的现在,他还是硬挺挺地插在她体内, 暖得初次这样开放的孙香吟舒服至极,他在她裸背上轻吻的唇、在她指间轻搔的 手指,所带来的感觉是那样的美妙,不知不觉间孙香吟已经泪流满面,再也控制 不住了。

「好…好美喔…好夫君…」孙香吟感到无比的满足和虚弱,体内的元阴几乎 完全在昨夜开放了,她微微侧着脸儿,迎上了他轻柔的吻。

直到此时,孙香吟才感觉到,自己不再是个武林出名的侠女,而完完全全是 个女人,是个爱上他淫技、亟需他发挥男人的力量,彻底征服的女人。这感觉虽 是以往就有,这回却是无比的强烈。「你真是太棒了…」

「对…对不起…神仙姐姐…」身体的欲望解放了,小书僮的心下却似有些压 力,眉头微微地皱着,吻着孙香吟的动作愈发轻柔了。

「她要我…要我用这种方法…说是可以让神仙姐姐你…让你完完全全的臣服 听话,变成最乖最听话的女人…可是…可是我不喜欢…神仙姐姐你是最圣洁的… 我其实…其实只是想要…想要和你在一起而已…」

「嗯…」心下微微的一醒,孙香吟其实早就知道,他迟早会这么说的。以小 书僮那善良温柔的性子,全没一般男人所有的霸道气势,这种尽情征服女性肉体 的手法,虽然能让男女双方都沉醉其中,却不会是他所喜欢的。

「这…这也是一种练功的方法……可以让好夫君你的内力很快…很快就成气 候…而且…而且香吟也喜欢哪…香吟是你的妻子…自然就想让你完全得到香吟的 一切…如果你不喜欢…那你就…就先收敛点…等到香吟忍不住求你了,或是…或 是你也已经想要了…再这样热烈的弄…让香吟臣服好了…」

「香吟不只想做你的神仙姐姐…也想做你最柔顺的小妻子…前辈教你的,好 夫君要好好学…香吟只要你知道,无论你把香吟的肉体弄成什么样子,香吟都是 最爱你的…偶尔勇猛的把香吟弄昏…香吟也是欢迎的…」

向小书僮抛了个百媚千娇的媚眼,勾得他的魂魄差点飞了出去,孙香吟的轻 吟又回到了耳中:「你还这么硬…香吟其实好想你再来一次,狠狠的把香吟给征 服,却又已经没了力气…真的是又想你又怕你…你如果不先出来…香吟不会放你 的…」

「这样好不好?」吻着神态慵懒的孙香吟,他真的是爱死了她透骨而出的媚 态,「好神仙姐姐,你什么都不用做…让我紧紧插着你好舒服的小穴…到我忍不 住的时候,我会好好的射在姐姐里面的…」

看着小书僮原本清澈的眼中又慢慢地布起了红丝,肌肤相亲的孙香吟知道, 他的欲望又起来了,那和他相融的药力似已改变了他,让他再见不得美女,只要 一遇上就如日中天,不发泄不行。

偏偏孙香吟真的是全心全意地爱上了,爱上了他到时候什么也不顾的凶猛蹂 躏,「看你…看你又起火了…先好好在香吟身上发泄…香吟可是最想你完全发泄 的神仙姐姐呢…快发泄吧…我的好夫君…」

甜蜜无比地和他吻着,感觉他的双手已慢慢的滑下她湿滑的胴体,在被他舔 得又湿又黏的乳上爱抚后,又慢慢滑下了小腹,逐渐贴近孙香吟正紧夹住他阳具 的小穴,孙香吟闭上了眼睛,她等待着,等待着他再次爆发的欲火,再次将她从 内到外的完全征服。

「是吗?」看着眼前小书僮那决绝的样子,曾诗华的嘴角泛起了一丝微笑。

才不过半年的时间而已,小书僮已将曾诗华的武功学走了八九成,剩下的只 是个人对招式的体悟,那需要的是时间,以及与人交手后的体验,可不是任何有 经验、有功夫的师父所能教导的了。

惟一让曾诗华对这好徒弟不满的是,他并没有对曾诗华的教导百依百顺,光 看偶尔下来找她的孙香吟的神态,经验丰富的曾诗华就知道,小书僮并没有在床 第间全力去征服孙香吟,虽然是以他的天赋让孙香吟满足,却没有更进一步地, 将她所教给他的淫技完全发挥,让仙女一般的孙香吟完全化为淫欲的俘虏。

「我对香吟姑娘可是好好的,完全没有下什么魔法,她之所以沉迷淫欲无法 自拔,其实是你害的呢!」

「或许吧!」手中的长剑握得好紧,小书僮的眼中已慢慢现出杀气,曾诗华 不禁暗暗点头,光从这神态和他即使在激动之下,内力劲气仍是平静无波,便可 看得出来,这孩子已经是青出于蓝了。

「我并不是想请师父放过神仙姐姐,我只是要给师父个交代,师父所教给我 的,我不会用在神仙姐姐身上,如果师父不喜,现在就可以杀了我。」

抖了抖刚刚脱出了镣铐的手脚,曾诗华看着他一进来就插到她身边的剑,看 来这孩子可是说真的,「如果我不杀你,但也不原谅你,你该怎么办?」

「我不知道。」小书僮咬紧了牙,他一生之中从没有像这么紧张过,如果不 是为了日渐憔悴,在成为『神仙姐姐』和妖淫荡妇间徘徊的孙香吟,他根本就不 敢来,「但我相信,一定会有解决的办法的。」

「解决的办法我倒有一个。」曾诗华的笑容无比温柔,眉宇间透出了一股自 然而然的娇艳神态,既媚且甜,温柔之中自有一股诱人心动的意态,令小书僮差 点不敢直视,那种媚态绝不是孙香吟这类正经女子会有的。

「只要你背叛香吟姑娘一次就行。你之所以伤神,是因为你希望她是最圣洁 的仙女,而自己却在因缘际会之下强挽嫩蕊,让她变成了世俗的女人,假使你也 堕落了,那你们就刚好一对,那不就什么问题也没有了?」

「师父!」小书僮瞪大了眼睛,强忍着火气没有出手,但这强抑着的动作, 却使他的气势窒了一窒。

而就在这一窒之间,曾诗华已经滑到了眼前,柔软的葱指轻轻地在小书僮颈 部滑了过去,抬起了他下巴,一股充满了女子甜美的气息呼入了他鼻内。「如果 光是这样,你是绝对帮不了香吟姑娘的。」

「师父…」

「听我说…」曾诗华笑了笑,青葱般的纤指温柔地在小书僮的领口上游动, 就好像随时可以解开他衣服似的。

「为师天生淫骨,加上甫破身就是毁在淫魔手上,被他以各种淫恶手段,将 为师的欲念挑得无比高燃,在彻底毁掉我的羞耻心,采得我阴元大丧之后,又将 为师弃若蔽履;然后,在我拖着残破的身子回到阴阳会之后,又被副门主恃强奸 淫。」

「这几次的肉体淫辱,虽然让我痛不欲生,却也让我体内的淫欲生根。那一 段日子里,我一直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穿梭在那群恶狼之中,对他们的轻薄言行 来者不拒,无论他们是用言语挑弄,文文雅雅的把我弄到床上去,还是用春药撩 弄,我都没有一点抗拒;尤其是有些更急色的,什么挑逗手段都不用,就地就把 我按倒,肆行奸淫,那段时间我也不知和多少男人干过,那种痛苦和欢乐我是最 知道的。」

「你放心,我并不是要香吟姑娘变得和我一样,她可能被我的言语挑起了淫 欲,可能会在床上变得狂野得让你不知所措,但是以你的实力,是绝对足以征服 她的,我之所以要她献上肉体,让你练功,逐步让她的欲望变得难以收拾,就是 因为若不这样训练和习惯,她是没有办法去享受你的。」

「你是个有天赋的人,她既有幸成为你的妻子,自然不能因为羞耻心而造成 和你的敦伦间有任何问题。我也并不是要你做坏人,让她变成淫妇,而是要你了 解,与其彼此收敛太多,最后双方什么也得不到,不如在私密的地方尽情疯狂, 无论如何,她都是你的神仙姐姐,你也是她的好夫君,这样其实就可以了。」

「女人啊!天生就有追求满足的本性,这并不是件坏事,只是对像一定要是 自己喜欢的人,以你对她的心意,你难道希望香吟做个表面上漂漂亮亮的神仙, 事实上却饱受体内的渴求所困扰吗?」

看他还在沉吟,曾诗华苦笑着,她之所以将自己关在这儿静修,就是为了克 制自己体内那天生的淫荡本性,难不成到最后还是只有这种手段吗?

葱指轻轻地点在他胸前,曾诗华香肩微动,罩身的外袍顺着她高挑修长的身 段滑落下来,露出了艳丽的肌肤,虽然里面还穿着内衣,但光露出的部分,已叫 所有正常的男人光看就难以忍耐了。

小书僮的武功虽高,但他的功力生根于男女之事,对女子主动诱惑这方面的 抗拒力原本就脆弱,加上那日他所中的药力始终未曾化解,他只要看到女孩子稍 显诱人,性欲便已勃发,无法忍耐,如果他不是一直和孙香吟在这深山之中,怕 早就出问题了。

纤手在他胸口推了一下,曾诗华慢慢地后退,以一个最柔媚的姿势坐回了平 台,好让小书僮看得更清楚,她是那么的雪白、柔软和诱人,加上完全没有一点 抗拒,正是个让他可以尽情发泄欲望的对象。

听着小书僮的呼吸愈来愈粗重,曾诗华知道自己已经赢了,他虽强忍着不看 她,却没有来得及退出去,想必他的眼中已是遍布红丝,她几乎可以听得到,他 体内奔腾的欲火所发出的声音,明显的很快就要让她完全承受了。

但是小书僮仍强忍着,不想就此对孙香吟不忠,但他不知道,连这也落入了 曾诗华算中。她清修许久,虽然欲念已可以自行克制,但是日渐增强的功力,却 也使得她的肉体依旧保持着年轻,甚至连小穴也回复到处女般的紧窄,如果他真 的受不住欲火煎熬,立刻上马,在曾诗华尚未动情前就攻入她,只怕先痛不欲生 的可是她自己呢!

纤巧的手指头滑入了自己的小穴,一边轻轻甜甜的呻吟出声,曾诗华一边闭 上眼睛,甜蜜而温柔地抚弄着,让那水流潺潺的声音响遍洞中。

看来自己的肉体,可还是和从前一般的性感和敏锐,许久不曾有过的挑情, 竟是如此顺利,很快的曾诗华已无法抗拒自己所带来的快感,她忘形地动作着、 喘息着,恨不得自己的手指头更长些、更粗些,能代替男人将自己弄到泄为止。

看曾诗华一手撑在身后台上,分开的玉腿不住颤着,将整个青春胴体拱了出 来,纤长的玉手即便已沾得湿湿腻腻,几乎可以映出光来,仍是忘情的动作着, 就在他眼前彻底表现出曾诗华那炽烈的需要。

小书僮终于忍耐不住了,他很快便将自己也剥个精光,让那火烫巨挺的阳具 朝天傲立,一个箭步冲入了曾诗华的双腿之间,双手捧住曾诗华紧缩的玉臀,将 那满腔的淫欲全盘刺入了曾诗华体内,狂乱暴烈地抽插起来,插得曾诗华穴内啪 啪作响,两人同时满足地呼叫出声,淫欲的音乐很快就让两人陷入了忘我的美境 里。

甜美而柔缓自在的抚慰,被男人那火热的冲击所取代,曾诗华本还故做姿态 地撒娇推拒不依,但这一回本来就是她故意勾引他的,加上曾诗华虽不如孙香吟 艳冠武林,天赋的淫骨却让她的风流冶荡意态犹有过之,普通的男人几乎光被她 那内蕴艳光的媚眼一瞥,就要不克自持,更何况小书僮已被她自慰时那旁若无人 的淫荡模样给震住了,欲焰更是完全没有阻隔地燃遍全身,哪会管曾诗华的婉转 娇啼?

小书僮冲刺的力道越加强猛了,而曾诗华那天生就要被男人取悦的湿滑小穴 更是违背了她的本意,以绝妙的力道将他的阳具全盘纳入,亲密柔甜的紧啜着, 仿若深闺处女般的紧窄,又如百战妖女似的狐媚,这野性的放浪滋味,又岂是孙 香吟那仙女一般、圣洁无匹的肉体所能做得到的?

小书僮狂野勇猛地抽插着,插得曾诗华体内一阵又一阵的颤抖,穴内犹如春 雨霪霪般涌出一波又一波甜蜜的汁液,温柔地润滑着,好让他的冲击更能深入, 那火烫的欲望冲刺威力更是一下又一下,直直地攻陷了曾诗华久旷的芳心,令她 热情的迎合起来。

忘形地享受着快感,这些年来一直压抑着的本能又蜂涌而出,彻底地占领了 曾诗华的身心,让她再次沉醉在性交的快意之中,疯狂地顶挺迎合,好让他那厉 害的阳具更形逞威,犁庭扫穴般一点空际都不留,一下又一下地插得曾诗华淫荡 热情地高叫起来。

香汗如雨、媚眼如丝,曾诗华情欲荡漾、有若出谷黄莺的莺声燕语,和那熟 练又娇嫩的逢迎动作,使得小书僮的欲望逐渐地达到了高峰,狂烈无比的征服欲 已冒出了头,让他箍紧了曾诗华的纤腰,勇往直前地发动一波波的攻势,插得曾 诗华爽到极点。

顶挺逢迎之间,曾诗华愈来愈是舒服,胴体遍布着热情的香汗,使得她的娇 躯和穴内愈来愈是滑溜,也更能承受那大阳具的抽送,刚被插入时的那点不适, 仿佛早已烟消云散,被干得死去活来的曾诗华,早将它丢到三十三天外去了。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即使连身经百战、床上经验无人可比的曾诗华,也算 漏了一件事,她的胴体虽然习惯性交,什么强烈狂暴的干法是她没经过的?但那 可都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数十年来清心寡欲,曾诗华的肉体不只恢复了少女般 的年轻,甚至也恢复了少女般的稚嫩,怎堪如此强猛的冲激?

那狂暴的快乐早已强力地使曾诗华臣服,她几乎已忘了原先的目的,只知道 忘形的挺动、热情的迎合,让那感官的享受将她带入那迷茫的美境,让她彻底享 受着被征服的快感;再加上小书僮的天赋过人,和孙香吟双修后功力更是大进, 那功力源源不绝地支撑着他的性能力,使得他如日中天,愈来愈强烈的冲击着、 抽插着曾诗华已现败象的胴体。

不过片刻,曾诗华已爽到极点,酥软地败下阵来,犹如久旱逢甘霖一般,那 强烈无比的泄身快感,让曾诗华什么也保留不住,阴精哗然泄出,任君取用。

但小书僮对着孙香吟时,由于对神仙姐姐的万般宠爱,还有些许保留,现在 的他却完全是肉欲的享受,一点体力都不保留的蹂躏着曾诗华的胴体,在汲取了 她的元阴后,犹如火上加油般地干得更狠了。

无论如何不济,泄阴之后总有几分清醒,曾诗华猛的惊觉,自己的阴精正源 源不绝地泄出,任他狂抽猛吸。

曾诗华强运在惨遭蹂躏后已所剩无几的腰力,想要弹起身来阻止他,但是彻 底被摧发体内欲火的小书僮仿佛换了个人,竟完全不让曾诗华有挣脱的机会,一 手粗暴地将曾诗华的上身压得倒回台上,顺便猛力抓揉着曾诗华丰盈的双乳;另 一手则捏住曾诗华的腰后,将她的臀部端得高挺起来,使她的肉体更顺从地任他 发泄。

他那扶在腰后的手,恰到好处地点在曾诗华的促精穴上。无论男女,只要促 精穴位被击,力道一旦透入体内,无不精元立泄,直到瘫晕,再三贞九烈也要被 泄身的快感所融化,再不愿意的身心也要完全遭到异性征服,更何况曾诗华已经 被征服了一大半呢?

只听得曾诗华又娇柔又甜蜜的一声娇吟,整个人登时酥软了,除了一双玉腿 主动而顺从地环上了他的腰,任凭小穴肆意挺出,任这小书僮尽情地享用占领之 外,曾诗华已连挣扎哀叫都没了力气,软绵绵地任他抽插着肉体,任他狂烈地在 她乳上捏着抓着,印上了一个又一个代表着臣服的痕迹。

红着双眼火热的冲击,也不知过了多少时间,陷入了茫然美境的小书僮才在 射精的快感中醒了一醒,眼前酥软的曾诗华已泄得无力动弹,肌肤上尽是被凶暴 蹂躏过的伤痕,眉梢眼角中更是充塞着满足和受伤的酥绵媚态。

小书僮双手撑在曾诗华胸口,也不管她柔弱的哀吟,正想要退出来,没想到 一双纤手贴住了他背心,孙香吟含羞的声音响了起来,夹杂着她急速的呼吸声。

「好夫君…快运功吧…将功力完全收归脏腑…香吟会帮你的,若你承不住就 把功力导入香吟体内…以你我的阴阳合修,一定可以把功力完全收化…快呀!」

听着娇妻一个劲儿的催促,小书僮也来不及想了,忙不迭地静心运功,让体 内气脉的运行和身后的孙香吟连接起来,让刚刚才从曾诗华体内吸取的精气急速 的运转着,一点一点地被两人的脏腑所吸纳。

小书僮闭目运功,很快就进入了物我两忘之境,仍被他深深插着的曾诗华可 就苦了,小书僮的内功别闢蹊径,又是刚刚才爽过,一运功力就直达阳具顶端, 才射过的阳具竟又勃起了,来不及退出的曾诗华只觉体内一颤,那硬挺的阳具竟 又充满了她,顶得她一阵舒爽,那酥软感直冲心窝,令她再动弹不得。

而随着他功力愈摧愈疾,阳具更不安份,原已被干得死去活来,酥软到连退 出都来不及的曾诗华赫然发现,他竟还有绝招没使出来,却在这运功的时候将威 力完全投入她的体内,那粗大阳具一阵又一阵地颤着,在曾诗华穴内不断地弹跳 跃动,还不停地钻啄吮啜,弄得还沉醉在余韵中的曾诗华又是一阵绵软呻吟,就 好像他还在狠狠插着自己一般,被男人冲刺的快感竟是完全没停过。 ----------                 (三)

好久好久,小书僮终于张开了眼睛,想要询问的他入眼却是酥慵瘫痪、无力 动弹的曾诗华那求饶的眼神,她似已爽得过了头,肌肤比以往还要白了许多,几 乎完全没有血色,樱唇轻张,竟连声音也发不出来了。

「神仙姐姐……」

「好夫君……原谅香吟吧!」看曾诗华被整得那么惨,孙香吟不由得一阵心 伤,泪水不自禁地流了下来。

「为了在短期内让夫君你的功力大进,我和前辈想了个方式,让她将深厚的 内力注入你的体内,没想到……没想到竟然会这样……」

「跟她无关,她只是被我利用而已……」声音又娇弱又甜蜜,好像已经化在 水里一般,如果不是孙香吟强压着小书僮俯在她嘴边,怕他还听不到呢!

「诗华的功力虽深,却多由采补而来,终究和自身的路子不合,虽然能把气 息净化,为己所用,却还是有些杂气,本来也没奢望能活过百岁……如今碰上了 像你这样的人,诗华自觉兵解之日近了,才这样和她……和她商量……让你来承 接我的功力。」

「你得内力,香吟和你阴阳双修,我也得到好久没有的男人亲近,本来是各 取所需……只是我没想到你这么厉害,本来想传了大半功力给你,再找个地方继 续静修,渡过这日子,没想到竟然被你吸干了,看来我今天就要活活爽死……」

「香吟姑娘,别哭了,身具淫骨的人,在交淫中脱阴而亡乃是天命,诗华能 活这么久,已经是赚了太多太多了,何况最后还是这样飘飘欲仙而死的……好徒 弟,你可别怪香吟,这一切都是……都是她为了你好……」

「我……我自然不怪神仙姐姐……」

小书僮差点说不出话来,他完全没想到其中还有这样的曲折,他只想怪自己 定力不够,但这话却也说不出来,只怕曾诗华听了之后更难过,他生性善良,看 曾诗华已经变成这样,再多怨言也说不出来了。

「师父……你对我已经是仁至义尽,我……我只能说师父再造徒儿,徒儿绝 不敢忘恩……」

「这样好不好?」曾诗华娇弱地笑笑,「你一直没有个名字,在山上只有香 吟叫你好夫君,到了山下可不行,不如我帮你取个名字,让你一想到自己的名字 就想起我……以后我就叫你……叫你曾清华……好不好?」

「是……徒儿以后就叫清华……」

「谢……谢谢你……清华,你先出去,让香吟姑娘陪我一下,我还有事…… 有事情要跟她说啊……」

已经夜深了,曾清华看着床上的孙香吟已经睡熟,这才轻手轻脚地下床去, 慢慢地走到外面,山里的风非常的凉,他看着月亮,悠长地叹了一口气,另一边 就是刚葬了曾诗华的墓谷地穴。

「怎么了?」也不知站了有多久,孙香吟柔软的声音从背后响起,一件厚厚 的外袍盖到曾清华身上,「还在怪香吟吗?」

「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我都不会怪神仙姐姐的。」

轻轻吁了一声,曾清华闭上眼睛,袍内虽有孙香吟身上的暖意幽香,但他的 心却是凉的,「要怪就得怪清华定力不够,我并不想背叛你的。」

「我知道,这一切都是香吟要求的。」想到曾诗华因此而死,孙香吟心中伤 痛,泪水已慢慢地滑了下来。

「前辈自认为寿元已尽,本来香吟该让她好好的去,可是前辈不想……不想 一身功力随草木同朽,才和香吟商讨,用这种方式……将功力全传到你身上。香 吟原还以为,前辈……前辈可以禁制得住,不至于脱阴而亡,没想到……没想到 你的功力也已不弱,此消彼长之下,还是让前辈阴尽登仙了……」

「我知道你是好意,」转过身来,将哭泣的女子拥入怀中,曾清华勉勉强强 地装出了笑意,「清华绝不会怪你,清华只是气自己,为什么在床上那么不知收 敛……」

「这事前辈和我说过,」脸埋在曾清华的怀中,孙香吟带泣的声音有点闷闷 的,「她说你天赋异禀,加上功力又成于阴阳之术中,对媚术的引诱特别没有定 力。」

「那么我还是在山里别出去好了,以免……以免又发生这种事……」

「不行!」孙香吟抬起了头。

「无论如何你也该出去闯一闯,我们得为了前辈的牺牲而继续活下去,就当 是……就当是为前辈活这一辈子……」

「好吧!我知道了……」

「先回到床上来吧!你体内功力突飞猛进,经脉未必承受得住,何况脏腑未 习,恐怕功力也会流失,这几晚好夫君你要全力动手,在床上和香吟合欢,让功 力在阴阳交泰中完全融入你的体内……把力量完全用出来,千万别管香吟受不受 得住,算是……算是香吟拿身子赔你心上的伤,好不好?」

赶了几天路,终于到了华山的山脚下,举步上山的孙香吟脚步中有些畏怯, 真的是近乡情怯啊!

尤其是年余来在山上夜夜和曾清华贪欢,孙香吟蓄意地放纵自己,将什么礼 俗和羞耻都抛诸脑后,一半也是为了不去想师门的事情,但是无论如何,还是要 回来。

一想到要面对师父师娘,还有众位师兄弟,孙香吟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尤其是她原先芳心已许的大师兄傅敏华啊……一想到他孙香吟心中就痛,是女孩 子天生的水性杨花,还是孙香吟真的已经移情别恋了,她的心竟然已完全系在曾 清华身上。

「上去吧!」也听孙香吟说起过师门的事情,曾清华知道这次来未必有好结 果,如果到了最坏的地步,或许自己还得带着孙香吟打出来,华山掌门傅雨其武 功之高,在当今武林可说是第一把交椅,甚至传说其武功早已不在一向执武林牛 耳的少林武当两派掌门之下。

华山虽限于择徒谨严,门徒不多,不似年代久远的少林武当二派那般兴旺, 但若是一走出去,无论何门何派都得给华山门下几分面子,就连少林和武当二派 门人也不敢有丝毫小觑。

「一切有我在呢!」

「嗯!」

看着孙香吟走进山门,被留在门外的曾清华索性闭目养神,也不管华山派的 人们惊疑奇怪的目光。

虽然因为他不是华山派中人,初入武林的他在武林中的地位又不高,以致于 不能进华山山门,得在外面的亭中等着,但书僮出身的曾清华早就习惯这种待遇 了,孤独一人的他反倒是乐得清闲,倒是进门前孙香吟那依依不舍的一眼,好像 此去便是一入侯门深似海,那眼神真叫曾清华心伤。

曾清华闭目养神,但送上茶水来的华山弟子们,可就没那么客气了,大师姐 经年未归,连声息也断了,一回山竟然带着个男子,而且还和他意态亲密、宛如 夫妻,上山之后对以往情浓的大师兄傅敏华也没问上几句,几乎是完全没把人记 在心里,一向和傅敏华交好的众位师兄弟不禁心下有火。

虽然孙香吟是大师姐,不能对她说上什么,但对外人他们可就不客气了。要 明着动手是不敢,但在亭旁的人都已经准备好,只要他一从亭中椅上站起来,立 刻就想办法勾他脚,好让他倒在地上,生生地出个大丑。即使是他全然不动的现 在,在旁边的流言蜚语,仍像根针似的不断划破宁静。

突然间,曾清华眼睛睁开,神光湛然,不过是一个眼神,就好像画龙点睛似 的,整个人都活了起来,望向远远的道路那端。虽然身旁的声音不断,但他的注 意力只集中在远远奔来的那人身上,这人的武功可比在旁边的这些人高上不少, 显然是华山的高手辈。

又过了片刻,一个修长的身影飞奔上山,虽然远远的看不清楚,但他步幅甚 大,两步就有常人的三步之长,华山门下所练是正宗内功路子,这些弟子眼力都 好,远远地就看出来,是这些日子一直在其他山头的别业练功的大师兄回来了, 不由自主地全涌了上去,反倒留给了曾清华一个清静空间。

「香吟怎么了?」

「大师兄,大师姐一回来,就先向师父师娘请安,在里面谈了好久,到现在 还没有个出来的影子。」

「是……是吗?」步子完全不慢,师弟们都要努力才追得上,不由得在心中 钦佩,大师兄的武功又精进不少,完全不做作地展现了上乘轻功的造诣,哪像那 曾清华山上的时候,虽然看似练过武功,脚步却小,完全不用力就追上了。

「是我孟浪了,香吟经年未归,师父师娘探问行踪,难免要花点时间,我还 是先在外面等着。那位少年是何派高手?你们怎么把人丢在外面,也不请进山门 内,让人家在外面坐等,一点礼貌也没有。」

「说来才气人。」迸出了这句话的小师弟看大家的声音一下都没了,不由自 主地掩住了嘴巴,偏偏方才的那句话已经传了出去,想收回来都没办法,眼看大 家责难的目光,他真想钻个地穴逃进去,永远不再出来。

「到底是什么事?咏华,你给我说个清楚。」傅敏华皱起了眉头,声音虽仍 不疾不徐,完全没有运功长程奔跑后的迹象,但压迫力只有更增,那眼光比一把 剑刺入杜咏华体内还叫他紧张。

一五一十地将孙香吟上山时和曾清华的亲密形状说了出来,杜咏华只觉师兄 的眼光愈来愈是烫热,怒心愈增,不由得声音愈来愈小,要不是有同门的加油添 醋,只怕还说不完。待得他终于说完,整个人已经是汗湿重衣,就好像刚打过一 场一样。

听完了师弟的报告,傅敏华的眼光像箭一般地射向亭中的曾清华,只见亭中 自在闲坐的曾清华嘴角微扬,一缕笑意轻轻地飘了出来,竟像是完全不觉他的敌 意。

将年前山间的那一仗给说了出来,虽然勉勉强强将和曾清华的合欢、和曾诗 华的相遇一语带过,但仍是说了好长好长的时间,等到说完了,跪在傅雨其和傅 夫人面前的孙香吟也已经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这……这也不能怪你,香吟你先起来坐吧!」

傅雨其长长地叹了口气,傅敏华是他的长子,也是独子,眼看着这准儿媳竟 着了恶人的道,和旁人有了合欢之实,他也真的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了。

沉吟了良久,傅雨其这才打破了厅中沉重的气氛:「你我都是江湖儿女,既 是行走江湖,难免有失足之处,香吟你也不必太在意,更不必像一般闺阁中人那 样的拘谨约束。香吟,你就当忘了这事吧!为师给你做主,和敏华的婚事还是照 常举行,相信敏华爱你至深,不会在意这种小事的。」

「我看不行吧?敏华是很有洁癖的人,如今出了这种事,唉……他怎么可能 包容得下?你是他爹爹,总该劝他看开些。」

傅夫人双眉紧锁,她倒也不是那么拘束的人,但她也是女儿身,对女儿家的 心事清楚,眼看着孙香吟述说往事时的神态,她就知道,孙香吟的心已经连在那 曾清华身上了,再逼她和傅敏华在一起,只是徒增难过。

「妇人之见!」傅雨其叹了口气。

「如果不如期举礼,就等于将香吟拱手送出,敏华会怎么想?加上武林同道 早知敏华和香吟是一对,如果让香吟和那曾清华在一起,背后不知会有多少的流 言蜚语,我华山一门的清誉怎么办?香吟你自己说,应该怎么办才好?」

「师父!」孙香吟的泪水涔涔而出,这句问话叫她怎么答才好?

「不好了,师父!」杜咏华的声音从厅外传来,「大师兄赶了回来,在外面 亭子里被那人挑了几句,两下已经动起手来了。师父快来阻止师兄,否则恐怕会 来不及呀!」

他的声音之中颇有几分幸灾乐祸,傅敏华武功之高远出侪辈,想曾清华初出 武林,怎可能是他十招之敌?此时想必已经输了,即使不是断手折足,也要被长 剑刺出几个窟窿,孙香吟此去怕只有收尸的份儿了。

「师父,师娘,徒儿要去看看,请恕香吟先行告退。」深深一礼,孙香吟身 影如风飘飞出去,连撞开门时都没发出什么声音。

只比她慢得一瞬,傅雨其和傅夫人也冲了出来,三个身影向门外疾飞而去, 远远地将杜咏华抛在身后。

在亭中方寸之地,傅敏华愈斗愈是心惊,虽然他心中挂着孙香吟,以致主动 出口挑衅,硬逼曾清华动手,而自己在气怒交煎之下,影响了实力,没有能够全 力出手,但他出手如电的几套剑法,竟连曾清华的一点边儿也摸不到。

虽然曾清华只是守御,看似避得狼狈不堪,连长剑都没有拔出的机会,但是 交手的傅敏华心下清楚,曾清华这狼狈样儿有一半是装出来的,他对自己的出手 几乎已经抓住了脉络,除了偶尔用上了别派剑法,能逼得曾清华真的左支右绌以 外,其他时候他的狼狈样几乎都是装的,显然是孙香吟曾用心教导过,他对华山 那奇幻多变的剑路完全了然于胸,而想到这事才最让傅敏华气满胸膛。

「都到了这个时候,我还隐瞒什么呢?」心中一个声音响起,傅敏华一声冷 哼,改变了剑路,施出了华山门下最精深的『天险』剑法,奇招突出,在曾清华 的袖上割破了一块,险些就要破肤溢血。

一招得手后剑势更增,剑剑犹如华山山势一般,惊险到了极处,连旁观的师 弟们也不禁噤了声,专心地看大师兄全力出手。

这『天险剑法』,可是傅雨其为了日后传位于他,在年前孙香吟下山之后, 特别秘传予他的剑法,也是华山掌门才能修习的最精华剑术,连孙香吟也有所不 知。

『天险剑法』所有剑法共有十五路,包含华山剑法的精华,虽然以傅敏华的 资质之高,这段日子以来学到的也不过九路,而真正派得上用场的,不过七路而 已,但他施展出来式式逼人心魄、剑意如虹,连旁观的师弟们也从不曾看过这么 高明的剑法,原先只是一旁随众鼓噪,渐渐变成了出自胸臆的赞叹。

才第一招就失了先手,曾清华心中一惊,对手的剑势更是源源不断,逼得他 左封右格,才挡得一剑,另一剑又从绝不可能的方位刺来,剑剑险到了极处,妙 到了毫巅,威力更是十足,剑剑都像能破腹开膛似的。

从习武以来一直都是和孙香吟拆招,对华山剑法最是熟稔,虽然华山剑法变 幻多端,但孙香吟在华山门下也是数一数二的,几乎所有的招式曾清华都拆过, 熟极而流。傅雨其之所以提早传天险剑法给儿子,也是因为孙香吟造诣已高,为 了不让儿子被儿媳的气势所压,连房中都抬不起头来。

若不是这一年来天天所见都是华山剑法,以曾清华的交手经验之浅,只怕没 两招就被傅敏华所制。

这『天险剑法』虽奇,终归也是华山剑法,基本剑路和其他剑法并无二致, 曾清华所习剑法虽然不深,但却也因此而不致于被表面的剑势所惑,对他而言, 这路天险剑法也只不过比平常拆的招式更险更奇一些罢了,虽然刚开始时挡得险 象环生,但不过数招,曾清华已经缓过了气来,逐渐抓到了其中诀窍。

如果是换了其他人,曾清华早出手反击了,但对上的是『神仙姐姐』原来的 恋人,一想到自己伤了他之后,孙香吟难过的脸色,曾清华就没法子动手;何况 傅敏华出剑奇快,他也刚好乐得左闪右避,将全副心力放在闪躲上头,完全不出 手,专心看着傅敏华的剑路,倒也让傅敏华一时间无法得手。

但眼看傅敏华的出手愈来愈快、愈来愈奇,有好些剑招甚至已经超过了华山 基本剑法的范围,原先胆气已经慢慢壮起的曾清华接连被奇招给吓到,心中一寒 之下,避招就没有那么灵敏,连着几下都是险招,眼前原来脉络清楚的一路路剑 法不知何时已经化成了剑光飞舞,再几招就撑不下去了。

想喊出住手,但傅雨其及时挡住了夫人和孙香吟,低声说道:「让他们再拆 几招,我会在旁看着,不让他们真的伤到对手的。香吟,你教出的人真是不凡, 虽然只是闪,不过身法已颇有新意,真是奇才。」

听到师父赞赏曾清华,孙香吟的心中却高兴不起来,眼见师兄的剑招愈出愈 奇,变招之精竟已远超以往拆招的范围,她心中暗忖,就算和曾清华阴阳双修后 功力大进的她,也未必能接上十余招。

曾清华挡到此处,已经是招招见绌,汗流浃背,而傅敏华手中剑的招式,却 是愈打愈狠,强悍狠恶,几乎已经不管名门弟子所应有的从容了。这一番拼命的 狠劲加上去,曾清华接招更险,若不是华山剑法变幻无方,最重心意清定从容, 傅敏华这番打法大违剑理,只怕曾清华已经伤在他剑下。

再不还招不行了,曾清华凝神接战,勉勉强强定下心来,将心神完全放在傅 敏华的剑招上头,眼前所见慢慢清晰,傅敏华施出的片片剑光慢慢还原,成为一 招一招的剑路。

在前面几招,曾清华的还手还有些勉强,险到毫巅地才挡下了几招,后面就 愈来愈是顺手,一定下心来,傅敏华的精妙剑招,仿佛已变回了以前孙香吟和他 拆招时的剑路,只不过是更奇更险而已。

傅敏华剑法愈使愈急,他出手极快,所会的天险剑法已经轮了两次。虽然剑 风撕裂了曾清华几片衣衫,但傅敏华出手再快都没能击落曾清华手中之剑,愈来 愈急的他出手更快,但剑法中的破绽也就更大了,几次被曾清华逆势反击,虽然 没能扳回先手,却也使傅敏华非得回救不可,你来我往之下慢慢的曾清华已经能 够还招,慢慢地扳回了局面。

眼见对方出手愈来愈是清楚,显然已经渐渐习惯了他的剑路,傅敏华心中一 急,连还没练熟的那几路剑法也施了出来,只是心情愤激之下,使得没怎么对, 被曾清华趁机反攻,接连几招竟把他逼得险象环生,虽然傅敏华出招快,外表上 不见败招,但若非曾清华只是自保,伤人之心不重,错过了不少进招之机,或许 他已经胜了。

「够了,敏华你退下。」眼见傅敏华的剑招漏洞愈来愈大,傅雨其赶忙出声 阻止,以免让其他弟子也看出傅敏华输招。

一凝神接战,曾清华便完全不是心慌意乱的样子,功力的运使慢慢习惯。

他边使剑边也发觉孙香吟到了,身后有一对中年男女,男的身材高挺,面目 之间和傅敏华有些相似,只是更为清雅,想必就是华山掌门,傅敏华的父亲傅雨 其;另一位中年美妇眉清目秀,虽已中年却无岁月之态,反而更显雍容华贵,看 孙香吟的恭顺模样,和华山弟子个个控背躬身,这位中年美妇自然就是华山掌门 夫人了。

曾清华一听到声音就收了剑,退在一边,倒是傅敏华出招太急太快,竟差点 收不了手,差点撞上了亭柱。

「不知这位少侠是何派高弟?」傅雨其向曾清华一揖,曾清华赶忙回了礼, 孙香吟这才奔到他身边,细心地为他拭汗。

「在下曾清华,掌门人好。」

虽然路上孙香吟教过他该有的礼貌,但打了那么激烈的一仗,曾清华好不容 易才回过神来,紧张的他差点就说不出话来。

「少侠剑法高明,老夫前所未见,不知是何门何派出身,可否见教?」

「在下的武功是……是孙小姐教的,」顺过了气,曾清华深深地一揖,「在 下这次特地送孙小姐回山,也专程来向掌门提亲,希望能将孙小姐许配在下。」

「你……」气得说不出话来,傅敏华的手还在颤,若不是傅夫人扶住他,只 怕他早要奔出去动手了,方才他使天险剑法,逼得曾清华连连受挫,虽然后面使 得急了,没能发挥剑招的威力,差点中了他一招,不过傅敏华还是很有把握赢他 的。

「这个……」捻着长须,傅雨其心下踌躇,以他的眼力,哪还看不出来傅敏 华的剑法还胜不过他,自己若是下场虽可操胜券,但以长欺幼,这仗就算胜了也 丢脸,偏他又说不出什么理由好拒绝他。

「这不行!」听着门下师弟们此起彼落的反对声浪,傅敏华气势大振,也不 管傅夫人递着眼色阻止,还是站了出来。

「孙师妹原已是我未过门的妻子,你想要娶她,除非先过我这一关!更何况 你是什么人?也不知你和师妹认识了多久,竟然就一副亲热样子?还不知你是哪 儿跑出来的江湖人物……」气满胸膛的傅敏华再也说不下去了,听他愈说愈是过 份,看不下去的傅夫人从背后捏了他一把,硬是逼他住口。

「在下的确只是江湖的无名小卒……」深深地吸了几口气,曾清华极力放慢 了声音,不知不觉中话声也说得清楚明白了。

「但在下误打误撞间,已和孙小姐有了夫妻之实,若是在下不负这个责任, 在下一辈子也要良心不安,还请掌门人俯允。」

「不如这样吧!」一边听着他们说话,一直没出声的一个道人慢腾腾地说了 话:「我们都是江湖人,或许该依江湖的规矩行事,大师兄和曾少侠就好好比一 次,算是比武招亲,胜的人就娶孙师姐过门,如何?大师兄?」

「也好。」深深地点了头,傅敏华知道二师弟是在帮自己,无论如何他也不 会输。

「大概……还是得这样吧!」看着孙香吟泫然欲泣,曾清华知道她也很难做 人,不如自己就退而求其次,比上这一场吧!

方才的那一场斗剑,他虽然迭遇险招,但总也算是过关了,不知不觉间也有 了些许自信,或许再打一场自己可以赢也说不定。

「不知这位师兄如何称呼?」

「在下玄华,曾少侠指教了。」玄华道人轻轻一礼,「不知师父、师娘意思 怎样?」

「就依你吧!」傅雨其一声轻叹,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不过不能这么快就打,曾少侠初到华山,又是远来疲惫,不如休息一晚, 明天再打好了。今晚曾少侠就住在西房那儿……」

「还是不了,」孙香吟低下头,声音又低又细,「香吟的房间旁有个小屋, 清华你就先住那儿一晚吧!」

「也好。」抢在傅雨其之前发了话,傅夫人拖着傅敏华的手,半拉半扯地将 他带进去,还顺道向傅雨其招了招手。

「爹,你为什么不让孩儿立刻动手?还让他休息一晚!」闷着满腔怒气,一 进大厅傅敏华就爆发出来,「娘也是,为什么让他和香吟住一起。」

「你爹是为了你好,」傅夫人坐了下来,神情极为严峻,「敏华你打得太投 入了,所以看不出来,其实方才曾清华已经识破了你的剑法,如果不是你爹及时 喝阻,再打下去伤的一定是你而不是他。」

「不错。」眼中神光深深地盯入了傅敏华眼中去,盯到他终于忍不住移开了 目光,「旁人看不出来,难道爹爹也看不出来吗?你刚从别业赶回,又是心浮气 躁,完全没法子发挥华山剑法的威力,更何况香吟对他可是倾囊相授,和你的浮 躁正是对比,所以爹爹才答应让他休息一晚,让你也定下心来,你若是心还静不 下来,明天这场你就别打了。」

「是,爹爹。」别过了脸去,傅敏华对傅雨其一向听从,说到他的剑法不如 曾清华,傅敏华可是绝对不信,方才遇上险招,想必就像傅雨其说的,是自己太 过躁性,加上体力有损才会缚手缚脚的。

「你也别气。明天这仗要是输了,我华山的面子往哪儿挂?这是天险剑法的 剑诀,你给我好好修习,我华山剑法博大精深,这天险剑法更是剑中之最,明天 能不能胜,就看你能领悟到多少了。」

看着傅敏华走了出去,傅夫人吁了口气,神情忧郁。

「师兄,我看还是不妥,你看香吟的样子,对那曾清华已经不是因为有了夫 妻之实才动心,她的心已经全系在他身上了,就算敏华明天胜了这仗,硬是把香 吟娶了进门,对他们小俩口反而不好。我看还是顺其自然,让香吟风风光光的嫁 出门,叫敏华忍下这口气算了,天涯何处无芳草嘛!」

「那不行啊,师妹。」傅雨其摇了摇头,他和傅夫人原是师兄妹,结婚之后 也一直以当年的叫法相称。

「这已经不是香吟个人的问题了,而是关乎我华山清名,敏华和香吟的事情 已经不是我华山的秘密了,年青一代几乎是人尽皆知,你想想,要是香吟就这样 嫁出去,给好事之徒在身后说上几句不入耳的,我们华山的名号要怎么办?」

「神仙姐姐……」才一进那小屋,孙香吟就哭倒在曾清华怀中,哭得背一抽 一抽的,曾清华原先还慌了手脚,但一想一定是师门的压力,也不言语了,只是 轻抚着她的背,温柔地安抚着她,让孙香吟尽情地哭出来。

等到孙香吟哭声小了,曾清华这才轻声说出话来:「是谁让你受委曲了?」

「还不是你?」仰起了泪水涟涟的脸蛋儿,孙香吟的声音都抽动起来:「师 兄武功之高明,连香吟也未必能够对付,你为什么和他动起手来?还约着明日决 战?」

「我没有办法,对不起。」举手轻轻地拭去了孙香吟的泪水,曾清华的声音 很慢,很温柔很温柔。

「我知道神仙姐姐你不喜欢我把你当成比武胜败的奖品,我也不喜欢,可是 如果不这样子,清华就没有办法把姐姐你娶过门,清华实在是没有办法。」

「我知道……我知道你也为难……可是你看师兄今天这样出手,几乎是起了 必杀之心,连师门只传掌门一人的剑法也使了出来,还剑剑想夺你命,看得香吟 心都痛了,深怕你有个半分意外……今天你为什么和师兄斗起来?」

「对不起,是我不好,我该忍住的。」

安抚着激动的孙香吟,曾清华放轻了声音,让孙香吟好好坐在他怀中,他才 不愿意说是华山的师弟们主动挑衅,他才被逼得动手的,一听到这儿想必孙香吟 又要哭了,她可真是爱哭呢!「都是我的错……」

「算了。」吁了一口气,孙香吟抓紧了他的手,「先让我帮你裹伤好了。」

「我没有受伤,想必是傅师兄手下留情,只割破了我衣服而已。」笑着安慰 着孙香吟,曾清华走到了门后,慢慢将衣服换下,走回来时孙香吟又跃入了他怀 里,似是赖着完全不想出去了。

「明天怎么办?你内力绝对在大师兄之上,可是你还不太会运使,加上剑法 连我都比不上他,还有师父的天险秘传……」

「到时候再看吧!」曾清华微微地笑着,「其实『天险』剑法虽然奇险,但 基本的剑路还是不脱华山剑法的范围,多看着几次清华一定接得下的,你在山上 就一直和清华拆招,清华接都已经接惯了,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好了。」

「不要拦我!」门外远处一个少女的声音高喊着,瞬息间已经奔近了门口。

孙香吟忙推了曾清华一把,站了起来,「小心,是玉华师妹,她是大师兄的 亲妹妹,也是师父的独女,一向娇惯,连我也让她几分。」

话还未已,门已经被推了开来,一个修长身影的少女冲了进来,发上的玉簪 在斜阳下湛然生光,长挑的身影站得比剑还笔直。

她的身高比起孙香吟还高了半个头,看来是傅家的遗传,和傅雨其、傅敏华 一样都高人一等,虽然逆着光看不清楚,但容颜却也是清秀雅致,虽然不像孙香 吟那般天仙化人,却也是一等一的美女了。

「师姐,你是怎么了?明明都已经和哥哥要洞房花烛了,还跟这家伙混在一 起,也不知他是哪儿来的江湖人?要是他是坏人怎么办?要是他对你始乱终弃怎 么办?无论如何我可信不过这人。你立刻就跟我去见爹爹,把所有的话一次说清 楚,你到底是要哥哥还是要这个死缠不休的家伙?」

「我当然是要他。」站直了身子,咬紧了唇,孙香吟连眼光也不让,「无论 明日比武胜败如何,香吟这辈子都跟定他了。」

「就只是因为你和他有了夫妻之实?师姐,你也是江湖人,怎么跟一般闺阁 女子一样的拘在这小节上头?难不成你以为哥哥会在乎这一点?以前那个不管江 湖流俗、最是清高自矜的冷艳魔女到哪儿去了?爹爹讨厌这称呼,我可喜欢得紧 了。」

「或许他不在乎,可是我在乎。」孙香吟微微一笑道:「也不是因为夫妻之 实,香吟也说不上来,反正我就是爱他,就是他的人了。」

「水性杨花!」跺了跺脚,傅玉华转身就冲了出去,但她才一转身就撞上了 曾清华,他表情紧绷,看得傅玉华都退了几步。

「你……你想干什么?以为摆个脸姑娘就会怕了你?少做梦了。」

「把刚刚那句话收回去!」长剑已拔在手中,曾清华的眼光似可刺穿对方, 傅玉华嘴上说不怕,心下实在是怕得很的,不知为什么,他的眼光就好像钉穿了 她一般,钉得傅玉华连动都不敢动,连爹娘都没对她说过一句重话,傅玉华可是 第一次被人这样狠盯着。

「什……什么话?」

「我不准你骂她,说她的是非,把你刚刚那句话收回去!」

「哼!」哼地吹了口气,傅玉华也将剑拔了出来,谁怕谁啊!

倒是没想到在傅玉华说话前,孙香吟已经牵住了曾清华的手,表情是如此的 悲伤,「别再打了,好不好?」

看到孙香吟的表情,曾清华的气不禁消了一半,他收起了剑,转过身去,扶 住了孙香吟摇摇欲坠的身子。

「对不起,是我忍不住,我不气了,也不打了,好不好?你长途跋涉,又受 了不少气,别气伤了身子。」

「再演啊!看你们还有多少时间卿卿我我?等明天哥哥胜了,你就知道。」 一转身就逃掉了,傅玉华直到去远才敢说出话来,声音愈来愈小、愈来愈远。 ----------                (四)

夜已经深了,关上门,孙香吟看着桌上的两个盏子,桌边的曾清华似是看到 了她担忧的眼神,轻轻地微笑摇了摇头。

「你知道了,好夫君?」

「我想应该是这样吧!」曾清华淡淡地一笑,距盏子远远的,连碰也不碰一 下,「华山是名门正派,他们虽然看我不太顺眼,也不会做出下毒的下流事来, 不过我猜,这盏子里的莲子羹味道想必非比寻常。」

微微地苦笑着,孙香吟知道曾清华的言外之意,盏子中的莲子羹想必加了些 东西,若非唾涎就是泥污,再不然就是什么调味料。

她轻轻捧起盏子,揭开盖子,一股异味扑鼻而来,又腥又臭,连颜色都是泥 黄的,就算早有心理准备的孙香吟也忍不住捂起鼻子,「呿!这什么东西啊?」

「真是糟蹋了两个白玉盏子。」摇了摇头,曾清华从孙香吟手中接过盏子, 将盏中的异物全倒在窗外,就着屋旁的水缸洗了洗,将盏子放回了桌上,「好可 惜哟!」

门外叩门声响起,孙香吟和曾清华对望一眼,目中皆有疑意,好半晌都不动 作,倒是孙香吟回复得快,她示意曾清华坐下,打开了门,门外傅玉华提着个竹 篮,面上表情缓和,完全不像方才还那么乱骂的人。

「师姐,玉华送莲子羹来了。」

「是……请进吧!」

珍而重之地从篮子里取出了两个和桌上白玉盏一样的盏子,傅玉华轻手轻脚 地将盏子放在桌上,回头问了孙香吟:「怎么会……怎么会有这盏子?」

「方才十二师弟送来的,盏子里面味道怪怪的,清华他洗过之后就放着了。 怎么你还送莲子羹来?」

「是娘要玉华送来的。师姐,你们用过了莲子羹后就好好休息,玉华不打扰 了。」忙不迭地退了出去,还没等到孙香吟送出门来,傅玉华人影已去远了。

微微地叹了口气,转回头来的孙香吟看着曾清华放下了盏子,不由得惊慌失 措,「怎么……你喝了?」

「有什么问题吗?」看着孙香吟的表情,曾清华的面上不禁有些狐疑,「这 莲子羹又香又甜,好喝得紧呢!我想刚刚已经丢了一盏,这盏子里应该没有问题 吧?」

「问题才大呢!」孙香吟气得顿足道,「以玉华的个性,岂会这么易与?光 从她这样轻手轻脚的动作,就可见这盏子里有古怪,她哪里是会这么快转变心情 的人!」

「喔?」才刚想站起来,曾清华突地脸色一暗,抱着肚子坐回了床上。

「怎么了?」

「肚子里……肚子里有一股热气……就好像……好像是那次中毒一样……烧 得我全身都热了……」

「什么?」急步走到曾清华身旁,孙香吟扶着曾清华躺下,眼尖的她发现曾 清华双手捂在下腹,而裤子已撑起了好大一块。

躲在屋外窗下的傅玉华偷偷地笑了出来,二师兄果然算无遗策,方才十二师 哥送来的只是诱饵而已,等到没什么江湖经验的曾清华扔了那盏,她再送进去真 正下药的莲子羹,还故意撩孙香吟说话,果然让曾清华上当了。

据玄华道人说的,他在那盏子里加了一点媚药,却不是黑道人物用的毒物, 而是普通人家常用的药粉,其中毫无毒性可言,只是用以助兴,让服用的人欲火 高涨,非得好好和异性发泄一番不可。

明天曾清华就要打一场决战了,想必他今晚心情会非常紧张,这药粉刚好让 他紧绷的体力完全发挥,和孙香吟辗转缠绵,将体力完完全全都消耗在床上。这 样下去,到明天决战的时候,曾清华还不知道能不能起得了床呢?

再加上那药粉无色无味,与其说是药还不如说是食补,事后也检查不出任何 一点残留药性,吃了闷亏的曾清华绝对是有苦难言。

「怎么……怎么可能……」听着孙香吟的声音高了起来,显然是紧张非常, 留上了心的傅玉华不由得倾听,她也不是想偷听夫妻行房,只想确定那药生效了 没有,以玄华道人的嘱咐,傅玉华现在应该跑得远远的,否则给他们发现了,不 就知道是她弄的鬼了吗?

「怎么了……」

「这药是极阴损的淫毒。」孙香吟几乎快要哭了出来,若非事情严重,以她 这么坚强的女子,怎么可能发出这么娇弱的声音?

「玉华她们怎么可能会有这种药物?就连一般的黑道份子,也是极其鄙视使 用这种淫毒之人,这可是下三流的邪恶淫贼才会用的。」

「难道……」

「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孙香吟的声音惶急至极,显然不是假话,傅玉华 听得惊诧至极,怎么会这样?

「这淫毒至毒至邪,就算香吟和你交合,让你完全发挥,毒性也会留存在你 体内,缠绵不去,直至入骨,日后你就永远不能逼出这毒性,那会完全侵蚀好夫 君你的自制力,等到毒深了,你就会……就会……」

「就会怎么样?」

「就会变成花痴,只要看到女子就想要……就想要行淫……」孙香吟真的哭 了,她哭倒在曾清华怀中,用尽全力搂着他,在窗缝中偷看的傅玉华不自觉地咬 紧了牙,气急败坏的她真想一下子冲进去,拔剑杀了这对奸夫淫妇。

「除非你发泄在一个会武功的处女身上,夺取她的处女元阴,在体内中和淫 毒,才可能全解,可是香吟的身子早交给你了,这当口叫香吟怎么办?不如我去 找师妹她们……」

「不行!」曾清华坚决地摇着头,看着泪水涟涟的孙香吟,表情又舒缓了, 「除了神仙姐姐你之外,清华绝不会和任何一个女人做,神仙姐姐你是清华唯一 爱的人,无论如何清华绝不会让别人沾身……」

「可是……可是……」

「不用可是了,」曾清华微微地笑着,「与其背叛了神仙姐姐你而活着,清 华还不如死掉的好。对不起,姐姐,可是清华……」

「还在虚情假意呢!哼,恶心!」推开窗户,亭亭玉立的傅玉华站在窗外, 眼光扫在曾清华通红的脸上,「叫玉华听了都受不了。」

「你还敢来!」一股怨气无处可发泄,站了起来的孙香吟手一伸,握住了长 剑,一缕剑光其快无比地洒了出来,傅玉华还没来得及拔剑,剑尖已经抵住了她 颈子,真是好快好快的出手,完全出乎傅玉华意料之外。

「我……我要杀了你……」

「不用了……」双指捏着孙香吟的剑刃,咬着牙抗拒药力,曾清华强忍着体 内的火热,灯光之下汗水淋漓,若不是他及时出手,只怕孙香吟那一剑真会洞穿 傅玉华的咽喉。

「怪不得她……她不会用这么坏的毒的……一定有其他人……神仙姐姐,或 许清华只剩下今晚了,你陪陪我,好不好?」

「那也不一定。」孙香吟还没来得及答话,傅玉华已经出手了,一指就点在 曾清华背后大穴上,靠着傅玉华扶住他才不致于软倒。

「你……你干什么……」事出突然,虽然没撤回长剑,但孙香吟的杀气已经 消失了,她接过了曾清华的身体,明媚的双眼闪着疑问。

「师姐,你不是说,要靠练武女子的……的处女元阴才能……才能解他的毒 吗?」别过了脸去,孙香吟头一次听到傅玉华的声音变成这个样子,颇有一丝女 人味,「玉华还是……还是处女之躯……正好合用……」

「玉华,你……」

「不要以为我原谅你了。」嘟起了小嘴儿,傅玉华冲着孙香吟做了个鬼脸, 「玉华还是以为你该是哥哥的妻子,玉华只是为自己做的事负责而已,他最好明 天输个彻底,输得完全没有脸下山去。如果你还有半点挂及哥哥对你的心,等明 天他输了之后,你就好好的做玉华的嫂子,完全忘记他的存在,不过玉华不会拿 这个来威胁你,无论你怎么想,玉华该做的还是会做。」

「不可以……」微弱的声音传了出来,曾清华全身都烧烫了,穴道被封、气 血阻滞,偏偏那药力完全没有半点被阻的样子,反而冲得更加快了,若不是靠着 一丝理智强撑,曾清华早要被药力熬成了猛兽,「神仙姐姐……清华只是你一个 人的呀!」

「不行!」孙香吟对着曾清华摇了摇头,银牙轻咬道:「这可是关乎你的性 命,无论发生什么事,香吟都不能看你就此毁掉,就算玉华她真要我回到敏华师 兄身边……」

「不……绝对……不要……」火烫的手牵住了孙香吟的手,曾清华连唇都咬 出了血,强忍着体内奔腾的火气。

「没有了神仙姐姐,清华的一切都没有意义……就算死在这里,神仙姐姐也 不要……不要做任何让你难过的事……咳……」

「师姐……可以开始了吧……」牵着孙香吟的衣裳,傅玉华难得的脸红,就 好像一颗圆圆的苹果一般,「对这事玉华……玉华一点都不懂……你是过来人, 教……」

「嗯……」纤手轻拂,点了曾清华好几个穴道,制住了他的内力,孙香吟明 白,曾清华的内力之深远在她之上,绝不是傅玉华的功力所能制住的,如果在傅 玉华献身救他之前,曾清华就冲开穴道,以他的倔性子,就算傅玉华和孙香吟联 手也难让他就范,「好夫君,对不起……无论如何,香吟都把你放在第一位,其 他的香吟都不会管。」

虽然是勉力闭上了眼睛,但身边少女幽香缭绕,馥郁缤纷,加上孙香吟见他 神情,知道再不能拖延了,下手奇快,不一会儿三人已经是一丝不挂。傅玉华虽 羞,但她一向是固执的性子,到这时候自然是绝不后退的。

一只纤手轻轻摸弄着曾清华贲起的阳具,感觉到曾清华的身体已经完全被药 力控制,正欲火高昂、择人而噬,孙香吟对着羞红了脸的傅玉华歉然一笑,带着 她的手去爱抚那火烫巨伟的阳具。

从出生以来从来不曾碰过这种东西,傅玉华真是羞到了骨子里,偏偏一旁的 孙香吟殷殷切嘱,在她抚上那恐怖阳具的时候,孙香吟整个人钻到了她怀里,甜 美的小嘴贪婪而又温柔地吮在傅玉华的一双椒乳上。

头一次禁地受袭,孙香吟又吻得那么轻柔甜美,几乎一吮上就有一股温润的 小火烧灼着她,傅玉华闭上了眼,娇声地呻吟出来,还带着三分抖颤,连在曾清 华阳具上轻轻套弄的手都加了点力道。

虽然傅玉华很快就醒觉而松手,但随着孙香吟吻得愈加深入、愈加煽情,逐 渐情迷意荡的傅玉华纤手握得更加紧了。曾清华完全可以了解到傅玉华身受的快 乐,她的手时轻时重,很快就从稚嫩中成长,套得曾清华肉体一阵舒畅,即便是 不太愿意的他也不得不承认,傅玉华的技巧真的是天生的。

在山上夜夜和曾清华交合,夜夜都和他尝试新的干法,加上深好此道的曾诗 华倾囊相授,对于如何挑逗对方的欲望,孙香吟的功夫已算得极佳,她温柔巧妙 地挑动着傅玉华的芳心,顺便教了她几手,让被傅玉华抚弄着的曾清华也开始动 兴。

很快的,曾清华强抑着的呼吸又再急促强烈起来,胸口的起伏愈来愈大,阳 具更是挺直高耸,宛如一柄长枪般刺向天际,看得傅玉华羞不可抑。

偏偏她也已在孙香吟的挑逗中欲火渐升,孙香吟的纤手不住地从她股间勾出 一丝又一丝的黏液,还故意抹在傅玉华手上、乳上,不但让傅玉华的手愈动愈是 柔顺,完全不会弄痛曾清华,涂上一层湿液的双乳更易动情,很快逗得傅玉华娇 躯剧颤,半闭的眼中透出了销魂蚀骨的娇媚眼神。

自己也曾露出过这种眼神,一看到傅玉华的神态,孙香吟就知道,傅玉华的 欲火也已经被挑动了,她体内深藏的珍贵处女元阴正一丝丝地脱褪出来,随着贲 张的欲焰荡漾飘摇,等待着异性的尽情采汲,随着破身的痛将傅玉华送上高潮的 仙境去。

「准备好了吗,玉华?」

「嗯……」微不可见的点点头,傅玉华的眼光中有着无比的期待,既陌生又 甜美的感觉不断席卷她全身,傅玉华体内有好强好强的一股冲动,好想和眼前这 男人结为一体,但要怎么做她完全不知道,只能等待着孙香吟带领她,偏又不敢 多问。

「好夫君……」

「唔……」曾清华闭着双眼,呼吸声粗浊又急促,仿佛有一只猛兽已潜藏得 太久,正准备从他体内冲出来。曾经承受过的孙香吟也知道那猛兽的作风如何, 在山上她也曾不知天高地厚地挑弄过,逗得曾清华欲焰大张,完全不像平常的温 柔体贴,结果那夜孙香吟被那只猛兽蹂躏得体无完肤,一直到天光都还被干着, 差点没被活活弄死。

对傅玉华的任性,她一向是又心疼又呵护又有些气,孙香吟暗下决心,虽然 傅玉华今夜就要失去贞洁,但她绝不会像她一样崩溃,无论事后傅玉华怎么想, 她都要一同献身,让曾清华好好发挥。

扶着傅玉华的纤腰,让她慢慢坐下去,眼见傅玉华咬牙苦忍,怜惜无比的孙 香吟一面调整着手上的力道,让傅玉华沉坐的动作不会太强烈,一面逗引着傅玉 华的修长胴体,毕竟只有她也春心荡漾、泛滥成灾,才有可能承受得住曾清华那 天赋异禀。

「玉华,如果受不了就要说出来,千万别逞强……他是很厉害的,你身子又 弱,干这事绝不能逞强好胜……」

「嗯……师……师姐,唔……」被曾清华那难以想像的灼烫煎得浑身震颤, 偏偏孙香吟的手段又是奇妙无比,逗得傅玉华嫩穴汁水长流,又黏又滑,真想就 坐下去被他充满、被他攻陷,偏又害怕男人的强大,芳心难舍难离的傅玉华可真 受不了呢!

若不是孙香吟久经战阵,曾清华又强抑冲动听从孙香吟的指挥轻柔旋动、不 住勾滑,逗得春心方动的傅玉华淫水更加泛滥,只怕她早已失去了继续的勇气。

终于被男人彻底突破,那阳具的火烫顶端直抵娇躯深处,那无比的痛和强烈 的快感上下煎逼,弄得傅玉华泪水直流,她好痛好痛,不只是被刺破,还有他的 巨大也撑痛了她。偏偏那切体充实的快活,灼得傅玉华娇吟时起,竟然连孙香吟 都还没想得及教她,傅玉华自己已经套动了起来,虽是娇啼呼痛,但神情却是愈 来愈放松、愈来愈享受。

孙香吟不禁刮目相看,没想到这一向孩子气、爱使小性子的师妹,一被逗发 起来会这么主动热情,现在的她几乎是已经完全开放,将身心都投入在性爱的欢 愉之中了。

看得呆了的孙香吟,好久好久才被傅玉华热烈的娇吟声唤醒,这才想到,若 是此时此刻被师弟们循声来抓奸,事后可有理也扯不清了,连忙抓起了一块丝布 摀住了傅玉华那愈来愈是高声欢叫的嘴。

虽然嘴被堵住了,傅玉华的享受却没有丝毫的停歇,这位子让她完全采取主 动,能够尽情地享受着套弄的乐趣,连要被深进几分都可以自己控制,若是被顶 得难受了还可以退出几分,轻移起娇躯柔腻黏人的滑动着,让他灼烫的阳具拂过 傅玉华娇嫩的敏感之处,逗得她低声娇吁,汁液愈流愈多。

应该已经差不多了吧?看准了傅玉华已经要高潮了,处女元阴正被头一次承 受的绝顶快感所摧逼,一波波地泄了出来,孙香吟纤指一点,轻击着傅玉华腰上 穴道,一股指力深深地击入了傅玉华体内,逼出了她的阴精。

一股和穴里的快感不同,但更有另一番滋味的力量攻入体内,傅玉华酥爽的 一声高叫,连丝巾都吐了出来,泄阴的快感让她身躯颤抖不已,不住打着摆子, 偏每一次颤抖都让她穴内震动,被紧夹的阳具就好像自己能够强烈震动一般,不 住地轻贴着她,灼得傅玉华的快感更加提升和强烈。

只见傅玉华修长的身子一阵僵硬,连声音都好像酥软了,一股强烈无比的快 感使得她瞬间阴门全开,处女阴精完全泄了出来,被曾清华的阳具顶端火烫无比 地吸汲着,每一次在傅玉华体内深处的吸汲,就好像深深地在傅玉华的体内吻上 一口,吻得傅玉华芳心大震,回光返照之下套弄地更加疾了。

愈泄愈套、愈套愈泄,无法言喻的极度快感不断地冲击着傅玉华的身心,她 虽然天生就有着敏锐的性感,但终归是处女破身,不但经验不足,也难耐久战, 加上和她交合的又是天赋异禀的曾清华,当傅玉华穴内强烈地吮着他时,却还能 处变不惊,大吸特吸,很快就让傅玉华泄的软绵绵了。

天啊!不要啊!软瘫了下来,傅玉华这才发现,不知何时孙香吟已经解开了 曾清华的穴道,让他的气力完全激发出来,将泄阴泄得软绵绵的自己压倒在了床 上,规律强烈地冲激着,每一下都正好深入傅玉华刚刚张开的花房中,顶的她娇 声呻吟求饶,又怪孙香吟又爱这种强烈的攻势,让软绵麻酥的她一声接着一声地 喘叫着。

「哎……好美……棒死了……美死玉华了……好师姐……唔……你真……真 坏……这样做会……会爽死玉华的,玉华会被你给害死……哎……美妙死了…… 美死……玉华全身都酥了……太……太美了……啊……师姐救……救玉华……玉 华真的会……会活活爽死的……唔……好夫君……你太强了……干死……干死玉 华了啊……」

「玉华放心,师姐这就来了……你先休息吧……好夫君……香吟等你呢!」 仰躺在酥得浑身娇颤、媚眼如丝的傅玉华身边,孙香吟怜惜地看着舒服瘫软的傅 玉华,被头一次承受的性交快感完全占领身心,她可真的已经泄到快死了呢!

微笑的孙香吟纤足一勾,将曾清华给勾到了自己身上来,只觉得他那强烈的 冲击很快就一阵阵袭击着自己,舒服得喘叫起来。

虽然因着傅玉华的自我牺牲,和孙香吟的循循善诱,曾清华在被夹得舒爽无 比之际,一缕阴凉甜美的处女元阴已被他吸入了体内,自然而然地和狂扬的媚毒 化合在一起,解去了他破体而出的危厄,但媚药的力量实在太强,加上曾清华原 就不是能抗拒性爱的材料,竟不由自主地在傅玉华那如苞初破的娇嫩胴体上大加 挞伐,弄得傅玉华既爽且痛,在一阵酥透了心的冲击之后再也离不开他。

看着傅玉华软瘫着任他宰割,曾清华虽已恢复了点神智,但肉体却好像已经 脱离了他的控制,自行动作一般,仍然褪不去那冲动,若不是孙香吟及时将他带 了过来,他还真不知道应该要怎么办才好呢!

「神仙姐姐……」

「哎……好厉害……好夫君……什么都别说了……让香吟舒服吧……让你的 欲望爆发出来……香吟要你全力出手……啊……好深喔……顶死香吟了……好夫 君,别……别怕……尽情的干吧……不只香吟而已……玉华也正等着你呢……」

「师姐……你坏死了!怎么……」听到师姐竟把自己拖下水去,甫破身子、 又羞又爽的傅玉华好想逃开。

傅玉华真的没有想到,她刚被男人雄猛地攻陷胴体,蹂躏得精关尽破、花心 俱碎,竟然连动都动不了了,才一动腰间就是一阵酥到底又痛到底的酸痛,双腿 间更像是还被他勇猛地插着一般,慵懒的傅玉华哪儿都去不了,只得乖乖地倒在 那儿,准备当孙香吟泄了之后,让曾清华再次在自己身上勇猛地干一轮,再次将 她送上快感的天堂之中。

到现在傅玉华才知道,为什么孙香吟会黏他黏得那么紧,甚至已不把傅敏华 记在心中,这男人在床上是那么狂野,又是本钱十足,绝对拥有把任何女人都玩 弄于股掌之上的实力,其中滋味只有被玩过之后才会知道。再加上他对孙香吟那 么专情,即使是药力摧逼,在她身上和在孙香吟身上也是完全不同的动作,对孙 香吟真是百般爱怜,怪不得孙香吟会对他不弃不离,爱他爱得要命了。

虽然在这方面经验比傅玉华好得多,又是和曾清华的肉体最是契合,两人之 间床第之趣完全没有一点隔阂,但孙香吟一直旁观着两人的欢乐,虽然是为了救 他,芳心里仍免不了又妒又羡,一旦轮到自己,竟是完全无法自抑地投入、完全 无法自抑的狂野,几乎是没被干得几下子就泄身了。

「好夫君……去找玉华吧……」嫩脸贴在曾清华耳边,孙香吟的声音又甜又 柔,软得几乎可以出水了,「为了救你,玉华将处女珍贵的元阴完全交给了你, 现在她的功力大退,如果你没有好好地引导她阴阳双修,填补她的功力,神仙姐 姐可……可不饶你……先饶了神仙姐姐吧……唔……香吟也要……也要爽了…… 啊……」

温柔而甜蜜地冲击着两女的芳心,曾清华完全地放怀驰骋着,弄得两女飘飘 欲仙,尤其是傅玉华才只是第一次,就承受着这么厉害的阳具,又被他接下来的 温柔攻势弄的舒舒服服的,芳心之中真是舒服透了。

也不知在男人的冲击中美到昏了几次,等到曾清华不知第几次在她的穴中冲 动射精时,连腰都软了,直不起来的傅玉华才垮倒下来,娇媚地呻吟着,流连在 那快感的绝妙境地中,几乎是再也无法清醒了。

好长的一夜啊!打了个呵欠起了身,曾清华爱怜地看着床上犹然海棠春睡的 裸女,孙香吟和傅玉华都还没醒,睡得那么甜,脸上都充满着幸福的神情。

尤其是孙香吟,她似乎已好久没有这么舒畅过了,曾清华也知道那是为了什 么。在承受了曾诗华的功力之后,他的内力大增,连带的性能力也强了太多,娇 慵的孙香吟几乎完全承受不起,虽然在曾清华的抚爱中乐在其中,每次都被冲激 到失神,但敏锐的女儿心,让她发觉每一次曾清华都留了力,没有全力以赴就将 她弄得浑身皆酥了,不由得心中骨梗,这样下来两人的肉体虽是欢乐,心中却有 着些许的隔阂。

但这一次有傅玉华在旁,孙香吟几乎是完全放心的享受着,不虞曾清华的欲 火无从发泄,而曾清华也真的是全力以赴,重拾那甜美的回忆,他这才发现,自 己以往自以为对孙香吟好的收敛,对这神仙姐姐心上的伤有多大呀!

她昨夜舒服得哭了出来,在娇嗲呻吟中漏出了口风,才让曾清华知道她心上 的苦,也让曾清华知道她为什么那么坚持,要让傅玉华献身救他。

「对不起,神仙姐姐……清华知道错了,以后清华会照着你想的办,那才是 对神仙姐姐你最好的,是不是?」

温柔地在孙香吟颊上吻了一口,曾清华轻手轻脚地起身,将暖暖的被子盖在 他离开之后孙香吟微颤的娇躯上,这才像是突然发现似的,公平地在傅玉华的颊 上也香了一口,她的满足神情之中,还有着些许阴霾,想必是初承雨露,自己那 天赋异禀还是让她受了点内伤,虽然一颗心都绑在孙香吟身上,但他怎么也不会 放掉这可爱的女孩子。

听到外面脚步声慢慢接近,曾清华赶忙起身,将散在地上的衣裳收拾起来, 顺便放下了床前的帐子遮住床上的撩人春光,忙不迭地梳洗着衣。他动作虽快, 但来人的动作也不比他慢,曾清华才梳理好,人已经到了门外。

「曾兄!」

「是玄华道长,有什么事吗?」打开门让玄华道人进来,若不是昨夜也着实 累了,快活的神情怎么也掩不住,曾清华实在无法制着自己不露出怀疑的眼光, 依傅玉华所说,昨夜的药就是玄华道人提供的,他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药物?

似有深意地望了望床前的帘幕深垂,玄华道人双手一揖,掩住了嘴角的一丝 笑意,「大师兄已经在师门前的广场上准备好了,特派在下来请曾兄前往,顺便 请孙师妹也去……不过看起来师妹是去不成了。」

脸红了一块,曾清华回了一揖,眼角一撇却发现床前摆着三双鞋子,忙趁着 回揖的当儿脚下一伸,轻轻巧巧地将其中一双送到了床下,「在下马上就去,马 上就去。」

「那玄华等着了。」

「这未免有点儿过分了吧?」孙香吟淡然恬然的声音从幕中传出,「连早餐 都还没用,就打生打死的,大师兄这也太过分了些。二师兄,还是先让两方都进 过餐再打,无论怎么说也不该饿着肚子交手吧?无论对谁都不公平。」

「这……这倒也是,是玄华孟浪了。」听着孙香吟的声音带着些许软弱,知 道她昨夜必是疯了好久,妙计得售的玄华道人心中不禁暗笑,看来孙香吟是发现 了媚药之秘,才出言留人,要让他多休息个片刻,尽量回复点体力,不过那又怎 样呢?那媚毒之中的奥妙,只怕你干酸了腰也看不出来。

「玄华这就回去传话了,倒是师妹别太累了,好好先用餐吧!」

看着玄华道人走了出去,曾清华揭开了帐子,软瘫床上的孙香吟笑得那么幸 福,不过看她娇慵满足的模样,看来还下不了床呢!

「还起不来吗,神仙姐姐?」

「看来是没有办法,」露出被外的纤指动了几下,孙香吟柔柔地笑着,「恐 怕香吟没办法去帮你加油了。」

这样才好,曾清华暗忖着,虽然那药力的确强悍,但他的功夫是起于阴阳双 修,取了傅玉华的处女元阴补身后,媚药之毒已经无甚大碍,但曾清华仍加重了 手,弄得孙香吟和傅玉华都酥软到无力起身,就是为了不想让她们去观战。

傅玉华犹可,孙香吟却原是华山门下的得意弟子,如今为了她傅敏华要和人 决战,一方是她的爱人,一方是她的师兄,不用想也知道孙香吟在场上的难堪, 「那就别去吧!我会尽力而为,一定把神仙姐姐赢到手上来。」

「无论好夫君是胜是败,香吟永远是你的人,绝不会将身子交给其他人。」 温柔地在曾清华凑近的脸上吻了一口,让他在自己身上铺好被子,连着傅玉华赤 裸的胴体也给遮了起来,孙香吟的笑容是这么温柔,完全不像初出道时的冷艳魔 女,「去吧!玉华我会照顾,事后你再向师父提亲就行了。」 ----------                 (五)

华山门前的广场上挤了不少人,华山门下择徒极严,人数并不算多,但这讯 息早传遍了山前山后,连华山附近的武林人都挤了上来,偏偏傅雨其最重交游, 可又想不出什么办法来过滤,只能够命弟子守住四方要道,防止有人捣乱。

其中一边的傅敏华的手轻轻地颤着,一夜未睡并没有多消耗他的体力,他天 资本高,又拼着一股绝不输人的意气,一夜之间天险剑法他几乎已完全练过一轮 了,虽然速成之道为傅雨其所不取,但连他也惊于这儿子的进境之快。

若以昨日曾清华的身手而言,要避过三十招是有可能,但说能胜过傅敏华手 中剑,傅雨其怎么也不承认,眼看着儿子在场上英气焕发,他不由得暗暗点头, 就算四周的武林人窃窃私语,谣言传得颇为不堪,言语之间颇有幸灾乐祸之意, 他也不管了,等他们看过了傅敏华出手后,看看谁还有胆敢乱说话?

昨夜不只是练完了天险剑法,再加上今早傅雨其又为他输了不少功力,傅敏 华感觉自己仿若重生一般,体内气脉之顺前所未有,连眼光都强了不少,才出来 眼一瞪,就让几个多言多事的家伙收了口,这才像是高手的境界,等到赢了曾清 华之后,他就要下山闯次江湖,将自己的名号给打响了。

另外一边,曾清华由远而近,施施然走了过来,步履虽慢,但瞬息之间就已 经走到了广场上头。傅敏华眼中寒光一闪,他原不把这对手放在心上,但此刻静 下心来看,他的轻功着实不凡,光是刚刚走过来时的身法,就可见他功力不弱, 怪不得昨天能逼得自己精招尽出还不能得手。

「曾兄来得这么慢,我还以为你不敢来了呢!」

「岂敢岂敢?」曾清华淡淡一笑,「小夫妻床第缠绵,春宵苦短,难免会起 不了身,还请傅兄包涵。」

看着傅敏华嘴角牵动,似想骂出声来又恃着身份不动口,曾清华这才想到, 刚刚那句话对他会造成多大的影响。

但是此刻就算想要澄清,却也说不出口了。傅敏华是强忍着不开口,四周的 华山弟子深怕惹师兄生气,也没敢多话,但那些武林人却没这么多顾忌,很快就 由几个多舌多口的传言,变成谣言传遍全场。

「不要多言了,动手吧!」

一声高叱,傅敏华身形飘动,瞬息间已跨越了和曾清华之间的距离,手中长 剑在空中就出了鞘,直斩曾清华面门。他这下可气炸了,招式间完全没有保留, 哪管什么风度、哪管什么试招,他一下就要毙了他的命!

这一剑完全不合华山用巧御灵的基本剑理,完全是以力而胜,看得傅雨其皱 起了眉头,没想到他还是这么浮躁,一被激出火性就忘了自己。这招出手虽是威 势慑人,但剑法中的破绽却不小,对手若是武林高手,一破势反击,只怕数招内 傅敏华就要受创,如果对手不是像曾清华这样初出江湖的新人,傅雨其早要出手 干预了。

身边的傅夫人手已握住了剑柄,她剑法绝不在傅雨其之下,眼光更是高明, 早看出傅敏华杀心大炽,决心要在数招之内取了曾清华性命,若到必要之时,她 可不像傅雨其顾虑那么多,该出手时就会出手,孙香吟是她亲传爱徒,一颗心早 系在此人身上,若是伤了曾清华的命,只怕孙香吟绝不会和傅敏华干休,到时候 同门阋墙可就更糟了。

完全感觉不到旁人的眼光,身在其中的曾清华可就惨了,天险剑法他并不畏 惧,华山的剑路他早已习练过了,加上他受孙香吟和曾诗华传承,在剑势之巧上 绝不输人,无论天险剑法变招如何巧妙,至少他都可以挨过百招,之后再看情况 应对。

但傅敏华这一剑大出他意料之外,完全是以力胜力的打法,心惊之下曾清华 不自觉地连退数步,连怎么出招都忘了,只能本能地挥剑挡格,险而又险地避过 傅敏华三记快攻,最后一剑之快,差点就洞穿了曾清华衣袖,原就没多少胆识的 他更是心惊肉跳,虽是看出了傅敏华变招中的空隙,但却没有胆量出剑反击,只 能边格边逃。

虽然曾清华败象毕露,但傅敏华怒火攻心,一心只想取他性命,岂容得曾清 华弃剑认输?他出手愈来愈快,剑招愈来愈狠,招招不离曾清华的要害,强攻猛 打、盛气凌人,原先只有傅雨其和傅夫人看得摇头而已,现在连观战的武林人都 皱眉了,他的出手怎么这么不留情面?耳语声不由得又是此起彼落。

招招都占了优势先手,傅敏华剑势愈振,他已不管是什么剑法了,现在的他 浑忘一切,只想全力出手,一招接着一招,将曾清华一步步逼到死路上去,偏偏 就在此时,耳边传来了傅雨其的传声。

「你这是什么剑法?难道你看不出来四周的人都在摇头叹息,一个名门弟子 出手怎么如此浮嚣?给我好好出剑!把天险剑法一招一招的使出来!」

就好像是当头棒喝,傅敏华心中一惊,分心之下剑下就慢了一瞬,苦苦挡格 求生的曾清华一见空门立时逃开,一瞬之间就已逃离了傅敏华的剑势,避到了远 处,只听得四周的武林人大声喝采。

「臭小子,你这是逃命,可不是比拼!」

一声喝骂,傅敏华猱身又上,方才曾清华之所以能苦苦撑持不败,想必是自 己出招太急,没将剑法的精华处使出来,露了空际,才让他有机可乘。

这回傅敏华可学乖了,出招虽然一样快,但剑剑气宇连绵,将华山剑法的精 巧之处发挥到了极限。和刚才的风狂雨暴不同,这回的出剑极尽一个『巧』字, 不只出剑时从容不迫,开合之间更是英气沉着,一举就拂去了方才的浮躁之气。

周围的武林人原看他出剑又急又狠,杀气十足、杀招连绵,全然不是比武较 胜的打法,不自觉地摇头,这回才看出傅雨其的刻苦训练,这剑法的精巧连绵, 招式之中刻划出来绵绵剑意,接连不绝,果然是高人出手,剑法和气势都大异寻 常,连华山弟子也看得呆了,喝采声慢慢地鼓噪了起来。

看着傅敏华的剑势定了下来,一招一式都按着华山剑法的路子施展出来,曾 清华心中这才舒了口气,刚才他的剑招不合常规,剑剑都是拼命之式,他从没见 过,因此一上手就被逼得手忙脚乱,但现在仔细想想,那招式也不怎么样,理路 都还清楚,只要他定下心来见招破招,应该不是问题。

现在傅敏华的出手完全合乎华山剑法的剑路,只是招式巧妙处更胜从前,虽 然剑招较为收敛藏锋,少了一股拼命的杀气,但威力却比刚才的狂砍乱斩要强上 许多。

不过既是循规蹈矩的华山剑法,曾清华就不必放在心上了,他见招拆招,慢 慢将乱成一团的真气在丹田中定了下来,随着气息回转,神智愈显清明,招数之 中也渐渐转守为攻,数招之间已慢慢扳回了局势。

「怎…怎么可能?」不只是华山弟子和旁观的武林人士,连傅雨其心中也闪 过了这个疑问,从开始来算两人已经拆了近三百招,眼看傅敏华剑剑皆依规矩而 行,尽情地发挥天险剑法的险绝之处,剑招既巧妙又是威力无穷,怎么曾清华不 只像定下了心来,还有攻有守,显得游刃有余,完全不像方才的左支右绌?

连一旁戒备着的傅夫人,此时也看出曾清华有惊无险,松下了一直七上八下 的心,手慢慢地从剑柄处移了开来。

傅敏华愈战愈是焦躁,他的天险剑法已经使了三轮,虽然因为他剑法奇高, 对敌的曾清华在这方面远落于他后,又不像他一样对各门各派的剑法皆有涉猎, 华山剑招连绵不绝之中,还不时夹杂着其他门派的剑法,不只显其渊博,还让对 方眼花撩乱,看不出来同样的招式他已经使过了两三次,以免让对方看出势穷力 竭。

虽然因傅敏华初学天险剑法,每使一次对剑招的了解就多一层,每一次重复 使出的剑招威力都更加了几分,看得连傅雨其也暗地里点头称是,傅敏华自己更 是如饮佳酿一般,真想继续拆招下去,好让他将天险剑招其中的奥妙之处尽皆领 会。但曾清华和他有夺妻之恨,玄华道人今早在传话时又不经意地提起,昨夜曾 清华竟和孙香吟宿在一房,傅敏华涵养再好也要气得青筋直冒。

虽然因着傅雨其的点醒,让他急躁的心勉强稳定下来,但久战不下,傅敏华 的躁急性子,已经渐渐不受控制了。眼看自己招式新意倍出,每招使来都像比刚 刚更锐利了些,愈战剑招愈是熟稔,威力愈是强大,但不知为什么,曾清华竟也 能跟上来,拆招之中有攻有守,完全不像是昨天那只知逃躲的人,气得傅敏华的 剑法慢慢又回到了开始时的老路上去,剑招渐渐散乱。

虽然傅敏华剑法高绝,散乱之处除傅雨其和傅夫人之类的高手外无人看出, 但对打了这么久,对彼此的剑法造诣都增进不少认知,曾清华激战之间慢慢感觉 得到傅敏华露出的破绽,长剑挥洒中愈来愈是顺手,渐渐的胜败优劣之势已慢慢 易手了。

愈打愈是顺手,曾清华的呼吸慢慢稳定下来,虽然傅敏华的剑法慢慢又回到 了一开始逼得他手忙脚乱的态势,但或许是接过一轮,有些经验了吧?这回再接 招,连曾清华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竟能够轻轻松松的接下来,那没有规则的乱 舞打法,在他眼中就好像慢慢刺来般的清楚,无论挡格或进击都是轻轻松松。

连曾清华原先也没料到,这一战他的得益竟会如此之多,本来曾清华的天资 过人,就好像是淤泥中的一块璧玉,孙香吟为了好好雕琢,传他剑招的时候完全 以实战拆招为主,甚至连招式名称都没告诉他,没想到却让曾清华因祸得福。

武林中的高手在比拼之时,都努力于辨识对手的招式,进而拆招破招,但在 曾清华眼中,对手的进招却只有方位快慢力道变化的区别而已,招式什么的完全 不管。

傅敏华的天险剑法对一般高手而言威力万钧,几乎无法可敌,但在曾清华眼 中,这剑招也只不过刺得快些、变化得险些、流动得巧妙些而已,和其他剑法全 无不同,只要剑路抓到了,挡格之间就可以说一点问题也没有,这轻松的感觉真 的好生舒服,曾清华愈打愈是轻松愉快,真想一直这样拆下去,好让他对这快感 多点体会。

又拆了数百招,两人长剑相交的机会也增加了,傅敏华只觉长剑愈来愈重, 挥出去的时候好像每一次手上都加了几分重量,愈打愈累,混着心下的焦躁,长 剑挥去越发招不成招,慢慢的剑法上的威力已被曾清华所制,若非曾清华杀心不 重,经验也不足,错过了好些机会,傅敏华早要弃剑认输了。

从出道以来,从来没有拆过这么久,除了傅雨其和傅夫人外,连和孙香吟拆 招也不过百招便结束,傅敏华从没有这么累过,傅雨其原也看出来了,或许是迭 有奇遇吧?曾清华的内力比之傅敏华还要深厚得多,只是不太会运使而已,本来 以天险剑招之奇诡巧变,应可弥补内力不足之处,傅雨其原没放在心上,哪想得 到两人会斗这么久?

耳听傅敏华呼吸之声愈来愈沉重,知道曾清华深厚的内力已渐渐占了上风, 在战了这么久后,曾清华出剑之间愈来愈是熟娴,出手之老辣深沉完全不像刚入 江湖的年轻人,傅敏华落败之势已愈来愈是明显,就连华山弟子们也慢慢看出不 对了。

「够了。」傅雨其还在沉吟着,要在什么时候出手阻止,中止这场比剑,才 会既不落了华山面子,又不让华山被武林同道耻笑,傅夫人已忍不住了,她一声 轻叱,手中长剑化做飞虹,落在两人之间,正巧逼开了两人。

「曾少侠剑法高强,内力更是深厚,犬子原非敌手,这战到此已经很够,就 做和论,还请曾少侠收手。」

向着傅夫人点了点头,长剑回鞘,曾清华目中射出感激之色,这样的结果是 最好了,他既不愿输,又不想让傅敏华太难堪,他几次虽是占优却下不了重手, 偏偏傅敏华已经打出了真火,绝不可能主动认输,曾清华几乎已经不知道该怎么 办才好了,幸好傅夫人出面阻止了战斗,给了两人一个台阶下。

偏偏那感激之色又落在傅敏华眼中,气得他更是七窍生烟,手中长剑不住轻 颤,只想寻隙出手。

「既是如此就好。」身形飘动间,挡住了傅敏华的出手,傅雨其微微一笑, 其实这结果算不错了,刚刚曾清华几次出手,都抓准了傅敏华的破绽,看得傅雨 其这明眼人心惊肉颤,真怕他一个失手伤了爱儿。

「曾少侠从此之后就是我华山的女婿了。你我都是武林人,也不用像一般闺 阁之家办什么三书六礼,讲什么选日定日,如果曾少侠不弃,我们半月后就在华 山把喜事办一办,刚好配个历书上的好日子,香吟,你说怎么样?」

「徒儿一切听师父吩咐。」来到现场,看着心上人终于胜了大师兄,孙香吟 简直是喜翻了心,声音再乖再甜也没有了,场中的华山弟子和武林人素闻冷艳魔 女不假辞色,却没见过她这样的女儿情态,不由得交头接耳讨论起来。

「这样就好。」看了一眼仍是愤愤不平的傅敏华,和挨在孙香吟身边的傅玉 华,竟然完全不像以往的多言多舌,反倒是一副为孙香吟高兴的样子,傅雨其拍 了拍曾清华的肩膀,笑得春风满面。

「宗华、怡华,你们到山下去采办些酒礼,敏华和玄华也一起去好了,祁华 你来帮为师磨墨,好久没办喜事了,为师要亲笔致武林各派前辈,请各派朋友到 场观礼,把这喜事办得热热闹闹的。」

看着傅雨其向自己飞了个眼色,玄华道人会意,自己之所以被派下山去,采 办酒礼是假,傅雨其本意是要自己陪傅敏华下山散心,在婚礼的时候离开华山, 以免他触景生情,再生出事来,曾清华武功之高远出众人意料,要真起了冲突, 只怕伤的必是傅敏华而不是他。

「关于这事,清华还有下文,要向掌门人禀报。」看站在孙香吟身边的傅玉 华脸儿都胀红了,孙香吟则是赞许的神色,曾清华淡淡地笑着,向着傅雨其行了 一礼,「兹事体大,还请掌门借一步说话。」

听曾清华和孙香吟一五一十地说出了昨夜的事情,傅雨其满脸凝重,手边的 茶不知已添了多少次,这么严重的事他原不会轻易采信,但傅玉华指证历历,那 药可是她亲眼看到玄华道人从怀中取出,在嗅过确定之后,才在傅玉华眼前溶进 莲子羹的,甚至连残羹都还留在眼前,看来此事的确不假,玄华道人颇有问题。

「糟榚!」听完了三人的诉说,傅夫人站起了身来,举步就要冲出去,但傅 雨其双手一张,阻住了妻子。

「师兄!」

「不用去,来不及了,玄华和敏华已经下山去了。」

傅雨其双眉微蹙,神情却是镇定如恒,「我也知道师妹你在担心什么,敏华 性子一向急,肚量也不广,最容易受人煽动,这次受了这么大打击,若是奸人趁 虚而入,只怕会一时迷了心窍,做出什么错事来。」

「不过玄华所为之事还算秘密,这毒又极为秘密,他并没留下什么破绽,昨 晚在解毒之前,香吟又很小心地将几个盏子都收了起来,没留在桌上,或许玄华 还没发现自己已露了底。我们最重要的是不要打草惊蛇,先找到他们的行踪,把 敏华和玄华找回来再说。」

「玄华若只是想要华山掌门之位,在此嫌疑之刻他也不会明目张胆的对敏华 下手,惹人疑窦;如果玄华志不在此,那在他的背后或许还有其他势力在,应该 会趁敏华失意的现在吸收他进去,无论如何敏华现在都不该会有危险。」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傅夫人沉吟着,手指轻轻地叩在扶手上,「敏华 练就了天险剑法,在剑法造诣上玄华远非对手,我就怕他施以暗算。」

「现在我们在这担心也没有用,还是先找他们回来,就说我很担心敏华的情 况,怕他寻短或失去信心,要找他回来开导一番,这理由想必玄华不会起疑。」

看着曾清华想说话又不敢,傅雨其看他神色就知道他在内疚,如果不是他出 现,也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不由得心下暗喜,好善良的人啊!武功又那么高,看 来傅玉华和孙香吟许配给他,不但不辱没了华山门楣,反而还是她们之福呢!

轻轻地拍了拍曾清华的肩膀,傅雨其满脸笑意,比得了宝贝还要开心,「贤 婿,我们夫妻俩只有玉华这个女儿,香吟也是我们爱徒,今后她们两人就请你多 照顾了。玉华娇纵,有点被宠坏了,要请你多让着她些。」

「我…我哪有!」跺了跺脚,一朵笑靥飞上了傅玉华的脸颊,「在他面前我 是最乖最乖的了,师姐你说是不是?」

「这倒是,昨夜的玉华的确乖巧得紧,要她怎么样就怎么样,一句多的话也 不说,连我都怀疑,清华你究竟有什么魔力,能把大家都驯不了的顽皮姑娘弄得 服服贴贴的。」

「连你也欺负我,玉华不管了。」羞得双颊晕红,傅玉华跺跺脚跑了出去, 厅中的众人不由得都笑开了。

「师兄,大师兄!」追在傅敏华身后,玄华道人不住地叫着。

才刚下华山,还没进入城镇,玄华道人便已经向两个师弟耳语数句,让他们 走另一路,傅敏华则和玄华道人走在一起。

果然如玄华道人所料,和师弟在一起时,傅敏华端着大师兄的架子,怎么样 也要强自镇静,没露出气急败坏的模样,但等到只有他自己一人的时候,他的火 气就忍不住喷发出来,连玄华道人也不管地向林中直冲,脚步愈来愈快,甚至连 眼前的路都不看了,有好几次差点都要跌上一跤,若不是傅敏华功力高深,在惊 险之际能稳住身形,只怕早跌出了几十个伤口。

其实玄华道人比傅敏华还年长,只是他是带艺投师,才算是傅敏华的师弟, 剑法虽不如傅敏华精纯,内力却要比这大师兄高上一筹,连带着轻功造诣也好上 一点,如果真要追是一定追得上的,不过既然傅敏华还在气头上,就让他好好跑 上一段吧!否则只怕他还来不及说话,就要和傅敏华没头没脑的打上一场大架。

也不知跑了有多久,抬头看看已经入夜了,傅敏华带着满身的汗坐在树下, 微微的风并没能让他的火热熄上多少,这时玄华道人才赶了过来。

「师兄,你还好吧?」

「还好,没什么事,你怎么样,玄华?」看着玄华道人气喘嘘嘘,身为大师 兄的傅敏华也有些不好意思,偏偏刚刚跑得太急太久,有点脱了力,现在傅敏华 的腿还是软的,只能稳稳坐在树下,才不致出丑。

「没…没事…只是…只是有点喘而已…大师兄你内功真高…剑法更厉害…看 得玄华心下还在乱跳呢…」一边偷眼看着傅敏华的表情,玄华道人一边喘一边说 着,赞赏之意完全是出自真心真意。

虽然不说话,但傅敏华眼角青筋已慢慢在跳,这话像是赞美,刚刚输招的他 听来却是加倍的不受用,尤其是他怎么也看不出自己败了。

虽然曾清华慢慢地有攻有守,逐渐能抓到他的出手剑路,偶尔逆势反攻,也 着实让他手忙脚乱,但从一开始算过来,傅敏华的攻招还是多了些,加上愈打对 天险剑法愈是熟稔,再打下去他迟早会有办法赢的,偏偏傅夫人却出言阻止了战 局,虽然明知不该气自己母亲,但这口气傅敏华实在咽不下去。

「刚刚实在是太可惜了,」喘过了一口气,玄华道人继续说着,「那曾清华 论俊没有大师兄俊,论武功也没有大师兄行,偏偏就是天生的小白脸儿,懂侍候 女人,孙师妹也不知是被油蒙了哪个窍,竟然看上了他,连师门情谊也不顾的和 他在一起。」

「师娘就更过分了,大师兄请见谅,不是玄华批评尊长,师娘实在不该因为 宠爱孙师妹,就事事顺着孙师妹行,连大师兄还有再战之力,也硬逼你们停手, 让曾清华那小子赢了,师父更是…」

「你说爹爹怎么了?」

「还会有什么?」玄华道人双手一摊,表明了不想说,但他卖关子傅敏华更 急,在傅敏华的硬逼软逼之下,玄华道人还是说了出来。

「我华山剑法何等精深渊博,岂是那曾清华小子可以挡得住的?他竟然能挡 得住大师兄你许多招,恐怕不只是侥倖而已,为了让他出人头地,凌驾于华山其 他弟子之上,孙师妹全力传他精深剑法是一个原因,师父师娘为了不让她失望, 传师兄的招式想必留了几手,否则以师兄你的悟性,天险剑法又是高明至极,怎 么可能收拾不了那小子?」

「还有玉华师妹,平常一副兄妹情深的样子,刚刚竟也站在孙师妹身边,摆 明了支持她而忘了兄长。师兄你放心,无论师父和师娘怎么样帮外人,其他的师 弟师妹们西瓜偎大边,我玄华可是一辈子追随师兄你的。」

「别再说了,让我静一下!」大声地吼了出来,傅敏华气得目泛血丝,眼珠 差点儿就要爆了出来。孙香吟的薄情已让他受伤很重,没想到父母的心也不在自 己身上,加上原先说得信誓旦旦,一定要帮自己的妹妹事后也不说话,傅敏华真 的感到无比孤独、无比愤怒,如果不是玄华道人还在旁边看着,只怕他已要拔剑 乱挥乱砍一番泄恨了。

轻手轻脚地溜开,听着身后的长剑劈风之声愈来愈响,似连空气也被那深深 的恨意所震动了,玄华道人这才舒了口气。傅敏华性子本急,又是最不能容许别 人气他,加上剑法又远高于他,要挑衅这人简直就是一趟玩命的任务,不过看来 傅敏华的火已经被挑了起来,只要接下来的计划成功,接下来就有好戏看了。

你也弄得太久了吧?离开了好一阵子,吃饱喝足才回来,玄华道人看着傅敏 华的长剑仍然挥舞不休,不由得担心起来,但傅敏华剑势虽仍强烈犹如日头,却 已经是落日余晖,虽然霸烈却已经没什么力了,只是强撑着挥洒而出罢了。

趁着他不注意,玄华道人轻轻地欺近了他背后,冷不防傅敏华转回身来,连 看也不看一剑就刺了出去,差点刺中了玄华道人,若不是玄华道人反应得快,双 手夹住了剑脊,只怕已经挨了一剑。

「好厉害,大师兄…吓死玄华了。」好不容易松开了手,玄华道人手一揽, 将软瘫下来的傅敏华抱住。

「玄华…你在江湖中混得久多了…知不知道有什么方法可以…可以…」

练到此时,傅敏华连声音都显得软弱无力,方才的每一剑不只贯注了他深深 的恨意,更挥洒着他所有的体力和内力,现在的傅敏华软得像是手无缚鸡之力, 若有外敌来几乎只有任凭宰割的份儿了。

「这个…玄华虽是久历江湖,带艺投师,可是华山乃是名门正派,武功根基 之深遂渊博,在江湖上能更在其上的可是少之又少…」

玄华道人沉吟着,慢慢地将手中的傅敏华放在树下,四周围全是傅敏华方才 砍斩下来的枝叶,可见方才出手之威猛。

「不管是什么代价也行,要敏华做什么都行,只要能出得今日的怨气,得报 这无穷羞辱,敏华无论如何都是心甘情愿。好师弟,你再好生想想,有什么地方 可以让敏华深造,让敏华更上层楼的?」

「这个嘛…」又沉吟了许久,等到傅敏华实在是苦苦要求,弄得玄华道人没 法子,他才说了出来。

「玄华有个朋友,是个秘密教派中人,那个教派的武功虽然不登大雅之堂, 修练之法尤其为正道人士所不取,但是练成功夫之人却着实厉害非常,只是那种 练功方式实在是太过…太过背离正道了,虽然不致于邪恶,但我名门弟子还是别 沾的好。」

「别胡说了,只要能让敏华功力大进,能够杀除曾清华,雪了今日之耻,要 敏华落入黑道也愿意,只要能胜就好。玄华你快带我去,早得一刻是一刻,我一 定要学到这练功方式,早日习成绝世武功,将曾清华那小子毙于剑下!」

「可是师兄,你身子还虚,应该先休息才是…何况孙师妹的婚礼也快了…」

「还休息什么!快带我去,别顾忌什么了,是我一定要你带我去那不可的, 就算事后爹爹问起,一切有我承担。咱们快走吧!」不听尤可,一听到孙香吟的 婚事,傅敏华就好像火上加了油一般,气得更是暴跳如雷,连休息都不顾了,硬 是逼得玄华道人马上上路,去寻那个神秘的教派。

「真的…就是这儿吗?」看着四周墙壁上的装饰,连原本心不在此的傅敏华 也不免要惊呼出声。

玄华道人带他来的这个建筑物真的好大,而且好豪华,本来傅敏华身为华山 派的大弟子,并不是不知世事的小孩儿,所看过的大门派厅堂也不知有多少了, 豪华的地方他又不是没有见过,华山派的大厅也算不上是简朴;但是比起这儿, 实在是差太多了,傅敏华这是头一次被这种摆设所吓到。

华山派一向文武并重,即使一般弟子也非纠纠武夫,傅敏华更是出类拔萃, 以他的程度若是去考科举,或许也颇有及第之望;但即使以他的见识之深,厅堂 廊庑之间,墙上的字画也有好多是只闻其名、不见其实,只是从空白处的章印题 款之多,可见得个个放了出去,全都是无价之宝。

加上虽然防御的人手不多,但个个眼神充沛,显见实力不弱,连傅敏华这般 高手进来,也没有一个露出半点惊讶的神态,一切如常,显见自信之足。

傅敏华原以为玄华道人带他来的地方,不过是个秘密教派,或许有什么增进 功力的秘修方式,但限于时代未久,武学造诣不高,不会有多大作为,但眼见其 气魄之宏,让傅敏华心中不禁有些恐慌,刚来时的信心几乎已经消失了不少。

「不用担心,师兄。」玄华道人回头一笑,虽然很少来这儿,但他已很习惯 这种场面,只是这种将奇珍异宝环列摆饰的方式,若有些墨水的人还真会吓得不 知所措,真不知会主心中到底是怎么想的,『包子有肉,不在摺上』这道理他也 懂,不会笨到把武力摆在走廊上,只是这种场面对武林中人而言,实在很奇怪。

「这些都是假的,只是仿制品,终究是武林派门,常有可能和外派对敌,如 果真的放这么贵重的东西在这儿,打起来毁了岂不是会暴殄天物吗?」

「即使是假的也很可怕了,」傅敏华勉强笑了笑,「这种门面,华山实在是 摆不出来,就算是假货,收集这么多也表示贵会的实力、财力不弱。玄华,我先 把话说在前头,虽然我恨曾清华,但我身为华山弟子,是绝对不会出卖华山的, 如果你们要我以天险剑法的秘奥做为交换条件,傅敏华抵死不从。」

「傅先生放心。」玄华道人还没来得及说话,里面已经传出了回声,是个女 声,声音甜美悦耳,温柔优雅之中还带着几分娇媚之意。傅敏华一听之下,只觉 心绪浮动,不由自主地加快脚步,想赶快见见说话的人,声音如此甜美可人,想 必此女必是天香国色,傅敏华虽然不会笨到听声音就理所当然地想像出这人的模 样,但却还是忍不住起了这念头。

「华山的天险剑法秘诀的确贵重,为武林至宝,可是本会并不会下作到逼阁 下献出,更不会因此而不肯让阁下入会,本会只是想集合武林高手,研究武学至 境,如此而已。在下风雪盈,忝掌天武会会主之职,请多指教。」

步伐才刚踏进大厅,那温柔美妙的声音正巧说完,就是事先练也练不到这么 合拍。

这厅堂虽不比华山的大厅大上多少,也没有外面那么堂皇富丽,但摆设极其 精巧,所有的字画都是真品,一看之下傅敏华不禁心动,这儿的气势可比外面还 要大呢!

不过最吸引傅敏华眼光的,还是上面那美女的出众气派,厅堂旁边排列着数 十名侍女,环肥燕瘦个个不同,但却都是非常非常吸引人的美女,虽然姿色尚不 如孙香吟,却也都是少有的美人儿了。

但和当中那丰姿过人、百媚千娇的女会主相比,这些侍女几乎全变成了庸姿 俗粉。她是那么美丽,那么高雅脱俗,简直就像是仙女一般,偏偏眼神又那么大 胆,扫着男人的眼光完全没有一点点惧怯,却又不流于妓女般的冶艳淫猥,连傅 敏华都无法形容,这双眼睛,怎么可能配上这样冰雕玉琢的美女?

路上玄华道人曾向他介绍,天武会的练功方法,近于采补之术,傅敏华原知 会主是位美女,却没想到她这么美貌、这么清雅脱俗,原先已难以想像,见面之 后更是绝想不到,她竟会采补这种下流手段。

「风会主请了。」傅敏华深深一揖,抬起头来,尽量不露声色地打量四周, 方才因为被风雪盈的美色所吸引,才没注意到旁边。

厅中座椅罗列,好几个位上都坐得有人,而且好些都是熟人,而其中上位的 人中有两位女子最让傅敏华注意,其中一位是个黄衣宫装美女,诱人的艳色仅只 微微落于会主之后一筹而已,只是眼神更大胆了,水汪汪的带些媚色,加上肌肤 润泽,衣衫颇为暴露,胸前深深地现出了乳沟,衬得勾魂眼儿更是好不诱人。

另外一位则是坐在会主右侧的红衣女子,看来年岁比黄衣女大些,神色虽没 黄衣女那般诱人,还带着一丝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采,但她穿的却是紧身劲装, 完全没有一点遮挡地秀出了诱人的身材,配上那推拒的神色,让男人更涌起想将 她征服的狂野欲望。

「中间那位就是会主,黄衣那位是黄兰青黄姑娘,红衣那位则是洪玉玫洪姑 娘,和另外一位白梅香白姑娘合为本会三大勾魂玉女。师兄好自为之,玄华先下 去了。」玄华道人在傅敏华耳边小声地诉说完,就欲退下去,但会主的声音却阻 住了他。

「玄华道长,先别下去呀!华山派少掌门武功高绝,少年英雄,系本会钦敬 久矣、深欲结交的对象,你竟能将他带来,这实是大功一件,本宫要好好赏你, 从今以后玄华道长进位三级,准予入厅议事。道长,你远来辛苦,如果有空,让 兰青或玉玫去陪你吧!」

「这…就请兰青姐姐好了。」

「是吗?」黄兰青咯咯娇笑起来,「也好,就让兰青瞧瞧,你在华山门下修 练之后,功力究竟有什么长进,名门正派的功力应是不凡。唔,原来如此…」她 冲着傅敏华笑了出来,看着玄华道人的眼中闪着些许狡黠。

「玄华,你明知外人若要入会一定要通过床技考验,虽然年岁尚轻,功力未 必深厚,但以傅少掌门的身份,至少也要我或玉玫姐姐来测试,现在你要我陪, 是要让傅少掌门轻松一些啰!想不到你还蛮有心机的。」

「既然这样,你就收点手,」虽然被说功力不如黄兰青,但洪玉玫并没有半 点儿不高兴的样子,显然在床上媚功方面她也服了黄兰青,「让玄华道兄好好享 受吧!他立了这样大的功劳,你可别自恃阴功深厚,反而吸得他功力流失,那就 大失慰劳之意了。」

「两位姐姐且慢。」一个声音轻轻柔柔地滑入了在场诸人的耳中,虽然不过 是短短的几个字而已,但声调之甜美温柔,比风雪盈的声音更吸引人,就好像整 颗心都融化似的,光听着那美妙的语音,傅敏华就好像要醉了一般。

「白…白梅香…怎么会…」玄华道人的声音发着微微的颤抖,赶忙附在傅敏 华的耳边,将他的魂儿给拉了回来。

「那就是三大勾魂玉女之一的白梅香白姑娘,是会主最重视的人,绝对…绝 对不可无礼。这倒奇了,她一向深居简出,连厅议也很少参加,甚至连会中也没 几个人看过她的如花玉容,怎么会今天出来?」

「有什么问题吗,梅香?」望着厅边的白色纱幕,风雪盈的神色温柔至极, 好像说话的不是她的下属,倒像是她亲爱疼惜的孩子一般。

傅敏华微微地眯起了眼睛,听玄华道人的话意,他早已知道白梅香是天武会 中最受宠的女人,风雪盈不知道为什么,对她的意见完全没有一次拂拗过,简直 可说是言听计从。即便他在天武会中身份地位再高,高到连另两位勾魂玉女都可 以予取予求,一旦染指于她,风雪盈也绝对不会饶他。

「傅少掌门所想要的是本会功力增进的秘诀,而不是加入本会,若是我们就 这样决定逼他入会,他人在心不在也不成,何况此事应该还要问过傅少掌门的尊 翁,无论如何还是先听傅少掌门决断吧!」

不提傅雨其还可,一提起他傅敏华心中就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原本对天武会 那么理所当然地叫他入会的反感,登时被这恨意蒙掉了,他深深地点了点头,大 声说道:「我傅敏华已经决定好了,从今以后我要加入贵会,即使贵会要我对华 山出手,我也绝不在乎!」

「好吧!玉玫,你带傅少掌门进去,好好的测试他的功力。」风雪盈盈盈一 笑,似有还无地刚好掩住白梅香帐中的一丝轻叹。

「傅少掌门,本会一向是以肉欲交欢,来观察个人的程度与实力,这和你一 向习惯的方式或有不同。有句话要先说,千万别因你名门正派的身份而留手,更 别因门派规条以致不能全心投入,这次测试功力不只是看你的程度所及,还要决 定要如何选择方针,让你的功力进步更速,万万不可大意。」

本来还有三分怀疑,但听到传功之前还要准备这么多事情,显然她们相当重 视此事,傅敏华不禁心动起来,看来这功法是确有其事,不是玄华道人胡吹,的 确能令他武功大进,孙香吟当日看到曾清华获胜时那带笑的脸又映在眼前,傅敏 华不禁心中火起,什么顾忌都抛到了脑后,这回他可要全力出手了。

「呼!呼!」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傅敏华难免有些无法适应,何况对手又 是在此方面经验丰富的洪玉玫。

虽然为了夺妻之恨,傅敏华暂时将男性的尊严抛诸脑后,任由洪玉玫带领着 他,但洪玉玫肉体的功夫真是高明,加上她或许是受了风雪盈的密令,对傅敏华 着意慰抚,温婉服侍,床上的事儿才做到一半,傅敏华已情不自禁地驰飞起来, 将洪玉玫压在床上,展开了强烈冲击,将体力全盘用上。

而洪玉玫似也由得他,娇柔地迎合着,完全任由傅敏华行动,只在一些时候 轻声地建议着,不但满足了性欲也满足了男人的尊严。

只是傅敏华年轻气盛,在这方面终究经验不足,很快就将体力用尽,在洪玉 玫身上一泄如注,而且高潮之后的酸软,使得傅敏华不住喘息,现在还没办法下 床,只能将手臂搁在额上,吸附着汗水,偷眼看着洪玉玫下床,慢慢地拭净了赤 裸身上的汗水,红色的劲装慢慢将那惹人心动的胴体遮住。

「你…傅少掌门的确很厉害呢!到后来玉玫都快受不了了,到现在腰还软着 呢。」取过了搁在房门口的干净水盆,温柔地将傅敏华身上的汗迹和余渍拭干, 洪玉玫娇滴滴地说着,将薄被盖住了傅敏华的身体,「自从晋位为勾魂玉女后, 能和玉玫做的人就少多了,玉玫好久不曾承受过这样厉害的人了。」

「是……是吗?」想强撑着起身,让她惊讶于自己的体格强壮,但是腰才一 动,傅敏华心中便暗叹,看来自己还是不行,腰间酸酸软软的,连动也动不了, 没想到方才动作得那么激烈,竟然像是将自己的体力都透支了。

「可是…可是玄华师弟告诉我,如果在贵会中身居高位,连对你们两位都可 以…都可以…」予取予求这句话傅敏华实在说不出来,倒也不是他对她们可怜, 或是名门正派自高自傲的心理作祟,纯粹只是说不出口而已。

「那样的高位…至少要副会主之上才行。」洪玉玫娇娇地笑着,虽然她年纪 看来较黄兰青和风雪盈大些,也没有她们的绝代容颜,不过稍胜他进来那时在旁 边罗列的侍女们一筹而已,但刚受雨露润泽,份外娇媚,娇柔甜美的笑意衬着, 颇有妩媚风姿,那艳丽的模样儿,让傅敏华不禁看呆了眼。

「若只是一般护法,能够想要的就只有本会的女侍而已,要我们相陪,就得 花些本事,让我们情愿点头才行。偏偏本会的副会主,到目前为止不过四人,而 且有两位是少林弟子,除了入会时外是绝不近女色的,另两位也专心于武功,对 女色虽爱却不算沉迷,其他人我们也未必看得上眼。」

「那玉玫……玉玫姐姐,你看我的程度,能不能……能不能够得上副会主之 流?」

「这个…」洪玉玫沉吟一会,轻轻地摇了摇头,「以玉玫相试的情况而言, 少掌门现在的程度,只能成为本会的护法,除非你有特别的招式武功,否则至少 要等个三年,将功力练成之后才有机会。」

「关于这事,家父已经将华山的镇山剑法『天险剑法』倾囊相授了,如果是 以交手武功来决定,敏华未必不行。」

一边说着,傅敏华一边想要起身在美人面前将绝招尽展,但是身子才一动, 腰间酥酸之意就上来了,一下又软了回去,只见洪玉玫温柔微笑,服侍他躺好, 完全没有一点认为他失威的表情。

「少掌门武功虽高,但对这方面却不算在行,刚刚用力差了,以致于腰间颇 有一阵子会酸麻无力,天险剑法我知道是绝高的,如果配上这套剑法,加上静修 半年的功力,或许就有机会挑战本会的副会主了。」

俯下身去,轻轻地在傅敏华唇上印上一吻,洪玉玫的声音无比娇柔,又甜又 媚,「别太急躁了,你还年轻,有的是时间。你远来疲惫,加上一进会就这么激 烈的造爱,体力耗损太多,何况玉玫修的是采补之术,虽然方才没有运功,但天 然的洪吸之力,仍使得少掌门的功力流了不少进玉玫体内,难免会身子虚弱。等 你再休息几天,身子养好了,玉玫再服侍你,将功力全都还你,好不好呢?」

慢慢地坐到椅上,傅敏华嘴角含笑,一旁的洪玉玫娇滴滴地不敢抬头看他, 眉宇之间尽是晕红的神色,昨夜傅敏华再振雄风,甫接手就将洪玉玫杀得溃不成 军,让她既爽且酥,没几回合就只有任凭宰割的份儿。

傅敏华不只是弄得洪玉玫酥爽至极,加上她又将采补之术教他不少,天资过 人的傅敏华一点就通,立刻便剑及履及,被干得爽歪歪的洪玉玫很快就酥瘫了, 将功力尽情献上,任傅敏华汲取,若不是傅敏华也爱上了她带给他的床上风情、 肉体至乐,只要他想动手,昨夜只怕真可以让洪玉玫爽到脱阴而亡,那一声声的 娇媚喘息,又期待又求饶的声音,几乎到现在还回响在傅敏华耳际。

鼻尖嗅到一丝馥郁柔和的馨香,白帐之后身影微动,傅敏华坐正了身子,心 下奇怪,真不知道为什么,他和白梅香特别有缘,来到这大厅才两次,却次次都 遇上了她。

「本会为了秘密起见,未能款待少掌门,雪盈在此先行致歉。」

「不敢。这些日子以来敏华获益良多,已经坚心入会,请会主收纳。」

「要入本会,需要护法以上一人和勾魂玉女一人共同推举,玄华道长和洪玉 玫已经共同推举了少掌门,以后你就是本会会众了,只是你新入本会,雪盈身为 会主,不能没一个见面礼,早上我和玉玫商量过了,决定由她以阴阳双修之技, 助你功力增深。另外关于武功修练方面…梅香,你有没有意见?」

「关于这方面,首先我们得看看傅兄的出手招式,才能定夺,玉玫姐姐说你 已经将华山镇山的天险剑法练成,想必剑术大进,就请傅兄练上两手,不必用天 险剑法,只要普通剑招即可,梅香自信能看得出傅兄的程度所及。」

慢慢走下场去,傅敏华背向众人,嘴角不由得咬了咬牙,他身为男子,又是 华山派的少掌门,身份地位何等尊崇?这白梅香竟然说只要他随意出招,就可以 看出他深浅,虽然明知她不谙世事,一向深居简出,其实并没有恶意,但仍让他 心中不平,傅敏华暗自决定,一开始就要使出天险剑法的杀着,给她看看自己的 实力。

那日他虽未能取胜曾清华,但天险剑法反反覆覆地使了好几回,对各招式傅 敏华可已经是融会贯通了,加上这些日子以来心中不住地反覆练习,各招之间已 颇有新意,若是现在去和曾清华交手,他虽可能功力不及,但剑招之奇却应足以 取胜。

看完了傅敏华使完一路剑法,帐中人连声音也没出一声,显然正惊惮于傅敏 华的剑招之熟练艺高,他不由得有些得意。

「玉玫姐姐,能不能请你和傅兄先暂等数日,这几路剑法着实出众,梅香得 要好好参详参详,才能想出新招,融合于各招之间,更增威力。啊!对了,傅兄 和曾清华华山之战已经是武林知名,听说此人武功虽不及你,却还勉勉强强地挡 住你的招式,虽然凭藉的完全是内力过人,但招式方面显然也是不弱,能不能请 傅兄试演几招,梅香想看看,或许能看得出来此人的出身来历,毕竟知己知彼, 才能百战不殆。」

想到曾清华心中就有气,但当日之战,每招每式都深深地刻划在他心中,连 着孙香吟那令他心痛无比的脸,傅敏华哼了一声,收入鞘中的长剑再出,胡乱使 了几招,想一想,再出了几招,「大致上就是这些了,若非敏华天险剑法新学乍 练,还不熟悉,凭他这几路三脚猫的剑法,如何和我打成平手?」 ----------                 (六)

待到傅敏华和洪玉玫退出,其他的几位护法也离开,只留下风雪盈、黄兰青 和帐中的白梅香,风雪盈这才问了出来:「你看出什么了吗?梅香。」

帐中的白梅香半晌没有答话,良久良久才说了出口:「如果曾清华当真是以 刚刚的招式逼和了傅敏华的天险剑法,那他的功力只怕绝高,内力造诣本会尚无 人能及。」

「而且我觉得很奇怪的一件事是,曾清华的这几招剑法虽然看似威力不强, 但显然是因为经验不足,因此威力内蕴,没能全盘使出,但剑招路子和当今各大 门派的剑法并不相合,又不像是什么古流派的剑法,难不成是什么失传的剑法不 成?想必孙香吟也传不出这种剑法,或许要看出此人的实力,得要亲自领教才成 了。」

「别去的好。」风雪盈喟然一叹,黄兰青也知道,她和白梅香是同个师门, 在风雪盈创天武会时,白梅香就是第一个会众,因此她特别受宠,风雪盈绝不会 让她受到任何一点点伤害和气恼。青城派曾有一名年轻英挺、武功绝高的好手入 会,却在酒后乱性,竟出言侮辱白梅香,连话都还没有说完,当场就被风雪盈一 招毙命,连让旁人出言求情的机会都不给,黄兰青和洪玉玫当时都在场。

「你一向少动手,交手经验不足,虽然对武林各门各派的武功都有涉猎,眼 光又高,但是真要动手,对手又是这么难测的人,雪盈我第一个不同意。就算是 旁人出手,你若旁观,也难免会受余波波及,不如我去领教他的武功,回来再转 述给你听,好不好?」

「这样的话,还不如不去。」白梅香淡淡的一笑,笑声轻灵悦耳已极,什么 『出谷黄莺』、什么『绕樑三日、不绝于耳』,都不足形容那声音之清柔甜美, 仿如天籁一般。

「本会还不到现世的时间,此其一;目前本会无人看过曾清华的出手,不知 其深浅高低,不能由会主亲身涉险,此其二;加上我们也未必要和此人敌对,当 日华山之会,我已经听人说过,其实曾清华招招留有余地,杀心不重,本会和他 并非不能共存。」

「倒是对那傅敏华,会主可要小心一点。他年轻艺高、气血过盛,性格修养 方面远不如武功扎实,极容易受人挑拨,今日他能因为师妹所弃而投入本会,他 日也可能因女子而背叛,虽然会主让玉玫姐姐以柔情拢络这招确有奇效,但他野 心不小,还是小心点好。」

「接下来我要闭关七日,好好静思天险剑法的各招剑路,虽然这路剑法从华 山剑法中脱胎而出,基本剑理颇为相合,不过招式之内颇有新意,梅香对华山剑 法认识不深,思虑之中或有遗漏,如果可以的话,还要请兰青姐姐帮忙。」

「我知道的,」黄兰青灿然一笑,探手从怀中取出一本簿册,「兰青老早猜 到梅香妹子不会不对华山剑法心动,早就让玄华道人将华山剑法中精华的几式笔 录而出,还有他当日所见两人使用的剑法,想必对梅香妹子的静思颇有帮助。」

「不过呢!兰青这个忙也不是白帮的,虽然傅敏华那童子鸡是给玉玫吃了, 不过看他一表人才,兰青也想试试他的床上功夫,会主到时候请睁只眼、闭只眼 吧!」

「玉玫一向大方,对兰青你又最是服气,只要你们私下讲好了,雪盈就当没 看到,不以会规干涉。」

不知不觉间,已经是三年过去了,这一天华山顶上,刚试过一回剑的傅雨其 慢慢地走进了大厅之中,才刚隔开了弟子们的眼光,便脚下一软,摇摇欲坠,傅 夫人赶忙扶住了他,带着他回到了座上,傅雨其直到喝尽了一口茶,才终于能够 说得出话来。

「厉害,真是厉害,雨其看来是非服老不可了。」

「怎么说呢?」微微笑着,傅夫人问了出来,从神情看来,却像是早就知道 答案似的,她虽也和众弟子一起,旁观了方才傅雨其和曾清华练剑的那一幕,但 她是何等眼力,练剑时的状况岂能瞒得过她。

在弟子们的眼中,两人像是平分秋色,谁也没能赢谁,但她却看得很清楚, 曾清华表面上是全力守御,勉力抵抗傅雨其势险节短的步步进击,实际上却是招 招都留有后手,随时可以转守为攻,数招间击溃傅雨其。逼得傅雨其精招尽出, 连天险剑法中最精锐,连傅敏华都还未获传的『天险九变』也使了出来,仍逼不 开曾清华的守势。

胜负之数其实已很明显,若非曾清华不愿抢攻,傅雨其今日就要败下阵来。

「其实那是因为试招,加上雨其很久没遇上高手,疏于练习,天险九变和天 险剑法之间未能浑融一气,否则以清华目前的造诣,应该还不是你的对手。」

「不是的,」傅雨其摇了摇头,「夫人虽是眼力过人,但你从不曾和清华试 过招,所以还看不出来,我方才本已经数次夹在剑法之中使出天险九变,但清华 守中带攻,却不只是挡格我的剑招而已,他的剑式看似随意挥洒,却是恰到好处 的指向我的破绽,若是全力比拼,只怕会是两败俱伤之局,绝不像表面上看来不 分高下。如果不是清华的悟性远过常人,就是他另外还有奇遇,香吟武功悟性虽 高,却还不到这种程度。」

突然之间,傅雨其耳朵一立,露出了戒备的神色。功力不过弱丈夫一线,傅 夫人也听到了,偏偏在傅雨其力战耗力的这个时候有外敌来犯!傅夫人心中虽紧 张,但她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这种小事早应付得不能再熟悉了。

「一起走吧!」听到示警的钟声在山林间轻巧地回荡,傅夫人轻轻地扶起了 丈夫,「有什么事到外面再说,如果可以的话千万别动手,交给我以言语应付就 好,你才刚出过手,至少要先喘口气。」这话已经用不着出口,当两夫妻眼光相 对的时候,两人都已了然于心。

慢慢地走进了小屋中,镜前梳妆的美人儿转过了头,那微笑是如此温柔,惹 得曾清华什么也不管了,他一个箭步奔了进去,一把抱住了刚妆扮好的孙香吟, 还泛着汗气的脸轻轻擦着她嫩滑的脸蛋儿。

似乎是整个人都松弛下来,曾清华再没有方才场上那仗剑傲立的高手样儿, 他整个人贴上了孙香吟的身子,贪婪地嗅着怎么也闻不厌的女儿体香,这甜美温 柔的神仙姐姐,永远是这么的吸引人。

「好了好了,别弄得这么大力,香吟受不住呢!昨晚你才使坏的。」幽幽地 轻推了他一把,却没有半点要推开他,反而是搂着他亲密温存,孙香吟娇嗔的声 音又甜又软,完全没有半分怨怪人的样儿。

曾清华对她的依恋是怎么也改不过来的,即使在他的武功已远远凌驾于她的 当儿,在她面前曾清华仍是当日初相见的模样。

「好了,该放手了。」轻轻地在曾清华嘴上吻了一下,孙香吟娇滴滴地推了 推他,带着他的视线回到了床上,傅玉华还拥被高卧,嘴角的笑意那么甜蜜,似 乎还沉醉在梦里。「别把玉华吵醒了,香吟知道你一早就练剑,一定饿了,早膳 都准备好了呢!哎……」

抱着孙香吟坐回了椅上,曾清华硬是逼得孙香吟先吃了才动筷,还不时贴上 孙香吟的樱桃小口,将食物渡过去。

「这么坏……好夫君……」缠绵良久,孙香吟连脸都红透了,虽然成亲已有 了三、四年,她却一点也没习惯这作风,偏他还是乐此不疲呢!「早上练得怎么 样了?看你满身大汗的,不会又被师父痛宰了吧!」

「这回没有。一早起来好像是开了窍一样,好多问题都通了,师父的剑法也 没有以往那么诡奇多变,规规矩矩的,看来脉络好清楚呢!」

怜惜地举袖拭去他一头的汗水,心中暗赞他的进步神速,孙香吟也知道,自 己这好夫君一开始没什么武功底子反是好事,他学任何武功都没有成见,比任何 人都虚心,加上内力过人,虽然名声还没在江湖上传过,但实力可要比很多武林 高手要强着呢!只是他在闺房中实在是太浪漫了,完全没有一点武林高手的风范 可言。

「别弄了吧!好夫君,香吟整个人都热了,一早就这么搞,要给玉华看到怎 么办?」

「早看到了呢,吟姐姐。」拥被坐在床上,冷不防一边落了下来,香汗未干 的傅玉华也不理了,任得香肩微露,那撩人的风情,绝不是一般少妇能有的。

虽然是两女同侍一夫,但曾清华对床事方面的需求真是殷切,虽然因着孙香 吟的要求,为了怕两女伤身,至少三五天会休息个一晚,但昨夜连番欢愉,加上 曾清华对孙香吟又爱又敬,并不会放手而为,在傅玉华身上下手却是重得多,弄 得傅玉华到现在还起不了身呢!

「要是玉华还有力气下床,早就跟你换过来了,都是他坏,昨晚玉华都求饶 了几次,还是不肯放过玉华。」

满脸笑容的曾清华正要说话,突地孙香吟掩住了他的嘴,露出倾听的神色, 虽然这儿离大殿远了些,但悠扬的钟声仍没有放过这清静的福地。

放下了孙香吟,曾清华站起了身来,好整以暇地帮傅玉华穿上了衣裳,还不 时调笑她几句,惹得傅玉华娇嗔不依,身后的孙香吟早知他的作风,虽是摇头微 笑,却也没阻止他,只是自顾自地收拾。

虽然是第一次听到这告警的钟声,显然是有强敌来犯,但曾清华心下却定得 很,以他的丈人公傅雨其武功之高、声望之隆,江湖上的好汉英雄无不要给他几 分面子,来敌无论再狠再强,也不必他强出头。

更何况身旁的孙香吟和傅玉华,都是一幅好整以暇的样儿,想必身在江湖, 对这种事已经是习惯得不能再习惯了,她们的情绪好似会传染一样,看得原本还 有一丝不安的曾清华也完全放松下来。

左拥右抱地走在清清爽爽的山路上头,三人那模样哪似是武林中人?简直就 像是游山玩水的小夫妻罢了,走在最前方的孙香吟还有几分戒备,在后头的曾清 华和傅玉华却是旁若无人地调笑着,根本不把那示警钟声放在心里。

才转过了弯路,孙香吟表情就变了,也顾不得招呼身后的曾清华和傅玉华, 整个人飞也似地朝大殿前的演武场奔去。

只比她晚了一步,曾清华也看到了,演武场上两人斗得正凶,虽然彼此使的 都是华山剑法,理应是比功力深浅,但令人难以想像的是,被逼得险象环生的竟 是傅雨其,他身后的华山弟子们连声音都不敢出,方才隐隐可闻的打气声都不见 了。

虽然来的方向不好,这条山路偏偏是面向正东,初升的阳光,亮得让正朝着 阳光的傅玉华什么也看不清,但以曾清华的眼力,演武场上的一切都逃不过他的 眼去。

突地,曾清华连个声音也不出,就向演武场上跃去,恰到好处地撑住了登登 登几步直向后退的傅雨其。只见他喘息声响,似乎不只是败招而已,内力也消耗 了不少,逼得曾清华也不管什么了,忙不迭地运功,慢慢为傅雨其顺着乱成一团 的脉气,幸好傅雨其自身的内力也是极为深厚,喘得两口气就回复了平常,只是 喘息声还有些粗浊。

曾清华眉头微皱,他运功时发现了傅雨其体内的气息颇有些乱,大异平常, 看来傅雨其之所以败,不只是因为方才和他斗过一场,对手的内力似乎是别走蹊 径,专门克制他的内息流转,否则以傅雨其功力之深,怎可能虚耗成这样子?

「他输了,接下来就是你,曾清华!我们的帐要好好算一算!」

不理已经摆出架势、正蠢蠢欲动的傅敏华,曾清华扶着傅雨其,慢慢地走下 台来,将他交给了傅夫人,这时傅雨其才睁开了眼睛。

「千万小心,他不只是练会了天险九变的其中七变,还加了不少新招进去, 那虽然是华山剑法的路子,却是高明至极,绝不是他自己能想出来的;还……还 有,他的内功路子全变了,不只是邪门……还阴寒地带着冷气,清华你千万要小 心,他对我还有几分留手,对你却绝不会手下留情,如果能不打就绝不要打。」

微微地点了个头,曾清华微微地笑了出来,故作镇静地拍了拍走到身旁的孙 香吟和傅玉华的肩头,他知道这一仗是绝对避不了的。傅敏华离开三年,这三年 来的苦修苦练,想必都是以他为目标,这一仗打下去,胜败不分则已,一旦分出 胜负必是溅血之局。

幸好方才曾清华虽是只看得几下子,但对傅敏华的出手已有了几分谱,虽是 相当高明,却也没能离开华山剑法的路子去。若傅敏华知道他已经非吴下阿蒙, 方才必不会因为急于取胜而使出了压箱底的绝招,否则傅雨其虽是败像已呈,也 不会败得那么快。

不过现在在场上跃武扬威的傅敏华,心下却是千思万想地不想立刻动手,他 新练的剑法虽是厉害,招招都克着傅雨其的出手,但两人功力终有高下之别,虽 然他新练的内功路子暗克华山正宗,但终是新学乍练,能令傅雨其吃亏已是出乎 意料了。现在的他表面上风风光光,实际上却是拼命地调匀内息,刚才最后的那 几招他虽是逼下了傅雨其,自己的内力却也消耗了不少,实不该立刻动手的。

「傅兄先歇息片刻如何?」走上场来的曾清华神色严峻,这仗虽是躲不过, 但他却怎也想不到,傅敏华竟宁可伤了自己父亲也要和他一战,心下怒火极盛, 若非怕对方不讲江湖规矩,一涌而上,他连这句话都不会说,「否则我们纵分了 胜败,对你也不公平。我倒想看看三年来你究竟练成了什么本事,亲如父亲都不 要了!」

冷哼一声,傅敏华连话也不说,迳自走到场边,坐下就地调息起来。曾清华 直到此刻,才有机会看清傅敏华背后的势力到底有多雄厚,真是好大片的人群! 不过却没有半分混乱,而且就算是傅敏华战胜了,也是连一点赞赏声都没有,确 是精锐。

仔细瞧了一瞧,曾清华也看出了对方布阵的精锐之处,若不是傅雨其将这观 敌的眼光全教了他,怕以曾清华稚嫩的历练,还看不出对手的厉害所在呢!

天武会的阵势成一个倒三角形,尖端朝向山下,对着演武场的这一线是三顶 车驾,和演武场隔着一批骑者,马上诸人或是劲衣结束,或是轻袍缓带,虽然没 有人手上提着兵器,但看他们的神态气势,在武林中只怕来头都不小。

车驾虽是华丽,却完全不像一般的马车,除了车底和车轮没什么两样外,上 面没有一般马车的车门或四壁,反而像是将布篷给搬了上来,篷门前飘飞的纱带 顺着山风轻轻地飘拂着,既艳丽又轻巧,女子娇气极重,看来比一般车驾要舒服 多了。

对着曾清华的这一线,最惹人注目的自是中央那淡蓝色的纱篷,不只是最高 而已,彩饰之秀丽也是各篷之最,篷旁聚守的人马更是最多的,比起来右黄左红 两篷就没那么有威势了,显然蓝篷之中必是对方的主角了。

不过让曾清华感到奇怪的是,朝着山下的那顶白篷表面上全是素色,不如前 面三篷雕饰华丽,周边守御人手也最少,但现在的曾清华也算得上是武学行家, 看各人的神色,随从者的武功之高,却以白篷为最。

加上人人均如临大敌,环着白篷不敢擅离,注意力一刻都不放松地监视着四 周,竟完全不把前面的斗武放在眼内,不像前面三篷的随从们,还敢向前来观看 傅雨其和傅敏华的大战,直到傅敏华坐下调息才依依不舍地回到各自岗位,显然 白篷旁的人马,才是精锐中的精锐,难不成白篷中的人才是天武会的重要人物?

慢慢地走到场边,曾清华也坐了下来,走到他身边的孙香吟连声音都不敢放 大:「师父没事了,不过你要小心,那些骑马的人都是出名的高手,或正或邪, 个个都不好惹的,听师弟们说他们都是天武会的护法,只有最前面那五骑才是副 会主。」

「难不成……」看着那五匹装饰华美的良骥,曾清华心中不禁暗动,五匹中 有一匹背上是空中的,难道傅敏华也是副会主之一吗?

「看来没错,大师哥……的确已经是天武会的副会主了,你要小心,他武功 大进,比当日更厉害了……无论如何,保身为上,香吟只要你平平安安回来。」

背对着孙香吟,缓步走到了台上,曾清华微微地点了点头,注意力却全放在 他面前的傅敏华身上。

怎么也不敢相信是同一个人,虽然面孔身材还是当年的那个傅敏华,但是以 曾清华的眼光来看,这个人却是完全不一样了,不只是使剑时的态度从高傲迫人 变得从容自若,浑身更似散发着一种霸气,真的可以说是脱胎换骨,若不是他的 眼中怒火强烈到似要爆发出来,那神态简直就像是傅雨其常挂在口边的绝世高手 境界。

也不打话,傅敏华长剑疾刺,剑光乱闪间已是一连七剑刺向曾清华的胸腹要 穴,一出手就是天险剑法的变式之一,不只威力绝伦,随着傅敏华的步法滑动, 剑招更显得巧妙灵动,比之当年真可说是天壤之别。

若不是曾清华这几年来全没搁下半点功夫,天天都和傅雨其或孙香吟练剑拆 招,剑法造诣和当年相差已不可以道里计,加上傅雨其看他资质甚高,起了爱才 之念,教导间全没留手,天险九变的每一招曾清华早已拆得熟极而流,才看到傅 敏华动手便已知机闪避,只怕这当下已中了几剑,不过已让他出了一身汗。

看着台上两人交手,傅雨其表情愈来愈难看,身边的傅夫人握住了他的手, 感觉到手心的汗渐渐变冷。

「怎么了?难道你对清华没有信心吗?」

「以现在情况的话……的确还不行。」傅雨其咬了咬牙,低声向妻子说了出 来,「清华的内力不在我之下,又别走蹊径,在这方面敏华是压他不住的;可是 双方用的都是天险剑法,敏华剑中的变式之繁却还在我所学之上,清华若只以和 我交手的经验破拆,迟早会吃亏的,他终究临敌经验不够,剑招活使这方面可差 得多了。」

其实不用傅雨其说,身在局中的曾清华也已渐渐感到不妙,他所用的剑法全 是由傅雨其和孙香吟而来,从没真正动手过,实战的经验太少,虽然招式高明至 极,偏偏傅敏华在华山剑法上的造诣远在他之上,事先又对如何克制华山剑法下 过苦功,使将出来得心应手,逼得曾清华数招之间便迭遇险招。

若不是傅敏华恨意太重,出招收手之间不够收敛,难免有些管不住自己,变 式之间有迹可循,只怕曾清华早糟榚了。

对曾清华更不利的一点是,傅敏华算得上是挟众而来,虽然场上是两人公平 比试,但对手背后的庞大势力对曾清华造成的压力确也不小,幸好他内力极高, 在攻守趋避之间耳目只有加倍灵动,傅敏华的几下狠招他方才又见识过,才能久 守不失,但也不知为了什么,在出招反击时总是差了一点点。

但这误差也有误差的好处,傅敏华临敌经验远较他丰富,天武会中和他拆招 的高手更是个个精锐,比斗之间拳拳到肉,绝没有半点误算存在,将他的出手磨 得敏锐无比,但遇上了曾清华『差了一点儿』的准头,傅敏华料敌机先的预算次 次落空,又急又气的他难免着慌,剑法的威力难免更要打些折扣。

又再拆了十来招,眼见曾清华的出手愈来愈受限制,连着几招都避得险到毫 巅,偏他总是能从对方几可建功的杀招之中逃开,不只是华山门下的弟子,连天 武会的众家高手也不禁要暗暗惊诧,既佩服傅敏华的武功进境,更对曾清华的身 手暗自心折。

拆招间的曾清华眼角一瞄,那白篷中人似乎也动了心,慢慢地愈靠愈近,篷 边的高手们虽仍保持着警戒,尽力想要维持应有的护卫阵形,但既和自己人挤到 了一起,阵式也难免有些儿松动起来。

暗一咬牙,曾清华剑招忽变,欺身直上,对傅敏华刺往他左臂的一剑全不理 睬,手中长剑直捣傅敏华心窝,竟完全是一幅以命换命的格局。

若换在动手之初,傅敏华宁可硬是挨上这一记,也要让他吃不完兜着走,不 过拆了几十招下来,傅敏华愈打对自己愈有自信,慢慢收起了嫉恨之心,占了上 风的他才不来玉石俱焚的一套哩!虽然身子闪开,但傅敏华长剑一变,向着曾清 华脸上横削过去,至少也要在他脸上留个记号才甘心。

傅敏华怎么也没想到,这奸滑小子竟然还会来这一招!眼看着就要挨上一剑 了,连场边的傅玉华都忍不住要叫起来,孙香吟更是靠着傅夫人抓着她臂膀才不 至于冲出来的当儿,曾清华身子一缩,灵若游鱼般地从傅敏华剑下滑了过去,而 且人随剑走,竟在这迅雷不及掩耳的当儿冲了出去,直撞到了已靠在场边的白篷 之中。

只听得篷中一声清啸,篷顶爆了开来,曾清华疾射而出,怀中还抱了个白色 的身影,在天武会中人还来不及喝骂的当儿,整个人已滑到了一边的树上去。

场中的傅敏华虽是想不到他有这一招,但其他的天武会中人就没有这么好相 与了,曾清华脚尖才刚触到树枝,淡蓝纱篷中一声娇叱「不准动手!」的声音和 几支暗器已经同时发出,几乎是同时到达他身边的。

脚尖在树枝一点,定住了身形,抱着怀中女子的左手一拉,曾清华长剑顺势 刺出,微微一抖,叮叮数响间,七支夺神刺已经落了下来。

出手既凌厉又轻巧,看似挡格的轻松简单,但在曾清华的心中,可真的是十 五个吊桶七上八下。

方才他躲开傅敏华一招,用的是从曾诗华那儿学到的血衣剑法,猝不及防之 下,连傅敏华也着了道儿,白篷中的女子更没防到这招,给他一欺入篷内就封住 了穴道,爆篷而出。

但那几夺神刺来得好快,当曾清华发觉时已到了身前,勉勉强强才打落下 来,有两支夺神刺他已来不及用剑身击打,是靠着剑柄急挫才挡下的,直到现在 才感到右手一阵麻痛,这几支夺神刺不只是出手快而已,力道不小、来势又猛, 可真吓得他出了一身冷汗。

几个已经冲到树下的身影都煞了回来,只见淡蓝纱篷之中,一个千娇百媚, 连孙香吟也给比了下去的美女娉娉婷婷地走了出来。

「我说了不准动手,雷轰儿你为何不遵?要是伤了梅香怎么办?」

才刚准备好要应付和天武会主或傅敏华间的唇枪舌战,没想到天武会主竟然 完全不理他,先派自己人的不是,树上的曾清华差点就呆了,现在的他可真是下 来也不好,站在树顶也不行,尴尬到了极点,加上演武场上的傅敏华还狠狠的瞪 着他,眼中几乎要发出火来,更使得曾清华进退两难。

不过看来被他所擒下这一身白衣、连脸目都被白纱遮住的女子,在天武会中 地位的确重要,那会主对她的安全可着紧着呢!这「千手魔」雷轰儿的大名连曾 清华也听过,武功高强那是不必说了,尤其是暗器和轻功上的造诣,确实称得上 是独步武林,怪不得那几支夺神刺来得那么快、那么凌厉。

虽然想不到会主会对自己大发雷霆,完全不把自己副会主的名位放在眼里, 而且美目含煞,显然当堂就要动手,但雷轰儿可非弱者,天武会主风雪盈的武功 之高他也知道,虽然她是一介女流,但雷轰儿可没有半点敢小覤她了。

风雪盈的话声未落,雷轰儿的身影已经退后了六、七丈远,也不见他如何作 势,满天暗器已飞舞而来,犹如疾风骤雨一般,范围之广,将风雪盈整个人身边 五、六尺都笼罩住了,果然不愧千手魔之名。

这招『雷轰雨骤』乃是雷轰儿的生平绝技,无论敌手拨接暗器的功夫多么厉 害、闪避暗器的身手如何高超,也难以逃开这漫天盖地而来的暗器狂雨,连他的 两个爱徒都没能得传这一招,江湖上更没有活人曾看过,若非情急拼命,雷轰儿 绝不会将这招搬出来的,光只是一招出手就足以耗尽他内力,若此招不能得手, 雷轰儿真的只能靠这一飘的余势飞退开去,否则就只剩被宰的份儿了。

即使眼力高到像傅雨其和曾清华,也没能看出风雪盈是怎么闪过去的,其他 人更只觉眼前一黑,好像天边的太阳突然被遮住了一般,原本像蝗虫般布满天地 的暗器已经全落下了地来,甚至连蓝篷周围的人都没伤到半个。已经飘退了十来 丈的雷轰儿仍在飞退,脖子上却已是空空如也,只见到地上一片血肉模糊,风雪 盈不知何时已经回到了蓝篷上头,美目中精光连闪,冷冷地瞪着树上的曾清华。

傅雨其心下叫糟,他也看得出来曾清华这一下突袭,是为了逮住天武会中的 高手,好和天武会主讨价还价,那一下破篷擒人的确也是先声夺人,将天武会的 气焰给压了下去;没想到雷轰儿这一出手,威力之强叫傅雨其也要心下惴惴,更 没想到风雪盈貌似娇柔,竟能行若无事地接下了这一招,连他那老练的眼力,竟 都没看出她是怎么动手的,树上的曾清华被这一下震慑住了,根本连话都说不出 来。

「她……没受伤吧?」

「没有。」曾清华握剑的右手紧了紧,带着怀中那似是晕去的白衣女子滑下 了树,注意力全盘放在这美得出众、武功更出众的风雪盈身上。当他下来时傅敏 华和其他的天武会高手也不知转过了几个要出手的念头,不过看风雪盈这样着紧 白梅香,连雷轰儿不过是『可能』伤到她而已,就当堂被格杀,直到曾清华退到 了傅雨其身边,还没有一个人敢动手。

轻轻咳了几声,傅雨其慢慢地说了话:「贵会这次突然大举来到华山,本门 事前未能远迎,还请会主恕罪。关于贵会收纳本门傅敏华和玄华两人之事,事前 未经本门允可,依武林道上的规矩,是否能请贵会改天给本门一个交代?」

傅敏华心叫好厉害,傅雨其不过短短几句话,先是暗讽天武会靠着人多又是 突袭,不是名门正派手段,再逼着投鼠忌器的风雪盈撤下山去,等到改天再来, 只怕山上齐集着的就不只是华山门下,而是少林、武当等的大军了。

也不知风雪盈究竟发觉了傅雨其的用意没有,她冷冷地瞪着曾清华,看似完 全没把傅雨其的话声放在耳内,连曾清华都被她看得心中七上八下时,才淡淡地 发了话:「五日后本宫会再来,到时上山的只会是本宫和四位副会主,届时我们 再把一切弄个清楚干净。梅香就暂时留在这里。曾公子,本宫丑话先说在前头, 只要她有一点受委屈,除了华山要全门灭绝,连和华山有来往的各门各派,也不 会留下半个活口。我们走!」

挟着白梅香走回了山后的小屋,一路上曾清华脸绷得好紧,傅玉华和孙香吟 看他怀抱美女,一路上都不肯放手,芳心之中难免醋意,但看他前所未有如此严 峻的表情,吓得连一句话都不敢说出来。

走进了小屋,曾清华将白梅香往床上一抛,孙香吟才刚想要走过去,曾清华 已经伸手阻住了她。

「何必再装神弄鬼?你根本没被我逮住,干嘛装成动弹不得的样子?」

「果然被你发觉了。」虽然面纱未落,但光听那声音,就好像看到一个顽皮 的少女在吐舌扮鬼脸一般,一身白衣的白梅香慢慢地坐了起来,似若无力地依着 床柱。「不过我还想请教,是哪儿露了馅?」

「千手魔的暗器,」曾清华仍绷着脸,却又不像在戒备,反而像是气不过一 般,「雷轰儿那下出手,总共发出了八支暗器,我虽是勉勉强强打落了七支,漏 了的那支,却是怎么也来不及打了,本来我想只有硬挨一记,没想到却是无声无 息,我原还想不到为什么,半路上才发现你根本没有受制。」

「没错,所以该算我救了你一次吧?」纤手轻举,雪白的纤指上头一支金光 闪闪的夺神刺光华流转,雷轰儿的夺神刺和一般暗器不同,每支不仅不只一刺, 有些刺上还有倒钩,挨上一记只怕绝不好受。

「别气成那样,两位妹子可受不得呢!」

冷哼了一声,曾清华嘴角微动,似想要说些什么,却是还没来得及说出来, 便听白梅香那温润的声音轻轻地说着。

「好啦,我招供就是。你出手虽然快,快得迅雷不及掩耳,不过我还来得及 移筋转脉,将穴位移个半分,痛是有点儿,但还制我不住。这回我不会作怪,你 就点了我穴道,等我们会主来救我吧!」

「你……」看白梅香这样旁若无人、毫不在意的态度,连孙香吟也是一肚子 火,不过她久走江湖,见事可比曾清华和傅玉华快得多,白梅香既然会移筋转脉 的功夫,还能无声无息地接下雷轰儿那威猛绝伦、变化万千的夺神刺,一身武功 只怕绝不在傅雨其之下,如果她真想动手,这一路上曾清华怕早糟殃了。

深深地吸了口气,孙香吟纤手轻举,阻止住了想要上前动手的曾清华和傅玉 华,微微地摇了摇头。

「白姑娘说笑了。」孙香吟手握剑柄,完全不敢放松戒备,这白梅香虽然笑 语盈盈,但若是当真翻脸动手,以房中三人的功夫,未必能把她留下来,更何况 她们还得把她完完整整地交还给天武会会主。

「你既救过外子一次,依武林规矩,我们本不该留难你,但此事关系我师兄 将来和华山门面,说不得香吟也只好请你留下来了。」

「我又没说我不留下来,白梅香一向说话算话,你们要来点我穴道就快点, 别说一大堆废话好吧?」

纤手支颐,白梅香的埋怨声中竟有些许笑意,仿佛正很享受地看着三人生闷 气。

「点了也没用,华山的点穴功夫只怕对付不了会移筋转脉的高人。」孙香吟 微微苦笑。

「那接下来,就看你们想要怎么办了。」软绵绵地瘫到了床上去,白梅香侧 着头,将手上那支夺神刺扔到了桌上。

「如果你们不动手,那我就只好赖在这儿,反正短短的五天而已,时间也很 快。倒是曾公子,不说梅香纤弱女子,就算是梅香救你一次好了,你总不会连个 食水都吝着不给吧?还有,我想每日沐浴呢!」

「是是是!」憋了一肚子的气,曾清华转身就向外走,这还是他书僮出身, 一向最受得气,要换了其他华山弟子,怕根本管不到对方是纤弱女子,早就动手 了。

看着曾清华的身影远去,气满胸膛的傅玉华转回身来,正要向白梅香挑衅, 孙香吟却一手阻住了她。

「师姐,你干嘛护着她?」被白梅香弄得一肚子火没地方发,傅玉华什么也 不管了,也不想这是在外人眼前,一肚子气就骂了出来:「我们华山可不是客栈 饭馆,容得她这样颐指气使,又要食水又要沐浴!」

「先静一下吧!」孙香吟眼光完全不敢离开白梅香,生怕她翻脸动手,「就 算不说她救了清华一招,来者是客,供应些食水和沐浴也算不得什么。」

「说明白些好了,」白梅香淡淡一笑,声音悠悠然从床上传来,「孙女侠想 的不是我救过曾少侠一次,而是我不一定被制得住的移筋转脉吧?」

也不见她起身作势,裹着白衫的身子轻飘飘地飞了起来,像是被风吹拂的花 瓣般轻柔地飘到了椅子上,轻巧如若御风,竟似完全没用上一点力道,分花拂柳 般轻巧舒适,饶是孙香吟江湖经验丰富,也从没看过如此高明的轻功。

傅玉华更是瞪大了眼,心中原本鼓胀的怒气,一瞬间都不知飞到了哪儿去, 心下暗忖自己幸好没出手,武功差对方实在太远了。

轻飘飘地站了起来,白梅香犹似春风轻拂般一下子就飘到了孙香吟身前,粉 雕玉琢般的纤细玉指轻轻在孙香吟颊上刮了几下,「你不如曾少侠度量大呢!他 是个好人,只是想好好招待我住个几天,你却是左防右防,生怕我随时动手。」

「我本来就度量不大,不劳你左猜右猜。」没想到对方这么轻松就近到自己 身前,连刮自己脸颊都来不及反应,孙香吟真正是吓了一跳,她原知道白梅香身 怀高明武功,却没想到高明到这种程度,「倒不知你为什么装着被制,硬要混到 华山派中,若是不说清楚,香吟可不像清华那么好说话。」

「不用这么紧张,」白梅香笑了笑,拍拍孙香吟的肩头,「若是真要动手, 我在曾少侠怀中时便制住他,加上会主在场指挥,华山派只怕还撑不到这时刻, 方才既没动手,梅香现在人单影只,更不会轻举妄动。说实在的,曾少侠度量宽 宏,武功又高,怪不得傅副会主争不过他,若是他身中的禁制解开来就更好,现 在的他算可惜了。」

什么禁制?傅玉华正想骂出来,她和曾清华成亲已经三年,完全不知道他身 上有什么禁制,看到他不到半天,白梅香凭什么说这话?不过傅玉华及时住口, 孙香吟一听到这句话,像是整个人都呆了,按剑的手都在发颤,难不成这白梅香 真说中了不成?

「你……你怎么知道……」

「曾少侠避过傅副会主一剑、破开人群、钻进白篷的那招身法,乃是一甲子 前血衣盟的绝学,而他制住我的那一招,也是血衣盟的手法,但使来力道有差, 像是功力运不太上去,受到了禁制。若是运用得当,傅副会主的武功招式和雷轰 儿的那几手夺神刺根本不用他闪得那么狼狈,你说是不是?」

看孙香吟被她说得一愣一愣,白梅香娇声笑了起来,身子轻飘飘地又回到了 床上躺下,这时傅玉华才急扯着孙香吟的衣袖,「师姐师姐,到底是怎么回事? 清华怎么会被人下了禁制?我怎么完全不知道?」

「先出来吧!我慢慢跟你说。」

「是这样吗?」听完孙香吟长长的解释,傅玉华这才放下了一半的心。当日 在尽得曾诗华体内功力之后,曾清华内力大进,床第之间更是尽情放怀,弄得孙 香吟几死复苏,差点儿没爽到脱阴。

幸好是为了怕出意外,曾诗华临死之前,教了孙香吟几招,在经脉中禁住曾 清华一部分功力,免得他在床第之间太过勇猛伤人。

傅玉华听到差点没吓酥,这些日子以来她俩和曾清华夜夜缠绵床第之间,虽 说是两女共侍一夫,每一夜却仍被他弄得腰软骨酥,而曾清华仍是游刃有余,如 果这样还算是禁制了力量,那么曾清华实际上该有多强悍啊?

「对不起,我本不该瞒你的。」孙香吟嫩颊晕红,一想到自己和傅玉华一起 也没办法使他满足,孙香吟不知是该骂自己淫荡到光想着这方面的事,还是该骂 自己不够淫荡,没法完全容纳他的欲望呢?

「但香吟虽不算妒妇,却也不愿让他兼容并蓄,收一大堆姬妾,却没想到竟 差点……差点害到他……」

「不解开也好,」听到背后传来声音,孙香吟差点没跳起来,但曾清华搂紧 了她,温柔地在她耳边轻咬着,「我只要有神仙姐姐和玉华就好了,根本就不需 要其他女人。」

「可是……这关乎你的生命的,」孙香吟闭上了眼睛,两滴泪水慢慢滑了出 来,「五天之后天武会会再来,大师兄和你迟早还要再打上一场,以他现在的功 力,禁制了内力的你太危险了……」

「那么,」傅玉华走到了曾清华身边,「先帮清华解开禁制,等到五天后打 完那一场,再……再禁制住不就得了?」

「哪那么轻松?」孙香吟红透了脸蛋,松开手的曾清华也是坐立不安,傅玉 华看着他两人不知所措,完全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直到孙香吟附在她耳边, 将禁制的方法说给了她听,傅玉华的脸才一下子通红。

「那……那怎么办?」

「神仙姐姐,那一招我可是绝对不准你用第二次了,玉华也是,五日后那一 战我们再想办法吧!」 ----------                (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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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短短的五天,即便是傅雨其也来不及纠集武林各大门派的高手,但正巧 在华山附近的武林人物倒是来了不少,华山门下更是枕戈待旦,这回的对手虽是 名不见经传,若非五日前大举上华山,只怕武林中根本无人知道有这么庞大的势 力存在,但是傅雨其和华山门下亲眼见过敌手的实力,可一点都不敢放松了。

相对于华山诸人的战战兢兢,天武会可显得轻松多了,策骑的风雪盈一身白 衫,益显清丽脱俗,眼光柔和淡定,神态轻松悠闲,就好像此次只是来做客给人 招待似的,完全没有一点点想要动手的打算。

在风雪盈身后的四人,全都是天武会副会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高手, 日前风雪盈曾介绍过,两个金衣的僧人是少林寺破门而出的高手证晦和证端,另 一个则是名震南方的高手『断水轻烟掌』刁羽,和他们比起来,反而是傅敏华最 弱。

不过傅雨其何等眼光,一眼就看出风雪盈身后四人都或多或少有些紧张,完 全不像风雪盈般气度从容,看来这女子才真是劲敌。

看着风雪盈轻轻松松、悠闲地策骑而来,身上完全看不到兵刃,傅雨其微一 咬牙,挥手令门下弟子撤去兵器,一边心中暗怒,没想到风雪盈竟然如此淡定从 容,反倒显得处处戒备的华山派小器了。

看着站在曾清华身旁的白梅香微微颔首,那动作神态娇柔到无人能比,显然 就和她原先想的一样,华山派自恃名门正派,对落入他们手中的弱女子绝不会随 意加害,风雪盈这才放下心来,白梅香和她关系非比一般,她虽看似从容镇定, 但心上却是七上八下,这几天都不知道是怎么过的。

五人慢慢地下得马来,风雪盈向着傅雨其微微一福,再对着四周的武林诸人 行了个四方揖,「敝会白梅香这几日来打扰贵派,本宫在此先行谢过了。倒不知 贵派希望敝会答应什么条件才会放人?」

听到这几句话,傅雨其心头可是一肚子火,竟然这么轻轻巧巧就把今日之会 的责任全推给了华山派,还说得像是华山派掳人勒赎一般,偏偏对方一副先礼后 兵的文雅模样,身为名门正派又不应该主动出手招惹,天知道天武会暗地里排下 了什么机关暗算?

向曾清华打了个手势,让他解了白梅香身上的穴道,眼见白梅香慢慢走了过 来,傅雨其这才发了话:「本派原不敢强留贵会白姑娘,但五日前贵会大举攻上 华山,出言挑战;本门弃徒傅敏华现下又在贵会担任副会主一职,这两件事要请 会主示下尊意。」

「本会来去自由,全由会众自行决定,若非所行为武林同道不耻之事,本宫 并不愿就个人去留横加干涉;至于五日前那一次嘛!本宫请傅副会主在华山众祖 师爷灵位面前磕头认错,另外再加赠华山山下良田百亩,以为贵派日常支用,不 知傅掌门意下如何?」

话还没有说完,只听得风雪盈身后声响,傅敏华身影一闪,已从身旁的华山 门下夺过一柄长剑,似乎是不忿会主如此处置,气怒攻心之下,要立刻对华山门 人出手。

风雪盈柳眉一皱,一句「不可妄动」还没说完,只听劲风割体,傅敏华那一 剑竟是直刺自己背后!

还不只此而已,证晦和证端也同时出手,滑到了她左右两侧,双掌印向风雪 盈胁下,一时间风雪盈只觉四周风云狂啸,几股大力急扑而来。

这三人竟是早商议好的,这阵形也不知他们演练了几次,封死了风雪盈左闪 右移的去路,加上面前又是份属敌对的华山派,简直是四面包围,出手全没留一 点余地,完全不给她丝毫活命之机。

虽是变生肘腋,事先无备的她不可能使出全力对敌,但风雪盈何等武功,岂 会这么容易受人暗算?

只见风雪盈双袖微扬,抵上证晦和证端双掌,以柔克刚,化去了两人掌力, 还能借力使力,身子登时飘前了三步,微微一侧,避开了要害。

三人事先完全想不到风雪盈还有这救命奇招,傅敏华那主攻的一招虽是刺穿 了风雪盈身子,却偏了一偏,没能刺中心脏,只刺穿了肩头,加上他用力奇猛, 长剑穿体而出,要抽剑再刺根本就来不及。

风雪盈冲出了几步方才站定,呕出一口血,虽是勉强避过了长剑穿心之厄, 但长剑穿体而出,这伤势也够重的了,痛得她一向敏锐的反应也慢了点,甚至还 来不及回身应敌。

突地风雪盈背心一痛,事先全没半点征兆的一掌贴上她背心,一股阴柔至极 的掌力传了进来,风雪盈登时全身一阵冰寒,经脉处似欲冻结,这招奇袭又险又 毒,显是刁羽的成名绝招『轻羽掌』。

重伤之下不及运功护体,若非风雪盈情急动手,右掌反撑而出,不格反攻, 及时迫退了刁羽,不令他有加催掌力的余地,光这一掌只怕就要了她的命。

虽是勉勉强强迫退了对手,但伤重的风雪盈也站不住了,又呕出一口鲜血, 脚下一跘,跌入了扑来的白梅香怀中,只听背后掌力交缠不断,重伤的风雪盈勉 力睁眼回头,掩在她身后的曾清华掌出如风,正死命抵住刁羽轻柔飘忽、无影无 形的掌力。

一身功夫都在剑上,曾清华的内力虽然深厚无匹,不输对手多少,但要论掌 法变化,比起成名久矣的刁羽却差得太多了;若非刁羽意在追击,事先没想到他 会出手,加上曾清华情急拼命,怕他早伤在刁羽手下。

「走吧,首座!」眼见这么完美的机会竟被曾清华破坏,已经跃上马的傅敏 华真是恨得牙痒痒的,若非风雪盈当众击杀雷轰儿,犯了众怒,他只怕还没法鼓 动另外三位副会主翻脸动手,事后还能把责任推到华山派身上,偏偏这完美的计 划,又砸在曾清华手上了。

眼见功败垂成,傅敏华却不得不先退,若不趁着事起仓促,傅雨其等人还来 不及反应时及时退走,众寡不敌之下,要接收天武会的计划只怕又要胎死腹中。

恨恨地瞪了曾清华一眼,身影已然远走的傅敏华冷冷地发了话:「华山门下 听着,我给你们一个月,若是一个月内还不乖乖传书武林,言明华山从此降服于 天武会之下,一个月后我要华山鸡犬不留!还有曾清华,只有你!别以为你降了 可以免死,无论谁能取你首级来献,雷轰儿的位子就是他的了。」

「怎么样?」

「幸好没刺中心窝,刁羽的掌力虽是轻柔连绵,但及时被阻,没能加催掌力 伤人,她静养之后应可无虞,」慢慢走出房门,将风雪盈染满鲜血的衣衫放在一 旁,傅夫人拭了拭手上血渍,对着曾清华点了点头,「白姑娘正在里面照应她。 哎…」

「师娘…」不用说曾清华也知道,傅夫人这口叹息是为了谁,没想到傅敏华 竟会从背后突然对风雪盈下毒手暗算,大坏正道人士声名,更没想到的是,这人 不念旧情,竟第一个要向华山派开刀。

「不用说了,」傅夫人身子一立,仿佛长高不少,英气逼人,「华山不幸, 出此孽徒,若我和雨其连你都保不住,也没脸在江湖上行走了。若非为了我们, 风姑娘也不会遭此劫数,既然已经动了手,就要救到底,清华你放心,好好照顾 风…风姑娘,其他的事交给师娘来做,雨其已经传书各大门派,一个月后我们再 和天武会见个真章。」

「傅夫人!」傅夫人和曾清华还没说完话,只见房门突地爆开,白梅香旋风 一般地冲了出来,跪在曾清华和傅夫人脚边,「求求你们,救救我姐姐!」

傅夫人和曾清华连话都没来得及问便冲进了房里,只见床上的风雪盈双目紧 闭,似乎已经昏了过去,纤指紧紧抓住床褥,面上表情扭结,冷汗直流,娇躯直 颤,似乎正在忍着什么剧痛。

「糟糕!」才一试脉傅夫人就皱起了眉头,而且是愈皱愈紧。

「怎么了,师娘?」

「刁羽掌力之阴毒,远出我意料之外。」松开了手,傅夫人慢慢运功,指间 一股轻烟升起,好一会儿才将肤色中那股青黑散去,一边纱内似乎快哭出来的白 梅香已经依她指示扶着风雪盈坐了起来。

「轻羽掌阴柔险毒,加上女子功力偏阴柔一路,可说是毒上加毒,方才我没 注意,运功为风姑娘袪去内伤,偏柔的内力却诱发了轻羽掌的阴力。清华,你师 父正在飞书传信,不能分身,只有你的阳刚功力可以为风姑娘汲出阴柔掌力。」

「好。」才刚听完傅夫人的说明,曾清华就点头答允,盘坐在风雪盈身后, 右掌贴上了她背心。

才一触及就冷得曾清华一阵哆嗦,风雪盈背上冷冽无比,仿佛是印上了冰块 似的,他这才知道刁羽为什么在被他一挡后,不过两三招立刻便退,全无恋战打 算,当时他催发掌力,浑身火热如炉,根本就没发觉对方掌力中还有这一手。

听得风雪盈一声强抑的哼声,曾清华忙收摄心神,将功力缓缓注入风雪盈体 内,一丝一丝地化去那股寒意。

眼看着风雪盈青白的脸孔慢慢化去青气,再慢慢红润起来,原本扭结的表情 也放松了,傅夫人这才舒了一口气。

「原来她是你姐姐…」

「是…」白梅香纤手轻轻按上面纱,指隙间些微可见面纱上头浮现了两条湿 影,「她是我亲姐姐,所以才这么在乎我,甚至没注意那些家伙…要不是我一时 贪玩,躲入了华山派,姐姐也不会…」

「你放心吧!她没事的,倒是…哎,算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当儿,清华, 该收力了,风姑娘的脸红成这样,不是好现象,别运功太急,反而会伤了风姑娘 功体。」

轻轻地拍了拍白梅香的肩膀,傅夫人温柔地安抚着她,像是比自己的孩子还 要爱怜。那日听了傅玉华向她诉苦,傅夫人索性自己过来压压白梅香的娇气,没 想到一见如故,傅夫人很快就喜欢上了这个小姑娘,而白梅香也似喜欢上了向傅 夫人撒娇的滋味,搞得孙香吟和傅玉华又好气又好笑,偏又拿她没法。

缓缓呼出了一口气,曾清华撤回了掌力,只见风雪盈身子一软,直接就瘫入 了他怀中。看白梅香还腻在傅夫人怀里,曾清华暗地里耸了耸肩,这小白梅香也 不知是怎么回事,明知她应该是个对头,偏偏华山上下没一个人拿这小姑娘有法 子。

缓缓让风雪盈睡倒,曾清华缓缓走下床来,陡觉脚下一软,登时一个踉跄, 扶住了床柱才没跌下去。

「怎么了?」

「没事,」曾清华深吸了一口气,调匀了呼吸,「这『轻羽掌』的阴力真是 厉害,下次再碰上可得小心些。」

「你没事就好。」傅夫人微微一笑,自傅敏华失踪之后,这温文诚厚的曾清 华就好像她儿子一样,看着这批小辈们傅夫人真是又爱又怜,「我先回前山,梅 香你好好看着你姐姐,如果有时间,就和清华练拆几招,到时候要动手也…也多 几分把握。」

***    ***    ***    ***

「她没事了吗?」

「该是没事了吧?」曾清华笑了笑,伸臂将孙香吟拥入怀中,「神仙姐姐在 生什么气?告诉我好不好?」

「也…也没什么啦!」警醒地望了望屋内,孙香吟将声音放低了些,「别让 她们听到。有几个和大师兄走得较近的师弟已经在发出怨言了,说什么如果当时 不是你擒了白姑娘,就不会招来今天的事,现在又加一个风会主,一个月后还不 知会发生什么事情?」

「有些事情也没有办法的,你说是不是?」曾清华微微苦笑,这种流言蜚语 他三年来听得多了,几乎已经完全不当回事情。

「说句实话,」孙香吟微微嘟起了嘴,直直地看着曾清华的眼睛,「那个时 候你为什么要出手救风会主?」

「你也在吃醋吗?」曾清华吐了吐舌头,其实刚刚在房内,傅夫人已经稍许 提醒了他一下,这风雪盈相貌清丽脱俗,还在孙香吟之上,今天曾清华又主动出 手救她,给孙香吟看到若不吃醋才是怪事。

「也不致于吃醋,」孙香吟苦笑了出来,「这风姑娘的确美若天仙、我见犹 怜,加上这回又是因为她主动向本派示好,才会被自己人背叛,现在她又有伤在 身,再怎么说香吟也不会想和她过不去。」

「谢谢你了,还是我的神仙姐姐最好心。」

「先别说得这么高兴。」轻轻拧了他耳朵一下,孙香吟温柔地在他颊上轻咬 了一口,声音又娇又柔。

「我原本以为那时你是因为站得近,又是最讨厌别人出手暗算,才会出手救 她,不过看你说得这么兴高采烈,难不成…」她轻刮了刮他的脸,「你想要再讨 个夫人?这风姑娘的确是美得紧了。」

「没的事儿,」曾清华搂紧了她,「我只是想救人,毕竟她还是向我们示好 了,我们也不该拒人于千里之外,只是那几位师兄的话,还是别传过来的好,我 听白梅香说她们会主生性最是高傲不过,给这么一激只怕是非走不可。」

「的确是非走不可。」风雪盈甜美的声音传了过来,还带着微微的颤抖,显 然伤势仍重,曾清华回头一看,只见白梅香扶着风雪盈走到了房门口,看那样儿 或者该说是风雪盈拖着白梅香走出来比较好吧?

「本宫若继续留在这儿,傅敏华的下个目标绝对是华山派,若是本宫在江湖 上露面,大概就不会为华山派带来麻烦吧?」

「麻烦已经带来了。」曾清华心中暗叹了口气,这风会主美则美矣,性子还 真是高傲,即便受人背叛、即便重伤未愈,仍是一幅心高气傲,完全不想被人同 情的样儿,要跟这样的人沟通可真麻烦。

「现在天武会主事的是傅大师兄,他临走前已经发了话,一月内要灭华山, 还以我的人头做重赏,这么大的话不太可能收得回去了。与其力分则弱,还不如 合力为强,加上一个月后清华非得和傅大师兄做个了结,已经请白姑娘来指导清 华的武功,能否请会主留下来,让清华尽尽地主之谊?」

伸手拭了拭汗,天知道这种对话有多么累人,但曾清华也清楚,对上风雪盈 千万不能稍露同情之意,更不能直截了当地劝她留下来养伤,若是一个不小心, 给她听出这话意,保证风雪盈爬也要爬下山去。

一面说曾清华一面观察着风雪盈的伤势,他几乎可以确定,到现在风雪盈的 伤口还在痛,连说话声都显得中气不足,显然内伤也尚未复原;不过说也奇怪, 一直以来,这类重伤未愈的人,多是面色苍白、毫无一点血色,但风雪盈那清丽 的脸蛋儿却是晕生两腮、娇艳至极,即便是他一心系在孙香吟身上,看了也要神 魂飘荡,这美女会主的诱惑力可真是厉害,怪不得孙香吟要吃醋。

「多谢曾少侠用心良苦。」感觉着白梅香扶着自己的手还在颤着,显然是怕 自己一怒之下拂袖而去,风雪盈心中暗暗一叹,她虽是心气高傲,有时难免显得 不近人情,却不是那种完全将别人的好意弃之如敝屣的人。

「雪盈也不是不识抬举之人,这些日子…恐怕要麻烦少侠了。」

见风雪盈话声完结,曾清华心中一动,连忙赶上前去,果不出他所料,拼着 说完这几句话,风雪盈已经向前倒了下去,亏得曾清华及时扶住她,才不至于倒 到地上。

「谢谢你了,曾哥哥,」边扶着风雪盈,白梅香边向着曾清华微一点头, 「姐姐一向心高气傲,若不是你说服了她,她使起性子来谁也阻不住的。」

「数落得姐姐也够了吧!」风雪盈的声音懒洋洋的,虽然有气却仍是那么甜 美好听,和白梅香娇甜的声音几乎可以分庭抗礼,「还不快扶我一把,难道真要 曾夫人生气不成?」

「我……」看到风雪盈整个人瘫在曾清华怀里,孙香吟本来真是气得快爆发 了,不过风雪盈这句话却把她的理智硬是拉回了几分,孙香吟摇了摇头,走过来 扶住了风雪盈摇摇欲坠的身子,「看来我不但拿你妹子没法,连你也是一样,我 的好夫君,来帮个忙好不好?」

***    ***    ***    ***

一轮明月当空,走了出来的曾清华扶柱看着月色,缓缓地叹了口气。若不是 有风雪盈和白梅香睡在隔壁,现在的他应该正与孙香吟和傅玉华尽情缠绵吧!

不过这也是没法儿的事,前面几日里有白梅香在,让曾清华憋了许久,不敢 妄动;今日又多了个人出来,再加上为了傅敏华临走前那句话,连一向乐天的傅 玉华也是心事重重,甚至完全没有对风雪盈表示醋意,弄得气压像是低了不少, 压得众人都心下郁抑,连曾清华也不敢向孙香吟轻薄了。

「少侠还没睡?」

「只是起来散散步而已。」曾清华一转回头来,眼光登时给吸得紧紧的,一 点也动不了了。只见风雪盈换了一身粉红色的袍服,润泽乌亮的秀发披垂肩上, 衬着那双盈盈若雾的美眸,媚得令人不敢逼视,加上双颊晕红一片,若非步履之 中微带颤意,根本看不出她才刚受到重伤。「风姑娘…」

慢腾腾地走到了曾清华身边,身子软绵绵地倚在柱上,风雪盈淡淡地一笑, 看得曾清华心中一震,世间竟真有这等美女,一时间什么都忘了,连该当提醒她 要早早入睡,以免伤势加重都忘了。

「今日广场之上,若不是少侠为雪盈挡住了刁羽追袭,只怕雪盈现在已经不 在这世上了,多谢少侠临危援手,救了雪盈一命。」

「哪儿…哪儿的话,小事何…何足挂齿,风姑娘就不必挂怀了。」

「这在少侠虽是小事,对雪盈却是大事。」风雪盈微微一笑,转回头来,避 开了曾清华的眼光,仿佛是要将魂魄还回给曾清华似的。

曾清华到这时候才发觉,风雪盈几几乎已快倚到自己身上,一双纤纤玉手正 轻轻地扶在他身上。

「姑娘…」

「少侠放心,雪盈并不是要对你怎么样。只是…雪盈向来不惯示弱,但偶尔 也会想说说真心话的。」松开手,风雪盈柔柔一笑,挪开了些许,「而且我想, 关于傅敏华的武功、天武会的事情,你也该有不少事要问我的。」

「那些事情等师父来问吧!」微微地想了一下,曾清华解下外衫,帮风雪盈 披上,「山间夜里很冷,风姑娘负……呃……风姑娘初来乍到,还是早早休息较 好。」

「没有什么好避讳的,」拉紧了曾清华那暖暖的外衫,风雪盈嘴角挂上了淡 淡的醉人笑意,似是自嘲又似是苦笑,「雪盈负伤颇重,若硬要下山,只怕撑不 了多久,白天雪盈已经说过,这些日子要麻烦少侠,就不会又因一言不合而硬要 离开。少侠的确像是梅香说的一样,是个好心人呢!」

「这…清华万不敢当…」

「有件事我想先请少侠俯允。」风雪盈微微一笑,「这一个月内,雪盈会和 梅香一起和少侠切磋武功,以利到时候一战,说来雪盈虚长少侠几岁,让雪盈唤 你一声弟弟如何?」

「有像风姑娘这样的姐姐,是清华高攀才是。」

「没有什么高攀低攀的,听言观行,弟弟性子温柔敦厚,是真的关心雪盈身 上的伤,而不是为了天武会将近侵袭,而对雪盈虚情假意,留为屏障。若是天武 会内有几个像你这样的人,雪盈也轻松得多,他们全是武林中打滚几十年的人, 心机深沉难测,弟弟若是日后遇上可要千万小心,有道是『山高险、人心更险; 春冰薄、人情更薄』,江湖上机心鬼域所在多有,若你还像这样漫不经心,要如 何护住你的神仙姐姐呢?」

「多谢…多谢姐姐赐教。」

「有件事情,雪盈想…想要请教清华,还请清华知无不言。」

「什…什么事?」曾清华可真是伤脑筋了,难不成风雪盈拖着伤势、冒着夜 风出来,就是为了这件事?自己身上真有对她这么重要的事情吗?

「是关于清华你那天擒梅香时,使出的剑法身法,血衣盟的武功隐匿江湖已 经将近一甲子了,雪盈那日眼见时还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知道清华从哪儿 学到这套武功的?和曾诗华前辈有关系吗?」

听到风雪盈说出这个名字,曾清华差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受教于曾诗 华的时候,也曾问过她的武功出处,曾诗华虽是说出了血衣盟这个名字,但连理 应见多识广的孙香吟都对这门派毫无概念,连曾诗华自己也说,这门派早已经消 失武林久矣,而她连曾诗华的名字都知道,这风雪盈看来不过双十年华,怎么会 知道这么久远的事?

看着曾清华的神情,风雪盈笑了笑,慢慢地解释了几句:「家父当年曾和阴 阳会大小斗过几阵,加上因缘巧合之下,阴阳会的雪会主也成了…成了雪盈的姨 娘之一,从那时开始,家父就一直在注意诗华前辈的行踪,很想接她回去,好让 师徒团聚,雪盈今日此问也只是想了了家父一椿心愿。」

「原…原来如此。我和香吟姐姐在无意之间进到诗华前辈修行之处,蒙她将 血衣盟的武功倾囊相授,但前辈为了造就清华,竟在兵解之前,将功力全转注到 清华身上了。」

一边慢慢说着,曾清华不禁觉得蹊跷,曾诗华在洞中已经潜修了五十多年, 这样说来,风雪盈的父母到底多大了啊?

「是吗?多谢你了。」风雪盈微叹了口气,无奈地笑了笑,「多少年前的事 情了,雪盈原也没想过能找得到她,只希望能得到一点消息,以慰家人而已。算 雪盈回报清华些许好了,从白天开始,你似乎一直有问题想问我。」

「啊…没…没错。」曾清华小小地吓了一跳,这风姑娘真是厉害,重伤之余 竟也没漏掉他神情的变化,看来若不是为了妹子被掳,心神不定,就凭傅敏华和 那几位副会主的身手,想要暗算她还早得很呢!

「一般负伤之人,多半…多半因失血导致血气不厚,尤其是重创咳血之后, 面目看来更是苍白无血色,但是姐姐虽是身负重伤,却是脸色润红,仿佛比负伤 前更增丽色,这事清华怎么也想不明白了。」

「这个…」风雪盈想了一想,神色中突地掠过一抹娇羞,「这事说来话长, 不过也该是说出来的时候了,弟弟能否答应雪盈,除非雪盈答应,不对第三人说 起此事。」

「这是自然,不过…」

看曾清华回头看着房内,风雪盈轻声地笑了笑,「你大可放心,在出来前雪 盈前去看过了,你的夫人们都睡得很沉,不会有闲心来偷听我们,你更不用担心 明天她们找你吃醋。」

「是…是吗?那就好。」知道白天的事情多半没逃过她的耳去,曾清华不由 得脸红。

沉吟了一下,似乎是不知该如何说起的好,风雪盈来回踱了几步,「想必你 也曾经听说过,有些女子身具媚骨,对床第房事最是喜爱沉迷,无法自拔。」

曾清华点了点头,不过却有些不着头绪。

「说来雪盈并非此等媚骨之女,不过家父曾经说过,雪盈体内有一股异常气 脉,周游全身,若是承受男子体气薰蒸,甚或任男子贴掌导气,这股媚气一旦发 动,比之任何春药淫毒更要厉害,而且这是不解之招,除非彻底满足,否则难以 抑制。」

「这…」曾清华的确吃了一惊,难不成风雪盈之所以颊红眼媚、娇艳夺人, 是因为白天他为她运功理气,触动了体内媚气?

「少侠所想不错,」风雪盈娇娇一笑,「雪盈体内媚气已动,所以看来颜色 娇艳。其实梅香之所以溜入华山派,我想大概也是为了帮雪盈找个足以制压雪盈 体内媚气的男子吧!」

「此事若是清华所致……」曾清华才要说话,风雪盈纤指已轻轻按住了他的 嘴。

「其实弟弟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慢慢从曾清华身边走过,风雪盈抬头望 月,轻轻一叹,「家父看出雪盈体内有此异常气脉,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硬是创 出了一套内功,专供雪盈制压体内媚气,只要不是和功力在雪盈之上的男子硬较 内力,就不会引发体内媚气;雪盈现在不过是因负伤在身,内力一时运转不顺, 才会看来一副招蜂引蝶的模样,只要再过数日,待得雪盈内伤好了几成,就不会 这样出丑人前。你放一千一百个心,无论如何雪盈也不会以此要挟。」

「这样弟弟就放下一点心了。」轻轻地扶住风雪盈,曾清华这才知道她体内 媚气有多猖獗,虽是夜色深重,风雪盈内伤不轻,但身上竟热得像是火熬一般, 炽热几要透衣而出,她一个女孩子家受此煎熬,实在也够苦了。

「先不说雪盈的事情了,」风雪盈回眸一笑,曾清华这才知道什么叫做『回 眸一笑百媚生』,那娇媚真的是足令任何男人都无法忘却,「你对你体内的禁制 做何打算?难不成真要这样禁制下去?」

「这个嘛…」曾清华呐呐地说不出来,这禁制的事情想必风雪盈也是听白梅 香说的,这种禁制无论是施法或是解法,就算是亲姐弟也罢,岂能对一个女孩子 说出来?

「你不必多想,梅香并没有这么口无遮拦,」风雪盈淡淡一笑,「这套『定 阳针』的手法,虽说对身体并无大害,但一个月后傅敏华卷土重来,这一仗只怕 双方都要死伤沉藉,弟弟的内力能增加一分,对华山派也是好的。」

「你…你知道…」

「不错,这套『定阳针』的手法,无论是施法或解法,雪盈都了然于心,毕 竟关于这方面的眼光,全是我教梅香的,只是这套禁制手法太过…太过香艳,所 以梅香只知其名,不知其实而已。」风雪盈脸颊又抹过一丝嫣红,身子忽地摇摇 欲坠,曾清华忙扶住了她。

摇了摇手,风雪盈示意无碍,硬是站了起来,曾清华这才松开了手,「这套 手法的施术,是由女方以特殊呼吸方式,将阴气凝定成针,用嘴含着…含着男方 阳物,注入男方体内,于经脉之中禁制男方功力,是吧,清华?」

「没错,的确是这样。」

「这解方虽是羞人,但无论如何,你也一定非要解开来不可。」风雪盈按住 了曾清华肩头,眼光深深地望进了他眼内,「天武会内良寙混杂,这一仗华山若 胜,武林至少可保数年安宁,但若让天武会胜了,以傅敏华躁进的个性,绝非武 林之福。因此雪盈无论如何也要帮你胜这一场,知道吗?」

「是,弟弟晓得了。」

「那就早点睡吧!」风雪盈微微一笑,转身就向房内走去。曾清华正想上前 去扶他,突地风雪盈转回了身子,「清华!」

「什么事,姐姐?」

「有件事情,千万别说出去。」风雪盈声音放低,脸蛋却似乎是比原来还要 发烫,「知道吗?」

「好…什么事?」

「就算是你的神仙姐姐和玉华不愿意,雪盈也是很心甘情愿帮你解这『定阳 针』手法的,记住喔!」

「姐姐!」曾清华还想再说,但风雪盈话才说完,人已经带着一缕香风钻入 了房内。

***    ***    ***    ***

「怎么了?」看着曾清华练完剑,孙香吟习惯地递上了手巾为他拭汗,眼中 的疑惑之色却是怎么也去不掉,今天早上曾清华练剑时的神态大异以往,理路大 乱,有好几招都差点刺到自己,好像有些心不在焉似的。

「没…没事,」曾清华接过手巾,向四周看了看,「玉华呢?」

「瞧你的记性,」孙香吟噗哧一笑,「昨天白姑娘就说过了,要把她教给大 师兄的那几路剑法全笔录出来,玉华今早已经拿去给师父了。喏,这不是白姑娘 出来了吗?」

好像是还没睡醒的样子,白梅香伸了伸懒腰,慢慢地走了过来。

「幸好昨晚稍熬了一会夜,总算是把那几路剑法弄出来了。」

「昨…昨晚…」曾清华不禁一惊,昨晚若白梅香醒着,难不成她还偷听到了 月下他和风雪盈的说话?要是风雪盈最后那大有情意的一句话落入她耳中,那可 真丢人了。「昨晚白姑娘熬了一夜吗?」

「本来是想熬个一整夜的,」举手轻轻拨了拨秀发,白梅香的话意中似有些 疑惑,「可写到一半竟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幸好中间又醒了过来,没误了事。」

「可要小心点,」孙香吟笑了笑,拍拍白梅香的肩膀,「别被照顾的人还没 好,照顾人的反着了凉。」

「那姐…风姑娘呢?」

「她还在睡,」白梅香叹了口气,「这才是最叫梅香奇怪的一点。」

「重伤之后,难免有些渴睡,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听到白梅香的话,她该 是完全没听到夜来他和风雪盈的对话,曾清华一颗七上八下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你不知道的,」白梅香叹了口气,坐在一旁,「听我爹爹说,姐姐从小就 对自己督导最严,每早从不赖床,练功读书从没迟到早退过,即使是身子不适, 也要强撑着起来,即使是娘也拿她没法。」

「这种事,何必要听你爹说?」

「这个嘛,」别有兴味地望了发问的曾清华一眼,白梅香微微笑了出来, 「从我有记忆开始,姐姐就一直是这样了,我只是听我爹爹说起更以前的事情罢 了。」

「梅香别闹了,」风雪盈甜甜的声音从房内传来,「这种小事也有得瞒曾少 侠和夫人?本宫其实已经一把年纪了,只是看不出来而已。」

「既是如此,」曾清华暗地里吞了口气,看来风雪盈是为了昨晚最后那句大 有情意的话,才羞得不敢出来,索性装睡。「索性清华认个小,叫风姑娘一声姐 姐如何?」

房中静了半晌后,才听到风雪盈的娇甜声音:「如此就多谢贤弟和香吟妹子 了。」

听着对答的声音,孙香吟突地扯了扯曾清华的袖子,当曾清华不解地望向她 时,才发现孙香吟在地上写了几个字。

『中气较昨日更弱,伤势有变』

才一帮风雪盈把脉,曾清华脸上表情微微一变,风雪盈的情况比他想的还麻 烦,有股巨大而诡异的气流正在她体内周流不息,冲撞得风雪盈全身发烫发热, 那气流又完全不像是内功脉流。曾清华才刚想运功试探一下,没想到他输进的内 力却奇快无比地被吸了进去,想必这就是一直困扰着风雪盈的『媚气』了,竟然 猖獗到这种程度,换做旁人早难受得滚下床来了,真亏了这姑娘到现在还能不吭 不啊的。

「姐姐,」看着风雪盈那清丽嫣红的容颜、晕然欲滴的美眸,顾盼之间娇艳 动人,连一旁的孙香吟都禁不住心动起来,听到白梅香的声音才回过了神,「你 饿不饿?我去帮你弄些点心来好吗?」

「我也去好了。」看了曾清华一眼,孙香吟心中犹如电石光火地一闪,似把 握到了什么东西,她站了起来,扯着白梅香就向外走,「早上还没送东西过来, 我和白妹子到膳房去看一下,恐怕要花点时间,好夫君和风姐姐稍待一下吧!」

看着孙香吟和白梅香离开,曾清华暗吞了口气,正想找个理由松开手,没想 到风雪盈纤指一翻,先牵住了他。

「姐姐…」

「对不起了,清华,你也困扰了吧?」

「没…没有…」曾清华脸上一红,即便是亲如夫妻,要解这定阳针的手法也 着实羞人,更何况是名份未定的女孩儿家,风雪盈昨夜那句话与许身几无二致, 弄得曾清华一直都心猿意马,定不下神来,既想再来看她又有些畏怕,却没想到 风雪盈竟会先提到这点。

看曾清华的神色,已猜到了他心中所想,风雪盈微微一笑,拍了拍他,「清 华弟弟,你想左了,我抱歉的不是要为你解定阳针的事,雪盈心意既定,就绝无 后悔之理,再怎么羞人的事也不会向你抱歉的。我抱歉的是这问题塞在你怀里, 加上我为了害羞而不让你和别人商量,不知道你会伤神到什么样子呢?」

「姐姐…」

「去和你的神仙姐姐商量吧!」风雪盈微微侧首,将脸蛋儿埋到被里,「等 决定了再来找姐姐,别憋在肚里不说,知道吗?」 ----------                 (八)

沉吟了一会儿,孙香吟如怨如诉地望了曾清华一眼,看得曾清华心中七上八 下。

「怎么了,神仙姐姐?」

「好夫君,」孙香吟连声音都似带了点哭声,「你是不是也心动了?」

「这……这……」没想到一下就被问到这儿,曾清华真被问得张口结舌。说 实在话,像风雪盈这等天仙似的佳人,又是自愿献身,说不心动就是撒谎了,可 这话要怎么对敬若天神的神仙姐姐说呢?

嗫嚅了半天,曾清华好不容易才鼓起了勇气:「的……的确是,可是我并不 是说……并不是说神仙姐姐不好,而是……而是我不想逆她,而且……风姐姐又 已经说得这么明白了……我是想……如果我拒绝……那么会……」

「清华放心好了,神仙姐姐并不怪你……完全不怪你的,风姐姐的确美若天 仙……」

「可是……可是……」愈紧张话愈是说不清楚,曾清华原先怎么也想不到, 自己竟会像这样连牙牙学语的婴孩都不如,话都没法说出口来:「我知道姐姐不 会怪……啊……不是……可是我会怪我自己……我真的是……我真的没有对神仙 姐姐变心……可是风姐姐……」

看曾清华紧张到连话都说不清楚,孙香吟忍不住娇笑出来,纤指轻轻按住了 他的嘴,温柔地为他拭了拭满头满脸的冷汗,爱怜地吻了他一口,「神仙姐姐知 道的,你的风姐姐大胆又直接,人又美,好夫君的确是心动了,可是并没有想要 伤神仙姐姐的意思,是不是?」

看着紧张的曾清华像木偶似地呆立着,点头的动作就好像是被压着头下来似 的,孙香吟不由得为自己方才的恶作剧感到有点难受,「香吟其实早知道了。」

「神……神仙姐姐……」

「你别紧张,」孙香吟将半僵了的曾清华按在椅子上,「香吟早看出你神色 不对,多半是她昨夜里私下和你谈过,所以好夫君早上才会魂不守舍的。其实风 姐姐这么美,武功又这么高,要做你妻室也算好夫君的福气,更何况解开你体内 的禁制势在必行,到时候好夫君在床第之间若是控制不住,多个人也好分担,好 夫君当我看不出来吗?即使是禁制了几成功力,你在床第间仍然很难尽兴,说来 香吟也是蛮不好过的。」

缓缓地坐在曾清华身旁,孙香吟的嘴角上头仍挂着淡淡的笑意,「好夫君不 用担心,香吟这话并不是为了安慰你而已,若是香吟不愿意你纳了风姐姐,你以 为我刚刚会故意离开,让你和风姐姐谈心吗?不过你这回可真的是千钧一发,若 不是你先主动找香吟谈,怕香吟真会吃醋到底呢!」

听到这句话,曾清华才明白,为什么风雪盈敢要他先和孙香吟说这件事,若 非看出孙香吟有意成全,只怕她也不会这么大胆吧?

「那……那我就去跟风姐姐说,等她身子好一点,我们定实了亲事之后,再 让风姐姐帮我解禁制吧!」

「那可不行!」傅玉华冲了进来。为了大哥傅敏华的事,这几天她都失魂落 魄的,傅夫人好不容易安慰了她几句,让她回来,没想到才一走近房门,听到的 就是曾清华和风雪盈的事情,一时之间一肚子的火气和妒念完全爆发了出来。

「我才不要!不知道从哪里跑来的野女人要抢我夫君,门都没有!邪门外道 淫荡阴险,天晓得她跟几个男人睡过,会不会脏了华哥的家门……」

实在是再也听不下去了,孙香吟突地动手,出指如风,一下点着了傅玉华麻 穴和哑穴。一来夜里睡得不好,二来又是完全猝不及防,傅玉华只觉身子一麻, 若非孙香吟扶住了她,只怕当场就要倒下去。

「好夫君,先去向风姐姐解释吧!」孙香吟急得一身香汗,原本说得好好的 事,郎才女貌又是情投意合,该是什么问题也没有了,没想到傅玉华竟在这个节 骨眼上搀和进来,还骂得这么大声,完全不避讳一壁之隔的风雪盈和白梅香,以 风雪盈的个性,听到这话不掉头就走才怪!

「只怕来不及解释了!」风雪盈站在门口,气得脸色煞白,整个身子微微发 颤,眼泪几乎就要流了下来。曾清华走前几步还想解释,没想到风雪盈突地伸手 点住了他穴道,纤手一圈就将他提在手中,「既然你敢说雪盈『邪门外道、淫荡 阴险』,那雪盈就『淫荡阴险』给你这名门正派的大女侠看看!」

说完也不见她提气作势,只见风雪盈白色的身影飘飘然飞出,虽是提着个大 男人却像是完全没有负担似的,竟就这样向山下飘去。

又急又气,明知自己轻功远不及风雪盈高明,就算追上去也没用,手中这始 作俑者的师妹又没法丢下不管,孙香吟恨恨地瞪了傅玉华一眼,重重地将她扔到 了床上去,转头对着才刚奔进来的白梅香叫道:「快去阻住你姐姐,别让她真做 出什么傻事出来!我在这顾着玉华,如果有人来我再解释。快去!」

顾不得应孙香吟一声,白梅香已经转头奔了出去。

感觉到身子被掷在一团软绵绵的被子上头,曾清华睁开了眼睛,这儿似乎是 个山洞,自己躺倒的地方是个天然的土床,但上面的被褥却明显地不可能是天然 的东西。

虽然是身在不测,不知道气冲牛斗的风雪盈会怎么折磨自己,但曾清华仍忍 不住要在心中赞声高明:刚被带着出来时,走的明明是华山大路,连他也认为风 雪盈一气之下,要把自己带下山去,再找地方一边养伤一边对付他。

没想到走到中途风雪盈东转西转,一次又一次地钻进小道里去,转得他晕头 转向,搞得连已在华山待了三年的他都完全分不清方向,即使是现在进了山洞, 曾清华也只能勉强认定一路走来都是山路,这儿应该是华山后山而已,这天武会 的会主果然不是平凡之辈,光只是找个隐藏之处都显得深思熟虑。

「当日我上华山之前,曾向傅敏华将华山道路问了个清清楚楚,还硬是让他 笔录出华山的大小路径。这儿虽是华山后山,不过距离华山派可远了,怎么叫都 叫不到人的。」

四周巡了巡,风雪盈走了进来,轻轻地点起了烛火,登时一室明亮。

「落入像我这种『邪门外道、淫荡阴险』的坏女人手里,你怕不怕?」

「被说成这样,你气也是该当的,」风雪盈背对着烛火,曾清华完全看不出 她脸上是怒是怨,「不过千万别气坏了身子,你内伤还没好全呢!」

「还是清华你好心,」慢慢地坐在曾清华身侧,风雪盈纤手轻拍,解开了曾 清华受制的穴道,「雪盈这回没看错人。」

「姐姐不生气了?」

「就有气,也不会向你生。」风雪盈娇娇一笑,「清华你放一千一万个心好 了。其实我原先也想得到会有人说出这种话来,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就碰上。」

「既然姐姐你不生气了,那我们就快回去吧!」曾清华小心翼翼地说着,生 怕又气了这高傲的风姐姐,「这样一气出来,不知道神仙姐姐会急成怎样呢?」

「即使是这样,正事也要先做。」风雪盈淡淡一笑,垂下头来,纤手玩弄着 衣角,不胜娇羞,「自从受你输功以来,雪盈体内媚气鼓荡,若是就那样为你解 开『定阳针』的禁制,只怕禁制未解雪盈已难耐情欲侵袭,那就功亏一篑了。」

「现在可好,给你的好玉华一气之下,雪盈藉机清心,抑压住体内情欲,这 股媚气……总算暂时压制了下去,正好趁这个机会,好解除清华你身中的禁制, 反正早做晚做都是得做,早了事早好。」

「姐姐……」

「不要担心我,」风雪盈轻声叹了口气,「比起来我倒担心你得多。要解这 『定阳针』禁制,得要先搓揉你腰身穴道,激发情欲,令你……令你阳物硬挺, 再用口将你的……你受禁制处的阴气吸出,要抽吸殆尽至少要吸个一两个时辰, 其中你难免情欲高涨,想要发泄,若是你趁机要了雪盈,雪盈内有媚气作祟,绝 对无力反抗,到时候就前功尽弃。其实就算要雪盈再帮你解上一两次禁制,雪盈 也不会不愿意,但是雪盈一旦尝到男女之乐,体内媚气只怕再难打压了,所以对 雪盈而言,只有这次机会,知道吗?」

「嗯,清华会忍耐。」曾清华垂下了头,不敢看她,好久好久才蹦出了一句 话:「辛……辛苦姐姐了。」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曾清华咬着牙,想闭起眼睛偏偏又闭不起来,纤指轻揉 着他腰身诸穴,微暗的烛火之下,原就清丽绝伦的风雪盈更是娇艳不可方物,加 上她的纤纤玉指所到之处,曾清华只觉一阵阵酥麻感传上身来,强烈地鼓荡起他 本性的欲望。

缓缓地褪去了曾清华的裤子,风雪盈浑身一震,纤手不自禁地停了下来。

「姐……风姐姐……」

「没……没什么事……」倒抽一口冷气,风雪盈玉手又开始动作起来,这回 曾清华腰间肌肤都裸露了出来,风雪盈动作虽轻缓,但穴道上直接的刺激比起隔 衣的刺激可要强烈太多了,加上这种手法的催情作用极强,曾清华原就巨伟的肉 棒胀得比平常更要粗壮,看得风雪盈心中不禁忐忑不安起来。

白梅香虽是帮她选上曾清华,但这小姑娘对定阳针的禁制其实了解粗浅,比 起不知道也差不了好多,只是认为曾清华左拥右抱,有了孙香吟和傅玉华两个夫 人,而这两位夫人的神采之中,都显出床第之间无比满足,显见实力过人,以他 的真正实力,应是足够制着风雪盈体内奔腾的媚气而有余。

没想到今日风雪盈眼见之下,曾清华的肉棒竟是这般雄伟,若是解去了他体 内禁制,只怕合她与孙香吟、傅玉华之力,在床上也难满足他。

「姐姐会……会害怕吗?」虽在床第之间不尽满足,但知道自己的性欲非一 般女子经受得起,曾清华索性断了餍足之念,不过看到风雪盈的神情,他大概也 猜到了几分。

「怕也来不及了,」风雪盈飘了他一个娇柔的媚眼,美得似乎能把曾清华的 魂都给勾了出来,「谁叫雪盈已经选了你呢?雪盈现在只担心……只担心吸不出 来……更怕你会把持不住,功亏一篑……」

看到美若天仙的风雪盈轻柔地将那贲张的龟头纳入樱桃小嘴之中,纤手轻轻 捧着那火热的巨物,舌头轻绵温柔地吮吸起来,曾清华只觉心神皆酥,丹田处一 团热火胀鼓鼓地动着,有一股强烈的冲动正在涌起。

光是知道风雪盈对自己有意,曾清华已经是忍耐不住的情欲贲张,再加上这 落凡仙子现在正专心地吮吸着他,曾清华真的快要禁不住那欲火的冲击了,若不 是风雪盈事前再三叮咛,绝对不能功亏一篑,逼得曾清华一忍再忍,只怕他早已 抑不住自己了,真不知道这套『定阳针』的手法是谁创出来的,无论施法和解法 都那么令人难受。

「姐姐……风姐姐……」

「嗯……」

「清华好……好舒服……真的……」应该才刚开始吸了没多久吧?但曾清华 现在真的知道什么是度日如年了,他双手紧紧抓着垫在身下的床被,呼吸已经有 些散乱起来,「以后清华一定要和姐姐这样弄……」

「你这坏蛋……」舌尖在曾清华龟头那裂眼上轻轻舐了几下,风雪盈稍稍松 开,如晕如雾的眼中已经有些迷乱,「害得姐姐这样子,还要耍弄人……雪盈答 应你,只要你说就帮你做……可是现在别说,让姐姐专心帮你解禁好不好,雪盈 真怕……真怕自己忍不住……」

粗浊地喘息着,好像全身的力气都随着方才的爆发而散了出去,曾清华软倒 了下来,感觉到全身上下好像都松弛了几分。

以往和孙香吟及傅玉华的房事从来也没弄到这样无力过,真没想到就这样被 吮被吸而已,自己完全没有动作,整个人的精气就好像都泄出来一样,曾清华这 才知道,为什么在床上孙香吟和傅玉华即使是完全不动地任他享乐,事后也会舒 服到全身酸软、动弹不得,看来就是像这样了。

深深地吸了几口气,勉力走下床来,将瘫软在地的风雪盈扶到土床上,只见 她眼神涣散、浑身火烫,分明是体内的媚气已经失去了控制,曾清华的眼神忍不 住瞄向她的腿间,一只纤细的玉手早已经滑了过去,隔着衫裙揉搓起来,裙间早 已经湿了好大的一块。

早已经听风雪盈说过,定阳针解法的原理,是将男方的烈阳之气彻底集中在 阳物上头,好将定阳针的阴气逼出,混着精液被女方吸出来,这样子弄法的激烈 程度,比之正常性爱可要耗力得太多了。

曾清华叹了口气,即便是像他这样性欲强烈的年轻男子,在泄出来之后也不 可能立时便重现雄风,否则光是现在风雪盈的娇媚和无依模样,便能令任何男人 都忍受不了,早已经让他为风雪盈宽衣解带,好满足她体内那股媚气了。

轻柔地为风雪盈拭去嘴角那丝白白的流泄,曾清华原先真的没想到,风雪盈 会将他射出来的精液全吞了下去,似乎连这样的情况下,也不愿白白浪费他的精 气。

「姐姐……风姐姐……」

「华弟……不要……」勉强睁开了眼睛,发觉曾清华正抱着自己,风雪盈柔 弱地推拒着,良久良久才似强压下了体内的媚气,能够正常说话:「雪盈不是不 想给你,而是现在你禁制初解,元气奔腾不定,该好好休息,调气顺脉,至少这 两三天不能妄动。等到你元气恢复,雪盈一定……一定任你施为,绝无推阻,好 不好?」

「至少让清华亲亲,好不好?」

「不……不行……我才刚……唔……」风雪盈还想拒绝,但她那樱桃小口娇 艳欲滴,推拒的她又是如此娇羞荏弱,看得曾清华根本就忍受不住了,还没听完 风雪盈的话,已经堵了上去,吻得风雪盈神魂飘荡,不知何时她已经抱住了曾清 华,甜蜜地和他拥吻起来。

「会不会痛?」好不容易唇分了开来,风雪盈纤手轻轻地拨动着曾清华的嘴 唇,唇上齿痕宛然,显然是曾清华方才咬牙苦忍留下来的。

「没有风姐姐难过的。」曾清华脸上一红,手慢慢地缩了回来,将沾上的一 手湿黏轻轻擦在被上。

「先……」风雪盈轻轻地推了推他,「先坐下来调息一阵,让姐姐到洞后换 身衣服,再陪你回山上去好不好?」

看风雪盈这样千依百顺的样子,已经完全以他的妻子自居,曾清华不由得心 中一阵满足感升了起来,他轻轻牵住了风雪盈的衣袖,拉着已经半起身的她倒入 自己怀中,「姐姐刚刚才答应过我的事,还记得吗?不能反悔喔!」

「我刚刚……」想到方才为曾清华解除禁制时,意乱情迷之中和他的对话, 风雪盈不由得双颊一阵晕红,偏偏又被他搂着,挣不开身。「雪盈知道了,不过 别一直挂在嘴边,若是又引发了雪盈体内媚气,看弟弟你现在要怎么帮我解?」

***    ***    ***    ***

本来只是想起身走走,稍微清醒一下头脑,没想到愈走愈快,从来回踱步变 成了绕室徬徨,孙香吟的心完全定不下来。

本来她也相信风雪盈心地不坏,又识大体,该不会真做出什么坏事,但被她 掳去的是她爱恋情浓的曾清华,加上之前又被傅玉华那样一激,要是风雪盈一气 之下真做出了什么傻事,那可要怎么办才好?

「师姐……」随着时间流逝,傅玉华的穴道也慢慢开了,但她才刚想开口说 话,孙香吟已经像是被激怒的狮子一般扑到了她身上,其快无比地点中了她的穴 道,而且这回不像原先那么轻柔,倒像是要将怒气发泄在她身上,点下去的力道 又猛又重,痛得傅玉华身子一颤,差点就要哭了出来。

「你还敢说!」仿佛是找到了发泄的管道,孙香吟的泪水也流了下来,「原 本都已经好好讲完的事情,为了你几句话,弄得风姑娘气得走了,连清华也…… 连清华也被带去,到现在月亮都升起来了还没回来,要是出了事,叫香吟要怎么 办才好?」

「孙姐姐……」

「你回来了!找到清华没有?」身子一扑而上,双手紧抓着才从门外进来的 白梅香肩头,孙香吟急急忙忙地问着。

「没……没有……」虽然面纱遮脸,看不到脸上表情,不过光听白梅香的声 音,孙香吟这一抓力道全没控制,只怕是痛得要命。「梅香问过华山驻守各道路 的师兄们,都说没有看到姐姐下去,恐怕……恐怕她们还在山上。」

听到还没有消息,孙香吟手一松向后便倒,慌得白梅香连忙扶住了她,纤指 在她人中掐了几下,孙香吟才回了魂来。一想到华山山区之广,要找到两个人就 和大海捞针差不了多少,孙香吟一颗心直往下沉,瘫在椅子上怎么也起不来了。

「孙姐姐请放心,我姐姐一向沉稳,最能控制自己,她不会对曾哥哥怎么样 的。」

「希望……希望是这样就好了……」孙香吟茫然应了,好不容易才像是回过 了神来,「梅香,你左肩怎么了?」

「没……没事的……」说到这儿,白梅香似乎才感觉到痛,左肩的衣衫上几 点红色若隐若现,仿佛要从里面透出来似的。

孙香吟忙扶住了她,「抱歉,是我刚刚……」

「我说了没事的,」白梅香娇娇地笑了笑,转了转左臂,「一点小伤而已, 不痛的,我们先想想看要怎么找到姐姐。」

「找是不用了,」曾清华慢慢地走进来,背上的风雪盈似乎已经睡了过去, 「赶快让她休息一下才是正经。」

「清华,好夫君!」孙香吟几乎是跳了起来,忙协助曾清华和白梅香,将风 雪盈灼热的身子放到床上,「好夫君,你有没有怎么样?伤着没有?」

「一点伤也没有,」拭去了孙香吟的泪水,曾清华吁了一口气,「风姐姐只 是找个僻静无人之地,好帮我将体内禁制解开,如此而已。」

「什么……那……」孙香吟瞪大了眼,差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当日为了不让曾清华强烈的需求伤到她的身体,曾诗华特地教了她这一招, 那次孙香吟含羞带怯之中好不容易才禁制成功,虽不过一点点时间,却已经久得 像是几天几夜一般。而且孙香吟名门闺秀,这般香艳施术方法还是首次施为,那 少女娇羞模样令曾清华食指大动,定阳针施术方毕,他已经将孙香吟压倒身下, 尽情调弄之后,那雄猛威风模样,几乎让孙香吟以为自己施术失败呢!

而且这套手法施术时候也还罢了,解术时可要撑到男方泄身才行,孙香吟可 是亲身尝过曾清华的持久力的,再加上解这禁制时,男方的持久力会比以往更撑 得长,也怪不得风雪盈会折腾这么久。

看她脸红耳赤,似乎根本醒不过来的模样,若非时间上凑不起来,孙香吟还 以为夫君在解术之后,已经和风雪盈云雨了呢!

「好夫君……」孙香吟轻轻扯过了曾清华,放低了声音:「风姐姐有没有被 你……」

「没……没有……」曾清华脸也红了,为了解他的禁制,风雪盈强抑体内鼓 荡的春情媚气,事后差点昏了过去,那模样真让曾清华又爱又怜。

「她说为了解这禁制,我元气鼓动难抑,最好等到元气平顺、气脉平复之后 再……再说……呃!梅香……」曾清华伸出手去,将蜷卧的傅玉华抱了起来就往 外走,「好好照顾风姐姐,我明早再来看她……」

「好夫君……」

「怎么了?」

「没,」垂着头,孙香吟走进房内,这才抬起头来,「香吟真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

「没想到她会牺牲这么多,」孙香吟眼角含泪,「香吟虽然身为你妻子这么 久了,明知解除禁制势在必行,可是要为你解除禁制,香吟却怕东怕西的……反 不如她果决明快……好夫君,你答应香吟,无论如何,你都要好好待她……」

「这当然的。」曾清华温柔地应着,但对抱在怀中的傅玉华却一点也不温柔 了,完全没有解开她穴道的打算,连孙香吟也一样,突地他手上一用力,怀中的 傅玉华吃力不过,嘤咛一声晕了过去。

「神仙姐姐……有件事我要跟你说……」

「什么事情?」

小小声声地,曾清华将风雪盈体内媚气的事情告诉了孙香吟,只听得她目瞪 口呆,真的完全想像不到会有这种事情。

「真……真伟大!如果这样,解开好夫君你禁制的时候,应该是风姐姐最难 过的,可是她还顾着你的身体……香吟真是怎么也比不上……」眼中泪光盈然, 孙香吟突地像是想到了什么事情,停下了步子。

「好夫君……」

「怎么了?」

「有件事情……或许是我多想了,」孙香吟轻轻咬着曾清华的耳朵,仿佛不 想让一点声音漏出去似的:「你想风姐姐会不会怕?你的……你的宝贝那么大, 加上禁制已解,在床第方面的威力更是厉害,那宝贝只怕比以前还……还强硬得 多……」

「这个……或许会,」轻轻想了一会,曾清华也放小了声音:「那可要怎么 办才好?我也不想让她难过……」

「我只是……只是提醒你一下,别太过猴急了,好夫君是最温柔的人,香吟 知道,只是怕你一时忍不住。」轻轻地将傅玉华抱到了床上,解开了她的穴道, 孙香吟回头吻了曾清华温柔的一口,「风姐姐既然说过,你今晚就好好休息,过 两天再好好在香吟和玉华身上疯狂一次,你才知道要怎么控制自己的,嗯?」

***    ***    ***    ***

一开始练的时候还没有感觉,但是多拆了几招,曾清华马上发觉不对劲了, 孙香吟的出手剑路还是华山派的基本剑术,粗看之下也没什么精妙的,旁观的傅 玉华似乎也以为孙香吟和以前一样,还是落居下风,但身在其中的曾清华却是背 心直沁冷汗。

虽然和以往一样对拆剑招,但为了让他习惯解开禁制后的内力,这回孙香吟 特别要他把内力用上去,原本应该是孙香吟进退维谷才是。但他怎么也没想到, 在风雪盈在孙香吟耳边说过几句之后,回来的孙香吟长剑流转处竟是剑势飘然, 就好像驾舟破浪一般,轻松巧妙地在曾清华宏大的内力之中来去自如,让曾清华 愈出手愈是涩滞。

又拆了几十招,连原本没怎么在意的傅玉华也看出来了,曾清华竟是愈拆愈 落在下风,几乎全无还手之力,更惨的是一般而言,落在下风时应该改采守势, 以避敌锋,但孙香吟招招进逼,曾清华竟是怎么也守不住,退了一步又一步。

「不打了,不打了。」索性将长剑往地上一抛,曾清华气呼呼地将收手不住 冲入他怀中的孙香吟抱了起来,嘴嘟得像可以挂上油瓶般。

也难怪他心下气苦难平了,从孙香吟一开始教他剑法以来,即使是对上高明 如傅敏华时,他也是有攻有守,从来曾清华也没这样吃过亏,竟然连门户都守不 住,而且孙香吟看来还是游刃有余呢!难不成神仙姐姐这几年来都留了手,到今 天自己恐怕要另纳风雪盈进门时,才受不了的全力反攻吗?

「清华不用气,」斜倚着房柱的风雪盈对着孙香吟点了点头,「你只是上了 个当而已,这套心法可是雪盈千思万想,专门对付内力高深的对手用的。」

「怎么说?」将手中的孙香吟放下,曾清华原本想走上前的,可是脚步还没 动就克制住了自己。

昨天风雪盈为他解除禁制之后,原本就是强抑着因那香艳解法而致高涨的体 内媚气,但曾清华背了她回来,体内威阳奔腾的内力使得他阳气极旺,看来又影 响了风雪盈体气,到现在她还是脸红耳赤,害得一早上孙香吟就先警告他,不准 走近风雪盈身边三尺之内,若再惹发了她体内的媚气,那可就惨了。

由得白梅香将她扶坐起来,曾清华敏感地发觉,风雪盈原本清甜柔美的声音 里,似是又软媚了几分,听得他体内一阵热:「一般练武之人剑法归剑法,内力 归内力,练到后来,虽是剑法精妙,内力深厚,足可配合无间,却是不如一开始 就将内力练入剑法之内,相辅相成要来得更有威力。」

「清华你天资极高,加上香吟教导得法,一开始就将内力和剑法融合为一, 所以你剑术虽不如傅敏华精纯,但初次对上他时,却还能保持个不败局面,内力 虽强剑身却不至毁折,就是因为如此……」

听到这儿,孙香吟不禁心中微震,她是华山高徒,武功在武林中算得上是第 一流高手,但这等道理却还是初次听闻,只怕连师父都未必知晓,初教曾清华时 为了加紧修练,加上他夜夜在床第之间增进内力,用在剑上自然而然,孙香吟硬 是不顾一向以来内力和剑法分开学习的传统,让曾清华同时修练二者,没想到却 是蒙上了呢!

「不过,将剑法和内力都修练到高深境界之人,比如傅掌门和傅夫人好了, 他们练剑法、练内功已久,内力收发自如,使剑时内力自然能透剑而出,不毁剑 身,比之一开始就将剑法和内力融合为一之人,若是内力大致相当,对敌时实力 也相差无几。但如果还想更上一层楼,就要另外下功夫了。香吟,令师是否跟你 说过剑法中的几重境界?」

「有的。」孙香吟想了想:「师父曾经教过香吟,剑法的最高境界是出剑无 声,将刚柔劲力完全化于剑中,无声无影、无气无形,不过当今武林之中,即使 是功力已臻化境的少林武当掌门,似乎也还没有达到如此地步。」

「嗯……」风雪盈淡淡一笑,「要做到出剑无声,无形无影,的确不易,因 为只要剑上使力,就有破风之声,使力愈强,风声愈大,内力愈高深之人,使剑 时的风声反而愈大,若是收小力道,剑上威力反而展不出来。」

「清华方才就是内力透剑而出,自成一股力道,一般而言,若对方也仗力斗 剑,就是双方的内力之争,但若像香吟这样借力使剑,手上全不施力,只是因势 利导,依清华的内力而行,反而能节节进逼,轻巧自如,不耗自身半点力气。」

「那要怎么办?」曾清华伸手抓了抓脸颊,「又不能不使内力,又不能让内 力透剑而出,那我岂不是动弹不得?如果要把内力完全凝在剑上,不脱不漏,那 可难得很呢!我开始练剑的时候曾想这样做,可是内力一凝在剑上,反而使起来 更难过了,简直是完全没法动手练剑。」

「你那样只会将内力定死在剑上,根本使不了剑,就像这样,我以前也试过 的。」风雪盈走前几步,从孙香吟腰间抽出长剑,比了几下,曾清华点了点头, 他当时使起剑来就像这个样子。

「那要怎么办呢,风姐姐?」

「我也不知道,」风雪盈将长剑还给孙香吟,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不是 我吊香吟的胃口,实在是雪盈本身不是练剑之人,虽然梅香对武林各门各派的剑 法都知个大概,我用起剑来似模似样,但要达到如此修为,却不是这么轻易修得 的。」

旁边的曾清华边听着风雪盈和孙香吟对话,心神却早飘到了剑法上头,若是 不使内力,剑法就毫无威力;若是凝力于剑,力道用老反而不好掌握……突然之 间一道光掠过曾清华心头,他双手一拍,想要说话却见三女眼光直飘向他,瑟缩 了几下终究是没说出来。

「清华想到了什么就说出来,你天资过人,或许能想到其中关键。」

「没……没有啦!我只是想,如果不是凝力于剑,而是凝力在掌中,完全不 透出半点,使力犹如使剑,再以意御剑……」

「那可不叫内力收发自如了,简直是神仙嘛!」白梅香娇声笑了笑,虽然是 面纱覆面,但曾清华知道面纱下的她一定在吐舌头,「要是能将掌中内力运化如 此,将剑意合一,那可不是内力高深而已,还要彻底运用自如,怎么可能……」

一语不发,风雪盈闭上双眼,随手折了一旁的树枝下来,只见她随手挥舞, 华山天险剑法清溪般流泄而出,树枝在她手中犹如一条飘舞的丝带般,挥动之际 飘然若仙,看得曾清华和孙香吟目瞪口呆,风雪盈原就娇艳动人,加上她的姿态 简直不像在使剑,而像是在舞蹈一般,美得无法形容,像是能将人的心神全都吸 了过去。

也不知风雪盈何时使完剑,手中树枝是什么时候落的地,曾清华和孙香吟看 呆了眼,竟是好久好久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好……好美……」良久良久,孙香吟才像是回过了神来,张开的小嘴里只 出得来这么样一句话,她也知道这不只是美一个字可以形容的,可是方才那模样 还印在脑里,仿佛用上任何形容词都无法表达于万一,她勉强转过了头,曾清华 似乎还沉醉在方才那种美妙剑舞之中,完全不想醒来的样儿。

「而且是完全不带风声。」白梅香也说了出来。

「是……是吗?」孙香吟这才惊觉,方才自己竟看得入了神,完全没注意到 风雪盈手中的树枝有没有带起风声。

「多亏了清华一语惊醒梦中人,」风雪盈淡淡一笑,「以清华自己的造诣, 等到他能完全控制住自己体内的功力,要做到这点应该不困难。」

「我……我也可以这样吗?」

「是真的,」风雪盈走到曾清华身边,轻轻地拍了拍他肩头,「不然的话, 你就来找雪盈算帐吧!记住,用意不用力,绝对不要勉强。」 ----------                 (九)

连试了几次,用意不用力,出剑无声是勉强做到了,只是总不能保持下去, 更别说是使得像风雪盈那般美妙了,不知从哪儿来的一股无名火涌了起来,曾清 华气得将剑收了回去,一个人坐在树下,动也不动。

「好夫君…好夫君!」

「什么事,啊…神仙姐姐…」

轻轻地捏了捏曾清华的脸,孙香吟扮了个鬼脸,逗得曾清华也笑了起来,这 才坐到了曾清华身边。

「看了你练剑,风姐姐叫我来传达两件事情。」

「什么事?」

看曾清华的表情,就知道他还对自己练剑的进度耿耿于怀,孙香吟娇柔地笑 了笑,倚到了他怀中,「一是出剑无声的境界。风姐姐方才使的虽是天险剑法, 但心法却是她的本门武功,和剑法本身格格不入,你应该已经把握到了『出剑无 声』的要领,可是如果强求要使得像风姐姐那么漂亮,那根本是背道而驰,你只 要使出像你自己想使的剑法就好。」

「神仙姐姐…你想,风姐姐是不是在安慰我?」

「我想不是吧!」孙香吟轻巧地把玩着曾清华的衣襟,对曾清华话中的火气 恍若未闻,「风姐姐方才还…还要我想像一下,要是…嘻…要是你使剑使成像风 姐姐那个样子,香吟才刚想到就笑得不行了。」

「这倒也是。」曾清华不禁失笑,想到风雪盈方才使剑使得那般袅娜娇美, 自己一个大男人要是变成那样,只怕他自己先会笑到疯掉。

「还有…还有一件事,」孙香吟将脸埋入了曾清华怀中,「风姐姐说…说她 后来才想到,好夫君你的内力奠基于床第之事,要是不在床第之间发泄,以你现 在内力刚破禁制,只怕花多久也没有办法彻底控制,所以…所以要香吟过来…让 你发泄…」

「就在这里吗,神仙姐姐…」伏在孙香吟耳边,热热的一口气呼在她耳内, 曾清华心下可乐了,从昨天禁制甫破,他就感觉到自身内力猝发如洪,想要发泄 的欲望似乎完全无法控制,而风雪盈又要他禁欲个两三天,说是不好意思说,其 实曾清华早已经忍耐不住了,「玉华不在,难不成神仙姐姐要一个人来吗?」

「风姐姐说…」被他这么亲昵地搂着,孙香吟似乎全身也热了起来,成婚以 来夜夜缠绵,在曾清华的灌溉之下,孙香吟比起当日出落得更加娇艳如花,身心 都完全是个成熟的少妇了,间中虽也有休息,但要说像这几天一样碰都没碰,那 可是第一次,孙香吟这才真正感觉到什么叫做『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说实在 她也渴想得紧呢!「要你把香吟抱回房内再做,如果香吟撑不住的话…只要你想 要,她随时接手…」

「那样不好的,」在孙香吟颈上落下无数个吻,双手更在孙香吟身上来回抚 弄,曾清华熟稔的动作,没半晌便将孙香吟逗得欲火狂升,「在昨天她帮我解了 禁制之后,我不小心看到,风姐姐的肩上还有守宫砂,她处女之身,怎么受得了 我?」

「那…那就不回房了。」一双纤手早已自动解起曾清华的衣裳,孙香吟向旁 边望了望,示意曾清华将她抱到林子里去,一边脸蛋儿都红透了.

即使是当日在山上和曾清华行房,孙香吟恣意放浪,连白天偶尔也在床上缠 绵,却从不曾试过光天化日之下在室外偷欢,尤其还得瞒着房里的风雪盈她们, 孙香吟羞得无地自容,偏又有一种放肆的快感,令她更为情热难捱,整个人都像 是要炸了开来。随着曾清华那双魔手的挑弄,灼得她全身发烫,情浓不能自已, 「到里面去吧!香吟这回要亲身体验好夫君的实力,你可别留手喔!」

「不会留手的。」抱着一团火般的孙香吟进到林中,曾清华转了几下,走到 一棵大树下就坐了下来。怀中的孙香吟似是早已经忍耐不住了,才刚将身形隐在 树后,两人的衣裳便窸窣落下,扔满了一地,只见曾清华抱着一丝不挂的『神仙 姐姐』,正饥渴地吸吮着她那挺立起来的乳尖,紫葡萄一般娇胀的乳尖,似是要 将孙香吟的欲火喷出来似的可爱。

「天…天哪!」看到曾清华已经如日中天的巨伟肉棒,连早已情不自禁的孙 香吟都不禁踌躇了起来。她和曾清华的第一次是身中剧烈春药,迫不得已,但即 使是在药力和曾清华爱抚的双重刺激下,那一回也差点让孙香吟承受不住。

事后曾清华夜夜索求,若不是身在了无人烟的山中,可以恣意放浪,加上初 夜就被他那大肉棒肏得又疼痛又快乐,几乎是身心都被性爱的快乐给征服,后来 的日子里孙香吟还真不知道能不能受得了呢?

偏偏现在曾清华解除了禁制,那肉棒似乎又变得更大了些,真叫孙香吟又喜 又怕,明明知道身怀如此异宝,曾清华不只能够夜夜鏖战,带给她的快乐更会远 超以往,但她真怕自己受不了呢!

「神仙姐姐…会害怕吗?」在孙香吟玲珑浮凸的胴体上恣意漫游着,几乎已 经按捺不住自己体内的欲火,曾清华好久才发现孙香吟暂停了动作,正又羞又怕 地看着他那昂首挺立的肉棒。

「不…不怕…」抬起头来,孙香吟重重地吻了他一口,「从那时候起,诗华 前辈就教过香吟,要香吟变成任你驰骋的女人,在床上任你尽情享用…所以香吟 不怕的…」

再次封住了曾清华的嘴,孙香吟吻得是那么深入,舌头巧妙地和曾清华纠缠 着,享受着那股炽热的甜美,似是完全不想分开来,曾清华被敬若天人的『神仙 姐姐』这样吻着,什么也说不出来了,索性就任她自己去动作。

只见孙香吟一手按在曾清华肩头,另一手轻轻地拨开了自己腿间的薄唇,慢 慢朝他昂首向天的贲张巨棒蹲坐下去,若不是孙香吟早有准备要和他行云布雨、 享乐温存,穴口处早已经是一片湿泞,只怕还真承受不住哩!

话虽如此说,孙香吟仍是不自禁地娇颤着,任凭曾清华的双手温柔地抚弄着 她成熟的胴体,逗得她愈来愈湿,好久好久才终于让他刺进她穴内。

真的是好大,直到逐渐容纳了那巨棒,孙香吟才切身感受到了这种滋味,她 的小嫩穴被塞得满满实实的,而且那巨棒的灼热度更胜以往,烧得孙香吟全身发 烫,简直是一触及就诱发了她体内强烈无比的春心浪情。娇羞归娇羞,但孙香吟 仍紧紧地吻着这好夫君,似是要以这方式向他保证,将会把她那成熟玲珑的胴体 彻底献出,和他抵死缠绵,绝不会有半分畏怯退缩。

好不容易等到孙香吟松开了樱桃小口,此时的她已经彻底被充实了,曾清华 顶得如此之深,似乎强大到能冲到她的五脏六腑里面去,那灼热更是烧化了孙香 吟体内一切的理智和羞怯,令孙香吟本能的欲望狂野地奔流起来。

这滋味是如此的美妙,身处其中的孙香吟再也克制不住自己,湿润的美眸中 满含春光,脸蛋儿烧得晕红冶艳,整个人似乎都快被欲火烧化了,那动了凡心的 仙子模样,使得曾清华也不禁蠢蠢欲动起来,那大肉棒似乎已在孙香吟肉体深处 慢慢开始逐步钻动,弄得孙香吟忍不住呻吟出了声。

「好…好夫君…你真的好大…嗯…好热喔…香吟好高兴…又好难受…」

「我…我也是…姐姐你又更紧了…夹得…唔…夹得我好舒服…」

「好夫君…」努力地保住脑海中最后一丝理智,孙香吟重重地吻在曾清华的 胸前,声音细如蚊蚋,又软又甜,「就这一次…让香吟主动…好不好…」

光这句话似就烧光了所有的理智,还不到曾清华回话,孙香吟已经按住他胸 前,胴体上下顶挺起来,双手情不自禁地托着自己的双峰,供曾清华品尝。

既然孙香吟已经放浪了起来,曾清华也再不留手矜持了,他双手扶着孙香吟 的纤腰,协助她不断上下挺动,还不时左右旋臀扭腰,让她更完整、更适切地体 会他的灼热和强悍,一张嘴更不断来回于孙香吟的双峰之间,贪婪而甜美地吻啜 着,那丰挺柔软的玉峰如此幽香甜美,似是永远也吸不厌。

「天…太…太厉害…太美妙了…好哥哥…好夫君…香吟…啊…美…美死香吟 了…怎么会…怎么会这么硬…你真的…真的比以前厉害好多…真的…真太…太棒 了…香吟要…香吟…啊…香吟要丢了…你真…真强…啊…酥死…酥死香吟了…」

若非风雪盈教导她,孙香吟可还真是提不起勇气,用这么热情的体位主动和 曾清华寻欢作乐,控制着他顶入体内的动作,偏偏这体位让他深深顶入以往没被 开发的深处,穴心深处又酥又酸又痒又麻,好像虫行蚁走一般,那快感完全无法 控制,好像海啸般一次又一次地冲击着孙香吟的身心。

原本还想要控制自己的欢乐、不要太过于放浪形骸的孙香吟愈来愈控制不住 了,她疯狂地扭摇顶挺着,尽情地享受被那大肉棒插穿嫩穴的快乐,一双高挺的 玉峰也放纵地弹跃跳动起来,那激情的动作让曾清华再吮不住,只得挺起身子, 一边任肉棒享受着孙香吟热情的肉体,一边看着孙香吟激情的扭顶摇动,真是美 不胜收。

「好夫君…好哥哥…太…实在太美妙了…唔…啊…就是那儿…再用…再用点 力…哎…酥…酥死香吟了…好棒…好热…啊…好美…哎呀…香吟又…又要丢了… 又要流出来了…嗯…好夫君…你真是…真是太厉害了…干得香吟…干得香吟美死 了…你好大…把…唔…把香吟都…都干穿了…美……哎呀…美死香吟…爽死香吟 了…唔…你又干得…干得香吟泄出来了…香吟要一辈子给你干…哎…干到…干到 爽死…啊…」

舒服得再也无法自已,孙香吟放怀欢乐,比以往更狂野、更美妙的感觉不断 地冲击着她的身心,好像每一寸肉体都被重新洗礼了一般。

狂欢之中,孙香吟的阴精已不知舒畅地泄了多少次,但被阴精滋润的肉棒, 却仍是处变不惊,反而更为坚硬挺拔,随着孙香吟狂野的动作,不断强烈勇猛地 刺激着她每一寸感官,令孙香吟情不自禁地加大了动作,好让柔嫩的穴心被更重 更强烈的刺激着,那娇媚淫冶的放浪叫声,不知何时已经传遍了林子里,若不是 这儿已算得上是华山深处,人迹罕至,只怕早不知引诱了多少人来。

高潮的快感好似有魔法一般,每当孙香吟浪得阴精大泄、痛快至极的当儿, 总能从孙香吟疲惫的体内再抽出体力来,令她更疯狂更开放地迎向那纯然肉欲的 欢乐,在曾清华的怀抱里尽情地抒发。

也不知这样浪了多久,孙香吟终于再没有体力扭动了,在一声娇媚骚荡的高 叫声后,她泄了最多最美妙的一回阴精,整个人瘫痪般地倒在曾清华怀中,四肢 软绵绵地搂着他,浑身都是汗水的她娇喘着再也动弹不得了,直到此刻她才感觉 到,曾清华硬挺的肉棒终于在一阵颤抖之后射了出来,火热的精液强烈而美妙地 冲进了她的体内,整个人都热得酥了几分。

***    ***    ***    ***

爱怜地看着怀中泄得昏昏沉沉的神仙姐姐,曾清华轻轻地抓起了垫在身下、 又湿又黏的衣衫,慢慢地朝小屋走去,走得那般小心,生怕震醒了怀中晕迷的玉 人。

好不容易将一丝不挂的孙香吟抱回床上,看着精力耗尽的她睡熟了,曾清华 这才吁出了一口气。

回想起那个时候,连床第经验丰富至极的曾诗华,也被他弄得飘飘欲仙、不 能自已,更遑论娇柔的孙香吟了,曾清华原先还真的怕,若是自己被体内欲火烧 化理智,完全不知留手,只怕孙香吟和傅玉华合力都会被他弄到爽死为止。

幸好这回初试,孙香吟虽是泄得晕晕茫茫,精元大失,但因他最后藉着泄精 注入的功力,精气该是不至大损。不过曾清华也知道,因为这一回的交合,他完 全放手,由得孙香吟控制施为,他才能抑制住自己那狂飙的欲望,若是换了个体 位,由他来主动…曾清华真不知道到时候会怎么样。

沉思中的曾清华真的吓得跳了起来,忙不迭地将锦被摊开,遮盖住孙香吟赤 裸娇慵的胴体,回头才发觉是风雪盈盈盈俏立,轻叩房门的纤指还搁在门上。

「风…姐姐…」

一句话也不说,风雪盈走过了曾清华身畔,坐到床上,欺霜赛雪的纤手轻轻 触着了孙香吟的腕脉,良久良久才将手收了回来。

「为什么呢,清华?」娇躯盈盈起立,风雪盈望向曾清华的眼中微带着一丝 怨怼,「雪盈已经说过,愿意接手香吟,一起任你发泄的。这回是你还记得为她 输功,虽是精元大泄,还不至大损,要是你的神仙姐姐受伤了,看你到时候还来 不来得及后悔?」

「我…我是怕…」

「怕什么?」

「怕…」曾清华嗫嚅半晌,这才说了出口:「昨天姐姐为清华解除禁制,浑 身都好像发烧一般,全身是汗,白色的外衣浸得…浸得透明…清华不小心看到… 看到姐姐身上的守宫砂…所以…所以才…」

「原来…原来是这样…是雪盈错怪你了,对不起,」娇柔地一笑,风雪盈纤 指轻轻地点在曾清华的嘴上,不让他继续往下说,「从…从雪盈决心为你解除禁 制起,雪盈就已愿意做你的女人了,无论你想对雪盈怎么做,雪盈都甘愿承受, 你知道吗?」

「嗯…」

「你是个好人,不想让雪盈受苦,雪盈是知道的,所以你会用雪盈受得了的 方式,是不是?」

「这当然…」

「所以你不要怕…」偎入曾清华怀中,风雪盈眉目之间尽是嫣红丽色,美得 令曾清华差点看呆了眼,他伸出微颤的双手,轻轻地抱住了她,「你的方式,无 论如何…雪盈都会受得了的,你会这样的,是不是?」

「是…是啊…」

「还有…」风雪盈的声音是那样的柔媚,「如果你当雪盈是你的女人,就不 要对雪盈害羞,光是看到雪盈身上的守宫砂,就连话都说不出来,雪盈会很难过 的…」

「清华知道了,」微微低下头来,嗅着风雪盈发间那清馥的香气,感觉着怀 中温热的女儿娇躯,曾清华只觉心神俱醉,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风姐姐…你 的身子好美,昨天…昨天清华光只是看到你湿衣贴在身上,差点就忍不住…很想 侵犯你…真的…」

「雪盈也是…也很想让你侵犯…清华,叫我雪盈,不要再叫姐姐…」

「是的…雪盈…」

温存良久,还是刚刚才在孙香吟身上发泄过的曾清华首先清醒过来,虽然是 玉人在抱、体内欲火如焚,真的很想就地为怀中这千娇百媚、婉娈柔顺的美女开 苞,共享温柔旖旎情趣,让她知道什么是女人的肉体快乐,但是白梅香还在隔壁 房里,加上孙香吟就睡在旁边,即便是风雪盈再开放,再怎么心甘情愿,现在都 不是恣意寻欢的好时机。

「雪盈…雪盈姐姐…」轻轻地在风雪盈唇上落下一吻,怀中浑身发烫的美女 好不容易才张开眼睛,春心方动的她几乎已经浑身软瘫了,「清华也很想要你… 可是…可是清华刚泄过一回,加上梅香她们都在…等晚上我再到你房里来,好不 好?」

知道曾清华的话中之意,自己的处女之身绝保留不过今晚,风雪盈整个人都 热了起来,好像媚气又开始狂飙一般,她娇羞地离开了曾清华的怀抱,附在他耳 边的声音如此娇柔,软得好像可以挤出水来一般,「我知道…晚上雪盈等你…还 有还有…今晚雪盈要完全成为你的女人,要你完完全全、毫不保留地发泄在雪盈 身上,好吗?别嫌雪盈淫荡,雪盈真的想要你彻底舒服一次…」

***    ***    ***    ***

好不容易捱到了晚上,心痒难搔的曾清华轻手轻脚地钻到风雪盈房里,傅玉 华赌气住到傅夫人那儿,孙香吟白天被他弄得魂飞天外,到现在还没清醒,加上 白梅香也给风雪盈支了开去,这儿真的就只剩下他俩而已了。

轻盈地溜进了风雪盈的香闺,只见这美女身上披着白色外袍,乌润细致长发 披垂,香肩微露,娇慵地坐在床上,白袍下摆透出一双皙白修长的玉腿,在烛光 下盈盈生光,美得就好像下凡观音一般。还不用走近他就闻得到风雪盈身上清馥 的幽幽香气,显然他才错过佳人芙蓉出浴的镜头,那模样只要是男人就不会不起 冲动。

「雪盈……」轻巧无声地除下了外衣,曾清华滑到了风雪盈身后,温柔地抱 住了这美艳佳人。才一贴上去曾清华就感觉到了,微微一震的风雪盈不但没有避 开,反而是娇羞地偎紧了他,袍内一丝不挂的胴体正滚热着,「等很久了吗?」

「嗯…」放松了全身,好让自己更能全心全意地去感觉曾清华滑入衣内、正 尽情轻薄的双手,风雪盈星眸微闭,一双玉手茫然地勾住了他的头,些微的唔嗯 声音从她主动献上的香吻间透了出来,尤其当曾清华的手慢慢滑入玉腿之间,温 柔而轻巧地探索时,风雪盈浑身一震,差点没法轻启玉腿,方便他寻幽探胜。

滑入风雪盈腿间的手蓦地停下,曾清华看了看风雪盈烧得嫣红的脸蛋,已经 侵入禁地的手又加紧工作起来,惹得未尝此道的风雪盈忍不住激烈地呻吟出来。

「唔…清…清华…你…你的手…好…好厉害…唔…雪盈…雪盈都…都烧起来 了…」分开了双腿,风雪盈在他怀中伸展着,好让曾清华经验老到的双手尽情地 享受她的胴体,一边娇声地在曾清华耳边哼着,「哎…好清华…你真是…真是厉 害…唔…哎呀…就…就是那里…别…求求你…雪盈受不了了…」

「我也受不了呢!」强抑着胸口急速的律动,曾清华轻咬着风雪盈敏感的耳 垂,不时和她接着情浓难解的香吻,双手一边不疾不徐、时轻时重地在风雪盈细 致娇嫩的肌肤上轻搓慢捻着,温柔而热切地挑起风雪盈本能的欲望。

少女的胴体是如此的娇软细滑、晶莹剔透,没有一点瑕疵,令人爱不释手, 加上这美女又是合作无比,稚嫩又热情地在他怀中扭动着,任凭他大快朵颐,让 曾清华体内的欲火狂野地暴燃起来。

原本曾清华还心有顾忌,他虽然只帮孙香吟和傅玉华开苞过,但也知道初尝 此味的女孩最不好应付,稍一不注意就会痛楚难当,尤其是他那禁制尽除,比一 般男子更雄伟强壮的肉棒,对处女而言更是凶器!

他原是想先花一大段时间逗弄风雪盈,将她本能的春情完全诱发之后,再去 满足她的空虚,但出浴后的风雪盈竟是如此诱人,使得曾清华差点压抑不住,加 上当他的手溜入风雪盈腿间时,触手却是一片湿黏,显然风雪盈已经是热情难耐 了,她的反应更叫曾清华忍耐不住,「雪盈你都这么湿了…」

「别…不要笑雪盈…」听他的声音在耳边说着这么羞人的事情,风雪盈只觉 体内的媚气好像火山爆发似的,充满了全身每一寸肌肤。

「从…从等你开始…雪盈就忍不住…一直在想你会…你会怎么对雪盈使…使 坏…那里…那里忍不住就…就湿起来了…怎么…怎么擦洗都…都擦洗不干…」

「干了可不得了呢…」感觉到怀中美女的娇弱无依,任凭自己宰割,这武功 高强、高贵优雅的美女会主,到了床上和一般女孩子的反应全无不同,只是更加 敏感,曾清华心中微微一定,「清华还想你再湿一点…不然你就容纳不下了…」

一边恣意地爱抚揉搓,惹得风雪盈娇吟阵阵,一边解除身上的束缚,两人肢 体交缠、言语情浓之间,已经是裸裎相见了,曾清华双手微一用力,将这赤裸的 美女抱得更紧一点,不只是双手在风雪盈的腿间及胸前大展长才、恣意揉弄,更 用全身紧紧地贴住她敏感的肌肤,去感觉风雪盈每一寸的火热柔软。

虽然要抑制着插入她嫩穴的冲动,但在风雪盈身上爱抚揉弄并不是件苦差, 这美女每一寸肌肤都是那么柔软细嫩,充满了满溢的欲火,无论怎么玩弄抚爱都 是一种至高的享受,加上她娇声呻吟求饶的声音是那么甜蜜娇柔,更令曾清华无 法自抑,简直就沉醉在调弄这赤裸美女的感觉里了。

知道这是曾清华对她的体贴,同时也想切身去感觉他所带来的陌生感觉,风 雪盈稚嫩地贴紧了他,全心全意地投入被他挑逗玩弄的肉欲快感当中。

出于处女的娇羞,风雪盈原也不想叫出声来的,偏偏男人的手是那么厉害, 直接而火辣地触及她敏感的地带,勾得风雪盈想不高声呼叫出来都不行。

股间那羞人之处就不说了,在时间一分一秒的经过中,风雪盈的心思不断地 环绕在幻想之中,幻想曾清华会怎样热情、怎样熟练地玩弄挑逗她的娇躯,将她 逗得欲火难耐之后,再来攀花折蕊、恣意蹂躏。

一边想着一边心思恍惚,当风雪盈发觉之时,雪白的股间已经是湿黏一片, 加上他的手又是如此熟练地滑进她的秘处,温柔而强烈地抚爱着连她都不曾这般 触及的地方。

如果只是股间也就罢了,偏偏风雪盈胸前双乳虽不算大,却是耸然高挺,敏 感处不下于股间秘处,加上曾清华一手掌握住她的左乳,掌心处的热力不断烘着 她敏感的耸起,他的指头又是那般坏的撩拨着她娇挺的乳尖,弄得风雪盈乳上一 阵阵酸酥麻痒,那陌生又美妙的快感,使得风雪盈情不自禁地挺胸,让他更方便 地抚爱拨弄着她,落入他手中的乳房更是热辣辣地发胀,渴望着被他揉搓玩弄的 快感。

再加上风雪盈白皙光滑的裸背也是极为敏感,又是紧紧贴住他的胸口,每当 风雪盈被他的手玩弄得酥爽难耐,情不自禁扭动的当儿,背上就传来一阵阵火热 的美妙感觉,令风雪盈更是芳心迷乱,被他撩弄得欲火焚身。

「哎…哎呀…好…好清华…好丈夫…你的…你的手…真是太…太厉害了…雪 盈…雪盈根本就…就受不了啊…好…好热…唔…求…求求你…哎…哎呀…别…别 再弄…啊…别再摸弄那里了…雪盈都…都快融掉了…哎呀…」

斜倚着床旁的内壁,边舔着风雪盈嫣红的脸蛋儿,不时还吻着她红艳欲滴的 小嘴,勾弄着她甜美的小舌头,曾清华的抚爱更加深入了。

在他的动作之下,风雪盈的敏感地带一寸一寸地暴露了出来,任凭曾清华或 舔或咬、或揉或捏,他的每一下都令风雪盈有着更特别的快感产生,尤其是湿漉 漉的股间,不知何时起竟生出了一股空虚,风雪盈不知道那是什么,只是直觉地 渴望着,渴望着被曾清华所充实、所征服,她这才知道什么是男女之欢、行云布 雨之乐。

「唔…太…太美妙了…清华…好清华…雪盈的好丈夫…哎呀…你的手…实在 是…那里…那里不行…唔…太…太敏感了啦…好清华…唔…雪盈快…快被你弄… 快被你弄死了…啊…就是那里…再…再用力一点…嗯…太…太棒了…好…好棒… 清华…你太厉害了…啊…太强了…雪盈要…要融了…唔…」

从傍晚开始,风雪盈的芳心便被曾清华塞得满满的,体内的媚气完全无法自 抑地奔腾,由内而外地灼烫着风雪盈每一寸肌肤,那前所未有的激烈冲击,已经 让风雪盈春情难抑,没想到一落到曾清华手上,和他赤裸裸地缠绵,那强烈的欲 火更加旺盛地烧融着她。

偏偏风雪盈又是心甘情愿地任他摆布,对体内的淫浪需求更加无力反抗,身 子里有股火想要发泄,有股空虚想要被他充实,偏偏他好整以暇地玩弄着她的肉 体时,那感觉又美妙得令她无法清醒或拒绝,使她无比渴望他继续下去,此刻的 风雪盈真是非常矛盾。

也不知被他这样逗弄了多久,风雪盈软绵绵地搂着他,感觉到此刻的曾清华 和她一般的火热,浑身上下都布满了被欲火烧出的汗珠,尤其是她内外交煎,酥 软的玉腿间在他经验老到的指头不断挑弄之下,那空虚已经强烈到让她忍耐不住 了,皙白的肌肤透出了娇媚无比的桃红色泽,高耸的双乳上头粉嫩的乳尖早已硬 挺起来,加上她那似舒服又似难过的婉转呻吟声,任谁也知道风雪盈此刻已是欲 火高燃、欲罢不能了。

温柔地让浑身发烫的风雪盈躺了下来,曾清华慢慢地伏到了她身上,在轻啜 着风雪盈丰盈玉乳的同时,手也从腰后轻轻顶着她的纤腰,只听得风雪盈一阵火 辣辣的轻呼声,玉腿已经情不自禁地勾上了他的腰。

非常非常柔软、缓慢地,顺着风雪盈淫黏湿滑的穴径,曾清华慢慢地滑入了 她,一双手也丝毫没闲着,温柔地逗弄着风雪盈,仿佛要注入勇气般地,鼓舞着 她体内那野性的淫欲,使得风雪盈更加如痴如醉。

由于曾清华的温柔,和体内狂野媚气的作用,当曾清华全根而入,深深地顶 入风雪盈花心时,兴奋异常的风雪盈完全感受不到痛楚,甫遭男人攻陷的她仅只 小嫩穴被撑得微有些胀疼,在刚被插入的那一刹那,便被充实的快感和彻骨的酥 酸所吞没。

「会…会不会痛?」

「不…不会…唔…」火辣辣地和他热吻着,风雪盈只觉得体内似有股烈火正 在燃烧,无比娇羞的她感觉到自己正本能地渴望着他的冲击。

小嫩穴紧紧熨贴着他火棒般灼热的肉棒,正被灼得痛快无比的风雪盈知道, 他的威力才刚要发挥而已呢!

「好…好清华…来吧…雪盈好…好难受…可一点都不疼…你好好的…好好发 挥…弄得…弄得雪盈美爽爽吧…不论什么时候…雪盈都要你在雪盈身上…尽情发 泄…唔…」

知道风雪盈的愿望就是彻底容纳他那野火一般的欲望,加上今夜的风雪盈又 是那般娇美动人,处女清雅的幽香弥漫周身,令他禁不住食指大动,从搂住她开 始,曾清华原以为白天稍有发泄的欲火已经狂烈无比地燃烧了起来,真有一股狂 抽猛送的冲动,好不容易才忍耐了这么久,终于等到了风雪盈首肯,曾清华这才 缓缓抽动起来。

强抑着勇猛蹂躏的本能冲动,曾清华温柔地款款抽送,每一下都深深地顶入 风雪盈体内深处,慢慢地搔刮着她最敏感脆弱的穴心地带。

娇羞迎合的风雪盈嫩穴虽紧,却是本能地贴着他火烫的肉棒,熨得曾清华舒 畅无比,那快感远比他和孙香吟及傅玉华欢爱时更加地强烈,显然风雪盈体内的 媚气不仅令她对男人的侵犯无法抗拒,使风雪盈的肉体对性爱无比渴求,更将她 改造成男人梦寐以求的性感尤物。

虽然曾清华的动作不大,但娇嫩的小穴头一次被男人侵入,又被他深深地插 进了心坎里,曾清华每一次的滑动,都热烈地摩挲着她娇嫩的穴壁,灼热又强烈 的美妙感觉狂野地燃烧在全身上下,令风雪盈又羞又爱,虽知他是体贴着她含苞 初放,却仍情不自禁地渴求他的狂暴,那肉欲的渴求真叫她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哎…好…好清华…再…再重一点…再…唔…再深一点…没…没关系的…雪 盈…唔…雪盈受得住的…别那么…别那么温吞…哎…好…好棒…求求你…再…再 用力一点…用力点…啊…再强烈一点…」

听着风雪盈娇媚诱人的声音,如泣如诉地渴求着他的侵犯,加上她火热的胴 体娇羞地轻扭着,迎合着他的抽送,曾清华渐渐也忍耐不住了,他逐步逐步地加 大了动作,也不再只是直入直出,而是轻柔地旋转着,不但用肉棒顶端刮着她敏 感的花心,更以这强烈摩擦的动作去刺激风雪盈的嫩穴,让风雪盈更热情地夹紧 他,感受他烈火般狂野强劲的力道。

「天…天哪…怎么会…啊…怎么会这么…这么美妙的…唔…好清华…美…美 死雪盈了…哎…你刮的…刮的好…雪盈要…啊…雪盈要美死了…你好热…唔…好 烫…烫得雪盈…哎…雪盈又…又湿了…这么棒…呀…你好厉害…唔…啊……这么 深…怎么这么大…啊…太美了…你真…真强…啊…好棒…再用力一点…就…就是 那里…雪盈要…要飞天了…怎么会…怎么会这么爽…啊…」

看着风雪盈娇美的脸蛋儿透出迷醉的神情,听着她又软又甜的声音细诉着交 合的美妙,那美妙的刺激,比任何媚药都更强烈地激起了曾清华的本能,令他加 强了抽送的节奏,强烈的冲击使得风雪盈的羞怯全飞到了九霄云外,让她呼唤得 更甜蜜了。

「啊…清华…你…哎…好丈夫…你真是太…太厉害了……雪盈好舒服…好快 乐…啊…又要…又要飞上天了…唔…你真…真强…又…又插到雪盈…插到雪盈心 里了…怎么…怎么会这么厉害的…啊…啊…给我…再深一点…啊…美…美死雪盈 了…好清华…好丈夫…雪盈…雪盈爱死你了…啊…就是那里…好…再用力一点… 啊…雪盈又…又要爽了…啊…」

不知不觉之间,曾清华的动作已经由温和变为激烈,肉棒抽送的幅度愈来愈 大,一下一下干得愈来愈有力,每下肉棒抽出无不将风雪盈穴中泛滥的汁液泵得 激喷而出,混着落红的汁液将床褥染成了片片腥红。

而尝到性爱美味的风雪盈也不甘示弱,她褪去了处女的羞涩,完全任凭本能 操控,纤腰拼命地顶挺着,让曾清华每下冲击的威力,都能更深入地打进她脆嫩 的花心,让那美妙滋味更加难舍难离。

肉棒有力地抽动着,曾清华已经感觉到了,激情扭顶迎送着的风雪盈业已高 潮,他的肉棒正美滋滋地吮吸着风雪盈丰沛的处女元阴,那美妙的吸吮,吸得风 雪盈泄得舒畅至极,又打从心底欢叫出声。

偏偏曾清华的巨棒仍是火辣辣地抽插着她,完全没有一点休止的模样,加上 风雪盈虽然已经高潮,喷出处女元阴的胴体已经软酥了,但体内的媚气却在这时 又汹涌起来,将原已爆发的欲望再次送到她周身,如同石里搾油一般,从骨子里 又抽出了体力,让风雪盈再次紧搂住身上抽动的曾清华,热情地承受着他火辣辣 的抽送。

感觉到身下娇媚的美人儿已经达到了高潮美境,体贴她含苞初破的曾清华原 已经放慢了动作,但她竟又如此妖冶地搂了上来。

曾清华虽知道是她体内的媚气作祟,但眼见这浑身发烫、娇艳诱人的美女水 蛇般地缠上了他,渴求着他,曾清华再也无法忍耐了,他半跪起身子,让风雪盈 坐到他腿上,双手捧抓着风雪盈紧翘的圆臀,让被狂野放浪的性欲灼得发狂的风 雪盈搂住他的脖颈,随着他双手的动作扭顶挺送起来。

这体位不但让曾清华能插得更深,也使得风雪盈更好用力,加上曾清华贪婪 地在她的双乳上轮流吻吮,更添其中妙趣,那比方才更强烈的快感,使得风雪盈 再没有办法保留地癫狂起来,口中的欢叫声也比方才更开放。

「啊…好…好清华…好丈夫…好哥哥…你好…好厉害…干得雪盈…啊…干得 雪盈快…快爽死了…啊…那么深…那么重插…雪盈的…雪盈的花心要被你…啊… 被你干穿了…啊……太…太美妙了…好清华…你好棒…弄…哎…快弄死雪盈了… 好…好棒…太厉害了…你好…好会干…喔…又要…又要来了…唔…雪盈要…要被 你干死了…快…快点…再用力…啊…好…好大…又好…好硬…喔…天…天啊…怎 么会…会…又这么美的…雪盈…嗯…雪盈又要…又要泄了…又要泄了啦…」

完完全全没有想到,自己竟会这么快就上了另一次高潮,风雪盈再次元阴尽 泄,整个人好像登上仙境一般,轻飘飘的,窄紧的嫩穴紧紧地绞住了他火热的肉 棒,而撑到这个时候,曾清华也已经快到极限了,尤其是风雪盈的嫩穴竟紧紧地 包缠住他,好像一张小嘴般地热情吮吸,那美妙感觉曾清华也是头一次感受到, 他高吼一声,全身的力气似都化成了精液,热滚滚地射进了风雪盈的花心里。

***    ***    ***    ***

「会…会不会痛?」搂着全身汗湿的风雪盈,挨在半干的床褥上头,曾清华 轻轻地搓揉着风雪盈的裸背。

「会…不过痛得很高兴…」软绵绵地任凭曾清华搓弄揉捏,风雪盈看着满床 半湿半干的印迹,禁不住嫩颊酡红,一想到刚才自己竟舒爽放浪到如此地步,风 雪盈差点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因为是…是你让雪盈痛的…好清华,雪盈会不会 太…太淫荡了?」

「不会…」温柔地吻着风雪盈红艳欲滴的双唇,曾清华轻声地说着,「刚刚 那样算是刚好,神仙姐姐她们疯起来比你还厉害呢!以后你也要习惯喔!今天是 因为我白天已经在神仙姐姐身上发泄过了,以后我可能会更…更悍一点…」

「哦…愈悍愈好…」娇弱的声音在曾清华耳边细诉,原就柔软甜滑的莺声燕 语,在激情之后就好像半融化了一般,叫曾清华光听都酥了一半,「雪盈很…很 喜欢你这般悍的…」

「神仙姐姐也说她喜欢,」轻柔地拨开她黏在脸上湿透的秀发,在风雪盈香 汗微沁的颊上轻轻印着吻,曾清华满足地吁了一口气,声音中却带着些许无奈, 「不过如果夜夜都这样弄,清华舒服是舒服了,你们的身子可受不了呢!」

「夜夜都做……那…那当然不行,没有一个女孩子受得了你这么强烈的需要 的,」风雪盈闭上了眼睛,偎依在他怀里,舒服到动都不想动了,「不过清华自 己知道何时该收敛的,是不是?」

「嗯…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烧热未消的脸蛋儿埋在他胸口,风雪盈的声音仍是那般 甜蜜软滑,只是多加了些许温热,「如果你的神仙姐姐和玉华承受不住,还有雪 盈在,到时候你就尽情地发泄在雪盈身上好了,雪盈可…可不许你在雪盈身上收 敛,知道吗?」

「刚刚还在担心太放浪了,现在又不要我收敛,看来…看来我肏得雪盈还不 够嘛!」一翻身又将风雪盈压倒在半湿半干的床上,在风雪盈又似满足又似呼疼 的喘息之中,曾清华再次攻入了她的胴体,干得她婉转呻吟、娇声不已,这回曾 清华可是下定了决心,要施出浑身解数,非把风雪盈治得服服贴贴不可。

***    ***    ***    ***

伸了伸懒腰,睁开了眼的曾清华好不容易才睁开眼来,不过稍动几下,腰间 就一阵强烈的酸麻感传来,看来禁制甫除,他就纵欲得太过分了点儿。

昨晚在风雪盈身上连泄了三回,虽然弄得她不住婉转莺啼、娇声求饶,彻底 满足了曾清华的征服感,但他自己也是体力透支不少,虽说风雪盈毫无保留地, 任他尽情采取体内元阴,却也没能完全补回他耗失的体力,不过那种欲火尽抒的 快感,的确是值得他如此疲累。

手不自觉地向旁边一伸,原应睡在他身侧的风雪盈却不见人影,床褥都已经 换过,干干爽爽的睡起来好生舒服,曾清华望向窗外,看看天色,日上都已经不 只四竿了,自己竟真睡得这么沉啊!

慢慢爬下床来,换上了衣服,曾清华轻声地吁了口气,昨晚他虽尽展所长、 恣意狂逞,治得风雪盈不住求饶,交合之间又自然而然地采去了她体内丰沛的元 阴,但看来风雪盈的消耗还没有他多呢!

看来风雪盈所言是真,她虽是含苞未破,但功力远较他深厚,加上天武会在 这方面出名在行,床第欢乐之际他若是不加节制,对自己确是不利。

走到了门外,曾清华伸了伸懒腰,动作却在一瞬间怔住了,微嘟着小嘴的孙 香吟正等在门外哩!

「神…神仙姐姐…」

「怎么了?一副吓得不知所措的呆样子?我的好夫君、好清华啊!」轻轻地 推了他一把,孙香吟忍不住笑了出来,「没有人怪你急着和风姐姐上床,只是你 也太坏了,风姐姐还是头一次呢!你就连整她两三回,声音大到连邻房的我都给 吵醒了。」

「对…对不起嘛!」

「虽然认了错,还是得罚。」孙香吟笑着,推着呆若木鸡的曾清华走回自己 房去,桌上满布的早点正喷着香气。

「罚你把这些全部吃光,干干净净地一点儿都不准留下。这可是风姐姐交代 的,禁制一解就猛虎出栅一样,搞得累到现在才起来,都快午时啦!也不知道收 敛一点。」

话都不敢多说一句,加上也真饿了,曾清华狼吞虎咽,看得孙香吟边笑边摇 头,真不知道该笑他好还是该制止他好,偏偏自己也尝过他毫不保留的实力。早 上当她走到风雪盈门外时,走出来的风雪盈真美得像风摆芍葯,飘飘摇摇的,娇 滴滴地真惹人怜爱,若不上前扶着都一幅摇摇欲坠的模样,看来以后自己也得常 常被弄成那样儿了。

***    ***    ***    ***

风卷残云般将满桌的餐点一扫而尽,曾清华满足地打了个嗝,拍了拍肚子。

「好吃吗?」

「当然好吃了,这可是神仙姐姐亲手做的,再好吃不过了。」

「亏你还吃得出来,」飘了他似怨似艾的一眼,孙香吟心底下却是甜甜的。 「一早起来,风姐姐第一件事就是要香吟帮你准备吃的,还说你耗费太多体力, 这一顿只怕会吃得如狼似虎一般,看来她还真是料得不差。」

「对了,风姐姐呢?」

「到现在才想起她,你真是坏心。」孙香吟轻声地笑着,「风姐姐说她要到 前山去,和师父讨论几件事情,吩咐说今晚恐怕不回来睡,要你也好好休息一晚 上。」

「是…是吗?」尴尬地笑了笑,曾清华也知道,自己昨夜那般狂野彪悍,就 好像要将压抑已久的欲火全盘发挥出来似的,今儿个绝没法子像昨晚一样疯了, 「那么,梅香呢?她跑哪儿去了?」

「风姐姐叫她去采买草药去了,」想到只在半个月后,就要和傅敏华率领的 天武会做一场生死之决,孙香吟心中的滋味真是五味杂陈,师父心中的苦痛,只 怕更是难以想像,「风姐姐还要我督促你练剑,不准因为晚上耗损体力,白天就 偷懒不动。」

「是,清华知道。」

***    ***    ***    ***

已经入夜了,在孙香吟的监押之下,曾清华早早就上床就寝,偏偏他才刚上 床,白梅香就已经敲了门。

「怎么了,梅香?」

「曾哥哥,孙姐姐,我姐姐呢?」

「风姐姐?喔,她去和师父谈事情去了。」轻轻地笑出了声音,孙香吟亲昵 地拍了拍白梅香的背,「还有,风姐姐和清华已经成了亲,以后你要叫他姐夫才 行喔!」

「原…原来…」看着孙香吟和曾清华的神情,白梅香连声音都忍不住透出了 笑意。

「是,姐夫大人在上,梅香这厢有礼了。」话才刚出口,白梅香陡地身子一 震,就好像刚被雷劈中一般,动弹不得,「糟…糟糕…」

「怎么了?」

「以姐姐的性子,内伤既愈,又已经和姐夫成了亲,就绝不会丢着天武会的 事直到半个月后再给姐夫去处理,她现在一定是去总坛,要把这心腹之患彻底解 决。」

「那可不行!」曾清华从床上弹了起来,两女眼前一花,瞬息间他身影已破 门而出,转眼已去得远了,只留下声音传回来:「神仙姐姐,你照料着梅香,我 去截回雪盈!」

孙香吟还没来得及说话,白梅香的身影早已经飘了出去,也不知她使的是什 么身法,竟能够后发先至,挡在曾清华前头,直到听到她话声传来,房中的孙香 吟这才惊觉,身旁的她竟已从房里消失了,「姐夫,你连总坛在什么地方都不知 道,怎么可能截得到姐姐?何况总坛卧虎藏龙,你一人之力怎救得了姐姐?」

「总坛在什么地方?」深深地吸了口气,勉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曾清华装出 了笑意,「梅香放心,我会去截住雪盈,和她一起回来的。我和她联手合力,就 算打不过,逃也逃得回来啊!」

揭下了面巾,曾清华差点无法呼吸,他怎么也没想到,世上竟有如此美女! 原先当他初见风雪盈时,就真给吓了一大跳,风雪盈的美貌,无论任何男女都不 能不为之侧目,但一见到白梅香的容颜,连风雪盈的娇美,都似给比了下去,令 人再也没有办法移开目光,那才真正是叫做美若天仙,真正是叫做绝代风华。

「别呆了,姐夫,」气得拧了呆然的曾清华一把,白梅香将面巾摊开,递给 他,面巾内面乍看之下有些微不可见的黑线,仔细一看才知道竟是副地图,「总 坛的地图和形势图都在这上面,你千万小心,一定要把姐姐带回来。」

一想起风雪盈或许身陷不测,原本被迷到魂飞天外的曾清华立刻就回魂了, 忙不迭地向山下冲去,声音远远地传了回来:「梅香放心,我立刻就去把雪盈接 回来,你可别再哭了,知道吗?」 ----------                 (十)

一骑快马急如流星地奔驰在官道上头,马背上的曾清华此时也顾不得惊世骇 俗了,能跑多快就有多快。

这匹已经是他换的第三匹马,前两匹都被他鞭策得疲累不堪,当他换马的时 候都快要口吐白沫了,若不是曾清华不愿因快马加鞭而将马匹活活累死,或许现 在被换掉的两匹马都已经成了冤魂。

不说马儿,一路上完全没休息的曾清华也早已经是疲不能兴了,但或许是救 人心切,曾清华一点都没有感觉到累,反倒是精神百倍,拼命地奔向他的目标。

说句实在话儿,事前曾清华完全没有想到,天武会的总坛竟然设在华阴城里 头,距离华山这么的近,如果傅敏华事先没有撂下话,而是采用突袭的战术,猝 不及防之下华山派或许真有倾灭之危。

日头已经过了中天,渐渐向西,眼见城门已经在望,曾清华放慢了速度,跨 下的马儿却是一减慢就显得歪歪倒倒,看来又不行了,曾清华跃下马来,轻轻地 将鞍辔取了下来,放马儿自行吃草去了。

虽说风雪盈比自己早下山了一个白天,但他这样不食不休、连日连夜奔驰, 想必自己应该是赶在风雪盈前头,应该能够在这儿守株待兔,将风雪盈截下来。

才刚放下心来,曾清华登觉全身酸软,差点儿走不动路,肚子也不争气地叫 了起来,看来在等到风雪盈之前,自己非得先把体力养好不可,否则到时候不是 他来帮风雪盈,反倒是风雪盈要花心思把他救走了。

在路旁歇脚的小店家坐了下来,曾清华看着门外,桌上刚上来的热包子和茶 没两下已经全下了肚,风卷残云般一点痕迹也不留,不过虽是填饱了肚子,但手 脚犹自酸软,好久都无力动弹,看来自己真的是太赶了呢!

微微地低下头,半遮住脸,曾清华小心翼翼地,这儿可不比华山,算得上是 天武会的地盘,加上一路奔波下来,他现在可是无力动手,若是在风雪盈之前遇 上了天武会的人,那可就吃不完兜着走了。

突地,背后响起了吵杂声,曾清华强抑下转头去看的冲动,现在以风雪盈的 事为先,可不是管闲事的时候。

一听之下,曾清华原本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只是几个强凶霸道的地头蛇, 吵着要视野比较好的座头,硬逼着要已落座的人让座。

这种事曾清华也不是没遇到过,身为名门弟子也应该出面干预,主持正义, 只要亮一下华山门下的招牌,多半的地霸都会买帐。

可这回情况不同,一来他是孤身深入敌境,能不引起注意就不引起注意;二 来这儿算得上是天武会的地方,这些地霸表面上并没什么武功,但既能在这儿生 根,多半是天武会的眼线,暂时还是不要打草惊蛇的好。

「这位客官,能不能行个方便,并个座头?」小二的声音惊醒了沉思中的曾 清华,他抬头一看,果然小店里已经快坐满了,看来这小店家据地要津,生意可 真不恶呢!

「可以啊。」

一边慢慢地啜着茶,有些无聊的曾清华打量着坐在自己面前的这人,一副文 雅风流的文士模样,约莫四五十岁,虽然不甚显眼,却也不让人讨厌,看来也不 像会武之人。

「同座即是有缘,不知少侠如何称呼?是何派高人?」那中年文士客客气气 地喝着茶,一边慢慢腾腾地问着。

「兄台过誉了,在下姓曾,是家传武功,没什么门派,这柄剑只是带着防身 用的。」

「这样啊?在下姓风,草字骄阳。」那文士微微地笑着,微微地让开了身子 以免阻住曾清华向外的视线,「看曾少侠注意的样儿,似乎是在等人?」

「是……是啊。」曾清华笑了笑,视线却又回到了外头路上,「内人有事要 到这儿来,连我都不说一声就跑来了,但我却接到消息,事情已经解决了大半, 没有必要再进城,所以才到这儿来等她。」

「原来如此。」风骄阳笑了笑,「不过若真是急事,尊夫人又走在前头,或 许她现在已经进城了吧?」

「这个……」给他这样一提醒,曾清华也觉得有些可能,风雪盈急着解决天 武会的事情,说不定赶路赶得比他还急呢!「也有可能啦,不过我快马疾奔,一 路上毫不休息,虽说路上没看到她,总也不可能还落在她后头吧。」

「唔,这倒是。」风骄阳转过头去,向着外头望了望,声音却不疾不徐地飘 了进来:「这小店地势不错,进华阴城的路从这儿可说是一览无遗,如果守在这 儿,只要是进城的人,都一定能看得清清楚楚,怪不得生意这般好呢。」

风骄阳无意的一句话,却震得曾清华心中大动,华阴是天武会的总坛所在, 加上天武会又正准备对华山动手,对外头的大路必定是严加注意,四处都有探子 把关,如果风雪盈要秘密地解决天武会之事,的确不可能大大方方的走这条大路 进城,若自己还傻傻地守在这儿,等天武会的人来发现自己,那才叫做傻子呢。

「是啊!」曾清华举手叫了小二,先会了钞,「都已经未时了,看来她今天 应该是还没赶得及到这儿,在下可得先进城去,找间客栈休息一会儿,赶路可真 是累人呢!」

「哎呀,这就走了?曾少侠,可要好好休息啊,长程赶路的确会累死人的, 何况少侠还得要找到尊夫人呢。」

似是想到了什么,风骄阳轻轻举起手止住了曾清华起身的势子,「对了,少 侠,近日来城里来了许多各地武林人物,好像是半月后要上华山去的,各个客栈 都挤满了,在下方才才从城东的杨家客栈出来,那里还有几个空房,如果少侠快 点去或许还来得及。」

「那就多谢风先生告知了。」

***    ***    ***    ***

伏在屋瓦上头,曾清华警醒地望向那表面上毫不起眼的宅院,心里头却是七 上八下。他也不是不明白风雪盈将总坛设在此处的理由,无论是黑道或白道想来 生事,也得稍有顾忌,这儿可是人来人往的城镇中心,小冲突还可不管,若是大 举动手,惹动了官府,无论是什么大门大派也不好消受,至于一些独来独往、根 本不甩官府和名门大派的独行高手,天武会也还有不放在眼内的实力。

不过更令曾清华不敢妄动的,是风雪盈口中总坛滴水不漏的守御。如果此处 像一般豪门巨院,是日日夜夜有家丁在门外守着,那也就罢了;但这宅院之中乌 灯暗火,连烛火都没一个,就好像是栋废宅似的,若非白梅香给他的地图绝非伪 造,加上城内再没其他足以成为天武会这等大派总坛的处所,他可真要怀疑自己 找错了地方。

原本曾清华也想摸进去探探的,但这宅院竟连一个守卫的人都没有,连他的 眼力也看不到半人,这防备松弛的状况,反而使得曾清华更加不敢轻举妄动。不 过如果守在这儿,应该是能够截得到风雪盈的吧?毕竟以她的武功,天武会再怎 么卧虎藏龙,也不可能无声无息地就解决掉她这等高手。

心中突有所感,曾清华正想起身应敌却已迟了,哑穴和大椎穴上微微一麻, 已给来人制住。正当曾清华心中暗叹,连运劲冲穴的念头都还没起的当儿,一个 柔软温润的身子已经盖上了他,同时一个清甜的女声轻轻地在他耳边响起。

「不要妄动,清华,是我。」

放下了忐忑不安的心,点头表示清楚,曾清华这才知道,自己和风雪盈武功 上的差距究竟有多远,被她贴近、制住,他竟是一点点抗力也没有。

穴道微微一松,曾清华回过头来,随着一身黑衣劲装的风雪盈穿簷过户,溜 到了一处高高的钟楼上头。

「怎么一个人就这样胡来?雪盈你害我紧张死了。」

「真的对不起……雪盈只是……」

「别只是了,」微微有点儿气鼓鼓的,曾清华紧紧地把风雪盈火热的娇躯抱 了个满怀,似是松一点她就会逃了似的,「下次有什么行动,要先告诉我一声, 知道吗?」

「嗯……对不起……」

「来了多久了,怎么我都等不到你?」

「只比你早上半个时辰,你才刚下马我就看到你了。」

「既然雪盈你就在旁边,怎么连个声都不出?」

「对不起嘛!」风雪盈娇娇地笑了,「为了怕给他们发现,才看到你下马, 我就绕了出去,把可能藏天武会探子的地方都搜了一遍,等我回去的时候,你却 已经进城了。」

「原来如此。」虽然明知必是如此,曾清华心中仍然有些不是滋味,没想到 从城外她就发现了自己,一直吊在他身后,而他却浑然不知,虽说曾清华早知道 自己的武功差她好远,心中却也不由得不有些五味杂陈,「那你之所以发现我在 这儿……」

「我是从客栈跟过来的。」风雪盈偎紧在他怀中,微微地吁了口气,「当发 现你伏在那儿的时候,我就远绕了一圈,总坛看似毫无防备,实际上每个窥探者 可能的藏身处,我们都布下了哨岗远远监视着,你看,从这儿望出去,不就是你 方才伏着的地方?」

暗地里吐了吐舌头,曾清华心道真的好险,将孙香吟教给自己的匿迹之法发 挥到极致,还以为躲得无迹可寻,就算对方的探子何等伶俐都发觉不到他,没想 到自己以为神秘莫测的影迹却是如此清楚,天武会真的是技高一筹,令他想不心 服都不成。

「那原有的探子们呢?全解决了?」只是想要转移话题,曾清华原本无意的 问题,没想到却让风雪盈柳眉紧皱,仿若无法回答的样儿。

隔了好一会儿,她才终于说出口来:「这……这才是问题所在,」风雪盈轻 轻一叹,抱紧了曾清华,仿佛心中也在害怕,「雪盈绕过了所有可能的地方,却 连一个该有的探子都没发现,还不只是你这里,连其他的岗哨都是全无人迹。」

「难不成……这是个陷阱?」

「我想不是。如果总坛里真有陷阱,外面绝不会布置得这么启人疑窦,至少 也该摆成平常活动的模样。依雪盈猜测,或许是傅敏华他们不愿意暴露出总坛所 在,所以才连夜搬移,转到了另一个地方去。」

「不会吧?」曾清华搔了搔头,前来的路上,对天武会可能的反应情况,他 也曾努力设想过,却完全没有办法猜到竟是这么一个空城计,「傅师兄既然说要 在一个月后重临华山,怎么可能溜得这般干净?要攻华山,这儿做为基地可是再 好不过了。」

「我想也是,所以才觉得奇怪。」温柔地在曾清华脸上印了个香吻,风雪盈 觉得眼角微微地濡湿起来,不眠不休地赶到这儿来,曾清华虽说是年轻,却也着 实吃了不少苦头,光外貌都憔悴了不少。「与其我们在这儿瞎猜,不如先回到客 栈睡下,让雪盈好好服侍你,看看你,都瘦了,叫人怪心疼的。」

「没关系的,看到你平安,清华就放心了。」曾清华笑了笑,「不如我们夫 妻大大方方地从前面进去,看看天武会准备了什么陷阱招待?」

虽然心中暗以为此举无谋,不过换个角度来看,风雪盈也不得不说这是个方 法,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与其盲目瞎猜,还不如干脆直捣黄龙。

「怎……怎么可能?」看似平常随意,实则全身紧绷,将注意力提到了最高 点,提防着任何可能出现的机关,但开门之后,任绷紧了心的曾清华和风雪盈如 何设思运筹,都想像不到门后竟是这番景象:血迹片片、横尸处处,宅院的四周 散落了大量的尸首,两人顿觉阴气森森,四处完全没剩下一点点活人生气,从血 迹看来,这些人死了还不到一天。

看着怔住的风雪盈微微地点了点头,曾清华心中不由得大惊,这些人果然都 是天武会的高手,到底是何门何派有此实力,能让天武会的高手们四处陈尸?

连缺乏武林历练如他,也看得出好些人都是名震一方的高手,尤其是当日出 手暗算风雪盈的众人,证晦和证端的尸首分别挨在门旁,刁羽的尸身则是挂在凉 亭的桌上,尸身表面全无伤痕,竟是给人活生生以内力震死的。

和风雪盈分开,四处巡了巡,曾清华的眉头不由自主地皱在一起,强忍着才 不致于呕吐出来,这般遍地横尸的悲惨景象,他可是头一次目睹,状况真的是太 惨了!

这么大的宅院里,至少留下了百余具的尸首,而且所有人全都是被内力掌功 活活震得呕血而亡,虽有几个人的身上有剑伤,不过看状况显然是太多人挤在一 起动手,被自家人不小心伤到的,绝非敌方所为。

这状况可真叫曾清华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就算是武林中势力最为强大、号 称执武林牛耳的少林武当两门联合,只怕势力也还不如天武会雄厚,到底是何方 神圣,能令人多势众如天武会一夕覆灭?

「有什么发现吗?」

风雪盈摇了摇头,「完全没有。死的全是原属天武会的人,没有一个外来者 的尸体,而且我仔细看过,没有一个人是中了药物或死于刀剑之下的,全都是被 掌力生生震死。来人连脚印和尘土痕迹都抹去了,仔细到一点线索都不留。」

「不如我到内堂去看看吧!雪盈你再巡一下,看看有没有傅师兄的痕迹。」

「也好,」风雪盈点了点头,「我也没看到傅敏华,看来他是逃过了一劫, 倒是玄华道人的尸身搁在那儿。」

才刚走进内堂,曾清华就停下脚步,皱起了眉头。无论来者何人,他都可以 确定,这批人绝非是正道中人,眼前的景象淫秽到令人不忍卒睹,无论是桌上、 床上、椅上,四处都倒满了赤裸的少女尸身,摆布成各式各样的淫姿浪态。

虽是容颜各异、死相不同,但她们都有着共同之处,每个人的神情都是惊恐 骇异当中夹带着些许慵懒,眉眼含春,仿佛死去时正享受着前所未有的奇趣,加 上双腿大开,股间秽迹遍布,就连没有多少江湖经验的曾清华,也看得出来她们 都是被邪道高手尽情奸淫玷污之后采补至死的。

这些女子的来历,曾清华也曾听白梅香断断续续地提起过。天武会之所以壮 大,除了会主风雪盈的武学天才,让天武会成了少林寺藏经阁外另一个博大精深 的武学求知场所,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天武会中的三位勾魂玉女,和数十位绝美 女侍,其床第功夫高明无比,使得心怀欲念的邪道高手们趋之若鹜。

然而这些床功高强的女子,竟全都被对方采补至死,曾清华虽非不知人外有 人、天外有天之理,但这种对手也太可怕了点吧?

「清华,有没有什么发现……」才刚走进来,风雪盈也呆了,她仿佛被雷击 一般地怔在当场,良久良久才走了过去,走近床上一个异常美丽的赤裸胴体,纤 手缓缓地覆上了她的脸蛋,一边眼泪却无法自抑地滴了下来。

缓缓走到风雪盈身边,曾清华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他只能默默地将外衣卸 下,遮住那风雪盈最重视的人。

从床上那人身下嫩黄的破碎衣裳来看,此人多半就是勾魂玉女中的黄兰青, 是天武会中除风雪盈和白梅香外的第一美女,床第功夫也算得上天武会中的第一 人,同时也是风雪盈极放在心上的朋友。

风雪盈虽是嘴上什么也不说,但暗地里不只是白梅香若有似无地提起,曾清 华暗中也曾猜想过,暗算风雪盈不成,回到总坛后傅敏华势必会大掀整肃异己之 风,而最处风头火势,第一个受灾的会主亲信,除黄兰青外再无他人了。

心中暗自叹了口气,曾清华轻轻搂着风雪盈微颤的香肩,虽说半月之后直逼 华山这直接的威胁看来已彻底消弭,但一想到风雪盈创立天武会的心血如今全都 付之一炬,曾清华也禁不住为她难过。

才刚想说句话来安慰她,曾清华陡地吓了一跳,想要退开身去拔剑备战,偏 偏两条腿像灌了醋一般,软绵绵的,只能勉强站在那儿,动也动不了,惊恐的曾 清华甚至连话也说不出来,倒是他身边的风雪盈还能支撑着他,一边轻轻地抚着 那女子的脸蛋儿,触手处仍是那般冰凉,一点生人热气也无。

「兰青……」

「会主……你终于来了……」像是勉强至极地睁开了眼睛,黄兰青脸上也滑 下了两行泪水,「会主,我对不起你……」

「什么都别说了,」轻轻地握住了黄兰青的手,风雪盈定下心来,运功缓度 过去,「兰青,你先休养要紧。」

「不,算了。」黄兰青微不可见地摇了摇头,同时风雪盈也蹙起了眉头,以 她内力之深,功力度入她体内,竟抓不到黄兰青一丝脉息,触手处简直像块冷玉 一般,毫无生机,若不是她知道黄兰青身具天竺龟息异术,可以进入假死状态, 此刻绝非殭尸出现,恐怕也和身后的曾清华一样,吓得胆裂魂飞。

「若非用了龟息之术,保住最后一丝元气,兰青或许撑不到会主回来……会 主,先让兰青说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吧……」

没等到风雪盈回答,黄兰青已自顾自地说了下去:「那天从华山回来之后, 傅敏华他们便勾合了几十个党羽,说……说会主将本会卖给了华山,要大家准备 一个月后上华山去把这笔债讨回来……」

看风雪盈张口欲言,黄兰青一个眼色制止住了她,「其实,在会主留在房里 的那三天里,他们就暗自动作了,也不知他们用了什么药物,兰青的阴功根本运 不起来,给他们四个人轮流上阵,各搞了一天一夜,我和玉玫都弄到起不了床, 原先我们还以为他们不过是大战在即,难免想放松一下,没想到……」

「我知道,我知道了……兰青,你没错的,这次的事,雪盈不会放在心上, 就当……就当你已经道了歉,好不好?别再说了……」

虽然黄兰青还没有说完,那情形风雪盈也猜到了大半,既然傅敏华他们能用 药物和床功,制得黄兰青和洪玉玫下不了床,自己和白梅香又不在,根本无人可 制,这几个副会主的确能够呼风唤雨了。就算事后黄兰青和洪玉玫想翻脸动手, 没了风雪盈压阵,她两个弱女子只怕也是孤掌难鸣啊!

「让兰青,说下去吧!」黄兰青脸上挂着微微的苦笑,「傅敏华他们下手很 狠,兰青还没出房,几个誓死不信会主会出卖我们的护法已经人头落了地,兰青 怕得要死,只得听从傅敏华的命令,发飞书将各地的分坛主都唤了过来,就在三 天前全部集合在此,准备大举攻上华山的时候……」

「敌人就来了,是不是?」风雪盈柳眉微蹙,一路走进来只见尸横遍地,竟 是无人生还,对方甚至连一点痕迹都不留,她也在心中猜疑,到底是何方强敌, 能这样一口气解决天武会?「对方到底有多少人?」

「只……只有一个人,」黄兰青闭上了眼睛,声音愈来愈小:「他没说出名 字,只说是来为会主你报仇的……会主,谢谢你原谅我,兰青……兰青真要谢谢 你……」

听着黄兰青的声音像烧尽的烛火般熄去,风雪盈一句话也没说,只是将披在 她身上的衣裳拉上,盖住了黄兰青再没有呼吸的脸蛋。

半强迫地好不容易才将呆然的风雪盈带回了客栈,找了间清静的上房,虽说 是与己无关的人,但头一次看到这么多人惨死当场,曾清华心中可也大不好受。

天武会虽是强敌,而且是绝对势不两立的对手,但看到天武会的总坛竟如此 覆灭,几乎可说是全军覆没,连内堂侍女都没能逃过半个,除非真是铁石心肠, 否则任谁看了那惨状也要心生怜悯之意。

连他都这样了,风雪盈心中的伤痛还会少吗?这些人原本都是她的麾下,虽 说是叛她而去,但对于那些没有直接对她出手的人,只怕风雪盈也未必会心怀杀 念,一想到现在风雪盈心中的激动和痛苦,曾清华不得不觉得心痛。

「雪盈,雪盈,别……别压抑着了,好好哭一阵吧!」

被曾清华搂在怀里,呆然的风雪盈良久良久才像是知道该怎么哭似的,泪水 不断地在脸上奔腾着,浸得曾清华怀中也湿透了,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 一直的哭,好像除了哭以外什么都没办法做一样。

窗口已经透进了亮光,姿势一直没变的曾清华直到被日光移开了注意力,才 发觉到僵着的肢体又酸又麻,好生难受,怀中哭着的风雪盈到此时才算是暂止了 眼泪。

「雪盈姐姐,关于那里……」

「拜托,清华……求求你,先不要问,求求你……」脸蛋儿仍埋在曾清华怀 中,风雪盈仍不肯抬起头来,只是偎依在他的怀中,身子微微地抽搐着。

轻轻拍着风雪盈抽动着的粉背,曾清华心头不禁酸甜苦辣杂陈,不知该高兴 自己和华山门下大难得脱,还是该和风雪盈同声一恸,总之是一团混乱。

以前和孙香吟在山间独处的当儿,孙香吟也曾想念华山想念到泣不成眠,那 时他怎么都安抚不了,后来干脆霸王硬上弓,硬是把孙香吟弄得破涕为笑,事后 孙香吟又羞又气,偏偏又舍不得他。

不过这次可不同了,先别说曾清华对她比对孙香吟还要多敬上几分,在她面 前连句轻薄话都不敢轻提,加上风雪盈此刻心中痛楚,比当时孙香吟还要痛上百 倍,曾清华真正是不敢妄言妄动,想想自己也不禁好笑起来。

温柔地拨开风雪盈微颤着的秀发,曾清华慢慢地吻在风雪盈那修长白皙的颈 上,动作能有多慢就有多慢,能有多柔软就有多柔软,当他的嘴轻触着风雪盈颈 上的当儿,曾清华只觉怀中的风雪盈微微一颤,连哭声都似弱了少许,却没有半 点儿推拒或是出声阻止。

既然连风雪盈都不反对,他的胆子可就大了,不只是口舌慢慢沿着风雪盈雪 般晶莹、玉似滑润的肌肤,一点一点地向下滑去,双手更是缓慢地在风雪盈身上 游走,温柔地为怀中这美女宽衣解带。

憋了这么久,曾清华只觉体内那股强烈的欲望愈来愈无法压抑,虽然他是勉 力镇定,着手温柔,搓揉之际却也不免在风雪盈娇嫩的肌肤上留下点痕迹。

虽说早将处女身子交给了曾清华,甫破瓜便给他连爽三回,高潮迭起,享受 到前所未有的美妙滋味,但风雪盈可是第一次被男人脱衣裳,还在衣带渐解之间 被他口手齐施、尽情挑弄,偏她已尝到了云雨奇趣,着实美得令人沉迷,加上早 决定要将自己完完全全地交给他,虽说心中难免嗔怪曾清华急色,连正积郁闷结 的她都不放过,都破晓了还这般狂荡,但其实心湖深处仍有些甜丝丝的。

何况风雪盈也知道,自从她解开了曾清华的禁制之后,曾清华不只是功力尽 复、再无阻滞,床第方面的能力也加强不少,更重要的是,曾清华在这方面的需 求,就好像是火山爆发似的,比以前更形强烈,原本她还在担心,曾清华会制不 住自己,什么也不管了,在钟楼上就和她云雨起来了呢!

既知躲不过,风雪盈也不反抗了,她埋身在曾清华怀中,饮泣声逐渐被火热 的呼吸声所取代,此刻的她已被剥得光溜溜,粉雕玉琢般的胴体赤裸裸地暴露在 他眼前,那浑圆起伏的曲线、娇媚诱人的羞态,配上冰肌雪肤上头曾清华留下的 点点痕迹,那混合着少女娇羞和少妇成熟的媚态,令曾清华差点就忍耐不住了。

从华山追风雪盈下来,一路上曾清华忙着赶路,加上暗地入城,又直接找上 天武会总坛,折腾了这么久,原先他心不在此,曾清华还不什么自觉,一旦风雪 盈滑入怀中,在他的挑弄之下尽显妖冶媚姿,艳光四射,他只觉得口干舌燥,体 内一股火在狂烧着,好像再不泄火就要爆炸一般。

「你……你好坏……」嘴上这么说,风雪盈滚烫的娇躯可没半刻离开他的怀 抱,还饥渴地磨擦着,好像热情到想融进他体内似的,纤手更是情不自禁地抚着 曾清华那早已经蓄势待发、坚挺粗壮的肉棒,连声音都似半融化般的甜美娇柔: 「明知……明知雪盈心下难受……还……还这么样玩弄雪盈身子……就好像…… 就好像要把雪盈吃了一般……哎……雪盈的身子早……早是你的了,又不是…… 又不是不给你吃……还这么急的……」

听到风雪盈这么娇媚撩人的声音,曾清华只觉酥了一半,原先还怕她娇嗔怕 羞、耍小性子的心也登时放了下来,他轻轻捧起了风雪盈酡红的脸蛋儿,重重地 吻上了她娇艳欲滴的樱唇,吻得又深又甜,良久良久才把风雪盈的唇儿松开,将 她滚烫的胴体搂得更紧,「我怕你难过嘛!看你那个样子,清华心都痛了。更何 况……难道你不喜欢被清华……这样弄吗?」

「当然不……不会不喜欢……雪盈早……早就知道了……唔……你这人啊, 不把雪盈夜夜春宵……弄到雪盈变成淫娃荡妇……是绝不会满意的,是不是?」

含羞带怯的纤手轻贴上了曾清华的手,羞得媚目紧闭的风雪盈带着他的手逐 渐下滑,直抵禁区,玉腿微启处早已经是一片湿滑软腻,灼热得令人心花怒放。

「你看……雪盈被……被你害得……都这么湿了……哎……唔……别……别 那样……让……哎……让雪盈说完……唔……啊……」

感觉到曾清华的手指竟顺势滑入了她的小穴里,又温柔又强悍地扣弄起来, 那敏感的处所原已经充满了湿润的汁水,加上被他大肆拨弄,那又酥又麻、连爽 带痛的快感,叫风雪盈娇躯直颤,舒服得嘴角含笑,媚到骨子里头的娇姿艳态美 到无法言喻。

「都是……都是你害的!看你把雪盈……整成了什么样儿……哎……弄…… 弄得雪盈整个人都……都软了……」风雪盈微微睁开双眼,水汪汪的眸子里满是 春意艳光,娇滴滴地在曾清华耳上轻咬了一口,连声音都似带着些许媚意:「雪 盈已经……已经被你……被你搞成了荡妇一个……这下……这下看你怎么肏昏雪 盈……」

重重地吻上了风雪盈那娇颤的樱唇,勾着风雪盈香甜的小舌,甜蜜地舞动起 来,封得实实的不让风雪盈那酥软的声音再度出口。被吻得浑身皆酥,风雪盈只 觉浑身一麻,曾清华的身子已贴了上来,手微微一分,已将风雪盈的玉腿分了开 来,波涛滚滚流出,在风雪盈胴体轻颤之间,娇嫩的小穴已经被他缓缓顶入了。

一面和他共享着热吻的甜美滋味,风雪盈闷闷地哼着,纤腰轻扭缓颤,好让 高耸的双峰紧紧贴住了他。在磨挲之间,她的乳尖已硬了起来,膨胀的热情好像 满盈得要从双乳弹出来似的。

加上在曾清华抽动间,她渐渐地被舂得满满的,小穴里的感觉是那么深刻, 就好像那火辣的肉欲之乐正一点一点地侵入着她,一点一点地充满了她,风雪盈 只觉一颗心慢慢地荡漾飘摇起来,感觉比前面一次还要来得快活。

在下山之前,风雪盈虽已经将初夜献给了曾清华,和他在床上尽情癫狂,处 女破身便已是高潮迭起、快活难言,但一来风雪盈初尝美味,迎送之间难免有些 生涩,加上『亲口』尝过曾清华的肉棒之巨,芳心深处仍有点畏怕,交合之间总 有些放不开来。

不过这回可不一样了,虽是满胀欲裂,事后风雪盈每走一步股间就是一阵裂 痛,但只要一想到那羞人滋味的美妙,风雪盈就情不自禁的浑身火热,她拼命地 告诉自己,破瓜的痛楚只有初夜那一回而已,只要她逐渐习惯,那痛楚便会愈来 愈少,好让自己能全无顾忌地渴想着再次在床上和曾清华颠鸾倒凤,在他的蹂躏 下尽情地淫荡放浪,一次又一次地高潮,在曾清华的怀中享尽温柔滋味。

一面热情地回吻着,一面感觉到曾清华的动作逐渐加快,风雪盈可真不知道 该怎么样,才能告诉身上动作着的曾清华,自己到底享受到了多么美妙的滋味, 偏偏这回曾清华好像根本不想让她叫出来,他的吻那么地富有侵略性,愈吻愈深 入,肉棒的抽插也愈来愈勇猛,热烈到像是要把风雪盈体内的空气全都给挤出来 似的。

一方面被他深入的侵犯动作弄得浑身虚软,爽到春心荡漾,一方面体内那媚 气又似和曾清华的侵犯合拍,火上加油般地燃起了熊熊欲火。

风雪盈再也无法忍耐了,她火辣辣地扭动着,敏感而热情的胴体不住地在他 怀里磨擦不休,已被他分开的玉腿更是用力大张,挺腰迎合着他肉棒大起大落的 抽插,好让曾清华的巨大肉棒能犁庭扫穴、坚壁清野地干遍她嫩穴里的每一寸嫩 肌,在她的花心处一次又一次地勇猛冲击,刮得风雪盈春潮汹涌,黏滑的汁液决 堤般地涌出。

两人的动作愈来愈大、愈来愈合拍,炽烈的春情火山爆发般地喷洒着,不知 不觉间两人都已是汗水淋漓,再也抓握不住对方。突然之间,两人的嘴已分了开 来,喘息声中只听得风雪盈尖声呼叫,句句都是美翻了心的呼唤声音,两人紧紧 结合的下身却没有半点松懈下来的迹象,反而是干得愈来愈猛了。

「哎呦……美……美死我了……唔……啊……好……好清华……好丈夫…… 你……唔……你又……又更厉害了……好美喔……啊……你……你的好宝贝…… 真……真厉害……哎……你……唔……好丈夫……亲亲丈夫……你的宝贝儿…… 哎……快把雪盈……把雪盈干死了……啊……棒……棒死人了……唔……」

一面快乐的叫着,一面扭腰迎合着曾清华狂野的冲击,一次次的酥爽当中, 风雪盈完全抛弃了那残存体内的些许羞涩,她闭上了眼睛,用肉体去感受、去承 接男人所带来的感官享受,完全泯灭了理智,任由肉体的感觉带领,将她带往了 一波又一波的高峰。

在心花朵朵开的恣意放浪当中,风雪盈惊喜地发现,不只是她的享受比上次 更深入、更美妙了,大概因为前次尽情采取了风雪盈献上的元阴精气使得功力大 增,现在的曾清华不只是体力更佳、更能恣意冲刺,他那无以伦比的粗长巨棒竟 更粗壮了些,随着曾清华狂野的抽插,每一下插入都深深地攻入她脆嫩的花心, 将她插得飘飘欲仙,只有亲身体验的女人,才能感受到那长处所带来的刺激。

虽说风雪盈经验不多,遇上这么厉害的肉棒难免有些吃力,嫩穴之中更难免 些许痛楚,但她早已经将身心完全献给了在身上驰骋的男子,又怎会在乎这美妙 淫乐当中的小小疼痛呢?

尽情地扭摇、尽情地欢叫,风雪盈忘我地享受着被男人尽情征伐的乐趣,感 觉到全身都胀满了肉体的享受,阴精一波又一波快乐的泄出,被他毫无浪费地吸 汲着,那种入骨的欢乐,使得风雪盈舒畅无比地崩溃了。

完全不知自己究竟爽到了什么程度,更不知自己究竟舒服到晕厥了几回,等 到曾清华的体力全都给搾干了,再也动弹不得的时候,风雪盈已经舒服到人事不 知、飘飘欲仙到茫茫然,连哼都哼不出来了。

「你好浪喔!原先真是没有想到呢!」软绵绵地瘫在床上,曾清华爱怜地抚 着风雪盈半干的纤细发丝,一边轻声地在她耳边细语着。

「你坏死了……明知雪盈正难过……还……还把雪盈弄得这么……这么酥软 无力的……还在嫌雪盈放浪……」闭着双眼,好像还在享受那丝余韵,风雪盈的 声音软软的、哑哑的,那娇滴滴的媚样儿,惹得人意马心猿,如果在她身上的曾 清华还有些许体力,还真想要将风雪盈压在身下,再来大快朵颐一回。

「对不起嘛……」曾清华的话还没全出口,风雪盈娇嫩欲滴的樱唇已经吻了 上来,在一阵温存之后,她才开了话头。

「别说抱歉,雪盈知道你在想什么的……你也是真的想帮雪盈,才会这么急 色……」轻轻地呻吟了一声,感觉到曾清华的手正温柔地抚在她背上,风雪盈将 脸蛋儿埋在曾清华的胸口,好像光是他的手已经让她舒服得抬不起头来了,「何 况……何况雪盈早知道……给你这家伙玩过之后,雪盈保证会……会被你弄成淫 娃荡妇……偏偏你还……」

「我对雪盈姐姐,可不是玩玩而已的,」好像受了委屈一般,曾清华轻轻地 在风雪盈温暖汗湿的裸背上捏了一把,捏得风雪盈娇滴滴地哼了出来,「雪盈现 在是清华的妻子,就算是……就算是淫娃荡妇,也是清华专用的淫娃荡妇……」

「好了好了,雪盈又没怪你……」 ----------                (十一)

终于回到了华山,曾清华的心这才放了下来,不但风雪盈毫发无伤地回到了 他身边,连天武会入侵这么麻烦的问题也解决了,原本应华山之邀而来的武林各 大门派,也准备好到时候顺道开个武林大会,风风光光的让事情结束,除了傅敏 华仍然不知所踪外,几乎是所有的问题全都解决掉了。

不过说句真话,曾清华并不是完全放心的,照理说所有的事情该都解决了, 甚至连傅玉华也放下了心结,对取下了面巾后的白梅香开玩笑,说要给曾清华再 添个美妻,惹得白梅香娇嗔不依,大夥儿都笑成一团,满是一团和乐气氛。

但不知怎么的,敏感的他老觉得风雪盈眉宇之间有些许忧色,好像有什么东 西搁在心里似的,偏偏她守口如瓶,连白梅香都不知道她心下在打些什么算盘, 再加上夜里的风雪盈格外痴缠,弄到曾清华一边心里生疑,一边暗自庆幸,自己 幸好是解除了禁制,否则要在床第之间满足孙香吟、傅玉华,再加上一个媚态万 千的风雪盈,他可是差点儿就应付不来呢!

***    ***    ***    ***

终于到了开武林大会的日子了,心中难免紧张的曾清华起了个大早,虽是轻 手轻脚地起身下床,还是弄醒了身边的娇慵无力的孙香吟和傅玉华。

「怎么……嗯……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又爬回床上,搂着两个一丝不挂、娇慵诱人的美女,曾清华一人香了一口, 好不容易才把她俩的怨气给拂了去,「难得大事嘛!对了,雪盈上哪儿去了?」

「嗯……」微带茫然的环视四周,傅玉华揉了揉眼睛,床上被浪散乱,的确 是不见风雪盈的影踪,「奇怪了……」

「有点儿不对头,」赶忙将散在床边的衣裳穿上,孙香吟伸了伸懒腰,脸上 的神情却是无比严肃,「昨晚雪盈姐姐虽然和以往一样纵情,可连我都感觉到她 有些收敛,就好像……好像是在调养元功,难不成今儿个还要打上一架吗?」

「不会吧?」曾清华坐在床上让傅玉华为他穿好衣服,一面皱着眉头,「我 们那一回去华阴,天武会的确是死伤殆尽,加上武林诸门诸派齐聚华山,实力雄 厚,就算……就算天武会余党再怎么负气,也不会选在这种时候上华山来挑衅的 吧?」

「我想也是,所以一直都很放心,」孙香吟轻轻一叹,顺势靠到了曾清华怀 中,「可是仔细想想,天武会那时过来的人马之多,真令人心惊胆跳,虽说天武 会总坛被灭,高手损伤尤多,可也难保……难保余党不会靠着人多,前来挑衅生 事……」

「放心好了,我会护着你们的。」

「还敢说呢!」娇声笑了出来,孙香吟轻轻地移开了身子,「要是真出事, 我们还不如靠雪盈姐姐的好……哎,香吟真没想到,世上竟有武功这般高的人, 竟能以一人之力独挑了天武会,要是这个人身属邪道的话,香吟可真不知道该怎 么办才好了。」

「别想这么多了,我们赶快换衣服,到前院去吧!」

***    ***    ***    ***

还没走到华山派的大殿,远远的孙香吟就已经发觉不对劲了。殿外人头攒动 那是理所当然,华山派的大殿虽是气派不小,但这回来的武林同流为数之多,远 超预计,的确是不可能容纳得下,但无论怎么说,大事已毕,所谓武林大会也只 是虚应故事,重申武林正道团结一致之类的话题而已。

但殿外的人数虽多,却没有应有的人声鼎沸,甚至连交头接耳都少有,大伙 儿反而专注地望着殿内,好像里头正发生什么大事一般。连一向不怎么敏感的曾 清华都受到了感染,停了话头,这股肃杀的气息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好不容易溜进了大殿里,耳尖的曾清华刚巧听到了少林寺方丈证明大师的话 尾:「……无论如何,天武会收纳各大门派叛徒,为祸武林,总也不能就这么算 了……」

「本会初出武林,会中龙蛇杂处,难免有些良莠不齐,就如同江湖上各个名 门正派,也难免有欺师灭祖之徒,除了会规严惩外,总须武林同道主持正义,共 维和平。」

一身白衫、清丽胜雪的风雪盈接过了话,缓缓地走到殿中。

「此次本会对华山派下多有得罪,一月前本宫已向傅掌门请罪,多蒙傅掌门 大量,」清柔优雅的娇甜语声稍停了一下,听到此话的众人只见主位上的傅雨其 微微一笑,显然华山派和天武会已是前嫌尽解,「至于本次华山武林大会,天武 会谨由本宫与会,各位武林同道对本会有何意见还请示下,雪盈在此候教了。」

好不容易才挨到了主位的华山派门徒群里,只听到两句话,曾清华还没听出 什么大事,只觉得大家怎么都那么严肃,连主位的傅雨其和傅夫人都谨慎得如临 大敌,气氛更紧张得像是一触即发,好像随便动一动都会惨遭电殛似的。

但他身旁久历江湖的孙香吟听了这几句,加上殿中的紧张气息,她可掂出份 量来了。天武会实力强横,足可雄霸武林,对武林和平威胁不小,令武林正道门 派难以自安,虽说不知何人动手将近在眼前的威胁去除,但少林久执武林牛耳, 要出来追究责任,这大题目说来的确也难以承当。

不过看风雪盈神态一如往常的平淡冲和,傅雨其和傅夫人虽是谨慎从事,也 没有半分惊慌失措之态,孙香吟除了心下暗赞师父师娘修为过人,遇此大事仍能 临危不乱以外,也难免暗自猜测,看来早先的想法没错,风雪盈是早知道会有人 发难了,而且也早有准备,看来今日该是虽险实安,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吧!

「这…」证明大师给风雪盈这几句话头一冲,倒真不知该怎么接下去好了。

身为少林寺的方丈,证明对肩负的武林和平重责再重视也不过了,原本他是 想风雪盈遭亲信所叛,已算归入华山,不会再为天武会说话,加上天武会主力已 灭,他只要起个头,自然能把武林舆论带出个方向,让武林同道齐心合力,以歼 灭天武会余孽的名义,将源出少林的叛徒全给一网打尽,同时也更增少林寺于武 林大事的影响力。

却没想到风雪盈竟还敢出来说话,而且是一副淡定雍容,虽是单枪匹马,却 能和武林各大派门同起同坐的气派模样,虽是女儿身却也不失一派宗主的风范。

他眼角望了望主位,只见傅雨其微微含笑,清淡自若,知道华山派已经准备 置身事外了,不由得心下暗恨,既然风雪盈都已经明说要以惩治叛徒的武林规矩 处理天武会的余党,看来这回的武林大会又难大举,最多只是众人言语上为难风 雪盈几句罢了。

「风会主既说要依武林规矩处置,少林忝为武林一脉,自无干涉之理。但听 说天武会向以彙集武林高手、研讨武学至境为己任,对武林各门各派武功均有研 究,今日机会难得,不知风会主是否可以当众露上两手,以供武林同道参酌?」

终于来了,风雪盈表面上不为所动,只是微笑颔首,心下则暗自感叹,看来 自己之前想得没错,今日还是非得一战不可。「大师身为武林表率,既有此言, 雪盈自无不应之理,倒不知大师打算如何赐教?」

「老衲不才,忝掌少林掌门,未能为武林和平一尽心力,这回自然由老衲代 少林寺出手领教高明。只天武会容纳会众不仅少林门人,不知其他门派各位先觉 是否也要领教?」

「武林千门百派,就算是不属任何门派的独行侠客,亦所在多有,」风雪盈 对着主位傅雨其身后的曾清华淡淡一笑,示意他不要插话,「雪盈也不敢一一请 教,以免耗费诸位前辈先觉的时间,不如这样吧!若是有意动手的门派,一派以 一人为限,让雪盈好生请教,而不属各大门派的前辈,是否出手也请任便,雪盈 就在此一一接着了。」

听风雪盈这番话,外表虽是客气,里子却是豪气逼人,这可是一封发给武林 各门各派的挑战书,表明了要接下这无穷无尽的车轮战。曾清华这会可也品出味 儿来了,身子微动的他原想下场和风雪盈并肩作战,却给傅雨其暗地里挥手阻住 了,耳边传来了傅雨其的传音:「不可妄动!风会主自有主张,若我华山有人妄 动,变成群殴,事端一起就不可收拾了。」

***    ***    ***    ***

不过连接了四阵,原本一些跃跃欲试的武林高手,心底下已经暗自打了退堂 鼓。

方才出手的青城掌门雷音子,号称威震西南,川西一带无双无对,没想到在 风雪盈手下竟接不下二十招!而且才接上三招就已经失了先手,败象频现,苦苦 撑持,再加对手不下杀手,才不致败得太过难看。

不少名门正派出身之人原先并不把天武会这新兴门派放在心上,加上听说天 武会总坛的高手一夕之间为人所歼,仅存的会主又是如此娇滴滴的女儿身,更不 把这一战放在眼里了。比较注意的人虽曾听说风雪盈将傅敏华调教得脱胎换骨, 差点没逼伤傅雨其,知道此女的确有一番本领,却没想到今日当真动手,她的武 功竟是如此高明,举手投足间便将一些声名远播的武林高手漂亮击退。

没斗得多久,原本还弥漫当场的一些认定风雪盈妄自尊大、竟单挑武林群雄 的耳语声音,都已经烟消云散了。

又过了三、四阵,一些原本还想勉为其难,出来耗耗风雪盈体力的人也退缩 了,风雪盈似乎愈斗愈是兴起,外表虽是形貌娇柔,招式也是清雅美观,气质却 仍是那般温雅优柔,丝毫不露一点火气,仿佛几阵剧斗并没有耗去她丝毫体力似 的。

眼看着才到第十五阵,连武功一向与傅雨其齐名的崑崙掌门张闻天,也不过 在风雪盈掌下撑过百招,便在内力比拼中被风雪盈所败,显然此女不只是招式变 化过人而已,其内力竟也不让须眉,看得场中人声大哗,真不敢相信眼前所见, 除了一些不知进退之人还敢上场外,其余人等多半已定了观望的心。

到此时证明大师心下才暗自惴惴,他一向持重,加上少林寺身为名门正派、 武林领袖,若是一开头就败了,武林正道打击极大,因此大多数人都默认该由少 林寺压阵,到最后才出马和风雪盈一决胜负。

可如今见到是什么情形?风雪盈仍是那清淡自然、风姿绰约的俏模样儿,出 场的高手却是一个不剩地全给她打败了,场中的她却还是一脸全没耗力,轻松一 如开打之前,连汗都不流一滴,仿佛刚才的激斗全没放在眼内,看得旁边准备上 场的人真是心下打颤。

场中的比斗又开始了,风雪盈到此时也非得出剑相迎不可,武当俗家的第一 高手卓平基,靠着精微无比的太极剑法修为,加上武当内家剑术最能发挥内力修 为,好不容易撑过了一百二十招,连以内力深厚着称的他也逐渐感到声息渐促、 内力难支,外观虽是不显败象,但旁观的武林高手们却也有人慢慢看出了端倪。

这风雪盈究竟是何方高手的传人?不只武功招式变化多端,叫人难以捉摸, 连内力也是蕴涵深厚、生生不息,过招之间竟能耗得一向以长力着称的武当高手 难以招架。

卓平基一向最是睥睨自负,除了掌门师兄、少林证明方丈等寥寥数人外,生 平极少服人,此刻却不得不暗自钦服,他可也不是傻子,风雪盈摆出的是个长战 的格局,出手收势之间多所保留,力道从没去尽过。

显然风雪盈也清楚,今日一战不是胜个十几场、几十场就能了局,就算能折 服得了各大门派,可武林之中卧虎藏龙,江湖之中尤多异人,以收纳不属名门大 派弟子起家的天武会最了解这一点,光是一些不属大门大派的独行高手各自上阵 也足够她受的了,所以她招式之中不施辣手,看似打得轻松简单,实则是保留实 力,否则卓平基早败下阵来了。

又斗了几招,卓平基突地退了几步,收起长剑轻叹了口气,向着风雪盈长揖 到地。

「风会主武功之高,在下生平仅见,心服之至,这一仗是平基败了。此间事 了之后,不知风会主能否拨空,上武当来指导后辈?平基竭诚欢迎。」

「指导不敢,」收剑回鞘,风雪盈也回了一礼,声音依旧是清雅柔软,丝毫 没有半点儿剧斗之后的痕迹,令人不敢相信她竟连喘都没喘:「尔后若有机缘, 雪盈自当上山,与卓前辈与武当众位高人研讨武学。」

看着武当派也败下阵来,卓平基向着在座武林人士交代了几句话后便缓缓步 出大殿,证明大师心中暗叹,他的武功或许还在卓平基之上,内力修为也较卓平 基深厚,但要说能在两百招内败这武当第一高手,却也是痴人说梦,和风雪盈相 较之下,双方的武功差距,证明大师可是心知肚明。

只见证明大师缓缓起立,对风雪盈和傅雨其遥施了一礼,「风会主武学修为 之深厚,令人叹为观止,老衲实非对手,在此认输。望风会主言而有信,将贵会 内一些为非作歹之辈导入正途,以为武林之福。」

「多谢方丈大师相让,雪盈感怀五内。」风雪盈淡然微笑,回了一礼,「武 林和平,人人有责,雪盈身为武林一脉,自有维护武林正义的责任,还请大师提 携。」

***    ***    ***    ***

看来今日的武林大会总算是平安结束,傅雨其、曾清华等人好不容易松了一 口气,偏偏就在证明大师向着傅雨其一揖,准备率众而出的当儿,殿中却响起了 一句「不成!」,其声之响犹如石破天惊,惊得众人不自禁地朝发声处望去。

只见一对衣着华贵的男女缓缓步入场中,一人背刀、一人扣剑,神态亲密, 宛如夫妇,虽然两人都已是满头白发,容颜却没有丝毫老去,行动更不显丝毫老 态,行步之间稳重端庄,眼中神光润而不显,显然功力高绝。

「原来是二位前辈,雪盈在此有礼了。」风雪盈神色一窒,连曾清华也看得 一惊。其实从挤入殿中以来,曾清华就感觉到自己的眼光好像被这对夫妇吸过去 似的,好不容易才能拉回到殿中交手的风雪盈身上,他也说不出是什么感觉,这 对白发红颜的夫妇,虽然看似并不出众,但却有一股气势,即使看似平淡仍惹人 注目。

「礼呢倒是不必了,」那一身宫装的白发美妇神态庄严,有一副不语自生的 高贵仪态,「愚夫妇倒也不是斗胆敢推翻证明大师与武林同道的公决,只是风会 主今日大显神威,将武林中各派高手打得无力与抗,今日一役足可威震江湖,愚 夫妇忍不住手痒,想请风会主指教一二。」

「既有紫雷神君、银电仙子二位出言相邀,雪盈若是再不肯出手,倒是不敬 了。」

听到风雪盈说出了这对夫妇的身份,连没什么武林经验的曾清华都忍不住惊 呆了,旁人更是群情耸动。武林之中虽总是卧虎藏龙,但多年来却也没几个人的 声名比这对夫妇更高了,几十年来未逢敌手不说,近十年来更是只有他俩挑战敌 手,从没有人敢向他俩不敬的份儿,只没想到这对夫妇竟会在此出现。

「风会主倒也不用说敬或是不敬,」紫雷神君终于开了口,也不见他提腔作 势,声音却是自然而然的如春雷乍响,仿若石破天惊:「当日风会主希望我夫妇 加入天武会时,我夫妇便已说过,我夫妇是决不会加入任何帮会的,倒是我夫妇 与风会主此战难免。却没想到这些年来,一直都不曾等到天武会大军相压,我夫 妇可等得心焦了。」

「本会一向是合则留,不合则去,本宫决不愿意强人加入,」风雪盈轻吁了 一口气,「至于不见本会人马嘛!说句实话,那是本宫下的令,天武会众若聆贤 伉俪之名,能避则避、能退则退,不退避者会规处置,因为本宫实不愿惹上贤伉 俪这等强敌。想不到退来避去,该碰上的还是躲不过。倒不知今日是那位下场指 教?」

「我夫妇无论遇上多少对手,一向合力与抗,决不分离。」紫雷神君微微一 笑。

风雪盈还没来得及回话,身边曾清华已经飘身下场了,「既然贤伉俪决不分 离,我们这边为夫也得加入了,这才叫公平嘛,是不是?」

风雪盈心中暗叹,曾清华还真是不知好歹,紫雷神君和银电仙子何等武功? 江湖经验何等老练?以他之能,怎可能是其对手?偏偏话已出口,此时此刻要让 曾清华回座,那可真是谁也没办法了,偏偏芳心中虽难免暗怪,却还有些甜丝丝 的,风雪盈对着曾清华娇滴滴地一笑,轻轻地行了个礼,「夫君既要出手,雪盈 哪有说不好的道理?」

看了曾清华飘身下场的身法,紫雷神君嘴边浮上了一丝隐约的笑意,「风会 主连斗十余阵,愚夫妇却是生力,风会主不如先休息一会儿,咱们再战。」

「这倒不必,」风雪盈轻轻一笑,容色嫣然道:「不是雪盈胆敢轻视两位前 辈,只是今日一战未必就此而止,与其休息,还不如速战速决。前辈请!」

***    ***    ***    ***

原本悬了老高的心,随着场内战局推演,不自觉地放了下来,傅玉华轻轻地 吁出一口气,看一旁孙香吟的脸色也从紧张中松弛了少许,但还显得有些迷惑, 其余各门各派的弟子更多有忍不住窃窃私语的。

其实这也难怪,紫雷神君和银电仙子何等名头,风雪盈虽已连败各大门派十 余位顶尖高手,名声鹊起,称得上当世第一流高手,但终属名声初显,曾清华在 武林中更算是无名之辈,他俩夫妇联手,怎抵得上紫雷神君和银电仙子这一对夫 妇数十年来联手的心意相通?

连对风雪盈信心满满的傅玉华原先都在害怕,风雪盈武功虽高明,进退攻守 招式之巧妙,真正令人叹为观止,终究已经连战十余位好手,体力和功力难免有 损,若是一个失闪,败在紫雷神君和银电仙子手下不说,恐怕还有性命之忧,这 仗关系双方声名,两方只怕都是精招尽出,全没留手。

可傅玉华一直看到现在,紫雷神君和银电仙子赖以成名的紫雷刀法和银电剑 法都还没使出来,虽是配合无间,但出手却平淡至极,都只是普普通通的招式, 显然是留了一手,也不知是小心谨慎呢?还是打算稍让一步,就此结束呢?

松了一口气,傅玉华转头望了望父母,却见傅雨其神色严峻,傅夫人更是紧 张,双手抓紧了椅子扶手,青筋浮现,就好像场中的曾清华和风雪盈败像已成、 再无回天之力似的,真不知他们在担心什么?

表面上还是守得滴水不露,丝毫不露破绽,其实斗到现在,曾清华背心早已 经是冷汗直流。早在一出手开始,他已经收起了侥倖之心,光看紫雷神君和银电 仙子刀剑出手,他已经看出两人均已臻剑意合一、出剑无声的境界,刀剑虽不带 丝毫风声,一触及却是力道万钧,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若不是这些日子的苦练,曾清华的剑法也已得窥此中门径,勉强可抵住对方 雄厚的力劲,只怕一交上手他的剑就已经震断了。

更何况两人不只是剑意合一而已,数十年的功力更是深厚无匹,身旁的风雪 盈接招时看似行若无事、轻松简单,但曾清华每接一招便身子暗震,平凡招式之 中蕴涵强劲内力,若非他数年来以阴阳合修的内力,纯以内力来看深厚处还在傅 雨其之上,怕长剑早已脱手了。

但更让曾清华出手不畅、举步维艰的是,紫雷神君和银电仙子虽然看似未使 绝招,出手都是寻常可见的普通招式,但不知他们是用上了什么法子,配合无间 不说,招式虽是平淡,却是门户谨严、步步铺陈,不愧名家气度,不只是守得不 露丝毫破绽,难得的几下攻招虽看似平淡,其实却是咄咄逼人,到现在还拆不到 百招,他已经遇险了六、七次,靠着风雪盈表面完全不露痕迹的援护,才不致于 露出败象。

又拆了几十招,连原本已经放下心来的孙香吟和傅玉华都看出了不对,曾清 华已是迭遇险招,连剑舞之间风姿绰约、宛如仙子的风雪盈都没办法援救得不露 痕迹了。

不过风雪盈招式虽也不显精巧,看似平凡无奇,却是行若无事地接下了大部 分的攻招,双方仍是有攻有守的局面,曾清华虽是步步败退,但他的败势,并没 让紫雷神君和银电仙子的优势更明显一点。

「怎……怎么会这样……」

「看来……该是两位前辈使剑的法子厉害……」感觉紧握的手中全是汗,孙 香吟连声音都有些抖颤了起来:「他们的出手和外传的紫雷刀法和银电剑招全然 不同,看来该是他们去芜存菁,将招式重新整理了一番,看来不显眼,威力却十 分强大……再这样下去不行,若是单打独斗,风姐姐的造诣只怕还在两位前辈之 上,可清华却再打不下去了……」

又多斗了十来招,老经验的紫雷神君和银电仙子早已经确认了无数次,以年 龄来看,曾清华这后起之秀的造诣确实已是出类拔萃,只可惜偏偏遇上了他俩, 无论功力、经验和造诣的差距都不能以道里计,原本胜负早该分出来了。

可他们一旦加强对曾清华的攻势,风雪盈总能后发先至地加强压力,叫两人 根本分不出手来,偏偏她的神态仍是那般娇柔轻闲,仿佛仍是未出全力。斗到此 时,两人都已经心知肚明,若没有曾清华帮倒忙,反而牵制了风雪盈的出手,光 只是风雪盈一人和他俩相斗,只怕他俩还占不了好呢!

突然之间,众人眼前一黑,就好像殿中的光亮一瞬间全然熄了似的,紫雷神 君虽是没听到风响,但他几十年的江湖历练,感官早已磨练得锐利已极,已攻出 去的紫雷刀及时回转,纯凭感觉应付,险而险之地逼开了对背心袭来的一指。

来人一招没有得手,立时便退,不但一点风声都不露,连气息都似屏住了似 的,连身经百战的紫雷神君,一时之间竟都感觉不到他的动作和位置。

虽只交了一招,双方甚至没有接触,但老江湖的他已经知道,来人恐怕是今 世前所未见的高手,连忙收敛气息、守紧门户,不敢轻举妄动。

眼前那一黑一闪即逝,待看清楚了殿中情况,众人不禁大哗,原先斗在一起 的四人已经分了开来。

只见紫雷神君回刀守紧门户,神态端严犹如天神降世;银电仙子右手化掌横 在胸前,左手剑已收到了身后,剑尖微微震颤,看似不守,其实内行人都看得出 来,银电仙子这是凝神待敌,不动则已,一旦出手便是雷霆万钧之势。

而另外一边呢?风雪盈立在一旁,正缓缓调匀呼吸,而曾清华却像是被封了 穴道,呆呆地坐在地下,身前站着一个中年儒生,好整以暇地看着手中曾清华被 他夺下的长剑。

「这一仗,该算是曾少侠这边输了,没错吧,证明大师、傅掌门?」

听着场边的武林人喧哗不已,曾清华的心中却不知该作何滋味,虽说比试被 打断了,自己也被封了穴道,加上他事先竟是全然不知道,华阴偶遇的这风骄阳 看似文弱,武功竟如此高明,转瞬之间就已逼开四人,逼他兵刃脱手,让他坐倒 地下。

但斗了这么久,曾清华其实自己也清楚,自己和风雪盈联手的威力,的确不 是紫雷神君和银电仙子夫妇的对手,若不是风骄阳及时出手,方才那一招恐怕他 已伤在银电剑下了。

「不错,确是如此。」傅雨其勉勉强强回应了,其实他也知道,事已至此, 就算曾清华和风雪盈败了,也不算什么,风雪盈连战连胜十余位高手之后,就算 败在紫雷神君和银电仙子手下,对她的威名也没什么损伤,只是这口气难咽。

「既然如此,接下来由在下来斗斗两位,你说如何,雪盈?」

听到风骄阳对风雪盈的称呼如此亲昵,曾清华心中不禁一惊,但风骄阳对他 实无敌意却也是真的,方才他虽擒下自己,却暗助功力,要他端坐运功,慢慢调 匀体内乱成一团的气劲,看他对风雪盈的神态,难不成他是风雪盈的什么亲人不 成?

「不用担心,」看风雪盈缓步过来,为运功中的曾清华护法,关怀之色一闪 而逝,风骄阳微微一笑,「他只是久战脱力,难免要休息一下而已,没什么大碍 的。」

「……是,爹爹。」

听到这个称呼,曾清华可真的吓了好大一跳,差点连气息都走岔了,听他呼 吸有些异样,风雪盈忙伸手按在他肩上,运功助他定神。

「是……是岳父大人……」

「没错,」风雪盈压低了声音:「爹爹行事一向出人意料,我好久没和家里 联络,没想到……没想到一出事,爹爹就出来找我了……」

「我前次在华阴……曾遇上他……」

「有事待会再说……」风雪盈眉头微蹙,扶着曾清华走回了华山派的位子。

***    ***    ***    ***

另外一边,紫雷神君和银电仙子也在暗中交换意见。

「这人武功很高,而且出手诡异,无迹可寻,」紫雷神君暗中以传音入密的 功夫和妻子交谈,他也知道自己的嗓门儿,若是开口,无论怎么压低声音,周围 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你没怎样吧?」

「没有,」银电仙子也以传音相应:「他一指点在剑脊上,逼我退开攻势, 顺势攻我一脚,我虽及时封住,却感觉不到他的功力侵入,我发出的力道却是无 影无踪,影儿都没碰到。动手时要多加小心,这人的实力之强,前所未见。而且 不知怎么着,我总觉得曾经看过此人形象似的……」

「若是风兄有意,愚夫妇也想请风兄指教几招。」紫雷刀一摆,紫雷神君踏 出了两步,银电仙子如斯响应,滑到了紫雷神君身侧,摆出了架势。「只不知风 兄如何称呼?」

「在下风骄阳,请。」风骄阳淡然一笑,连看也不看,手轻轻一挥,长剑化 成一道长虹,好像自己长了眼睛似的钻回了曾清华腰际的鞘中,连一点与鞘相击 的声响都没发出来,这一手看得周边的大声喧哗登时无声,以为他不自量力的人 全都噤言不语。

紫雷神君正要进招,突然间银电仙子牵住了他的衣袍,冲前了两步,看她神 态,好像是才刚想到了什么似的:「方才风兄那一招,难不成是『如梦似幻』身 法?」

「哦?」风骄阳微微地侧了侧头,对着银电仙子打量了一会,嘴角挂起了一 丝笑意,「不错,方才那一下正是『如梦似幻』的『恶梦』击。这么久了,没想 到……没想到竟然还会有人看得出来……」

银电仙子双手一揖,一躬到地,神态恭敬至极,哪里是大敌当前的模样?简 直就像是武林后进子弟遇上了知名前辈般的恭谨神态,看得四周的武林人差点呆 了,连见多识广,极稳得住的傅雨其都为之瞠目结舌,数十年来,从没人听说过 这对夫妻曾对人如此礼敬的。「不知风兄和当年孽龙前辈如何称呼?」

一听到孽龙的名头,连原本静坐调息的曾清华都睁开了眼睛,旁人更是不敢 出声,这个名字实在太轰动、太出名了。

六十年前,在望海坪上,年轻英挺的天龙门高手赵彦,出面指证孽龙就是当 时恶名昭彰的淫魔,以致于武林各大门派共同出手,数百高手围攻孽龙一人,意 图为武林除害,结果非但孽龙没伤到一丝一毫,大大方方扬长而去,当日在场的 数百高手当中,也只剩赵彦一人能够全身而退,其余人全都负伤不轻,想追都没 几个人敢追。

那一仗打响了孽龙的名头,武林中人虽是对淫魔淫行恨之切齿,但一想到集 合了数百高手,将他围在核心,竟也给他轻易退走,还被打得几乎无人能够全身 而退,不禁闻之胆落、为之丧气,数年之间再也没人敢提追捕他的事情。

事后众人回想,在那种危急的情况之下孽龙竟然没下毒手,在场众人虽是个 个负伤,却无人危及性命,显然孽龙手下留情,他身为淫魔之事恐怕大有蹊跷。

再经过数年,赵彦的淫行被众人发觉,遭天龙门的高手清理门户,他指证孽 龙为淫魔之事也不攻自破,武林之中众口纷纭,这才洗清了孽龙的不白之冤。

只是这段公案已过去了一甲子,孽龙不出江湖也已经有六十年了,根本没有 人想像得到,竟然到了现在还有他的传人出现。

「在下可算不上是什么前辈,」风骄阳微微一笑,「孽龙本名风骄阳,这也 算不上是什么秘密。」

「当年望海坪一役,银电也曾与会,挨了前辈一指,回家足躺了两个月。」 银电仙子轻声一叹,收起了银电剑,恭恭敬敬地向风骄阳一揖,「当日前辈在数 百人围攻中仍能扬长而去,无人敢迎其锋,神采如今仍历历在目,银电再怎么胆 大妄为,也不敢向前辈动手。何况说句实在话,前辈之女武功高极,若是一个斗 一个,三百招内银电也是非败不可,这仗就算愚夫妇输了,得罪之处还请前辈见 谅。」

心中暗叹了一口气,紫雷神君的刀也垂了下来,他虽不曾亲历望海坪之战, 但那一次剧斗的激烈,从银电仙子的口中,他可也知道的清清楚楚,来人既是孽 龙本人,而且神态也没改多少,显见并未随着年龄老大,功力有所减退,他虽是 不忿不战而退,但这一场若当真接上了手,自己恐怕没有几分胜算。

何况方才他虽是出手暗算在先,对他夫妇却也没使出真功夫,倒是曾清华兵 刃被夺、穴道被封,这笔帐算起来他也未必占得上风。

看紫雷神君也收起了刀,风骄阳耸了耸肩,一副可惜的样儿,「能够不动手 就不动手,这样也好,雪盈终于出阁,天大的喜事,其实我也不想妄动干戈,就 这样结束了最好,你说是不是,傅掌门?」

「那……那是自然。」傅雨其连声音都有些发颤,望海坪之役是他出生前的 事了,他也曾听师父说起当日之事,连最好胜的当时华山掌门,望海坪一役后也 被吓得数年之内没敢下山,这人对他而言,简直就是个当代神话。

***    ***    ***    ***

好不容易将来访的客人都送出门了,风骄阳、曾清华和风雪盈等人慢腾腾地 逛回后山,本是天大的事儿化得烟消云散,加上又能亲眼见到这传说中的绝代高 手,孙香吟和傅玉华不禁都有些飘飘然起来。

倒是曾清华虽也是心头鼓荡不已,却多了点心思,也不知是他多虑还是怎么 的,自风骄阳出现之后,风雪盈的神态便有些魂不守舍,仿佛在想着些什么,曾 清华原以为她在关怀自己的伤势,但直到现在,风雪盈的神情仍不自然,沉思之 中还不时偷偷向风骄阳瞄上几眼,想来她心头还有其他的念头,叫曾清华真是丈 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偏偏风雪盈即便是魂不守舍,那清秀典雅的娇姿,也自有一股令人凛然生敬 的高贵,曾清华到现在都还不太敢相信她竟会真的委身于自己,他对这武功高强 的娇妻,可真是又敬又怕,连和她说话时也微悬着心,深怕一句话不对便得罪了 她,更遑论是对她这异常的模样开口询问了。

和风雪盈堕到了后头,曾清华一面偷偷瞧着她,一面听着前头的对谈。

「雪香,这回的事……说实在的,你要负不少责任。」

「是,爹爹,」虽是背对着他,但曾清华几乎可以看到,此刻的白梅香必是 俏脸微移,向着一旁淘气地吐了吐舌,香肩微耸,「都是雪香的错。」

「你不要不服,我可不是胡说的。」风骄阳声音淡淡的,「你的玩心太重, 弄不清会里雪盈底下的状况,若不是你一时贪玩,故意落在清华手里,以雪盈的 修为,也不会因你而心神慌乱,让底下人暗算成功。」

「……是……雪香知错了……」白梅香连声音都带着些哭音,显然到这时才 真觉得自己错了,那声音是如此的清纯娇弱,听得曾清华都不禁心生怜惜。

「这是你和雪盈之间的事,本来轮不到爹爹说话,不过雪盈太疼你了,一句 重话也舍不得说你,只怕你到现在,还弄不清自己闯了多大祸。幸好以后有清华 一起管你……」

「才没有呢!」微微向前望了一眼,在和曾清华目光相对的同时,白梅香扮 了个鬼脸,向前奔了两步,偎到风骄阳怀里,「姐夫是姐夫,我是我,我才不要 他来管我,雪香要回爹爹身边嘛!」

「你呀!」

差不多快走到小屋了,风骄阳神色微窒,像是想起了什么,随便找了个藉口 将白梅香给支开,会意的孙香吟拉了拉傅玉华的袖口,也溜了开去,只剩下风骄 阳、曾清华和风雪盈三人走到树下。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雪盈,」身子倚在树上,风骄阳轻声吁了一口气,风 雪盈闻言身子一晃,靠着曾清华扶着才没倒下去,「没错,的确是为父所为。」

「我……我知道……可是……她们……她们还是……」

听得一头雾水,偏偏两人神情严谨,好强的风雪盈更是难得的连眼儿也都红 了,盈满的泪水仿佛随时都要落下,他又不好打断话头,只能扶着风雪盈颤抖的 娇躯,听着两人继续说下去。

「我知道你会怪我,不过就算重来一次,我还是会动手的,你可以怪爹爹多 管闲事,但你不能轻忽做为一个父亲的心……」

「我知道的,爹爹……」感觉怀中的风雪盈身子好软,好像随时都会化掉一 样,曾清华微微用上了力,抱紧了她,他这才发觉,风雪盈脸上已滑下了两行泪 水。

「到底是怎么回事,雪盈姐姐?」话才刚一出口,曾清华就知道自己又搞砸 了,偏偏心中那股好奇,实在让他不愿意再忍下去。

看风骄阳轻叹口气,抬头看着树,风雪盈偎紧在曾清华怀中,好像只有他才 能倚靠一般,连声音都似发着颤:「是……是总坛的事……一看到那儿,我…… 我就猜到……是爹爹下的手……除了爹爹以外,不会有别人……」

事先全无心理准备,曾清华乍听之下还真吓了一大跳,虽说天武会众人叛了 风雪盈,风骄阳为女复仇乃意料中事,何况要将天武会诸多高手杀得一个不剩, 的确也只有风骄阳这等绝代高人才有可能胜任,但一想到当夜他和风雪盈进入天 武会总坛时,那种血腥模样,曾清华可真的不敢相信,那尸山血河竟是眼前这人 单枪匹马造成的。

一思及此,曾清华登时豁然开朗,原先他心里头还隐隐有些疑问,天武会总 坛兵强马壮,是何等的龙潭虎穴?风雪盈武功再高,终究新创未复,加上才破身 子,行动不便,到底是为了什么要急赶着回天武会?

原本曾清华以为,身为一帮一派领袖之人,心中难免要强好胜,尤其风雪盈 虽是女儿身,却只有比旁人更为傲骨,不愿也不肯将这么大的问题丢给旁人去解 决,才会什么都不管,单枪匹马地赶回天武会。

直到现在看到这情况,曾清华才真正发觉到自己的蠢不可及,当日风雪盈二 上华山,弄得沸沸汤汤,她遭傅敏华等人暗算的消息,想必如水银泄地一般,怎 么也不可能掩盖得住,就算风骄阳再怎么隐居,消息也一定会传到他耳朵里去, 风雪盈回去一是为了阻止华山派遭劫,更重要的却是赶在风骄阳之前处理事态, 偏偏还是慢了一步,结果正如当夜曾清华所见。

「你们离开之后,我又折了回去,现在他们的尸首都埋在城北数里之处。」 仰头看天,风骄阳的声音淡淡的,仿佛一夜之间灭掉天武会,对他而言不过是件 不值一提的小事,「墓碑上的名字是武天,该不算难找。雪盈,先回房里吧!我 和清华还有几句话说。」 ----------               (十二)

看着风雪盈身影渐远,风骄阳轻声叹了口气,向着大气都不敢透一口的曾清 华招了招手,席地便坐了下来。

「岳…岳父大人…」看风骄阳偏头思索着,老半天不开口,曾清华站也不是 坐也不是,好久才怯生生地问了声。

「别那么紧张,坐嘛!」风骄阳微微一笑,「我又不是老虎,不会吃了你 的。」

看曾清华依言坐在身边,风骄阳这才开了口:「留你下来有两件事。首先呢 雪盈这就交给你了,这孩子心思多,很多事都藏在心里头,你要好好包涵包涵。 拿这回的事来说好了,我想她事前应该没有告诉你,武林大会会变成比武较艺这 回事吧?」

「的…的确没有。」

「这并不是因为她不相信你,也不是因为她以为你想置身事外,纯粹只是雪 盈想要一肩担起这事儿罢了。」

听到这句话,曾清华一口半吞的口水当场噎到,又不好咳出来,登时憋得满 脸通红。当他看到风雪盈在场中威风八面的同时,虽是又喜又怕,喜的是风雪盈 安然无恙,怕的是会有更强的敌手上场,这娇俏的美姐姐若一个不慎,可就不好 收场,但心头总有些无法明辨的感觉,挥之不去,直到刚刚还抑在心里,给风骄 阳两句话直指心头,他才发觉,原来自己是在生这档子闷气。

「我…我没有…」

「放心,」风骄阳邪邪地笑了笑,微微凑近了些,声音也放低了,「接下来 的第二件事,就是我要教你两手绝活,让你能在床第之间弄得雪盈服服贴贴。她 武功在你之上,遇事考虑得也比你深远,我原本还真怕你没一项压得住她,小俩 口到时候处不好,幸好你虽多娇妻,还能服侍得她们舒舒服服的…」

风骄阳话还没说完,一个念头突地迸出在曾清华脑海里,他的脸登时涨得通 红,连话声都颤了起来:「岳…岳父大人…难道你…你那夜在华阴城里…」

「天地良心,我可没缺德到去偷听你们的床第之事,」仿佛能看穿曾清华心 中所想,风骄阳笑了笑,拍了拍曾清华的肩膀,「我只是从她们的神情里看出来 的,在这方面我可比你要先觉得多啦!」

听了风骄阳传的口诀和方法,曾清华回想了一下,这些手法有些他曾在孙香 吟身上摸索出来,效果的确不错,有些却是前所未闻,但听风骄阳说来倒也头头 是道,看来今晚可以好好试上一下了。

看曾清华的神情,知道他已经明白了大半,风骄阳站了起来,对着曾清华笑 了笑,「不叨扰你们太久,我这就和雪香走了,代我向傅掌门道个别,偶尔要带 雪盈回家一趟。对了,还有,天武会有个漏网之鱼,他对华山地形也熟,武功也 算不错,若明刀明枪动手,该是没有问题,你可千万小心他来暗的。」

***    ***    ***    ***

慢慢地走入房内,原本紧张地放轻了脚步声的曾清华这才发觉,自己的用心 几乎全白费了,一身雪白的风雪盈盘坐在床上,和她的肌肤一般细致柔嫩的丝袍 胸前半敞,那深深的乳沟微泛着血色,加上秀发半湿半干,娇躯散发着浴后的清 香,一双眼儿茫茫地望着外头,好似连魂儿都失了一般,那模样可真叫人魂为之 销。

「唔…」茫然之中,风雪盈只觉背后一双手轻拂过纤腰,似有若无地捻着腰 间某个不知名的穴道,一股奇妙的力道滑入体内,只听得她一声轻吟,登时娇躯 发软,柔弱地向后滑入了曾清华的怀抱。

她的脸蛋儿顺势微扬,樱唇随即给曾清华封得严严实实的,原还茫茫然的风 雪盈还没来得及清醒,便给曾清华富侵略性的舌尖闯入,勾着了她的小香舌,加 上曾清华双手齐施,火热的掌心贴上了风雪盈温热的肌肤,顺着她玲珑纤巧的曲 线,迅速无比地滑进了袍内,又温柔又热情地将风雪盈敏感的双乳都纳入手中, 爱怜无比地轻搓重揉起来。

原已在他的身下尝过了不知多少次性爱交合的快感,甫尝云雨滋味的风雪盈 胴体比之破身之前更加敏感,加上这一回曾清华好似蛮急的,竟一开始就用上了 效果奇佳的手段,转瞬间风雪盈已被勾起了强烈的欲火,娇躯本能地向他紧贴, 好让他的手能更方便地抚爱自己,香舌更化被动为主动,配合着曾清华的节奏娇 媚地舞着,荡人心魄的娇声在琼鼻中性感地哼着,仿佛在告诉他他的行动是多么 美妙地撩动着她的春心。

等到风雪盈发觉的时候,那身雪白的丝袍已滑到了身下,再也无法阻隔她和 曾清华亲密的裸裎相见,她那本能轻夹的腿缝当中,已滑出了一丝蜜液,加上曾 清华的手已滑到了腿间,正灵巧地挑动着,一点点地褪去她的防卫,将她的热情 一丝一丝地勾出来。

虽已成了他的妻子,在床上度过了甜如蜜的大半个月,但每当曾清华的手滑 上身来,总能让风雪盈娇羞难挨,偏偏她体内的媚气非但没随着情欲的满足而消 失,反而变成了曾清华足以控制她的最大武器,他的动作总能逗得她春心荡漾, 叫风雪盈又喜又羞,在他温柔甜蜜的抚爱挑弄之中,热情无比地和他同赴巫山, 共享那销魂蚀骨之乐。

「清…唔…清华…你…哎…你的手…唔……好…好厉害…又…又把雪盈弄热 了…」赤裸裸地感觉到男人强壮的身体,风雪盈娇声呻吟,原就美如黄莺出谷般 的声音更是媚入骨子里去。

她艳媚的胴体在曾清华怀里轻转着,肌肤擦过时那美妙的感觉让风雪盈再不 克自制,虽有些怨怪他今儿的急色,偏偏芳心里满满的都是幸福,火上加油般令 她体内更是媚气蒸腾,灼得整个人都火热起来,小穴内更是热辣辣地疼着,强烈 的饥渴使风雪盈体内涌起了无比的渴望,化为娇艳淫媚的语音软语呢喃,「拜… 拜托…唔…别…别再逗雪盈了…」

也不知曾清华是怎么想的,竟在风雪盈登上仙境的前一刻停下了手来,只剩 那张嘴还不断地在风雪盈纤细的玉颈上留下一个又一个热情的吻吮痕迹。

感觉曾清华已侵入小穴的指头竟不动了,只是停在那儿随着风雪盈的汁水飘 动,另一只托着她胀起的乳房的魔手也不动如山,尽管风雪盈怎样扭动也不理, 只是停在那儿,用掌心捂热着她,给曾清华方才那强烈而急色的手法逗得春心荡 漾的风雪盈,怎受得住他此刻动也不动呢?

除了颈子被吻吮处传来一股又一股的热力,不住地撩人心魄外,再没有半点 他冲动的刺激,风雪盈就好像被轻飘飘地托在了半空中,上也上不得,下也下不 得,那滋味可真是难忍啊!

慢慢地让嘴滑上了风雪盈嫩滑发烫的脸蛋儿,温柔地吻上了她甜美的樱唇, 曾清华像蜻蜓点水般一触即退,害得等了好久的风雪盈再也受不了了。

她火热地向他索吻,纤手抓着他的手,渴想着主动带他来玩弄自己的胴体, 偏偏他就是不为所动,惹得春情勃发的风雪盈不住地娇声埋怨着,「清华…你好 坏…欺负…欺负雪盈那么狠…一开始那么疯…把雪盈逗得热乎乎…火辣辣的…现 在…现在却动也不动…害得雪盈半天吊…」

「都是你自己害的,雪盈姐姐,」看风雪盈眉黛含春,娇媚不可方物,整个 人好似已被欲火烧到顶了,娇嫩的胴体在他怀中火辣辣地轻扭着,水汪汪的眼中 满溢春情,还含带着勾魂的媚意和微微的嗔怨,全没大殿中那英气逼人的模样, 完完全全是个渴望着将要被征服的女子,曾清华语中含笑,还涵带着骄傲的满足 感,「谁叫你事先什么都不告诉我,什么事都想要自己解决,连岳父大人都知道 是你不对,特别嘱咐我要我一振夫纲…」

主动地吻上了曾清华的嘴,偏偏曾清华还在吊她胃口,嘴儿一触即离,让风 雪盈像水里望着食饵的鱼儿一般,想上钩却偏是上不了。

风雪盈也知道,光是靠肉体对床第之事的记忆,和曾清华那抚弄的手段,绝 不会这么快就让她如此忘形,方才他拂过她腰间的穴道,导入的气息保证有鬼, 八成就是爹爹出的好主意,偏偏着了道儿的风雪盈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拼命地向 他渴求着甘霖,「好清华…唔…」

看风雪盈娇躯轻沁香汗,雪白的肌肤染遍冶艳的酡红,娇挺盈满的乳上,一 对娉娉婷婷的蓓蕾已完全绽放,曾清华知道已逗得她够了,若再加火下去,只怕 会把风雪盈灼得彻底疯狂,到时候别说他要一振夫纲,赤裸缠绵之中怕都会给风 雪盈强奸了他。

慢慢地放松了手,曾清华温柔地搂紧了风雪盈灼热未褪的胴体,颊红眼媚的 风雪盈虽是微有些嗔怪他挑逗得这样狠,却又若即若离地,像是要搞得她忘形, 却在她登上高潮的前一刻退守,但她心下悬着事儿,他停下手段时虽说体内仍是 媚气蒸腾,又舒服又带着微微的疼,自制心强的她仍是很快回复了理智。

「对不起…清华…唔…」

温柔地吻上了风雪盈娇呶的樱唇,曾清华半故意地轻咬了她一口,偏偏风雪 盈似是很享受那微微的痛楚一般,娇滴滴地嘤咛一声,软软的唇已吸紧了他的唇 舌,饥渴地寻求着他的滋润,良久良久才依依不舍地放了开来。

「还…还怪我吗?」

「不怪了,真的不怪了…」说实在的,光看着一向坚强的风雪盈现下眼角含 泪,一副又娇柔又可怜的模样,再铁石心肠的人也要为之软化,曾清华平素虽对 她难免些许敬畏,现在眼中却只见其娇媚纤弱,格外惹人怜爱。

「雪盈姐姐也是好心,不想清华缠进去,何况今天清华也看清楚了,我原对 自己的武功还颇有自信,以为可以轻轻松松地闯荡江湖了,没想到武林中卧虎藏 龙,真正是一个比一个厉害,尤其是那两位前辈,对上清华简直像在玩小孩子似 的。」

「难道…」娇媚地在他怀中痴缠着,风雪盈纤巧的玉指不知何时已圈上了曾 清华那硬挺的肉棒,正来回轻柔地套弄着,「听清华这么说,难道…难道你还要 下山去闯荡江湖么?连我们都不管了?」

「当然不了。」

虽说坐拥美如天仙的娇妻,又是夜夜春宵,经验算得上不少的,但风雪盈的 一颦一笑似带着万千魔力,尤其当两人赤裸相拥时,那勾人心魄的娇媚诱人,更 是令人难以抗拒,曾清华原还想多勾弄她几下,撩得她更狂野些,但在风雪盈纤 指的把弄之下,曾清华只觉欲火狂升,腹下那股烈火火辣辣地烧透了他,怎么忍 都忍不住了。

他不由自主地呼吸粗重,一挺身便将风雪盈压在身下,连声音都热了不少: 「江湖上的高手虽多,但里面最美最娇又武功最高的一个现在都要被我弄得欲仙 欲死了,我还下山去干什么?还不如在这儿用心,多搞你几下呢!你说是不是, 雪盈?」

「唔…」娇躯一阵美妙的痉挛,风雪盈闭上美目,一阵令人脸红心跳的呻吟 早已经从她火热的喉中飞了出来,虽说小穴该已习惯他的光临,但今儿个曾清华 却好像更大了些,入得风雪盈阵阵肉紧,比起平常感觉更要美上百倍。

虽是酥得浑身舒畅,美妙难言,但风雪盈也很清楚,曾清华床第间的实力强 悍,光以前她一个人都未必经受得起,加上如果爹爹真教了他几手,那要让曾清 华在床第之间满足,只怕绝非她一人之力所能,一思及此,酸酥的手不由得推起 了他来,「哎…这…这样不行…好清华…好丈夫…你…你太厉害了…雪盈…雪盈 受不了…哎…让…让香吟她们一…一起来…」

「那可不成…」一手顶在风雪盈腰后,让风雪盈的小穴再逃不出他的抽送, 另一手则托着风雪盈的粉颈,半强迫性地吻住了她娇艳欲滴的红唇,吻得风雪盈 吱吱唔唔,好久才放开她来,「雪盈你逃不了了,今晚只有我们两个…清华要大 振夫纲…搞到雪盈你服服贴贴,让你知道清华的厉害才成…」

听了曾清华的话,明知在劫难逃,正爽着的风雪盈芳心中却又羞又喜,虽是 怕自己承受不住,但她也知道,这是曾清华最美妙的报复方式,而她呢?也只有 彻底投降,任君蹂躏的份儿了。

「哎…不…不要…」也不知被曾清华玩了多久,风雪盈只觉体内媚气愈发充 盈,小穴里头更是浪花连绵不断,仿佛她的身体正渴望着曾清华的勇猛侵犯,愈 勇猛地干她愈是舒畅一般。

也幸好如此,否则风雪盈可承受不住了,今儿个的曾清华特别勇猛,也不知 是要一吐白天的怨气,将风雪盈完全当成了发泄的对象呢?还是风骄阳教他的那 几手,使得曾清华的欲望更加奋扬,再也不肯收敛呢?

风雪盈算也算不清,自己到底已经泄了几回,只知道随着曾清华的狂野,她 的肉体愈来愈是畅快难抑,体内的媚气仿佛和曾清华的行动交相合作一般,冲击 得风雪盈神魂飘渺,只知挺身迎合、放纵享乐,随着曾清华的动作次次高吟,再 也不知矜持收敛为何物。

一开始,曾清华动用的手段已经够羞人了,他盘坐在床上,令风雪盈背对着 他,雪臀顺着他的怀抱缓缓下坐,主动地将那巨伟肉棒纳入体内。这样令风雪盈 主动就位的势子还不够羞人,当风雪盈的雪臀触着了那火烫的肉棒,那强烈的一 灼令她忍不住睁开眼来时,才发觉曾清华早有准备,竟要和她面对着镜子行事!

光看镜中的自己婉转相就,粉嫩甜红的小穴主动追寻着那卓然挺立的巨物, 已羞得风雪盈真想逃开,可曾清华的手正贴在自己腹上,一股诡异的气息一点一 点自那不知名穴位导入,又酥又麻地引诱着她体内的媚气,令风雪盈魂儿飘飘, 本能的要求愈发剧烈,根本就不想逃了。

可这一坐之下,风雪盈才知滋味有多么美好,一边看着自己的小穴如何承受 容纳着曾清华的肉棒,一边感受随着自己逐渐下沉的动作,那肉棒毫无空隙地将 她充实填满,每一寸嫩肉都逃不过他的开垦,风雪盈只觉体内的媚气在这强烈的 刺激之下犹如虫行蚁走一般,每一次流转都令她体内的热火更加狂放一些。

当她坐到了底,那巨伟的肉棒全根而入,又是刺疼又是火辣的快意,登时充 塞周身,顶得风雪盈连芳心似都酥了,才开口想叫,偏眼前的模样又令她忍不住 想闭上嘴,只可惜曾清华的手快上一线,此刻已撑住了风雪盈的小嘴,令她想闭 嘴也闭不上,只能随着穴内肉棒轻微细致,对她而言却是力道万钧的动作,咿咿 啊啊地哼吟着,小舌却已无法自禁地舔起他的指头来。

谁叫曾清华这般坏?竟用手指头蘸了风雪盈甜蜜的流泄,要让她亲身体会到 她的小穴儿是多么的灾情惨重,只待他的充实?偏那汁液又是如此甜蜜,初尝此 味的风雪盈哪里忍得了不轻舔细吻呢?

「坏…你坏…」感觉曾清华下身虽没大动作,可那细致的小动作,在她的敏 感嫩肉上无所不致地接触,都似化成了强烈的刺激,勾得风雪盈心花怒放,每寸 嫩肉都似正承受着无比美妙的吻吮啄食,纤纤细腰忍不住甜美地轻弹起来。

不动犹可,一动之下对那肉棒的火热感受更是无所不在,美得风雪盈既想闭 目呻吟,又在曾清华的要求下娇羞地媚眸半张,望着镜中的自己是如此美妙疯狂 地承受着他的热爱,「羞死雪盈了…雪盈会…啊…会被你爱死了…」

「接下来才有得坏呢!」

话儿才入耳,风雪盈已乐得大声欢叫起来,曾清华突地放大了动作,双手撑 住了风雪盈大张的玉腿,将她轻盈的娇躯高高地抬了起来,连肉棒都只剩头儿留 在穴内。

这一刮之下虽是刺激,穴内却也登时空虚,眼见镜中自己的嫩穴下正有根怒 目睁眉的巨物渴待行凶,风雪盈又羞又期待,正待问时曾清华已开始了动作,他 扶着风雪盈被蜜水和香汗弄得湿滑漉漉的玉腿,令她的娇躯重重地一沉!同时将 腰向上一挺,风雪盈只觉花心处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强烈冲击,又爽又痛的感觉登 时深入人心,美得差点哭出声来。

见镜中的风雪盈舒服得眉花眼笑,连胸前都似感染了那爱火,拼命地胀挺起 来,蓓蕾如花盛放,那景象既美又荡,看得曾清华也大为兴奋,他加大了动作, 上抬下沉的动作一下接着一下,爽得风雪盈媚声哭叫起来,配上大力抽插之间的 水声映衬,着实销魂仙醉。

「啊…好…好大力…哎…好…好强啊…你…啊…你插…到雪盈心坎里了…… 唔…好…好用力…嗯…啊…就是…就是那里…哎…美…美死雪盈…透到心窝里去 了…啊…你弄到…弄到雪盈花心…哎…插破雪盈的穴儿了…唔…好棒…啊…」

爽得四肢无力,偏生这姿势下又不好回身抱他,风雪盈只能眼看着镜中的自 己在曾清华大展雄风之下一次次被征服。

那一下接着一下的大力重击,令她花心处爽不可言,虽说这动作实在太大, 曾清华的巨伟又是愈来愈强壮,每每令风雪盈错觉自己就要被插破插伤了,可被 媚气薰陶之下的身子,却是让曾清华愈勇猛,她愈是乐在其中,风雪盈只觉自己 愈泄愈爽、愈爽愈泄,不知何时起已被送上了高潮仙境。

只曾清华也不知是被孽龙传了持久之技,还是被风雪盈元阴毫无保留的浇灌 之下,在床上愈发厉害,那高潮下紧缩的嫩肉,竟也没能将他的精给挤吸出来, 浑身酥软的风雪盈只觉曾清华的手在背心一贴,娇躯身不由己地顺着他的动作向 前俯去,变成了趴跪床上,脸儿面对着镜子,对着曾清华的玉腿大开,雪臀之中 那火辣的蜜穴,已完完全全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啊…哎…好…好丈夫…你…啊…你太强壮了…插…插碎了雪盈花心了…… 嗯…好美…好棒…啊…」眼见自己毫无抗力地被摆布成了这羞人的姿势,偏生高 潮未褪,渴待他强烈发泄的心意,使得羞人处全都化成了甜蜜的爱意。

风雪盈娇媚地扭腰摆臀,诱得原想暂停一下的曾清华将腰一挺,又开始重重 地攻陷了风雪盈的嫩穴,干的这美女会主媚声喘叫起来,「哎…你…你这般勇壮 的…啊…好会插…你好会插雪盈…啊…美…美死雪盈了…好丈夫…好夫君…亲亲 丈夫…你让…让雪盈又变成…又变成淫娃了…」

「好美的荡淫娃…好雪盈…清华也…清华也爱你…啊…」一边看着镜中风雪 盈被自己蹂躏得欲仙欲死的媚态,一边干着风雪盈那充塞着无比媚息、吸得他愈 发火旺如焚的美穴,曾清华只觉这刺激强烈到了顶点,忍不住也开口哼叫起来。

本来曾清华还可再持久一点的,只风雪盈的婉转逢迎滋味太过美妙,方才在 风雪盈的泄阴刺激之下,又已酥得很想泄了,眼见风雪盈又高潮了一次,媚眼如 丝、哼喘欲绝,忍不住一股精液已重重地射在风雪盈的花心处,烫得她又是一声 娇媚甜蜜的高叫声,随即娇躯软绵绵地垮倒了下来。

虽说两人都已经泄了,但曾清华也不知使了什么手段,还被风雪盈高潮后的 嫩肉紧吸着的肉棒竟又硬了起来,此番可不比前阵,正余韵不断地吮吸着肉棒的 媚肉,感觉到他又重复雄风,火辣辣地将她撑了开来,风雪盈娇羞依顺地勉力回 过头来,爱怜妩媚的眼儿直勾进了曾清华心坎儿里头,「你…哎…你又硬了…雪 盈…雪盈快…快吃不消啦…」

「不会的,好雪盈一定受得了,今儿个清华一定让你美爽爽的…」俯首舔了 舔风雪盈透着芳香的脸蛋儿,曾清华爱怜地轻抚着她的雪臀,腰间缓缓地动作起 来。

这回曾清华又换了动作,不像方才那样昂首向天,只下身直出直入,他这回 整个人都俯在雪白光滑柔嫩的粉背上头,肉棒在风雪盈诱人的穴里顶撞抽送着。

动作虽不像刚才那样的大,可两番高潮之后,肉体的敏感度正无限上升,这 样的刺激威力竟丝毫不逊于强攻猛打,令风雪盈别有一番感受,原以为已经力竭 的娇躯,也不知哪儿来的力气,竟又纵情地前后左右扭晃着雪白动人的雪臀迎合 着,镜中那两座撩人的坚挺雪乳不住前后摆晃,着实香艳刺激。

镜中的诱惑实在太过强烈,加上这动作令他能用全身去感觉风雪盈的甜蜜与 温暖,曾清华不由心怀大动,他伸手掌着那对晃动不已的雪乳,一手控住风雪盈 的腹下,好让肉棒的动作与她的反应愈发契合。

畅美无比的风雪盈俏脸酡红,柳眉微皱,吐气如兰地娇喘连连,娇躯却是竭 力地扭挺迎合,兴奋得娇躯悸动不已,春情荡漾处使得娇躯的感受愈发激昂,被 曾清华步步侵犯的花心酥麻透骨,眼前镜中自己的媚态更是娇艳无伦,令她再也 掌不住自己,快意无比地忘形奉承起来。

***    ***    ***    ***

听着那男女交合的美声不住从房中传来,偷偷摸上山来的黑衣人根本无须再 去寻找曾清华的所在,他一面老马识途地盘山而上,一面循声而来,不久已奔近 了曾清华与风雪盈正交合得火热缠绵的房间。

本来天武会一夕覆灭,侥倖逃生的傅敏华再不敢有何雄心,那人来得如此突 然,武功却高强得活似天神,那夜正将黄兰青干得哭爹叫娘的傅敏华听到外头人 声响,原还不当回事,可听到外头的声音愈来愈不对劲,这才离开了黄兰青的迷 人肉体,披衣到外头看去。

没想到不看还可,一看之下傅敏华差点魂儿都飞了,对手只有一人,动作却 犹如鬼魅,天武会虽说人强马壮,个个都是高手,在他手下却似练的武功都变成 了孩子玩意,简直是轻轻松松地就被来人所歼灭,若非傅敏华见机得快,伏在众 人之中装成死尸,怕也逃不过此人之手。

给这一吓之下,傅敏华原不敢再上华山,只是他对曾清华的恨意实在太深, 到了今日仍忍不住扮装上山,没想到却亲眼见识到风雪盈的武功究竟有多高,光 看她举手投足,将诸多正派中顶顶有名的高人败于手下,傅敏华只觉得心不住下 沉,现在的曾清华已不好对付,而风雪盈的武功也只比想像中更高,这仗如何能 打?

等到孽龙出场,威慑众人,傅敏华的心才真的死了,就算自己的武功突飞猛 晋,到达能击败风雪盈的地步,可怎也不是这魔王的对手,光想到对手是孽龙, 就算势力强盛如少林掌门,也只有乖乖缩回少林的份儿,更何况形单影只如他?

可心中那股火怎么也消不下,左思右想之下,傅敏华还是溜上了华山,若不 正面对敌,以他的武功施加暗算,或许还有成功之望,孽龙也不是日日夜夜都随 在风雪盈身边的,否则当日在华山自己也不可能偷袭成功。

听曾清华与风雪盈在房中尽情淫乐,傅敏华嫉意更增,这家伙比帅比不过自 己,比见识更是远逊,偏就有这么好艳福,得这许多美女垂青,他摸了摸怀中那 『鸡鸣五鼓返魂香』,心下稍定了些。若趁着房中人正毫无所觉的时候用上这药 物,任曾清华与风雪盈武功再高、内力再深厚,两三个时辰内也无力动作,到时 候他想怎样就怎样,保证可以将心中对曾清华的怨气完完全全地发泄出来。

突地,肩头被人猛地轻拍了一下,虽说那一拍没怎么用力,可自以为身形隐 密的傅敏华可活活地被吓了一大跳,毫无所觉地被人欺到如此近处,若对方有意 动手,自己怕早已非死即伤了。

一转回头来,傅敏华双手一颤,怀中的『鸡鸣五鼓返魂香』登时落下地来。 他知道这个对手无比难惹,即便以自己的武功,遇上了也绝无幸理,甚至不敢拔 剑动手,只呆呆地立在那儿,任由对方发落。

见傅敏华再无动作,孽龙很烦躁似地挥了挥手,傅敏华这才像回了魂一般, 只恨父母没多生两条腿地飞奔下了山去。

「怎么不解决他呢?」小嘴微嘟,白梅香从孽龙身后出现,瞪着傅敏华消失 的方向,「暗算姐姐的他可是主谋,若非他勾连,其他人也不会…」

「总要留点事给清华干干,」孽龙微微一笑,摇了摇头,「这小子太懒,若 没个诱因根本不会下山,光留在华山上头,一点历练也没有,就算武功再高明, 也一样好对付,经验那么嫩怎么成?我也够老了,不能老帮着雪盈收拾善后,这 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太一头热了,若非雪盈一颗心光放在你身上,其他什么也不 顾,弄得余人心下不服,好好一个天武会也不会这么快便叛了她,偏爱正是自毁 长城的第一要素啊!」

「他们不会让姐夫下山的,」顽皮地吐了吐舌头,白梅香望了透着光的窗户 一眼,「华山派又不是没有人…」

「有人归有人,可没人制得了傅敏华,」孽龙淡淡一笑,轻轻地拍了拍白梅 香头顶,「现下连傅雨其都未必是他对手,只有清华能制得住他。此人终归出身 华山派,傅雨其非负起这责任不可,所以就算清华再不想下山,也躲不过的…」

「是吗?」白梅香狡黠地笑了笑,「雪香和爹爹打个赌赛可好?若姐夫当真 下山…」

「不赌!」孽龙摇了摇头,打断了白梅香的话,「就算我计谋算尽,有你这 小鬼和雪盈在旁阻挠,什么奇谋妙计也不顶用的了。雪香给我乖乖滚回家去,你 娘正等得你苦哩!要不然你就留在华山陪陪你姐姐…」

「算了,算了,还是回家好了,」娇滴滴地一吐小舌,白梅香挽紧了孽龙, 「爹爹老想把雪香推出去,可至少也找个好点的人,姐夫老实到没趣,又胸无大 志,只想待着山上,从不下山去玩玩,雪香一点也不喜欢,那个傅玉华又老爱找 碴子,留下来一点都不好玩…反正天武会的事也结了,雪香这就回家吧!」

***    ***    ***    ***

雨散云收之后,风雪盈满足而甜蜜地偎在曾清华的怀中,只觉整个人舒服得 快上天了。

今儿个也不知道高潮了几回,偏偏曾清华被孽龙调教得愈来愈厉害,射了又 挺,挺了再干,直如永远不会疲惫的战神一般,若非前些日子一方面为了担心这 回的武林大会,一方面又为了满足曾清华的征服欲,风雪盈特意稍压着自己的欲 望,让曾清华在床上连战三娇毫无惧意,这些日子以来的空虚,今儿个恰恰彻底 爆发,完全被他给充实了,换了以往的风雪盈或许还撑持不住哩!

见风雪盈眉目之间尽是满足已极、春意盎然,曾清华忍不住又吻了下去,轻 品着她湿润柔软的红唇,一边手又滑到了她那触感迷人,似是怎么弄都不腻的玉 骨冰肌之上,抚得风雪盈眼儿更是水汪汪的,迷人的哼喘已从鼻间透了出来。

「好…好清华…别…别弄了…不然…不然雪盈又想要了…」

听风雪盈这样媚声求饶,曾清华倒也不为己甚,说实在话他也满累了,媚气 在身的风雪盈需索甚殷,要满足她可真不容易呢!

「好吧…那就先饶了雪盈…」轻轻顺了顺风雪盈汗湿的秀发,曾清华带着无 比的柔情蜜意吻上了她的粉面,好一会儿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她,不经意间叹了 一口气。

「怎么了?」

「也不知该怎么跟你说,」微微嘟起了嘴,曾清华又吁了口气,「还不是… 还不是傅师兄的事…」

「是掌门要你下山捉人吗?」

听到这句话,曾清华差点没吓得跳起来,此事是大会散会之后,傅雨其趁着 众人不在意时偷偷凑在他耳边说的,那时风雪盈正和傅夫人与孽龙一同招呼离开 的客人,距离可远得很,傅雨其声音又低,她怎可能听得到?

媚目微启,风雪盈仍软绵绵地挨在床上,又娇媚又柔弱,似是再受不得曾清 华的蹂躏,全不似白天力战诸多高手,大展雌威的天武会主,「其实…这事雪盈 早该和清华你商议了…只是前些日子事情太多,才忽略了这点…」

「怎么…怎么会……」听到这儿,曾清华可更难想像了,风雪盈武功之高, 已远出他所料之外,难不成还能未卜先知?在好几天前就知道傅雨其今天会这么 做?

「你呀!」见曾清华一脸呆样,风雪盈娇娇一笑,手指在他额前轻点一下, 「若不是要逼你下山历练,凭傅敏华的武功应变,怎逃得过爹爹的手?傅敏华的 武功就连掌门也未必稳胜,除了你外掌门还放心让谁去?这也是爹爹…」

「如果…如果盈姐说不,明儿个清华就去向师父说不想下山…」又叹了一口 气,声音中却没有那么失望,其实曾清华也着实不想下山,那般险恶的地方,哪 有娇妻们的温柔乡这般美丽舒服?「最多是…最多是又被师父骂胸无大志吧!」

「有时候,胸无大志也是件好事,」纤手轻抚着曾清华的脸,风雪盈脸蛋上 的笑意如此娇柔甜美,「胸怀大志、意在天下的人,雪盈可见多了,偏偏…雪盈 就是喜欢你现在的样子。…要说胸有大志,恐怕没有比傅敏华更大志的了,不只 修了比天险剑法更高明的剑术,还把天武会都占了去,若是没有爹爹出手,或许 傅敏华下一步就会想当武林至尊了吧?」

听风雪盈这样反讽似的说法,曾清华也只能苦笑以对。不过讲到这儿,他也 被勾起了好奇心,听来风雪盈并不是胸怀大志的人,那她为什么要组织天武会? 本来曾清华还以为不过又是为了武林称尊称王的名声,可看来又不像。

到了今天孽龙出现,曾清华才知风雪盈乃异人之后,当年孽龙被蒙上淫魔之 名,虽说后来赵彦身败名裂,此事再无人提起,但事后孽龙也没怎么再出江湖, 说不定风雪盈之所以组成天武会,是为了帮孽龙洗刷污名,在时机成熟之时推他 为武林至尊之位。

不过仔细想想这也不对,一来孽龙也不像是想号令武林的人,二来孽龙武功 实在太高,若他真有号令武林的野心,各大门派恐怕也只有望风景服的份儿,除 非自信有胜过天武会的实力。那到底风雪盈是为什么花了这么多心血呢?

见曾清华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儿,风雪盈娇娇一笑,没有说话,倒是曾清华先 忍不住了,他虽知这话问出了口,或会勾起风雪盈的伤心事,但他总藏不住话, 「风姐姐…」

「嗯?」

「清华有个问题,不知该不该问?」

「你说…」

「是…是关于天武会…你为什么弄…弄这么大一个组织出来?」

话儿才出口,曾清华差点傻了眼,风雪盈眉目之中虽有黯然之色,但并不明 显,显然坚强的她已从天武会被灭的打击中恢复了,倒是嘴上那藏也藏不住的笑 意,还有烧得更为艳丽的脸蛋儿,显然正害羞着呢!

「告诉我嘛!」

「嗯…不许笑我…」脸儿埋在曾清华胸前,风雪盈好一阵子才说出话来,声 音中还强忍着笑意。

「雪盈体内的媚气很强…爹爹自雪盈小时就知道的,他知道这样不行,若放 任不管,说不定…说不定雪盈会变成个女淫魔,一晚没有男人都不行…为了让雪 盈找到…找到个夫婿,能在床上制…制得雪盈服服贴贴,不只要武功好,内力深 厚,在床上对付女孩子还必须有特别的一套,爹爹特地帮雪盈想到这么个方法… 天武会中之所以有不少习于男女之道的艳女…其实也是…也是为了这个原因…」

「什么!」听得差点没昏掉,不过出众之人总有出众之行,虽说成立个天武 会,只是为了在武林中找到适合风雪盈的夫婿,还为此弄了不少美女,只为了磨 练候选人的床第功夫,听来是有些匪夷所思,可是仔细想想,还真有点儿道理。

「你…不喜欢这样吗?」

「没…没有的…」见风雪盈目光微茫,向来坚强的模样竟似有些瑟缩,显然 她真的很担心曾清华会不会因此而对她有所怨怪,曾清华释然一笑,搂紧了她, 「只是为了证明清华是雪盈选对的人,清华可要和好雪盈再来一回了…」

「哎…啊…好清华…雪盈知错了…哎…求求你…嗯…会…会弄死雪盈啦…」

【全文完】

***********************************   后记:

这篇不长。

本是有点想将天武记写成长篇的意思,可后来还来决定算了,套句风雪盈讲 的:『就是喜欢曾清华现在的样子』。我也喜欢这样子,若让曾清华游历江湖, 他会长大,会变得成熟,会变得面面俱到,身边还有可能再加一堆美女(笑), 可是就像『射雕』和『神雕』的黄蓉一样,成长不见得一定是件很好的事。

所谓的武侠小说也是一种童话,希望将时间永远定在最美的现在,可就算孽 龙不老不死,强得和游龙传的时候一样,天武记里头还是得面对曾诗华会死的事 实,无论如何时间都是一直流动,但我仍希望将时间留在最美的时候。

是为记。

紫屋魔恋-又称quantity *********************************** ----------                 游龙传

作者:紫恋(quantity) 2004/04/26发表于:赤裸羔羊中文网

(共计三十章) ----------                 (1)

树林之外,两位道人一坐一立。

坐着的那人才过中年,看来大约有四十多快五十岁,他双目微闭,即使是大 太阳下也不见任何一点热感,成熟而毫无皱纹的脸上一片恬然,丝毫没有一点心 急。

立着的年轻人就不一样了,他望着顶上的太阳,额上微有汗水,虽说没有走 动,但看来却像是强压着才不至于四处走动的样子,焦急的脸色像是在等待着什 么。

「清音!」中年道人睁开了眼,声音中有着微微的不悦。

「你修的是什么道?才等了这么一点时候,就心焦成这模样,等回山后你给 我静室清修,好好学习静心之道,知道吗?姬女侠武功高强,那粉燕子不过是个 下五门一个败类,只要我等守在此处,不让他逃走,姬女侠自能收拾得了他,不 必心急。」

「是,师伯。」

年少道人垂着头,走回了师伯身边,垂目静立。

「多谢天翼、清音两位道长压阵,香华不负使命。」

林中步出了一位美女,一身男装却掩不住清冷明艳的明眸中,那散着冷冷艳 光的眼神。

两道来自武当,乃是奉师门之命来协助,初次见到这样冷艳的美女,连那道 基深厚、公认定力为门下第一的天翼道人都看直了眼,更何况他身边那初渡红尘 的清音小道,更是呆在当地,连客气话都忘了说。

要不是清音手上的拂尘落到了地上,响声惊醒了天翼道人,难堪的沉默还要 继续。

「又来了,清音!」

天翼道人加高了声音,不只是为了警醒沉醉在美貌中的弟子,也秀了一手深 厚的内功,好在眼前的美女心上留个好印象,但姬香华好似毫不在意,不只对天 翼道人的内功一无所觉,连两道方才的失态,都像是司空见惯、毫不在意。

「是,是,师伯,清音知错了。」

清音垂着头,退回了天翼身后,天翼道人立起的高个子刚好可以遮住他,但 他仍忍不住偷偷打量着眼前的美丽女郎。

姬香华身高腿长,本来在中原一般人看来,这身高算不上刚好,但她面目秀 丽如花,颜冷如霜反更衬出了冰洁出尘的天香国色,叫他一见便自惭形秽,连落 地的拂尘都忘了拣,而他师伯天翼道人光顾着向这出山不久的峨眉高手说话,也 忘了地上有东西。

两道出山时本想在诛杀淫贼后,便立即回山修行,但天翼却忍不住向姬香华 毛遂自荐,要陪她继续步入武林的任务。

「姑娘下山后,先后除恶无数,武林中下五门的淫贼人人自危,可称得上是 威震武林,不知姑娘的下一个目标是谁?道者也可略尽棉力。」

「多谢道长盛情,香华心领了。」姬香华笑也不笑,对殷勤的天翼道人只是 微微颔首。

「但此次下山,乃是香华的修练,香华想独自一人,道长的的盛情香华会记 在心里,峨眉上下均感盛意。香华奉了师命,下一个目标是淫魔,不知道长可有 此魔消息?」

「这……」

天翼道人微微沉吟,此魔成名将近四十年,乃是天翼道人师辈级数的高手, 一向神出鬼没,连少林、武当和丐帮这等眼目遍天下的名门大派,也不曾得知此 人的消息过,一想到姬香华初出江湖,便要对付如此老练的恶徒,天翼心中不禁 一阵惧意。

「说来惭愧,天翼对此魔一无所知,武林各派概也如此,若非此魔行藏如此 隐密,以他的所做所为,怕早已伏诛。」

「此魔上次出手在上个月,于两湖大别山处,本门曾大举出师,却是师老无 功,连此魔的形影也不曾见着半点蛛丝马迹。此魔武功究竟如何武林无人能知, 又是老练深沉如此,姑娘初入武林,对上此魔务必当心。」

其实天翼还有隐瞒,此魔来去如风,成名如此之久,武林中人竟连他的名字 也不知道,说起来乃是各名门正派之耻,几乎从没有人敢把此事说出来,而姬香 华也算是后一辈的人,自然更不知道了。

「香华受教了。」

望着姬香华离去的背影,天翼和清音仍呆呆的,好久好久才如梦方醒,清音 不禁拉了拉天翼道人垂下的衣袖,仿佛有些事想说,却又是说不出口来,也不知 是在顾忌着什么。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

天翼抿着嘴唇,声音压的低低的,以免给离去不远的姬香华听到。

「淫魔横行已久,天下间也不知有多少女子高手想取淫魔性命了,但从来没 有人能够得手过,还有好几个失身淫魔之后,被他将裸体曝于通衢大道,愤而自 尽,很多武林人对他恨得牙痒痒的,偏是拿他没法,也不知姬姑娘如此佳人,是 否会步这些前辈后尘,真是令人担心。」

天翼道人也曾见识,那一次倒楣的是恒山的朱玉雅,被淫魔以采补之术吸尽 了体内真元之后,将她赤裸裸地摆在路边,并且还摆布成淫荡不堪的姿态,任人 欣赏。

得到消息赶去的天翼只见到她羞愤欲死,和双腿大张,落红和津液洒在腿根 处的诱惑模样,白白的精液汨汨地流在令人忍不住欲念贲起之处。

想来也不知有多少过路的好色客人,趁着朱玉雅无力抵抗的当儿,在她身上 大逞淫欲了,被那么多人轮流奸淫过,也难怪她连穴道都不想解了,只求天翼给 她一个痛快。

***    ***    ***    ***

在大别山下,姬香华回复女装,面上蒙了轻纱,益显神秘娇美无伦,走在路 上都会被人指指点点。

其实她之所以这样做,不是没有用意的,一旦有位神秘蒙面女子出入城中的 消息传出,迟早会传入那淫魔耳中,等到他对她出手时,便是有迹可寻,至少此 人的形迹就不会那般神秘莫测。

以武功而论,姬香华乃是峨眉新一代的第一高手,淫魔武功再高、再神秘, 也绝非名门正宗武学的对手;若要说出使暗招,姬香华下山也闯荡过不少时间, 以她的聪明才智,再加上处处小心留意,绝不会轻易上当。

不过姬香华也非那么自信,淫魔既能名垂武林近四十年,绝非易与之辈,对 此人姬香华唯一能确定的是,淫魔一向独来独往,从无随从弟子之类,因此,姬 香华与半路上遇见的一位少年风骄阳同行,就算有什么不测,也好有个照应。

风骄阳才二十岁多,绝不到二十五岁,虽非名门出身,名不见经传,武功也 不算出众,但依姬香华来看,此人眼光正直,绝非恶徒。

同行是绝对有安全的保证,更何况他消息灵通,有好几次他都能得到一些姬 香华杀之不以为意的恶徒的资料,让姬香华威名更盛,神秘蒙面女子的名声也愈 传愈远。

或许和淫魔的一战已是迟早之事,姬香华有鉴于此,用功更勤,风骄阳的情 报也愈形重要。

***    ***    ***    ***

夜已深了,城中首富黄员外的家中却一阵混乱,在几声惨叫中,一个黑衣蒙 面人跃出墙外,在脆弱的瓦面上步如履风,却是如履平地,而黄员外奔了出来, 指着墙上的黑影大骂,声泪俱下。

但那黑衣人却好似充耳不闻,愈行愈远,只留下了句话:「我便是江湖传名 的淫魔,看上你家小姐是你上辈子的福分,干她的感觉还真不错,你有本事就来 抓我,哈哈!」

笑声在夜空中传来,功力果然不弱。

「老爷,老爷!」

几个家丁跑了出来,喘的上气不接下气,平日跃武扬威的护院却缩着不敢出 来。

「小姐不甘受辱,想咬舌自尽了,不过已被夫人救了下来,管家已经去请大 夫了。」

「都是你们这些没有用的奴才,才会让我女儿……让我女儿……」

黄员外怒火冲天,哽咽地差点说不下去。

「去!把那些只会吃饭不做事的护院全赶出去,要这些废物有什么用?平常 要钱倒是很快,碰上了事情却一个个像缩头乌龟一样,还死了好几个在我家里。 要不是这些没用的家伙,我也不会遇上这种倒楣事。女儿啊!」

黑衣人奔行好久,已经逃到城外了,他才回头看看,没想到这一回头令他心 胆俱丧……

一双冷冷的目光正瞪着他,来自一位个子高高,黄衫的蒙面女子,就站在他 身后不到五尺处,而那女子身旁,立着一位少年,相貌没有什么特征,就是一双 眼光沉沉的,眼中微带笑意,却也带着一股杀戮气息,毫无半分邪意。

「是风骄阳和神秘女子么?」黑衣人力持镇定,冷冷一笑。

「本淫魔出江湖已久,床上摧残女子无数,没想到今夜又来一个,看来本座 运气不错,倒不知你在床上的功夫,有没有本座方才享用过的黄玉莲高明?」

「才三十岁左右的人,就别一副倚老卖老的神气。」风骄阳语中微带不屑。

「光从阁下方才遁行的身法,就可看出阁下不过三十出头,倒不知少林弟子 中,怎会有阁下这等败类?还要冒名淫魔!」

「算你厉害!」

黑衣人取下面罩,头上还有着戒疤,果然是个年轻的和尚,摆出了架势,手 中长剑业已出鞘。

「大别山处崛起的风骄阳,武功虽然不行,眼光却极精准,华根早有意领教 高明,请赐招。」

他也知蒙面的神秘女子武功高极,是以向风骄阳挑战,想趁机逃脱。

「不敢掠美,这乃是姑娘所见,这动手的事情就交给姑娘了,骄阳为姑娘掠 阵。」

姬香华在面纱中抑住笑意,她之所以欣赏风骄阳,就是因为此人并非硬撑之 人,对自己的武功高下也有了解,从不会为面子硬搏,让对手有可趁之机。

这华根乃是少林一脉的好手,武功虽称不弱,绝不会在风骄阳之下,却不可 能是峨眉门下第一女高手的敌手。

***    ***    ***    ***

看着倒卧地下华根的尸体,风骄阳微微一叹,望向了姬香华。

「姑娘武功之高,骄阳前所未见。只是骄阳和姑娘之约,不知姑娘可否还记 得?」

「那是当然。」纱后的声音仍是冷冷的,不因这是己方而稍暖。

「如果风兄为本姑娘寻到那淫魔的形迹,本姑娘不只示告风兄名号,也让风 兄一见本姑娘当面。风兄要见本姑娘,可要再加努力了。」

「那是当然!」风骄阳洒然一笑。

「只是明日一战,胜负难料。大别山中三妖武功都高明,骄阳绝非对手,何 况他三人下五门的门道颇熟……」

「风兄放心,本姑娘必能保得风兄周全,大别山三妖的道行,还不在姑娘眼 内。倒是这华根的尸首难以处置,若把华根暗地里行淫之事挑明,少林会大失脸 面,正道也难见人;若不让少林知道,又显得本姑娘行事不明,滥杀无辜了。」

「此事请姑娘放心,骄阳自有主意。」

***    ***    ***    ***

喘着气,姬香华靠着长剑休息了一会,大别山三妖武功比起她来虽是差得远 了,却没想到还邀得帮手来,数人合力势也不弱,虽然姬香华最后仍是胜者,却 也耗了不少气力。

还有一妖追杀风骄阳去了,不知他现在情况究竟如何?

姬香华心中对风骄阳有着微微的好感,不只是因为此人目光正直,也因为他 并非好色之人,即使对上姬香华那神秘的美貌,也不曾失态,他到底跑到哪里去 了呢?

本还想四处找寻的,姬香华一下又变了念头,一个黑衣人如风中大火般,其 速快捷无比地从她眼前掠过,经过时还回头望了她一眼,那目光又邪又淫,似是 可以看穿姬香华的外衣般,好像是在叫姬香华来追他的样子。

从那快捷的身法和阴冷的淫邪目光,姬香华几乎可确定此人便是她所要找的 淫魔,旁人有如此功力的可是少之又少,只好对不起风骄阳了,等她诛了此万恶 淫魔之后,再回来救他吧!看风骄阳是否有这么长命?

姬香华提气直追,势如流星赶月,但前头的淫魔却人如电闪,姬香华虽没被 他甩掉,要追上却也不是一时三刻间的事。

也不知追了有多久,姬香华眼前人影一晃,那淫魔已不见影踪,这一个长时 间将内力提到顶点的远距离追逐,只累的姬香华不得不停下来,休息一下,等到 喘息已定,才有办法打量打量四周。

那人为何这么快就消失了?姬香华看了看一旁的山壁,心中暗笑,这淫魔确 实不简单,竟在山壁中暗藏机关,钻进了山里去,怪不得一会儿就不见了。

不过姬香华在下山之前,曾经从白道一位高手那里学习这种机关排设三年之 久,虽然她还不怎么会排,不过姬香华所学以破解为主,这也不算什么,一眼就 看出了怎么开启这山壁。

山壁洞开,却是一点微声也没有,姬香华一边小心翼翼地、闭住气进入了洞 中,一面在心中暗自钦佩,闭气是她长久训练的习惯,以免被这些爱暗中下药的 恶贼暗算。

洞中陈设精洁,只有一个小香炉和一张床榻而已,床榻之上被褥锦鏽,这淫 魔真好享受,姬香华一边嗅着鼻尖处若有似无的檀香,一边更向内里行进了。

进了另一扇门,姬香华聚精会神,好久才适应里面的暗无天日,她内力深, 早达暗中见物之境,要不是在进门之际,姬香华暗提功力,全心全意专注在手中 出鞘长剑上,早就看得到了。

不过这看得到并不一定是件好事,一见洞中之物,姬香华又羞又气,原本冷 冷冰冰,就算是烈火之中也不见融化的脸儿都胀红了。

洞中摆设了好些木制雕刻:立在四周,有一男一女的、数男一女的,各个的 姿势都不一样,却全都是男女交合缠绵的淫姿浪态,叫人不堪入目。

尤其是不知道怎么着,淫魔好似故意要叫看到的人难看似的,每一尊都特地 强调性具的姿态,每个男子阳具都是栩栩如生,连上头缠绕的青筋、挺直火爆的 龟头都清清楚楚,叫姬香华芳心中怒焰狂升,恨不得举剑劈了这些不堪入目的偶 像。

不过从她进来到现在,一直没有感觉到有人留在洞中,或许趁她在休息的当 儿,那淫魔早从不知藏在哪儿的门户中溜了,或许假装对此洞一无所知,趁着夜 里前来突击淫魔还是个好主意,姬香华想着,本已举起的长剑又放了下来。

望了望四周,并没有什么可能做为门户的地方,倒是有个小洞在壁上,洞中 波光潾潾,散着微微的光亮出来。

姬香华不禁好奇心起,凑了上去,这一看更叫她面红耳赤,里面是一幅生动 的春宫戏,一个标致少女跪在床上,和男人们干着淫秽之事。

那少女玉臀挺得高高的,承受着男人从后而来的挞伐,男人一面从后插着她 娇红的幽径,一面抓箍着少女纤细的腰身,让她不得挣脱,只能随男人之意,扭 腰挺臀,恣意迎送。

少女樱桃小口轻启,前面的男人正享受着阳具被少女舔弄的快感,双手按着 少女的头,硬把她压在胯下。

少女的手也不闲着,分别握着两根同样挺直的阳具,来回搓抚着,看那两个 男人的神情,舒服地像是快要射出来似的。

要不是姬香华眼尖,就看不到仰躺少女身下的第五个男人了,他强而有力地 抓着少女裸露的双乳,让阳具在柔软肉球的摩挲之下愈来愈硬、愈来愈粗。

姬香华咬住了纤纤玉指,一边不知所措地看着,好久才想到不该久留此羞人 之处,她飞奔了出去,等到了洞口处才停下来喘了口气,慢慢平顺了呼吸。

奇怪了,我怎会看这种春宫之戏看到出了神呢?姬香华一面想着,一面运气 遍走全身,此时她才发觉大事不妙,自己股间不知何时已是一片湿腻润滑,那狂 涌出的露水甚至湿透了小衣,沾染了黄色罗裙。

灾情惨重的不只下体而已,一股火气正在姬香华胴体四处游走,烧的她心慌 意乱,忍不住就想倒上床去,用纤指滑入裙中,充实那饥渴的幽径,淫荡地承受 男人的侵袭,就算是像里面小洞里同时承受数男蹂躏也顾不得了。

姬香华强压体内乱走的欲火,一边努力回想,自己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以她的内力和自制力,若非暗中遭了淫贼毒手,光是看着那些羞人的雕刻和 淫荡景象,是不可能让她春心大动的,难道说……

姬香华心中觉得很诧异,自己明明闭住了气,檀香中暗藏的春药怎会侵入她 体内的?

出了洞口的姬香华强提功力,那黑衣人轻松地立在一旁,一双似可看穿她衣 裙的眼光罩定了她,嘴边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淫笑。

姬香华这才第一次看到这淫魔的真脸目,他面目冷峻,脸上丝毫看不出岁月 的痕迹,好整以暇地看着情难自己的姬香华,好似要看着她在春药药力冲击下, 主动宽衣解带、投怀送抱……

而姬香华强压着药力,脸上、手上肌肤一片酡红,眼前已经是一片朦朦胧胧 的,什么都看不清。

姬香华心中一阵恼怒,自己可是峨眉这一代的第一高手,怎么可以如此轻易 地失身于人?尤其是这令她最为痛恨的淫魔,她娇叱一声,猛冲向淫魔,淫魔似 是想不到她回光返照的攻势会如此强横,意外之下向旁避了开去。

姬香华趁此良机,顺着势子冲下山去,耳边还传来淫魔阴阴的声音,他慢慢 走了过来,像是认定姬香华一定逃不出手去似的。

「从没有一个女子能从我手下『幽梦影』中逃出,连姬香华你也不例外,乖 乖回到我身边,让我宠宠你吧!本淫魔正留着气力,要把你放在床上恣意宣淫, 叫你乐在其中、沉迷不返!听说峨眉一脉的内功,走至阴一线路子,元阴精华精 纯无比,看你姬香华冷艳若此,想必传言不虚,我发誓必淫你胴体、采你元红、 吸你阴气,叫你欲仙欲死,『幽梦影』加上本人的独门手法,看你姬香华在床上 能淫荡到什么地步?我等着呢!」

姬香华提气直奔,耳边淫魔的声音愈来愈小,终至微不可闻,她仍直直地跑 着,直到撞进了一个人怀里,姬香华抬头一望,原来是风骄阳,他一身是汗,想 必对付大别山余孽也耗了他不少气力。

「姑娘,怎么了?跑着这么急,连路都不看了。你身上怎么这么热?眼睛这 么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姬香华放下心来,把事情都告诉了他,同时一边压制着体内药力,春药之力 虽猛烈,但看来一旦没有外力相逼,姬香华的内力便大可压制住,欲焰慢慢从姬 香华胸口、脑中褪去,压制在腹内,但肌肤上却依旧火烫难消。

「糟了!」风骄阳眉头一皱。

「姑娘既然中了暗算,淫魔必然不会放过姑娘,想必正尾随而来,就算我们 及时逃到城内,众目睽睽下淫魔不敢公然动手,可是谁也无法保证在入夜前可以 找到『幽梦影』的解药,要是等到夜深人静,姑娘体内药性还不解,我一人绝不 是那淫魔对手。更何况就算躲了起来,淫魔在此出没这多时,怕也是半个地头蛇 了,我们怎瞒得过此人耳目?该怎么办才好呢?」

「本姑娘也没了主意,风兄想个办法吧!」

姬香华一面说着,一面默运内功,内功修练最重专一,一旦集中内力压制药 力,便不可能再有心思去想今后行止,否则非但不可能专心运功,还有走火入魔 之险。

风骄阳自也知道其中凶险,若淫魔知道姬香华找得到他出主意,也不会让姬 香华轻易离开了吧!

「只剩一条路了,不过相当冒险!」风骄阳沉吟着。

「淫魔此时恐怕就等在山前,等待着我们自投罗网;或者留在城中,查查客 栈或我们可能落脚之处,要想瞒过他耳目,我们只有躲进他在山壁里的那个秘处 了。」

「这招出奇制胜,确实也是个好方法,就让香华带路好了。」姬香华深吸了 一口气走了出去,声音传了过来。

「本姑娘是峨眉弟子,名叫姬香华,风兄记住了,别说香华刻薄如此,到这 时候还不告诉风兄姓名。」

才入洞风骄阳就一掌灭了炉中香火,让洞中的檀香散了后才请姬香华进来, 让她在床上打坐,压下药力。

「这『幽梦影』药力好生歹毒,竟连闭气也挡它不住,风兄可知这是什么药 物,竟有如此威力。」

「据骄阳所知……」风骄阳内内外外巡过了一遍,脸上红红的,看也不敢看 姬香华一眼,姬香华知他大概也看到了淫魔的淫猥布置。

「『幽梦影』的药力不算强,见效极缓,所以下五门的小贼少有使用者。」

「但它有一项其他药物所没有的特点:幽梦影并非由呼吸间侵入体内,而是 由人体毛孔侵入,因此即使闭气也无法挡住,再加上人在闭气时,毛孔会更加张 大,此时幽梦影也特别易于奏效,或许就是因为有此项特性,淫魔才会拿它来对 付像姬小姐这般的高手,此人实是工于心计。」

「小姐安心运功,骄阳到外面巡巡,弄些吃食进来,或许小姐要花些时间才 能驱除幽梦影的效力,不过小姐放心,『幽梦影』虽有奇效,却非媚毒之属,就 算短时间驱除不出,也不会内阴自焚,伤及精元,姬小姐大可心平气和,慢慢驱 除。」

慢慢地取了件姬香华的外衣出去,姬香华笑了笑,并没加阻止,她也很清楚 风骄阳表面上是出去找吃食,实际上是去布陷阱,若能把山路的样儿扮成她逃往 镇上的样儿,或许可以骗骗淫魔,多争取一点儿时间,这魔如此高明,多得一刻 好一刻呀!

看着风骄阳走出门去,姬香华放下了心来,同时有些事又回到了心头,淫魔 手段如此,再加上方才的追逐。

此魔武功绝不在她之下,姬香华此时才心中微战,就算能逼去了体内药力, 再遇上此魔又该怎么办?

刚才虽不曾真的交手,但姬香华实已心惊胆战,要是真落到了此魔手上,给 他破了身子,采补了自己内功,将姬香华弄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更或者弄成 了像内进那洞中的淫秽春宫戏,把她姬香华弄成了人尽可夫的荡女,一想到此等 后果姬香华就心中惴惴,一个有些自暴自弃的想法从心中升起。

风骄阳走进了洞来,也不知他从哪儿弄来了些野味,还是已烹熟的,就算吃 冷食也可挨上几日。

这些东西显然不是从城中买的,风骄阳十分明白那样做虽然方便,却会泄了 行踪,淫魔只要打听到此事,猜也猜的到姬香华藏回山上去了。

山洞之中,姬香华仍坐在床上,身上罩着件长袍,额上汗水微渗,不过面色 已恢复了以往的白皙,神情也清冷一如以往,方才的娇媚艳色像是从没有发生过 似的,要不是她原本穿着的衣裙整整齐齐地叠在一旁,裙上还有水湿的痕迹,放 最上头的小衣已经湿透,空气中也弥漫着若有似无的女儿家香气,风骄阳真要以 为刚刚的事是一场梦。

「香华小姐已好了吗?看来幽梦影的药效已然祛除,确是可喜可贺,小姐功 力果然不凡。」

「还没有。」姬香华螓首微摇。

「这幽梦影果然厉害,香华虽祛除了大半,还有小部分滞留体内,要是近日 内和淫魔动手,必然大有妨碍,说不定还会输在他手上。骄阳,过来好吗?」

「过……过去?」

风骄阳受宠若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天仙般的美女竟主动叫他过 去,受惯了姬香华以往的冰冷,风骄阳呆了呆,好像想要证实这是不是真的。

「香华……香华请你过来呀!」

姬香华娇滴滴一笑,脸颊上一阵嫣红,将脸儿别了过去,似是娇羞不胜,迥 异于以往。

她对我笑了,她对我笑了!风骄阳感觉飘飘然的,像是浮在空中般地走了过 去,立在姬香华面前,深呼吸了几口气,才敢坐在佳人身旁。

「香华老实说。」姬香华脸儿垂的低低的,声音好小好小。

「好好地想了之后,香华发现自己实不是那淫魔的对手,无论武功、心智、 阴招,香华都只有败北的份儿……」

「香华小姐千万别这么说,自古有云:『邪不胜正』,就算那淫魔再怎么厉 害,也总有遇上对手的一天。「

「或许,不过他的对手一定不会是香华。」姬香华微微一叹,轻轻倒向了风 骄阳肩上。

「方才香华在逃离淫魔之手时,那淫魔竟说,必要破香华贞洁之身,采补香 华至阴功力,香华死也不要失身于不爱之人!」

「可是……」

「你还不懂吗?」姬香华扬起了脸,纤手轻抚着风骄阳脸面。

「香华要把处子之身交给骄阳,就在这儿让骄阳恣意怜惜,就算最后会败在 那淫魔手上,也绝不让他得采香华元红。若蒙骄阳不弃……」

「别说了……」

风骄阳低下头去,吻住了姬香华娇巧柔软的樱唇,两只手滑进了姬香华的长 袍里。

姬香华果然早有准备献身,袍内空无一物,光是刚刚倒向风骄阳时,衣袍与 胴体的磨擦便已弄的她心跳加速,又如何抗拒得了风骄阳的手呢?

风骄阳口手齐施,熟练地挑逗着姬香华的肉体,将她强压下去的幽梦影药力 又引了起来,一面为自己和姬香华宽衣解带,等到两人裸裎相对。

姬香华早不堪刺激,欲火狂升、娇躯直扭,白里透红的娇嫩肌肤烫热灼人, 只熨的两人情火高烧,洞内春情荡漾。

姬香华心中一个疑问突地闪过:看风骄阳一副老实模样,对女子的挑逗手法 怎会如此高明、如此熟练,直如积习已久、老于此道?

但她的第一道关卡已经失守,春心荡漾的姬香华不只没有缩起身子,反而挺 了上去,让风骄阳的手温柔地搓抚玩弄着高高挺起的玉峰,那手似有魔力,将姬 香华玩弄的情欲高燃,失去了思考的能力,臣服于欲火的魔力之下。

「向下……向下走……向下走吧!」

姬香华口里喃喃呼唤着,却被风骄阳的嘴堵住了,声音都发不出来,化成了 咿咿唔唔的呻吟声。

也不知这样被逗了多久,风骄阳这才松开了姬香华甜美的樱唇,让她高声地 叫了出来。

他的嘴则移师而下,啜上了姬香华怒挺的玉峰,不住吮吸着、舔舐着,还不 时用牙齿轻咬那半绽的花蕾。

姬香华融化了,口里娇媚无伦地喘息着、恳求着更为狂猛的攻势,那不只是 因为乳儿被他抓着、捏着、舔着、吸着的缘故。

姬香华的最后一道防线也已失守,他的手指头儿从姬香华的幽径中不断地勾 出了丝丝黏黏稠稠的液体,那轻轻揩抚的滋味更叫姬香华难以承受,快活地大叫 出来。

姬香华好不容易睁开了眼,眼前之物让她不禁心惊,忍不住向风骄阳求饶。

「怎么……怎么会这么大……别……不要用那个……香华哪里……哪里容得 下这般庞然大物啊?骄阳……不要……」

「香华放心吧……不可能进不去的……我保证香华一定容纳得下……第一、 二次或许会有点痛,以后就舒服了……香华……忍着点……我一定会让你舒舒服 服的……」

虽说如此,但姬香华哪放得下心来?风骄阳的阳具不仅巨伟(姬香华也曾在 淫贼风流快活之际下手诛杀,也曾看过一些采花贼的大小,但比起风骄阳的粗大 强壮,那些采花淫贼简直是小巫见大巫),又粗又热,上头青筋贲张,龟头处还 安着四颗小小的白牙,也不知是天生的还是偶有奇遇。

一想到它就要破了姬香华的童贞之躯,插入姬香华娇幽的幽径之中,开启这 鲜嫩的花苞,叫姬香华怎能不紧张呢?

无奈她早被玩弄的浑身乏力,再没有一丝抗拒之力,何况火热的空虚正需慰 藉,叫她又怎能拒绝?

「啊!」的一声高昂娇呼。

姬香华破了身子,从少女成为妇人,风骄阳的阳具尽根而入,舂的姬香华首 次迎宾的幽径满满实实的,嫩肉厮磨的感觉着实美的紧了。

姬香华微微低头,看着风骄阳染血的阳具一寸一寸地抽拔了出来,上头的可 是她珍贵的元红啊!

落红就这样染上了床单,混着她美丽的主人被逗出的滑溜露水,益显娇美。

风骄阳慢慢地抽插着,直到姬香华可以承受了才缓缓加速,口手也一直没有 停止,继续在姬香华美艳的胴体上抚弄,撩动她处子的原始春情。

除了破瓜的痛楚外,姬香华真是舒服透了…………

狂扬的欲火烧的她幽径之中处处酸痒、片片酥麻,但只要她挺腰扭动,便可 让风骄阳龟头上的小齿刮上她娇嫩的软肉,刮去那片片麻痒,搔的甫失身的姬香 华舒爽至极,她快活透了。

哪儿酸痒就挺上去挨刮,加上风骄阳腰臀不住打着圈儿,在姬香华幽径之中 快意抽送,刮弄的轻重缓急控制的恰到好处,美妙处乐的姬香华不住挺腰迎合, 爽不可支,真可谓是飘飘欲仙。

姬香华就这样达到了第一次高潮,软麻地瘫倒了下来……

但风骄阳犹未餍足,粗壮的阳具继续毫不软弱的抽送,只肏的娇慵无力的姬 香华连疼带爽、似满足又似饥渴地求饶着,又上了几次仙境后,才得到了风骄阳 射出的火热阳精,酥的姬香华娇呼连连,元阴大泄,瘫的像成了块欢乐的软泥一 般。 ----------                 (2)

「怎么可能……」

软瘫在风骄阳身下,带着满足笑意的姬香华望着同样满足舒服的风骄阳,软 语娇柔。

「骄阳你怎会这般厉害?香华看你一向乖模乖样,还以为你也是第一次呢! 没想到你熟练若此,香华被你弄的快死了,真是好美啊!唔……」

不知怎么的,姬香华感觉到,现在的风骄阳和以前的他不一样,她却说不上 来。

脸儿通红,湿滑软嫩,她心下乱乱的,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不言情欲的她, 现在可是深深的体会到,为什么大多数的女人都喜欢天赋过人的奇男子,就算是 淫贼也成,原来是这个理由!

只有当女人从头到脚,每一寸肌肤都被男人占领,再也没有一分保留时,才 会体会得到这种难以言传的滋味,才发觉其他男子的微不足道。

现在的风骄阳就是这样,此刻他面对的不是以往所见的冷艳仙子,而是一个 被性欲和满足烧到虚脱的女孩,正在他的阳具之下娇喘求饶,使他的英雄感油然 而生。

「你怎么这么快就上了仙境呢?我还以为你这冷仙子很有耐力、深知此道, 可以让我玩很久呢!」

真是无礼啊!但姬香华又能怎么办呢?先不说他破了她的贞洁,光是现在的 她完全被征服,赤裸裸地被他所拥有了,娇羞的脸儿怎么扳得起呢?

「你这经验丰富的小坏蛋,你一定是玩女人的能手,香华初尝人道,怎么可 能比得上你呢?」

姬香华话声未落,风骄阳猛提一口气,还插在姬香华幽径内的阳具陡地再次 坚挺起来,比刚刚更是强壮,直顶的姬香华花心处一片酸酥,几几乎立刻就高潮 了。

「我……我……香华要死了……啊……好哥哥……快……狠狠的干……干死 香华……哎……好棒……再弄……弄死香华啊……」

承受着他突如其来的猛攻,春心荡漾、娇喘淫叫,快乐的姬香华耳边又传来 了他的声音,不是风骄阳以往的声音。

「那当然了,因为我就是淫魔!你被我肏的可舒服吗?放心好了,绝对不会 只这一次而已。」

我怎么会这么淫荡呢?被这淫魔奸淫失身,还会酥爽成这般模样……

姬香华想着,迎上了不知第几次的高潮,淫魔的确耐战,已经在姬香华幽径 里射了六次,肏的姬香华屡屡登仙,爽的不知所措。

此刻方知他就是淫魔,一想到一无所知的自己,竟主动将胴体奉送给这邪淫 恶魔,姬香华本不想主动奉迎的,奈何她已尝到欢愉滋味,周身沐浴在仙境不知 凡几。

在欲火的驱动之下,姬香华终于耐不住了,主动扭腰挺臀,迎合着淫魔的动 作,妩媚放荡不可方物。

等到淫魔第七次抽插时,姬香华已是飘飘欲仙,什么矜持都丢到了九霄云外 了,爽的开始叫床了,淫魔哥哥心肝哥哥的乱叫。

等到他再次泄了欲火,姬香华早在次次高潮后,和元阴屡被采撷之中瘫软下 来,连根纤纤玉指都动不了了。

看着身边淫魔睡的好沉,刚清醒的姬香华真的是欲哭无泪,两人臀腿之间和 床单上,被姬香华的落红和分泌物弄的半湿半干,那淫猥模样叫清醒之后的姬香 华如何能看?

她湿润的目眶茫然地望望四周,自己的长剑就插在床边,刚好是举手可及。

姬香华拔起了长剑,看着沉睡的淫魔,也不知到底是该刺还是不该刺,她心 头情丝百转,虽说是自己主动献身,可那也是因为淫魔的百般设计,不该怪自己 的,可是……

姬香华把剑放了下来,颊上两行液水缓缓流下,整个人的力气好似也随着流 去了,她想躺下装睡,但淫魔的手已拭去了她的泪水。

「不想杀我吗?」

「你到底是风骄阳还是淫魔?」

「我是淫魔,风骄阳只是我的化名,对你的设计是从你一出现在大别山就设 下的,姬香华你实在是外在内涵兼俱的美女,足够我花费如此心思,弄你上床, 如果你心里肯,我还想要把你留下来呢!好美啊!昨晚的你。」

姬香华心中一阵软弱,无论比什么她都输了,有生以来,姬香华第一次碰上 这种令她不知如何是好的人。

她倒回了淫魔怀中,任昨夜将她逗的心花怒放的手温柔地抚着姬香华乌黑的 秀发。

「香华输了,彻彻底底的输了,以后香华我心甘情愿的成为你的人,这样好 吗?」

姬香华也知道,淫魔之所以留下她,不像一般的采花贼饱食后便远走高飞, 不只是因为姬香华昨夜在床上是那么妖娆香艳,曾经抗拒过的女人,一旦身心都 被彻底征服之后,也会比一般女子更为媚荡淫浪,无法自己。

也因为她是峨眉传人,江湖上均知她最恨淫恶之人,若和她走在一起,绝对 没有人会想到他就是那神出鬼没的淫魔,以后四出采花可不知有多少方便。

可是姬香华明知如此,还是选择成了帮凶,昨夜他已完完全全地征服、俘掳 了她,夜来的滋味叫姬香华再无法自拔,已被男人的热浪融化的冰山再无法变回 原样了。

「香华有事想问……问,里面那小洞里到底是什么东西?如此活灵活现的, 不可能是真人在里面吧?」

「香华是不是不知道应该怎么称呼我?」淫魔微微一笑,不规矩的手又滑上 了姬香华软滑娇柔的肉体。

「如果有别人在,就依原样叫我风骄阳,等只有我们两人时,就叫我淫魔哥 哥吧!像昨晚那样,要叫的那样娇媚才行。」

看着姬香华的脸颊陡地红了起来,娇羞不可方物,淫魔大笑出来。

「那是我千方百计,从大内盗出的,皇帝专用的催情用具。看过里面那些雕 刻吗?只要刻好脸蛋,将它们放进去,机器运转之后,自然会让它们随心所欲的 自然动作,再加上中间的可是传自西方的异物,看来就像是真人一样。要不要去 见识见识?」

「淫魔……淫魔哥哥。」姬香华撒着娇。

「香华昨夜被你干坏了,里面又红又肿的,痛的紧呢!再加上香华甫破瓜, 行动不便,就让香华休息休息好不好,等明天再看嘛!」

「在我怀里休息?那香华你恐怕更难恢复喔!」

「还不都是你害的?淫魔哥哥你昨夜也不管香华才初次破身,身子娇弱,狠 狠肏了一整晚,叫香华怎生承受得了?以后要是哥哥夜夜需索如此,香华哪受得 住?」

「对不起了!」淫魔轻轻抚拍着姬香华裸着的粉背,像是要诱她入梦似的, 声音软软的。

「我为香华开苞的时候,运功狂吸香华不少内劲,没想到香华元阴如此旺盛 深厚,一下吸了太多,消化不下去,只得好好发泄在香华你诱人的肉体之上,以 免阴阳不调,以后保证不会了。」

好好休息了一整天,淫魔抱起了姬香华一丝不挂的胴体,把她带进了洞后。

也不知他在哪儿动了什么,小洞里的情景全照上了另一边的洞壁,虽说是放 大了不少,却仍是活灵活现,一点也看不出来是人工之物。

「香华前次已见识过了,现在就别看了吧?」

即使两人已有肌肤之亲,赤裸裸的全面接触仍叫姬香华羞不可抑,尤其是淫 魔将她抱在怀里,进来观看春宫之戏,摆明是藉以助兴,要好好淫玩她的肉体, 叫姬香华怎有可能气定神闲?

「要好好的看喔!这可是为了你特别准备的大礼呢!」

「不……不会吧!」

姬香华看的眼都呆了,还不用淫魔动手便已春心大动,等到他的手开始从后 包覆上姬香华的玉峰,时轻时重地烘烧着姬香华的欲火时,姬香华早忍不住身子 直扭,幽径溪水潺潺,任君采撷。

壁上映出的仍是姬香华前次所见的,五男共戏一女之图,只是放大之后,那 女子细部更是看得明白清楚,毫无遗漏,而前次的女子只是个标致少女,身材不 过尔尔。

但现在身陷其中,正任凭男人淫辱的,却是她姬香华那娇媚的脸蛋儿,连身 材也是照姬香华的胴体做的,竟是毫无差错。

看着自己同时为好几个男人服务时,那舒爽混着微微痛苦的表情,姬香华虽 是羞煞愧煞,却也是欲火焚身。

眼前的女子每被男人侵犯一处,姬香华几乎就感觉到那一处麻痒起来,亟待 背后的淫魔慰抚充实,这种像是一次被数人恣意侵犯,逃也逃不去的感觉。

姬香华不只从来没有见过,更是连想都想不到,逗得她身子发烫、修长的腿 轻轻地勾着正盘在她背后的淫魔的腰,主动要求他的侵犯蹂躏。

连前头的床都不回去,在这勾起姬香华欲火的春宫戏之前,淫魔便再次淫玩 着姬香华的娇躯,叫她边看边爽。

像面前正被轮奸的自己一般,姬香华伏了下来,双手双膝撑在地上,挺起了 明月般的玉臀,一边移不开眼目地看着活生生的画面,几乎是沉迷其中了。

姬香华感到背后淫魔的手有力的掰开她的臀部,挺直的阳具又强力又有劲地 刺穿了她,直达花心深处。

这次可不像开苞那夜等她适应了,淫魔抽送的又快又劲,火烫直烙着姬香华 柔软的幽径嫩壁,其上的小齿不住地刮着,让姬香华想放松都不行。

她拼命地向后顶挺着,旋转着玉臀,让幽径四周的嫩肉都被刮的又酥又软, 麻痒不知从何而来,每刮去一片就有另外两三片嫩肉开始痒了,再加上眼前少女 那婉转承欢的浪态,勾起了情窦初开的姬香华无比的热情和放浪,毫不疲惫地迎 合着。

哪儿酸麻就挺起哪儿挨刮,露水不住滑出,那紧窄幽径中水滑着,阳具既被 紧紧吸着又是抽插极便,叫淫魔更加狂放,狠命抽插着姬香华那淫荡的肉体,杀 的姬香华不住浪叫,溃不成军,很快就让姬香华再次泄出了元阴,达到高潮,茫 酥酥的,连口里叫着什么自己都听不到了。

她虽已崩溃酥软,但淫魔仍是欲火满腔,尚未发泄,怎能容得姬香华就此逃 开?

反正姬香华已酥的眼冒金星,看都看不到了,在淫魔的魔手摆布下,姬香华 改变了体位,变成和他正面抱着,原先在玉峰上不住探索的手滑上了姬香华汗湿 的纤腰。

姬香华一双修长的美腿勾上了淫魔的腰,奋起余力不住扭摇着,樱唇则被他 紧啜着,呻吟声变成断断续续地从喉间闷响,两人的肉体毫无间隙,这样的亲密 接触让姬香华再次高潮。

但这下子淫魔并没有趁机将姬香华扳平,大肆猛攻以求一快,就着这样的体 位,他紧紧抱着姬香华汗湿的胴体,阳具深深插在姬香华体内,股股热气直接从 姬香华体内烧着,让姬香华享受着云雨温柔的甜头。

***    ***    ***    ***

姬香华和风骄阳居高临下,望着街心,一边用着午饭。

姬香华是真的饿了,她取下了蒙面纱,吃的不慢,似乎是要和风骄阳比快似 的,快速地填充身体的养份,前两天春宵连绵不断,两人真的都是消耗不少。

尤其是风骄阳两日来驰骋床第、尽兴淫乐,一点也不肯放过姬香华,无分日 夜一次次的勇猛冲刺将姬香华的羞耻心完全摧毁,让姬香华在一次次的销魂欲火 之中放浪形骸,身心完完全全地被风骄阳所征服,对他的逗玩再没有一点点抵抗 的意念。

用完了餐,正喝着茶的姬香华停了下来,眉头微皱,望着街心处,似是看到 了什么不想看到的东西,风骄阳受此感染,也看了下去。

本来扰攘的街心突地静了下来,原因就在于一匹慢慢踱步的马儿,背上的白 衣少女那慑人的神采。

少女约莫十七、八岁吧?一身雪白出尘的衣物衬着浑体无半丝杂毛的白马, 益显洁净出世。

少女下了马儿,仰首望了上来,风骄阳这才看清楚了她的真面目:白衣少女 个儿娇小,胸前双峰却丰满高挺无比,腰身纤细不盈一握,肌肤玲珑剔透,吹弹 得破,风起时衣带飘飘,似是弱不禁风,要随风飞去,年纪轻轻却犹如成熟迷人 的艳妇,叫人一见就不想忘记,更不想移开目光。

身段儿如此成熟,但少女的脸蛋儿却是俏丽天真,樱唇琼鼻,柳眉之下美目 顾盼有神,一派秀气,有如天仙下凡,真让人想不到天真和成熟竟可如此调协地 混合在一人身上。

「再看久一点嘛!我知道她比我美的多。」

「对不起,骄阳错了。」

风骄阳收回目光,光听着姬香华语中透着不悦和不忿,就知她和此女必有过 节,少说也有些难解的心结,那少女不是轻移莲步走上来了吗?还在街心就和姬 香华打招呼呢!

「这位是?」

「她是香华的小师妹,名叫赵雪晶,在师父面前一向是最得宠的。」

姬香华望了望四周,早先上来时就注意过,这里没有什么可以听到他两人低 声谈话的人物,现在只是再确定一下。

「如果你还是一直想看她的话,香华真的会生气的。」

「如果我找到机会,让你看到她欲火焚身、娇媚求饶的荡样儿,让香华有机 会羞她,或者是看她床上失身的浪态,香华可谢不谢我?」

「就知道你会打这种主意。这种事等到你让香华点头,才可以做喔!」

「放心好了,今晚骄阳保证让香华点头答应。」

白衣少女慢慢走近了桌边,连正眼也不瞧风骄阳一眼,当他不存在那样,直 接就向着姬香华,飞快地说了起来。

「师姐啊,师父不是一直跟你说,要赶快解决那淫魔的事,速回峨眉修练武 功的吗?怎么你现在还在这儿晃啊!师父等你的消息一直都等不到,才让雪晶先 下山来协助师姐,对付此魔。」

「雪晶你说的容易啊!……」姬香华叹了口气,秀目有意无意地飘了风骄阳 一眼。

「那淫魔一向神出鬼没,江湖中无人能够得其形迹,连消息最灵通的丐帮、 少林和武当武林诸名门正派,也毫无线索,甚至连淫魔的真名都不知道,这叫香 华怎么找他?香华前些日子里所以蒙面,以神秘女子之名四处行走,也是为了诱 此人出来,偏生这人深沉至极,到现在还不出来,香华也急得紧。现在根本就找 不到他,就算加上雪晶你,又能如何?」

「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赵雪晶仍是一副自信满满的,也不知是不知 天高地厚呢?还是真有抓到人的把握?

风骄阳心中暗笑,看你这样初出江湖的小辈,想抓到我哪有这么容易?不过 为了安全,他还是得留在姬香华身边,不只是为了行动方便,也因为姬香华肉体 的诱惑力,实在是让他流连忘返,想多多享用,或许会把她金屋藏娇,永永远远 留着。

赵雪晶那清柔娇甜、像煞春暖莺啼的声音又传了过来:「以师姐的高超武功 和心智,加上有雪晶之助,管那淫魔是三头六臂还是千变万化,也绝逃不出雪晶 手去。」

还说什么啊?姬香华芳心暗笑,淫魔就坐在你眼前,你却是有眼不识泰山, 自夸也夸的太过分了。

从被淫魔在床上征服以来,姬香华这才知道天地之宽之大,以她的实力要走 江湖,实在是痴人说梦,此时的她听着赵雪晶的话,不禁想到了以前的自己。

「对了,这人是谁?师姐你怎么随便什么人都混在一起啊!师父不是要你少 沾惹武林之中来历不明不白的人物吗?」

「这位啊!」姬香华微微一笑。

「这位公子是风骄阳风兄,虽说不是名门出身,武功不高,却是香华的得力 好友,香华诛恶不少,都是风兄在背后出的大力。」

「喔!」赵雪晶神色间冷冷的,好像风骄阳不存在那样,一副自重身份的矜 贵小姐模样。

「师姐,师父不是跟你说过,少和闲人往来,办完事尽快回山的吗?不要在 山下沾上太多武林人的恶气,雪晶记得师父说过的喔!」

气得风骄阳不想说话,背转了身去。

「师妹太无礼了,香华的朋友可不是任你如此欺侮的!」

「可是师父说……」

听着她们吵着,风骄阳索性充耳不闻,到最后赵雪晶气的跑了出去,而姬香 华也是气鼓鼓的,直到风骄阳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她才转怒气为娇羞的微笑, 颔首同意。

***    ***    ***    ***

客房里,姬香华眼目朦胧,脸颊上嫣红一片,樱唇微启,一丝不挂的胴体娇 娇地挨在淫魔怀中,一副云雨之后慵懒满足的神采风韵。

「香华的气消了吗?」

「怎可能不消?」姬香华娇容轻抬,微扬着娇俏笑意。

「雪晶不过是个小孩儿,香华哪有这么小心眼?气一气就过去了,只是淫魔 哥哥你今天好威猛啊!香华给你奸的骨头都快散了,身子也酥透了,是不是你也 生气了,在香华身上发泄火气?」

「香华会生我的气吗?这样把你当泄欲工具玩弄?」

「不生气!」姬香华献上香吻,甜甜地亲了好久。

「香华整个人都是你的了,你要把香华怎么样香华都甘心承受,更何况只是 玩弄香华肉体?香华求之不得呢!」

「白天跟香华提过的事,香华可同意吗?」

「嗯!」姬香华搂紧了他,轻捏着他的手,抚在自己嫩颊上。

「雪晶太过不知天高地厚,也该给她点教训。只是香华好怕,怕你有了雪晶 之后,就把香华打入冷宫,香华怎耐得住春闺寂莫?」

「香华放心!」淫魔轻抚着姬香华娇嫩的脸蛋,让姬香华舒服地闭上了眼。

「我保证以后把香华留在身边,永永远远的,就算香华想逃都逃不掉,就算 弄了赵雪晶上床,最多让她做小,让香华管她。更何况……」

「何况什么?」

「香华你对你这师妹有什么印象?有就说出来,不要隐瞒。」

「雪晶啊!」姬香华吁了口气。

「她还是个小孩儿,虽然说身材已经长成了成熟妩媚的美样儿,香华比都比 不上,可是她心里还只是个小小的、骄纵的孩子,不但爱和师父撒娇,又爱拿师 父压人,狐假虎威,香华其实不是不想宠她,可是看到她就忍不住生气,原来香 华还以为是因为受不了她的讨人厌的坏习惯,可是跟你……跟你上了床之后,现 在香华知道了,香华是因为嫉妒雪晶比我美才这样,哥哥原谅香华的小心眼吧! 香华不敢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姬香华也知道,以淫魔这人的好色和深厚功劲,要她一个人承受淫魔的夜夜 求欢,姬香华绝对是承受不了的,以后或许会和其他人共享他的宠幸,还是现在 就说明白的好。

「咦?这跟雪晶有什么关系?」

「我老实和香华说好了。」淫魔微微苦笑出来,搂紧了她,一股热气柔柔地 吹在她白皙的圆圆耳垂上。

「我大江南北走过无数次,床上享用过的美女艳妇也是不计其数,观女之术 可说是专门。」

「赵雪晶肌肤晶莹如玉,身材又早熟,是个出色的美人胚子,可是她的眼神 有一股微微的媚气在里面,或许连她自己都还察觉不到,有这种媚气的人,在床 上可是需索无度,天生是床上的荡妇淫娃,只要尝过了男女云雨滋味,这天性就 沉埋不了。」

「像赵雪晶这样的美女,偶尔弄上床玩玩是可以的,不过我可没有把握夜夜 都能满足她,或许还是让她自由在外面过着的好。就像你刚才转述令师说的,赵 雪晶她情缘丰沛,将有数男之缘,可是要是她真的乐在其中,成为不顾名声的荡 女,香华可会伤心?」

「那又怎么样?也只是雪晶的命而已,何况香华也尝过箇中滋味,又怎么有 脸去阻止雪晶?只是你说过,我峨眉门下的功法另为一格,元阴之气深厚,若以 采补之法得之,于功力大有补益,如果采的是含苞未拆的处子,就更有好处了, 有这等得益,香华不信你会放过雪晶这样的美少女,淫魔哥哥你有什么主意,要 不要香华帮忙?」

「不用了。」淫魔笑着,吻着姬香华的耳边。

「香华白天有没有发觉,有人盯上了我们?」

「谁?怎么会?」

姬香华大吃一惊,她的武功算得上是高明至极,怎可能被人盯上还没发觉? 其实她也知道那可能性,以淫魔的采补之术,加上每次都弄得她欲仙欲死,只怕 她的功力已经全到这淫魔体内去了。

「香华不要惊慌,你被我破了童贞之后,元阴被我大肆汲取,再加上这两三 日来,你刚失身就被我舒爽至极地连奸十来次,功力自会大受影响,不过我也泄 了不少精元在你体内,稍加时日,等到香华体内阴阳调和,功力自会恢复,而这 段时日,就让骄阳来照顾你四周吧!跟着我们的,是从你手下逃脱的大别山三妖 中的小妖。」

「是从你手下逃脱的吧?香华到现在还是难以想像,为什么你要饶了他?如 果说是为了保持身份隐密,直接杀他灭口不就得了?」

「香华初出江湖,又没有什么大秘密,这方面不是你会知道的,如果要保持 身份隐密,最好是连死人也不知道你的秘密。他在后面一直跟着,看来他也知不 是你的对手,只是想趁机暗算我,稍抒恶气而已,我那时一直暗中注意着他的行 动,发觉他偷偷追蹑着赵雪晶去了,此人绝不是她的对手,不过他也一定会让赵 雪晶追他到人迹罕至之处,到时候就是我的机会了。」

「原来如此。」姬香华主动献上了香吻。

「怪不得你今天下手这么重、这么狠,让香华的身子都酥了,人也快晕了, 原来是要弄倒香华之后,再去对雪晶下手。」

「既然知道这一点,香华就好好睡吧!这两天好好休息,让体内的阴阳两气 调和,过两天我再来陪你。」

「对了,香华睡倒前,有事想问淫魔哥哥你。」

「说说看吧!」

「淫魔之名威临武林已有四十年,可是哥哥你如此年轻,怎么看也不会过三 十五岁,怎么可能……」

「我才三十一岁!」淫魔柔柔一笑,双手轻抚着姬香华的粉背,那柔和感觉 令姬香华昏昏欲睡。

「只是挂了淫魔的名号而已,不过这件事说来话长,等以后我再告诉你,好 好睡吧!」

***    ***    ***    ***

「呼!呼!」

赵雪晶喘着气,身子靠着手中柱地的长剑,眼前陈尸的恶徒身上鲜血仍然流 着,有好些是死了之后被赵雪晶气的再刺的伤口。

要不是他一边出手,一边口里不干不净的,甚至老向着赵雪晶高挺的酥胸和 裙间出手,弄的赵雪晶羞怒交集,出手大受影响,好久才让恶徒丧命剑下。

不过出完气之后问题就来了,赵雪晶望了望四周,这儿是什么地方啊?怎么 从来没有来过,要不是被那人挑起火气,赵雪晶也不会气的怒火攻心,什么都不 顾地直追过来,到现在要怎么办?

白天的时候赵雪晶也曾经走过这些林子,可是现在是晚上了,而且今晚是新 月,晦暗无光,林子里一片黑乌乌的,仿佛什么地方都有陷阱,叫赵雪晶站在当 地,她胆量虽是不小,却也吓的不敢动。

突然,赵雪晶俏目一亮,远处一片火光掠过,像是沉在海水中的人抓到了木 片一般,赵雪晶展开轻功,急追而去。

偏偏那火光动的好快,在赵雪晶眼前的远处忽隐忽现,赵雪晶又急又怕,现 在那急掠的火光是她唯一的希望,她可不想一个人在这黑黑的林子里一个人待到 早上。

终于追到了,赵雪晶怔了一怔,火光是从一个小茅屋中传来的,可是,屋里 的火光怎么会动的那么快呢?

刚刚的火光动得那么飞快,赵雪晶还以为自己是遇上了什么隐居的武林高手 呢!

敲了敲门,赵雪晶也不等里面的人反应,直接就推开了门去,里面没有什么 家俱,只有张竹床和一副竹桌椅而已。

唯一奇怪的是竹床上铺着白白的床褥,和屋里的简陋大不相称,一个人背对 着推门而入的赵雪晶,正慢慢地饮用着杯中的茶水,那味道不像是茶,赵雪晶一 点也闻不出来,不过闻来也不像是什么药物。

「在下赵雪晶,是峨眉弟子,因对付恶徒而路过此地,不知是否可以借宿一 晚?峨眉大感盛德。」

「今晚就宿在这儿吧!本来今夜这儿就是为你准备的。」

那人转过了身来,赵雪晶突地感到全身一热,那人的眼光像是可以穿透赵雪 晶身着的雪白衣裙似的,无礼地逡巡在她的胴体上,毫无一分保留。

「你……你究竟是谁?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赵雪晶摆出了动手的姿态, 长剑已经出鞘,滑进了她纤细的手中,剑上血犹未干。

看着赵雪晶摆出了随时动手之姿,那人却神色丝毫不改,冷峻的脸色连一丝 动摇都无,一抹淫邪的微笑浮上了嘴边,看到了那人神色如常,毫无动弹之意, 赵雪晶自己反而有些心慌。

「敢不敢试试?」

那人拿起了桌上的大壶,倒了一大杯透着微黄的液体,自己先喝干了,这才 再倒了一杯,手一扬杯子便缓缓地飞了过去,轻飘飘地落进了赵雪晶手中。

他自己已经先喝了下去,看来应该不会是什么毒药,从那人的面色和杯中的 水色看来,应该也不是什么媚毒吧?

大概是因为那人毫无顾忌的淫邪眼光吧!赵雪晶光是看着那人的微笑,心下 就老大不高兴,赌着气,赵雪晶一饮即尽,入口有些微微的苦味,喝来倒像是什 么人参汁之类的。

可恶,原来陷阱在这儿!赵雪晶手中长剑坠地,身子软了软,内力像是失了 目标似的散回了脏腑,要不是那人扶着赵雪晶纤细如飘柳的腰部,只怕她就要倒 下去。

趁着赵雪晶一口饮尽,左手举了起来,挡住了脸儿,眼光照顾不到眼前的当 儿,那人突地欺近身来,一指点在赵雪晶胸口乳中的檀中穴,那一指之凌厉,赵 雪晶原本运起的内劲全给打散了,根本无从抵御起。

向赵雪晶身后一转,赵雪晶陡觉背心和下体一阵麻,男子已分别点中了她背 后的灵台穴和股间的会阴。

灵台穴也就罢了,乳中和会阴全都位在女儿家最是珍贵秘密之处,是连男人 的眼儿盯的久了都太过失礼的地方,给他这样一指封住了穴道。

赵雪晶只觉脸儿红了,全身都被羞意弄得发烫,偏生那人好似很满意赵雪晶 羞赧的反应似的,立在她身前大觉有趣地欣赏着女儿娇态。

「你……你到底是谁?」

赵雪晶连声音都抖颤着,那人站的那么近,浓厚的体气好重好重,这距离是 那么的富侵略性,偏偏她连退都退不开。

「你和你师姐不是正要找我吗?本淫魔怕你们不好找,特地出现在你面前, 算得上是个优待喔!」

「你……」

赵雪晶感到被封的穴道上麻麻酸酸酥酥的,和以前被点穴时的感觉完全不一 样,小腹之中有点微微的热度,正慢慢升起来。

「你给我喝了什么?封我穴道又用了什么手法?」

「喝的啊?」

淫魔笑着,一手支起了赵雪晶纤润姣美的下颔,让她染着微微晕红的脸颊再 也低不下去,那美态真令人想亲下去。

「那是关外长白的人参汁,加了催情药的,分量不算太多却很有效喔!这种 封穴法倒没什么,不过是某门的独门手法,保你赵雪晶内功再精深,也冲不开穴 道。」

「对付像你这种美人儿,如果我不稍微让让手,也太不公平了,这样好了, 如果你能抗住这催情药的效力,没有主动要我奸淫你的处子之身,等到明天早上 我就放你走,不主动碰你,怎么样?」

「你……你等着,你会后悔的!」

看着赵雪晶闭目运功,专注压制腹中药力,淫魔心中暗笑,看你赵雪晶还不 着了我的道?

其实人参汁中没有什么重药,但人参有提神的作用,他在汁中加的药也有清 醒之效,更重要的是,这两者混和之后,提神的效果不只大增,更使得服用者的 感觉更形灵敏。

如果再加上淫魔使的独门封穴手法,其中的功劲能控制她的内分泌,使她少 女的情欲完全被挑起,若是不及时压制住那独门挑情手法,再三贞九烈的烈女也 会春心荡漾、无法自抑地找男人同床交欢。

当赵雪晶开始运功时,药力早在她体内发散,她愈是专心想压制,心里愈容 易向着男女之事上面走,这手法就更容易奏效。

等到赵雪晶发觉上当的时候,她体内早已欲火如焚、再也无法克制,吹弹可 破、玲珑如玉的肌肤上香汗微沁,处子幽香透了出来,散入了屋内。

赵雪晶此时早已不想夹住玉腿了,何况要夹也夹不住,津液已化为滚滚的春 潮,犹如山洪爆发一般,从赵雪晶水滑玉琢般的幽径里涌了出来,淋上了腿,连 罗袜织履都沾湿了,雪白的裙子早成了透明物,湿湿地贴在大腿上。

「准备好了吗?玉洁冰清的赵雪晶小姐,准备好献出珍藏的处子贞元,让我 大逞所欲,毁了你的黄花女儿身,让你在床上享尽仙福、欲仙欲死了吗?」

淫魔抬起了赵雪晶那娇俏嫣红的脸蛋儿,吻上了她小巧柔软的樱唇,一副你 一定会投降的样儿。

「毁……毁了我吧!」赵雪晶的声音如耳语般细柔。

「毁了雪晶的处子之身,享用雪晶的元阴吧!雪晶……雪晶已经受不了了, 你就行行好,用强破了雪晶的身子吧!难道一定要雪晶自己宽衣解带、奉上肉体 不可吗?」

淫魔哈哈大笑,看着女孩子从矜持自守,到受不住欲焰焚身,献出肉体任他 奸淫的这一刻的感觉,总是令他那么自傲,感到被掌握在自己手中的那种快感。

「啪沙!」

数声过去,赵雪晶的衣裳已在淫魔手下被撕破了,片片飞絮散纱如雨一般散 落在赵雪晶身边。

她火热的胴体毫无保留地被他一览而尽,连幽径上那滑溜的媚人乌润也不例 外,完全裸露在暗夜里林中的冷空气之中,穴道虽解开了,但赵雪晶的体力仿佛 随着津液流出一般,浑身再没有半分气力,软倒在淫魔怀中。

「哎呀!」

一声痛喊,赵雪晶柳眉皱起,纯洁处子的表征随着淫魔钢枪缓缓从她体内抽 出,在床褥上印出了斑斑落红。

淫魔似是不想花上太多时间来逗弄已是春潮滚滚的赵雪晶,火烫粗壮的钢枪 强横地在赵雪晶初开的花苞中进出着,枪尖的小齿有如蜂蝶一般,不住从赵雪晶 的嫩蕊之中采撷着甜美花蜜,抽送地愈来愈有力。

还不时在赵雪晶花心深处转着圈儿,深深钻探着赵雪晶的初放元阴,小齿儿 刮的赵雪晶幽径之内酥爽无比,片片春情难禁时诱发的酸麻痒虚感觉。

全在他无处不到的刮弄之下化成了涔涔快感,逗的赵雪晶忘了破瓜之痛,快 活地扭腰挺送起来,迎合着淫魔的层层进犯。

处子元阴再没有一分保留,那种流泄的感觉令赵雪晶更是欢愉无比,在落红 片片、缤纷如飘樱的床褥上浪态纷呈。

在次次高潮的冲击之下,赵雪晶终于到达了极点,飘飘欲仙地软瘫下来,吸 收了第一次承受的男子精华。 ----------                 (3)

靠在树丛的粗枝干上,风骄阳舒服得不想动,夕阳斜斜地晒进了枝叶之间, 温柔地洒在身上,暖暖的好生舒服。

夕阳同时也热着林中的女子,赵雪晶一丝不挂,脱力的胴体趴伏在树上。

昨夜才失身的她,这一天来被淫魔恣意蹂躏,连大白天也把她带出来,让赵 雪晶伏在树上,从身后狠狠地插着赵雪晶初放的嫩蕊,干的她爽上了天,瘫软到 眼冒金星,连淫魔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

这一整天她足足失身了有十来次,元阴几被采吸殆尽,险些没有当场爽死, 只是她也软的动不得了。

随脚步踩着树叶的沙沙声慢慢传近……

赵雪晶反射地想要遮住裸露的胴体,无奈身边没有一丝半缕,又是全身软弱 无力,赵雪晶只能抱着眼前唯一能支撑她的大树,掩住了被揉捏的片片红痕的玉 峰,及沾染着点点落红及津液的乌润,不让来人看得清清楚楚。

「姑娘……」

来人是个年轻英俊的剑客,赤裸的胴体落入眼内,他本想移开眼目的,但那 玲珑如粉雕玉琢的肉体令他难以移开眼光,连话都结结巴巴的。

「奴家不幸,遇上了万恶淫贼,失身在荒山野地,衣衫尽毁,孤单无助,不 知公子可否借奴家一件衣着,暂做蔽体之用。」

「当……当然。」

年轻剑客走到赵雪晶身边,将身上的披风解了下来,覆在赵雪晶晶莹洁白的 粉背上。

「在下赵彦,姑娘不必客气。在林中有个小小泉水,清洁冰凉,姑娘是否要 洗洗身子?」

「原来是同宗,奴家是峨眉赵雪晶,公子请带路。」

扶着披风之中娇柔荏弱的赵雪晶,赵彦的心跳的好快。

「原来姑娘也是武林一脉,赵彦出身乃是天外宫天龙门。来,这边走,待会 儿赵彦下山,为姑娘购置新衣,请姑娘在泉中稍待。」

「多谢公子了。」

随着脚步走近了泉外林木之间,赵彦的心愈跳愈快,赵雪晶那白皙玲珑的胴 体、紧翘圆实的丰臀,仿佛仍映在眼前,叫他心想静都静不下来,尤其是他手中 正抱着赵雪晶待会要穿的衣裙和小内衣,光想着泉中美人出浴,和洗净之后轻着 衣裙的艳色,更让他忍不住遐思那种妙姿。

想着想着,赵彦拨开了泉外他刚刚用来遮挡着,不让春光外露的枝叶,走了 进去,迎面而来的是一声尖叫,和一股迎面泼来的水,要不是赵彦忙避向一旁, 手上的衣裙怕都要湿了。

泉中赵雪晶站立着,双手交叠胸前,只掩住了粉红的花蕾,却挡不住那丰满 骄挺的玉峰,这动作尤其显出了赵雪晶纤细不盈一握的柳腰之美,再加上泉水轻 轻波动着,半遮半裸的玉腿紧夹幽径,朦胧之中更显诱人艳色,叫人想不心如鹿 撞也难。

已经在脑中遐思了好久好久,搞的神思不属,赵彦刚刚在路上似连走都不会 走了,差点跌倒了好几次,这回出浴的美女当前,又是这一副诱人心跳的娇姿艳 态,强烈的刺激让他再也不克自制。

随着赵雪晶一声轻呼娇吟,赵彦已跃入了水中,紧紧地拥住了赵雪晶那充满 诱惑力的软滑肉体,将她压上了被泉水冲的湿湿滑滑的泉边石上,赵雪晶微微撑 了撑,却没有再进一步的抵抗。

「彦兄,不要……」赵雪晶双手轻轻顶在赵彦胸口,稍稍推离了一点儿。

「彦兄和雪晶同宗,同姓即是兄妹,不可如此,再加上雪晶已非完璧,如何 能承受彦兄怜爱?彦兄放过雪晶吧!」

「同姓又如何?赵彦和雪晶又不是亲兄妹,又有何人能阻止?在这荒山野岭 之中,恶徒出没,不幸失身也不是雪晶的错,不要再自责了,让赵彦承担起以后 照顾雪晶的责任吧!」

赵彦有些猴急了,他分开了赵雪晶撑着他胸口的玉手,封住了赵雪晶柔软殷 红的小嘴儿,再不让她说话,一边忙不迭地脱去了自己身上的层层衣物。

贴上了他精赤的胸膛,赵雪晶已放弃了抵抗,对拔刀相助的英俊青年剑士, 她的芳心之中并不讨厌,相反地还有点隐隐的热切。

其实赵彦说的没错,在这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地方,失身于那老于江湖、 毒辣无比的万恶淫魔,说实在也不是她的过错,既然他都说了会接受她,就在此 把身子交给他吧!

何况昨夜里那恶淫魔也说过,她赵雪晶情缘丰沛,将有数男之缘,今后的人 生也不该是始终自责的啊!

赵彦腰身一挺,已经进入了赵雪晶初开的幽径里,火热处温柔地熬着赵雪晶 柔嫩的嫩肉,赵雪晶微微喟叹了口气,慢慢挺动身子,迎上赵彦那年轻气盛、显 得有些冲动的急速挺送,欲火逐渐被挑动了起来。

在波动的泉水中干这事儿也是不错的,水不断的动着,带动着赵雪晶自然而 然地挺送,让赵彦的阳具顶紧赵雪晶的花心,不住啄动着,弄得赵雪晶慢慢从幽 径里头痒了起来,那酥爽的感觉让赵雪晶乐在其中,快活地扭摇着。

赵彦的阳具比起昨夜令赵雪晶神魂颠倒、不克自持的淫魔,威力要弱得多, 力道也比较小。

但赵雪晶不但没有因此而达不到欢快,反而比昨夜里更放松的多,芳心慢慢 绽开的赵雪晶心中寻思,那或许是因为淫魔实在是太大了吧?每次都直直截截地 重顶在赵雪晶花心里,钻的赵雪晶乐不可支,直直冲上了仙境,反而缺了慢慢培 养的气氛,倒不如现在在赵彦胯下慢慢登仙的乐趣,应该说是各有千秋吧!

逐渐的,赵雪晶整个人化了开来,融化在性乐之中,要不是赵彦比她还先泄 了精,或许还会比昨夜更愉快吧?

赵雪晶芳心里软绵绵地想着,上了天堂般的肉体无力地软瘫了下来,却没想 到这整个放浪的过程,全录进了树上看着的淫魔的眼中。

直到看到赵彦欲火再升,将娇羞的赵雪晶搂上岸去,在草地上再大干一遭, 弄得赵雪晶娇吟不止,再次在她体内泄精之后,淫魔才转身离去。

***    ***    ***    ***

「尝过了雪晶的滋味儿,你还会回来啊?」姬香华娇滴滴的,奚落着累到一 回来就躺在她身边的淫魔。

「香华还以为你会多弄她几次呢?」

「尝是尝了好多次。」淫魔微微一笑,搂着姬香华纤腰的手轻轻地一扯,姬 香华嘤咛一声,倒在他身上。

「只是我怕尝太多次,会沉迷在她身上,这样香华岂不怨我?赵雪晶这小妮 子真是魅力无穷。」

「是这样啊?」听到心上人如此挂念,姬香华芳心窃喜,但心思马上又转回 了师妹身上。

「那雪晶怎么办?难道……你就那样把她丢在荒山里吗?她被你这么毫不自 制的人采去元红,吸补处子元阴……这样几次下来,雪晶哪还会留下多少功力下 来?遇上了危险怎么办?」

「好好帮我按摩按摩酸酸的肌肉筋骨,香华的好淫魔哥哥就告诉你,这两天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听到了赵雪晶失身于淫魔之后,立刻就被名门天外宫的高手接收了去,甚至 是马上就以艳丽胴体掳去了那年青剑客的心,姬香华真不知是该骂赵雪晶淫荡无 耻、还是该说说这淫魔的好,毕竟这的确不是该怪赵雪晶的事。

「大概很快吧!赵彦和赵雪晶应该很快就会回到镇上来,如果他们俩没有一 下在那泉子里欢爱太多次的话,香华你是该留着找淫魔算帐?还是要陪你师妹回 峨眉去,陪同赵彦去提亲?」

「雪晶被你坏了,香华如果不陪着回去,帮她撮合,香华心里也真的是说不 过去。这样吧!只要赵彦提到,香华就先陪着他们俩回去,也算是放牛吃草,让 你自由自由,好好去坏女孩儿贞操,也算让香华好好休养,香华发现这几天来, 香华真的撑不住好哥哥你的需索无度,光是少少休息两三天实在不够。」

***    ***    ***    ***

两人分道扬鏕,风骄阳和姬香华走在山路上,去另外一个城镇赴一个约会, 对方是新兴的南山一脉传人,武林之中和姬香华并称美女的高手——宋巧织。

虽说此约同样也是为了对付淫魔,不过姬香华和宋巧织老早就会过面,宋巧 织心高气傲,要说她会和姬香华合作,谁也不会相信,此约此行大概不会是什么 好事。

虽说是边走边生闷气,姬香华却注意到了,身边的风骄阳似在想着什么,并 不像以往的样子,如果是以前,看到她在生闷气,风骄阳一定会等到她稍稍生完 气了之后,再撩她说话,转移她的注意力。

可是这一次,走了这么久,姬香华早就不在生气了,她柳眉微蹙,望着风骄 阳那沉思着什么的脸,风骄阳好似在回想着什么,注意力一点都不在她身上,这 倒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怎么了?」姬香华拍了拍风骄阳的肩膀,语音之中微有娇态。

「还在想雪晶的身子吗?或是为了她被别人接收了而生气?」

「没有啦!」风骄阳搔了搔头,嘴角微泛笑意。

「骄阳只是在想,要怎么对宋巧织下手,好让和她在一起的香华摆脱嫌疑, 只是这样而已。」

「才怪。」姬香华娇笑着,纤手轻轻捶着他胸口,像是终于抓到他小辫子一 般,笑的腰都弯了。

「你这人啊!就算把香华弄了上床,还有趁机去破了雪晶处女身子,从来也 没让人看见你想的这么深入。到底是怎么回事?告诉香华吧!」

「香华真是慧心灵智,想瞒都瞒不过你。」风骄阳微微一笑,轻轻地将姬香 华抱了起来,坐到了荫凉的树下。

「骄阳因为听到赵彦说,还要在武林中行走半年,才能上峨眉求亲,之后再 回天外宫,而想到了一些事,一些老早的回忆又回到了心里来。」

「可以跟香华说吗?」

姬香华真的是很好奇,这淫魔神出鬼没,从没一个人能抓到他形迹,即使是 两人在一起这么久,姬香华对他几乎仍是一无所知,难得知道他也有坠入回忆的 时候。

「现在不行!」风骄阳啜住了姬香华的嫩唇,把她吻的娇喘嘘嘘之后,才把 颊上晕红的姬香华放开。

「以后骄阳自会跟你说,在床上告诉身上一丝不挂、正沉醉在男女之乐的香 华,现在可不可以谈正事了?」

「什么正事?」

「自然是如何把宋巧织弄上床去的大事喽!」

远远的,亭子里面人影悄悄,由于是逆光的关系,以姬香华这样的锐目也只 能看到一坐一立的身影,一个娉娉嫋嫋、似会随风而去的青衣身影,慢慢从亭外 走了过来,连识遍天下美女的风骄阳见到时都看直了眼。

走来的少女才十七八吧?虽比不上姬香华那冰艳如霜、清冷若身在天外的美 貌,但秀丽无瑕的俏姿,却也是少见的美女了,要不是看到她一直站在亭外,显 然不是这三人中地位最高的,风骄阳差点要以为那就是宋巧织本人。

「师姐在亭子里等着呢!姬姑娘请,但是这位……」

「这位是香华的朋友,也是两湖新起的高手——风骄阳风少侠。」

姬香华面寒如霜,虽没有说出来,这少女的意思显然是,宋巧织并不欢迎除 了她以外的其他人进来,那为什么她又可以带自己的师妹入亭?

要不是在和风骄阳上床之后,知道天外有天,因而驯化了姬香华不少骄气, 她现在就要发作。

「此地风少侠素所熟知,若有他相助,相信对对付淫魔一事大有辅益,请杨 师妹报上贵师姐。若是风少侠不获尊重,不能相助对付恶敌,香华也只有先行请 退,和风少侠一同行动。」

那杨姓少女像是有些不知所措,急忙回去亭中,风骄阳这才找到机会询问曾 和宋巧织碰头过的姬香华,宋巧织带来的究竟是什么人。

「这两人是姐妹,刚刚走过来的是姐姐——杨梦萍,亭中站在宋巧织身后的 是妹妹——杨梦湘,比起来姐姐是漂亮的多了。其实杨梦萍说来还比宋巧织早入 门,只是她没有宋巧织那么受南山门下欢迎,所以出来的时候,总是以宋巧织师 妹的身份,宋巧织好像也不太喜欢她,看她被孤立在亭子外面就知道了。」

「不过虽说宋巧织入门不算最早,却是最有天份,武功成就在南山门下也是 最高,骄阳你可别小看她了。」

最后几句话姬香华压低了声音,以免给正走过来的杨梦萍听到,刚巧杨梦萍 走的急,给地上的草绊了一下,姬香华赶忙趁她站了起来,拍拍脚上的草末时, 把话题结束掉,回复一向清冷、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

「师姐说了,既然风少侠可以提供助力,南山一门自无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道 理,只是亭中都是女孩子家,虽是武林中人,仍需重男女之防,能否请风少侠委 屈委屈,待在亭阶荫凉之处。」

「也罢!」风骄阳手一挥,阻止了正要发作的姬香华。

「先以诛除淫魔为重,骄阳就先站在亭外吧!事情总要分个轻重缓急,一时 之事总是可以先压下来的。」

姬香华听得出来他的话中有意,只得先静了下来,倒是杨梦萍好像不太相信 自己听到的话,眨了眨流波如幽静深潭的眼睛,奇怪地打量着风骄阳和别过脸去 的姬香华。

「如此两位请随梦萍来。」

姬香华走进了亭中,杨梦萍送上了清茶,还特地送了一杯给靠在亭柱上的风 骄阳,惹得宋巧织瞪了她一眼,这才转回来和姬香华唇枪舌剑,两人几乎是从一 见面就剑拔履张,随着谈话的深入,四周仿佛也热了起来。

妹妹杨梦湘立在宋巧织身后,连个大气都不敢出,而身为姐姐的杨梦萍不但 不敢说话,连眼神也飘了开来,一直偷偷地打量着靠在阶上、轻抿着香茶的风骄 阳,好似对亭中两人的谈话漠不关心般。

站在那儿就像是站在瀑布边一样,一副清凉闲逸,只是偶尔打量着亭内,杨 梦萍一触及他的眼神,就下意识地转了过去,好像真怕了他,任风骄阳打量着亭 中宋巧织的美貌。

果然不是盖的,风骄阳心中暗赞,像是和姬香华的颀长身材打对台般,宋巧 织个儿娇小玲珑,胸前丰满似欲裂衣而出。

但比之赵雪晶仍有所不同,两人虽是一样的肤若晶雪、晶莹剔透,但赵雪晶 面容天真俏秀,有如天仙降世的精灵,不食人间火气,宋巧织却是楚楚可怜,翦 水双瞳犹如锁定了人一般,如泣如诉,叫人忍不住想轻蜜爱怜。

偏偏她辞锋又是如此厉害尖锐,连一向冷若冰霜的姬香华也不禁动气,那种 强烈的对比若在他人身上或有冲突之感,偏偏在宋巧织身上合而为一,让人看了 颇有一种异样的美感。

好不容易,两位极不相容的美女终于达成了协议,五人一起入山,寻找淫魔 可能留下的线索,这样应该已经可以了,不过……

「淫魔恶名在武林中传扬已四十年……」

宋巧织好像很兴奋,这一回姬香华可说是处处让步,让她高兴的像是南山门 下终于压过了峨眉似的,不过她还想要趁胜追击。

「从来没有人能抓到此人半点影迹,正因为此人有超乎常人的诡诈和机心, 此人的易容术可能也不错,因此除了他一定是男子以外,我们可说是全无信息, 所以我认为最好让风少侠留在山外,只有我们几个女的入山,这样也好一点。」

「这方法不错,果是万全之策!」

风骄阳笑了,他虽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可是亭中的对话可没有一句逃得 出他的耳去。

「只是骄阳另有一计,想请诸位姑娘考虑考虑。」

「哦?是什么主意,说来听听。」

宋巧织的注意力这才转到风骄阳身上来,她心里也很奇怪,为什么姬香华对 如此无礼的说法竟是一丝反驳也无,反而是望向亭外的风骄阳,纯粹是叫他自己 处理。

「风骄阳也随诸位一同入山,只是先让诸位封住在下武功,就算淫魔要扮成 在下的样儿,大概也不敢连武功一起封住,何况两位姑娘所学都是各派的独门手 法,那人就算胆大包天,也学不来这手法。如果他真敢这样犯险,到时姑娘多用 话试试,总能找出破绽,到时他就是自掘坟墓了。」

「这计策倒是不错,姬姐姐意下如何?」

宋巧织附和着,摆出一副胜利者的样子看着姬香华,她也没想到姬香华的追 随者会提出这么合她心意的主意,这下保证气死姬香华了。

不过此次一见,姬香华的气质大大不同于以往,宋巧织所能感觉到的,只有 她似是放开了心,不以自己为意,其他还有一点什么,却不是她所能知道的。

「既然风兄如此说了,香华岂有不同意之理?」

姬香华人如萍转,滑到风骄阳身后,衣袖轻轻拂过他背心,只见风骄阳身子 微颤,好似一下还不能承受此种手法。

「轮到你了,宋小姐,不过可别怪香华先把丑话说在前头,风少侠可是自己 提这主意的,一切都为了诛魔的大局着想,若是因你这一同意,让风兄出了什么 事情,香华绝不轻易罢休。」

「那巧织就不动手了。」宋巧织巧笑倩兮,一副得意貌。

「反正姬姐姐一定会陪在风少侠身旁,届时风少侠如果出了什么事,就别让 巧织负责了,好不好?如果只受峨眉手法禁制,只要姬姐姐出手就可破解,风少 侠随时也可出手,如此岂不甚好?」

「在入山之前,骄阳还要采买些什物,以备不时之需,就此别过,三日之后 于此处会合。」

***    ***    ***    ***

「怎么连这么大的事,都不先和香华商量?」

走远了,姬香华挨进了风骄阳怀中,一副娇慵神色。

「要是真给宋巧织封了武功,看你还怎么破那小鬼头的贞元。」

「香华放心!」

风骄阳微微一笑,一手微微用力,让姬香华再无法保持平衡,整个人跌进他 怀里。

「要不是出此苦肉计,怎有机会一同上山?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嘛!」

「原来你早有准备。」姬香华索性软倒在他怀里,任他抱着。

「香华的手法根本制你不着,早知道香华就不和宋巧织说那些了。」

「说得很好啊!我现在才确定,香华是真的爱上我了,才会这么情不自禁的 维护我,是不是?」

「随你说吧!反正香华也给你欺负够了。」

「要不要本人好好地欺负你一次?幕天席地也不错,林子里幽幽静静,这儿 倒是好地方呢!」

「不……不要……」

姬香华按住他在衣上巡游的手,她早知道,如果不及时阻止,就算她再不情 愿,也会在这里被他挑动无限欲火,任他玩弄。

虽说暂且是挡着了,但在这淫魔的手段之下,姬香华也已面红耳赤、娇躯火 热不堪,热情无比,她轻轻挨在风骄阳的耳际,声音无比轻柔,呼气如兰。

「不要在这儿……今晚哥哥你找个好地方,香华也好想窝在你怀里呢!只是 现在不好,距她们太近了,要是给宋巧织的人撞见,叫香华怎么帮你?等哥哥得 偿所愿之后,要在哪儿动香华的身子,香华都心甘情愿奉上。」

「可是我现在就想要呢!」

风骄阳一阵淫笑,将姬香华抱入了路旁的草丛之中,只听得草丛之中姬香华 娇吟阵阵,草枝摇动不已。

等到风骄阳心满意足的出来时,姬香华早已连一根手指头儿都动不了了,软 绵绵地瘫软在风骄阳怀里,勉强穿上的衣裙之内片片湿滑。

迷迷茫茫的姬香华知道,要不是他也怕给人瞧见,因此而速战速决,等到他 尽兴的时候,自己只怕不会像现在这般清醒了,怕进客栈前都醒不过来呢?宋巧 织要何时才会尝到这种滋味儿呢?到时候保证她可以把这恨的牙痒痒的美女活活 羞死。

***    ***    ***    ***

算是运气不错吧?才在山中搜寻的第一天,就发觉了一栋小小木屋,里面除 了食物以外,一切必需品是应有尽有。

宋巧织可乐了,她一向是温室中的芝兰,受宠惯了,一想到要野宿就心惊肉 跳,如今有这样好的一个屋子可以暂时歇脚,做为搜寻基地,可真是太完美了。

倒是姬香华和风骄阳不知为了什么,偏是不肯留下来,苦苦追问了,两人才 说是因为山中不太可能有此好事,只怕会是奸人之计,在外面一切要小心为上, 哼,本姑娘偏不信这一套。

「你们如果害怕的话,就逃走好了,本姑娘偏要留下来,就不信那淫魔有如 此神通广大,可以事先知道我们入山找他,还花这么多心思设这种陷阱。光是怕 这怕那的,能成什么大事?」

「师姐。」杨梦萍也劝着。

「这次姬姑娘说的很是,万一这是别人设下的陷阱,误入其中就太不值了。 荒山野岭的,有这种设备完善的木屋,还干干净净的,没有几分灰尘,未免也太 奇怪了些。」

「你要怕的话就跟她们一起走好了。」

宋巧织索性发作,吓的杨梦萍退了好几步,不过她好似已司空见惯,并没有 因宋巧织发怒而畏惧,只是习惯性地退下而已。

「本姑娘要留在这儿,好好住下来。就算这真是那淫魔的陷阱好了,本姑娘 倒要看那淫魔有些什么诡计,无论他怎么施招,本姑娘都能好好接下,这一回包 那恶徒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去。」

「既然你那么有把握的话,香华就留下来好了,香华倒要看看,这倒底是怎 么一回事,还有你宋巧织到底能不能逮到那人?」

姬香华也生气了,这宋巧织一向不知好歹,每次碰上她就生气,要不是师门 和南山一派还算是武林中同气连声,她老早就发作了。

「也好,大家都留下来,也好有个照应。」

风骄阳打了圆场,和杨梦湘赶忙去打扫打扫,以备今晚住下。

***    ***    ***    ***

「奇怪了,湘儿去找柴火,怎么这么久还没回来?连风少侠也像是不见了人 影,不知跑到哪儿去了?」

杨梦萍心中七上八下的,从刚刚开始,就有些什么无以名状的东西纠缠在她 心头,像是天边的乌云密布一般难受,好像发生了什么事。

每次杨梦湘出了什么事,像是受伤、或练功太累了,就会有这种感觉,不过 杨梦萍也说不上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所以她也不曾向旁人说起过。

「的确是太久了,会不会出事?」姬香华不知何时出来,无声无息地出现在 杨梦萍身边,突然出现的声音让杨梦萍吓了好大一跳。

「是……是姬姑娘?」

「是我!」姬香华微微一笑,坐在长椅上,招呼杨梦萍也坐了下来。

「没想到你也挺担心风小兄的嘛!」

「没……没有啦!只是风少侠被封住了武功,是出于师姐之言,要是出了什 么事,我南山一门也良心不安,何况他们又去了这么久,就算没有碰上恶徒,要 是遇上了什么野兽也是危险的很,要是不听师姐的话,让他们一起行动的话,萍 儿也不用担这么多心。」

被姬香华说中了心事,杨梦萍脸颊上一阵羞红,赶忙矇混过去,她哪会看不 出来?

此次见面后的姬香华温柔和气,完全不同于以往的清高出尘、如冰似霜,大 概是一颗芳心早系在风骄阳身上了吧?不然哪会有这么大的改变?

「真要担心就去找好了。」

宋巧织的声音从二楼传了下来。

「何必光是在这儿唉声叹气的?不会出事的啦!」

「要是出事了,你要负全责!」

姬香华一怒起立,森冷的目光直逼上楼上下望的宋巧织,刚好在这个时候, 一直望着门外的杨梦萍叫了出来。

「风少侠回来了!」

人是回来了,却是两个人而不是一个人,风骄阳武功被制,要把昏迷的杨梦 湘背回来也花了好大力气,几乎是一放下就坐倒了。

只见杨梦湘衣衫不整、钗横鬓乱,眼角红红的像是哭过,脸颊上一片嫩嫩的 嫣红色,像是染上了红霞一般,她软软地瘫倒在姐姐怀里,杨梦萍轻轻拍了她脸 颊好几下,杨梦湘这才醒来。

「姐姐……」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宋巧织性急地问着。

「是……是那个淫魔,在山南小池那儿害……害了湘儿,事完后把湘儿丢在 那儿,幸好风少侠救我回来。」

杨梦湘纤细的话声犹未已,宋巧织整个人已冲了出去,姬香华赶忙跟去,离 去的身影远远地丢下了一句话。

「看来湘师妹受创不轻,萍师姐你留下来照顾她,风兄也留下来,好有个照 应。」

轻轻地叹了一声,杨梦萍盈盈起立,将妹妹抱回了房间去,光看着杨梦湘身 上的衣衫零零乱乱,像是被别人穿上去般,她心中就有底了。

「风……风少侠,多谢你……帮湘儿着衣,以免她赤裸人前,萍儿在此先谢 谢你了。」

「是骄阳的错,骄阳虽是听见了声音,无奈赶去时已来不及了,徒叫那恶魔 饱食后逃逸无踪。」

风骄阳坐回了椅子上。

「梦萍姑娘先把令妹扶进去吧!她也该好好休息,你好好照顾她,骄阳在这 儿为你把风,要是那恶淫魔摸了过来,也好让姑娘先行逃走。以武功而论,令妹 应不算弱,却不是那恶魔对手,姑娘一人之力要对付他大概也力有未逮。」

「谢谢风兄心意,别姑娘姑娘地叫了,直接称呼萍儿、湘儿吧!萍儿比较习 惯听这些了。」

「是……那么萍儿姐姐先休息好了。」

虚掩上门,让湘儿躺平床上,湘儿泪水这才涌了出来,湿湿地浸透了萍儿胸 前衣衫。

「发生了什么事,都告诉姐姐吧!一切有姐姐替你作主。」

萍儿轻轻拍着湘儿一抽一抽的粉背,温柔地安慰着她。

***    ***    ***    ***

湘儿慢慢走着,慢慢地走到了山南的小池边上,池水好凉啊!今天的奔波让 她全身冒汗,加上天气已热了,清凉的池水更具诱惑力,让湘儿忍不住想趁着四 下无人,下去好好地洗浴洗浴。

池水轻响,一条出浴的美人鱼已在池中悠游,和萍儿一母双生,湘儿和姐姐 一样都是出名的美女,只是不及宋巧织的出人艳色。

虽然说很多人都认为她比姐姐漂亮,但湘儿心中并不如此,她和萍儿容颜颇 为肖似,只是萍儿身为姐姐,在门下又受宋巧织有意无意的排挤,些许轻愁微蹙 老沉在眼角,因此看来不比湘儿明艳。

要是她放开心胸,又肯改掉将一切打扮机会都先给了妹妹的习惯,好好妆扮 自己,绝对是比湘儿漂亮的。

湘儿站住了脚,享受着池水那沁人心脾的清凉,软软地随着池水流动而纤腰 款摆,舒服之至,软绵绵地像是想要就此睡倒下去。

突然间,一股异样感让湘儿全身发颤,她想逃出池去偏是全身无力,两股之 间被什么触及了,来的一波波的,不断的轻触着,一触即走,停也不停下来,那 轻轻撞上的感觉真是舒服,尤其被撞着的,是湘儿身上最敏感不过的部位,不断 的轻触之下,湘儿简直就要软瘫了下来。

「是鱼儿吗?」

湘儿想这样安慰自己,但她并没有勇气去证实,只是站在当地,任那一波波 的攻势不断轻撞着幽径外那敏感的凸起,一波波的冲击仿佛直达芳心深处,舒畅 不已,整个人的力气似乎都被撞掉了。

「不,绝不是鱼儿。」

湘儿终于鼓起勇气,告诉已意乱情迷的自己,那绝不是鱼儿误打误撞地撞上 身来,而是有人在水中轻薄自己的结果,但她娇躯发软,又怎逃的出生天?只能 立在池中,任那人肆意轻薄湘儿裸露的胴体。

渐渐的,那人似乎也不满足于一点一点的撞击了,一只手慢慢滑了上来,顺 着湘儿小腿而上。

从小腿、大腿顺序抚玩,慢慢滑到湘儿珍贵的私密之处,轻柔地揉捏着,弄 的湘儿糊涂了,任他在下体玩弄着,手指头儿轻轻溜入了幽径内,微微戳着柔嫩 的洞壁,刮的湘儿浑身一阵抖颤,不禁心动起来,身子蹲了下去,好让那人活动 的更加方便。

手指头儿侵入了她,慢慢刮动着,淫水山泉一般地涌了出来,混在浸入的池 水里,也不知什么是什么了。

直到那侵入的手指头儿触着了阻碍,它才停了下来,而湘儿也顿的一醒,自 己是怎么了?怎么就不顾羞耻地站在这儿,任人轻薄调戏呢?

湘儿想逃出水去,但那人已站了起来,双手轻轻一搂就让湘儿软倒在他怀里, 那人也是一样的一丝不挂,池水洗浴却冲不去他浓浓的体臭。

「你……你是谁?」

湘儿喘息着,好不容易才强压下发颤的声音,问出问题来。

从浮出水面开始,那人的嘴便不住在湘儿娇嫩的颈项、脸颊、胸前流动,连 吻带吮加上轻轻咬啮,弄得湘儿混身发颤、春心荡漾不已,差点就要抱搂回去、 热情献媚,虽是勉勉强强忍下了这股冲动,被他恣意逗弄的湘儿却也动弹不得, 逃不开他的手了。

那人似是对湘儿这样欲拒还迎的情态非常欣赏,脸儿埋在她胸前,开始好好 服侍湘儿挺胀的双峰,轻吸着湘儿粉红幼小的乳尖,双手则抚弄着湘儿颈上、背 上,直滑到臀腿上去,换来了湘儿一声声诱人心跳的呻吟。

也不知搞了有多久,等到看到湘儿脸颊泛红、眼如喷火,迫不及待献身的媚 样儿时,才封住了湘儿轻启的樱唇,吻的她气喘吁吁。

「我就是淫魔,你们既然要找我,我就来了。既然小姑娘那么想要我,我就 来好好宠宠你,保证你被干之后还想要,出浴的小姑娘啊!你叫什么名字?」

「我……唔……我是杨梦……梦湘……救……救命啊!」

听到此人就是她们所要追杀的魔头,湘儿不禁想要挣脱出那人带着无比魅力 的怀抱,但她已被调戏的周身酥软酸麻,怎么还有力气逃开呢?

连不听他的话都做不到,湘儿报上了名字,能叫得出救命已算是不错了,她 芳心里真想叫的,是女子失身时在重重快感冲击之下,难以掩饰的欢乐声音。

池水之中好难站住脚,再加上他熟练地在身上搓抚揉捏,湘儿更难立足了, 她小嘴微张,轻柔地喘息着,双手搂上了淫魔的身体,玉腿轻轻勾在他腰上,湘 儿的防卫已完全崩溃,现在的她是一朵初放的春天花蕊,正待这恶徒的采撷。

看着湘儿这娇痴模样,淫魔淫笑起来,知道这赤裸的少女已完全不会反抗, 不只是身体,连芳心都已降服了,正待他采收果实,叫她尽享床第上的淫乐美滋 味。

一声抑压住的娇吟,湘儿别无选择地搂住了他,痛的泪痕涟涟,手足处一片 冰寒,全身都僵住了,她搂的那么紧,紧的叫人掰也掰不开。

站在池水中央,淫魔以立姿破了湘儿的处女之身,粗长火烫的钢枪直直插入 了湘儿体内,直抵花蕊深处。

那威力似是穿透了芳心,湘儿虽然已被淫魔摆弄的湿滑不已、淫心荡漾,但 她窄紧的幽谷才是第一次被启用,哪容得下淫魔那刚猛的威力?

这感觉真的是痛不欲生,尤其是连接在淫魔那温柔挑情爱抚的动作之后,更 叫湘儿难以承受。

从知道是淫魔是玩弄自已赤裸的胴体之后,湘儿早被他逗的欲火高燃,自知 必将失身于他,却哪里知道这初次开苞会是如此痛楚不堪?湿润的空虚处像撕裂 一般被他充实了,再没有半分逃脱的空间。

湘儿这才知道,为什么会用上「占有」这样的词来形容男女之事,的确只有 这个词能描绘出她现在被破了身子,那被完全充实满足的痛。

抱着湘儿,淫魔慢慢地走向岸边,双手若即若离地轻抚着湘儿的肉体,灵巧 的舌尖舐去了湘儿冒出的冷汗。

随着他每一步跨出去,紧紧陷在湘儿体内的钢枪便微微弹跳,戳得湘儿一阵 颤抖,那火热像是会传染似的,将湘儿也弄的浑身发烫,再加上得到湘儿之后, 他的挑逗手法给予湘儿的感觉愈加高明,等到淫魔走到溪岸上,让湘儿倒在如茵 的草地上时,湘儿已被挑逗的淫念满腔,破瓜的痛楚似是融化在他那温柔吸啜的 口中一般。

将湘儿发烫的胴体抵压地上,淫魔大起大落,恣意地发挥着,强悍钢枪雄猛 无比的威力,湘儿虽仍是稚嫩娇弱,却已勉可承受,不似方才那般疼痛不堪,尤 其是淫魔的火烫钢枪上前头的几颗小小利齿,不住地刮着湘儿柔嫩如初春花朵的 蕊心,刮的湘儿酸酥不堪,偏是忍不住要挺起身子挨刮,就这样慢慢挺腰扭摇了 起来,每一下的迎合都让湘儿乐不可支,体会愈发深入。

听着湘儿响遏行云的妖媚叫床的叫春声音,看着她无法自制的迎合动作,淫 魔征服感狂升,钢枪肏的更加深紧了,一阵紧一阵密的,抽插的愈来愈猛,只插 的湘儿神飘魂荡、娇呼喘息不止。

也不知过了有多久,湘儿迎合得全身皆酥,又软又酸又麻又疼,再也动不得 了,她已泄了不知几次,处子元阴激喷出来,任淫魔恣意采收。

那狂野的喜乐,叫湘儿再也撑持不住,她软瘫地上,任淫魔时轻时重的肏着 幽径,激昂的叫床声化为了娇啼。

虽说光是软瘫着被干也是愉悦无比的,犹如升天一般的美感,但湘儿深闺弱 质,实在是承受不住了,等到淫魔终于在湘儿身上尽兴,精液射的湘儿飘飘欲仙 时,湘儿已通体脱力,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酥酥地昏迷过去。

连淫魔什么时候离开,自己什么时候被风骄阳抱回来的都不知道,只有狂欢 之后,那难忍的裂疼仍留在身上。

***    ***    ***    ***

「事情就是这样了,姐姐,湘儿该怎么办才好?」

湘儿哭了出来,身子一颤一颤的,哭的那般无依孤弱,萍儿轻拍她的粉背, 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该当如何安慰才好。

不只破了湘儿的纯阴之身,还在湘儿身上大行采阴补阳之术,让湘儿的内力 被采掉了不少,湘儿这次可真是大大吃亏,以后该怎么办才好呢?正当萍儿搜索 枯肠的当儿,一个重物落地的声音响在外头,吸引了萍儿的注意力。

萍儿一回头,刚好看到一个陌生人施施然步入房内,外头黄昏的微暗光照之 中,有个人影儿倒在桌下,动也不动,看来被打昏了,难不成在无声无息之中, 此人已击昏了风骄阳?此人到底是谁?

解开萍儿心中疑惑的,是湘儿微哑的惊叫:「是你!姐姐快走,是那个恶淫 魔!」

该来的始终躲不掉,萍儿心中叹着……

还要照顾不堪行动的湘儿,她哪能走的掉?再加上从湘儿刚刚的话中,她大 概已经推知了,淫魔并不是即行起意的常人,而是心机重重、不可小觑的人物, 他既然如此大方的进来,自己保证是逃不掉了。

宋巧织一向固持己见,现在九成九还在南山小池一带搜寻着,绝不会回来救 她,这回可真是无望啊!

萍儿手指甲紧紧掐在手心,盈盈起立,迎了上去,神色如常,全无半分戒备 之态。

本来自然的动作突地受到了阻碍,萍儿回头一看,湘儿正牵着她衣袖,盈盈 欲滴的眼中似是强忍着泪水,湘儿如何不知?若不是为了照顾湘儿,不让淫魔再 对她下毒手,怎有可能不逃出去?

轻轻拍了拍湘儿的手,萍儿温柔地笑着,挣脱了开去,该做些什么、会遭遇 到什么,她心中早有个谱了。

「不错嘛!」

淫魔低下头来,细细审视着萍儿惹人爱怜的娇容,不禁心下暗叹,南山门下 是怎么搞的,这样的美女竟会排在宋巧织身后?真是毫无识人之明。

虽说萍儿的姿色乍看之下比不上宋巧织,但却是愈看愈有味道,加上比起宋 巧织的自恃高傲,萍儿可是远比她有气质的多,像这样的美丽女孩怎会一直受人 排挤?真是令人怎么也搞不懂。

「自从本魔成名以来,敢这样站在我面前如此近的女子,你杨梦萍还是第一 个,果然是颇有胆识骨气,不知宋巧织又是怎样的一个人呢?」

「宋师姐自然是远胜萍儿了,不论武功、容姿、胆识皆然。」

萍儿强忍住心儿扑扑的剧烈跳动,毫不示弱地与淫魔对望,两人站的那么的 近,萍儿呼气如兰,丝丝香气都呼在淫魔鼻尖,而淫魔那招牌似的体臭,在这距 离下更是毫无保留。

「要是师姐在此,看你能否如此嚣张?」

「也好,我也早想见识见识让你如此推祟的师姐。怎么样,你愿不愿意帮我 们穿针引线,好让我们见见面?」

「怎么可能?」

萍儿忍不住笑了起来,这淫魔能名垂武林如此之久,果非泛泛之辈,光看他 此时的悠闲气度,让萍儿都忍不住轻松起来。

从入南山门下以来,她还不曾如此放开过,萍儿心中忍不住要为宋巧织担忧 了,虽说口里强硬,但萍儿心中明知,比起来她怎可能是这淫魔的对手呢?光气 度就差了好大一截。

淫魔轻轻拍了拍萍儿的香肩,让萍儿自然而然地让了路,衣袖轻轻拂过床上 担忧地望着姐姐的湘儿,让她昏睡了过去。

「你干什么呢?」

萍儿的声音并没有多少的惊奇和讶异,也没有什么气愤在里面,和以往一样 的温柔婉约。

「湘儿妹妹被你……被你经手之后,连动都动不得了,你就算不制住她,她 也不能对你怎么样的,你的目标该是萍儿才是吧?」

「没错!」

淫魔笑了笑,如风吹拂般又回到萍儿身前,光这身法萍儿就从所未见,淫魔 轻支起了萍儿下颔,让这低声悄语的美女正面仰视着他。

「就算和往常一样,湘儿对我的行动也是没有什么妨碍的,可是你呢?你要 你妹妹眼睁睁地看到,你被我奸的热情如火的媚样儿吗?」

「不……不想。」

萍儿垂下了头去,露出了女儿羞态,他终于说到正题了。

「现在,你想要对萍儿怎么样都行,想要怎么把萍儿玩弄摧残,萍儿都听你 的,绝无半分反抗,可是你要答应萍儿,只可以在萍儿身上尽兴,萍儿保证会柔 顺无比地侍奉你;千万别再对湘儿下手了,行不行?」

「没有这样子的必要。」

淫魔的手心轻轻抚在萍儿透着淡淡粉红色的颊上,动作无比温柔,舒服的感 觉让萍儿闭上了眼,微微嗯了出来。

「萍儿你想要反抗、呼救、逃走都可以,不用怕什么。」

「你想要堂堂正正的对萍儿出手,把萍儿弄上手,是吗?」

「这算哪门子的堂堂正正?」淫魔大声地笑了出来,手指头捏了捏萍儿水雕 一般软滑的脸蛋儿。

「还有一个无力行动、无力自保的湘儿牵绊着你,怎么样我也不会说什么堂 堂正正的话,让你心里嘲笑可舒服的很吗?」

「算……算你老实……」

萍儿轻轻飞了淫魔一个媚眼,说实在话,淫魔比之她遇上的一些正道人士, 还要来得坦荡的多。

虽说此人也是善使心机,却也绝非小气之辈,要是他正正常常地出现在萍儿 眼前,或许萍儿的一颗心不用怎么挑逗也会系在他身上。

「看在这份上,无论你怎么玩弄萍儿胴体,萍儿也不会呼救,更不会出手反 抗,你大可将萍儿恣意宰割、大逞所欲,什么都不用怕,算是……算是萍儿心甘 情愿的。」

这淫魔可真是毫不客气,一面咿咿唔唔的,声音全给压在喉间,萍儿一面忍 不住这样想着。连萍儿的穴道也不封了,淫魔放心大胆地爱抚着她,才刚说完话 萍儿就被夺去了初吻,芬芳甘甜的口气慢慢渡入他口中,小嘴儿再触不着半分空 气。

萍儿的双手垂在身侧,轻轻握起粉拳,却不是想打出去,只是情迷意乱间再 自然不过的反应,淫魔的一双手连萍儿的衣衫都不脱,轻解衫钮后便伸了进去, 萍儿只觉他火热的手抚摸在粉背上,似有若无地捏了几把,慢慢地滑了下去。

不知不觉之间,萍儿的小衣已经被解开了,顺着萍儿香汗轻泛的胴体溜了下 去,弹跃而出的乳房已滑入了淫魔掌握,任他轻揩柔抚、轻捻慢捻,萍儿只觉胸 前一阵微微地涨痛感,初开的蓓蕾在淫魔的种种刺激之下,已经涨硬了。

她这才知道,为什么湘儿会在淫魔的手中慢慢被除去神智,终至失身破瓜、 遭其奸淫……

他的手仿佛有着无穷法力,再贞烈自持、再心中不甘不愿的女子,都逃不过 如此强烈和温柔兼俱、粗暴和典雅相容的逐步爱抚,更何况早知逃走无望,芳心 暗许他摧残的萍儿?

一开始就放松投入的她,一分防御也无的,将淫魔的挑逗照单全收,未曾真 正上床已经是如登仙境了。

「求求你!」

萍儿喘息着,小香舌被淫魔轻佻起来,任他吸啜的小甜嘴儿好不容易才被放 了开来。

光是看萍儿在怀中扭动着,恨不得赤裸裸地融入淫魔体内,粉颊之上桃李争 春,眉梢眼角春光无限的媚态,淫魔便知此女已是春心荡漾、处子春情毫无保留 地被挑了起来,烧的萍儿通体火烫,亟须男体强烈的精水来灭火。

「求……求求你,留给……留给萍儿最后……最后一点……一点颜面,这… 这样就够了,别……别要逼的……逼的萍儿非要………………非要主动向你强颜 求欢,才……才得到萍儿好吗……啊……」

「当然了,这次是淫魔来强奸萍儿、征服萍儿的,不是萍儿因情烈如火而献 身的,不用萍儿自动献上胴体,我就能得到你,嗯?」

淫魔一阵轻薄地长笑,双手更加火烈了,只逗的萍儿心动不已、娇媚不堪、 情热已极。

「萍儿要自己宽衣解带,以求衣物完整,还是要由我来脱,保证地上一片裂 衣飞絮,让任何人也知道萍儿被我奸了的好?」

「让……让萍儿脱……唔……」

一边忍受着淫魔的爱抚把玩,萍儿困难地褪去罗衫,让萍儿全无半分瑕疵, 多一分则肥、减一分则瘦的完美胴体一分不漏地裸露淫魔那烧着欲焰的眼前。

衣衫一件一件地滑到了地上,萍儿的情欲却愈加高升了起来,那狂热的燃烧 让萍儿神智昏茫,全不管正把玩着她娇柔胴体的人是谁了,一心只想献上贞洁之 躯,和他共效于飞。

「求求你……唔……别……别再逗萍儿了吧?」

萍儿贴紧在淫魔怀中,不住厮磨着,一点阻隔也无的接触,使萍儿更加忘形 了,她轻轻咬着淫魔耳垂,胴体散发出无比诱惑力,双手已忍不住在淫魔周身滑 动着、探索着,那情急的模样,真叫人认不出来到底是谁在强奸谁。

「对不起了!」

淫魔抱起萍儿颤抖的胴体,将她抱上床去,当然不是湘儿正躺着的那一张。

「萍儿你太诱人了,光是看着你赤条条的样儿,我差点忘了要上你。萍儿你 尽管放心好了,我一定依你心愿,把你变成最快活、最热情、最投入的女人。」

嘴儿又给他吮着,丁香小舌随着他的带动,稚嫩地动作着。

萍儿闭上了喷着火焰的眸子,集中精神在首次被侵入的幽径,那美妙无比的 胀满,正逐步逐步地进入了她,始为君开的幽径虽是窄小。

但由于萍儿已经被淫魔揩抚挑逗许久的缘故,迳中泉涌片片,淫魔虽是粗大 无匹,进入却没有太多困难,那火热的快感慢慢烧透了萍儿。

正当萍儿要迎接破瓜痛楚、紧张无比的那一瞬间,淫魔突地咬了一下正被他 收入口中的清香小舌。

麻麻的,也不算怎么痛,只是这突然的袭击,让萍儿心神分了开来,一股像 是突地被针轻刺了一下的感觉,从萍儿正被开垦的幽径中传出,她处女的表征已 经被淫魔所破,身子完完全全地被淫魔所占有了。

其实破身的痛楚并没有想像之中那般可怕,只是一般女子在承受初夜时,精 神老是专注于处女膜被突破的那一瞬间。

即使只有三分的痛楚,在此等紧张之下,也变成十分了,这种突击手法正是 淫魔为女子开苞的妙方,即使是狂欢纵欲之后,也不会让女子留下多少裂疼在身 上。

被他紧紧的贯穿了,萍儿温柔地拥着他,任那火烫在体内四处钻营。

但淫魔并没有猴急的大起大落,在萍儿身上尽展威猛,他紧紧地抵着萍儿的 纤腰,钢枪紧贴着萍儿窄滑的幽径。

慢慢地拥吻着她,双手愈来愈狂放地在萍儿身上滑动,等到萍儿能够习惯时 才款款抽送,数浅一深的抽插逐渐化去了萍儿仅余的羞耻心,让她忘形地投了进 去,随着淫魔的摆弄而扭腰摆臀,在迎合之中得到了无比欢娱。

突然的,萍儿全身抽搐起来,幽径前端像是疯了一般紧粘上了火烫的钢枪, 在一阵吮吸之后,萍儿全身松软了下来,酥的像是失去了力气一般,已达高潮的 她再满足也不过了。

但淫魔到此时才开始加强攻势,让萍儿再次扭腰迎送起来,等到一股水柱温 柔无比地润泽了萍儿饥渴的肉体时,萍儿已全身瘫痪,舒服地再也不想动了。

萍儿热情淫乱的呼叫声再次响了起来,趁着萍儿刚瘫下的当儿,淫魔猛一鼓 气,原已半软的钢枪再次挺个笔直,那猛猛的一戳直达萍儿幽径最深处方遭采汲 的花心,让萍儿高叫了出来。

再次的酥软瘫痪很快就来到了萍儿的身上,而且不只一次,随着淫魔不断的 冲激,不时还以钢枪尖端的小齿在萍儿柔嫩的花心处轻刮着,一波波的高潮强力 地冲刷着萍儿身心。

让她在淫魔的玩弄之下,不知崩溃了几次,好久好久之后,几欲晕去的萍儿 才感到淫魔放松了抽送的动作,挺直的钢枪慢慢离开了她轻吮火烫的幽径。

「你还想要吗,萍儿?我以为你撑不住了呢!」

淫魔爱怜地看着身下这无比放怀松弛的少妇,激情之后萍儿已爽的无法控制 自己,欢乐的泪水正缓缓滑下脸颊,让淫魔温柔地吮吸了去。

在淫魔将要离开她胴体的当儿,萍儿勉力举起乏力的藕臂,搂住了淫魔,双 腿也紧勾在淫魔腰上,不让他退开去。

「难道你还想再来一次吗?」

「萍儿……萍儿撑……撑得住的……」

萍儿声音犹如流过的清溪一般,柔软清澈,却又娇弱无依。

「萍儿知……知道你还……没有尽兴……先在萍儿……在萍儿身上尽情…… 尽情发泄了……再离开萍儿……好吗?」

她紧搂淫魔的肢体那般无力,明白显示出她刚才已爽的要死了,现在的萍儿 不过是昏晕之前的回光反照而已。

「我知道的。」

淫魔轻轻吻在萍儿乳上,换得她一阵轻喘娇吟。

「萍儿是怕我意犹未尽,会把剩下的欲火发泄在湘儿身上,这样的话,萍儿 你就好好承受好了,算是代湘儿爽吧!」 ----------                 (4)

脸颊上一阵温柔的轻抚,萍儿这才醒了过来,映入眼帘的是姬香华关心的笑 意。

「好了,萍师姐你可醒了。」

「湘儿……湘儿她……」

「湘师妹睡的好熟呢!」

「那风少侠……」

「他才刚醒,好像还是昏昏的,待在外面。」

「那宋师姐呢?」

「那个宋巧织。」

姬香华咬了咬银牙,仿佛有些话想要骂出来,却又勉勉强强地忍住了。

「她在南山一带扑了个空,回来又看到……看到萍师姐你受淫魔淫辱之后的 样儿,一气之下回房去睡了。」

「嗯!」

萍儿勉强想爬起身来,却是四肢都不听使唤,动都不能动。

「你被淫魔欺辱的惨了。」姬香华拍拍她胸口,叫萍儿不要起身。

「功力几乎被淫魔采撷殆尽,险些就被他活活吸干吸死了。好好休息吧!你 受创颇重,可真是需要好好静养呢!」

萍儿这才发觉,自己身上正罩着姬香华的披风,鹅黄色的披风暖暖地罩着全 身,再舒服不过了,而她自己的衣衫,则整整齐齐地叠在一旁。披风上面有点些 微的潮气,看来刚刚姬香华才为自己拭身过。

「真对不起,污了姬姑娘衣衫。」

萍儿歉然一笑,一抹嫣红拂过了娇嫩的脸颊,她自己知道,自己现下之所以 全身乏力,不只是为了功力被淫魔吸取,还是因为那时的放浪过度,才造成了脱 力的现象。

「别叫什么萍师姐湘师妹了,直接称呼萍儿和湘儿吧!师父师姐老是那样叫 我们的。」

姬香华未及开言,风骄阳已扶着墙走了进来:「是骄阳不好,要是骄阳能及 早发觉,通知萍儿姐姐逃走,也不会造成此等事。」

「没事了,风少侠何必这样自责?淫魔武功老练,加上风少侠功力被制,此 次实非战之过。我们三人能活下来,已是上上大幸了,风少侠若还是自责无已, 萍儿才真会伤心难过的。」

「风兄来照顾萍儿好了,我上去看看,顺便去告诉宋巧织,说萍儿已经醒过 来了的消息。喔,对了。」

春风一般的身形掠过了显得不知所措的风骄阳,姬香华回眸一笑,连身为女 子的萍儿都看呆了眼。

「既然我都依你,叫你萍儿了,那好萍儿也不要姬姑娘前、姬姑娘后的叫我 了,这么生份!要乖乖的叫香华姐姐,知不知道?」

「姐姐……」

萍儿怯生生地叫着,但姬香华早去的远了,何况娇弱无比的她,连声音都没 恢复过来,声音甚至传不出房门口呢!

「萍儿姐姐……」

「别叫萍儿姐姐了。」

萍儿微微一笑,她想举起手来,招呼风骄阳坐到床边的椅子上来,偏偏全身 都似不是自己的一般,完全用不上力,只急的她呼吸急促,连盖到颈边的披风都 垂了下来。

姬香华身材相当高,在她身上刚好长度的披风,恰好足够遮住萍儿赤裸的胴 体,但萍儿一急之下,玉乳不住轻颤着,连披风都落了下去,露出了雪白的肌肤 和大半个丰腴的玉峰。

萍儿今天才花苞初放,偏又失身于自己所不爱的人,这下自己这瘫软娇慵的 模样又一分不漏地被情丝牵上的人儿看着,叫萍儿真的是又羞又急,偏生是什么 也不能做。

风骄阳忙冲了过去,却不是急色地想对萍儿下手,他举手轻柔,温柔地将披 风掩了回去,萍儿羞红的脸颊这才慢慢回复了过来,好一会儿才继续说下去。

「萍儿不到二十,大概比风少侠小的多,风少侠还是……还是……」萍儿嗫 嚅了好久,才说出来,「还是直呼萍儿吧!」

「骄阳有个想法,不知道说出来会不会伤到萍儿?」

「说说看吧!」

「现在,萍儿和湘儿是惟一亲眼见过淫魔的人,香华小姐和宋师姐现下的寻 找不过是大海捞针,骄阳想……骄阳想说……可不可以先把湘儿姑娘送回去,请 萍儿你留下,好指认此人。」

「骄阳知道要让萍儿帮忙找出这害了萍儿的人很残酷,如此请求实在不近人 情,如果萍儿你忍受不住,把骄阳骂一顿重的,也是骄阳所当承受的,可是…… 嗯……不过……就是……」

看到风骄阳为难而又不知如何出口的模样,萍儿凄然笑着。

「风……风少侠,抓着萍儿的手,让萍儿摸摸你的脸,好不好?」

风骄阳照着做了,切身地感觉到那柔软而微凉的触感,萍儿的手掌在风骄阳 的包覆之下,轻轻抚在他的脸上,萍儿舒服地闭上了眼,他也知道风骄阳不只是 要找出淫魔来,还想安慰安慰她,减少萍儿的伤心和创痛。

「难得少侠不弃……」

「也别叫我少侠了。」风骄阳轻轻摀住萍儿的小嘴,目光中孕着无比深厚的 复杂神色。

「叫我骄阳,好不好?好的话就霎霎眼睛。」

萍儿长长的睫毛一阵的轻抖,水汪汪的眼中似要流出水来,这才慢慢说了出 口,「萍儿已是残花败柳之躯,实不值骄阳兄这般怜惜。让萍儿好好考虑考虑之 后,再答覆骄阳兄,好不好?」

「别说什么残花败柳之身的事了。」

风骄阳似乎手上也很舒服,抓着萍儿的手一直不肯放,热热的手心和脸颊间 夹着萍儿凉凉的小手。

「如果得萍儿首肯,骄阳真想从此就带着萍儿走呢!」

「那……那姐姐……香华姐姐怎么办呢?你也太贪心了吧!」萍儿忍不住笑 了开来。

「你可终于笑了,萍儿这可是答应了吧!」

「才……才没有……」

不知哪儿来的力气,萍儿硬是抽回了手,捂着嘴笑了起来,披风滑下,莲藕 般的手臂全露在风骄阳眼前,不过这回萍儿可是不管了。

偏偏就当风骄阳还想再逗的萍儿忘怀的时候,外面一阵吵杂声,门儿一撞似 乎有人冲了出去……

然后姬香华才走了进来,微微地向着风骄阳苦笑,耸了耸肩,姬香华坐在他 身边,为萍儿把披风盖好。

「知道萍儿醒了过来,宋师姐好像很高兴,不过一想到你们受淫魔所辱,她 又气的跑了出去,想要去找淫魔算帐。」

萍儿微微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她也知道宋巧织不是这种人,她八成是认 为淫魔在出手之后,体力会耗损不少,加上又连续在萍儿和湘儿身上大加摧残, 消耗更是可观,因此才想出去捡便宜。

「那可不行。」风骄阳撑着下颔,像是在考虑什么。

「到现在为止,我们都是因为落了单,才受到淫魔的个个击破。宋姑娘一个 人冲了出去,萍儿和湘儿初承灾劫,全无自保之力,这下淫魔眼前,又是个香喷 喷的大饵,该怎么办才好?」

「我去帮助宋师姐。」姬香华玉手轻拂,风骄阳全身一震,功力又回到了身 上。

「骄阳你就留在这儿,照顾她们俩好了。」

「我怎能让你去涉险?」姬香华想要离开的身形停了下来,衣衫微被牵着, 被风骄阳的手止住了。

「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但我们同时也不可能放着萍儿和湘儿不管,只 好祈祷宋姑娘的运气好一点了。」

「这样下去实在不是办法,干脆我们等到宋姑娘回来之后,就下山去,等到 萍儿和湘儿养复了身体,重订办法,再上山来找淫魔算帐,这个老魔应不会逃开 吧?」

「只好这样了。」

姬香华若有所思地,望了一旁仍沉睡着的湘儿一眼,她听的出来,晨间失身 之后,她一直睡着,而现在的时刻已经黄昏了,四周幽幽暗暗的,湘儿睡了这么 久之后,要说还不醒也太奇怪了,她正装睡着,听着刚刚萍儿反常的忘忧开怀。

「男女授受不亲,要是骄阳你晚了还留在萍儿和湘儿的房里,对她们的名节 不太好。这样吧!今晚萍儿的门就开着,我和骄阳在对面二楼的房里,边下棋边 守夜,监视着这儿,这样好吗,骄阳?」

「你想到的方法,自是最好了。」

看着两人走上楼去,进了房中,等到掩没一切的黑暗被窗内微微的灯火所驱 时,窗纸上两人已经对坐,萍儿这才闭上了眼睛,进入了梦乡。

而另一边床上的湘儿也翻了身,虽说是睡了一天了,但淫魔都无所不至的肆 虐,几乎将湘儿整个人都吸光了,玩得她慵惓疲惫不堪,偏偏那舒畅的感觉混着 下体裂疼,仍留在身上,湘儿虽是心中情思如潮,却也是累惨了,没多久她也沉 入梦境之中。

***    ***    ***    ***

夜风凉凉冷冷的,被那一脸淫邪之色的男子挟在腋下飞奔的宋巧织却是通体 发烫、香汗淋漓,被喂了颗粉红色的清甜药丸,现在药力已经发作了,春药冲激 着宋巧织周身每一寸孔窍,荡漾的春情再也藏不住。

原先,宋巧织想也想不到的,自己竟被姬香华所制倒!在姬香华告诉她萍儿 醒来的时候,宋巧织立时就想奔出门去,在萍儿身上大耗体力的淫魔想必走的不 远,追上去将可大占便宜,这样的话萍儿和湘儿的破身还是有代价的,没想到姬 香华却由后偷偷出手,猛地将她制晕,还喂了她那颗药!

现在的她虽清醒了,却落在淫魔手上,看来姬香华背着那看来和她很好的风 骄阳,一副清高模样,却在背后和淫魔牵牵扯扯,淫荡至极。

她明知此魔绝不是风骄阳,这人体臭极浓极烈,根本就不可能瞒住人,风骄 阳可没有这么明显的特征。

把宋巧织放在树下的草地上,夜里的草中凉凉的,有些雨露的潮气,对通体 火烫的宋巧织,却是半分的效果都没有,那淫魔似是对自己的药丸非常有信心, 甚至没有封住宋巧织的穴道,让她一获自由,便不自主地喘息着、扭动着衣衫不 整的胴体,竭尽全力才能不在淫魔面前自慰。

在抱她过来的途中淫魔自不会放过宋巧织,现在的宋巧织衣衫零乱、衫钮半 解,露出了泛着粉红艳色的肌肤和大半个丰腴的乳房,小衣早被淫魔揉的皱了, 根本就不知道落在何方。

连少女秘密的幽径都被他的手侵犯过,即使没有春药助兴,宋巧织也早失去 了抵抗力,而淫魔似是暂已满足了手足之欲,并没有进一步地对宋巧织动手,只 是饶富兴味地看着她,现在才月初东升,大好春宵还长着。

药力在体内已发挥了好一段时间,烧的她心荡魂摇,宋巧织眼前朦朦胧胧, 只觉金星乱晃,完全清醒不过来,连方才趁着他不注意,吞下的几颗南山秘炼、 足以清心的玉魂丹都不见效。

狂扬的火烧化了宋巧织的芳心,她全不管有人在看着了,疯狂地在草地上翻 滚着,撕着自己的衣服,想用那冰寒之气抵住体内方张的火焰,偏偏却是一点儿 效果都没有。

直到淫魔走上前来,点住她几个穴道,宋巧织才算能安静下来,她喘着气, 光是迎上了淫魔那火烈的目光,就让宋巧织有几近被抚搓玩弄胴体的感觉。

「你带了几颗玉魂丹?」

「为……为什么……我要告诉你?」

「不想说吗?」

「啊……不……不要……别……别捏那儿……巧织……巧织说就是了,总… 总共带了七颗……唔……」

宋巧织已经完全放弃了抵抗的念头,光是那曝露出来的乳尖,那粉嫩的樱桃 被他的手指头儿捏揉,那烧入体内的火炎,宋巧织便已经抗拒不了了,她娇声呼 叫着,一声比一声更撩人。

「是这七颗吗?」

淫魔取出了一个小白瓷瓶,倒出了几颗小小白色的丸药,先不说它馥郁的香 气,那纯粹的雪白光是看了就叫人心醉,宋巧织光嗅到那味儿就知是玉魂丹了。

「怎……怎么可能……」

「当然是我先换了,你吞下的是另一种春药。两药的药性截然不同,保你宋 巧织内力再深厚,也压得住一项,压不住第二项,顾此失彼,等到你再压不住体 内春情,爆发出来的时候,那情况才精彩呢!」

「那你……为什么……封我穴道……?」

「为了要让药力完全融合,爆发出来呀!」

淫魔微微一笑,双手慢慢在宋巧织乳上滑过,逗的她一阵呻吟之后,才解开 了她的膻中穴。

药力一下子完全在宋巧织体内爆炸了…………

那热流再快不过地奔窜在宋巧织全身,让宋巧织一声惨叫之后,心神完全崩 溃了,全不顾及什么了,她忘情地自慰着。

而淫魔也不在此时动她,以免漏了好戏,只是撕光了宋巧织的衣衫,让她赤 裸裸地躺在身前,全心投入在抚爱的快感之中。

一声娇嘶,宋巧织暂时解除了燃眉之急,她软软地瘫了下来,感觉半解放的 药力仍沉在体内,准备再次的爆发,而淫魔已经脱光了,正淫笑地等待着要得到 她的胴体。

宋巧织已高潮过一次,处子元阴混着精纯内力已经不能隐藏地奔驰着,这才 是对采补之术而言最好的下手时机。

身无寸缕的宋巧织被淫魔摆布,趴伏在草地上,雪白的臀部高高挺起,双腿 早分了开来,无法遏止的淫水从幽径之中鼓荡出来,嫩滑的大腿上湿湿粘粘的, 淫魔那火烫的钢枪一触上去,便惹得宋巧织一声声的呻吟。

淫魔也不急着破了宋巧织的处子之身,他趴在宋巧织粉背上,双手顺着宋巧 织泛着香汗的纤腰轻轻前探,慢慢捏揉上了宋巧织贲张的玉峰之上,光是这样轻 柔的试探,便让宋巧织全身颤抖不已,等到他重重地抓着突出的玉脂时,宋巧织 早媚叫了起来,声音是那样的扣人心弦。

这淫荡的姿势、完全降伏的动作,宋巧织真是心也酥了,就算是因为春药, 但自己怎么会如此淫荡地,任他摆布玩弄、任他奸媾?

被淫魔紧紧压在身后,宋巧织就像陷入了蛛网一般,再也无法挣脱,内外交 煎的她也不想挣脱,就这样在半推半就之间,宋巧织天仙一般的胴体被淫魔得了 手,随着宋巧织的叫喘和挣动,那火烫粗壮的钢枪突破了阻碍,慢慢地推送,在 宋巧织的幽径中杀出了一条血路来,深深地冲入了宋巧织体内深处。

随着淫魔的抽插,宋巧织原已澎湃不已的春心再次荡漾,本能地扭动起来, 虽在这不好使力的情况下,仍奋力地向后顶挺,却不是为了挣脱,而是为了好让 淫魔带来的火热,能更完美的熨烫宋巧织的每寸肌肤。

发情的宋巧织顶动的那般愉快,染的淫魔也放浪了起来,抽送的幅度愈来愈 大,让宋巧织淫荡的春泉,随着大幅度的动作溢了出来,染的腿根处一片诱人的 红白交杂,既淫秽又叫人心动。

早先虽是享用了萍儿的胴体,但不知何来的怜惜娇宠之意,让淫魔没有尽兴 放怀大干,只是温温吞吞地动着,让萍儿慢慢地沉沦欲火深渊,在极度欢愉中献 出一切。

可是这回不一样了,看着宋巧织被他逗的淫荡无伦、骚浪不已的媚样儿,淫 魔再也不想忍耐,将威力完全放了出来,乐的宋巧织扭摇不已,再快活不过地献 上胴体,任他淫乐玩弄,微弱的破瓜之痛早不知飞到哪里去了。

泄身泄了不知几次,被奸得酣畅无比、如陷酩酊美境的宋巧织猛地醒觉了过 来,淫魔的钢枪似有吸力一般,在宋巧织花心深处不住吸啜着。

而她的处子元阴不断放出,被他一口不余的吸取,连功力也像是没了阻挡的 洪流一般奔放出来,随着元阴不断失去,这应该就是淫魔的采补术吧?可是他这 样一点不留的吸着,莫非自己要像萍儿、湘儿一般,被吸的再起不了床?

但花心深处,那钢枪像张嘴一般的贪婪吮吸,加上还有小齿轻刮,那种美境 叫情思荡漾的宋巧织如何抵拒?何况她已经尝到了甜头,更加逃不了了。

高潮如同洪流一般,直撞得宋巧织全身颤抖,幽径像唇般紧吸着钢枪不知凡 几,良久良久才松了下来,而在宋巧织再动弹不得的当儿,淫魔也离开了她,让 瘫痪的宋巧织躺在地上,任人宰割,已近西沉的月光暗暗的照在宋巧织贪欢的胴 体上。

「你……你吸干了我!」

「没错。」

「你……巧织就算做鬼……也绝不放过你!」

「那就早点来吧!」

淫魔轻轻抚上了宋巧织无神的眼皮,而尝尽世间甜事的宋巧织再也没醒过来 过。

***    ***    ***    ***

萍儿伸了伸身子,醒了过来,仅蔽体的披风滑下了萍儿凝脂般柔滑的胴体, 微微的汗珠映着反射的日光,无比晶莹。

窗子是向着西边的,早上怎么说也不会这么热啊!萍儿举手拭了拭汗,这才 发现湘儿正坐在床边,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

「怎么笑的那么贼,湘儿?」萍儿慵懒地拉起了披风,遮住了身子。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都过午了。」湘儿伏下了身子,羞着萍儿的脸颊。

「这么会睡!看你懒成这样,湘儿要告诉师姐。」

「别说了。」

「当然不会说。」湘儿贴上了萍儿的脸,声音无比清幽。

「萍儿到底是为了谁,才被折腾成这样子,湘儿哪会不知道?都是……」

萍儿纤手轻扬,掩住了湘儿的嘴。

「别说什么害了我之类的话了,我们是姐妹啊!本来照顾你就是萍儿的责任 了。这回事儿其实是萍儿的错,要是昨天早上萍儿陪你出去,或者是让你留着, 由萍儿出去找柴火,就不会有后来的事情了。」

「别提那些了吧?提来提去你又要哭了。」湘儿话锋一转。

「昨晚上湘儿做了个怪梦呢!姐姐你要不要听?」

「你就说嘛!干嘛卖关子?」

「我梦到了哦!梦到有个男生走到了床边,和一个躺在床上的女孩子倾吐心 声,想要那个女生嫁他,和他一起走入江湖……」

「可是那个女生呢?却一肚子的害羞,虽然很想却不敢说出来,又不敢找藉 口推托,说要好好想一想,要过几天才肯告诉那个男生答案。其实啊!湘儿也知 道那个女生心里所在想的事情,她可是高兴的要死,偏又假正经不肯承认……」

「你笑我啊?」

萍儿颊上一片绯红,死命掩着湘儿的嘴,不让她再说下去,也不知是从哪儿 来的力气,慵惓未消的萍儿硬把湘儿拖上了床来,两人在床上一阵翻滚玩闹,弄 的床榻一阵吱吱喳喳地响,几乎快塌的样儿。

「别闹了吧,姐姐?」

湘儿喘着大气,压在萍儿身上,她睡的久得多,虽然淫魔没有吸取太多萍儿 的精华元阴,而把湘儿的阴气吸走了大半,但湘儿还是恢复的比较多。

「说实在话,你觉得风少侠怎么样?我看你蛮喜欢他的,从亭子里第一次见 面,你的眼睛就牢牢的盯着他,一直在他身上打转着,师姐一直在说话,没有注 意到,湘儿可是一清二楚。」

「以萍儿现在的情况,又怎配得上他?更何况风少侠有了香华姐姐了,萍儿 又怎可能和香华姐姐那般出众的人分享他?」萍儿闭上了眼,一丝清泪从眼角滑 下。

「如果风少侠只是贪新鲜,想要萍儿的身体解解闷,无论什么时候萍儿也会 给他,但要说到长久的关系,那……可是……还是算了吧!等到师姐回来,我们 就回山去,别再出来走江湖了。」

萍儿下了床,穿上了放在床边摺的整整齐齐的衣服,湘儿只敢倒在床上看着 她,一句话也不敢说。

「吃过饭了没有?要不要姐姐下厨做点东西?」

「吃过了干粮,湘儿现在不饿。」

「光吃干粮怎么行?你身子那么虚,姐姐非得帮你补补才行。对了,风少侠 和姬姐姐吃过了没有?要不要请他们下来?」

「果然没几句话就讲到心上人去了。」湘儿可没有胆子大到敢把这句话说出 来。

「湘儿不想走出去,一直留在这儿等师姐回来和你清醒,不过一直没看到他 们下来。」

「那我上去看看好了,麻烦他们一夜不睡地为我们守夜,总不能就在下面吃 起来不理人吧?」

惦着步子,萍儿慢慢地走进房里,对坐弈棋的两人都睡了,到现在还没醒, 昨夜守了一整夜果然是满疲倦的。

萍儿轻轻将披风盖在姬香华身上,看着她鼻中微嗯了几声,睡的更安稳了; 不过当她纤细的手指轻轻触着风骄阳飘落的黑发时,风骄阳几乎是立刻就醒了过 来。

「你醒啦?」

「对不起,是萍儿不小心,吵醒骄阳兄了。」

「没有的事,睡了好久好饱,骄阳早该醒了,现在……应该过午了,真没想 到下着下着就睡着了,希望没有出什么事才好。湘儿醒了吗?」

「醒了。萍儿弄了些热点,想请骄阳兄和香华姐姐用膳。」

「何必这么客气呢?」

风骄阳转头看了看高睡未醒的姬香华,爱怜之意溢于言表,看的萍儿心中一 阵醋意升起,但她很快又把它压下,从宋巧织入南山门下之后,压抑自己的感觉 已成了萍儿的绝活。

「我们下去吧!让香华好好睡久一点,为了怕淫魔趁机下手,她昨晚比骄阳 警醒得多,看来可真是累坏了呢!」

吃完了东西,正当风骄阳要将早已备好的份,送上去给姬香华的时候,楼上 的房门开了,姬香华颀长直立的身影出现在门口,瀑布一般铺垂的秀发全无簪饰 地披了下来,衬着她带点含苞未放般慵懒未醒的脸蛋儿,更显清丽出群、天香国 色。

举手理了理秀发,姬香华慢慢地走了下来,迎上了走向她的风骄阳,接过了 他手中的食盒,出口的却是另一件事。

「她还没回来吗?」

「没有。该不会出了什么事吧?香华很担心吗?」

「没有的事,不过随口问问而已。」

「香华姐姐累了一晚,想必还没有梳妆打扮。」萍儿从旁插了进来。

「在姐姐用膳之前,就让萍儿去帮姐姐打个水,让姐姐好好梳洗吧!」

一方面是为了姬香华真的守了一整夜,萍儿心中实在过意不去;另一方面也 因为,她实在受不了看着风骄阳和姬香华那互相关心、情意绵绵的样子了。

心中的自怜和怨苦愈来愈重,萍儿真恨不得跑远一点去,大声将心中的话喊 出来,湘儿也看得出来这一点,并没有出言留她,或者是说什么以身份来说不该 操持如此贱役的话来。

「水井距这儿也并不太远,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不好意思麻烦萍儿,香华自己去就得了。」

姬香华微微一笑,打开了门,娇慵的惓意突然地从她脸上消失,代之而起的 是戒备和愤怒的神色。

眼看她如此持重,风骄阳立即赶到了她身边,而叫出声来的,是从另外一边 冲进来的萍儿。

「师姐!」 ----------                 (5)

将宋巧织一丝不挂、赤裸僵卧的尸体抬了进来,尸身已冷,加上已经僵硬, 看来她是昨夜被害的。

光从宋巧织脸上那交织着幸福和惊怒的神色、股间淫渍和落红斑斑、白皙如 玉的胴体被捏的处处红痕、吻痕,以及眉梢那瞒不了人的嫣红来看,很明显地是 被淫魔奸污之后身亡,也不知是被淫魔活活采补至死的,还是一夜淫浪之后的辣 手摧花。

萍儿和湘儿不禁放声大哭,尤其是萍儿,简直就像是想把心中的悲苦全发泄 出来似的,一点也不保留半分矜持。

这很明显的,是对昨夜守夜的姬香华的挑衅,看着萍儿悲伤成这样,姬香华 真是愈看愈怒,也不管正安抚着萍儿的风骄阳了,一转身就冲了出去,带起的劲 风让湘儿一时间止住了哭泣,压的她再动弹不得。

「香华,香华!」

风骄阳叫着,几乎是立刻就追了出去,但奔驰的脚步一动即止,像是想到了 什么似的,停在门口,连身子都不转过来,像是在考虑着什么。

「去追香华姐姐吧!不用为萍儿和湘儿担心。」

纤手轻轻推了推风骄阳背脊,萍儿贴上了风骄阳身后,兰麝一般的女儿家香 气拂在他颈上。

「香华姐姐很明显的是淫魔的下一个目标,若不快追去,后悔就来不及了! 淫魔是个喜爱新鲜的人,对他而言,萍儿和湘儿已经不『新鲜』了,骄阳兄你放 心去吧!」

眼看着风骄阳头也不回的走远了,两行清泪滑下了萍儿面颊,她勉强立着的 身子直直地、像是脱了力般地倒在背后的湘儿怀中,无声地啜泣着。

远远的,倚闾盼望的萍儿站了起来,看着两人愈走愈近。

风骄阳扶着步履蹒跚的姬香华,走的相当慢,而姬香华则步伐缓慢、口角溢 血、面色惨白、全无血色,看来吃了不小的亏。

「怎么了?」

「碰上了淫魔,香华中了他一掌,内伤看来不轻,萍儿帮我一下,扶她到房 里来。」

让双眼紧闭的姬香华坐定床上,风骄阳想走近去看看她的伤势,却又有些裹 足不前。

「就算是看到什么不该看的地方,香华姐姐想必不会生气的,毕竟是她心上 的人为她看顾伤势,骄阳兄就别顾忌什么男女之防了。」

「还是请萍儿也在一旁顾着吧!萍儿出身名门,对这些武功造成的伤口创痛 特征,想必比骄阳知道的要多得多。」

风骄阳走近了床边,解开了姬香华上衣,露出了粉红色的小衣,和粉雕也似 的香肩,羞的姬香华闭上了眼,偏过了头去不敢看,香肌凝脂之中,一个深红色 的掌印烙在肩上,火辣辣的特别引人注目。

也不问问萍儿的意见,风骄阳盘膝坐在姬香华对面,手掌轻柔地印在那掌印 之上,慢慢运功将陷下的肌肤吸了上来,红色的火气一丝一丝地,从风骄阳的指 间散了出来,姬香华柳眉紧皱,好似正忍着疼一般。

萍儿看姬香华香肩上的掌印愈来愈淡、愈来愈浅,她的眉头也愈来愈平顺, 显是大有起色的样子,放下心来正要离开房间的当儿,却被风骄阳留了下来。

「别走好不好,萍儿?」

「好。可是,为什么呢?」

萍儿顺从地坐在床边,看着风骄阳闭目专注地为姬香华疗伤的样儿,一阵妒 意起而复止,伤怜之意涌了上来。

我是怎么了?明知和风骄阳是不可能的,为什么还要为他伤心呢?应该为他 和姬香华这对神仙眷侣衷心祝福的,不是吗?虽是这样想着,无可遏止的情感却 在心底翻腾着,想要压也压不下去。

「骄阳曾受内伤,虽是勉强压下伤势,却压不下伤势带来的后遗症。」

「什么后遗症?」

「骄阳的自制力极弱,压抑不下心魔。要是和香华孤男寡女,处在一个房间 里,在同一张床上,香华现在又是一点反抗能力也没有,骄阳真的怕自己压制不 住下,对香华见色起心,误了为她疗治伤势的大事,所以想请萍儿留在身边。」

「要说没有反抗能力,萍儿也是一样的呢!」萍儿微微一笑。

「要是骄阳兄真个不能自制,只怕萍儿也只有遭殃的份,根本不可能压制得 下骄阳兄的……嗯……的心意。」

「不一样!」风骄阳脸色陡地红了一片。

「骄阳真的真的不想在这种情况之下,和香华做出事来。如果换了其他人在 身边,或许骄阳真的会压不下心中恶念,可是……可是骄阳绝不会在萍儿面前做 这种事的,骄阳不想让萍儿看到那样的自己。」

「嗯。」萍儿点了点头,心中一阵甜酥酥的,原来自己在他心中,是这样的 地位啊!

「在外头等我一下好吗?骄阳有话想跟你说啊!」

看到掌印慢慢地消失无踪,风骄阳算是呼了口大气出来,手掌慢慢地离开了 姬香华嫩滑如凝脂水波的香肩,让伤后酸软无力的姬香华躺了下来,将衣衫覆上 了她胴体。

萍儿本想无声无息地滑出门去,却还是被这句话留下,她微嗯了一声,轻轻 地闭上门,在外廊慢慢踱步。

凭栏望向楼下的萍儿身子一震,软软地向后倒去,正好小鸟依人般挨在风骄 阳怀中,肩上他轻轻揉搓的手带来的,是那般的舒服和温柔。

湘儿到外头去火化宋巧织的遗体了,姬香华正在房里睡着,天地之间仿佛只 有这两人一般,是那么宁恬舒适,恍如梦中。

「为什么?」萍儿脸儿转了过来,贴在风骄阳胸前,湿气慢慢浸进风骄阳胸 口,凉凉寒寒的,偏生怀中的她又是那么火热。

「如果没有发生过这些事情,就算是在香华姐姐底下做小,萍儿也没什么关 系,可是……」

风骄阳手一紧,将少女紧紧抱在胸前,俯下的鼻子刚巧贴在萍儿柔顺纤软的 发丝上,一股甜甜的香气罩住了他。

「那并不是什么人的错,只是刚好发生了,而且发生在萍儿身上而已,如果 萍儿因此而自暴自弃,那才真是遂了奸人之愿,不要因为这种事而忘记了自己的 幸福啊!萍儿。骄阳真的,真的很希望有萍儿为伴,更希望萍儿快乐。」

萍儿闭上了眼睛,忘形地献上香吻,任他的嘴啜着,舌头慢慢地度了进来, 轻柔地勾动着萍儿的小香舌。

就在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萍儿的心快要被美妙的喜乐充满到快要爆裂的当 儿,令人讨厌的妨碍者却出现了。

风骄阳一个大旋身,将萍儿藏在身后,遮住了她,双手摆出了架势;躲在他 身后,羞的面颊酡红的萍儿偷偷地望了出来,顿时一阵心跳加速,怎么淫魔又出 现了?

「被我用过的女孩子滋味如何,风兄?」

几声刺耳的笑声过去,淫魔反手推开了姬香华的门扉,床前帐幕放下,拥被 而卧的姬香华那绝世姿容若隐若现,比之全无遮挡的状况,更增娇媚。

「看你这一回能不能护住她,不让我得到你的心上人?你虽是解了我焚心掌 力,破了我度入她体内的内气,但她至少也有两三个时辰动不了手,光凭你怎会 是我对手?这回要不要我让你在旁看着,看姬香华和你拼命翼护的小萍儿,怎么 样被我干的欲仙欲死啊?哈……哈哈!好好看着好了,你才会知道什么叫做生不 如死!」

人影晃动之中,两人已经动起了手来。风骄阳虽被淫魔那肆无忌惮、旁若无 人的态度激起了火气,出手却是一反常态,小心翼翼,生怕出了什么差错,要是 败在他手中,萍儿和姬香华都要惨遭毒手。

不,不对,这人不是她所遇上的淫魔!萍儿心中想着。

夺去了萍儿处子之身的那个男子,虽是淫邪之气颇重,却不像现在这人那般 浮夸自满,那彬彬有礼之处,反而比一般学究更为文气,但看风骄阳的样子,这 人显然就是他和姬香华所遇上的那淫魔,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眼看着风骄阳虽是拼命,又是小心持重,几乎毫无破绽可寻,仍被那淫魔逼 的节节后退,眼看就要被逼到姬香华房间里去了,看着风骄阳迭遇险招。

萍儿一时情急之下,也顾不到自己内力未复、体力全然不足,万万不能够和 人动手的,整个人就这样向他撞去,冲撞的他直飞了出去。

淫魔似是不想因风骄阳而太过耗力,不能在床上好好整治姬香华,虽是事出 突然,仍借力弹飞出去,撞破了木窗逃之夭夭,倒是萍儿一撞之下愣在那儿,好 像是遇着了什么奇怪的事儿一般,登时陷入了沉思之中。

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姬香华在风骄阳的搀扶下走出门来,娇柔无力的玉手 轻轻拍上她的肩头,萍儿才惊醒过来。

「多谢你了,萍儿。要不是你,香华在劫难逃,连骄阳都要受苦。」

姬香华柔柔地一笑,原本霜雪一般全无血色的脸颊,算是回复了些,唇上似 是上了点胭脂,没有显得和原来一般苍白。

「姐姐哪儿的话?这是萍儿应做的。」萍儿似是下定了决心,她双手一福, 向风骄阳和姬香华打了个揖。

「经此一役,萍儿更不能原谅淫魔,必要回山之后,重新修功,以雪此辱, 等到湘儿回来,萍儿就先行告辞。」

看着萍儿和湘儿愈走愈远,风骄阳似也在想着什么,倒是姬香华先忍不住, 轻轻推了推他。

「怎么了?」

「还不是你坏?打的那么用力,香华骨子都快软散了。」

「想不想浑身真的软散掉?」

风骄阳笑了,搂住了姬香华,姬香华只是挣了几下就放弃了,脸颊上一片火 热,她哪会不知?这好色姘夫正想要把她抱回屋内,好大逞所欲。

从和宋巧织等人同路上山起,风骄阳都没有碰过她身体,被风骄阳尽情淫玩 调教过,敏感至极的胴体正想的紧哪!

「下一步,我们要去哪儿?」

***    ***    ***    ***

也不知耗了多久才回到床上,姬香华媚眼如丝,猫儿一般地缱婘在风骄阳怀 中,周身汗水淋漓,光是被抱着,边干她边走进来,就已经让姬香华坠入了如梦 似幻的美境。

偏偏他在桌上、在门前都随意地来了几个花式,几乎没把姬香华折腾的骨软 筋麻,但软瘫的她也是无比满足疲惫,舒服地再说不出什么埋怨之言。

「回峨眉去呀!那赵彦不是要带着你师妹,那个天生丽质、生性淫荡的赵雪 晶回去提亲了吗?如此大事,骄阳岂可不去见识见识?」

***    ***    ***    ***

峨眉山的山路上,两对人儿巧之又巧地遇到了一起,在赵雪晶的介绍下,赵 彦向姬香华打了招呼,对风骄阳却只是虚应故事地点了点头,全然不回应风骄阳 礼貌的招呼,一副自高自傲的模样。

不过这也难怪,赵彦的出身是天外宫,而天外宫的三门之中,一直以来都以 天龙门最为出名,门下培育出来的高手也是最多,再加上其他两门-香剑门和玉 女门的传人,只要一出江湖,也都掀起一场强大的风暴,其武功之高之奇,在武 林之中早是一个传说。

再加上以武林辈分来算,天外宫三门的门主,都要比武林诸派的掌门高出两 三辈以上,赵彦虽然青年才俊,但要算起辈分来,只怕可与姬香华和赵雪晶的师 辈比肩,要摆出几分傲气也是很自然的事。

「师姐啊!雪晶听到武林传言,你和宋巧织一路,在大别山附近和淫魔交上 手了,是不是啊?」

赵雪晶一看到就心下有气,自己和赵彦虽已经有了肌肤之亲,却还是规规矩 矩的,怎么风骄阳就一副嘘寒问暖的亲密样儿?

「不错。」

姬香华原本面露笑意,一听此言脸色就沉了下来,这赵雪晶还真是哪壶不开 提哪壶。

「宋巧织惨遭淫魔先奸后杀,连一同前往的杨家姐妹也没逃出毒手,听说南 山门下诸人这回可是气的要死了,连南山门下原本闭关中的『南尼』柳月大师, 为了平反此辱,都提早出关了呢!」

「那也好。」风骄阳沉吟了一下。

「柳月大师闭关所修,南山一脉祖传的」天心诀「神功,据说威力无穷,但 那淫魔非但狡智百出,武功也着实不弱,尤擅暗算,这一仗可有看头了。」

「风小子还真是搞不清楚。」赵雪晶幸灾乐祸地笑了。

「南山门下生气的对象不是那淫魔,而是师姐你呢!」

「听说柳月大师认定,南山门下三人都遭了淫魔毒手,但姬师姐你却能全身 而退,乃是你和淫魔有所勾结,所以要找个时间上山来兴师问罪,当然啦!彦哥 一定是站我们这边的,哦?」

赵雪晶偎进了赵彦怀中,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

「难道杨家两位姑娘回去都没有说明清楚吗?」风骄阳眯起了眼睛,心中非 常奇怪,照说有杨梦萍解释,南山门下应不会有这样的偏见。

「那解释的了啊?杨梦湘一回到南山,就只知道哭,好不容易才抽抽嗒嗒的 说出来整个经过。」

「难道梦萍姑娘没回南山?」

「当然了。」赵雪晶看姬香华一直不说话,兴致更高了。

「杨梦萍在回南山的途中溜了,连妹妹也不顾了,留书说什么要去找淫魔算 帐,无论找得到找不到,都不会再回南山。哼,我看不过是怕了而已,连找个理 由都说得这么冠冕堂皇,真是恶心!」

「是吗?」

姬香华一怒之下,原本当场就想和赵雪晶争辩的,杨梦萍绝不是那种人,但 衣袖之下,风骄阳握了握她的手,示意她噤声,一切由风骄阳应对。

「柳月大师素负盛名,是南山第一人,不该是如此意气用事之辈,否则,以 后南山门下众人,真正能对淫魔产生威胁的,就只有杨梦萍杨姑娘一人了。」

他摇了摇头,对着快要忍不住的姬香华笑了笑。

「算了算了,我们走吧!峨眉应该快要到了。」

***    ***    ***    ***

峨眉派的客房之中,姬香华端坐床上,心下却在怦怦地直跳,真是想也想不 到,事情竟会如此演变,真是太难以相信了。

脸前一亮,遮面的红纱已经被挑掉了,身穿大红喜服的风骄阳坐在身边,让 姬香华顺势倒在他身上。

「都是你坏,事先也不跟香华商量商量。」

「香华不高兴吗?」

「怎么可能?香华喜的心儿都快跳出来了。」

姬香华柔柔笑着,偎着他更紧了些,早上在大殿中发生的事情还历历在目。

大殿之中,峨眉掌门静意中央端坐,弟子罗列两旁,没有一个人敢出声,无 论是再不经心的人都知道,静意这几天下来的心情不好,而且是很不好,任何一 点问题都有可能招来一顿骂。

静意心中暗叹着,怎么会变成这样呢?姬香华被南山所疑,赵雪晶的一颗芳 心又系在赵彦身上了,最有可能接任掌门,这一代门下最出色的两大弟子竟都出 了事,难道峨眉就此后继无人了吗?

不行,无论如何,一定要保全姬香华,这可是峨眉出人头地的最后希望所在 了。

偏偏风骄阳一进门的第一句话,就让静意的如意算盘整个打破了,风骄阳并 不是来观看赵彦和赵雪晶的大礼的,而是专程来求亲的,光看一听到这句话,姬 香华那又惊又羞的女儿情态,静意就知道完了。

「婷儿,去请你师叔出来吧!」

风骄阳看着姬香华脸儿猛地泛白,不禁紧握住了她的手,姬香华的玉手是那 么的冰冷,到底是为什么?这缠在心头的疑问,很就就被旁边的几个俗家弟子的 交头接耳给揭穿了。

「好可怜喔!姬师姐看来真是嫁不出去了。」

「是啊!听说静元师叔脸上的火伤,就是因为遇上了坏男人,所以她最恨男 子,无论是谁的婚事,只要问到她啊!想都不用想,一定是反对的,掌门人也真 是坏心,说什么没有意见,偏去叫师叔当坏人。」

「倒是那风骄阳也真是有胆哪!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要是别的人遇到的话, 就算对象是姬师姐这样的美女,也一定逃之夭夭;可是他不但没跑,反而选在这 个时候上门求亲,要是姬师姐对他不算讨厌的话,这下心里一定乐翻了,就算原 先没想这种事,这下也会答应。」

正忐忑不安的姬香华身子一震,一股热气从两人紧握的手中传了过来,风骄 阳显然是要她不要紧张,但这哪有可能?这可是一生一次的大事,何况决定者又 是那个出名麻烦的静元师叔。

慢慢走了出来,风骄阳一见之下浑身剧震,赵彦也是一脸不敢相信自己眼睛 的样子,峨眉门下见得惯了,倒是没有这么激烈。

只见一身缁衣,静元师太的左脸上有好大的一片烧疤,害得五官都扭曲了, 相当可怕和难看。

但是她的右边脸颊却是白玉无瑕、艳若桃李,令人忍不住要想,如果没有另 外半边的伤,她会是个怎么样的美人儿呢?如果真是因为坏男人而造成了如此伤 痕,也难怪她要对男人心怀怨恨了。

比之阿修罗一般,将至美和至丑混于一身的容颜,静元师太接下来的反应才 更令人绝倒,一见到风骄阳,她整个人都怔住当场,连静意都要叫了她好几声之 后,才换来她的应答,是什么让她如此的心惊?

更让静意师太心惊的是,静元竟是连句疑问和反驳都没有,一口就答应了这 椿婚事,而且还一反常态的主动走上前去,祝福姬香华未来有个快乐的生活,这 样一下,连静意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就这样在同一天里,静意以最简单而隆重的仪式,一口气嫁掉了姬香华和赵 雪晶这两个最出色的门人。

不过光看到她终于答允婚事时,姬香华那喜翻了心儿的样子,静意也不禁苦 笑,幸好自己没有硬生生阻止这椿婚事,否则才可能铸成大错呢!

一边想着早上的事情,姬香华笑的更甜了,她轻抓起风骄阳的手,环在自己 纤腰上。

春宵一刻值千金,这好色的夫君,并没有立刻就和她共赴巫山,只是这样搂 着她,屋内一片旖旎春光、温馨无比,直到隔壁传来了赵雪晶的喘叫声为止。

「好哥哥,淫魔哥哥,难道你不想……不想让香华也变的像雪晶那样,热情 到不能自己吗?」

风骄阳怀中,姬香华仰起了脸,眼角眉梢尽是羞红春意。刚才的搂抱之中, 风骄阳的手早已偷渡了过去,现在的姬香华身上只剩一件小衣,勉强遮着早被风 骄阳占领过的重点,若隐若现反更增诱惑。

「春宵一刻值千金,嗯?」

「那是当然的了。」

风骄阳声音懒洋洋的,手的动作却很快,脱去了姬香华的绣鞋,将一双纤细 的金莲握在手中,温柔地揉捏着,不时还在姬香华脚心轻轻搔抓着。

姬香华双目微闭,呻吟了起来,只觉一股温暖无比的热气,从脚心慢慢地传 了上来,温吞吞地,熨烫的她意畅神弛。

那双带有魔力的手慢慢地向上走,轻柔地在姬香华柔软丰腴的大腿上爱抚轻 揉着,愈走愈近、愈来愈不规矩,只撩的姬香华体如火焚,白皙如玉的肌肤烧上 了片片玫瑰般的艳红,那股热力让姬香华连声音都软了下来,纤腰蛇一般地娇媚 地缠在风骄阳身上,再热情不过地献上胴体。

偏偏风骄阳好似不想让姬香华这么快就得偿所愿般,逐步上侵的手停在姬香 华股间,轻轻搓抚挑玩着姬香华早已被逗的涨硬的阴蒂,那样直截了当的刺激, 加上他的手背在姬香华弹性娇嫩兼具的大腿内侧不住摩擦着,更叫人心荡难忍。

如果光是这样也就罢了,但风骄阳空出的手,已轻轻地偷入衣内,滑在姬香 华乳沟上头,若有似无地轻触着姬香华丰腴的乳房,逗的姬香华乳晕涨红,整个 人就好像没了骨头,有如中了春药一般,热烈地向他献媚求欢,染满了香汗和春 水的小衣,不知何时已被他扯了开去。

时轻时重地做着前戏,姬香华已乐的快疯了,娇柔地喘息在房中不住回荡, 整个人好像快融化了一般,那酸酥软麻的感觉贴在周身,烧的姬香华身如火燎。

这时她才听到,隔壁的一对已完了事,从赵雪晶的声音听来,她是很舒服没 有错,但并没有像姬香华现在身受的登仙之乐,没有那么满足。

不过姬香华也还不满足,为什么抚玩了她这么久,弄的姬香华都高潮了,他 还不真刀实枪上阵呢?徒留姬香华被撩拨的饥渴非常。

唔,该来的终于来了,还是这般的充实。姬香华软瘫在床上,无比的充实感 让她舒爽至极,纤纤玉手将床褥抓的皱了,面上那如苦似乐、似难以容纳却又满 足之至的神情,实实在在显示了她身受的快活。

风骄阳立在床前,将姬香华的长腿分开,那湿淋淋的、粉嫩甘甜的幽径,正 一片狼藉地显露在他眼前,出口处一片湿润,逗的他直冲而入,这一下只干的姬 香华如受雨露,花心尽放,而更强力的冲击才正要一波波的来呢!

似是不想让邻房的赵彦太过丢面子,风骄阳俯下了身子,紧啜着姬香华正快 活忘形呼叫、甘美红润的樱唇,双手抓着姬香华胸前那盛放的花朵,腰身大幅度 的顶挺,一次次地将姬香华送上了梦眛以求的高峰上去。

光是他正在花心里快意驰骋的钢枪,就足以让姬香华忘形了,只觉深藏的花 蜜都被那放肆的动作所刮了出来,阴精愈泄愈觉快意舒畅,再加上高耸的双峰被 他紧紧揉捏,姬香华更是热情如火,偏偏嘴儿被紧紧吻着,出不了声,姬香华只 能不断地扭动着、挺送着纤腰丰臀,来表达出自己的欢乐。

高潮时的全身绷紧,和之后的全身舒放,姬香华已经历了不知几次,每次都 让她乐的飘飘然如上九天,几欲晕去,就这样被淫玩的死去活来,死而复苏、苏 而复死不知数次。

姬香华终于再次尝到了雨露浸润的滋味,饥渴的胴体就像是被注入了生命一 样,全身酸酥到她只想躺在爱郎怀中,享受这片刻温馨,动也不想动了。

「香华真的乐的快死了,好哥哥。」姬香华媚眼如丝、气若游丝,眼角水汪 汪的,就好像融化了一般。

「可是香华知道你还没有尽兴哪!你第一夜就在香华体内射了七次,弄的香 华魂飞魄散、欲仙欲死、如登仙境,第二天下午都还下不了床。」

「你想再试一次那种味儿吗?」

「想……等下山再说!」姬香华搂紧了他,酥软的声音脆柔如黄莺。

「要是在这儿被她们知道香华如此纵欲,非把香华看成荡妇淫娃不可,香华 是只属于淫魔哥哥你的淫荡女人,只有在你的床上,在被你逗弄之后,才会这样 纵情淫乐,都是你害的,可不要害香华被人家笑啊!」

姬香华在甜酥透了的芳心中,早已有了觉悟,以风骄阳的性欲之强、需索之 殷、床第之威,要是只有她一人婉转承欢,那是绝对不够的,在下山之后,自己 也只有为他物色对象了,不只要让他有机会去采花,还要为他弄几个姬妾出来, 否则她迟早会阴尽而亡。 ----------                 (6)

第二天一早,和赵彦他们一起拜见过长辈之后,本来就要和他们一样下山去 的,但风骄阳出门时却走的很慢,一直拖拖拉拉的,也不知在等待些什么。

正当赵雪晶又想取此为笑乐的当儿,一个小师妹跑了过来,告诉他们说南山 门下已有信息来了,姬香华这才恍然,原来风骄阳之所以拖延时间,是为了这件 事情,新婚正当甜蜜,她根本早把这件事忘在脑后去了。

但当她回头望向风骄阳之时,却发现他在想着其他的事,这样反而使姬香华 更加不明白了。

回到了大殿,静意师太正沉思着,几天来带在脸上的笑意不知所踪,专心到 连他们进来了都不知道,还是姬香华把她叫醒的。

***    ***    ***    ***

「这次可真麻烦了。」

慢慢走向后山,姬香华偎在风骄阳怀里,口中沉吟着。

「怎么会这样?」

「香华你在说什么啊?柳月师太为一派之主,想来应该不会是不讲理的人, 只要和她说清楚了,应可保无事的。」

「你不知道。」姬香华摇了摇头,秀发轻轻撒在风骄阳胸口。

「柳月一向是出了名的和峨眉作对,只要找到了机会,对峨眉的打击一向不 遗余力,何况她新练了天心诀,要说这一次不会出手相试,才有鬼呢!」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最多就动手了,有外派的赵彦在旁看着,柳月师太要 撒蛮也要有个限度,至少还有回旋余地。」

「或许吧?」姬香华勉强笑了笑,贴着风骄阳更近了些。

「你想,为什么静元师叔要找我们去呢?她一向不管外务,不可能是为了这 回的事;还有,为什么她见到你的时候,满脸惊奇的样子,难不成你和她早就认 识了?还是你就是那个害了她的坏男人,给香华老实招来!」

风骄阳苦笑,没有说话,而静元所居的云心观就在前面了。

「真是……太久不见了。」

云心观中除了背对观门的静元师太外,全无其他人,风骄阳一进门就坐上了 蒲团,仿佛早知静元师太会找他来,倒是姬香华虽是峨眉高徒,却也是第一次进 入云心观,虽然也坐在风骄阳旁边,反而显得有些不知所措,仿佛圈外之人,她 更想不到的,是静元师太连头也不回,声音虽是无比平静,出来的竟就是这么一 句话。

「可不是,七年了,我倒是真没想到,你会回峨眉来了,当年的事,你还恨 吗?」

「你们在说什么?」

嘴儿附在风骄阳耳畔,姬香华小小声的问,她也不敢打断两人的话头,光一 入门那异样的气氛,姬香华几乎都有被震慑住了的感觉。

「还是让我从头说起吧!包括那时她的父亲为我所杀,家居深谷因我而焚的 真相,静元脸上的火伤也是因我而起,如果不是我的话,静元现在还是一个出众 的漂亮女孩儿,大概也不会长伴青灯。」

静元师太转回了身子,却没有丝毫阻止风骄阳说下去的意思,而此事既是有 关于风骄阳那不为人知的过去,姬香华自也是专心聆听,虽然心下也有些犯疑和 妒意,连和自己有肌肤之亲了,却是什么也不说出口来,偏要在这儿说,到底是 为了什么?

***    ***    ***    ***

小小的餐馆里,一个娇滴滴、怯生生的少女才刚用完午膳,结完了帐,站起 了身来。

在这时代,一般人家的闺女,即便是已经出嫁的妇道人家,哪里会这样抛头 露面的呢?

但是,并没有人敢向她多望上一眼,出来走动的人都心下清楚,只有武林中 人,才会这样不拘形迹,一个女孩儿家也敢独自出远门;而这些练武的人,多半 都有些怪异脾气,尤其是一些初出江湖、急于成名的年轻人物,往往为了出名, 行事不择手段,常常都有人只是因为多看了几眼、多说了几句话,因而成为剑下 亡魂。

眼前的少女行动俐落,毫无一般闺中少女放不开、忸忸怩怩的神态,十有八 九是武林中人,因此馆中的众人都是低下头来吃自己的饭,没有望向这清丽纯洁 的可爱小少女一眼,大家都不敢多生是非,这也算是行走在外的一种智慧吧?

少女付了帐,正要离开桌子,走到她身后那满脸和气生财、正随俗地说着什 么下次再来的堂倌,突地变了张脸,少女听到众人忍不住的惊呼,不禁转过了身 来。

这一下才惨,那人突生的满脸狞厉神色,叫人猝不及防的一望之下,无不魂 飞魄散,再加上人还没离开桌椅,狭窄的空间连直立都有些困难,少女此时正是 最不好行动的当儿,又如何躲得过那堂倌袖中滑出的、青碧碧闪着磷光的短剑突 击呢?

就算会武功,但在这突如其来的情况下,加上又受了惊吓,这情况无论谁看 到,都会以为那少女是死定了。

看着那剑刺向胸腹之间,少女自然而然的身子一让,却是顶上了桌子,这正 是那杀手所要求的反应,这样的动作之下,身子根本无法施力向旁逃开,少女这 下更躲不开他这一下疾刺了。

短剑穿肉而过,那声音不算太大,在静下来的馆子里却像是天雷轰隆隆劈下 来一般,鲜血喷洒而出,溅上了少女吓白了的脸上。

那杀手暗啐一声,但身子毫不停留,向后就直窜了出去,连剑也不管了,十 足十是个久经训练的高手,判断和下手、进攻和逃脱都是那样迅捷,但这一次或 许是运气不大好吧?他算是倒了大楣。

短剑贯穿了掌心,那人也不拔剑了,左手一挥,短剑犹如闪电一般,疾飞而 出,倏忽之间掠过了那杀手颈侧,只见他跃出的身子继续飞着,直到撞上墙壁, 跌了下来,头上擦到的地方血丝渗出,慢慢染着了草地上,但根本就比不上颈侧 那疾涌而出的红泉。

挺身而出,为少女挡了一剑,被短剑贯穿了左掌掌心,那乍看之下才不过十 六、七岁,和少女也差不多的少年也不包扎,就任血水不断从手上涌出,流到了 被那光景吓的蹲下来的少女衣衫上。

他微微的向少女笑了笑,点头示意了之后,竟就那样走了出去,而少女吓的 腿也软了,纤手抓着桌沿,连动都动不了了,更别说是向那人致谢。

少年走了好远,确定四下无人之后,才傍着树坐了下来,放松的脸上露出了 痛苦的神色,好在那人的短剑上没有喂毒,那青碧的光芒看来只是为了唬吓敌人 或是目标罢了,但剑锋贯肉的痛苦,又岂是轻易受的?

那少年却也不管手心的伤口,就那样任血流着流着,汨汨地浸湿了地面,手 中的痛似乎还比不过心中的痛苦。

少年闭上了炯然有神的眼睛,竟就这样睡着了,全然任血直流,仿佛是寻死 一般,正等待着鲜血流尽、生命也燃烧至尽头的那一瞬间,嘴角似乎还浮着一点 笑意。

手心的痛处由痛变麻、由麻变痒,仿佛就在顷刻之间,少年在睡梦之中似无 所觉,就算感觉到了也只以为是一场梦境而已,他也曾有壮志、也曾有豪情,但 现在,他所在做的,却只是慢慢地等死,如此而已。

手心不再痛了,林间仿佛还有些凉意,少年这才睁开了眼睛,身上还沾着血 污的少女正跪在他身前,担心地看着他,少年手上被包的紧紧实实的,绷带缠成 了好大一球,完全看不出里面有只手的样子。

「拜托!伤口哪里是这样包的?」

少年笑开了,右手慢慢地将绷带球给一层层地、慢慢地解了开来,外行人就 是这样,以为把有血迹渗出的部位全包到看不见就没事了。

眼见着少年重新包好了手上的伤口,少女那闪着水光的眸子一直看着,脸儿 胀的红红的,也不知是想哭还是想要生气,偏偏情绪积在脸皮里面,硬生生地压 抑着,无论如何就是爆发不出来。

「谢谢你了,姑娘。」

包好伤口,少年向着少女笑了笑,这才向四周望了望,林间已经黑了下来, 月亮都出来了,自己这一觉可睡的真久。

「没什么,公子救我一命,甚至……甚至还挨了一剑,一定很痛很痛,包扎 伤口这等小事情,也是我该做的,只是……只是我不怎么会弄,弄成这样会不会 伤上加伤?」

「不会的。」

少年倚在树上,流血太多了,让他就算睡了这么久,仍是体力未复,现在眼 前还是恍恍忽忽。

「时候很晚了,你还不回家吗?」

「我……」

少女低着头,小小白白的玉手搓弄着衣裳下摆,就算衣上血迹斑斑,这动作 仍是那般娇美可爱。

「我家住得很远,离这儿有好几天路程,加上又有人要杀我,我怕的很…… 公子……公子你如果方便……能不能……能不能送我一程……」

一边说着说着,少女的脸儿愈垂愈低,抓着衣裳的手也愈来愈用力,到最后 几句话出口,声音早细的像是扰攘人群中的蚊子一般,脸儿差点要触着胸前那骄 人的曲线丰隆处。

她是天生的娃娃脸,看来一派天真幼小模样,实际上她已经十九岁了,身材 发育的很完美,却掩在衣内,要不是这么近看,还真看不出来。

「好吧,反正左右无事,不过你别再把我救你的事挂在嘴边。」

「可是……」

少女急的快要哭了。

「救命之恩,怎能忘却?」

「你在说什么啊?」

少年摇了摇头、笑了笑。

「我懒的包扎,血一直在流着,要不是你帮我包着,我早流血流到死了都不 知道,应该是你救了我才对,我们扯直了,谁都不欠谁,是不是,小妹妹?」

「别叫我小妹妹好不好?」

少女抗议,声音很高,但红通通的脸儿却还是不肯抬起来。

「我叫韩容雪,今年都十九岁了,比你还大呢!」

「那我叫你小妹妹是没错了。」少年伸了伸懒腰。

「我是年头生的,今年刚满廿岁,不过年都过了一大半,我至少也二十岁半 了。在下风林,只是个走江湖的单身人物,不要什么公子公子的叫了。」

***    ***    ***    ***

在路上走了好些天,风林算是明白韩容雪为何会被暗算了,她乃是明镜谷中 人,是一代神仙眷侣韩佑和林云嫣的三女。

韩佑在武林道上声名并不恶,虽已归隐,但和西藏红教喇嘛僧的交恶依旧未 解,这一回,韩佑出了远门,好久都没有回家,惹得好动的韩容雪忍不住出来找 他,而当日暗算之人,有七八成就是红教弟子了。

韩容雪眼中,风林虽然年轻,却是神秘兮兮的,什么武功家派、出身背景, 一概不予吐露,而当日他明明可以出手将那人击退,却为何宁可受一剑,走了那 么远也不愿包扎伤口的因由,就算韩容雪再三套问,也仍是套不出来。

再三天就到明镜谷了,途中虽有几起西域人出手,却被风林轻而易举地击退 了,而韩容雪也出了手,她家传武功相当高明,但从无实战过,胆气也不足,往 往只是帮倒忙而已,还需风林分神照顾。

这一天晚上,风林在客栈的客房中盘坐床上运功,醒来却见到韩容雪满脸忧 心之色,坐在他身前,纤手才刚从风林额间收起来,不知是何时从她的房间跑进 来的。

「怎么了?我很好,没有生病的,韩小姐不用这样担心,我保证能送你安全 回家。」

「别瞒我了。」韩容雪嘟起了小嘴。

「一路上你出手数次,一次比一次慢,容雪虽在出手时帮不了你,却也看得 出来,你体内是受了什么伤,或中了什么毒,因此体力内力不住消减,那天你存 心糟蹋自己,出手挡那一剑,是不是也是因为这原因?」

「没有啊,是你多心……」风林的嘴被韩容雪的纤手堵住了。

「你还撒谎呢!每次你晚上运功,我都来试试你的额温,一次比一次高,烫 人至极,脉搏也愈来愈快、愈来愈疾,还说没事?」

「没错,我是曾被金线蛇咬过,不过我那时力运内力,将蛇毒和蛇肉整个吸 入了体内,所以脉象大乱,功力日减,不过也不会伤命的。」

「你吸干了金线蛇!」韩容雪亮亮的眼睛睁的大大的。

「金线蛇……那可是出名的至淫至毒,从没人被它咬过之后,还能活命的, 更何况是吸干了它,风兄你真的好……好厉害!可是,难道没有救你功力的方法 吗?何况你究竟伤在何处,我怎么都看不到?」

「给你看到还得了啊?」风林笑了出来。

「那一处只有我的妻子才看得到,其他人都不行,尤其是女孩子,何况我又 未娶妻,八成是没有人能看得到了。」

韩容雪的脸儿整个红透了,原来他被咬的地方是在下阴,自己偏偏还问个不 休,要是他真要给她看,那才糟榚呢!

不过她心念一转,想到了从父亲的药典之中,曾看到过关于金线蛇的记载, 虽然无力解其毒,有个方法却可以压制住金线蛇毒性的曼延,多半也可以解得了 功力日减。

「那不行。」风林摇了摇头,才一听到就不假思索的拒绝了。

「若要我每次运功出手之后,都要和女子交合,吸取其元阴,或者连日常也 夺去女子贞操,存女子元阴于身,以求延命,那风林岂不成了淫贼恶魔?」

「如果……」韩容雪声音低了下来。

「如果要强取女子元阴,那真的就是淫恶之行,可是总有人是心甘情愿献上 元阴为你制毒的,何况你若少出几次手,就算不常去奸淫女子,也可延命续功, 等到找到解方为止。」

「哪有这种人啊?」

「被……被你救过命的人,就心甘情愿了。」韩容雪的声音更小了,脸儿垂 了下去。

「你也不成啊!我救你一命,但你也为我包扎过,算是扯平了,更何况我救 你也不是为了肉体之欢的。」风林挥挥手,显得意兴阑珊。

韩容雪咬了咬银牙,终于下了决心,她纤手一振,外衣顺着她纤细软滑的胴 体滑了下去,露出了勉可蔽体的鹅黄小衣,香肩粉腿尽露出来,丰隆的酥乳几有 裂衣而出之势,诱人至极,她向风林压了上去。

「就算是暂救风兄一命吧!风兄你就放下什么坚持,先拿容雪的肉体来…… 来治伤,求存内力好不好?容雪真的是心甘情愿。」

少女幽香在怀中泛着,少女半裸胴体,乳燕投怀,本就叫柳下惠鲁男子也要 心动,更何况风林尽取金线蛇精华,那至淫的性子早在他体内留根,要不是他还 能强自克制,路上韩容雪那骄人的胴体早不知被他奸过了几次,这下她半裸地娇 羞靠在怀里,又是明摆着要他干她,任谁也经不住此种诱惑。

风林强抑着体内那快要爆炸的欲火,强压下脑中直叫着「剥光她,奸了韩容 雪,把她玩的欲仙欲死」的呼声,硬是推开了怀中娇羞的半裸处女。

偏偏意乱情迷之下,这一下根本没推对地方,手心触处娇热软柔,又是鼓胀 滑腻,即使隔着薄薄小衣,这下接触也足以让风林感觉到韩容雪丰腴乳房的诱惑 力量,掌心直接贴上了酥胸丰隆处,风林怔了一下才想到要松手。

「看一副老实样儿,原来这么坏,容雪是要你夺容雪处子元阴暂压伤势的, 哪儿要你乱摸乱捏啦?啊……」

趁着风林的手来不及抽回,韩容雪抓着他的手腕,硬是让那双手抓着乳房, 酡红的脸儿却更抬不起来了。

更让韩容雪想不到的是,风林并没有硬抽回手去,反而紧紧一抓,隔着小衣 就开始挑逗抚弄着韩容雪婷婷玉立、敏感高耸的乳房,那力量让韩容雪手一松, 酥的开始呻吟了起来,而风林双手抓捏的更加有力了,如鱼得水,小衣几乎一点 遮挡的用途都没有了,完全就只有任他抚爱的份儿。

光是这样子隔衣抚弄,韩容雪就已经受不了了,要是真的裸裎相对、共赴巫 山,这小女孩怎受得住那销魂滋味?

但对风林来说,现在他已顾不得怀中少女的感受了,胯下肉棒贲张,加上手 上的火热不住灼烧着韩容雪,连他自己体内现在也是欲火熊熊,加上望着韩容雪 那娇羞火红的脸儿,那欲拒还迎的情态,比之任何表情都更诱人,他也是个年轻 健康的男子,怎可能放过如此鲜美猎物?

韩容雪充满了火光的勾魂眼儿再睁不开来,皙白无瑕的肌肤上燃起了酡红艳 色,加上她一双藕臂不知放在哪儿才好,那不知所措地搁在风林肩上,环着他颈 子的无依媚态。

就算对她千依百顺的情人,也不会把她口中呻吟着的「别摸了……呜……… 嗯……饶了容雪……」之类的话当真,而放过如此佳丽。

韩容雪全身发颤,连呻吟声也陡地高了几度,风林再不满足于此了,一手顺 着她滑嫩如脂的肌肤溜入小衣,由深深的乳沟中缓缓流下,轻轻地在敏感的乳房 上轻佻慢捻,还不时顺着粉红的乳尖打着转,就算隔着一层衣物,从外表看不到 肆虐的全貌,但光从小衣上那诱人的鼓动,和韩容雪似有若无的挣动及喘息,也 足以叫人脸红心跳了。

「这是最后的机会了,容雪。」

风林也在喘息,他何尝不想就此剥光韩容雪衣物,将她压在身下彻底蹂躏, 完完全全地征服占有?但为要吸取韩容雪的处子元阴,却必须加重前戏,让韩容 雪在乐得晕陶陶之中,将元阴完全展放,任人吸汲,这也算是一种耕耘吧!

不过这可算不上是什么苦头,光看着这小妮子现下那欢娱到像是要爆炸的淫 媚样儿,看着她半裸美胴在怀中扭动喘息的娇媚,也令人满足感狂升。

「如果你不想的话,风林便就此放手,等到我解开了你这件小衣,你再挣扎 也没有用了,再怎么样我也会全力下手,夺走你处子童身。」

都到这时候了,还说这些?加上他的手在背上小衣结子处轻点着,一点点微 微的热气,不断从触手处点进了体内,比之抚摸更有一番妙处,叫韩容雪纵有千 般不愿,也要心荡神迷,更何况她原先虽有些自我牺牲的感觉,将男女之事视为 苦处,现在却已在他的手下酸酥了,又怎么可能抵抗?

小衣滑下了床边,风林的衣服也早不知到哪儿去了,屋内的一切是那么春光 四射、风情旖旎动人。

脱去了衣物束缚,韩容雪那柔软娇嫩的双乳颤巍巍地抖动着,再舒服不过地 自在颤动,但那颤动很快就在口舌的挑动之下更加疾了,光是体内烈火已烧的韩 容雪睁不开眼睛,处子春情全被挑起。

再加上一想到双乳正被他吸入口中,恣意吸吮舔舐,他的贪恋叫她更是不敢 也不愿睁眼,一双手不自主地勾在他颈上,也不知该怎么用力才好,只想把他压 的更靠近自己身上,让他不灭的通体火热更尽情地烙烧在自己身上,一时间韩容 雪神智昏茫,不知人间何处。

吸光了左乳再动右乳,风林的手也不闲着,在韩容雪那白皙滑润、一丝瑕疵 也无的胴体上也不知巡游了几次,再怎么样的羞人之处也不放过,尤其是春水涔 涔的腿间,更是爱不释手。

等到风林沾满了韩容雪径间爱液的手,回到被口舌服侍得鼓胀贲张的俏乳上 时,韩容雪已是咿咿唔唔,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刚在她乳上挑的她欲情难禁的 嘴儿吻上了她,勾着韩容雪那没半分亲吻经验的丁香舌卷动翻腾不已,韩容雪只 觉下身不自主地一抖,一股津液已泄了出来,那正是元阴展放的迹象,肉体的结 合应该快了。

还有着微微的含羞带怯,春心荡漾的韩容雪柔顺地听着,让风林躺在身上, 贲张的大肉棒挺的像支钢枪一般,尤其是上面生了几只小齿,更有如张牙舞爪一 般。

将湿润柔嫩的幽径对准了生着小齿的顶端,韩容雪慢慢沉坐了下去,光是刚 一触及,那陌生的感觉已令她抖颤不已,等到那肉棒慢慢开启了窄紧的幽径,缓 慢地穿入时,韩容雪更是浑身上下香汗淋漓,偏又不想离开。

那酥美无比的充实感,混着窄径被冲开的微疼,叫毫无经验的她如何承受得 住?等到肉棒触到了阻碍,韩容雪更是浑身娇颤不已,坐也坐不下去了。

「容雪……容雪好怕痛……哥哥……可不可以由……由你来就好?」

「不会那么痛的,相信我,容雪这样紧张,才真会痛呢!」

「可是……可是……」韩容雪轻轻咬了咬银牙。

「当年爹中过媚毒,娘以身相就,才不致身亡,后来娘说,那一次她可真的 是痛不欲生,后来还是因为爹爹用强,才在半推半就下娶到娘的。」

「好吧!」

风林伸出了手,禄山之爪从下缘托在韩容雪乳房下,微微的轻搓已换得韩容 雪一阵呻吟。

「就是怕你疼,我才选这种体位的,不过你放心吧,容雪!我保证,你会爱 上这种疼的,包你到了夜里,想都想不到要离开这张床。」

其实只要揭过了初夜的破瓜之痛,韩容雪保证离不开他。

那次金线蛇咬在他下阴,叫他想壮士断腕也无从断起,着实阴毒,让他只能 和金线蛇运功,比谁先撑不住,结果金线蛇被他所吸收,只留下咬住他的牙齿, 还紧紧地留在咬噬之处。

那金线蛇毒的后遗症着实厉害,一旦和风林进入了巫山云雨之中,那小齿在 女体内不只会轻磨缓擦,不住勾挑着女子最敏感的处所,叫女子神魂颠倒。

更有一番奇处,就是它自动会放出金线蛇的奇淫体液,让女子毫无抵拒地吸 收进去,这天然的春药保证没有一个女子能逃得过,再贞烈重节的女子也会在不 知不觉中欲火焚身,拜倒胯下,再淫浪不过地献上肉体,任他宰割蹂躏。

韩容雪轻轻闭上了眼睛,专心地感觉着肌肤相亲的触感和那种甜美和温柔的 感受,在将近承迎男人头一遭的侵犯的紧张中,尤为舒服。

慢慢的,风林也坐起了身子,双手环到了她粉背上,这回搓的可要比刚刚用 力多了,不过并没有任何不舒服的感觉,韩容雪反而更放松了,在这销魂的松弛 之中,风林微微地挺动着腰,让涨硬到快发痛的肉棒更进去了,逐步逆流而上, 在不知不觉中突破了韩容雪的最后一道防线。

韩容雪「唔」的一声娇弱轻吟,四肢环贴在正紧拥着她的风林身上,的确有 点儿疼,可是一点也没有痛不欲生的感觉,更何况……更何况她已被风林搓揉爱 抚的全身滚烫。

幽径虽初遭侵犯,但那充实感反而使韩容雪更为满足,她轻轻嗯着,纤腰款 摆,任那火烫的庞然大物,在她初放的花蕊上轻磨缓揩,不住把一股股的烈焰烧 进她体内深处,体内烈可燎原的欲火好似被推波助澜一般,烧的更加炽烈了,尤 其是肉棒上那几个小齿儿,更是轻重有致地刮着嫩嫩的肌肉,刷的她春水流溢不 已,虽说是水却没有一点灭火的作用,反而像火上加油般,弄的韩容雪更是难忍 了。

女孩子的第一次总要表现得清纯点,不要太放浪,慢慢的、轻轻的承受就好 了,不要浪荡的享受着,表现的像是个荡女淫娃似的,否则和你交合的男人可是 会讨厌你的。

韩容雪原本是相信这种话的,就算被逗的全身发烫,恨不得高叫出来身受的 快活,仍只是嗯嗯啊啊的,但在风林无比有效率的手法逗玩之下,韩容雪的羞耻 和娇怯几已被破去,而沉沦在欲火中的韩容雪可是一点感觉也没有,幸好是一点 感觉也没有,不然可就不能全心全意地享受了。

不知不觉之中,风林已躺了回去褥上,任韩容雪自己扭摇着胴体,快乐地享 受着被肉棒恣意钻营体内,无可隐藏的滋味儿。

盈盈诱人的耸动双乳被他自下而上托着,火热的手心轻柔地搓抚着,外面的 热一点不逊于韩容雪体内正焚燃的热烈欲焰,烧的她快活地高叫出来,热情无比 地扭摇着。

让鲜花初放般的肉体,被那火热肿胀的大肉棒一寸不漏地肏着、插着、磨挲 着,什么矜持、什么娇羞全给抛出了九霄云外,现在的韩容雪已不是原先那娇怯 含羞的文弱少女了,沉醉在热情爱欲中的她,完全陷入了性爱的狂潮中,再也无 法自拔的沉迷了。

元阴混着汨汨春水,一点一滴地涌了出来,风林的肉棒就像长了张嘴似的, 贪婪地吸取着,那种体内像是有张嘴在吮吸着、舔舐着的感觉,令韩容雪更加疯 狂、更加欢愉地扭动着,娇喘声也愈来愈高昂,浑忘了一切。

风林看着韩容雪无比酥酸麻痒的抽动,脸儿泛红、鼻翼贲张、流波如火,那 快活的样儿实在是再美也不过了,尤其是当韩容雪扭动纤腰时,外溢的春水混着 一丝丝鲜红的落红,随着她的动作洒在两人交合处和床褥上,更是叫人征服感狂 升。

处子元阴不断地被吸汲,体力也随着狂乱的动作用散,韩容雪的动作犹如回 光反照一般,在一声娇媚高昂、似要喊出所有欢乐的喘叫之后,她伏下了泛着香 汗的身子,再也动不得一根手指头了,春葱般的纤指贴在风林肩上,软软的就像 她浑身上下一般。

一直忍到了此时,风林这才翻过了身来,把浑身酸软、酥瘫脱力的韩容雪压 在身下,韩容雪微噫一声,却是不想也无力挣动了,她只是闭上了眼睛,等待着 即将来到身上的狂风暴雨。

「舒服不?容雪?」

风林也喘着气,虽然刚刚的体位并不耗力,但等待也是很令人紧张的,尤其 是韩容雪含羞献身,让他更是小心,不让这娇羞少女承受苦痛。

「舒服……舒服透了……」

韩容雪的声音像浸蜜一般,又甜又软,娇嗲地紧。

「倒是你……一直没动呢!好……好好发泄……一次吧!容雪承受……承受 得起的。」

说是承受得起,但这种激烈方式引发的感受,可不是刚刚的温柔比得上的, 韩容雪承受着、迎合着,欲仙欲死的感觉冲激着全身上下每一寸毛孔,这一刻她 才真的知道,什么叫做痛快。

等到风林喘了一口气,肉棒像是电殛一般的剧抖、跳跃了几下之后,一股强 烈至极、温柔至极的精水一股脑儿地全倾倒在韩容雪方启的花心之中,让她似要 断气般地吁了一口气,全身在一阵紧绷之后,完全瘫了下来。

撑在床上一翻一倒,风林翻了个身,让韩容雪软倒在他怀中,不让她狂欢之 后再承受重压,两人就这样地蜷缩在印着点点落红和津液的床上,享受着云雨之 后的温馨气氛,好一会儿都不想说话。

已经早上了,五更的更声从窗外响起,天才蒙蒙亮,虽已有肌肤之亲、床第 之乐,却仍娇羞地掩着胸前的韩容雪想起身下床,下身幽径处传来了一阵裂疼, 让她禁不住又倒回了床上,一丝不挂地倒在风林怀里。

「痛吗?」

一双手轻轻地摩挲在韩容雪香肩上,他的声音那般温柔。

「有一点点。」韩容雪微嗯一声,雪白的嫩颊贴在他胸口。

「不过没关系的。」

「别逞强了,痛的话就不要下床了,让我好好的逗逗你,包你一点都不腻不 烦。」

「都是你啦!欺侮人家,容雪才是第一次陪你呢!就弄得人家下不了床,以 后叫容雪要怎么办?」

「那我以后不欺侮你了,好不好?」

「不好。」

韩容雪的声音幽幽的,似有若无。

「容雪才不依呢!只要你高兴的话,无论何时何地,容雪都让你痛痛快快地 大干一通,恣意发泄,只要哥哥你高兴就好。」

「放心吧!我怎么会惹容雪你不高兴?如果我真的恣意发泄,那我一定会选 你也想要的时候,好不好?」

「你坏死了。」

「破瓜之痛可不是那么好忍的,这几天你就别下床去,让我服侍你好了,好 不好?」

「嗯!」

韩容雪缩了缩身子,心满意足地眷恋在他怀中,嘴角不禁泛起微微的笑意。 ----------                 (7)

要不是韩容雪晓得入谷的道路,自己恐怕真会迷失在这清雅之境中,风林不 禁要这么想,明镜谷风光秀丽明媚,果非凡境,地灵人杰,怪不得会孕育出韩容 雪如此人才,清丽秀雅,有如天仙下凡。

「林哥你这么爱看吗?」

「当然了。」风林微微一笑,搂紧了她。

韩容雪破身不过数日,给风林的狂烈弄得夜夜春宵,到现在还是步履维艰, 光只是走路而已,内里便是一阵接着一阵的酸麻,路上坐着大车还不怎么样,进 了山路就要靠着风林搀着才好行走。

从有了肉体关系之后,风林对她真是呵护备至、嘘寒问暖,全没有以前一路 上虽是保护着她,虽是和气笑容,却始终令人难以亲近的样子。

「要是容雪你想的话,我以后就不出谷了,陪着容雪在谷里住着,夜夜都让 容雪你舒舒服服的入睡,包你永远不闷,你说好不好?」

「好是好啊,可是容雪心里可是又喜又怕呢!」

「怎么说?」

「都是林哥你啦!」

韩容雪把脸儿埋进风林怀中,抬都抬不起来,风林只觉怀中一阵热,韩容雪 羞到甚至站立不住,整个人都依着他。

「除了……除了弄了容雪初夜的那一次以后,你每次都一样弄得容雪神魂颠 倒,可是却……却只有第一次在容雪身上彻底发泄欲望而已,这几夜你都耐着, 这样对身子不好啊!容雪也知道自己实在无法承受得起你,要是光留在谷里,你 可要怎么办?再加上你体内的金线蛇毒,迟早也是要解的。」

「金线蛇毒至淫至烈,要不是它完全化在体内,风林也无法弄得容雪你那般 酣畅,要是解了你可要怎么办才好?」

韩容雪大羞,偏是被他抱得紧紧的,逃都逃不开来,她挣扎良久,但爱郎怀 中是那般舒服,她本心就不想逃开呢!

风林那双贪婪渴求的手,不知何时已经在韩容雪玲珑浮凸的身上恣意巡游了 起来,完全没有一分顾忌,一副光天化日之下,就要在道旁的如茵草地之上,将 韩容雪弄上性欲高潮的样儿。

已有了几夜交欢,韩容雪对风林的手段可是一点办法也没有的,如果他真要 在道旁行房,韩容雪自知也不可能抵御得了,但这儿几乎是自己家了,要是给大 姐或二姐,甚至是娘看到了,韩容雪的脸儿可要往哪儿搁才好?

就在这半推半就、意乱情迷的当儿,韩容雪眼前一亮,似是看到了救星,不 知从哪儿来的力气,猛地将风林推了开来,羞红的脸儿几乎不敢看林间步出的人 儿。

「大……大姐……」

「见过大姐。」

虽是被打断了好事,但风林一点儿着恼的样儿也没有,他向着来人微微一弓 身,行了一礼,却不敢抬起脸来,韩家的大姐韩浪雪的确是难得的佳丽,要是贪 看姿色,看久了不仅无礼,或许连韩容雪也要吃醋生气,没有一个女人可以容得 下自己的爱人贪看另一女子的。

「风林在此有礼了,夫妻或有过分之举,还望大姐不要见怪。」

看着韩容雪羞的霞烧玉颊,恨不得找块地钻进去,韩浪雪不禁也要掩嘴微笑 起来,风林这才有机会饱餐秀色。

比起韩容雪的魔鬼身材,韩浪雪要丰腴得多,却是一副娇羞无力的样儿,宛 如浴罢华清池的贵妃,泛着光泽的秀发和肌理,与剪裁合身的粉红色宫装,衬得 她染着娇媚微笑的脸儿,更是清秀飘逸、光艳出尘,全无半分人间的烟火气息。

风林这才知道,什么叫做「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尤其是韩 浪雪丰腴而诱人,她的美是微微带些肉感和妖娆的,叫人一见就想到倾城倾国的 妖姬,偏又混合着那般出尘绝俗的飞仙般清爽明媚,仿佛牡丹和兰花混种似的, 尽得其美而无其偏,要不是步入了明镜谷,想也想不到世间有如此美女。

不用风林说,韩浪雪也看得出来,嫣红一片的韩容雪仿佛花儿初放般,更显 娇艳,眉梢眼角尽是红艳,加上她和风林的亲昵样儿,她和风林绝对是早已上过 床,有夫妻之实了,真没想到,韩家最年少的小女孩,竟是第一个出阁的呢!

「娘等你们好久了。」

韩浪雪声音如初阳时的露水,清亮润滑,又有些临风而去的余韵。

「容雪私自出谷,包娘要好好的罚你,就看……就看三弟你如何护着她了, 随浪雪来吧!」

***    ***    ***    ***

放在掌心呵护的小女孩儿终于成人了,连女婿都找好了,林云嫣再高兴也来 不及,何况这最小的爱女,一向是她的宝贝,那舍得责罚呢?

虽是韩佑不在,不能依照世间六礼,让韩容雪正正式式地出嫁,不过武林中 人又不是教书先生,哪理得这么多呢?当下就决定让风林先住在韩容雪香闺中, 等到在峨眉学艺的二姐——韩星雪回来,再热热闹闹一番吧!

***    ***    ***    ***

真是太……太美了,韩容雪气若游丝,浑身无力地瘫痪在风林怀中,颊上遍 布红霞片片,床第之乐后的满足诱人情态尽显于外,汩汩汪洋从她娇嫩的幽径中 涌出,淋的地上乱散的衣物一片潮湿。

风林可真是欲火旺盛,看来前几日在路上客栈中还有保留,但现在到了韩容 雪家里,那可真说得上是放浪形骸了。

才进了韩容雪的香闺,把门关上,就将她一把抱住,上下其手,无所不至地 吻舔揉弄,韩容雪突遭袭击,偏偏全身上下诸处能把她深藏骨内的春情欲焰引出 的性感点,早被风林从几夜交欢之中尽悉,几乎可说是没几下子,韩容雪的衣裙 已滑落地上。

一个双颊火红、气喘吁吁的赤裸美女,正承受着爱郎那放恣的抚爱,动作之 大胆叫任何人看了都要不忍目睹。

也没来得及上床,风林大马金刀地坐在椅上,让被他逗的欲火焚身的韩容雪 跨坐在大腿上,以坐姿进入了她。

光是插入时韩容雪那满足热烈的喘叫声,就足以令人了解她已完全忘了畏缩 羞怯,完全忘了大姐浪雪的闺房就在隔壁,这样高昂的淫猥声音绝逃不出她的耳 去。

现在的韩容雪再管不到,明天会不会被大姐笑了,她紧抱着风林的颈子,纤 腰玉臀疾旋猛挺,快活无比地套弄着那被欲焰烧的灼烫粗壮的肉棒,花心深处被 肉棒上的小齿刮的既舒服又痛快,幽径之中麻酸不堪,片片都是酥软麻痒,亟待 灼烫刮搔。

那种刮搔虽是令韩容雪欢娱非常、忘形承欢,偏偏才刚刮去了一处,就有另 外好几处同时酥痒了起来,那种追寻纯肉体快感的乐趣,令韩容雪拼命挺送着娇 躯,迫不及待地挨刮被搔,体内简直就是一派火光烛天的美相,虽是春泉汨汨流 泻。

燎原之势一点未曾稍歇,反而在轻重有致的套弄之下,韩容雪更形饥渴了, 她快乐地仰天高叫着,上下左右套弄地愈来愈快,尤其是风林不光是任韩容雪挺 动而已,双手也紧紧搂着韩容雪粉背,将她压近身来,一张嘴儿容纳了丰挺的乳 房,舌尖在上头不时地圈转着,撩的韩容雪全身是火,热情地不辨东西。

在另外一边,韩容雪的闺房之侧,韩浪雪的房中也是一片春光旖旎,才进得 房来,韩浪雪正想解衣睡下,不想邻房就传来了韩容雪初时轻抑、而后愈来愈高 昂放怀的喘叫声,一声又一声地冲击着她的芳心。

原来今天在路上见到的时候,风林正施用手段,想要在光天化日之下,在道 旁就和韩容雪行夫妻之事,这个初次见面,可真是令人印象深刻。

她不像二妹星雪一般,自幼就入峨眉为俗家弟子,也不像好动的容雪,出谷 不知几次,韩浪雪自小就是长女,一直都留在谷中,从未曾踏出谷外一步,从容 雪和星雪的描述,她虽也曾想望过谷外的花花世界,却从未真个出去过。

谷中无日月,她就是这样长大的,没想到今日竟能够见识到,男女之间可以 这样欢乐无禁,风林那毫无拘束的笑意,一直在她心中盘恒不去。

光想着他又能怎样呢?总不能偷妹妹的爱人吧?韩浪雪吁了口气,解去了外 衣,落帐蒙头睡下,她算是怕了妹妹那浓腻无比,似销魂又似苦头的喘叫声,以 及隔房传来那男女交合之际,肉体厮磨的诱人声响。

帐子落了,被子盖了,偏偏那酥软娇昂的声音,却像是有穿透力一般,不停 地钻进韩浪雪耳内,弄得她呼吸急促、香汗微沁,一颗芳心里,想的都是容雪娇 喘如此,正被风林逗玩成什么一个模样呢?

心里这样胡思乱想,韩浪雪闭上美目,被子滑下了床去,勉勉强强才压抑住 了自己的喘息,她那一双灵巧无比的纤手,不知何时已在自己丰润的身上游走, 在韩浪雪的想像之中,就好像是风林正躺在身侧,一双侵犯的手正挑拨着自己一 般,小鹿乱撞的心里根本就定不下来了。

正在椅上将娇妻服侍的情思飘渺,不知人间何处的风林,动作地无比专注, 怎会知道邻房之中,正有一个怀春美女,被欲火灼烧的浑身是伤,正待他的抚慰 呢?

韩容雪已经泄的全身发软,垮了下来,被他抱上床榻,以一个「老汉推车」 的势子,冲刺得她不住放怀呼叫着。

在疯狂的欢娱之后,给风林这样大起大落地肏着,韩容雪现时的滋味,真是 叫她难舍难离,何况风林并不光是大逞所欲,他顺着韩容雪奔放的春泉,下下直 抵花心,还不时用上了数浅几深、轻刮重扭的方式,叫韩容雪无所适从,痛快到 顶地只想就此死去。

白天给韩容雪抱怨,风林这回可真的是全力出击,无论如何都要在韩容雪身 上酣畅淋漓地来一次发泄,韩容雪这下可真的是自讨苦吃了,不过也不怎么苦, 韩容雪昏昏晕晕的芳心里,真是爱煞了风林这样发狠的样儿,却不知邻房的韩浪 雪正在床上颠倒,给她欢欣畅快的呻吟声,弄得翻来覆去。

妹妹,你总该完了吧?韩浪雪把自己摸弄的好生舒服,但这种摸索也着实累 人,加上把玩自己胴体的畅快,她也已昏昏欲睡,等到邻房里韩容雪发出了最满 足、最高昂娇柔的一声呼叫,终于瘫下时,韩浪雪几声微不可闻的轻呓,全身一 阵抖颤之后,也软瘫了下来,慢慢地进入了梦乡,性的愉悦还留在她身上。

一边轻抚着香汗轻泛、软若无骨的韩容雪胴体,看着她沉沉睡去,脸上还挂 着一副娇美的笑意,风林笑了起来,性欲满足时的征服感和放松感,真是美轮美 奂,令尝过的人叹为观止,不自禁地沉迷下去。

完全不带半分欲火意味儿,只是放松之后的爱怜,风林一边轻抚着韩容雪犹 泛粉红的胴体,一边不禁想着,明镜谷中真是美色当前,形形色色,今天刚见到 丈母娘时,风林也不禁心惊,怪不得林云嫣当年会被称为武林之中的绝色第一, 还有玉琴仙子之誉,令韩佑为了她,三番两次和红教的喇嘛僧生事。

现在的林云嫣年已四旬,风林虽能从韩容雪、韩浪雪这双姐妹身上,窥见当 年她风华绝代的美色,但是总也以为会年老色衰、不复当年绝艳,没想到今日一 见,林云嫣不但没有半分老态,那娇小的身上还加上了成熟的风韵,和女儿可说 得上是各领风骚,更有一般天生媚艳之态。

一边想着,风林放开了手,起身下床,一丝不挂地走了出去,刚才在欢快之 余,心魂皆酥,他自然不会听到附近动静,但等到射在韩容雪体内后,他的耳目 已回复了平时的清明,自不可能放过邻房之中,韩浪雪那春情勃勃的自慰,现在 的他就是要去偷香窃玉,满足韩浪雪的。

揭开了床前帐幕,韩浪雪睡的好甜好甜,小衣掩着峰峦之胜,却掩盖不住处 子幽香轻泛,更遮不住白胜晶雪的肌肤上,那粉嫩的红彩,留在股间的纤手,和 股间流溢的春泉片片,就更不用说了。

风林带着脸上淫笑,解开韩浪雪束缚着酥胸的小衣,让她丰腴的双乳跳了出 来,虽比不上韩容雪的骄人硕大,却也远超常人,令风林忍不住轻抓了几把,逗 的韩浪雪梦呓之中也是娇声轻喘。

等到风林的手轻轻慢慢地滑了下去,温柔地挑逗韩浪雪荡漾的春心时,她更 是舒服了,而光是轻抚慢捻着韩浪雪丰腴的胴体,那柔若无骨的藕臂、滑嫩如水 的皮肤,那快感也令风林忍不住又硬起了肉棒,真想在此就奸了韩浪雪,把她也 收服胯下,但风林心下还有一个计划,要让韩浪雪即便失身被淫,也没有半分怨 怼。

韩浪雪正发着春梦,梦中风林是那么的贪婪、那么的坏心,一点一点地将韩 浪雪爱抚把玩,逗的她心也酥了,想要抵抗偏又没有半分力气,想要呼叫又舍不 得那般欢乐滋味。

食髓知味的她也管不得妹妹的感受了,带着微微的羞赧和娇涩,韩浪雪双眼 紧闭、微张玉腿,长长的睫毛轻轻抖颤着,将丰满的胴体全现在风林眼下,任他 赏玩抚捏。

被爱抚的春心大动、幽径之中春泉滚滚,偏只差了临门一脚,韩浪雪娇躯轻 颤,小嘴微张,双乳诱人无比地,化出了一天乳浪,股间在风林的手指轻薄下, 滚滚泉水冲的又湿又滑,垫在身下的床褥也浸湿了。

只恨风林为何还不动手,将她占有过来,偏只满足着手足之欲,现在的韩浪 雪真是人如其名,雪般白皙娇嫩的胴体放浪地扭摇着,恨不得男人立刻将她撕裂 蹂躏、快意摧残,撕了韩浪雪那端庄的假面具,把她变成媚艳无比的床第荡妇, 把她送上男女之乐的高峰上去。

***    ***    ***    ***

已经是清晨了,韩浪雪一早便起来,梳洗之后便先去妹子的房里看看,韩容 雪睡的好甜、好香,从她那娇躯横陈、春色无边的媚样儿,和眉眼间酡红未褪, 在在都证明了她昨夜是多么地快活、多么地酥爽;其实也不用看,夜来的声响, 不就让韩浪雪明白了,昨夜小妹是怎样的一种景况?

在房里照以往习惯性地走了走,娘也还没有醒来,倒是风林不知跑到什么地 方去了,等到大家都醒来了,再做早膳吧!反正昨晚为了招待风林,晚膳做的着 实丰盛,光是热热剩下的也足以打发一日。

韩浪雪打开了门,走到了距离不远的小池边去,看着朝阳之下,泛着幽幽青 碧的池水,心中情思百转,怎么样也静不下心来,昨夜的梦境,似到现在还在她 心中徘徊。

不只如此,当今早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浑身赤裸,连小衣都没有留在身 上,柔若无骨的胴体上仿佛还有搓揉过的痕迹,酸酸的、有点儿疼,却酸软地那 样舒服,韩浪雪立即就想到了梦里的情景去,没想到就算在入睡之后,自己的手 仍自主地动作着,连蔽体的粉嫩鹅黄小衣都脱去了,风林的影响力还真是大呀!

光是想着想着,都能让韩浪雪春意无边,连睡着了都还自我慰抚着。

可是韩浪雪后来发觉不对,在梦境之中,风林的手肆无忌惮地玩弄着她,连 女儿家最珍贵秘密的幽径都溜入了手指头去,光是指腹的轻轻揉捏,就让她芳心 荡然,幽径中春泉潮涌,醒来之后自己的股间也是湿滑一片,可是自己的手,可 没有大胆到主动摸弄那儿的地步吧!

而且手指尖儿也没有染到那种湿润,那种滑腻的湿润,和身上沁出的香汗可 是完全不同的呢!难道是风林摆平了容雪之后,还来到自己房里,不但把自己慰 抚后入睡的媚态全收入了眼去,还在自己身上摩摩弄弄么?

羞红了脸,连颈子都热了起来,韩浪雪摇了摇头,极国想摆脱这香艳旖旎的 想法,如果真是这样,昨夜风林应就会再接再厉,在她意乱情迷之下再加把手, 这样自己今早醒来时,应不只是湿滑一片而已了,应该是软倒在他怀中,而床榻 上剩下落红片片才是。

韩浪雪一手扶着树,羞的全身乏力、举足不得,自己怎会有这种想法呢?想 到了这种事情,不就表示自己心中正希望着风林对自己无礼吗?那妹妹可要怎么 办?想到这儿,韩浪雪发烫的芳心之中又想到了一件事,昨夜风林和韩容雪入房 之前,曾神情亲密地偎在一起,说了几句话,自己那时在一旁偷偷听到了。

「林哥,我真的怕……」

「怕什么?岳母大人不都接纳我了,难道你还有什么隐忧不成?大姐会反对 吗?」

「就算大姐反对,容雪给你占了身子,也离不开你了,容雪担心的是自己, 你夜里在床上是那样的狠,每次都把容雪折腾的死去活来,偏又是乐在其中,舒 服的不能自拔。容雪不是怕自己承受不住,而是怕容雪夜夜婉转逢迎,却是竭力 也不能让林哥你欢畅至极境,每次你到最后都强忍着,容雪虽是浑身皆酥,可也 感觉得到,这样对身子怎么会好?想来想去也只有一个方法了。」

「别怕,风林保证不会吃了你,也不会让容雪你担心。」

「怎会不担心呢?如果你肯,我就撮合撮合,把浪雪姐姐也弄上你的床去, 两个人总能让你痛快了。」

「真是这样我就夜夜缠绵床第,永远都起不来了。」

后面的话,韩浪雪那敢听下去呢?她虽对初见的风林有点新鲜好感,却从来 也不曾想到夫妻房事之上,不过经过了这一夜的床上颠狂,韩浪雪不禁有些春心 荡漾。

要是那一天容雪不在旁,而风林又像梦中那样对自己动手动脚,或许自己真 会向他投降也不一定,之后就会变成他偷情时的情妇,又或是泄欲的玩物了。

脚下如茵草地泛着春日的香味,青碧的池水微微波动着,浸上了韩浪雪脚上 的绣鞋,寒气透入了袜子,冷冷凉凉的颇为异样,但韩浪雪芳心仍系在这两天来 的种种情事,却是全然不觉。

等到她吁了口气,打算先回屋里去时,脚下微微一跘才发觉不对,似乎有着 些什么牵住了脚上鞋袜,低下头来一看,韩浪雪不禁满脸羞红,连骂都骂不出来 了,风林赤身露体,在池里似乎浸的很高兴,牙齿轻轻叨住了她的袜子,怪不得 她会险险跘上一跤。

「你……你在这儿做什么?」

韩浪雪的声音好小好小,又柔又润,正在想着他的时候偏偏遇到了他,韩浪 雪怕走开的话,会扯坏了袜子,到时候有人问起,那可是更加不好,只得站在当 地。

也是因为心中有他在,否则韩浪雪拂袖就走,全然不管足下如何,又怎会发 生什么事?要是旁人的话,光是如此轻薄之行,只怕骂也骂出来了,何况他一双 眼儿火热火热的,竟迳自从下往上,正牢牢地瞅着裙内风光,那眼色如此无礼贪 花,直是把韩浪雪当成了自己的女人。

韩浪雪既然不走,那计划已算是完成了一半,今早保证可以尝到韩浪雪这丰 腴美女的滋味,风林也不答她,一双手慢慢伸了进去,从韩浪雪皓玉一般的脚上 慢慢向上滑,一寸不留地抚摸着,由小腿溜上大腿,再向幽径处进发,挑逗之意 不言可喻。

韩浪雪肌骨停匀、滑不溜手、柔润无骨,光是触摸都是一种享受,何况她是 这样羞人答答地玉立在这儿,动也不敢动,任风林恣意轻薄?

心跳愈来愈是急促、呼吸愈来愈是重浊,韩浪雪连阻止的话都说不出来,夜 来那酸酸麻麻、飘飘渺渺的美妙感觉,仿佛又回到了身上,而且那不是韩浪雪在 听着隔房传来淫声浪语时的自我慰抚,而是春梦之中,风林对自己的无所不至的 挑弄勾引,叫韩浪雪心也酥了,浑忘了挣扎和少女矜持,就这样任他为所欲为。

微风拂过,韩浪雪腿上一阵凉意,裙子不知何时已被解开了,早上才拭净的 雪白大腿上,汨汨春泉已脱离了小衣的阻挡,粘在腿上头,风林的手沾得粘粘湿 湿的,继续向上行动。

从衣内轻柔地滑了上去,抚着韩浪雪丰润却没有半分赘肉的小腹,光是一想 到他手上的湿滑是由自己幽径所泄出的,那情景就叫韩浪雪脸红心跳,羞的不知 所以,如何能逃的掉?

任他放心大胆地玩弄了,韩浪雪闭上了眼睛,拼命压抑着口中的喘息声,却 是再也压不住那种想要大叫、想要把身上所受的愉悦,都叫出来的渴望了。

她衣衫完整、端庄娴雅时的样子,已是肉感艳丽到叫人不禁想要将她压制在 身下,剥光她的衣物,大逞所欲了,没想到韩浪雪一丝不挂的样子,更是娇柔艳 丽、丰腴柔媚到叫人难以抑制的程度。

风林暗赞着,站在她赤裸的身旁,双手轻轻箍着她小腹,在韩浪雪颈上来回 轻拂的灵巧舌头,带出了韩浪雪一声接着一声,实在是无法挡住的呻吟声,如兰 似麝的处子幽香,在寸缕不存的情况下更是纯纯地冲入脑际,叫柳下惠也要忍耐 不住。

一点少女的矜持都不存在了,就这样被他一件件地脱光,在眼前献媚撒娇, 却是一点反抗之心也升不上来,难道这才是真正的自己吗?

韩浪雪纤细若蚕丝的玉手抓在风林身上,柔软的声音不断从喉中放了出来。

光是亲密地在颈上舔舐的舌头,就已叫韩浪雪无法抵御了,更何况他那顽皮 的手,已轻轻悄悄地从小腹上滑溜下去,顺着她软滑柔顺的阴毛下去,手指头儿 已溜入了她从未失陷的幽径,指腹轻轻巧巧地揉动着,弄的韩浪雪更是泛滥了一 江春水,浑身酥酸乏力。

「这……这种动作……」

韩浪雪勉强睁开了柔波婉转的媚眼,欲火熊熊似是要喷出来的样儿。

「昨天夜里……可是你……是你来摸弄浪雪的吗?把浪雪的……的小衣…… 都剥了……」

口里质问着,一双纤纤玉手却反抗了主人的意志,不停地在风林身上抓着, 仿佛想要融在他体内似的。

「不就是我了?」

风林微微一笑,更加重了口舌吻舔的动作,在韩浪雪股间逗弄的手也微微摩 挲着,逗的韩浪雪早已硬出的阴蒂更加麻酸了,让她不自觉地颤抖不已,那不是 冷的或害怕的颤抖,而是波波欢娱涌上身来的自然肉体反应。

更有甚者,风林利用滑下的手臂夹着她的侧腹,轻轻摩搓,另一只手则或轻 或重地勾点在韩浪雪粉嫩的乳头上,叫她更是情动,久旷怨妇一般地贴着他。

「浪雪真是美透了,摸来这么舒服,我昨夜真想就夺去你的童贞元阴的,可 是我知道这样你不会服气,所以才选今天,让你在清醒的状况下被我弄上床去。 今儿早上你应该感觉得到,昨夜的手法你高不高兴啊?」

「你这样……不怕容雪生气吗?」

「你不也听到了?」

风林更加重了手法,叫她再难自持,春心荡漾了起来。

「容雪怕自己承受不了我的夜夜求欢,很希望我把你也弄上手,和她一起在 床上尝试我的床第功夫。要不要我现在抱你去问她?」

「在被你弄成这样光溜溜的、春心飘荡的情况下,怎么可能?」

韩浪雪抱住了他,口中茫酥酥地柔媚叫唤着,光手上的勾动已让她动情,加 上风林边舔边吻玉琢般的颈项,还在她耳边淫语绵绵,韩浪雪知道自己已经发浪 了,再不可能逃离他的手去。

「别……别在这儿……」

这真是韩浪雪最后的神智清明了,要是在这儿失身,要是给妹妹或娘看到, 可真是羞煞愧煞了。

「求你……抱浪雪回房吧!浪雪保证……保证不再抗拒,任……任你恣意逞 凶。」

「才不要呢……」

风林伸长颈子,吻上了韩浪雪樱子初放的唇,又甜又香又有些稚嫩的味儿。

「你没看到吗?那边的茵茵草地上铺上了床单,如果你在那上面被我得手, 破了身子,有苍天为幕、大地为床,干完之后,我们就下池子里,好好洗个鸳鸯 浴,不是很美好吗?」

看来这下是逃不过在此破瓜失身的命了,韩浪雪「嘤咛」一声,放松了雪白 如粉雕玉琢的胴体,给风林抱上了床单去,该来的总是要来,爱欲的手段是如此 强烈,这般凶猛地袭上身来。

随着风林愈来愈是猛烈剽悍的动作,雪白的床单上溅上了点点红晕,韩浪雪 眼皮半睁半闭,欲火似是将从眼中喷出来,四肢水蛇般地缠紧了风林,配合着他 肉棒的抽送,胴体扭摇了起来,任片片落红雪花一般飘散开来,被男人突破防线 时,那微微的疼痛,早被重重快感所取代。

风林也是痛快至极,韩浪雪和她妹妹可真是完全不一样,韩容雪嫩如冰雕水 琢,叫人不敢也不忍狂逞,即使是被风林淫玩到动情之极,湿滑的幽径仍窄若一 线天,狂猛奸淫有所困难。

韩浪雪却不一样,丰腴的肉体真是好敏感,没几下就被风林弄的如陷酩酊、 娇声求饶,虽是处女之身,但幽径之中却是又黏又滑,即使是风林奇遇之后的庞 然巨物,也可容纳,加上她天生的淫荡娇态,叫人一沾上就不想放手。

只想尝试看看对她无情挑逗奸媾,看看可把这天性淫荡的美女,逗成什么样 一个妖冶样儿,体内燃起的蹂躏冲动,可不是那么容易可了局的。

韩浪雪压抑着的情欲终于爆发了开来,声音也不再压低了,那不是被干的爽 不可支的她所能做得到的事,韩浪雪完全陷入了狂烈欲火之中,丰盈的肉体犹如 火焚一般,又烫又热,熨着和她紧紧相贴的风林舒服透了。

让他再也顾不得韩浪雪甫失身,即使天生淫荡,也容不下他的猛烈,随着风 林愈来愈凶猛的动作,肉棒愈来愈强悍的挑引冲刺,将韩浪雪从未被男人突入过 的珍蜜花心完全敞开,任他享用,骨子里的淫媚之气全给引出,让韩浪雪一如久 经床第的淫妇一般,欢娱地沉醉在性事之中。

光在这飘飘欲仙之下,处女元阴便直泄出来,一毫都不能隐藏,何况还有风 林蓄意的挑逗?很快的,娇喘吁吁的韩浪雪就泄了阴精,此时她才发现到,比起 男女淫乐,被风林那肉棒在体内钻啄,汲取精元竟有着另一种茫然美感。

她搂紧了同样汗湿的胴体,雪白粉嫩的肌肤上染上了玫瑰般的艳丽红色,快 活地叫了起来。

***    ***    ***    ***

韩容雪坐在床边,银牙轻咬着,这风林究竟到哪儿去了呢?晚饭之后就不见 影子了,大姐也是一样,一想到这儿,韩容雪就吁了口大气。

今天一早,姐姐浪雪就怪怪的,步履蹒跚、面红耳赤不说,还羞答答的,一 点都不像平常端庄大方的样子,那样儿……莫非今天一早,风林就把她弄上床去 了吗?

韩容雪不禁想到,姐姐这样儿和自己当时被风林肏过时,可是一个模样啊! 风林的动作可真是快。

门开了,韩容雪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风林怀抱佳人,施施然地缓步而入,而在他怀中不断耸动的赤裸胴体上,早 沾满了晶莹汗水,韩浪雪淫浪娇媚已极,全然不管有妹妹在旁观看,乐的有如登 仙一般,秀发和酥乳抖的荡漾迷人极了。

不管韩容雪在旁呆呆看着……

风林将韩浪雪放上了床褥,将她软香润玉的大腿掰了开来,轻颤的幽径立时 又充塞了美满的热火,韩浪雪叫唤的更热情更欢愉了,不仅是幽径被大肉棒大起 大落地肏着,下下直抵花心,击击如临心窝,让她再没有半分保留地被男人征服 占有、恣意淫玩,乳房也被他出力拧抓揉捏,虽弄出了片片红痕,不但不痛反而 更叫她欲火难耐。

晚餐之后,才刚梳洗完,出水芙蓉般的韩浪雪在闺房之中就被风林挑逗,被 他直奸到现在,要不是风林封着她哑穴,那高昂的淫叫声早传遍了整个谷内。

也不知泄了几次,韩浪雪茫茫渺渺,任风林带来带去,完全不知人间何处, 等到她稍微清醒的时候,自觉浑身乏力,一丝不挂地仰躺在韩容雪的床上。

而在她眼前,韩容雪玉手抓着床单,双腿大张趴在床前,媚眼微眯地承受着 从后方来,风林那一波比一波更强猛的抽插,随着强烈的律动,股股津液从韩容 雪的幽径中被抽了出来,淋在两人的身上。

看着韩容雪的迎合愈来愈弱,韩浪雪自觉羞不可抑,但她又怎么能掩盖着自 己赤裸的身躯呢?

从房里被脱的赤条条的,给风林抱了过来,再加上在她房中,风林已在她身 上满足了一次,因此他更为持久,但韩浪雪也着实被折腾的惨了,浑身的骨头好 似都酥了般,全没法儿用力动作。

风林抱上了床来,两女软瘫似地倒在风林怀中,享受着狂暴之后的片刻温存。 风林抱上了床来,两女软瘫似地倒在风林怀中,享受着狂暴之后的片刻温存。 ----------                (8)

窗外的天蒙蒙亮了,韩浪雪醒了过来,一丝不挂的胴体全面熨贴着他人的身 子,就这样赤裸裸地被男人抱着,一觉到天明可是从没有过的经验,羞的她满脸 通红。

尤其当她回想到昨夜的种种疯狂欢乐情境时,浑身上下更是热如火燎,一向 端庄的她,怎会这样狂乱地沉溺在床第之中呢?何况还和其他的女子一起被他干 着。

昨夜鼓勇双奸姐妹花儿,风林睡得好沉,嘴角浮着一线满足的微笑。

在他怀中的韩容雪,神情更是一副满足到顶儿的样子,难道之前自己也是这 样的美态,沉睡在他怀里吗?

也顾不得连件衣服也没有,要裸奔回闺房去,韩浪雪一双犹带酥软的玉腿移 下了床,站起的身子却又跌回了床上。

不只是因为含苞初放,又被风林出力猛肏,大肉棒捣的她仍有着被充满的感 觉,幽径之中犹有些许裂疼,也不是由于夜来狂欢,浑身上下犹脱力未复,更重 要的是风林的一只手,正揽着她的腰,硬是把她给拖回床上去。

如果那只手是贴在她丰润的小腹上,即使是掌心处那叫人忍不住想到床第之 欢的火热,也不足以拖住娇羞不堪、犹如一朵初放花儿的她,但不知是有意或无 意,风林的手竟然贴在她阴毛下端,昨夜才被他疯狂奸过,犹是半湿半干的幽径 口上,手指头轻轻点着她柔嫩的阴蒂,一股酥软直达芳心,叫韩浪雪又软倒了回 去。

「别再装睡了,我知道你醒着。」韩浪雪娇滴滴地缩在风林怀中。

「放浪雪回去吧!给你这样逼着,在容雪眼前和你做这种事,叫浪雪今天怎 有脸见人?趁着容雪还没醒,让浪雪回房去好不好?」

「都已经做了,就继续做下去嘛!」

韩浪雪羞的钻进风林怀中,脸儿再也抬不起来,说出这番话的,竟然是韩容 雪。

「昨天夜里,姐姐挺放松、挺享受的呢!」

韩浪雪一声娇媚地轻呼,想要逃离却已来不及了,给风林的魔手一阵肆虐抚 爱,弄得她一双盈盈秋水的媚眼如烧了火一般,春意无边,房中顿时再燃起香艳 的战火。

***    ***    ***    ***

香榻之上,玉体横陈,本是一副香艳刺激的美景,但闻一声幽幽叹息,睡衣 已经零乱不堪的美丽女子起了身,坐在桌前,点起了烛火,美玉雕成的玉臂滑出 了纱衣,露了出来,眼望无半分瑕疵的玉腕上,竟有着点点鲜亮的红痕,好似是 用指甲抓出来的,女子一双含雾的眼儿望着腕上伤痕,不禁又叹了口气,轻轻地 叩门声此时传了过来。

「夫人,风林可以进来吗?」

「不!」

林云嫣的声音又柔又轻。

「夜已深了,你就回去陪着容雪和浪雪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她们都很累 了,正等着你抱着同入好梦,何况你和她们……和她们弄了大半夜,想必也累坏 了,就别在这儿浪费时间,赶快回去吧!」

「这事很重要,真的,如果有什么不便,就让风林在外面说,可不可以?」

风林心下暗暗想着,今夜就在韩浪雪的浴房之中,他和两女好好洗了个香艳 无比的鸳鸯浴,连身上的水擦都不擦一下,就开始大搞起来,弄的姐妹都娇嗔不 依,但他特地加重了前戏的分量,肉棒的冲刺少了,反弄的姐妹更加疲累的起不 了身,为的就是他今夜要情挑这大半年都没有男人慰藉、独守空闺的美丽岳母。

「你就说吧!看看云嫣有没有什么能帮你的?」

林云嫣叹了叹口气,眼睛又回到了欺霜赛玉的纤手上去,那一点点的骇人红 痕,是当她每当夜半梦回之时,想到韩佑,情欲奔腾、无法抑制的时刻,压制欲 火的方法,谁叫韩佑是用强上了她,让她沉迷在那半推半就、乐不可支的床第之 欢中呢?

本来没有多少红痕,但自从风林来了,容雪和浪雪先后被他征服,日日夜夜 沉迷在淫乐之中,声震屋内,吵的林云嫣夜夜难以入眠,总是想到和丈夫行房时 的那种放松感觉,红痕更是与日俱增。

「是!」

风林停了半晌,仿佛有些欲言又止,停了好久才把话说出来。

「是关于风林身体的事。想必夫人从容雪口中知道,风林曾遭金线蛇咬,虽 是后来强运内力,将金线蛇吸入体内,未受其毒直接侵体,但其中淫毒仍长留体 内,泄不去、压不下、化不掉、逼不出,加上风林寡人有疾,一向……一向好色 贪花,才会采取吸取女子元阴的方法,压制体内淫毒蔓延。」

「嗯,我知道。」

虽知他看不到,林云嫣仍微点螓首,乌黑的秀发直闪闪地披了下来,轻轻拍 着晶莹若少女般嫩滑的肌肤,只可惜这美艳神色风林隔了门扉,根本看不到,而 韩佑一向只管床第之中的肉欲之欢,从来不理妻子的娇美姿色。

「所以云嫣才会让浪雪也跟了你,和你共效于飞,否则当时在翡翠池畔,云 嫣早阻止你对浪雪下手了,又怎会让你在草地上大逞所欲之后,还把慵懒乏力的 浪雪弄进池里,恣意……恣意取乐?」

风林暗地里伸了伸舌头,原来你也看到了,我还以为当日将韩浪雪挑逗的春 心荡漾、淫心飞舞的样儿,只有我一人独享呢!看来这美丽而独守空闺的艳妇, 比自己所想的还需要男人的慰藉。

「是这样的,风林近日来得浪雪和容雪珍贵的处子元阴浇灌,体内毒素压制 了不少,以往那种烈火焚心的苦处已久不复见,可是……」

「可是怎么样?」

「可是风林体内肉欲,现在全仗淫毒推动,淫毒一旦被压制下来,风林在床 第之间,也难像以往一般勇猛投入,要是因此而不能在床第之间满足娇妻,对浪 雪和容雪岂不太过分了?夫人早年有玉琴仙子美称,非只有艳名冠于武林,医道 亦是出色当行,风林特来请教,如何而能两全其美?」

「容雪和浪雪本学的内功门道,和林儿你大不相同,因此你虽能吸取她们的 元阴,却不能和你自己的内力融合一体,造成阴元和淫毒在你体内互相对抗冲突 交战,一消一长。如果要化去淫毒之害,又要……又要放纵你床第情欲,就只有 吸取和你修习同样内功之女子的元阴,以此为媒,化合阴元与淫毒为一体,自然 可以两全其美。但你体内元功特异,看来不是专走一家,而是从数家内功相互化 合而成,变成了你独有的内功门道……」

「那此路岂非行不通?」

风林打断了她的话,语音之中颇有些焦急。

「也不是行不通。」

林云嫣微微一笑,颊生嫣红,和个男人隔着一个薄薄门户,谈论男女间事, 在她而言可是第一次,又是羞赧又有些刺激。

「这并不是说,要你去找一位和你内力同样路子的女子,对她肆行采补,只 要这女子所修内功,和你所修内力其中一路,有相同之处便可以了,在此之前, 你所能做的,也只有……也只有多积女子阴元于脏腑,和淫毒相互对抗,记着尽 量不要打斗,即便战斗也不要全力出手,要是耗尽体内积贮的女子阴柔体气,毒 发时绝非现下的烈火焚心可比。」

林云嫣温柔的声音变的幽幽的,仿佛飘飞在空气之中,如蛛丝、如细雨声, 不注意听还真听不到。

「别再问这方面的事了,好不好?男女有别,又是夜深人静,要是给浪雪和 容雪知道了,对林儿你也不好。」

风林应了一声,举步而行,林云嫣听着他的脚步离开,一步,两步,突然之 间,风林一脚重重踩在地上,步履下地时声音有些颤抖,仿佛连人都抖了好几下 子。

一时情急之下,林云嫣也不顾衣不蔽体了,忙抢了出去,风林原本微微前俯 的身子正直立起来,好像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硬挺的样子却瞒不了林云嫣的眼 睛。

「没有……没什么事的,夜已经深了,夫人还是快些回房休息的好,风林自 己可以回去的。」

原本回头的风林猛地转了回去,声音也变的支支吾吾,林云嫣心知肚明这是 怎么一回事。

窗外微微月光映入,林云嫣只在单薄的小衣外,再加上一件薄薄纱质睡衣而 已,皓比美玉、洁胜朝露的香肌半隐半现,月光之下尤显姿媚,尤其是她那妩媚 之中,带着成熟风韵的绝色,所谓「月下看美人,媚胜十倍」,林云嫣现下的样 儿,又岂是常女十倍而已?

情急之下抢出房门,才刚下得床来,林云嫣并没有穿着鞋子,赤裸的纤足轻 轻踩在地上,雪白的脚曲线极美极媚,那柔弱纤细的样儿真如随时会像风飞去的 仙子一样。

一双柔若无骨、纤如蝶翼的玉手伸了过来,扶住了风林,林云嫣张开了樱子 微泛的小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要扶他回韩浪雪的闺房嘛!若是两女醒来,势将尴尬非常;要扶他回自己房 里去的话,要是风林一时之间欲火狂升,强向自己求欢,岂不是引狼入室?

就在林云嫣芳心忐忑的当儿,风林的手轻轻抚在她腕上的红痕上,也不是抚 摸,那种轻柔就像是微风拂过一般,若有似无。

「夫人的手上怎会有这许多伤口?难不成这儿有什么厉害蚊虫不成?」

脸儿也红了,林云嫣垂下螓首,全无簪饰的秀发洒了下来,美的叫人不愿移 开眼光,那样儿之娇柔羞怯,比之含苞未放的少女还有魅力,她轻轻点了点头, 把事情都推给了山居的蚊虫,她总不能说那是因为压制被他和浪雪容雪夜夜的春 声床事,才弄伤的。

一时无语,林云嫣垂着头,扶着风林站在当地,皓腕上微微有些酸酸的麻痒 感觉,就像是被制到穴道一般。

人的手腕近掌之处,本就有个专管情欲的穴位,只要适加刺激,便能升起无 比爱欲,再加上风林的手法又是精巧有效率,等到林云嫣想阻止的时候,她的情 欲早沸腾了起来,再加上这几天她夜夜都听得风林和韩容雪、韩浪雪姐妹的淫乱 媚声,强抑的欲火怎么也消不去,正要在此时爆发开来。

「不……不可以……林儿你……你不能……不可以这样……」

林云嫣口里请求的声音是那样娇弱,按着风林滑上她藕臂的玉手是那么柔若 无骨,她红润的脸儿是火,胴体也是火,荡着千万风情的柔媚,口中的拒绝任谁 都不想要当真。

这样下去不行啊!林云嫣喘息着,神智再也留不在身体里,愈飘愈远,神魂 飘荡之间,风林的手已溜入了薄纱内,温柔地搓捏着她的香肩,并不是很用力, 但就是因为这种温柔轻巧,才格外使得林云嫣无力拒绝。

她一直以来承受的,都是韩佑急色的、狂风暴雨般的侵犯,无论她当时愿不 愿意,韩佑一直都能用强征服她,林云嫣万万没有想到,风林这种柔软轻巧的抚 触揭挑,比之韩佑的强力更有着破坏她防御的无穷力量。

强压下荡漾的芳心,林云嫣用力地咬了下下唇,剧痛使她暂时回复的神智, 双手虽软软地搭在他手臂上,从香肩而下的柔弱使林云嫣粉臂无力动弹,但她还 有脚啊!一念及此,林云嫣一脚就踢向风林小腹上去,若踢向下阴会更有效果, 但林云嫣总不能毁了韩浪雪和韩容雪的幸福。

脚才触及风林小腹,林云嫣猛感到不对,方才她咬住下唇时,风林便已注意 到了,还特别放轻了对她的摩挲,而林云嫣在情急之中,并未考虑到这么多,脚 就已经踢出去了,一触之下才发觉,由于练武人的直觉,风林早已鼓气于腹,不 退不避,准备要硬生生地挡下她一脚。

这下也没办法了,林云嫣早就知道,风林的内力至少由两三种高明内功混合 而成,任何一种的造诣都远在她之上,到底是何门何派,可以训练出这种高手出 来?

即使如此,林云嫣也只有硬拼了,她心里也知道,硬拼之下的结果,她的脚 九成九会断掉,接下来全无抵抗能力的她,就只有任由风林为所欲为、恣意逞凶 的份儿。

硬是咬住了银牙,林云嫣硬是踢了下去,准备接受脚趾折断后,任风林强奸 淫辱的结果,没有想到,风林猛地一呼气,硬是卸去内力,任她一脚踢进了小腹 去,痛的弯下了腰来。

猛觉不对的林云嫣强收了大半力道,但这一脚也够重的了,风林再也抓不住 林云嫣的粉臂,任她粉蝶般飞了开去。

脱去了魔掌,林云嫣本应逃入房中,躲开风林的,但她的脚儿根本就迈不出 去,为什么风林要硬受自己一脚?

「还痛吗?」

「还好。」

「为……为什么?」

「总……总不能让容雪和浪雪…………让她们看到,看到她们的母亲脚上受 伤吧?」

风林苦笑,一缕血丝从嘴边流下,林云嫣举袖拭去,原已消失无踪的火气, 却在风林的下一句话后,又回到了身上。

「何况我本要的就不是一个断脚美人,而是一个床上生鲜活跳的美女。」

他的手不知何时又回到了林云嫣身上,但这一回林云嫣可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了。

不知不觉之中,林云嫣裸着的粉背,已经贴上了床褥,甫触着的感觉令林云 嫣脸儿一偏,一行热热的泪水已滑了下来,难不成自己的预感成真,真要成了出 墙的红杏,那热泪之中,是否只是伤心和自怜自艾呢?

林云嫣自知不是,也因此叫她更为伤怀,那火热之中,有一半是因为她体内 深藏许久的欲火已被挑起,烧的林云嫣通体火热。

而她柔弱的抗拒已渐渐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点点微不可见的开放,任风林 的手在她柔滑如水的胴体轻抚、娇宠蜜怜,那种酥软放松的感觉,是和韩佑同床 交合时,从来没有过的高潮美感,偏偏自己还没被他当真肏过,就已酥软如此, 唉!

小衣滑了下去,林云嫣玉体乏力,赤裸裸地横陈榻上,偏偏风林左手一挥, 一股袖风冲了出去,燃着了桌上火烛,微微的烛光之下,林云嫣承受着风林贪婪 如火的目光,整个人都滚热了起来,娇羞无依。

时间的流逝到底是怎么了?在林云嫣的感觉之中,好像已过了几十寒暑那么 久,可是天一点都没有亮的样子,风林的手不知已在她身上巡回了几次,起初林 云嫣纤细的玉手还勉力挡着羞人之处,但微弱的防线在风林的努力之下,早像春 雪一般地融化了开来。

现在的林云嫣只能强抑着呼吸,不让自己叫唤出来,她明知这一声呼叫出来 后,必会带着无比的娇柔和情潮欲火,那就和同意风林的侵犯没有什么两样,但 她又能做什么呢?

光只是今儿的前半夜,听着浪雪和容雪那无法抑制的叫床甜声,林云嫣深藏 的情欲早挑起了,风林甫一褪去她蔽体的小衣,便已见识到林云嫣玉腿上的柔腻 湿粘,于她的春心荡漾早有明见。

防线已然崩溃,林云嫣这才见识到,风林那看似温柔的手上,有着多么强大 无匹的威力,她一双藕臂勾在风林颈上,吹气如兰的气息轻呼在他耳垂边上,声 音无比柔弱,直是呼唤着男人的肉欲侵犯。

「云嫣投降了,好林儿!」

林云嫣一双玉腿箍在风林腰上,幽径大开,春潮汨汨,成熟的果实正待有心 人采撷。

「毁了云嫣……把云嫣的贞节全毁了吧!把……把云嫣……把云嫣弄的欲仙 欲死,就像容雪和浪雪一样……云嫣……嗯……云嫣情愿死……死在你手上…… 啊……」

风林封着了她殷红的小嘴儿,尽情地吸啜着,双手更形狂烈地,在林云嫣的 几处性感带上抚绕不休,将这久旷的美女逗的动情至极,这艳名在外的「玉琴仙 子」,其贞洁的外表已被他完全破去,只待风林狂抽猛送,将她弄的飘飘欲仙, 真符其仙子之名。

「真……真是舒服。」

林云嫣身子一阵紧绷之后,整个人都放松下来,那松紧之间释放出来的无比 快感,林云嫣真的从未尝试过,也怪不得韩容雪会如此放浪疯狂了,连外貌端庄 贞静的韩浪雪,也被欲焰重重熬煎,终于失身在风林手中。

光是那双手和他那张无所不至的嘴,已令林云嫣魂飞天外,浑身上下早涨满 了无比的痛快,她到现在才知道,为什么总会有人对床第淫事追求不止、沉迷难 返,这种欢乐、这种享受,的确叫人泥足深陷,不能也不愿逃出来,偏偏给了她 如此欢快的风林,却悄悄地离开了她。

「别……别走……」

鼓起了无比勇气,林云嫣紧紧搂住了她,香舌自动地寻找着那不住勾引她的 唇。

「我……」

风林想要说话,但林云嫣那微启的小甜嘴儿已堵住了他,好一会儿林云嫣才 气喘吁吁地放开,望着他的眼光娇若玉女、春光无限。

「如果你到现在才想甩掉云嫣,那就来不及了,算是云嫣强要你、勾引你好 了,今夜云嫣一定要和你共度春宵,成为你不可告人的情妇。」

一阵阵酥酸无比的快感袭上身来,幽径之中一股热流冲入,风林已经满足了 林云嫣那饥渴的胴体,同时也得到了她,林云嫣四肢紧缠着他,陷入了没顶的颠 狂欢乱之中。

***    ***    ***    ***

「你……杀了我吧!」

清醒之后的林云嫣真是欲哭无泪,即便风林已经离开了她,但浑身的娇慵乏 力,和肌肤上犹存的触感,以及幽径之中点点溢出的男子精液,在告诉了她那并 不是一场梦境。

尤其是那种高潮的极度快感,要是风林不杀了她,以后林云嫣一定会偷偷去 向他投降,任他再次淫玩污辱,林云嫣非常清楚这件事。

看着林云嫣将脸儿埋在软软的枕上,发丝披散微颤,无声的哭泣着,风林好 怜惜好怜惜,但做了的事,不可能因为心里怎么想而消失无踪。

他俯下身来,拥着林云嫣纤细润滑的粉背,舌头分开了飘散的秀发,吻了下 去,顺着那玲珑的曲线慢慢流下,这年才四旬的标致女子,方才承受他的动作时 是那么稚嫩、那么危惧,看来韩佑还真是不懂怜香惜玉,叫他更想拥有她了。

才刚刚痛快无比的解放过,他又是那样温柔地在背上吻着、舐着,微沁香汗 的粉背上被这般轻薄,林云嫣根本就受不了,微弱的哭泣声很快就变成了娇弱难 抑的呻吟。

她微微弓起了身子,脸儿埋的更加紧了,乌黑润滑的秀发轻盈地抖颤着、舞 动着,枕间飘飞的声音也渐渐变得浓腻起来。

风林的双手顺着林云嫣弓身间的空隙,滑进了她小腹上去,光是这热烈的掌 心在腹前一贴,林云嫣就禁不住剧烈抖颤了起来,臀部再没半分遮挡地,贴着他 方才才在幽径之中大肆抽送的肉棒,那湿湿的气息还留在上面,如果风林还想再 次和她共赴巫山,这姿势真是太方便了。

「不……不要……嗯……」

林云嫣转过了脸来,贲张的樱唇几乎什么话也来不及说,就被封住了,任他 享用了好一会儿,满脸通红的她才被释放出来,风林知道这风韵诱人的美女已是 自己的囊中之物了,她的元阴是那么样丰沛,让他在方才吸汲之后,体内更是生 机勃勃,果然是好一个宝库,值得他努力采取。

为了将林云嫣的羞耻心完全摧毁,让她彻彻底底被征服胯下,风林蓄意地挑 逗着,逗的林云嫣浑身发烫。

「哎……」

林云嫣终抵受不住狂扬欲火,她想转过身来,想搂住风林,彻底向他献上自 己胴体,任他疯狂地发泄淫欲,但风林紧紧箍住她的胴体,叫林云嫣即使想投降 都没有办法。

「云……云嫣输了……林儿…………别再逗云嫣了……趁着……趁着天色未 明……再弄一回吧!」

风林凑上了云嫣的她耳边,轻声地说了几句话,林云嫣简直羞的想在地下钻 个大洞,钻进去躲着不再出来,这般羞人的要求,平常她听也听不进耳里去,但 现在又怎能不照着做呢?

看着林云嫣螓首在自己腹下耸动,秀发披垂飞舞,肉棒上传来的软滑感觉, 风林也放松了下来。

等到他一阵冲动,将林云嫣香肩按实,让她再也逃不走时,一股欲火也发泄 掉了,林云嫣仰起的脸儿羞若火焚,嘴角还带着微微漏出的白色分泌。

***    ***    ***    ***

既已做了出墙的红杏,林云嫣又怎能再矜持的了呢?她所能做得到的,最多 就是要求风林,不让韩容雪和韩浪雪知道她也成了风林胯下玩物,之后的夜里, 在韩容雪和韩浪雪被弄得酥软睡瘫之后,林云嫣的房内便是一片春光旖旎,夜夜 都让她在不同的体位中得到不同的享受。

天已经亮了,晨光之中,一个窈宨修长、身段玲珑的身影出现在明镜谷中, 轻盈地走在林间小径,温柔的风轻轻飘起了佳人的衣带,飘飘然的步伐就像脚踏 不到地面一样。

碧色的池边,林云嫣轻轻踢着水,赤着的纤足浸的凉凉的,坐着的草地也有 些露水,但林云嫣仍沉醉在夜来的疯狂之中,等到那人走到了身旁,这才如大梦 初醒。

「星雪,你回来啦?」

大梦初觉的林云嫣吓了一跳,想站起来却被女儿轻轻按着了肩膀,她真的是 芳心忐忑,深怕韩星雪看出了什么,要是给这一向灵锐的女儿看出了奸情,可真 是……

「娘先坐着吧!」

韩星雪一向冷艳如霜雪的脸儿,一样是一丝笑意也无,但她的声音却是柔柔 甜甜的,显示出来她心中应是喜悦的,从韩佑远行之后,林云嫣从未这样轻松写 意地坐在池边,玩着水儿像个少女一般。

「容儿一样好睡懒睡,还没起床吗?她的新夫君也不好好管管她!」

「容雪啊!」

星雪像是什么也没发觉到,林云嫣算是放下了悬着半空的一颗心,回复了一 向温柔淡雅的笑容。

「她……她和她的新夫君早有夫妻之实,年轻人嘛!尝到闺房之乐,那有那 么容易早起的?更何况……」

「嗯?」

「何况连浪雪也搅进去了。」

想到自己也是这样被风林弄上手,林云嫣不觉有些娇羞,脸儿微红。

「现在浪雪和容雪二女共侍一夫,夜夜都弄得好大声,娘都睡不好,才会这 么早出来这里,给你看到。」

「什么?」

韩星雪的脸儿微微变了,她可没有想到,竟然连大姐都要嫁人了,还和妹妹 共侍一人。

「看来星雪我可要好好见识见识,这新妹婿到底是一个什么人物。」

「也不是什么三头六臂的人物,平平常常、普普通通一个人而已。」

风林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林云嫣差点没跌下水里去,她可真是受惊了,尤其 是在谷中十几廿年没出去,就算武功没有退步,胆识终究也会慢慢消失的。

倒是韩星雪还很镇静着,连头都没有回,要是现在一吓回头,给风林占了上 风,以后看到了都会怕的,韩星雪这么想。

「要是真的吵到了夫人,风林以后会尽量节制些的。」

「光会躲在别人后面吗?」

韩星雪这才慢腾腾地回头,和风林双目相对后,两人都吓了一跳。

韩星雪所吓的,是这人脸上全没什么特别,平凡的就像是在外头天天所见的 常人一般,除了那双眼神以外,那眼眸仿佛有魔力一般,灵灵的注视着你,让你 溜也溜不过他的眼睛。

风林却是睁大了眼睛,几乎移不开眼光了,韩星雪身材修长,娇美的脸儿丽 如仙子,冷冷的眼光使得她更形明艳,如霜如雪,几乎全没有融化的征像。 ----------                (9)

又是清晨了,韩星雪慢慢地走出了房门,在清碧的池畔伫立,面上的神情一 点不变,但眼神之中却是沉沉的,不知少女百变千幻的芳心之中,到底是在想些 什么。

回来的这几天之中,韩星雪可也没得好睡,她现在才知道,为什么大姐、小 妹,甚至母亲都是一脸娇娇慵慵的样儿,好像没有睡好,夜来疲倦不堪的模样。

韩浪雪和韩容雪多半是为了要侍候风林的需索无度、夜夜春宵,才弄得魂不 守舍,而林云嫣呢?大概也是夜夜被那种肉欲交欢的靡靡之音,弄到无法入睡的 吧?

蛇性至淫,金线蛇毒尤为淫中之首,看来风林体内的金线蛇毒果真不凡,虽 说不能直接致命,却也已融合在风林体内,将他改造,让他成为夜夜无女不欢的 好色之徒。

也难得在夜夜销魂蚀骨之下,浪雪和容雪还能撑得下去,不过她们也付出了 代价,韩星雪看得出来,浪雪和容雪都元阴大丧,被风林吸取不少,怪不得夜夜 都被弄得慵懒娇弱,听声音一副不胜索求却又乐此不疲。

韩星雪是想劝上一劝,但是新婚蜜月情热,容雪和浪雪又是一脸被征服身心 后的甜蜜模样,韩星雪纵使有心,又从哪儿下得了口呢?

韩星雪陡地眯起了眼睛,就算是刚刚心神全放在姐妹身上,一下被人欺近身 畔,也着实是难得的失误了,她也曾听浪雪娇羞说起,在池畔被风林恣意情挑逗 弄,直至献身破瓜的情景,现在风林又咬住了她罗袜,显然是想要故技重施,将 这矜冷的美人也收归房内了,可是韩星雪可一点不同于浪雪姐妹呢!

只见韩星雪一晃身,飞也似地离开了风林,如同鸟儿一般逃入了林内,只留 下嘴上咬着一片粉织的风林苦笑着。

步入了林内,韩星雪这才放下了心头半颗大石,风林显然是想要染指于己, 把自己也变成和大姐一般的淫乱模样,偏偏他又是姐妹新得的娇婿,星雪就算可 以义正辞严,也难保不伤和气,更何况……

韩星雪这才叹口气出来,当日她将林云嫣按回池畔时,感觉到林云嫣香肩酥 软玉滑,全不同于以往的僵硬。

那时她便心有疑惑,后来才想到,给风林和浪雪容雪夜夜交欢的声音步步侵 袭,林云嫣是正常的女人,丈夫又离家久矣,要说有什么肉体上的需要,也是理 所当然,更何况有这个好色贪花的风林近在咫尺。

那一个晚上被风林伺机勾引,做了出墙红杏,并非不可能之事,否则林云嫣 的胴体怎会像被男人温柔灌溉之后,少女般娇羞可人?

明白这件事并没有好处,反而使韩星雪更苦恼了,现在韩佑未归,还不算问 题,但是在男女性事之上,风林的技巧显然远在韩佑之上,要是韩佑回来,在床 上却满足不了正当狼虎的林云嫣,让林云嫣食髓知味,去找风林偷情的话,她夹 在其间,可要怎么办才好?真是愈想愈让她伤脑筋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韩星雪停了下来,摆出了戒备之姿,她面对的不是夺命 强敌,而是好色淫贼,不但占了娇艳的姐妹花,连中年美妇的岳母都不放过,大 小通吃,而这淫贼还一副求饶模样,立在面前数步之遥。

「二姐。」

风林微微躬身,双手将一双青色小袜捧了上来。

「风林方才多有得罪,弄破二姐罗袜,奉上新袜一双,请二姐收下,还请二 姐原谅小弟一时见色失常。」

「嗯。」

风林都这么低声下气,来请求原谅了,对韩星雪来说,也算有了个下台阶, 更何况那双小袜的式样,正是韩星雪所喜爱的,看来这次的情况,姐妹之中也有 人串谋,韩星雪总也不能生气。

「为表小弟恳切,能否让风林侍候姐姐脱履着袜?」

要是他在韩星雪点头之前说这句话,韩星雪真的可以甩头就走,理都不再理 他,但在原谅他之后,韩星雪也只好让到底了,她娉娉嫋嫋地坐在路旁的石上, 任风林蹲在身前,为她解去左脚的绣鞋破袜。

不知怎么着,风林端着韩星雪赤裸纤幼的脚,掌心贴着韩星雪脚底,微微用 力上去,轻柔地为韩星雪按摩了起来。

惊觉到风林奇异的举动,韩星雪本想问的,可是脚心处一阵微热传了上来, 前所未有的舒服感登时染上全身,让韩星雪舒服地吁了口气,问也不问了,任风 林搓揉着纤足,冰霜般的神情抒解了下来,遍身透出了少女温柔的气息,处子幽 香随着微微的暖热飘了出来,叫人魂为之销。

脚心与全身穴道经脉本就有所联结,所以后世有脚底按摩之法,可以观察健 康、增进血脉循环。

在风林的手中,韩星雪只觉足心阵阵酸麻,微微的热力慢慢冲了上来,一点 一点地烧的她全身都软了,模模糊糊之中韩星雪右脚的鞋袜也给褪除了,双脚都 赤裸裸地任他搓抚。

点点火热从脚心处传了上来,慢慢烧上了韩星雪脸上,弄得她霞烧玉颊、俏 媚无伦,清丽如天仙下凡的脸蛋儿酡红若火焚,就好像是清修的道姑,被人恣意 挑逗淫玩之后,变成了任人摧残的淫娃荡妇,破戒享乐时那又羞又喜、半推半就 的模样。

风林看韩星雪的自制力已经被他减弱了,这才把真功夫拿出来,务要在今日 就把这清冷自矜的优雅美女,变成贪恋床第之乐的艳女。

不自觉之中,韩星雪呻吟了起来,风林的真气滑入了体内,就好像有双手冲 了进来般,从体内恣意爱抚韩星雪的全身,韩星雪只觉周身滚烫,那双手一寸不 失地抚爱着全身,贪婪地玩弄着她,非礼之意再明显也不过了。

韩星雪终究是峨眉高弟,定力极高,她强吸了口气,硬是平服体内贲张的烈 火,才刚想开口说话,责备风林的无礼之处,没想到她快风林更快,风林知道, 现在他已是骑虎难下,都已经到了这地步,要是这下没夺去韩星雪的处子之身, 以后韩星雪有了警戒之意,可就更难弄上手了。

正当韩星雪强吸了口气,注意力完全集中在胸口时,风林急鼓真气,一股强 而有力的气息,从内向外直闯,正撞在韩星雪起伏不定的酥胸上,弄得她忍不住 一声娇噎,原将平顺的气息又复溃乱。

风林可不会放过如此的好机会,他集中了内劲,次次冲撞着韩星雪酥柔的乳 峰,就好像有双手在上面爱恋不去般,轻搓重抚,加上内劲是由内而外,就好像 用手将韩星雪的双乳向前推,让敏感的乳头轻轻揩擦着衣裳,那酥痒处,比之直 接了当的用力抚爱,更有一番不同的感受,弄得韩星雪连抗议都说不出来,只能 嗯嗯哎哎,承受着风林完全无礼的玩弄。

内劲可比手更方便了,在于它可以无限于体位,周身都可触及,加上手只有 两只,内劲却可千变万化,给风林的内劲侵入体内,韩星雪哪里还能抗拒得了?

虽然身上还有衣裳,韩星雪现在的感觉,却像是被风林剥的光溜溜,赤裸裸 地瘫在他面前,任他的手恣意抚爱全身上下,无所不至。

光是乳上的「抚爱」,韩星雪已是抵受不住,更何况他的内劲四处流动,韩 星雪就好像全身都被他狎玩似的,周身都不对劲了,灼热而湿润的幽谷中不能自 主地鼓动着,潮水就好像决了堤似的,恣意地汹涌着。

韩星雪乍如眼冒金星,什么都看不见了,全身的力气好像都被他的内劲吸了 过去,软绵绵地瘫在石上,只留下一双充满欲火的眼睛,半睁半闭,皙白清嫩的 脸上染遍了诱人的艳媚绯红,犹如仙女动情般,叫人真想真个动手,即使韩星雪 不愿意也要夺去她的身子,让她尝到男女之乐、交合之趣。

「哎……」

韩星雪一阵轻喘,她的手轻轻握着拳,无力地想要推拒着,奈何那火焰是从 里而来,她又如何能推拒呢?

她想要把正握着她纤足的风林踢开,可是那一阵轻一阵重的电流,不断从脚 心传上来,电的韩星雪混身颤抖不已,什么自制心、羞耻心都似被消失掉了。

韩星雪好不容易,才能压制下自己沉重的喘息,她手心掐着,微微的痛楚好 不容易才让韩星雪勉能压下翻腾不已的欲火,可是……

可是风林可不会这么快就放过她,勉强压下欲火的韩星雪一声高昂的呼叫, 那内劲一下子移了下来,灼过了小腹,直达韩星雪腿上,在最靠近幽谷的大腿内 侧一阵轮转,那可是女孩子最不容人侵犯的地方,这下给他「非礼」了,弄得韩 星雪的自制心完全崩溃,握着的手松了开来,整个人瘫倒在石上,慵慵软软的再 起不来了。

看韩星雪已被他弄得全身酥软瘫痪,甚至连端庄也不顾的软倒了,风林这才 挺直了上身,立了起来,慢慢地俯下身去,吻上了韩星雪鲜甜的嘴,双手慢慢收 回了内劲,只是还柔柔地搓揉着韩星雪的足心,弄得她仍是迷迷糊糊的,无法自 制。

内劲这一招绝对有效,比任何春药媚毒更要厉害得多,无论再矜持、再贞烈 的女子,都不可能压得住那从体内涌出、不断翻腾的欲焰火气。

可是这一招非但极为耗力,加上内劲涌入之后,女孩子的肉体几乎就任他摆 布了,两人的内劲融成一体,要是女孩出了什么须臾,或者是收功时太急太快, 震动了脏腑经脉,到时候两人都要内伤沉重,最糟就是经脉震断、永不能痊,所 以这一招一旦奏了功,风林一定会很早就收招的。

现在的韩星雪连被夺去了初吻,都没有矜持的反应,显然她的身心早已经投 降了。

嘴儿被他啜着,轻吸重吮,风林还不时移动着,来来回回地逗弄着她,勾引 着她丁香般鲜美甘甜的小舌。

风林的吻是那么深入,几乎将韩星雪的呼吸都阻绝了,韩星雪只觉得喘也喘 不过气来,只能仰起头来,迎上风林的嘴,那无穷无尽的啜吸,气息几乎都被吸 去,本来还留在胸口的空气,被风林这样挤压出去,加上身体自主地温柔迎合着 他的吻,韩星雪只觉自己愈来愈虚弱,只能任他摆布,韩星雪的身子愈来愈软、 愈来愈热,被风林慢慢地压了下去,和他一起滚在草地上。

韩星雪低声唔着,眼睛再也睁不开来,白皙如玉的嫩颊烧的好红好红,他虽 是收了功,但方才从内而外的火仍烧在身上,加上从肌肤上烘起的烈焰,把韩星 雪弄得再也无法清醒了,而且风林的吻是那么精彩、那么深入,那般醇烈的感觉 好像美酒一般,令两人都酩酊了起来。

韩星雪无比投入地哼叫着,她的唇有一股自然的甘甜味,再加上带着韩星雪 无比清新甜美体气的清泉津液,被风林温柔的吮吸着,那娇媚的唇皮被他温柔轻 扫着。

比之方才内劲无比霸道地、将韩星雪骨内深蕴的娇柔汲出,现在的温柔攻势 更使得韩星雪浑身皆酥,她不断扭动着娇躯,火热软柔在风林怀中不住轻揩,一 双玉臂轻勾在风林颈上,无言地鼓励着风林再进一步的侵犯。

「哎!」的一声,韩星雪的呻吟更加绵软了,风林一只手温柔地环在韩星雪 腰上,抵着她向上轻顶,把她固定在自己身下,让韩星雪无比敏感润湿的股间贴 在他硬挺之处,即使是隔着衣裙,中间妙况仍令两人脸红心跳。

仍为含苞未拆、娇柔纯洁一如清泉的韩星雪,比之已习于男女之欢的风林, 对如此亲密的接触更不能抵抗,更何况风林已不满足于深吻了。

他空着的手不住地向下探索、探索,手指轻轻捻过韩星雪薄纱的衣裙,手上 的火热温柔地贴着韩星雪的肌肤,从脖颈、双峰、小腹而下,韩星雪的呻吟声愈 来愈高亢、愈来愈娇柔。

突然地,韩星雪全身一震,一声特别娇弱、特别软媚的娇喘从韩星雪喉间奔 出,即使中间有层层衣物挡格,从没被别人触及过的幽谷,此刻竟被男人轻薄揩 油,那感觉仍让韩星雪无法自制地喘息着。

她激烈地抖了抖,处子幽香混在奔溢的汗水中,被那暖热一烘,香气盈满了 只有两人的小空间,一切的一切显得那般温馨和娇柔,那一下几可说是直抵黄龙 的触感,让韩星雪弥漫着熊熊情欲爱火的心醒了醒。

然而风林的手仍毫无止境地动着,醉人的感受重重冲击着韩星雪身心,那种 混着羞耻和欢愉的感受,在韩星雪心头不住滚翻,层层激荡,她虽想要推拒,偏 偏玉手就是推不出去,只能软软地隔在胸口高峰处,勉力不让风林直接触碰她充 满情欲的高耸,口干舌燥的她偏偏得不到雨露滋润,只能任风林恣意逗弄。

韩星雪全身发颤,呻吟声愈来愈高亢……

风林揉弄她双腿间透着微湿裙子的手,再不满足于温柔的轻抚了,他的手愈 来愈用力,弄得弓起了身子的韩星雪不住娇弱轻吟,缩着的股间却逃不过风林的 重重进犯,更何况风林的手感觉到了韩星雪无法自抑的香艳汁液,揉得更加用力 了。

虽然这种强奸式的暴力进侵,让韩星雪颇不能接受,但这微微受虐的感觉, 对韩星雪这一向被峨眉重重门规规限、一向冷艳待人的矜持女子而言,比之任何 方式更能挑动她的春心。

「不可以……」

韩星雪摇,好不容易风林才放开了她的嘴,但终于自由的樱桃小嘴,并没有 能让韩星雪逃离男人的攻势。

那娇媚的微呓,反而让听着的韩星雪更为娇羞,更不能反抗这对她施暴的男 子,她勉力推拒着风林正揉捏抚玩着禁地的火热手掌。

但不住喘息的她,再没有其他的动作了,现在的韩星雪再不是人前那冷艳的 冰雪仙姑,而是任风林恣意侵犯、任意逗玩的美女,正准备着承受床第之间,男 人那叫韩星雪软瘫酥爽,犹如飞上云端的温柔和粗暴。

风林的手暂时离开了韩星雪透着处子幽香的股间,那处已是一片湿腻,可想 而知裙内诱人的乌黑之上,必是一阵水乡泽国,泛滥的香甜正待风林采撷,这美 丽的女子正毫无抗力的待他上马驰骋。

星目流波的媚眼半睁半闭地贴在风林身上,韩星雪只能在口头上娇滴滴地抗 议着,却不能抵拒风林正为她褪衣解裙的手。

逐渐的,韩星雪从没被男人见过,白里透红的娇嫩肌肤裸露出来,一分一寸 地被男人鉴赏着,只留下贴身小衣的韩星雪娇羞不堪地蜷缩风林怀中,任他在耳 边不断倾注着令怀春少女脸红耳赤的淫言浪语,烧的她耳也红了,半裸的娇艳胴 体再也离不开了。

「这么想要我吗?」

风林慢吞吞地抚摸着她水琢般的香肩,微一用力便带起了那诱人无比的呻吟 声。

「二姐你可真是热情,风林被你的娇姿媚态挑逗的都忍不住了,一定要弄你 上床呢!」

「你坏死了。」韩星雪娇娇地嗔着。

「也不管星雪推你打你,就这样上下其手的,把星雪弄成这样子,衣衫不整 的,要是给妹妹看到了,叫星雪还有什么脸见人?」

「要我放你吗?还来得及哟!」

风林笑着,慢慢抬起了身子,却被热情的肢体缚住了,又压了下去。

「你这么可恶。」

韩星雪脸儿贴在他胸口,软软的温热令两人都舒服了起来。

「偏偏星雪被你这样弄,弄得都走不了了。」

「你连走都走不了,岂不是要任风林为所欲为了?」

风林笑着,充满了胜利感,撑着韩星雪纤腰的手微一用力,将她贴得更紧了 些。

「风林保证让你舒舒服服,让你根本就不想走。」

韩星雪唔了一声,甜嘴儿又被封着,这回风林的笑不见了,他的吻是那么强 悍,那样强力地弄得韩星雪浑身软弱,韩星雪闭着双眼,身子水蛇般地缠在风林 身上,她缠的那么紧、那么亲密,就好像要将身子挤在他体内似的。

韩星雪完全迷失了,她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做不到,紧贴着她的男人气息 是那么强烈,韩星雪虚弱地缠在他身上,她仿佛想要抓住些什么,想要得到些什 么,迷茫的芳心里知道自己或许要失去些什么,失去了之后就再也得不回来,偏 偏她却无法以言语形容,无法明白的说出来,明白地要求什么,只能够喘息着、 娇弱地哼着、温柔地缠紧着他,想要在他身上得到一些什么,就好像刚才萦绕在 她胴体上的快感一般。

风林淫笑地看着韩星雪再难自抑的羞红脸儿,知道这冷艳清丽的美女再难逃 过自己的手了,她珍贵的处女贞洁再留不了多久了,但光是这样还不够,风林要 的不只是韩星雪的臣服而已,还有她彻彻底底地放浪、完完全全地沉醉欲海。

裂帛声和韩星雪娇媚的呼叫是同时响起的,风林手一撕,韩星雪浑身一震, 全裸的胴体再没有任何遮挡,小衣化成碎帛散在四周。

他的动作虽然很粗暴、很过分,但对春心荡漾的韩星雪来说,这已经不重要 了,他的粗暴很快就会毫无妨碍地,被韩星雪纯洁的胴体所承受,那威力将完完 全全地舒放在韩星雪体内,未知的羞惧和期待在韩星雪芳心深处互争着控制权, 那茫然无从感令韩星雪更娇柔地呻吟出来。

他的手强硬地掰开了韩星雪的双腿,一股强烈无比的火力,一下子完完全全 地冲入了韩星雪体内,那撕心裂肺的裂疼,让韩星雪原已松开的玉腿紧紧地夹了 起来,风林强硬的大肉棒被她完完全全地容入了,火烫紧紧地熨着韩星雪最是娇 嫩的肌肤。

虽然风林及时勒马,没有大起大地猛干,但疼痛,欲水直流、柳眉紧皱的韩 星雪,仍让风林心疼不已,让他紧紧拥着韩星雪微颤的、受惊孩子般的胴体,温 柔地舐去她的泪痕,双手轻轻地揩擦着韩星雪敏感的乳上,良久良久才让韩星雪 摆脱出献上初夜的破瓜之痛,粘着点点落红的股间慢慢暖了回来。

嘴唇愈啜愈紧,亲密的肌肤相亲让风林完完全全可了解到,韩星雪已脱离了 那苦楚,方才被他逗弄时诱发的酥酸又回到了身上。

他一手撑起了韩星雪白比羊脂的玉臀,让两人的体位能更契合,慢慢地开始 用力、开始抽送,肉棒的坚挺和火热也慢慢发挥了威力,将正欢娱承受着的韩星 雪淫的酥爽媚笑不已。

尤其是当风林紧紧送入韩星雪体内,那小齿儿轻磨柔揩着韩星雪花心中的嫩 肉,刷的她麻痒难搔,幽谷之中春水乱溢,在抽插之中引出了无比诱人的声响。

首次敞开在男人棒前的娇嫩花心,被那无比尖锐的小齿儿轻咬着、时轻时重 的钻啄着,韩星雪陷入了疯狂的欢乐之中,快活地、淫荡地扭摇着纤腰,让那切 入体内的尖齿厮磨着痒处,珍贵的处子元阴和欢快时的流泄。

在重重吸啜钻探之下,再不能保留地泄了出来,被风林恣意吸取,很快韩星 雪就被送上了想也想不到的登仙妙境,阴精大泄。

一旦爽的阴精全泄,女孩子当场就会像力气被吸干一般,酥软娇慵地瘫痪下 来,韩星雪也不例外,尤其她贞洁被夺之前,已被风林技巧炉火纯青的挑逗弄得 高潮迭起。

切身体会到风林的强悍之后,她更是泄的快了,整个人虚脱般地垮倒下来, 任风林紧紧压着,在再次的狠奸猛淫之后,饥渴的肉体终于得到了甘霖滋撮,那 种从内里传上来的、无比激烈的猛烈冲击,重重地打在她酥软地吸吮着的花心嫩 蕊之中。

韩星雪爽的几乎晕了过去,偏偏她又没昏晕,而是迷迷糊糊的,享受着那畅 美的余韵,灭顶般的愉悦占领了她的身心,弄得韩星雪在一阵曼妙无比的喘叫之 后,极度欢愉地倒下。

性交的欢快还留恋在体内,半清醒的韩星雪却已感觉到了,幽谷中像是被充 满了的异样、股间粘着点点落红的腻滑,以及微弱的失身痛楚,还有正拥抱着她 汗湿滑溜胴体的、风林同样湿滑的身子。

「杀了我吧!」

韩星雪声音无比娇柔,她手肘撑着地,勉勉强强离开了风林的怀中。

「我怎么舍得?」

风林微微一笑。

「要不是……要不是你突袭,星雪也不会被你所害,失身受创,到现在连功 力阴元也被你吸光了,你难道以为星雪会饶你吗?」

「你舍不得的。」

风林伸手搂上了她,轻轻一拉便把韩星雪柔嫩滑溜的身子拉了下来,她嘤咛 一声,全无抵抗的倒在他怀中,再也没有挣扎了。

「如果没有了风林,叫你怎可能再尝得如此美滋味?难道你以为会有别人有 我这种技巧吗?更何况……」

风林吻上了她火热未褪的耳珠,声音轻轻的,却惹得韩星雪脸儿红了一半, 再也抬不起来。

「风林刚刚以内劲催发了二姐的情欲,也顺便把二姐的体质改变了,以后二 姐就算禅功再深厚、再有办法清修自守,也熬不住夜夜体内的春情勃发。我会让 你永远忍不住,每到晚上就想要我……」

「你害死星雪了。」

韩星雪的眼泪染在风林胸口,那不止是羞意,还带着方才的欢乐。

「要是星雪真不从你,岂不被你害得变成夜夜……夜夜需索无度的荡妇?」

「这样不好吗?我看二姐刚才挺享受呢!」

「你坏死了。」

韩星雪娇哼着,看她这样亲昵地挨着他,神情又是舒服至极,谁也想得到她 已经向风林投降了。

「让你这种大坏蛋入谷,怪不得连娘也要为你所害、红杏出墙了。三两天内 一口气占了韩家四个女子的身子,你真的坏透了,到底你会不会满足啊?」

「不让你满足的发狂,风林哪会满足啊?」

在韩星雪不依的柔声中,风林哈哈大笑,把她抱了起来,跃入了碧沉的池水 中,鸳鸯戏水之后,再次满足慵懒的韩星雪美目半闭,像是会说话的眼神温柔地 盼着他。

***    ***    ***    ***

静元师太微微一笑,犹然白嫩的颊上一片晕红,少年的往事一下兜上心来, 她虽苦修数年、心如止水,被昔日爱郎将自己床第间事给说的清清楚楚,也不禁 要娇羞不堪,她波光粼粼的眼波轻飘在满脸疑惑的姬香华脸上,含羞点了点头。

「没错,静元就是当日被他……被他改变了体质,弄到夜夜缠绵床第的韩星 雪,要不是后来的事,静元现在也不会留在峨眉山上清修了。」

「后来……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姬香华本想顺顺当当的问出来,但她秀目一撇之下,却见风骄阳和静元师太 脸上,同时闪过了不忍之色,偏偏现在想收也收不回去了,呐呐了一下,她仍是 问了出来。

「还是交给我来说吧!」

风骄阳伸出手去,轻轻握住了静元师太的手,静元师太微微颔首,并没有收 回手去,只是脸上的红霞更浓了些,虽只有半边脸颊,但这秀丽无伦、娇俏可人 的媚态,出现在这清修女尼身上,令姬香华也不禁看呆了眼。

***    ***    ***    ***

明镜谷内的场子上,风林半身贴地,鲜血不住从重创的右手涌出来,而刚刚 偷袭得手的韩佑,正和几个面露沉狠笑意的喇嘛立在一起,脸上的神色既愤怒, 又痛快,原本清俊的颜容,在风林眼中却是无比的扭曲。

原本当韩佑回谷时,风林虽对他原本清瞿俊挺的颜容,此刻竟变的颇为憔悴 而心惊,但接踵而来的便是韩佑的旧敌,那以伤女无数的欢喜禅功出名,恶名冠 于当代的红教喇嘛僧。

风林原本和韩佑同出御敌,没想到韩佑却趁他出手时偷袭,一击就使风林的 战力崩溃,连随即而出的林云嫣等四女都看呆了。

「为……为什么?」

「你自己心里明白。」

韩佑的声音好冰冷好阴沉,完全不是林云嫣和韩家姐妹听过的语气,韩佑一 向潇洒高傲,以前林云嫣和他同行武林时,见他即使对上再可恶、再十恶不赦的 对手,也不曾见他如此神态。

「偷我妻子、淫我女儿,韩佑如何能饶得过你?」

他的双手微微发抖,显然正聚着全身的内力功劲,要对这负伤倒地的年轻对 手全力一击。

「因你之辱,韩佑抛弃旧仇昔怨,丢弃了一切,只为了将你挫骨扬灰,你休 想全尸而亡!韩佑不会让你这么容易死的,奸夫淫妇都死无葬身之地!」

「大概不会如你所愿,真是可惜。」

风林微微一笑,韩佑一看到他这笑容,虽忍不住火上心头,却也心生惊意, 喇嘛僧也发觉不对,忙不迭地奔向前来,但就在他们出手之前,风林冷冷长啸, 喷出的血猛地爆开成一天血雾,当血雾终于在韩佑和喇嘛僧的掌力之下退散时, 风林已消失不见了。

这人都已经伤成了这模样儿,竟还让他远走高飞,围堵的众人全没能留下他 来,只气的韩佑连连顿足,连喇嘛僧也都是一脸颓丧的样子,没想到风林身上竟 负有邪门武功,这魔教失传久矣的「散天破地遁血大法」,虽是大耗精元,施展 之下却是无人可追及,幸亏此功过于霸道,连施展者肢体都会被爆震的功力所重 挫,不可能带人走,失魂落魄的林云嫣和韩家姐妹都没来得及走。

「韩小兄。」

众人当中最是雍容华贵的老喇嘛微微一笑。

「我等已帮你完成了说好的事了,你所答应我们练功的炉鼎,也该好好准备 了。」

「老早就准备好了。」

韩佑冷冷一笑,林云嫣登时浑身一震,她想要将女儿推走,奈何惊魂之下肢 体绵软,再加上被风林采补经月,元功大损,功力施展不出来,只能等着命运邪 恶的安排。

「奸夫虽走,淫妇还未受恶报,再加上这几个心里外向的女子,我韩佑不要 了,就礼让诸位大师,做为欢喜禅功的炉鼎吧!虽说这几个都被风林那恶徒开了 苞,算不上是绝佳炉鼎,不过勉强用用也不错了,倒是不知……」

韩佑冷冷一笑,说出来的话让韩星雪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而韩浪雪和韩 容雪早昏了过去。

「不知诸位大师可否开示这套练功之法,让韩佑可附骥尾,明镜谷中正是修 练的绝好去处,也顺便让韩佑尝尝这几女的滋味儿。」

***    ***    ***    ***

「七年之前。」风骄阳声音也冷了,这段回忆真是不堪回想。

「当风林终于修练完成师传武功时,明镜谷早非原先之地,韩佑授首之后, 风林只见着了苦等的韩浪雪,听到了她的遗言,要不是她的遗愿,让风林代她活 下去,为她过着剩下的一生,风林怕也了无生趣。我本以为将她们的遗体火葬之 后,明镜谷中之事会一了百了,没想到……」

「没想到当日之火,烧毁了星雪的脸。」

静元师太微微一笑,凄然之意却不能稍掩半分。

「要不是因为喇嘛僧以星雪为阴体,修练欢喜功法,将星雪的功体给毁了, 星雪怕根本熬不到现在,等到你来了,谢谢你悄悄运功解去星雪体内禁制,不过 那对静元已经无用了。」

「对风林却有用。」

风骄阳俯过身去,在静元左颊上吻了一口,静元微笑以受,想说些什么的姬 香华被风骄阳半强迫地搀了出去,连满脸的泪痕都来不及擦拭。

「淫……淫魔哥哥。」

姬香华确定四周都没有人时,这才敢怯生生的开口说话,她有一大堆问题想 问,偏偏又不知道该先问什么才好。

一陷入了回忆,过往的一切就像书册一般,一页页摊在眼前,风骄阳的心思 早回到了七年前,他坐在大火高烧的小屋之前,和四女美好的回忆,却无法随同 灰飞烟灭,怀中的韩浪雪气若游丝,娇美的脸儿消瘦了下去,风林想尽办法,却 是救也救不了。

「我已经没救了。」韩浪雪苦笑着。

「不用费心思了,连娘和妹妹都死在里面,浪雪又怎可能独活?何况连爹爹 都对浪雪做了……做了那种事,浪雪根本就不想活了。」

「一点办法都没有吗?」风林泪流满面,声音也变的哽咽了。

「都是风林害你的,要不是……我本以为,虎毒不食子,怎么会……」

他再说不出来了,韩浪雪的手轻捂着他的嘴,柔美圆润虽已不再,温柔之意 却一如往常。

「别自责了,也别说什么,你也瘦了。」

风林的脸儿被那温柔轻轻抚滑而过。

「这些年来你也是不好过,是不是?你的内伤看来还没有痊可,加上对那几 个喇嘛出手,就算赢了,你的消耗也不少,你这几年一定没有对女孩子施恶,是 不是?光是从我们身上吸夺的阴元,也用得差不多了吧?」

「那不重要了。」

「不可以的。」韩浪雪柔柔一笑。

「你还有未来啊,而且……浪雪的人已经完了,在浪雪死前,答应浪雪一件 事,好不好?」

「你说,风林一定答应。」

「浪雪要你好好活下去,无论用什么方法,都不可以寻死,就好像……好像 是帮浪雪活下去,要当浪雪就是你自己,好好的活下去,把你的眼睛当浪雪的眼 睛,好好为浪雪过活,嗯?」

韩浪雪笑了笑,好像好久都没有这样笑出来了。

「就算是做出了什么人神共愤的坏事,林弟也千万不可以有寻死的念头,浪 雪只要你活下去,无论你做了什么、别人说什么,千万记得浪雪在……在想你活 的好好的。」

「嗯。」

风林重重的吻在她额上,直到浪雪在满足中断去那口气,才慢慢的、依依不 舍的松开来,这把火不但烧燬了明镜谷,也烧去了一些不可名状的东西,对风林 来说,那是永远拿不回来的记忆。

「什……怎么回事?」猛的从回忆中醒来,风骄阳真的吓了好大一跳。

「香华,有什么事吗?」

「香华有事要问你啊!」

「一个一个问吧,别混的自己都心乱了。」

「嗯。」

姬香华抿了抿唇。

「风林,还有风骄阳,到底那个才是你的真名字?你总不会真叫做淫魔!」

「我是孤儿,师父从小收养我,只知道我姓风,名字都随我自己取的。」

风骄阳微微一笑。

「无论是风林或风骄阳,都是我。」

淫邪的笑了笑,风骄阳重重吻住了她,弄得姬香华咿咿唔唔的,既怨他不该 在这师门重地对她,偏又爱死了他这肆无忌惮的示爱。

「所以在床上,香华要怎么叫我都行,香华可放心了?」

「又不是在问你这个。」

姬香华勉力推开了他,嫣红润滑的脸儿娇艳无匹,要不是她抓着他的双手, 依风骄阳的习性,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就要把姬香华弄得一丝不挂,恣意把玩。

「你怎么会魔教武功的?」

「骄阳师门在武林之中不算正道,尤其是师父更是武学天才,正邪武道均有 大成,不知何时风林在武功上才能望及师尊项背。」

这可是第一次,姬香华以前从没看过,风骄阳竟会佩服别人,而且是佩服的 五体投地,那孺慕情怀是装也装不出来的。

「还……还有一个问题。」

羞的面红耳赤,姬香华推开了风骄阳伸入她衣内,正恣意抚爱的手。

「一口气问了骄阳这么多问题,骄阳可要你好好补偿,再问的话,骄阳就什 么也不顾了喔!」

「别在这儿!」

姬香华吻上了他,主动抓着他的手,揉拧着她高挺丰耸的酥胸。

「等到了夜里,好哥哥你要怎么干、要香华怎么配合,香华无不心甘情愿、 任君爱怜。」

「这样还差不多,问吧!」

「哥哥你……你为什么不带师叔走?」

姬香华美目半睁半闭,风骄阳胡走的手全无撤退之意。

「她现在过的很舒服,心里也很平静,要是骄阳这次再毁了她的清修,岂不 是罪过?骄阳从没看过她这样恬美的样儿,这么温和而心无挂碍,岂忍心再毁了 她?」

「是吗?」姬香华似懂非懂,不过她也得承认,这句话的确不错。 ----------                (10)

***********************************   抱歉,刚考完试,最近累的一塌糊涂,比较没灵感写新文…

在此特贴上游龙传未完之部分。 ***********************************

峨眉大殿之中,众人都是一脸严肃待敌,除了风骄阳翩然卓立殿心,望着供 着的大佛像之外,余人皆看向殿外,等着南山门下大举上山,每个人心中都是十 五个吊桶,七上八下。原本赵彦应该留在这里的,大家看到了他就像吃了颗定心 丸一般,可是……

「都出了这么大的事,赵公子怎么会……怎么会选在这时候回山去了?他明 知南山门下要上门找麻烦的啊,总不会是怕了吧?」

小女尼们娇娇细细的声音不断地传到风骄阳耳中,虽说是尽量压低了声音, 可是这近在咫尺的莺声燕语,哪里瞒得过他?

「不大可能吧?不是说天龙门有人传达,说赵公子的师父传他回去,他才把 二师姐也带下山的吗?或许天龙门也出了什么事吧?」

「算了吧!天龙门在天外宫中,一向飘渺幽远,到现在也没有多少人知道天 外宫的确实位置,加上天外宫内的那三门,天龙门、香剑门、玉女门中人谁不是 武功高强,哪可能出到什么事,就把还在新婚燕尔的弟子给召回去?我看是他没 什么真功夫,一听到要动手就怕得逃了。」

「你可别胡说,二师姐眼高于顶,要是那赵公子真是个胆小鬼、没什么高深 武功,二师姐哪会跟他?」

「你才呆呢!二师姐跟那个赵公子结发,是因为……」

听她们愈说愈不像样,静意师太特意地咳了咳,才把淅淅沥沥的声音压了下 去,要是她们继续说下去,把赵雪晶失身淫魔的事也说出来,那可真是丢脸丢到 家了。

当赵雪晶抽抽搭搭地,把事情原委一五一十地禀告她时,静意师太就知道, 非把事情压下来不可,否则一传出去,不只是峨眉丢了脸,连天龙门的声名也要 扫地。

正当小女尼们勉强安静下来时,原似置身事外的风骄阳这才说话,一句话就 把大家的注意力都移开了。

「赵彦并没有在怕,只是天会的时间到了,才被天龙给召回去。」

天龙便是这一代天龙门的掌门人,虽然他一向不出武林,但声名却是威震天 下,有人甚至说他的武功,已经超越了当年连域外凶徒也要畏其名而远迁极北苦 寒之地,连入侵之心都不敢有的上代掌门龙之魁。

「你怎么知道?什么是天会?你倒是说清楚啊!」

风骄阳没有答话,而内殿出来的美人儿,让大家的视线都溜掉了,也没有人 再来理风骄阳的奇怪说话。

只见姬香华步如风摆杨柳,娇柔地偎在风骄阳身旁,大概是因为今天可能有 一场好战吧?风骄阳昨夜和她交合时特别落力,几乎重演了当日姬香华被他破身 时,一夜七次,把姬香华采补得连起都起不了床的纪录,弄得姬香华现在脚下仍 是虚虚浮浮的,娇嫩的脸儿艳美难言,又是慵慵懒懒、无比满足的样儿,虽说峨 眉门下全是女子,还有好些已是出家之人,看了也心痒难搔。

轻轻拨了拨未施簪缨的乌亮秀发,姬香华一言不发,只是全心全意地偎依在 风骄阳身畔,一股温馨意味登时冲散了大殿中的紧张气息。

整齐的步履声由远至近,慢慢地传了过来,还带着隐约可闻、金铁交触的鸣 响,杀伐之气愈来愈浓,原本沉醉在殿中温柔的众人都不由得怨着来人,真是杀 风景啊!要是南山门下一直不来,让殿中难得的温柔气氛,就这样一直留下去, 那可有多好!

众人的眼光又回到了殿门,除了风骄阳又回过脸,去看他的佛像,而姬香华 一幅天下只有风骄阳在,无比温顺地偎依在他身旁的样子,无论是出家或俗家修 行者,都是一脸忍不住的艳羡。

看得静意苦笑摇头,要是能渡过此劫,她接下来要处理的,只怕就是一大堆 思凡的门人弟子,这问题可真是原先想都想不到的;不过她也隐隐地要感谢这一 对,要不是他们那旁若无人、又是甜蜜温馨的新婚样儿,整颗心都沉在这关系峨 嵋声名的大问题上,静意自知根本无法将心思抽出来,灵台清明地把整个事情理 清楚,那样接下来的言辞交锋就真无胜算了。

进入大殿之后,南山门下诸人整齐地分成两列,全无一丝混乱地左右分开 来,让最后一乘轿进入殿中,那整齐和沉着,比之退入大殿的峨眉在外招待的小 尼姑,那忿忿不平、想动手又不敢出手的样儿,真有天壤之别。

从那沉静和整齐的步伐,便可见南山这回是有备而来,来人没有一个不是武 林中名声响亮的好手,显然是精锐尽出,除了轿中人和抬轿者以外,每个人都手 握剑柄,跃跃欲试,剑拔弩张的气氛表露无遗。

看着南山来人竟坐着轿子,直接就抬了进来,再加上个个跃跃欲试,神态竟 不是来讲理的,也不是来动手的,而是直接就想占了峨眉、据为已有的表情,真 是太肆无忌惮了,静意师太强抑无名怒火,依足武林规矩,领了弟子向前见礼, 南山的柳月终究是宋巧织的师祖,要说起武林辈份来,还比静意高了一代,要不 是这人竟是如此倨傲无礼,主人这礼也是该施的。

「害死我南山门下宋巧织,毁了杨梦萍、杨梦湘两女名节,姬香华你全无忏 悔之意,连见面都不行礼么?」

轿帘竟自动分了开来,没人动作竟就自己缚贴在轿门上,轿中人功力果然不 凡,柳月大师深坐轿中,比一般须眉男子还豪情霸气的脸儿露了出来,眼光仿如 烈焰一般,炯炯照耀之处每个人都被逼的转过头,或者是低眉下去,不敢望向她 烈火般的眼神。

只有姬香华专心地望着风骄阳,眼光之中绵绵情意不断,全没顾到柳月的气 魄,气得柳月大师衣袖无风自动,颤动的像是火光上跳耀浮游的空气,「峨眉门 下不只勾结淫魔,连武林规矩也不顾了,果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人心不古啊!」

「说我内人勾结淫魔?柳月啊!你要胡扯也有个限度,别人的清誉可不是可 以如此贱毁的。」连脸都不回,风骄阳冷冷一笑,对武林之中辈分极高的柳月, 声音之中竟是全无敬意,不止是那些小辈,连静意都吓了一跳,这人从什么时候 有这么一张脸的?这样高傲冷峻,连点面子都不肯留给柳月这武林前辈,偏偏那 种神态,却逼的静意师太连句话都说不出来,什么主动权全给他占走了。

「无论是什么事情,说出来前都要弄个清楚,才不致辛苦挣得的名声贻人笑 谈,柳月你既说我内人勾结淫魔,就举个证据出来,否则你那未及大成、只得其 偏的天心诀,只怕要大大含恨。」

柳月大师的个性原本就刚毅暴烈,修练天心诀后,大得天地自然间常有的天 崩地裂之势薰陶,更有如烈火霸雷化身,给风骄阳无礼一激,连原本在南山时想 好的,要用来指控峨眉,将这久远的对手一口气逼的身败名裂的话题都忘了。

只见她手不扬、足不动,身子竟轻飘飘地滑出了轿子,动念即止,渊停嶽峙 一般地立在当地,才一停下,原本抖动的衣裳立时静了下来,动也不动,全身上 下贲扬的火气全聚到了眼中,灼灼地烧在风骄阳背上。

连原本满怀情意的姬香华,都似有些受到了影响,缩到了风骄阳身前,偏是 风暴中心的风骄阳依旧目望大佛,理都不理,左手温柔地环在姬香华纤腰上,右 手向外一撇,平掌以待,但静意等人都看得出来,他的手并非像一般人出掌时, 用力撑得平平的样子,反而是五指并拢、指根突出,掌面圆圆的,风骄阳的声音 继续不疾不徐地传了过来。

「天地之心,有所变、有所不变,柳月你自恃天才,专注过甚,反不能得天 心诀变幻莫测之机,光只是天地之威,岂足挂齿?别的不说,你先看看我的手法 为何,如果连这都看不出来,你还是回南山去吧!」

这是什么手法?静意不禁寻思,但眼前的景况登时让她看直了眼,连南山门 下都好似从没看过柳月全力出手似的,一直到她出手后才欢声雷动,这一击之威 果然足以使天地动容,柳月缓缓步出,袖中霹雳之声大作,却不是她在袖中暗藏 了什么,那只是她潜运功力时,筋骨波动之声,由此可见这一招招未出而威力已 乍然显现,叫人真不敢相信,仍背对着柳月大师的风骄阳要如何面对这一招。

蓄威已久,柳月大师终于出手了,静意只觉眼前一热,那一招既出,贲张的 火光不断地向四周爆裂,如两尾火龙般张牙舞爪地冲去,一时之间狂烈之气笼罩 大殿,连静意这等功力,都要暗运内力护身、闭上双目以免受到那火光所噬,旁 观的小辈,或是反应慢了些的人,突然之下哪挡得住如此狂烈威霸?

连能站得住脚的人都不多,大部分都跌坐在地、运功以抗,小部分来不及运 功的,甚至像是被火焚身一般,痛的倒在地上打滚,连南山门下都不例外。

微微睁目,看着殿中情景,静意不禁以为自己的耳朵聋了,她竟听不到任何 一句喊痛之声,但大家在地上痛苦的狼狈样,却不是假装的,喊叫的模样是那般 迫切,偏偏所有声音都像被火烧光了一般,勉能站立的人只能看着这无声的诡异 情景。

风骄阳明明没有回过头来,为什么她竟感觉得到他的嘴角正浮着一丝笑容? 静意真的是好好地吓了一跳。

全身陡地一震,殿中又回复了有声的空间,静意明明白白地看到了,搀着姬 香华的手一点未动,连望也不望柳月大师一眼,风骄阳只是右手轻飘飘地拂了出 来,掌尖先触着了柳月大师击来的右拳,慢慢地滑动着,整个手掌像球一般地滚 了半圈,掌心紧贴着柳月的拳头,竟无半分离开。

他的动手虽轻巧得像是毫不使力,柳月却全身上下犹如被雷殛一般,向后飞 了出去,直撞进了轿内,原本被她以内力逼住的轿帘落下虽快,却掩不住那狂喷 出来的一口鲜血,南山门下登时大乱,有的扶在轿旁、拼命地喊叫着;有的拔了 兵刃,掩护外缘;更有的干脆就向着峨眉弟子动起手来。

「大家停手,我有话说。」声音从轿中传来,依旧威猛如昔,却没有了入殿 时语音之中那股震撼山河的力量,柳月这一下受得伤显然不轻,这可是这位出道 以来,从未败阵的老尼第一次受创,「你……你究竟是赵彦,还是风骄阳?」

「好问题,」风骄阳这才转回头来,怀中的佳人望着他的眼神是那般迷醉, 「在下风骄阳,这一式专破天心诀的『翻天印』如何?哈哈!」他拥着姬香华, 扬长而出,南山门下和峨眉诸尼为其威所慑,竟没有人能说出半句话来阻挡他, 或是赞赏他。

***    ***    ***    ***

洗浴之后,带着一阵香风,姬香华走进了客栈的小房间中,风骄阳正端坐在 床上,前所未有地用功打坐,好久才睁开了眼,看着满脸担忧,恨不得输功助他 的姬香华。

「没事了,香华。」风骄阳微微一笑,「柳月自恃天资过人,虽是勤修苦练 却难以到达大成之境,再加上功力未成,便听到宋巧织身亡的消息,心急之下全 力摧功,提早出关,以致过于猛进强冲,刚而不能守,实力并没有你们看到的强 大绝伦。」

她微噫一声,风骄阳弹起身来,其快无比地在姬香华甘甜的唇上啄了一口, 弄得她一声娇嗔,却不见风骄阳一如以往地拥她入怀,痛快地大加非礼,奸的她 飘飘欲仙。

「还说没事呢?看你累成这样。」

「放心吧!骄阳只是一时用力过度,损耗不少,休息一下就好的。」风骄阳 一下噤了声,在他眼前,姬香华微带娇羞地宽衣解带,软玉温香的胴体倒入了他 怀中。

从被他弄上床去,肆无忌惮地奸污两三日之后,姬香华身心完完全全被他所 征服,但一直以来,都是柔顺地任他逞凶,再如何淫猥的声情动作,都是婉转承 欢,从没有这般浪漫多情,主动裸裎求欢的。

少妇温柔的灼热烧在他全身上下,姬香华纤手轻扬下,风骄阳很快也变回了 赤裸裸的原始状态,「淫魔哥哥……香华爱死你了……好好把香华再征服一次… 把香华…把香华采的飘飘欲仙……好好把……把哥哥你今天的损耗补回来吧!」

「我舍不得呀!」嘴里说舍不得,风骄阳的动作仍有效如往昔,不知过了多 久之后,姬香华迷醉一般地倒在风骄阳怀中,修长性感的胴体上头汗珠飘香、迷 人以极,风骄阳虽没有采补她的阴元功力,却以这性感诱人美女的胴体为饵,逐 步诱发了体内金线蛇的毒性,让这毒性在男女交合中,被它至淫的情性所催动, 逐步化入了风骄阳体内,融合成他自身的功力。

那力道虽不比从女子身上吸取的精纯,要弥补损耗却已足足有余了,姬香华 在他连番奸淫采吸精华后,虽是阴阳融合,功力精进不少,但元阴却颇有耗损, 要是被他再次恃强采补,若有须臾,恐怕真会香销玉殒,他哪容得下这损失?

「香华。」

「嗯?」姬香华甜甜地吻上了他,销魂之后的温馨,确是诱人之至。

「有一件事,嗯……骄阳要对不起你了。」

「是什么事情?」

「骄阳的翻天印,让柳月误认为赵彦,你可知是为了什么?」

「不知道。」姬香华漫应着,一副赵彦哪比得上你的神态,事实上,她的确 不关心赵彦,比起来风骄阳才是她的心上人。

「详细的事情,以后骄阳再跟你说,保证一点都不瞒你。只是骄阳有些和他 有关的私事,要先去处理,而且非得单独去不可,可能要香华你独守空闺好一阵 子。」

「那要香华去哪里呢?」在姬香华来得及哭出来前,风骄阳已经吻上了她, 恣意地吮啜之下,姬香华不一会就被他吻的娇喘连连、芳心浮动,什么都忘了。

「你先去上次那地方等我好不好?」

「那个地方?」

「你怎么可能忘的呢?」风骄阳凑近了她耳朵,「就是我享用了香华你的第 一次,弄得你下不了床,之后,又爱的你昏天暗地,让你夜夜飘飘欲仙,我俩那 『爱的小窝』啊!」

「你讨厌啦!」姬香华娇娇地捶打着他,房内登时春光无限。

***    ***    ***    ***

天龙门的大厅之中,赵彦和赵雪晶相拥一边,新婚不久的小夫妻正甜甜蜜蜜 地相亲相爱,旁若无人,男的俊逸挺拔、女的娇艳如花,羡煞了旁观的弟子们。

「彦哥哥……」

「晶妹放心,放一百个心,」赵彦爱怜地拥着妻子那柔软的胴体,「我这次 坐关,是为了半月之后的天会,要和香剑门的高手们切磋较艺,再保天外宫的龙 头位置,赵彦既是掌门大弟子,此事实是责无旁贷,何况师父从月前就入关了, 赵彦又岂能置身事外?晶妹尽量放心,等半月之后,诸事皆了,赵彦将向师父告 假,和晶妹游山玩水,过一个好好的蜜月,好不好?」

「师兄,师兄!」本来守在山下的弟子,像火烧屁股般冲了进来,打破了两 人间的情意绵绵。

「怎么了?」赵彦眉头微皱,被打断了话,让他颇有些不悦。

「山下有人上山来了,我们拦都拦不住,而且他好像对山势很熟悉,山下的 天然地势对他一点阻挡都没有。」

「那人话都不说就向上闯,七师弟想和他讲理,却被他打伤了,九师弟和十 四师弟正和他动手,却非来人敌手,师兄快来啊!否则在这时候让外人打搅,事 态可是严重至极,这人八成是香剑门派来的人,想趁机阻碍本门弟子的精修,真 可恶!」

「小师弟呢?」对手竟如此强横,让赵彦大吃一惊,此时此刻,守在山下的 弟子都是门中精英,两人联手竟连来人都挡不住,真是岂有此理。

「他啊!还不是一样溜的不知何处,找都找不到,真不知道师父为什么选他 出阵,这小子虽说很有天份,可是武功在门下又非出众,更何况老不练武功,别 说赢了,不要当场出丑就阿弥陀佛了。」

「你不知道的。」赵彦微微苦笑,小师弟方羽一向不是出众之人,又不常在 旁人面前努力用功,但赵彦却是知道,方羽私底下是极用功的,再加上他见识超 人,入门虽远在赵彦之后,但武功只怕不比赵彦弱上多少,在天龙门内除掌门人 天龙,和师叔辈的翔龙外,算是顶级的了。

「大战已迫在眉睫,不能让师父烦心,我这就下去,雪晶你也来吧!看看来 人究竟是何方神圣?或许是南山门下那些人,在峨眉山大闹特闹之后,不知天高 地厚的,想要来找你麻烦,为夫就大显神威,让你看看南山门下的狼狈模样。大 家都来吧!」随着他振臂一呼,大夥儿全振奋了起来,前呼后拥地奔下山去,看 这武功超人的大师兄出手克敌,来人就算再强,也绝不会是他对手的。

可惜这一回猜错了,来人并不是南山门下,当赵彦到达半山腰时,风骄阳正 轻轻松松地拾级而上,背后几个天龙门弟子正紧追着,想动手却又不敢妄动,当 风骄阳停住不走时,还会吓得倒退几步。

心中吓了好大一跳的赵彦力持冷静,尽量不把心中的惊讶表现出来,这人以 前在他面前一向平凡,武功怎可能如此强悍?

「赵彦倒是走了眼,没想到风兄是如此高手,以前颇有失礼之处,望风兄见 谅。不知风兄恃强硬闯本门,有何贵干?」

「山中景物如诗如画,本就是为了让人欣赏弛意,」风骄阳望了望两边迎风 飘飞的枝叶,这山上的树枝叶都很软,即使再大的风,也不会被风吹折吹断,那 柔软和随风飘飞的写意样儿,让人看了就心旷神怡,「天龙门不知从何时开始, 变成占山为王了?」

不知是为什么,赵彦就是最受不得这风骄阳的气,竟是连话都不多说,便已 猱身直上,和他动起手来。

看着赵彦全力出手,众人本想要欢呼助阵的,但没有几下子,大家的声音都 消失了,愕然的表情占领了每个人的脸,就连全没练过天龙门武功的赵雪晶都看 得出来,风骄阳和赵彦的出手招式,几乎是一模一样。

还不只如此,风骄阳随手挥洒,何等逍遥、何等如意,赵彦却愈斗愈心惊, 手底下愈来愈软,渐渐为风骄阳所制,很明显可见的,风骄阳身上所负天龙门武 功的造诣之深厚,还远在赵彦之上。

众人心中早有定见,以为风骄阳是香剑门派来的人,怪不得对天龙门武功有 所认识,心中的惊讶随即变成了剧烈的愤怒,也顾不得什么武林规矩了,两个武 功最好的师弟对望一眼,灵犀一动,一左一右冲了上去。 ----------                (11)

不……不可能吧?众人心中的怒气逐渐变成了惊讶,慢慢的,每个人都不是 惊讶了,而是大为骇然。

虽说是三个人同时出手,以师兄弟长年以来的默契,威力已不只是三倍而已 了,几乎有了五、六倍的力量,除了赵彦那亟亟可危的情势,终于被扭转了,出 手不再是步步惊魂、招招险恶之外,眼前战局竟没有太大的改变。

风骄阳依旧是潇洒轻松,好像没用上全力,但三人却是额上见汗,显然已动 了真火,却是连风骄阳的一片衣角都摸不到,这显然不只是风骄阳武功高明卓绝 而已,极其明显的,风骄阳对天龙门的武功,不只是熟知,简直已是熟极而流, 那种出手、那种风度,怎么看都像是师范辈在戏耍小孩子一般。

陡地,正动手的三人一惊,肩上被轻轻地拍了一下,虽是没动真力,这一下 却直像是天雷强殛般,震的三人全停了手,连风骄阳也飘了开去,轻松的神色虽 仍不变,却有一种气势迫人的样儿,显然方才只是牛刀小试,现在风骄阳才是要 专心出手,而来人却全然不改冰冷的面色,只是卓立一边,肩后剑穗微动,眼中 神光闪电般罩着风骄阳。

虽然风骄阳仍是一副潇洒样儿,全然不受控制,但那平分秋色的神气,比之 师老无功的赵彦等人,谁高谁低大家已是心中了然。

一言不发的,两人已在空中交上了手,甫一交手风骄阳差点儿中招,连旁观 诸人也看得心惊胆跳,那一击招式明明已经用老,眼看着风骄阳蓄势待发的攻势 就要如流云一般飞展而出,没想到方羽肩上微动,手掌竟前移了三分。

虽说还是差了一点,风骄阳也着实吃了一惊,没想到方羽竟将通臂拳的诀窍 用了上来,让风骄阳眼中平平无奇的一招,登时就像活了起来一样,要不是风骄 阳身法如风似雾,飘飞无定,怕真要重重吃上一击。

不过这一下的确有先声夺人之效,逼得风骄阳收了几分力道,出手便没那么 飘逸轻柔,而方羽也好支撑了些。比之方才的轻松流畅,风骄阳这回可没有那么 控制全场了,方羽的出手和赵彦全不一样,虽是同样的手法,但招招式式皆有新 意,每每在招式用老时更有新变,让风骄阳颇出意外,忍不住想打久一点,看看 这沉默到家、到现在连话都不说的方羽,到底还留了些什么法宝。

虽然说风骄阳仍操控主攻,方羽要待他出手七、八招才还得一招,但比之赵 彦的缚手缚脚、步步遇险,真是有天渊之别。

众人原先看风骄阳的气势陡变,还有些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现在却是明悟 于心:风骄阳之所以用上了真功夫,不像刚才的游戏之作,就是因为之前的几个 对手,并不能像方羽一样,逼得他非全力动手用上真功夫不可,没想到方羽一向 深藏不露,竟有如此功力,看得原以为方羽至少差他一截的赵彦脸上阵红阵白, 心中翻腾不已。

虽说是招招式式之中皆有新变,难以捉摸,但方羽的武功仍不出天龙门的范 畴,慢慢的风骄阳已能掌握得住脉络,数十招一过,方羽的攻势便渐渐递不出去 了。

眼见如此,方羽冷啸了一声,出手突变,全采守势,透出的空隙之中陷阱处 处,叫人就算看出了破绽,也无法动手攻破,防守的严密与沉着,看得出是下过 一番苦功的,或许是天龙暗中指教的吧?

「停手吧!」一声低沉清明的声音,恍如天际洒来,醍醐灌顶一般撞入众人 耳中,震散了场内烽火。

风骄阳微微一笑,知道正主儿出来了,空中微一转折,斜斜飘了出去,也不 知怎么用劲,竟轻灵灵地滑到了方羽背后,姿态是那样地轻松写意,方羽也不知 是该气还是该笑的好,立在当场,连手都怔了,在性命相搏之中,趋退得如此轻 易,可见风骄阳武功之高,刚刚似是还没有全力出手。

石梯上十来丈外,一个清瞿的中年儒生,微笑地站立着,全身上下也不见兵 刃,活像个赶考的文中才子,哪里是武林高手了?但在场的人中,除了从没见过 他的赵雪晶外都知道,这恂恂儒雅、全无霸气,像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就是天 龙门当代的掌门人天龙,武功之高令江湖中人闻之色变的超凡入圣高手。

在他背后,站着一个高峻挺拔的人物,形相壮实刚猛,虽不说话,但神态却 是再强悍也不过了,英气逼人、豪情胜慨,众人心中一动,没想到天龙和随他一 起闭关的师弟翔龙,竟提早出关了。

赵彦正要进前请安,并说明现在的情况,突地平地风生、罡风大作,逼的赵 彦如此高手,竟也说不出话来,但他却明显地看见了:天龙眼中神光迫人,直罩 而下,在目光交击的那一瞬间,两人同时出手,天龙拔起了身后翔龙的配剑,而 风骄阳则是脚尖轻点,弹起了刚被震下来的一节枯枝,空中的交击如电光石火一 般,却是光辉万丈,叫看过的人同受惊慑,舍不得眨眼,再也忘不了这一击。

一击之后,两人互换了位置,风骄阳站在翔龙身前,手中的枯枝只剩下了半 截,随着他手掌轻轻张开,余下的半截也化粉飞去。

而天龙手中的长剑呢?乍看之下什么伤痕也没有,正当众人松了一口气时, 奇变突生,那柄长剑自中而折,却不是断成了两截,而是从剑脊处裂开,一柄普 普通通的长剑,变成了两枝细长的铁刃,裂得像是尺划般直,全无斜裂,就算是 被人用宝刀神剑劈开,其力道之精准也要叫任何人都叹为观止,更何况风骄阳只 是用枯枝而已?

一声脆响轻轻划过诸人耳边,在众人目光灼灼之下,方羽的脸难得的飞红了 起来,刚拍着的手掌却黏在身前,再也分不开来,其实很多人也想鼓掌的,只是 没有人像他这样肆无忌惮的做而已。

师叔,为什么不出手?赵彦心中想着的也是大家心中的疑惑,天会之期已经 近了,此人多有可能是别门派来的精英,此时此刻实非讲什么武林规矩的时候, 就算风骄阳武功再高,碰上了天龙和翔龙的前后夹攻,怎么也不可能活下去。

「好久啊!离开了十年,师兄武功又有了精进,真是可喜可贺。」天龙笑了 笑,慢慢转过身来,正好迎上了风骄阳转来的目光。

「七年前我回来过一次,不过并没有遇上你,要不是天会,只怕我还不会回 来。」风骄阳也笑了,他走上前去,握住了天龙伸出来的手,翔龙的手也加了进 来,紧紧地交缠着,许久未见的师兄弟终于会面了。

师兄?不会吧?赵彦吞了吞口水,这怎么可能呢?当年龙之魁只收了三个门 徒,二徒和三徒分别就是天龙和翔龙,而当年的首徒,以神出鬼没、变幻莫测出 名的孽龙,十年前便因被龙之魁的师弟大国主所暗算了,据说已死于金线蛇毒之 下,久已消失无踪,难道说,这风骄阳真的就是……

不过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当年孽龙和天龙一时瑜亮,均得龙之魁的真传, 天龙为人沉着冷静,用功纯笃,颇合龙之魁的武功家数;而龙之魁手创的『天子 意』心法,号称借物成性,一向最能善用地形,发挥深厚内力的优势,独步海内 从无对手。

但孽龙性子不合于此,所学和龙之魁所传虽颇不相合,但他天资极高,却能 自出蹊径,光从他那时自练的武功便能和天龙不相上下,可见此人实力之强、天 分之高;不过也亏得他得了龙之魁这个明师,要是旁人,看徒弟所学不合己意, 阻止都来不及了,哪会像龙之魁一样,不但不加阻止,反而鼓舞有加,努力点拨 他的不足之处,让他自由发挥呢?

「师……师伯,彦儿参见。」赵彦走上前去,低头行礼,头都不敢抬起来: 「彦儿不知师伯身份,以往多有得罪,还请师伯见谅。师伯若要重罚彦儿,彦儿 绝不敢有半分违背心意。」

「不用这样,」孽龙微微一笑,似是连理都懒得理他:「师弟得彦儿如此人 才,传承衣钵,的确不错。」

「徒儿们不知师伯亲驾,和师伯动手,请师伯责罚。」看赵彦都被原谅了, 刚才和赵彦联手的师弟们,这才敢上前见礼,看来孽龙今天脾气颇好,应不会有 什么重重责罚。

「没关系,你们的武功已很不错,再努力就能做得更好。」

「谢师伯。」

「师兄所见,我这末徒如何?」天龙微微一笑,介绍了方羽上来。

孽龙未语先笑,头摇了两摇:「这小子不行,基本功夫都没有练好,光只靠 小聪明,如果师弟你心中天会的代表有他,最好让他在会前再多闭关个几天,让 他好好反省,否则可能会丢掉他那条小命,光只会在枝节上发展,哪能成得了大 器?」

看来这师伯心胸很狭窄呢!赵彦暗地里想着,其实对方羽武功胜他,赵彦虽 是有些心中不悦,却也得承认,方羽独自用功的事实,加上他一向不把时间浪费 在旁事上,的确让他心无旁骛,进步惊人,连一向以眼光自负的赵彦都瞒过了, 赵彦不得不佩服,但孽龙却实在是太过分了,竟违背良心说这种话,连天龙都似 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呆在当地。

天龙微微斜眼看去,方羽的脸孔仍一如往常沉冷,只是瞳孔微微地睁大,看 来这不公平的看法和处遇,已让他动了真火。

赵彦这回是真的佩服师父了,心爱的徒弟遭到这番数落,他竟然还能笑得出 来,而且还笑得很开心:「好吧!就依师兄你了,羽儿,你说怎么样?你师伯的 话你可懂得?」

话里的贬抑之意如此明白,扭曲事实,还有谁听不懂?就连一向和方羽处的 不甚好的几个门徒,也不禁要心生不平,究竟被骂的是自己的师弟啊!

但方羽不知怎么着,并没有当场发作,看来好像对自己的遭遇,已能逆来顺 受的样子,只有声音中仍有微微的波动,看来一向心冷若冰的他,这下也被激起 了人的感情:「徒儿明白,徒儿懂得,多谢师伯指点。」

「我们还是先回去屋里吧!别在这儿吹风了,师兄远道而来,也该好好地休 息,听说师兄在峨眉大展神威,打得柳月苍惶而逃,真是威震天下。南山门下也 真是不知记取教训,当年柳月的师姐柳青,天心诀的功力比她只赢不输,在师父 的翻天印下也要战死当场,柳月这小孩儿又算得上什么?」

「柳月没有你们想的那般不济,」孽龙领头前行:「她的功力并不在柳青之 下,天心诀法也不是威力平平的功夫,确有其威慑武林之处,当日之战我就在师 尊身畔,看得最是清楚,若不是师尊老早有备,闭关年余练成了专克天心诀的翻 天印奇功,现在威震武林的,应该是柳月和柳青两人。」

「不过柳月功力虽深,人却没经过什么历练,比起柳青要差远了,在宋巧织 被害的噩耗下,虽强撑着没有走火入魔,却不知已被心魔缠身,走入歧途,积怒 之下只想全力摧功,早日出关,以至没有练成天心诀之变幻莫测处,天心诀的功 夫她最多发挥到六成,还不如老老实实地用上她原有的武功,配上她收发自如的 内力,威力还要强些。」

天龙听得心下暗笑,他知道孽龙的话不是说给他听的,而是用以教导跟在后 头的弟子们,要看清自己的情况,才能把实力尽情发挥出来,战场上可没有后悔 的空闲存在哩!刚刚对方羽说的话也一样,方羽自负天资,的确有些过于强进, 基础扎的并不甚好,否则以他刚刚动手的第一招,的确让孽龙大吃一惊,要是基 础足够,方羽也不会败的这么快。

天龙心中不禁跳的更快了,孽龙认为方羽有成大器的机会,而赵彦却只能承 天龙的衣钵,难道这两人真的差这么远吗?

「不谈这个了,师兄,」翔龙插了话,虽说是师叔,他的年纪也没比赵彦大 了多少,只是他自幼便入天龙门下,而赵彦是十来岁才进天龙门的。

说起来,龙之魁的亲传只有两个徒弟,翔龙的武功全是孽龙代师所传,对这 亦师亦长的师兄,翔龙心中真是又尊敬又仰慕:「师兄七年前既回来过,为什么 都不上来看看,害我和师兄想得紧呢!」

「傻子,」天龙笑了起来,拍了拍翔龙的肩膀:「七年前发生的是什么事? 难道师弟全忘了?」

「七年前?」翔龙仔细地想了想,登时恍然大悟:「那时候师父被大国主所 暗算,门内正是群龙无首,一团混乱,无人可主持公道,又没有外援,天龙师兄 以哀兵必胜,带领我们奇袭大国主的外殿,一场苦战之后,终于击杀此獠,为师 父报仇雪恨。」

「那一战事后想想,天龙师兄虽不说,我却认为胜得侥倖,大国主的内力不 知为何大有损耗,而他的宝贝徒弟,号称武功才智可与大师兄比肩的杜君安,也 不知所踪,难道是……是大师兄……」

「真是后知后觉,」孽龙转回了头来,表情就像是师父遇上了不怎么成才的 徒弟,想要罚却又罚不下手,只能苦笑了事:「天龙从和大国主一战之后,就知 道当日之事了,只有你啊!才会想这么多年还想不透。」

「天龙只能猜想个大概,却不知详情,当日之事还要请师兄解明,不然杜君 安的生死之谜,始终也是天龙心上的一颗悬石。」

「杜君安大概没死吧?」孽龙也是一颗心陷入了回忆,当年的事又回到了心 头:「大国主当年虽有篡位之志,却一直没有行动,直到师尊因天会而受创,才 敢动作,有七八成也是杜君安所出的谋略,十年前以金线蛇暗算我,也只有这人 才想得出来。既然他先暗算我,孽龙怎可能不做回报?」

孽龙现出了一个带着邪气的笑意,众人只觉一阵冷风拂来:「在对大国主动 手前,孽龙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用金线蛇算了他一记,不过杜君安算不 了什么,我对他用金线蛇,只是为了对付大国主时,不要有人碍手碍脚,所以一 确定他中毒,我就去了大殿,向大国主搦战,拖了他几十回合,在你们进去前半 刻才跑掉,不过后来没看见杜君安的尸体,可能他也像我一样,克服了金线蛇毒 吧?」

「那以大师兄所见,武林之中谁最有可能是杜君安的化身?」翔龙这问题颇 有道理,惨遭金线蛇咬,辅佐师父图霸天外宫的大业又成泡影,要说杜君安不想 报仇,以这人年轻心傲,那是绝不可能的事。

但天龙门威名远震,他在没有把握前,也绝对不敢现身,最有可能的,就是 杜君安化身潜伏武林之中,俟机对天龙门报复,不论是武功才智,都可以算得上 是一个极其可怕的对手,怎么说都不能让他养成气候。

「不知道,」孽龙摇了摇头道:「若要说可能的话,武林中有一个出名的恶 魔,淫魔是最有可能的。他武功够高,也的确神秘莫测,加上我和……和内人追 击此魔时,发现他也有中了金线蛇毒的特征,虽然武功高明,却少有正面动手, 大有可能是因为体内中毒未解,以内力强压毒性,所以不敢全力动手对敌。」

「可是……」赵彦想了想:「淫魔成名已四十年了,可是杜君安最多也才三 十……」

「淫魔未必只有一人,」孽龙微微笑了起来:「从十五年前,淫魔便消声匿 迹,五、六年前才再出来为恶,极有可能当年的淫魔,已如传说所言,伏法于九 华山头,现在的淫魔是他的私淑弟子,也就是杜君安的化身。好啦!我们到了, 先别说淫魔的事,让我们好好聚聚,明天再来说说,对这次的天会我们该有什么 打算?」

***    ***    ***    ***

距离天会之期只剩下三天了,天龙门的情势外弛内张,没有被选出的弟子们 无不战战兢兢,紧守四处,每当夜晚,山下总是目光灼灼,连一只跑上山来的田 鼠都逃不过眼睛,往往平常至极的一件事情,都会引来无比的注意力和步履声。

但在山上,无论何时都是安安静静的,每个人都是紧紧张张地规行矩步,一 点突出的声音都不敢发出来,白天还好,到了晚上真是静的可怕,胆子小的人都 只有早早上床睡觉的份儿。

一个可以俯视山南的深谷,地势又不会太高,空阔清凉的树下,孽龙正轻松 地伸着懒腰,享受这夜半的沁凉,几天来天龙、翔龙、赵彦和方羽都守在密室之 中,各自用功,准备愈来愈近的大战,连门都不出了,只有孽龙仍像是什么都不 管,四处闲闲地走来走去,不过也没有人敢说什么。

武功辈份都高,再加上孽龙在决战之前,最是注重放松,就连十年前那一次 的天会,龙之魁也没有打扰过他的自由自在。

轻轻巧巧的碎步声,从后面慢慢接近,孽龙微微一笑,会在这时候跑出来找 他,不会有其他的人了。

「师伯……」

孽龙回过头来,眼光登时被吸住了,移都移不开来,牢牢地盯着来人,眼光 似乎可以穿过衣物似的,又火烫又热辣,让赵雪晶微微缩了缩,偏是含羞任他观 赏。

俗语说,『灯前月下看美人,艳胜十倍』,而现在的赵雪晶经过了刻意的打 扮,又岂是十倍而已?

月光之下,赵雪晶粉红色的纱衣似乎正闪着光芒,温柔贴身地拥着她娇如春 花、丽比枫红的窈窕胴体,那纱衣些许透明着微光,半隐半现之中,更显得蔽体 的小衣夺人目光,而她玉雪白皙、粉雕玉琢的肌肤,更是娇艳明洁。

赵雪晶天真如孩童、姿色比嫦娥的脸蛋儿,上了微微的妆点,透着嫩红的肌 肤,更是姿媚地似可掏得出水来,就算是再能自制的人,也会涌起将赵雪晶制服 在地,将她剥得光溜溜赤裸裸,对她恣意行淫,充实着她玉腿之间的空虚,好好 地玩弄她,逗的她欲仙欲死,听她饥渴难耐的呻吟叫春声音,更何况孽龙本就是 好色之人,看得眼都直了,好不容易才吞下口唌,更不可能放过如此美食。

「不要……不要用那种……那种眼光看雪晶嘛!」赵雪晶撒着娇,反而靠得 他更近了些,那并不是她的矜持,而是明显地诱惑,让男人更清楚地注意她诱人 心跳的身材:「雪晶会怕,你看雪晶的脚都在发抖呢!」

她慢慢地坐在草地上,抬起了一只柔软的小脚,从脚踝到脚趾的线条是那么 优美。

在走近之前,赵雪晶已脱去了鞋袜,脚上一点泥也没沾到,清洁干净,那娇 小的玉雕般的小脚,比之任何东西都更有诱惑力;更何况她这样一抬脚,薄薄的 裙子悄悄地顺着玉腿滑了下来,从光滑细致的小腿,到浑圆娇嫩的膝盖,加上若 隐若现的大腿,叫人真想要把手伸上去,把裙子再向下撩,看到那销魂之处,那 美丽娇嫩的幽径,究竟是如何的美丽呢?

「好美的脚啊!」孽龙不禁心下赞叹着,那一次他得到赵雪晶初夜,之前虽 是看她在春药助兴下,赏遍了娇艳柔软的胴体,看着她渐渐面泛红潮,在春药煎 熬下,让赵雪晶终撑不住,主动献上处女胴体,任他淫玩,但可从没看过赵雪晶 这般若隐若现、蓄意挑逗时的娇柔妖艳。

「有什么事吗?」孽龙口中还很正常,一双手却已握上了赵雪晶不盈一握的 小脚,轻轻地搓着,急色之意不言可喻。

「雪晶……嗯……雪晶想……」

「想什么?」

「嗯……好舒服……彦哥得罪了师伯……哎……别……别停嘛……雪晶好喜 欢……喜欢让你这样……唔……真的是……雪晶是……是代彦哥来……来向师伯 赔礼的……嗯……雪晶也是为了……为了向师伯赔罪……啊……师伯……你好厉 害……雪晶全身都热了……那时雪晶……唔……雪晶还小……不懂事……对师伯 多有……多有得罪……所以……所以特来……请师伯……请你原谅……哎呀…… 别松手……雪晶好舒服呢!」

略带呻吟,赵雪晶微带娇嗲的莺声燕语,夹杂着柔媚的喘息声,就好像正被 男人「使用」中,正叫着床一般的春意盎然。

「我岂是气量窄狭之辈?赵彦的事我早原谅了,雪晶也不用怕我会记恨,对 不对?」

「嗯……」不但没有把脚缩回来,赵雪晶反而双手撑住了地,另一只脚也抬 了起来,享受着在他手中搓抚的快意。

「如、如果,如果师伯……如果你不接受雪晶的道歉……雪晶……哎呀…… 舒服死雪晶了……你不接受的话……雪晶真的会伤心的……好不好嘛,接受雪晶 的道歉嘛!人家好不容易……嗯……好不容易才找到机会……趁你单独一人时过 来……无论……无论你要怎么样责罚雪晶,都……都不会有人看到。」

这种道歉很明显的,是赵雪晶想献上自己的肉体,换取一夜欢娱,她其实也 不是那么的天生淫贱,只是她的第一次是被淫魔给『开』了,短短时间内来了十 来次,那带着强力的侵犯,真的让赵雪晶的心花都开放了。

之后的赵雪晶被赵彦接收,虽说赵彦也是年轻力壮,少年心性,对性爱极为 需要,但他终究是名门弟子,不能太过恣意放纵情欲,每每是差了临门一脚,赵 雪晶芳心里的感觉,真可说得上是天差地远了。

如果没有经过比较的话还好,至少赵雪晶不会想要再一次失身在那可怕的淫 魔手里,但在峨眉顶上成婚之后,赵雪晶真的听到了,听到了姬香华的欢乐,每 每赵彦已收兵熄鼓,赵雪晶也微微舒放时,邻房的喘息才正发扬,姬香华才正要 攀上欢乐的巅峰,那几夜来虽说风骄阳努力压低了声量,不让隔房的他们听得清 清楚楚,但若隐若现之中,反更让赵雪晶思前想后、绮思不断。

等到孽龙也到了天龙门内,赵雪晶才知道,姬香华是得到了什么样的一个宝 藏,龙之魁的武功兼得正邪之长,为人也是亦正亦邪,对女子的催情手法,和男 女的性爱享受,所知更是武林一绝。

天龙为人沉潜方正,专心于武,孽龙的杂学却颇得龙之魁真传,赵彦哪里比 得上呢?再加上被淫魔『启用』过之后,赵雪晶真的爱上了床第之事,偏偏最近 半个月来,赵彦闭关修武,全没有多余的时间来陪这春心方动的小妻子,此消彼 长之下,叫赵雪晶如何能不来找孽龙,一解寂寥呢?

赵雪晶今夜特意打扮的性感迷人时,心中本还有些忐忑不安的,但当她的脚 被孽龙温柔搓揉时,赵雪晶就明白了,她今夜的选择,不管对或不对,至少这一 夜一定可以过的痛快淋漓。

放下了赵雪晶的脚,孽龙走回树下,留下赵雪晶幽幽怨怨地望着他的背影: 「如果雪晶你真要赔礼,可要照我说的才成,一举一动都不能违抗我的意思,知 道吗?」

「嗯,」赵雪晶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样子又温柔又小心,那臣服的样儿叫 人爱都爱死了:「无论你说什么,雪晶都会照着做。」

「别赖着了,先站起来吧,让我好好看看你。」

赵雪晶含羞立起,羞人答答地别过头去,芳心鼓动的像要是跳出来。

「把身上的衣服脱了吧!要慢一点,让我好好地欣赏佳人宽衣的美态,别转 过去,我要看雪晶的身体,一寸一寸地露出来。」

好会享受的男人啊!他的老练比起赵彦来,可真是有天壤之别,玉手微微抖 着,赵雪晶想镇静下来都做不到,颤抖的指头好慢好慢才解开了第一颗衣扣。

香肩露了出来,孽龙的眼光牢牢地盯着,好像火般烧的赵雪晶身子发烫,尤 其是宽衣之中裸露的部分,更像是被烈火直接烧灼一般,朵朵红晕慢慢爬上了赵 雪晶的脸颊,连肌肤都烧红了,她好不容易,才把蔽体的小衣褪了下来,让赤裸 裸的胴体尽露人前,即使在赵彦面前,赵彦也从不曾叫她自动脱的光光的,更别 说是在花前月下,让赵雪晶宽衣解带,一丝不挂地赤裸着。

随着孽龙的命令,赵雪晶纤手轻抬,拔下了发簪,长可及腰的乌亮秀发洒了 下来,随着赵雪晶不经意地轻梳,少妇幽幽淡淡的香气,随着风儿滑入了孽龙的 鼻子。

走近了赵雪晶,一手抓着她刚脱下的内衣放在鼻尖嗅着赵雪晶柔弱的体香, 孽龙一手扶上了赵雪晶的腰,赵雪晶嘤咛一声,顺势倒入了他怀中,虽说闻嗅着 赵雪晶诱人的体香,但孽龙可没有让玉人空守的打算,那只手不住地上下移动, 挨挨擦擦地,弄得赵雪晶娇嗔不休。

真是完全不同,赵雪晶这才知道,为什么姬香华会有那么幸福、那么快活的 表情,光只是一只手,那种时轻时重、刚柔并济的动作,没一会儿就弄得赵雪晶 口干舌燥,就算赵雪晶想抵抗,也没得抵抗起,如果说不是赵雪晶主动献身,而 是孽龙蓄意来挑逗她的春心,毁去她的自制和防卫,赵雪晶现在也只有任人鱼肉 的份。

不知何时,赵雪晶的内衣已落到了草地上,她娇媚的喘息着,呻吟声愈来愈 大,双手也不知道该放在哪里才好,孽龙的双手全移到了她身上,揉玩地愈来愈 大胆,赵雪晶只觉全身上下,都陷在一股欢乐的烈火之中,烧的她无可归依,就 好像落进了水中,想要抓着什么,偏偏又抓不住。

赵雪晶高昂的喘叫声,变成了口中咿咿唔唔的呻吟,孽龙封住了她樱桃般的 小嘴,舌尖突入了进去,带着她的小舌轻轻扫动,勾得赵雪晶口中芳香外溢,声 音慢慢发不出来,呼吸也愈来愈粗浊,她失了神,双手搂住了他不知何时已脱去 衣物的强健胴体,柔软的小手本能地搓抚着他的身体,香甜的小口之中,舌头稚 嫩地动着,随着孽龙的动作,赵雪晶的香舌愈来愈狂野,学得愈来愈快。

慢慢地孽龙的舌头停止了动作,让赵雪晶操控主动,舌尖被引进了他口中, 温柔而狂烈地吸扫着,吸啜的快意染上了赵雪晶全身,她发热了,情欲已让她无 法自己,前凸后翘、魔鬼也要艳羡嫉妒的胴体,不住的在他身上厮磨着,幽径中 的泉水再不能保留地涌了出来,黏得两人身子都是诱人无比的香甜腻滑,孽龙知 道,赵雪晶骨子里的浪荡妖淫,已经被他完全挑了出来,正待他的恣意疯狂。

慢慢坐了下来,孽龙搂着赵雪晶火热软柔的胴体,感受着美女身上热情难耐 的炽热,欲火早将这美人儿煎熬到失神了,赵雪晶忘形地拥吻着他,双手本能地 在孽龙周身滑动,那双手甚至大胆到主动探索孽龙已昂扬挺拔的巨伟肉棒,那灼 热烫手的温度,让赵雪晶一触之下不自主地缩了手,但内心狂烧的欲焰,让赵雪 晶强抑下畏怯娇羞,玉手盈握着那火热,轻轻地上下滑动着。

前所未有的灼热让赵雪晶忍不住呻吟了出来,那巨大的强悍肉棒,赵彦实是 远远比不上的,就连曾经强奸了赵雪晶整整一日夜的淫魔,感觉上也没有这般伟 大,一想到那火热将贯注在自己体内,一想到娇弱的自己,将在那巨棒的肆虐逞 威之下,被送上美妙难言的绝顶仙境,赵雪晶可真是又羞又喜,她不禁要担心起 来,自己那窄紧娇小的幽径,岂容得下如此威力呢?

一阵畏羞的试探,赵雪晶尝试了两次,都缩了回去,春泉滴滴落在孽龙的股 间,一直到第三次,赵雪晶才咬紧了银牙,身子慢慢沉了下去。

窄紧的幽径渐渐被撑开了,强悍的火热一点点地灼着她娇嫩的肉壁,要不是 孽龙的双手温柔地带在她纤腰上,让她逃不开来,只怕赵雪晶真会逃之夭夭。

良久良久赵雪晶才整个人都沉坐了下去,将孽龙的火力完全容纳了,那火热 的顶端直直地烧灼着柔嫩的花蕊,烧的赵雪晶泉水直流,虽然她已经被逗的又湿 又滑,幽径早做好了承受的准备,但这一下仍让赵雪晶快活地叫了起来,自己竟 真能承受得住他的强悍呀!

满意的也太早了点吧?孽龙什么也不说,他俯下了头,齿尖轻轻地咬啮着赵 雪晶既鼓胀且圆嫩、又软绵又坚挺的乳房,将嫩红的乳蒂轻轻逗弄,灵巧的舌尖 更是轻巧快活地舔舐着,赵雪晶像是被电了一般,无比的欲火从乳尖传了进来, 烧的她全身皆酥,快感倍数地加强着。

本能已控制了赵雪晶的胴体,让她紧紧含咬着孽龙的肉棒,前后左右地套弄 着,更令她芳心窃喜的是,孽龙的肉棒竟也长着利齿,这样大幅度的套弄,让赵 雪晶柔嫩的花蕊被刮的花蜜流泄不已。

赵雪晶只觉体内热火翻涌,从被紧刮之处源源泄出,而快感也随着这猛泄更 形奔溢,让她更加快活地摇动着、扭转着,花蕊被刮的又酥又麻、酸痒兼俱,那 源源不断的酸痒,让赵雪晶奋力扭摇着纤腰,哪一处酸麻,就让哪一处迎上去挨 刮,虽然麻痒被刮去了,但刮搔时的无比快感,却让其他处更是酸麻难搔了。

赵雪晶乐得再也不知自制为何物,呻吟声咿唔不断,她双手反撑着地上,挺 『乳』承受着孽龙那技巧熟娴、次次将她带上高峰的舔玩,纤腰像是要扭断似的 剧烈地扭摇着,迎上了一次又一次的刮搔,每一次都让赵雪晶融入了更强烈的愉 悦中,让她更是努力迎送,泄的全身酸酥,眉梢眼角尽是幸福满足的红潮。

很快她就无力地瘫晕了下来,这也难怪,从被淫魔破瓜之后,赵雪晶从不曾 承受过如此狂烈、如此不知收敛的淫乱床事,娇弱的她又怎可能撑得住呢?

但孽龙可没有这么快就满足,对姬香华他心怀无比怜惜,除了第一次的疯狂 奸淫外,从没有完全尽兴;但这回可不同了,赵雪晶这朵出墙的红杏,是如此的 妖冶浪荡,更何况孽龙对她也没有什么心理上的情感,更不需怜她娇弱。

仰起了正蓄势待发的身子,孽龙双手抱住了赵雪晶雪白汗湿的玉腿,让她仰 躺了下来,被干的微红的幽径突了出来,被孽龙就着势子,强抽猛送,擦的赵雪 晶更是春水淋漓、娇叫不已。

这个姿势本就让赵雪晶无法抗拒,再加上她才刚被奸的乐陶陶,酥得全身乏 力,赵雪晶这下真只有承受的份了,孽龙重重抽送之后,拱入的肉棒顶端紧紧地 抵着,不时还转了几下,刮的赵雪晶香汗沁出,一直呻吟喘叫的喉咙都哑了,花 蕊深处传来的强烈快感,让赵雪晶身心都被征服了。

月夜之下,只见赵雪晶阴精乱泄、玉泉奔涌,被孽龙不住采补着,层层快感 让赵雪晶更是高潮不断,全身酥酸地任人宰割,爽的再也叫不出来了,已近高潮 的孽龙这才把肉棒紧紧送入,一股强烈至无法抗拒的快感,随着劲猛的喷射,钻 进了赵雪晶心窝,她奋起余力,拱起了纤腰承受着,那爆发让她猛翻白眼,连叫 都叫不出来了。 ----------                (12)

「太……太美了……师伯……」

「你是香华的师妹,可以算是我平辈,只有我们两人的时候,叫得更亲密些 好了,我也才好把你『服侍』得更舒服些。」

「是……雪晶……雪晶的好哥哥……你真劲……真猛……雪晶差点没被你活 活奸死……从出生就没这么爽过……嗯……」

「雪晶真是美透了,我也没尝过这么舒畅绝伦的,全身都轻了几分。雪晶你 好像在想什么,说出来听听。」

「没、没有什么……只是、只是师伯你……嗯……那个淫魔有个特征……」

「其实淫魔没有特征,」孽龙轻轻叹了一口气,「其实这件事天龙和翔龙也 知道,你师父应该也了然于心,不过,我想还是说给你听的好,那就是淫魔的由 来。」

「由……由来?」

「四十年前,北域魔教之乱方平,败走的教徒多半都回到北方,但武林却在 此时传出了淫魔为乱的消息。那时候我都还没出生,师尊也只是刚开始练武,本 门的太师父帝龙椿为免引起纠纷,深怕方平息风波的武林又起动荡,因此独自一 人潜入武林,追查淫魔的下落,想要诛除此魔,结果给他发现了真相。」

「什么真相?」

「各大派门总有不肖弟子,在外兴风作浪,」孽龙长叹了一口气,事情就好 像发生在他眼前,「奸淫掳掠无所不为,但各大门派为了颜面,往往不愿张扬出 来,当然他们也不愿放任门人,因此组织了一个武林公判庭,表面上说是维护武 林公义,实际上是负责暗地里清除败类,同时掩盖住真相,但那些凶手也不能无 缘无故消失啊?所以才给他们冠上了诸如淫魔、剑邪等等的名号。」

「原来如此。」

「如果不说清楚,你还以为床第功夫高明一点的人就是淫魔,那不就冤枉好 人了,嗯?」

「哥哥……你真是太强了……雪晶美得人都快昏了……后面几天……雪晶可 不可以……可不可以再和你……和你干这事……雪晶保证服服贴贴……让哥哥尽 情玩弄……玩到死为止……」为了转移话题,赵雪晶忙不迭地再次求欢,虽说是 转移话题,不过这也是她心中所愿啊!

赵雪晶情话绵绵之间,丰腴的双乳不住颤抖着,孽龙本还没注意到,但两人 如此亲密厮磨,又岂会感受不到她的诱惑?

孽龙将赵雪晶翻过了身来,让她趴伏在草地上头,玉腿大开,刚被尽情干过 的幽径泉水涔涔而落,赵雪晶还没准备好,孽龙已一股气运了上来,比方才更有 力的肉棒重重地充实了她。

这姿势就像狗交一般,赵雪晶也只有在被淫魔强奸的时候,曾接受过如此羞 人的淫辱,这淫猥的动作她虽是娇嗔不依,但孽龙的强力早征服了赵雪晶身心, 加上她才刚刚爽过,又怎拒绝得了如此迷人的侵犯?

不一会,赵雪晶飞扬的欲火,已烧垮了芳心之中微微的不愿,她快活死了, 拼命地向后顶挺着被孽龙又揉又抓的小屁股,好让那尖锐的小齿更方便地搔刮她 体内麻痒之处,每一刮都让她欲火更形旺盛,赵雪晶陷入了疯狂的欢乐之中,只 想让身后正占有自己的孽龙,能尽展所长,将她肏的活活爽死。

强力的抽送让赵雪晶心花怒放,她什么也顾不得了,只是快活地献上自己的 娇躯,供这征服了自己身心的男人享用,两番欲死欲仙的快感连环冲击下来,赵 雪晶的体力几乎都被抽干了。

这一次比刚刚更快到达高潮,但在赵雪晶浪叫连连、高潮迭起、快感绵绵要 大泄特泄之时,孽龙才正要全力出手,他紧紧搂住赵雪晶柔软如绵、嫩滑如脂的 纤腰,不让赵雪晶有任何歇息的机会,肉棒冲刺得愈加强猛有力了,只肏得赵雪 晶泪水直流、欢乐无匹,香汗淋漓、酡红似火的天仙般俏脸上头,快乐的泪水已 决堤般地狂涌了出来,就好像赵雪晶承受的快感那样猛烈又不能控制。

待到孽龙将生命的精华全热热烫烫地送入了赵雪晶湿润的仙境中时,赵雪晶 已瘫昏了,那绝顶的快感也没让她再次娇吟,只是让赵雪晶彻彻底底地被男人征 服,完完全全拜倒在大肉棒下。

赵雪晶再也动不了了,两次承受男人的高潮射精,绝顶的高潮让赵雪晶陷入 了疯狂,而痛快发泄后,她已泄得全身无力,这回她真是连向孽龙献媚的淫言浪 语都说不出来了,她只能软软地依在孽龙同样汗湿如雨的怀中,完全被征服的她 可不知道,这种无力的娇慵模样,才是对男人的满足感和征服欲最大的满足和献 媚,没有一个男人,不会对被他奸到脱力的女人,感到不满足的。

「好哥哥……放雪晶回去吧……明晚……不……白天也行……等到没人看着 的时候,雪晶…雪晶自会准备好…准备好好哥哥你的光临……无论何时何地…… 都可以……啊……」

休息了好一会儿,赵雪晶看着月儿将要西坠,真没想到一弄就干了一整夜, 虽是全身仍慵懒乏力,她也非得赶回房里去不可。

「我送你吧!」

「不……不用了……雪晶自己会回去的……」赵雪晶赶忙拒绝,她倒不是怕 会被人瞧见,而是孽龙真的是需求强烈无比,有了肌肤之亲的她,对这点最是清 楚,要是她真给孽龙抱回房去,只怕在她的房中床上,赵雪晶立刻就要再被孽龙 『玩』一次,赵雪晶怎承受得起这种快乐的折磨呢?

看着赵雪晶乱披着衣衫,秀发飘飞,步履艰难,不时还要扶着树休歇休歇, 一副娇羞不胜的模样,孽龙这才笑了出来,吸取了姬香华丰沛的处子元阴之后, 他自觉功力再晋了一层,否则也无法那么行若无事地击败柳月,这回加上了赵雪 晶,元阴一般的丰沛醇美,老天真是对他太好了。

***    ***    ***    ***

天会之处,四面空阔,又是广大又是四望无际,完全没有身处深山之中那微 微的窒闷感,领着门下走进的天龙和孽龙,在看到了那熟悉的战场之后,不约而 同地叹了口气,这地方实在予他们太多回忆了,一草一木,地上的陈迹和场边的 木棚,都是天外宫十年一会的见证者,茫茫无际的广野之中,也不知掩盖着多少 绝妙武功、多少辛酸血泪、多少兴奋和多少失望。

天龙看了看正专注场中红土的孽龙背影一眼,他知道这师兄和他自己一般的 感触良多,十年前的那一次,是孽龙第一次在天会出手,也是孽龙第二次看龙之 魁在天会威震天外宫,那一次也是天龙第一次参予如此盛会,第一次见识到香剑 门和玉女门那绝不输天龙门的绝世武学,而且……

要不是那一次大战,龙之魁前所未有地负伤,或许一直被他压得死死的大国 主也不会起叛意,身为前任天龙门主帝龙椿之子的他,虽说对龙之魁颇有嫉心, 却从不敢发作,若非那次龙之魁负创,他也不会被杜君安所挑拨,之后也不会发 生那么多事,要是没有那一次的事情,现在天龙门应该仍是由龙之魁领军,孽龙 也不会离开这么多年,一直音讯全无……

苦笑着一张脸,天龙压抑了自己的表情,不让身后的赵彦看到,过去的事, 想再多也没有用,现在天龙门是由自己领军,为了天外宫之主谁属,为了保证天 外宫这强绝一方的势力,不会涉足武林纷争,他也只有鞠躬尽粹了。

看着远远走来的整齐队伍,天龙轻声地向孽龙指点,离开了这么久,香剑门 有哪些新起之秀,虽说天龙曾向孽龙分析过,不过正式介绍前,还是私下先指出 来的好。

慢慢走了回来,慢慢地落了座,刚使出了全力,好不容易击败了香剑门主, 以『剑如玉、人如玉』出名的玉剑祝雪芹,天龙表面上舒了口气,心下却是放松 不下来。

天会一向是斗五阵分胜负,无论是哪两门对仗都要拼个五场,要不是十年前 败的太惨,又不肯放弃争取武林盟主之位的心,让玉女门主雪玉璇放弃天外宫的 一席地,造成只剩天龙门和香剑门争雄的局面,或许事情会更复杂。

「怎么了?」孽龙皱起了眉头,轻轻的声音只有天龙听得到,「就算是争夺 十年的主政局面,剑法一向柔和谦温的香剑门人,为什么这一次都是一副不管死 活的样儿,出手这般狠辣?」

「还不是为了彦儿的事?宫中只剩下天龙门和香剑门,我可不想当年之事再 起,重演内争惨事,或是为了权名伤了两家和气,好早前就为彦儿定下了亲事, 就是那位现在还没出手,要和师兄争这一阵的师娇霜师姑娘。」

天龙真的只有苦笑而已,「结果彦儿娶了雪晶,香剑门咽不下这口气,这一 次搞的比上一次还拼命血战,要不是方羽听你的话,真的好好重修基础,不像以 前一般只求变化,吊儿啷铛,恐怕连现在的两胜两负局面都没有。这种事我又不 能怎么办,儿女情长哪里是师父管得了的?」

孽龙也只好苦笑,他又不是看不出来,要光以外貌而论,赵雪晶的确是艳冠 群芳,香剑门下虽都是容貌娇美的女弟子,容色也各占胜场,气质出众如雪凝霜 化,乍看之下还是差了一截,更何况那位师娇霜虽也容颜甚美,却没有赵雪晶那 令人一见屏息的惊艳,较起来自是落在下风了。

要不是赵雪晶近来身体不适,没有参加天会,否则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只 怕香剑门下出手会更不顾性命,不过……

孽龙心下暗自微笑,也只有他这继承了龙之魁好色贪花的一面,特别爱对女 子打量的人看得出来,师娇霜不论是一举一动,甚至是无心的呼吸之间,都有一 种高雅温柔的神气,优雅一如落下凡尘的仙子,即使在群芳环绕的香剑门中,也 有种特别的神韵在,特别的优雅温柔、特别的文秀气质,若是好好打扮,娇姿怕 不比赵雪晶差,看来赵彦这回可是放弃好宝贝了。

「师兄万勿轻敌,」天龙皱起了眉头,光从看到第四阵,两边都由掌门亲自 下场,翔龙就一直嘀咕着,认为现下武功还不及天龙门下,香剑门打的是下驷对 上驷的法子,先以全力对战前四场,先抢下三胜就赢了。

那时的孽龙脸上有着微微的嘉许之色,让败了的翔龙仍是颇为得意,反正赢 了他的莫青霜,是龙之魁未过门的妻子,他们师兄弟有名无实的师娘,要不是因 为杜君安对龙之魁的好色贪美大加夸张,造成了两边误会,让天会时莫青霜亲手 击伤龙之魁,现在莫青霜应该是天龙门的人吧?

「据天龙所知,师姑娘是师娘一手调教出来的好徒弟,不只是得师娘武功真 传,玉女心经的心法功力也是高绝,其武功实力绝不在祝门主和师娘之下,看来 应是香剑门留下的最后一张王牌。」

「就跟我一样?」孽龙的反问让天龙也忍不住笑了出来,说实在话,他的确 没有必要这么担心,孽龙的武功不弱当年,就算师娇霜如何高明,也不会是孽龙 这天外宫有史以来第二名的武功天才的对手(第一名当然是龙之魁了,这句话根 本没有人会反驳)。

「彦儿你要小心了,」站了起来的孽龙,只丢下了这么一句话,「刚刚虽是 胜了你,那粉剑英玉寒看来还有些愤愤不平,像是伤的你还不够重,今明儿夜里 彦儿或许还要打上一架,你受伤不轻,好好运功休养才行。」

「是,彦儿知道了。」赵彦真是听得一身冷汗,英玉寒美则美矣,武功也真 是高明,加上她和师娇霜最好,对赵彦娶赵雪晶,她可是最火大的人,刚刚出手 之狠之辣,就好像赵彦是她不共戴天的死仇一般。

一想到英玉寒那敢作敢为、绝不收手的个性,赵彦忍不住要打个寒战,要不 是心中对孽龙还有些不满和疙瘩,他真要对孽龙千恩万谢了。

不过如果不是孽龙,他也不会发火到忘了自己的事,要不是孽龙厚此薄彼, 竟指点方羽而不指点他,以赵彦的武功,也不会因为心有旁骛,不过十招就被英 玉寒所伤,虽然对手是挟怨出手,完全不留余地,可是方羽可是应付裕如呢!赵 彦这回可真是丢脸丢大了。

大概是芳心迷惘吧?场中行礼的师娇霜虽是全神贯注,却总让孽龙有种『她 正陷入迷蒙』的感觉,师娇霜的眼波如雾如水,顾盼之间,好像正盼着某个人一 般,眼角有一点点微微的青紫气息,像是没睡好,配上她温柔如水的优雅气息, 让人颇生拥她入怀、亲密爱怜的冲动。

「不知公子是何方高人?」师娇霜的问题也是香剑门人共有的疑惑,其实这 也难怪,十年江湖风霜,步步行来催人老,纵是心比天高,哪能敌如刀岁月?

比之十年前的意气风发、目中无人,孽龙确是憔悴了不少,虽说有超凡入圣 的内力强撑着,让他容颜不衰,但和当年的模样却是大大不同,连天龙初见时也 只是心中模模糊糊有个影子,到当真动了手,才从孽龙那综合数家之长,独一无 二的内功路子,真正确定是他本人没错。

连亲手教他玉女心经的莫青霜都认不出来,香剑门人又岂有认得的份儿?若 不是从现身之后,他便一直表现出和天龙平起平坐的气派,而天龙也毫无拂意, 反而处处谦让,以为有外人参与天会的香剑门下高手早爆发了。

孽龙微微地一笑,不知道怎么搞的,他就是知道,之所以在这个时候,提起 这种话题,表面上看来是香剑门的出阵者在分他心神,天龙他们一定是这么想的 吧?

或许连一脸沉温如玉,表情连动也不动半点的祝雪芹,此刻心里也在暗赞这 徒儿好会用心机,可是师娇霜此时出言,只是在虚应故事而已,或许应该说是, 师娇霜『以为』自己应该问这个问题吧?!她真的只是想问问而已,就算没有答 案,对她而言也没什么,反正是问过了就好。

微微有些鼓躁的莺声燕语,在孽龙身法微展之后,立刻便杳若无物,众人只 见他脸儿微侧,似是要回答师娇霜的问题,突然人就变成了两个,在他原来的左 右晃了晃之后,人化流影一般,也不知是从师娇霜左边还是右边,一眨眼间就到 了莫青霜身前,双手揖在胸前,深深一礼。

「十年未曾向师娘请安,孽龙今日特来请罪了,师娘身子清健,孽龙万千之 喜,孽龙不曾亲上香剑门拜见师娘,还请师娘恕罪。」

「原来是你……」伸手扶起了孽龙,莫青霜柔若花瓣、洁胜青空的脸儿露出 了一个凄然的笑意,她算得上是孽龙的又一个师父,当年听他死讯时,莫青霜脸 上不动表情,似是从亲手战龙之魁后,就心如止水,但心下却是人所不见的伤心 欲绝,如今看到他生龙活虎的立在身前,欢喜的心下却掩不住对往事的凄清。

「你回来了,很好,很好。师姐,」她转头望向祝雪芹,「青霜先回去了, 孽龙,你好自为之。」竟就那么走了,连一个眼神也不再回望,也不管香剑门内 又是一片压低了的银铃语音。

看到这个身法,香剑门内再也没有怀疑他的身份,这『流风身法』乃是孽龙 自创,当日天会之前,连龙之魁看了也要心痒痒,在原先只是出手试招之中两人 打发了兴,连一旁看着的天龙和翔龙也看得忘了阻止,打完后龙之魁耗力不少, 颇为不适,再加上因莫青霜的反目,心中大乱,否则大概也不会在天会中负伤。

在孽龙死讯之后,这『流风所及、无定万里』的身法便再也不见,翔龙虽得 孽龙教招,颇得其中秘诀,出手快捷无伦,但也显不出这身法的舒缓自在,天龙 练的是龙之魁威武厚重的路子,在这方面更是望尘莫及。

流水一般环过了师娇霜身畔,孽龙又回到了原处,从师娇霜脸上仍是一副心 在事外的样子,全然不受影响,孽龙就可以确定,师娇霜的武功的确超过了莫青 霜和祝雪芹两位师父,果然是香剑门的最后王牌。

「请!」师娇霜微一颔首,手中的长剑已如彩霞幻飞,五彩幻变的光芒闪耀 而出,香剑门祖传的宝剑不少,这传闻果然不差,再加上师娇霜身法也走轻灵一 路,剑招更是无法言其柔美,偏又式式威力强大,真有如天界玉女下凡,如舞如 飞一般。

数招一过,翔龙已经是张口结舌,再也不敢小覤此女了,更遑论其他看得呆 了的天龙门下弟子,他们的武功在江湖上都是一流的高手,就是因为他们程度极 高,才看得出师娇霜武功的出神入化处,不由得对身处其中,仍是悠游如意,仍 挂着那副高深莫测笑意,丝毫没有变色、没有败象的孽龙,崇拜的五体投地。

连理应知道其实力的香剑门下也看呆了眼,她们知道师娇霜的武功高明,已 在莫青霜和祝雪芹之上,却从没看过她如此曼妙的出手身姿,就好像山林之中, 深谷幽兰吸收空灵之气,良久良久形成的结晶,天香国色也不能形容其出色于万 一,她们惟一不能理解的是为什么,为什么孽龙竟还没有败下阵来?从刚刚力战 祝雪芹的出手,看来连天龙也未必能支撑得了如此久啊!

「叮!」的一声,缠战良久的两人终于分了开来,各自静立一角,四周的人 这才想起来,赞赏、艳羡之声此起彼落,连是友是敌也不顾了,只是全心全意地 夸赞着场中力战方歇的两人。

师娇霜似有若无的眼波,若无其事地望向了手中长剑,裂痕是那般地微不可 见,要不是她凝目观视,又是心有定见,根本就看不出来。

那边厢的孽龙手微地一张,一根微不可见、风吹得起的细针落下,却不像看 到的人所想像到的一般,并没有落在地上发出声响,它在空中便化做了铁粉,飞 散四方,再不见影迹,竟似方才一击,已经粉碎,难不成,难不成孽龙就是用这 平凡不过、轻拧可断的针,在她的宝剑上挑出裂痕?

「好剑,」孽龙笑了笑,甩了甩手,好像硬挑裂了那柄剑,并不是如同表面 上那么行若无力,反震的力道还是对他的手造成了损伤,「好一柄『燕归来』, 果非凡物,只是师小姐啊!若你像方才一样,只用上七分力道,又不用上贵门最 出名的『沉碧』剑,这一战就没什么好打了。」

「抱歉了,这是娇霜失礼。」师娇霜微微一福,花蕊、蝴蝶也不能及的万种 风情于焉绽放,突绽的花香娇姿,比上赵雪晶那无双的艳丽,竟也各擅胜场。

双手轻轻扬起,两柄青碧碧的小剑,从袖中滑到了师娇霜欺霜赛雪的纤手上 来,虽是呈青碧之色,却是亮澄澄的,犹如青草一般的纯美无瑕,而不是一般武 林中人所使的搽毒兵刃,青油油的甚是怕人。

虽没有刚刚那柄『燕归来』的光采照人,但『沉碧』剑上头的青碧之意,却 有种更为醇美、更为清秀、更为雅致、更为天真的动人之气,是纯洁清和中见天 然的自然之美,和师娇霜真可算得上是绝配,这才叫『宝剑赠佳人』。

或许和实情有些不然吧?但孽龙心中,忍不住飞起了这句话来。「『沉碧』 既已出手,娇霜必尽全力,不负公子求战之心,孽龙道兄请小心了。」

孽龙身子就像灌了风般,飘飘然似欲乘风而去,声音也好像从天际而来,不 知仙乡何处,「师小姐也请小心了,刚刚孽龙出手的那几招,从『流风无定』、 『流风所及』到『风翔万里』,都还停留在当年『流风身法』的范围局限之中, 接下来的『如梦似幻』,才是孽龙这十年的所成,接我这招『春梦无痕』吧!」

手轻轻一扬,就像和他早有默契似的,方羽手心一振,原先还未入鞘的长剑 如虹飞出,从孽龙身后飞来,而他看也不看,一伸手便轻轻松松地接到了,微微 一抖便抖起了似有若无的苍穹之音。

这………众人原本想,刚刚被那般美妙的气势所震慑,连赞赏之声都出不了 口,这回的招式必定更是惊心动魄,自己可要大肆喝采了。

没有想到即使已经心有所备,仍是连大声喝辨都做不到,场中师娇霜舞剑如 芳草随风,又是飞扬又是随意,娇似春花、丽如秋霞,碧绿虹彩如丝带飞翔,虽 只一色,竟比方才『燕归来』使发时的五彩缤纷,更是美丽。

至于孽龙呢!没有一个人相信自己是真的看到他了,他的身影轻轻飘舞,无 所不在又似是根本不在,那么虚幻又那么真实,众人只觉眼中彩光袅娜飞扬,春 天般温柔又耀动不已的生气,像水气般沁入了所有旁观者的心,更令人不敢相信 的是,场中虽是剧烈的比斗,却没有一点斧钺干戈之气,好一个春梦无痕啊!

眼前正是春光乍现之时,一位美丽少女沉醉其中的独舞,生气勃勃而气机盎 然,是那般具有充沛的生命力,又有点令人不敢相信的虚幻,真有如沉入了梦中 一般,众人看的真是嘴都合不拢了,无比的梦幻美境,无比活跃的气息就在眼前 跳跃着,就算是张口结舌般的失态,又有谁要管呢!

「太……太厉害了,师兄……大师兄怎么……怎么可能厉害到如此地步…… 师兄!」翔龙回复清醒,即使如此,他的心仍被那美绝丽绝的场中交手所倾倒, 但是,怎么叫都唤不到天龙的回话,翔龙不由得回了头,看到天龙怔怔地立在那 儿,两行泪正慢慢滑到了腮边上。

天龙武功高绝,即便是那无边无尽的美态,也没能让他心神迷惑,现在的他 正陷入了回忆之中,那日龙之魁遭大国主和杜君安暗算后,奄奄一息地倒在他怀 中,虽知死期将近,却没有半分的畏怯之态,天龙和翔龙都是证人,龙之魁即使 到死,也还是那睥睨天下、傲气比天高的龙之魁。

「天龙,记住我的话,」咳出了一口血,龙之魁的脸上反而满是笑意,「孽 龙生死不明,翔龙也还不成气候,大国主和杜君安仍不足恃,本门的武功,和为 师的遗愿,都会在你身上发扬光大。」

「师父……」天龙那时虽已经三十好几了,在师父的面前,仍一如十年前入 门一般的小孩儿一般。

孽龙虽小他十岁,但孽龙自小就为天龙所抚养,入门远比天龙早得多,三年 前天会之时,龙之魁被莫青霜所伤,心伤得比身体伤得更重,他虽没有把伤心欲

绝表现出来,但从他一直不肯疗治伤势,只是一直拖,天龙自是知道,一向傲岸 的龙之魁,也已有些迷失,否则就算是大国主和杜君安联手,就算他们是暗加偷 袭,又怎能击杀一生大小战何只千百,经验丰富之极的龙之魁。

「不要哭哭啼啼的,你可是我龙之魁的弟子!」龙之魁声音并没有异常的高 昂,但仍压的天龙强自抑止了眼眶中流动的泪水。

「我死了之后,你要将为师的武功彙集,存留在天龙门中,让大国主若想再 有突破,也非得求助为师不可。」龙之魁的眼睛望向了朗朗天际,仿如出神, 「千万记住,要把你师兄的那一招……那一招『流风身法』也放进去,别让它失 传,能伤得了我龙之魁的武功,一定得流传下去,不可以因为他的生死不明,因 而湮没无踪。」

「唉!孽龙啊孽龙,我一生心血所传,偏是老和为师唱反调,连武功路子也 刻意走和为师不同路的好徒弟;你若死了倒好,到了阴司路上,为师还要和你较 一较,究竟是你的『流风身法』高明,还是为师的『无悔亢龙』强些,哼……哈 哈……」

随着笑声渐渐小去,天龙怀中的人也愈来愈冷,天龙一直温着他,连泪水流 下来了都不晓得。

回忆如雪融去,翔龙的声音把天龙又唤回了现实,眼前师兄所使的,可不就 是当日,让龙之魁硬接之下,也要身受暗创的武功身法吗?只是远比当日更加的 如梦如幻,更令人心魂飘荡。

孽龙当日的身法虽远比现在还要快,连影儿都让人捉摸不到,却没有现在这 样儿更自在,更予人难以捉摸的感觉,看来孽龙这大师兄说的并非夸言,他的身 法真的比当日更进一步了。

这样可不行啊!祝雪芹也离开那震撼,心头虽仍激动不已,却已能看出现实 的不妙;表面上看来,师娇霜舞动的那般美丽、那般轻松愉快,实际上面对孽龙 的变幻莫测,师娇霜虽是巧招尽出,仍是远落下风,她的内功出于莫青霜所传, 比香剑门中任何一人的内功都高,玉女心经的功夫已达到第九重天,只差一步就 到了大成之境,没想到在对上孽龙如此高手的情况下,竟也打得气息渐促。

看着师娇霜出手愈来愈快,祝雪芹心中不喜反忧,她也知道师娇霜想逼他硬 拼,想尽快分出胜负,但孽龙武功已脱出了武学的常轨,虽是诡异变幻,出手之 劲之强悍,竟绝不亚于天龙那朴拙无华、步步为营的武功之下,而且那强绝的出 手劲力,竟完全没有抵消孽龙变幻无穷的身法速度,光从带起的劲风扑面,旁观 的她已知此战之凶险。

以孽龙出手劲道之强猛,要是真的硬拼下去,自己这爱徒恐怕要受重伤,但 一想到自己这一叫停服输,本门在天外宫中这十年内,又得听天龙门号令,她不 禁有些犹疑不决,全心栽培师娇霜,力求此战一胜的莫青霜,和其他为了今日, 兢兢业业努力的弟子们,她们能心服吗?

在祝雪芹犹豫的一刹那间,大势已定,她要叫停认输也来不及了,场中人影 一闪,发生了什么事连天龙和翔龙都看不清楚,更遑论心神已分的祝雪芹。

只见场中师娇霜宝剑拄地,娇喘细细,脸儿飞起了一片红霞,配着额上颊上 映着微光的汗珠,更显娇媚可人。

另外一边的孽龙站的一如往常,完全没有力战之后应有的耗力神态,两手空 空,原来在手中的长剑,不知何时已收入了方羽的鞘中,竟连方羽都似惊了,显 然这一战,师娇霜已经败北。

「先生高明至极,娇霜败的心服口服。」举袖掩去了面上嫣红,师娇霜轻飘 飘地向后飞去,隐入了远处林中,竟连香剑门的棚子都不回去了,沉碧剑也留在 当地。 ----------                (13)

夜色之中,一条纤细的人影轻轻飘落,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来,黑色的贴身 劲装裹着来人浓纤合度、玲珑浮凸的胴体,耸挺丰胸、水蛇柳腰、高隆圆臀尽露 无遗,曲线之美令人屏息,就算看不到脸,也可想见来人是如何诱人的美女,更 令人涌起想掀开她黑色面罩,看看她庐山真面目的欲望,但那眼神之凝之厉,很 明显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无声地滑入了回廊,她贴上了其中一扇掩着的房门,从她偷听天龙门弟子的 谈话,赵彦应就住在这一房,新婚不久的赵雪晶应该也在里头。

偷偷听着房中动静,英玉寒思考着,她究竟是要问赵彦为何移情别恋,还是 要对付赵雪晶这夺人夫君的媚艳女子呢?她也不太明白,尤其是师娇霜一直没有 表态,没人知道她恨的,究竟是赵彦还是赵雪晶,连她的闺中蜜友英玉寒也不知 情,旁人自更是如坠五里雾中,茫茫渺渺。

不过无论如何,激战之后天龙和孽龙各自闭关,翔龙又习惯早睡,其他人并 不放在英玉寒心上,但她还是蒙面,要是暴露了身份,光是孽龙加上天龙,这力 量香剑门也不一定惹得起。

以前香剑门和玉女门由于同为女子,一向声气互通,但从十年前玉女门迁出 之后,天龙门声势更旺,几乎完全不把香剑门放在眼内,这才是最让英玉寒无法 接受的一点,她之所以不告知同门,单枪匹马地来找赵彦的晦气,除了为师娇霜 出头,讨回个公道之外,一半也是为了这牵缠久远的心头之恨。

奇怪了,为什么房中一点声音都没有,面罩之内英玉寒蹙起蛾眉,更用心地 听着,耳朵紧紧贴在墙头上,房中仍是静静的,若有一根针落了地,她应该也听 得见。

许久许久也不闻声响,自己的心跳反而愈来愈快,英玉寒正惊疑之间,肩膀 上突然被人拍了拍,英玉寒的反应也是一等一的快速,她一旋身,长剑已经刺出 了数招,来人却已滑到后头去了,难道……难道是孽龙来了?若是他的『流风身 法』,就算武功高强如英玉寒,也只有被他耍弄的份儿。

看到了来人的脸,英玉寒吓的更大了,立在眼前的,不是赵彦是谁?但从昨 日天会上,他的武功明明和自己在伯仲间,怎可能如此轻松地拍了她的肩头?

「是你……怎么可能?」

「的确是我,」赵彦也压低声音,不想惊动其他人,或许他也不愿让旁人听 到香剑门对他这负心人的指控吧?英玉寒这样想着:「师伯早知你不会放过我, 天会上头就提醒过我了,要我小心女刺客,所以我早让雪晶移了房,也不让门内 其他弟子接近此处百丈之内,就是为了要一雪昨日之仇。」

「就凭你?」

「凭我还不够,」赵彦笑的好阴好邪,英玉寒和他也不是初识了,却是第一 天看到他这样的神情:「不过再加上祖师爷爷的灵药,还有此处声不外放、五十 丈外声不可闻的特性,也就够得很了。」

「你想用什么药物?」英玉寒表面上冷冷地笑了,没用的面罩早被她揭了下 来,露出了宜嗔宜喜、仪态万方的俏脸,她心下却暗暗戒备着,龙之魁身集正邪 之长,又是极好色欲,柜中常有一些可以激昂女性情欲的药物,这点连英玉寒也 知道,杜君安当时以这做宣传,让莫青霜和龙之魁反目,的确也是个好方法。

「英玉寒连碰也不碰你,赵彦你就算有什么药物,也无所施其技。」

「是吗?」赵彦笑得更邪了:「那我怎么会这么轻易,就在你肩上拍了几下 呢?」

「你……」英玉寒不禁心慌起来,仍和他对峙着,她运功默查,体内并没有 什么奇怪反应,英玉寒不信邪地继续运功,可这回就惨了,不运功还好,一运之 下,一股强烈至极的火热,从脸上烧了起来,瞬间烧遍了全身,每一寸肌肤都热 了,红晕染了满脸。

难道是……英玉寒明白了,药物是涂在墙上,她耳朵贴墙静听,药气便渗了 进来,薄薄的面罩布根本挡不住药力,所以她的内力才会慢慢散乱,以致于让赵 彦欺近身后也没有查觉。

而两次强运内力,反而让隐伏的药力狂野地散开,一息之间流遍全身每个经 脉,那异样的火热速度蔓延之快,功力再高的人都来不及运功抗拒,更何况英玉 寒是中在脸颊上,药力直接就冲进了脑中,再加上虽有面罩遮挡,却只让药力些 许地打了个折扣,反而消去了药力的霸道之处,隐伏的威力在发作时更为强烈。

英玉寒颊上酡红更甚,全身都发热着,手脚慢慢无力了,一股以前从未感受 到的空虚和舒适,在全身上下每寸毛孔冲激着,让她愈来愈无力自持,眼前一阵 迷蒙,芳心之中绮思不断,腿间已经湿了起来,温热的润滑暖暖地熨贴在腿上, 英玉寒虽夹着双腿,那温热仍不断向下流动着。

前所未有的感觉在体内恣意妄为,冲激着英玉寒的春心,她咬着银牙,强忍 着那冲动,那种冲入赵彦怀中,任他解除英玉寒的贴体劲装,将她温柔宠爱,或 者是将她粗暴地脱光,对英玉寒含苞未放、未尝人道的胴体蹂躏摧残的冲动。

看着赵彦邪笑着的脸儿愈来愈近,英玉寒的冲动也愈来愈强烈,长剑早落了 地,她嘤咛一声,带着红霞遍布的脸蛋和一身火热,投入了赵彦的怀中。

赵彦冷笑着,他回来之后,几乎连赵雪晶这小娇妻都不管了,好不容易趁着 天龙和孽龙各自闭关,不在天龙门中,而生性粗豪的翔龙又向来不管这些小节, 趁机偷入了已故龙之魁的卧室,翻找他的遗物,总算找出了这效力强烈至极的丹 药,好用以暗算真实武功绝不在他之下的英玉寒。

从尝到了男女之乐后,赵彦也沉醉于对快感的追寻,虽然夜夜都在赵雪晶身 上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奈何赵雪晶的身子曾被淫魔糟蹋,虽然他嘴上不说,总是 赵彦心头的一根刺,而这种遗憾,没能『开』到处女身子的憾恨,今夜就要弥补 起来了。

一想到这对自己不假辞色、娇艳如花,数招间便令自己丢脸的美女,就要在 他怀中衣衫尽褪、婉转娇啼、逢迎着自己的强悍力量,被他彻底占有,夺去她处 子之躯,赵彦心中就像是灌饱了美酒一般,醉茫茫的又甜又香。

趁着赵彦不留意的当儿,英玉寒用力咬了咬香舌,剧痛一时间驱去了占有全 身的春情,让英玉寒醒了一醒,她奋起余力,硬是撞在赵彦胸口。

事出突然,又是近在怀中发难,加上现下正是赵彦心神恍忽的时候,本来是 非中不可,但赵彦也是高手,加上中媚毒后,英玉寒通体酸酥,功力根本就运不 起多少,给赵彦硬是来得及清醒,挡下了攻向下阴的重重一脚,但顾此失彼,胸 前的那一下肘击,却是挡不住了,赵彦只得运功于胸,硬是承受了这一击。

他本以为这一下要大大糟榚,以英玉寒的功力,这一下赵彦也要吐血,想到 这儿,他不禁要暗怪自己实在太不小心了,只是他也没有想到,看来威力绝伦的 一击,到他胸口竟变成了轻轻一触,让赵彦用错了力,胸口难受至极;英玉寒果 也不凡,在这情况下,仍能以逃走为先,临时化去力道,借力而遁,等到赵彦回 过气来时,她早已去得远了,气得赵彦捶胸顿足。

不过其实也没有关系,赵彦知道那是什么丹药,就凭那药性,英玉寒绝没有 办法回到香剑门去揭露他的所做所为,只是赵彦为了今夜要在英玉寒身上逞凶, 特地也服了助兴的药物,下身仍一柱擎天、意动已极,如今的解决办法,看来也 只有回去,好好宠宠香闺寂寞的赵雪晶了。

***    ***    ***    ***

不知逃了多久、多远,英玉寒已被体内澎湃的热力,煎熬的春心荡漾,夜里 的寒风一点也消不去她心中的火热。

终于力竭的她倒在地上,体力愈来愈狂放的春意,让她脸儿愈来愈红,就好 像可以捏出水来一般,英玉寒再也忍耐不住了,身体里的火烧的她再也无法自制 地在草地上翻滚着,紧贴她诱人胴体的劲装撕裂了,露出了烧红的雪白肌肤,但 英玉寒也管不着了,她喘息着,胴体在地上扭动着,让粗糙的地面磨痛她柔软的 肌肤,刮出了片片望之心疼的红痕,却压抑不住那美妙的温热。

「你……你是谁?」英玉寒的声音哑了,方才那放肆的叫喊、放浪的扭动, 加上药力冲遍经脉,已让她全身无力,双手无力地遮着暴露的身子,只想要男人 侵犯和占有的她,再也没有抗拒的能力。

来人走近了英玉寒,慢慢蹲了下来,细赏着她火红的俏脸,是孽龙。英玉寒 知道完了,龙之魁的门徒之中,孽龙最是好色,而且他不像龙之魁一般有节制, 只会对玉女门那些,以采补之术纵横床第的荡女动手,春药对他而言,只是玩乐 小物而已。落入了孽龙手中,只怕不会比落入赵彦手中好多少,但是……

英玉寒有苦自己知,她的身子已经滚烫了,正期待着男人,无论他是对自己 温柔爱宠、或是粗暴淫污,英玉寒羞于启口的是,她正等着呢!欲焰煎熬她这么 久,英玉寒再三贞九烈也已受不住了。

「叫吧!痛快地叫吧!」孽龙在她耳边说了这番话,英玉寒陡觉眼前一黑, 她已被翻了过来,给孽龙按伏在地面上头,几声裂帛声起,英玉寒浑圆如玉、嫩 若香蕊的耸挺玉臀已露了出来,英玉寒非但没有缩起身子,反而让玉臀高高地挺 起,她的饥渴让英玉寒放弃了羞耻,拼命地诱惑男人,渴求那强力的侵犯。

英玉寒一声痛喊,泪水已迸了出来,她真的没有想到,孽龙全不管她湿漉漉 的要害,竟先侵犯她的后庭,那种干干的胀裂感,前所未有的痛楚,即令满心欲 火的英玉寒也经受不住,求饶了起来,但孽龙全没有饶过她的意思,仍有节奏地 抽送着英玉寒粉嫩的菊花,让她承受着那异样的痛快。

也不知被孽龙这样侵犯了多久,英玉寒哭声渐息,臀内的痛楚也渐渐没有那 么难忍了,而且还有一种……一种英玉寒根本无法形容的感觉,正逐步地占有着 她,让英玉寒心也酥软了,她慢慢扭摇了起来,口中唔唔嗯嗯,轻声地喘叫着。

真是难以相信,这么变态的搞法,她居然会有快感!那快感愈来愈强烈,终 于在英玉寒体内爆裂了开来,她全身剧颤,前所未有的瘫软降临到她身上,让惨 遭摧残的英玉寒再也动弹不得了,只有她的小嘴儿仍轻轻温柔吻吮着,孽龙趁隙 滑入她口中,正轻轻滑动的手指头,那表情、那酥软,在在表示英玉寒的臣服。

英玉寒再次睁开眼睛时,她正软倒在一张小床上,一床柔柔的被子温温地搂 住了她,感觉好生舒服。自然而然的冲动,让英玉寒坐起身子,但她一声闷哼, 娇躯一颤,几乎是立刻又躺了回去。

不只是后庭间的裂痛让英玉寒难以撑持,更让她羞红过耳的是,当被子滑下 的时候,英玉寒一丝不挂的身子也露了出来,全身上下全没有一块布遮着,让她 只得缩身被中,挡着床前孽龙的灼灼目光,她扯裂的劲装,和破损不堪的内衣, 全被扔在远远的一角里,孽龙的全身上下也是一丝不挂,昨夜侵犯英玉寒的肉棒 一柱擎天,一点遮挡也无地傲立在英玉寒眼前。

「你醒了?」英玉寒本还想以肘撑着身子,但随着孽龙伸过了手来,轻轻地 按上了她香肩,身子不由得又倒了回去。

「你……你为什么要剥……剥光玉寒的身子?」英玉寒蜷缩着,她虽不算高 个子,但那小小的被子也难以尽掩春光,迫不得已下,她只好将线条优美的赤脚 露出了被外,光是那处被孽龙有如火烧的眼光看着,英玉寒真有着自己正被他观 览着赤裸胴体的感觉。她羞得声音也小了,娇滴滴、温润润的语音,就好像正对 着情人撒娇般,要给人看到了,还以为自己发现了英玉寒在偷情呢!

「为了检查你啊!」孽龙嘴角挂着笑,一双手轻轻在被上滑动着,微微地用 上了力,间接地抚摸着英玉寒的娇柔胴体,薄薄的被子根本阻不住他,那温柔和 舒服让英玉寒愈来愈放松,整个人都松弛了。

「你……你解去了玉寒的毒吗?」英玉寒的声音微不可闻,她根本不信孽龙 光玩她的屁股,就可以解去她中的春药,难道他……他已趁机夺了英玉寒的处子 之身,让她变成了他的女人?

「没有,」孽龙的手用上了力,英玉寒一声轻吟,脸又红了:「我解不掉, 或许连师尊再生,也解不了这种毒。」

「怎么可能?」英玉寒还没来得及开口,声音便像被剑斩断了一般,孽龙口 中的三个字,重重敲在她耳中。

「『春蚕散』至淫至毒、绝无解方,我根本想不到,师尊竟留着这种媚药, 更想不到会落在赵彦手中,这毒难以制配,师尊也没有配方,赵彦手上的分量, 最多能再对付一个人而已。」

「是春蚕散?」英玉寒闭起了眼睛:「那你为什么……为什么还要……对玉 寒做那种事情?」

「你很漂亮,所有的男人心里,都想对你做昨晚的事情。」

「唉!」英玉寒睁开了眼,孽龙轻言细语中,挑逗的言语看来并没有让她绷 紧的芳心放轻松:「玉寒……玉寒还有几天好活?」

也难怪英玉寒声音微弱、丝毫没有一点儿生气,春蚕到死丝方尽,这方药正 是如此得名,如果是女子中毒,强烈的性需求将令她崩溃,就算再贞烈,也会渴 求一个男人又一个男人,不断在男人的玩弄中泄出元阴,直到阴尽人亡为止,男 人也是,这药虽和喇嘛教中奇淫的『醉骨春风香』有同样效力,但醉骨春风香总 还有解药,春蚕散却是至死方休,犹如附骨之蛆一般。

「再六七天吧!就算你不经男子,春蚕散的药力也会蔓延全身,烧燬经脉。 赵彦可真是作孽,这种毒也碰得的?」

「为什么?」英玉寒眼波盈盈的汪洋望向了孽龙:「如果中了『春蚕散』, 玉寒现在应是欲火焚身,恨不得和你……和你……」

「还记得昨夜的事吧?」孽龙微微一笑,他也不是那么想玩女子后庭,算不 上有这个嗜好:「师尊本想研究出对付此毒的解方,却是功亏一篑,只知道肛交 可以暂压药力,勉可延命。」

英玉寒闭上了眼睛,吹弹可破、皙嫩嫣红的脸颊轻轻摩挲着孽龙的手:「孽 龙……或者是风骄阳,既然玉寒……玉寒已是无药可救,你为何还让玉寒活着? 昨夜就让玉寒死了,不是更好?」

「我舍不得啊!」

英玉寒一下子脸红了,她也知道孽龙的意思。如果英玉寒已经是注定无救, 孽龙至少还想在这七日内将英玉寒占有征服,享用她毫无缺陷的美丽肉体,不过 既是如此,英玉寒又何必矜持?她也想好好享受这七日,享受被面前这技巧熟娴 的男子,以各种方式、各种体位攻陷、宠幸的种种快感,失身又算得上什么呢?

在英玉寒玉颊飞红的同时,孽龙的手也出动了,英玉寒身子一震,孽龙的手 已伸入了被内,轻轻地贴上了她柔滑如丝缎的粉背,托住了她的娇躯,光是掌心 便如此火热,烫得英玉寒身上一阵火热,她本能地想躲开,但孽龙的手心却在稍 离之后又贴了上去,那不是孽龙的侵犯,而是英玉寒主动靠了上去,靠入了孽龙 怀中,只有她手抓的薄被,是两人间惟一的隔阂。

「玉寒……玉寒知道自己已完了,你就……就好好的发泄吧!把欲望都发泄 在玉寒身上,只是……只是你要轻轻的……玉寒还没有……还没有破瓜失身…… 你若太狠的话……玉寒受不了的……」

「玉寒美若天仙,花朵一般娇嫩,孽龙哪会不知克制?不过……」孽龙微微 一笑,手上微一用力,让英玉寒更加贴紧了他,嘴唇轻轻点在她发热的圆润耳珠 上头,男性的热气轻拂耳际,让英玉寒登时情迷意动。

或许是药力又回到身上了吧?英玉寒只觉得自己很空虚、很娇弱,亟须孽龙 的慰藉与征服,要是他太过着重自己的观感,而不能放手而为,或许对她而言更 不好,英玉寒本能地想到了这种事,虽然她也不知道,要是孽龙收手,没有尽兴 的话,会有什么事发生:「要是我太过投入,一时不慎弄得太过火……」

「别……别担心这种事了,」不知哪儿来的勇气和冲动,英玉寒轻仰玉容, 花瓣一般甜美脆弱的唇已封上了他,任孽龙熟悉地吮吸舔舐,舌头也在一阵轻描 淡写之后勾起了英玉寒的小香舌,在她口中不停流动着,吻得她娇喘吁吁、迷醉 不已。

也不知这样弄了多久,等到英玉寒终于能放开来时,昨夜那种甜蜜而稍有痛 楚的快活潮流已重新冲上了英玉寒身子,弄得她呼吸愈来愈急促,纤腰也在不经 意间轻轻扭摇着,放射出动情美女的无穷魅力,让贴着她身子的孽龙魂为之销。

「如果……如果你真的想要……就放肆点……弄……哎……玩弄玉寒吧…… 玉寒没有经验……不像你是花间老手……你就……就引导玉寒些……」

「怎么样都好吗?玉寒可能会受不了的喔!」

轻轻吻着她宜嗔宜喜、正羞红娇怯的脸颊,逗弄着她樱唇、耳际、嫩颊、颈 项等敏感之处,孽龙的手也不闲着,贴在她背上的手轻轻推着,让英玉寒更亲密 地贴在他怀中,隔着一层薄被感觉着英玉寒盈满高挺、随着呼吸轻推着他胸口的 双乳,孽龙的另一只手也出动了。

英玉寒本还不觉得,但一双轻巧柔软的纤足,在他的揉搓之下,那热力也涨 了起来,和体内正渐渐发威的药力,以及孽龙正温柔的爱抚会合着,引发了一重 又一重的欲焰,英玉寒只觉羞不可抑,偏又是快乐无比,她轻轻呻吟着,稚嫩的 身子也慢慢迎合起孽龙的动作,任孽龙的手和口无所不至地在身上漫游。

「怎么样…怎么样都好……啊……只要…只要你……你认为好……玉寒…… 玉寒就好……嗯……你……你是最好的……最厉害的……别管……别管玉寒怎么 想……弄哭玉寒也好……弄死玉寒也好,玉寒都……玉寒都甘心承受……嗯…… 轻些……哦……不……不要……重些好……啊……玉寒要死了……嗯……」

要是在正常情况之下,英玉寒也是闺中少女,这种淫乱言语哪有可能出得了 口,即便孽龙逗的她再心动,英玉寒也不会如此放松,但现在不一样,已经是最 后的享受了,她再也不会留下任何矜持,更何况……更何况体内贲张的火力,正 焚烫着英玉寒每寸肌肤,烧的她春心荡漾,比之惯于床第间事的玉女门下,其淫 荡之处也不差分毫了。

等到孽龙终于扯去了她蔽体的薄被,让英玉寒再次赤裸身前,英玉寒已是娇 喘细细、全身湿滑,腿间尤其是柔软黏湿,染遍全身每一寸的红霞,也掩不住被 孽龙抚捏吮吻过的痕迹,英玉寒的全身上下,已再没有一片肌肤,是不曾被孽龙 驻足过的了。

尤其当孽龙伏在她腿间,贪婪地将处女那未曾开放的妙境饱览无遗,甚至开 始吮着英玉寒那充血殷红的小小突起时,犹如火上加油一般,英玉寒的叫声登时 高了,她从没想过自己体内,竟还有这种地方,这种被他一吮一吸,就仿如要让 她全身碎掉的美处,那种被舔被吮之后,便像烈火一般冲上了脑际,让她完全无 法抗拒、无法逃脱的快意,英玉寒几乎快乐的要发狂了。

「叫吧!叫吧!更荡一点、更浪一点的叫吧!没有人会来救你,就算你受不 了破瓜之痛,我也不会放你的,玉寒今天就要成为这世界上最放荡、最骚浪的女 人,保证你欲仙欲死,恨不得要我更坏些!」

「好哥哥……」不断的快感、不停的刺激,让英玉寒淫浪的叫起了心肝哥哥 来,她只觉自己正完全开放给他,任他采取、任他剥削,每一分每一寸都被他夺 去,痛快至极:「在玉寒身上……在玉寒身上尽情地使坏……使狠吧……玉寒要 你……要你弄死玉寒……嗯……啊……就是那儿……太……太美了……你……你 要……你要吸死玉寒了……哎呀……玉寒美死了,玉寒美上天了……好哥哥…… 嗯……喔……」

看英玉寒放浪若此,孽龙哪忍心让她再期待下去?她的腿根早在不安份地搓 着了,汨汨春潮正慢慢涌出来,英玉寒的胴体正等待着,等待着即将来到的狂风 暴雨,将她送上前所未闻的美境去。

一只手搂着她水蛇一般轻扭的纤腰,孽龙挺起了身子,好让英玉寒也能够看 到,孽龙挺硬的肉棒正沐浴在她腿间的波浪之中。

英玉寒羞的想要转移视线,却被孽龙阻住,硬逼着她看着那钢枪慢慢地逆流 而上,渐渐接近了英玉寒甜蜜酸麻的源起之处,在他充份的抚爱之下,英玉寒下 身两片娇嫩嫣红的『樱唇』,充血充得红润润的,处子幽香慢慢地透着,刚被他 吸过的小蒂,现下看来更是娇嫩诱人。

不只是看着这羞人之处,英玉寒同时也承受着其他的刺激,即使去掉孽龙正 贴着她玉腿,逐分逐寸入侵的钢枪不算,光是孽龙那只看不见的手,在她臀上深 深地探索着,在深陷处搞鬼,手指头不住地轻触着英玉寒湿润的根源,那温柔的 快感,以及愈来愈现实的,自己即将失身的感觉,让英玉寒呻吟着,偏是想不看 都不可得,无比的感官刺激,让英玉寒比昨夜还无力自制。

分开了春泉潺潺的玉腿,英玉寒羞得不敢去看他,火热的脸蛋熨在他胸口上 头,心跳鼓荡得像是要跳出来一般,但肌肤上灵锐无比的触觉,却让本能地逃避 的英玉寒,再也无法欺骗自己地迎上那将来的甘霖,那钢枪轻轻触及了她的『樱 唇』,在上头轻轻巧巧地动着,偏是不肯急色地猛冲进去,一下夺去英玉寒的处 子之躯。

英玉寒知道,孽龙之所以不急,为的是让甫开苞的她,能更适应他的强烈雄 风,减除人道之苦;同时,他也乐的多逗逗她,享受玩弄英玉寒这般美艳处子的 快感,但英玉寒要的不是他的温柔多情和怜惜,正饥渴的她,一心期待的,可是 孽龙好色的本能,将英玉寒蹂躏、摧残、奸淫、征服,让她在痛苦和欢乐交错之 中,将自己全无保留地献给他,也让英玉寒崩溃在高潮之中。

但英玉寒虽急色地想拱起纤腰,将处子身一下献上,但孽龙却控制着她的纤 腰,他要好好地控制住她,让英玉寒无论是快乐、痛苦或是崩溃,都完完全全操 控在他手中,是生是死都在他的决定之下,这才是床第之战最诱人的部分。

听着英玉寒的叫春声愈来愈酸软、愈来愈酥腻,贴上他的裸体也愈来愈热、 愈来愈软绵绵,孽龙知她已被挑逗得够了,这才慢条斯理地挺动腰部,手轻轻分 开了她的臀,慢慢进入了英玉寒窄紧而湿润的处女幽谷之中。

他很清楚,英玉寒虽已足够濡湿,预备好了任他抽插深送,但刚要被男人肏 的幽谷仍是太过窄小,绝对无法接纳他那令淫妇也难以承受的肉枪,托着她玉臀 的手不由得加紧了动作,让英玉寒的腿分得更开了。

真的是很大,虽是被逗玩的淫心高炽,英玉寒仍畏缩着,皱起了柳眉,英玉 寒慢慢地挪动着,慢慢吞下了那根大肉棒,这感觉真是难以言喻,空虚感被充实 了,幽谷被他强硬而温柔地撑开,撕裂般的剧痛混着前所未有的被涨满的快感, 以及终于被他占有了的心动。

英玉寒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爽还是痛、是快活还是悲伤,只知道要紧紧搂 住,这正和她结合着、和她有着最亲密关系的男人,享受着那幽谷之中,逐分逐 寸被火热贴上,那种烧的英玉寒全身酥软的快感。

尤其是孽龙虽体贴着她的破瓜之痛,只是深深地插在她体内,没有抽动,但 嘴可不闲着,一面在英玉寒耳边诉说着英玉寒的肉体是如何的美妙,是如何地勾 起他无比强烈的淫欲,其中自也不乏令女孩子听了面红耳赤、小鹿乱撞的淫荡言 语,一边还不时在英玉寒耸挺的乳上来回舔舐、吮咬。

让已被体内的春药和体内的抚玩弄得芳心荡漾的英玉寒娇滴滴地欲迎还拒, 原本被痛楚遮住的快感,又回到了身上,尤其是从昨夜被干了屁眼后,被痛觉压 下的药力,在孽龙的挑逗下又蒸腾起来,烧的英玉寒更为浪荡。

看英玉寒眉舒神畅、眼波盈盈、玉颊飞红、娇声时作,孽龙知道英玉寒已经 动了淫浪春心,再次对她动人肉体挞伐的时间已经到了,他挺起了上身,俯下头 去,轻轻咬着英玉寒那膨胀粉红的乳尖,咬的她情不自禁地轻喘娇吟,既羞的想 要逃开,却又耐不住想被他舔咬的快感。

一边抬起了英玉寒皙白圆润的玉臀,让她的体位更适切,这才随着啪啪水声 抽送得愈来愈快、愈来愈深、愈来愈强猛,粗挺钢枪在英玉寒幽谷中不断摩擦, 刮的淫泉滚滚,还不时在英玉寒幽谷深处,轻轻重重地刮她一下、转她两次,小 齿儿在英玉寒体内不断刮搔,肏的英玉寒昏头转向,快活地逢迎着、浪叫着、扭 摇着,仿佛天地间只有这正占有着她的男人一般。

销魂的快感不断冲上了她的脑际,让英玉寒全身上下,没有一个毛孔不在欢 愉歌颂着,阵阵快感冲击着她的芳心,那痛快随即又被更强烈、更扣人心弦的痛 快所取代,一波波的浪潮让英玉寒无所适从,她褪去了处女的娇羞,将身心完全 奉献给了欲情,只知拼命迎合孽龙的动作,接纳那令她神魂颠倒的愉悦。

英玉寒就这样一寸一寸地被孽龙完全征服占有了身心,等到她爽到了极境, 元阴尽泄,叫声都弱了下去,幽谷忍不住热烈地吸吮着孽龙的肉棒,就好像想把 他吞下时。

孽龙也感到强烈的快感和征服感充满了全身,他紧紧挺入,将肉棒尽根送入 了英玉寒的体内,一下强烈的射精,让英玉寒回光返照地高叫出来,承受了男人 的滋润,酥的整个人都软了下去,泄的魂飞云端,若是现在遇上了敌人,英玉寒 连剑都拿不起来、床都下不去,真的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

孽龙笑了出来,看着英玉寒瘫痪汗湿的艳美胴体,脸上的享受神态就像仍沉 醉在舒爽中,臀下和腿间尽是被抽出来的斑斑落红和淫渍,以及被他揉弄出来的 痕迹,在在都显示出英玉寒方才是被什么样的愉悦所征服的。

「好哥哥……好人儿……玉寒死了……被你活活弄死了……哎……怎么有这 么美的滋味儿呀……玉寒真的飞上天了……骨头都被你揉散了……哥哥你真是狠 心……把玉寒肏成这样……玉寒差点……差点就活活的……活活的爽死在你手上 了……」

「如果我刚刚放过你,不那么狠的话……」

「不可以这样……」英玉寒娇弱无力的纤手,轻轻堵住了他的嘴,光看她连 这么小的动作,都是如此费力,不难想见她刚刚真的送上了全部体力,供孽龙欢 爱取乐:「玉寒要的……就是这种感觉……这种酥死了玉寒……弄的玉寒全身乏 力的感觉……好哥哥……玉寒刚刚真的乐死了……玉寒真的爱死你的使坏了…… 嗯……」

「很痛吗?」孽龙轻轻舐着她的脸颊,英玉寒这才感觉到,自己羞红的脸上 不知何时已流下了两行清泪,她竟全无感觉,那大概就是她在极度的交合欢乐之 中,难以自抑的淫乐证明吧?

「不……不痛,只是……只是太强烈了,玉寒一时承受不起……好哥哥…… 趁着玉寒还有时间……多占有玉寒几次吧……让玉寒……让玉寒享受享受……享 受有你宠幸的时日……」

「就算你不肯,我也不饶你呢!多叫我几声好哥哥来听听,我包保服侍得你 更爽快、更忘形、更舒服。」

「好……好哥哥……好哥哥……玉寒的心肝哥哥……啊……」

随着英玉寒娇柔的淫声,孽龙再展雄风,让英玉寒再次承受那疯狂的欢乐, 让她再次娇慵地软瘫下来,任孽龙温柔怜爱。

软软地倒在孽龙怀中,英玉寒娇喘着,晕红双颊、眼波盈盈,全身似都放松 了,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这人可真厉害,即使没有肏她,光用手也把英玉寒弄 的魂飘九天,爽上了无比高潮。

英玉寒的眼角微有些青气,这也难怪,孽龙真的是需索无度,这六天来,英 玉寒日日夜夜都得承受他的侵犯,连用餐都是任孽龙一口一口喂的,室中已没有 半分闭关静修的样儿,四处都是英玉寒畅美后的淫渍,就连入浴时,英玉寒也是 被他抱着,在她的娇吟莺啼之中,一同鸳鸯戏水的,英玉寒真没有什么休息的时 候,不过她也真的爱上了如此放纵之趣,热烈逢迎地像是她才是求欢者。

但是到了今天,孽龙却一直没有真正骑上英玉寒放荡的胴体,将热情的她玩 弄的死去活来,只是很温柔地、很轻巧地,触摸她的全身上下,让英玉寒迷失在 那温柔调情之中,全身都似轻了。

「好……嗯……好哥哥……」再一次的松弛之后,英玉寒的声音轻软得就像 是还没裁成衣裳的绸缎,又暖又滑:「你怎么了?今天你一直都没有……没有宠 爱玉寒呢!都已经……已经是最后一天了,难道你……你玩厌玉寒了吗……」

「怎么可能呢?」孽龙吻了她,在她乳上流连的手,轻轻地揉着她发烧的乳 头,逗得她全身又热了:「玉寒这么的美,这么的娇俏可人,又是这么会享受床 第之乐,只要是正常男人,玩你一生一世都不会厌。只是,孽龙今天想好好和你 谈心,前几天都一直在你身上享乐,我也真怕你会腻烦,孽龙不想放掉今天的机 会。」

「胡说,」英玉寒闭上美目,挺起酥胸,任他在乳上留连的手更方便动作: 「你每次都换花样,还故意在玉寒要……嗯……要上天堂的刹那,逗玉寒说话, 什么羞死人的话都让玉寒供出来了,玉寒从来没有……没有尝过被男人如此玩弄 的滋味……真是……真是迷死人了……」

「好吧!我说就是。春蚕散的药力,让玉寒你的元阴泄而不能守,加上孽龙 又好采补女子,这几天来,玉寒你的阴精已在欲仙欲死之间被孽龙吸了大半,孽 龙真的很怕,要是再和你交合,会活活把你吸死,我真的很不喜欢那种样子。」

「别顾虑了,」英玉寒盈盈一笑,恍若百花齐放:「自从……从被你破了身 子……不……是从被你弄了后面之后……玉寒就在想……要是能被你活活奸淫至 死,或许是玉寒最好的死法……好哥哥……你就……就好好宠幸玉寒好不好…… 让玉寒被你弄死……在飘飘欲仙中死去……」

「嗯……」

「不过……玉寒还有件心事……」

「说吧!孽龙一定为你完成,不会让你挂心而去。」

「还不就是娇霜师姐吗?」微微吁了口气,英玉寒仿佛沉入了回忆:「要不 是遇上了师姐,受她所影响,玉寒这几日也不会……也不会如此纵情,给你大占 便宜,而且只想要……要你去杀死赵彦,为玉寒报仇。」

「可我最知她的,娇霜姐武功很高,对什么事也都能放得开,可她心里…… 她心里实在是很空虚的,她为了师门的名誉,苦练武功;为了青霜师叔的心愿而 修练玉女心经;为了做师门表率,让自己循规蹈矩,连出家人都比不上她。可… 可是她应该也想好好放纵的,即使……即使只有一次也好,把所有别人的期望全 都丢掉,丢得干干净净。」

她娇羞地笑笑,轻轻推了孽龙一把:「便宜你了,娇霜姐可是颇有『内涵』 的,要是你逗得她上了火,保证她会迷死你。」

「我可没说要收她啊!」

「你会不收?笑死玉寒了。算玉寒求你吧…也算是…算是玉寒这些天来…… 和你日夜交欢的情份上,答应玉寒的遗愿,就算你……就算你不把娇霜姐收为妻 妾,也找……找个时机……像娇宠玉寒一样……把娇霜姐弄得动情不已……弄得 她和玉寒一样……一样快活……」

「好玉寒儿,孽龙答应你,不过……孽龙现在要来杀死你了。」

「快来吧……玉寒……玉寒等着呢……」

***    ***    ***    ***

慢慢走进天龙门的大殿之中,孽龙看着门下弟子一副慌乱模样,不由得皱了 眉头,他和天龙不过是各闭关了十五天,门外怎么就乱成这样子?翔龙虽没有多 少统率能力,可是赵彦在这方面,却是极为出色的。

想到这儿,孽龙不禁要泛起苦笑,闭关的前半段,他一直在玩弄英玉寒,后 半段才真有点练功的样子,慢慢将英玉寒深厚的功力,全都化为己有,没想到自 己在放松的同时,竟像是出了什么事一样。

「怎么了,师弟?」进了大殿,孽龙的眉头皱得更厉害了,天龙正踱着方步 在殿中来回地走着,愈走愈快,活像是不会停一样,连翔龙也是一副忧心如焚, 只不见赵彦影迹,连赵雪晶都不见了。

「杜、君、安!」天龙一字一顿:「赵彦留书出走,说他发觉了淫魔形迹, 就在本山中,而香剑门下也丢掉了两个人,英玉寒还没有被找到,另一位女弟子 却……却被发现陈尸于林中……」

他有些难以启齿,被孽龙以眼光催促之后,才继续向下说:「是中了『春蚕 散』之后,被淫魔……蹂躏至死的,而我也发现师尊收藏的药不见了。若非杜君 安,天下有谁知道天外宫山居何处?又有谁会去偷师尊的药物?这行动分明是对 天龙门示威,也让香剑门对本门产生误解,彦儿因此才下山去寻淫魔。」

「香剑门来吵过了?」孽龙现在知道天龙为何那么烦了。连他都回门了,好 不容易在天会时占优,让天龙门取得天外宫接下来十年的领袖权,偏偏却发生了 这种事情,要是因此而摆不平香剑门,无法使她们心服,他要如何领袖天外宫? 若香剑门学玉女门一般走入江湖争霸,天龙门迟早无法维持这一方静土,非得下 山卷入武林漩涡不可,这可是天外宫创宫以来的最大忌讳。

其实他也可以把真相告诉天龙,若要清理门户,同时让香剑门宾服,他知道 天龙绝不会手软,不过呢?孽龙倒真是很想看看,赵彦若在外搅风搅雨,弄得天 下大乱,那时天龙会如何对付这好徒弟,要是再不给天龙一点刺激,让他动脑用 功,一直在天外宫无所事事地耽着,只会埋没了这一代高手。孽龙暗想,怪不得 师尊在世时,老是说孽龙唯恐天下不乱,这名字真取对了。

「可不是?还是师娘亲自来的,」天龙耸了耸肩:「在香剑门中,英玉寒和 师娇霜最是相交莫逆,一听到英玉寒失踪,师娇霜师姑娘几乎是立刻就下山了, 要是让师姑娘诛了杜君安,本门的弃徒还要靠香剑门处置,天龙可真无颜见师尊 于地下了。」

「放一百个心吧!师尊哪会为了这种事怪你?」

「说是这样说,不过若真如此,天龙又怎原谅得了自己?」

「那……这样好了,反正我这几天也要下山,就先帮帮彦儿吧!天龙你可要 好好守好山上,我绝不信杜君安会放过这儿的,不过这家伙很能忍,要隔了这么 久才卷土重来,总之是小心为上。」

藏着暗笑,孽龙的肚子都快撑破了,师娇霜一定找不到人,因为真正的凶手 可是赵彦啊!将惟一可做为指控他证据的『春蚕散』,用在香剑门另一个弟子身 上,赵彦这下全无迹可寻了,除了他孽龙之外,再没有人知道他做了什么。

天龙的用心也很清楚明白,那是要拗孽龙下山助赵彦,反正孽龙既能七年不 回,要他留在山上,撑着天龙门也是不可能,天龙说出这么多话,其实也只是要 他顺便帮忙而已,这师弟的鬼心计可也是愈来愈多了。

「彦儿新婚燕尔,留着雪晶在山上,每日望君早归,岂不是太过分了?不如 我叫他回来吧!」

「我也知道那危险性,」天龙又踱起了步子,看得孽龙都烦了:「杜君安居 心叵测,又是敌暗我明、俟机而动,若是雪晶留在天龙门中,看似防卫森严,实 则是杜君安的一个最好目标,他既敢用『春蚕散』暗算香剑门下弟子,也不知还 藏了什么手段,不如师兄陪雪晶下山,把她交给彦儿,让彦儿随身守着她,比在 山上安全得多。」

「雪晶也是这个主意,」声如黄莺出谷,步若杨柳乘风,赵雪晶娇小的身子 分花拂柳一般从殿后走了出来,向孽龙盈盈一礼:「前些日子雪晶受了风寒,身 子不适,彦哥才把雪晶留在山上,不入江湖奔波,但若让彦哥面对强敌时,仍挂 心雪晶,雪晶可真是万死不赎,还请师伯忙碌一趟,送送雪晶吧!」

「那就好了,师兄,」天龙微微一笑,向孽龙行了一礼:「天龙以前就吩咐 过彦儿,若要下山,一定要和武林诸正派取得联系,为正道造福,师兄向这方向 去找,应可以找得到他。」

『话都被你们正大光明地说光了,我哪敢不去找他?』孽龙心下苦笑,他又 不是不知道,赵雪晶前些日子的『受了风寒』,是在他的热烈下难以撑持,放浪 的春意又瞒不了人,因而想出来的好法子。

这回她又要孽龙送她下山,想必是食髓知味,要再让孽龙摘她这朵甫盛放的 鲜花,光是看她羞答答地垂着脸儿,不敢看他,孽龙已可确定个十足十,反正他 在英玉寒体内吸了不少元阴,虽是努力吸化,但也未免太过满胀,也要找个女人 来发泄发泄,赵雪晶正适合他的需要。 ----------                 (14)

终于将赵雪晶交给赵彦了,也不管赵彦留他下来,共同寻找淫魔踪迹,孽龙 逃也似地走下了少林山门,不禁要暗地里松一口气。

自从在天龙门内,尝到了偷情放纵的滋味儿,赵雪晶几乎就像是上了瘾似的 渴求,在被他送下山的这一段日子内,她一直都待着孽龙雇的大车之中,没办法 呀!夜夜逢迎孽龙的强烈雄风,赵雪晶早上根本就起不了床,更何况在男子阳精 的灌溉之下,这朵花儿出落地更加动人,若是让她在人前出现,招蜂引蝶、惹来 麻烦不说,要是被有心人见了,发现他和赵雪晶的奸情,传出去也不好处理。

更何况这甫尝人间美味的少妇,对性真是渴求至极,不愧当日淫魔对她情缘 丰沛、不乏裙下之臣的评语,连孽龙为了满足她,也费了不少工夫,其实这也不 算是苦处,但真正苦的是,赵雪晶连大白天的,都是一副春心荡漾、无比渴望的 媚样儿,销魂眼儿不断在孽龙身上游动,给别人看来,还真是一副新婚甜蜜的夫 妻样儿呢!

把这苦乐参半的重担放了下来,孽龙又回复了平时的警醒,他边走边感觉不 太对劲,似乎有什么不寻常的事情发生,偏偏他又说不上来到底是什么问题,要 真说有什么不对的话,那就是赵彦的态度了,似乎是对他有什么不满似的,但又 不像是发觉了赵雪晶的异样,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其实不对的还有另一件事情,孽龙并不是没有发觉到,只是不太想把注意力 放上去而已,若说要在茫茫武林中找寻一个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找原来在武林 中,有重大影响力的门派协助,这些名门正派彼此都有联络,动员了这许多人帮 忙,总好过一个人瞎找,这也就是赵彦为什么要找少林派帮忙的原因。

但为什么,为什么没有看到师娇霜的芳踪呢?赵彦曾入江湖,还算有些许人 面,但师娇霜从未出香剑门,武林之中几乎无人识得,加上香剑门一向比天龙门 还沉潜得多,更不像赵彦有一些正道上的朋友,足以为其耳目。如果说师娇霜真 的放心思在找出英玉寒的行踪,或是要找出淫魔报复,她竟选择单独行事,而不 去找以少林为首的名门正派帮忙,实在太说不过去了。

难道是师娇霜已找上了少林,甚或已找上了赵彦,而赵彦竟瞒着他?又或者 师娇霜下山的原由,并不是为了找寻淫魔或英玉寒,而是有其他的因素?甚至是 已遭了赵彦毒手?还是她所找上的,是和少林等派一向不通声气的黑道,以和赵 彦完全不同的方向,来对茫茫人海进行搜寻?

其实最后一个方面的可能性还大一点,以师娇霜出神入化的武功修为,在武 林中偏又没什么人脉,应该不会得那些最重身家、师门的武林正派欢迎,反倒是 以力为胜,最不管出身的黑道份子,对她而言还比较容易说通些。

更何况,武林正道查了几十年,也从不曾找出关于淫魔的半点蛛丝马迹,要 说无能还真的是很无能,若师娇霜真的心急了,大概也会去找和武林各地的在地 人、地头蛇较有关系的黑道份子吧?

反正香剑门少出江湖,根本也就不用管他什么武林声名,或者是一些正道人 士的观感。其实这也是天外宫一向不入武林的方针,最主要考量的一点,「不入 武林」并不代表不管世间事,对于外侮,天外宫的出力甚至比那些一天到晚说什 么肝胆涂地、忠肝义胆的正派多得多,天外宫诸门只是不想和这些门派搞上关系 而已,这大概也和天外宫走的亦正亦邪路线有关吧?

算了,算了,别想那么多了,孽龙甩了甩头,好像要藉着这大动作,把已趋 散乱的思绪给找回来似的,现在他要做的,不是去寻思赵彦或是师娇霜究竟在想 什么,而是要回山上去,好好宠宠对他朝思暮想,春闺寂寞的姬香华才是,离开 她都多久了,想必姬香华也在想他才是。

走过了一间小茶坊门前的孽龙脚步停了一停,一个有趣的传闻滑入了他的耳 内,就在今天晚上,赵彦要在少林山下的望海坪中,当着武林诸派面前,公开淫 魔的身份,如果只是他说这种话,大概不会有多少人理他,不过武林正派诸门, 已在少林率领之下,公开宣布支持赵彦的说法,亦即今晚被赵彦所指出来的人, 就是武林公认的淫魔,受武林人人唾骂,绝无翻身之余地。

这可真是一个新鲜事儿,孽龙不禁想要看看,赵彦究竟能翻出什么把戏,看 来也只有对不起苦苦等待的姬香华了,反正只是晚一点而已嘛!

***    ***    ***    ***

好一个望海坪!孽龙虽是足迹遍及江湖,却也很少见到如此宽广辽阔之地, 一望无际的平野之处,真有点可以一望至海的气势;天外宫中天会之处,虽也是 空阔无尽,终属山中,比起来并没有此处的气势,令人心神皆畅,全无一点窒闷 感觉,就好像……就好像在海边一样,就算挤了想也想不到有多少的人山人海, 也像是永远也塞不满人一般,总有着空阔之处。

而这块空旷之地,今夜仿佛会打破纪录似的,到处都是人头钻动,孽龙好不 容易才挤到了最前面去,赵彦和各大门派的掌门人都到了,只差和孽龙及赵彦有 着姻亲关系的峨眉派掌门未至,甚至连门下弟子都没来一个。

而高雅温柔、清丽出尘的师娇霜,赫然就亭亭玉立在赵彦附近,只是她低眉 俏目,像是赵彦所说的,和她全无关系,虽然她的优雅高洁、出众脱俗,吸引了 不少目光,但总没有高台之上赵彦所说,来得吸引人。

让他说话说一堆,结果说的全都是废话!

台上赵彦声嘶力竭,全在臭骂淫魔如何如何可恶,如何如何罪孽深重,黑白 两道都无法忍受,身为武林公敌,应该被粉身碎骨,永世不得超生一类。

孽龙不禁有些不想听下去,他在这儿煽动情绪,只是把冷饭再热热地炒一次 罢了,又不是淫魔已经在这儿公然现身,说这些有的没有的干嘛?环顾全场,人 已散去了不少,最着重实际利益的黑道人物都跑光了,剩下的人多是正道人士, 倒是在赵彦的着力鼓吹之下,群情激奋,恨不得把人给五马分尸一般。

正当孽龙听不下去,举步离开的当儿,赵彦才把话移上了正题:「这一次, 淫魔毒手竟伸到了天外宫,伤了天外宫的两位侠女,也因此香剑门的师小姐才下 山伏魔。」

师娇霜微微颔首,行了一礼,望向孽龙的眼光特别逗留了一会儿,恍若言语 的目光好似在说些什么似的。

「行径虽是嚣张无比,此魔也因此露出了破绽。天外宫地形为天然险阻,若 非熟人,绝不可能通行无阻,更不可能在山中随意行动,而不被本宫发觉,所以 此魔必是本宫中人,至少也是本宫破宫而出的弟子;不过淫魔在外恶名远播,几 乎每隔上几天或几个月,就传出案子,绝非是长留本宫之人,这样扣一扣下,在 武功或行动上能成淫魔之人,连在本宫中都没有几个。孽龙师伯,」赵彦陡地提 高了声音,大的像是整片望海坪都听得到:「我都说得这么明白了,你还想逃走 吗?」

随着赵彦举臂一呼,四周人众毫无散乱地,迅速围成了一个大圈子,把孽龙 困在其中,赵彦和各派掌门首脑也迅捷无比地冲下了高台,个个剑拔弩张,一副 完全不容辩解的架式,怒斥的言语登时此起彼落地炸了开来,倒是师娇霜落下的 迟了些,也没说句话,连剑也没有拔出来。

「既说我是淫魔,还动用了这许多人手,那也行,彦儿,你可有把握留得下 我?」孽龙冷冷一笑,也没打算突围,看他们的动作如此娴熟,想必早有默契, 这一次根本就是为了对付他而设下的局。

赵彦也是精明出众的人物,为了克制孽龙出神入化、无可捉摸的身法,特地 动用了这许多高手耆老,将他团团围住,让他身法再快、出没再疾,也无所施其 技,若是这些人以守代攻,手上招式连绵,护住了要害,脚上慢慢合围,等到欺 近孽龙身旁时,他也只有力战而死的份儿了。

「那是当然,你这淫魔武功高强、诡诈百出,淫行令人发指,为武林公敌, 本非一人之力所能击毙。为张武林公理,赵彦这才广邀武林各派正道前辈人士, 要在此处让你这恶贼伏法。为张天理、为伸公义,赵彦也只有不顾师门之情、君 子之风了,但对付的是你这等狼心狗肺的恶徒,师父在天龙门必也容我如此。」

「孽龙师伯,你就回头吧!别再善言辩解、自取其辱了,赵彦还可顾得师门 情谊,向正道诸士为你求情,留个全尸,并让你尸骨留存天龙门下,不至死无葬 身之地。为了师门清誉、为了师父、更为了师祖爷爷一身清名,师伯你就别再挣 扎了,难道你还要让彦儿心痛下去吗?你以为彦儿是甘心情愿,在正道之前自暴 师门败类的吗?天龙门的清誉、天外宫的净土高名是否能存,都在师伯你的一念 之间了。」

赵彦愈说愈是激动,到后来简直是声泪俱下,闻者无不动心,但重围之中的 孽龙,却还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那全不把众人当一回事的样儿,让各派人士 更是怒火冲天,叫骂声愈来愈大。

纷乱声中,少林长老玄心大师首先出来叫阵,武当的天翼道人也站出来了, 人人都知道淫魔不好惹,但是所有恶行都被抖了出来,看他非但无悔改之意,反 而是这样的无动于衷,看得佛都有火。

南山门下的柳月大师本也要站出来,却被赵彦阻了回去,只听得赵彦声震全 场:「千万别上当,他是要乱了我们的阵势,一旦和他单打独斗,就中了他的诡 计,诸位贤达请先归本位!勿要自乱阵脚,予敌可趁之机。」

待得纷乱已定,人人各归本位,将孽龙围在核心,再没有半分破绽时,孽龙 才高笑出来,手上精光闪烁,一口长剑不知何时已滑上手了,在这受困无救的情 况下,竟连一点紧张都没有。

「彦儿啊彦儿……」

孽龙声音似从天际传来,声音清幻又变动无定、无可捉摸,全不像是从场中 说出来的,赵彦心下叫糟,下了天龙门后,他苦心月余,才想出了这以众敌寡, 对付孽龙那流风身法的诀窍,现在看来对孽龙却没半分影响。

「当日天会之时,孽龙只用上了『如梦似幻』身法中的『春梦无痕』,已经 取胜,难道你以为孽龙技只此矣吗?留点神,接接我的『噩梦』击吧,让我看看 别了两月,你可有什么长进?」

话犹未止,人影已渺,场中众人犹如坠入了深沉的梦境之中,师娇霜两番身 历其境,体会最深,这一次孽龙的出手大不同从前,那一次若是令人神舒体畅、 心神荡漾的少女春梦,这一回的出手,就真如字面所说,是一场令人心胆俱裂的 噩梦。

场中诸人皆是高手,却完全没有人能看到孽龙是从何处出手?向谁出手?只 觉得天昏地暗,明亮圆满的月光似被乌云掩住了光辉,没有一丝光线能传到地面 上,身边处处都是兵器呼啸之声。

孽龙的攻势似乎可以从任何方向刺来,那身法之快,每个人几乎同时都受到 了致命性的攻击,若非这些人训练有素,名门正宗的内力扎根又深,修养可谓极 佳,否则在如此劣势之下,怕早已心慌意乱、任凭屠戮,哪能像现在一样,连脚 步都不乱了一分,人人各守岗位,守的泼水不入。

心念虽是电转,师娇霜的出手可没有慢了半分,几乎从孽龙出手开始,她也 已拔剑出招,身法如电光石火,四处游动,耳目感官都无法抓得到此人身影,只 能靠着直觉出手,硬碰硬地挡下孽龙大半的攻势,但是场中诸人虽是全力出手, 守的风雨都无法透入,却连自保都很难。

场中哀声时起,令无伤的人心下更乱,出手也渐无章法可循,因为就算是再 强固的防御,也难挡得住孽龙那不知从何而来的攻势,更何况这样护住全身,可 是比想像中累得很多呢!

一声卓然入天的长啸,渐行渐远,瞬间便是声传里许,场中诸人手上压力一 轻,这才歇下手来,只觉全身筋骨酸软,以前从没出手到这么累过。日光不知何 时已经大亮,看来至少已经是巳时中了,场中诸人人人带伤,分别只是或轻或重 而已,只有赵彦气喘吁吁、师娇霜面如霜白。

两人身上没有伤痕,但方才的激烈战斗之中,师娇霜出手为众人掩护,身法 如电、纵横全场;赵彦揭破孽龙身份,想必首当其冲,两人都不是躲在一旁,避 开战斗的无胆之辈。

少林掌门观心大师本想以场中位望最尊的身份,说些话来安慰众人,话到了 口边却是说都说不出来,只能废然而叹。

谁能想像得到,孽龙武功竟然高明如此、强狠狂横若斯,今日要不是有师娇 霜在场,只怕孽龙高笑远去时,场中众人不只是身上负伤,而是全军覆灭、一个 不留了。

以赵彦的精明,及师娇霜与孽龙最近交手的经验,原先竟都想像不到,他竟 留了这一手,而且还是威力无穷的一手,师娇霜自忖,若非孽龙没有全力对自己 出手,她或许也接不下这连绵无尽的一击。

心惊是心惊,师娇霜不禁也感到痛快至极,自己可从没有这样毫无保留的出 手过,真是打的痛快淋漓。

***    ***    ***    ***

人人乘兴而来,个个败兴而归,山下原本是热闹已极,各个客栈都是一位难 求,没有想到这么快就散的不见人影了,最生气的就是已经预备好大赚一票的客 栈夥计了,客人都跑了,钱赚不到不说,原先已空出来的客房,和原先预备好的 大批食物,这下都销不出去了,只有自己想办法处理,不知又要花多少冤枉钱。

心疼的老板对这些大损失真是无力可施,气的个个都没有什么心情做事,早 早就关了店门,上床去睡大头觉,什么事情都留到明天再处理。

***    ***    ***    ***

特备的客房之中,淡雅温柔的师娇霜正盘坐床上用功,床前帘幕深垂,从外 面只能看到她优雅的身形。

一向就不太多话的她,从今晨一战后,变得更沉默了,一句话也不说出口, 一整天都待在房里,叫那些想和她搭讪的名门弟子们,根本就无处下手,个个吃 了闭门羹,只能回头来酸葡萄。

蓦地,盘坐的师娇霜身子一震、喉头一甜,一口血喷了出来,洒出了漫天血 雾,淡色的帘幕上头登时血迹斑斑,吐的还真不少。

颤着身子,师娇霜下了床来,扶着桌子才勉力坐到了床前的椅上,颤抖的手 打了好久才打着打火石,将烛火点了起来。

师娇霜其实并不想示弱,虽是从大战之后,就负了内伤,却连一个字也不提 起,一直把伤势压到现在才爆发出来,这一下真把她全身的力气都散掉了,看来 内伤比她所想的,还要重得多。

房门打开,赵彦施施然地走了进来,大马金刀地坐在了师娇霜眼前的椅子上 头,竟是连一点儿礼貌都不顾了,师娇霜虽是警醒,颤抖的手却已无力拔剑,甚 至连大声呼吓,或走出去都做不到。

「师小姐受伤了,怎么连一句话也不提呢?要是早说的话,赵彦也能帮你一 把啊!」

「不劳挂怀,深夜单房之中,单独男女多有不便,赵公子请吧!娇霜要歇息 了。」

「你都受伤了,叫我怎舍得弃如此佳人而去?别这么见外嘛!好歹我们也曾 有未婚夫妻的名份,也是并肩作战的战友,让彦儿帮你一把,尽尽做丈夫的『责 任』,好好地来宠宠你吧!」

赵彦邪笑着,心中狂喜不已,在赵雪晶和英玉寒身上得不到的,他今夜终于 要在师娇霜身上得到了,她伤势那么重,四下又无人打扰,如此良机若不把握, 还待何时?

「你……你没有受伤?」

「我也很奇怪呀!孽龙根本就没对我出手,大概他也怕得罪师父吧?倒是可 怜你伤得这么严重。」

「他……他果然不是淫魔?一切……一切都是你的……的说辞?」

「他是,他当然是,有我赵彦出面指证一切,加上武林同道对他深痛恶绝, 孽龙想不成为淫魔都难哪!」

「你能指证什么?一切全都是赵彦你的推测之词而已。」师娇霜虽紧咬着樱 唇,到现在却再也压不下去了,一线血丝从嘴角滑了下来。

为了不让旁人看出她负伤,一向不施脂粉的师娇霜特地在唇上上了些胭脂, 但现在在微弱的烛火之下,配上她雪白无瑕、全无血色的瓜子脸儿、娇怯无力的 慵弱模样,反而更显凄清。

「娇霜你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要是你今夜被人先奸后杀,闻讯赶来的 我,又恰好看到衣衫不整的孽龙,从你房中出来,你以为孽龙这下子还逃得过我 的手吗?」

赵彦笑的全无忌惮,一只手轻薄地捻了捻师娇霜寒凉的玉颊,突地,那只手 移了下来,抓着师娇霜的衣襟,用力一撕,指尖在她颈下留下了一道血痕。

清脆的裂帛声下,春光外泄,露出了白玉一般的肌肤,听着赵彦啧啧连声的 赞美,师娇霜负气地偏过头去,努力地想着自己究竟该怎么办?

口中笑声不断,手指头儿慢慢在师娇霜身上滑动,赵彦正要再接再励,好让 自己心满意足的当儿,异变陡生!烛火突地化成了两点,向他眼睛飞了过去,势 不可当,若非赵彦武功也高明至极,临时运功到脚上去,一式「铁板桥」下来, 险而又险之中,硬是避开了这一下突击。

但是烛光一闪即逝,无光的房中登时一片昏暗,逼得赵彦不暇对敌,先保自 身,屏息以待对手声息,等到蓄势待发的赵彦终于发觉时,师娇霜芳踪已渺,早 不知何处去了,只留下了打开的窗口,一泓月影正照在窗外。

***    ***    ***    ***

衣衫不整地蜷缩在救了自己的人那暖暖的怀中,师娇霜全不挣扎,连问也不 问,心中似有千言万语不住纠缠,却又不想说出来。

害她的人,是和她原在同一条阵线上的赵彦,而救她的人,却是刚和她动手 过的孽龙,是友是敌全没有办法分辨,这笔帐到底要怎么算呢?师娇霜放弃了思 考,放松了身子,让孽龙能更方便带着她行动,慢慢陷入了茫茫然的睡梦里。

一边加速在夜路间奔行,孽龙的眉头这回皱得可厉害了,他可没有想像到, 竟会把师娇霜伤得这么重,现在加上被赵彦刺激到,师娇霜体内真气更是混乱, 要是不找个地方马上为她疗伤,就算以后伤愈了,对师娇霜的功力也会造成巨大 的影响,孽龙微一咬牙,转头奔上了少室山去。

***    ***    ***    ***

一夜过去,孽龙悠悠转醒,赫然发现自己的怀中,师娇霜正甜甜睡熟,外衣 全都跌落在床外,只留下蔽体的内衣留在身上,如兰似麝、清馥缤纷的少女幽幽 体香,温柔地扑上了鼻头。

看着她那微透血色、白里透红的肌肤,以及那般甜美的睡姿,嗅着师娇霜动 人的处子淡香,再加上一早起来后,被她长腿玉股亲密缠着的下身,正是一柱擎 天,惹得孽龙一阵冲动,一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真想要让师娇霜在梦中失去童贞 元阴,但他微微一叹,轻轻巧巧地离开了她,没有必要趁人之危的。

纤手轻扬,师娇霜把他勾了回来,虽然口中仍梦呓着,但脸蛋儿却忍不住红 了起来。

「还在装睡?娇霜起来吧!」孽龙埋下头去,轻轻吻着她天鹅一般修长美丽 的脖颈,搔的师娇霜在声声娇笑中起了身。

「太坏了点儿吧?竟然装睡逗我,要是我真狠下心去,硬是破了娇霜元阴之 躯,你可要怎么办才好?」

「那是最好的,」师娇霜娇羞笑笑,纤手在他胸前轻轻抚弄:「如果娇霜不 想要你,又怎会给你这么大好的机会?」

「好啊!」孽龙抬起了头来,把脸埋在她耳畔,嗅着长若流瀑、光可鉴人秀 发上的香气:「原来你这么想要我侵犯你,那好,我保证,会在娇霜最不想要的 时刻,硬是把你弄上床来,在无情的勾引你之后,再把娇霜弄得死去活来。」

「无论娇霜昨夜愿不愿意,你还不是把人家弄上床来了?」

「那是为你治伤嘛!」

「龙哥哥,你就别瞒着娇霜了……」师娇霜嫣然一笑,风情万种,比之原先 那优雅纤细的美态,现在的她更有一种完全不同的风姿。

「上次和你动手时,娇霜就发觉了,你身上还有毒性未清,否则也不会硬是 等到昨早,那种非得动手不可的情况下,才全力出手,如果不是为了采补娇霜身 上,和你同出一源的内力,你才不会救娇霜的,对不对?」

「所以你昨晚才完全不加抵抗,任赵彦轻薄羞辱,就为了等我把你掳走,是 不是?」

「这也被你猜对了,可是娇霜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运功救治娇霜 的内伤?娇霜虽是内伤颇重,功力犹在,你就算不救娇霜,迳行……迳行动了娇 霜的身子,也能达成目的……」

「更何况昨晨一战,你也受了伤,身上又是毒性未清,自救更是当务之急, 可是你却还是运功救治娇霜内创,反而让你自己内创加深,就算今天早上也不肯 动我,究竟是为什么要保着娇霜一命呢?留着娇霜并不能让你对付赵彦,你若是 采光了娇霜功力,一来可以治你自己的内伤,更可以重复功体,尽去毒性威胁; 二来你若把娇霜玩……玩死,不但少了对手,以师父她们的想法,也不会真把你 当成凶手。光是玉寒的遗愿,并不能让你饶过娇霜一条小命吧!」

「你知道玉寒的事?」

「不知道,只是和你两次动手,娇霜感觉得到,这次,你体内有玉寒的功力 在,以你之能,也不用对玉寒用上春蚕散,大概是她中了毒,在最后那几天里被 你……被你照顾着吧?下毒者是不是赵彦?」

「娇霜很聪明嘛!」

「别岔开话题,你还没说留下娇霜一命的原由。」

「玉寒临终的拜托是一个原因;此外,孽龙为了延命,这些年来冒着淫魔之 名,害了不少女子,也有些厌了,就这样。另外……」

「另外?」

「另外就是,娇霜为了找我,从香剑门下山,独身入江湖,就只是为了找到 机会献身给我,孽龙非是无情之人,哪里舍得害你?」

「原来……原来你……也知道了,」师娇霜玉颊飞红,全身都滚烫了起来, 香肌上透出了鲜艳的酡红色,却没有否认孽龙这算得上是自恋的话,道:「龙哥 哥……你会不会以为,娇霜是无……」

师娇霜话还没来得及说完,樱唇就被孽龙吻住了,夜来残脂还留着,清甜口 气却没半分污脏:「娇霜放心吧!有娇霜垂青,孽龙欢喜都来不及了,更何况娇 霜是敢爱敢恨的好女孩,热情如火,谁能看不起你呢?」

「那你要怎么办?」师娇霜有点担心:「要是你不采娇霜元阴,身子就很难 复原了,旁人的功力再强,终和你练的不是一路,就算吸了,也无能炼化为你自 身的元功。」

「娇霜放心,你这么美,孽龙怎可能不采你?到时候保证采得娇霜你神魂颠 倒,不知身在何处。只是在那之前,孽龙要先养复功力,才能容纳娇霜你的元阴 精华,这段时间之中,要麻烦娇霜你为我护法了,就算是为了到时候的欲仙欲死 的代价,娇霜就勉为其难吧!」

「娇霜不就是为了让你大逞肉欲,才来会你的吗?」

师娇霜甜甜一笑,双手轻轻抚着孽龙身上,慢慢滑下了小腹,溜入了孽龙衣 内,轻巧无比地贴上了孽龙那贲张的钢枪,温柔地爱抚着:「龙哥放一百个心, 娇霜会为你护法,之后才被你开苞,收为床上艳妾,只是在这之前,让娇霜为你 服务吧!算娇霜为早上……为早上道歉。」

师娇霜的手法的确奇妙,孽龙只觉下身舒适感不断升高,在她的抚弄之下愈 来愈是火热,全身的欲火似是都被燃起来了,熊熊地向下身集中。

慢慢的,师娇霜的手离开了那雄伟的肉棒,开始轻柔地挑弄捻玩着孽龙的身 躯,那温柔润滑的小手,摸的孽龙全身舒服极了,而肉棒也在师娇霜香甜樱唇的 摆弄舐吸之下,愈来愈热烫了。

听着孽龙快活的哼声,师娇霜的「服务」愈来愈落力,不知过了多久,孽龙 终于射了出来,注满了师娇霜口中,被她慢慢吞了下去,舌尖依旧舔动着,吸的 孽龙比方才更是舒服,整个人都酥软了,好像刚和女孩子痛快地干了那事一样。

「娇霜真是厉害,孽龙肏女无数,从没试过像刚才那样痛快的。」

「要不是因为是你,娇霜也不会想到要做这种事情,」师娇霜脸儿羞的抬不 起来,纤幼的手轻轻拭着孽龙下身:「娇霜做得怎么样?好哥哥来下个评断好不 好?」

「连玉女门那些人都没你厉害。」

「那赵雪晶呢?娇霜跟她比起来怎么样?」

「你知道我和雪晶的事?」

「天会前几夜,娇霜睡不着,出来走走的时候,不小心……不小心看到的, 赵雪晶真被你整的很惨呢!连走回房去都是跌跌撞撞的,偏生又是那么享受的愉 快样子,娇霜看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所以娇霜才会想办法来取悦我吗?」

「嗯……」师娇霜滑回了孽龙怀中,娇嫩的脸蛋熨贴着他的胸口:「其实, 娇霜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若非是你,也不会让娇霜回去翻阅,玉女心经最后一 章那些……那些取悦你们男人的方法。」

「玉女心经上记载的?我还以为,玉女心经一定要处女才能练成呢!怎么会 有这些东西在上面?」

「娇霜也不知道,总之……总之是可以让你高兴就是了,是不是?」

「哎呀!光是和娇霜缠绵在床上,我都忘了要养复身体了。」

「要娇霜在旁边陪你吗?」一边穿回了衣服,师娇霜一边担心地问着。

此处乃是少室山后的一处山洞,少林寺的人为了追杀孽龙,大部分都下山去 了,此处应该很安全,可是孽龙的脸真的是白的吓人,叫师娇霜怎能不担心呢?

师娇霜心中很清楚,孽龙本非如此不济,可是昨晨的一场大战,打的如此剧 烈,加上又碰上了师娇霜的处处阻截,打的虽是痛快无比,却也引发了他体内一 直被强压着的余毒。

孽龙现下的内伤虽没有师娇霜深,却也绝不稍浅于她;再加上昨夜师娇霜被 赵彦凌辱,气急之下、真气大乱,孽龙带着她闪过少林派的眼线,逃到了此处, 又是毫不迟疑、全无保留地输功救她,将师娇霜的内创全给平服,孽龙的内伤却 因此加重了,叫师娇霜怎不心疼?怎不担忧?

「有娇霜这等美女在旁,孽龙心上眼前都是娇霜倩影,怎定得下心练功?」

「那……那娇霜到洞外去了。」

「别去,若有人看到此处有人,反而更危险,不如娇霜就躲在洞口旁边的阴 暗处,那里凉快些,也比较好藏身。」

「嗯!娇霜去了,你养好了身子后,要告诉娇霜一声,娇霜也好准备……准 备……」她红了粉颊,娇羞地别过了脸去,纤手一挥熄了桌上的烛火,身影轻轻 飘飞了出去。 ----------                (15)

眼睛看着外面,长剑放在手边,尽量让自己放松地依着洞壁,师娇霜表面上 是专心地监视着外头,实际上她的心却还萦绕在洞中,她也知道这种重建功体的 工作只能靠孽龙自己的根基,不是她可以置喙的,只有专心地为孽龙护法,才是 她唯一做得到的、对他最有帮助的事,但是想归想,一颗芳心却老是定不下来。

外头的景致慢慢地变了,阳光慢慢地移了位子,洞外在丛丛树林的掩映下, 愈来愈暗,师娇霜的一颗心也愈提愈高,放也放不下来。

孽龙虽受内创,但他久历江湖,该当早已习惯这种战斗的场面,养复身体的 工作对他来说应是驾轻就熟,怎么会耗了这么多时间呢?就算是因为救她,而使 内创加重加深,也不该花这么久。

师娇霜也不知按捺下多少次回头去看、进洞去照拂他的冲动,要是她离开了 此处,若有什么人或是动物偷闯了进来,打乱了孽龙的行功过程,那可不得了, 她压抑着愈来愈激动的呼吸,感觉着冷汗正慢慢流了下来。

突地,一阵粗浊无比的喘息声从后面传了过来,是如此大声,一点掩盖都没 有,愈来愈近,师娇霜心下一震,洞中应该只有孽龙才对的啊!可是他的呼吸怎 会粗重若此?她不敢回头,也不知是在怕面对什么。

听来很慢,但那人的动作很快的,猛一下一双铁铸般的臂膀,便箍住了师娇 霜纤腰,连着藕臂都抱住了,完全无法挣脱,热热的气息呼在师娇霜背后那簪璎 未施的秀发上头,似可直透进来。

师娇霜也不挣扎,从肉体的接触上,她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的肌肤滚 烫,体内就好像有燎原的烈火,四处猛烈地燃烧着。

大概是因为金线蛇未清的余毒吧?原本孽龙还能强压着的,但这一回的伤实 在太重,让孽龙非得全心养功不可,以致于失了压制,让毒性爆发了开来,随着 孽龙功行圆满,深厚的功力又回到了身上,至淫至性的蛇毒也随之增长,终至弥 漫到无法控制的地步,现在的孽龙神智已被湮没,体内欲火狂走飞窜,正濒临走 火入魔的边缘,同一洞中师娇霜这美丽的异性,正是孽龙唯一可寻的发泄对象。

师娇霜微一咬牙,她知道现在的孽龙要的是什么,而接下来发生在她身上的 不会是他的温柔和娇宠,而是令师娇霜所难以想像的,男人的粗暴和恶劣摧残。 她轻轻叹了口气,轻轻抽出了手,拨了拨背后被他弄乱了的秀发,让男人那贪婪 的吸吮落到了修长如天鹅般的洁白颈项上,真的是蛮痛的。

师娇霜闭上了眼睛,呼吸也不自觉地急促了起来,任男人把她抱进了洞内深 处。一路上裂帛声时起,师娇霜的衣裳化成了碎布散在地下,吹弹可破的肌肤在 男人的粗暴之下,染上了片片血痕,让再正常的男人看了也要涌起一阵蹂躏的冲 动,身在其中的女子,心内的苦况可想而知。

但师娇霜并没有逃去的打算,相反的,她挪过了已是一丝不挂的胴体,不管 他的手正强力地揉弄着她,温柔地吻上了孽龙火热的脸儿,任他火般灼烫的肌肤 烧灼着她娇嫩的香肌玉肤,她是他的甘霖,也是孽龙现在唯一的救药。

师娇霜只希望,现在的自己可以撑得住孽龙那超乎常人的强健体力,能够承 受得住孽龙的天赋异禀,连赵雪晶那般熟习床第之人,都没办法让孽龙完全发泄 和满足,她可以做得到吗?

秀发披散在枕上,师娇霜的裸背贴上了柔软的床褥,不禁嗯地轻叫了出来, 被他的手指重重揉搓,已弄痛弄伤了她,再这样摩擦自不会太舒服。

师娇霜双手勾住了他脖颈,双腿轻轻环在他腰上,挺起了身子,让即将被他 踏足的幽径挺了出来,双眼闭上,娇躯却有些僵直,准备承受那一下撕心裂肺的 破身之痛,咬的唇都痛了。

不知为什么,让师娇霜变成女人的冲击一直没有来。

***    ***    ***    ***

师娇霜睁开了含羞带怯的美目,看着孽龙闭目喘息着,身体的灼热正慢慢地 退了下去,好久好久孽龙才睁开眼睛,和他亲密地肢体交缠的师娇霜,知道孽龙 体内奔腾的欲火已暂退了。

「对不起,娇霜。」孽龙低下头,温柔地舐去了师娇霜眼角的泪水,师娇霜 这时才感到身上无处不疼,娇弱地呓出声来,「好痛……」

「是我的错……」

「没……没有关系的……」师娇霜装出了微笑,吻上了他眷恋不去的舌头, 「娇霜早就是你的人了,娇霜的身子也全是你的,无论龙哥哥你是温柔宠爱,或 者是粗暴蹂躏,娇霜都是心甘情愿。」

「可是像刚刚那样的情况,下次你遇上了一定要逃,」孽龙望向她的目光中 无比深情,「要是刚刚真让我得了手,保证我会变成一只不知留情的猛兽,将娇 霜完全吞下去,一点不留地将娇霜的处子元阴吸干吸尽,让娇霜活活泄死。这次 是因为娇霜清馥的处子幽香,让孽龙能及时醒转过来,否则你就要爽死了。」

「那不是挺好吗?娇霜要死的话,也想要被你活活玩死。」

「是这样吗?」孽龙轻轻地、诡异地笑了笑,从女性的直觉,师娇霜知道孽 龙已从愧疚中恢复了过来,「我猜的果然没错。」

「什么没错?」

「娇霜之所以下山,除了我之外还有别的原因。」

「你……」师娇霜浑身一震,搂着他的手也软了,整个人大字形地瘫软在他 身下。

「因为赵彦不要你,所以娇霜对自己没有信心,才自暴自弃,想让孽龙以治 伤为名,将你弄上床来奸淫至死,让你离开这苦难世间,不然以娇霜之智,怎会 相信赵彦诬我的鬼话?如果严格一点来说,让你失去生望的,并不是赵彦的移情 别恋,而是同门的指指点点,对娇霜来说,与其在门下听着旁人发自内心的温柔 安慰,像一把刀一样刻着你,还不如下山来,让自己丢掉一切的好些……」

「不……不要再说了!」师娇霜激烈地哭了出来,别过了头去,把脸儿埋在 枕上,像是好久都没有这样子痛哭了。

孽龙也没再伤她,只是慢慢地、温柔地抚摸着,这刚刚被他弄到遍体鳞伤的 胴体,好久好久师娇霜才止住了哭声,让孽龙吮干她面上的泪痕。

「我们这个样子不行的,」孽龙的声音轻柔如和风,「娇霜要弄清楚自己的 心意,孽龙也要先将玉寒的功力完全纳为己用,否则要是现在孽龙就得了娇霜处 女身子,对你我来说都不是好事。」

「娇霜会想办法的,可是你怎么办?玉寒的功力不输于我,要吸纳可不是那 么容易的事,除非……」

「除非怎么样?」

「除非你碰上了玉女门的人,」师娇霜软语呢喃,哭过之后好似整个人都放 松了下来,「玉女门下以采补为功,对于如何化去吸补而来的异种真气,应该有 独特的法子。据娇霜所知,玉女门有一种方法,是透过男女之事,让真气重新融 合,应该可以解得了龙哥哥你的问题。」

「那孽龙就走了。」

「那娇霜要怎么找你才好?」

「就约在这儿吧!半月之后的那个晚上,孽龙可要尽展所能,让娇霜变成这 世上最幸福、最快活的女人。」

「嗯…」师娇霜玉手轻揽,将孽龙又搂回了床上,「明早……明早再走…… 娇霜被你弄伤了,很需要龙哥哥你的慰抚呢!」

***    ***    ***    ***

躲进了客栈中,孽龙不禁苦笑了出来,说来容易,只要找到一个玉女门下就 好,可是玉女门从撤出天外宫之后,就好像消失了一般,一点儿踪迹也没有,叫 他怎么找?

再加上现在的孽龙可是人人欲得之而甘心,随时都要应付武林人士的重重追 杀,再怎么样也不能任意出去,刚刚在楼下,他就差点儿被武当的清音道人给认 了出来,要不是他早预备下了另一个身份,好在武林中行走,只怕今天就要再大 战一场。

这可怎么办才好呢?孽龙摇了摇头,决定不要再想这种事,反正就算找不到 人,只要再多个三天,以他收发自如的内功,足以将英玉寒的功力全纳为己用, 只是若需要如此,这三天内他就不能出房门,这样子反而会引人疑窦。

窗外渐渐暗了下来,不久之后弦月升上,星斗满天,又过了一天,孽龙关上 了窗子,伸了伸懒腰回到床上,白天在客栈中听到的消息又回响在他耳际。

真是难得,那竟不是关于他的话题,而是另外一位新崛起武林的神秘高手。 在大约一年之前,武林之中突然出现了三朵名花——玫瑰花主、雕栏玉心剑和月 心嫦娥怨,神出鬼没,无迹可寻。

其中雕栏玉心剑人还比较正派,只是手段过于狠辣了些,对黑道人物不只是 杀无赦,连其亲族、友人多半也不饶,即便是一些较少恶行,为人居于正邪之间 的人物也不例外,在她经过之后,现场往往是一片死伤狼藉,鸡犬不留的景象。

至于另外两人呢?或许听到她们的消息,算是孽龙运气好吧?玫瑰花主和月 心嫦娥怨,都是一入江湖便是艳名传遍的荡女,一路专找武林人士下手,两女又 是美貌如花,拜倒石榴裙下者,真可说是不计其数。

只是郎有情妹无意,武林中多少俊彦侠少,能被她们看上眼的,却是少之又 少,加上她们都是出了名的无论对象是谁,只保留一夜情缘的关系,一夜欢爱之 后便消失无踪,不过说也奇怪,找上她们的男子,事后多半都不敢再找她们了, 难道是床第之间吃了亏?孽龙的思绪不禁要跑上了相关的方面,或许这两女都是 精于采补之道的高手吧?其中会不会有玉女门的人呢?

上了床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不是好现象,孽龙坐起了身子,闭上了双眼, 感觉夜风轻轻拂了进来,凉凉地吹着他的耳边,一个轻巧几不可闻的脚步声,从 窗口传了过来,慢慢地走近了他,轻轻地揭开了帐子,暖柔的清香拂进了孽龙的 鼻子里。

「是你?」孽龙转过头来,不禁大喜过望,映入眼中的是一个熟识的娇美脸 孔,「萍儿,要不要坐进来?外头凉呢!」

「嗯……」久违的杨梦萍钻上床来,盘坐在孽龙对面,看来要比以前大方得 多,孽龙不禁打量着她,想看看究竟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事。

杨梦萍比之以前的确是大大不同了,今夜的她穿着粉红色的羽衣,轻飘飘地 罩着她粉雕玉琢的胴体,细软修长的秀发上头全无簪饰,写意自然地披了下来, 衬得娇柔秀气的脸蛋儿更加秀丽了。她微微上了点妆,颊上映着淡淡的嫩红色, 波光掩映的眼波温柔地在孽龙身上流动着。

杨梦萍没有穿鞋袜,纤细的玉足裸在被外,娇弱可人,整个人比之以往的温 柔文静,就好像是多了一些什么似的,就好像一朵饱受雨露滋润的鲜花一般,正 含羞地对他绽放着最娇艳美丽的一面,孽龙看的眼都呆了,自然而然地伸了手过 去,握住了她柔若无骨的纤手。杨梦萍也没缩手,只是娇笑了起来,另一手轻轻 地推了推他,受美景所诱的孽龙这才回复了正常。

「一年多不见,见了面却只晓得瞪着萍儿猛瞧,连句话都不说,骄阳兄是怎 么了?」

「是骄阳失态了,」孽龙笑了笑,听来她很开朗,想来萍儿这些日子过得不 错,「可是萍儿你……太漂亮了,让骄阳实在忍不住,看得什么都忘记了。你这 些日子过得好不好?淫魔……有没有逮到?」

「淫魔……不就是你吗?」

「故友相见说的却是这种话。」孽龙微微一笑,光是看她忍不住笑的脸儿, 就可以知道她是开玩笑的,「难道萍儿是来抓我,以报湘儿的失身之辱的吗?」

「当然不是,谁会听赵彦那种人的话啊?」

「不过,如果萍儿不赶快跑,那骄阳也要变成淫魔了,」孽龙大笑了出来, 双手温柔地轻抚着杨梦萍粉嫩的玉颊,让她舒服地闭上了眼睛,接受他的亲昵, 「看到萍儿这样的美态,再加上孤男寡女同处一室,再能自制的男人也受不了, 尤其是骄阳最是好女色,如果萍儿再这样和骄阳在床上缠着,小心我真把你给吃 了喔!」

顺势轻轻一倒,杨梦萍娇滴滴地倒入了孽龙怀中,外衣滑落她凝脂一般的肌 肤,只留下了贴身的内衣,芳香气息盈满胸怀,柔顺乌润的秀发,软软地滑在孽 龙本能地抱住了她的手上。

媚意醉人的香氛之中,只闻杨梦萍晰晰呖呖的莺声燕语,「萍儿来此,就是 要趁着香华姐姐不在的时候,让骄阳兄得偿所望的,有什么事能不能等到骄阳兄 宠过了萍儿再说?这些天来骄阳兄受了不少闷气,就好好在萍儿身上发泄吧!」

「好萍儿,你可真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啊!」孽龙吻上了她,双手忙不迭地 为她宽衣解带,不一会儿两人已是赤裸裸地相拥床上,一室之内春光旖旎。

孽龙本就好色如命,那未解的金线蛇毒更是助纣为虐,加上前些日子,夜夜 都和师娇霜交颈而眠,偏偏又没有能够对她怎样,体内的欲火早已跃跃欲试,能 让师娇霜离开他时,还保留着处女之身,本就让孽龙心痒难搔,更前些时候又是 夜夜肏的赵雪晶放浪不已,比起来这些日子的忍耐,更让他极须发泄,现在有了 萍儿自告奋勇,来被他奸淫,对孽龙来说可真是天掉下来的好运啊!

一手流连在萍儿软柔的发上,轻轻拨着她皙白娇嫩的粉背;一手慢慢向下滑 动,在萍儿的腿上爱抚许久之后,才溜上了泉水潺潺的幽径,手指头儿轻轻刮弄 着那嫩嫩的玉肌。萍儿快活地叫了起来,孽龙那灵巧的舌头,正轻重有致地,将 她粉红的蓓蕾又舐又吸,敏感处受到如此强烈的挑逗,萍儿的心弦慢慢地被拨弄 着,意兴渐渐飞扬了起来。

舌头的动作更进了一步,孽龙索性整张嘴都罩了下去,将萍儿大小适中的乳 房给吞了进去,牙齿轻轻磨挲着、嘴唇柔柔揩擦着,加上舌头逗的萍儿贲张的乳 头更嫩红了些,萍儿乐的再也跑不掉了,即使想摆脱那带着魔力的唇舌,萍儿也 没有办法做到,那不只是因为她正渴望着,也是因为孽龙搂着她的手,贴在她背 上,轻轻地迫她拱起了胸,任他大快朵颐。

萍儿闭上了眼睛,眼角滑下了快活的眼泪,她真恨不得孽龙长了两张嘴,光 只是一边乳上被舔舐,另一边却被凉快,真是让萍儿难以忍耐。

「骄……骄阳……把萍儿……抱紧萍儿……把萍儿吞了吧……别……别再逗 萍儿了……萍儿……嗯……萍儿忍不住了……」

萍儿比起以前更加敏感了,身材也比以前更为完美,肌若凝脂、香比玫瑰, 娇媚宛如仙子下凡一般。

孽龙一边感叹着,在她幽径口抽刮的手转移了位置,揉搓得更加轻柔了些, 带起的呻吟声却更为诱人,萍儿叫的更为柔媚了,充血盈满的阴蒂被男人轻搓慢 捏,萍儿真有魂销神荡的感受,她一双纤手插在孽龙发内,本能地搓动着,胴体 带着无比的饥渴,紧紧地贴上了他,温暖的胴体不断地揩擦着,肌肤之亲确是诱 人已极。

看萍儿已是如此放纵情欲,眉宇之间满是诱人的娇柔媚意,原已有些难挨的 孽龙却不心急,他的手指头轻轻地在幽径口上滑动,带着她泉水汨汨奔流而下, 指尖儿又暖又湿。

直到已然确定萍儿的幽径口正急喘喘地缩张起来,期待着他火热的侵犯时, 孽龙才把手移到了萍儿圆胀紧挺的臀上,带着她向上一挪,火红发烫的肉棒顺着 水流滑上,在萍儿声声娇弱的轻喘呻吟之中,将萍儿的胴体给贯满了,被满满地 充实了的萍儿,有如酥了一般,软绵绵地紧缠着他。

听着萍儿满足的娇哼,孽龙温柔地推送着,慢慢地前进,直至全根而入,萍 儿仍是那般的窄紧,柔软的肌肤紧紧熨贴着他最火烫的部分,那舒服真叫人心也 要酥了,尤其是萍儿竟主动抬起了腰,配合着他的动作,让孽龙能插的更深,那 娇弱的媚态,光是看着都是一种享受。

「你……」欢愉之中的孽龙猛地感觉不对,想抽身却已来不及了,萍儿双腿 缠在他背上,窄紧的幽径比刚刚更紧密地裹着他的肉棒,一股寒凉之气却慢慢薰 着他的尖端,像有只手般又挤又压,想把孽龙的阳精给吸出来,比之男女之间的 欢爱,有种异样的快感,令人不自禁地沉迷其中。

但孽龙采花无数,经验老到可说得上是到了极点,光从萍儿的幽径之中突地 干涸了,原已泉涌的爱液竟消失无踪,便知道萍儿正以采补之术对付他。萍儿睁 开了眼,幽怨的波光轻轻撩在他身上,腹部却鼓气更疾,孽龙只觉敏感的尖端被 吸的更加厉害,颇有股一泄千里的冲动。

「萍儿,为什么?」

「你不知道吗?」萍儿的笑容无比凄怨,两行清泪正缓缓流下,「萍儿不会 那么轻易相信赵彦的话,只会依自己的判断做事。那日淫魔来侵犯香华姐姐,在 她门前和你交手,被萍儿撞了出去。光从他的说话,萍儿便感觉不对,再加上和 他撞上,萍儿更清楚那人其实就是香华姐姐所乔扮,淫魔究竟何人,哪瞒得过萍 儿呢?」

「所以你要骗我,让骄阳死在你身上。」

「没错。萍儿的武功即便再练上十年二十年,也不会是你的对手,所以萍儿 只有出此下策,主动勾引骄阳你上床,让骄阳兄在得到萍儿之时,也踏进地府里 去。」

「那你要更小心点才行,」孽龙微微一笑,一手顺着萍儿暖若春阳的嫩滑香 肌,从她背上滑到了乳下,轻轻压着萍的儿心口,似怕压痛了她,「如果你想杀 我,就要先封着骄阳穴道,否则以骄阳的内力,就算你已经得手,临死前也足以 带你下黄泉去。」

「那我们就试试吧!」萍儿闭上了眼睛,将阴功施展到极限,等着孽龙对她 心口的一下重击。

突地,孽龙的声音从耳边响起,「嗯?萍儿的阴功修为着实不弱,怎么以前 从没听你提起过?」

「弱女子游走江湖,总要有一技随身,不然可怎么办?」

「那就对不起了,萍儿。骄阳身处花丛,风流浪子的惯技的确也学了些儿, 光是阴功还不一定对付得了我。」

萍儿双目陡睁,惊恐之色浮了出来,孽龙扳着她香肩,一口气间肉棒突地涨 了起来,长硬陡增,一下突破了萍儿紧夹着他的软软洞壁,尖端直冲进了萍儿花 心深处,那锐利的小齿儿刮的萍儿身子一震。

萍儿痛的高声哭叫了出来,她以阴功将孽龙紧紧夹在体内,没想到孽龙一下 运功,便将肉棒变的雄风大振,一下撑伤了她,偏偏正好就在她运功将幽径紧缩 的当儿,萍儿身受的强烈痛楚,就好像娇娇滴滴的大家闺秀,惨遭天赋异禀的恶 徒强奸,在一点前戏也没有的情况下,就被深深地插了进来,从未被启用过的娇 嫩幽径承受着难以想像的强力突破,痛的萍儿真是花容失色、手足冰冷。

偏偏在此同时,孽龙突地变长的肉棒又侵入了她最敏感、最珍密的花心处, 小齿儿一下重重地刮在她最敏感的要害处,才这么一下就将萍儿征服了,把她送 上了仙境深处,那种至痛和至爽混合的无比妙处,真只有身受者才能明白。萍儿 软瘫了,运功收起的汹涌爱液全泄了出来,阴功被孽龙重重的一下完全摧毁,现 在的她一点儿抗力也没有,真的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

好似要报复似的,孽龙双手箍着萍儿蛇也似的纤腰,肉棒狂猛抽送,一下子 就提到了最强烈的节奏,冲的萍儿不住哆嗦。她身子颤抖着,口中不断泛着娇媚 哀怜的呻吟娇啼,元阴在孽龙强而有力的冲刺之下大泄特泄,任他吸吮接收,萍 儿原已被他送上了高潮,瘫慵的身子又怎堪如此蹂躏?

她软绵绵地瘫在孽龙身下,任他恣意享用,整个人被快感冲击地失神了,那 强烈的痛楚慢慢地被掩盖住,萍儿双手撑在脑后,勉力挺腰迎送,迎上那强力的 冲刺,被男人的勇猛所征服、一点抗拒都做不到的快感再次占领了她,让她迷失 在性欲的巅峰之上。

趁此良机,孽龙将功力慢慢放出,在女体中流转了几圈之后再吸收了回来, 让异源功力在高潮的女子胴体之中,渐渐化合,再也没有彼此冲突的问题了。

等到孽龙行功已毕,萍儿早连迎合的力气都消失了,她半晕迷地瘫软着,被 孽龙深深地干着,快活的泪水再控制不住地倾泄出来,一直爽到了这个时候,孽 龙才紧紧压住了她,棒尖的小齿儿在她花心深处刮个不停,刮的萍儿更加欢乐, 等到她再次高潮之后,才将阳精射入了萍儿那饥渴的胴体之中。

几乎把她整个人都涨破了,萍儿好久好久才回过神来,酥酸的身体却是动也 动不了,似是连骨头都融化了,软绵绵地挨在他的怀中,浑身上下和床上可是一 片狼藉,半湿半干的印痕染的床褥和身上中没一片清净,搂着她的孽龙正好整以 暇地看着她。

「为……为什么不杀我?萍儿可真的是想置你于死地的啊!」

「真的吗?」孽龙微微地笑了,他俯下头来,吻上了萍儿娇艳欲滴的红唇, 萍儿顺从地闭上了眼,微微嗯出了声来,他的吻是那么温柔甜蜜,全没有半分敌 意杀气,让萍儿一点也不想逃。

「如果萍儿真的想杀我的话,在发动阴功前,应该会先制我穴道吧!不然在 我刚发觉时,也可以先摧动功力,你没有这么做,反而把害我之意和盘托出,这 可不行哪!盗人功力的阴功最重要的,可是杀人于不动声色之间,萍儿想的事不 是杀我报仇,而是死在我手上,是不是?」

「骄阳兄果是厉害,」萍儿呶起了唇,追寻着刚吻上她的嘴,「萍儿心里头 在想什么,全都给你看穿了,一点都没放过。再吻萍儿吧!只要你再要一次萍儿 的身子,萍儿就什么事都告诉你。」

「这样可很不好喔!」孽龙笑了笑,在她娇盈的乳上爱抚的手捏了重重的一 下,惹得萍儿一阵娇吟不依,「萍儿的身子被骄阳拿来做化功的工具,功力几乎 全都毁了,再加上刚刚被骄阳那样狠狠做了一次,要是骄阳狠下心来辣手摧花, 再爱一次萍儿,萍儿恐怕真会死的喔!」

「难道萍儿还会怕死不成?」想要伸出手来搂着他,却是四肢百骸都还软软 的使不上力,萍儿自知一身功力已然不存,再加上刚被他玩过,现在她连勾引他 都做不到,「你可知萍儿身上发生了什么事?」

「如果萍儿不想说,就最好不要说。」

「萍儿还是说出来的好,可是,」萍儿白玉一般的颊上染上了晕红,更显娇 羞,「萍儿要……要在骄阳的宠幸之下,边做边说。」

***    ***    ***    ***

温柔地再来了一次,萍儿这回真的连话都说不出了。即便风骄阳体贴入微, 全没有放纵,极尽温柔之能事,但功力全失,身子就像是刚破瓜一般的萍儿也不 耐久战,再次满足的她慵懒地依在孽龙怀中,享受着欢爱后的余韵,倒是孽龙脸 色凝重,好久好久都没说半句话出来。

实在太惨了,孽龙一点也没有想到,萍儿在回南山之前,就已知道他才是真 正的淫魔,因而不肯和妹子回山,独自在江湖上飘荡,寻求对付他的法子,也因 此而落入了阴阳会的副会主——九手魔司邓英瑜手中。

邓英瑜乃是武林道上出名的老魔头,最喜糟蹋少女,邪淫之处,三十年来足 以和淫魔平起平坐,不过若非得了龙之魁死讯,他还不敢从南疆的藏身处出来, 也不会因而和阴阳会扯上关系.

萍儿那日落入他手中,可真的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不过只是数日之内, 也不知被邓英瑜奸淫了几次,最变态的,是邓英瑜还有个习惯,每次奸淫女子的 时候,一定要同时看着部属在旁宣淫,有时还和部属交换女子淫乐,每个被邓英 瑜玷污过的女子,多半也都被他的部属们玩过,甚至连活活被奸淫至死的都有, 比起来只是单独一人的淫魔还比较没那么恶毒。

萍儿也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她本是不依的,却被邓英瑜灌服了霸道之极的 春药,也不知被多少人摧残之后,药力方才得解,但她咬牙忍耐药力时,那又似 情动、又似强忍的情状,却为阴阳会主所欣赏,因而在邓英瑜满足了欲望之后, 被纳入了会主的系统,成为会主极力培植的人才,她的阴功也是因此而来的,光 从短短时间内练起阴功的程度,孽龙就可以想见,这位会主实力绝非泛泛。

「只是就算萍儿用功,也还不是你的敌手呢!」萍儿的声音真可以说是微不 可闻,若非两人身体亲密厮缠,孽龙也难听到,「骄阳兄你要小心,从你击败了 柳月师伯之后,会主就已经把你当做目标了,不然就不会派萍儿来对付你。」

「也就是说,阴阳会主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

「她不知道的,萍儿会被派来也只是巧合,」把头埋在他怀中,萍儿温柔地 吻着他胸口的汗水,「你可知道,武林近来出名的三朵花之一,月心嫦娥怨已经 毁在你手上了?」

「骄阳曾和月心嫦娥怨交手过?我怎么不知道?」

「你不但征服了她,还彻底毁了她的功力,现在……现在月心嫦娥怨还被你 弄的服服贴贴,爽的动都不能动,被你压着呢!」

「原来是你啊!」孽龙身子一倒,变成仰躺着,让萍儿依在他怀里,双手又 环上了她纤腰上,萍儿娇声喘息着,被征服了两次的她,再承受不起任何征伐, 「现在萍儿功力涓滴不存,可要怎么办才好?」

「萍儿倒没想过这回事,本来以为这次可以瞒过你,让萍儿死在骄阳兄手上 的。」

「这样好了,就让我们回到当日的山上,骄阳这回不管萍儿怎么说了,就算 强迫也要把萍儿收在身边。」

「这样不行吧?」萍儿凄然微笑,「萍儿这回不只是残花败柳,还是人尽可 夫的荡妇,哪能够……」

「别胡说了,」孽龙吻紧了她,不让她再说下去,「萍儿是身不由主,而且 要严格来说,骄阳还比较可恶,算是『人尽可妻』呢!」

「还在说笑话哪!你都不知道,阴阳会已失败过一次,萍儿已经不是第一个 被派来对付你的了。」

「难道说,阴阳会的势力……已经渗入了武林正道之中?」

「你怎么知道?」萍儿这回可真是大吃一惊,这种关系阴阳会争霸武林的大 秘密,连阴阳会之中,也没有几个人知道,而孽龙几乎是才刚刚知道武林中有这 个阴阳会,怎么可能发现这等大事?

「这也不算什么,只是骄阳从那日望海坪一役之后,就存了疑心,为何会被 武林正道围杀?赵彦自以为天龙门武功睥睨当世,可以以此号令正道群雄,但以 那些自以为是的名门正派,即便力有不及,也不会听人摆布,怎会服赵彦这样的 小伙子?骄阳本来就想,会不会另外有一股势力,在背后操纵着,看来就是阴阳 会了。」

其实不只是孽龙,连师娇霜也有此感想,那几日山中缠绵,两人曾不知几次 对此事交换过意见,惟一不知的,只是究竟是谁能操控如此庞大势力而已。

不过连师娇霜也不知道的是,孽龙隐隐觉得,赵彦虽身在局中,当局者迷, 以他的才智却不可能会完全被骗过,或许赵彦本身也感觉到不对了吧?「武林近 期最出名的三朵名花,除了你之外,难道连玫瑰花主也是阴阳会的人吗?」

「嗯,而且她比萍儿狠辣的多,萍儿最多只是在床第间盗功而已,但那个玫 瑰花主人如其名,周身是刺,和她上过床的人,都在不知不觉间被她在经脉之间 下了毒手,若是全力出手,很可能会经脉尽碎而亡,有不少人就是这样糊里糊涂 被害的。不过骄阳兄不知道的是,其实连那个雕栏玉心剑,也是本会的人。」

「啊?」孽龙这回可真被吓到了,据他所听得的,雕栏玉心剑除了出手极其 狠辣、鸡犬不留以外,可是最贞洁自守的,对男人从没有好脸色,真想不到她也 是讲男女之道的阴阳会中人。

看来这阴阳会的确是有备而来,以多样化的方式潜伏武林,就算把那些好男 女之道的色魔或荡女排除了,也难说就此拔了阴阳会的根基。

「她是会主的嫡传弟子,没有亲近过男人,也是会中唯一不以男女之道修练 功力的人,会主派她出武林,乃是为了立威,排除一些不可能臣服于阴阳会的人 物。」

「她所练的内功,是不是叫做玉女心经?」孽龙皱起了眉头。

如果说从峨眉一会,他击破了柳月大师的天心诀,阴阳会就因此把他当做必 杀对象,那就表示阴阳会从那时起,就知道他是天龙门下,或者是更清楚地知道 他就是孽龙,因此而放弃招募之意。

那不就代表着,阴阳会连一向不涉足武林的天外宫的内幕也知道吗?但天外 宫可是出了名不入武林的,惟一能想到的可能就是阴阳会和破宫而出的玉女门, 必然有所往来,或许阴阳会就是玉女门在武林中的化身。

从刚刚和萍儿做爱,更坚定的孽龙的想法,萍儿的阴功,走的也是玉女门的 路子,再加上雕栏玉心剑以剑法出名,却不像玉女门一般的门下走阴阳采补的路 子,难道她的剑法,也是从香剑门来的吗?在玉女门出天外宫前,这两门一向可 是来往密切的呢!

「连这种事也知道?真是太厉害了,怪不得会主想对付你。如果萍儿再和你 在一起,会拖累你的,萍儿知道阴阳会太多事情,会主绝不会让萍儿流落在外, 不加处理的。」

「放你在外头更危险,萍儿的功力全失,你们会主不用想,也知道萍儿在床 第间败给了我。这样吧,明早萍儿化装成我的样子往南边走,我会偷偷跟着你, 等到打发了阴阳会暗中『照顾』你的人,我们再会合,我带你去找香华。」

「等到了香华姐姐那边,萍儿再把所知阴阳会的事情说给你听。」

「那萍儿就好好休息吧,明天我们再和阴阳会的人好好玩一玩。」孽龙笑了 笑,神气湛然的模样,让萍儿看呆了眼,她从没看过孽龙这种傲气四射的自信神 态,仿佛天下万物都不放在眼内,却不知天龙门中人,本就是这般神气的,「到 时候骄阳再看看,阴阳会有些什么三头六臂的人物,敢来找天龙门的麻烦?」 ----------                (16)

说也奇怪,从暗算了尾随着萍儿的那人之后,孽龙护送萍儿上山,和姬香华 会合,在山洞渡过了无比热情浪漫的一夜,一直到孽龙再回到少室山下的这段时 间,一直没有任何大规模地找寻萍儿的行动,阴阳会的冷静沉着,完全不像是走 失了一位重要人物的样子,再加上连追缉淫魔的风声也平静了些,孽龙不禁要怀 疑,阴阳会的会主心中,究竟打着什么主意,或者这平静只是大风暴的前奏呢?

孽龙唯一可以确定的一点,是阴阳会的实力,绝不会弱到不敢对他孽龙,甚 或天外宫动手,光是暗地里追蹑在萍儿身后,那有『神行太保』之称的费童,武 功和轻功在武林中绝对是第一流的,但萍儿对他却是一无所知,看来在这位会主 手下,还有着连萍儿这等高级干部都被蒙在鼓里的强大实力。

就算不算这批人手好了,阴阳会光在台面上的力量也远在武林各大派之上, 那会主八成就是以前玉女门的门主雪玉璇吧?孽龙曾和她见过一面,对她的印象 却颇为深刻,连一向不服人的龙之魁,也认为此女是个人物。

就算不管师父的评语,光看她虽出身在以男女之道为重的玉女门,却还能千 辛万苦地,将和本门武功绝对不合的玉女心经弄到手,还特意培养出几名处女弟 子,让她们专心习练这种武功,便可看出此人绝非束缚于武功门派之别的人。

再加上她竟敢以玉女心经交换香剑门的绝世剑法,完全不怕香剑门的弟子中 会有人能练到超越她的地步,便可见她的自信了,光是要和此女对敌,已足够孽 龙头痛。

再加上阴阳门的两大副会主,『九手魔司』邓英瑜和『旋风天子』邵若樵两 人,当年在武林中的声名,都不见得比龙之魁要弱上多少,如果再加上其他的几 位护法和堂主,那声势当真连少林也要甘拜下风。

叛出武当的天华子、威震江南武林的战革裳、两广一带的正道之首——公冶 帝决、十五年前以一人之力大破排帮的朱汝,在阴阳会中都当不上副门主之位, 只是区区一护法而已,可见此会中人材之盛,绝非拘泥名门武功的各派正道所能 比拟。

其中尤其让孽龙注意的,是会中名位只在正副会主之下的总堂主,和会主的 护驾高手七龙子,从萍儿的生动转述和描写,孽龙几乎可以肯定,那总堂主绝对 就是杜君安本人,而那七龙子呢?他们的武功都和杜君安相近,难道就是杜君安 在这些年中,所训练出来的力量吗?

不想这些了,孽龙身子闪动,行动忽慢忽快,人影忽隐忽现,就算身后有人 在暗地里盯着,也不可能在不现出身形的情况之下,还能追上孽龙的轻功身法, 一眨眼间孽龙已飘入了洞中,以早先布下的机关隐住了洞口,就算有人细看,看 到的也只是一片光秃秃的山壁而已,却不知壁间岩石之内别有洞天。

慢慢走入洞中,孽龙强自控制着,不让自己的脚步加快,心下却不自禁地愈 跳愈急促,留下来的师娇霜究竟想开了吗?想开了的她是不是还在洞中等着自己 呢?

眼前一亮,孽龙身法如箭脱弦,瞬息间已停在床前,床上师娇霜正做海棠春 睡,粉颊上嫣红如灼,薄被轻掩春光,曲线玲珑若鬼斧神工,诱人已极。她微微 地梦呓着,柳眉轻蹙,面上似笑非笑,香汗点点沁出水滑的肌肤,清淡而又馥郁 的少女香氛,柔软地在空气中飘舞着。

在梦中,师娇霜正陷身于难以想像的境界之内,和孽龙裸拥床上,他的手正 温柔而坚持地,将师娇霜慢慢地褪去了衣裳,带着无比火热的双手在她周身流动 着,每一次触摸都让师娇霜发出了酸入了骨中的微妙呻吟。

师娇霜闭起眼睛,注意力专注在身上,专注在他无所不至的手,所带起的温 柔情火之中,她的矜持一点儿用处都没有,完全阻挡不住他的步步侵犯,尤其是 一想到孽龙正色迷迷地看着她一丝不挂的胴体,观察着这清纯可人的玉女,如何 被他挑动了春心,还随着师娇霜娇媚的反应,调节着施力和动作。

每当触到师娇霜的敏感地带,就不经意地多逗几下,还在她发热的耳边,不 断倾诉着连夫妻间也很少说的爱恋甜蜜言语,不时语涉轻薄,逗的春心方动的师 娇霜更加娇羞了。

或许是错觉吧?师娇霜的声音颤抖了起来,在她身上肆行无礼的手,变得愈 来愈多了,三四只手不断触碰着她、爱抚着她,师娇霜娇躯扭摇如行房艳妇,喉 中愈来愈干渴,荡漾的情欲不断上升,火热的胴体哪管得着是谁在抚玩着她呢?

肉体的臣服愈来愈明显,师娇霜的白皙肌肤上透出了粉嫩艳丽的酡红色,香 汗轻泛之下更现娇痴,她的身子已经软化了,正喘息地等待着,等待着从少女变 成妇人的那一刹那。

若非修练过玉女心经,一颗心比一般深闺女子更是纯静自守,或许师娇霜就 会任其所为,让芳心也融化下去吧?她睁开了眼,和她床上缠绵的孽龙已变了样 子,变成了四面八手的天神之像,火热的手心熨贴在她身上,灼烧的欲火烧入了 她的身子,雄壮的身体正傲立在她眼前,将强烈的欲望和征服快感送入了她的身 心。

师娇霜完全投降了,整颗芳心都融化在他手上,她想抬起身子,想主动献上 娇躯,想让他尽快得到自己,把师娇霜占为己有,但孽龙用两只手压着她,限制 了她的自由,另外的手轻重有致地逗弄着、抚爱着她,师娇霜的身子完全无法动 弹,只能任他为所欲为,让孽龙随心所意地拥有她的每一寸,将师娇霜一寸不留 地占领。

虽说师娇霜早想要和他云雨风流,但这种完全被控制、完全无力护守的被侵 犯、被挑逗的感觉,师娇霜实在吃不消,更何况她也知道,孽龙的天赋异禀正跃 跃欲试,等到他想要了,不管师娇霜愿不愿意,她都将和那天神一般、粗长勇猛 的身体结合,将承受那强硬火辣的攻陷,被他任意策骑,尽展威能。

虽说芳心中仍有些不安,师娇霜却知道自己的反应,她的期待愈来愈高昂, 那种被他得到的期待,正苦苦熬炼着她,但师娇霜并没有后悔,她期待着他的强 悍,而且将要被那种强悍所侵犯、所占有、所蹂躏、所征服,不知道之后的自己 将会被他淫玩成什么一个淫荡模样呢?

「唔……」一声清柔的娇呓迸出,师娇霜感到全身都酥透了,身子在一阵紧 张的抽搐后软瘫了下来,缠绵不去的舒爽就像是吸在身上似的,犹然盈绕在师娇 霜身上,她微微睁开了眼,看到孽龙正压在自己身上,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娇慵的 模样儿,这才惊觉到方才是南柯一梦。

「你……你回来啦?」师娇霜按着床褥想撑起身子,却被孽龙硬是按回了床 上去,浑身软绵地像脱了力一般,一点也使不出力来。

「幸好回来了……」孽龙笑也不笑,双手掌根相并,按在师娇霜关元和檀中 两穴上,缓缓输功进去,师娇霜只觉得一股温和的热力传了进来,暖暖地烘出了 她周身香汗,原已软瘫的身子更是无法动弹了。

「山中夜寒露重,娇霜怎也不注意一下?弄到受了风寒,如果刚刚我没发觉 这回事,趁着你睡梦之中硬是上了你,吸补了娇霜精纯内力,元阴尽失再加上寒 毒入侵,娇霜可要怎么办呢?」

「那有什么办法?」输功了好一会儿,孽龙松了手,看着血色慢慢回到了师 娇霜白玉一般的脸蛋上,这才舒了一口气。师娇霜搂住了他,将他拉到了自己身 上来,娇柔的呓语甜美如蜜水,「什么床褥也比不上好哥哥你的怀里暖和,娇霜 前些夜里早被你宠坏了,就是为了一直想着你,娇霜才会受了风寒嘛!还要受你 这般怨怪!」

「对不起,娇霜,」孽龙吻住了她,「是我一时心急了,又被你撩拨的心痒 难搔,这才……」

「娇霜哪有撩拨你啊?一醒来你就压在娇霜身上了,也不管娇霜没穿衣服, 又凶成这样。」

「原谅我好不好?」孽龙见状转移话题,「刚刚的梦挺美的嘛!是不是梦见 我了?」

「嗯……」师娇霜一阵羞赧,脸儿埋着不肯抬起来,「你连在娇霜的梦里也 是一样的坏,把娇霜调弄得……娇霜不说了。把娇霜丢下了这么久,你好不容易 回来,娇霜想死你了,好哥哥今夜可不准离开娇霜,你不是说要让娇霜在今夜… 在今夜里,变成世上最幸福的女人吗?」

「娇霜病可还没好全呢!孽龙怎舍得辣手摧花?等到娇霜恢复了,你就算想 逃我也不让你逃,包保让你变成你从未想见过的淫荡样儿…就好像你才梦到的一 样。娇霜可会怪我,没有立刻让娇霜破身,享受那飞上天般的肉欲美妙快感?」

「嗯……」师娇霜娇娇一笑,纤指在他胸口画着圈子,温柔地为孽龙宽去衣 衫,「你是怜惜娇霜嘛!娇霜哪会怪你?只是今晚……今晚可不准你走了,山里 夜里头好冷,娇霜一定要在你怀里才睡得好。」

「那当然,不过你怕不怕?娇霜光着身子窝在孽龙怀里,又是这么一个媚态 横生的模样,小心到明天早上娇霜醒来时,已经被我得手了喔!孽龙是绝不会放 过你,只是怕你漏了那绝美的一刻。」

「只要是你,娇霜就不怕,更何况就算……就算漏了,你也会为娇霜补回来 的,是不是?」

***    ***    ***    ***

慢慢地将绳子和红线调到了适中的松紧,孽龙打上了结,退了几步,得意地 看着椅上的成果。

一丝不挂的师娇霜被他缚在椅上,双手双脚都被绑在椅背和椅脚上,动弹不 得,尤其是这缚法精巧之至,全没掩住娇艳的春光,反而由于麻绳从乳下环绕而 过,绳子一拉紧后,贲张的玉乳被挤得更加挺了出来,再加上师娇霜双腿分开捆 着,股间那丛娇媚的乌黑完全展现,再无一丝一毫的遗漏,整个人看来更是诱惑 力倍增。

羞的抬不起透着苹果红色的脸蛋儿,师娇霜整个人都滚热了,她从没这么样 被人『欣赏』过,尤其是就算不看着他,师娇霜也能明显的感觉到,孽龙此时看 着她的灼灼眼光,正恣无忌惮地盯着她胀鼓浑圆,因绑缚以致血液全涌了上来, 涨的殷红热情的双乳,眼中几乎要发出了红丝,贪婪得就像是要花上好多心力, 才能强忍着将那红润涨硬的嫩嫩乳尖,拿在手心中揉弄的冲动。

如果仅止于此也就罢了,师娇霜也曾赤裸裸地和他相拥床上,共入美梦,应 该早习惯了他的淫邪眼光,但是那时她可是在孽龙的视线外才脱衣的,连进到孽 龙被中,也是羞答答地先叫他闭眼,那时节,孽龙所能看到的,只有师娇霜如玉 笋一般,甜美白嫩的高峰,虽说也是羞人之至,可是现在可不同了,师娇霜真的 是抬不起头来,贲张的情欲和羞意,正在她体内四处乱窜。

孽龙那有如烈火一般的眼光,慢慢顺着师娇霜优美的曲线移动,慢慢移上了 师娇霜乌光柔润可比得上秀发的下身,师娇霜真的不知要说什么才好。

其实这也是师娇霜咎由自取,若非得她建议及首肯,孽龙还真不知道该怎么 对她做这事呢!在这情形下让孽龙得到自己,师娇霜可也是芳心忐忑,或许这肢 体受缚、完全无法挣脱的情况下,孽龙才能发挥他那淫魔本性,那无情地挑逗、 淫玩女子胴体的高明处,但身受其『乐』的师娇霜,心中却也有些微微的不安。

这些日子以来,孽龙太宠她、太珍惜她了,本来师娇霜是存着报恩的心,和 自己也不愿承认的一种自艾自怜,想着任他蹂躏一夜,将自己珍贵的处子元阴、 和玉女心经已近圆满的功力献给他,也就算了,根本也没深思。

但经过了这半月来的想法,师娇霜放松了自己的心,确定自己是想要永远地 交给他,这才看出了一个颇大的问题:无论是采阴补阳和采阳补阴,在武林中都 是为人所不齿的下流手法,这也不完全是因为名门正派天生地对床第之事不敢言 说,不敢明论此种羞耻之事,一大半也是因其性质使然。

采补之法专讲『盗』采,算不上光明正大的手段,加上太过于明显地损人利 己,被采补了的人,无论男女或功力深浅,不说重的有可能就此殒命,至少身子 也会受损;加上这事其中的乐趣,又使人留连忘返,一旦沉溺于其中,较弱的一 方多半都被掏空身子,难能养复,因此钻研此术的人,多半都是心狠手辣之辈。

即便不是如此,也不可能对自己心爱之人使用此术,但若孽龙因爱宠而不肯 吸她,岂不失了祛除金线蛇毒的最后良机?师娇霜想来想去,也只有以自己的肉 体为饵,以被捆缚、全然无助的模样儿,好激起孽龙原始的侵略欲望,让他彻底 抛却理智,任由色欲控制,以最凶狠的方式摧残她,才能让他发挥淫魔无情自私 的本色,全不顾她的恣行采补,先治愈自己再说。

但师娇霜可一点也没有想到,一旦自己赤裸受缚,被他绑在椅上,任他浏览 赏玩之时,竟是如此羞人的感觉,她根本就不敢迎上孽龙那灼热的、像是要烧化 自己的眼光,偏偏在这情形下,身体的感觉更加灵敏,让她一点不留地感觉到、 接收到他的淫欲。

一想到待会儿的自己,想到到时候自己会被搞成什么样儿,师娇霜只觉身子 慢慢濡湿,轻沁的香汗柔顺地滑在透着娇艳酡红的肌肤上头。

加上他的手方才温柔地探入她未启的幽径,将细细的红绳套在师娇霜幽径口 处的阴蒂上,还在绳上打了结,若有似无地刺激着师娇霜从未被男人侵犯过、犹 然新鲜甜美的小唇,本就叫她心动,现在在他的眼光刺激之下,师娇霜只觉自己 已湿透了,幽径之中春泉汨汨跃动,有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欲望,想要被他侵犯、 被他占有、被他得到,那快感令师娇霜忍不住想要大声叫出来。

看着师娇霜羞不可抑,偏又热情如火,直欲爆发的诱人模样,听着她压抑着 的娇呓,孽龙承受这双重的美艳感官刺激,只觉前所未有的挺硬,真想要就此冲 入她,让师娇霜得到满足,让她承受那持续良久,足以令师娇霜融化、将她带入 仙境的美妙,直到她软瘫、慵弱地倒下来为止。

但孽龙也知道,师娇霜是这般娇嫩,如花瓣一般的柔弱绵软,又是未曾开封 的处子,无论如何绝承受不住突来的威猛,要是他真的为所欲为,在他疗愈毒患 之后,只怕师娇霜已被蹂躏的死去活来了,那虽也会带给她无比的美妙,但之前 的破身疼痛,岂是如此吹弹可破的如花女孩受得了的?

一想到为了他,师娇霜放下了身段,放掉了自己高雅如仙的气质,让他饱览 她纵情的娇野放任,美人恩泽怎易消受?他又岂起得了狂欢纵欲之心?

难以想像的快感从乳尖传来,师娇霜不由得高叫了起来,什么矜持、什么内 敛都抵不过被他吸啜时,那电流一般瞬间流过全身的快意,比之任何手段更快地 引发了师娇霜蠢蠢欲动的情欲。

不该这么快动情的,师娇霜火花乱闪的脑中想着,她是怎么了?白玉一般耸 挺无瑕的双乳,又不是第一次被孽龙享用了,这一次怎会如此热烈呢?难道这种 被绑缚的情形之下,比之平常的状况更能让师娇霜享受到性爱的美妙吗?

其实是也不是,此时的师娇霜完全无法转移注意力,满脑子都是将要被孽龙 占有、被男人接收的景象,加上自己正赤裸裸、全无防备地在他眼前,那将要被 侵犯的自觉,才是最强力的春药;更何况在这巧妙的束缚之下,师娇霜的乳房被 整个束着,贲张的血液全涌了进去,映着鲜美艳丽的红润色泽,贲张的血脉使师 娇霜更为敏感,如此种种凑合之下,师娇霜焉有不意乱情迷之理?

「把头抬起来,好吗,娇霜?让我看看你的脸蛋儿,你好美、好像下凡的仙 子一样,我要尽情地玩你、逗你、解放你的每一寸肌肤,把你的心、你的人完全 得到手上,让娇霜在欲仙欲死之中,知道床事是多么棒,叫你以后夜夜都想和我 上床寻欢,直到永远。」

孽龙喘息着,慢慢松开了师娇霜迷人弹跳的双乳,舌尖轻巧的舔舐着,无比 温柔地向上滑去,从师娇霜酡红的脸颊上溜过,直抵她小巧的耳垂,若有似无地 挑动着。

「好……好哥哥……龙哥哥……好淫魔大人……你弄得……弄得娇霜舒服透 了……娇霜……嗯……整个都是你的……是你的私产……是你的玩物……是你床 第间的战利品……哎…娇霜反抗不了…要被你纵情玩弄了……你就行行好心…… 把娇霜……把娇霜变成女人吧……别……别再逗娇霜了……唔……」

师娇霜柔顺地抬起了嫣红的脸颊,娇慵地舔吸着他的手指头,就好像那日为 他口交一般,而她那最易动情的耳根子,早已在他的啜吮之下彻底软化。

性欲像海啸一般,强猛地吞下了她,冲的师娇霜飘飘欲仙,降服的咸湿言语 不断飞出了她甜美的檀口,她的樱唇和耳珠,都被孽龙逗的热乎乎的;更何况孽 龙的另一只手,正时轻时重地挑玩着她纤细的樱桃儿,掌心还温柔地包覆在她柔 软的乳房上,将一股股热力的气息传入。

师娇霜很快就惊喜地发觉了自己的身体变得动情浪荡,幽径之内水花四溅, 甜蜜而想要被充实的冲动已鼓胀了幽径内外。

「好哥哥……好淫魔……你要了娇霜吧……哎呀……你拧的好重……唔…… 不要……千万不要松手……再……再重一点……娇霜的乳房是你的……尽情地捏 拧吧……嗯…娇霜要化了……龙哥哥……娇霜舒服透了……只差…只差被你…… 被你开封……被你变成女人……娇霜爽昏了……娇霜爱死了的男人……快来娇霜 身上……快干死娇霜……啊……你的手……呜……」

听着师娇霜甜美的呻吟,孽龙也已经有些忍不住了,但他也很明白,师娇霜 虽已情热无比,这良田只待他的开发和采撷,但在如此诱人的挑逗之下,再加上 再次玩了萍儿,采了她的功力之后,他的功力又更上一层楼,连钢枪比起以往来 都只有更加的粗长强壮,绝非易与,若不先以手和口将师娇霜玩得神魂飘荡,真 的开了她的处女幽径时,师娇霜保证是吃不消的。

孽龙改变了手法,被师娇霜舔的手指头儿轻巧地滑溜了出来,缓滑而下,轻 挑慢捻之中,带着师娇霜香甜口气的手,已箍住了师娇霜另一边乳房,抚的她的 白玉软滑不住地抖颤着,带着湿气的手比之以前更能诱发她的内涵。

前所未有的快活又出现了,师娇霜娇媚的喘息声却堵在喉中,她迷乱地近上 了孽龙的强吻,享受着被他侵入口中,尽情舔吸她淡雅口气的醉人。

至于孽龙的另一只手呢?那可就有得忙了,在师娇霜香肩上一阵搓揉,让她 全身都酥麻下来之后,慢慢地、以极为轻柔的动作移动着,避过了绳缚之处,缓 缓而下,顺着师娇霜一丝赘肉也无、平滑纤细的小腹,又轻又慢地溜流而下,火 热的掌心终于贴上了师娇霜泛着粉红的肌肤,缓慢温柔地探索着,轻轻地拨开了 乌润微湿的草丛,指尖轻搦着她湿润的内外小唇。

师娇霜颤抖地欢叫出来,声音发着快乐的颤舞动着,被孽龙的嘴紧噙的纤指 上同时传来了一点点微微的疼痛,却是那么舒服。

虽说他的手没有侵入幽径去,但指头却勾住了轻套着阴蒂的红线,轻扯之下 束了起来,最敏感的阴蒂也被指头儿擦上了,微痛和快感强烈地混合,登时涌出 了一团火来,烧的师娇霜身子直颤,娇吟不已,还有还有,那红线中打着小结, 就浸在师娇霜水滑潺潺的幽径之内,在轻扯之下不断游移,摩挲着师娇霜嫩比水 纹的玉肌,轻柔处比之男人的手,更有一番乐感。

师娇霜哭了出来,快活的眼泪不受控制地倾泄而出,孽龙又变了花样,这一 次他的嘴移了下去,温柔地吻上了幽径口处敏感无比的小唇儿,舌尖灵巧地滑动 着,阴蒂在这轻舐之下不住贲张。

师娇霜似已魂飞天外,茫酥酥的叫喘声不断传出,一声比一声更柔媚,因为 孽龙不只是舔她,还用舌尖为她解缚,灵巧地褪去套着阴蒂的红线,不断的啜动 让师娇霜陷入了茫然的仙境,她玉腿勉力夹着孽龙的头,却不是要阻止他,而是 不断地点醒他,他的舌头正吸啜着师娇霜最敏感的地方,那吸吮正把她玩弄的无 法自拔,再一下,只要再一下,师娇霜就是他的人了。

师娇霜的舌尖也没闲着,孽龙的手已经伸入了她口中,不是那抚爱着她乳峰 的手,而是方才沾着她幽径中汨汨流泉的手指,即便有些不愿,师娇霜此时也没 法儿了,她温柔地舔吸着,那香甜竟不比她的樱唇逊色,师娇霜这才知道,他为 何要在她下身留连这么久,那处的温馨甜蜜,确令人忘怀。

等到孽龙解去了幽径上的红绳,师娇霜早达到高潮,她软绵绵地瘫在椅上, 一副任君享受的慵媚样儿。

解去了她身上的麻绳,孽龙爱怜地将慵弱的佳人抱到床上,温柔地吮吸着师 娇霜身上的红痕,师娇霜此时才发现麻绳磨擦处那擦伤的疼痛,在他的怜惜下竟 是如此甜蜜美妙。

「好哥哥……怎么不就此……弄了娇霜呢?」

「娇霜在怕什么?迟早娇霜会被弄得更羞人的。」

「唔」的一声,师娇霜感觉到了,孽龙的钢枪已滑入了她,幽径之中登时涨 的满满的,那充实感的确美妙无比,虽难免有些微微地、被撑开的裂疼感觉,比 起快感来却根本算不上什么。

「我就要得到你了,娇霜。」孽龙喘息着,他要强力的克制,才能忍住一下 尽根的冲动,毕竟这是师娇霜的初夜,不是可以放浪冲动的时刻,「第一次会很 痛,一般人都会,何况…何况你是这么棒的女孩,我被你逗的比平常更强硬了, 你会比常人破瓜更痛。不要冲动,一切交给我。」

「好哥哥,尽情地玩吧!娇霜……娇霜不怕的。」

嘴里虽说不怕,心里也早已做好了准备,但当最后一层屏障在他的压力之下 彻底破去时,师娇霜仍痛的蹙起了姣好的柳眉,玉腿紧紧箍住了他,幸好孽龙也 不为己甚,并没有就此一逞长才,他紧拥着师娇霜惹人爱怜的娇躯,停着不动, 只是慢慢地抚爱着她,温柔地挑去她破身的不适。

慢慢的,师娇霜心花怒放,随着他火热的熨烫,那灼人的痛楚,不知何时已 经消失无踪,只余充实和酥麻感留在身上,整个人都像麻了一般,软绵绵的,孽 龙紧紧地抵在她体内,一直没有开始动作,只是无比温柔地吻着她、抚摸她,让 师娇霜紧紧地夹住他,享受那柔嫩肌肤的温柔。

「好……好哥哥……你动一动吧……」师娇霜巧笑嫣然,纤手轻轻按在他背 上,娇柔的语音犹如花瓣一般的绵滑,「娇霜……娇霜可以了……不过你真的好 大……好硬……又……又好粗……弄的娇霜浑身酥麻了……你可要轻点儿……免 得把娇霜玩疯了……以后不好见你呢……」

「好娇霜要我怎么动呢?」

「还这么坏……」师娇霜轻咬了他肩口一下,羞的抬不起头来,孽龙只觉胸 前一股娇弱的火正在燃烧,「都把娇霜逗成这模样了……还在使坏,你可是有经 验的,要怎么玩弄娇霜的身子……哪要娇霜说啊?娇霜把一切都交给你了,你偏 偏……」

「娇霜别生气,我保证…保证让你气不出来,好不好?」孽龙扶着她的腰, 原本才刚突破了她身子的钢枪再向内进,他的粗长这才显现出来,虽说孽龙已是 极尽所能的温柔了,虽说师娇霜已被逗的波涛汹涌,湿滑无比,但他缓慢的侵略 仍让师娇霜深吸了几口气,才慢慢撑下。

等到孽龙全根而入的时候,师娇霜已是花容失色、气若游丝,只觉那火热似 已突入了她的五脏六腑,顶入了她心窝之内,那粗壮将她柔弱的身子整个撑开, 让她全身上下都开放了,虽说算不上痛苦难耐,不过也颇吃不消哩!

孽龙温柔地拥着她香汗轻泛的身子,贪婪地嗅着师娇霜如兰似麝的幽幽香 氛,轻巧温柔地和她调情,慢慢地等待师娇霜性欲再起的那一刻,等到那一刻到 来,才是他大逞雄威的时节。

唔……好……好大,好硬又好热,师娇霜温柔地忍受着,光只是看着已叫她 心惊,没想到真的让他进来体内,竟会撑的如此充实满足,几乎连一寸空隙也没 有,直直截截地顶入了花心里。

其实并没有那么痛苦难耐,师娇霜也知道,只是她是头一遭,难免有些紧 张,身子也绷的紧了些,她放松了身子,承受着孽龙那时轻时重、威力万钧的手 法,火热的情怀慢慢又回到了身上来。

幽径深处那透骨的酥酸感,让师娇霜忍不住嗯哼出来,孽龙这才扶住了她臀 上,轻轻将她微抬起来,好更适切彼此的体位,师娇霜这才发觉,幽径中的潺潺 泉水,不知何时已涌了出来,染的两人交接处一片湿滑,而她的胴体正顺着那火 热,慢慢地扭摇着,羞的她红透了耳根,偏又忍不住要迎合那无比的愉悦,身子 已本能地动作起来了。

温存了这么久,你可终于承受得了了吗?孽龙暗地里松了口气,慢慢将自己 也解脱开来,把身为淫魔的长处发挥了出来,一面亲吻得师娇霜迷迷茫茫,乐的 不知人间何处;一面开始轻抽缓插,让勃发的热力下下抵住她敏感的花心。

随着孽龙熟练至极的轻抽缓动,炽烈的欲火渐渐染满了师娇霜全身,让她在 呻吟之中,情不自禁地配合上孽龙抽送的节奏,放浪地扭摇了起来,那在体内深 处不住摩挲、钻营的火热,紧紧贴着她软滑的嫩肌,弄得师娇霜愈扭愈是舒服痛 快、愈摇愈是花心大放,她热情地回吻着他,双手紧紧捏在他背上,承受着那带 给她无比愉悦的抽送,沉醉在性欲无比的狂放之中。

孽龙的温柔抽送慢慢变成了大起大落、狂攻猛进,他的吻也变得粗暴,不像 方才那样温柔地挑动,而是粗暴的攻势,将师娇霜体内的空气一点一点地挤了出 去。

师娇霜感到愈来愈虚弱,不只是因为他的抽送把师娇霜珍贵的元阴给抽了出 来,贪婪吸吮,也是因为在如此强烈亲吻之下,师娇霜渐渐无法呼吸,她紧抱着 孽龙,疯狂地吻了回去,吸着那灼热的空气。

随着这种强烈的爆发,师娇霜只觉体内纵横的欲望愈来愈激烈,那力量好像 冲击到脏腑和经脉处,一点一滴地将她的功力和阴元完全挤压了出来,一点不留 地溃堤流泄,被孽龙吸光了。

在功力散尽的那一刹那,师娇霜体内的快感也终于积压不住,猛烈地爆炸了 开来,师娇霜在一阵阵的欢愉冲击之下,完全失去了知觉,瘫软了下来。

而同样舒爽无比、达到高潮的孽龙可没有就这样瘫下来,他深吸了一口气, 慢慢运功炼化了刚从师娇霜体内吸来,醇厚如美酒的元功,将它们完全化入了自 己体内,而金线蛇的毒性也在这过程中消失无踪,附骨之蛆终于褪除殆尽。

「娇霜…娇霜…」呼唤似由天际飞来,师娇霜幽幽转醒,搂着她的孽龙温柔 地环在她身上,面上浮着一种很奇怪的表情,好像大惑方解,又像被开了一个好 大的玩笑,那又好气又好笑的怪样子,师娇霜还真是第一次见到。「你醒了?」

「嗯……」师娇霜微嗯着,想要坐起身来,下身的一股裂疼让她哼了一声, 又软入了孽龙怀中,那不光是破了身子的疼痛,还加上了一股火辣辣的感觉,湿 腻的感觉正萦绕在身上。

「痛吗?娇霜先不要动,有什么事我来就好。你甫破身,行动自会颇为不 便……再加上……」

「加上被好哥哥的天赋异禀弄过……」师娇霜甜甜地笑着,柔若无骨的玉臂 环上了他,「娇霜真的舒服到极点了,骨头都像酥瘫了一样,就冲着这一点,娇 霜就不后悔被你收为禁脔,就算是泄光了全身功力也不在乎,娇霜真的满足到家 了。」

「关于这一点嘛!」孽龙笑了笑,「娇霜好妹子,你试试看运运内功,看看 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依言而行的师娇霜眼睛睁的大大的,樱桃小口合不上来,完全不敢相信会有 这种事,「怎么可能?娇霜……娇霜的功力应该全被你吸干了……功力怎会充盈 若此?就好像……就好像玉女心经功成一样?」

「我也吓了一跳,」孽龙亲密地吻着她的眉头,「孽龙看你爽到昏了过去, 深怕是自己采补太过,吸死了娇霜,就想输功进去,没有想到娇霜的体内深处, 竟有功力反震出来,比以前还强的多。难道玉女心经的最大秘密,之所以一定要 处女才能修练成功的原因,就是因为要到处女破瓜才能功成圆满吗?」

「大概是吧?」师娇霜闭上了眼睛,整个人都还沉醉在方才的余韵中,酥酥 软软的不想动作,「好哥哥…扶娇霜一下子,把娇霜扶到梳妆的镜台前面……」

「嗯……」孽龙也不问原因,轻柔地抱起了师娇霜窈窕纤细的胴体,坐到了 台前去。

师娇霜望着镜中,仿佛已经为之沉醉了,镜中的玉人儿,就是方才被男人弄 的爽入骨髓的自己吗?

镜中人嫩滑如暖玉的颊上浮着微微的汗珠,衬得透着薄薄晕红的脸儿更加娇 艳,那汗珠慢慢地流了下来,顺着师娇霜一丝不挂的胴体,滑下了孽龙环在她腰 际的手上,全无一点阻碍;红晕如云的脸颊上,眼角浮现着微微的青黑色。

师娇霜自己知道,那是她方才太过放纵情欲,加上元功被男人尽吸,所造成 的虚损之态,但这不但无损其娇颜,反而更显现出一种性感的诱惑力量,再加上 在狂烈的吻吮之中,显得微微浮肿的樱唇陪衬,冶艳无伦,满腔春色完全掩藏不 住。

春情无限不只流露在眉梢眼角之间,也透在香汗轻泛的雪嫩肌肤上,含羞带 怯的薄薄酡红,淡淡地彩在白皙如玉的玉骨冰肌上头,高耸如玉峰的双乳之上, 粉嫩的初春蓓蕾正在展放,随着她愈趋急促的呼吸而美妙地颤抖着,连师娇霜自 己,都为了镜中绝色而神魂颠倒,更何况是正拥着这初放鲜花的孽龙呢?

「哎……」轻轻咬着牙,忍着那微微的痛楚,师娇霜再次承受了孽龙那火热 的侵略。

这一回不比方才,刚才孽龙怜师娇霜花苞初放,柔弱不胜,先前便对她百般 温存,直到弄得师娇霜欲火焚身,幽径内春泉滚滚,才慢慢地得到了她;但是这 一次,师娇霜真的感觉到,孽龙钢枪的强壮锋锐,强硬而威猛地将她撕扯开来, 即便有着先前未褪的分泌,师娇霜方开的幽径,仍险些承受不了他,锐利的狂热 将师娇霜充的满满实实的,再没有一分空虚,切身地感觉到那火热的威力。

这一回,孽龙采用的是女上位的姿势,双手扶着师娇霜的腰,让她沉坐下 来,慢慢得到他的恩宠。

师娇霜轻吁浅吟,感到自己被完完全全地充实了,紧紧的幽径再没有一寸肌 肤能逃得开他火热的贴体温存,花心的最深处也在他的逞威之下,被完完全全地 侵犯了,孽龙可真是天赋过人啊!师娇霜这才晓得自己有多幸福,孽龙的技巧过 人不说,光是他的禀赋,便足以令每个尝过滋味的女子,在欲仙欲死之中,身心 完全被征服占有,即便是被他强奸的女孩,大概也逃不过沉醉欲焰的命运吧!

双手反撑着台面,师娇霜在娇喘声声、脆吟媚啼之中,再次陷入了狂乱的欲 海中,她缓缓地扭摇了起来,淫荡也好、妖冶也好,师娇霜已管不到自己现在像 是什么样的人,她只知放开一切,降服在肉体的需求之下,顺着天性本能的指 导,上下套动、前后扭摇,尽情地享受着花心深处被钢枪上的利齿时深时浅、刮 搔痒处的无穷快感。

偏偏那快感又没有止息的时刻,每当师娇霜一处的酥痒被刮的爽了,另外几 处又变得更加贪渴,此起彼落的强烈饥渴和被满足的快意,让初尝性爱滋味的师 娇霜如何吃得消呢?她陷入了疯狂的仙境之中,淫叫声愈来愈娇媚酥软,动作也 愈来愈大,面上的表情更是似爽似疼,愈来愈销魂。

双手已不必再协助师娇霜扭摇了,孽龙的手顺着师娇霜香汗如雨、火热软柔 的胴体缓缓上移,抚玩着她触手如绵的娇躯,慢慢地托上了她随着强烈喘息而弹 跳的乳房,手指尖轻柔地挟着嫣红的蓓蕾,温柔地揉捏着。

师娇霜在他的双管齐下之中,欲火燎原般地焚烫着,也不管被他强力撑开的 幽径那难忍的酸麻和微疼,还有丝丝落红随着泉水流泄而出,她放怀地享受着、 逢迎着,热情地奉献自己,一次次攀上了令她愉悦的高潮妙境,让欲火和热力将 她烧的全身融化,酥软无比。

师娇霜微睁美目,看着镜中愈来愈淫浪的纵欲少女,那妖冶浪荡、乐在其中 的美态,真是吸引人啊!眼前的自己是这般的放荡愉悦,幽径传来的是愈来愈强 烈的高潮快感,师娇霜摇的愈来愈快活,双乳在他的手中,仿佛成了孽龙的武器 一般,横流漫溢的高度电流,电的师娇霜全身皆酥,爽的她阴精连泄。

很快的,她的力量就像是被吸干了般,师娇霜娇媚无比地瘫痪下来,动弹不 得,狂泄的阴精汨汨地暖着孽龙正紧紧充实她的钢枪,被幽径温热地笼着、吸吮 着、像纤手一般地捏揉着,让孽龙几乎也要射精了,他吸了口大气,硬是压了下 来,把师娇霜慵懒软绵、任他宰割的肉体扶上床去,鼓起余勇尽情冲刺,双手紧 紧箍着师娇霜柳摆纤腰,让她逃也逃不去。

每一下都被奸入了心窝里头,一次次都爽的师娇霜神魂颠倒,已经是丢盔弃 甲、大败亏输的师娇霜,哪里承受得住如此强力的抽送呢?销魂蚀骨的呻吟声不 断从她的檀口中窜出,在在言明了师娇霜的舒爽,她软软地享受着被男人征服的 快感,高潮波浪一般地冲刷着她,迷迷茫茫的师娇霜甚至不知道孽龙是何时结束 的,激情之后的她连神智都似飞上了云端,完全醉倒在那美妙之中。

***    ***    ***    ***

软瘫在池子里,师娇霜星目半睁半闭,满足无比地倒在孽龙怀中,连话都说 不出来了。从将自己的肉体献给他之后,师娇霜这几日来不断和孽龙欢爱,几乎 在每个地方、每个时间,孽龙都可以和她寻欢作乐,而师娇霜也似完全开放了自 己,一点矜持也无地开怀忘忧。

「龙哥哥……」

「好娇霜,你真是美死人了,叫我怎么忍得住不动你呢?」

「搂紧娇霜吧…娇霜现在连动都动不了了,好哥哥不抱紧娇霜的话,娇霜就 要沉在水里了…都是你害的,让娇霜变成了沉迷欲海的女人,一刻都离不开你, 要是给师叔…或是师姐妹们知道,娇霜被你变成了荡妇,可要怎么办才好?」

「娇霜现在还算好,」孽龙淘气地亲了亲她的鼻尖,「等到以后,娇霜才会 知道,什么叫做狂欢纵欲的滋味。」

「说实在的,娇霜不懂……」师娇霜甜甜笑着,他的温柔是这么令人难以抵 抗,尤其在激烈的巫山云雨之后,方才的孽龙还真是粗暴呢!偏偏师娇霜也爱上 了这种被当成泄欲玩物的快感,被滋润的像朵初放的鲜花一样,虽说不上是烟视 媚行,却也是放浪的令她自己都难以相信。

「娇霜是真的爱上了被好哥哥你……恣意狎玩淫辱的感觉,大概女孩子被你 弄上手之后,都会这样吧?好哥哥你实在……哎……实在是太强了,让娇霜…… 娇霜一点抵抗都没办法,即使再不愿意,也只有任你为所欲为的份。可是……为 什么娇霜……娇霜的身体……也是……也是……」

「也是那么敏感,连一丁点的刺激都受不了,是不是?」看娇羞的师娇霜说 不下去了,孽龙忙为她补上。

「嗯……」

「其实这该算是我的错,」孽龙抱着她,慢慢游回了岸边,这山泉虽在少室 山中,却是人迹罕至,真不知他是怎么找到这块地方的,「那夜娇霜被我开苞的 时候,不是被我吸干了『玉女心经』的功力吗?」

「嗯……」

「而后我也攀上了顶峰,阳精劲射的娇霜欲仙欲死,也是因为阳精入体,阴 阳会合之后,娇霜的玉女心经才终至大成。不过也在那个时候,我体内的金线蛇 毒完全被化解了,却不是被逼出体外,而是融化在内力之中,变成了我身体的一 部分,所以……」

「所以其中至淫的那一部分,就射进了娇霜体内,改变了娇霜的体质,也改 变了娇霜的本性,让娇霜变成最易动春情的淫娃荡妇了,嗯?」

师娇霜横了孽龙无比娇媚甜美的一眼,轻轻在他胸前咬上了一口,「这也是 好哥哥你早就知道了的,只是一直隐瞒不说,因为这样的娇霜才最适合你,是不 是?」

「娇霜不爱这样吗?」

「爱……爱死了,」师娇霜吻上了他,含羞带怯地,声音慢慢地小了下去, 「要不是你,娇霜也享受不到人生至境,不能被好哥哥你征服,娇霜才是不爱 呢?娇霜只是怕……只是怕……」

「娇霜是孽龙碰过最百依百顺的绝色美女,再加上你的好淫本性,又是我改 造的,孽龙怎可能不要你?好娇霜别胡思乱想了。」

「为了罚你……」师娇霜羞的红了脸,不敢正视他的眼睛,「好哥哥今晚别 想睡了,娇霜要和你享乐直到明天早上,要你以最深厚的采补之术,吸的娇霜欲 死欲仙,把娇霜玩的死去活来,如果娇霜明天早上仍能睁得开眼,你的麻烦就大 了。」

「好娇霜放心,」孽龙的脸儿浮现了一个莫测高深的微笑,好像在看着一个 自找死路的猎物,「原本怕娇霜受不了,我还有好几招『特别』的玩意儿没有用 在娇霜身上,既然娇霜都说了,今晚我就要全力出击,不管娇霜求饶也好、哭啼 也罢,一定要弄到连娇霜你这小淫妇也撑不下去为止,看你还敢不敢这么说?」

师娇霜一声娇呼,登时陷入了欲火之中,等到她三天后晕乎乎地醒过来时, 只觉腰肢酸软、全身乏力,这才知道被孽龙拿来泄欲,是多么享受而又恐怖的一 回事,若非她玉女心经已经练成,根基沉稳,换了旁人怕早已被孽龙活活淫玩至 死了。 ----------                (17)

迷茫如雾的眼睛慢慢张开,前一夜才乐的全身脱力的身子仍是软绵绵的动也 不想动,师娇霜挪了挪身子,让一丝不挂的胴体能更适切地感觉到,孽龙怀中那 温柔的暖气,舒服的让她更不想动了。

想一想,从她被孽龙破了身子,到现在也不过才六七天而已,对师娇霜来说 却好像已有六七年那么久,强烈到无可遏抑的快感,夜夜充满了师娇霜身子每一 个角落,像海啸一般地席卷了她,师娇霜真不知该怎么形容那滋味儿才好。

孽龙也还没醒,师娇霜看着他沉睡的脸,不由自主地轻轻吻了下去,这些日 子以来也真够他累的,夜夜笙歌,难道她师娇霜真有如此销魂魅力吗?

「嗯…」孽龙伸了伸懒腰,醒了过来,但他却睁不开眼睛,师娇霜一双欺霜 赛雪的纤手温柔地掩在他睫上,香氛环绕的吻轻轻巧巧地落在上面,亲密无比。

「先别醒来,再睡一下子。」

「来不及了。」师娇霜一声轻呼,手不由得放了开来,孽龙的魔手突袭了她 昨夜被肏的有些红肿的幽径,虽说动作是如此轻柔,但仍惹得师娇霜一声娇弱轻 吟,被孽龙一旋身,压在身下。

「这样使坏的?」师娇霜双手环上了他脖子,奉上香吻,「娇霜是怕你睡得 不够,才叫你再睡会儿的。」

「我还以为是娇霜想趁我熟睡的时候,好好的欺负我呢!」

「娇霜只有被你欺负的份,」师娇霜撇了他风情万种的一眼,惹得孽龙在她 颊上一阵轻啄,「光是这些日子以来,哪一天晚上娇霜不被你弄得服服贴贴的? 就算娇霜不情愿也一样,连娇霜『好朋友』来的时候,你也不管娇霜身子不适, 还霸王硬上弓,硬是把娇霜玩的死去活来、血染床褥,还敢说娇霜是河东狮,想 欺负你?」

「对不起,对不起,」孽龙笑了笑,举手投降了,对着她没有必要装什么硬 气,「谁叫娇霜即便在『那个』来的时候,蛾眉轻蹙的样子也是那么美如春花、 丽比夕颜,我那忍得住嘛!孽龙实在是不想惹你伤心的,你昨晚到底在想什么, 真的好像很不高兴的样子,连我动你都没有什么回应,还哭了出来……」

「只是……只是娇霜的心事而已……」

「说出来我听听嘛!」

「还不都是你啊!」师娇霜轻轻地在他鼻头上咬了一下,「从你为娇霜开了 苞,让娇霜玉女心经得以大成后,娇霜就一直在怕……」

「其实娇霜不用这么多心的,孽龙行事便是再无忌惮,也不会全然不顾娇霜 的想法。这样好了,孽龙当天立誓,如果……」

「谁要你立誓呢?」师娇霜吻住了他,不让孽龙再往下说,好一阵缠绵后才 放了开来,「师叔的玉女心经修练颇久,却是不明其法,始终未能达大成境界, 让师叔终能达成心愿也是好事。更何况…更何况有谁比娇霜更明白,好哥哥你的 随心所欲,恣意妄为?当你知道要以男女之道,才能让玉女心经终止于成时,师 叔的处女身早已确定保不住了,就算她名义上是你师娘,你也不会把她放过。」

「娇霜本来还有些许迷惑,本想把你侍候的满意了,可以让师叔免遭劫难, 可是光娇霜一个柔弱的小女子,哪满足得了你呢?更……更何况这种『劫难』, 师叔也未必不喜欢,娇霜这些夜来夜夜春宵,被你淫玩的浑身舒畅,哪会不晓得 其中滋味?」

「娇霜真知我心,」孽龙笑了笑,把师娇霜搂紧了,声音像水波一般轻柔地 环在她耳边,「娇霜等着看吧!我会把你沉溺欲海的师叔带到你眼前,让她『亲 口』来和你道谢。 」

「道谢什么的就不用了,」师娇霜眉目之间浮现了微微的担忧之色,「害得 师叔破瓜失贞,娇霜已很过意不去,师叔一手带娇霜长大,将娇霜培育成香剑门 中第一的高手,玉女心经的心得也倾囊相授,丝毫没有藏私,若非要师叔梦想得 圆,娇霜情愿以身子拖住你,就算被你以为是最淫最贱的骚妇荡女,让你鄙夷之 下对娇霜弃若蔽履,也不让你去对师叔……对师叔使坏。」

「一直怀念着龙之魁师伯,师叔到现在还是处子之身,守身如玉,比娇霜这 样的闺女还要娇嫩得多,要是被你这坏蛋用强破瓜……哎,真不知道到时候师叔 会怎么想,你可别太过粗暴了。」

几夜婉转承欢下来,师娇霜比之任何人都明白,床第之间的孽龙到底有多么 勇猛,多不怜香惜玉,以往因为怕毒性控制不住的自制,现在已完全消失无踪, 销魂蚀骨之余,师娇霜不禁要想,自己献身救他,是否是养出了一位可怕的女子 天敌。

孽龙也不答她,只是温柔地拥着她香汗未干的胴体,在温柔中又投入了梦 乡。

***    ***    ***    ***

又是秋夜了,屋外的凉亭中,莫青霜坐在椅上,纤手里把玩着杯子,眼光中 却有着绵绵不绝的哀意,杯中的茶早已冷了,但心不在此的莫青霜却一点也没有 注意到,若非她武功也有高明造诣,纤指流转早臻随心所欲、本能自在的化境, 杯中已达八分满的茶水,早该倾出来了吧?

「师叔…」坐在一旁的明月夜踌躇良久,好不容易才决定打破这一片宁静。

明知明月夜正坐在一边,莫青霜却连眼尾也不向她飘上一眼,仍沉缅在久远 的回忆之中,即便有她作伴儿,莫青霜仍是那么孤独,那么寂寞,身边仿佛环着 一团冷气般,明月夜真要自叹弗如了。

以前师娇霜陪伴着莫青霜的时候,师娇霜虽也是很少说话,却让莫青霜脱去 了笼着的寂寥外衣,主动开启了话匣,那时候的莫青霜可比现在的她要有生气的 多,虽是一样的让人亲近不了,除了对师娇霜外没露出过表情,却不会如此令人 担忧。

就算武功再高,在秋夜的山中,寒气露重,可是很容易受凉的,只着单衣的 莫青霜却一点也没有加衣的意思,连内功已有一定根底的明月夜,即便喝着热茶 暖身,也快受不了了哩!偏偏莫青霜却似完全没有感觉般。

「师叔多加件衣服吧!受了凉可不行。娇霜师姐虽在恶战淫魔之役后失踪, 但以她的武功,淫魔要胜她也不容易,更何况在天会中小败给那淫魔之后,师姐 闭关三日,武功也更进了一步,她的失踪应该不是像赵彦说的,是被淫魔所掳, 大概只是化明为暗、继续追杀而已,应该不用师叔担心。天寒露重,冷的紧呢! 要是师叔受了凉,师姐回来会伤心的,就算师叔不添衣裳,也该喝喝热茶啊!」

「明月夜,你先回去吧!青霜想好好静一静。」莫青霜终于有了动静,虽说 是下了逐客令,总比听闻师娇霜失踪以来,那完全无言无语、令人心冷的样子好 啊!

明月夜微显丰腴的身段,逐渐在薄薄月光中淹没,莫青霜这才慢慢地把杯子 放下。她轻轻褪去了鞋袜,洁白细嫩的纤足裸了出来,触及了冷冷的地面,寒凉 感传了上来,让莫青霜微微颤了颤,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半掩在云后的月光,映着亭中花朵一般的佳人,单薄的衣裳温柔地熨贴着身 子,赤裸的纤足像玉一般地映着光,成熟凄美的风情,确是惹人遐思。

她侧了侧脸,拔去了簪饰,只留着一根青玉的簪子,似有若无地绾着柔亮的 秀发,白衣黑发的简单妆扮,特别浮现了莫青霜凄美难言的气质,明月之下,竟 看不出雪白无垢的贴体衣裳,和她雪雕似的纤纤玉手,有什么分别,要让这样的 美女独守空闺,也太可怜了些。

眼睛牢牢地盯着纤巧的足尖,看似悠闲写意,莫青霜心下的担忧却是愈来愈 甚。

身为孽龙半个师父,还在世的人中,没有人比她更明白,孽龙的实力究竟有 多么可怕,师娇霜虽是她苦心孤诣培养的传人,武功才华在香剑门中都是无与伦 比,但比之孽龙,还是差了一筹,若只是比武较艺,在有所保留的状况下,师娇 霜就算终会败阵,大概也不会受伤什么的,但若变成了生死斗,想要杀孽龙,只 怕非要龙之魁复生不可。

那一次的天会,莫青霜之所以半途离开的原因,除了不想见这两个算得上是 她儿女的人自相残杀以外,更重要的原因就是她看得出来,孽龙身上仍有毒伤未 解,绝对不会全力出手,结果也正如她所料,师娇霜虽败,两人却也只是伯仲之 间而已。

可是望海坪上的这一场,却是关系孽龙生死的一役,即便是从江湖中那稍嫌 夸大的传言来看,莫青霜也知孽龙这回是豁了出去,全然忘却生死的尽力出手, 否则以当时集聚坪上的数百人力,个个都是高手,孤身一人的他实力就算再强, 怎可能在纵横当场、人人带伤之下突围而去呢?

光是听到传闻,莫青霜便可想见当日一战的可怕,此战之后的武林正道,虽 仍盛传着捉拿淫魔归案之声,人人仍是呼喊的声比天高,却完全没有任何人动手 的消息,那不会因为孽龙会潜伏不出,而是武林正道中人皆已丧胆,再不敢招惹 他了。

在那种场面之下,身法如电、步步阻截,强接了孽龙全力出手的师娇霜,绝 不可能毫发无伤,若是师娇霜真受了内伤,而后又被孽龙所掳,后果会如何莫青 霜真不敢设想,孽龙不只是武功得龙之魁真传,好色的个性更有过之而无不及, 所受毒伤又颇需以女子元阴来进补压制,绝不会放过师娇霜如此美食,莫青霜的 玉女心经已难大成,难道连她最后的希望,也会毁在孽龙手中么?

身子陡地一震,莫青霜眼中精光迸射,但想要出手却已来不及了,背心几处 穴道上微微一麻,莫青霜的功力已被封锁住了,再也使不出劲道来。

莫青霜轻不可闻地吁了口气,放松了身体,那种锁功的手法、那种灵锐的出 手速度、以及来到她身后,却让她浑然不觉的身法,以及那轻按着她香肩,光是 掌心微微用力搓抚,一股温温的暖流便排山倒海而入,瞬间令她全身软弱无力的 手法,除了孽龙,还会有谁呢?

「你来了,龙儿?娇霜怎么样了?」

「娇霜很好,」孽龙俯下了头,口中的暖热气息熨着莫青霜耳后,「这些日 子以来她快活的要命,只可惜师娘你没能看到,你培养出来的好徒弟,在和我上 过床之后,是怎么样的意乱情迷样儿,现在的她夜夜需索无度,连我都有些应付 不来呢!嗯!」

本以为可以拖上一点时间,没想到孽龙是那么急色,莫青霜一声压低了的惊 呼,孽龙的嘴已吻上了她细腻柔滑的裸背,温柔地流动着,舐得莫青霜再保不住 抑制的心,喘息声软绵绵地压在紧抑的喉中,撕破的衣裳懒懒地垂了下来。

而孽龙的手早已不满足于肩上了,随着莫青霜的体温愈来愈高,她也再难压 抑,当孽龙的手逐步或轻或重地摸索着,慢慢叩上莫青霜娇嫩如樱子的香甜蓓蕾 时,莫青霜已是娇喘吁吁,不能遏抑地扭动着,轻泌的香汗随着他的手而流动 着,汗湿的雪肤柔软而润滑,触感柔美的像是婴孩一般,令孽龙不禁加重了对她 的轻薄。

月下的凉亭中,一幕活色生香的春宫艳戏正在上演,轻喘娇啼不断的莫青霜 上身完全赤裸,雪中梅花一般的白皙肌肤泛着诱人的粉红色,而且在孽龙愈来愈 具侵略性的挑逗爱抚之中,那诱人心跳的酡红不断地加深,像枫火一般烧得她情 动之极。

莹然如玉的裸背,孽龙似是很满意地看着、感觉着她的肉体已烧起了熊熊欲 火,无言地恳求着、需要着男人,而神智却紧紧守着,不肯投降,那种欲拒还迎 的情态,真叫人欣赏至极,只要是正常的男人,都不禁起了将她收服胯下,恣意 蹂躏的原始冲动。

「不…不可以这样……孽龙……青霜…青霜是你师娘啊……嗯……不要…… 你……哎呀……你不可以……不要再摸那儿……青霜要忍……忍不住了……放过 我……龙儿……」

「才不放你呢!」孽龙嘴角挂着一丝淫贼才有的笑意;

他想的果然没有错,虽不像金线蛇毒一般恶辣,玉女心经也有改造体质的功 效,修练过玉女心经的人,无论男女,对男女肉欲的渴求,都会在不经意中愈来 愈深,肌肤也变得愈来愈敏感,不经异性诱惑则已,若受到熟悉男女之道的人的 挑拨,欲火便会变得无可遏止,焚身的欲火使其比一般的少男少女还难自持,比 之任何人都有着淫荡的天性,对异性的肉体渴求已极。

「娇霜本来还很不喜欢的,在被我干了几夜之后,却变得渴求无比,夜夜都 要被我干的死去活来才肯罢休。好师娘啊!就让孽龙来检验检验,看你和娇霜比 起来,究竟是谁比较淫乱好色,比较爱被男人奸淫狎玩,保证孽龙比其他男人, 更能让你食髓知味。你还是原装的吗?」

「青…青霜还是……是原装的……不要!啊……别……别捏了……青霜…青 霜会受不了的……」

大概再没有什么声音,比之女子如此娇媚的、欲拒还迎的呻吟声,更叫男人 心花怒放的了。

孽龙也忍不住了,他原想在亭中把莫青霜逗个够,等到她春情浪荡、欲火焚 身的当儿,孽龙大概也已是箭在弦上,到那时他再把把莫青霜扶入闺房中,在她 的床上尽情享受美人,但莫青霜比他所想的更易动情,而在她这种欲焰难抑的挑 逗之下,孽龙自己也已是不得不发了。

环在莫青霜腰上的手臂提了起来,孽龙轻轻地抱起了莫青霜火热的娇躯,双 手却不停止对她双乳的抚玩,嘴唇更是亲密地吻嗅着她芬芳的脖颈,等到莫青霜 终于坐在桌上时,她身上早已是一丝不挂,破裂的衣裳碎成了片片,飞散在地。

若不是桌上铺着桌巾,怕孽龙也不会想到,要在亭中让莫青霜失去贞操,这 美女如此诱人,胴体散发着少女的活力,真看不出来是年近四旬的人,孽龙一边 爱不释手一边想着。

「不…不要……嗯…好…好舒服……啊……别……别亲……不可以啊……」

软绵绵地横陈桌上,莫青霜靠着孽龙一手环着纤腰,才不至于倒下去,洁比 山顶万年瑞雪的胴体上头,诱人的娇柔粉红色不断地加深,莫青霜已逐步逐步地 陷入了疯狂的边缘,口中虽还喊着不要、不可以,但身子早就投降在熊熊的欲火 之下,莫青霜嫩滑犹胜花蕊的胴体,正不自觉地逢迎着男人愈来愈深入的侵犯, 而孽龙老于床第之事,又岂会放过莫青霜的降服?

手臂紧箍着莫青霜不盈一握的纤腰,孽龙俯下了头,口舌慢慢吸啜下去,令 莫青霜明知羞不可抑,仍是发出了一阵比一阵高昂欢快的叫唤声。

待到孽龙将她身子扶正,让春情荡漾、不可自拔的莫青霜面对他时,莫青霜 从没被男人望见过的纯洁胴体,已是无一处没有布满男人贪婪的吻吮痕迹,连孽 龙时轻时重揉搓时留下的红痕,相衬之下也已消失无踪。

此时的莫青霜早已失却了护守的本能,放弃了处子的娇怯,她呻吟着、渴求 着,身子蛇一般地向孽龙身上盘去,她的喘息是火、肉体是火,连眼光中也含着 热烈的欲焰,被孽龙的手分开的腿根处早已是春泉淋漓、湿黏无比。

莫青霜原已半昏迷的神智更形迷乱了,孽龙在她腿根吸啜了好一阵子,吸的 莫青霜快活乱叫以后,慢慢又移了下来,莫青霜的腿间不但没被他的贪婪吮干, 反而更形春潮泛滥了,浪漫的绮情已生了根,熊熊欲火烧的莫青霜全身发烫、意 乱情迷,也不管正侵犯她的人,是她一手带出的徒弟,几乎是她的儿子辈,现下 的莫青霜只期待着那前所未有的乐趣,等待着冲破伦常的交媾苟合将她埋没。

满意地看着这淫兴已被挑起的绝色美女,孽龙吻的更加重了,他慢慢地动作 着,嘴唇在莫青霜耸挺的双乳上留连不去,恣意舔吮,十八般武艺全都用出来, 将莫青霜逗玩的热情如火。

他的嘴慢慢地动着,从莫青霜粉嫩的乳房向上游动,滑过了粉颈,吻过了嫩 颊,等到孽龙终于移到莫青霜渴求干燥的樱唇时,几乎是被她捕获的,莫青霜渴 求地献上香吻,两人的唇舌一瞬间便进入了炽烈的需要。

激情之中,孽龙陡然发觉不对,要撤退却已来不及了,莫青霜狂热多情的吻 中,一颗小小药丸滑入了孽龙口中,一下便溜进了孽龙腹内,孽龙只觉腹中一阵 火热,一股强烈至无可抗拒的欲火陡地升起,瞬时烧遍了他全身,孽龙原已雄猛 高挺、似要择人而噬的钢枪,在这一下刺激之中,变得更加烫热了。

孽龙自知天赋过人,莫青霜还是含苞未拆,花瓣般柔弱的身子未必吃得消他 的放浪,原本他还想多逗逗她,等到莫青霜欲火焚身至极点时,再将她干的魂销 魄荡、欲仙欲死。

但在这春药的威力之下,孽龙的忍耐登时瓦解冰消,他近乎粗暴地分开了莫 青霜的玉腿,将她的幽径张到最大、最没有防备的状态,硕大无朋到令女子见之 又羞又喜又惧的钢枪,一下突破了莫青霜的处女身子,全根而入,莫青霜被他压 到了壁上,失去了逃避的空间,只有任凭宰割的份。

莫青霜的惨叫声划破了夜空,若非她住的边远,光这一声就可以让香剑门全 都醒过来,她娇柔窄紧、未逢客扫的幽径,被孽龙一下突破到了最深处,强烈至 无可言喻的火热一下充满了她,整个身子都好像被男人撕扯开来了一般,偏偏孽 龙接下来做的,并不是温存体贴,而是一下下愈来愈猛烈的侵略,愈干愈深入、 愈干愈粗暴,一下下似要直捣黄龙似的。

甫失身的莫青霜哪儿受得了呢?她哭叫着、勉强地扭动着,不让孽龙的锋锐 刺伤她的苦处,处子落红在孽龙大起大落的动作之下,不断地洒出来,淫渍原已 半干的地面又铺上了层层半红半白的美景。

大概是方才那长久似没有穷尽的前戏生效了吧?莫青霜慢慢从初次的痛苦之 中解脱开来,尝到了滋味。

等到莫青霜发觉之时,她禁不住霞烧玉颊,但身子却本能地扭动着,迎合着 被欲火烧红了眼的孽龙的冲刺,莫青霜的双手扳在他背上,玉腿不知何时已环住 了他的腰,正顺着孽龙的冲刺摇摆着呢!莫青霜只觉口干舌燥,全身上下充满了 热烈的渴望,情不自禁地逢迎着、渴求着孽龙的强吻,喉间发出了快活美妙的呼 喊。

方才孽龙光靠手和口,就已把莫青霜逗上了高潮,弄得她情不自禁地向孽龙 投降,什么都不顾了,这下换成了真刀实枪的猛勇淫玩,初尝美妙的莫青霜哪撑 得住呢?她很快就败下了阵来,处子元阴混着体内元功,随着酥透骨髓深处的美 妙快感,一趟趟全无抑制地泄了出来。

随着肉体的无上快感愈加奔放,莫青霜阴精大放,愈丢愈是爽到了魂飞九 霄、乐不思蜀,但孽龙可还没完呢!在春药的带动之下,他干的更加猛了,也不 管莫青霜已献上了第一次高潮,正待他温存,孽龙完全发挥了深不可测的实力, 愈干愈深、愈冲愈猛。

但身受的莫青霜可没感到苦处,对孽龙来说,床第之事已成自然,即便是被 药力冲激之下,他也没忘了如何取悦女子,莫青霜的柔弱花心被他紧一下、松一 下地钻探着,还被他的利齿刮的酥痒无比,乐趣无穷,不时还被他的几浅一深弄 得欲火重燃,爽的莫青霜真不知如何是好。

等到孽龙那一股烫热的阳精,终于毫无保留地冲入莫青霜深藏的珍贵花蕊中 时,莫青霜早被干的几死复苏,软绵绵地动都不能动了,那一股热力直烧入莫青 霜芳心,烫的她浑身发颤,又泄了一次。

莫青霜爽的全身脱力,而孽龙呢?他的精力似也被吸干似的,整个人放松之 后,堆金山、倒玉柱地倒在莫青霜身上,良久良久都没有动作。

眼前还有些晕茫茫的,莫青霜慢慢地醒了过来,昨夜的事情就好像一场梦境 一般,若不是孽龙还倒在她一丝不挂的身上,以及幽径处传来那微微的痛楚,浑 身香汗的她还以为自己做了什么事呢!

莫青霜本想撑起身子,离开孽龙那暖暖的怀抱,奈何幽径深处一阵裂疼传 来,痛的她闷哼一声,又倒了回去,夜来放浪过度的身子再也使不上力了。

「还是师娘厉害,」孽龙幽幽地说,就像以前一般嘟着嘴儿,像是要向她要 些什么,「淫魔从不曾像这一次一样,栽在女孩子手里,还被下了药,弄到力气 都被抽干了。」

「讨厌……」莫青霜眼波盈盈如水,娇柔地盼着他,「都……都弄得青霜这 个样儿了,还叫青霜师娘,也不改口吗?」

「当然不改口了,师娘还是师娘。」

「算了,算青霜输你一世,从以前开始你就最不听话……」

「到底是为什么呢?」孽龙重重地吻了她一口,惹得莫青霜一阵甜美娇嗔, 昨夜被他狂吻,弄得红润丰腴的樱唇更是香甜可口。

「昨晚上,师娘从一开始就是半推半就,还故意勾逗起孽龙的火气,甚至还 对我下春药,师娘总不至想男人想到这种程度吧?难不成孽龙此来侵犯,令师娘 失去处子纯阴之身,还是师娘朝思暮想的?」

「去你的朝思暮想!」莫青霜推了他一把,纤指却被他抓着,逐个吻吮着, 令莫青霜几乎连说话也失去了力。

「青霜……霜现在最放不下心的,就是到现在还是处子之身,为了修练玉女 心经,没有把身子交给魁哥,所以青霜就想了,你是魁哥最称心的弟子,如果… 如果你真想侵犯我,青霜就糊里糊涂地把身子给你算了……谁知道……谁知道你 这么厉害,青霜真被你弄的欲仙欲死了……以后青霜真会被你欺负一世一生呢! 哎……别……别再吸了吧……青霜夜来被你肏坏了,承受不得龙儿再一次的疯狂 淫乐呢!」

「师娘这么可爱,龙儿哪舍得摧残疯狂?」孽龙笑笑,在莫青霜颤抖的丰乳 上啜了一口,惹的她一阵销魂呻吟,「师娘昨夜真大胆的好可爱,孽龙真没想到 你是第一次呢!」

「龙儿你坏,」莫青霜似嗔似喜地轻咬了他一口,「对师娘竟也用上了采补 之术,想把青霜活活奸死么?」

「师娘不喜欢被我活活奸死吗?」

「哪……哪会……哪会不喜欢……」就算是和男人裸拥床上,就算是已和他 有了亲密的肉体关系,讲到这方面莫青霜仍是放不开来,娇滴滴的。

「青霜真的爱死你了。说实在话,你怎么知道的?青霜虽没有尝过,可也知 道这是玉女心经大成之况,龙儿是怎么会……怎么会知道,要靠着男女交合,才 能突破玉女心经的最后一关?」

「娇霜比师娘还早尝到这种淫乐滋味,这样说师娘明白了吗?」

「原来你早在娇霜身上实验了,」莫青霜娇怯怯地,师娇霜就像她的女儿一 般,一想到方才的美滋味,师娇霜也在同一个男人身上得到,真不知是该羡还是 还庆幸才好,「青霜知道你一向爱整女孩子,但可不要把歪脑筋打到青霜身上 来。」

「何止打歪脑筋,师娘都被奸的爽歪歪了不是?」孽龙淫笑着,捏了捏莫青 霜乳尖,挑逗之意不言可喻,「龙儿知道师娘在怕什么,不过师娘放心好了,除 非师娘同意,否则孽龙绝不会一马双鞍,在娇霜眼前把师娘玩到上了天去。」

「你呀……」

莫青霜正要说话,孽龙已在她乳上咬了一口,「不过等到师娘再被我玩的死 去活来、欲仙欲死的当儿,要师娘答应这种事,只怕也不难吧?嗯?」

夜来狂欢之后,全身脱力的莫青霜原不愿再来一回,奈何孽龙的挑情手段实 在太高明了,何况是她才刚被他奸淫,莫青霜哪能抵抗?很快她就陷入了那令她 神魂颠倒的迷乱愉悦之中。

年轻的男子真是体力无穷啊!尤其是床上,面对着一丝不挂的美女,体力和 欲望更是深若汪洋,才不过三天而已,莫青霜深深地体会到了这种被男人爱宠的 滋味,除了沐浴和如厕外,莫青霜从没出过房门,日夜不分的缠绵让莫青霜真是 沉迷其中。

***    ***    ***    ***

爱怜地看着身边睡熟的孽龙,莫青霜轻轻地坐起了身子,忍着肢体的酥酸, 拿起了床边的小巾拭擦着彼此的身体,两人的身上都黏着方才淫乱的种种痕迹, 尤以被干的飘飘欲仙的莫青霜为然。

那夜她硬塞给孽龙的春药,到现在还在发挥,莫青霜不禁要庆幸,若不是孽 龙以元功压制了春药,让它不能一口气完全爆发出来,恐怕在第一次献上贞操之 时,她已活生生地被奸死了。

但是那还是有后遗症,孽龙慢慢地、让药力逐渐发散出来,却是每一点都发 泄在莫青霜身上,始作俑者的她自然也只有婉转承受的份儿,怪不得她会变得和 以前最看不起、最妖冶好淫的妓女一个模样儿。

这可全是自己惹出来的啊!莫青霜对此已不知想了几次,嘴角不禁泛起了笑 容,温柔地躺回了孽龙怀中,若非如此,她又岂能发现性爱竟是如此令人沉迷忘 返的美事?唯一,真的只有唯一一点点美中不足的地方而已。

「你醒啦?」孽龙环住了她的纤腰,在莫青霜玲珑有致的胴体上一阵爱抚, 汗湿刚刚拭去,犹有些湿滑留在上头,摸起来真是舒服,尤其是莫青霜肌肤嫩滑 如水波,触感异常的好,叫人真是爱不释手。

「别……别再来了吧……」莫青霜享受地任他轻薄,柔若无骨的玉手也落入 了他的掌握,被他带着直向莫青霜从未触及过的羞耻之处前进,雪般洁皙的肌肤 再次涌起了媚艳的酡红色,「从青霜被你弄到手开始,日日夜夜都没放过青霜, 老把青霜弄的欲仙欲死,青霜是爱得狠了,可你也要让青霜有休息的时候嘛!」

「那……很难喔!」孽龙考虑了一下,摇了摇头,「师娘是这般娇媚天生的 女子,雪肌冰肤又是如此温暖,和你孤男寡女地处在一室之中,就算是柳下惠鲁 男子也要无法自持,更何况是我?」

「一定要青霜把你踢下床才成吗?」莫青霜格格娇笑着,玉手轻轻搔着孽龙 肋下。

「那更危险喔!我在床下,看着师娘那撩人的睡姿,只怕更忍不住,会连逗 都不逗就直接干了哟!」

「那青霜岂不被你干死了?」莫青霜也知那种情况的严重性,孽龙实是天赋 过人,平常女子哪经得起他的手段?要是没经过前戏,给那庞然大物攻入了女子 的体内,那可真的是痛不欲生了。

「所以师娘要乖乖的,不要故意诱惑我,否则孽龙就发一次狠给你看,保证 师娘经不起孽龙一轮猛攻的。」

孽龙下了床,将莫青霜窈窕轻盈、恍若没生骨头的胴体抱了起来,「让孽龙 带师娘去好好洗个澡吧!师娘有没有经验过,在水池里被男人恣意狎玩、任意挑 逗、载浮载沉地被奸的死去活来的滋味?」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哪有什么好抵抗的呢?」莫青霜羞答答地将脸儿埋 在他怀中,孽龙只觉怀中的美妇通体火热,光是言语勾引已是春情荡漾、无法自 持。 ----------                (18)

什么叫做销魂蚀骨的快感,莫青霜这回真的感觉到了,在池中可不比床上, 莫青霜完全没有可借力之处,整个玲珑修长的娇躯,非得痴缠在孽龙的腰间才不 致于滑下,就好像……就好像孽龙为她开苞时一样,非得靠着孽龙的扶助才行。

但在水中可比亭中好得多,水波有浮力,又是活动的,随着两人激烈的动作 而波涛汹涌,好像一双手般从腰后不断推动着莫青霜的躯体,让她能更深入、更 强烈地迎合上孽龙强悍深入的冲刺。

原本孽龙的硕大便早已降伏了她,令莫青霜的窄紧幽径次次被充实撑满,全 无可以退缩之处,炽热的欲焰全然没有遗漏地烧在莫青霜体内,直直灼化了她芳 心,烧的她媚吟娇啼、浪荡不已,一次又一次被送上了性交的高潮顶点,透骨的 酥酸不断侵犯着她,让莫青霜陷入了从没有想像过的仙境中,快活地什么都顾不 了了,元阴一点一滴地被汲了出来,让正奸着她的男子放怀取用、恣意享有。

真是太强了,对莫青霜而言,孽龙是一个巨大到令她难以承受的宝贝,每次 交欢都被他淫玩到无法控制自己,爽到了极点。

对孽龙的需索无度,莫青霜真是又爱又怕,既爱那种被男人温柔又粗暴地享 受的快感,又怕这样下去,自己终会吃不消这种极度放浪的愉悦,但每一次的结 果都一样,即便是不想或是不愿,莫青霜次次都被孽龙所征服,身心再没有一点 保留地开放了,连芳心似乎都因他的强奸而心花怒放。

看莫青霜已爽到了极限,软瘫的胴体春色撩人,被男人尽情征服过的身子再 没有移动的力气,孽龙嘴角挂上了招牌的淫邪笑容,将原已加快速度的抽送缓缓 放慢,却是每一下都更为深入。每一次都是这样,当女子被他占有了身心,完全 不能自拔地露出这种失神的神色时,就是他的占有欲最满足的时刻。

孽龙强抑着要在她体内解放的冲动,将莫青霜灼人的美丽胴体抱到了平底的 池边上,将她压在上面,对已奉承至极的莫青霜,做一次最深入、最令她舒爽的 抽送,挺的莫青霜用尽体力,浪叫不已,幽径不自主地收缩着,本能地吸吮着孽 龙深入她的钢枪,从那种不断传上身来,电殛了体内每一寸的神经的快感,孽龙 知道莫青霜已经浪到了极点,再干下去她就要昏死了。

而孽龙自己呢?也已是酥透了背脊,钢枪不住颤跳着,阳精就要一泄如注, 他奋力要把肉棒抽出,想要像以往一样,把精液射在莫青霜娇艳的胴体上头。

然而这一次却来不及了,莫青霜奋尽了余力,将他搂的紧紧的,玉腿箍死了 他的腰,不让孽龙抽出来,逼得孽龙一阵舒爽酸麻快感之后,紧紧地肏了进去, 让澎湃的雨露全数洒在莫青霜体内,莫青霜满足无比地承受着,就好像久旱逢甘 霖一般,饥渴地将乳白的阳精全吞入了花蕊的最深处,整个人就像是融化了般, 酥软脱力地瘫痪了,只留下了满足至极的娇媚笑容。

「为什么,师娘?」喘息了许久,孽龙这才说出话来,但莫青霜樱唇温柔地 堵住了他的话,让孽龙停止了,好久好久孽龙才终于能问出来,「这样可是很危 险的。」

「别说这种话,青霜才该怪你呢!」嘴上虽说怪,莫青霜泛着粉红春光的眉 宇之间,可没有一丝的怨怪之色,「除了让青霜成为妇人的那一次外,你一次都 没有布施雨露,让青霜总有着差了一点点的感觉,难道青霜就比不上其他被你玩 弄过的女子,没有拥有你的资格么?」

「不是的,」孽龙重重地痛吻珠唇,抱的她更紧了,「你是孽龙的好师娘, 怎可能比不上别人?你可是最好最棒的,娇霜都比你不上。只是你终究不能和孽 龙双宿双飞,所以孽龙特别小心。为师娘开苞的那一次,孽龙是为了让师娘体内 阴阳融合无间,玉女心经能臻至境,才在师娘体内泄身,孽龙光那次就很怕了, 要是让师娘你怀孕,可要怎么办才好?所以孽龙强忍着欲望,以后都没有在师娘 体内尽兴,谁知道……」

「别说这话了……」莫青霜眼波盈盈,如雾如幻,乐的就像是得到了至宝一 般,「青霜已是你的女人,就不会怕为你怀孕。何况就算青霜现在后悔也来不及 了,你刚刚玩的青霜那般尽兴、那等放浪淫荡,青霜知道这样一定会怀孕的,就 让青霜为你生个孩子,好不好?算青霜求你,青霜明知不能和你双飞,我们的缘 份只有这一段,你就忍心拒绝青霜吗?」

「放心好了,」孽龙双手温柔轻巧地环了上来,掌心轻搓着莫青霜丰腴玉滑 的双乳,搓的她闭目轻吟、全身皆酥,「反正后悔已来不及,孽龙这几次会加紧 在师娘花蕊处播种,让师娘爽上天去,想不为孽龙怀孕都不行,好不好呢?」

***    ***    ***    ***

虽是在山洞之中,却是烛光如映,一点也没有阴暗的感觉,烛光微微地飘动 着,却丝毫不减其光明。

羞红了皎比明月的娇媚脸蛋儿,全然不像是年已四旬的妇人,比一般少女更 是娇柔畏羞的莫青霜,随着孽龙的呼叫慢慢地走了过来,洁白的丝袍中露出了洁 白如玉的肌肤,若非艳丽的嫩红生气,正慢慢感染上来,皎洁处和丝袍竟没有半 分分别。

莫青霜走的很慢,欲语还羞,良久良久才走到了正喘息着的孽龙身边,鼓动 的心跳带着她全身都发着微微的颤抖,薄薄的丝袍透着光,若隐若现地展现着莫 青霜傲人的胴体,甫在孽龙的威猛下成为妇人的她,刚被开发的身子正显现着肉 欲的娇色,丝袍之下全没有半分衣裳,在孽龙的灼灼目光之下,莫青霜几乎就像 是赤裸裸地走过来,正含羞带怯地等待着孽龙那带着微微暴力的宠幸似的。

如果是平常的情形,孽龙早就已经扑了上去,以最快的速度将她摆平,让莫 青霜尝到男女欢好的快乐,但这次却不一样了,莫青霜顺着孽龙的指示,娇羞地 爬到正仰躺着的孽龙赤裸的身上,柔顺无比地俯下了身子,吻上了孽龙犹带汗湿 的胸口,慢慢地舔了下来,温柔地为他把汗湿舐净,在侍候他的当儿,还不忘将 一双玉手轻巧地揉搓着他手臂,为他搓去所有的疲惫。

完全能够清楚地意识到,自己正放下了所有矜持、所有身段来服侍着男人, 再加上这姿势下,孽龙的一双眼睛正牢牢地盯着她掩不住的颤动双乳,这动作、 这想像,以及接下来的事情,令莫青霜脸蛋儿愈来愈红,呼吸也愈来愈粗重了, 熊熊的欲念烧上了她全身,使得莫青霜浑身发热,和她切体交缠的孽龙最明白这 情形。

其实这种程度的服侍,对莫青霜来说已不是第一次了,再羞人的声情动作, 莫青霜也曾在他面前表现过,雪白而浑圆的玉乳早不知被他揉过、吻过、吸过了 多少次,哪会在乎男人区区的眼光呢?

可是这一回不一样,光是走过来几乎就让莫青霜羞得不知如何是好了,但是 孽龙是令她如此动心,让莫青霜浑忘了羞意,全心投入地爱抚,也不管瘫卧一边 的师娇霜,正看着这师叔那期待男人宠幸的媚样儿了。

其实师娇霜的眼光并没有多灼烈,离别了好久好久,孽龙才刚一回来,就拥 住了情不自禁、飞奔入怀的她,也不管莫青霜在旁看着,更不管还是在光天化日 之下,连山洞都没进去,当场就将久旷之下,春心荡漾的师娇霜剥了个精光,让 她变成了个娇弱无比、惹人爱怜的小白羊。

被压在草地上的师娇霜本不愿在这大白天里,更是在等于半个母亲的莫青霜 眼前,被孽龙淫玩,但是孽龙的挑逗手段实在太厉害,再加上师娇霜早就被他征 服了芳心,在他身下更不会有任何矜持。不一会儿,春心大动的师娇霜便迎合起 来,完全忘了莫青霜正含羞在旁看着,淫荡无比地浪叫了起来。

也不知被干了多久,才在半晚的夕阳下被送上了高潮,但孽龙可没有这么快 满足,他抱起了魂萦梦系许久的美人儿,将师娇霜酥软得似可滴出水来的胴体搂 得紧紧的,以立姿再次侵入了她。

随着孽龙进入洞中的步伐,每走一步,便是一次强悍而有力地深入了师娇霜 花蕊,挑的她忍不住娇声呻吟起来,那深入的探索,顿令师娇霜爽上加爽、酥上 加酥,快感更为深入而激烈。

等到师娇霜再次爽到极点,阴精大泄之际,孽龙也已射了精,将师娇霜射得 一阵美妙浪吟,一同滚倒在暖暖的床上。

真没有想到,孽龙竟真能把一向最不想出门的莫青霜带下山来,而且从莫青 霜那娇羞似花朵初开,偏又偎着他不肯须臾离开的模样,仍在喘息中的师娇霜心 下明白,莫青霜多半也已是孽龙的囊中之物了。

眼看着莫青霜丁香般的小舌,旁若无人而温柔地舐去孽龙下身那柔腻的液态 沾黏,此刻的莫青霜好似已沉迷了下去,什么都不管了,正旁若无人地为爱郎品 箫。看着刚令自己欲仙欲死的钢枪,在莫青霜水色缠绵的舌间吞吐着,渐渐地又 茁壮起来,师娇霜不禁芳心跃跳不已,若非她刚刚才满足过,全身上下又酥又 酸,真想要爬起身来,加入莫青霜那媚态邀宠的行列中。

在香剑门的后山莫青霜的香闺中,被开了苞的莫青霜早不知为孽龙这般『服 务』了几次,对吹箫的技巧早已是出色当行,尤其是她衣襟半解,白玉般香甜可 口的酥乳半隐半现,撩人至极,配上莫青霜那享受无比的神态,比一般春药更能 强烈地撼动男人,不一会孽龙已雄风再振,比方才淫玩师娇霜时更形雄猛,师娇 霜这才发觉,孽龙比以前更粗大得多了,看来从莫青霜身上,他也已得了不少好 处。

轻轻吸了口气,强抑着爱徒一旁观览的羞赧,莫青霜风情万种地飘了孽龙一 眼,如怨如诉的眼神,仿佛诉说着千言万语一般,叫人魂也飞了。

一想到处子之身保持了四十年多,竟那般轻易地被孽龙给夺了去,之后还被 他控制了身心,随时随地都陷入了炽烈的欲火当中,现在还这般无法自抑地,在 师娇霜眼前被孽龙占有,莫青霜芳心当中真是百感交集,但她并没有退缩,情欲 的力量是如此的暴烈,绝非她可以抗拒,莫青霜早确定了,无论孽龙如何对她, 都要沉醉其中,任他予取予求,光是和孽龙的妻妾一同服侍他,算得上什么呢?

慢慢沉坐下去,几声轻吟娇喘,莫青霜美目半闭,浪潮汹涌的幽径再一次被 充满了,那火热强烈地烧化了她的身心,虽说已不知是第几次承受,仍强烈到让 莫青霜无法习惯,她仰起了霞烧通红的玉颊,强烈地吸着气,专心地感觉那充实 了她的无比烈焰,喉间不自禁地传来了快活的呻吟,纤细的玉指紧抓着床褥,仿 若不如此便无法承受那绝顶的快感,嫣红的乳晕艳丽地绽放着,又挺又媚。

即便是刚满足过的师娇霜,看到了她这般无可抑制的快感,也要再次春潮奔 涌,正享受着莫青霜的孽龙,自然更是乐在其中,这种性欲的淫乐,除了身在其 中的人外,是绝对无法感受得到的。

目睹孽龙和师娇霜全无半分忌惮的纵欲,从洞外跟到洞内,全无一点遗漏, 即便是心如古井的出家人,也要被燃起欲火,更何况莫青霜才刚失身,才尝过滋 味的女子最是痴缠,几天来又是夜夜春宵,再加上正是对上床这事渴求无比的狼 虎之年,叫她如何忍耐得了?莫青霜的芳心早被撩拨了起来,否则即便是芳心所 许的爱郎,她那有可能在爱徒的眼前,为男人吮吸肉棒呢?

几乎是立刻便陷入了疯狂忘我的绝顶欢乐之中,莫青霜快活地淫叫了起来, 一叫便再不可能安静下来了,师娇霜只是一旁听着,便被那全无遮饰的内容弄得 脸红耳赤,自己也曾在孽龙的勇猛逞威下叫得这般诱人啊!光只是听着而已,就 叫师娇霜股间春水连绵、芳心荡漾不已了,正满足地听凭莫青霜前后上下扭摇、 自由套动吞吐的孽龙,身受的又是如何的快感呢?

师娇霜真是无法想像,她所知道的只有一点,这种令人茫茫然的愉悦,自己 也享受过,而且今后随着莫青霜的加入,她满足无比的浪荡样儿,绝不会只有孽 龙看得到了,以后她的娇姿浪态,必是逃不过莫青霜的眼睛,真是令人又羞又喜 啊!师娇霜想着,芳心深处的渴求又跃动了起来。

无穷无尽的快感占领了莫青霜身心每一个角落,她欢愉地扭摇着,奉献着自 己,高潮犹如电流一般,一次又一次地穿透了她,那让莫青霜情思荡漾的爆炸, 不断地在莫青霜体内发动着,每一次都将她送上了仙境,茫茫然的莫青霜爽的元 阴倾泄不已,泄的全身发软,到达了最高点的她终于垮了下来,孽龙这才直起了 腰,将娇慵无力的莫青霜压在床褥之中,开始挺动了起来。

莫青霜原还想要逃,奈何方才她已迎合的全身皆酥,娇躯被淫的酥爽已极, 舒服的气空力尽,再没有半分力气了,再加上孽龙休息许久,正是生力,此时的 莫青霜只有任他宰割的份儿。

陷入魔掌的莫青霜无比狂野地喘息着,四肢蛇一般地缠在孽龙身上,不知是 要推阻他的冲刺,还是要敞开自己,让孽龙更方便地冲激自己花蕊的最深处,总 之在一旁的师娇霜眼中,莫青霜正享受着前所未有的绝顶欢愉,孽龙的坚挺正不 断冲激着她畅快的源头,花心中不住的钻营令莫青霜忘我地扭摇着,任凭爆炸般 的欢乐冲刷着胴体每一个角落,阴精大丢特丢,泄的又舒爽又快活。

等到孽龙再次一泄如注,射的莫青霜爽歪歪地浪叫起来时,莫青霜已是强弩 之末了,只听她一阵回光返照的娇吟,便整个人瘫了下来,四肢软绵绵地张着, 任人宰割的慵媚是那么诱惑,孽龙同样满足的身子压着她,两人好一阵子动也动 不了了。

***    ***    ***    ***

拥着两个巫山云雨之后,娇柔慵懒、风情无限的美女,孽龙微笑地看着她们 甜蜜的笑容、乏力的胴体,以及交合之后无比满足的神采,感觉到自己体内深处 的蓬勃火热,又生机勃勃地跃动了起来。

仔细想一想,自己可真是好色到无可救药了,但老是这样可不行哪!若老是 由自己耗力来取悦这两位绝世佳人,孽龙就算有无限体力,迟早也要消耗殆尽, 更何况在远远的一方,姬香华和萍儿正朝思暮想着他的狂欢宠幸呢!

灵机一动的孽龙邪邪笑着,不知是什么样一个好主意又飞进了他心里头,看 得师娇霜芳心之中又惧又喜,喜的是不知孽龙又想到了好方法来玩弄她了,惧的 也是一样,这回他会用什么方法把甫尝性欲美味的她和莫青霜弄得欲仙欲死呢?

孽龙口中的暖热温温地烧灼着明珠般的耳珠,听得师娇霜和莫青霜同时红透 了脸,偏偏两人虽是娇羞不堪,恨不得整个人埋进被褥里去,连根发丝都不肯再 露出来,但被孽龙征服了的身心,却不由自主地跳动着,想要听他的话去做的强 烈冲动,在体内不住鼓荡,再也无法平息。

「谁赢的话,孽龙有奖品喔!保证好货,让你们永生永世都忘不了的呢!娇 霜、师娘,你们可要好好比喔!至于输了的人嘛!孽龙还有一种好手段,保证让 她心悦诚服地被罚。 」

风情万种地飘了他一眼,师娇霜看了看霞烧双颊,娇羞到抬不起脸儿,鼻尖 都快要触到胸口的莫青霜,本想要说出来的话又忍不住了。

爬起了身子,师娇霜以一种最妖冶、最具诱惑力的姿势爬了过去,小舌温柔 地在莫青霜半湿半干的幽径口处流动着,在大腿内侧小心翼翼地滑动了一阵子之 后,才缓缓移师而上,朝向最终的目标。

最敏感的阴蒂,除了孽龙以外,从来没有被人看见过,更别说被吸吮过的禁 忌之源,如今竟被师娇霜香甜的口舌不住舔吮挑动,莫青霜本能地低声欢叫,身 子一阵抖颤,眼看精元就要泄了出来,当堂认输,败的一塌糊涂。

但莫青霜可不想就这么败给师娇霜,在武功上师娇霜已胜她一线,莫青霜可 不想要连在床上取悦男人这方面,都输给师娇霜了。两人的体位正好是69式, 师娇霜那泉水轻颤的目标就在眼前,莫青霜情不自禁地吮吸上去,只觉幽径处师 娇霜的嘴儿一阵阵突然地用力吮吸,一阵酥酸感登时流遍了全身上下。

虽是舒畅迷惘,但心里也知道,这一招该是得了手,连师娇霜也为之紧张, 加快了挑弄她的速度,莫青霜不甘示弱,舔得更加努力了,纤细的玉手也滑上了 师娇霜耸挺的乳上,柔媚万端地爱抚着,就算是和孽龙孤男寡女处于一室,放弃 了矜持和羞耻心,为孽龙口交的时候,怕也没有这般落力呢!

这回可换成师娇霜全身酥软了,她的肉体敏感至极,可禁不住任何的挑拨! 刚刚才被孽龙肏的泄了的欲火,在旁观莫青霜的骚浪时便又烘烘然焚烫着她,灼 的她情不自禁地要丢了,否则本想要慢慢地舔舐、慢慢地将莫青霜的性欲引发的 她,怎会本能地用力吸吮,让莫青霜浑身酥酸呢?

莫青霜究竟是狼虎之年了,从不曾被男人看过的身子,甫失身就连连挨男人 肏,再加上对手实力惊人,令她每次都被淫的浑身脱力,床第间对男人的渴求, 总比年轻女孩的需求要殷切得多。

知她好胜,师娇霜本想败下阵去,让莫青霜去承受孽龙那美好的『奖励』, 但在莫青霜加力的吸啜,以及纤纤玉指的轻揉缓搓之下,师娇霜只觉异样的美妙 滑过全身,从不曾被这样揉玩过的亭亭玉乳上诡异美妙的电流一股股传了进来, 难不成她师娇霜真被孽龙玩的淫荡骚浪至极,连同为女人的爱抚都受不起吗?

被体内的快感摧的春情大动,加上这甜蜜的交手之下,不由得从心中升起不 肯服输的心态,师娇霜也认真了起来,把从玉女心经学来的,用来取悦性交对像 的十八般武艺全使了出来,在莫青霜身上轻揉慢捻、淡抹复挑,玉手到处,只闻 莫青霜一声声娇弱地呻吟声,随着愈来愈澎湃的欲焰而高昂起来。

一边忍着,一边加强了手段,莫青霜真没有想到,连床上媚态,自己都会输 在师娇霜手中,看来不肯钻研玉女心经最后一章那些羞人的学问,可是她今日溃 败的主因了,师娇霜真是得天独厚啊!

虽说已呈现了败迹,莫青霜可不愿就此认输,她拼尽了全力,将自己所知的 合盘托出,紧咬着牙关,彻底地逗弄着师娇霜的裸躯,两人全心投入相争之下, 可便宜了一旁看着的孽龙。

潇洒地一手撑额,孽龙满意地看着这两个为他而争夺,尽情地演出着撩人春 戏的女子,眼前所见确实是诱惑已极,连他这女人堆中的老手、看尽天下淫情的 人都要叹为观止:两女以69式的姿势,互相舔舐着娇弱的幽径,彼此的淫液被 小巧的香舌所勾取,在玉雪般的肌肤上,不住勾画着粉红色的痕迹,透着微微的 烛光,在汁液上反射着妖媚的色泽,真是漂亮极了。

「啊……好……美死我了……好娇霜……唔……你……你厉害……酥死青霜 了……哎呀……娇霜……好娇霜……青霜的好徒弟……算……算青霜求……求求 你……别舔了……啊……呀……青霜要死了……好娇霜……求求你别舔了……青 霜……青霜要被你吸死了……好龙儿……好龙儿……你叫……叫娇霜停下……停 下来吧……」

「哎……青霜……唔……嗯……美死我了……青霜……青霜……输了……青 霜投降了……好娇霜……你饶了师叔……饶了青霜吧!青霜认输了……哎呀…… 青霜快……快要乐死了……娇霜……好娇霜……你停……停手……啊……青霜… 受……受不了了……青霜要丢了……啊……青霜泄了……哎……」

这些日子以来,莫青霜夜夜被孽龙奸淫,狼虎之年的她正是性欲最旺盛的时 期,加上孽龙的技巧和体力奇佳,每每弄得莫青霜欲仙欲死、魂飞九霄,次次饱 足之下,娇躯比先前愈发敏感了。

而深闺期盼的师娇霜呢?她这些日子以来可休息得够了,再加上刚刚是师娇 霜先遭魔手,之后也是师娇霜休息的多,这样下来,莫青霜在体力上,怎会是师 娇霜的敌手呢?自然只有弃甲投降的份了。

但师娇霜可没有因莫青霜的认输投降,因而放过了她,师娇霜自己也已被欲 望俘虏了,一面在逗弄着这冰清玉洁的师叔,将她逗的爽不可言,一边自己也被 她吸啜着,春潮荡漾,这样的煎熬令师娇霜不可自拔,她奋力地吸吮着,令已经 放开心胸,在高潮之下瘫痪的莫青霜竟无法自拔地又泄了一次。

等到莫青霜爽了第三次,泄的飘飘欲仙,整个人魂都不知跑到哪儿去,正是 最舒服的时候,孽龙这才把师娇霜拉开,让爽到失神的莫青霜软倒在旁,被熊熊 欲焰烧的鼻翼贲张、双眼发红的师娇霜,正等着她的,是孽龙那元气已复,正以 逸待劳的坚挺钢枪。

「好娇霜,」温柔地吻去师娇霜琼鼻上沁出的小小汗滴,孽龙亲密地拥着师 娇霜火热软柔、被欲火烘烤的酥烫无比的胴体,挑逗的声音是那般轻佻而诱惑, 「孽龙要给你一个奖赏,保证你喜欢,要好好听我的话,好好地去做喔!」

「好哥哥……龙哥哥……」全然不管莫青霜在旁,师娇霜的眼里现在只有自 己的男人,她迫切地拥吻着他,玉手不住在他身上摸索着,渴求的欲望一点掩藏 也没有,「给娇霜吧…痛快地玩弄娇霜的身体吧……娇霜…娇霜现在只要你…… 只听你的……娇霜全身上下都是你的……好哥哥……你怎样都好……啊……」

轻伏在她耳边,孽龙的言语说得并不快,他的手悠然地抚滑在师娇霜香汗如 雨、嫩比春风的肌肤上,舒服地『享用』着她。

而师娇霜呢?她的欲火早已炽烈到了极点,饥渴空虚的无以复加,真恨不得 孽龙赶快侵犯她,偏偏孽龙却慢条斯理地行动,不疾不徐地交代着,等到他终于 说完时,那魔手已不知将师娇霜玩弄了几次,只见这原本清雅脱俗、气质高贵的 佳人,娇喘吁吁、全身火烫,全然没有一点点淑女的模样,在孽龙的怀中纤腰直 扭、轻吟娇喘,焚身的欲火似可以烧到和她亲密接触的孽龙身上。

艰难地离开了孽龙的怀中,顺着他的交代,师娇霜撑着床褥,靠着双手双膝 支住,浑圆美白的隆臀高高地挺了起来,她轻抿着樱唇,身子因期待和羞意而滚 烫着,连呼吸都微微地发着颤。

师娇霜一声荡人心魄的娇吟,孽龙的手已温柔地扣住了她的纤腰,不让她有 丝毫退缩的空间。手或轻或重地抚弄着,孽龙满意地聆听着师娇霜如泣如诉的呻 吟,温柔地吻上了她的粉背。

师娇霜无法自制地扭动起来,她柔嫩的臀部肌肤,这可是第一次被男人吻上 啊!那处的柔软娇嫩,加上距离她即将被恣意占领的部分是那么近,力道几乎都 可以传过去,叫师娇霜要如何忍耐呢?

纤腰轻颤之下,孽龙的手已滑到了她大腿上,轻巧地向上流动,揉捏着她微 湿的腿间,慢慢将师娇霜的玉腿分了开来,只见被莫青霜逗弄得发红发烫的幽径 处一丝丝黏腻的汁液慢慢滑下,映着微微的烛光,衬着师娇霜秘处的红润艳姿, 真是再诱惑也不过了。

「好娇霜,原来你已经这么湿了啊?这么想要我吗?」

「嗯……好哥哥……」师娇霜含羞回应,声如轻蝉,「娇霜……娇霜忍不住 了……一点办法也没有……」

「我喜欢你没有办法……」声音轻轻地响在耳边,「娇霜把腿分开……你的 好哥哥要进来了……保证把饥渴的娇霜给填饱……」

一声似爽似疼的娇吟,师娇霜感到幽径中微微的刺痛,孽龙的钢枪已慢慢挺 入了她,本来该是识途老马的,应该不会这么难以承受啊!

朦胧中的师娇霜其实是知道的,把莫青霜也弄上了床,不仅让她沉醉欢愉, 也将她的处子元阴吸收不少,孽龙的功力又大大进了一步,钢枪也比以往更强悍 粗壮,加上方才看着她和莫青霜的热情淫戏,孽龙的欲火也被勾起,现在的他真 是令师娇霜吃不消,怪不得他要说这是奖赏了,只有身受者才知道,只有被这么 样的庞然大物奸过,才会知道被这样蹂躏的快感。

高跪在师娇霜身后,孽龙双手扶着师娇霜纤腰,慢慢向前挺腰,将火烫的钢 枪慢慢送入,若非师娇霜是如此湿润,春潮如此汹涌,还真是难以承受他的巨大 呢!

慢腾腾地前进着,孽龙自知不需要急,光只是这种肌肤相亲的触感,也是床 事中一种难以形容的美感,他双手轻轻地滑上了师娇霜的乳上,时轻时重地抓着 揉着,弄得师娇霜娇嗔不已,她柔软又挺耸的乳房被他揉玩着,娇嫩窄紧的幽径 处,在他的侵入下慢慢臣服,逐渐被他开疆闢土,开出了一条足以容纳他的道路 出来。

师娇霜的喘息声愈来愈急促,幽径也愈开愈大,随着他的动作,滚滚浪花喷 洒了出来,润着他更好推进了,终于,师娇霜达到了尽头,她窄深的幽径被他尽 情地填满了,熊熊的火直截了当地烤着她,烧的她花蕊处不住颤抖着,刺激处一 股春泉陡地溢了出来,泄的师娇霜真是舒爽无比。

她已经爽了,但孽龙可还没完呢!他慢慢地推送着,等到师娇霜嫩滑的玉臀 终于触到男人时,她的喘叫早已变成了狂烈地吸气,被孽龙全根而入的她,不只 是被塞满,似连芳心深处都被触着了,狂烈的欲火烧灼着她,爽的师娇霜高呼起 来,花瓣一般白皙的肌肤上浮起了无比娇媚的嫣红。

一直到现在师娇霜才终于知道什么是孽龙的奖赏。 孽龙紧紧地插在她体内, 微不可觉地动着,真正满足她的人是莫青霜,她撑起了酥软欲眠的娇慵身子,照 着孽龙交代的,柔软而缠绵地舔舐着孽龙和师娇霜的交合处,那舌头好厉害,舔 的师娇霜心神一片茫酥酥的,一阵阵快感如潮水般淹没了她身心,那处可是她的 敏感之源,只要被轻触一下,登时就电的师娇霜浑身酥软。

刚刚才被莫青霜舔舐过,现在又来了么?只是这回不一样了,刚刚师娇霜把 心神分散在挑逗莫青霜上头,加上不肯服输的心支撑着,并没有那么投入享受; 可是这次呢?孽龙正紧紧地插着她,将她身心全都收服于胯下,令师娇霜享受无 比的当儿,又遭到女子温暖的舔舐,怎不叫师娇霜春心荡漾、情焰高烧?

原本在和孽龙恣行淫荡时,只是经由孽龙的抽送,间接地刺激着阴蒂,便已 让师娇霜爽的浪态纷呈,全没半点的矜持保留,这一回被直接地舐着了,登时让 师娇霜如受电殛一般,爽的高潮迭起,加上孽龙轻轻巧巧地动作,钢枪上的利齿 不住搔抓着她酸痒之处,更是满涨的令师娇霜承受不起。

太……实在是太激烈了,师娇霜的心神已迷失在茫然的美境之中,她被干的 浑身酥软,再也撑不住身子,藕臂软绵绵地瘫在床上,玉臀高挺着任孽龙抽送, 除了幽径中传来的重重性欲欢爱之乐外,再也感觉不到任何东西,她泄的浑身脱 力,偏偏每次丢精后软下的欲火,又在孽龙和莫青霜的合力之下再次高昂,再次 烧的她忘情迎合。

双手箍着师娇霜水滑柔嫩的纤腰,孽龙喘息着,贲张炽烈的欲焰狂烈地烧 着,鼓动着他更加强力地抽送着,钢枪一次一次重重地顶入师娇霜嫩蕊之中,以 最有力的势力刮搔着她,将这情窦初开的少妇,弄得欲火焚身,一次又一次地被 送上仙境。

莫青霜早已软瘫了下去,她才刚被师娇霜逗到高潮,又在孽龙的引导下挑逗 师娇霜,那感官上头的无比刺激,比之床第之乐,竟有着全不逊色的快感,光是 看着就让她泄了,软绵绵地瘫软一旁,偏是移不开眼睛地沉醉其中。

不知被几方的攻势不住夹击,酥爽得真正是前所未有,师娇霜泄的再没有动 作的能力,银牙轻咬着床褥,纤指抓紧了床被,似要如此才能让她支撑下去,偏 偏那连绵不断的快感,仍一次比一次更狂猛地袭上身来,将她灭顶。

待到孽龙也已精疲力竭,一股强烈的冲动,从不断被师娇霜的幽径挤吮的钢 枪上传来,那美妙的冲击,登时让他背脊一酸,将精液全然射入师娇霜饥渴贪欲 的花蕊时,舒服到极点的师娇霜早爽的晕了过去,连那般强烈的刺激,也只让她 在昏晕中一阵曼妙的娇吟,醒都醒不过来。

***    ***    ***    ***

迷迷茫茫中醒了过来,昨夜的疯狂美妙仍历历在目,师娇霜只觉口干舌燥, 她想移身下床,偏偏全身无力,只有软绵绵地倒卧床上的份。

师娇霜自己也知道,昨晚被孽龙逗的那么狠,搞到精关不守,元阴几乎泄 尽,若不是她玉女心经已臻大成至境,守着最后一点精元,自己恐怕夜来已活活 爽死了,只是那般淫乐之下,她的身心完全被征服,一点抗拒也没有的将孽龙的 精液完全吸入体内,这回一定会因而怀孕的。

师娇霜苦笑了一下,她并不是不想为孽龙生儿育女,只是在阴阳会和赵彦的 威胁下,她更想为孽龙尽一份心,现在可不是她怀孕生子的时机啊!

「你醒了?」

「嗯……」师娇霜眼中仍如云雾,朦朦然如梦如幻,连声音也像是飘飘忽忽 的。

双手温柔地探入她的腋下,轻轻将师娇霜纤细绵软、柔若无骨的胴体抱入怀 中,孽龙爱怜地吻去她颊上的泪水,舐去了半湿半干的痕迹,昨夜实在是太过刺 激,师娇霜快乐的泪水像决堤般地涌出,随着她的舒爽愈流愈多,到现在还未全 干呢!这样慵弱无力的模样儿,真令人爱怜。

「娇霜可舒服吗?你昨晚真是渴望呢!吸的我精疲力竭,孽龙从未感觉这么 放松的,娇霜真是太美太美了。」

「娇霜也是……好哥哥,抱紧娇霜吧……」师娇霜半哑的嗓子,声音有若呻 吟,「昨夜你可弄死娇霜了……要是娇霜再柔弱一点,一定会被你弄残弄死…… 你可真狠呢……自己上来不要紧,还叫师叔一起来欺负人家,娇霜被你弄成了最 淫最骚的荡妇妖女,想都不敢再想呢!」

「如果娇霜不喜欢,孽龙以后不做好了……」

孽龙的话被师娇霜甜美的樱唇堵着了,他顺势吻了下去,舌尖时轻时重地逗 弄着,将师娇霜弄得娇喘吁吁。

「不……不可以……娇霜爱死你了……你要怎么……怎么逗娇霜……娇霜都 心甘情愿……娇霜只是怕…怕……怕你会嫌娇霜淫乱骚浪,从此不理人家了。」

「怎么可能呢?我还怕你不够淫浪呢!」

「你坏……坏死了……」

「说说正经的,好娇霜,」孽龙颇有兴味地审视着她,「你说说看好不好? 说说看你昨夜的感觉,看看孽龙的好宝贝,是怎么让你沉醉其中,让你爽昏了头 的?」

这叫师娇霜怎么说呢?偏偏孽龙不肯放过她,还轻咬着她唇皮,硬迫着这娇 羞少妇欲语还羞地,当着他面说出来。等到师娇霜招供之后,孽龙早被她逗的欲 焰腾腾,差点就要一翻身,再次将师娇霜送上仙境,全不管师娇霜娇躯瘫软,全 然无力承欢。

只听得一声轻吟,师娇霜转头一看,登时羞得脸红耳赤,她原以为睡熟了的 莫青霜,正娇滴滴地倒在一边,紧闭的玉腿被孽龙的手分了开来,泛浪的幽径正 承受他的亵玩,看来她早已醒了,师娇霜那段羞人无比的招供,一字不漏地滑入 了她耳中去,洞中很快就传出了莫青霜的叫床声,又骚又浪,良久方止。

***    ***    ***    ***

清秋月光温柔地罩了下来,一切是那么清谧而宁静,但在东方世家的客房之 中,却传出了一阵微不可闻的叹息声。

蹑手蹑脚地走下床来,赵彦温柔铺好被子,让床上甜睡着的赵雪晶能睡得更 舒服,她娇比春花、艳胜枫彩的脸蛋儿,映着微微的汗珠,放肆后的胴体软绵绵 的,充满了云雨之后的放松和满足。

轻轻地吻了一下她的脸颊,拭去了她微沁的汗水,赵彦笑了笑,连衣裳也不 穿、灯也不点,独自坐在桌前。

看来这一回天龙门之行果是大有斩获,趁着天会结束,众人心神松弛之际, 赵彦不但进入了龙之魁遗物存放的秘室,弄走了所剩不多又无可配制的春蚕散, 更是得偿所愿,终于开了处女花苞,得不到英玉寒虽有些可惜,但那被他活活奸 死的香剑门弟子,尝来的滋味其实也颇不错呢!

更何况他所得还不止于此,在龙之魁的房内,他弄到了一本秘笈,那可不是 武功的秘册,而是龙之魁所遗下的,对女子胴体的解析,记载着龙之魁一生对如 何勾动女子春情、挑起异性情欲的心得,赵彦一试之下,果是威力无穷,这几夜 以来他可是夜夜春宵,连一向有些不满足的赵雪晶几乎都要承受不住,夜夜都带 着满足娇艳的笑容睡去,全没有以往那欲求不满的样儿。

不过更重要的是,赵彦终于成功地,将和他一直不对盘的孽龙,给害得身败 名裂,再也不敢出现武林,受尽世人唾骂,峨眉派虽因着和两人的姻亲关系,保 持中立,两不相帮,也算不得什么。

而且孽龙之事还只是小事而已,最完美的是,因为对付淫魔而组成的『诛魔 盟』,包含了武林正道九成九的势力,选了赵彦做为盟主,几乎已有武林至尊的 架势,赵彦一想起来就想要开怀大笑,自己终于功成名就,只要再一步,再一步 把天外宫的力量也收进诛魔盟,自己就等于领导了全武林,只要这一步就够了。

虽是威名大震若此,赵彦心下还是有着几根刺。

第一,当日望海坪一场激战,竟让孽龙大胜而去,连事后师娇霜被掳,应该 也是他吧!赵彦心想,这该是八九不离十了。

此人不除,对他而言终究是一大祸害,虽然他的太师娘,香剑门中出名的高 手莫青霜也留书下山,要亲自去找淫魔算帐,但她的消息全没传进武林盟来,算 不上是赵彦的同志,而以现在他手上的实力,要叫嚣或造势是很够了,但若真的 和孽龙这般高手对上,输的可能性还是大得多。

虽然当日之战以后,他赵彦也是奋发图强,加上从龙之魁遗物中所得的御女 妙术,足以让他用采补之技,使功力一日千里,但要说胜过孽龙,他还真是没有 信心,那日一战后,武林中人对孽龙这万恶淫魔,虽是恨之入骨,却也是闻名落 胆,连他赵彦这等高手,事后想想也要心生恶寒。

第二点,赵彦不知道孽龙有没有想到,但以他的灵锐,也不可能全无所觉, 武林诸正道对他并没有那般心服,从一开始赵彦就感觉到了,只是那时因孽龙之 故,他没怎么重视,直到现在才觉得这是个问题。

要是连这些人都压制收服不了,他要如何统一武林?在这些人的背后,似乎 还有另一个组织,看来那就是赵彦要先对付的人了。

再来的一方,或许才是赵彦最担心的,虽然眼下没有什么行动,对他却是最 大的威胁,要是远在天外宫的天龙,不准许他介入武林要怎么办?赵彦可是绝不 能对天龙门动手的,没有把握不说,要是传了出去,他就变成了欺师灭祖之辈, 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声名将毁于一旦,统一武林、功成名就的愿望也要变成泡影 了。

难不成?赵彦心下暗叹,如果说功成名就的代价,是和从小培植自己,如父 如师的天龙为敌,他到底该选择那一个?

轻轻的叩门声响了起来,赵彦微微一笑,从思考中醒了过来,这步声、这轻 巧的叩门,除了她还有谁呢?

说起来若非是她的关系,东方世家的宗主东方燕返,也不会一改独立世外的 方针,热心地为赵彦奔走各大门派之间,让东方世家成为诛魔盟的总部,这人是 他建基立业的关键,可真是得罪不得。

「是东方姑娘芳驾吗?怎么这么晚还不睡?」

「是……是玉瑶叨扰,」门外传来东方玉瑶怯生生的语音,「赵兄怎么也还 没睡?」

「有些事想想,睡不着而已。是不是刚刚……刚刚吵着你了?」

「不不……没有没有……」东方玉瑶的声音更小了,刚才赵彦才把赵雪晶弄 得飘飘欲仙,无法自制的赵雪晶自是快活地声震屋瓦,这叫她一个小小少女,怎 听得入耳?「玉瑶只是……只是有话说……」

「怎么了?」

「爹爹明日要上山去扫墓,玉瑶闺阁之躯,一向是不去的,可是现在东方世 家是诛魔盟基地,爹爹怕淫魔的注意力移到了这儿,却又不敢违背祖宗遗训,叫 未出阁女子上坟,所以……所以……」

「东方姑娘放心,赵彦会留下来,守住诛魔盟这片基业,再加上正道之中, 都有好手在此,保证那淫魔不敢正眼以觑此处。」

「那…那玉瑶就放心了……」声音在房门前面缠绵,显然这少女还不想走, 「明天不知赵兄有没有时间……嗯…玉瑶想向赵兄你讨教…讨教一路剑法……」

「东方姑娘若有此心,赵彦自是奉陪到底。」

「不会……不会占到赵兄的时间吗?」

「俗语说『教学相长』,有此时机让赵彦和姑娘切磋,该说是赵彦的福气才 对。」

「那就……那就明天见了……」

小跑步的声音慢慢远去,赵彦笑了笑,东方玉瑶也算得是美女,虽非天外绝 色,却也是娇俏可人、我见犹怜,加上当日望海坪一战后,赵彦的声名也大为流 传,不知何时起,她就缠上了他,真是最难消受美人恩哪!他回过了头去,床上 锦被之中,香肩微露的赵雪晶正似笑非笑地望着他。

「怎么了?嫌彦儿弄得你不够吗?」赵彦有意无意间,拉脱了锦被,露出了 赵雪晶一丝不挂的身子,眼睛登时放光。

「彦哥哥,你饶了雪晶吧……」赵雪晶缩了缩,却全然没有让赵彦的眼光离 开她身子的意思。

「雪晶都快被你弄死了…彦哥哥你这回离了天龙门后,好像变了个人似的, 雪晶真的承受不起呢!那东方玉瑶对彦哥哥你很有意思,不如你就收了她吧!也 让雪晶有个小妹妹,来分担彦哥哥你……你的雄壮威武……」

「在让她分担前,彦儿要再来一次……」赵彦俯下身去,拉去了赵雪晶身上 的锦被,再一次引发了狂热的满室春色。 ----------               (19)

时节已是深秋,即便是在四季如春的江南,早晚也难免有些寒意,但场上摆 开架势的东方玉瑶,虽只是单衣劲装,却没有半分畏寒,反而兴奋的脸儿红扑扑 的,动手没几招就已香汗如雨,颊上水滴盈然。

要说是紧张,也未免太紧张了吧?和她试招的赵彦脸上还带着笑意,衬得原 本就英挺俊雅的人儿更是玉树临风,东方玉瑶对他原本就有情愫,一见之下更是 情难自已,边动手边是全身发热,芳心鹿撞。

赵彦脸上还保持着笑意,心下却是惊诧不已,令他惊异的不是东方玉瑶的武 功,东方世家立足武林久矣,若是武功无过人之处,就算一直保持着不参与武林 事的方针,也早不知被灭了几十次。

虽是限于年岁,东方玉瑶武功还不算好,但内功却扎的极稳,远胜一般武林 中的好手,赵彦和她这也不是第一次切磋了,加上身在天外宫中,十多年来,终 日面对相处的都是绝代高手,对武功方面至少算得上是见识不凡,对这点最是清 楚了,她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心神不宁呢?

一边心存怀疑,赵彦一边虚应故事,以东方玉瑶的武功和他的差距,加上又 只是切磋而已,他不用三分力也可以应付得过来。

看着东方玉瑶愈打愈是汗如雨下,明珠般的大眼睛中,微微的虹彩愈来愈是 红润,似笑非笑的表情,简直不像是在切磋功夫的武林女侠,而是在勾引男人的 江湖荡女。

一边想着,赵彦不禁分了分神,猛的东方玉瑶一剑当头刺来,他竟险险才闪 避过去,多年练武的直觉,让赵彦的手本能地动作起来,左手如执画笔,轻抹之 下已把东方玉瑶的剑拂向一旁,右手如影随形,分花拂柳般点上了她捏着剑诀的 左手,似慢实快地画了个圆,温柔处真如佛祖拈花微笑,瞬间从手臂拂过了她背 上。

一下用岔了力,完全收不回来,只能硬挨赵彦这一招,东方玉瑶只觉全身一 震,一股暖洋洋的气息瞬息间流遍体内,令她浑身酥软,整个人无力地瘫软,倒 入了赵彦怀中,樱桃小口不住喘着气,眼波如晕、幽香如兰,柔美处一如酩酊沉 醉一般,柳下惠也要把持不住的少女体香,不住传上了正紧搂着她的赵彦鼻尖。 天龙门的擒拿绝学『柔丝百转』果然不凡,一出手就手到擒来。

含羞少女如乳燕投怀,怀中的软玉温香娇喘细细,暖暖热热的幽幽香气润着 鼻尖,赵彦差点就要把持不住,双手温柔地搓抚着她的背,赵彦慢慢抓到了,东 方玉瑶的背心灵台和颈上大椎穴处,被人以一种奇异的手法制住,诡异莫名地刺 激着她体内窍穴,令东方玉瑶难以自持。

若是换成了半年以前的赵彦,连看都没看过,根本就要束手无策,但他现在 却很明白,那是一种阴损的摧情手法,管她性子三贞九烈的女儿家,在刺激之下 也要神智泯灭,成为沉沦欲海的荡妇,加上东方玉瑶运功之后,气走百穴,情欲 更是一发不可收拾,连他在龙之魁的遗物之中,也从没见到如此熟稔的手法。

「是谁?给我出来!」左手轻挥,将东方玉瑶搂在臂弯,手掌按在她背心上 头,勉勉强强抑压住她体内澎湃的欲火,赵彦低声吼了出来,眼光直逼左边的那 棵大树上头,一声格格轻笑轻轻洒进他耳内。

树叶连摇都没摇动,一位娉娉婷婷、宛如天仙下凡的绛红衫子女郎,轻轻巧 巧地落下地来。

赵彦不禁心下暗惊,她绛红色的衫裙虽在落下时随风轻巧晃动,恍若欲随风 飞去,慵弱到令人不禁涌起将她拥入怀中,轻蜜怜爱的本能冲动。

但赵彦却看得出来,因为是他才看得出来,那女郎的衫尾轻拂,只不过是她 随风轻舞,拂动男人心弦的自然动作,在她落下的时候,虽有着香风飘扬,却连 她的衣角都没有带动一下,这看似娇弱无力、风吹得起的娇俏女郎,一身武功只 怕在武林中也算得一等一的高手。

即便没有看到她落下时的轻巧自如,光是想也想得到,虽说世家中的首脑人 物都上山去了,算不上防卫森严,但绛衫女郎能从东方世家那绝对算不上疏漏的 防守中来去自如,绝非易与之辈。

何况诛魔盟的总部防御,可不像外观上那么毫无戒备,东方世家外围,至少 有二十来处暗椿监视着各角落,而且这些暗椿之中,埋伏的可不是各大门派那些 暮气沉沉的老人们,而是赵彦从望海坪一战之后从各大门派精挑细选的年轻人, 亲手训练后的精英份子,可是他掌握武林的最大依靠呢!

赵彦心下惊诧,但那绛衫女郎脸上巧笑倩兮,心下的惊讶可一点也不下于赵 彦,她原本以为自己藏得很好,却没想到赵彦随口便叫出了藏着的她,心下不禁 有些明白,会主为何要派自己过来了。

前些夜里,在阴阳会的总坛之中,一直在外巡查的总堂主,一眼就看出了赵 彦暗训精兵的居心。

原本连两位副会主,以及会主都被瞒了过去,以为赵彦之所以训练这批年轻 人,真是为了对付淫魔,以报望海坪一战惨败之耻;但总堂主慧眼独具,一眼便 看出,赵彦之所以训练这批人,不只是为了表面上的对抗淫魔,同时也是藉特别 训练之便,让这批人脱离了各大门派的掌握,成为只服从他一人的直属精锐。

而且那不只是为了在各大门派之外,练出自己的实力而已,依总堂主所见, 赵彦之所以急于拥有完全属于自己掌控的实力,绝非仅止于不信任各大门派,极 有可能是已经发觉,在号称武林领袖的名门正派之后,有阴阳会潜伏着,所以要 暗贮实力,以资对抗。

副会主之一的邓英瑜一听可是大为紧张,出道以来未尝一败、声势恶名传遍 大江南北、令武林中人既恨且惧的他,生平第一遭的败阵,就是败在龙之魁的手 中,连和他同享恶名的四位结拜兄弟,也当场战死于天龙门外,惊弓之鸟的邓英 瑜,吓得在龙之魁有生之年都不敢再出山。

为了防患未然,邓英瑜本想亲自出手,在赵彦未成羽翼之前将他连根拔除, 可是非但总堂主和会主难得同气连声的不同意,连一向不出声的邵若樵,也不赞 成于此时出手,而是退而求其次,让她来对付赵彦,如果能把赵彦收服于床第之 间,让他乖乖的成为阴阳会的一份子,对阴阳会而言还算是赚到呢!

「不知姑娘何方高人,赵彦有失远迎,在此先行谢罪。」

「不用拐弯抹角了,赵兄,」绛衣女微微一笑,步向赵彦身前,笑容娇媚如 见情郎,身如彩轿轻摇,形若贵妃醉酒,娇艳之姿令一心防备的赵彦也要放下震 怒的表情:「东方小姑娘中了本花主独门的『醉花仙』手法,若赵兄不能令她梅 开五度,尽享销魂蚀骨滋味,啧啧啧,一旦她的内力压抑不住,让情欲爆发时, 一个冰清玉洁的武林女侠,恐怕床上媚态连我这个玫瑰花主也要自叹不如了。」

飞了赵彦一个媚眼,玫瑰花主格格轻笑,纤手轻浮地在又羞又气的东方玉瑶 脸上捏了一把:「赵兄不用问了,让本花主告诉你吧!你既然想要对付阴阳会, 本会又岂能放任你胡为?就凭赵彦兄这小小道行,又怎瞒得过会主明察秋毫的神 眼?」

「原来你也知道。」赵彦瞪了玫瑰花主一眼,却见她站的极近,玫瑰一般的 香氛轻拂而来,全没有半分戒备模样。

转思之间赵彦已明其理,就算他突然出手,制住了玫瑰花主,她身上也没有 带解药,更何况就算如此制住了她,这朵带刺的盛放玫瑰花也不会服贴,赵彦还 是算输,更何况赵彦也真的很想制住她,从她口中套出阴阳会的机密,赵彦虽知 名门正派之后,有阴阳会在主持一切,可是对这组织却是一无所知,连阴阳会的 名头也是此时方闻,这么大一个情报,可不能轻易放过。

「彦兄放心出手,」玫瑰花主凑上了花承晓露般清丽的脸儿,香泽微闻的近 距离令赵彦下意识地闪了闪:「把本花主制住好了,反正赵兄你若不能在床第之 间征服玫瑰,玫瑰情愿被你施加重刑,酷刑相逼,也不会说出一个字来。」

哼了一声,赵彦手指轻拂,被点中了穴道的玫瑰花主缓缓坐下,竟连坐姿都 是那么惹人心神荡漾,远处的亭中,赵雪晶这才施施而出,看着赵彦爱怜审视怀 中玉女的神情,东方玉瑶眸中又羞又喜,满是期待和畏怕的神色,娇羞之处,令 人不禁涌起保护这朵温室嫩蕊的心意。

「由雪晶……由雪晶为彦哥哥你护法,彦哥哥你一定要救玉瑶妹妹。至于这 位玫瑰花主嘛!雪晶先把她带入地牢内禁着,到时候看彦哥哥你要怎么样都行, 雪晶就不信她的嘴会那么硬。」

「不用了,让她留在这儿吧!彦儿自有办法的。」赵彦冷冷一笑,一手倏地 伸出,在玫瑰花主颈后大椎穴上按揉了几下,玫瑰花主娇躯随着这看似轻巧无力 的按揉一震,花容陡地一变,很快又变回了原有的样子,一副颠倒众生、全然不 把床第云雨、肉体情欲当成一回事的样儿。

「原来赵兄也是摧情手法的专家,怪不得要让玫瑰留下来了。想让玫瑰被东 方小姐的媚样儿激发春情,一口气把玫瑰也收服在胯下,只怕你会吃不了兜着走 喔!玫瑰什么阵仗没见过,这点小小手段对付得了我?天才晓得!」

赵雪晶脸儿一红,她凑上了脸儿,香吻重重堵住了赵彦的嘴,等到她放开来 的时候,脸颊早已红扑扑的,压都压不下来了。

看着赵雪晶挟着一缕香氛,飞也似地跑了开去,赵彦苦笑了几下,这一回对 他可是最大的考验了,要是输了这一阵,别说是天外宫了,连阴阳会都会是他注 定赢不过的关卡。

「对不起了,玉瑶,赵彦这算是趁人之危,但我没有其他的路了,」赵彦轻 轻吮着东方玉瑶烧烫的小耳,柔声道:「赵彦这一次会用上所有力量把玉瑶当做 泄欲的工具般玩弄。玉瑶的第一次恐怕不会太舒服,会被赵彦残忍的挑逗淫玩, 或许连内力都会被赵彦以采补之道吸取……」

「赵兄……不,彦哥哥,」东方玉瑶的软语呢喃,让赵彦的欲火几乎要冲破 了自制心,当堂爆发开来:「是玉瑶……是玉瑶害了你……尽情地玩弄玉瑶…… 玉瑶的身子……把玉瑶吸干……只要……只要你高兴就行……玉瑶情愿做你的玩 物……」

她顺从地闭起眼睛,娇小微挺的唇被封了起来,柔软湿黏的舌头探了进来, 轻巧的吸吮让东方玉瑶不自觉地配合着,温柔地吻了回去,双手环上了赵彦的颈 上,尽情地任他吻着,微微的嘤咛语声传了出来,她慢慢陷入了迷醉之中。

七上八下的心愈跳愈快,东方玉瑶几乎感到心快跳出来了,赵彦的手愈来愈 不规矩,本来只是搂着她香肩的手,慢慢滑向胸前,轻轻解开了她的襟扣,意乱 情迷的东方玉瑶强自压下了阻止他的心,让体内澎湃的欲望主导了一切,反正这 一切都要发生的,就不要矫情的动作吧!对这方面赵彦要比她了解的多,让他来 做就不会有事。

感觉到怀中女孩愈来愈紧张,芳心扑扑地跳着,紧贴着他胸口的高耸也上下 抖动着,柔软地拂着胸前,虽是隔着两人的衣衫,销魂的感受仍让赵彦不禁用上 了力,将她紧紧搂在怀中,东方玉瑶失去了支柱,离地的小脚轻轻踢着,踢去了 粉红色的小绣鞋,露出了丝萝制的小袜,和被包得紧紧的、线条优美的足踝。

不自觉间移动了几步,赵彦将东方玉瑶娇小的胴体压在树上,嘴唇移师到她 半裸的酥胸,啜吸着少女那粉嫩抖颤的乳尖,前所未有的快感和被侵袭的感受, 让东方玉瑶一声接着一声娇弱难耐的轻吟。

背后就是大树,东方玉瑶根本就逃不开,更何况全身发颤的她,根本也不想 逃离赵彦的掌握,东方玉瑶双手紧缠着赵彦的背上,生怕一松手就要滑落,胸口 那如电殛一般,一下轻一下重的吮啜,令东方玉瑶的喘息声愈来愈酥软了,就好 像被剥去了层层护壳的核桃,露出了深藏的珍露,待人取用。

让她挨在树上,亲密地吻啜着东方玉瑶胸前盈然悄舞的双峰,赵彦的手滑了 下去,在东方玉瑶白皙如玉、没有半分多余赘肉的小腹上停留了一下,感觉到她 更紧张了,身子绷得紧紧的,对于即将来到的首次体验,是那么既期待又怕受伤 害。

赵彦的手轻巧地滑动着,在东方玉瑶小腹上爱怜地抚着,她的香肌是那么娇 嫩,那么受不得摧残,软柔的不像武林侠女,娇弱处连一般闺阁女子也不如,令 赵彦不禁要感叹,若是自己不选择武林争雄的这条不归路,她是不是就不用受到 如此对待了呢?但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想这些无用之事也是惘然。

「玉瑶放心,让赵彦来,我会让你舒服的,不要怕……」

温柔地安慰了她几句后,赵彦的手试探性地下探,第一次东方玉瑶仍难舍矜 持,小腹轻鼓了几下,无力又无望地想要阻止他的轻薄,但第二次动作时,她的 情况就好多了,待到赵彦第三次伸手,东方玉瑶的反应己是合作多于阻挡,她娇 柔的靥上浮着羞赧的神色,艳美的酡红色爬满了脸,羞的不敢抬头看他,却没有 更进一步的阻止,显然已准备要承受接下来发生的一切。

褪去东方玉瑶最后一层护卫,将这少女一丝不挂地搂在怀中,赵彦吻得更深 入了,强烈的渴求让他在东方玉瑶的乳上愈舔愈重。

自己正不断被吸吮、被玩弄的快感,让东方玉瑶无法自持,腿股之间一片湿 黏,再加上在赵彦的摆布下,她的双腿环在赵彦腰际,双手厮缠在他颈后,一副 全然无力自保,任君采撷的模样儿,更是羞得她脸红耳赤,偏偏那跃动的芳心, 让她知道自己的肉体,正期待着赵彦再进一步的深入侵犯,那感觉让这名门闺秀 真是羞也羞死了。

摧情手法终究不比春药,若非东方玉瑶春情初动,要引发她的情欲还不是那 么容易的事,赵彦的进入受到了阻碍,东方玉瑶初启的肉穴是那么窄紧而柔弱, 而她的娇啼,更令赵彦起了怜香惜玉之心,舍不得强狠攻伐,一口气将这少女的 纯洁摧毁殆尽。强忍着蹂躏的冲动和怜惜之意不住的混乱交缠,赵彦微一咬牙, 轻轻咬住了东方玉瑶贲张的乳尖,咬的她一声娇呼。

「我要进去了,玉瑶忍一下……一下就好……」

这……哪里是一下就好的事呢?撕裂的痛楚让东方玉瑶一声不自禁的哀叫, 若非是她知道赵彦是为了救自己,而对她侵犯,强自压下了痛感,怕会叫的更哀 怨。

然而破瓜的裂身苦处着实艰辛难耐,虽然东方玉瑶已在欲火情浓和赵彦的百 般挑逗之下,被弄的春水潺潺,但赵彦新得养阴之术,淫棍养的又粗又大,如同 内含火种般的炽热,第一次承受的娇弱少女那受得了?东方玉瑶感到整个人都被 狠狠捣破了,肉穴的阻碍在一瞬间被赵彦所突破,彻彻底底地被他占有了身子, 痛得她泪水直流。

轻轻拔出了淫棍,上头血迹斑斑,那可是东方玉瑶珍贵的初夜之血,光是从 他轻抽之时,东方玉瑶那强忍的表情,赵彦也知道她的难忍,可是为处女开苞的 畅快,却更舒爽地充满了他,令他魂销意荡。

紧紧箍着东方玉瑶的纤腰玉臀,赵彦拉开了架势,一下接着一下,愈来愈重 的插入她染血的肉穴,一次又一次地将她的处子血汲了出来,混着她柔润丰美的 蜜汁,那征服少女的快感着实厉害,让赵彦也自制不了了,他饥渴地吻上了东方 玉瑶的唇,强力地将她体内的空气给抽干了,淫棍更加强悍地强抽猛送着。

随着赵彦愈来愈是强烈的动作,东方玉瑶愈来愈虚弱,她抽泣着,战栗着, 赵彦的强吻抽去了她的空气,他的强力抽插,让东方玉瑶的伤口愈来愈疼痛,难 道这就是赵雪晶所身受的吗?

慢慢的,东方玉瑶深蹙的眉头展了开来,在赵彦的冲击之下,肉穴深处的敏 感花蕊不住轻颤,她慢慢地尝到了男女之间的甜头。等到东方玉瑶发觉的时候, 肉穴深处的痛楚已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飘飘欲仙的快感,配 合着他强力的吮吸、紧紧熨贴着她的肉体厮磨带来的刺激,果然是舒服的难以想 像,足令人无法自拔、放弃了羞耻而追求的无上快乐。

东方玉瑶不甘示弱地吻了回去,纤腰慢慢扭摇了起来,四肢全都缠在赵彦身 上,这反而让东方玉瑶的迎合全然不受阻碍,可以尽情放浪。

赵彦看东方玉瑶已脱离了少女的稚嫩,正快活地迎合着,享受着初尝到的美 感,也不再留手了,他花招尽出,淫棍在东方玉瑶的肉穴之中不住地钻营,探、 刮、吸、磨、钻、旋、插等等诀窍,尽情地在这娇羞少女的身上大放异彩。

只乐得东方玉瑶心花怒放,花心处有如狂蜂浪蝶狂舞恣吸一般,阴精滴滴放 泄,愈泄愈令东方玉瑶快活无比,乐得她全然忘却了一切,尽情地献上自己,在 性欲之中放怀享受着,一时间和赵彦旗鼓相当,全然不像是含苞少女和性爱老手 的初交一般。

表面上看来是旗鼓相当,实际上两人却是天差地远,赵彦的种种花巧,可是 有深厚无匹的内力为后盾的,加上在赵雪晶体内演练了不知几十次的采补技巧, 愈干愈是后力绵绵,初尝性爱之美的东方玉瑶哪是对手呢?

在性交正酣之处,东方玉瑶陡觉花蕊一震,绝顶畅快之中绵长的阴精倾泄而 出,泄的她眉花眼笑、浑身舒畅,脱力的胴体被快感所盘踞,难道这就是令男女 都要追求至死不休的高潮?

光是一次可是不够的,在东方玉瑶的婉转娇啼之中,赵彦毫不留手,抽送的 更加强猛了,只爽的东方玉瑶欲火再起,纤腰扭摇不已,在赵彦的强悍之下再次 心花朵朵开,被送上了另一次高潮。

我的第一次是在大白天里,在毫无遮掩的广场之中,还有个玫瑰花主在旁观 赏着,偏偏亲爱的彦哥哥又是那么悍,把我干得欲仙欲死之后,仍不肯罢休,还 再一次让我酥死在性爱之中。

东方玉瑶这样想着,她一次又一次被赵彦奸淫着,被干得死去活来,也不知 已梅开几度,阴精丢了不知多少,等到赵彦在东方玉瑶花心中射出了第三次精液 时,东方玉瑶终于撑持不住,和赵彦一起滚倒在地,软绵绵地再也起不来了。

看着赵彦喘着气,慢慢地站了起来,那淫棍第四次又站立了起来,不过未免 有些强自撑持,玫瑰花主脸颊红了两块,神情微微一动,坐姿却仍不减娇媚,顾 盼之间仍是欲语还休的柔情似水,连呼吸都没丝毫乱掉,显然赵彦对她施用的摧 情手法还不到家,没能让她情欲澎湃。

「未免太狠了吧?」玫瑰花主目光温柔地望着倒在地上、人事不知的东方玉 瑶,甫献上贞洁肉体的她还迷乱在仙境之中,瘫软着还未回神,垫在身下的衣物 布满了片片落红和秽迹,其范围之大,让人忍不住遐思方才交合的激情,光从东 方玉瑶被干的又红又肿的肉穴上头,乳白的精液混着丝丝落红还在不住外涌,就 可以看出她方才是多么的浪、多么的舒服、多么的放怀享乐。

「玫瑰可不是辣手摧花之人,一时之间爽到泄了五六次,虽说初次还是东方 姑娘可是支撑的范围,没想到你这人全不知怜香惜玉,干的那般狠,让她爽到泄 了十来次才肯罢休,她的阴元都被你吸光了,差点就要香销玉殒,真没想到赳集 武林正道,共讨淫魔的正义之士会是这种人,看来孽龙身为淫魔之事,果然是你 胡掰的了。」

清清冽冽地一笑,纤纤玉手不自觉地轻拂发际,那模样儿说不上妖冶,却着 实诱人心动,赵彦不禁暗叹,这玫瑰花主真是好一个颠倒众生的尤物:「香剑门 两位可怜女侠,尝起来的滋味如何?」

「至少她比你好,还是处女,」赵彦冷冷一笑,也不管赤裸着身子,淫棍上 还沾着昏晕一旁、肉体横陈的东方玉瑶的蜜液和落红,慢慢地逼向了玫瑰花主。

仿佛有着默契似的,玫瑰花主也不多问,灵巧的小舌轻巧地舔舐着那半挺的 淫棍,让它愈来愈火热粗壮:「好一个天性淫荡的玫瑰花主,看来你早已想得紧 了,要不要我现在就满足你呀?」

「不用那么急嘛!」吐出了被吸吮的雄伟粗大的淫棍,玫瑰花主飘了他一个 迷死人不偿命的媚眼:「玫瑰到这儿来,就是自荐枕席,要和你在床上斗上一斗 的,你高兴什么时候干本花主,要用什么花式,要多少人和你一起上,都随赵兄 你高兴。」

「只是,」玫瑰花主仰起了俏脸,任赵彦抚捏,舒服地闭起了眼:「如果你 弄不死玫瑰,没把玫瑰的身心全都征服,不只得不到本会的任何资料,输在玫瑰 裙下的人,会被玫瑰弄成多惨,你自己也知道的,嗯?」

「那好,」赵彦俯下了脸,贴上了她的耳朵,强忍着淫棍被她熟练的挑逗之 下,那不住冲上身来将要一泄千里强烈冲动:「赵彦等到准备好了,再来赢你, 不过今天先送个礼也不错。」

一声轻呼,感觉上像装的多过于芳心的惊讶,被扑倒在地的玫瑰花主绛红的 罗裙被掀了开来,盖上了脸儿。

玫瑰花主腰身一挺,只觉一股满足感传上身来,已是湿润润、腻潺潺的蜜壶 之中,那长大的烈阳已冲了进来,彻彻底底地充实了她,在十来下强烈的抽送之 后,一股阳精正冲刷在她最敏感的那一点上,暖洋洋地令她忍不住吁了口气。

「这礼不错吧?」

「还不坏,」纤手轻扬,玫瑰花主拉下了裙子,遮住了下身,任赵彦抱了起 来。

「等我准备好的时候,你就有难了。」

***    ***    ***    ***

「赵兄……赵兄!」东方玉瑶一惊而醒,上身猛的直了起来,锦被滑落了下 去,露出了纤美高耸的双乳,肉穴处传来的剧痛,让她又倒了下去,床边赵雪晶 正温柔地望着她。

「做了噩梦吗,玉瑶?」

「嗯……」东方玉瑶含羞点头,四处望了望,这儿是她的香闺,除了赵雪晶 外再无旁人了,从身上的感觉来说,锦被之内的她可是一丝不挂,窗纸上月影横 斜,看来已是夜半了:「赵……赵兄呢?」

「这样说可不行喔!」赵雪晶打趣地望着她,似笑非笑:「你和彦哥哥都是 什么关系了,还说的这么生份?」

「是……」东方玉瑶羞的缩进了被中,只留下青丝露在外头:「彦…彦郎… 玉瑶的夫君呢?」

「他正在休息呢!」赵雪晶轻轻为她铺好锦被:「为了了解你身中的摧情手 法,彦哥哥可是累得要死,刚刚强撑着向令尊提亲之后,一回来可就瘫了呢!」

不说还好,一听到这种话,脸嫩的东方玉瑶,登时就想到了,自己在那广场 之中,是怎么样的一个声情动作,自己怎么会做出那种事来呢?她羞得更是嗫嚅 了:「我……玉瑶……那时候……会不会……会不会……」

看娇嫩的她这么难堪,赵雪晶忍不住想安慰她:「那时候雪晶人不在,所以 雪晶一点也不知道。」

笑了笑,赵雪晶接了下去:「每个女人都会碰上这个时候,如果许给了不知 风情的鲁男子才是不幸,玉瑶是幸运得很呢!雪晶也尝试过那种滋味,如果你太 放不开,对彼此才会不舒服。」

「嗯…」东方玉瑶忽地想到了一件事:「那…那位姑娘呢?玫瑰花主呢?」

「她被软禁在客房里了,彦哥哥和她还有场好斗。」赵雪晶叹了口气,玉手 轻柔地拂着东方玉瑶凉凉的额头:「玉瑶,晶姐问你,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 天彦哥哥把那位玫瑰花主收进门来,让她成为彦哥哥的宠姬,你会怎么样?」

「还……还能怎么样?」东方玉瑶就着被子揩了揩颊角:「男人总是贪鲜美 的,更何况……更何况他……他好像还有事要问她,玉瑶也只有忍一忍算了。」

***    ***    ***    ***

坐在椅上,玫瑰花主望着烛火发呆,下腹暖暖热热的……赵彦那一发直笃笃 地射进了她体内,那种感觉勾起了她的回忆,虽是尘封的回忆却依旧那么清晰, 一滴眼泪慢慢从眼角滑了下去。

我本来不叫玫瑰花主,我的真名是唐洁依,是两湖一带玄丰门掌门唐应的掌 上明珠,是一个洁身自爱的名门闺秀,这一切的一切,都要怪五年前那可怕的一 夜……

「小……小姐,太晚了,快回去吧!老爷会生气的……哎……」累得半倒在 马背上,小雪几乎已经喘不过气来了,从晌午这累死人的小姐就独自跑了出来, 害她们几个侍女追的要死要活,偏偏是怎么都劝不回她来。

看来小姐也只是拿她们逗乐而已,她骑的马儿可是千中选一的良驹,比起她 们的马要好上不知多少,真要跑的话早把她们全丢光了。小雪环顾四周,小琪和 香玲也累坏了,伏在马背上直喘息着,只有玉莹还是很有精神体力,要追到天涯 海角的样子,练过武功的人果然不一样。

前头策骑的少女一拉马韁,像是不费什么力的回过头来,连喘都不喘,没半 丝杂毛的骏马,配上她天香国色的绝世姿容,确实美的令人目眩,天真的眼角中 露着淘气的神色:「追不上就不要追了嘛!回去告诉爹爹,洁依要到前面镇上, 吃一顿烧羊肉再回去,你们要吃的话就跟着来!」

拉着韁绳的手轻轻巧巧的一扯,人立起来的马儿高嘶一声,转头又飞奔了出 去,实力一旦发挥,这回小雪她们可真的是追不上了,只有玉莹的马蹄声还努力 追着,冬日里的追逐还没有结束。

唐洁依一惊,手上韁绳力扯,马儿像通人性一般,停的又捷又快,从树林中 缓缓而出,挡在路中的白衣男子也不禁面露赞赏之意,不过对他来说,最值得看 的,还是唐洁依那皎洁如明月,天仙一般的娇艳容貌。

「你是谁?挡在路中间干什么?」话还没说完,唐洁依一马鞭已挥了过去, 玉腕微一用力,鞭子在空中化成了一道完美的弧线,但那人只不过头微侧一下而 已,竟就这样闪了过去,显有惊人艺业。

「我乃汉水畔的白丁生,姑娘看来也是江湖中人,不会连在下的名字都不知 道吧?」

唐洁依微微地放松了表情,虽然没有交往过,但她在玄丰门内,也曾听过此 人大名,白家三义也算得上是正道人士,一向仗义疏财,嫉恶如仇,在江湖上颇 有侠名,虽然他们和玄丰门从无往来,但也算不上敌人。

「那你挡着姑娘的路,是要干什么?总不可能白家三义转了行,做起了劫径 的小贼,或者是挡道的恶霸吧?」

「说得好,」白丁生仰天大笑,笑声竟有着无穷的邪淫味儿:「既知如此, 姑娘还敢高踞马上,还不快快下马,让白某教教你,什么是人生的第一大美事? 看你的样子,你还没许人吧?让白某做你的第一个男人,你看好不好?」

没想到外表道貌岸然,实际上白家三义却是一肚子坏水,此人既是白家三义 的老大,其他两人想必也不是好人。

生怕伤了马,唐洁依飘然落地,长剑已然唰的一声出了鞘,通人性的马儿慢 慢地跑了开去,只留下唐洁依和白丁生对峙着。

「其他两个人呢?总不可能只有你一人出来行恶吧?」唐洁依露齿一笑,轻 声细语之间,长剑已如电一般出了数招,逼的白丁生登时手忙脚乱。

看着唐洁依惊人的美貌,白丁生几乎有些晕陶陶起来,根本没想到她会这样 出手,全没半分征兆,再加上唐洁依剑法熟习精绝,虽尚差了些火候,却也绝非 泛泛之辈,逼的白丁生落在下风。

数招一过,白丁生的颓势慢慢挽了回来,他惯战沙场,无论内力经验都比唐 洁依深厚的多,但玄丰门的剑法也是一绝,加上白丁生失了先手,虽能斗个不上 不下,但要取胜可难得紧。

「停手!我有话说!」白丁生一声叱喝,退出了战圈,唐洁依也乘机收手, 精招尽出却没有得手,她背上早是冷汗直流,知道这回是遇上了对手,口头上却 不肯让步:「有什么遗言要交代吗?」

「才怪,」白丁生冷冷一笑,道:「我的兄弟们这可来了,要不然你回头看 看。」

虽是依言回头,唐洁依可没有露出破绽,手中剑舞的风雨不透,但当她回头 之时,可真的是大惊失色了,四匹疲惫的马儿被绑在一起,慢慢走来,马背上两 个白衣男子正在上下其手,恣意轻薄着四个姿色不差的少女,残酷的笑意愈来愈 浓,被她抛在后方的小雪、小琪、香玲和玉莹全没逃的出去。「你……」

「不用再打了,你大概也打不下去了吧?」回头的唐洁依,面前的白丁生正 露出了胜利的笑容。

正想要出手,唐洁依陡觉头一昏、手一软,剑竟提不起来,只见白丁生得意 的大笑:「当你回头去的时候,白某早施出了独门的迷魂散,这法子百试百灵, 看你还有活路没有?标致的小姑娘,你的剑法很辣,希望你在床上也一样香喷喷 火辣辣的,才不辜负了白某一夜守候。」

「我可是玄丰门的人,白家三义要动我,最好先想清楚这后果。」

「早就知道了,」白丁生轻薄地搂住了唐洁依纤腰,将她抱上了马儿:「唐 家姑娘美如天仙,若不知是你,白某岂会一夜苦等?」

现在的唐洁依可真的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在白家三兄弟的秘密基地——一处尼姑庵的地下室中,白家三兄弟『合作无 间』地享受着甫被开苞的处女胴体,少女的哭叫声和喘息声,正此起彼落的混合 着。

男的三个,女的五个,本来如果是分别奸淫,也就罢了,虽对女子身心都是 摧残,总还有可能挺得住,但这三个兄弟大概是合作得太愉快了吧?就连奸淫女 子都是三人齐上,什么孔穴都不放过,既邪恶又变态,无论是任何女子,都不太 可能受得了如此强烈巨大的身心折磨。

唐洁依是女子之中最美的,自然也被放在最后享用,等到恶运即将临到她头 上的时候,唐洁依如姐妹般的侍女们,早被干的奄奄一息。

有武功底子的玉莹还好,只是在如此剧烈的冲击中,神智整个都崩溃了,等 到三人离开她的肉体,玉莹几乎是整个人立即瘫了下来,软倒在地上,嘴角不断 漏泄着乳白的淫液,腿根处更是一片狼藉,破瓜的血迹、泛滥的淫水,以及被开 发后庭时,被抽出来的秽物和崩破的鲜血,混成了一片。

至于小雪、小琪她们呢?最先被奸淫的小雪没几下就血崩而亡,小琪则撑了 半天,才在三兄弟的轮流奸淫之下活活被玩死,最惨的就是香玲了,抵死不从的 她在惨遭恶徒轮流奸淫后,软绵无力的身子被抱出去,唐洁依听得很清楚,香玲 在外头的雪地上,被和三兄弟沆瀣一气的恶庄丁们轮暴,也不知被多少男人玩过 之后,被带进来的香玲只剩下一口气,浑身青紫的她也不知是什么时候断气的。

眼看着她们都破了身子,唐洁依的心跳不禁愈跳愈快,她被绑在柱上,四肢 张成了大字形,私处尽露,一丝不挂,那白丁生似是挟怨而来,竟在她口中和私 处各塞了一粒强力无比的春药,还在她面前公开奸淫她的侍女,挑逗的意味浓厚 已极。在如此强烈的刺激之下,唐洁依体内春心荡漾,私处淫露不住滴落,圣洁 如仙女的脸蛋儿早被药力摧成了一片诱人的酡红荡色。

接下来的事情,实在是令她再也不敢想下去,玫瑰花主捧着心窝猛喘着气, 泪水早已滑落在桌面上,连梦中都不肯被挖掘的记忆,此时竟一点一滴地浮了出 来,全然无误地滑过了她脑际。

等到三兄弟在她令人爱不释手、无比柔嫩软滑的胴体上下来时,她已不知被 奸污了几次,都已经三天了,却连一个救兵也没有。

异变是等到三兄弟出了地下室才发生的,室外一阵刀剑响声,令悠悠然昏迷 的唐洁依也醒了过来,若在三天之前,她会很高兴有人来救她,但是现在,唐洁 依只盼谁也不要过来,就让她这样活活冻死在冰天雪地里好了。

那一次的惨痛经验,让唐洁依再也回不了玄丰门,如果不是救了她的雕栏玉 心剑极力劝说,无家可归的唐洁依也不知会流落何处。

之后的三年内,唐洁依夜夜承受着药力的折磨,以白家三义的力量,根本不 能让唐洁依体内的药力完全发散开来,再加上又是两颗!为了除去药力,除去那 夜可怕的记忆,唐洁依尽情地放纵自己的情欲,夜夜春宵。

唐洁依本就美如天仙,胴体又在药力的摧激之下,变得极其淫乱轻狂,亟须 男人的淫乐,再加上阴阳会原就不重男女之防,全不收束床第之事,唐洁依自是 不愁夜里无伴,只是她愈来愈是空虚,即便是药力尽褪后的胴体,对男人早变成 了一种习惯的需要,即便是没有什么乐趣,她也像上了瘾似的,全没有半分抵抗 力。

不久之后,原来那清纯娇柔的侠女唐洁依就死了,取而代之的,是艳名震于 四方,只要是男人都想要一亲芳泽的勾魂美女——玫瑰花主,而也不知是恨男人 还是好玩,只要和玫瑰花主有过一夜欢愉的男人,不只是功力被盗而已,经脉间 还会被暗算,常常有暴毙情事发生,偏偏玫瑰花主又美的令人不觉生出『牡丹花 下死,做鬼也风流』的冲动,真是最美丽的阎王使。

但是这一次不一样,玫瑰花主的芳心里,不自觉起泛起了一种从没有过的感 情,或许这个男人不一样。

玫瑰花主每次遇上的男人,都只是想和女人共有枕席而已,女人只是他们的 玩物和宠物,在女人身上只想到要恣展雄风威猛,但赵彦不一样,他虽也算得上 是恃强奸污了东方玉瑶,过程中也有着强攻猛干、大展雄威的模样,但总有着那 么一点点的怜惜,一点点令女子要在床第之后,想要畏缩在他怀中、任他温存的 冲动。

躲在门缝里偷偷望着玫瑰花主暗自饮泣的模样,赵彦站起了身子,放弃似的 贴上了墙壁,手背像是擦汗般地挨着前额,微微地吁了口气,若是房中的玫瑰花 主没有沉浸在回忆中,或许就会发现他了吧?

休息了好几天,算是养复了体力,回想起来赵彦不得不承认玫瑰花主这一招 的确灵光,被摧情手法摧动了少女春心的东方玉瑶,比之惯于床第的女子,更有 一种令人不想放弃、不想停止对她征伐的原始冲动,那日让东方玉瑶心花怒放, 直到精泄魂舒的整个过程,让赵彦几如强弩之末,直到数日后的现在,东方玉瑶 还下不了床就是最好的证据。

今夜暗来偷香的赵彦,原本是想趁着玫瑰花主不在意,偷偷制住了她,再将 所知的调情方式和盘托出,将她彻底征服于床上,不只泄了前些日子那口鸟气, 也顺便尝尝这纯粹泄欲的美味,玫瑰花主老于花丛,一定知道许多取悦男人的方 法,对女子的胴体也一定比常人更了解,再加上阴阳会的内幕,真可说是一举数 得。

不过这个方法的冒险程度,赵彦自己也知道,如果不能将玫瑰花主的身心全 盘征服,自己一旦输了,就只有全盘败亡的份了,之间全无回旋余地。

但是现在一看,玫瑰花主不知为了什么,正沉浸在悲伤之中,那脉脉含愁的 美态,令他也忍不住起了爱怜之心,连赵彦自己都无法想像到,已经决定投入武 林争雄的自己,竟会有这种恻隐之心,又或许是自己为了领导正道,长期间思考 行动、表率武林的结果,他已经变成了正义之士了?

心神不由得想到了对付孽龙的事情上去,赵彦后来想想,他可真不知道,自 己为什么非得害这个师伯不可?他又没怎么得罪自己,可是又不能在现在这时点 上收手,真是矛盾到让他头都大了。

「怎么哭了?」赵彦柔声问道,不知何时他已走入了房中,正轻拍着玫瑰花 主的香肩,粉凝也似的嫩滑触感,光只是碰碰而已,都是一种心魂俱醉的愉快: 「有没有赵彦可以解劳的地方?」

或许赵彦是自己可以放弃那令她神伤魂断的过去,是她回复原本唐洁依的天 真快乐的唯一希望,但这怎么可以向他说呢?颊上浮起了微微的娇羞之色,玫瑰 花主低着头,连抬都不敢抬。

「玫瑰生怕输给了你,要向东方妹子赔罪道歉,那日把她整的那么惨,要是 她出个难题,来难倒玫瑰,那惨的可就是玫瑰了,东方妹子有你可以救,玫瑰可 是孤身一人呢!不过也没办法,今夜你就大展所能吧!让本花主看看,赵彦你究 竟何德何能,敢和人才济济的本会作对。」

赵彦心下暗叹,现在的自己愁肠百结,可不是适合拼胜负的时候,玫瑰花主 显然也没回复正常,这样在床上争斗下去,一点乐趣也没有,何况两人也发挥不 出实力:「赵彦还没有在和玫瑰花主一斗男女之道的准备,只是心中有很多事情 今晚想找人说一说,不知你肯不肯听?」

终于说出这句话了,赵彦自知这样示弱至极矣,八、九成会变成她嘲笑的话 题,可是不知为什么原因,他就是想这样说,把师门教授的心战之法完全丢到脑 后去。

有点儿出乎赵彦的意料之外,玫瑰花主并没有笑,不知怎么着,赵彦就是知 道,她也有些话想说,今晚虽然算不上是伤心者会伤心者、断肠人聚断肠人,可 大概也差不多。

「正是刚好,」轻轻抿着嘴儿,玫瑰花主的纤手握住了他的手,带着慢慢下 滑,贴到了另一只手上去:「我也有话想说,今晚就算先弭兵吧!你想在这儿说 还是在床上说?」

「那在床上说好了,反正今晚不拼胜负,我们只是彼此慰藉而已。」相视一 笑,最后这句话两人是同时出口的 ----------                (20)

***********************************   下周起要下高雄受训了,游龙传张贴的进度恐怕会稍有拖延,在此先说声抱 歉。

还有,游龙传的主角『一直都是』孽龙,只是他名字(风骄阳、风林)和外 号(淫魔)多一点而已,赵彦只是配角,不是主角(不过他后面还有不少戏)。 ***********************************

谈了一整晚,他的坚挺也同时满足了她一夜,锦被中的玫瑰花主心荡神弛, 泛着微汗的身子舒服到不想动,眉宇之间满是幸福的华采,她想的果然没错,本 应惯于云雨巫山的她,这种全身都像似要融化掉、无比放松舒服的快活感觉,可 是第一次尝到,而走到窗边的赵彦也是,浑身上下舒服透了,眉宇之间无比的洒 脱,好像解脱了什么事一般。

「彦哥哥……」玫瑰花主的声音中,透着难以想像的满足舒适和放松,「如 果……如果没有旁人、没有床上比试的时候,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怎么不行呢?」走回床上,赵彦揭开了锦被,玫瑰花主透着轻淡嫣红的赤 裸胴体,好似还在欢迎着他的样儿,而她轻扯锦被的娇羞样子,的确是吸引人, 「可是那个时候,我也要叫你洁依,你可不许不听。」

「洁依会听的,彦郎……」将锦被抢了回来,掩住了身子,只留下脸儿在外 头,唐洁依娇俏地伸了伸舌头,做了个可爱的鬼脸,「彦哥哥,彦儿,洁依真想 再多叫你几声,可是现在天都亮了,你再不出去,你的小娇妻会担心的,赵雪晶 可不好惹呢!」

赵彦轻叹了一口气,收了赵雪晶进门,对他而言真不知是福是祸:她身份特 殊,让赵彦和孽龙成了连襟,也让赵彦得以透过和峨眉派的关系,和名门正派取 得联络,他目前的成就,几乎有一半是赵雪晶带给他的;但赵雪晶所带来的,还 有孽龙这个久未谋面的师伯,他的痛苦也是因他而来,要不是昨夜和唐洁依一夕 慰抚,只怕这矛盾现在还积压在他心中。

「别叹气了,」玫瑰花主轻柔抚着他的脸,「如果彦郎你还有什么想要发泄 的,就在洁依身上来吧!就当是……就当是玫瑰花主受不住你的情挑,在半推半 就之下被你玩了,顺便被你征服了,而现在你只是取点利息,对赵雪晶和东方家 的人也有些交代。」

「别担心,彦儿不会有事的。」

***    ***    ***    ***

正当赵彦和唐洁依情话绵绵的当儿,孽龙正步行在刚升的阳光之下,表情却 算不得很愉快。

将莫青霜、师娇霜送去和姬香华、萍儿会合后,痛痛快快、胡天胡帝了两三 天,孽龙才有机会跑出来,他的计划虽已完成了该做的部分,应该是可以躲在美 女怀中,快活快活个几个月,但他还是忍不住要出来打探打探情况,毕竟阴阳会 和赵彦两方面,都有着相当的实力,绝不容轻视。

走得正疾的孽龙突地停了下来,远远传来细不可闻的声音,滑过他灵锐的耳 边,是有人比斗的声音,而且光从那声细微的兵刃交击声中,便可以听出其中一 人,剑法之高乃是武林少见,而且剑招似柔实坚,偶尔还夹着几招狠辣十足的杀 着,若非是这些杀着锐猛强悍至极,他几乎以为自己是错听到香剑门的剑法,怎 么可能这么像呢?

疾掠向声音来源的孽龙,在中途停了下来,交战之声已经停止,显然其中一 方已落败身亡,而胜的一方正追着一个急急逃亡的步履声,似是要赶尽杀绝。

好奇心起的孽龙身子一晃,避入了树丛,刚好看到一个尚称英挺的少年剑士 急急忙忙地狂奔着,年轻的脸上或许原应是意气风发吧?但现在逃命的他却是满 脸的惶急,连剑都丢了,只留下空空的剑鞘背在背上,随着他急忙的步伐,一下 一下重重的打在他背上,也不知他是忘了丢掉,还是逃得急了,连挪出手来放弃 剑鞘都做不到。

或许是不想再追了吧?背后的那人一声狼唳,长剑如雷奔击而出,由下往上 的一挥,在少年背上开了道口子,强绝的力道将少年带着飞上了天,而这一下只 是前奏而已,绵密周延的光芒电网层涌而上,瞬间将少年分解了,惨叫声一响即 止,少年看来是没受多少活罪,只是死无全尸令人悲叹。

也不知是为什么,追杀的那人并没有避开飞溅的血,反而闭上了眼睛,很享 受似的被淋着,淋的遍身血污。

一向在武林行走,身份暴露前的他,虽说一直以来行事低调,也不可能避过 所有的冲突,孽龙也曾经历过称得上是『腥风血雨』的交手,但像这样真真正正 的漫天血雨,可也是第一次见识到,目睹这种事确实令人心惊,更何况这招是那 么似曾相识,也不知能勾起多少回忆。

「好招,好一招『血雨风生』,」边拍着手,孽龙边施施然地走出来,好似 面对的不是个杀人凶手,而是庭园的闲居友人罢了,「没想到当年的血衣盟竟还 有后人。」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沾满了血迹的人影中,莺啼燕啭般 清脆的女声响起,「好一个孽龙,竟还敢大摇大摆的出来,我倒要看看今天你还 跑得到哪儿去?血衣盟的仇今日要报在你身上。」

「没想到大名鼎鼎的『雕栏玉心剑』,也想要诈我?」孽龙冷冷一笑,其实 光看到刚刚那一招,他已明了了来人的身份。

十余年前天会之后,玉女门出走天外宫,才走到山下,就和一直与天外宫分 庭抗礼的血衣盟遇上,当场就大打出手了。

能和天外宫遥遥相对,一直保持一个不胜不败的场面,血衣盟的实力确非泛 泛,若非祝雪芹和莫青霜,为了两门的传统友谊,紧持着要送到山下,也加入了 这场遭遇战,只凭着玉女门的力量,怕当场就要被血衣盟一举歼灭。

即使如此,玉女门也是节节败退,但是后来龙之魁及时出现,纵横全场,无 人可敌,神威令人望之胆寒,令趁虚而入,本来还以为可捡个大便宜的血衣盟战 况登时转优为劣,血衣盟的盟主和副盟主当场饮恨战死,门外弟子们更是死伤沉 藉,名震一时的血衣盟登时如鸟兽散,以后再也振兴不起来。

当时血衣盟的总护法为玉女门所擒,后来随着玉女门的消失武林,也不知所 踪,如果说玉女门从他身上,将血衣盟的武功全压搾了出来,让玉女门人身兼两 家之长,武功大进,绝非不可能之事。

「好一个淫魔,果然瞒不过你,不过雕栏玉心剑今天仍不会放过你,光你伤 我朋友的罪,就绝不可饶!」

比一般女子更长而媚的眼睛,射出了强烈的怨毒光芒,即便是浑身浴血的污 脏衣物,也掩不住那修长突出的胴体中,所含藏的强大力量。

这雕栏玉心剑的身高几乎更高于比一般人要高上一截的姬香华,和孽龙几可 平头,北国女儿的健美胴体,绝非血衣能掩。

心头暗笑,孽龙也知道,所谓她的朋友指的是谁,只是雕栏玉心剑未免有些 过于气急攻心,这岂不是把自己的门派曝露了出来么?「原来你和月心嫦娥怨同 出一门,看来你也是那个阴阳会的人。」

「没错。」雕栏玉心剑冷冷一哼,心头却不禁有些惊惧,孽龙的武功之高, 她也有所耳闻,但没想到他的脑智也是如此高明,光从她的出手和几句说话,就 把她的底牌挖的彻彻底底。

惊惧是惊惧,愤恨却是有增无减,当日月心嫦娥怨去对付孽龙,却是有进无 出,只有孽龙一人出了客栈,行走之间步履有些虚浮不定,显然和月心嫦娥怨在 床第大战后,也颇有损伤。

也不管那追寻孽龙身影的高手,反正那大概是找孽龙晦气的武林人物,和她 无关,偷入孽龙房中的雕栏玉心剑却一无所获,房中人影已渺,但在她细心找寻 之下,终于给她发现了,床下四处散着血黄色的药粉,是化尸粉,而且有用过的 痕迹,蚀的地面上都出现了好几个洞,难道月心嫦娥怨在盗功败北之后,惨遭孽 龙毒手,连尸首都没留下?

和玫瑰花主、月心嫦娥怨情如姐妹,雕栏玉心剑自不可能咽下这口气,无论 武功相差多少,她都非找孽龙报复不可。

虽说是气急攻心,雕栏玉心剑并没有丧失理智,孽龙的武功之高,她虽未亲 眼见过,但是能从望海坪那样众寡悬殊的激战中全身而退,令以胆气自豪的武林 中人闻风丧胆,盛名绝非虚言,如果她没有一开始就全力出手,只怕毫无取胜之 机。

一声娇叱,雕栏玉心剑窈窕的身子一下劲旋,染血的外衣飘着断裂的衣带飞 出,衣上未干的血滴激射而出,雨水般直击孽龙的脸面。

外衣和血滴去势虽是劲猛无匹,却只是劲招前的试探而已,掩住了对手视线 的外衣之后,雕栏玉心剑的长剑闪着冷冷寒光,正蓄势待发,只待孽龙一拨开外 衣,注意力被引开的刹那,她最拿手的『血溅五步』便要顺手使出,一击就要让 孽龙饮恨剑下;就算孽龙不拨开迎面而来的屏障,直接破衣出手,以『血溅五 步』的破天之威,三五招内至少她也能占得到上风。

这一下绝招,连雕栏玉心剑自己都从未曾于迎敌时使用过,只有在试招时动 用,她的师父初试时也要招架乏力,连那一向色迷迷的邓英瑜,在见识了这一招 之后,也吓得再不敢对她风言风语,雕栏玉心剑对这招可真是信心满满。

衣裳直直飞出,衣后的他竟没有半分动静,眼见血衣直飞而去,以雕栏玉心 剑那般丰富的迎敌经验,也要为之愕然。

虽是为之一惊,但她可也非泛泛之辈,猛一吸气将被血衣引去的注意力拉了 回来,雕栏玉心剑的反应也是一等一的快了,但孽龙的流风身法岂是等闲?虽算 不上瞬息千里,却也不是区区一个雕栏玉心剑所能够反应过来的,就在她想要恢 复神智清明的那一刹那,背心穴道上一麻,一股强绝的劲道刹时流遍周身,回过 头来的她只见到衣袖上微微沾了些血迹的孽龙,正等着抱住她软倒下来的身体。

怀抱佳人,步入浴池,池中水温春暖,蒸气缓缓而上,孽龙嘴角微微一笑, 抱着雕栏玉心剑就跳了下去,登时水波四溅。

随着孽龙的手慢慢擦洗去雕栏玉心剑身上的血迹,一双手慢慢抚摩过这少女 全身上下,染上身的血渍渐渐化入了水中。

一边为她擦洗着,孽龙的手脚自不可能规矩,以他的实力和经验,即使只是 随手而为,逗弄女子春心的技巧也绝不在话下,雕栏玉心剑的呼吸声慢慢浊重, 闭着的双眼却不肯睁开来。

一边轻薄着这艳盖群芳的少女,孽龙心下不禁暗自感叹着,玉女门下的女子 可真是个个出色,随手捻来都是如此出尘的美女。

光从雕栏玉心剑出招的那时开始,血衣飞出的那一刹那,孽龙针般锐利的眼 光,便已捕捉到难掩的春光,外衣飞出的她只留下贴体亵衣留在身上,恰到好处 地裹着她玲珑修长的身子,却遮不住那骄人的玉臂,以及修长到惊人的美腿,一 瞬之间艳色如浮光掠影,确是美不胜收。

这一回爱抚把玩,亲手触及的触感更是不得了,雕栏玉心剑用功颇勤,也不 像一般的大家闺秀般不近阳光,泛着健康光泽的肌肤,无比结实健美,每一寸肌 肤都不知包藏着多少力道和美丽,瘦不露骨的身材虽是纤细却没有半分瘦弱的感 觉,水蛇般的纤腰令人真想要折折看看。

「你叫什么名字?」孽龙漫不经心地问着,魔手爱不释手地搓揉着她纤细又 丰满、柔软而结实的大腿,湿透的亵衣衣带已在水中飘了开来,若非孽龙另一只 手将湿衣压贴在她胸口,雕栏玉心剑早要全裸了。

但令孽龙有些难以相信的是,她柔滑温腻的藕臂上头,一点红的怵目惊心的 硃砂还留在上头,那明显的是处女的守宫砂,这美女竟还是完璧。

雕栏玉心剑本不想说的,但他的手愈来愈是大胆,弄的她芳心愈来愈热了, 不由得她保持沉默,「曾、曾诗华……求求……求求你……别再摸了好不好?」

「别再摸了?」孽龙淫淫地笑着,「你忘了我是谁吗?」

「你……你不就是孽龙?难道……」被他这样一吓之下,雕栏玉心剑不由得 不睁眼了,难不成赵彦说的是真的,还是他运气好,误打误撞之下瞎猫碰上死耗 子,他真的就是淫魔?

「既然你都知道我是谁了,还想我不摸吗?」孽龙轻咬着少女柔软如玉的耳 珠,声音柔软而火热,「你可听过有美丽的女孩在遇上我之后,还能保持完璧之 身的?你放一百个心吧!」

孽龙似是漫不经心地动作,双手有力地在曾诗华那贲张润滑的乳上一阵强力 的揉搓,捏的曾诗华又麻又酥,禁不住在孽龙的啧啧赞叹中呻吟起来,她丰挺高 耸、柔软又坚挺的双乳触感极佳,确实是人间极品。

敏感的乳房被他揉搓着,耳边还有男人的贪婪声音,曾诗华浑身舒畅,几乎 连身心都要融化了,「我保证让你尝到人间最高等的美味,让你欲仙欲死的出尽 三宝,一直爽到脱阴而亡。」

换别的女孩或许只会感到害怕吧?但曾诗华出身玉女门,虽仍能保持处子之 身,对男女之事却只有比一般女郎更加了然,女子的三宝就是舌下、乳上和肉穴 之中的精华集处,一旦被异性以高超手法逗弄,元阴精华便会不受抑制的脱体而 出,任他吸收品尝,一旦出尽三宝,女子必将得到高潮,再贞烈的女孩都会在那 强烈的欢快下被彻底征服,不是成为男人的泄欲玩物,就是被干到脱阴而亡。

闭起了细长入鬓、又媚又是水汪汪的双眼,曾诗华眼角沁出了两滴泪,身子 却不由自主地颤抖着,慢慢脱离了她的掌握,一股强烈而无可抗御的欲火,正缓 慢而旺盛炽烈地灼烧她的全身,一点一点地烧的她浑身发热、香汗轻泛,与她正 亲密厮缠的孽龙最是了解曾诗华现下的情况。

虽是紧咬着娇艳红润的樱唇,狂野的欲火却愈忍愈是强旺,勃发而难耐,如 果孽龙现在就把曾诗华剥的溜溜的,肆行非礼的话,或许对她而言还是一种幸福 吧!

但孽龙可不是这么好相与的,他冷静地观察曾诗华的反应,一双魔手逐步摸 索着她的性感带,还不时或轻或重地调节着手法,时而隔衣轻触、时而探入湿透 贴身的亵衣之内,将曾诗华富有爆炸性诱惑力的胴体完全游遍,每一寸肌肤、每 一个毛孔都没有遗漏。

在孽龙的手法之下,曾诗华少女的矜持早失去了抗力,她软绵绵地瘫在孽龙 怀中,承受着他悠游自得的玩弄,只觉得自己就像在他的控制之下,孽龙要她舒 服她便舒服,孽龙若要她难过,她也只有娇哼的份儿。

更令曾诗华恨的是,如果孽龙封住了她的穴道,就这样奸淫了无力反抗的她 也就罢了,偏偏他不知何时已解开了她身上的禁制,只以蜂涌的春情控制她的身 心,就让曾诗华不想也不愿反抗了。

那带着魔力的手慢慢离开了她,曾诗华睁开了水波荡漾的媚眼,渴求似地望 着他,柔媚而充满性感的喘息声再也藏不住了,她的护守已被摧毁,饥渴的空虚 正期待着他的填补,曾诗华的渴求化为惹人爱怜的呻吟和娇哼,完全没有保留地 表现着她的降伏,处子的春情已被挑起了。

虽然不愿、虽然羞耻,但此刻的曾诗华,却已被勃发的肉欲给完完全全的支 配了,正待失身的她已化为温暖多汁的淫娃,正要在半推半就之间,将自己彻底 献给他,任由男人恣意享乐占有。

「我今天不干你,」孽龙咬着她耳珠,感到她脸颊上一阵烫热,曾诗华软语 呢喃般的娇吟,正被他在最近的地方享受着,「让你保留着完璧之身回到阴阳会 去,但你会记得我的,你会在午夜梦回的当儿,被我留在你体内的欲火所勾引挑 逗,夜夜都期待着我,辗转反侧、无法入眠,要一直到我终于得到你的时候,你 才能够满足。不要以为你能忘得了我带给你的快乐。」

孽龙手上轻拧,曾诗华的呻吟声登时高亢了起来,他的手正拧在令她最难受 的部位,那感觉也不知是快乐还是痛楚,而孽龙咒誓般的声音,又在她耳边响了 起来,一点一点地占夺着她的心。

「自己感觉吧!你真是人如其名,又『湿』又『滑』,等到你得到了我的灌 溉之后,保证你食髓知味,再也逃不掉。」

「你杀了我吧!」曾诗华娇喘吁吁,不能自制地缠在他身上,双手渴求地探 索着,那样儿连青楼的名妓也要甘拜下风。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曾诗华知道那可怕的事实,孽龙的说法虽然无礼,却是 事实,他的手法已征服了曾诗华,足以在她身上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只要他有 意,任何时候都可以得到曾诗华宝贵的童贞,让她得尝男女床第之乐,「否则… 你如果……如果让诗华活着回去……诗华一定会将……将你碎尸万段……」

「你舍不得的。」

「什么舍不得?最多是不被你……不被你……」曾诗华说不出来了,脸儿胀 的红如果实,烧的又红又烫,她怎么可能说得出口?最多是不被你干、不被你奸 淫、不享受那销魂之乐,这些话在曾诗华脑中盘旋不去,但任她再大胆也不可能 说出来。

满意地看着曾诗华俏脸生霞,孽龙知道她的心已经彻底投降了,正当他要再 接再厉,将她逗的更加动情纵欲,让她虽未性交便知个中美味的当头,异变却在 此时生起。

紧搂着浑身湿滑柔腻的少女胴体,孽龙感觉到了,突然痛哼的曾诗华体内功 力乱流,正值走火入魔的边缘,几股强劲至极的劲道内力在她体内缠战不休。

略一思索,孽龙已知其理,虽然静心修练玉女心经的剑道内诀,但曾诗华的 功力却显得太高了,看来血衣盟的武功另走蹊径,和她原来的玉女心经功力颇不 相合,但在玉女门的阴功周旋下,在曾诗华体内维持着危险的平衡。

原本该当是没有问题的,但经孽龙有意无意的挑拨,曾诗华欲火大盛,阴功 登时大为强旺,令体内原有的平衡之势完全破灭,阴功、剑功和血衣盟的内力, 在她体内不断缠战。现在的曾诗华既虚弱又是欲火焚身,肉穴之中阴元早泄,若 是不及时回复体内功力的平衡,登时就要同时承受散功之苦和欲火难泄之痛,直 到阴精枯竭而亡。

他孽龙乃怜香惜玉之辈,怎容得她如此身亡呢?更何况要如何才能救她,孽 龙可是清楚得很呢!

迫切而渴求的娇喘声从曾诗华的口中流泄了出来,难以遏抑的欲火越发地加 强,曾诗华玲珑浮凸、结实又纤柔,几乎可说是没有一点缺陷的胴体上,娇艳诱 人的粉嫩颜色,正和着她肌肤上头泛着的健康光采。

健美而每一寸肌肤都隐藏着无比活力的肉体之中,欲火愈来愈是泛滥了,难 以忍耐的炽热婉转而热烈地焚烫着曾诗华,她如画的娇颜娇媚至极,口中虽还喊 着不要,不要的,灼热搓磨的玉腿之间,山洪泛荡。

相信她口中不说,一颗芳心之中实是期待至极,孽龙这淫魔可是出了名的妖 异可怕,也不知是因为天赋异禀呢?还是他的钢枪上头安了什么特别玩意儿,又 或者是他熟练的床上功夫,只要女孩子被他玩上一晚,无不倾心于他,成为他胯 下心悦诚服、任他玩弄于股掌之间的俘虏。

曾诗华只知师父在询问过一些被淫魔采撷的少女后,摇摇头对她说的话, 「可惜诗华你不该破身,否则一旦被淫魔采花,算是你好福气呢?」

曾诗华只觉得羞赧至极,自己是那么不愿失身于他,偏偏身子却早已经投降 了,若是孽龙现在就侵犯她,曾诗华口中呼唤的将不是无望的呼救,而是痛快的 迎合声,身子也将本能地迎合他的冲刺,直到崩溃为止。

可惜孽龙却没有就此夺走曾诗华珍贵的处子之躯,在曾诗华的娇呼声中,孽 龙的手强力地抓在她柔若无骨、修长如蛇的纤腰上,将她扳过了身子,从后方搂 紧了她,两只手贪婪地从裸背上向前探索,当曾诗华终忍不住男人在她耸挺玉乳 上的步步探索,喘息声愈形粗重时,孽龙已经整个人贴住了她。

曾诗华自觉已经完全滑入了孽龙的掌握之中,他的手正摸索着自己丰挺高耸 的肉峰,将峰顶的蓓蕾以各种手法疼爱,逗的她心花朵朵开,而他热烈的嘴下, 曾诗华天鹅般修长皙嫩的颈上,已遍布着男人的吻痕,点点混着热火的酥快,正 一片一片地侵占着曾诗华的芳心和肉体。

而此刻最难耐、最灼烈的地方,就是曾诗华结实紧翘的玉臀了,那处直接地 触着了孽龙贲张的钢枪,火一般的热力直直地烘进了曾诗华那未尝人道的肉穴之 中,烧的那处更是春液泛滥,湿滑到极点了。

在这样饥渴多情的挑逗之下,曾诗华体内登时欲火如焚,冲突的功力竟都被 压了下去,这当然只是假相,曾诗华自己清楚,等到积压的功力爆发,那绝不是 任何人可以再次压制得了的。

「啊!」的一声高呼,曾诗华整个人都弓了起来,肉穴中无比的充实感和撕 裂的痛楚一下攫住了她,真没想到孽龙竟会以这种姿势,从后慢慢挺入,侵占了 曾诗华的肉穴,湿滑的肉穴虽是淫水淋漓,早已备好承受男子恩泽的准备,但孽 龙那粗大巨伟的钢枪,岂是易与之辈?

那充实到极点,甚至让痛快中的曾诗华错觉到自己已被撕开的感受,混合了 肉欲的欢快和肉体的痛楚,真不是言语所能衡量的。

慢慢地挺入,孽龙闭上了眼睛,专注地感受着为这健康美丽的处女开苞的美 味,她的紧窄肉感、她的健美结实,在在都为男人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快乐。

她的窄小肉穴简直是寸步难行!孽龙也不知努力了多久,才进去了一点点, 但曾诗华已在羞耻和愉悦的交缠之下泪水涟涟,直到此刻,孽龙的推进才受到了 阻挡,那薄薄的阻绝轻巧而有弹性地挡住了孽龙的入侵。

温柔地吮去了曾诗华的泪水,顺便吻的她无法抗拒的呻吟,直到曾诗华欲火 再炽,孽龙才抓紧了她,粗暴的一下冲入直没至顶,彻底地让曾诗华从女孩变成 了女人,毁掉了她的贞洁之躯,曾诗华疼的哭叫起来,玉腿将侵犯着她的男人紧 紧夹着,肌肤的美妙触感令孽龙真是舒服死了。

孽龙这才知道,他正占有的是多么宝贵的天生尤物,不只是娇美过人、结实 健美,她的肉穴甚至令人会有着其中自有生命力的感觉,在花心处到中段像是绞 住了一般,柔软肥美却又有着绝妙的力道,紧紧包住他的钢枪,不停地紧缩和痉 挛,就好像其中长了张嘴,正沉醉在他所带来的快乐中,吮吸得男人欲仙欲死到 头顶。

虽说是第一次被男人侵犯和占有,曾诗华的痛苦却没有那么久长,几乎是一 疼之下就被快感席卷而去,接下来的是无比的快活,下下直冲到芳心深处。

孽龙惊喜的发现,这曾诗华简直就是天生下来享受性交的妖女,她本能地迎 合着孽龙,步步凑迎上孽龙强猛有力的抽送,快感此起彼落地爆发在她身上,烧 的她更加快乐,全然不知自己正被男人强奸着,欢愉无比地迎合着,在一声接一 声的浪叫中高潮迭起,飘飘欲仙。

宝穴在孽龙熟练的操控之下,处子元阴倾泄而出,任男人自由吸收,而曾诗 华似不知这样会使自己脱阴而亡似的,她快活地高声呻吟喘叫,不住地扭腰挺臀 迎送,和孽龙的动作若合符节,虽在如此窄小的空间内,仍让孽龙能尽展所长, 火爆钢枪连抽带送,奸的曾诗华飞上天似的欢呼挺摇着。

也不知这样享乐了多久,直到爽到快要昏死过去,曾诗华这才感觉到,肉穴 之中孽龙的狂暴一阵跳动,一股强力至无可抑制的阳精送入了她体内深处,射的 她爽歪歪,整个人完全脱力地软瘫了。

浴池之中水气氲氲,又暖又热,浸浴其中的曾诗华虽已经从松弛的迷醉之中 醒来,身子却还是软绵绵的,动也不能动。

她的脸儿酡红未褪,那不只是因为方才的快乐还在她身上留连不去,更是因 为孽龙的那双带有魔力、叫她无法自拔的手,正温吞吞地抚爱着她,柔柔地洗去 她股间的点点落红和夸张飞溅的秽迹,偶尔手指头还偷偷地突入曾诗华早被他恣 情过的肉穴,弄得曾诗华娇滴滴地不依。

孽龙慢慢地享受着曾诗华高挑性感的胴体,一点一点地感觉着她骚入骨髓的 妖冶,惟一叫他感到奇怪的是,孽龙那钢枪虽然奸女无数,也不知征服过多少女 子的身心,但像曾诗华这样拼命拒绝,承受甘露后却又娇羞臣服、依依不舍的女 郎,却也不多见,不过奸她的感觉却是难得的舒服,这倒是不会错的。

像是欲火再升、无法遏止似的,曾诗华的喉间奔跃着娇媚的呻吟,修长的身 子水蛇般缠在孽龙身上,媚眼半闭的脸上柔媚有加,虽然小嘴里还是不肯主动求 欢,肉体的本能却是再强烈不过了,但以孽龙的经验看来,无论天性再好淫的女 子,这样投入的表现也太过分了一点。

像是发觉了孽龙的疑惑,曾诗华凑上了脸,软软嫩嫩的脸皮轻轻地摩挲着他 的脸,声音如山泉水般轻柔、如枫叶一般无依、如蚊蚋一般娇弱,「你想问什么 吗?只要你说,诗华都会和盘托出……」

羞的不敢看他,亲密厮磨的孽龙足可感到她浑身火热,最后的几个字像是会 融化般,软软地消失在空气里。

「你真是太美了………」孽龙柔声道,「你不只人是如其名,又湿又滑,叫 人不忍释手,再加上你的小穴儿也是天赋异禀,叫人干了你之后,怎舍得放走你 呢?」

「你可曾听说过,女子的三种特异骨相……」

到头来原来是这么回事,采花戏蕊无数的孽龙微微一笑,这种事他自然不可 能忘记或忽略。

首先就是媚骨,这也是最常见的骨相,生就一副媚骨的女子媚态天生,床第 之间妖娆渴求无比、需索无度,玉女门中最多的就是这样的人;另一种是天生玉 骨,女子生具此骨者玉洁冰清,自有天生的高雅气质,被孽龙收纳的师娇霜就是 这样的女子,无怪乎她在孽龙的灌溉之后,床第之间丽质天生,娇媚到叫人不肯 放,偏又拥有着无人可比的清丽,两相混合之下形成了超群的诱惑力量。

最后一种就是天生淫骨了,这种骨相和媚骨极相像,对房事的渴求都是超群 绝伦,唯一不同的是,媚骨女子至少还是对自己心爱的人才开放胸怀,淫骨女子 却连这层防御都没有,一旦破身之后,便要日日被欲火所焚烧,只要一见男子就 会涌起性的冲动,无法可治,此种骨相万中无一,看来今天偏叫孽龙遇上了。

「原来诗华你是身具淫骨,怪不得尝来这等润美滋味,叫我全心都融入和你 的欢爱中了呢!」

「你才没有呢!」轻轻地吁了口气,带着少女喷香的气息洒在孽龙耳际, 「如果你真是全心融入,诗华早叫你给玩死了。你不是要让诗华欲仙欲死、献上 三宝,被你玩到脱阴而亡吗?」

「诗华真想被我活活奸到元阴尽丧,死在狂欢纵欲之中吗?」

「反正你也不会留我在身边,」曾诗华舔了舔孽龙的耳朵,一股难以想像的 诱惑力和欲火不禁在孽龙体内升起,「诗华知道的,你的心不在诗华身上,只是 为了一夜之欢,和吸取诗华体内功力,以免诗华走火入魔而已。在恣意糟蹋了诗 华身子之后,你就会把诗华弃如蔽屣。别太小看诗华身为女子的直觉了。」

「既然如此,」孽龙冷冷淫笑着,一双手登时加速了活动,「我就叫诗华尝 尝被男人恣意糟蹋的快乐好了,你要好好享受喔!」

曾诗华咿咿唔唔的,没能够再出声,一阵无可名状的快感流遍全身,孽龙已 再次和她结合了,而且这次不像方才那般温柔地逐渐加速,让曾诗华慢慢进入状 况,直到她能承受才放手施为,孽龙这回骑她可是一开始就全力出击,只奸的曾 诗华痛快到极点,强烈的欲火和满足直奔头顶,烧化周身。

方才孽龙还防着她的反击,没有夺去曾诗华的初吻,这回她可是守不住了, 樱唇、玉乳和肉穴遭到孽龙强悍的刺激,元阴气息完全无法自守地倾泄而出,曾 诗华这回才尝到了什么叫做『出尽三宝』的快乐,这种完全不能自保地被男人侵 犯的感觉,果然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极宝。

不知不觉间,曾诗华已搂紧了他,修长结实的玉腿缠在他腰间,将少女肉穴 尽情开放,她哭了出来,双手缠在他颈后愈来愈紧,悬空的腰臀尽情地扭着、摇 着,承受着孽龙无穷无尽的威力,肉穴深处花蕊间的吸力更加大了,带给男人的 感觉和她自身的快活也是倍数地加强着。

这样强烈的肉体刺激下来,两人的狂喜极点自然也会较快到达,迎合的那般 酥爽的曾诗华,在连续的三五次高潮殛顶之后,终于泄的瘫痪了,而孽龙在她回 光返照的紧夹啜吸之下,也将一股热烈恩泽射入了曾诗华花蕊中,爽的她大叫起 来。

正当软瘫下来的曾诗华倒在池沿时,体内一股虚弱感传了上来,娇慵茫然之 中,她知道自己已泄的差不多了,但这种快感却实在太过美妙,令她留连忘返, 真是太值得用生命去换取呀!

没想到孽龙在她嘴中长吸了口气,吸的曾诗华口中和体内一阵酥麻,才刚劲 射过,已经半软的钢枪竟又挺硬了,直直地插在她体内,插的曾诗华身子弓起, 一阵酸酥的淫叫奔出了口中,几乎是立时又泄了一次。

「诗华好好享受,这才是淫魔的真材实料!」

曾诗华这才知道,自己拥有的是什么样的福气,刚才那样的冲刺只是前奏而 已,淫魔的真正可怕可爱之处,在于他的秘密技巧,只要一鼓气,淫魔那天赋异 禀的巨大钢枪可是能够一而再、再而三的干,无论什么样贞洁不屈的女子,根本 不可能抵挡得住那种特别强烈的欢愉。

实在是太快活了,曾诗华已经失去了理智,只能失神地迎合着,那快乐已让 她上了瘾,再不可能逃开,只见她秀发不停筛动,香汗飞洒而出,丰腴的双峰和 坚挺的玉臀,幻出了无限的臀波乳浪,又浪又骚。在不知第几十次的快乐中,曾 诗华感到了异样的快感,她终于被孽龙给干了屁股,肛交虽然疼,而且孽龙的庞 大火辣又令她泪水涟涟,但曾诗华终于再次被快感所征服。

真的是快要死掉的舒服,软软地躺在床上的曾诗华这样回忆,这两天一夜以 来,孽龙不断地干她、以各种方式、各种体位侵犯她,毁掉了曾诗华的羞耻和矜 持,现在的她功力被吸掉了大半,腰肢酸疼到不能动作,全身上下都布满了男人 发射过的痕迹,连续的性交、肛交、口交、乳交,令曾诗华魂飞九霄,连孽龙是 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                (21)

换回了一向的装扮,雕栏玉心剑眼观鼻、鼻观心,慢慢走向大殿,虽然表面 上看来没什么不同,但雕栏玉心剑的每一步踏出,可都是带动着身上的疼处呢!

仔细想想,半月前自己从这儿出去,追杀拒绝加入阴阳会的『铁笔文士』杜 元猛一家大小时,那时的她可真是意气风发了,一副天下无敌的样儿,谁知道杜 家人是死尽死绝了,连最后一个遗孤都没有留下来,自己却在杜家的小谷之中, 被孽龙所制所淫,什么都被他给夺走了。

孽龙在八天前离开了裸裎床头的她,留下了云雨之后极度慵懒的她瘫软的身 子,和一次又一次在心头挥不去的回忆,光在路上的这几夜雕栏玉心剑都是辗转 难眠,一闭眼那感觉就重回到身上,被窝之中好像还有孽龙的存在一般,好像孽 龙还在恣意地玩弄她一般,这怎么可能呢?她明明已经把身上的淫渍洗去了啊! 为什么还是……

其实说外表一样是骗自己,雕栏玉心剑自己也知道,已承受雨露过的女子, 怎还会和处子同一个模样?光是旁人的目光就不同了,一路上她几乎错觉到,仿 佛每个男人都在贪婪地打量着她,一副色迷迷的、想立刻弄她上床的模样,以前 还不觉得,现在的雕栏玉心剑可知道了,处在一堆淫贼之中的女子,可真不是好 过的呢!

但现在最让曾诗华担心的,是该怎么向师父报告这件事,竟日颠狂之下,加 上对手又是采补之道的高手,她的内力阴元大半为孽龙吸取,至少要休息不少日 子才能再走江湖,而一旦没有了武力护身,先别说别人了,光是如何对付那以好 色出名的副会主邓英瑜,不让他趁机沾身,就够让她头痛欲裂了。

其实雕栏玉心剑自己并不是不想男人,原本有内力压制,所以还显不出来, 现在她破了身子,肉体的渴望就再也压制不下去,先不说她已在孽龙的调教之下 尝到了性爱那欲仙欲死,叫人亡命争夺的滋味儿,她天生的淫骨,也让她夜夜难 眠。

这一路上,曾诗华是多么想要啊!想要让那些色迷迷的男子扑上来压倒她, 在她的欲拒还迎中对她的诱人胴体为所欲为,让她的娇媚呻吟喘叫响彻云霄,无 论是在床上或是野合、无论是夜间或光天化日之下都好,都好啊!

即便如此,曾诗华仍保有最后的一点点矜持,她还是不可能接受,不可能接 受邓英瑜那种众乐乐的做法,要她成为众人替换的玩物,在邓英瑜和他的手下前 面被轮流享乐,打死她都做不到。

看来只有躲在师父身边,或者依靠另一位副会主邵若樵了,他为人虽不一定 正派,但至少他不沾女色,至少从他入会之后,就从来没有人见他动过女孩子, 想来想去也只有这办法了。

吸了一大口气,雕栏玉心剑停了一下,入殿的阶梯就在眼前,这一步却如此 艰难,真叫人不想再踏下去,更何况走上阶梯这样的大动作,牵动了她肉体的记 忆,光是大步一些就让她想到被孽龙狂插猛抽的感觉,好想用手解决,偏是不能 在这儿,真是叫人难堪。

好不容易走入了大殿,曾诗华垂着脸儿,亭亭玉立于殿心,感觉到三股不同 的眼光正审视着她。

闭上了细长纤媚的眼儿,其实曾诗华不用看也知道那是她早已习惯的样子: 正中间坐着的,是位雍容华贵的美妇,慈和的眼光像水一般轻扫下来,虽入中年 却仍有着少女般的娇柔,其实以雪玉璇已达至境的采补手段和功力,要保持少女 般的绮年玉貌并不为难,实际上她的胴体也像少女般的娇娆,但十年来布置武林 争雄,实是耗她不少心力,也难怪功力难再大进了。

左手边上的是一个矮矮小小、秃头羊面的五十来岁老者,细小的眼睛中透着 淫邪的微笑,尖细的下巴上稀稀落落地长着根根硬胡,像短短的刺般卡在脸上。

据说这人邪淫程度之高,甚至高到在他的目光扫视之下,尝过性欲滋味的女 子都会为之畏缩退避,曾诗华原不相信,但现在她可信了,邓英瑜果然一点都不 隐瞒他的欲望,像他这样的花丛老手,自然看得出曾诗华已受过男人洗礼,连想 都不用想就知道,这老恶魔正在想着,该怎么把这朵花收入私房享用。

暗地里吞了口口水,曾诗华感觉到另一股目光,邵若樵的眼光正好奇地打量 着她,那里面有些诡异的算计,曾诗华女性的直觉感觉得出来,但她也只知道其 中没有性的意味,其余的她就全然不知了。

温柔地一声喟叹,一把清雅好听的女声传了下来,愈来愈近,纤细的玉手轻 搂着曾诗华,「怎么了,诗华?如果现下不方便说,就先到为师房中等着,待会 再一五一十的告诉为师,无论是谁欺负你,为师都为你主持公道,绝不让对手逍 遥法外。」

「弟子…弟子除杀了杜元猛一家,幸不辱命,没想到却遇上了淫魔,弟子… 弟子不是他对手啊!」

「此事暂且休提,」淳和稳重的男声传了出来,打断了邓英瑜欲发的语声, 「会主日理万机,淫魔之事就交给我们吧!诗华小姐此次受创颇重,亟须清静之 所养性修真,属下的『温泉轩』正好合用。」邵若樵嘴边飘着一丝微微的笑意, 似有所指,但雪玉璇并没有深究的意思。

「那就这样吧!诗华你先到温泉轩去,等你养好了身子,再来把事情回覆为 师,先让为师处理玫瑰的事儿。」雪玉璇说话前停了一下,若有怨意的眼光飘了 邵若樵一眼,但曾诗华并没有发觉到。

「是!」曾诗华微微一福,让邵若樵的人领去温泉轩还属其次,玫瑰花主去 挑战赵彦的结果,到底是怎么样了呢?当时提出这点子的人是邵若樵,虽说这种 美人计曾诗华并不喜欢,连雪玉璇也不赞成,但经邵若樵分说后,她们俩也只有 答应了,虽说是有点不情不愿。

但即使到了这个地步,曾诗华也绝不愿置身事外,「关于玫瑰师妹的事,弟 子想在一旁听着,请师父和两位副会主成全。」

这下麻烦可来了,一看到邵若樵的表情,曾诗华心叫不妙,就知道他又有话 说了,其实她也猜得到他想说什么,以这人的顽固脾性,连雪玉璇都有些怕他, 「会主在上,若樵有话上禀。」

「若樵先生请息怒,」雪玉璇话声一样轻柔,她移了移身,隔断了邵若樵的 视线,「诗华为私是玉璇弟子,为公是本会会众,又方遭劫难,难免有些心神不 定,一时间口头上忘了公私之分,直呼玉璇为师父,也是人之常情,此等小事就 先算了吧!」

「也对!也对!」邓英瑜加了进来。

不知为了什么,从入会以来,桀傲不驯的他一直很服邵若樵,一遇上大事一 定惟他马首是瞻,好像是为了遮掩这事,在小事上他老是和邵若樵过不去,天天 吵已经是司空见惯,不过这种事那瞒得过雪玉璇的眼?

「这种小事何必当真?若樵兄你也要怜香惜玉些,别老是把规矩这般小事挂 在嘴上,否则啊……」

「别说了,先讨论正事吧!」雪玉璇一旋身,像全没动作般轻飘飘地飘回了 原位,双手轻轻一振已经把曾诗华送上了旁席,而邓英瑜和邵若樵也住了嘴,当 雪玉璇回席时两人都已回到了位上。

「监视诛魔盟的弟子传回了消息,」雪玉璇柳眉微皱,在座诸人都非常清楚 她对徒弟一向是一视同仁,玫瑰花主、雕栏玉心剑和月心嫦娥怨武功或有高下, 但她关心的程度却全然相同。

自从月心嫦娥怨失踪后,她嘴上不说,实际上却是心焦如焚,这点曾诗华非 常了解,「玫瑰近日来和赵彦同进同出,和赵雪晶、东方玉瑶全无隔阂,再加上 前些日子里,曾听到玫瑰的房中传来她在床第间惨败,向赵彦哀怜求饶的声音, 看来这次玫瑰是败了,赵彦的实力不容轻侮啊!」

「这样也好,」邵若樵微微一笑,似是这结果早在算中,「本来派她去就是 一条两面的计策。如果玫瑰赢了,赵彦成为本会会众,本会对付天外宫的赢面又 多了一条;一旦玫瑰输了,被赵彦收做姬妾,至少也能为本会收集消息,若樵就 不信,那赵彦连在床第间也能守口如瓶。」

「可是…」雪玉璇音软如玉,如果不是为了邵若樵天衣无缝的理由,她可不 愿让玫瑰花主去犯险,「玫瑰若在男女之道上败了,连心也要被赵彦全盘占领, 再不可能与之敌对,要让玫瑰为本会收集重要情报,只怕不太容易,即便是有情 报来了,是否真实,也在未定之数。」

「这也没关系,」邵若樵莫测高深的一笑,「即便玫瑰传回了虚假的情报, 以本会的判断能力,要判断出赵彦这小子在玩什么把戏,那还不容易?这小子终 究还浅,要和本会多年来的基业和经验相较,只会是以卵击石。」

「若是玫瑰无险,诗华便放心了,」曾诗华头儿低低,简直就像要触到丰挺 的胸前,她实在受不住邓英瑜那可怕的眼光了,在他面前衣物一点用也没有,就 好像实物一般浏览着她,让她好似已经被剥光似的,真想要逃到雪玉璇背后去。

偏偏还不只如此而已,这感觉中还夹着一丝诡异,曾诗华被淫魔彻底玩过, 对性爱的渴求已在体内觉醒,此刻正好像蛇一般地探头找寻满足,真把曾诗华羞 也羞死了,「请容诗华先行告退。」

眼看着曾诗华原本高健挺直的身子,正柔媚地缓缓前行,显出了好久不见的 女儿家如花娇态,邓英瑜看得口水都快要流出来了,真想要现在就扑上去,让女 人饥渴的喘息声响遍四处。

也没坐多久,邓英瑜找个藉口便溜了,只留下邵若樵和雪玉璇相视苦笑,看 来欲火烧身的他,已忍不住去找个发泄,以免当众出丑了。

「若樵先生也真坏心,」雪玉璇的笑容中带着一丝苦涩,自收了曾诗华这弟 子,发现她的天生禀赋之后,她可是一直小心翼翼,不让她太早尝到性欲滋味, 没想到还是出了事,真不知道以后曾诗华会变成什么样儿,「竟然让诗华去住温 泉轩,这不是明摆着……哎!真不知道诗华明白真相后,要怎么怨怪为师了。」

「她岂会怨怪呢?」邵若樵微微一笑,「会主放心吧!既然事情已经发生, 就要好好利用,何况诗华小姐天生如此,这样对她也该是好事,再加上我们偶尔 也要拢络人心啊!先不提这事,从玫瑰花主那儿传来的消息,赵彦已决定对天外 宫下手了,还透过玫瑰要求我们合作,事后让天外宫成为本会所属,不知会主以 为如何?」

他的声音中透着微微的兴奋,手中的茶杯激动的水声轻轻作响,连袖子也无 风自动,只有脸容还勉强保持着冷静。

「能不答应吗?」雪玉璇莫可奈何的一笑,「当日若樵先生答应加入本会, 唯一条件不就是歼灭玉女和天龙二门吗?若不是你我都不识天外宫道路,本会早 已动手了,十年确是长久啊!现下有赵彦领路,本会岂有不利用这大好良机的道 理?」

「多谢会主了,」邵若樵脸上浮起了一丝微笑,一点没有以往莫测高深的沉 着样子,反而是激动莫名,恨不得拔剑起舞的刚烈气势,「多年深仇大恨今日终 将得报,若樵请命出征,一定要拿下天龙和祝雪芹的首级,以泄我心头之恨。」

「这……」雪玉璇沉吟半晌,「天龙身为天龙门之首,自是该死,只是…… 玉剑祝雪芹是玉璇多年好友,玉璇实在下不了狠手啊!能否让玉璇求个情……」

「好吧!」邵若樵说得倒是干脆,「只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饶,若祝雪芹没 有当场战死,为本会活擒,若樵就不杀她。只是,」邵若樵嘴角泛起一个令人心 寒的笑容,「到时候就把祝雪芹交给邓副会主处置,任凭邓副会主如何对待她, 会主和我都不得有怨言,这样如何?」

「怎么……」雪玉璇咬了咬银牙,眼前似乎看到了祝雪芹惨遭邓英瑜淫辱摧 残、尊严丧尽、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样子,对祝雪芹而言这可是最可怕的苦刑 啊!但是,好死总比不过赖活啊!「好,玉璇答应你了。」

「多谢会主。」

***    ***    ***    ***

浴房之中春色无边,一位一丝不挂、体态健美修长的少女,正勉力站在温热 的池水中央,承受着男人的恣意轻薄。

少女小麦色的健康肌肤上头,泛着一片温润的水波,也不知是她沐浴时的池 水、男人舔她时留下的唾液、还是她在推拒之中流出的汗水呢?

四肢八爪鱼般缠着她,正舔舐着她柔滑晶莹裸背,令这赤裸美女不住轻声哼 叫的男人可是一点放松的模样都没有,他愈缠愈有力,双手从后抱上前去,正留 连忘返地搓揉着少女高耸的双乳,口舌则在少女的背脊上头拼命地舔着、舔着, 好像永久都不烦似的,下巴上短短的硬须正时轻时重地刮着,令少女忍不住轻喘 着。

怎么会这样呢?又落狼吻的曾诗华努力不让呻吟声传出去,她没有呼叫也没 有反抗,她知道那没有用,这儿一向少人来,更何况在这总坛之中,根本也没有 人敢来打扰享乐中的邓英瑜。

曾诗华拼命地忍受着被挑起的肉欲。就在她以为好不容易脱离了邓英瑜的狼 吻,终于来到了邵若樵庇护下的当儿,曾诗华可真是放心了,她一入温泉轩几乎 就瘫了下来,直接就进了浴房,在温暖的池水中好好地洗浴着,甚至还等不到洗 完,在池中忍不住就用手自己爽了一次。

谁知就在曾诗华舒服解脱了的时候,邓英瑜竟脱得光光的从后面抱住了她, 他的嘴和手是那么火烫,却比不上正紧顶着曾诗华如雪玉臀上的棒子的欲焰,明 摆着是要让曾诗华浪一次。

其实曾诗华怎么会不想呢?淫魔七八天前丢下了被奸淫的浑身脱力,连动都 不能动的她,之后的曾诗华真是夜夜难眠,她的肉体多么渴望男人啊!

本来呢,曾诗华虽不想让邓英瑜动她,却不是因为不想被男人享受和占有, 在和淫魔恣情纵欲的时光后,曾诗华是再明白也不过了,女人最娇艳的时刻就在 正被男人干着,距离舒畅的高潮丢精只差一步的时刻。

那时的女人情欲荡漾,娇媚不可名状,即便是姿色平常的女性,那一瞬也是 娇美难言,更何况像曾诗华这样的美女呢?而何时是最令女人舒服满足的时刻? 那自然是泄到不能再泄,再差一点就要脱阴而亡的刹那,女孩儿飘飘欲仙,神魂 飘荡,即使在暴力下失身也爽的魂飞九霄,什么都顾不了的时刻了。

唯一令曾诗华没有纵情欲海,没有任由骨内淫媚之气发扬光大、控制一切的 是那少之又少的羞耻心,即便体内烈火冲击,但她可不想成为人尽可夫的荡妇淫 娃啊!到现在淫魔可还是她唯一的男人呢!

曾诗华慢慢地放松了,邓英瑜的手法已挑起了她体内最原始的春情,让曾诗 华的体内涌起了一重又一重,比任何事物都要强烈的欲火,烧得她浑身发烫,双 腿揩擦不已,偏偏津液还是不停地向下流,那欲火已烧起了曾诗华的热情,偏偏 邓英瑜却故意节制着手法,没有急色的一口气让曾诗华的理智崩溃,而是一寸寸 地烧化她的理智和羞耻,这才是最能征服女体的路。

曾诗华慢慢被欲火烧昏了,她再站不住脚了,腿儿软绵绵地跪倒在池沿上, 口中的轻声哼叫已放了开来,完全地显示了她的臣服。

在他的怀抱当中,曾诗华健美妖娆的纤腰轻柔地前后挪挺着,似想要摆脱那 兵临城下的棒子的样儿,但邓英瑜抱得那般紧,双手又是那般有力的揉捏搓弄着 曾诗华敏感的乳房,让她乳房涨硬,连蓓蕾都似要绽放出来的饱胀,让曾诗华真 恨不得转过身来,赶快让男人吸个痛快。

软绵绵的胴体沉入软绵绵的被褥之中,曾诗华所受的甜蜜折磨并未因此而稍 减,邓英瑜虽暂时是松了手,可在下手擦干曾诗华全身的当儿,这男人可不会放 过畅玩她胴体的时机,被放上床的曾诗华身上虽然干了,股间却更是浪涛汹涌, 一个劲儿地令她的肉穴又湿又腻滑。

此时的曾诗华已被玩得登上了高潮,尝到了甜头,但遍体酥麻的她知道,男 人真正的实力还未爆发,她很快就要再尝到那种死去活来的快感了。

乌黑光润的头发半湿半干地披上了酡红的脸颊,曾诗华闭上了眼,专注于肌 肤相亲的快感,皓齿轻咬着被性欲烘的红润美艳的红唇,修长有力的玉腿尽情地 张了开来,曾诗华微微紧张的吸了口气。

现在的她,已经准备好承受男人那强烈抵着她的炽热,她的空虚是那么的巨 大和饥渴,那么的需要抚慰,需要男人的强烈和暴力,尽情滋润这朵鲜花,湿润 的肉穴水湿潺潺,已经准备好要承受那美妙的冲击和满足,被男人强而有力的冲 击之后,什么矜持、什么羞耻都要飞出天外,她虽不喜欢邓英瑜,不愿意被他予 取予求,但到这地步,曾诗华已是什么都不管了。

不,这是不可能的!怎么可能会这样?被邓英瑜破体而入的曾诗华,几乎是 一触便即泄阴了,痛快无比的她原本以为,淫魔那棒子上的利齿刮搔,已是女子 所能得到的极限欢愉,没想到邓英瑜的棒子和床上功夫却另有一功,其威力绝不 弱于淫魔的巨棒。

其实邓英瑜的功力不见得比淫魔要强,但是女子的肉穴其伸缩性之强,可是 冠于一切的,只要不要是太过大或小的棒子,都是可以搔到痒处的。

不同于淫魔那火辣辣的利齿,邓英瑜的棒上长了一排整齐的刚毛,无论是多 么贞烈的女子,只要被搔了几圈后,敏感处无不被刷的痛快至极,只有叫床的份 儿了,更遑论曾诗华身具淫骨,比一般淫妇更要妖冶得多。

只见曾诗华玉臂反撑脑后,抬起了腰臀,玉腿勾在邓英瑜腰间,随着邓英瑜 的旋转筛动着,嘴里的轻声哼叫,很快就在欲火冲激之中,变成了高声呻吟,慢 慢地化成了诱人无比的叫床声响。

「美…美啊…美死…酥死我了…呜…哎唷…哥哥你…你…厉害啊…刷…刷死 我了…诗华…嗯…诗华受不了…怎么可能…怎么会有这么美的…啊…就是那儿… 再…再刷重…重重刷啊…哎呀…畅快死人了…诗华…诗华服了…别…别刷那…… 哎…哎…哎唷喂呀…求求你…别…哎呀…求…你快刷死诗华了…救…呜…丢了… 好人儿……诗华丢了啊……」

眼看着曾诗华如此享受,纵情无比地旋动着,让邓英瑜扣着她纤腰的手都快 湿滑得抓不住了,邓英瑜这色中饿鬼原已忍受不住,再加上耳听如此娇媚渴求的 淫声,叫邓英瑜怎压抑得了呢?他吸了口气,稳定精关,棒子转的更加疾了,还 故意逆着曾诗华纤腰旋转的方向,勇猛地犁庭扫穴,让曾诗华更能享受到被刷的 酥透美绝的快感,让曾诗华的淫叫声更形妖淫了。

曾诗华这下可痛快了,淫魔和邓英瑜两人各有各的好处,真不知道自己是交 了什么好运,竟能被这样身怀绝技的男人奸淫。

淫魔的肉棒顶上装了几个小齿,一旦和他交合,深藏的花蕊就被恣意狂刮搔 咬,什么不甘不愿都在瞬时间被刮的不知飞向何方,唯一的缺点就是,这种快感 实在太凌厉了,一下子就让女子升了天,昏昏沉沉的。

邓英瑜的肉棒却是大大不同,虽说花蕊处只是被间歇顶着和磨着而已,没有 太特殊的快感,但尽情湿润的肉穴壁上,在他时而强而有力、时而轻若鸿毛的搔 扫下,那快感可真是无穷无尽的,只乐的曾诗华尽情迎合,拼命旋动纤腰圆臀, 再痛快不过的让邓英瑜恣意地扫着她每一寸香肌,刷的她欲仙欲死,大泄特泄。

若不是邓英瑜只为逞一夜之快,没有采补她元阴的想法,今夜只怕曾诗华又 要活活爽死了。

邓英瑜拼命吸着气,冲刺的愈来愈深、愈来愈猛烈,曾诗华的淫骨真令他有 着无比快乐的享受和满足,那可不是干其他女孩时可以得到的,她的肉穴像是生 了嘴一般,每当曾诗华泄阴的当儿,就吸吮的特别有力,没有一个男人在这样的 吮吸之下,不会感到痛快非常的,叫邓英瑜怎舍得辣手摧花呢?

这女子可是要长久保有的珍宝,要以透体的欢愉令她食髓知味,将她彻底的 控制在手上,否则少了这么一个玩物,可真是损失大了,邓英瑜一边想,腰身挺 送的更急了,刚毛刷的也更加有力,乐的曾诗华几乎要疯掉了,津液愈泄愈多, 在两人的强烈动作下四处喷溅,弄得整床被褥都湿了,灾情还不断地延伸之中。

邓英瑜不禁要感谢起邵若樵和雪玉璇了,如果不是他两人将曾诗华安置在温 泉轩,以曾诗华的戒心,邓英瑜要偷香窃玉还得多费番工夫。其实邵若樵和雪玉 璇都知道,这温泉轩的浴房中,有个地道和邓英瑜的居室相连,一旦有女子被安 置在此,那不是为他邓英瑜安排的机会,还会是什么呢?

心情欢快之下邓英瑜愈是抽送愈是爽利,本来吸啜着曾诗华乳房的嘴也放开 了,完完全全专注于棒子在曾诗华体内强抽猛送的动作,刷的曾诗华娇声哼叫, 放浪不堪,一想到身下又征服了一位淫娃,男人的征服感不由得狂升起来,精神 愈提愈长。

听着曾诗华娇声求饶、气若游丝,眼看这健美娇娆的女郎已泄到四肢发软、 慵瘫脱力,连泪水都流了出来,再没半分保留地被他占有了,邓英瑜这才一泄如 注,和曾诗华一起滚倒在床上。

***    ***    ***    ***

清晨的日光照入了温泉轩,暖暖地洒在床上淌着香汗的裸体上,曾诗华嘤咛 一声,醒了过来,极度舒爽之后的肉体懒洋洋地不想动,那种被男人恣意淫媾的 美妙,确是令人回味无穷。

休息了半晌,曾诗华起身穿好衣裳,对镜好好的梳妆打扮,没有穿上内衣, 紧身的劲装正衬出了她玲珑修长的身材,凸显着她诱人身段的每一寸。

阴阳会中不禁男女之欢,以曾诗华的身份,只要她愿意,光勾勾手指头就会 有一大票的男人冲上来。一想到待会出得温泉轩去,会有多少色中饿鬼等着让她 享受被奸被肏的快感,曾诗华脸都红了,连酸软的股间似都泛出了水花。

***    ***    ***    ***

坐在崖边的树下,看着远远升上的明月,孽龙不觉叹了口气,这儿离他和姬 香华初结缘的秘洞不远,是他唯一可以放下心来的地方。

只是身体虽然放松了,精神也松弛下来,但心头牵绊的事情,可是没有那么 容易放下的,以往的他可以用男女之道来解脱,可是这一次的事由太大,烦得他 连行房的兴致都提不起来了。

温柔暖热从背脊上传了过来,孽龙舒了口气,轻轻嗅着背依着他的少女身上 的芳香。

「有心事?」

「嗯……」

「可以说给娇霜听听吗?」

「娇霜别听比较好。」

「原来……」师娇霜转到他面前,娇痴无比地倒入了他怀中,像个初经人事 的小女孩般,脸上的神色却是前所未有的凝重,「是为了香剑门的事情?你真的 决定要放弃香剑和天龙二门了?」

「你怎么知道?」轻轻摩挲着师娇霜玉般晶莹的嫩颊,孽龙的嘴角泛起了苦 笑,他原以为这计划可以瞒过她,没有想到师娇霜的才智高绝,竟想到了其中关 键。

「好哥哥是绝瞒不过娇霜的。」师娇霜颊上嫣红微泛,秀目闭紧,两人虽早 有过巫山云雨,即使在莫青霜眼前,也毫不忌讳的寻欢作乐,但碰上了只有两人 的时刻,她仍忍不住脸红耳赤,像是含苞初放的处子似的,娇羞无伦,不过对孽 龙来说,这才是弄她上床的乐趣所在。

「光是从你那日只弄了师叔下山,供你纵情淫乐,娇霜就已看出了不对。如 果真要说起对男人的诱惑力,全门上下没有一个人比师父更行,如果真只是想骑 上美女,你这好色的坏蛋怎可能会放过师父这般……这般尤物?」

说得也是,孽龙不禁在心下苦笑。香剑门下一向以气质取胜,虽不乏美女, 却多以高雅脱俗的仙子居多,少有令男人一见便色授魂与的艳丽,但这一代的掌 门『玉剑』祝雪芹却不一样,虽已年逾四旬,但她驻颜有方,再加上功力通玄, 无论身段容颜都完全没有岁月的痕迹,一见之下还以为是双十年华的女郎。

其实以她的功力,要让自己看来像十几岁的小少女也并不为难,但祝雪芹却 偏偏让自己留在最娇艳的年华,明明处在没有男子的环境之中,还让自己充满了 对男人的诱惑力,真叫人想不清楚其中原由。

先撇开祝雪芹天香国色,令男人一见魂销,绝不输姬香华和赵雪晶的娇媚容 颜不谈,祝雪芹的身材可真是令人忍不住要流口水,她腰如杨柳,纤细柔软,衬 得原已傲人的双峰显得更加坚挺诱人。

换句话说,祝雪芹可是个超级波霸,连衣裳都挡不住男人的目光,而且在比 例上也没有任何不适合的地方,无论以任何角度来看,祝雪芹的天使脸孔、魔鬼 身材,无论外貌内涵都是一等一的,在在都是让男人垂涎三尺的目标,孽龙这淫 魔竟没有弄她上床来奸淫,实在令人起疑。

「所以……」

「所以娇霜就想了,你弄了师叔上床,还让师叔怀了身孕不得不留此待产, 偏不动师父的原因是什么呢?想来想去娇霜只有一个答案,你打算牺牲天外宫, 用来充实赵彦的实力,让他能和玉女门一较长短,而为了让你能有适时干涉两方 决战的实力,才要把娇霜和师叔收为己有,是不是?」

「娇霜真是太聪明了,」孽龙低下头来,吻紧了师娇霜樱唇,「如果让天外 宫和天龙处于事外,那么赵彦的行动就要缚手缚脚,深怕天龙门保持着天外宫一 向不涉武林恩怨的态度,出来扯后腿,再加上他的实力原不及阴阳会,这样下去 武林中就只有可能是阴阳会的天下了。」

「与其如此,还不如牺牲天外宫,成全赵彦的好,他一向受师弟们的支持, 这么大好时机,赵彦应该能独占其利,不会让阴阳会有机会插手,所以娇霜你也 别担心,师尊收我入门的第一个教诲就是要我放掉一切固有传统,全力向前。」

「娇霜……娇霜有件事求你……」

「说吧!」

「娇霜对好哥哥的大计绝对赞成,也相信一定要充实赵彦的实力,可是,」 师娇霜曲起了身子,缩在孽龙怀中,「师父一向自傲,又是一向以师门为重,绝 不可能甘心落在赵彦下风,到时候……到时候娇霜真怕师父以身殉门……」

「但我们不能去救,」孽龙咬着牙齿,嘴边竟出现了微微血痕,「绝不能让 大计提早曝光,不能让赵彦感觉到还有我这股力量的存在,只能请……请你师父 自求多福了。」到最后几个字,几乎是一字一顿。

师娇霜也知道孽龙为什么必须如此绝情,如果可以救,孽龙绝不会放着天龙 不管,但这一次,却是非得放弃这师弟不可,他心下也苦啊!

「好哥哥,」师娇霜解去了衣带,纤美如玉的手环上了孽龙脖颈,「只要… 只要你弄得娇霜没法起身,娇霜就不去救师父,好不好?」

「这不行,」孽龙吻上了她脱离束缚后充满跃动的盈盈双乳,吮的师娇霜一 阵阵销魂哼喘,全身都麻了,「我会忍不住……会一点怜香惜玉都没有,娇霜会 吃苦的……」

「那就吃苦吧!哎……」 ----------                (22)

冬雪已近融解,路边草上已开放了春芽,山中那初春的纤柔意态,却掩不住 场上浓浓的杀意。

香剑门、玉霜殿外的大广场上,分成了壁垒分明的两个阵营,无论是人数上 或气势上,来犯者都明显地高出太多。

然而来犯者虽众,却也明显地分成了两半,比起场上敌我分明的形势,在心 态上赵彦和阴阳会这两方还要离得更开。

虽然脸上言笑晏晏,看似谈笑用兵,但实际上赵彦心下可是七上八下,先不 说眼前阴阳会那远比他想像中强大的战力,这次对他和阴阳会而言,可是一次完 美的突击战,事先一点儿朕兆也没有,没想到他们大军才刚到达,香剑门的防御 阵势已经摆了出来,虽是敌众我寡,却没有半分应有的手忙脚乱,受到突袭的惊 惶虽没能完全从脸上抹消,但眼下的香剑门弟子们却还是整整齐齐,确实不凡。

殿门开处,犹如朝阳初放,广场上像是突地亮了起来,连原本互有出龉的诛 魔盟和阴阳会人马,也停止了说话,眼光直射向香剑门殿门去。

只见一个素色身影出现,一位身形轻巧、艳若春霞,一瞬间便夺去了众人目 光的美女亭亭玉立地出现在香剑门齐齐破开的剑阵口上,乌云叠鬟、杏脸桃腮、 浅淡春山、娇柔腰柳、肌如瑞雪、光莹娇媚,真似海棠醉日,梨花带雨,未加妆 扮、素色衣裙也没能掩盖其出尘娇艳于万一。

「雪会主、赵少侠大军光临敝门,小女子未曾远迎,先行谢过。」

声音就好像最醇美的酒倒入最精致的玉杯般明润柔滑,祝雪芹启朱唇似一点 樱桃,舌尖上吐的是美孜孜一团和气,转秋波如双鸾凤目,眼角里送的是娇滴滴 万种风情,虽说是向雪玉璇和赵彦发声,却好像全场都是她顾盼的对象。

雪玉璇和她交情久矣,早已惯了她这神态,她知道祝雪芹一向是这样子的作 派,虽无诱人之心、狐媚之意,却总能把所有人迷的神魂颠倒,无论男人女人都 一样,要说到天生尤物,祝雪芹可要比任何人都适合这个封号,不过她以前向祝 雪芹这样调侃时,她却也只是一笑带过。

「祝门主客气了,」雪玉璇淡淡一笑道:「本会和赵盟主的来意,玉璇就开 门见山直说了吧!宇内世情,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本会主今日重回天外宫,就 是要让天外宫放弃不问世事的往例,回到武林整合的行列,为武林的未来贡献心 力。」

她果然是生气了,雪玉璇心下暗暗咋舌,祝雪芹没有理她,只向赵彦发话: 「赵少侠的天龙门和本门同为天外宫一脉,不知是否也同意雪会主所言,以为天 外宫应同化于武林中呢?」

被那极端的美色所慑,赵彦直到被吃醋不过的赵雪晶在手上重捏了一大把, 这才醒觉过来:「不错,在下……也这么认为,所以才领阴阳会到此。如果祝门 主也同意此言,能否请贵门加入本盟,同为武林共益而努力?」

「如果加入了诛魔盟,不知贵盟将如何对待本门弟子?」

「这……与其他人自是一视同仁……」赵彦吞了吞口水,好不容易才恢复一 向的口才:「本盟以诛除淫魔为第一要事,听说贵门弟子英玉寒也因此魔受害, 至今不知所踪,本盟主深感不幸。如若贵门中人肯加入本盟,以贵门的武学出众 造诣,相信必能诛魔成功,同执武林牛耳,到时候名扬天下,恩泽万世,成为支 柱武林的一份力量,赵彦保证,将来加入诛魔盟的人必将英名传后,成为万世颂 扬的对象。」

「胡说八道!」愈听愈怒,原本就性子急的明月夜一声怒喝:「师父别听这 些人的鬼话,如果他们真有这般好心,想要待我等一视同仁,就不会用突袭暗算 这么卑鄙的手段。师父,只要您一声令下,本门就算全数战死,也绝不皱一下眉 头!」

「不错,请掌门示下!」香剑门的众人可真是异口同声,比之方才赵彦和雪 玉璇初至时的沉默是金,确有先声夺人之效,果然是一支节制之师。

「好吧!那你们要听我的话,这可能是雪芹最后一次的命令了。」

「谨遵掌门令旨!」

「明月夜,」祝雪芹微微一笑,在彼此那剑拔弩张的气味中,这样的温柔轻 吐确是出人意表,双方的杀戮之气都减低了不少:「今后本门所有的人就交给你 了,你可要好好带她们。」

「师父……」明月夜瞪大了眼,她实在想不到,在这将要全师尽没的当儿, 祝雪芹为什么要托孤?但更令她料想不到的还在后头呢!

「赵盟主,」祝雪芹的语音依然那么温柔娇媚,叫人忍不住升起爱怜之意, 那像是一方掌门?「以后她们就交给赵盟主看顾了,希望赵盟主真能遵守诺言, 让明月夜她们好好度日,香剑门今日就算毁了吧!」

「师父……」明月夜嗫嚅着,她真不知怎么说才好,要切遵祝雪芹的话是她 先说的,现在更没有反抗的余地。

「只是香剑门既亡,我这掌门也没有做下去的义务了,不知是诛魔盟还是阴 阳会那位前辈出手,结束香剑门?明月夜,这是为师最后一个要求,无论如何, 决不可为为师报仇,听明白了么?」

「是……师父……」明月夜强忍泪水,率领师姐妹们缓缓退到了赵彦身后, 行列之中嘤嘤的哭声似断似续,而赵雪晶等人慑于这么突来的发展,什么话都说 不出来了。

「如果没有其他人要出手,就让本座来完结香剑门吧!不知祝掌门可愿让本 座一亲芳泽呢?」

排众而出的邓英瑜邪邪笑着,色狼般的目光肆无忌惮地在祝雪芹身上悛巡, 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好似这绝色美女已是囊中物一般:「这方面的事可是老经验 的好啊!年轻小伙子算什么呢?」

赵彦微一咬牙,祝雪芹的行动已经很明白了,她宁可牺牲自己,也要让香剑 门人不再受伤害,但以现在的情势,阴阳会肯让香剑门人全归入诛魔盟的掌握之 内,成为诛魔盟的新兴战力,已是最大的极限,关于祝雪芹的事,他已再没立场 说话了,可是看着明月夜等人的悲泣样儿,他至少不能让她们看着祝雪芹牺牲: 「雪会主,赵某有一事相求。」

「赵兄请说。」听祝雪芹如此决绝,连一句话都不愿向她说,雪玉璇的心真 的碎成片片,她也想维护祝雪芹,奈何……

「如果祝掌门当场战死,赵某无话可说。但如果祝门主被生擒,一日听得她 承受惨刑身死,赵某无论如何,也要向贵会讨这个公道!」

「赵兄放心,」撇了撇身后的邵若樵,雪玉璇暗暗地叹了气:「如果祝掌门 被擒,玉璇担保她绝不伤命便是。」

「如此赵某先告退了,我们在天龙门再见。」赵彦手一挥,诛魔盟的人分成 了两半,其中人数较多的一边,随着赵彦走了,香剑门人在明月夜的带领下,也 走上了这条路,她们自不愿眼观祝雪芹的牺牲。

「大家都走了,你我十几年前的帐也该算了,」邓英瑜邪邪一笑,身边邵若 樵飘飞而出,这一观之下,还真让祝雪芹吃了一惊:「『蛇口针』卜季!真没想 到,当日你被孽龙一掌击毁了脸,竟能存活至今,雪芹也算佩服。」

一讲到当年事,卜季——也就是邵若樵,不禁怒上眉梢。当年他和结拜兄弟 邓英瑜等五人,偷上天外宫,原本想要一场大胜之后,便可扬威武林,没想到和 龙之魁一战,五人遇上了自出道以来最惨的败仗,三位兄弟分别战死在龙之魁、 莫青霜和大国主手上,邓英瑜勉强从祝雪芹手中逃生,而卜季则被孽龙一掌重重 震在面门,坠下山崖,几乎所有人都当他死了,没想到他竟能得生。

「不错,邵若樵如今还活着,就是为了复当日之仇!你也等着,」邵若樵狰 狞一笑,脸色好生扭曲,他的脸当日已毁了,靠着这维妙维肖的面具,才得回当 日看似温文儒雅的外表,只是现在这张脸看不出脸色,只是一片苍白死寂,看来 还真有些恐怖:「如果祝雪芹你今日活了下来,哼哼,我也不对你出手,只是把 你交给我这好拜弟处置,让你好好享受那温柔风流趣味,他对女人的手段你也知 道,自有得你乐的。」

「等春风几度之后,他自有折磨你的手段,等到他用上他的销魂手段,把你 弄到欲死欲仙、魂飞天外,再好好地对你动刑,到时候还有得你受的,这好戏我 可绝不会错过,我倒要看看你这柄冰清玉洁的『玉剑』,在尝过了人间美味,再 加上我这兄弟的手法后,会变成什么个媚样儿?」他拍拍邓英瑜的肩膀,邓英瑜 回了他一个意有所指的微笑:「老哥尽管放心,一切交给我吧!」

祝雪芹淡淡一笑,对邓英瑜和邵若樵一搭一唱的调戏和侮辱似无所觉,雪玉 璇本想要说话,突地见祝雪芹身形一闪,原本她只是柳眉微蹙,夺人心魄的眼波 当中脉脉含愁,一瞬间长剑如水,已逼到了近处。

身当其冲的三人忙使身法闪躲时,却见祝雪芹皓腕一反,长剑已回了过来, 竟是直奔喉际、全无畏退的一击!

原来祝雪芹一见邓英瑜和邵若樵两人出场,便知今日之战已无幸理,就算雪 玉璇仍有回护之意,这名闻世外两大凶徒也难保她控制得住;再加上当年一场大 战,这两人心存复仇之意久矣,对香剑门的剑法必下了一番苦心钻研,在招式上 自己绝对无法占得上风。

更何况即便是当年,她的武功也不过稍胜五人中实力最弱的邓英瑜,但那时 五凶中武功内力最强的,却是这蛇口针卜季,孽龙那时也施了不少诡计,加上他 看孽龙尚幼,致轻敌而败。

今日一见卜季飘飞而出的轻功身法,武功显是远胜当年,自己绝非敌手,若 是当真交上了手,只怕她连自尽都做不到,一旦落入了邓英瑜手中,自己会受到 什么折磨,那可是连想都不敢想的。

没有想到当年就以智谋出名的卜季,今日换成了邵若樵,仍是一般的智计无 双、制敌机先,一见祝雪芹出手,便知她已蓄求死之志。十多年来的仇恨长久以 来深藏心中,这些年来,邵若樵的一切都是为了复仇,眼看终能让仇人之一受那 无边无尽的活罪,岂容得祝雪芹自尽?

卜季那一闪只是虚招,一见祝雪芹回手,他立时便飘近了身去,祝雪芹回剑 自刺的一击用上了全力,再管不了他,就在剑尖将近刺颈的那一刹,只觉胸口一 痛,手上竟用不上力,邵若樵轻轻一抹,便将祝雪芹手中剑打落了。

他冷冷一笑,笑声中充满了大仇得报的欢悦,手一挥便将祝雪芹无力软倒的 身子抛给了邓英瑜。

「看你了!」

邓英瑜淫淫一笑,左手重重在祝雪芹丰满的胸口揉了两揉:「哎呀!老哥, 解药先交给我吧!要是她死在你的蛇口针下,活美人成了死美人,可没有人能活 受我的销魂之刑,到口的美女飞了不打紧,你的大仇又怎报得了?」

「说得是,我复仇心切,倒忘了这一层。会主,我们走吧!虽然孽龙不在, 可是天龙门犹存,我要天龙代替他的师父好好受这恶刑,方能消我心头之恨!」

接了邵若樵丢来的解药,邓英瑜眉花眼笑,紧紧抓住了手中药瓶,好像是拿 到了什么千金宝贝一般,众人眼前一花,人已飞也似地跑掉了,声音远远传了过 来:「会主,老哥,英瑜先去享受了!」

这人可真是天生的色中饿鬼,雪玉璇暗暗喟叹着,自己把祝雪芹送入了他手 中,也不知是好还是坏,不过该做的事还是得做才成。

「邓副会主,」雪玉璇高声叫着:「别回总坛了,玉女门的房舍就在左近, 在我们昨日会合处不远。等到大功告成,我们再在那儿会合,到时那里就是阴阳 会的新总坛,可千万别弄错了。」

千万别弄错了,雪玉璇心下默祷,她原先可没想到邵若樵就是卜季,怪不得 他会对香剑门和天龙门恨之入骨。此人的蛇口针毒性极强,要是邓英瑜不快找到 房舍,为祝雪芹解毒,那可糟榚至极了。

轻轻一瞥身畔的邵若樵,现在的他可正处在兴高采烈的当头,只见他举臂高 呼,众人皆应,首战得胜,让所有人都乐疯了。己方人力虽厚,但天外宫英名在 外,在来此前大家无不心下惴惴,除了雪玉璇、邵若樵等人明知敌我外,余人无 不生畏,生怕功未成而身先死,看来这可是杞人忧天了呢!

闭上双眼,偏过了头去,赌气般的不想睁眼,祝雪芹两颊晕红,嫩的犹似可 以掐出水来,长长的睫毛微微动着,显然她心情激动、难以克制。

邓英瑜的好色果然不是假的,即使闭着双眼,祝雪芹也可以感觉得到,他的 眼光就好像一团火般,正熊熊烘烤着自己,就好像要一把火把她给烧化了一般, 全身的衣裳似是一点遮挡也无。

光是这牢牢盯着她的眼光,就叫这从没接触过男人的美女难受了,更何况邓 英瑜哪会放过搂抱她飞奔的机会呢?一路上邓英瑜不规矩的手可一点都没闲着, 祝雪芹胸前的衣裳早是一片零乱,那强烈的手劲和熟练挑逗女人的手法,弄得她 不禁心跳加速、脸红耳赤,对这矜贵的绝世美女而言,被男人这般轻薄,可是头 一遭呢!

其实祝雪芹不是没有自杀的机会,中了蛇口针的她虽是全身乏力,可是动作 的力量仍是有的,然而邓英瑜偏偏挑中她唯一的弱点,在她耳边轻声威胁着她, 害她根本不敢轻举妄动。

从刚刚场上的情况看来,赵彦交给雪玉璇的人,几乎全是阴阳会伏在诛魔盟 中的人物,显然赵彦的诛魔盟虽是团结武林正道,现在的实力并没有眼见那般强 固,要是真让邓英瑜鼓动雪玉璇趁乱偷袭,明月夜所率的人力九成九会损失惨重 啊!

***    ***    ***    ***

秀发披在软软的枕上,祝雪芹如玉琢般,正燃着诱人酡红的颊上,两行泪缓 缓滑了下来,闭上了眼反而让祝雪芹全身的感官更灵敏了,她完全可以感觉得到 邓英瑜的手是怎么样在自己玲珑浮凸的胴体上恣无忌惮地滑动、抚玩着,那手法 高明至极,祝雪芹虽是心中万分不愿,身子仍是慢慢地暖热起来,就好像正在一 团熊熊烈火中一般。

慢慢地,祝雪芹的心花开了,纤细如柳般的纤腰轻轻地扭起来了,祝雪芹的 呼吸愈来愈重浊,她的体内炽热难耐,口中愈来愈是干渴,腿间慢慢潮湿起来, 初尝情挑滋味的女郎咬着牙,腿根处轻轻揩擦着,却是怎么也擦不干……

衣扣慢慢被解了开来,强烈的呼吸需求让祝雪芹不自禁拱起了胸脯,骄人高 挺的双乳更形耸动诱人,邓英瑜似是急色至极,一把拉开了她素色的上衣,拉开 了祝雪芹粉红色的抹胸,丰隆的双乳趁机跃出,粉嫩的蓓蕾诱人至极地迎风招展 着,更显得祝雪芹壮观的乳房娇美可人,那双峰傲然挺立,即使是躺倒着,也丝 毫没有一点软下的样儿。

祝雪芹强抑着粗重的呼吸,但邓英瑜的动作实是一种愉快的苦刑,他的口舌 在祝雪芹深深的乳沟中滑动着,粗短的山羊须不住摩挲着雪玉芹那饱满玉立的双 乳。

那感觉绝对不仅仅是酥痒而已,祝雪芹不仅是乳房丰满傲人,那对柔嫩的玉 峰比之任何人都要敏感,一路上被邓英瑜爱不忍释地抚弄撩玩,等到被放到床上 时,祝雪芹早都有些忍受不住了。

光只是隔衣搓揉就是这般快感了,这下被邓英瑜全无阻碍地磨擦吸啜,叫祝 雪芹又怎可能承受得住?浑身犹如虫行蚁走般,酥酥痒痒的快活无比,这般欢悦 未尝人道的她从未尝过,祝雪芹强忍着不扭动身子,仅余的羞意是她最后的防线 了。

一阵酸麻过去,祝雪芹陡觉身子像轻了一半,胸口中针处的麻木感已消失掉 了,她睁开了水汪汪的眼睛,偷眼瞧着伏在她身上的邓英瑜,只见他向旁吐了一 口,卜季闻名天下的蛇口针被他吐在一旁,接下来是乳沟上一阵麻痒难受的酸酥 感,伤口处却凉凉的甚是舒服。

等到邓英瑜为她上好了药,抬起头来时,羞不可抑的祝雪芹又别过了目光, 虽然年过四十,但至今仍含苞未破,盈盈双乳这般裸露人前,还是这以淫恶出名 的色狼,叫她又怎睁得开眼?

胸前一阵异样感,邓英瑜的手一阵摸索后,又将衣裳别了回去。

「你……为什么……」祝雪芹绵软沁心的柔柔莺声,此刻加上了七分羞意, 娇滴滴的就像是初生鸟雏的羽毛般。

「你等着看好了,」邓英瑜扯开了祝雪芹上身衣裳,轻轻搓弄着殷红的守宫 砂:「我会让你受尽折磨,让你在无法自制、神魂颠倒之后,再夺走你祝雪芹的 贞洁之躯,那一夜的温柔风流,绝对会让你痛快到极点,保证你尝到了箇中滋味 后,会主动臣服在我胯下宝贝下,要求我再接再励呢!嗯!今天先给你什么节目 好呢?」

先不说祝雪芹身受的风流刑,另外这一边,在阶上走着的行列之中,除了其 中几人面色有些凝重外,其余人可都是兴高采烈的。

「会主,怎么了?入天外宫首战本会轻松得胜,续战眼见也是胜利在握,您 的脸色怎如此难看?」雪玉璇护驾的七龙子之一,闻采眉偷了个空,挨近了雪玉 璇身边,她的担心并非没有来由,连邵若樵在初战的喜上眉梢后,也不知为了什 么凝起了眉头,好像发现了什么一般。

「采眉,」雪玉璇不答反问:「这一回的联盟你发现了什么不对劲没有?」

「属下唯一担心的,」闻采眉老实回答:「就是本会对天外宫地形不熟这一 点。在突袭香剑门时,有赵彦领我们走小径,自可轻松得胜;但天龙门远非香剑 门可比,使得我们非得分兵两路,前后夹攻,可是……」

踌躇了一会儿,闻采眉还是决定说出来:「虽说赵彦领人走只有他知道的后 山小径,让我们走大路,但属下还是不放心,要是给天龙门先知道了怎么办?」

「这倒不用担心,天龙门人一定会知道的。」

雪玉璇这决绝的回答,让闻采眉吓的停下了步子,她深吸了口气,才加快脚 步赶了上去:「怎么会……」

「赵彦是天龙门出身,又是最大弟子,在天龙门素孚众望,再加上他想要扩 充自己的实力,所以他并不想大战一场,这一战他唯一要排除掉的,只有他师辈 的天龙和翔龙两人而已。」

「会主英明,可是……」闻采眉这下真吓到了:「会主怎么会知道呢?这种 事……」

「光看他留给我们的人就知道了,」雪玉璇脸寒如水,旁人从没见她这般气 过:「赵彦的诛魔盟这回可是精锐尽出,我原以为他只是为了想要确保胜利,结 果全不是那么一回事。他的全力出手不过是障眼法,赵彦为的只是把我们潜在诛 魔盟的人全挑出来,交回给我们,要让我们在路上遭受伏击,损失惨重,他才好 收拾残局。」

「那么我立刻去通知前面的人小心!」闻采眉想安慰雪玉璇,幸好她也发现 了现下阴阳会并非全属劣势:「会主放心,这儿可是大路,要设下陷阱不是那么 容易的事,光是天龙门的伏击,本会怎么说都可以轻松地接下,要让本会损失惨 重,可没有那么容易。」

「这就是我为什么会接受赵彦建议,让赵彦去抄小路的理由,」雪玉璇仍皱 着眉头:「可是我仍想不透,为什么赵彦会提出这建议,让我们走宽敞大路,应 是和他的想法不合的啊!」

「这……」闻采眉绞尽脑汁,但用计定策这个方面非她所长,可真是丈二金 刚摸不着头脑,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属下惭愧,属下不知……」

正当两人且行且寻思之间,前头的人已经停了下来,闻采眉只觉眼前一花, 雪玉璇身法如电,已走出了十来丈,忙向其余六龙子使了个眼色,追了上去。

石板铺成的阶梯旁,有一个小小的亭子,亭外虽是人声吵嚷,亭中却是一派 清静悠闲气象,一个背对着众人的儒生,两手背在身后,正旁若无人地赏玩着山 水胜景,好像后面的大队人马全然不存在那样。

如果是在平常路上,阴阳会的众人最多是以为遇上了个穷酸书生,连看也不 看地走过去吧!

可是这儿乃是天外宫的辖地,众人虽是兴高采烈,以为可制必胜,却也不敢 心生大意,先不说这儿不可能有什么寻常儒生上来了,就算是巧合,有个什么人 在这儿散心,看到这么一大堆舞刀动剑的武林人物,早也跑掉了,怎么可能这样 轻松地观看山景?

众人不约而同地停了下来,团团围在亭子外头,竟是没有一个人敢越过亭子 向上走去。虽是人潮汹涌,挤的水泄不通,却也没有一个人敢上前说话。

这样也好,天龙轻轻地吁了口气,香剑门一向与世无争,刁斗不严,但他天 龙门却要入世得多,阴阳会和赵彦才刚进此山,天龙手上已经得到了消息,可惜 的是要通知香剑门已经来不及了。

众人仍在身后吵嚷,天龙的心思却慢慢地往回飞去。知徒莫若师,他亲手带 出赵彦这么大的人了,对他的心思那有不了解的?天龙门一向不想主动干预武林 中事,天龙自己也一直秉持着这个方针,只是他也没有古板到要干涉弟子们是否 入世,只要别影响到天龙门的其他人就好。

其实,天龙这十来年清修,也没全把他的火性子给磨掉,要是真依他的想法 做,现下在这儿待敌的,应该是天龙门的强劲武力,而不是他单独一人,但天龙 可是一点儿也没想到,竟连他的好师弟——翔龙都选择了追随赵彦这条路。

眼看大势已去,天龙也只能做最后的抉择,把所有的人力都交给翔龙统带, 让他和赵彦一起去打天下。

其实天龙也不是不明白,翔龙一向自高自傲惯了的,要这雄心勃勃的汉子, 和自己一起留山清修,不到山下去拼一番事业,也着实是荒费了他一身武功,翔 龙天资不错,也很努力,一身武功的确非同泛泛,从上次天会之战看来,绝不在 他和孽龙之下,确有强爷胜祖的能耐。

可是,师弟啊!天龙不禁要在心中苦笑,你的武功虽是不凡,可是要真打起 来,难道你以为你赢得过孽龙或我吗?就连现在的赵彦,在山下闯荡之后,也是 不可同日而语了,现在让你下山去,对你而言或许才是最坏的时刻啊!

听到后头的声音突地小了,天龙知道阴阳会的主脑人物已到,动手的时刻已 至,他也不打话,身子向后直撞进人群之中,一闪之间不知何人的剑已到了他手 上,飞洒上天的血光揭开了大战的序幕。

***    ***    ***    ***

整个人都裹在被子里,祝雪芹缩在床上,看着自己纤巧的脚,想起这几日来 的生活,脸儿不自禁浮上了两片红云。

邓英瑜的确够坏的了,这些日子来祝雪芹也不知受了多少不可告人的折磨, 虽说身上没有半点伤痕,留在心下的回忆却是怎生也磨灭不去。

光说每天的开场就好了,祝雪芹转移了流波般的目光,望向了门旁的一张太 师椅子,光只是看而已,羞红的艳光就烧上了颈子,光一想到这些日子以来,她 在那逍遥椅上所受的大刑,祝雪芹就羞的不知如何是好。

第一天,当她胸口的针拔了之后,虚脱的祝雪芹被抱上了椅子,邓英瑜邪邪 笑着,开动了机括束缚了她的手足,然后才慢条斯理地揭起她的裙子,在祝雪芹 还带娇甜的闷哼声中,褪去了祝雪芹的亵裤。

祝雪芹一开始全不知他想做什么,只道邓英瑜就要动手破了自己的贞操,没 想到邓英瑜也不动手,只是坐在身前,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祝雪芹正觉得奇怪, 椅子上的机关已经发动了,祝雪芹只觉幽谷口上,一块毛绒绒的布疋正轻轻揩拭 着,幽谷口上的小蒂在那轻揩悄舐之下,顿觉酥不可当,速度虽是不快,却是一 点也不见停下,动作轻巧已极,令人只觉舒服痛快,全没半点疼痛。

几乎没拭得几下,心神皆酥的祝雪芹已经忍不住婉转娇啼了,女子最私密的 处所,被这样周而复始、全无休息地揩擦揉拭,那酥麻感直直传入了心窝,撩得 祝雪芹浑身似虫行蚁走,酸、酥、麻、痒各种感觉,无所不至地席卷着祝雪芹全 身,撩得她浑身火烫,强烈昂扬的欲火像蛇一般游戏全身。

酥痒,一直不断的酥痒,祝雪芹就好像正被一股强大的火焰烧灼般,烘的全 身软瘫,妙不可言,幽谷中不断传上的麻痒感,令祝雪芹饥渴非常、娇喘不休, 真恨不得让他赶快为自己止痒才好,偏偏邓英瑜又在眼前看着,还不时用些邪淫 语句挑逗着她,令苦于无法止息欲焰的祝雪芹又羞又气,偏又受不住那无比的快 活感。

也不知被他这样淫戏了多久,等到邓英瑜终于关了机关,将祝雪芹抱回床上 时,祝雪芹早已瘫软如泥,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初试滋味,已是如此难堪,偏偏这才只是个开端而已,这些日子以来,祝雪 芹每日无不又爱又怕,爱是爱这种酥入骨髓的滋味,确如字面所言,令人欲仙欲 死,怕的是这样下去,自己不就全然陷入性欲深渊,任那邓英瑜操纵控制了?祝 雪芹心下可真是矛盾。

慢慢走下床来,祝雪芹脚下一个踉跄,险些跌了一跤,她扶着墙,迎风摇曳 般地坐到了椅上,祝雪芹心下了然,自己这些天来一直没能靠自己走下床来,来 来去去都是靠邓英瑜抱着,再加上在邓英瑜的调弄『酷刑』之下,日日都逗弄得 魂不守舍,晕陶陶的,自然会不习惯。

「怎么还没来?」祝雪芹手里拨弄着桌上的水杯,脸儿又红了,时日虽短, 对邓英瑜的种种手段竟已像是习惯了般。

「祝……祝门主……」门口外颤颤的声音传了进来,祝雪芹知道那是邓英瑜 的侍儿,是特地派来侍候兼监视她的,听到她走下了床,自然要出声探问一番。

「没事,整天待着闷死人了。」

「副会主……副会主有事,这两、三天都不会过来。副会主交代,如果祝门 主闷得慌的话,副会主已准备了些书册,就放在妆台下面,是要给祝门主解闷儿 的……」

「我知道了。」祝雪芹微微一笑,也没去找书,她很清楚,像邓英瑜这种人 准备的书还会有什么?只怕不是春宫画册也差不多了。她望向窗外的一棵大树, 脸上不禁泛起了寂寞之色,一现即隐。 ----------                (23)

***********************************   如果有人希望看到美女都被主角开苞的话,不好意思,接下来,有好几集会 让你失望了…

想看孽龙大逞淫威的人,恐怕得等个几集… ***********************************

看到祝雪芹脸儿又复垂下,树上的师娇霜微不可闻地喟叹着,她也是过来人 了,虽只有一刹之间,但祝雪芹的表情她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她也有过那表情, 非常清楚那代表着什么意思。

背上一麻,师娇霜惊醒却已经来不及了,整个人登时软倒在来人的怀中,一 股浓厚的体臭味,随着那人的体温散发出来,师娇霜一向爱洁,这浓重味儿一入 鼻,登时蒸的她几乎要晕了过去。

以自己的武功,加上明知身入危境,师娇霜虽把注意力全都放在师父身上, 但对四周的警觉却无半分松懈,反是更加注意,她竟会蒙然不知有人到了身后, 怎么可能呢?她在这儿埋伏了一天了,偏是找不出时机把祝雪芹救出来,但以她 的警醒,阴阳会中有谁能伏在她身后不被发觉?

不,这人绝不是阴阳会的人,被那人挟在胁下,迅捷奔行的师娇霜虽是穴道 被制,全身无力,却仍仔细思考着逃脱的方法,同时也注意着四周的动态,寻找 脱困的可能性,全没有半分的遗漏。

双眼虽然被那人用布条蒙着,但以师娇霜的功力,这薄薄的一层布巾,岂困 得住她的两眼?但那人的制穴手法好生诡异,师娇霜不但提不起半分内力,连眼 睛也似失了光采,薄可透光的一层布竟让她什么也看不见。

不过没有关系,师娇霜虽然眼不能视物,其余的五官感觉只有比平常更加敏 锐,光是听此人的身法左躲右藏,小心翼翼的,竟似在闪避着院中的警卫,就可 得知此人必非阴阳会中的恶徒。

不过说也奇怪,她师娇霜艺高胆大,再加上玉女门虽已远去,对她们一向友 好的祝雪芹,可从未忘记玉女门这些殿堂的清理,路径并无大变,所以对这儿的 环境,师娇霜可是熟的像自家一般,但听那人的行动,虽是躲躲藏藏,却是半分 迟疑也无,好像也对这儿了若指掌似的。

躲入了一间稻草房内,被抛下的师娇霜哎了一声,蒙眼的布巾早藏不住娇颜 上的嫣红如火,被那人紧紧挟着,这般贴身的接触,师娇霜岂有感觉不到那人男 性的冲动之理?

他体内的欲焰是那般的高涨,直有裂衣欲出之势,两人的衣衫全没有阻挡之 用,再加上接触的部分是师娇霜腰臀之处,这一路下来,师娇霜就好像正被男人 侵犯般的难受。那人掳她来的目的是为了采花,这一点是绝对错不了的。

软软地瘫倒在干草堆上,师娇霜疼的噫了一声,那人可真是不知道怜香惜玉 啊!粗暴地将师娇霜藕臂高举在头上,也不知是用什么缚了起来,师娇霜只觉那 人手劲奇大,一下就将师娇霜夹紧的腿子掰了开来,疼的师娇霜又是一声娇吟。

耳边裂帛声起,师娇霜只觉身上一阵浸凉,瞬息之间那人已撕光了师娇霜衣 物,让她赤裸的胴体纤毫毕露。

在孽龙的夜夜辛勤灌溉之下,师娇霜那原本就娇艳可人的胴体,更加添了不 少令男人兽欲大振的魅惑力量,再加上勉力挣扎之时,裸背在干草上头磨擦着, 酥酥痒痒的好生舒服,就好像正被男人摸索一般,初尝性爱滋味未久的胴体忍不 住情动起来,再加上那人浓烈厚重的体味,令少女忍不住被引发了最原始的肉体 冲动,师娇霜又羞又气,偏偏又压不下去那股热潮。

但男人接下来的动作,并没有师娇霜想像中的急色模样,他轻轻抓着师娇霜 柔弱的纤手,轻轻地揉着她的皓腕,师娇霜只觉一点点暖暖的热流,从腕上轻轻 慢慢地传了出来,缓缓地、一点一点地,那暖流如融冰的流泉一般,一点一点地 流遍了她,暖遍了师娇霜周身,慢慢地将她烘热起来。

虽说现在身上是一丝不挂,虽说现在时节才是初春,冬寒未去还带些冷浸浸 的,虽说她穴道被制,不能运功暖身,刚被脱光时周身都像是浸入了冰水般的抖 颤。

但在这天然的暖流温柔无比的摧动之下,师娇霜只觉自己周身慢慢发烫,一 股强大的暖流慢慢成形,在她体内澎湃汹涌,那种感觉她是如此熟悉,那是她体 内与生具来的情欲,慢慢的在那欲火的煎熬之下,她师娇霜将会忘记一切羞耻、 一切伦理和规矩,和男人共度巫山,享受那云雨销魂之乐。

师娇霜强忍着不哭出来,她不愿示弱,芳心却是有如刀割般的痛楚,如果现 在这挑起她春心的男人是孽龙,那师娇霜会什么也不顾,将腿子缠上他的腰,全 身融在这欲火的狂潮当中,尽情地呻吟着、喘息着,向孽龙恳求他男性的疯狂进 击,将她彻底征服于胯下,玩弄于股掌之间。

可是现在这玩弄她胴体的男人,却是她从未谋面的陌生男子,而且他还是那 样可恶可恨,趁师娇霜不注意时将她掳来,要在这柴房之中将师娇霜尽情淫辱, 夺去她的一切,师娇霜又非玉女门以男女之事为日常的荡女,这情事叫她怎生承 受呢?

更何况师娇霜芳心那样清楚明白,男人那缓急自在的手法,那熟练的挑逗, 在在显示出此人乃此道中人,那种挑情手法即使是三贞九烈的黄花闺女也要忍耐 不住,在春心难耐中奉上肉体,任凭享用,更何况师娇霜在孽龙的调教下,对性 欲的要求是那般强烈,那堪如此薄悻?

不一会儿,师娇霜已被挑起了无穷欲焰,绮思满腔、春潮滚滚,雪般洁净的 玉腿已在悄悄搓磨揩拭着,想把那滑出的津液给吸回去,师娇霜原想以这动作强 抑满腔春心,偏偏是适得其反:先别说在这动作之下,她曼妙的曲线轻扭微摇, 那含蓄的挑逗,可比任何话语都要诱人,即便是双腿之间,那湿滑黏腻也不是能 这样擦得去的。

这动作反而令师娇霜股间更是水声潺潺,欲情难以抑制,再加上臀下的干草 酥磨,师娇霜的情欲愈来愈是高扬了。

浑身一阵抽颤,师娇霜强忍住已奔到喉头的呻吟,纤腰却忍不住挺了起来, 迎上了男人灵巧的口舌,被欲火烧的忘形的师娇霜原已炽热难耐,再加上盈然如 玉的乳尖被男人吮上了,一阵滚热之下,师娇霜那受得了呢?

虽然是强咬着朱唇,不肯叫唤出来,但师娇霜的胴体已是鱼龙曼衍,在男人 轻抚她玉腿的手下不住娇颤,放出了无限的春情欲焰,她一双未受束缚的雪白玉 腿不住向外撑踢着,小腹急急地向上挺耸,一双玉乳挺拔傲立,粉红色的乳晕贲 张。

这春心大动的反应,令正逗玩着师娇霜的男人十分满意,天下还有那件事, 比看到一个女人,尤其是像师娇霜这样的美女,在自己手上欲火焚身、丢弃了一 切矜持,正欲拒还迎地想要男人的占有更令男人雄风大振的呢?

「啊……啊……不……不要……求求你……呜……哎……别……不要……不 要再……求求你……啊……」

一阵颤动芳心深处的抽搐,从幽径中强劲无比地洗遍了师娇霜全身,她的最 终防线终于被突破了,那快感让她脑中倏地一片空白,当师娇霜想到时,那羞人 无比的表白终于奔出了嘴儿。

已经崩溃的防线就无法再守得住了,接下来从师娇霜嘴里呼出的,乃是无比 诱人的呻吟哼喘,师娇霜再也不能自已了,她口中畅快的哼着,双腿本能地空踢 着,令男人爱不释手的腰臀扭摇得那般迷人,在男人口中舔舐着的乳尖火辣辣地 涨硬着,在在让男人显示了师娇霜已经臣服在男人的手下。

春情泛滥的她现在渴求着雨露,已经管不到正要奸污她的男人是谁了,就算 不是孽龙她也顾不得了,情欲的滋味是那么美妙,而她已在这欲火下软瘫,正要 向男人尽表她的降服,期待着男人的宠幸。

男人看师娇霜在他的玩弄之下,已经失去了所有的护守本能,这高雅矜贵的 像是天仙下凡的美女,已成了完全被欲念所操控的淫娃荡妇,嘴角不由得挂上了 笑,在师娇霜粉嫩幽径中扣挖的食中两指不由得更用力地扣弄了几下,只扣的师 娇霜娇哼不已,大开的腿间更是淫水不断。

「不……别走……再来……嗯嗯……喔喔……美……美死了……娇霜……唔 喔……嗯……娇霜要……不要啊……娇霜要爽了……哎呀……好……好……好厉 害……哎……哟哟……娇……娇霜美……美爽爽爽了……啊……不要……不要离 开我……求……求你……啊……」

在师娇霜那惹人怜爱的婉转娇啼之下,男人本想离开她幽径,另行发展的手 指头又留了下来,更深入、更使劲的一阵强力搓勾挖扣,弄得师娇霜哭笑不得, 娇嫩幽径被男人扣挖的感觉,是那般又甜美又难过的次次冲上她脑际,偏偏被这 把火烧的口干舌躁的她又舍不得他的离开。

正当师娇霜准备承受男人更深入的勾挑时,男人却在一瞬间抽开了手,勾起 了一丝黏稠,师娇霜急的挺起了屁股,口中更是渴求着他的手指。

少女的渴求是那么的甜美娇痴,如果是孽龙在和师娇霜做爱,他一定会顺着 师娇霜的渴求,手指头再接再励地深入,直到玩的师娇霜昏天暗地、死去活来才 罢休,但这男人的做法,和师娇霜所熟知的那体贴的孽龙却完全不同,他自顾自 地抽回了手,让师娇霜的玉腿在他眼前肉欲难耐的磨擦,让眼前的娇娃饱受爱欲 煎熬,偏偏刚被挑拨起火的幽径,却这样空虚在这儿。

师娇霜的哼叫更加高了,腿间迷人的幽径虽是空虚无比,胸前高耸的双乳却 是一边一个,各自承受着完全不同却是一般美妙的性感煎熬。

虽说她的眼儿被蒙着,但双乳是女子最敏感的部分,再加上在他熟练的挑情 之下,师娇霜的肌肤更是灵感如生了眼,一边的乳房被男人口舌轻罩,时重时轻 的吸吮舔啜着,一边的乳房却是被男人湿滑的手指头儿重重的爱抚着,而那带黏 的湿滑,还是从她的幽径中勾出来的呢!

一阵全身紧绷的畅快抽搐之后,师娇霜乱踢的玉腿软倒了,幽径中泄放的阴 精被男人一阵啜吸,完完全全进入了男人口中,那灵巧的舌头,和自己正被吸吮 时的火热快感,几乎让师娇霜再次高潮了。

就在师娇霜高潮刚过正待喘息的当儿,男人的手有力地捧起了师娇霜结实紧 翘的迷人玉臀,掌心微一用力,便让师娇霜玉腿大开,强而有劲的男根勇猛地闯 入了师娇霜的幽径,深深地插入了师娇霜迷离的花蕊深处,再重重地抽了出来, 刮出了一阵火湿和一声声诱人的啪啪之声。

虽是经孽龙那粗壮的钢枪多次临幸,虽是被男人的手指头扣挖的泛滥不已, 已经舒服的高潮丢精,但师娇霜那少女般的胴体回复真快!幽径处不仅没有半分 的松弛,反而更形窄紧了。

再加上虽已是春潮滚滚,淫水如炽,但师娇霜的幽径原就生的窄浅,男人的 冲刺正迎合着她肉体最深处的呐喊,令她虽是刚泄的骨软筋麻,仍奋力迎合着男 人的抽送。话虽如此,但师娇霜才刚败阵,又被男人一阵强抽猛送,自是一阵心 花大开的节节败退,不一会儿便爽的像是上了天一般儿。

一阵阵升天般的快感涌上身来,四肢百骸无一寸不畅快,师娇霜忘形地扭挺 着,气血流通之下,穴道不知何时早给冲开来了,虽说双手仍被缚着不自由,没 法抱住他,师娇霜可仍是爽得忘情逢迎,双腿环缠在男人腰上,不能自已地随着 男人的抽送舞动着,臀下的干草早被她奔腾汹涌的淫水染湿了,但那滴水之声, 可一点都比不上师娇霜的喘叫和肉体磨擦的美妙音响呢!

从好久以来师娇霜就没尝过如此痛快了,也不是说孽龙在性爱上的力量弱于 此人,只是孽龙对她实在是太为娇怜爱宠,每次和她交欢虽也干得狠猛,却因怜 她柔弱而留手,很少干到自己完全尽兴。

尤其是当莫青霜来了之后更是如此,每夜和她与莫青霜一起纵情淫乐时,师 娇霜虽也是痛快满足,却总有些空虚感盈绕心头,现在被别的男人奸淫着,完全 不管她感受的猛攻强肏,却把她弄到完完全全的飘飘欲仙,师娇霜这才知道那是 为了什么,和孽龙在一起时的满足,只不过是肉体上欲火的些微发泄而已,何尝 有像这样被奸的爽歪歪的,什么颜面、什么羞耻都不存的被侵犯快感呢?

乐的魂飞天外,爽的气若游丝,师娇霜这下可真是乐到透顶了,这男人比起 孽龙更有一番奇处:孽龙不只是粗大而已,龟头顶点还镶着小齿,每一上阵便杀 的女子欲火如焚、阴精狂泄不止,师娇霜没有一次在接触之后,没被那小齿刮的 爽透的,但这男人不只是龟头上也有异物而已,他那不输孽龙的阳具上头,还环 生着一缕刚毛,在她幽径内抽送时,就好像是一柄毛刷般,刷在师娇霜娇嫩宛如 春花弱柳的嫩肉上,刷的她不能自已的春水泛滥。

此时的师娇霜对孽龙就有千般情爱、万分贞洁,也被男人这手段收去了,取 而代之的是无比的痛快和欢愉。极度的肉欲快感令师娇霜不禁沉迷了,她放怀扭 动着,口中急喘着,脸上却是泪水涟涟,也不知是痛快的泪水呢?还是后悔的泪 水呢?

这强奸她的男人还真是不知体贴啊!师娇霜已泄到了这地步,莺声燕语都快 发不出来了,无论是那个男人都该暂停一下,好好用上温柔手段整治这美女,偏 偏他不但没有半分放松,反而将师娇霜的玉腿扛上了肩,双手强力地揉捏着师娇 霜被欲焰烧至贲张的玉乳,勇猛地向她发动攻势,肏的师娇霜更是死去活来了。

快活地放浪迎合着,师娇霜自己也感觉得到,这男人的采补功夫亦非等闲, 在极度酥爽之间,师娇霜泄出的元阴没有一点漏得过男人的吸收,他的阳具就好 像生了小嘴般,在师娇霜柔嫩的花蕊中一刻不停地吸着、咬着,甜蜜地逗弄着, 搞得师娇霜虽是千百种娇嗔不依,仍是丢精不停。

师娇霜再也没有力气迎合了,她的腰就好像扭断似的软瘫了下来,靠着男人 半跪的大腿撑着才没倒下,她的嗓子也哑了,再也叫不出来刚才那迷人的呻吟, 这体位令师娇霜无法动作,只有挨打的份儿,再加上她被蹂躏了这么久,那不断 袭上身的快感,早让她什么都守不住,什么都要被男人占有了。

晕茫之间,师娇霜只觉体内又是一阵阵酥透骨髓的抽搐,一阵迷失之间精关 已然不守,再加上男人那强力抽送的节奏陡地加快了速度,师娇霜只觉得又是一 阵晕茫茫的大泄特泄,她哭了,那不只是强烈至无可抗拒的快感所至,师娇霜知 道,只要男人再接再励,不一会儿她就要在男人的摧残之中,在那强烈的欢乐之 中脱阴而亡,偏偏她明知如此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呜……」师娇霜软瘫了,彻彻底底地瘫痪了,男人也到了尽头,他双手箍 紧了师娇霜纤腰,阳具深深地刺入了师娇霜花蕊中,一股强烈的冲激打入了师娇 霜体内,虽然眼儿被蒙着,师娇霜仍可如眼见般的看到,一股强力的白色精液, 重重的射进了自己娇慵无力的花房中,那感觉让她猛地一醒,从性爱的欢悦中醒 了过来,无比的后悔感浮上了心头。

她可是孽龙的人啊!怎么会让别的男人占有她的身子,还爽的无可复加?这 强力的精液射穿了她后,师娇霜的身子彻彻底底地被玷污了,这叫她以后要如何 面对孽龙呢?

在连番的性爱高潮猛轰之下,师娇霜的体力几乎全被搾干了,完全接收了男 人精华的她连动也不能动,软软地倒在干草堆上,白里透红、吹弹可破的肌肤上 头,一层薄薄的湿气映着媚光四射的嫣红,那艳色真是令人心动。

将师娇霜玩弄到如此虚脱,到现在连动都不能动,男人似也在师娇霜身上用 尽了力气,汗如雨下的肉体紧紧地压着她,不愿须臾离开她诱人的胴体,甚至连 方才令师娇霜欲仙欲死、忘形欢乐,现在让清醒后的她欲哭无泪、后悔不已的勇 壮男根,虽是已泄雄风,却仍紧紧插着她不放呢!

颊上的泪被男人吸干了,师娇霜敏感的幽径中一阵冲动,她发觉了,男人已 泄的雄风竟有着复苏的趋势,难道她又要再次承受奸淫了吗?

「别哭了,好吗?被我霸王硬上弓并不是那么难过的事吧?」从掳来了师娇 霜之后,男人终于说出了第一句话,听的师娇霜又是一阵娇啼,双眼终于重获光 明的她看清了那男人是谁。

啼哭了好一会儿,师娇霜好不容易才在男人的安慰下停止了眼泪。

「龙哥哥……你怎么……怎么这样害娇霜嘛!那样子弄……搞的娇霜……娇 霜……真的好想……好想自杀……都是你坏……」

「我是罚你啊!」轻柔抚着师娇霜犹然汗湿的裸背,孽龙俯下头去,温柔如 昔地舐着她白嫩犹似羊脂的双峰,一直吮到师娇霜娇喘嘘嘘、两颊晕红,才抬头 看着她波光如水的半闭双目,「谁叫我可爱的娇霜不听话,孤身犯险,气的我忍 不住想整整你啊!」

「娇霜不敢了…」羞的不敢面对他,偏偏又是全身发烫,在这两股难耐的感 觉摧逼下,师娇霜身子更软了,「真的不敢了…好哥哥…你原谅娇霜吧…」

「如果不原谅你,我就不以原形跟你见面了,」孽龙嘻嘻一笑,有点不好意 思地吻了她的额头,「刚刚我差点儿就忍不住,想把娇霜的小穴再磨啊磨,把娇 霜的精元全磨出来,险险就把娇霜干到脱阴而死了呢!」

「你坏死了,」师娇霜贴在他胸口,刚刚在无比痛快中高叫的嗓子还是哑哑 的,好生性感,「娇霜知道你根本就是那个坏淫魔,也知道萍妹和香华的初次都 是被你强夺的,可没想到……你一旦发狠,是这么坏呢!」

「所以你知道了,为什么我不想你去救师父,」孽龙笑笑,「刚刚祝雪芹的 神情你也看到,在邓英瑜的软硬兼施下,她虽还强撑着,一颗芳心却早被他夺去 了,心甘情愿的献身给他,只是早晚的事情,你也亲身体会过,该当知道那不一 定是坏事,嗯?」

「娇霜知道了,」师娇霜扭了扭腰,这般亲密厮磨早让她受不了了,师娇霜 自己也是面红耳赤,才刚被玩到差点脱阴,现在竟又乐歪了,「为了让娇霜更明 白……嗯……你就再狠狠玩娇霜一次吧……娇霜知道你和娇霜……和娇霜同床的 时候,从没……从没用上全力,就算是……就算是再罚一次娇霜……」

「我知道了,」孽龙摀住了师娇霜的嘴,将她转了一圈,让她俯卧在干草堆 上,耸挺的玉臀高高翘起,香甜的蜜汁慢慢流下双腿,师娇霜的鼻尖嗅到,淫魔 的强烈体味又回来了,「你好好的爽吧!我会用淫魔的方式将你淫辱,玩的娇霜 你舍不得的。」紧跟着一股火辣辣的感觉传了上来,令师娇霜不禁夹紧了屁股, 口中奔涌出快乐的哼喘。

正当师娇霜在干草堆上恣意地享受着男女交合的乐趣,承受着那令她魂销骨 蚀的无比愉悦时,刚刚在天外宫大胜而归的赵彦,也正畅快无比地享用着他的战 利品,在床上尽展虎威,抽送的好不快乐。

虽然身处于赵彦的猛攻之下,胯下的少女早已落红点点、面红耳赤、骨软筋 麻,却仍赌气地不肯开口,只有诚实的肉体还本能地迎合着,又羞又爽的神情完 完全全显现在圆润的脸蛋上头,配上那带雨梨花的点点清泪,惹得赵彦更是雄风 大振,全然不管胯下少女是否承受得住,驰骋地愈发强猛了。

终于弄得少女一阵又一阵的娇啼哭叫,再也耐不住那彻骨酥酸的侵袭,强烈 地扭摇着,让赵彦在极度舒畅之下,一句又一句不堪入耳的淫言浪语不断在她耳 边响起。

等到赵彦用上了采补之术时,少女已然完全崩溃,在无限的欢乐之上献出了 处子元阴,再也倔强不起了。

……再往前推个三四个时辰……

「别胡说八道了,我绝不可能答应这种事!」拍案而起,明月夜脸蛋儿涨得 红红的,「女孩儿家最要紧的就是名节!师父命我统带门下诸姊妹,是为了让她 们都有个好将来,而不是送入虎口,任人糟蹋的!如果赵盟主无力对抗阴阳会的 实力,就早早收蓬,别再在江湖同道眼前丢人现眼!什么叫做以采补之道增加功 力,以抗大敌?我们香剑门下虽是今日落难,流离失所,栖身于此,却也不是能 让人如此凌侮的!以这方法求胜,赵彦想诛的到底是那个魔?」

她本想绝袂而去,但身旁的任芸儿伸手牵住了她衣袖,对这师姊她总不能这 样绝情,这才坐了下来。「芸儿姊……」

「我知道你不会接受这种事,」任芸儿凄然一笑,「如果是为了姊妹们的将 来,芸儿也听不下这事,可是从天外宫传来的消息说,师父并未当场战死,而是 被邵若樵和邓英瑜所擒,纵然是清白不保,至少我们还有救师父的一线希望,赵 盟主想以采补之术,在短期之中功力骤进,以抢得这点时间来救援师父,芸儿想 来想去,要救师父确也只有赵盟主可托了。我想也不是要所有师姊妹们失去清白 之躯,看看有谁愿意牺牲,无论如何,救师父可是第一件大事啊!」

冷冷地扫了来做说客的唐洁依一眼,明月夜双手握拳,粉拳微微发抖,但这 气并不是向着她发的,「明月夜也知道……也知道救师父是最要紧的,可是…… 可是我没有办法说这件事!这叫明月夜如何说得出口?师父也不会答应的。」

站起了身子,明月夜转过头去,掩去了夺眶而出的一线清泪,「此事明月夜 是绝不答应的,要救师父的方法,明月夜自会想到,先告退了。」

看着明月夜走了出去,唐洁依苦笑地叹了一口气,她早就知道这差使不好达 成,更何况赵彦的本心,熟悉床第之事的她也是一清二楚。

对于采补之道,香剑门下多半不知其详,但她可是了然于心,赵彦的功夫路 子和香剑门根本不合,即便是采了香剑门的女子,对功力的进步也不会有太大帮 助,不然的话,以赵彦的年轻俊彦,加上现下的声势实力,只要透露点意思,自 愿献身的黑白两道女侠可不知有多少呢!

但是赵彦心发此念,也并非全是为了出当日天会一战时,败于英玉寒手下的 一口闷气,或者是纯为了好色贪花。阴阳会掳去了祝雪芹不杀,而把她交给了以 淫辱女子出名的邓英瑜,不仅仅是为了报复而已,同时也是为了让香剑门的余众 心有所系,留下日后混乱诛魔盟的线索。

好不容易藉着天外宫一战,将诛魔盟中所有阴阳会的份子清除出去,赵彦怎 容得盟内的混乱?如果香剑门的姊妹们全给他占了身子,这疑虑大概可以排除不 少,至少现在是如此。「芸儿姊,你看该怎么办才好?」

「我……还还有什么好说的?」任芸儿垂下了头,娇羞之意浮上了脸颊, 「明月夜师妹性子最是刚烈,怎可能劝得她动?除非是……」

「除非是将生米煮成熟饭,叫她再也后悔不得,是不是,芸儿姊?」唐洁依 促狭地笑笑。

赵彦这可不是第一次向香剑门下下手了,从那一战下山回东方世家的途中, 他便找到了机会奸淫了任芸儿,硬是夺去了她的贞操,一整夜的叫天不应,叫地 不灵,尽化成了事后甜蜜凄苦兼具的记忆,不然脸嫩的任芸儿也不会和唐洁依一 起当说客,当日以挑情手法挑逗起任芸儿那贲张的处子春情的就是唐洁依,生米 煮成熟饭后任芸儿对赵彦是如何的死心塌地,她可是最清楚的了。

「芸儿是最苦命的女子,」想起了那一夜,被唐洁依诱到了外面,在她的上 下其手下被挑逗,然后被赵彦『经手』,从女孩变成了妇人的过程,任芸儿羞的 更是抬不起头来了,尤其是那日赵彦驰其淫威,奸的任芸儿真的是死去活来,若 非唐洁依也在场,任芸儿恐怕要爽到脱阴而亡,那种飘飘欲仙的无比欢乐,将任 芸儿的身心都征服了,尤其是那种瞒着同门姊妹的偷情,更令她沉溺不可自拔, 「洁依你那夜害死我了。你可知道,如果让明月夜失了身,她会如何恨我?」

「放心吧!」唐洁依笑了笑,「彦哥自然有办法让明月夜服服贴贴的,我们 只要制造机会就好。想想看彦哥哥的『厉害』,或许到时明月夜感激你也来不及 呢?」她捏了捏任芸儿的脸颊,「事不宜迟,咱们今儿就动手。」

***    ***    ***    ***

「不……不可以……」明月夜闭上了眼睛,簪珥尽落,一头秀发在半空中飞 舞着,散着点点晶莹汗珠,丰腴娇嫩的像是水捏般的肌肤上头,艳丽的嫣红透在 微微汗珠上头,更显诱人丰韵。

任芸儿和唐洁依像是没听到明月夜的求饶一般,为她宽衣解带、尽情挑抚逗 弄的动作更快了,即便是同门姊妹也未尝见过的胴体被她们这样抚爱,陌生的甜 美感觉不断冲上身来,明月夜真是魂飞魄荡,她又羞又怒,偏偏那美妙快活的火 焰在体内蔓延,烧的她忘了形,只知求饶。

被那提议气的跑出去散心,过了午才回来,没想到才一进门,迎上来的任芸 儿就点了她穴道,跟着来的就是这甜蜜的折磨,任芸儿技巧虽未娴熟,但她甫成 赵彦女人,可是特别落力,口手齐施,一面为明月夜宽衣褪裳,一面又吮又舔、 又揉又搓的,反比唐洁依更具威胁性。

如果被点死了穴道,全身不能挣动地任她们上下其手,明月夜或许还不会如 此难堪,偏是任芸儿只点了她四肢穴道,让明月夜在欲火焚身之下扭腰挺臀,情 热如火,叫这未经人道的女孩儿如何承受得?

「可以停了,」赵彦施施然地走了进来,抱过任芸儿来重重吻着,一双禄山 之爪恣无忌惮,不一会儿任芸儿娇喘细细、眸射春光,衣衫不整的身子软绵绵地 挨在他身上,好似失了力气一般,「接下来换我上场。」

「别……别逗芸儿了,」任芸儿双手似舍不得般地黏在他身上,「好好留些 力侍候明师妹吧!」

求救的眼光却唤不回任芸儿和唐洁依的背影,口干舌燥的明月夜斜倚床上, 半裸的身子被赵彦淫邪的眼光照着,就好像正被他非礼一般,比起面对这和她一 向不合拍的人,被任芸儿和唐洁依挑玩似还好一点呢!

示威似的在明月夜面前褪去衣物,赵彦下身那肉棒骄傲地矗立着,征服任芸 儿的快感确实不赖,她的半推半就、婉转承欢令男人乐不可支,眼看着又一位处 子要在他胯下成为女人,再加上这女子是一向倔强傲悍的明月夜,一想到日后将 可以尽情玩弄蹂躏她丰腴的胴体,叫她死去活来,再也无力反抗他的征伐,赵彦 真是爽毙了。

他慢慢地走向羞的闭目转脸的明月夜,硬逼着她转回头来,看着那将要进入 她体内的肉棒,光是看她那羞人答答的样儿也是有趣,尤其明月夜已被逗玩的欲 火焚身,春心难禁,竟连反抗也忘了,叫男人看了不由性欲狂烧。

一把撕去了明月夜最后的蔽体衣物,明月夜身子一震,却没法儿掩住赤裸裸 的胴体,更没法子避开赵彦那令她羞愤的眼光,惟一能做的,就只有压抑着不出 声音,做为沉默的无力抗议。

赵彦邪邪一笑,看着明月夜赤裸娇嫩、光滑晶莹的丰腴肉体,伏下了身子又 是一阵轻揉慢挑,弄得明月夜浑身发颤,双乳上又是一阵又麻又痒的酸酥,惹得 她身子直扭、香汗直流,肌肤之上又是一股媚艳的酡红。

听着明月夜愈来愈是急促的呼吸声,切体感觉着她娇躯的震颤,赵彦这花间 老手哪会不知她已是春情难禁,只待自己的强暴攻伐了?

只要再一下,再一下子的加力玩弄,明月夜就要欲潮爆发,成为完全被欲火 所控制的荡妇淫娃了,但是他和明月夜一向不对盘,如果对方是任芸儿,赵彦就 会选择多逗她几下,将她弄到高潮之后再行占有,让她虽被这样雄壮的大肉棒开 苞,也不会多有疼痛,可是换了明月夜呢?那可就不一样了。

软瘫在床上,双腿被他用力一掰,股间汹涌的春水染湿了被褥,明月夜只觉 腰身被他一举,一股强烈到撕裂身子般的疼痛感立时狂冲了进来,又强又猛地狂 入了她,火辣辣的感觉一下突破了她胴体的最深处,烧透了她全身上下,疼的她 泪水直涌,全身的力气都似被疼痛抽走了。

即便是经过任芸儿和唐洁依那么努力的挑逗后,神飘魂荡的情欲也压不住被 男人强力破体而入时的失身之苦,再加上赵彦又是那么暴力、那么毫不怜香惜玉 地侵犯了她,将她的纯洁完全夺去,羞愤交加之下,明月夜当场就昏了过去。

看着以往在他面前那般不屑、那般全没好脸色的少女,现在已在他的强暴之 下昏晕过去,完全不能反抗地任他蹂躏,赵彦不禁涌起一股冲动,一股莫名的满 足感从心中升起,再加上她那处女身子紧绷的夹住了他,丰腴温润的体热熨得赵 彦十分好受。

他慢慢地抽了出来,看着肉棒上头血滴点点,股股流泉混着殷红被他刮了出 来,征服感不禁狂升,他势要将此女的身心彻底夺得,让明月夜成为他最服贴的 禁脔,随时供他淫辱。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明月夜才在快感如潮中醒来,赵彦的冲刺并没有半分软 下,反而随着晕迷之中,明月夜的肉体那本能的活动,更加狂暴了,只肏的明月 夜股间淫渍片片、落红如雨。

在狂暴的欲火侵袭之间,明月夜被封的穴道已解了开来,但她已在破身之痛 和欲火狂潮的交替中迷乱了,完全没有逃离的打算,赵彦看她已是如此开放,只 差没有呼叫出那销魂之乐了,不由得想要更进一步地侵犯她。

赵彦双手抱起了明月夜的玉臀,让她双腿箍上他的腰际,使得明月夜的双手 不得不环上他的颈项,双手轻轻一松,明月夜整个人儿滑了下来,花蕊处挨了一 下重重的冲击,那酸麻快感令她不自主地哼了出来,羞的她真想要摀住嘴,偏偏 手又空不出来。

一脚跪在床上,双手扶在她腰上来回推送着,腰身的抽送也更加凶猛了,听 到明月夜娇啼的赵彦似火上加油一般,全没半分疲态地动作着,终于将明月夜最 后一点点倔强突破,在微不可闻地轻声哼喘之后,让她高声地哭叫了出来。

明月夜原本不想叫的,可全没经验的她一点也没想到,一旦把快感呼叫出来 之后,愈是出声、声音愈高,那种欲求便愈形加剧,令她更想要攀上高峰,连自 己是在赵彦的算计、任芸儿的背叛下失身也管不得了,她挺起了腰,耸动的双乳 向上挺着,充份地表现出她内心的需要,任由赵彦采摘这朵甫绽放的鲜花。等到 赵彦爽够了,开始大肆采补之时,明月夜早在高潮中崩溃,再也保守不住元阴。

清醒之后的明月夜真的是欲哭无泪,真没有想到一向最厌恶赵彦的自己,竟 会像个荡妇般让他占有,而饱食之后的赵彦,竟还毫不餍足地挑逗着她慵懒的身 心,威胁她不能妨碍他占有其他香剑门姊妹处子之躯的大业。看着赵彦得意洋洋 的背影,和床单上、腿间那零乱的落红和秽迹,明月夜不禁躲进了被内,啜泣声 慢慢传了出来。 ----------                (24)

无聊地翻了翻桌上的书册,祝雪芹偏了偏头,自在散落的秀发写意地垂在肩 膀上,近落的阳光热热烫烫地照了进来,这一天又过去了一半。

最近的阴阳会也不知出了什么事,从被俘之后祝雪芹就和外界断了联系,连 阴阳会中的事情邓英瑜也是守口如瓶,惟一可以感觉到的是,阴阳会在天外宫一 役似是伤亡惨重,照理说大胜之后,天外宫尽入掌握,雪玉璇应是将阴阳会整个 总坛都搬了过来,可是外头的人声,却连当日香剑门外会战之时,都有所不如, 难不成……到了后面,他们还是被天龙门重创了吗?

连一向不甚管事的邓英瑜都没多少时间来折磨她,除了刚开始的几日,祝雪 芹确实在邓英瑜的无礼下羞愤不堪,但后来也放松了。

想到这儿,祝雪芹脸儿不禁飞上了两朵红云,自觉全身发烫,虽说自己现在 仍保着处子之身,可是这身子有哪一寸没被邓英瑜坏过?每当一想到邓英瑜在自 己身上恣意爱抚挑拨的情景,祝雪芹就忍不住要心旌动摇,一股莫名的冲动在体 内奔腾,也不知是喜是羞、是愤是悲。

祝雪芹自己心里明白,邓英瑜的武功虽或有不及自己,对女孩子的挑逗手法 却着实是出色当行,现在他还不想占有自己,只想要享受这文火慢煎、日日看着 祝雪芹被他勾引抚爱到神魂飘荡、欲焰渴求的迷人样儿,一日复一日的以欲火将 她改变,一旦邓英瑜决心要辣手摧花,她祝雪芹就只有等着遭难了。

至于到时候自己会变成怎么样一个不知羞耻为何物的女人,祝雪芹在这方面 毫无经验,又怎么能够想像呢?

立起了身来,不经意地拨了拨光润的秀发,一旁镜中的自己有多么地风情撩 人她也知道,一旦这模样儿给邓英瑜看了去,他恃强淫辱她的日子便会更近她也 知道,但不知怎么着,祝雪芹就是不想收敛自己的美艳,难不成这天仙临凡般的 绝色美人儿已大动春情了么?她自己也不知道。

「哎……」的一声轻喘,一双手已环上了祝雪芹的纤腰,用力地将她拉入了 怀中。

祝雪芹全没有半点推拒,从邓英瑜进房来她就知道了,近月以来他总是有一 刻没一刻地来逗玩自己,他的步履声她怎会不知道呢?

只是今天的邓英瑜,感觉和以往有些不同,似乎没有以往的平静了,邓英瑜 以往的动作虽是像玩火一般的激烈,但呼吸却是和缓平顺的,一直要到逗弄的祝 雪芹欲火高烧、春情难禁,胴体如水蛇般地缠扭着,连仙女般圣洁的娇容上也表 现出对性爱的无比渴求时,才会有些激动的样子。

但不知为了什么,邓英瑜仍一直保留着祝雪芹的处女身子,总是在祝雪芹春 心荡漾难耐时弃她而去,在邻房里大逞所欲,祝雪芹就曾在壁上小洞中窥视过, 不知有多少个黑白两道出名的美女高手被阴阳会所擒,在邻房的逍遥椅上享尽风 流之乐,在遭到邓英瑜的糟蹋之后,成为阴阳会会众恣意淫乐的对象。

尤其是前日被擒来的湘水一凤更惨,被邓英瑜强暴之后还被灌入了春药,在 欲火难耐的当儿邓英瑜竟迳走后庭,让湘水一凤肉穴上头落红点点、春水盈盈, 惨遭鸡奸的小屁股却是又红又肿,灾情惨重到令人不忍目睹。

等到邓英瑜满足了淫欲,武林中出了名的美女,着名温柔多情的湘水一凤几 已内阴自焚,虽是及时让阴阳会的众多会众救回了一命,淫欲却已在她体内生了 根,这些日子以来每夜若没有被三五人玩过,她就无法安然入睡,甚至连白天里 面,也本能地寻人淫乐,淫乱轻狂的脸蛋儿,全没有半分大家闺秀矜持的模样。

真是看也看不下去,但祝雪芹可是有苦自己知,在邓英瑜的种种手法之下, 她的心也早臣服了,只待邓英瑜上马,她就要在他的胯下被整治的服服贴贴,再 加上卜季,她的未来绝不会比湘水一凤好。

可是今天的邓英瑜却是一开始就很激动,那急促的心跳声感染了祝雪芹的心 搏,她知道该来的终于来了,长挑的身子也没挣动,就顺势地倒入邓英瑜怀中, 等待着情欲那难以言喻的滋味。

轻咬银牙,祝雪芹口中咿唔出声,今天的邓英瑜没有以往那般冷静、沉着地 挑玩她的兴致,他的手好像带着一团火焰,熊熊地烘烤着她,即便是隔衣爱抚, 那感觉也远比以往的动作更令祝雪芹无法抵拒,更何况虽是隔着层层衣物,祝雪 芹那比之一般女子更丰腴的双峰,敏感度可是丝毫没有减低,完全可以感受到邓 英瑜炽烈而毫无收敛的贲张欲火。

这种手段原就不是任何女子所能抵抗,再加上祝雪芹现在这般柔顺,抱她上 床的邓英瑜动作上更没有任何阻碍了。

坐在他腿上,祝雪芹浑身发热,处子幽香随着体温散出,比任何香料香气都 更使人血脉贲张,更何况怀中是如此娇美艳丽的仙女。

美眸半睁半闭,祝雪芹口中的咿唔声更绵软了,今天的邓英瑜可真是急色, 连她的衣衫都不脱,就重重地吻在她胸口,皱乱的衣服磨挲着衣内鼓胀如山的双 乳,比之赤裸裸的舔舐还更有一番滋味儿。

邓英瑜的手法是那般强烈地燃起她的春心,祝雪芹的呻吟声陡地加高了,但 不满足于在她胸前的口舌,他的手不知何时已伸了下去,抚上了祝雪芹玉腿,他 揉捏的那般重,又疼又酸的,真叫祝雪芹不知如何是好,她想挣扎,奈何邓英瑜 的腿早伸入了她裙内,盘住了她双脚,让她只有任凭宰割的份儿。

双手扶在这男人颈上,祝雪芹不知何时已开始喘息了,白里透红的嫩颊上染 着点点香汗,祝雪芹既羞且喜,羞的是在邓英瑜半用强的挑逗中,自己竟这般无 力反抗,任他为所欲为;喜却不知从何而来,那纯粹肉体的放纵欢乐,让祝雪芹 真感刺激,恨不得出声请求这男人再加蹂躏才好。

偏偏此时,邓英瑜却说话了,「快投降吧!快哀叫吧!快恳求我的粗暴吧! 今天老子不会再放过你了!老子一定让你尝到被男人恣意大干的快乐!祝雪芹, 我看你还能撑到什么时候,到你求饶之前,我们就这样玩下去!今天我刚好有时 间,让我看看,你要到什么时候才肯要求我干你!」

不要啊!祝雪芹心中暗叫着,虽说早就知道自己一定会失身在他手下,一定 会在他面前丢弃所有羞耻,成为任他操控的淫荡女子,可是祝雪芹可没有想到, 他竟要到自己明白表示肯任由他奸淫时,才肯占有自己,到那时候她的嫩脸可撕 光了,就算邓英瑜没把她赏给下面人,她也再没脸见人了。

真要说起来,这可真是对她最可怕的侵犯,无论身心或面子,都要被他彻底 占有,可是……可是他的手是那么活跃,那么明了祝雪芹肉体的需要和渴望。

祝雪芹只觉身子愈来愈热、愈来愈软,本能地顺着他的手而扭摇着,强烈的 欲火不由得她不投降,更何况邓英瑜撑着她背心的手也不安分,不断在她背上手 指轻戳快点,一点一点的诡异气息,不断突入她那顺服的、毫无防备的胴体,和 那欲焰混合之后,那感觉更叫祝雪芹难捱。

喘息呻吟了不知多久,早已被欢乐突破所有防线的祝雪芹终于投降了。

「求求你……好人儿……快……快……」

「快什么啊?」

「快……占有我……快……快干雪芹……呜……你的手……太厉害了……哎 呀……」

「太小声了,我可听不到喔!」

「啊……你……你太坏了……明明……」

祝雪芹的呻吟还未完,邓英瑜已经加重了挑情手段,揉的祝雪芹身子更加难 过,「说我坏!好,老子就坏给你看看,看你还敢硬口不?」

「不……不要……好……好人儿……好哥哥……好瑜哥……雪芹……雪芹投 降了……求……哎……求求你……求求你占有雪芹吧!」

「要怎么占有你啊?说明白一点!」

「就…就是……」被那几可焚身的欲火不住烧灼,令祝雪芹再也无法反抗, 强忍着羞赧和欲火同时冲刷全身的感觉,她樱桃小口轻轻咬着邓英瑜的耳朵,甜 美暖和的气息直奔他脸上。

「求求你……好人儿……用…用你那硬挺的棒子……插…插进雪芹体内…… 活活的……活活地弄死雪芹……啊……拜托你……别再逗雪芹了……雪芹情愿给 你奸死……情愿给你插到丢阴丢死……好瑜哥啊……布施些……布施些雨露给雪 芹吧!雪芹感激你啊……求求你……快些给……给雪芹痛快……啊……」

想到偷窥了前几天被强奸了后庭的湘水一凤,正被魔手玩弄的祝雪芹欲焰更 炽,「如果……如果瑜哥你不想……不想走正门……雪芹的后面……后面也为你 开放……嗯……」

原本这种妖冶语句打死祝雪芹也是说不出口的,但在这些日子以来,祝雪芹 日日夜夜接触的,不是邓英瑜提供的春宫书画,就是这老魔头时重时轻的玩弄, 全身上下没一寸没被他动过,耳濡目染之下,再加上她所思所想的,全都是被邓 英瑜奸淫时的情景,这些言语自然而然是脱口而出了,只见祝雪芹全身发烫,处 子幽香更炽,那酡红也不知是羞赧,还是被挑起的火。

逼着祝雪芹再重述了几次,等到确定这落凡仙女已完完全全在他手下服服贴 贴,邓英瑜才淫笑着展开了再进一步的行动。

从那时在天外宫败北,乍见祝雪芹娇媚而惊艳的他,日日夜夜所想的,都是 要如何在床上干的这仙女尽情放浪,现在大愿终于得偿,邓英瑜可真是爽的全身 都像要笑开来,他原本就不是记仇的人,当年之恨早淡了,只是好色如命的他, 一见到祝雪芹这等绝色,绝不会放过就是。

将祝雪芹压倒床上,嘴唇继续在她胸口流连,只是愈咬愈重,令她更是哼喘 疯狂,邓英瑜一手垫在她背后,挺起了她的酥胸,继续加重催情的手法,另一手 滑过了她小腹,在她大腿上一阵搓弄之后,才慢慢褪去了祝雪芹的鞋袜,边脱还 边在祝雪芹纤秀的脚上揉着,弄得她更是情思荡漾。

那手法原非祝雪芹所能抵抗推拒,再加上在邓英瑜的引导之下,祝雪芹继续 呻吟着对肉欲的渴求,淫言浪语逗的她自己更是情热如火。

「哎!」的一声,混着衣裳撕裂的声音,祝雪芹身上的束缚一寸一寸地褪去 了,但情欲却一分分地高涨起来。

随着衣裳逐渐化为飞絮,祝雪芹傲人的胴体再次裸露在邓英瑜眼前,只是这 次不再只有挑逗爱抚了,祝雪芹那无可挑剔的肉体将在邓英瑜的征伐下被开拓, 她将尝到从女孩成为真正女人的乐趣。

虽然心里是这么想,但祝雪芹仍忍不住紧张了起来,香剑门下并不禁嫁娶, 有些女弟子在回娘家的时候,也会和她说起洞房之夜的种种,再加上她所看过的 书画,在在都把破瓜之痛描写成一种可怕的痛苦,叫祝雪芹怎有可能不紧张呢?

但祝雪芹的紧张,很快就被性的欢愉所取代了,才刚将祝雪芹剥个精光,邓 英瑜连一秒钟也没有浪费,那灵巧的舌头很快就舔上了祝雪芹瑞雪般白嫩柔软的 肌肤,从上到下没有一寸遗漏。

从颈子到脚趾,没有一个地方被遗漏地任男人舔吮吸咬,那种感觉到底有多 刺激呢?祝雪芹已没有办法找出言词来形容了,邓英瑜才周而复始舔到第四遍, 她已经再次泄阴,偏偏邓英瑜那大肉棒才是如日中天,正要发挥威力呢!

手一挥,烛火亮了起来,羞的祝雪芹闭上了眼,将红红的脸蛋儿别过一旁, 但她正赤裸裸地被男人压制住,哪逃得过男人蓄意审视的目光呢!

细赏着身下这绝色美女那巧夺天工般的胴体,邓英瑜不禁要赞叹出来,祝雪 芹确是得天独厚的尤物,令人顾盼魂飞的娇容不说,无论身材、肌肤和体香,即 便邓英瑜胯下肏女无数,这般上天的精心雕塑也是首次得见。

那耸挺傲立的硕美乳峰,又柔软又有弹性,连这般仰躺时也不见稍有软散, 雪般皙白的肌肤上两颗娇嫩甜美的粉红蓓蕾鼓涨着,在邓英瑜锲而不舍的玩弄 下,已有着绽放的趋势,此女确实有足以傲人的本钱。

祝雪芹身材修长,站立时双腿笔直,连躺下时修长的玉腿夹着,竟也有令男 人心动的本领,光从娇羞之下,祝雪芹双腿夹的那般紧,邓英瑜就不禁驰想着, 一旦让他侵入了祝雪芹的玉腿之间,在她的光洁紧夹之下驰骋着、抽送着,让这 天仙美女在欲死欲仙之中崩溃放浪,对自己百依百顺、听凭处置,是怎样的一番 动人快活滋味。

感觉着邓英瑜有若火焚般的色眯眯眼光在胴体上流动,祝雪芹更是羞的心跳 加速了,那感觉滑过了双乳和腿间,烧的她发烧发烫起来,偏挡不住这种非礼, 他的眼光慢慢移向了祝雪芹的要害,无比脸嫩的她虽尽力夹紧了玉腿,奈何才刚 在邓英瑜的舌下快感连连,股间早已是春江泛滥,现在在他的眼前,那澎湃的欲 潮又怎能掩盖呢?

再加上祝雪芹心知肚明,邓英瑜的目的,绝不只是要占有祝雪芹那美丽绝伦 的胴体,还要将她的心也征服于胯下,让祝雪芹在惨遭蹂躏之后,成为供他摧残 的玩物,所要做的当更不只此。

「睁开眼睛!」一手撑起祝雪芹羞热的颈子,一手伸在她腿间,温柔地拨弄 着祝雪芹下身微润的毛发,邓英瑜命令着,同时还在祝雪芹的耳边一阵轻一阵重 地舐咬,弄得情思荡漾的她,不得不依命行事,「看看清楚!看清楚你已经多么 湿了,嗯,这触感还真的满不错的。」

「我……我是没有办法……」祝雪芹娇吟着,邓英瑜的动作早超出了她所能 忍耐的范围,再加上已被逗弄的全身火烫的胴体,全无阻碍地接收了邓英瑜的巧 妙挑情手段,祝雪芹真恨不得马上放掉所有矜持,和邓英瑜共度巫山云雨,任凭 他恣意欺凌,「求求你……啊……瑜哥……求求你行行好……雪芹受不了了…… 赏……赏给雪芹你的大棒子吧……」

在邓英瑜的百般引导之下,祝雪芹彻底崩溃的心志,完全失去了对性爱的抗 拒能力。

羞红了宜嗔宜喜的脸儿,祝雪芹玉手温柔地捧着邓英瑜火烫的肉棒,带着它 逐步逐步地贴上了她的幽谷。

当那大肉棒触着了她湿泞泞的幽谷口上时,祝雪芹身子本能地一退,没想到 一直命她施为的邓英瑜却采取了主动,他腰身一挺,尖挺的龟头顶端已经突了进 去,又惊又惧之下,祝雪芹不禁更缩入了被中,却被邓英瑜步步进逼,等到祝雪 芹停下来,邓英瑜已触着了她那处子的证明,只差一点点就要让祝雪芹失身了。

「哎……不要……瑜哥哥……嗯……不要……啊……」祝雪芹呻吟着,巧夺 天工的胴体承受着比以往更有感觉的风流罪过。

她本期待着一股撕裂般的疼痛,然后就是邓英瑜的为所欲为,没想到出名邪 恶的邓英瑜竟是如此体贴身下的玉人,不断地对祝雪芹的性感点刺激着,等到她 可以承受时才慢慢进军,不知不觉之间祝雪芹花苞已破,被邓英瑜那火烫的龟头 深入了体内,当他慢慢地退出时谷中才感到了些许的疼痛,点点春液混着落红被 拉了出来,格外美艳。

「呃……」

「痛吗?」

「不……只是……别这么温吞吞的……」脸儿埋在他肩上,虽是百般娇羞, 祝雪芹仍主动吻上了他的肩膀,「别让雪芹这么难过……雪芹……雪芹的身子… 承受得住的……雪芹刚刚……不就叫你……不要……不要停的吗……」

「那你不反对我整个下去?」邓英瑜淫笑着,硬是摆正了祝雪芹的脸蛋儿, 不让她有逃避的机会,「我的宝贝可是很大的喔!」

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你有多大呢?祝雪芹愈想愈是娇羞,前些日子以来,邓英 瑜可是不只一次的让她见识到他的雄伟,体贴到它的火热,这次只是第一次让它 深插入体内、大逞所欲而已。

「你……你就狠狠的来吧……」接着,幽谷之中一阵火辣辣,那充实的美妙 快感登时冲上了脑际,祝雪芹「啊!」的高叫出来,她知道她已完全容纳了邓英 瑜的强劲,那充实无比的满足感,令祝雪芹忘形地扭摇了起来。

不动则已,祝雪芹才一动起来,就感到幽谷之中股股麻、酸、酥、爽的快感 交织,加上甫遭男人侵犯的破瓜刺疼,真叫她吃不消。

祝雪芹这才明白,为什么有那么多女人明知淫冶放荡之名绝惹不得,仍别无 选择的臣服在肉体爱欲之下,那性交的快活确令人留连忘返,让她不由得放浪起 来,任由男人享用她的肉体。

邓英瑜原就是色中饿鬼,一直这样保留,只是为了让祝雪芹能够承受,好让 她能享受到性交的种种愉悦,也为了让祝雪芹在食髓知味后,能将她的身心完全 地加以控制,这般绝色艳女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一旦逼急了,日后岂不少了一个 玩物?

顺从地拱起了玉臀,祝雪芹感到臀下垫了个枕头,她原先不知那枕头有何妙 用,等到邓英瑜开始冲刺放浪,让她亲身尝到其中美味后,祝雪芹才开始佩服, 邓英瑜在性事这方面,确实有常人所不及的长处。

光只是加了个枕头而已,就让祝雪芹娇嫩的幽谷挺了出来,更适切、更配合 地迎上了邓英瑜的强力抽送。

销魂的快感猛烈地冲上了她,冲的她浑身皆酥,没有一寸肌肤不在男人的动 作下倾倒,祝雪芹放浪地哼叫着、淫荡地扭摇着、愉悦非常地扭摇挺动着腰臀, 承受着被邓英瑜那硬毛刷刷的浑身酥麻、骨软筋酥的快活。

尝到了甜头胆子也就更大了,祝雪芹哼得更加娇媚无伦,那泛滥鼓涨的情欲 不住地推送着她,让祝雪芹更加快乐、更加浪荡地迎合着。

随着邓英瑜的快意抽送、挥军直进、下下直抵花心、步步击中重点,杀的祝 雪芹节节败退、软语哀求,她再也没有任何反抗的意念了,只知道在本能地迎送 之中,得到邓英瑜所施予的快乐,在娇弱求饶中,承受那令她心花朵朵开的强烈 攻伐。

邓英瑜的抽送是那般强而有力,再加上他的钻营、他的旋转、他的磨挲,在 在令祝雪芹陷入了忘形淫乐的深渊,奋力迎合着,口中呼唤着快乐的哼喘,全身 上下都在欲火的焚烫之中舒爽着,全然不知臀下的枕头已沾染了腥红点点、落英 缤纷,全然是一幅不知收敛的狂欢景象。

对她渴求的胴体施以一阵阵强而有力、令她喜出望外的挞伐之后,邓英瑜看 祝雪芹已是晕了又醒、醒了又晕,狂涌的高潮已让她灭顶,再也不能反抗地被他 控制了身心,不由得又想到了一个点子。

虽然浑身上下已是酥酸不堪,但对现在的祝雪芹来说,给予她肉体欢乐的邓 英瑜的命令,已是她至高无上的圣旨,是她最乐于听从的指示了。

翻过身子,祝雪芹一双玉手落入了邓英瑜的掌握,随着他左右伸展着手臂, 祝雪芹的手再也无法支撑自己,酥软无比的她只能靠着腰力,挺直着上身,幽谷 在邓英瑜的命令中愈夹愈紧,邓英瑜那肉棒上的刚毛也随之刺入了祝雪芹的嫩肉 中,微微的刺疼混着彻骨的酸麻,令祝雪芹再次娇呼起来,这种痛快劲感的确是 太美了。

看着祝雪芹耸挺的美乳在眼前轻弹,感到肉棒在她窄紧幽谷的重重熨贴之下 愈来愈火烫,邓英瑜享受着这双重的感官刺激,倾听着欲火焚身的祝雪芹不自禁 地娇吟,也不知过了多久,被有生以来最大的高潮侵袭的祝雪芹,终于无力地瘫 痪在邓英瑜身上,成为他最美丽的玩物。

「太厉害了……」娇声地呻吟着,祝雪芹软绵绵地瘫在邓英瑜身上,再也无 力起身,清醒后的娇羞是一个原因,更重要的是,在那令人向往的情欲世界中, 祝雪芹早奉上了所有心力,全身上下都是又酸又酥,如何能起身行动呢?

再加上她甫破身,就在邓英瑜欲火的冲刺中连连高潮泄精,体内那失去完璧 之身的点点刺痛,让她一动就是一阵颤抖,只能软瘫在这彻底占有了自己身心的 淫徒身上,任由他轻薄揩油、上下其手,邓英瑜深深插着她幽谷的肉棒还没尽兴 呢!祝雪芹仍可以感觉到他的蠢蠢欲动,「你真强…原来男人的滋味是这样的… 雪芹这才第一次知道……早知道那时就……就……」

「尝到滋味了吧?」邓英瑜淫淫笑着,在他的挑情手法之下,无论任何贞节 烈女也要化成妖冶荡妇,只是没想到祝雪芹竟会败的如此之快,他本还以为要花 更多时间,才能一亲芳泽。

「以后就要看你的态度了,如果你乖乖的,服侍得老子爽的话,老子说不定 会常常在你身上布施雨露,让你多尝尝个中美味,不然的话,空闺寂寞可有得你 好受。」

「雪芹会乖乖的……好瑜哥……你真好……」邓英瑜突地一翻身,他可没想 到祝雪芹还有动作的气力,只觉腰后被她有力的玉腿一勾,仍然如日中天的巨大 肉棒深深地刺入了祝雪芹幽幽的谷内,爽的她连连闷哼,眉梢眼角的春情是如此 媚人,虽是一派云雨后的娇慵风情,却全没有软弱无力的模样儿。

轻轻地移开了祝雪芹的玉腿,邓英瑜笑了笑,在她白嫩的耳上轻咬了一口, 「哪有这么容易的?我可要听你再叫几声,要叫的比刚刚你爽的魂飞天外时还好 听,我才让你这小淫娘子再爽几番。」

「你也真坏,温柔的瑜哥哥,」祝雪芹笑了笑,玉手轻抚在他背上,「为了 体贴雪芹才刚破身,不肯在雪芹身上尽兴,刚刚也是在雪芹能承受的当儿,才给 雪芹几下狠狠的冲击。雪芹早是你的人了,只要是在你的床上,雪芹甘心情愿成 为最淫荡的小娘子,任你为所欲为。至于雪芹会乖成什么样,你刚刚不就知道了 吗?」

「原来你发觉啦!」邓英瑜不好意思地笑笑,其实十几年前那一仗,他便已 醉心在祝雪芹的绝代姿容之下,从此以后日日夜夜想的都是她,在那情思的煎熬 之下,他再也无法控制自己,连色欲的发泄都无法泄去那折磨,心中只想找到机 会,无论怎么样都好,至少一定要和祝雪芹爽一次。

没有想到等到梦想成真,他真的把祝雪芹抓到了手上,可以随时随地大快朵 颐的时候,他才发觉自己实在无法在心爱玉人之前大逞淫威,在她欲火未升的情 况下将她蹂躏,否则,以他的好色、他的恶毒,祝雪芹的第一次性交怎会如此迟 来?又怎会如此令她神魂飘荡、不由自主?

「从第一次看到你开始,英瑜就爱上你了,每日每夜都在想着你,玩女人的 时候也在想你,恨不得身下被我搞着的人就是你。真想你连开苞的夜里也不会疼 痛,所以对你这美人望而却步,要不是今天特别冲动,我还真提不起勇气和你同 床合欢呢!没想到你早就想和我做了?」

「是很早……」听到他如此深情款款,祝雪芹更觉娇羞,深藏在心底的秘密 不由得说了出来,「你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在天外宫见面时,你对我说了什么 话?」

「记…记得……」提到这个,邓英瑜竟也害羞了起来,那时他惊艳之下,不 由得口不择言,说出来的淫浪言语,连身旁怙恶不峻的兄弟们都听不下去,「你 还不高兴吗?」

「不会……」声音幽幽的,祝雪芹羞的全身滚烫,埋进了他怀中,「你要答 应不笑雪芹……」

「我当然不笑。」

「那时……你……你是第一个敢向雪芹说那种……那种话的人……也不知怎 么着……你的那些话雪芹一直忘不掉……一直都会梦到…梦到陷在你的手上…… 被你……被你为所欲为……雪芹不说了……别……别用那种眼神看雪芹嘛!」

「原来雪芹你也想了这么久啊!」

「别说……别说这个了……」祝雪芹娇羞万分、眉宇神态千娇百媚,一丝不 挂时的她确是令入定老僧也要破戒,「你……你还没爽呢……雪芹……雪芹还可 以再来一轮……」

「那不行,」邓英瑜爱怜地吻上她红润如樱的唇,「你甫破身就泄太多了, 再加上我的棒子太大,原不应由处子经受,现在你还感觉不出来,等到早上你就 知道,一下床你一定没法子走路的,要是再来一轮,你真的会撑不住。」

「那就让……让雪芹用嘴……来帮你解决吧……保证让你舒服的。」

「不要担心。」邓英瑜也有自知之明,祝雪芹对他如此千依百顺,不光只是 性欲的满足而已,今日风流之后,不知何时她就会被邵若樵弄去,到时候会受什 么苦刑虽不知道,但是生不如死却是一定的,有些自暴自弃的她,自然要好好享 受剩下的时光。

明知隐瞒此事,可以让祝雪芹更完全的被自己所控制,任他玩弄,但是他可 舍不得让她担心呢!

「二哥在天龙门一战当堂战死,本会的护法、堂主们死伤惨重,为了重整战 力,不让虎视耽耽的赵彦有机会动手,害得一向不管事的我忙死了。要不是想好 好发泄,我怕还没有勇气对雪芹动手呢!」

「既然已经动过了手,」祝雪芹的声音幽幽的,她软绵绵的胴体缠上了邓英 瑜,神态是那么渴求,真有些曾诗华那淫骨天生的模样儿,「就在雪芹身上好好 发泄吧!害你相思这么久,雪芹也……也好补偿你……」

「不用急,以后的日子还多着呢!」

「嗯……可不是吗?」祝雪芹口中这样说,纤纤玉手却移了下去,轻柔地抓 上了邓英瑜胯间,柔顺地套弄了起来。

才刚刚如愿以偿,将这娇娆可人的绝艳仙女弄得飘飘欲仙,邓英瑜可是满意 得不得了,心满意足之下,连自己尚未泄精都不管了,没想到这柔骨美女竟会主 动至此,柔顺地为他服务。

邓英瑜享受了好一会那小手轻抚的感觉,这才想到原因:祝雪芹久处空闺, 从未尝得情爱滋味,又正值狼虎之年,肉体对欲的需求正是最强旺的时节,被他 这些日子若即若离的诱发之下,所有的情欲几乎在刚刚完全爆发,烧的她忘形承 受,身心都已降服在那火热的情欲之下,再也无法自拔。

已尝得被肉欲操控快感的祝雪芹,虽是含苞初拆,在这方面可能要比身经百 战的浪娃儿更难缠,连淫骨天生的曾诗华,恐亦比她不上,而邓英瑜可不能让盼 了他这么久的祝雪芹失望啊!

翻身将祝雪芹压在身下,强撑意气的邓英瑜再逞刚勇,一阵狂暴泛滥的抽插 之后,已是爽歪歪的祝雪芹终再尝登仙之乐,在似疼还爽的柔媚哀吟之中,得到 了邓英瑜强猛的射精,整个胴体都似被那滚烫的阳精占有了,每寸肌肤都在男人 的强壮之下欢叫着,交媾的两人都在那只羡鸳鸯不羡仙的快活下酥了身心,全然 不知外面一双冒火的眼光正看着呢!

如果是一般正经的女孩儿家,看到了这种白日宣淫、欲潮泛滥的影像,应该 会拂袖而去的吧?难道自己竟是变态的女子么?在远远的树上用千里镜看着祝雪 芹失身的整个旖旎过程,姬香华口中咒诅着,眼睛却离不开祝雪芹那如承甘霖的 神态。

让出身名门正派,最看不得如此淫态的姬香华没有离开,最主要的原因只有 一个吧?她也曾有过这种经验,那一次尤其凄惨呢!

她在淫魔的诱引之下,主动献身给风骄阳,当风骄阳得到了她珍贵的贞操, 得意地将她玩弄于股掌之间,表明了他自己就是淫魔,然后玩她玩得更狠时,姬 香华虽是羞愤欲死,但在淫魔淫威和泄欲的陶然愉悦之下,所有名门正派培养出 来的道德感和贞洁观都不见了,在那重重快感如波如涛的一刻,姬香华饱受摧残 的身心彻底被淫魔所占有了。

从此以后那冷艳如霜、贞洁淑静的姬香华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淫魔的忠实 玩物,在性爱中热情如火的尤物。

不过虽是如此转折,若不是为了淫魔-孽龙-之命,要想法子救出祝雪芹, 连侍候男人也不敢让别的姐妹看到的她,怎会含羞看尽祝雪芹处子破身的整个过 程?

正当她意乱情迷、浑身火热,正待孽龙安慰的当儿,姬香华身子一麻,整个 人软倒了下来,竟就这样被男人抱着,跃下了树来。

那男人果真是阴阳会的恶徒吧?光从这人仅只顾忌着邓英瑜,避出院内,竟 是毫无羞耻心地,在道旁的青青草地之上,就迫不及待地撕扯姬香华的衣衫,让 她玲珑修长、在孽龙的灌溉下饱满丰盈如初放鲜花的胴体完全裸露出来,急色地 对她抚弄挑玩,姬香华就猜得到了,若不是阴阳会的会众、若不是习于光天化日 之下奸淫女子的恶徒,怎会如此没有顾忌的,在人人可经的路旁大逞淫欲呢?

想是这么想,姬香华对男人的玩弄却没半分应有的反抗。刚刚看了那么久, 她久抑的欲火又奔放了起来,从得到了师娇霜之后,孽龙『光临』她的次数就少 了,偏偏更前些日子孽龙是那么渴求,把姬香华也惯坏了,一直以来的饥渴,在 邓英瑜的挑逗下爆发出来,他对祝雪芹的每一步淫玩、每一下抽插,姬香华几都 错觉是降临在自己身上,真恨不得爬下树去,到那房内和祝雪芹共事一夫。

但这应该只是错觉而已,姬香华颇有自知之明,第一,阴阳会的前身是玉女 门,门下武功别走蹊径,以她姬香华的武功,一旦露出了身形,决讨不了好去; 第二,阴阳会和孽龙及峨眉的关系都不好,对姬香华而言绝非可以出现的环境; 第三,姬香华的绝世美貌武林知名,一旦落入了这批淫徒手中,后果可真的是不 堪设想。

怎么也没有想到,姬香华竟还是被阴阳会的人给抓住了,而且就在这光天化 日之下,要在路旁玷污她哩!

男人的手段是贪婪而渴求的,再加上时机把握正确,现在的姬香华正是春心 荡漾,恨不得被男人逮到床上去,恣意奸污蹂躏的当儿。

很快地,姬香华的胴体便臣服了,她软绵绵的,任凭男人的手恣意玩弄那对 耸挺丰腴、曲线艳极的肉球,峰顶的花蕾已肿胀了,只差男人再进一步的勾引, 就要放出花蜜来了,若非孽龙的形影还在她心上,名门正派的礼教还束缚着她, 姬香华只怕就要狂吟娇喘、当众出丑了。

偏偏这男人可也是情场悍将呢!他也看到了邓英瑜情挑祝雪芹的整个过程, 连姬香华在树上忍不住动手,在自己裙内抚爱挑玩的景况都看到了,对这天香国 色、清冷矜持的美女,怎么可能就此囫囵吞枣呢?

轻轻咬着姬香华那柔嫩的耳根子,在她白腻细致的肌肤上留下一个个吻痕, 男人慢慢开始了轻薄姬香华芳心的大业。

手里摆弄着,口中指挥着,眼睛放着光,欲火难禁、春情荡漾的姬香华在男 人的指挥之下,含羞摆出了一个个的性爱姿势,将那酡红娇艳、羞花闭月的酥胸 纤腰曲线,以最娇美的姿态供男人观赏,连那男人禁地的幽径处,也在这些姿势 下尽情裸露,全无遮掩,有些姿势竟是连孽龙也不曾叫她摆出来的。

姬香华何尝受过此种对待?偏偏她芳心内欲火如焚,有些动作难度虽高,她 还是尽力做到了,在男人指挥下竟没有半分不悦的神色,虽被摆弄得一身香汗, 但姬香华反而更形陶醉,芳心中除了失贞的恐惧外,更想要尝尝看,在这种动作 下被男人肏的快乐。

这男人在床上也是老经验了,哪会不知姬香华的渴求呢?只是,床第之上如 没有女孩儿热情淫荡的叫床声音,没有女孩儿尽情迎合扭摇的舒爽,乐趣就减了 不少,姬香华虽已是欲火焚身,再逃不过他的奸淫,但神情之间还有些压抑,一 丝礼教和矜持仍牢系在心,非得要用重手法破去不可。

一直强忍的姬香华终忍不住娇媚的哀吟出声,男人的手已光临了她最私密的 境地,加上她现下的姿势特别强调幽径挺出,这一轻薄叫她如何能不叫出来?

重重欲火冲开了她所有的防线,姬香华尽情的欢叫着,主动拥上了男人,任 他冲刺征伐。她大幅度的顶挺着,好让他的攻势更深入地侵占她的肉体,一下又 一下的重击打散了她芳心中所有的抗拒,在一次次的扭摇中爽上了峰巅,仿佛像 被淫魔奸着时一样,享受着那肉欲的欢愉。

将姬香华淫的浪叫不已,淫魔心中不禁苦笑,这小妮子果然忍太久了,偏偏 又限于名门出身,放不开心,怎么也不敢把欲求说出来,才会这么的折磨自己, 看来以后得多疼疼她才行。

幸好这儿是阴阳会,对男女性爱全无避讳,光天化日之下的欲火发泄是平常 之事,否则他可不敢这么大胆,在路旁就动手了呢!不过现在最叫孽龙担心的, 不是事后要怎么向姬香华解释,而是师娇霜那边要怎么说才好呢? ----------                (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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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祝雪芹飘飘欲仙,享受着性爱乐趣的当儿,明月夜却再次承受了赵彦的 奸淫。

虽是失了身,明月夜却仍是十分硬颈,还不是很肯屈于赵彦下风,以致赵彦 对这难采的花儿更兴起了尽兴摧残的意念,光是今夜,赵彦就在春药的助兴下, 全没休息地连来了七八次,只奸的明月夜死去活来,泄的全身无力,等到赵彦终 于尽兴而归,明月夜已是失神地躺在床上,全身好像都不是自己的了,完全没有 动弹的力气,迷迷糊糊的,魂儿就好像不见了一般。

茫然之中,一点点微弱的触觉从身上传来,全没有半分漏失的,一只软绵绵 的手心轻柔地抚过全身,拭去了明月夜的汗水。

虽说周身都暴露在来人的眼下,没有一寸逃得过来人的碰触,连刚被赵彦恣 意抽送过,又红又肿的小穴都没有放过,但明月夜丝毫没有被非礼的感觉,那人 的手是那么温柔,全然不含半分情欲,只是无比柔和地抚慰着她。

其实这双手并不是第一次抚在她身上的,心中一阵天人交战,明月夜及时伸 手,挽住了将要离开的她。

「任师姐,留下来吧!」明月夜虚弱地睁开眼睛,仿佛连微弱的烛光照射在 身上都会疼似的,「夜儿好累,好累……」

她的手那么柔弱无力,任芸儿却全然无法推开,自自然然地坐在床沿,为明 月夜的胴体盖上了被子。

从幼入香剑门学艺以来,她两人就是一直看着对方长大的,明月夜一向刚烈 强悍,对不喜欢的人从不假辞色,老是被师父说是没一分女孩子样子,任芸儿可 是第一次看到她这样柔弱、这样需要别人呵护的模样。

一想到明月夜竟会被男人这样摧残身心,生不如死,都是自己害的,任芸儿 更是不敢面对她,只能在每次赵彦的疯狂之后,在明月夜的茫然不觉之间,轻手 轻脚地抚慰她受伤的身体。

任芸儿原本以为,赵彦会像为她开苞时一样的温柔,让明月夜享受那温柔浸 遍了全身的甜美感受,没想到赵彦对明月夜却毫不怜惜,全然是粗暴的征服、全 然的性欲发泄,没有一点点温柔,任芸儿心中早不知是多么后悔,握着明月夜无 力的小手,泪水不知不觉已滑落下来。

「别哭了………」无力地安慰着她,明月夜连声音也哑了,赵彦玩弄得她那 么狠,逼得她嗓子都破了,声音都不太发得出来,「不是芸儿姐的错,夜儿了解 的,在情场之上芸儿姐不会是赵彦的对手……呃……」

「你好好休息才是,」任芸儿咬了咬牙,终于含羞说出了真相,「芸儿并不 是在情感上被他骗的,而是……而是……」她褪去了一边衣襟,露出了白皙的裸 臂,「芸儿是被他霸王硬上弓的,只是……只是……是芸儿天生淫贱,竟受不了 赵彦的甜言蜜语,和那种……那种感觉……」

「别说了,」明月夜闭上了眼睛,「除了夜儿以外,本门还有多少姐妹被赵 彦这样欺负过?」

「还……还没有,」整好了衣襟,任芸儿的语音是那么轻柔,「你是师父留 令领导香剑门的人,他虽能说你是因为被阴阳会所伤,因而不出房门,但大家都 会来看你,为了不让别人发觉异样之处,他也只敢在你和芸儿身上…身上动手。 只怕……只怕一旦有人不来,大家一散,赵彦就更能为所欲为。」

其实任芸儿也隐瞒了真相,同门最近入门的蔺宫媛,从天会开始,一缕情丝 早就系上了这英挺的少年剑士,前些日子就已主动献身给他了。

「这样好了,芸儿师姐,夜儿……麻烦你传个话,」银牙咬得好紧,明月夜 的嘴角都出现了血丝,「告诉赵彦,明月夜和他赌了!如果他能够救出师父,明 月夜情愿夜夜任他采补淫戏,绝不向姐妹们暴露他的真面目,只要师父脱险,随 他想要哪一位姐妹的贞洁,不论用计用强,明月夜都会为他办到。」

「但如果他连这一点都做不到,又或在救出师父之前,就对其他的姐妹们下 手,明月夜也能让他身败名裂,就算是赔上了明月夜的清白名声也不在乎。让他 记住,只要给夜儿看到姐妹中谁的神情异样,我就当她被赵彦污了,那后果他自 己知道。」

「嗯!」点了点头,任芸儿十分了解性格刚狠的明月夜可是说得出做得到, 赵彦这回可算得上是踹到了马蜂窝,逃也逃不掉了。

偏偏明月夜这一击,可是真正抓准了赵彦的要害,以诛杀淫魔为名的联盟, 要是盟主犯了淫戒的事儿给抖了出来,就算只是流言好了,赵彦的前程也一定完 蛋,偏偏这回可全是事实呢!

看着任芸儿走出了门口,装睡的明月夜又睁开了眼睛,她知道的,以任芸儿 的温和善良,为了赵彦的名声,她一定会力劝赵彦收敛。

但是,明月夜的真正目的,并不只是让赵彦身败名裂而已,她暗暗的咬牙, 这一点任芸儿可是千万不能知道,为了保守这秘密,除非是她死了,否则赵彦就 非得和阴阳会正面开战不可,到了那个时候,一直隐伏的孽龙就会伺机而动,一 举解决掉赵彦。

就算孽龙还能忍着不出手,等到那种良机,一直不知所踪的莫青霜和师娇霜 也该不会漏掉大好机会。

***    ***    ***    ***

在出征之前要好好『放松』,这是孽龙的习惯,他吁出了口大气,爱怜地望 着怀中娇慵的美人,身旁莫青霜和萍儿早在他的强悍下昏死过去了,师娇霜也茫 然地瘫在一旁,魂飞天外,连动也动不了,怀中的姬香华已泄了十来次,比刚被 他破身时还痛快疯狂得多,她爽的连睡也睡不去,只能软绵绵地缠在爱郎身上, 感觉到他的雄风再起。

太强了也是个麻烦,环视着身边的美女们,孽龙微微苦笑着,从那日将师娇 霜已臻大成的玉女心经心法彻底破去,将她的元阴大幅采补后,他的功力竟是再 进一步,现在这四位美女联手也已不足承受他的淫欲了,看来在这场赵彦对阴阳 会的大战之后,他还得再找人进来呢!

想到这儿孽龙不禁有点儿火冒起来,这天龙可真是害人不浅,竟留下了这么 一个烂摊子给他收拾,幸好方羽在天龙的命令下,早已逃脱出宫,天龙门的传承 不用他费心,否则还有得忙呢!

孽龙怎么也不相信天龙死了。老早老早就让方羽下山,表示赵彦的『突袭』 天外宫,对天龙而言只是个孩子的笑话,早有预警的天龙,又怎会不知所措的死 在当场?他现在一定躲在什么地方,等着看孽龙如何动手对付赵彦。

想着老早以前的往事,孽龙不禁叹了气,比武功、比实力,甚至比才干、观 察力,他都远在天龙之上,为什么老是天龙闲着而他要累呢?从大国主那时就是 如此,看来真是有天敌在呢!

「叹…叹什么气呢?是香华服侍得淫魔哥哥不够吗?」娇滴滴、怯生生的, 挨在他怀中的姬香华软语如绵,想要挣脱去穿衣服却已没有力气,孽龙也知她撑 不下去,对名门正派出身的她来说,这样和其他女子一起共享云雨,可是想都不 能想的羞事儿,偏偏一想到这儿,他就想逗她。

「是为了要减轻你们的负担,」他拍了拍姬香华的俏脸,顺手在姬香华那修 长的玉腿上爱抚着,弄的她一阵轻软酥滑的娇吟,偏又不敢给师娇霜她们听到, 「我想多找几个人回来,夜里一起合欢,就怕你不肯呢!」

「有什么不肯的?」姬香华埋在他怀中,玉手轻轻按住他使坏的手,「香华 既成了淫魔哥哥的女人,就任凭哥哥你为所欲为了,连在姐姐们面前和你同房都 肯了,你要找女人香华又哪有话说?」

「香华放心,我不会有了新欢就忘旧爱的,」孽龙故意逗她,这脸嫩的女子 逗来特别有趣味,「在她们面前,我保证肏的香华更舒服,绝不会深闺寂寞的, 好不好?」

「嗯……」姬香华不依地摇着头,却是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    ***    ***    ***

茫然之中张开了口,吞下了药丸,邵若樵「唔!」了一声,睁开了眼,自己 人还在山崖下面,浑身都充满了难以言喻的疼痛,更惨的是手足都不能动,全然 不听指挥,看来这一摔让他的四肢都断折了。

好个天龙,苦战之余竟还能重创他,若非邵若樵奋不顾身地和他同坠山崖, 只怕这个人还死不去。

「副会主,」曾诗华吁了口气,「你可终于醒来了。」

「天……天龙的尸首呢?」颈项无法转动,邵若樵根本就看不到四周,眼睛 所见的只有周边的山壁而已。

「诗华没有见到,」似是怕了邵若樵的问话中那强悍的语气,曾诗华整个人 都缩了回去,「诗华爬下山壁之后,只见到副会主昏迷在这儿,却没见到天龙的 人,诗华也曾四周详查过,仍是没半分踪迹,或许……或许他已粉身碎骨了。」

「不行,活要见人,死要见尸!」邵若樵激动了起来,原本疼痛莫名的颈子 也转了过去,眼光直瞪着曾诗华。

「你马上上去,请会主……咳…多派人手,封山搜山,非得找到此人不可。 天龙若不除,叫我……叫我怎生甘心?本会的……霸业……也无法完成……」

「可是……可是副会主的伤……」

「不用担心,没事!」说了这许多话,邵若樵稍稍平息了下来,这才发现眼 前确是美景缤纷。

曾诗华原没参加天龙门之役,看来是得到他坠崖的消息之后,才慌慌忙忙赶 过来的,身上只穿着薄薄的贴身劲装,裹着她那匀称修长的性感胴体,被淫魔破 瓜之后的她,比以往更形娇艳婀娜了。

这还不算什么,山下风大,将曾诗华的劲装吹得贴紧了身子,再加上她香汗 淋漓,这一吹简直让劲装成了贴身小衣,看来她可是在会中狂欢纵淫之际得到消 息而赶来的,连内衣都没有穿呢!

连乳尖都似要透衣而出了,曾诗华似也发觉了卜季的淫毒眼光,羞的双手遮 胸,纤腰款摆之下,那微嗔含羞的美态,反更衬出了此女天生的娇姿媚态。「不 过是小伤罢了,不信你要不要试试?」

「怎……怎么试?」

「你跨坐到我腰上来就知道了。」

「这…这是大不敬之举,诗华不敢……」看到邵若樵胯间突出的高高隆起, 曾诗华也知道他在想什么了。邵若樵原不以好色闻名,在阴阳会中更是出名的不 沾女色,看来若不是因伤而定力大减,也不会有这段说话。

顺着邵若樵的话意,曾诗华含羞缓缓褪去了衣衫,邵若樵登时眼前一亮,她 果然如他所想,劲装之内是一丝不挂的,胯间更是一片湿润腻滑。

当身子缓缓沉下,将邵若樵的那话儿纳入体内时,曾诗华不禁发出了淫荡的 呻吟声,她事先可没有想到,以不好女色出了名,卜季的那一根竟是如此火热, 一沾之下几令她浑身舒瘫。

在曾诗华不停的扭摇呐喊声中,邵若樵闭上了眼,口中嘿嘿直笑,享受着这 热情少女的服侍。

看来从被淫魔破瓜、被邓英瑜淫玩,一直到在阴阳会中放浪,曾诗华对性的 享受是愈来愈娴熟了,不只是扭摇的浪态令人望之魂销,娇媚的呻吟令人心神俱 醉,她的肉穴之中更是机关重重,不断将男人的那话儿吸吮摩挲,触感和快感皆 属上乘,怪不得从她开始发骚浪荡之后,全阴阳会中人都是排排等着和她干呢!

在重重欢愉中,邵若樵也开始呻吟了,他原先也是不输邓英瑜的好色之徒, 若非对天龙门的重重恨意,老早就染指曾诗华了,甚至连雪玉璇都不放过呢!阵 阵哆嗦中,邵若樵也到了顶点,他背脊一阵酥酸,「唔喔」一声猛地射了出来, 贯的曾诗华一阵浪叫,扭挺得更疾了。

「你……」那话儿被曾诗华的肉穴一阵吸拔,邵若樵的欲火又被强烈地抽了 起来,但他终究是一代高手,只那射精后的一阵清爽放松,邵若樵的神智又回到 了身上。

当日大败之后,多少年的苦修锻练,只为了今日一战,他怎可能对性欲那般 无法控制?再加上曾诗华如此落力,全没当他是个受了伤的人,甚至还吸得他雄 风再振,简直就是想让他活活爽死。

「没错……」曾诗华停下了扭摇,肉穴中却更加紧摧功,吸的原已爽了的邵 若樵忍不住又泄了阵精元。

「我刚给你吞下的,是会中最强烈的媚药,就算你骨断筋折,那一根仍是龙 精虎猛,直到精尽人亡为止。」

一面冷声说着,曾诗华娇媚的脸上已没有了享乐的神情,眼光中的恨意简直 可以将邵若樵整个人都给吞下去,偏偏肉穴之中反吸得更加落力了,爽的邵若樵 毛骨悚然,偏是沉迷不起。

「为什么?」邵若樵就算想强忍着射精的冲动,奈何他重伤在身,已没有了 抗力,又已在曾诗华穴中射了两次,更无法自制,反而泄的更疾了。

「我哪儿得罪你了?若非你逼我服药,我甚至连干都没干过你?你…你…… 这荡妇……骚货……唔……」

「你没干过我?的确,或许吧!可是我会变成这样都是你害的!」曾诗华怒 火未息,指甲在他的身上一阵狠刮,刮的他登时皮破血流。

「诗华原先不幸在淫魔手下失身,虽是惨遭蹂躏、功力大失,但至少他不曾 逼的我无路可走,还让我能好端端的回到会中,若非你巧施恶计,让邓英瑜趁机 强奸了诗华,诗华也不会沦落到如此人尽可夫的……的下贱境地。邵若樵,今天 诗华一定要你恶贯满盈,泄到精尽人亡为止。」

慢慢的,也不知过了多久,男人的气息终于消失,但曾诗华的表情并没有半 分大恨得偿的欢悦,反而更形凝重了,皱着柳眉的她想立起身,偏偏身体就像穿 了件重重的盔甲似的,紧紧黏在邵若樵的身上再也移不开了。

那并不是因为曾诗华舒畅的不想起来,也不是因为她身子无力,现在的曾诗 华咬着银牙,闭上了眼睛,拼命地想要导正体内乱成一团的真气。

邵若樵果然不愧是能和雪玉璇、祝雪芹相捋的一代高手,连死后也不放过对 手,他临死之前不仅没有闭紧精关,反而是全力催功,将数十年的深厚内力全吐 入曾诗华体内。功力虽算是不弱,比起他却有一段遥不可及的距离,曾诗华怎承 受得起呢?就好像是汪洋万顷一瞬间注入了一泓小溪,哪有不满溢而出的?

如果宣泄得出就好了,偏偏那强绝一时的劲道在曾诗华体内左冲右突,不断 冲击着她的经脉,若非曾诗华原先内力也算不弱,又在被淫魔挑逗时尝过这种滋 味,体内早有抗性,这一冲击只怕要令她当场魂归西天,即便如此,曾诗华的气 息也愈来愈弱,愈来愈难以撑持,她咬牙苦忍着,曾诗华很清楚,一旦守不住这 一丝清明,那真气就会决口而出,将她身子爆裂。

也终于要守不住了,曾诗华嘴角渗血,正当她要昏去的当儿,一股温柔的气 劲慢慢流了进来,一只有力的手掌轻贴在曾诗华后心,功力徐徐而入,就好像在 惊涛骇浪之中,驾着一叶小舟般,驾御着曾诗华本身的功力,很慢很慢、很温柔 地,在曾诗华的体内慢慢巡行,将那股乱窜的真气,一丝一线地收了回来。

在那温柔之中浑身酸酥,熏熏然如欲睡去的曾诗华心中暗跳,这暗助她的人 内力之强,绝不在邵若樵之下,甚至还……还远在其上,即便她完全吸纳了邵若 樵的功力,大概也远非其对手,光从他单手轻贴,竟能将曾诗华的功力完全玩弄 于股掌之上,此人实力之强可见一斑。

自己可还是赤裸着呢!曾诗华一阵心惊,若是他突起色心,要控制曾诗华的 肉体,将她恣意淫污,让曾诗华成为他的玩物可是件简单的事呢!其实曾诗华并 不是不想被他玩了身子,他的功力如此之强,想必床第之术也不赖,要是他能将 她玩到死去活来,那滋味可真是令她难舍难离啊!

等到曾诗华醒来之时,地上已不见邵若樵的尸首,只见到血污遍地,满地残 尸碎肉。她微一运功,感觉到那高手就没碰过自己,芳心之中竟是一片茫然。

***    ***    ***    ***

长长地吐了口气,雪玉璇一阵心软力弱,她可真没想到,天龙门这一役会造 成如斯重创,光只是天龙一人,就杀的阴阳会伤亡惨重,尤其他专对干部下手, 护法级的高手死伤殆尽,连她随身的七龙子也全无生还。

大胜的欢愉还未过,雪玉璇就碰上了另一难关,耗费了多少心思,她暗伏在 诛魔盟中的阴阳会众,几乎都被赵彦挑了出来,编回了她麾下,结果在这一战中 惨遭痛击,很明显的,赵彦已是铁了心,要在这一役后再下毒手,将阴阳会也一 举歼灭。

强弱之势已然易主啊!雪玉璇心下暗叹。现在的阴阳会化暗为明,没有了身 居暗处的优势,再加上虽胜天龙门,却是胜的伤亡惨重,实力大受影响,更重要 的是对手仅有天龙一人,却造成了如此大的伤亡,士卒们的信心也大受打击,要 是赵彦趁此时来犯,以阴阳会现下的实力,的确只有任由宰割的份儿,偏偏赵彦 对这儿的地形又熟,这一战难道会让阴阳会自此消失武林吗?

想着背上就是一阵冷汗,雪玉璇知道再也犹豫不得,养兵千日,用在一时, 她在私下训练的高手,这回可是出动的时刻了。

为了能和邵若樵及邓英瑜这两个老魔头抗衡,不让他们欺过了头去,雪玉璇 私下还养了一批高手,人数虽是不多,但这十来人却是一支精兵,不仅个个武功 不弱,还在武林中的黑白两道吃得开,颇有势力。

就算一旦阴阳会灭了,即使光靠着这批人,雪玉璇也能东山再起,但她可咽 不下这口气,天龙或孽龙也就罢了,她怎么可以输在赵彦这般小辈身上?再怎么 说她也丢不起这个脸,一旦在这儿败给赵彦,带给雪玉璇的不只是颜面大失,或 许连这支精兵她也要带不动,这可是绝对不行的。

拍了拍手,雪玉璇召入了几个人来,将早已写就的密函散了出去。她不只要 将人力集中在山外,准备来个内外夹击,还要先给赵彦一个下马威,将赵彦淫辱 明月夜的事情宣扬开来,至少也先拖他个几个月,好争取点时间,先恢复一点战 力再说。

在心中又叹了一口气,其实啊!如果不是邓英瑜自得了祝雪芹之后,夜夜缠 绵床第,几乎是完全不管会务,邵若樵又不幸和天龙同归于尽,小小一个赵彦后 生晚辈,怎放得在她眼中?

***    ***    ***    ***

秋风之中,两匹马儿缓缓走着,脚下虽不起烟尘,速度却相当快,眨眼之间 已把路上的车马全落在后面,显然不只马是良驹,策马人的马术也是精湛到了极 点,见到的人中不乏识货的,偏是想就近见识也办不到,谁的速度跟得上呢?

「小姐,」策马良久,确定了四周完全没有旁人在,稍堕在后头的女子才说 了话。洁净的青布衫、平凡的妆饰,看得出来她是前头那女子的随从一类人物, 「你才刚破了件大案,好不容易有几天的休息,怎么不好好留在家里呢?老爷才 从武当回来,正想和你同享几天天伦呢!」

「算了吧!」前头的女郎回过了头来,速度却一丝也不见缓,淡雅宜人、宜 嗔宜喜的脸蛋儿配上雾鬓风鬟,闪闪动人的双目衬着樱花般红润娇小的唇,再加 上那白中透红的如花嫩颊,若非那眼光中闪耀着夺目的锐气,迫人心目,稍稍抑 住了天姿国色,便是十足的艳丽美人儿了。

「爹爹还不是想要我早日出嫁而已?明知这样会逼得我非出来不可,还老是 不改,真是……雪韵你要是再说这话,当心我不要你侍候,叫你回家去。」

「老爷也是关心你啊!」小姑娘雪韵嘟了嘟嘴,「女孩子走江湖总是危险, 更何况小姐你还是刑部首屈一指的捕快,对手也是那些比一般武林人更奸险的败 类,要是一个闪失,怎生了得?更何况……」

「不要再说了,」那小姐似已听不下去,不耐烦地撇下一句话,策马而去, 雪韵忙催马赶了上去,「如果你敢说宗主一句坏话,我马上让你回家!」

「是……」雪韵答的满怀委屈。

说句实在话,下人最是难做,要侍候脾气不好的小姐更难,再加上小姐和老 爷的冲突,夹在其中实是难上加难。

她家老爷是武当俗家弟子中的佼佼者,『天外神龙』卓一凡的大号任你大奸 巨恶、绿林狂徒也要让步三分,偏偏生了个好女儿卓玉芬,老爱和爹做对。

更惨的是,卓一凡的武功是传子不传女,卓玉芬偏偏暗地里拜阴阳会会主为 师,修练了一身高明武功;卓一凡身处江湖,和朝廷官员一方,向来是井水不犯 河水,两下相安无事,偏卓玉芬还在朝廷刑部找了份差事,还干出了名头;卓一 凡武功名望俱全,但他一向自恃名门正派出身,最重身份,对阴阳会这收纳黑道 好手的帮会,并没有什么好感,卓玉芬偏是阴阳会主的爱徒。

卓一凡虽是气满胸膛,却拿这女儿没法,若不是卓玉芬的武功之高,甚至高 明到可和卓一凡相持百招以上而不露败相,他老早把这女儿关起来了。

这一次阴阳会主发出柬帖要请卓玉芬前往帮忙,卓玉芬一则为了师门之义, 一则为了帖上所云,赵彦虽是少年俊挺、金玉其外,实是个邪恶淫徒,还极有可 能是淫魔的真身,说什么她也要到诛魔盟调查这件事,连好久不见的老爹也不理 了。

其实雪韵也不是不知道,卓一凡若是听到这件事,多半也会赞成卓玉芬去, 行事作风正派非常,卓一凡可是武林出名最痛恨伪君子的人呢!更何况赵彦年纪 轻轻便领袖诛魔盟,乃是武林年轻一辈最声名鹊起的高手,隐有成为武林至尊之 态,若他真是那淫魔,卓一凡怎忍受得住这欺瞒?

但是,说实在的,就算雪韵对卓玉芬的武功造诣佩服到极点,这一场实在也 令她为这不知世事的小姐担心。

赵彦艺出天龙门,武功原已是寻常武林高手难以望其项背;再加上前次一役 天龙虽是坠谷身亡,但阴阳会的诸多高手都因此战而死,余众也多丧胆。

光天龙一人就有如此声威,再加上天龙门的门人现在多在赵彦领袖之下,就 算不算上诛魔盟的原有兵力,或是东方世家对赵彦的支持,光这股力量就令自高 自傲的名门正派也要礼敬七分,就连少林或武当大概也不敢招惹吧?光靠卓玉芬 一人能成得了什么事呢?

不是不知道雪韵的担心,实际上卓玉芬在出门前就已想过了,赵彦的诛魔盟 虽是声势浩大,威震黑白两道,但那股势力多半是因为畏惧阴阳会为祸武林而结 合,在阴阳会势力已大不如前的现在,他们对赵彦未必真能服气,听其使唤。

至于东方世家虽是赵彦的亲家,但一向对牵入武林风波并不心甘,若是赵彦 所行不合武林正义,会先大义灭亲的第一个就是他们;说来说去,真正能为赵彦 效死力的,恐怕只有他新收的天龙门门人了。

再加上诛魔盟终是位于东方世家的羽翼之内,怎么说赵彦在东方世家也不敢 干的太过分,更何况她以朝廷刑部的名义查案,赵彦就算胆大包天,在阴阳会的 余众仍有一定力量的现在,绝不可能打这两面战争。

也就是说,只要她卓玉芬行事小心,不让赵彦抓到把柄,这次的行动可说是 有惊无险,更何况雪玉璇所求于她的,也只是把事实弄个明白清楚、水落石出, 而这正是她身为刑部名捕的职责,她怎有可能逃避呢?

卓玉芬双腿轻勒,马儿陡地停了下来,身上随风披飞的鬣毛,还意犹未尽地 向前冲着。

不过慢了半拍,雪韵的马儿也停了,两人的眼光不约而同地盯向阻路那人。

看似年才过三旬的年轻人,浑身上下全无兵刃,也没有半分武林人的豪迈气 息,更没有一点点侠士英风,偏偏只是毫不在意地站着,便散出了令人不安的意 气风发,卓玉芬很清楚他是冲着自己来的。

而且,光看此人那轻松闲适的模样儿,偏又能散出如此强傲气息,可见他的 武功之高,绝不在卓一凡或雪玉璇等人之下,武林中何时出了这么个年轻高手? 卓玉芬心中掠过一人,不禁凉了半截。

「小姐小心,」雪韵说得很轻,很小声,几乎令人听不到,「这人很厉害, 连老爷……连老爷都不像他这样……这样令人害怕……」

把手一摆,卓玉芬跃下了马,头也不回地将马韁抛给了雪韵,右手将背上的 长剑拔出了一半,摆出了架势,「孽龙兄挡在当道,不知有何教益?玉芬现正执 行朝廷公务,阁下若有什么要事,可否等玉芬处理完公事再谈?」

孽龙微微一笑,摇了摇头,「此路不通。赵彦的事不是姑娘你管得的,不管 朝廷有什么公务,或是阴阳会有什么急务,无论如何卓姑娘都走不成这条路,就 算有『天外神龙』护航也一样。」

外表看似轻松闲适,孽龙心中其实也颇为紧张,他老早知道,雪玉璇身后还 有一支伏兵,也猜得到以雪玉璇的自负,绝不可能在赵彦之前轻言认输,她这支 精锐伏兵,现下可正是出动的当儿。

可惜即使以孽龙之智谋老练,也有料错的时候:孽龙原以为雪玉璇的伏兵会 在集中之后,才向阴阳会开拔,协防阴阳会的周遭,没想到雪玉璇竟还有如此自 信,不管阴阳会现在部众多是伤兵、战力低弱,还敢将伏兵调到外围,准备给赵 彦来个内外夹攻,一口气将赵彦的实力连根拔起,底定江山。

一着之误,全盘皆乱,光只是弄错了这一点,孽龙现在已完全抓不到雪玉璇 伏兵的行踪;但要是给阴阳会众休养生息的时间,状况将更不可收拾,万不得已 之下他也只有走最下策了。

银牙微微一挫,卓玉芬拔出了长剑,「不论如何,赵彦的事玉芬都是非管不 可,孽龙兄请亮兵刃吧!」

看到是孽龙一人挡道,卓玉芬心中又何尝不紧张?不过这紧张之中还混着一 些些如愿以偿的快感。

虽说是名满天外、恶人闻之胆寒的名捕,其实卓玉芬也还只是正当妙龄的少 女,对于世事名人还有着少女般的憧憬,尤其是对那些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物, 在少女芳心之中更是美梦重重。

而对卓玉芬来说,孽龙正是她芳心之中不可磨灭的对象,光是在望海坪一会 中,以一人之力横扫天下高手,大笑之中扬长而去,就足以叫卓玉芬这样的女孩 芳心鹿撞不已,再加上他本门中的徒辈干事也是轰轰烈烈,可以想见此人之威。

在卓玉芬心中原想此人是位佼佼不群、威武傲人的大人物,而且年轻英武、 貌比潘安宋玉,没想到今日一见,他虽是貌不惊人,那闲适的气势却远比想像之 中更是慑人,远比卓玉芬见过的武林中人更是威风八面。

说实在的,对于孽龙卓玉芬心中还有些不可告人的想法,她已是及笲之年, 却因为身在武林之中,还没有婆家,再加上修练的是原先玉女门的武功,夜里发 发春梦是平常中事,可是……可是自从望海坪一战传开之后,卓玉芬夜间发梦的 对像全都是他。

少女的情怀总是美丽的,在卓玉芬的梦中孽龙尤其神威惊人,总是令梦中渴 求不已的卓玉芬满足至极,股间春潮汹涌,现在他就在眼前,打量着她绝世美貌 的眼神又带着些许邪气,卓玉芬心中不争气地一阵酥软,股间感到慢慢地湿润了 起来,连眼神都变得带些水汪汪。

听到卓玉芬如此决绝的说法,孽龙心下叫糟,如果卓玉芬赶往诛魔盟真是为 了刑部的公务,而不是为了阴阳会的存续,那么,以雪玉璇识人之明,就绝不会 把对阴阳会如此重要一战的重责交在她身上,更不会让她知道其中细节。

如此观来,卓玉芬对雪玉璇的布置多半也一无所知,那么他原本想擒下卓玉 芬,逼她供出雪玉璇计划的想法,只怕也化为泡影了。

转念一想,其实这也没多坏,原本这就是赵彦自己的战争,孽龙心中暗笑了 笑,他并没有必要做到让赵彦轻松取胜的地步,只要让赵彦和雪玉璇彼此相残, 让阴阳会从此消失武林,也就够了,赵彦的声势虽是如日中天,但他终究年轻, 许多事想不到那么深入,并没有那么不好对付。

但无论如何,老练如雪玉璇才是强敌,让阴阳会先灭是头等要务,孽龙是绝 不会让卓玉芬阻挡这个计划的。

看着孽龙无言地摆出了架势,看来全是破绽,反令人有全然无从下手之感, 那不只是因为他的破绽实在太多,还要加上孽龙自信满满,就好像这些破绽全都 不是破绽,卓玉芬不禁心惊,她遇敌无数,临战经验可说是丰富至极,可从来没 看过这般人物,连卓一凡看来也要逊他一筹,这一战的情况她可是头一次面对, 全没半分把握。

「卓姑娘若不动手,孽龙就要动手了。」孽龙冷冷一笑,慢慢踏前了两步, 他脑中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可以令卓一凡对赵彦非动手不可的方法,虽然这招 着实阴损,不过武林之中尔虞我诈,本就是这样子。更何况卓玉芬也是个姿色不 让姬香华的美人儿,以孽龙的淫魔本性,也难免要食指大动。

正当卓玉芬全神防备孽龙的出手,紧张到简直就要停止了呼吸的刹那,孽龙 突地手一挥,一手『遍洒金针』,满天花雨飞泄而出,一大把的细针陡地钉住了 卓玉芬全身上下,亏得她一口长剑护的风雨不透,才没着了道儿。

但就在卓玉芬全力出手,全神护身的当儿,孽龙身形一展,漂亮无比地滑了 开来,卓玉芬心中一震,护身的剑雨洒得更加急了,无论身前身后,都守的是风 雨不透,没想到他的身法一展,卓玉芬竟连眼睛都跟不上,只觉眼前一花,身后 「唔!」的一声,雪韵已栽下了马来。

没想到孽龙竟是声东击西,卓玉芬这一惊非同小可,但她终是一流的捕快, 这种场面还没法令她眼花缭乱,只见卓玉芬转过身来,一声轻叱,人剑合一,冷 冽的剑光划过了半空,直刷向孽龙眼目。

孽龙微微一笑,陡地,卓玉芬眼前一暗,一条人影如飞箭离弦般射向了她。 卓玉芬心中这才定了下来,看来孽龙你技止此矣,这飞来的人儿她虽望不清楚, 却也猜得到必定是穴道受制的雪韵,而雪韵身后就是如影随形的孽龙,只待她一 变招,气血一滞,手忙脚乱地接住雪韵的当儿,依在雪韵身后的孽龙便会趁机出 手,将她一同制倒,这种招术她已接得不想再接,怎可能上得了当呢?

左手一招,衣袖卷住了雪韵,将雪韵搂在胸前,卓玉芬右手向前一伸,滑到 雪韵身后,就在这眼不见物的情况下气势凌厉地连出三招,即便无法伤及孽龙, 至少她也救回了雪韵,对孽龙的气势是一次大挫。

可惜卓玉芬还是棋差一着,当她伸手接过雪韵,长剑在雪韵身后连环出招的 当儿,卓玉芬突觉耳际一热,被孽龙轻轻地呼了口气,随即腰间一暖,身子被孽 龙紧紧抱住的卓玉芬再也控不住手中长剑,整个人软瘫了下来。

一手搂着一个,孽龙轻轻巧巧地落下地来,才一落地就将卓玉芬抛了出去。 在空中翻了两翻,卓玉芬站定时并没有半丝踉跄,只是脸颊上浮起了两片诱人之 极的晕红,愈显一向被掩住的娇羞女儿神态。

卓玉芬和江湖中人动手过无数次,在这方面颇有识人之明,只是这短短的时 间,孽龙便忍不住对她大加轻薄,光从这急色的模样,和她被挑逗之后难以掩盖 的火热反应,卓玉芬便已知晓,看来孽龙在女色方面,也是个毫无禁忌的,要是 自己过不了这一关,落到了他手中,那可是……想是这样想,她总不能放下雪韵 一个人逃跑吧?

像是看穿了卓玉芬的想法,孽龙放下了雪韵,双手一摊,「我知道卓姑娘你 刚刚败得不服,要不要再来一次?」

「要是我走得了怎么办?难道你不怕玉芬逃出去吗?」忍不住想出口试探试 探,卓玉芬从一开始就一直有个想法,不知赵彦和孽龙究竟是分开行动还是互有 照应?光从孽龙方才的话意,她便有感觉,或许望海坪一战只是两人同心协力放 出的烟幕,是为了让孽龙和赵彦分开行动的惑人之计,光从诛魔盟成立之后,首 先面对的是阴阳会而不是孽龙,就够启人疑窦的了。

「这种事,孽龙还做得了主,」冷冷地一笑,孽龙心中一喜,卓玉芬的江湖 经验还是太浅太嫩了些,被他几句话一兜,就被他迷惑了,而令对手心生疑惑而 自乱,正是他的看家本领。

「咱们来打个赌赛吧!待会你若能避过我七招,孽龙就让你走路,只要你不 上诛魔盟,孽龙就不再对你下手,天空地阔任你遨游。」

「如果我避不过呢?」

「那时我就带你上诛魔盟去,只是,」孽龙邪邪一笑,眼光露骨地打量着卓 玉芬的全身上下,好像想把她吃了一般,「是在玉芬你尝遍了身为女人的乐趣之 后。」

趁着孽龙话声未落,卓玉芬箭一般地直射过来,玉掌漫天飞舞,但在孽龙这 等行家眼前,她的胸腹之间尽是破绽,只要他一招出手,保证卓玉芬手到擒来。

说时迟,那时快,就当孽龙的手指点上卓玉芬胸前穴道,将她制倒时,卓玉 芬足尖轻点,将倒在孽龙身前的雪韵踢飞了出去,翻上马儿,远远地逃了开去。

卓玉芬原先也知道自己这一招使出来,绝对是伤不了孽龙的,她本就只想将 雪韵送走,让她回家去寻求救兵。

光从孽龙的眼神中,以她这般冰雪聪明的人,怎会看不出他对自己有非分之 想?一旦留下来,最后卓玉芬必定贞操不保,但一来武功远不及他,二来卓玉芬 芳心之中竟有一股冲动,很想投入他的怀中,任这可恶的男人对自己的肉体为所 欲为。

「真是聪明嘛!」孽龙嘻嘻一笑,手在卓玉芬背上一捏,趁势吻上了她樱子 一般娇小红润的唇。

「聪明的卓姑娘,可知道我接下来要对你做些什么事儿?」

其实从卓玉芬全无挣扎,合作地任他吻上樱唇,还稚嫩地反应着,在他怀中 的胴体又突地火燎般炽热,以孽龙如狼似虎,征服女体无数的经验,怎会不知这 小妮子春心已动,正等待着男人的冲动和慰抚?

「你……」卓玉芬身子一阵又一阵的火热,孽龙那强烈的男性气息不断烘烧 着她,让她知道夜间那美丽的梦境就要成真,自己就要实地尝到被男人侵犯的滋 味了,「玉芬……玉芬知道……玉芬也……也想……可是……可是你至少……至 少别在这当道……这可是玉芬的第一次啊!」

心慌意乱中的卓玉芬,已完全弄不清楚自己在说些什么,只知道孽龙的手上 传来一股又一股的热力,烘烧得她春心荡漾。

一阵娇弱的呻吟,卓玉芬已羞的闭上了眼睛,但闭上眼后身上的感觉反而更 为灵敏,对孽龙那双魔手的反应也愈发增强,尤其是这男人的大胆,他竟在这当 道之地对这美丽的俘虏大加轻薄,一只手甚至已解开了卓玉芬的裤带,伸入卓玉 芬那湿润而秘密、从未为男人开放的宝地,肆意地摸弄卓玉芬那粉嫩的小突起, 逗的卓玉芬更是春潮滚滚。

更可恶的是孽龙早已解开了卓玉芬的穴道,让她情不自禁地搂住了他,拼命 在他耳边送上娇嫩的喘息。

「你已经想要了吗?」

「是……是……」卓玉芬脸上发着烧,身上更是火烫,一双迷死人的媚眼水 汪汪地瞅着孽龙,似是怨他不该如此急色,更似是怨他竟将卓玉芬挑逗玩弄如此 之久,没有将她大快朵颐。

「想要什么呢?」孽龙一面亲吻着她,一面引诱着她,双手更是在卓玉芬身 上来回游走,卓玉芬身上的衣衫早一寸不漏地揉乱了,衣衫不整的她娇滴滴地瘫 在男人怀中,一边不依地轻扭一边热情地搂吻着男人,粉红的嫩颊更是贴上了艳 丽的酡红色。

但孽龙可不是这么容易就满足的人,他一边火热地回应卓玉芬大胆的搂抱吻 吮,双手一面趁机深入,将卓玉芬的外衫半解,掌心热烈地贴上卓玉芬敏感的乳 房,指尖似轻实重地揉拧着卓玉芬粉嫩的蓓蕾,另一边的手掌则轻佻慢捻着卓玉 芬贲张的小蒂,富侵略性的指尖则逐步进犯卓玉芬的幽谷。

光是看到他卓玉芬已是不克自持,再加上被这经验丰富的男人火辣辣的挑逗 了半晌,叫卓玉芬哪儿受得了呢?

「玉芬……玉芬想要……想要和你合……合体……想要和你……和你同床交 欢……求求你……唔……求求你……把玉芬『做』了吧……」

「做什么呢?」看到卓玉芬如此热情如火,迫不及待地想要上床,孽龙也很 高兴,他也想把这般美女好好享用,将她调教得和姬香华、师娇霜甚或莫青霜一 般,成为床第之间性感妖冶的淫妇,尤其是莫青霜这曾为孽龙师娘的女人,在被 孽龙恃强淫辱之后,反而比一般美女更为淫荡热情,床第间的媚声娇呼叫男人魂 为之销,那乐趣真是人间极品。

「做…做…」卓玉芬也曾是临敌无数的人,尤其她是名捕,对淫贼的用语更 是司空见惯,只是从没想到那般不堪入耳的用语,今日竟会让她现学现卖,娇羞 地轻喘低唤而已,「求你呀…把玉芬『做』了…把玉芬『淫』了…尽情的…尽情 的『玩』了玉芬的身子…玉芬想被你干…被你弄的爽上了天……被你奸的死去活 来…让玉芬缠绵床第…『插』得玉芬欲仙欲死…还有…还有…玉芬要你…要你尽 情地肏了玉芬的小穴呀……」

「继续说啊!」孽龙淫笑着,抱起卓玉芬的胴体,朝着林间深处慢慢走去。 ----------                (26)

「可恶!可恶!」听了雪韵的报告,卓志航一点也镇定不下来。他握紧了双 拳,在大厅中走来走去,一心想要飞奔到那片林中去救人,偏又明知孽龙绝不会 留在那儿,这一去一定扑个空。而他又不能这样冒冒失失地去,要是给父亲知道 了,那还得了?「要是救不回来,卓家的脸面还往哪儿搁?」

「定下心来吧!志航。」声音依旧不疾不徐,卓一凡慢慢地走了出来。虽是 六十多的人了,但他武功高强、内功精深,容颜只像位四十开外的英挺中年人。

看着父亲出来,似是对一切已经了然于胸,卓志航惊了半晌,随即明了了原 因,火热愤怒的眼光向雪韵瞪了去。

「少爷别生气啊!」雪韵吓得跪了下来,连连磕头,「雪韵一回来,先就向 老爷禀告了,这般大事,雪韵哪敢有所隐瞒?」

「够了,志航,」卓一凡慢慢踱了过来,拍了拍卓志航的肩膀,他知道这儿 子一向火爆霹雳的脾气,发起来他也压不下,连女儿也对他是敬而远之,其他人 更不用说,「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先把这消息禀告掌门师兄,请他定夺。」

「赵彦手中拥有天龙门和香剑门两大门派的实力,再加上翔龙压阵,如今还 有孽龙为其后盾,实力之强绝不可小覤。若是此时你逞一时之勇,误了你个人事 小,害了武当上下事大,若是今后武林沉沦,你爹爹更是无颜以对天下人,以此 而观,玉芬之事实是小事,不可不分轻重。」

「是,爹爹。」咬了咬牙,伸手拂去了嘴角咬破的血丝,卓志航抬起头来, 「但赵彦所为实在太过分了,玉芬不过是去拜访他,顺道查案而已,竟然疑心生 暗鬼,暗派孽龙将玉芬擒了去,要是不快点将他的真面目传出去,不知有多少武 林同道会为他所惑?」

「我知道,」卓一凡点点头,「我马上去向掌门师兄禀告此事。孽龙武功高 强无比,在望海坪一战竟连你天翼师叔也伤在他手下,至今伤重未愈,就算那一 仗中他有赵彦暗中帮手,他的真实武功也绝非泛泛。有他和翔龙在,赵彦的实力 就如落地生根,无法可撼。不过你也别心急,赵彦马上就要对阴阳会动手了,对 武林正道而言,无论如何也要等到这一仗结束,赵彦实力大损的时候,才是对他 破脸的时机。」

「但阴阳会实力平常,」卓志航提出了不平之鸣,「上次光是天龙一人就让 他们死伤惨重,连副会主之一的邵若樵也当堂战死,光靠他们岂能让赵彦实力大 损?」

「这你倒不必担心,天龙的武功为父知道,我曾看过天龙出手,他的武功之 高,远在你所能想像之上,绝不在当年威震武林的龙之魁之下。」

卓一凡长长一声喟叹,对他而言,天龙门的武功乃是一篇神话,也只有亲眼 见识过的人才知其厉害,「能将他击落山崖,阴阳会的实力比你想像的要强得太 多,恐怕还不在少林武当之下,要将这样的强大组织歼灭,赵彦的实力至少也要 损失个七八分,到时候就是赵彦恶贯满盈的时候了。」

「不过先准备一下也好,志航你到武当去,将实情禀明掌门师兄,为父先上 少林,请少林掌门到武当会合,共商大计。时间宝贵,快去!」

「是,爹爹!」

看着卓志航头也不回,急急地向外走,卓一凡眼神蓦地一暗,欲言又止了一 会儿,才出言止住了他,「志航……等到这一战结束,救回了玉芬,你……你可 不要对她说……说太过严苛的话了。这一次玉芬或许清白不保,但这也不是她的 错,孽龙的武功太厉害了,换谁去都一样。」

「是,爹爹。」

真要知道才好啊!卓一凡看着卓志航的背影,心中暗叹,卓志航气量之狭, 绝非一个领袖的材料,尤其是太注重面子,对人不够慈和,这样的个性想法,以 后这个家他都未必能担待得下。

反而是卓玉芬一向看得开,对她,卓一凡倒还没那么担心,只是落入了孽龙 之手,不知现在她变成怎么样了?

不过想是这样想,卓一凡即使武功再高,也未必是孽龙对手,再加上又不知 他躲在哪儿,卓一凡就算再担心也是没用,他已是武林打滚过几十年的人了,明 知轻重,怎会为这种无用之事伤神?

但卓志航终是他独子,也是武当门下最有前途的年轻英侠之一,若要说武当 的下任掌门人选,除了清音以外就是他了,可是卓一凡自己也知道,卓志航虽有 执掌武当,称雄武林的大志,却没有相对的修养和胸襟,对他而言,或许不执掌 武当才是正确的吧?

当卓一凡在担心的当儿,卓玉芬正赤裸裸、娇滴滴地瘫在男人怀中。初承雨 露之后,那种难以言喻的舒畅令她沉迷不已。若不是在孽龙的连番轰炸下,几度 云雨后的卓玉芬已是浑身脱力,连根小指头也动不了了,怕她还真想再被『做』 一次呢!

「你……好强喔……玉芬……玉芬真是快活死了……」含羞地在孽龙耳边娇 呓,卓玉芬宜嗔宜喜的脸蛋儿犹如上了胭脂一般,嫣然而娇艳,眉宇之间更是春 色无边。

虽是头一遭就被孽龙那巨物占有,但卓玉芬并没感受到太多破瓜的痛苦,那 重重的冲击反而更令她彻骨酥软、乐在其中,连孽龙也不得不承认,卓玉芬虽然 是和曾诗华全然不同的典型,却也是天生要享受性爱乐趣的娇娃,尤其是快活之  后,她那犹如浸了蜜糖般的悄语低吟,更令男人听了心摇神荡。

「尤其是……尤其是你好猛……一次来了又一次……玉芬差点没被你奸到脱 阴呢……足足弄了玉芬七八次,玉芬才刚开苞……」

「如果你不喜欢,以后我就收敛些儿……」孽龙故意逗她,一只魔手已滑下 了卓玉芬香汗湿滑的粉背,从后面侵入了她湿润的禁地。

卓玉芬不能自抑地呻吟了起来,她才刚失身就被男人雄猛地连干了七八次, 又是被这般大棒临幸,即便她已达极限,娇声求饶了,孽龙仍是不肯放过她,反 而干的更狠,次次弄得她爽上天堂仙境,也没顾到清理,现在卓玉芬的股间仍是 秽迹片片,尽是处子落红和舒泄的蜜液,怎堪如此强烈的挑逗?

「不……玉芬不要你收敛啊……」卓玉芬热情地吻住了他,一双高耸的肉球 在孽龙的胸前不住摩挲,显是情热非常,「玉芬是……玉芬是你独享的淫妇…… 要你恣意地挥洒雨露……把玉芬蹂躏的欲仙欲死……你要怎么干玉芬也好……玩 弄玉芬也好……就是别让玉芬半天吊……」

「好,我不收敛,好让你知道滋味儿。」孽龙微微一笑,反正要让卓玉芬爽 还有的是时间,而且他也没有全力出击,只是牛刀小试而已呢!「你和香华好像 早就认识了嘛!」

「嗯……」看着倒在一边,也是浑身淫迹,甚至还在半昏迷状态的姬香华, 卓玉芬的脸儿更红了。

卓玉芬和姬香华原本就是旧识,非常明白姬香华的冷艳之下,有一颗灼热的 心,尤其她不屑淫贼,更是众人皆知,当姬香华下嫁风骄阳的消息传出时,卓玉 芬还有些不知所措,这出名讨厌男人的姐妹,怎会这么快就嫁了?

而在昨夜,卓玉芬被抱回这小屋,第一眼看到姬香华时,卓玉芬就知道了, 姬香华多半也是被孽龙先奸后娶的,而且那一『奸』多半也让姬香华完全遭到男 性的征服,否则她怎会如此香艳地等待男人?

昨夜的姬香华只披着件粉红纱衣,内里一丝不挂,雪白的肌肤、修长的玉  腿、高挺的玉乳和股间那诱人的乌黑若隐若现,着实动人。

直到现在,卓玉芬仍感激着她,要不是姬香华使尽浑身解数,先和孽龙好了 半夜,不但承受了孽龙大半体力,也让旁观的卓玉芬看的情欲高烧、体内仿佛烧 起了烈火,否则以她含苞初放的处子之躯,如何承受得孽龙那异于常人的勇猛强 悍?

「要……要不是……要不是香华姐姐……玉芬现在也……也不会如此舒服… 如果昨夜玉芬真被你独『吃』了……玉芬真会爽到死呢……」

「以后都是真正姐妹了……还说这些干什么……」姬香华醒了过来,娇媚地 缠上了孽龙,「只是淫魔哥哥的真正厉害……玉芬你还没尝到呢……」

***    ***    ***    ***

混战之中,阴阳会的阵线愈来愈后退了,正和赵彦激斗的雪玉璇武功不凡, 对手又还不及他,但雪玉璇虽已慢慢占了上风,奈何还有东方玉瑶和赵雪晶的夹 攻,分不出手来指挥会众。

雪玉璇原已知道,此战下来多半不利,为了不让祝雪芹难堪,她忍痛让邓英 瑜和祝雪芹离会退隐去了,而曾诗华也出去联络她密藏的伏兵,现在的阴阳会中 等于只有她一个人可以指挥。

虽是如此,赵彦的诛魔盟打的也没想像中顺利,虽然在前一战中,在天龙手 下损伤惨重,但阴阳会不愧潜伏已久,会中高手云集,很快就有人补上了位置, 虽在诛魔盟和武林正道高手的围攻之下,节节失利,却也未见兵败如山倒,只要 曾诗华率在外的伏兵回援,阴阳会这一战大概还是赢面居多呢!

半空之中一剑如虹飞来,逼得赵彦不得不收手,连挡带退,才避过这连环险 招,但来人武功之高,远出赵彦意外,才只是这一刹那而已,剑光已如水般挥洒 而出,赵雪晶眼前一花,心口一凉,若非翔龙及时出手,将她拉退了半步,那剑 将不只是划破衣裳而已,只怕赵雪晶会当场重伤,甚至丧命。

但东方玉瑶就没有这么幸运了,雪玉璇这对手实在太强,激斗之中她早已用 尽心力,虽是及时看到剑光如雨而下,但心知不妙时手中剑已被压沉下来,随即 肩头一阵热辣辣的痛楚传来,已是挨了一招。

看到爱妻受伤,赵彦却是无法出手,来人剑势奇快,在伤了东方玉瑶、逼退 了赵雪晶后,竟能趁着赵彦一退之势,剑光连闪而出,逼得赵彦手中剑挥得风雨 不透,七八招后才止住退势。

「会主,快退!」及时来援的曾诗华并没有趁机逼近,反而先护住雪玉璇, 声气颇为惶急,「外围伏兵全数被害,赵彦还有其他战力!这一战我们已输了!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

被曾诗华护着连逃了十几里路,气喘吁吁的雪玉璇好不容易才有机会停下来 喘口气。

「他们没追来吗?」

「追兵应该已被甩掉了,会主。」擎剑傲立的曾诗华眼光警醒地望着四方, 仿佛一只蓄势待发的豹子,随时准备择敌而噬。

「或许吧!赵彦现在应该专注在扫荡本会的残余,大概也没有心思来追杀我 们。」长长地叹了口气,雪玉璇的手搭上了曾诗华的肩,似要借她之力才不至于 倒下去。「诗华,你身上带着胭脂吗?」

「师父!」曾诗华瞪大了眼,不敢置信地望着雪玉璇,后者轻轻地拂了拂飘 散出来的秀发,手中的丝巾拭去了面上的尘土。

「我知道诗华你想要问什么,」雪玉璇凄然一笑,举手阻止了曾诗华,「等 为师梳妆之后,再来回答你的问题。」

就着小溪,妆扮完了的雪玉璇抬起了脸蛋儿,那令人呼吸顿止的美丽,令曾 诗华不禁为之震动,她只见过雪玉璇一向的雍容贵态,成熟雍容的长者风范,从 没想过一旦仔细妆扮之后,雪玉璇竟会美到这种程度,一颦一笑间尽是万种魅力 风华,全然不比祝雪芹那绝世玉容稍差。

「为师美吗?」

「美……真是太美了……」这是曾诗华衷心的赞语,她一向也以姿容自恃, 在尝到了性欲之美后,放浪的她更增添了成熟肉感的艳丽,但眼前的雪玉璇却是 层次完全不同,和她比来,曾诗华真觉得自惭形秽,「没想到……没想到师父打 扮起来,竟是……竟是如此艳丽的美人儿……」

「我也是个女人,」纤手轻拂过及肩的发丝,雪玉璇微微一笑,「至少在死 前,玉璇也想打扮一次。」

「师父不会死的,赵彦他们还赶不到这儿呢!」

「可是要杀我的人,是你啊!诗华。」

连退了七八步,曾诗华不敢置信地望着雪玉璇,良久良久,曾诗华才静下了 呼吸,握紧了手中长剑,雪玉璇见状才继续说下去,「因为为师放纵邓英瑜对你 出手,是不是?」

「是,师父。」

「你的功力进步了很多,远超过为师的想像。七八成是因为……你以采补手 法,吸干了邵若樵的功力?」

「师父所料不错。」

「为师在外面的伏兵,难不成也是死在你手下?」

「不,不是的。」曾诗华摇了摇头,眼中颇有些疑惑,仿佛连暗伏如她,也 把握不住全盘状况。

「诗华本想先施暗算,但在诗华找到他们时,他们已经无一生还,从现场痕 迹来看,大概是死在天龙门的武功之下的,而且那人的武功不像是孽龙或天龙的 出手,从刚刚那一战看来,此人武功应在赵彦之上,却还比不上天龙或孽龙的实 力,而且他出手不快,也不像是翔龙。」

「原来如此。」雪玉璇凄然一笑,「你动手吧!既然得了邵若樵功力,你的 功力已非为师所能敌,我不会反击的。阴阳会已灭,天外宫也到了赵彦手上,现 在玉女门也该消失于武林,雪玉璇能死在你手下,也算是幸运。」

握紧了手中长剑,曾诗华垂下了头去,握剑的右手不断用力,指甲陷入了肉 中,一丝血光已滑下了剑来。

当被邓英瑜从澡池中一路玩弄,直到在床上被他强力奸淫,被燎原欲火弄到 无可自拔,曾诗华的复仇意欲,曾强到她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地步,但自从邵若樵 身亡、邓英瑜出走,她的气已消了不少,对这抚育自己一生的师父,她实在下不 了手啊!

「我……我下不了手……但我也不会就此放过你……」想了好久的曾诗华这 才抬起头来,「我要你也尝到诗华的痛苦……」

「嗯?」

「我知道的,你自从出走天外宫,一手创立阴阳会后,就守身如玉,从不曾 尝男女关系,也不再愿意修练玉女功法,因为你原就不喜欢这事。」曾诗华冷笑 着,看着雪玉璇的脸儿刷地雪白。

「我要你去勾引一个名门正派的年轻弟子上床,和他颠鸾倒凤,享尽风流滋 味后,再看要怎么对付你。我知道那种在不甘不愿之下,被男人征服肉体的感觉 有多快活和难受,都是因为你的缘故,我要你也好好尝尝。」

在远远的山头,一双冷冷的眼睛正看着溪边的师徒相争,却没有半分想出手 的样儿,那人拔出了腰间的长剑,习惯性地抹了抹,剑上半干涸的血迹却已来不 及拭去,若非那一仗实在太过激烈,他以一敌十,虽胜却也内伤不轻,不得不赶 在曾诗华出现前逸去,看来这柄剑可是毁了。

「把剑拿去吧!小羽儿。」飘风一般地出现在那人身后,孽龙笑了笑,将他 所带出天龙门的一柄祖传宝剑递给了他,顺手夺去了他手中带血的长剑。

「剑还我吧,师伯。」

转过身来,方羽微微一笑,难得的笑意在他脸上绽开,似是连眼睛和脸颊都 放着光,「这柄宝剑方羽会留着,但方羽的手中剑是方羽自铸,在以之挑战大师 兄前,方羽绝不离手。就算是重铸吧!方羽也绝不会放弃。」

「先休息一下吧!」孽龙笑笑,他知道的,方羽这小孩子虽然少言少语,却 是好胜犹在赵彦之上,绝不会在他人眼前示弱的。

一只手轻轻按在方羽肩上,慢慢地输入功力,为他疗伤,孽龙一边淡淡地说 着:「这一仗你立了大功,阴阳会覆灭全是你出的力,让孽龙这酣战之时还在一 旁偷懒的人,运功疗你的内伤,应不为过吧!」

「这……是……师伯……」嘴角微微颤抖了一下,方羽同意了,他体内的伤 实在比他所想要严重得多,在这当儿嘴角已流出了血丝。

两人功力同源,加上孽龙的功力强绝,远在方羽之上,不一会儿,方羽只觉 浑身暖洋洋的,骨头也软酥酥的,激战的疲劳似已不翼而飞,经脉的伤创竟已好 了八九成。

孽龙抽开了手,拍了拍方羽的肩头,「你进步了很多,师伯欣慰至极,不过 你也不要太急躁了,先周游武林,好好锻练提升自己才是首要,毕竟你是天龙门 新一代的人,在我们老一辈消失之后,武林天下就要由你来带领了。先等三年, 在三年之后再去找赵彦的麻烦吧!」

「是,师伯…」方羽一阵欲语还休,他手一拂,头巾顺风飞去,一头长发哗 地洒了出来,光可鉴人的乌黑散在肩上,无比适意,「方羽有件事要禀告师伯, 请师伯饶恕方羽相欺之罪。」

「不用说了,也不必除去易容,我已经知道了。」孽龙笑了笑,他可没有想  到,自己竟也会被骗这么久而一无所觉。

方才为方羽行功时,运功在他体内流走,孽龙才发现到方羽气脉不同常人, 竟是六阴绝脉。

此种脉象百年不出一人,绝脉缠身的人绝不能练武,一旦练起内功来,极易 走火入魔,据孽龙所知,有这种脉象的人,能练武的方羽还是他所知的第一个, 这人比他所想的还要天才,竟能避开六阴绝脉的脉息乱流之噩,将武功练化到这 种地步。

「有件事师伯还不知道,」方羽垂下了头,揭去了脸上精巧的人皮面具,声 音变得很轻、很甜,柔柔的女子声音,仿佛已压了好久,险些儿不知怎么说话, 「羽心隐去了女儿身,投入天龙门,一则是为了修习上乘武功,一则也是为了挑 战这『六阴绝脉不能练武』的天然规限。只是这脉象确是麻烦,使得羽心的武功 一直不能追上师伯的造诣,羽心千思万想,加上师父的指导,好不容易才从玉女 心经中找到了解方。」

「如果这种解方你不喜欢,就别说了。」一听到从玉女心经中寻出,孽龙几 已了然于心,这解方必与男女之事有关,否则方羽心也不必吞吞吐吐。

「还请师伯先听,」方羽心笑了笑,身子轻倒,倚在孽龙怀中,「若是…… 若是阴阳相合之后,羽心以自己所想的心法,将男子阳气和体内处女元阴相合导 引,或可冲破六阴绝脉的规限,不知……不知师伯可愿意……」

「男女之事,顺乎自然,必须两情相悦。」孽龙笑了笑,怀中的女体无比温  柔,加上吐气如兰,处女香馥薰人若醉,但他可是第一次抱着个女孩子,却是完 全不想占有她,真是难以想像,「武功并不是最重要的,无论如何羽心你也不必 为了武功内力,随便将身子付给那一个人。」

「如果是师伯你就没关系,」方羽心笑笑,「你对女孩子可是很有一套的, 不然淫魔行淫天下,怎会到现在还没失风?」

「原来没瞒过你……」

「算羽心威胁师伯好吗?请师伯尽量温柔地和羽心……行……行男女之事, 羽心知道你经验丰富,绝不会让羽心难受的。」

「现在不行,」孽龙笑笑,魔手已解开了方羽心衣衫,露出了洁若凝脂的肌 肤,在她的香肩上重重地吻了一口,留下了一个重重的吻痕,疼的方羽心一声轻 吟,「等你闯荡江湖,三年之后,就算你不愿意,孽龙也要强弄你上手,保证毁 掉你的处子之躯,让你知道女孩子家随便向淫魔挑衅,是怎么样不智,这痕迹就 是见证。」

「是……羽心知道了……」方羽心强抑着心猿意马,拉好了衣服,从孽龙的 怀中脱逃了出来。从当日孽龙在天龙门出现,就好像磁铁般将方羽心的心给吸了 过去,从那日以来方羽心就一直为他心乱神迷,等找到了这解方,她第一个想到 的,竟不是这解方是否有效的问题,而是到时候,孽龙会怎样将她占为己有呢?

「羽心先行告退。」

「可以让我看看你的脸吗?」

「不……」方羽心慢慢地走了,连头都没有回,「师伯既然还不要和羽心… 和羽心成好事,就先别看羽心的脸,等羽心的真面目出现在师伯面前时,就是羽 心失去处女之身的时候。先去对付你的雪门主吧!羽心知道师伯你既在此出现, 就绝不会让雪门主逃过你的采花魔手去。」 ----------                (27)

迷迷茫茫之中睁开了眼,祝雪芹只觉得全身无力,赤裸的背上似有人正温柔 的按摩抚弄着,轻轻柔柔地褪去了她身上残留的不适。

入眼的是一层锦绣般的床被,从肌肤上头的触觉,祝雪芹可以感觉得到,自 己身上已连一件衣衫也没有了,敏感的双峰顶着暖被,仍胀胀的微有不适,她轻 轻撑起了酥酸难当的身子,转过了风情万种的美目,身旁那熟悉的人影,令她不 禁惊咦出声:「娇霜,是你?怎么会……」

「师父好好休息,让娇霜服侍师父。」师娇霜双手微微地加了力,祝雪芹只 觉浑身一阵酥麻麻的,刚刚升起的一点力气又酥了下去,云雨之后的胴体本就有 些酸软,加上她又是被人狂风暴雨般的干过、征服过,那人甚至封了她体内的气 脉,压制了她的武功,使得祝雪芹更是无力起身,只得任师娇霜抚摩着,心里又 回到了那个时候……

和邓英瑜走出了阴阳会,祝雪芹颇有再世为人的感觉,她原就不喜欢江湖争 雄,香剑门下虽是精锐,走江湖的却没有多少,却没有想到阴差阳错之下,香剑 门就此消失,所有的人都变成了诛魔盟麾下,而她不只在邓英瑜魔掌下失了身, 差点还要卷入诛魔盟和阴阳会的相斗之中,若不是雪玉璇为了不让她和诛魔盟对 敌,硬是让邓英瑜带她离开,只怕她真要打此不乐之战了。

「我们要到哪儿去呢?」

「到哪儿去都好,」邓英瑜笑了笑,没有了邵若樵管着他,什么地方都好: 「我们有钱有闲,武功又是武林顶级,怕他什么?」

「可是你那些手下却一个也没带出来。」

「你放心好了……」邓英瑜也知道祝雪芹在怕些什么,他的手下一向横行霸 道,又习惯了和他一同行淫。说实在,祝雪芹实在怕哪一天邓英瑜不高兴了,就 把她赏了给属下们轮流淫乐,就像一些曾得罪过他的女会众一样:「我把他们留 在会中,就是不会对你做同样事的保证。当然了,那也要你祝门主乖乖的才行, 要是哪天老子不高兴,会对你做出些什么事,我可不敢保证喔!」

轻轻地叹了口气,祝雪芹知道那是有可能的,以邓英瑜的性格,能连着半个 月专心在祝雪芹身上取乐,没有在奸了她之后就弃若敝履,已经很不简单了,伴 君如伴虎,又有谁敢说伴男人不是呢?偏偏她已经是邓英瑜的女人,再没有逃离 的可能,又有谁敢惹这武林知名的大魔头?

「或许……你再没有机会做什么事了。」从道旁的树后施施然走出,孽龙嘴 上挂着微微的笑意。

一是为了师娇霜思念师父、莫青霜也想着师姐,二也为了祝雪芹的绝世姿容 实在不是孽龙所能抗拒的,若他俩还在阴阳会中,为了不让赵彦和雪玉璇的激战 中多生枝节,他或许还能忍住,但现在两人既脱离了阴阳会,他可就再没有顾忌 了。

「哼!就凭你这头师门不收、弟子背弃的孽龙,老子还不放在眼中。」口中 强硬着不肯示弱,邓英瑜心中可是七上八下,当年决战时孽龙对上的是五兄弟中 武功最高强、心思最阴毒的卜季,动手之中卜季却是处处受制,到后来竟被他击 下山崖,若孽龙对上了自己,单打独斗下邓英瑜可不一定是对手呢!

只见邓英瑜手一滑,只听得祝雪芹一声唔嗯,穴道被封的她已坐倒了下来, 她早知一旦邓英瑜要和人动手,为了防她逃走,一定会封她穴道,如今只有腿上 穴道被封,已算得上上上大吉了。

但高手相争,哪有移开眼光的空隙?邓英瑜才刚分神点祝雪芹的穴道,眼光 稍稍离开了面前的对手,孽龙手不抬、足不动,竟已从一个绝不可能的角度滑了 过来,一溜烟般到了邓英瑜身前。

待邓英瑜回过神来,准备接敌之时,孽龙指掌距他脸已不足二尺,邓英瑜生 得比孽龙矮得多,孽龙微一伸手,掌着处刚好就是他的头。

劲风刮面而来,掌虽未至,掌风已刮得他脸上生痛,差点连气都喘不过来的 邓英瑜心下大惊,当日孽龙的身法已如风般难以捉摸,比龙之魁还厉害,连卜季 都吃了大亏,若非邓英瑜之后武功也有所进步,实力足以独步天下,百忙中头向 后一仰,一个铁板桥立个笔直,这一掌还真避不过去。

真的是没有想到,孽龙这一掌虽已到了尽头,却不知他使了什么手段,竟还 能向前伸得半尺,向着邓英瑜趋避的方向压下,加上邓英瑜仰身避掌,以胸前施 力,用力已老的他对这一击根本就避不过去,祝雪芹才一转眼,邓英瑜胸口已结 结实实地吃了一掌。

邓英瑜武功高强,只差孽龙一筹,本来虽在失着之下,挨这一掌也没什么, 最多是吃点小亏,退得三五步,待气血回复过来也就是了,最严重的不过是呕口 血、受点内伤,功力使不太得手而已。

但孽龙一掌得势,却是高明到连回气的空隙也不给他,只见他有如黏着邓英 瑜飞退的身子一般,随着他疾飞而去,连掌带指、一招又一招重重地击在邓英瑜 身上,只打得邓英瑜浑身作响,尽是骨裂肉断之声,连血都吐不出来了。

偏偏邓英瑜又处于退势,先手既失之下,根本就难以动手反击,孽龙下手又 重,一掌接着一掌,打的他气血逆行、功力散乱,完全没有办法还击,只得等着 孽龙气势去尽,不得不收手回气的时候才能反击。

但孽龙也知道这回事,竟拼着损耗功力,全力出击,连番下的都是杀手,务 要让邓英瑜连气都喘不过来,以最快的速度分出胜负。

等到孽龙也撑不住了,收势滑下的时候,邓英瑜已是伤重到非得倚树才能站 立了,原本带黑的皮肤变得惨白,竟连血色都完全出不来了,偏偏孽龙却是轻松 无比、尚似留有余力地滑到了祝雪芹身畔,随手抽出了她的长剑,只见空中剑光 如炼,准准地穿过了小腹,将邓英瑜给钉到了树上。

「真是抱歉……」孽龙邪邪一笑,看的祝雪芹心头一震,他的眼光虽只是斜 斜一撇,却似看穿了她的衣衫,感觉上她就好像赤条条地任他观赏浏览一般,连 一点点的遮掩都没有,比邓英瑜的眼光还可怕。

「邓兄啊!我可不能痛快地让你死在这儿的,若是不能让你亲眼看到你的女 人,美艳诱人的祝门主被我干得死去活来、欲死欲仙的骚荡样儿,听到她发出前 所未有的淫荡浪叫美声,我师弟被害之仇岂算能报?」

顺手抱起了祝雪芹柔若无骨的娇躯,只见孽龙手上一动,只听得一声裂帛, 祝雪芹一声惊叫,她上身的衣衫已离体飞出。

为了能在起意之时方便随地将祝雪芹摆平,大逞淫欲,邓英瑜根本就没让她 穿内衣,孽龙才一撕,祝雪芹已是春光外露,一双耸挺硕美的玉乳已弹了出来, 正颤蘶蘶地表现着出众的弹力,一丝缺陷也没有地吸引着男人的目光,羞得祝雪 芹连忙举手遮着,却只能遮住嫣红的甜美樱桃,丰润的乳房仍是春色外溢,加上 纤柔的柳腰反衬下更是夺人眼目,气的邓英瑜目骴欲裂,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轻轻松松地将祝雪芹压到了树上,孽龙一双似有魔力的手在她玲珑浮凸的胴 体上游走着,全无忌惮地大肆轻薄,祝雪芹护得住双峰其他处就没办法了,偏偏 孽龙的手法比邓英瑜还要高明得多,祝雪芹光莹娇媚的胴体又是无比敏感,对男 人的手法最是容易反应,如此情况下怎抗拒得了他的挑逗?

给孽龙在祝雪芹敏感的纤腰上一阵轻柔又软滑的抚弄,嗯哼之中,祝雪芹只 觉全身上下都是一片火烧似的灼烫,渴望着男人强猛的灭火行动。

不一会儿,祝雪芹的芳心已是全面失守,一双玉臂情不自禁地搂上了孽龙的 颈子,任他俯下头来,灵巧无比的口舌在两颗涨硬的樱桃上又吮又吸着,那甜美 的口感使得孽龙真的是爱不释『口』,加上他短短的胡根又时轻时重地刮着祝雪 芹高挺的双峰,刮得那嫩乳一阵阵难耐的跳动。

情动之下,祝雪芹已忘却了,自己正在邓英瑜那虎视耽耽的眼光下,被这男 人挑动着情怀,她软绵绵地呼叫着,幽谷中早已是一阵又一阵的稠稠霪雨。

而孽龙的双手可没闲着,以左手轻巧地滑脱了祝雪芹的裤带,让她丰润修长 的玉腿重见天日,右手已滑溜溜地捏上了祝雪芹丰满圆翘的臀部,揉得祝雪芹娇 弱地呻吟起来,一腿已勾上了孽龙的腰。

再加上她本能地扭动着娇躯,粗糙的树皮在她的裸背上轻轻地刮着,那微微 的痛感非但没有灭去祝雪芹贲张的欲焰,反而刮的祝雪芹更是热情非常,若非孽 龙的手撑着,怕已在这剧烈的磨擦中皮破血流了。

「求……求求你……」祝雪芹在孽龙那熟练的挑情之下,芳心之中已浸浴在 一片狂烈的火焰燃烧当中,即使在这当道之处、即使在日正当中、即使在夺走了 自己处子之躯的邓英瑜灼灼眼光之前,祝雪芹仍是忍不住春心荡漾,什么羞耻都 忘记了,她的幽谷是这么的湿润软滑、她的胴体是这么的青春诱人,怎么孽龙还 舍得不占有她呢?「我……我忍不住了……真的……」

「不要这么快就忍不住了。」孽龙凑近了她耳边,淫淫的笑声传了进来,顺 口将祝雪芹樱桃般娇小、比乳尖还要诱人的小嘴儿给擒进了口中,恣意地吮吸着 她舌尖上头那点甜香的气息,吻得祝雪芹热烈地反应着,她香舌轻吐,稚嫩地任 孽龙引导着给他品尝着自己的小嘴,祝雪芹可真没想到,光是男女间的热吻也会 如此醉人,不由得沉醉其中,愈来愈是难以自拔,连孽龙说的话都没有听进去。

「如果你这么快就受不了,让我非得现在就干你,你怎么尝得到和男人干那 档事时的真正乐趣?好祝门主啊!你的身子比一般沉醉性爱中的女人还要性感, 你的双乳白玉一般的让人想吃下去,你的小穴儿又是这么敏感……」

轻声细语之中,孽龙顺手在祝雪芹的幽谷中轻轻地抠了几下,惹得祝雪芹又 是一阵娇滴滴酥酸难耐的媚吟,双眼都快睁不开来了。

「怎么可以这么急,不好好享受呢?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女人真正的乐趣, 保证你爽了之后再也离不开我。不过在这之前,我还有几个问题要向你逼供,你 如果乖乖的答了,或许我会饶你几下子。」

「美……美死我了……好龙哥哥……求求你……求你快……快问吧……」若 非之前被邓英瑜尽情开发过,祝雪芹也不会这般敏感,雪凝玉雕般的香肌嫩肤, 竟是经不得一点儿轻薄挑弄。

被孽龙这样轻薄着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肤,逗的祝雪芹全身情焰高烧,愈发敏 感,真的让祝雪芹体内的火烧化了一切,烧的祝雪芹再也受不了了,只想在此和 他共度云雨,任这掌控了自己身心的男人享用自己的一切:「快……快点……雪 芹……雪芹受不了……你的手……好厉害……抠的雪芹……又舒服又难过……求 求你重一点……好哥哥……你有什么话就快问吧……问完就……就……」

「放心,」孽龙逗着她,他早知祝雪芹被邓英瑜逗发了本能的欲焰,是一团 干燥的柴,只要一点火星就能引发起燎原狂焰:「我问完了就干你,干得你死去 活来,快乐的叫哥哥、叫心肝,好不好?白玉般『贞洁』的祝门主,我会让你爱 上这种恣意行淫寻欢的滋味,让你我的性交成为你的宝贝,让你一次又一次的 想……一次又一次的要……」

天啊!别逗我了,祝雪芹在心中狂叫着,这人真是厉害,祝雪芹只觉在他手 下,自己的胴体已然引发了爱恋情火,对男人的强攻已是无法抵御,偏偏他还是 轻缓自在、似有若无地爱抚着她呢!

「好……好……太好了……求求你……哎……美……爽死……啊……爽翻了 雪芹的心了……雪芹要……雪芹要爽了……哎呀……好哥哥你……你抠重些…… 嗯……不……别……别这么重……那……那里要……要轻……轻点啊……求…… 求求你……雪芹忍不住了……你快问吧……问完了就……就干……干死雪芹…… 把雪芹给……给奸死……求……啊……雪芹要丢了……」

逗弄这美女虽是无上美事,但可不能让祝雪芹这么快就爽了,非要让邓英瑜 再气一些,让她再难受些不可。

欲火就是这样,如果多熬祝雪芹久一点,让她体内的火焰积得更多,爆发时 她所受到的冲击性快感也就更猛烈些,孽龙故意放慢了步调,让祝雪芹渴望他重 重扣弄勾挑的幽谷高高地挺着,追寻着他的手:「你…你怎么慢…慢下来了…… 还轻了……雪芹不要……你重些……啊……」

一阵又一阵不顾羞耻的呼唤,祝雪芹只觉得自己似已溶化成水,任得孽龙的 操控之下荡漾飘摇,她早已渴想着性爱,渴想着孽龙能给她一阵又一阵的强烈冲 刺,将她的芳心和肉体全盘占有,彻底征服。

偏偏孽龙却是好整以暇地抚玩着她的胴体,感受着她的热情,在她将要高潮 之际又缓了下来,这样掌握着她的感官,叫祝雪芹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在就要 爆发的当儿舒泄下来,又在他一次又一次的轻薄之下欲火狂升,祝雪芹虽是不住 娇嗔,媚态万千地向他邀宠,奈何孽龙却是完全依着自己的步调,一点不漏地爱 抚着她,将祝雪芹的敏感地带、要害处和激情点全然了如指掌。

祝雪芹渴望着爆炸,渴望着男人的征服,渴望的都快要疯了,奈何孽龙还是 轻重自如地玩弄着她,祝雪芹几有个错觉,她正沉醉在永无止境的天堂之中,在 孽龙的摆弄之下,仙境就在眼前,偏偏那种尽情崩溃臣服的快感却又是如此遥不 可及。

「哎……」正当祝雪芹不知已是第几次在高潮面前失足,浑身上下都已被快 感充实的当儿,孽龙已经有了进一步的动作,而且是无比强烈的。

他一手扶着祝雪芹春柳般的纤纤细腰,一手抱住了她勾着自己腰间的长腿, 调整着祝雪芹的姿势,竟仅凭腰力一送,就将欲火正炽的钢枪整个插入了祝雪芹 窄紧的幽谷中,直直地占有了她的蕊心,而且是一下又一下连环不断地冲刺着, 那强猛的劲道,顿时使得祝雪芹体内欲火彻底爆发,一发不可收拾,一口气便被 拱上了天堂。

强烈的冲击之下,祝雪芹痛快地娇呼起来,热情迸发的胴体再也无法自制, 本能地配合着他的冲刺而颤抖着、迎合着,拼命地抵着他的腰厮磨着,好像发了 烧似的浑身滚烫、情热不已。

孽龙不只是干得又快又猛,每一下都重重地击在祝雪芹的敏感之处,重重地 将她的羞耻心和抵抗心击溃,让祝雪芹风情万种地迎合起来,那沉重的冲击,全 然不像方才的轻柔挑引,而且他的钢枪又烫又粗,枪尖的利齿没刮得几下,早已 湿淋淋的祝雪芹已舒服地泄了出来,一阵霪雨已化成了山洪爆发,那强烈的洪流 被孽龙的钢枪带着泄了出来,不半晌已染得两人腰臀处淫渍班班。

痛快无比的祝雪芹爽的眼前一黑,几乎就要晕了过去,偏偏他的戳刺那么火 热,让她渴求的幽谷热情无比地吸吮着他的火烫钢枪,不只让男人能大逞所欲, 也让她完完全全地接收着、感受着那火热所带给她的无比愉悦,使得原已泄到酸 酥难当的祝雪芹,竟很快又勉力挺动起来。

被男人干得快乐无比,祝雪芹狂野地浪叫着,整个人缠紧了他,承受着那种 没顶的快意,感到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肤,都在男人的攻击下快乐地酥麻了。

不久之后,祝雪芹惊喜地发现,孽龙不只是大而已,他的枪尖有着利齿,每 一次他的冲刺都带着旋转的力道,刮的她敏感的花蕊娇颤不已,阴精大泄;加上 不知为何,她纤嫩的谷中竟有着被刷子次次重刷轻揩的感觉,使得祝雪芹浑忘了 一切,在男人的狂抽猛送之下化为浑身充满欲望的荡妇,愈来愈是淫态横生、乐 在其中,就在这树下从邓英瑜的女人变成了孽龙的情妇。

太过强烈了,祝雪芹实在撑不住这种几可灭顶的快乐,不一会儿她已将阴精 泄得飘飘欲仙,任凭孽龙享用着她天生就是要媚惑男人的胴体。

在欲仙欲死的几死复苏下,泄身泄了不知多少次的祝雪芹再也无法支持了, 她叫了最高昂的一声,身子似都在那爆炸下碎成了片片,全身一阵强烈无比的抽 搐,这回的昏晕就再也没醒了,也不知孽龙在自己身上尽兴了没有,至于邓英瑜 的生死,更早已不存在她的心思中了……

「原来……」祝雪芹睁开了眼睛,看着既担心又有些放心的师娇霜,看来自 己一定睡了很久:「原来娇霜你已经是他的人了……雪芹睡了多久?」

「师父睡了有一整天,」师娇霜伸手试了试祝雪芹的腕脉,脸上担忧的神色 化去了一半:「都是他坏……明知师父被邓英瑜……被邓英瑜欺侮,还采得师父 那么惨……当师父回来的时候,师父气息微弱,娇霜还以为……以为师父被他一 时失手给……给……还跟他吵了好大一架……」

「没关系的……」祝雪芹轻轻喟叹着,纤手想抚着她盈盈欲泪的脸儿,却是 半点力气也没有。

「别哭了,娇霜!你也给他……给他……也和他是夫妻了,应该知道他在男 女之事上头的厉害,说实在的,为师被他弄得很……很舒服呢!好似整个人都融 掉了,为师还真要谢谢你,如果不是因为娇霜的关系,他杀了邓英瑜后,大可把 为师奸杀了,省得麻烦,大概也没有人会知道。」

「是……」师娇霜羞红了脸,说实在话,如果不是她在床第间硬逼孽龙,他 还不一定会把祝雪芹弄来,这人还真是铁齿,硬是熬到祝雪芹离开阴阳会后才肯 出手。

「不过呢!他在享受了为师的身子后,就把无力动弹的为师交给你,想必他 也只是玩玩罢了吧!」

祝雪芹一声轻叹:「总之是为师不幸,处子之躯竟给邓英瑜夺了去……男人 总是爱纯洁的。」

「他敢!」师娇霜嘟起了小嘴儿:「他如果敢只是玩玩,事后不把师父放在 心上,娇霜跟他没完没了,师父安心住下,娇霜保证不让师父受半点委屈。」

「当然她不会受半点委屈的。」

启帘而入的杨梦萍笑了笑,将一盘饭菜交给了师娇霜,祝雪芹这才感到饥肠 辘辘,才刚在性爱中虚耗了那么多,怪不得她饿了。

看着师娇霜温柔地喂着祝雪芹,杨梦萍坐了下来,等到看着祝雪芹用完了餐 和师娇霜两个带些疑问的眼神望了过来,才继续了下去。

「看到他带着体虚气弱,艳色却不减的祝门主回来,却完全没有陪着进房的 做法,萍儿早问过他,结果娇霜姐姐你猜他说什么?」

边说着,杨梦萍边忍俊不住,差点儿就要撑不住大笑出来,连耳根子都憋得 红了:「他说啊!祝门主生的美,而且是太美了,比起我们简直是不同层级的美 貌,要比女性的魅力这方面,我们几个是拍马也追不上,所以他不敢太接近你, 不敢爱上你,怕沉迷在你身上之后,就会冷落我们呢!」

「呿!那个坏家伙!」想起了那一次她偷入阴阳会,却被孽龙化妆擒去,蒙 着面和她躲在间草茅中胡天胡帝,差点没活活奸死了她,师娇霜不由得脸上一阵 烧辣,而当祝雪芹失身的那天,听说他也把被诱得心神失守的姬香华摆平了,在 阴阳会中人人可见的道旁,大胆之极地将姬香华弄得死去活来,这人的手段可真 多,对被冷落的女子的『补偿』也未免太难消受了。

「好萍儿,你没被他冷落过,不知道,如果他觉得冷落了你啊!之后对你的 『补偿』可真是难以消受,他就有一次……蒙着面把娇霜绑走,在一个干草堆之 中硬是挑起了娇霜的情欲,让娇霜在完全不知道是他的情况下,被他给强奸了, 硬是弄得娇霜爽了好几次,等到泄了之后才让娇霜知道是他。弄娇霜之前完全不 透露身份,硬是把娇霜搞得……搞得死去活来,娇霜那次真羞的想死呢!」

「好啦!」看着师娇霜又爱又恼,又是心思缠绵其中的女儿情态,祝雪芹心 中一阵暖洋洋的,在她的爱徒中,看来她现下可是最幸福的,孽龙看来不是太坏 呢!「说得这么白,是要羞死为师吗?别忘了为师才刚被他……刚被他霸王硬上 弓过……看来雪芹只好乖乖地被他供起来,没事被晾个十天半月,等他偶尔想起 来,再来弄弄为师的,为了好娇霜不被冷落,为师只好忍耐些了。」

「师父笑娇霜,娇霜可不依啊!」师娇霜不依地推了推祝雪芹,杨梦萍看她 们这样闹着,嘴角也泛起了微笑,收好了碗盘就离开了。

看着杨梦萍离开,师娇霜温柔地为祝雪芹盖好了被子:「师父放一千一百个 心,娇霜绝不会让他冷落师父的,那个人啊……他最爱就是在一张床上弄得女人 们死去活来,偏他长力又够,加上师父一个也足的,保证不会让师父寂寞……」

「你啊!」祝雪芹脸儿微红,羞意轻轻地起来了:「不要你多事,显得为师 好像对这种事爱……爱不释手的样子……」

「师父放心,」看祝雪芹这样含羞带怯的模样,师娇霜心中大定,看来她已 经服贴在孽龙手下,不会寻短见了:「只要是女人,在被他弄上床之后,没有不 沉迷床第之事的,师父也尝过那滋味。以师父出众的姿色,保证他尝了师父床上 的温柔以后,绝不会让师父寂寥,倒是娇霜才要担心呢!」

***    ***    ***    ***

看着师娇霜离开,祝雪芹满足地吁了口气,软回了床上去,这条孽龙可真是 女孩子命中的魔星,才不过被他奸污了一次而已,已采得祝雪芹阴元大损、胴体 酥软,竟连床都下不去了,偏偏祝雪芹是知道的,孽龙虽是很有自信,却也防着 她,强奸她的过程之中一直小心翼翼的,保持着随时可以对她出手的注意力和心 思,也就是说这家伙没有全力出手,还有所保留呢!

还有保留的情况之下,她祝雪芹就被干得这样欲死欲仙、爽不可言,无论身 心都被他夺走了,祝雪芹可真是难以想像,当他和师娇霜行房的时候,到底把自 己这好徒儿弄成什么样子呢?

看见师娇霜方才提到他时那娇羞的神态、神往又羞怯的表情,祝雪芹几可预 见,她和孽龙的床第之间必是幸福无边,这好徒儿早已成为孽龙百依百顺的俘虏 了。

其实早在天外宫中,祝雪芹和孽龙就不止一面之缘了,只是那时孽龙还小, 香剑门和天龙门又是不冷不热、半敌半友的关系,那时在祝雪芹的眼中,天龙门 人足称道者,只有龙之魁、大国主而已,一点儿也没有把他放在心上。

没想到……没想到到了最后,自己却臣服在他的淫技之下,竟在光天化日之 下,在人来人往的大道上任他恣意采补占有,还舒爽的什么都不顾了,那时的感 觉还深深留在祝雪芹芳心之中,真是想想也羞死人了,却又是甜美满足无比。

祝雪芹自知,如果孽龙还想对她再来一遭,包保她要热烈无比地向他投降, 自己究竟是被邓英瑜带坏了?还是本性就是这样一个好淫贪色的女人呢?连被他 那样无情地采走精元,采得她现在仍是慵懒无力,却仍是如此热情地希望他再来 一次。

其实祝雪芹的芳心和她吹弹可破的肌肤一样敏感,尤其是肌肤相亲的亲密厮 磨,在交合的过程中,从孽龙的举手投足间,祝雪芹已对他了解了不少。

他并不像一个普通的采花淫贼一样,只是好色而已,光是他为了让祝雪芹经 验不多的肉体承受得起他那强猛钢枪的占有,就花了那么长久的时间来挑逗祝雪 芹,直到逗的她心花也开了、魂儿也飘了,才让祝雪芹尝到了有生以来最狂野的 占有,让她瞬时之间魂飞天外。

祝雪芹也知道,而且在被侵入幽谷的时候就知道了,原本孽龙并不想这样贪 婪地采吸她的功力,但邓英瑜的武功实力,根本上并不差孽龙多远,只是输在一 着之失,又抵不住孽龙的绝世轻功进击,因此被他干净俐落地解决了。

但孽龙那样快速地、毫不保留地全力出手,转眼间就击毙了他,自己的体力 功力消耗也相当多,如果不是邓英瑜分心去封祝雪芹的穴道,让她不能够动手帮 忙,连在事后也只有眼睁睁任由孽龙奸淫的份儿,情势可要大幅改观,若是两人 合力出手,怕孽龙不但不能胜,还要吃上好大的亏。

因此,当孽龙在忍耐好久,终于侵犯了祝雪芹的时候,体内的气虚让他本能 地向祝雪芹那热情无比、元阴倾泄的胴体寻求补偿,若不是他还有怜惜之心,在 那种本能冲动之下,祝雪芹还真有着被活活弄得脱阴而死的准备呢!

怎么会?在祝雪芹酣然欲睡的当儿,一双火热的手又揭开了她身上的锦被, 一个火般热情的男体已压上了她,嘴唇像烈火一般在祝雪芹白皙娇嫩的裸背上落 下了雨点般热情的吻,双手更是滑过了祝雪芹的腋下,掌心熨上了祝雪芹丰腴的 双乳,那热烈的接触使得两人同时发出了醉人的呻吟声。

他似是很有自信,知道祝雪芹绝不会反抗,而祝雪芹也一如他所想的合作, 慢慢地放松了身体,轻轻地拱起了臀部,不只是为了让男人的手更好动作,也因 为他食中指的指根处轻柔地夹着她的乳尖,爱不释手地不住抚弄,又轻巧又强烈 有劲的逗弄,立刻就让祝雪芹粉红的乳头硬挺起来。

甜蜜的樱桃连结着丰硕的玉球,是祝雪芹最热烈的性感地带,那种灼烧般的 本能冲动让祝雪芹当场就情欲荡漾了,不得不采取最能诱发男人动作的姿势。

祝雪芹一声娇吟,红透的脸儿羞的埋入了枕中,火燎般的快意却从被男人侵 略的肌肤上传了进来,她拱起的隆臀触及的,不就是男人那滚烫似是刚从火炉中 出来,正要在女性的胴体中发泄,好将热火传出的钢枪吗?对祝雪芹来说,那可 是最美好的心肝宝贝儿了。

祝雪芹伸展着修长的胴体,迎上了男人似可融化了她似的挑引,完全没有抵 抗,除了孽龙外,还会有谁在此时此处,想要将云雨后犹然酥软的祝雪芹奸淫占 有呢?

偏偏那种似可揉碎祝雪芹身心的蹂躏始终没有来,男人只是口舌并用、手足 兼施,一遍又一遍地爱抚舔舐着祝雪芹的胴体。

开苞至今没有多久,曾干过她的又是邓英瑜和孽龙这两个欲海高人,祝雪芹 的肌肤早被调教的热情而敏感,最是容易接受男人爱怜而又狠辣的侵犯,偏偏这 人又是温柔而强烈地挑逗爱抚着她,舔舐、吻吮、吸啜、轻咬,以及暖热轻吹的 口中技巧,加上揉、捻、抹、挑、勾、摩、按、搓、捏、扣的手指神技,令祝雪 芹愈来愈是神魂颠倒。

悠悠乎乎之中,祝雪芹几乎要错觉到自己又高潮了,她失守的心神早在前一 次孽龙的侵犯中失落,被他全盘占有,此刻又被他锲而不舍的揩擦轻薄着全身每 一寸肌肤,祝雪芹只觉浑身都被那醉人的感受占有,飘飘的芳心早就飞入了他手 中。

「嗯……嗯……哎……酥……酥死人了……」把甜美的樱桃嘴儿埋在枕中, 连一句绵软的娇声也不传出来,终于她身子一软,那种似可在她身上肆虐到永久 的手法,使得祝雪芹浑身软瘫。

幽谷处也不知被他吸啜了多久,光莹娇媚的雪白肌肤上都是他留连过的湿润 痕迹,数也数不清那么多次的舔舐之下,祝雪芹再也撑不住了,那慢慢的燃烧熔 化了她的身心,使得祝雪芹娇痴地酥化了,一阵滚烫的阴精泄出,全然被男人那 火般情浓的口舌给吸了去。

此时的祝雪芹就好像被男人勇猛无比地连干了好几次一样,连眼都睁不开、 声音也发不出来了,身子微不可见地痉挛着、抽搐着,这样瘫慵若死的快乐,真 不知要几世才能修到的福份。

「舒服吗?」虽然没有和祝雪芹交合,但这么温柔的爱抚和肌肤交缠,孽龙 自己也是累得紧了,他压在祝雪芹细滑的身上,感觉着祝雪芹柔软而富弹性的肌 肤,那感觉真畅美的无以复加。

「不……不要说话……」祝雪芹的声音既柔软又甜蜜,似是要融化了一般: 「好龙哥哥……你抱着雪芹,让雪芹融化在你怀里……让雪芹享受……唔……」

这样无言地温存了良久,祝雪芹才似回到了现实,她竟这样赤裸裸地软化在 男人身下,任这个和她同时一丝不挂的男人抱着搂着,羞怯之意让祝雪芹真想挣 扎,却又舍不得男人怀中那种温暖,和可能随时被他侵犯胴体的期待。

「你真是……折磨死人了……偏偏……唉……偏偏雪芹爱死了……爱死了被 你这样侵犯的感觉……你真是雪芹命中的魔星……别笑雪芹淫荡好吗……雪芹真 想就……就这样被你淫的脱阴……淫态毕露的死去……又舍不得想留下来给你享 受……你啊……你这坏蛋……弄得雪芹这么矛盾……」

「看来也折磨得你够了,」孽龙温柔地捧起祝雪芹绵长乌润,像煞丝帛般的 秀发,印上了亲密的吻,热气慢慢地熨烫着她:「好雪芹再等一下,待会我就抱 你去洗洗,或许我会临时起意,在池子里弄你一番,你可要好好准备……好好准 备爽了……」

「嗯……」祝雪芹甜甜地笑了出来,螓首轻转,一个温柔甜蜜的吻落在孽龙 的脸颊上头。

真的是完全没有想到,连洗个澡也是这么大阵仗,软绵绵地倒在池壁上正剧 烈喘气的祝雪芹只觉浑身酥软,每一寸毛孔都似暖了开来,而搂着她的孽龙呢! 却是意犹未尽地轻舐着她的颈背。

当孽龙的手带着热热的水搓洗着她吹弹可破、温润如玉的肌肤,一点不漏地 抚过她的全身时,那种激情的手段登时将祝雪芹的情欲带上了高峰,让她娇喘着 滑入了孽龙的怀中,竟连池壁都上不去了,在池中就重重地挨了一炮,轰的祝雪 芹心花怒放,整个人都似化成水了般。

也不知孽龙在这天然温泉中加了什么药物,当一浸入泉中时,祝雪芹已是情 热难耐,热烈地渴求着他。

偏偏激情后的祝雪芹虽是心神皆醉,却仍是清醒无比,她知道孽龙方才的行 动,虽然激烈却是短暂,只不过算是前奏而已,他还留有余力,当他将已臣服于 肉欲中的祝雪芹扶上池边,拭净她的胴体之后,只怕祝雪芹还没挨到床上就要被 他奸淫,被他边走边干着,直到欲死欲仙为止。

「感觉好吗?」像捧着个易碎的美玉似的,将祝雪芹的胴体抱在怀中,无比 疼惜地轻怜蜜爱,孽龙生怕这柔弱狐媚的美妇真的就此融化了,从这几次和祝雪 芹交合,孽龙暗自庆幸,幸好她并没有被邓英瑜摧残得多惨,否则他可没法向师 娇霜和莫青霜交代。

「怎……怎么会不好呢?」仰起了人见人怜的玉容,嫣红未褪的脸蛋儿贴上 了孽龙的脸,祝雪芹温柔地伸展着,尽情地感受着水中的热度:「雪芹从未…… 从未感到这么美过……整个人都快酥了……骨头都被你弄化了……」

祝雪芹偷偷地望了望,在轻烟飘渺的另外一边,也正洗浴的师娇霜转过了脸 去,关心之情却是那么难掩。

冰雪聪明如祝雪芹也知道,师娇霜在那儿并不是为了煞风景,让她不能完全 放纵地进入云雨巫山境,而是因为她深怕孽龙一时不知收敛,将甫脱狼吻、尚未 复原的祝雪芹在炽烈的情欲中给弄伤了,如果她刚刚稍有些不能承受的样子,师 娇霜大概会以身相替吧?真是个纯真的女孩。

「你说句实在话,是因为娇霜的关系,才把雪芹弄上手,还在邓英瑜眼中玩 了雪芹,好让雪芹再也没有脸离开你吗?」

「一半一半。」孽龙嘻笑着,环在祝雪芹柳腰上的手微一用力,搂得祝雪芹 似嗔似喜地盼了他一眼。

就算不论绝世仙颜和诱人身段,这绝世尤物的腰既细又软,偏又是充满了青 春的弹力,搂搂摸摸都是说不出的舒服,确实是个叫人玩也玩不腻的女郎:「从 天会中一见到你,我就想要将玉雕般的祝大门主弄上床来,也因为想取悦你,我 才那么努力地学习师父的悦女之道,说来娇霜她们可都是受了你的余荫。」

「你真是……真是个好人儿……」闭上了勾魂慑魄、艳光四射的媚眼儿,祝 雪芹紧紧地在孽龙精赤的身上揩了揩,梦呓似地呢喃着:「好人儿…好龙哥哥… 雪芹爱死你了……你真是雪芹的天生剋星……才刚被你干上雪芹就已……就已心 醉了……想被你这样蹂躏一生一世……」

「那我们就上去吧!让孽龙好好地『蹂躏』冰雕玉琢的大美人儿,我保证弄 得你死去活来……事后爽到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先……先别这样……」情不自禁地吻着孽龙的胸口,虽是意乱情迷,祝雪 芹可有着自知之明,她连邓英瑜那般融着爱怜的疼惜,都有些撑持不住,如今却 落在这连邓英瑜都要甘拜下风的孽龙手上。要是顺着孽龙这不知收敛的性子,让 他放手而为,自己只怕再没有下床的机会了,还不如趁此良机把师娇霜也拖进来 吧!「雪芹有个主意……只是……怕一旦提出来……你会认为雪芹淫荡呢……」

「我就是爱雪芹你冰清玉洁中的淫荡性子……」孽龙灵巧的手指没一刻离开 祝雪芹湿柔润嫩的幽谷口上,断断续续地爱抚着她,那温柔的轻戳弄得祝雪芹浑 身犹如虫行蚁走,酥酸不堪。

看祝雪这意乱情迷的放荡模样,那令人怦然心动的风流娇俏,无比地投入和 快活,孽龙知邓英瑜对她的伤害已成了过去,祝雪芹已恢复了原来的模样,这才 是孽龙和师娇霜所希望的:「好雪芹说吧……看你有什么好主意,我可渴想听得 紧呢!」

想到了那天在池水之中,将师娇霜和祝雪芹同时占有时,两女那娇媚绝伦又 是迷醉渴恋的反应,孽龙就不禁要笑出声来。

幸好当日自己去救了祝雪芹,这美女不只是天生得艳光照人,连肉体也是女 中第一,孽龙从没见过这么容易动情的,竟比曾诗华的天生淫骨还要更胜一筹, 真是厉害,让孽龙得到了前所未有的享受,差点真的冷落了其他人呢!

不过祝雪芹也在怕,她的处女之身不是给孽龙得去的,加上徒弟和师妹也是 孽龙的女人,种种原因使得祝雪芹自制多了,虽然和他亲昵着,但如果不是孽龙 说话,她才不会主动去和孽龙享乐呢!

「不动手吗?」浅浅一笑,祝雪芹滑到了孽龙怀中,看着远远的溪前,雪玉 璇和曾诗华还没有走:「我可真没想到,方羽竟是女儿身,好龙哥哥你可真是艳 福不浅。」

「别胡说了,」孽龙莫可奈何地笑了笑:「雪芹你有所不知,羽心这小姑娘 正在挑战我呢!如果我真的乖乖听她摆布,乖乖的干了她,以后她可就不会再服 我了,这小姑娘对自己的诱惑力的确很有把握。」

「不过我可没这么容易,到时候我要让她在不知我身份的情况下失身,在毫 不情愿中被弄得飘飘欲仙、浪态百出,这小姑娘才知厉害。雪芹其实关心的不是 方羽,而是雪玉璇,对不对?」

「嗯……」祝雪芹点了点头:「玉璇和我是老朋友了,当日雪芹被阴阳会所 擒,也是因为她的缘故,邓英瑜和卜季才决定留我一命,只让我承受邓英瑜的淫 虐之刑,说来雪芹的命还是她救的,龙哥哥帮雪芹一次,救玉璇一命好不好?」

「放心,我自有我的方法救她,只是,这次需要雪芹和娇霜帮忙才行。」

***    ***    ***    ***

已是春暖花开的时刻了,一个年轻人慢慢地走在溪边,身上穿着的是崑崙的 服式,从背着的长剑式样看来,也是崑崙派下常用的,从他那微显稚气的神情, 和额上慢慢流下的汗珠,可见此人不过是崑崙派的一个平常弟子,还算不上是高 手。

「好热啊!」年轻人擦了擦汗,用手扇了扇,突地像想起了什么似的,看了 看四周,等到确定没有人旁观时,才一溜烟地跑到了溪边,掬起清凉的溪水洗了 把脸,畅快地呼了口气出来。

蓦地,他的手停在半空中,还在发着抖,水中的倒影似是映出了什么,年轻 人抬起了头,看着对面坐在石上的女子。

那女子大概刚到三十吧!虽是如此,神情仍是显得青春火热,有着少女的清 纯,加上眉宇之间含着淡淡的哀愁,柔软的眼波中似含带着一层深意,那成熟又 清纯的美,比年轻少女更是扣人心弦。

而且她的穿着,内里抹胸、外罩轻纱,流行于宫廷贵人,其实不算什么奇异 的穿法,但这年轻人从未曾看过像她这样,内里的粉红色抹胸,紧紧裹着女子曲 线玲珑的身材,加上外头的白纱匀称地覆在她白里透红的胴体上头,实在令人心 动。

那女子似也感受到了年轻人牢牢的眼光,颇有些吃不消,颊上透出了一片晕 红,衬着微启的樱唇,更显得娇羞:「奴家……奴家往娘家探亲,回程时路过此 地,不料脚上绊了一下,不知这位君子可否送奴家一程……奴家万千之喜。」

「这……也好,人出门在外,难免有些时候需人扶持的。」

年轻人似是看痴了,好久才回过神来,眼光却不由自主地望向了女子正纤手 轻揉的赤足,小巧金莲雪白娇嫩,上头有着红红的一小点,但那小点不只无损于 纤足之美,反而更衬出了皙白无瑕。

年轻人步过了溪去,扶起了女子柔若无骨的娇躯,她似因伤足而全身无力, 整个人都偎依在年轻人身上,软绵绵的:「多谢君子了。」

「不……不用客气……」年轻人咬了咬牙,被这美女依入怀中,整个人都似 酥了,他这才知道何谓美女的绝代风华,她不仅柔弱无骨,一副需人照顾的荏弱 样儿,那丰润诱人的胴体,更是招蜂引蝶,何况那似会勾人的眼神,虽是半睁半 闭,貌似放心,微微一隙之中却仍能透出无比风情:「不知姑娘住在何方?」

「奴家……奴家早不是姑娘了……先夫已逝三年……奴家正守着呢!」

「啊……抱歉……在下口误了。」年轻人苦笑了一下子,脸也红了,她既往 娘家探亲,应该是已经出阁了。

陡地,年轻人脚下一软,绊了一下,女子一时间平衡不住,整个人倒入了年 轻人怀中,她身上带着是火,眼神中喷的也是火,那年轻人血气方刚,又早被这 女子的美色诱得心痒痒的,反正她也是寡妇,应该没有关系嘛!

年轻人抱着女子,就地一滚,两个人翻到了草丛之中,待得他将女子压在身 下时,肉体的亲密交缠早使得这久旷的怨妇玉颊泛红、娇喘吁吁,她无力的玉臂 软软地抱在他手上,白纱敞了开来,露出了雪般白嫩的肌肤,眼光似怨似艾地勾 着他,似是怨年轻人怎么这样无礼地压着她,又似是在勾动男人的本能欲望。

「你怎么……怎么这样压着人家……奴家要起来了……」

「你起不来了!」年轻人被她这样勾人心魄的轻嗔之下,不由得欲火狂升, 将什么礼教都丢到脑后去了,只见他忙不迭地拉开了女子的薄纱,一把将她的抹 胸给撕去,露出了一双晶莹弹跃的玉乳,虽不算大,却是弹性十足,上头樱桃轻 颤着,惹得他急色地俯下头去,将那点樱桃噙在口中,恣意地吻吮舔舐着,另一 只手则继续剥去了女子的裙子。

知道这年轻男子的轻薄,在气力上绝非她所抵挡得了的,那女子似已无力反 抗,只在被他抚弄时一阵阵娇弱的悄骂,但眼神却是脉脉含情,欲迎还拒的行止 之中,对男人的行动似已渴望很久了。

「不要……不要……哎……」女子没能喊得出来,年轻人已扶住了她的腰, 将肉棒给顶了进去,只觉得其中并不是平滑如镜的,而是温暖肉紧,嫩肌重重圈 卷,紧紧地啜着他的肉棒,他的经验不太足,并不知道要用什么体位来辅助,只 知道横冲直撞,一次次将热情送入那女子体内深处。

而那女子呢?她似已被这出乎意料的袭击给征服了,原先的反抗不一会儿就 化成了逢迎和欢愉,四肢紧紧地搂在年轻人身上,纤腰不断摆动,迎合着他的冲 击,娇美的脸上显现着欲仙欲死的饥渴神态,似乎年轻人的冲击正好能满足她久 旷的胴体。

「哎……不可以……不要……你怎么……怎么这样欺负奴家……这儿是…… 是大白天啊……奴家……啊……奴家舒服透了……哎呀……别……你好猛啊…… 你……哎……干……干死人了……奴家这回真的要……要死了……」

听着美女似怒似怨的娇声呻吟,看着她纤指抓着小草,神态既快乐又羞赧, 偏又有些不肯屈服于暴力的神气,年轻人不由得欲火狂升,腰部冲得更加猛了, 加上女子的胴体深深地吸着他,绝妙的吸力不住吮着年轻人的肉棒,吸得他魂儿 飘飘,如痴如狂,不知人间何处,这种强烈的诱惑使年轻人在一阵酥酸之下,身 子一震,一股阳精便喷了出来,重重地贯在美女体内。

既然射了精,男人的体力就似泄干了,年轻人松弛了下来,正想享受这云雨 之后的快感,没想到女子似被他引发了焚身欲火,被他重重地一下还不满足,吮 吸他肉棒的力道反更加疾了,而且身子也压了上来,骑在他身上不住地扭动着, 一对玉峰随着她急促的呼吸和剧烈的动作,不住地飞舞着,惹得年轻人伸手上去 抓着,在这热烈的抚弄之下,美女更似热情了。

年轻就是本钱,他的体力还在,何况这女子正这么卖力,他又怎能放弃?很 快年轻人就雄风重振,深深地顶入了她体内,顶的那女子一阵娇吟。

陡地,那女子的动作停了下来,双手轻轻地移开了年轻人抓着她双峰的手, 满脸哀怜之色,年轻人只觉她表面上虽没有动作,但是幽谷深处的吸力却是更加 疾了,而且是紧紧地熨贴着他的肉棒,不住地吮吸着,似想将全部精力吸出才罢 休,那种快感虽是前所未有,但被害的感觉却叫人难以忍受,年轻人已泄得无力 了,四肢都软瘫了,动也动不了。

「对不起……」

「你……你是谁?」年轻人惊恐地问着,他原以为这不过是一个艳遇,虽然 有些恃强奸淫的嫌疑,但之后总有办法掩盖的,没想到看来像是陷阱,她的动作 这么纯熟,内里又有机关,想必是以采补之术害人的女子,说不定就是阴阳会的 人。

「我是雪玉璇,」雪玉璇苦笑了一下:「如果你不是这么急色,我还真想要 饶你一命呢!你说是不是,诗华?」

叫了几声也没有人来,雪玉璇刚想要转回头去,没想到此时年轻人已有了动 作,他的手迅速滑上了雪玉璇腰上,一点一揉之间,一股酥麻登时占领了雪玉璇 身子,随即他一个翻身,将雪玉璇压在身下。

主动之势登时倒转,原以为控制全局的雪玉璇还没来得及叫出声来,一阵难 以想像的快感已传遍了全身,酥的雪玉璇一阵哆嗦,那年轻人的肉棒,喔不!现 在该说是柄肉枪了,而且又硬又烫又直又粗,该是柄能制服任何女子的宝枪。

雪玉璇虽是功力通玄,床上功夫也是绝顶高手,但却从未曾遇上这等宝贝, 加上又是事出突然,给他这样冲得几下,纤腰处的敏感穴位又被年轻人熟练地刺 激着,仿佛有股力量直冲体内,幽谷深处已是一阵颤抖,浑身抽搐的痛快下一股 阴精泄了出来,那感觉实是难以想像的快活。

但怎么可能呢?她雪玉璇修练媚功这么久了,可从来没有这样丢过精啊!更 何况那种摧动情欲的手法是这么有效,她怎么会一点也不知道呢?

难以想像的快乐不断地冲刷着身心,雪玉璇登时陷入了快感的窠穴之中,这 回可不像刚刚半假装的了,雪玉璇缠紧了他,纤腰不住地耸动着,让他一下又一 下地插在最深处,插得雪玉璇阴精狂泄、如痴如狂、再也不能抵抗地被占有了。

从没想过自己会被强暴的这么爽,雪玉璇舒服到浑然忘我,媚态横生地迎合 着,幽谷亲密地贴吸着他,在那猛烈的磨擦之中,被征服了的雪玉璇忘形逢迎, 顶挺的动作愈来愈大,不断地献给他更多的性交快感,自己也随着愈来愈舒爽, 沛然如雨的元阴不断泄出,给他尽情畅饮。

当年轻人再度射精时,雪玉璇已泄的魂飞天外、气若游丝,差点晕死过去, 纤腰仿佛已不是自己的,麻麻的再也动弹不得。

「你……你究竟是谁?」

轻轻地吻了吻雪玉璇的嫩颊,年轻人笑了笑,刚泄雄风的钢枪竟又再硬直起 来,顶得雪玉璇一阵又娇媚又荏弱地呻吟。

虽然被那前所未有的快感冲刷的浑身皆酥,美的连骨头都似要化掉了,但雪 玉璇却保持着三分清醒,她也知道,这人的采补之道绝对在她之上,加上又在突 然之间让自己泄了身,只要这人想要的话,要让雪玉璇活活在床上爽死绝不是难 事,她也曾想过自己的死法,却没想到这样死去。

「在下孽龙,」将雪玉璇抱了起来,以坐姿再度顶挺着,让雪玉璇一双媚眼 微闭,再次投入在欲火中,孽龙的声音就像由天际传来:「我会把你活活弄死… 等到雪姑娘再次睁眼时,一切都会不同了。」 ----------               (28)

诛魔盟新设的大殿之中,赵彦正意气风发地坐了上位,志得意满地看着阶下 环列的弟子们,嘴角不由得泛起了笑意。

大破阴阳会之后,诛魔盟声势大盛,许多原看不起他这等黄口小儿的帮会和 独行人物,都一改原先态度,向他输诚,听凭指挥,以及原天龙门弟子的回归, 使得诛魔盟中人才充沛,足以自立,再不必像以往一样看那些名门正派人物的脸 色。

加上阴阳会原在武林中的势力完全连根拔起,赵彦犹如去了心头之患,天外 宫的原本力量全到了他手中,这回可是他大大发挥的时候了。

更叫赵彦快活的是,虽然没能救出祝雪芹,但终究是破了天外宫,明月夜不 得不对他心服,加上他之后听任芸儿的意见,对明月夜特别加意怀柔,让她第一 次尝到鱼水之欢,在那甜美而飘飘然的快感之中,这倔强的女子终于软化,身心 皆被他所征服,现在明月夜已成为了赵彦乖巧听话的女军师,在名义上成了香剑 门的门主,连带着香剑门的门人对他也更形乖顺。

现在赵彦身边论智有娇妻明月夜和老丈人东方燕返,轮武有翔龙和天龙门的 众师弟,力量强大无伦,武林之中几已无势力可与之抗衡。

除了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孽龙,如今仍无形迹,以及救走雪玉璇那武功令人心 寒的神秘女子外,其他的人已不放在他心上,但雪玉璇的实力已完全破灭,不可 能再复立,孽龙则形只影单,对他再不能构成有组织的威胁,现在的赵彦已可说 得上是呼风唤雨,武林至尊的名号唾手可得。

「自大破武林败类所聚的阴阳会后,武林局势大定,正道实力蒸蒸日上,本 盟也重立基地,今后的武林正是本盟大展拳脚之地,本盟主必将带领各位,共同 为武林正义奋斗,将犹逃亡在外的孽龙、雪玉璇、邓英瑜等人缉拿,以正天道, 本盟主在此请各位更形努力,绝对不可懈怠,其他人犹可,孽龙这厮心计奸巧, 其才又足以济恶,实是武林中一大祸患,万万不可轻敌。」

「这倒也是,」翔龙沉吟了一会,他的武功多半为孽龙所传,对这人的武功 实力比赵彦还清楚,如今和他为敌,翔龙一思及将和他动手,可真是心惊胆跳, 「大家在追查此人形迹时需要特别小心,他可不是那么容易让人抓到的人物。」

「这倒也是,」赵彦笑笑,「不过师叔也无须担心,他的妻子姬香华是峨眉 门下高弟,峨眉掌门静意师太深明大义,想必能协助本门追查姬香华的行迹,连 带着他也逃不过追击的。至于当日救走雪玉璇的人,明门主,你有什么看法?」

「据我查询阴阳会的俘虏,得知阴阳会崩溃前,雪玉璇身边曾出现一个淫浪 不堪、人尽可夫的荡女,不只媚男功夫高人一等,武功也相当不弱,尤其剑法兼 得血衣盟、玉女门、香剑门三家真传。」

明月夜在这方面完全没有隐瞒的打算,她才听到当日参战同门师妹的转述, 已可确定此女所使的是香剑门剑法,只是其中混了不少玉女门和血衣盟的武功精 华,而且不只是招式深得其秘,内力更是高人一等,加上雪玉璇又派她去联络外 围的伏兵,想必是雪玉璇的亲传弟子,才能得她如此信任。

事实上,当明月夜听到甚至连赵彦在她手下都差点吃亏,便知此女必是雪玉 璇手下的实力派高手,绝非泛泛之辈。

「此女应该是雪玉璇秘密训练的亲传弟子,而且她内力远高于雪玉璇,甚至 能击伤东方姑娘,该不是雪玉璇所能训练出来的,想必是有所奇遇,万万不可轻 敌,但看她那时如此惶急,甚至不顾战场情势,贸贸然做出拖垮阴阳会士气之行 动,此女再高明也有限,盟主无须挂心。」

「这样也好……」赵彦笑了笑,神情自若,能收得明月夜甘心从他,看来的 确是赵彦赚到了,今晚自己可要好好的宠宠这美丽的『战利品』呢!

「接下来呢!就是『九手魔司』邓英瑜这恶魔的事了,此人恶名昭彰、行径 邪淫,不在淫魔之下,淫行比淫魔更令人发指,正是我诛魔盟所不能不诛除的邪 魔,加上他又是阴阳会余孽,离开天外宫时还带走了香剑门的前门主祝女侠,本 盟更不能不理。不知各位可有此人消息?」

「说也奇怪……」东方燕返摇了摇头,他虽然一向沉潜不露锋芒,终是江南 武林响铛铛的正道人物,也是赵彦和武林正道诸派门的联络人,表面虽不出色, 却是诛魔盟中的一大支柱。

「连向来号称消息最灵通的丐帮,在盟主号召之下侦骑百出,竟也没有发现 此人形迹,只知近月前此人带着祝女侠,从两湖一带向四川方向行动,但出了武 昌之后,就再无人见了。」

「诸位放心,」赵彦站了起来,「邓英瑜怙恶不悛,至此时刻仍胆敢掳人而 去,妄图远走高飞,但也可见此人胆小如鼠,甚至连和阴阳会共同对抗本盟的胆 子都没有,相信不成大患。」

「传令下去,立刻动员本盟擅于追踪的所有人前往两湖、四川一带,追寻此 人行踪,一切以救出祝女侠为第一目标,只是诸位千万小心,此人狡若狐辈,说 不定会设下什么陷阱,引人上当。」

「诛魔盟重新立基,百事待举,本盟主须得亲镇于此,四川之行就拜托七师 弟了。师叔、明门主、东方宗主,待会散会后我们密议一下,看看要怎么对付淫 魔,此人乃诛魔盟第一个目标,绝不可让他逍遥法外!」

「启禀盟主,」守在新总部门外的弟子施施然走了进来,向赵彦一礼,「武 当门下弟子卓志航求见。此人一进来就出口不逊,辱及盟主,故以十三师弟请他 在门外暂等,应如何惩处,请盟主示下。」

说得是轻轻松松,完全不当卓志航是个人物,其实这也是天龙门下的通病, 少林武当等派高手在他们看来都不堪一击,何况是像卓志航这样的第二代人物, 若不是赵彦严令他们要以礼待之,只怕连通报也不通报就赶人了。

「别了吧!」赵彦坐了下来,挥了挥手,「卓师兄远道而来,想必有紧急要 事通报。至于口出不逊这事嘛!或许是有什么误会,我们要有容人之量,就别管 这小事了,先让他进来再说。」

「卓师兄远来辛苦,不知有何事见教?」

「不用假惺惺了!」在门外就被挡驾,守门的天龙门弟子对他表面上虽保持 着起码的礼貌,不过真的只有『起码』而已,连他也看出他们根本不把自己放在 眼内,只是虚应故事而已。

从妹子被掳以来就憋了一肚子的气,卓志航真气的想爆发出来,一看到赵彦 言笑如常,火气就升上了脑门,再也忍不住了。

「赵彦,你好奸贼!成立了诛魔盟,说是要对付淫魔,结果呢?看来看去也 只见你对阴阳会、天外宫出手,淫魔也不曾被你摘下一根毛来。现在更好,你什 么功也没立,就在这西湖畔置下这么大一片基业,好像要开宗立派似的,我今天 也不问你什么功过,你先把我妹子放出来再说!否则我武当派绝不客气!」

「令妹?」赵彦这回可真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了,才一进门就被卓志航骂 得狗血淋头,若不是赵彦还不想和武当破脸,还得压抑着天龙门诸人的情绪,以 他的个性早就动手了,卓志航又岂是他的对手呢?「卓玉芬卓女侠不曾来啊!卓 师兄是要我交什么人呢?」

「什么不曾来?」卓志航一声怒斥,若非顾忌着身在诛魔盟内,天龙门的弟 子们虎视耽耽,他才不管三七二十一,早就出手了。

「你表面上和孽龙翻脸,说他是淫魔,还组织了诛魔盟来对付他,结果呢? 你根本和他暗中勾搭,狼狈为奸。我妹子听闻你涉及某件案子,为了武林同门对 付阴阳会在即,不愿张扬,在一月前带着侍女雪韵前来此处稍做调查,什么都还 没做,谁知你狼子野心、做贼心虚,竟派孽龙在半途将她掳去,至今生死不知, 若非阴阳会之事在即,本门才不容你这奸贼逍遥。」

「当日望海坪一役,除你和香剑门师姑娘外无人不负伤,之后师姑娘失踪, 至今无迹可寻,我本觉得蹊跷,想来必是你和孽龙早有默契,当日之战你暗中助 孽龙下毒手,伤害各派前辈高手,不但使孽龙名声大震,你自己也成白道领袖, 师姑娘必定是被你所害,才遭毒手的,我已查询过当日师姑娘投宿的客店,有一 小厮看见你当日夜半偷入师姑娘房中,随即一阵大乱,之后你就说师姑娘被孽龙 掳去,其实是你和孽龙自导自演。」

「赵盟主请息怒,」听到卓志航来了,卓一凡深怕自己这口上没遮拦的儿子 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随即也赶了过来,刚好赶上了,「小儿历练不深,胡思乱 想,礼貌不周之处还请赵盟主原宥。」

「好说!好说!」赵彦咬着牙,卓一凡你出来的可真是时候,话又说得这么 低声下气,分明是让我不能发作,偏偏你身后武当掌门天智道人也出现了,让赵 彦想气也气不出来,再加上他当日想侵犯师娇霜确是事实,这样加起来他可解释 不清了。

「万事都有个理儿,赵彦也不管什么了,卓大侠,令郎既对赵彦指证如此大 罪,就请令郎提出个人证物证,否则这样侮告赵彦,赵彦实难心服。」

卓一凡顿了一顿,老练如他也一时语塞,他原还没找到足够的证据,因此根 本没打算过要来,谁知卓志航的性急出乎意外,竟先就跑来了,师娇霜之事是天 翼道人回想当日情况后,和他商量时灵机一动所想到的可能,什么小厮眼见,其 实根本就是胡诌,要举证可叫他哪儿去举?

至于卓玉芬之事,能作证的只有一个雪韵,偏偏她只是个下人,又是卓家的 人,出来作证也没什么公信力,所以他和天智商议的结论是暂避其锋,待寻得证 据再行动作,没想到卓志航却……

根本不想老爹为什么吞吞吐吐,卓志航一拳击在桌上,「好,你要证据我就 给你证据,当日我妹子被掳时,她贴身侍女雪韵逃了回来,现雪韵正留在家中, 我这就叫她过来,和你当面折辩!」

「不用你去了,」卓一凡淡淡的说,「我早已禀告过掌门师兄,为了安全起 见,武当已派了弟子去接雪韵了,想必后日便可到此。但雪韵当日也只听到孽龙 所言,此人老奸巨猾,说不定连雪韵也受骗了……」

「没有关系。等雪韵姑娘到日,我们再谈这事吧!来人,给天智道长和卓家 两位英侠准备厢房,好好招待人家。师叔,你通知七师弟,四川之行且暂时按下 吧!以免被人家误会我们去杀人灭口!」

***    ***    ***    ***

「夜儿,你认为怎么样?」散了会,赵彦一副气满胸膛的模样,才大白天就 把明月夜抱上了床,好好地「泄气」了良久。

明月夜似是知道赵彦气溢难消,一句话也不说地任他所为,虽被他那般强烈 地蹂躏了许久,也没吭上半声,等到赵彦的『火气』痛痛快快地泄在她体内了, 被弄得浑身酸疼的明月夜才吁出了口气。

「想来…想来该是孽龙之计吧!」软软地瘫在床上,芳心剧烈的搏动未歇, 明月夜眼中仍是一片迷茫神色。

「望海坪之役后,孽龙掳去了师姐,他一开始就想将这事嫁祸在你的身上, 只是奸计不成,这才另行图谋,这回他掳去卓姑娘,又故意放了个雪韵回去,想 来也是为了让你更难脱身。」

「不错,但卓志航空有火气,没什么大脑,还好对付,那卓一凡老练成精, 任儿子那样大放厥辞,自己却在后头补缺,说什么雪韵可能受骗,又不把师姑娘 那事的证人带出来,把一切弄得绘声绘影,偏是没个实证,分明是想要趁着这事 扳倒我,这些过河拆桥的名门正派,看我赵彦不把你们弄得翻天覆地,哼!」

「或许卓一凡所想确是如此,那雪韵是他卓家的侍女,不管当日状况如何, 卓一凡要她怎么说,她自就会怎么说了,那客栈的小厮嘛也是随便找个人就算, 诬陷之意再明显也没有了。偏偏他们厉害,竟找这种流言方式下手,就算此事揭 过了,对你的名声也是大大有损,哎呀!」

「怎么了?」

「我想到一事……」明月夜一惊之下,整个人坐了起来,听到赵彦的声音, 才发觉自己一丝不挂的胴体,正裸露在他眼前,忙想抓被子遮着,却被赵彦抱了 回去,恣意地轻怜蜜爱,方才肏得她太狠了,看她现在还疼痛不堪的模样,真惹 人疼呢!

「好彦哥哥你别……别弄了……这事可大得紧呢!」

「好吧!不弄你了。」

喘息良久方定,明月夜迅速说了出来,「现在雪韵是惟一的证人,若她能好 好的到达这儿,和彦哥哥你折辩,到时我们随方设计,还可以解除此患,但若雪 韵在这路上被孽龙所害,你这黑锅可就背定了。」

「没错!」赵彦也是聪明人,怎会不知其中关窍?方才只是一时气昏了头, 才没有想到此处。

「以孽龙的武功,武当哪一个弟子能挡他三招?我该立刻去保护雪韵姑娘才 是,说不定还能堵到孽龙呢!看来我得找师叔一起去才成。」

「不能再拖延了,」明月夜推了他一把,「你赶快找翔龙师叔去呀!」

「不行,」想了想,赵彦又躺回了床上,「若我现在去,能救得到人是好, 若救不到人,这些人还以为我特别去杀人灭口呢!偏偏现在已经入夜,卓家父子 又住得较远的房间,等到找到他们都天亮了。」

「不如这样吧!」明月夜想了想,「你先和翔龙师叔去,在路上截着武当弟 子,护送雪韵一起过来,明早我再向卓家父子说明,尽起诛魔盟兵力前去护驾, 好解他们心中恶思,只是这两人对你早有成见,说不定不会信我的话。」

「想这么多也没用,夜儿,多谢你了,差点我就漏了这么重大的一点。」赵 彦重重地吻在明月夜丰润的唇上,「等回来之后,我再好好补偿你。」

眼看着赵彦忙不迭地穿窗而去,身影消失在暗中,犹然赤裸而汗湿周身的明 月夜躺回了床上去,嘴角漏出了一丝笑意,她感觉得出来,窗外偷窥的目光是那 么年轻火热,没一刻离开她丰腴诱人的胴体。

在窗外,天智道人和卓一凡在赵彦穿窗而出后,交换了一个担忧的眼色,没 想到两人所料不差,赵彦果然趁夜去杀人灭口了,终于有了收获,也不枉他们在 此守候了这么久。

「看来……我得先找玄心讨论讨论才行。」

「不错,」卓一凡点了点头,「少林武当本是一家,若要扳倒赵彦,我们正 道非得合作不可,志航,我们先走吧!掌门师兄去找少林玄心大师,我去请峨眉 派出面,想必静意师太深明大义,能大义灭亲,志航,你先回房去,装做我和师 兄也在,要瞒过赵彦的人非你不可,快去!」

「是……」依依不舍地将眼光从明月夜光裸的身上移开,卓一凡和天智道人 早去得远了,卓志航忍不住再向房中紧紧盯了一眼才走。

***    ***    ***    ***

听着赵彦的呼叫,翔龙忙不迭地去了,床上的赵雪晶紧紧地缩在被中,等到 确定赵彦已去远了才探出头来,她差一点以为赵彦是来捉奸的呢!

其实在天外宫天会之后,孽龙和天龙闭关,赵彦又不知忙着什么,前两天晚 上都不知到了哪儿去,后来又下山去找那淫魔的晦气,春心难耐的赵雪晶早忍不 住欲念之苦,她被淫魔开了苞,在被淫魔尽情采补元阴的过程之中,早被淫魔调 养成了饥渴无比的尤物。

赵彦虽是年轻,却还不能满足她,偏偏她前面偷找到的孽龙,其厉害处又不 下于淫魔,早把赵雪晶养出了胃口,弄得她没有男人相伴的夜里,可真是欲火难 耐。

偏偏赵雪晶是峨眉出身,自幼修练的正宗武功使得赵雪晶虽然芳心饥渴,面 上却还是幅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在含蓄中散发出无比诱惑,更容易吊男人胃 口,但她也想不到,最先忍不住的竟是翔龙!

就在赵彦下山后两天,翔龙竟摸到她房中来,当赵雪晶在睡梦中被惊醒时, 翔龙已破体而入,正在她身上耸动着,一股股快感正从体内爆发,正被满足的赵 雪晶不由自主地搂着他,本能地迎合了起来……

于是赵雪晶也不管什么了,装着什么也不知道的和翔龙共赴巫山,尽情地享 受着男人的滋味,翔龙不但人高马大,身体更是强壮,而且技巧也不弱,弄得赵 雪晶沉迷不已,而后两人私相往来,已是不只一次,偏赵彦忙着接收香剑门的女 子,还不知自己的妻子已被偷了呢!若非如此,翔龙怎会弃天龙于不顾,心甘情 愿地听从赵彦的指挥呢?

***    ***    ***    ***

心中暗叫可恶,赵彦和翔龙在林中快速行动,偏偏这林子似是和他俩做对, 怎么走都走不出去,若是再这样迷路下去,那可真是个大笑话了。

「不对!」翔龙拍了拍赵彦的肩膀,让他停了下来,面色凝重已极,「这林 子里的排设不是天然的,而是有人在此排设了机关,盟主你看那儿,树身的痕迹 不对,分明是被人移殖过的。」

「那怎么办?」赵彦这一惊非同小可,他两人虽说武功高强,在武林中也是 数一数二,但对机关排设可绝不在行,这方面的杂学七师弟丁平训还厉害得多。

「我听平训说过,凡阵势必有阵眼,那处便是阵中的生地,」翔龙沉吟着, 努力追寻着往日的记忆,「而要找寻阵眼,首先就要平心静气,慌张是绝对无用 的。」

「师叔教训的是,彦儿知错了。」赵彦深吸几口气,硬是让自己平静下来, 慢慢地向着一块树根处走去,「我们先坐下来,休息一下,喘个几口气,再来想 想该当如何破阵。咦?」

翔龙顺着赵彦的眼光看去,只见那树根上头竟钉着张纸,上面墨迹未干,笔 迹飞扬飘逸。

「字喻赵彦小子:

雪韵已为我所奸杀,你就等着接收这杀人灭口之过吧!                             淫魔」

「好一个孽龙!」赵彦咬紧了牙,双手颤抖着,气的真想把这张纸给撕了。

「不对,」翔龙接过了纸去,「这不是孽龙师兄的字迹,虽然仿的不算坏, 但仍然看得出来。」

「不错,」赵彦吸了口气,气的又吐了出来,「淫魔装成孽龙的模样,掳走 了卓玉芬,拼命地要把这罪责嫁祸给他,还故意将我们诱入阵中,留下这字条, 让我们在气急败坏中,还真以为是孽龙留书挑衅。」

「这恶魔既然计虑如此周详,现在赶去恐也来不及了,那我们该怎么做?」

「我们先想法出阵,然后尽速赶回诛魔盟去,在时间的计算上还有得折辩, 迟了恐怕就只有背黑锅的份儿了。」

话虽如此,但当两人赶忙出阵,回到诛魔盟时,也已是第二日晚上的三更时 分了。

***    ***    ***    ***

似乎很舒服似地躺在客栈的床上,孽龙伸了伸懒腰,看着师娇霜推门而入。

「一切就像你所想的一样……」慢慢地坐在孽龙身边,师娇霜闭上了眼睛, 抓着孽龙的手按在自己的玉腿上,让孽龙顺手抱上了她的腰臀,那既温暖又舒服 的怀抱,让她忍不住呻吟了出来。

「当赵彦回去的时候,刚好雪韵被害的消息也传到了诛魔盟,现在诛魔盟里 面一片大乱,赵彦正忙着闢谣,和对付来自各方面的追问,连明月夜也忙得紧, 若不是他初建大功,刚刚破了阴阳会,只怕这回的大浪就要把他掀下来了。」

其实师娇霜也知道,光只是这次的行动,并不足以把赵彦的势力掀翻,而孽 龙的目的也仅止于此,否则也不会故施手段,让一切都这么难明,以他的能耐, 要制造证据让赵彦倒台绝非难事。

「对不起,娇霜……」孽龙坐起了身子,将师娇霜抱入怀中,当日他将雪韵 先奸后杀时,盯着赵彦动静,并适时发动机关困住他们,还在他们离阵后将机关 全盘收去,不留半点痕迹,使时间和一切都配合得恰到好处的就是她。

虽然师娇霜口中不说,孽龙也十分明白,善良的师娇霜对他将雪韵奸到脱阴 而亡的事,还是心有芥蒂的,「我知道,这次的计划你并不喜欢。」

「嗯……」师娇霜闭上了眼睛,对她而言,像这样阴谋暗算的事儿,以她的 个性是绝对不会做的,「虽然要对付赵彦,必须用非常手段,可是……可是娇霜 还是没有办法忍受这事……好哥哥,是不是娇霜太心软了?」

「是太心软了,」孽龙吻着她的嫩颊,「可是……可是我就爱你这种心软… 这件事如果让香华或萍儿来做,或许她们不会像你这样感受深刻,毕竟她们都是 尝过被坏心淫魔毁去贞洁的体验……娇霜啊!我知道你在怪我,怪我让你做这么 过分的事。我心里也不舒服啊……这表示我们都不适合这武林……」

「算了……过去就过去了……」师娇霜抬起了头来,波光粼粼的眼睛深深地 望入了孽龙的眼里去,「告诉娇霜……雪韵死时,是什么表情?」

「娇霜你也曾有过……让龙哥哥给你感觉……感觉她的『死法』好不好?」

「先……先别做这事儿……」师娇霜喘息着,轻轻地推拒着他的手。

也不知是为了逗她逗得更狠,还是又有新的想法,孽龙凭着屡次和她交合的 经验,以及淫魔的本能,不断地开发着她新的性感带,而且都是用着让她无法承 受的技巧,每次都弄得师娇霜无法自抑地沉醉在性欲之中。

偏偏孽龙自得到祝雪芹和雪玉璇之后,功力竟似是更进了一大步,每夜总是 让师娇霜进入难以想像的梦幻般境界,若非师娇霜已臻大成的玉女心经功力在被 孽龙所破之后,以阴阳双修破而后立,功力更形稳定深沉,只怕已承受不住他的 求欢了。

「先…先听娇霜说句话吧……等到这次的事后……你…你要代赵彦而起…… 领袖武林吗?」

「才不要呢!」孽龙笑了笑,逗弄着师娇霜胴体的手法更加紧了些,现在的 师娇霜上身赤裸,一双高挺白嫩的乳峰已滑入了孽龙手中,被他又温柔又强烈地 抚着,触感真是愈来愈好了。

「要领袖武林,就要天天花心思在一大堆顼事上,哪还有时间来宠我的好娇 霜妹子?你放心好了,那些事儿让赵彦自己去办,我打击他只是为了让赵彦自顾 不暇,别来管我的事,省得麻烦而已,如果他倒台了,天龙门和香剑门又要找你 我出来整顿,那时才真是麻烦呢!何况……」

孽龙嘴角挂上了一个嘲弄的微笑,嘲笑的也不知是自己还是谁,「赵彦可是 天龙的徒弟,又不是我的,要我尽心尽力到这个程度,怎么说也太够了,这回我 非要逼天龙自己出动不可。」

「天龙师兄……还没死么?」师娇霜猛地一醒,乏力的玉手按住孽龙的手, 这消息实在太震惊了。

「先放松些,我慢慢跟你说……在娇霜爽昏了的时候……」

「不要啦!」师娇霜在他怀中撒着娇,「娇霜整个人、整个身子都是你的, 你什么时候要……娇霜哪有说不的?你就别卖关子,先说给娇霜听好不好?」

「这事也简单。天龙这小子一向深沉,就算在天会中也没现出过真正实力, 他的真正武功绝不在我之下,就算是在千军万马之中,以他的实力就算不能像我 在望海坪胜得那样漂亮,自保也绝对无虞,如果真想要他的命,就凭阴阳会的实 力,整个赔下去都不够看,差得可远了。」

「何况赵彦这毛头小子虽说够毒够狠,要说才智却还差他一大截,加上天龙 在赵彦攻山前刚好将方羽给派了出去,摆明是让他留下日后复兴的火种,这样看 来他对赵彦的行动早了然于心,那一仗怎杀得死他?我敢说这小子正躲在某处, 看着我和赵彦相斗,暗地里哈哈笑呢!」

轻声地嘘了口气,「我才没这么乖,帮他去带孩子,这回合算是我们赢了, 我可要见好就收,日后让赵彦自己去处置,无论天龙出不出面,总之我是不会管 了。」 ----------                (29)

这回的事的确是轩然大波,如果不是少林派方丈仗义直言,为赵彦美言,明 月夜又证明赵彦此去不是为了杀人灭口,而是为了趁着孽龙一定会出手消灭证据 的机会,想去堵人却功败垂成,加上卓志航一方又提不出什么实质证据,只怕赵 彦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声名,就要毁在这一次了。

虽说如此,但武林之中,声名何等重要?经此事之后,赵彦受到的打击真的 是很大,诛魔盟简直是盛极而衰,再也起不了风波了。

不过这也是个机会,赵彦虽在一开始深受打击,但之后马上就振作了,他刚 好趁此时机转入地下,暗地里发展诛魔盟的实力。

虽然经此事后,赵彦在正道的声名颇受影响,但无论事情真相和证据都是晦 暗不明,流言虽对他不利,但相信他无辜的也是大有人在,只是正道中人却是没 办法像以往那样明白的支持他了。

「从那事之后……已经两年了吗?」坐在大厅之上,赵彦翻了翻各地送来的 报告,好事还是不少的。

他的诛魔盟表面上消声匿迹,实际上的实力却犹胜以往,尤其他揉合了天龙 门和香剑门的武功,不仅自己武功大进,加上他拣了些容易懂的教了师弟和香剑 门一些资质好点的,诛魔盟的整体实力也是大有进展,已非当年可比。

「是啊!」东方燕返捋了捋长须,「已经两年了,当年栽了好大一个跟头, 偏偏我们连对手是谁都不晓得,一直到现在还不敢妄动。」

「其实也不用猜,」翔龙笑了笑,声音中颇有沧桑之感,「若不是大师兄, 就是二师兄的徒弟方羽……不是我要说嘴,除了本门出来的人以外,能把我们整 成这样的,我还真找不到别人,此人把我们的性子和作风都摸熟了,而且趁着我 们志得意满的时机,一击而中,伤的我们好深,绝非不知我们的人能为。」

「大师伯也就罢了,」赵彦凝着眉头,「师叔你认为……方羽会有份吗?」

「难说,」翔龙摇了摇头,「方羽是二师兄的爱徒,除你之外,他是二师兄 花最多心思栽培的人,何况后来大师兄又秘密教了他几招,能得大师兄看上眼的 岂是等闲之辈?他能到达什么程度,连我也难以测度,如果不是大师兄的话,此 人实是最有可能。」

「只可惜…那一回的事,可不是我呢!」殿外声音悠悠传来,赵彦、翔龙、 东方燕返和明月夜脸色同时大变,什么人能从他们绝不松弛的戒备中闯入总坛, 让外头的弟子们连一点警音都没有?

只见人影一闪,四人忙抢了出去,庭中一条长长的人影,正抬头看着日光, 傍晚的夕阳将他的身影拖得长长的。

「大师兄,好久不见了。」

「方羽……是你!」翔龙阻住了赵彦,他在辈份上较尊,理应由他先说话, 「你在外头流浪了这么久,好不容易回来报到,怎么连通报都不通报?」

「我不是回来报到的,」方羽总算转回头来,嘴边浮起了一丝讥诮的笑意, 「在那个时候,天龙门就已毁了,师父要我下山之时,就已经明言,以后方羽再 不必管天龙门的任何事。」

「那你来干什么?」

「师父当年的死,方羽是来弄个清楚的。」

方羽笑了笑,眼神突地凌厉了起来,盯得赵彦心中一阵发毛,看来这两年不 只他大有进步,方羽也不是白混的。

「师父的死,和我没有关系,我原本只和阴阳会一起对付香剑门而已,谁知 阴阳会这批人狼子野心,竟趁着我新得香剑门加盟的机会,趁机攻击本门,等到 我知道时已来不及了,若不是师父一人断后,争取时间让翔龙师叔带领所有人和 我会合,只怕其他的师兄弟在猝不及防之下,也要遭他们毒手。」

吞了口口水,赵彦继续说明,「此仇我已报了,阴阳会已经全灭,除了雪玉 璇和邓英瑜还在逃之外,当年的仇人已一个不剩。我知道你不知当年实情,所以 对我有些误会,不过没有关系,误会解开就好,现在我正要重振诛魔盟,成为下 一个天外宫的基石,以之威震武林,你回来的正好。」

「师兄,你实在不会说谎。」苦笑着摇摇头,方羽脸上的表情竟有些怜悯, 「难不成你以为方羽来此之前什么都不做吗?当日你击溃阴阳会,他们的伏兵就 是我趁暗夜伏袭,一个不留的,所以当年的事情,其实方羽都是知道的。」

「何况以你的性子,哪会这么婆婆妈妈的解释一堆?你是骗不了我的。师父 实际上是因你而死的,翔龙师叔也有份,是不是?」

「你……」没想到当年密议的事,竟被方羽说的一字不差,赵彦恼羞成怒, 想要当场动手却是不敢,在东方燕返和明月夜都在的现在,他可万万不能承认, 否则连这两个助手都要失去。

「竟敢诬陷本盟主,该当何罪?不管你是不是天龙门人,就凭你登堂入室, 毁弃本盟主声名之罪,本盟主就要你好看!」

看着赵彦愈说愈僵,眼见是要动手了,千里镜后的孽龙笑了笑,将千里镜拿 给了身边的祝雪芹。

「你不去帮方羽一把吗?」祝雪芹嫣然一笑,「你可还没拿下方羽心这小姑 娘的处女之身呢!若是她败在那儿,岂不可惜了?偏偏这小姑娘也倔,到现在还 易容着呢!」

「不用担心……」孽龙笑了笑,搂紧了另一边的师娇霜,背后姬香华也搂了 上来,只气的没来得及动手的莫青霜和雪玉璇一阵娇嗔。

「天龙一定也在一旁看着,羽心是他的好徒弟,他岂会不注意她的行动?何 况就算他不出面,这回的事我也不管了,乐得轻松反而好。等到看到了结果,我 们就躲开吧!天外宫应该算一个不错的隐居之地吧!」

「这样不行吧!你是大师兄,怎么能就此不顾呢!」

孽龙转回头来,看着另一边的树上倚枝微笑的人影,也不知从何时出现的, 久违的天龙竟轻轻松松地依在那儿,千里镜就放在一边。没想到有旁人在,羞的 师娇霜和姬香华松了手,躲到了一旁去。

「我才不管,这回我不受你利用了,自己徒弟惹出来的事自己去解决吧!」 孽龙扮了个鬼脸,和天龙相视而笑。

嘴上笑了笑,天龙的笑意却是很快就消失了,眼角浮出了一层森冷的,连孽 龙也不曾看过的寒意。

「抱歉了,师兄,这回天龙是非出手不可,羽心这孩子还不是赵彦、明月夜 和东方燕返联手之敌,加上还有翔龙在内,不论怎么说天龙也不能坐视。而且… 彦儿实在令我太失望了,竟把好好一个局面弄成这样子,这回天龙会全力动手, 以任何方法来打击他,绝不让彦儿轻松渡过。」

「是吗?」多久的师兄弟了,孽龙怎会不知天龙的想法?

赵雪晶和翔龙有染,东方燕返为了不要『一条路走到黑』,早在暗中和武当 的卓一凡有了往来;天龙门的弟子有些较有才智的,也早知赵彦和当年天龙的死 有关,对他早就阳奉阴违。

诛魔盟中早已分崩离析,现在对赵彦真正忠心不二的,就只有香剑门人了, 如果将方羽救出来,让赵彦的诛魔盟继续下去,迟早赵彦会得知实情,那时对他 才是最大的打击,只是孽龙没想到,天龙会决绝到这地步,「既然如此,这回你 就不必去了,让我去救羽心吧!她还欠我一晚呢!」

***    ***    ***    ***

翔龙一击不中,心中一寒,数年不见,他知道方羽必然大有进步,却不知竟 能进步到这种程度,才刚说翻脸动手,翔龙蓄势已久、快速绝伦的一击竟连他一 丝衣角也沾不着,若非他比赵彦和方羽还长着一辈,无论功力经验都远非这两个 小辈能敌,百忙中身子几近不可能地一沉一弹,险而险之地避过他一剑,差点要 当堂负伤,不过避得那般狼狈,连旁观的赵彦等人都吃了一惊。

这回可不是平常的阵仗,赵彦当机立断,向东方燕返和明月夜打了个招呼, 人已经冲入了战团,明月夜的身形也不比他慢上多少。

东方燕返一声轻叹,身形微动,在旁掠阵。后来听到了声息,直到这时才走 了出来的玫瑰花主连忙滑到了门边,将大门给紧紧地闭了起来,要是给人看到盟 主等人一同围攻一个年轻人,那还了得?

若真说功力深浅,光是翔龙一人已足够击败方羽了,更何况是加上武功大进 的赵彦和明月夜联手?

但方羽数年精修的实力,直到这时才显露出来,他身形虽动得不快,却是每 一步都恰到好处,轻轻松松地避开了三人的杀招,还似行有余力,竟颇有孽龙那 挥洒自如模样的几分影儿,再加上方才一击无功,翔龙的心中犹有寒意,出手间 虽是威力极盛,却暗地里留了两三成力以备不时之需,旁观的赵彦和明月夜出手 更有保留,四人翻翻滚滚地拆了百多招,方羽竟似还占了上风。

表面上看是占了上风,以一胜三,威风已极,但方羽背心也已是冷汗直流, 她原本仗着赵彦好歹还是诛魔盟主,该重自己身份,以一敌一,她纵不胜也难尝 败迹,这一仗方羽本就只是想探探赵彦的实力而已。

没想到翔龙竟会抢着动手,加上赵彦和明月夜竟也不顾身份同时出手围攻, 她虽占一时上风,但要取胜却是绝不可能,这种打法最是累人,只要一招之失, 便会落入一路挨打之局,逼得他非得全力保持先手,方羽不由得暗恨自己太过托 大了,若早和孽龙取得联系,和他一同出手,怎会落得如此地步?

偏偏这三人武功都非等闲,一点够让她脱身的空隙都没露出来,在旁待机的 东方燕返更是老江湖了,眼光炯炯地追着她的身形,她怎也找不到空隙退出来, 只能拼着消耗功力,一招一招地拆着。

又拼了百余招,翔龙畏意渐去,举手投足间力道愈来愈重,赵彦和明月夜的 出手也愈来愈熟稔,方羽已是险相环生,长剑闪电般从一个不可能的角度滑出, 逼开了翔龙那威力万钧的一掌,又缩身躲开了赵彦直刺右肩的一剑,明月夜回向 她颈口的那一剑却是怎样也避不开了。

方羽情急生智,头一回,亮如飞瀑的秀发飞洒出来,内力贯处,犹如丝丝发 剑,出乎意料的明月夜一个躲不及,腕上重重地挨了一下,连忙滑退出去,若非 她退得快,只怕还要挨上一招。

明月夜才退到墙边,方羽秀发一舞,发丝在她脱手的剑上一带,带得剑飞刺 出去,竟是直袭向东方燕返面门,他本在外掠阵,寻找着方羽的破绽,想一击成 功,哪想得到方羽竟有此闲情向自己出手?

偏偏那一剑来得好快,才刚想出手的东方燕返,连长剑都还没来得及出鞘, 飞来的长剑已近眼前,慌得他身子向后一仰,就地一个铁板桥,长剑就在鼻尖飞 过,吓得东方燕返登时一身冷汗。

虽是冲开了一条路,但翔龙和赵彦的攻势岂是易与?向着东方燕返让开的一 丝空隙全力飞出,方羽陡感背上一凉,衣衫破成片片飞出,已重重地挨了翔龙一 掌,不由得口中一甜,一口鲜血喷出。

受六阴绝脉所限,方羽的功力进途原就慢,再加上翔龙和她功力相去何止倍 蓰,又是含怒出手,这一掌哪是轻易受得的?方羽只觉身子一酸,人刚登上墙就 软滑了下来,竟是再登不上去,连身在半空时,想多升得数尺以便逃出也有所不 能,只得背转身来,倚墙而立,准备拼命死战。

「同门这么久,倒是想不到你竟是个女人!」看着方羽秀发披散,嘴角流出 一丝血迹,面上的人皮面具滑开了一半,露出了雪白如脂的面颊,柔腻润滑,可 以想见面具之下的容颜必是出众之姿,原就好色的赵彦不由得心跳起来,反正方 羽已是手中之物,再没脱逃的机会了,本还有着的戒心登时放了下来,无论如何 他都不会输给女人的。

「竟敢诡言辱我,又脱离本门,无论如何我也饶不了你!看赵彦先好好『惩 处』你个三天三夜,再交众人公议。」

慢慢地退了开去,东方燕返让出了位子,让闻讯赶来的任芸儿和蔺宫媛等人 和赵彦翔龙一起合围,堵住了方羽逃出的路子。

在江湖打滚了这么久,感觉着赵彦那邪淫的语气和视线,方羽也知赵彦这好 色人所说的『惩处』指的是什么,心高气傲的她岂会容赵彦轻易得手?但翔龙那 一掌打的着实重,方羽只觉得体内气血翻涌,竟一点也平静不下来,连出言反驳 赵彦都没法子,只能紧紧握住手中剑,准备动手。

「可别『惩处』得太过火了,」赶了过来的丁平训笑了笑,既然对手是个女 子就不用怕了,天龙门一向没有女人出头的地方,即使是现在化为诛魔盟也是一 样,「如果在交付天龙门公议前就弄死了,我可舍不得呢!」

赵彦闻言哈哈大笑,却听的翔龙眼神一暗,心中怒火勃发。以他之智,翔龙 也知道赵彦想的是什么,同门这么久了,方羽和赵彦都算得上是他的子弟,两军 对阵、互有杀伤,那是在所难免,但无论如何赵彦这种做法都太过分,怎么说他 也得加以干涉,至少不能丢脸丢给外人看呀!

没想到翔龙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忽然之间,方羽原倚着的那面墙壁,竟无 声无息地垮了下来,也不是被击破、或是被炸开,反而像是被虫蛀过的木头般, 一阵风过便酥酥松松地风化着,竟是一瞬间就灰化无踪,原靠着墙才能勉强站立 的方羽一个不防,身子一软竟倒了下去。

怎会这样?原先竟连一点儿感觉也没有,直到现在,方羽也没感觉到墙破, 只是失去了倚靠而已。

但现在正面对强敌,方羽岂容得自己就此软瘫?她强吸了口气想直立起来, 没想到从墙后软软贴上她背心赤裸肌肤的那只手,渡过了一重又柔软又温和的劲 道,化去了方羽的力气,让她只得软软地瘫在来人怀中。

也不挣扎,方羽放松了力气,甜甜地瘫了下去,这手掌的感觉如此熟悉,不 是孽龙驾到还有别的吗?

看到孽龙出现,吓得赵彦退了几步,但他身为诛魔盟主,又是站在最前面, 哪能就此示弱?

可是赵彦也曾亲手和孽龙过过招,深知此人武功之高,绝非现在的自己所能 匹敌,望海坪那一仗,叫赵彦真是闻风丧胆,就算和翔龙一起出手,能不能在孽 龙手下走过二十招也是疑问,在望海坪上有师娇霜挡住孽龙大半出手,翔龙的武 功却怕还及不上她,再加上现在自己身边的人的战力声势,可远比不上望海坪上 呢!

「如果各位都不想出手,」孽龙笑了笑,手上微一用力,原只是倚着他的方 羽一声清甜娇吟,整个人登时软瘫在他怀中,想逞强都逞强不起来,「小姑娘我 就带走了。」

赵彦暗一咬牙,就算明知斗不过孽龙,就这样让他来去自如,诛魔盟这脸可 丢得大了,但就在他要说话之前,孽龙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师弟啊!天龙已经去了,我又习惯在外游荡,不常留在门内,天龙门下以 你居长,这批弟子们你也该好好管管,千万别丢了师父一世英名。名满天下、谤 亦随之,师父一生背负了多少恶名,可他从来也不曾花半分心思在洗刷外人之见 上头,你可不要将本门这流风给污了呀!」

闻弦歌而知雅意,赵彦和翔龙都是何等精明之人,哪会不知孽龙这句听似没 头没脑的说话,是在为他们找下台阶?如果不用管那些蜚短流长,赵彦根本就没 有理由要对方羽出手,更不必和孽龙起冲突,这样岂不是皆大欢喜?

看着孽龙带着方羽扬长而去,丁平训微一咬牙,「师兄,难不成我们就让师 伯这么来去自如?诛魔盟以后还如何在江湖上行走?我们师兄弟苦练的翔风大阵 不就是专门为了对付他的吗?」

「现在不行,第一,翔风大阵还没完成,第二,他身边还有个方羽,她虽然 受伤,但毕竟还有一口气,何况谁知道孽龙还伏得什么人手?他有个明媒正娶的 姬香华,还有上次被他掳去的师娇霜,若是她们暗中出手,恐怕要画虎不成反类 犬了。以后还有机会,迟早我们会把他的命给留下的。」

***    ***    ***    ***

心神突地一动,方羽心惊醒了过来,身上还是原来闯诛魔盟时的那套衣裳, 背心处那股浑厚的热力仍源源不断地传导进来。

背后那人似也感觉到方羽心醒来了,他的手心仍贴着她,只是传来的热力, 随着方羽心体内气息渐定,也慢慢地静息下来,方羽心一声娇吟,整个人倒了下 去,软绵绵地躺入了孽龙怀中。

「好多了吧?」

「是……谢谢师伯……」

「先休息一下,等养好了伤势,我们再来看看要怎么对赵彦动手。」

「师伯……」方羽心纤手轻轻抓住了孽龙的衣袖,另一手想揭下面具却被孽 龙阻住了,只有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他,「羽心……有话要说啊……」

「你就说吧!」

「从当日……从当日在山上初遇师伯……羽心就已经……就已经想……已经 想跟师伯在……在一起了……再加上这次师伯救了羽心一命……羽心无以为报… 怎么说也该要……也该要把处女身子献给师伯……只是……只是羽心还想……还 想以自己的力量去为师父报仇……就算是六阴绝脉的问题……也……」

「我知道你的意思,」孽龙笑笑,这小姑娘的倔样儿还真不是普通的强,吃 了这么大的亏也不服输,就像……就像自己当年一样,「羽心你放心,在你决战 赵彦前,我不会动你,我会好好帮你想想,要怎么以六阴绝脉之身修练的功夫来 对付赵彦。只不过,吊我这坏淫魔的胃口,羽心你可会不好受的。」

「师伯想怎么……怎么样?」

「我要好好训练训练你,让羽心即使是处女之身,也修练一些床第之技,等 你的身子交给我的时候,我可要你好好的服侍我,服侍到我爽为止。」

***    ***    ***    ***

伸了伸懒腰,孽龙慢腾腾地走进了房间。这一年多来方羽心在他的训练下, 虽然内力没多少进境,但武功剑法上却大不同于昔日,即使是孽龙亲自出手,也 足可拆个数百招而不退不乱。

只是诛魔盟的情况已是一日不如一日,明月夜和香剑门人仿佛成了赵彦的私 兵,专门为赵彦抓盟内不服之人的小辫子,或是诛杀、或是斥革,原来天龙门内 不少师弟也变成了清算的对象。

加上在孽龙的暗中操持之下,东方燕返和武当卓志航勾结的事还是发了。虽 说为了不让面子丢得太大,赵彦采取了明月夜的建议,软禁了东方燕返,和武当 则是保持和平,减少往来,连原已被擒下的卓志航也放了回去,但纸终究包不住 火,这事儿还是让诛魔盟的声势大衰。

而方羽心也愈来愈急了,眼看赵彦和武当派逐渐势如水火,不知何时就要大 拼一仗,若是自己赶不上,让赵彦给卓志航或清音杀了,师门之仇如何得报?她 越发刻苦自励,而教导她的孽龙所注心力也是愈来愈多,每天都累得要命,不用 采补之术弄得师娇霜等诸女昏晕还没办法呢!

走入房中的孽龙呆了一下,房中烛火半明,一位娇美无伦的美女静静立在桌 前,如丝如缎的白纱若隐若现地裹着她傲人的胴体曲线,叫孽龙差点看得呆了。

原本照轮流的话,今夜该是姬香华和卓玉芬来陪他,怎么会让祝雪芹出现在 他房中呢?祝雪芹虽然美色出众,在孽龙的众位美姬妾之中首屈一指,但她性子 可淡泊得多,虽然已当狼虎之年,对孽龙的性爱手段更是毫无抗力,却不像姬香 华、师娇霜她们那样渴求,永远只是淡淡的期待他。

而在其他人眼中,孽龙对这思凡仙女一般的美女也着实娇宠极了,不但对上 她时手段温柔,绝不让她难受,还让她自己决定要不要陪他,如果不是因为她是 师娇霜师辈,怕早就吵起来了呢!

「是我跟她们说,今晚要来的。」举手想熄去烛火,偏给快了一步的孽龙牵 住纤纤玉手,祝雪芹颊上一红,玉手微微一扯没有扯脱,便任他牵着了。

「有事求我吗?」

将祝雪芹扯入怀中,看她娇噫一声后,轻倚入怀,完全任凭宰割的样子,孽 龙爱怜地说着,一边温柔地伸手滑入她衣内,在祝雪芹纤细柔润的肌肤上爱怜地 轻抚着。

光看祝雪芹一双足以傲视天下的硕美双峰,就足以叫所有男人魂销了,何况 孽龙的手段惊人,祝雪芹又是存心要给他大逞淫欲,对他的手完全没有抵抗,任 凭抚爱,不一会儿她已是孽龙的手抚的娇喘嘘嘘、身如火燎。

「嗯……」羞不可抑地点了点头,祝雪芹伸展着修长的颈子,拨开了秀发, 任孽龙吻上她细致的香肩。

「好…好龙哥哥……先别问……等你……等你弄翻了雪芹……让雪芹舒服上 天了……雪芹再说……好不好?你最近太累了……雪芹看得心都痛了……你说过 雪芹和娇霜都是元阴丰沛的女子……是最好用采补之道…的女人……在雪芹身上 毫不怜惜的……逞凶……一次就好……雪芹其实……其实渴想着你的抚慰呢!」

「我知道的…你和娇霜都在担心我,怕我为了栽培羽心,而忘了保养自己, 所以娇霜昨夜特别热情,将本身元阴全注入我体内,连番泄的差点昏死过去;而 今晚你也来了,是不是?」

孽龙把祝雪芹抱入帐内,解去了她身上纱衣,温柔地吻在她裸露的雪凝香肩 之上,一双手更是小心翼翼地在祝雪芹内衣里面游动,既温柔又缠绵地挑揉着祝 雪芹高挺诱人的双乳,让原已春心荡漾的祝雪芹不住娇吟,一双纤纤玉手柔顺地 为孽龙解去了衣裳,在他钢枪之上轻柔地抚弄着,那灼人的炽热既可爱又令人怕 羞,使得祝雪芹真想缩手,却又爱不忍释地爱怜抚弄。

「看来真的是大事喔!」轻轻地按住了祝雪芹的纤手,孽龙放开了祝雪芹娇 吟不已的檀口,她光是半睁半闭的媚眸一盼,便足以叫任何男人魂销,更何况孽 龙早就和她有过亲密关系,孽龙也不知花了多大的定力,才忍下来没有立刻占有 她。

「好雪芹你虽然敏感热情,天生是要享受此道欢乐的绝世美女,但你的性子 却不是这么渴求的,到底是什么事呢?」

强忍着体内被他勾起的荡漾芳心,祝雪芹半嗔半怨地勾了他一眼,给这熟悉 此道的男人玩弄过后,她才算是知道了男女间的乐趣,偏又羞着不敢主动找他, 连和师娇霜等人轮着陪他也不敢,偏又明知这男子最爱的就是弄得女孩儿迷迷糊 糊,先在女孩身上摸个够本才上马,祝雪芹娇柔地在他唇上吻了一口重的,才羞 答答地说了出来,「是为了……为了夜儿的事。」

「明月夜?好雪芹你放心,娇霜也说过了,她现在虽是赵彦手上第一支柱, 也是诛魔盟的最大依靠,但羽心的目标只是赵彦一人,我更不想辣手摧花,只要 之后她不来缠,我便放了她,这有什么难的?」

「不是这样。」

祝雪芹颊上晕红更增,娇艳无伦,给孽龙边说,边在这光亮犹胜白昼的灯下 观赏,一寸不露的温柔抚爱,她敏感的娇躯真的受不了,偏又知孽龙碰上她这等 绝代红粉,最爱的就是这调调,「你和羽心…都是关心则乱,娇霜和我商讨过, 我们看夜儿并不是心甘情愿帮赵彦的……」

「你别说,让我想想。」

一边回想着方羽心这几年暗中查探,明月夜的所做所为,一边揉弄着祝雪芹 纤细窈窕、足令仙子也羡妒的胴体,祝雪芹几次忍不住想呻吟出来、想迎合他的 手而扭摇,却又怕打断了孽龙的思路。

他这边想边动手的癖好,真叫和他在一起的女子受不了,祝雪芹浑身香汗如 雨,火般的炽热早使得她欲火如焚,几度想强渡关山,偏这时候是救明月夜这好 徒弟的关卡,强忍的祝雪芹知道,这坏男人有一半是故意的,他想让祝雪芹在被 他温柔抚爱良久,直到芳心也被他揉弄得酥麻了,肌肤再没有一寸能避免于欲的 渴望,才用强将她彻底征服,让祝雪芹爽到昏死。

「她的进言无不中庸平和,虽然全落我算中,却有充足的理由说服赵彦…… 我知道了,你是认为她对赵彦是虚以委蛇,实际上心并不在他身上,是不是?」

「既然知道了……就别再折磨人……」被他抚爱的浑身酥软,祝雪芹只觉体 内犹如虫行蚁走,说不出的酥麻酸痒,恨不得给孽龙的钢枪,狠狠干上几番来止 痒,再次令她爽到毫巅才好。

「雪芹已经……哎……已经忍不住了……好龙哥哥……雪芹本想求你……在 去前先……先弄了夜儿上手……先听听她怎么说……偏偏雪芹的一切都是你的… 身心都是好龙哥哥的……只有请你……请你狠狠淫玩一番……先爽快了再说…… 求求你……雪芹想要你想得疯了呢……」

「现在不行,我还逗得你不够呢…好雪芹,忍着点,让我好好享用再说…」

说是这样说,孽龙的手早已忍耐不住地滑入了祝雪芹一片黏泞的谷口,惹得 祝雪芹一阵酥透了心的娇声浅唱,玉般光洁的腿紧紧地夹住了他的手,感觉着那 属于男人的欲望,女子的体香随着被欲火烘高的体温,郁然馥然地散发出来。

虽然灵巧的手被祝雪芹夹得好紧,但孽龙乃是此道高手,哪会不知要如何勾 挑祝雪芹的幽谷?

更何况祝雪芹不是要他被困在里面,而是默许着他在里面使坏,从最里面逐 步让她的理性崩溃,使祝雪芹的情欲横流,控制住身心,成为第一次被孽龙侵犯 时,那完全受肉欲操控的女人,那时在光天化日之下,在人人可见的道旁,被孽 龙压在树上,勇猛无比的奸淫着,将她的身心彻底蹂躏,直到崩溃,一次又一次 使祝雪芹的欲念冲到顶头,那融化般的快感祝雪芹至今仍印象深刻。

「求求你……好龙哥哥……雪芹……雪芹等不及了……你太厉害了……喔… 雪芹泄了……丢了……丢得要死了……你太……你太让雪芹痛快了……快干…… 狠狠的玩死雪芹……雪芹要你狂猛些……啊……」

祝雪芹娇吟着,只差一步,只差一点点她就要全然的崩溃在欲火之下了,理 性的堤防在欲流的冲激下逐步决堤,那种完全没有办法,只能一步步走向被征服 的陷阱,感觉实在太强烈了,叫祝雪芹怎么可能反抗得了呢?

一双修长光致的玉腿,轻轻颤抖的夹着他带着魔力和热力的手,任他的手指 头在自己最珍贵的幽谷中恣意的勾挑玩弄,祝雪芹的声音愈来愈软媚、愈来愈是 骚冶,舒服到差点儿就要哭出来了。

孽龙不只是正满足他的手足之欲而已,在让另一手抚着她腰间的敏感穴位, 逗得祝雪芹娇嗔不已,谷中水流不止时,他的眼光肆无忌惮地玩赏着祝雪芹完美 无瑕、连天上仙女也要羞怯的胴体。

那满溢体内的娇羞之意,比任何事都更叫祝雪芹芳心之中酸酥不已,她夹着 孽龙的手,一双玉臂按着他的肩,好让孽龙的手能更重更有力地抚爱着他,欲火 透上了白皙如粉雕玉琢的脸蛋,灼得晕红如胭脂一般,时开时合的小嘴儿吹气如 兰,更叫和她肌肤相亲的男人难以忍耐。

「好龙哥哥……快……干死雪芹吧……用最狂猛的干法……让雪芹爱死你… 狠狠的弄……弄死雪芹……哎……雪芹又要流了……」

已不知呻吟了多久,祝雪芹的声音中已带着些哭声,颊上泪水滑下,为什么 孽龙还这么狠心,不肯满足她的饥渴呢?

慢慢地侵入了她,让祝雪芹又爱又恨的钢枪逐步进侵,缓慢而温柔地填满了 祝雪芹的幽谷,让她无比满足,孽龙改变了位置,让祝雪芹坐在他的怀中,幽谷 深深地容纳着他如日中天的火爆。

这体位虽然不太好动作,但正好能让交欢的两人谈情说爱,当对上这如梦似 幻的尤物美女时,可是最好的位子了。

那火烫的巨枪已完全填入了祝雪芹体内,强烈的欲火灼的祝雪芹快乐的颤抖 着,一股又一股的欲火烧的她心花也开了,孽龙的钢枪是那么强烈又难以承受, 偏偏每次承受都带着绝顶的欢乐,完全无法以笔墨形容的猛烈快感,将全身完全 融化在他的侵犯之中,爽的全身酥瘫。

祝雪芹闭上了眼睛,听着孽龙在她耳边轻声细语,诉说着她的胴体有多么美 丽、她的肌肤有多么细滑、她的幽谷是多么窄紧、将他的钢枪夹得多么舒服,带 给了他多么美妙的快乐。

那轻柔的语调,配合着孽龙的手爱怜地揉着祝雪芹纤细的柳腰,还不断在祝 雪芹敏感的乳上吻吮舔吸,啜得祝雪芹欲火高烧,一趟又一趟地承受着强烈的欲 火直冲脑际,她再也忍不住了,忘形的将情欲爆发出来,纤纤玉指抓在孽龙的发 内,拼命地让他的吮吸更加用力,让那已被欲火烧胀的硕乳更加贲张。

祝雪芹本能地在孽龙怀中扭摇着,让钢枪上的火灼遍她空虚幽谷的每一寸, 一边快乐地喘叫着,语无伦次地向孽龙诉说着,她是多么喜爱这种被他弄得浑身 酥麻的感觉,多么想他再接再励,让她的芳心完全被欲火烧化,肉体完完全全被 他所占有。

实在是太美太美了,狂喜的祝雪芹再也忍耐不住,一股强烈的酥酸从幽谷深 处火般的延烧起来,瞬间突破了一切,高潮的快感使祝雪芹浑身如受电殛,元阴 混着那无比的快活泄了出来,给他深深突入体内的钢枪吸得干干净净,光是他在 她幽谷内的吮吸,便叫祝雪芹痛快得差点再泄一次。

「好……好龙哥哥……实在……实在是太棒了……你……怎么这么猛……雪 芹泄得快……快死了……」

「好雪芹……还没结束呢!」半躺下去,孽龙伸出手来,抚在祝雪芹被他舔 得高耸挺拔的双乳上头,那细嫩的肌肤早被他吮得柔嫩黏湿,再敏感也没有了, 给他有力的双手一阵又一阵时轻时重的揉捻爱抚,爽的祝雪芹又叫了起来。

「你好好的扭……像刚才一样……想怎么爽就怎么扭、怎么摇,这回我让你 自己来,好好的动,让你自己爽上天去吧……唔……你的小穴儿真棒……又紧起 来了……」

他的淫言浪语让听着的祝雪芹浑身发烧,但她已被欲焰彻底占领,又怎反驳 得了他的说法呢?

被性交的快乐充满全身的祝雪芹双手撑着孽龙的小腹,在方才高潮缠绵的余 韵中再次扭摇起来,爽到欲仙欲死的表情,使得她天仙般的美色更加千娇百媚, 那高挺的双乳乳波荡漾,光看都迷得死人。

孽龙枪下虽说臣服女子无数,却也很少看到如此令人心动的美景,刺激得他 钢枪更加硬挺,顶的祝雪芹更加舒爽,那悸动不断席卷着她,本来还有些生硬的 扭摇顶挺,愈来愈是熟练,随着强烈动作挥洒的香汗,使得她肌肤更加滑溜,给 孽龙揉捏起来手感更加舒服,两人的动作在对方的引诱之下,越发的狂野,带来 的快感也愈发的强烈火烫。

现在的祝雪芹已完全沉迷了,她忘记了孽龙的钢枪是如何的粗大,自己柔嫩 的幽谷是绝对承受不了的,扭顶得愈来愈是疯狂,微微的刺痛使她的快乐倍加提 升,而孽龙呢?他迷醉地看着祝雪芹狂野的欢乐模样,他的手早被祝雪芹的手给 摆开了,现在祝雪芹的双手强烈的揉捏着自己的双乳,口中狂野的呼叫着,却难 以形容她的热情于万一。

扶着祝雪芹纤腰的孽龙一面慢慢用力,以免乐极生悲,让狂欢中的祝雪芹滑 了出去,一面集中精神在享受她幽谷的窄紧触感上,这美女是如此的妖媚,让他 忍不住想一泄如注,孽龙已很久没这样沉迷的感觉了。

感觉到祝雪芹柔软的胴体在一阵痉挛中软垮下来,看着祝雪芹的脸蛋儿充满 着泄出欲火的解脱快意,是那么慵懒而满足,孽龙知道祝雪芹的体力已经到了极 限,这次她是真的完完全全爽翻了,光是她献给孽龙的阴元,便丰沛到以往都难 以比拟的地步,可是孽龙被她挑引的雄风大振,现在正当如日中天,可不能这么 简单下马呢!

「太……太妙了……」祝雪芹的呻吟声如此无力,如此哑然娇软,这次她可 是浪得眼前发黑,已经半虚脱了呢!「雪芹……雪芹好爽啊……」

「抱歉了……好雪芹……」孽龙挺起了身子,将祝雪芹酸软无力的胴体扑倒 在半湿的床上,她已是湿润泥泞的幽谷,正夹着他强暴的钢枪,准备迎接接下来 疯狂的狂风暴雨的洗礼了。

「我要泄……我要在你的身上泄出来……所以我要再来一轮……可怜的小雪 芹……我知道你已经泄到头、再受不了了,但我还是要发泄出来……」

「好龙哥哥……」温柔地吻上孽龙,天知道这要用尽祝雪芹仅剩的余力,她 娇滴滴地轻吟着,柔弱的语声中带着无比诱惑,「你尽量…尽量狂野的发泄吧… 雪芹好久没侍候你了……让雪芹……让雪芹一次爽个够吧……哎……啊……」

正当祝雪芹绵软无力地瘫着,任孽龙强劲的发泄冲击时,一个微颤的身影也 在窗外出现了,她轻轻咬着指头,似是在想着什么,耳边祝雪芹似是难受更似欢 快的娇吟,一波又一波地强烈起来,她终于再也忍不住了,伸出手指头戳破了窗 纸,映入眼帘的竟是一片野性的淫乱景象。

只见孽龙饿虎扑羊似的,将她扑在床上,仰在床上的祝雪芹媚目半闭,一点 朱唇轻启,香汗如雨轻绽,嫩颊晕红无匹,面上的神情是那么娇柔乏力,既惹人 怜爱,又逼得男人涌起一股蹂躏摧残的冲动;她那光致润滑的玉臂软软地瘫在一 边,玉指娇弱地轻曲,显然已是无力移动,一双修长洁白的玉腿,被孽龙架在肩 头,挺出的幽谷正承受着孽龙钢枪那强而有力的冲击。

光看祝雪芹那腿根上那润滑湿稠的流泄,和床上被染的一片湿腻,便可知祝 雪芹已承受过多么强烈的性爱交合,没想到孽龙竟还没结束呢!

祝雪芹的幽谷正挺在那人眼前,红润润的,不断涌出的甜美爱情汁液被孽龙 泵得喷溅着,如果听得到的话,光是幽谷被抽插,不断贲张的水声就足以令人闻 之销魂了,但那人的耳里,只听得孽龙的喘息声,和祝雪芹柔弱又甜蜜,闻似无 力承受偏又像媚声鼓励的呻吟,听得那人想离开的脚步又停了下来。

「天哪!」咬着指头,方羽心现在总算知道了,为什么孽龙能把这几个美女 收拾得服服贴贴,连跑都不想跑,就算明知会被他采补,但每次侍夜后还一个个 都是满足至极的娇媚神态。

以方羽心的印象,从祝雪芹舒爽的呻吟出来,到现在已不知过了多久,她光 听都听得受不了了,原本她还以为习惯就好,而这些日子以来,她也的确习惯多 了,没想到一时心动,起来看看之后竟是如此情景,叫她以后怎可能受得了呢?

「祝姐姐…你怎么这么厉害?我还以为你算比较恬然,比较没那么投入的… 怎么……怎么会……」

也难怪方羽心受不了,从她到这儿来,这一年多祝雪芹这回才第一次和孽龙 上床呢!要是她看得到其他房内,姬香华、师娇霜、雪玉璇和卓玉芬诸女在床上 翻滚强忍的模样,就知道自己有多么有定力。

幸好莫青霜生产不久,和萍儿等人都换在另一个远些的地方哺儿,否则以萍 儿功力全被孽龙所破,恐怕更忍不住这种煎熬哩!

一边胡思乱想,方羽心一边继续看着,她自己知道,等到和赵彦的事有了个 结果,那叫她又爱又怕的新婚之夜就要来临,她将把自己的身子完全献给他,到 时候在孽龙的钢枪下婉转呻吟的,就要换成她了。

不久方羽心就发觉了,在祝雪芹高挺着的雪白泛红臀腿映衬之下,孽龙抽插 的钢枪是那样又粗又黑又长又大,湿漉漉地极有迫人之威,给那么勇猛的钢枪狂 抽猛插,怪不得祝雪芹要爽成这副模样了。

「好……怎么这么厉害?这么长又……又这么粗,祝姐姐看来娇弱的像朵花 一样,竟然受得起?她……她是怎么承受的呢?」

看着祝雪芹的神态越来越娇弱,仿佛随时会在男人的狂猛下断气似的,偏偏 那种快感似是如此珍美,令她就算断气也要追求,竟完全没有叫停的声音,方羽 心情不自禁地颤抖着,一想到到时候孽龙在她身上如此逞凶,使得她也浮出如此 娇媚渴求的神态,方羽心就好像已经被孽龙干了似的脸红了。

不自觉地伸手向下一摸,这才发觉自己已经忘形了,裙摆内一片流腻湿淋, 一股股的津液已滑了出来,正慢慢地向下滑去,羞的方羽心浑身发热,偏偏孽龙 干的正急,那声音更如战鼓似的一声一声震人心弦,使得方羽心流得更快了。

哎,算了!半放弃似的方羽心伸手抓住了窗沿,深怕一个抓不住,自己就会 忍不住逃开来,更怕手会被那魔音所感染,忍不住就在她湿滑的裙内翻搅起来。 反正这光景迟早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就先好好的习惯吧!方羽心强抑着羞赧,看 得如此专注,芳心也似随着祝雪芹的婉转呻吟而跃动着。

在这段时间,为了让方羽心日后和孽龙上床时不会太过难以适应,最熟于男 女间事的雪玉璇自告奋勇,每天都抽出一段时间,教导方羽心男女间的知识。

此时的方羽心已不是初入此处的无知姑娘了,她看着房内祝雪芹的神情愈来 愈是舒畅,眉宇之间尽是高潮时刻欲仙欲死的媚态,虽然声音和娇吟的内容是那 么的娇弱,呼吸是那么的急促,好似随时会在孽龙的狂猛下断气似的,但那才是 女孩子爽到顶峰时的表现呢!

方羽心感到自己的芳心也急速的鼓动着,随着孽龙的动作愈来愈急而鼓躁, 好似随时要跳出心窝一般。她也知道留在这儿愈久,愈容易出丑,偏偏心中虽是 千思万想,始终就是迈不出离开的第一步。

至少自己现在裙内已是一片湿滑,津液正不断外涌,沾得大腿上一片片的, 体内那处女的春情已经荡漾难抑;如果孽龙干完了祝雪芹还不满足,还想要再找 人发泄的话,一旦他看到了窗边的她,到时候春心荡漾的方羽心绝对跑不了,说 不定还会主动投怀送抱,热情无比地向孽龙献上贞洁。

天啊!祝姐姐,你怎么还没丢?方羽心倚着墙壁,她看得浑然忘我,竟不知 时间已过了这么久,春心荡漾的她已泄的双腿发软、浑身皆酥,腿根处一片饥渴 的黏腻湿滑,仿佛已准备好给孽龙那强壮的钢枪临幸,差一点就再站不起来了。

不管屋外有人看得春心荡漾、无法自已,房内的祝雪芹仍快乐地享受着,她 的神态愈来愈是娇媚冶荡,喜翻了心的呼喊声,完全没有半分矜持和忌惮,仿佛 孽龙正让她在仙境中巡游似的,娇媚柔软的肉体非但没有半分垮下来的模样,反 而愈战愈勇,甚至已再次迎合起来,配合着孽龙的抽送顶挺着。

倒是旁观的方羽心惨了,她已被挑逗的春心荡漾、汗下如雨,连站都站不住 脚了,真想不到一向娇柔纤细、像花又像天仙下凡的祝雪芹,在床上竟会享受到 如斯模样?

不知道窗外正有位怀春少女被煎熬着,祝雪芹全心全意的,享受着孽龙的强 猛带给她的绝顶欢乐,其实她早该软了,偏偏孽龙一面在她体内放怀冲刺,一边 却用上了男女双修之道,让内息在亲密无比的交缠之间不住往回,祝雪芹虽是泄 了一次又一次,却又得回了丰沛的补偿。

不过这样做祝雪芹虽然舒爽,男方得操控着内息流动,可就不好享受了,祝 雪芹本能地感应到孽龙正在将她推向一波又一波的仙境,心头不由得甜滋滋的, 她软绵绵地蠕动着,在幽谷内啜吸着那深入的钢枪,啜得一股又一股强烈的快感 直冲孽龙脑际,同时也给他磨的汁液滥流。

好不容易能和心甘情愿的祝雪芹上床,孽龙本想好好的让她舒服,补偿这因 他而失身于他人的美女,让她享受到性爱的幸福,没想到她却反击的如此甜蜜, 孽龙憋了这么久,也有些受不了了。

孽龙慢慢发挥自己的本领,在祝雪芹体内磨啊磨的,枪尖的利齿在祝雪芹体 内不断刮动,刮得祝雪芹颤抖不已,愈泄愈是夸张,爽的几乎就要昏晕过去了。

本来被孽龙这样喂了这么久,祝雪芹的体力已经回复了不少,但孽龙这刮磨 绝技实是厉害无比,就连师娇霜、莫青霜和姬香华合力也受不了,不一会儿就泄 的元阴尽舒,再没有一点力气留在身上,狂欢之中的祝雪芹又怎能例外?

屋外的方羽心只听得她一声又一声高昂娇甜的娇呼,强大无比的浪潮冲上了 她,祝雪芹只觉浑身的力气和神智,都像被这一波大浪给冲了去,不由得在一阵 哆嗦之后瘫痪了,这瘫痪是如此美妙,她只觉得迷迷茫茫,就好像心神还在仙境 中漫游一般,孽龙射精射的如此激烈,爽的祝雪芹几乎要从床上跳了起来,使得 她的仙境之游不由得更上了一层楼,爽的真想就此死去。

看着孽龙也软了下来,压在酥软的祝雪芹身上,显然两人都到了顶点,方羽 心陡地一醒,她强提一口气,拔出了裙内紧夹玉腿之中,已被沾的潮湿的玉掌, 忍着跃动不已的欲焰,逃难似的溜回了自己房里去,现在的她衣衫不整却不想整 理,只觉得羞涩,面颊通红,真怕遇上了谁可就惨了。 ----------               (30)

「真…真是太美了……好龙哥哥……雪芹……雪芹爱你……雪芹爱你这样… 这样狠狠的玩弄……酥的雪芹心都飞了……」

舒服无比地瘫在孽龙怀中,祝雪芹不用看也知道,即便在经验丰富如孽龙来 说,这样的享受也是少有的,她软绵绵地不想动,只想和这耗尽了体力的男人一 起,享受这片刻慵懒时光。

「嗯……我也是……」孽龙应着,他几乎也是酥透了,换了以前,看怀中的 美女这样娇媚的呻吟,他的魔手早已抚上去了呢!

「好雪芹……好祝门主……你真是太美了……早知道我就……我就不放你这 么久……用强也要让你轮着……让你服侍我……」

「嗯…」竭尽了全力,祝雪芹吻上了他,光致嫩滑的肌肤亲密地和他贴紧, 祝雪芹只觉自己以往的羞怯已不翼而飞,只想这样软在他怀里,「雪芹也……雪 芹也爱上了这滋味……以后雪芹再也……再也不逃避了……雪芹要跟娇霜抢…… 抢着和你上床……保证夜里侍候得龙哥哥你舒服……唔……」

「真的……真是没想到呢……」

啜着祝雪芹香甜的舌头,吮着她甜美的津液,孽龙虽然手足都软透了,舌头 上的力道却是十足,功夫也是一点未减,吸的祝雪芹不住娇嫩呻吟,「香剑门的 天下第一美女……好雪芹你一副冰清玉洁的样子……我可真没想到……你在床上 会这么媚这么荡……光看着都美翻了……」

「都……都是你害的……把雪芹弄成这副淫荡样子……偏偏……偏偏雪芹已 经是食髓知味……再离不开你了……就和娇霜和青霜一样……哎……对了,」祝 雪芹微微地皱了皱眉,神情似是娇羞无限,「你……你发现了吗?」

「当然了。」孽龙邪邪地笑了笑,舌尖在祝雪芹舌下轻扫了几下,祝雪芹只 觉体内一阵虚,知道又一股阴元被他取去了,偏偏这感觉是那样舒爽,她就算知 道,就算还有力气也不想抗拒。

「本来我全心全意地干你,什么也没发觉,不过后来我感觉到,羽心那孩子 就站在窗外,索性就做了场好戏给她看。」

「嗯……」浑身一阵烫,祝雪芹娇滴滴地呻吟了出来,她也曾和师娇霜一起 被孽龙干的爽上天去,没想到一知道自己在淫态百出的当儿给人偷看,还是羞不 可抑,她连忙转移了话题。

「羽心妹妹虽然还不肯给你看她的真面目,不过据我看,她对你已是千依万 肯的了,我还以为你救她回来那天,羽心就要变成女人了,以你这么好色的人, 怎么可能会放过她的处女之身?」

「当然不会放过,」孽龙笑的好邪,「不过羽心那时还是个孩子,还不能领 略男女之道中的欢乐,所以我慢慢的教育她,甚至把她心目中温文高雅的祝门主 也熬得浪态纷呈,让她春心荡漾却又没法子发泄,加上玉璇正逐步逐步地开发羽 心的性感之源,让羽心的欲念愈来愈强烈,让这朵花苞愈来愈成熟,到那时候… 哼哼,我保证可以弄出一个天下最淫最媚最荡的处女,干她的感觉保证是最棒的 了。好雪芹你给我找个机会,把我说的话告诉她,我要让羽心心头小鹿乱撞,又 气我又期望着变成女人的那一刻。」

缠绵之中,祝雪芹微微地皱了皱眉,有个小小的疑问,她一直不敢问,偏偏 却一直萦绕在心头,「好龙哥哥……」

「什么事?如果是明月夜的事你就放心好了,即便你不说,光看在娇霜的面 子上,我也不会太为难她。加上好雪芹你又把你天仙般的身子给赔了出来,让我 睡得这么棒,我怎么样也要听你一次,是不是?听说赵彦明天要和翔龙去视察诛 魔盟的分站,我们就趁这机会,偷偷去会明月夜好不好?你也要去,毕竟她可是 你的弟子。」

「嗯……」听到孽龙还这么关心她提的事,祝雪芹心里真是甜死了,虽然有 些答非所问,但那种满足可不是容易得的呢!恣意地将身子伸展开来,尽量和孽 龙亲密地缠绵着,祝雪芹提着胆子,小小声的问着,「好龙哥哥……雪芹有个问 题……你要答应听了之后不生气,也不笑雪芹……好不好?」

「先讲再说。」

「不要嘛!雪芹要你先答应……否则雪芹也不敢问了……好不好……」

「好吧…看你说得这么严重,再天大的事我也只得不生气了……不过呢!」 孽龙轻轻地咬了咬祝雪芹的乳头,禁地突然受袭,祝雪芹身子一震,但这可是自 己爱到极点的男人,何况他又咬得那么轻巧、那么舒服,她怎样也推不起他呀!

「如果真是很过分的事情……那么这一路上,我可是要让雪芹你好生难过的 喔!我跟你保证,无论在路上、在草地里、在河边,甚至是在别人眼前,我都可 能随时把雪芹你弄到爽的喔!」

「是……雪芹知道了……」娇羞地点了点头,祝雪芹嘴上不说,心下可着实 欢迎着呢!孽龙虽是急色,对女孩子却是很体贴,和他姘上的确不坏。

「娇霜、青霜和雪芹都给你弄过……雪芹被邓……邓英瑜调弄得淫荡多了, 可以不论,但娇霜一向是恬淡高雅的孩子,青霜师妹更是心如止水,怎么会…… 怎么会给你上了之后,就变成这么渴求的模样?」

「这其中缘故也怪不得你不明白,」孽龙笑笑,「这事说来可长了。」

「当年我被杜君安用金线蛇暗算,负伤而退,淫毒一直被我硬压着,靠着娇 霜奉上的处子之躯,才把那淫毒给排了出来,几乎全是倒在娇霜体内,因此才使 得本来高雅娇贵的像个瓷娃娃的娇霜,变成你想也想像不到的荡妇。」

「不过那淫毒终究在孽龙体内渡过十来年了,在我身上已生了根,和我化在 一起,所以我这个人啊!对女孩子特别没有抵抗力,尤其是像雪芹和青霜师娘这 样的美女。好雪芹,你感觉得到吗?除了第一次弄你时我特别戴上了羊眼圈,扫 的你没半下就酥了以外,我身上可还有个天然的机关。」

「当……当然知道了……」祝雪芹原本皙白如玉,连莫青霜那雪般精洁的肌 肤都给比了下去的嫩脸上一阵晕红,孽龙的钢枪上有什么机关,那机关上头又有 什么厉害威力,被轰过的女人最清楚。

「你那好棒子上……上的小齿……每次都刮的雪芹爽翻了心,真恨不得给你 多玩几次,弄得雪芹什么都不顾了,愈淫乱骚荡愈好。好哥哥,你怎么会有这种 美妙的好宝贝?即使是被你给强暴了,只要被那利齿在里面刮上几刮,没有女孩 子不会欲仙欲死,把整个人都交给你的。」

「这可不是天生的,你也不知道我是受了多大痛苦才因祸得福。」孽龙笑了 笑,贴上了她滑嫩的肌肤,温柔地磨蹭着。

「那齿儿……就是咬上我的那金线蛇的遗迹,虽然它被我活活吸干了,不过 这几颗牙却是怎么也弄不掉,也因此它们可以随我一起,尝遍天下美女的身子, 尤其是像雪芹你这样的绝世仙女,算它们好运呢!我后来默察过,当我射精的当 儿,那小齿也会分泌出一点液体,就是这液体融入了你们茫酥透顶的体内,改变 了你们的体质,让你们愈来愈浪,愈来愈爱这档子事。」

「原……原来如此……那真是太好了,」祝雪芹娇媚地甜笑着,「那么…… 以后雪芹可要多和你在一起了,雪芹真的爱上了这滋味呢!哎呀不好……」

祝雪芹的脸上突地紧张了起来,突发的那丝奇想令她好生担心,「青霜刚为 你生了个好女儿,雪盈可是个可爱的好孩子,这淫毒……会不会影响到她?」

「我原来也怕,不过看来还好,雪盈的身体完全没有一点受伤害的样子,健 康又活泼可爱,我所担心的倒是另外一件事……」

「什么事情?」

「即使五岁不到,雪盈已经是一个美人胚子,姿色说不定不会在你之下,可 是我却看得出来,那淫毒已和她的身体化合在一起。以后雪盈不破身则已,一旦 尝到了男女之间的滋味儿,在这方面的需求可能比我还厉害。」

「那也没办法,但这事可绝不能给师妹知道,」祝雪芹想了想,「其实雪芹 也尝到了滋味,对雪盈来说沉迷色欲也不定是坏事,只是你得让玉璇好好教她, 别让她吃亏了……看来,她可是天生就要变成个女淫魔呢!」

「就算玉璇不去教她,只怕也会被你带坏。」孽龙故意凶了凶她,「看来可 不能让你留在她身边,明儿个我们就出发,去诛魔盟吧!」

***    ***    ***    ***

坐在床边,望着窗外的月光,想事情想到入了神,明月夜浑然不觉,颊上已 是凉凉的两条泪迹。

她本来也只是个小女孩,不过是因为入了香剑门,习得了上乘武功,除此以 外她和其他年轻的女孩子并没有两样,只是性子倔了些,常常惹得祝雪芹摇头, 老说看不出她有点女孩子的样子。

但在那一战之后,什么都变了,为了继承祝雪芹交下的重担,明月夜咬紧牙 关,承受着寄人篱下的压力,不但要护着门下众姐妹不被天龙门人欺负,还得想 办法营救陷入虎口的祝雪芹,可是她的努力一点回报也没有,自己竟然因为任芸 儿的暗算,连清白身子都给赵彦那大色狼给污了,甚至不只一次,后来赵彦来的 那么勤、那么理所当然,仿佛明月夜的胴体已是赵彦所有的了。

拼着一口气,明月夜强忍着被赵彦当成泄欲对象,夜夜惨遭凌辱的痛苦,将 自己给赔了进去,硬是不让赵彦再对其他姐妹们动手,除了几个不识赵彦真面目 的年轻女弟子外,其他并没有人成为他魔爪下的牺牲品。

但这对明月夜来说一点也不够,她强忍着被赵彦玩弄的心痛,硬是强颜欢笑 搏得了赵彦的信任,慢慢地控制了诛魔盟的力量,同时也逐步逐步地,将忠于赵 彦的实力一点点一点点地翦除。

现在可好,不只是原不属天外宫的人员已离散了大半,连赵彦的老丈人东方 燕返也在叛变事败后被擒,为了不让赵彦起疑心,明月夜誓死进言,让已燃起杀 心的赵彦不得不放手,同时也为了安抚东方玉瑶,对东方燕返仅只于幽禁而已。

至于原来的天龙门下,虽然一向对赵彦服膺,但赵彦和天龙之死总是脱不清 关系,这事自从天外宫和阴阳会联兵之后,就是诛魔盟内的绝大隐忧,在方羽来 犯后更是明显,敏感的明月夜已经发觉到,天龙门中除了老七丁平训、老九锺云 勳外,其他人对赵彦的话已不是那么的奉若神明了。

钟云勳武功之高,天龙门年轻一辈中除了赵彦、方羽外就要数到他,而丁平 训的才智仅次于赵彦,虽然武功不行,机关术数之学却是第一流的,也是赵彦的 股肱军师。

不过这两人都不是问题,对明月夜来说,最麻烦的人物是翔龙,他比赵彦还 长着一辈,还是孽龙最亲的师弟,武功直追孽龙,却不知为何对赵彦死忠,无论 情况如何恶劣,一点变节的迹象也没有,若是不除去他,明月夜休想扳倒赵彦。

但是……扳倒了又如何呢?自己的清白已经毁了,赵彦就算被千刀万剐,也 弥补不了明月夜所受的伤害,更何况她也未必能原谅自己。

为了让赵彦的声望加速恶化,明月夜曾在云雨情浓时对他半开玩笑的提起, 如果让天龙门和香剑门人彼此婚配,该可以更加进团结,武功交流也可加速;而 且,如果由对男女之事方面擅长的赵彦,在洞房前先『教导』女方相关的知识, 该更可以促进婚后和谐。

明月夜也不过是半开玩笑,没想到赵彦还真当真了,几个已和天龙门弟子论 婚的师妹,都被赵彦先行夺去了清白,迳行采补之后才放出来,造成的情况远比 明月夜所想得到的还严重。

淌着眼泪,明月夜暗暗祝祷着,你们要恨就好好恨我吧!这都是为了毁掉这 恶魔,不得不为的呀!

肩膀上突然被拍了一下,明月夜像是触了电般的跳了起来,人还没来得及回 身,手上暗青子已迅快无比地发了出去,趁势倒纵的她其快无比地闪到了窗边, 一颗药丸不知何时已滑到掌中。

或许是心中有鬼的原因吧?明月夜自觉愈来愈容易疑神疑鬼了,不过她也知 道,人性爱屋及乌,恨也一样,天龙门人对赵彦离心,连带着对她也没好印象, 明月夜早就防着,如果被人暗算,或是自己事败,她随时会举药自尽,绝不留下 一丁点儿落入敌手,惨受活罪的机会。

「师……师父……」看到祝雪芹站在那儿,纤指夹着那颗暗青子,带着微笑 温柔地摇头,仿佛又回到了从前,对着顽皮的明月夜又好气又好笑的样子,明月 夜不由自主的一软,手中的药丸不知何时已落了下去,微微的响声惊醒了明月夜 怔着的心。

「师父恕罪,徒弟冒犯……」明月夜忙不迭地跪了下来,却是跪到一半就被 祝雪芹给搀住了。

「什么都不要说了,让为师好好看看你。」爱怜地抚着明月夜的脸,祝雪芹 温柔地抚慰着她,而明月夜就好像心中的积郁终于找到了出口,泪水不停地掉下 来。

看来自己所想的果然没错,明月夜真的在暗中打算让赵彦倒台,祝雪芹温柔 地将明月夜带到床上去,让她伏在自己怀中,心下不禁一阵痛。

没想到明月夜竟会瘦成这样!原本英玉寒还常笑她心中藏不下事,动不动就 大吃特吃,迟早胖死,微显丰腴的明月夜怎么会变成这样纤细苗条的?而且她还 不到二十五,发内竟已有了微微的白丝,如果不是心中有着不能说出口的事,而 且是拼命地在盘算、在耍权谋,以明月夜乐观的个性,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师父……」明月夜不停的哭着,这几年以来,所有积压的郁结、自责、痛 苦和担心,都化成了泪水滚了出来。

「是为师……是为师对不起你,明知你和赵彦最是不合,还把这担子交给了 你……」

「不……不是师父的错……」明月夜哭的更大声了,「是夜儿……是夜儿不 好……为了报复他……夜儿什么坏事都做了……害的姐妹们伤心的伤心,受害的 受害……师父啊……你重罚夜儿……夜儿再也受不了了……夜儿不要再这样子… 我也……我也不想害她们啊……可是……可是……」

「先别说了。」祝雪芹手上微微一紧,按住了明月夜背心大穴,慢慢地输功 过去,温暖和煦的内力柔和地滑过明月夜的体内,慢慢地补充着她的内力。

即使连像祝雪芹这么绝不记恨的人,对赵彦也不禁有所愠怒,他竟然这么心 狠手辣!对明月夜也施以采补之道,而且是以最伤害她身体功力的方式,若是她 再晚来个一年半载,明月夜几乎就没有救了。

她不只功力被采,而且脏腑受创,赵彦分明是以玫瑰花主那床第中盗功的手 法在对付着明月夜,那种手法极为阴毒邪恶,没有一个被伤的人能完全没有后遗 症的愈合的,即使是孽龙在暗中以传音方式告诉她,要如何疗治明月夜的内创, 恐怕也没办法彻底断根。

运功的祝雪芹心中愈来愈是伤痛,功力也愈摧愈急,她真恨不得将自己的功 力全部都输过去,只要让明月夜能康复就好。

「师父……不要白费力气了……」抬起了头,明月夜的微笑那么令人心痛, 「在赵彦毁了夜儿身子之后大约半年,夜儿感到身体不适,功力似有阻滞,瞒着 他去求医时就已经知道了……师父,抱紧夜儿吧!为了报复他,夜儿做了好多错 事……每个晚上都在梦里……见到师父……见到师父伤心难过的样子……夜儿好 难过……」

「不要难过了……」祝雪芹咬了咬牙,再顾不得孽龙的大计了,她要把明月 夜立刻带走,再也不让她在这儿留上一刻!

「为师立刻就带你走!绝不让你再受半点委屈!你可是为师的心肝徒儿…… 怎么可以……怎么可以留在这儿受苦?」

「师父……有师父这句话,夜儿……夜儿很够了……」抱紧了祝雪芹,仿佛 要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明月夜好不容易笑了出来,「夜儿要留下来……一直到看 到赵彦受到报应为止……」

「你……你这傻孩子……」祝雪芹知道的,光从明月夜这语气,她就知道自 己已经勉强不了她。

「对了,师父!」明月夜陡地心中一醒,要说受到恶人蹂躏,落入邓英瑜手 中的祝雪芹所受的恐怕比自己更可怕,她急忙抬头,祝雪芹的脸上虽有着泪迹, 眉宇之间也有被男人占有过的春色,却是青春娇美,显然和她在一起的男人对她 娇宠有加,「你不是……」

「没错……」祝雪芹抚着明月夜的额头,温柔地拭去了她的泪水,自己的眼 泪却更不受控制,「师父的身子……才进阴阳会就给邓英瑜糟蹋了,但在赵彦和 阴阳会正式开战之前,邓英瑜就带着为师离开了阴阳会,在途中给孽龙劫走了… 现在为师……为师是给他在照顾着,青霜和娇霜也在,师父过的很好,只是心下 牵着你们……」

「那……那就太好了……」别过了脸去,明月夜的声音中安慰多了,虽然处 女身子被邓英瑜毁了,但看祝雪芹难掩的幸福神情,想来孽龙对她非常好。

「一点也不好。」如鬼如魅地在床边出现,明月夜也给吓了一跳,倒是孽龙 神色如常,只是轻轻地推了推祝雪芹。

「怎……怎么了……」

「我想赌一下,救你的好徒弟,」孽龙笑了笑,突然重重地吻上了祝雪芹娇 艳欲滴的红唇。

离开那山居之处前,才给孽龙好好的宠幸了一晚,弄的两人都酥了,这几天 两人白天赶路,晚上祝雪芹可是一夜也逃不过的和孽龙欢爱,对他可是一点抗拒 都起不来呢!

芳心之中虽是怨他不好好选时间地点,竟在此时此刻逗起她来,但祝雪芹早 被孽龙彻底征服了,很快她就融入了热吻之中,等到孽龙离开她时,祝雪芹脸上 已是红晕蒸腾、媚眼如丝。

「好雪芹,别陶醉了,给我好好的把风吧!我试试看重整她体内经络,能多 疗她几成内伤是几成。」

「你……你想用什么方法……」明月夜的声音也颤了,孽龙不只是在她眼前 痛吻祝雪芹而已,他的手不知何时开始,已经在明月夜胸前滑动着,抚的她不住 娇颤着,在祝雪芹在旁时却不敢挣扎。

「我想强暴你,不过我会奸的你很快乐……」孽龙笑笑,慢慢地将明月夜的 扣子解了开来,「为了让你师父高兴,让她在床上浪荡点,好夜儿配合一下好不 好?」

「你……」羞的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祝雪芹逃命似地钻了出去。

「真是不懂你到底在想什么…」看祝雪芹飞奔出去,孽龙的手也停了下来, 火热的手心温柔地熨贴在明月夜的胸前,差个一两寸就滑上她亭亭的双峰了。明 月夜苦笑地看着他,「在师父面前坏得像什么一样,师父一走你就君子起来了。 想怎样就怎样好了,连师叔身为你未过门的师娘,竟也逃不过你的手,我猜你也 不会客气,只是夜儿要先提醒你,我的身子给赵彦弄坏了,对这种事只想愈快结 束愈好,什么感觉也不会有,你可别指望我像师姐和……她们一样享受。」

「那就很可惜了。」孽龙的笑意慢慢荡了开来,明月夜只觉胸前一热,一股 温柔的气息从孽龙的手上传了进来,温润地走遍全身,像一双手般从体内抚慰着 她,比之祝雪芹的输功方式,他的手法竟使得明月夜舒服的多,整个人登时就酥 了,被那温柔热力抚的昏昏欲睡的明月夜,只觉耳边孽龙的声音好远好远。

「不论是娇霜、青霜,或是你的好师父,可都爱死了我在床上的表现,只怕 我不去宠她们,尤其是可爱的小娇霜,被我弄上床后可是愈来愈风骚浪荡了呢! 你明月夜才不会是例外。」

「我……我才不信……」嘴上强硬着,明月夜迷乱的芳心已经首肯了,别的 不说,光从自己现在身上反常的温暖放松,她就知道了,这孽龙对女孩子的确有 一手,如果这手法他也能应用在床第之间,给他弄过的女人只怕没几个受得住不 被征服的,连原本没什么欲望的明月夜,也被弄的娇慵起来,只觉得好想好渴望 呢!

「你……你真是厉害……怪不得最是高洁出尘的师父……也变得……也变得 那么一副没有你不行的样子……」

本来已凉透了心的明月夜,对孽龙的行动并没有半分抗拒,因此那功夫可说 是照单全收,不一会儿,明月夜已感到全身发热,让她体内动了一股莫名所以的 需求,「不怕告诉你说,夜儿……夜儿已经心动了……」

「你还差得远呢!」温柔地笑了笑,孽龙的手滑上了明月夜赤裸的双峰,明 月夜只觉一股强烈至极的酥麻从乳尖传入全身,他竟能和内劲从内而外的配合, 让那快感更加深入她的芳心,声音不由自主地已颤了起来。

「你的内伤因采补而起,如果要救的话也要从采补方面入手。你好好放松, 完全不要用力,就当自己正在做场心里爱翻了的春梦,我会倾尽所知,将你的春 情完全挑动起来,让你得到生平最强烈、最快乐的高潮,把你的内力全部吸出, 再以阴阳和合之术内化你的伤痕。你如果还是想活,就动也不要动,让我这有经 验的人来引导你就行。」

「你……如果……如果夜儿……夜儿想……」被他无所不到的内劲和魔手, 不论体内体外的抚爱弄得浑身皆酥,原以为早已沉寂的感官快乐又泛了起来,本 已一心求死的明月夜心神颤抖着。

想来祝雪芹也是夜夜承受着这种快感,才会那般娇艳如花,乍看之下比明月 夜还要青春,如果……如果以后还能被他这样逗弄着,那么……那么明月夜可还 真不想死呢!

明月夜嗫嚅着,偏偏他的手法时轻时重,惹得明月夜体内欲火如焚,让她完 全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好不容易才娇颤地问了出来,「如果夜儿想活……想活… 那你要夜儿……唔……要夜儿怎么办……」

「那你就好好的自慰好了,就像这样,一只手柔软的揉捏乳峰,另一只手在 你腿里面揉搓一下,要轻一点,你自己会找到让你最快乐的地方,嗯……没错… 在那里……就是这样……」

没想到自己求生的意愿还是那么浓厚,承受着孽龙火辣辣的眼光,明月夜双 手慢慢地动作起来。

这种快乐的感觉好像会扩散一样,明月夜丝微的不愿在孽龙的指导和自己的 手下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强烈而温柔的快乐,她自己控制着,那激烈的美妙 一波又一波地袭击着她,明月夜只觉得体内一阵又一阵轻微的绷紧,又是一阵一 阵的舒缓,而每当紧绷的胴体崩缓的时候,就有一股股的快感冲上脑际。

不知从何时起,她那原来还有些做作、有些稚嫩的动作愈来愈成熟,明月夜 只觉耳边孽龙挑逗的言语愈来愈是淫邪,愈来愈是不堪入耳,偏偏那种下流的声 音,却让明月夜更加的动情,这是第一次,她在男人面前激情的自慰,更是第一 次她心甘情愿的想,想要被男人侵犯,想要被他勇猛的攻陷,想要被他占有到体 无完肤,将身心全盘任他处置。

「你好乖…我很快就来……你可不要漏了,好好去感觉…感觉我和你结合成 一体,感觉我将你的体内翻搅着,将你的淫荡全盘挑起,让你心甘情愿的爽…… 我会让你永远记住这一刻……」

***    ***    ***    ***

带着一身的疲惫走入诛魔盟,赵彦支退了跑上来的弟子们,他也走得真是累 了,一进门就闭上了眼睛,整个人都倒在椅上的他只想好好躺着,什么也不管, 而身边的翔龙也是一副累倒的样子。

真没想到武当派的暗算这么狠!那时破获了东方燕返和卓志航的合作,有大 半的原因是因为卓志航太沉不住气,使得行动曝光,不过也因此让赵彦放松了戒 心,不把武当派放在心上。

轻敌的他,却没想到卓志航背后还有一只老狐狸卓一凡在,事前完全没得到 消息,却在此时此刻挨了少林武当联手地重重一记突击,不只是锺云勳和丁平训 战死,连赵彦和翔龙也仅以身免而已,这仇赵彦一定要报,管他什么武林大势? 现在的赵彦可是下定了决心,任谁来进言都不管了。

两人瘫在椅上休息了好久好久,好像大半的体力都回来了,这才睁开眼来, 却差点没吓得跳起来,就在面前数尺之遥,孽龙竟好整以暇端坐着品茗,还有个 方羽清淡柔和地在一旁打坐。

完全不知道他们是何时进来的,赵彦虽知以孽龙的身手,若想要瞒过盟内诸 人,真可说是易如反掌,却还是吓得一身冷汗,他心里有数,如果孽龙真有心下 手,方才两人已不知死了多少次。

「不知师伯你偷偷摸摸的溜进来究竟为了何事?竟连个通报的礼貌都忘了! 难不成这般无礼的行动,就是师伯你这些年来的成果吗?」

「我只是来监督的而已,」放下了杯子,孽龙满足地呼出了一口热气,真是 一杯好茶,这附近的水质确实棒,「真要动手的,是羽心和你。」

「羽心?」瞪着闭目打坐,连呼吸也没有丝毫紊乱的方羽,赵彦冷冷一笑, 「就凭一个女人也想胜我?还是你自己出手吧!」

也不见赵彦如何动作,身子一闪之间已滑到天井正中,一阵高昂的唳声从赵 彦口中响起,四周围立时人声鼎沸,竟似早已有备。

「这是七师弟呕心沥血,专门想出来对付你的翔风大阵。虽然他和九师弟都 已不在,以这阵的威力,保证你还跑不掉。」

「如果不只是他,还加上我们呢?」醇美如酒的声音传来,一个光出现就吸 走了全场目光的美女千娇百媚地走了出来,身后明月夜和香剑门的弟子们列阵成 行,正包围着翔风大阵的一角。

赵彦心下一寒,一股冷气从脚底冒了上来,即使对阵法不算行家,终究也对 这关乎他性命的阵局下苦心研究过,赵彦自是看得出来,这样一围看似没什么, 却正堵住了翔风大阵的阵脚,一旦翔风大阵发动,只怕未奏功反而先要崩溃,真 没想到连祝雪芹也到了孽龙那边,这样香剑门岂有向着自己之理?

看队伍中的明月夜容光焕发,竟似比以往还美了许多,身材也丰盈了不少, 更叫赵彦受不了的,是她看着孽龙的眼中,如此的火热,如此的甜蜜,光这点他 就敢保证,明月夜一定已经和孽龙上过床了。

赵彦本来也怕过,怕祝雪芹和阴阳会合作,使香剑门日后反目,所以他对明 月夜下手特别重,和她上床时特别强悍,务要在床上征服她,让她彻底投降,一 点异心也不敢起,想让她在毫无希望之下,只能俯首听命,想不到最后还是棋差 一着。

「师弟,」孽龙微微一笑,和翔龙携手飘了出来,一边在他耳边说了几句, 只听得翔龙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竟连句话也说不出来了,「让羽心和赵彦在里面 打上一架,我们老一辈的就先出来吧!」

一声冷哼,赵彦知道,自己除了进去和方羽心打一场外,再没有其他的路走 了,他慢慢地走了进去,一边眼睛望向翔风大阵的另一角,赵雪晶、唐洁依和东 方玉瑶都站在那儿,这才是他不敢发动大阵的原因哪!任芸儿怎么不见了呢?赵 彦原来想问的,但眼见大敌在前,他也只得强将此事排出心头,毕竟自己的命最 重要。

看孽龙将眼光放在缓缓合起来的门上,翔龙打量着四周,只见所有人的眼光 都射向同样一处,他轻轻松开了孽龙的手,身法如电一闪,赵雪晶还来不及叫出 声来,两人的身影已经不知何往了。

「让他们去吧!」像是早知道这个结果,孽龙头也不回地挥了挥手,将方才 翔龙递来的一串钥匙抛给了东方玉瑶,让她去将老父放出来,就像昨晚两人协议 的一样。

看东方玉瑶愈走愈远,唐洁依也跟着她,祝雪芹那轻巧至极,仿若没半点声 音的步子,轻轻地走到孽龙身边,就在四周徒儿惊疑不信的眼里,无比虚弱地倒 入了他怀中,让他的手温柔的环抱着。

以前的祝雪芹绝不相信,自己会在徒儿的面前,对男人投怀送抱,但现在的 她只觉得虚弱,好想让他抱着,旁若无人地、温柔地拥有自己。

「你……你可真是坏呢!」声音柔软清甜,又带着几分醇美洁净,似是投入 他怀抱便已醉了一半,祝雪芹整个人软绵绵的,也不管在一旁的明月夜充满羡慕 的眼神。

「让羽心和赵彦一战,雪芹原本就想得到了,但你竟然点了芸儿和宫媛的穴 道,让她们在里面樑上,听着羽心一五一十的将赵彦的罪过说出来,这打击对他 可真是彻底,换了雪芹怎么也做不到。」

「我的打击还不够彻底,」孽龙笑了笑,「他总和我有同门之谊,所以我些 微松了点手。好雪芹你想想,如果我让翔龙在他的眼前带走赵雪晶,让他看到两 人双宿双飞的模样,赵彦现在可还忍得住?」

「那是因为你不想害赵雪晶,」师娇霜的声音传入了孽龙耳中,传音入密的 功力比以前又深了不少,「谁叫她的身子是你破的,在天龙门里又和你私通过? 要不是早知她和翔龙有……有关系,你连她都要收下了,真是好坏心的人哪!」

传声同时也传入了祝雪芹耳内,她羞答答的一笑,挨紧了孽龙,师娇霜可是 最不吃醋的,这种玩笑话不过是为了抒解孽龙的担心罢了,在里面的方羽心,终 究才是现在最危险的人呢!

不过娇霜啊!如果你知道孽龙之所以能得知翔风大阵的秘密,因而先让自己 和明月夜策反了香剑门的原因,只怕你也真要泛起些醋味了,昨夜她可是惟一帮 孽龙把风,让他安心的去偷香窃玉,彻底地征服了东方玉瑶和唐洁依的身心的人 呢!

唐洁依倒还好,毕竟她曾是玫瑰花主,床上功夫得雪玉璇真传,对这方面的 事情并不排斥,倒是东方玉瑶才惨呢!她非但是名门出身,个性更是拘谨,连和 赵彦上床都有些畏怯,昨夜却硬是被孽龙制住,在口手齐施,被他玩弄得欲火如 焚之后,才切身承受到孽龙那勇猛钢枪的冲击,没多少经验的她只有任孽龙为所 欲为的份儿,不一会儿已经陷入了极度欢乐的酩酊美境。

醒来之后的东方玉瑶真的是羞愤欲死,偏偏孽龙弄爽了唐洁依后,竟食髓知 味的再次强奸了她,已经因这淫魔的缘故,而享受到前所未有欢乐的她,自是再 也无力抗拒,连续的快感真的让东方玉瑶的理性完全崩溃,再加上要救老父东方 燕返,事后她也只有乖乖和孽龙合作的份了。

一声叱喝声震全场,紧合的大门像是从里面炸开似的,整个爆了出来,只见 烟雾之中,赵彦像飞一样的冲了出来,再没一分收势地撞到了墙上,一口长剑斜 斜地插在他的心口,光看一地泛滥的血迹便知已经无救了,里面的方羽心傲立厅 心,威风凛凛,镇压得心仍靠向赵彦的天龙门人都不敢妄动。

「师……师伯……」慢慢地被任芸儿和蔺宫媛扶出,冷汗这才慢慢沁出的方 羽心乏力地走近了孽龙,倒进了他怀中,声音是那么柔软,「羽心…羽心赢了… 你答应过羽心的……可绝不能反悔……」

「就在今晚……我一定给你……」孽龙笑了笑,将祝雪芹放了开来,全心全 意地搂紧了方羽心。「好羽心……我保证让你以最舒畅的方法破身,让你完完全 全的承受到身为女人的快乐……你放心吧……今晚我会给你……给你最完美最合 你希望的高潮,还有处女破瓜时的美丽落红……我要你永远记住今晚……」

【全文完】 ---------- ??????????????天龙八部节选

发言人:紫屋魔恋 2001/07/23发表于:元元 ----------              (1)石室之外

迎接了皇帝和镇南王一行人回宫,筵席早已排好,但直到席散时,大理三公 仍未注意到木婉清微带异样的眼神。

已经晚了,木婉清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石室中发生的事清晰无比 地从眼前流过。木婉清闭目回想着,发出了微微的喘息声,双手已禁不住地滑入 了衣内,轻重有致地搓揉着涨挺的双乳和股间,仿似快感又回到了身上。

……

石室中,段誉额头上汗水淋漓,强忍着走上前去,抱住木婉清那酥胸半露、 纤腰轻摆的胴体的欲火,但两人之间早有男女情愫,加上阴阳和合散的摧激,段 誉虽强忍着,但木婉清哪儿耐得住呢?等到段誉发觉之时,木婉清早已坐进他的 怀中,藕臀勾在他的颈后,重重热气呼在他脸上,花承晓露般的嫩颊嫣红如火, 娇美已极。

木婉清的小衣落在段誉脚边,熊熊欲火烘着处女幽香冲入鼻中,怀中火热的 胴体显然是一丝不挂,还不住扭动着,勾得段誉也忍不住了,只闻一声微不可闻 的裂帛声,紧抱在一起的两人再没有衣衫的阻隔。

当段誉心神猛一醒时,他业已贯穿了木婉清胴体,成了占有木婉清肉体的男 人。怀中佳人紧紧地搂着他,不住颤抖着,也不知是为了处女失身的苦处,还是 交合时的无比快感。

想要压下狂张的欲焰,段誉紧紧搂着木婉清,按着凌波微步的身法,在石室 之中绕着圈子,不断地大步走着走着,虽是无济于扑灭体内燎原之火,却勉强能 压下将木婉清压在地上,对她的胴体大加挞伐的原始情欲。

段誉愈走愈是清明,神魂仿若脱体飘飞,但肢体交缠的木婉清这下的滋味可 真是难言了,也不知是畅美还是疼痛,段誉每走出一步,木婉清被深深插入的幽 谷深处便受他一下重重的冲刺,性交的欢快混着割伤般的痛楚,弄的木婉清也不 知是该叫还是该哭,偏却是愈来愈快乐。

也不知走了几圈,破瓜之苦犹若日下薄霜,化的无影无踪,被他连连冲刺、 深深抽送的快感,令木婉清再也无法自拔地沦陷了,快活地扭腰迎送起来,只乐 得她如疯如狂,舒爽到无法言语。不知被干的得了几次高潮、上了几次妙境,木 婉清完全瘫软了下来,只觉得段誉也是浑身汗湿,偏生还是继续走着。

不知不觉中段誉的童阳精液已注入了木婉清体内深处,乐得她浑身皆酥,酸 麻酥软的身体过了好久,才找到机会离开了段誉怀抱,穿回了衣衫,躲回了墙角 处,在下身犹留连未去的刺痛感中,感受着段誉射入她体内的热流汨汨地动着。

回味着方才的欢乐,而在浑然不觉中占有了木婉清的段誉,仍像呆子一般地 在石室中走着。

……

一面回想着,木婉清的手仿佛着了魔一般,不断地慰抚自己,完全本能地滑 动着,让犹沉醉在开苞快感中的木婉清神飘魂荡,好像又回到了石室之中,在段 誉的怀中颤抖着、呻吟着、享受着那一波接着一波冲上身来,将什么羞耻、什么 矜持彻底毁去的无上美妙感觉。

等到木婉清清醒过来时,她的衣衫早滑下了吹弹可破、凝脂一般的胴体,体 力再一次地宣泄了出去,软绵绵地一动也不想动。木婉清吁了一口气,也不看看 被自己无意间弄出的狼藉片片,只想软软地缩着,女孩儿纤细的手指头儿在幽谷 中虽然运用自如、随心所欲,但终比不上男子身躯的火热和雄壮,虽说幽谷仍是 一片濡湿,比起真正被段誉干时的快感,总是差了一截。

一股异样的感觉袭上身来,木婉清陡地睁眼,想挣扎却已经来不及了,一个 赤裸男子正压制着她,一手按住木婉清想呼唤的红菱樱唇,眼光有若实物,正一 寸也不漏地浏览着木婉清刚刚自我爱抚过、泛着粉红艳色的胴体。光是这种目光 上的非礼就已经让木婉清受不住了,本已绮思满腔的她好似已被男子的手玩弄似 的,股间慢慢分了开来,甜美的蜜水已流在上面了。

「刚刚把自己弄得那么过瘾,标致俏美的小姑娘啊!那么想男人干的话,我 正好来满足你,保证你乐翻了天。」

木婉清再也挣扎不了了,从刚刚的好戏中,男人似已了解到何处是木婉清的 性感地带,一下手就让原已全身乏力的木婉清再没有抗拒了。乳房似是要在男人 口中溶化般,腿上和股间私密处被男人不住地挑逗,木婉清的不愿和羞意都不见 了,她轻扭娇躯,迎上男人贪婪如火烧般的眼神,现在的木婉清已被男人爱抚的 什么都顾不得了,再没有半分矜持和自保,只想就此任男人奸污。

为免木婉清叫出来,惊动王府中众人,男人随便抓了件木婉清的小衣,压在 她嘴上,从木婉清颊上的酡红,和柔顺地任男人捆住了嘴,男人清楚知道这绝色 的美女心下已是欲火高燃,正待他的占有。

再次被男人侵犯,但感觉却完全不一样,比之段誉起来,这男人的动作是那 么的有效,很快就让木婉清春心大动,欲火熊熊地燃了起来,幽谷里的触感也不 同,这男人是那么的强大,木婉清感到幽谷的空虚已完全被充实了,火热充塞着 木婉清胴体的每一处,而男人却仍在推进呢!

木婉清早被自己满足过一次,哪儿还承受得住男人熟练又有效率的奸淫玩弄 呢?她再次升上了仙境,娇柔乏力地瘫痪在男人身下。男人却没有半分休息的意 思,时轻时重、时浅时深的抽送,弄得她只有欣然承受的份儿。

等到木婉清从飘飘欲仙中的美妙幻境中跌回现实时,男人终于也满足地射在 木婉清体内,让木婉清在迷迷糊糊之中再次高潮。 ----------               (2)枯井

从枯井中出来之后,段誉和王语嫣走到了一处清溪边,跃入溪中洗濯身上的 泥污。段誉终于得到佳人芳心,乐的像是个得到心爱之物的小孩子一样,在清凉 的溪水中洗的又舒服又畅快,但另一边的王语嫣却是心事重重。

「段郎对我可说是一往情深,从无悖意;但我呢?为了表哥,我有多少次让 段郎难堪,多少次让段郎即使为我深入险境、危及性命,也始终得不到我青眼相 睐,就算段郎不说出口,心中也难免有些疙瘩在,光听他刚刚提起表哥,我就该 知道了。语嫣啊语嫣,你要怎么让段郎明白,你现在心中只有他一人,再没有表 哥存在,绝不会变呢?」

王语嫣洗着洗着,芳心里突然蹦出了一个主意,羞得她两颊登时烧红,有若 晚霞,只见她轻咬银牙,像是终于下定了主意般,慢慢转过了身来。

段誉洗着洗着,不禁心中发愁,两人的衣衫虽说都洗过,晾在溪边树上,但 要等到干,要待到什么时候呢?其实没差,段誉嘴角泛起微笑,光是有王语嫣倾 心相伴,此事便令他欣喜若狂,这等小事算得什么呢?正偷笑着的段誉感到后心 一热,一个柔柔软软、如火焚般暖热的娇躯已贴上了背来。

「嫣妹……怎么了?」段誉脸也红了,这是他第一次切身感受到王语嫣娇躯 的火热暖柔,全无遮挡的。王语嫣在他心中有如天人一般,虽说是裸裎溪中,段 誉却连回头偷看一眼的念头都没有,没有想到王语嫣会主动贴上身来。

「段郎,」王语嫣声如蚊蚋,若非耳鬓厮磨,段誉耳音又是特别灵敏,根本 就不可能听得到:「语嫣不知累了你多少次,让你在表哥面前受了多少次闷气, 你可真的原谅语嫣,不怪语嫣么?」

「这是当然,」段誉的声音中也发着微抖,但全然不是因为溪水清凉之故, 事实上段誉通体火热、肌肤相亲的感觉,令他全身上下火焰狂烧,乐得几乎要当 场高叫出来:「有嫣妹在旁相陪,段誉已感心满意足,对嫣妹段誉怎可能生出气 来?段誉在此发誓……」

「别说了,」王语嫣伸过手,轻轻掩在段誉嘴上,莲藕一般白嫩的玉臂似若 无力地挨在段誉颊上:「别要发什么誓了,段郎对语嫣的心意,语嫣又非木石, 怎会不知?语嫣只是在想,段郎会不会怕语嫣三心二意,又投入表哥怀中?」

说实在话,枯井之中王语嫣虽然曾说过了不再变心,可是她以往对慕容复确 是倾心爱恋,关于他的事段誉到现在,心中还是难以避免地有些不踏实,但段誉 虽是志诚君子,可也没老实到把这种话说出口来的地步:「不会的,段誉不会怕 的。」

「别这么不老实,」王语嫣拥紧了他,两人登时心跳加速,彼此都感觉到对 方的紧张:「语嫣有个好方法,让段郎以后再也不用害怕这种事。」

「什么方法?」

「就是……就是……」王语嫣颊如火焚,股股混着香风的热气轻轻温热着段 誉的后颈,婉娈的声音纤柔而又若有似无:「如果语嫣现在就将清白之身交给段 郎,以后就再也不可能回到表哥身边,段郎便大可放心。」

「可……可是……」段誉再也说不出话来,他几乎从没想过王语嫣会为他如 此着想。每当慕容复的事回到心里,段誉的确心下是有些不快,可是……

「段郎,段郎。语嫣的确是想无可想,才想到这办法,难道你忍心让语嫣也 心下惴惴,一直害怕让段郎心痛吗?」

王语嫣才想抽回手,段誉已拉住了她手,转过了身子,一把将王语嫣抱了起 来,封着了王语嫣樱桃半启的粉嫩樱唇。王语嫣闭上了眼睛,微微的嗯哼声从喉 间透了出来,玉臂环在段誉颈上,任他品尝唇上犹胜胭脂的甜美香气,她自己也 已沉溺在如此醉人情意之中了。

当段誉离开王语嫣芳香微泛的小口时,王语嫣已经被他轻轻压在溪畔的大石 上,一丝不挂的赤裸胴体正享受着男人双手无所不到的温柔抚触。

大石表面在溪水长年的冲激之下,湿滑无比,这样轻轻躺上根本就没有刺痛 感,再加上段誉的手正周到地抚慰着王语嫣波动的芳心,原本就不算小的高挺玉 乳,在阵阵爱欲的摧动下微微地涨痛了起来,被虎口轻夹悄搓的乳尖也胀硬了, 红红嫩嫩的煞是可爱,连本被清凉溪水冲冷的臀上嫩滑肌肤,也在他时轻时重的 爱抚之下暖了。

那快感令王语嫣禁不住闭上双目、抽紧颈脖,让脸儿在热火之中上扬,微微 地呻吟出来。

这触感真是舒服,段誉心中微微地感叹着,更加紧了搓抚捻揉王语嫣泛红裸 胴的动作,让王语嫣也醉倒在肉欲的快感之中。这手法其实是段誉新学的,从那 次不知不觉中占有了木婉清后,段誉自知实是无知至极,连已经行了男女之事都 不知道,因此痛下苦功于此,而这种挑情的手段也是因此而熟练的。

王语嫣霞泄双颊,愈来愈是红润娇艳,不知不觉之中,她的双腿已在段誉手 上功夫的爱抚之中打开了,少女最后的防线全无防护地暴露出来,直待郎君长驱 直入。

当段誉终于进入她的身体时,王语嫣微泛桃红的眼角泛出了晶莹的泪光,痛 得缩起了身子。

吸收了鸠摩智的功力后,段誉内力大进,气血流畅,肉棒更是大的厉害,偏 偏王语嫣柔弱婉娈,诱人幽谷较常人更加窄紧,这破身的痛楚自然也更是深刻。

「嫣妹……你可受得住?不……不要哭好吗?我……我这就退出来,你忍着 些。」看着心中玉人受此痛楚,心都快碎了,虽是淫念欲火满腔,段誉哪里还干 得下去?

但王语嫣玉手轻轻地挽住了段誉的脖子,阻止了他,强忍着痛苦、血丝犹滴 的股间紧紧夹住段誉火烫的肉棒,荡漾着痛楚和情火的美眸深情地望向他:「语 嫣早知会这样了,段郎切不可功亏一篑……反正语嫣的整个身子都是段郎的了, 迟……迟早都要交给你的。」

王语嫣的声音再次化在段誉的热吻之中,柔软娇嫩、晶莹剔透的肌肤再次承 受上那双带着无限热力的手旧地重游,而且这回两人已经交合了,欲火热烈的感 觉比之方才的挑逗更是强烈,很快就逗的王语嫣欲火焚身,段誉这才开始缓缓抽 送,慢慢地、渐渐地将心爱的王语嫣带上炽烈的巫山云雨之中。

鼓动的溪水里,一幕热火高烧的男女淫戏正进行着。虽然还是很痛很痛,王 语嫣已逐渐能适应段誉的抽插了,贲张的檀口贴上段誉的嘴唇,热情地索吻,纤 腰慢慢迎上了段誉的款款抽送,王语嫣慢慢坠入了情欲的美境之中。

欲焰高燃之中,段誉也迷失了,慢慢忘了王语嫣还是黄花初拆,忘了娇弱的 她容不住太过狂烈,段誉的抽送愈来愈烈,插的也愈来愈深,花心不断受到强烈 冲击的王语嫣忍着撕裂般的剧痛,迎上了段誉疯狂的动作,让血丝从两人结合处 流泄出来,混入了溪水之中。

慢慢的高潮的美感也取代了痛,不断被送上仙境的王语嫣快乐地高叫着,忘 情地迎合着,什么羞意、什么矜持都不管了。清冷的溪水,不但没有冷却两人欲 火的作用,反而更是推波助澜,下身浸在溪中的王语嫣像是被人托着臀腿一般, 柳腰玉臀扭摇得更加厉害了,相对上带来的快感也更加高升。

等到那股火热的乳白精水重重冲击在王语嫣体内时,她再已舒爽地半晕迷过 去,乐得再没有半分知觉,段誉则满足地看着这舒爽无比,被他从少女变成少妇 的娇羞女郎,好久好久都说不出话来。

「对不起,嫣妹,」段誉翻过身子,让下身受创的王语嫣瘫软在他怀中,一 从登仙般的欢快中恢复,破身的裂痛就让王语嫣站不住脚了:「要是我忍着些, 嫣妹就不会这般苦痛难忍,都是段誉不知收敛的错。」

「别说了,」王语嫣纤手轻轻按住了他的嘴,娇羞无限偏又情意深藏:「语 嫣喜欢被……被段郎这样,真的。语嫣才不要……才不要你收敛呢!」

***********************************   这两段是我刚开始接触情色文学时,首先试写来看看的,说来是比《邪云战 记》更早的试作品,或许没那么精彩。(救命啊!不要扁我……)

《邪云战记》之后,我正构想一篇新的东西,故事性削减一点,嗯……情色 的部分多一点,目前已经写了开头,不过呢……等我弄多一点存货再贴,请各位 稍待。 ---------- 书剑后传节选 作者:紫恋(紫屋魔恋)               书剑后传节选

作者:紫恋(紫屋魔恋) 来源:羔羊情色书斋

(八)域外洞天

被人背着,走在山路上头,霍青桐眼前仍是一片迷茫,这一场重病生的可真 不是时候,不只让霍青桐无法随着陈家洛去关内,更使得回人在群龙无首之下, 吃了前所未有的大败仗,霍青桐的随身卫士为了救她出来,牺牲至重,现在只剩 下了这对兄弟,还在扶着她。

虽说在病中,但远离了战场,霍青桐心智慢慢又回复了清明,从救她出来, 远离战场开始,这对兄弟的真面目便显了出来。

第一点,他们没有向更西的地方逃,反而走向东去,这山几乎已是中原和西 域的接壤之处,这并没有错,这儿才是能逃离清军追捕之地,但让霍青桐起了怀 疑的,是她的卫士之中,并没有这么精明能干的人,再加上这两人并非回教徒, 到了现在他们也不再隐藏,那么他们拼死救出霍青桐,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感到背上的霍青桐心跳加快,背着她的人回头笑了笑,似是要安抚她似的。

「不要怕,我们的确不是回人,只是在中原武林混不下去,逃向西域的黑道 中人罢了,投入你的卫士,也只是为了吃口饭,并躲开清兵追杀而已。翠羽黄衫 如此人才,不该为了突来的一场病,而死在那些清兵手上,所以你也别担那么多 心,我们不会害你,也不会把你交给清人,这种程度的义气,我兄弟都还有,不 会作为小人之行。」

「抱歉,」霍青桐微微缩了缩身子,蜷在他热热的背上,虽说是山上,大白 天还是热的要死,尤其是他背着霍青桐走在路上,背心更是汗流浃背,「青桐想 请问,贤兄弟是为了什么,才被追杀到西域来的?」

「不要问的好,」他笑了笑,托着霍青桐双腿的手微用了力道,将她婀娜的 身子托了上来,让霍青桐坐的舒服些,「有些事,不知道比知道好。」

「告诉青桐吧!」霍青桐澄塘映霞的玉颊,透出了融融嫣红,虽说是因病而 受人服侍,这样亲密贴身的肉体接触,也让她微微现出女儿羞态,但现在她失去 了一切,好想和这人建立关系,向他诉说一切,「算青桐求你。」

「我和我老弟,是中原最出名、最受人不齿的采花贼,手底下害的女孩子, 也不只一二百个了。」

感觉到背上的霍青桐身子突地僵硬了起来,他笑了出来,「放心吧!就算在 病中,我可也没那么大胆子,敢来招惹威名震塞外的翠羽黄衫,加上还有天山双 鹰,我老弟胆子更小了,你尽可放心,等姑娘病愈,我两人也算报了收留之恩, 接下来就两下分散,姑娘去找你的心上人,那个陈总舵主,我兄弟自走自路。」

「呼!好了,我们就先在这洞内栖身,等过了追捕的风头之后,再出山回到 江湖上去,又是一条好汉。老弟,喂,老弟,」一直走在前头,专心戒备的那人 这才回过头来,「你的形象比较不出名,先下山去弄点东西,准备准备住久些, 免得那些清兵又追来啰哩啰嗦,打扰了翠羽黄衫病体。」

唉!霍青桐心下轻叹,你可知道,我身上这病,就是为了陈家洛那负心人起 的,要不是他选择了香香公主,害得我相思苦处,也不会弄得如此,偏偏陈家洛 正要和我的大仇人合作,这叫我怎么咽的下去?一股羞人的想法突然升了起来, 「帮个忙好吗?为青桐买些胭脂水粉回来。」

「对啊!女孩子要打扮的,看我这老粗,」背着她的人笑了,「别忘了给姑 娘买衣衫啊!」

***    ***    ***    ***

夕阳已坠,两人站立在洞外,虽不得休息,却也是心甘情愿,里面霍青桐在 打扮呢!

「两位大哥,请进来吧!」

进了洞中的两人眼前一亮,霍青桐换上了精美的女子衫裙,面上又经过一番 妆扮,登显她以前隐而不现的女子丰神,体态婀娜、玉面香雅、娇若春花、丽似 朝霞,有如春梅绽雪、神比秋蕙披霞,寒江月色般的眼波,此刻又柔又媚,顾盼 之处令人魂为之销,叫人看得眼都呆了。

「哥哥先来,」霍青桐难掩女儿羞涩,声音放低了,「你既是采花贼,该懂 女孩儿的心吧?青桐兵败如山倒,情郎又已是妹子的心上人儿,山居数日之中, 能不能请大哥你……给青桐一点依靠,你想做什么,都让青桐依你。」

「青桐啊!你是自找的喔!难道你不怕我两人会不顾羞耻地将你摧残蹂躏之 后,弃之不顾?」

「那在弃之不顾前,」霍青桐羞的颊似枫红,热的快融了,「就好好充实青 桐吧!青桐是真的想要……想要给你兄弟满足的。」

你都这么说了,我又岂会客气?做弟弟的微微退了退,坐在一边,在享受之 前,先满足满足眼睛也好。

第一次承受温柔拥吻,霍青桐都醉了,她闭上了眼,任他的嘴轻轻拨弄,口 舌愈来愈放肆,侵犯了她,勾的她的舌尖一阵柔软的颤抖,第一次被男人轻柔吮 吸着,竟是这样醉人的甜美啊!

在拥抱之中,霍青桐衣衫渐渐滑落,晶莹细滑的胴体像小鸟般地震颤着,在 他的微微粗暴用力下,才贴上了火热的男体,其实她也不是畏羞,这本来就是霍 青桐主动的,更何况男人已吻了她好久好久,双手也同时揉搓着她插云的玉峰, 那微微暴力的动作,虽让霍青桐难免有些厌恶,但她仍挺「乳」承受着,将心思 专注在那陌生而甜蜜的快感上。

一声娇柔的轻声叫唤,霍青桐的脸儿更是酡红了,她微微不依,却仍然享用 着,他的手不知何时,已溜过了霍青桐滑嫩的小腹,更向下走,光是裙子,实挡 不住男人手上的强绝热力,霍青桐不禁本能地扭动着,期望他的手更放肆些。

不知已被他冷静地爱抚了多久,霍青桐终于难以自持,被男人上下其手剥光 了衣衫,她已被男人或轻或重、时而深入、时而浅出的挑逗手法弄的神魂颠倒, 只知挺身迎受,任男人继续那似乎永不会停的抚玩,闭着的玉腿间,粉红色的甜 美汁液,已在不知不觉间突破规限,滑上了玉腿。

男人顽皮地伸手下去,指尖轻轻勾起霍青桐香甜的流泻,抹在霍青桐樱桃般 轻启的小口上,霍青桐那忘形的舔吮,让旁观的男人也明白了,男人对她的挑逗 已起了作用,霍青桐早忘了什么羞耻,正想要承受男人的攻势。

将霍青桐压上了洞中的大石,把她的玉腿分开,霍青桐知道自己要失身了, 她羞的闭起了眼,不敢看那正在她眼前强硬挺直的肉棒,但没有了视觉,霍青桐 吹弹得破的肌肤,反而更有感觉了,她微微嗯着,肌肤熨上了一股强烈的热流, 正顺着她的腿子,逐分逐寸地向上攀攻,良久良久,才在霍青桐的娇吟声中,触 着了她最是敏感的地带。

男人慢慢抵着,动作很轻很轻,虽有着女孩幽径那本能的阻挡和响应,也没 有长驱直入,他不想让霍青桐第一次的性交就被破瓜之痛毁掉,不但慢慢插入, 同时他的手也在霍青桐诱人的酡红胴体上来回抚玩,将她的性欲再引发出来,春 心荡漾、欲火高燃、热情浪漫、冶荡娇媚的翠羽黄衫霍青桐,才是他想要占有的 绝色美女啊!

或许是他的温存生效了吧!微噫之中,霍青桐挺起了身子,好更适切地配合 体位,让男人能更深入地插入她,破瓜之痛并没有那么难挨,只是那首次承受的 充实、似可撑破胴体的涨满感,让花苞初放的霍青桐,是那么的又期待又怕受伤 害,但那美妙的涨满感,驱去了霍青桐的不适,她双腿撑成一线,好承受男人那 坚挺的大肉棒,将快乐的火全送入她体内去。

慢慢抵到了深处,男人舒了口气,他强壮的肉棒,终于全根而入,看霍青桐 的神情虽然享受,但是处子失身,加上承受的又是如此厉害的宝贝,霍青桐也有 些撑的难过,不过却是难受的舒服透顶了。

男人款款抽送,双手更加忙碌了,以手、口和肉棒,加上肉体的亲密厮磨, 数管齐下之下,霍青桐这鲜花般的女孩儿如何受得了呢?随着落红片片,在他的 抽插下溢了出来,沾得霍青桐腿根上一片诱人景色,霍青桐的性欲慢慢旺盛了, 不知不觉之中,她已开始挺腰迎合,口中也慢慢发出了娇媚的呻吟,无论是胴体 或呼唤,无不鼓励着、祈求着男人的粗暴和蹂躏。

看着这美艳绝伦、身份高贵的域外美女,变成了自己胯下的纵情玩物,可以 被自己弄得死去活来、欲死欲仙,男人不禁征服感狂升,反正霍青桐已能承受, 就好好的给她畅快吧!

双腿被男人扛在肩上,柔软轻缓的冲刺,变成了重重的狂抽猛送,霍青桐魂 飞九霄,口中淫叫不已,稚嫩地迎合着,她到现在才知道,一旦在女孩身上粗暴 起来,男人的威力有多强大,足可杀得女孩儿丢盔弃甲,全面投降,快感也随着 他的强猛,愈发提升。

霍青桐只觉浑身上下愈来愈畅快、愈来愈酥酸,每个毛孔都似完全开放了, 偏偏这动作让她只有承受的份儿,只能在男人的凶猛下,被肏的愈来愈猛、愈来 愈深入,飘飘欲仙地飞上云端,那美感让霍青桐更加放浪,呻吟叫床声愈来愈浪 了。

那浪态、那娇吟,鼓舞着男人更加强猛暴力,勇悍的攻城略地,将一个初开 苞的女孩儿奸的是死去活来,一下下地被送上天堂仙境,又一次次地跌落谷中, 霍青桐忘形地叫着,浪叫声愈来愈淫荡。

也不知被狠奸浪淫了多久,霍青桐在魂不守舍的仙境之中,陡觉幽径中一阵 颤抖,阴精喷泄了出来,爽翻了的肌肤紧紧贴上了男人的肉棒,深深的啜吸就像 是霍青桐的快感般,吸得男人一阵高潮,一股热力终于射入了霍青桐纯洁的胴体 最深处,这才叫欲仙欲死的滋味呀!霍青桐这下是切身地体会到了。

既给了哥哥,又岂能独厚弟弟?

洞中很快又传出了霍青桐甜美妖冶的喘息声,要放浪就尽情地浪个够吧!这 样才能让霍青桐醉死在性爱之中,只是这回混合的,是弟弟满足的呻吟,很快霍 青桐的声音就不见了,她的嘴被男人充的满满的,哥哥那沾着霍青桐珍贵的元红 和她方才放浪的汁液的肉棒,已送入了霍青桐口中,供她舔吮吸舐。

霍青桐这下可忙了,她的幽径努力迎上男人的抽插,深处被刺的淫水泉涌, 奸的她飘飘欲仙,嘴儿又忙着舔吮吹吸,全没半分空闲。兄弟俩看身下的霍青桐 这般享受,全没半分甫失身的处女样儿,也不怜惜了。

两人把威力全展现了出来,将个纯洁娇美的玉女,干的浑身酸疼不已,偏又 酥遍身心,霍青桐绝美的脸上浮出了享受的神情,软软地瘫在石上,任兄弟俩轮 流而上,一次次攻陷霍青桐初放的花蕊,将她奸的浑身舒爽,娇啼不已,她才是 第一次和男人上床,就遇上了这两个超人般的巨棒,力量像是源源不绝地轮流驰 骋在霍青桐香汗淋漓的胴体上。

她迎送着,一点体力都不留地被吸出来,那脱力的快感,让霍青桐愈来愈狂 野放浪,陷入了失神的状态。

看着她乐成了这般,刚刚得到了霍青桐贞洁的男人,不禁想到了为霍青桐开 辟新天地的大业。

欢快中的霍青桐只觉汗湿水滑的玉臀被扶了起来,一股撑裂的痛楚从后庭传 来,登时疼的她花容失色,但幽径仍被强力占有着,加上开了她后庭的男人,那 抽送是如此温柔轻巧,先前又下足了功夫,将霍青桐的后庭揉捏的酥软了,除了 突来的痛楚外,霍青桐也没受到多大苦处,异样的快感油然而起。

霍青桐这回真是不知如何是好了,前后的夹攻是那么愉悦欢快,杀的她花蕊 猛颤、蜜水狂泄,阴精愈丢愈是飘飘欲仙。

这一夜,霍青桐连睡也没得睡了,倒不是兄弟俩全不怜香惜玉,干足了一整 晚,而是她在恣意的狂欢享乐之后累的全身软麻,只能软绵绵瘫痪在两人怀中, 回味着个中销魂滋味。

两兄弟也不知在她体内劲射了几次,每次都射的霍青桐狂喜的全身颤抖,白 白热热的精子不断冲激着她的身心,将霍青桐送入仙境。 ---------- 倚天屠龙记节选 作者:紫恋(紫屋魔恋)               倚天屠龙记节选

作者:紫恋 来源:羔羊情色书斋

***********************************      大家好,我就是紫屋魔恋,可是用这个名字就登不进来,呜呜呜…… *********************************** ----------               (一) 绿柳庄

张无忌和赵敏困在陷阱之中,张无忌心焦如焚,要是不赶快出去救人,明教 群豪可就完了,谁知道赵敏会不会有什么其它的动作呢?

明教诸人武功虽高,奈何不能出手,要是遇上了元兵,那可真的大事不妙, 或许明教就会完在此女手中,偏偏赵敏似是打定了主意,要把张无忌耗在这儿, 连搔她脚心都无法叫她松口,张无忌把心一横,为了大局,他也顾不得什么了。

「你……你要干什么?」赵敏一声轻呼之中,张无忌已揭起了她的裙子,将 头伸了进去,赵敏只觉的一股热气慢慢吹在腿上,逐步地向上走着,那股热力逐 渐烧化了她的抵抗,蓦地,清脆的裂帛声闷闷地响在裙子里,赵敏蔽体的亵裤已 被撕裂了。

赵敏脸儿羞红,虽是在黑暗之中,下体羞人之处这样赤裸在男子眼前,实在 也不是她所能承受的了的,但张无忌的真正动作还在后头呢!

刚刚在亵裤被撕裂时,张无忌的手在赵敏娇嫩的腿间一阵探索,非礼之意早 叫赵敏心中小鹿乱撞,不知如何是好,虽然心中不愿,但下体早已一阵濡湿。

赵敏轻喘着,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下身那从未被人看过的私密之处,已经被 一个长长的、湿湿热热的物体侵入了,它灵活至极,不住勾挑着泉涌的津液,发 出了吸吮的声音,再加上牙齿和嘴唇或轻或重地挑逗着赵敏最敏感的部位,叫她 如何抵御?

不一会儿,赵敏娇躯酥软,只有喘息的份儿,要是他先封了赵敏的穴道也还 好,偏偏张无忌直截了当动手,一副就算你心不甘情不愿,也一定能让你俯首称 臣的样儿,这才是叫赵敏这心高气傲的少女最不心服的一点。但这又如何?这方 法是张无忌学医时从书上得来的,以他对人体的了解,要弄个像赵敏这样的少女 乖乖投降,那真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

弄了好久,赵敏终于投降了,她娇喘不已,芳心里绮思连连,下身又是一片 湿滑,张无忌才离开了她的腿间,一股股津液已忙不迭地涌了出来,沾着赵敏腿 上一片黏腻。

张无忌顺壁直溜了上去,全然没有回头望望,这被他摆弄的衣衫不整、面红 耳赤,眼光之中含凄带怨的女子。 ----------              (二) 少林寺外1

一边埋葬杜百当和易三娘的尸体,张无忌心中百感交集,任雨拍打在身上, 一阵湿寒之意传上身来。他需要冷静,方才赵敏在情急之下,乳燕投怀般躲在他 怀中,湿透的衣裳全挡不住少女那火热的纯洁胴体,加上身上湿透,衣物全无蔽 体之用,诱人的曲线完全印在他心房之中,所以他才连赵敏为他撑伞都拒绝了, 一个人淋雨在这工作。

工作完成了,张无忌回过头去,赫然发现赵敏站在不远处,连伞都不撑,刚 换过的衣裳又湿透了,脸上交错的也不知是雨还是泪痕,偏又不敢投入他怀中。

「怎么了?」张无忌过意不去,拥她入怀,一面以九阳神功暖着她湿透的衣 裳,走回了小屋去。

「人家好怕,无忌哥哥你刚才好凶。」

「没有,我只是在怕。。」

「我知道你在怕什么。」

「哦,怕什么。」

「怕你忍不住,会在这儿就……就……就弄了敏儿上手,」赵敏抬起脸儿, 印上了香吻,眼中含蕴深情无限,「其实你在绿柳庄上对敏儿做了那样……那样 羞人的事,敏儿早是你的人了。不要再等什么了,今晚好好的抚慰敏儿吧!没有 你陪着,敏儿真的好怕好怕,真怕过不了今晚。」

张无忌如奉纶旨,抱起了赵敏火热的娇躯,走进房间里去。

赵敏倚着床,看着张无忌点亮了灯火,才慢条斯理地走回床边来,为她脱去 湿衣。

「别……别这样,」赵敏推拒着,「把灯熄了吧!那……那能这样灯火通明 的呢?」

才不呢!张无忌心下响应,女孩子就是要在半羞半怯、半推半就中被占有, 那含羞的美态才是最动人,何况赵敏娇躯犹若粉雕玉琢,不好好看清楚可真是暴 殄天物了。

赵敏一声娇呼,衣衫已尽褪了下来,他的手正逐分逐寸地抚慰着赵敏微带水 气、似寒还暖的肌肤,手心愈来愈热,熨的赵敏意畅神舒、情热不已。

张无忌的九阳神功本就是阳刚一路,愈焚愈热,加上赵敏那似羞还拒的反应 更叫他情欲翻滚,不可遏抑,赵敏怎还压抑的住春情勃发?尤其当他的手旧地重 游,在赵敏幽谷前端连揩带抚、轻捻慢捻时,赵敏早忍不住地呻吟起来,再加上 一边玉峰被他吻着、吮着、不住舔舐轻咬着,另一边乳房被他的手搓揉的愈发软 热。

赵敏口干舌燥,极需雨露润泽,这雨露不该从嘴里来而是要从幽谷中冲入, 将赵敏周身都沉入欲火深渊的。

赵敏美眸半闭,乌亮的秀发散在枕上,柔软的喘息声慢慢从喉间溜了出来。 闭上了眼不但没有使羞赧的感觉稍减,反而让赵敏娇嫩敏感的肌肤更专注地感觉 到那无所不至的肌肤厮磨,她微微哼了出来,他的手已经顺着赵敏暖滑的纤腰流 了下去,挟住了赵敏的双腿,将她分了开来。

光是任他连舔带吻地玩弄双乳,赵敏都已经受不了了,哪里承受得住腿根处 最敏感的部分被火热处轻揩慢溜的欢快感觉呢?内功走至阳的路子,欲火焚身时 浑身更是热如火炙,肌肤重重熨贴处,春心已动的赵敏那堪如此爱抚?幽谷早是 一片湿润滑溜,股股花蜜正待有心人开采。

微噫声中,一种前所未有的、被侵犯的感觉拂过了赵敏心中,虽有些微的胀 疼感,赵敏却纤腰轻挺迎了上去,用心感受着那一股火热慢慢穿入体内的感觉。

张无忌慢慢前进着,赵敏的幽谷无比窄狭,虽是她动情已极、又滑又润,却 也是道履惟艰,张无忌强抑心中欲火,缓慢推进,终于感到触着了阻碍物。

赵敏的呻吟声又高了起来,他的动作突地加重了,腰身紧紧将她抵在床上, 空出的双手和嘴重重地扫在赵敏灼热嫣红的乳上、纤腰和臀上,转移了赵敏的注 意力,赵敏体内最后的关卡已是兵临城下。

在赵敏柳眉轻抑、娇喘不断之中,张无忌腰身重重地一挺,尽根而入,直达 赵敏花心深处,两人紧密地结合为一体。

纯粹肉欲的愉悦感混着破瓜时难耐的撕裂疼痛,赵敏叫了起来,连连请求张 无忌退出,但张无忌心知,现在是关键时刻,绝不能就此放过,他吻住了赵敏微 泛冰寒的樱唇,下身抽动了起来,处女血混在赵敏被他吸汲的花蜜之中,一丝丝 地涌了出来。

赵敏本还挣扎着,但在不知不觉之中,痛楚已被层层快感所取而代之,等到 赵敏发觉时,她正紧紧搂着身上抽送的张无忌,双腿勾在他腿上,纤腰轻扭着享 受性爱。

虽是羞的全身发烫,赵敏却已停不下来,她出乎本能地迎合着他的抽送,呼 叫的声音愈来愈是媚荡,晶莹胜玉的白皙肌肤上一片诱人心跳的酡红。

张无忌看她已能承受,正乐在其中,威力才慢慢施展开来,享受着第一次的 男女交媾之乐,快活地拥有那占领了赵敏初放花蕊般胴体的快感。

等到张无忌将元阳之身送入了赵敏体内,完全解放时,赵敏早被他送上欲仙 欲死的仙境,通体皆酥地软瘫在张无忌身下,娇躯汗湿如雨,眉梢眼角尽是满足 过后的春情无限,娇艳无比。

张无忌也是舒服透顶了!

两人好久好久都说不出话来,只是软绵绵地享受云雨之后的温馨,全然不知 窗外有双充满了恨意和凄怨的眼光正望着,室内的光亮让赵敏献身的全程没有一 点隐藏地落入了来人眼中。 ----------             (三) 少林寺外2

看着赵敏缩在张无忌怀中,目送着殷离远去,周芷若心下登时一片空白。争 夺武林至尊失败了,张无忌也落入了赵敏怀中,除了峨眉掌门的虚名之外,她什 么都没有了,要是殷离确死,鬼魂真的缠上了她,缠到她死了,那也算好,但现 在殷离放过了她,周芷若心中反而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毫无边际,甚至连抓 的地方都消失掉了,一阵软弱无力感涌上心头。

「无忌哥哥,」周芷若走了过去,将剑柄递上,迎上了张无忌疑惑的目光, 「你行行好,杀了芷若吧!芷若自知对不起你,对不起师父,更对不起贵派诸位 师伯叔,如果你还念着当日汉水舟中喂饭一点情谊,就给芷若一个痛快,算芷若 求你了。」幽怨的目光忍不住飘向了赵敏身上。

张无忌正欲出言安慰,赵敏猛地扯了扯他衣袖,话抢先出口,「既然她有此 如此,无忌哥哥你就成全了她吧!敏儿这儿有颗烈性的毒药,只要你周芷若敢咬 碎了吞下,很快你就会摆脱了那个『守身如玉』的峨眉掌门之位,你敢不敢?」

张无忌接过了药丸,正在沉思的当儿,周芷若已抢了过去,迅雷不及掩耳地 嚼碎吞下去,张无忌连阻止都来不及,只能抱着周芷若倒下的身躯。

周芷若凄笑,摇了摇手,闭上了眼睛,这药丸果然是药性猛烈至极,一下肚 马上就化成了一股热气,瞬间游遍四肢百脉,热气迅捷地蔓延开来,烧的周芷若 周身炽热、滚烫之至。

「你……这是什么药?」周芷若挣脱了张无忌的手,勉力站了起来,两颊上 泛起了一片水汪汪的桃红色。她站的非常不稳,摇摇晃晃的,流波喷火的双眼直 盯着偷笑的赵敏。

「那一夜,在你突袭无忌哥哥之后,房里所发生的事情,我想你应该都看到 了……」赵敏娇滴滴的,心神仿佛也回到了当夜,想到了给张无忌破身的美妙感 觉。

「敏儿怎会让你白看?今夜有春药助兴,敏儿可要好好参观参观呢!你放心 吧!」赵敏走近了她,捏了捏周芷若水蜜桃般姿媚娇艳,几乎可以掐出水来的脸 蛋儿,「这药虽然霸道至极,却不会影响神智,包你可以好好享受初夜之美,春 宵一刻值千金,无忌哥哥可不要放过了。还有,千万别太温柔,否则她可是受不 了的哟!」

***    ***    ***    ***

趴伏在草地上,周芷若强忍心中羞意,臀部高高挺起,任身后的张无忌掀起 她的裙子,让雪白圆润的紧翘肉球在冷风之中微微地发着抖,沸腾的春意和强烈 的羞耻感不住交替冲击着,加上张无忌比她周身更火热的手正亲密地抚摸着她, 缓缓溜入了臀缝之中,入侵周芷若不容侵犯的禁地,让这矜持的峨眉掌门再也无 法容忍重重欲潮的冲激,高声叫唤了起来。

为免她明天不好做人,张无忌手一挥,褪下的周芷若那犹带处女幽香的小衣 已堵上了她樱桃初绽般的檀口,双手在无所不至的爱抚中温柔地为周芷若宽衣解 带。

如此摆布,叫周芷若再也不能有任何抗拒,在药力和爱火欲潮的重重围攻之 下,周芷若一丝不挂的胴体浑身发烫,犹如火炙般地冒着汨汨香汗,任张无忌的 手从幽谷之中勾出了无比香甜滑润的蜜汁。

周芷若破瓜时的呼痛声抑在口中,疼的眉头紧皱,春药之力再强再霸道,也 抵消不了如此撕心裂肺般的痛楚。虽说看不到脸上的表情,但张无忌双手轻抓着 她滑嫩如婴孩般的纤腰,怎会感受不到她的战栗?他紧紧地抵住她,一寸不留地 将火热全倾进周芷若初放的花蕊之中,双手温柔地搓捏着周芷若胸前双乳,慢慢 地将她带上性交的甜美之中。

忍着痛楚,周芷若慢慢地、羞答答地动了起来,稚弱地迎合上张无忌的抽送 动作,只有那种肌肤相亲的甜蜜厮磨感受,两人正紧紧结合着、正行着床笫之事 的美妙,才能让周芷若摆脱羞意和欲火的侵袭,转而享受初夜之美。

这药力果然好生霸道,周芷若欲火狂升,随着张无忌愈来愈狂放的动作,快 活地扭着纤腰,圆臀向后顶了回去,全身的力量仿佛都被吸了出来,再没一丝保 留地投入了男女交合的仙境。

张无忌征服欲也升了起来,紧紧擒着她,不让周芷若脱离他的控制,抽挺愈 来愈快、愈来愈有力、愈顶愈深,乐的周芷若舒爽不已,迎合地更加快活了,绝 顶的愉悦不断冲激着周芷若,让她完全崩溃在爱欲之中。

初夜的落红和在汨汨蜜汁之中,白红相混的浪涛从两人的交媾处啪啪地泄了 出来,流在周芷若雪白的腿上,那美媚淫浪的样儿叫旁观的赵敏不禁也呆了,少 林寺外的那一个美丽的夜晚,她也是如此欢愉地享受着、欢呼着,直到狂乱的情 焰完全被张无忌征服为止的啊!

药力实在太霸道了,等到周芷若在无比的快感中升天之后,她软绵绵地瘫痪 在地,再也动弹不得了。

看她被搞成这般娇弱无力的娇慵模样,张无忌自知不能在她身上尽兴,慢慢 退了出来,躲在一边的赵敏要逃也来不及,何况芳心忐忑的她也不想逃呢!

周芷若睁开了发泄之后,无比迷濛如雾的眸子,看着赵敏以同样的姿势,被 张无忌强压在身下,给奸的爽不可言的样儿。

张无忌在赤裸的二女之间轮流逞威,弄的她们娇嗔不依,偏又狂欢地投入, 等到东方泛白时,才结束了这场美妙无比的大战。 ---------- 覆雨翻云节选(1-3) 作者:紫恋               覆雨翻云节选

作者:紫恋 2003/10/18发表于:赤裸羔羊中文网

***********************************   好久不见啦!送上一篇文。

虽然是旧的,不过我记得以前没在无极发表过。后面的册数指的是原篇中的 出处。 *********************************** ----------          (一) 庞斑与秦梦瑶(第五册)

好不容易逼走了蒙氏双魔,向清秋、云裳和秦梦瑶转身欲行,才走了几步, 走在前头的向清秋突地听到身后云裳一声娇吟,他转回头去,只见娇小柔弱的云 裳双眼紧闭、身子微颤,紧靠在扶着她的秦梦瑶身上。

「怎么了,裳妹?」向清秋赶忙要上前搀扶,却被云裳挥手阻住了,「我没 事,清秋哥,只是方才使出初祖剑法,伤了些元气。清秋哥,你先入城和他们会 合好了,有梦瑶小姐陪我,该没事的。」

看着向清秋的身影走远,云裳这才站直了身子,转而扶着秦梦瑶,而这回倒 是身段修长优美的秦梦瑶站身不住,非得靠着云裳才能站立了。

「梦瑶小姐,」云裳柳眉微蹙,方才秦梦瑶力退双魔时,她为其意态所慑, 只能叹为观止,但才走了几步,她就发觉不对了,秦梦瑶步履踉跄,似是光走路 都在忍着伤、忍着疼一般,偏偏当秦梦瑶注意到云裳的眼光时,反应却是不由自 主的玉脸微红,那含羞的少女媚态,教云裳不由得想到了个不该有的可能,不得 不装假先支开了向清秋,女人间才好说些不该给男人听到的事儿。「云裳有个问 题,不知该不该问?」

看秦梦瑶脸儿更红,却没有阻住她再问下去,云裳虽还没听到答案,心中却 已经有了解答,「梦瑶小姐是不是…刚给男人破了身子?」

心事竟给云裳一口道出,秦梦瑶羞得娇躯发颤,站都站不稳了,修长的身子 偎到娇小的云裳身上,芳心却不由自主地回到了方才的柳心湖边……

趁着庞斑离开,吸引了种子高手们目光的当儿,秦梦瑶也离开了柳心湖,但 她心悬着十八种子高手,并没有一走了之,而是躲在一旁的柳林当中,暗中观察 着种子高手们的状况.

看到庞斑扬长而去,种子高手中除了少林程望被杀以外,并没有什么损伤, 秦梦瑶才刚要放下一口气,突地道心微震,一股强烈的感觉从身后靠近。

不但没有躲开,秦梦瑶连声音都没有出,乖顺地任背后那人紧紧搂住了她。 由于道胎和魔种天然的相吸力量,对庞斑的情况,她可是最瞭解的一个,从一入 柳心湖开始,秦梦瑶就发觉到了,庞斑表面上四平八稳,像是什么事都没有的样 儿,体内却是气血翻腾,好像有股强烈的火随时要爆发出来一样。

这也难怪,道心种魔大法虽能完全转换一个人的气质,可惜庞斑尚差一线, 未竟全功,超凡脱俗的外表之下,仍有一些强烈的负面情绪蠢蠢欲动,加上这些 日子以来,庞斑先是在和厉若海的决战之中负伤,紧接着又面对韩柏、范良极和 风行烈,再加上和乾罗决裂,虽说没能使他内伤加重,但自制力却也在逐渐减退 当中,偏偏方才又对种子高手们动了真怒,忍不住出了手,一时之间心魔大乱.

秦梦瑶对这些事儿虽不能尽知,却也了然大半,她知道现在的庞斑,正渴想 着一阵强烈至极的发泄,如果她避了开去,一股心火无处发的庞斑就算拼着内伤 加深也要尽歼十八种子高手。想到这儿,秦梦瑶已下了决定,即使今儿要在这幕 天席地当中给庞斑破去处女身,玩弄的死去活来,也非得护住种子高手们不可。

虽说是下了决心,可庞斑的手段真是厉害,当他那火热的嘴吻上秦梦瑶玉颈 的当儿,那火热酥软的感觉,差点就让秦梦瑶叫出声来。

加上庞斑不只是搂着她,口舌在秦梦瑶敏感的玉颈上游动而已,他的双手早 已经滑过秦梦瑶腋下,托住了秦梦瑶坚挺高耸的双峰,隔着衣裳就揉捏了起来, 充满了情欲的手是那么巨大、那么火热,即使隔着衣裳,威力也全不见降低,火 辣辣地刺激起秦梦瑶的处女春情。

已经下了决心,加上道胎和魔种先天的相互吸引,虽是难掩娇羞,秦梦瑶仍 放开心胸,承受着庞斑那恣意的抚爱,任他一步一步地勾引出她体内的情欲。

若现在只有他们两人在场,秦梦瑶几乎可以确定,自己会毫不犹豫地呻吟呼 叫,诱发出男女之间甜蜜动人的本能欲望,和庞斑尽情地享受鱼水之欢,偏偏外 头种子高手们还没走,秦梦瑶残留的神智压抑着高呼的渴望,无声地享受着庞斑 那无所不至的挑情手段。

也不知等了多久,好不容易等到碍事的种子高手们离开,此时的秦梦瑶早已 是钗横鬓乱、衣衫不整、媚眼如丝、眉黛含春,衣上的扣子不知何时已在庞斑的 魔手下敞开,连沾着香汗的里衣都已滑到了身下,一双敏感坚挺的玉峰,毫无屏 障地落入了庞斑的手中。

在他时而温柔、时而强猛的揉搓抚爱当中,秦梦瑶乳上的蓓蕾已然绽放,虽 在暗中,雪白玉乳上那两点娇媚粉嫩的红点,仍诱得人心痒难搔。偏偏庞斑的技 巧还不只此,在春心荡漾的秦梦瑶默许当中,他的手已滑入了秦梦瑶裙内,直捣 那淫滑湿润的幽谷。

好不容易等到了外人离开,秦梦瑶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毫无避忌地咿唔 出声,「哎…你…你的手…唔…好…好热…哎…美…美死梦瑶了…唔……不…不 要…那里…那里不行…会…会弄湿的…」

「就是要够湿…才会舒服…」温柔地吻着秦梦瑶赤裸的香肩,慢慢地吻向她 娇软温热的脸颊,庞斑的嘴毫不猴急,好整以暇地吻遍了秦梦瑶火热柔软的脸蛋 儿和肩颈之处,良久良久,才堵住了秦梦瑶乾渴的樱唇。

一阵又一阵甜美温柔的吮吸,勾的秦梦瑶春心荡漾,她也感觉到了,自己那 从未为男人开放的幽谷当中,此刻已是湿滑无比,一波波的黏稠津液,正逐渐逐 渐地滑了出去,加上庞斑的手早已覆上了她珍秘的幽谷,指头正精巧地勾弄着她 勃发的小蒂,如弹奏乐器般地诱发出她狂野的欲火。

知道他已经瞭然自己的湿滑,秦梦瑶又爱又羞,死命地吻紧了他,深怕再给 庞斑说话的机会时,会听到什么不堪入耳的话来。

那一股股的火,已不知在秦梦瑶的体内烘烧了多久,烧的这天仙般的绝色女 子欲火狂升,她再也无法控制自己了,暗夜的林中,只见秦梦瑶转过了颀长的娇 躯,四肢八爪鱼般地搂紧了庞斑,菱红娇软的樱唇饥渴地向他索吻,凝脂软玉般 洁净莹白的肌肤染满了热情的晕红,媚的仿似一掐就掐得出水来。

此刻的秦梦瑶体内被那狂野无比的欲火充得满满的,早已被灼的浑然忘我, 忘却了要护守种子高手们、忘却了自己面对的是魔门出名的巨擘、忘却了要牺牲 自己的心意,现在的秦梦瑶无论身心都完全开放在欲焰的支配之下,只渴想着男 女交合时那美妙无比的欢乐,渴想着男人那勇猛的占有。

「哎…」拂去了秦梦瑶象征性的推拒,搂着怀中欲火焚身的绝代佳人,庞斑 加快了手段。

很快秦梦瑶的衣裳已经全落到了地下,她那清纯洁美、修长玲珑的胴体已完 全赤裸地贴上了庞斑一丝不挂的强壮肉体,这种肉贴肉的亲蜜感觉,惹得秦梦瑶 忍不住娇弱甜美的呻吟出声,她知道自己所渴望的就快来了,她纯洁的处女之身 很快就要被眼前的魔门巨擘所夺,在他的温柔和粗暴之中,享尽男女之间绝美的 艳福。

「不…不要…怎么…怎么这样…哎…」原以为自己的处女身,就要在这竹林 中献给庞斑,秦梦瑶无论身心都准备好,要迎接那美妙无比的占有了,没想到庞 斑却没有在林中就干了她,反而是抱着秦梦瑶津液泛滥汹涌的裸体,轻飘飘地滑 过了湖面的空间,落到了方才的小舟之上。

那明亮的月光,好似唤起了秦梦瑶早给欲火烧化的少女娇羞,加上庞斑那坚 挺粗长的肉棒就在她眼前强硬地颤挺着,配上庞斑那完美的体魄,令人不由得心 摇神荡,让她忍不住缩起了身子,连一双玉腿也夹了起来,腿间那湿滑黏腻的感 觉,在轻夹之中更为明显了。

看已热情无比的秦梦瑶突显娇羞之态,偏偏庞斑好似很喜欢这调调,竟不动 手,只是眼光逡巡着秦梦瑶完美无暇的娇躯,那眼光宛如实质一般,轻扫着秦梦 瑶那巧夺天工的胴体,含春的眉梢、白玉般的肌肤、坚挺的玉峰、绽放的乳尖、 修长润滑的玉腿,及轻夹腿间那似有若无、微映着湿润的淡淡乌光,全都没能逃 出他的眼去。

娇羞无匹的秦梦瑶只觉自己比方才在林中更能感受到赤裸无依,加上在月下 被庞斑的眼光轻薄,虽没有直接的肉体刺激,感觉却远比方才那肉贴肉的淫玩更 为强烈。

「哎…」这样一丝不挂地任他观赏,比之他强烈的侵犯玩弄更为难捱,娇羞 至极的秦梦瑶好不容易才想开口求他,不要再看了,尽情的强奸她吧!话还来不 及出口,庞斑已经动手了,他双手托在秦梦瑶臀下,将她的玉腿挂在肩头,那美 妙的幽谷就这样彻底暴露在他眼下,就好像被庞斑用眼光勾着一般,一波波的晶 莹玉露不住外涌。

被摆布成这完全任君采撷的模样儿,教秦梦瑶芳心里又羞又爱,正当秦梦瑶 含羞渴待的当儿,她的幽谷终于被侵犯了!却不是被庞斑那粗长的肉棒,而是一 条又湿又热的舌头。

「唔…喔…啊…怎…怎么会这样…哎…好…好美…啊…唔…天…天哪…唔… 求…求求你…别…别再…那…那里不行…不可以…啊…」

一边娇声呻吟着,秦梦瑶娇躯剧颤,一双玉腿情不自禁地夹紧了他的头,好 像要迫他更深入地挑弄一般。

庞斑的舌头动的真是灵巧至极,勾挑滑舐吸吮之处,尽是秦梦瑶最敏感最脆 弱的部位,好像光只是舌头这般爱恋情浓地勾扫挑逗之下,就足以令她欲仙欲死 了。

庞斑的舌头非但没有带来一丝清凉的津液,反而像是火上加油般,将秦梦瑶 玩弄的浑身发烫,体内那强烈的欲火如同火山爆发般,不断地灼烧着秦梦瑶冰清 玉洁、凝脂软玉般的肉体,灼的秦梦瑶幽谷当中波涛汹涌,浑身香汗沁出,更显 清新妩媚。

忍不住闭上了眼睛,全心全意地去感觉、去承受庞斑那超一流技巧的挑情, 秦梦瑶只觉浑身酥软,再没有半分力了,樱唇之中口乾舌燥,饥渴无比的艳媚呻 吟不断从她口中传出,「哎…美…美死我了…啊…怎…怎么会这么美妙的…哎… 求…求求你…别…别再弄了…我…唔…梦瑶…梦瑶受不了了…又…又要流出来了 啊…」

眼看着这冰洁出尘、美绝人寰,犹如天仙下凡的绝色女剑士,已被他挑弄的 欲火焚身,完全受肉欲所操控,再也没有半分矜持,一心一意只渴求着他男性的 侵犯,汨汨玉露不断从幽谷中向外沁出,那显然从未被男人赏玩过的美妙幽谷, 已被灼的发烫了,又湿润又软滑又娇艳,也不知是被他舌上的口水,还是幽谷中 的清泉浸透的。

庞斑其实也忍得够了,他抬起头来,双手一伸,将秦梦瑶那双坚挺美丽的玉 乳擒在手中,温柔又强力的搓揉起来,胸口轻轻地将秦梦瑶的玉腿顶了开来,秦 梦瑶只觉胸中一窒,一股强烈到无可抑制,似乎要将她体内空气全挤出去的美妙 感觉登时传上身来,就在她沉迷其中的当儿,她的幽谷已经被拓了开来,令她魂 牵梦萦的坚挺肉棒已顺着秦梦瑶的濡湿,勇猛地滑入了她的幽谷当中。

真的是很痛,幽谷中那几近撕裂的感觉,真的好像要把她整个人都破开来似 的,秦梦瑶原也知道,处女破身是世上最难耐的疼痛之一,加上庞斑魔功深厚, 那肉棒极其坚挺勇壮,即便是熟擅采补之道的淫娃荡妇,也未必承受得住,更何 况是她那初开的玉门?

偏偏庞斑刚才逗弄她逗弄的太过火了,即使被撑的那么痛,秦梦瑶竟也在痛 楚当中感觉到一丝快感、一丝充实,那快感令她情不自禁地夹紧了他。其实秦梦 瑶也不用这么做,庞斑的肉棒何等粗壮,虽说她的幽谷能完完全全地吞入了它, 却也是贴得紧紧的,再没有一点点间隙了。

感觉到身下的绝色美女虽是疼痛的夹紧了,幽谷当中却是温柔地啜吸着它, 完全没有一点紧夹的疼痛感,反而更能感觉到肉欲交融的紧贴美妙.

庞斑也不由得震惊了,他搞过的处女不在少数,却从没有人能在甫破瓜时, 体内就能如此美妙的紧夹啜吸,就好像已乐在其中似的。他俯下头去,吻住了秦 梦瑶微启的樱唇,双手温柔地在秦梦瑶的乳上搓揉抚爱,肉棒则随着腰部微不可 见的扭动,缓慢而温柔地在秦梦瑶的幽谷中滑动着。

直到现在,秦梦瑶才知道,为什么庞斑一定要把自己弄到这小舟上来开苞, 就算是因着她的痛楚,幽谷里面紧紧夹着不动,但随着湖中水波荡漾,带动着两 人的肉体微弱地滑动着,让庞斑的肉棒能更轻柔、更细緻地在她的谷内滑动,一 寸寸地抚爱过她敏感的肌肤,那滋味之美妙,不但没引发她一点点疼痛,反而像 是温柔无比的轻怜蜜爱一般,一点点地抚去她的痛楚,比之任何手段更能使她快 活。

慢慢的,随着秦梦瑶的肢体热情地搂上了他,香舌的反应也慢慢激烈,幽谷 里更以美妙无比的力道绞缠着那充满了她的肉棒.

庞斑也感觉到了,此刻的秦梦瑶已逐渐褪去了处女的羞涩,虽说开苞的痛楚 未能全消,但她热情的肉体,却已慢慢地开始享受那痛楚中的欢乐,甚至连那未 褪的疼痛,都混在欢愉当中,化为另一种奇妙的快乐。庞斑原就是此道高手,身 下美女虽是羞得不敢开口,但秦梦瑶肉体的反应,又怎能瞒得过他呢?

「哎…好…好深…唔…好…好哥哥…你…你的棒子好…好大…又好粗…唔… 虽然痛…可…可是美…美死梦瑶了…哎…啊…好…好哥哥…你…你的大棒子…… 唔…入…入的梦瑶好…好棒…好舒服喔…哎…」

秦梦瑶真的没有想到,这样的话儿竟能从自己端庄娇贵、典雅秀气的樱唇里 叫出来,而且还是在破瓜开苞的头一次,对像更是这魔门巨擘,但那又有什么办 法呢?

先不说庞斑的技巧熟娴,总是适切地掌握到秦梦瑶的敏感地带,他的每一下 动作,都能教秦梦瑶魂飞天外,飘飘欲仙,还有这的环境,月下看美女比白天要 美上十倍,更何况是绝色如秦梦瑶,被剥的一丝不挂,心甘情愿地承受着庞斑的 爱抚淫玩。

再加上庞斑虽只是善用他强壮粗长的优势,一下接一下插着秦梦瑶的幽谷, 次次地胀满了她,但随着湖心波纹荡漾,在直出直入的时候,总会身不由己地转 上几下,贴上原先未被触及的地带,那美妙的滋味,真是笔墨难以形容的了。

偏偏庞斑并不堵着秦梦瑶那甜美的樱唇,反而是在她耳边轻声细语,混着冲 击时的喘息,要她放开心怀,将心田里的欢乐全都呼唤出来。

已给插的意乱情迷的秦梦瑶原只是含羞带怯地软语呢喃,给庞斑诱出了第一 句,但她却没想到,这种淫言浪语最困难的就是第一句,只要头一句淫荡话儿出 了口,肉欲的本能自会泯灭理智地驱策着她,让这端庄美女的口中奔出数也数不 清的淫浪话儿。

而且随着肉欲的呼唤出口,肉体的稚嫩也会随之消失,让她做出事前想也想 不到的声情动作,此刻的秦梦瑶再也不是平常那洁净出尘的仙子了,她的胴体似 能透出火般地紧贴着他,纤腰圆臀随着湖波荡漾不住起伏,迎合他的动作,口中 的言语更是愈来愈甜美、愈来愈大胆了。

「哎…美…美死梦瑶了…唔…啊…好…好哥哥…你的大棒子…真…真是太厉 害了…唔…入…入到梦瑶最里面了…啊…好…好热…好美呀…啊…啊…好舒服… 啊…嗯…啊…好…好哥哥…你…你太厉害…唔…你要…要入死梦瑶了…给我死了 吧…啊…我输了…梦瑶彻底输了…好哥哥…好丈夫…求求你饶…了…啊…啊…我 死了…要死了…我…啊…嗯…啊…好厉害…你…好棒…好亲亲…啊…好哥哥…… 啊…嗯…嗯…啊…嗯…哎…哎…梦瑶要…爽死了…好爽…好丈夫、好哥哥…给我 吧…啊…死了…死了…呜…啊…呜…啊…啊…」

在一声又一声愈来愈甜蜜的呻吟当中,秦梦瑶只觉高潮的快乐一波又一波地 袭上身来,一次又一次地将她灭顶,她的幽谷发烫,已不知给庞斑插过了几千几 百次,插的津液纷飞,混着处女落红,那狂野而美妙的滋味令秦梦瑶的血液都沸 腾了起来,等到庞斑射精的时候,秦梦瑶已爽的浑身酥软,当场眩晕了过去…

「梦瑶…就是这样失身的…」软绵绵地靠着娇小纤细的云裳,秦梦瑶一字不 漏地,将她头一次和男人欢好、头一次尝到高潮的经过和盘托出,整个人都酥软 了,眉目含春、眼波汪汪,肌肤上头透着娇媚无伦的晕红,就好像她不只是在诉 说在回忆,而是整个身心都回到了那欲仙欲死的美妙当中一般。

听着秦梦瑶的软语细诉,云裳只觉自己似乎也快要没有力气了,她虽身形娇 小柔弱,平常向清秋拿她像是掌心上的宝贝一般,连点儿力道都不敢多用,房事 之中更是温柔无比。

云裳虽是爱他温柔,对前所未有的激烈蹂躏,却难免有些向往,如今听到秦 梦瑶这样娇声软语,诉说着魔师床第间的种种好处,又眼看着秦梦瑶眉目含春, 一幅连女人看了也要心动的媚态,云裳自己都快要受不了啦!感觉到裙内有些湿 润,偏偏双手都要扶着似欲软去的秦梦瑶,云裳好不容易才扶着她走到路旁,靠 到了树上。

正当云裳一边咬着牙,忍住颊上微烧的嫣红,一边绞尽脑汁,想着该怎么对 看似还沉醉在那肉体快感当中的秦梦瑶岔开话头的时候,背后的林内突地风声响 起!

抽身前飘,一面拔剑一面转身,云裳的反应已是一等一的快了,但来人的速 度更快,云裳才转到了一半,纤腰已给来人大手一挟,紧紧扣住,那贴在小腹上 的掌心无比灼热,一丝诡谲的气息隔衣传入,云裳原已运起的内力就像是冰上突 地浇下了沸水,转身间便消失地无边无际,甚至连拔剑的手都没了气力。

感到耳边风起,来人速度好快,转眼之间已将云裳挟入了林内深处,她求救 似地向一旁看去,却只见秦梦瑶面红耳赤,眼中微带迷离之色,水汪汪的美眸直 向此人飘送秋波,四肢娇柔地搂上了他,云裳心中暗叹了口气,也不再试图挣扎 了,光看秦梦瑶那又羞又喜、娇艳诱人的神情,来人除了才刚和她合体交欢的庞 斑,还会有谁呢?

给庞斑的大手轻挟着纤腰,秦梦瑶不仅没有挣扎,反而轻伸玉臂,勾住了他 的颈项,主动奉上香吻,情不自禁地享受着偎在他怀中,那种肌肤相亲的甜蜜舒 畅。

就在方才,她正一字不漏地回忆着失身时美妙乐趣的当儿,灵锐的感官便已 经感受到庞斑的急速接近,不过一方面身子还没适应,举步维艰,加上她怎么也 不想和这刚得到她处子之躯的男人动手,何况庞斑才刚得到她身心的彻底奉献, 来自道胎的真气该已经弥补了他的伤势,以庞斑的性子该不会再向她下手,因此 她也一句不提,甚至连动手的准备都没有,没想到庞斑却是迅雷不及掩耳地出了 手,将二女都给挟入了林内。

心中已若晦若明地猜到了庞斑的真正意图,秦梦瑶非但不试图挣扎,反而是 合作无比地转身搂上了庞斑健美强壮的肉体,香舌尽情地享受着和他唇舌交缠、 津液交流的无比快活。

方才交合之后,她急着出来寻找种子高手们的行踪,仅仅披上了外衫,内里 却是一丝不挂,加上沉浸在回忆中,身心都好像回到了刚刚被他抚爱时的感觉, 仅只隔着一件外衣,凸起的乳尖不过是稍拂上他的肉体,那感觉已经舒服的让刚 尝过滋味的秦梦瑶美的想要呻吟出来了。

给庞斑抱到了人声难至的深处,当云裳娇小柔弱的娇躯滑到地上的时候,秦 梦瑶好似终于能独占这强壮男儿的样子,肢体已经贪婪地贴上了他,衣衫更早在 庞斑的魔手和秦梦瑶的合作下,落到了数步之外的地上。

一方面是庞斑那强壮的肉体,在摩擦当中带给刚破身的秦梦瑶无比的亲蜜感 受,已有过亲蜜接触的魔种和道胎,更是气息相接,将两人系得紧紧的,加上秦 梦瑶的身子还沉醉在方才那炽烈的高潮余韵当中,自然是很快就动了春情。

更何况当秦梦瑶搂上他的当儿,庞斑一点时间都没浪费,大手已直截了当地 滑入秦梦瑶衣内,一面奔行一面热烈地揉捏着秦梦瑶丰润的圆臀,指尖甚至滑到 了秦梦瑶又泄出新露水的幽谷口上,在奔行之中,若有似无地勾弄挑逗着她,让 原本已经春心荡漾、欲火如焚的秦梦瑶更加难以自制,若非意识到云裳在旁,怕 在奔行当中已娇吟出声了。

即便如此,当衣衫尽褪,再次赤裸裸地落在庞斑怀中的时候,秦梦瑶的忍耐 也已到了极限,当坐到地上的云裳举首望向他俩的当儿,身躯已倒在草地上的庞 斑和秦梦瑶早进入了狂野的性爱之中。

「天…天啊…」靠着纤指压在唇上,云裳才免于惊呼出声,眼前的美态是那 般狂野冲动、撩人心魄,与她和向清秋那温吞水似的敦伦,真有着天壤之别。

只见秦梦瑶裸卧眼前,给庞斑仅靠一只手就顶住了她的腰,让她下身整个悬 空,只有背心靠在地上,另一手刚紧紧握住了秦梦瑶那娇媚跳动的玉乳,有力地 搓揉挤压,秦梦瑶似已经被欲火完全烧化了,星眸迷茫如雾、香肌晕红若火,那 双修长的雪白玉腿紧箍在庞斑腰间,随着庞斑托住她腰间的手的来回辅助,正热 情地挺动纤腰,好让幽谷承受着庞斑一下比一下更凶猛激烈的冲击。

此刻的庞斑也似发狂一般,勇猛无比地插着秦梦瑶的幽谷,连抓着她玉乳的 手也愈来愈用力,在秦梦瑶纤细雪白的肌肤上留下了丝丝红痕,强猛得像是想要 把身下这娇媚绝艳的秦梦瑶弄伤弄死似的,偏偏天仙一般的秦梦瑶像是一点都感 觉不到痛,那断断续续的娇媚呼声,混在她急促的喘息声中,她所承受的高潮冲 击之美妙之畅快,就连旁观的云裳都似感同身受。

怎…怎么会这样?也不知在旁失神落魄地看了多久好戏,云裳才猛地想到, 眼前这对热情欢爱的男女,不仅只是乐在其中而已,也干的太久了点吧?她和向 清秋成婚许久,房中之事虽是温柔而缺了些劲道,娇俏的她却也不是此道雏儿, 但眼前两人疯狂淫乐的时间,却是远远超出她的想像之外。

庞斑和秦梦瑶都是毫无保留,全没半分留力地投入那美妙的巫山云雨之中, 照理说这么狂野激烈的欢好,体力该会用得很快的,可两人非但没有半点疲态, 反而动作更是既大又猛,好像一定要这样,才能将体内的欲火给奔放出来。

方才听着秦梦瑶含羞带怯地娓娓细诉,将她被庞斑弄的欲仙欲死的过程和盘 托出,云裳听着庞斑那般强大威猛的性能力,令这娇媚高贵、天仙一般的美女剑 士次次高潮,才是处女破瓜便享受到了云雨妙趣,云裳原还以为是秦梦瑶经验不 足,夸大了些。

如今亲眼看到秦梦瑶被干的爽到极点,连一旁有她在看着都不管了,热情无 比地奉献着自己的胴体,好让两人都享受到性爱那激烈无比的乐趣,樱唇中呼喊 的那么淫冶激情,连旁听的云裳听了都忍不住脸红,但她叫的那么娇媚好听、扭 的那般淫艳妖娆,无论是声色两方面都美的无以复加,教云裳怎么移得开目光、 掩得起耳朵呢?

看得浑身火热、听得玉腿发软,站都站不起来了的云裳挨在草地上,微微转 了个位子,竟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她到现在才看清了,庞斑那正狂插猛肏着秦梦 瑶的肉棒,巨大英挺的真是夸张!不论是长或是粗,哪里是向清秋所能望其项背 的?看着秦梦瑶浑然忘我的反应,云裳心中不禁要又怕又畏了,畏的是秦梦瑶的 娇躯,才只是刚破瓜而已,竟真能承受得了那般雄伟的肉棒呀!

云裳心中暗忖,若是娇小柔弱如自己给庞斑这样勇猛蹂躏,只怕幽谷内会连 伤带疼,弄得血流处处,早给他干到昏过去了,那仙子一般娇柔的秦梦瑶,却在 那般雄伟肉棒的抽插之下,不只没有一点儿难以承受的模样,还爽的乐在其中, 谷内汹涌的津液已令两人腰臀都染的湿软黏滑,映着微微的光线,真正是美不胜 收。

心中虽难免觉得这仙子未免太放浪、太淫荡了些,但秦梦瑶终究是自己一方 的人,云裳还真是怕,若是庞斑干的太狠,秦梦瑶承受不住,要给干死弄伤了, 可要怎么办才好?

偏偏她又不愿也不想阻止,那般雄伟的巨大肉棒,干的那般火热情浓,如果 看到了还没有反应,还能称得上是女人吗?云裳自己也是过来人,若是在两人这 般爱恋情浓、欲火狂烧的状态下阻止,两人不只是心下不爽,连肉体都要憋得难 受。

想是这么想,但眼前的秦梦瑶显然已快到了极限,原本美眸迷茫,似完全沉 迷的她扭摇慢慢软弱,变成由庞斑全盘主导,那如沐淫雨般水淋淋的胴体,现在 只能在庞斑的手下,随着他的动作而迎送,连声音都似随着泄身而绵软无力了。

偏偏庞斑的力量似全无衰竭,在秦梦瑶的幽谷中干得更大力了,腰间的冲刺 也更是强猛,干的秦梦瑶媚眼如丝,欢叫的声音慢慢地变成了软弱的求饶声,此 刻的她再不是能和庞斑相捋的绝代剑士,更不是慈航静斋调教出来的美女高手, 纯粹只是一个被肉欲所征服的女人,一个明知自己再受不了情欲冲击,偏偏又本 能地渴求着更强烈侵犯的女人。

「好…唔……啊…好…好哥哥…你…你快…快弄死…弄死梦瑶了…哎…梦瑶 又…又泄了……你真…真猛…真厉害…啊…又顶…顶到梦瑶心里去了…嗯…梦瑶 的…的穴都…都快给你干…干坏…干坏掉了…唔…美…美死梦瑶了…啊…好爽… 梦瑶又…又要爽了…爽上…爽上天了…啊…慢…慢一点…求求你…饶…饶梦瑶一 下吧…唔…你…你顶的好深…又…啊……梦瑶又要泄了…你那么硬…又那么长… 啊…慢…梦瑶受…受不了了…」

在一阵曼妙无伦的娇吟声中,秦梦瑶娇躯整个抽搐了起来,云裳知道,她这 样代表着已达到了绝顶高潮,丢精的美妙快感已彻底占领了她的身心,偏偏庞斑 的欲火却还似不见底似的,双手箍住秦梦瑶的纤腰,让秦梦瑶湿透的秀发披垂草 地上,肉棒抽插奸淫的动作全然不见轻缓,干的秦梦瑶幽谷里的波涛一波一波地 喷了出来。

看秦梦瑶泄的气若游丝,不只是再无法迎合庞斑的侵犯,甚至连求饶的声音 都发不出来了,云裳终于下了决心,颤抖的纤手剥去了自己的衣物,发软的玉腿 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走近庞斑,纤手温柔地环上了他的颈项。

天……天哪!好不容易庞斑放掉了秦梦瑶,让这已浑身无力的美娇娆瘫软地 上,落入庞斑魔手的云裳却在一瞬间就崩溃了。

一直旁观着庞斑和秦梦瑶热烈的性爱,云裳原已经欲火焚身,娇小的幽谷内 水滑潺潺,她原本以为连甫破瓜的秦梦瑶都经受得起,经验丰富,而又已经被诱 发了如火春情的自己自然承受得住,加上才刚把秦梦瑶搞到泄身,他的威力该当 减低不少,没想到圆臀给庞斑双手一抱,玉腿登时大开,幽谷才给庞斑插入,那 前所未有的硬挺和深入,一瞬间就让云裳的胴体崩溃在高潮的侵袭之下。

她只觉幽谷之中又疼又麻、又爽又酥、连痒带酸的,什么美妙的感觉一下全 都上来了,云裳明知若连自己也顺着庞斑的节奏顶挺扭摇,只怕不但没能撑到庞 斑射精,甚至自己当场就要爽死,但那强烈的快乐威力无比,转眼间便征服了云 裳的心,让她浑然忘我的主动挺送起来。

出身书香世家,加上向清秋一向温柔,连床第之间都不敢多用点力,云裳一 向只知温柔床戏,床第之间连声音都不太敢出的,但庞斑的抽插既勇猛又强烈, 足以将女人心中任何的防备都突破,只尝过小棒子温柔滋味的云裳,幽谷深处哪 里经得起这般强烈的冲击呢?很快的,她已感到高潮袭上身来,一波又一波海啸 般地击垮她的矜持。

光听着秦梦瑶娇吟便令她脸红耳赤的欢叫声不知不觉间已由云裳脱口而出, 而且叫的比秦梦瑶更大声、更是娇冶骚浪,令听者魂为之销。

「美…啊…美死人了…唔…你…你好厉害…好棒…哎…哎哟…这…这么硬… 这么粗又…又这么长…啊…好…好美…好爽…好…唔…好棒…怎…怎么有…有这 么悍的…唔…好…好棒…这…这么悍才…才好…呀…啊…」

才刚被插,就已经爽的魂飞天外,云裳不由得爱上了这强悍的冲刺干法,她 偎在庞斑怀中,拼命地扭摇着,好让自己能更深刻地承受他的威力。直到现在云 裳才亲身体验到,为什么方才秦梦瑶会扭的那么妖冶、叫的这般淫荡,那豪放粗 野的冲击如此深刻强烈,若非这般冶艳地扭腰挺臀、这般淫荡地呻吟呐喊,怎能 将那美妙感觉表达出来呢?

软绵绵地瘫痪在草地上,秦梦瑶只觉身子还沉浸在高潮的余韵当中,舒服的 不想起来,而一旁的云裳已经爽到失神,四肢大张地晕了过去,夹不起来的玉腿 当中波光璘璘,还混着一点点裂伤的血,不过光从云裳那陶醉的模样就知道,她 一点也感觉不到痛苦,而已经将秦梦瑶和云裳征服的猛男呢?此刻的庞斑已经不 知到那儿去了。

嘴角微泛起笑意,秦梦瑶其实瞭解,庞斑将她二人带入林中,并不是为了辣 手摧花,更不是像表面上那样,在强力地蹂躏了二女的肉体之后,扬长而去。

在秦梦瑶的尽情奉献之下,庞斑不只是内伤全愈,功力更是再晋一层楼,但 献上处子之身的秦梦瑶虽说也给送上了高潮仙境,才破瓜挨的就是那巨大肉棒, 体内受创却是不轻,所以他才尾随而来,再一次以肉体的欢爱,使得秦梦瑶欲仙 欲死,一方面也在性爱之中,以他的功力让秦梦瑶的道胎更加浑融,完全弥补了 失身对功力的伤害。

若非如此,以庞斑更晋一层楼的魔功,加上她早就被那肉欲的欢乐给征服, 就算要多搞秦梦瑶六七次,只怕也不是难事,更何况他的动作虽看似强悍勇烈, 实质上却极为温柔,让秦梦瑶到现在还沉醉在那幸福的余波当中。

至于云裳呢?她也不知交了什么好运,不但尝到了被征服的美妙滋味,功力 也不降反升。不过说句实在话,爽了两回的秦梦瑶可真看开了,一点点功力的损 失算得上什么呢?光是尝到了那无与伦比的美妙滋味,让她的身心都深深沉醉在 幸福当中,就已是难以想像的美事了。 ----------          (二) 秦梦瑶与青藏四密(第九册)

看着戚长征离开,秦梦瑶嘴角泛起一丝苦笑,正打算向双修府一行的当儿, 举步之间突然一阵异感传来,竟连一步也跨不出去。

立在当场的秦梦瑶取出了白巾,又是一口鲜血喷在巾上。看来身上的内伤, 比自己所想像的还要严重。其实这也难怪,青藏四密均已达先天秘境,四人联击 之力岂是小可?方才若非秦梦瑶战略得当,先迫四密之中功力最深的哈赤知闲退 出战圈,不能和其余三人配合,只怕现在输的人就是她了。

虽是如此,但四密尊者的功夫之高,确实令人害怕,秦梦瑶虽是获胜,但体 内隐伤却是不轻,比四密中的任何一人伤的都重,方才没有动作,倒还没什么感 觉,如今准备要去双修府,和红日法王的决战就在眼前,心绪飘动之下,却牵动 了隐含的内伤,若不先行调息,怕连双修府都踏不上去。

看着秦梦瑶坐地调息,原还隐在树丛中未走的青藏四密,不由得跨了出来。 他们倒不是想趁机出手,了结这两大圣地培养出来,做为剋制藏密武林奇兵的美 女剑士,一来方才之败,他们败的心服口服,以他们的修养,绝不会因此怀恨, 二来四密自恃身份,也做不来这么下作的事情。

不过看秦梦瑶的模样,显是伤得不轻,现下调息运功,已是用上了全力,竟 连四密已经近身,都没有发觉,哈赤知闲眉头一皱,和其余三密对望了一眼,都 看出了对方心中的想法。

他们倒不是真那么好心,想要出手救治眼前这刚打败他们的绝色女剑士,但 就算是藏密武林,也有前后藏之分,四密尊者和红日法王在中原人看来虽是同出 一源,彼此之间争斗却也甚烈。若负伤沉重的秦梦瑶就这样对上红日法王,让红 日法王胜之不武,赢的轻轻松松,到时候他们怎么在西藏抬得起头来?

不过四人虽和秦梦瑶所修同为佛家法门,所练却大有不同,光只输入真气, 只怕还没办法救她,看来…真的得用那一招了。

正盘坐调息的秦梦瑶心中一震,一股火陡地从腹下冒起,突地醒觉的秦梦瑶 忙运功催动体内真气,没想到丹田处却是空空荡荡,一丝真气也提不起来,反倒 是一股温热的洪流,随着秦梦瑶芳心一动,温柔地浸润着她的周身,令她浑身皆 酥,身不由己地瘫在当地,再也无法动弹,一股奇异而陌生的冲动,不断地从体 内涌起。

这股冲动虽是陌生,但秦梦瑶并不是完全无知,这种感觉她也曾有过,只是 这一次远没那一次激烈,在她两度失身于庞斑之时,他的魔手所带来的感觉,可 比现在自己所感觉的,还要强烈百倍。不过这次不一样,又没有男人来抚摸她冰 清玉洁、凝脂软玉般的肉体,光只是方才与青藏四密的一战,自己怎么会就这么 欲火难耐呢?

这次的火完全不是外力所致,而是从她的小腹之中升起,正是那次被庞斑弄 得神魂颠倒的乐源所在。秦梦瑶不禁暗忖,难不成那一回被庞斑奸淫之后,那股 渴求在魔种和道胎的天然吸引之下,已随着庞斑的精子,一同化入了她体内吗?

才一睁眼,秦梦瑶猛地发现了问题所在,四密尊者分坐她四方,正自闭目跌 坐,专心念颂藏经,仿佛完全没发现她已醒来似的。

虽是如此,但秦梦瑶在两大圣地的苦心培训之下,知识广博,岂是易与?她 一听便知,四密所颂念的非是一般藏经,而是藏密所传的欢喜禅密术,光只从耳 中传入,便可震动人心,如果有密制檀香相助,效果更为惊人,光听就足令任何 女子欲火狂升。

以四密的禅功之深,虽无焚香相助,颂念的效果却只有更佳;加上方才秦梦 瑶毫无所觉下,一丝抗力都没有地承受了这套密术侵袭,那欢喜禅的密术,更是 毫无阻滞地直捣黄龙,深深地占据了秦梦芸情欲的要害。

何况秦梦芸虽是冰洁出尘、美绝人寰,犹如天仙下凡的绝色女剑士,上回却 遭庞斑魔手,连着在他巨棒之下爽了两回,功力虽更为浑融,但尝过其中美滋味 的她,对情欲方面的侵袭,抗力却只有更为弱小。种种不利的情境之下,她又哪 经得起四密的奇功相袭?转眼之间秦梦芸已是欲火高烧,浑身酥软,再没办法抗 拒体内欲念和四密尊者欢喜奇术的内外交煎了。

强忍着娇声呻吟的冲动,秦梦瑶娇娇晃晃地站起了身来,她虽感觉得到,四 密尊者并无恶意,最多只是想趁此机会,借她那天仙一般的胴体,与她一试欢喜 禅法,尝得其中美味。

但秦梦瑶也知道,四密不沾人间尘俗,这次交合对四密尊者而言,乃是又一 次的道法较量,看能否在床第之间,令这天仙般的两大圣地传人屈服胯下,任其 予取予求;不过此事不能宣之于外,最多是让四密感觉自己没有全输,日后修行 之时,此回败阵也不至于造成心障。

与人方便,自己方便,加上秦梦瑶早已被庞斑淫过,这方面的抗拒早失,一 试欢喜禅法对她而言并没什么心理上的障碍。

何况秦梦瑶也或明或暗地感觉到,四密不只是想试试,能不能用床技征服这 强劲对手,也是为了藉云雨之便,以欢喜禅法互疗体内伤势,一方面治癒自己, 二来也不让红日法王赢的太轻松,她自然不会阻止他们,连青藏四密手都不动, 存心想看她宽衣解带、自荐枕席的淫媚之态那种坏心,也不怎么放在心上了。

纤手虽仍微微抖颤,却非因为害羞或畏惧,而是对那后果的强烈期待使然, 四密均是藏传高手,连在欢喜禅功方面怕都高人一等。随着内衣外衫一件件飘落 身边,秦梦瑶火热的娇躯顿时一阵清凉,美目半启的秦梦瑶知道自己已经赤裸, 虽明知正被四人同时欣赏着,却仍忍不住那身心解脱的喜悦。

看着秦梦瑶一丝不挂、娇美婀娜的胴体,缓缓坐倒在翠亮的草床上,娇躯斜 倚、媚目流转,一幅春情荡漾、所思不至、无可奈何、娇情欲堕之状,连旁观的 青藏四密也忍不住为之惊叹,差点连颂经都忘了。

面前此女不仅是风华绝代、艳盖群芳而已,她的肉体更是巧夺天工的极品, 随着四密那火辣辣的目光,从优雅修长的脖颈逐渐滑下,流连忘返地扫过她毫无 瑕疵、玲珑有致的胴体弧线,一寸也不漏地看遍了她那落凡仙女般的身姿。

虽是美目微闭,任四人尽情浏览,但娇羞的秦梦瑶也不无所感,原本莹白如 玉、晶莹剔透的肌肤,透出了情欲遍走全身后娇艳的酡红。

从体内欲火爆发开始,秦梦瑶已被那强烈的欲念不断冲击,四密还没对她动 手时,秦梦瑶已经是欲火如焚、情怀荡漾,如今再加上老于此道的四密温柔的眼 光,仙子的身心早已经滚烫难耐,股间嫩穴之内淫水轻吐,汹涌的汁液不知何时 已经泛滥到腿上来了,而这一切无不瞭然于四密眼下,意识到这一点的秦梦瑶更 是情不自禁地羞喜不已。

娇慵的喘息声再也忍耐不住,待到四密尊者的欢喜禅密术已近尾声,秦梦瑶 已是娇喘嘘嘘、媚目流火,凝脂般的肌肤酡红娇润,挺立在胸前的一对雪白玉峰 巍巍颤颤,正随着秦梦瑶情欲难耐的呼吸起伏不定,饱满胀实,坚挺高耸,显示 出无比成熟丰腴的魅力和韵味,峰顶两粒玫瑰红色的粉嫩乳尖,如同两颗圆大葡 萄,顶边乳晕显出一圈粉红色,更添娇媚,尤其她一双修长的玉腿,更是情不自 禁地揩摩不休,似阻似放,任由幽谷之中的波涛点点溅出,愈发诱人。

知道眼前这一丝不挂,犹如天仙下凡般的绝色女剑士,此刻已忘记了身为两 大圣地传人的尊贵身份和使命,任由体内肉欲横行,完全沉醉在肉体感官的快感 上头,此刻的秦梦瑶什么也不管了,淫欲贲张的她只想要男人的尽情抚慰,愈是 强悍勇猛,愈能令她快乐销魂,比起妓寨里头最饥渴淫浪的妓女还要淫荡。

尤其秦梦瑶的叫声既淫荡又羞涩,欲拒还迎,欲止还兴,确实是女子欲火焚 身之际魂飞天外欲仙欲死的表露,显是破身不久,依然保持处女一般的心态. 四 密对望一眼,无不对秦梦瑶这般敏感感到惊异,虽说以他们的眼力,早在初见之 时,便知秦梦瑶业已破身,但经验并不多,因此还能保持那一波不起的道胎,只 没想到外表圣洁无瑕的她,一旦动情起来,竟会这般撩人。

看着四密尊者袍服离体,各自秀出了本钱,秦梦瑶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她虽 经验不多,但知识广博,看得出来他们的本领.

哈赤知闲的肉棒约有八寸多长,上头热气蒸腾,却像连周边的水气都一鼓全 收,蒸成了薄雾;苦别行的肉棒则成黝黑之色,既硬且挺,一望便知是坚刚无 比,难以摧折的利器。

那容白正雅貌相虽似贵介公子,但当真令人想不到,他的肉棒却是四密之中 最粗最长的一个,巨首犹如要择人而噬般气势迫人。

而秀丽如女孩的宁尔芝兰呢?他的肉棒虽只较哈赤知闲略大,乍看之下没什 么特异之处,但就算是娇躯欲火如焚、幽谷成熟待肏的现在,秦梦瑶的眼力仍没 有丝毫减少,那宁尔芝兰的肉棒上头竟是生具异征,其上其下各有一排刚毛,若 敏感处给他一搔一插,那滋味儿可真美的难以想像。

「啊…」动人的肉体横陈,秦梦瑶玉腿大开,将幽谷完全暴露出来,已被体 内欲焰灼的再无反抗之力的她,只觉哈赤知闲将她玉腿抬高,架在自己双肩,同 时一股强烈的快感传来,他那热气蒸腾的肉棒,已一点不剩地没入了秦梦瑶幽谷 之中。

哈赤知闲的插入仿佛是在火热的油中加入了一点火星,秦梦瑶体内的欲火登 时爆裂开来,加上她现在的姿势,已完全无法抗拒哈赤知闲的抽插,除了樱唇之 中娇甜的呼喊声外,她已完全没有办法反应了。

尤其哈赤知闲的肉棒虽非巨伟,上头却不知施了什么法术,竟是火烫无比, 光只是深深插进秦梦瑶的幽谷之中,便似烧化了她的矜持,将体内喜爱肉体欢乐 的本能,全盘释放出来。

一阵火辣辣的快感传上,秦梦瑶只觉痛快至极,哈赤知闲的肉棒好像舍不得 离开秦梦瑶美丽的肉体,连抽连插毫不止息,那火热仿佛连她都要烧掉似的,秦 梦瑶觉得自己的幽谷美妙的快要融化,在体内情欲强烈的驱使下,她再也忍受不 住,娇声叫唤起来。

「啊…美…美死梦瑶…唔…好…啊…好爽…嗯……好爽…再…啊…再来…前 辈…啊…再来…不…不要停…我…啊…梦瑶又…又流出来了…啊…我要…我要疯 了…前辈…唔…」

虽说藏密欢喜禅心法之中,也有令女方以口就棒,服侍男子的招数在,但余 下三密却还不想用。

一来以他们的修为,早无须这般挑弄,才能硬挺高昂,二来这回他们要做的 不只是求肉欲之欢,更非纯行欢喜禅功以疗伤势,还要在肉体上征服这两大圣地 派出的超卓传人,让她在淫欲当中溃不成军,更不能堵住秦梦瑶那娇吟急喘,仿 佛要将淫欲全般叫出来的樱唇,她的每一声呻吟、每一声高喊,都像是两大圣地 对藏密佛教的一次低头认输,教他们怎能阻止?

「哎…美…美死梦瑶了…唔…啊…好…好哥哥…你的大棒子…真…真是太厉 害了…唔…入…入到梦瑶最里面了…啊…好…好热…好美呀…啊…啊…好舒服… 啊…嗯…啊…好…好哥哥…你…你太厉害…唔…你要…要入死梦瑶了…给我死了 吧…啊…我输了…梦瑶彻底输了…好哥哥…好丈夫…求求你饶…了…啊…啊…我 死了…要死了…我…啊…嗯…啊…好厉害…你…好棒…好亲亲…啊…好哥哥…啊 …嗯…嗯…啊…嗯…哎…哎…梦瑶要…爽死了…好爽…好丈夫好哥哥…给我吧… 啊…死了…死了…呜…啊…呜…啊…啊…」

一边听着秦梦瑶的娇吟哭喊,爽的仿佛就要死去,一边看着秦梦瑶美若天仙 的脸蛋儿上头,不住泛出欲仙欲死、动人心魄的光辉。

哈赤知闲一面爽着,一面在心底暗暗佩服,那为秦梦瑶破身开苞的,必是在 这方面实力超卓的高人,竟能以肉体的交接,逐步转化秦梦瑶体内道胎的性质, 既不伤她那恬静无争、平滑通透的道心,使她那不食人间烟火的美毫无玷污之 态,又能挑起秦梦瑶动人胴体那喜爱交合的本能,一经挑逗便一发不可收拾,全 然无法压抑那放浪的情态。

一来自己身上有伤,不好久撑,二来同修三人都还在等着,自己也不好施展 持久力,哈赤知闲一边暗行欢喜禅法,疗治两人伤势,一边强烈地冲刺起来。他 既不想撑得太久,秦梦瑶的幽谷之中又是紧夹无比地美妙啜吸,虽是乐在其中, 却也很快便到了尽头,只是输人不输阵,哈赤知闲就算不想搞的太久,却也不希 望在秦梦瑶丢精之前就泄了出来。

「啊…」终于被插到丢了阴精,同时哈赤知闲也射了出来,那满满的精液, 仿佛将她整个人都滋润过一遍般,秦梦瑶满足地呼出了一口气,正要瘫软下来, 没想到哈赤知闲身体才退,苦别行立刻就补了上来。

在四密尊者之中,苦别行算是作风最直接的人了,他也不多加拨弄,也不拂 拭,竟就着哈赤知闲射出的余沥,便重重地插入了秦梦瑶水滑漉漉的幽谷之中。 而容白正雅和宁尔芝兰同时也有了动作,仿佛事先就套好似的,两人扶住了秦梦 瑶汗湿而不盈一握的纤腰,一人一边扛住了秦梦瑶的玉臂粉腿,令她幽谷大张, 才刚享受过一回的肉体,转瞬间已再度陷入了狂风暴雨当中。

「好身体…果然是好身体. 秦梦瑶你真是美,竟有这么个令人百干不厌的好 肉体,真想干个几天几夜…」

「唔…啊…好…好猛…」才刚被哈赤知闲干的香汗淋漓、浑身发热、喘息不 已,强烈高潮的余韵还未止息,竟又换了个苦别行上来,而且这人直接了当,一 边狂抽猛送,仿佛要打铁趁热,一口气再将秦梦瑶送上高峰,一边又开口赞她的 胴体美艳,竟说成是百干不厌。

四肢都被困着,兼且还被体内的快感弄得晕忽忽的秦梦瑶哪里抗拒得了?竟 毫无抗拒的呼叫出声,「好猛啊…对!那就…就尽量干…干梦瑶…啊…梦瑶的身 体随便…随便前辈怎么玩弄。啊…好美…好劲…唔…受不了…对…就是这样…… 唔…好美啊…亲哥哥美丈夫…你…你真插的梦瑶要升天了…」

现在的她已经不再是那个冰清玉洁的两大圣地传人秦梦瑶了,现在的秦梦瑶 只在乎苦别行带给她的快感。

尤其哈赤知闲也不松手,他绕过了一边一个,轻扣住秦梦瑶酥软肢体的容白 正雅和宁尔芝兰,伸出双手覆在秦梦瑶双峰上头,虎口轻抚那贲张的蓓蕾,以藏 密心法将股股热气款款送入,刺激着秦梦瑶的意识,令她抛却矜持,更淫荡地发 出呻吟,更沉醉地向他们投降,身心都迷醉在肉欲之中,平原上头登时充满了秦 梦瑶欢快的娇声和苦别行呼呼的喘气声。

「啊…用力…啊…用力插梦瑶…啊…啊…插我…啊…把梦瑶插…插到泄…插 到死…啊…」在几路夹击的情欲冲动之下,秦梦瑶完全迷失了心态,她在努力寻 求快感,白玉的圆臀竭力挺送,紧紧跟随肉棒的插送。「啊…用力啊…我…唔… 梦瑶快丢了…插到我花心了…啊…」

看秦梦瑶如此淫浪放荡,再没一点平日的圣洁出尘模样,苦别行抽送更猛, 令秦梦瑶娇躯不住抽搐,插的她一阵欢叫,一阵悸动快感传遍周身,几乎立刻就 到了顶点了。

在秦梦瑶欲死还生的娇媚浪叫声中,苦别行乐极大叫,插的愈发深了,「好 一个秦梦瑶!既娇媚又窄紧,骨子里又淫荡,果然不愧是两大圣地所传、中原第 一美艳淫娃…真是厉害啊!」

虽说连着被哈赤知闲和苦别行干的畅快至极,但竟被苦别行取了个「中原第 一美艳淫娃」的外号,秦梦瑶羞意大起,被欲火冲击得将要灭顶的道心这才察觉 现下的自己竟是如此淫媚浪荡,虽是肢体不得自由,仍拼命逢迎着他。

对苦别行的言语虽是不喜,可体内的欲焰却一丝熄灭的模样也没有,还不由 自主的娇吟出声,苦别行的话儿虽是无礼,但秦梦瑶却娇羞地发觉到,自己现下 的心意、现下的行动,以及口中的淫浪呼声,还真不愧了「中原第一美艳淫娃」 之名哩!

看秦梦瑶对这淫邪外号毫无反感,纤腰圆臀反挺送的更加浪了,幽谷之中更 是淫泉滚滚,虽是美目微闭、娇羞不堪,樱唇中的呻吟却没低上半分,随着苦别 行愈干愈猛、愈插愈深,反而更是高声娇吟,显是热情已极,除了承受他的抽送 之外什么都不想管了,也已将近顶点的苦别行又一阵急风密雨的抽送,插的秦梦 瑶更是荡声不断、浪语悠悠,这才大叫出来。

「中原第一美艳淫娃,现在试试我苦别行的厉害!」

又一次销魂蚀骨的丢精滋味,又一次承受到暖热精液的滋润,秦梦瑶浑身上 下骨软筋酥,再没办法动弹了,可是这甜蜜的激战才到了一半而已,哈赤知闲和 苦别行虽已分别射精,但还有容白正雅及宁尔芝兰等着呢!

蓁首轻摇,乌黑光润的头发半湿半干地披上酡红的脸颊,秦梦瑶闭上了眼, 专注于肌肤相亲的快感,皓齿轻咬着被性欲烘的红润美艳的樱唇,无力的玉腿微 微张开,她微微紧张的吸了口气。

就算想要抵抗,但连遭淫风浪雨侵袭的秦梦瑶浑身酥软,再没半点力量,何 况她的胴体也不想反抗,苦别行那句「中原第一美艳淫娃」仿佛是打穿了秦梦瑶 的心,让她体内的饥渴和需求再难瞒人瞒己,现在的秦梦瑶虽是娇慵无力,但胴 体却似已经准备好承受男人那强烈抵着她的炽热。

她的空虚是那么的巨大和饥渴,那么的需要抚慰,需要男人的强烈和暴力, 尽情滋润这朵冰清玉洁的鲜花,湿润的幽谷水湿潺潺,已经准备好要承受那美妙 的冲击和满足,被他们强而有力的冲击后,什么矜持、什么羞耻都要飞出天外, 秦梦瑶虽心中颇有些不喜欢,不愿意就这样被青藏四密予取予求,但到这地步, 秦梦瑶已是什么都不管了。

「啊…太厉害了…」说也真是奇怪,前一刻在苦别行肉棒下丢精之时,她明 明觉得自己已是疲惫欲死,但容白正雅才将泄身后被置在地上,仍软瘫无力的秦 梦瑶玉腿分开,把那堪称四密之最的雄伟肉棒插入之时,秦梦瑶又已淫泉滚滚, 不断外冒,恨不得再「死」上一回才过瘾。

只见秦梦瑶使尽全身体力,玉臂反撑脑后,抬起了腰臀,玉腿勾在容白正雅 腰间,随着容白正雅的旋转筛动着,嘴里的轻声哼叫,很快就在欲火冲激之中, 变成了高声呻吟,慢慢地化成了诱人无比的叫床声响。

「美…美啊…美死…酥死我了…呜…哎唷…哥哥你…你…厉害啊…插…插死 我了…梦瑶…嗯…梦瑶受不了…啊…就是那儿…哎呀…畅快死人了…你…你顶的 好深…梦瑶…梦瑶服了…梦瑶是淫娃…是中原第一美艳淫娃…啊…唔…梦瑶这美 艳淫娃已给你干穿了…别…别插那…哎…哎…哎唷喂呀…求求你…好哥哥…你… 你快…快弄死…弄死梦瑶了…别…哎呀…求…你快插死梦瑶了…救…呜…丢了… 好人儿…梦瑶丢了啊…中原第一美艳淫娃的梦瑶又…又要丢了啊…」

看秦梦瑶如此淫浪、如此神魂颠倒的样儿,甚至连淫荡无比、入骨三分的 「中原第一美艳淫娃」之名,都直承不讳,纤腰更是纵情旋转,好带给他更高度 的享受,连轻扣着她纤腰的手都快湿滑得抓不住了,显已被奸的酥透美绝,容白 正雅也不为已甚,他散去了守元神通,一边逆旋一边轻探花心,不住冲击着秦梦 瑶最敏感最脆弱的所在,令她又是声声句句的甜美娇吟。

「好…唔…啊…好…哎…梦瑶又…又泄了…怎么可能…怎么会有这么美的… 你真…真猛…真厉害…啊…又顶…顶到梦瑶心里去了…嗯…梦瑶的…的穴都…都 快给你干…干坏…干坏掉了…唔…美…美死梦瑶了…啊…好爽…梦瑶又…又要爽 了…爽上…爽上天了…啊…慢…慢一点…求求你…饶…饶梦瑶一下吧…唔…再… 再插重…重重插啊…又…啊…梦瑶又要泄了…你那么硬…又那么长…啊…慢…梦 瑶受…受不了了…」

好不容易待到秦梦瑶和容白正雅两人再度泄身,原该是接手下来,在秦梦瑶 身上放怀大干的宁尔芝兰,却似发觉到什么不对似的,他招了招手,将三密叫了 过去,低声商议了一会儿。

软绵绵地倒在草地上头,幽谷处的肌肉微微轻颤着,一点一点的白色精液, 正缓缓流了出来,连着被三密尽情淫玩,虽说在欢喜禅法中伤势已癒合了七七八 八,但三密的功夫却当真厉害,加上自己虽冠了个「中原第一美艳淫娃」之名, 但对此道并不习惯,秦梦瑶身上体力的消耗之大,远远超过她的想像之外,现在 的秦梦瑶真正是再没一丝力气,仿佛连动一根手指头,都是难上加难,更别说要 拂拭幽谷中横流的精液了。

偏偏秦梦瑶清楚的知道,自己虽已一泄再泄、阴精一丢再丢,乏力的胴体已 再经不得风狂雨骤,可四密之中还有一个宁尔芝兰没有享受到自己的肉体. 这样 下去可不公平啊!四密中的三密都玩过了自己这美艳淫娃,独独缺了他没爽到, 那可不行。

但就算宁尔芝兰再来奸淫自己,现在的秦梦瑶虽是一丝不挂,精光赤裸地任 凭宁尔芝兰尽情施为,但身上再没有一丝一毫的力气,再搞起来也没办法迎合宁 尔芝兰的抽插,享受不到自己的尽情迎合,对他而言真是一大损失。

不过说句实在话,虽是疲惫若死,但秦梦瑶也着实渴望着再给宁尔芝兰玩上 一回,其余三密的肉棒各有各的奇处,实在令秦梦瑶回味无穷,真不晓得和宁尔 芝兰交合的时候,又会有什么特别的享受呢?

才这么一想,秦梦瑶的心中登时涌现了「中原第一美艳淫娃」几个大字,方 才她虽在淫乐之中承认了这淫名,但一冷静下来,却又不由得害羞,真不敢想像 若给言静庵知道,自己竟在四密的玩弄中得了这异名时的表情。

不过仔细想想,自己已被玩的浑身乏力,竟还渴望着宁尔芝兰的肉棒,和自 己再度销魂,担心的却是能不能让他尽兴,以及自己到底有没有力气去迎合他的 抽送,看来自己的天性当真有淫荡的一面,确实不愧这「中原第一美艳淫娃」之 名了。

「哎…」柔弱地轻噫一声,秦梦瑶那宛若天成、娇艳绝伦的胴体,已被哈赤 知闲和苦别行一边一手扶了起来,半搂半抱地将她那再挤不出一丝力气的娇躯给 移了过来,此刻的宁尔芝兰坐在地上,那肉棒正高挺无比地向她示威,果然他是 不会放过自己的。

已经泄的浑身无力,又兼抱她过来的二密触手奇异,竟轻触着她腰间的敏感 穴位,更是无力反抗,秦梦瑶心中又爱又羞,明知自己连爽三回之后,真正是连 最后一点力气都被吸了出来,但宁尔芝兰的肉棒生具异征,要她不去尝这美味, 还真是对不起自己呢!

不过秦梦瑶虽是爽的媚眼如丝,却也看得出来,宁尔芝兰的这个姿势,摆明 是要让自己以女上位主动相就,去套弄他的肉棒,虽知这样让自己控制,可以让 秦梦瑶尽情发泄,想什么地方被玩就有什么地方被干到,但这种体位由她主动, 颇须体力,现在的她又岂承受得了呢?

「啊…」一声甜美的娇吟,秦梦瑶爽的眼冒金星,给哈赤知闲和苦别行拿住 纤腰,轻揉慢捻之下,她体内的淫欲原已再度复苏,又兼幽谷处水滑潺潺,方才 被三人发射过的精水,仍不住外溢,她虽已疲惫至极,幽谷处的润滑程度却是前 所未有。

加上此刻的她被哈赤知闲和苦别行轻挪玉臀、调整姿势之时,幽谷中溢出的 汁水,恰黏着宁尔芝兰肉棒的顶端,犹如盛放鲜花般向那肉棒娇媚地绽放着,那 触觉原已触的她心生向往;待得两人一松手,她的娇躯无力地沉坐下去,一口气 将宁尔芝兰那生着刚毛的肉棒纳入体内时,竟似一入便顶着了她连着被探了三回 的嫩蕊,登时爽的秦梦瑶神魂颠倒,畅快的无以复加,马上又娇声高叫,差点要 主动上下套弄起来。

只可惜方才爽的太过厉害、泄的太过快活,无论秦梦瑶怎么努力,身体里就 是搾不出一点力气,只见这「中原第一美艳淫娃」香汗如雨、娇喘嘘嘘,泛着情 欲艳红的玉体上头仿佛闪着光芒般,纤手轻按在宁尔芝兰胸前,想要套动却又无 力,那娇媚模样真令人心生怜惜。

「各…各位前辈…各位亲丈夫肉哥哥…肏的梦瑶欲仙欲死的好人儿…梦瑶… 梦瑶真的没力气了…」

身体里头再没一丝力气,偏生体内贲张的情欲却无法抑制,连轻挪纤腰,享 受被宁尔芝兰的刚毛轻刷的快乐的力量都没有了,迫得无奈,秦梦瑶再管不到什 么矜持了,幸亏旁边的三人都已和自己有了肌肤之亲,就算开口求恳也没关系, 「求…求求你们…帮帮梦瑶吧…梦瑶这「中原第一美艳淫娃」已被你们搞的…搞 的快死了,可是…可是梦瑶真的…真的还想要啊…」

听秦梦瑶如此娇媚地哀求、渴望着再次销魂蚀骨的欢乐,苦别行微微一笑, 从衣内取出了一粒色呈朱红、指甲般大的丸药,送到了秦梦瑶嘴边,「这宝贝是 从外域传来的,只要一服下去,什么疲惫都会抛到九霄云外,可使体力大增。不 过药效过了之后,恐怕会有好半天无法动弹,其他倒是没有什么后遗症。梦瑶若 肯服下,保证你立能尽享云雨滋味,必是欲仙欲死。」

「服…我服就是…」

看秦梦瑶香舌轻吐,就来轻勾他掌心的丸药,一幅渴求无比的样儿,苦别行 微微缩手,仿佛要钓她一般,「不过这药珍奇之至,可不能这么轻松就给你…要 帮我们做件事儿…」

「行…梦瑶做…梦瑶一定做…啊…」心中早已是千情百愿,渴想着赶紧恢复 体力,好承受宁尔芝兰肉棒的冲刺,加上也不知身下的宁尔芝兰使了什么手段, 表面上感觉不到他动,但正深深被他插入的秦梦瑶,却清楚无比地感觉到,宁尔 芝兰的肉棒正似有若无地上下轻勾、左右微转,那刚毛虽只是轻描淡写地在她幽 谷内轻拂,却有一股难以想像的快感产生,登时令她神飘魂荡,想不答应都不行 了。

口中才一答应,苦别行掌心一振,那丸药立时滑入秦梦瑶口中,秦梦瑶只觉 喉里一甜,那丸药入口即融,转瞬间已化入四肢百骸,全身顿时都似充满了力 量。也不知是药的力量,还是体内绮念顿生,她只觉体内烘起的火,更是有过之 而无不及。

喉中咕咕轻响,药效一行遍体内,秦梦瑶仿佛被施了魔法一般,体内涌现了 无比的力量,竟连手都不用撑在宁尔芝兰身上,光靠腰间施力,娇躯登时火辣地 上下套弄起来。

待得当真套弄之际,秦梦瑶方知自己是交了什么好运,这宁尔芝兰的肉棒虽 不如哈赤知闲那般火热、没有苦别行那般硬挺、更不像容白正雅那般粗壮,但在 秦梦瑶愈来愈是畅快,也愈来愈从稚嫩转为熟娴的动作之下,每一下深坐下去, 都让敏感娇弱的花蕊承受着快乐的重击。

加上随着秦梦瑶仿佛要把体力全盘施展开来的剧烈动作,幽谷中被肉欲冲刷 得酥痒无比的嫩处,被宁尔芝兰的刚毛刷的真是舒服透顶,令秦梦瑶愈发放浪, 不只上下套动,不知何时起已加上了扭腰旋臀的动作,每一下套弄都令她情不自 禁地呻吟出来,肌肤上泛出的香汗更令秦梦瑶娇躯幽香缭绕,美的真如仙子下凡 一般。

她的快乐还不止于此,看着这方才才把四人彻底击败,英姿焕发的绝色女剑 士,此刻连续被三人征服,最后上场的宁尔芝兰也把她干的爽不可言,除了才刚 在秦梦瑶身上射了的容白正雅,还在一旁喘着气,含笑看着她的放荡之外,哈赤 知闲和苦别行的肉棒又复硬挺了起来。

在苦别行的教导之下,秦梦瑶一边一个,已将哈赤知闲和苦别行的肉棒捧在 手中,皙白柔软,令人颇想拿在手心里好好怜惜的纤手,不住在二密逐步坚挺的 肉棒上撩弄。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身为两大圣地最傑出的传人、绝色如仙的美女剑士、 中原第一美艳淫娃的秦梦瑶,已无法再出声音了。

她一面在宁尔芝兰身上黏得更紧,从大起大落变成改以腰部前后左右扭动揩 磨,不只是那娇挺的双乳随着动作弹跳飞舞着,娇媚煞人,更令两人亲蜜结合的 部位摩挲的更美妙,带给秦梦瑶更多的快感,她乌润汗湿的秀发披了下来,一面 摩挲一面娇弱地颤着;纤手和樱唇更是毫不闲着,一边为哈赤知闲的肉棒连套带 搓,另一边已将苦别行的肉棒含入口中,好一会儿才改了过来,让哈赤知闲的肉 棒也尝到秦梦瑶樱唇服侍的滋味。

动作愈来愈是缠绵,也愈来愈是熟练,不过片刻,秦梦瑶的动作已愈来愈是 厉害,她使出浑身解数,轮流吸吮他们的肉棒,舔他们的棒端,更从顶端处细细 的舔到根部。如此反覆多次,她已累的满头大汗,二密的肉棒也已经被吹的坚硬 无比。

玉手来回套弄,樱唇忙个不休,在苦别行的传授之下,秦梦瑶学得极快,尤 其现在的状况,她的玉手和樱唇各自服侍着肉棒,连幽谷也正套弄不休,谷中嫩 肌在宁尔芝兰刚毛的刷动下,又麻又酥、又爽又酸,那滋味真是美的无法言喻, 加上方才吞下的丸药作祟,原应疲惫欲死的秦梦瑶,此刻却是生龙活虎,不住地 服侍着他们。

「好…唔…吸得够了…嗯…厉害…不愧是「中原第一美艳淫娃」……学得真 快…唔……」一边在口中赞赏连连,苦别行一边喘着,秦梦瑶的香舌当真好生厉 害,款款勾动之下,差点令他又要射了出来,连忙止住了秦梦瑶的动作,「别… 先别吸了…好好唱一回吧…我们想听你叫呢!」

「啊…啊…天啊…好…好舒服…啊…爽…啊…好…好大…啊…刷…刷死梦瑶 了…啊…厉…厉害…啊…」仿佛已变成了苦别行的傀儡一般,他的命令才下,秦 梦瑶变成以双手各自激情地套弄着哈赤知闲和苦别行,纤腰揩磨更疾,一双玉峰 不住娇颤,抖出一波接着一波的诱人乳浪,樱唇中更是唱个不休。

「啊…啊…梦瑶要…要升天了…前辈…唔…大肉棒…啊…会死…好会干…… 啊…还…还有那个毛…唔…刷…刷的梦瑶爽…爽死…啊…插…插到底了…啊啊… 受不了…前辈的…的大肉棒…好热又…又好硬…烫的…烫的梦瑶好爽…啊…梦瑶 又要…又要…不行了…要…要被…干死…啊…」

虽说以往都是任君采撷,从没试过这般主动套弄的干法,但秦梦瑶那肉欲的 本能早占上风,正操控着这美丽的仙子不时大起大落、不时前磨后摇,以那狂野 的冲击,带起了心湖中美妙的波浪,一波又一波地侵袭,若非双手还要服务哈赤 知闲和苦别行,怕早把抬起上身,正将她玉峰拿在手中,尽情抚玩拨弄的宁尔芝 兰抱紧了。

媚眼如丝、淫语连绵,双手所触都是肉棒的火热,连鼻中都像是吸进了男性 肉体的淫气一般,秦梦瑶愈是套弄顶挺,愈感到那一波比一波更美妙的快乐席卷 全身,只觉全身每个毛孔都被体内快乐的火焰冲了开来,舒服地像是要胀破她胴 体一般,娇躯不由自主地颤抖着,比刚刚那几次更快,一下子秦梦瑶已经舒服的 人事不知,阴精狂丢不止,魂儿像要飞上天际一般。

虽已舒服的像要晕厥,连精都丢了,但体内的药力如此狂烈,摧动着秦梦瑶 的玉手和纤腰继续动作,虽说已爽到连叫都叫不出声了,身体的动作却没有丝毫 停歇。

看秦梦瑶已经失了神,娇躯却仍在肉欲的驱动下动作,弄得三密的享受都是 愈发高昂,他们互望一眼,颇有得色。

其实他们方才的计议,就是为了这事。秦梦瑶虽说在战四密尊者时负伤,但 她的根基却在四密所虑之上,连在这方面的享受程度都远超计算,连着被哈赤知 闲、苦别行和容白正雅「参禅」之下,她的内伤竟已好到九成!

宁尔芝兰看出此点,心中登时有忧,他原以为被四人弄过,秦梦瑶的内伤最 多好到八成,还是应付不了红日法王,必败无疑;但现在情况有变,若因着他们 的缘故,使秦梦瑶内伤尽愈,功力还更上一层楼,到时候若红日法王败的难看, 因而疑到他们身上,此间事一传出去,四密将难容于藏密武林,因此才商议出这 一招来。

那被秦梦瑶吞服下去的乃是藏密所传的释阳丹,苦别行所言效力自然不错, 但却有一个重点他没说出口,就是释阳丹颇有融化心神防禦之效,秦梦瑶一旦服 下,在药力生效的期间,肉体将尽情开放,任由宰割。

加上苦别行和哈赤知闲令她套弄肉棒,强烈的淫欲之下,秦梦瑶体内精元将 再难守住。而在和她肉体交接的宁尔芝兰棒上,有这天生的机关,只要他功力流 转,便可改参禅为采补,令秦梦瑶内伤转重,既能治癒四密伤势,事后她又感觉 不到,还能令秦梦瑶必败于红日法王手下,当真是一举数得。

待得秦梦瑶清醒之时,青藏四密等人已经离去,天色已经转暗,分明自己已 爽昏了一整天,她看了看自己,也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

在四人都用过她这「中原第一美艳淫娃」之后,秦梦瑶体力完全耗尽,连释 阳丹所产生出来的潜力,也已消失无踪,即便在这儿裸睡了一日,体力也没恢复 多少,此刻的秦梦瑶竟连爬去拿件衣服都没法了。

更过分的是,她不只是幽谷中被四密轮流干过,哈赤知闲和苦别行临行前, 还把精液射在她上身,此刻的秦梦瑶虽是清醒,却觉自己似沐浴在一片雪白乳海 当中,脸上、乳上和腹上,都是一片半湿半干、半白半黄的腻迹,那淫味儿仍在 自己身边徘徊不去,更别说幽谷当中更是灾情惨重,直到现在秦梦瑶才感觉到, 自己的幽谷处摧残过甚,颇有些肿痛。

不过这就算了吧!秦梦瑶一面回味着方才连番泄身的满足滋味,一面软绵绵 地瘫睡下来,连那天仙下凡般的娇躯,此刻赤裸裸的一丝不挂,全身上下尽是淫 迹处处也不管了,现在的她只想好好睡上一觉,等体力都恢复了再说他事。 ----------               (3)真相

***********************************   我是紫屋魔恋,我回来了!

送上覆雨翻云节选的第三篇,年怜丹为什么会输给比他年轻得多的小子风行 烈?鹰飞怎么会死在戚长征的手上?

请看黄易大师没写出来的真相。 ***********************************

被庞斑狠狠地教训了一顿,鹰飞犹如被当头浇了一盆冷水般,盘坐雪地当中 再不敢妄动。一来大战在即,二来庞斑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几已是神非人,鹰飞虽 是桀骜不驯,但连域外三大高手中的『花仙』年怜丹都要缩进静室中静修去了, 更何况是还远及不上年怜丹级数的他呢?

也不知这样坐了多久,鹰飞终于从静坐中『醒转』了过来,只觉浑身上下舒 泰之至,内伤尽愈后全身似有着无穷体力,满涨涨地想要发泄。一边默察着己身 的情况,鹰飞不由得大喜,自己的状况是进中原以来最好的一次,他甚至有个错 觉,即便现在遇上了鬼王或浪翻云,自己也有信心可以争胜,更何况是本就及不 上他的戚长征小子!

鹰飞不由得嘿嘿一笑,今晚大胜之后,别说是早被他征服过的褚红玉了,连 十大美人榜上的寒碧翠,他也有信心弄上手来,淫得她神魂颠倒,情不自禁地爱 上自己后,再弄的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心中绮念才刚升,鹰飞便不由自主地想入非非了,可惜大战在即,所有人都 不知钻到了哪儿去,想找个人松松身手都没法子。不过这也难怪,有份参与今夜 之战的高手都去准备了,没份的人也没人敢来招惹自己,谁知道被罚卧雪的鹰飞 在魔师离开之后,会不会找人来出气呢?想必现在年怜丹的身边,该也是一般寂 寞无聊吧?

突地,一股温润柔滑的幽香,在他的鼻尖一闪而逝,以他的经验,一闻便知 此女必是内外俱美的绝佳货色,鹰飞是最渴求女人的,怎可能放得过?

展开身法,随着那幽香不住奔驰,那女子也似对他有意般,似有还无的幽香 凝而不散,竟像路标一般指引着他,鹰飞在兜兜转转之后,已穿入了一个人声难 及的静室。

才进静室,一声甜软如蜜的女声乍然响起,仿佛没想到会被人闯了进来,鹰 飞举目一看,差点连口水都要滴下来了。眼前的蒲团上头年怜丹端坐于上,脸上 和自己一般的目瞪口呆;而另一边呢?一位亭亭玉立的绝色美女,正依在墙旁, 捧着胸口,仿佛因他的突然闯入吃了一惊.

那美女虽是一身粗布麻衣,却有一种人所难言的圣洁气息,衬的那连虚夜月 等出色美女都要逊色三分的艳姿更加的清秀妩媚,若非鹰飞和年怜丹都是花间老 手,怕都要被那圣洁之气慑的收起色心;尤其此刻她一幅再承受不住两个男人火 辣眼光上下扫视的欲拒还休模样,圣洁如仙女般的容颜配上三分娇羞,仿佛仙女 动了凡心般娇媚诱人,教人怎么忍耐得住?

在那美女的娇吟声中,色胆包天、食指大动的鹰飞和年怜丹已忍耐不住了, 两人虽是头一次配合,下手之际却是配合无间,两人一前一后地夹住了那美女, 一边剥除着她的衣衫,一边猴急地凑上口鼻,在她身上乱吻乱嗅。

而那美女呢?对两人如此锋利明快的手段,除开始时矜持地推拒几下外,竟 是全无阻止之意,反是娇躯微挪,配合着两人的动作,任一身衣物一件件地落下 地来,檀口中那甜蜜的呻吟,随着两人动作愈发火热,听来更加地娇软柔媚了。

转眼之间,那美女已是一丝不挂,犹如那出水芙蓉、莲花绽放,更似月宫仙 子下落凡尘,静室中虽不算明亮,但鹰飞和年怜丹何等功力?在他们眼中的她犹 如光天化日之下,娇躯的每一寸都逃不过两人眼去。

她那赛雪欺霜的玉容美丽不可方物,弯弯的秀眉下一对美目升起阵阵朦胧如 水如雾的霞彩,珠唇红润亮泽,瑶鼻娇喘细细,颈下盈盈俏丽的纤美身段宛若天 成,恰到好处,丝毫都不可增减。白似霜雪的欣长玉颈尤似精雕细琢,划成一道 优美的弧线,与她的冰肌玉骨浑然一体。

入目处那女子雪白的酥胸傲然挺立,高高贲起的一对乳房凌空矗起似两只玲 珑的白玉茶盅,在交会处夹出了一道深深的乳沟。娇乳上那两粒红润的乳头像两 颗小巧的相思豆点缀其间,也不知是原已春心荡漾,还是两人的手段催发下,那 一圈诱人心动,淡粉红色的乳晕中间,蓓蕾已不自觉地肿挺翘立,像是已被体内 的热情烧化,由粉嫩色泽烧成了情欲难收的艳丽,乍看更似一对夺目的红宝石。

顺延令人瞩目的酥乳蜿蜒而下,穿过平坦盈润的小腹和不堪一握的纤腰,一 双修长均匀的玉腿夹得那般无力,像是一用力便会左右分开,根部是一丛油然的 黑。细密的毛丛斜斜紧密地贴在肌肤上,没有丝毫的杂乱,加上上头已有似有若 无的分泌物,分外显得乌黑油亮,而细毛下正是那如落凡仙子般美胴最神秘、从 未为人知的三寸地带。

年怜丹素有『花仙』之名,鹰飞更自恃玩遍天下女子,却也从未见过这般完 美无暇的躯体,顿时间竟忘记了动作,只顾呆看,许久方才醒转,念及如此美丽 的玉体即刻便能任意肆为,纵横驰骋,怎都无法按奈心中淫欲,两人连忙脱去衣 物,露出了各自的本钱,俱都硬挺的像是能削铁如泥的神兵利器。

而那女子呢?此刻她那圣洁的表相似已不翼而飞,眼见两人脱的赤条条的淫 欲之姿,却生不起半点怒意,娇容反露春色,嫣红了一片,比桃花盛开的朵朵花 瓣更为娇丽。

见她已情动万分,美目水汪汪雾濛濛一片,似乎饱含情欲,冰雕玉刻的身体 无助地有些波动,如同圣女动情一般,鹰飞与年怜丹都是花间老手,怎不知此女 已是春心荡漾,再不必多手挑弄了?

只两人一望便知,此女虽已情动,体内肉欲横流,正渴望着男人的满足,无 须他们动手,也会春情勃发、不可遏止,不住喘息扭动逢迎着他们的抽送,真正 是个淫媚入骨的美人儿,也不知怎么着会淫兴大动,竟走了极佳运道,逢着这两 个欲海高人,此刻的她早已无法自拔,只有任由男人大展所欲,任由鹰飞和年怜 丹予取予求,在他们的挞伐下娇喘呻吟的份儿了。

其中年怜丹尤为惊异,鹰飞不识此女倒也罢了,但他在双修府一役,可就和 眼前的秦梦瑶照过面了,那时的秦梦瑶沉静安稳如一泓深潭,年怜丹百发百中的 绝密邪功,对她竟似老鼠拉龟,全无下口之处。那时的年怜丹怎么也没想到,这 圣洁如仙、不可侵犯的秦梦瑶,竟有如此娇野诱人的一面,此刻的她显是情动已 极,一丝不挂地裸露人前,和当日的圣洁清净,真有天壤之别.

虽说此刻的秦梦瑶已是热情如火,不用两人尽展挑情秘技,也会任由采摘, 但这样对两人来说未免有些不足,虽是轻松简单便得尝美味,在征服女人的满足 感上,却显得有些不足,毕竟那不是靠自己的手法让她臣服的。两人互望一眼, 都看出了对方心中的想法。

转眼之间,秦梦瑶那喷发出无比诱人欲焰的惹火胴体,已摆出了个诱人的姿 势:只见她四肢着地,如动情母狗般地趴伏着,一双玉腿似拒似怨地轻分着,将 那幽谷若隐若现地暴露着。

此时的鹰飞坐到了她的身后,灵动的舌头巧妙地舐动着幽谷口处那敏感的所 在,一阵阵的酥麻快感,登时流遍了她周身,诱得秦梦瑶不住软语呻吟,谷中清 泉汩汩而出,在在显示出她的渴望和鹰飞的挑情实力。

而年怜丹呢?此刻的他也不闲着,坐在她面前的他挺着欲火昂扬的大肉棒, 令秦梦瑶纤手掌握,一边双手在她仙女下凡般的胴体上轻抚重揉,指尖落处尽是 秦梦瑶裸背上头的敏感穴位,落指处都令她不住娇颤软喘,有些秘穴竟连鹰飞都 不知其所以然,真不愧了『花仙』之名。

就好像握住了一根火热粗长的铁棒,秦梦瑶神情似是又娇羞又敬畏地发现, 自己的两只纤巧的小手刚好只可盈握那肉棒的一半,那硬挺的肉棒几乎让她呼吸 困难。而且它还很硬…很烫…

只见她星眸轻合,含羞脉脉地、敬畏地品味那肉棒的火热。随着鹰飞对秦梦 瑶下身挑逗的加剧,以及年怜丹指头所及的敏感戳刺,这仙子已深深沉沦在肉欲 淫海中。

绝色佳人那温热娇柔的小香舌娇滴滴羞怯怯地轻轻舔着巨大无比的它,几乎 已为它的巨大和威猛所折服,一见便知其芳心又惊又爱,又羞又怕地开始舔着年 怜丹的肉棒,表情似正想着这样一只巨棒等一下攻陷自己的幽谷,奸淫着自己的 时候,不知又是怎样的光景,怎样的舒服,何况还有鹰飞和他合作哩!

想到这里,她的幽谷更湿润了,加上年怜丹不只动手,也动口指点着她,秦 梦瑶学的很快,将年怜丹的肉棒时而用香舌轻舔棒身,时而又用牙齿轻啮棒端, 还用自己高耸丰满的玉乳夹着它,再用舌头舔着那锐利尖挺的棒头. 而她满面的 享受神情当中,却不禁透出了一丝丝不满。

一来年怜丹和鹰飞竟似存心吊着她的胃口,虽对她大举玩弄轻薄,却对她正 渴求着的幽谷深处不加处置,鹰飞的舌头始终只在幽谷口处流连,时而轻轻地内 探得几下,在勾的秦梦瑶幽谷内不住痉挛,渴求似地向后挺动娇躯,追求着他的 舌头时又退了开去,将她推上了高峰,却在到达极顶前的一刻,又拉得她落了下 来,体内当真空虚得难受。

而面前的年怜丹呢?原本当他要自己为他『品箫』的当儿,秦梦瑶还有些不 太甘愿,但只要一想到当日在草原上自己也曾不顾仪容地和青藏四密连番床戏, 手口皆施地让他们射了出来,此刻的口交也就没那么难以忍受了。

可年怜丹也过分,一方面要秦梦瑶为他吹箫,将他的肉棒吹得硬挺刚直,却 又不肯真的进入秦梦瑶樱唇之中,只令她小手把握、香舌轻舔,在那火热肉棒上 头印下一个个的唇迹,却连让她当真吮吸都不肯,只撩的秦梦瑶欲火犹似烧上了 天,却怎么也等不到男人布施甘霖来灭火,有的只是愈发急剧的火上加油。

其实这也是秦梦瑶错怪了年怜丹。那日在双修府她虽没真和年怜丹动过手, 但年怜丹以邪功挑逗她不成,他心中对这仙子般的侠女早存顾忌之心,事先怎么 也想不到就在攻击鬼王府前的此时此刻,这圣洁无瑕的女子竟会心甘情愿地伏在 自己身前,对自己的肉棒大举『吹嘘』,简直就像是在预祝自己今晚马到成功一 般。

以年怜丹的本心,还真想就此对着秦梦瑶的樱桃小嘴大干一番,把浓浓的精 液重重地射到她的脸上和口中,光想着她津津有味地品尝着他精液滋味时的诱人 表情,年怜丹心中便感到无比激动。若非顾忌着两人劳逸不能太不平,不好让正 刺激着她的鹰飞太过不好受,舒服的忍不住叫了出来的年怜丹可真想让秦梦瑶将 肉棒深入嘴内,好好口交起来呢!

只见原该静心修养的静室当中,两个男人夹着一个同样赤裸的女子,一边欣 赏着她卖力舔弄肉棒的淫态,一边两人同时下手,一人在她的幽谷中用手指与舌 头不住抠抠弄弄,另一个的双手则流连在她的椒乳、秀发与裸背之间。

晶莹雪白得近似羊脂般的可爱小手,与年怜丹那黑黝黝的粗长肉棒成了一个 强烈诱人对比。此刻的她哪里还有初入两人眼中时那宛如仙子下凡,一副不食人 间烟火的圣洁模样?扭动着高高翘起的美臀,小嘴边忙着服侍着年怜丹的肉棒, 边娇喊着体内强烈的淫欲渴求,此刻的她已完全动情,心中再无它想,正渴望着 两人深深的怜爱。

只见秦梦瑶香肌晕红、媚目流火,一对娇挺双乳上蓓蕾肿成了玫瑰红色,加 上她玉面生霞,全是欲焰难当,娇躯颤的是火,樱唇中呻吟的是火,娇嫩如花的 幽谷当中更是春泉滚滚,让鹰飞怎么品尝也吸不干净。

年怜丹和鹰飞对望一眼,知在两人的高明手段之下,已将秦梦瑶爱好男女欢 好的本性完全诱发出来,将她的圣洁表相破得干干净净,此刻的她体内已充满了 对肉欲的渴望,只要两人再加努力,云雨数合之后,保证这仙女会完完全全臣服 胯下,变成两人的肉欲俘虏。

「啊…」闭上了足以勾魂慑魄的美眸,秦梦瑶一声娇哼已软弱地出了口,娇 躯竟不知该向前还是向后动作好了。

年怜丹和鹰飞都是色中饿鬼,见秦梦瑶原本晶莹剔透的肌肤,已被体内欲火 烧成了一片红霞,显见欲火烧身,再难自制,那里还忍得住?两人连话都不多说 一句,便合作无间地一人一边,撑住了秦梦瑶被欲火灼烧得香汗淋漓的纤腰和香 肩,让原本趴伏着的她坐起身来,魔手只一个下移,她就变成了纤腰落在两人掌 握当中,其余的部位更被那情欲充得满满的,连动作都无法自主了。

一双修长玉腿轻轻跨开,任幽谷中奔涌的泉水淋在年怜丹肉棒上头,润得他 愈发涨硬,秦梦瑶纤手无力地撑在年怜丹胸口,随着他双手的动作,娇躯不由自 主地慢慢沉坐下去。

偏偏这花仙到此时还不肯轻饶她,竟带着她的纤腰,令秦梦瑶敏感的幽谷口 处轻磨着他的肉棒尖端,才刚被鹰飞挑的湿润软滑的敏感处所,被那肉欲强烈的 象征不住揩擦,偏又不肯深入,眼见只要再一步,幽谷中的饥渴便可被他充实, 偏那充实的快感始终不肯来到她身上,逼的秦梦瑶不住娇喘呻吟,求恳的话语终 于奔出了口:「哎…好…好人儿…求求你…给…给我吧…我…我受不了了…」

「给你什么呀…说清楚,要大声点…」

「给…唔…给我…给我你的大…大肉棒…」

「真的想要吗,我的小淫妇?」

「真的…是真的…嗯…哎…别…别磨了…哎…小淫…小淫妇想要了…」

「怎么可能?像你这样的仙女,怎么会是个小淫妇呢?我没听错吧?」

「不…不…我…我是淫妇…」被体内的肉欲挑的再无法遏止自己的渴求,便 是再肉麻无耻的话儿怕也出得了口,何况前次秦梦瑶遭青藏四密围攻,在光天化 日之下被奸的死去活来的当儿,她便已发觉了自己淫荡好色的天性,那次连「中 原第一美艳淫娃」的外号都直承不讳,更何论现在呢?

只觉幽谷口被年怜丹一阵阵轻磨浅刮,谷中春泉更是泛滥而出,只酥得秦梦 瑶的声音更加娇甜放浪了,「哎…求求你…我…我真的是淫妇…是…是淫娃…是 只想被你们轮奸的小淫娃…」

看秦梦瑶媚眼如丝、娇吟声声,已完全沉溺欲海,不可自拔,哪还有当日初 见时那菩萨般的圣女模样?

年怜丹当日在双修府的气也出得够了,正想挺腰而上,狠狠地将这来自慈航 静斋的美女剑士奸淫玩弄的当儿,鹰飞却说话了:「前辈,怎么?你识得她?」

见鹰飞一边说话,一边伸手滑进秦梦瑶股间,捧起她天河倒倾般狂泄而出的 浓情蜜液,轻抹在她的菊花穴上,惹得秦梦瑶娇吟不已,年怜丹也猜得出他想干 什么,反正时间充裕,他倒也不在乎多吊一下秦梦瑶的胃口。

「鹰飞小兄弟,怎么,你不知道啊?这位就是慈航静斋出来的绝代女剑士, 昨晚在我们眼前轻松进皇城的秦梦瑶秦女侠。昨晚大伙儿被阻得狠了,想尽办法 也弄她不死,今儿个你我身负重任,能不能奸到她欲仙欲死、飘飘欲仙,可就要 看你我的功夫了。」

听得两人对话,秦梦瑶似有所觉,但她连动都还来不及动作,两人已下了重 手,只听得秦梦瑶的声音中夹杂着欢欣与痛楚,一时间也不知该顾爽的一方好, 还是该管痛的一方好。

其实年怜丹的肉棒虽是巨伟,与青藏四密相较之下毫不逊色,但和身具魔种 的韩柏与庞斑相较,可就是小巫见大巫了,再怎么样她也受得了;可是麻烦的却 是鹰飞,这小子见年怜丹已大摇大摆地攻入了秦梦瑶的幽谷,竟同时也将肉棒插 入,取的却不是正路,而是秦梦瑶菊花穴内的旱道!

在秦梦瑶承受年怜丹抽送,正爽不可言的当儿,鹰飞利用她圆臀在畅快时的 扭动,顺势一送,已将棒端挤进了秦梦瑶的菊穴当中,一股强大的满涨感混着刺 疼袭上身来,比被破瓜之时还要难耐,幸好鹰飞下手之前,已将她的菊穴揉得够 软,加上秦梦瑶幽谷中吐出了滚滚泉水润滑,初尝肛交滋味虽不好受,总没那么 难以忍耐。

被两人这样一前一后的夹攻,幽谷中的欢愉也还罢了,初开的菊穴被破后, 一适应了开始时的异感,秦梦瑶的痛楚早已不翼而飞,代之而起的是一种很难形 容,涨涨的,酥酥的满足感。

见鹰飞已经攻入了秦梦瑶的菊穴,年怜丹便立刻大举抽送,鹰飞的攻势也慢 慢地展了开来,开始抽插起秦梦瑶又紧又热的菊穴。虽从没这般合作过,但或许 是因为同为色胆包天之辈,两人配合的极有默契,一起插、一起抽,两种不同的 滋味混合着,很快就将秦梦瑶的情欲完全挑起,软语呻吟之间,谷中春泉又不断 潺潺流出,纤腰更是前后不住挺送,迎合着两人的攻势。

「啊啊…好爽…好舒服…啊…不要停…干我…啊…升天了…哥哥…大肉棒… 好会干…啊…爽…爽死…啊…爽死小淫妇了…用…用力干…啊…插…插到底了… 啊啊…小淫娃受…受不了…」

「不是小淫妇,」见秦梦瑶已浪到了极处,爽的神魂颠倒,不知人间何世, 不由得喘着气的年怜丹忍不住出口教她,「是媚死人的小淫娃,是中原第一的荡 妇娇娃…是第一淫荡圣女…」

「是…啊…你…你说的是…梦瑶哎…梦瑶是媚…哎…是媚死人的小淫娃…是 中原第…中原第一的荡妇娇娃…是中原第一淫荡圣女…哎…梦瑶爱死…啊…爱死 哥哥…哥哥大肉棒…啊啊…啊…梦瑶要…每天…都要干…干前面…干屁眼里…不 行了…两位大哥要…唔…要干死妹妹了…啊…」

感到前后两个谷穴都被塞的满满的,两根巨棒在身体内抽送着,隔着一层薄 皮磨擦着,秦梦瑶仿佛置身仙境,一道又一道无法言喻的快感震撼着她每一寸肌 肤,她痛快的发出惊天动地的浪叫,连续达到前所未有的高潮。若非静室处于清 静之所,与众人居室颇有一段距离,怕光这样娇吟就不知要吵醒多少人了。

也不知是这绝世美女的幽谷内夹吸的太过厉害呢?还是年怜丹与鹰飞太过不 济呢?这样激烈地两相夹攻之下,两人竟仍败下阵来,秦梦瑶娇躯还在扭动,樱 唇似还充满着尚未排遣的欲火,但两人却已到了顶端,火热的精液一前一后地射 在秦梦瑶体内。幽谷当中倒还好,秦梦瑶的菊穴内头一次被男人侵犯,也是头一 回被那滚烫的精液淋浇,似可直扑胸臆,只酥的她不住呻吟。

「哎…还要…唔…酥死梦瑶了…哎…你们射的…射的好热…哎…怎么…怎么 射在后面…唔…好烫…哎…美死人了…唔…烫死梦瑶这小淫娃…这中示第一的荡 妇娇娃了……唔…怎么…怎么不行了…连…连你也…哎…讨厌…挑起了梦瑶的兴 致…却又让人家半天吊…教梦瑶那…那受得了…」

见秦梦瑶虽是雪肤酡红、媚眼如丝,娇躯却仍不自禁地颤着,连那颤巍巍的 丰满玉乳,都抖着一份迷死人的波浪,幽谷处更像是要把人命都给吸出来的紧紧 吮住,一幅意犹未尽的模样儿,果不愧了中原第一荡妇之名。

虽说输人不输阵,被秦梦瑶这几句不经意的话儿重重地伤到了男性的尊严, 但年怜丹也知现在不是自己逞强的时候,自己虽是长辈,该当先鹰飞一步大尝美 味,让他转攻秦梦瑶后庭菊穴,但若自己不知好歹,就这么久占着,可也不好意 思呢?

双手轻撑着秦梦瑶汗湿的香肩,发挥定力,好不容易才将差点被秦梦瑶的幽 谷吸得重振雄风的肉棒抽出来,年怜丹轻声唤着,「轮…轮你了,鹰飞小兄弟。 唔……这荡妇果真不错,称得上是中原第一的荡妇淫娃。你先上,让老夫休息一 下,咱们轮流上阵,把这小淫娃好好地治一治…」

「那就多谢了…」

秦梦瑶还来不及答腔,身后的鹰飞魔手已至,将她压成了四肢伏地的姿势, 秘运奇功之下,那已在秦梦瑶菊穴当中射精的肉棒,又已硬挺起来,就着方才的 余沥,再次充实了她的空虚。

这姿势虽说在方才被两人前后挑弄的时候已摆过一次,但这回鹰飞下手却更 重了一点,一手压住她的粉背,一手扶住着她纤腰,压得秦梦瑶一双玉臂根本撑 不住地,整个上身都贴到了地上,只有隆臀高高挺起,迎上鹰飞一下接着一下的 大力抽送。

而随着鹰飞的大力动作,不止是幽谷当中快感淋漓,直冲脑门,光娇躯被他 推动之下,贴在地上的玉乳那粗砺的磨擦,竟都传来了一股强烈的快乐。也幸好 秦梦瑶功力极高,虽说敏感的香肌在如此粗糙的表面磨擦着,但暗自运功护体之 下,却没对她敏感的肌肤造成任何伤害。

加上年怜丹也没这么容易放过她,他的肉棒虽已射过一回,年纪又远大于鹰 飞,要重振雄风可得多花上不少时间,但他的花样也真不少,秦梦瑶虽被压的无 法抬头,但年怜丹仍跪在她的面前,令她伸出那灵巧的小香舌,将他那已射过一 回,上头淫渍斑斑,正慢慢软化下来的肉棒轻舔缓吸。

那扑鼻而来的美妙异味,在在提醒了她那就是自己幽谷里头的味道,令秦梦 瑶尚未泄出的欲火更加猖狂,惹得她虽说头颈难以动作,仍奋力抬颈吮吸肉棒, 还不时娇吟出声,状似甚媚。

看着美貌圣洁犹如天仙下凡般的秦梦瑶,此刻已再没留下一点慈航静斋传人 的尊严,就像个春情荡漾的妓女一般,一边被干一边貌甚享受地吸吮着自己的肉 棒,将上头那精液和春泉的余渍一丝不留地舔得干干净净,间中还夹着几句对身 后正狂抽猛插着的鹰飞的娇吟,虽有圣洁仙姿,现下的神态却是淫荡已极,年怜 丹心中不由得大起胜利和征服快感,慈航静斋的传人又怎样?中原第一的美女剑 士又怎样?此刻还不是被自己尽情淫玩,心甘情愿地乖乖舔起自己的棒子来!

一方面心中快感大起,血气运行便自行加速,加上秦梦瑶貌似仙女下凡,嘴 上品箫的功夫却实在不赖,也真不知是这仙姿淫性的女侠下山之后才学到的,还 是说慈航静斋中也有这等专门侍候男人的秘技呢?

一边这样寻思,年怜丹一边自觉心跳加速,血气更炽,转眼间,肉棒不只被 舔得干干净净,也已被秦梦瑶吸得雄风重振,在她水汪汪的媚眼前骄傲地硬挺起 来。那射过一次的肉棒是如此的硬挺,还润着一层才被秦梦瑶抹上的香唾,还泛 着光,在她眼中真是说不出的可爱。

秦梦瑶的娇声呻吟很快便变哑了,活像是嘴里堵了什么一般,在她身后尽兴 狂逞、大展绝技的鹰飞一抬头,才发现原因所在:秦梦瑶的幽谷被他完完全全地 占有着,年怜丹又不好走后庭,秦梦瑶初破樱桃般甜蜜的小嘴儿,自只有遭殃的 份了。

只见此时的秦梦瑶樱桃小嘴既爱怜又珍惜地将棒端纳入口中,娇柔软媚地品 着火烫的棒端,纤巧的小手珍而重之地捧着年怜丹的肉棒底,一边轻揉爱抚着底 部的两球,一边轻做推送之状,让年怜丹虽没真的干穴,也有抽送之感。

而她虽无法出言呻吟,鼻间的迷人声响仍不断娇哼,尤其纤腰更是配合无比 地轻扭磨旋,带给正深入她幽谷深处的鹰飞更多的快感,教人真想不到,她如何 承受得住这般美妙的前后夹击?

被秦梦瑶温暖的樱桃小嘴含住棒端,那敏感处又在她灵巧的小香舌搔动刮弄 之下,若非年怜丹功底深厚,又是才刚在她幽谷中射过一次,第二战可比原先更 加持久,怕已承受不住了。

但鹰飞这边却不一样,一来秦梦瑶的幽谷中滋味极美,远过那只能服务棒端 的小口,二来随着秦梦瑶纤腰的扭摆,肉棒不住承受着无所不至的甜美挤吸,刺 激是够刺激了,美的鹰飞不住呼呼喘气,竟也步上了年怜丹的后尘,还撑不到秦 梦瑶泄身丢精,自己已是背脊发麻,精液一泄千里了。

虽说自家也在享乐当中,但年怜丹偷眼看着鹰飞的表情,也知他已射了,何 况自己虽也喜欢秦梦瑶这淫荡圣女的小嘴儿,那享受终不如幽谷之美,连忙轻拍 了拍秦梦瑶汗湿的香肩,示意她暂停。「鹰飞小兄弟,咱们换个边吧!也该让你 享受一下这中原第一美人、媚死人小淫娃的口舌功夫了,换老夫上阵,治得这小 淫娃哭爹叫娘,泄到死去活来,她才知道老夫的厉害!」

「不…不只是媚死人的小淫娃而已……」顺从地将年怜丹的肉棒吐出,一边 爱不忍释地用粉颊上去轻擦几下,贴得那满布红霞的脸蛋儿更加三分媚红,秦梦 瑶一边驯服地转过身去,玉腿轻分,将上头汁液泛滥,早分不出是年怜丹、是鹰 飞、还是她自己淫泉浸淫的幽谷全盘奉上,「梦瑶还…还有个别名…是…是「中 原第一美艳淫娃」…好花仙爷…快点…唔…治死梦瑶吧…」

「好…好个「中原第一美艳淫娃」!」听到了这句话,年怜丹不由得哈哈大 笑,伸手重拍了拍秦梦瑶圆润娇挺的玉臀,啪啪有声,惹得秦梦瑶一阵娇吟,纤 腰轻扭之下,抖得那泛滥的汁液不住轻洒。

那淫态弄得连刚刚狠泄过,酥的无力动弹的鹰飞也无力地陪笑了几声,「这 名字取得真好!果然是淫媚入骨的小淫娃!无论美艳淫荡各方面,都足称中原第 一!看老子怎么治你!」

「是…啊…」才刚摆好阵式,秦梦瑶娇声地高喊一声,年怜丹的肉棒已深入 了她的幽谷,又快又劲地狠狠插了几下。

一来秦梦瑶连番被奸,幽谷中早是一片狼藉,加上方才秦梦瑶才把年怜丹的 肉棒吹得又硬又直,上头还满布着她泛着蜜香的余唾,颇有湿润之效,年怜丹这 下下狠冲,都是直捣黄龙,丝毫没有阻碍,只奸的秦梦瑶不住娇呼,声声媚动人 心:

「哎……好…好厉害…唔…好…好花仙哥哥…你…哎…你刺的好深…刺的好 重…唔…你…花仙哥哥的大肉棒又…又干到底了…唔…要…啊…要干穿梦瑶了… 哎…你…你真厉害…呀…插…插得梦瑶好…好爽喔…」

「别光叫爽,忘了正…唔…正事…」一边心中暗赞秦梦瑶不愧「中原第一美 艳淫娃」这骚浪入骨的艳号,表面圣洁娇艳如仙,骨子里实则淫兴高涨,年怜丹 一边急送缓抽,一边出言指点着她,「嘴光…光叫可…唔……可不行…你得要好 好…好好帮鹰飞小兄弟品…品上一曲…否则到时可…可有你这淫娃受的…你说是 不是,鹰飞小兄弟…」

连着在秦梦瑶体内射了两次,加上这「中原第一美艳淫娃」人如其名,实是 厉害莫名,光连射两回精,在他感觉上就好像射了几十次一般,全身上下竟酥软 松弛,一时间再挤不出半点体力来了,连秦梦瑶闻言已乖乖伸出丁香小舌,也不 管他才刚连续玩过秦梦瑶的幽谷和菊穴,肉棒上头难免的异味,舔舐得又乖又专 心,只不时还昂首娇吟,似被年怜丹干得极为爽快,都没法反应了,只是软酥酥 地倒在那边,像是休息般看着年怜丹在秦梦瑶幽谷中大逞淫威,意气风发。

原以为可边享受秦梦瑶的服侍,边休息一下,看年怜丹大展雄风,将这「中 原第一美艳淫娃」尽情征服蹂躏,但鹰飞可没想到,一边分神在纤腰隆臀不住顶 挺旋磨,对着年怜丹大开大合冲刺着的肉棒挺送如飞,汁水飞溅之中丝毫不落下 风,分神之下的秦梦瑶口舌仍是如此厉害,犹如生了魔法一般,将他的肉棒又吹 又吸、连舔带舐,不一会已「品」的鹰飞仿佛整个人的力气全送到了肉棒下头, 在她娇俏甜美的小嘴当中挺立如初,强硬的连鹰飞自己都不由得惊异起来。

这回秦梦瑶可不放过他了,被年怜丹箍住的纤腰一边诱人地磨动着,磨的年 怜丹不由得低吼出声,仿佛那磨动的力道都磨到了心坎里头,酥的整个人就要软 化。

她的樱唇一边既迅捷又甜蜜地将鹰飞的肉棒紧紧啜住,在上头不住亲蜜地吮 吸着,那特别凸起敏感的棒端处,更受到了秦梦瑶香舌灵巧甜蜜的格外服务;尤 其秦梦瑶平日貌似圣洁仙女,没想到口交的技巧竟如此出神入化,舌尖只在他感 觉最是敏锐无比的、那肉棒顶端与茎身交接之处徘徊,轻软小心地不住舔舐及轻 击,弄得身经百战的鹰飞,竟也在一阵心神恍惚之间,差点立刻便射了出来。

本来以鹰飞的作风,射在这淫荡圣女的口中,看她樱桃小口容纳不下时,那 白腻精液黏在羞花闭月的脸蛋儿一头,那滋味也是不坏的。

只是秦梦瑶却不容他这么快便射出来,只见她娇哼浅唱中,回应着背后年怜 丹勇猛的抽插,光声音都酥的像是要登仙一般,诱的年怜丹更加威猛,抽送地愈 来愈大力,连秦梦瑶身前的鹰飞,都可感到他的威风;而她的纤指呢?此刻竟轻 捏住鹰飞肉棒根处,将本已浑身抽搐,显要一泄千里的鹰飞的精液又逼了回去。

才刚弄得鹰飞浑身一颤,暂止泄意,她的小香舌又来了,这回的滋味比方才 还要美妙,只啜得鹰飞也不由得美妙地哼叫起来。

待得鹰飞泄意又来,这回可是强烈地任秦梦瑶纤指怎样揉捏,都止不住鹰飞 的泄意,鹰飞只觉浑身一阵美妙舒畅的紧绷,整个人都在那快感当中松弛了。

秦梦瑶的淫技虽只让他拖延了一会,但这回射出的量和强度,都是那般的长 久而强烈,射的秦梦瑶的樱桃小口根本来不及饮下,只溅的秦梦瑶满脸白液,犹 似沐浴精海一般,真不愧了那「中原第一美艳淫娃」的艳名,猛一见令鹰飞自己 都大吃一惊。

而在秦梦瑶幽谷中大力顶挺的年怜丹呢?这回他也已到了极限,秦梦瑶的幽 谷当中自有无限美妙,吸的他浑身无力,高潮到来之时,只觉泄意连绵,再无力 也不愿阻止住那精液一泄千里的势子。

她那美妙的谷中似生了无数张的小甜嘴儿,将他紧紧包住,不住吮吸啜饮, 滋味是如此美妙,连淫女无数的「花仙」年怜丹,生平都未尝此味,酥的仿佛整 个人都要飘飘欲仙一般。

这「中原第一美艳淫娃」果然淫艳当名,光干她幽谷的滋味儿一项,就远胜 和其他女子的交欢,更遑论那力道绝妙的樱桃小口了,若是此女,恐怕连菊穴的 滋味也不错,若非自己已泄得浑身发软,美的快要昏晕过去,年怜丹可还真想奋 起余威,好试试秦梦瑶的后庭滋味儿呢!

见鹰飞和年怜丹都舒服得微显茫然,一时半刻间爽的不想动作,秦梦瑶伸手 取过了衣物,一边拂拭着身上的淫迹,一边轻手轻脚地穿回了衣裳,准备趁两人 仍沉醉当中时,赶快离开此处。

本来昨夜已被韩柏的肉棒灌得饱饱的了,还是被庞斑的魔种和青藏四密的欢 喜禅秘术勾出了淫荡本性,但韩柏身具魔种,床第之间岂是易与?其实昨夜秦梦 瑶已被充实得舒畅已极,体内并没有寻人欢爱的渴求。

只是鬼王府大战在即,对方的战力能减少一个是一个,到此后发觉年怜丹和 鹰飞都落了单,秦梦瑶心中顿时升起了这个主意,两人均是好色之徒,以她那修 炼慈航剑典后仙化的美貌,要诱两人欢好,云雨之中耗他们的体力绝非难事。

现在目的已经达成,自己也该是收拾情怀,去寻方夜羽说以利害,让今夜之 战不至变成双方精锐尽出、激战至死方休的时刻了。待得自己解决了红日法王之 事,把他送回西藏,今夜鬼王府之战里赤媚将为鬼王所缠无法脱身,庞斑又要牵 制着浪翻云,看方夜羽还有什么王牌好打? ----------                林中之战

作者:紫屋魔恋 来源:羔羊情色书斋

(全5章) ----------              引 子

「小心,千万别给他溜了!」

耳边娇叱连作,逃入林内的白衣文生忙不迭地隐入林荫的深处,点了臂上穴 道,止住了血,这才将染血的衣裳脱去,撕去了一截,将臂上伤口紧紧缚住,确 定没有一丝血味外溢之后,才忍着疼换了另一件绿衫。

好不容易才喘了一口气,文生眼中一片狠毒之色掠过,忙摒住了气息,追入 林中的追兵就从他身边数尺之地经过,一呼一吸之间已经去远,可见来人功力之 高。

这文生忙得一咬牙,他妙色公子虽是以好色好淫出名,但武功狡智也是武林 出名,一生何只千百战,从没被伤得这么重过,尤其没想到的是,这回来对付他 的竟是一群武林出名的女侠,各有各的路头,各有各的地盘,天知道她们是怎么 凑在一起的!

才一松口气下来,他就感到全身酸疼了,臂上挨了天莲门下莲香三侠之一的 旷青凤一剑还不算什么,虽是深可见骨,但妙色公子武功特异,即便是这么重的 伤,只要给他半个时辰的空,便可运气生肌,现在臂上只剩下一条红色的痕,等 气血回复后,连这痕迹也要消失无踪,除了大量失血一时不复难免气色苍白外, 光是伤他并没有多大用处。

飞鹰双姝的邢烟玉和叶淇精擅联手合气之术,两人合攻的掌力比各自的内功 强上了四五倍,他硬接下一招时还不过是气血翻腾,但给她们一轮逼杀下来,全 没有回气的机会,硬撑到现在松下了气,只觉全身都疼。

不过这还不算什么,妙色公子出名的耐打和能撑,更出名的却是受不得气, 给丐帮的女帮主丁岚兰用打狗棒法打了几下也没什么,口头上又给抢白了才让他 气怒难抑,若非一上来先遭旷青凤暗算,动了气,以致于出手时心浮气躁,就凭 莲香三侠、飞鹰双姝、丐帮帮主、朱颜四香加上「彩云飞」伍彩云,还真不够伤 他呢!

妙色公子深吸了口气,坐了下来,运功行了几遍,从山下的小镇一路打到这 儿,功力并没多大损伤,不过挨了那一剑失血太多,到现在还有些头晕,若是强 自动手,只怕终将不利,对上的这些女侠可个个都不是好惹的呢!但是妙色公子 心下暗笑,这些侠女都犯了一个毛病,见好不知收,竟然忘了遇林莫入的兵家大 忌。

这片大森林占地极广,加上他又是在森林中长大的,这回他可要好好利用这 片林子来报复,看看这些女侠还能不能耍狠!

妙色公子嘴角泛起一丝狰狞的笑意,向林中奔去。 ----------               (一)朱颜四香

结成了阵式,走的极慢,边走边注意着四周,朱颜四香可是再小心不过了, 原本妙色公子虽然出名,她们也只当是个偷香小贼罢了,一动上手还不是手到擒 来?

怎么也没想到先施暗算,再加上那么多人围攻之下,他仍能边打边逃,溜进 了这森林来,连一路过来的血迹都奇迹似的消失了,显见实力惊人,若不是欺他 伤得极重,机不可失之下,她们可不敢追入林中,连干粮都带了,准备来个八九 天的追逐战。

在众女侠之中,朱颜四香虽然人数最多,但武功比起来,却还差了一截,因 此虽然对手负伤不轻,该是再无抗力,但她们可真的是战战兢兢,一点都不敢错 失。不过朱颜四香怎么也料想不到,众人分开搜寻的结果,竟造成了妙色公子有 机可趁,令众侠女事后悔之不及。

在有亮光的小路上搜了好久,偏偏是什么也找不到,四香中排行第三的朱香 婷不禁沉不住气了,「大姊,看来那恶贼已伤重躲进林子里去了,我们在这儿晃 根本就没办法,不如我们也进林荫里去吧!料那贼子负伤不轻,又给邢叶两位姐 姐劈了一掌,在这儿又是人生地不熟的,怎么样也不可能弄出什么陷阱来。」

身为大姐、二姐的朱香琳和朱香玉听了也有些意动,朱颜四香虽是出江湖不 久,但出身豪门世家,成名之心却比一般人更强,要是能在她们手上擒杀妙色公 子,那份光荣真是说也不用说。

「还是小心点好!」朱颜四香中最小的颜香萍说了话,「那贼子狡狯得紧, 林子里又暗,彼此呼应不便,如果真要入林搜人,我们还是先和众家姐姐联络上 再说的好。」

「没有必要,先逮到就是我的了。」朱香婷笑笑,头也不回地就冲入了林子 里,朱香琳和朱香玉回头对着颜香萍无奈的一笑,也忙跟了进去。颜香萍叹了口 气,她早知这三表姐性急,是怎么也劝不动的,只没想到会急成这样,不过知道 归知道,她为人持重,可不能就这样跟着钻进去啊!四周找了一下,在最显眼的 树上留下约定的暗记,颜香萍也跟了进去。

糟糕!才一进林就和表姐们失散了,颜香萍原本还不太急,出声呼唤时表姐 们还有回应,虽是听不清楚,看来却不远,没想到怎么也碰不到面,慢慢地竟然 连回应也没有了。着急之下更是慌不择路,等到颜香萍发觉时,连她自己都已经 找不到路出去了。

抱着一颗战战兢兢的心,颜香萍慢慢地走着,也不知衣裳给树枝树叶勾破了 多少个地方。也不知走了多少时候、多少里路,好不容易终于听到了人声,颜香 萍悬在心口的一颗心这才放了下来,慢慢循声追去。可怜颜香萍还不知道,在林 子里等待着自己的是什么样的未来,和她同为朱颜四香的三位表姐,现在都已经 落入妙色公子的魔爪之中,正承受着情欲的折磨。

***    ***    ***    ***

一甩开了追兵,妙色公子的第一件事就是爬上树去,抓住众侠女的行踪。当 他从远处且战且走,选定这个森林逃来的时候,就已经在注意这片林中最高的一 棵树的位置和树种,所以才一进林内,换下了血衣,他就全无阻碍地找到了它。

爬上了树巅,隐好了身形,妙色公子向四周巡视了一下,心下登时大定,果 然像他所想的一样,这些侠女虽然贪功不退,却没有那么容易钻进林里来,除了 「彩云飞」伍彩云和丐帮帮主丁岚兰自恃武功高明、单打独斗外,飞鹰双姝、莲 香三侠和朱颜四香都是团体行动,而且都没有急匆匆地钻进林荫中去,而是先在 看得到光的小径上搜寻,刚好让他从高处一览无遗。

感到体内血气一阵不顺,闭目调息好半晌才醒来的妙色公子知道,他这回的 觔斗实是栽得不轻,虽然靠着奇门武功生肌止血,但体内失血着实不少,以他现 在的情况,要解决这些侠女们可不容易。

不过也不是没有方法,妙色公子忍不住笑了出来,他修习的是采战之术,每 夜无女不欢,对他而言,采补不只是肉欲之乐,更是修炼内功的绝妙法门,处女 元阴对他而言最为滋补,尤其是练武女子的元阴,实是妙色公子最佳的补药。

想了一想,妙色公子下了决定,先从武功最弱的朱颜四香下手好了,这四位 女侠都是从京里来的世家大族,功力虽不高,身体的调养却不坏,以妙色公子而 言,她们的处女肉体要用来养伤该是绰绰有余了。

说了大话的朱香婷怎么也想不到,一纵身入林,才刚脱离了姊妹们的视线, 背心便是一麻,气血一窒,整个人登时失去了力气软瘫在一个强壮男子的怀中, 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只见那人搂着朱香婷身子一闪,躲入了幽暗的深处,右手一挥,若非朱香婷 注意在看,还真看不出来那人手上两张影儿不过是微微一闪,不带一点风声地贴 上了枝叶,刚好给钻进来的朱香琳和朱香玉一人撞上一张,看来两位姐姐当成是 撞上了枝叶,全没异样感觉,就继续向前冲出去,却走没几步就软倒了,给那人 一下全拖到了暗处去。

一直等到颜香萍也进了来,越走越远,那人才从藏身处立了起来,带着三个 无力挣动的美女,向他的目标走去。

看着那人慢条斯理地褪去了朱香琳和朱香玉的衣裳,将她们剥的一丝不挂之 后,才让她们滑入了池水之中,朱香婷心中不禁犹疑起来。

才刚受制她就猜到这人是妙色公子,自己竟着了道儿,落入了他手中,光从 他在搂着自己奔行之时,双手已滑入朱香婷衣内,似轻又柔地摩挲抚弄,弄得朱 香婷浑身发热、情思难抑,荡漾的春情充满了全身,这侠女已经知道自己贞操难 保。

但一路走来,妙色公子并没有对朱香琳和朱香玉做出什么事,她们却是乖乖 地跟着,连话也不说一句,即使是现在被他亲手宽衣解带,剥得一丝不挂,恣意 轻薄,淫言浪语的当儿,也全无反抗,反而是娇喘颤抖、合作无比。

玉女含羞的意态像是非常渴望被他非礼一般,宛如淫娃荡妇,全没有一点高 洁侠女的模样,那呻吟声惹得旁听的朱香婷面红耳赤,她原已被妙色公子的手法 弄得淫心飘荡,胯下一片湿淋淋的,看到了姐姐们这模样,叫朱香婷如何忍耐?

慢慢地脱去朱香婷散乱的衣物,妙色公子完全没有放过任何一个机会,双手 到处只见朱香婷媚声呻吟、娇喘不休,股间早已经一片湿黏,虽然妙色公子已解 开了她的穴道,但回复自由的朱香婷不只没有反抗,反而娇躯轻挪,好方便这恶 魔将她剥得光溜溜,处女精洁光滑的胴体完全暴露在他似要喷火的眼下。

「姐姐她们…究竟怎么…哎…怎么回事?」

「她们?她们撞上了我的『雾露乾坤网』。」妙色公子的嘴角泛起了一股淫 邪的笑意,双手更显轻柔,逗得朱香婷不住呻吟,香汗轻泛,仿佛已不堪勾引。

「药力化为游丝,整个都化入了体内。一旦触到了这个『网』,不出数步, 就会『目若朝雾、淫露轻滴』,若不能『乾坤相合』,药力难消。这『雾露乾坤 网』更有一番妙处,寻常春药可以靠冷水寒气压制药力,但这宝贝的药力遇冷即 发,若是周身都浸了冷水,淫态欲火更是奔放难抑。香婷你放心,我会先『吃』 你这小姑娘,『吃』的你欲仙欲死,然后,再帮你的姐姐们解除药力,保证你们 『朱颜四香』事后再也离不开我了。」

感觉妙色公子的手法已让她再不能自制,朱香婷像是完全听不到他的话,只 能娇滴滴地在他赤裸裸的怀中扭动,看着他脸上那似是得意又似是怜爱的笑意, 完全忘了此人是可怕的淫贼,只觉得这俊逸少年令她心荡神飘,和他袒裸相见的 自己已是死心塌地,甘愿奉献自己冰清玉洁的处子裸胴,任他恣意蹂躏、尽情糟 蹋。

软绵绵地瘫在妙色公子早准备好的大床上,朱香婷只觉浑身火热,强烈的欲 火已将她煎熬得再也说不出话来了,更何况这大床是如此的柔软熨贴,简直是让 朱香婷半陷了下去,舒服地让朱香婷禁不住呻吟出来。

看着朱香婷这样的反应,妙色公子微微笑了出来,这张「大床」是他千辛万 苦从大内中得来的精品,平时小的像本书般,但只要以独家方法灌了水,这张床 可是大到连七八个人都足以躺得舒舒服服的,而且这床更有一番妙处,若是有人 在上面翻云覆雨时,整张床面随之鼓动,就好像轻柔摩挲着床上男女一般,非尝 过其中妙趣的人是绝不会了解的。

他俯下了身去,若即若离地在朱香婷贲起的乳尖上吮了起来,另一手更滑入 了朱香婷腿间,就着朱香婷那片湿腻,手指头轻轻柔柔地在朱香婷未尝君启的嫩 穴里抽送揉捏起来,惹得朱香婷无法自主地扭动着,连姐姐们在一旁看着也不管 了。

虽是说不出话来,肉体的语言却拼命地鼓励渴求,要他快些充实她的空虚。

其实朱香婷不知道,妙色公子此时也已是箭在弦上,若非他要用朱颜四香的 元阴来疗治内伤,不得不先以独门手法,诱得朱香婷元阴尽放,朱香婷早给他破 身了!

看着朱香婷在他手下不住娇颤喘息,媚目水汪汪地射出无限情火,一双玉腿 更是娇媚地夹挤着他的手,妙色公子终于也忍受不住了,他分开了朱香婷一双玉 腿,让朱香婷轻吐津液的粉嫩小穴暴露出来,双手轻轻地搓捏着朱香婷的圆臀, 灵巧的舌头更在朱香婷的乳上尽情地舔吸吻吮,就在朱香婷热情的呻吟声中,妙 色公子那肉棒已慢慢地探入了朱香婷的穴里。

含苞初破的胴体虽疼,但此时此刻的朱香婷连自己正被这可恶的淫贼糟蹋都 不管了,又怎会在乎这区区疼痛呢?

忍着澈骨的酥酸疼麻,朱香婷挺起纤腰,顺着他的侵犯扭摇起来,让那股性 爱的快乐充满了全身,喘息地更加甜美。

而随着朱香婷热情的反应,妙色公子款款抽送起来,柔情蜜爱、极其温存, 抽送之间更不断旋磨着朱香婷穴心那极度敏感之处,磨的朱香婷欲火难禁,元阴 随着他的轻薄逐渐泄出,任他那经验丰富的肉棒一点一点地吮吸着。

而在吮吸之间,那强烈无比的快乐,更使得朱香婷欲火高燃,完全无法抗拒 地到达了高潮美境,随着整个人无力瘫慵,朱香婷处子最珍贵的元阴再没半点封 锁,在妙色公子紧贴穴心的肉棒吸唧之下,一股快感从下体迅速涨满了朱香婷全 身,呻吟的声音登时疯狂地高了起来……

***    ***    ***    ***

当颜香萍终于循声找过来的时候,正值朱香婷的处女胴体首次被男人突破, 隐在一旁的颜香萍只见林中一个大池的旁边,一张奇异的大床之上,妙色公子赤 身裸体,正搂着一丝不挂的朱香婷大肆奸淫,而朱香婷恍若心智昏迷,竟然不知 羞耻地宛转承迎、娇啼不胜,随着妙色公子的肉棒不住抽送,一股又一股混着破 瓜之血的津液不断流出,泄得遍地。

眼看着三表姐惨遭这淫贼破瓜,玩弄得淫声浪语,而另一边的池中,大表姐 朱香琳和二表姐朱香玉赤裸裸地瘫在池中,不但不想阻止,反而是欲火上脸,渴 望地注视着朱香婷被淫贼奸污,恨不得自己上去替代,完全没有一点平时的侠女 风格。

从未目睹这般淫恶,颜香萍又惊又恨、又羞又怕,想要冲过去援救表姐,拼 着和妙色公子同归于尽,也比被玷污的好,但眼中那香艳场景,却使得从未见此 情此景的颜香萍心颤腿软,力不从心,只能在一旁继续观赏着美妙香淫景色。

只见妙色公子将高潮泄身、玉体瘫痪的朱香婷放下,将朱香琳湿淋淋地抱出 池来,连她身上的水湿都不擦,就将朱香琳按在床上淫玩起来,才一突入便让朱 香琳颤声呻吟,随着落红泄出,娇躯宛转逢迎,不同的呻吟声,呼叫出来的却是 同等的快感。

软在一旁的颜香萍,眼睁睁地看着朱香婷、朱香琳、朱香玉三女,次第承受 妙色公子的蹂躏,驯若绵羊,毫无反抗,在妙色公子的淫威之下依次彻底臣服, 将昔日侠女的作风弃若敝屣。

连一般的房事也没有看过,更遑论如此大衾同欢的淫乐,看的颜香萍心惊胆 战,想要去救,害怕自己也陷入魔掌;想要逃走,却也没有把握,只能目睹淫贼 恣意施暴,在三位表姐身上尽情逞威,以他那淫恶手法,将三位侠女弄到欲火焚 身,无法自抑地任凭奸淫。

一个完了接一个,而最后上场的朱香玉更似被春药催动,比朱香婷和朱香琳 更为尽情疯狂,那模样看得颜香萍支撑不住,渐渐昏晕过去。

即使是一般欢爱,男女在高潮之后也会气虚力尽,舒服到不想亦不愿动弹, 何况采补之术寓采战之道于欢愉之中,在欢爱淫乐之间采取处女元阴,遭到淫戏 之后的女子不只是高潮迭起,更因被采去珍贵元阴,事后往往缠绵床榻之间而不 能起。

妙色公子乃其中的佼佼者,被他采补元阴之后的女子,更是舒服痛快到连根 指头也动不了了,就像现在的朱香琳、朱香玉、朱香婷三女一般,虽然在云雨之 后药力尽解,清醒过来,却只能感觉下体那美妙的痛楚,眼睁睁看着妙色公子坐 在一旁调息运功,将三女珍贵的元阴尽收体内。

虽是又羞又怒,却连自杀都没有办法,整个人就好像不是自己的一般,只能 任高潮之后的余韵,像海水般慢慢冲刷着全身,其中尤其以朱香婷最是不甘,她 甚至没有中春药,妙色公子仅仅只靠着手足之技,便逗弄得她春心大动,死心塌 地、心甘情愿地让他得到她的处女胴体,如今想想也不能心服。

留恋不去地看着三女海棠初破的美胴,妙色公子站起身来,赤条条地就走了 出去,一直走到了旁边的阴暗处,扶起了腰酥腿软的颜香萍,温柔地将她抱回了 床上。

「你…你想干什么…」嫩颊晕红的颜香萍完全没有抵抗,半推半就地任妙色 公子轻薄。

看着三位表姐被他蹂躏时的欢畅意态,颜香萍的欲望也已被挑了起来,情不 自禁地渴望着被他占有的那一瞬间。

「当然是想『干』你呀!颜大小姐。」

妙色公子淫淫一笑,处女的元阴的确比已破身的女子丰沛得多,练武的处女 其元阴更是美妙,光是享受过朱家三姊妹的处女胴体,他体内的伤势已经好了大 半,不过既有美女在手,不干是白不干,何况此次对他动手的诸位女侠,妙色公 子可是一位也不会放过,非把她们身心彻底征服于屌下,让她们都在他身下婉转 逢迎、娇吟求饶,才能算出了这股恶气。

「难得美女在怀,加上此处风朗天清,幕天席地,正好云雨风流之时,颜小 姐,你看了免费戏那么久,你三位表姐得尝奇趣、欲死欲仙,让我们也来携手阳 台、如法泡制一番。」

只听得大床之上一阵声响过后,衣裳飘飞之下,很快的颜香萍便浑身赤裸, 她方才看了那么久的活春宫,少女心怀早已是小鹿乱撞,即使芳心之中还挂念着 羞耻礼教,肉体的情欲却已被挑动,更何况在抱她回来的路上,妙色公子的魔爪 已探入了颜香萍衣内,狂野地挑起了她肉体的欲望。

赤裸的颜香萍只觉得股间一凉,那片湿滑之处已被妙色公子的魔爪占领,竟 连夹也夹不起来了,一阵冲动之下,悦耳甜美的喘息声已响了起来。

耳边传来妙色公子轻薄的挑逗言语,听得颜香萍芳心大动,加上方才看着三 位美姐姐在这淫贼的身下婉转呻吟,情不自禁地逢迎着他的侵犯,在男人恣意的 蹂躏之中乐不可言,个个都似登了仙境一般,少女的情怀早已情不自禁地掩去了 羞耻。

颜香萍驯服地任妙色公子摆布,娇羞地趴伏在床上,一双玉腿柔媚分开,只 觉妙色公子双手扶住了她的腰,温柔轻慢地将肉棒挺顶了进去,一股强烈到无可 遏制的快感登时充满了颜香萍全身。

似乎是因为方才看了太久淫戏吧?不用妙色公子怎么动手,颜香萍已是欲焰 狂烧,连破瓜之疼都似消失无踪,妙色公子看她这么进入状况,也不多用水磨功 夫了,恃其勇猛便在颜香萍身上挺送起来,干的颜香萍娇羞又热情地反应着,随 着妙色公子干她的节奏顶挺着,很快便泄了身子,将元阴泄了出来。

在妙色公子肉棒的吸吮之下,回光返照般地,颜香萍叫的又高又甜,舒畅得 整个人瘫了下来,秀发披散、星眸半闭,娇媚到无以复加,若非股间一丝一丝的 血丝,那媚样还真让人难以想像,她这才是处女首次破身而已。

没有想到颜香萍泄得这么快,妙色公子虽是再次畅饮处女元阴,浑身舒畅, 内伤已去、功力尽复,那肉棒却尚未尽兴,还硬挺着呢!

转念一想,妙色公子的嘴角浮起了一丝笑意,就这一念,留下了众侠女的性 命,他不要在尝得处女元阴之后就一走了之,或者是将她们活活奸死,这回他可 要报复得彻底,将这批自命不凡的清高侠女一奸再奸,一个接着一个,以他的手 段将她们的身心彻底征服,成为他柔顺的禁娈,让她们以后再也不敢起歪念头。

只见大床上又是一阵肉色生香,四女的呻吟声音此起彼落,再次沉浸在肉欲 的欢淫之中,等到妙色公子终于鸣金收兵时,四女都已被蹂躏的奄奄一息、委顿 在床,除了朱香婷外,都已经快活地昏晕了过去,连四香中最倔强的她,也不敢 再有半点硬话,正乖乖地服侍着妙色公子在池中洗浴,此时的四香对妙色公子已 是死心塌地、彻底臣服,再也没有半点反抗之意了。

***********************************   不好意思,在看文之前,麻烦先听紫屋的几句废话…首先,林中之战这篇作 品,主要是消遣的意味比较多,剧情方面比较没什么着墨,与其说这是篇小说, 各位不如拿它当短篇集来看会好一点…吧!某些(好啦!大部分)不尽合理的地 方,请稍稍原谅作者吧……

第二,我也想贴到风月大陆去呀!可是不知道怎么搞的,紫屋魔恋这名字就 是注册不上去,还会撞名……呜呜呜…and then,我好想看到多一点回应喔…… 尤其是对内容的评断和意见,多多益善…谢谢… *********************************** ----------               (二)莲香三侠

这林子果然不小,怪不得妙色公子会拼命逃到这里面,这淫贼可真会跑,害 得她难尽全功!旷青凤咬着牙,手中的长剑不住挥劈着,在她身后已是一整条路 的残枝落叶,看得她身后的两位女侠不住摇头,这三妹的武功剑法虽在天莲门下 出类拔粹,但耐不住性子这毛病始终改不掉,光是昨天耐着性子伏袭,在妙色公 子臂上刺了一剑,对旷青凤而言都已经是难以想像的有耐性了。

「好了,三妹,有点耐心吧!那贼子中你一剑,深可见骨,至少有半个月没 法子动手,加上丐帮的大军围在林外,包保那贼子逃不了,这半个月足够我们将 这林子翻过来找,你就别对这些小树动气了,是你的功绝对跑不掉。」莲香三侠 中的大姐旷如霜微微地笑着,拍了拍旷青凤的肩。

「功那轮得到我啊?」气的半嘟着嘴,虽是武功甚高,身材更是火辣出众, 但旷青凤现下的样子只像个忸怩的小姑娘,「那时要不是『彩云飞』伍姐姐先用 她的绝世轻功,分开了那恶贼的注意力,光凭我那一剑还未必能奏功,你们当我 一点都不知道吗?」

正说之间,旷青凤突地表情一敛,孩子般惹笑的模样如汤沐雪,一时全消, 化之而起的是武功高手的神态,眼光炯炯地射向林荫深处。只比她晚得一瞬,旷 如霜和旷玉仙也发觉了,林荫中那一闪而逝的白影,若不是妙色公子托大,还穿 着那身染血白衣,要在这幽暗的林中发觉他,可真是极不容易呢!

打了个眼色,旷玉仙和旷青凤隐住了身形,似缓实快地分边向方才白衣掠过 处包抄过去,旷如霜则是闪身向后,不带一丝风声地溜向林间道路上去。虽然同 是侠义道中人,但女孩子们的好胜心未必输给鬚眉男子,早在集合要对妙色公子 动手之前,就暗地里较量过了。

在众侠女之中,以「彩云飞」伍彩云的功力最高,丁岚兰稍逊她一点点,但 丐帮世传精巧无比的打狗棒法,足以和伍彩云的「彩云飘」剑法各擅胜场,其次 则是飞鹰双姝的联手鹰击,莲香三侠的功力虽在朱颜四香之上,但较之精通联气 合击之法的飞鹰双姝,差的可就远了。

旷青凤虽是自负,但旷如霜久历江湖,阅历非是一般,早知道妙色公子虽伤 得不轻,但要留下他一条命,还是得众人合力才行,早在进林之前,她就和颜香 萍约好,一旦发觉敌踪,便留下暗记,好将妙色公子的退路彻底堵死,看这重伤 者还能走到那里去?

旷如霜怎么也没想到,才刚退到道路上头,背心突地一麻,随即鼻尖被捏, 在旷如霜张嘴欲喊的当儿,一颗泛着香气的丹丸已落入了她口中,制住她的那人 立刻合上了她的嘴,手心在她下颔处微一搓揉,旷如霜只觉那丹丸入口即化,一 股清甜滑入喉中,登时全身发热,一缕情丝从丹田处涌起上升。

腹中怪药作祟,一向清冷自持,对男子从不假辞色的旷如霜,立刻便是情兴 如火,软瘫在男人怀中,欲念一发不可收拾,明知自己是落入了妙色公子这淫贼 手中,竟也全无挣扎,反而任凭他轻解罗衫,魔手滑入衣中,迅速而温柔地除去 旷如霜的胸衣,带着热力的掌心火热地熨烫着旷如霜从未给男人这样轻薄过的双 峰,难以想像的快感登时令旷如霜酥软了。

「你…你怎么知道…知道我会出来…」明知妙色公子布下了陷阱来分开莲香 三侠,好对落单的自己下手,旷如霜却是怎么也不明白,他如何能未卜先知,将 自己三人的行动料得明明白白?

吻上了旷如霜红润的樱唇,在她毫不反抗的樱唇轻启下,舌头长驱直入,妙 色公子尽展舌技,吻的旷如霜缱绻情浓,甜美的小香舌稚嫩地反应着,双手更是 一刻不闲地为旷如霜解除束缚。

等到妙色公子离开了旷如霜的樱唇,转攻她粉颈之时,这高洁侠女已是一丝 不挂,欲火难耐地在他怀中扭动着,俏眼似启似闭、玉峰蓓蕾晕红,早已不胜药 力摧残,妙色公子知道,这「阴火丹」是他手中媚药里面,最为速效的一种,只 要一丸,女子至阴之体便要欲火焚身,再贞烈的女儿家也会变成淫娃荡妇。

此刻,赤裸的旷如霜渴望的正是男人的阳精滋润,以肉棒尽情地将她淫玩侵 犯,若有人救她反会被怪不解风情呢!

「朱颜四香已先你一步,尝到美妙奇趣,从女孩子变成了女人,加上我的床 第功夫,现在再乖也没有了,你道颜香萍岂有不把你们的虚实尽情倾吐之理?」

也不知旷如霜到底听懂了没有,妙色公子迅速地将她抱起,右手扛起她滑着 淫露的湿滑玉腿,只见他腰一挺,一股充实感登时涨裂了旷如霜的穴儿,旷如霜 似爽又似疼地娇吟了一声,窄窄的嫩穴儿紧紧包着他那肉棒,纤纤玉指抓着他的 肩头,妖冶地挺送着嫩穴,随着他的火热冲击,尽情地献上自己的贞洁胴体,享 受那性爱奇趣,蓬门初开的穴儿虽是又窄又小。

但在阴火丹的药力冲激之下,旷如霜的情欲已被彻底诱发,湿滑淫水泄洪般 奔腾,加上破瓜的处女血润着穴儿,使得他的抽送更加便利,加上妙色公子的肉 棒勇壮粗长,技巧又高明,每一下都重重地顶到了穴心,钻的旷如霜越泄越酥、 越流越多。

此刻的旷如霜完全被欲火占领了神智,只知顺着他的动作激烈而诱惑地扭挺 迎送,让他的火热肉棒恣意侵犯她嫩穴的每一寸,好让她泄的更舒服、更畅快。

若不是妙色公子怕她的呻吟声太高,让旷玉仙和旷青凤起了警觉,先封了她 哑穴,只怕旷如霜的浪声早大到全森林都听的到了。

在一阵畅快的哆嗦之中,旷如霜浑身一震,随着阴火丹的药力舒泄,处女元 阴痛快泄出,给妙色公子吸的乾乾净净,直到此刻她才似回过了神来,偏偏瘫软 的胴体似是要融化一般,连根指头也动不了,即使哑穴被解也叫不出声来,更别 说是离开这弄得她飘飘欲仙的男人怀抱了。

「你…你这恶魔…」

「泄得可舒服吗?」

「你…」真的很想生气,偏偏在他怀中的肉体还沉醉着,他又不安份地摩挲 着她,弄的旷如霜心猿意马,更何况她已经被征服过了,软化了的身心又怎能抗 拒他的侵犯?羞红了脸蛋儿,旷如霜终于放弃了最后一线的反抗,轻轻点了头, 「舒服…舒服极了…霜儿…霜儿泄的好…好畅快哩!」

身子微微一动,旷如霜登时全身都羞若红霞,弄得她整个人都似脱力了,爽 到了极点,妙色公子的肉棒却还是硬硬地插着她,全没有半点要软化的迹象,一 副还可随时再来的样儿。

「好…好公子…」旷如霜羞的全身发烫,偏偏又不愿不说,明知他最爱看自 己这样受窘的样儿,箭在弦上的肉棒正等着这贞洁侠女首肯之后再次将她玩弄, 刚失身的少女仍是只得降服,「在霜儿身上…好好发泄吧…」

「你现在可吃不消呢!」妙色公子笑着吻了她,明知天莲门来自南方,颇受 边族风情薰陶,莲香三侠没有中原女子的虚矫,只要让她尝到男女交合的美妙滋 味,包保她们投降,但他可没有想到,才玩了她一次,竟就让旷如霜如此悦服, 「不过我更喜欢这样。我们先回到朱颜四香那儿去,让我边走边干霜儿,保证到 她们那儿时,霜儿已经泄的人事不知了。」

一声轻吟,旷如霜已搂紧了他,随着妙色公子急行缓步,肉棒一下又一下地 蹂躏着旷如霜甫开的穴心,爽的她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有软语呻吟,恨不得将 全身的感觉都诉予他知道。

「让玉仙和青凤也破了身吧!这么棒…你玩死如霜了…哎…哎呀…好公子… 如霜爱…啊…如霜爱死你了…」

***    ***    ***    ***

「怎么会…」和妹妹左右包抄,却还是没能逮到妙色公子,旷玉仙已隐隐觉 得不对劲,以妙色公子的伤势而言,方才一掠而过的身法是太快了点,难不成他 已伤愈了?

旷玉仙摇了摇头,一击不中的她,本想先退回去和大姊会合,再想办法,可 是旷青凤好不容易找到了敌踪,却不甘如此放手,非得要追下去不可,旷玉仙拿 她没法,又知道旷青凤武功虽在莲香三侠中最高,但江湖经验最差,若是妙色公 子使下阴谋诡计,她孤身一人难免上当,还不如大姊旷如霜令人放心。

不得已之下旷玉仙只好陪着旷青凤继续搜人了,全心追敌的旷家二女却不知 道,此刻旷如霜已经被妙色公子开了苞,正在男性的冲击中被他玩弄的人事不知 呢!

不知道又找了多久,连旷青凤都已经开始丧气了,眼见天色将晚,旷玉仙忙 带着她出了树丛,走到了月光之下,准备扎营休息,明知不该在夜里追敌的旷青 凤满心不愿,却也只得乖乖照办。

才刚走出树丛两女便怔住了,她们正苦苦追杀的妙色公子,正斜倚在树上, 左手支颐,似笑非笑地看着两女,身上早换过了一件衣裳,光从那好整以暇的样 儿看来,旷玉仙就知道,妙色公子已经伤癒,只怕功力也已经恢复,光凭自己两 人,要对付他实在有些吃力。

「你这恶贼,死到临头还敢如此嚣张?我霜姐立刻便到,等她一来,看你可 逃得出我天莲剑阵?」

听得旷青凤此语,旷玉仙不由得点头,这小妹子看来可长进多了,竟懂得虚 张声势,这下为了不陷入天莲剑阵的威力之中,妙色公子若不是逃之夭夭,就非 得先行出手不可,但以二女的功力,就算难胜,妙色公子要制住她们也要在两百 招后,那时兵刃交响,散在森林各处的众侠女必能过来协助,大姊旷如霜距离最 近,应该就是第一个到的,到时候展开天莲剑阵,看这淫贼可还逃得出去?

「旷如霜?她来得了吗?」妙色公子邪邪一笑,一直隐在身后的右手一抖, 一件鹅黄色物事直飞了过来,旷青凤一手接住,仔细看了看,颜色登时大变。

「这…这不是大姊的裙子吗?你…」

一边警戒着妙色公子突然出手,旷玉仙别眼看去,果然是旷如霜穿着的鹅黄 色长裙,上头还沾着几丝血迹,似是被水泡过般微晕了开来。

只见旷青凤又惊又气,探鼻去嗅才发觉上头的血腥气不重,倒是有股异味, 是女儿家极少嗅到的,一股不祥的感觉登时涌上了旷青凤心头。

「我可没有伤她,妙色公子是最怜香惜玉的了,」妙色公子邪邪地笑着,仿 佛旷玉仙和旷青凤已在劫难逃了,「只是小生最看不得美女,少说要一结合体之 缘,如霜小姐既落在我手里,自然不会例外。此刻如霜小姐鲜花盛放,正等着姊 妹们同沾雨露、大衾同欢,共享那欲仙欲死的好滋味呢!」

冷哼一声,旷玉仙再也忍耐不住,竟比旷青凤还抢先出手,长剑如电穿云, 刺向妙色公子右腿。

天莲剑阵虽少了旷如霜一环,但至少还有旷青凤在,当旷玉仙一出手,旷青 凤长剑便会后发先至,点点寒星洒向妙色公子上半身,这「天莲初放」乃是天莲 剑阵起手的第一路阵法,若旷如霜在,有她和旷青凤前后夹攻,光护着上半身的 前后便可教妙色公子自顾不暇,更难顾到旷玉仙这不带风声的一剑。

虽是听说大姊旷如霜遭了淫贼毒手,旷玉仙心中难免忧急,但她仍没忘记要 留下妙色公子的使命,这一剑若着得实了,保证妙色公子轻功难展,那儿都不能 去,何况他重伤初癒,移动未必便捷,这一招绝难避过。

就在剑尖距妙色公子不过半尺之际,眼前的妙色公子突地不见,当旷玉仙惊 觉之时,闪到她右侧的妙色公子袖子在旷玉仙腕上轻轻一拂,旷玉仙只觉纤手酸 软,长剑登时脱手,同时身子一麻,妙色公子一指已点中了她胸前神封穴,双手 一抱,便将无法抗拒的旷玉仙搂在怀中轻薄起来,此时旷玉仙的长剑才刚落到地 下。

心中大惊之下,旷玉仙顾不得挣扎,忙向旷青凤看去,只见此刻旷青凤软倒 在草地上,双手紧压着小腹,双颊绯红,呼息重浊,显是已着了道儿,她似是已 准备好出手,但才冲得几步便软了下去,旷玉仙转念之间已经明白了大概。

方才妙色公子将旷如霜的裙子抛给了旷青凤,旷青凤不只抓住了裙子,还凑 鼻闻嗅,想必是妙色公子在裙上下了药,没动手还好,而当旷青凤要配合旷玉仙 出手时,随着内力流转,药力散发全身,加上旷青凤甫听得旷如霜失身,气急之 下内力运转不定,难以压制,体内药力登时爆发出来,此刻的旷青凤想必正承受 着春药的强烈煎熬吧?

但旷玉仙已没法子帮她了,此时妙色公子的魔手正在她身上四处游走,揉捻 抹挑之间,旷玉仙的衣裳件件滑落地上,处女春情反随着她的逐渐赤裸而升高。

随着旷玉仙已忍不住甜美呻吟,已游遍了旷玉仙全身的魔手也转变了方式, 时轻时重地揉捏着旷玉仙鼓胀的双乳,同时吻如雨下,在旷玉仙的后颈上不住轻 啄重吮着,那是妙色公子抚爱下发觉的性感带,只是平时轻触便足以让旷玉仙心 悸不已,何况现在被这经验丰富的淫贼施展手段尽情刺激?

加上妙色公子火热的掌心熨贴在旷玉仙平滑细柔的腹上,掌心的热度似正烘 烤着旷玉仙丹田处炽烈的欲焰,春心荡漾的旷玉仙虽然不愿意,但不知何时她已 软化了,赤裸裸地趴伏在散乱的衣裳上,羞答答地将玉腿张开,娇滴滴地渴求着 妙色公子的侵犯。

微微侧首,让妙色公子品尝她娇艳欲滴的樱唇,旷玉仙任满头青丝瀑布般地 洒了下来,媚目半启的眼中倒在地上的旷青凤已是媚目如丝,双手早情不自禁地 在身上拨弄抚爱,一身衣裳早被她自己剥成了半裸,尽显袅娜风情。

情迷意乱的旷玉仙已经放弃了反抗,她知道姊妹三人全逃不过,旷如霜已经 破了身子,而接下来她和旷青凤今夜都将和妙色公子结下合体之缘,尽享云雨之 欢。

但旷玉仙仍有着一丝理智,她自己不过是被妙色公子的手段诱发了肉体的渴 望,春情难抑,渴望着男人侵犯而已;但旷青凤却是中了春药,被药力霸道地引 发处子的渴望,若旷青凤不先在肉体上满足,让毒性在体内郁积,只怕对身子有 损。

「先…先弄青凤妹子吧…她已经…已经中了毒…不先解不行…公子…旷玉仙 会乖乖的,不逃也不反抗…你想怎么玩都行…求你先玩了青凤吧!」

「那可不行,」松开了旷玉仙的樱唇,温柔地吻着她嫣红的嫩颊,除了继续 在旷玉仙的乳上揉搓抚捏外,另一手更是急色地滑入了旷玉仙的股间,勾挑着她 放肆的津液,看着这少女在情火难熬下还拼命地保持清醒,那媚样真令人怜爱, 「她刺了我一剑,伤得不轻,所以我要好好折磨她一会。玉仙小姐你放心,我对 她下的春药不带毒性,只熬这一会还不致让她内阴自焚,你就安安心心地和我乐 上一乐,我保证在你爽昏了之后,还你一个活跳跳的妹子。」

「真…真的…」真的会让我爽到昏吗?其实旷玉仙想问的是这一句,只是实 在问不出口,但在他怀中娇嫩的胴体反应,早已将她的心意暴露了出来。

转过身来,四肢八爪鱼般地搂上了他,旷玉仙再顾不得一点仪态和羞耻了, 在她软语呻吟、甜美求饶之中,妙色公子那肉棒已温柔而不失勇猛地占有了她, 缓缓地探入了旷玉仙胴体的最深处,那火烫的顶端似带着电一般,灼的旷玉仙虽 是疼的整个人都似麻了,却又给那美妙的快感流遍全身,呻吟的美妙极了。

将旷玉仙压在散乱的衣服上,妙色公子一边紧压着她,享受这柔软的处女胴 体稚嫩的扭摇,一边慢慢地抽送起来,一点一点地让旷玉仙散乱的黄衫滴上了她 珍贵的血迹,在让旷玉仙娇羞地承受的同时,也享用着这貌美处女的窄紧穴儿。

旷玉仙含苞初破,偏就遇上了这欲海高人,任他在身上柔情似水又热情如火 地挑弄着,加上还有妹妹旷青凤在一旁看着,叫旷玉仙怎承受得起?

在害羞和酥爽之中,旷玉仙逐渐失神了,妙色公子每下都让她爽得如同登仙 一般,全身毛孔都似在欢唱着、享受着那欲仙欲死的感觉,美的魂儿都似飞了, 快乐到极点的旷玉仙尽情地扭挺摇顶着,彻底地将自己珍贵的身体奉上,要让他 完全享受到她的每一寸,一点都不遗漏。

一边是恣意奸淫,一面享乐一面采补,另一边却是忘情迎合,将毫无经验的 胴体完全奉上,任君享用。

很快的,享受着鱼水欢愉的旷玉仙就舒服地败下阵来,四肢软软地瘫成了个 大字形,再没一点力气,纤腰却是不自禁地挺高,有一下没一下地顶挺着,等到 妙色公子终于放下她时,旷玉仙已泄的浑身脱力、香汗如雨,赤裸的胴体软弱地 颤动着,喘的像是随时会断气一般了。

瘫痪似地软倒在遍染落红的衫上,旷玉仙动也不动,任着那高潮后甜美的余 韵一点一点地染遍了全身,良久良久才回复了感觉,才一清醒就是一番美妙的娇 呼声和抽送声,在身边响了起来。困难地挪了挪身子,媚目如丝的旷玉仙眼前一 亮,旷青凤的一身黄衫也已经剥了下来,此刻的她正跪伏在衣上,纤腰隆臀被妙 色公子紧紧抱住,一丝黏腻的汁液正慢慢从两人交合处滑下来。

看到妹妹就在自己眼前失身,旷玉仙却是无力也不想去救,她虽明知旷青凤 中了春药,药力已冲垮了她的神智,加上方才又眼睁睁地看着妙色公子和自己美 妙的淫乐,体内春情必是鼓荡翻腾,在妙色公子高明的技巧之下,只怕会败的比 自己更加不堪,但被妙色公子饱餐之后的她,已经爽的全身皆酥,指头都动不了 了,就连自己枕着衣衫半湿半乾的难受都没法子,对旷青凤又能怎么办呢?

看着旷青凤和妙色公子的互动愈来愈激情,刚刚承受过那美妙滋味的旷玉仙 也不禁咋舌,这小妹子竟也能浪成这番地步呀……难不成自己方才也爽成了这样 吗?

虽是脸儿愈看愈红,又一股火从体内升起,恨不得妙色公子在「享受」完旷 青凤之后,再来蹂躏自己,可现在的旷玉仙真是连搂上去的力量都没有了呢!

看着旷青凤微皱的柳眉逐渐舒展开来,呼疼的声音也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 是快活的呼喊,旷玉仙的心总算是放了一半下来,那破瓜的痛楚她才刚尝过,的 确相当难熬,若非是被这手段高明的淫贼开苞,只怕没几个女人能承受的起,不 过现在看来,旷青凤显然已经逐渐在享受其中快感了。

到此刻旷玉仙才注意到,妙色公子虽是紧紧压着,不让身下的旷青凤能够动 作,但下身一抽一送的动作,却是愈来愈激烈了,那又粗又长的肉棒,抽送的幅 度也是愈来愈大了。

看着旷青凤雪白的臀后,染血的粗长肉棒正一下接一下的插着,那情景真够 炫目了,旷玉仙真没想到,自己的好妹子竟正承受着这么巨伟的肉棒呀!而且看 她的模样,正「承受」的乐在其中呢!

想到自己方才也被这宝贝蹂躏的死去活来,享受到前所未有的肉体欢乐,弄 得流丹遍野、狼藉不堪,旷玉仙不禁痴了,这妙色公子当真厉害呀!被他玩过之 后,旷玉仙不只是不想反抗,甚至还渴想着再次被他蹂躏玩弄,显然身心都已经 被征服,再也离不开他的掌握。

不说心下正驰想着的旷玉仙越想越痴,穴里慢慢又流出了水来,正快活性交 着的旷青凤可也茫的飘飘欲仙呢!

当旷玉仙扑向妙色公子之时,旷青凤也提剑欲攻,没想到一动内息,登时一 股烈火从下体狂烧上来,登时烧的旷青凤神智一昏,立身不住,滚倒一旁,而当 她勉力克制住体内欲火时,眼前看到的却是二姐被妙色公子搂在怀中宽衣解带, 然后便是旷玉仙的逢迎和呼叫,声声都显示出她正承受着令她心神俱爽的占有。

听的旷青凤神智一荡,欲火再也压不下去,偏偏妙色公子似是存心要整她似 的,那春药虽是药力强大,烧的旷青凤浑身似是浴火一般,恨不得他马上转移阵 地,脑中却是清明无比,再清楚不过地感觉着那情欲正随着妙色公子当面挑逗, 将她周身烧个通透,却是动弹不得,一点办法也没有。

好不容易等旷玉仙被妙色公子干的爽了,在不住软语呻吟中泄出元阴,被采 的再没有一点力气,软绵绵地瘫痪了,紧咬着樱唇的旷青凤还以为妙色公子大概 也达到了顶峰,该是再没有体力了的时候,却见妙色公子挺着一根巨伟的肉棒, 缓步而来,那粗长的肉棒上头,还带着旷玉仙的处女血迹哩!

看得心神俱醉的旷青凤再也受不了了,在妙色公子的摆布之下,她转过了身 子,不顾羞耻地将玉臀高高挺起,随着一股疼入骨髓的痛,湿滑的穴内就好像被 根火棒插入一般,妙色公子那带血的坚挺肉棒终于占有了她,夺走了旷青凤的处 女贞操。

真是曼妙欲死的快活呀!一边哭叫一边呻吟享受的旷青凤彻底地感觉到了, 背后的男子正逞其淫威,勇猛坚挺地占有着她,那又狠又重的抽送中带着强烈的 恨意,想是正对臂上那一剑报复着,干的旷青凤不住求饶,偏又爱煞了他那勇猛 火辣的玩法,口上求饶,玉臀却愈顶愈快、愈顶愈有力。

到最后她都快分不出自己是爱是怕了,只能娇媚地呼喊呻吟着,享受他那愈 来愈强烈火辣的蹂躏,将她的身心完全占有,把旷青凤从武林侠女改造成诱人淫 妇。

一阵哆嗦之中,旷青凤也泄了出来。

春药的药力加上妙色公子之前晾了她那么久,一上手干的又是那么有力,使 得旷青凤大泄特泄,连骨子都似轻了几两重。

妙色公子吁了一口气,将旷青凤放了下来,抱起旷玉仙又插了一阵,才把精 液射出,爽的承受甘霖滋润的旷玉仙又连精带血地泄了一滩。

看着刚被他开苞的两位侠女被他玩的四肢无力、媚眼如丝,任他无礼的手温 柔抚摩,一幅任凭宰割的媚样儿,妙色公子心中也不禁起了一股征服后的快意, 他一手抱起一个柔若无骨的赤裸玉体,慢慢向林中走去,嘴里还挂着笑,「这才 是刚开始呢!待会我们还有得乐,等我把你们三姊妹再玩上个七八回,玩的你们 虚脱无力,到时候才轮到下一个目标,哼哼!」 ----------               (三)飞鹰双姝

「淇妹妹,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不是很清楚,」被叫做淇妹妹的女子将手张在耳后,那怪异的声音似是从 很远处传来,即使以她的功力也没法听得清楚。「玉姐姐你呢?」

「我也不行,」苦笑了一下,一身黑衣劲装的少女握起了另一人的手,将内 力联通,耳目倍显灵敏,「我们一起听听看吧!」

不仔细听还好,一听得清楚两女不禁面红耳赤,偏不知是为了什么舍不得不 听,风中轻微的声音似是女子的呻吟声,却又不像是受伤的惨哼,叶淇没听过这 种声音,只是情不自禁的脸红;另一边的邢烟玉可就惨了,她阅历较丰,这种男 女欢好的声音可瞒不过她,偏偏她想松手叶淇却不肯,加上女子的呻吟声愈来愈 甜美曼妙,好似正享受着男女欢好的妙趣,惹得她也情迷意乱起来。

那对男女也真是怪人,一开始干就不知休息似的,愈干愈是快活,而且声音 愈来愈美妙,只是听了脸红的叶淇还不觉得,邢烟玉意乱情迷之间,竟感觉到嫩 穴内一股津液外泄,不知不觉间自己的裙内已经濡湿了,双腿也似是灌了醋般, 愈来愈软,强撑着才不至于当场在淇妹妹面前出丑。

也不知听了有多久,叶淇似是浑身一震,陡地放开了手,邢烟玉身子一晃, 赶忙扶着身边的一棵树,此刻的她已感觉到好大一滩津液从体内滑出,软黏地沾 在大腿上,偏偏淇妹妹在旁,又不好拂拭,那感觉可真难过极了。

「玉姐姐,那…那是什么声音?听来怪难受的。」

「那…那是…」将脸儿隐在树影之中,不让她看到自己的脸红,真不知道该 怎么跟淇妹妹说明,加上那声音诱的她体内似有股火奔腾着,邢烟玉真的好想找 个地方躲起来。

正当邢烟玉不知如何是好的当儿,那声音似是又飘了起来,而且像是愈来愈 近,叶淇看玉姐姐始终不说,索性循声追了过去,「我自己去看看。」

不,不行啊!

迟了片刻,邢烟玉这才想起,自己姐妹两人是进来对付淫贼的,妙色公子虽 是中剑在先,又被她两人联手劈了一掌,但算算日期,他躲入树林已经是第四日 了,就算受伤未癒,不能动手,要布下陷阱却也是绰绰有余,加上他受此重创, 还能一路打打逃逃,躲到这儿来,对他不加小心可是不行的呢!

邢烟玉也不顾双腿间的难受了,忙追了上去。

她姐妹两人精通联手合击之术,两人合作时比起各自为战可要强得太多了。

邢烟玉才刚穿出树丛,挥手将面前那丝掩人耳目的薄雾拨去,眼前的景象让 她差点惊叫出声:一个赤裸裸的美女正软瘫地上,纤腰轻举、香汗轻泛、朱唇轻 启、眉泛桃花,任得在她身上的男人勇猛抽送,虽然看似娇慵乏力,口中那甜美 的呻吟声音却是丝毫不停,好像已经到了高潮前的那一刹那,连飞鹰双姝已经走 到附近了也不管,正全心全意地投入着,享受着高潮那强烈而美妙的感觉。

在她旁边瘫着另一位全身赤裸的美女,神态软媚纤柔,股间淫渍片片,想必 是才刚被男人征服过,还没能起得了身呢!

比邢烟玉早了半步过来,叶淇看得目瞪口呆,什么都忘了似的立在一旁,但 最叫邢烟玉心惊的是,这狂欢恣乐的男女她都认得,那男子便是妙色公子,正被 他干的娇声淫叫的是莲香三侠的大姐旷如霜,一边软瘫的则是朱颜四香中最小的 颜香萍,两女的股间都已经没有落红的痕迹,想来已经不是第一次被玩弄了,否 则以她们出众的侠女身份,怎可能这么投入的享受呢?

也不知爽了多久,旷如霜终于不行了,在娇媚入骨的一声轻吟中她软瘫了下 来,给尚未尽兴的妙色公子又抽送一阵,看似舒泄之后才离开了她,此刻的邢烟 玉才终于想到正事。

「好…好恶贼,你把她们怎么了?」

「怎么了?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妙色公子淫淫一笑,才刚射过的肉棒竟似 又硬直起来,「小生已经「享受」过她们了,而且这六七位美人儿在结了合体之 缘,亲身感受到小生的实力之后,就再也离不开我了,不然她们怎么会爽的那样 淫声浪语,把双姝给诱过来呢?」

看颜香萍和旷如霜那含羞带笑的表情,赤裸裸的胴体完全没一点遮挡之意, 看来真如妙色公子所说,她们都已经着了这淫贼的道儿,将珍贵的处女身子丧在 他身上,其他几位姐妹们想必不免,邢烟玉知道不妙,看妙色公子得意洋洋的样 儿,他的伤创已经好了,光凭飞鹰双姝只怕奈何不了他。

正想招呼叶淇一起出手,先逃离险地再说,没想到邢烟玉才一动,全身似都 虚脱一般,再也提不起任何气力,心中陡地一惊,方才那股白烟…

「看来化功散的效力终于发作了,」妙色公子微微笑着,神态中无比骄傲, 一幅两女已经是他掌中玩物的样儿,「若不是布下了这等好东西,我还不敢在你 们两位面前玩的这么欲仙欲死,这么痛快呢!不过也多亏两位小姐,否则小生还 想不到这种玩法别有意趣,以后可以多用用。」

妙色公子说到一半,表情陡地一紧,左手一圈,打下了邢烟玉射出的一支袖 箭。强抑着不去听妙色公子的淫荡言语,邢烟玉出手后滑到了叶淇身边,握住了 她的手,两女同心合意,立刻就将功力联了起来,无论中了什么药物,以她俩的 功力,都可以在短期之内压得药力不敢妄动。

似是爆炸般地弹了开来,邢烟玉一手指着妙色公子,樱唇轻启,却是一句话 也说不出来了,倒是妙色公子表情回复平常,慢慢走到摇摇欲坠的邢烟玉身边, 将她横抱了起来,一手顺便点了叶淇的穴道。

「小生的化功散当然不是普通的化功散,」妙色公子得意地笑着,一手贴上 邢烟玉的脸蛋儿,感觉她体内的那股火热,「别人的化功散是将内力化去,再也 积聚不起;但我的化功散呢?是把内力尽化欲火,功力愈高烧得愈快,若你两人 分别压制药力,或许还逃得开去,不过飞鹰双姝习于联手合击,我就让你们栽在 联手合击上头。」

手掌滑入了邢烟玉裙内,妙色公子正动着的手突地一窒,神情暧昧地看了邢 烟玉一眼。

粉面含羞的邢烟玉别开了脸不敢看他,芳心却是不由自主地砰砰乱跳,没想 到还是被他发现了!

「原来…你已经这么湿了…是因为刚刚看得太舒服了吗?」

「不…不是…」听着妙色公子把声音放小,想来淇妹妹还听不到,邢烟玉也 放低了声音,这么羞人的事情竟然被他发现,被体内欲火烧的意乱情迷,邢烟玉 已经无法思考,只希望千万别被淇妹妹知道才好,「是之前…之前你…你…你动 香萍的时候…被你的声音害的…求求你…别让淇妹妹知道…烟玉什么都…什么都 听你的…」

听到妙色公子在耳边的低语,邢烟玉真羞的整个人都烫热了,但这么大的把 柄落在他手上,又怎容得邢烟玉说声不呢?

一面百媚千娇、含羞带怯地脱着衣裳,让从未被男人看过的处女胴体彻底暴 露在他眼前,邢烟玉纤手轻举,微颤地捧起妙色公子半软的肉棒,伸出娇小的香 舌,稚嫩地吮吸起来。

也不知是化功散的效力,还是因为邢烟玉的胴体本身就比较敏感,随着妙色 公子的双手在她穴口的小蒂处拨弄。

邢烟玉的身体渐渐热了起来,不知何时起她连身体都凑了上去,也不管穴道 被封的叶淇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不只是樱唇吸吮着他犹带淫汁的肉棒,还用她 饱满的双峰轻夹着,让妙色公子逐渐硬挺的肉棒在她的峰谷间滑动着,吸吮的动 作虽还嫌生涩,却让人看得出来,邢烟玉此刻已经是乐在其中了。

看到邢烟玉的脸蛋儿红润起来,眉梢眼角的那股风情媚态,显然这小姑娘已 经是欲火高烧,无法自抑地向肉欲投降了,妙色公子微微一笑,一摆手势,赤裸 裸的颜香萍和旷如霜已经一左一右地抱住了叶淇,顺着他原先教导的手段,慢慢 让叶淇衣裳散乱、欲火轻燃,不住娇哼轻吟,此刻的邢烟玉已经是自身难保了, 又怎护得住淇妹妹呢?

「好,趴到树前面去,将屁股对着我。」

芳心早已经臣服在肉欲之中的邢烟玉扶住了树干,玉腿分开,将圆臀高高地 挺出,又一股甜美的津液滑出了嫩穴。真的是羞死人了,但在羞怯之中,却如妙 色公子所说的,别有一番异样的快感,逗的稚嫩娇羞的邢烟玉无法自己,一心渴 望着向他献出自己,渴望着妙色公子尽情蹂躏玩弄自己的处女娇躯。

用那火热的肉棒轻轻碰触邢烟玉穴口处的两片嫩唇,缓慢而轻巧的磨□着, 美妙的感觉让初触时浑身一震的邢烟玉发出了喘息声,不知不觉中,她已经香汗 淋漓,被他抱住的屁股也已经濡湿了,一股混着空虚的快乐,熬的邢烟玉心火难 耐。

似是还要让邢烟玉被欲火煎熬,妙色公子让手滑下邢烟玉沾着津液的暖滑双 乳,在她平滑的小腹上轻柔地滑动,慢慢来到她的腿间,轻柔地拨开了她的两片 嫩唇。

被男人将自己下体如此剥开还是第一次,加上身子又是这么火热,登时令邢 烟玉感受到了强烈的冲击,真是太有感觉了,全身上下都变得好敏锐,背后好像 电殛般整个麻了起来。

「玉妹妹,我要让你达到高潮…让你欲仙欲死…你是不是第一次有这样的感 觉啊!」

「啊…嗯…」邢烟玉娇声应着,处女的娇羞令她想抗拒,但体内却有一股强 烈的冲动,要她彻底降服。「不要…请…请住手吧…我…好奇怪…啊…」

手上放轻了力量,让邢烟玉开始扭送纤腰,肉棒轻揩着邢烟玉滚滚流泉的嫩 唇,妙色公子突地腰上用力,大腿顶端狠狠抵紧了邢烟玉湿滑的屁股,肉棒彻底 地进入了她,只听邢烟玉一阵似爽带疼的叫喊,她的处女身子已经被他夺去了。

虽然是疼的撕心裂肺,但却有一股强烈的电流冲过邢烟玉的胴体,那股强流 一口气冲到了脑里,完完全全化去了邢烟玉的理性和羞耻,她的全身开始震动, 纤腰也扭送起来,嫩穴紧紧夹住他的肉棒,此刻的邢烟玉虽是痛的珠泪涟涟,却 也是舒服的媚笑出声,她本能地感到不能失去这达到绝顶快乐的机会,激烈地挺 动着腰。

动作愈激烈就愈有感觉,刚破瓜的嫩穴虽然紧实,却已经不会疼痛,加上妙 色公子的手指头正时轻时重地爱抚着她的小蒂,害得邢烟玉不住轻扭,好让小蒂 能更重地揩擦着他的手指头。

看着邢烟玉快乐地动作着,妙色公子微微一笑,突地停止了动作,双手却用 力扣着邢烟玉的纤腰,让她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为…为什么…」回头看着故意玩弄她的妙色公子,邢烟玉明知不该,却已 经阻止不了自己,她的性欲已经像是点了火一样,完全无法熄灭了。

伏在邢烟玉背上,温柔地吻了她,「这样好吗,玉妹妹?你的淇妹妹可在一 旁看着喔!你虽然这么舒服,可被她看到的话,不太好吧!」

「没…没关系…都到了这地步了,被谁看到都无所谓…」脸蛋儿也不知是被 羞意还是被欲望烧的通红,少女甜美的表情带着强烈的渴望,湿滑的纤腰在他手 中不住轻颤,渴望着扭摇抽送,此刻的邢烟玉再也不想从他手中逃出了,她只要 他的尽情蹂躏,任他将自己的清白身子玩弄个够。

「求求你…快…快动…快干我…啊…我…我受不了了…」

才听得妙色公子一声好,叶淇和邢烟玉同时「啊!」了出来,一个是看的心 惊胆跳,另一个则是被快感冲击下的强烈反应。重重地顶了几下,感觉她嫩穴里 吸吮的那么动情,知道邢烟玉已能够承受,也不怜惜她才刚开苞了,妙色公子的 抽动极其剧烈,干的邢烟玉全身不住震动,香汗尽情挥洒,穴口的嫩唇被插的翻 了出来又被挤回去,愈插愈是红润媚人,连落红都被插的不住外泄。

再加上妙色公子被沾湿的手指仍温柔玩弄着邢烟玉的小蒂,控制着她最敏感 的地方,让邢烟玉不住呻吟出声,每发出一声就代表她达到了更高层的快感,身 上变的好热,好像有什么在体内翻搅,在他的玩弄中陷入了美妙的漩涡之中。

一声高声的呼叫之后,邢烟玉整个人都紧绷了,全身僵硬,穴口紧紧地箍住 了肉棒。妙色公子知道她已经高潮了,忙吸了口气,全力运功强行采补,吸的邢 烟玉阴精狂泄,又一阵甜美的叫声响起。好久好久,邢烟玉才松了口气,全身从 硬直慢慢地舒缓下来,整个人都瘫了下去。

温柔地抚摸着邢烟玉湿透的胴体,看着她脸上那满足的神情,妙色公子的笑 意之中无比温柔,他原先也没有想到,邢烟玉竟能带给他这么美好的享受,虽然 还是处女之身,却已经能享受到这个地步,看来自己可是捡到宝了,像这种女人 如果只干她一次两次,对男人来说才真的叫做浪费呢!

搓揉她胴体的手慢慢地用力起来,邢烟玉虽已经无力动弹,甜美的呻吟声却 已经响起,酸软的肉体在他的揉弄按摩之下真是舒服极了,好像什么都可以忘掉 一样。

「美…好美啊…玉儿像要死了一样…好…好公子…玉儿输了…让我变成你的 禁脔吧…玉儿要永远跟着你…每个晚上都被你玩…被你奸的死去活来…」

「不只晚上…连白天也要…」

「是…白天也要…」娇媚地呓语着,软瘫的邢烟玉真舒服的浑然忘我,虽然 是破了身子,但却是这么美妙的感觉,她真恨不得自己早点儿就被妙色公子采了 才好。

看着邢烟玉娇羞承受的表情,听她婉转呻吟的柔声,妙色公子微微一笑,他 知道这美女已经完全臣服了。在这回对他动手的人中,其实妙色公子最忌的就是 这飞鹰双姝,她们的师父飞鹰老人亦正亦邪,虽因年迈,功力已不及他,但手上 的鬼门道比之妙色公子可是不遑多让,幸好飞鹰双姝在这方面还未得真传,否则 怎会给他这么轻易就上了手?

不过妙色公子经验丰富,虽是见色动心,却没在欢愉之中失神,邢烟玉虽是 含苞初放,内阴之中却是层层叠叠,在交欢之中紧紧包裹吮吸,无论触感或劲道 都令男人魂为之销,若不是天赋异禀,是个天生就要享受交欢合体之乐的美逼, 就是阴功精深,曾习过采阳补阴之术,不过以邢烟玉的程度,还不够格采到妙色 公子的内力,只能让他享受更为美妙。

「玉儿好棒喔!本公子玩遍天下美女淫妇,还没这么享受过,我那根第一回 这么软下来呢!」邢烟玉含羞带怯地用她那娇挺的双乳夹着,樱唇轻舐尖端,尽 心尽力地服侍着,逐渐地让妙色公子雄风再振,不只是为了让邢烟玉自己快活, 同时一旁的叶淇也该要破身了,邢烟玉可不愿意让淇妹妹清清白白的离开呢!

「真…真的?」听到他这么露骨地形容自己的羞人之处,邢烟玉既娇羞又得 意,一面让他的肉棒轻薄着自己的双乳,一面软语呻吟,邢烟玉知道自己真的完 全被征服了。「其实…其实这都是玉儿练的功夫…师父曾暗地里教玉儿阴功,还 要玉儿守身如玉,愈晚嫁愈好,只便宜了公子你…」

「那淇儿也练了吗?」

「嗯…」娇羞地点点头,邢烟玉也听到了,另一边的叶淇呼吸粗重,显然欲 火也已经高烧起来,而那半湿半乾、犹带着邢烟玉处女血的肉棒又是如日中天, 正等着给叶淇那欲仙欲死的快感呢!「只是她功力不如玉儿…既然身子都是你的 了,玉儿也不怕给公子透露个秘密,其实本门功力最高、阴功最深厚的不是师父 而是大师姐,也就是『彩云飞』伍彩云伍师姐。」

「哦?」这下妙色公子可感兴趣了,「彩云飞」伍彩云的出身一向神秘,妙 色公子原先怎么也没想到,她竟也是飞鹰老人的弟子!「说下去好不好,我的好 玉儿?」

「是…」一面服侍着妙色公子那粗长的肉棒,邢烟玉欲火愈烧愈旺,但也是 触之惊心,自己刚刚竟真的承受得起这么勇猛的肉棒啊!一想到自己日后再也逃 不出他的手掌心,要承受这么强壮的肉棒日夜蹂躏,邢烟玉芳心忍不住雀跃,一 面又暗怪自己,怎么才一破身,就从处女变成了荡妇呢?偏偏才一想到刚才那种 骨软筋酥的快活,渴望便压过了羞意和嗔怪,完全无法自制,「伍师姐随师父最 久,从幼时便修练阴功,加上…加上她天生媚骨,修练床第功夫更是事半功倍。

原先师父意图染指于她,却给大师姐逃了出去…」

原来如此,妙色公子心中暗笑,飞鹰老人出名好色,只没想到连自己的徒弟 也意图染指。那日虽遭暗算,但以他观女功夫,对伍彩云不只是为之惊艳而已, 更看出此女艳媚入骨,只是不过惊鸿一瞥,还不太清楚。

不过此刻对他最重要的,是已遭了他手的邢烟玉,和近在咫尺的叶淇,等他 采了二女元阴之后,再去想下一步吧!

虽然这几天来连番征战,但得的都是处女元阴,滋补无比,加上又刚采过邢 烟玉,她功力精纯,阴功不弱,妙色公子得益更多,只觉体内犹如浸过热水般暖 烘烘的,等他再得到叶淇的处女元阴,功力和持久力必然大进,怕连棒子也要粗 大许多,到时候他的肉棒才真叫强猛无敌呢!

「轮到你的淇妹妹了,好玉儿,来帮忙一下吧!让淇儿事后也感激你。」

接下来只听得一阵窸窣解衣声音,随之而来的是叶淇微带哭声的婉转呻吟, 随着妙色公子的耕耘,叶淇的哭声渐渐不见,代之而起的是一声声喜翻了心的喘 叫… ----------               (四)丐帮帮主

收起了拨打草丛的竹棒,丁岚兰表情凝重,纤手轻轻拨了拨湿黏在额上的发 丝,虽然因为身为丐帮帮主,粗布衣衫上不紧要处打了几个补丁,算不上是漂亮 衣裳,加上几天来全力追敌,完全没得打扮,看来有些儿狼狈,但配上丁岚兰自 然天成的美色,却宛如初出淤泥的莲花般,别有一番清纯娇羞的魅力。

漂亮归漂亮,但丁岚兰心中可一点都得意不起来。

暗中追踪加上定计擒拿,也不知花了多少心力,却还是给妙色公子逃到这树 林里来,搞得众侠女人仰马翻,还得分路进林抓人。

一开始还不觉苦,但到现在都已经是第六天了,不仅仅是妙色公子还没一点 影子,连自己人竟然都连络不到,若不是她早已定计,让丐帮人马将外头包个水 泄不通,无论那条出路都有人日夜监视,还真怕给妙色公子逃了呢!

前面伤的他不轻,那伤势至少也该静养个十天半个月才能好,应该还是可以 放心的,但不知怎么的,丁岚兰怎么也放不下心,加上不时有点细细微微,不仔 细就听不到的声音传进耳里来,连丁岚兰这样的耳力,也听不出个所以然来,只 觉得似像是男女欢合之声,若非妙色公子应该还动不了手,丁岚兰还真怕是那个 姊妹中了他的陷阱,连清白身子都毁了。

若是那样才糟,丁岚兰知道,妙色公子的伤势若要治愈至少要十天半个月, 但那是以正常疗伤来算,像他这样的邪门外道难免会学些采阴补阳的邪恶手段, 遭了那种毒手对女孩子来说才真危险,倘若真有姊妹落到他手里,给这淫贼采补 阴精,后面这几日只怕是危机重重。

才刚听得耳边风响,手中的打狗棒已经挥了出去,丁岚兰还来不及回身,整 个人已经掠出了四五丈,听风辨位打落了两枝暗器,虽是有惊无险,但丁岚兰可 真惊出了一身冷汗,能贴近到她身后这么近才被她发觉,加上那两支不知是什么 暗器,劲道竟震的她两手一麻,妙色公子的内伤至少已经好了八九成,难不成哪 位姊妹已经遭了他毒手?

百忙中丁岚兰眼睛一飘,一个白色的身影已没入了树丛中去,连想也不想, 追入树丛的丁岚兰手一挥,一支火箭已飞上了天,她武功虽高,却绝不轻敌。

以丁岚兰的内力,和妙色公子最多算得上半斤八两,虽说打狗棒法是天下绝 学,但若正面动手,单打独斗要把妙色公子留下来,丁岚兰实无多少把握,只望 能牵制住他,若能等得到伍彩云和其他人来援,众人合力的胜算可就大得多了。

身子才进树丛,丁岚兰手中打狗棒舞了一轮,恰好打下了树枝上缠着的一张 薄薄蛛网。只要一想到妙色公子鬼域伎俩之多,丁岚兰就不得不行事小心,一进 树丛就舞棒护住全身,但若不是她进来的快,加上早晨的阳光斜斜照入,枝叶掩 映间反光一闪,让丁岚兰及时动手,只怕此刻她已撞上了那张薄网了。

「果然不愧是丐帮帮主,」看她竟然没上当,妙色公子不禁咋舌,这「雾露 乾坤网」可是百试百灵、从不失手的,今儿个竟对她没效,这仗只怕不好打发。 「竟能看穿这「雾露乾坤网」的布置,你比起朱颜四香的确不可同日而语。」

听他的语气,就知道朱颜四香已着了他道儿,此时想必贞操不保,丁岚兰强 抑心中惊惧之意,手中的打狗棒左挥右闪,已经缠上了妙色公子,光看他躲闪时 的身手,就知道妙色公子的内伤已经复原,丁岚兰真是又气又恨,连想都不敢想 像,被妙色公子用过的朱颜四香,此刻是个什么模样儿。

虽是心中惊怒交集,但丁岚兰手上可没有停下来,反而更是凌厉有致,完全 不失法度,招招不离妙色公子要害。

她非常清楚,若是自己此时失手给妙色公子逃离,要再擒他可就千难万难, 如果更糟,连她丁岚兰也被妙色公子所擒,以妙色公子出名的心高气傲,丁岚兰 不只要遭他玷污,只怕还得惨受凌辱,因此此时的丁岚兰出手格外小心,完全不 露一点破绽。

虽然狭窄的树丛之中打狗棒法不好发挥,但这套棒法乃丐帮镇帮绝技,虽受 地势所限难免有些缚手缚脚,丁岚兰还占不了优势,但要自保仍是绰绰有余。

连着几下进手招数没拿到棒端,反而差点挨招,妙色公子此时不得不对丁岚 兰刮目相看了,他早知此女不好斗,却没想到在他连采数女、功力大进的现在, 对上她的打狗棒法,还是占不了好处。

不过旁人可饶,妙色公子可绝不会放过丁岚兰的,她一开始的冷言冷语,刻 薄的让妙色公子恨的牙痒痒的,再加上在他香艳的「迫供」之下,晕陶陶的邢烟 玉不由自主地和盘托出,这回围攻妙色公子,从联络到定计,全都是丁岚兰弄出 来的好事,妙色公子怎可能容得这美貌女子逃出掌心呢?

激斗之中,妙色公子突地脚下微□,丁岚兰不假思索,手上立即变招,原是 点向妙色公子胸前的打狗棒一牵一带,直奔下三路,贴着地左挥右打,着手都是 妙色公子脚跟,务要逼的他在暗不见光的地上再□上几下。

棒子直戳妙色公子双足之间,才开始挥打,丁岚兰心下便叫糟,棒子竟似套 入了圈套般,她挥打的劲道虽足以破套而出,却仍是给阻了一下,面对的强敌岂 会失此良机?妙色公子左脚一点,已经定在打狗棒中端,右袖疾拂丁岚兰面门。

明知此时弃棒,对上妙色公子将更无胜算,但妙色公子这一袖力道不弱,招 还未至,风声已刮的四周枝叶乱响,丁岚兰只得双手一松,袖中两枝保命用的袖 箭飞弹出去,直打妙色公子双目,同时纤腰一扭,轻盈地飘落在两三丈外。

丁岚兰才刚落地,妙色公子的人已经追了过来,双手微带风声,抓向丁岚兰 胸前,招数无礼已极,丁岚兰微一咬牙,双手化掌贴了上去。

如果以功力而论,丁岚兰原是不输妙色公子多少,但丁岚兰一身武功全在打 狗棒上,方才情急之中飘身而退,虽然看似轻松潇洒,耗力却是不少,一时间还 来不及喘回气来,加上为防着妙色公子施暗算,丁岚兰一直是闭气动手,气息难 顺,功力更是折扣不少。

更何况丁岚兰情急而退,妙色公子这一下却是已算了不知多少次,相形之下 差距更大,掌心才贴上,丁岚兰已觉气息凝窒,一股刚猛的掌力竟直传上来,震 的丁岚兰再闭不住气,虽不至吐血却也已是气息大乱。

才一回复呼吸,丁岚兰只觉鼻尖一股幽香传来,脑子登时一昏,妙色公子方 才袖子那一拂之中,果然是使出了催情药物!

感觉到丁岚兰手上一软,妙色公子知道她已经着了道儿,双手一环一带,已 经将丁岚兰搂入了怀中,只见这原本高傲硬气的美女两颊绯红,力气似乎已经从 体内被抽乾了,虽然是偎依在淫贼的怀中,却怎么也挣扎不脱。

「你…」丁岚兰只觉脑子一热,连声音几乎都发不出来了。

才刚入妙色公子怀中,他的魔爪已经迫不及待地伸入丁岚兰的衣襟,直接探 入丁岚兰内衣里,揉捏上丁岚兰的玉乳,他的技巧是那么熟练,强烈无比地挑起 了丁岚兰本能的性欲,加上激斗之中血气运行加速,转瞬之间药力已经透入了丁 岚兰脏腑,灼的她整个人都烫热起来。

只听丁岚兰一声娇噫,连挣扎都忘了,按在妙色公子的臂上的玉手也软了下 来,还不自觉地将玉乳向那只魔爪磨蹭,那羞涩娇柔的表情,仿佛正在享受着妙 色公子的绝妙手法。

「想要了吗,丁大帮主?」

「你…你这恶魔…」才刚落入他的掌握,乳上被他揉捏抚爱的快感,几乎就 让丁岚兰酥麻了,真恨不得他双手都进来,尽情地将她挑逗玩弄才好,丁岚兰知 道,即使不用春药助兴,妙色公子的实力也足以让天下美女倾倒吊下,只是没想 到会这么厉害。

一想到自己再没有半点抗力,很快她被玩弄的部位就不只是双乳,而是正露 水轻滴的嫩穴,丁岚兰便羞不自胜,偏又不愿意承认。「你…你到底想…哎…怎 么样?」

「你知道我想怎么样的。」轻柔地啜着丁岚兰柔嫩的耳珠,一股股热气吹在 丁岚兰耳内,光从丁岚兰无法自觉的小动作里,妙色公子就知道她已经是欲火焚 身了。

这样可不行,妙色公子邪邪一笑,他才刚以最香艳的「迫供」方式,从被他 蹂躏的魂飞天外的旷青凤口中问清了状况,原来这回伏击他的事,完全是由丁岚 兰一手策划执行,甚至连林外都布满了丐帮弟子,堵的紧紧实实的,完全不给他 任何一点生天,若是不给丁岚兰一点儿教训,让她身心彻底崩溃降服,怎能让挨 剑又受内伤的妙色公子趁心如意呢?

「啊…不要…不要那里…我会…唔…嗯…求求你…哎…」丁岚兰突地浑身抖 颤,忍受不住地娇声求饶,正当她全心全意地承受着乳上他贪婪又有技巧的揉捏 抚爱,和耳内那雄浑男子气息的吹拂时,妙色公子的另一只手竟然直捣黄龙,解 开她的裤带便滑了进去,很快就找到了她娇嫩的小穴儿。

才光只是一根指头而已,那轻柔的挑刮竟就让她经受不起,一股强烈的渴望 顿时烧灼了全身,原来无力挣扎的身子竟自动扭摇起来,一双玉腿甚至夹着他的 手,只为渴求这恶魔再进一步的抚弄。

「哎…哎呀…不要…我会…我会受不了的…」

「这么快就受不了怎么行呢?」温柔地吻着丁岚兰吹弹得破的嫩颊,慢慢堵 上了丁岚兰红润娇小的樱唇,吻的她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原本还紧闭牙关,不 让妙色公子轻易叩关得逞的丁岚兰很快就软化了,不只是床第之间持久强悍,妙 色公子的吻技竟也这般高明,虽然没能探入深处,但光只是吻啜樱唇而已,便舒 服的让丁岚兰忍不住娇声喘息出来。

逐步逐步地,丁岚兰放松了牙齿,让妙色公子的舌头探了进来,温柔轻巧地 勾动了丁岚兰的丁香小舌,吻的愈来愈深入。

在丁岚兰的唔喔声中,妙色公子突地放开了她,居高临下地看着丁岚兰樱唇 轻启,渴望着男人亲吻的模样。

「策划了这么久,这么想把我逮住,我还以为你能撑很久呢?」

「你…」丁岚兰全身一震,妙色公子竟也暂停了双手的动作,但丁岚兰完全 没想到要把他的手移开,只是怔怔地望着他,「你…你知道了…」

「废话!」双手突地又开始动作,而且这回不是温吞吞的,而是以最强烈的 方式挑逗丁岚兰的春心。

妙色公子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星眸半闭、魂飞魄荡的媚态,一面调节着双手的 施力,既不让丁岚兰那么快就高潮,也不让她逃离欲望的掌握,逗的丁岚兰仿佛 吊在半空中,虽然快活舒服,却不像方才那么美妙到要失神的样子。

知道妙色公子已经发现自己才是幕后的主使人,丁岚兰真是又羞又怕,真不 知道他会用什么方式来折磨自己:在他吊下失身,惨遭蹂躏是一定的,但在此之 外呢?

妙色公子的手段层出不穷,天晓得他会对自己用出什么样的手段,丁岚兰只 知道现在她的芳心中又爱又怕,肉体那强烈到像是要把整个人烧化的欲望,让她 在妙色公子巧妙的揉捏之中欲火愈来愈高,偏又害怕这人的整人手段,丁岚兰真 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在欲火那般强烈的灼烧之下,丁岚兰早已忘却了羞耻,加上妙色公子故意不 吻她的唇,只是在她身上加紧玩弄,无所不至,弄得丁岚兰不住娇声哼叫,既像 在讨饶,又像在渴求男人的玩弄,每一声发出来,都让丁岚兰嫩颊烧红,无地自 容,偏偏他的手段又是那么美妙,令她想不叫出来都没办法,少女纯洁胴体没有 一寸没被他动过,就差那珍密的嫩穴还没被真正开苞。

在妙色公子怀中的丁岚兰,已不知被逗弄了多久,她浑身上下早已经一丝不 挂,连哼叫声都渐渐有点哑了,那高挺贲张的双峰上两点樱桃早已硬突起来,无 法夹紧的玉腿之间淫汁泛流。

丁岚兰真不知道为什么,他为什么还不侵犯自己呢?

「求求你…别…哎…别再折磨我了…」心中已经隐隐约约有了答案,欲火正 旺的丁岚兰全身都发着热,吹弹得破的嫩肤中透着处女隐约的幽香,赤裸裸的她 拼命地在妙色公子怀中扭动着,偏是无法让他下手干她。

「放心吧,本公子一向怜香惜玉……真的,你没听过有被我弄过的女人怨我 吧?」

妙色公子笑笑,火热的声音吹在丁岚兰耳间,「我要听听一向心高气傲,完 全不把男人淫贼看在眼里的丁大帮主,会怎么娇媚妖冶的求男人奸淫狎玩,等本 公子听得够了,再好好玩的你魂飞天外、神魂颠倒,让你一生一世都离不开我。 这可是你独家的享受喔!保证别人都没有。」

虽说要在这淫贼的面前娇声哀求,妖冶地渴望他蹂躏自己的处子娇躯实在羞 人,但已被他折磨了这许久,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没被他挑逗过,丁岚兰在他 的面前早没有一点羞耻心了,偏就在丁岚兰启唇欲呼的当儿,妙色公子竟吻住了 她,在丁岚兰又喜又羞的咿唔之中,勾出了她的小香舌,含在唇间慢慢地轻磨啜 吸起来。

甜美的啜吸之中,丁岚兰感觉自己又再发热起来,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了, 但这回妙色公子的手法变了,挑逗的力道愈来愈强烈,和方才的节制完全不同, 仿佛是要彻底诱发她体内的火焰,让她在欲火的烧灼下彻底崩溃臣服。

在男人怀中娇弱地反应着,纤手娇颤地为妙色公子宽衣解带,这回他完全没 有阻止的意思,丁岚兰又羞又喜的知道,这回妙色公子不会再忍耐了,等他放开 她的小香舌后,就轮到丁岚兰娇声渴求,然后就是他布施甘霖,尽情地侵犯占有 丁岚兰的处女胴体,令她欲仙欲死。

「天…天哪…美死我了…好哥哥…好公子…你好厉害…太强…太棒了…妹妹 知道…妹妹知道厉害了…好哥哥…啊…哎…你太…太强了啦…妹妹受…受不了了 …求求你…那儿…那儿不要…呜…我不行了…饶了我…呜…放过…啊…那里不要 …啊…哎…不行…啊…我要去了…啊…嗯…嗯…」

明知要在这淫贼面前娇声讨饶,以最淫荡最妖媚的声音渴求他的蹂躏,处子 之身的丁岚兰原还有些娇羞。

但她原先却没想到,妙色公子的确是「怜香惜玉」,在吻的丁岚兰欲火狂烧 之后,他虽是放开了她的樱唇,口舌却没有停止动作,反而是分开了丁岚兰的一 双玉腿,将口舌凑上丁岚兰粉嫩泛潮的嫩穴,以那令丁岚兰神飘魂荡的吻技,对 着丁岚兰的羞人妙处又吻又吮,还以灵巧的舌头尽情翻搅。

几乎是立刻就让丁岚兰高潮了,而那代表着痛快和渴求的淫言浪语,也不断 地从丁岚兰娇羞的樱唇中吐出。

「啊啊…好舒服…啊…嗯…啊…给我死了吧…啊…我输了…妹妹彻底输了… 好哥哥…好公子…求求你饶…了…啊…啊…我死了…要死了…我…啊…嗯…啊… 好厉害…你…好棒…好亲亲…啊…好哥哥…啊…嗯…嗯…啊…嗯…哎…哎…妹妹 要…爽死了…好爽…好公子好哥哥…给我吧…啊…死了…死了…呜…啊…呜…啊 啊…」

体内的高潮一波接着一波,阴精不断泄出,一双玉腿情不自禁地紧紧夹着他 的头,丁岚兰叫的声嘶力竭、浑然忘我,等到妙色公子回过神来,她已经泄到昏 死过去了。

在美妙的梦境中醒来,丁岚兰赫然发现,自己竟赤条条地倒卧在一个赤裸男 子的怀中,她双掌撑在他身上,想要撑起身来,没想到才一用力,一阵不知从何 而来的酸软袭上身来,使得丁岚兰立刻又倒了回去,只能任那人带着嘴角一丝邪 笑,淫邪的眼光打量着她光滑细緻的胴体。

方才的一切又回到了脑中,丁岚兰登时羞红了脸,自己竟会那般渴望男人的 侵犯,还是这恶淫贼啊!偏偏想归想,体力还是一点也没有恢复,加上方才那种 快感似随着回忆又回到了体内,此刻的丁岚兰只觉双腿之间一阵湿黏感传来,好 像又一股津液涌出了小嫩穴,那种性欲的渴望竟似又充满了她。

「你…」

「除非是本身相剋的解药,否则要解开春药的力量,一定要靠男女交合。」

妙色公子邪邪笑着,观赏着怀中赤裸美女又被体内的火烧的神魂飘渺的媚模 样,盯着丁岚兰腿间的眼光尤其锐利,好像可以看穿她体内的情欲,却没有立刻 对丁岚兰动手,「除了女孩子要泄出阴精之外,还要吸收男人的精液来调和体内 阴阳之气,不然就算泄出了毒性,药力对经脉的影响却不会消除,会让你加倍敏 感,对性的饥渴也加倍强烈。」

「难道…难道说…」

「没错,这就是本公子的复仇方式。」妙色公子俯下头去轻轻地伸出舌头, 才一触到那尖突的乳头,就惹的丁岚兰一阵娇吟,仿佛是又被挑起了欲火。他慢 慢地将手贴上丁岚兰的纤腰,缓缓地动着,逐步逐步地滑向她玉腿之间。玉腿微 分,接纳了他的魔爪,在那敏感的禁地被若即若离地触及时,立刻就是一声鼓励 似的媚吟。

丁岚兰完全没有挣扎,就算没有体内的药力作祟,在方才被那般美妙的快感 侵袭之后,她对这技巧高明的淫贼也再没有抗力了,她非常喜爱,真的是非常喜 爱被他抚爱挑玩的感觉,整个人似都要融化似的,若真的给他侵犯了,将她的娇 嫩的处女娇躯尽情蹂躏奸淫时,真不知道还会有多美妙的快乐哩!

妙色公子那淫邪的声音从她胸前含糊传来,伴着丁岚兰娇柔的呓语,听来尤 其销魂,「你体内的毒性虽解,但淫药对身体的刺激却还在,现在的你根本就没 法抗拒任何男人。」

看了看顶上,约莫已快到了午时,丁岚兰脸红耳赤,却不知是为了将在光天 化日之下、荒郊野外之间被他淫污呢?还是为了自己日后将一辈子被那性欲所束 缚呢?

她紧紧搂住了他,将敏感细嫩的肌肤向他强壮的肉体揩去,真的就像妙色公 子说的,自己的肉体愈来愈敏感了,只是一触到男人的身体,就有一股强烈的渴 望传来,此时的丁岚兰真的是非常非常地渴望男人的侵犯,尤其是像这正逗弄她 的淫贼,他的性技巧想必是最高明的,绝对足以满足丁岚兰那无比的空虚。

「求…求求你吧…好公子…哎…好哥哥…岚兰…嗯…岚兰认输了…以后再也 不敢对你动手了…求求你…唔…饶了岚兰…把你的…把你的大棒子给岚兰吧…唔 嗯…啊啊…快点…重重的插进岚兰的穴里吧…我…妹妹受不了了…唔…好哥哥… 别再逗岚兰了…快干岚兰…快点…让岚兰…让岚兰变成你吊下的荡妇吧…哎…妹 妹真的…真的忍不住了…」

几乎连考虑都不用考虑,丁岚兰便选择了向体内那强烈的情欲投降,一面娇 声哀求着,丁岚兰一面用她那双娇嫩的纤手轻抚着妙色公子巨伟的肉棒,还不时 亲密地吻了上去。

一阵惹人爱怜的娇吟声中,丁岚兰勉力大张玉腿,拱起纤腰,让妙色公子捧 住她紧翘的玉臀,将那如日中天般的大肉棒送入。

虽然是初次承受,为她开苞的又是那般巨伟的宝贝,但丁岚兰练武之人,身 体比一般女孩子要健美的多,加上方才又那般爽快的泄过,感觉上较能适应,虽 然被操入时仍难免有些痛楚,混着的快感却更在其上,妙色公子的插入又是那么 温柔,当他深深地操到了丁岚兰穴里最幽深处时,丁岚兰非但没有感觉到疼痛, 反而是那美妙的涨满,撑的她美妙极了。

感觉到妙色公子在微微的旋转浅刮之中,慢慢地抽了出去,羞的双眼紧闭、 全身发烫的丁岚兰只觉得全身发颤,她是那么地渴望那巨大的火热再插进来,偏 偏他的动作又是那么缓慢,熬的丁岚兰娇声时作、纤腰轻扭,好不容易才盼到那 火烫的巨棒再次深入。

在妙色公子缓慢的抽送之中,丁岚兰逐渐感受到了肉体厮磨时的快乐,她娇 声地哼唱着,忍不住睁开了眼,映在眼前的竟是她被抽插的实况:那黝黑巨伟的 大棒子透着亮亮的水光,在阳光之下闪亮无比,不断地在她娇小柔弱的嫩穴中抽 动着,插的她穴口红艳的唇不住外翻,抽动之间还不时带出一层层美妙的汁液, 混着一丝丝娇艳的落红,那媚态真的是美不胜收。

将原本挟在臂下的玉腿扛到了肩上,妙色公子的腰慢慢用力,逐渐将速度加 快,旋转挑磨的力道也加重,龟头不断地在丁岚兰的穴心处钻汲刮磨着,似是要 将她的每一滴阴精都磨出来才罢休,而丁岚兰的享受也已到了极点,她的纤腰在 他的紧挟之下,完全无法动作,只能任凭男人享受她紧窄的嫩穴,一点又一点地 刮磨出她的精华。

虽然知道妙色公子正大展邪淫手段,在她的狂喜之中采汲她的阴精,务要以 采补手段弄的她精元尽泄,但这对现在的丁岚兰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那种男女 交合的快感已经充满了她的体内,将她的羞耻心完全侵蚀,一波波的高潮不断地 推送着她,淫贼的奸淫已经将她送上了天堂般的仙境。

「好…好热…好硬…好…好美…喔…好哥哥…真是…真是太美妙了…再…再 来…再用力点…嗯…就是那里…啊…好棒啊…太美了哥哥…就…就是那里…再重 一点…求求你…别停…哎…美…美死妹妹了…好…好哥哥…啊…别…别停下来…

唔…好…好棒啊…别停…还要…我还要…啊…」丁岚兰甜美的呻吟着,娇媚 地哀求他更进一步的侵犯,渴求着他在那儿加力旋磨刮钻,完全没有一点点被强 奸的难过。

强烈到无以名状的快乐令丁岚兰不禁疯狂,她快活地狂泄阴精,那滋味是愈 泄愈美妙,无穷的快感令她彻底献出自己的身心,在高潮的侵袭下一次次灭顶, 等到妙色公子终于忍不住射精的时候,丁岚兰已经泄了不知多少次,几乎整个人 的精力体力都化成阴精被钻了出来,任他尽情吸取,美的她连昏去都没有办法, 只能茫茫然地享受那余韵。

「美吗?」

「太…简直太美妙了…」丁岚兰娇弱地应着,她到现在才感觉到全身又酥又 麻又酸又疼,小嫩穴里面尤其严重,浑身酥到连手指头都没办法动作,不过…只 有被他淫玩过才知道,那可都是值得的,「早…早知道岚兰就…岚兰就不抗拒了 …真想第一个就被你干呢!好公子…你真行…岚兰整个人都瘫了…」

「现在就瘫?太早了吧!」妙色公子淫笑着,丁岚兰阴精充沛,加上原先就 被他不断逗弄,泄的比其他人都多,尽得其利的妙色公子虽然刚泄过,但现在体 内仍是精气神饱足,再多几个女孩都行。

「申时都还没过,我正想再来一轮呢!」

「唔…」虽然刚刚高潮过,泄的全身无力,但丁岚兰羞人的发现,自己的渴 望竟还没餍足,「难道说…」

「你好聪明哦!小岚兰,」看着她的表情,妙色公子笑笑,「没错,为时已 晚!我太晚解你的媚毒,现在药力虽去但你的经脉被药力盘据太久,刺激太过, 至少有半个月,你会完全离不开男人,若没有被干过,连睡都没法睡呢!」

「这…这么棒啊…」一股强烈的愉悦拂过丁岚兰全身,自己竟会这么渴望男 人啊!一想到刚刚那么美妙的感觉,丁岚兰不禁又湿了,虽然没力却还渴想着男 人的滋润。

「既然你这么喜欢,我们就再来一回吧!」

勉强提起了最后一点体力,丁岚兰撑起了身子,刚侵犯过她的男人令丁岚兰 趴伏在她零乱的衣上,让双腿分开,丰沛的津液滑上了玉腿,刚被操过的小嫩穴 仿佛正渴望着再一次的狂野。这动作就跟动物野合一般,要人来做实在是羞人透 顶,但丁岚兰柔顺地照做了,与其说她不想反抗,还不如说她身心已经完全臣服 于妙色公子,虽然是酸软无力,却实在渴望着再一轮的摧残。

「不必害羞喔!」双臂挟住丁岚兰软颤的纤腰,双手自然而然地前伸,在丁 岚兰贲张的乳尖上轻轻一捏,只听得丁岚兰一阵娇媚的呻吟,似乎光这样的动作 就让她升上了仙境。

妙色公子的笑意更淫更浓了,光从她勉力的动作,就可以知道丁岚兰投降的 彻底,不过光这样还不够,妙色公子要丁岚兰的羞耻心彻底灰飞烟灭,完完全全 变成男人吊下的玩物,否则怎出得了这几日来的气?

「颜香萍、旷青凤、邢烟玉和叶淇都是用这个体位破身的,保证让你欲仙欲 死呢!」

「是…」感觉到他整个人都伏到了她背上,男人火辣辣的热气直烧她全身, 偏偏那火热的巨棒还在穴外轻触着,硬是不肯插进来。丁岚兰再也矜持不了了, 她觉得体内强烈的渴求正要爆发,迫切地需求背后这淫贼的糟蹋玩弄,将她的身 心蹂躏到极点,把她的一切完全奉献给他,享受那从头到脚,没有一寸不被男人 征服占有的快感。

「好公子…快来吧…岚兰…岚兰受不了了…用你的宝贝…把岚兰奸到死吧… 求求你…啊…」 ----------              (五)彩云飞仙

舒服地躺倒在水床上,看着两张床上倒满了被他蹂躏过的侠女们,没有一个 还能挣扎起身的,妙色公子忍不住笑了起来,不过才入林第九天,追捕他的女侠 之中只剩一个「彩云飞」伍彩云还没尝过给他开苞的滋味,其余的都已在他的技 巧之下臣服了。

突然间,妙色公子感到背后一阵凉意,好像是有人接近了,光从来人步履轻 盈,加上连他的功力都没能及时发现,这人有七八成就是伍彩云了。

他没有回头,一半是为了不想露出破绽,另一半则是因为他的趁手兵器和机 关药物都不在手边,在对上女孩子时,没有这些东西的话,妙色公子的实力可要 减掉一大半呢!

背后破风之声传来,一支翠绿色的竹棒飞到了妙色公子身前,伏在他身前, 小嘴儿妖冶地舔弄他肉棒的丁岚兰睹物不禁身子一震。

几天前当她失手落入妙色公子魔爪之中时,妙色公子不只是在光天化日之下 当场强奸了她、征服了她,还一试再试,弄的丁岚兰神思迷惘,甚至不知道是怎 么被他抱回来的,这丐帮镇帮之物的打狗棒自然是丢在那儿,几日来除了看众侠 女被妙色公子蹂躏外,就是自己上阵去体验性交快乐的丁岚兰早忘了这东西,却 没想到现在还能看得到。

「林外丐帮之围已经解了,」伍彩云温柔甜美、不带一丝烟火气的声音幽幽 传来,「看你什么时候要把她们带出去都请自便。」

「从那时就一直看着,难道你完全不想试试看吗?据说伍女侠你天生媚骨, 如果能和本公子结一夜之欢,让本公子好好教导你巫山云雨之乐,本公子包保你 乐不思蜀,绝不厌烦哦!」

「明知我在旁看着,你还故意把岚兰逗成快要媚毒爆发之后才…才动手,妙 色公子你的确很过分。」

暗中伸了伸舌头,天知道妙色公子这几天来完全不知道伍彩云在那儿看着, 要是她趁妙色公子狂欢纵欲的当儿,下手偷袭,这世上早就没了妙色公子这号人 物。

不过转念一想,竟然能看着这几天来他逐步将众侠女们调教成淫娃荡妇,根 本不出手阻止,还主动帮他解了林外丐帮之围,恐怕伍彩云也已经意动了吧?

「过分是有点,不过之前被对待的愈过分,之后的享受也就愈畅快,若是伍 女侠你不信,就问问岚兰好了,更何况,如果事前不好好逗逗,以处女之身要享 受到高潮至乐,即便是本公子也做不到。」

没有听到她的回音,心念电转之间,妙色公子几乎可以确信,伍彩云已经动 了春心,否则她那会这样和一个一丝不挂的淫贼说话呢?他拍了拍身旁软瘫的叶 淇那带汗的玉腿,发出了淫邪的笑声,「这回来追我的众位侠女之中,只剩下伍 女侠你还未破身,要不要上来尝尝滋味?以你的禀赋,我保证能让你尝到更美妙 的快感喔!」

「在这么多人面前出言挑逗,妙色公子,你未免太过火了吧?难道你以为在 这情况下,会有女孩子心甘情愿轻解罗衫,在这些姊妹面前和你翻云覆雨吗?」

「当然有,你伍小姐就是一位,上来吧!」

「那么就…请多指教了…」

慢慢走近妙色公子身后,慢慢地褪去了衣裳,露出那秾纤合度的美妙身材, 娇滴滴地将贲起的双峰贴上他的背,那火热的触感,令伍彩云忍不住呻吟出来。

她真的很紧张,当她看到丁岚兰发出的信号,好不容易赶到当场时,正碰上 丁岚兰为妙色公子宽衣的那一幕,也不知哪儿来的念头,让伍彩云不急于出手, 反而是慢慢看下去,等到看到丁岚兰在妙色公子怀中破身,爽的瘫痪倒地时,她 的敌意已经不知抛到了哪儿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强烈的欲望,妙色公子床第之 间的高超技巧、强猛善战似乎令伍彩云的媚骨起了共鸣,股间早已经湿透了。

接下来她一直远远跟着妙色公子,当妙色公子抱着赤裸裸的丁岚兰回到水池 边时,伍彩云心下大震,真算的上是全军覆没呢!

之后,她虽然勉强离开那儿,却是不由自主地取了打狗棒,去解开丐帮的包 围,之后更本能地回到这儿,看着妙色公子大逞淫威,把高傲美艳的诸位侠女, 全部蹂躏到不知羞耻,彻底降服在欲焰之下,看的她自己也心痒痒的。

「转到我面前来,让我好好的『欣赏』你,」妙色公子命令。「等我观赏完 了武林中最出名的美女胴体之后,再来好好地招待你,我会让你在第一次就尝到 欲仙欲死的滋味,让你切身感受到什么是飞上云端的感觉。」

闭上了双眼,伍彩云轻声地呻吟着,从第一次看到妙色公子蹂躏丁岚兰时那 勇猛的模样,和丁岚兰婉转逢迎的媚态,身具媚骨的她已经忍不住心动了,再加 上又亲眼看到妙色公子主演的活春宫,将朱颜四香、莲香三侠、飞鹰双姝等绝色 美女在床上一次次地征服,奸的她们柔顺臣服,不敢也不愿反抗。

那淫冶模样更叫旁观的伍彩云难以自抑,就好像中了魔咒似的,心甘情愿地 想将自己珍贵的处女胴体献上给他,让他也带给自己那美妙的欢乐。光是他的灼 灼眼光扫在身上,伍彩云便浑身发热,好像正被他的眼光轻薄一般,一双玉腿竟 情不自禁地轻擦起来,又一股津液滑在腿上了。

看着伍彩云的娇羞模样,妙色公子只觉心头也热了起来,这美女真有这么大 的魔力。

一想到可以将她压在身下肆意蹂躏,让这天仙般的美女成为自己的禁脔,妙 色公子不由得欲火大作,反正光看伍彩云股间那不断滑出的津液,就知道她已经 欲火如焚,与其慢火煎熬,还不如一鼓作气干了她才好。

顺着妙色公子的命令,伍彩云纤手轻撑在他肩头,张开了玉腿,玉臀顺着他 的腿慢慢地沉坐下去,贲张的嫩穴都还没触到他的腿呢,那泛滥的津液早已经滑 了下去,羞的伍彩云全身都烫热起来,妙色公子分明就是等着她自动将那肉棒纳 入体内,再狠狠的蹂躏她。

「好…好公子…我…我怕…」

「不用怕的…只会痛这么一次…我保证让你舒服…保证让你欲仙欲死,绝不 后悔将处女身子献给我…」轻轻地在伍彩云的樱唇上吻了一口,品尝着她那鲜甜 娇嫩的处女滋味,妙色公子双手齐出,轻轻捧住伍彩云丰挺圆润的双峰,温柔地 搓揉起来。

原就忍耐不住少女春心的鼓汤,再加上妙色公子伸长了颈子,轻轻地吻上了 伍彩云高挺的双峰,吻的她浑身一颤,再也抗拒不了他的命令,驯服地将自己的 处女嫩穴送给了他雄伟的肉棒,还没被奸已经娇媚地呻吟了出来。

不一会儿,林中传出了伍彩云似疼似爽的哭声,和男女交合声冶艳淫荡的肉 体碰撞声,衬着妙色公子的高笑声,回荡不已。

(全书完) ----------                鹰翔长空

作者:紫屋魔恋 2001/08/23发表于:元元

(共计20章) ----------                 (1)

在空阔的浴池中,一个无比婀娜的女体正沉醉在鼓荡蒸腾的热气里,如初放 鲜花般的五官是那样的松弛、那样的享受,放松下来的感觉真是太棒了!池中泡 澡的美人儿仿佛再没有什么奢求,只想好好地享用这迟来的休息。

慢慢的起了身,她取过浴巾,仔仔细细地拭干了自己好不容易放松下来的纤 细胴体,一寸寸地将肌肤中所有的疲惫擦去。终于可以休息了!

广寒宫年轻美貌的宫主为了这好不容易到手的放松而感叹,好不容易才从前 代宫主的逝世中恢复过来,偏又碰上了近邻翔鹰门的大举来犯,偏偏就刚好在宫 中的三大干部远游的时候让她目不暇给地防守本宫。要不是广寒宫的地势险恶, 加上宫中以武功精妙出名的蕊宫仙子及时赶回,敌方还不会退兵,不过他们的攻 势可真是连绵不断,这也让她着实不眠不休地专注了数日,真是疲累不堪。

趁着敌方终于离开了,就让我好好休息吧!广寒宫主这样想着,差点没说出 口来,要不是蕊宫仙子自告奋勇,守在外围,远远逼着敌方的尾后,自己连这样 的休息都盼不到。终究是十来年的姊妹了,蕊仙一眼就看出她所需的就是休息, 真是谢谢你了。

对着镜子穿上肚兜,绑上了结子,宫主怜惜地看着遮不住的玉臂粉腿,真是 愈看愈爱。在当今的武林,广寒宫和巫山殿是两个出名美女云集的地方,又都是 不准男人进入的禁地,这也是这两地常常成为恶人觊觎之所的原因,门人往往都 有抵御外敌、付出辛劳的机会。

这年轻的美人虽不入武林,也知江湖上将她和巫山神女列为两大绝色,却是 无人可问津啊!不知那巫山神女是怎样的美丽呢!她是不是也和自己一样深闺寂 寞?反正自己一辈子是和婚娶无缘的了,就别想了。

广寒宫主披上了外袍,走出了浴室,窈窕的胴体轻盈地坐回床上,反正所有 事有蕊宫仙子的副手祝仙芸负责,房间是隔音的,大概也不会有事要我醒着吧!

一双手突地按在双肩上,广寒宫主要挣扎却来不及了,被制了穴道的她毫无 抗力,只能任那双手无限贪婪地褪下外袍,在她光裸的身上抚摸揉捏。那人转了 她身子过来,映在宫主眼中的是个中年人,这张脸她还有些许的记忆。

「是……是你?」宫主的声音发着抖颤,几乎不能置信,他应该被蕊宫仙子 隔在外围的啊!

「要叫就叫吧!反正不会有人打扰,」他邪邪一笑,流连在广寒宫主裸露的 身体上的眼光中有着赞赏:「有女孩叫床才好办事,是不是,宫主小姐?」

不管眼前这衣不蔽体的美宫主闭上的眼睛,他的手慢慢在她光润滑嫩的身子 上游移,声音中有着满意:「真是美啊!我都想不到奸了你之后,会带来多大的 快感呢?」

「等你完了事后,别忘了杀了我,不然你会后悔的!」

他一慨不理,只是抚摸着广寒宫主裸露的肢体。宫主也知道人的手腕上有个 穴道,只要对其下手,便能激起女子无比的淫欲,但她现在却无法阻止他以熟练 的手法挑情。轻柔地揉搓她皓腕的男人很快就看到了反应,广寒宫主那压抑的脸 上,开始泛着醉酒般的酡红,身子也慢慢扭摇着,她压制体内热火的努力正慢慢 的塴坏。

「何必这样呢?放松下来才有得乐呢!」热气随着淫荡的声音吹在她的耳朵 里,闭着眼的广寒宫主感觉到他的手正在肚兜的结子处打转着,与其说是在寻找 打结之处,还不如说是在挑弄她的颈子。

宫主可以感觉到身体已慢慢地被他的手所带来的感觉占领,股间的黏腻已不 只是体内的而已了,肚兜的下端缓慢但确实地濡湿着,一点点的火星正在她未缘 客扫的胴体中点燃,或许自己清白的处子之躯就要被他占有了,广寒宫主是那么 的不愿却又无可奈何,只能任他尽情地动着手,有效地挑起体内的火焰,连纯洁 如她也知道那是被称为欲火的感官悸动。

在他这样挑逗的期间,肚兜的结已经解开了,广寒知道男人正处在随时可以 占有自己的状态,从刚看到他时,这男人便一丝不挂,张狂的阳具挺的直直的, 一副择人而噬的样儿,现在它紧贴在自己光润的大腿上,那异样的热度令她忍不 住也想入非非。

广寒宫主也想移开大腿,即使穴道被制的她也仍有一丝移动的力气,但他却 那样的贴紧自己的腿上,让她连移都移不开,一想到贴在腿上那狰狞的玩意儿, 广寒宫主就满脸羞红,不只为了它的强大,也因自己竟有着任它蹂躏的冲动,虽 只有一点点,但的确存在。

他压下了身子,嘴唇好整以暇地吮在她修长的颈子上,慢慢的移动着,广寒 宫主仍紧闭着眼,但却再忍不住地轻轻娇哼起来,那湿热的舌和唇的移动是那样 敏感,令她无法抵御地哼叫。

慢慢的,广寒宫主感到肚兜被他的嘴缓缓脱开,拉了下来,丰挺的双峰感到 了风的流动,他的嘴也攀上来,逐分逐寸地舐弄着她不停抖动的乳房,直到吸吮 着她的乳尖,不断舔舐着为止。广寒宫主再也无力掩盖体内的酥痒酸麻感觉,娇 喘着、呻吟着,纤腰不住扭着,男人的双手按着她的腰,感觉着手掌下那诱人的 颤动。

挑情就到此结束了吧!快快占有我啊!广寒宫主死命抓着最后一点矜持,不 让心里的话出口。

但难忍的还在后头,男人的一只手轻轻地探了下去,手指浅浅地扣着她从未 被人探弄过的幽径,溢出的蜜汁黏上了他的手,他轻轻扣压着,令广寒忍不住叫 了出来,声音比前面的都大,而且是那么的娇媚。

声音愈来愈高,广寒宫主从未尝过床第之乐,自然想不到男人的手在沾了女 子的蜜液后,再抚上身来的感觉是那么难忍,就连只是在纤腰、丰臀和大腿上来 回,都让她抗拒的心逸走,令一心排拒的她性欲勃勃,恨不得主动给男人恣意蹂 躏。男人停了下来,看着这直娇喘着、一身上下酡红酥嫩的美女,广寒宫主的心 中真不知如何是好。

「你想要我吗?」男人喘着气,显然逗了她这么久,连他都有些把持不住。 他一手伸了下去,捧着广寒的会阴,掌缘贴着她轻吐蜜液的幽径,指尖则轻触着 她臀中陷下的部分,轻轻将她的下身抬起,让她玉腿分开,深藏的幽径整个地露 在男人眼前。

广寒宫主忍不住呻吟了起来,这动作是那样淫乱,令她只想得到接下来的强 力性爱,连对象是谁都不在乎了。她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示意着彻底的降伏, 这才发现被制的穴道早已解开,他正等待着,早已准备好接收这为欲火所苦的女 体。

「哎……」广寒紧闭的嘴终于绽了开来,随着男人下身轻轻一挺,她反射动 作地弓起了身子,但仍避不开去,那等待许久的阳具已经进入了她,炽热地灼烧 着广寒宫主那湿润的幽径。

处女破身总要吃些苦头的,身子一缩,广寒宫主的纤腰玉臀整个沉进了被褥 里,但他那火热的进侵却一丝也不放过,直直地挺进,终于还是完完全全地深入 了她。

下身大概涨裂了,也给他那锐利的器官割痛了、烫伤了,痛得紧搂住男人的 广寒宫主香汗满颊,痛得脸儿扭曲,禁不住这样想,好久才感到这样搂抱男人的 羞意,既然都已经奉上了处子之躯,就让它这样发生吧!

情欲的手段是这样残暴,几乎就快撕裂了她,广寒宫主放松了身子,任将近 控制了她身心的他在胴体上肆虐。男人逐渐的抽送,不仅仅驱走了她的羞赧和矜 持,也送走了她初尝人道的痛楚和不适。渐渐的,当广寒意识到时,她正挺动着 纤腰,和身上的男人一来一回地配合,方启的幽径慢慢地容纳了它的炽热。

随着广寒难以自抑的挺腰逢迎,任落红和蜜液在抽插中汨汨地流泄在床上和 股间,半睁半闭的眸间尽是娇媚春光,男子知道自己已将她带入了男女床第之乐 迷人的情境中,不由得忘了身下的是刚破了身子的姑娘,动作愈来愈大,抽送地 愈来愈有力,恨不得把她娇嫩的身子干穿,直奸得广寒宫主魂销魄散。

广寒感到了刚被占有的下身点点刺痛,但无可避免抵御的快感占有了她,使 她不顾羞耻地疯狂迎合,直到奔窜在四肢百骸的快感爆炸开来,才虚弱地倒下。 但男人的欲火还没有射出来,即使身下的佳人已无力承恩,男人仍没有停下的念 头,反而干得愈来愈强猛有力了。

身上的男人愈来愈狂放,从他狂猛的抽插和双手不住地玩弄她骄人的双乳, 广寒宫主再次陷入了欲火焚身之境,高潮之后软弱的肉体却已无力迎合,只能藉 由不断地娇柔的莺声燕语,发泄着纯属肉欲的痛快。

男人看她已然阴精漏出,泄身泄到四肢发软、媚眼如丝,连婉转承欢的甜美 声音都愈来愈娇弱,心中才猛地一省,怕这尤物真的在云雨之中脱阴而亡,以后 可就少了个床上玩物,这才猛的一入,将那液化的热火一古脑儿地射入了广寒宫 主那娇嫩窈窕的胴体深处,广寒宫主给它烫的舒爽无比,高昂地娇呼了出来,吸 纳了那股火般的热情。

「我要在你身畔睡上一晚,如果要杀我就趁这时候动手。」睡倒的男人把广 寒宫主云雨后娇弱的胴体移到上面来,让她迷迷茫茫地考虑。广寒宫主倒在他身 上,明媚的眼眸中不知是恨是欲,看来这一夜又睡不好了。

举起了娇柔无力的藕臂,广寒宫主强忍下体的裂痛,放下了床帐,要是给送 餐饭的小婢看到了床上的景况可不得了。她软软地倒在睡着的男子身上,妙目中 变幻着难以压抑的情感,自己在给他这样恣意淫辱之后,该不该杀了他呢?本这 应该是一点问题也没有的,就算是贞操被夺,只要杀了他后,应该也没有人会知 道,自己大可以继续作这贞节宫主,就算要自尽以避羞辱,先报仇也是对的,可 是……

广寒宫主不自觉地想起方才的种种情况……他是那样地引发了自己身上的欲 火,那样温柔地拥有了她的身子,广寒看着他的眼眸不由得起了微微的暖意。更 何况,要不是他来了,自己岂不是一世人守着这个不能婚娶的位子,一辈子也尝 不到这刻骨铭心的销魂滋味?

轻轻一瞥,广寒宫主看到了甩在一边、血迹蜜汁斑斑的白绫,那是每个女子 都会放在床头枕畔,等候新婚之夜证明清白之物,虽说是不能婚娶,她仍忍不住 放了一块,每当看到它就沉浸在幻想之中,幻想着那不可能得到的男女之欢是什 么滋味儿。

也不知他是什么时候取将出来,将它垫放在自己臀下,看着上面明明白白的 点点处子落红,和将它浸黄了的斑斑余渍,广寒不禁驰想着刚刚才经历的种种, 脸颊愈来愈红、身子愈来愈热、下身又禁不住地湿了,叫她怎么下得了手呢?

艰辛地让下身离开了他的身体,广寒宫主顿时感到了幽径之中一阵空虚,滚 滚情涛涌了出来。她眉头轻皱,拿了白绫擦拭着两人的下身,将仍在溢流的蜜液 和男子的阳精拭净,没想到幽径处是那般的娇嫩,广寒擦着擦着又弄痛了自己, 而那些示弱的蜜液仍擦不净。

她立起身来,推开了纱帐,看着镜中的自己,白皙的肌肤上染上了红色的彩 光,眉梢眼角尽是掩不住的春意,第一次被男人抚弄的乳房仍然微微有胀胀的感 觉,粉嫩的乳尖微微地凸起,真正是鲜嫩多汁,并起的腿间仍有着方才泄身的痕 迹。眼角微润、樱唇殷红,眉宇之间尽是狐媚春光,这镜中诱人的艳姬就是才失 身的自己吗?她回视着床上安睡的他,眼中有着无法言明的感情。

***    ***    ***    ***

男人醒来了,广寒宫主正侧卧一旁,看着他的眼中幽思无限,门外送饭的小 婢才刚走。

「你不想杀我吗?」他举起了手,托着她的下颌。

广寒宫主轻轻地喟叹,闭上了眼,任他轻抚。她几乎可以感觉到男人的眼光 移了下来,扫在她的胸前,没有穿回肚兜的宫主,只披回了出水后披上的外袍, 盖住了香肩的部分,而大半耸挺的乳房还裸露在外,再加上她这欲拒还迎的娇媚 模样,整个人看来真是可口至极。

「你可知我是谁?」

广寒宫主感到他的手已轻轻拨开了外袍的釦子,正在她颤着的迷人玉乳上滑 动。广寒宫主的双乳并不算大,但皙白幼嫩,再加上不时随着她的呼吸而颤抖, 缀着粉红的花苞般的乳头,一想到和她同床,确实令人魂为之销。

随着男人的抚爱,广寒宫主连声音都开始软颤了起来:「妾身看过你的脸, 你……哎……别……你就是翔鹰门的门主,纪晓华,是不是?」她不敢推拒男人 的手,只是纤手压在下身的袍上,避免让他的手再往下移,娇柔脆弱的花蕊可经 不起他再次疯狂野性的采摘了。

「没错。」纪晓华微微一笑,看着这美女在自己的手下那样的享受神情,这 爱抚双峰的动作似乎就可使她快意,真是天生下来就是要享受男女之事、床第之 乐的尤物,给留在这里当宫主实在太可惜,自己可真是来对了:「为什么你要自 称妾身呢?」

「难道你会纳我当正妻不成?」广寒宫主星目微张,视线是那样的迷茫。

虽然纪晓华已经丧偶,而膝下只有一女,但广寒宫主从许多从男人身上吃过 亏的宫中弟子口中知道,男人要的只是一夜风流、欲焰的满足,只要在女子的胴 体上泄欲之后,就会把女人像破衣破鞋般丢开,连她们在床上是否尝得乐趣都不 管,尤其是婚前就被男人破了处女身子的女子,在他们眼中更是没有一丝地位, 像纪晓华这样激情之后,还怀抱着她,陪着女孩款款深谈的人,根本就已让她大 为称奇了。

「不会。不过我也不会就此放你,想必你尝了昨夜的滋味后,也不会想放我 走吧?」

「不……不会……」广寒宫主被他玩弄得浑身发软,藕臂连支着身体的力气 都没了,斜着撑在他胸口,曲线玲珑的香肩软软地压着他。

纪晓华也换了方法,他右手钻到了广寒宫主的背后,轻轻揉着她柔软滑润的 背,左手则继续流连在她的双峰上,广寒宫主的藕臂和臀腿幽径虽然还在衣物的 保护下,但熊熊的欲火已燃了起来,灼烧得她全身皆酥,软软地依在男人怀中, 连口中那样示弱、那样羞人的回答都无法抑制住:「妾身……妾身不知能够留你 多久,但不要走得那么快,算广寒求求你吧!」

「哪里会快呢?」纪晓华凑在广寒宫主那白玉般的耳旁,用非常淫荡的口吻 说:「一想到能在你身上大快朵颐,叫纪晓华怎舍得走?看我怎么把你在床上征 服,叫你百依百顺、婉转承欢,让你明瞭有男人恩宠的女子的床上乐趣,是多么 的舒服。」

嘴边淫笑,心下暗爽,纪晓华原没想留多久,只是广寒宫主的绝代姿色令他 无法自拔,却没想到这美女不只是美若天仙而已,上床之后在床第间竟是如此诱 人和投入,纪晓华并不是没试过强奸女人,却没碰过在开苞时,还是强奸的状况 下,可以这样爽到极点、魂飞天外的美女,这样子的天生尤物可不能白白浪费。

广寒宫主瘫痪下来,不止是纪晓华的手所带来的火,同时也垮在他那富挑逗 性和侵略性的话语当中。她星目微张,透出了点点情焰欲火,任似乎不知休息的 纪晓华褪去外袍,将她赤裸的胴体美态置于眼下,连纤手都快遮不住身了,纪晓 华的眼中仿佛能射出火焰来一般,热热地灼烧烘烤着广寒的身子,下身光润的毛 发上露水方殷,明摆着广寒宫主已无力抵御。

纪晓华翻过了身,把广寒宫主压在身下,眼见就要让昨夜的欢乐重回她身上 了,广寒宫主微微推阻着他,在大白天做这床第之事使她羞赧难当,虽然昨夜一 场风流,让广寒宫主知道自己的本性,但终究没有那么快习惯。

「不要……不要在现在……啊……现在还是白……白天,不要在大白天的干 这事儿好吗……嗯……啊呀……妾身……妾身下面还痛着呢……嗯……唔……」 广寒宫主轻轻哼着,但轻扭的纤腰和湿腻的幽径口,明明白白的是欢迎男人奸淫 的架式,她其实非常渴望,身体比芳心还要早投降。

突然间,一个念头冲入了广寒宫主烧热的芳心里,使她欲火一敛,不由得冲 口而出:「我知道了,你原来想要……」

「我要什么啊?」纪晓华停下了对这美女的逗弄勾引,不怀好意的看着她。

广寒宫主睁开了满溢着欲火浓情的眸子,里面还是春意盎然:「你不止想要 我,还想奸污全广寒宫的女子,毕竟这里是武林出名的出美女之地,像你这种好 色的人是绝不会放过的。」

「我可不是铁打的身子,」纪晓华微微含笑:「一个人怎有可能服侍的了全 宫的美女们呢?贵宫称得上一流美女的人儿少说也有近百个呀!更别说姿色稍逊 却也令人动心的了。」他的手可没闲下来的道理,广寒宫主差点又想闭起眼睛, 娇娇哼着,享受他在嫩臀上的恣意爱抚调情。

「你还有翔鹰门啊!等你……唔……嗯……收服了我后,就会让翔鹰门攻进 宫里来,让广寒宫成为翔鹰门的……的……」广寒宫主说不出来了。一方面她是 女孩子家,有些粗话说不出口;一方面纪晓华在她身上的来回爱抚更加强了,教 她给欲火烧的全身软瘫。

「想得很是,不过我可保证,即使收服了你,翔鹰门也不会干涉广寒宫的事 情,更不会让广寒宫成为翔鹰门的无遮大会,或者是后宫、妓馆之类的。」

「你怎么保证?」广寒宫主好不容易才能说出这一句有条理的话来,纤腰轻 扭的她早欲火焚身,恨不得立刻承受男人再一次的威猛和征服占有。

「如果我所言有假,教我以后再也不能来和你上床……」纪晓华的声音被堵 住了,广寒宫主勉力挺起上身,主动让乳房塞着他的嘴。纪晓华哪会客气?舌尖 立即就舔上了她的乳头,教广寒宫主一阵忍不住的娇喘求饶后,才说得出话来: 「别……别说这种话,妾身信你……啊……信你就是了……哎唷!」

广寒宫主的一双玉臂水蛇般搂上了纪晓华的颈子,半睁半闭的眸子里波光隐 隐,纤细的身子不住地颤动着。纪晓华拨开她原本护在下身的纤手后,侵入「禁 地」的指头时轻时重的抠着广寒那无比娇嫩的肌肉,使她忍受不住地呼喊出来, 整个人登时又被情欲所占领,一丝抵抗的心意都起不来。

纪晓华将戳入的右手拔了出来,让沾满了广寒那无止的蜜液的手转而爱抚她 身上其他的性感点,而广寒宫主那不自禁地拱起下身,追寻他手指的反应,让纪 晓华微微笑了出来,一面让左手搁在广寒宫主那湿滑的幽径口上,一边开始用言 语挑逗她,直玩弄得广寒满脸羞红、全身发烫才把她放开。

倒在暖暖床褥上的广寒宫主感到他放开了自己,不由得拉住了他的手,硬抓 着它们移到自己那发胀的乳房上,那模样是那么的楚楚可怜又是娇媚浪荡,令人 欲火高炽。

「求求你,干……干我吧!」

「你不是说现在是大白天吗?我可爱的小女人。」纪晓华淫淫笑着,双手拢 着她温暖鼓胀、似将爆开的双峰,爱不释手地又挤又揉,丝毫不放过任何一点让 广寒宫主娇声讨饶的机会:「而且我还有可能让广寒宫沉沦成欲海肉宫、一丝不 挂的淫浪之所呢!」

「求求你吧!广寒……的好男人……别折磨妾身了……唔哟……让妾身…… 让妾身服侍你……你要怎么玩……玩妾身都好……啊……妾……妾身什么都依你 了……快肏了妾身吧……广寒……广寒忍不住了……」瘫软在床上,任身上男人 恣意撩拨的广寒宫主,哀求地那样柔媚,赤裸而幽径汨汨汁液的身子热力四射, 光看着或听着都是享受。

「唔!」的一声,广寒为了她的空虚终于被炽热给填满了而娇声献媚着,四 肢把纪晓华缠得紧紧的,细嫩白皙而富弹跳力的乳房被挤压的舒服透了,樱桃小 口给他紧紧啜着,连丁香般小舌的每一寸都不放过。

在纪晓华双掌火热地熨贴在臀部的带动下,广寒宫主随着他的抽送而进退, 每次当他退出时,广寒便空虚的像是落入了孤独的地狱里,使她不自禁地挺起纤 腰,追求着那根火般烫的阳具;只有在纪晓华深深地、有力地肏入她的肉体,将 广寒宫主下下着肉地顶牢在床上时,广寒宫主才有冲入了天堂的感觉。

这一下下的天堂和地狱间的起伏,使广寒完全失去了矜持和灵智,疯狂地迎 合着纪晓华那愈来愈强力、愈来愈深入的炽烈肉棒,无限的快感奔流在广寒宫主 的周身,使她的雪白肌肤泛着艳丽夺目的酡红,这美景一寸未失地映入了纪晓华 的眼里,令他更兴奋地抽插着广寒那泛滥的幽径。

在不知不觉中,广寒不知经历了多少次男女交欢的高潮,她边喘边吟,什么 面子都顾不得了,句句呻吟都是对他的感谢:「好哥哥……好丈夫……啊……广 寒……妾身美死了……美透了……怎么……怎么会这样美啊……哟!这一下…… 这一下好深啊……妾身的……小花心快被干穿了……喔……唔……」

在无尽的欢乐冲击中,广寒不知已满足了多少次,床褥上几乎已变成了沼泽 片片,尽是广寒淋漓的香汗和蜜汁。纪晓华也喘息不停,一下下地将广寒宫主带 入前所未见的仙境后,才在如潮的快感中射了出来,那阳精直冲深处,烫得广寒 宫主全身皆酥,再没半分气力地软瘫在男人身下。

「小寒儿……小寒儿,舒不舒服?」

「美透了,」娇慵脱力的广寒宫主软软地躺在床上,任纪晓华肆无忌惮地饱 览着云雨后的她,呢喃声好生诱人:「妾身至今才知男女之乐,真恨不得早些被 你玩了才好。不要离开我,妾身就算是死也要你活活玩死妾身。」

「不要说这种坏话,」纪晓华深深地吻着她,让广寒宫主舒舒服服地躺在半 湿半干的床上:「如果晓华用上了魔道的采补之术,小寒儿可真会被我奸死,至 不济也会弄得你四、五天下不了床,光你一个人怎受得了我床上的疯狂狎玩?」

「原来如此,」广寒宫主任纪晓华搂着她一翻身,瘫倒在爱郎身上,方才想 到的他的邪恶目的这才回到芳心里:「你不会让翔鹰门进到这儿来,因为你想要 独享广寒宫中的美女,反正你有采补之术,就算整个广寒宫中的女孩们,都躲不 过被你玩弄的命运,广寒只是第一个糟殃的人。」

「小寒儿可要想法子破坏我的企图?」纪晓华的眼光再次飘向了广寒宫主的 双乳,俯就男人的姿势让广寒微胀的乳房垂在那儿,未褪的娇媚犹存,让纪晓华 忍不住挺起胸,轻轻触着她们,感觉着广寒宫主每一下的呼吸。

「哪会破坏呢?」广寒宫主给他顶了几下,魂都快飞了,软软地抱着他,任 他轻薄:「妾身自知抗拒不了你,不然也不会让你这样欺负妾身,毕竟你不只夺 了广寒的贞洁,也让广寒登上极乐,广寒的身心都是你的了。你要做什么坏事就 做吧!妾身会帮你,可是你可不能冷落妾身。」

「我答应你,可是你不要再自称妾身了,我喜欢叫你小寒儿,你喜欢这名字 吗?」

「妾身……」广寒宫主抿了抿唇:「妾身自称广寒好了,随华郎叫广寒什么 都好。」

「不要叫我华郎,叫我……」纪晓华俯在她耳畔,广寒宫主听了几乎是当场 面红耳赤,连床上交欢缠绵时都没有这般羞赧。

「不要!」广寒宫主的声音柔弱得像是呻吟,害羞也是很费力气的:「广寒 最多在……在被你爱宠时才这样叫你,其它的时候广寒可叫不出来,饶了小寒儿 吧!」

「那我要再次宠小寒儿才听得到啰!」

「哎……算小寒儿讨饶好吗?广寒只预定休息三天,之后就要见人了。昨夜 给你弄得一点都没得休息,就让广寒睡吧!以后只要你想要,广寒夜夜都可以陪 你,任你予取予求。」广寒宫主的声音愈来愈细,几乎像耳语般。

「至少要让我搂着你睡吧?」纪晓华搂紧了她:「迟早我要用采补之术好好 吸你一次,看广寒能变成什么样一个娇俏样子?不会伤你的,不过那滋味可更美 喔!」

「嗯!」广寒宫主微不可见地点了头,缩在纪晓华的怀里,进入了深沉的睡 乡。

***    ***    ***    ***

蕊宫仙子走得不快,虽心下挂念着宫里的情况,她还是得先把部属整顿好。 翔鹰门这一次进犯实在相当狠,竟趁着前任宫主的举丧方毕的时候,要不是自己 及时回宫,广寒宫这次恐怕要栽个大大的跟头。即使是在他们已经远离的现在, 蕊宫仙子仍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掉以轻心,纪晓华一向以沉着诡智出名,在这地区 一直很沉潜,没想到竟会主动攻击,但只有这种的攻势就算了吗?

蕊宫仙子的心里不禁要想到这些。现下广寒宫中的领袖级干部中,以她最为 年长,虽说也才是年近廿五而已,但蕊宫仙子的确比霓裳、嫦娥二人更受宫主倚 重,也是前任宫主托孤的大将。霓裳仙子和嫦娥仙子这两个人,究竟远行到哪去 了呢?偏在这时候找不到人。

「仙子,仙子。」人声把她从沉思中打醒过来。

「什么事?」

「祝姐姐来的紧急联络,要您速回。」

「我看看。」蕊宫仙子接过了纸条。不看还好,看了简直让她芳心火动,竟 有采花贼偷入广寒宫,宫主休息的这两天中已有四位姊妹遭了辣手,而且对方还 用上了采补手段,失了身的女孩们到现在还迷迷糊糊,没有清醒过来,连问都问 不了话,而偏是宫主安寝的这三天里又不能吵她,也怪不得祝仙芸要惊惶地催驾 了。

「玉怡,传令下去,加速回宫。」发出指令的蕊宫仙子回到了沉思,这采花 贼会不会和翔鹰门有关?有没有可能会去伤害到休息中的宫主?应该不会,宫主 武功和自己差相仿佛,平常人可制她不住,采花贼再厉害,也不可能光在宫主那 隔音的室内擒她。

蕊宫仙子微微吁了一口气。她正是绮年玉貌的年纪,如果不是宫中的大任, 也该是归身某人的时刻了,虽说广寒宫中的人不能和外人婚娶,但除了宫主外, 其他人只要动了爱恋之心,随时都可以出宫嫁人的。她的体质特异,师父说她天 生是媚骨之女,对床第之事有着无比的、远超常人的渴求,而她常在听淫声、闻 淫书时全身火热、汁液泛滥,也证实了这种说法。

有些隐隐的思维,蕊宫仙子一直不肯也不敢正视,她所以出手毒辣,对采花 贼下手最狠,不完全是因为身为女子的缘故,而是因为没有人采她,不过倒是从 没有人敢在她前面提出这种说法。但又有谁知道,每当这以诛杀采花贼出名的女 子动手之后,那一晚就是春梦不断,恨不得被她杀死的采花贼复生,把她拥着轻 怜蜜爱,或者以暴力揉碎她的抵抗,将这柔弱无依的花儿恣意蹂躏呢?

这隐藏的想法一直被蕊宫仙子压在心里,但随着年岁渐长,这刺激却愈来愈 强大。

在狠心杀戮的白天和芳心不止跃动的一晚后,蕊宫仙子也常扪心自问,自己 是否正期待着恶男的淫辱和采摘呢?尤其是习武之后,随着气劲愈来愈深沉,气 血在全身的运行也愈来愈畅顺,每夜每晚,芳心里和体内那空虚的感觉令蕊宫仙 子感到愈来愈难忍,长久的压抑使她对采花淫贼的出手愈来愈狠毒,有时候甚至 连受害者都不忍卒睹。

自她习武有成后,出武林才六、七年,蕊宫仙子的名头已连正道人士都走避 不及,更遑论黑道人物了,为此前任的广寒宫主也责备过她,但她下手的终究是 武林所不容的淫恶人物,因此大部分的责罚都是不了了之。

***    ***    ***    ***

广寒宫主睁开了眼,感觉男人强壮的双臂正紧紧地箍着她,沉眠之后,赤裸 裸地给男人拥抱着令她浑身火烫,比被他恣意玩弄身子之后还情动,不过当然是 比不上肉体缠绵的欢娱了。无比舒适的挣了挣身子,暖暖的怀抱里真令人舒服的 不想动。

「你醒啦?」

「嗯!」一股若隐若现的味道流过广寒宫主的鼻尖,她伸展了修长性感的颈 子,亮如寒星的眼眸直视着身畔这个尽情地占有了她身心的男人:「你出去采花 了,是不是?」

「你知道啦?」纪晓华把她抱的更紧:「会不会怪我?都是你宫里的人,而 且我用上了采补之术,或许她们现在还没醒来。」

「当然怪你。」广寒宫主轻轻吻着他的胸口,纤指轻轻点着他的鼻子,一副 撒娇撒嗲的样儿:「你不是答应过,要先让广寒试试滋味的吗?」

「对不起,我怕久久不用的技巧出了错,才先找人试试,我怕不能控制而采 光了你,不能采而有还,小寒儿的小命就完了。你真不怪我弄了你下属?」

「谁还怪你呢?」广寒宫主温柔地依着纪晓华:「广寒还想帮你呢!不然怎 留你的下?就算给你吸干了,广寒也毫无怨言,你还不懂广寒的心么?」

「那你要告诉我一件事喔!」

「问吧!你还想采谁呢?」 ----------                 (2)

当广寒宫主正依偎在爱郎怀里,享受着晨光时,蕊宫仙子已冲到了宫门口, 在吩咐了部队屯扎的事项后,连早餐也没用就撞向了祝仙芸的房门口。

「仙子回来了?」毕恭毕敬地立在祝仙芸门前,将胡冲乱闯的蕊宫仙子拦下 的,是一向服侍祝仙芸更衣的小婢——莲心,稚嫩的脸上有着难掩的疑惑:「祝 姐姐还没起床,请宫主稍候。」

「还没起床?」蕊宫仙子这才了解莲心的疑惑何来,祝仙芸一向是最早起床 的人了,往往其他人在赖了好一会儿的床之后,都被她亏的要死,怎么会选在这 时候晚起呢?难道出事了?

「是仙子吗?」屋里传出祝仙芸那软软柔柔、温温婉婉,像是隔着一层水发 出的声音:「姐姐请进。莲心,今天不要再来,或许仙芸今天不会想起来了。」

「是,姐姐。莲心告退。」莲心的疑惑愈来愈浓了,不只因为祝仙芸今天反 常的迟起,她的声音虽然没有变,但里面却有点让人感到不大对劲的地方,迥异 于以往,不过这或许只是她的成见罢了,莲心这样告诉自己,跑了开去。

看着莲心走远,蕊宫仙子深吸了一口气,推开了门,床前纱帐深垂,连蕊宫 仙子这等眼力特强的武功高手,也只能看到被中人侧了侧身,却连一丝要拨开床 幕的意思都没有,蕊宫仙子心中的问号愈来愈大,而缓缓流过她嗅觉的气味打倒 了疑问。

大概知道她已发觉了吧?帐中的祝仙芸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包含着多少的无 奈。蕊宫仙子慢慢走向床前,取了张椅子坐在床边,沉思了好一会儿,才举起发 着颤的手,揭开了帘幕。原本的坏预感变成事实时,并不因先前就有所猜测而使 蕊宫仙子受到的震撼稍减。

祝仙芸仰躺在床上,颊上泪痕未干,身上不着一缕,床褥上偏布着半湿半干 的印痕。祝仙芸长长的发丝浸满了汗水,像是从浴池里出来似的,衬着染上了薄 薄羞红的脸蛋儿,眼角微润,愈发惹人怜爱,微微张开的双腿合不起来,皙白的 玉臀雪股上沾着片片落红,男女交欢的精水正慢慢从她方启的幽径中溢流出来, 渐渐湿透了床单。

祝仙芸似是被男人吸干了精力般,连遮蔽那诱人的私处都做不到,盈盈欲泪 的双眼了没有以往亮丽的神采,眼光中满映着波光。祝仙芸眼中的天真温婉化成 了性感娇媚,些微的神伤并未能掩盖住眉目间的艳光,任谁也看得出她是已尝云 雨的少妇。

「好好哭一场吧!」蕊宫仙子欠了欠身,搂着祝仙芸的颈子,让她的脸埋在 怀中,轻拍着她赤裸的背,安抚着:「万事有姐姐担着,把什么都哭出来。」

祝仙芸的眼泪慢慢浸透了蕊宫仙子的衣衫,啜泣声在蕊宫仙子的胸口上回响 着,怀抱着泪人儿的她拳头不自觉地握紧了,蕊宫仙子自知今夜又将是诛杀淫魔 后一个难熬的夜晚,尤其受害的竟是她,全广寒宫上下都爱惜有加的好孩子。

祝仙芸原本是武林世家的娇娇女,当年修剑山庄原本是广寒宫为数不多的盟 友之一,却为了保护道宗的残余势力,惨遭魔教灭门,只有祝仙芸被救出,之后 孤苦无依的她就在广寒宫中成长。虽说无论生身之处或成长地都是武林闻名的重 地,但祝仙芸一向不习武,专心在为广寒宫打理财务,弱不禁风的仕女一直都是 宫中人又爱又怜的小妹妹。看着她这样伤心哭泣,叫蕊宫仙子怎能不心痛?

祝仙芸好一会才仰起人见人怜的娇嫩容颜,望向了她:「对不起,姐姐,把 你的衣裳弄湿了。」

「没有关系。告诉姐姐昨晚发生了什么事,让姐姐为你报仇,也为其他受害 的姊妹们出一口气。」

「嗯。」想到昨夜的事就让祝仙芸脸红心跳,几乎想躲回被褥里去,好一会 儿她才强自镇定,说了出来。

……祝仙芸一向早睡,才交初更就回房沐浴更衣了。本来在广寒宫里连连出 事,惨遭淫污的几个女孩还不能清醒,像她这样不会武功的人,身边的安全一直 都是大家所担心的焦点,但祝仙芸还是婉拒了在身边加派护卫的好意。

「仙芸不能、也不必有多加的护卫,更何况前面受害的姊妹们,都是在巡夜 时受创,之后都是在树丛里被找到的,这表示那恶人还不敢进入屋里,只是在外 面肆虐而已。何况蕊仙姐姐也快回来了,如果仙芸猜的不错,那人正等着今晚好 逃出去,所以仙芸认为加强宫外的警卫才是当务之急,尤其重要的是不可落单, 让歹徒有机可乘,再逞兽行。」

浸在热热的浴池中,祝仙芸想起了方才在大厅所说的话。其实她心里也是怕 怕的,但不会那么刚好害到自己吧?何况从前面几次的情形看来,她的说理有着 充份的说服力和基础,连祝仙芸自己都找不出破绽来。

舒服地闭上了眼,祝仙芸想起了自己的处境。当家里被灭时,她才满十岁, 初解人事的她被母亲堵上了嘴,塞在大梁上头,眼睁睁地看着魔教攻入,父兄和 来救的伯叔朋友们当场战死,而母亲和两个姐姐则在被擒之后,受尽凌辱。

当广寒宫迟来的救兵赶到时,母亲已被凌虐致死,而以美貌闻名的两个姊姊 祝仙音和祝仙怡赤裸的身子则瘫痪在大厅的桌上,脸上满是泪痕,下身流着满满 的红白之物,被蹂躏的全身乏力,两人都在洗濯身子之后自尽,再无求生之志。

当年的她在梁上亲眼看着恶徒们在无助的女子身上发泄兽欲、恣意宣淫,想 不到现在竟又碰上了。这次不会像当年那样无助,等蕊宫仙子回来,一定要给那 恶贼好看!

洗净的芙蓉花儿出了水,祝仙芸取巾的手涷结在半空中,一个面上蒙着黑巾 的男子正站在池边,灼灼的眼光贪婪地打量着她全裸的胴体,似要射出火来。男 人的身上一丝不挂,和祝仙芸一般的赤裸着身体,那狰狞的男性象征又直又挺, 紫红色的龟头胀的像是要爆炸开来一般。

广寒宫中一向不容男人出没,这人大概就是那在两天之中,连连玷污了三四 位宫中姊妹的恶徒吧!祝仙芸来不及叫,她也知道叫是没有用的。在宫中,祝仙 芸的身份特别,和宫主及仙子们一样,不仅是单独住一房,四壁之中还有着隔音 的设备,完全没有遭受他人窥视的顾虑,但这特权现在反而让祝仙芸更为无助。

不能让男人尽览自己的身体,祝仙芸的两手不知要放哪儿才好,若是双手遮 胸,男人那喷火的双眼便无所忌惮地饱览着下身的乌润;如果挡了下面,一只手 最多盖得住乳尖,丰挺圆滑的肉球岂不给他看光了?最后祝仙芸只好选了后者, 极度娇羞的她这才发现,男人扫射着她白玉般的藕臂、香肩、小腹、大腿时,眼 光一样的热辣。

男人慢慢走近,祝仙芸一步步地后退,她这才发现这姿势的要命处,女性的 三点根本不是两手能挡得住的,为了不让男人大饱眼福,祝仙芸双臂力挟、玉腿 紧绷,这样的她根本就难以移动,而男人正兴味盎然地看着她难堪的样儿。

惊觉到这状况的祝仙芸脚步一个踉跄,差点儿就跌进了水里,男人虎地一跃 而起,攫住了她赤裸的胴体,手里抓着毛巾,坚定地排除了祝仙芸双手无力的抵 抗,男人轻柔地、无比爱怜地拭干了祝仙芸,全身上下的每一寸都没漏掉,轻揉 慢捻着她身上重点的技巧令祝仙芸心魂皆醉,一丝反抗或叫喊都出不了口。

把肌肤干爽的祝仙芸抱在怀里,男人慢慢朝床榻走去,一路上双手毫不安份 地在祝仙芸身上又摸又揉、边捏边抚,嘴也在她的双乳上又吮又吸,无比熟练的 调戏手法让祝仙芸全身软了下来,忘了抗议男人意图奸淫她的坏心。

微微娇喘的祝仙芸倒上了暖暖的床褥,任由男人在身上爱抚,撩拨着处子春 心。她闭上了眼,让汗水慢慢的流出,微湿的胴体更令人爱不释手,祝仙芸自知 现在的自己,已完全没了反抗的意念,娇嫩的肉体早已投降,正等着男人大快朵 颐。

轻重有致地玩弄着祝仙芸胸前拱起的肉球,吸吮着那涨大的、粉红色的美丽 乳头,男人骤急骤缓的动作,已将祝仙芸溶成了一滩水,随着男人的挑逗荡漾飘 摇。一丝力量也无、正等待着男人的宰割的祝仙芸眼前一暗,男人的蒙面巾已蒙 住了她的眼睛。

「为什么?」祝仙芸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竟发出了这种微带着呻吟、又骚又 软、令人食指大动的声音。

「我要恣意的占有你,但我要让你看不到我的模样。」男人也喘息着,忍耐 着把眼前赤裸的佳人先用手逗到春情荡漾,实在也是件非常考验人耐性的事,但 要为处子开苞,总是要先花些心力耕耘的,之后两人才能携手同登仙境,欲仙欲 死。「只要是落到我手里的女人,都会被我干到欲仙欲死,我要你放弃五官的感 觉,纯用身体去感受那种销魂滋味儿,以后包你想要找我重温旧梦。」

「我才不会呢!」祝仙芸娇嫩的呢喃声让男人差点爆炸,在她脐下轻搔的手 重了重,让祝仙芸发出了阵阵轻呓。肚脐下的部分原本就靠近幽径妙处,使人不 自觉地想到男女之事,眼睛遮着后的身体感觉偏是那么敏锐,再加上他摆明了在 这一夜,要在寝床上恣意地玩弄自己的肉体,叫荳蔻怀春的祝仙芸怎忍的了呢?

她动人心魄的、微微战栗的呻吟声愈来愈大,连祝仙芸自己都给这娇喘声弄 到心猿意马,恨不得主动献上肉体,供他取乐。

男人的忍耐在祝仙芸那纤腰微战、轻呓娇吟声中炸裂开来。四肢轻箍身上男 子的躯体,祝仙芸柳眉轻蹙,下体却不由自主地挺了上去,直凑着他那硬挺的阳 具,将童贞献给了身上这将她逗的欲火焚身的人,由得他轻抽缓插、恣意取乐, 任他快意地吸吮着双乳,直到两人都愉快地泄了精水方罢。

但男人的欲望是没有止境的,何况他在这方面又比较强,虚软瘫倒的祝仙芸 在男人手下再次陷入了无限颠狂欢欣的境界,欲火难禁的眼里看到了男人雄风重 振,刚刚破瓜的祝仙芸强忍着下身的裂痛和被男人完全撑破了身子的点点刺痛, 迎上了男人无止的欲望,迎合着他不断的抽送,香汗沁湿了蒙眼巾。

在这男人的手下,男女淫事变得实在太美妙了,香蕊任君采、玉苞待郎开的 祝仙芸愈来愈是欢愉,在不断涌来的高潮浪花中灭顶,连男人什么时候离开了身 心被完全征服,迷茫在男女交合的仙境中的自己都不晓得,只能软瘫在床上,回 味那神飘魂荡的美妙滋味儿,直到日出。

……听完了祝仙芸所述的回忆,蕊宫仙子自觉下身已经濡湿了起来,又黏又 腻的汁液在股间流动。这也难怪,听着祝仙芸那娇娇软软的声音,描述着一夜的 风流欢畅,即使是一个平凡女子也会芳心骚动、淫心大炽,更何况是像蕊宫仙子 这样的媚骨之女?

听完了祝仙芸昨夜的遭遇,蕊宫仙子心中只想快快离去,寻找并诛戮那破了 祝仙芸处子之身的恶人。其实并不是不想安慰她,但蕊宫仙子有自知之明,要是 再留在这儿,听祝仙芸娓娓深谈那些男女交合时的无比欢乐,只怕这天生需要情 欲灌溉的仙子,连骨头都要被摧的酥软无力了。

唯一让她感到放心的是,祝仙芸身上并没有被男人采补过的痕迹,以她一点 内气功劲都没有的人儿,一旦被人采吸阴气之后,可能很快就香销玉殒。

「仙芸妹子放心,姐姐一定为你报仇。」

起身欲离的蕊宫仙子,衣袖给祝仙芸那柔软的纤手抓住了,迎向她狐疑眼神 的,是祝仙芸那微润的眼角,方干的颊上嫣红一片,配着她那婉约温柔的双瞳, 更是清丽的无可复加,令人更想看看她在床第之间的模样。

「姐姐别去,算是……算是仙芸命苦。」

正要坐下来安慰她的蕊宫仙子,一下惊觉到有人在窗边窥伺,那是属于男子 那犹未饱足的眼神。连出声斥喝都没有,蕊宫仙子穿窗飞出的一击被轻易地躲过 了,她追着那人的背影而去,这人是她的,决不容旁人干涉!

祝仙芸那湿润的眼睛,痴痴地望着远去的身影。叫她怎么说得出口呢?自己 这样伤心不只为了遭人玷污而已,除了第一次是被男人玩弄以外,后面几次男人 都等着,被挑逗到无法自抑的祝仙芸自动会送上门来,任其宰割,而她所得到的 愉悦,却是前所未有的。

一想到昨晚那四次销魂蚀骨的热情交合,祝仙芸不禁赧然的缩回被褥里,一 丝都没有觉察到,床前的椅上湿了好一大片,追去的蕊宫仙子自己也早是淫心荡 漾。

***    ***    ***    ***

怎么这么简单啊?蕊宫仙子看着地上的横尸,没想到试探的一镖就杀了他。 从以前的经验看来,她压抑的性欲随着白天的劳动疲惫成反比,如果白天就和淫 贼交手数百招,疲累的自己晚上还好入梦一点;一旦对手是数十招或十来下就解 决的人,那晚上可就惨了,辗转反侧不说,脑中还满溢着难禁的春思。

气的踢了踢那人倒下的身体,蕊宫仙子自觉那欲火已烧上了她,难道要现在 回房去「解决」吗?环望着四周,这片桃花林也是人烟稀少之处,无论在这里做 什么,或是叫喊什么,应该都不会有人知道的。

「都是你这烂人,」蕊宫仙子背倚树干,埋怨着那人:「如果你强一点,撂 倒了蕊仙,蕊仙的贞洁就献给了你,就算给蹂躏了,一点怨恨也不会有;要不然 也拆招久一点,哎,那蕊仙也不会那么难挨,偏是无能之辈,唔……」闭上了眼 睛,双手伸入了衣内,蕊宫仙子尽情地自慰着,反正也没有人看到,就尽力地娇 宠自己吧!现在爽过了,晚上也好过一些。

蕊宫仙子的衣裙里只穿着一件绣工精巧的抹胸,每当她全力奔驰时,长裙的 内里磨擦着穴口的阴唇,一步步都让她得到微微快感,而自慰时更加方便。

沉浸在抚摸自己那美好的胴体里,蕊宫仙子放松了肉体,任绮念横飞。虽说 不算十分白皙,但白里透红的肌肤也是上等的了,不说艳丽诱人的五官,她的身 材可是宫中最是魔鬼身材的佳人了,满胀丰圆的肉球连多层的衣衫都遮不住,诱 人已极。为什么自己偏享受不到男女交媾的欢畅滋味呢?每一次对淫贼出手,自 己可都有失败后失身的准备,偏是碰不上一个武功高强、足以征服自己的淫贼。

身子愈来愈热、下体愈来愈湿,茫酥酥的淫叫却到不了最后,蕊宫仙子在到 达欢愉的顶点前被挡了下来,有人已制住了她,那人面皮有如枯木,显然是戴着 人皮面具,但除了遮着下身的短裤外,身上再没有衣衫了。短裤头撑的直直的, 显然已看了好一会她独力的演出,刺激的他欲火大炽,蕊宫仙子这下多半是逃不 了了。

蕊宫仙子自慰到将近酸软的双腿再也没有支撑住身体的力气,她坐了下来, 娇颜火一般胀红。被人用一片毛巾裹着带了来、软软地瘫在一边的祝仙芸面红耳 赤,难道她看到了吗?微微的风揭起了祝仙芸身上的小巾,她美玉般白嫩的股间 已经擦拭过,已没有了初见时片片落红的痕迹,却又添了新的印痕,从这迹象看 来,显然她刚才真的看着自己所演出的、活色生香的春宫画。

即使穴道未受制,看到男人的蕊宫仙子现在也再不会矜持了,就算面对的是 全身衣裤完整的男人,正被欲火焚烧的蕊宫仙子也会剥光他,主动的投怀送抱, 何况男人已褪去了最后一件遮蔽物,又直又挺的长枪令蕊宫仙子惊呼了出来,原 来昨夜令祝仙芸心花怒放的,是这样的宝物啊?一想到它就要插入自己娇嫩的小 穴,蕊宫仙子不禁心跳加速、穴中湿润,恨不得立刻承接男人狂烈的淫污。

让蕊宫仙子在一旁观赏,男人再次出手逗弄着昨夜才经历了狂风骤雨的祝仙 芸。昨夜才失身,今早又把回忆再倾吐出来,拖着酸麻的身子拭身的祝仙芸喘息 未定,一颗芳心还在男人的侵犯之中迷乱,又给那人掳了来,一路上他就动手动 脚,兴奋地挑起她的欲焰,让祝仙芸也兴奋了起来,还说有前所未见的好事给她 看,而一来就望见了蕊宫仙子愉悦地自慰的情形。

在男人还未出手时,祝仙芸便悄声问了:「仙子姐姐她……也被你……?」

「没有。」男人凑着她通红的小耳:「她正准备送上珍贵的贞操给我,现在 只是前戏。你是我干她前的开胃菜,放开心胸吧!昨晚你不是很享受的吗?后来 还要了我三、四次,比起我来,或许你还比较像淫贼喔!」

「仙芸……仙芸给你……啊……不要饶我……」

无论眼耳或肉体的感觉,祝仙芸都陷入了无法忍受的勾引,叫她怎能抗拒? 很快地她便主动跨骑在仰躺的男人身上,坐了下去,娇小的幽径给男人舂的满满 的,热力似乎一路烧了上来,令祝仙芸不住娇喘着,尤其是蕊宫仙子正在一旁观 赏着,这羞赧的感觉令她更是全身火燎般的快意。

蕊宫仙子眼睁睁地看着祝仙芸顶挺着身子,纤腰乱扭、玉臀狂旋,又听着她 不能自制的呻吟声,显然正尽情享受着性爱的种种快乐。看着男人双手举起,掌 心熨着祝仙芸那抖动的双峰,蕊宫仙子全身电殛般的一震,宛如他正抓着自己似 的,恨不得他立刻就抛下祝仙芸,勇猛的强奸自己。

快乐的狂呼乱叫着,祝仙芸已经到达了两三次高潮,泄得腰软骨酥、全身酸 麻,再没有移动一根纤纤玉指的力气。昨夜她便被男人抽干了体力,虽是春情荡 漾,让祝仙芸忍不住娇羞迎合,又怎承受得了如此狂欢?男人这才射精进去,痛 痛快快灌饱了她。

嘴角挂着媚笑,祝仙芸软软地瘫在草地上,望着将要被男人夺去处子身躯的 蕊宫仙子,衣衫不整不说,钗横鬓乱的她裙子上面一片湿泞,被欲火烧的不住娇 呼着。他已在自己身上痛快的泄了,能不能服侍得蕊宫仙子舒服爽快呢?

看着祝仙芸献身后得到的极度欢悦,和之后的慵懒满足,旁观的蕊宫仙子现 在根本管不到女孩子的矜持了。

男人丢下了祝仙芸瘫软乏力的胴体,任她躺在青青草地上,下身痛快流溢的 分泌浸上了草皮,祝仙芸酥麻的身子横陈草上,星眸半睁半闭、樱唇微启、双乳 贲张、粉红的乳头衬在被男人又抓又捏,皙白的乳房上微微现出搔抓后的红痕, 慵惓姿态是那样的撩人,若不是急于玩弄等不及失身的蕊宫仙子,独力承担男子 体力的祝仙芸要如何承受呢?

蕊宫仙子全身又烫又软,虚瘫在那儿,看着这令人心动的灵肉交流,跃动的 血脉早冲开了被闭的穴道。

蕊宫仙子玉手紧抓着衣裙,虽然已是颊红眼媚、四肢发热,恨不得代祝仙芸 承恩得宠,但仅剩的一丝灵智让她紧紧抓住半褪的衣裙,遮着光裸在外的玉腿藕 臂,怦怦跳动的芳心正等着男人彻底摧破她的抵抗,占有她的肉体,瓦解她的羞 耻心,将武林中闻名冷艳傲人的蕊宫仙子,变成床上蓄意邀宠的荡妇。

纪晓华高兴的笑了,面具上有着诡异的纹路。昨夜祝仙芸那娇柔无限的床上 风华,连纪晓华都感到意外,这看来温柔婉约、娇美无瑕的仕女,在床上竟能热 情成那样,让纪晓华昨夜也得到了意料之外的无比爽快欢愉,想不到今天又能再 奸媾她一次,让她又爽又乐的臣服屌下,像只小猫儿般地伏在身下。

而且广寒宫主说的没错,蕊宫仙子不仅仅是天生媚骨,长久以来一直压抑着 性需求的她,简直经不起任何的挑逗和诱惑,只要再加一把劲,在蕊宫仙子身上 得到的将不只是一夕之欢,而会是夜夜春宵,就像是被他完全征服的广寒宫主一 个样子,而祝仙芸看来也是囊中之物了。

要不是从广寒宫主那儿得到了资料,他也没法儿摆下这香艳陷阱,让鱼儿上 钩。

蕊宫仙子边逃避着男人似将吐火的眼光,一边就着草地,轻轻巧巧地磨擦着 小穴口,这种欲火焚身却偏不敢主动献身的感觉,令她难堪至极。本来若在她沉 溺于手淫时,假死的纪晓华便制住她,将她肆意蹂躏,也就算了,偏在她即将解 放时制止她,蕊宫仙子感到红润美丽的两片阴唇涨满了血,小穴里的软肉中完全 充塞着血液,澎湃的性欲偏生不能解脱,充血的小骚穴儿好难过呀!

无法宽解的她偏又旁观了男人和祝仙芸那狂恣无比的性爱欢悦,如今的她就 好像是一个不断被充气的球,真希望快点爆炸开来。

发泄后的阳具软软垂下,上头还有着发射后的湿润,男人走到了蕊宫仙子半 挨着树的身子前,淫笑的眼光轻薄着她,而蕊宫仙子却只能报以热切。蓦地,男 人抓住她腻滑的香肩,将她举到和他一般的高度,压在树上,「嘶!」的一声, 将她上身的衣衫整片撕了下来,露出了精巧的抹胸和白里透红的肌肤,平滑而且 娇嫩如凝脂的小腹全裸在外头,衬着染着一大片淫水的裙子,格外令人情动。

对纪晓华来说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祝仙芸的热切和对床第之事的逢迎远超想 像,让他忍不住在她身上泄身射了阳精,让彼此都解放了强烈欲焰。祝仙芸虽是 再次被征服了,但他可还有一个蕊宫仙子要奸淫哪!也只有用最暴力的方式凌辱 这冷艳的仙子,才能诱发原始的欲望,在她身上再振雄风。

蕊宫仙子哀叫了一声,偏是双手双脚都不听使唤,而这无助更使男人欲火重 燃。纪晓华近乎粗暴的将这仙子紧紧按压着,将她的上衣和抹胸全给撕了去,仙 子那难忍的扭动更添风情,她双脚微踢,鞋子落了下去,连精细的纤白罗袜也浸 着了溢出的淫水,连一旁的祝仙芸都不忍看。

当抹胸被撕去的那刹哪,蕊宫仙子那硕大而柔软的双乳整个跳了出来,让纪 晓华眼前一亮,那又挺又圆、不断弹跳的乳房是多么的诱人啊!虽说大,但她们 可一点下垂的迹象都没有,无比骄傲的挺立着,随着蕊宫仙子那带喘的呼吸,微 微的跃动着。

蕊宫仙子呻吟了出来,双手蛇一般地搂上了男人的脖子,鼓舞着他伏在她胸 前,对那粉红的可爱乳尖逗弄着。这对硕大的美乳房完全是上天的恩赐,又大又 挺,而且极其敏感,偏又碰上纪晓华这擅于玩弄女孩的名手,不一会儿蕊宫仙子 就融化在他又舔又吻、连吸带舐的撩拨里了。

专心地拨弄着这仙子的双乳,纪晓华很快就感到下身跃跃欲试的跳动,他空 出了一只手来,从蕊宫仙子那一丝赘肉也无、无比平滑柔嫩的小腹缓缓流下去, 解开了她的裙釦,伸了进去,蕊宫仙子下身除了裙子以外,内里什么也没有,正 利于男人的玩弄。

梳过浸在淫水之中乱漂的阴毛,纪晓华手摸上了蕊宫仙子那胀的发热、将近 裂开的阴唇,指头顺着涌来蜜水的方向,溜进了蕊宫仙子那从未开封的小穴里。

蕊宫仙子给这突来刺激的一击,乐得高声淫叫出来,纤腰扭摆得更加淫荡而 有力了。

褪去了蕊宫仙子仅剩的裙子,她那诱人的裸体仰躺在草上,微分的双腿掩映 着神秘的小穴,配上她娇柔的喘息声,格外有引人犯罪的诱惑力。将裙子垫在蕊 宫仙子那浑圆的玉臀之下,等着承接她的处子之血,纪晓华跪在她腿间,有力的 将她双腿一掰,手指抓上她滑润有力的纤腰,让她下身稍稍离地,下身微微地突 入了进去,等到触着了薄薄的阻碍后,才有力的一肏到底!

这一刺又狠又强,看着他那样温柔地狎玩祝仙芸,蕊宫仙子哪想得到自己会 被这样暴力的对待?那撕心裂肺的破瓜之痛,让她惨叫了起来。虽说蕊宫仙子早 知,如果自己落入淫贼手里,一定会被恣意淫辱、玩弄得痛不欲生,却哪知会是 如此难忍的滋味?

不管蕊宫仙子那痛极的哭叫、紧抓着地上小草的纤手,以及脸颊上那奔流的 泪水,纪晓华毫不留情的抽送,他紧紧抓住这仙子娇弱不堪一折的纤腰,下身大 起大落,抽插的愈来愈深、愈来愈有力。

他知道蕊宫仙子在极度的压抑之后,已养成了有些虐待狂的性格,光是温柔 的对她,是不能征服这仙子的,只有让她先尝一次痛不欲生的苦头,之后的款款 欢爱才能使她心花朵朵开,一丝丝的叛逆心意都起不来,全心全力地投入任人征 伐的肉欲之中。

蕊宫仙子双眼紧闭、香泪满腮、纤手紧握、玉腿轻踢,强忍着无比的痛苦, 下身的痛楚,完完全全地击溃了她的芳心,那不止是破瓜失身之痛,媚骨天生的 她,小穴比旁人更加窄紧而深,遇上了纪晓华这令她先前难以想像的大阳具粗肉 棒,凶猛的将她撕裂割伤,细嫩小穴愈拓愈宽,几乎将这仙子的胴体撕了开来。

但更令蕊宫仙子难堪的是那羞人的事实,在这无比的痛楚中,她竟感到了在 自慰时,即使再投入,也从来没有得到过,连一丝丝征候都没有的快感,那是完 全献上娇躯,任男人宰割时才有的性乐趣。

随着纪晓华愈挺愈有力,那快意也愈来愈强猛炽烈,很快就将痛苦逐出,令 她无比自动的挺着纤腰,迎合那难以想像的强烈冲击,男人的大肉棒一下一下都 似乎插进了她的芳心里,使她得到了无比的欢愉快意。

纪晓华放开了手,让蕊宫仙子自己挺腰抬臀、恣意迎送,窄紧的小穴紧紧地 包住他的阳具,像是体内有张小嘴似的,将他的炽热又吸又咬,说不出的愉快, 而空出来的手,自然而然地溜上了蕊宫仙子那硕美的乳房,不忍释手地爱抚把玩 着,让蕊宫仙子发出了一声又一声,愈来愈扣人心弦的淫叫声。

很快的,没顶于性爱愉悦的仙子便达到了高潮,销魂蚀骨的快感笼罩着她全 身上下,让蕊宫仙子拼命地喘息着,呻吟娇喘声中包含着无尽的感谢。但纪晓华 方才才在祝仙芸身上发射了一次,湿润的龟头更为持久,现下还没有达到泄身之 境,虽说没有了女孩的迎合有些于心不喜,但抽插的动作却没有停下来。

祝仙芸看见蕊宫仙子已被他肏得白眼直翻,娇吟声愈来愈媚、愈来愈弱,眼 看是再承受不住了,只好爬起了酸软的身子,强忍娇羞,从后方抱住了纪晓华的 腰,软语恳求着,让他转移阵地。

带着蕊宫仙子的落红和淫液,顶入了她温暖滑腻的幽径,恣意狂逞,任蕊宫 仙子躺在身前,小穴之中半透明的淫水混着落红慢慢流泻而出,流过酸软乏力的 玉腿,连垫在臀下的裙子和脚上的白袜都沾上了。

暖暖的春阳透过了桃花洒了下来,点点光片贴在三个汗湿的躯体上,有一个 已软倒了下来,另一个美丽的裸体正勉力迎合,而伏在她身上,耸着屁股狂抽猛 送的男人却丝毫不见疲态。

有人把女人叫做马子,而现在林内深处正是一场快乐无比的骑马会,两匹赤 裸的马儿正被一个骑士骑乘着,他轮流换马,骑了一次又一次,长枪狂猛地发着 威,彻彻底底地控制着胯下马儿的胴体。两匹动情发骚的马儿给他恣意跨骑、快 意奔驰,浑身都脱了力,香汗淋漓如雨,却是一丝逃去的欲望也无,拼命迎合着 他的抽送,任他驰骋。

被骑了的不止是身体,祝仙芸和蕊宫仙子被纪晓华这般狂爱狎玩,似是连芳 心都被他淫了,精力和蜜液淫水一下下地被抽汲出来,他的体力却近乎无限,两 女迎合的心花怒放、挺送的腰战骨酥、被肏得欲仙欲死,好久好久才到了尽头。

不知干了胯下两个裸女多少次,阳具深深埋入祝仙芸体内的纪晓华感到龟头 一胀,看着祝仙芸已被奸淫到失神,迎合的那般无力,而蕊宫仙子迷迷茫茫的软 瘫一旁,献出初夜就被肏了四、五次的她再受不起狂风暴雨的侵犯,这才紧紧抱 住祝仙芸的玉臀,阳具大力一入,再次射精,深深地射进了祝仙芸的胴体深处。

他紧紧挟着祝仙芸的腰臀之处,听着她被热火灼着花心最娇嫩的软肉时,那 无限欢欣的骚浪呻吟。祝仙芸给他这一挺射,全身连声音都酥了,回光返照的挺 腰使她上身后仰,双峰弹动,任身上的男人细细欣赏在这春天桃花林内的美景。

两女软绵绵地倒下,连纪晓华何时走的都不清楚,从迷惘中醒来的时候已是 骄阳西移之时,全裸而慵弱满足的蕊宫仙子和祝仙芸全倒在祝仙芸房中那暖暖的 床上,昨夜祝仙芸被奸淫时流下片片淫渍和落红的床褥已换掉了,而洒满片片腥 红的蕊宫仙子的粉黄色纱裙,正软软地摊在桌上。 ----------                 (3)

在床上打坐练气,广寒宫主回魂时已经是月上柳梢的时候了,纪晓华坐在地 上,头枕在床边,沉沉地睡着,萎下的阳具上带着蕊宫仙子失身时的点点落红, 看来他已累的连床都上不去。

当纪晓华醒来时,自己好端端的躺平床上,感觉上全身都好好地拭洗过了一 遍,连下身都清理了干净,披着半透光睡袍的广寒宫主侧着身子,纤手撑着脸, 依在身边,另一只手轻抚着他胸口,慢慢地抚摩着。

「你醒了?怎么不叫我,要是受凉了怎么办?」

「我看你在用功,不敢打扰你。」纪晓华的魔手从广寒宫主腋下穿过,抚在 她光滑的背上,外袍连一丝阻挡的力量都无,让她闭上眼睛,微微地娇声呻吟出 来。「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刚上初更。」广寒宫主睁开了微带迷离的媚眼:「你都累的连床都上不来 了,怎么还……哎……手还这般……」

纪晓华手臂高举,将床前的帘幄放了下来,温柔地为广寒宫主宽衣解带,将 她光裸的身子抱在怀中:「没错,我是累的要死,可还有逗你的力气,要不要尝 尝?」

「别了吧?」广寒宫主挣开了他,主动送上了香唇:「明天广寒还要见人。 你今天又坏了谁?怎么弄到这么疲惫?」

「你不会想知道的。」

「说嘛!」

「不可以生气的喔!」禁不起怀中佳人的撒娇,纪晓华在好好的和她耳鬓厮 磨、肌肤相亲之后,才对着广寒宫主说出了一整个白天和蕊宫仙子与祝仙芸恣意 作爱的经过,顺便轻揉慢捻,让她娇声求饶、香汗微沁。

「你坏死了,」广寒宫主舒服地挤了挤:「广寒宫中的女子,没有一个不对 仙芸妹妹又爱又宠,照拂有加的,你连她也不放过,还逼的她在蕊仙眼前和你欢 好;蕊宫仙子是我最要好的姊妹,你却一开始就弄的她痛不欲生,即使后来对她 温柔爱宠,却连一点甘霖都不给她,真不知道要怎么说你这人才好。」

「什么甘霖啊?」

「装糊涂就算了。」广寒宫主满面桃红,纤指轻轻戳了戳他的鼻尖。纪晓华 笑笑,拥紧了她:「我知道,」他凑上了广寒宫主那白玉雕成般的小耳朵:「我 会用满涨的『甘霖』来溢满我可爱的小寒儿的心肝,好不好?」

「还在调戏人家!」广寒宫主红颊微抬,无比爱怜地吻着他:「你不是要走 了吗?什么时候?」

「你怎么知道?」

「你连蕊宫仙子和仙芸妹妹都采了,广寒也成了你的人,之后宫里一定大举 搜索;何况翔鹰门也不能都放着不管吧?武林各派的联军也快到了,翔鹰门存亡 在此一举,叫广寒怎敢留你?」

「不要哭。」纪晓华舐去了她的泪痕,比起用手擦,这样做更有着床第间男 女的情挑感觉:「晓华明晨就走,但保证以后一定会回来找你,至少在用采补之 术让你尝尝那欲仙欲死的滋味前,晓华绝不会放弃你的。」

「说的好像广寒只为了床第之事而想你似的,」广寒宫主小嘴微嘟:「要不 是你占有了寒儿之后,肯陪着寒儿谈心事,无论你在床上再怎么厉害,再怎么取 悦寒儿,广寒也不会对你倾心。无论发生了什么事,好哥哥你可一定要回来,回 到……」广寒声音低了下去,不只是眼泪,羞红的脸颊也将声音压下了:「回到 广寒的床上来,就算是私奔,广寒也要跟着你去。广寒再见不到肯像你这般宠广 寒,又肯听她倾吐的人了。」

「我也是,」纪晓华贴紧了她,以肉体之亲感觉着她的发热和心跳:「晓华 虽有一女,但一样也找不到人谈心,小寒儿在我身边,这才真是上天对纪晓华的 恩赐。」

***    ***    ***    ***

「唔!」蕊宫仙子醒了过来,方才的一切就像一场梦,但身上未褪的乏力感 觉却点醒了她。下身传来一阵阵凉凉的感觉,有双温柔的手正为她清拭着欢好后 的余渍,桌上那染着她点点处子之血的裙子就摊在眼前。

「姊姊醒了?」将染成粉红的浴巾放回水盆中清洗,轻柔地拭擦她身上微沁 的汗水,祝仙芸娇滴滴的坐在一旁,连自己下身的湿腻都没来得及擦,湿湿的长 发有几丝还贴在额上。

「别顾着我了,先擦一下自己吧!」蕊宫仙子想坐起身来,但下身一阵裂痛 使她又倒了回去,祝仙芸慌忙地服侍她躺好,拭去蕊宫仙子下身的血迹。

「别动,姊姊。姊姊不只破了身子,连里面……连里面也伤了好几处,」祝 仙芸的白皙脸蛋儿愈来愈红,蕊宫仙子之所以下身裂伤严重的原因,是由于遭到 过于粗硬的阳物毫不留力地猛烈抽插的结果,再加上插入时,蕊宫仙子还没有完 全进入情况,虽是身如火燎、亢奋不已,但小穴里却不够湿滑,祝仙芸也是过来 人,也曾和那庞然大物恣意行房过,自然猜的到蕊宫仙子下身毁伤、穴内血沁的 因由:「要好好休养才行,千万别乱动。」

「让你费心了,」蕊宫仙子爱怜地抚摸着祝仙芸那嫩如水面的脸蛋:「都是 姊姊学艺不精,才会又累了你。」

「不,不是的,」祝仙芸垂下了头,眼泪又滑了出来:「是仙芸累了姊姊。 不是为了仙芸,姊姊也不会失了身;要是仙芸没有被那人一逗就……就献上了身 子,姊姊也不会那样难过。」

「别哭了。」蕊宫仙子安抚着她:「姊姊不是他的对手,原来就注定要输了 身子,只是不晓得他那么……那么的强,要不是有你,姊姊头一次就要被他活活 奸死,姊姊还得谢谢你呢!」

「姊姊如果要报仇,让仙芸帮你吧,无论要仙芸怎么牺牲都行,只要姊姊想 的话。」

「傻孩子,」蕊宫仙子心中忖了忖,才说了出来:「姊姊哪不知道你想的不 是报仇,而是想让他再得手一次。」

「姊姊……」祝仙芸心事被说了出来,羞的她连脸都抬不起来,直埋在蕊宫 仙子怀里,听她继续说:「姊姊也和你一样遭了他手,哪会不知道那滋味?何况 当他在我面前干你时,你也是那么投入,再加上他能把你从房里带来这儿,一点 骚动都没有,姊姊还会不知道仙芸你的心么?」轻轻支起了祝仙芸那红润的脸, 蕊宫仙子自己面上也是一片娇羞:「何况比起我来,他还宠你的多。」

「怎么说?」

「像姊姊这样被逗的欲火焚身、精元外泄,连元气都被他吸了小半成,没有 得到男人阳精的话,身子会内虚的,可是他一点阳精也没泄在蕊仙身上,全都射 给了你,不然姊姊也不会现在还酸酸麻麻的起不了身。等明早你照镜看看,一定 比以前更漂亮了。放心吧!他会再来的,如果姊姊是男人的话,也不会这样就放 过你这可爱的小妮子,何况是他?」

***    ***    ***    ***

「这次武林联军的领袖是谁,你可知道?」将纪晓华衣衫打理干净,像个无 比娇痴的小妻子般,广寒宫主在打开秘道前,先问了他。

在这个时间上,武林联军大举开向这一向算是偏僻之处,其目标多半就是广 寒宫或翔鹰门了。

虽说这一次联军的成员以正道人士为多,但巫山殿却参了一脚,她们和广寒 宫一向互不相容,所以连广寒宫中也是人心惶惶,因此翔鹰门前次的来犯才会造 成那么样强烈的震撼。

说来也不是两门的错,但距离极近的两门派,其后山之中一向都盛产金银, 早让人眼红了。

无论用的是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广寒宫主和纪晓华都知道他们是为了重利 而来,至于什么剿灭魔教在内地的残存实力,根本就没有人会去信它。

「记得是武林的新起之秀,叫叶凌紫的样子,听说还没有人知道他的武功是 谁所传,据说他的内力奇强、招式又诡异绝伦,本门的分舵在他手下吃了好大的 亏,却不知道他为什么专挑本门下手?」纪晓华临行前,重重地吻了广寒宫主一 大口,几乎想把她的小香舌都给卷过来。看她这样小鸟依人的样儿,恨不得临行 前再和她交欢几次:「小寒儿可有什么资料?」

「跟你们手上的差不多,不过,」广寒宫主禁不住搂紧了他,明知他要离开 的心碎真是难忍:「宫外的弟子有传言,叶凌紫的出名是从巫山殿出来之后,而 且巫山殿的五位殿主好像也成了他的姬妾,听说这一次连巫山神女都会下山。」

纪晓华心中一懔,这消息他们可一点都不知道。巫山殿和一向以守贞为规条 的广寒宫不同,殿中虽也不容男人出入,却不禁止女子在外的交往,五大殿主在 武林之中都是艳名远播的美人儿,床第之技精妙绝伦。如果说叶凌紫真的能从巫 山殿出来,只怕他的御女之术也是够瞧的了,普通男子可连一位殿主都消受不了 呢!

其实叶凌紫的武功来历也算得上是很传奇的了。他本是平常的布商之子,当 他十岁的那一年,由于家里人和鹰扬镖局的人起了冲突,惨遭灭门之祸,叶凌紫 在乱军中逃出,不小心滚下了山崖……

「这是什么地方?」叶凌紫摸了摸头上的大包,坐了起来,也不知道自己究 竟昏睡了多久。藉着掩映的日光,当叶凌紫看清楚的时候,吓得险些没叫出来, 他正躺在一片突出的小断崖上,若方才坐起的时候一不注意,一定就滚了下去, 连尸骨都见不着了。

「怎么办呢?」叶凌紫好害怕,但他又不敢叫,如果上面还有鹰扬镖局的人 怎么办呢?旁边有个山洞,可是里面黑漆漆的,叶凌紫一个人可真的不敢进去。

让叶凌紫吓的连滚带爬钻进黑洞里去的,是上面传来异常清晰的几句话,那 是那总镖头的声音:「什么找不到?舵主已交代过,一个都不准留!活要见人, 死要见尸!快把灯给我,往谷里照去!如果那小鬼的命太大,人到后来还活着的 话,舵主可真会剥了我的皮!几天前朱老哥那半死不活的样子你们还记得吧!快 找快找,一定要找到人才行!」

叶凌紫手脚并用,在洞中爬了不知有多久,乱石嶙峋的洞壁擦的手脚上不住 渗出血来,他用手护住头脸,专心地前进,谷中回响着那些人的呼喝声,也愈来 愈小了。

爬出了洞口,叶凌紫忽地向下坠去,掉入了一池平静的小水潭之中,激起了 一天浪花,原本悠游自在的鱼儿被冲了上岸,缺水的鱼儿们不住跳动着,却再也 回不到水里了。叶凌紫好一会儿才游上岸来,努力喘着大气,吐了好几口水,爬 了半天的他肚子好饿,眼前虽有生鱼,可是要怎么吃呢?

就着寻到的干柴起了火,叶凌紫笨手笨脚的杀鱼、烤鱼,虽然弄了半天不是 焦掉,就是半生不熟,但总归是填饱了空腹。

把那些惹人厌的骨头埋在挖出来的坑里,叶凌紫这才有时间查看一下周遭的 环境,首先自然是他坠下来的地方了。原来水潭边上是一片直耸的山壁,直望上 去不知有多高呢?在不算太高的地方有一块黑色,应该就是他爬出来的洞口了, 幸好没有太高呢!叶凌紫倒吸了口气,现在才体会到自己有多幸运,要是洞口是 在没入云端的山壁上,一想到从那上面落下来的光景……

叶凌紫不禁要向在他连滚带爬地逃出时,辱骂的百般不堪的老天爷道歉了, 至少他可还活着。

这地方不小,果树、山鸡什么的可供维生之物样样俱全,如果说要住下来的 话,实在可以算得上是人间仙境,绝对无人打扰,可是叶凌紫心下可还想着要报 仇,但空居谷中的他怎么练武功呢?鹰扬镖局的势力算得上是一方之主,连官府 可也不敢招惹,加上武林中他又没有认识的人,无人主持公道,不练武叫他如何 报仇?

***    ***    ***    ***

空气恼了几月下来,叶凌紫仍旧找不到报仇的方法,不过煮食物的技巧倒是 愈来愈熟练了,至少能把东西烤好烤熟,不会像一开始的几天一样,每吃一次都 得担心接下来会不会拉肚子,而且也着实拉的全身无力、四肢发软。有时还有羊 儿在另一边的山崖上跳来跳去,果子也随处可拾,至少吃的方面是不用伤神了, 倒是山中多雨,淋雨的问题让叶凌紫可真是头痛至极。

不知为什么,这里的雨下得好大,躲在树下根本和站在雨里没什么不同,旁 边虽有个小小山洞,可是从外看去就是阴森森的,在大雷的雨夜里,叫人怎敢进 去?叶凌紫也曾想进去看看,可是那次带着火把进去,没走几步就踢到地上一堆 骨骸,不看还好,一看之下叶凌紫马上抛了火把,没命地冲出来,跪倒在地上直 喘气。

那是动物前肢的骨头,趾骨很长,而且山里又没有猿猴之类,一见便知那是 人的手臂骨,齐肘被斩下来的,吓的叶凌紫那两天连梦都做不到一个好的,尽是 让他吓醒的恶境,从此之后他连那洞都不敢靠近了。

这一天的雨实在是太大了,就算他自己可以淋雨,但总不能让火种熄灭啊! 生过火的叶凌紫知道,没有火种时,生火有多困难,而且如果柴木给打湿了,那 能不能再生起火就不知道了,看来只好躲进山洞去。叶凌紫站在洞口,把火种环 抱在怀里,生怕洞口的水滴会打在火上,期待雨停的心是那么热切。

雨势愈来愈大,原本站在洞口,连头都不敢回的叶凌紫愈退愈后面,生怕溅 进来的雨水打熄了火苗,但只能这样站着实在是无聊透顶了。抵不住好奇心,叶 凌紫告诉自己这是为了保护火,他咬了咬牙,小心翼翼地护着火种,慢慢转过身 去,听着雨声愈发凄怆,如履薄冰地向洞中走去,每一步跨出时都小小心心的, 生怕再踩到什么骨头人手之类。

走到上次踩到手骨之处,叶凌紫一手抓着火把,一手向那只手骨拜了拜,这 才缩到洞壁边,扶着它走。那只被斩下来的手里还抓着一把兵刃,看起来好利, 映着火时还泛着光,或许等一下出来时可以拿来用,他这几个月来用的都是鱼骨 针,拿来切食物时不只不锋利,而且好不顺手,看来自己这一次进来是来对了。

转了个弯,叶凌紫的呛咳停了下来,这时他才感觉到洞里真是好冷。他没有 逃出去,与其说是勇气过人,还不如说是他的腿已经软掉了,就像是灌满了醋一 样。加上走了好久好久,实在也累的没有奔逃的力气。

眼前是两个人的躯体,脸上满是死气,身子也缩得只有常人的一半大小,一 看便知是两个死人,看来就像是门口的狗儿一样。

叶凌紫始终记得,那些镖局人杀到家里来的那一天,一进门就把守门的狗儿 给杀了,虽说是小奴仆,狗儿和他可也是从小到大的好朋友。一直到那些人把被 爹爹请来助拳的武林人也杀光,才记得要把不知溜到那儿的叶凌紫也抓出来时, 那时的他早从门前溜出来了,一出门就看到狗儿那软倒的尸首,就像现在眼前那 人一样,毫无生气。

两个死人一坐一卧,坐着的人靠在墙边,头软软地垂了下来,颈子像是被人 拗断了一般,趴在他脚前的那人只有一只手臂,另一臂齐肘而断,断口还密密实 实地包扎着,布带上还有黑色的血渍,显然外面那只手应该是他的了。

墙上有字,坐倒在地上的叶凌紫好一会才看到,其实他能到现在还不跑出去 已经算是奇迹了。

那是盘坐的那人留下来的,照他自己说,他乃是武林之中的一流高手,只因 受到小人嫉恨,惨遭陷害,被武林中的众人围攻,坠崖后逃到这儿来,偏有一人 不死心的狂追,连被他斩了一臂也不放弃。虽说他独臂已经打不过他,但那人也 是功力垂尽,加上脖子被扭断,也是来日不久的了。

在一旁留下来的,是那人拼死寻得的武功宝录以及他自己的生平武学秘笈, 加上一颗武林中人人得而后甘心的大还宝丹,食后可以骤增百年功力。

翻了翻那本宝录,叶凌紫发现那尽是一些奇巧的武功招式,而在封面内页, 有一行小小的字,叶凌紫凝足目力才看见:「天下武功,大拙可以驭巧,勿望偏 巧补拙,以求虚妄。内力不及者,本录勿试!」最后四个字还是红色的,有点儿 血腥味,但在这空气污浊的洞内深处,一点都感觉不到。

叶凌紫至少上过几年学塾,这等字虽是不能尽明其意,意含中的大部分还是 了解的。没办法,看来只好从那秘笈中着手了。

翻开那本秘笈,叶凌紫像是着魔般地,坐在地上就随着其中指示逐步逐步地 练了起来,良久良久,他才想到要怕,自己可正置身在两个尸体前哪!倒下的人 脸上是那么狰狞,对对手的怒意和恨意一丝都不见消除。

把尸体拖了出去,叶凌紫无限虔敬地,将两人埋在一起,用竹枝权作香烛, 拜了几拜。不只是为了他想好好清理干净这个山洞,权为蔽雨之处,也为了这样 做,他才能安安心心地练这人留下的武功。雨不知何时已经停了,外头的气息实 在清新,让叶凌紫不禁有再世为人的感觉,他终于能练武,以备报仇了!

叶凌紫几乎是立刻就服下了那颗大还丹,即刻就开始练功了。那把剑也留给 了他,如果从洞中人写下的时间看来,他死在这洞中也有数百年了,但这把剑却 一丝腐朽的痕迹都没有,就算没有指点,叶凌紫也知这是一柄宝剑,之后实用时 的证明也是如此,叶凌紫天天用这剑当做菜刀,切鱼割肉,但剑身上连一点油脂 也没有沾染上,就算从没洗过,剑刃也是光华耀目,映光时亮的如同明镜一般。

才三、四年,叶凌紫已经将那人遗下的生平武学练完了,一整本都是内功心 法,正好适合他用,但练完之后,叶凌紫却有些奇怪,怎么会这样?一个人的一 生所学只要这样就练成了?

而且叶凌紫自己身上也愈来愈有些奇异的征候,像是口干舌燥、尿液偏黄, 有时还会睡不着觉,叶凌紫告诉自己那是自己练不到最高处,却不知真正的原因 所在,毕竟习武他是无师自通的,有好些地方实在不知练对了没有。而且上面有 些练功的姿势很麻烦,一定要两人合练才行,在这人迹不至的荒山野岭,叫他怎 么找人练?

但说也奇怪,之后他便开始练那本宝录,虽说他并不自知内功到底练到了没 有,总之先练再说,出了岔子再想办法补救。令他感觉愈来愈诡异,怎么一点书 上所说的,内功不到时的征兆都没有?总不可能才练这几年,内功就到了书中所 云的小成之境了吧?

叶凌紫一点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正是处在生死关头。

被他尊为师范,努力修习其武功的那人,原是道宗的天才弟子,为了报当年 道宗惨遭西园和黄山灭宗之仇,放弃了正规之路,走上了邪道,那本秘笈所载的 全是道宗不传的秘密练功之法,以阴阳采补之术为主的内劲速成之技巧。

因为这法子一定不会见容于武林,所以连道宗的那人都不敢下手去练,只盼 有朝一日找一个传人,教他成了淫恶之徒后,再回去复兴道宗,反正只要武功够 高,能复兴道宗,无论做什么恶事都是可以容许的。

那颗丹丸也不是什么大还丹,而是那人以自己为实验品,恣行采补之道所练 化的内丹。

武林一向难容淫徒,那人在惨遭众人围剿之后,败逃来此,写下了捏造的事 实之后才死。

书上所有必须两人合练的姿势,都是男女交合、阴阳采补之姿,叶凌紫小小 年纪,对这种事完全是似懂非懂。也幸亏如此,若是他原有男女之想,在服丹当 时就会因为绮思不断、阳精狂泄殆尽而死。

原先在开始练功时,叶凌紫也为了自己下身那小东西不住涨大、硬举不消而 伤脑筋,索性就不理它了。而他之所以能练那宝录,也是所料未及。

内功最重是阴阳调合,而一般武林中人所练的,往往不能让阴阳之气共生并 长,为了使它们均衡而心力交瘁,不敢专练一方而猛进,故老大方有成就;但叶 凌紫却猛练阳极功力,管他什么阴阳调合、龙虎相济?

心无旁骛的他自然进境就快,加上孤身一人,没有人打扰,还有内丹辅助, 因此七、八年的进境便抵得上旁人一、二甲子,但孤阳不生,若是没有阴元之气 及时灌入,只怕他随时要归返西天。

边流着鼻血,叶凌紫全不管脸上脓皰(青春痘)丛生,只是在努力练功,却 也因此不至牵动体内过盛的阳刚火气,所以到了近十八岁还没有事。那又怎么样 呢?叶凌紫可不知道,现在的自己就像是一个干燥的、满溢的火药库,只要一点 点火花就会大爆炸。

人永远不知道自己会在什么时候遇上人生的转捩点,叶凌紫也是一样。这一 天晚止,山上又下着大大的雷雨,原本圆满的明月不知跑到哪儿去了,叶凌紫自 觉那本宝录上的最后一式,他以往一直弄不清楚的一招巧招,这一次竟是完全贯 通。连洞里都不想回去了,叶凌紫坐在树下,津津有味地练着功。

蓦地,一道白金色的光劈开了黑幕,直直地强力的削下,将这高大的树木斩 为两截,树下的叶凌紫也电光砍中,整个人当场就昏了过去,他视如生命的两本 课本,也被殛成了一片焦黑。叶凌紫依着的这棵树是这一带最高大的了,闪电全 往它身上集中了过来,树下的叶凌紫也一次又一次承受着电击的洗礼。

令人难以想像的是,这月圆之夜的电之刀,带着大自然那无比强烈的阴华之 气,趁着叶凌紫昏迷的当儿,全灌进了他身子里去。

叶凌紫苦修的至阳真气自然而然地反击,在叶凌紫的经脉之中和这股强大的 阴华之气对抗,那在体内四处冲撞的痛苦真是令人痛不欲生,要不是叶凌紫已经 昏晕,只怕他痛的立刻就要投水自尽,那种全身将欲胀裂,从体内一直撞出来, 撕裂皮肉的痛苦真是令人无法忍受,如果叶凌紫还清醒,这下包他什么武林事、 什么家仇都不管了。

阴阳之气在叶凌紫体内盘旋不止、相互争战不休,不知何时能有个了局,但 不论是阳气胜或阴气强,在孤阴单阳的情况下,加上体内残存的气功全都耗绝, 叶凌紫只怕是再醒不过来的了。

偏就这么凑巧,大雷雨来得快去得也快,很快隆隆雷声和闪亮电光就消失不 见了。大自然之气原本浩瀚无尽,凭叶凌紫一人之力怎可能抵的住?但这雷去的 实在太快,冲入的气流正够和叶凌紫的阳气平分春色。

随着阴阳之气在体内四处流窜,叶凌紫的全身不断「啵啵」直响,原本体内 的秽气被排挤地不断外流,五脏六腑这些存气之所愈来愈空,简直就是一次自然 的炼筋洗髓。也不知在他体内盘旋战乱了多久,这两股气逐渐化合,成为一种炯 异于阴阳,完全属于叶凌紫自身的特异功力。

这天工造化之巧,实非常人所能夺,只要差着一点,就不可能有幸存下来的 叶凌紫存在了。

幸存下来的叶凌紫把自己打理了干净,虽说算不上英俊绝伦、玉树临风,但 站在一般年纪的人身旁,也算得上是鹤立鸡群的男儿了。在晕迷的那些天里,叶 凌紫浑然不觉的当儿,体内起了一次又一次的变化,当他醒来时,第一件奇事就 是一直困扰着他的,体内那燥热的感觉消失了,连秘笈毁灭都没让他有这样的震 撼:「大概是在我睡着的时候,功力已经到了吧?」

移到水边,想洗把脸、梳洗一番的叶凌紫又是一惊,水中这面上全无脓皰、 一头光秃的人是谁啊?

一切都搞不清楚,叶凌紫干脆不去想它。当他想到要把七、八年来视若拱璧 的两本书埋好后,这才开始想重新为自己打算。秘笈烧成了焦碳,这功也练不下 去了,或许是老天要这样告诉自己,休息的时间已经过完了吧?该出去试着复仇 了。

但复仇并不是杀光鹰扬镖局的人就成的,虽说那群人一向横行霸道、鱼肉乡 里,从上到下都是死有余辜,但细细想来,当年的事也透着几分蹊跷,至少,那 总镖头之上还有一人,叫什么舵主的,可能这事并不只是牵涉一个镖局而已。

怀着疑惑,叶凌紫化名投入了鹰扬镖局,以便查探。

他从最基层的趟子手干起,做了两三年,不但对自己的武功有了自信,也增 加了不少江湖经历。但直到他二十岁时,才得到了最好的寿礼,原来鹰扬镖局只 不过是翔鹰门在这里的一个小小分枝而已,甚至连分舵都称不上,而那次的屠杀 行动的主使人,就是这一带的分舵主,由于手段太狠,不只是对敌人,连自己失 败的手下也是恣意凌辱,所以一直没有升上去的机会。

明了了这一点后,叶凌紫离开了鹰扬镖局,正式地卷入了江湖烽火的生涯, 扑灭翔鹰门的目标一直在他心中回荡不已,久久不逝。

***    ***    ***    ***

这一天,在一个临着长江的小酒楼,叶凌紫坐在临河的窗边座位上头,独自 远望湘水风光。

翔鹰门在北边,知道这件事并不难,困难的是接下来的行动。以叶凌紫一人 之力,不可能让翔鹰门完全毁灭,从一次次在护镖中的江湖搏杀中,他知道自己 所得的内力和招式都算得上是天下独步,要是以一敌一的话,各名门大派的掌门 派主也不一定是对手,但孤掌难鸣,要破敌容易,要全灭对手生机却难。

而翔鹰门一向低调,并不引武林人注意,只有他知道这一门派在暗中的势力 扩张之大,绝不在武林各大派之下,或许只有让武林各派感受到威胁之后,以联 军的方式,才有可能达成目标,将翔鹰门秘密无人知的本部找出来。而要做到这 一点,就只有……

叶凌紫的思绪被嘈杂的声音打乱了,他干脆就偷个懒,回头看看究竟是发生 了什么事。一个俊美无伦的文雅书生坐在厅子中央的座位上,从叶凌紫这边看来 只看得到侧边,却俊美的足以令人心悸,却又不是美女般的艳丽,而是一种内蕴 的华丽之气,一个看来肥肥胖胖,看来根本配不上和他交游的,其本来面目也是 不坏,偏配上一副急色样儿,令人不想再看的男子,正拼命地纠缠他。

从那书生端坐如昔,一丝烟火气也无,仍一副无所烦恼的样儿,缓缓抿了口 茶,便可看出此人良好的修养,那绝不是普通的武林人所培养的出来的。比起暴 怒如狂,这样儿让人更对那纠缠他的人心生烦厌,更想拔刀相助,为那人处理这 问题。

想起身阻止的叶凌紫却被坐在一旁桌上的人挡住了,如果他是凶恶地想挡住 他,也许叶凌紫就好出手;但那人的眼光柔和至极,脸色满是担忧和关心,却让 叶凌紫不好发作。

「为什么呢,这位兄台?」叶凌紫微微打量着他,一身劲装,看来也是武林 中人,虽是其貌不扬,但这样儿却很耐看,温和的神色,配着微微泛白的鬓角, 这中年人令人不由得生起亲近之感,看来就不像是黑道中人,而像是白道中的谦 谦君子。

「这位小兄弟有所不知,」中年人微微一叹:「那位小胖子名叫朱况,是朱 耀壬的独生子。在下孔仲舒,是华山门下的三弟子,朱大侠是在下的最好朋友和 长辈。」

这人连入武林未深的叶凌紫也听过,朱耀壬是地方良士,武功虽不高,却是 侠义中人,最是好客,在武林中颇有善名,却不知他竟养出了这种儿子出来。孔 仲舒在武林中名头不算响亮,却也不是恶名之辈,谦恭有礼,可见温文有加,一 点不像习武之人。

「也是朱大侠太过好客,豪爽侠气,以致家财散尽,所以他一直在外赚钱, 对独子也太娇宠了,养成这人一副骄纵的个性。偏生他是朱大侠独子,朱大侠又 是年事已高,只剩他送终了,虽说他做的未免过分,还是请小兄弟看在朱大侠面 上,让他去吧!」

另一边,已经有好几个看不下去的人出面制止,但不是被身边老成的人劝住 了,就是被朱况的护院打倒。

转回头来和那中年人说话的叶凌紫,这方向刚好让他可以从墙上的镜中看到 那书生的模样,果然是连女子都不如的俊雅啊!与其说他是在忍着朱况的纠缠调 戏,不如说那是不把朱况放在眼里的目中无人,但当朱况说了一句话后,叶凌紫 登时警觉,那书生执杯的手开始微微颤抖,显然他也忍不住了,怒意正要爆发。

「看你这样兔儿爷的样子,大概也不曾尝过给变成女孩儿家的滋味儿吧!可 要少侠我帮你一帮?」

朱况的脸色马上就变了,那书生波光如水的眼中煞气大增,凌厉的眼光一下 就把朱况吓得连连后退,那样子还真是不成才啊!连叶凌紫也为了朱耀壬不值。

「你……你看什么看!当我是什么人,这等无礼,给我打!打完了再把他请 回去。」

几个冲上来的护院被突然出手的叶凌紫打得七零八落,吓得朱况连忙跑了出 去,还边不认输的喊着:「好好好,你们两个给我记着,我朱况一定要讨回这笔 帐!有胆的话就报上名来,包你们这两个小子绝踏不出湘鄂境内!」

「在下叶凌紫,朱况你好好记住。」叶凌紫也不想太惹麻烦,特地露了手强 大气功,声音远远传出,震的屋瓦直响,一边的几个为朱况辩护的武林人吓的当 场变了脸色,连一句话也说不出了,倒是那书生一脸很欣赏的样子,还对着叶凌 紫招了招手,邀他对坐,命小二重上茶点。

「在下纪素青,多谢叶公子援手。」

「哪的话?」叶凌紫微微一笑:「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也是应当的,何况这 人虽不足为惧,他长辈却是武林中出名的侠士,要说真正教训,也是难为。凌紫 不过小小吓他一吓,让他知难而退,算不上是什么援手。」

「这倒也是。」纪素青淡淡地启齿,颊生嫣红,果然是连美女都自叹弗如的 角色:「素青本要自己出手,但以素青之力,最多给他个重重教训,却不能这样 吓他。若非公子仗义,朱耀壬的脸这下可不好搁了,看来朱耀壬如果知道好歹, 该好好重谢公子才是。」他发出了轻轻如春风微拂过风铃的笑声,眼光中重现了 方才吸引住叶凌紫目光的锐利。

叶凌紫心叫好险,他方才出手,并不全是为了仗义而已,从镜中他便看出纪 素青出手在即,朱况那几句话说的实在过分,如果真让纪素青出手,可不是一吓 就了局的,所以才出力相护,连打的时候也只对护院出手,没想到连这念头也被 纪素青看出。

「公子武功高明,」纪素青举杯,慢慢啜干了茶水:「素青前所未见,却不 知武林中竟有如此英雄人物,不知公子可否示知艺出何人门下,素青也好心生敬 意。」

「不敢相瞒纪公子,在下有誓在身,不敢妄言武功何来,敬请公子见谅!」 叶凌紫也是有苦自知,他后来发现那些以往不知的姿势是男女床第之姿,就知道 自己练的有七、八成是武林中人不容的邪道武功,哪敢说出来呢?

「哪里哪里,是素青鲁莽了。」纪素青微微一福:「如果蒙叶兄不弃,可否 陪着素青,一览湘江水色,也为素青做个响导。」

「纪兄客气了,凌紫自当尽力。」

正在谈笑品茗之间,纪素青忽地眉头一蹙,叶凌紫几乎同时也发觉了,有一 大票的人正冲向这「湘光楼」来,显然是朱况去而复返,专程来找麻烦的。

几乎是同时穿窗而出,落在江边小舟上,两人相对一笑,没想到才认识就这 么有默契,都不想面对为被「欺负」的朱况而赶来的江湖人物 ----------                (4)

这种边打边逃、边逛美景的旅途可是生平第一遭,叶凌紫不禁要这么想,但 很奇怪的,和纪素青在一起的时候,连这种事都一点也不是苦差了。为了避免麻 烦,他和纪素青甚至连客栈都不敢住进去,一到了晚上就逃到城外去,露宿在野 外。

说实在的,如果来找麻烦的是那些武林人的话,光叶凌紫一人就足以击退他 们了,再加上纪素青武功也不俗,根本不用怕,偏生来的有大半是地方上,一向 对朱耀壬敬奉有加的平民百姓,对这些没有武功,单纯只是为了帮心中的善人出 口气的人们,叶凌紫根本不愿出手,真没想到自己竟会变成被善良百姓追打的恶 徒!叶凌紫有时不禁要自我解嘲一番。

而纪素青有时忍不住会下重手,但多半的时候也是和叶凌紫一块逃,与其说 是不忍动手,倒不如说是烦不胜烦了,干脆就别出手。

「青弟可受伤了吗?」躺在树林子里的草地上,看着顶上和夜幕一般黑的林 荫,叶凌紫偏过头去,关心地询问着。方才那一群人来的可真是突然,差点就逃 不开去。

「没什么伤,」纪素青笑了笑,道:「方才多谢大哥帮忙,素青根本没挨到 几下。倒是大哥挨的可多了,这些家伙可真是麻烦,或许要去找朱耀壬说清楚才 成。」

「也不好讲吧?」叶凌紫也笑了,但牵动了身上的伤痛,虽是皮肉之伤,运 几次功之后凝血就退了,但也不很好受。「朱况究竟是他惟一的根苗,旁人也不 想看他被教训。要是给朱耀壬知道,动用了家法,痛心的或许是大部分的乡民, 不然像朱况那种人,怎么会有那么一大票人自愿帮他?」

「留他这样子下来,对他父亲来说也不一定是福气,」纪素青轻轻喟叹,却 连叹息的样儿都是那么的美,叫人禁不住看呆了:「或许重重给他几下还算是好 事吧!」

叶凌紫微微眯起了眼,他听到了林内的争战之声,纪素青的眼光也飘向了同 一个方向。两人交了个眼色,弹上了树去,向着传来声音的方向移去。虽是在这 种麻烦缠身的当儿,少年心中的好奇心可是一点也不会灭的。

躲在树上,叶凌紫凝足目力,看着空地之上两个人的交手,动手的是一男一 女。从招式的变化来看,两人差相仿佛,但女的那人似乎左手有伤,一直藏在背 后,造成了左边的空档,加上女子似是不大敢使力,以致于节节败退。那男人眼 见占了上风,出手更狠更强,同时嘴里淫言浪语不断,显然不是善类,看来那女 子若是落到他手上,失身之厄是难免的。

那女子被这几句话激的心浮气燥,出手间更显慌乱,眼见是再挡不住那人几 下重重的进手招式了,叶凌紫飞跃而出,落在那男子身后。

「阁下是什么人?别管闲事!」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更何况叶某又岂能眼见你这恶贼遂其淫心,公然凌 虐妇女?」

「哼!」冷哼一声,双掌随着身子飞弹而出,击向叶凌紫胸口,招式刚猛强 狠兼俱,绝非泛泛之辈。

叶凌紫冷冷一笑,这人武功不凡,是他入武林以来所见极厉害的高手,但他 自忖此人尚不是他对手。与其说要以巧妙无比的招式伤他,倒不如硬受他一击, 之后若无其事的样儿,给予对手的震撼要更强大的多,这可是纪素青教他的,一 个吓坏了的对手,就算不伤他,也再构成不了威胁,更何况这种做法对少年人来 说也是满有趣的。

那人硬是被弹了回去,吓的脸色发青,双掌发着抖,好一会儿都举不起来, 看在叶凌紫眼中只觉好笑至极。

「不打了吗?」叶凌紫邪邪地笑了笑,这招也是纪素青教的,看在那人眼中 就像是牛头马面的笑脸一样:「那就轮我出手了哦!接招吧!看你这花拳绣腿, 还有什么戏唱?」

还没说完,那人已弹跳起来,逃遁而去,陡地他痛叫一声,忍着痛楚远远逃 去。叶凌紫的武功已令他心胆俱寒,再加上都离了这么远还能伤他,叫他怎敢逗 留?叶凌紫心中暗笑,八成是纪素青在暗地里给了他一下,也不知是树枝还是松 果。但接下来那人远远抛来的声音却令他再笑不出来了:「好小子,给我记着! 老子是翔鹰门的副门主司马寻,翔鹰门绝放不过你的!」

当叶凌紫转过身来时,纪素青已经跃了下来,扶起了那女子,但望向他的脸 上却满是疑惑,叶凌紫脸色铁青,一点都没有平时的温和敦厚。

「怎么了,大哥?」

「那人是翔鹰门的副门主,」叶凌紫尽力才没让自己的声音之中过于狠恶: 「没想到会遇上翔鹰门人,凌紫的家人都是死在翔鹰门人手上的,竟然让他给逃 了!」

「有机会的话,一定会再遇上的吧?」纪素青微笑中有着一丝微微的沉郁, 但一现即隐,叶凌紫并没有注意到。纪素青随即转向了那女子:「姑娘,你怎么 了?」

「多谢两位搭救,小女子深感厚恩。」那女子揖了一揖。叶凌紫这才看得清 楚,那女子纤纤细细,腰身只有微微的一捻,眼睛细细长长的,眼角飞扬入鬓, 薄薄的红唇线条柔和明亮,配上剪水双瞳,五官上下一分瑕疵也无,即使在夜里 都有着难掩的丽色。真是个难得的美女,独身出来走江湖也太危险了。

「拔刀相助是我武人所应为,姑娘太谦了。」叶凌紫介绍了自己和纪素青的 名字:「不知姑娘仙居何处?是否要我们送上一程,免得再遇上那人。」

「小女子常恩怜,」美女柔柔一笑,毫不做作的诱人魅力直涌而来:「方才 左手上中了那人一镖,这当儿想请二位助我找个得避风寒的地方,好让小女子可 逼出镖毒。」

「姑娘中了毒?」叶凌紫心下释疑,看来她刚刚是运内力强压住药性,不让 它发散,才不能全力对敌:「这会儿进城找客栈也来不及了,倒是我在那儿看到 有个山洞,还算洁净,要避风寒是够了。不知姑娘逼毒之事,在下二人是否帮的 上忙?」他心下暗懔,常恩怜那白如玉璧的纤指上,有着一层浓厚的黑气,黑白 的对比虽是暗夜中却十分明显。

「恩怜自己行的,多谢二位相助。」

***    ***    ***    ***

在洞外护法的叶凌紫,注意到纪素青眼色闪烁,好像有些事情闷在心里头似 的。

「青弟,有什么事吗?」

「啊!没事、没事。」

「你这样儿分明就有事在心里。」

「事情……事情是这样的,」纪素青摆出了个不知如何是好的表情:「那位 常姑娘只怕逼不出毒来。」

「她中的毒太深了,」叶凌紫想了想,点点头:「我方才偷偷看到她左手, 中镖处在掌心,而指尖处根本是黑的,她一人之力怎么逼的出来?」

「大哥千算万算,也会算错这一点,」纪素青微微地笑了笑,像是很高兴终 于找到了叶凌紫的小差池:「常姑娘武功之高,在武林之中应该也算是少有敌手 的了,如果是普通的毒,大概不会有她逼不出来的。我之所以认为她逼不出毒性 来,是因为那镖上染的,并不是普通的毒。」

「哦?」

「那是媚毒。」纪素青放低了声音,尽量不让洞中的女子无意间听到:「可 不是功力深就逼的出来的,如果没有下毒者的独门解方的话,就只有男女交合一 途了,否则常姑娘会因媚毒入骨,因而神智失常、成为花痴。而且……」

「而且什么?」光听到这儿,叶凌紫就够头大,难不成要自己或纪素青和她 成了好事,才能救她吗?虽说常恩怜娇美如花,但自己尚有大仇在身,可不能分 心于夫妻之事啊!

「而且她中毒太久了,」纪素青微微一叹:「只是强压着体内毒性。从她刚 刚的出手的情况和指尖泛黑看来,这毒压了也有近两三个时辰了,看来她是边打 边逃。虽说那药力给她强绝的内劲压在左手,但时间上来看,大概也渗进手指骨 里去了,这下光是男女……男女之事,可还不一定能够救得了她,非得用个方法 把入骨的毒性全诱出来不可。」

「那要怎么办?」

「用这个好了,」纪素青右手一摊,一个小小的药瓶停在他柔软的掌心上: 「这是我暗伤那司马寻时,他身上掉出来的东西。我本想看看是不是解药,结果 那却是另一种媚药,这人真是!」

「有办法救的话,」叶凌紫耸耸肩:「青弟你就去救她好了,你和她正是天 生一对呢!你俊美,她娇艳,配上来刚好是对神仙眷侣,也好让大哥喝你们的喜 酒。」

「我怎能……」纪素青呆了一瞬:「素青已有指腹为婚的女子,这事是绝不 能办的。」

「这年头谁不是三妻四妾啊?」叶凌紫笑了出来,拍了拍纪素青的肩膀,故 意把语气装的很暧昧:「常姑娘这等人才,娶了回去也算是福气。放心吧!看你 这样的人,应该不会让她们有妻妾争宠的问题的,或是你担心养不起吗?」

「谁知道人家愿不愿意啊?」纪素青摆脱了他的手:「这样明摆着是要人家 做小,哪个女孩儿家会同意?还是大哥你出面好了,你又无家室之累,也不用怕 什么问题。」

「我不行,」叶凌紫正了正神色:「凌紫还有大仇未报。」

「就是因为这样,」纪素青轻笑:「所以你得有外援,不然以一人之力要对 抗翔鹰门,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常姑娘武功不弱,加上她武林不弱,应该有些 师门中人脉脉流远的牵葛,要成为大哥的臂助也有用的多。」

「算我说不过你,」叶凌紫摇了摇头:「说说看,要怎么办?这诱发毒性的 事儿,我可是外行。」

「用这个,」纪素青脸颊烧红,夜里的叶凌紫并没有注意到:「大哥脱下她 衣衫之后,拿这个涂在她……下身,腿股之间,轻轻地按摩,好让药性进去,两 种药自然会互起激荡,把毒性诱出。等到常姑娘手指尖上的黑气消去之后,大哥 再和她行……行床第之事,毒就会解了。素青倒怕另外一件事。」

「又有什么了?」

「媚药之毒,会把女子体内所有的精力激发出来,要是男人撑不到她泄身之 时,余毒未得激发的结果,会留存在女方体中。我对大哥的功力和体力自是有绝 对信心,却是怕有个万一。」

「那这样好了,」叶凌紫想了想道:「如果撑不下去,就让青弟你来接替, 我们轮着来,之后由我负责就好了,这样也不会让青弟家中有累,你说怎么样? 喂,干嘛那样看我?」

「大哥真是入世未深呢!」纪素青好一会儿才把瞪的圆圆的眼睛收回来,不 好意思地笑笑:「女孩子从一而终才是常理。就算常姑娘想学那些武林中出名的 艳女,以床第艳技闻名江湖,让拜倒裙下之臣不计其数,可那也得她自己愿意才 行。要是青弟真这样做了,常姑娘醒来非杀大哥和我不可,这方法可是万万行不 通啊!」

「那好吧!我尽力就是了。」叶凌紫想着当年,当秘笈被雷劈毁之后,自己 在书面中发觉的,藏在厚厚书皮中的纸片,上面说的是全是御女之术。当时他只 是懞懞懂懂,能做的就是把内容死记起来,直到在鹰扬镖局之中卧底时,才知道 那里面的内容是什么玩意,后来也稍稍练过,在这情况下应该会有点用处吧!

「可是……」

「又怎么了?」正要走进洞中的叶凌紫回过头来,不解地望着纪素青,看着 他脸上一片懊恼的样儿。

「想起来,这才是最大的问题呢!」纪素青不好意思地扮了个鬼脸:「要是 常姑娘自身不肯,怎么办?就算是为了救她,总也不能不顾她的想法,如果她不 要……」

「那也没办法,」叶凌紫咬了咬唇:「到那时我就只有硬上好了,救人为先 嘛!」他回过头去,尽力不让脸上笑出来。其实和像常恩怜那样美貌的女子同床 共寝、颠鸾倒凤,绝对算不上是个坏差事。常恩怜是那么的娇美,又惹人瑕思, 如果在洞外守着的只有叶凌紫一人,常恩怜就算不中媚药,今夜也绝对会被他开 苞,像叶凌紫这样年轻壮健的男人,怎可能忍得住?

慢慢步入洞中,叶凌紫走的轻轻巧巧,像是个采花贼第一次犯案般的紧张。 常恩怜就端坐在洞里的一块石台上,外袍和披风都解了下来,铺在上面,贴身的 劲装更显她玲珑浮凸的身段,远远的地上有着小小的一盏灯,映着常恩怜那平静 的玉容,长长的睫毛动也不动,整个人就像是被老匠人用着上好的玉石,精心雕 琢的仙界玉女一般。

叶凌紫看着这样的美人,都呆掉了,站在那儿一动也不动,一点点地把这女 子端庄如仙子的无比美貌印在脑海中。良久良久,常恩怜才睁开了眼来,望着进 来的叶凌紫,嘴角微微含着笑意,冰雪般白皙洁净的颊上半染着红艳。

「叶公子进来了?」常恩怜未语先笑,宛如从雪中迸出的花朵般娇艳:「有 什么事?」

「是……」叶凌紫原先的色胆都不晓得到哪儿去了,他自己也未尝经历男女 之事,呐呐地说不出话来。常恩怜忍不住娇笑开来,皓齿配着樱唇,更显魅力。

「公子不用急,」常恩怜的声音小了下去:「就算恩怜不肯,最多是硬上, 是不是?」

「你听到我们的话了?」叶凌紫这一吓真是非同小可,连耳根子都红了,要 不是他已站在常恩怜身边,他那比常恩怜还微弱嗫嚅的声音,叫人怎么听得见?

「嗯!」常恩怜微微点头,脸蛋儿再也抬不起来,羞红的程度也不比叶凌紫 逊色:「恩怜本来不敢明说,想坐在这儿,让公子动手动脚、恣意撩弄之下,压 下恩怜羞怯,解去恩怜所中媚毒就罢了,谁知公子……公子……幸好公子没有决 定两人轮着上,否则恩怜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叫恩怜怎忍的住那种羞耻?就 连给人看到行床第之事,甚或想到纪公子在外等着、听着,恩怜都羞的想死了, 更何况两人轮奸同上?公子果是初入江湖呢!」

「对不起,」叶凌紫扶着她纤弱如无物的香肩,让她坐高起来,嫩颊正停在 他脸旁,脸儿轻贴着,连她空谷幽兰般的呼息中放出的馨香都吸了进去。常恩怜 这样的温柔解语,让叶凌紫忍不住燃起要把她整个征服的心意:「恩怜妹妹不要 慌、不必羞,一切让我来就好了。恩怜美的就像月里嫦娥、天上仙子一般,以后 凌紫一定会好好待你。不要怕,把一切都交给我吧!」

「嗯……」常恩怜连声音都快不见了,只剩下娇柔性感的鼻音轻轻哼着,令 叶凌紫不禁心火澎湃。

恩怜不敢再发出声音了,叶凌紫的手支起她垂下的脸颊,吻上了她的樱唇, 手慢慢地从颊旁滑下,溜过她嫩滑的肌肤,慢慢地解开她的衣扣,每一动作他的 手都贴着她身子紧紧的,恩怜不用看也知他的手到了哪儿。随着一颗颗扣子的解 下,恩怜发着热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的部分愈来愈多了,每一点几乎都被他抚摸 过。

等到她被剥的只剩下胸衣和小裤时,恩怜早已欲火高燃,指尖的毒气却一点 被吸出来的样儿也没有,难道真要用上纪素青给的媚药吗?

「在那儿……中间……上面点……唔……不……不是那儿……下边点儿…… 哎……嗯……对了……」恩怜强忍娇羞,让他的手在褪去她小裤之后,在股间来 回抚摸着,慢慢把媚药倾进了幽深的窄径中。

随着叶凌紫手指在阴唇内外来回按摩、抚捏,恩怜的体内好似火上加了油一 般,欲火愈烧愈旺,凝结在左手指尖那儿的冰寒感,也逐渐地化成刚中镖时的股 股热气,从指尖慢慢流向了全身,在熊熊的烈焰外多加了一把火,燃烧的恩怜逐 渐娇吟起来,仿佛连神智都被烧化了一般。

叶凌紫本来也没有那么多的耐性,但为了把恩怜体内的药性全激出来,不得 不忍耐着逐分逐寸地爱抚着恩怜,任药力发抒,要不是叶凌紫正挟着恩怜那柔若 无骨的胴体,怕她早就软倒了下去。

看着恩怜春葱般玉指上的黑气消褪,叶凌紫不禁松了一口气,至于接下来自 己要怎么做,就任它自然发展吧!他扯去恩怜胸衣的手微微带着粗暴,让胸衣的 带子轻轻打在恩怜胸前,但这微微的凶暴反而让恩怜求饶的声音更娇媚了,软的 像是融掉的糖人儿一样。恩怜微微一退,灯光下裸体的她看来更为妩媚诱人,正 像是动了凡心、欲求私通的仙女一般。

恩怜躺在铺了层层衣物的石台上,粉红色的春意染上了全裸的身子,玉腿微 微地张了开来,那小小一丛的诱人的黑,稍稍地掩映着未缘客扫的幽径。叶凌紫 伏下了身子,以这正常位的姿态插入恩怜暖热的幽径,苦等了好久的阳具涨的又 硬又粗,紫色火热的尖端慢慢被阴唇吻上、包覆、舔舐、吞入。

虽然被他的动作和体内两股媚药的火力交煎的欲火焚身,初尝禁果的恩怜仍 禁不住那前所未有、肉体被侵略攻入时的陌生感觉,声音之中带着微微娇媚的喘 息,求饶的声音流了出口:「凌紫……凌紫哥哥……恩怜深闺弱质……求你温柔 怜护。千万不要狂逞……恩怜受不住……啊!」

随着微微的痛楚,叶凌紫那壮大的阳具深深地陷入了恩怜的肉体深处,炽热 的火焰涨满了她。

其实男人的阳具原本大小相差并不多,阳具之内并无骨骼,所以在房事时挺 硬如坚石完全是因为兴奋时注入的血液所致,但武林中人人多有内功修为,内功 精深之辈血气便愈为通畅,遇上美色刺激时热血猛灌入阳具中,那阳具自然就比 常人更加硕壮巨伟,但也不会粗大到让女子有不适之处,所以像纪晓华之辈的高 手,才能以深厚的功力摧动情欲,让广寒宫主完全臣服屌下。

显然,叶凌紫也将是此道中的宝贝了。

热情如火的恩怜紧紧抱住身上的叶凌紫,修长的美腿箍上了他的腰,好让隆 臀悬空,迎合起来更加的有味道,叶凌紫紧紧搂着恩怜的纤腰,阳具一下下的冲 刺愈来愈有力、愈肏愈深,让恩怜窄紧的幽径全敞了开来,落红和波波淫水蜜汁 汹涌地随着抽送的动作溢流出来,浸得身下的衣物全湿透了。

也不管恩怜的婉转求饶和娇啼,叶凌紫愈插愈有力,一下下似是想插穿恩怜 那纤弱的胴体,让身下的她被切割成片片。

其实叶凌紫也不知道自己的情况,他阳火过甚的危机虽被大自然的阴气所解 除,但大自然的阴华之气和人体的阴气是不同的,并没有平伏体内阳气那渴求发 泄的力量,现在的叶凌紫不发则已、一发惊人,一上手就一定会把同床女子弄得 精疲力竭方止,所以纪素青的担心根本是多余的,倒是正为媚毒所苦的常恩怜, 她狂放的淫欲才配得上叶凌紫的猛攻。

放怀交合的恩怜已泄了阴精,但体内余毒犹在,让她随着澎湃翻涌的性欲, 淫荡地旋臀挺腰,迎向男人那无休无止的征伐,一次一次把恩怜带上男女交欢的 仙境里去。

迎合也有个极限,恩怜眼前愈来愈是朦胧,体力虽在媚毒的肆虐下被完全抽 汲而出,仍抵不上叶凌紫年轻强壮的体力。她泄了又泄,处子元阴的精华已泄出 了四、五次,眼见得是再也撑不下去了,四肢酸软、任他淫媾的恩怜心下也有了 底。

叶凌紫双眼皆赤,抽送时狠猛得一丝也未留情。好不容易,叶凌紫涨烫的龟 头被恩怜的阴精包得热热的,在一波又一波的冲刷之下,终于一炮射入了恩怜的 体内深处,被那超乎想像的热力灼烧的恩怜,爽的一阵曼妙骚吟,迷迷茫茫地坠 入睡梦之中。

***    ***    ***    ***

当叶凌紫醒来的时候,常恩怜早醒来了,赤裸裸的娇躯垫在他身下,看着他 的眼神是那么温柔。

「你醒来啦?」

「嗯!」常恩怜微微应着,被男人这样拥抱着光溜溜的身子,在她来说可是 头一遭,这初尝云雨之乐的美女连脸都不敢抬,一副羞人答答的样儿。

「昨晚舒不舒服?」

「舒服透了,」常恩怜细细地说着:「只是好痛好痛,紫哥昨晚好狠,妹子 差点就被你活活弄死了。不是说要好好待人家吗?连恩怜那样求饶都不理人,还 干得那样凶。」

「对不起,」叶凌紫爱怜地吻着她犹有齿痕的樱唇:「昨晚凌紫几几乎是失 神了,如果做得太过分,伤了恩怜的话,不要怪我,好不好?」

「失神了?」常恩怜抿抿唇:「原来是这样。让恩怜起来吧!恩怜有话要跟 你说啊!」

「嗯!」叶凌紫这才省起,她细嫩如花瓣的娇躯还被自己紧紧压在身下,一 想起这就欲火狂升,阳具忍不住又胀了胀,和他肌肤相亲的恩怜立时痛得呻吟出 来。

「怎么了?」

「不……不要那么快,」常恩怜柳眉微蹙:「紫哥的下身还夹在恩怜……里 面,恩怜昨夜被紫哥弄伤了,痛得紧。」

随着常恩怜的指挥,叶凌紫慢慢地退了出来,眼神忍不住飘了下去。常恩怜 修长的玉腿无力合起,落红混着男人射出的精液从幽径里慢慢流出,昨夜疯狂的 湿痕现下半湿半干,黏在两人腿股间和垫在下面的、常恩怜的衣衫,染得斑迹点 点,看来这衣服常恩怜是不能再穿着了。

看着昨夜的『战绩』,叶凌紫轻轻一笑,取过了昨夜脱下的外衣,让常恩怜 披上,否则这娇羞的少妇还不敢下石台来。当下来的时候,常恩怜陡觉下体传来 一阵裂痛,湿黏的幽径里传来这样异样的感觉尤其令她乏力,禁不住倒在一旁的 叶凌紫身上,让他这样抱着,坐了下来。

「恩怜有什么事要说的吗?」

「嗯!」女子软软地依着他:「第一件事,常恩怜只是妹子的化名,妹子的 真名其实是广寒宫的嫦娥仙子。如果不化名的话,广寒宫的人根本不敢在这巫山 殿的势力范围行动,对不起,昨晚骗了紫哥和纪公子。」

「原来是这样,」叶凌紫搂紧了怀中的仙子:「妹子果然不愧是嫦娥之名, 凌紫昨晚还以为是那位天仙不小心落下地来了呢!原来妹子真是仙女下凡。」

「紫哥还说呢!」嫦娥仙子脸上一阵赧红,昨夜的种种情事历历在目,每一 次狂欢迎合都像在眼前,身子不禁发热。这当然不能瞒过正贴在她身上的男子, 但嫦娥仙子仍拒绝了叶凌紫的再次求欢,当然是有正当理由的。

「紫哥有没有发现,昨夜失神前有什么异征?」

「嗯……」叶凌紫想了想道:「凌紫只感觉到下身在插入了嫦娥身子之后, 被你暖暖的夹住,然后全身上下就像是被火烧到一样,连要爱惜嫦娥妹子都做不 到,很自然的就开始猛弄了。」

「瞧你这样说的,」嫦娥仙子微微娇笑,偎的更紧了些:「还是叫妹子恩怜 吧!嫦娥很习惯这名字了。」

「当然会叫你恩怜了,」叶凌紫凑在她耳边:「不过夜里到了床上,我还是 想叫你好仙子、好嫦娥妹妹哩!」

「讨厌!」嫦娥仙子娇羞地撒着娇,随即回到了正题:「从昨晚的事里,嫦 娥妹子发现了一件事,紫哥是不是常常上火、口干舌燥,看到漂亮女子就身上发 热?」

「这倒真的有。」

「那就惨了,」嫦娥仙子微微嘟起樱桃小嘴来:「紫哥的阳极内力太强,以 致于火气强,一上了女孩子就忍不住狂冲猛干,昨夜要不是嫦娥中了媚药,体力 都被吸了出来,换了个普通女孩子早被紫哥你活生生的奸死了。」

「真的吗?」

「不信你切切人家的气脉看看,」嫦娥仙子轻轻举起欺霜赛雪的纤手,昨晚 那衣衫尽褪时,明显的红色的守宫砂已退了去,臂上一片白如雪花:「紫哥的功 力太强,下身自然而然的形成了采吸之力,把妹妹的功力都吸了一大半去,伤透 了。」

「那怎么办?」叶凌紫也皱了眉头:「要不要凌紫输功给你,不然你这样, 凌紫心里好痛。」

「那不行,」嫦娥仙子摇摇头,簪珥尽落的秀发长长地拍着男人的脸:「紫 哥所练,以阳极功力为主,妹妹的功力一入紫哥体内,就被化掉了,如果这下输 功,阳功会对妹妹的功体冲撞,这样反而更不好。反正所失的只是体气,妹妹用 功个半时辰就会好了。可是这样的话,嫦娥晚上再也不敢陪紫哥同床共枕。」

「我知道,」叶凌紫长长的一叹:「凌紫也不愿伤了好妹子的身体。以后找 到解方,再让凌紫动你吧!不知道青弟在外面等了多久呢?」他辛苦的转移了话 题,不想在这方面在讨论下去,那样只会让他意气消沉而已。

抱着身上仅着宽袍一件、美好身材尽显的嫦娥仙子出来,根本就看不到纪素 青的人影。太阳已然近西,看来在昨夜的狂欢交合之后,两人都睡的不辨东西, 或者是他们根本就好到今儿一早呢?羞的颜比晚霞的嫦娥仙子发现,地上有一套 衣衫,和纪素青留下的一封信。

嫦娥仙子穿上了留下的衣衫,那是一件连身的宫装,鹅黄色纱衣长裙,十分 明媚耀眼,嫦娥仙子穿上后更添妩媚风采,令一旁的叶凌紫不禁口干舌燥,偏是 不能沾身。展信之后,原来纪素青家里传来消息,有事先回去了,为了怕春宵之 后,常恩怜衣衫染色,才留了衣衫给她。

嫦娥仙子连信都没看完,脸儿就红透了,这人不只是想的周到,连信里都不 忘逗逗一夜风情之后的女孩儿,要是他人在这儿,嫦娥仙子嫩嫩的脸面只怕全都 会被羞掉。

「青弟也真是的,」叶凌紫微微皱眉:「这样子就溜掉了,也不告诉我出了 什么事。」

「也许真有急事呢?」犹如小鸟依人般,嫦娥仙子半软倒在他怀里,即使是 不敢共赴云雨巫山,也不愿他在两人相依的时候想到别的人。

像是知道她的心理,叶凌紫爱怜地抚着她软如棉絮的长发,把她拥在怀里: 「好妹子饿不饿?要不要我下山去买点东西?总不能一直腻在这儿吧!」

「让我去买吧!」嫦娥仙子的声音恍如从天际飞来的雪片,软软凉凉,偏又 是一触即化:「紫哥进城里只怕会碰上麻烦,朱家的事可还没了。」

「原来你已经知道了。」叶凌紫不禁一阵苦笑,看来在山下他可真的是出名 了。「可是看恩怜你这个样子,怎么下的了山?」他动了动身体,让嫦娥仙子为 了配合他的动作而纤腰款摆,幽径里的微微裂痛让这仙子蹙起了柳眉,似是连动 都不敢动:「你才破瓜,昨晚凌紫又不小心伤了你,叫我怎么放心你下去?」

「没关系的。」 ----------                (5)

看着嫦娥仙子慢慢走远,叶凌紫转身回到洞中,一股似有若无的异味传来。 走近石台,叶凌紫慢慢把染满了嫦娥仙子落红和夜来流泻的汗水和津液的衫裙收 好。

虽说是不能再穿,想来她一定会留下来的,这可是她一生唯有一次的初夜证 明呢!想到昨夜为她宽衣时,娇羞无限的仙子所指出的,藕臂上那鲜亮的守宫砂 被自己破了,男人的征服感不禁油然而生,尤其是失神时的微弱记忆,更是美妙 的不可方物,如果嫦娥仙子竟不记得,那可真是不幸。

被自己的满足感弄的有些晕茫茫的叶凌紫,浑然不觉身后的两道目光。

***    ***    ***    ***

「怎么回事?这么吵!」走在这山间小庄的女孩儿摇了摇头,这些姊妹可真 是爱闹爱玩啊,都几十岁的人了!难道连在这人迹罕至的山里都得不到片刻清静 吗?她推开了门,看着眼前的三个女郎慌忙想挡起床上横倒的男子,那慌慌张张 的动作,让女孩沉下的脸上有着淡淡的不悦。

「殿规里不是说,不能带男子入殿的吗?这回又是谁犯的规?蔷薇殿主,你 说。」女孩走近床前,那男子显然正怒火中烧,眼中冒火光,直直地烤了上来。

「是……是我,」被指名的女郎有着成熟的艳丽,一看就知她比这发号施令 的女孩还要年长,看来也是房中最长的人,不过其他人也并不比这女孩年轻就是 了:「这人不是常人,所以属下不得不自做主张,将他掳了来。」

「怎么个不是常人法?」

「属下……」

「别属下不属下的了,」女孩微微侧头,簪珥未施的长发披了下来,衬着她 那亮亮的媚眼,就连女孩子看了都会迷上:「有什么理由或辩解就说吧,蔷薇姐 姐?」

「是,」女郎清了清喉:「蔷薇傍晚出去巡宫,正好看到这人扶着广寒宫的 嫦娥仙子,一起从洞中走出来。」

「嫦娥仙子?确定是她吗?」

「是……而且那时候,嫦娥仙子身上只披着这人的外衣,里面一丝不挂,下 身……股间还有血丝微渗,整个身子还半依着他,」成熟的女郎自身虽已习于男 女床第间事,但眼前这女孩仍纯洁的如初春的小白花,这种事要在她面前说,用 字遣词还是得小心:「显然是刚刚才和这人上过了床,成了好事。蔷薇眼见机不 可失,就趁嫦娥仙子下山的机会,把这人掳来。机不可失,这可是本殿好好整回 广寒宫那群人的机会啊!」

「喔!」女孩颊上晕红:「然后呢?」

「蔷薇留下了名字,和此庄的地图,大概很快嫦娥仙子就会自己送上门来了 吧!」

「做了就做了吧!」女孩叹了口气,很明显地她就是巫山殿这任的主宰—— 巫山神女,这几个女郎自然是巫山殿艳名在外的五位殿主了,「可是本殿和广寒 宫虽然一向是死对头,近来我却一直很想和她们修好,两边之争一向只是斗气而 已,也不必弄到太不可收拾,你们可有什么好方法整她,又不会伤到和气?」

巫山神女柔柔一笑。和艳名在外的姊妹们不同,她原是书香世家之女,守身 如玉,精神上和广寒宫倒是一家,对嫦娥仙子未及成婚,便在郊外山洞中和男子 野合,真的是很想整整她。可是这男子是什么人呢?连以守贞为主戒的广寒宫中 的嫦娥仙子都会向他投怀送抱。

蔷薇殿主仍在呐呐连声,想必还没有想出什么好方法,她坐上床沿,解了那 人哑穴,她还有话问他,反正还有好几处穴道点着,不会有关系的。

巫山神女这一次可是大错特错,不过也怪不得她就是了。叶凌紫内功原深, 虽说昨夜在嫦娥仙子身上种种癫狂,颇有损耗,但蔷薇殿主还是用上了迷药和点 穴才制住了他。现在迷药已解,叶凌紫从她们的言语中知道她们是巫山殿中人, 而且正在算计刚才成为叶凌紫枕边人的嫦娥仙子,奋力冲穴的结果,整个脑子里 一片迷迷茫茫的。

巫山神女练的也是媚功,阴元精气极深厚。虽说她从没有和男人上床过,但 苦修的结果也是成绩斐然,一解穴阴气便微微引入叶凌紫体内,叶凌紫的阳极功 元被这阴气一激,立时就像是昨夜和嫦娥仙子交欢时一样,欲火勃发,功力像瀑 布般的涨爆开来,身上被制的穴道立刻都给冲了开来,现在他所要的就是发泄!

巫山神女首当其冲,被跳起来的叶凌紫一下扑倒在床边,衣衫登时给撕了开 来,从未被男人看过的冰肌雪肤,一下被他又吸又舔着,连揩带抚。要不是身旁 的丁香和玫瑰殿主见机得快,把叶凌紫拉了开来,让他转向丁香殿主的身上,只 怕巫山神女这下就要丧了苦守了好久的贞洁。

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巫山神女跑了出来,也不管玉臀和胸口被撕破的衣内, 皙白的肌肤半裸在外,被揩抚的感觉犹在,而房中隐隐地传来男女交合之声,显 然疯狂的叶凌紫已突破了封锁,正和房中的殿主们欢好、泄欲。

***    ***    ***    ***

在房里躲了一夜,醒来的巫山神女神光焕发,昨天傍晚被男人突乎其来的侵 犯并没有对她产生什么伤害,倒不知蔷薇殿主的房中怎么样了?巫山神女微微一 叹。

其实结果可想而知,蔷薇、丁香和玫瑰三殿主看来还年轻,但其媚功阴功修 为之深都不是旁人可以想见的,只怕现在那人的功力已经被采干,吸成了人干了 吧?巫山殿的殿主们虽然练习采补阴功,却从未以此伤害人命,否则巫山殿早成 了武林之中的臭名所在,却不知昨晚是否开了例呢?可不要因此和广寒宫结下不 可解的仇怨才好。

走近了蔷薇殿主的房间,巫山神女不禁怀疑自己有没有看错?房门大开着, 从外面就可以看见内中整个的情况,除了屏风遮挡的部分以外。

丁香殿主上身趴在桌上,圆圆白白的臀部正对着她,整个人软软地倒着,白 白的阳精从腿上慢慢流下;玫瑰殿主则躺在椅边的地上,四肢大张,全无遮掩的 幽径妙处被肏的又红又肿,淫水和精液溢流在腿股间和小腹上,椅子上也湿了好 大一块,显然他们不止在椅上干过,在地上也淫玩了好久,玫瑰殿主才被摆平。

玫瑰殿主看来已经醒了,却仍是迷迷糊糊的样儿,也不管私处尽露、股间黏 腻,看来昨晚真是满足到极点;蔷薇殿主的身影半映在屏风上,巫山神女转过屏 风去才看到了她,更是不得了。

叶凌紫赤裸着全身,正沉沉睡着,蔷薇殿主跨坐在他的身上,是倒浇蜡烛的 姿势,她像是瘫痪了一般的趴倒着,连看到巫山神女正红着脸蛋儿,看着她一丝 不挂的身子都顾不得了,招呼的笑容是那么微弱,似是全身无力。

要不是巫山神女还能听到三人柔弱的呼息,差点就以为三女都被叶凌紫活活 干死了。

房内四周零散破裂的衣裙和欢爱的余渍,四人全是一丝不挂的,看着那三女 那混合着迷茫和愉悦的表情,便知昨夜房内的战果是:蔷薇、丁香和玫瑰三位殿 主,全被叶凌紫以床技征服了。

移开了蔷薇殿主那慵懒满足的胴体,趁着叶凌紫正熟睡,巫山神女沉住气, 记得多少穴道就点住他多少穴道。她昨夜入睡前,曾向兰花殿主请教过,知道叶 凌紫那突如其来的欲火是由于阴阳功力交撞时所擦出的火花,今天她可不再犯错 了,每一次出手都尽力压抑着体内阴气,那疲累程度比点着全裸男子身体的羞赧 更令她疲惫。

男人仍睡倒在床上,巫山神女把迎合至精力全失的殿主们一一搬到椅上,让 她们躺着。

「对不起,」蔷薇殿主的声音是那么娇弱,巫山神女从没听过她这般示弱的 语音:「蔷薇丢了巫山殿的脸,竟然……」

「姊姊别说了,」巫山神女安慰着她:「嫦娥仙子正在客房里歇着,姊姊不 是说要整整她的吗?」

「还怎么整?」连最不服输的玫瑰殿主也没了骄气,嫩颊上仍有着昨夜的余 韵,从没人看过她这样赧然娇弱的样儿:「那人强奸了丁香妹子后,把我剥了个 光,硬是站着就上了玫瑰好几次,几乎在房里每个地方都干过,肏得玫瑰全身上 下连一丝力气都没有了。一想到嫦娥仙子竟是以一人之力和他好了一夜。唉!连 床上都输给她,叫玫瑰怎还有脸见人?」

「姐姐们放心,」巫山神女微微一笑道:「神女自有方法,保证整惨嫦娥仙 子,让她连苦都无处诉,给姐姐们出气。倒是夜樱姐姐怎么还没到呢?」

***    ***    ***    ***

巫山神女不知道,昨夜在这个山区之中,狂野做爱的不只是三位殿主而已。 就在可以远远望见山庄灯火的远处,一个美丽的少女正慢慢走过来,一身白衣, 配着童稚未退的神情,少女的脸蛋儿乖乖巧巧的,整个人看来纤纤细细,精精巧 巧的,像是精心打造的陶瓷娃娃,把玩时若稍有不慎,这娃娃就会碎掉。

少女低着头,慢慢地走向灯火明亮处,全然不觉背后的树上,有双贪婪阴毒 的眼睛正肆无忌惮地看着她,品头论足。

「哎呀!」一声,少女被从树上跃下的男人压倒在地,吓得赶快挣脱开来, 不及站起的身子却是怎么样也逃不出去,映在她眼中的是个身着夜行衣的男子, 面貌看来还算英俊,却有一股难掩的淫邪之气,淫笑的样儿好生诡异。

「尽管叫好了,这山里不会有人来救你的。叫大声点吧!这样老子干起来才 会爽。」黑衣人淫笑着,开始解下衣服,少女似是扭伤了脚踝,站不起来也逃不 了,惊恐的眼睛直看着那人衣服散落了一地,阳具挺挺的,看来已哈了好久。

黑衣人自言自语,音量却是刻意让少女听到,好增加她的恐惧:「老子是攫 花浪蝶卜日飞,出名的采花大盗,要不是被人追杀,也不会一个人在这里待了这 么久,半个月都没有女人玩。好好服侍老子,那我玩完你之后,或许会把你送到 城里最出名的妓院去,让你好好尝尝男人的滋味。」

他蹲了下来,手捧起了少女那惊吓的脸,笑的更淫了:「不要怕嘛!看来你 还是原装货,就让老子开了你,给你看看什么才是人生的大道。」

「不……不要……饶了我吧……救命啊!」少女的声音发着难过的哆嗦,她 怎知一个人走在山道上竟会遇上这种恶运,而且还无人可救。

「啊!」少女哀叫一声,男人一手抓住她的领口,用力一撕,外衣当场给撕 到了底,裂成了两段,露出了白色的抹胸和小裤,樱花般的白肤在月光下像是会 反光般,亮亮的更显诱人。

卜日飞把她压倒在草地上,撕去了她仅剩的蔽体之物,明亮的月光下,少女 的肌肤仿佛透明一般,映着她惊吓的脸孔,在男人眼中自有一种奇异邪恶的引诱 力。隔着衣服还真看不出来,少女的发育很好,双乳不算大,却是白白的、涨涨 的,非常好看,乳尖带着粉红色、嫩嫩的光泽,令人忍不住就想咬下去。

少女奋力地想挡住腿间的部分,在男人强硬的手下却是一点功用也没有,卜 日飞硬是分开了她的双腿,看着她下身那丰润的乌黑,他禁不住如此强烈的视觉 刺激,加上女孩那带着嚎哭的声音,使卜日飞的阳具变得更硬更热了,它正贴在 少女的大腿上,使她更加不知所措。

用口水沾湿了少女的下体后,卜日飞下身一铤而入,少女的小穴又紧又窄, 她又是痛的双腿紧夹,阵阵热力烘烤着他久旱的阳具,舒服极了,「唔!又紧又 窄,美死我了。小骚货爽不爽,爽不爽啊?哈!哈!」

少女的哭叫声使卜日飞愈加疯狂,耸着屁股,疾顶狠挺着,一下比一下重、 一下比一下深,每一下冲刺都深达花心,有几下没几下的搔刮着。少女穴口的粉 嫩嫩的阴唇全翻了出来,光润润的,淫水汨汨地流出。

少女的哭啼声愈来愈小,取而代之的是声声带着微呓的呻吟和呜咽,像是感 觉到了好处般,稚嫩地开始扭摇起来了。卜日飞被少女一阵阵的顶挺下来,抽插 得愈加勇猛,少女像是和他呼应一般,双腿箍上了他的腰,悬空的臀部旋转得更 加浪了,口里的轻声呻吟也化为欢乐的叫床声。

卜日飞连抽带送,还不时地旋转着阳具,好和少女的胴体更加契合,紧紧密 密地占有着她,真是好个骚娘儿啊!陡地这浪蝶脊椎骨一麻,浓浓的白色精液便 射了出去,人也沉醉在这满足感之中。

满足的卜日飞蓦地惊恐了起来,身下少女的迎送一点未歇,脸上却带着被强 奸的女子不该有的娇笑。少女四肢紧紧搂抱住他,紧窄的小穴里像是有着数十张 小口,不断地吸吮他的龟头和阳具,温暖的销魂穴何等诱惑?卜日飞不断射精, 阳精一次次地射了出去,功力和阳气也不断散失,射入少女的体内。等到少女翻 过身把卜日飞压在身下,慢慢起了身时,卜日飞的功力已被吸尽,气若游丝。

少女赤裸裸地坐在卜日飞下身上,一点羞意都没有,脸上还颇为得意,从叶 间射下来的月光映着她微带汗湿的光滑胴体,美丽依旧。少女站立了起来,刚才 被卜日飞那样勇猛干着的小穴,赤裸裸地显露在眼前,虽是这样的动作,下身却 一滴精水也没漏出来,卜日飞眼中只剩下了害怕,全没有了方才的淫邪和得意。

「你……你是谁?」

「我啊!」少女笑了笑,纤手轻拨,乌润的阴毛就显在卜日飞眼前,但他已 没了一丝淫念:「终究我俩有合体之缘,看在这份上我就告诉你吧!姑娘是巫山 殿的夜樱殿主,能在牡丹花下死,卜日飞你可是做鬼也风流了,照平常的话,像 你这种小淫贼可是连沾都沾不了姑娘的身子哪!」

「巫山殿的阴功,不是从没害死过人吗?」卜日飞的声音愈来愈小,显然他 已支持不下去了。

夜樱殿主娇笑着,也不见她用力,白白的男人阳精从她小穴里疾射而出,像 把枪般打在卜日飞脸上,被这一击的卜日飞当场就死了。夜樱殿主深吸一口气, 确定了男人的精全泄出来了才松了一口气,阴功中最重要的就是「精气分流」, 吸了阳气之后,一定要把男人的排泄给吐出来,除非她想为这男人生孩子。

「规矩的确是不能以阴功杀人,不过,」夜樱殿主摇摇头,踢了他的尸体一 脚:「欺凌无助的独行弱女,你还算是人么?」

挖了个坑,夜樱殿主很小心地把卜日飞的尸体埋下,一点痕迹都不留,如果 给神女或其他的殿主姐姐们知道可不得了,尤其是她武功原比卜日飞好得太多, 刚刚只想偷偷腥罢了。

好久不见了,不知道姐姐们现在怎么样了呢?想到了成熟美艳、大姊风范的 蔷薇殿主,丰腴可人、绝不输气的玫瑰殿主,窈窕纤细、浪态横生的丁香殿主和 贵妇气息、外冷内热的兰花殿主,都可以见面了,夜樱殿主便好开心好开心,尤 其是巫山神女,她俩年龄相近,一向最好,真不知她们现在都好不好呢?

***    ***    ***    ***

丁香殿主的闺房里,夜樱殿主和兰花殿主站在床前,吃惊地看着并躺在床上 仍慵懒酥麻地起不了身的三位殿主。巫山神女解说着她整嫦娥仙子的计划,令大 家怀疑,这么狠辣却又不会伤人的法子,这看来娇娇怯怯、连男人都没尝过的女 孩是怎么想出来的呢?

已经是第五个夜晚了,嫦娥仙子赤裸裸地、乏力地躺倒在床上,香泪满腮, 那不只是因为羞赧的关系。巫山神女开出的条件是,要她和叶凌紫在巫山殿的殿 主们眼前,连着做爱五个晚上。要她在人前和男人欢好交合,这原已教嫦娥仙子 难以接受,偏巫山神女又让五位殿主在一旁候着,在她攀上高潮之前一刻,把她 换下,轮着用媚功吸取叶凌紫的功力。

高潮前的一刻,正是嫦娥仙子欲火高燃、不发不可的当儿,却被拖到一旁, 眼看着半昏迷的叶凌紫任她们淫媾,嫦娥仙子芳心里又是羞愧、又是赧然,加上 无法发泄的欲火折磨,那种种混在一起的感觉,真叫她痛苦难堪得想要发疯。

对叶凌紫来说,每次和嫦娥仙子交欢时,那感觉也是很难过,心中颇是疼惜 嫦娥仙子,想带给她欢乐却又明知之后她的苦楚,再加上自身被五个女子那样淫 玩,要不是他的功力所带来的欲火冲散了脑智,使他在欢爱时呈现半迷半昏的样 子,大概他也做不下去吧?

但大自然所注入叶凌紫体内的气流虽少,却是无穷无尽,混合后使叶凌紫的 内力更是坚不可摧。几个晚上下来,叶凌紫都是撑到把最后上来的人操弄到无法 自主才射精,弄得蔷薇、丁香、玫瑰和兰花四人通体乏力,整个白天都沉在睡梦 中。

夜樱殿主虽也轮了四次,被淫得迷迷糊糊,却从未得他的雨露恩宠过,直到 今晚才知他真正的威力所在。

圆圆翘翘的玉臀半悬在床外,双腿被男人举在肩上,夜樱殿主的小穴整个挺 了出来,被男人深深的肏了进去,感觉完全不同于以前和男子交欢的经验,精力 一点一点地从骨里被磨了出来,那欢悦的程度是前所未有的,几乎把她的神智全 吸干了。

夜樱殿主连阴功媚术都施展不出来,在无数次的欢愉后才被他一炮重重地射 在身体里。如果是以前,夜樱殿主大可以施出阴功,将男人的精液压逼在幽径之 中,等到摆平了男人之后再射出来,但给叶凌紫这样摧残之后,夜樱殿主一丝内 力都运不起来,小小的宝库里涨满了男人的精液,不想也不能泄出,昏昏茫茫地 倒在床上。

叶凌紫喘着气,粗手粗脚地为泪眼朦胧的嫦娥仙子着衣,然后把她打横抱了 起来,慢慢地走了出去,他一刻也不愿再留在这儿!

抱着嫦娥仙子,叶凌紫慢慢地走着,直来到当日他们初尝男女之乐的山洞之 前。

「紫哥,」嫦娥仙子轻轻唤着,纤手温柔地抚着他的脸:「休息休息好吗? 你看起来好累的样子。」

「嗯!」叶凌紫应着,坐了下来,却一点把她放下来的动作也没有,一副想 永永远远抱着她,不让嫦娥仙子离开怀里的模样。

「对不起,」叶凌紫垂下头,轻轻地舐去嫦娥仙子脸颊上的点点泪迹:「如 果不是为了凌紫,恩怜好妹子你也不用受此欺侮,苦了这几个晚上,都是凌紫的 错。」

「我心甘情愿的,」嫦娥仙子吻着他的嘴,好久都不想放:「嫦娥好想让紫 哥好好发泄,却一直不敢,这一次总算是让紫哥舒服了一次,嫦娥受点苦又算什 么?」

「不舒服,」叶凌紫的声音那么像是夜半的呓语:「要我舒服只有这样做才 成。」

「唔!」的一声,嫦娥仙子感到叶凌紫的手温吞吞地解下自己的衣钮,抚弄 着衣内的双峰:「紫哥……」

「对不起,」叶凌紫的动作愈来愈快、愈来愈粗暴,嫦娥仙子微颤的玉手那 挡的住他的侵犯?更何况她也不想挡。「凌紫受不了了,连续五夜恩怜的身子都 受着苦楚。就算会伤身也罢,我要和恩怜妹子好好恩恩爱爱到天明,让好恩怜痛 痛快快地发泄一次,无论有什么后果都再也不管了。」

赤裸的背贴在黎明前湿湿冷冷的草地上,嫦娥仙子顺从地敞开了双腿,迎上 叶凌紫硬直的阳具。这种香艳却痛苦的刺激下来,嫦娥仙子再不想会对自己有什 么伤害,也不管这是洞外,一到天明他们就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做爱的奸夫淫妇, 她只要彻彻底底地和叶凌紫好好地干几次,什么都不在乎了。

***    ***    ***    ***

站在远远的地方,巫山神女看着叶凌紫和嫦娥仙子赤裸裸的活春宫,之前的 几句话都没逃过她的耳朵。

这少女从未想过,她所施出的整人方法会让这对男女这般痛苦,微微的痛搅 在心坎里,巫山神女甚至连嫦娥仙子这不顾羞耻的投怀送抱都不表怨恚了,她睁 大了眼睛,看着洞前那发泄着欢乐和痛苦的爱欲,看着嫦娥仙子在地上恣意地爽 了之后,被半疯狂的叶凌紫压在洞壁上、树上又各行了好几遍,抑扬顿挫的娇喘 声传来了一次又一次。

嫦娥仙子泄了又泄,种种不忍卒睹的声音动作都做了出来,连太阳出来了都 不晓得,直做到日上三竿,嫦娥仙子才真的一点也再撑不下去,浑身无力地倒了 下来。

叶凌紫好生努力才压下了那猛兽般的、将全身无力的她压在身下再次淫媾的 冲动,将她酥软如棉花的胴体好好地放在草地上。说真的,要不是叶凌紫这五、 六天来真的虚耗了太多体力和精元,还不会这么快就放嫦娥仙子下马。

「看够了吧?」叶凌紫喘着气。

巫山神女慢慢地走了出来,盈盈一礼,连这男子正赤身裸体地站在身前,仍 挺直的阳具正狰狞地面对自己都不埋怨了。嫦娥仙子仍在晕迷之中,叶凌紫却尚 未泄身。

「有什么事?」

「是这样的,」巫山神女垂着头:「敝殿的五位殿主全然被叶公子征服了身 心,小女子受她们之托,想请公子纳她们为姬为妾,以恕这次得罪。」

「哼!」叶凌紫还未来得及拒绝,巫山神女便打断了他的话头:「巫山殿中 世传阴阳内功之法、男女合欢之术,无所不包,小女子想以使公子得以收发自如 的功法,为五位姐姐嫁聘之礼。」

看着稍稍清醒了的嫦娥仙子,叶凌紫决定接受,他也知道这是巫山神女的示 弱,她只是以五女的服侍和收发自如之术,来交换自己的谅解而已,说实在也够 了,但叶凌紫少年心性,忍不住想在嫦娥仙子面前好好欺负欺负她,顺便也解解 他和嫦娥仙子心中那微微的心结。

「我还没有射呢!等我发泄完了再说。」

巫山神女冰雪聪慧,怎会不知他想发泄在自己身上,无疑是想夺去自己的贞 操,她此来虽早有心理准备,但自怜之心犹重,她还不愿就此弃守最后防线。巫 山神女点了点头,在错愕的叶凌紫还没能来得及有所反应之前,她已跪伏在叶凌 紫身前,秀美无伦的五官正对着一般女子所不敢眼见的地方。

叶凌紫吓了一跳,这完全超出他原来的想法,但在他来得及遮羞之前,巫山 神女已含住了那涨紫的龟头,轻柔地吮吸着,那感觉真是舒服。

巫山神女落力地服务着,叶凌紫在嫦娥仙子身上已将近满足,又感到一排小 小的牙齿和软软的小舌正来回舔舐着,那犹带着嫦娥仙子夜来流泄蜜液的阳具, 那舒适的感觉使他闭上了眼享受着,发出了微微的欢叫声,不一会儿就颤了,涨 大的龟头射了出来,爽快的感觉令他忍不住闭上了眼,再次发出满足的声音享受 着滋味。

巫山神女把叶凌紫的发泄全吞了下去,她仰起了人见人怜的秀丽容颜。如果 说嫦娥仙子还只能算得上是人间佳丽,那巫山神女就是天上仙姬,秀丽清逸处连 嫦娥仙子都自叹弗如。巫山神女微微笑着,褪下了左肩的衣服,犹如粉红的樱花 瓣一般,红红的一点守宫砂滞在那儿:「小女子不是自甘堕落之辈,来此只求公 子夫妇原谅,请公子伉俪暂往巫山殿一行。」

叶凌紫抱起了嫦娥仙子那犹带嫣红的裸体,随着整理好嫦娥仙子那些衫裙的 巫山神女,走回了那他原本不想再去的地方,要不是嫦娥仙子微微点头同意,叶 凌紫就算心里觉得对不起巫山神女,大概也不会回去吧?

「神女难道不怕吗?」走在巫山神女背后,叶凌紫特意装出了一副贼滑的语 气:「自古男子多薄倖,如果我在得到了秘方之后就带着她远走高飞,巫山殿中 怕也无人挡得住我们吧?到那个时候,神女想怎么对你的殿主姐姐们交代呢?」

「当然会有前置动作的,」巫山神女头也不回,连步履都没有任何变化,显 然对这个问题早已胸有成竹:「至少要请公子在殿中待一个月,夜夜都……陪着 殿主姐姐们,小女子会暂时封着公子内气,姐姐们至少可保无虞。」

「好让她们放心大胆的用阴功采我的内力?」叶凌紫的冷笑足以令冰霜为之 怯懦:「神女打的可真是如意算盘。」

「公子放心,」如果说叶凌紫的声线像冬之冰刀,巫山神女的娇笑就是春之 采歌,生气为之复苏:「阴功或媚功的修练,一旦在床上被击败,就算是毁了。 如果公子不信,回去之后可先帮姐姐们切切脉象看看。这一个月内,巫山殿中应 该不会有外力入侵,公子尽可放下心来。」

「一个月后呢?那时你要怎么留我?」

「那时就不用我留了,」巫山神女先润了润喉:「巫山殿的众位殿主们,论 床上讨好取悦男人的技巧,可算得上是出色当行。如果这一个月内她们不能让公 子留连忘返,沉醉温柔乡,巫山神女又怎有脸再强留公子下来?」

***    ***    ***    ***

蔷薇殿主软绵绵地倒在床上,这几夜来的风流欢畅犹在眼前。从掳来叶凌紫 的第一夜开始,她便尝到了以往从未有过的好滋味,他虽然不会很多姿式,但长 力的确够,加上这几夜的爱欲交缠,她几乎是熬着过来的,但也因此得了满满涨 涨、将近充盈全身的愉悦和满足。

阴功的诀窍在于不能动心,这种温柔中取人功力性命的杀手,岂是对着爱郎 可做的?蔷薇殿主虽是床第经验丰富,可从来未曾得到这样的绝顶快感过,如果 他就这样离开了,那这一段夜间的回忆以后想来就折磨的狠了。

她贴在床单,嗅着上面留下来的点点气味,对蔷薇殿主来说,那一夜是比初 夜更令她心旌摇荡的一刻,留在这床上的气味珍贵至极。蔷薇殿主闭上了眼睛, 感觉着床褥的温暖,微微地娇哼了出来,就像他在做完爱后,紧紧压着她胴体的 样子,又疲惫又惹人爱恋。

「唔!」一丝不挂的蔷薇殿主给人抱了起来,贴着她左臂和大腿外侧的那双 手好大,显而易见是男人的手。也没惊叫,蔷薇殿主的媚眼无力地微睁,果如心 想,抱着她的人是数夜来令她尽尝欲仙欲死滋味的他。

「连衣服都不穿吗?」

「连弄了蔷薇的身体六夜,」蔷薇殿主的玉臂无力地搂着叶凌紫的颈,软语 呢喃声是那么地诱惑:「蔷薇的体力全给你吸干了,只想回味着好梦,那还有时 间去穿衣服呢?只要有你在身边,紫郎叫蔷薇做什么都行,紫郎你真的想要纳了 妾身,要妾身以后全心全力地服侍你一个人吗?」

「不要的话我就不回来了,」慢慢步向浴池,叶凌紫啜上蔷薇殿主奉上的香 唇:「让我帮你洗洗,再给你好好尝尝滋味儿,宠得你重登仙境。」

蔷薇殿主芳心里又喜又惊,陪他渡夜的滋味真是叫人死了也甘愿,但:「蔷 薇乃一介弱女,那够取悦紫郎你呢?难不成要再让妹妹们轮着来?」

「放心吧!」叶凌紫牵着她的手,抚在自己的小腹上:「巫山神女暂时禁制 我的内力,好让我不会因内力冲脑而心神不定,把你活活弄死。虽然是治标不治 本,这个月也够用了,就怕被你们的媚功吸干呢!」

「紫郎放心,」蔷薇殿主这才放下了心来,就算他内力受制,但并非一藏不 起,阳气仍是旺如青火,要治得自己服服贴贴绝对是绰绰有余:「妹妹们的媚功 心法全给你破了,虽说是一定练的回来,但除非你想要,否则我们哪愿意以此对 付你呢?」

这就是男女练阴劲床功的不同之处了。男人练的床技可以让阳具有如小口, 在女子内阴不停吸吮,使交欢的女子阴精尽泄、无比欢乐,而自身也尽得床第之 乐;女子的阴功却得把阳具隔在中间,绝不能使它直插花心,否则一旦阳精烫在 花心里的嫩肉上,便会爽得精华外溢,又如何能采阳补阴呢?是以练阴功的女子 除非遇上了足能将自己完全征服的男人,不然就算是一世和男女至乐无缘了。

***    ***    ***    ***

在浴池之中,蔷薇殿主娇躯倒在壁上,四肢大张,忘情地呼唤叫喊着,享受 着鱼水之欢的甜蜜情趣,完完全全地奉上身心,供叶凌紫享用。虽说是要为她拭 身洗濯,但蔷薇殿主那成熟的胴体洗浴之后艳光四射,叶凌紫原就好色,那能忍 得住不去动她?在洗了鸳鸯浴后,就把她按倒壁上,尽情采摘这朵盛放的鲜美蔷 薇花的嫩蕊,采的蔷薇殿主一丝也无力矜持,快乐地欢喘着。

原本她还在想,入了叶凌紫家门,至少要有一点良妻矜持的样子,不要让以 前的艳名影响她在叶凌紫心中的地位,这下看来是没法儿了。

紧紧压着蔷薇殿主那温暖如床褥的胴体,叶凌紫舒了一口气,他这是第一次 在清醒的状态下尝到云雨之乐,比起为嫦娥仙子破身时,那迷迷濛朦之中的感觉 更是珍贵。蔷薇殿主仍喃喃地呻吟娇喘着,任身子半浮水上,乏力的藕臂软软地 搂着他,那样儿比什么都叫男人心满意足。

「你真是美透了。」

「唔!」大概没有一个女孩会抗拒房事之后,男子将自己拥在怀中,轻怜蜜 爱、情话呓语的。

「以后不要叫我紫郎好不好?」叶凌紫半带着正经:「蔷薇姐姐比我大,让 我叫你薇姐好吗?」

「为夫为长,」蔷薇殿主微微娇笑:「不过蔷薇全身上下都是你的了,要怎 么叫都随紫……凌弟,好弟弟。」

「记不记得第一次见你时的情景?」

「蔷薇要先抱歉,那时把紫郎掳了来。」

「我说的不是那个啊!」抱着蔷薇殿主回到了床上,叶凌紫擦干了她:「是 我们第一次合体交欢时的事情。」

哪里会忘记呢?蔷薇殿主苦笑地想着。在那一天,从把虎口逃生的女孩送走 之后,蔷薇殿主回过神来,看着叶凌紫近乎疯狂地撕裂了丁香殿主的衫裙,将她 按在桌上就肏了进去,丁香殿主也不抵挡,反正比阴功她是绝不输人的。

本来蔷薇殿主心里想,无论这人多厉害,这突如其来的欲焰应该也烧不了好 久,再加上在自己身边还有玫瑰殿主,总不会制不住这人吧?但丁香殿主那愈来 愈微弱的喘叫声打破了美梦。

整个人被压的趴倒桌上,丁香殿主手撑桌面,玉臀后挺,迎合着叶凌紫一次 比一次更有力的深入,那阳具又直又硬,粗大的令久经战阵的丁香殿主险些经受 不起,加上垂着的双乳被他强力捏拧着,后颈处又被他又咬又舔,丁香殿主不禁 有这样的想法,或许这拥有好货的男人会把自己的每一寸肌肤都征服占有,令自 己臣服屌下。

很快丁香殿主就得到了结果,酸软麻酥的胴体再也没有一丝挺动的力气,任 背后的男人肆虐。

接下来主动上场的玫瑰殿主,很快也给摧残的媚眼半闭、精尽力竭,但一向 不肯服输的她仍奋力挺送,一旁看着的蔷薇殿主看着她脸上从未有过的表情,又 是难受又是痛快,那欢娱无限的淫叫声,声声都打到了蔷薇的心坎里。意乱情迷 的她从后抱上叶凌紫,把他从气若游丝、哆嗦乏力的玫瑰殿主身上移开。

几乎是一离开玫瑰,叶凌紫便戳入了蔷薇殿主的小穴之中,令她受用非凡, 两人站着相好,好一会儿蔷薇殿主才在声嘶力竭的娇吟声中,把叶凌紫弄回了床 上。泄身泄了好几回,蔷薇骑在他身上,终于盼到了被那火烫的炮火直接射在胴 体最深处的感觉,爽的蔷薇魂飞魄散,一时不知身在何处。

窝在叶凌紫那暖暖的怀里,蔷薇殿主媚眼如丝,方才被他重重的几下,揉的 她全身骨头都软掉了,加上烫热如火的阳精还在子宫里跃动,热热酥酥的,弄得 她现在还是迷迷糊糊。

「凌弟,」

「嗯?」

「姊姊舒服透顶了。就算姊姊一个人服侍不了你,可你有件事一定要答应蔷 薇。」

「什么事?」

「姊姊不敢好妒,可是只要是蔷薇侍寝的晚上,蔷薇一定要你陪到最后,至 少抱着蔷薇到天明。」 ----------                (6)

幽兰轩外,一个雪白的身影,正怔怔地望着月光,夜风拂动着她没有完全束 好的长发,逃脱紫玉簪束缚的几丝乌云轻轻地舞着,衬着风中飘拂不已的雪白衣 裙,格外地超尘脱俗,尤其是这白衫美女眉目如画,肌肤之白净细腻竟不比洁白 的衣衫稍逊,周身除了随风轻飘的秀发和如泣如诉的乌瞳外,纯是一片白皙,轻 启的朱唇仿若正向空中诉说着什么。

若要比起美貌,兰花殿主可以说是巫山神女之下的第一绝色,容貌绝不在嫦 娥仙子之下,虽说常常下山步入江湖,但她一向少露名声,所以知道她艳名的人 很少,或许这也是件可惜的事。神魂飘渺于夜空,也不知在夜风之中站了多久, 兰花殿主陡觉腰上被双有力的臂膀圈了起来,足尖轻轻地、虚虚地触着地面,整 个人都依在背后那人怀里。

「是谁?」充满火热欲望的气息呼在后颈上,热热麻麻的,兰花殿主的声音 里没有一丝惊诧,似是麻木了,从破了处女身到投入巫山殿,这样的事情她早就 习惯了。也不知有多少独行在外的日子,客栈之中,兰花殿主在夜间醒来,发觉 自己的胴体被男人制着,炽烈的欲火正在自己身上发泄,伴随着男人得意的淫笑 声。

虽是娇质体弱,但兰花殿主可也不是盏省油的灯,那些占她便宜的人,到现 今还没有一个能从她晶莹如玉的胴体上爬起来的。但是,一向心冷若死的她,近 来芳心里却是一片迷惘茫乱,从那一天看到姊妹们酥爽若死却又愉悦非常的样儿 起,兰花殿主心里就有些怪异的动摇了,床第之间的事,是否自己真错过了太多 美好呢?

在之后的几天里,巫山殿的姊妹们轮番上阵,试图吸取叶凌紫身上的强烈阳 气,但都是失败而归,一个个都沉沦在被男人征服的极乐里,除了每次都浅尝即 止的兰花殿主以外。

由于她体质纤弱,众人也由得她,只有兰花殿主自己才知她为何不肯对叶凌 紫出手的原因,要是她也被纯肉欲的欢乐所征服,而沉沦不返,等以后叶凌紫离 开了,漫漫长夜该如何打发?与其事后夜夜回味,偏是不可能再次试那滋味,还 不如一开始就别尝了。

但看着这几天来,众姊妹事后那慵弱又欢愉的神情,听到她们床第间不自禁 的喘息呻吟,兰花殿主不禁要想,自己这么做是否错了?

从前夜叶凌紫离开之后,她便一直留在自己的小天地中,也不知自己在后悔 或什么。

「是我。」叶凌紫那熟悉的声音传来,兰花殿主感到周身都绵软下来,无力 地依着他。

叶凌紫或许是来复仇的,这几夜下来,兰花殿主也知道他心下是什么滋味, 嫦娥仙子盈满羞愧的心里更不好过,落在他手中的巫山殿中人大有可能被蹂躏得 惨不堪言,可是在兰花殿主心中,却没有一点逃脱的意念,另一种感情在心中升 起。

身后的男人赤裸着,那肉体的热力透过薄衣薰烤着她,不用想也知道叶凌紫 想做什么,兰花殿主轻轻踢了踢双足,让布履飞了出去,犹着罗袜的纤足轻轻擦 着叶凌紫的腿,挑逗之意不言可喻。

回到了房中,兰花殿主双目微闭,专注地感觉着叶凌紫那双带着烈火的手在 身上的每一步巡游。叶凌紫并未为兰花殿主宽衣解带,只是解下了她的衣扣,让 手伸了进去,下下着肉地直接抚贴在兰花殿主的身上,让亵衣从裙下滑了下来, 那种全心投入的感觉,兰花殿主以前从没有遇见过。

坐回了床上,兰花殿主感到呼吸急促了起来,随着叶凌紫骤急骤缓的动作, 兰花殿主身上的束缚物一件件地飞了出去,迷人的胴体上下再没有一分遮蔽。虽 说没有点灯,但以叶凌紫的功力之深,兰花殿主纤毫毕露的胴体又有那一寸可以 逃得出他眼去?想到这儿,兰花殿主不禁意乱情迷了起来。

在微光下欣赏了兰花殿主曲线曼妙的胴体好一会儿,叶凌紫的手才慢慢在兰 花殿主的身体上动作了起来,爱不释手地抚玩着兰花殿主每一寸的香滑细腻,一 点一点的,却是十分确实地将深藏兰花殿主骨内的淫荡本性挑露出来,等到叶凌 紫满足了手上的感觉,准备好『淫』她的时候,这空谷幽兰般的玉人早已娇喘细 细,再保存不了一丝矜持。

每一寸肌肤都被强烈的欲火所焚烧,随着叶凌紫将她的玉腿扛上了肩膀,让 她股间抬起,湿腻的幽径敞了出来,兰花殿主已可预知,自己将在叶凌紫强猛的 侵犯下一败涂地,彻彻底底地臣服在他的雄风之下,这姿势让她根本没得反抗, 只能承受他一下下更强力的冲击,但这正是她所期待的。

随着叶凌紫在兰花殿主敞开的幽径里,火烫的阳具一下一下愈来愈有力的冲 击,每一下都点燃了兰花殿主体内愈形炽烈的欲焰,烧的她拼命地拱起纤腰,迎 合着他火烫的进犯,每一下都尽情地烙上了兰花殿主花心处的嫩肉,肏的她蜜液 喷泄。

兰花殿主并没有选择将纤腰移下,暂避叶凌紫的锐锋,反而挺起腰来,完完 整整地承受他每一下的抽送,兰花殿主知道,这样下去先撑不下去、先高潮泄身 的一定是自己,但她毫不在乎,她就是要败的体无完肤、一泄千里、彻底崩溃, 让叶凌紫在自己身上予取予求,将自己这美丽的战利品恣意凌辱蹂躏,算是前些 夜里他没有在自己身上发泄的补偿。

愈来愈痛快了,兰花殿主感到自己一次次地被推上了高潮的尖端,又一次次 地瘫倒了下来,每一次的震荡愈来愈大,那种欢乐冲击着她身上每一寸经脉,让 她每一个毛孔都在无限欢愉中敞开。兰花殿主没有叫喊出来,她再也没有心思去 管这了,只能全心全意地享受着性爱的快感,眼里迷迷濛朦的不知是泪是雾;纤 腰几乎折成了一直线,好让幽径更为敞开,迎上叶凌紫粗大的阳具热烈的抽插。

她崩溃了,那前所未有的快感真是舒畅透了,让兰花殿主只能沉浸在高潮的 快感中,再无力迎合,可是身上的男人并未松下,反而更形威猛,带给兰花殿主 更大的快感、再次的崩溃,也不知得到了几次高潮,兰花殿主再无力动弹了,而 叶凌紫也停了下来,阳具深深地插着她,暂不动作。

「好……好人儿……怎么会……怎么会这么美呀……兰花……兰花真的不行 了……」

也不知哪儿来的想法,叶凌紫在兰花殿主耳边,轻轻地说了一句话,只听的 兰花殿主花容惨变,随即是一声哀叫:「不……不要……呜……」只见叶凌紫抬 起了兰花殿主纤腰,阳具抽送地更加猛了,走的却不是兰花殿主原已被他肏的蜜 液横流的幽径,而是兰花殿主犹未开封的柔嫩后庭。

又羞又气又痛的兰花殿主猛搥着叶凌紫胸口,纤腰美臀却在不自觉之中,已 开始迎送了起来。擂胸的小手愈来愈轻,腰臀的摆动却愈来愈有力,那异样的快 感让兰花殿主再次崩溃下来,达到高潮。

***    ***    ***    ***

躺在嫦娥仙子身畔,叶凌紫猛喘着气。这一月来他沉迷在五朵鲜嫩的花蕊之 中,几乎都忘了嫦娥仙子的存在,也难怪她今夜会如此需索,令叶凌紫险些就败 倒裙下。

偏生昨夜和他同枕的是夜樱殿主,小小的个子配上娃娃脸,看来似乎比巫山 神女还小,褪去衣服之后,身材却是好的令人难以相信,绝不在艳名在外的其他 殿主之下,加上在床上又是柔媚万端,技巧高明,缠的叶凌紫几乎喘不过气来, 这一熬战下来可真是累倒了。不过事后看着那小小的女孩瘫软床上,娇慵乏力, 发育成熟的胴体在云雨后倍增娇艳的样儿,只要是男人都不会不满意的。

夜樱殿主被叶凌紫射了三、四发在体内,爽的神魂飘荡,连午餐时都起不来 呢!要不是他看到嫦娥仙子那有些气恼的模样,大概连今夜都不会来,不过藏在 嫦娥仙子体内的那股怨气,或许也是他今夜几乎被吸干了的原因。

「恩怜还怪我吗?」叶凌紫半撑起身子,望着嫦娥仙子那慵懒无力、弱不胜 衣的样儿,爱怜地说:「怪我冷落了你好久,到今晚才来服侍恩怜妹子。」

「不……不怪,」嫦娥仙子娇躯光滑得如波涛不兴的湖面,起伏的胸口乳峰 微颤,点点香汗映在月光下,真是美不胜收。要不是叶凌紫才刚刚在她身上满足 过,立刻就是再次的灵欲交流,她口中的娇喘声和叶凌紫比起来也是不惶多让: 「决定跟了紫哥,嫦娥心里早有准备了,只是求紫哥不要让嫦娥苦盼这么久,嫦 娥心里只想好好地陪着紫哥一世一生。」

「我那舍得?」叶凌紫面上泛着幸福的笑容,自己现在不但有娇妻美妾,又 个个生的如花似玉,闺房之事又是那么让自己沉醉其中,什么俗事都忘了。叶凌 紫猛的一省,温柔乡是美雄塚,自己要是再耽下去,何时才能报得了仇?嫦娥仙 子不解地看着他陡变的脸色,深怕不知什么地方得罪了他。

「恩怜别怕,」努力缓和了表情,叶凌紫说出口的却不是这热恋的女孩所想 听的:「等到明天,凌紫得到了收发自如的秘方后,就要先下山去。凌紫对翔鹰 门尚有家仇未解,等功力回复之后,凌紫就要做个解决。这段时间如果冷落了恩 怜,千万别怪我,答应我好吗?凌紫的好妹子。」

「嗯!紫哥你一定要活着回来。」嫦娥仙子嫣红的脸上又加上了酡彩,艳丽 非常,纤手轻抚着他的脸,热烈的爱欲从眼中透出:「离去之前好好再宠恩怜一 次吧!尽量在恩怜身上发泄,恩怜想为你生几个好孩子呢!」

***    ***    ***    ***

时间终于到了,叶凌紫随着巫山神女走进密室。巫山神女形色坦然,虽是孤 男寡女同处一室,却一点扭捏的样儿也没有,倒是叶凌紫一面看着她婀娜多姿的 背影,每一次下来浑圆玉润的臀部都娇嫩地摇着,那诱人的步姿令叶凌紫忍不住 想起当日她在那洞前,柔媚顺从地为自己口交的情况,走路都显得僵硬了起来。 走到了四围的书架中央,巫山神女回眸一笑,像是在安抚着叶凌紫不要紧张。

「这里是巫山殿镇殿秘笈的所在,」巫山神女坐了下来,叶凌紫这才看出, 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即使有人在上面翻滚也不会有什么不适:「本来是不该让 外人进来的,不过叶公子和殿主姐姐们名份已定,也不算是外人,小女子才敢引 公子进来。坐下吧!公子何必站着说话呢?」

「难道你不怕吗?」叶凌紫坐了下来。这里虽处于地下深处,却一点没有气 闷的感觉,更没有地下所应有的潮湿之气,干干爽爽的空气衬着室中天顶处的夜 明珠,一点也无封闭的样子。「在这里,就算我对你做了什么坏事,神女根本也 叫不到人来帮忙,只有任我欺凌的份儿。」

「就算在外面又有人帮忙吗?」巫山神女盈盈一笑,笑容中还有一丝微微的 苦笑气息,「五位姐姐和你熬战了整月,却一丝功劲也无法从公子身上吸出,反 而彻底赔上了身心,现在姐姐们都还无力地倒在床上。更何况就算她们醒着,身 心都给公子占夺的人也不会更无法帮我,」巫山神女嫩颊稍稍红了起来,就连为 叶凌紫口交之时也没有这样的羞意出现:「如果公子是想要占夺小女子的贞操, 她们最多会当公子的帮凶,怕又有什么用呢?」

叶凌紫还未来得及说话,巫山神女又说了:「何况公子也不是能硬下心来坏 了女儿家贞洁的人。小女子首见嫦娥仙子,便看出她有一种积郁尽抒的神情,想 必公子和嫦娥仙子在荒郊野……野合,是有一些其他的原因吧?」

「没错。」叶凌紫一五一十地把那夜的事情述说了一遍。虽说在肏嫦娥仙子 的肉体时,呈半失神的状态,但那些记忆并不因此而稍淡,叶凌紫偏偏故意把事 情交代的很清楚,听的巫山神女娇羞无限,险些就想逃出去。

听完了之后,巫山神女深吸了一口气,定下心来才敢再说话:「其实小女子 有件事要向公子说声抱歉。」

「什么事?」

「在姐姐们和公子熬战之时,小女子早把这儿翻遍了。能使公子收发自如的 方法,只有一种,那就是,」神女顿了顿,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了下去:「公子必 须找一个身怀阴功内力大约和公子阳气相当的女子,在一夜之欢后,将她阴气尽 情吸取,调和公子体内阴阳之气和雌雄劲力后,因为阳气盛极致使能发不能收的 情况自然会不药而癒,公子内力也会大进。」

「那女子之后会怎么样呢?」

「孤阴不生、孤阳不长,」巫山神女头垂了下来,不敢正视叶凌紫的眼光: 「阴气被人吸取殆尽,不能阴阳交会融合,那女子自然香销玉殒,无药可医。」

「这又是问题了,」叶凌紫笑的好苦:「这种人要到那儿找?更何况凌紫又 怎能为了一己之私,不只坏了那女子名节,又让她死于非命?除非那女子是十恶 不赦之人,否则教凌紫怎生出手?看来凌紫也算运气不好了。」

「人倒是有,只看公子能不能狠得下心。」巫山神女连耳根子都红透了,脸 差点触上了骄挺的双峰上,虽是不算亮的室内,叶凌紫仍能看得一清二楚:「小 女子自幼苦修,虽是内力不及,阴功媚术这方面和公子大概也算得上是旗鼓相当 了。」

「这我更做不到了,」叶凌紫拍了拍巫山神女的香肩:「神女月前夜里虽欺 负的嫦娥妹子够狠了,可是凌紫可下不了手,再说这样也对不起你的姐姐们。」

叶凌紫吞了吞口水,这才知道要推阻一个美女是多么的不容易,趁着他靠近 来的机会,巫山神女一钻,整个暖热柔滑的胴体投进了他怀里,叫叶凌紫推也不 是,不推也不是,软玉温香满怀,偏是不敢下手采花,僵在那儿动也动不了。

巫山神女纤手轻移,像带着火花般的娇柔玉指抚在他小腹下,解去了施加在 叶凌紫身上的禁制。阳气和功力登时满溢,加上一月来沉溺欲海,床第之术突飞 猛进,现在的叶凌紫比这月以来的任何一刻更没有自制力。

「小女子不美吗?难道对公子一点诱惑都没有?」巫山神女纤手轻触着叶凌 紫裤档,轻轻佻逗着那良家妇女连看都不敢看的部分。叶凌紫双掌按着她柔若无 骨、暖如春阳的香肩,一丝丝处子的幽香钻入了鼻孔,却是连动都不敢动她。

「第一次看见公子的时候,要不是姐姐们见机的快,小女子早就被公子强奸 了,怎么现在……」巫山神女微微发颤的胴体和轻柔的娇呓,在在都有着令男人 发疯的力量,加上她纤手轻抚的动作是那么有效,叶凌紫全身上下又烫又热,一 毫不下于怀中的美女。

他心中早一万遍地想把巫山神女压倒身下,毫不怜惜地剥光她的衣物,任她 叫痛呼苦也要破了她的处女身子,但在这情况下,就是再不乐意也只得忍着,比 起在嫦娥仙子泪光盈然的眼前,和五位殿主翻云覆雨,现在的折磨可更苦得多。

「不……不是,可是凌紫真的下不了手。你也是好女孩,还有大好青春,何 必这样?做了之后你就没命了。」

「我知道,」巫山神女娇嫩如梦呓的微波带着热气,冲在叶凌紫的耳鼓里: 「可是小女子既掌巫山殿,便不再能和男子谈婚论嫁,一生一世都和爱欲无缘。 如果没见到你就算小女子命苦好了,谁叫你要来这儿,又把姊姊们陪到那样幸福 满足的样儿?就算是死吧,小女子也想死在你怀里,至少在死前要享过一次男女 之乐,不然我看着姊姊们心里就又羡又妒,那感觉快让我发疯了。在小女子身上 尽情地来一次吧!算我求求你。」

给巫山神女那样又骚又嗲的语气在耳边回荡,叶凌紫怎么可能忍得住?在他 怀中的女孩轻柔地摆动着腰臀,磨擦着他下身最敏感的部位,原就单薄的春衫滑 了下来,有好些部分都揉破了,这模样比全裸更是诱人。

叶凌紫原以为,像夜樱殿主那样面似天使、体比妖娆的人物不会再碰上了, 没想到巫山神女的胴体一点也不比她有所逊色。她在端庄冷娴时都有着令男人心 旌动摇的魅力了,这热情如火的娇媚样儿更是令人无法抗拒。

叶凌紫自己也知道,他这一月来在女子身上消耗太多精力,但巫山神女却是 养精蓄锐,不然巫山神女也不会敢这样逗他;再加上这种阴阳功气相吸的结果, 如果他在巫山神女达到高潮前便射出精元,被吸干而魂归西天的就是他,上了这 女子之后的后果可还不确定呢?

「我怕,」叶凌紫喘着气道:「我怕阳气太强,无法自控,不但有可能伤了 你,而且太过猴急,会让你……不舒服。」

「有什么苦都让小女子承受好了,」巫山神女纤手颤着,慢慢褪去了叶凌紫 身上衣衫,自己却是罗衫半解、春光外泄,叶凌紫好不容易才按下毛手毛脚的念 头:「难道连小女子这样挑逗你,都引不起你的心?」

巫山神女自怜自艾的言语被热烈的嘴唇封住了,欲火焚身的叶凌紫再忍受不 住,把她整个人压在身下,没七、八下就把她身上单薄衣衫全撕光了。

「我不管了,」叶凌紫看着身下那一丝不挂的娇娃,那穠纤合度的身材,真 是增一分则太肥、减一分则太瘦,完美的近乎天上神物。巫山神女媚眼闭上、气 喘吁吁,听着叶凌紫的声音:「你这是自找的,凌紫要把你这小骚娘子肏的欲仙 欲死,你叫痛叫苦都没有用,凌紫非活活插死你不可。」

说出这种话就表示叶凌紫还有一丝不愿,虽是淫声浪语,却是要激使巫山神 女反抗,未经人道的女孩哪经得起这种话在耳边?但巫山神女早知可能有这情形 了,都已做到这地步,哪能留点羞耻感下来?

她深吸了一口气,用最曼妙的呻吟声轻呼着:「是……是啊……小女子是淫 妇……是荡女……小女子要被你插死……奸死……活活肏死……啊……唔……好 哥哥……好丈夫……小女子的心肝儿……来吧……小女子求你……快……快干死 这小骚货……小淫娃。」声音中搀着微微的鼻音,巫山神女同时眼睛微闭、扭腰 摆臀,那美貌娇姿足以令任何男人看到都焚烧起来,何况是正和她蜜蜜贴着的叶 凌紫?

被这一嗲,叶凌紫哪忍得住?要不是他知道巫山神女和那几位殿主不一样, 幽径未尝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容不得男人的动作太过强悍,老早就上马奔 驰了。他坐在地上,双腿成盘,把巫山神女的玉腿抬起,让她们搁在两肩上,用 她大腿根处夹着自己的淫棍。

巫山神女微微睁眼,虽是羞不可抑,却不敢挣扎,这姿势让她浑圆丰满的臀 部正贴紧在叶凌紫那火热又粗大的淫棍,曲线修润的小腿夹着他的头,耸挺如山 的双乳一点遮蔽也无地显露在他俯视的眼前。股间的高热和叶凌紫那宛如实物、 不断悛巡着未曾裸露人前的胴体的热切目光,让她的羞耻心又回来了,但玉臂给 压在他腿下,又如何逃避呢?

巫山神女早就知道一旦献身,可能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她也曾偷窥过叶凌紫 和蔷薇殿主在浴池之中的燕好,但怎知轮到自己时,竟会被拨弄成这样羞人的姿 势?

都搞成这样了,千万不能后悔,但巫山神女现在也后悔不了,那只会落得从 床上合欢变成惨遭强奸的下场,结果还是一样,真没想到男女之间的事,会让原 本以为做好了心理准备的自己不自禁地打起退堂鼓来。巫山神女芳心怦怦地跳动 着,带动着乳房不断抖动,幻起的乳浪真是迷死人了。

比起巫山神女来,叶凌紫早是此道高手,自然看得出媚眼紧闭、樱唇不启的 巫山神女芳心之中的搏战,在自己被爱欲冲到发昏前,非得开了她紧闭的花苞不 可,但看她这样紧忍的样子,叫人怎下得了手?看来这小姑娘是不太可能放开心 来,享受初夜的乐趣了,叶凌紫只好狠下心来,辣手摧花。

「叫吧!挣扎吧!我会击溃你的反抗,把你整个人完全征服,就算你不愿意 也会肏得你呼天喊地。」

巫山神女原来的才智全飞到了不知何处,黄花女儿现在能做的只有喊叫了。 听着巫山神女出乎自然的哀求和呼救,叶凌紫感到欲火延烧起来,但现在要正式 入侵还嫌太早了。

巫山神女的娇叫声愈来愈高昂,叶凌紫空出的双手抚在她高耸微颤、香软细 滑的乳上,虎口来回刮弄着她丰腴滚圆的乳房,巫山神女如受电击,腰臀猛挣, 纤柔无力的双手则抓着地毯,指根处戳着他的腿部,但她的挣动只是让紧贴着她 身子的叶凌紫更感刺激而已。

随着叶凌紫的手向着小腹下方移动,轻揉慢捻着巫山神女未尝君开的幽径启 处,巫山神女的乳波浪的更加迷人了。一手爱抚乳房,一手轻点幽径,叶凌紫的 手技已臻化境,逗的巫山神女欲火焚身,挣动的胴体现在忘了工作,反而挺上了 身子,给予男人的手无限方便,口中的呼声也转为呻吟,和期盼他占有的恳求。

看到巫山神女已沦为欲火的俘掳,叶凌紫这才放她的手自由,反正她的挣扎 已不构成威胁了。

随着四肢都放了下来,巫山神女不住地娇吟媚叫,微开的媚眼看着男人将自 己四肢敞开,摆成了个大字形,他半跪在腿间,嘴巴凑了上来,吸吮着巫山神女 在刚刚被他有效的逗弄中,流泄出来的甘露,那种无可名状的欢快感觉,令巫山 神女愈发骚吟娇喘了起来,处女的种种矜持和羞赧随着高昂甜美的妖媚叫床声全 飞走了。

嘴离开了,巫山神女的欲焰反而更形高涨,内蕴波光的眼睛根本睁不开来, 全凭感觉知道叶凌紫在她身上所为的一切。男人的手有力地扳开了巫山神女的玉 腿,让她私处尽露,蜜水甘露毫无遮挡的流涌了出来。

巫山神女很快就感觉到,一根无比粗烫的淫棍贴上了她嫩如豆腐的腿根,还 不停轻轻地磨擦着。磨擦揩抚愈来愈重,巫山神女禁不住地淫呼起来,恳求着身 上的男人马上占有她,毫不留情地将她凌辱蹂躏。

慢慢地撑开了巫山神女窄如羊肠小道的幽径,那种被侵犯的感觉让巫山神女 的声音更娇柔诱人了,被开启的不适之中,夹杂着点点令她脸红心跳的感觉,一 点都没有推拒男人动作的想法。正当巫山神女逐渐地习惯他慢慢入侵的动作,和 淫棍头处那胀的紫红、像是要裂开来一般龟头的大小时。

叶凌紫终于忍不住了,下身一用力,叶凌紫臀部猛力一冲,将粗大火热的淫 棍全插入了她那细嫩的幽径里。一股撕心裂肺般的痛苦从内阴传来,巫山神女好 像整个人都给撕裂了一般,痛的她珠泪涟涟,四肢紧紧搂抱着伏在身上的男人。

叶凌紫也乐得让她温暖如香汤的胴体搂着,这动作让他那粗大的淫棍被她的 幽径紧紧箍着,阵阵的热气滋润着龟头,真是十分好受。刚刚插入实在是太用力 了,趁着她忍痛的当儿,就在她身上继续抚玩吧!

细致柔滑的肌肤摸来真是舒服。

好大啊!巫山神女幽径里痛的像是被刀剑刺入一般,那淫棍又大又烫,充满 了她窄深幽径的每一片感觉。深怕再动一下会引发内阴那无法言述的涨痛感,巫 山神女紧紧搂着叶凌紫的背,双乳紧紧地挤在他胸前,痛的泪水直流的脸颊也埋 着。

这样紧贴着,叫叶凌紫要怎么刺激她的敏感处呢?他微微挺起了上身,俯下 了头,吸啜着粉红色的骄挺乳尖,另一边的乳房则交给左手,右手则在巫山神女 柔嫩的粉背上来回爱抚摸弄、柔柔摩挲,撩起她因破瓜之痛而暂歇的欲火。好久 好久,巫山神女才感到幽径里没有那么痛,倒是因为叶凌紫在身上为所欲为、恣 意逗弄,阴门里痒痒的,幽径深处好像有虫行蚁走般,勾的她情火高燃。

叶凌紫感觉到身下的美女开始动了,尽管她双眼仍闭合着,泪迹未干,仿佛 仍忍不住痛楚,腰臀处却慢慢地扭摇着。扭摇的幅度愈来愈大,巫山神女闭着美 目,丰臀转着圈,好让男子的龟头在花心处紧紧磨擦着,浑然不觉先前的痛楚, 刚才被男人的淫棍插入时那种无法容纳的感觉好像已经不存在似的。

看着巫山神女下身扭旋的动作愈来愈大,叶凌紫依旧留恋着她乳房那种丰润 鼓胀的舒适,逗弄的动作不曾有一刻稍歇,已深深插入了她胴体深处的火热淫棍 却动也不动,老神在在的让巫山神女自行动作。

随着愈来愈满溢的快感,巫山神女娇呼着,抛去了羞赧和矜持,主动附在男 人身上求欢,动作愈来愈狂野,丝丝落红顺着滴下的甘露,流在两人的腿上。叶 凌紫抱着她,站了起来,开始走动着。

叶凌紫每一步踏出,淫棍就深深地狠顶着她一次,那无比舒爽的感觉使得巫 山神女愈形疯狂,呻吟声也愈来愈销魂。

她媚眼半睁半闭,却什么东西也看不到,所有感官全集中在幽径和花心处。 为了支撑身子,藕臂自然而然地搂着叶凌紫脖颈,粉腿则围在他腰间,好让腰部 更方便动作,喷溅的落红和甘露顺着步伐的方向滴成了一线,好长好长。

一直努力动作着,巫山神女的魂魄愈飞愈高,像是飞上天去的风筝一样的不 肯落地,直到涨满全身的快感爆炸开来,才倒向后去,享受到了处女开苞后的第 一次高潮。

叶凌紫却没有这么快泄精,巫山神女的倒下正象征着他的胜利,他按住巫山 神女那柔若无骨、汗湿水滑的香肩,下身抽送地愈来愈强悍,次次都让巫山神女 的娇呼声愈来愈骚媚。巫山神女的粉背贴上了冷冷的地方,但她的心神在叶凌紫 不断的攻伐侵占之下,早感觉不到种种异样了,垮下的她完完全全臣服在男子强 力淫棍的抽送之下,高潮的快意再次涌上身来。

她良久良久才感觉到,男人的龟头变得更为烫热,抽插也变得更为粗暴,处 子元阴随着泄精的痛快源源而来,不能自抑地潮涌而出,被吸入了男人的体内, 但男人在胴体深处的抽送却令她愈来愈爽,叫床声愈来愈淫。这或许是自己最后 的感觉了吧?如果真的在被叶凌紫那强壮淫棍抽插的情况之下脱阴而亡,也算是 很不错的了。

巫山神女的意识愈来愈薄弱,陡地,花心深处传来一阵又酥又酸的感觉,一 股热热烫烫的液体勇猛地冲刷着她的体内,使肉欲的快感愈加提升,爽得巫山神 女高昂娇媚地呻吟了出来,什么「亲亲好哥哥」、「心肝」、「猛丈夫」都不足 以感谢这个和她尽兴交合的男人。

……瘫软了好一阵子,巫山神女突然有个奇怪的感觉,我没有死!她睁开了 眼睛,叶凌紫还伏在她身上,呼息声未歇,疲倦的脸上泛着笑意。

「太好了,」叶凌紫的喘息声响在耳边:「我们都好好的,你这可爱至极的 小女人也活着。」

「唔!」巫山神女这才感到一阵凉意。看了看四周,这里已不是刚才的密室 之内了,这景色对她来说是如此的熟悉,是在庭中的凉亭里,而她正瘫痪在亭中 的石桌上,身上香汗淋漓,不着一缕。眼光朝着四周望去,不知哪儿来的力气, 原本已泄的全身无力的巫山神女钻进了叶凌紫怀里,羞红的脸埋的深深的,一毫 都不敢钻出来,桌旁的石椅上,坐着的玫瑰殿主正朝着她笑呢!

「凌紫你好坏,」巫山神女的声音嘶哑,却有着令人发热的性感味道:「怎 么也不让人家穿衣服,才干完了就把妾身带出来,都被别人……姊姊看光了。」

「神女也不用埋怨,」玫瑰殿主的娇笑传了进来:「公子是把神女从密室里 带出来,放在桌上共赴云雨的,连玫瑰无意间看到了都吓一跳呢!神女的媚男之 术真是让我们汗颜。」

「讨厌!讨厌!」听完这话,巫山神女更是羞的无地自容,难道自己竟在玫 瑰眼前和叶凌紫做爱的吗?

「别羞她了吧?玫瑰姐姐。」叶凌紫的嘴凑上了巫山神女通红的小耳:「我 带你去洗洗身子。」 ----------                (7)

赤条条地倒在池里,任男人拭洗着胴体每一寸肌肤,对巫山神女来说真是再 幸福也没有了。她这才发现自己有多幸运,想必这一个多月来,叶凌紫在殿主姐 姐们身上大有补益,吸了不少阴元入体,虽然采吸了自己的元阴,却没有吸尽, 还在自己的体内射了精,让自己元气不致大损。这可真是捡回了一条命啊!

看着巫山神女那样享受的样儿,叶凌紫也松弛了下来。自己原来决定后天就 要下山,那么这两天就尽情地和巫山神女渡个甜甜蜜蜜的假吧!这样想的叶凌紫 连在池中都忍不住,在浴池里就和巫山神女狠狠的来了几次,弄的初尝滋味的她 娇声求恳,偏是叶凌紫这两天连救兵都不给她叫,过着痛快的两人世界。

但叶凌紫可不是独自一个人下山的,巫山神女硬是把丁香殿主塞给了他,由 于丁香殿主一向负责情报方面的收集,或许对叶凌紫的报仇有点用吧!这是巫山 神女说的话。

嫦娥仙子则因从献出初夜之后的房事,都在叶凌紫那强悍不知收敛的摧残之 下,虽说叶凌紫事后温柔地轻怜蜜爱,但她娇柔的身子仍伤着,被恣意抽插过的 股间好久好久了还渗着血,合都合不起来,一个月来都是娇慵地倒在床上,连送 行都不可能,只得在巫山殿中好好休养。

看着丁香殿主轻盈地像是将随风飞去的身子缓缓前行,长长的裙子随着臀部 的扭动而飞扬,即使是背面都有着勾魂摄魄的魅力,令叶凌紫不禁驰想着,和她 同床共枕时的欢乐。

其实叶凌紫之所以让她跟着,有一半的原因也是因为他对这女子很感兴趣, 其他和他同赴云雨的女孩儿,在做完爱后都会依偎着他,听着枕畔的甜言蜜语入 梦,连兰花殿主也再保不住平时那冷艳如雪飘梅绽的神态,温温柔柔地蜷缩在他 怀里,像只软软的小猫儿。

但丁香殿主不是,她在床上骚浪的像是久旱逢甘霖的荡妇,媚态横生的种种 声情动作,像是想要把叶凌紫整个人吞下去似的;但在高潮之后却孤孤独独地躺 倒,任叶凌紫怎么逗弄都不答理。

叶凌紫原以为是因为他第一次上她时,完完全全将她当作是泄欲的玩物般玩 弄,好生唐突了佳人,让她对他特别生气冷淡。但在云雨之后,从蔷薇殿主那儿 得到的消息却是,丁香殿主一向就是这个样儿,好像是因为她有着从不愿说出的 过去似的。

在送他下山的时候,巫山神女还特别蜜蜜叮嘱,她们都很关心这位姊妹,但 丁香殿主的心房却似从未打开过,所以要他在床第之间,热情欢好之后,试着敞 开她的心灵,那时才是女孩子家最脆弱的时候。

「丁香姐姐……」叶凌紫加快了速度,和她并排而行,声音和步子一般的轻 轻巧巧。

「公子有事吗?」

「大概要走多久才到的了山下市镇?」

「很久,」丁香殿主微抬螓首,看着西移的斜阳:「公子离开山庄时已是午 后,看来在日头下山之前是走不出去的了,或许公子得在山上野宿一夜。」

「野宿吗?也好。」

***    ***    ***    ***

吃完了野炊,叶凌紫舒舒服服地躺倒在草地上,他以前野居惯了,打野味和 布置野外寝处可说是熟娴至极。丁香殿主则在闪过一眼佩服的眼光之后,坐在小 溪旁边,解去了鞋袜,在全无乌云挡着的明亮月光下宛如透明的纤足浸在沁寒的 水中,波光闪动的眼神望着林荫处,怔怔地不知在想什么事,连叶凌紫已离开了 铺好的床被处,坐在身旁好一会儿了都不知道。

叶凌紫看着她,这姿势真的太像了,记得纪素青也是这样子,有事没事就呆 看着天空、河面或树林,好像在想些什么似的,出神了的风姿也是那样的俊美, 要是纪素青是女子,或许光是静静地坐在那儿,就不知可以迷死多少人了。

好久叶凌紫才握住了丁香殿主纤细的小手:「我可以坐你旁边吗?」

「嗯!」丁香殿主在这浪漫的气氛之下,娇躯微微地斜依着,倒在叶凌紫怀 中,眼光之中有着叶凌紫前所未见的迷离。陡地,她开始发抖了起来,那决不是 害羞的抖颤,也不是受了风吹,倒像是想起了或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似的,让 她像是受惊的少女一般,在叶凌紫怀中簌簌地发着抖,一毫也不像以前那在床上 风情万种,在床外冷淡的目中无人的样儿。

「怎么了?丁香姐姐,发生了……你想到了什么事?告诉我好不好?」叶凌 紫拼命安抚着她,好久好久才让她恢复正常。

「凌弟…」叶凌紫几乎要怀疑自己听错了,这是第一次丁香殿主在正常的情 况下,这样情深款款地呼唤着他,这女子以往总是冷冷地喊他公子,好像床上那 淫浪的叫春声都不存在那样。

他支起了她纤细如花瓣细纹的脸蛋儿,丁香殿主那波光迷离的眼睛正亮亮地 飘飞着,深深注在他脸上,欲言又止的眼光像是个稚嫩的小女孩,有点又害怕又 期盼的感觉,就好像叶凌紫第一次深入洞中探险时,那又期待、又怕受伤害的样 子,却又有些不同:「凌弟……」

「我在听着,」叶凌紫轻轻贴上了她的脸颊,感觉到丁香殿主嫩颊上微微的 湿润:「有什么事就告诉我,好吗?就算心痛也让凌紫帮你分担。」

对叶凌紫的声音仿似充耳未闻,丁香殿主的叫唤是那么的娇弱,令人心生怜 惜:「听着我好吗?丁香好怕,这和当时的样儿简直一模一样,救救我!不要让 丁香再碰上那种事情,一点点都不要,救我啊!」

丁香殿主愈来愈激动,深藏的记忆像是泉水一般地涌出,不断拍打着叶凌紫 的耳朵,原来她也有那样可怕的过去。

……丁香殿主的本名叫丁宜妤,从小就是个美人胚子,纤细的五官配着柔如 秋水的波光,使她在地方上四遐闻名,是个村内男子争相示好的对象。那时她才 十六、七岁,还没许给人家,和武林中一点点纠葛都没有。此时正是少女情窦初 开的年纪,芳心里总在盼望着那令她怦然心动的温柔情郎,但美梦却在那一夜破 碎了,一点令人宁愿想要回忆的痕迹都没有。

丁宜妤一个人走在夜空下,圆圆的月光映着,遍地像是洒上了银色的光粉, 大地一片静谧。要不是贪看河上的新建龙舟,丁宜妤也不敢一个人走在路上,参 与建龙舟的人都是同乡的少年,除了几个游手好闲的流氓外,所有的男人在最近 这时候都忙得要命,根本抽不出人手来陪女孩儿们回村里,要是出了事可怎么办 呢?

丁宜妤停下了脚步,心里怦怦地跳着,有一个黑影就站在路的正当中,丁宜 妤走来正对着月亮,逆着月光的那人根本看不出长相。在丁宜妤没来得及喊叫之 前,突然觉得人影一闪,那黑影又回到原处,像是从没动过,但自己的胸前和喉 头一麻,酸酸僵僵的,动都动不了,叫也叫不出来。

「第一个就是你好了,算你不幸吧。想不到我第一个欺凌的,就是这种小少 女,看来我也堕落了。」黑影喃喃说着,走近了她。他伸出两指,捏住了丁宜妤 的领口,丁宜妤但觉身上一凉,那人已一把撕去了她身上的粗布衣衫,连肚兜也 撕落了,秀秀嫩嫩、冬笋般的乳房露了出来。丁宜妤根本无法阻止他的动作,只 能任眼泪流下来,由的他将自己剥光,成了一只待宰的小白羊。

被那人抱到路边的草地上,丁宜妤光裸的背触着了草地上冷冷的露水,但那 种凉寒的感觉,却抵不住胸前被吸吮带来的热气。丁宜妤闭着眼,任那人在刚可 一握的乳上为所欲为,眼泪像是决堤般地涌了出来,流泄在草地上。男人口手兼 施,吻吮着她随着紧张的呼吸而弹跃的乳房,逐步逐步地吸上了乳蒂,这小小少 女肤上温温润润的感觉真是棒透了!

一股股的火在丁宜妤纤细的体内燃烧着,皮肤愈来愈红润,紧合的腿间愈来 愈湿,好像有个什么东西在里头涨大了起来,微微地抽搐着,让丁宜妤的呼吸愈 来愈急促。闭着眼的可怜样子没有让男人松手,反而使丁宜妤的感觉更加敏锐, 让男人在她身上的挑抚更加有效果。

火热的嘴才离开了乳房,耸起的乳蒂随即又被一双手轻轻笼住,在乳上和乳 蒂四周抚摸揉捏,身体里愈来愈热,灼烧的丁宜妤香汗微沁、玉颊嫣红,偏是她 仍闭着眼,一副欲拒还迎却又无力抵抗的样子,看来是多么诱人啊!丁宜妤瘫软 着,感到热热的嘴又回到了身上,只是这次不是乳房,而是在脐旁打转着,舌头 轻吐,连舔带吮。

丁宜妤的阴毛长得很茂盛,从阴门处一直长到肚脐附近,给他这样微微咬拉 着,那稍稍的痛感和一种诡异的感受,让丁宜妤忍不住轻声叫了出来。纵是穴道 解了,被男人逗的四肢无力的丁宜妤也没有力量反抗身上这可恶的人,何况她又 被他紧紧地压着,挑引得浑身发软。

丁宜妤紧闭着嘴,死命不让男人听到她喘息的声音,软绵绵的身子却再挡不 住他的进犯,男子的头慢慢下移,顺着阴毛泛生的方向舐了下去。

在他的舔舐和腿间那不断肿胀的两相夹攻下,丁宜妤的腿慢慢敞了开来,甜 蜜蜜的汁液溢流着。

被男人连舐带吸,那种感觉让丁宜妤差点忍不住呻吟了出来。

男人的嘴流动着,从丁宜妤的大腿吻下来,直吸到背面,他将丁宜妤的腿举 到肩上,嘴唇从她在这姿势下裸露出来的幽谷,顺着会阴处吻到了臀上,吻的又 深又重,留下了一个个红痕,丁宜妤已给他逗的心花怒放、四肢乏力,再没有一 点反抗的力量。

最后的防线终于弃守了,随着他的舌头从臀上转了回来,紧噙着丁宜妤的幽 幽谷口,舌尖伸了进去,在里面又吸又吮,丁宜妤再也忍耐不住的呻吟了出来, 那叫唤声好愉快。也不知是什么回事,丁宜妤的胴体特别容易动春情,给男人这 样子微微逗弄就泄了一江春水,谷里又湿又腻,滑潺潺的水蜜汁浸的阴唇粉嫩嫩 的,水光在上面亮的又娇又俏。

男人这才暂时放下了逗弄丁宜妤的作业,听着她的叫声愈来愈酥软骚麻,丁 宜妤的星眸半睁半闭,反正都叫出来了,再装淑女也没有用,就看着这事的发生 吧!

在丁宜妤春情冶荡的眼里,男人迅速地脱去衣裤,一根又黑又粗大、直挺挺 的阳具弹跳了出来,在丁宜妤眼里真是可爱极了。她大字形地躺着,两腿尽力张 着,任妙处在男人灼灼的眼光焚烫之下,蜜液溢流到了腿上,口里一直娇媚地呼 唤着男人的侵入。男人伏上了丁宜妤那被欲火焚的发烫的胴体,腰部微微一挺, 顺着那湿润的阴唇侵入了丁宜妤。

那前所未有、被侵犯的感觉,让丁宜妤醒了一醒,但冲刷在脑中的欲火烧去 了她的羞意,男人到这地步偏又逗她,阳具在丁宜妤的谷口擦来擦去,不时小小 地顶一下,就是不肯长驱直入。

被他这样弄的蜜液直流、谷中湿腻滑溜的丁宜妤再忍不住春心荡漾,她玉腿 箍上了男人的腰,下身向上一挺,主动地奉上了处女童贞。很痛很痛,丁宜妤感 到幽谷似乎被撕开来了,又烫又巨伟的龟头直顶上了她最深处的花心,在痛楚中 却又有着一点点、微微沁出的甜蜜感觉。

男人看她痛的冷汗直冒、手足冰冷、娥眉紧蹙、红唇泛白,连刚刚那样的愉 悦叫唤声音都不见了。

他体贴着丁宜妤处女破瓜的苦处,阳具并没有趁机大举攻伐,反而温温吞吞 地停下,双手在刚刚测试出来的,布满丁宜妤全身各处的性感带上又抚又捏,头 也俯了下来,将她一边的乳房纳入了口中,除了舔舐外再加上牙齿的轻轻咬噬, 下体则深深地抵紧着她,享受着丁宜妤那窄窄紧紧的幽谷之内,那热热气息的滋 润。

良久良久,丁宜妤才欲火再起,完全不知羞耻地搂抱着男人,腰臀慢慢摇扭 起来,男人这才仰起上身,两腿跪在草地上,有力的双手抱着她的腰,把丁宜妤 的屁股给撑了起来,让她自己去动作。

现在的丁宜妤完全不像是被强暴的悽凉样儿,她媚目半闭,双手抓在男人臂 膀上,两腿紧紧地箍着他,死命地扭摇着屁股,好让男人的粗大火热的阳具熨在 幽谷的每一处,小嘴里欢愉非常的淫叫着,脸上满溢着既像痛苦不堪又是欢娱非 凡的神情,比最淫荡骚浪的妓女还热情。

冷静地看着她,男人发现每一次丁宜妤摇动时,从两人交合处便滴出了点点 落红,她果然还是块未开发的处女地,没想到她的第一次就能发浪发成这样子, 真是天生尤物。

随着屁股的旋转,丁宜妤的花心被男人不断地钻探,浑身的精力都化成了蜜 液,从幽谷中流泻了出来,那无比爽快的感觉让丁宜妤叫的更加骚浪了,纤腰和 屁股扭动地愈来愈有力而淫荡,动的香汗淋漓,男人嗅着丁宜妤身上随着动作发 散的处子幽香,舒舒服服地任她奉献娇嫩胴体。

好愉快好愉快,丁宜妤很快就在重重高潮的拍打之下垮倒了下来,但男人养 精蓄锐,现在才是正要发挥的时候呐!

丁宜妤软瘫草上,被男人抓在浑圆而汗湿的屁股上,恣意抽插着,动作愈来 愈大、冲刺的愈来愈深,花心似乎被男人干穿了,丁宜妤再无力动作,只是软软 瘫倒着,任狂蜂浪蝶采香戏蕊,口里的娇吟声愈来愈淫浪,直到她眼前迷茫着一 阵金星,男人才终于射了出来,热热一发射在她娇嫩的花心里,让丁宜妤欢欣非 常的浪叫出来,达到了最高潮。

***    ***    ***    ***

东方的太阳升了起来,丁宜妤醒了,幽谷里又酸又痛,被男人垫在屁股下的 破衣上,染着红红白白的汁液。丁宜妤拖着酥酥软软的胴体,想逃躲到树林子里 去,但厄运并没有离开她,四处游荡的小流氓们看到了她云雨之后,可怜的丁宜 妤再次被拖入树丛之中,光裸可人的乏力胴体又惨遭轮奸。

抓住了丁宜妤的人一共有六个,都是些不务正业的年轻人,健壮的体力无处 发泄,今天全找到了泄出的孔道了。最让丁宜妤伤心欲绝的,她的胴体在初尝云 雨极乐之后,完全违背了她的心意,只要被男人稍一逗弄,就春情冶荡的不知所 以,放肆地迎合着奸淫她的男人那无比折辱女子的动作,不堪入目。

年轻人各轮了六、七次,年轻强壮的体力完全用尽了,泄精泄到精疲力竭, 却是满足的要命,而独承威力的丁宜妤却不知从哪儿来的精力,迎合的男人们心 满意足,给男子们稍一逗玩就是香汗微沁、幽谷濡湿,每一根滑入的肉棒都让她 发出了动人心魄的媚吟声,使得丁宜妤屁股乱旋、纤腰款摆,白皙的玉腿紧紧箍 上身上的年轻男子,让方启的幽谷更形窄紧,夹得男子们的下身舒适至极。

那种美态即使射过精的人看了都雄风重振,轮着再上几次。

丁宜妤不断被奸淫着,双乳和幽谷都性感地抖着,被男人轮奸的春情荡漾, 陷入了疯狂的境界,她决不愿意迎合身上的男人,但他们年轻的阳具的每一次入 侵,却都深深顶住了她浅浅幽谷内部的花心软肉上。

热热的龟头被花心深处的嫩肉包着,将淫水全一丝丝地吸唧出来,钻的她欲 火高烧,插的丁宜妤柔靡万端地迎上了男人一次次的侵占,骚浪的比最旷最荡的 淫妇还妖媚,就算是身经百战的名妓也要甘拜下风。

不止是下阴,丁宜妤的小嘴也为男人们服务,差点连屁眼也被这些人干了。 等到满意的男子们射的茫茫酥酥,拖着酸软的腿离开时,月亮已升了起来,薄薄 地洒在她伤痛的胴体上。

丁宜妤泪水直流,被轮奸的媚眼如丝、四肢冰冷,却连拭去泪水的力气都没 有,纤手上、小腹上、乳间和嘴边,都是男人力射的白白精液,更遑论被男人恣 意敞开,无力遮掩的羞人妙处了,一片狼籍,精液汨汨地流出,混着丁宜妤体内 将竭的蜜汁和昨夜的落红,仿佛怎么流都流不尽。

丁宜妤一颗破碎的芳心里好痛好痛,她的讨饶和恳求只换得那些人再一次的 淫辱蹂躏,娇慵无力的她却连动手自杀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躺在那儿,任风吹 在赤裸裸的身上,被男人强奸了近四十次的胴体麻麻的、酸酸的,软玉一般、吹 弹可破的肌肤连一点感觉也没有,茫茫然的,只有湿润的幽谷口处被风吹的凉凉 冷冷的,难道这就是死了的感觉吗?

***    ***    ***    ***

……听着丁香殿主悲苦的回忆,叶凌紫轻拍她的粉背,却不知如何安慰她。 她在床上那无比诱人的声情动作看来像是源自天生、毫不做作,但这也不该让她 受到如此厄运。

「然后呢?」叶凌紫的声音微弱,几乎问不出来了。这一夜的景观显然就是 丁香殿主惨遭强奸和轮暴的那晚一样,这回忆叫人怎能承受的起?或许自己硬是 挖出了丁香殿主深藏的记忆,只是让她再痛苦一次罢了。

「然后,」丁香殿主仍在哭泣,但声音中已有些沉静下来了:「宜妤好不容 易回到家,却发觉家破人亡。那些人在回村之后,大肆宣传将宜妤淫辱的多惨, 把宜妤比成了最淫最贱的荡女,爹爹年老,听的当场气愤而死,娘则和那些人拼 命,拉扯中被推倒地上,头撞着了土地,在宜妤回家前就逝世了,舅舅说他们会 死都是因为我,连拜祭都不让宜妤拜祭,不准我再入家门。宜妤在跳崖自尽时, 被巫山殿的上一任神女所救,以后就待在巫山殿了。」

「难怪你对凌紫一直不假辞色,」叶凌紫心里好怜惜,不禁搂紧了她:「凌 紫头一次沾上丁香姐姐的身子,就是不顾姐姐心意地强奸了姐姐,所以丁香姐姐 要生气。」

「或许有点吧?」丁香殿主就着他的衣服拭干了泪:「可是丁香一点都没有 怪凌弟的意思,毕竟凌弟是那么多情温柔的人。很对不起,前面都没有服侍好凌 弟,这一趟山下之行,就让丁香晚晚都陪你,好好补偿凌弟好不?」

「丁香姐姐原来住哪里?」叶凌紫眼中射出了恨火,现在丁香殿主已是他的 妻妾之一,说什么他也要为她复仇雪恨:「姐姐的舅舅太过分了,这又不是姐姐 你的错!而且凌弟也要好好教训那些落井下石的年轻小流氓,姐姐已经身心受创 了,竟然还下此毒手,事后竟还那样宣传!简直一点良心也没有。」

「不用了,」丁香殿主依偎在叶凌紫怀中道:「丁香的舅舅只是遭到丧妹之 痛,无法平复而已,何况他已死了好久;至于当年的那些小流氓,姐姐早报复过 了,六个都没跑掉。」

「怎么报复?」

「说了凌弟不要生气,」丁香殿主仰起了娇秀容颜,比起一向冷漠的她来, 现在的丁香殿主感情丰富,才像是真正的她:「丁香也曾想过,如果他们改过自 新的话,看在上天有好生之德的份上,就饶了他们,所以就……」

「就怎么样?」叶凌紫愈来愈好奇,怎么知道他们会不会改过向善呢?

「丁香就趁着他们再聚在一起的时候,装作脚伤,倒在路旁,给他们看到。 谁知这些人真是一点良心也无,又把丁香拖到树林内,肆行奸淫,而且还呼朋引 伴。」

「那时你练了武功,怎会让他们如愿?一定没两下就把他们打倒,好好地教 训了一顿,或者是杀了他们?」

「凌弟错了,」丁香殿主闭上了眼,伏在他怀里的样子像是只想求人爱惜的 小女孩儿:「丁香让他们和被他们呼来的人如愿以偿,共十二人在丁香身上轮了 三次,直到看到他们都累乏时,丁香才出手制住了他们,用采阴补阳的功法吸干 了他们。上一任的神女知丁香心中之苦,并没有惩处丁香,也没让姊妹们知道这 件事,凌弟是唯一一个知道的人。如果凌弟因此看轻丁香是个淫荡妖女,丁香也 只有承认了,丁香的身子的确……」

叶凌紫吻住了她,好久好久才放开,深入挑逗的结果,这诱人的女郎早是颊 泛桃红、眼浮媚光:「那些人是罪有应得,只是丁香姐姐苦了。可是丁香姐姐不 是妖女,只不过是天赋异禀,姐姐绝不要因此而看轻自己,凌紫一定会好好爱惜 姐姐,不让姐姐再遇上这种恶事。不过,」

「不过什么?」

叶凌紫不答,只是开始动手,丁香殿主这才发觉,叶凌紫的手不知何时已解 开了她的衣釦,伸入了衣内,一动手就褪去了她精巧的抹胸,让两个晶莹纤巧的 乳房跃了出来。

虽说是床第经验丰富,但由于媚功精深的关系,丁香殿主的乳头仍如处女一 般,粉红的色泽令人忍不住就想要咬下去。丁香殿主的胴体原本就挡不住男人的 爱抚调情,再加上积郁尽抒,芳心里正准备献上肉体,给爱郎享用,哪挨得了叶 凌紫熟稔的抚玩?

叶凌紫连她的裙子也不脱,上衣都未全剥去就吻上了她的双乳,将那堪堪一 啜的玉乳纳入口中,舔舐吸吮,引发了丁香殿主体内那澎湃的春情。

将纤纤玉足从水中轻轻抬起,丁香殿主主动褪下了上衣,莲藕般的玉臂轻轻 抱着他的头颈,鼓励他再接再厉,芳心里就像是要把自己珍贵的贞操献给爱人的 处子般怦怦乱跳着。她知道下身的裙子一定要留给他来脱,让男人能够动作才能 让他可以在女人身上得到完全的满足感。

慢慢地,叶凌紫压倒了她,让丁香殿主赤裸的粉背贴上了微沾着夜露的草地 上,一腿跨在她腿间,双手齐出,柔柔地抚摸着丁香殿主纤秀的双峰,嘴则封住 了丁香殿主的嘴,将她欢愉的喘叫声全封在唇内,「咿咿唔唔」的一点声音都发 不出来,好久好久才放开了她,看着这情热的女子,皙白的脸颊上染上娇艳无比 的嫣红,无法自制的喘息着。

「千万不要因为那时候的事,把房事当为畏途,凌紫只想夜夜都带给丁香姐 姐快乐。」

「我知道,」丁香殿主情动至极,娇滴滴的像是花儿一般的柔嫩娇羞:「丁 香的身子很爱男人没错,但丁香的心里只要被凌弟一个人带上床去,以后丁香的 身子都会完完全全地奉献给凌弟,再不会有所保留。唔!」

叶凌紫终于忍不住,开始将攻势集中在丁香殿主的裙子上,将它慢慢脱了下 来。

丁香殿主微微地喘叫着,配合着他的动作,裙内并没有穿其他东西,臀股之 间早湿了一大片,那滑潺潺、水嫩嫩的粉红阴唇之中,滴滴蜜汁已溢了出来,羞 的丁香殿主搂的他紧紧的,不敢抬头看他。沉浸在爱中的她,不像个床上浪女, 倒真像是清纯的处子,虽说如此,丁香殿主仍轻抬双腿,好让叶凌紫更方便地褪 去她最后的防护,将她剥的精光。

「哎……呀!」丁香殿主皓齿紧咬,任叶凌紫的淫棍深深地肏进幽谷里来, 胀满了她紧窄幽谷之中的每分每寸。

叶凌紫功力高深,气血畅顺,阳具原本就大得可以,若非是像巫山殿中精研 男女之道的美女们,一般女子根本就无力承恩;偏偏叶凌紫在开了巫山神女的甜 蜜小花苞之后,将她的阴气吸了好多,体内功力大进,淫棍变得更是硕伟而锐如 刀锋,丁香殿主窄紧的幽谷一开始也撑不了。

想到后来和巫山神女交合时,都把她弄的娇声求饶、慵弱不胜,叶凌紫也知 现在的丁香殿主受的是什么苦头。他阳具紧紧抵着丁香殿主的胴体,双手在她的 身上继续抚爱,嘴则在她的小耳边不住地吹着热气,不时说着令她心颤魂眩的甜 言蜜语,好一会儿才让丁香殿主的欲火再次升起,令她轻声娇弱地讨饶。

「让我主动来好不好?凌弟你真的太大了。」

翻了个身,丁香殿主骑上叶凌紫的下身,将那硕壮的淫棍深深地纳了进去, 幽谷涨的满满热热的,像是被火热的刀熨割着般,又有些痛楚又令人心动。轻咬 着唇皮,丁香殿主抓着叶凌紫的手,让他尽情地抚握着她敏感的玉乳,下身旋动 了起来,让那火烫的尖端尽情地在花心里旋转着,一点点地把蜜液唧了出来。

淫荡的丁香殿主很快就尝到了甜头,腰臀转得愈来愈快,让蜜液的溢出也愈 来愈密集,很快就连草地也浸湿了。

看到她达到了高潮,身子一软,微微喘着气,腰臀停了下来,让蜜液溢流而 出,浑身似乎都瘫软了下来,叶凌紫猛的一翻身,把丁香殿主玲珑有致的窈窕胴 体压在身下。丁香殿主还来不及抗议,已被叶凌紫强壮的淫棍插了进来,恣意抽 送,下下直达花心,将丁香殿主钻探的津液直流、娇赧不胜。

丁香殿主微弱的抗议声,很快就变成了欢愉非凡的呻吟,快感在神经线上奔 驰,涨满了全身,在四肢百骸之中不断地爆炸,爽得丁香殿主胡说八道起来。

好久好久,叶凌紫看她气若游丝、手足冰冷,连在男人胯下求饶的浪叫声都 愈来愈低弱,连续的高潮已非她所能承受,这才开放精关,精液从涨大的龟头射 了出来,比以往更热烫更有力的精华几乎一击冲破熨穿了她酥嫩的幽谷深处,让 丁香殿主发出了回光返照的媚吟骚喘,舒服脱力到连根手指都动不了了,迷离的 星眸直浸在爱人的身上。

「丁香姐姐……舒服吗?」

「舒服死了,」丁香殿主献上了热吻,放都不想放:「丁香从没受过这样美 的好滋味。就算是前几次被凌弟你征服占有,也没有这一次连魂魄都投进去的愉 快。丁香爱死你了,只消凌弟你抛弃丁香,丁香就再也不想活了。」

其实丁香殿主说的完全不假,那确是她芳心里的感觉。从第一次失身以来, 每一次被男人肏时,不管是她甘愿或是不愿,总是很自然就会奉上娇躯,得到肉 体的高潮,但之后总是让她沉浸在难以言喻的自责和痛苦之中。

但这是第一次,她在床第间事完后,还想和男人温存,身心全部奉上,一丝 罪恶感也没有,比起纯粹肉体的欢快,这初次体验的快感仿佛还多加了些,不能 言喻却又是那么令丁香殿主狂喜。

「别再说这种话了,嗯?」

***********************************   哇哇哇!!最近灵感好少,剩下的一点又快搾干了啦!

叶凌紫:「……」喘息未定,硬撑着才从床上爬起来。

作者:「别急着起来,你的床戏还多着呢!」

纪晓华:「那我呢?」顺便踢了一脚累瘫的叶凌紫:「配角就别抢那么多戏 啦!」

作者:「拜托!拜托!别催了好吗?后面你的床戏也很多,绝对不会比他少 的,好不好?」(怎么好像在自掘坟墓一样?) ----------                 (8)

下了山后,有着丁香殿主带来的情报相助,叶凌紫一人力破了翔鹰门的数个 分舵,同时也将翔鹰门战力遍布天下的消息传出,好让翔鹰门的恶名一日千里的 高涨。由于深恨着这些人,叶凌紫的出手极狠,几乎没留过几个活口,使他的身 份显得神秘非常,江湖上很快就传出了「魔手诛鹰客」的名号。

但他下山不过才数月,独力承恩的丁香殿主早已经不起他的夜夜求欢了,娇 慵不胜的她被送了回去,叶凌紫只得保持联络,独行江湖。

***    ***    ***    ***

这一天,叶凌紫独坐在湘光楼上,就在初次遇上纪素青那时坐的位子,一个 人看着湘水发呆。到现在他才知道,这种姿势真是很好的一种寄托心意的方式, 在水面的翻涌间,什么烦心的事都不见了,眼前变成一片自自然然的亮丽美景, 好轻松好轻松。

本来当他走上湘水楼时,心中还在生着气呢!不知什么人冒着他的名头,在 不少名城大邑犯下了采花案子,先奸后杀或者利用此事来勒索的都有,也不知道 是谁干的,偏偏在每一处犯案现场都留下了他名字,摆明了是要诬陷他。偏是连 巫山殿那么强大的情报力都查不出个所以然来,气的他只好坐着发呆了。

一些负面的思绪才快要被涤去,吵杂的人声又涌来了,叶凌紫叹了一口气, 任美好的心境消失无踪,准备再打一架,反正那些人都不会听他说。

叶凌紫微微一惊,也没回过头去看,只凭耳闻的他发现,那些人在他身后挤 着,但并没有人要先出手,连喝骂都没有,不知在等待着什么,连湘水上也泛了 几片湖舟,分明是把他包围起来了。

「请问是叶凌紫叶公子么?人称『魔手诛鹰客』的那位?」

叶凌紫回过了头来,眼前站着五个人,一僧一道一尼一丐,还有一个温文儒 雅的中年儒士,其他人则躲在后面,看来这五人是他们的领袖人物:「在下便是 叶凌紫,不知五位前辈如何称呼?大号是否可以示知在下?」

「连少林、武当、峨眉、丐帮和华山的五位掌门都不知道,你这小子怎么敢 出来武林混?是谁教出你这么不知好歹的家伙的?让南宫玄胤问问他,是怎么教 出像你这种徒弟的?」发话的是个面红耳赤、老而弥坚的老者,一旁的人赶忙安 抚。

叶凌紫知他是江南武林首领,南宫世家的家主,南宫玄胤,以嫉恶如仇、出 手狠辣而闻名,和叶凌紫也不知交过几次手了。他之所以连胡髯都没一根,就是 因为上次被叶凌紫一剑扫去的。叶凌紫的佩剑仍是他在洞中拾到的宝剑,等到出 来才知道那上面的篆字是陶音二字,看来应是陶音剑了,使用的结果果然是削铁 如泥、滴血不沾,好一把名剑。

站起了身来,叶凌紫恭身一礼,向五人各打了一揖:「在下不知是白道中的 五位最负盛名的长辈驾临,有失远迎,无礼之处敬请前辈恕罪。」

这五人都是侠名在外,尤其是少林武当前一代的掌门人,人称排山倒海两上 人。二十年前在一代大侠杨鸣楚的带领之下,击灭了当时最出名的恶魔,黑道盟 主张清风的夜修盟,让黑道势力二十年来都无法蓬勃发展,此役武林之中童叟皆 知。

对事后即不知所踪的杨鸣楚和之后便退出掌门之位,专心闭关的两掌门,叶 凌紫也是好生相敬,即使其面对其后人也不敢有丝毫失礼之处。更何况有他们出 马,这或许是他洗清罪名的最好机会。

「好说好说,」那和尚举了举手,五人和叶凌紫都落了座:「衲子普迪,这 几位是武当的怀风道长、峨眉的静意师姐、丐帮的凌霄凌老帮主和华山的孔常日 孔掌门,此来是为了和公子了结几件公案,望请公子配合。」

「是官家问案子么?明明包围住人家,还假惺惺地要人家配合,前辈高人好 大的架子。」一声冷冷的声音打断了普迪的话,五人身后的人群分了开来,一个 俊雅书生走了出来,飘向叶凌紫的眼光有着怀旧的感情,瞟着白道中人的脸色却 是一点笑容也无。他算得上是个美男子,而他最令人印象深刻的不是宁和温雅的 脸,而是那灵慧明敏的眼眸,仿佛什么秘密在他眼下都不值一哂。

「青弟!」叶凌紫站了起来,明知在五位前辈之前这样做有些失了礼仪,但 不知哪儿来的感觉驱使他这样做:「过来坐呀!你跑到哪里去了?怎么近一年了 都没和大哥联络?家里的事情解决了吗?这么难得才碰到你,这回我要罚你一盅 酒才成!」

「大哥,」纪素青一副旁若无人的样儿走到叶凌紫的桌边坐了下来,先叫小 二上了壶茶:「先别叙旧了,解决眼前的事,还大哥清白要紧。事有轻重缓急, 反正有的是时间。」

「这淫贼有什么清白好讲的?」南宫玄胤吼叫出来:「你跟这恶贼一路,想 必也不是什么好人,正好今日自投罗网,一并诛除,也还我武林一个公道!」

「南宫施主先别动气,」普迪大师还真有些方外人的清心,连言语被这样无 礼打断还不动气:「一切有衲子担待。近来洛阳、华阴和太原等处,发生了好些 件采花案子,做案的人在墙上留下了『魔手诛鹰客叶凌紫到此一行』等字样,未 知叶公子做何解释?」

「那不是我干的,」叶凌紫吐了口气,这已不是他第一次向人解释了,连解 说的他自己都有些心烦:「如果是叶凌紫所为,叶某愿受天打雷劈。」

「那么能否请公子将第一个案子发生日起,也就是四月以前的庚寅日至今的 行踪解说一遍。」

叶凌紫照实解说了,但很麻烦的是,每个案子的发生日时,都是他独处的时 刻,根本找不到人为他证明不在场,而他的行踪和案件的发生偏又极为契合。普 迪大师想了想,但说话的是华山的孔常日:「依公子这么说,这些案子显然公子 都脱不了关系。」

「我说过不是我做的。」

「那也要公子提出不在场的证明才行,否则叫我等如何相信公子所言?若是 公子所为,公子自然是坚不吐实的了,没有一个恶贼会在被刑之前承认自己的所 作所为。」

叶凌紫怒火勃发,没想到白道的领袖也是这样就把罪名硬栽在他头上,要不 是他已习惯了这语气,再加上纪素青压着他的手,或许叶凌紫当场就要爆发。

偏生就在这个时候,南宫玄胤指挥众人散出一条路来,让一乘小轿缓缓地抬 了上来:「老夫有一人证,可以证明叶凌紫这恶徒根本是个无情无义之辈,所有 的恶事一定都是他所为,错不了的。」南宫玄胤的白发根根直竖,显然是气愤已 极,恨不得马上对叶凌紫出手,四周的人也被他的怒火所感染,纷纷对着叶凌紫 辱骂,一副他真是武林公敌的样儿。

轿帘慢慢打了开来,一个天香国色、清丽秀美,大约刚上二十岁的少妇,抱 着个刚出生的小婴儿缓缓步出,修长的凤眼有些浮肿,看来才刚刚哭过,但那不 仅无损其美貌,反而更添她楚楚动人的气质,那模样令人忍不住想拥她在怀,温 柔呵护。

「凌哥,」少妇轻移莲步,走向当中,四周的喧哗声在她的步伐之中静了下 来,众人全被她倾国倾城的容貌慑住了。她在南宫玄胤的身前停了下来,峨眉的 静意师太正遮护着她:「这就是凌哥你的孩子,丝莹刚生下他,就听到你在这儿 的消息。」

「你是谁?」叶凌紫这下可真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瞋目不知所措:「我 不认识你。何况我现在也还没有孩子,那婴孩又怎会是我的儿女?姑娘到底是谁 啊?」

「我是司徒丝莹啊!凌哥你怎不认我了?」

「我从不认识你这位姑娘。」

「难道你也要否认年前和丝莹同游秦淮赏花灯时,灯前月下所说的山盟海誓 吗?」

「抱歉,我虽去过建康,却从没有闲情去游秦淮河,更不知何时和姑娘去赏 花灯。」

「为什么?为什么?」司徒丝莹满脸是泪,螓首轻摇,显出了不能至信的神 色:「难道你那时的甜言蜜语,说要纳丝莹为正室,还说要在最快时间内迎娶丝 莹过门,并要为丝莹的爹寻名医治病,要为丝莹再复司徒世家,说的全都是假话 吗?」

「我没有对姑娘说过这种话,我甚至不认识你。」

「天啊!难道凌哥你那时说的那些话,全是为了要诱骗丝莹同床共寝吗?太 过分了!」司徒丝莹一副再也站不住脚的样儿,几乎就要栽倒下去。

南宫玄胤赶忙扶住了她,对着叶凌紫戟指大骂:「你这没有良心的登徒子! 看着你妻儿如此伤心,却连认都不认,你还有一点天良没有?司徒世家和我南宫 世家皆为江南名族,虽说司徒家这一代来家道中落,老夫至友司徒刚膝下只有女 儿,但即使这弱女也不是你可以任意欺侮的。南宫玄胤就算不是你对手,今日拼 了一命也一定要你还个公道!」

「今日以前在下从没见过这位司徒姑娘,也从未和江南名族结下任何缘分, 叫我认什么呢?」要不是看在司徒丝莹抱着婴孩,楚楚可怜的样子,叶凌紫真想 冲上前去质问她,为什么要这样诬陷自己。他气的手足颤抖,纪素青费了好大的 力气才压制住他,但在南宫玄胤眼中,叶凌紫不过是因为坏事被揭发,吓的手足 不听指挥的发抖罢了,只要再几下追问,不怕他不承认。

「别说了,」司徒丝莹珠泪盈眶,怀中的婴孩也大哭出来:「丝莹向有苏杭 仙子之誉,没想到一念之差,受奸人所骗,竟在此如此受辱。叶凌紫你等着,司 徒丝莹一定会报复的,你的所作所为有老天在看,你如何躲得掉?」

看了这一幕,普迪、怀风、静意三人都微微摇头,叹息着叶凌紫这等人才, 竟是如此心肠,孔常日义愤填膺,凌霄怒火冲天,几乎是立刻就要出手,四周人 众也议论纷纷。

「真没想到呢?看那叶凌紫一表人才,竟是如此狼心狗肺,干人人不齿的采 花案不说,对自己的妻儿都始乱终弃。」

「是啊是啊!江南一带,那苏杭仙子的大名一向响亮,是这样天香国色的人 儿,再说她也是武林世家,又何苦毁了自己名节,来诬陷叶凌紫?那姓叶的真是 禽兽不如!」

「真是奇怪了,有了这么美的妻儿,竟还要在外拈花惹草,这叶凌紫真是怪 人一个。」

叶凌紫愈来愈气,他的功力原本就阳气过盛,虽说有巫山神女和诸位殿主的 阴气层层灌溉,阴阳调和,但本质中的心性烈气仍是无可消除。碍着纪素青恳求 的眼神,叶凌紫一杯一杯喝干了桌上的茶,清火的茶点却压不下心中的火力,杯 上都被他捏出了痕,要不是他还有压抑,怕早破了。

陡地,纪素青哈哈一笑,站了起来,向着静意师太微微一揖:「司徒姑娘已 经说完了吧?在下纪素青,有几句话想代叶大哥说明白。」

「有屁快放,」南宫玄胤怒吼着:「你和叶凌紫一路,蛇鼠一窝,同是一丘 之貉!」

「不知在下是做了什么大事,要被南宫老先生如此侮骂?」

「你、你……」南宫玄胤被纪素青冷冷的口气一激,差点说不出话来:「所 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所以纪某人再堕落,也绝不会和南宫老先生走在一 路!」骂得南宫玄胤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纪素青随即转向静意师太:「纪某有一 事要请师太帮忙。」

「纪少侠请说,」静意师太颜色平和,这纪素青除了入座时好好地讥刺了他 们一番外,连叶凌紫被那样斥骂都没有说话,面上神色丝毫不变,仿佛一切成竹 在胸,一点也没有大奸大恶的样子:「只要合情合理,静意无不应允。」

「司徒姑娘口口声声说这婴孩是我叶大哥的子嗣,」纪素青微微含笑:「那 岂有不让亲父抱抱孩子的道理?至少我这做叔叔的,也想看看侄子的样儿。」

这请求听来完全合情合理,在这情况下却又是匪夷所思,静意师太一怔,还 没来得及答话,纪素青那柔和微沉的语音又响起:「如果各位怕我等利用这婴孩 为人质,想趁机逃离,那就请师太抱着孩儿,让我两人看看,总行了吧?」

「也对。」普迪大师淡淡一笑,怀风道人也点了点头,静意师太随即把婴孩 抱了过来。这小孩像是哭够,瞪着大大的眼睛,浑然不知自己正是现下争议的主 题。

纪素青陡地伸手,将两个茶杯装了半满的清水,左手一挪,抓过了婴孩的小 手,右手银针已在婴孩指上轻轻扎了一下,几滴血水落入了杯中。静意师太见机 极快,左手拂尘轻挥,阻止了纪素青的动作,右手轻挥,已将婴孩抱了回来,纪 素青也没阻止,仿佛他所要的就是这几滴血而已,但感到痛的婴儿当场又大哭了 起来,静意师太忙哄着它。

「纪公子为何如此?」普迪大师青了脸,连怀风道人也是满脸愤怒和不解的 表情:「难道以为伤了这小孩儿,就可以让叶凌紫逃出去了么?竟视我等有如无 物!」

「请大师和道长恕罪,」纪素青微微一笑,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倒是司 徒丝莹的惊叫声只有一半就堵住了,她脸色惨白,依靠着南宫玄胤的身子微微发 颤,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事。

纪素青拉过了叶凌紫的手来,放在静意面前,那盛着血水的杯上。叶凌紫虽 是不解,却任着纪素青动手,倒是静意师太微泛笑容,样子像是已经看出了纪素 青想要做什么:「古时有滴血认亲之术,今日请各位做个见证人,这婴儿到底是 谁的孩儿,谁都不能抵赖。」

普迪大师盘坐如仪,怀风道人则淡淡一笑,把才才那一时发怒全都抛到了脑 后,倒是孔常日和凌霄急急地凑了过来,看着纪素青右手银针轻探,扎上了叶凌 紫的指头,滴下来的血液和原先的血好似水滴入了油般,毫不相容。

「这……不可能有这种事!」叫出来的是南宫玄胤,司徒丝莹则摇摇欲坠, 失了神般:「一定是银针上有问题!」

话犹未止,纪素青已把针交给了静意师太,让她好好检查,这针上什么问题 也没有。南宫玄胤又像是想到什么一般:「难怪你们如此胸有成竹,一定是利用 什么时候,把孩子给掉换了,现在这孩子根本只是冒牌货,真的早被你们杀人灭 口了!」

这话本是冲口而出,但南宫玄胤话一出口,便想到或许这才是真话,以叶凌 紫的武功,要偷入司徒世家掉换婴孩,绝不是件难事,南宫玄胤几乎是立刻就坚 信了自己的假设。

「或许有可能哟!」说出话来的人是纪素青,只气得叶凌紫怒气勃发,普迪 等人大感惊愕,连南宫玄胤也想不到纪素青竟会附和他,一时怔怔地瞪着两人, 却是呆若木鸡,像是失了魂般。

趁着众人一片呆愕,纪素青陡地出手,左手托杯,右手针探,一长身就在司 徒丝莹的纤纤玉掌上扎了两下,将血水纳入杯中。

司徒丝莹从纪素青针扎婴孩时起,就呆住了,什么反应也无,旁人被纪素青 刚刚那句话一吓,根本没人来得及反应,倒是南宫玄胤一惊之下出手,全力一击 重重地拍在纪素青肩上,但为了不让杯子倾覆,纪素青选择了硬挨,旋身而退, 稳稳当当地把杯子放在桌上,血色全无的脸上显出了强压着痛苦的神情。

静意师太幽幽一叹,从他手上取过针来,在婴孩的手指上轻轻再扎了一针, 这回血倒是一下去就融合在一起,血亲关系极为明显,毫无可疑之处。

「杯中事实俱在,诸位……请……看……唔!」纪素青吐了一口血,若不是 给叶凌紫扶着,只怕当场就要栽倒下去。

南宫玄胤年事虽高,功力却只有随着年纪更加深厚,这一掌又是全力出手, 纪素青年纪轻轻,全无花巧卸力的硬挨一掌,内力又怎较得过他?这一下看来内 腑受伤不浅。

叶凌紫扶他坐在椅上,这一下实在让叶凌紫内咎不已,明明是他的事,偏累 得纪素青内伤呕血,连旁观的普迪、怀风和静意三人都是好生过意不去,凌霄更 急的猛掏怀里,想找些灵药出来,偏偏叫化子身上就是没能带出什么好药,只急 的他在那儿干跳脚,倒是孔常日稳如泰山,不为所动,好像眼前之事毫不重要似 的。

「青弟、青弟,你怎么样?」叶凌紫抓着他的手,将内力源源渡了过去,让 纪素青引领着,打通因伤而受创的血脉。纪素青的手是那么柔软无力而且冰凉, 让紧握的叶凌紫心痛不已,这一掌着实伤的不轻。好一会儿纪素青才睁开眼来, 挥挥手表示不碍事了,举手轻轻擦去嘴角血痕。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身上, 几乎没人看到司徒丝莹接过孩儿,噙着眼泪,垂着头走回轿里去。

「司徒姑娘这样就想走了么?」叶凌紫看着纪素青复元过来,紧绷的心思缓 了下来,登时回复了平常的耳目灵敏,发觉了司徒丝莹的异动。「叶凌紫和姑娘 初次见面,自认从未有任何得罪姑娘或司徒世家之处,姑娘为何要将如此重大、 毫无天良的罪名,硬是盖在叶凌紫的头上?望请姑娘解释。」

叶凌紫面色狐疑,椅上的纪素青扯扯他的衣袖,微微摇了摇头,眉目微皱, 示意他别再问下去,但叶凌紫年轻气盛,怎容得事情如此不明不白?无论如何也 要问出一个所以然来,叶凌紫完全不了解纪素青阻止他询问的原因。

摇了摇头,两行眼泪在司徒丝莹白玉般的脸颊上缓缓流下,倒是那婴孩恍似 已在母亲怀中睡熟了,什么声音都没有。

突然之间,已走到轿旁的司徒丝莹变了方向,一头猛地向墙上撞去,站得最 近的南宫玄胤立时出手,抓住了她。

但他惊怒下出手,忘了分寸,用力至重,捏得司徒丝莹香肩一麻,抱着婴孩 的两手登时松了,那余劲带得婴孩向前直直地飞去,小婴儿连动都来不及动,小 小的头在墙上一撞,血肉染了一大片,当场气绝。

事出突然,旁观的武林人众虽多,却根本无人能来得及出手救人。看到了墙 上血肉,司徒丝莹身子一软,跪了下来,南宫玄胤也怔住了,好一会才说得出话 来。

「我……我……」南宫玄胤想要解释,口舌却像是被胶住了一般,结结巴巴 的,什么也说不出来。在他还未回过神来之前,最应悲嚎的司徒丝莹反而一言不 发,旁人只见她弱不禁风的身子摇了几摇,便倒了下来,嘴边渗出了一丝鲜血, 等到发觉不对的怀风道人扑了上来时,她早已香销玉殒。

仿佛没有看见脸前的惨剧,孔常日缓缓发言,声音一样的平常沉稳:「纵使 这孽种非叶凌紫所生,也不能就此摆脱了数月来这些案件的嫌疑。孔常日认为应 暂将叶凌紫押下,再寻求直接的证据,以免又有人受害,如此方为万全之策。」

「这也没错,」南宫玄胤憋了好一会儿,这才敢再次说话:「为了武林和平 和正道的和谐,先押下叶凌紫,由正道加以刑讯,以求证供,才是正理。」

「所以我说,」纪素青坐稳椅上,方才母子俱亡时,一闪而过的不忍表情已 按住了,代之而起的是入楼时那毫不在乎的脸孔:「再堕落纪某人也不会落到和 南宫玄胤一路去。眼前明明就是一个大毗漏,事中大有蹊跷,偏只有你老眼昏花 看不到,只会随着另一个眼睛不知长在哪里的笨人起鬨,真不知你年纪都活到了 哪里去?」

「公子言中颇有深意,不知可否见告?也好为叶公子排除犯案嫌疑。」静意 师太淡淡一笑,普迪大师和怀风道人也微微点头。纪素青言语之中虽颇为无礼, 但所做所为大有深意,听他这么说,或许真有什么证据也说不定。孔常日则气的 说不出话来,华山门下的人两眼瞪的大大的,一副择人而噬的凶狠样子。

「也还算不上什么决定性的证据,只是此事或有内幕。」纪素青侃侃而谈: 「第一,依诸位所言,犯案者在事后都在现场留下了名字,扬威之意至为明显。 若真是我大哥所为,那他现在又何以不认?若我大哥真的想要隐瞒,那又何必留 名?」

「说的也是。」

「第二,关于我大哥的行踪,不知道诸位以白道的力量明察暗访,依得到的 资料凑合,才能和各案的时间对上呢?还是因我大哥说明,这才得知呢?」

「叶公子行踪神秘,」凌霄微微颔首:「丐帮夸说是弟子遍布天下,其实也 没能掌握,全都是今日听叶公子所言,方才得知。但依叶公子所言,凑合上各案 的发生时间,叶公子实在是颇有嫌疑。倒不知此中破绽又在何处?」

「问题就在这儿了……」纪素青啜了口茶,继续说明。

叶凌紫微微皱眉,眼尖的他,看到纪素青放下的杯中,余茶之中有一丝丝微 不可见的血渍,纪素青显然是强忍不再呕血出来,将血水强自压抑在喉间。

「如果说我大哥真是犯案之人,他又何必要将对自己不利的行程和盘托出, 好对自己更加不利?如果他承认是自己犯行也就罢了,配上现场的留言,可见得 是想要留名江湖。但是一直否认的人却自己说出明显对自己不利的证据,好入自 己于罪,各位难道真不觉奇怪?此事大有可能是有人栽赃嫁祸,是以将事情编造 的毫无破绽,其中或有层层内幕,望请诸位明察。」

「没错!」普迪大师恍然大悟,连一直在语气中对叶凌紫甚不客气的凌霄也 微微正容,倒是孔常日反驳出口:「姓纪的,你和叶凌紫是一丘之貉,方才所言 之中必有阴谋,诸公不可上当。若是相信了这两人,只会让他们更有机会犯案而 已,丧尽天良、大奸大恶之徒,其言岂可听信?还是先抓了再说,严刑之下保他 们招出来。」

「多谢孔公对我大哥如此相信,纪某在此先行谢过了。」

「你说什么?」孔常日一愕,眼睛眨了好几次,几乎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话,倒是纪素青不急答话,慢慢地啜尽一杯茶之后,才说了出来:「如果不以我 大哥所言为据,孔公为何以为我大哥于这几件案子颇有嫌疑,想将我大哥押禁以 求证供?如此这般信任,纪某和大哥实不敢当。」

「你、你……」孔常日气得呐呐连声,却连一句反驳都说不出来,旁观众人 中有好些人已忍不住笑了出来,连可能会得罪华山也管不得了。听到这些笑声, 孔常日更是怒不可抑,气得当场就走,倒是纪素青又出言留人:「孔掌门请稍等 一步,纪某还有一句话未说,此事关乎华山及正道门面,至为重要。」

「什么事?」

「湘水楼依江傍道,一向生意兴隆,给诸位正道人士这一上门寻我大哥的晦 气,门庭大受影响,至少今日的生意是做不太下了。华山向称名门正派,总不能 不赔偿赔偿人家吧?」

眼光扫过满面愁苦,听了纪素青话后才现出了一丝微微笑意的掌柜和小二, 孔常日冷哼一声,手扬处,一锭金子已经钉上了掌柜面前的柜台上,看来沉甸甸 的,份量着实不轻呢!

「此事确是疑窦丛生,待衲子寻到其他有力证据,再找叶公子言明事实。」 普迪大师双掌合什,深深一拜,领着诸人转身就走。待大家大半都已步出门时, 怀风道人回过头来:「纪小兄若不弃,老道还有一事相询。」

「道长请说。」

「不知纪兄和当年杨鸣楚杨大侠可有关系?」

「杨大侠?」纪素青一脸茫然和疑惑:「杨大侠一代人杰,威震江湖,在下 心仪久矣,却是从来不曾谋面。不知道长何有此问?」

「当年掌门师兄和杨大侠同赴战役,老道亦适逢其会。纪小兄遇事之冷静沉 着,从毫无破绽中寻出破绽的手法,加上武功出手和杨大侠的手段都好生相似, 老道还以为遇见了故人之后。可惜啊,可惜!」

怀风微微一笑,转身而去,留下叶凌紫赶忙扶着因心神松懈而再坐不住,险 些就跌倒下来的纪素青。放心下来之后,纪素青终再忍不住,嘴边缓缓滑出了一 道血迹。

「苦了你了,青弟,叫凌紫怎还得起?」叶凌紫半蹲椅旁,搀扶着他,也不 让纪素青谦让,爱惜地以袖子拭净他口旁血渍,喂了他好几口水,好久好久他才 睁开了眼来。

「别说了,」虚弱到血色退尽的脸上,纪素青绽出了无比凄弱的笑容,看了 更令人心生怜意:「我们是好兄弟,好兄弟就是要互相帮忙的不是?倒是和大哥 分开了这么久,大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素青好想听听呢!」

「先养好伤吧!让凌紫一点一点的说给你听,保证一点不漏。」叶凌紫和缓 地说完,怒气又涌了回来:「竟害得我如此,连青弟你也连累了,到底是哪个混 蛋家伙干的好事?八成是翔鹰门的那些人,明打打不过,就来暗招儿,想借武林 中人的力量来对付我!」

「事涉翔鹰门的话,那就麻烦了,」纪素青喟叹了一口气:「素青家门中的 长辈,和翔鹰门颇有关系,素青此次回去,就是为了请命和大哥合作,共同搏战 翔鹰门人,可是家人不答应哪!还警告素青不准再对翔鹰门人出手,这事可真让 素青为难。」

「那你这次的所作所为,岂不是会对家里不能交代?」叶凌紫皱着眉头,他 从十岁上就丧了家人,对「家」极为珍视,如果为了他,让纪素青不能对家里人 交代,那绝不是他心中所望。

「大哥放心,」纪素青看他那紧张的样儿,心中也感到阵阵温柔甜意,这人 是真把他放心上的,并不是为了报自己的仇,而把自己的事看得比天还大的那种 人:「这次的事还不能确定到底是不是翔鹰门人所为;何况只是把事实弄明白, 素青怎么样做也不算过分。加上上次的事……」

「哪个上次?」叶凌紫一脸疑惑,难道纪素青曾经和翔鹰门的人动过手吗?

「大哥也真健忘,」纪素青笑了出来:「难道大哥忘了常恩怜常姑娘的事? 哦,不,现在应该是素青的大嫂了吧!那时的翔鹰门副门主司马寻啊!大哥你记 不记得?因为他是做坏事,素青的家里人也没什么好说。倒是常姑娘怎么没和大 哥一路呢?」

「说来话长。」提起山洞中的那一夜,叶凌紫脸都红了些,给纪素青看来颇 是有趣:「恩怜其实不是她的真名字。」

「或许也是,对初次见面之人,有些防范是很正常的事,常姑娘这样做也不 算错,何况我也整回她了。」

「你啊!」叶凌紫戳戳这顽皮小弟的头,这才有了当时和他一起逃避追杀, 像小孩一般的玩兴。看纪素青方才的智略明决,叶凌紫差点有些认不出他:「留 衣服就留衣服,写那封信干嘛!小心你大嫂见了你要讨回代价。」

「那时大哥可要好好护着我哟!」

「当然。」叶凌紫正了正神色:「其实恩怜……我还是比较习惯这样叫,她 是广寒宫的嫦娥仙子,因为那处是巫山殿的地盘,所以要改名换姓,并不是因为 我们的原因。」

「原来如此。」纪素青放下了已干的茶杯,叶凌紫瞥到杯缘上还有一小圈红 丝,就像女孩子家用的胭脂一样:「你又咳血了,这样可不行,今晚我们就先找 个地方住店,我再和你说。」

***    ***    ***    ***

配上了纪素青的参与后,叶凌紫的复仇就更如虎添翼了。虽说纪素青不便直 接出手,也不曾参与歼灭翔鹰门分舵的任何谋议,但即使从来不露面的他,也一 直为叶凌紫安排着离开时的走避路线,让叶凌紫的行踪直如神出鬼没,翔鹰门的 人一直不能来得及救援同门,或者是趁叶凌紫出手后力尽疲乏的时刻,对他展开 攻击。

但在这段时日之中,以叶凌紫之名而为的采花案件却丝毫没有减少的趋势。

这一天晚上,两人又走到山里了,明天就到了叶凌紫故居的小城,下一个目 标自然就是鹰扬镖局。正当两人找到了个大树荫下,准备将就着过一夜时,叶凌 紫敏锐的耳朵听到了远处女子的哀叫声。

「青弟,你听到没有?」叶凌紫对着高坐在大树枝上的纪素青叫着。纪素青 为了练轻身功夫,连睡床都是与众不同,在野外就睡在树枝上,在客店里就在房 中结个绳桥睡下。他用功之勤,连叶凌紫也自叹弗如,叶凌紫自己在那人迹罕至 的山中练功时,虽说是心无旁骛,可也没有这样日以继夜、日复一日哪!

「没有。大哥听到了什么?」纪素青眉头微皱。本来在他们初见时,两人的 武功相差并不太大,纪素青内功之深远超想像,叶凌紫内力只不过强他一点儿; 但在两人分开后,叶凌紫夜夜春宵,在巫山殿诸女和嫦娥仙子深厚的阴元辅助之 下,不但没有色欲伤身的问题,反而功力大进,一日千里,而纪素青无此奇遇, 他的内力只是按正常情况增加而已,两人之差已不可以道里计了。

「有女子的哀叫和求救声,在那个方向!」

「那我们就去吧!可能跟牵在大哥身上的采花案有关系呢!啊!大哥,等我 一下!」

叶凌紫性急也是一个原因,但纪素青后来那句话,使他惊觉,自己既不想让 别人将此罪名加在自己身上,便不能坐视如此事情发生,更何况救人如救火。叶 凌紫这下可使出了全力飞奔,把纪素青远远地抛在后面,连叫声都听不到了。 ----------                 (9)

走近了一间山中小屋,这看来不像是有人久居的住所,不过是为了山中非得 野宿的人着想,而造起的小屋罢了。叶凌紫轻手轻脚地走近窗边,此时屋内的行 房声音已经隐去,代之而起的是男人的喘息声和女子的抽泣声,显然叶凌紫来晚 一步,屋中女子已惨遭恶徒蹂躏。

他挨着窗边,望了进去,屋中炉火通明,床上是一个赤裸着身子,正伤心哭 泣的少女,贞操业已被夺,股间只剩下落红点点,脸上颇有几分姿色,四周散着 算得上是富家女子使用的簪饰。那女子只是哭,却又不敢大声,绸缎的衣裳破破 裂裂,垫在身下,溅满了落红和交合后的秽物;另一边的男子正在着衣。

叶凌紫看得明白,那人的脸他并未忘记,即使初次见面也是在深夜的山中也 一样,是司马寻。叶凌紫强抑下怒火,先射出一缕指风,制住了那可怜的失身的 姑娘的穴道,让她暂时昏迷,这才跃进了屋去。

「谁?」哭声突然中止,司马寻一惊回身,看到是叶凌紫,吓得他连动都不 敢动,上次叶凌紫的出手已让他吓破了胆,再加上后来知道此人专门对翔鹰门不 利,更是心惊胆落。幸亏他反应够快,在叶凌紫出手之前,已跪了下来,磕头如 捣蒜:「叶少侠饶我!叶少侠请饶我!司马寻必有回报。」

本来想一掌送他归西的,叶凌紫突地脑中一震,一个想法涌上了心头。如果 那些案子真是翔鹰门人嫁祸给他,司马寻自己贵为副门主之尊,一定知道此事的 来龙去脉,只要让他去向正道中人对质,自己的冤屈不就可以洗清了吗?

「说说看你有什么可以回报的。」叶凌紫保持着站姿,居高临下地看着发抖 的司马寻,腰际的宝剑亮出了点点杀气,陶音剑果然不同凡响,连在鞘中都有着 无比强大的威吓力。

「是,是。」司马寻的声音之中带着哆嗦,把什么情报都说了出来,包括作 案嫁祸给叶凌紫的,是司马寻的独子司马空定,翔鹰门的本部所在的确定位置, 还有翔鹰门的门主纪晓华并不太管事,几乎所有事都是由司马寻负责的,所有的 事都是外头不传,叶凌紫一点都不晓得的内幕。

为了全灭翔鹰门的实力,叶凌紫决定饶了司马寻一命,司马寻实在是没骨气 的一个人,如果能够让他反叛了纪晓华,就可以偷袭翔鹰门了。约定了连络的暗 号,司马寻几乎是连滚带爬的逃了,等到他走的不知多远之后,纪素青才走了进 来。

「大哥!」

「没事。」叶凌紫挥挥手:「那人刚刚和我交换了几招就逃走了,倒是这姑 娘可怜。」也不能算叶凌紫多疑,纪素青自己说家中和翔鹰门关系匪浅,虽说叶 凌紫是绝对相信他的,但司马寻的身份非同等闲,他不只是唯一能证明叶凌紫清 白的人,更是叶凌紫是否能够一击全灭翔鹰门的关键所在,也难怪叶凌紫连纪素 青都要瞒着了,万事总是小心点好嘛!

「能够在大哥手底下逃出来的,这人只怕不是泛泛之辈,或许就是冒充大哥 之人。」纪素青微微寻思,眼光随即飘到了昏迷不醒的床上女子身上去:「这位 姑娘……」

「为了怕那人利用她做人质,也怕她羞于见人,愤而寻短,到时救人反成害 人,所以进来前我先制住了她。」

「她是谁啊?」纪素青将扔在一旁的一件外衣拾起,盖住了那裸女的身子: 「大哥打算拿她怎么办?」

「听那人说,」叶凌紫也问过司马寻,那姑娘是城中方大员外的三女儿,司 马寻原来是来视察鹰扬镖局的,看她姿色过人,便先掳来泄欲,司马寻原先还打 算掳人勒赎的。「这姑娘是城中方员外的小女儿,是他掌上的千金。」

「那我先送她回去吧!太迟可来不及了。」

「要这么急吗,青弟?」

「大哥不知道,」纪素青微微一笑,神情和以前一样的动人:「要不快快送 回,就难免把事情闹大,方姑娘身心已创,如果再加上街坊邻居的指指点点,叫 她可怎么办才好?」

「也对,」叶凌紫点了点头:「那我去好了。」

「不必了,」纪素青摇头婉拒:「这次去要轻手轻脚,把她放回床上,再暗 地通知方员外所有的事情。在这方面大哥可及不上我,是不是?」

「说的也没错,」叶凌紫苦笑点头,坐回了椅上,司马寻原本为了事后食用 的餐点,还热热地在桌上呢!「那我就待在这儿等你回来,这样累了一夜,那一 场还是等到后天吧!」

***    ***    ***    ***

左等右等,叶凌紫愈等愈不耐烦,纪素青怎么还不回来?等待的焦燥真是令 人受不了。叶凌紫在屋中走来走去,还无聊到以吃司马寻留下来的食物来打发时 间,只是食而不知其味,白白糟蹋了花了银子买好的东西。尤其是当他看到了床 上的痕迹之后,更是血气翻涌,那落红混着淫水,红红白白的,令他忍不住想起 被他夺去了处女之躯的女孩子们。

不知巫山神女和嫦娥仙子现在过的可好?他才陪了巫山神女两天,这下却一 口气让她空虚了半年多,真不知再碰到她时,这女孩会有着怎么样的反应?还有 嫦娥仙子,她是他所得到的第一个女子,却被不知节制的他伤了身子,当他离开 时都无力来送行,在那原为宿敌的巫山殿中,不知她会不会习惯?

映入叶凌紫脑海中的,除了她们以外,还有巫山殿各有各的娇艳的殿主,真 的是好久好久不见了。

叶凌紫摇了摇头,不禁有些奇怪,怎么今晚自己老想到床第方面的事,莫不 是因为这里的影响吧?就算忍着不去看,那浓浓的异味也强烈无比地飘进他的鼻 中,在在令叶凌紫的色欲大盛。怎么会这么无法自抑呢?叶凌紫陡地感到不对, 在和巫山神女共赴巫山云雨之后,自己这情欲过盛的毛病,应该改善了,应该改 善了才对呀!难道那些食物之中……

当纪素青步入屋内时,当场惊慌地扶住叶凌紫,他抓着肚子,坐在椅上,强 压着药力的散发,满脸大汗,喘息声愈来愈响,几乎已是将近不能抑止的样子, 明澈的眼中尽是红丝,热气不断从鼻中喷了出来。

「大哥!大哥!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了?」纪素青好紧张,真怕他中了什 么毒。距他的离去才有个把时辰,怎么就出问题了呢?是刚才被打跑的人下的毒 手吗?

「东西里……」叶凌紫手一拂,袖风带着桌上的食物飞出了窗外去,这一用 力牵动了腹中压抑着的药力,让他再次汗水直流。纪素青见机好快,手指及时在 食物中沾了一下,在鼻尖闻了闻:「东西里有毒……毒……药……」

「大哥放心,」纪素青帮他倒了杯冷冷的山泉水,看着叶凌紫一饮而尽,暂 时用冷气凉了凉他脑子,压一下药力:「这不是什么无药可解的毒,只是媚药罢 了,或许是那人下在食物中,想要助兴的小玩意儿。大哥先忍忍,我扶你到山下 的城里头去,在妓院找个妓女发泄发泄就没事了。」

「来不及了,」叶凌紫喘息着,强忍着动作的冲动,眼前的纪素青虽是个男 子,但那比得上第一流美女的脸孔,令他忍不住想把他压在床上,当女子一般的 发泄兽欲:「青弟……你先走,让为兄……让为兄自己用手……解决,下山…… 下山实在来不及了。快走,不然连你都会遭殃的。」

「大哥……」纪素青也呆住了,生得比一般女孩还美丽的他,怎会不知「遭 殃」的意思?叶凌紫是这么想的,真不知这情况下纪素青还磨磨磳磳的干什么?

直起了身子,纪素青的脸上仿佛有着什么难解的谜,在他内心里不断的交战 着。叶凌紫咬着牙,看着纪素青终于有一点下定决心的样子:「还不赶快走?当 心我把你都当成女孩子了,如果我再压不下药力的话,青弟你就真的……」

叶凌紫的嘴被纪素青的手堵住了,他不解地抬头看着,强烈无比的欲火仿佛 要从眼中烧出来,连着纪素青也一块烧化的样儿。纪素青右手轻拂,将发上的簪 子拂了下来,一头长长的头发像水一样流了下来,衬着纪素青的脸更为诱人。纪 素青慢慢解下了衣襟,将内衣也脱了去,一双丰盈软嫩、轻弹微颤的乳房露了出 来。

「对不起,大哥,素青一直骗你。」纪素青垂着脸,仿佛不敢面对叶凌紫一 般:「素青是假名字,其实我的真名是纪淑馨,一直都是女儿身。可是为了游走 江湖,而且想和大哥一直在一起,淑馨一直不敢说明,怕会因此伤了我们之间的 友谊,淑馨真的一直把大哥当最亲最亲的大哥来看。别说什么自己来的话,那样 绝清不了余毒,会伤到大哥你自己的。」

「不行……不……行……」叶凌紫狂吸着气,硬生生把纪淑馨压倒在身下、 恣意摧残的冲动,纪淑馨的举动是那么稚嫩,再加上她那白如冰雪的左臂上,守 宫砂是那么明显,显然纪淑馨还是未尝人道的纤柔处子之躯,怎承得住在媚药冲 激下,不知收敛的叶凌紫的强横猛烈?嫦娥仙子的殷鑑就在前面啊!

「素青永远……是……我的……好兄弟,不必要……不必要为了我……伤了 你自己,快……快走!凌紫……自己来……一定行的,你还有……自己的……将 来……要走。」

如果叶凌紫急色的扑上来,纪淑馨或许真的会忍不住羞赧,落荒而逃,但看 着他强忍着折磨,仍这么的关心自己,叫纪淑馨又怎么能留下他不管?颤抖的手 解去了裤子,纪淑馨白而修长的美腿尽露在叶凌紫眼前,腿股间那一撮诱人无比 的黑毛,令人更想探津而上。

拂了拂床上,纪淑馨背着叶凌紫,将衣衫铺了上去。依她的想法,叶凌紫绝 忍不住媚药火力的侵袭,这种毒原本就会随着血脉的流动,流通全身,功力愈强 流动愈快。纪淑馨原本想,或许来不及自己铺好衣衫,叶凌紫就会一扑而上,强 行将自己蹂躏,那种失身之痛,纪淑馨早有心理准备,无论如何都会忍住的。

即使从背后看,纪淑馨的媚力也丝毫不减,曲线玲珑的粉背、皙白暖热的肌 肤、圆润紧翘的臀部,配着她脸红耳赤,连背上都微现嫣红的娇羞神情,即便是 柳下惠也忍不住了。靠上了床,纪淑馨原想转过身来,却被叶凌紫发烫的手按住 了香肩,他火热的臂弯紧搂着纪淑馨羞红的脸蛋儿,这少女的体气又暖又香,愈 接近她就愈令人忍不住心中的火焰。

「淑馨,」叶凌紫呼出的热气直熨在她酡红的颈项,比任何的挑逗都令人心 动:「谢谢你。接下来让凌紫来,凌紫一定……一定让你的第一次……不会太痛 苦的。」

「紫哥哥,」纪淑馨的声音微不可觉:「别……别忍了……千万不要彆着, 你的身子重要,尽量……尽量在淑馨身上发泄吧!淑馨受得住的,只是你……紫 哥哥……千万别为了淑馨,而伤了你自己的身子……」

闭起了眼睛,纪淑馨微微地喘息了出来,叶凌紫发烫的手贴上了无比柔滑的 臀部肌肤,来回抚摸着,还不时伸指到凹陷处,轻抠慢揉着,叫这冰清玉洁的少 女如何忍耐?纪淑馨靠在叶凌紫的怀中,他全身的热力熨着她裸背香肩的嫩肤, 那媚药的药力之强,已将近把叶凌紫的灵智烧化,将他熬成了情欲的猛兽。

从他像是火燎般的身体,纪淑馨不禁有些微微的瑟缩,既怕他火性不休,将 自己蹂躏的生不如死;又怕叶凌紫强忍不动手,残余的药力伤身。

「紫哥哥,淑馨不怕,你怎么还……」

「淑馨你不知道的,」叶凌紫喘着气,热力烧灼在她耳际和颊上,烘的她身 子一阵热,「淑馨还是处子之躯,凌紫要不好好先挑逗淑馨的春心,你怎经的起 初夜的处女苦?」

纪淑馨芳心里一阵感动,忍不住微微侧了侧头,那柔软的红唇封着了叶凌紫 的嘴,迎上他火热舌尖的入侵,让叶凌紫像是干干的棉花一般,在她口中不断吸 吮着甘甜的玉露。樱桃小嘴任他吮吸,纪淑馨颤抖的手慢慢地为他宽衣解带。

叶凌紫强忍着欲火不断的烧上身来,一双手在纪淑馨身上的男子禁区来回爱 抚,如果不在他理智尚存的时候,就开了纪淑馨的花苞,破了她的处女身子,事 情就严重了,等到他被媚药埋没心智的时候,一定会把纪淑馨肏的痛不欲生。

纵使这是女子成为成熟妇女所必要的,叶凌紫至少想让这关心他的少女别承 受太多的痛楚,至少不要让她变的和嫦娥仙子一样,连床都下不了。不然佳人在 怀,叶凌紫怎舍得放过这艳色比得过嫦娥仙子的超级美女,那白皙诱人的曼妙胴 体?

微微地一窒,纪淑馨的脸上登时羞得一片火烫潮红,他那又直又挺、烫的像 是刚从炉里出来的阳具,正微微的跳跃着,顶在她臀上,比他的手心还热得多。 它跃的那样有力,纪淑馨不禁吓着,只差一顶,差一些儿就开了她的后庭,那时 可真的是不堪设想了。

纪淑馨转过身,坐上了床上的衣衫上,正面对着叶凌紫。他一腿欺了上来, 将纪淑馨修长的双腿分开,然后跪在中间,灼烫的嘴在纪淑馨带着香气的口里深 吻着,热热的掌心熨着纪淑馨丰腴的乳房,慢慢地缘峰而上,良久良久才捧起了 纪淑馨涨挺的乳尖,用虎口轻捏着那可爱的粉红尖端,轻轻地又夹又揉,让纪淑 馨媚眼微合,又像痛苦又像欢乐的呻吟声不住呼出。

纪淑馨早就给他激起了处子的春情,幽径之中一片黏湿,加上又不能合起腿 来,叶凌紫的腿正夹在中间呐!

那种热情和羞赧兼俱的感觉,让纪淑馨粉脸发烧、一片酡红,股间是愈来愈 湿、愈来愈黏腻了。纪淑馨偷偷睁开了眼,叶凌紫的嘴和手正在她身上来回肆虐 着,游遍了每一处的羞人地方,一点也不放松,但眼睛却是努力地闭上,从眼睑 透出的微光之中,看得出他满目皆赤,一直在强忍着发泄的冲动。

纪淑馨心中微微一叹,修长有力的玉腿轻轻地抬了起来,夹上了叶凌紫的腰 后,将他整个身子箍着,让那涨的将要爆裂的龟头,触上她那从未被男人看见过 的嫩嫩阴唇,涔涔的香露不断涌出,流过了叶凌紫强韧挺立的龟头,娇羞地在他 耳边轻吟着。

叶凌紫给她这样逗着,残存的一丝理性即刻掩没,强烈到烧遍他全身的欲火 像是全灌进了脑子里,让他只想征服这和自己肢体交缠的女子,其他什么都不管 了。

纪淑馨咬紧银牙,该来的终于来了!叶凌紫结实的手掌握着她不盈一掬的纤 腰,将她压紧床上,让她大开的玉门全无防备,阳具一下直贯进去。的确很痛很 痛,纪淑馨痛出了一串晶莹泪珠,痛得她玉腿紧夹,想抑住叶凌紫强力的插入。

叶凌紫被她这样有力的一夹,阳具像是被一层肉壁紧紧地包住了,那热热的 气息紧紧敷着他敏感无比的龟头,暖洋洋地甚是舒畅,让他更形泯灭神智,腰臀 处大起大落,一次比一次插的更深更有力。纪淑馨被他这样痛插了几下,险些没 有哭叫出来,幽谷里痛的像是被把利刃片片割着,而且还愈割愈用力!

被他这样强力地插了好几十下,纪淑馨再无力夹住腿了,她敞开了幽谷,让 叶凌紫尽情的发泄,方才叶凌紫在她身上的轻薄,这才显出了效用,濡湿的幽谷 慢慢容纳了他强悍的攻势。

慢慢地,随着他的动作扭摇起来,纪淑馨在无力之中一丝丝地品尝到了床第 的欢乐,在痛苦之后所得到的尤感甜蜜,一股股无可言喻的痛快感,像如雨下的 乱箭一般射穿了她,每一下都让她骚浪地媚吟起来。

虽然是娇羞满面,芳心里真是感到很不好意思,但纪淑馨还是叫了出来,而 且愈大声的淫叫、愈放浪形骸,那从被狂抽猛插处涌上的快感不知为何就愈加爽 利,让纪淑馨元阴尽泄,酥爽得不知所以,虽说承受着叶凌紫野兽般的猛抽狂插 也甘之如饴。

快感一波一波地涌上身来,打的纪淑馨在浪涛之中,差点连气都喘不过来, 偏又是无法自抑的高声呼叫着,那种种感受绝不是笔墨所能形容的。纪淑馨被抽 送的欲仙欲死,死而复苏好几次,幽谷中的柔嫩肌肤被擦的又麻又酥。也不知酥 了多久、麻了多久、痒了多久、酸了多久。

正当纪淑馨被那一波接着一波,愈来愈高,每承受一次之后都以为不可能更 美、却是又终有更超越其上的至极的舒爽感重重占据了胴体的时候,叶凌紫终于 下身猛地一颤,射出了阳刚精华,让媚药的力量完全散了出来,重重的一击,又 热又烫地熨在纪淑馨娇嫩的子宫里。

纪淑馨放吭高叫了出来,那快感让她不自禁地奋尽余力,紧紧搂住了身上的 男子,一点也不想放开,就这样承受着发泄之后无力的叶凌紫的身子,带着娇嫩 的子宫首次被男人烫热阳精射入的美妙感觉中睡去,秀雅的脸上带着娇娇甜甜的 笑意,一点痛苦的样子也没有。

***    ***    ***    ***

淑馨,我还要啊!你真是美透了、美呆了,凌紫爱死你了,凌紫爱死你美丽 的身体了,以后一定要纳你入门,天天都和你行房做爱,直到老死。

叶凌紫醒了过来,完全发泄过的身体有些疲累,却是舒服透顶了,昨夜的种 种还在脑际,纪淑馨那婉转承欢的娇媚样儿,真像是一场最美的梦一般。转过身 来,叶凌紫一摸身畔,猛的一醒,纪淑馨不见了,吓得他当场坐了起来。

朝西的窗子透着阳光,看来像是已经近晚了,难道昨夜自己真的用上全力了 吗,不然怎会睡得这样晚这样死?那么,夜里完全承受自己的威力的纪淑馨,简 直像是被强暴一般的她,现在是怎么样的悽凉样子呢?

叶凌紫看了看床上,昨夜的那场爱欲并非梦境,纪淑馨的衣衫仍铺在身下, 沾着新滴的落红和爱液,从那范围之广,叶凌紫几可想见昨夜自己的狂逞勇猛, 纪淑馨这下只怕真是受创颇重了。

把散在地上的衣服胡乱穿上,叶凌紫急着跑出去找纪淑馨,她现在到底怎么 样了呢?跑出门来的叶凌紫呆了呆,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依他的想法,献 上了宝贵的处子之身,又在他丝毫没有自制的发泄之下,纪淑馨这下应是一副令 人怜爱的娇柔模样,或是悲泣可怜的样儿,要他负起责任。

但是,纪淑馨好端端地坐在树下,身上穿的依旧是她一直带着的男装,和以 前一样的明亮笑容正迎着他,一丝不同都没有。

「大哥你睡得真死,都近夜啦!」纪淑馨的声音,不是昨夜那无比娇柔的女 声,而是她以前一向装出的男声,悦耳又有些低沉温雅:「看来对付鹰扬镖局的 行动,又得改天啰!」

「淑馨,你……」叶凌紫呐呐连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怎会是这样的?他 的声音软软弱弱,纪淑馨怎听得到?

「还是先下山吧!总不能老在山里待着。」纪淑馨起步欲行,叶凌紫这才看 出,昨夜真的不是一场梦,被自己开了苞的她,步履是那么艰辛,仿佛每一步踏 出,身体就被撕裂一次。叶凌紫忙扶住她,纪淑馨这才恢复了女子娇弱的神态, 软软弱弱地依在他怀里。

「我错了,」纪淑馨喟叹着,仍然是男声,听来却有一丝娇媚的感觉:「原 本以为休息了这么久会好得多的,没想到还是这么痛,竟然连路都走不了了。」

「别说了。」叶凌紫半强迫地脱下了她的裤子,大腿上仍有他昨夜紧抓的痕 迹,股间幽黑的乌润中杂着几滴红点,不是暗红色的,显然是刚才流出的血,昨 夜纪淑馨的破瓜之血显然她已清洁过了。

纪淑馨羞的粉颈烧红,任叶凌紫解带脱衣,手指轻轻探入幽谷,在创口涂上 了金创药。叶凌紫趁机轻揉着她腿上的红痕,微微揩抚着,还在上面呵着热气, 这种催情手法是最有效的,是他从巫山殿学到的好东西,纪淑馨哪能忍住?

「馨妹你怎么这么逞强呢?黄花女儿刚刚破瓜,行动一定都会有所不便的, 那可真是难忍得紧。只要你有这个意思,要凌紫把事情延多久都行,只要你一句 话。」

「不行!」纪淑馨的声音那样冷,叶凌紫面露不解之色,抬起头来茫然地看 着她,眼神是那么锐利而坚决:「大哥昨夜说过,素青永远是大哥的好兄弟,是 不是?」

「可是,我昨夜对……对馨妹做了……那样的事,凌紫一定会负责到底,所 以……」

「不,」纪淑馨没有摇头,拒绝之意却比摇头更坚定:「昨夜的事是素青自 愿,以后也绝不要大哥说什么负责的事。素青唯一想要做的,就是当大哥的好兄 弟,一直做兄弟!如果大哥要把我当成女子来看待,而不是想和素青做好兄弟, 那就让素青现在走吧!」

她站起身来,推得叶凌紫转了身,将裤子穿了回去。她站的是那么的直,下 身的痛仿佛全部消失了一般,但回过头来的叶凌紫明明白白地知道她正忍着痛, 等着自己最终的决定,从他第一天认识的纪素青就是这样的人。

「好吧!青弟,」叶凌紫伸出了手,和纪素青握着:「你永远都是凌紫的好 兄弟。虽然凌紫仍忘不了你是女儿身,但凌紫一定会把你当兄弟看,除非青弟自 愿,否则在凌紫眼中,纪素青永远都是叶凌紫最好的兄弟!如果你还听大哥的, 现在就好好坐着休息休息,我们等到大后天再去鹰扬镖局,行不行?」

「是,大哥!」纪素青怎不知道,这是叶凌紫关心她伤痛的一片心意,心中 不禁微微沁着甜意,何况光是这样站着,她窄紧的幽谷中昨夜勉为其难地容纳叶 凌紫的庞然大物,那种难抑的痛楚,一直从内里摧残着她,看来最好是依他指示 行动吧!不让叶凌紫扶着,纪素青慢慢地步入了屋子里去,负了这样的创伤,她 总不能再跃上树枝去睡觉了吧?

「大哥已经知道是谁嫁祸给你了?」纪素青脸上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从湘 光楼上面对诸正派的攻讦以来,她和叶凌紫几乎是形影不离,怎么这件事连她都 一毫不知?

「嗯。」叶凌紫点点头,步向少林山上的步子却一点不停,山路虽陡,他走 来却是步履轻快无比。

好不容易才找到机会,把司马寻约了出来,好让他在白道诸派之前,洗清自 己的冤屈,同时也顺便让诸门众派了解翔鹰门的势力之广,潜伏之久,其中必有 一统武林、成为武林至尊的奸谋。

不过他全灭翔鹰门的想法也有所改观,不单是为了司马寻求他让自己成为翔 鹰门的下任门主,也因为他知道了新情报,所有的事都是由纪晓华一手指导,司 马寻不过是传声筒罢了,何况翔鹰门位置重要,山后又产有贵金矿石,留下来成 为叶凌紫背后的财力来源,也算是好事。

「不过此事和翔鹰门有关,所以凌紫一直不敢和青弟你说,生怕你难做人, 毕竟青弟家里亲近翔鹰门的态度,对凌紫来说也颇为麻烦。」

「素青知道,」纪素青微微一叹:「那我就别在大殿出现了,好在少林的偏 殿别室也不少,素青随便躲一躲就行了,这次大概不必素青出面吧?」

「交给我就好了。」叶凌紫点了点头,他也知道纪素青芳心里在想什么。一 旦她露面,便不可能向长辈交代;但如果她和叶凌紫一起入少林,却没有露面人 前,更会启人疑窦,想来想去也只有偷偷溜走一途了。

另外一个原因,或许连叶凌紫自己都没有自觉,从纪素青在湘光楼为他解围 以来,他一直对她有一种不能输的对抗意识,在山居的一夜缠绵之后,这心态更 加重了,只靠自己就把冤屈洗刷,这样才能让叶凌紫满足自尊。所以他才一直将 司马寻跟随自己的事瞒着她,也算是一种……一种自卑吧?

接下来的事是那么的理所当然,污名尽刷的叶凌紫受到了普迪大师为主的白 道诸派门的致歉,连那脾性臭硬的南宫玄胤也低了头,答应随同他一起攻伐翔鹰 门,而纪素青,这一次是当然缺席了,总不能在明刀明枪的出手时让她出面吧?

至于司马寻,虽然他凶残毒辣、好杀好淫,污名在外,但他现在总归是投了 叶凌紫手下,算是归附正道,为了对付纪晓华所代表的翔鹰门主要势力,对他不 齿的正道人士也只得原谅了他。

不过叶凌紫和司马寻也达成了协议,因司马空定是司马寻唯一的儿子,就算 是叶凌紫原宥了他,家中女儿妻子被害的人也吞不下这口气,就把这些事全推给 一个和司马寻一直不合的那几个分舵主好了,主谋的责任则推在纪晓华身上。

叶凌紫本来对这种栽赃的作法没什么好感,但当司马寻说出,那被嫁祸的分 舵主其中之一,就是当年决定杀害叶凌紫家人的人时,叶凌紫就下了决定,当场 在白道诸人面前就处决了那些人。

***    ***    ***    ***

「司马副门主!」翔鹰门的大厅上,纪晓华踱着方步,这一回叶凌紫的入侵 规模极大,要对敌可并不容易,翔鹰门的部属大多数都苦着脸,好多都向纪晓华 进言撤退,让他想了好久,才终有点下了决心的样子。

「属下在!」

「这一仗敌方太强,本门难以力敌,」纪晓华俯视阶下的司马寻,眼光之中 威稜闪耀,仿佛像是正要将胜利抓在手中的大将军一般的神气。「所以晓华要你 带领门下所有的精英,前去暂时阻阻他们的进程,好让门内的老弱妇孺能够及时 撤出,免蹈那些被叶凌紫所灭分舵的覆辙。」

「是。」司马寻也知纪晓华指的是什么,他之所以以成为下任的翔鹰门主为 条件,交换对叶凌紫的投诚,有一半也是因为叶凌紫对翔鹰门分舵的出手实在太 狠了,鸡犬不留不说,几乎所有的女子事后都有被强奸过的痕迹,好些人都是被 强奸到面露媚笑、阴元尽脱而亡,不过翔鹰门在司马寻的主政下,搜罗了不少淫 娃荡妇,在遇敌时常以媚术对敌,也是原因之一。

若非叶凌紫想要留下翔鹰门的部分实力的话,或许他自己事后都会被叶凌紫 杀掉的,尤其他的长子才是嫁祸他的主谋啊!

「但是司马寻的力量如何能抵住敌方的进攻呢?力量差的实在太远了啊!」

「副门主放心,」纪晓华淡淡一笑:「晓华并不是要你们去硬碰硬,那样一 点效果也不会有的。晓华的意思是要你们伺机偷袭叶凌紫的后方,毕竟本门的位 置隐密,叶凌紫等人绝不会找的到的,只消你们发挥一击脱离的战术,将叶凌紫 诸部带的七荤八素,再留下假线索,让他们循线扑空,晓华自然能让门内诸人撤 离,好落落叶凌紫那小子的面子,叫他知道,光是武功胜人,不过是武林中的一 代高手罢了,要战胜敌人还差的远呢!尤其他这一次的对手是我,这种不入流的 计划只是自找死路。」

「门主英明,」司马寻微微抬头:「但是此去生死未卜,司马寻有点心事, 不知门主能否替属下完成?」

「说说看。」

「是关于门主之女,和犬子空定的婚事。」司马寻窥伺着纪晓华的反应,继 续说着:「门主之女也近双十年华了,和犬子早有秦晋之约,一直不曾完婚,司 马寻好生心焦啊!」

「那孩子啊?」纪晓华的脸上这才露出了一丝笑容,他的女儿的确是足以令 一个最不知足的父亲也为之骄傲的对象,秀美娇雅、丽质天生不说,心智才略也 都高人一等,就是有些太刚强了,不像一般女孩一样的温柔解语,大概是因为生 母早死,从小只由父亲一人扶养的缘故吧?「可是她近来一直远游,现在也不在 门下,叫我怎么让她完婚呢?」

「在出兵之前总有时间叫她回来的吧?」司马寻期待着,这是他给纪晓华的 最后机会。

将近二十年前,纪晓华一人一骑,深入翔鹰门内,将司马寻在三招内击败, 逼他让位,之后纪晓华就成为了翔鹰门的门主,翔鹰门之所以势力暗中发展得极 快,也是纪晓华的谋策所致,但他只管发展的计划和财务,其他的内政和人事全 部都是由司马寻代劳的,几乎可以说纪晓华只是翔鹰门的名誉门主罢了,真正的 实权仍留在司马寻手中。

司马寻之所以背叛他,一半也是因为他想得回他应得的门主之位,想做个名 实俱符的掌门人。但是纪晓华于公于私,这十多年来并没有任何亏待他的地方, 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儿,也自小就许给了司马空定,一点也没有排挤他或是他的心 腹的想法。

司马寻的打算是,如果纪晓华肯下决定,提早给司马空定完婚,那么他就悬 崖勒马,依纪晓华的计谋让叶凌紫扑个空;但若纪晓华决定时有任何一丝犹豫, 那他就全心全意去为叶凌紫做事算了,那时所有的后果可都是纪晓华自找的了。

「兵贵神速,何况在时间上来不及,先算了吧!」

「是!」

「门主的决定,属下有些意见。」司马寻带着精锐出发后,纪晓华命所有留 下来的人整理行装,自己则步入屋内。他自己并没有什么行李要收拾的,不过这 儿终旧是住了十来年的地方,父女的所有记忆都和这里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像 是已整理好了行李,方亥轻轻巧巧地走了进来,小小声在他耳边说着:「请门主 准属下言明,若认为属下是危言耸听,便请门主严罚,方亥决无怨言。」

淡淡地笑着,纪晓华转回了头来,看着方亥的眼神非常慈和。虽说方亥和他 同样辈分,不过是年纪小了他几岁,但是方亥对他一向就像是对待父亲一样地尊 敬。

这也不是方亥对上谄媚,当年方亥还是一个普通门人时,一直不得司马寻欢 心,有一次司马寻甚至盖他一个罪名,要以门规处死他,恰好那时纪晓华前来挑 战,才留下了方亥一条性命,以后纪晓华还他清白,方亥便一直对他感念在心, 侍候他的态度就像对再生父母一般,而纪晓华也对他照顾有加,一如亲人友伴。

「有什么事就说出来吧,方亥,别老闷在心里。是有关于副门主的事吗?」

「是,门主。」

「你想说副门主有不稳的心态,是吗?」纪晓华微笑着,那表情十分深沉, 仿佛方亥心里什么事都瞒不了他。虽说因为当年的事,方亥对司马寻一向不满, 但他一向自制,加上纪晓华对他太过照顾,为了不让纪晓华被评为偏向私人,方 亥一直不敢多话,尤其是对司马寻的事。

「门…门主?」方亥退了两步,脸上满是惊吓的神情:「门主如何会知道… 属下心里想的事?」

纪晓华不答反问:「说说看,你为什么这么认为?总不可能是直觉或是胡猜 吧!」

「是,」方亥深吸了两口气,把心绪缓下来:「从方才厅里副门主的说话, 副门主竟在这时候要迫门主完婚,这不是胁迫吗?属下只是认为副门主心里想的 事有些……有些诡异,并不敢直指副门主心怀不轨。」

「也难怪你会这么想,」纪晓华坐了下来:「因为我自己也是这么认为,司 马寻或许暗地里和叶凌紫有些牵连。」

「什么?为什么?」方亥被这一句话,吓得呆住了,纪晓华脚轻轻一翻,将 只椅子顶在他膝弯,方亥便怔怔地坐了下来,思绪仿佛都僵住了,只等着纪晓华 解释。

「对于叶凌紫的资料,司马寻传进来的太少了,有许多武林中传出的消息, 他一丝都没有提到,所以我认为司马寻在心态上或许颇有疑问。」纪晓华抿了口 茶,状似悠闲:「司马寻这人或许武功上不太能成,心志也不坚定,但在这方面 的判断和分析能力,晓华却绝对不敢轻视。要说他在这方面被瞒过,纪晓华决不 相信!」

「那么?」

「所以我才让他带精锐出去,因为这些人都是他的心腹人,是门下老将,」 纪晓华昂然而起,步向门外,步履之间颇有自信,那是他一向迎向胜利的步伐。 方亥呆呆怔怔地跟在他身后,听着他说话:「不把他们弄出去,我就不能让其他 人完整的撤走。传我命令下去,叫所有人带好行装,在厅中集合!每人只准带一 个小包袱,所有笨重物品一律留下。」

***    ***    ***    ***

纪晓华在大厅中央,用一种特殊的方法将地上的一大片砖块分了开来,一条 大大的地道显在众人眼前,「这是本门之中,只有门主方知的逃生秘道。」

纪晓华淡淡一笑。他也知道,门下一直流传着一个流言,说是大厅之中有一 条秘道,所在处和开启方法,是代代唯门主才能知道的镇门之秘。有好几任门主 做的很不得人心,有一大部分就是因为这个设置,让门人以为在危难之际,门主 将会首先逃走,弃众人于不顾。

「地道的里面十分宽广,慢慢地走也不会有拥挤的感觉。出口远在数百里之 外,应不虞被那些人堵上。而且你们无须带饮食之物,只要带些纪念物就行,地 道之中每十来里,就有一处物资的屯积处,粮食、衣物、清水和各种必需品一应 俱全。另外在出口的地方,有着本门二十年来积存的财物,等你们到了那儿,方 亥你便公平分配所有财物,相信可以让大家好好过活、衣食无忧。等出去之后就 各自散了吧!翔鹰门这一散之后,就算是没有了,除非有本人再出江湖的消息, 否则大家就别聚着,各自归隐。我知道你们都是和司马寻处不好的人,所以让你 们都走光,以后就不要自己再去找麻烦碰,不要再想对付他了。」

「那门主您怎么办?」人群中有人发话。

「放心吧!」纪晓华笑的好生犀利,眼光似能将所见人的心灵看穿:「晓华 自有自己的安排。晓华年才四旬,还不想这么早死,自会找出一条生路,保叶凌 紫那群人连影子都摸不着。」

说来也算奇怪,在纪晓华解释完之后,没有一个人怀疑司马寻叛乱的消息, 只是安安静静地照着方亥的带领,一个一个步入地道里去,或许这就是他的魅力 吧!方亥回头一眼,眼光中是那么的期望,期望纪晓华也和他一道走,但纪晓华 摇了摇头,催促他快走,让方亥一点劝告的话也说不出来,只能走入地道里去, 噙着眼泪,听着纪晓华启动机关,将地道封死。看来纪晓华是绝不让司马寻有机 会啣尾疾追,将其他人等全部诛戮的了。

坐回了大厅最上的位子,纪晓华对着小几盘膝而坐,所有的事都已解决,接 下来的就是和叶凌紫的大军对阵了。慢慢取出了两把短刃,纪晓华将两匹白绢密 密实实地缠上了短刃的把手处,做好了随时出手的准备。

***    ***    ***    ***

司马寻比他想像之中还快,几乎是一出谷口就遇上了叶凌紫所率的大军。为 了确保所带出来的所有人都支持他,司马寻玩弄了个小小诡计,故意让部属们被 调的头昏脑胀。等到有人认为不对时,他们已被叶凌紫所带领的白道联军完全包 围住了,在这情况之下,就算心有不服的人也只有举手投降的分。

「辛苦司马门主了。」看着翔鹰门的降卒在司马寻统率下井井有条的样子, 叶凌紫不禁出言称赞:「翔鹰门的本部果是精锐的雄兵,要是真打起来,正道中 人虽操必胜,这损伤也绝不会小的,司马门主果然是才高之士,佩服佩服!」

「少侠谬赞了。」司马寻深深一揖到地:「如今大势已定,纪晓华的撤退计 划已是胎死腹中,丐帮中人早在地道出口埋伏,保证能将残余的不知时势之徒一 网打尽。倒是纪晓华这厮,少侠绝不可稍有小觑了,他武功可强的很呢!」

「我知道,」叶凌紫身边的巫山神女点了点头:「联军的最大弱点,就在于 不能持久。在这种大军压境的紧急情况下,部署还能如此周详,一毫不见紊乱, 纪晓华这人的沉着功夫果然深厚,看来他养气也有独到之秘。」

「夫人说的是!」司马寻低着头。

巫山神女委实太美了,初见时,司马寻和身边的司马空定差点就连眼光都移 不开,呆呆地看着她那出尘天仙般的美色,比起纪晓华的独女可说是各擅胜场。

但司马父子可真是战战兢兢,要是给叶凌紫发现他们偷偷看着巫山神女时的 好色眼光,因而心中存有疙瘩,那他们的前途就完了,他们以后的日子可全要靠 着叶凌紫罩着哪!尤其是司马空定有个大大把柄在他手上,一旦惹叶凌紫生气就 完了。

「纪晓华为了配上翔鹰门的名堂,创出了『翔空五式』和『鹰唳七啄』,比 起本门以前的武功要高强得多了,」司马寻禁不住露出了神往的表情,他虽为叶 凌紫那强绝的功力所震慑,但若论招式变化,叶凌紫招式虽奇异,但在这方面应 不会是老经验的纪晓华的对手,所以他非得先提醒不可。「本门本部的精锐多是 修练了他所教下的武功之后,脱胎换骨的新锐,跟以前真的是不能比啊!纯以内 力而论,纪晓华应不是少侠对手,但加上了招式的诡变莫测,少侠在临阵时可要 千万当心,免生不测。」

「说到这儿,」华山的掌门孔常日插了话:「正道诸人几乎没有和翔鹰门本 部的人交过手,更别说是完整地见识过这两套武功。我方的人很快就要和纪晓华 交锋,为了万全之计,就请司马门主示范一下这两路武功如何?」

「也好。」司马寻下到场中,一式一式地将「翔空五式」和「鹰唳七啄」练 了几遍,这两套武功走的都是鹰爪手的路子,居高临下,以强凌弱,以坚破坚, 从正面直击,只是纪晓华多加了好些诡奇的变化进去,在交手时好多杀招都会从 出人意料之外的方向杀来,令人防不胜防。要不是他先行演练,猝然遇上只怕真 要吃了大亏。

也幸好司马寻硬让纪晓华答应,让他们抵挡五日,纪晓华的撤退行程应该也 是以这日子为准,不然他们可没有这么多时间磨在这儿,慢慢地一招一式寻找破 绽。 ----------                (10)

哈!来了吗?纪晓华听着殿外人声鼎沸,心中暗笑着,这一次是他与司马寻 再一次的交锋,只是斗智而非斗力,结果应该很快就出来了。倒是这次啊!纪晓 华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这次司马寻可算不上主角,最多只是陪衬叶凌紫和纪 晓华此战的小小配角罢了,可也真是可怜哪!

叶凌紫一马当先,冲了进来,他身后嫦娥仙子、巫山神女和丁香殿主紧紧跟 着,深怕有失。本应在前领路的司马寻这时才慢慢走入大厅中,背后普迪大师、 怀风道人和静意师太跟着,最后进来的才是华山的孔常日。

任他们形成合围之势,纪晓华盘坐等着,将刚滚的热水倾入壶中,浓浓茶香 随即溢了出来,淳厚的香味瀰漫了整个大厅,让人几乎想不到这里将是战场。

「丁香姐姐,丁香姐姐。」叶凌紫小小声地问着。

从一进来,丁香殿主整个人就不对劲了,她眼睛直瞪着纪晓华,像是要从里 面喷出火来一样,两只手握紧了拳头,仿佛连指甲都刺进了肉里一般的用力,微 微颤抖着,在茶香四溢的厅中,那股掩也掩不了的怨恨之气更显炽烈。丁香殿主 就这样站在当场,连叶凌紫在叫她也听不到,还是叶凌紫碰了她好几下才恢复过 来。

「姐姐怎么了?」

「凌弟,」丁香殿主咬着牙,唇都破了,一线血丝抿在嘴角处:「帮丁香杀 了这人!」

「我知道。可是,为什么?」

「当年害的宜妤家破人亡,流落在外,他就是首恶!要不是因为他,宜妤也 不用……」

「我懂了。」叶凌紫点点头,他猜到了大概,纪晓华大有可能就是当年强奸 了丁宜妤,夺去她贞洁的人,而之后丁宜妤所遭的惨事,他也该负上部分责任。

将茶倒入杯中,纪晓华像是眼中全无他人的样儿,一派自若。蓦地,纪晓华 手一挥,一杯茶像是有只手托着一般,缓缓飞出,稳稳当当地向叶凌紫飞去。

叶凌紫心中一懔,这种让杯子慢慢移来的手法,不但出力要沉,准头也要极 准,这可比纯粹的暗器手法要更显困难得多。几乎是反射动作,叶凌紫接下了杯 子,茶香扑鼻而来,这才发觉纪晓华的厉害处,算的可真准!他接杯的手几乎感 觉不到杯上传来的任何一点力量,反倒是他差点来不及把手上的力量卸掉,余力 让原本平平的茶面鼓荡着,将茶香激了出来。

叶凌紫捧着杯子,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喝嘛!又怕他的杯中下毒;不喝嘛! 自己率了这么多人鼓躁而来,总不成连他送上来的一杯茶都不敢喝,那岂不是让 纪晓华小觑了?真是不知如何是好。

「公子远来,晓华无以为敬,只有先请用茶,以慰公子远征劳苦。」连头也 不抬,纪晓华轻抿着手中茶水,慢慢啜干,除了叶凌紫以外的其他人,仿佛根本 就映不入他眼中一般:「公子请放心饮用吧!晓华若要下毒,就会下在杯上,当 公子接杯之时,便已中毒,不会让公子有空避毒的。」

「哼!」的一声,叶凌紫头一仰,杯中物一饮而尽,茶杯一甩而回,势夹劲 风,他看纪晓华武功不弱,想先来个下马威:「纪兄未免太吝,翔鹰门财力雄厚 非常,即便吾等远来,堂堂一门之中竟连待客的酒都没有么?无礼且吝,岂不太 过?」

「公子见谅。」行若无物地接下了杯子,纪晓华语音依旧平静,一点儿动气 的样子也没有:「美酒最是伤身,不仅晕脑,而且乱性,是以本门并未藏酒,一 向以茶水待客。」

叶凌紫正待反唇相讥,心中突地一震,纪素青也是从不喝酒,问她原因时, 她总以量窄为辞。而且……而且她一向以酒水会乱脑智思考,常劝叶凌紫少饮; 再加上纪素青一向的温和沉着,那神态和纪晓华几乎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难道 说……叶凌紫心中一阵乱,迷迷惘惘的,好久都理不出一个头绪来,而接下来和 纪晓华互相讥刺的工作,就由巫山神女接手了。

「依礼而言,若要待客,酒液菜餚都是必备之物,做主人的只恐酒薄菜少, 从无以茶待客之理,更无自知吝鄙,还能巧言利舌至此的。巫山神女这就直说了 吧!我等远来,并非为了做客,而是为了兵阵之事,将与纪门主决一死战。如果 门主想以礼待我,酒菜自需求丰盛完满、宾主尽欢;若门主已有决死准备,将与 我等一战,那之前这些虚礼就免了吧!徒有草草虚礼,也不足赎门主之罪,故示 悠闲并无任何一点实效。」

口舌果然犀利,纪晓华心中冷笑。「神女修真之人,何苦事事以尘世为准, 徒以尘世污垢秽身?眼界未免太狭了些。倒是晓华之礼,只为叶公子一人而设, 不知公子感想如何?」

叶凌紫正想说话,身后的正道人士已经哗然,纪晓华这番话,分明是不把其 他的人放在眼中。南宫玄胤和孔常日性刚如火,早忍不住骂了出来,其他人也推 波助澜,一时间大厅之中吵嚷至极,倒是纪晓华闭了嘴,注意力又回到了茶杯上 去,冷眼旁观正道诸人愈吼愈有精神,纷争对象的自己却一点也没有加入争吵的 意思。

叶凌紫花了好大心力才让大家安静下来,一时间,差点自己也气的定不下神 来,巫山神女向他眨了眨眼,做了个眼色,示意该让司马寻出面了,看来也只有 这个人出面,才能让纪晓华怒火涌起,将他的悠闲样儿和沉着完全打散开来。

司马寻排众而出,清了清喉头正要说话,身后人群中突然一阵安静,随即一 点点喧哗声传了出来,愈来愈大,却没有掩住一阵轻盈的脚步声。

叶凌紫回头,当场就呆住了,来的人他认识,在场的好多人在湘水楼上也看 过她,但却从来没有看过她穿成女装的样儿;其他人则看着那有如天仙下凡的美 女如分花拂柳般,缓缓步向前来,不自觉的从人群中分出了一条路,好让她通行 无阻。

叶凌紫吞了吞口水,看着那曾和他有过一夜缠绵的女子,穿回女装刻意妆扮 的样儿竟是那么的美,美得令人屏息。

「司马门主,司马门主,你怎么了?」叶凌紫微微地一瞥身旁,司马寻的眼 睛也正盯着那女子发直。他本以为是司马寻的好色根性又发作了,这种事司空见 惯,叶凌紫早看到司马寻不经意瞄向巫山神女的眼光了,他本人也是好色如命, 心中根本不以为意。

但司马寻的手微微发抖,整个人看来似乎是惊吓比惊艳多得多,加上司马空 定躲在司马寻身后,一点也不敢露面,掩掩藏藏的,让他登时觉得事情并不寻常 单纯,难道他们知道纪素青的真实身份?纪素青实际上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 让他们如此惊讶和恐惧?

「司马门主是否认得她?认得我青弟?」

「叶少侠认得她?」司马寻一脸惊恐神色:「她是纪淑馨,纪晓华的独生女 儿,也是纪晓华的唯一传人,尽得其武功和心术真传,有她出手,这一仗只怕不 太好打。」

缓缓走到前头来,纪淑馨脸上两行泪滴了下来,连对叶凌紫都不打招呼,眼 中仿佛只有纪晓华的存在。她慢慢走着,每一步似乎都带着重重的足炼,蹒跚而 沉痛,好久好久才走到了叶凌紫身前,对着纪晓华跪了下来。

「不孝女淑馨,见过爹爹。」

「你回来啦?淑馨。」纪晓华这才抬起了头来,脸上浮起了微微的苦笑,那 是父亲对一个顽皮女儿的笑容:「野到哪儿去啦?偏赶在这时候回来。」

「女儿五年来都在外头,许久不见爹爹了。」纪淑馨垂着头,眼泪直滴,打 在砖上,叶凌紫看不过去,伸手过来为她拭干了泪。她也没拒绝,只是按住了叶 凌紫的手,叶凌紫这才看到她眼中的神色,那是他从未见过的依赖。「淑馨只想 问爹爹,冒叶凌紫之名,做下案子栽赃嫁祸,是不是爹爹的主意?还有本门在外 的各处分舵,内中藏污纳垢,什么份子都有,爹爹是否也有所知闻?」

隐隐的笑意埋在口里,纪晓华何尝不知,这灵秀的女儿是在为自己辩护?这 两件事完全是司马寻摆布的。从当年定下这数十年为期的发展计划后,纪晓华就 处在半退隐的状态了,一点不曾过问门中所有事务,除了财务之外,几乎所有的 事都是司马寻处理的,而纪晓华只是在出大事的时候,做为顾问的人而已,徒拥 门主空名。

但是,纪晓华又为什么要对他们解释呢?尤其对那些他看不起的人,那些正 道之中的佼佼者。

「晓华是翔鹰门主,所有翔鹰门的事自然都是晓华的主意。」纪晓华的声音 好冷,涷的纪淑馨心中发寒,依着叶凌紫的手才没有瘫倒下来:「倒是淑馨,你 上次回来的时候,爹爹不就和你说过,不要再和叶凌紫混在一起,也不准你妨碍 本门的所有行事?你为什么在湘光楼为叶凌紫辩护,明知他是本门之敌却又和叶 凌紫形影不离?将我的话全丢在脑后!」

纪晓华声色俱厉,压的纪淑馨根本站不起来。她边抽泣边跪在叶凌紫身畔, 靠着他扶着才没当场坐倒,只能悲泣着:「爹爹……」

「除了这些之外,你还为他做了什么?」

「女儿……」纪淑馨仍跪着,泪水又滴了出来:「女儿并未对门下各分舵出 手,连计划都未参与,只是有时帮他遁走,不让本门援军有机可乘可以。为叶大 哥辩护时,女儿并不知那是本门的所为,这应该不违爹爹的禁令吧?」

「哼!」纪晓华手上微一用力,茶杯破裂,一点破片陡地从他手中飞出,直 刺纪淑馨眼前。亏得叶凌紫从进来面对纪晓华起就全面戒备,一丝也不敢大意, 才在碎片击中前截了下来,将那点破片打在地上,发出了「叮」的一声。

「你既然已决定跟着叶凌紫,和爹爹作对,叛门而出,便不该再回来,不配 再做翔鹰门的门人!以后我们之间恩断义绝,你的事和我再不相干!」

四周正道中人登时大骂出来,连血肉至亲也不管了,这人竟连自己的女儿也 下此毒手!

叶凌紫气的说不出话来,他移到纪淑馨身前,翼护着她,以免让纪晓华有再 次出手的机会。他眼中精光闪烁,怒火几欲喷出,半瘫倒的纪淑馨则交由巫山神 女扶着,在怒斥声如鼎沸之际,只有巫山神女仍保持着灵台一片清明,没有加入 斥喝的行列,心中仿佛在盘算着什么似的,一丝不可见的微笑隐在嘴边,纪晓华 的企图她可是了然于心。

叶凌紫还未动手,半空之中突地一声大吼,孔常日长剑出鞘,居高临下直击 而来。他看纪晓华方才出手,功力果然不弱,心中不敢怠慢,一出手就是华山传 自当年儒宗的秘招——道济天下。他也知纪晓华的武功是以鹰爪手之类为主,最 重夺取先手,以强击弱,所以先行出手抢得先机,务要让纪晓华不能登高,无法 发挥鹰爪手武功的优势所在。

那可是他看了司马寻一步步演示了「翔空五式」和「鹰唳七啄」之后,所看 出纪晓华最大的弱点所在,连叶凌紫也对他这手先发制人、攻敌之弱的战术心中 叫好,更遑论华山的门下弟子了,赞叹声如雷贯耳。

白道中的其他人看孔常日这凌厉无匹的出手,除了普迪大师和怀风道长等修 养深厚的方外人以外,无不叫绝,人人都以为纪晓华这下将不堪一击,纵不毙命 当场,也会在这一着下重伤,接下来就是一面倒的战况了,这凌厉的杀手岂是易 与的?

在旁人的叫好声中,孔常日信心愈振:「道济天下」是他极少露于人前的绝 学。

这一式在一口气下连出八招,击向八处,出手极快,直捣对手头顶、下阴、 双臂、双肩和腿侧,招招都有夺命之能,即使是功力差相仿佛的对手,在同时接 下了八招之后也要手忙脚乱、气尽力竭,但这八招只是前奏而已,消耗了对手功 力之后,接下来的一记直劈对手前胸才是此招的真命天子所在。

而且这招并不是如讲的这般僵硬,出手者看对方的反应,随时可以将九下出 手掉换位置,或者是调节出力,随心所欲的内劲变化才是此招的精华所在。

孔常日眼中纪晓华根本就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精气神早在这气势压抑之下 摧折,全无还手之力,只能呆呆地坐在那儿,任凭宰割,嘴角不禁浮出了一丝浅 浅微笑。

从当年儒道法佛四宗和魔教两败俱伤之后,中原四宗瓦解,余众各自分立成 派,佛化少林、道成武当、儒宗之余力则聚集成为华山一脉,至于法宗却是迹近 全灭,再无留存,而峨眉则是佛宗的女弟子所成立的宗派。这四派虽共执武林牛 耳,但私下仍是针锋相对,彼此不让,这一下纪晓华被自己一击成功,华山将能 大大露脸,威风凌于众家之上。

众人的呼声同时静下,厅中一时连根针跌在地上的声音都听得见,那震撼带 着沉默,在大厅之中好好地环绕了几圈,人人张口结舌,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 睛,孔常日更是惊呆了,长剑脱手跌在地下,虎口溅血。

就在孔常日的剑猛向下冲、直劈敌首的那一刹那,纪晓华突地长身立起,站 的笔直,让孔常日原本算的精精准准的攻击范围登时缩小了一大半,从他的全身 上下,缩到只有纪晓华的头顶和双肩。

就在孔常日空中换气变招、内劲微微一窒的那时刻,纪晓华左手一伸,从孔 常日的剑圈之中直进,样子虽是和缓轻柔,速度却快的连孔常日此等高手都来不 及反应,被他一把抓住胸口,将孔常日整个人丢了回去,要不是他弟子赶忙搀扶 着,只怕当场就要摔跌在地上。

孔常日定了定神,转回头去就要对司马寻大骂,却被叶凌紫一伸手阻住他: 「纪兄果然不凡,没想到『鹰唳七啄』中最是简简单单的一式『鹰击长空』,在 你使来,竟有如此威力!连孔掌门在猝不及防之下都要吃了亏。」叶凌紫双眉凝 紧,纪晓华的武功远在他想像之上,刚刚对纪淑馨的出手像是没用上半分力。

「你这混蛋!」司马寻气的骂出来:「明明说这两套武功要完完整整的传给 所有门徒,偏留了这么一手,连我都不知道,存心欺瞒门内所有人,真是狼子野 心!」

「副门主,」纪晓华的声音一样平静:「武功要活学活使,不能死练死用。 你一听到翔鹰门的武功,就以为一定要用鹰爪手的方式来用,这种打法碰上真正 高手,一定大大吃亏,用武一定要有自己的路子,这句话我老早就说过了,是你 听不懂话,怪得谁来?」

巫山神女暗暗心惊,叶凌紫也微蹙起眉头,心中暗凛,他见了司马寻这背叛 了他的人,竟还能保持如此平静,一丝怒气勃发的征候也没有,此人之深沉实远 在想像之外。

叶凌紫心中还有一个疑惑,本来照他的计算,这下突击应该会让翔鹰门下大 乱,或许自己进来时会碰上大批难民挤在密道口的情景,但进来时却是什么也没 有,只有纪晓华一人在悠悠闲闲地冲茶。

他本以为是纪晓华还来不及打开密道,好让众人逃脱,残余人等都躲在厅后 不敢出来,但他聚功力听,整个翔鹰门的范围之中,除了自己的人以外,就只有 纪晓华一人的呼吸了,其他连一只狗的声音都没有。

难道其他人都全部退走了吗?是纪晓华一开始就了解了司马寻的意图,还是 司马寻根本就是纪晓华所派来的卧底,这一次不过是让自己扑个空,接下来再由 司马寻重掌翔鹰门,准备东山再起,而纪晓华本人只是个饵罢了?

根本没有注意到叶凌紫心中的思绪,司马寻气的全身发热,和纪晓华的唇枪 舌剑往来一点未歇。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老子早已决定要把你这个僭称门主的恶徒打到地狱里 去,你还假惺惺地叫老子什么副门主?告诉你,等把你杀了之后,司马寻就是翔 鹰门实实在在的门主,你就认命吧!不要再摆个什么门主的谱了。连你女儿都叛 你而去,你这门主还有什么好干?」

「副门主还弄不清楚一件事哟!」纪晓华笑了笑,兴味盎然地看着缩在叶凌 紫身后的司马寻:「淑馨被我逐出了翔鹰门,以后和晓华再不是父女关系,她做 什么都不关我的事。可是司马寻你还是翔鹰门的副门主,」纪晓华的声音没有什 么变化,但听着的人却感到背脊上游走的寒意:「叛门之罪、通敌之实,在门规 来说只有一条死罪,纪晓华之所以不将你逐出门去,就是为了要以门主的职务权 力,将你处以门规重刑。」

司马寻缩了缩身子,不敢再说话,纪晓华积威之下他根本不敢回嘴,何况以 他的经验,纪晓华要做这种事八成能成,无论有谁保他都一样。白道联军的气势 登时滞了下去,凝结在空中,就像是被纪晓华一个人压了下去一般。就在这个时 候,叶凌紫发觉,背后的众人又空出了一条路,有两个人的脚步声缓缓而来,柔 和低沉的语音比人还先到,连纪晓华的脸色也变了。

「二十年不见,没想到施主风采依旧,犹是威风八面,这气度风华一点都未 减。」

「是啊!若非小兄刚刚出手,气度沉着仍是当年手段,怀灭还不敢确信便是 故人。」

慢慢走到阵前的是一僧一道,连普迪大师和怀风道人都让了路出来。那僧人 须眉皆落,面上皱纹不少,很难让人由外表来判定他的年纪,眼中精光湛然,显 然武功不弱;那道人却是羽衣高冠、修养整齐,乍看之下颇为年轻英挺,但目光 含蓄而充盈,活脱脱是个高明的修真之士。

「师兄和道长闭关二十年,怎么出关都不和贫尼说一声?」静意师太语中含 笑,先行施礼,看来和这两人颇为熟识:「没想到今日之会,竟连当年的排山倒 海两上人都请出来了,看来二十年修练果是成效不少。是为了什么要劳动两位大 驾?」

「师姐谬赞了,」那僧人淡淡一笑,原本看来枯木死灰一般的脸上登时生机 灿然:「普生此来,不过是访故友罢了,顺道解了二十年来心中谜团。」

「怀灭也是,」道人单掌一礼:「这谜团在心头二十年不解,师兄和老道闭 关多年,却是想也想不透。」

叶凌紫心下登时惊叹,这两人竟是当年武林之中最顶尖的僧道中两大高手, 号称力能排山倒海的少林普生大师和武当怀灭道长,但他们来访的,是哪位故人 呢?难不成他们和纪晓华早已熟识了吗?这纪晓华背后又有什么秘密?

纪晓华颜色顿敛,他慢慢地、很虔诚地,将面前茶盏上两个空杯洗了又洗, 用白巾抹干了,之后将手伸入水盆之中,好好地清洗了一遍,用另一块白绫拭净 之后,这才重注沸水,冲了两杯热茶,放在托盘之上。他走了下来,两手端着托 盘,稳稳地走到两人身前,极虔敬地奉上了茶水,动作是那么的流畅柔和,就像 是个虔心礼佛的佳人一般,令人心里舒服。

普生和怀灭两人毫不推辞,举杯便将清茶啜尽,像是一点也不怀疑这人是否 会下毒的样儿,旁观的人不禁心中惊讶,怎么这三人的样儿竟像是至交好友的样 儿?

两人饮尽了茶,将茶杯放回托盘,任纪晓华走了回去,叶凌紫和正道诸人被 这景象所慑,连司马寻也呆住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也没有人趁纪晓华双手没 空的机会加以袭击,他的种种模样看起来是那么的祥和,大厅中一点也没有刚才 一触即发的紧张感。纪晓华轻轻放下托盘,站在几后,这才向着普生和怀灭深深 施礼,和刚刚那不把正道中人放在眼中的人物比起来,简直像是天壤之别。

「鸣楚别来无恙?老衲好生挂念。」普生大师这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吓了一 大跳:「从当年老衲和道兄、鸣楚三人共破张清风老先生的夜修盟之后,老衲便 弃了掌门之位,闭关修行,之后就一点鸣楚的消息也无了。令嫒可还好吧?」

「或许怀灭道长也是吧?」纪晓华微微一笑,看着怀灭道人点了点头:「晓 华弃世近二十年,杨鸣楚之名早已烟消云散,没想到今日还会遇上两位,世事真 是难料。倒是不知大师和道长心中有何疑惑?是否有晓华可以效劳的?」这话只 听得众人张目结舌,连司马寻和纪淑馨也是不知所措,难道今日的翔鹰门主纪晓 华,就是当年的大侠杨鸣楚?这叫人如何相信?

「疑惑有二,」这次换怀灭道人说话了:「一是当日夜修盟中一战,吾人和 鸣楚兄弟远去劳累,而张清风以逸代劳。张清风那老魔头好生骄狂,竟敢言说坐 在椅上,任我们合攻三招,若离椅算输,鸣楚兄却说不愿让那老魔占便宜,宁可 自坐椅上,任那老魔出手三招。之后张清风三招不胜,老羞成怒,愤而当场自废 武功,任我等处置。鸣楚小兄何以说那种情况下,是我等占优?老道和普生师兄 苦想了数十年,其中关节犹未通透。」

「其实这也简单,只是道长和大师泥在一个地方而已。」纪晓华笑着,看着 普生大师和怀灭道人面现疑惑的样子,连叶凌紫和其他人也洗耳恭听,那场仗是 武林之中的一个谜团,很多人提了很多答案,却是没有一个能令人信服。「道长 认为,若当年我等三人齐攻,能胜张清风的机会有多少?」

「张清风那老魔武功不凡,」怀灭道人沉吟着:「当年我等远去劳累,武功 大打了个折扣,若以一比一,只怕不是对手,但若以三比一,应是必言可胜。」

「那要多少招呢?」纪晓华继续追问。

「也要上千招吧?」

「这就对了,」纪晓华喝了一杯:「张清风为人骄狂,但那时的处置却是知 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以当年我四人的武功,彼此之间要在三招之内制敌是绝不 可能的,就算坐在椅上也是一样。当时我等远去,身疲力累,若拖久了,对我等 不利,所以晓华要和他定下三招之约,因为以一比一,晓华至少抵的过三招的。 更何况攻为求有功,守只求无过,尤其是把自己定在椅上,采了守势的人也要省 力些,何况夜修盟的座椅全由石制,做为凭依坚固无比,倒是张清风聪明一世、 糊涂一时,竟未看出晓华的小计,将自己的攻势限在三招,简直就是自废武功, 晓华可绝对不愿如此地画地自限。这不过是小小心计的运用,道长和大师心境光 明磊落、不屑小节,也难怪看不透内中之秘,其实也不必因此自责。」

「原来如此。」怀灭面上一凛,连声音也沉了下来:「还有第二件事,当日 张清风已自废武功,不过是一个老人,何苦鸣楚定要下杀手,毫不容情?」

「没错,」怀风道人也叫了出来,语气激动,完全没有修道中人道骨仙风的 样子,从一进来他的样子就很激动:「何况从张清风留下的管家证言,张清风曾 育有一子,失落在外,身上种种特征和你一模一样,再加上你幼时家乡中的种种 证据,不难明白你和张清风有血缘关系,甚至可能是亲生父子。为了不让他影响 你日后前途,竟连亲父也要下此毒手,难道你想推说当时不知吗?」

「此事当真?」连普生大师和怀灭道人都怔了一怔,倒是纪晓华冷冷一笑。

「此事不错,当年出发之前,晓华便知他是生父了。」纪晓华也不管旁人眼 光,说了下去:「所以当日的大侠,也只不过是个弑父凶人,正道诸公敬请出手 吧!」锐利的眼光陡地从纪晓华眼中射出,打的众人脸上热辣辣的,尤其是正道 中人往往把大义灭亲之类的话挂在口头,被这样一抢白更是难堪。

「是吗?」普生大师合什一礼:「如果真是如此,鸣楚便不会留下张清风的 家人了,更不会就此失踪数十年,避迹于翔鹰门。当年鸣楚有何打算,不知是否 可以示知老衲?至不济当时我等三人也是亲如兄弟的方外之交,虽是相别以久, 老衲自认还有这个资格询问,鸣楚绝非狠心如此的人。更何况老衲明知,当日鸣 楚在杀他之前,曾给他看了一个东西,想来那就是鸣楚的身份证明了,怪不得张 老先生入土之时,神情悲悔至极。」

「真不愧是大师啊!」纪晓华苦笑:「其实当日晓华是非杀他不可。他虽是 我生父,但也是家母毕生怨仇之人,何况在晓华生后,为免日长梦多,他还曾经 派人来追杀我母子,让我母子奔走江湖,无依无靠。家母逝世时,晓华在床榻旁 起誓,必亲手杀之,以偿此恨。他既不以子待我,我又何能尽孝?不能两全,该 当如何?请大师教我。」他顿了一顿,冷冷的眼光再次扫下来:「此事不过是晓 华家务之事,和什么大义灭亲全扯不上关系。」

「虽是如此,」怀灭道人脸色更沉更阴:「鸣楚小兄又何必屈身于翔鹰门, 流落黑道之中?难道我二人在小兄眼中,竟是连护住小兄都无能为力的无能之辈 么?」

怀灭道人眼光一转,望向了跪着的纪淑馨,声音一转而为温柔慈爱。纪淑馨 面上表情却是震撼之极,这事好像连她都不知道,纪晓华一直埋在心底:「淑馨 一出世,怀灭和师兄就是第一个抱着她,认她做干女儿的人了。就算是修为不足 吧!怀灭可是一直挂在心里的,」纪淑馨闻言至此,眼眶中泪花翻滚,只差没再 流下来,不知何时,普生大师已站在她身边,轻轻地拍着她肩膀:「鸣楚小兄不 觉太心狠了吗?」

纪晓华的反应很是奇怪:「当时发生了什么事,道长会一点也不知道吗?」

「现在知道了。」怀灭道人的反应更是奇怪,脸色瞬间冰寒如水,旁人完全 听不懂他们在打什么哑谜,倒是怀风道人先跪了下来:「师兄,怀风在此请罪受 责,但怀风也有几句话说,无论如何请先让怀风尽言。」

「果然是武当门下,」纪晓华手上摆了个势子:「这把翔风回星剑法果然不 凡,当年在先母墓前晓华负创而走,虽说是暗袭,但晓华至今仍无法破解,实在 心服之至。」

「不错,」怀风道人一副豁了出去的样子:「出手的人就是我!当年怀风知 道此事,瞒着师兄下山,矇面伏击杨大侠,因为怀风绝对不相信任何弑父之徒, 和与黑道有关系的人!谁晓得这人中我一剑,竟能负创而逃,留下翔鹰门这么大 一个问题,以致今日劳师动众!」

「你……」怀灭道人气满胸膛,偏又不能出手,这情况下,他又怎能对怀风 下得手?虽然很卑鄙,他却是那么的义正辞严,反而让怀灭和普生两个想为杨鸣 楚伸冤的人无所下手,无论如何,这算计可真是厉害,不愧是在黑道之中混过的 人。

怀灭道人不禁想起了往事,怀风当年弃恶从善,是第一个由夜修盟中脱出的 人,是以怀灭收他做师弟,一直以来他都是一副嫉恶如仇的样子,连这一次也一 样。

「那么,」普生大师满面慈悲:「小兄现在姓杨、姓张,或是姓纪?普生应 当如何称呼才是?」

这时候问这个干什么?叶凌紫一脸迷糊,连巫山神女也不懂话中襌机,其他 人更是懞然不知。

双掌合什,纪晓华低头为礼:「杨姓是家母之姓,张姓为先父之姓,晓华现 在姓纪,大师叫我纪晓华得了。大师出手吧!晓华早定了自己的路。」

「是吗?」普生大师低首默然,摇了摇头,慢慢走了出去。怀灭道人也叹了 口气跟了出去,连武当门下也同他一起撤走,而怀风道长这下却是留着也不是, 走了也不是,他无话可说,顿了顿足,也跟了出去。

「倒也不错,」纪晓华冷冷一笑:「这段公案算是了结了。司马寻你给我听 好,本门中人就是从我身后这扇门撤走的,」他指了指身后的布帘,声色转厉: 「要追他们的人,都得先要跨过纪晓华的尸首才成!你可有胆敢先出手么,司马 寻?或是还像以前一样,只敢躲在别人身后?」

「你胡说!」司马寻一声大喝,手指指向另一面的一幅壁画:「司马寻好歹 原也是翔鹰门之主,自然知道本门之中,唯门主能知的秘道在什么地方!那幅画 后才是秘道所在,你休想骗我!以这种小诡计就想骗过正道众侠,你也太小觑人 了。」

「那你就追追看吧!」纪晓华冷笑未已,叶凌紫已经扑了上来,无论如何, 叶凌紫都不容翔鹰门的余众退走。两人在那扇门前交换了好几招,司马寻趁机打 开了秘道,正道中人一涌而上,杀了进去,司马寻赶忙大吼:「退出来,快退出 来,里面有机关!待我闭了机括之后再进去。」

听着司马寻的大吼和巫山神女急忙指挥众人退出地道的声音,看来像是掌控 了全局,叶凌紫这边却是愈来愈危险。

他本来以为,心计被揭穿了的纪晓华会奋不顾身地去挡住司马寻所指出来的 门户,至少在这情况下也会心神微分,这才抢先出手,一脚踩在纪晓华身前的茶 几上,出手如雨点般迅急。谁知纪晓华心平气和,坐得好稳,招来招往一点慌急 也没有,反而是脚踩着小几,一脚停在空中的叶凌紫平衡不佳,在这姿势下又不 好使力,才三十招后便已迭遇险招。

纪晓华的出招极为平凡,全没用上司马寻示范时的种种诡变,但一招一式都 节段分明、浑然天成,全没半丝忙乱之气。在功力的深厚上他还不是叶凌紫的对 手,才刚交手叶凌紫就知他的内力差了自己一大截。

但叶凌紫发觉宝录上所习的各种诡异招式在他眼前好像是一点效用也没有, 几乎每一式都还没有使全,就被纪晓华简洁有效率的攻势逼了回来,如果两人功 力差相仿佛,或许叶凌紫还撑不上三十招就给打下来了。

咬牙苦撑的叶凌紫心中愈来愈惊骇,纪晓华的出手舒缓至极,仿佛处在危险 之中的不是他自己一样。一点光芒突地在叶凌紫脑中一闪:纪晓华明知司马寻知 道那条秘道,那他为什么要指向自己身后?又不是不知道司马寻一定会指出来? 莫非他大胆到以司马寻知道的秘密之处作为疑兵之计,而残余人等真是从他指的 路退出的;还是他指向身后的才是疑兵之计呢?叶凌紫发觉自己这下完全没有办 法,不能对自己的判断下决定,一点自信都没有。

两人交换了近五十招,叶凌紫背上冷汗直流,这情势之下,他根本没有办法 脚踏实地,自己优势的功力无法尽情发挥,不退下是不行了。叶凌紫果决无比, 身子猛的一让,直压了下去,顺势退回了大厅中央。

纪晓华的小几在大厅的高处,中间还隔着阶梯,如果他顺势退下,纪晓华要 追击至少要花上跃在空中,再落下来的时间,否则就是从斜里奔出来。虽说是居 高临下,但耽搁的一瞬间足以让叶凌紫喘过气来,重组攻势,何况脚踩实地的他 一定能发挥内力上的优势,毫不需畏惧他。

而在另外一边,在付出了近十来人的死伤之后,在巫山神女和普迪大师的指 挥之下,正道诸人算是退了出来,连南宫玄胤身上也带了伤。

退了下来,正待喘口气的叶凌紫吓了一跳,一直没取出兵刃的纪晓华双手一 分,两柄短刃取在手中,茶几一劈两段,整个人顺势冲出,丝毫没照叶凌紫预算 地浪费任何时间,双刃一前一后,向叶凌紫面上直刺而来。叶凌紫头一偏,险而 又险地让过了第一击,一手揧出背上长剑,陶音剑直取纪晓华前胸。

他本没想过要出剑,从司马寻的形容,纪晓华虽非泛泛,武功也不过稍胜司 马寻一筹,加上刚刚对纪淑馨出手的那一记,虽快却没有加上多少内力,叶凌紫 心中本以为能手到擒来,谁知纪晓华竟似连在司马寻面前都从未使过全力,真功 夫竟是如此难惹。情急之下,这一剑用上了全力,连身子都冲了上去,这是两人 交锋以来最惨烈的一击。

叶凌紫手上一轻,纪晓华手中短刃在他剑脊处一抵,借力弹飞开去,也躲开 了丁香殿主攻来的一掌,力量使得恰到好处,方才那猛烈的一击好似完全不存在 般。叶凌紫被他一带,退了两步才压下被他带着转的身子,却已来不及阻着纪晓 华的斜飞。

看着纪晓华飞跃向巫山神女背后,不禁心惊,他这一击若杀下去,巫山神女 八成抵挡不到,自己过去援护,旁边的司马寻也会遭殃,当下手中一振,陶音剑 势如飞虹,直贯纪晓华背心,呜呜之声大作,叶凌紫并不想这一剑刺中目标,只 盼望纪晓华躲开来,暂解巫山神女背后之危。

冷冷的一笑,纪晓华手中两柄短刃同时飞出,一柄撞上了陶音剑,当场断成 两截,但也撞得陶音剑飞了开去;另一剑则直直地,飞向司马寻脑门,破空之声 全被陶音剑的响声盖住了,要不是普生大师及时推了他一把,司马寻只怕逃不开 背后的这一剑。

即使如此,司马寻还是吓出了一身冷汗,那短剑就插在他手边,剑柄处缠着 的白绢散了,被余力震的飘散了开来。纪晓华这一掷之力极强极猛,加上这一击 正好顺着他冲来的势子,更添威势,这一剑刺入了壁内,劈的司马寻正按着机关 的手边的墙壁上裂了开来,一丝微乎其微的味道当场散出,拂过了众人鼻尖。

「快退出去!」普迪大师和静意师太叫了出来,额上沁着汗水,一点方外人 的沉着都没有了,显然兹事体大。「是炸药!纪晓华在墙里埋了炸药!」

「来不及了,」纪晓华坐回了断裂的几后,笑的好狠好毒:「炸药就快要爆 炸了,这次保你们一个人都逃不了。什么正道中人?都给我留下来殉葬吧!哈哈 哈!」

正道诸人原本就已经开始在逃出去了,闻言更是心惊胆裂,大厅原本算是宽 大的出口挤满了人,拥挤的人群中甚至已经有人为了抢路而大打出手,混着纪晓 华冷沉的笑声,和叶凌紫、普迪大师、静意师太和孔常日高亢的指挥声音,更显 凄惨。

好不容易大家都逃了出去,坐在地上喘着气,门边染满了鲜血和飞溅出来的 生人肢体,逃出来的人大部分身上都带伤,没有人的兵刃上是干而不带血的。叶 凌紫最后一个出来,他不只要堵着纪晓华,不让他啣尾追杀而来,更要把长跪厅 心、呆在那儿、动也不肯动的纪淑馨强拉出来。差一点点就来不及了,两人几乎 是一掠出门来就滚倒在地上,背后纪晓华的笑声仍然未歇。

当两人好不容易出来时,炸开来的火星差点就烧着了他们,真没想到他竟连 女儿也不顾了。

***********************************   招式描写方面真的不行……如果大家有看漫画的习惯,就知道华山的那一招 「道济天下」其实就是神剑闯江湖里的九头龙闪,不过写完回头看看,真是…… 连自己都有点看不下去,看来后面还是多写点体位,少写点招式好了。

虽然翔鹰门里预藏的火药炸了开来,让正道大军被纪晓华「兵不血刃」地弄 得死伤沉藉,大削叶凌紫的脸面,不过故事还没有结束哟!请期待续集吧! ----------                (11)

众人都气得咬牙切齿。如果说炸药爆炸的力量很强也就罢了,最多让他们恨 纪晓华明知要死,还狼子野心想带他们垫背,偏偏从耳朵听来,屋内爆炸开来的 威力并不大,几乎可以说是非常非常的小,连大厅房顶上屋瓦都没有震碎几片, 只是烟漫四处,显然那是为了让纪晓华从密道从容逃遁的机关。

虽是心中恚怒,叶凌紫也不禁有些佩服,这人的布置当真非凡,不只是自己 不出手,就让正道这边伤亡不少,同时自己也全身而退,一点伤也没有,果然不 愧是当年叱吒武林的顶尖角色。

气红了眼,叶凌紫本想冲进去,但一只牵住他袖子的纤纤柔荑阻住了他的动 作。叶凌紫回头一看,眼光和纪淑馨的眼波撞个正着,那眼中没有了叶凌紫习惯 看到的自信和冷静沉着,满溢着求恳和哀伤,配着眼眶中打转的泪水,更是楚楚 可怜。

在这一牵之下,叶凌紫的火气也消了下来,他并非愚人,当然知道纪淑馨是 为了自己好,厅中烟雾弥漫,可说是伸手不见五指,加上地道之中又有机关,如 果他鲁莽进入,以纪晓华之心狠,配上对地形的熟知,叶凌紫就算能保全性命, 在其中只怕也要大大吃亏。

但屋中可是有两条秘道,给这阵烟雾一拖,加上从这规模来看,这一炸根本 就是要堵塞住地道的入口,等到他们清出了路来,纪晓华早不知道溜到什么地方 去了,只气的叶凌紫心中火起,看来只好盼望老天慈悲,让依司马寻指示,守在 地道出口的丐帮人众能堵着他们了,这一次可真是,完完全全被纪晓华玩弄在股 掌之上啊!一点面子也没有了。

「各位尽管放心,」叶凌紫定下心来,巫山神女赶忙提示他,要再不提升正 道诸人的士气,这一仗下来他的威望就完蛋了。「丐帮凌老帮主所率的精锐,早 在秘道口布阵以待了,保证纪晓华和他的余党一个人也逃不掉!」

叶凌紫低下头来,坐在他脚边的纪淑馨看来像是虚脱了一般,什么都没有听 到,看到这样子他才敢继续说:「纪晓华抱头鼠窜,这一仗是我们彻底的赢了, 至少我们也拿下了翔鹰门的根据地。接下来就让司马门主好好尽地主之谊,大家 在这里的房舍中好好休息,等接到凌老帮主截上敌人的烟火讯号,大家再过去会 合,完全歼灭其残部。现在还跟随着纪晓华的人不多,或许等我们到了的时候, 已经没有了出头的份了哟!」

剩下的人忍不住大笑了出来,「被纪晓华耍了」的想法一时间烟消云散,连 普迪大师都泛出了微笑。叶凌紫趁势追击:「那么就请司马门主先安排休息的地 方,以及饮食的东西;伤者先去休息,而没受伤的人则留下来,帮助清理厅中砂 石、门上尸体和重启秘道的工作。请峨眉派的诸位师姐帮忙救护伤患,以及帮司 马门主准备安宿和膳食的工作。」

看着大家点头,叶凌紫这才放下了心来,他还得要好好地安慰纪淑馨呢!

***    ***    ***    ***

慢慢走向纪淑馨的闺房,叶凌紫叹服地看着走道的四周,嫩绿色的墙配着每 隔七、八步就有一棵的绿叶盆栽,一点也没有室内的侷促感觉。这独立的小屋, 比起其他间来算是满小的了,但在用心的布置之下,进入其中却仿佛有着野外的 空气一般。

虽然纪淑馨是纪晓华的女儿,其身份颇受司马寻侧目,本来不应该继续待在 这儿的,但她和叶凌紫的关系非比等闲,再加上正道中人看了她在厅中为了叶凌 紫,险些就死在亲父手下,疼惜心重,才让她好端端地留着。叶凌紫本关心追杀 纪晓华的行动,但大厅内部还没有清理出来,只得暂时放下一颗忐忑不安的心。

走进了她房里,身着鲜黄色衣裙的纪淑馨坐在床边,动也不动,任启开的窗 户袭入的风吹拂着裙摆,那沉郁的感觉一点都不适合房里的温柔气息。微风并没 有吹灭烛火,映着桌上的餐点满满的,一点都没动过。

「都不吃饭怎么行呢?」叶凌紫坐在椅上,看着纪淑馨垂着头,长长亮亮的 秀发散了下来,还有些湿湿的,整个人一点精神也没有,魂魄好似飞出了身体, 连叶凌紫进来都好像没看到似的,一个招呼也不打。「这样对身子不好的。让我 喂你好不好?淑……素青,大哥的好青弟。」

「淑馨都穿回女装了,怎还会要大哥当淑馨是男儿身?」纪淑馨抬起头来, 泪迹未干的脸上有着一丝丝微微的笑容,破涕为笑的容颜是那么的俏丽:「淑馨 哪会是那么不通情理的人?大哥放心叫回淑馨吧!也别把淑馨当弟弟了,淑馨既 穿回女装,就不会再装回纪素青的样子。」

「不要哭,」叶凌紫移近了椅子,轻轻缓缓地帮她拭干脸颊:「现在还清不 出来,等到清出来的时候,令尊根本就不知道已经到哪里去了,这一次我们大概 是绝对追不上他的。或许他做事有一些过了分吧!不过爱之深、责之切,令尊大 概只是忍不下心头一口气而已,并不是真的想伤你。」

「爹爹或能骗得过大哥,却一定骗不过巫山神女,」纪淑馨伏在他怀里,任 叶凌紫抚着她的头发,声音幽幽的:「淑馨不信巫山神女没和大哥说过。」

「什么事都骗不了你。」叶凌紫微微一叹,他也是在膳时听巫山神女分析, 这才了解。从纪晓华后来的出手来看,他之前对纪淑馨的出手简直是没用上力, 那绝不是一时的失手,倒是故意留力的可能居多,以巫山神女来看,纪晓华那一 下根本其目的就在于为纪淑馨赚取同情,之前的怒喝和斥责都只是演戏而已,后 来甚至还很刻意地强调了「大义灭亲」四字。

依她的想法,从那时叶凌紫亲昵地为纪淑馨拭泪时,纪晓华就该知道女儿的 心了,之后的动作不过是为了让叶凌紫能接纳她罢了,爱女之心洋溢,那是一种 只有特殊的人才能发觉的父女之爱。

「不错,凌紫已经知道了。」

「大哥还是要追杀爹爹吗?」纪淑馨抬起了脸,眼中满是担忧的神色:「一 定要赶尽杀绝?门内的人事全都是由司马叔叔决定的,爹爹对那时的事一点也不 知道啊!何况大哥也应该知道,如果嫁祸大哥的诡计是由爹爹所定,淑馨也该知 道内容,又怎会在湘光楼上,为大哥辩解?」

「我知道,」叶凌紫沉重地点了点头,面上的无奈是那么深沉:「杀凌紫家 人的凶手已经被凌紫亲手处决,而那件事完全是司马寻所谋画导演。可是凌紫已 答应了司马寻,要让他好好的做这门主之位,这样的话就一定会和馨妹的爹爹一 战,凌紫实在也想不出两全其美的办法啊!何况……」

叶凌紫欲言又止,赶快换了话:「不过馨妹放心,只要凌紫有机会和令尊对 战沙场,一定会留给他一条生路的,凌紫跟你保证,好不好?」

「淑馨有句话,大哥听了别生气。」

「说吧!凌紫怎会生你的气呢?」

「淑馨要先说,」纪淑馨坐直了身子,梳了梳秀发,任叶凌紫一匙一匙地喂 她,折腾了一天,实在也饿了。「司马叔叔一直没把他所见过的,大哥出手的招 式告诉爹爹;淑馨也没有过。事实上,上次淑馨回家时,就把大哥的事告诉爹爹 了,可是爹爹并没有要淑馨和大哥分开的意思,也不要淑馨托出任何关于大哥的 事情,只不准淑馨明目张胆对同门中人出手。」

「为什么?」叶凌紫偏着头,怎么都想不出来,纪晓华这样做用意何在。这 个人的所做所为还真是让人难以臆度,也怪不得司马寻要畏他如虎了,若不能杀 他,司马寻只怕要睡不安枕,连叶凌紫罩着他都没有用。

「淑馨也不知道。」纪淑馨摇了摇头:「爹爹只说那是我自己的事,他不想 管。光是从下午那时的几招交手,大哥也该知道,爹爹真的很不好对付。」

「没错,」叶凌紫凝神回思,突然脑中灵光一现:「他之前甚至不知凌紫是 哪家哪派的武功,但凌紫以诡奇为重的招式变化,却被他看得清清楚楚,对他一 点用处也没有,要是再碰上了,吃亏的只怕还是凌紫,如果稍有不慎,死的会是 凌紫,而非令尊。原来馨妹担心的是我,怕我死在令尊的手上。」

「嗯!」纪淑馨投入了他怀里,给他抱了个满怀:「淑馨并不是对大哥没有 信心,可是一旦对手是爹爹……凌紫可不可以不要对爹爹出手,淑馨真的好怕好 怕!」

「司马寻那边还好说话,」叶凌紫沉吟了好久,才终于决定把这事说出来: 「倒是丁香姐姐那边……」

纪淑馨听着听着,整个人像是沉入了冰窖,握着她的手的叶凌紫感到她纤细 的手上好冷好冷,不禁有些怕她承受不起,但仍继续将丁香殿主那时的遭遇和盘 托出,听的纪淑馨手足冰寒,嫩滑的颊上血色全消,两行泪水无声的流着。

「她……丁香姐姐会不会认错人了?」纪淑馨的声音好微弱,她也知道,在 那种痛苦之下,女孩子绝不会忘记将自己害到如此凄惨的人的样子,这问题根本 就不该存在,纪淑馨自己极清楚这一点:「大哥,淑馨想要要求你一件事。以前 淑馨从没求过你,就请大哥这一次听淑馨吧!」

「你说说看。」叶凌紫紧抿着嘴。

「请大哥说项,求丁香姐姐原谅爹爹,无论丁香姐姐有什么条件,淑馨都会 接受的,算是为了爹爹赎罪吧!」

「可是……」叶凌紫实在不敢答应,要让丁香殿主放弃那时的怨恨,对她来 说怎么可能呢?虽说丁香殿主的心性善良,但这种年代久远,又是完全伤透了芳 心的痛苦,多久以来天天刻蚀着她的心,会让她提出什么令人难以接受的课题?

叶凌紫唯一知道的是,就算丁香殿主真的应允了这要求,她所提出来的课题 也绝不是轻易可达成的,或许对纪淑馨来说,接下来的问题才是真正的痛苦。这 种心痛到底会造出多可怕的复仇者呢?

「爹爹为了淑馨,宁可让自己负上了不慈之名,忍着心中的痛也要让淑馨好 过,难道淑馨什么都不能为爹爹做么?」纪淑馨的声音是那么湿润,哭声像是全 压进了心里,语音中映着心里的情感,这样子叫叶凌紫怎么拒绝?「帮淑馨一次 好不好?无论要做什么,淑馨都甘愿承受,只要丁香姐姐能……」

「我不知道会不会成,可是凌紫尽力为馨妹说说看,」叶凌紫抚着她柔软滑 顺的秀发,「凌紫会努力不让馨妹太难过的。可是你也要答应大哥,不要弄坏了 自己身子。」

「凌弟真认为可以说服我吗?」发话的丁香殿主站在门口,斜靠着房门。她 眼睛闭着,细细的眼睫毛轻轻颤动,上面还挂着泪滴,两手抱在胸前,也是一副 心痛不堪的样儿。纪淑馨赶忙离开了叶凌紫怀里,半跑着出了房门去。「淑馨先 出去透透气,大哥和嫂子有话就在屋里谈吧!」

***    ***    ***    ***

好久好久,叶凌紫才终于从屋里出来。他举目望着,纪淑馨正站在树下,怔 怔地看着盈满的月亮,浑然不觉夜里风寒,薄薄的衣裙被夜风吹的贴紧了身子, 玲珑浮凸、优美曼妙的身材全显露了出来,让叶凌紫心里不禁讷闷,自己以前怎 么会把她认为是男人的呢?难道自己真是那么没眼力的人吗?

「馨妹,」叶凌紫从后面过来,拥着她香肩,嘴凑上了她耳朵:「谈完了, 她答应了你的要求。丁香姐姐要你进去一趟,她要自己跟你说。」

「紫哥哥,」纪淑馨的声音像是梦里的轻呓:「抱紧我!先陪淑馨一下子, 好不好?一会儿就好了。淑馨心里好怕好怕,真的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

叶凌紫如奉纶音,搂着她更紧了。这软弱的好妹妹啊!叶凌紫多想就这样抱 住纪淑馨,永远不放,保护她永远不被风吹雨打,让她永远留在温暖的怀里。缠 绵了好久,纪淑馨才推开了他,擦干了泪,走进了房里去,一个她一点也无法预 测、未知的考验正等待着她,连后果是什么都不晓得。

「真的是我说什么,要你做什么,你都接受吗?」这是丁香殿主说的第一句 话。她坐在床沿,看着纪淑馨慢慢走进来,螓首低低的垂着,鼓荡的心搏那么大 声,连丁香殿主也感觉的到她的紧张:「不管是怎么样让人不能接受的事?」

「嗯!」纪淑馨微不可见的点点头,声音细细小小,要不是丁香殿主本身武 功也不弱,根本就听不到。

「太小声了,」丁香殿主站了起来,走近了她,支起了她那纤细瓜子脸的下 颔:「说大声一点!无论我要你做什么事,你都做的到?不管是不是你能承受的 事?」

「是!」纪淑馨的脸被她挑了起来,难掩的珠泪滚了出来,她会有什么样的 要求啊?难道会逼自己接受她当年承受过的滋味儿吗?这可真不是女孩子敢想的 事。「无论你说什么,淑馨都会照着做,只要丁香姐姐不再逼杀爹爹,要淑馨做 什么羞事都行。」

「那么,」丁香殿主的手离开了她的脸,任纪淑馨的脸颊再次垂了下来,差 点就触着她骄人傲挺的胸前:「丁香要你以后,永永远远服侍一辈子。」

「是,」纪淑馨暗地里舒了一口气,这种事她总还能接受,就算是自己碰上 了个恶主人好了,比自己刚刚所想的可怕事情,这算是很幸运的结果了。「淑馨 以后就是殿主的小婢,一切都听殿主的,这样可以吗?」

「不行!」丁香殿主的笑声像是春风拂过了窗边的银铃,是那般的闪亮和温 和:「我要淑馨以后做我的小妹妹,像服侍姊姊一样的服侍丁香。虽然你认识凌 弟在前,不过也只好委屈你做小了,淑馨答应不答应?」

纪淑馨一惊抬头,惊讶穿破了泪水编成的外壳,跳了出来。明白了丁香殿主 意思的纪淑馨,脸颊当场就像是被煮熟了的虾子一般,红红的又烫又热,烧得两 颊晕红、娇艳无匹,偏偏叶凌紫的手又在这时从后面抱了上来,轻轻按着她的双 肩,让纪淑馨逃也逃不开去,这娇羞样子在丁香殿主看来很是有趣。

「这样可以吗,淑馨?」被叶凌紫这样搂住,全身的热力分明就是想求欢造 爱的样子,叫纪淑馨又羞又气,偏生羞的全身发软,连推开他的力量都没有,丁 香殿主却又在此时加上了恰好的一句话:「我还有个要求喔!」

「嗯?」连叶凌紫也是有些不解的样子。

「淑馨小妹的第一次献给凌弟,是为了解凌弟所中的媚药。不过呢,丁香也 不想就这样放过你,」她凑近了纪淑馨烧红的小耳朵,声音又娇又媚,直是床上 挑情的手段:「丁香要在一边,看着淑馨好好和凌弟交合一次,连宜妤也加进来 一起逗你,看淑馨在床上会变成什么样子。算是宜妤当日被害的赔礼吧!」

纪淑馨好想拒绝,她虽已非处女之身,但娇嫩含羞犹有过之,连和叶凌紫造 爱都是千推万阻、羞赧不胜,更何况要她在旁观者的眼前解带脱衣,和男人共效 于飞,连想都叫她脸红耳赤呢!可叶凌紫那火热的唇在她颈后喷着热气,双手又 在她肩上按抚着,让她脸红心跳,想推阻都没了力气,而丁香殿主就趁着这个当 儿,轻手轻脚地开始褪去纪淑馨身上的衣裙。

纪淑馨无力的手本想挡在身前,却给丁香殿主轻巧地游开,根本无法阻止她 解除衣扣的手,只能娇声呻吟着,任两人施为。

丁香殿主媚术高超,而熟谙这种技巧的人,对人身体的认识又是出色当行。 比起一般的采花贼来,丁香殿主以女子之身,对女性的身体更是熟稔,任何一个 女子落到了她手上,又怎能够逃得开去她的爱抚勾引?不给她逗的欲火焚身才怪 呢!

不一会儿,纪淑馨就在娇嗔之中被解去了上衣,连内衣都给剥光了,跳跃出 来的硕大美乳被丁香殿主揉拧着,那令人全身松软的动作只逗的她欲火高烧,连 抗议声都发不出来了。

比起那一次被叶凌紫爱抚,丁香殿主的手法可更上乘得多呢!

那是一种很柔软、很温情、很轻巧的搓抚,比起男人的强力抓捏,在温柔之 中更让女子心旌摇荡、不能自抑,加上丁香殿主还很顺便地用些淫言浪语来挑引 她:「淑馨小妹子啊!你知道你的身子有多美吗?这双丰盈圆涨的奶子呀,丁香 可是好想有呢!你看看,这么暖、这么热、这么涨,又是这么粉嫩可爱,捏上去 更是舒服透了,舒服的连姊姊都爱不释手哪!」

「唔!姊…姊姊……饶了淑馨吧……哎……哎呀……别弄了……别说了…… 唔……淑馨……受不了啊!」随着嘴里说着,丁香殿主的手热烈地在纪淑馨胸前 玩弄,那双手每在纪淑馨丰挺的乳房上拧揉一下,就像是又一把火烧上了身来, 那又酥又美的感觉,烫的纪淑馨连话都说不清楚了,只能任他们前后夹击,不停 地挺动身子,想抵消那袭上身来的热火。

她只在那谷里小屋之中和叶凌紫有过一夜欢好的经验,还算得上是个稚嫩的 女孩,怎能承受的住这样的逗弄?叶凌紫的嘴在她颈后和耳边舐着,在她粉背上 吻的又重又有力,留下了一个个吻痕,吮得她是四肢无力、娇哼不已,全靠他俩 夹着才不致倒下,半闭的星眸中透着热烈的情欲,全身上下像是酒醉一般的酸酸 软软、火烫热辣。

「你真是天降的美艳尤物啊!看你身子这样的娇嫩,姊姊可不能急急的放了 你,光你这浅红色的乳尖,姊姊就想好好多逗一会了。你可知道为什么姊姊还不 脱你裙子?」

「唔……淑馨……淑馨怎会知道……哎……」

「这裙子明儿个是不能穿了,」丁香殿主很故意地凑近了纪淑馨的耳际,把 声音放小,「等姊姊满足了你那双美美的奶子,淑馨你早就湿得魂飞九霄了,你 看你裙子上不是湿了好大一块吗?等一会儿,姊姊一定会弄到你更爽的。」

不说犹可,纪淑馨一听到才发觉,自己夹的紧紧的玉腿之间,黏稠湿滑的液 体早沾了一大片,偏生夹着的幽谷之中还不断地涌出来,那羞意混着叶凌紫的嘴 唇愈吻愈下,直吸到她纤腰上,配着丁香殿主在乳上的抚玩,让纪淑馨全身热的 像火燎一般,肌肤滚烫,不知人间何处。

纪淑馨眼睛闭着,嘴中微弱地抗议,整个胴体瘫软如泥,任夹着她的人恣意 挑逗,一点也不留手,鲜亮的黄裙上透着诱人的深色,流泄的香露浸湿了裙内, 汁液甚至泌到了外边来,给丁香殿主一抓就是一掌黏腻。

纪淑馨原本还有保留的声音突地高了起来,丁香殿主看她裙内已是湿得那样 滑腻,也差不多能容纳得下叶凌紫的粗壮了,陡地加快了逗弄的速度。

纪淑馨只觉乳上一热,丁香殿主暖暖温温的小嘴已移了下来,啣住了她的乳 尖,在乳上又啜又吮,像是吸奶一般的动作,无比快速地将纪淑馨的淫欲撩了起 来,让她股间更加润滑了,听着纪淑馨那高亮的嗓子娇呼着爱欲的词句,一点矜 持都留不下来,真是一种享受。

纪淑馨娇呼着,浑然不觉叶凌紫的手已伸入了裙中,轻抚慢捻着她弹性十足 的臀部,抚着那高隆皙嫩的耸起,又柔又嫩又滑,令人摸上之后就不忍释手。

纪淑馨再站不住脚了,原本不知放在哪儿好的藕臂无力地搁在叶凌紫肩上, 媚火四射的眼睛再张不开来。她娇喘着,无可自已的扭动着不盈一握的纤腰,全 然不觉裙子已滑下了脚边,全无阻碍的香露慢慢地滑下了腿,混着微沁的香汗, 再没一分肌肤是干的。

纪淑馨轻噫了一声,这才发现自己再逃不了了,叶凌紫火力四射的淫棍早已 偷渡了过来,肿胀的顶端正夹在她娇嫩非常的臀间,熨烫的那样深入,那热力烤 的她全身发烫,那微微的入侵让她春心荡漾,不自禁的想要爬上床去,偏偏丁香 殿主又在此时逗她,教她照着话做,羞的纪淑馨幽谷之中又泛出了一江春水。

全身烧红发烫,纪淑馨任男人抱着纤腰,手指轻柔地抚着随步履而微颤的圆 臀,每一步都让她心跳身战、娇羞无限。终于,纪淑馨趴上了柔软的床褥,双手 和双膝顶着床,给叶凌紫在背后抱着,壮大到将要炸裂的淫棍在幽谷口上轻磨慢 擦,一副随时可以入侵的样子。

这种淫猥的动作,一点自尊也没有的任人宰割,纪淑馨就算是中了最烈性的 媚药也是摆不出来的,才刚感到叶凌紫的淫棍烫在股间,就羞的她想逃离背后男 人的征伐,但在这动作下又逃不了,这才是真正让她赧然的原因哪!偏生丁香殿 主就躺在自己身下,双手仍在纪淑馨垂着的乳上抚玩,股股热焰从丁香殿主的手 上传入,焚烫着她烤酥了的胴体,烧得纪淑馨再没有一分淑女样儿。

纪淑馨柔媚已极地趴在床上,丰满的臀部高高挺起,给他胯间紧紧贴着,夹 着叶凌紫蛇头一般锐利的龟头,菱角般的小嘴则喘叫着再没半分神智的淫辞,胸 前则被亲亲密蜜地舔啜着。

现在的纪淑馨已被欲火烧却灵智,变成了春天发情的牝兽,全然不管背后的 男人是谁了,只求他赶快骑上她,将她彻底征服占有,蹂躏到力尽筋麻,现在就 算有男人站在她眼前,叫纪淑馨为他口交,将他的阳具吮干,只求发泄的她大概 也会不顾羞耻的做吧?

纪淑馨娇吟的声音响彻房内,已忍不住欲火的叶凌紫业已占有了她,攻陷了 纪淑馨窄紧的幽谷,就着湿润抽送着,黑黑壮壮的淫棍一次次地抽出了她泛滥的 香露玉液,染着两人交接处一片浪花滚滚。

上次纪淑馨只顾着咬牙紧忍,之后就是在他的强猛之下叫好讨饶,全没办法 用心去感觉叶凌紫的强大,到这一次才知被他占有的好处。

虽有着圆臀的屏障,叶凌紫没能完全发挥长大淫棍的优势,但尖锐的龟头仍 紧磨着她花心一阵阵的麻痒酥酸,刮得她香露尽泄、畅美非凡,尤其是叶凌紫伏 在她背上,吮着她耳垂,在纪淑馨耳边不断说着无比诱惑的挑逗话,让纪淑馨淫 心大动,扭转着腿臀,主动迎上了背后上来的快感。

身上同时被两双手、两张口和一根淫棍奸媾,全身上下每一个敏感点都被抚 弄着,纪淑馨这下的感觉真是美妙透顶,再也不想和身上的男人分离。

纪淑馨已经泄了不知几次的元阴,高潮的感觉拍打在全身上下,那爆炸的感 觉将她的精力全汲了出来,让纪淑馨无比欢愉的呻吟着,软软地垮了下来,痛快 的再没动弹的力气了。她仍旧趴伏在床上,玉臀高高挺着,给叶凌紫快意地抽送 着,身下的丁香殿主不知何时已离了开去,大概她也禁不住纪淑馨那种淫浪叫喘 声的魔力侵袭了吧?

纪淑馨麻到再没感觉的胴体软软地伏着,叶凌紫这才昂起了身,上身挺了个 直,带着淫棍也顶的更深了些,只胀的纪淑馨娇娇弱弱地讨饶求恳,她可一点没 想到叶凌紫竟能这样深入她,这深深的肏入让纪淑馨不禁魂飞魄散,心神全飞上 了仙境,给叶凌紫在体内深处好好地抽送了几下,那激射的热情有力地冲刷进了 乏力胴体内的最深处,那爽快的感觉才把她带回了迷迷茫茫的现实世界。

「你坏死了,紫哥哥。」纪淑馨趴在床上,叶凌紫在她背上紧紧压着,那胴 体紧贴的感觉真是温馨而舒服,让全身无力的纪淑馨有着被好好保护的松弛感。

「怎么了?」叶凌紫也好舒服好舒服,连眼睛都差点睁不开了,只想抱拥着 纪淑馨那诱人的胴体,直到非得起床不可,声音中都透着慵慵懒懒。

「偏要逗的淑馨那个样子了,才肯带淑馨上床,还给丁香姐姐在一旁看着, 让淑馨的面子全丢光了。」纪淑馨的嗓音之中满是欢愉之后的嘶哑和性感,浸满 了鱼水之欢之后的甜甜蜜蜜,显然她心里可没多少埋怨哪!「叫淑馨天明之后怎 么见人嘛?」

「馨妹不喜欢吗?」

「怎么会不喜欢呢?」纪淑馨好辛苦的转过了身来,让丰盈嫩热的双峰顶在 他胸前,轻轻奉上了香吻:「淑馨爱死你了,以后保证都会乖乖的,紫哥哥你要 怎么逗就怎么逗,爱怎么玩就怎么玩,反正出嫁从夫嘛!就算紫哥哥要让淑馨变 成骚淫无比的荡妇,淑馨也只好认了,只求紫哥哥给淑馨留点面子吧!至少别让 淑馨面对姊姊们时,连头都抬不起来。」

「可是,」叶凌紫故意压下身子,挤着她丰挺有弹性的奶子,用胸口轻轻搓 着纪淑馨粉嫩的乳尖,不堪刺激的纪淑馨轻噫着,连眼都不想睁了:「不好好逗 逗馨妹的话,馨妹怎可能会舒服?也不算是自夸,凌紫这阳具算蛮大的了,不让 馨妹湿够了,怎插的进馨妹你那窄窄紧紧,昨晚差点没夹断我的阳具,美死人了 的小幽谷里去?凌紫为了要取悦你,昨晚可真是落力的很哪!所以到现在一点力 也没有,只好和你好好缠绵在床上了。」

「你坏死了,」纪淑馨的娇嗔绵软无力,诱人心动的兴味还浓厚得多:「把 淑馨欺负成那样子,还说是为了要取悦淑馨?可惜淑馨还是心甘情愿的给你欺负 呢!紫哥哥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淑馨一切都听你的了。好哥哥,抱紧淑馨再睡 一会吧!淑馨好想再给你娇宠,给你恣意怜爱。」

***    ***    ***    ***

窗外已亮了起来,床上结合成一体的赤裸男女仍享受着温柔的睡眠,身上的 汗水和结合处的汁液已近干了,倒是床上仍是半湿半干,纪淑馨胴体泛出的幽香 未散。

「淑馨醒了吗?」

「嗯!」

「馨妹妹,你太美了,叫凌紫以后怎离得开你?」叶凌紫轻轻抚摸着她长长 的、半染汗水的秀发,让纪淑馨闭着眼,发出了满足的轻吟声:「凌紫真恨不得 就此和你们缠绵床第,以后都别下床了,只要注意把你喂饱就好。」

「紫哥哥你还说呢!」纪淑馨连眼都不想睁开,任他搂着,享受肢体交缠的 亲密感觉,「要淑馨在床上献上身子,服务你已是羞的要命了,紫哥哥偏要让姊 姊看着,加上这儿和外面又不隔绝,声音一点也盖不住,淑馨的声音昨夜大概都 给人听光了。要是你迷上了这调调儿,以后还逼着淑馨和你这样……这样交欢, 淑馨以后哪还能有脸见人?不被你活活弄死才怪。」

「淑馨小心肝,你也别怨了,凌紫岂是故意想让你难堪?」叶凌紫挺起了上 身,看着纪淑馨娇艳如海棠花儿的容颜,晕红的彩色犹未褪去:「你也记得丁香 要你做的事吧?」

「记得。」

「那你还怪我?」叶凌紫故意换成一种很无辜的声音:「丁香当年可惨得很 了,她心里的怨哪是那么好消的?凌紫昨夜为了帮我的小心肝淑馨说情,不只是 说好说歹、努力哀恳,为了让她放开心来,还先『御』了她一次,才稍稍解了她 心里的怨火。」

「『御』什么?」

「就是『御女』嘛!」叶凌紫的手又在她乳上游走:「淑馨昨晚被我『御』 得那么欲仙欲死、又娇又嗲,泄身泄得那般快乐,怎么这下会不懂呢?」

「你坏透了,有事没事就来逗淑馨。」提起了夜里销魂,纪淑馨羞得无地自 容,在他怀里依得紧紧的,恨不得钻进被窝里去。但她实在也有些不好意思,怕 叶凌紫生气,赶忙挤着他身子更紧了些:「淑馨昨晚被你『御』得魂销魄散,爽 都爽昏了,恨不得夜夜都和紫哥哥你一起做。可是你就好好地『御』淑馨就好了 嘛,不要说在口头上,淑馨脸嫩呢!」

「才不,我连嘴里都要『御』得淑馨腰软骨酥,身子里面也涨满了凌紫的精 华。谁叫你那时要逗我,身体都给凌紫用了还叫我非把你当男人看,否则就要离 开我?」

「是淑馨错了,」纪淑馨的嗓音又哑又嗲,配合着语气的诱惑,差点让叶凌 紫又想再上多一次:「淑馨给紫哥哥赔礼了,以后淑馨这身子就全赔给了你罢! 哎……」她登时语塞了。

一大早起来,叶凌紫的阳具一柱擎天,偏夜里恩爱缠绵,那强悍还插在她里 面,顶着纪淑馨幽谷一痛,未经湿润的身体哪容得下这等逞凶?要不是夜来的香 露犹在,只怕要让她呼痛叫痛了。

叶凌紫体贴她方经人道、娇弱不胜,慢慢地把阳具抽了出来,虽说受创的感 觉没了,但盈满了纪淑馨身子的满足感登时消失,可她又不敢再纳龙阳,这两难 让她好心伤,最后只好娇滴滴地缩进叶凌紫怀里,给他亲密爱怜。

看她这样娇弱的样儿,叶凌紫也停下了嘴上的调戏,轻抚着这昨夜放浪的赤 裸佳人。

「丁香姐姐本来还想使坏呢!」叶凌紫这才回到了正题:「一看到令尊,什 么都忘了,那样子像是只想扑上去咬他一口,好可怕的呢!昨夜丁香姊姊本来想 让你尝回她所受过的种种羞辱,甚至还说要把淑馨好妹子剥光身子,交给司马寻 手下那群恶豺狼轮过之后,再送给众人享用,算是父债子还。」

叶凌紫爱惜地吻着纪淑馨发白的樱唇,冷冷的,一丝血热也无:「不知道为 什么,翔鹰门本部的人全是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看到女人都会眼红,如果真把 你交给她们,淑馨只怕真会被他们活活轮奸到骨化筋麻,连骨头都留不下来。就 算是色中饿鬼也不该这样啊?你们外面分舵可一大半的人都是酒色过度的样子, 里外差了好多。」

「外面的人都不是爹爹控制的,他们的行动全由司马叔叔管。」纪淑馨伸伸 小舌:「外面的事我不知道,可是里面的人都是爹爹一手带的。爹爹带人一向严 格,对体格又很注意,时常检查,所以本部的人为了怕受罚,除了有家庭的人以 外,很少有人敢到妓院去解决……解决床第之事。加上爹爹一向管的严,不准本 部中人涉入男女吃醋的事情,更不准他们犯采花案子,或者是欺凌弱女,因此本 部里的人几乎都有些阴阳不调。」

「这样啊?」叶凌紫继续说下去:「我看丁香那样气,想劝也不太可能劝得 听,只好剥光强上了她。等到御得她肢软腰麻、柔弱无力的时候才下劝说,让她 在魂销魄荡中答应饶你,否则淑馨早完了。结果你还怨我?我到底是为谁辛苦为 谁忙啊?」

「淑馨对不起了。」纪淑馨奉上犹带幽香的小舌,如玉般的檀口堵住了叶凌 紫的话,好久才在微喘中放开:「连身子都赔给大哥了,淑馨现在什么都没有, 可怜兮兮的,大哥你还挑淑馨的语病!」

「不过还没完呢!」叶凌紫故意挤压她盈满的乳尖,让娇羞的粉红乳晕涨了 上来:「丁香姐姐知道我想要你,绝不会容你在狼虎之中受创,所以才提了这条 件,要你在众家姊姊面前和凌紫交欢,让大家看着你臀波乳浪、风情万种的荡样 儿,看能不能羞死你这嫩嫩的小女孩。」

「只要是和紫哥哥做,淑馨再怎么样也不在乎,」纪淑馨的轻吟声是那么诱 人,加上暖玉温香抱满怀,要不是今天还要去看秘道口的情况,叶凌紫真想再多 『御』她一次。「从把身子交给了大哥起,淑馨心里就在痛,是要进大哥家门, 做大哥百依百顺的娇妻小妾呢?还是要保持距离,重回以前的关系?所以才会推 拒大哥,想先保持着以前的样子。几十天下来,淑馨心里也好苦哪!天人交战伤 的淑馨心中滴血,什么都不想做,好不容易才决定回来帮你。」

「那你现在投降了?想好好做凌紫的小娇妻了吗?」

「要不是丁香姐姐逼的,淑馨还下不了决心呢!」

***    ***    ***    ***

「什么!」叶凌紫一声吼,让传递消息的人吓的脸色发白,周遭的人也是心 惊肉跳。丐帮的人竟是白守了,一点翔鹰门余党的消息也没有,连纪晓华的身影 也没看到。加上秘道口的机关还要两天才能整理出来,虽说那两处秘道的出口司 马寻都已和盘托出,丐帮中人也守的紧紧的,但却一点动静也没有。

从入口到出口处虽有十余里长,但纪晓华和其他人总不可能躲在里面不出来 吧?叶凌紫强压怒气,摆摆手先让人下去休息,他要回想看看,到底是什么地方 出了问题,怎么会有这种事发生呢?他回眸一望,巫山神女也是满脸狐疑,只有 纪淑馨一脸泰然自若,恍如此事早在算中,一点也没有惊奇的必要。

叶凌紫想询问她的话到了嘴边又停了下来,光是要把她带在身边,叶凌紫一 早上就半哄半逗的,花了好大心力才把这佳人哄得梳妆打扮,陪他出来见人。一 想到她和纪晓华的关系,叶凌紫又怎狠的下心问她?光是要她站在这儿,叶凌紫 几乎可以想见她表面上浑若无事只是装出来的,纪淑馨的芳心里可是鲜血暗流。

「紫哥哥放心,」纪淑馨凑上了他耳边道:「不要顾虑淑馨。淑馨的确猜想 到一些事,可是淑馨现在还不便主动说明,如果紫哥哥要的话,淑馨立刻就说出 来,解紫哥哥心中疑惑;就算紫哥哥不问,如果三天后还找不到答案,淑馨也会 和盘托出,到时候爹爹和其他人早去的远了,淑馨再无牵挂。」

「馨妹放心,紫哥哥怎会逼你?」叶凌紫勉强挤出笑容,他怎会就此宣告投 降?尤其是对纪晓华!「三天内,凌紫和神女必会找出其中关窍,否则岂不给你 小觑了?放下心吧!」

「不错,」坐在另一边的巫山神女点了点头:「小女子这次一路上都被纪晓 华整的惨兮兮的,对小女子而言,这简直是受辱!这处理的事就交我来吧!小女 子誓要讨回这面子。」坐的很近的丁香殿主吃了一惊,巫山神女竟只敢说要讨回 面子,而不敢说必操胜算,这可是天下奇闻了,巫山殿诸位殿主可从来没有听她 说过这样示弱的话呢!难道连巫山神女心里,也隐隐在怕着吗?这令她恨死了的 人可真算是一代高手了。

随你们去吧!纪淑馨的心里不禁有些厌烦。和纪晓华相处了近二十年,还有 谁会比她更了解自己这爹爹的可怕?看来叶凌紫和巫山神女在吃了亏之后仍不醒 悟。为了爱上的人,自己这留下来的决定,看来还是对的。

***********************************   哼哼!纪晓华还是没死成,不过早知司马寻异变的他,如果连条退路都不为 自己备下,那才叫笑话哩! ----------                (12)

当叶凌紫等人在翔鹰门伤透脑筋的时候,广寒宫中,蕊宫仙子也正迎向再一 次讨厌的晚上。原本她就对睡眠有畏惧,并不是为了睡眠本身,而是为了夜夜侵 袭她的春梦,让她难过至极。即使在没有任何刺激的情况下,蕊宫仙子梦醒时也 总是难堪的望着床上好大一块的湿渍,当然那不是尿床,而是她在梦中忍不住用 手解决时,从那小小骚穴中滚滚流泄的淫水。

这情况在那日桃花林中贞洁被污后尤甚,让蕊宫仙子夜里总是辗转难眠,得 先自慰之后才能酣然入梦,幸好和她几乎在同一天里给人破身的祝仙芸,在无法 入梦的时候,有时还会来和她挤一床,陪她分享着那种难过空虚,偏又让人想发 泄的感觉,至少总有可以倾诉的对象,比起以前要独自承受那种令她羞赧不堪的 心搏,算是好一点了。

洗濯干净了身子,顺便也在浴池之中自己来了一次,蕊宫仙子拖着发酸的玉 腿,走了出来。

看着床上锦绣的床褥,叹了一口气,如果她也能好好享受这睡眠的乐趣,而 不是在上床前想着梦里将有的赧人情景,那该有多好。自己现在可是多盼望有个 男人啊!管他是什么淫贼恶少也无所谓,拂她心意也没关系,只要他将自己按在 床上,痛快的发泄,肏的自己魂摇魄荡,伤的她芳心撕裂,让她不再有那些美艳 的幻想就好了。

上次那人虽是尽情摧残她,将这仙子当成了泄欲的玩物般奸淫,寻芳问蕊, 带来的感觉却如梦似幻,痛楚之后的动作是那么温柔,将她送上了想也想不到的 仙境,也让蕊宫仙子在之后空虚日子里,夜夜更是难过。

蕊宫仙子陡地一惊,一双大大的手,那绝对是男人的手,轻轻柔柔地按上了 自己肩膀,一股难以言喻的热力,从肩上传了进来,烘着蕊宫仙子的芳心。有个 男子摸进来了!蕊宫仙子抑下了喊叫的冲动,一点也没有反抗的表示,她急跳的 芳心里是多么地想要有个男人来占有自己啊!

随着男子的意思,蕊宫仙子毫不反抗的把身子转了过来,肩上给他轻按着抚 摸揉搓,不自禁地护着胸前的双手一阵乏力,包裹着身子的浴巾顺着纤腰落下了 脚边,露出了她丰腴的乳房,纤细不盈一握的蛇腰,浑圆弹跃如玉球般的臀,和 修长泛红健美的双腿。

蕊宫仙子看着他,那人的脸她还记得,简直是一辈子都不想忘,那人的脸就 是那张在大白天里、春天的桃花林内,夺走了她宝贵的贞洁,让她血染桃花瓣的 男子的面具,他果然来了!蕊宫仙子自觉手心发着热,汗水直泌着,她可终于等 到了。

「要……要不要我去叫……叫仙芸来?」

男子摇了摇头,头低了下来,吻上了她遮着高耸椒乳的玉手。蕊宫仙子浑身 如触电击,手登时松了,被他轻松地拨了开来,那双丰润硕圆的乳房立刻像是脱 离了束缚般,弹跳了出来,那粉红色的乳尖抖的迷人透了。

抓着她的双手,男子慢慢进逼,一步步把蕊宫仙子逼的愈来愈后退,直到让 她赤裸的背触着了墙上,把她压了上去,双手从下往上,慢慢笼上去,托住了那 骄挺的山峰,五指分开来,轻轻搓弄着她。

蕊宫仙子浑圆骄挺的乳房很是敏感,给男子一托之下,粉嫩的蓓蕾充了血, 涨的更加可爱,整个绽放了开来,那不住冲入的灼烫感让蕊宫仙子闭上了眼,忍 不住轻吟出来,尤其当男子的食中二指拧着了她的乳尖之后,娇吟声更加媚了。

男子两手齐上,捧着她盈盈双乳,不住抚弄着,搓的蕊宫仙子更加动情,颊 上透出了樱桃色的可爱光彩。突如其来的,男子直起上身,将嘴凑了上去,封住 了蕊宫仙子轻启的樱唇,偷渡的舌头伸入了她檀口,轻轻扫着。

原本一点也没有想到,他竟想要入侵自己樱桃般的小甜嘴,蕊宫仙子根本就 没能防着,当她发觉这样子的羞人时,前次也未被男子攻占的香唇已经被侵入成 功。他强悍热情的舌头搅动着,在她甜美的口气中连舐带吮,勾得蕊宫仙子那娇 娇小小的丁香舌一起转动。

香甜的余唾和娇嫩的幽香在两人嘴中交流着,让蕊宫仙子「咿咿唔唔」的呻 吟声全埋在喉间,连叫都叫不出来,任男人尽情地托着、撩抚着她颤抖的乳房, 吮着她微甜的口液,全身都不自主地抖着,靠上了男子的身体,喷火的小穴口在 他下身不住磨擦着,恨不得早日奉上胴体,整个人都挤进到他的身体里去。

一直到现在,蕊宫仙子才在赤裸裸的肌肤相亲中发觉,男子全身上下一丝不 挂,跃跃欲试的阳具又硬又直,微微跳动而有力地顶在她胯间,这一夜他是绝对 要痛痛快快地享用自己了,绝不会让蕊宫仙子有任何逃掉的机会。

实际上这和蕊宫仙子的芳心里的愿望,可真是一拍即合,再契合也没有了, 每一夜她都在等着一个男子进来,彻底击破她的羞耻心,将她摆平在床上恣意享 用、大快朵颐,肏得这仙子欲仙欲死哪!

蕊宫仙子的芳心忍不住愈跳愈快,正爱抚着她那漂亮乳房的男人岂会不知, 这仙子正等着自己将她放到床上去,尽情地摧残宠幸。

酥胸椒乳上愈来愈热,男子的嘴已离开了蕊宫仙子的唇,从下颔一路吮下, 舔过了她香嫩的肌肤,流上了她骄傲地胀满的乳房,啣着她涨大的乳尖,轻轻地 咬啮吸吮,而空出来的手则滑下了她的纤腰,轻触着她湿滑的股间,在小骚穴中 刮搔了淫水,让蕊宫仙子纤腰不住乱扭,欲火大振之后,才贴上了她的会阴处, 掌心的肉在她那娇嫩如水的地方鼓动着、揩擦着,逗的蕊宫仙子更加情热如火。

这动作让蕊宫仙子根本不可能合起腿来,玉腿分着,娇嫩的骚穴敞开,淫水 浪花再没一丝阻滞地泛滥出来,浸润了仙子的股间,让她湿滑的再也没有一丝矜 持,芳心里只想着床上迎送的风情。

根本就不让她上床!男子看着蕊宫仙子再站不住脚了,若不是男子和墙壁夹 着她,这仙子立刻就要滑下来,这才让贴在她会阴上的手加重了力道,将她的胴 体举了起来。

蕊宫仙子在这强迫压力的动作之下,双腿大张了开来,淫水汨汨而出,她没 办法保持立着,只好依着男子的期望,像个久旷的怨妇般,一双足可媚死任何正 常男人的健美修长玉腿,箍上男子的腰臀处,战栗地轻轻摇着,让骚穴大张在他 屌前,奔放的淫液沾上了他,粉潺潺、滑嫩嫩的阴唇触着了那滚烫犹胜烈焰的紫 红色龟头,让蕊宫仙子纤腰软战、媚眼如丝,不住妖娆地轻喘着。

我的第一次是在林子里被夺走的,落红全滴在裙子上,他这下又要用站姿侵 犯自己,蕊仙啊蕊仙,你真是淫荡到上不了床吗?或只有这种变态的、不正经的 男子才能满足你呢?他……他终于进来了,好大啊!比第一次强奸我时还强啊!

蕊宫仙子虽是夜夜苦待,情动如火,可这休息之后,重回窄紧玉穴的胴体又 怎经得起?虽然身高几可和男子相若,蕊宫仙子的身子却很轻,男子的肉棒塞满 她小穴之后,勇猛地将她挑了起来,准备用这粗大的阳具,将这媚骨天生的裸女 『挑』的死去活来,吸出她骨里的娇媚与淫荡。

蕊宫仙子感到小穴又被它充的满满实实,一点空隙也无,不禁要对上苍又谢 又恨,谢它给她这样一个强壮的男子,恨它偏将自己生的这般窄紧,怎容得下男 子的强悍?又怎能让她得到欲求的夜夜春宵、无止热恋?

蕊宫仙子紧紧搂着男子,不让身子滑下去,圆臀淫荡地扭动着,花心处被他 的肉棒深深地肏上,又窄又紧,当玉腿紧夹时酥的美死了男子的骚穴完完全全被 充实了。蕊宫仙子再睁不开媚眼,任他的龙阳在嫩蕊处刮搔着,汲出了一波波淫 水,那澈骨的酥酸令她忍不住轻声哼叫了起来,爽乐非常。

口里愈叫愈媚荡、纤腰愈摇愈用力,蕊宫仙子不能自己的献上娇嫩胴体,做 爱的舒畅感占有了她。男子的手也紧抱上了她的腰,好带动着她的腰臀配合着男 人的深戳浅插,吸吮着乳房的嘴也愈来愈是落力,让这冷艳的仙子淫叫得更加骚 浪,全然不知男子正带着她走动着,淫水洒了遍地。

男子的动作并不只是为了让她淫水乱溢,让那诱人的骚味充满了房间,更是 为了这一步步下来,阳具可以更深地侵犯她。

那爽澈骨髓的酥、酸、麻、痒种种感觉,令蕊宫仙子更放浪地奉献娇躯,全 然不管她甚至还不认识身上的男子,这人甚至没得到她的同意,就用强剥夺了她 的贞洁,力采元红,连一滴精水也不给她,采得这仙子事后差点起不了床,还要 祝仙芸帮她遮掩;这下又在她的闺房里强上了她第二次,站着便占有了她。

蕊宫仙子对着这男子,芳心里是又爱又怨,爱他的强悍凶猛、如狼似虎;恨 他的心狠手辣,一点点脸面都不留给她,那感觉让蕊宫仙子对这男子真是难舍难 离了,对他的强暴不但芳心里一点都不介意,甚至还有鼓励他更狠更勇的冲动。

发自这仙子口中的,那似爽还痛、欲拒还迎的呻吟声,使身上的男子知道这 仙子的完全降伏崩溃,变成了欲火和男子阳具下的俘虏,心中大乐,粗壮刚勇的 阳具肏的更加强悍了,只入的蕊宫仙子媚眼如丝、浑身无力、芳心骚然、幽香四 溢,不知达到了多少次高潮。

无限欢娱之下的蕊宫仙子猛觉不对,男子的阳具像是附上了张小口似的,在 自己阴部里又吮又吸,让自己的花心随着芳心颤抖,元阴跟着淫水狂泄,将她的 元阴彻底吸汲,行房的畅美感却愈来愈增加,就连站着也有着无限痛快。

蕊宫仙子心里知道,男子已用上了采补之功,正一寸寸地采吸着自己的功力 和元阴,但那种高潮之后积郁尽泄的舒畅感,却也是愈来愈提升,让她再不能自 制地射着阴精,胴体的感觉随着那爽快感愈升愈高,那窜流在胴体四处的欢乐终 于像是充满的气球般爆裂开来,炸开了她。

我快死了,可是,可是真的太美了啊!这样的美妙,就算死了也值得。

陷入美妙的半昏迷仙境的蕊宫仙子陡觉花心里一烫,男子深深地攻陷了她, 强而有力的精华射进了她嫩如香蕊的宝库里。第一次被男子「射杀」的感觉真是 美得不可方物,在尽情吸功之后,他还是还了自己一命,看来以后蕊宫仙子再逃 不出他的手掌心,成为他胯下骚浪的玩物了。

就这样,蕊宫仙子带着娇嫩的子宫被热热的津液完全充满,还在里面不断流 动,熨烫周身的快感,半晕了过去,给男子抱到了床上,和他一起钻进了暖暖的 床褥之内,共享好梦。

这一夜的寝床和夜梦对蕊宫仙子而言,真是再舒服也没有了,尤其有男子那 暖暖的臂弯当铺盖呢!

***    ***    ***    ***

骨骸里还是酸软非常,周身香汗淋漓,蕊宫仙子从那迷迷茫茫的感觉中醒了 过来,男子仍抱搂着她赤条条的胴体,半萎下来的肉棒还亲亲密密地插着她呢! 没想到自己就这样睡了一会,第一次在异性的怀中入睡的感觉真好,尤其在欲火 发抒之后,更是芳心里甜甜的,一点埋怨这人的想法也没有。

男子脸上的面具已去掉了,蕊宫仙子几乎是一见到就知道他是什么人,没想 到他年逾四旬,床第间的威力还是这样猛悍,尤其是那熟极而流的技巧,比之年 轻力壮的小伙子更令蕊宫仙子臣服,虽然她也不曾尝试过就是了。

「认出我是谁了吗?」男子轻笑着,交合之后的他有着满足和疲惫,尤其蕊 宫仙子真是天生下来行房造爱的尤物,种种动作呼唤虽是生硬,却是媚力无穷, 那种骨子里透出的骚浪妖媚,足可让人宁愿死于牡丹花下,做个风流鬼。虽说是 吸了她不少功力,体力上的消耗也是极可观的,这小睡还不能回复完全,年岁摧 人可真不是深厚功力所能瞒住的。

「纪……纪门主,」蕊宫仙子轻呼了出来,前天翔鹰门发生的事已算不上是 武林的新闻了:「怎会是你?难道上次……」

「是我不好吗?你刚刚不是那样快活?晓华可一点也不服老,你这下也知道 我有这本钱了吧!」纪晓华低头,就着桌上微微的烛光,审视着怀中这一丝不挂 的美女,晕红含羞的双颊,配上欲语还休的半启檀口,交欢之后的她尤显风华俏 艳。

「没错,上次是我为了不让面子一败涂地,才送上门来为你这仙子开苞,肆 意浅尝销魂滋味。本来我想能不能让你们之中有人珠胎暗结,算是争回面子,所 以才集中火力,把阳精恩露全射那叫仙芸的小女孩体内。上次没有给你,蕊宫仙 子可会怪我?这次算是晓华在床上给你赔礼了。别叫我什么门主,我现在早已不 是翔鹰门的门主了,何况我俩又有了床上接触,再亲密也没有了,宝贝你要叫亲 蜜一点。」

「嗯!」蕊宫仙子媚眼微眯,像是吃饱了撒娇的小女孩一般慵惓而娇嫩,一 点也没有因这称呼而娇嗔发怒的模样,倒是很高兴自己终有所归:「蕊仙是你的 宝贝,华郎以后要好好疼蕊仙,蕊仙等了像你这样的男人好久了。刚刚华郎那样 狠,蕊仙的身子都快被你揉散了,连蕊仙的求饶也不管,偏偏啊!」

她吻上了纪晓华的嘴,好久好久才放开来:「偏偏蕊仙是沉迷在被你这样狠 弄里了,从那次用强夺了蕊仙的贞洁身子,你走了之后,蕊仙可没睡过好觉,梦 里全是你呢!」

正沉溺在甜言蜜语、浓情蜜意中的两人几乎是同时一震,门外有人扣了扣门 环,祝仙芸那又娇软又甜美、犹如黄莺出谷的声音,从门隙传了进来:「姊姊, 蕊仙姊姊,是仙芸啊!仙芸今晚一直睡不下,看姊姊房内灯还亮着,可不可以让 仙芸进来,让姊姊陪着过一晚?」

纪晓华一挥手,将桌上的烛火熄了,那劲风所到处,将床前的纱帐也放了下 来,遮着了两人泛着汗光的裸体,示意蕊宫仙子叫祝仙芸进来。

蕊宫仙子一怔,随即明白纪晓华是想把祝仙芸也拖上床来,将她收做胯下禁 脔,但方遭征服的芳心里一点也不敢有拂爱郎之意。

何况半月来的互相倾吐心声,她也知道祝仙芸惨遭虎吻之后,她的芳心里是 多么的伤苦,如果把她也骗上床来,再尝淫魔滋味,让她有所归依,而且不是在 残花败柳、受人恩惠的情况之下,或许这样子对她而言,还算是件好事吧!

「仙芸妹妹吗?进来吧!蕊仙也睡不好,正难入眠呢!你就自己进来吧,上 蕊仙的床来,让姐姐安抚安抚你。」她压低了声线,好让纪晓华一人听到,下面 的话可不能给祝仙芸现下知道:「仙芸从被华郎夺走了童贞之后,又被你带进花 丛,在蕊仙面前玩了几次,把她的嫩脸都羞光了,害她痛不欲生,华郎千万要好 好疼惜,怜香惜玉。」

轻移莲步走进房来,祝仙芸手上拿着小小烛台,微微的光映着暗暗的室内, 烛焰映照着她白皙的脸蛋儿,灯下看美人尤显娇俏。祝仙芸不习武功,在这微光 下几乎看不到什么,只有床前帐上映着蕊宫仙子侧躺的模样,她藕臂撑着脸,正 等待着祝仙芸上来,纪晓华则躲在她身后。

祝仙芸皱了皱鼻尖,一股似有若无的腥骚味流进她的鼻里,但她早习惯了, 这些天来蕊宫仙子常常都是在自慰之后才入睡,每当她入房时,那骚味总挥之不 去,倒是今夜的味道更浓厚一些。

祝仙芸放下了烛台,纪晓华在帐内这才注意到,她身上简直是一点防备也没 有,只是披着件外袍,看来里面什么也没有穿,酥胸半露,没有束好的下摆,透 出了白白嫩嫩的大腿来,步伐之间衣袍微动,皙白无限的春光外泄,几乎可以看 见她圆圆的臀部。

随着走动而耸动弹跃,那毫不做作的娇柔性感令他欲火狂升,只等着她自己 投入怀抱,大阳具粗肉棒早已复起,紧紧贴着蕊宫仙子的臀上,让她禁不住地脸 红,明知纪晓华在占有了祝仙芸之后,这娇弱的小女孩一定撑不住他的烈火,自 己一定会再遭淫魔玷污,却是忍不住地淫念顿起,这天生的媚骨和浪态,真是令 蕊宫仙子又恨又怨,偏又芳心窃喜。

祝仙芸才揭开床帘,就给猛扑上来的男人饿虎扑羊搂了个紧,滚倒在床上, 让她薄薄的衣袍在挣扎中滑了下来,娇柔的少女胴体全落在男人眼中。给男人抱 紧的祝仙芸再挣不开来了,混着求救和埋怨的眼光瞄上了一旁的蕊宫仙子,看了 她的样子这才了解她为什么要这样坑自己。

透过床帘外渗入的微光,祝仙芸可以看得到,蕊宫仙子身无寸缕,早被男人 剥光,散在枕上的秀发半带湿气,颊上薰了两片晕红,丰盈硕圆的乳房随着带喘 的呼吸微微跳动,刚刚涨过的乳晕正慢慢地褪去。

蕊宫仙子的腰臀上还有被男人抓上的痕迹,玉腿娇慵地软软伸着,靠里的一 腿轻轻抬起,似要掩盖心中羞意地挡住了欢液流泄的微肿小穴处,但流泻在床上 的淫水却瞒不了人,臀股上更是湿湿腻腻的,肌肤荡漾着云雨之后的酡红,看来 慵慵弱弱的,显然这仙子才刚刚在男人的身上取得了满足,只不知是被奸污或是 自己找男人。总之,她是再被人干了,而自己只是被拖下水的可怜人。

「仙芸妹妹,好妹妹不要怨我,」蕊宫仙子的声音中透着娇弱的感情,云雨 之后的激情性感还未完全退去,夹杂着些微微的嘶哑:「华郎就是当日在桃花林 里破了姊姊贞洁的人,他刚刚才弄得蕊仙纤纤弱质、娇不胜衣,一旦他起心要仙 芸妹子,蕊仙也没办法,只好拖着你落入虎口了,那种……那种感觉,你也知道 的。」

但现在的祝仙芸怎还有办法怨怪她呢?纪晓华把她压在床上,拿枕头垫下祝 仙芸臀下,将她玉腿抬了起来,扛在肩上,让祝仙芸玉雪一般的臀股敞开,全无 阻拦地裸在男人眼前。

祝仙芸眯着眼,已忍不住地哼叫了出来,上次是她害得蕊宫仙子欲火焚身, 给纪晓华恣意蹂躏、采去处女之身,这回轮回她身上也算是报应。而祝仙芸的芳 心里是多爱这报应啊!

要不是蕊宫仙子在一旁看着,祝仙芸真恨不得主动抱怀送抱,就算是娇柔的 她被男人看成了淫娃荡妇,恣意淫辱也在所不惜,尝过几次的欲火滋味真有这么 强烈,足够让这淑女般的闺秀抛去矜持和婉约,无所顾忌地奉上娇躯。

虽是蕊宫仙子在一边眼睁睁地瞧着,也顾不得了,祝仙芸无比欢快地扭着纤 腰,檀口里发出淫荡的恳求声和叫床声,纪晓华的魔手顺着她流泄的蜜液,探进 了她白绢般纯洁的、只被纪晓华开过的幽径里,不只是轻戳力揩而已,还不时曲 起指节,刺激着她嫩嫩的洞壁。

这种兵临城下的挑逗叫祝仙芸如何能忍受的了呢?祝仙芸鼓荡不已的芳心, 在纪晓华一连串的动作后,全给欲火烧熔,又甜又腻地融化了,只期望纪晓华将 手指换成那热切盼望着的、滚滚烫烫地贴在她腿上的肉棒,再次将祝仙芸淫玩到 一丝反抗也没有,全心投入欲火爱潮的境地。早被征服的她,又岂能撑得住不对 纪晓华投降?他的动作可和当日一般的淫猥,挑逗之意依然。

在一轮激情的动作之后,祝仙芸再次被征服了,一切就好像当日在林中的样 子,两女轮番承恩受宠,再没有一丝矜持和羞赧留下,被纪晓华恣意寻峰探蕊、 跨骑驰骋、无所不为。不同于当日的是,身上男人的身份已明白,祝仙芸和蕊宫 仙子心中踏实,献身地更加慇勤,爱恋地更为火热。

纪晓华也没有像上次一般只注重肉体上的满足,在两女耳边诉说着许许多多 的艳词淫语,加上肉体的撩拨,逗得祝仙芸心痒难搔,蕊宫仙子柔媚似水,在各 自得了一次烈火灼入了胴体最深处的欢愉之后,才垮倒了下来,软语呢喃着身心 解放的舒畅,给纪晓华左拥右抱,带入梦乡,做着最美好香甜的梦,留下了半湿 半干、几成泽国的床被,和洒落的淫水蜜汁,以及芳心里的满足。

***    ***    ***    ***

当纪晓华享尽风流的时候,叶凌紫正被纪淑馨关在门外,吃了闭门羹,连陪 着的丁香殿主都躲开了,只留他一个人在门外吹冷风,和纪淑馨对话。

「馨妹,让大哥进去吧!如果凌紫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你,或者是你不喜欢行 房事时有旁人看着,一切都好说,让凌紫向你赔礼。让我进去吧!」

「唉!」纪淑馨依在门上,门外的叶凌紫几乎可以闻到她身上的体香,淡雅 而馥郁,今夜的她好好地薰香了闺房,却不知道为何拒他于门外,让他吹冷风, 「和那些都没有关系,淑馨只是想,当大哥还没有把爹爹的布置看清前,淑馨这 三天就先别陪大哥过夜,好让大哥集中心绪,好好地想想。三天之后,无论大哥 是否想了出来,淑馨都会公布淑馨所猜测的爹爹想法。」

她降低了声音,微不可闻,叶凌紫贴着门才勉可听到:「到答案出来时,淑 馨自会沐浴薰香,在房内等待紫哥哥恣意宠幸、婉转承欢,将身子整个奉上,供 紫哥哥取乐,随紫哥哥怎么来都好,算是……算是奖励紫哥哥的礼。」

「馨妹放心,」叶凌紫微笑,这隔着门来谈情说爱,任女子撒娇扮痴,可还 是第一次,又新鲜又好玩,柔情蜜意尽收心底:「紫哥哥一定会在三天内找出答 案,提前接收馨妹这份大礼,保证让你后悔,为什么这三天要让我养精蓄锐。到 那时候,凌紫一定要杀的馨妹妹丢盔弃甲、娇喘求饶,再不敢玩这种游戏。」

「到你真能拿下这份礼再说!」一如叶凌紫所想的,纪淑馨终是女孩儿家, 还不习惯身为人妇,根本禁不起这番淫辞艳语逗弄,又羞又气地大发娇嗔,光听 声音都让叶凌紫觉得舒服。

「别气别气,」即便是隔着门,叶凌紫都能感觉到,纪淑馨娇滴滴地跺足薄 怒的娇姿,「气伤了身子可不行,凌紫会心痛的。凌紫还等着要好好地『御』淑 馨妹妹呢!」叶凌紫心里甜甜的,他也知道纪淑馨是用自己来逼他,好让他能够 用心思考,也算得上是和纪晓华的再次交锋。

天时、地利、人和都在自己这边,如果此次不胜,那他又能凭什么去和纪晓 华斗?这两天就好好委屈自己一下,清心寡欲(这词叶凌紫好久没想过,几乎有 一种重逢的感觉),暂放娇妻空闺吧!不然叶凌紫的自尊只怕就算完了。

***    ***    ***    ***

这两天来,叶凌紫和巫山神女几乎是对任何事都心不在焉,只是想着纪晓华 这人到底是怎么样跑的?跑到哪里去了?守在外围的丐帮传回来的消息虽多,却 是一点好消息都没有,纪晓华和翔鹰门的余孽就像水蒸散在空气中一般,连一点 痕迹都找不到。

叶凌紫也曾把正道诸人分成小组,在地道中搜寻,要说纪晓华为了求生,躲 在地道里十来天不出来,叶凌紫绝对是深信不疑,可惜一样是没有一点突破。

两条地道中并不是没有线索,相反的,有人经过的线索可是一大堆,而且进 去的人偶尔还会在不经意间,打开了岔道的开口。

每一次发现岔道,他都会亲身钻进去,不顾持重的诸位武林前辈的阻止,以 为逮到了人,以为可以看见一大群人躲在里面,塞的走都走不出来的惨状,偏偏 每次都失望而归。这就是所谓的歧路亡羊吗?

叶凌紫不禁有些丧气,一次次的失望让他不禁自觉,自己和纪晓华还真是差 了好大的一截,怪不得纪淑馨要为自己担心。

明天就是纪淑馨定的最后一天了,却是一点进展也没有,急的叶凌紫抓耳挠 腮,搜寻的再用心也没有了的司马寻父子也是累的头昏眼花,可惜的是世上真的 有徒劳无功的努力,和无益无效的血汗,大家的努力足可移海填山,却是没有配 得上的成果。

又急又气的叶凌紫,忽地发现嫦娥仙子正在一旁勾勾手指,叫他过去。这两 天来,自己真的是完全投进搜寻纪晓华的行动里了,一点也没有安慰身边的娇妻 们,一想到她们深闺苦盼的样儿,叶凌紫不禁觉得有些愧咎,尤其是自从和巫山 神女等人会合时起,自己一直专宠着这才陪过他两天的神女,和身世可怜的丁香 殿主,把嫦娥仙子冷落一旁,孤单单地甚是可怜,对她尤其是心生歉意。

「恩怜好妹子,」叶凌紫好不容易和四周的人告了空,和嫦娥仙子走到外面 的树下,好久没这样只有两人的亲密微语、情意绵绵了,对这第一个跟了自己的 美女,叶凌紫真是心中又疼又怜:「这月来苦了你了,凌紫保证以后再不会这样 子冷落恩怜,等到此间事了之后,凌紫再好好陪你。趁着广寒宫也在近处,凌紫 再上宫去提亲,你说好不好?」

「这可是你说的,不准反悔喔!」嫦娥仙子纵体投怀,仰起了人见人怜的娇 颜望着他,「其实紫哥有这个心,妹妹就已经很高兴了。宫主一向心宽,不会为 了这等事见怪嫦娥,紫哥也不用急,倒是妹妹真的好想你啊!」嫦娥仙子那似将 滴出水的明眸,凝望人时的样子是那么难以形容,只要是男人大概都挡不住这样 情意盈盈的盼望。

她在叶凌紫的怀里挤了挤,声音又柔软又温脆:「紫哥别怪嫦娥淫……淫荡 好色欲,从年前你占了嫦娥身子之后,这一年来嫦娥夜夜都在想紫哥的好处,当 日和紫哥的种种都浮在梦里,熬的嫦娥好苦。偏偏现在紫哥又有了新欢,那纪淑 馨实是沉鱼落雁之容,嫦娥不敢妒忌,却是真的怕从此再没机会陪紫哥。」

「对不起,」叶凌紫放柔了声音,吻上了她柔软的檀口:「凌紫不是喜新厌 旧的人,决不会忘了恩怜的诸般好处,及和凌紫渡过的每次记忆。淑馨的身份你 也知道,她为了凌紫抛父离家,又对凌紫深情似海,凌紫总要好好待她。」

「妹妹怎会不知道紫哥的心意?」嫦娥仙子娇娇一笑,躲在窗边看着两人的 几个年轻正道弟子,差点没连魂都给勾去,尤其是和父亲一样好色贪花的司马空 定,更是把持不住:「淑馨妹子的谜题真是难解,紫哥这两天可真头痛了,连床 都不上,嫦娥看姊姊们晚上没有紫哥陪着,闺怨难解哩!」

「的确令人头痛啊!」叶凌紫苦笑着:「经此一役,凌紫确知自己和这老丈 人……如果他肯认我的话,真是距离好大一截。愈是用心想过,愈是发觉此人的 可怕可畏,不愧是当年叱吒一时的人物,或许淑馨真意是要我知难而退吧!」

「唉!」他叹了好大一口气,抱着怀中玉人更紧了些:「凌紫现在对纪晓华 一点恨意也没了,仔细想来,他可并没有做什么让凌紫不容之事,除了那时毁了 丁香姐姐以外。倒是凌紫现在愈来愈是敬他了,连凌紫也不知现在自己是怎么想 的。」

「关于这件事嘛!恩怜有话要说,不过那要紫哥好好取悦过恩怜之后,恩怜 才肯说。」

「好啊!」叶凌紫故意加重了语气,紧紧抱搂着她,凑上口去强吻着,一副 也不管现在是大白天的室外,四周一点遮蔽也没有,就要当场和她行房的急色样 子,双手忙不迭地在她身上爱抚着。

这两天来叶凌紫边想着纪淑馨的问题,边想着在解谜后要怎么尽情发泄,战 得纪淑馨在床上弃甲投降,将她御得欲仙欲死,一直想这种事,体内压抑住的火 气自是愈来愈盛,阳气愈来愈旺,稍一挑逗就欲火狂升:「恩怜放一百个心,凌 紫这下一定要让你积郁尽舒,久积的怨气全部散光,欢快无比。」

「不……不要在这儿,」嫦娥仙子眼睛无力地闭上,呻吟声是那么销魂,娇 躯在叶凌紫的揩擦之下几乎一点力都没有了,根本不能抵挡他火热的入侵,偏偏 肉体早已投降了,只剩嘴里还在强撑着:「妹妹怎……怎么能……在这……这儿 和……和紫哥好,尤其……是现在这时候,有人……好多人一旁看着哪……」

「那岂不更好?让他们都好好看着,叶凌紫是怎么娇宠我的好娇妻的,夫妻 之礼何必拘束那么多?」叶凌紫笑着。正道中人不敢亲眼目睹这事儿,等到他开 始褪去嫦娥仙子衣袍时,大概都会溜光,不然也会被长辈叫走,不虞春光外露。

「不……不要,」嫦娥仙子娇嗔不依,白皙的颊上嫣红一片,勉勉强强才压 上荡漾的情思,虽说芳心里是想的快疯了,但她还有一丝灵智提醒着,可不能现 在就和叶凌紫欢爱啊!「算妹妹…妹妹求求你……别在这儿……嗯……留点儿… 面子给妹妹吧!」

叶凌紫慢慢抽出了手来。嫦娥仙子幽怨地瞄了他一眼,赶忙理好衣襟,免得 春光外泄,徒然便宜了别人,偏生发软的胴体又离不开他的手,被他挑逗之后根 本就站不住脚:「看恩怜以后还敢不敢说这种话?小心下次我真的什么都不管, 就算在众人眼前也把恩怜你就地正法,管你再怎么求饶都没用。」

「是,恩怜不敢了,」嫦娥仙子满溢着春情的眼光中,几乎可以滴出水来, 颊上媚红薰然:「以后恩怜再也不敢了,这样可以吗,恩怜狠心的夫君大人?谁 叫恩怜委身于你,以后也只有任由你这恶郎君欺负了,只是千万别就……就地正 法,恩怜绝受不住的。」

「这还差不多。恩怜妹妹刚刚想说什么?」

「妹妹猜出了点东西。」嫦娥仙子轻移莲步,带着叶凌紫移到了树后,以免 他再在人前使坏:「从一开始,紫哥便一直在纪晓华和司马寻指出的两条秘道中 探寻人迹,偏生这两条路走下去之后,里面都又有一大堆岔道,有好多条都有人 走的痕迹,追查下去偏偏却是一点结果也没有。」

「没错。」

「嫦娥昨夜里灵机一动,想到如果我是纪晓华的话,老练成精的我岂会笨到 在走过的路上留下痕迹,好让别人追查?所以那些痕迹根本就是故布疑阵的障眼 法,是纪晓华要引你走上的错路,相信它就上当了。」

「原来如此,」叶凌紫嘘了一口气:「要不是嫦娥提醒,凌紫现在还在纪晓 华布下的迷雾中打转。我这就再去追查,这回把方向定在没有痕迹的道上,虽说 给他跑了,总还能找到些蛛丝马迹,可以猜猜他究竟是跑上了哪儿去。」

「别那么心急,紫哥。」嫦娥仙子牵住了他衣角,拉了他回来,面上微带薄 嗔:「妹妹还没说完。」

「还有什么吗?」

「接下来才精彩,前面只是纪晓华的布局。」嫦娥仙子主动送上香吻,任他 品尝,樱唇又热又软,还带着少妇馨香:「算嫦娥不知教训好不好?紫哥先答应 我,等紫哥将淑馨妹子在床上完全摆平之后,之后空出一夜来,妹妹也想……也 想……」

「也想尝尝那样的滋味,是不是?」叶凌紫不禁调笑着她,熊熊燃起的欲火 总要有点发泄,即使只有口头也好。

「嗯!」嫦娥仙子微不可见地点头,羞不可抑,好久好久才能回复正常,敢 抬头说话了,「妹妹想,或许一开始的这两条秘道就是陷阱,为的就是转移紫哥 的注意力。」

「难道说……」叶凌紫当局者迷,给嫦娥仙子点拨之下,几天来一直气急败 坏的心登时醒了一醒,他原非笨人,一点就透,当心智脱出迷障之时,所有事实 登时豁然贯通,以纪晓华的狐猾,这的确是很有可能的。

「原来如此,他一开始只点出自己身后的秘道,因他知道司马寻急于立功, 一定会迫不及待地指出另外一条。然后他引发炸药,为了保命要紧,我们顾着逃 出,根本看不清厅中的情形,不知道他是怎么离开的,只会猜他将从哪条秘道逃 走,注意力全限在这两条道上,全忘了他还有设下第三条秘道的可能;而在那两 条秘道中留下的痕迹,不过只是让我们沉溺分析的陷阱而已。而那种炸药,或者 不只是制造烟雾,可能就是为了炸毁第三条秘道的出入口的机关。混蛋透了!」

也不知是在骂纪晓华的狡滑,还是在埋怨自己的愚蠢,叶凌紫的声音之中夹 着许许多多复杂无比的情绪,不好好发泄不行:「什么人在一开始,都想不到有 这种诡计,怎么会有人做得到这种事?可是如果是他的话,就有可能了,而且就 算知道了,机关既然已毁,这下子谁也拿他没法儿。我的好恩怜妹妹真是兰心蕙 质,竟想的到这人的计略,凌紫真是一直小看了你。」

他凑上去要吻,嫦娥仙子忙推开了他,双手软软地撑在他胸口。

「嫦娥不过是旁观者清,加上静心寻思罢了,」嫦娥仙子脸上绽开的笑靥是 那么可爱,给心上人这样称赞真是舒服的一件事:「并不是智略及得上紫哥和神 女妹妹。紫哥不过是身在其中、当局者迷,想一想也就知道了。」

「谢谢你,」叶凌紫不禁搂紧了她,封着这仙子红润的樱唇吻得又深又重, 几乎要让她喘不过气来:「点醒了凌紫,凌紫真不知道要怎么感谢你才好。」

「有紫哥怜护,嫦娥就心满意足了,怎还要你谢呢?也不想想嫦娥早是你的 人了,还这么生份!」

「凌紫现在知道怎么谢你了,」叶凌紫微一使力,将嫦娥仙子轻盈的胴体抱 了起来,把她整个人裹在臂弯里,牙齿轻轻地咬啮着这仙子柔软的耳根:「凌紫 会让嫦娥仙子、恩怜妹妹得偿所愿,被我宠的销魂蚀骨、欲仙欲死、直上妙境、 美如登仙,让你爽的直叫好哥哥、好丈夫、好夫君,这样总行吧?」

「嗯,」嫦娥仙子娇羞地微噫着:「嫦娥等着紫哥哥,只要在夜里,什么时 候、什么地方都行,嫦娥随时准备同紫哥共赴床第、携手巫山,最好是能把嫦娥 分成两个人,让嫦娥陪你一夜,恩怜陪你另一夜,让紫哥大逞所欲。」

叶凌紫大为感动,嫦娥仙子一向处在周遭女子的环境之中,脸嫩可比婴孩, 比久见世面的纪淑馨更是面薄脸嫩,连在其他女子面前和他交合都是那么羞惭、 心碎如落雨,能说出这种话,显然她真憋得苦了才敢这样放胆求欢,那娇痴样让 叶凌紫差点就真的想要当场把她「就地正法」,如果连她这样的要求都做不到, 自己哪还算是个男人? ----------                (13)

已经入夜了,纪淑馨看着月上东山,不由得叹了一口气,空闺之中的寂寥岂 是旁人可知的?明天就是最后一天了,不知叶凌紫是否真能找出答案呢?看着镜 中蹙眉的自己,纪淑馨努力想把担心排出去,反正到后来都是一样的。

如果叶凌紫猜的出来,那么恣意地拿下了自己这份大礼就算是给他的奖赏, 让他更有信心迎战纪晓华;如果他到时还是猜不出来,纪淑馨也只有陪宿,在床 第间提升他的斗志。想来,这两难的境地也是自己找的,而现在她所能做的,只 有好好地打扮好自己,以最美丽的一面等待他。

屋里的香气是那么馨香馥郁,一点杂味儿也没有,或许到了明天就会被两人 的汗水,和交欢之后流泄的分泌物的味道盖住了吧?

纪淑馨一惊回头,全黑的窗外好像有人影一闪而逝,她想站起来,走到窗边 去看看,却发觉全身的力量都不知到哪儿去了,软软地根本不能动,难道是中了 药物?

一掌劈开了门,走进来的是司马空定,手边还拿着施放迷药用的鹤嘴,烛火 映出的笑容是那么狰狞淫荡。

「终于还是让我等到机会了,」司马空定淫笑着,关起了门,还上了锁,把 手里的鹤嘴示威地在纪淑馨眼前晃了一晃,往地上一丢,走了过来。

纪淑馨强撑着才能坐的直直的,没有倒下去,看着他愈走愈近。司马空定那 比叶凌紫还要英俊多了的脸孔,被淫邪的笑容扭曲着,愈显诡异,他抱起了纪淑 馨轻盈若无骨的身子,把她放到了床上去,一双手丝毫不等待地在纪淑馨玲珑浮 凸、连衣衫都挡不住的丰胸蛇腰蜂臀上抚摸揩油。

「淑馨啊淑馨,你可知道我想的你多苦?从十岁上,纪晓华就将你许配给了 我,只要等到时候到了就完婚,空定可是夜夜都想着和你洞房花烛时的情景啊! 谁知你一拖再拖,害的爹爹气的背离了纪老头,让空定的心也是一场空,结果你 竟投入了叶凌紫怀抱,你可知空定心里是多么不甘心?你也不要想挣扎了,要不 是你多事,把房间薰的这么香,我还不敢加重药力,这药虽然效力强大,可是味 道实在太重了些,幸好被香气压住了。现在你连话都不大能说的出来,是不是? 听不到你的叫床是有点可惜,不过空定也管不到这么多了,有赚就好。」

「如果不甘心,你为何不劝劝司马叔叔不要背叛爹爹,或许还有机会。你这 种做法,如果被别人知道了,你司马家要如何交代?又怎对得起叶……大哥?」 纪淑馨好不容易才把话明明白白地说出来,让司马空定能听到。他施放的是多重 多厚的迷药啊?自己竟一点也没发觉就着了道儿,几乎连话都说不出来,连提功 力抗药都做不到。

「他怎有可能知道呢?」司马空定色迷迷地说:「你给了他三天之约,而此 事连爹爹都想不出来,他又怎能在三天内想到?这两天内,他绝不会想起来找你 的。等你我事完之后,空定虽是心中不愿也只好毁尸灭迹,布置得像是纪老头把 你掳走了,包叶凌紫永远找不出破绽,只能心里恨着纪老头,我父子正好隔山观 虎斗,坐收渔利。真是美啊!」

纪淑馨强忍着不开口,作为沉默的反抗,司马空定的手已揭开了她的裙子, 剥去她的小裤,侵入了禁地:「叫我怎舍得辣手摧花呢?这样好了,如果你肯从 我,服侍得我舒舒服服、畅畅快快,不把这事说出去,我或许会看在一夜夫妻百 日恩的面子上,饶了你一条小命。反正叶凌紫的内宠多的是,也不会常待在你这 里,你哪里能熬住?空定却是有的是时间来跟你幽会。」

「想都不要想,」纪淑馨强忍着不让声音颤抖,在幽谷里游动的手,那技巧 绝对是第一流的:「有本事就把淑馨给杀了,休想淑馨会顺从像你这样的反覆小 人!」

「你难道以为你不配合,空定就享受不到乐趣吗?」司马空定淫笑地抽出了 手,香露早淋了一手指,舔起来都甜甜的。他取出了一包药粉,全部都倒在指尖 上,从裙下再伸进去,为她宽衣解带、露出了美如天仙胴体的另一手,那挑逗女 子春情欲焰的动作却丝毫不慢。

纪淑馨感觉到他深入禁地的手指头在嫩滑的洞壁上轻轻抚擦,把指尖上的药 全涂了上去,所到之处清清凉凉,但药渗入的好快,发作的更迅速,不一会儿就 变得又热又烫,玉液香露全沁了出来,一裙子都是湿漉漉的。

「这春药是爹爹以前遍游天下时所找出来的催情灵药,只要这么一点点就够 了,涂上你那诱人之至的肉穴之后,不管你原是多么贞烈的贞妇烈女,也要被这 药熬烤的春心荡漾、淫欲勃发,永为男人屌下不二之臣,放荡而且艳丽非常。更 好的是你完全不会被欲火冲到失神无忆,肌肤感觉反而更敏锐,更能明明白白的 知道我是怎么样干你的,那滋味可不是专门催发情欲的药比不上的。尤其是为了 你,我可是足足用上了数百倍于他人的药量,包你被摧得欲仙欲死、春心荡漾。 其实,你又何必苦守着叶凌紫一人?他和纪老头这一战是不死不休,就算他最后 赢了,又怎会相信你这仇人之女?与其等着被他打入冷宫,还不如现在就甘甘心 心、快快活活地从了我,空定保证只宠你一人。反正他一定不信任你,你又何必 装得一副玉洁冰清?真正玉洁冰清、淑静贞娴的女子,又怎会像你一样,还未婚 娶就自献枕席,还骚的那样大声,几乎全部人都听的到你的叫床声?小骚蹄子还 在装,看空定怎么把你摧成世上最浪最荡的骚娘儿?冒叶凌紫之名的可全是空定 干的事,看着那些女人一个个丢掉了贞洁的面具,给干得欲仙欲死、欲拒还迎, 可真是美事。你也该试试,看我的功夫比他如何?爹爹一向好采花,床第的功夫 他可是比不上我,好好接受吧!包你这装的贞洁冰霜的骚蹄子心动不已,要我多 来几次。」

这话如果是在纪淑馨向纪晓华表态前说出来,纪淑馨或有可能会被打动,但 她现在既已决定从了叶凌紫,又怎会三心二意、摇摆不定?纪晓华最厌恶的就是 这种人,他虽入黑道,做事可都是明明白白做的,绝不阴险。

纪淑馨耳濡目染,又怎会心动?但那春药药力着实厉害,纪淑馨春心早动, 肉体已经投降了,迷药的药力似是敌不过加重数百倍的春药,效力全被春药冲散 了,纪淑馨只觉幽谷里似有虫行蚁走一般,春意盎然,淫水蜜液从粉亮亮的阴唇 口直吐出来,喉间恳求他强上的声音是那么冲动,一点也压不下,她靠着一丝清 明才不致于主动地投怀送抱。

司马空定也乐得看她苦熬强忍的样儿,一边淫笑,一边满足手足之欲。纪淑 馨刻意打扮过、柔软温润如水雕的胴体,早已被他脱得只剩一件抹胸,连裙子也 被司马空定一把撕裂,露出了烛光下玉珮般透明的大腿和下阴,幽谷妙处一览无 遗。

这胴体真是怎么看都不会厌,尤其是随着纪淑馨深深吸气,紧忍媚叫柔呼的 芳心,那硕美乳房颤的更有劲道,被薄薄胸衣一衬之下,更是令人口干舌燥,禁 不住想剥去她仅余的蔽体之物,看着那粉嫩嫩、圆涨涨的乳尖,抖的如何的美。 反正连她最禁忌的部位都侵犯过了,这令人心动的地方又有什么好保留的?

司马空定突地被人拎住了后领,提了起来,当他被转过来时,看到的是叶凌 紫火红的眼睛,血丝迸裂。

「救……救命啊!饶了我……饶了我!」司马空定吓得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结结巴巴,全身发颤,背上冷汗直流。

「要不是我和司马寻有约,不能伤你,司马空定你这下早被我打成了一团肉 酱。给我滚远一点!不要再在我的面前出现!」叶凌紫说得很慢,一个字一个字 的,连脸色都没有怎么变,但这比起大声的怒吼反更有震撼力。

被扔了出去的司马空定忙不迭的去了,叶凌紫忙坐在床沿,看看纪淑馨有没 有事:「馨妹!馨妹!是我,是凌紫啊!是我的错,如果我早点过来,就不会让 你被这样……」

「紫哥,」纪淑馨睁开了眼,眸中情火奔放,放下心来的她差点就忍不住药 力的冲激了:「抱……抱淑馨……起来,让淑馨……关上门……亲手关上……」

关上了门户,纪淑馨差点连动都不敢再动,虽说和叶凌紫名份已定,早有夫 妻之实,可她仍是羞羞怯怯,连这样赤裸裸地被抱着到处走都险险禁不住。叶凌 紫搂她在怀,岂有不知她体内热火四窜之理?

「馨妹!要不要紧?」

「还没……关系,」纪淑馨吻上了他的颈子:「告诉淑馨吧!紫哥是否知道 了答案?」

「嗯!」叶凌紫将心中所想全说了出来。他说的很快,老早叶凌紫就知道纪 淑馨的个性了,如果他说不出来,这小姑娘宁可强忍也不会让他得手的,真不知 道她在坚持什么,不过就是这样坚持才显得出她的可爱。

「答……对了,」纪淑馨发颤的纤手反到背后去,解下抹胸的带子:「淑馨 这下……惨了,要……变成紫哥……手下最…最淫荡……不堪的浪女了,好好… 好好接……纳这份礼……淑馨答应过你的。淑馨心里爱煞……紫哥,可千万…… 别留手,让淑馨……淑馨好好……尽一个……妻妾的责任,也算是…也算是…… 后来……让紫哥……哥无人……侍寝的赔礼。」

叶凌紫被她在怀中轻磨柔搓的,心里也火动得紧了,闻言哪有不立即上马之 理?被压上了门,纪淑馨站着就容纳了他强大的烈火,被干得舒爽至极,压抑之 后的欲望是那么强烈,让两人一点点矜持都不再保留,恣意地享受着鱼水之欢。

就这样,两人在房里嬉玩着,做了说也说不出那么多次的爱欲。那涂上的春 药果是药效强大,纪淑馨的骚吟浪叫无比高亢,像是融化了的凝脂一般的身子柔 情似水般的贴着,两人爽得真是如鱼得水。叶凌紫发疯似的狠插强送,似是要将 纪淑馨窄窄的幽谷肏翻一般,在她的阴户中留下了频频性交的痕迹,擦得她鲜血 溢流。

如果是一般女子,早被肏得昏死了过去,醒了的话几是痛不欲生,但纪淑馨 咬着银牙,将那微微的痛苦全埋入了高潮泄身的欢愉之中,哪管阴唇被肏的又红 又肿、幽谷里被插的又爽又痛?尤其是在梳妆台上的作爱,纪淑馨看了镜中自己 那样的热情,更是淫欲泛滥不可遏抑,连叶凌紫自己也是爽得要死了。

房内四处都留下了交合的痕迹,汗汁味和淫水味伴着,连原先房中那样重的 兰麝之香也无法掩住,混起来的味道反更令房中人淫欲横流。

躺回了床上,纪淑馨像是八爪鱼一般,肢体紧紧缠上了叶凌紫的身子,给他 恣意狂肏。陡地,叶凌紫发觉不对,纪淑馨的脸上热泪涌出,下身却磨得更加紧 了,一丝丝的阴华泄了出来,从叶凌紫的龟头直贯进去,叶凌紫想放松她,纪淑 馨却是搂得更加紧了,那一波波的阴气涌入体内,快感让叶凌紫再做不出反应, 只能尽情接收纪淑馨泄出的功力。

好久好久,叶凌紫才在自然的情况下,龟头猛地一颤,阳精又强又猛地射在 纪淑馨娇柔的子宫里,射得她是呓语连连,舒爽慵弱至极地瘫在叶凌紫怀里。

「馨妹!淑馨妹妹!你为什么这样做?你这样苦练的内力就都泄光了,要不 是凌紫撑不住,及时泄身,你的小命可真会完蛋的,干嘛做这种事情呢?」

「紫哥哥,」纪淑馨的声音是那么娇弱,气如游丝,一个没有功力撑着的女 子,怎受得住这样长久而猛烈的欢合?她还活着就算是不错的了,全身软得像是 可以折下一般:「如果照这样下去,你不会是爹爹对手的,可是吸干了淑馨的功 力之后,总还有个机会。其实淑馨早等着这一天,要让紫哥吸干吸尽,这一下淑 馨……感到真的美透了,反正淑馨死不了,紫哥会好好照顾我的。」

「嗯!」叶凌紫抽出了下身,看着上面竟滴着血迹。他也知道,一旦女子以 交合方式将功力尽转他人,幽谷里娇嫩柔弱的花心,哪禁得起功力的流动,内里 一定会破裂受伤的。这一滴滴的血迹,可比纪淑馨献身于他的处子落红,要更显 珍贵啊!他点了点头,暗自下了决心,绝不容任何人以任何方式,再让纪淑馨伤 心痛苦。她已失去一切,连功力都送了他,再禁不起任何一点点的打击了。「凌 紫知道淑馨的心里是多么爱我,凌紫绝不会负你的。」

「淑馨也知道,」纪淑馨轻轻地抚着他的脸,颊上的热泪早已干了,脸上犹 泛娇笑,更显娇艳:「紫哥是有良心的人。淑馨就算没了武功,只要有紫哥在身 边,根本就是赚到了。放心去做吧!任何事淑馨都依你的。紫哥哥也别……用不 着心痛,淑馨身子虽伤,这伤也不会拖的太久,最多过个五、六天,淑馨就可以 行坐如常,半个月后就能……在床上陪紫哥哥,只是……只是不堪强攻、身躯软 弱,到时候才要请紫哥哥怜惜呢!」

「哪舍得不疼惜你呢?淑馨永远都是凌紫的好妹妹啊!」叶凌紫移起身子, 不让她虚弱的胴体承受自己的重量,轻轻地将她移进了被褥里。

虽说叶凌紫已是尽可能地轻柔动作了,纪淑馨下身一触上锦被,仍痛的柳眉 紧蹙,这内伤可比破身之痛还来得狠哪!看的叶凌紫真是又怜又爱:「为了不让 再有人侵犯你,凌紫想让你移到神女妹妹的房里,让她就近照顾。你这闺房安静 清幽,是再好不过的养伤之所了,可是太……」

「太边远了,是不是?」纪淑馨幽幽一笑:「淑馨原先也知道这样很危险, 随时有恶贼上门,可是仗着有武功也不怎么样。谁知那人竟趁着我把房里薰香, 味道厚重的当儿下了迷药,这下淑馨功力又全给了紫哥哥,这也是没法儿的事。 不过,」纪淑馨不大好意思的笑了笑,玉雕般的纤手抚上叶凌紫的胸口,手指在 上面划着圈圈:「那紫哥哥的神女妹妹可要怎么办?她看来在你妻妾之中最美最 慧,也最得你心,没有她侍寝,你这好色魔王怎受得了?虽说身体的毛病改了, 紫哥哥你这好色的习性可改不掉,光靠丁香姐姐和嫦娥姐姐可受不了你啊!」

「再怎么样,也要先等你身子好起来才啊!」叶凌紫欲言又止,纪淑馨想了 想,会心一笑:「紫哥哥有什么要问的吗?就问吧!淑馨虽然气虚体弱,可没到 连答问都没法儿的地步。」

「是关于纪……令尊的武功。」

「淑馨早知你会问的。」纪淑馨叹了口气道:「淑馨所知,当年爹爹用手上 功夫击败司马伯伯,后来那几步功夫就化为了司马伯伯演示给你们看的『翔空五 式』和『鹰唳七啄』,也是现在翔鹰门的镇门武功。至于爹爹这一次用的两把短 刃,则是爹爹近年来自创的新功夫,只是威力不大,淑馨到后来还想不通为什么 要用它们。」

「我知道,」叶凌紫的神情无比严肃,一字一顿的:「在大厅清理出来时, 我的陶音剑和他的双短刃都还在,只是刃上把手处的白绫全都烧光了。依嫦娥的 解释,剑上的白绫是炼过硫黄的,当时他一掷之下,不只让壁中的火药味漏了出 来,还混着受力而散开来的白绫上的味道,才会让大家误以为有很多火药。我想 也是,以他那样武功,根本不会为了怕手松会使短刃脱手而缠上白绫。连缠片白 绫都考虑到威吓的后果,此人当真是……」

***    ***    ***    ***

躺在床上,广寒宫主心里迷迷乱乱的。纪晓华离去虽仅仅才半个月多,对她 而言却好像已经半生了,孤独的在床上可真是不舒服啊!尤其是翔鹰门的事件传 来,更让她心里迷惑。首先就是纪晓华和残部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虽说主力 仍控在司马寻手里,可是翔鹰门所拥有的庞大财富,却也一样失踪了,据说现在 还留驻在翔鹰门的正道中人已流传了流言出来,对司马寻改过向善的决心存疑。

对广寒宫主来说,她不只要担心叶凌紫所率的联军,在这种近距离之下会不 会对广寒宫出手,更有着私人的担忧,她芳心所系的男人现下究竟怎么样了呢?

广寒宫近来的气氛真的不好,一是叶凌紫的背后有着巫山殿的势力,而巫山 殿和广寒宫一向相处得不好;另外就是现在翔鹰门由司马寻统率着。

从近二十年前,纪晓华夺得翔鹰门主之位起,广寒宫真的是名副其实地喘了 好大一口气,原来的门主司马寻不只好色,更是个纵容门下为非作歹的人。他登 上门主之位才十二年,对广寒宫明里暗里已不知出手了几次,广寒宫中也不知有 多少女孩儿的贞操丧在他手上了。

连前前任的宫主之姊,都是因为被司马寻下了媚药之后,不只失身于人,还 被那可恶之极的人剥光了衣衫之后,赤裸裸地放在广场上,被翔鹰门人轮番狎玩 奸污。等到广寒宫终于找到机会把她救出来时,可怜的女子已是奄奄一息、气如 游丝,甚至连自尽都已无力,回来时只留下了几句遗言而已,那一次甚至连巫山 殿都看不下去,派人前来弔唁。

后来纪晓华得位,这二十年来可一次都没有对广寒宫出手过,上次也只是打 打便退,广寒宫唯一损失的……广寒宫主一想到这儿就脸红了,那一次丢掉的, 是她珍藏许久的童贞,连蕊宫仙子和祝仙芸也都失了身,那几夜的恩爱缠绵,令 广寒宫主这十几天来的寂寞更是难过。现在司马寻回来了,还有叶凌紫做他的后 台,以后的日子大概会很难过呢!

这两天宫里大大小小可是头痛至极,没有一个人相信司马寻真会改过向善, 倒是很倾向说叶凌紫和他是一丘之貉。唯一令广寒宫主感到没有那么绝望的是, 嫦娥仙子送了信回来,她现在也是叶凌紫的姬妾之一了,同入一家的巫山殿甚至 还有和宫里讲和之意。

可是还是不能太大意了,广寒宫主不禁有些厌烦,这种交游上的事情真是愈 想愈令人头痛,伤神之至,尤其是她手下全是女子,使宫主所想的都要加上对抗 武林中的好色人物,怪不得以前的宫主都活不到长寿,往往老早老早就把位子交 出来了。

迷迷茫茫间,广寒宫主感到身子凉了一下,随即又热了起来,有个人揭开了 她被子,钻了进来,将她整个人抱在怀里。广寒宫主也没有挣扎,会在她身上做 这种事的,除了他还有谁呢?

「华郎,你可回来了,」广寒宫主在男人怀中微微地挣了挣,转了过来,映 入眼中的果然是纪晓华的脸:「广寒可想死你了。翔鹰门出了这么大的事,你可 知道小寒儿有多担心害怕?」赛玉欺霜的纤手轻轻地为他解衣,那身体多令她怀 念啊!

「放下心吧!我这不是回来了吗?」轻轻吻上了她的颊,纪晓华搂的她更加 紧了:「对不起,晓华这么久才回来。」

「而且一回来就去找蕊仙姐姐了呢!」

「你怎么知道?」

「今天一早,当广寒第一眼看到蕊宫仙子和仙芸妹妹的时候,就发现了,」 广寒宫主抬起了脸,望向纪晓华的眼中亮亮的,像是星星坠下地来一般:「虽说 因为翔鹰门的事,大家都有些睡不好,早上看来都有些慵倦。可她俩的眉梢眼角 都带着微微一抹的嫣红,满脸都是云雨之后幸福满足的风采,加上见人时都有些 微微的羞涩,广寒又不是无眼,怎看不出来?何况蕊宫仙子早上步履虚浮,你是 不是用采补之功吸过她?老实说!」

「没错,」纪晓华干脆掀开被子,让窗外洒入的星光映着两人,在这微暗的 光下,她晶亮的星眸更是深邃明亮:「晓华也有苦衷,小寒儿可要听我说?」

「当然了,」广寒宫主贴上了他的胸口,没有被盖的凉意让她忍不住想躲在 暖暖怀中,「华郎的身世早传了开来,当年在来此之前,也不知华郎有些什么遭 遇,小寒儿好想和你一起分享,就算有些什么问题,也让小寒儿帮你解决。」

「当年破夜修盟后,晓华祭扫母墓,结果在墓前遭人暗算,负伤而逃,而伤 我的人,晓华也是到前些日子才知道。」

「是武当的怀风道长?」

「没错。那一次晓华背上中了他一剑,剑疤犹在,而晓华也受了轻微内伤。 虽说武当功夫出人意表的强,可是这小伤晓华也不在意,只是让晓华对敌时难尽 全力而已,而那时武林中也没有多少人让晓华必得全力应敌。」

「我知道了,」广寒宫主亲吻着他胸口处的疤,那一招极深,透体而出,连 前面都留伤疤:「这一次来的叶凌紫,武功内力都是武林中的佼佼者,足以睥睨 当世,而且华郎当年的战友,号称有『排山倒海』之能的两位少林武当前辈也出 了山,所以华郎要用采补之功,吸取女儿家内力,好治这内伤,蕊宫仙子只是第 一个,今夜就是要让小寒儿被你好好吸了,是也不是?」

「对了一大半,」纪晓华支起了她刀削般的下颔,亲着她俏秀的琼鼻:「晓 华昨夜吸了蕊宫仙子之后,内伤已癒,今夜只是来好好宠小寒儿而已。不过如果 小寒儿想试试滋味,晓华当然也不会留手,保证吸的小寒儿意犹未尽。」

「你啊!」广寒宫主点了点他额头,状极媚荡:「不是早说过,要好好采小 寒儿一次的吗?难道你不知道,小寒儿老早就想你恣意采补了,无论你有没有伤 都不打紧。」

「那小寒儿就听我的话,我们今夜好好地过一夜吧!」纪晓华凑上了她耳际 道。几句话儿逗得广寒宫主嫩脸羞红、娇嗔不依,似是连见都不敢见他了。

「你坏死了,坏透了,」广寒宫主发烫的脸蛋儿全埋进了纪晓华怀里,粉拳 轻搥着他胸口:「要小寒儿主动也就罢了,竟要小寒儿带着你的手解衣宽带、共 效于飞,小寒儿哪做的了?」

「小寒儿不肯吗?那我就去找肯的人啰!」

「别走!」广寒宫主羞的藕臂无力,但仍拖住了他衣角,她明知蕊宫仙子和 祝仙芸在和他交合之后,对他百依百顺,连原先是被他先奸后娶也不管了,就算 是这么羞人的请求,也必言出计从,她想了这人好久,岂容他离开?「广寒…… 广寒配合着你就是了,只是……只是……小寒儿怕做不好,惹你生气。」广寒宫 主的声音细如蚊蚋,要不是两人正紧紧抱在一起,谁能听得到?

落下的床幕之中,衣服一件一件地抛了出来,连亵衣内裤都没留在身上。等 到两人赤裸裸地滚倒床上,广寒宫主早羞的霞染周身,脸垂的低低的,芳心里小 鹿乱撞,连失身那晚都没有这样紧张。纪晓华的手正给她纤纤柔荑带着,贴在她 乳下,怎不知她心中乱跳?心下不自觉地赞叹着,广寒宫主乳房的丰腴柔软和滑 嫩,真叫人爱不忍释。

那丰盈柔软的双峰被他抚揉搓弄的感觉是那样的醉人,偏偏自己的手也给抓 着,停在乳上,那种羞赧和欢快揉合一起的感觉,使广寒宫主连牙都咬不住了, 柔腻的呻吟声慢慢从口中流泄出来,身子都灼烫了。

纪晓华本封着她的樱唇,偏在这时松了开来,让蜜糖般黏腻香甜的娇喘声再 无阻碍地奔放出来,欣赏着这美女在忍耐不住欲火和羞意双重摧情之下的含羞媚 态,双手仍好整以暇地,在她鼓胀而充满弹力的乳上来回抚摩,撩动她体内潜藏 的情欲,好一会儿才暂息手段。

「小寒儿还受得住吗?」

「快……快受不了了……」广寒宫主媚眸微开一线,情焰欲念如喷火般的涌 出,声音又柔又甜:「可是……可是小寒儿……会努力的,尽量……尽量逗得华 郎开心。华郎,你就别……别再留手……了吧!小寒儿……小寒儿很快活哩!」

「小寒儿放心,」纪晓华压上了身子,广寒宫主玉腿上的嫩肤一点阻挡也无 的贴上了他炽热的阳具,禁不住地颤抖着,媚眼丝一般地眯了起来,配上颊上的 艳丽红色,从白皙的肌肤中透出,几乎像水蜜桃一般可以挤出水来,那种羞赧中 的微微娇俏,真是男人难得一见的美态:「夫妻之道是求合欢,晓华怎会做小寒 儿不悦之事?今天就先到这儿吧!以后还有大好时光。」

「不,不要!」广寒宫主轻柔的呓着:「你连蕊宫仙子和仙芸妹妹都已宠过 了,怎么可以放过小寒儿?小寒儿今夜无论如何,也要把你留在床上,缠得要死 要活,不把小寒儿玩昏玩死绝不放你下来。」

「放心吧!我只是说先到这儿,可没说过今夜要饶了你,」纪晓华吮着她耳 珠,股股热风直透耳鼓:「只是放了你的手而已。晓华采了蕊宫仙子之后,内伤 全复,下面那宝剑更粗更大了,正要你来试试滋味呢!保你明天下不了床、见不 得人。」

表面的矜持早被他撕开了,广寒宫主虽是芳心早允他的调戏,嫩薄的脸皮却 早不争气的涨红了,只能轻微地点着头,一任风狂雨骤。双手恰到好处地在她乳 上穿梭,留下了微微的红痕和似苦还乐的呻吟,纪晓华的嘴从广寒宫主的颊上流 下,顺着琼鼻、檀口、颈项,滑过了峰间深深的乳沟,舐着这宫主一丝肥肉都没 有的平滑小腹,直抵汨汨水流的幽径。

给这样逗弄,广寒宫主早瘫了下来,藕臂无力地搭在纪晓华肩上,指甲按上 他的背,腿也张了开来,呻吟着娇喘着要压着她的男人赶快下手,填满她、充实 她、占有她,让她欲仙欲死。

「怎……怎么会……」广寒宫主一惊,焚身的欲火却没有一点稍熄。她也不 是第一次献身予他了,但下身接触到的阳具,却很明显地是比以前大啊!甚至连 龟头微微一挺,广寒宫主几乎都承受不住那种灼烧感和巨大:「变的……变得这 么大……这么热……怎么办……叫小寒儿……怎受得住?小寒儿小小的……小小 的幽径里……哪容得下这般……这般巨物?华郎饶了奴家……」

「才不饶你呢!」纪晓华气喘嘘嘘,股股热气直喷在广寒宫主乳上,烧得那 颤颤的乳尖抖着,更增欲火。「小寒儿放一百个心,你一定受得了的。女人生子 也是从这里出来,天生万物必有相容相剋,只是要多撩拨撩拨罢了,你的身体多 奇妙,岂有容不下之理?」他捏了捏广寒宫主乳房,随即松手,让胀大坚挺的双 峰在一阵抖动后复原,状极淫浪。

广寒宫主被他摸的只是喘息,娇羞非常地求饶着,但都说成这样了,纪晓华 又岂有放手之理?

股间是那么的烫热,广寒宫主逼的珠泪盈然,纪晓华不顾她的求恳,硬是冲 了进去,才光是龟头突入而已,广寒宫主便已承受不住地娇吟着,她窄窄的幽径 贴着他龟头紧紧的,那股火热的感觉瞬时延烧周身,虽胀的她无比难忍,却也让 她芳心骚然。

纪晓华的强攻猛闯也只有让龟头突破而已,他暂停了下来,强忍着一戮到底 的冲动,那样他虽爽,身下这娇嫩的女孩却一定无法承受,他又怎能让这武林首 屈一指的美女对房事心生埋怨?反正两人下身已经结合了,再忍忍也没有关系, 不必要急嘛!

广寒宫主闭上眼睛,已放弃了挣扎推拒,再怎么样她也阻止不了他的攻势, 只能任他施为,就像是他破了她处女之躯时那样的强悍凶暴,全不管她的想法, 两滴寒湿滑下了她的脸。

慢慢地,广寒宫主感到纪晓华的舌头舐上了颊,卷去了她的泪,动作是那样 的温柔怜爱,刚开始时的强暴之行似乎不存在似的。熄下的火焰又燃了起来,广 寒宫主不禁难忍地扭动着纤腰,发出了曼妙柔嫩的娇喘,除了已突入她幽径的阳 具之外,纪晓华已对她的胴体展开了全面侵犯。

广寒宫主感觉到全身上下,似乎每一寸的胴体都在他的抚爱之下烧了起来, 他的身体是那么灼热,全面毫无间隙地紧贴着她,享受着她的芳香娇柔,那熟悉 的动作再一次地燃烧着广寒宫主体内的火焰,内外交攻的欲火让这宫主泛起了春 情,几乎是主动地搂住了他,口中发出了欢乐的娇吟。

微微的一痛,广寒宫主这才发觉,纪晓华的阳具不知何时已偷渡了进去,完 完整整地深入了她,直没至根,那烫热无比的阳具紧紧贴上了她娇嫩的皮肤,灼 热从交合处传了上来,熨的她全身暖烘烘的,虽然下面夹的是紧的很,也有一丝 丝的难受,但那种感觉却是说不出的快活,身子几乎是完完全全被贯穿了,那最 烫的尖端似是突破了幽径深处的花心。

光是停在那儿就让广寒宫主幽径中淫水蜜液流个不停,又湿又润,要是能照 光进去的话,真不知会有多漂亮。

从被纪晓华强夺身心开始,广寒宫主就知道,自己已被他逐步变成了恋奸情 热的荡妇,令她又爱又羞,偏偏每次纪晓华总能让她快活到极点,让广寒宫主情 难自禁地愈来愈沉醉,再也不想变回以前那高洁温雅的美女。

正当广寒宫主满足于这种欢快,恨不得他紧紧插着不要动,光用那热度的烘 烤就把她烘的欲仙欲死、飘飘欲仙,纪晓华却慢慢地、无限依恋地退了出去,只 留下烫热的尖端还点在她里面。

「为什么,华郎?」广寒宫主媚眼微睁,春情无限,四肢搂得他更加紧了, 她已被逗弄的欲火泛滥,恨不得被他插的爽死才好,怎容得纪晓华不动?

「你不是容不下,要我饶你吗?」

明知他是在调情,要让自己明明白白地投降,成为床上最诱人的荡妇,广寒 宫主却已挡不住欲火的侵袭了,芳心情动已极,全身都发热,现在她所要的只有 男人的强狠和温柔啊!「嗯……小寒儿……小寒儿现在……容得下了,华郎…… 华郎想怎样……怎样都行。」

「那你不反对我全力出手啰?」纪晓华调笑着,在她粉背上来回抚搓的手紧 了紧,让这宫主发出了微呓。而广寒宫主的回答则是玉手勾上他的颈子,把他压 下来,嫩软温滑的肌肤紧贴着他,迎君之意再明显也没有了。纪晓华等了好久, 这才逗得她心动,阳具早胀得发痛了,恨不得马上在姑娘的穴里猛冲几阵才行。

娇呓声愈来愈柔软、愈来愈媚荡,广寒宫主被纪晓华强猛地冲了几下,已是 承受不起,偏是被他勾动了春情,虽说是额上冒汗,仍强自撑持着,迎合他的动 作,精力似乎都化成了愉悦,占领了她全身。

纪晓华干得兴起,将枕头垫在她臀下,让广寒宫主的阴唇高高地敞了开来, 正合男人强抽猛插的兴味。广寒宫主不住地扭挺着身子,指甲不自觉地陷在他背 上,掐出了红痕,任淫水随着动作喷溅出来,迎合着强有力的冲刺,每一下都让 她酥爽无比,没几下就泄了阴精,达到了高潮。

看着胯下美女脱力而慵惓,无比满足的表情,加上阳具被她窄紧的阴道紧紧 箍着,股股温润的热气滋润着龟头,感觉真个销魂,偏生他的欲火才刚刚起步而 已,连威风都没发呢!

也不管广寒宫主已泄的颊比枫红、媚眼如丝,四肢百骸全酥软了,纪晓华将 她的腰一兀,把她整个人大字形地摊在床上,紧紧压着,耸动着腰臀,阳具抽插 得更猛烈了,还不时打个旋儿、钻她一钻,让广寒宫主的淫水蜜汁一滴一滴给汲 了出来,钻的她芳心鹿般乱撞,偏是不能自己的挺动娇躯,任君淫玩,双乳随着 急促的呼息而震跃弹跳,美不胜收。

给这样猛烈抽送下来,广寒宫主似连动根手指的力量都没有了,整个人软软 地瘫在那儿任君宰割,只呻吟欢叫声愈来愈大、愈来愈娇媚,娇呼地抒放了藏在 心里不敢言语的情火,神智昏茫,也不知高潮了多少次。

等到纪晓华也攀上了顶峰,再忍不住地一下重重地射在她体内深处时,她早 半晕半茫地倒下了,那射精的力道似乎是击穿了她花心软肉,火般的精液犹如电 击,捣的她体内深处一阵澈骨酸麻,只乐的广寒宫主媚眼如丝、四肢无力,回光 返照地淫叫一阵后,瘫痪在他怀中,眼里尽是沉醉,胴体像是融了的糖一般的软 腻,软黏着男人。

「华郎,你坏死了。弄得小寒儿迷迷茫茫、全身无力,叫小寒儿明天怎么见 人?」广寒宫主软瘫在纪晓华怀里,埋怨声中带着无比的娇弱温柔,她这下可是 再爽不过的了。

「那就不要见人好了,留在床上陪我一天,让晓华再好好弄多你几次,保证 你一点也不会觉得闷。」纪晓华笑着,看着她这样脱力的样儿,没有一个男人会 不满意的。他故意挤了挤广寒宫主那坚挺的双乳,粉红色的蓓蕾仍是那么娇艳可 爱,乳房一点也没有垂下来的样子,虽是坚挺却无失于其柔软滑润,只挤的广寒 宫主一阵娇呓,却是动都不能动,任他轻薄。

「小寒儿可想的紧哪!可惜不能这样,宫里的事还有一大堆。」广寒宫主搁 在纪晓华腰上的手轻轻一捏,送上了香唇,纪晓华自是照单全收,还加力吮吸, 一副颇想再来一次的样儿,好久好久才松开了她犹带芳香的樱唇,让广寒宫主一 阵喘息后,才说的出话来:「华郎这战之后,是要就此休息,留在广寒身边呢? 还是要重出江湖,和叶凌紫再接一仗,好分个胜负?」

「当然是要重出江湖了,没有逮到我,叶凌紫也不会满足吧?岂能让他失望 呢?」纪晓华的笑中有着满溢的自信:「内伤也好了,女儿也嫁了,晓华再无牵 挂,可以全力一试。何况叶凌紫和司马寻等人若不得我,又岂能高枕无忧?」

「可是这次啊!广寒是帮不上华郎的忙了,」广寒宫主轻轻嘟起小嘴,像是 要安慰他似的,贴得他更加亲密了:「本宫的嫦娥仙子现在也入了叶凌紫家门, 说来这也是司马寻的搞鬼,让嫦娥姐姐失身于他,广寒宫这下可就不好出面了, 否则搞不好会有宫中分歧,难以处置。就算华郎再多干广寒几次,活活弄死广寒 也没有办法,广寒先说声对不起了。如果华郎生气,就在广寒身上发发怨气吧! 广寒受得的,只要你出了气就好。」

「我岂会让小寒儿难过呢?这次晓华自有方针,小寒儿只要打扮得漂漂亮亮 的在床上等我捷报就行了。」

「不是广寒我怀疑华郎之能,」广寒宫主凝望着他的眼中包含着无比幽怨: 「单凭武功,华郎或可天下独步,虽说广寒武功不算厉害,但能在一招之内制服 广寒的人,除了你之外还真无他人可为,叶凌紫初出茅庐,虽说内力宏大、招式 精纯诡绝,在实战上大概还不是华郎对手,余人更不足论,而排山倒海两上人看 来也不会出手。可是好汉敌不过人多,加上你又是孤身一人,翔鹰门留下来的人 除了归属于司马寻手下的人外,剩下的人实无力与抗,华郎你这样要怎么对敌? 广寒可担心的紧呢!」

「小寒儿放心,倒是你该好好补补身子,才半月不见,你可真清减得多了, 晓华看了可心疼呢!」纪晓华闭上了眼,舒服至极地嘘了一口气,像是好久没有 这么松弛地倒在美人怀里:「晓华这一仗输了一切,基业、女儿、部属全丧了, 但晓华仍有你啊!只要有小寒儿的温暖怀抱,晓华便绝不会败亡,不管对手是谁 都一样!」

「那就好好地休息吧!」广寒宫主像是哄小孩一样,娇痴乏力的胴体紧揩着 他:「只要你要,小寒儿永远都会依在你怀里,百依百顺,可你一定要记得,小 寒儿在等你。」

「对了,晓华有件事想问小寒儿。是关于广寒宫中的秘密,如果不方便,小 寒儿想保密也成。」纪晓华闭上眼睛,身子软的像是睡熟的人一样:「你方才说 的宫中分歧是怎么一回事?照理说,广寒宫中应是以你这宫主为首,万事由你一 言而决。嫦娥仙子既已嫁了出去,就算不和宫中划清关系,影响力也不会这么大 吧?」

「华郎有所不知,其实这也不算什么秘密,」广寒宫主舒畅地在他怀中缩了 缩身子,享受狂风暴雨后的温馨:「只是广寒宫和外面的情况不太一样而已。在 其他门派帮会,各舵各分枝之主出缺的时候,都是由其指定或者是弟子接任,广 寒宫也是一样,只不过广寒宫的规矩还要多一条,所以情况不同。在广寒宫中, 每当宫主交替时,各仙子都自动解职,由新宫主委人出任。」

「原来如此,」纪晓华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儿:「怪不得我们为邻这么久了, 我却老是弄不清楚广寒宫到底有多少仙子,而且你们还常常换人。你们简直是什 么名字都有,什么古雅的味儿都吸光了呢!像以前还有什么姑射啊!凌波啊!叫 人怎也弄不清宫里的人力。」

「是啊!本宫之中,只有有仙子之名的人才是有决定宫中大事的权柄,所以 历代宫主往往都是从幼时的好姊妹之中选人,每一代的仙子们和宫主都是再好不 过的姊妹,是以从来没有纷争的产生。」

「那这一次……」

「唉!」广寒宫主叹了一口气,伸了伸腿,盛放花儿一般美丽细致的脸轻轻 贴上了纪晓华的脸庞,朱唇几乎是一动就吻上了纪晓华的嘴角:「本来仙芸妹妹 也可以是仙子之一,可是她却不肯出任。这也不算重点,重点在于另一位姊姊, 在选任宫主时,霓裳仙子原本比我还是热门人选。她什么都好,就是心眼太小了 些,只为了宫主之位,气得她在前任宫主入葬之后便远走他方,广寒为了找她, 才让蕊宫仙子和嫦娥仙子两位出去,宫中几乎放了空城,否则当日你怎能得空来 攻?如果广寒处事有了破绽,霓裳仙子可不会放过的。」

「所以你怕她会在宫中另立山头,让广寒宫分裂开来?」纪晓华一笑,蜻蜓 点水般在她朱唇上偷点了一下:「这位霓裳仙子生的美不美?可有小寒儿这般人 才,媚态天生,教都不用教在床上也是动人心弦的媚荡?」

「你又想使坏!」广寒宫主甜甜一嗔,嘟起了小嘴:「蕊仙姐姐天生就是纵 情任欲的女子,加上我和仙芸,你还不满足吗,还想勾霓裳上手?小心我一气之 下,把事情全说出来,和蕊仙姐姐和仙芸连成一气,夜夜需索无度,把你困在床 上,看你怎么去坏女孩子贞操?」

「原来你这么想让别人看着你在床上的浪荡样儿啊!放心好了,下次我一定 安排她们在一旁看着,让你满意。」

广寒宫主一翻身,柔软的樱唇封上了他的嘴,任他吮吸了好久才分开,眼中 波光如水,闪闪发光:「算广寒怕了你。广寒光听你说在床上征……占了蕊仙姐 姐和仙芸妹妹的贞洁,说的那么……那么一点保留都没有,脸都红得不知道怎么 办了。每次和你上床,华郎总把小寒儿操……操得飘飘欲仙、魂飞九霄,事后回 想起来都受不了,你偏偏还想让她们看着,小寒儿真会被你活活害死。」

「小寒儿放心,」纪晓华看逗的她也狠了,这宫主微娇带嗔,撒娇发痴的样 儿,又柔又媚,这才安慰着:「如果你不肯,晓华自不让你难堪,刚才可是你说 要弄成联床大会的啊!」

「讨厌!讨厌!」广寒宫主娇娇弱弱地搥着他胸口,除这两字以外什么都说 不出口了。

***********************************   有人回应说,叶凌紫的表现实在太逊了(在遇上纪晓华之后),紫屋仔细看 了看,发现他的确蛮……蛮逊的,作为主角实在是……不大像话,一点也没有主 角应有的「英明神武」、「睿智」等等,只是依靠运气和性能力才弄上了一堆美 女。

不过这其实该算是一开始就设定好的,叶凌紫内力很强、招式很诡异,所以 一般高手不会是他对手;但纪晓华不只武功不错,更加是一条老奸巨猾,这可不 是江湖经验不够的年轻人可以轻易对付的,何况我一开始就没把叶凌紫的小脑袋 设定得多聪明……呼呼呼!如果大家愿意等着看,叶凌紫会慢慢进步的,我很希 望…… ----------                (14)

在溪谷中连滚带爬地走着,司马空定自己都不知道跑了多远。他倒在溪畔, 直喘着气,溪中倒映的他头发垂散了下来,手脚都磨出了血丝,汗水混着泪水潸 潸而下。

「为什么?天啊!到底是为了什么,让空定如此……」这不是疑问,而是冲 出口来的悲歌和怒火,他伤心到连山中夜里的寒风刺骨都不管了,身上几乎是什 么感觉都没有,只有山中呼呼的强风将他的声音愈吹愈远。司马空定叫了一阵, 全身的力气像是都随着叫吼声奔泄出来,一点都没有留在体内,逃跑的疲惫苦累 全涌了上来,让他跌坐溪畔,软软地一动也动不了。

身体是累的不能动弹,但司马空定一点也感觉不到刺骨的风寒,他的心中回 到了过去,回忆像是波涛汹涌的河水,将他冲回了从前。

十五年前,当时司马空定才十岁,读书不行,武功也不成,除了是翔鹰门尊 贵无比的副门主司马寻之子以外,几乎就是「一无是处」这句话的翻板。反正翔 鹰门财富足以傲人,司马空定也不愁日后发展,就算光是坐吃山空,在他这一代 也不会吃穷的,就算他再不成才也没有关系,但那时纪晓华的一个决定改变了他 的想法,也改变了他日后的命运。

为了更增他和翔鹰门原有势力的亲密关系,纪晓华决定,将当时只有五岁, 却已出落的十分秀丽,几乎可见得是日后首屈一指的美女的纪淑馨,指婚给司马 空定。当时的纪淑馨仍是懞懞懂懂,不知世事,但司马空定却为了这决定,乐的 好几天都睡不着觉,毕竟这未来娇妻可真是天降的福份。

虽说自己也算得上是俊挺的容貌了,但比起纪淑馨那被纪晓华努力培养之后 那逼人的英华之气,仍是相形见绌。为了填补这空隙,让自己能够成为足以令纪 淑馨倾心的人物,司马空定拼了命地努力,无论武功和文才智略都有着长足的进 步,比起他父亲原来的期许还昂扬的多,翔鹰门中人几乎都以为是奇蹟。

为了这种努力,司马空定赔上了大好青春时光,和纪淑馨的远游比起来,他 除了练功就是勤读的生活,实在是枯燥贫乏至极。但这美梦却无情地粉碎了,首 先是纪淑馨一直逃避,不肯正面对应成婚的要求,而纪晓华也护着她;再来就是 司马寻的计划,为了打击叶凌紫,陷害他成为武林公敌,司马空定在苦撑之后, 终究被迫装扮成叶凌紫的样子,在武林之中四处采花。

或许是憋了太久了吧!司马空定后来几乎是迷上了采花的邪气快感,甚至于 跑到江南去,将有苏杭仙子美号的司徒丝莹,也骗上了手,虽说可以算是先奸后 娶,却也和她过了好一段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生活,当时的他,真可说是生活在云 端。

但好景不常,随着叶凌紫「魔手诛鹰客」的名头愈来愈响,司马寻打击他的 心也愈强烈,终于逼的司徒丝莹去诬陷叶凌紫,致有湘光楼之行。

心里的佳人仍是只有纪淑馨一人,司马空定把牙一咬,将司徒丝莹和自己的 儿子给送了出去,偏生叫叶凌紫的义弟把就要成功的计策给毁了(他一直不知那 就是纪淑馨,否则或许司马空定早就活不下去了),连妻儿都赔了上去,偏偏他 连明白地报仇都做不到,之后的司马空定一直陷溺在自咎和心痛之中。

而给了他最重最强大打击的是,翔鹰门大厅之中纪淑馨的出现。看到她步出 人群时,司马空定几乎是自惭形秽,当场就躲在司马寻身后,根本就不敢出来; 但当见到她和叶凌紫的亲昵举动时,司马空定心中更像是惨遭雷电击中一般的震 动,魂魄都裂开来了。纪淑馨对他根本是视而不见,整颗心都给吸上了叶凌紫身 上,司马空定也有过这种经验,怎可能视若无睹?

司马空定什么都听不见,耳中只有自己的过去、所有的努力和憧憬,一起碎 成了片片的声音。连后来炸药爆炸时,他仍呆呆站在那儿,动都不动了,要不是 司马寻及时将他推出去,他或许会站在那儿,直到最后。

那一直一直沉积下来的痛苦、悲伤、心碎、怨怼,不是因他对纪淑馨敬若天 人,又怎会有这样的举动?那沉埋心中的酸苦,直到今天被叶凌紫那一扔,再加 上这一趟路奔驰下来,才算得上是发泄了部分出来。但是,对他来说,叶凌紫这 饶恕还不如不饶,要他活生生地看着叶凌紫和纪淑馨双宿双飞、享尽仙福,留着 他痛苦不堪,还不如杀了他要好些。

司马空定就这样呆呆坐着,两眼无神,虚弱至极,对周遭事一无所知,现在 的他连埋怨都没了力气,脑海里空荡荡的一片。

好久好久,司马空定才回复过来,空气中有着微不可闻的胭脂香气,一点一 点地飘散开来。司马空定终究是做过采花贼的,这种女人身上的香气哪能瞒得过 他?反正对纪淑馨自己是完全没有指望了,或许这就是老天爷给自己的报偿吧!

循着香气走了一段,看到了大石上散放着纱衣丝裙,司马空定几乎可以肯定 在那岩石之后,是一副令人血脉贲张的美女出浴图,从石后传出的香气既淡雅且 清馥幽远,出浴者想必是个淡雅宜人的佳人。司马空定原先的熊熊欲焰被纪淑馨 挑起、遭叶凌紫打断,在这奔跑之中稍有软化,但在心下描绘着美女出浴图的刺 激下,当即重振,而且更为强硬,几有裂裤而出之势。

司马空定一边解下裤子,将硬直的阳具抓在手中,一边从岩石边钻了钻,偷 窥这出浴女子。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事啊?水中掬水洗浴的女子,肤色皙白如玉, 透着淡淡的红润,亮亮的黑发披垂了下来,虽说只看到背面都有着让人心痒难搔 的冲动,恨不得马上冲上去,在水里就干得她死去活来。

转过头来的女子「啊!」的一声惊叫,双手忙不迭地遮住了胸前弹动不已的 乳尖,向后缩着身子,一个赤裸裸的男人正坐在她放置衣衫的石上,贪婪地打量 着自己胴体的眼睛四下流窜着,似乎连一寸都不想放过。男人还没有冲过来,可 是她的衣服全在男人手边,想穿都没办法,而且那男人将她的胸衣和内裤抓在手 上,凑着鼻头嗅着,动作淫猥已极。

司马空定把笑容隐在口里,这女子正面看来更不得了,连这样的惊恐也掩不 住她的如花玉容,纤手遮在不算大却嫩如春笋的乳上,身子微微颤抖,带着水波 隐隐,那样儿反更映衬了她不盈一握的纤腰,虽说是有水遮着,但下体的阴毛在 若隐若现之下,更有着诱人的兴味。这女子看来还是个雏儿,没有什么经验,不 然也不会孤身一人在山野之中洗浴了,或许自己今夜又能开个原装货呢?

司马空定淫笑着,将下身挺了出来,挺硬的阳具上挂着她颜色鲜丽的裙子, 那女子哪敢目睹?连眼都闭了起来,身子不住地发着颤。司马空定大笑一声,将 衣裙一扔,跃了过来。那女子被他一喝,一惊睁眼,挺直狰狞、黑黝黝的男人阳 具就在眼前,吓得她向后跌入了水中,双腿踢着水波。

司马空定淫淫笑着,张手就想把女子抱住,突然间女子双腿飞踢而上,点中 他腰间穴道,司马空定陡觉真气一窒,势在无以为继,从半空中摔进了水里。

那女子等他咕噜咕噜地喝了好几口水后,才把他捞了起来,司马空定这才发 现,女子身上并不是一丝不挂的,她穿着一件肉色的衣服,全身都遮着,虽说在 浸水后衣服紧贴着她妖娆的胴体,曲线毕露,却是除了玉臂粉腿之外,一丝春色 也未泄露出来,显然这根本就是对付自己的一个局。

女子躲入了巖后,将衣服穿好,用司马空定自己的衣服把他捆了起来,像个 棕子一样,密密的一丝也不透风。

「想必你也输得不甘心吧?司马空定。」那女子穿上的可不是刚刚被司马空 定抓过的衣衫,那些全都给她扔进了一旁烧起的火里,现在的她是一身白色的劲 装,真如天仙临凡,却又是英姿慑人,声音却是细细柔柔的,听起来都舒服,只 是司马空定现在是阶下囚,心里大是不甘,气的他双眼皆赤。

从她双腿在水中飞踢起来的势道来看,她武功还未必及得上在翔鹰门中武功 犹在司马寻之上的司马空定,不过在武林之中也是不可多得的高手了。「姑娘相 信你早闻名久矣了,只是无缘识荆,姑娘就是广寒宫的霓裳仙子,要抓你还真是 费功夫。」

「费功夫的还在后面,」司马空定恨恨的说:「等小爷脱困,咱们再来较较 武功高低。小爷在赢你之后,保证让你费功夫的在床上哭爹叫娘……」

霓裳仙子脸色一变,司马空定的脸上已吃了个巴掌,连哑穴都被闭了起来: 「你真不知自己份量。不过是姑娘求见叶凌紫叶公子的一块小小踏脚石,还叫得 这么大声!现在本仙子还不想杀你,到时候有的你苦头吃!」她恨犹未已地在司 马空定身上踢了几脚,把他身上能封的穴道全封了起来,一副连纤纤玉手都不肯 碰上他的样儿。

***    ***    ***    ***

叶凌紫站在巫山神女的门外,强压着心神不安,门里巫山神女正给纪淑馨治 伤,把他给踢出了门外。偏偏纪淑馨又叫他赶快行功,将纪淑馨输给他的功力和 己身的内力混合一起,让阴阳交会后,才能把叶凌紫原有的潜力给提升出来。

叶凌紫原来所练的阳极功力虽深湛,却因无阴元相辅,一直藏在体内,发挥 不出,虽受自然炼筋洗髓和巫山殿诸女的阴元相辅,但纯阴至阳之间始终难以调 和,纪淑馨就是看了这一点,才决定委身于他,将自己所练内力输入。

纪淑馨的内功是纪晓华一脉所传,练的是少阳一脉。少阳和太阴属阴,但并 不是纯阴之功,其间夹着不少阳气,在阴阳调和这方面可要比叶凌紫强的多,叶 凌紫把纪淑馨送入房前,被她切切叮嘱,要快快行功,在纪淑馨的功力被叶凌紫 的元功化掉前,让阴阳交会,才能将他的潜力汲出,化为可以发挥的内力,逼得 他现在只得强抑着忐忑不安的心,盘坐运行功力。

每一次运功,叶凌紫就感觉体内涌出了一股强大的力量,充盈着全身,舒畅 至极,内力充盈流贯,简直就有再世为人的感觉,积在骨内的强烈阴阳之气,以 往因阴阳不调而龟缩着不出来的,全以纪淑馨阴阳混合的功劲为媒,在体内互相 冲击混合,化为一气。等到他心满意足的站起了身来,外头已交了四更,隔壁房 的嫦娥仙子半启着门,显然是看着他好一会儿了,关怀溢于言表。

「恩怜妹子可在担心我?」一旋身,叶凌紫从一隙之间钻进了嫦娥仙子的房 门,嫦娥仙子连叫都没来得及叫,就被叶凌紫抱了起来,轻盈的身子半丝力道也 无,软软地倒在他臂弯。

「嗯!」

「凌紫没有什么事,只是淑馨她……」

「紫哥放心,神女妹妹会治好她的。」嫦娥仙子送上了香吻,说话的声音之 中有些不好意思:「嫦娥原本还怕,她会因为亲恩难舍,而对紫哥不利,嫦娥真 是错了。她不只没有对紫哥不利,反而做的连嫦娥都自叹不如,嫦娥真要向她道 歉才成。」

「要向她道歉,不如先向我吧!」叶凌紫轻咬着她的耳朵:「恩怜妹子不是 说要我好好陪你,以解春闺寂寞?现在离天明还有时间,让凌紫好好宠你,好不 好?」

「不好,」嫦娥仙子飞了他一个媚眼:「会吵到神女妹妹和你的好淑馨的, 要是让她们听到可不好。何况在这情况下,恩怜哪敢让淑馨听到这事?等明后天 再说好不好,恩怜总会让紫哥快活的。可是淑馨为你做了这么大的牺牲,什么都 给了紫哥,你可要好好待她,不然连我都看不下去。」

「那就先解决我的事吧!」一个娇柔至极的女声从桌旁响起,叶凌紫不由得 一惊,刚刚他虽沉溺在和嫦娥仙子的耳鬓厮磨、浓情蜜意之中,但能逃过他的耳 目,也算很厉害的了。

这女子真是美!叶凌紫一见之下不觉惊艳,他的妻妾皆是武林中的名花,一 个有一个的艳姿美态,但眼前这女子却一点不同。

如果说巫山神女的美是少女的娇柔明亮和聪明,纪淑馨的美是天生的灵慧清 逸,嫦娥仙子的美是明月般的温柔婉约的话,眼前此女就是北国的佳丽,充满着 野性和胆量、一丝软弱也没有的清眸,配上了只有宫中宠妃才有的妖娆体态,那 活力直追巫山殿的美女们。难道她就是广寒宫主吗?可是嫦娥仙子口中的广寒宫 主温文柔雅,和她的样儿却又有所不同。

叶凌紫的猜测很快就被打翻了:「本仙子是广寒宫的霓裳仙子,有事想和叶 公子商议商议,不知霓裳可有此荣幸?嫦娥妹妹要不要也坐下谈谈?」

嫦娥仙子求助似的看着叶凌紫,征求他的意见。叶凌紫盯着霓裳仙子那惊人 的美貌,看似急色,实际上却是心念电转,想着她可能提出的事,从巫山殿和嫦 娥仙子两方面的观感,霓裳仙子都不是易与的角色,不论才干雄略都不输须眉男 儿,而她到底为什么而来呢?偏偏还选在这种时候?

叶凌紫坐了下来,嫦娥仙子看有人在旁,本想挣下来,但叶凌紫却抱的她更 加紧了,一点都没有放下她来的意思,羞的她脸上红如秋枫,四肢绵软,只得缩 在他怀中。

「不知仙子何事造访?何以不敢光天化日下登门,偏选在这闺房情浓的时候 呢?」

「公子快人快语,那霓裳就不说废话了,」霓裳仙子若有深意的淡淡一笑: 「霓裳此来,是为了给公子介绍门婚事。」

「婚事嘛!这就不用了,」叶凌紫淡淡一笑,嫦娥仙子适时颤出了声来,叶 凌紫的手已滑入了她衣内,重重地揉搓了她乳房几下。事出突然,嫦娥仙子根本 来不及抗议,呻吟声已溅了出来,只能娇羞无限地缩在他怀里,眼中娇滴滴地似 可压出水来。「凌紫有妻如此,心中已足,不敢再烦介绍,何况世上又有哪个人 能美过巫山神女和我的小嫦娥的?仙子此来似乎是白跑了。何况夫妻之间何等大 事,为何仙子要如此避人耳目,不敢光明正大来谈?」

「此事确有隐情,」霓裳仙子的笑容一丝未变:「相信嫦娥妹妹也和公子提 过,霓裳出走之事?」

「不错,她是说过,但这又有何关系?」在叶凌紫脑中,已大致掌握了霓裳 仙子在想什么,不过还是得等她自己说出来才行。

「因此霓裳想要和公子合作,公子得美人,霓裳得宫主之位,从此后连广寒 宫也臣服于公子之手,这应该算是不错的买卖。」

「怎么说?」叶凌紫可以感觉到,怀中嫦娥仙子的身子在发颤,显然她还不 能接受这种事情。「仙子请示下。」

「很简单的事,」霓裳仙子抿嘴一笑:「公子击破翔鹰门,军威大振,广寒 宫中人人自危,深怕成为公子下一个目标。只要公子肯往广寒宫一行,霓裳自有 办法,让宫主和蕊宫仙子成为公子怀中人,而且此后广寒宫也愿为公子下属。宫 主之美,江湖上虽少有人见,但艳名直可和巫山神女相并;蕊宫仙子天赋异禀, 媚骨天生,床第之间尤为至宝,何况其美貌也绝不比公子妻妾稍逊,公子只须一 行,保证大有所获。嫦娥妹妹,你已委身于叶公子,当知男女之乐,如果让宫主 和蕊宫仙子也尝尝,对她们来说可是大大的好事。你自己乐在其中,怎能不让你 的好姊妹分享分享?」

嫦娥仙子听的脸都红透了,偏偏叶凌紫偷入她衣内的手不肯安份,揭过了她 胸衣,热热地抓捧着她傲人双峰,搓捏地又热辣又有力,嫦娥仙子光保持着不失 态就很难了,怎抗的了霓裳仙子言语上的调戏?

霓裳仙子看着嫦娥仙子连话都说不出口来,当即心会她所受的折磨,自己也 微微脸红了:「或许公子可以说霓裳自私,为了宫主之位不择手段,不过霓裳此 来可是好意,请公子好好考虑考虑。喔,对了,听说翔鹰门现在的门主,司马寻 的公子是叫做司马空定的是吧?」

「没错,正是司马空定。」叶凌紫微微皱了眉,在纪淑馨房中发生的事,目 前除了当时在场的三人外,还没有人知道,为了安抚司马寻,自己选择了息事宁 人,不过还是要小心这个人。「仙子提起他有什么事吗?难道他对仙子有什么得 罪之处?」叶凌紫从翔鹰门的门徒之中,得知了司马寻以前当门主的时候,和广 寒宫的斗争之烈,这人实在太也贪花好色了,或许会带来麻烦。

「没有什么得罪啊!」霓裳仙子站起来,退到了敞开的窗边,动作是那么优 美,一点儿瑕疵都没有:「只是他目前在本仙子的地方作客,霓裳想请问请问, 公子是想要司马空定几时回来报到,霓裳到时候好摧他上路,别让他延迟了。」

「这样啊?」叶凌紫目光陡锐,尖利的像是能穿透人心,但这强烈的眼光一 现即隐,霓裳仙子并没有注意到:「那么,再过几天吧!等到凌紫处理好了翔鹰 门的事,一定往广寒宫拜访。」

「如此就有劳公子了。」霓裳仙子穿窗而出,声音在夜空之中愈飘愈远,慢 慢不见。

「紫哥……紫哥哥……唉……你为什么……」嫦娥仙子按住了叶凌紫在衣内 肆虐的手,好不容易才能问出来,眸子里春光隐隐,难耐的欲火早被挑了起来。

「你岂听不出来,司马空定被她抓去了,我只能就范。」叶凌紫恨恨的说: 「看来我只好去了,到时再随机应变吧!只是……」

「只是什么?」

叶凌紫低头,吻的嫦娥仙子喘不过气来:「凌紫从没被这样整的手足无措, 好想找个人来发泄发泄,偏偏恩怜你又不肯陪我。」

「嫦娥真的怕,怕神女听到会不高兴。」嫦娥仙子的声音又轻又柔又软,几 乎就是喉间的微动而已,叶凌紫差点就听不到:「这样好不好,让恩怜…恩怜… 用嘴来帮紫哥……帮紫哥解决,这样恩怜也不会出声音,大家都好。」

「这样岂不苦了你?」叶凌紫除了这话以外,再不想说了,嫦娥仙子所说为 他口交的建议,在这情况下确是最好的,他也想的很哪!

一阵动作之后,嫦娥仙子软软地躺在床上,嘴边还有着白色的排泄物,叶凌 紫带着泄身之后,舒服的表情侧倒在她身边,慢慢地为她褪去汗湿的衣衫,方才 虽只是嘴的动作,但那种羞意让嫦娥仙子身上香汗横溢,没有一寸是干的,少妇 的体香随着汗水,逐渐发散出来,那异香令人尤为心动。

嫦娥仙子软软地躺倒,任叶凌紫为自己宽衣解带,拭净身子,云雨之后慵懒 的动人风情透在眼中,一点没有阻止他的意思。

「紫哥你好坏,」嫦娥仙子的声音软绵绵的,又娇又柔:「不是说让嫦娥帮 你……帮你吗?怎么就对着嫦娥的嘴……干将起来,嫦娥差点没被你弄死,连喘 都喘不过气来。」

「对不起,」叶凌紫手掌摩挲着嫦娥仙子透着微汗、柔滑细致的肌肤,一点 一点地爱抚着她:「凌紫太急了些,一时没有想到。恩怜有没有不舒服?」

「没有,」嫦娥仙子吐出了小香舌,舐尽了嘴边的余渍,玉般雪白的肌肤配 上了樱红的唇舌,娇美可人已极:「倒是霓裳姐姐那儿你打算怎么办?难道真要 配合她的计划吗?」

「我不知道。恩怜你认为呢?」叶凌紫帮她躺平在暖暖的床被之中,覆上了 被子,自己也钻了进去搂住她,嘴直凑上了嫦娥仙子那皙白透明的耳珠:「说说 看你认为凌紫该怎么做?」

「如果说上床第之乐,嫦娥可也想把宫主和蕊仙姐姐拖进来,」嫦娥仙子说 着,脸蛋儿都红透了,像是被辣椒薰了一般,热热地埋进叶凌紫的胸口,根本不 敢直视他的眼睛:「那可是真的是无比舒服的一回事,尤其当和紫哥……和你行 房的时候。可是霓裳姊姊的个性实在太危险,一想到由她来主持广寒宫,嫦娥就 吓住了。如果能一边让宫主和蕊仙姐姐尝到这人间至乐,一边让宫主之位交给霓 裳姐姐之外的人,那就太好了,可是那不大可能呢!」

「没有办法了,让船到桥头自然直吧!」叶凌紫苦笑:「等到天亮的时候, 我再去找司马寻和神女商量商量。」

「一定要等到天亮吗?」巫山神女站在门口,脸上似笑非笑,窘的嫦娥仙子 根本就抬不起头来,整个人都躲在被子里去了。

叶凌紫坐起了身子,让巫山神女亲昵地坐在腿上,双手箍上了她的腰。巫山 神女脸色绯红,娇喘嘘嘘,显然刚用过真力,消耗不少,还没能恢复过来,叶凌 紫的手掌心贴上了她薄薄的汗水,衣衫稍稍湿着,显然内里的胴体是汗湿一片。 「辛苦你了。淑馨怎么样了?有没有事情?什么时候才会好?」

「淑馨姐姐没事,已经睡下了,小女子用本门独特功法为她疗治内创,三天 后就好了,包保到时能还你一个活蹦乱跳、活色生香的佳人。」巫山神女娇娇一 笑,仰起了头,正搁在叶凌紫肩上,轻轻咬着他的耳根子。「她可是紫哥哥心坎 上的人,小女子哪敢轻忽?如果伤的是我们的话,你大概也不会这么关心吧?偏 心鬼。」

「你们才是我心坎上的,」叶凌紫轻轻捏了她一把,一手伸进了被子里,在 嫦娥仙子裸露的乳上拧了一下,嫦娥仙子耐不住,红透的脸蛋露出了被子,幽幽 怨怨的眼光直瞅着他。「凌紫哪会偏心?不管是你们中的谁受伤了,凌紫都心焦 意乱。」

「真那样就好了,」巫山神女依在他怀里,似是累的连动都不想动了:「不 过淑馨姐姐为你也真是牺牲大了,确实值得凌紫你偏心。那种输功法一个不好, 真会香魂飘渺。何况要那样做,非得把内力都集在下身不可,不只是因为传功而 使内阴破伤,比处子失身时还痛,而且在那之前,她简直就是在没有内力撑着的 情况下和紫哥行房。你自己也知道,你在摧残我们这些女儿家的时候有多狠,一 点情面不留的猛……猛抽狠插,给一个没有内功的女人碰上了,可真是苦呢!淑 馨姐姐伤的好重,要不是有我殿的功法在,加上我为她固本培元,她哪能那么快 好?就算好了也是功力尽丧,没有一年半载静养绝恢复不过来。偏偏你又……」

「又怎么样?」叶凌紫拧着眉毛,他怎会知纪淑馨竟牺牲如此?叫他心下愧 疚,美人恩怎么都补报不回。

「又……」巫山神女原本渐渐回复皙白的脸色又复了嫣红,连声音都小了许 多:「紫哥哥刚让嫦娥姐姐用嘴…用嘴……虽说她没有发出声音,可是那种咿咿 唔唔的怪声,加上你自己的喘息声,吵得小女子和淑馨都受不了,小女子也…… 也帮你做过,怎会不知?在邻房听了都脸红呢!要不是淑馨已睡下了,我还真不 敢过来。」

「那……那之前的事你没听到吗?」叶凌紫赶快换了话题,贴在嫦娥仙子乳 上的掌心突地一阵热烫,嫦娥仙子早羞的又钻回了被里,再说下去可不得了。

「什么事?」巫山神女一脸茫然:「之前小女子一直专心为淑馨姐姐疗伤和 固功,什么都没听到,后来是被你们的声音吵醒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要你们 说什么商量的?」

「紫哥哥,」纪淑馨幽幽的声音从邻房传来:「有什么事就到这来商量吧! 让淑馨也出个主意。」 ----------                (15)

躺在热热的水池里,祝仙芸轻轻擦拭着自己细致柔嫩的胴体,水上还飘着带 红丝的花瓣儿,一切是那么宁恰,她的芳心里却是直鼓动着,一点都松不下来。 还记得自己被男人夺走初夜的那一晚,一切也都像现在这样,可是自己的生活, 从那一夜之后就大有改变。

首先是那一晚的床上,她不但被男人夺去了贞操,也在男人蓄意的挑逗玩弄 之下,情不自禁地和他共赴巫山,数度高潮,之后的自己连洗都无力洗浴了,赤 裸裸地、带着夜来狂风暴雨的痕迹,直待天明;蕊宫仙子为了自己追敌,却被制 倒在桃花林里,在祝仙芸被男人带去以后,不只是祝仙芸再次献身于那令她心花 大开、欢愉无尽的恩物之下,连蕊宫仙子也失了身,算也算不清被干了几次。

那一天的春阳是那么柔和,晒的泄身泄到几欲晕厥的她舒服极了,幸好男人 之后把她们的裸体,连着撕下的衣服全带回了她房里,否则以她和蕊宫仙子发泄 的那样痛快,永远都别想自己起来。

那时两人落红的痕迹,祝仙芸仍保存着,相信蕊宫仙子也是留的好好的,一 看到就让她们想起桃花林中二女共侍一夫的羞赧和愉悦。

接下来就是前夜了,地点换在蕊宫仙子的香闺之中,两女共侍却仍落得精疲 力竭,被他彻底征服身心。可是他又走了,下一次男人再来是什么时候呢?祝仙 芸有些发怔,却是情不自禁地想他,想他的强悍勇猛,将自己的抵抗完全剥夺的 手段,和事后安慰、挑逗自己的甜言蜜语,那么令人不想也不敢忘。

手上微微用了力,祝仙芸将自己洗的干干净净,香喷喷的,就像是即将侍寝 的皇宫嫔妃,虽然说那只是个期待。

祝仙芸吓了一跳,背后水声溅起,有个人下了水,这浴池虽说不算小,可也 没大到容纳两个人之后,还能挣扎跑走的地步。她一颗芳心忐忑不安,又希望是 那男人来,又怕期待落空,原本已舒缓下来的心搏又加速了,灯下的胴体上满布 的不知是水光还是汗滴。

祝仙芸根本不敢转过身来,一方面是害羞,另一面是期待,当日纪晓华占了 她处女身子时,就是在浴室里对她动手动脚,摆弄得她一点反抗都做不出来,到 最后只得倒在床上,任他尽情享用,难道这一次又是?

「心里害怕吗,仙芸?」纪晓华的声音响了起来,回绕在祝仙芸耳际,热热 的。祝仙芸陡地一震,纪晓华正站在身后,双手轻捏着她粉捏似的香肩,按的既 有力又温柔,让她不由得发出了舒适的叹息声,酥软的胴体倒进了他怀中,湿透 的秀发夹在纪晓华胸前和肩口,仰倒的视野正好看得到纪晓华的脸。

「怕……怕死了,」祝仙芸那软软柔柔、像是隔着层水波般的声音之中,带 着微微的颤抖:「仙芸不知道你还会不会回来,又怕来的人不是你。」

纪晓华笑笑,什么也没说,双手从祝仙芸的香肩上滑下,溜过了她腋下,从 腰侧摸了过去,温热的掌心贴在她小腹,慢慢下移,口舌则轻舔着她肩颈,舐去 了水汁。祝仙芸原本就情思荡漾,赤身裸体的情况下更加不能自己,口中轻呓着 娇喘,一双手向后抱了去,反箍上了纪晓华的腰后,她微微用力,让两人贴的更 加紧了,连身上的水湿都挤了出来,全无一丝隔阂。

祝仙芸轻轻地叫了出来,在这种亲密的贴身抱搂之下,男子的反应一点也瞒 不过她水滑肌肤上敏锐的感觉,纪晓华半依着池壁,搂得她也半坐了下来,圆滚 滚、富弹性的臀部正好贴在他最火热的部分,烫得一跳一跳的,叫她如何忍得?

「要我吧!仙芸……仙芸等好久了。」

「不是前夜才陪你的吗?」

「那不算数,」祝仙芸撒着娇,扯着的发丝有些痛,但感觉却相当舒服,尤 其是心里知道那些发丝正贴在他身上:「那一夜有蕊仙姐姐分了,仙芸根本不敢 和你说些心里话。到床上去吧!仙芸有好多好多心事,等你玩爽了仙芸的身子之 后,仙芸要一点不漏的说出来。」

「以后日子多着呢!不必这么急啊,小仙芸。」

「嗯!」祝仙芸轻轻呻吟着,声音像是在口中缩着一般,差点就出不来。她 心里真是兴奋的无以名状,以后还有机会,这不就表示这不是一场春梦了吗?

「何况,」纪晓华轻咬着她的耳朵,声音又腻又软,十足的挑逗样儿,逗的 祝仙芸心里又是一阵急鼓:「晓华要和你效鸳鸯戏水,在池子里和你交媾欢合, 等完了事后再把你抱回床上去,到时候包保你连说话的力气也没了,只想在我怀 里睡上好觉。」

「嗯,如果你……想要的话……仙芸在哪儿都……都愿意陪你的……啊…… 怎么样的动作都……都好啊!」

祝仙芸一声轻呓,玉手在他背上不停地抓着,也不知是要抓什么东西,却是 什么都抓不到,那根本就是羞意和热情交错之下,一点意识也没有的动作。纪晓 华那挑逗的双手,已掰住了祝仙芸的大腿,轻轻梳理着她那长长的、随着身上水 湿流乱的阴毛,那种兵临城下、只差最后一击的感觉,让祝仙芸无力反抗,任他 的手指伸入了幽径中,轻柔地搔弄着,引出了一江春水。

祝仙芸的呻吟声更加甜美了,像是调了蜜糖一般,任那手指来来回回,动作 忽轻忽重、时缓时骤,带的祝仙芸眼儿半闭,梦呓般的呻吟声无比诱人遐思,挺 涨的乳尖随着急促的呼息声,忽上忽下地跳动着,让纪晓华空着的手赶忙滑了上 去,在嫩滑坚挺的乳房上又揉又捏,慢慢地爬到峰尖。

意乱情迷的祝仙芸早放下了所有矜持和羞意,水蛇般扭着纤腰,好让他那双 手动作的更方便些,尤其是纪晓华不时弹跳的、那紧紧贴在她嫩臀上的火热,似 有若无地灼烫着她股沟,使她更为情动,不辨东西。

纪晓华站了起来,带着祝仙芸身子也是直立着,但她早被逗弄的浑身发软、 四肢无力,要不是纪晓华一只手正托着她挺起的乳房,另一只手停在她腿根,指 头还在里面进进出出,沾染了流泛的蜜汁,祝仙芸早软了下去。

「想要我了吗?」纪晓华在她耳边轻吟,声音中压抑着喘息,显然他自己也 有些忍不住了,尤其是祝仙芸春情泛滥、肤泛绯红、轻呓婉吟,紧贴着他身子的 胴体又热又软,令人忍不住想好好逗一逗这端庄娴静的仕女,看看能把她勾成怎 样的热情样子:「如果你不投降,晓华可不敢动手喔!要不要尝尝站着被干的感 觉?」

「仙芸……仙芸想你……想的要死了,」祝仙芸娇软的红唇急急地喘着气, 声音软的像是快融化了:「无论站着……坐着……还是躺着都好……好人儿…… 饶了仙芸吧!」

祝仙芸软软的胴体被转了回来,纪晓华的手穿过她腋下,在她背后握着,把 她整个人抱了起来,这一挤之下,祝仙芸挺着胸,乳房磨着纪晓华胸口,从那尖 端传来的热气,让祝仙芸的身子像融化的雪片一般,任他揉捏摆布。

祝仙芸娇小玲珑,和纪晓华身高颇有段差距,一转过身来,纪晓华挺直粗大 的硕硬肉棒刚好顶在她一丝赘肉都没有的小腹,给他这一举之下,那肉棒贴上了 她股间,烫热的尖端微微地刺入了幽径的顶端,给祝仙芸粉红娇嫩的阴唇吮着。

祝仙芸被那灼烧的感觉烫得一阵欢喘,她轻眯着眼,藕臂环在纪晓华颈后, 玉腿也盘了起来箍在他腰上,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儿。纪晓华俯下了头,伸出了舌 头,轻轻舔着祝仙芸涨起的乳尖,甜甜的、热热的,加上圆润乳峰的抖动,真是 令人愈看愈爱。

「哎……」祝仙芸身子一弓,微微退了退,纪晓华下身一挺,火烫的龟头已 冲了进去,堵在玉门处,要不是方才已沾上了祝仙芸不止的蜜汁,怕也不会这么 轻易入侵。

幽径再次被男人侵略,祝仙芸这才拾回些许羞意,但纪晓华已是箭在弦上, 不得不发,下身的侵入愈发深了,粗大的阳具只入的祝仙芸不住求饶,她幽径窄 浅,给纪晓华轻轻挺了几下,就贴上了花心,微微一刮便刮的她蜜汁溢流,直直 淋了下来。

为了不让她再逃,纪晓华留下一手撑着她背,另一手滑了下来,直顶在她腰 后,把她轻盈似若无骨的身子更压向了自己,腰臀猛的一挺,挺直的火烫已尽入 其中。祝仙芸幽径不堪容纳如此强硬的攻伐,羞不可抑又是娇弱不堪,那突入了 体内的热度烧的她忘形呼叫着,紧紧箍住了纪晓华的身子。

「你……好狠啊!」祝仙芸两颊流泪:「仙芸还小,身子娇弱,怎么容得这 样发狠?哥哥要体谅仙芸啊!」

「我知道的,」纪晓华哄着她,反正阳具已尽根而入,被她包的舒爽异常, 龟头暖暖酥酥的,熨贴着她嫩嫩的花心,就算不动也没有关系:「我不会动了。 等到仙芸你适应了,再来发狠。」

祝仙芸媚眼紧闭着,她哪敢看啊!身子早离了水,纪晓华正抱着她站立在水 池中央,温热的波面正若即若离地熨着她嫩臀上,加上这室里光亮的很,在纪晓 华眼前她一寸肌肤也藏不起,偏又不敢挣动,只能紧紧地被他搂在怀里,轻怜蜜 爱、轻佻慢捻着她每一处性感点,脸颊嫣红一片,羞得连抬都不敢抬。

慢慢的,祝仙芸感到被他深深插入的幽径深处,一点点又麻、又痒、酥酸难 耐的感觉慢慢升起,顺着神经线蔓延开来,渐渐地烧上了全身。

这种感觉并不陌生,祝仙芸非常清楚,给男人插穴后,等到这种感觉升起, 接下来就会愈来愈舒畅,先前的苦处消失无踪;等到这感觉弥漫周身,自己便会 完全投入肉体的极限欢乐之中,像个久旷的淫妇般奉上娇躯,任郎享用,到了那 时候啊!神智就都飞掉了,像个荡妇一般,供他大快朵颐,胴体深处也是欢乐异 常。

祝仙芸轻呓着,旋起了腰臀,好让纪晓华的阳具冲刺的更深入,肢体搂的他 更加紧了,恨不得融到他身体里去。

「好哥哥……好丈夫……给我吧!仙芸……仙芸要你……」

「你不是才说容纳不下,要我体谅吗?」纪晓华故意装糊涂,双手在她的女 性特征处挑逗地更加紧了。

祝仙芸不依地眸了他一眼,目光中又羞又娇,纪晓华也知她体内热情荡漾、 无可遏抑,环在她纤腰上的双手加了力,一压一放的,配合着阳具抽送的节奏, 让祝仙芸湿滑的幽径被粗大的肉棒擦的波光流泻、晶亮可爱。

被这样强力的抽送了几下,祝仙芸感到体内乱窜的欲火似是从幽径处烧了出 去,再随着贴紧花心的火烫龟头冲了进来,这内外交煎的感觉烧的她忘形迎合, 脑中再容不下半丝羞赧存在。

高潮愈窜愈高,在最高处爆炸了开来,每一次炸开都像是把祝仙芸的灵魂冲 破开来、切成碎片,然后再重组起来、再次炸开,每次都比前面炸的更为破碎。

祝仙芸被那潮水般打上身来的快感占领,也不知被送上了几次高潮仙境,泄 得又酸又软,等到纪晓华阳精重重地射入了她幽径之中,那劲道强猛的像是要把 她娇嫩的花心打穿,射得她身子一阵颤抖,阴精泄的更加快了,精力和神智像是 都放了出去。

祝仙芸一阵心动之下,檀口深处发出了平时决不敢说出口的淫言艳语,无比 快活欢欣地垮了下来,软瘫在纪晓华怀中,脑子里迷迷茫茫的,像是从不曾做的 美梦一般,再没有半句话可以说出来。

「你坏死了,」像只小猫一般,祝仙芸软软地伏在纪晓华暖暖的怀里,两人 在床上缠绵着:「你把仙芸弄得这样虚弱无力,叫仙芸以后怎过得了没有你的日 子?想着就要恨你了。」

「这样不是很好吗?」纪晓华搂着她光滑如丝缎的胴体,动也不动,发泄过 的身子也是酥酥软软的,擦拭过后的汗水又沁了出来:「你离不开我,我也离不 开你这可爱的女孩儿,我们是天生一对,注定要在一起的。」

「那你在弄了蕊仙姐姐之后,又怎么说?」祝仙芸仰起了脸,像个撒娇的小 女孩,颊上仍是红通通的:「如果你和仙芸是天生一对,那蕊仙姐姐怎么办?何 况仙芸又怎会不知,像你这样的人,又怎可能只有仙芸和蕊仙姐姐两个女人?」

「没错,我是有其他的女人,难道仙芸你要吃醋?」

「吃死了,」祝仙芸贴近了他,在纪晓华胸口轻轻咬了一口,咬的并不深, 只留了一点小小的红痕:「仙芸好想夜夜都被你抱着,搂着直到入梦,可是又明 知有其他人也这么想,叫仙芸怎么办?」

「那么,我尽量好不好?以后晓华尽量以仙芸做第一优先,不把你弄的下不 了床,绝不找其他人。」

「不要,」祝仙芸软如玉雕的手堵在他嘴上:「那样的话仙芸会被别人怪死 的。只要你心里想着仙芸就好了,仙芸保证不吃醋,不让你难过,只是,」祝仙 芸移开了手,送上了樱唇,吻的他又深又重,纤纤玉指在他赤裸的胸口游动,轻 轻地画着圈儿:「仙芸以后每次和你行过……之后,总要在你身上留个记号,每 次都要轻轻巧巧地咬你一口,让你就算去和别的女人好,也绝对不会忘记,有一 个仙芸在床上痴痴地等你,等着你爱怜宠幸。」

「美人恩泽,叫人怎么敢忘?」纪晓华微微一笑,搂得她更加紧了,恢复气 力的手也在她身上揉揉捏捏,无所不至,只把祝仙芸弄得面红耳赤、轻呓不断, 水蜜桃般的嫩脸似是能掐的出水来。

「仙芸要死了,」祝仙芸软软瘫在他怀里,眼儿半睁半闭,媚光四散,柔弱 乏力的手轻轻按着他无礼的手:「老被你这样弄。刚刚在池子里玩的仙芸还不够 吗?来了都不只一次,仙芸的体力全给你抽了出来,现在仙芸根本就连动根手指 的力都没有了,偏偏你还有力气在仙芸身上轻薄无礼,要叫蕊仙姐姐来替我,你 又不愿意。」

「你不喜欢我轻薄无礼吗?」纪晓华笑着逗她:「还是仙芸已经爱上了在有 人旁观的情况下,被干得飘飘欲仙的样儿?我现在这样还算是小事,反正我们夫 妻之礼都行过了。接下来就是周公大礼,仙芸你要选哪一个?晓华包你骨头都酥 掉,乐得想一而再、再而三喔!」

祝仙芸又羞又气,偏又不想动,只能用樱红般的唇堵着他的话,任他又吸又 啜,好一会才分开来,脸上早又热又烫。

「别说这了,仙芸有话和你说啊!」

「有什么大事吗?」纪晓华显得漫不经心:「如果不是什么大事情的话,就 别急着说。春宵一刻值千金,晓华不想在怀里拥着像你这样清丽脱俗的佳人的时 候还要分心去想别的事,现在我的心里啊,只想要……」纪晓华贴上了祝仙芸的 耳际,舌头轻轻舐着她嫩嫩的红颊,热气一股股激荡在她耳里。

几句话一入耳,祝仙芸连看都不敢看他了,滚烫的胴体缩在他怀里,脸蛋儿 贴在胸口,那火热的生命力烧得他心中一酥。

「是……是大事,」祝仙芸脸都不敢抬,软弱的手压在他手上,不让他的手 在身上继续肆虐,原本就娇柔软腻像蜜糖的声音更加甜蜜了,性感而幽远:「叶 凌紫那边的人有信来,要在三日之后,来宫中拜访,说是要来提亲,娶嫦娥仙子 过门。」

「这很正常啊!你们宫里的人总不会认为,那是因为他想来这儿找我吧?」

「只有这个当然没有问题,可是叶凌紫还送来了密信,宫主看了之后,召集 了仙子和隐退已久的元老商议,一直下来都讨论不出一个结局来。这事可和翔鹰 门大有关系,你要不要听?」

「原以为你是乖乖的小女生呢?」纪晓华揉了揉她微带湿气的秀发,暖暖亮 亮的,抚摸起来好舒服:「连这都要卖关子,想钓我的胃口吗?看我怎么弄你! 无论什么秘密,包你在晓华一轮的动作下来之后,全部吐出来,还是用最娇媚诱 人的声音说的,信不信?」

「仙芸早投降在哥哥手下了,」祝仙芸在他怀中钻了钻,舒舒服服地熨贴着 他,肌肤相亲的感觉暖暖的:「什么秘密都留不下来。只要你动了那魔手,仙芸 还有什么能瞒的呢?连仙芸的身子都在你手下输了,初夜都给你夺了去。等你征 服了仙芸,自会告诉你所有的事,可是仙芸的身子方经雨露,再经不起一次热情 放荡了,这次你可要轻轻的,别逗一逗就再干一次仙芸,仙芸虽然想要你想的疯 了,可是仙芸的身子禁不起,要求你宽手饶饶。」

等到祝仙芸受不了体内高烧的欲火,颤声喊停求饶的时候,床上早是一片狼 藉,被褥揉的皱皱的,原本覆着身子的薄被早无声无息地滑到了地上。透着微微 的烛火,祝仙芸沁着微汗、光滑柔软的胴体一点阻隔也没有的裸露在男人眼前, 而她乌云散乱、媚眼如丝,那娇美的媚态看的男人欲火重燃,恨不得把她按着, 再度云雨。

「还要再来吗?」

「不……不……别了……」祝仙芸声音中满含娇媚:「仙芸投降了,这就说 出来。」

「如果听不清楚,晓华可要『逼供』啰!」

祝仙芸不依地扭扭腰,脸颊上一片酡红,两人肢体交缠、肌肤相亲,她切身 感觉到纪晓华雄风大振,怎会不知他想如何『逼供』?

「别逼,别逼,仙芸什么都招了。」祝仙芸求饶,嘴角挂着娇媚的笑意,这 香艳的『逼供』,她芳心里可真是想的紧,只是胴体实在发泄到一点力都无了, 虽说幽径中肉香水滑,对性爱是乐意之至,可身子实在是受不了了。

「叶凌紫的信里说,霓裳仙子掳了司马空定去,要胁叶凌紫和她合作,在来 广寒宫的时候,占有宫主和蕊宫仙子的处女之躯。这样叶凌紫得广寒宫中出名的 美人侍夜,霓裳仙子得广寒宫主之位,大家都如愿欲偿。全部就这么多了,要不 是蕊仙姐姐被你那样采补之下自制力大失,被你玩弄后的娇容艳色去都去不掉, 迫的在房里休养,让仙芸代她参加商议,连仙芸都不知道这事呢!」

「我还是不信,」纪晓华的双手移下,分开了她的腿,挺直的阳具轻轻触碰 着她湿滑的阴唇,这男上女下的姿势,祝仙芸根本就连挣扎都挣扎不动,只能任 他为所欲为:「我要好好对你『逼供』了,等你到云雨情浓之时,晓华自会好好 问的,如果你答得不好,晓华自会加些力道,干得仙芸爽不可言,偏又是难以承 受。」

「求你……求你快问吧!仙芸……仙芸什么都答……都答啊!」祝仙芸闭起 了眼,身子一弓,纪晓华那硕伟的肉棒早破体而入,直抵花心。在一抽一送、连 磨带旋之间,祝仙芸早魂飞天外,那无法抵御的快感冲击着全身,爽的她颤抖着 一阵媚吟,双手抓着褥子,竭力挺起纤腰,贴紧了他。

祝仙芸现时正值荳蔻年华、含春岁月,在床上对上了芳心所许的情郎,又是 早和他有了肉体关系,裸裎相对之下,哪会对他有所隐瞒?她早知纪晓华是趁此 机会想好好再干她一次,再享魂销滋味,但那微微闪过心头,害怕身子不适的想 法,早在被奸淫的快感中烟消云散。她情欲正是泛滥之时,被抽送得又酸又爽, 彻骨的酥痒完全占领了她。

祝仙芸再也顾不得尽情发泄之后,身子娇弱无力了,无限放肆地迎上他的动 作,逢迎他的大插大肏,什么羞赧、什么软弱都丢到了三十三天外,在娇滴滴的 淫叫声,混着香汗快活地放送中,夹着颤抖的回答。到后来她连回答都答不出来 了,只是急促喘息着,享受着男女间床事的欢乐,口里直流着娇媚的欢喘声,直 到上了颠峰,再酥爽不过了,才软倒下来。

软瘫在床上,祝仙芸身上泛着汗,不知是汗是泪湿在脸上,但她这次可是完 全脱力,体力全给性爱的欢娱吸干了,连伸手去擦的力气都没有,整个人虚脱一 般地卧在床上,玉体横陈、身无寸缕,那姿态撩人之至,要不是身旁的纪晓华也 是一副筋疲力竭的样子,换了另一个男人怕早忍不住,要再次求欢了。

「仙芸怪我吗?」纪晓华身具武功,再加上这方面经验丰富,恢复的远比祝 仙芸快,一只手在她汗湿的胴体上轻轻抚着,吸去了水湿:「可还怪我一点脸面 都不留给你,偏是逼你用那么撩人的声音说话?」

「说实话,不怪。」祝仙芸转过了脸,微润的眼角和樱桃色的面颊,衬着满 溢爱欲的眼光,令人心生怜惜:「仙芸那时没有自杀,从和你好了……好了一夜 之后,仙芸的心早被你夺去了,就算你再怎么淫辱仙芸,仙芸也只有逆来顺受, 何况是这种仙芸爱死了的事?」

「谢谢你,仙芸,」纪晓华实在忍不住俯下身去,在她额前吻了一下:「晓 华真的好喜欢你,真的。刚刚晓华是蹂躏仙芸身子太狠了些,可是那不全是晓华 的错,谁教你生的那么美,教晓华怎忍得住不放手大干你一场?」

「你啊,得了便宜还卖乖!」祝仙芸娇羞地想捂起脸儿,偏是动都不想动, 任纪晓华的眼光像是实质一般地在身上悛巡,春光四射的胴体一寸都不放过,看 得她一阵颤抖,颊上的酡红染到了全身。「仙芸被你这一轮占便宜下来,真是什 么力气也没了,就请哥哥饶了仙芸这一次吧!等仙芸身子养好了,再陪哥哥。」

「我知道。好好睡吧!让晓华陪你,包你睡得舒舒服服。」

***    ***    ***    ***

这一天,广寒宫的主厅之中热闹滚滚,披红挂绿的,一片红色的「囍」气直 映眼帘,祝仙芸脸上泛着微笑,站在高处指挥着,等到中午时分叶凌紫就要正式 来提亲,迎娶嫦娥仙子过门了,这可是好久未有的喜事啊!

祝仙芸脸上强撑着微笑,心中却有着一丝微微的哀怨,她是打从心里为嫦娥 仙子庆幸的,身有所归是很不错的感觉,而且这对象也是武林第一流的人物,人 品武功都是上品。自己是否有这种幸运,让宫中的姊妹们一起分享婚娶之乐呢? 自己和蕊宫仙子或许永远只是纪晓华的地下夫人吧!

「仙芸,仙芸!」

「什么事啊,秋霜?」吸口气,定了定神,祝仙芸走了下来,秋霜一向负责 守着大门,怎会这样跑进来?「是姑爷提早来了吗?瞧你急成这样。姑爷人品再 俊,你也不用见了就逃之夭夭嘛!」听到的人全都笑了,距离远一点的人在听到 旁人转述后也忍俊不住,厅中顿时一阵娇笑,像是一大片蝴蝶飞舞花间的声音。

「还笑我呢!」秋霜顿足不依,她武功不弱于宫中诸仙子,却是不通世事, 所以宫主只派她守门,不敢给她别的职司做。虽是不明世事的天真小姑娘,她可 也是廿八年华的俏丽少女,相貌也是宫中一等一的人才,一碰到机会,大家老是 拿她开玩笑。「跟姑爷无关啦!是霓裳仙子回来了。」

「哪有什么要你急的?」祝仙芸暗暗捏紧手指,指甲几乎都刺在手心里了。 对于叶凌紫传来的消息,广寒宫主和蕊宫仙子是半信半疑,要不是上面有嫦娥仙 子的认证,怕根本就不会信。为了若有事变时不落下风,她们在元老的建议之下 采取了随时可以反击的种种措施,但这些措施可不能给霓裳仙子发现,第一线的 祝仙芸得特别小心才成,千万别让她看到了蛛丝马迹。

「霓裳仙子带了个人呢!」

「怎么回事?说清楚点。」广寒宫主和蕊宫仙子都走了出来,特别妆点过的 容色更是羡煞天仙,什么沉鱼落雁、羞花闭月的形容词都太俗了,根本就配不上 形容这对玉人儿。祝仙芸眯了眯眼,敏感的她发觉广寒宫主的脸上有些不对,但 那是什么呢?难道只是她多心吗?和稍退在广寒宫主身后的蕊宫仙子站在一起, 这对玉一般的搭配一点都没有不调和的地方,可是为什么她会有这种感觉?

「是,宫主,蕊仙姐姐。」秋霜喘了口气:「霓裳仙子带了个穴道被封,全 身绑的紧紧的男子,说是重要人物,一定要带进来,但怕有违宫规,所以要我进 来征询宫主的意见。」

「是的,宫主姐姐。」霓裳仙子的声音在门口出现:「人我先寄在门口了, 这事事关重大,霓裳不得不先行处置,宫主若有加责,也请先让霓裳尽言之后, 再做处断。」

「无论如何,总不能违反宫规啊!」

「霓裳知道的,可此事关乎广寒宫存灭,霓裳不得不……」

「也别在枝枝节节上说一大堆了吧!」蕊宫仙子插了口进来,打断了话头, 她一向是这样的作风,两人也习惯了,丝毫不以为忤。「霓裳你先说说,到底那 是什么人?有什么事关广寒宫生灭之事?」

「是这样的。」霓裳仙子环顾布置的像是囍堂的大厅:「霓裳听说,叶凌紫 叶少侠今日要来,向本宫提亲,将嫦娥娶回去。」

「不错。」

「叶少侠倒真的想娶回嫦娥妹妹,正道中人也是想躬逢其盛,毕竟本宫美女 如云,好美之心,人多有之。可是他属下的翔鹰门人其心可就不是那么正了。」

「怎么说?」秋霜心急,打断了霓裳仙子的话,四周的人也没有怪她的,大 家一听到翔鹰门,就想到当年司马寻的淫邪好色、贪狠手段,无不心惊胆颤,连 广寒宫主也没说什么,这人真是令广寒宫中的人一闻心惊啊!

「据霓裳所知,司马寻打算在这一次深入本宫腹地的机会,以淫毒药物对付 本宫中人,再趁叶少侠为大家解毒之时,将翔鹰门大军带入,一口气灭掉本宫和 叶凌紫的正道势力。而白道诸人在追捕纪晓华不得之后,大部分都已散去,能掣 肘他的人也不多,所以霓裳决定先下手为强,擒了司马寻的亲人下来,现在人就 在门口,只要有了人为质,就不怕司马寻有所行动;就算他有了动作,这下宫里 也足可制的住他,让他奸谋败裂。」

「那么,」广寒宫主眉目轻蹙,心里却是暗笑,昨夜在和纪晓华翻云覆雨之 后,芙蓉帐暖之中,纪晓华早说过了。叶凌紫身为正道中人,不会也不敢以暗算 的行动,偷袭广寒宫,因此那封密信上所言,应该是有所根据的。如果是这样, 霓裳仙子的目标,应该就只是广寒宫了,其他的目标她还无力掌控,但广寒宫现 在的宫主可不易做,司马寻的压力就在一边。为免变生肘腋,这一次的机会她应 该会尽力把握,让司马寻的实力削减,至少也要在叶凌紫和司马寻之间,制造出 裂痕来,利用叶凌紫的实力制衡翔鹰门,这就是霓裳仙子的如意算盘。当然对她 来说,最好的结果是让叶凌紫率领还在外围围堵纪晓华的丐帮中人,以及未走远 的正道中人,灭了翔鹰门的势力,不过如果做不到这么好,只要让叶凌紫对翔鹰 门生起戒心,也算是很不错的结果了。「霓裳姐姐打算怎么做呢?」

「霓裳认为,叶少侠现在还站在司马寻那边,未知其奸,就算有嫦娥妹妹为 我们说话,或许还是听不下我们揭穿司马寻的话。与其把话挑明了说,让情况变 恶,让司马寻能狡辩脱罪,不如先行布置,等待司马寻行动,让他奸谋败露之后 再行处理。霓裳一直远在外方,连翔鹰门中人都不知霓裳已回来宫中,不如就让 霓裳隐在暗处,处理今日宫中饮食,司马寻必会派人在饮食中下手,这事不能让 闲杂人经手,来者多半就是司马空定了。让霓裳设伏于彼,等到抓到了人,证据 确凿,叶少侠不只不会有所误会,还会为广寒宫除去一隐在心腹的恶患,以后宫 主也轻松得多。」

哈哈!真正的陷阱来了。如果原先不知她的野心和策谋,让霓裳如愿处理饮 食,那时宫中上上下下的性命就都全交给她了,怎么说都只有让她如愿以偿的份 儿。不过为了采集令人心服的证据,还是得让她有机会动手的。

「好吧!那就照霓裳姐姐的想法做。」广寒宫主一笑回眸,蕊宫仙子会意: 「那掳来的人就先交给蕊仙姐姐处理,仙芸妹妹继续布置囍堂,至于霓裳姐姐, 就劳你隐于厨房旁了。我先进去里面休息休息,等到叶少侠,喔喔,不是,是新 姑爷,」广寒宫主抿嘴一笑,纤手轻轻掩在檀口上,妩媚端丽至极:「等到嫦娥 姐姐的好姑爷来了之后,再出来见人,所有事就先交给你们了。」

「是!」

「大家小心一点,可别让人看出了破绽,是否能一劳永逸,就看这次的表现 了。」广寒宫主一语双关,该听的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               (16)

叶凌紫携着嫦娥仙子的手,走在队伍的最前头。

广寒宫位在山腰附近的谷间,并不是很好找的,要去非得有人带路才成。当 然司马寻和翔鹰门人也是知道路的,不过考虑到他们和广寒宫的关系,一向处的 不好,叶凌紫也不敢让他来带。

可是不让司马寻出来也不行,虽说名义上是要让两边消除以往的仇怨,从此 和平相处,可是真正的原因其实一直郁积在叶凌紫心里:纪淑馨可以说是原来纪 晓华那一脉的代表人物之一,偏偏她内伤未痊,不能吹风的,叶凌紫可一点也不 放心把她放在司马寻的手上,要不是巫山殿的人都到了,可留在那儿看顾着她, 就算是山路叶凌紫也非得把她带出来不可。

「紫哥在担心什么?」嫦娥仙子轻轻捏着他蹙起的眉头,微微按摩着:「放 心吧!虽说神女妹妹也跟着来了,可是巫山殿的殿主们都留在门里照顾着,淑馨 绝不会有事的。」

「不全是她的事,」叶凌紫装出了笑容,那样子真的很奇怪,逗的嫦娥仙子 忍俊不住,连叶凌紫看了嫦娥仙子的笑容后都笑了出来:「是你们宫里的那个霓 裳仙子。当日淑馨说,我们只要把消息传给广寒宫,教她们自己处理自己人就好 了,叫我隔山观虎斗,可是凌紫真的不太放心。」

「这就不用担心了,」嫦娥仙子轻轻笑着,纤指刮在他脸上:「嫦娥那时也 在担心,可是淑馨妹妹的计策,嫦娥怎么都想不出更好的,宫里再怎么说也不会 因此而怪到紫哥头上,你就放下心吧!什么都不做,只是把消息传回宫中,让宫 主去伤脑筋,一切后果由广寒宫人承担,这招可真是厉害,嫦娥甘拜下风。」

「我放心,你可就放不了心了,」叶凌紫心中一松,调笑着身旁女子的逸兴 就来了:「今日大礼之后,就是我们的新婚了,恩怜还是担心晚上会叫的多大声 吧!当心把你的姊姊妹妹全都吵到了。」

「不来了,每次都欺负人家!」

走进了广寒宫的厅心里,广寒宫主和蕊宫仙子含笑出迎,看到嫦娥仙子有了 好归宿,她们那种高兴可完全不是装出来的,全宫上下的女孩子们看到嫦娥仙子 回来,还带了个夫君,那种带着欢笑的吵嚷样儿,莺声燕语的吱吱喳喳,没有亲 眼看到还真是不敢相信。

或许是心里高兴吧?广寒宫主开心至极,和翔鹰门、巫山殿释怨修好的事一 句多余的话都没有,一语而决。不过这一天的精采好戏,是从午宴之后才开始上 演的。虽说是大宴,广寒宫可也没有上酒,这和纪晓华的作风倒是有异曲同工之 妙,叶凌紫喝了几杯送上来的果汁,摆出了微微诧异的表情,却又不知是不是要 说出来。

「叶少侠,有什么事在心里吗?若广寒宫待客有不周之处,敬请言明,也教 敝宫可以有所改进。大家都是一家人,何须客气?」广寒宫主微微笑着,山泉般 清柔的声音,叫人光听都觉得如沐春风。

「也不是什么大事。」叶凌紫有些拘谨。就算是这么大的场合,他本不是会 紧张的人,可是和他说话的人是广寒宫主哪!

看了巫山神女那似天仙下凡的美貌时,叶凌紫原本以为世上再无佳丽可入眼 了,可是今日一见,和广寒宫主比较起来,连巫山神女自己都有些不安的样子。 实在是……这可真不是笔墨能形容的美貌啊!要是她肯到武林之中走走,这美女 宫主若算武林中第二美女,绝没有人敢认第一,这连巫山神女自己都承认了,实 在是相形见绌。

「只是凌紫好酒,同来的诸位朋友虽说不爱饮,却也多有斗罈之量……」

「原来如此。」广寒宫主点点头,春花轻绽般的笑意从口角流泻开来,殿中 的男子都看得呆了,连巫山神女也直了眼,除了本宫的人看来是比较习惯,没那 么失态外,旁人可都是目瞪口呆,恨不得把才才的美景背起来,比童塾的课业还 要紧的多。「虽说无酒,这桑椹水也算得上供客之物。少侠请饮一杯,算是本宫 请罪,尽饮之后再容广寒说明缘由。」

「是,是。」要不是身边的巫山神女,在几下轻轻推了他一把,叶凌紫还浸 淫在梦幻般的美景之中,连答都答不出来,至于其他人的定力就更不用说了,除 了少林和峨眉几位年长的出家人外,全部人的眼都直直地盯在广寒宫主的身上, 但她却是一副司空见惯的模样,一点没有不高兴的表示,似乎除了叶凌紫外,眼 中再无他人。

「本宫位处较北,山中寒意浸人,如若有酒,自然是比较有驱寒保暖之功。 但宫中皆弱质女子,力不足与江湖中人争胜,非得多加努力不可,所以宫中向可 用酒,好逼得大家勤练内功,以抗风寒,倒不是广寒敢无礼,在此大礼之时不备 酒。据广寒所知,纪门主在位时翔鹰门也是禁酒的,相信也是为了同样的理由, 叶少侠有对敌的经验,当知此事不谬。这桑椹汁虽不及佳酿之甘美,也是可以入 口的,请诸位勿嫌薄礼。」

「好说了。」厅中诸人一饮而尽,巫山神女把苦笑埋在口里,原来是有这个 诀窍,怪不得巫山殿虽有采补之功,仍然只能和广寒宫平分春色,谁也奈何不了 谁。

突然之间,异变陡生,广寒宫主皙白如玉的脸颊上,映出了微微的赧红,她 眉头微蹙,似是在强压着什么,连陪在一边的蕊宫仙子也是一样的神情。广寒宫 主原本坐得直直的,犹如月宫冰霜般的坚寒,矜持的线条也柔柔地软媚了起来, 整个人看来慵懒而娇媚,令人望而怦然心动,犹如冰霜之中钻出的花苞。

「宫主怎么了?」叶凌紫发觉不对,但旁人多半专注在广寒宫主脸上身上突 来的艳色,呆呆的什么反应也没有。

「果汁中……有药,」广寒宫主忍住,尽力不在外人面前失态:「诸位先请 勿饮。嫦娥,你去后面看看,厨房里是究竟怎么回事,其他人坐稳椅上,不可妄 动,宫中人戒备四处,不可……不可放了人出去。」

「宫主!」霓裳仙子奔了出来:「小心,这些人不是好人。」

「怎么回事?」广寒宫主强抑着腹中那火热的感觉:「说清楚,不可冤了好 人。」

「是,」霓裳仙子敛衽为礼,给厅中诸人行了个四方揖:「方才厨房中有幪 面人侵入,霓裳和他交手了几招,追敌而去,没想到那是调虎离山之计,等到霓 裳发觉不对,急赶回来时,厨房已送了菜出来,霓裳阻之不及,请宫主降罪。」

「那又是为什么?」广寒宫主轻拭着颊上的汗水,声音之中已微微发颤了: 「为什么说……说他们……」

「启禀宫主,来人用的是翔鹰门的武功,所以霓裳想来,这释怨修好,不过 是来攻的藉口罢了。」

「是翔鹰门的武功吗?」蕊宫仙子接了口:「那也有……也有可能是纪晓华 啊!或者是他带出去的翔鹰门余众。」

「不,」霓裳仙子轻摇螓首:「那个人武功虽高明,和霓裳动手全然不落下 风,却不像是纪晓华那般厉害的高手。而且从身形看来,相当于司马寻那位公子 的身材,显然是司马空定所扮的。宫主若不信,就请他们交出人来,这等大事, 司马空定未到,根本不合常理。」

「不,没有的事。」司马寻的叫声被叶凌紫一挥手,打断了:「司马空定前 日被掳,是以今日不克前来。」

「光说这些就想叫人信了吗?」霓裳仙子一副气鼓鼓的样子。

「司马空定之所以被掳,此事由叶凌紫前日书上早有禀明,望宫主明察。」 叶凌紫轻轻一笑,听得霓裳仙子一脸震愕,广寒宫主和蕊宫仙子也笑了,结束了 装作。

「装作中了媚毒,可也真是难受,不过无论如何,为本宫清理宫中叛徒,本 宫在此多谢叶少侠了……蕊仙姐姐,把司马公子带出来,还给司马门主吧!霓裳 啊,这谎编的可不好,司马门主除了亲子之外,还会挂心于什么亲人?一听到你 的话,本宫就知那人是司马空定了。」

「原来……原来你们一开始就设了陷阱!」霓裳仙子一惊,后退好几步,靠 到了壁上:「一开始就想来陷害我了。」

「要不是你狠心如此,竟想用药谋我,本宫又何尝想这么做?」广寒宫主凄 然一笑,泪盈于睫:「放手吧,霓裳。只要你束手,本宫便不伤你,大家都是一 家人,一切好说。」

「要不是我先留退步,这下就惨了,」霓裳仙子冷冷一笑,纤手一挥:「绍 玉,把人带出来吧!」

墙上没有回音,一个黑衣蒙面的女子站在上面,手中挟着一人,不是司马空 定还有谁?

「真是对不起了,司马空定是我最后的一张王牌,霓裳哪敢离手?交给蕊宫 的只是个没关联的普通人罢了。叶凌紫叶少侠,霓裳只要你一句话,让霓裳和他 们一起走,等出了山,霓裳自会放人,还你一个活生生的司马空定。」

「那可不成!」

这句话无论是厅中任何一人说的,都不会造成霓裳仙子的惊愕,但声音却是 从上方传来的。厅里的诸人也呆了,没有任何人在这时候能做出任何动作,全部 都只是呆呆的看着墙上的黑衣女,这句话正是她说的。声音轻轻软软,悠悠地从 面纱之后流了出来,奇就奇在叶凌紫听来竟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莫非是熟人?

「绍玉,你……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这么做?」霓裳仙子也呆了,张口 结舌地弹跳了出来,像是怕被墙吃了一般。

「抱歉了,因为我不能让司马空定回去,他有他的罪要赎。」黑衣女子发出 了轻脆的笑声,但听来却有些诡异的调子。她一手抓着司马空定的背心不放,一 手揭下了面纱,当她的脸孔露在众人眼前时,登时群情耸动,叶凌紫一副不敢相 信的样子,揉了揉眼睛。

「丝莹,怎么会是你?」司马空定被她带着,回过了头来,连声音都吓得抖 颤了。原本站起来的南宫玄胤吓得坐了回去,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墙上的黑衣女 子,那脸孔,那声音,不就是湘光楼上玉殒香销的司徒丝莹吗?她明明死了,怎 会复生的?

「南宫叔叔忘了吗?」那女子轻轻一笑:「我不是丝莹姊姊,我是司徒秋莹 啊,那个一直没有出过闺阁、不知世事的司徒秋莹。」

说起这个人,连叶凌紫也知道,南宫玄胤曾经向他提过,听到湘光楼的事情 以后,一时气急攻心,原本就疾病缠身的司徒世家的主人没多久便病逝了,原本 就单薄的家业登时烟消云散,连后事都是南宫玄胤料理的,倒是司徒丝莹原来还 有个孪生的妹妹,一直不见所踪。

「我怎会忘呢!秋莹,你下来,让叔叔好好看看你。」

「不了,」司徒秋莹冷冷一笑:「湘光楼上的事,秋莹虽说没有亲眼目睹, 却也有人告知。南宫叔叔一时错手,杀了秋莹襁褓之中的外甥,这笔帐要怎么算 呢?」

「我知道,那是我错了,」南宫玄胤垂着头,意态萧索,叶凌紫和他大小数 战,从敌到友,从来也没见过他这样软弱的样儿:「虽说是错手,那小婴孩的死 仍是南宫玄胤的过失,何况你姐姐也是因此而死的,你要报仇就找我吧!」

「不必了,」司徒秋莹仍笑着,但泪水已滑了下来:「秋莹此次前来,只为 了找罪魁祸首,其他人就算了。广寒宫主,此次小妹不请自来,在此先行谢过, 如果宫主能容小妹带人走,那是最好了,不然秋莹也只有杀出去的一条路。」

「此人是翔鹰门中人,」广寒宫主轻轻一笑,声若微风过竹,霓裳仙子赫然 发觉,她人正站在身后呢!但失神之下的她早给广寒宫主制住了,动都不能动: 「本宫无论如何,也无权无力说话,连出手阻拦都不成。那是翔鹰门里的人,有 什么话,司徒姑娘应该和叶少侠说才对呀!」

「和他说,哈!」司徒秋莹高声笑了,声音中有着无尽的讥讽和悲意:「湘 光楼之上,诬害叶凌紫确是家姐之过,所以就算叶凌紫咄咄逼人,让丝莹姊姊除 寻死之外,再无它途,这秋莹也不能追问。可是他为了诛灭翔鹰门,和司马寻结 盟,让司马寻和司马空定戴着个迷途知返、改邪归正的帽子。丝莹姊姊被诱,未 婚生子,还有各处多少无辜女子,被冒名为叶凌紫之人所害,全是司马空定下的 手。为了行事方便,因而歪曲事实,让受害者无从报复,会做这种事的人,叫司 徒秋莹和他说什么?司马空定的罪,我会让他受的,叶凌紫的罪却要再等好久, 不过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一定会有人来找他的。」

声音愈来愈高,司徒秋莹的泪水也愈来愈狂涌,一滴滴地打着地上,像是打 击在众人的心坎上。

「姑娘,」巫山神女正要说话,陡地司马空定一声惨叫,司徒秋莹垂下了手 去,一根针扎在司马空定的指甲缝里。十指连心,加上针刺的那么突然,这痛楚 任司马空定有多强大的定力都忍不住。「你,为什么?」

也不管巫山神女的话,司徒秋莹将手抽了出来,声如裂帛:「你是叶凌紫的 人,对这策谋来说,你也算帮凶,只要你再一句话,他就是这下场!说什么『知 错能改,善莫大焉』?什么『要有宽容宽恕之心』?伤的人可有你家人和朋友没 有?一切的一切只要是不伤到自己的人,就可以当成是什么都没有,你们和恶徒 又有什么不同?」

以前从没有人对叶凌紫发出这样痛切的谴责,以后大概也不会有的,偏偏一 句句的话,都刺痛了叶凌紫的心中深处。他非无心无情之辈,怎会忘却向他叫骂 的那些家属,他们的恨与怨?找出真凶的心也急过,但以前都因为要先灭翔鹰门 的理由,把这些事压抑在最深的心里,从来不愿去想它,只想逃避的远远的,把 它忘记,也因此而尽兴于男女之事,想忘记一切,现在看来是报应回来了。

正当叶凌紫搜索枯肠,想对司徒秋莹的话做出回应,人早已远去了,只有凄 凉的笑声传来:「不要想追来,只要秋莹发现任何一点不对劲的地方,第一个死 的一定是司马空定,好好记着吧!」

***    ***    ***    ***

虽说发生了这种事,叶凌紫和嫦娥仙子的婚事仍没有延迟,这一天就在广寒 宫举行了洞房之礼。

「恩怜,」叶凌紫有点紧张,什么其他的话都说不出口来,揭去红巾之后的 嫦娥仙子,一身喜服,娇艳的面孔看来是那么的美,幸福的笑容感染了他。「好 美啊!」

「再美,可有你的神女妹妹美吗?」任叶凌紫为她脱去喜服,嫦娥仙子的微 嗔像是春风一般动人,露出了只着胸衣小裤的秀美峰峦,白如春天融雪的肌肤是 那么惹人心动。

「恩怜还在生气啊?」将嫦娥仙子拥入怀中,叶凌紫轻轻咬着她玉坠般的耳 垂:「对不起,其实凌紫早该来的,只是为了凌紫的家仇未报,才延迟成这样, 恩怜别怪我好不好?」

「怎可能不怪呢?」强忍着肌肤相亲的热度,嫦娥仙子反过了手去,为叶凌 紫脱下了礼服:「从山洞里的那一夜,恩怜把身子给了紫哥,到现在大概都有年 余了,你非但把恩怜丢在巫山殿里不管,还拖了这么久才娶恩怜过门,要是恩怜 不幸,这一年里就有了你的孩子,到时候叫恩怜怎么面对姊姊们?」

「现在总归是放了心了吧?」叶凌紫解下了她的衣带,一双手摸进了衣里, 爱怜地捏揉着那怎么看也不会厌的高挺细滑乳房,一丝下垂的痕迹也没有,挺的 那么骄傲诱人,贲起的乳尖连胸衣都遮不住,直有破衣而出之势:「恩怜可是凌 紫入门的第一人,以后众家妹妹可有的你吃醋的。」

「我哪有那个幸当正妻?」嫦娥仙子的眼中迷迷离离,玉手像是软了一般, 一丝想阻住他贪婪双手的动作都没有:「恩怜只不过是因缘际会,恰好是第一个 委身紫哥的女子而已,哪敢占先?何况如果恩怜占了正妻的位子,那淑馨妹妹要 怎么办?她认识紫哥也比我早,又为了紫哥而抛亲离家,牺牲了那么多,情深意 重。而且恩怜也知道,她才是你心上最疼最亲的人儿,不好好顾她你心里可会好 过?」

「如果你也这么说,那就是让我可以偏心多宠她一点啰!」

「如果换了是别人的话,恩怜非跟你吃醋不可,」嫦娥仙子纤手轻轻一挥, 把床前的帐子放了下来,烛火映的朦朦胧胧的,微暗的床上更显得女子的风情万 种:「可是淑馨的话就不一样。紫哥也不能因此而把恩怜冷落香闺,恩怜会怨你 的。」

「我知道,我知道。」叶凌紫漫应着,一双手早在嫦娥仙子身上来回抚弄、 无所不至,弄得这仙子娇嗔不休,松散的内衣一点遮蔽的效果都无。

「哎呀!还……还隔着衣服……就把人家摸……摸成这个样子,等到……等 到……」嫦娥仙子轻轻闪着身,一副欲拒还迎的样儿,任凭男人的手在身上又搓 又抚,撩动着火:「等到剥光了,你岂不是……岂不是要把……把恩怜给吞了下 去?」

不理她的躲避,叶凌紫轻轻松松地,将嫦娥仙子仅余的衣物全剥了下来,床 前的地上很快就铺了一层,而床帐上映着一副春宫图,那是一副孤男寡女的调情 动作。陡地一声女子的轻呼,又娇又软,说不出那是心惊还是窃喜:「怎么…… 又更大了……叫恩怜……恩怜身子弱啊!怎生受得?」

「当然不是就这样入你,」叶凌紫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将嫦娥仙子的玉腿 盘在自己腰上。嫦娥仙子娇羞无限,偏生是怎么动作都不好:要抬起脸嘛!那正 面对着他像是喷火般的眼神;要垂下头嘛!眼下刚好就是那又粗又长,灼热地贴 在她股间的阳具,窘的嫦娥仙子真不知怎么是好。「来吧!让我们先谈谈私情话 儿,等会儿再让凌紫好好宠的你心花怒放,再没有怨怼。」

「你讨厌啦!」嫦娥仙子羞的脸儿通红,扑在他肩上,热热的脸颊贴着他的 肩颈,抬都不想抬了。

「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遇到的时候,是什么样的情景?」

「恩怜怎么会忘呢?」嫦娥仙子语音柔媚之至:「要不是遇上了你和淑馨妹 妹,恩怜的身子要是给司马寻占了,恩怜这生可就完了,偏偏你那一夜一点也不 疼惜人家,像是要生吞了恩怜一般的,把恩怜放肆玩弄,恩怜也不知被你干了几 次,差点没被你活活玩死。」

「本来凌紫还不知该怎么办呢!要不是恩怜你芳心默许,凌紫可沾不了你的 身。」

「谁芳心默许啊?都是你趁人之危!」

「然后呢?后来那几次就真苦了你了。」

「苦是不苦,」嫦娥仙子望着他,眼里水波涌动,晶晶亮亮的:「只是羞人 的紧。要不是紫哥你降伏了巫山殿的人,一想到在她们眼前和紫哥携手瑶台,恩 怜真羞也羞死了。」

「常恩怜可真是好名字,比嫦娥好叫多了。」

「其实啊!恩怜是嫦娥的原名,只是入了广寒宫,就把原有的名字扔到不知 那儿去了,要不是出宫,根本也不会用上它。」

「嗯哼!记不记得?那五夜之后的那个早晨,我俩都是伤心怀抱,什么也不 顾了,在洞前做了不知道多少次,到后来你爽的神魂颠倒,连话都不会说了。」

「嗯!从那之后,你这狠心人就放着人家不管了。」

「对不起,让我好好赔你。」

恩怜惊叫一声,叶凌紫业已突破了她湿滑的幽径,两人紧紧地结合在一起。 叶凌紫功力大增后,阳具涨的更是硬挺壮大,正好拿她来试招。那粗大涨得恩怜 花心里一阵一阵止不住的颤抖,欢乐的颤抖。随着她愈来愈湿滑,叶凌紫也抽送 得愈来愈大力,一次次将她送上了高峰。

慢慢的,叶凌紫换了姿势,把她压了下来,将她的玉腿扛上了肩膀,阳具抽 动地更加猛烈了,双手则环了过来,拱起了她涨圆鼓荡的双峰,捏揉得令恩怜的 浪叫声一阵一阵。

恩怜的一颗心真像是飘到了天际,酥爽得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偏偏这姿势让 她一点反击的动作都做不到,只能瘫在他身下,任他发挥,就像是回到了当夜的 山洞之中一样,娇弱的胴体只有任凭宰割的份,男人的动作是那么粗暴又温柔、 强硬又舒服,干的她只有旋着腰臀,逢迎喘叫的份,偏偏这降伏又是那么的令她 心悦诚服。

随着男人深入体内的龟头,在花心处又钻又磨,火烫直熨贴着她最柔嫩的部 份,羞耻心一点一点地随着他的动作而刮了出来,欢悦的快感却一分分的加强, 令她忍不住愈来愈大声地呻吟出来。直到最后,羞耻心全被剥了出来,高潮的快 感占有了全身,在胴体的各处炸了开来,烧得这嫦娥人事不知,随着那狂放地冲 撞着子宫内壁的精液,爽快地瘫痪了下来。

***    ***    ***    ***

天已经亮了,算是送走了人,也把嫦娥仙子正式地送出了宫去,广寒宫主带 着啼笑皆非的脸,看着蕊宫仙子,她一脸都是没有睡好的样子,又累又弱,广寒 宫主也心知肚明是怎么一回事,自己的脸色也不会比她好。

也是一时错误吧!竟没有让他们宿在嫦娥仙子原来隔音的房间里,反而让他 们的洞房移在客房,这几晚嫦娥仙子那忍受不住的淫叫声,和交合时难免放出的 欢好之音,吵的大家都睡不好,也不知姊妹们夜来是怎么过的,连宫主和仙子们 那隔音的房室,都挡不住芳心里想听听嫦娥仙子欢愉的好奇心。

「好好洗把脸吧!这样下去怎生见人?」广寒宫主轻轻取笑着蕊宫仙子,她 媚骨天生,这几夜来可真是难过透了,偏偏这几天纪晓华也不知跑去了那儿,不 然身边有个男人,或许她会好一点。

「宫主也是,」蕊宫仙子笑了:「小心待会彤霞仙子给你脸色,她可一向爱 管人的。」

「别说了吧?」广寒宫主脸上笑容隐去,换上的是凄苦。要不是拿住了霓裳 仙子之后,非得交由元老处置的规矩,她又怎会去打扰退隐的彤霞仙子?她可是 霓裳仙子的授业之师,也是留下来唯一的元老人物了。「也不知霓裳会怎么样, 唉!」

「宫主别伤心了,」蕊宫仙子轻拍着广寒宫主的香肩:「那岂是宫主能操纵 的?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我们又有什么能说的?」说着说着,蕊宫仙子自己也 有些哽咽,毕竟也是一同长大的姊妹啊!「出了这种事情,就算是妹子你以宫主 的身份求情,彤霞仙子也不会容纳的,就别伤心了吧!」

「我知道。」广寒宫主拭去了泪水,和迎来的女孩打着招呼,祝仙芸心里虽 也不好过,脸上却是清清爽爽的,一点睡不好的样儿也没有,看来几夜来的『噪 音』并没有影响到她。 ----------                (17)

「怎么了?」趁着广寒宫主远远地走在前头,蕊宫仙子向祝仙芸耳语:「看 你可睡得好极了,难不成华郎这几天都在你房里?」她压根儿不相信祝仙芸所说 的,由于早睡,所以没有听到叶凌紫和嫦娥仙子的声音,有谁会信啊?

「没有啦!」祝仙芸脸也红了,虽是有了男人这么久,谈到他可还是羞怯怯 的,像个待字闺中的少女一样:「没有这么多天,他只是昨晚钻在仙芸床上,宠 得仙芸什么都管不了。姊姊你是过来人,也知道被他在床上爱宠之后,哪里还会 有体力去听什么东西?仙芸昨夜被折腾得死去活来,要不是他还有节制,仙芸今 儿都起不来呢!」

「也是你好啊!」蕊宫仙子轻轻叹息:「发生霓裳这种事,加上被华郎破了 身子之后,对男女之事一点定力也没有了,整晚都在想着嫦娥和她的郎君的闺房 之乐,蕊仙可一点也睡不好。」

「别说这了。哦,对了!蕊仙姐姐你有没有发觉,宫主似乎有些不太对劲的 地方?其实仙芸也说不上来,只是当日她和姐姐你一同在大厅上出现后,仙芸就 感觉到有点不大对。」

「是宫主和我站在一起有些不太匹配吗?」蕊宫仙子一手轻轻揽上了祝仙芸 的腰,带着她一起快走。为了谈话,两人坠在队伍的最后面,不这样做,哪追得 上前面的人?「蕊仙自己也知道,女孩子家破了身之后,总会有些不同于少女的 样子,所以近来才避着和宫主一起出现。或许你感觉不对的,就是这地方吧?」

「不,不是的,」突上心头的思绪,千丝万缕地敲击芳心,让祝仙芸险些说 不出话来:「不是蕊仙姐姐想的那样子,仙芸现在知道了。可是……这怎么可能 呢?」

「怎么回事?」蕊宫仙子警觉到祝仙芸芳心的震颤,不自主地把声音再压低 了些,步子也慢了。

「仙芸所以发现不对,不是姐姐和宫主在一起时,有什么不同的地方。其实 正好相反,仙芸早注意到,蕊仙姐姐在……在被华郎夺了处女贞操后,和原先看 来有些改变。让仙芸感到不对的是,在这情况下,蕊仙姐姐和宫主站在一起时, 竟没什么突骛的感觉,感觉上两人还是一样的状况,一点不同也没有。」

「你是说,宫主也已经……也已经……」蕊宫仙子吓了一跳,呐呐连声,难 不成广寒宫主也被男人夺走了贞洁?这不太可能吧!

「只是仙芸胡思乱想罢了,姐姐也用不着放在心上。」

「我知道。」

***    ***    ***    ***

走进了孤隔在宫外的小楼,众人都感到一阵凉意,从肌肤上涌进心里,舒服 极了。这两层的小楼本是留给元老人物的居所,但一向空空的,没有多少人住, 或许也是因为大部分的人在去职之后,都选了山下红尘吧?现在留着的,也只有 彤霞仙子一人而已了。凉意是从楼畔的瀑布上轻轻淡淡地飘进来的,即使是现在 的三伏暑天,仍是舒适有若初春,刚步行进来的郁热一下子全不见了。

前几夜被嫦娥仙子在无以名状的欢叫声下,吵得春心荡漾、情思鼓动,睡都 睡不好的女孩不禁想着,如果自己那几夜也在这楼中就好了,瀑布的水声一定挡 得住那高亢的欢声,或许彤霞仙子是睡得最好的人了。

随着轻轻细细的脚步声响,一个美女从楼上下了来,众人起身为礼,同时将 心中的惊讶压了下去。好久不见了,这美女虽已是年近四旬,望之仍似廿许人, 肌肤之皙白幼嫩,比之正当青春的广寒宫主和蕊宫仙子、祝仙芸也不遑多让,退 隐后没什么烦心的事,看来可比退隐前更年轻了点,眉梢眼角带着自自然然的笑 意,比起以往的严谨人儿来,要来的更入世、更文雅秀丽了些。

或许她还比不上广寒宫主的天香国色,但清秀温文的如画眉目,配上那种成 熟妩媚的绝代风华,也是十分完美的美女了,连广寒宫主乍看之下,整体来看都 比她不上呢!

轻蹙着春燕一般的眉头,像是发现了什么不想看到的东西,彤霞仙子微微举 了举手,挡住了广寒宫主的话:「一切我都知道了。把她禁在雪隐轩,一世人也 别出来,宫主您看可好?」

「元老既有令示,广寒岂敢不遵?何况这也算是温和的了,」广寒宫主暗地 舒了口气,如果要处决霓裳仙子,像大部分的武林帮会门派的话,她真不知道要 怎么办才好。她身为宫主,必须要维持着宫中的规矩,但于私却实在不想让她死 啊!一边被制着穴道的霓裳仙子一点反应也没有,像是已心死了一般,任人宰割 的样子委实可怜。「就照元老所言去办吧!把霓裳押下去,记住,她还是本宫仙 子,一切作为不可失了礼数。」

「是。」蕊宫仙子接了令,正要退出,彤霞仙子却阻止了她:「彤霞有两件 事,不知该不该说。」

「元老请说,广寒这儿听着。」

「第一就是,」像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彤霞仙子纤细的玉掌掩住了嘴,那 手掌和一现即隐的贝齿,竟白得一点分别也没有:「算是女儿家的想法吧!彤霞 才……才几岁,也不比宫主大多少,可不喜欢老是被叫做『元老』,像是被叫老 了呢!」

「啊!广寒知道了,在此特别请罪,以后除非有什么要事要由元老来处置, 不然还是称您彤霞仙子吧!」广寒宫主深深一揖,盖住了偷偷吐出的小舌。

真是的,亏自己也是个女孩子家,连这种事都想不到,还要让彤霞仙子自己 开口,这宫主是怎么当的呀!其实如果给外人看到,彤霞仙子的样儿看来,也不 过是可以称作广寒宫主或蕊宫仙子的大姐姐的年纪而已,这『元老』二字,叫来 真有些碍口。

「第二件事嘛!」虽是掩住了樱桃小口,颊上梨涡微现,笑意却更深了些, 更显艳色风华:「彤霞退隐之后,无所事事,虽说终日环绕在山花春草之间,其 乐非常,心里却也悬念着宫里的事,尤其是听到嫦娥那孩子,终于也嫁了人的消 息,听说婚礼还是前些天儿,在宫里办的呢!」

「是啊!」蕊宫仙子微微一笑:「连仙子里算是年轻的她,也嫁了人呢!看 她那全心全意的幸福样儿,好像是已经有了一切,让蕊宫也不禁有些思凡了。」

「就是为了这个,」彤霞仙子柔柔笑着,斟出了几杯果汁来:「彤霞一个人 在这儿,虽说是清闲,可也寂寥的紧。趁着今天个大家都有空,宫里也没有什么 事忙,能否请宫主、蕊仙和芸儿留下,陪彤霞好好谈谈心事?」

「这是当然了,广寒可再高兴也没有了呢!」

众人都退了出去,大概都走远了,小楼的厅里气氛却怪怪的,一副山雨欲来 风满楼的样子,彤霞仙子的杯子举在嘴前,啜了好久却都不肯放下来,一直也不 开口说话,广寒宫主也不敢先开口,蕊宫仙子和祝仙芸在气氛的感染之下,更不 敢说话了。好久好久,彤霞仙子终于放下了玉杯,清了清嗓子,广寒宫主注意到 不太对,彤霞仙子杯中汁水一点动也没有,刚刚她根本就没在喝。

「彤霞心里有件事想问宫主,还有蕊仙、芸儿,要请你们实话实说,千万别 瞒我。」

「彤霞仙子敬请示下,广寒无不坦诚,相信蕊仙姐姐和仙芸妹妹没有可瞒人 的事情。」

「那我就问了,」明知四下无人,彤霞仍压低了声音,悦耳的嗓音中有着一 丝阴霾,蕊宫仙子和祝仙芸都不自禁地凑近了身子,想听听清楚:「那人究竟是 谁?」

「咦?」

「彤霞是说,」彤霞仙子清如水波的眸子步过了厅中,拂过三女身上:「那 夺走了你们贞洁身子的男人究竟是谁?彤霞不敬,要请宫主先说,蕊仙和芸儿先 等着。」

语音虽然不高,这句话却像是天生霹雳,雷电直击而下,再迅速也不过的震 住了三女,全都僵在半立半坐之间。祝仙芸和蕊宫仙子心里算是有个底,但这一 点无助于在听到广寒宫主也失身时的心惊,倒是广寒宫主还能保持平静,声音中 强抑着原本强烈的颤抖。

「其实只有一个人,蕊仙和仙芸也就不用说了,」广寒宫主轻轻地放下了杯 子,望向蕊宫仙子和祝仙芸的眼中抹过一丝歉意:「要不是广寒默许,他也不会 设下陷阱,让蕊仙和仙芸先后破身,落入情欲苦海。那也不是他逼的,是广寒自 愿出力,让他在宫里为所欲为,你们要说我淫荡也好、下贱也好,反正广寒的身 心全是他的,所有的事都是广寒心甘情愿的,要怪就都怪我好了。倒是,尝到了 情欲滋味,想必你们前几夜里都不好过吧?」

「要不是彤霞眼尖,」彤霞仙子轻轻叹了口气,半忧半怒的神色却一点无损 于她的成熟风姿:「看出你们眉黛含春、眼角泛红,分明是元阴已泄,怕这事宫 里也还无人能发现了。尤其是蕊仙,你面泛苍白,难不成还被那男人采补过?」

「嗯!」蕊宫仙子轻轻点了点头。

「彤霞指出此点,也不是要要胁于宫主,只是想请宫主善待霓裳而已,虽说 是犯了这种事,她终究是我唯一的徒儿。」

「霓裳的处分全由彤霞仙子作主,应该也不算过分,那么彤霞仙子现在挑明 了话,又是为了什么?」广寒宫主坐回了椅上,抿了口杯中果液,展开了反击。

「这事传入了宫里,将有什么后果,宫主自己看着办吧!」

「只怕也传不进宫里吧!」冷冷沉沉的声音响起,连彤霞仙子也为之一惊。 不知何时,纪晓华已坐在楼中末位,口角含笑。

广寒宫主还能自持,祝仙芸昨晚才和他好过,但蕊宫仙子这几天来,想的梦 的可都是他的一言一行,整个人钻进了他怀里,紧紧贴着,像是不想再分开来: 「你去哪儿了?好华郎,可知蕊仙时时刻刻都在想你。」

把蕊宫仙子抱了起来,蕊宫仙子这才发现,自己竟情不自禁地投怀送抱,旁 边还有他人在看哪!自己甫失身,祝仙芸便在一旁看着,那天二女在桃花林中被 干得春心荡漾,种种情景犹在脑际,给她看着也不算是羞人。但广寒宫主虽说也 失身了,被她看到自己这样做,可真是羞人透顶了,再说还有彤霞仙子呢!

蕊宫仙子微微挣着,偏生纪晓华像是明瞭她的心意一般,搂的她更加紧了, 让蕊宫仙子「嘤咛」一声,软瘫在他怀里,脸上红得像是火烧过一样,偏偏纪晓 华还在她耳边说话,声音虽不高,却连祝仙芸都听得清清楚楚:「宝贝儿别羞别 怕,你这是恋奸情热,宫主和仙芸都和你一样,岂会笑你?」

「纪兄何出此言,莫非是想杀人灭口?」彤霞仙子微微立起,摆出了架势, 连这杀机四伏的动作,都没有丝毫影响到她的优美体态和妩媚风姿:「彤霞既敢 把话挑明了说,就不会怕在武功上争竞,纪兄要动手便动手吧!就算说阁下有她 们相助,以四敌一,要留下彤霞一命,只怕还做不到吧?」

「那可不成。」纪晓华笑笑,放下蕊宫仙子,没了他的支撑,这仙子差点没 坐倒地上。有机会对她轻薄,纪晓华自然不会放过,隔着衣服的手心都是那么的 灼热,烧得蕊宫仙子脸红身软,颊上嫣红一片,看来是轻轻一捏就能滴出水来。 要不是纪晓华早移到祝仙芸的身前,让她能扶着蕊宫仙子,就算没人动手,这仙 子也会倒下去。

「第一,要是你今日死了,小寒儿、仙芸和宝贝儿岂不会受人怀疑?纪晓华 可不想做这么蠢的事。」

广寒宫主和蕊宫仙子微羞带嗔地瞅了他一眼,怪他什么不好说,连闺房之中 的暱称都说了出来。

「是吗?」彤霞仙子微微放松,窗外吹来的风轻轻扫过了她的衣带,像是要 乘风飞去一般,弱不胜衣偏又美如天仙:「有一就有二,纪兄还有什么理由?」

「第二嘛,彤霞仙子终究是她们熟人,又是亲密如母。晓华要是在她们眼前 杀你,小寒儿可放的过我?仙芸可会心安?宝贝又岂能放的开胸怀?至少在床第 之事上,也是让她们心中不安的阴霾,那可不是晓华想要的。此外呢……」

「哦,还有第三吗?」

「第三就是晓华决不轻开杀戒。尤其是像彤霞仙子这样杏眼桃腮、媚态横生 的美人儿,晓华更加下不了手。晓华又岂是不解风情、辣手摧花的人?」

「你!」纪晓华语带挑逗,彤霞仙子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难不成他想对自 己下手,像对付蕊宫仙子等人一般地污辱她吗?偏偏说时迟,那时快,注意力全 集中在纪晓华身上的彤霞仙子,懞然不知广寒宫主何时绕到了背后,在她心念动 时已制住了她。纪晓华轻轻松松地走近了她,又拂过了她几个穴道,让她连一丝 功力都提不起来,更别说是自己解穴了。

彤霞仙子心知不妙,纪晓华点她穴道时,指腹发着不寻常的热气,一点一点 地攻入了自己身体,在经脉中四处窜流,所到之处热热麻麻、酸痒难搔,分明就 是一种摧情的手法。

让彤霞仙子坐回椅上,像是看不到人般的步过了她,纪晓华轻轻牵起了广寒 宫主的手,一把将她拉进怀里,重重地吻在她娇艳欲滴的红唇上,连吸带啜的, 像是想补偿她这些夜里的相思。

广寒宫主原本含羞带怯,娇怯怯地待在一边,既不敢像蕊宫仙子一般投到纪 晓华怀里,更不敢像祝仙芸一般躲在他身后,只敢站在远远的一边,和纪晓华眉 目传情。

给他这样一搂一亲,她还挣着呢!但羞意实挡不住纪晓华那侵略性的动作, 推拒一下子就崩溃了,一双手还主动环上了他的颈子,任他恣意动作,好久才滑 了下来,水波晃动的双眼映在他脸上,仿佛四周的人都不存在那样,眼里只有他 这人。

「对不起,小寒儿,」纪晓华像是捧着个宝物一般,轻抓着广寒宫主的玉掌 不肯放,把它贴在颊上,语音之中感情回荡:「一切都是晓华贪花好色惹的祸, 连对蕊宫仙子和祝仙芸出手,你事先也都不知道,都是我事后才告诉你的,你真 的不必把它们揽在身上。要是因而让你受了怨气,或是心里不舒服,这样叫晓华 心里怎么安乐呢?刚刚听你那样说,在别人面前糟蹋自己声名,晓华心里好痛好 痛,真的再也受不了。以后千万别这样了,嗯?有什么事都交给我担就好了,晓 华要你一世人快快乐乐,而不是这样伤心,晓华真的不想这样。」

「没有关系的,」广寒宫主好辛苦才抑住了泪水,他真的好难得有这样深情 的表示,心里感觉又甜蜜、又柔腻,为了这几句话,受什么苦都值得。「若是为 你,广寒这算什么牺牲?倒是你这几天都不见了,也没个消息,广寒担心死了, 深怕你会碰上叶凌紫,寡不敌众而吃了大亏。」纪晓华的手贴在她脸颊上,吸附 着忍不住奔涌出来的滚滚泪水。「无论如何,千万别伤彤霞仙子。要是没办法, 小寒儿那儿也随你去,广寒宫就留给她和霓裳打理好了。」

「小寒儿带着仙芸先下去吧!留着宝贝儿陪我,晓华自有方法来对付彤霞仙 子的,包她一点消息也不会漏出去,而且也不会有什么不快的地方。你也知道那 滋味的,不是?」纪晓华接过了祝仙芸手中的蕊宫仙子,她那像煞醉人星眸的眼 中,只容得纪晓华一人:「晓华今天得好好宠宠宝贝儿,不然她旷了这么久,可 不会饶我呢!」

「嗯!」广寒宫主含羞点头,扶着祝仙芸跑掉了,只留下蕊宫仙子软痪在爱 人怀里,任他又抚又捏、无所不为。她也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娇羞如少女 的她可不敢看,相信祝仙芸也是一样。

「不要……不要啊,华郎……别……别在这儿……」

「才不要哩!记不记得我怎么破你处女身的?那次要不是仙芸的牺牲,在你 眼前先和我好了一次,让你看的春情勃动,否则宝贝儿怎受得了破瓜之痛?彤霞 也一样啊!宝贝总也想让她舒服些吧!」

「唔……嗯……蕊仙那说的过你呢!要……要怎样就怎样吧!」蕊宫仙子一 双眼儿半睁半闭,轻喘娇吟声不断从她那樱花般红润的檀口中飘出来,整个人就 像是融化在纪晓华的手上一般。

她芳心里本还想有所保留,不要叫出来,毕竟纪晓华连门都不关,在大厅里 就对她动手动脚、恣意抚玩,虽说外面没有人,可穴道被制的彤霞仙子还在眼前 呢!但她空虚了好久的身体却早忍不住了,不由自主地反应着他愈来愈无礼的动 作,还轻轻扭动着,好给他更多方便。

衣裙是还留在身上,可是衣钮和裙扣、衣带全解开了,轻纱的衣裙不过是挂 在身上而已,纪晓华的手早伸进了衣内,抚捏在她娇嫩富弹性的肌肤上,内衣早 滑下来,骄挺硕美的乳房毫无遮挡地被他揉揉搓搓,乳尖轻盈地顶了出来,连在 衣外都看得出来那抖颤的小点。

彤霞仙子原本想闭紧眼睛,避开了纪晓华和蕊宫仙子,在自己眼前即将上演 的肉色生香的春宫戏,也免得在意乱情迷之下,主动向纪晓华献上贞操,可是能 够闭的上眼却不可能遮住耳朵。

蕊宫仙子那愈来愈柔软甜腻的呻吟声,伴着薄纱衣衫在男人的搓弄之下,所 发出的「窸窸窣窣」声,一波波地涌进了耳里,再加上纪晓华在她身上施加的摧 情热气,在经脉之中也不知运行了几遍,胴体之中像是虫行蚁走般的麻痒。

在浓烈情欲的内外交煎之下,彤霞仙子的呼吸愈来愈急促,逼得她终于投降 了,放弃般的睁开了眼,看着眼前的销魂景象。这一睁开眼,彤霞仙子就再也闭 不上眼睛了,眼前的景象让任何人看了都血脉贲张,偏生又让人舍不得移开了目 光去。

蕊宫仙子的衣衫仍在身上,内衣却一件件落在裙下,还带着湿迹,她闭着眼 儿不住娇滴滴地喘息着,像是要对彤霞仙子示威一般,蕊宫仙子的身子被纪晓华 从后抱着,脸上含羞带怯,却难掩享受的表情,罗裙早给撩了起来,纪晓华的一 双手分从衣领和裙下伸了进去,爱抚的媚骨天生的蕊宫仙子愈发动情,连正给彤 霞仙子看着都不管了,娇呼声愈来愈妖媚、愈来愈软绵绵了。

彤霞仙子看得直了眼,蕊宫仙子那贴身的衣衫鼓胀着,纪晓华每根手指的动 作,在外面都看得一清二楚,尤其是他每一次动作,都惹得蕊宫仙子娇唤出来, 纤腰轻扭,姿态愈来愈是柔媚,裙子已湿了好大一块,女孩的体香随着汗汁发散 出来,游荡在厅里。

可不想让彤霞仙子看得太清楚,纪晓华手上微微一用力,将蕊宫仙子转了回 来,重重地吻住了她贲张的樱唇,贪婪地吸着她香甜芬芳的口气,蕊宫仙子热情 地任他啜着嘴儿,一双手环上了他的颈子,娇躯扭动的再没一丝顾忌,真恨不得 纪晓华马上把她脱得光溜溜、赤裸裸的,在这大厅里共赴阳台,就算给彤霞仙子 看光也不管了。

「唔!」的一声娇弱轻吟,蕊宫仙子的胴体给举了起来,纪晓华似是急色至 极,连衣裙都不脱了,将裙子一翻就上了马。虽说芳心里不免怪他太急了些,但 蕊宫仙子不旋踵便跌入了欲火焚身之境,不由自主地扭动着腰臀,一双玉腿箍上 了他的腰间,好让纪晓华在她体内全力冲刺,一下下地将她拱上了高潮。

蕊宫仙子弓起了身子,银牙轻咬着,蜜汁一点点地被汲了出来,纪晓华紧搂 着她腰间,涨得又紫又红的大龟头在她花心里紧紧磨着,钻着钻着还不时旋动几 下,逗得蕊宫仙子花心里又痒又酸,一波波淫水奔流出来,急速旋动的身子已是 香汗淋漓,衣裙湿湿地贴在身上,骄人的身材完全显露了出来。

不一会儿已经泄了阴精,那高潮的欢快感在她体内迸裂,炸得蕊宫仙子再也 喘不过气来,想了这男人好久的她今天终于满足了。

可纪晓华还不满足,他挺硬的阳具雄风仍旺,深深地插着她,将蕊宫仙子挑 了起来,蕊宫仙子软弱的纤手环在他颈上,脸上的神色又欢欣又甜蜜。纪晓华终 于动了手,脱去了贴在蕊宫仙子身上的衣裙,让她赤裸裸、风情万种的胴体露了 出来。

蕊宫仙子只感到纪晓华的手移下臀部,将她捧了起来,压在椅上,阳具抽插 得更加狠了,只肏得蕊宫仙子声声欢喘,胴体却早虚脱了下来,浪叫得更加淫荡 了,幽径涨得满满的,好充实好舒服,胴体像是全被行房的快感占领了。

也不知泄了几次,酥酥茫茫的蕊宫仙子身子一震,纪晓华也撑不住了,阳具 紧紧地攻入了深处,涨大的龟头深深陷入了蕊宫仙子那娇嫩柔滑的花心里,一发 精液重重地打在她体内,只射得蕊宫仙子骚吟不止,周身软得像是连根指头儿都 举不起来。

「好……好华郎,」纪晓华坐在椅上,任蕊宫仙子软软地倒在他怀里,解放 了欲火的他也很累了,只想抱着她休息一会,和她共享云雨后的温柔滋味。「蕊 仙好快乐…全身都…都给你弄散了……可你这样狠……蕊仙差点没被你弄死…… 现下身子还是软麻麻的。」

「晓华也……也乐死了,」纪晓华轻轻吻着她,动作又软又柔,一双手在她 粉背上轻轻擦着,吸去了汗水:「宝贝儿真厉害,晓华险些没被你吸干了,看来 你也难过了好久,不然怎会这样贪淫,差点没有把晓华整个人给吞了下去。」

「嗯……」蕊宫仙子在他怀里舒服地伸了伸身子,任由他的手温柔地在身上 游走,瘫软得像是连句话也不想说了,好久好久才想到彤霞仙子还坐在一旁呢! 「彤霞仙子那边……」

「放心,我会把事弄好,保证不会伤彤霞仙子,也不会让宝贝儿、小寒儿或 仙芸难受。只是宝贝儿现在还不能下山,倒不如在这儿睡一夜再下去,也让晓华 好好陪陪你,舒解舒解寂寞积郁。宝贝儿身子娇弱的紧,给这样折磨下来,这几 夜真苦了你。」

「嗯……」蕊宫仙子闭上了眼,她也真累了,可是有件事突地出现在她的心 里,那双明亮清澈的眸子又睁了开来:「华郎才弄了宝贝儿上手,射得宝贝儿连 心里都是麻麻酥酥的,可还有力气去……去服侍彤霞仙子?宝贝儿可真的怕你累 过了头呢!」

「放心吧!」纪晓华笑着拨弄她微微湿润的头发:「桃花林里的那一次,晓 华原先也在仙芸身上射了,后来不也干得宝贝儿和仙芸欲仙欲死,茫茫然的晕了 过去?晓华虽非全能,要连御二女可还做得。何况其中还有像你这样的宝贝儿, 晓华爱死你了。」

听着纪晓华抱着蕊宫仙子甜言蜜语,把她抱上了楼去,也不管衣物都还摊在 地下,那种刺激让彤霞仙子差点就克制不住,处女的春情和狼虎之年时,女子的 自然反应,再加上眼前景况的刺激和体内纪晓华摧情手法的凌虐,叫这成熟的女 子如何承受得了?

彤霞仙子闭上了眼睛,想把一切都清除出去,可是方才那内外交煎的感觉早 已让她春心荡漾,恨不得纪晓华在干了蕊宫仙子之后,马上就对自己恣意蹂躏、 尽情摧残,破去她的处女之身。非得赶快静下心来不可,彤霞仙子可不是随便的 女孩子家,哪能让他可以轻易得手。

「你怎么了?」也不知过了多久,彤霞仙子晕沉沉的脑中一清,纪晓华已解 去了她的哑穴,低沉的声音响在耳边。

「你想怎么样?」虽说没有了春宫的刺激,但体内发起的春情却没有那么容 易平伏,颊上仍是樱桃红的一片,连声音都软了:「想像对蕊仙一样的侵犯彤霞 吗?」

「不要那么急嘛!」纪晓华轻声笑着:「晓华总不会放过你的,像彤霞这样 的美女,晓华怎会暴殄天物?倒是有件事我想请彤霞仙子你务必要答应,这事颇 急,不先弄好不行。」

「说……说说看好了。」彤霞仙子自知,这种回答算是示弱,对他的要求, 应该一口回绝,连提都不让他提,但体内血脉之中奔流澎湃的春情,使她不敢逞 强。

「我可不可以为你解去在你身子里的摧情手法?」

「你说什么?」彤霞吓了一跳,原本闭着以示抗议的眼睛不由得睁了开来, 这一下对抗体内欲火的意志力又削了一层,桃红色渐渐地加深,烈火焚烫的感觉 又涨了起来。

「那种摧情手法,和春药的效果完全不一样。如果是中了春药,只要男女交 合,将药性散出来之后就没事了;可是我的摧情手法和其他的手法可不一样,并 不是床第之欢可以解得掉的。如果不是我自己解的话,那些劲气会一直留在你血 脉骨髓里,随着日子和男女之欢的累积,一直加强。假若过了太久而不解,你便 会在床上需索无度,一个男人又一个男人,一直到就算走在路上,看到路过男子 都会想要献身求欢,就算在大庭广众之下都不管,直到精枯人亡。这样死或许很 爽吧,可是我不认为你彤霞仙子会想要这样的后果。」

「说……说成这样,」彤霞仙子的声音虚虚软软的,一点反抗力量也没有: 「那你就帮彤霞解了吧!还说什么?」

「可是这唯一的解法,得从膻中和会阴入气,你要不要?如果彤霞仙子不肯 的话,那我也没法子了。」

「你……」明知他是趁机挑逗玩弄自己,彤霞仙子仍禁不住的红了脸。这两 处都是女孩子身上的禁地,给男人碰上了哪还了得?何况是将手贴在那儿,徐徐 运功化气?

但彤霞仙子的心里早就投降了,反正是一定逃不出他的手,纪晓华要怎样玩 弄自己,就给他玩弄吧!最多是被他干了,像蕊宫仙子那样的爽。更何况,纪晓 华并不算是让她会起厌恶之心的人,他对广寒宫主那样的深情款款,望之如人间 仙侣,令人自惭形濊,彤霞宫主虽不曾有男女之交,午夜梦回之际,却也常常想 到,如果有个人和自己这般好,彼此知心,那有多好。

「要做就做吧!你迟早会破了彤霞的身子,还说这些干什么?」

「彤霞仙子不肯吗?」

「不……我肯……我要……」彤霞仙子的语音已变成了轻呓。

纪晓华手快,早从领口和裙底伸了进去,在彤霞仙子从未被男人碰过的乳房 和大腿上一阵撩拨之后,才贴上了彤霞仙子乳间的膻中和股间的会阴,慢慢运着 功。

彤霞仙子被他的手惹得一阵媚吟,乳房上的手也就罢了,方才在内外交煎之 下,她未缘客扫的幽径里早已涨满了爱欲的淫水蜜液,要不是她紧夹着腿,早就 流出来了,说是如此,其实裙子上早也濡湿了一块,但纪晓华的手在她腿上一阵 摸弄,将她的腿分了开来,淫水直泄、玉露轻滴,原本幽径之中的满足感登时消 失,空虚的彤霞仙子登时呻吟出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纪晓华才移开了手,彤霞仙子感到体内的热气散了出去, 穴道也解了开来,但纪晓华不知用了什么手法,彤霞仙子的胴体仍是软软的,一 丝力也使不上来,全身瘫痪酸软,偏是好像解脱了什么一般,酥酥麻麻的。

彤霞仙子也没有埋怨,只是瘫在椅上,轻闭美眸。她既然准许男人的手贴上 了那两处重地,任纪晓华摸索抚爱,就等于是间接地献身给他,对自己的男人哪 还有那么好多说的?

「要不要上楼去休息一下?看你全身是汗呢!」纪晓华一面窥伺着彤霞仙子 的表情,一面说着。

「嗯!」彤霞仙子赧然垂首:「可是……可是彤霞身子软软的,没有力气, 走不动路,能不能……能不能请你……扶我一程,带彤霞回房去?」

「你不生气吗?」

「既然……既然都要你摸……摸到那儿去了,彤霞的身子就是你的,整个人 都给你了,要怎么……要怎么淫辱欺侮都随你自由,彤霞怎样都不会有所怨言, 何况是扶这小段路?」

彤霞仙子轻叫一声,胴体已被纪晓华打横抱了起来,被他抱着走上了楼去, 那儿才是她的香闺。纪晓华可不是那种规规矩矩的人,光是抱着彤霞仙子,手里 就在玩花样,一只手从她背后环过去,绕过了腋下,轻轻抓捻着她乳房;另一手 钻入了裙子,刚才还只是贴在小裤上用力的手,这下子钻入了裤里,热热的手直 贴上彤霞仙子那湿润的幽径口,那粉嫩嫩的阴唇。

被他这样逗着,等到彤霞仙子进入香闺,躺倒在床褥上,一双眼早软软地睁 不开来。眸子紧闭的她,感到身上愈来愈凉,纪晓华的手移上了衣钮,一个个地 解了下来,彤霞仙子无力也无心推拒,芳心怦怦地跳的更快。

终于,彤霞仙子的衣裙全落下了地,只留下了小衣,从未被男人大饱眼福的 藕臂玉腿,毫无保留地映在男人的眼前,彤霞仙子睁开了美眸,看着这将和自己 结合的男子一眼,佳人美目流盼,情思荡漾,这一眼之勾魂摄魄,令柳下惠也要 为之动摇,偏偏纪晓华只是坐在床沿,带着赞赏的眼光打量着她,良久才为她盖 上了被子,遮住了撩人的睡态。

「你不要我吗?」久久没有该有的反应,彤霞仙子的声音中带着一点哭泣: 「难道连彤霞的肉体都吸引不了你?就算美貌上比不上宫主,彤霞自认还不在蕊 仙之下,为什么?」

「彤霞错了,」纪晓华俯下身去,在她滚烫的颊上吻了一记:「彤霞的胴体 成熟,散发着妩媚风情,在这一点上连小寒儿都比不上你的诱人。所以晓华不能 暴殄天物,要一分一分地赏玩着彤霞的肉体,把你的胴体一寸一寸地吃下去。彤 霞你已在精神上失身了,肉体的玩乐绝不会少,就好好等着吧!晓华会一点一点 的得到你,把你的身心都夺过来,让你心甘情愿的成为晓华的女人,在晓华身下 成为最诱人的淫娃浪女,一点都不需要急啊!」

「好华郎,吻我,算是我们的定情之物吧!」彤霞仙子闭上了眼睛,任纪晓 华吮啜着她樱红的唇,初吻的滋味是这么甜。 UID849447 精华0 原创0 贴 威望573 点 贡献579 值 赞助0 次 阅读权限88 在线时间303 小时 注册时间2007-10-19 最后登录2008-11-8 查看详细资料 ----------                (18)

从广寒宫出来之后,司徒秋莹带着司马空定,不往山下走,反而更深入了山 上。穿过一个山洞,司马空定被绑得紧紧的,给司徒秋莹揹着,悄手静脚地从几 头熟睡的熊旁边走过,一点声音都不敢弄出来。

走了也不知道多久,司徒秋莹停了下来,司马空定睁开了眼睛,这里伸手不 见五指,方才熊洞中的浓烈腥羶味已淡了下来,司徒秋莹到现在才放掉了紧紧憋 住的气,嫌恶地拍了拍身子,将司马空定重重地扔到了地下,意犹未尽地踢了一 脚。

「要在这儿杀了我吗?」司马空定苦笑着:「此处黑黑暗暗,连一丝光也不 见,看来就像个地狱,的确也是像我这种负心人的葬身地,可是如果不把我的首 级或心供在丝莹墓前,她在天之灵多半不会高兴吧!你可知道你姊姊的尸首葬在 何处?」

「就算你想拖时间也是不成的,」司徒秋莹笑得好冷,声音之中的恨意足以 令听到的人心寒:「湘光楼之事结束之后,秋莹要去收尸时,尸体已经不见了, 也不知是那一派的人收殓的。反正姊姊的墓在那儿你也不会知道,就算你知道, 最多秋莹先杀了你,再把你的头和心肺带出去,慢慢找总找得到的。当日在那儿 的人虽多,敢藏尸的人也不少,秋莹可还不放在眼里。」

「谁叫你去找了?」司马空定的笑声听来好像在哭,凄然而又无力:「她的 墓就在金陵外秦淮河的河畔,是空定亲手收埋,那里是她最爱去的地方,你是她 妹子,总也知道的。」

「你以为这样说,秋莹就会饶你了?」司徒秋莹又踢了他一脚,走了开去。

黑暗之中司马空定只听得她不知在哪儿敲打了几下,一块石壁便向一旁移了 开去,一个小小山谷赫然就在眼前。这山谷也不大,不过有间小屋,屋旁一条清 溪,但最引人眼目的,是位在小屋另外一边的一个坟墓,干干净净的,司马空定 一见墓上文字,当场呆然。

「怎……怎么可能?」

「我一开始就知道姊姊的尸首是你所收埋,连地点也知道,所以我把她移了 过来,就是为了要让她亲眼看到你的死状,以慰她在天之灵,连她儿子也葬在里 面,也一样要看着你这害死他的人。」司徒秋莹抓着他的衣领,将司马空定拖到 墓前,让他跪着。

「怎么还不杀我?」司马空定跪在墓前,头深深地埋了下去,等着砍上脖子 的一刀,却一直等不到。

「如果不是你亲手收埋姊姊,显示还有一点人情,秋莹这下就要让你血溅五 步。不过你也不要以为逃过大难了,这种收尸之事原本就是你身为人夫人父所应 做的,一点也无补于你的罪,秋莹要你在墓前跪上三年,让你悔罪,到三年后的 明天再杀了你。」

「三年后的明天吗?」司马空定笑了,好像是解开了什么难解的心结:「在 丝莹的冥诞杀我,对她来说也真是好礼。有三年好让空定在丝莹墓前悔罪,空定 多谢你了。」

「可不要以为你可以舒舒服服的悔罪,光跪着还不够。」司徒秋莹手一抬, 一剑在他臂上刺了个对穿,慢慢收了剑后,再点住了他臂上的穴道,以免鲜血外 流:「以后每一天里,秋莹都会代姊姊刺你一剑、砍你一刀,或给你一巴掌,等 你受了三年活罪,再让你的罪魂去向姊姊悔罪吧!」

司徒秋莹将手中剑一抖,一蓬血水打在司徒丝莹的墓石上,配着碑上血红的 字,更形凄厉,但她脸上一丝大仇得报的欢欣也无,反而是泪水直流,抱住了墓 石痛哭起来:「姊姊,姊姊,你在九泉之下,可看到了?秋莹今天终于抓到了害 死你的罪魁祸首,这三年内会一点一滴地为你复仇,你可安心了?如果你安心的 话,就活过来啊!活过来啊!」

像是和她的伤心呼应,山谷中开始下起了雨,好大的雨,才刚落雨没多久, 两人身上的衣衫就全湿透了。司马空定跪着,整个头磕在墓前,仿佛什么都不知 道,也不想理;而司徒秋莹面上血泪斑斑,旁若无人的痛哭着,粉红色的雨水从 她身上,一滴滴地打在地上,石板滴答作响。像是想把所有痛苦都痛快地发泄出 来,司徒秋莹也不知哭了多久,心力交瘁的她终于昏了过去。

挣动了几下,司徒秋莹醒了,自己正躺在小屋里的床上,衣裳鞋袜都已经干 了,一点水气也没有,却有着一丝丝的血红染在上面。窗外的雨已停了,司马空 定仍在墓前跪着,虽然太阳还没升高到可以照进谷里,但四周已亮了。

她到底睡了多久啊?明明记得自己是抱在墓石痛哭的,怎么会在这里?而且 衣上一点湿气也无?司徒秋莹整了整黑色劲装,走了出来,皓白如玉的颊上泛起 了微微的晕红,昨天发生了什么事,她心里大概有了个谱,却还有一点疑问。

「司马空定。」司徒秋莹注意到司马空定的衣服上,有点微微的湿气,还有 露水沾在袖上,看来还没天明他就已经跪在这儿了。

「你醒了啊?该刺今天的一剑了。」

「先别说剑的事了。」司徒秋莹吸了口气,压下了心底的波涛:「昨天把我 放回床上的人,是不是你?」

「没错。」司马空定连头也不回,对着墓跪的直直的。

「那么我身上的干衣服……是你换的?」

「没有。空定等死之人,不敢亵渎,是运功蒸干你身上水湿的,连一件外衣 也没脱,姑娘大可放心。」

「我记得在广寒宫里时,秋莹亲手确定你的穴道封住了,而且在入洞前,我 又加点了你几处大穴,算准了就算隔了一天也不会解的,你怎还能运功……助我 蒸干衣服?」

司马空定的答话一点也不像答话:「你太放心了,空定的内功扎基不同于常 人,虽然起练的十年进境很慢,却绝没有一种封穴法能制我一刻以上,但空定有 一个疑问,请姑娘你示下。」

「我早知你会问的,」司徒秋莹在他身畔坐了下来:「从封住你穴道开始, 秋莹就知道你的问题了,只是秋莹也答不出来。」

「哦?」司马空定转过了头来,满脸疑惑:「昨夜里,为了不让你因身上湿 冷而受寒,空定运功蒸干你身上水湿,发现你的内功路子竟和空定同出一路,而 且功力还比空定深厚一点。空定的内功,不是出于家传,而是由纪叔叔奠基,本 来以为有此等内功路子的,只有纪叔叔自己、空定和纪淑馨,怎么你也是?」

说到这儿,司马空定眼角痛苦之色一闪而过,和纪淑馨闹到这程度,不仅不 能共偕鸯侣,还弄成仇家,是他心里一个深深的伤口。

「秋莹的武功也不是家传的。事实上,自从二十年前,先父和杨大侠,就是 你们门主,一起出击夜修盟而重伤后,功力几乎散尽,此后便缠绵病榻,否则江 南武林怎轮的到南宫世家领头?」司徒秋莹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那时秋莹学 不到武功,常常在房里头独自生闷气,一天到晚不出来,后来有个蒙面人,夜里 侵进我房里来,教我学武功,除了开始时的两个月以外,每年总会来秋莹房里几 天,点拨秋莹的武功和才识,秋莹的内力就这样来的。」

「或许真是纪叔叔吧!他在门里老是什么都不在乎,所有事都交给家父,一 年有七八个月在外头跑。如果是他顾念旧情,想把故人的女儿调教起来,也真合 他的性子。对了,你今天怎么……?」

「算了,」司徒秋莹站起身,拍了拍衣上的尘:「看在你昨晚把秋莹带回屋 里歇着,不受风吹雨淋,同时也没有趁机逃走,或者是对秋莹……对秋莹不轨, 甚至连秋莹的衣服也没有动,秋莹就不再对你动手了,你好好自己忏悔吧!」她 把声音压了下来,冰冰冷冷的,一如昨日的音容神态:「秋莹等一会儿会弄东西 吃,等吃完东西,你就好好去睡个觉。不要以为秋莹是对你好,不正常的吃吃睡 睡,你根本就挨不到三年,秋莹至少也要让你有三年的时间对姊姊忏悔。」

***    ***    ***    ***

舒舒服服地躺倒在浴池子里,纪晓华一脸懒懒散散的,一双手轻轻柔柔地在 怀中美女的身上洗拭,每个地方都不放过,一分一寸地揉揉捏捏下来,彤霞仙子 脸上染着微微的嫣红,也不知是被池里的热水烘的,还是娇柔的羞涩。窗外风声 呼呼,虽说因为是在谷里,霜雪并不算大,可这凉意还是沁人心脾,洗个热热的 澡是再好不过的了。

「偷看够了没有啊?还不进来!」纪晓华笑了起来,仿佛早已知外面的人是 谁,倒是彤霞仙子闻言失惊,整个人忙缩进了纪晓华怀里,又红又烫的脸蛋儿贴 在他胸口,再抬不起来。

「对……对不起,小寒儿失礼了。」广寒宫主赧然垂首,一步步慢慢走了进 来,肤上的红艳一点也没有比彤霞仙子来的逊色。

「你来了正好,」纪晓华垂下手去,在彤霞仙子腰上捏了一把,惹得她连动 都不敢动,只敢在水里轻推了他几下:「一起下来洗,这天候洗这个温泉澡最好 了,又暖又舒服,而且对女孩儿皮肤也好。」

「这不好吧?」广寒宫主和彤霞仙子几乎是同时出的声,听到另一个女子也 这么说,羞得两人连话都不敢再说了。

「有什么不好的!小寒儿先说好不好?」

「彤霞仙子年长,何况……何况这半年来,晓华都是住在这儿,下去的时候 不多,都是由彤霞仙子照顾着,」广寒宫主嗫嗫嚅嚅的,声如蚊蚋:「而且广寒 怕羞得紧……」

「那你呢,彤霞?」

看到彤霞仙子羞答答地躲在他怀里,什么话都不敢说,颊上热度愈来愈高, 纪晓华也不想再迫她:「那我先出去好了,让你们姊妹两个好好地说说话,待会 儿再来陪我。」

广寒宫主的脸颊更红了,纪晓华步过她身边的时候,一把就把她抱在怀里, 也不管彤霞仙子正偷偷瞄着,吻得她快窒息了。从一开始的推拒,广寒宫主逐渐 进入了情况,玉臂反搂了上来,投入了深深的热吻里,连纪晓华的手正在她身上 上下其手也不管了。

「赶快下去吧!」纪晓华的嘴离开了她泛着甜蜜的檀口,又滑进了她耳畔: 「如果你不下去,晓华就先把你剥光,在池边,彤霞眼前先将你好好宠幸一次, 再把你放下去。晓华知道你文静婉娈,最禁不住这种事,可是这事刺激的紧,晓 华好想找机会来一次……」

「不……不要,」广寒宫主颊上的红色可比唇上嫣丽,润如美玉翡翠,整个 人软的像是半化的雪:「先放开小寒儿吧!小寒儿自会去一旁换衣服,下去和彤 霞仙子聊聊,什么都依华郎说的。」她软的像水一般的手象征地推了推他,阻了 阻他毫无忌惮的动作。

热水池里,两个艳绝人寰的出尘仙女享受着温柔,广寒宫主原本的矜持,像 是薄冰一般的融化了,快乐的像是夏天玩水的孩子。表面上看来是很融洽,但两 女仍有心结未解,彼此间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各玩各的、各洗各的,在这温暖如 春的室内,气氛上却有些奇怪,仿佛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一触即发的样儿。

好久好久,彤霞仙子才敢开口说话,「宫……宫主,霓裳她……她现在过得 怎么样?」

「还好,」广寒宫主深吸了口气,平复了紧张的心,该来的总是要来:「广 寒恪于宫规,不能让她出来,一直把她禁在雪隐轩,而且用本宫秘传的『凝脂手 法』,闭住了她的内功。本来一开始霓裳仙子还不肯接受失败的结果,有些自暴 自弃,甚至不肯进食,后来被仙芸妹妹劝过之后,情况才好了一些,现在她像是 完全的接受了结果一样,乖乖的,没有什么异动。」

「还是小心点好,霓裳是我从小带大的,她的性子和在想什么我最清楚,霓 裳一向是百折不回的性格,绝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如果让她逃了出去,对宫 里或对你的麻烦都很大,对她也算不上是件好事。」

「本宫的秘传手法,除我之后,只有彤霞仙子和蕊宫仙子知道解方,但你们 应该都不会帮她;就算巫山殿能研究出解方,经过那次的事件之后,叶凌紫应该 也不会站在她那儿。没有了武功,就算霓裳仙子真能脱逃出去,也不足为惧,只 是那时她一人行走江湖,美色夺人又没有办法保护自身,也太可怜了些。」

「这才是问题所在啊!这孩子心高气傲,不肯居于人下,要是她为了对付宫 主,可能什么事也做的出来。偏偏她又有天生的美色为武器,如果没有了武功, 自暴自弃之下,出去之后反而可能更危险,不只是对宫里,对她自己也是。」彤 霞仙子叹了口气:「本来彤霞对宫主之位也存有妄念,连在这环境里休心养性, 这妄念直到半年前也没能抹掉,才有当时之言。」

广寒宫主轻轻笑了笑,脸上也抹红了一块,她也知道是什么改变了彤霞仙子 的,看她愈说愈小声,想也想得到。「这个念头现在已经斩除了,还说什么呢? 倒是彤霞仙子这半年来受专宠的感觉可好?都已经同是他的人了,就别说什么宫 主、仙子的吧?广寒想和彤霞你姊妹相称,不知这算不算是逾越?」

「怎算呢?彤霞再高兴也没有了……」彤霞仙子噗嗤一笑,娇羞愈增:「只 是……彤霞有个地方,要给妹妹看一看。」

「怎么会?」看了看彤霞仙子袒裸的臂上,广寒宫主不由得叫了出来:「姊 姊臂上守宫砂仍在,难不成……难不成这半年来,虽说同居一处,华郎却没有碰 彤霞你吗?」

「怎么可能没碰,连温泉洗浴都被他拖下来了。」彤霞仙子将脸儿凑在广寒 宫主耳上,少女情怀跃然言表,娇羞一如情窦初开:「半年前那一天,他制住彤 霞,硬逼着彤霞看他和蕊仙欢好交合,还对彤霞施了摧情的手法,那一次弄得彤 霞欲火焚身、情思荡然,解了穴道之后,差点没主动献身给他,不过硬是对他投 降了。之后的半年里头,除了下去陪你们以外,夜夜都要彤霞侍寝,每次都抚摸 得彤霞不克自持之后才把彤霞放掉,偏他又说,反正彤霞的心上早是他的人了, 这身体他可要好好地、慢慢地享受。彤霞虽未破身,其实也差不了多少了,只是 他一直不动我,彤霞有些怕呢!」

「没什么好怕的,彤霞姊姊,」广寒宫主轻佻地笑了笑,在彤霞仙子的腰上 轻拧几下,弄的她娇嗔不依:「像姊姊这般的美女,对他怎会没有吸引力?华郎 好色如命,姊姊绝逃不出他的手,要是姊姊还不想让他得手,这才要担心哪!」

「你啊!怎么学他说这种话?」彤霞仙子招架不住,羞得差点没钻进水底里 去:「等以后彤霞真进了他家门,准被你欺负死了。」

「光顾着说这些,正事儿都忘了,」广寒宫主一拍自己额头,立起了身来: 「广寒可有事要和华郎说呢!先出去了。姊姊可要我穿针引线,今晚就让华郎得 手?」

彤霞仙子羞得不敢说话,看着广寒宫主慢慢把身子擦干,穿上了浴袍,这才 发现到,平常或许是为了不让旁人发觉吧!她很努力地将自己的艳色藏起来,只 有在私下,在纪晓华眼前,她才会将自己深藏的另一面给展现出来。

广寒宫主已经不是小女孩了,不只是胴体的曲线玲珑而且美艳,那神态、那 姿势,在在都散发着成熟的韵味,其成熟诱人的风情,比彤霞仙子还强哩!跟平 常那端庄拘谨的样儿,真有天渊之别,也亏她还真能藏啊!

听到了启门的声音,纪晓华回过了头来,眼睛立时像苍蝇见了油一般,移也 移不走了。

广寒宫主一步一步、缓缓地走了出来,身上只穿着一件出浴后披上的雪白浴 袍,在腰间绑了根细细的带子,衣襟敞开着,胀满的乳房有一半都露了出来,随 着步子和呼吸弹跳着;美态还不止此,浴袍的下缘只遮到膝上,一双纤美圆润的 脚踝袒裸着,而那双欺霜赛雪的玉手,轻举着掩在胸前,掩映之下更显娇美。

广寒宫主根本就没想到要隐藏,落落大方地任纪晓华看着。

「华郎,小寒儿有话要和你说啊!」广寒宫主眨着波光灵动的眼睛,稍稍有 着不解的神色。

纪晓华举起了一只手,示意她别再说下去,好一会儿才说出话来:「小寒儿 别说话,让晓华好好看看你。」

也不知过了多久,广寒宫主颊上晕红一片,这样站在男人跟前,任他一双眼 光在身上巡游,实在也满羞人的,何况彤霞仙子还在里面等着呢!纪晓华好不容 易才招她过来,让广寒宫主站在身前,庭院里的风将她的浴袍吹得飞了起来,像 是随风远逸的仙子一般。

「小寒儿是不是奇怪,为什么晓华不让你说正事,」纪晓华轻轻伸手出去, 将她揽入怀中,柔柔摩挲着她裸露的藕臂,感觉着她温热的体香:「而看你看这 么久,让你身着单衣,站在寒风里?」

「华郎想看就看了,小寒儿也没有什么奇怪的。」

「对不起,晓华以前做错了。」

「华郎有什么错?」广寒宫主颇觉奇怪,凝视着他的眼睛:「小寒儿一点感 觉都没有,华郎做了什么事吗?」

「晓华错了,以前对小寒儿时,都是只重肉欲和男女之欢,从没有好好看看 你,连小寒儿变的这么美都没有发觉。刚刚晓华才发觉到,小寒儿出落得这样动 人,一下都呆掉了,真没想到身边有这样一个美女,以前都冷落你了,晓华真对 不起你。」

「原来是这么回事,」广寒宫主微微一笑,倒入了他怀里,微润的秀发贴在 他赤着的胸口:「其实华郎也没有这么过分,即使在男女之欢外,也没有半分冷 落小寒儿,仔仔细细地听广寒的心事,小寒儿一点不快也没有。只是你既然这么 说了,以后要宠幸小寒儿的夜里,可不准一看到小寒儿,就光顾着把小寒儿带上 床去,要先好好看看,小寒儿是怎生为你细细打扮的,小寒儿为你梳粧也才有代 价,知道吗?」

「娇妻有令,晓华岂敢不遵?以后晓华一定先把你看个饱、一分一寸都不漏 掉,就算小寒儿忍不住要我,也要先看光了再说。」

「你坏死了,」广寒宫主撒着娇,轻捶着他胸口:「不来了!光逗小寒儿, 非要欺负得小寒儿脸红耳赤你才甘心。」

「别气了,好不好?是晓华错了,晓华跟你赔不是,好不好?要是小寒儿因 气伤了身子,晓华会心疼的。」

「好吧!原谅你,算小寒儿说不过你,注定了一辈子受你欺负。」广寒宫主 抬起脸儿,嘴角轻扬,微微的笑意慢慢扩散开来,纪晓华看的呆了。「偏偏小寒 儿又不争气,明知要被你这坏家伙欺负到死,心里却不在意,还要帮你来欺负自 己,也不知是几世修的冤孽。」

「美人恩泽,晓华才不知是几世修来的善因。只要小寒儿心里高兴的话,晓 华以后不欺负你,行不行?」

「如果华郎不欺负小寒儿,小寒儿才不高兴呢!小寒儿心甘情愿被华郎欺负 的。唔……」纪晓华封住了广寒宫主的小嘴,温存了好久好久,才把这美人儿放 开,看着她颊红眼媚,娇羞不胜的样儿。

「你坏死了,小寒儿还有正事要说啊!」

「你就说吧,晓华听着呢!」

「或许不是你喜欢听的消息,」广寒宫主微微喟叹着,手指在他胸口画着小 圆,自己仿佛也陷入了沉思:「从翔鹰门传来的消息,司马寻死了,是因为思子 过甚,忧愤成疾而身亡的,剩下的人决定由叶凌紫继任翔鹰门主。小寒儿后天启 程,要去翔鹰门致意,或许有好几天的时间都不会在宫里,这几天里就让彤霞姊 姊陪你,别下来了。」

「他……死了吗?」纪晓华闭上了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连在广寒宫主 身上无礼的手也停了下来,轻轻笼在她涨满的乳上。广寒宫主连脸都没红一块, 她知道纪晓华的心里,已不知跑到那儿去了,并不是有意对自己轻薄:「空定如 果知道,不知会怎么想?」

「难道司马空定还没死吗?」广寒宫主着实地吃了一惊,以司徒秋莹当日表 现出来的怨毒之深,武功之强,根本没有人会以为司马空定现在还活着,有这想 法的或许只有纪晓华吧!「司徒秋莹又不会放过他,难不成在外围还会有人去救 他?」

「没有人救,但是,」纪晓华苦笑:「秋莹是我一手调教出来的,在她身上 用的心力甚至超过了淑馨,她的性子我最明白。秋莹若要报仇,除非情非得已, 那人受的活罪绝对不少,不会这么快就死的。人死了就一了百了,只有活人才能 知道什么是苦头。」

「大概真是这样吧?」广寒宫主欲言又止,对司徒秋莹她可是一点关心也没 有,让她说不出口的是另外的事:「可是,小寒儿今次来,是……是为了……」

「要不要我帮你说?」纪晓华一手环在她腰际,拉的她更贴紧了些,脸上一 副似笑非笑的神色:「有好几天不在宫里,小寒儿深怕春宵寂寞、旅途孤单,所 以今天要来找晓华,想晓华好好宠你一夜,后面几天才不会那么难过。」

「嗯,」广寒宫主连耳根都红透了,偏偏那不敢说出口的心事又被他猜了出 来:「只要华郎高兴,无论来几次都行,把小寒儿弄昏了弄伤了也没关系,小寒 儿只想在启程之前和华郎共效于飞。只是千万别在彤霞眼前做,小寒儿可没胆大 到能在别人眼前和你好啊!」

「那就在这儿做吧!让她听听好了。」纪晓华一伸手,将广寒宫主腰间的带 子解下来,让浴袍滑了下去。

彤霞仙子趴在池壁上,感觉身子又热了起来,纪晓华并没有和广寒宫主在外 面冰冷的地板上作爱,而是把她带进浴室里,仅仅隔着一扇屏风,透光的屏风一 点阻隔的效用也没有,交合的姿态一点都没能隐藏。

偏偏彤霞这些日子以来一直和纪晓华肌肤相亲,高燃的欲火从没被解决过, 自制大弱,这下眼看着他和广寒宫主的欢爱,看得眼都直了,移也移不开,比当 日在大厅里看着纪晓华和蕊宫仙子尽情淫乐还来得动情。

屏风上映着,一个人躺倒了下去,下身的阳具竖得高高的,另一个人则是难 捺欲火焚烫,又怕禁不住那阳具的挺直威力,下身虽凑了上去,却要磨磨蹭蹭好 久才敢把身子沉下,容纳了它,好久好久才开始习惯地套弄着。看着下面那人的 手举了起来,撑在上面人儿的乳上,开始捏揉搓动,彤霞仙子像是自己的身子被 抓到了一般,全身一颤,一股火热直冲脑际。

慢慢的,原本低微的叫声高了起来,愈来愈是柔软轻绵,一声声都在鼓动着 听者的心脾;上位的胴体也随之动作起来,腰臀旋转着,秀发和双峰如波浪般的 颤抖鼓荡着,让看的人心也酥了,好像自己就是在里面的人一样,体内的春情点 燃了,不自主的就想发出一点声音来,将自己发泄出去。

陡地,一阵高昂骚媚的呻吟声传了出来,应该说是刺进了彤霞仙子耳内,在 上位的人倒了下去,欢愉的娇喘连池子里面都听得清清楚楚,只听得彤霞仙子身 子火烫,脑里像是烤了火一般,玉腿不自主地紧夹着,只能努力压抑住自己的喘 息声,不让外头听到。

「华郎,」看纪晓华汗流浃背、筋疲力竭,却又懒懒的,像是得到了无限满 足的样儿,几乎连听都没有在听,广寒宫主自知现下自己也是一个样子,可那种 涨满了全身,说也说不出口的放松感,不知纪晓华是否也有呢?「华郎。」

「怎么了,小寒儿?」纪晓华贴在她粉背上的手微一用力,轻轻将她绵软的 胴体压向自己,香汗微沁的胴体像是沾了水的绸布一般,摸来又湿又滑,轻暖的 像是暖玉一般,尤其是极度满足之后的广寒宫主,整个人像是没了骨头,柔弱地 瘫在他怀里,惹人怜爱。

「小寒儿有事要问你啊!」

「有事就说吧!晓华怎会瞒你呢?」

「小寒儿刚刚问过了彤霞姊姊,」任纪晓华的手巡游全身,体贴地拭去她身 上的汗水,微闭着眼享受着,广寒宫主那泛着樱桃色晕红的脸颊贴上了纪晓华的 脸上,轻轻磨擦着,像只小猫一样的撒娇:「本来小寒儿以为,在半年前华郎就 会干她,破了她处女身子,在床第之上把她征服,享受彤霞姐姐的万种风情,好 让秘密不外泄,我想蕊仙和仙芸应该也是这么以为的,没想到彤霞姊姊跟我说, 她还是处女,这是怎么一回事?虽说华郎已经征服了她的心,可是小寒儿不懂, 为何你没有占有她?好色如命的人本性是不会变的,小寒儿可是身受其害的过来 人。」

「这事啊!」纪晓华笑着吻她鼻头:「说来这最终的原因,还是因为小寒儿 你呢!」

「我?」

「记不记得,晓华用强为你开苞的那一夜?」

「怎么可能忘呢?」广寒宫主咬住他耳朵,不让他看到自己羞红的脸,当日 情景历历在目,犹如昨日:「你制住小寒儿的穴道,硬将小寒儿架上床去,玩弄 的小寒儿情不自禁、欲火如焚,连叫也叫不出来,这才霸王硬上弓,连人家心痛 也不管,强奸了小寒儿,小寒儿的初夜可着实吃了不少苦呢!想来就要恨你了。 要不是你后来,把小寒儿制得服服贴贴,把小寒儿的心也偷走了,小寒儿哪里会 像现在这样任你玩弄,像小妻子一般的服侍你?」

「那时是我唐突了,小寒儿可要原谅我。」

「早原谅你了,不然哪还有现在?」

「就是这样啊!后来晓华也心疼了,尤其是想到破了小寒儿的处子之躯时, 小寒儿痛得连眼泪都流出来了,晓华就心疼不已,才不敢让彤霞也承受那样的痛 苦。」

「华郎这回是真的错了,」广寒宫主脸上泛着幸福的笑容,搂得他更加紧了 些:「彤霞仙子连心都给了你了,就怕你不肯要她,一颗心噗噗的跳。她自己都 想要成为你的人了,哪还会怕痛啊?如果华郎不赶快占有了她,让她身心都有所 属,彤霞姊姊才会心疼呢!那种心上忐忑不安的苦处,比破瓜之痛还要苦上千百 倍,彤霞哪会拒绝你?」

「是这样啊!」纪晓华站起了身子,广寒宫主赤裸的胴体横在他臂弯,眸中 柔情无限:「那我就带着小寒儿,再下水去,好好安慰彤霞心中的痛吧!」

「华郎你坏透了,」广寒宫主不依地捶着他胸口:「广寒脸嫩,哪敢看你和 别的女孩儿家在眼前干那种事?反正你有的是时间,这些天都好嘛!放过小寒儿 吧,算人家求你。」

「好吧,这次就放过你一马,晓华总会找到机会,把你们四个人放在一起, 把你们都征服得妥妥贴贴,到时候你可跑不掉,晓华保证到最后才干我淫荡的小 寒儿,把你活活玩昏过去。」

「你啊!」这不是娇嗔微怒,而是广寒宫主的轻呓,声音娇弱得像是花瓣儿 一样。

看着纪晓华抱着一丝不挂、下体一片狼藉的广寒宫主进来,彤霞仙子不禁想 缩回池水里去,偏生身子像是炸开来过一般,软软的,动也不想动。广寒宫主看 来是大方得多,或许是因为她没有看到彤霞仙子在旁,迷离的眼中只有纪晓华的 笑脸而已。

「对不起了,彤霞,小寒儿将有远行,今晚我得好好陪她才行,要让你空闺 寂寞了。」

「嗯!」彤霞仙子微带着失望回应着。

这半年下来,几乎是夜夜都被纪晓华熟练的挑起了欲焰,处子的春情在体内 来来去去,弄得她渴求已极,只等着纪晓华的淫欲洗礼,此时的自制力比一个未 出阁的闺女还不如,刚刚在视听两方面感官的极度刺激之下,肉欲的冲动再次升 高,比上次在厅里目睹纪晓华和蕊宫仙子作爱时,还要来的情热不已,真想今晚 就主动挑逗,让纪晓华夺了自己的清白身体,共度男女之欢。

那无力的回应被广寒宫主满溢着慵懒和满足的声音打断了:「小寒儿……小 寒儿给华郎刚刚那样肏,已经心满意足了,听你这么说,心里更甜死了,再休息 一下我就回去,好准备行囊,今晚华郎得陪着彤霞姊姊才行。这几天算是留给你 俩人的蜜月,好华郎啊!要是到广寒回来的时候,彤霞姊姊犹未破身,仍保留着 处女之躯的话,广寒可不饶你哟!」

「放心吧!晓华跟你保证,」纪晓华在广寒宫主润滑嫣红的颊上亲了几下, 把她放了下来,温柔地为她拭洗着下身的排泄物。轻佻慢捻之下,广寒宫主脸又 红了,连呻吟的声音都带着微颤;彤霞仙子更不成了,除了头以外全都缩进了水 里,脸红的像是熟透的虾子一般,偏偏纪晓华的声音还是跑了进来:「彤霞的处 女之躯绝留不过今夜,在明晨之前,晓华就要把她的身心全占有过来,让她尝到 仙境般的美妙滋味,」他一只手伸了出去,轻轻支起了彤霞仙子的下颔,彤霞也 没有反抗,一任施为,完全任君品尝。「只要彤霞点个头就行。」

「彤霞……当然愿意,」彤霞仙子微微点头,声音软软绵绵,那丽人含羞的 样儿,当真美绝艳绝:「好久以前,彤霞就想把身子给你了,彤霞的好郎君。」

「还是华郎厉害呢!」广寒宫主吁了口气:「不用用强,就让宫里最自持的 彤霞仙子投降了。现在想来,如果当日你没对广寒用强,而是用上这样的温柔手 段,广寒的处子之躯一样也保不住的,什么矜持全都会被你破掉。」

「只是,晓华有件事要请小寒儿帮忙,兹事体大哦!」

「有什么大事吗?」广寒宫主脸色微微一沉,稍带些不解,但目光清明、一 如往常处事的平静态度,方才那沉溺于性爱的女子,那沉浸情火的眼神像是不见 了一般,彤霞仙子心下不觉暗叹,就凭这瞬间沉着下来的修养,就任宫主之位可 真是再适合也不过了,换了自己或霓裳仙子,要做到这一点可真是难上加难。

「嗯!」纪晓华表情相当正经:「此事重要至极点,对你我,还有蕊仙、彤 霞和仙芸来说,没有什么比这更重要的了,所以晓华要你快些下山去,让蕊仙和 仙芸也上来,三个人都要空出这一夜。对了,这个你拿去,」纪晓华站了起来, 走到放衣服的地方,递给了广寒宫主一个小小的锦囊:「等到山路上再开,要做 什么事、要准备什么,里面都写得明白。无论如何,戌时前一定要上来,不要误 了时辰。」

广寒宫主接了过来,点点头,和纪晓华拥吻了好久才依依不舍地下山去了。

把彤霞仙子抱回了房间,纪晓华轻轻地,揭下了她面上的红巾,凤冠下的美 女脸上正泛着幸福的微笑,她纤手轻提,牵住了纪晓华的衣袖,拉他坐在身畔, 卸去了凤冠后的秀发柔柔地披在他肩上。

「华郎,你坏死了,这么大的事怎么不早说?害彤霞好紧张,生怕真出什么 坏事情。」

「其实我在害怕。」

「怕什么?」

「怕你们心里不高兴。」纪晓华搂紧了她,声音中满含着完成了一件事情之 后的满足和疲惫:「晓华看看日子,今天是最适合晓华娶你们入门的日子了,所 以才硬在这么忙的情形下,把你们都弄上来。晓华原本也想说清楚,可是听说嫦 娥仙子出阁的时候,婚事办得那么热热闹闹,晓华却做不到,所以……」

「所以才在把我们都骗上山之后,才告诉我们说要在今天行婚嫁大礼,连礼 服都是事先备好的。」彤霞仙子在他颊上亲了一口:「好华郎也太紧张了,既然 决定跟了你,彤霞又怎会在意世俗之礼?可是你还记得要正式风风光光的娶了彤 霞,彤霞心里甜死了。」

「小寒儿和仙芸也这么说,」纪晓华贴紧了她,一双手在有意无意间解去了 她的衣扣,彤霞仙子依着他,任君施为,脸上嫣红一片,配上为了大礼而特意的 化粧,更显妩媚撩人:「只是苦了她们,新婚之夜却没有人陪。」

「那也是没法儿的事,」彤霞仙子整个人像是没了骨头,软绵绵的倒在他怀 里,连声音都化了:「彤霞虽说入门最晚,却仍保持处子之身,元红未得君采, 想来也气。好不容易到了新婚之夜,就算华郎生气也罢、把彤霞肏得人事不知也 罢,彤霞绝不肯放你下床的,死也要被你活活肏死。彤霞忍了这么久,这机会岂 会轻放?」

「不可以这么说,」纪晓华堵住了她的嘴:「晓华岂是辣手摧花之人?等喝 了交杯酒,晓华便和你共入罗帐,同享云雨滋味,只是处女破瓜之痛难耐,彤霞 要包容包容。」

「嗯……」彤霞仙子的声音如痴如醉:「怎么都行,华郎你适意就好,反正 宫主她们也尝过的,彤霞岂有撑不住的道理?」

烛光未熄,床帐方落,彤霞仙子赤裸裸地躺在床上,娇躯大字形地摆着,任 男人赏玩。她羞的脸颊红透,那嫣红春色染上了周身,连随着呼吸乱颤的椒乳也 沾上了,衬着涨大粉红色的乳尖,更令人口干舌燥、欲念横生,偏纪晓华只是慢 慢动手,抚摩着她似可滴出水来的娇嫩肌肤,满足着手足之欲,一直没有进一步 侵犯的意思。

「好……好华郎,」彤霞仙子睁开充满了欲火的媚眼,肉体和声音都在纪晓 华的轻薄之下,被玩弄得一点力也没有了:「彤霞准备好了,你……你就别…… 别再逗彤霞了,破了彤霞的身子吧!」

「还不行哪!」纪晓华凑近了她泛红的小耳,声音也是嘶嘶哑哑的,像是在 忍耐着什么一般:「如果晓华现在就动手,彤霞破瓜时会很难过的,晓华是为了 要让彤霞舒服,也为了以后让彤霞不会视床事为畏途,至少想减少一些不适。」

「可是,」彤霞仙子吸了口气,纪晓华的气息热热的,直喷在她颊上,像是 勾动了体内燃起的欲火一般,烘的她媚眼如丝:「彤霞看外面的……淫秽小说, 都说……都说只要男人在女子的……的下身涂些唾涎,就直冲而入了……」

「那方法不行,」纪晓华轻轻一笑,原本在彤霞挺起的乳上摩挲的手移了下 来,在她股间轻捏了一把,彤霞仙子一声浪叫,夹着的腿根不自主地松了,幽谷 中的淫水泄了出来,染上了他的手:「只有急色的色狼才会用,只会让女孩子难 过而已。彤霞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我在你眼前上了蕊宫仙子,干得她浪 态横生,蕊仙那骚样儿想必你从未见过,是不是?」

「嗯……记得。」彤霞仙子闭上了眼,压抑着体内愈来愈强旺的烈火,纪晓 华方才突来的动作让她不自主的叫了出来,羞得她差点没想要钻进被子里去,而 现在纪晓华也没停手,尤其他一面吮啜着她幼嫩的樱唇,一面在她胴体上上下其 手,逗得她淫欲大起。

「当时你身上有什么奇怪的地方,说说看好不好?」

彤霞仙子娇羞得说不出话来,好久才在纪晓华的手法下投降:「彤霞那时被 你害得全身火烫,像要烧起来一样,恨不得当场就把身子交给你,任你淫辱。」

「胯下呢?」

彤霞仙子的羞意盖住了芳心,那时候,她虽是努力夹紧了腿,但幽谷里淫水 逸流,还是涨了出来,胯下玉露轻滴,又湿又滑,腻了好大一块,这叫她怎能言 之于口?她只能摇头,再也说不下去了。

「胯下湿湿腻腻,是不是?」纪晓华听着彤霞仙子那难忍的、慢慢冲出口来 的呻吟声,嘴早滑了下来,啣住了彤霞仙子的乳尖,声音含含糊糊的。

双乳被他又吮又捏,幽谷口又有只手在抚玩,还沾着她流出来的淫水轻轻擦 着她抽搐的阴蒂,彤霞仙子几乎已无法呼吸,她猛喘着气,难道这急欲解脱、又 酸麻又欢快的感觉,就是性爱吗?

「男女交合之处,总要湿湿滑滑的才好插进去,而女子下身,自有天生的浪 水蜜液,比之男子的口涎要好得太多,而且也甜着呢!」

「哎呀……不…不要啦……华郎……好哥哥……彤霞求求你……别…别…… 嗯……好舒服……」一阵淫叫脱口而出,彤霞仙子身子急颤,纪晓华的头压了下 去,在彤霞仙子的幽谷口一阵吮吸,将她流出的爱液都卷进了嘴里,柔软的舌尖 在股间流动的感觉,比之手指更来的令她不能自制。等到她连叫也叫不出来时, 纪晓华才抬起了头,用鼻头轻擦着她汗水沁出的颊上。

「你坏死了……」急促地喘着气,彤霞仙子说不出话来,只能娇娇弱弱地呻 吟着:「怎么……吸彤霞那儿……彤霞一点也受不了……差点被你弄死……偏偏 啊!」彤霞仙子香舌轻吐,灵巧的小舌在纪晓华嘴上一阵轻舐,吸去了未吞下的 蜜液:「彤霞被你弄得乐死了,对你真是又爱又恨呢!」

「正事现在才要开始呢!」纪晓华在她腰下处塞了个枕头,让她股间挺了出 来,双腿微微分开,粉润艳嫩的阴唇露了出来,未启的幽谷水水亮亮的,羞得彤 霞仙子一声微吟,眼儿再睁不开来了。

这半年来,几乎每夜纪晓华都把她逗得心痒难搔,那处被他拨弄也不是第一 次了,但今夜他是摆明了要和自己结床第之欢,感觉要特别得多,彤霞仙子比以 往还要来的娇羞无限,心中怦怦直跳、七上八下,也不知自己在期待什么。

「好华郎来吧!彤霞要彻彻底底成为你的人,」彤霞仙子呼吸急促,微吁着 娇声:「彤霞的好郎君啊!唔!」

只觉胴体一热,男人的躯体压了上来,彤霞仙子顺势闭上了眼,感觉到股间 触着了个涨圆的尖物,很热,湿湿的,在自己的阴唇上擦来擦去,擦得她一阵颤 抖。他的口和手都在身上流动着,所到之处引发了一点点愈来愈旺的火,喘气的 声音近在眼前,热气喷在脸上,烘的她也是心动不已。

慢慢的,悛巡了好久的尖物终于寻到了目标,一点一点的从阴唇中突入了进 去,它是那么的大和热,撑得彤霞仙子未尝迎君的幽谷嫩壁一阵微微的痛楚,要 不是在纪晓华的手下已被逗弄的湿滑异常,光这一下突入她就经受不起。

随着他缓慢但毫不停顿的突入动作,彤霞仙子这才知道,为何男女交欢时有 所谓男子把女孩儿『占有』的说法,这样的突破的确使她最私隐的处所,被男人 一点一点地打开来,完全瘫痪在他眼前。尤其是那侵入了她的东西,现在侵犯她 的已不止是尖端而已了,连后面也进了来,感觉上是一个粗粗长长的、热热的、 微硬的东西,顶端膨大得特别厉害,那粗壮处是她从来没有想见过的。

窄窄的幽谷在他的压力之下逐渐撑开,痛楚也慢慢加深,彤霞仙子感到纪晓 华下身的动作停了下来,那胀大的尖端像是触着了幽谷之中的什么。到此为止彤 霞已有些撑不住了,这才知道纪晓华原先所说的『破瓜之痛』,果是其来有自, 偏偏还未被攻陷的深处,一阵一阵的酸麻传来,真恨不得被重重地捣几下才好。

「怎么……怎么不进去了?」彤霞仙子微噫着,感觉到纪晓华正用舌头轻轻 舐去她额上冒出的汗水,动作是那么温柔,并不像是床第间的调情,反而像是要 把她紧张的情绪舔干一般。

「再进去的话,」纪晓华也在喘着气,一双手轻柔的拱托着彤霞仙子的怒峙 双峰,指间轻夹着她纤嫩的乳尖,粉红的蓓蕾像是将绽的花苞一样的娇嫩:「晓 华就要破了你的处女之躯,到现在你就已经受不了了,晓华怎么舍得?」

「好哥哥,」彤霞仙子吻住了他:「彤霞心里早是你的人了,到这地步哪退 得了?你就毁了彤霞清白吧!彤霞受得住的。封住彤霞的嘴,就算是再痛,彤霞 也不会喊出来的,尽管放手做吧!」

带着充盈谷间的蜜液,纪晓华突入她的部分,在稍稍转了几下之后,一记重 重的冲破,粗长的下身整个被她的幽谷容纳了,火烫的尖端一丝隔阂也无地钻着 她花心的嫩肉。

真的很痛,彤霞仙子连眼泪都流下来了,幽谷像是撕裂了一般,连胴体都像 是完全被割伤了,偏偏被他顶着的深处,像是痒处被抓到一般,微微的舒爽感稍 稍平和了破瓜的痛苦,如果这就是所谓女子的第一次,那这种特异的感觉,大概 就是让女孩子对初次献身的对象,特别印象深刻的原因了。

也不知过了有多久,彤霞仙子这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正紧紧地搂着这破了 自己身子的人,她紧抱着不肯放手,这种令她心甘情愿的破身之痛,那滋味真该 好好体会,就只有这一次而已。

慢慢地,纪晓华像是体贴着她一般,下身开始慢慢地动了起来,先抽出来一 点,又轻轻地再探进去,有时还微微地钻了钻,逐渐地将彤霞仙子的痛楚给赶了 开去。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彤霞仙子发现到纪晓华的抽送愈来愈大力,而自己 正配合着他,挺送着下身,好让他硬挺的尖端在胴体深处,像鸟儿一样地啄着, 一下一下将她的欲焰全啄了出来,那痛楚早已消逝殆尽。

彤霞仙子的动作愈来愈大,神智飘了出去,纯粹的肉欲占领了她的身心,让 她抛却了羞意,放浪地旋动着纤腰美臀,挺动得愈来愈大力,好在被他猛插幽谷 的时候,将最深的地方也送给了他,全身上下的毛孔像是被燃烧的火焰冲开了一 般,没有一个地方不开放,任他恣意地抽送、恣意地攻陷、恣意地占有。她早已 忘了时间,只知全心投入被男人奸淫的快感之中。

那欢快充满了全身,终于爆炸了开来,炸得彤霞仙子浑身酥软,澈骨的酸麻 都解放了开来,整个人像是被彻彻底底的洗濯了一次,让她沉浸在骨软筋麻的酥 爽之中,魂飞魄散、飘飘欲仙。

这感觉并非只有一次,而是一直持续着冲刷着、占据着彤霞仙子的肉体,直 到娇嫩的花心被一股液化的火热给冲激着,才像是从云端被送进了仙境之后,整 个人摔了下来,只知娇柔吟唱着身受的无比高潮,再没一点移动或思考的力气。 ----------               (19)

「怎么了?别哭好吗?如果晓华得罪了你,或什么地方让彤霞生气,告诉我 好不好?」纪晓华在射精之后,也是茫了好一会儿,醒来才发现身下的彤霞仙子 背转身子,正饮泣着。

「不是华郎的事。」好久好久,彤霞仙子才转了回来,声音幽幽的:「彤霞 只是一时兴起,保有了好久的东西就这样被夺走了,有一点点心有不甘而已。」 她温柔地吻上了纪晓华的嘴,纤手轻拭着他身上的汗水,破涕为笑:「反正已经 什么都给了华郎,彤霞也是心甘情愿,不该有半分不甘,华郎也别那么难过的表 情吧!」

「彤霞别哭了,好不好?晓华心里会痛的。」

彤霞仙子像是考虑了好久,轻轻在纪晓华耳边说了句话,说完连耳根子都红 了,缩进了他怀里:「彤霞……彤霞的处女身全给华郎的那……那一根夺去了, 上面还带着彤霞的血,彤霞想把它收回来,华郎准不准?」

「你高兴就好,晓华哪有不准的?」

慢慢的,彤霞仙子把樱唇凑近了纪晓华的阳具,小舌轻吐,将上面沾着的落 红和蜜液全舔了个干净,这口交的动作两人也不知做了多少次,早该习惯的她却 仍是脸红耳赤。

下身被吹得雄风大振,纪晓华一翻身,将彤霞仙子压在身下,彤霞仙子还来 不及反应,就被他硬生生的肏了进去。刚破身的女子对性爱最是痴缠,尤其彤霞 仙子被挑逗得久了,那模样儿更是惹人爱怜。

这一夜她也不知被干了多少次,得到了多少次高潮,等到天明时,彤霞仙子 和纪晓华都软绵绵的倒在床上,连呻吟声都微弱的很了,下体仍结合在一起,嘴 边微溢着彼此的分泌物,身上汗湿的像是从水里爬上来,脸上泛着慵懒的笑容, 再满足也没有了。

***    ***    ***    ***

「明天放你一天假,不用再在姊姊墓前跪着了。」司徒秋莹的声音依旧是冷 冷的,但也不知为什么,司马空定直觉到,她的声音之中有着强抑的震颤,像是 心里有什么事情一般。

「原因呢?」司马空定站了起来,头顶上星空明耀,不由得让他在心中叹息 着。以前司徒丝莹还在他身边的时候,最喜欢的就是在这个时辰,和他一起坐在 河边,听着河水拍岸,看着星空,赤着足踢着冷冷的寒波,轻轻柔柔的声音述说 着心情。而现在一切都不同了,都是自己所造成的。

他甩了甩头,迎向她冷冷的目光,疑惑从眼光之中溢出,而司徒秋莹像是在 怕着什么,避过了他的眼光,从她下午从谷外回来后,一直就是这个样子,一点 点地述说着将有大事发生。

「令尊……司马门主已经逝世了。」

司马空定表情上一点震动也没有,一如往常,但他心里的苦笑岂是旁人所看 得出来的?这世间还真的有报应这回事,将司徒丝莹推入死境的人之中,主谋的 司马寻死了,而自己正在这里长跪悔罪,不过对自己来说,或许司徒秋莹听了会 很不高兴吧!

这种长跪是司马空定现下仅有的幸福,只有在这里,他可以在心里回想着以 往的种种,和司徒丝莹共有的记忆,这里是唯一他可以和死者对话的圣地。

「谢谢你告诉我,不过这消息对空定来说,已经不重要了。」司马空定笑了 起来,连他自己也很难相信,自己竟笑得出来:「不过明天空定仍会跪着的,赎 我的罪是空定心里唯一的事。倒是你该注意一下外面的消息,纪叔叔就要对叶凌 紫出手了,大概就在最近。」

「怎么说?」原本已走了开去,闻言后,司徒秋莹旋风般的飘回司马空定身 边,她也是纪晓华的弟子,但比较少和他亲近,对这师父的了解,还不如司马空 定来得深,但关心仍是有的。

「对叶凌紫来说,纪叔叔的敌人就只有爹爹而已,而他自己则因纳了淑馨入 门,相信纪叔叔不会对他出手,所以爹爹去世的现在,他一面要忙着丧事,一面 心中懈怠,正是最虚弱的时候,纪叔叔若要对付他,不在这时出手又会选什么时 候?」

「那淑馨要怎么办?」司徒秋莹皱了皱眉,搁在石板上的手不自觉地用了用 力。虽说未曾谋面,但同门之情在她心中早生,何况同为女子,再加上姊姊也和 纪淑馨一样,是因为男人而心中受困,如何能像没事人一般一笑置之?

「谁知道?」司马空定坐了下来,脸上泛着苦笑:「纪叔叔自己有打算的, 只是淑馨可怜哪!这一仗不论谁输谁赢,结果如何,她在翔鹰门的日子都不会好 过的。偏偏纪叔叔好胜心最强,要他放弃对叶凌紫的出手,只怕比要他放弃对女 儿的关心还难。」

「应该也是这样吧?」司徒秋莹吁了一声,也不管地上石板的砂尘和灰土, 像谈天一般地坐在司马空定身畔。

「我到现在还在怀疑一件事情,」司马空定闭上了眼睛,说出来的语音仿佛 和自己一无关联的平淡:「空定本来以为自己死定了,可是你这半年来的行为, 对空定太过放心,不像有仇在身的人,让我觉得你不一定会杀我。秋莹,你的心 太软了一点,要是学不到纪叔叔那在适时心狠手辣的想法,在武林行走是很危险 的。」

「那又如何?」一开始,司徒秋莹本像是有些心惊于司马空定的推断,但很 快地,变色的脸就恢复了正常:「你倒猜猜,三年之期一到,秋莹到底会不会杀 你?」

「那随你,」司马空定笑笑:「不过到时空定会全力反击,你要杀我可没有 那么容易。本来在刚被你掳来的时候,空定还没有从对丝莹的自咎中回复过来, 真的是一心求死,你若是那时杀我,空定绝无怨言;可是现在空定也看开了,死 了的人是不能回忆丝莹的,无论如何,空定都要为了丝莹活下去,做她没有做过 的事,看她没有看过的美景,等到了大限时再把这经验留给她。」

「和师父说的一样,果然不愧是他亲传的徒弟。」司徒秋莹展颜一笑,那美 态让司马空定几乎看得呆了,虽然容貌近似,但她一向沉着脸,难得的笑意比之 司徒丝莹的倾国倾城绝色还要来得妩媚。

「如果不是为了亲眼看到你收埋姊姊的尸体,又在姊姊墓前痛哭失声,一连 数日不离不食,秋莹根本不会有饶恕姊夫的念头。秋莹现在只是带你来到姊姊墓 前,让你们相聚而已,要跪多久、要怎么办、什么时候走都随你的便,秋莹再不 管了。明天起秋莹要去翔鹰门看着,看师父和叶凌紫的这一战,结果到底会变成 怎样,你要来就来、要跪就跪,秋莹绝不干涉。」

司马空定一伸手,牵住了司徒秋莹的薄绢衣袖:「千万小心,翔鹰门对你的 敌意未消,你武功虽高,但寡不敌众,师父又分不出心来护着你……」

司徒秋莹脸上微微一红,彩晕满颊,但她并没有扯回袖子,任由司马空定牵 着:「放心吧!秋莹知如何照顾自己的。」

***    ***    ***    ***

长跪墓前的司马空定从心中自成一家的境界中醒了过来,感觉到有人立在身 后,从那微微的女儿幽香和熟悉的气息来看,很明显的是司徒秋莹回来了。不知 怎么着,司徒秋莹一直没有开口,只是站在司马空定的背后,微微沉吟着,像是 在考虑着什么似的,全然不觉司马空定已知道她的存在。

司马空定心中一突,自己的功夫又进步了,在半年前的自己就不会有这种灵 觉,想来纪晓华也曾说过,司马空定他天赋异禀,武功应可有所大成,只是沉着 的功夫扎根不够,太容易冲动,太容易为心魔所惑,若能除去此点,再加苦修, 二十年内应能成为绝世高手,或许自己这半年来全不觉外物,专心在墓前静坐的 结果,让司马空定在不知不觉中大有进益。

「怎么了?」

「没……没什么。」司徒秋莹吓了一跳,原本抓着衣带紧紧的手不觉捏得更 紧了些,指甲差点儿刺破了手心,痛得她抖了抖手,有些不知所措,但司马空定 并未回头,连动作都没有丝毫改变。

司徒秋莹叹了口气,微微发冷的纤手轻轻按在司马空定的肩上:「好吧!我 也不瞒你了。这一次师父和叶凌紫交手,叶凌紫吃了亏,被师父一掌重击在胸口 处,当场呕血,但令尊却率军从后掩袭,让师父顾不得再战,逃了出去。」

「原来是假死。」司马空定听到司徒秋莹口中微微有些迟疑,知道还会有下 文。而司徒秋莹在好一阵沉吟之后,还是说了出来:「师父讥嘲令尊无胆和他对 战,只敢假死诱他,令尊却说……却说……说你假扮叶凌紫名目,四出采花,玷 辱门楣,他的新纳妻妾已有孕了,根本不要你这儿子,死了也就算了……」

「这样啊!」司马空定立起身来,步回房里去,连看都不看司徒秋莹一眼, 只留下她一人站在墓前。

司徒秋莹眼中一片雾矇,也不知她心里在想什么,但却没有追上去,她蹲了 下来,双手扶着司徒丝莹的墓碑,抓得很紧,好久好久才说得出话来,微微的、 向死者祝祷的声音从司徒秋莹的口中慢慢流了出来:「姊姊…姊姊……告诉我, 告诉秋莹……应该怎么办?」

她心中明知在这时候说出事实,司马空定好不容易静下的心大有可能再次波 动,很有可能隐伏的心魔再起,但她却没有选择,司马空定一定会再出江湖,这 种轰动武林的事不可能瞒住他的,或许这事是上天要考验他的一个契机。

但从刚刚司马空定的反应来看,他并非无动于衷,反而像是强压住心中的激 动,强迫自己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只要有这种想法,事情就会盘据心头,久久 不去,纪晓华久久以前就已告诉过她这件事。

司徒秋莹想了好久,要是他耐不住心头火起,无法静心,或者更严重,司马 空定会逃出此地,去和司马寻理论,在此时这决不是明智之举:司马寻既已明白 表示不再庇护司马空定,叶凌紫无论如何不会放过辱妻之仇,要是在这时候给叶 凌紫遇上了,后果可是严重之极,司马空定要是心中不稳,在叶凌紫手下可是连 一分的生机也没有,到底该怎么办才好呢?

就这样在墓前跪了好久,司徒秋莹缓缓地站了起来,俏目中浮现了沉静的决 意。

***    ***    ***    ***

夜了,一条人影从木屋中闪了出来,司马空定一身青衫,眼中杀气锐现,被 父亲的绝情刺激的他什么也不想了,只想离开这地方,去找司马寻理论。当日进 来时的秘道,司马秋莹并没有告诉他,他所知离开这儿的唯一道路,只有那片瀑 布之后,直通山外。果然如司马空定所想,司徒秋莹正挡在那儿,手中的长剑寒 光闪烁,雪白的宫装在夜色中更显明艳。

「我一定要出去,」司马空定的声音不大,他也知道,在这时候用大声来威 胁她是没有用的,如果会为表象的声色所惑,司徒秋莹也不配称为纪晓华的弟子 了。他的剑已到了手中,森寒的冷气直逼对手眼目:「如果你一定要挡路,空定 也只有得罪了。」

「师兄三思,」瀑布之前,司徒秋莹盈盈玉立,身后溅射的水波不住地打在 她洁净的白衣上:「据秋莹所知,在败给了师父后,叶凌紫性情大变,离开了翔 鹰门,转战江湖修练武功,顺道寻找师父踪迹,他的妻妾都留了下来,现在的翔 鹰门中,司马寻主导一切,戒心之深如临大敌,再加上叶凌紫和司马寻合出必杀 令,师兄和师父都在榜上。师兄现在出去实是不智之举。」

「就算这样,空定还是要出去。」话声未落,司马空定已经出手了,长剑带 风直劈司徒秋莹面门,以硬搏硬,以坚攻坚。

司马空定这一击并非孤注一掷的冒险,他非常明白,纪晓华的内功路子并不 适合女子习练,所以纪淑韾和司徒秋莹的内功都另成一路,虽然基础上是相同, 不过练到深处,功力深浅却大有不同,司徒秋莹的内力绝不足以和他硬拼,只要 司徒秋莹一闪避,他便可以此直扑之势,冲进瀑布之中,此后便天空地阔,任他 遨游。

出乎司马空定意外的,司徒秋莹退也不退,甚至连借势卸劲的动作都没有, 就这样硬拼了一记,司马空定连收手都来不及,强大的劲道将司徒秋莹震飞,冲 进了瀑布之中。一击得胜的司马空定呆立在当地,一边摆出了随时可应对司徒秋 莹的攻势之姿,一面在脑中飞快地想着,司徒秋莹到底想做什么,若要挡住他, 卸劲再反击才是正确的才对啊!她绝不会不知道这种事的。

想了好久,司徒秋莹仍立在瀑布之中,全无反击之意,一线灵光闪过司马空 定心头。

「怎么做这种事呢?」司马空定冲进了水中,将司徒秋莹扶了出来。瀑布下 冲的力道好强,再加上山中泉水冷冽非常,虽然司徒秋莹的内力在江湖上的女子 高手中也是前几名的,并非泛泛,但也挡不住这天然之威,司徒秋莹涷得直打哆 嗦,几乎连动都不能动了。

「我值得什么?怎么这么傻!」司马空定一手贴住她背心上的灵台穴,内功 缓缓渡去,他刚刚才想到,司徒秋莹并不是要硬把他留在谷中,而是要除去盘据 他心上的不平之气,她所要的只是让司马空定静下心来想想而已,刚刚那一怔正 是司徒秋莹所要的。

司徒秋莹用功了好久,再加上司马空定相助,好不容易才能说出话来:「那 又……如何,秋莹绝不……绝不要师兄以……以这种样子再入江湖……」她双腿 还在发软,靠着司马空定的搀扶才不致于滑倒在地,司马空定还是第一次看到她 这样的软弱女儿娇态。

司马空定这才把手收回来来,他悄悄地吞了吞口水,眼前的女子真是美若天 仙,犹在寒战的司徒秋莹衣履尽湿,贴在身上,玲珑浮凸的傲人身材显露无遗, 再加上她发饰全给水打掉了,乌溜溜的长发散了下来,配着她娇弱的脸儿、惹人 呵护的情态,教司马空定这好色的人心猿意马。他强抑住心中所想,手心再次贴 了上去:「你这样不行,一定会生病的,先把冷气驱除再说吧!」

总算将身子暖了起来,司徒秋莹俏脸微偏,望向闭目运功的司马空定,后者 睁开眼来,缓缓收功。

「师兄现在不会出去吧?」

「不会,不过也难说的紧,」司马空定微微一笑:「等我定下心来,或许还 是会选择出去,不过我会尽量小心,不会白白送死的。」

「这样还是不行的,」司徒秋莹挨向他的怀抱,语音娇柔微嗔,一副撒娇样 儿,刚刚抱她出来时,司马空定身上也湿了,现在司徒秋莹衣裳未干,却比他身 上暖得多:「算秋莹为姊姊求你吧!至少再留在这里半年,以你的功力,加上师 父以往的教诲,到时候师兄你或许还有求生之机吧?」

「真的是为了丝莹吗?」司马空定淡淡笑着,手指头支起了她那秀气如刀削 般的美丽下颔,似是要看进司徒秋莹的心里:「要说实话喔!」

「算秋莹投降了,」司徒秋莹娇笑着,羞红的脸儿埋进了司马空定的怀里: 「秋莹是为了自己求你,因为秋莹真的爱上你了,这答案满不满意?坏心肠!」 出谷黄莺般的声音细若蚊蚋,司马空定贴的好紧才听得到。

「满意。好吧!我答应秋莹,不过秋莹你得要答应我的条件才三个而已。」

「师兄你就说吧!」司徒秋莹连脸儿都不敢抬,司马空定只能看到她红红的 耳根子,感觉她脸上火烫的热度。

「第一个,秋莹你以后不要再叫我师兄、姊夫什么的,叫我空定就成了。」 司马空定轻轻吻着秋莹的耳朵,阵阵热气弄得秋莹更不敢抬头了。

「嗯。」

「第二个,」司马空定半强迫地支起了秋莹的脸蛋,贴上了她染着玫瑰般艳 红的脸颊,不准她低下头去:「秋莹你带我来的时候,弄的空定好痛,空定生气 了,你得要赔我,只要空定还留在这里,每夜都要秋莹侍寝,共享云雨之乐,行 不行?」

「师兄……空定你坏死了,硬是要羞死秋莹,这种话叫秋莹一个女孩儿家怎 么回答呢?」秋莹连脸都低不下去,羞得眼儿紧闭,身体像发烧一般,暖暖地烘 着正搂着她的司马空定,一双手轻轻捶着他的胸口,偏是一副不想要离开他的样 子,紧紧黏着他。

其实司徒秋莹也知道,司马空定受纪晓华和司马寻所影响,既好色又霸气, 自己一旦对他剖白心声之后,这好色的男人绝对不会放过自己,但是她也心甘情 愿了。

「不要就算了,空定也只是想让你快乐,」司马空定故意贴上了她玉琢般的 小耳,压低了声音,用一种很挑逗淫乱的调子说窗:「夜夜都让秋莹乐不可支、 又松弛又舒服,保证秋莹沉迷不返。」

「嗯。」

「不可以光说嗯,要很肯定的答应空定,说你喜欢这样。」

「空定你……你真的好坏,」秋莹娇滴滴的说,索性睁开了眼,小巧柔软的 樱唇贴上了他的脸:「秋莹答应你了,可是千万……千万别逼秋莹说秋莹喜欢这 样,求求你吧!第三个条件是什么?」

「等空定开了你这个娇美的『原装货』,破了秋莹的身子,让秋莹尝到滋味 了,空定再告诉你。」司马空定大笑,抱起了司徒秋莹柔若无骨、轻盈窈窕的身 子,把她抱进了房里去,只听得房内司徒秋莹一阵阵似爽带痛、娇柔的求饶声, 和她逢迎上初次承受的进犯时,肌肤相亲的水声,良久良久才在秋莹满足的呻吟 声中结束。

手指头儿轻轻划着他的胸口,秋莹望着司马空定那沉睡的脸,微微噫了一口 气,她软软地倒在他那同样一丝不挂的怀中,不想动作,下身的刺痛慢慢传了上 来。秋莹脸颊微侧,看着半湿半干的下身,片片惊心怵目的落红还沾在腿上,夜 来的流泄仍留在里面,感觉上好像幽径之中还被插着一样,酥麻的舒适犹在身上 缠绵未去。

秋莹满足地回想着昨夜的种种疯狂,脸儿又红了,尤其是当她想到第一次承 受那强力的水枪冲入自己体内时的感觉,不禁夹了夹腿,这就是处女和少妇间的 不同吗?没想到自己就这样被男人开了苞,得到了她珍贵的初夜,这像是失去了 什么,又似得到了什么的感觉,就是男女间事的快感吗?

想着想着,承受头一次的性交和射精之后,那迷迷茫茫间的对话还在她脑中 盘旋……

「为什么要叫秋莹『原装货』?」秋莹娇娇地嗔着,无力的手轻抚着司马空 定强壮的肌肉:「好像秋莹只是个什么东西,只是任你泄欲的弱女而已?」

「对不起,如果你生气了的话,」司马空定捧起秋莹犹带汗湿的粉嫩脸蛋, 吻了上去:「空定只是想,秋莹这么样的美,却还没有过床事的经验,还是一块 未经发掘的宝藏,所以叫你原装货,就是因为空定要好好宠爱你、发掘你,为你 这深藏的宝贝儿开封,让秋莹享尽风流滋味。秋莹可满意空定这一次的努力?」

「满意……唔……满意极了,」秋莹微微喘息着。空定刚刚边说话来逗她, 紧贴她幽径的股间边挤了挤她方被启用的秘密宝境,一副又要再「使用」她的样 儿,接下来她又陷入了性爱那茫然的美境。一想到这儿,秋莹的芳心里不禁就驰 想到,昨夜他是怎样为她宽衣解带,将羞涩的她带入仙境的美妙过程……

……当脸红耳赤的我被抱入房里时,我早已浑身发软,再没有站立的力气, 半途上空定的手毫不闲着,从领口和裙底伸了进来,禄山之爪贴在我的小衣上, 捏弄着我雪白的峰峦和大腿,弄得我再没一丝抵抗能力,娇喘地任他玩弄,不敢 迎上空定的眼神,他强烈的目光像是有穿透力一般,直直地罩定了我,好似可以 看穿衣内的少女娇躯一样。

站在房中,床榻近在咫尺,我羞得不敢看,芳心里跳得好快,对将在床上发 生的事,也不知是期待还是畏惧。

一身纯白的宫装早在和空定的磨擦之下揉得皱皱的,尤其是他那带着魔力的 手在我身上不住搓抚着,稍稍动手,我贴身的小衣便缓缓从裙下落了下去,他的 手在我衣内恣意动作着,蹂躏着我不容侵犯的禁地,我本还有几分少女的矜持, 不愿这么容易让他得手。

可是,当他的手在我粉背上滑动时,一股热气蓦地从灵台穴升上,再快不过 地流过了我体内,像是飓风一般地清洗过我周身,那内外夹攻的火力,让我放弃 了抗拒。

不急着将我脱得光光的,在床上夺走我的初夜,空定好整以暇地动着手,在 宫装之中恣意地玩弄我,而我早已春心荡漾,在他手下不扭动着,紧紧贴着他, 好让他的手行动更为方便,口里奔驰着无比娇柔的呓语,幽径之中泉水淋漓,只 待他强力的开垦。

他脱下了衣服,命羞得不敢睁眼的我,握住他挺直的巨棒,让我切身地感受 那即将进入我胴体的武器那灼人的热度。我吃了一惊,不由得睁开了眼,那怒挺 的肉棒骄傲地立在我眼前,青筋直冒,粗大得像是想要一口吞了我这娇嫩的女儿 身体。

原先姊姊承受的应该还没有这般可怕吧?这半年清修,让空定功力大进,挟 带着无比青春热力的肉棒也大为成长,变得这般巨伟、壮大、炽烈无比,一想到 它将在我柔弱的幽径中逞威,要将我温柔占有或是蹂躏得欲仙欲死都任他高兴, 就让我难以自己,这难道就是硬把他带来这,所注定发生在我司徒秋莹身上的报 应吗?

一边在心中畏怕,我的身体却起了热情的反应,将要臣服在这般可怕的巨棒 之下,也不知到底是报应还是福气,总之,那一定会发生的。

「空定……饶了秋莹吧……这么……这么又大又硬……实在进不去呀……秋 莹……秋莹怎么容纳得下?」

好……好过分,他不只没有安慰我,或者停下动作,反而褪去了我最后的薄 衫,让我赤裸的胴体曝露在他眼前,才一脱离束缚,我情丝荡漾的酥胸便跳了出 来,热情地在他手下跳着舞蹈,胀大的乳房上,白皙的肌肤和初绽的花蕾,都在 他的手下烧起了热情,尤其是当他的嘴加入了逗弄的阵容时,更是不得了,我简 直就像是融化了一般。

我躺上了柔软的床褥,无比酸痒的感觉不断从幽径深处升起,逗得我愈发娇 嗔地求饶着。

他滚烫的肉棒贴上了我娇嫩的腿,慢慢分开了我,侵入了我最后的防线,但 我早已在他的手下瓦解,防线早已崩溃了。逐渐地,他顺着我湿腻的淫露,进入 了我未尝客扫的幽径,那种胀裂的微痛,混着亲密熨贴时,烫着我幽径嫩肉的酥 软快感,弄得我连爽带痛地求饶,肌肤轻擦时错起的水声伴奏着。

房内一片片淫声浪语,惹得空定更加欲火如焚,而淫心飞舞的我哪管得了这 么多?床上的愉悦现在是我的全部。

深深地插入了我,空定那火烈的巨棒终于全根而入,撕裂了我的贞洁胴体, 血红从交合处涌了出来,浸湿了床褥。但我已来不及呼痛,也不管初次献身的秋 莹能不能适应,空定便开始狠狠地抽送起来,双手按紧了香肩,教我连挣都挣不 脱,任他蹂躏,恣意地享受我处子的胴体。呼痛和呻吟都让他更加狂野,兼爽带 痛的呻吟声慢慢转变成了纯粹欢乐的喘息。

我在热烈的欲火中崩溃了,无比快活地迎合着,口中莺声迸发,叫床声愈来 愈娇媚。

在沾了落红的床上,在空定的抽插之下,我被干得热情不已、媚态横生。

也不知过了有多久,空定终于射了出来,我满足纤弱的呻吟声久久不去,那 火烫的阳精再次烧化了我。

空定,你太狠了,秋莹才献身给你,初次的裂痛未褪,你竟再次上马,狠攻 猛奸着,偏偏秋莹却被抽出了淫荡春情,在迎合声中次次高潮,爽不可言,让我 完全崩溃,口里喊的和心里想的只剩下性爱的欢悦而已。

一夜就在我体内射了四次,再加上每次都先把秋莹奸得死去活来,我终于完 了,从处女欢愉地变成妇人,昏沉沉地倒在仙境之中,在你怀里睡去,唇边还带 着微笑,脸颊混着香汗和泪水,和幽径处一样湿润。

「你醒来啦?还在回味吗?」正在秋莹回想昨夜的当儿,司马空定已醒了过 来,在她颊上印上了吻。

「嗯,」秋莹像是想起什么,抬起了脸:「空定,你在秋莹的背心灵台穴上 做了什么?为什么昨晚会……」

「你发觉啦?」司马空定微微一笑,搂得秋莹更紧了:「昨夜我把你从瀑布 里带出来,当时秋莹身上湿着,衣服紧贴在身上,那媚样儿叫空定再忍不住,在 为你运功的时候,在灵台穴上施了摧情手法,教秋莹怎么也忍不住我的调情,功 效如何?」

「好得很,」秋莹羞答答的主动献上了香吻:「不要为秋莹解开,秋莹要在 这半年内夜夜春宵,对空定需索无度,教你知道妄用这种手法的下场。」

司马空定微微一笑,他正等着呢!这刚被他开苞的美女,每一寸肌肤都是那 么的引人入胜,或许会累得他在谷里多待好久呢!

***    ***    ***    ***

时间悠然经过,转眼间司马空定已在谷中待了半年,出谷的日子终于到了。 从床上坐起身,司马空定舒展了几下,一只白玉雕成的藕臂轻轻搭上了他腰间, 司徒秋莹水汪汪的媚眼半闭着,秀丽的颊上泛起了娇艳的桃红色,显然还迷醉在 昨夜的欢悦之中,被子随着她的伸手而滑落,如雪一般的胴体裸露着,那两颗嫣 红的蓓蕾还绽放着,似在吸引着男人采摘之意。

一声轻噫,司徒秋莹将火热的脸儿埋进了司马空定腰间,贴上了他犹带湿气 的大棒,成熟女郎的气息差点就令他雄风重振。

像是非常满意司徒秋莹的痴缠媚态,司马空定笑了出来,极有自信的,他的 手又扣上了秋莹高挺的玉乳,感受着她的丰腴诱人。这可是连他自己都没想到的 结果,司马寻深好采补之道,司马空定受他薰陶,对这方面本就有小成,而纪晓 华的武功路子,也和男女和合之道大有关联。

虽然比不上纪晓华的老于此道,司马空定在这方面的实力绝非泛泛,再加上 这半年来,夜夜和司徒秋莹云雨巫山的结果,以她元阴丰沛的肉体为炉鼎修功的 结果,司马空定的内力大有进步,每晚弄得司徒秋莹更加销魂,缠绵床第的她像 是换了个人似的,变得性感娇艳无比,每晚的需求也更加强烈了。

「空定啊……别把秋莹抛下来,秋莹没有你不行啊!」

「秋莹放心,」司马空定笑了笑,做下了决定,看来自己的体质也改变了, 或许变得和师父一样,越多女人越精神呢!「我很快就回来,而且我在临走前, 要好好再陪你一次,保证弄到秋莹爽到昏死了才走。」

走出了洞外,司马空定闭上眼,深深地吸了口气,沉浸在骄阳之中,这段时 间他虽在司徒秋莹身上享尽艳福,却也着实闷得紧了,正该好好出来透透气儿。 神色全无变化,司马空定双手一拂,身子似缓实快地向后滑去,贴上了山壁,等 到看清了来人面目,提起的功力这才放了下来。

「师父!」

「没想到你还叫我一声师父,看来七折八扣下我们的情份还有些剩下来。」 纪晓华微微一笑,嘉许地拍拍他的肩膀,别的不说,光从司马空定一拂一退的身 法,行云流水一般,守的严密已极,全无半分空隙,便可知他功力大进,已足可 闯荡武林。

「秋莹呢?你怎么没带她出来?」

「她还在……休息,」司马空定尴尬的笑笑,随即回复了正色:「这回纯粹 是空定自家的事,我和家父、叶凌紫的帐,不该也不好让秋莹出头。」

他心下清楚,光从纪晓华能在此时此地出现,就表示自己和秋莹的事瞒不过 他,说不定这事还有一半是他促成的呢!纪晓华也是老练成精的人了,自然知道 他的言下之意,是不要自己出手,看来司马空定不只武功大进,连自信心也回来 了。虽说纪晓华也担心司马空定不是叶凌紫对手,但看着他成长到如此地步,无 惧于叶凌紫的绝世武功,也不禁为他高兴。

「也好,我就不打扰你了,这江湖本就是为了你们年轻人的,」纪晓华笑了 笑:「只是,在和叶凌紫真刀实枪的对干之前,我有两件事要你去办一办。」

听了纪晓华的嘱咐,叶凌紫面露难色,纪晓华见状也笑了,笑这小子可是越 来越有主见了,就像当年的他自己一般:「你不去做也没关系,就由我自己来处 理。好好地去干吧!将来你我若有机会对阵,希望到时候你我都能无悔无憾地动 手。」

看着纪晓华的背影,司马空定久久不能言语,他知道纪晓华的最后那句话, 是表示和他的决裂,也表示对他的尊重,当他是一位足以抗衡的对手了。 ----------              (20、完)

浴池之中水波翻腾,娇秀的长发湿湿地披在香肩上,还有着一丝半缕贴在透 红的额头,嫦娥仙子喘息着,闭上了娇柔的美眸,玉腿空踢着水,口中不断地呻 吟着。

春葱般的纤指轻抚着玉峰,指尖微微带着冰寒的气息,但那不只无助于平息 她体内的炽热,反而如火上加油般地使她体内更燃起熊熊烈火,春雪般晶莹的肌 肤已染上了嫣红,在池水的热气中,嫦娥仙子抚弄着胸前浮凸的双峰,越抚爱越 是激烈,几乎已达无法自制的地步。

池水掩映之中,隐约可见嫦娥仙子纤细灵巧的右手已慢慢地盘恒而下,慢慢 贴上了嫩红的幽径处,迷茫中的嫦娥仙子玉手像似失去了控制,本能地挑逗着, 纤长的手指慢慢突破了幽径口,深深地滑了进去,当指尖触着了径壁时,那火热 的灼烫感登时令嫦娥仙子快乐地欢叫出来,就这样她再也无法停止动作,纤指不 断地探索着,那种痛快令她无法自拔地沉醉其中。

将玉腿尽量地张开,嫦娥仙子的探索越来越激情,她扭动着身子,在池壁上 揩擦着,断断续续的欢叫声传了出来,不知已越过了多少个高潮,嫦娥仙子这才 软瘫了下来,喘息着再也动弹不得了。

这已不是第一次了,嫦娥仙子站起了身,玉腿还是软软的,差点儿就立不起 来。慵懒不胜的她也懒得着衣了,看着镜中自己玲珑浮凸的胴体,嫦娥仙子一面 擦拭着,披上了雪白的丝袍,她也不相信自己竟会如此迫切的需要,但事实就是 这样,自从将身子给了叶凌紫后,嫦娥仙子几乎是夜夜都迫切渴求着肉体上的欢 愉,而且越来越烈,就好像着了魔似的。

半年多前叶凌紫在纪晓华手上败北,他一怒之下也不管这基业了,竟就孤身 下山去修练武功,闯荡江湖,这可苦了嫦娥仙子。

巫山殿的几位殿主都习于男女之事,在叶凌紫不在的这段时间中,还可以找 翔鹰门的人发泄性欲。

嫦娥仙子有一次就亲眼看到玫瑰殿主和司马寻在河中野合;巫山神女表面上 圣女似的,不知私下是否和殿主们一样;而纪淑馨呢?她身份特殊,一直都躲在 房间里,不肯出门一步,也没有人敢去找她,莫非苦苦熬着这苦的,只有自己一 人吗?

嫦娥仙子不禁想着广寒宫中的姊妹们,或许只有她们,才是她能打开心胸畅 谈的人了,对巫山殿她始终有一份隔膜。

自己究竟该怎么办才好呢?嫦娥仙子对自己这份异常的渴求并非全不关心, 她也尝试找出因由,但怎么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惟一的可能性就那一个了,嫦 娥仙子微微叹了口气,看着左手的纤指,一股微不可见的黑雾正染在上头,这股 黑气她早已注意到了,只是没想到竟会愈来愈明显,难不成是当年中了司马寻那 一镖的余毒未清?看来当时纪淑馨的方法也只解得一时之急。

如果叶凌紫还在,嫦娥仙子死也要磨着他去向司马寻要解药,但在叶凌紫不 在的现在,以她一个女孩子家,怎么也不敢向这头邪恶色狼要解药,天晓得这人 到底在想什么,竟连叶凌紫的娇妻美妾都敢招惹,难道他以为叶凌紫再入江湖去 找纪晓华,就不可能再回来吗?

想着想着,心情愈来愈激动,嫦娥仙子的呼吸愈来愈快、愈来愈急促,高耸 的双峰有节奏地弹跃着,春雪一般的嫩白肌肤发着烧,愈来愈热了。

嫦娥仙子自己也知道,她的自制力已是一日不如一日,只要心情一激动,那 火热的情欲便会逼得她浑身发热,恨不得当场就被男人上了,逼得她逃避着和翔 鹰门人的见面,尤其是那老带着色眯眯眼光的司马寻,紫哥啊紫哥,你可知道你 的恩怜妹妹受到如此折磨?你怎么还不回来呢?

嫦娥仙子伏上了床去,紧翘如雪的玉臀高高挺起,左手已不能自主地滑了过 去,在余汁未竭的股间滑溜着,慢慢突破了酡红的幽径,将蜜汁引了出来。

右手压着嘴,嫦娥仙子死命不让自己叫出声来,左手却动得愈来愈厉害,撑 着床被的双膝和右肘不断地抖动着,偏偏左手似着了魔,戳弄得愈来愈激烈,冰 寒的指尖在火热的幽径处不断地勾弄,那冰和热的强烈对比不仅没有冷却下嫦娥 仙子的欲火,反而对她造成了更大的刺激,那手指连勾带送,勾出了愈来愈多的 蜜液,黏腻的液体顺着玉腿滑下。

又达到了高潮的嫦娥仙子瞬时瘫了下来,又是快活又是痛苦,她所要求的岂 是这只手指而已?

嫦娥仙子多么希望,此时充实自己幽径的是叶凌紫那火烫的淫棍,将她毫不 怜惜的冲刺着,一次一次突破她精关,将她彻底征服。

在暗处看着嫦娥仙子已沉迷欲火之中,再也无法自拔,纪晓华脸上慢慢泛起 了冷笑,看来嫦娥仙子也将成为他的掌中玩物了。

他所想果然没错,司马寻用的媚药一向恶毒,怎会是纪淑馨可以完全解得? 只是没有想到,在叶凌紫的灌溉下,嫦娥仙子体内的淫毒会爆发的如此强烈,从 嫦娥仙子入浴时他已偷偷在看了,没想到她竟会一次又一次的来,从出了池子之 后竟还会抚慰的如此强烈,她真的那么渴求男人的凌辱吗?

纪晓华想着,从前些日子以来,他已在翔鹰门中伏下了不少炸弹,保证叶凌 紫回来之后无法面对:他才回来,就暗算了司马寻,司马寻武功原不及他,又吃 了暗袭的亏,不到十招便已了帐。

但纪晓华并不只是杀他泄愤而已,他两人的身形原就相似,都是一般的高个 儿,再加上长久相处,纪晓华对司马寻可说能模仿得微妙微肖,连翔鹰门的门徒 都分辨不出来,现在司马寻死了,纪晓华戴上了以他的脸皮做的人皮面具,大大 方方地入主翔鹰门,就连叶凌紫的妻妾们都分不出来。

就在三天前,纪晓华第一次动手,在河边对玫瑰殿主恣行非礼,玫瑰殿主原 也想抵抗,奈何纪晓华挑逗技巧之高明,连广寒宫主都在热情如火下失去处子之 身,更何况是习于男女淫事的她?

没一会儿,两人已滚倒河中,痛快交合,久旱逢甘霖的玫瑰殿主彻底地被征 服,她虽已发觉这人绝不是司马寻,他的床第之技远比司马寻厉害,奈何在纪晓 华的淫技之下,她已被肏到欢乐的不辨东西,几番销魂之后,玫瑰殿主已是乖乖 臣服,再也无法反抗。

就在来这儿之前,他还光临了玫瑰殿主的香闺,连玩了她三次,整得玫瑰殿 主当场晕厥过去,从他一入房玫瑰殿主那情难自禁的反应,纪晓华就知道自己成 功了,玫瑰殿主已被他那远较叶凌紫还厉害高明的技巧所征服,看来巫山殿其他 的殿主们也不会是自己对手了。

嫦娥仙子正沉醉在热情之中,陡地她感觉到了,不知上天是否知道了她的痛 苦,竟有一根男人的肉棒,温柔又强烈地将她占有了。

温柔而强烈的占有、温柔而强烈的侵犯,男人的一只手有力地扶住了嫦娥仙 子的柳腰,带着嫦娥仙子迎合男人的节奏,使他能愈来愈深入嫦娥仙子的花心深 处,另一手已滑上了她胸前,贪婪而巧妙地揉捏着嫦娥仙子酥滑耸挺的玉峰,不 疾不徐地,将嫦娥仙子慢慢送上仙境,让她再也压不住快乐的声音。

在男人的强力操控之下,嫦娥仙子酥软地娇声浪吟,玉臀拼命地向后配合顶 挺着,一来一往之间,那肉棒带着巨大的欲焰,已重重地挺入了嫦娥仙子的花心 深处,烧得她愈感快活。

嫦娥仙子何尝不知,来人绝不会是叶凌紫,他的技巧如此熟娴、冲击如此强 烈,很明显是一个老于此道的采花老手,但痛快中的嫦娥仙子那顾得这许多?她 已陷入了欲火的焚烧中,舒爽无比地任他占有、淫玩,任他次次将她送上仙境, 令嫦娥仙子欲死欲仙。

偏偏他的持久力远比叶凌紫高明,在嫦娥仙子阴精大泄、畅快虚瘫时,男人 竟将嫦娥仙子压紧,更深入、更强烈地在嫦娥仙子幽径内强烈冲刺,一次次的深 入浅出,一下下的冲击花心,嫦娥仙子被肏得心花怒放,再次泄了阴精的她,这 才知道什么是男人的滋味儿,那可是连叶凌紫都无法达到的层次啊!

被他以后背位这般狂抽猛送的结果,嫦娥仙子很快就到了尽头,已被重重淫 乐征服的她软瘫了下来,她娇嗲地呻吟着,那刚令她满足至极点的肉棒,已慢慢 地抽了出来,空虚令嫦娥仙子柔弱地哭了出来,不能自己地向他索求。

陡地,男人抓起嫦娥仙子汗湿的秀发,将她的脸儿反了过来,看着那犹然怒 挺的肉棒在眼前一颤一颤地,她也知道男人想做什么,嫦娥仙子虽是羞于启齿, 但她的身子仍沉浸在方才激烈的余韵中,怎抗得住淫欲的渴求?随着男人的缓缓 抽动,嫦娥仙子温柔地舔舐着,慢慢配上了男人的节奏。

那味儿并不好闻,但嫦娥仙子却有如乐在其中,安静地享受着,娇柔地任男 人在口中抽送,还不时发出了咿唔的娇吟,他的手在嫦娥仙子乳上不断地抚爱, 让嫦娥仙子的情欲再次被挑起,若非在方才的激烈造爱中,嫦娥仙子已被汲去了 全部体力,只怕她要意犹未尽地再来一次呢!

仰起了人见人怜的如花玉容,嫦娥仙子轻拭着脸上的精液,司马寻那贪婪的 眼光,正审视着嫦娥仙子一丝不挂、充满女子成熟魅力的肉体,仿佛想要再来一 次似的。

「终于,还是被我上了,」司马寻一双魔手在嫦娥仙子背上抚摸着,像是要 让刚遭狼吻的女孩平复下来:「你真是最棒的女人了,叶凌紫怎配得上你呢?」

「不用再装了,」嫦娥仙子闭上了双眼,不能自禁地发出了快活的轻嘘,显 然司马寻不只是得了手而已,他对嫦娥仙子的侵犯,已撩起了她的春心,令她情 不自禁地渴求着床第之欢。「你不是司马寻,司马寻……他没有你厉害……你到 底是谁?难不成……难不成你是纪晓华?」

「你很聪明,」化妆成司马寻的纪晓华笑笑,慢慢向嫦娥仙子梨花带雨般的 玉容靠近,温柔地吻上了她的嘴。嫦娥仙子原想推拒,没想到这一吻却有如勾动 了她的情火,燃起了她肉欲的渴求,令她喘息着回应着他,愈吻愈是激情,待得 纪晓华将她放开,嫦娥仙子早是红晕满脸、娇吁细细,艳丽地像是初承朝露的花 儿一般。「那你要说出去吗?」

「唔……我……恩怜……唔……」嫦娥仙子羞红了脸,她发觉纪晓华的手已 再次抚上了她的胴体,她娇痴地承受了他的需要。

***    ***    ***    ***

正当嫦娥仙子承受了难以想像的快乐,情难自已地成为出墙的红杏时,纪淑 馨的房中也来了不速之客。

「你瘦了,」司马空定温柔地看着纪淑馨的脸儿,坐在椅上动也不动,全无 半分戒备的样儿:「想来这几个月的确苦了你。」

「还好,」纪淑馨笑了笑,坐了下来,为司马空定沏了茶。也不知为什么, 当她将目光从窗外的月亮上转回,看到椅上端坐的他时,心中仍存着一点敌意的 纪淑馨却直觉地感觉到,现在的司马空定不但没有恶意,反而是温和平静、犹胜 以往,以前纪淑馨从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感觉到可以完完全全地相信他。「倒 是你,我没想到你还活着,看来司徒姑娘对你还算不坏。」

「难道连你也不知道?」司马空定这回可吃了一惊,他没想到连亲如纪淑馨 也不知道纪晓华在外面的弟子,纪晓华这保密到家的习惯,还真是一点缝隙都没 有:「秋莹是师父的亲传弟子,算来还是你师妹。」

「这事淑馨确实不知。」纪淑馨笑笑,从入门见到司马空定,便一直七上八 下的心,总算全然放了下来,她岂有不知司马空定之理?他既能在这「敌境」之 中气定神闲,就表示此刻的他是绝对的冷静,绝对的沉着,不会像当日在激动之 中对她非礼。「紫哥这次下山,一半也为了对付你,以雪当日之恨,他大概也没 想到,你竟会主动来找他,看来你的功力也进步了不少。」

「也许吧?」司马空定站起身,慢慢地走了出去,轻轻地在纪淑馨肩上拍了 拍:「淑馨你要小心,师父已准备要对叶凌紫动手了,你也知师父的性子,一旦 翻脸,就是辣手无情,绝不留一丝情面,我怕他真会不顾父女之情。」

「那有什么呢?」纪淑馨纤细的玉手握住了司马空定的大手:「就算紫哥不 在,你也会保护我,淑馨知你太深了,可惜淑馨的心已给了紫哥,只怕要对不起 你。」

一句多的话也没有说,司马空定的手轻拂过纪淑馨的秀发,身影慢慢消失在 暗夜之中。

***    ***    ***    ***

看着司马寻指挥着门人,将翔鹰门里里外外全妆点过了,正准备着迎接下山 已久的叶凌紫回山,巫山神女不由得微笑出来,这冤家!去了这么久,总算还知 道回来。

笑归笑,巫山神女心中却仍有些许的不安。多少年的姊妹了?巫山殿众位殿 主的性子她岂有不知之理?兰花和丁香殿主倒还守得住,但其他人却难说了,就 算没有用心去打探,以她的眼光,也看得出来玫瑰、夜樱和蔷薇殿主眉梢眼角, 都有打野食的痕迹,何况当一早碰面的时候,四目相对时三人都不自觉地偏过了 脸,一看就知道有鬼,倒不知是哪个人能蒙她们看得起呢?

虽然如此,巫山神女倒不担心她们会移情别恋,毕竟在床第之间叶凌紫可说 是实力过人,翔鹰门内能在这方面赢他的绝无仅有,但男人的面子很重要,加上 连着两次胜不了纪晓华,叶凌紫的自信受损非轻,若在此时东窗事发,再给叶凌 紫一份重击,心理上调适不回来的他,只怕难再和纪晓华一斗啊!

看着另外一边,坐在椅上的纪淑馨有些心神不属,连对巫山神女微笑的招呼 也只是勉强示意,虽是事不关己,巫山神女心中却也忍不住有些难受。

叶凌紫不在的这段时间里,看得出来纪淑馨非常的寂寞孤独,要不是今天叶 凌紫要回来,怕还难得看她出房门哩!虽然无法亲身去体会,但巫山神女也曾试 想过,夹在父亲和丈夫之间,纪淑馨的想法究竟如何,只是每次一想到此处,心 就绞痛的无法再想下去,局外人的巫山神女尚且如此,身在其中的纪淑馨心中又 会苦成什么样呢?

微微地摇了摇头,今天是叶凌紫回家的大日子,可不能光让自己的脑子全陷 在苦痛之中啊!巫山神女微微地现出笑意,看着翔鹰门的门人在忙进忙出地打理 着,今天唯一出她意料之外的,是嫦娥仙子竟因为受了风寒,躺在房门没能出来 迎接。

以和叶凌紫结缘的先后来算,嫦娥仙子算得上是叶凌紫的原配,最该出来迎 接的她竟病的没法出房门,看来这回病的可真不轻,席散之后还得陪叶凌紫去探 探才成。

趁着司马寻等人还在忙,巫山神女悄不可闻地离开了位子,踱到了纪淑馨身 旁。直到此时巫山神女才放下心来,纪淑馨虽看来失魂落魄,但反应之机敏仍一 如往常,当她手掌轻轻拍到纪淑馨肩头时,纪淑馨柔软的小手也正好覆盖上来, 轻捏住巫山神女温暖的手,勉强地笑了一下。

心中暗自吁了口气,巫山神女缓缓地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她担心纪淑馨不是 没有理由的。自从叶凌紫下山之后,纪淑馨深居简出,嫦娥仙子又动不动就回广 寒宫去,叶凌紫的妻妾们全都是由她在照顾着,还得和虎视耽耽的司马寻周旋。 其他人也还好,毕竟司马寻怎么说也没那么大胆子,敢去招惹叶凌紫的妻妾。

但纪淑馨却是惟一例外,她身为纪晓华之女,身份特殊,本就是司马寻眼中 钉,加上又住得偏远,若出了事可真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呢!

本来当一直相安无事时,巫山神女戒心已经慢慢地放了下来,但最近不知怎 么搞的,敏锐的她感觉得到,司马寻又将注意力摆到了纪淑馨身上,虽是没有明 摆着对她不客气,但光是增加了在纪淑馨住处附近巡逻的次数,也叫巫山神女忍 不住存疑了,倒是纪淑馨却完全不当回事情,巫山神女只希望这是她武功重复之 后,内心修养也更深进,而不是哀莫大于心死的自闭。

虽然接触不多,但巫山神女和纪淑馨还算谈得来,善良的她绝不希望纪淑馨 继续难过下去,偏偏只要叶凌紫和纪晓华的敌对之意一天不去,纪淑馨的难过就 一天不可能消失,对这方面巫山神女真的是毫无办法。

站起了身子,巫山神女忍不住笑了出来,容颜无比灿烂,盼了这么久,叶凌 紫总算是回来了。远远看过去的他,虽是风霜之色难免,但看起来却远比下山前 更加成熟了许多,顾盼之间神光照人,颇有睥睨天下之态。

***    ***    ***    ***

才刚用过了洗尘宴,正当巫山神女要把叶凌紫拖到嫦娥仙子房里时,一个不 识相的家伙却跑了进来。

「启……启禀门主……」

连一句话也不说,司马寻向叶凌紫望了一眼,随即低下了头,那门人微微皱 了皱眉,似是有些欲言又止,才转向叶凌紫那边。

「启禀少侠,外头有……有人拜山……」

「选这么刚好的时间来拜山?是何方高人?」

「是……」那门人又望了望垂眉低首的司马寻,这才说出口:「是司马…… 司马空定。」

「是这败家子!」看叶凌紫沉思良久,没有说话,司马寻终于忍不住喊出了 口:「启禀公子,这人早已被逐出本门,无论武功地位都不足为虑,今日公子远 行方归,这等小事请让在下前去料理即可。」

「不不,」叶凌紫冷冷地笑了笑,站了起来:「我和他之间还有一笔旧帐要 清算,难得他这么特地打上门来,可不能令他失望啊!」

跟在叶凌紫身后走回了大厅,只见司马空定修长的身影立在窗前,正远眺着 山景,一身修洁的青色长衫纹风不动,虽然光只是看到背影,气势却都显得比以 前要稳沉许多,完全不像当日委曲在叶凌紫手下时的模样。

「已经被赶出了翔鹰门这么久,不知司马兄今日造访,有何指教?」

司马空定缓缓回头,巫山神女心中暗震,当日初访翔鹰门时,这个司马空定 猥琐得像是只磕头虫一般,使她完全没把这个人放在眼里,怎么想像得到今日的 他,气质竟有如脱胎换骨,如此的沉稳飘逸,虽然是单枪匹马深入敌境,却完全 没有一点的畏惧和动摇,轻松的好像只是纯粹来拜访好友一般。

不过更叫巫山神女加紧戒备的是,当司马空定的眼光缓缓扫过众人的当儿, 竟明显地窒了一窒,难不成他对纪淑馨仍有非份之想么?

「指教不敢,」司马空定淡淡一笑,慢慢地踱了过来,自然而然地坐到了椅 上:「只是当年之事,司马空定前来做个解决,如此而已。」

「解决?如何解决?」叶凌紫嘴角挂着不屑的冷笑。当年司马空定的武功就 已远非他敌手,这几年来叶凌紫游历江湖、降魔去恶,无论是经验武功都已更上 一层楼,这个人又怎会被他放在眼内?

「你我皆是江湖中人,自然是以武解决。」

巫山神女听得整个人都呆住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当年这人的武功和叶凌 紫可说得上是天差地远,完全没得比,而现在孤身上翔鹰门的司马空定竟敢说出 这样的话来,完完全全是一副不把叶凌紫等人放在眼里的高傲样儿,窗外守着的 翔鹰门人向着屋里打了个手势,显然并没有其他人跟来的痕迹,司马空定如此大 言,究竟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呢?

她转头一看,从入厅看到司马空定开始,司马寻就似呆了一般,不仅是一句 话也不说,更怔在当场,双眼闭上,不知在考虑着什么,而一旁的纪淑馨虽是柳 眉微蹙,却并不显惊慌,显然她也看好叶凌紫,并不把这一仗当成什么回事。

「好!凌紫正准备放出消息,三日后约战纪晓华于谷口天门坪,今日先就拿 你人头,当做给纪晓华的下马威!」叶凌紫语声刚落,人已经掠到了司马空定身 前,双手或爪或掌,接连向司马空定递招,出手又快又稳,大有宗师之风,连声 音都没有半点变化,在场众人若非亲见,真不敢相信这样几句话下来,叶凌紫已 经对着司马空定头脸连出了五、六招。

叶凌紫出招虽快,偏偏司马空定不慌不躁,只是摇头晃脑地就避过了险招, 甚至连脚步都没有动,嘴角仍挂着微微的笑意,好像是礼让地主般地让了叶凌紫 五招,随即飘身退开。

见快攻不下,叶凌紫冷哼一声,知道司马空定确实已大有长进,也准备将实 力拿出来了,只见他掌风虎虎,招式一改诡谲快速为沉凝扎实,一步一步慢慢向 司马空定欺去,将自己深厚的内力完完全全发挥出来,光是掌风就好像一堵墙一 般,围在场中激战的两人身畔,逼得司马空定无法自由自在地左右飘移。

而虽然没有硬接硬架,但司马空定也似是不甘示弱,竟硬撑般地站在当地, 只靠着愈来愈短的出手招式,卸开叶凌紫雄浑扎实的内力。

旁观众人只觉随着叶凌紫出手发掌,扑面而来的劲风愈来愈是强烈,刮面如 刀,连巫山殿的殿主们都忍不住后退了几步,功力最弱的夜樱殿主甚至是靠着巫 山神女才不致被挤出厅去。

一面运功抗御,巫山神女不由得心下骇然,在旁边的人已是如此难熬,场中 的司马空定却是连脸色都没怎么变化,出招之际虽是攻少守多,攻招愈来愈递不 出去,守式也愈来愈险,表面看来却是丝毫不落下风,和当年的他可说是判若两 人,他是怎么练到这等高超功夫的?

两人交手已过了两百招,叶凌紫的掌力却没有半点衰弱之像,反而愈来愈是 沉雄威猛,虽是出招愈来愈慢,招式转折之间却是愈来愈圆滑,看得出来这才是 叶凌紫这些年来在外头练成的真功夫。

司马空定修为虽也不俗,但内力终究是差了叶凌紫好大一截,加上又被逼得 无法施展身法轻功,只能以巧妙招式卸开叶凌紫的掌力,随着叶凌紫愈趋圆滑的 招式转折,其间之破绽愈来愈少,司马空定也愈来愈是险象环生,等到他接到第 三百招时,巫山神女才将七上八下的心放了下来,她总算能确定叶凌紫有胜无败 了。

激斗之间,叶凌紫突地一声长啸,双掌连拍,招式虽是平凡,内力却是浑厚 无比,教对手完全无法取巧卸劲,只能硬接硬架,司马空定才接了四掌,额上已 是汗珠飞洒,显然内力不及的他已无力对抗。

就在此时,叶凌紫突地眼前一暗,一个人影飞了出来,右掌轻飘飘地卸开了 他的掌力,掌心还带着一股吸力,不让叶凌紫缓出手再发招,同时右肘微曲,顶 住了叶凌紫另一掌的攻势,守势虽似轻飘无力,却是干净俐落,将叶凌紫雄厚的 掌力彻底卸开,没有一点力道能够推到来人和司马空定身上。

攻势一窒,叶凌紫心中一震,退了开去,这才发现扶着司马空定摇摇欲坠身 子,表情又似难过、又似解脱的人,竟就是司马寻!只见司马寻望着司马空定, 微微地摇了摇头,嘴角一抹笃定的笑意却一直未消。

「你们父子果然是一丘之貉,今天就一起魂归西天去吧!」

「那可不行,」司马寻淡淡地一笑,完全不一样了的声音虽不响亮,一旁的 纪淑馨却是如受雷殛,靠着巫山神女搀着才不致于软倒下来:「你我约战不是在 三天后吗?难不成叶公子这么快就反口了?」

听到了这句话,看着司马寻脸上那沉稳高傲的笑意,连处变不惊的巫山神女 都差点瘫坐下来了,其他人更是纷纷提高戒备,这声音众人都听得出来,面前的 司马寻竟会是纪晓华扮的!

「一切都得等到三天之后,天门坪再见了。」

轻轻松松地搀着司马空定,纪晓华竟就这般扬长而去,留下叶凌紫对着他逐 渐远去的背影咬牙切齿,不知是该动手好还是不该动手好。

***    ***    ***    ***

从纪晓华手中滑了下来,原本摇摇欲坠的司马空定站的直挺挺的,脸上也恢 复了血色,神色如常,方才负伤的模样竟似都是骗人的。

「师父……」

「什么都别说了。」转过了身去,纪晓华嘴角泛起了一丝苦笑,对这杰出弟 子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原本他是打算假冒司马寻的身份,混在叶凌紫身边,暗中在翔鹰门内大搞特 搞,弄出一堆事来,等到叶凌紫被玩得头昏脑胀之后再找机会给他最后的一击, 包保能搞得叶凌紫永不翻身;没想到司马空定竟故意上翔鹰门挑衅,逼叶凌紫动 手,赌的就是纪晓华绝对不会对徒儿落难视若无睹,当他落败时一定会自暴身份 动手救他。

从大厅中看到司马空定之后,纪晓华就了解了司马空定的用心,但心中几经 挣扎之下,他还是选择出手救人,纪晓华心中暗笑,这到底该说是自己心软呢? 还是该骂司马空定存心不良呢?或许在纪晓华心中也没个答案吧?

直挺挺地跪在纪晓华身后,闭目无声的司马空定此时心中也是思潮起伏。原 本他上翔鹰门的用意,一方面是因为自己功力大进,想试试自己的实力到了什么 地步,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挫挫叶凌紫的锐气,顺便看看叶凌紫学了什么玩意,还 要给那不顾他生死的司马寻一点颜色看看,以他的武功和对翔鹰门附近地理环境 的熟悉,若是全心想逃绝没有人能追得上他。

不料才一和叶凌紫打照面,他便看出来不太对劲,纪晓华的装扮瞒得了叶凌 紫那些不想和他打交道的妻妾,可绝瞒不了司马寻的亲生儿子,纪晓华的用心司 马空定一猜便知。

其实司马空定也清楚,若是双方明刀明枪的动手,武功上叶凌紫大概还可以 和纪晓华拼个不分胜负,毕竟叶凌紫年轻,内力也深厚;但若是敌暗我明,给纪 晓华在暗中尽情发挥他的老奸巨猾,让叶凌紫一方只能见招拆招的话,叶凌紫和 巫山神女等人再聪明几倍也要吃不完兜着走。

叶凌紫的存亡成败司马空定自是全不关心,但纪晓华虽不会对自己的女儿下 手,激动的叶凌紫却未必不会将气出在纪淑馨身上,因此司马空定当机立断,主 动对叶凌紫挑衅,硬是逼纪晓华暴露身份。不过,看纪晓华这样沉吟良久,司马 空定心下着实惴惴,真的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两人沉默良久,司马空定终究年轻气盛,忍不住沉默压逼的他还是主动开口 了。

「师父为空定硬接了叶凌紫一掌,不知……」

「没事。」纪晓华淡淡一笑,摇了摇手:「我在旁看了这么久,叶凌紫出力 发劲的节奏早被我看的清清楚楚,卸的轻轻松松,一点力道都没沾到身上。照他 方才的出手,我大致上也推测的出来,这家伙的武功究竟到达了什么程度,如果 他真的技止于此,三天之后不过是又让我多胜一次。」

司马空定心下叫糟,原本纪晓华若再胜叶凌紫,他该是兴高采烈,但以叶凌 紫高傲的个性,连续三次输在纪晓华手中,就算他能忍着不对纪淑馨出气,对她 也未必能保着好脸色,加上那一群将希望全放在他身上的妻妾,这下纪淑馨的日 子可要怎么过?

感觉到纪晓华的手轻轻地拍着他的肩头,司马空定仰起头来,只见纪晓华嘴 角挂着些许苦笑,表情并不比他开朗多少:「三天后,你一定要去天门坪,我要 当着所有人之面,把所有的帐一次算的清清楚楚。」

***    ***    ***    ***

太阳已经逐渐偏西,叶凌紫在山路上头慢慢地走着,身边只有巫山神女、丁 香殿主和纪淑馨跟着,嫦娥仙子仍然病着不能出门,其余的巫山殿主则被巫山神 女硬是劝着留了下来,但一向听话的丁香殿主这回却是任神女好说歹说,都要亲 眼看到这一仗。

至于纪淑馨呢?一路上她一直很沉默,脸色煞白。亲父与丈夫终归一战,大 家都知她心头难受,原先不论叶凌紫或巫山神女都不想带她过来,但纪淑馨却是 心意坚决,无论损伤的是那一方,她都要亲眼看到结果,绝对不肯逃避,怎么也 劝她不住的巫山神女虽然心中难免有些恼,却也暗自佩服她的坚强。

看着太阳缓缓地西行,叶凌紫的步伐也一点都没加快,这点是他从三日前说 出决定和纪晓华决战于天门坪时,就已经决定好的。

这趟下山周游武林,对叶凌紫而言是趟再重要不过的修练,他对武林争斗原 不陌生,但以往对敌时,从没遇上能接得住他十招的对手,他也只是用学得的招 式就轻松打发,完全不用动脑。

但在和纪晓华两回交手后,叶凌紫才发现,自己学到的招式和内力,或许在 纪晓华在上,但若论经验和心计,他的修为根本就不足以对抗此人的老奸巨猾, 因此他这回下山,不只是瞒住了自己身份,每一次遇上对手时,更在招式和运劲 上多所构思,内力或许进展不多,但无论是临敌经验或招式运用,无疑都精纯多 了。

更大的收获则是在心理方面,叶凌紫终于学会了如何去激怒对手,让对手失 去平常心的心理攻势。

这回也是一样,他从一早起床,就已经从派在天门坪附近的门人得到消息, 纪晓华竟是前一晚就已经到了天门坪,还好整以暇地摆好小几,放好茶具,一副 轻松模样。叶凌紫自不会急匆匆地赶去天门坪,他故意留在翔鹰门内,慢慢地等 到下午,才慢腾腾地走过去,看看当他到达天门坪时,等了一整天的纪晓华会焦 躁成什么样子,这才是他真正的手段。

慢慢地走近了山路出口,再过一个转弯就是天门坪了,叶凌紫突地止步,一 条身影已掠到了他跟前。

「如何?」

「启禀公子,他仍坐在那儿,只是刚刚起身动个几下,看来是有点儿忍不住 了。」

招手令部属退去,叶凌紫心中微微忐忑不安的心终于安了下来,不由得有些 得意,连老练如纪晓华也要忍不住动来动去,看来他的焦敌之策果然是收到了成 效,在翔鹰门的枯等终是有价值的。一想到当日和纪晓华两次交手,都没能讨得 了好去,而今日两人虽尚未动手,纪晓华心意已乱,自己这回可说是胜券在握、 万无一失,叶凌紫不由得嘴角含笑。

慢慢转过了山路出口,当叶凌紫和纪晓华终于四目相对的当儿,只见纪晓华 左手一挥,一杯香气四溢的茶已经慢慢地飞了过来,好像有条无形的线牵着般, 稳稳当当的。这一招无形的示威,叶凌紫已经不是头一回见到,第一次和这人在 翔鹰门的大厅见面时,他也是见面就来这一手,仔细想想,当日他之所以未占上 风,追根究底这下马威该算上一条。

轻松地接过了茶杯,叶凌紫一饮而尽,尽量表现得轻松闲适,但正当他想将 杯子送回纪晓华手上,表现出自己也有不弱于他的暗器手法时,叶凌紫的手却无 法自抑地凝在空中,动也动不得了,不只是手,整个人似乎都像是被人点了穴道 一般。

这倒不是纪晓华下了毒,而是叶凌紫品出了茶味,方才入口的茶味之甘,显 然纪晓华也是茶道好手,但这并不是令叶凌紫震惊的一点,让他忍不住呆若木鸡 的是,纪晓华砌茶的时间,竟算得这般准确!

一般而言,要砌好茶,用的一定是刚滚的水,可不能让水一直滚着,否则一 冲茶味便失,怎么也比不上刚滚的水冲的味美,但从方才入口的茶味来看,他用 来砌茶的水竟是刚滚的,纪晓华在此等了那么久,也不曾见什么人来向他报信说 话,此人却能将他到达的时间算得刚刚好,连开始烧水的时间都一分一秒不差。

叶凌紫不禁心中微颤,原本兴高采烈的心猛地坠下,难不成自己这回的行动 又落入了纪晓华算中?

轻轻地拍了拍小几,纪晓华指了指几前的坐席:「叶公子请坐,这回晓华来 天门坪赴约可是算帐来着。你我先把我们之间的帐算清,才来好好较上一场,否 则就和一般人物争强斗胜没什么两样了,你说是不是?」

听纪晓华说的这般冠冕堂皇,完全依足了武林规矩,根本无隙可寻,叶凌紫 微哼一声,偏也无话可说,只得慢慢地走了过去,坐到了纪晓华身前。

缓缓地斟了杯茶放到叶凌紫面前,纪晓华微微含笑,完全不像是来动手的, 反而似是好友相约品茗一般。看到纪晓华的神情,叶凌紫猛地一醒,他知道自己 已落了下风,纪晓华藉着泡好茶来相待自己,不露痕迹地露了一手,而他的心却 是沉浮不定,还安不下来,若是当真动手,以纪晓华的实力,自己岂能讨得了好 去?

将纪晓华递来的茶一口饮干,叶凌紫吁了一口气,将心安定下来。

「你说说看,要算什么帐?」

「就是我们之间的帐,」纪晓华抬起头,望了望场边脸色泛白、紧咬着唇的 纪淑馨,嘴角浮着一丝莫测高深的笑意:「我想弄清楚,到底为什么我们非战不 可?叶少侠武林名人,领袖正道,应该可以给我一个理由充分的答案。」

一听到是这个问题,叶凌紫可怔了,他怎么也没想到会被问到这个,而且更 麻烦的是,自己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无论家门之仇,或是当年翔鹰门嫁祸 自己,都是司马寻一手弄出来的事情,自己既不追究司马寻,找上纪晓华也没道 理。

翔鹰门暗椿之多,遍布天下,虽是颇有席卷武林之势,但此事已远,何况当 时翔鹰门为恶也不多,要拿这当理由藉口未免勉强;要说是为了两次输在他手下 嘛?这更是倒果为因,叶凌紫根本就说不出口。

心中一面想着理由,叶凌紫也微微地猜到了纪晓华提这问题的用意,如果他 提不出一个确实有理的理由,那么纪晓华理直气壮,他却是气势已沮,这一架未 打起来他气势已先输了三成。

「辱妻之恨……」叶凌紫深深地吸了口气,将声音压低,虽是将心神全放在 一几之隔的纪晓华身上,但他也不是完全没有感觉,从看到纪晓华开始,丁香殿 主的眼中仿佛可以喷出火来一般,显然满腔恨意并没有随着时间消失半分。

只是丁香殿主也顾忌着身旁的纪淑馨,没有说话,倒不是纪淑馨对她有什么 威胁,而是这段日子以来纪淑馨对她一直是恭敬有加,不用想也看得出来她想为 父补偿,再怎么说善良的丁香殿主也没办法完全不将她的心意放在心上,此刻丁 香殿主的心可矛盾得很呢!

「原来是这个理由……」纪晓华心中微微一寒,这个理由倒是理所当然。当 日他扮为司马寻,混入翔鹰门后,把巫山殿的几位殿主弄上了床,连嫦娥仙子都 不曾逃出他的掌心,倒也不全为了满足情欲,更重要的是暗埋伏笔,给叶凌紫带 来麻烦。

原先,他是有好多计划的,但为了救司马空定而露了身份,计划几乎全给破 坏,再没有机会实施,否则以纪晓华的作风,才不会这么光明正大的接受叶凌紫 的约战呢!

偏偏是没有考虑到,早先撒下的种子,会在这最不该出现的时候发芽。

「不过这其实也不算理由了,丁香姐姐当日虽因你之故,身心皆受钜创,但 你也赔了个女儿出来,看在淑馨和丁香姐姐交好的份上,这件事算我们扯平。」 叶凌紫微微提高了声音,让一旁的纪淑馨也能听到他的话。

「这样……这样就好了……」表面上完全不为所动,心中可实是暗吁了一大 口气,纪晓华这下可放心了,原来叶凌紫指的是这回事!看来嫦娥仙子和巫山殿 的几位殿主反应一如他预想,并没有主动将被他玩弄的事情向叶凌紫托出。不过 看叶凌紫竟能心平气和地说出这些话,显然他心中已经释然,这一架看来是没得 打了。

轻轻拍了拍桌面,纪晓华身形端坐不动,身子却缓缓地飘了出去,声音远远 地、淡淡地传了回来:「既然这样,你我就没理由再战,淑馨就交给你,给我好 好照顾她吧!」

看着纪晓华远去的身影,叶凌紫微微地苦笑出来,对这人他还真是不知该生 气还是该佩服,若论心计他还是远逊纪晓华,若非亲情难舍,纪晓华仍怜爱着纪 淑馨,今天这一战打下去,他的胜算实在是不大啊!

算了,和他之间的事,就这样结束也好。叶凌紫慢慢走回纪淑馨身边,轻轻 地搂了她一下:「我们回去吧!」

【完】 ---------- 紫玉仙女 (全) 作者:紫恋                紫玉仙女

作者:紫恋 来源:羔羊情色书斋

(全四章) ----------                  (1)

大街上头,一大群路人正在围观一个旗竿,还不断七手八脚的指指点点,即 使再远的人,只要眼睛没有问题,就可以看到竿上吊着截成两段的单刀,那雕得 诡异莫名的刀柄,正是这一带绿林领袖阴刀门的标志。

阴刀门在这一带作威作福,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因为他们的势力实在 太大,众人皆敢怒而不敢言,连地方官府都不太敢去招惹,却不知是哪儿来的人 竟敢这么光明正大的挑衅,有些胆小怕事的人光看到这景象,已经是脚底发冷, 赶着回家收拾行李,准备逃之夭夭了,但还是有些不怕事的,仍在那儿讨论。

断刀下垂着一条长长的布幕,向阴刀门这么样正式挑衅的,原来是天山门下 的「紫玉仙姑」琴嫣然,众人虽不是武林人物,但这位仙姑的名号实在太大,想 不知道都不行。

这位仙姑琴嫣然出江湖才不过半年,手下解决的黑道高手已经近百数,出名 的嫉恶如仇,加上她受业于天山姥姥,光辈分就可以和少林武当的掌门人平等论 交,武功更是高明无比,公推为武林新一辈的第一高手,以这人的名气和实力, 怪不得敢向阴刀门发出战帖。

「不好了,快逃,快逃!」远处的声音充满了惶急,但是却持续不了多久, 在一声惨叫之后,随即化作沉默,围观的众人也猜得到是怎么回事情,说时迟, 那时快,围观的人山人海几乎是立刻就消失无踪了,空荡荡的广场上只剩下那两 截单刀和布幕飘扬着。

马速奇快,几乎是马蹄声一扬起,骑士已经到了旗竿下面,只见那人手微微 一动,躲在暗处的人还没看到他出刀,旗竿已经断成了两截,上面那截缓缓地滑 了下来,嗒的一声触到地面。那人收起了布幕,正待要走,后面几骑身影已经赶 了上来。

「参见副门主。」后来的骑士滚鞍下马施礼。

几个大胆隐在暗处的人才知道,怪不得这人的身手那么好,原来他就是阴刀 门的副门主、绿林出名的悍将「铁面刀」杜伤阳,此人虽是后起之秀,但武功之 强,在阴刀门中仅次于门主「七环刀」江上清,连阴刀门创门时的元老四大护法 在他面前也是百依百顺,丝毫不敢倚老卖老。

「哼!」杜伤阳冷冷哼出声来,冷峻的脸上完全没有一丝表情,冰冷的眼光 光是从眼前的几人身上溜过,就让他们有如置身冰窖般情不自禁地打起了寒颤, 禁不住叩头如捣蒜,却没有人敢在杜伤阳之前打破这片寒冰刺骨般的冷漠。

「查出来了吗?」好不容易,冰冷的视线才离开他们,射在那布幕上头,锐 利到像是要刺穿它,跪着的几个人这才暗中吁了口气。

「是。是南七里分舵的分舵主云淦,昨日,琴嫣然那泼妇单枪匹马直捣南七 里分舵,将云分舵主以下数十人全部废去武功,还声言下一个就是西十三里的分 舵,四位护法已经起程前去协防了。」

「哦?」声音仍是冷冷的,但杜伤阳的心中却已陷入了沉思,他出道以来未 逢敌手,除了江上清外没人能抵挡他刀中夹掌、威力无穷的「铁面刀」十七式, 但琴嫣然可是天山姥姥的亲传弟子,那天山姥姥虽是近一甲子不下天山,但武功 威望却是武林第一,她所调教出来的门人想必不会差到哪儿去,或许这琴嫣然是 个强敌。

「副门主不必担心,那琴泼妇武功再高,终究是新入江湖的雏儿,四大护法 出马必是手到擒来。听说这琴泼妇人虽泼辣,但容貌极美,正好合门主的胃口, 想必副门主也是喜欢的……」

「够了!」杜伤阳的声音仍是冷冷的,眼角微扫着四周房屋中亮起的火光, 被人这么强烈的挑衅,怪不得有些弟兄会忍不住,在一旁的人家发泄一下,被杀 被烧的人惊慌的呼叫声隐隐传入了耳内,虽然杜伤阳还不太习惯这样,不过也没 什么阻止的理由,反正这也是众人动手前的习惯!「先回总舵再说。」

***    ***    ***    ***

就算是杜伤阳也有伤脑筋的时刻,当他回到总舵时,一个坏消息正等着他, 在大厅中来回踱步的江上清,头发简直就要一夜白头了。

「参见门主。」

「够了,伤阳。你来看看,本门的四大护法,竟然连一个刚出道的琴嫣然都 对付不了,被她牵得团团转!那琴妖女真够奸狡的,放话说要对西十三里的分舵 动手,人却在南三里分舵出现,搞得我们鸡飞狗跳。我已听玄阳的意思,让四大 护法分别向四方分舵进发,无论琴妖女攻击哪里都可以立即反应,你看怎样?」

「中计了。」杜伤阳的声音依旧冷冷的。「琴嫣然之所以放这种风声出来, 就是为了让四大护法分散开来,谁不知本门四大护法的合击四象阵威力无穷?想 必此刻分散开来的人已经有人遭了毒手。」

「报告!」一个探子冲了进来,向江上清一施礼,随即报出了杜伤阳已经猜 到大半的噩耗,「四大护法被琴嫣然那妖女伏杀,先后毙命,现在西十三里、南 四里、北五里和东九里四处分舵已经被破。」

「什么?」江上清真是气的怒发冲冠,他眼睛瞪得大大的,几乎想把这探子 给掐死,杜伤阳这才插进了话来。

「请门主息怒,伤阳这就出马,接受琴嫣然的挑战。」

「你可必胜她吗?那琴妖女得天山姥姥真传,武功可厉害得紧呢!」

「门主放心,伤阳有办法的。」江伤阳冷冷的嘴角泛起了一丝阴沉的笑意, 看得室中的人不禁打了个寒颤。

***    ***    ***    ***

十里坡前两人对峙,已经数不清是第几次的攻势了,收招后的杜伤阳摆好架 势,外表看来像是什么事都没有,无法遏制的喘息声却还是奔出了口,连胸口也 禁制不住的起伏着,别人看不到的背心里更是冷汗直流,显然是疲累已极,对面 一身白衣白裙、连面纱都是白色的女子却还是半点声息都不出,完全不当一回事 的清雅自若,就好像刚刚挡住杜伤阳的绝招完全没用到半点体力的样子。

这样下去不行,杜伤阳边喘边想,手中的刀似是愈来愈重,靠两只手强撑着 才不致于落到地上去,疲累的情况却是再也无法隐藏了,他原就想到这会是一场 苦战,想不到的却是琴嫣然的武功实力,不但招式精妙,内力更是深厚无匹,完 全不像二十来岁的女郎。

杜伤阳几乎可以确定,琴嫣然的内力必有奇遇,这种深厚内力就算是天山姥 姥自幼传授,全心全力的栽培也不可能,如果不是服了什么灵芝妙药,就是从小 被天山姥姥伐筋洗髓、易筋锻骨,否则以他杜伤阳之好斗、江湖经验之丰,怎可 能会无论内力招式都斗不过她呢?

最让杜伤阳血气上冲的是,琴嫣然明明是占尽了优势,却完全没有主动出手 过,只是轻轻松松、若无其事地挡格或避过杜伤阳的杀招,他的铁面刀法外传有 十七招,但事实上冷静深沉的杜伤阳还留了三招救命的杀着,连和江上清切磋时 也从没有使出过。

那可是他的看家本领,不到最后关头绝不出手的,没想到琴嫣然竟还是随手 轻松化解,只是在化解时微嗯一声,好像只有这三招还像点样子似的,这种完全 不放他在眼中的淡漠,才是最让心高气傲的杜伤阳气苦的一点。

看来不使出最后的绝招是不行了,装着还在喘息,把刀向后收,藏在身体之 后,一双冰冷的眼神就像是决死招式的前兆,杜伤阳握刀的手心肌肉微一用力, 按动了刀内的机括,原先藏在刀柄内的药液慢慢地流了出来,浸透了刀身。

这招相当阴毒,若不到最后的最后,杜伤阳原是不愿意用的,但是他已在江 上清面前夸下了海口,若对付不了琴嫣然,他可没脸去面对江上清,时值此刻, 也不得不用上毒招了。刀内的毒液是他特别配制的,表面上无色无臭,毒性也算 不上是见血封喉的奇毒,但毒性却如附骨之蛆,只要你的兵器或衣衫沾到了,便 会逐步蔓延,片刻间便化入肌肤之中,无论什么仙丹妙药都无法根除。

大喝一声,杜伤阳整个人撞了过去,单刀却还是隐在身后,完全是打算以身 子挡着敌手的招式,再图进招,这招使出来已经不是死中求生,而是同归于尽。

似是料不到杜伤阳如此悍勇,琴嫣然的反应稍慢了些,她的武功内力都远在 杜伤阳之上,对这战原已是十拿九稳,但她身属名门正派,受天山姥姥教诲,除 非是不得不然,或是敌手实是大奸巨恶,否则动手时多留余地,对敌人一向少下 杀手。

杜伤阳出道不久,为恶并不多,因此琴嫣然只是拆招挡格,便是希望他知难 而退,从此退出阴刀门,反正他也才是新加入而已,也难想像他会用命去搏。就 在琴嫣然迟疑之际,杜伤阳的人影已到眼前,逼得她不得不出全力应招。

人影一闪即逝,转瞬间两人已换了位置,杜伤阳冷哼一声,连一句话都没来 得及说就倒落尘埃,成了琴嫣然的剑下亡魂。琴嫣然叹了口气,望向自己长剑上 那一丝血迹,还有袖口被他一刀撕扯开的寸许小口子,阴刀门虽说是肆虐已久, 但大多是门主江上清和四大护法搞的鬼,新近入门的杜伤阳为恶不多,她原是不 想杀他的。

乌亮透明的似可看穿人心的美眸,向着树上撇了一眼,琴嫣然知道,有个人 在那儿看着这一战的过程,那青年文士从她开始对阴刀门动手起就一直跟着她, 虽是远远的跟着,却是甩也甩不掉,若非看他没什么恶意,只怕琴嫣然已经动手 赶人了。

偏偏就在眼光偏离的一刹,原应死透的杜伤阳从地上猛地弹起,单刀用尽了 全身之力,向琴嫣然的背后刺去。他受了致命伤,但经验老到的他却还在待机, 准备再给她一招。琴嫣然武功虽高,但对这种伏袭却实在是没什么经验,待得听 到耳后风起,要回身应敌已是不足,急忙中点地的双脚一立,整个人向前俯了下 去,只要离开杜伤阳这一招的范围,拼着背后受伤,琴嫣然也能弹离开去。

眼看杜伤阳这招就要得手了,突地一声轻响,一支兵刃后发先至,打落了杜 伤阳的单刀,虽是远远的出手,劲道却大的异乎寻常,杜伤阳的全力一击的劲道 竟整个被破了开来,整个人随劲打横飞去,落地后就好像被钉入了地一般,再也 挣动不了了。

「多谢你了。」心中暗喊了一句好险,看着砍在脚边的单刀只差半寸而已, 她差点就避不过这招,琴嫣然微微颔首,向着跳下来的文士打了个招呼。

微微摇了摇手,嘴角微微一笑,青年文士似是要琴嫣然不必谢,弯下身去想 将单刀上的一支扇骨收回。突地青年文士眼睛一亮,连扇骨也不收了,手中的折 扇咻的一收,扇身飞滑出来,递向琴嫣然袖上,使的竟是五台山正宗的一招圆转 如意,只是将刀法化成了折扇来用,但折扇一出,威力凝炼,显然此人武功也有 不弱的修为,但在琴嫣然眼中,这实力不过尔尔罢了,只不过稍胜杜伤阳一筹。

一方面知道此人武功远不如自己,他又刚刚救过她一次,琴嫣然知道此人行 动虽急,却没有敌意,伸出的手竟没有半分颤动,就这样任得他折扇划上她的衣 袖。

轻轻地一转,在琴嫣然袖上划了一圈,一小块白纱落了下来,只见白纱飘然 落下,但还没到地,被白纱笼罩范围中的青草已经枯黄了。琴嫣然面纱下的脸不 由一阵汗颜,显然杜伤阳刚刚那一划,已经在她的衣衫上留下了毒,假若自己不 察,那毒必会顺经脉而上,纵然可解也要花费一番心思,不由得更对这人心怀感 激,若方才被杜伤阳那刀伤到,只怕毒性入血更是难治。

琴嫣然才抬起头来,那人已经去得远了,连一句话都没有留下,想到那人方 才的模样,琴嫣然也知道他是害羞,虽然面纱罩着,但琴嫣然的美貌却早已在武 林中传开了,追求者不绝如缕,或许他也是其中一员吧!

下次若再遇上,可要给他个好脸色看,不过看着倒毙地上的杜伤阳,琴嫣然 深自警惕,下次一定要小心,可能没有再一次的好运了。

***    ***    ***    ***

听到客栈内沸沸汤汤的传闻,原本只是清静自食的琴嫣然,在听到其中一个 名字后,举杯的纤手微微一痛,手中的小杯已在不知不觉间捏破了个口子,她放 下杯子,提起注意力,仔细地听着旁人的说话。

前些日子诛杀了阴刀门的副门主杜伤阳,她原料到阴刀门会有报复性的攻势 或许还会倾巢而出,因此她也不主动出击,就在距离阴刀门总舵里许的小亭内等 着,除了日常三餐和歇宿外,完完全全就是守株待兔的架势。

没想到亭中苦等了几日,阴刀门却连一点动静也没有,琴嫣然原百思不得其 解,现在她可听出来了。

原来阴刀门并不是放弃了冤仇,但江上清也自知武功和杜伤阳不过伯仲,和 琴嫣然交手怕也讨不了好,因此完全没有自己动手的打算,只是聘了几名黑道杀 手,准备来找琴嫣然的麻烦,如果能胜她最好,就算胜不了她,也能给阴刀门一 点喘息的时间。

其中「血衣杀手」白环青和「人诛」祝羽然虽是成名已久,在琴嫣然而言却 不算什么,倒是听到连「邪幻公子」也受聘出手,让琴嫣然不得不小心在意。

这「邪幻公子」不是出名的杀手,却是个邪淫之辈,出道虽然不久,江湖上 也不知有多少女侠的清白毁在他手中了,神秘莫测、难以捉摸不说,最可怕的是 被这个人看上的女子,绝不只受创一次而已,只要被「邪幻公子」沾上了,他一 定会将女子尽情玩弄,以他邪门至极的技巧,让肉体的春情摧破羞耻心,使得女 子的身心尽被侵占,在由恨生爱、恋奸情热之后,他才将玩过的女子狠心抛弃, 使她们无论身心都受创至巨、难以平复。

天山门下有一位女侠赵雅菁,辈分上算是琴嫣然的师侄孙,曾经和这人交手 过,而后自然也被「邪幻公子」给玩了,不但屡次被侵犯,还被他以下流的采补 之术采去精元,内功亏损极重,在勉力逃回天山之后,到现在还卧床不起,琴嫣 然曾听过赵雅菁说过,她是怎么被那「邪幻公子」所玩弄的……

……虽是一个人在人迹罕至的山路上踽踽独行,但清秀少女的表情间却看不 到一丝惶惧,清秀的瓜子脸上反而还带着一丝笑意,文雅清秀的模样还含着些许 天真,但不离手的长剑却让她看来多了几分英挺,少了几许娇弱。

赵雅菁自下天山之后,手刃了不少恶徒,很快就闯出了名号,像她这样的英 雌女侠,若是怕走夜路怎么成?何况这条路虽是偏僻,没有什么人烟,却正好符 合了赵雅菁想清静的心情,反正无论如何,会在这种僻路上出现的小毛贼,多半 也不怎么厉害。

走了这么久,也是会累的,赵雅菁倚着一棵大树,深深地吁了口气,慢慢地 调匀了呼吸,虽然没有那种福分,可以像师叔祖她们自幼就被伐筋洗髓,以致内 力突飞猛进,但她在年轻一辈中也算是有天分的,功力虽是限于年轻,还算不上 精深,招式之精巧却足以弥补这缺点,她的对手中不乏较她功力深厚之辈,但在 交手后无一不被赵雅菁的天山绝招所败。

心中暗叫一声糟榚,还来不及有什么反应,斗大的雨滴已经扑头扑脸地打了 下来。

虽然赵雅菁隐在树下,照理说不会被雨水直接侵袭,但是雨实在是太大,这 枝繁叶茂的大树在如此天威之下,简直就像不存在似的,加上赵雅菁急着赶路, 完全不注意到天候,根本就来不及取出包袱中的蓑衣,转瞬间衣衫已经没一处是 干的了。若不是赵雅菁反应快,及时将包袱塞入了树洞,只怕连包袱之中的干衣 也要泡汤了。

像要融入树中似地向树干挤着,赵雅菁一边躲着雨,一边运功抵御着雨中的 寒意,好不容易身子才暖了下来,淋雨已经是够倒霉的了,如果因为淋雨而受了 风寒,在武林中那可是大笑话一则。

虽然是大雨之中,但运功时的练武人耳目特别灵敏,赵雅菁只觉心中暗跳, 一缕很奇怪的声音滑入了她耳内。那是她平常绝听不到的声音,不像是说话,也 不像是音乐,就似是异性之间的相互勾引、情意绵绵,接着一转而为男女间欢合 喘息之声,虽然是正道中人所不齿的偷情苟合,但欢愉之情丝毫不减,反而似是 更强烈了,情浓欲烈处让只听到丝毫的她也不禁脸红。

大雨倾盆之中,本来赵雅菁不该管这事儿的,但是少女的好奇心重,加上她 这次赶夜路前往杭州,就是为了她的密友,号称「杭州三仙」的三位美女之一, 西云派的副掌门女侠骆冰芸失踪的事情。

那杭州三仙,乃是骆冰芸、谢卿霞和斳婷依三人,不只是美名在外、艳冠桃 李,其中骆冰芸和谢卿霞更是出名的武功高手,而斳婷依虽然不会武功,但她却 是临云派掌门范祥未过门的儿媳,身边护卫的高手无数,这回斳婷依和骆冰芸却 先后失踪,不只气煞了范祥,更使得谢卿霞所属的飞云门下危危颤颤,深怕连谢 卿霞也出事。

这事虽发生在杭州,但不过数日间已经传遍了中原,连赵雅菁原先对骆冰芸 的武功绝对有信心,到现在还是放不下心,自己往杭州去了。

不舍地看了看树洞中的包袱,赵雅菁深深吸了口气,冒着大雨跃上了树顶, 聚精会神地搜寻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幸好此时雨已小了些,声音也清晰多了,只 见赵雅菁身法如电,直向西北方奔去,万马奔腾般的大雨似是完全没法阻挡她似 的。

虽然赵雅菁身法相当快,但是距离实在太远,若不是女子的声音实在太过投 入和激情,完全是旁若无人的享乐着,恣意地娇呼着肉欲的美妙,或许连赵雅菁 也无法发现那地点。

等到赵雅菁疾奔了个把时辰,终于接近了那小小的山屋时,女子的声音已经 是换了第三个人,虽然人不一样声音也不同,但声音中传出的却是一样的激情、 欢愉和满足,混着男人若无其事的轻喘,显然这男人的性能力极强,连着弄爽了 两位女子,还似是没事人儿。

湿透的衣裳紧贴在身上,露出了苗条玲珑的娇躯,赵雅菁虽是在天山出生, 天山门人一般身高都比中原人高得多,但赵雅菁在天山门下却算是娇小个子,但 那远较中原女子修长的胴体,还是满耐看的。

一路奔来,赵雅菁越听越是清楚,被那男人弄爽了的第二位女郎,声音她竟 好像在哪儿听过似的,那好奇使得赵雅菁抑住羞怯,勉强自己去窥视屋内。

在大雨滂沱之中,轻声缓步地让雨声掩住她的脚步声,赵雅菁勉强抑住急躁 的心,慢慢贴近了窗边,偷偷地朝内看去,一看之下她差点要叫出来!

原先她也猜想过房内会是个什么景象,但真看了之后却还是难掩惊动,屋内 的陈设简单,只有一桌一椅、一张好大的床和一个梳妆台,但那大床之上的景象 却实在是惊心动魄,一个男子正将一位娇弱不胜的美貌少女压在身下,恣意地攻 插着她的嫩穴,蹂躏得她香汗淋淋、喘叫不已。

虽然看来像是那男子在强攻猛进,但从那少女的嫩躯泛红、娇吟喘息声中的 句句恳求以及纤弱胴体的拼命扭顶迎合,葱葱玉指更是饥渴难耐在抓在他背上, 可见那少女的享受已经到达极点,她可不是被男人强奸,而是主动奉迎的,无比 的快感正冲击着她的身心,让她完全弃去了清纯少女的娇羞柔怯,尽情地奉献自 己,热情地享受着那肉欲的快感激情。

床上另外倒着两位赤裸的绝色美女,一位是仰躺着成个大字形,另一位则趴 伏在那儿,只有脸朝向窗边,眼光中却是茫然的,胸前的双峰却急急的起伏着, 显然她们虽已经在男人的攻陷之中得到了高潮,在男人离开后却还在享受着那甜 蜜的余韵。

三女都被奸的眉花眼笑,对那男子的眼光满是爱恋情浓,虽然都是赤裸裸的 一丝不挂,在寒雨之中小屋内却是春意盎然,完全没有一点寒意。

不过最让赵雅菁差点尖声叫出来的,是仰躺着的少女眉目如画的脸蛋儿,虽 然表情并不熟悉,但赵雅菁绝对不会看错的,那女子分明就是据传已经失踪的骆 冰芸!她雪白的玉腿上并没有落红的痕迹,轻抖着的玉腿看来是无比柔弱,显然 这并不是她第一次被男人干了,不过从她眉目之间的满足和快乐,完全没有一点 勉强,显然正是恋奸情热之中,无论如何也离不开那男人了。

虽然骆冰芸是出色的美女,现在赤裸裸的更是风姿诱人,云雨之后的撩人艳 色更是笔墨难以形容,连赵雅菁看了都要心头小鹿乱撞,但另两位美女的姿色美 貌却完全不比骆冰芸逊色,甚至还有过之,显然在这屋内享乐、娇吟、快活的三 位绝色美女,就是美名在外的杭州三仙。

「好美……啊……好哥哥……我快……我快死了……啊喔……你好猛哟…… 哎……好哥哥……你杀的妹妹我……我快不行了……哎……」斳婷依的喘息声不 断传出,虽然嘴上说快不行了,胴体的迎合动作却没有丝毫的迟疑,反而更是强 烈地迎上他的深深攻势,快乐地享受着男人不知第几次的挞伐,每一下都重重地 肏着她体内的最深处。

那声音威力十足,一声一声都重重地打入了赵雅菁芳心,让她不知如何是好 地旁观着,虽然雨滴还是不停地落在她的身上,浸湿着她愈来愈火热的娇躯,但 赵雅菁非但没有入屋阻止,反而是看的更目瞪口呆,甚至慢慢开始幻想着,若是 屋内的那男人在「宰」完了三位美女后还未餍足,要拿自己来「开刀」时,她要 怎么样反应他的动作、怎么样迎接他的深入。

从骆冰芸的脸上赵雅菁看到了,什么才叫做真正的性爱,那表情才真是女人 的绝顶仙境啊!

「太……实在太美……太美妙了……啊……好哥哥……唔唔……你怎么…… 怎么这么硬……这么粗……这么厉害……我要……唔唔……我又要……我又要死 了……啊……」

完全不会武功的斳婷依,在床上的持久力,自是不如内功精深的骆冰芸和谢 卿霞,若非那男人连宰两位美女,为了让斳婷依陷入狂欢,一开始时还自抑了不 少,否则娇弱纤细犹如花瓣的斳婷依怎么会撑得到现在呢?她再也顶挺不起了, 酡红的眉宇之间尽是高潮泄身时的甜蜜娇媚,在一声长长的嘶叫声后,斳婷依软 瘫了下来,原本望着男人那充满爱恋欲火的眼神终于也茫然了。

正当咬牙旁观的赵雅菁不由得担心,那娇弱的少女要如何承受男人再一波的 攻势时,那男人却温柔而甜蜜地轻按着斳婷依纤巧美挺的丁香美乳,惹得斳婷依 娇声轻吟,慢慢地退了出来,瞪大了眼的赵雅菁这才发现,身形娇小的斳婷依刚 刚竟然承受着这么粗长巨大的性具啊!

看来这男人也算是怜香惜玉的,否则以他这般恐怖的宝贝,这般厉害的持久 力,内功精深的骆冰芸、谢卿霞都要受不了,更遑论娇滴滴的斳婷依了。

只见那男人轻轻地一拧手指,原本出名心高气傲的谢卿霞竟乖乖地勉力爬到 了他身边,保持着隆臀高挺的媚艳姿态,任大量的津液流在腿上,红润的嫩穴正 对着窗外的赵雅菁,就这样吻上了那根巨挺的性具,柔媚无比地吮吸了起来。

另一边的骆冰芸也不甘示弱,似要和谢卿霞比赛谁能取悦男人似的,拖着疲 惫的胴体滚到那男人身上,甜蜜地和他接着热吻,任凭他的手在身上恣意抚摸, 好久才轻轻拍上了谢卿霞的裸肩,在她依依不舍离开的一瞬间,男人双手已经扶 住骆冰芸的纤腰,让她保持着坐姿,重重的沉坐下去。

只听得骆冰芸一阵欢喜的尖叫,双眼登时翻白,显然已经重游那美妙无比的 仙境,她的嫩穴瞬时已被深深地贯穿!

就在骆冰芸满足地软瘫下来时,男人也似是吁出了一口大气,抱着酥麻的骆 冰芸躺下来喘息。

窗外旁观许久的赵雅菁这才发现糟榚,这男人看来不只是床笫功夫高明,连 下流的采补之术恐怕也相当不弱,从他的肉体皮肤光滑强壮,而纵欲之后的骆冰 芸和谢卿霞却不只是泄精后的酥软无力而已,眼角还有着微微的晕黑,眼下更有 着几不可见的眼袋,仿佛已瘦了不少就是明证。

显然两人的功力都已经被他夺了不少,那斳婷依因为不会武功,这男人对她 不只没有采补,看来还「滋润」了她不少,让她光润的肌肤更增滑嫩。

差点沉醉了的赵雅菁心下猛省,原已伸入裤中,在股间滑动的玉手赶忙抽了 出来,这样下去不行,虽说骆冰芸正热恋着这男子,但若是他再对骆冰芸用上采 补之术,严重的话会把骆冰芸一条小命送掉,轻点的也会让她精元大失,至于谢 卿霞和斳婷依,就当是她顺便救的吧!

就只是这样猛省一下而已,当赵雅菁的注意力再次回到床上时,大大的床上 只剩下三位一丝不挂的美女瘫慵着,展现着女体无比的风情魅力。

赵雅菁知道不妙,那人既然能让武功高明的骆冰芸和谢卿霞心甘情愿、完全 不顾羞耻地和男人野合,武功自是极高,即便是这么大雨掩护,等到做完爱后, 耳目恢复聪明,她的形迹必会暴露的,但是赵雅菁想反应已经来不及了,她颈后 大椎穴上突地一麻,全身登时酸软,湿滑软柔的胴体似若无力地滑入背后男人的 怀中。

「看你,淋了这么久的雨,整个人都湿了呢!进来吧!我会让你全身都『暖 和』的。」

男人轻声地笑着,火热的男性气息热热地烘在赵雅菁的耳后,一只手贴着赵 雅菁湿透的衣裳,从她的背慢慢滑下,在赵雅菁的腰际揉了几下,一股热力绵绵 郁郁地传了进来。

赵雅菁原已旁观的春心微荡,被男人这一撩拨,哪里还能抵抗?

抱着胴体酸软的赵雅菁走到床前,男人并没有急色地将赵雅菁压倒床上,扯 开她湿透的衣裳,彻底地侵犯她的肉体,只是一只手擒着赵雅菁的颈后,另一只 手既温柔又火热地抚摸着赵雅菁的全身,摸的她娇吟出声。

对这男人带着美女进来上下其手,床上的三女好像已经看惯似的,只有认出 赵雅菁的骆冰芸有些讶异,但她非但没有阻止男人的行动,反而是微笑默许,好 像她很希望赵雅菁也被抱上床来共效于飞似的。

「你……你是谁……放开我!不要……」头一次被男人抚爱周身,赵雅菁只 觉每寸肌肤都发着热,好像快要融化了,不由自主地呻吟出来,她知道这男人绝 不是个正派人物,但她浑身烧烫烫的、脸儿红扑扑的,修长的玉腿软绵绵的,完 全已经失去了护守的力气。

「乖一点嘛!」男人笑了笑,抚着赵雅菁周身的手心好似烧起了一把火般, 逐渐地灼烫起来,不知不觉间他已经一件一件地,褪去了赵雅菁全身的衣裳,从 衣裤到小衣,一件一件地滑脱下来,赵雅菁颀长的身材再也没有一丝掩盖,她的 身材只比这男人矮了小半个头,若不是淋了雨,加上又旁观了那么激烈的场面, 全身都没有力气,加上又是半推半就,否则男人怎么那么容易轻薄她呢?

温柔地抚摸着赵雅菁赤裸的肌肤,滑不留手的感觉真是触感极佳,男人嘴角 浮起了一丝笑意,似是发觉了什么。

「冰芸,你认得她吗?这位美丽的姑娘是谁啊?」

「她……她是天山门下的赵雅菁……」骆冰芸的声音还沉醉着,又软又滑的 像江南的菱儿一般。

「原来是她。那好,就由你来让她好好的『乖』一下吧!看在她是你的朋友 份上,我给冰芸你一点时间,好好的逗她。」

天啊!不要折磨我了。赵雅菁心中叫着,在听了男人的命令之后,骆冰芸竟 顺从地挨了过来,纤小的嘴儿轻轻地吻着赵雅菁发烫的嫩颊,纤手更是温柔无比 地抚在赵雅菁的双乳上头。

而男人并没有放开她,不只是口中的热气温温热热地烘着她的耳后,空出来 的那只手更滑上了赵雅菁紧挺高翘的圆臀,爱不释手地抚揉着,虽然是那么多肉 的地方,但他的力道真的是恰到好处,情欲的感觉完全没有阻隔地传了进来,逐 渐的赵雅菁的胴体愈来愈热,原本紧闭的玉腿更是情不自禁地分了开来,任凭男 人的魔手抚爱着那令她又酥软又快活的禁地。

轻轻伸舌舐着赵雅菁的面颊,酥软的赵雅菁不知何时已柔顺地和骆冰芸接吻 起来,看来这几日来骆冰芸的口舌技巧在男人的调教之下,已经是一日千里,竟 能逗的赵雅菁伸出香舌来和她甜蜜交缠,赵雅菁的理性在激情男女的挑抚之下逐 渐消失,她好想挣扎,但浑身都似浸了醋,软绵绵的酸酸的,动也不想动。

「好……好冰芸……别这样……我……我快受不了了……」嘴上说受不了, 赵雅菁的动作却愈来愈火热,虽然她还很稚嫩,甚至不如骆冰芸的熟练,但是处 女的春情却已经很明显地被挑起了。

「不能不这样的,雅菁,你既然来了……也看到我被他这样玩的高潮了…… 也该知道这是多么美妙的事儿,我自然也想让你尝尝……何况,何况他已经看上 你了……」

骆冰芸的声音娇娇的,既悦耳又甜蜜,听得赵雅菁身子都酥了。

「他……他到底是谁……冰芸你怎么会……怎么会到这儿来……」好不容易 赵雅菁才问了出来,她知道自己或许逃不过和骆冰芸等三女一样的命运,自己即 将成为和她们一样赤裸裸的破瓜女人,在这种偷欢野合的快感下融化,变得和骆 冰芸她们一样快活,却不愿意这么迷迷糊糊的被男人给玩了。

「我……我也不知道他是谁……」骆冰芸宜嗔宜喜的脸蛋儿红红的,好像已 经回到了甜蜜无比的回忆中,动作虽是放软了些,但是骤急骤缓的动作中内蕴的 激情反而更强烈了。

这肉欲的激情似会传染似的,连赵雅菁也感染上了,她不只是浑身发热,桃 源妙境中更是溪水潺潺,原本在旁观时就已泛滥的欲望似要溃堤而出!

「那一日我和掌门师兄练完了剑,一如往常的在沐浴之后想要入睡,没想到 他就……他就埋伏在我闺房里,不只是制住了我,还把我衣裳都剥了,上下其手 的摸得我浑身不自在……就在我迷迷糊糊的当儿,他在我的闺房里夺走了我的处 女之身……」

瞟了男人甜蜜无比的一眼,骆冰芸的口舌更温柔了,她放轻了声音,在赵雅 菁的耳边温柔地诉说着,这男人在床上到底有多么厉害,有多么温柔,他所带来 的快乐又是多么令人心动。

毕竟骆冰芸也是个过来人,她也看得出赵雅菁含苞未破,若不好好的挑逗撩 拨起她的春心,是绝对无法承受那破瓜的痛楚的,只是在将那日男人对她的温柔 挑拨过程娓娓道来的当儿,骆冰芸自己也感到冲动了。

至于赵雅菁呢?没有过性经验的她比尝过滋味的骆冰芸更惨,此刻的她耳中 已是一片模糊,眼前更是视不见物,只有强烈的欲望在灼烧着她,清纯的她此时 是多么渴望,渴望男人以将骆冰芸她们玩弄的手段,让她欲仙欲死啊!

「因为不能拖得太久,他快刀斩乱麻的,待到我动兴就杀了进来,很快就让 我升了天,虽然真的好痛……等到我清醒的时候,腿上只剩下落红点点,还有里 面那种快乐后的余韵,弄得我又舒服又难过……本来我还不想这么快就投降的, 可是他看我已经醒了,竟然又在我身上动手,让我的羞耻全都飞了,弄得我晕乎 乎之后,就在床上把我狠狠重重的再玩了一次,又让我尝到升天般的美妙感觉。 我又怕又羞,又舍不得那快感,根本也没敢叫出来,可是他的手段还不只于此而 已……在我再度丢精之后,他又在我的里面重振雄风,这次我连哭都没办法了, 只能心甘情愿的任他玩……真的是心甘情愿,到那时我才知道,心甘情愿的和他 上床,那快乐可比被他强来快活许多呢!」

「然……然后呢,冰芸……」

「当然了……第四次他就不是在我床上了……甫破了身就让我连爽了三回, 我真的是再抗拒不了他。后来他也不是把我掳走的,他只是抱着心甘情愿的我来 到这儿而已……」

骆冰芸娇媚无比地一笑,而已经连宰了三位闭月羞花、沉鱼落雁的娇俏美妞 儿,男人在休息了这么久之后,那黑乎乎的肉棒已经有了起色,正慢慢的挺立起 来,骆冰芸知道男人已经如箭在弦上,很快就要在赵雅菁稚嫩的胴体上享受给女 孩子破身的快感了!

「在把我带到这儿,无论室内、室外都试过,干的我死去活来、飘飘欲仙之 后,我当然不会再去问他名字了……之后我帮他出主意,把婷依和卿霞都骗到了 这儿来,以后的状况就像是这样了……」

愈说愈是浑身火热,骆冰芸也喘息了起来,一想到那时候斳婷依和谢卿霞在 她眼前从顽抗到柔顺、从处女到女人、从心高气傲和温文娴静,到被男人彻底征 服身心,连这男人的名字也不知道,就心甘情愿的和他尽情淫乐,就连三女同侍 一夫,在其它人眼前被淫玩的升天也不管。

那没日没夜的淫荡春光,可真是令人无法忘怀,若不是要让赵雅菁乖乖被破 身,骆冰芸真想要他就这样狠狠的玩她一轮呢!

「我……我不会……我不会这么容易被征服的……」

「卿霞原本比你还嘴硬……可是她在尝到了滋味之后,垮的比我还快呢!才 刚被破了身子之后,她就主动向他求欢了……」骆冰芸娇笑着,纤手在旁边谢卿 霞的嫩脸上重重捏了一下,惹得谢卿霞娇嗔不依,充满幸福的芳心偏不肯反击。

她也知道这时别提斳婷依的好,她虽然柔弱,但在男人的快乐侵犯之下,却 足足撑了好久,被那男人霸王硬上弓,在爽了四五番之后才从知书达礼的大家闺 秀变成像现在这样的淫媚女子,不过之后她可浪的比骆冰芸和谢卿霞都夸张呢!

床旁两女的衣衫上满是污渍,赤裸裸的欢愉时衣裳是完全没有必要的,只能 用来擦拭事后的余渍而已。

在床上的谢卿霞和斳婷依让出了位置,骆冰芸也让了开来,让男人怀抱着一 丝不挂的赵雅菁坐了下来。

赵雅菁的心已经滑入了迷乱的深渊,连这男人的名号都不知道,她可真不愿 意就这样迷迷糊糊地被他给玩了,可是被骆冰芸那样柔媚的挑逗过,再加上方才 男人在她腰际那一搓揉,好似在赵雅菁身上施加了什么手法似的,被他搂得酥酸 软麻,舒服至极,赵雅菁只觉自己完全抗拒不住那欲火狂升男女的爱抚把玩,理 智已经溃堤,修长的胴体尽情地伸展,以女体的媚力甜美地邀请着他的冲刺。

「求求你……温柔一点……一点点就好……我会……我会乖乖的……乖乖的 给你干……嗯嗯……」甜美的呻吟声被男人的嘴堵着,赵雅菁脑际一阵阵晕眩, 只觉喉中那口干舌躁的感觉,在男人泛滥的津液吹送下,慢慢地滋润着她,但充 塞的欲火非但没有止息,反而火上加油般的更狂烧了。

赵雅菁也知道这是每个女孩必经的过程,加上破身时一定会很痛,如果能像 骆冰芸一样,在那最痛的时候被快感占领,一定是很棒的。虽然不想像骆冰芸、 斳婷依和谢卿霞这样,连他是谁都不知道,就对他献上最珍贵的肉体,可是赵雅 菁芳心深处却不自觉地渴望,渴望自己也能像她们一样的放浪形骸,享受那种淫 邪的欢乐。

温柔地将赵雅菁压倒在床上,大手分开了她的玉腿,让那冒着汨汨津液的蜜 穴暴露在眼前,方才骆冰芸的挑逗真的有效果,他在初次淫玩骆冰芸、斳婷依和 谢卿霞处女胴体的时候,可还没弄得她们这么湿呢!

原本赵雅菁的美貌就不比杭州三仙差,足令见惯美女的他怦然心动,何况他 又不是初出道的雏儿,虽然下着大雨,但方才他在享受斳婷依热情的时候,就已 发现赵雅菁在外面偷看,而且是看得专心至极,显见为人开放,很容易弄上手, 因此他尽情发挥,延长了时间,不只让当时享用的斳婷依更快乐的瘫痪,更强撑 着在骆冰芸体内劲射,弄得她们都茫酥酥的,使看着的赵雅菁心也是酥酥的。

眼下的她是如此的娇怯含羞、宛若无依,偏又性欲充盈、浑身上下每处都发 射着动人的风骚妖冶,实在让人按捺不住啊!

将甜美的呻吟声闭在喉间,赵雅菁的美眸羞得不敢睁开,男人的呼吸声近在 咫尺,她只敢闭上双眼,感觉着那仅属于男人的火热温柔地贴上她敏感的玉腿内 侧,贴的她呼吸急促,偏偏他似是对她的反应瞭然于心,火热的性具触到的都是 令赵雅菁快乐又难受的地方,逗得她终于忍不住娇声地呻吟出来,原本只是含羞 半张的玉腿顺从地环上他的腰,将处女的蜜境彻底地暴露在他眼下。

窗外的雨声好大,一声声似打得赵雅菁芳心都颤了起来,在一阵阵甜蜜蜜、 火辣辣的欢愉之中,男人慢慢地抵进了她,温柔地得到了赵雅菁的身体,也让她 从女孩变成了女人。

顺着赵雅菁表情的似疼似喜,他缓慢而温柔地抽送起来,对女孩子的第一次 他一向是很温柔很温柔的,就算不让她高潮,也要让她不至痛的撕心裂肺,否则 日后要怎么让她心甘情愿的在床上欢淫呢?

随着男人的轻抽缓送,一股股的热流从赵雅菁体内升起,并没有赵雅菁想像 中那么痛,反而是体内深深地包裹着他那情欲的火热,那快乐远比赵雅菁想的更 加强烈,深处一次又一次地被他轻巧地勾动着,被蜂蝶采摘的花蕊一阵轻颤,又 是一波甜美的花蜜流了出来……

[ 本帖最后由 地球使者 于 2008-11-9 08:13 编辑 ] ----------                 (2)

大雨终于过去,不知何时已是日上三竿,赵雅菁悠悠转醒,一丝不挂的胴体 软瘫在男人怀抱里,落在地上的衣衫已经半干了,但赵雅菁臀下却是湿了好大一 块,又红又白,昨夜的欢乐情境仍点滴在心头。

似是体贴赵雅菁的含苞初破,男人在让她尝到甜头,小泄一番之后就退了出 来,但不知哪儿来的勇气,赵雅菁紧黏着他娇嗔不依,乏力的胴体终于再一次得 到了男人的滋润。

但等到赵雅菁又爽了一轮,倒在床上人事不知时,男人的火却又如日中天的 烧了起来,让媚眼如丝的赵雅菁又惊又喜地再次承受,旁观的骆冰芸、谢卿霞和 斳婷依那深注男人柔情似水的目光,虽然让赵雅菁羞不可抑,但在这么多的眼光 下欢爱,竟也有一番独到快感。

看着赵雅菁醒来,男人微微笑着,将在赵雅菁裸背上抚爱的手收了回来,赵 雅菁只觉那手抚摸的这么舒服,又暖又热,虽然明知不该迷恋着这男人,一时竟 有着再次依偎他的冲动!

「我知道,赵雅菁你出身于天山,名门正派,对这种野外宣淫最是排斥。我 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能靠自己的力量走出房去,以后我就不再缠你,否则你就 乖乖的待在这里,成为我床上的诱人尤物,我会让你尽情欢乐,保证让你爱上这 滋味。」

纤手按在男人身上试了两番,看来昨夜真是浪得太过火了,不仅腰都直不起 来,玉腿更是酥软无力,赵雅菁微一运功,果然如她所想,昨夜趁着两情欢悦的 当儿,男人也采补了她,采得赵雅菁阴元大泄,功力大不如前,这种欢乐果然是 要付出代价的!

娇媚地唔了一声,赵雅菁顺势软瘫在男人怀中,让他的魔手顺势把玩着她粉 红娇挺的双乳,嘴上娇声不依,心中却似浸满了蜜,甜滋滋的,自己果然逃不出 他的手,接下来她就要被这男人控制,将珍贵的胴体任他淫玩,变成以往最不耻 的淫娃荡妇了!

「好人儿……尽情的玩弄雅菁的身体吧……雅菁……想要你……想要你尽情 的恣意奸污……污的雅菁死去活来……」

「我就喜欢你这一点。」男人邪邪一笑,一翻身将赵雅菁压在身下,性具如 识途老马般再次光临她的蜜穴,只听得赵雅菁一阵爽翻似的高声呻吟,她媚眼微 眯,只见骆冰芸满脸笑意,显然对赵雅菁的欢乐非常满意。

就这样,四女一男在林间享受着淫乐的生活。

无论是在屋外屋内、树上草中,甚至连一边冷冽的山泉水中都留下了热情的 痕迹。

虽然是众寡悬殊,但这男人的性能力惊人,又精熟熬战之道,每每他已玩的 四女同升仙境了,他还没有射精,逼得谢卿霞或赵雅菁用口帮他解决。再加上他 又熟悉采补之术,连原本武功高强、阴元稳固的骆冰芸、谢卿霞和赵雅菁都无法 抵挡,更何况她们都已经被他占有了身心,遭采补时那欢乐又比平常爽上数倍, 春心荡漾的女孩又怎可能吝惜那一点功力不让他收取呢?

等到旬月之后,他也将四女玩厌了,把她们抛弃在林间小屋,一走了之时, 只剩下男人特意娇宠、没有采补她的斳婷依还能目送他,其余三女已被他最后一 次的狠奸浪淫玩到升了天,元阴尽丧、腿软腰酥,连床都下不了,没有被他恃强 干到脱阴而亡已是不错了。而他留下的,除了让她们永难磨灭的记忆、和四女体 内泛滥的精液之外,就只有「邪幻公子」这名字而已了。

……想到赵雅菁的遭遇,一向芳心恬然的琴嫣然也不得不火,幸得白色面巾 掩住了表情。她放下了杯子,妙目环视四周,只见上次助她一臂,让她得免中毒 的那青年文士坐在另一桌,表面上虽装着没看见白衣似雪的琴嫣然,位置却巧妙 到极点,无论是谁想从琴嫣然背后突袭,他都可以后发先至,绝不让佳人受袭, 看得琴嫣然面巾下的嘴角微扬笑意,这人可真有心呢!

「前次多谢兄台了。」慢慢走近了那文士衣装的青年,琴嫣然坐了下来,比 黄莺巧啭还要甜美温柔的声音滑了出来,令人听了心下就舒服。

琴嫣然虽走得慢,但却没有一点空隙,完全不让他可以脱走。

「若非兄台相救,嫣然已经中了毒,可否请兄台赐告姓名,嫣然也好心中感 激。」

「不……不敢……」看着琴嫣然春葱般的纤指拂起面巾一角,将他桌前的茶 杯一饮而尽,青年虽是手足无措,好不容易也恢复了正常,连忙举杯回敬,还差 点碰倒了杯子!「在下公羽荣,能帮得上仙子……是公羽家三生有幸……」

知道公羽荣武功不弱,但对上她时却是少年人害羞,琴嫣然也不再迫他,但 她也知道,要怎么安抚这样的人。

「嫣然孤身一人在武林行走,身边完全无人照应,加上现在又惹上了阴刀门 这等大敌,尤其需要有人注意身侧动静,能否请公羽兄帮嫣然一个大忙,陪着嫣 然一程?嫣然先谢你了。」

「可……可以吗?」

看着琴嫣然那樱桃小嘴轻启微张,甜美馥郁的香氛涌出,似是满堂皆香,公 羽荣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直到看到琴嫣然微微颔首,心才定了下来。

「这是在下三生之幸,在下必会尽心竭力,追随仙子身旁,还请……还请仙 子不弃……」

面巾下的琴嫣然嘴角微笑,公羽荣似也感觉到了,面部的神情,也柔和了起 来。

***    ***    ***    ***

一改以往被动的打法,琴嫣然这回采取出动出击,神出鬼没地打击阴刀门各 处的分舵,完全不给阴刀门喘息的时间。她武功高明,加上公羽荣又有独到的情 报力,对阴刀门的虚实可说是瞭如指掌,每次出击都像打在蛇的七寸上,绝对致 命,万无一失!

虽然有几次运气不好,刚好碰上了阴刀门聘来对付琴嫣然的杀手,但他们都 不是琴嫣然的对手,若非琴嫣然不想开杀,只是废了他们的武功,只怕阴刀门下 已无幸免之人了!

虽是如此,但琴嫣然并不是完全满意,首先她就不信阴刀门的实力只有这么 一点,在她下山前,天山姥姥就面嘱过她,阴刀门的背后一定隐有强而有力的后 台,要她千万当心;加上听说连「邪幻公子」也要出手,她更是枕戈待旦,只想 为赵雅菁找回个公道,但那「邪幻公子」始终没有出现。

现在她虽然几乎已将阴刀门的分舵歼灭殆尽,只剩下现在对付的西一里分舵 而已,但在阴刀门背后的后台还没明朗之前,琴嫣然并不想直捣黄龙,看来还是 得等阴刀门主动出手,若不是有公羽荣在一旁陪着,知情识趣,让琴嫣然有点儿 舒缓的空间,或许她也没这么好耐性。

***    ***    ***    ***

「来了。」

调匀了呼吸,公羽荣摆出了架势,这一仗看来不太好打,西一里分舵距离阴 刀门的总舵不过里许之遥,以武功好手而论这距离简直不算什么,加上此处乃是 阴刀门外围的精锐所在,分舵主乃是人称「血剑冷锋」的祝捷明,武功实力和江 上清、杜伤阳不相伯仲,甚至已不在四大护法之下,若不是他用剑而不用刀,不 讨阴刀门主流份子的欢心,位子应该可以再提升一些的。

就在琴嫣然终于击败祝捷明的当儿,从阴刀门总舵来的援军也到达了,行列 中却没有门主江上清的身影,其实琴嫣然也猜得到,以他的老谋深算,绝不会这 么轻易出面,不过来人之中,却有「血衣杀手」白环青和「人诛」祝羽然两大黑 道高手的身形。

这两人的武功虽犹逊于祝捷明和杜伤阳不止一筹,但阴谋诡计却犹有过之, 光看他们现在隐在阴刀门门徒之中俟机而动,忽隐忽现,便可知不好对付。

好一场苦战!但琴嫣然的功力精深,公羽荣也非弱者,加上白环青和祝羽然 只是受雇的杀手,一看情况不对,就逃之夭夭,只留下拼死的阴刀门徒和两人周 旋,最后的胜者自然是琴嫣然这一方,只是一场激战下来,连琴嫣然也无法不娇 喘吁吁,公羽荣差点也站不直了。

***    ***    ***    ***

已月上柳梢,调息良久的公羽荣睁开了眼睛,耳朵却仍默听着邻房的动静, 琴嫣然的呼吸仍是漫长调匀,一如以往,显然她也已经从苦战耗力中回复过来, 他这才放下了心中的一块石。

真的是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公羽荣的心刚放下来那一刹那,一道凄厉的破 空之声直射邻边琴嫣然的房间而来,那声音之凄厉高亢,显然来人武功极高,不 在琴嫣然之下,吓得公羽荣赶忙跳下了床,三步并做两步地冲到隔房,连问也来 不及问地便撞了进去。

糟……糟榚,直撞入琴嫣然房间的公羽荣这才发觉自己孟浪,忙退了出来, 映入眼中的美景却休想抹去。

坐在窗前的琴嫣然显是刚沐浴过,不只是没戴面巾,连衣裳都没穿好,只有 件鹅黄色的肚兜裹着她胴体,外面还披着一件薄薄的丝衣,坐在窗边赏玩月色, 淡淡的月光轻覆之下,薄纱中纤细的藕臂、修长的玉腿简直好像是透明一般,琴 嫣然的肌肤原就白皙如雪,在月光下更是明媚,美的无法以笔墨形容,虽只是一 眼,也看得公羽荣心中猛跳。

「没关系的,进来吧!」

低着头走了进去,琴嫣然也没有特意着衣,只是又披了件长氅,遮住了藕臂 长腿,纤细洁白的纤足却还是露了出来。看到琴嫣然的表情,公羽荣这才算放下 了心,显然她并没有将他的失礼放在心上。

但月光之下,琴嫣然的面目俏丽如花,虽是没有妆扮,但娇嫩的香腮微露晕 红,唇边那抹淡淡的笑意,比精心打扮更加的娇美,真正是国色天香的绝代美女 啊!

「别光顾着看,先来看看这个吧!」光是唇边的一抹笑意,似乎就使阴凉的 房中暖了起来。

公羽荣顺着琴嫣然的葱指看去,墙上一支小镖刚刚好地钉在墙上,镖上还浮 着一只小杯,公羽荣一进来就发现到,琴嫣然桌上的杯子少了一个,显然是她方 才掷杯,改变了小镖的方向。

撕了块布裹在手上,轻轻地将小镖取了下来,公羽荣心中一震,这掷镖人的 功力好高!小镖既小且轻,本来难以及远,但是以琴嫣然的功力,却没发现这人 欺近,若非他功力高明到如此出神入化,就是他是在远距离发镖的。

听凄厉的破空之声,公羽荣原以为这镖是类似鸣镝之类的玩意,但这支小镖 上非但没有小孔,反而是圆圆钝钝,像个小球一样,看得他不由自主的心惊,要 将这小镖从远掷入,准准地钉在墙上,发出那么强烈的破空之声,还能将力道控 制的恰到好处,让小镖恰好入墙三分,没有钻进墙里去,力道的控制简直是出神 入化。

光这一手的功力就足令人胆寒了,公羽荣行走江湖时间也不算短,却从没见 过此等高人。

「上面只写了『东十里亭、明日未时』几个大字而已,连个留款都没有留下 来。」

「何必留款?」琴嫣然淡淡一笑,连镖书都没有接过来。

「难道仙子已经知道这人是谁了?」

「差不多了。能将『天雷殛』练到这种功力,放眼武林也没有几人能够,想 不到……想不到是他在阴刀门背后支撑,唉!」

「原来是他!」边说边举手拭汗,公羽荣原也想像不到,阴刀门的背后竟是 如此高手!

「你也知道?」琴嫣然饶富兴味地看着他。

「公羽荣就算再孤陋寡闻,也知道一甲子前名震江湖的『雷闪天地』四大高 手:幻雷公、闪电剑僧、天山姥姥和地龙君。」

「没错,就是幻雷公。嫣然也是听家师说过,才知道这几位前辈的轶事,只 是万万没有想到,这回的对手竟然会是幻雷公前辈罢了。」

「这个……」似有些欲言又止,公羽荣想了想,眉头也皱了起来。

「有什么事吗?」

「关于幻雷公,在下曾听过一个秘闻,只是不知是真是假。」

「能否请荣兄说出来,让嫣然心中也有个底。」

「据说幻雷公有个徒弟,八年前和幻雷公不和,一场师徒缠斗后,负伤破门 出走,幻雷公也因此内伤久久不愈,因而退隐。」

「八年前?阴刀门的崛起也是八年前的事,看来这传闻是有几分真实性。多 谢荣兄了,虽然嫣然不该幸灾乐祸,但当年幻雷公的功力犹在家师之上,如果不 是他内伤未愈,只怕嫣然还没有资格和他对敌。对了,那破门而出的门徒究竟是 谁?」

「这……在下也只是听说,完全没有证据……听说那门徒就是幻邪公子。所 以从刚刚我一直心存怀疑,他怎么可能受阴刀门所聘出手?以幻雷公为人刚猛已 极的个性,破门出山这种大事,绝对不会这么好摆平的。」

公羽荣说得很慢,幻邪公子邪名远播,虽然此人并不会将被他所害的女子姓 名挂在嘴上,但是有些人名还是会流出来,像赵雅菁的事就不是秘密,不过和赵 雅菁同时遭殃的女子,倒是没几个人知道究竟是谁,也没什么人敢打听。

「或许是阴刀门想藉此将他逼出来吧?荣兄,此战不比前阵,就算幻雷公前 辈内伤未愈,嫣然的胜算也不高,这一次能否请你不要过去,若是明日酉时嫣然 还未归,再请荣兄去收拾残局。」

「可是……」

「荣兄放心,幻雷公前辈乃是前辈高人,绝不会做鬼鬼祟祟的行动,阴刀门 也不会敢在他面前搞鬼。」

「是,那在下先告退了,仙子……千万小心。」

虽然非常想去为琴嫣然掠阵,但公羽荣也知道琴嫣然所言属实,以幻雷公那 出名刚猛过头的个性,绝不会做出什么惹人非议的卑鄙事情,阴刀门下也不敢随 意动手,但只要有一点可能,他还是想去目睹这一战。

可是公羽荣也想到,此战几乎可说决定阴刀门的存亡,幻雷公绝不可能单身 赴会,如果他也去了,一旦亲眼目睹琴嫣然遇险,公羽荣绝不可能不出手,以他 的武功,阴刀门下至少要三五个好手才挡得住,到时候变成了混战,反而更是不 利。

***    ***    ***    ***

半空之中响起一片金铁交鸣之声,长长的似是完全没有一点段落,分别飘开 的两个人影还等不到落地,已摆开了架势,那长声不过刚止,一白一红两道身影 又交迭在一起,响出了兵器交击的声响。

旁观的江上清和十几名好手看得手心直冒汗,他们的武功虽也算当代高手, 却连幻雷公和琴嫣然出了什么招式都看不清楚,甚至想像不到,为什么琴嫣然的 长剑和幻雷公的雷公轰交击之时,会发出那么长的声音,两人的兵器总不可能是 用磨的吧?

但交手的两人却非常明白,自己是遇上了此生难得的劲敌,原本幻雷公早就 知道,天山姥姥的剑法不但招式精巧,更兼一个快字,和天山门下的绝世身法融 合,更是快捷难防,当年两人早交手过不知几次了,却是谁也奈何不了谁,没想 到她调教出来的门徒「紫玉仙姑」琴嫣然不只继承了这快剑,功力之深甚至还在 当时的天山姥姥之上。

若不是天山姥姥自她幼时起便耗费功力,为她伐筋洗髓、炼筋淬骨,使琴嫣 然的功力一日千里,她纵是天资过人,终究年轻,怎么可能会这么厉害?

不说幻雷公边打边是心下钦佩,琴嫣然心中也是又惊又佩,幻雷公内力深厚 那是不用说了,外功之猛更是不输少年人,再加上他使重兵器,每一出手都挟带 着雷鸣般的声势,本来这种打法最是耗力,破绽也最多,琴嫣然应该有很多寻瑕 抵隙的机会。

若换了另外一人,早不知被琴嫣然伤了几剑,但她也没想到,以这种打法, 幻雷公出手之快竟然不输她多少,虽然长剑开展远较笨重的雷公轰轻快得多,但 幻雷公每一出手都挟带着雄浑内力,却也勉强抵住琴嫣然的快剑法。

两人出手之快甚至盖过了声音,一连串的交击声串成了一声声的长声,只有 像他们这程度的绝代高手才知道这一阵长声之中,到底夹带了多少内容。

长长的声音终于断了,场上,白衣胜雪的琴嫣然和红袍若血的幻雷公分立两 边,幻雷公的额上汗水缓缓滴下,眼角青筋乱涨,火红的一张脸几乎是要爆发开 来,而另一边琴嫣然虽还是没取下面巾,但原应随风轻飘、愈显飘逸的面巾也是 紧贴在脸上,顺着她的呼吸微微地动着,一股微乎其微的湿热烟气缓缓升起。

两人都全神注视着对手,各自将功力和注意力提升到最高点,眼中甚至已无 其它人的存在,显而易见的,接下来的这一招将会是两人平生功力所聚,决胜败 的最后一击,连江上清都不由自主地退了几步。

决胜败的一击犹如雷光电闪,以江上清这样高明的眼力,竟然也是什么都没 有看到,只见两人身影一闪即分,落地时琴嫣然那修长的白色身影踉跄了几步。

正当江上清吁了口气,放下心来,和众门人要庆贺幻雷公的胜利时,幻雷公 却是身子一震,单膝跪倒在地,连雷公轰也掌不住了,口角一丝鲜血缓缓流下。

江上清看得心中大震,他是幻雷公的第二弟子,虽因入门较晚,天资又远及 不上大师兄幻邪公子,武功在幻雷公眼中不过平平而已,但心思之快却是无与伦 比,这战看来幻雷公是败了,若让琴嫣然安然回去,阴刀门岂不只有散了一途?

「好个琴妖女,公平决斗竟施用暗算?大夥儿给我杀!」看出琴嫣然内伤也 不轻,江上清一声喊杀,当众门徒没头没脑地向琴嫣然杀去时,他人已经奔到幻 雷公身边,不敢正面迎上幻雷公的目光,迅速出手闭住幻雷公的穴道,这一仗将 决定江上清和阴刀门在武林的前途,江上清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幻雷公出口阻止。

事到如今,江上清惟一的希望,就是其中暗伏着「血衣杀手」白环青和「人 诛」祝羽然两大高手的众人,能够解决受伤的「紫玉仙姑」琴嫣然,到时候这一 战要怎么传,还不全由他决定吗?

可惜天不从人愿,就在江上清闭住幻雷公穴道的同时,突然几十个烟幕弹飞 射出来,只见场中登时烟雾弥漫,掩去了夕照,伸手不见五指,虽然明知这是琴 嫣然的同党搞出的鬼,七八成就是那个公羽荣,怎么都查不到这人的底,没想到 他竟连东瀛的诡招也学会了。虽然知道是他,但躲在一旁的江上清却也没法,只 能大声呼喝、徒增威势而已。

当烟雾散去时,江上清连眼都呆了,只见遍地尸首狼籍,不只是白环青和祝 羽然两人,连方才趁机攻上去的阴刀门的好手们都一个不留,全数毙命,没想到 这公羽荣表面上文弱,心却是这么狠辣,出手完全不像个正道中人。

看也不看方才避在一边,没来得及出手的门人,江上清知道自己和阴刀门都 完了,惹翻了师父幻雷公,连门下精锐也赔了上去,现在连「紫玉仙姑」琴嫣然 也被救走了,现在的阴刀门可说是四面楚歌,等到琴嫣然伤愈卷土重来时,就是 他江上清的死日了。

愈想心中愈寒,江上清不自主地手上一下重捏,只听得原应被闭住哑穴的幻 雷公一阵悲鸣般的呻吟,似混着极大的愤恨和不忿,软软地倒了下去,江上清忙 出手试他鼻息,人却已经断了气,只有那双眼还瞪的大大的,当真是死不瞑目。

***    ***    ***    ***

和琴嫣然一前一后地奔回客栈,公羽荣一路上注意力都放在身后,就算只有 一点点的可能,若是阴刀门尾追而来,他都非得尽快解决不可。

琴嫣然滑行的身姿虽是一样优美,感觉完全没有一点烟火气息,但呼吸间却 紊乱多了,显然方才那一仗,表面上她虽是胜过了幻雷公,但耗力却也不少。

更何况公羽荣眼尖,看到她落地时举袖掩住了嘴角,或许琴嫣然还受了不轻 的内伤,在好好休息前是不能再和强敌动手的。

终于回到了客栈,公羽荣护送琴嫣然回到了她房内,一语不发的退了出来, 他知道琴嫣然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休息,而他能做的就是集中所有的注意力,为琴 嫣然护法。

不过对琴嫣然的伤势公羽荣倒不担心,方才在一旁观战时,他就已看出,幻 雷公果然是内伤未愈,出手虽仍是威风凛凛,招式响如雷鸣,快若惊鸿,但声势 却给人一种虚的感觉,显是没法用上全力,琴嫣然功力也高,就算她真中了幻雷 公一掌,以她的内力也绝对是没有问题的。

「荣兄……能否请你帮嫣然一个忙?」

「只要仙子示下,在下无所不遵。」公羽荣表情闪过一丝阴霾,如果琴嫣然 是要他帮忙护法,这种默契应该是不必言传的,难不成还有什么事情吗?

「嫣然方才以招迫招硬是和幻雷公前辈交换了一击,前辈的功力果然惊人, 虽然嫣然以身法避过了锋锐,但还是受了四五成力。」

「虽然他功力惊人,但是仙子的功力也不弱,只是四五成力,应该是难不倒 仙子的。」

「你有所不知。嫣然方才那招,也是全力以赴,完全没留力护身,因此前辈 的掌力直抵嫣然丹田,要逼出要花不少功夫。何况幻雷公前辈的功力属阳刚,而 且是燥热过甚,和嫣然修的阴柔功力恰是对头,在体内化也化不掉,若是嫣然没 能将那掌之力全数逼出,让阳力留在体内,不但对功力大有影响,而且……」

「仙子要在下怎么做,在下无不尽力而为。」公羽荣点了点头,对琴嫣然的 欲言又止他并没有追问下去,光是让那阳力留在这仙子体内,影响她的功力,对 公羽荣来说已经是极严重的事了。

取下了面巾,琴嫣然原本皎如白玉的脸蛋儿显得血气微失,额角香汗轻泛, 显然这一路上那阳力已让她相当难受。她身子微动,修长窈窕的美妙身影飘到了 床上,外衣也飘了开来,露出了凝脂一般的粉背香肌,公羽荣虽是立刻避开了眼 光,但那美丽无比的肌肤却是根本无法抹灭。

「嫣然必须慢慢将丹田中的阳力一丝一丝地抽出来,逐步将它逼出,逼出掌 劲的途中,对丹田中剩下的阳力完全无法抗御,所以要请荣兄帮嫣然这个忙,以 你的双掌贴在嫣然小腹『关元穴』和腰侧『肾俞穴』上,输入功力定住嫣然体内 的余力。这事非同小可,关系着嫣然一生幸福,不能隔衣施行……」

「这……这……这未免冒犯仙子了……」公羽荣呐呐连声,要他以双掌贴在 琴嫣然小腹和腰际上,还是一点衣裳的阻隔都没有,对心目中圣洁无瑕的仙子, 实在是冒犯已极。

「算……算嫣然求你好吗?嫣然没有其它人可以信任了……」轻轻咬着编贝 般的玉齿,仙女一般皎洁的脸蛋儿突显晕红,娇媚无伦的琴嫣然欲语还羞,好不 容易才把下面的话给逼了出来。

「原本这阳力应可和嫣然的阴柔功力化合,但幻雷公前辈的阳刚劲力不同一 般,不只是纯属刚阳而已,其中还带着一丝过阳之气,非嫣然的阴劲可以化去。 如果让这丝过于阳刚的气性留在嫣然体内,为了调合阴阳气息,势必要以各种手 段激起嫣然体内沉潜的阴劲,才有可能阴阳化合。而要激起这阴劲,就必须…… 就必须挑动嫣然的本能情欲……」

「是,在下必当全力以赴。」听到琴嫣然这话,公羽荣不禁冒起了冷汗,他 知道再没有考虑的空档,连忙跳上床去,盘膝坐在琴嫣然身后,双掌微微发颤, 好不容易才贴上琴嫣然纤细柔润的腰间,强抑着心中小鹿乱跳,慢慢开始运功, 制住琴嫣然丹田内那股阳劲。

一边运气化解抽出来的阳劲,琴嫣然一边心中暗叫不妙,没想到公羽荣看似 文雅温柔,功力走的却也是阳刚一路,由他来运功压制阳劲简直就是饮鸩止渴, 余下的阳劲被公羽荣的功力一逼,不但没有低弱,反而像江河归源一般更为高亢 起来。不过事已至此就没有办法了,这种宽衣疗伤的事情,琴嫣然也找不到第二 个可信任、可倚靠的人了。

将阳劲一丝丝地逼出体外,琴嫣然自觉浑身火热,丝丝香汗慢慢沁了出来, 听身后的公羽荣也是气喘吁吁,琴嫣然知他也尽了全力,要双手贴体触着心中玉 人的肌肤,还要止于不乱,用心运功压制,他的手掌虽是贴着她,却不敢当真紧 贴上去,而是虚虚地贴着,保持着功力运使,这样子才真是累人。想到公羽荣现 下的模样儿,琴嫣然不由得心中一甜,差点儿就走岔了气。

好不容易将阳劲逼出了八九成,琴嫣然心中终于吁了口气,感觉到身后的公 羽荣也没有那么紧张了,到这时候,仅余的阳劲虽仍是烈火一般地烧炙着琴嫣然 的丹田,但余劲已衰,就算逼不出来,对她的功力也没什么大碍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缕声息传入了琴嫣然灵锐的耳内,那是夜行人蹑手蹑脚的 足音。都已经过了三更,来人只怕是不怀好意,更何况琴嫣然也听了出来,此人 的足音内含劲气,显然距离虽远,但他已经提聚功力,虽时可以拒战,光从足音 中含蕴的劲气,琴嫣然就听的出来,此人显是阴刀门内的佼佼者。

正当琴嫣然想出声示警的当儿,那人竟已动手了,一支长长的飞箭直射琴嫣 然的房间而来,弓强箭劲。虽然箭是没什么准头地射在公羽荣身后数尺的壁上, 但要说慑人之效已是足够了。这支箭并不是要伤到琴嫣然或是公羽荣,而是要打 扰琴嫣然疗伤的进度,逼他们心烦意乱,从这人长箭出手后,连看也不看就逃之 夭夭就可以明白。

琴嫣然对这种打扰是没有什么理会的,但公羽荣却没有这么好修养,听到那 长箭破空之声,他不禁心惊,加上琴嫣然的纤腰柔软滑腻,他不敢用力贴上,运 功后佳人又是香汗柔滑,一个不小心公羽荣的掌心竟滑了开来,琴嫣然还来不及 阻止,公羽荣的掌心又回到原处,他深怕这一错手让那压制下来的阳劲贲张,赶 忙加强功力,全力运功抑制,没想到却造成了反效果。

琴嫣然只觉丹田中一阵烫热,原本在公羽荣手滑离开时冒出了头的阳劲在公 羽荣的功力猛催之下,星火燎原般地延烧开来,加上和公羽荣的功力颇为相合, 猛地暴涨开来,竟窜入了琴嫣然脏腑之中。

「仙……仙子……你没怎么样吧?」好不容易将丹田中的阳劲全部驱出,公 羽荣还没睁眼就问了出来,虽然感觉不到琴嫣然体内的状况,但方才那一错手之 后,琴嫣然的反应就慢得多了,他深怕就那一错手,造成了遗憾。

「没……没事……」琴嫣然心中暗叹,没想到还是出了错,其余的阳劲虽是 全盘驱出,但那丝化入脏腑的劲力,在化合了公羽荣功力之后却比琴嫣然想像还 要强劲,比原本幻雷公的功力还火辣得多,看来要抵销这股劲力,以琴嫣然的功 力是做不到了。

而且正如琴嫣然所想的,这股阳劲力道至阳乏阴,好像无头蛇般在琴嫣然体 内盘旋,寻找渴求着女体的元阴,就好像赵雅菁那时所受摧情手法的控制一般, 不断地在琴嫣然体内挑起情欲之火,比之一般春药还要厉害,弄的她差点克制不 住地软倒在公羽荣怀中,若不是琴嫣然功力深厚,又是一向清修一如方外之人, 自制能力远比一般武林人来得强大,换了其它人绝压不下那药力。

「方才发箭那人,只怕还会再来,加上幻雷公前辈伤势虽重,却不致命,嫣 然耗气不少,需要休息,数天之内绝不能动手,能否请荣兄为嫣然护法?」

「在下知道了。」

看着公羽荣走了出来,琴嫣然垂下了头,雪白如玉的脸上渗出一抹娇艳的红 晕,醉人至极,良久良久琴嫣然才终于压制下来,脸色回复以往的白皙。这种事 能怪谁呢?公羽荣也不是故意的,幻雷公那至阳功力造成的影响,除非是亲身经 历过,否则不可能会知道。心神回到公羽荣方才为她运功疗伤的时候,忽地一个 想法窜入了她的芳心之中,连沉静如她几乎都要惊叫出来。

***    ***    ***    ***

追查了好几天,琴嫣然总算是解决了阴刀门残余的势力,连江上清也在她剑 下授首,至于幻雷公当日在江上清误伤下身亡,琴嫣然敬他是江湖前辈,和公羽 荣一起重葬了他,虽然从当日为琴嫣然护法后,公羽荣或许是出于自责吧?一直 避着不和琴嫣然说话,连这一战他也没出面,只是守在外头,对付想逃离的人, 但在葬人这方面他倒是出了不少力。

「终于结束了。」向着幻雷公的坟拜了几拜,嘴角挂着一抹奇异的笑意,公 羽荣像是解决了一件大事般吁了口气,这是几天来他头一次主动向琴嫣然说话。

「嗯,该是结束了……」看着公羽荣,琴嫣然微微思忖了一会,面巾后的神 色虽是看不清楚,一双明亮的眸中却是雾光隐隐,好一会儿琴嫣然才说出口来。

「荣兄,嫣然有件事要跟你说,跟嫣然来一下好吗?」

「这……也好。」看了看四周,公羽荣也知道,在这当年武林数一数二的高 手坟前,没有多少武林人能不起唏嘘之意的,如果真有什么大事,他也不想在这 里说。

跟着琴嫣然走了好远,慢慢地走在窄窄的山道上头,脚下一高一低的也不知 走了多久,好不容易公羽荣眼前才霍然开朗,立足处是个不算小的平台,一边还 有个小小的屋子,从窗边看进去,里面的桌椅不像小屋外观的鄙陋,倒是十分崭 新,那张床榻上面巾被齐整,显然是刚整理过的,他转过头来,看着琴嫣然慢慢 走到崖边,山城就在眼下。

「不知仙子有何事见告?」

「对嫣然来说,是件……是件蛮大的事。」琴嫣然回过头来,眼中神色复杂 难明。

「荣兄,你的真实身份究竟是谁?」

「不知仙子以为在下是何人?」公羽荣嘴角微带笑意。

「幻邪公子……嫣然有没有猜错?」

「一点不差。倒不知仙子是如何得知?」公羽荣嘴角笑意更浓,好像对被琴 嫣然猜出真实身份这事毫不在意。

「本来嫣然也不知道,直到那日你运功为嫣然疗伤,不知是有意无意错手滑 开,嫣然心中才起疑,再想想你的内力路子和幻雷公差别不大,加上你又说过幻 邪公子是幻雷公的弟子,嫣然才猜到这条路上去。」

「原来如此。」公羽荣微微一笑,身子突然一纵,滑到琴嫣然身前,脚步再 退个半尺就是崖下,嘴角笑意却完全没一点差别,虽是准备好背水一战了,神态 却和以往完全一样,仿佛这才是他真正的样子。

「为什么要这样瞒我?」琴嫣然声音仍是一样平静,虽是和幻邪公子对峙, 神态却完全没有一点要翻脸动手的样子。

「公羽荣是我的原名,这点我倒是没瞒你。幻邪公子最出名的事,紫玉仙姑 总不可能不知道,我当然是在伺机而动,准备看有没有机会让仙子你破了身子。 至于破了阴刀门,算是在下的运气不错,本来我就看江上清不顺眼,师父既然站 在他那边,与我为敌也是没办法的事,这方面倒是多谢仙子你帮忙了。」

「是吗?」吁了一口气,琴嫣然右手微动,长剑一声不响地从背后的剑鞘中 滑了出来,像是生了眼睛般地滑到她手上去。以背脊用力竟能完全不出半点声音 地推出长剑,光这手功力就足以惊世骇俗了,不过看幻邪公子的神态,好像完全 不把这手高深功力放在心上,倒不知他是早知琴嫣然有这一手,或是这手功力还 不放在眼里呢?

「果然不错。看来在下今日要得偿所愿,还得好好打上一架,不过仙子你放 心,当年我既敢叛师出门,就有把握实力不在幻雷公之下,你若胜了倒好,若仙 子你输了一招,落在我手里,我保证让你身心俱爽,尝到身为女子最大的快乐, 在下绝不可能会力有未逮的。」

邪邪地一笑,幻邪公子慢慢走前几步,距琴嫣然已不过两步之遥,但这几步 却显示他的武功也已臻登峰造极之境,虽然走得慢,但在琴嫣然这等高手面前, 却完全不露一点破绽。

从一到峰顶开始,两人都全心全意地注意着对方,一旦其中一方稍有不慎, 立刻就是短兵相接之局,而且绝对不会给对方有任何扳回的机会。

看着琴嫣然反手将剑藏在臂后,右手缓缓举起,正对着幻邪公子的剑柄距他 已不足两尺,全神贯注在琴嫣然右手的幻邪公子嘴上不说,心下却不得不紧张起 来,这种起手式他可从来没看琴嫣然使过,更不像是任何武林招式,若是换了旁 人,他会以为这人不过虚张声势而已,但对手是「紫玉仙姑」琴嫣然,连幻雷公 都败在她手下,幻邪公子可不敢有任何一点放松。

琴嫣然缓缓举步,走向幻邪公子,平举的右手却是纹风不动,慢慢地触到了 幻邪公子肩头,同时幻邪公子的右手也已虚拟作势,功力凝聚的指尖几乎已可感 觉到琴嫣然脖颈的暖气。这么近的距离,幻邪公子虽然嗅着琴嫣然醉人的处子幽 香,嘴上还是带着淫邪的笑意,心下却丝毫没有一点点轻松,连对决幻雷公时他 都没有这么没把握的感觉。

「没必要再比,嫣然输了。」嘴角微微一笑,琴嫣然右手轻挥,长剑已滑入 左手的鞘中,从她那纤细精巧的葱指中落到了地面,她又跨了一小步,泛着诱人 幽香的胴体几乎已在幻邪公子怀中。

「为什么?」虽然仍摆着一样的势子,但幻邪公子也收了劲,他感觉得到琴 嫣然是真的没有一点敌意,只是不知到底为什么。

「我们天山派的内功,最重『以一贯之』之道,只要练功起处的穴道被对手 知道,就等于被把握住了窍门,可说是任凭宰割,你曾把雅菁弄上床去过,该不 会不知道这一点吧?」不答幻邪公子的问题,琴嫣然闭上眼睛,纤手一拂,白纱 的面巾已滑到了手中。

虽是看似娇柔无力地偎在幻邪公子怀中,但琴嫣然的纤纤玉手却微微地绞扭 着纱巾,显然她心中也相当紧张。

「没错。」

「嫣然的窍门就在……就在会阴,这样,你可知道嫣然是真的认输了,是不 是?」

「嗯。可是我还是想问,仙子你为什么这么快就认输了?」

「可不可以……求你不要问……等到你得到嫣然之后再……再说?」

「既然这样,仙子你该不会怪我先行掌握你的『窍门』吧?」邪邪地一笑, 幻邪公子右手轻轻地环上了琴嫣然的颈后,左手却慢条斯理地开始解起琴嫣然的 裙带,光从琴嫣然嫩颊泛红、面泛桃花,却是颔首轻应,任他施为,幻邪公子知 道这「紫玉仙姑」是真的不会抵抗了。

他灵巧的左手半解琴嫣然粉红色的裙带,急不可抑地滑入了琴嫣然裙内,刚 开始的动作虽快,但进去之后却缓慢了下来,幻邪公子的手慢慢地动着,掌心慢 慢地贴在琴嫣然嫩滑柔软的小腹上,逐步逐步地下移,指尖缓缓地拨开了她和发 丝一般柔软纤细的毛发,温柔地扣上少女的要害地带。

琴嫣然的脸蛋儿一下子涨红了,在幻邪公子怀中轻微地颤抖着,但却没有一 点儿反抗的表示,反而偎得他更紧,任凭他搓揉着琴嫣然敏感的蒂芯,等到幻邪 公子满足了手足之欲,手指开始在琴嫣然股间会阴穴搓揉时,既冷且艳的「紫玉 仙姑」琴嫣然已是情思荡漾、浑身发软,若不是她藕臂抱在他身上,只怕已要滑 了下去。

左手灵巧地享受着琴嫣然温热柔软的肌肤,幻邪公子嘴边挂着淫邪的笑意, 原本只是轻缓搓弄的左手突地动作起来,在琴嫣然会阴穴上一阵小雨般的轻抚快 捻、连抹带挑,一股股暖流滑入琴嫣然体内,烘得琴嫣然小腹里暖暖热热的,像 是一股火正在狂烧一般,惹得琴嫣然一声声娇吟。

虽然早知会被他彻底淫辱,将她的羞耻心完全摧毁,但琴嫣然怎么也想像不 到,幻邪公子竟会选在她的会阴穴上动手,这异样的火热感,还有在体内造成的 灼热和冲动,保证是这人仗以成名、淫女无数的催情手法没错,若是他不肯解开 这手法,以后只要琴嫣然一运功,就等于带着催发的情欲在体内走一遭,让欲火 烧遍全身每一寸肌肤,完全毁掉她的自制力,比任何春药媚毒更要厉害。

这个幻邪公子果然名不虚传,一出手就掌握了琴嫣然的要害!

「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幻邪公子心中一块大石落了地,虽然还没有真正 侵犯这高洁出尘的仙子,但他几乎可以确定,被他这一「经手」之后,琴嫣然已 难再逃出欲火焚身的陷阱,很快他就可让这「紫玉仙姑」在他身下娇吟求饶、声 声甜喘了。

「你……你果然是个大坏蛋……」任凭幻邪公子玩弄着她,琴嫣然面颊晕红 如桃花,小嘴在他耳边不断娇喘着。

虽是百般不依,但这幻邪公子的确是女人的剋星,只是一只左手,便已让情 窦初开的琴嫣然浑身犹如虫行蚁走,欲火不可抑制了。

「别……别再弄了……嫣然招……招供就是……」连眼都睁不开来,声音既 娇甜又柔软,就算真有仙女下凡也不过如此,轻声呻吟、媚语讨饶的琴嫣然感觉 幻邪公子的指腹正温柔地按摩在她会阴穴上,虽然是又柔软又舒服,弄得琴嫣然 整个人都酥瘫了,不过以他为人,多半这温柔之中,又有着什么挑情的陷阱吧!

「从猜到你的身份开始,嫣然就一直在想,原先是想着要怎么样对付你…… 可是我没有办法,嫣然怎么也无法说服自己对你出手,更没有办法离开你身边, 明知你已害了雅菁,明知你正觊觎嫣然的身体,明知你这恶魔最后一定会把嫣然 始乱终弃,可是嫣然……嫣然怎么样也没有办法对付你……所以……所以嫣然只 好认输……把你带来这不会有人打扰的地方,只要你高兴就好,随你要把嫣然怎 样都行……」

「真的怎么样都可以吗?」

「嗯……」睁开了眼睛,琴嫣然主动吻了他一口,妙目流盼处真可说是风情 万种,把芳心里的话全说了出来,她似也放松多了,从定心要将自己交给这人, 琴嫣然心就一直静不下来,即使连屋子都摆设布置好了,但那紧张却直到此刻才 松开来,反正什么话都说了,他又已经在自己身上施加了情欲手段,现在要逃也 来不及了。

「公子……你不会让嫣然失望吧……」

「那是当然。虽然我很想要,但我想仙子你也不会喜欢在这儿宽衣解带,被 我整个剥光,就地让你成为真正的女人,我们到屋里床上再好好的玩吧!」抱起 了被他轻薄的衣衫不整、娇羞无伦,芳心中却是又期待又害怕的「紫玉仙姑」琴 嫣然,幻邪公子慢慢地走入了屋内。 ----------                 (3)

坐在他的怀中,琴嫣然娇吟的声音更甜了,幻邪公子的手不断抚爱着她那敏 感娇弱的小蒂,手指还在她水滑潺潺的小穴中轻勾着,弄得指尖又黏又滑,她的 小穴更是不住收缩着,排泄着一丝丝甜蜜的汁液;而更让琴嫣然娇羞无力的,是 幻邪公子的禄山之爪,不知何时起已解开了琴嫣然密密的领扣,滑入了她衣内, 火热地抚爱揉搓着她的双峰。

「嫣然……好仙子……你比我想像的还厉害呢!」轻轻舐着琴嫣然柔软的耳 根,幻邪公子故意用声音轻薄着她,琴嫣然既羞又恼,但他的轻薄却又让她的芳 心甜甜的。

早知道要在这儿献身给他,琴嫣然不只是布置好了房间而已,临行之前她百 般思量,好不容易她才说服自己,没有把肚兜穿在里面,光在奔行和动手时,敏 感至极的乳峰被衣裳磨擦着,琴嫣然就已经羞在心里,千百次埋怨自己为什么这 么急色了。

但幻邪公子的手一摸上来,琴嫣然就知道自己是对的,他的手似带着无边魔 力,光是在琴嫣然颈上那一阵搓揉,已经让她软化了下来,这一直接扣关,热热 的掌心更是瞬间便烧的琴嫣然浑身欲焰熊熊,他的手掌温柔地爱抚着她的酥胸, 又急色又贪婪地轻揉重捻,搞得琴嫣然不禁娇声喘息起来。

幻邪公子也是大出意料之下,不穿内衣这大胆的穿法就不必说了,琴嫣然的 衣裳一向雪白出尘,包的密密实实的,完全将好身材遮掩着,即使在那次他看到 琴嫣然出浴后的娇躯,也只注意到她那修长笔直的玉腿,以他的经验,这样的长 腿女郎腰力都很够,床上更是妖冶诱人,足以和他翻云覆雨一整晚,那乐趣可不 是江南的娇小美女能比的。

但现在幻邪公子发现了,琴嫣然除了那双迷死人的长腿外,胸前那美丽的女 性象征更是丰隆诱人,虽然还没有亲眼看到,但光凭手上揉搓抚弄的感觉,那丰 乳根本无法一手掌握,又柔软又高挺,光是抚弄都舒服极了,惹得他手上慢慢用 力起来,将琴嫣然那丰满的乳房在手中恣意把玩着。

无比的性欲刺激让琴嫣然全身火热,那出众的丰挺酥胸不只是诱惑而已,更 是敏感过人,光琴嫣然自己不小心触及时,那奇异的感觉都让她难受半天,何况 是被这么经验丰富的坏蛋抚玩?

她倒在男人怀中,娇声呻吟着,双手无力地抓在他背上,对他这么轻重自如 地玩弄着她的酥胸,琴嫣然娇羞无限,想阻止他又爱他这样爱抚,整个人已经是 晕陶陶的无力自主,她这才知道,为什么赵雅菁、骆冰芸、谢卿霞、斳婷依和无 数被幻邪公子玩过的女人,事后会抛弃羞耻,由恨转爱,任他尽情淫玩,这幻邪 公子对女人果然有一套!

「好嫣然,你真的想和我上床吗?」

「都……都到这时候了……你……你还问这做什么……公子……」连眼都不 睁,琴嫣然娇痴地响应着,虽然是芳心茫茫然,她也知道,幻邪公子之所以这样 问,保证又有什么坏手段来玩她了。

「那你就乖乖的……乖乖的在我面前宽衣解带,让我好好鉴赏「紫玉仙姑」 的胴体之美,我要好好看看你,在男人眼前脱衣的时候那娇滴滴的媚样儿,别让 我失望哦!」

「你……公子……你坏死了……」

原想娇嗔不依的,但琴嫣然不过说个不字,幻邪公子的手上已加紧了揉弄, 搓的琴嫣然浑身发烫,酥酥麻麻的,想不听他都不行。

含羞带怨的盼了他一眼,琴嫣然亭亭起立,站在床前,就在幻邪公子双腿之 间慢慢地褪去了衣裳,还不时娇媚地盼他一眼,娇躯轻摇,真的是娇滴滴的媚死 人了。

当琴嫣然脱去上身最后一件衣裳,她那丰满高挺的双乳弹跳出来的那一刹, 幻邪公子吹了声口哨,差点就想抱上去,多么美丽的双峰啊!既是丰润无瑕,更 是高挺浑圆,随着琴嫣然紧张的呼吸,那轻跃的动作更是娇媚无比,加上琴嫣然 肌肤晶莹剔透,雪白的肌理配上微微粉红的血色,那浑圆美丽的骄挺酥胸上头, 还有两颗粉红娇嫩的蓓蕾,显得色泽更是美艳。

幻邪公子玩遍天下美女,但这般诱人的双峰也是第一次见到。

「好……好看吗?」脱得赤条条的,琴嫣然只觉口干舌躁,幻邪公子的眼光 中似已夹带着火,全身都散发着男人的热力,想把她完全烧化掉。

这么近的距离,琴嫣然根本无法躲藏,只能这样任他赏玩,偏偏这羞意却使 得原已芳心荡漾的琴嫣然更动情了。

「当然……当然好看了……」幻邪公子从那美景中回过神来,双手轻轻搭在 琴嫣然翘挺的圆臀上,微一用力就让赤裸裸的琴嫣然倒入了怀中,让她含羞带怯 地为他脱衣解带。

这回,幻邪公子的双手可不闲着了,琴嫣然只觉丰挺高耸的双乳被他一边一 个,又摸又捏的好不快活,刺激无比的快感不住灼着琴嫣然的神经,令她的欲焰 更加难抑。

从出生到现在,琴嫣然可是第一次被男人这样贪婪的抚爱着,偏偏这男人的 手段恰到好处,虽然让她难过,却又在琴嫣然受不了的界在线停下,让那舒服和 难受狂乱地交杂在琴嫣然体内,令她既快乐又难过。

抱着琴嫣然倒到了床上,幻邪公子口手齐施,在琴嫣然的每一寸肌肤上留下 了爱抚的痕迹,他的技巧高明,琴嫣然又早春心荡漾,在他熟练的抚爱之下,琴 嫣然再也无法反应,他那轻薄的言语和动作,无不使琴嫣然娇羞无限。

幻邪公子是这般无礼、这般邪淫地在玩弄着她,就好像想要把琴嫣然的身心 都淫辱一般,但琴嫣然从一开始就知道这结果,她已经爱上了幻邪公子,不可自 拔,一心只想让他得到自己,又怎会在意他的邪心淫行呢?此刻的琴嫣然只觉身 心都沉醉在爱欲之中,对他轻薄邪淫的言语动作不但不讨厌,反而是无比欢迎。

全身上下已不知被他抚摸吻吮过多少次,琴嫣然感觉到自己的欲火已强烈到 不能再强了,这时的幻邪公子终于展开了行动,他温柔地分开了琴嫣然的玉腿, 手指轻轻地梳理着琴嫣然小穴外头丰润湿淋的毛发。

同时间琴嫣然的玉手也触到了幻邪公子那雄伟的淫具,一触之下琴嫣然差点 要缩手,他的欲望是这么火热、这么强旺,怪不得幻邪公子对女人像永远不满足 似的,要让这天生的宝贝熄火,不知要多少女人崩溃才行呢!

「害怕吗?」

「怕……怕……怕你不肯尽兴呢!」温柔地抚爱着幻邪公子强壮的淫具,琴 嫣然知道,很快这巨伟的淫具就要侵入自己的胴体,尽情的抽插翻搅,不只是让 琴嫣然破身而已,还要让她的羞耻心完全崩溃消失,在这淫具之下成为幻邪公子 的俘虏,但琴嫣然实在爱煞了他,即使是这般凶器她也只有心甘情愿的承受了。

「雅菁说过你的……你的宝贝有多大……多厉害……嫣然早就做好心理准备 了……公子……好哥哥……尽情的干嫣然吧……就算是痛嫣然也受得了的……」

「不用害怕,痛是一定的,可是我会让你立刻舒服,而且事后一定让你回味 无穷,保证你不后悔的。」温柔地吻着琴嫣然娇小的红唇,幻邪公子弓起了腰, 让琴嫣然的玉手带领着他的淫具,逐步逐步地进入她的小穴里去。

当琴嫣然湿滑的阴唇触及那般巨伟的宝贝时,她本能地缩了一下,但在幻邪 公子加意慰抚之下,琴嫣然的芳心再度开了,她轻声哼着,纤手轻轻地带着他的 宝贝,顺着那湿滑黏腻,让幻邪公子进入了她。

柳眉微皱,琴嫣然娇滴滴地呻吟出来。

幻邪公子那淫具实在是太粗壮了,虽然她的小穴已被爱抚的泉水潺潺,但要 承受那天赋异禀,琴嫣然还是紧张了起来。

虽是如此,但琴嫣然并没有阻止他,既然已经决定要让这淫邪的恶棍占有, 区区的破瓜之痛绝没有不接受之理,更何况虽然被他的巨大撑的蛮难受,但幻邪 公子并没有急色的一插到底,只是款款突入,然而在琴嫣然的穴内轻巧地刮着, 刮的琴嫣然舒服极了,那火辣辣的快感令琴嫣然忘却了疼,也使得她穴内更湿滑 了,她娇柔地挪挺着纤腰,一点一点地将他吞了进去。

幻邪公子也没令她失望,每进一寸就轻柔地旋动着,用那淫具爱抚着琴嫣然 娇嫩的穴壁,轻薄的言语和行动更是从没少过,使得她全身都浸浴在甜蜜之中, 此刻的琴嫣然真乐得全身都融化了,怪不得幻邪公子能让那么多女人倾心,他的 确厉害。

甜甜地吻着琴嫣然,舌头灵巧地带着她的小香舌起舞,享受着少女芬芳的气 息,幻邪公子慢慢地进入着她,每当琴嫣然皱眉呼疼时,他就稍停下来,在琴嫣 然那柔软嫩滑的肌肤一阵揩油,在琴嫣然娇羞答允后,才更进一步,虽然不是很 快,但这般的温存,对他而言其实也是享受。

琴嫣然这「紫玉仙姑」不只是那处女穴诱人而已,她身材修长健美,肌肤更 是柔软纤细,尤其是那双丰挺高耸的美乳,不论是摸是舐,带给他的享受都是一 等一的,幻邪公子自然不会急色,他好整以暇地享受着琴嫣然娇躯的每一寸,慢 慢地让欲焰一次次地烧的琴嫣然忘形。

这冷艳高洁的仙姑美女还是头一次被男人侵犯,就遇上了这么厉害的欲海高 人,他每次轻抚重揉、每次吻舐舔吮,无不让琴嫣然陷入了快乐和难受交杂的官 能美妙之中,让她娇滴滴、羞答答地向他渴求,让他逐步入侵。

特意放缓了脚步,让身下的美女更能承受他的款款温存,等到幻邪公子终于 破了琴嫣然娇嫩的处女膜,将那淫具深深抵入琴嫣然的花蕊之中,温柔而啜饮着 甜美的花蜜时,琴嫣然早已经融化了,连骨头似都软酥,她感觉得到幻邪公子正 温柔地啜吸着她,在她最娇弱敏感的处所,一点又一点地将她的精华吸取。

琴嫣然也知这销魂蚀骨的快活,会让她处女元阴无法抑制的狂泄出来,任他 以采补之术夺去,但这快乐实在是太美妙了,真可说得上是欲仙欲死,叫琴嫣然 怎么可能抗拒呢?

纤腰款摆、柳眉娇抒、面如桃花、娇痴迎合,琴嫣然配合着幻邪公子的柔缓 抽送,一次又一次地暴露出最柔弱的所在,任凭他的淫具或轻柔如羽、或狠猛如 狼地吮吸着,元阴泄出的快乐是这般美妙,美的让琴嫣然芳心都飘飘然了。

终于,她紧紧噙住了他的口舌,让那高潮的娇吟在他的口中回响,柔媚地软 垮了下来。

幻邪公子看琴嫣然爽的如此美妙,也不忍心狠攻猛打了,他松开了那口气, 只觉一阵快乐的舒泄,射的琴嫣然再次美妙的高吟出声,她一双长腿箍上了他, 让幻邪公子那滚烫的精液毫不保留地射进她花蕊之中。

「美吗?我的好仙子?」

「美……美妙透了……嫣然从来……从没试过这么舒服的……好像整个人都 升天了一样……好公子……你真厉害……」满含媚态的美眸睁不开来,琴嫣然主 动献上了香吻,让酥软的胴体沉醉在他怀里,沉浸在那高潮的余韵之中,整个人 几乎完全软了,再也动不了一根手指头儿。

「不会痛吧?」

「不会……一开始有点……可是……后来就感觉不到痛了……」

「是吗?」幻邪公子搂着一丝不挂、香汗微沁的琴嫣然一翻,从她臀下抽出 了琴嫣然的面巾。

原本雪白的丝巾上头沾染了一片殷红,还有一波波半干的汁液,琴嫣然纯洁 的证明完全印在上头。

幻邪公子本想收起这美艳的面巾,但琴嫣然娇滴滴地阻住了他,纤手轻轻地 勾住了纱巾。

「让嫣然收着,好不好?公子你淫女无数,嫣然的落红对你而言,不过是又 一个战利品,可是……可是对嫣然来说,这可是最重要的……让嫣然收着,每次 看到就想到你,好不好呢?」

「嫣然就收着吧!」幻邪公子微微一笑,双手在琴嫣然湿滑的裸背上一阵轻 柔的按摩着,高潮之后这样的爱抚,特别惹人睡意,加上方才被撷取了不少元阴 精华,乏力的琴嫣然特别想睡。突然之间,琴嫣然似是想到了什么,重重地吻上 了他,轻轻咬着幻邪公子的舌尖。

「好公子……好哥哥……不是要你一定要尽兴吗……怎么……怎么一次就够 了?」

「好嫣然,你一次还不够吗?你好色哦!」

「你……你坏……」娇娇地呻吟了几声,琴嫣然再次搂紧了他,高耸的乳尖 每在他胸口轻磨,就酥的琴嫣然娇笑轻呼不已。

「雅菁告诉过我……你这人在床上最是渴求的……她才破身就被你连玩了三 次,弄得骨头都酥软了,第二天连爬也爬不起来,杭州三仙也是一样,没有女人 被你破瓜时没被连干三次的……怎么……」

「刚破瓜的女人最新鲜,尤其是处女元阴,滋阴大补,我绝不会放过一丝一 毫的……可是嫣然你不一样,从一开始你就是心甘情愿的,任我刺激你的每处大 穴,让你的元阴尽情倾泄,所以你没有那么痛。虽然开苞时远比她们舒服,但你 才破身就泄得太多了,如果我真的连来三次,好嫣然你绝对撑不住的……像你这 样守身如玉的高洁仙姑,我要狠狠玩你,玩到你夜夜死去活来,就连白天也尽情 淫乐,让你享尽那温柔风流情趣,可不能一开始就弄伤了,你先好好休息吧,后 面我们还有得乐子呢!」

***    ***    ***    ***

刚睡醒的琴嫣然想伸伸懒腰,但一想到自己还在幻邪公子的怀中,就只好忍 了下来,她睁开了微微惺忪的眼儿,幻邪公子果然还在睡,一双手就算睡着了也 仍搂在琴嫣然背上,真的是不放她走了。

不敢挣动一下,琴嫣然嫩颊贴上了他赤着的胸口,忍不住轻声咿唔出来,真 是暖和呀!连动都不用动一下,琴嫣然就感觉得到,破了身子后的自己和以前真 的是完全不一样了,浑身都软酥酥的,好像连力气也被他抽走了不少,虽然昨夜 的幻邪公子没怎么狂逞,即使连初次承受的琴嫣然也没怎么疼痛,但是小穴中仍 有着异样的感觉,让琴嫣然懒懒的。

轻轻地咬住了牙,琴嫣然试一运功,只觉会阴处一股柔和的火气,随着她的 内力运行走遍全身,灼的她好舒服又好难过,娇柔的肌肤真想再让他重重的揉捏 几下,好让琴嫣然的火平息下去。

琴嫣然心中暗叹,又有几分甜意,他的摧情手法果然厉害,看来自己再不能 随意运功提气,每一运功就是欲火焚身,无法自抑,非让这紧拥着她的男人痛快 大玩特玩不可,那样子的快乐和难受琴嫣然昨夜才经历过,这男人最爱把女孩子 逗到再也受不了,什么羞耻都抛到了九霄云外,才肯将女孩子送上仙境去,真叫 人又爱又恨哪!

但这一运功,琴嫣然也发现,自己的功力果然失去不少,至少有两三成的内 力随着处女元阴被幻邪公子藉交合吸去,不过那快感真的就像赵雅菁说的一样, 让你明知功力丧失,也要心甘情愿的任他拥抱抚爱,尽情地和他云雨巫山,享那 鱼水之乐。

光只是睡了一次,琴嫣然就感觉得出来,色果然是刮骨钢刀,她的骨髓好像 被他刮过一般,将涵藏的一切都刨了出来,任凭他采吸收纳,自幼伐筋洗髓打下 的根基对他一点用都没有。

「你真、真是个坏蛋……偏偏嫣然明知会被你采去元功,会被你恣意淫污, 到最后还会被你抛弃,却是怎么也离不开你……」琴嫣然声音娇滴滴地,在他胸 口轻揩了几下,连昨夜被他弄到最舒服的当儿也没发出这样子的声音,一字一句 好像是被柔媚织成的一般,软的让人听了就酥了。

感觉到他双手不自觉的动作,幻邪公子看来也快醒了。

琴嫣然不由自主的脸红耳赤,伏在他胸前装睡,明知这家伙该当听不到她刚 说的话,偏是不敢面对他。

感觉到眼皮外已经是一阵亮,幻邪公子双手微微一动,一个柔软的女体还在 他怀中沉睡着,那肌肤柔滑如缎,轻抚时传上身来的手感就好像让人快融化了似 的,软玉温香中带着丝微一般的肉体火热,他虽然床笫经验丰富,但这么温柔的 肌肤也是头一次碰上。

睁开了眼睛,幻邪公子嘴角挂着微微的笑意,他轻手轻脚地挪了挪身子,让 怀中慵懒的女孩躺得更舒服一些。

双手温柔地搓抚着琴嫣然微带汗意的裸背,幻邪公子温柔地搂抱着一丝不挂 的她,看都不用看,幻邪公子就感觉到了身下的床单上还有着昨夜激战的痕迹, 高洁如仙、纯洁似花的琴嫣然昨夜想必不太好受,他温柔地看着琴嫣然甜蜜的睡 脸,手指轻巧地拂去湿垂在她眼前的秀发,心神忍不住又回到了昨夜。

慢慢地回想着昨夜的一切,幻邪公子的嘴角泛起的幸福的笑意,他床上征服 女子无数,美色比得上琴嫣然的虽是凤毛麟角,却也不是绝无仅有,但身材像她 一样既苗条纤细、又丰润圆满的,连他也是头一次见到。

但这还不算什么,幻邪公子在上床前对女孩子用暴力或是摧情手段也不只一 次,否则要如何轻松如意地击破深闺女子的矜持?但像琴嫣然这样主动献身给他 的,幻邪公子也不禁要心动了。

从听说阴刀门对「紫玉仙姑」有所动作开始,连他也不禁对这美女有与趣, 连形迹可能暴露给幻雷公和江上清也不怕了,隐瞒身份地躲在琴嫣然身边,果然 是有些许的快乐在,或许连他自己也想像不到的,床上满足后的自己,竟然会对 被征服的女子心生怜惜。

「好仙子,你真是好可爱喔!」轻声在琴嫣然耳边低语,幻邪公子轻举起琴 嫣然纤弱的玉手,搓揉着她春葱般的指尖,昨夜这十只纤纤玉指是怎么样娇软地 抓在自己臂上背上,渴求着他的攻陷的,在记忆中竟是如此新鲜甜美,看来自己 是真对她动心了呢!温柔地吻着琴嫣然,从面颊逐渐向下,她修长的脖颈娇嫩处 一如花蕊,口舌舐上的感觉比爱抚还要令男人舒服。

舌头愈来愈向下移动,装睡的琴嫣然只觉酥痒和快感愈来愈甚,昨夜才被他 狠狠「吃」过,吃的琴嫣然骨头都虚了几两几钱,没想到一夜欢愉才过,幻邪公 子竟又对她动手了,而且他的欲望还是如此的强烈,口舌在琴嫣然乳上,很快就 从轻舔慢吮,像品着玫瑰花瓣般的轻柔,进化成了激情的吻吮。

火光强烈而狂野地在琴嫣然体内爆燃,烧得她想再装睡也不成了,昨夜被他 勾动的处女情思似又在体内熊熊燃起,琴嫣然双手抱着幻邪公子的头,娇弱地呻 吟了起来。

连话也不说一句,幻邪公子勾引女人的手段既强悍又直接,才尝过箇中滋味 的琴嫣然到现在还沉醉着,又怎可能逃得过欲望的灼烧呢?她很快就湿润了,大 概因为已经被男人的欲望「洗礼」过了,敏感的胴体很快就适应了欲火燃烧的感 觉,而且烧得更激烈。

虽然是娇羞不依,但是一早就运过功,让摧情的手法在体内运行,弄得本能 地渴求无比,琴嫣然再也不愿抵抗了,她修长的玉腿焦灼地箍上了他的腰,纤柔 的玉手再顾不得羞耻和礼教,主动地贴上了他的淫具,将它带了进来。

在尝过云雨情后,女人会愈来愈容易泄身、愈来愈容易舒爽,何况像琴嫣然 这样的女性,她天生的性感一向被羞耻和高洁冷艳的外衣裹着,一旦心甘情愿地 将外壳交幻邪公子击破,那欲火就更无法抵抗。

更何况还有幻邪公子这般欲海高手带领着,从第一次上床,他就已经把握住 琴嫣然纯洁的胴体上每一处性感带,以他纯熟的功夫似重似轻地挑逗着,再加上 琴嫣然还沉醉在第一次领受的快乐中,肉体自是一点屏障也无。

几乎没有多久,琴嫣然就已陷入了疯狂的欢乐境界,在幻邪公子的挑逗下, 她反过来骑上幻邪公子的身上,让那淫具深深地灼着她敏感的花蕊,在充满媚力 的胴体妖冶稚嫩的扭摇挺送之中,那敏感的泉源一次次被他似轻实重地刮搔着, 每一刮都让琴嫣然欢喜的嘶叫出声,搔的琴嫣然春泉滚滚,汨汨流在他身上。

虽然享受过一次,但琴嫣然在这方面还是太稚拙了,加上她又是如此快乐地 享受着,让她的稚拙一次次被男人击破,春心荡漾地享受着被男人征服的快乐, 很快两人已经易势,被幻邪公子压在身下的琴嫣然泄的浑身酥软,再没有反击的 力气,而他却是如日中天,虽然还强忍着没有强冲猛进,但是他的粗长和热度, 已让琴嫣然经受不起,娇嫩的弱蕊方经蜂蝶狂采,立刻又被他强劲有力的攻陷。

没有多久,琴嫣然又被送上了快乐的仙境之中了。

「你、你真是好坏……好坏喔……」泄的浑身无力,琴嫣然爽到媚眼如丝, 娇滴滴地在他耳边呻吟着,那娇弱的呻吟声中带着无比的满足,慵懒的琴嫣然软 绵绵地伸展着娇躯,任他紧紧搂住,再也不肯离开了。

「你不喜欢我这样子吗?」

「怎么、怎么可能不喜欢呢……」琴嫣然再次献上甜吻,什么「紫玉仙姑」 的矜持清冷,都抛到了九霄云外。

「既然你也喜欢的话,那我就不放水了喔!」

知道幻邪公子所谓「不放水」的意思,就是他不再怜惜琴嫣然的含苞初破, 要在她身上大加挞伐,玩的她死去活来的意思,采补、摧情的淫邪术法,很快琴 嫣然就要尽尝滋味了。

「嫣然……嫣然知道了……好公子,你尽情的弄吧……嫣然只求你两……两 件事……」

「是什么事?如果你服侍得我够味儿,或许我就答应你了。」幻邪公子深深 地吻住了她娇艳欲滴的红唇,好久才放,只见身下的琴嫣然娇喘吁吁,天仙般的 脸儿晕红如雾,媚得不可方物。

「一个是、是你别这么快采……采死嫣然……好让嫣然服侍你……啊呀!」 一声甜蜜娇媚的呼声,琴嫣然闭上眼,感觉到他仍深深插在自己穴内的淫具又在 作怪,竟像张嘴般地吸了起来,吸的琴嫣然陶陶然,就好像又登仙境一样。

「第二个呢?」故意在琴嫣然体内作怪,让她沉迷欲火、无法自拔,虽然难 受却说不出一点反抗或讨饶的话来,幻邪公子淫淫地笑着,他知道这天香国色的 绝色美女,已经再也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了。

「第……第二个就……就是……哎……舒服透了……公子……」

「好仙子,你光喊舒服,我可不知道你想要什么啊!」

「好……好美……好棒……哎……好公子……好哥哥……嫣然……算嫣然求 你……让嫣然说话吧……」

又狠狠地玩了琴嫣然一轮,肏的她连连娇声讨饶,在再次让琴嫣然爽了之后 幻邪公子才松了手,此时的琴嫣然连连舒泄,几乎已经快醒不过来了,好不容易 她才含羞说了出来。

「好、好公子……嫣然知道……知道自己只是你的战利品之一……等到你玩 厌了嫣然之后,你又会去找别的女人,把嫣然……弃若蔽屣……嫣然不求你留在 嫣然身边,只想你……想你尽情在嫣然身上取乐,等到你要抛弃嫣然的时候…… 别让嫣然醒着送你……」

一句话也不吭,幻邪公子只是双手贴住琴嫣然腰际,缓缓运功,那柔润的火 焰很快就让琴嫣然迷失了,她的呻吟逐渐娇嗲起来,明知男人以他邪异的催情手 法,正逗的她不可自抑,让她的理智再次崩溃在本能的快乐之中,但琴嫣然完全 不愿意抗拒,欲火竟是如此狂烈难耐,她全身都软弱无力,只有本能的冲动是如 此狂野,冲的她只渴想要再一次的奔放。

***    ***    ***    ***

无力地睁开了眼睛,琴嫣然望着床前垂下的薄幕,窗外的车水马龙飘入了耳 中,一颗晶亮圆滑的泪水忍不住流下了吹弹可破的嫩颊。

虽然身在暖暖的被中,但琴嫣然只觉得自己冷冷的、虚虚的完全不想动,事 实上她现在也无力动作,夜来幻邪公子的手段变得比以往强烈许多,那淫具暴烈 地像火一样,灼的琴嫣然娇弱的胴体一次次的爆发,然后是一次次的崩溃下来, 虚脱似的再也没有半点力气。

但幻邪公子却没有一点怜香惜玉,反而是更强猛地展现他的雄风,将琴嫣然 乏力的胴体尽情地翻来转去,以各种体位、各种催情手法,将琴嫣然一次次征服 于身下。

从献身给他算来已经好几个月了,虽然幻邪公子采补的手法还算有节制,但 是他肉体的需索甚殷,每夜都让琴嫣然不只一次融化在官能的曼妙律动之中,让 她一次比一次泄的更快更舒服,满足到顶的琴嫣然对他这样狂野的需求,真是既 爱又怕,偏偏她每次恳求他松手,换来的都是再一次灭顶般的快乐,到后来琴嫣 然已经说不出话了。

她慵弱地承受着,任凭幻邪公子一次又一次地在她体内爆发,那绝顶快感使 得琴嫣然终于承受不住,当泄到极点的她晕睡时,幻邪公子已飘然远去,只将她 一个人放到这客栈里。

慢慢运起内力,试了几次,琴嫣然废然而叹,这样长夜欢畅,碰上的又是采 补之道的高手,每次都让她陷入了极乐的深渊,付出的代价果然颇为可观。

虽然才玩了她近月,幻邪公子就解去了琴嫣然体内的催情技巧,但那只是肉 体上而已,就像幻邪公子自己说的,他已经将性欲的渴求和美妙处,完全刻在琴 嫣然的心上,后来她和幻邪公子真是夜夜契合无间,那种心欢神悦的快感、彻底 投入享受的酥酸,和初次的紧张娇羞比起来,才是真正的美妙呢!

不过这样下来,琴嫣然几乎是夜夜被采补,女体丰润的元阴被他吸收,功力 的外泄更是严重,加上从前夜开始他的狂飙猛干,几乎是将琴嫣然当成泄欲的工 具般玩弄,即使琴嫣然撑不住了,幻邪公子不但不松手,反而更是采得她死去活 来,在感官的极度享受中,将功力完完全全地送给了他。

琴嫣然一运功就发现,自己的内力真是所剩无几,现在的她内力比天山门下 刚入门的弟子还不如,加上浑身酥酸无力,如果有敌人来犯,真的是毫无还手之 力。

「是哪位?」听到笃笃的敲门声,琴嫣然费尽了仅余的体力,躲入了被中, 幻邪公子也真是害人,竟然将她赤裸裸地丢在这儿,连件衣裳也没有留在身边, 教她可怎么办才好?

门外的人没有响应,只是改变了敲门的节奏,被中的琴嫣然依稀仿佛听过这 声音,良久才想起来,这是天山门下的暗号。

交换了几句暗语,确定来人是天山门下,琴嫣然这才舒了口气,她松开了下 意识抓着被子的手,放轻了声音。

「是嫣然在这儿,你是哪位?」

「师叔祖,是我,雅菁。」

「进来吧!」

赵雅菁才一进屋,差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本门之中武功最称高明的冷艳 仙子「紫玉仙姑」琴嫣然,竟会一丝不挂地瘫在床上,染着异样湿气的衣裳乱丢 在另一边的妆台上!她赶忙三步并两步地跑到琴嫣然身边,将手边的衣裳帮她披 上。

「雅菁,你怎么会来这儿?」

「是……是他……」赵雅菁脸儿微红,完全不像以往,忸忸怩怩的,好久才 把话说清楚。

「是那个幻邪公子……他用本门的暗语,把雅菁骗到了城外,上下其手弄得 雅菁晕沉沉之后,才告诉雅菁说师叔祖在这儿……」

「别叫嫣然师叔祖了,雅菁。」乏力地举手轻抚着赵雅菁的发丝,琴嫣然娇 弱地微笑出来。

「嫣然和你有同样的遭遇……而且……还比你晚,算是你的后辈……让嫣然 叫你妹妹,好不好?」

「这……是,嫣然……嫣然姐姐……」服侍琴嫣然换上新衣裳,赵雅菁扶着 琴嫣然下床,她这才知道琴嫣然被整得多惨,武功远比赵雅菁高明数十倍,比太 师祖天山姥姥都可说得上是青出于蓝的她,到了床下竟是步履飘摇,连站都站不 稳了。

像是终于看到了可信赖的人,琴嫣然再也无法撑持,她软绵绵地偎在赵雅菁 怀中,娇滴滴地再也不愿起身。

「雅菁……我被他弄坏了……现在嫣然一点功力都提不起来,几乎可说是废 了武功,你多费心,把嫣然送回山上去吧!好不好?嫣然……还有点事情想…… 想禀告师尊……」

***    ***    ***    ***

慢慢地掩上了门,摒住了气的赵雅菁却没有立刻离开,虽然知道一定会被天 山姥姥发现,但就算被骂她也不管了,怎么样她也想知道,琴嫣然究竟想要做什 么。

虽然琴嫣然一向冷艳辈分又颇高,平日连对上同门的男子也是冰冰冷冷的, 完全不假辞色,但赵雅菁却和琴嫣然颇为投契,虽然两人辈分差距悬殊,但私下 两人几乎是无话不谈,再加上这回送琴嫣然回来,琴嫣然「紫玉仙姑」的冰冷似 乎已被幻邪公子整个化去,娇弱的她完全没有自保的实力一路上都是依靠着赵雅 菁的保护,更让赵雅菁忍不住想要保护这外表冷艳、芳心却是敏感纤细的女子。

「嫣然,你的功力……的确是大有损害,这幻邪公子果然不是善类,幸好你 的根基扎得足,虽然阴精大丧,内元未失,只要为师助你,不过三个月你便可回 复原来功力。」殿中的天山姥姥慢慢地说着,琴嫣然是她晚年才收的弟子,对她 最是爱护,现在看她功力大失,柔弱到若没有赵雅菁的帮助还回不来,心中自是 甚怜。

「嫣然……多谢师尊,只是……比起功力,嫣然有件事须先行处理,还请师 尊成全。」

「内力的重建不能拖得太久,若是拖久了,恐怕嫣然你的功力就算能尽复旧 观,也再难深进了,到底是什么事这么要紧?」

「嫣然……嫣然已经有了……」

「我方才切你脉象,已发觉了这件事,但是……嫣然你难道真要生下来…… 这样以后你可要怎么办?」

「嫣然不敢劳师尊忧心,但是这是嫣然的骨肉,嫣然一定要把他生下来,将 他养大。」

「你这孩子,还是一样的固执。」殿中的天山姥姥来回踱步,外面的赵雅菁 愈听太师祖的步声,心中愈是思潮起伏。早在回山的半路上琴嫣然就发觉自己怀 孕了,赵雅菁知道时,本来想趁时节尚早,先拿下那胎儿,但琴嫣然却是不依, 怎么样也要把孩子生下来。

同是曾遭到幻邪公子的毒手,赵雅菁完全能理解被他抛弃时,琴嫣然心中那 依依不舍,但是催情的手法不易使女人怀孕,当日即使被幻邪公子蹂躏月余,事 后赵雅菁和杭州三仙也没有怀孕,对于琴嫣然一定要生下这孩子,赵雅菁心中可 是大大的不以为然,但她也劝不动她,只希望天山姥姥能阻止,但听殿中琴嫣然 的决绝,看来连天山姥姥也阻不住了。

「这幻邪公子……究竟是什么人?能让嫣然你也动了心?」

「他……他是幻雷公前辈的弟子……」

将幻邪公子告诉她的事情和盘托出,听得殿外的赵雅菁也吓了一跳,她虽知 幻邪公子武功高强,人又神秘,却没想到他竟是和幻雷公这等前辈高人同样厉害 的人物,怪不得自己遇上他时,对他怎么也没办法。

「原来如此,好吧!嫣然,你定下心来,放开一切,为师先助你固本培元, 这回你身体受创颇深,若连为师也弃你于不顾,这孩子你怎么可能生得下来?」

天山姥姥叹了口气,不只是琴嫣然的师尊,更是从小将这小姑娘带大,就和 她的父母差不了多少,有谁能比她更明白琴嫣然的性子?

听着殿中沉寂下来,殿外的赵雅菁心中却是百感交集,完全平静不下来,她 真是没有想到,连天山姥姥也阻止不了琴嫣然生子的决心,幻邪公子对琴嫣然究 竟施加了什么魔法,能让她变成这样?这样一直想着,赵雅菁连时间也忘了,突 然之间,殿中的声音叫住了她。

「进来吧,雅菁!你还想偷听多久?」

推门进去,赵雅菁连头也不敢抬,眼睛一直只敢数着地下的青砖,天山姥姥 对弟子们一向严格,一旦犯错绝不轻饶,天知道她是鼓起了多大的勇气才敢偷听 的。

「竟然偷听姥姥和嫣然说话,你自己说,该怎么罚?」

「弟子……弟子……」赵雅菁呐呐地说不出话来,听着天山姥姥慢慢地走向 她,身子更是瑟缩起来,甚至不敢看天山姥姥的脚。

「要不是方才嫣然为你求情,看姥姥这回要怎么罚你?死罪可免活罪难饶, 赵雅菁,这几个月你给姥姥负责嫣然的饮食起居,好好地让这孩子生下来,若是 嫣然出了任何一点事儿,你也别来见我了。」

「是……是。」被这处分吓得抬起了头,赵雅菁眼中的天山姥姥难得地展现 了笑意。

虽然是白发如丝,但天山姥姥的面容却一点不显老态,若是换上一头黑发, 望之不过三十许人而已,另一边盘膝而坐的琴嫣然显然还在运功收化,慢慢地调 匀气血,不过一路上都太过雪白的脸颊总算是回复血色了,看得赵雅菁心终于放 了下来。

「还不快扶着嫣然到后山圆音斋去,还要姥姥罚你吗?」

「是,雅菁知道了。」 ----------                 (4)

「菁姨,菁姨!」女孩儿小小的声音不断在门外响着,原本已经入睡的赵雅 菁总算是被吵了起来。她揉了揉眼睛,看看窗外的月色,应该已经三更时分了, 这小姑娘儿不睡觉,还跑来找她干嘛?

心里面是在嘀咕,赵雅菁的手脚可没有慢,她赶忙披上了衣裳,将门打了开 来,不过六七岁的小女孩几乎是滚进来的,小小的手胀得红红的,显然要吵醒睡 熟的赵雅菁,这小姑娘敲门敲到手都痛了。

虽然从熟睡中被吵醒蛮不高兴,但是再多的火气,在这小姑娘娇甜的嘤嘤声 中,都会化为无形,赵雅菁摇了摇头,她总是拿这小姑娘没法子。

以这方面来说,公羽馨比那幻邪公子还厉害,连琴嫣然都管她不住。

看着公羽馨脸儿也红红的,显是跑的心急气促,却不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从赵雅菁的小屋到琴嫣然的圆音斋并不远,何况公羽馨虽然还是幼龄,但她一双 腿却是玲珑修长,比同龄的小女孩要高得多,加上琴嫣然又教了她一些初入门的 吐纳之术,光只是跑这一小段路,公羽馨不应该会喘成这样的啊!

「是怎么回事?说给菁姨听听。」

爱怜地拭去公羽馨那粉红小脸蛋上的汗水,赵雅菁抱着她坐到了椅上。

「是娘……是娘出了事……」

「慢慢说,慢慢说。」拍了拍公羽馨的背,赵雅菁微一弯腰,趁着公羽馨叙 述的时候,迅速地穿上了鞋子。从那次的事情之后已过了七年,因为天山姥姥的 帮忙,琴嫣然的内力修为已胜当年,完全没有什么受创的痕迹留在身上,如果以 她的武功也会出事,赵雅菁只能去找天山姥姥了。

「馨儿睡到一半,突然被娘的声音吵醒,本来馨儿还懒睡的,可是娘的声音 愈来愈大声,而且……而且还带哭声,馨儿本来想问娘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突 然从娘的房里,传来男生的声音,吓得馨儿赶快跑过来。菁姨,去看看娘吧!馨 儿好怕啊!」

「我们走吧!啊!不行,馨儿你留在这儿,让菁姨单独去就好,要是嫣然姐 姐遇险,有你这小姑娘在,反而碍手碍脚的。要乖乖的等,知不知道?」

「好!可是菁姨要答应馨儿,不能让娘受伤喔!」

「好,我们打勾勾好不好?」

表面上没在跑,只是慢慢行走,实际上赵雅菁的速度非常快,这几年她一直 陪伴着琴嫣然,武功上受她提点,进步早不可以道理计,内力也是突飞猛晋,虽 然这七年来她不曾下山,但以赵雅菁现在的功力,山下的武林人能胜她的大概也 不多了吧?

距离圆音斋愈来愈近,琴嫣然的声音也愈来愈大,果然和公羽馨说的一样, 呻吟的既尖又带着些许哭声,但是其中还混着很多声音,赵雅菁一听清楚,就忍 不住脸红了,疾行的脚步也慢了下来,这声音引起了她不少的记忆,那个大雨的 晚上,在看到了杭州三仙床上的娇姿媚态之后,连她也情迷意乱,轻易地被幻邪 公子勾引上了床,那时赵雅菁在极度的快感中发出的,也是这种声音啊!

心中猛一紧,赵雅菁咬了咬牙,快步走到窗前,窗上的人影映得如此鲜明, 一个人影正将另一个人影压在床上,前后抽动着,上面的那人似乎是颇为费力, 汗水狂野地泼洒出来,就好像从他身上正下着一场雨般。不知怎么地,赵雅菁就 是不想直接破门而入,手指沾了沾口水,似有若无地抵在窗纸上,轻轻触出了个 小小的破孔。

轻轻咬住了舌头,赵雅菁将单眼凑在上面,果然和她想的一样,被压在床上 的琴嫣然身上一丝不挂,白嫩的脸颊上泛着情欲的嫣红,挣扎的双手被男人压在 两边,硬是被分开的玉腿间,正承受着男人那强悍的欲望,垫在腰下的枕头,正 好使得琴嫣然角度甜美地展开,使得她能更适切、更完全地被他深深地插着。

虽然看样子是在极力反抗,但是这男人好生厉害,竟然能硬是把琴嫣然的反 抗压制下去,痛快淋漓地享受着琴嫣然那性感的胴体。

大概是因为被幻邪公子弄得太过火了吧?虽然肉体上的催情手段已经解去, 但就像他说的一样,浓烈到化不开的欲火,已经深深地烙在琴嫣然心上了,这几 年以来,琴嫣然一直受体内那股火焰所苦,尤其是午夜梦回之际,往往在梦中被 幻邪公子再次大玩特玩之后,醒来的琴嫣然不只面红耳赤,连床单都湿了好大一 块。

赵雅菁的状况虽然好些,比较没那么严重,但有时候她也会钻到琴嫣然的床 上,两人相拥相偎着,交换着被那可恶的男人「享受」时的心得,直到天明。

屋内床上的琴嫣然虽然像是在反抗,但她的动作却愈来愈软了,微弱的反抗 反而像是鼓励他再接再励,将身下这虚弱的美人儿连连征服,赵雅菁看的出来, 如果现在把蒙在琴嫣然眼前的黑巾拿掉,她那清丽柔媚、波光似水的美眸,必是 充满了情欲的烈火。

虽然情况明显是这男人正强奸着琴嫣然,但赵雅菁知道琴嫣然的渴求,或许 这状况对她而言并不是不好的,更重要的一件事是,赵雅菁也认得那男人,那狠 狠抽插着琴嫣然的、又粗又长的肉具是如此又可恶又可爱,这般宝贝可是天下少 有的,毕竟她也曾在床上陪了他一个月,而且还是永难忘怀的一个月呢!

为了不吵到里面的人,赵雅菁慢慢地退了开去,她深吸了口气,退到了圆音 斋的门口,这才转头向自己的房里奔去。

赵雅菁其实也明白,以幻邪公子的床上实力,久旷的琴嫣然必是抵挡不住, 她又何尝不想幻邪公子在征服了琴嫣然后,再把她弄上床去奸淫一番呢?但琴嫣 然脸嫩,要是自己冒冒失失地闯进去,不知会出什么后果,何况公羽馨还在自己 房中,要是她再不回去,不知这小姑娘会弄出什么来。

赵雅菁也只得期望幻邪公子会怜香惜玉,让为他朝思暮想的琴嫣然不要受太 多苦啊!

「不……不要……」嘴边仍在抗拒着,但琴嫣然的肉体已经本能地反应了起 来,垫在腰下的枕头,刚好使得琴嫣然的反应再无法掩藏,巧妙的角度使得他每 一下侵犯,都深深地搔到痒处,每当他一下重重地搔刮着琴嫣然深处时,都带得 她情不自禁地娇吁呻吟,肉欲的快乐重重地捶打着琴嫣然的羞耻心。

虽然是主动向幻邪公子献身,彻底开放地和他享受床笫之欢,但琴嫣然可从 来没被幻邪公子用强奸污,每次都是心甘情愿的,虽是白璧蒙垢,但琴嫣然只有 幻邪公子一个男人,在这方面她可是贞纯的像是个小姑娘。

男人的手段是这么的强烈,连决心守着等幻邪公子的琴嫣然也终忍不住了, 再没一丝收敛的,她狂野的胴体迎合着他,尽情地任他一次又一次地深入禁区, 甜美的娇呼似在呼唤着性爱的快乐。

每声叫声似乎都重重地撕裂着琴嫣然的心,偏偏她却没有办法,那本能的呼 声是如此的强烈,琴嫣然怎么也没法子抑住不叫,只能逐渐地迷茫着,陷入了高 潮的幻境之中,再也无法自拔。琴嫣然咬着唇,强自收抑着迷乱的心,慢慢地回 想起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    ***    ***    ***

不过就是半个时辰之前而已,才好好地在院中练了一回剑,浑身都似热了起 来,一缕汗水慢慢浸过了衣裳,琴嫣然淡淡地向旁边望了一眼,公羽馨的小房间 里已经熄了灯,但她还是不放心,向着窗边走了几步,等到确定床上的公羽馨已 经睡熟,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小姑娘顽皮得紧,偏偏她和赵雅菁都没怎么管束她,让她什么事都来,幸 好公羽馨还算乖巧,虽是小事不断,却也没怎么弄成大事,否则她也得常常扳下 脸来了。

走进了屏风后面的小房间,一桶热气蒸腾的水已经烧好了,连桶盖都无法阻 挡住那热气,琴嫣然甜甜地叹了口气,可真辛苦公羽馨了,从半年前开始,帮琴 嫣然烧热热的洗澡水,就被公羽馨给接过手去,赵雅菁也拗不过她,每次看到她 烧好的水,又心思细密地加上盖子,以免琴嫣然练剑练过了头,忘了时间后水会 凉掉,一想到床上累了的公羽馨睡得甜甜的,琴嫣然的心也不禁甜了起来。

慢慢地褪下了犹带汗迹的衣裳,琴嫣然素手轻舒,试了试水温,虽然有点儿 热,但还算刚好。对琴嫣然来说,临睡前最棒最美的事无过于在热水中舒服的浸 着,将一身的疲累全给洗去,连被幻邪公子弄上手的那段时间里,他也是如此体 贴的为她烧好水,水温暖暖的。

一想到幻邪公子,琴嫣然就叹了口气,如此的日思夜想,他却是怎么也不会 回来自己身边,偏偏最近她又想得他厉害,每当练起剑来,本应空无一物的心中 老忍不住浮起他的影子,刚刚也是,直到现在琴嫣然仍是情思恍惚,一颗心老是 沉醉在那时候他陪着自己舞剑,在练完后什么也不管了,幕天席地地就地将琴嫣 然弄得飘飘欲仙。

情思慌乱的琴嫣然只觉浑身发烫起来,不知从何而起的羞意,让她赶忙褪去 了小衣,整个人缓缓滑入了水中,今晚公羽馨不知从何而起的心,在水中还加了 几朵山花,甜甜的香香的,才浸进去琴嫣然就好生舒服,而且浸了花瓣的水和以 往不同,更有一丝甜意在里面,这样的舒适好似以前也曾尝过。

舒服地放松自己的琴嫣然看着自己纤细的肢体,禁不住地愈看愈爱,虽然已 经为人母了,但是修长的胴体仍是如此娇媚性感,挺拔的双峰仍是粉红酥嫩,完 全不输少女的时候,就算再遇上幻邪公子,想必他也不吝于再次让她甜蜜上一段 时日吧!

心中陡地一震,双手攀住了桶沿,但琴嫣然的双腿已经乏力,怎么也站不起 来,原本纤细健美的腰也似被抽了力气,动也动不了。

琴嫣然这才想起来,为什么她会对这样的水感到如此熟悉,在那山上幻邪公 子也曾弄过一次这样的水,让她浸浴之后欲火狂燃,连起都不想起来,招得幻邪 公子在水中就和她狂欢了几番,直到第二天早上,幻邪公子才对娇慵无力的她招 供,水中的媚药虽是药力不算强,但因为是赤裸裸的浸浴,药力直接从女子妙处 化入体内,虽然开始时不易感觉到,但等到药力发作,女子那浑然忘我的浪相可 真是有得瞧了。

但琴嫣然怎么也没想到,已经回到了天山,在这山后隐了这么久,她竟还有 中这种暗算的一天。

动也动不了了,琴嫣然眼前一黑,一层厚厚的布巾已蒙住了她水汪汪透着千 娇百媚的双眼,紧接着酸软无力的她已经被男人的大手抱了起来,慢慢地朝着那 床走去。

被男人抱着,药力逐渐在体内燃烧的琴嫣然强忍着不出声,芳心中却是逐渐 鼓荡,紧搂着她的男人那宝贝是如此强大,竟不输当年的幻邪公子,他的欲望更 是完全没有掩饰,狠狠地灼在琴嫣然腰后吹弹得破的嫩肤上,已是软弱无力的琴 嫣然勉力推拒,却被他愈抱愈紧。

虽然知道若叫得大声,赵雅菁该会听得到,但不知为什么,琴嫣然就是叫不 出来,这人既然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偷入她的浴房,在琴嫣然的水中放入媚药,不 露一点痕迹,后来又在一旁窥视着,当琴嫣然一发觉不对,立刻就下手制住她, 时机的把握不说,光这隐匿形迹的功夫,只怕功夫也不在琴嫣然之下了,就算赵 雅菁来,大概也只是多个女子进入他贪婪的手中罢了。

甜蜜的焦灼又让琴嫣然的芳心涣散了,那男人对琴嫣然的性感地带竟是如此 熟悉,挑弄得如此强烈,原本分了心神,琴嫣然对他的玩弄没有那么注意,威力 也弱了不少,现在那欲火竟又集中起来,而且烧得更烈,强而有力地让她灭顶。

久旷的琴嫣然一直为那丝幻邪公子种下的欲火所苦,这些年来的清修,完全 没能抹掉幻邪公子的一丝一毫,此刻被男人如此强猛地侵犯着,又是如此不顾她 感觉的强奸手段,虽然弄得琴嫣然心中痛不欲生,但肉体的快感却适成反比的更 加旺盛了。

「不……不要……啊……不要射……别让我怀孕……不要……」

一阵阵的快感,让琴嫣然浑然忘我,那一丝微微的理智几乎已快要灭顶了, 勉强挤出口的呼叫,却没能阻住他的兽行。

男人反而更悍了,他也感到腰脊处的麻酸,在又一阵狠狠的冲击,干的琴嫣 然泉水横溢之后,冲动的他深深地抵进了琴嫣然的体内,再没有半点隔阂,一股 灼烫的精子火辣辣地烧的琴嫣然高叫出来。

「你……你这恶魔……」犹然喘息着,琴嫣然的面上湿湿的,泪水已完全无 法自制的流了下来,虽然完了事,男人已离开了她,但琴嫣然的身体似乎已没有 半点力气,连动也不能动了。

肉体还沉浸在方才的感觉中,茫茫的感觉不到空气,但穴内那滚烫的感觉却 如此实在,他真的是深深射进了她,即便到现在琴嫣然的玉腿已离开了他的腰, 那男人大量的精液已让琴嫣然的胴体吃不住,一丝一丝地溢滑出来,但是他射得 那么深,琴嫣然只觉自己完全无力地被男人侵犯,一点也不留地被他占有了。

「对不起,仙子,我……我只想得到这方法赔你而已。」

听到这句话,琴嫣然不知那儿来的力气,整个人都弹了起来,四肢用尽了所 有力气搂紧了他,奔放的泪水决堤似地涌出来,幻邪公子的声音这样的熟悉,熟 到琴嫣然甚至不必去花心思确认,甚至连面上的布巾都不愿取下来。

抱着怀中的泪人儿,幻邪公子坐回了床上,温柔地解去琴嫣然的蒙面巾,灵 巧的舌头缓缓地舐去琴嫣然的泪水,一双手温柔地抚着琴嫣然犹带汗湿的背,慢 慢地按着,搓去她的疲惫和心疼。长久以来的盼望和思恋,加上他才回她身边, 就用这么淫邪的手段来打个招呼,琴嫣然的泪水似是无穷无尽,温热的浸湿幻邪 公子同样汗湿的胸口,也不知过了多久,哭的半晕的琴嫣然才回复过来。

「公子……你真的好坏……明知……明知嫣然在等你……怎么……还……还 对嫣然做这种事……」

「如果不这样,我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你……原谅我……好吗,我亲亲美美的 好仙子?」

「当然……当然不原谅你……嫣然永永远远不原谅你……除非你……除非你 留在嫣然身边……」

「那嫣然仙子可有得苦了。」在琴嫣然娇羞的耳边淫淫一笑,幻邪公子的手 慢慢不规矩起来,温柔地滑过了琴嫣然的背,当他火热的手指触及琴嫣然紧翘的 圆臀时,琴嫣然不禁有点紧张,她紧紧抱着他,羞红的脸儿再也抬不起来,芳心 中又羞又甜,果然和她想的一样,这人绝不会放过任何让她动情的机会。

「嫣然情愿……情愿这样吃苦……哎……你真的……」

支起了琴嫣然意犹未尽的嫩脸儿,幻邪公子吻上了她,舌头很快就滑入了琴 嫣然皓齿之间,勾着她的小香舌一起舞动着。从以前开始,琴嫣然就抗拒不住他 这种温柔甜美的攻势,此刻更是心甘情愿的融化了,她的纤纤玉手扣在他背上, 好想让自己和他融在一起,永远不分开来。

「好嫣然,好仙姑,你还是跟以前一样性感,一样风情万种,我可真是爱死 你了……这次我绝不放过你,保证让嫣然比那时候更……」接下来的几句他在琴 嫣然的耳边轻吟着,不肯有任何一点外泄,只听得琴嫣然娇羞点头,脸红过耳, 偏又是不愿不听。

「你这坏蛋……都已经是做爹的人了,对嫣然还是这样……」

「我做爹爹了?外进那小屋里的,是我的女儿?」

「当然。」琴嫣然含羞点头,神色之中带着无比的喜悦,还有一丝担忧夹杂 在里面,她也不是不曾想过,若他不肯认这女儿怎么办。

「那时候你把嫣然禁在人迹罕至的山里,完全不带嫣然下山,每天都浅尝狂 吞,吃的嫣然死去活来,没一天不把嫣然弄到下不了床的,春风何止百度?翻云 覆雨中嫣然自是蓝田种玉……那时你不在,嫣然只好自己取名,她名叫公羽馨, 真真正正是你的女儿。」

「我当然相信她是我的女儿,只是……」幻邪公子邪邪地笑着,手指已滑过 了琴嫣然娇嫩结实的玉腿。

当琴嫣然忍不住打了个寒噤的当儿,她那犹泛蜜汁的小穴已经再次被他的手 侵入了,他的手法比以前又有进步,又熟悉又陌生的感觉,让琴嫣然忸怩不依, 偏又爱他这样放纵。

「只是……」

「只是我没想到,都生了女儿了,嫣然仙姑的小穴儿还是这么嫩、缩得这么 紧,这么富弹力,真美死我了……」

抱着琴嫣然坐在腿上,让情欲难当的琴嫣然分开玉腿,在一声声又喜又怕的 娇吟声中,琴嫣然闭上了眼睛,全心全意地去感觉,他那勇猛的淫具再次深入了 自己,深深地灼到了她心坎上头。

「好……好棒……好公子……你还是……还是这么强……」

「别顾着说,先听我的……」

美妙的像是梦幻一般,但肉体的感觉如此实在,半醉半醒的琴嫣然完全放松 了,她随着耳边幻邪公子的嘱咐,勉力吸气提肛,将小穴儿缩得紧紧的,那灼烫 比以前更强烈地烧灼着她,就好像是烧红的铁棒般灼在她心上,又温柔又火热, 真是痛快到极点了!

随着幻邪公子的嘱咐,琴嫣然不由自主地吸气吐气,感觉到欲望的火烫贴紧 了她,一阵又一阵火辣辣的,酥的让琴嫣然真想泄身,良久良久,她才酥透了全 身,一股阴精泄了出来,混着他射出的阳精,烧的琴嫣然的体内暖暖热热的,好 像刚洗过澡一般,浑身没一个毛孔不畅快。

柔媚地伏在幻邪公子身上,琴嫣然娇弱地吻着他的胸口,小舌甜美地舐去他 胸口的汗水,幻邪公子好像也够累了,一双手无力地贴在琴嫣然背上,完全不像 以往的上下其手。

「好公子……你受伤了吗?」

「看得出来?」听到琴嫣然柔情似水的声音,幻邪公子身子一震,却没有反 驳。

「表面上完全没有伤痕,可是连着两次,你都比以前泄得早,虽然还是让嫣 然痛快的丢了……虽然被你弄得魂飞天外,但嫣然感觉得到,你勉强克制着,没 用采补之术吸嫣然的内力,反而……反而还让嫣然主动来采吸你的阳精……」

「的确,我受的伤是不轻,否则,我也不会心中都是你的影子,完全无法自 拔,明知有令师把关,还是上来寻你。好嫣然放心,我的伤虽严重,却不是无解 之伤,加上我的内功自成一格,愈和女孩子在一起,伤势好的愈快,只要嫣然够 淫浪够风骚,我的伤很快就会好的。」

「既然如此,那嫣然也只有放下一切尽情的在你手下淫荡骚浪了,反正…… 反正你一定能把嫣然的羞耻全毁掉的……」

抛给了幻邪公子一个迷人的媚笑,琴嫣然吻住了他,又是一阵甜蜜的热吻。

「可是……你为什么不采嫣然的功力……反而是……反而是……让嫣然学你 的采补之术……」

「从和你分别之后,我本以为可以和以前一样无情,谁知道不行,一想到你 被我采的功力尽失,我的心就在痛……」

似是回到了往昔,幻邪公子的声音完全没有半点淫邪的意态。

「事后我一直在想,要怎么弥补回来,后来我才想到,或许可以用阴阳双修 的方式挽回,刚才我教好嫣然的,就是最初级的手段,这样下去不但我的伤容易 好,当初吸干嫣然的,我也可以交出来。只是这方法有一个缺陷,好嫣然千万不 要怪我。」

「什么缺陷?」

「一旦习惯了这种手段,不只是我,连嫣然你都会欲火难耐,不时想找异性 解决……」

「只要能帮你就没有关系……好公子,如果你还撑得下,再给嫣然一次吧! 嫣然想你好苦哩!」琴嫣然甜蜜地笑着。

「竟然敢问我还行不行?看我不把你这纯洁仙子弄昏才怪!」

很快的,屋中又传出了琴嫣然娇媚的声音,这回她不再求饶,真的是完全松 弛,让狂烈的欲火充满了她,什么羞耻都不顾了。

***    ***    ***    ***

虽然小女孩的神情还带着几分狐疑,但在赵雅菁和琴嫣然锲而不舍的说明之 下,公羽馨还是勉强叫了幻邪公子一声爹,然后就躲到了外头去,微叹了口气的 琴嫣然原想抱歉的,但是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幻邪公子一把就将她抱在怀中, 以一个激情缠绵的热吻,封住了她的反应。

虽然幻邪公子的手没怎么动作,只不过是唇舌间交缠着甜蜜的情意,这程度 的动作她早该习惯了,但琴嫣然却是立即羞红过耳,纤手猛推猛拒着他,毕竟现 在的情况不一样,那时琴嫣然是早已习惯他没日没夜的好色,但却从来没在人前 这样旁若无人的弄过。

偏偏赵雅菁似是很习惯似的在一旁边看边露出微笑,完全没有离开的打算, 她反倒是觉得琴嫣然的推拒太奇怪了。

「不要怪她,嫣然可一向是乖乖的、知书达礼的,要她和我在一起时尽情放 浪还好,换在你面前她就受不了了。」放开了琴嫣然贪恋的唇,让那丝透明的液 体微微泛光,被幻邪公子的吻弄得神魂颠倒的琴嫣然完全忘记要离开他怀里,她 软绵绵地挨着他,玉光致致的双手环在他颈上,一副满足到极点的样子。

赵雅菁这才发觉不太好,琴嫣然一向脸嫩,现在被他逗的飘飘然还好,要是 自己再留下,等到她清醒时,对久违的幻邪公子是不会生气,她可就惨了。

可惜赵雅菁的动作还是不够快,或许是看到了好久不见的他,连逃也不想逃 吧?才刚起身赵雅菁的身子就瘫了,软倒在床上,昨夜的「战绩」虽被新的床单 掩饰过去,但一躺上去就感觉得到了。脸上一阵红的赵雅菁娇娇地上望,幻邪公 子的手指正轻柔地揉搓着她纤腰,只是轻搓便让赵雅菁无法抗拒。

「没……没有关系的,雅菁……他跟我说好的,这次……这次就算雅菁你不 答应,他也会用强把你留下来,嫣然一个人实在是……实在是侍候不了他……」 琴嫣然抬起了脸儿,白嫩地似浮着层水的肌肤上,染着又甜又香的媚红色,水汪 汪的眼中含带着无比的笑意和羞意。

赵雅菁失身时杭州三仙都在场,事后幻邪公子更是一视同仁地,将她们宰的 死去活来,足足一个月,对数女同侍一夫也算习惯,但她可还要好久才不会羞成 这样手足无措呢!

「你喜欢吗?」

「当……当然……」赵雅菁闭上了眼睛,呼吸急促,浑身都灼着一片火热, 幻邪公子的手已慢慢地为她宽衣解带起来。

琴嫣然到现在才知道,那时幻邪公子对自己真正是手下留情,即便是自己功 力大进的此刻,和赵雅菁合作也没能在床上令他彻底满足,非得要两女都酥瘫了 数回之后,他才解放了。

***    ***    ***    ***

幻邪公子上天山不过数日,琴嫣然和赵雅菁长久已来的饥渴,都彻底地被他 满足了,尤其是琴嫣然,这回可是全新的体验,她一开始还有些娇羞,偏幻邪公 子最爱她这模样,琴嫣然愈是怕羞,愈被他逗的晕茫茫的。昨夜,幻邪公子索性 把她们两人都带到了外面去,就在花丛之中将娇羞的琴嫣然和热情的赵雅菁弄得 昏头转向,也不知赤裸裸地玩了多少次。

到现在,赵雅菁还酥软着没醒,幻邪公子也累的呼呼大睡,只有琴嫣然满足 地偎依在他怀中,纤纤细细地吻着他胸口,看着他的眼神无比爱怜,他这几天来 可累坏了,简直是鞠躬尽瘁,让她和赵雅菁满足到了极点,而且他这次是完全改 换方式,温柔爱抚的技巧层出不穷,只要她们一有反应就更加温柔,完全随着她 们的要求动作。

虽然不像以前那么强烈,但女性的肉体感觉却更加深切,不过,这样尽心竭 力,加上又是一男对两女,怪不得他也要累了。

爱怜地抚着他微瘦的脸,琴嫣然皎似明月、丽若朝霞的脸蛋突然紧了一紧, 她慢慢地离开了他,完全不吵到熟睡中的幻邪公子,伸手推了推赵雅菁。

「怎……怎么了,姐姐……」

「雅菁,我问你一件事。」

听到琴嫣然在自己耳边的细述,赵雅菁漫不经心地回答了几句,蓦地瞪大了 眼,在问答中她也发觉了问题所在,运功内察的结果更证实了心中所想。幻邪公 子的持久力如此高强,当日连杭州三仙加上赵雅菁,让四个女子高潮迭起,也没 有这么耗力,甚至持久到让四女都娇吟求饶,想他继续又怕自己受不了,这回怎 么会这么累呢?甚至连采补之术都没有用上?

***    ***    ***    ***

虽然是醒了,但夜夜风流实在是很累的事,幻邪公子连眼睛都不想睁开来, 翻了个身,探手一揽,却揽了个空,这才发觉琴嫣然和赵雅菁都已经起身了。

慢慢地坐了起来,幻邪公子揉了揉眼睛,看看四周,昨夜两女的体香还留在 枕上,令人留连忘返,不过看来赵雅菁已出去了,只有琴嫣然背着他俏立窗边, 眼光飘得远远的。

大概是为了让他饱眼福吧!琴嫣然并没有穿上外衣,只有一件小肚兜柔顺地 熨在她修长的胴体上头,从背后来看除了肚兜的带子外几是全裸,修长的身材、 玲珑的曲线、莹白的肌肤完全没有半点掩饰,简直是完美到了极点,虽说是做了 母亲,比初见时丰满了少许,却完全无损于那夺人心目的艳丽。

一想到昨夜这完美的裸体任由自己寻幽探胜,一寸又一寸地抚爱挑诱,再没 有任何一点保留地任他占有,琴嫣然那娇柔甜美的呻吟声便似又响在耳边,嘴角 不禁涌起笑意,幻邪公子这才知道自己有多么幸运,能得到这么诱人的美女。

说实在话,从第一次占有琴嫣然开始,幻邪公子便着迷在她的肉体的诱惑之 中。

这紫玉仙姑不只是美若天仙而已,她天赋的高洁清冷气质,只要是男人就想 试试看将她压在身下,恣意蹂躏,看这洁艳胜雪的仙子会浪成什么模样;加上她 天赋异禀,无论干她多少次,嫩穴永远都那么紧,每次和她交合都感觉到无比新 鲜的滋味,处女无此浪态,荡妇无此紧窄,那快活可不是在其它女人身上可以得 到的。

要不是幻邪公子实在不想让自己绑在一个女人身上,强逼着自己离开,以琴 嫣然的诱惑力,要让他弃她不顾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后来幻邪公子虽然淫行如故,胯下蹂躏到欲仙欲死的绝色美女一个换一个, 但心头却总是不自禁地飘着琴嫣然的影子,但幻邪公子仍勉强自制着,若不是这 次出了变故,他也不会回来,承认自己是真动了情,不愿离开这女子。

「怎么了?」慢慢地走到琴嫣然身后,双手轻轻箍着她结实纤细的纤腰,将 她搂入怀中,舌头温柔地舐过她的耳内,幻邪公子只觉得心头一阵满足,第一次 感觉到有女人在自己怀中是这么快活的一回事。

轻轻地呻吟出声,琴嫣然却没推拒他的亲近,纤手轻轻地按到了他的手上, 发出了满足的叹息。虽然这是第一次,在陪他渡夜之后她还能在他之前起床,但 对这人的风流手段琴嫣然可是再熟悉也不过了。

「到底是怎么了?」温柔地挑逗了几下,幻邪公子发觉不太对劲,琴嫣然对 他的抚爱没多大反应,硬把她转过来才发觉她的眼角微红,显是曾经哭过,「是 我惹到你了吗?昨夜是不是不够痛快?」

「够痛快了,也够舒服了,可是嫣然心却难受得很……」转过了身来,扑倒 在幻邪公子怀中,热热的泪水慢慢贴上了他的胸口。

「从你这回摸到嫣然床上,嫣然就发觉不太对劲,外表虽看不出来,但你的 内伤却绝对不轻。光是这样也就罢了,嫣然心甘情愿献出所有功力,让你用采补 之术疗伤,可是你……可是你不只不动手,还逆着将功力输到嫣然体内,连雅菁 也接收了不少……分明你就不想疗伤,只想把功力还给嫣然而已……你到底伤得 多重,怎么会让你一点都不想活下去?难道你还想瞒着嫣然吗?」

「对不起,我只是……只是不想看到你哭!」温柔地舐去了琴嫣然的泪水, 幻邪公子抱着她回到了床上,甜吻轻柔地落在她胸前浑圆诱人的双峰,声音慢慢 地传了出来。

「我这回不只是伤得不轻,连行走武林的信心也打消了,所以才再不欺骗自 己,回到最想回到的女人怀里,尽可能地在嫣然身上缠绵。嫣然大可放心,这内 伤不到致命,最多是我的内力全失了去,回到你和雅菁身上,其实这也是我想到 的最好结果……」

他抬起了头来,双颊染红的琴嫣然星眸半闭,水汪汪的媚光泛滥,她的欲望 早已被他挑了起来,「如果内伤不愈,我就再下不了天山,只好夜夜在嫣然的婉 转呻吟、细语求饶中渡过,这样嫣然会不高兴吗?」

「或……或许吧!」整个人都软绵绵了,琴嫣然搂紧了他,娇甜的呻吟声似 拒还迎地呼在他耳边,她要很努力、很努力才能让自己的心定着,不被他无所不 到的爱抚弄飞了。

「嫣然也不想……不想你走……可是……可是嫣然更不想你不快活,幻邪公 子如果不是那么的坏……那么的淫荡,老让女孩子脸拉不下来,就不是嫣然心中 的幻邪公子了……嫣然渴望你一直留在身边,可是不是乖乖的样子……而是…… 而是一向的你,那个兴之所至就把女人玩弄的死去活来,用最淫荡下流的话惹得 女人又爱又恨,偶尔还一副要把人家抛弃的幻邪公子……何况……何况……」

勉力睁开了媚火狂喷的眼儿,琴嫣然纤手紧搂在他背后,欲火早旺的像是要 破体而出,将她彻底烧熔,灼的她的情话也似是要化不化之间,「何况你功力愈 强,床上的实力愈可怕,嫣然要……要你功力尽复,把嫣然彻底毁掉,让嫣然夜 夜都沉迷在性爱欲火之中,再也无法自拔……嗯……」

「就算不是晚上也可以,是不是?」魔手滑入了琴嫣然夹着的腿间,温柔地 分开了她,享用着琴嫣然玉腿紧夹,既怕让他得手,又希望他勇猛地占有她,那 欲舍难离的模样,幻邪公子邪邪地笑着,看着琴嫣然欲火猛炽、想离开又万万舍 不得的媚样儿。

他和她在床上是最契合的,只要他有心,保证能让琴嫣然得到最高段的性爱 享受,即便是她最不想欢爱的一大清早,也能让很想起身的琴嫣然迷倒在床上。

「我会想到办法的,无论如何也要让功力回复,好让嫣然在床上尽情疯掉, 保证让嫣然浑然忘我,什么羞耻都不顾了。不过到时候我会不会在玩厌了之后, 再次把没了力气的嫣然你丢在床上就一走了之,也很难说喔!」

「只要……只要你弄死嫣然……让嫣然变成最满足你的荡妇,你当嫣然还会 多想什么呢?」只觉口干舌躁,极须他的灌溉,好满足她久旷的空虚,琴嫣然也 顾不得大清早不是适当时间了,浑身都似烧起了火,现在的她只想向他求欢,让 她再次在欢悦中灭顶。

正当两人情浓欲烈,幻邪公子正要开始狠狠玩她的当儿,赵雅菁的声音已经 响了起来,「雅菁参见太师祖。昨夜雅菁和师叔祖缠闹了一整晚,现在师叔祖还 在睡呢!」

一听是天山姥姥来了,琴嫣然被欲火烧化了的脑子登时一清,以天山姥姥一 向嫉恶如仇的作风,一看到幻邪公子在这儿,他可是非死不可,何况现在他有伤 在身,又岂能动手?情急之下琴嫣然也管不了这么多,她忙不迭地将幻邪公子藏 进了衣橱,连身上已半滑落的亵衣也不管了,急急忙忙地就将外衣套了上去,真 是说时迟那时快,琴嫣然才刚将外衣套上,天山姥姥的脚步声已经到了门前。

缓而又缓地踱进了房来,天山姥姥一双深沉、似带着无尽冰霜的眼光在琴嫣 然脸上略一停留便移了开去,身后赵雅菁喘喘地跟着,却是一点也拖不住天山姥 姥的脚步。

她也知道幻邪公子既然在这儿,才刚起床的琴嫣然想必逃不过这好色人的逗 弄,那景象若给天山姥姥看到了,不立刻宰了幻邪公子才是奇迹,偏偏她想挡又 挡不住姥姥,而一向连天山姥姥也不怕的公羽馨偏到了这个时刻才蹦蹦跳跳地进 来,气的赵雅菁真想掐死这小鬼灵精。

虽然一进门时没看到幻邪公子,但天山姥姥眼光一扫,琴嫣然却是连一点抗 拒也没有地垂下了头去,连耳朵都红了,看的赵雅菁心下叫糟,暗怪她不争气, 这样下去那还不给人老成精的天山姥姥看出异常来?心中怕归怕,偏偏她却是什 么都说不出口。

刚想到可以放公羽馨去缠着姥姥,偏偏赵雅菁才拍了拍公羽馨的肩头示意, 连头也不回的天山姥姥已经开口了,「雅菁,带小馨儿到外头玩去,姥姥有事要 跟嫣然说。」

向着羞红过耳的琴嫣然摆了个无可奈何的脸色,赵雅菁心中七上八下的走了 出来,还得心口不一地把想缠着姥姥的公羽馨带开,她这下也只好祈祷,看看幻 邪公子的运气好不好了。

慢慢地坐了下来,看着垂着头的琴嫣然下床,一句话也不敢说地为她斟茶, 天山姥姥嘴角浮起了一丝苦笑。才刚进来她就发现不对,赵雅菁的眉梢竟充满了 生气风情,一扫被幻邪公子淫辱之后的凄凉模样,反而是含羞脉脉,一副少女怀 春的样儿。

原先天山姥姥还没留意,但看到琴嫣然娇羞慵懒的模样儿,一看就知道刚被 男人宠过,连亵衣都没穿好,虽然隔着外裳,但天山姥姥心中那不会有个谱?慢 慢地将杯子举到嘴边,却是饮了好久都没放下来,而心里有鬼的琴嫣然更不敢打 破这沉默。

「他伤的怎么样?」

「师……师父……」没想到天山姥姥一开口像是没头没脑,却偏是这么切中 核心的一句话,真的是大出琴嫣然意料之外,震的一向清冷自若的琴嫣然也像是 惨遭电殛一般地呆了。

「你没必要怕的,姥姥岂会亲手对付嫣然你的意中人?」天山姥姥笑了笑, 小小的茶杯在她的手指间轻盈流转,根本没想到放下来,杯中满满的茶水却没有 半点溢出。「怎么样姥姥也不会让嫣然恨我。」

「那可要多谢姥姥了。」施施然地从衣橱中走了出来,幻邪公子仿佛什么事 都没有地坐到了桌边,琴嫣然还没来得及说话,已经给他一把抱了过来。

明知他一向旁若无人的作风,却没想到连在天山姥姥面前也这样放肆,琴嫣 然连娇呼声都没来得及出口,已经落入了他的怀抱,一时间又羞又气,虽然想到 要推开他,可是他那可恶的手已经伸入了她衣内,轻轻松松地滑上了琴嫣然柔软 滑溜的双峰,令她登时浑身酥软,夜来那缠绵的回忆又似回到了身上来,羞的琴 嫣然钻入了他怀里,娇羞红艳的脸儿再也不敢冒出来了。

看得暗自摇头,偏又不愿意伤琴嫣然的心,天山姥姥还来不及说话,幻邪公 子已经先动口了,「姥姥难得上来,难不成是为了终于有人敢向姥姥挑战了?」

听得琴嫣然吃了一惊,软弱无力的纤手好不容易才抽开幻邪公子不规矩的魔 掌,却是不愿也无法离开他怀里了,坐直了身子的她虽然是回复了神智,颊上那 晕红的艳丽和眼角波光流动的媚光却是再掩不了了,幸好幻邪公子也只是逗逗她 而已,「师父……」

「没错,战期在一月后,故友之徒果不是泛泛之辈。」天山姥姥微微一笑, 袖手将一方金笺抛到了桌上。

连看也不看那金笺,幻邪公子嘴角浮起了苦涩的笑意,「姥姥千万小心,这 黄慧君可真不好对付。」

看着笺尾的印记,两支闪电交错在一起,连琴嫣然也看了出来,那是闪电门 的记号,也只有得闪电门主闪电剑僧亲传的人,才敢大摇大摆的将这记号拿出来 见人,「就算她真得闪电剑僧真传,青出于蓝,姥姥也不惧她,只是……」天山 姥姥收起了勉强的笑意,「你既和她斗过,对她的武功路子应有一定的认识。」

「姥姥何必试我?」幻邪公子笑笑,「没错,姥姥所疑甚是,我现时的武功 已可和先师相并,如果不计伤势,即使和姥姥一斗也未必会败。」

「难不成黄慧君在剑法上的造诣已经远胜闪电剑僧了吗?」天山姥姥眉头微 皱。

当年的四大高手之中,地龙君内力最为深厚;出手如电的闪电剑僧的剑法最 高;幻雷公的外功最是刚猛;天山姥姥则是以身法称冠。如果黄慧君的剑法真在 闪电剑僧之上,就算是天山姥姥恐怕也只有甘拜下风的份儿。

「她的剑法倒没有那么厉害,虽然算是不弱,比起剑僧前辈还要差上不只一 筹;只是……」幻邪公子微微地叹了口气,「她的内功心法得地龙君真传,深厚 处不弱于先师多少,这才是她的真功夫。而且她心计又深,不到当真动手时绝不 会使出实力,我那时就是掉以轻心,才在拍落她手中长剑时硬挨了她一掌。」

「怪不得,」天山姥姥微微一笑,「若不是挨上这一掌,你大概也不会想起 要回到嫣然身边吧?」

「可不是吗?」幻邪公子微微苦笑,在琴嫣然衣内的手轻轻一捏,惹得琴嫣 然嗯了一声,连眼儿都眯了起来,整个人似是被火烧着一般软融了下去,偏又没 力气离开他,「算是我因祸得福,若不是这一掌,我也不会知道我对嫣然竟然爱 的这么深。」

「算你老实,」天山姥姥站了起来,慢慢地走了出去,「你这回若还敢离开 嫣然,姥姥天涯海角也要找到你。以你的根底,就算受了重伤,到此时也该回复 了,让姥姥点你一句,你的功力是从男女交合中建立根基的,要疗伤也要从此中 去寻,本门的『浑沌心法』正适合此用,让嫣然好好帮你吧!不过姥姥丑话先说 在前头,雅菁和嫣然已经是你的人了,如果你敢对天山其它女子出手,看姥姥怎 么对付你。」

看着天山姥姥走了出去,幻邪公子嘴角挂起了一丝嘲讽的笑意,看着软瘫在 他怀里,连眼睛都快睁不开来的琴嫣然。其实以他的功夫,根本不可能这样控制 琴嫣然,不过自他上山之后,夜夜都和琴嫣然云雨巫山,将她逗弄得狠了,自破 身后就在圣洁的外表下含带万千风情的她,哪逃得开幻邪公子的手呢?

「好公子……你好过分……」勉勉强强睁开了眼,微带嗔意的琴嫣然在幻邪 公子脸上轻轻地咬了一口,「明知嫣然最敬师父,却要在师父面前把嫣然又抱又 摸,这下嫣然那有脸再去见师父?嫣然给你害惨了啦!」

「好仙子别生气,」温柔地在琴嫣然曼妙性感的胴体上抚爱着,褪去她星光 般的火气,直到弄得琴嫣然终于笑着不依时,幻邪公子才停了手,将娇躯半裸的 琴嫣然抱回了床上,「令师说的浑沌心法是怎么一回事?」

「那是本门的一套练功心法,原先是专供带艺投师的弟子修炼的,」纤手情 不自禁地在幻邪公子身上留连忘返,似还恋着那温柔滋味,琴嫣然娇柔地说着, 「天地初开,阴阳分判,在天地开之前的状态就是浑沌,这套心法也是这样。当 本门带艺投师的弟子将本门内力练到一定程度,能和体内原有的内功平衡时,就 会开始练这套心法,将本门内力和原有的内力彻底融合,变化为一种新的内功, 既不浪费原有的修为,更能和本门的路子合而为一,等于是转修另一种内功的门 道,只是在心法告成之后,这种内功就是独门的了,之后本门就再难指导,即使 是天山立派久远,能将这套心法练成的也是绝无仅有。我想师父的意思,黄慧君 的内功和你的内功恰巧相剋,所以即使以你深厚的内力,也无法自疗,若是让我 们一起练这套内功心法,让我能参与疗治你的伤势,让你的内功彻底转换路子, 应该能轻易自疗,只是……若光是双掌交迭,各自运功,终还是两个个体,无论 如何运功,内力也未必能浑融为一,这恐怕才是麻烦……」

「不麻烦,」幻邪公子笑了出来,温柔地吻住了琴嫣然红润欲滴的樱唇,好 久好久才放开了脸红耳赤的她,「只是嫣然仙子恐怕要难过了。」

「无论怎么个难过法,总比没有你的好,哎!」身子一软,琴嫣然娇滴滴地 喘息起来,双手环在幻邪公子背上,享受着他巧妙的抚爱挑逗,「我的好公子, 别……别玩弄嫣然了……先……先治你的伤要紧啊!」

「就是这样治啊!」幻邪公子微微笑着,双手毫不稍缓,很快,琴嫣然那修 长性感的胴体就赤裸裸地在他怀中颤抖呻吟着,散放着无比诱惑的欲火和魅力, 「当我用采补手法采仙子的元阴时,你我的内力身体可是完全的融合为一,到时 你就运这心法治我内伤,好不好呢?」

「不……不行啊!」琴嫣然闭上了眼睛,任凭他恣意爱抚着,连声音都甜美 地颤抖起来,「好公子……你太厉害了……当你开始采补嫣然的时候,嫣然早给 你弄的飘飘欲仙,整个人都美昏了,怎么运功呢?」

「所以,我说会让嫣然难过,」幻邪公子松开了手,看着媚目流波、热情如 火,完全没有一点仙子样儿的琴嫣然,「我会控制手法,在嫣然还没有那么湿之 前就肏进嫣然体内去,到时候嫣然只怕会相当不舒服……」

纤手滑了下来,轻触着幻邪公子那满足了她不知多少次的巨伟宝贝,心中可 真是七上八下,就算以她成熟的胴体,在幻邪公子的爱抚之下,要承受这宝贝也 是相当辛苦的,每次被他攻陷时都或多或少感到身子似要裂开一般,一想到要在 自己还没动情的时候,被他像强奸一般狠狠地插到最里面去,恐怕真的会痛到半 死。

琴嫣然心中暗叹了一口气,在幻邪公子嘴上重重地吻着,吻到连自己都像是 要窒息似的。

「好公子……等你治好伤之后,可要好好补偿嫣然啊……」

***    ***    ***    ***

如老僧入定般缓缓运功,感觉自己和琴嫣然的内功缓缓合流,顺着经脉游遍 两人全身,然后再分散成二,幻邪公子几乎可以感觉得到,自己体内的伤势正一 点一点地愈合起来,而且在两人功力浑融之后,新一套的内力运转是那么平顺缓 滑,却又似熨斗般熨过全身毛孔,似是整个人都舒服了几分,那感觉之奇妙,真 的好像是羽化登仙一般,整个人都不一样了。

也不知这样运功运了多久,贪恋那奇妙感觉的幻邪公子突地「醒」了过来, 一轮月光正缓缓映在两人身上,怀中的琴嫣然仍闭目打坐,容色恬然,除了眼角 泪痕未干外全无异样,似是完全感觉不到幻邪公子仍深深地插在她体内,幻邪公 子不由得怜心大起。

一早天山姥姥离开之后,两人便开始了这香艳无比的疗伤方式,以坐位结合 在一起,由幻邪公子的淫具紧啜着琴嫣然甜蜜的花蕊,以琴嫣然为主运起功来。

这体位两人尝试过不只一次,但为了能清醒运功,琴嫣然还是头一次在不够 润滑的状况下,容纳幻邪公子的坚挺淫具,当被它深深地破入体内时,即使原先 已有心理准备的琴嫣然,也不禁疼的泪满香腮,看的幻邪公子好生怜惜,若不是 琴嫣然坚持,只怕早功亏一篑了。

轻柔地在琴嫣然樱桃般的小口上印上了嘴,感到怀中的佳人不堪刺激地清醒 过来,幻邪公子温柔地加重了吻,良久良久才放开了她。

「还疼吗?」

「有……有一点……不过不碍事的……」保持着端坐的姿势,琴嫣然连动都 不敢动一下,方才运功之时,那奇妙的感受让她暂忘一切,但一清醒过来,她便 感觉到体内幻邪公子强大淫具的威力,撑的她的胴体几乎都要胀破。

琴嫣然知道,只要自己一动,刺激到那淫具,立时就像是破身一样的痛楚传 来,那痛感实令人不敢轻受。她运功默察,自己和幻邪公子的功力已经浑融在一 起,在那段被幻邪公子尽情淫玩采补的日子里,琴嫣然的功力虽是被采了不少, 但事后经天山姥姥全力补救,加上这几天里幻邪公子反哺了不少精元,两人功力 已是伯仲之间。

运上浑沌心法时两人内力简直是如胶似漆,化合的速度之快,让两人一开始 还以为是走火入魔呢!

「好公子……你的新内力已奠下了根基,接下来就不用再这样……这样运功 了……只要逐日打坐修炼,不上半月你的伤应该就可以好了……」

「嫣然,我的好仙子,难道你不想我抱着你吗?硬是要我离开你?」

「怎……怎么会呢?唔……」不提防间,琴嫣然只觉幻邪公子内力一冲,一 股熟悉又似陌生的奇妙快感流遍全身,柔和而强烈地融化了她,登时绮念丛生, 穴里面甚至开始润湿起来,「好……好公子?你……你又来了?」

「当然又来了……」双手贴上琴嫣然的裸背,拉着她贴向自己,俯下头来热 烈地吻吮着她浑圆骄挺的双峰,吻的琴嫣然嫩腮晕红,纤手忍不住已抓上了他的 手臂。

琴嫣然真想不到,幻邪公子竟重施故技,将他的催情手法运在她体内,而且 竟能不动手,只靠着内力运转就成!加上两人亲密交缠,连内力通道都没断掉, 这催情手段也已回印在他自己身上,登时让幻邪公子自己也是淫心大动。

「我要这样运功,每次疗伤都要边带着嫣然仙子你欲仙欲死,让你切身感受 到我疗伤的进度,好让你放心。」

「同时也满足你的肉欲,你好坏哦!」

「你不喜欢我坏吗?」

「当……当然……」搂紧了他,琴嫣然已经忍不住扭摇了起来,随着两人功 力一体,似乎连幻邪公子那好色的性子也传给了她,琴嫣然更清楚,这是幻邪公 子为了补偿方才带给她的痛楚,特地来好好地让她舒服,醉心于爱郎体贴的琴嫣 然又怎会拒绝呢?

她轻咬着幻邪公子的耳朵,甜蜜地在他耳边呢喃,「你刚……刚弄得嫣然痛 死了……嫣然要你好好赔偿人家……好公子……尽情发挥你的实力……活活地弄 昏嫣然吧!愈放肆纵情愈容易运功疗伤,嫣然早知道你的坏心眼了,偏偏……偏 偏嫣然却不想阻止你……啊……」

琴嫣然再说不下去了,房里很快就传出两人欢愉的行房声音,让在外面护法 的赵雅菁忙不迭地逃回了房里去。

***    ***    ***    ***

再三天就是黄慧君约战天山姥姥的战期了,赵雅菁却完全没有时间去担上一 点心。

或许是功力尽复之后,连床笫方面的需求也加强了吧?第一次遇上他时赵雅 菁便被蹂躏得完全无力反抗,现在连多个琴嫣然也非他敌手,再加上内伤尽愈之 后,幻邪公子的床笫本事似是比以前更厉害了,房中术也比以前更高明,连功力 和他差不多的琴嫣然也在熬战之中神魂颠倒,不能自己,更何况是被拖下水的赵 雅菁?

光这三天来幻邪公子就不知要了她多少次,弄的赵雅菁整个人似都陷入了朦 胧雾境,全没有清醒的时候,而琴嫣然这「紫玉仙姑」更惨,幻邪公子每次和她 交欢,两人都疯狂到像是拼了命般,看得一边的赵雅菁只有又羡又怕的份儿。

终于,幻邪公子这回似是也累了,在连番将二女送上高潮之后,现在人都不 知溜到了哪儿去,只剩下赵雅菁和琴嫣然光滑袒裸、香汗淋漓的虚脱胴体瘫痪床 上,想要起身都用不上一丝力气。

「糟……糟了……」

听得身边的琴嫣然一声娇软的轻呼,赵雅菁想转头去看,却是连这点力气也 没有了,只见琴嫣然勉力坐了起来,连衣裳都来不及穿了,只披着件长丝氅,取 了剑便步履蹒跚地走了出去,甚至连鞋子都没穿。

***    ***    ***    ***

趁着夜色慢慢地走着,幻邪公子抬头看了看月光,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全没 留意环抱胸前的双手愈来愈用力,指尖快将衣袖掐破了。

停下了欲行还留的步子,他回首望了望山上,咬了咬牙,好不容易才收回了 目光,继续向下走,月光下一身洁白的人影却已挡住了他。

「嫣然……」

一手捂着胸口,另一手执剑长立,月光下秀发披散的琴嫣然别有一番风姿, 虽是双腿还发着颤,但她站得那么挺完全一副不肯轻易让幻邪公子下山的模样。

眼光锐利无比,即使在夜间,幻邪公子的眼睛仍能看得清清楚楚,他下山前 的那一番重手,并不是没对琴嫣然造成影响,她虽是勉强追上了他,却已是强弩 之末,直到现在连话都还不能说一句就是明证。

现在的琴嫣然咬着牙,不让盈眶的珠泪滚落下来,平指他胸前的剑尖不住颤 动,月光下这美女只披着件丝氅,深深的乳沟、修长的玉腿及一双洁白纤巧的玉 足全没半点遮挡,幻邪公子甚至可以看到,他才在琴嫣然体内一泄如注的暖流, 正一丝丝地顺着她结实修长的玉腿流下,半露的乳上还留着他的吻痕。

「这次……这次我不让你走了……」努力半晌才把内息稳下来,好不容易琴 嫣然才能让自己的声音没颤的太厉害,「好公子,如果……如果你硬是要下山, 先和嫣然过招吧!如果……如果你赢了,嫣然现在氅内再没半件衣物,你就在这 儿把嫣然活活采到死了再走,嫣然绝不会活着看你下山的。」

「如果我输了呢?」

「那你……你就要陪我一世,直到嫣然死了为止……」

话也不说一句,幻邪公子闪身而前,轻描淡写地从琴嫣然剑下穿过,直抵琴 嫣然身前。说实在话,琴嫣然到现在还是全身酸酥无力,山下随便一个武林人也 能轻松胜她,能将剑举着这么久,已经算是不错了,又怎么能抵挡得住幻邪公子 的出手呢?

就在心中暗叫完了的当儿,琴嫣然只觉身子一凉,幻邪公子双手大张,丝氅 已经敞开,琴嫣然只觉纤腰一紧,已经被他双臂紧搂,抱了起来,长剑不知何时 已落了地。

就这样吧!琴嫣然心中暗叹,从再次遇上这命中的魔孽,她就知道完了,现 在的琴嫣然再经不起幻邪公子离开的打击,对她而言,与其让幻邪公子离开,还 不如在他的怀中被活活弄到爽死,被奸死也比被丢下的好。

咬着牙等着幻邪公子动手,但他却迟迟没有动作,反而是呜咽的声音先响了 起来,「好嫣然……你怎么到现在才说这句话?」

「你……你不走?」

「我不走,」幻邪公子凝重地点了点头,神情无比坚决,「你是第一个能系 着我的女人,只要可以的话,我绝对不会走的。」

「那为什么……为什么你又要离开?」琴嫣然的泪水终于流了下来,虽是软 绵绵地在他怀里,双手却是紧紧地抱着他。从他这几天来特别重手,蕙质兰心的 琴嫣然早已猜到了这后果,但最后还是忍不住冲了下来,决定要他留下。

「因为你一直不肯亲口说,说要我留下来。」

「你……」索性哭倒在他怀里,琴嫣然哭的一抽一抽的,完全没有一点江湖 侠女的样儿,良久良久才终于停了泪水,却是怎么也不肯抬头,娇甜的声音轻轻 地传出,「一个女孩子家,怎么可能亲口说这句话?好公子你真是强人所难。」

「现在我已经『强人所难』了,轮到你了,好嫣然,」轻轻地拍着她的背, 幻邪公子的声音无比温柔,「我会一直陪你,一直……」

「那就抱嫣然回房吧!边走边干也行,」仍然不肯抬头,幻邪公子却可感觉 得到,怀中的女孩已滚烫了起来,「不过不准你用采补手段,这回换嫣然来使, 嫣然要把你吃到虚脱,谁教你让嫣然这样……这样……」

【全文完】

***********************************   「什么!就这点?这样就没了吗?」

一定会有人这么问的,不过,没错,《紫玉仙女》到此结束。

这一篇我从开始就不想让它变成长篇(虽然也不算短)……只是想试着用一 个女人的观点来写写看,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感觉上,好像变成了言情小说……呜,好惨,超失败……不过这个结局我还 算喜欢……

说到结局,其实是最不好弄的地方。

我自己的东西里面(短篇节选不论),只有《邪云战记》的结果算是我喜欢 的,《美少女战士外传》也还好,《林中之战》搞得没头没尾(其实这篇和短篇 也没什么两样),《鹰翔长空》的结局更是大失败,其实应早点打上休止符的, 写到司马空定重出江湖,和纪淑馨对话完就够了……

感谢大家拨冗观赏。 ----------               美少女战士外传

作者:紫屋魔恋 首发:风月大陆

拼命似地跑到了公园的喷水池旁,一身巫女服的蕾依已经快等得不耐烦了, 不过她的身旁空空荡荡,看来其他的美少女战士们还没有来呢!

「怎么这么慢,美奈子?」

蕾依的手抓得紧紧的,可怜的纸片已经被揉的不成模样,上面的字迹差点被 汗水晕了开来,喘息未定的美奈子连汗湿的金发黏在额上也不管了,将手中的纸 片递给了蕾依,却还要喘上一会儿才能说话。

「我刚刚……刚刚打电话……到小兔家去……小兔的确不在……从傍晚开始 就不见人影,」俯下了身子,美奈子拼命地喘着气,双手压在颤抖的膝上,强撑 着才不至于坐倒下来,「我也打了电话到……到琼斯家去,没有人接……两个人 都没有回家,看来的确是出事了。其他人呢?」

「亚美和真琴去听阿满的钢琴独奏会,是雪奈临时送的票,也是她开车接送 的,连亚美的手机都没开,一直联络不上。」

天王春遥的去处就不用说了,如果海王满的演奏会上没看到她那才是奇事。

看着手中皱皱的纸片,蕾依的眼光仿佛要喷出火似的,看来又是新的敌人出 现了。

对这种事美少女战士们早习以为常,不过这回的敌人确实厉害,竟然第一个 就抓走了月光仙子和燕尾服蒙面侠,还在这没办法集合大家的时间留了纸片给她 们,大大方方的告知两位水手服战士敌人的地点,真是再倨傲也没有了。

「不要冲动,蕾依,依我看这一定是敌人的陷阱……」

「我知道……」

蕾依轻轻地拍了拍美奈子的手,「但是救人如救火,就算是陷阱,我们也非 得去救小兔她们不可……」

「这样好了,」美奈子深吸了口气,「我已经留话在亚美和真琴家里,等她 们回到家一定会马上来会合,我们就先过去,在大家集合之前看看情况,不要轻 举妄动。」

「好……好吧!」

轻轻地点了头,蕾依和美奈子取出了权杖。

一阵闪光之后,两位美少女战士——金星仙子和火星仙子已经漂漂亮亮的出 现了。

***    ***    ***    ***

才一翻入墙内就感觉到不对了,晚上原本该有些凉意,跑过来的两人虽然浑 身发汗,却还在怕给冷风一吹,第二天非得感冒不可,没想到一进到墙内,空气 的感觉整个都变了,温温湿湿地依附在身上,暖暖热热的,不但感觉不到半分寒 意,反而是身上的汗湿被暖流这样一激,弄得全身麻麻痒痒的,加上远远的跑过 来,整个人都有点耗力似的,全身酥酥软软酸酸的,真不想动手。

本来依金星仙子的意思,是要在围墙外头等着大家的,可是无论她怎么说, 都劝不动心急如焚的火星仙子,两人只得偷偷地翻墙摸入了那间房子。

才刚进门两位战士就发觉不对了,本来从窗外看进去,只是普通的客厅,没 想到两人推门进来,连点声音都不敢发出来,小心翼翼地将大门才一靠上,竟然 一阵天旋地转,四周光芒乱绕,等到两人的眼睛习惯了光线,四周的景象已经变 了一个样子,那些平常的壁纸、家俱,甚至连窗户都不见了。

看样子似是无穷无尽的空间,怎么样也看不到边,连脚下的地板都变了,变 成了深蓝色和紫色交杂的怪样子,不用说也知道这不是地球上应有的空间。

「欢迎两位美少女战士驾到。」

火星仙子和金星仙子背靠着背,警醒地注意着四周,也不知过了多久,一个 柔软好听的声音出现在两人耳边,吓得两人忙跳了开来,一个高个子的男子正背 着手站在那儿,合身的西装加上柔和的笑脸,看来一点也不像敌人。

虽然被狠狠的吓了一大跳,不过火星仙子和金星仙子都马上摆开了架势,但 那人却没有半点想动手的样子,只是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们。

微微地松了口气,金星仙子这才发现,这个人不只是外表相当英挺、身材高 颀,竟然还有一点点面熟。

「你是谁?快点把小兔和阿卫还给我们,如果你胆敢伤害她们,美少女战士 就对你不客气!」

手中曼陀罗的火气已是跃跃欲试,火星仙子的四周似乎都烧起了火来。

「火气真是大,可惜我没法把那两位还给你们,根本就不在我手上,」那人 笑了笑,退了两步,连颈子都不动,眼光从火星仙子瞄向金星仙子又扫了回来, 好半晌才慢腾腾地继续说:「我不过在那两位回家的路上准备了一间免费的豪华 餐厅,饭后还有抽奖活动,如此而已,相信那两位现在还在快快乐乐的等待抽奖 吧!」

火星仙子手中的火气熄了不少,她不用想也知道,以小兔的个性,碰上这种 事不吃个够本才是奇怪,再加上抽奖,恐怕她连什么都忘了,怪不得连家里都没 连络。

「那么……那么你诱我们来这儿是为什么?」

「因为我的目标不是月光仙子,而是其他几位美少女水手服战士啊!」

话犹未已,火星仙子一声「燃烧!曼陀罗!」,十来个火团已向那人飞了过 去,只见那人闭上了眼睛,连脚也不动一下,身子奇异地前曲后仰,火团就好像 正配合着他的动作一般从空隙穿出,连一丝火星都没有溅到他身上,饶是火星仙 子遇敌经验丰富,也从没看过有人这样躲开她这一招的。

连着几下出手都没能伤到他,连强力的火箭也被他轻轻松松地避开,火星仙 子和金星仙子交换了个眼色,看得出来如果不束缚住这人,无论再出几招只怕都 打不到他。

只见火星仙子连着几下火团出手,那人仍是连眼都不睁,左闪右避,突然间 背后一声娇叱,金星仙子一声「金星爱我神链」,泛着黄金色泽的美丽神链已经 困住了他。

眼看着金星仙子终于制住了对手,火星仙子拉弓作势,火焰箭弹飞而去,偏 偏就在正要射中那人的当儿,他轻松一闪,整个人弹开了几步,本来应该困着他 的自由的金星仙子不但没能拉住他,反而被带着滚倒在地。

火星仙子一看大势不妙,「金星爱我神链」没困住那人倒是小事,但金星仙 子的状况看来却不太对,才刚一滚倒地上神链已经消失无踪,而且金星仙子好久 都爬不起来,反而像是很不舒服地在地上喘息着,火星仙子也不管什么了,忙冲 过去将金星仙子扶起来,触手只觉金星仙子浑身发热,白嫩的脸蛋儿晕红起来, 双手紧紧压着小腹,似是在忍耐着什么。

「怎么了?你怎么了?金星仙子?」

「她倒是没什么,只是着了道儿而已,」那人淡淡地笑了出来,仿佛这景象 早在算中似的,一点都不觉奇怪,「这是我制造的情欲空间,加上充塞整个屋子 的媚魔气,接触到的人会变的比平常更加敏感,欲念更加容易激动,不过看她这 个样子,金星仙子可比你火星仙子要成熟的多哟!」

他笑了笑,在金星仙子烧红的脸上捏了两下,「身体愈成熟,愈能感受到这 里的威力,算你好福气,金星仙子。」

他的话还没全说完,连火星仙子也感觉不对了,小腹处一股火烧了上来,那 火热顿时便充满了全身,烧的火星仙子浑身晕晕茫茫的,双腿之间湿湿黏黏的好 不舒服,有一股奇异的冲动正驱策着她,短裙下修长的玉腿似是失去了力气,带 着火星仙子和金星仙子向后滚倒了下去,软瘫在不知从何处跑出来的床上。

「放轻松一点,好好享受接下来的快乐洗礼吧!」

那人施施然地走近,完全不怕火星仙子和金星仙子出手攻击,「在我的空间 中享受性欲的快乐和痛苦,我会让你们尝到什么叫做欲仙欲死的滋味,让你们知 道什么才是真正女人、真正肉欲的快乐和幸福。到时候我保证你们几位美少女战 士连感激我都来不及呢!」

「你……你休想……啊……不……不要……」

虽然没办法出手,但是火星仙子口头上可不输人的,不过她怎么也想不到他 接下来的行动。

那人伸出双手,滑入了两位美少女战士的短裙中,玩弄着她俩湿黏的穴口, 水手服中的内衣不知从何时起就不见了。

火星仙子只觉在那人轻柔的挑弄之下,那股燃烧全身的火热更炽,烧的她再 也无法抗拒了,一双长腿想要夹起来,不让他的手得逞,却是怎么也无法用力, 反而像是鼓励他似的在他手上轻擦,惹得他一阵紧一阵密的,逗的火星仙子软弱 地呻吟着,整个人都麻麻软软了,情不自禁地弓起了腰,拼命将屁股高耸起来, 迎向他那可恶的手。

婉转呻吟的火星仙子不敢迎上他带着嘲弄的目光,没想到一往旁看去更不得 了,俯卧着的金星仙子不只是跪的高高的,尽情地张开双腿任他玩弄她的肉体, 双手甚至已经无法自抑地爱抚在自己的双峰上头,白嫩的脸上已经被欲火烧的红 润无比,美目微张、樱唇轻启,尽是享受的快活表情。

直到这个时候火星仙子才发现,自己和金星仙子早已是赤裸裸的了,除了脚 上的高跟鞋外,身上再也没有半件衣物,那人的手仍在身上肆虐,偏又爱抚的恰 到好处,几乎是光用手就让她们高潮了。

「还没完呢!这不过是前奏曲而已。」

看着金星仙子和火星仙子被他揉弄的浑身无力,酥软地瘫痪在那儿,那人笑 了笑,举起手来轻尝着双手上沾满的汁液,看的火星仙子羞的差点要转过头去, 偏又是全身无力,勉勉强强才将酥胸遮住的她连床都下不了。

突然间,火星仙子以为自己被初次的高潮弄到眼花了,那人身后又走出了两 个人来,跟那个人完全一模一样,慢慢地走了过来。

「这些都是我的分身。两位美少女战士,请好好享受我带来的快乐,我会让 你们脱胎换骨,彻底了解什么才是真正的乐趣,让你们体内的能量在高潮下转化 为媚魔气,充塞着这个空间,让身在其中的你们充分的享受疯狂的高潮快乐,让 你们永远也不愿意以自己的力量离开。」

高傲的笑声,代表着又一次淫欲的宴乐正要展开。

「不……不要……不可以啊……插不进来的……」

看到向自己而来的分身扳住了自己双腿,硬是让酥软无力的火星仙子玉腿撑 开,然后才慢条斯理地将西装脱去,连一向高傲的火星仙子也不禁惨叫了出来, 顾不得面子的哀声求饶。

没想到那人表面看来普普通通,和平常地球人没有两样,分身的阳具竟然如 此粗壮,简直就像匹马一样,虽然火星仙子没经历过男人,也知道那种「尺寸」 不是一般人有的,她那娇嫩的胴体给那阳具一插,恐怕真的会活活的肏死人呢!

「啊!」的一声惨叫,无力挣脱的火星仙子还是给那阳具插进了穴里。

咬着牙,忍受着澈骨的酥酸疼痛,勉力地扭摇着纤腰,疼得几欲晕去的火星 仙子终还是容纳了它,幸好那分身还算体贴,虽是重重的一下,突破了火星仙子 的处女膜,但随即便停了下来,让火星仙子动作,使火星仙子能选择一个最舒服 的姿势,来迎合他下一波的攻势。

也算火星仙子运气,这空间里的媚魔气效果极佳,原先她又被那人的手弄得 动了情,否则以她头一次经验的胴体,要承受那么可怕的阳具可真难堪呢!

双手按在火星仙子的肩上,控制着她的双手无法挣扎,那分身终于还是动了 起来,在火星仙子的体内轻抽慢送着,虽然他已经动的很慢了,而且还低头轻吻 着火星仙子粉红娇嫩的酥胸,润湿的穴里也柔顺地吸吮着那巨大的阳具,仿佛已 经开始欢迎着他。

但火星仙子还没有那么快习惯,心理上对大阳具的畏惧也没法摆脱,首次承 受的性爱虽然并不全是痛苦,可她的脸蛋儿还是紧绷着,承受着阳具的胴体发着 颤,怎么也没办法像旁边的金星仙子一般享受,甚至还享受到呻吟出来。

也不知是这空间中的媚魔气厉害,还是火星仙子终于习惯了被男人干,慢慢 的火星仙子终于体会到了个中滋味,双腿轻夹在那分身的腰上,拉着他向自己的 身体冲击,皱起的眉头也舒展了开来,甚至还从鼻里发出了哼声,火星仙子到现 在才知道,为什么金星仙子会发出那么快活又难受的嗯哼声了。

仿佛是不想向金星仙子认输,火星仙子的动作愈来愈大,甚至连被压着的双 手也情不自禁地在自己的酥胸上揉捏起来,表情更是从疼痛难过慢慢转换,若不 是她还有着一丝自矜,只怕已经像金星仙子那样欢乐地叫床了。

「没有必要害怕的,像她那样叫出来吧!随着你的叫声愈来愈放浪,你的快 乐也会愈来愈大的。你想怎么动就怎么动,想要那儿被亲、那儿被摸就大大声的 说出来,我才能知道要怎么让你舒服呀!」

听着那人的声音在耳边回荡,感觉到那分身像在回应她的动作般,愈干愈是 大力,那混杂着痛苦和欢乐的快感也愈来愈高昂,情迷意乱的火星仙子终于开了 口,将她的快感全盘哼叫出来。

起初还有些羞意,声音小到只像是轻声的呻吟,但果真就像他所说的一般, 随着火星仙子快乐的喘叫,不断冲击她身心的快感也愈来愈强烈,那分身更是一 下又一下的干,似要送火星仙子上天般的猛烈,那波涛使得火星仙子的快活不断 上升,她的呼叫声也愈来愈大声、愈来愈不堪入耳了。

又是一阵阵快乐到极点的高叫,火星仙子再次高潮了,而且这次和刚刚不一 样,刚刚那次她虽然高潮,没被真的狠插的穴儿里面可空虚的紧,这回却是在高 潮之中,窄紧的嫩穴仍被男人充实着,而且随着火星仙子穴里的收缩,那分身也 射精了,一股又一股的波浪不断地冲击着火星仙子的体内,滋润着她的胴体。

火星仙子这才体会到,什么是那人所说的肉欲洗礼,虽是无力得全身虚脱, 但她真的好像全身都被洗浴过一般,整个人都焕然一新了,那感觉真是棒,怪不 得他敢说,能让她永远也不愿以自己的力量离开。

另外一边的金星仙子也泄了,满足的神情正表现出她有多么的快活。

知道火星仙子和金星仙子不过是首次体验,那人收回了刚射精的两个分身, 让床上虚脱的少女能回味那舒畅,不过这也只是几分钟而已的事。

迷茫的火星仙子看到他走到了身旁,也没力气逃脱了,只能小小声的说道, 「这样……嗯……这样的滋味……真是太……太棒了……」

「这才是刚开始而已,」那人露出了满足的笑意,分身的每个感觉都恍如一 体的传到了他身上,就好像刚刚是他亲身干着两位美少女战士,处女新鲜的感觉 真是不赖,「我的分身每个的确是只能射一次,不过你大可放心,我可以同时制 造无数个分身,每个的能力都像刚刚那两个般厉害,保证你不会寂寞。看来你们 都休息够了嘛!」

看到那人身后又出现了分身,而且是好几个,火星仙子忍不住娇呼出声,她 知道这回自己可又要快活了。

火星仙子怎么也想象不到,性爱这种事竟然有这么多学问在,原本她还以为 女方只能仰躺着挨宰而已,最多是脚上多加几个动作,纯洁的她根本就不知道还 有其他体位的存在。

不过现在她知道了,不只是知道而已,还亲身体验着这各式各样的滋味。

娇羞无比的她跨坐到仰躺的分身上头,颤抖的手指羞怯地撑开窄紧的小穴, 又期待又怕受伤害地慢慢沉坐下去,她坐的那么慢,又颤抖的那么惹人怜爱,和 之前那硬挺的火星仙子真看不出是同一个人来。

不过这方面的事情纯出天然,加上那人又在旁提点着她,逐步逐步地指导她 的动作,让火星仙子很快的就习惯了。

既然之前已经在他面前痛快的高潮过几次,怎么样酥麻透骨的呼叫声都给他 听过,火星仙子也不再矜持了,她快活地在分身身上前后扭摇旋顶着,让那阳具 的威力能重重地洗礼过火星仙子小穴的每一寸,加上分身的手正熟练地玩弄着火 星仙子贲起的酥胸,将她乳尖的蓓蕾握在手中,爱不释手地抚玩着,火星仙子身 受的痛快真不是刚刚躺着挨干所可比拟的了,她原本还以为那就是极致了呢!

惟一可惜的就是缺了火星仙子甜美的呻吟声音,不过这也怪不了她,谁教不 住上下顶挺、左右旋动的火星仙子口中塞的满满的,她那樱桃般的小嘴儿之中, 一根阳具正享受着她的口舌呢!

闭上了眼睛,专心地享受着体内传上来前所未有的、比刚刚那次还激烈的快 感,若不是他的声音不住指示,稚嫩的火星仙子差点就没办法同时兼顾口中那阳 具。

不过在男人的眼中看来,火星仙子那稚嫩的俏样儿反而更诱人,尤其是看着 阳具在火星仙子的樱桃小口中吞吐着,让她甜美柔软的小舌头专心地吸吮,情动 无比的火星仙子甚至还一手扶上了那根阳具,带动着它在口中轻轻抽送,好让舌 头能更完全地服侍着它,那温柔专注的样儿才叫精采呢!

才刚亲身体验到性爱的精采之处,就被两根阳具这样双管齐下地狎玩,加上 这姿势又让阴核能随着她的扭动不住地被揩擦,那巨大的阳具更是深深地顶入火 星仙子体内深处,顺着她的扭摇下下直捣黄龙,带给火星仙子的快感更是强烈。

只见火星仙子整个人突地紧绷了起来,小穴紧紧地吸住了阳具,小嘴里更是 吸的用力了。

看着火星仙子如此淫荡的模样,本就已近极限的那人给她这样一吸,登时溃 堤。

只听得火星仙子快乐地呜呜哼着,那人的分身已经在她的穴里和口中喷发了 大量的精液,再次高潮的火星仙子这回可真的是软瘫了,嘴角挂着满足的笑意和 一丝白白的汁液,瘫痪下去的火星仙子真是爽到连根指头都动不了了。

虽然火星仙子已经泄到浑身无力,不过那人的分身可还有几个如日中天,只 见其中一个走向前来,轻轻地让火星仙子变换了姿势,伸手拨开软绵绵地趴伏床 上的火星仙子那柔弱的美腿,轻柔地拨弄了几下,已无力抗拒的火星仙子虽然已 痛快的不想再干了,但她已经被那人带来的性爱高潮彻底征服,就算被玩弄到高 潮至死也不管了。

只见火星仙子柔顺地分开了玉腿,让犹有一丝汁液流泄的嫩穴张开,连番高 潮使得火星仙子体内丰沛的汁液大量地流在腿上,偏生刚被男人注入的精液却是 一点也没有滑出来,彻彻底底地被吸入了火星仙子的胴体里去。

这个分身看来可性急多了,他伸手揉了几下,确定了火星仙子已无力抵抗, 而她的穴儿也够湿润后,连点前置动作也不做了,古铜色的有力双手箍住了火星 仙子雪白纤细的腰,就将那巨挺的阳具狠狠送入,重重地干了起来。

这趴伏的姿势虽然没有刚刚的骑乘位那么夸张,却也是够羞人的了,偏偏那 分身抽送的又快又劲,比方才的几次都不同,火星仙子头一回接触到这么强而有 劲的玩法,身体不由自主地动作起来,顺着他的节奏前后顶挺,贲张的粉红蓓蕾 划出了一道又一道美丽的圆,可真是媚死人了。

久战之后,又被他这么大动作的抽送着,火星仙子也以前所未有的大动作挺 送回应,感觉每一下似都送进了心里,爽的火星仙子浑身香汗飞洒,乌黑的秀发 亮亮地甩着,只见火星仙子樱桃小口轻启,狂奔而出的痛快呼声也是前所未有的 激情和放浪。

狂野而欢乐的叫着,间中还夹杂着些许的微疼呼声,才刚享受到男女交合乐 趣的火星仙子终究还承受不住这样强悍的玩法,小穴之中隐隐感到了些许疼痛, 不过在这强烈到可以融化一切的快感之下,一切付出都是值得的,她这样告诉自 己,同时也回应的更激烈,果然被送入体内的欢乐也是一波强过一波。

火星仙子叫到口干舌躁,方才被分身送入口中的甘霖似乎都被抽干了,茫然 的眼前突地一黑,又一根阳具在面前直挺了,看的渴望的火星仙子伸出了小小的 舌头,爱恋地舔了起来,这次那人似乎想换点不同的玩法,在火星仙子面前的阳 具并没有直接插进她的小嘴里,而是恰到好处地轻触着火星仙子的樱唇,让她边 舔吻着边呼叫出自己的快乐。

真的是太美妙了,昏茫茫的火星仙子已不知高潮连着来了几次,更无法计算 自己已经被他的分身玩过了多少次,只知道每次的滋味都美妙的让她无法自拔, 明知道自己应该是再也撑不住了,偏偏那快感是如此强烈而狂野,逼得火星仙子 每次都强撑着,一爽再爽,真的舒服到不知身在何处。

看火星仙子挺送的愈来愈弱,呼声也愈来愈软,感觉她的穴儿又开始紧吸, 这情窦初开的美少女战士似乎又要高潮了,在她背后抽送的分身轻轻抓着火星仙 子的秀发,将她抬了起来,让她坐在自己跨出的大腿上,一手滑下去轻揉慢捻着 她的阴核,另一手则是时重时轻地搓揉着火星仙子鼓胀的酥胸,同时火星仙子的 小耳朵也承受着他亲密的舔吸。

虽然没有真的玩她,但火星仙子已经泄的浑身皆酥,加上那分身快要爆发的 阳具正被她屁股轻夹着,仿佛随时要射在她腿上似的,那快活恐怕比真的玩还要 厉害哩!

本以为可以藉此休息一下,没想到又一个分身来到了眼前,轻松地分开了火 星仙子半夹的玉腿,又一根阳具插进了她,这连番新鲜热辣的滋味,初尝美味的 火星仙子真的是再也承受不住了,尤其是背后那分身虽然射了出来,让火星仙子 腿上热辣辣的,但他可没有就此罢休,一双手仍在火星仙子的乳上来回爱抚着, 那张嘴甚至已经吻上了火星仙子的嫩颊。

不知何时开始,在性爱之中快乐放荡,享用那淫乱春潮的火星仙子已经和他 吻上了,这样一边吻着一边干着果然又是一番滋味。

也不知这样干了多久,火星仙子的小嘴儿虽然恢复了自由,可是她也泄得差 不多了,在她面前的分身已换了第三个,而且感觉起来又快要射了,偏偏火星仙 子却不知该如何叫停是好,连脑子里都茫了的她只能软弱地娇呼。

「不……不行……啊……不行了……又要高潮了……真的……又……啊…… 又高潮了……」

「才第一天而已,这样就好了吧!」

脸上表情是一阵痛快舒放后的快感,那人慢慢地走了过来,看着夹在两分身 间像是成了夹心饼干的火星仙子,温柔地抚摸着她汗湿的秀发,将软弱无力的她 抱了起来,轻轻地除去了她脚上那双红色的高跟鞋,又红又白的汁液早已浸了上 去,「金星仙子还在爽呢!你却已经不行了,算啦!我先送你去休息吧!」

「谢……谢谢……」

软绵绵地呢喃着,火星仙子闭上了眼睛,瘫软在他的怀中,身心都在回味着 方才那疯狂无比的痛快。

另外一边,金星仙子也在一次又一次到达极点的快感中爽的快崩溃了。

她的力量来源本就是爱和美丽,金星的女神维纳斯更是执掌性爱的代表,金 星仙子虽然还没有真的和男人干过,但在肉体的享受方面,可成熟得多了,没有 火星仙子那么稚拙,尤其从金星仙子一开始喊出「金星爱我神链」的当儿,听到 了「爱」字的媚魔气,像是铁遇上了磁石一般,强烈无比地席卷上了金星仙子的 身体,登时令她欲火狂烧,力气像是被抽空了一般。

她虽强撑着没有立刻松手,但给那人一拖一甩,强烈的欲望融化了性感的胴 体,使得金星仙子再也没有站起来的能力。

更重要的是,那人看金星仙子的肉体要成熟得多,在双手齐下玩弄着两位美 少女战士时,在金星仙子的身子玩的花样可多了,逗的金星仙子只觉欲望似要破 体而出,情不自禁地自我抚爱起来。

虽然还没有被男人搞过,但金星仙子对自己的胴体,比起火星仙子要熟悉得 多了,她完全不像火星仙子那样,只有被男人翻来覆去玩弄的份儿,那人的手才 刚开始动作,床上的金星仙子已经忘我地自我抚慰起来,同时迎合着他的手,根 本就不管旁边的火星仙子了,动作愈来愈大。

原本金星仙子性感的肉体就很容易动情,她对这方面也不像身为巫女的火星 仙子一样排斥,对男人的抚弄真可说是照单全收,浑没一点反抗。

再加上有着强烈摧情能力的媚魔气环绕全身,随着金星仙子愈来愈是欲火焚 身,一点一点地侵入了金星仙子的胴体,慢慢地灼烫着她的每一寸肌肤,让金星 仙子的呻吟声愈来愈酥软,白皙的肌肤更是染满了热情的嫣红,双腿之间津液一 波波地泄出,荡得简直就像她正渴望着一般。

看着男人分身雄壮的阳具向她靠近,金星仙子听着一边火星仙子的娇呼,也 忍不住捂住了小嘴儿,但心中却是又惊又喜。

金星仙子是很清楚的,虽然她才是第一次要被男人搞,但以她成熟的肉体而 言,要承受男人的阳具,并在交合中得到快感是很容易的事,更何况她已经被那 人弄到高潮了,湿滑酥软的胴体更是本能地渴望着他。

不过那超乎常人的尺寸也着实令金星仙子吃了一惊,一想到自己的处女身子 就要被这粗大阳具所占有蹂躏,金星仙子虽也怕疼,但芳心中的喜悦却占了七八 分,这样的大阳具,带来的滋味想必也是超乎常人的了,尽力地张开双腿、娇痴 地缠上他的腰、甜美的引诱不断从樱桃小嘴中奔出,金星仙子表现的那般合作, 使得搞她的分身也不禁动作轻柔起来。

耳边好像听到自己的处女膜终于在男人阳具下崩溃的声音,加上娇嫩的穴儿 又像是被他给整个撑开,但那微微的痛楚却丝毫无法抹去金星仙子肉体的爱欲。

完全不像火星仙子般的娇呼告饶、痛不欲生,才刚被插金星仙子就进入了状 况,不只是主动搂上了他,还不断地扭送腰臀,让他能更深入,更让那灵肉交融 的快乐驱去撑伤的疼痛,不一会儿金星仙子终于快乐地叫出了声来,旁若无人地 享受着给大阳具抽插的乐趣。

听到自己淫荡的叫声,本来金星仙子还羞的满脸通红,生怕给一旁的火星仙 子笑话,但金星仙子在叫出来之后才发现,原来要发出这种妖媚淫浪的叫声这么 容易,最难的是第一声,而只是第一声叫了出来,就好像冲破了禁制一般,快活 的叫声立刻一句接着一句脱口而出,而且会愈来愈大声、愈来愈放浪,尤其那占 有她胴体的阳具是这么大,又干的这么强悍。

金星仙子真的感觉到,如果不这样叫出声来,实在难以宣泄体内那无比的快 感。

快活无比地迎向生平第一次被男人搞上的高潮,金星仙子泄的那般快乐,被 强奸的恐惧不知何时已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子宫柔媚地紧吸着,贪婪地将那分身射出的精液吸得干干净净,甚至还紧夹 着不让他离开,金星仙子媚眼微启,身边的火星仙子也已达到了第一次高潮,只 是她是先苦后甘,比起一开始就全心投入的金星仙子,在高潮的快乐上自是差了 不少。

不过让金星仙子放心的是,从火星仙子的神情看来,她也已经尝到了其中乐 趣,加上金星仙子虽然全心全意享乐,但她也听到了火星仙子欲仙欲死的呻吟喘 息,至少干这事对她而言已不是苦事了。

放心下来的金星仙子松了口气,感觉到全身上下都还在享受这快乐的酥酸, 不过她也猜得到,很快那人又会和她们一同享受这无比的欢乐,之后的快乐才真 的是无穷无尽呢!

***    ***    ***    ***

「唔……」

伸了伸懒腰,蕾依想要爬起身来,没想到一动就是浑身酸软,尤其是体内那 种涨涨的酸疼,更令她无法动弹,半撑起的身体又倒回了床上去,到此时蕾依才 想起来,自己昨晚到底是怎么疯狂地浪了一晚上,那回想羞的蕾依全身发烧,闭 上眼睛咬牙苦忍,纤手却是情不自禁地滑进了腿间。

好不容易才回复了正常,蕾依吁出了一口气,脸蛋儿却仍是红若朝霞,她昨 晚不只是给那人的分身干的乐不可支、浑然忘我,到最后那人抱她回来前,还将 蕾依抱进了澡间里,仔仔细细地帮她把全身洗了个干净,一寸都没漏地洗遍了她 全身,这可是蕾依第一次被男人看得光光的呢!

虽然已经给他干了不知多少次,她仍羞的无地自容,被他抱到床上来时真的 是心头小鹿乱撞,若非蕾依已经被干的全身无力,全身都是疲惫不堪,只怕还没 办法睡得那么好呢!

她转过了头去,这才发现美奈子正裸睡着旁边的大床上,白嫩性感的胴体也 被洗得干干净净,她熟睡的脸蛋儿是那么动人,看得蕾依轻轻叹了口气,昨晚美 奈子比她投入得多了,看来她可累得紧呢!

「醒来了吗?」

好不容易才睁开了睡眼,另一边的床上拥被坐着的蕾依关心的脸立刻映入了 眼帘。

勉强的应了一声,美奈子又闭上了眼睛,她倒不全是因为累才不起床的,昨 晚她从开始就全心投入,没有蕾依那么紧张,无比的高潮快感可让她爽的紧了, 尤其后来火星仙子败下阵来,那人竟不收回分身,反而让分身全力进攻美奈子性 感的肉体,干的美奈子神魂颠倒,虽吃不消却又爱上了那种飘飘欲仙的滋味儿。

虽然比蕾依要性感成熟得多,加上睡了一觉,但她弄的时间更久,美奈子仿 佛还感觉得到,昨晚那人不知射了多少精液在她的体内,到现在还热滚滚的滋润 着她,让她沉醉到不想起来。

「起得来吗,美奈子?」

「就算……就算起得来也不……不想动……」

美奈子笑了笑,「你呢?」

「怎么下得了床?」

蕾依双手一摊,「连一件衣服都没有。」

「他昨天告诉过我……那边的柜子里有睡衣……」

「我……我看过了……」

蕾依连声音都小了下去,方才美奈子还没醒的时候,她也曾下床去看过,那 柜子里是满柜的睡衣没错,不过……

不过穿了那种衣服跟没穿也差不多,没有一件不是轻薄透明、若隐若现的, 而且那根本不是睡衣,而是性感内衣,就算昨晚让蕾依从女孩子变成了女人,但 要她穿那种衣服,还不如不穿的好呢!

「没有关系的,」走到了柜子旁,挑了两件,赤裸的美奈子大大方方地走到 了蕾依的身边,抱着她倒到床上去,滚成了一团,「反正……反正这衣服也穿不 久……他说等我们吃完饭……还有更厉害的一套在等着我们呢!」

「我没有你看得开……人家本来要当巫女的,可是,昨晚这样子搞……我怎 么……」

「没有关系的,一定会有办法……等我们逃出去,再来想办法对付他们,问 题是现在……」

美奈子抱紧了她,轻轻地咬着蕾依的耳朵,「他们在……在性这方面都很厉 害……就算你不愿意……也逃不过他们的,不如我们先放宽心,先享受一下其中 的乐趣,等习惯之后就没那么害怕了……」

说得像是快晕迷过去的美奈子愈说愈甜,「他们其实……其实并没有什么恶 意,只是想要……想要享受我们的身体而已,否则靠那人的……的力量,要让我 们高潮到疯狂而死,其实不算难事,好蕾依……让我们一起享受吧!这滋味可真 是难忘呢!」

「好……好吧!」

看着美奈子愈讲脸儿愈红,嘴角含笑,连眼睛里都迷迷蒙蒙起来,蕾依知道 她的心已又回到那种欲仙欲死的性交快感中了。

其实蕾依自己也快要不能自持,那么强烈的性交、那么快乐的高潮,加上体 内媚魔气的洗礼,虽然休息了这么久,但一回想起来蕾依已经快飘飘然了,小穴 里又开始了不断的麻痒,正提醒着她,只要穿上这内衣走下去,马上她又可以承 受那种任凭男人蹂躏玩弄的快感了。

***    ***    ***    ***

「要现在就进去吗?」

看着那个院落,水星仙子瞄瞄手上的显示器,微微甩了甩,还是没有办法, 明知里面有问题,显示器却完全没有反应,若不是敌人已经退的一个不剩,就是 这回的敌人太过特殊,完全不露一点痕迹。

「还是先进去好了,在这儿干等也没办法,」木星仙子咬了咬牙,看着旁边 满脸担忧的小兔仙子,退在小兔仙子身后的冥王星仙子连句话也不说,完全没有 表情地看着那院子,从她一过来就这样子了,除了安慰担忧中的小兔仙子外,其 余的什么表情动作也没有。

「火星仙子和金星仙子都失踪好几天了,月光仙子和燕尾服蒙面侠这几天也 是不见人影,真是急死人了。」

「而且,我觉得这张纸条上有古怪。」

水星仙子沉吟着,展开了手中的字条,一看就知道是火星仙子的字迹,只是 有点儿歪斜,看来好像写的人力气不够的样儿。

「怎么个古怪法?」

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钻出来的天王星仙子一把抓了过去,海王星仙子则站在她 身边,对着水星仙子和木星仙子抱歉似的笑笑。

「如果火星仙子和金星仙子当真遇上了对手,怎么还有闲情写信通知?加上 还端端正正的投到邮筒里去,连邮票都没漏,就好像是早知道会出事一样。而且 你看信封和信纸上的字迹,火星仙子无论怎么样,手上也不可能没力气到写出这 样的字来。」

「无论如何,不进去看看是不行的。」

天王星仙子将纸条丢还了水星仙子,「光在这儿猜测什么事也做不成。」

「好吧!不过,大家千万要小心,这回的敌人不同以往,探测器什么也看不 到,只能靠我们自己的眼睛看了。」

在殿后的冥王星仙子走进客厅之后,像是强风吹袭一般,整个门碰的一声就 关了起来。闻声回头的天王星仙子连话都还没有来得及说,一股强烈的违和感就 罩了下来,就好像是电梯从静中突然飞快的升起一般,震的众人一时都说不出话 来。

「到……到底是怎么回事?」

四周的感觉好不容易静止了下来,天王星仙子甩甩头,耳朵里面似乎还不太 能适应,年纪最小的小兔仙子更是当场被震的坐倒地上,冥王星仙子正安抚似地 拍着她的背。

「不清楚,但是这儿的空间不对劲,」看着手中的探测器,拧着眉头的水星 仙子终于说话了,「虽然空气的成分完全一样,但是这里不是地球上,连地心引 力都是人造的,这一点可以确定。」

「首先欢迎各位美少女战士光临,」事先完全没有一点征兆,一个人影就出 现在众人之中,本想反应的天王星仙子却被冥王星仙子阻住了,看清楚,才发觉 那不过是个立体影像,「我,就是你们这一次的敌人。这厅子的周围有六个门, 如果你们想找回在我这儿的人,就请一人进一个门,看看谁能找得到我这儿。记 住,一个门只准进一个人喔!」

那人才一说完,立体影像立刻就消失不见,说有多快就有多快。

冷冷的哼了一声,天王星仙子打开了编号为二的门,才想走进去水星仙子却 阻住了她。

「先让我试试看,」水星仙子放开了天王星仙子的衣袖,展了展手中的探测 器,「如果大气之中有问题,至少我手上的探测器还可以发觉出来。」

「那就……麻烦你了。」

走进门去的水星仙子看着手中的探测器,蹙了蹙眉头,良久才回过头来,摇 了摇头,显然里面的大气成分并没有问题。

木星仙子才将想走进门去,和水星仙子一道,却好像是触到一层柔软又坚硬 的阻碍,脚步根本就移不进去。

「怎么回事?」

「根本就进不去,看来这里面才是敌人的陷阱。」

赶忙退了出来,却是一点问题也没有,想两个人一起进去时,却是怎么也过 不去,水星仙子和木星仙子面面相觑,天王星仙子也似是无话可说了。

「看来还真的像他所说的一样,只能让一个人进去,里面一定有陷阱。」

「也不能不进去,难不成我们要耗在这里?她们可不一定有时间等。」

天王星仙子咬着牙,她最讨厌照别人的指示行动,不过,现在看来也没办法 了,而且谁知道留在这里不会有危险呢?

走进了一号门,慢慢地走着走着,一直保持戒备的天王星仙子一开始还不觉 得,但四周的温湿度却是愈来愈高,感觉闷闷的,好讨厌。

这还不算什么,虽然路是一长条的,却是动不动就转弯,走的方向完全没有 一点定律,无论往前往后都是一个景色,天王星仙子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已经走了 多久、走了多远。

左手无意识地搧着风,天王星仙子走着走着终于发现了一个不一样的地方, 眼前的路宽了一点,左侧的地上似是突起了一块,就好像床一样的大小高低,坐 下去的天王星仙子喘了口气,感觉腿都软了,真不知道还要走多久。

才刚坐定,天王星仙子突地弹了起来,就在要出手的刹那之前才辨认出另一 方的来人。

「是你啊,阿满!有什么发现吗?」

「什么也没有,」双肩一耸,海王星仙子坐到了天王星仙子身边,闭上了双 眼,习惯成自然地偎依着她,「就只是一条长长的路,连岔路也没一条。我想用 手机连络她们,讯号却根本发不出去。」

「千万要小心点,」天王星仙子轻柔地抚摸着海王星仙子绿色的长发,「这 回的敌人不同以往,光从他让我们这样分散开来,让美少女战士们无法发挥联手 的力量,就知道他不好对付。」

「是啊!」

脸蛋儿轻揩着天王星仙子的下巴,海王星仙子漫声应着,走了那么长的路, 才刚坐下,浑身的疲劳都似涌了上来,海王星仙子软绵绵地偎在天王星仙子的怀 里,双手软弱地勾着她的颈项。

看着怀中的海王星仙子脸颊晕红、娇媚可爱,天王星仙子也忍不住心猿意马 起来,而这路上暖热的空气,也真让闷着的她有股奇特的冲动。

温柔地吻上海王星仙子搽着淡绿色口红的小嘴,天王星仙子的双手慢慢地在 她身上活动起来,在温柔缠绵之中,天王星仙子和海王星仙子的肢体,不知何时 起已赤裸裸地交缠着,正探索着彼此的胴体,褪下的水手服散在身下,热热的汗 水早已浸湿了。

「不要……现在不行……会有敌人的……」

海王星仙子推拒着。

她和天王星仙子的确尝试过同性的欢爱,但那都是在平常的时候,从没有一 次像现在这样,在变身之后、敌境之中,如此肆无忌惮的热爱,不过,推拒归推 拒,她在天王星仙子熟练的挑诱之下,也早已经动情了,纤手更是毫不迟疑地轻 揉慢搓着天王星仙子的双乳。

「没有关系……我会注意……没有人的……」

轻声细语的天王星仙子也不管海王星仙子听到了没有,一手揉捻着海王星仙 子的乳房,对那粉红色的蓓蕾尤其轻柔;另一手则早已滑进了海王星仙子濡湿的 嫩穴,却不是贪色地急攻而入,而是轻柔绵软地挑弄着她敏感的阴核,惹得海王 星仙子不住娇哼,她知道这样双管齐下的动作,是海王星仙子最抗拒不了的了。

一面和天王星仙子热吻着,双手轻柔地抚爱着她黄褐色的短发,被爱抚的心 神荡漾的海王星仙子早已浑然忘我,她闭上了眼,专心地享受着天王星仙子带来 的快感,纤手也不由自主地用力起来,口中更是快活地哼着。

不能老是这样被动着,海王星仙子娇滴滴地回应着天王星仙子的搓弄爱抚, 整个人向她靠得更紧了些,胴体随着天王星仙子的动作,亲密柔媚地揩擦着天王 星仙子的双乳,双手更早已转移了地方,只听得天王星仙子突然娇声呻吟,状似 享受已极,嘴里还不住娇弱地求饶,原来海王星仙子的双手已滑到了她浑圆紧翘 的屁股上,还有意无意地挑着她的屁股眼儿。

虽然外表看来像个英姿飒爽的美少年,但曾和她上床过的海王星仙子知道, 如果以身材而言,天王星仙子甚至比得上性感的金星仙子,不只是40寸的浑圆 诱人美乳,肌肤更敏感地令人难以想象,加上屁股眼也是天王星仙子的性感带, 两人的欢爱虽然一向是由天王星仙子采取主动,但当她发现天王星仙子的罩门之 后,只要海王星仙子转攻这两处,天王星仙子也只有娇声求饶的份儿了。

虽然敏感地带被海王星仙子不断刺激,快乐的让天王星仙子想哭出来,但她 可不想每次都输在海王星仙子手下呢!

不落人后的加力爱抚着,天王星仙子感觉到海王星仙子的动作也开始动摇起 来,分明是高潮的时刻已近了,而那一波波的快感,也正强烈地冲击着天王星仙 子的身心,令她不顾海王星仙子的娇吟声,爱抚地更加热烈了。

呻吟声无法抑制地回响着,两位仙子感觉到全身愈来愈火热,失去理智般地 大声叫着,好像全身上下都被强烈的刺激着,完全舍不得对方停下来,身体不由 自主地颤抖,想要说话但偏是没法子控制自己,口中不自主发出抽搐的呻吟,全 身都没了力气,一点儿支撑的力量也没有了,两人就这样软瘫着,好久好久才终 于说得出话来。

「好……好棒哦!我从没试过这么爽的。」

「可不是吗?」

纤手轻勾着爱人湿淋淋的绿发,天王星仙子连声音也甜了起来,「我感觉好 棒,比以前任何一次都快就高潮了,听说在这种有危机感的环境下,女孩子特别 容易爽喔!」

「别……别说了,叫人家怪不好意思的……」看了似还迷茫在余韵当中的天 王星仙子一眼,海王星仙子勉力坐了起来,「先穿好衣服吧!该回去和她们会合 了。」

才应了一声,两人突觉浑身一震,眼前一阵强烈的光亮闪动,叫她们完全睁 不开眼来,就在伸手掩目的当儿,整个人都动了起来,就像云霄飞车般的感觉, 整个身体就这样被抛来丢去,完全没法儿自主……

几乎和天王星、海王星仙子同样的位子上,水星仙子也正被那性爱的快感侵 犯着,如果来的人是敌人或陌生人,水星仙子还不会那么快就范,偏偏在这里对 她又吻又摸的,是同为战士的冥王星仙子。

一进门后面的门就锁上了,才刚和大家分开来,聪慧的水星仙子就感到不对 了,不仅那路上的环境和原先探测时不一样,连空气都像是被抽换了一般,她赶 忙取出探测器一试,果然发现了不对,这儿的环境的确是异空间,空气的成分虽 和地球差不多,却好像多了些东西,连她擅长的电脑侦测也无法辨认。

偏偏这儿似乎连电波都发不出去,水星仙子想呼叫大家,却是一点办法也没 有,只能一直走着,看看能不能找到出口。

当冥王星仙子坐到她身边的时候,水星仙子原还保持着警戒,生怕她是敌人 化妆的,不过在看过冥王星仙子使出的招式后,水星仙子提着的一颗心也放了下 来,偏就在她想告诉冥王星仙子她的发现的同时,冥王星仙子已靠到了她身上。

水星仙子娇小玲珑,给身段修长的冥王星仙子这一靠还真是差点就撑不住, 使尽了力气才不会让两人都倒下去,没想到就在她撑住的当儿,冥王星仙子已经 搂住了她,红润的嘴唇贴了上去。

被偷袭的水星仙子原还想推拒的,但冥王星仙子嘴上一股甜甜的香气传了过 来,那甜香令水星仙子浑身一软,不知从何时开始的一股空虚感,驱使水星仙子 迎了上去,粘上了冥王星仙子湿润柔软的嘴唇,软绵绵的真的好舒服。

一阵柔软的轻触之后,冥王星仙子展开了进一步的行动,伸出了舌尖轻柔地 探入水星仙子的唇里去,轻轻地撬开了水星仙子编贝般的玉齿,舌尖滑进了水星 仙子温热的口中,一股痒痒的酥麻感登时扫过水星仙子敏感的樱唇,痒痒的酥麻 感向她心中冲了过去,混着一股从小腹升起的温热,舒服的让水星仙子像是全身 都被电流电过一般,让她不自觉地用她细细的舌尖回吸着冥王星仙子的小舌。

不知何时起冥王星仙子已抱紧了她,大力地吸吮着水星仙子鲜甜的嘴唇,而 水星仙子也不甘示弱地回吻着,热情地吸吮着冥王星仙子,探索着彼此唇内每一 个角落。

一种甜美地像电流般的感觉流窜全身,加上小腹里那股火热烧的愈来愈旺, 弄得水星仙子娇喘吁吁,快活地像要晕了过去,浑身无力地被冥王星仙子抱着滚 倒「床」上,半推半拒地让她一点一点地剥光了水手服,而冥王星仙子脱衣的速 度也不比她慢,很快地冥王星仙子修长性感的胴体就赤裸裸地暴露在水星仙子眼 前了。

娇弱地喘息着,水星仙子再没有一点抗拒的力气,在她脆弱的呻吟之中,任 凭冥王星仙子在身上动作着。

娇艳的脸颊喘着气,冥王星仙子甜蜜地吻着水星仙子的唇,揉着她的娇小美 挺的玉乳,轻轻抚过她全身细柔的肌肤,水星仙子兴奋的双手紧紧抓着垫在身下 的衣服,腰部高高拱起,大腿自然张地开开的,嘴上虽小声地说「不……不要这 样……」,但是那种骚痒感觉真的是不知道如何形容。

在水星仙子软瘫的当儿,冥王星仙子不但不松手,反而加紧刺激,伏在水星 仙子两腿之间又亲又吸又用手温柔抚爱,一阵又一阵的快感袭来,好像有什么东 西要从体内出来似的,使得水星仙子好像失去理智般的大声呻吟着,双手紧紧掐 住她的背,全身被一种很强烈的刺激感应着。

那令人受不了的快感,令水星仙子不自觉的大叫不要,但又舍不得让她的停 止,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很自然的不知为何会流出泪来,她想要说话,但脑筋 跟嘴巴就是无法控制,好像整个人都晕到讲不出话来了,喉咙不自觉发出抽慉的 哽咽声,全身没力软绵绵的,一点支撑的力气都没有,大约要过几分钟之后,才 慢慢恢复平静。

「为……为什么……」

「对不起,亚美,你太可爱了,我……我实在忍不住……」

脸蛋儿也红了,冥王星仙子抱住了水星仙子一丝不挂的胴体,轻柔地抚着她 的肌肤,让水星仙子轻轻地颤抖着。

「雪奈姐……」

虽然感觉有点儿可怕,但是初次体验的快感,实在是舒服的让她拒绝不了, 水星仙子不知从那儿来的勇气,支起了冥王星仙子的脸儿,主动地吻上了她。

「没有关系的……我……我并没有不舒服……只是有点突然……」

「再多经验几次,就不会怕了,」冥王星仙子初时的一颤之后,温柔地回吻 了上去,她的吻技可比稚嫩的水星仙子厉害多了,不一会儿就吻的水星仙子意乱 神迷,整个身子又似是热了起来。

「如果……如果亚美你还肯让我……让我来的话……」

「可……可以啊……」原还有些羞意,但是水星仙子却抗拒不了那快感的诱 惑,「如果是雪奈姐的话……想来几次都行……」

相视而笑的两位仙子又吻了上去,但偏偏就在这时候,一股强烈的震荡震的 两人惊醒过来。

水星仙子原还想穿起衣服,偏偏冥王星仙子就倒在她身上,动作不方便,就 在两人纠缠的当儿,整个人好像都被扔了出去,登时一阵晕眩感传了上来……

***    ***    ***    ***

「看来她们都很自动喔!不用我出手就自己玩起来了。」

看着左右两面大萤幕上各有两个充满青春活力的裸体尽情地彼此爱抚,那人 轻声地笑了笑,看着像小狗一样趴伏在萤幕前面的木星仙子,此刻的她自然是一 丝不挂,浑身像是刚从水里出来似的,汗湿的微光衬着白里透红的娇嫩肌肤,格 外诱人。

咬着嘴角,强抑着体内那股强烈的性欲冲击,木星仙子眯着眼睛,偏生天王 星仙子她们的呻吟声不断在耳边响着,加上在木星仙子大大分开的玉腿之中,那 人的分身双手扣着木星仙子结实的纤腰,那巨伟的阳具已经深深地插进了她,插 的木星仙子又疼又麻,被体内的欲火烧的差点要扭摇逢迎起来。

而他却是动也不动,只用着火灼般的热度烘着木星仙子体内的媚魔气,一副 要等着她自己放浪的样儿。

***    ***    ***    ***

走了好长的一段路,木星仙子连脚都快软了,偏就在一个转弯之后,眼前的 景象让木星仙子差点叫了出来,在这种地方竟然有电视萤幕?

而且还是超大的!

看的木星仙子张大了嘴,合都合不起来。

偏偏就在她想研究一下这东西的当儿,两片大萤幕几乎是同时跳出了影像, 而且那影像是木星仙子事先根本就无法想象的,天王星仙子和海王星仙子关系不 寻常木星仙子其实清楚,但她怎么也想不到,冥王星仙子竟会和水星仙子弄在一 起!

看她们愈弄愈激情,木星仙子觉的整个人似乎也软了下去,却在她差点儿就 要跪下去的当儿,一只手强力地将木星仙子压了下去,另一只手则撑住了木星仙 子的小腹,让她的屁股高高挺起,短短的裙子立刻就翻了下去。

原也想要反抗,但走了这么久,体力的消耗蛮惊人的,加上那双手的力道又 那么强,弄的木星仙子再也无法动作,给背后那人轻轻松松,就剥光了她的水手 服,让那健美的胴体彻底暴露出来。

原本还咬牙不想张开腿的,没想到耳中突地一震,那人将一对耳机塞进了木 星仙子的耳洞里,天王星、海王星、冥王星和水星仙子的甜美呻吟声登时震的木 星仙子身子发软,刚才在看的时候就已经湿了的玉腿根本就夹不住,给他强力一 分,一股强烈的充实感混着撑裂的痛楚,登时占领了木星仙子的胴体。

很多事都是这样,在还没尝试的当儿好像什么一样,心中总会想东想西的, 一做下去才知道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原先以为会是痛楚不堪,以为会痛不欲生,但或许是看到了太过刺激的景象 吧?

木星仙子的小穴内外早已是湿漉漉的了,虽然被那么大的东西勇猛贯穿,却 没有多少疼痛,反倒是一股似要让神智昏迷的快感不断冲入脑际,垂下头来的木 星仙子不经意地一睁眼,没想到却看到她张开的双腿之间,那人的阳具竟还有一 段留在外面,虽是羞的马上闭上了眼,但那贲张的模样,却似在眼前鼓动着木星 仙子肉欲的本能。

纤腰虽然被他扣着,但腰臀之间却仍自动地扭摇起来,娇嫩的体内不住磨擦 着那热热的侵入者,一股股火辣辣的快感登时流遍全身,加上木星仙子虽然闭着 眼,但耳里传来的甜美呻吟,使她仿佛亲眼看着她们的尽情欢乐,木星仙子只觉 得背上一阵电殛般的酥麻感流过,舒服的她整个人都僵了,快乐的呼喊声不禁从 闭紧的口中冲了出来。

如果那人动也不动,就此让木星仙子从初次体验的快乐中慢慢清醒过来,或 许木星仙子事后还能反抗吧?

不过他当然没有那么做,就在木星仙子还沉醉在那愉悦之中,还软软的没法 动作时,他扣着木星仙子纤腰的手猛地用力一捏,又疼又酥地令木星仙子高声叫 了出来。

既然口已经开了,木星仙子就再也拒绝不了那种快乐,再加上他立刻就抽送 起来,每一下都似要全根纳入木星仙子的小穴里,还不断地旋转着,用那火热的 阳具去刺激木星仙子的胴体,叫才刚舒服过的木星仙子怎么抗拒这诱惑呢?

浑然忘我地挺送着美臀,木星仙子热情地高叫着,甜美而淫荡的声音不断从 她口中奔出,原以为自己已经没体力了,没想到一顺着他的节奏开始挺送腰臀, 体内好像有着源源不绝的活力涌出似的,让木星仙子再也不管了,快乐地迎合着 他的抽送,被干的舒服到家,整个人都似升天般的痛快。

不知从何时起,爽到浑身酥软的木星仙子已被翻了过来,一双修长结实的美 腿被他夹在腋下,被男人不断蹂躏玩弄的小穴被擦的红润无比,还不断地吐着透 明的汁液。

眼睛微闭的木星仙子不断地扭摇着纤细的腰肢,却不是为了逃离他强烈的进 攻,反而是将娇嫩的黏膜送上,或轻或重地擦着那令她销魂蚀骨的阳具,美妙的 快感强烈地袭过她的全身,令木星仙子再也无从忍耐了,她双手反撑在不知何时 出现在身下的床上,好让不断随着她的动作狂野弹跳的双乳抖的更加迷人,双腿 更是勉力夹住了他。

木星仙子的努力果然得到了成效,男人空出的双手移到了木星仙子胸前,大 力地抓揉了起来,微微的痛楚淹没在强烈的快乐之中,爽的木星仙子全身发红发 烫,只想被他干的更用力,让接连的高潮快乐冲击到她崩溃。

快活到像整个人都冲上云霄,木星仙子又是一阵高声的叫喊,小穴内被他射 出来的液体一波波的灼烧、滋润,加上周身盘旋不去的舒畅,木星仙子再也撑不 住,身心都醉倒在这令人心醉神迷的欲火之中了。

「唔……不……不要……我……我受不了……」

木星仙子轻声细语地叫着,才刚尝到愉悦滋味的体内已经充满了性欲冲击之 后的满足感,再也承受不住一点狂风暴雨了,但却又有一双有力的手将她抱了起 来,温柔地逗弄着木星仙子粉红娇嫩的乳尖,慢慢地将木星仙子的乳尖和欲望一 起搓大,同时她的小穴更被一条舌头美妙的占领了,那甜美的动作、巧妙的节奏, 逗的木星仙子不住娇颤着,点燃着她体内的热情。

木星仙子紧紧地闭上了眼,害羞的完全不敢睁开一条缝来,即使是不张眼她 也感觉得到,玩弄着她胴体的男人绝对不只一个,其他的人想必正眼睁睁地环伺 在侧,等着排队来肏这无力的美少女战士,偏偏她又不愿意逃开,刚尝到妙处的 肉体正渴望着男人一次又一次侵犯,一想到这儿木星仙子就觉得全身发烫,快乐 的全身都酥软了啊!

一阵美妙的勾引之后,木星仙子分开了双腿,在阵阵颤抖中坐了下去,一点 一点地感受着被撑开的快感,切身体会那灼烫的畅美,粗壮的阳具满满实实地充 满了她的小穴,爽的木星仙子快乐地叫了出来,一面稚嫩地扭摇着,一面舔上了 另一根耸直的阳具。

小嘴和小穴都涨的满满的,就好像木星仙子身体里的欲火一样,不过他可没 有这么容易就放过她呢!

木星仙子的双手也没闲着,又一根烫热的阳具贴上了她嫩滑的肌肤,在木星 仙子深深的乳沟中滑动着,已经是欲火焚身的木星仙子双手挤着自己的双乳,让 她软滑的肌肤熨贴着那阳具,紧紧地感受着那美妙的灼热滑动,一次又一次地被 送上了高潮,酥软地准备承受下一波美妙高潮的侵袭……

***    ***    ***    ***

「怎……怎么会……」

整个人似乎是瘫在舒服绵软的水床上,根本就起不了身,天王星仙子的眼前 只有四周的大萤幕,金星、火星和木星仙子都在里面狂野地放纵性欲,娇媚甜美 的呻吟声回荡在耳中,听得她整个人都酥酥软软的,加上方才才和海王星仙子玩 上了一回,泄的舒服死了,现在的天王星仙子又怎么反抗呢?

男人强而有力的臂膀压制住了天王星仙子软弱的反抗,强硬地让天王星仙子 四肢大字形地张开,舔吸吮啜的舌头动作却是想象不到的柔软,温柔却又不容反 抗地勾起了天王星仙子的欲火。

「可、可恶……哎……不、不要……求求你……不可以……不可以啊……」

媚声哭了起来,原本一直不想示弱的天王星仙子情不自禁地颤着,而且不只 是脸颊,修长雪白的肌肤也慢慢鼓起了酡红的媚色,恐怕刚刚和海王星仙子的欢 爱被他们尽收眼底吧?

这些家伙竟然晓得天王星仙子的性感地带,巧妙而集中地攻击着她的双乳和 屁眼,加上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火热,热辣辣地在她体内狂燥,烧的天王星仙子 顾不得爱人就在一旁,甜蜜的声音不断呼叫出来。

「不要……不要再弄那里……求求你……求求你们……哎……我会……我会 爽的……不要……」

看着一向很有自制力的天王星仙子不住求饶,一旁赤裸裸的海王星仙子更是 欲火难耐,被带来这儿的时候,正巧是两人欢爱之后,整个人都沉醉在那余韵之 中,原本身子就酸软了,没想到一来就看到了甜美的淫荡景象,金星、火星和木 星仙子和平常完全不一样地沉浸在欢乐之中,尤其是火星仙子和金星仙子,大概 因为比较早受到淫欲的洗礼吧!

动作不但没有半点生硬,神情更是愉悦无比,披挂在身上的性感衣物更衬得 她们青春美貌的胴体娇艳诱人,看得海王星仙子完全无法抑制心头那一阵火热, 几乎是完全没有反抗地任凭他们逗弄,她的欲望早已到达了高点,玉腿大开,湿 滑的小穴正渴望着男人勇猛的侵袭,此刻的海王星仙子正期待着,期待着萤幕里 那狂野火辣的勇猛性爱能降临在自己身上。

「不、不要……不是……不是那儿……再……再里面一点……嗯……嗯…… 啊……就……就是那里……好爽……爽死我了……快……快……还要……还要更 多……求求你……干……干我吧……侵犯我……就是穴里……猛一点……啊…… 太……太棒了……」

听着身边海王星仙子还压抑着不响,天王星仙子却已崩溃了,她扭动着腰, 拼命地要他们的侵犯。

终于,在天王星仙子娇羞的渴望之下,她的小穴被肉棒慢慢地插入、拓宽, 窄小的嫩穴被大大的肉棒一点一点的撑开,火辣辣的快感一点一点地灼烫着天王 星仙子的小穴。

完全感觉不到痛,天王星仙子快乐地叫着,得到自由的四肢紧紧地抱住了正 插入她的男人,粉嫩嫩的樱桃小嘴热情地和他交接着深入的吻,再加上身下又一 双手掰开了天王星仙子的屁股,舌头有力地舔着、吻着、连吸带咬地逗弄着她敏 感的屁股眼儿,逗的天王星仙子不住娇媚而甜美地呻吟着,此刻的她再没有一点 矜持,在快感前献出了一切,任凭摆布。

听着天王星仙子在前所未有的快感中恳求着,声音中还带着些许的求饶声, 慢慢前挺的男人似乎已深入到了顶点,他微微退了出来,而就在天王星仙子娇滴 滴地不满他退出的当儿,他猛地一下撞了进去,原本还没享受到天王星仙子窄紧 的肉棒尾端也全都送了进去。

被这样狠狠一送的天王星仙子终于感到了一点点疼,但比那更强烈百倍的快 感更充实了她,加上他不只是重重地插进最里面而已,还有力地旋转着腰臀,让 肉棒勇猛强狠地在天王星仙子的穴心里挖着、钻着,让从未享受到这程度快乐的 天王星仙子浑然忘我,她的高叫声中充满着欣喜、欢乐,还有一丝丝的痛感和哭 声。

天王星仙子只知道迎合他,哥哥丈夫地乱叫,任他又刮又挖,将她最深处的 欲望全都钻出来。

「太、太美妙了……我会死……啊……死得好……好厉害……让我死吧…… 太棒……太美妙了……啊……再用力一点……再痛快一点……好哥哥,你好大、 好热……好棒……美死我了……」

叫的声嘶力竭,似乎整个人都被那快乐吸了进去,天王星仙子也不知承受了 几次脑中空白一片的快乐,她不断地崩溃、不断地臣服,又在他锲而不舍的冲击 之下再次挺送起来,汗水、精力和娇呼完全没有保留地倾泄而出,等到他在她的 里面深深地射入了火辣辣的汁液时,天王星仙子已经爽的昏了过去,身心都被洗 涤过的她再也无法抗拒性爱的诱惑了。

看着天王星仙子昏去,又在男人的抽送中醒来,原本以为已经没有半点力气 的纤腰,在男人的抽插之下,竟然自动地再次迎合起来,而且是愈扭愈有力、愈 扭愈纯熟,就好像这动作不只带来快乐,还能将体内潜藏的力量开挖出来似的, 嘴里的呼声更是愈来愈美妙。

迷茫中的海王星仙子一边被插的娇声浪叫,一边茫然地想着,比天王星仙子 还早承受到男人的劲射及仙境般的美妙的她知道了,她的颤抖不是因为害怕,而 是期待和兴奋,这些男人要做的只有羞辱和凌虐美少女战士们,开发她们的性感 带,让她们快乐的扭动身体,完全没有伤害或杀害她们的意思,落入他们手中的 美少女战士们只要献身在快乐之中就可以了。

只要彻底地将身心献出来,就能享受到那强烈到冲击全身的快感,高潮和神 智昏迷的波涛会再三地蜂拥而至,而在这般强烈的快乐洗礼之后,即使是美少女 战士也没办法将那快感抹去,或许会一辈子被那快感擒着,再也逃不开来了吧?

虽然知道这样,但海王星仙子迎合扭摇的动作却没有一丝停滞,她已经尝到 了这烈火焚身般的滋味,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幸免,现在的她只想尽情地使用自己 的身体,让每一寸肌肤都享受到那快感的侵袭,将她彻底转变为性爱的工具,除 了男女间的快乐之外什么都不去想。

也不知被多少人用多少种方式干过多少回,海王星仙子在一次次快感袭击的 空档中,发现自己已经被转移了位置,在她身边承受着男人的蹂躏的除了天王星 仙子外,还有金星仙子,火星仙子或许就在没有看到的另一边吧?

「没有关系的……就是这样……」

娇声对着海王星仙子说着,金星仙子现在的模样,在海王星仙子眼中简直美 的无以复加,而她自己大概很快也会变成这样吧?

真好!

「只要放开心享受就好……其实……其实我们都是喜爱这样的……」

「嗯……没错……啊……」

海王星仙子回应了一声,随即又堕入了美妙的交合。

***    ***    ***    ***

「天……天哪……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瑟缩地躲在冥王星仙子的怀中,水星仙子简直没有办法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 切,四周的萤幕上放映的全是美少女战士们被男人蹂躏、玷污的样子,而且在狂 野的过程之中,美少女战士们不只不再反抗,甚至是乐在其中,慢慢还开始主动 起来。

「看来还是解释一下比较好,你说是不是,雪奈?」

一个温厚的声音传了进来,带着柔和的笑意,一个修长的身影就扶在门旁。

水星仙子初看时还不觉得,再一看时却发现了不对,她转头看了看冥王星仙 子,这两个人长得好像,真的好像!

「没错,」冥王星仙子护住了她,声音沉了下去,她已经发觉了水星仙子眼 中的疑惑,「亚美,就像你所看到的,我和他其实是同一个人……我们都属于行 星战士。」

「怎么可能?」

「冥王星……是太阳系最外围的行星,连绕行太阳的角度都和其他行星不一 样,那是一颗极点的行星……就因为这个极点,所以冥王星的战士才会有男女两 人,这是其他行星战士都不会有的现象。」

「难道说……我们这次的敌人……是和我们同源的战士……」

「不是的,」这会儿回答的是那个男的行星战士,他很舒服似地依在门上, 完全不想走进来的样子。

「这一回,美少女战士真正的对手,是各行星生命力量的急速削弱。」

这种事其实水星仙子也知道,太阳系只有地球拥有生命,但是地球上的人类 对环境的破坏已经到了难以忍受的地步,难道他所说的敌人,指的是生态破坏和 生种的灭绝吗?

但是这和眼前的这些……

「不是你所想的那样子,」冥王星仙子说的很慢,「地球上的生物种族的确 在锐减之中,但我们所要面对的,是人类本身的生命力减弱,不只是因为缺乏梦 想和对未来的爱,以致人类对未来没有希望,更严重的是人类本身繁殖后代的能 力,比之以前已经大幅度的弱化了,再这样下去,人类的老化会愈来愈快,因为 没有新的一代,这种状况是非常危险的。」

「可是……」

看着萤幕中的情况,其实水星仙子已经慢慢抓到了一点端倪,只是她还没有 办法完全理解他们的作法。

「为了增加和强化人类的生命力量,我选择了转化,」深深地吸了口气,那 男的行星战士看了突然脸红的冥王星仙子一眼,慢慢说了出来,「在一个偶然的 机会中,我发觉到,如果美少女战士在变身之后,藉由性交诱发,在男性行星能 力的导引之下,可以将美少女战士体内的行星灵力转化为一种叫媚魔气的力量, 这东西可以将人类性的能力和欲望强烈的提升,足以增加人类的生命力量……等 到……等到各个行星的力量转化后,再将这空间里面的媚魔气转移到地球上去, 应该可以暂时解决一部分的问题。」

「是……是吗?」

看了一眼萤幕和脸红耳赤的冥王星仙子,聪慧的水星仙子也猜得到,他所说 的偶然的机会,想必就是当他搞上冥王星仙子时,从冥王星仙子体内的力量转化 出来的媚魔气吧?

从这情况看来,除了自己以外,其他的美少女战士好像都已经贡献出体内的 力量了。

「那小兔……」

「很可惜,月光仙子的力量在这方面似乎不适用……」男的行星战士嘴角牵 动,微微地一笑,「我和琼斯,及月光仙子谈过了,所以我认为小兔仙子的力量 大概也派不上用场,已经把她送回到三十世纪的皇后那边去了。在转化之后,美 少女战士们暂时会丧失以往的力量,或多或少,以后如果有危急的状况,例如说 媚魔气没能平均散开来,过度集中造成邪兽的产生,在平息这状态时,还需要月 光仙子的力量。因为你是月光仙子最重要的助手,所以我想请你自己考虑,是要 转化你体内的水星力量为媚魔气呢?还是要保留力量,和月光仙子一起防备不时 之需,都由你自己决定。」

别过头去咳了两声,他微微地笑了一笑,对着冥王星仙子眨了眨眼,「如果 可以的话,麻烦快一点,因为我是很性急的人,最讨厌就是悬在半空中不决的状 态。」

在那人离开之后,冥王星仙子似乎整个人都要瘫下来似的抱住了水星仙子, 「对不起……我原本也想先说出来……可是……」

「没有关系的,雪奈姐。」

轻轻地拍着冥王星仙子的背,水星仙子想止住她的哭声,却是怎么也没有办 法。

「亚美知道,是因为雪奈姐的缘故,他才会让亚美自己决定的,是不是?以 他的性格,只怕亚美现在已经和她们一样了。」

「嗯……」

「倒是……有一件事……」

瞟了一眼萤幕,水星仙子的脸也慢慢红了,「和她们在一起的……难道都是 他吗?」

「没错……」

冥王星仙子坐起身来,拭了拭眼泪,「他本身没有战斗能力,但却有分身的 力量,那些全部都是他的分身……」

似是想到了自己在那些分身之中「转化」行星力量的过程,冥王星仙子羞的 把脸埋在水星仙子身上,根本就不想抬起来。

「那……那恐怕要糟榚了。」

「怎么会……」

「或许是我多心,可是他看起来有点憔悴的样子……」水星仙子边想边说, 「这完全是我自己想的,要把行星力量转化成媚魔气,应会耗费他自己的力量, 所以他刚刚才会一直倒在门上完全不动,说话时也有些有气无力的,或许他自己 也撑不下去了,才会要我快一点决定。」

「是……是吗?」

看着水星仙子,冥王星仙子似乎想下床去,却又缩了回来。

「我陪着雪奈姐去吧!他就算好强,总也不能拒绝雪奈姐姐你去看他吧!」

好不容易将那家伙在床上安置好,水星仙子看着眉头紧皱的冥王星仙子,也 不禁感觉到大事不妙。

这回她就算事先没有预测,也看得出来这人状况极差,整个人几乎连形体都 慢慢变得透明了,仿佛正一点一点地消散之中,偏偏他一句话都不说,只是手指 头轻抚着冥王星仙子紧扣着床单的手,模样是那么温柔。

而冥王星仙子也似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是这样望着他,几乎是靠着水星仙 子扶着才没软下去。

「没……没有办法了吗?」

「没错,」那人淡淡一笑,闭起了眼睛,「大概再一个小时,我的力量就会 全盘转化出去,混入媚魔气中,接下来要把媚魔气转移到地球的工作,还有以后 的指引任务……就拜托你了,冥星……」

「我会帮你的,」轻轻地吸了口气,冥王星仙子似是下了个什么决定似的, 她轻轻地俯下头去,在他的唇上轻吻了一口,「不过……我也不要你就此消失, 我要和你再次融合为一,至少要保留你最后一点气息……」

看着冥王星仙子耳根处那一抹艳丽的晕红,聪慧过人的水星仙子心绪一荡, 已猜出了冥王星仙子想要干什么,偏偏一双腿却是怎么也迈不开离开的第一步,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看着冥王星仙子褪去了身上的水手服,那才和水星仙子热情 缠绵过的胴体逐步暴露出来,缠绵的痕迹还未完全褪去。

鼓起了最大的勇气,冥王星仙子纤手轻轻地滑在他的身上,温柔地为他脱去 了衣服。

在冥王星仙子巧妙的拨弄之下,一支大肉棒已一柱擎天,模样儿强硬无比, 看得水星仙子不禁心惊,偷眼望了望冥王星仙子,她那雾般的眼神,不仅有着微 微的畏羞,更有着难以想象的渴望,虽是明知冥王星仙子应该已和他上过床了, 但水星仙子仍不禁心惊,她真的承受过这么骇人的大棒子呀!

直到亲眼看到他的实力,水星仙子才明白,为什么美少女战士们一个个都被 他奸的欲死欲仙,那武器看来是如此的巨大宏伟,强悍到像是可以征服一切,被 他用过的女孩子又怎么逃得开性欲的蹂躏呢?

或许是因为心里头想着太多不相干的事了吧?

冥王星仙子虽然主动拨开了水滑潺潺的穴儿,慢慢地沉坐了下去,神情之中 却有着一丝的痛楚,尤其当她纤手撑在他身上,主动上下套弄的当儿,那样儿就 更明显了,看得水星仙子既心疼又害怕。

看着冥王星仙子的套弄,竟然愈来愈是艰难,水星仙子仔细地看了看,竟是 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的肉棒好像还在撑大当中,原有的尺寸已是如此强硬难 当,如此在女性体内变得更大,冥王星仙子怎么承受得了?

在心里下了决定,水星仙子颤抖地将自己剥光,慢慢地跨坐到他身上,纤手 温柔地搂上了冥王星仙子的背,将她压向自己,就好像她方才逗弄自己时一样, 温柔地挑弄着冥王星仙子赤裸的娇躯,那娇小美挺的玉乳,轻柔地磨上了冥王星 仙子那成熟的乳房,柔媚地磨动起来。

当她吻上冥王星仙子的双唇时,水星仙子知道了,自己所做的一定是对的, 冥王星仙子那鲜甜的樱唇,曾几何时竟变得如此冰冷?

想来那巨大的肉棒已超过了她的承受限度,那套弄虽说不是没有带来快感, 承受着的冥王星仙子所受到的苦楚却是更多。

「谢……谢谢你……亚美……」

「别说了,雪奈姐……你技术好……就由你主动……」

温柔地吸吮着冥王星仙子的香舌,水星仙子也觉得自己的身体慢慢地热了起 来,「就……就像刚刚那样……像是要把亚美弄昏弄死一般……一般的搞吧…… 亚美那时候美的……美的快死掉了……我……我知道雪奈姐也……也是……再一 次、再一次像那样弄……雪奈姐你才能……才能适应过来……不要担心亚美…… 唔……雪奈姐……尽量的使用亚美的身体吧……」

「对……对不起……我早知道……」

眼角滑下了泪水,冥王星仙子吻的更加甜蜜了,「要和他合为一体……就一 定会这样……他早试过……我却受不了……」

「没……没关系……这次……这次一定行的……唔……」

水星仙子的娇躯颤着,连声音也在颤抖着,躺着的他虽然已经无力主动,却 不肯一点忙都帮不上,他的舌头早已占领了水星仙子大开的腿间,温柔甜蜜地噙 住了水星仙子的小蒂,舌尖虽只是轻巧地抚着,那刺激却已经大到让水星仙子魂 为之销,舒服的无法控制自己,抽搐地哽咽着,美的像是整个人都瘫了似的。

冥王星仙子看她已经舒服到这样儿了,也不由自主地情热难耐,将原来横在 心里的那些杂七离八的东西,全丢到了九霄云外,快乐地和水星仙子磨弄起来。

「对……对不起……雪奈姐……」

脸都红透了,水星仙子软绵绵的靠在冥王星仙子身上,偏偏身下的他却不肯 放过她,舌头竟已攻占了水星仙子还没为男人开放过的穴儿,美妙甜蜜地扫吸起 来,搞得水星仙子真的是神魂颠倒了,「我……我是来帮忙的……结果却……却 是我自己先……先爽到了……」

「没……没关系……这样才好……」

冥王星仙子的吻愈来愈热情,加上身下的他的舌头的攻势也愈来愈深入、愈 来愈美妙,直截了当地拨弄着水星仙子体内的欲望,上下同时的攻势节奏配得极 佳,令水星仙子再没有抗拒的力量,她差点已分不清楚,是自己来帮忙她们方便 行事,还是自己正被她两人合作无比地侵犯着,「看……看亚美舒服的样子…… 雪奈……唔……雪奈也乐的忘我了……」

仿佛已听不到冥王星仙子娇媚的呻吟声,穴里的他弄得愈来愈厉害了,原本 还和冥王星仙子亲亲密蜜吻在一起的水星仙子,不知何时已经忘却了自己上来的 目的,竟从抚爱着面前的她,变成扶着身前的冥王星仙子,娇躯不住地抽搐着, 高潮比方才更强烈,将她的意识冲刷得干干净净。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了,当水星仙子回过神来的时候,她正和冥王星仙 子赤裸裸地软倒在床上,肢体交缠在一起,那人竟似消失了一般,而冥王星仙子 也不知是爽得太过分了呢?

还是正伤心呢?

她的泪水正一滴一滴地滑了出来。

「雪奈姐……」

水星仙子差点儿就说不出话来,冥王星仙子看起来是那么伤心、那么软弱, 就好像无论和她说什么,都会让她崩溃一样。

水星仙子甚至不敢将眼光转向,冥王星仙子那双玉腿就在眼角,被那么大的 肉棒搞过,此刻冥王星仙子的穴儿只怕是一片狼藉,也不知道有没有被搞到裂开 来。

「我……我没关系的,亚美……」

冥王星仙子慢慢地说着,温柔地吻上了水星仙子的唇,「他……他已经…… 已经完完全全的……完完全全的进到我身体里……再也不会走了……我们……我 们出去吧……还要向其他人……说清楚这次的事……才行呢……」

轻轻地扶起了娇慵不堪的冥王星仙子,水星仙子深深地吸了口气,竟连空气 都变得沁凉起来了,她很清楚,等走出这个门之后,又会有新的挑战,在等待着 美少女战士们。

【完】

***********************************   写完再看,紫屋魔恋忍不住流汗……

后半段写的好……

算了,实在没什么好形容词,该骂骂这该死的冷锋,冻的什么灵感都消失掉 了。

里面的译名是依超视卡通里的命名,除了火星仙子的名字是依漫画外(小丽 这个名字实在没有蕾依好听,我是说真的),可是后来我听说海王星仙子的名字 叫海王美智留,比阿满要好听……

算了,有机会再写新篇的时候再改吧!

其实紫屋魔恋最喜欢的情色小说类型,一是武侠,一是改编类,我每次看相 关的网站,主要都先找这两类的,上次在元元听说河豚ABC大大写过覆雨翻云 的改编版,我好想看喔!

有没有人有河豚大大的E-MAIL?

呵呵,废话好像很多,不过无论如何,希望有人会喜欢这篇东西…… *********************************** ----------                浪情侠女

作者:紫恋 来源:无极论坛

(共计21章) ----------                 (1)

斗室之中,一位羽衣道士盘坐蒲团之上,似乎正在想着些什么,发髻虽是梳 得整整齐齐,却已是白发多于黑发,脸上却是一丝皱纹也无,鹤发童颜,样貌确 是个有道之士。

「师父,」一句通报轻声地打破了室内的寂静,「徒儿清源告进。」

「进来吧!」

门启处,一个道士走了进来,在门扉开闭之间带进了月色和几许蝉鸣。道士 恭恭敬敬地对师父行了礼,才端端整整地坐在一旁,虽说看起来较蒲团上的道士 年轻些,但发色也已掺和了丝丝白发,已经是个中年人了。

「什么事,清源?」

「刚刚清源看到师妹在整理行装,准备明日下山。虽说她天资聪颖,得师父 真传,功力已不在武林寻常高手之下,但师妹是女儿家,又兼不知江湖险恶,孤 身一人行走江湖,未免……未免太危险了些……」

「为师知道你想说什么,」老道士淡淡一笑,随即敛起脸色,道貌岸然中更 增几分严肃,「可是梦芸这次下山,不只是单纯为了走江湖而已,这孩子才出世 就去了双亲,身负血海深仇,为师和秋山大师既受她生母遗托,便无袖手旁观之 理,偏偏老和尚又早走一步,把这担子全留给了为师。当年一念之动,为师至此 已不能摆脱武林血腥,但无论如何,为师也不希望清源你也牵扯进来,梦芸自有 她的造化,就让她去吧!」

看着清源道人嗫嚅着,老道士笑了笑,「有什么事就直说吧!不过,无论如 何,为师是不会准你下山的。」

「清源其实也不想走入红尘劫难之中,只是,」微微思考了一下,清源道人 才接了下去,「清源方才整理阁里藏书,发现了一纸青文,是……是梦芸师妹的 八字和批文……」

「哦,是那个呀!」老道士闻言微微一怔,回忆的神色中透出了几许无可奈 何之意,好像是又好气又好笑的样儿,「当日为师和秋山行经岷江,听得南岸林 中婴孩哭啼之声,待到了林内,只见到梦芸小娃儿和她的生母,因身负重伤,加 上产后血崩,母体已经无救,只得从其遗托,尽心扶养梦芸长大。

但当时正值阴年阴月阴日阴时,林内气息更阴,据为师推算乃是至阴之地, 因此为师才和秋山带上梦芸,去找了卜爻看她的面相,算她的八字……据老卜爻 说,梦芸的相若换上男子,乃是大吉之相,桃花缠绵不断,多妻多妾,但梦芸既 是女子,更兼生时生地皆属于阴,将来只怕有情欲之灾,命中多有桃花劫数,甩 不掉、化不去。

偏偏这种事又不好对梦芸明讲,天定的多情女子,命中注定有多男之缘,这 也是她的命,为师只能隐隐约约向她透露一些,让她多接触房中术书,好让她放 开心胸,不至将贞节之事看得太重而已。鸟已离巢,既然放开了就不必再多所牵 挂,知道吗?」

「清源知道了。」

***    ***    ***    ***

完全不知道师父和师兄有这么一段对话,第二天一早,秦梦芸便下山了,人 海茫茫,可她对父母之仇什么线索都没有,只知道主要出手的有两个人,所用的 暗器和母亲所用的同是血叶镖,或有可能是母亲的同门师兄弟而已。如今武林豪 士当中,会使用这奇门血叶镖的只剩一个君羽山庄的庄主项枫,而且君羽山庄的 崛起,又正好在秦梦芸出生之后不久。

看来项枫的干系该是不小,偏偏师父在下山之前一再叮嘱,项枫成名久矣, 乃一方武林大豪,她就算武功不弱多少,江湖经验可还差得太远,所以在下山两 年之内,秦梦芸只能四处走看,增加江湖经验,沉积智慧阅历,绝对不准打草惊 蛇,轻易就去找他。

从出生以来一直留在山中,只有和尚师父和道士师父两人以及师兄陪伴着, 秦梦芸从来不知世情,走在山路上还不怎么样,一进到市镇当中,可就有苦头吃 了。

这小姑娘眉目如画、肌如瑞雪,秋水般的明眸流转之际令人魂飞,清纯当中 又带着几分娇媚,顾盼之间孕育几许风情,所到之处犹如磁石一般,吸引了多少 男女眼光,还有数也数不清的品头论足,叽叽喳喳的,真叫人吃不消,若非她一 身道姑服饰,又兼背负长剑,颇有几分侠女英气,只怕早有登徒子上前攀谈,黏 着不去了。

虽说没有人黏着,可周遭大堆人品头论足,秦梦芸可也受不了了,下山前原 有些走看风景的闲情逸致,到此都烟销云散,能赶多少路就赶多少路,一些儿流 连也没有。

这一日已近傍晚,走了好长一段路的秦梦芸终于找到了个小村镇,只是才一 进镇,麻烦就黏上来了。

「哟!这么美的小姑娘啊!」才听到第一句话,秦梦芸已经心头火起,这些 日子以来积压的火气似都给挑了起来,不过她是习武之人,修习的又是玄门正宗 的武功,克制之心比一般人都强,否则一路上多半已经是一条血路了吧?

勉勉强强压着心头火发,秦梦芸连理都不理那人,继续向前走去,一面注意 着有没有客栈或人家可以借宿的,偏偏那人就好像是闻到了蜜味的蜂儿般,还在 秦梦芸的身畔绕个不休,口里不干不净的,真不知道他从那儿来的那么多轻薄言 语,听得秦梦芸真想掩耳而遁,若不是时刻已晚,非得找个地方住下不可,她早 已经施展轻功高飞远走,才不耐烦有这么个缠人货呢!

忍耐终也有个限度,听着耳边絮聒的那人完全没个停,秦梦芸可实在忍不住 了,右手的动作快到连看都没能看清楚,秦梦芸背上的长剑已经出鞘,直抵那人 胸口,娇柔明媚的秋波带着几分煞气直盯着他,吓得他一句话当场哽住,抽着气 再也说不出来。

若非秋山大师和聆暮真人都是武林中声名远播的前辈高人,秦梦芸武功由明 师所授,虽在气怒之下,仍犹有自制,出手之间颇有分寸,只怕这人已经了帐了 吧?

长剑凝在他胸前,只是忍着不刺下去,秦梦芸这才看清了此人,已近中年的 面貌并不猥琐还带着几分俊美,看起来身子也颇壮实,只是带着几分流里流气, 加上畏怕之下整个人缩成了一团。

看他这么可怜的样儿,秦梦芸实在也杀不下手,手一抖长剑已经回鞘,只不 过不忍气地踢了他一脚,疼的那人连忙没命地钻逃出去。

「这位姑娘是出外人吧?」又走了一段路,一个声音从旁边冒了出来,秦梦 芸定下了脚步,转身看去,原来是位妇人,身材丰满却不见肥胖,衣裳看来是中 上人家的衣着,虽是徐娘半老却还留存几分姿色,脸上还挂着柔和的笑意,令人 一见就想亲近。

「是,」秦梦芸报以一笑,差点看呆了那妇人,原先秦梦芸虽还有余怒,微 扳着脸孔,也难掩那娇媚容姿,现在她转颜一笑,启朱唇如樱桃初破,丁香微吐 处声气甜美,真有绝色之姿,叫人一见忘俗,「小女子路过此处,错过了宿头, 不知镇内可有客栈?」

「我们这儿是个穷地方,没有什么客栈,」那妇人解嘲地笑了笑,「如果姑 娘不嫌弃,我家还有几间空的客房,不如就到我家住一晚上,如何?」

「那就麻烦大娘了。」

***    ***    ***    ***

轻轻地吁了口气,秦梦芸满足地躺到了床上,虽说只是村镇人家,感觉上却 比一般的客栈都好,不只是那妇人胡玉倩好客,连她的女儿吕家玲,稍比秦梦芸 大上个半岁的新寡少妇也是殷勤无比,犹如回到家一般的舒服,甚至还有山间自 然的温泉沐浴呢!

看她换下的衣裳风尘仆仆,胡玉倩一片好心,要帮秦梦芸好生洗个干净,秦 梦芸一方面拗她不过,一方面也确实想换身干净,就由得她了,只是没想到她走 进客房,衣柜里却有许多她前所未见的衣裳,多是薄纱小衣,虽然明知这是睡时 穿着的,但光看就令人脸红心跳,真不知这村妇是怎样弄到这些的。

不过秦梦芸小女子心性,也爱尝新,虽说是羞的面红耳赤,却还是忍不住找 了件合适自己身材的披上,飘然自怜。

看着时还不感觉怎样,才只是摸到,秦梦芸就知道这薄薄纱衣的舒服处了, 这些年来秦梦芸在山里穿的都是自制的粗麻内衣,对那粗糙的、磨磨挲挲的擦痒 感早已是见怪不怪,但这薄纱小衣可不一样,不只没有粗麻衣裳那般紧束,还轻 暖温柔地熨着她周身,羽毛般轻轻扫过秦梦芸敏感娇嫩的肌肤,舒服到令人一上 床就酣然欲梦。

那薄纱衣裳穿来触感是如此的舒服,令人真是爱不释手,秦梦芸索性连原先 穿的里衣都脱了,让娇嫩的少女胴体完全覆在那美妙无比的触感之下,虽说纱内 赤裸裸的甚是羞人,反正无人旁观,也就不放在心上,秦梦芸心中虽知道不太可 能,但浑身畅快的她可真的好想等离开的时候,向胡大娘要个几件,以备以后穿 用呢!

虽是赶了一天的路,难免疲累,新穿的薄纱小衣又是舒服无比,温暖的床褥 令人睡得又深沉又舒服,真不想醒来,但秦梦芸武功不俗,耳目也较一般人更为 灵便,才到半夜,迷迷茫茫之间便被一阵奇异的声音给唤醒了。

半梦半醒之间,秦梦芸随着声音来处,手依着墙缓缓而行,小小村镇早已是 一片黑灯暗火,一丝光明也不见了。她赤着只足,半茫地寻觅着声音来处,薄纱 小衣不禁风,脚底和身上不时传来些许寒意,若不是秦梦芸内功深厚,怕早回去 穿戴整齐才出来了。

走着走着,一丝微弱的光亮透过门缝,洒入秦梦芸半茫的眼中,那声音来得 更明显了,好像是肉体碰撞的声音,中间还夹着不少水花,啪啪地作响,间歇混 着男人的低喘声和女人的呻吟声,听那女子的声气就是接待秦梦芸的中年妇人, 和这男子相当熟识,而且好像正做着一件快乐无比的事儿,音调又甜又媚。

还半在睡梦中的秦梦芸这才微微一醒,听来那并不像是有宵小侵入,而是那 妇人习以为常的事儿,该没有她这武林侠女出面的份儿,该是她回房休歇的时刻 了,偏偏一双玉腿就是没法回头,体内有一股莫名的感觉,不断催逼着秦梦芸要 去看清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摒住了呼吸,将脸蛋儿贴上了微启的门缝,就着明亮的烛火,房内的景像一 览无遗,让秦梦芸差点儿就要叫出来,幸亏及时按住张开了一半的樱桃小嘴。

里面的床侧面对着房门,床上那风韵犹存的胡玉倩剥得赤条条的,丰腴的体 态真正诱人心动,她的臀部悬空,双手撑着腰,双腿挂在一个同样赤裸的男子身 上,正拼命地左右扭动着腰;而那高跪着的男子正用双手箍在那妇人腰上,虎腰 一前一后的猛烈抽送着,抽插之间一股又一股的淫水,从那妇人臀股之间不断汨 出。

若不是胡玉倩随着那男人的抽送,头正左右猛摇着,以秦梦芸的位置,还真 看不到她的表情。虽说看得不太清楚,不过秦梦芸可是清清楚楚,屋里的两人正 干着极舒服的事儿,光看胡玉倩扭腰挺臀的那股浪劲,连一对丰腴的乳房也拼命 地舞着,就知道她正享受着呢!

秦梦芸虽说只是初出武林的侠女,但她师父从不曾禁止她翻阅道门关于男女 交欢之术的书籍,偶尔还特地指导她浏览略阅,她虽还是处子之躯,对这种事可 不像一般正道女侠那么不在行,甚至连采阴补阳的功夫都会上一点,不过那都只 是书上的学问,秦梦芸可是头一次亲眼看到,男女在狂欢淫乐之时,竟能够疯狂 到此等模样,看来其中妙趣,可要比书上形容还要好过千万倍哩!

「啊……好棒……你今天……好厉害……啊……巴弟弟……巴哥哥……你今 儿……今儿怎么……怎么这么勇……这么悍……啊……捣得姐姐好爽……啊…… 姐姐……姐姐都快被你给……唔……给搞死了……」

胡玉倩的娇呼浪声愈来愈大、也愈来愈浪,听得外头的秦梦芸脸红心跳,虽 说这终是人家的私事,作客的女孩儿家实在不该驻足偷看,而且胡大娘几番扭头 过来,间中些许微窒,或许已经发现了有人在外偷看。

秦梦芸那娇羞的少女心已不知几千几万次要她转身回房去歇着,但也不知怎 么着,秦梦芸就是转不过身去,双腿犹似灌了醋般动弹不得,眼光更是定定地看 着房内上演的活春宫,十只纤纤春笋般的玉指,不知何时已经滑入衣内,轻托着 那耸挺的玉乳,自顾自地摸弄起来。

当那还带着些许夜间寒气的葱指,终于滑到了秦梦芸双腿之间,娇稚地触及 她从未被触碰的少女秘境时,秦梦芸情不自禁地浑身一震,也不只是为了那前所 未有的感觉所震撼而已,眼前的尽情交欢已经快到了极限,两人的神情都似沉醉 在淫乐当中,但更叫秦梦芸惊讶的是,正勇猛狠干着胡玉倩的姓巴男子,竟就是 当她初入小村时,那死命黏着她的轻薄汉子。

原先看到他时,已知此人颇为壮实,如今亲眼看到他赤条条的模样,果然雄 壮,光看便知此人体力过人,怪不得能在床上搞得胡玉倩这等狼虎之年妇人也要 爽的告饶。

这莫不是个陷阱?猛地跳起了这念头,秦梦芸原想破门而入,质问她两人, 又或者是回到房里装睡,看接下来有什么搞头,偏偏秘境处一股奇妙的感觉袭上 身来,令秦梦芸浑身酥麻,连动都不想动了,她只能拼命克制已兵临城下的纤指 不要继续动作,却又不愿意抽出来,连托着玉乳的手掌都移不开来了,明知这样 待着不好,却又陷入了动弹不得的窘境。

正当秦梦芸在房外进退不得时,里头床上的两人已经分了开来,正互搂着喁 喁深谈呢!

「唔,我的好巴弟弟,」胡玉倩侧了侧身,遮住了房门的视线,让秦梦芸再 看不到那巴姓汉子的脸孔,「你今儿个怎么这么猛?还连点前戏都不做,一进来 抓了就干,一开始搞得姐姐都疼死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不是受了委屈?」那巴姓汉子恨恨的说,「我巴人岳还没见过这么辣手 的雏儿,才不过说几句话而已,就拿剑指着我胸口了。不过辣归辣,这小道姑还 真是美的惊人,从来没见过这么美的道姑,那一天她要落到了我手里,我还真不 知是该怜香惜玉好呢?还是该狠狠干她个死去活来好哩!」

「原来是这样,你呀!是来拿你胡姐姐出气的。」似是用手指轻轻点了点巴 人岳的额头,胡玉倩半翻过身子,似有意若无意地向门口望了一眼,别过脸去娇 滴滴地笑了起来,忽地像是想起了什么,「会使剑?还是个道姑?美的惊人?你 说的莫不是今儿借宿的梦芸小姐么?」

「她就借宿在你家?」那汉子原想起身,给胡玉倩一扯,又拉倒到床上来, 整个人都给她遮住了。

「你干什么?老子还有余火未清,正好拿她来消消火,看我怎么还她一剑之 辱?我保证要把她搞得开花,让她知道我巴人岳可不是好惹的。」

「我可不准你对梦芸小姐怎么样,再怎么说,她是我胡玉倩的客人,好巴弟 弟,这面子至少做给姐姐我吧?」

「也……好吧!」

「搞清楚,我这可是为了你好,」胡玉倩娇滴滴的笑着,声音还真不像个中 年妇人,看来性爱对她还真是颇有滋润,不过听了这对话,秦梦芸也放了心,这 胡大娘这么护着自己,看来这该不是个陷阱才是,「梦芸小姐可是个好姑娘,娇 滴滴白嫩嫩,还是在室的,连苞都没破,哪能给你随意糟蹋?何况人家是武林侠 女,身具武功,你巴人岳不过有几斤蛮力气,如果梦芸小姐心里不愿意,你想要 硬上啊!不给人家宰了才怪。」

「啊?」巴人岳的声音听来有一点迟疑,倒不是为了胡玉倩的话,而是因为 侧躺的她手顺势垂了下来,仅两人可见地偷偷指向外面,看得巴人岳真是丈二金 刚摸不着头脑。

「不过,想来也真是可惜,」语气一转,胡玉倩叹了一口气,「你巴人岳人 俊,体力也好,床上对女人又着实有一套,虽然说偶尔是急色了些,不过大体来 说,跟你干这事儿还真是种享受。可惜啊!要不是你一开始就给了梦芸小姐坏印 象,加上这事我又不方便明讲,否则我真想劝梦芸小姐给你开苞算了,这种事可 是非得要一个好男人才做得好的,你倒算是个首选。

女儿家嘛!若是不知道其中极为美妙的乐趣,那还真是白活了,哎!要是将 来梦芸小姐没遇上个知情识趣的好男子,床第之间没个好的开始,没能享受到其 中妙趣,那可真糟蹋了这样一个国色天香、玉肌仙骨的美人儿。」

听到这儿,巴人岳才会过意来,忙不迭地顺着胡玉倩的话儿讲,「就是啊!

这么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儿,就好像天仙下凡一般,可惜我巴人岳没福,要是 有幸能一亲芳泽,我保证会怜香惜玉,绝对把急色劲儿收起来,让她好好享受床 第之乐。」

「别说嘴!」胡玉倩风骚地笑了起来。

「你不是才刚说要搞得人家开花吗?」

「哎呀,我的好大姐,」巴人岳也笑着,「我的意思是说,要搞得她心花朵 朵开嘛!那滋味你不也试过?不过人家梦芸小姐还是在室的,头一回干这事儿难 免会疼痛,要让她心花怒放,只怕我还得要花不少心思呢!你亲自试过,倒是说 说,以我巴人岳的厉害,能不能真格让梦芸小姐爽上天去?」

「那……当然是没问题啦!」胡玉倩笑的骚媚无比,眼光飘移之间,似发现 了什么好东西般地叫了起来。

「哎,你怎么又硬啦?瞧你,才刚把大姐弄得魂飞天外,爽的如登仙境,这 棒鎚怎么又硬挺了?莫不是你在大姐身上还不满足?我话可先说在前头,给你一 番搞下来,身子已经是又酸又软,可禁不得再一回了。」

「还不是那美若天仙的梦芸小姐吗?」巴人岳叹了口气。

「虽然是辣了些,却也美的夺人心魄,娇嫩嫩、水灵灵的,真叫人一见就心 动,虽然是挨了她一脚,可我还是朝思暮想的,一点都不想怪她。哎!只要一想 到她,棒鎚就硬挺起来了,只可惜,她女孩儿脸嫩,就算想也不可能和我销魂一 回。」

「说是这么说,你就算再想也不能霸王硬上弓,人家可是清纯的好姑娘,除 非她答应了,否则你可不能去碰人家啊!」

「这当然,要怜香惜玉嘛!我巴人岳也不是个莽汉子,不得她亲口答应,我 可是绝不会动到她一根寒毛的。」

听两人愈说愈是过分,话题也牵到了自己身上,说的好像是自己已经赤条条 地躺在里头床上,任由巴人岳大快朵颐,想怎么干就怎么干,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似的。

脑子里面跳出来的画面让秦梦芸又羞又气,千思万想的想要回房去休息,可 一双玉腿偏似钉住了,动也动不了,加上从方才眼见两人颠鸾倒凤、尽情交欢开 始,她浑身上下就烧起了一片火,灼的秦梦芸娇躯一阵阵烫,有一股前所未有的 渴望,带领着她不但不回房,反而更是专注地聆听房内人的淫言浪语,双手更是 情不自禁地拨弄着敏感的胴体,撩的她身子更是火热烫人了。

我的天哪!怎么会这样的?秦梦芸原想着不扰到她们,就这样弄上一会儿, 等舒了那火气就逃回房去的,却没想到愈弄却愈是舒服,完全没法停止,拨揉搓 捻之中,双手仿佛已经抓到了几许诀窍,纤细柔嫩的娇躯也不知比平常敏感了多 少,竟然愈揉愈是舒服,惹得秦梦芸连呼吸都加重了。

那股火原只是在腹下烧着,现在却已经灼的全身都烫热起来,她并不是不知 道再这样弄下去,只怕真会没个完,该怎么收场才好,偏偏现在的她欲火焚身, 真的是走也走不了了,还得靠着墙边才不至于软倒下去。 ----------                 (2)

突然之间,门已经大开了,一丝不挂的胡玉倩就站在秦梦芸眼前。本能地把 手抽出来,偏偏带着黏稠汁水的双手也不知该放哪里好,秦梦芸羞的差点想钻进 地里头去,想要退开时,软绵绵的双腿却一阵无力,整个人反而向前倒到了胡玉 倩身上。

「哎!我的梦芸妹妹,你怎么到这儿来了?」看秦梦芸羞的脸红耳赤,低头 看着脚下,一股粉嫩的晕红在她皙白胜雪的肌肤上扩散开来,媚的像是可以掐出 水似的,连对胡大娘那突如其来的亲密称呼也没反驳,胡玉倩知道,秦梦芸已经 动情了,她大着胆子半搂半抱着她,一边低下头来,在秦梦芸细嫩的耳垂上轻轻 吹着气,「夜里冷呢!进来吧!」

也不知为什么,秦梦芸完全没法子抗拒,软绵绵地偎依着胡玉倩,半推半就 地给她搀入了房里,床上赤条条的巴人岳此时已经站了起来,正立在床边等着她 呢!才进来的秦梦芸连闪都闪不去,第一眼就看到了,他胯下那根肉棒子,已经 神态贲张地硬挺了起来,竟是一点礼貌也不管地对着她大展雄风,看的她真是心 慌意乱。

看秦梦芸连句话儿都说不出口,只是娇羞地站着,而巴人岳更似看呆了眼, 竟也没有动作,原先侧扶着她的胡玉倩趁着秦梦芸不注意的当儿,轻巧地转到了 秦梦芸身后,双手滑入秦梦芸腋下,像是自然而然似地轻轻一扣,将羞的情难自 己的秦梦芸抱着,而秦梦芸几乎是软绵绵的任她摆布,将她遮着只峰的藕臂展了 开来,尽展秦梦芸少女胴体的每一寸曲线。

也不知过了有多久,秦梦芸发觉眼前的巴人岳似乎已看呆了,连下面那根肉 棒子都似受了什么刺激般,好像比方才干胡玉倩的时候又大了几分,这才惊觉到 自己的赤裸。

室内这三人当中,虽然只有自己身披衣裳,可那是客房里的薄纱小衣,轻薄 透明,在这么亮的烛火之下,连一点点最起码的遮挡都没有,加上胡玉倩从背后 抱着她,双手轻托着她绵软的玉臂,让她就这样大字形般地站在巴人岳眼前,也 难怪他要肆无忌惮地欣赏这天香国色美女的胴体了。

靠着胡大娘扶抱才不至于软倒地上,虽说姿势这么羞人,可秦梦芸躲也躲不 掉,更说不出口要胡大娘换姿势,加上此时此刻,秦梦芸胸中似有一股强烈的渴 望,真想要就这样将自己冰清玉洁的胴体交给眼前的巴人岳,让这怜香惜玉的人 儿为自己破了身子,让秦梦芸得尝那心花怒放的美妙。

偏偏白天才得罪过他,少女的娇羞和怕他报复的芳心虽是阻住了秦梦芸几要 脱口而出的要求,但这下更不可能要他移开目光了。

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秦梦芸索性什么都不说,只是微微站直了,挺起了纤 腰,将少女那耸挺的玉女峰挺出来,好让眼前的巴人岳看的更清楚。羞得螓首微 偏,到这个时候秦梦芸才发觉,原来床边还有面人立的大镜子,正将此刻的她完 完全全地映在镜中。

天仙一般的脸蛋儿含羞微偏,眸子里水汪汪的,满溢着似水柔情,尤其平常 整整齐齐挽髻的秀发,此刻飘飘然地洒落下来,半遮半掩着那欲语还羞的娇美脸 蛋,愈增艳媚。

那雪白皎洁、完全没有一点儿缺陷的莹白肌肤早已染上了情欲贲张的娇媚晕 红;那薄薄的轻纱透着光,似有若无的,更衬出了秦梦芸娇巧纤细的美妙曲线、 柔若无骨的仙肌玉体。

尤其最惹人注目的是那对微微颤动的少女香峰,此刻正毫无掩饰地高挺着, 虽然丰腴圆润,却不算太大,秾纤合度地融入那完美的娇躯,峰顶的两颗蓓蕾粉 嫩粉嫩的,似绽未绽、欲凸未凸,仿佛正等待着异性的采摘般,粉红的蓓蕾在皙 白光润肌肤的衬托之下,更显诱人。

而秦梦芸那双修长的玉腿呢?微微发颤的一双诱人长腿,正含羞带怯地轻夹 着,想将少女那从未曾暴露人前的玉穴掩着,半透光的纱衣、白里透红的肌理, 将那一小丛莹然生光的乌黑冶媚地衬托出来,诱人玉腿含羞的轻夹,更叫看着的 人魂为之销,连秦梦芸自己都看呆了,她虽知道自己该算得美女,却不知道在这 轻薄纱衣之中,自己的身子竟是如此的巧夺天工,竟如此娇媚的令人发狂?

白天时穿着道士服饰,已经难掩那天仙一般的娇姿秀色,勾的巴人岳神魂颠 倒,如今自己那冰清玉洁的娇躯,竟只着一袭轻纱,如此若隐若现地暴露在他眼 前,也难怪巴人岳要看的浑然忘我,那肉棒更是生气勃勃了。

想到自己光莹娇媚的胴体,竟然这样暴露在一个陌生人眼前,秦梦芸真羞的 无地自容,偏偏胡大娘在身后也不安分,那丰满的乳房竟轻轻地在秦梦芸身后磨 动起来。少女的肌肤本就没一处不敏感,才刚爽过的胡玉倩双峰又是那么温热柔 软,隔着轻薄到几不可觉的轻纱,秦梦芸只觉背心处一阵暖热的酥麻不断传上身 来,原已微荡的心湖更是波涛起伏不止了。

「胡……胡大娘……梦芸……梦芸想回去了……」

「别急着走嘛!」暖呼呼的口气轻吁在秦梦芸的耳际,狂风般将秦梦芸勉强 提起的一丝神智吹了个无影无踪,胡玉倩不但不退,反而挨着秦梦芸更向前了两 步。

「别害羞,梦芸妹妹,身为女人,总是要被男人干的,只是早晚的事,如果 你没尝过这滋味,人生可就白活了。你看看,今晚气氛多好,床铺又暖,眼前又 有个经验丰富、怜香惜玉的好男子,不试试其中滋味,多可惜呀!你的脸蛋儿这 么美,身段儿这么纤细,皮肤更是白里透红,又娇柔又细致,如果连床上的事儿 都没经过,那可真是暴殄天物啊!」

「唔……嗯……」感觉到胡大娘在耳边的吹气,好像火上加油般,为秦梦芸 体内的火助威,烧得更加强烈了。

纤腰轻轻扭着,口中的呻吟悄悄而出,不自觉地挺腰,让那玉女香峰更形挺 出,引诱着巴人岳的采撷,此刻的秦梦芸已是飘飘然,玉腿微不可见地偷偷磨擦 着,处女的玉穴早已湿润了,体内的渴望一千遍、一万遍地向她呼喊,要她乖乖 地顺从胡大娘的好意,尝尝那人世间最美的滋味。

「求……唔……大娘……大姐……别弄了……梦芸……梦芸身子里好……好 热……热得紧……哎……嗯……好……好舒服……」

看秦梦芸已经魂销,知道她芳心里已然是千肯万愿,胡玉倩向巴人岳抛了个 眼色,「我说巴弟弟呀,你怎么连动都不动的,难不成还要我帮你把梦芸妹妹抱 到床上?你这样怎么让梦芸妹妹知道你的怜香惜玉呢?」

「哎呀!」巴人岳狡黠地笑了笑,反而坐到了床上,一副好整以暇的样儿, 「这美若天仙的梦芸小姐,可还没有开玉口,答应我碰她呢!我怎么知道,她是 不是真的想我抱她到床上来,为她尽展所长,挑逗引诱,好帮她开苞,让她尝到 滋味儿呀?」

听到巴人岳这么轻薄的话儿,秦梦芸羞的真想逃回房里算了,可是身子里的 火烧的是那么炽烈,巴人岳的轻薄言语更如火上浇油,让那火愈发炽烈,就好像 要把她烧化似的,弄得她迷迷糊糊,加上身后的胡大娘竟火上加油,一手轻轻地 托起她高挺的香峰,指尖挑弄着那粉红色的蓓蕾,逗得她忍不住出声娇吟,另一 手则移到她腰间,轻轻地点着。

一缕接着一缕的火丝,像是从腰上烧进来一般,和体内的火一起烘烧着秦梦 芸的胴体,让秦梦芸半裸的娇躯,随着胡玉倩纤指到处,不住轻微地颤抖着。

「唔……这倒也是,我们女儿家总不能任人霸王硬上弓,好梦芸妹妹,你就 说个话吧!巴弟弟等你好久了。」

「唔……」眼前的巴人岳虽淫笑着,比初见时更显妖异,但和傍晚时分令她 厌恶的同一张脸、同一种轻薄话儿,在现在的秦梦芸迷迷茫茫的眼中耳内,却变 得俊比潘安、美似天籁。

情迷意乱之间,秦梦芸神魂颠倒,竟不由自主地顺着两人的话,将那平日想 也不敢想的淫荡话儿,从樱桃小口中轻语细诉。

「哎……我……梦芸……嗯……求、求求你……巴、巴哥哥……来……来抱 我……抱我到床上去……展现……唔……展现你的长才……挑逗……嗯……引诱 梦芸……给梦芸破身……开苞……好……啊……好让梦芸尝、尝到滋味儿……尝 到那……那人世间最棒……最美妙的滋味儿……唔……弄得、弄得梦芸开花…… 心花朵朵开……吧……」

秦梦芸原先还真不知道,这么淫浪的话儿竟真能从她的小口中呻吟出来,更 没想到的是,效果竟然这么好,才刚说出来,身子里的火就好像一下子冲到了脑 子里,把什么矜持、什么羞耻全都烧化了,现在的她好像比方才还要敏感,整个 人热热的,玉穴里更是湿润,如果方才的话是被诱导才说出来,现在的她可是真 心的想要男人干了。

听了秦梦芸热烈激情的要求,以那般甜美的仙籁天音娇声细诉,巴人岳忙不 迭地弹起身子,冲上前来,从今儿一见起,他就千思万想地想要给她破身,开了 这美道姑的花苞,在床上热烈的和秦梦芸缠绵,要不是知道这事急不得,又非得 听秦梦芸含羞带怯地亲口说出,只怕他连等都不愿等哩!

「唔……啊……嗯……怎么会……哎……」秦梦芸的呻吟变得更娇更媚了, 迎上前来的巴人岳双手齐出揭开了她蔽体的薄纱,两只魔爪已经一边一个,轻柔 地托住了秦梦芸的香峰,食中二指夹上了秦梦芸峰尖的蓓蕾。

动作虽说有点儿粗重,不似胡大娘的轻细,但在她的娇呼之后,却也放轻了 动作,真正舒服的令秦梦芸惹不住轻吟出声。更何况他还不只动手而已,那张嘴 更在秦梦芸烧红的嫩颊、耳际、秀发之间来回吻吮舐弄,逗的秦梦芸快活无比, 舒服的都快瘫了。

加上胡大娘竟也不落人后,不但丰腴的只乳仍在秦梦芸背心磨动着她,更以 女人甜蜜细致的亲法,在秦梦芸修长的颈子上落下一个接一个的吻,勾的她浑身 燥热,在秦梦芸纤腰上肆虐的指头,更微微加力,逼着秦梦芸向前挺身,更完全 地承着被男人抚玩双峰的滋味。

怀春少女的淫水原本就是极易出的,更何况秦梦芸曾修习采补之术,心摇神 荡之下,娇躯更是敏感,在巴人岳和胡玉倩的前后夹攻之下,很快她的腿已经再 夹不住了,淫水从玉穴中汨汨而落,不只是穴口一片湿滑,连娇颤的玉腿也慢慢 润湿起来。

在秦梦芸咿唔之间,巴人岳更加深了攻势,他一条腿分开了秦梦芸的玉腿, 破去了秦梦芸最后一丝矜持的夹紧,去承接、去感受秦梦芸滑出的淫液,一边将 手顺着秦梦芸细致嫩滑的肌肤游去,在秦梦芸的半推半就和胡玉倩的帮忙下,褪 去她仅余的薄纱,将秦梦芸剥成了一只赤裸裸的小白羊,那嘴更罩住她的香峰, 舌头噙住了秦梦芸已然绽开的蓓蕾,开始连吮带吸起来。

秦梦芸感到一阵热热的、软软的舌尖,甜蜜温柔地服侍着她敏感无比的香峰 和蓓蕾,舐的她浑身舒畅,感觉上好像毛孔都给舐开来了,整个人又轻又软,真 正是飘飘然。

「梦芸妹妹,这滋味……这滋味好吗?」感觉到巴人岳加强攻势,施出了看 家本领,她也曾尝过这招,就算是被他强上的,被他在乳上轻吮慢舔之后,也要 为之心甘情愿,更何况是秦梦芸这类早已经神魂颠倒的雏儿呢?胡玉倩慢慢地收 了手,停止了动作,只是架着秦梦芸的娇躯,任凭巴人岳施为。

「唔……好、好酥……好麻……哎……全身都、都轻飘飘的了……嗯……」

「等到待会插进去,比这样弄还要舒服得多呢!」口里含着香峰,巴人岳口 齿不清,却还是加上了这句话。

不知不觉间,秦梦芸已给两人挟上了床去,赤裸裸的她娇滴滴地躺在床上, 水汪汪的星眸半睁半闭,秀美无伦的脸儿染遍肉欲酡红,香峰上头蓓蕾娇绽,随 着她的呼吸轻抖着,一双玉腿无力地轻颤着,在巴人岳的手中被分了开来,带着 少女馥郁甜香的淫水汨汨而出,登时将床褥染湿了一片。

巴人岳原来还想多逗弄几下,将已然欲火焚身的秦梦芸弄得更加疯狂之后, 再加蹂躏,但看这英风逼人的侠女此刻英气全消,正柔弱地待他采摘,他再也忍 耐不住那把熊熊的烧心之火了。巴人岳伏下了身子,强壮的只臂搂紧了秦梦芸的 裸胴,让她再也无法逃遁,腰部一挺,那肉棒如蛇钻洞,一下子便狠狠地插入了 秦梦芸的嫩穴里面。

巴人岳的肉棒虽不算是太大的,但身下少女含苞初拆,本经不得如此强攻, 加上天生注定要受情欲纠缠的秦梦芸,嫩穴儿生的比一般处女还要窄紧,给男人 火热的肉棒这样狠狠一肏,登时有若撕裂一般的疼痛,若不是方才在两人的挑弄 之下,欲火焚身的她穴里早已润滑无比,这一下子只怕真会痛昏过去。

但痛楚不堪的秦梦芸仍是再忍不住了,她原也知道,处女破身的苦头极为难 挨,可怎么也没想到,竟会痛到如此地步,她疼的咬紧牙关,肌肉也随之紧绷, 嫩穴像是要将肉棒咬断般地紧缩起来,双手更挣脱了巴人岳的搂抱,一下便推上 了他的胸口,但巴人岳胸口受推,上身撑高,带动了腰部,肉棒反而顶得更紧。

「啊……呃……」秦梦芸痛的差点掉泪,连句痛都叫不出来,脸蛋儿也绷紧 了,侧躺在她身边的胡玉倩见状,连忙轻拍她的香肩,微微按摩,好让她平静下 来。

「好梦芸妹子,稍稍忍着,这疼是难免的,疼过一次两次,之后的滋味儿就 销魂了……你把手拿开,下面不要夹,就会好过多的。」

听了过来人的指示,秦梦芸咬着唇,星眸含泪,双手慢慢放松,腰臀间也消 去了力道,痛楚果然慢慢减低,但她的嫩穴原就较为窄紧,虽经放松,仍是紧紧 地啜住那肉棒不放,巴人岳原被她夹的那么紧,干了处女穴的肉棒虽是刺激,却 也被夹得生痛,到此刻才慢慢地放松了些。

为了不让秦梦芸难受,好在日后再次享用这美道姑,巴人岳索性撑着不动, 让肉棒被她紧吸着,顺便享受那少女甜美的吸吮。

「梦芸妹妹,还疼吗?」

「不……唔……不那么痛了……」秦梦芸轻吟着,任胡玉倩亲密地啜吸着她 的耳垂,似有若无地搓弄着她的香峰,温柔而甜蜜地再次勾起她的情欲。

「大娘……大姐……你真厉害……虽……虽然还是涨得紧……可……可一放 松……就没那么疼了……反倒是……是胀得满满的……嗯……」

听到她这番话,胡玉倩眼睛差点亮了起来,她原就是风月班里的老手,怎可 能会不知道?

她原就看出秦梦芸不只貌美如花,更兼有一股发自骨中的风流意相,该是个 内蕴热情的女子,加上此刻秦梦芸虽经放松,穴儿仍是这般紧,加上巴人岳只眼 微闭,神情这般销魂,爽的连句话儿都说不出来了,可见这姑娘生具奇征,是个 老天爷降生,要来尽情享受世间肉欲欢愉的人儿,这般美女既能和她与巴人岳共 享云雨,怎能轻易放过呢?

她轻轻地含住了秦梦芸的小耳,娇柔无比地在她耳中轻语着,「别急,梦芸 妹子,稍等会儿……等巴弟弟在你身子里再泡上一会儿,你的身子习惯了,你就 会知道美的味道了。」

「唔……」敏感的耳朵被胡玉倩轻吮慢吸,逗的她又灼热起来,加上巴人岳 在胡玉倩的示意下,再次伏下身来,用那舌头再次勾弄秦梦芸娇挺的蓓蕾,秦梦 芸很快便再次感应到体内熊熊欲火再次狂烧,加上嫩穴里头疼痛迅速消失,到此 刻只剩一些胀满的微痛了,她不由得慢慢颤动起纤腰来,微不可见地去贴紧、去 轻磨那肏紧了她的肉棒。

好不容易等到秦梦芸肉体的反应,期待良久的巴人岳大喜过望,正要开始抽 送,好在秦梦芸身上大逞淫欲的当儿,胡玉倩却止住了他。

「梦芸妹妹,现在可舒服些了吗?」

「嗯……嗯……」

「里面……开始痒了吗?」胡玉倩知道,如果真要让秦梦芸沉醉欲海,心甘 情愿地任她们摆布,重点就在她花苞初破的第一夜,一定要尽量逗弄引诱,让这 仙女一般的武林侠女亲口承认她的酥痒、说出她的需要,这样才能彻底化去女儿 家心中的矜持和害羞,否则只怕秦梦芸弄了一晚之后,隔天就难耐羞意地翻脸了 呢!

「痒……唔……嗯……」娇躯又热了起来,尤其这回她的穴里插入了男人的 肉棒,感觉更加肉紧,秦梦芸只觉穴里酸麻难当,真有些痒处,偏偏含羞带怯的 少女芳心,又阻住了她向男人要求的话儿,就在进退难安的当儿,给胡玉倩这么 一撩拨,软甜的话儿登时脱口而出,「里……里头好痒……嗯……真、真的…… 怎么会……怎么会这么痒……」

「唔,好梦芸妹妹,痒是好现象,你就快要舒服了……给巴弟弟抽插几下, 慢慢的就能止痒了,也要开始舒服了……」

「嗯……是……巴……唔……巴哥哥……你干……干几下吧……轻轻的…… 轻轻的干几下……让梦芸尝尝……」

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了美人娇语,巴人岳挺起肉棒,缓缓抽送起来,说也 奇怪,秦梦芸被他轻顶缓插几下,穴里便涌起了一阵阵的舒畅,微微止住那麻痒 感,却有着更多的空虚、更渴望的需要。

「啊……好……好哥哥……好舒服……哎……舒……舒服死妹子了……好哥 哥……巴哥哥……你……啊……你再……再大力一点嘛!」这回不用胡玉倩的诱 导了,剧痛之后,涌起了前所未有的快活,秦梦芸在体内烈火的带动之下,美妙 的渴求声不由得狂奔出来。

巴人岳看秦梦芸眉抒眼开、嘴角含笑,知道此女已上路,尝到了其中妙趣, 这才开始发挥实力,连发顶送起来,腰部的动作也愈来愈大,长长抽出再深深插 入,一阵阵狂抽猛送下来,干的秦梦芸舒服的妙不可言,小穴将肉棒吸得好紧, 更被插的淫水直流。

在那湿答答的润滑之下,巴人岳的肉棒抽送的愈发有力了,秦梦芸舒服的扭 腰挺臀,迎合着巴人岳的抽送,双手更搂上了巴人岳的腰,貌似享受至极。

「唔……好……好美……好棒……啊……怎么……怎么会……这般美的…… 哎……舒服……舒服死妹子了……唔……嗯……就……就是那儿……再……再用 力点……啊……要……要掉了……哎……哎哟……」

干了好一会儿,床上的巴人岳忽地吼了一声,他感觉到了,身下的侠女已给 他插上了高潮,但那穴儿却美妙无比地啜紧了他,那滋味美妙至极,巴人岳原在 胡玉倩身上发泄过,第二回的熬战原该更持久的,但秦梦芸嫩穴的滋味却是美到 极点,让他那股射精的冲动欲止无从,一下子精液就一泄如注地射了出来。

而秦梦芸呢?承受了男人火热的精液,在一阵美妙的抽搐之后,她也感觉到 有什么东西从身子里冲了出来,紧接着是一阵美妙的液体注入,舒服的让她直打 哆嗦,快乐的差点瘫了下来,却是不明所以。

「哎唷……我的好巴弟弟,你把梦芸妹妹的阴精都干到丢出来了,也该歇歇 啦!」

让累的像是体力都给吸走的巴人岳滚倒一旁,胡玉倩轻搂着眉眼含春的秦梦 芸,好生温存。

「大……哎……大姐……梦芸……梦芸好舒服……嗯……谢谢你……唔…… 梦芸这是怎么了……刚才……刚才我里面……好像有……有东西掉出来了……」

「我的好梦芸妹妹,你真够幸运,」温柔地亲了亲秦梦芸的嫩颊,胡玉倩连 声音都软了不少,「那是你的处女阴精,给巴弟弟插的丢出来了。女儿家只有在 被干到至爽至美的时候,才会泄出阴精来,大姐我也是在床上搞了不知多少次, 才尝到丢精的美妙滋味儿,没想到梦芸妹妹你才头一回哪!就已经爽成这样了, 果然是天生要尝这滋味的。」

「哎……大……大姐……让梦芸称你一声大姐好吗……」羞的嫩脸生晕,秦 梦芸别过了脸蛋儿,初夜就尝到了美妙无比的滋味,秦梦芸可真想再试一次,但 穴里面却微微生疼,显然还有点影响,看来今夜是没法子了。「别这么……这样 笑梦芸嘛……大姐……」

「好,好,」胡玉倩温柔地抱住她,轻轻揭过了床单,轻巧地拭擦秦梦芸穴 里流出来的精水和落红,「梦芸妹妹,好妹妹,你才刚开苞,得好好休息,有什 么事明儿再说,好不?也别回房去了,就在大姐怀里挨一晚,如何?晚一点我再 叫巴弟弟到你房里,帮你取你的道装来,你就好好休息吧!」

「嗯……」

***    ***    ***    ***

一早起来,吕家玲做好早点,原想叫人起来的,但秦梦芸的房中却已人去楼 空,连道装都不见了,至于另外一边,她知道娘和巴人岳昨夜纵情,或许还不想 起床,也不想去叫,只能坐在桌边发着呆,万事都等娘起床后再说吧!

听到身后声响,吕家玲回过头来,眼睛差点看呆了,秦梦芸步履蹒跚、柳眉 微皱,像是腿脚上负伤了一般,靠胡玉倩扶着,才能一拐一拐地走出来。她连忙 上前扶着,慢慢地让秦梦芸走到桌边坐下。

「怎么了?梦芸小姐怎么……受了伤么?」

「没……没有……不是……」

听到秦梦芸声调柔软、欲语还羞,娇声之中含带着一股诱人的媚态,全然不 似昨儿的矜持自重,显得娇弱许多,吕家玲这才用心打量着她。

虽是同一件道装,同一个人儿,但今天的秦梦芸容色娇媚、肌理晶莹,不像 昨日的矜持,冰肌雪肤更是微带红晕,眉宇之间颇有娇羞之态,虽说看起来好似 身上负创,容色之间却是满足多于忍疼,加上看到巴人岳身影微现,避在帘后鬼 头鬼脑的不敢出来,吕家玲可也是过来人,有什么不懂?

放下了心的她轻轻吁了一口气,看秦梦芸一副羞的不肯见人的模样,她忍不 住轻偎着秦梦芸的香肩,拍手娇声笑道,「哎呀!我知道了,梦芸小姐是破了身 子。」

一早起来,发现自己竟一丝不挂地偎在胡大娘怀里,想到了昨夜颠倒纵情, 羞的不知所措的秦梦芸原还想要掩着掖着,没想到要藏起来的秘密竟被吕家玲一 语道破,原就脉脉含羞的秦梦芸哪经得起如此轻薄调笑,更是着窘不堪,脸上像 是烧起了一把火般,低着头连句话儿都说不出来。

听着耳边的吕家玲举手招呼巴人岳进来,坐到了秦梦芸身边,嘴上却还是不 肯放过她,「才识得我们村里巴小哥第一天,就给他破了身子,梦芸小姐外头冰 清玉洁,内里还真个是个骚娘子,我原先可真还看不出来哩!」

「家玲姐姐,你……你别笑我嘛!我……我怎么知道……」

「好了,家玲,你就别逗梦芸妹妹了,」胡玉倩轻声笑着,「好不容易大家 都亲近了,你也难得多了个好妹妹,嘴上别这么不留德。」

「是,家玲理会得。」轻轻扶着秦梦芸,吕家玲在她的耳边轻轻吁了口气, 逗得她又是嫩脸生晕,「梦芸妹妹,你才刚破身子,几天里行动或有不便,就别 急着走了,多在家里住个几天吧!我想啊!巴小哥心里,可也是想你想得紧,舍 不得你走呢!」

看秦梦芸含羞应了,吕家玲故意放轻了声音,「昨晚该是娘先示范,今儿个 晚上就轮家玲了,梦芸妹妹,你可要在旁看清楚,等家玲爽了之后,可就轮到你 了。」

看吕家玲的反应,秦梦芸原也猜到大半,她多半也和巴人岳有一腿,只没想 到吕家玲竟会这么大方的承认,还说要她旁观,和她轮着给巴人岳淫玩,偏偏花 苞刚破,也不知怎地娇羞满怀,秦梦芸怎么也不敢出言推拒,只能含羞轻语。

「家玲姐姐这么说,梦芸自是……不敢不遵,可……可是梦芸昨晚才……才 刚破了身子……给、给巴哥哥干伤了……里头……里头还疼得紧呢……今晚…… 今晚家玲姐姐就……就饶过梦芸吧……」

「哎……我的好梦芸妹子……」看秦梦芸娇娇怯怯,羞的连话都不敢高声, 连话头都不敢接下来,吕家玲不由得顽皮心起。

她轻轻抱着秦梦芸,不让她逃脱,一边喂她早点一边在她耳边轻声细语着, 「你怕疼啊!这可是女孩家必经的阶段,不可能逃得过的,只在早晚而已。若你 真的怕疼,让家玲来教你个不会感觉到痛的方法吧!只要你忍着疼,多给男人干 个几次,就会变得很爽啦!到时候梦芸妹子你就知道了,女人啊都是爱男人的, 只要给男人抱着、干着,就会觉得幸福无边啦……」 ----------                 (3)

在胡家里窝了七八日,养复了身子的秦梦芸才终于告辞离开,行囊里还多加 了好几件胡玉倩硬要塞给她的薄纱小衣,一想到这几件衣裳,她心里可就回味无 穷了。

秦梦芸这几天的生活,可真是夜夜春宵,内中妙况实不足为外人道啊!每个 晚上,换上了透明轻纱,半裸的她都含羞带怯地被带到胡玉倩或吕家玲房内,亲 眼欣赏到巴人岳大展所长、尽逞淫威,先将二女搞的神魂颠倒、乐不可支,再把 看的酥酸绵软、情热难抑的秦梦芸抱到床上,在她的嫩穴之中尽情抽送,干的她 舒服无比,耳边还有着胡玉倩和吕家玲不时的解释,告诉她要如何扭腰迎臀、搂 抱旋转,才能展现万种风情,和男人共享极乐。

巴人岳正当青春年少,颇能熬战,即使是夜夜二女,也能撑住,再加上胡玉 倩和吕家玲熟知此道,又知道真正令巴人岳心痒难搔的对象是床边那裸披轻纱、 正看的心神荡漾、眉黛含春的秦梦芸,对上她们时的声情动作,都是为了挑逗那 含苞初放的美艳侠女,因此表面上尽情缠绵迎合、极尽狂野媚姿,好将旁观的秦 梦芸逗得浑身如虫行蚁走,欲火一发不可收拾。

实际上她们却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没有真个销魂,好让巴人岳将实力尽 情展现在秦梦芸身上,每回都把秦梦芸干到爽不可言,直至泄阴。

不过说也奇怪,巴人岳每次可都想尽贾余勇,将秦梦芸玩个两三次的,可是 只要他入的秦梦芸泄阴之时,那媚穴美妙的含夹挤吸,总是令他如上云霄,情不 自禁的精元尽泄,爽的腰酸骨软,从没有一晚能再展雄风的。

到了最后一夜,他索性不先和胡玉倩或吕家玲爽了,晚饭后便抱着娇羞无伦 的秦梦芸直入寝床,将她那美妙的少女胴体肆意爱抚把玩之后,再加侵犯,却仍 是一发不可收拾,还是没能再来一回,反倒让秦梦芸多了半夜好睡。

不过才七八天而已,巴人岳已感到骨髓皆虚、疲累不已,似乎快被这美若天 仙的人儿搞到脱阳似的,不由得收敛了不少,否则以他性子,怎可能容到口的肥 肉如此轻易溜走呢?

也不知道该上哪儿去才好,秦梦芸漫步走着,破身之后的她更是美的撩人, 沿路上也难免打发些许见色起意的贼头,做几件行侠仗义之事,若不是她谨记师 父教训,处事低调,只怕侠名早不迳而走。

***    ***    ***    ***

这一天秦梦芸来到了汉阳府,才进城便感受到,这总绾长江水运的都会有多 么繁华,光看着街头巷尾的人潮就晓得了,和她原先经过的小街坊、小村镇,可 真是不能同日而语。

找个小店儿打了尖,付帐之后,秦梦芸一察囊中,芳心里不禁微微发愁,她 甫出江湖,不太了解经济之道,用起银钱来难免不知节制,加上偶尔还接济些贫 户,师父原给她的银子已经花的七七八八了。

功力方面虽算的上绝世高手,但她所会的确实也只有武功而已,理财开源方 面,真是一窍不通,碰到这么大的问题,可真不知该如何是好,若不是她跟着师 父,不只是打扮成个美道姑,实际上的作风也算得上半个道门中人,偶尔还找得 到道观借宿,省下些许费用,这问题怕早就绷出来了。

正当此时,秦梦芸的灵耳忽地听到隔桌的几句话。原本这些闲话,她都不想 听入耳的,一路走来,听到的闲话十句有八九句是对她的姿色品头论足,听着难 受,能不听就不听,但才进到小店里,秦梦芸就发现,这儿待着的大部分都是武 林人士,有几个武功还不低,看到她道服背剑,闲话虽是难免,却也没什么人上 前攀话。

秦梦芸原以为是他们不愿多找麻烦,但听到旁人言语之后才晓得,原来是城 中大户吕员外正办了擂台,打算找几个武功高明的保镖,护着一家子人到北京去 探为官的儿子。

吕员外家财万贯,为人也算大方,当他的保镖,不仅薪资富厚,还不时有打 赏,加上汉阳府的府尹是他儿子的旧属,早接到消息,为了防患未然,城里增加 了不少防备,街上兵丁显而可见,因此一堆武林人物都准备要到擂台上之后,才 一展身手,在外头店里自然就没有多少冲突。

「请问几位大哥,」秦梦芸走到隔壁桌边打了个问讯,淡淡一笑,海棠初破 般的娇美令那桌的几个人看得发呆,差点儿回不了神,「吕员外的擂台在哪儿? 该怎么走?」

「喔……喔,姑娘问擂台啊!」那桌一个背剑后生醒了一醒,忙向秦梦芸回 礼,「那就在前头广场上头,出店往右走,过个街口再转弯就到了。姑娘也要参 加比武吗?吕员外是没限保镖非男不可,只是敢上台的人武功都不弱……」

「多谢兄台指教了。」秦梦芸拱手为礼,辞了出去。这保镖倒是个好主意, 不但可打发时间,又能赚上一笔,该可以试试。

擂台虽说距离不远,可汉阳府却是个大城邑,加上难得有比武擂台之类的奇 事,还没走到转弯处,就已经是人山人海,人挨着人,一片黑压压的,若不是秦 梦芸身材修长高挑,又靠墙借力轻纵,可以居高临下,只怕连擂台在那儿都看不 到呢!

如果不是师父训戒,要她平日别太显武功,更别显得因为会武而骄气凌人, 从人家的头上飞过去,像这等距离,秦梦芸若是以轻功飞纵,没两步就到了。

挨着簇拥的人群,一步一步地走向广场当中的擂台去,秦梦芸被挤的好生难 受,天候又渐进暑间,加上一般名门正派对子弟走镖多有禁令,会来这儿观斗和 上台比武的,大半都不是名门正派出身,品质难免良莠不齐,有些专注着观战, 和准备上台比试的倒也罢了,大多只是看热闹的人,难得碰上这大好机会,哪会 不趁着挤挤碰碰的当儿,对这美女道姑施加轻薄呢?

若非人多口杂,秦梦芸又一心想早点挨到擂台边上去,只怕她早忍不住要出 手惩戒了。话虽如此,但在胡大娘家破身之后,秦梦芸对男女间事着实看开了不 少,连数女共侍一男的风流阵仗都搞过了,这点小小的挨挨碰碰、挤挤摸摸,算 得了什么呢?

时间一时一刻地过去,等到给挤的浑身燥热、香汗淋漓的秦梦芸终于挨到擂 台边上时,四个方方正正的擂台上头,已有三个停止了争斗,台上人正好整以暇 地或是休息,或是看着这边的战况,只剩她眼前这座擂台上还有人在高呼待战。

秦梦芸原先还弄不清楚状况,直到看清擂台的规矩才明白:这回吕员外选保 镖,共要选取四人,分成四个擂台,每个擂台各选一人,只要那人在擂台上连胜 个十场,便是台主,有资格做吕员外的保镖,再由四个台主中比武较艺,选出一 个头领来。其余三个擂台,已经分别打出了台主,只有眼前这擂台上的人才累积 了八胜,还在等人挑战呢!

「在下秦梦芸,还请指教。」微一提气,秦梦芸轻身上台,打了个问讯。

「哎呀!这儿可是比武擂台,不是小姑娘该来的地方。你若真想,待会儿咱 们找间上房,再来好好玩玩,这么猴急要干什么呢?」

那人裸着黑亮发光的胸口,露出了几绺黑毛,身高膀阔,样貌是个颇具豪气 的山东大汉,连胜几场后都没人上台,早等得不耐烦了,好不容易看到人跃上台 来,偏是一个纤纤弱质的小道姑,又是貌美如仙,还香汗微沁、娇喘吁吁的,格 外娇俏,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儿,不由得嘴上轻薄了几句,连个礼都不回,一只 蒲扇般的大手便朝秦梦芸胸前抓了过来。

给挤得浑身发热,虽然不觉得那算什么,但秦梦芸心头难免有火,加上这山 东大汉一不通名道姓,二不举手回礼,竟就出手攻人,还一出手就抓女孩子的前 胸,惹得秦梦芸芳心不禁微愠,她身子微微一飘,施出师门迷踪步法,身影左右 微闪,轻而易举地闪了过去。

那山东大汉只觉眼前一花,秦梦芸身影忽左忽右,瞬息之间已失去了对手身 影,只听得背心微有风动,正知不妙,想使个金刚坠定住身形,却哪儿来得及? 只觉背上一阵大力传来,双腿登时拿椿不定,身子已咕嘟咕嘟地滚下台来。

这还是因为秦梦芸虽恨他言语轻薄、动作下流,却还留几分余地,否则以她 天资之颖,加上受名师倾囊相授,内家真力远胜这大汉,举手轻推时若再加几分 内力,这大汉早已身负内伤了。

旁观众人只见眼前一闪,胜负已分,先前八面威风,出手刚猛悍恶,无人是 他三十招之敌的山东大汉,才一招便已经狼狈不堪地落下台来,干净俐落,比之 先前比武不知快上了多少倍,不由得喝彩声四起。

那大汉虽是败的狼狈不堪,简直是面子扫地,不过他也算识货的,只一交手 便知自己和那道姑功夫差得太远,就算自己再上台去,也只是自讨没趣,加上秦 梦芸纤手合十,对着已下台的他谦逊了几句,心头的火气不由得消了大半,施礼 之后便退了开去。

胜了一场之后,秦梦芸调匀呼吸,俏立台上,准备接受下一回挑战,她知道 保镖这一圈子中的人物,虽说多半不是名门正派出身,武功一般而言并不高明到 哪儿去,但风尘之中异人所在多有,难保其中有高手在,加上擂台上头已斗了大 半天,不知自量之辈多半已给淘汰出局,接下来上台的人功夫只可能愈来愈高, 绝不能有半点闪失。

但也不知是台上诸人已失去了兴趣,还是她方才那一手实在太过漂亮,震慑 了在场众人,竟没有人接下来上台的。

想也想象不到会有这情形,俏立台上的秦梦芸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这时旁边擂台上一个台主突地出声,引得闭目敛息的秦梦芸也转过了脸去, 这才看得清楚,那台主也是个高壮汉子,一身黄衫,手中持着一条长长的软鞭, 样貌却比方才被她打下去那人温和顺眼得多,而坐在中央,正看着比试结果的吕 员外,则是五绺长须、看似温和的渐老先生,不过那眼光却跟着秦梦芸身上滴溜 溜地乱转,加上他身后妻妾成群。

秦梦芸别过脸去,避过吕员外的目光,心中不禁要暗啐一口,显然这吕员外 也是个好色之人,外表虽看不出来,但在秦梦芸眼中,却仍能看出修炼内功的痕 迹,只是症候怪异,看来不像是名门正派的内功路子。

「现在日近西山,已入申时末了,或许不会再有人上台挑战了,秦姑娘方才 出手,无论招式手法,都是一流高手风范,与其泥着规矩,硬要等人上台挑战, 凑满十人之数,还不如就算秦姑娘胜出如何?依在下认为,以秦姑娘身手,要做 台主必能胜任,还请吕员外示下。」

「啊……这……这当然好了,」吕员外站起身来,向四周团团一揖,「今日 日已近晚,比试将要结束,如若再没有人上台挑战,台上四位未败的侠士侠女, 便是本擂台的台主了。至于这头领一位嘛……」

「这有什么难的?」另一个台主,看样儿比方才被打下台那山东大汉还粗豪 几分,连声音都带着嘶哑,「我们三师兄弟中,以大师兄武功最高,等他和小姑 娘斗过之后,便知道谁是头领了,省事事省嘛!」

看吕员外和众人没什么疑问,只见黄衫汉子身形一动,虽说台间相距近丈, 却是一跨步间已走到了秦梦芸所在的擂台上来。

秦梦芸容色不变,心中却暗自惊诧,她武功天分极高,虽说限于阅历不足, 但眼光仍是有的,那黄衫汉子的两个师弟,所用的分别是锁链和九节鞭,武功显 见以刚猛为主,但眼前此人用的却是一条软鞭,武功又在侪辈之上,显然武功已 由刚转柔,若他真能以软鞭发出刚力,那此人实力只怕不弱。

「在下姓赵名嘉,这二位师弟分别是魏增和韩安,请姑娘指教了。」

「赵少侠请。」

两人几乎是同时出招,都是以快打快,但赵嘉鞭中夹掌,鞭风虎虎中夹带掌 力无声无息,阴阳皆备,果然威力十足;秦梦芸出剑却是柔软婉转,颇合道家以 柔克刚之义,再配上师门迷踪步法,身影左右不定,幻的人眼也花了,魏增和韩 安对师兄虽是信心十足,但眼见秦梦芸剑法如此高明、身法如此快捷,两人手心 也不禁捏了把冷汗。

两人斗了数招,秦梦芸虽还未占上风,心已经逐渐放了下来,赵嘉虽是鞭法 纯熟,掌风也阴柔软折,颇有相辅相成之妙,但阴阳力道却仍未调和,在鞭掌配 合上,若不是苦功不足,就是新学乍练,限于时日,功夫未成,对她还不至于构 成威胁。

看来要学的果然还很多,秦梦芸才放下心来,戒心一懈,手上登时一软,赵 嘉突地变招,长鞭一转,环向秦梦芸腰际,左手掌化成爪,已疾抓而上,正待扣 住秦梦芸肩头,秦梦芸纤腰一转,急待退时已是不及,加上她身形一转、纤腰一 折,带着上身向后侧微退。

赵嘉紧随而上,使了招通臂拳的手法,身形未变,前伸的手爪却似突然间长 了半寸,由扣化推,爪风已拂到了秦梦芸腰上,这一爪几乎就要抓到她那腾腾玉 峰上头来。

秦梦芸脸上一红,也不遑细思,师门秘传的救命绝招疾使而出,右手一弹, 长剑如白虹贯日,疾向赵嘉前胸射去,只掌胸前交错,疾斩赵嘉手臂,这一招若 是赵嘉挨上了,不只是臂骨要被这一错掌击断,再加上左臂被秦梦芸只掌交错扣 住,胸前更难逃长剑贯胸之厄,这招是聆暮真人所传的救命绝招,几乎已是以命 换命的狠击,秋山大师出于佛门,便传授不出这等夺命绝学。

狠招式才刚出,秦梦芸已发觉不对,当聆暮真人传她这一招的时候,可是千 叮万嘱,不到生死相搏的最后关头,绝不许发出这等绝招,而现在擂台上只是比 武较艺,她怎就忘了这点,竟将这绝招施了出来?

心念电转之间,秦梦芸连忙变招,左手击处不改,右手则由斩化弹,一缕指 风在剑柄处点了一下,让长剑转了方向,原本前刺的长剑登时弹高,阻去了前击 速度,秦梦芸上身一弓,右手已握住了剑柄,从穿胸之祸变成了剑锋横抵赵嘉颈 上。

也算赵嘉命大,当他发现抓得不对处所时,左爪连忙改直进为横扫,身子也 随之半转,虽说秦梦芸一时情急,没能掌握力道,他单靠左爪,无法完全化去她 发出的内家真力,指头给震得疼痛欲折,但总算是免去了长剑穿胸之厄。

高手较艺,胜负一瞬,当感觉到长剑横颈时,赵嘉身子一窒,恰好秦梦芸也 没再进招,旁人只见两人出手快捷,斗得正凶处突然由动转静,赵嘉右手斜指, 长鞭点地,左臂被隔在外门,看似麻的再举不起来,秦梦芸长剑正横在他颈上。

胜败已分,台下众人不由得大声叫好起来,尤其是吕员外的掌声更大,他是 个好色之人,难得见到秦梦芸这等绝色,真是心飘魂荡,原就希望秦梦芸获胜, 如今好愿得偿,岂有不乐之理?

***    ***    ***    ***

大约还要在这儿休息上半个月,等家当都收拾好了,才护着吕员外一家踏上 旅程,秦梦芸轻吁了口气,在椅上轻轻啜了口茶,看着窗外的花儿。

光从她的居所来看,就知道吕员外对她另眼相待,这房间无论家俱视野都是 第一流的,内里还有浴池,只要她想,随时都有热腾腾的水可供沐浴,连每日的 餐点都似好得太过,虽算不上山珍海味,也是道道佳肴。

虽说赵嘉等人沾了她的光,连伙食都变得极佳,但秦梦芸一想到吕员外的那 眼光,就忍不住心头微颤,连话都少了,加上擂台战后,赵嘉似是为了指头被震 伤,变得深居简出,即使在出来大夥共餐之时,也是闲话都不多说一句,加上两 个师弟魏增和韩安老是跟在身边。

原本高傲的他们,在碰上秦梦芸时却是毕恭毕敬地让道而行,像是给她的高 明身手给慑住了,弄得她连点说话的机会儿都没有,想到当日擂台上头赵嘉出言 相护,让她能下得了台,自己却在较艺时失了分寸,施出狠招,差点让赵嘉身受 重伤,秦梦芸心中就好生有愧,偏偏又没什么机会,好让她能跟赵嘉道歉,叫秦 梦芸心下惴惴,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眼前一亮,赵嘉的身影恰从远处掠去,看来像是要往东厕一行般,身边一个 人也没有,秦梦芸连忙拔身而起,连门都不开了,竟从窗上便钻了过去,这么好 的机会,可非得好好把握不可,否则真不知道她还要为此伤神多久。

远远看着赵嘉的身影消失在树丛间,秦梦芸虽是轻功超卓,却也花了不少时 间才追上,才转过一棵树,秦梦芸一声轻噫,忙不迭地缩回身去,只听得身后赵 嘉手忙脚乱地整衣,好一会儿才敢出声唤她。

「秦……秦姑娘……」

「叫……叫我梦芸好了……」

「是……梦芸小姐!」赵嘉深呼吸了一口气,仍是满脸尴尬,他指伤初愈, 昨晚和两个师弟喝了点酒,有些宿醉,以致今天较晚起身,一起床,小喝一杯解 酒之后就尿急想登厕,没想到还来不及走到东厕,已是急不可耐,迫不得已地找 个树丛便解裤尿将起来,怎么也没想到秦梦芸会突然出现,要说尴尬还真是尴尬 到家了。

「不……不好意思……昨夜喝了些……忍不住……」

「没……没关系……」感觉到芳心小鹿乱撞,秦梦芸连声音也颤了,离开胡 家之后,她只是随处走着,有机会便行侠仗义一番,然后就是擂台比武之事,接 下来则是对赵嘉心生歉意,一直都把在巴人岳床上知道的美味儿放在一旁,偏偏 方才一转过身子,映入眼帘的便是赵嘉那肉棒,长而有力地将尿射得远远的,心 头真不由得乱跳起来。

赵嘉虽不算十分英俊,但言语温和,魅力比起巴人岳可多上几倍呢!

「赵……赵兄……伤好点了吗?」

「已经好了,多谢梦芸小姐关心……」听秦梦芸像是不以为意,只是关心他 指上的伤,赵嘉七上八下的心这才放了下来,也至此才注意到秦梦芸含羞带怯、 柔言悄语,大不同于以往,娇美的诱人心跳。

「这样……就好……」秦梦芸转过身来,看赵嘉仍尴尬地立在那儿,一副呆 鸟样子,不由得娇滴滴地笑了起来,垫足举手,轻轻拂去他肩上的叶子,「那天 梦芸孟浪了,出手没有分寸,险些伤了赵兄,心里真是过意不去。」

「比武较艺哪能没个伤痛?」赵嘉微微一笑,「而且梦芸小姐最后那一招, 还是临时变招,饶了赵嘉一手,赵嘉还该多谢你呢!」

「没……没伤就好,梦芸……梦芸好心疼呢!」声音小的像是虫鸣蚁声,秦 梦芸低下了头去,羞的脸红过耳,连声音都软化了。

她原是个刚尝过滋味的少女,这些天来四处奔走,把这事儿扔在一旁,现在 好不容易才在吕员外这儿安定下来,加上又亲眼看到赵嘉硬直喷水的肉棒,男女 之事的渴想又在她心头燃了起来,不过她只被巴人岳引诱过,从来还不曾在别的 男子面前主动出言诱惑,虽是突然起意,想以送上门的方式挑逗赵嘉,偏是难掩 娇羞,连话都不知道有没有说清楚呢,脸蛋儿就垂了下去。

「心……心疼?」一时没听清楚,赵嘉微微一顿,没有接话。

倒是羞怯的秦梦芸先忍不住了,声音小小的,又甜又软,「前些日子,赵兄 的师弟们都一直在侧,梦芸虽是心疼着紧,却也……也没敢说话……现在知道赵 兄无恙……真好……」

这下赵嘉可明白过来了,他虽然貌相较为温雅,出口也是柔言缓语,但论起 好色一道,却也不输师弟多少,床上功夫甚至也是师兄弟中出色当行的。

只是他虽不算名门正派,却也不走黑道的路子,有需要时最多到窑子里找姑 娘发泄,像秦梦芸这般绝色美女,他可也是头一次见到,虽也想将床上功夫用在 她身上,但秦梦芸武功远高于他,因此赵嘉虽是心头渴想,却也不敢下手,就算 在师弟面前也不敢提话头,倒是魏增和韩安明着对秦梦芸毕恭毕敬,连手都不敢 乱放,暗地里却是淫语不断,搔得赵嘉心痒痒的。

如今这怀春少女,竟在自己身前娇羞带怯,一副主动送上门却又含羞不敢的 模样儿,让他的胆子登时大了起来,只眼也开始不安分,火辣辣地观赏起一身道 装的秦梦芸来。

「别……别这样看嘛……挺怕人的,梦芸……梦芸原还以为你老实……」

佳人虽是语带嗔怨,却没有回避他的目光,藉着微微的酒意,赵嘉的色胆不 由得更大了,「只是看看而已,梦芸怎么知道我不老实?」

含羞娇怯之中,秦梦芸竟没听出来,赵嘉对她已换了更亲密的称呼,同时也 走得更近了,「看眼睛嘛!你老是在人家身上看着,不就看出来了嘛!」

「梦芸真是聪明极了,」赵嘉打蛇随棍上,又慢慢靠近了些,「赵嘉早为了 你的天姿国色而倾倒了,眼睛自然是没那么老实。何况……唔……好香,梦芸小 姐真是仙子下凡,不只是美若天仙,连身体都是这么香……」

这回秦梦芸可是听清楚了,加上赵嘉又已走到了声气可闻的近处,她几乎可 以闻到他身上那微微的酒气,不由得少女芳心娇羞不已,她连忙退了几步,像受 了惊的小鸟般,忙不迭地转身落慌而逃,到了远处才娇羞地撇了一眼,抛下了一 句话,「哎……别说了,有什么事……等晚上……房里再说吧!」

终……终于说出来了!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逃回房里来的,关上门后的秦梦 芸直喘着气,方才跑着时还没感觉到,现在一停下来,只觉脸颊像是刚被火烤过 一般,又热又烫,浑身上下也燥燥地发着汗,敏感纤细的肌肤黏黏湿湿的,好不 舒服。

忽地若有所觉,秦梦芸轻吸了一口气,颤抖的腿根处轻轻地磨了几下,原本 还没有那么热的耳根子一瞬间也烧透了,真的就像她害怕的一样,秦梦芸又羞又 喜地发现,自己的小穴儿已经湿了,磨动之间一层薄薄的淫水已渐渐透了出来, 内中还有些麻痒酥酥的,一股强烈的空虚感登时传上身来。

自己竟大胆到主动约了赵嘉,要赵嘉在晚上到她房里面来,甚至在言谈之间 穴里已经润湿起来,她的肉体怎么会这么敏感呢?

秦梦芸羞的两颊飞红,娇羞之下,连方才那没走得多远的双腿都觉一阵酥软 无力,整个人差点要软到地上去了。

扶着墙壁,靠到床边,勉强让自己站定,秦梦芸娇羞地回想着,虽然说她对 外表壮实、言语温和的赵嘉颇有好感,但方才她竟主动去约赵嘉,还约在晚上, 这样送上门会不会太急了?他会不会觉得自己外表冰清玉洁,对男人连话都不多 说,实际上却像吕家玲说的,是个小骚娘呢?

但她甚至还想不到这儿,脑子里便跳到刚刚,她竟阴错阳差地亲眼见识到, 赵嘉那货色绝对不弱于巴人岳,就不知道他的色胆,和床上的功夫如何……

想着想着,秦梦芸的纤腰又软了,整个人微微一歪,就倒到了床上去,芳心 里思绪心猿意马,溜回到了和巴人岳在床上云雨的那七八天,和男人做那种事滋 味可真美呀!不过巴人岳言语粗俗多了,同时和胡大娘她们一起,每次都是荒淫 的翻云覆雨,二个女人共一个男人,想着想着就令秦梦芸芳心狂跳,以她少的可 怜的经验来说,最好还是一次一个的好。

想着想着,秦梦芸突地猛省,自己的双手不知何时,已经滑进了衣内,正温 柔地玩弄着那高挺的香峰,把玩着那两朵蓓蕾,穴里的水更是难止难遏,她不禁 要苦笑了,想来这就是胡大娘所说的,自己的身体特别的敏感,只要一想到那回 事,就会忍不住嫩穴酸痒。

这段日子因为行走道路、行侠仗义,算是将那事放在一边,偏偏方才和赵嘉 说话,又看见了他长长的男性象征,那股心火又熊熊地烧了起来,不过……听他 方才那微带挑逗的言语,还大胆地偷偷靠近自己,看来赵嘉对自己也是有心的。

轻轻地挺起了身子,秦梦芸娇羞地伸手去摸,看着指间的淫水,那种水还真 是不同其他,黏黏滑滑的,摸起的感觉就是不同。她忽地想起,现在还是大白天 呢!而且她是保镖的头领,要是东家现在找她说话,这样儿可怎么见人?不如先 去沐浴一番好了。 ----------                 (4)   这边厢,赵嘉直到回房,还是半迷糊的,那天仙般的美佳人,竟会主动来和 自己攀话,还一幅主动送上门来,任君采撷的娇俏模样,加上秦梦芸临走前那一 眼,媚汪汪的,几乎把他的魂都勾走了,自己似还有酒未醒,莫不是醉昏了吧?

猛地张口灌入一大口茶,憋着不让茶水入喉,逼那味儿回荡在脑子里,让那 酽酽的茶香随着呼吸流出体外,把酒气也带了出去,这是赵嘉师门秘传的醒酒奇 招,无论再怎么宿醉头疼,都能将精神唤起来。

如此弄了几回,赵嘉的脑子登时清醒多了,旁顾四周,两个师弟都不知道溜 到了哪儿去,想了半天才想起来,昨儿个他们似乎提过,要出去晃晃汉阳府这大 府城,找个好窑子熬他个一整天,免得待在这儿,眼前尽是娇艳如仙的秦梦芸身 影,偏又明知武功差距太大,此女绝碰不得,搞得一肚子火。

在房中来回踱了几步,脑子里尽是方才秦梦芸娇柔羞怯的少女模样,赵嘉想 的口干舌燥,不由得又多喝了几口茶。凡男人都是好色的,对送上门来的美女不 要白不要,更何况秦梦芸原就有倾国倾城的姿色。

其实当日在擂台上,赵嘉一见秦梦芸便为之惊艳,偏偏秦梦芸只一举手,擂 台上那原先耀武扬威的大汉子,便难堪地滚下台来,旁人多半连看都看不清楚, 武功之高明、出手之干净俐落,都是第一流境界,尤其是静守待敌时那冷若冰霜 的泰然自若,更慑得人不由得不收起色心,赵嘉虽是心头火烈,却也不敢轻举妄 动,只能先出口相助,为她解围。

之后争头领的时候,两位师弟的合作,就好像知道他心里想的一般,真是令 赵嘉不由得不喜,但他怎么也没想到,两人的武功差距,比他所想的还远,他原 想趁着近身相搏时一试轻薄,没想到秦梦芸绝招突出,赵嘉虽是武功不如,却也 看得出来,如果不是秦梦芸突地收招,有意相让,只怕他现在已是重伤卧床了。

那时候他可真的是吓出了一身冷汗,不只是为了长剑横颈,更以为自己心头 那轻薄之意已经被秦梦芸发觉,若是撕破了脸,就算两个师弟和自己联手,能不 能全身而退还是问题呢!那一吓不只把赵嘉的色心吓跑了七八成,更慑的他心惊 胆战,逼得赵嘉除了用餐外,根本就不敢随便往外跑,深怕那天一个不小心,给 秦梦芸逮到机会狠狠教训一下,面子上可真是难看透顶了。

赵嘉真是怎么也没想到,那外表看来冰清玉洁、冷艳如霜,连攀话的机会都 不给人的绝色美道姑,竟也有少女般娇怯的一面。

多灌了几口茶,让脑筋清醒了点,赵嘉这才想到,如果这是个陷阱怎么办?

如果这是秦梦芸想找机会整治自己,今晚他偷偷溜进秦梦芸房内,岂不给她 当场逮到?随即又推翻了这想法,首先秦梦芸武功远高于他,就算想对付自己, 也不必花费偌大心力,何况她方才那娇羞柔媚的模样儿,也全然不似做作,连撞 见他在小便,也没有连羞带气的拿剑砍他。

看来,这小道姑是真的思春了,虽说主动送上门来多半没有好货,这娇姿绝 艳的美道姑大概早给人开了苞,但不说这个,光是想到能把这般武功高强的绝色 侠女压在身下,好好和她云雨欢合,那滋味便美的令人光想而已,裤子里就顶起 了帐蓬。

突地,赵嘉想到一事,虽说两人约在今晚,师弟们不在,算是天赐良机,但 秦梦芸临走时,可没说好是什么时间,若是去得晚了,引发佳人嗔怨,他可未必 经受得了啊!不如趁着天色尚早,到秦梦芸房内走一遭,一来问个清楚,二来也 再探探秦梦芸的反应,毕竟陷阱这方面可是不能不防啊!

***    ***    ***    ***

低声唤了两声,没人回应,赵嘉轻轻一推,房门应手而开。

他连忙闪身入内,随手将门带上,直到带上了门才开始愁,这美道姑大概不 在,要是秦梦芸从外头回来,发现他躲在里面,不知她会不会恼羞成怒?生气还 是小事,若是惹翻了佳人,到口的美食又逃掉了,那才叫不值得呢!

突然间,一阵轻巧柔软的脚步声传来,赵嘉忙隐在暗里,举目一望时,眼前 的美景登时令他血气上冲,好像整个头都胀满了血般,那美景让赵嘉连眼珠子都 快跳出来了,他仔仔细细地看着,努力地将眼前这般美景一网打尽,一寸也不遗 漏,永远都不忘记。

轻盈地步出浴池,感觉全身上下都洗得干干净净,再没有一点点污垢留在身 上,秦梦芸轻吁了口气,拭净了身子,这才发觉,自己边想着赵嘉,一边情迷意 乱的就进来洗了,竟连换洗的衣物都没带进来。她轻叹了口气,将浴巾向架子上 一丢,拨了拨半干的秀发,就这样赤着身子走了出来,慢慢地走到床边,翻开了 行囊,低头专心找起衣服来。

突然间,仿佛感觉到旁人的呼吸声,秦梦芸微一偏头,这才发觉赵嘉站在一 旁,一双眼睛定定地盯在她身上,正细细观赏着她娇媚的裸胴,她忙不迭地举手 捂住胸前那轻颤的香峰,玉腿紧紧夹住,一边娇嗔着,「你……你进来干嘛?」

像是没听到秦梦芸的问话,赵嘉吞了吞口水,看得更仔细了,出浴之后,秦 梦芸一身欺霜赛雪、软玉凝脂般的肌肤,显得更是晶莹剔透,白的像是半透明一 般;她那纤细秀长、光可鉴人的秀发,半湿半干地披垂在肩上,衬得雪般的香肩 更是莹然生光。

即使用双手捂着香峰,遮住了那对粉嫩微红的蓓蕾,也遮不住精雕玉琢的鼓 鼓玉球,加上双峰轻捂,更显得那纤细的柳腰不堪一折、柔若无骨;那只雪白的 玉腿虽是夹着,却掩不住腿根处那纤细幼秀、比秀发还要媚人的软毛,尤其羞赧 之下,秦梦芸浑身发热,一股微微的血色在白玉般的肌肤衬托之下,真正除了美 以外,再找不出另外一个形容词了。

「唔……梦芸小姐……你这一身……真的美……美极了……」眼前的美景差 点勾去了赵嘉的魂魄,他猛吸了口气,几乎是拼了命,才把魂儿拉回来。

「过……过分……怎么连个声音都不出来……」

听到这句话,赵嘉犹如醍醐灌顶一般,整个人都轻了几分。连身体这样赤裸 裸地被看到,秦梦芸也忘了找东西遮着,只是埋怨怎么不出声,这小道姑的确还 是个雏儿,今晚绝对不是陷阱,果然是可以大快朵颐了。

看赵嘉看得发呆,连话儿都不回答,秦梦芸羞得浑身更热,偏又明知道他是 为了自己的美而呆然,也不好埋怨他了。她原也想赶赵嘉出去,可是才刚刚跟他 说过晚上有约,现在却又赶人,是不是有点儿说不过去?好不容易主动送上门的 娇羞动作也白做了。

看秦梦芸也没赶人,赵嘉色胆登时大壮,他走上前去,一把抱住了秦梦芸便 往床上送。

秦梦芸只觉芳心一荡,他的手已搂上身来,轻柔地拂去了她遮胸的双手,随 即一条温热的舌头便吮上了她的香峰,滋味是那么的美妙,与巴人岳的嘴法可说 是各有千秋,酥的秦梦芸似没了骨头,浑忘了反抗,任得赵嘉的手慢慢滑到了腰 上,温柔地按住了秦梦芸的胴体,舌头慢慢地向下滑去,香峰上转用单手轻揉慢 捻,揉得秦梦芸连声音都发着颤。

「那……那里不行……」感觉到赵嘉那火热的嘴,已经渐渐吻到了脐下,慢 慢接近了嫩穴外头那柔媚的软毛,秦梦芸连忙推拒着赵嘉,「现在还是白天…… 不可以……哎……赵兄……等……等晚上再来好不好……」

虽说色胆包天,其实赵嘉心里也在怕,秦梦芸的居处虽是幽静,但是大白天 的难免人来人往,女孩子又怕羞,更何况秦梦芸现在一丝不挂,如果再这样亲下 去,他难免要浑然忘我,非要真干了她才罢休。

慢慢地离开了秦梦芸撩人的胴体,看着秦梦芸忙不迭地取衣穿上,赵嘉心里 真有些后悔,如果自己再早点儿过来,只怕能看到美人出浴的美景呢!

「你……你好坏……怎么……怎么偷偷到梦芸房里来……」整好了衣裳,秦 梦芸纤手轻扬,将秀发拂到了身后,软绵绵的细语这才倾出,「你……一定没存 好心……」

「是……是没存好心……」赵嘉微微一笑,「我原只是来找你,没想到正撞 见了一幅出浴美人的画面,偏又美的让人不想走……」

「坏、坏死了……」低着头,心思好像又回到他方才舔舐的手段上头,秦梦 芸声音软绵绵的,柔的像是可以滴出水来,「梦芸原、原以为你是个老实人…… 没想到……没想到你这么坏,想必你一定弄过很多女孩子了?」

「不……不多……」赵嘉笑着,「而且没有一个比得上你……梦芸小姐,你 的身子真的好美,我虽没看过仙女,不过想来也不会比你更漂亮了……」

「讨……讨厌……」没有一个女孩子不喜欢听赞美的话,何况眼前的又是意 中人,秦梦芸也不计较他的轻薄了。

「何况,我对你早有此心了,只是怕你不高兴,你武功那么高,轻轻松松就 可以制得我哭爹叫娘的,你若一翻脸,我岂不糟糕?」

听赵嘉愈说愈不像样,羞得发烫的秦梦芸轻轻在他胸前搥了一下,「怎么会 呢……」

看娇羞的秦梦芸如此妩媚,赵嘉色心又起,若不是明知道现在不行,秦梦芸 的武功又远高于他,只怕他早把面前这娇羞的美女抱上床去,大干特干了,「现 在别说这些了,晚上我什么时候好来你这儿?」

「等……等晚餐后吧!」秦梦芸轻轻地将赵嘉向门外推,她可不是不明白, 赵嘉眼里的火烧的那么旺,如果还待在这儿,只怕大白天的就要被弄上床去了, 「你现在回去好好睡一觉,到酉末戌初的时候再来……」

***    ***    ***    ***

感觉芳心一直激烈地跳动着,直到月上树梢,人都已经洗浴干净,披着一件 半透明的诱人薄纱,尽显女体风情的秦梦芸坐在床沿,仍有些如梦似幻般不实际 的感觉,也不知道时间是怎么过的,主动出言邀约赵嘉、还有给他看到自己出浴 之后的模样,都好像是刚刚才发生的事情一般。

秦梦芸娇躯微颤,纤手忍不住托上了自己一对娇嫩耸挺的香峰,就好像在回 味着被赵嘉吸吮揉捻着的滋味儿一般,那记忆中的美妙差点让秦梦芸娇吟出声, 尤其破瓜之后,也不知是因为阳精的滋润呢?还是被抚玩的次数增加了呢?秦梦 芸一对香峰不只更为敏感、更为娇嫩诱人,甚至也变得丰腴了不少,才不过纤指 轻托,滋味已妙的秦梦芸差点忍耐不住了。

这些日子以来,白天还不明显,一到夜里孤枕清寂,秦梦芸总有些觉得胸前 暖暖胀胀的,似有若无间好像有些什么东西想爆发出来,现在那感觉更强烈了, 还直接连到了嫩穴里头,害得秦梦芸非得玉腿紧夹、倚墙侧坐不可,否则给赵嘉 看到她已湿到了腿上,可要怎么做人才好?

听到了门外轻叩之声,秦梦芸原已悬着的芳心更紧张了。

「哪……哪位?」

「梦芸小姐,是赵嘉来了。」

「来……来了……」反射性地想起身去开门,但上身才一动,秦梦芸便感觉 到腿间一阵润湿,嫩穴里头淫液竟如此汹涌,她才一不注意,已泛到了腿上来, 逼得秦梦芸不得不坐了回去,「赵……赵兄,自己进来吧!」

门儿开了条缝,赵嘉影子一般钻了进来,火速关上了门,紧张的就好像防贼 一般,他虽也算好色,但多半是在窑子里打发,这样偷入姑娘家香闺,犹如偷香 窃玉一般的经验,赵嘉可真是未曾有过,这样偷鸡摸狗的感觉,虽是紧张透骨, 偏又是刺激无伦,弄得色胆包天的赵嘉也禁不住蹑手蹑脚起来。

把打儿关得紧紧的,好不容易吁出口气的赵嘉才一转身看到床上的秦梦芸, 连魂儿都给勾走了,张着嘴儿直盯盯地望着眼前美景,再也说不出一句话儿来。

原本心中演练了无数遍,一进房要怎么潇洒地向秦梦芸示爱,要怎么和她共 登床褟,要如何挑逗、爱抚那撩人心魄的冰肌玉骨,偏偏一见到秦梦芸那仅披薄 纱、若隐若现的玉体,艳丽之中隐着几分娇怯,尽显女体嬝娜娇姿的媚态,原已 背了不知多少次的话儿,就好像一瞬间飞到了九霄云外。

看赵嘉这般无礼,连话儿都不说一句,竟只是眼儿定定地看紧了她,秦梦芸 芳心非但不恼,反而是半羞半喜,小镇中夜夜春宵,已令她知道自己的胴体多有 吸引力,足以使任何男人都为之失魂落魄。

赵嘉看得这样投入,其实也不难想象。

只是秦梦芸的经验终究并不很多,虽说早有准备要和他共效于飞,但给他这 样只看不动,秦梦芸也难免有些受不住他灼灼目光,忍不住垂下了羞红透了的脸 蛋儿。

才一垂下头,秦梦芸原只是微带娇羞,登时变成羞红过耳,连脑子里都烧透 了,她这才知道赵嘉目不转睛的缘故:她原将薄纱衣罩得实实的,只靠着那半透 光的材质,令裸胴若隐若现,没想到方才想起身应门时又坐了下来,纤腰挺动之 间将纱衣带了开来,不只是玉球半裸,香峰间那曼妙的乳沟尽显人前,已沾染上 爱液的玉腿竟也暴露了出来,映着烛光的模样儿真个媚态万千。

羞的秦梦芸忙不迭地伸手掩住,天香国色的脸儿却已完完全全给那半是羞怯 半是情欲的酡红给占有了。

看到佳人的动作,赵嘉的魂魄总算是归了位,心中不由大喜,少女心最是难 测,他原先还怕,若是秦梦芸临阵退缩,让他吃了闭门羹,或是保持那天仙一般 的娇贵优雅,装着一副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儿,以他远不如她的武功,就算是吃了 亏也无处诉,却没想到一进来,眼前便是一幅艳丽到无法想象的景色。

虽说秦梦芸还有遮掩,但半透光的薄纱衣袍能遮得多少?加上秦梦芸衣襟半 开,他虽没能眼见那对娇媚粉嫩的蓓蕾,但光是半露香峰,便已令人心醉,加上 随着他眼光到处,那修长圆润的玉腿也映入眼帘,光看那微带湿意的冰肌雪肤, 便足见秦梦芸情欲已然燃起,今夜必可一亲芳泽。

加上秦梦芸虽然作势掩盖,但眉黛含春、秋水莹然,肌肤更染满了灼热的欲 色,仙子一般皎洁清雅的姿容,配上无比火辣淫冶狐艳的衣着,在她举动间那一 丝蕴涵着的清纯娇羞意态,更增秦梦芸绝色妩媚,看得赵嘉下身登时如火山爆发 一般,血液猛灌而入,肉棒一瞬间便涨到了最高点,在赵嘉裤内撑起了半边天。

看着赵嘉裤里的反应,秦梦芸俏脸更红,樱唇中一声娇细软柔的轻吟。

「讨……讨厌……怎么……怎么这样……」嘴里这么说,但水汪汪的美眸却 不由自主地盯了上去,看得赵嘉淫欲更炽,他深吸了口气,稳固那满涨到差点爆 发的精关,非但没有意图遮掩,反而是大大方方,连遮都不遮一下的,就在秦梦 芸眼前解衣褪裤起来。

若非秦梦芸也不是第一次看到男人在面前解衣,那羞意真会令这含羞带怯的 少女忍不住想钻到地里面去,虽说被体内那泛滥的火烧的好热好热,灼的她的眼 儿再也离不开赵嘉,但当赵嘉那昂首高挺的肉棒跳入秦梦芸眼内时,这美道姑仍 忍不住倒抽了口气,那肉棒比起巴人岳,真是大了好多啊!

随着赵嘉爬到床上来,秦梦芸难免瑟缩,但赵嘉动作飞快,很快秦梦芸已落 入了他怀中,天鹅般修长细致的脖颈,终于尝到了男人舌头的滋味,那好久不见 的火热舔舐,弄得秦梦芸娇躯一颤、樱唇一张,连原压在纱衣下摆,不给他那么 容易脱下的纤手都似软了,甜美的嗯哼声音立刻美妙地轻响起来。

「梦芸小姐……你真的好美喔……」看这绝色美女还在娇羞万分,赵嘉放开 了吻着她颈子的口,大胆地赞了她一句。

「骗……骗人……赵兄……唔……别……」

「是真的!」轻轻啣住秦梦芸烧的滚烫的小耳,赵嘉伸出舌头,轻轻地舔弄 着,舐的秦梦芸浑身酸痒,血脉里像被熔岩充满了似的,又热又火辣辣的,敏感 的肌肤好似从里面麻痒起来,犹如虫行蚁走一般,一阵阵又难受又是甜美无比感 觉,正快乐地袭卷着她,何况赵嘉虽是在她耳边轻语,火热的声音却像能直接透 入她心坎里一般,灼的秦梦芸更加酥麻了。

「你的脸蛋儿好像仙女下凡一般,你的肌肤跟丝缎一样,又柔软又温顺,还 有你的香味……真的像是染上了薰香一样,弄的人都心痒痒的呢……别叫我赵兄 了……叫声好听的吧!」

「讨……讨厌……唔……啊……」在赵嘉那一波接着一波,仿似无穷无尽, 连绵不断的赞美声中,被勾起了情韵连绵的娇媚呻吟,秦梦芸浑然不觉,她仅余 的蔽体薄纱,早已经从那泛着火热的娇躯滑下了床去,现在的她已是赤裸裸的, 完完整整地暴露在赵嘉手下,正一点一点地承受着这男人的亲密抚爱。

「啊!不……那里不、不要……唔……别、别光是那儿……唔……别……」 秦梦芸又似享受又似难过地闭上了眼儿,美妙的娇吟声陡地高了起来,赵嘉埋下 了头,舌尖犹似带着火一般,在秦梦芸的乳沟里头来回游动着,一双手轻撑在秦 梦芸背后,让她再退不下去,只能挺胸承受男人那火热的舌头,另一手则已落到 秦梦芸裸露的玉腿上头,轻巧地来回抚摸着。

赵嘉的动作虽是极尽温柔,但给秦梦芸的感觉,却是如此深入,他那撑在背 心的手,就好像顶着她的芳心一般,让秦梦芸再没有任何阻碍、任何防御地迎向 他的温存;那滑到她大腿上的手虽是已近重地,不住抚揉着秦梦芸结实嫩滑的玉 腿,连指尖都已勾挑上了她泛出的蜜液,但此刻的秦梦芸如何挡得住呢?

一旦引发了体内的激情,女子的胴体可是无一处不敏感的,秦梦芸的乳沟虽 不算怎样特出的敏感地带,但在赵嘉的舌头撩拨之下,却也被勾起了一丝丝的火 苗,加上来回舔吸之间,赵嘉那也已经滚热的脸颊,不断地在秦梦芸敏感娇挺的 香峰上摩挲,给那短短的胡根轻刺缓拂,加上他口鼻呼出的热气,暖呼呼地滋润 着她娇软柔嫩的肌理,那滋味的确美的秦梦芸是难舍难离。

原先在等待赵嘉光临的时候,春心难禁的秦梦芸已沉浸在回忆和想象当中, 弄得自己浑身发热、欲火难抒,给赵嘉这样火热的撩弄之下更酥的她畅快无比, 偏偏赵嘉好似在吊她胃口似的,竟放过她一对敏感娇美的香峰,只是专心地舔弄 着她的乳沟,秦梦芸的敏感处就近在咫尺,偏只感受得到间接的刺激,早已绽放 的蓓蕾娇媚地挺了出来,芳心中满溢着又期待又渴望的感觉。

那滋味儿搞得秦梦芸差点想要把羞怯丢掉,大声地娇叫出来,想要告诉正轻 薄着她的男人,她是多么地渴望着他直接攻陷她的敏感处啊!

「哎……嘉哥哥……你……唔……别吊梦芸胃口……哎……求求你……嘉、 嘉哥哥……别……别光是弄那里……梦芸……唔……梦芸受不了了……」不知何 时开始,难耐肉欲渴求的秦梦芸已经情不自禁地在赵嘉身下扭动起来,却不是为 了躲开赵嘉的侵犯,而是更强烈、更渴望地将身子迎上他,好让那被男人挑逗的 感觉,能更深入地袭入她的体内,灼遍她的娇躯,将秦梦芸逗的更加忘形。

虽说身处情浓蜜意之中,但连嘉哥哥这么亲密的话儿都脱口而出,听到自己 口里那冶媚语声的秦梦芸真羞的要死啦!

全都是赵嘉不好,既把她弄上床了,却不向她的敏感地带动手,专在外围挑 来弄去,存心要耍弄她,偏偏那手段也蛮有效果的,秦梦芸此时春心荡漾,桃源 之中更是蜜水涔涔而落,樱唇里轻喷的莺声更加狐媚了。

「哎……嘉、嘉哥哥……你、你就别……别再逗梦芸了……唔……梦芸…… 哎……梦芸受不了了……你快……快加点油吧……梦芸想……想要你……想要你 搞梦芸……唔……别……别温吞水了……哎……嘉哥哥……算梦芸求你啦……」

才一听到秦梦芸的娇媚的渴求声,赵嘉如同听到圣旨一般,忙不迭地大嘴一 张,罩住了秦梦芸香峰,舌尖甜美而火辣地刮在秦梦芸饱挺的蓓蕾上,手指更是 迫不及待地分开了秦梦芸含羞轻夹、又似阻挡又似引诱的玉腿,直接探入了她的 桃源胜境。

他原也是个急色的,看到半裸的秦梦芸那含羞带怯的妖娆意态,肉棒更是火 热难搔,偏偏秦梦芸实在太美,他在来此的路上不只在想着要怎么挑逗撩弄这绝 色女体,更是千百次告诫自己,一开始绝对不能直捣禁区,否则以秦梦芸那令人 心荡神摇的美,那无比强烈的刺激恐怕会让他无法自制,否则他怎可能这样强抑 着,自努力地撩弄她的春心呢?

但一经秦梦芸软语相求,赵嘉什么都忘了,他激烈地吮吸着她的香峰,另一 手也紧罩住另一颗玉球,火辣辣地捏揉起来,滑入秦梦芸嫩穴里头的指尖,更是 前扣后挑、左刮右搔,无所不至地尽情动作,享受着秦梦芸甜美嫩穴的紧吸和柔 嫩。

这样强烈的逗弄虽说有些许疼痛,却是效果强烈无比,对原已经欲火焚身的 秦梦芸来说,更如火上加油一般,狂烈的情欲再也无法忍耐了,她快乐的嘶叫出 声,双手抓在赵嘉背上,一双修长的玉腿更缠到了赵嘉腰间,将那对他肉棒侵犯 的强烈渴望表露无遗,乐的像是只要插进来就要高潮了一般。

「啊……好……好热……好大啊……」尽力分开玉腿,樱唇里喷出一声又似 满足又似难受的呻吟,一双纤手轻抵着赵嘉的腰,又像是要推拒又像是鼓励他一 般,秦梦芸娇媚哀怨地瞥了赵嘉一眼,一双似要滴出水来的媚眼儿半睁半闭,微 透出来的艳光无比销魂。

练武之人和常人在这方面的确不同,赵嘉的肉棒可比巴人岳要硬挺得多啦! 加上秦梦芸的确是天赋异禀,那桃源远比一般女子要紧窄的多,才一被肉棒迫入 体内,穴内便似层层叠叠,本能地紧紧吸附缠绕上去,那滋味可真是深刻无比, 爽的赵嘉一阵舒畅感直抵背脊,美的差点要当场喷射出来。

他忙不迭地紧急停止,先暗地里深吸口气,稳定精关,一方面让肉棒贴紧桃 源,泡在那暖热的蜜液当中,感觉那美滋滋的啜吸,一方面也让秦梦芸去体会那 滋味。

破身还不太久,加上体质特异,秦梦芸的桃源比起处女之时并没一点松弛, 被插入时的感觉反而像是更强烈了,虽说她也给巴人岳插过了七、八次,该已习 惯那感觉了,但给赵嘉那肉棒插入之时,竟仍有些许痛楚传上身来,却不减其淫 乐,酥软畅快的秦梦芸也不知该怪赵嘉太急呢?还是该怪自己竟仍那么紧呢?

但因赵嘉按兵不动,只是享受那被她紧夹吸啜的感觉,秦梦芸也放下心来, 全心全意地去体会被插入、被充实的酥软快乐。

很快的,光只是紧夹着肉棒,已不能满足秦梦芸的需求了,贴紧肉棒的地方 虽是烫的又酥又麻、快活已极,但其他地方却惨遭冷落,在快感的冲刺下,那空 虚反而更是强烈了。

已给他插了进来,嘴上虽不好要他抽动,但秦梦芸的肢体语言,却是比任何 言语更能鼓舞赵嘉的欲火。眼看着这绝美少女颊红眼媚,一副美翻了心的模样, 纤腰微不可见地轻扭着,玉臀更是愈夹愈紧,一边要让空虚的地带去刮上他男性 的火热,好一寸寸地褪去她的饥渴,一方面却又夹得更紧,不让他再有一点点逃 离和吊胃口的空间。

给美人儿这般无言的要求,如果还有保留,那能算得上是男人吗?秦梦芸那 娇羞中涵带着火热欲求的荡样儿,惹得赵嘉欲火大盛,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腰间 一挺就大干特干起来。

只见赵嘉伏在秦梦芸身上,张口吻紧了秦梦芸一边香峰,加紧舔舐轻咬,紧 黏着像是怎么也不肯分开,下半身却是大起大落,愈插愈是用力,混着蜜液被泵 出的唧唧声响,猛的像是想整个人都送入秦梦芸的桃源里似的。

随着赵嘉的猛力抽送,秦梦芸的快乐也愈形涨大,桃源被插的又红又热、蜜 液狂喷、艳的撩人,滋味更是美妙难言,爽的秦梦芸再管不住自己,竟舒服地大 声呻吟出来,声声如糖似蜜,甜美的像是可以吃似的。

「唔……啊……好……好嘉哥哥……你……哎……你太、太猛了……唔…… 好……好棒……美……啊……美死梦芸了……怎么……怎么会这么美……哎…… 你干、干的这么用力……唔……好……好美……美到……美到梦芸心坎里了…… 啊……好、好舒服……唔……你……啊……你好猛……要……要弄死梦芸了…… 哎……好……好棒啊……啊……嘉哥哥……你……你搞……搞得梦芸好……好舒 服啊……」

从早上初约赵嘉开始,秦梦芸一整天似都被欲火袭着不安分,到现在给赵嘉 插了进来,又是狂抽猛送,完全不留一点儿力气,那强烈的动作很快就将秦梦芸 送上高潮美境,体内压抑的欲火火山一般地狂喷出来,畅畅快快的阴精大泄,爽 的直打哆嗦,舒服到不知所以,桃源之中更是美妙狂野地夹紧着他、狠吸着他。

插着这样娇美的女子,加上秦梦芸的反应这般疯狂,桃源之中,更是连吸带 啜,全不留一点空间。赵嘉原本已被那美滋味直冲背脊,强忍着才不至于一泄如 注,现在给秦梦芸的阴精美滋滋地一淋,美妙的高潮快感登时也令他受不了了。

只见赵嘉喉中唔唔连声,腰部一挺,肉棒紧紧地抵进了秦梦芸体内,紧接着 一阵畅快感袭上身来,绞紧了他全身肌肉,赵嘉只觉肉棒像是被张吸力十足的美 妙小嘴紧啜着狂饮一般,精液再也收藏不住,热力无比地狂放出来,那火烫的滋 味爽的秦梦芸又是一声娇吟。

「美……美吗……梦芸……」

「嗯……美……美死我了……唔……」

「你真是厉害……」看秦梦芸软绵绵地,已是满足的瘫了,承接雨露之后的 她更是美的惊人,原本还想再振雄风的赵嘉腰部暗挺了几下,终是无力再举,只 好心痛地放弃再战之念,只能举手轻抚那汗湿的美妙曲线,「赵嘉也……也舒服 到家了……」

「梦、梦芸也是……」眼儿仍飘飘茫茫的,秦梦芸的声音无比醉人,「明、 明儿个……赵兄还……还能再来吗……」

「当然了……赵嘉一定到……」一边说着,赵嘉一边暗忖,明儿可要好好表 现才成,看来自己得趁白天出去看看,这儿是否有好一点的壮阳药了。

[ 本帖最后由 地球使者 于 2008-11-10 08:45 编辑 ] ----------                 (5)

月儿亮亮地从窗口窥伺着,好似看得呆了似的,动也不动一下,但床上正爽 着的高壮汉子和赤裸美女哪管得了这么多呢?

只见高壮汉子好整以暇地坐在床沿,手轻扣着正坐在她怀中那美女的纤腰, 协助着那已情热到极点的美女的挺送扭动,还不时挺了挺腰,好顶得更深些,逗 得那美女更加情浓难抑。

而另外这边呢?

一丝不挂的绝色美女像是已完全被欲火所支配了,一边努力地挺动纤腰,好 让嫩穴里能更深刻地承受着那肉棒的冲击,一边还用那春葱般的纤纤玉指,火热 地揉弄着胸前一双娇挺美饱的玉峰,那凝脂软玉般的肌肤,此刻已完完全全被欲 火催成了冶艳无比的艳丽酡红,随着她大动作泛出的香汗,更将她少女的体香淋 漓尽致地散放出来,令得一室皆香,情景艳媚诱人异常。

「啊……太、太美了……嘉……嘉哥哥……你……唔……你好棒……好…… 大又……好厉害……弄得……弄得梦芸好舒服……唔……梦芸要被你弄……弄死 了……哎……就、就是那儿……再……再用力一点……别……别不动啊……再、 再用力……唔……」

舒服的像是全身毛孔都开了,娇躯像是完全被欲火抱得紧紧的,秦梦芸已是 痛快至极,芳心之中却又有些含羞带气。

再过个四五天,吕员外一家人就要启程北上了,为了全力保镖,秦梦芸早和 赵嘉商议好,从明晚开始,就不要来找她了,至少两人都有三个晚上好睡,谁叫 这几天来赵嘉鞠躬尽瘁,也不知是服食了什么药物,床第之间勇力大增,服侍的 秦梦芸舒畅至极。

虽说那药物也没能让赵嘉增加耐力,肉棒仍是在秦梦芸泄身时便被挤吸的一 泄如注,再也挺不起来,但秦梦芸所承受的快感,却也是舒服的前所未见,在男 人阳精的滋润之下,这美道姑增加了不少成熟风韵,出落的更加娇美诱人了。

不过这么强力的药物,其副作用的确不小,几夜下来赵嘉虽仍勇猛如昔,身 子却是瘦了不少,看得秦梦芸好生怜惜。

虽说是忍不住心生怜惜,想让他好好休息,但今天的赵嘉可真是坏透了,叫 秦梦芸真的是又好气又想笑,偏是拿他没什么办法。才一进门,当渴待的秦梦芸 情不自禁地搂上去时,赵嘉不仅是急色地动手剥她衣裳,大展魔手,更在秦梦芸 婉转娇痴承欢逢迎之间,硬灌了她一颗药丸。

秦梦芸还来不及抗议,那入口即化的丸子已落入了腹内,丹田之中登时情火 狂升,烧化了她的身心,令秦梦芸再也忍受不住那欲火的摧发,加上药力驱策之 下,娇躯敏感倍增,赵嘉的手一沾到身上,那劲道都似增加了几成,搞的秦梦芸 饥渴的像是要疯了似的。

偏偏赵嘉又不像以往,猛地将秦梦芸压在床上,再对她大施挞伐,反而是好 整以暇地坐在床沿,让秦梦芸跨坐在他身上,主动将那天仙一般的胴体献上,一 开始甚至动都不动一下,竟是坐看着情热难耐的秦梦芸在他身上扭摇取乐。

那药力实在是太强烈了,烧的原已情迷意乱的秦梦芸更加动情,甚至没想到 要问赵嘉那到底是什么药物,连这首次尝试的体位,秦梦芸也听话地顺着赵嘉的 指导,被体内情欲的摧动之下,很快她已忘形其中,麻酥酥地套弄起来,那感觉 如此美妙,爽的秦梦芸差点是一感觉到嫩穴里的充实就要丢精了。

偏偏那药力似也抑住了她高潮的感觉,反让秦梦芸发疯似地套弄起来,嫩穴 里的紧夹吸吮变得更强烈了,如果不是这体位不花赵嘉一点力气,他又是咬牙紧 忍的样儿,连嘴都不动一下,只怕这前所未有的感觉,已叫他精元尽出了。

「哎……不要……嘉……嘉哥哥……你好坏……别……别沾那里……脏…… 唔……不要啦……你……你动一动嘛……梦芸……梦芸要忍不住了……」

虽是爽的浑身皆酥,整个人儿就好像要高潮了一般,但靠着药力的摧动,秦 梦芸的娇躯变得更加敏感了,她甚至感觉得到赵嘉的一双手已偷渡到了她臀后, 正轻轻巧巧地顺着她股沟滑下探入,当他直扣秦梦芸菊花穴的当儿,一股完全不 同的麻颤感觉,又染遍了秦梦芸周身。

偏偏此刻的赵嘉却一反常态,不但腰吝于一动,甚至搂着秦梦芸的纤腰,阻 着她继续套弄,只是靠着手指沾着秦梦芸奔放的蜜液在她的菊花穴上连搓带揉, 一边将火热的呼吸吐在秦梦芸敏感的耳穴里头,再差一步就爽了的秦梦芸虽是大 发娇嗔,但浑身酥软,却也着实没法,只能在口头上不住轻语娇吟着。

感觉原也被欲火袭得酥软无比的菊花穴,在赵嘉的扣弄下更加柔软,秦梦芸 陡地一醒,不由得花容失色,莫不是赵嘉趁着今夜将要小别,连春药都用上了, 准备开了秦梦芸的后庭吧?那地方被插的滋味她可从未曾承受过呢!

羞便羞,气还气,偏偏嫩穴里面却是酸痒更甚,胴体虽是本能地缠紧了他, 里头却好像还有更多地方没能满足,勾的秦梦芸春心荡漾,混着就要被攻入菊穴 的畏惧,那滋味可真是难耐啊!

春药的药力好像已经游遍了她全身经脉,绷的紧紧的菊花穴怎逃得过此劫?

很快秦梦芸的后庭已经软了下来,而又怕又羞的她,此刻也再忍受不住体内 那本能的渴求了,娇媚无比的秦梦芸软语呻吟,声音又酥又荡。

「唔……别、别再逗梦芸了……嘉哥哥……用……用点力吧……梦芸想…… 想要你插、插得梦芸死去活来……唔……梦芸想得快疯啦……求求你……要…… 唔……你要梦芸怎么样都行……都好啊……求……唔……求求你……快……快用 力插嘛……」

「要……要梦芸做什么都行吗?」

「当、当然……」已被药力催得将要疯狂,秦梦芸伏下了千娇百媚的脸蛋, 在赵嘉的肩上重重吻了一大口,「怎……怎样都……都可以……只……只要嘉哥 哥高兴……怎么样都……怎么样都行……啊……就算……就连后面也……也给你 开了……唔……求求你……梦芸……梦芸忍不住了啦……」

「那好吧……这可是你说的喔……」

听到身后门响,吓的秦梦芸差点连欲火都丢到了九霄云外,只想有多么远逃 多么远,若不是体内药力作怪,加上早被干的酣畅淋漓,肢酸骨软,又给赵嘉把 她搂得紧紧的,秦梦芸早已溜啦!偏偏身后的声音,却是这般肆无忌惮地响了起 来。

「真……真是漂亮……光看到棒子就硬了,好师兄啊,你真是不够意思,原 来你这几天都和这美姑娘搞上了,怪不得都不管我们呢!」

「可不是吗?光看这个小蛮腰就行了,小安你看看,窑子里有那个姑娘有这 么美、这么细的腰啊?皮肤又这么白、这么嫩,屁股也又圆又翘,一双腿子更是 又长又直又美……还有还有,这对奶子这么挺,这么漂亮……光看着都硬啦!」

「可不是吗?大师兄你真厉害,梦芸小姐平日话都不多说,高贵的像个仙女 下凡一般儿,竟然也给你插上了,真好难得哩!」

「别光是说了,你们两个,」生怕师弟们说得太过分,要是让秦梦芸气到, 以内力硬是压下了药力,他们三人可讨不了好去,赵嘉紧咬着牙关,声音勉强出 口,他的肉棒在秦梦芸穴里被又吸又啜着,若不是今儿个全不用力,只怕早受不 了泄了,但咬紧牙关之下,声音听来难免有些怪异,「难得的机会,好不容易才 让梦芸小姐说出一句怎么样都可以,赶快上来吧!冷待了人家,要是梦芸小姐反 悔,你们可就后悔莫及啦!」

心中几千几万个想要逃开,偏是药力作怪,把秦梦芸弄得腰软骨酥,完全忘 了自己的高洁侠女身份,忘了这三人全非自己对手,只能拼命地扭动着,但这么 柔弱的动作,如何逃得开三个如狼似虎的大男人呢?何况其中一个,已经深深地 插入了她,秦梦芸才刚想躲,赵嘉便轻轻顶了她一下,顶得秦梦芸一声娇哼,欲 火竟似又涌了上来,烧化了她全身。

天……天哪!一下被三个男人逗弄,加上朦胧之间她不禁感觉到,好像还有 其他人在看一样,秦梦芸原以为,自己在极度畏羞之下,该不会有什么反应的, 没想到赵嘉、魏增和韩安三人,像是早已习惯了分进合击一般,动作之间非但没 半分间隙,更是相辅相成,每一下抚触的刺激,都像是增幅数倍似的。

赵嘉俯下头来,啣住了秦梦芸娇挺的香峰,在她敏感的蓓蕾上轻吮浅咬,舌 头更是爱怜地舐弄着她敏感的玉乳;魏增只掌力道十足地在她分开的高挺圆臀上 猛揉重捏,粗糙的手指头还不时勾弄着秦梦芸的菊花,将那儿逗弄得更加柔软, 显然是对秦梦芸处女的菊花穴极感兴趣。

至于韩安呢?他可也没闲着,一双手轻缓自在地推拿着秦梦芸赤裸的粉背, 不时偷袭着被赵嘉空下来的一边玉乳,嘴唇更是火辣辣地在秦梦芸的耳后、香肩 及颊上,落下了一个又一个的热吻。

虽然十分想刻意压制,但秦梦芸还是头一次遇上这三管齐下的攻势,加上体 内又有药力在作怪,即便是三贞九烈的烈女也受不了,何况秦梦芸性子风流,现 在又正给赵嘉深插着,春心更是荡漾如波呢?

不一会儿,秦梦芸已沉醉在那泛滥的肉欲激情冲击之下,浑身上下都滚热起 来,紧闭的樱唇已经启开,娇媚的呻吟声不住透出,纤手忙不迭地动着,前搂赵 嘉、后拥魏增,还不时勾住韩安的头,方便他热吻着她媚若彩霞的脸蛋儿,来回 忙着不休,迷糊之间纤腰更是轻摇缓摆,令嫩穴里的感觉更是深刻强烈。

被药力摧的浑身酥软,加上他们分进合击的奇妙手段逗的秦梦芸春情荡漾、 欲火焚身,既然已是三人囊中之物了,又何必抗拒呢?芳心之中已经软了下来, 秦梦芸再也没有反抗的心力,她终于忍不住开口投降了。

「好、好美……求……唔……不要……别……别那么……唔……求求你…… 求求你们……嘉哥哥……别……别再逗梦芸了……」

「不可以光要师兄啊!还有我们呢!叫好听点吧!」

「唔……别、别再逗了……嘉哥哥……增、增哥哥……还有……安……安哥 哥……别、别再逗梦芸了……梦芸真的……真的受不了了……求求你们吧……」

「求我们什么?」

「求……求你们干……干梦芸……那里都行……唔……」

终于得到了这梦中仙子的首肯,三人好不容易才放下了悬着的心,眼色交换 之下,三人已是熟练无比地换了位置,而秦梦芸呢?欲火焚身的她更是只有任凭 摆布的份儿了。

「哎……痛……」一声软绵绵的、似含着无比娇羞的呻吟响起,随即消了下 去,床上赤裸裸的秦梦芸已再没有挣扎和推拒的空间了,赵嘉和魏增一前一后地 夹住了她,秦梦芸娇羞万端地发现,也不知是赵嘉和魏增的手段,令她的菊花穴 已经褪去羞怯,能够舒舒服服地承受了呢?还是自己原就淫媚过人,连小菊花都 爱恋着被插的感觉呢?

菊花被破的时候,她虽是难免痛楚,但那痛楚却是那么的微不足道,加上已 占有她嫩穴的赵嘉仍是没有动作,只是双手紧紧箍着秦梦芸不堪一握的纤腰,似 是要她专心去品尝菊花被插的感觉,于是秦梦芸再也不挣扎了,她乖乖地放松隆 臀,好让魏增慢慢动作,逐步逐步地将他的肉棒全盘送入秦梦芸的菊花穴内。

说句实在话,菊花穴传来的快感虽不似嫩穴那般强烈,却另有一番滋味,加 上更深处那胀胀的满足感,温热酥麻的感觉,好像直接烧进了脏腑一般,果然销 魂,舒服的秦梦芸不由得松弛了紧皱的眉头,发出了满足的呻吟声,在韩安肉棒 上套弄着的纤手动得更加柔媚了。

看秦梦芸虽忍着不眉花眼笑,但眉宇之间已泛起了娇艳的桃红艳彩,肌肤更 是光泽晶莹,媚的似是有火流动一般,赵嘉三人岂有不知她情动之理?

秦梦芸咿唔之间,三人又开始了动作,而且是强烈的大动作,只见赵嘉和魏 增配合无间,默契十足地抽插着秦梦芸前后两穴,挑的她仿佛置身仙境一般,若 不是韩安已忍不住她纤手的套弄,硬是将肉棒探入秦梦芸娇羞微启的樱唇当中, 塞的她嘴儿也满满的,只怕秦梦芸已忍不住大声呻吟出来了。

偏偏她虽然叫不出声,但从鼻里透出的嗯哼声响,撩人处竟全不逊于软语娇 吟,叫三人更是欲火狂升,烧的只知道挺腰大干,再不知何谓收敛了。

天哪!秦梦芸原先真不知道,这么多重的攻势,原来竟是这么爽的!光说魏 增的下下抽动,他的肚子次次都重重撞击在秦梦芸敏感娇挺的圆臀上,每次带给 她的感觉都是那么饱胀、那么新鲜,加上两股受到这么强烈的刺激,每一下似都 打进了肉里头,美妙处着实难挡,加上赵嘉终于开始动作,每一下都倾力深入, 直探她还没被巴人岳开发的敏感深处。

两人前后抽动的默契极其契合,隔着一层薄皮,那强烈的抽送好像能够互相 震撼一般,比起单一的攻势,滋味可真是不一样。

何况秦梦芸所经验的,还不只是前后同时受袭而已,她的樱唇也被韩安的肉 棒充的满满的。极端羞耻之下,秦梦芸原不想理会口中那棒子的,但体内的高潮 实在太过强烈,冲击的她再也无法保持理智,不知不觉之间,耳边传来韩安的声 音,在狂野的震撼之中,已经控制了秦梦芸的口舌,令秦梦芸不由自主地香舌轻 伸,不住舐吸着,如食仙果一般,津津有味。

原在窥伺当中,韩安已被秦梦芸在赵嘉身上的浪劲摧的欲火如焚,加上方才 秦梦芸初尝肛交滋味之时,纤手在赵嘉的摆布之下,温柔又娇媚地不住套弄着他 的肉棒,早弄得韩安血气狂升,肉棒又涨又硬,如今再给秦梦芸这般甜蜜吮吸之 下,更是百脉俱通,整个人都舒服的轻飘飘了。

虽说是头一次舔吸肉棒,但生性风流的秦梦芸在这方面,确实是天生奇才, 不过几个呼吸之间,她已掌握到了诀窍,樱唇含着肉棒不动,香舌则在韩安敏感 的棒头根处轻刮浅吸,还不时在韩安肉棒口上那条缝刮弄几下,动作虽轻浅,却 是威力无穷,一股甜美的吸力仿佛从肉棒直袭背脊,爽的韩安背脊都酥麻起来。

极端酥爽之下的韩安忍不住唔嗯喘息起来,眼角撇处,赵嘉和魏增的神态也 似已达到极限了,而承受着他们三人联合攻势的秦梦芸呢?此刻的她眉抒眼媚、 波光盈盈、香峰高鼓、蓓蕾尽开,雪白的冰肌玉肤尽是情欲艳色,比之平日那高 洁无比的仙女样儿,娇艳何只万倍?

在一阵拙重的呻吟当中,四人几乎是同时达到高潮的,爽的腰酸骨软的三人 同时射精,秦梦芸只觉口里、嫩穴里和菊花穴深处同时遭三股灼热的精水淋上, 酥的她从体内深处涌起一股强烈的颤抖,美的她骨子似都软了,射精之后分开的 三人只见秦梦芸软绵绵地瘫痪在床上,腿根处一片湿泞,白白的精水从前后两穴 里缓缓淌出,加上喉里不自觉地轻咳,樱红的嘴角边也沾上了白白的精水。

此刻的秦梦芸已舒服的茫茫然,对三人火辣辣的眼光完全没一点遮挡,那模 样真的是淫媚诱人至极,勾的任何男人都要再振雄风,再度将她搞到蚀骨销魂, 偏偏方才干过秦梦芸,她的胴体犹如拥有魔力一般,将三人的精力完全吸去,搞 的三人无力行动,此刻真是想再硬一分也难了。

***    ***    ***    ***

大车在石板路上缓缓前进,微微地揭起了窗帘,秦梦芸向外看去,北京城那 巍峨壮观的城墙已经在望,虽还远在城外大道,大概还有个三五里路才到城门, 但人车来往已是热闹无比。

吕员外僱的那几辆大车,出汉阳府时还极领风光,令路人为之侧目,但还没 进北京城呢!在路人眼中已是平常一般,一点儿都不显眼。

放下了窗帘,秦梦芸盘坐着,眼观鼻、鼻观心,修饰精洁的道装完全没有一 点脏污皱起,显得秦梦芸的绝世姿容更加皎洁出尘。

其实,秦梦芸原先并不想坐在大车里的,坐在车里头,迎着吕员外那灼灼的 目光,可也是颇为难熬的呢!虽说保镖这行一般而言少有女子,但当日擂台上大 显神威,就算秦梦芸要走在外头,赵嘉他们三人和其他原来的护院可也不敢多说 话,秦梦芸自己本也想乘马随大车而行,但一路上难免尘沙,日头又辣,还没上 路,吕员外已数次劝她干脆坐到车里好了。

但让秦梦芸下定决心的,还是离开汉阳府前,被赵嘉暗算的那一夜,她竟完 全无法抵抗的,被赵嘉三个师兄弟一同搞上,连菊花穴都陷落了,甚至还有人射 在她嘴里,那夜当秦梦芸清醒过来时,赵嘉等人早已逃得一个不剩,一直到后面 行程上这一个月,赵嘉三师兄弟都尽量躲着她,生怕她恼羞成怒,举剑砍来,三 个人武功不及,真要和秦梦芸打起来,就算他们师兄弟合力,可也是吃不消呢!

而秦梦芸呢?那夜清醒之后,她忙不迭地逃入后室的浴池当中,一点都没漏 的将自己晶莹娇嫩的胴体擦洗干净,一丝痕迹都不留,一边儿却忍不住脸红耳赤 起来。

她倒不是怨怪赵嘉他们,毕竟,那高潮滋味着实不坏,加上泄阴前的快感犹 存,美妙的滋味儿似幻似真,秦梦芸虽浸在热水里头,却也忍不住回味起来,连 甫开的菊花穴口那纵欲之后的麻痛火辣也不怪魏增半分,从菊花穴射进来那股热 力,热烘烘地直烧进了脏腑,感觉上虽不如嫩穴里的快感,却也别有风味呢!

但秦梦芸虽性子风流,经验终是极少,偏在赵嘉计算之下,事先连点征兆儿 也没有,一次就和三个男子同时行房,还被弄得舒爽无比,事后回想起来,叫秦 梦芸真羞的想在地上打个洞钻进去,女孩子家的面皮薄嫩,叫人也真不知该拿什 么脸去面对赵嘉他们才好。

正好隔日吕员外仍不死心,又来劝说。

虽然明知吕员外是藉此想要饱餐秀色,但权衡之下,秦梦芸还是藉此躲进车 里,避免相见尴尬。

虽说免去了尴尬,但整日躲在车内,可也没舒服到哪儿去,吕员外的眼光, 真的就像是苍蝇一般,绕着秦梦芸再不肯放,逼得秦梦芸动不动就向车外看,算 是怕了他的眼睛,幸好这一路上根本就没发生什么事,偶尔有几个翦径小贼,也 靠着赵嘉等人就打发了,路上她总共才出过一次手,将一批规模大些的山贼吓得 魂不附体,连动手都不敢就逃了,这趟行程可真是一点都不刺激。

虽说如此,秦梦芸心中的狐疑却完全没解开来:当日在汉阳府初上擂台时, 秦梦芸便发现,吕员外身具内功,修为不浅,绝非外貌上的一个普通富户,但这 些日子同居一车,以秦梦芸的观察,吕员外举手投足之间,完全不像练过武功的 模样,即便是她暗中试探,也探不出一点练过武功的反应,这可真是奇怪呢!

管他的,等到把吕员外送到他儿子府上,这事儿就了了。

好不容易进了城,听着车外人声,一边想着这件事,秦梦芸一边又忍不住揭 开窗帘,好避开吕员外那灼灼目光,这京城繁华果然非同一般,秦梦芸原先进汉 阳府时,已惊诧其繁华,但如今到了北京一看,人来人往、声气此起彼落,比起 来汉阳府根本就不能望其项背。

放下了窗帘,秦梦芸转过身来,迎上了吕员外的目光,但就在吕员外正要开 口说话的当儿,秦梦芸像是突地想起了什么,犹如闪电一般再度回身揭开窗帘, 吓得吕员外一句到口的话又吞回了肚里,一口气掌不住,当场咳了出来。

其实秦梦芸原也不想这么突兀的动作,但方才放下窗帘时,她已敏感地觉得 有什么地方不对,好像有什么异样的事儿,钻进了她眼中,秦梦芸原以为是自己 多心了,但忍不住又揭帘一观,这回才看出来发生了什么事。

方才她向外观看的当儿,车子正好经过几个乞丐前头,其中一个乞丐看到她 脸儿的时候,明显的大惊失色,原先秦梦芸的注意力放在街上热闹的人群,还没 有怎么在意,但再度向外看的时候,却只能看到那老丐急匆匆地钻进巷弄里头的 背影,甚至连托着的空碗都落在地下。

「吕爷,到这儿该没事了,」秦梦芸转过身来,原先放在一边的长剑已滑入 了她手中,「梦芸有些事儿要办,成了再回去拜望吕爷。」

「啊……」吕员外吓了一跳,「这……这样也好……我儿子就住在铁头狮胡 同,梦芸小姐若是事儿一天办不完,我那儿可是极欢迎梦芸小姐暂宿的。」

***    ***    ***    ***

一边追着那乞丐的背影,秦梦芸心下可是又惊又喜,原先她还怕是自己看错 了,但跟了这么一会儿下来,那人的轻功身法已全入她眼中,那身法秦梦芸自己 虽没练过,却也看过聆暮真人演练,乃是秦梦芸生母周玉绢所修的轻功身法,此 人必和周玉绢同门,加上一看到她的脸就逃之夭夭,想必是因秦梦芸肖似生母, 他一看之下心里有鬼,这下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废工夫了。

看着那人狂冲的身影急停,跌坐在一间偏僻简陋的小木屋前,大口喘着气, 满头汗水涔涔而下,随着身子急颤而抖落地上,屋前正踱着步子的两只鸡被他吓 得一边咕咕大叫一边拍翅乱跳,忙不迭地四下逃窜。隐住身形的秦梦芸屏住了气 息,抑压着想制人问供的焦急心意,偷偷地换了位置,想见识见识此人的模样。

直到转到另一面的树后,秦梦芸才发觉,这乞丐其实并不甚老,只是形容憔 悴,皱纹不少,发丝里头也是白的比黑的多,若光看他的脸,也不过才五十多岁 而已吧!

才刚想要现身,秦梦芸心中突地暗警,微伸出来的身子又缩回了树后,只见 小木屋后转出了一个年轻人,二十来岁年纪,风神俊朗,衣着精细,面容英挺, 却是满目恨意。

「齐师叔,你可终于露馅了。」

举首看着年轻人,那「齐师叔」似想开口,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瘫坐地上 的身子好像也再站不起来似的,良久良久,他才终于挤出来了一句,「唉,该来 的总是躲不过,我齐建的日子也到头了。」

「你知道就好,」那年轻人声寒如冰,握紧拳头的双手微微颤着,「杀父之 仇不共戴天,我等了十五年,十五年了!今天楚心非报杀父之仇不可!」

「你不要搞不清楚了,小鬼头,」齐建哼了一声,冷冷地撇了楚心一眼,忍 不住转头望向身后的眼神却是那么害怕,「二师兄的死可跟我无关。」

似是被这句话哽得一怔,楚心眼中那股恨意却是一点未褪,只拳颤得更明显 了,「那你说,你为什么躲着我?为什么一直不肯承认你的身份?为什么宁可乞 讨度日,任人踢打欺凌,也不露半点武功?」

「为了躲人啊!」齐建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躲人?躲谁?」

「这就要讲到以前了,」齐建看似委顿,声音却仍是悠长,显见功力不弱, 「当年我做错了一件事和二师兄楚园一起,事后被千里追杀,二师兄当场毕命, 而我呢?为了苟求一条命,逼得我躲到北京来,装成一个不会武功的老乞丐,就 算被人欺凌也不敢动武。十五年,十五年了!十五年来我生不如死啊……」

「那你……到底是做错了什么事情呢?」

当秦梦芸习艺之时,两位师父也曾帮自己打听过,当年项枫、楚园、眼前这 齐建和她生母周玉绢四人,都是羽叶上人的得意弟子,都曾闻名一时,但十九年 前周玉绢遇劫身亡,遗下了秦梦芸一人,之后不久项枫自立君羽山庄,又过数年 之后楚园和齐建却神秘失踪,江湖上再也不闻他俩半点形迹。

想到齐建不过是一撇之间,见到自己的脸蛋,便慌张失措的神情,甚至怕到 什么都忘了,连久藏的轻功身法都用了出来,秦梦芸敏感的觉得,这齐建所做错 的事情,恐怕和自己大有相关,她终于忍耐不住,她缓缓自树后步出,慢慢地走 到了齐建身前来。

「哇!鬼……鬼呀!师妹……不……不要来缠我啊……」看到秦梦芸走了出 来,齐建连声音都颤抖了起来,他似想要转身逃离,却吓得连腰都软了,爬都爬 不起来,瘫在地上只能爬着后退,一直到躲到了楚心身后,那惊颤的语不成声的 话才勉强让人听得清楚。

「不……不要……别靠近我……求求你……那……那个时候想……真想害你 的,只有大师兄……我们、我们只是受大师兄所命而已……真的!是真的啊!」

「是吗?」心中一颤,秦梦芸事先可真的全没有想到,自己的运气竟有这么 好,下山不到三个月,人才刚到北京,母仇的线索已自己找上了门来,以齐建的 反应来看,他的说词便有塞责,却该当没有虚伪之处。

秦梦芸心中已猜到了大概,想必当年害她母亲的,便是项枫指使,而实际动 手的,多半就是眼前的齐建和被灭口的楚园了吧?

「站出来吧,齐师伯。当年先母的帐,我们该算一算了。」

听到先母一词,齐建吓得半死的心总算落了一半,他此时也看清了,面前这 人脚底有影子,绝非鬼魅虚幻,眼前这美女的模样轮廓虽是肖似当年的师妹周玉 绢,却是更为年轻,远较当年那美师妹还要清丽妩媚得多,当时他和楚园灭了听 雨庄,追杀庄主夫人周玉绢直到岷江附近,却迷失在密林当中,没能见尸,那时 周玉绢的确已经有孕在身了,看来眼前这鲜花般盛放的美道姑,该就是周玉绢的 遗腹女了吧?

「你……你不是玉绢师妹?」

「不是,」秦梦芸摇了摇头,视线却连一点都没有离开地上的齐建,深怕又 给他逃了,「先母逝世久矣,秦梦芸习艺十余载,为复母仇下山,总算皇天不负 苦心人,终是给我找到了。师伯,别再逃避了,把当年为虎作伥的事情全说出来 吧!如果你真只是受人利用,梦芸或许还可以饶你一命……你说是不是,楚心师 兄?」

「是……是,你说的没错……」被突如其来的绝艳姿色所慑,楚心原有的涛 天恨意和满腹疑惑,都好像飞到了三十三天外,连躲在身后,直拉着他裤脚的齐 建也不管,一双眼儿直怔怔地望着秦梦芸,直到秦梦芸向他发了话,才呐呐连声 地醒了过来,忙不迭地点头称是。

「是……是该让齐师叔把话说清楚……没错……」

看楚心也发了话,齐建无助地向四周望了望。秦梦芸的眼光却似盯紧了他, 镇的齐建心惊胆颤,好像无论他往哪个方向逃,秦梦芸都能后发先至地拦下来。

齐建武功虽是不弱,内力修为也没比当年弱,但多少年没动手了,手脚终究 不十分灵便,加上潜藏了十多年,武功初成时的雄心壮志早不知藏到了那儿去, 加上秦梦芸武功修为虽不知高低,但楚心一直为复仇之心所驱策,又正当年轻力 壮,光他一个的实力便不可小视,现在的他如果要以一敌二,只怕真的是自找死 路呢!

放弃似地叹了口气,齐建索性连站都不站起来了,他坐在地上,抬头望着天 空,一声也不知藏在心中多久的叹息声终于奔出了口。

「都……都快二十年了啊!」

「就在二十多年前,当时大师兄、二师兄、我和玉绢师妹终于艺成下山,本 想闯一番事业,但玉绢师妹下山之后不久,便和「飞羽燕」秦邦结为连理,继承 了听雨山庄,财大势大,在江湖中成为一方之霸……我和二师兄虽说武功不错, 但却没有后台,更不像大师兄那么多谋善断、广结人缘,闯来闯去,始终闯不出 个名头来。

后来有一天,大师兄把我俩找了去,和我们商议里应外合,暗算秦邦和玉绢 师妹,一口气吞掉听雨山庄。我原来还不肯的,但在师门之时,大师兄的武功就 远在我们之上,我们一向都最服他的武功才智,加上二师兄一开始就颇为意动, 我也拗不过他们……」

「胡……胡说八道!」听齐建说到这儿,魂儿早给秦梦芸勾走的楚心才似回 到了现实,他激烈的脸都胀红了,当他年幼的时候,父亲是那么道貌岸然,一直 都教他要嫉恶如仇,仿佛武林正义的化身一般,这样伟大的父亲,怎么可能会对 暗算同门师妹、侵吞他人产业这么卑鄙的手段意动呢?

「你……你完全是胡说八道一通!我爹怎么会……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绝 对……绝对是你歪曲事实!想把过错全推到我爹身上!你好无耻!」

「我可没有胡说!」虽说被秦梦芸惊吓的痕迹未退,脸孔仍是苍白无血色, 但对上楚心的时候,齐建的言语间可不像面对秦梦芸的时候那么的战战兢兢了,

「二师兄是什么样人我最清楚,他虽然不像大师兄那么有头脑,邪门外道的 手段可多了,又从不压抑自己的邪心,当年在师父门下习艺的时候,他就常犯师 门严规,师父好几次想逐他出师门,若不是大师兄拦阻,那轮得到他艺成下山? 你若不信就去问问你娘,当日计议之事虽瞒着他,可二师兄以前的行径,她可也 是一清二楚的。」

「你……」气的几乎想当场动手,把齐建的脑袋给摘下来,但秦梦芸却及时 制止了他,「楚心师兄,万事都等齐师伯讲完当年之事再谈,好么?」

看楚心被秦梦芸一阻,连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只能负气般地点点头,齐建这 才说了下去。

「那时候大师兄已在听雨山庄干了几年总管,算得上是秦邦的亲信,加上秦 邦向来不爱管事,所有事情几乎都交给大师兄去办,听雨山庄内早给大师兄全盘 换上了自己的势力。

结果当我和二师兄趁夜突袭听雨山庄的时候,交游广阔的秦邦事先连个信儿 也没得到,庄内的人手更是一个也不见。不过秦邦武功远在我们之上,虽说要护 着有身孕的玉绢师妹,却还是游刃有余,我和二师兄原还讨不了好,只能拼个平 手,直到大师兄这援兵到来,秦邦才刚缓了口气,却给大师兄背后一招就坏了一 双手。

说句实在话,如果不是秦邦负了伤还能拼死苦战,硬是拖住了我们,当时已 经身怀六甲的玉绢师妹也跑不掉……」

「然、然后呢?」听到当年父母惨死的真相,秦梦芸只觉怒火攻心,娇躯发 颤,差点儿就掌不住自己,与其说她不明白,为什么为项枫立了大功的齐建会沦 落至此,还不如说她的问题,只是为了让齐建说下去,好让自己慢慢平静下来, 免得气急败坏之下,她会忍不住破坏自己才刚说出来的话,一出手就杀了全是自 得之色的齐建,为母亲报仇。

「然后?」齐建冷冷地笑了一声,「然后我就和二师兄一起投入听雨山庄, 干个执事,后来大师兄将听雨山庄改名君羽山庄,我们更是排名一二的总管,原 想着能共享富贵,就算闯不出个名头来,至少后半生衣食无虞,没想到大师兄却 没能忍得了多久,等君羽山庄的基业定了下来,他的第一件事就是杀人灭口。

十五年前的一个晚上,他蒙面暗算我们,亲手击毙了二师兄,幸亏我一向什 么也不会,没二师兄的鬼手段那么多,所以他才把目标放在二师兄身上,我也才 勉强逃过一劫,不过我也知道,他是绝不会放过我的,才千里迢迢的逃来北京, 一躲就是十五年……没想到,竟还是给你们追到了。

不过光看你这小鬼头还在,还能把武功练起来,我就知道了,二师兄虽是利 欲薰心,却也不是一味草包,他大概早把你和你娘安顿好了,否则以大师兄的心 狠手辣,怎可能放着你们不管?」

看身旁的楚心虽是气满胸膛,像是随时都想打断他的话头似的,但对于齐建 的最后一句话却是不置可否。

看着像是仍然对当年自己的所作所为得意不已的齐建,秦梦芸虽也是又怒又 恨,靠着把眼光移到一旁的楚心身上,才不致于含忿出手杀人,但她却也猜测得 到,齐建至少对楚园的作法是说对了,否则以楚心对父孺慕之切,怎么可能会不 出口反驳呢?由此可见,齐建今天所言多半是真了。 ----------                 (6)

缓缓地叹了口气,秦梦芸将脸转向了仍面红耳赤,偏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的 楚心,「梦芸想,齐师伯所说的,多半该是真的了。梦芸也听师父说过,当年听 雨山庄一夕巨变,梦芸的爹娘都因而丧命,之后由总管项枫复兴听雨山庄,却因 为再找不到后继人选,才自立为庄主,然后才改为君羽山庄……」

看楚心仍气恨恨地捏紧拳头,满含怒火的眼光直瞪着坐在地上的齐建,秦梦 芸轻轻地吁了一口气,放柔了声音,「当日之事,看来全是由项枫所为,令尊不 过是受人利用而已,冤有头、债有主,虽说父债子还乃千古定理,但令尊已经过 世,这笔帐我就不再找楚师兄负责了。而且梦芸算是小辈,自然不会传扬有伤前 辈英名之事……至于应当如何保存令尊英名,就看楚师兄想要怎么做了。」

听到秦梦芸的言语,原半已放下了半颗心的齐建登时大惊,这小道姑美貌无 双,比其母更见娇媚,神态圣洁的像是下凡仙子一般,心地却是忒狠,你这话岂 不是暗示楚心杀人灭口吗?

齐建着地一滚,也不管地上脏污,散乱着稻草和鸡屎,只想有多么远逃多么 远。

可惜他快楚心更快,加上齐建的武功实在搁下太久了,身形虽快,却是破绽 百出,更来不及运功护体,加上他身子才一动,秦梦芸不知何时已掩在他面前, 挡住了齐建去路,在他还没来得及转向之前,楚心的脚已经踢了过来,重重点在 齐建背心,痛的齐建一声惨叫,口中鲜血狂喷,太阳穴上再挨楚心一脚之后,便 呜呼哀哉了。

两人合力埋好了齐建,走到了屋内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其他的线索,却是一无 所获,楚心望着窗边迎风轻拂鬓边秀发,风姿嫣然的秦梦芸,原想要说的话偏又 哽了回去,好久好久才终于说了出来。

「秦……秦师妹……」

「直呼我梦芸吧,师兄!」秦梦芸轻轻叹了口气,虽说不是她亲手所杀,但 这也是头一回有人死在她眼前,偏又是自己的仇人,秦梦芸心中难免有些感触。

「呃,好,梦……梦芸师妹,」深深地呼吸了几口气,楚心好不容易才能把 话说得清楚,不带颤音,「多谢师妹对先父不加追究当年之事,又让楚心有机会 保全先父令名,大恩大德楚心永铭五内……」

「既是师兄妹相称,又何必说这些呢?」秦梦芸轻轻拭去了眼角的泪,波光 荡漾的眼儿轻轻勾着楚心的眼光,「梦芸自幼蒙师父收留传艺,虽非孤苦,但还 是、还是一个亲人也没有……楚师兄你、你可是梦芸现存惟一的亲人了啊……」

胸前一热,楚心原本强压下来的体温,立刻又升高了不少,难以相信自己的 好运,当秦梦芸偎在他胸前的当儿,楚心可真的呆了,好久好久他才回过神来, 伸出手将软玉温香抱个满怀,轻轻地抚拍着她的背,任秦梦芸在怀中轻泣。

像是被楚心的热度给感染了,秦梦芸的身子也似暖了起来,加上她刚刚才出 力埋齐建的尸首,微微的香汗在他暖热的怀抱里慢慢沁出,带着秦梦芸那清淡馥 郁的淡淡少女幽香,惹得楚心真是难以自制。

随着怀中秦梦芸轻轻地抽泣,楚心登时涌起一股以前从来没有想过的感觉, 他觉得自己必须强大起来,必须成为怀中这道装美师妹的依靠,绝对不能有半点 的示弱,那强烈的感觉让楚心愈来愈是忍不住冲动起来。

也不知这样抱她抱了多久,体内那强烈的冲动终于让楚心开始动作起来。

一开始还只是慢慢的动作,楚心俯下头去,将鼻子埋入秦梦芸泛着淡淡香气 的秀发之中,一边轻呼着气,一边双手慢慢地在秦梦芸背上滑动抚摸起来。

而秦梦芸呢?虽已停止了抽泣,但仍偎着不肯离开楚心的怀抱,对他的动作 也只是开始时的微微一震,不但没有出言阻止,甚至连推拒的动作也没有一点。

看秦梦芸完全没有反应,楚心的胆子渐渐大了起来,他双手微微用力,轻轻 箍着秦梦芸的纤腰,将她柔若无骨的胴体轻抱起来,在秦梦芸昂首轻吁的当儿, 轻轻地吻在她的鬓边,然后慢慢地滑动着,一点一点地移向秦梦芸纤细的小耳, 将那属于男人情欲盎然的热气,一口一口地吹入她敏感的耳中。

一方面是因为刚报了一点儿仇,加上初开杀戒,心中难免激荡,一方面也是 因为一个月都没有碰男人了,加上最后的一次,又是一口气服侍三个男人,虽是 想及仍畏羞不已,但那滋味却也是强烈美妙到无以复加,秦梦芸难免有点本能的 需求,加上楚心又生得英挺,不由得令秦梦芸动了春心,娇滴滴地偎紧在楚心怀 中,好让他有机会来「安慰」她。

好不容易一直不敢动的楚心才有所行动,秦梦芸又怎可能出言推阻呢?

随着楚心温热的气息鼓入耳内,好像是一股火般,迅速地延烧起来,秦梦芸 只觉娇躯急速地发热,好像浑身都烧软了,不由自主地嗯哼出声,娇躯也难耐春 情地微微扭了起来,轻轻地揩着楚心火热的肉体,光是那触感就舒服的让秦梦芸 像是要瘫了一般。

看秦梦芸媚的像是没了骨头,此刻的她已完全没有了反抗的念头,眉梢眼角 已烧起了娇红的媚色,水汪汪的媚眼艳色无伦,菱般的樱唇微微蹶着,那娇柔的 轻呓更是若有似无地在屋内轻吟着,楚心就算再呆,也知道这天仙下凡一般的绝 色美女已经动了情,他这才大着胆子,微微抖着的嘴轻轻揩着秦梦芸吹弹得破的 嫩颊,双手慢慢地在秦梦芸玲珑有致的胴体上滑动着,感受着她热切的需求。

随着秦梦芸或高或低、性感迷人的嗯哼声,不住从他胸前透出,楚心感觉到 心跳愈来愈快,体内那股狂烈的冲动,也愈来愈难以忍耐了,他缓缓地攫住了她 的檀口,轻柔地吸吮着秦梦芸丰润的樱唇,感觉到怀中美女的哼声愈来愈柔软、 愈来愈娇媚。

少女的口气是那么的温热湿润,惹得楚心更加心猿意马起来,他将秦梦芸软 到快站不住脚的娇躯压到了墙上,惹得她一声轻哼,一面加紧吻吮着秦梦芸的樱 唇,双手更带着微微的颤抖,慢慢地卸去了秦梦芸的道装。

当他的手顺着秦梦芸曼妙的曲线,滑上了秦梦芸胸前,轻轻解开秦梦芸衣襟 的刹那,秦梦芸娇躯一颤,一双柔若无骨的纤手轻推着楚心的胸前,欲拒还迎地 推拒起来,但楚心的冲动是那么热切、那么无法抗拒,加上秦梦芸原就只是为了 故示娇羞。

当楚心更进一步地动作的当儿,秦梦芸不只没再推拒,反而娇躯轻挪,尽量 给予楚心的手方便,让他能以最令她舒服的方式,将她的衣裳和羞怯一件件地剥 去。

才不过一会儿的时间,秦梦芸和楚心已是裸裎相见,一丝不挂地磨擦着楚心 那年轻的肌肉,火热的感觉让秦梦芸更管不住自己的嘴了,娇媚性感的呻吟不住 涌出,少女那清淡的体香更是愈发浓甜,像春药一般将楚心已烧到极点的欲火推 向了另一个高峰。

经验不算太多的楚心怀抱着如此热情如火的美女,此刻已是箭在弦上,不得 不发,加上怀中的秦梦芸扭得那般娇娆,软玉温香的娇躯灼的像团火一般,更令 楚心无法再忍耐了,他双手箍上了秦梦芸不盈一握的纤腰,在她的轻呓中,将秦 梦芸举了起来,秦梦芸还来不及说话,她的玉腿已屈服在楚心的火热之下,给彻 底分了开来。

随着楚心虎腰一挺,秦梦芸闭上了眼儿,柳眉微蹙、娇躯轻颤,发出了微带 痛楚的美妙呻吟声。虽说一见到楚心那年轻英挺的俊容,媚骨风流的秦梦芸已经 忍不住穴里润湿、春意盎然,但楚心的经验实在是不够多,更不晓得在交合之前 好生温存。

秦梦芸虽是欲火如焚,但穴里可还没有完全准备好,穴口虽已湿滑却还不够 柔软,便挨了楚心肉棒的重重插入,加上插入时的角度也没有对好,当嫩穴被破 时秦梦芸只觉穴口痛的好像擦伤了一般,窄紧的嫩穴虽是本能地黏紧了肉棒,本 能地享受他的灼热,但遭狠狠插入时那些微的痛楚,却仍令秦梦芸经受不起,忍 不住呻吟出来。

「唔……痛……痛着呢……师兄……别……别那么用力……梦芸……唔…… 梦芸受不起……啊……师、师兄……饶……饶了梦芸……小……小力些吧……」

原先虽对秦梦芸火般的春情和半主动的献身难免疑惑,但现在看着秦梦芸娇 羞不胜、弱不禁风,不住呼痛叫疼的羞怯模样儿,楚心不由得大喜,还以为自己 已得到了秦梦芸的初夜呢!

他一手搂住了秦梦芸泛着香汗的纤腰,一手滑上了她紧翘的圆臀,指尖顶进 了她火热的股沟,好将秦梦芸的嫩穴固定着,让她再逃不脱自己的手,楚心非但 没听秦梦芸的话儿收力,反而腰部深顶猛收,插得更有力了。

没一会儿,秦梦芸已适应了楚心的抽送动作,那年轻的灼热肉棒不住熨贴着 秦梦芸敏感的穴肉,惹得秦梦芸又叫了出来,春情难抑的美妙娇吟声音,在简陋 的小屋中不住回荡着。

「哎……师兄……唔……你、你好……好厉害……入、入的梦芸……唔…… 好……好舒服……哎……梦芸受……啊……受不了……天……天啊……不……不 要……别……嗯……哎呀……太、太美了……太美妙了……师兄……我……求、 求求你……别……不要……啊……嗯……就……就是那里……哎……好……求求 你……用力……用力呀……唔……」

一半是因为滋味着实不坏,一半也是因为要逢迎正抽插着自己的楚心,半真 半假之间,秦梦芸呻吟的像是爽的快死了一般,嫩穴更是本能地绞紧了楚心的肉 棒,像是穴里头生了几十几百张嘴一般连吮带吸,美的楚心也忍不住低声轻呼起 来。

本来他在这方面经验就不够,加上秦梦芸使尽浑身解数,尽情迎合,让楚心 的定力很快就崩溃了,他只觉一阵甜美无比的感觉,从肉棒处直升脑际,背脊处 一阵美妙的酥麻,阳精已忍不住激射而出,直捣秦梦芸穴心深处,让她也舒服的 软瘫下来。

***    ***    ***    ***

看着月上柳梢,缓缓走向吕员外家的秦梦芸停下脚步,轻声吁了口气,纤手 轻轻拨理着秀发和衣裳,注意着不露半点痕迹,前一刻和楚心行云布雨的感觉, 好像还在心底一般,到现在肉体仍有些感觉呢!

倚着路旁的垂柳,秦梦芸闭上了眼,轻轻地吐出了一口气来,方才云雨欢合 之后,眼角瞄到秦梦芸穴口伤处滴出的血滴,误以为那是秦梦芸落红,得意到差 点忘形的楚心滔滔不绝,口中尽是要如何纠合武林正道势力,好大举攻入君羽山 庄,将项枫碎尸万断的计划。

但不知为什么,秦梦芸心中却颇为烦燥,怎么也集中不了注意力去听他说, 到现在她也才记清楚一句话而已,楚心要纠合武林正道势力,所需时间大概还要 两个多月,因此希望她能在两个月后,和他在执正道牛耳,也是楚心练功之处的 少林寺山下会合。

想到师父也告诉自己,该要再多累积点经验,才能去找项枫报仇,秦梦芸厌 烦地摇了摇头,心中有一股再也压抑不了的冲动,怎么样她都想现在就生出翅膀 飞到君羽山庄,飞到项枫的眼前去,将项枫给五马分尸!

深呼吸了几回,秦梦芸摇了摇头,随即伸手整好发丝,慢慢地将心底的冲动 给压了下去,无论如何,现在的她都只听到齐建的一面之词,怎么说都该给项枫 一个机会辩说,正好吕员外那边的保镖事了,原先秦梦芸还想先回到吕员外家, 挨个十天半月后再离开北京,去过她游历江湖的日子。

现在看来,这倒也是个契机,她正好可以先去吕员外家,收了这回保镖的酬 劳,再休息个一天,等到消除了旅途疲劳之后,立刻就上君羽山庄去,先和项枫 兜个话儿,看清楚这是个什么样的人再说。

慢慢地走着走着,虽然已经入夜,但北京果然不愧为天下第一的繁荣都会, 四处仍是灯红酒绿,街上醉酒的公子哥儿来往不绝,不时传来酒言醉语,完全没 有一点因夜而歇的模样。缓缓走着走着,对四周飘着的轻薄言语仿若听而不闻, 秦梦芸身形如影轻飘,似有若无地避过几个酒醉而言语轻浮的登徒子,完全不给 人一亲芳泽的机会。

如果换了刚下山,只怕秦梦芸还会想动手修理人吧!但入江湖虽是不久,秦 梦芸也已历练了些,意气早收敛了不少,何况一来这儿是京都重地,来往的年轻 酒徒虽是颇讨人厌,让人真恨不得好好教训一番,但人在此处,这些家伙多半都 有些身份或后台,对这些人秦梦芸虽是不放在心上,但她现在仍是吕员外的保镖 身份,若是惹了事,连累吕员外可不好。

二来随着这些轻薄话儿入耳,秦梦芸的芳心不由主地向回飘着,飘回了初尝 云雨至乐的那一夜,白天当她英风凛凛地教训巴人岳的当儿,可万万没有想到, 就在那个晚上,她会一丝不挂地落入巴人岳和胡玉倩的风流阵仗当中,任凭他俩 摆布逗弄,到最后处女身都半推半拒地给他破了。

人世间的事儿可真是难以预测,回想的脸红耳赤的秦梦芸不禁要想,若是当 日的事在这儿重演,这回碰上的人儿恐怕不会像巴人岳那么怜香惜玉了呢!

若是自己轻易出手得罪了人,到了床上真不知会被玩弄成什么模样,也不知 道那样会不会更舒服呢?

慢慢地绕了一会,秦梦芸可终于找到了铁头狮胡同,看来这里头住的多半是 官宦人家,气氛幽静,完全听不到外头喧嚣不说,每户人家大门前都悬着灯笼, 或多或少有几个看门人,建筑物也颇有气派。

慢慢地走着,秦梦芸纤手轻拨,仿佛要把外头的吵闹喧嚣全都拂去一般,她 还没找着吕员外公子的府邸呢,别人的声音已经找上了她。

「啊!是梦芸小姐吗?」

微移螓首,看着一个守门人毕恭毕敬地小跑步过来,对着自己躬腰作揖,秦 梦芸微微点了点头算是回答,一边打量着眼前这人,他光衣着方面都和其他人家 的守门人不同,不像是习于守门通报之人,多半是总管或管家之流人物,看来吕 员外可真的在等着自己呢!吕府灯火通明不说,连下人都已经吩咐好了。

「梦芸小姐,这边请!老爷子设了筵,说是要为梦芸小姐洗尘呢!」

光是看筵席上的陈设,秦梦芸就知道,这吕员外可真是落足本钱,务要令她 开心了,她虽然见识不广,但也不是无知之辈,那菜色之好,可不是才到京半日 的一家子人可以做得出来的呢!加上不只其他的护院保镖一个不见,连吕员外的 儿子都是稍斟即退,除了她以外,席中全是吕员外的家眷,更没其他男子。

筵席之中,吕员外频频劝酒,秦梦芸虽因他眼儿色眯眯的不太喜欢,但一路 上吕员外守礼如仪,言语当中全没有半点失礼之处,让秦梦芸也不禁放松了原本 悬到极点的戒心。

一方面因为刚知道父母仇人,难免有点儿想藉酒浇愁,二来吕员外所送上来 的酒,可不是中土常见的酒品,不是辣就是冲,而是外洋所产的美酒,色泽润红 透光,犹若宝玉,饮来更是清醇甘美,香氛直达体入深处,温醇美妙令人喜爱, 叫秦梦芸一饮之下着实难舍,不由得豪气大起,酒到杯干起来。

不过这酒的后劲似乎颇强,仅是数杯而已,秦梦芸已是浑身发热,脑子昏茫 茫的,只听着眼前吕员外的家眷们一个接一个离了席,只留下她和吕员外两人, 她虽酒量不宏,以前却没有这么容易倒呀!秦梦芸才觉不对,脑子已热的像是一 股火儿爆开一般,摧的她浑身酸软,靠着桌沿才不至于倒下来,偏偏脑子里那股 火却是熊熊地燃着,完全没有一点儿停止的趋势,转瞬间已烧遍了秦梦芸全身。

秦梦芸只觉得全身有一股热气在游走,不断在她体内爆发着,经脉肢体都好 像是火烘着一般,完全无法控制,烧的她一阵软语嘤咛,发热的娇躯已经再掌不 住,软绵绵地挨入上来扶着她的吕员外身上。

明明知道酒里多半有鬼,恐怕吕员外已在酒中下了春药,力道虽不似当晚赵 嘉灌她的那么强烈,却也能在瞬间烧的她香躯火热,情浓不能自抑。

手边虽是没有兵刃,但以她功夫,秦梦芸若要反抗,吕员外可还吃不消呢! 但一来秦梦芸下午才和楚心缠绵过,他太过年轻,不晓得控制自己,秦梦芸虽是 舒服,却不够满足,二来方才外头街道上的喧嚣热闹当中,引得秦梦芸回想当日 在胡玉倩家中的种种情景,她的春心早被自己给诱发起来,正渴望着男女之间的 翻云覆雨。

虽是着了道儿,芳心之中难免怨怼,但情欲的渴求却已远超一切,心中一旦 放松,绮念登时升起,性欲本就是与生俱来,一旦引发就难以压制,不知不觉间 秦梦芸已感到嫩穴里有股难耐的骚痒,犹如暴风雨一般,弄得她连声音都软了。

「员……员外……你……你在酒里……下了什么……」

「当然是好东西了……」看秦梦芸这么歪歪倒倒的模样,显然酒力和药力已 一起发作起来,吕员外原本忐忑不安的心这才放了下来,他拥住了秦梦芸香软的 胴体,细赏着怀中美女。

白皙洁净犹如粉雕玉琢般的肌肤,被药力摧的染上了情欲的酡红丽色,一双 媚眼儿水汪汪的,强烈的欲火似要喷发出来一般,天仙一般的脸蛋儿微微地扭曲 着,像是强忍着理智正被体内那旺盛的火焰一点点地摧破一般,那娇姿媚态真的 诱人无比。

「太……别太过分……」

「一点也不过分……」看秦梦芸好像还能强忍着,吕员外这才施出了杀手, 「你跟赵嘉他们不是干的很愉快吗?」

「你……」真的被这句话吓了一大跳,其实当日她模模糊糊当中,的确也感 觉到有其他人存在,只是被赵嘉等人搞得太过舒服、太过激烈,事后弄得她直到 早上都是晕乎乎的,连追究都忘了,没想到却是吕员外在偷窥,看来他可真是蓄 谋久矣了。

「不要怕嘛!」一面温柔地嗅着秦梦芸清新的发香,吕员外一边轻笑着,双 手温柔地褪去了秦梦芸的道装,忍不住已吻上了秦梦芸雪凝似的香肩,「我不会 拿这件事威胁你,只是想求一夜之欢,事后一拍两散,好不好?」

「唔……」或许是因为药力的摧动,或许是因为之前已有些春心荡漾了,虽 是勉强避过了脸,让吕员外的吻落在肩上。

但秦梦芸怎么也没想到,光是香肩受袭,已令体内的火热犹如火上加油一般 热腾腾地滚烫起来,白里透红的香肌雪肤艳色更炽,加上吕员外虽该算是色中老 手,但秦梦芸天香绝色,美的犹如仙女下凡般,如今娇躯半裸地挨在自己怀中, 惹得他差点要忍不住了,胯下那根肉棒已经强硬无比地挺了起来,虽隔着两人衣 裤,也灼的秦梦芸娇羞地轻挪纤腰,磨擦之下更令他魂销意荡。

吕员外的吻很快就滑上了秦梦芸的胸口那一对遮着内衣也难掩诱惑魔力的香 峰,隔着薄薄的内衣便连吻带吸起来,另一只手更早已轻拨开秦梦芸的衣带,手 指纤巧地托住了秦梦芸随着呼吸轻抖着的香峰,温柔地托抚起来。

吕员外虽不急着褪去秦梦芸的内衣,解放她已经娇羞挺起的香峰,攻陷秦梦 芸娇挺的蓓蕾,但秦梦芸早被酒中的春药药力摧动了欲火,诱发了风流情性,何 况秘密又被他知道,若只是一夜风流,秦梦芸其实不放在心上。

这样想着的秦梦芸芳心里绮念风起云涌,早失去了抗拒的本能,她微微挺直 了背,好让酥胸更挺,更深刻地感觉男人火热的爱抚,轻推着吕员外肩头的纤手 是那么的软,无力地欲迎还拒。

「就……就只是一夜……一夜而已……」

听到秦梦芸酥软的声音,知道怀中这绝色女子已然答允,吕员外可真是喜翻 了心,他虽是色胆包天,只要是稍具姿色的美女都想一亲芳泽,甚至纳为妻妾, 更别说是秦梦芸这等绝艳了。

但一来秦梦芸武功极高,吕员外虽不会武功,但光看当日赵嘉被整得惨兮兮 事后躲着好几天都不敢正眼瞧她,也知道对此女绝不可妄动,二来江湖中人都有 些怪性子,光靠着财势金银,只怕非但不能让她就范,反而会造成反效果。

因此他特别小心,即使发现了秦梦芸和赵嘉间的秘密也不敢吐露半点,一路 上完全不敢稍露色心,直到一家人到了北京,估量着秦梦芸的戒心也该放下来了 他才准备了下了春药的美酒,还特意选了外洋红酒,就怕中土产的酒她曾喝过, 会喝出酒味儿不对。

「哎……讨……讨厌……唔……怎……怎么这样……」

秦梦芸的呻吟声,突地高升起来,整个人都被烧的快昏了,没有一寸肌肤不 沐浴在肉欲的烈火之下。

在得秦梦芸允准之后,吕员外色胆大张,动作更不收敛,很快秦梦芸的内衣 已滑落在脚边,那赤裸的香峰落在吕员外嘴里,正含羞在他的口舌之间贲张着, 另一边的蓓蕾也落在吕员外手中,在他轻柔的搓揉当中愈发娇绽。

美妙而温柔的滋味弄得秦梦芸更加火热难忍,染上红晕的肌肤又浮起了一层 薄薄的香汗,不只更加眩目,连少女香气也愈发馥然。那感官上美妙无比的刺激 让吕员外的手愈动愈快,口舌之间虽是愈发小心,以免咬痛了她,但轻啣猛舔之 下,也令秦梦芸欲火狂炽,一发不可收拾。

「唔……不……不要……你……哎……你弄得……弄得好热……梦芸……梦 芸受不了……啊……别……求求你……求求你别再亲了……唔……好、好热…… 好棒……美、美死梦芸了……啊……不可以……不可以那样吸啦……哎……你、 你这样会、会害梦芸流、流出来的……唔……你的手……怎么……哎……对…… 对了……就是那里……再、再边一点……唔……力、力道好棒……哎……好…… 好像揉、揉到里面去了啦……啊……唔……好……美……美到梦芸心里头了…… 啊……」

一对敏感娇挺的香峰被吕员外熟练的口手齐施,服侍的舒服透顶,加上吕员 外完全没堵着她的嘴,就好像等着听她软语呢喃似的,在这样内外交煎之下,秦 梦芸只觉欲火都快把脑子给烧化掉了,那娇媚的呻吟更加高昂,更加无所忌惮。

「哎……好……好棒……美……美到……美到梦芸心坎里了……唔……怎、 怎么会这样……吕……啊……这滋味……这么棒……呀……哎……别……别再逗 梦芸了……不要……啊……」

听秦梦芸这般甜蜜的呻吟喘息声音,感觉她已忍不住凑向自己,赤裸的肌肤 光磨擦的感觉都是那么不同,强忍着直捣黄龙的心直到现在,吕员外觉得自己好 像快要爆炸了,他终于再也忍不住,双手轻扶在秦梦芸腰间,让她双足点地。

闭上双眼,被体内欲火烧的昏昏沉沉,只知偎依着他的秦梦芸只觉一股清凉 感传到腿上,吕员外快手快脚地,已将秦梦芸的衣裳彻底剥去,只听得秦梦芸娇 呓连连。原还怕自己会不会太急色,唐突了佳人的吕员外这才发现,秦梦芸的臀 腿之间已是一片湿黏泥泞,津液一波一波地往外溢出,染的她嫩穴处更是美不胜 收,看来秦梦芸比自己还要急色呢!

迷蒙之中,感觉到自己柔若无骨的胴体,又轻如鸿毛般被吕员外抱回了腿上 去,臀上的感觉令秦梦芸一声轻吟,脸儿更羞红了,她已感觉到,赤裸的圆臀触 着了一颗火热的棒头,吕员外也已是箭在弦上,她虽羞的不敢睁眼去看,但光凭 臀上的感觉,吕员外的肉棒其硬挺比之赵嘉只怕还有过之而无不及呢!

秦梦芸这才似有若无地明白,为什么吕员外不会武功,却有不浅的内力修为 了,那只怕是专用在床第房事上的内功路子,练来滋阴补阳、长保坚挺,是富贵 中人才会多所关心的房中术法,虽和练武之人的内功颇有不同,也少有健体强身 之效,但外观上却分不太出来哩!

明知秦梦芸的胴体已完全被欲火充满,嫩穴里头湿淋淋的,正渴求着男人的 滋润。

但吕员外似要吊秦梦芸胃口似的,虽然两人都已一丝不挂,而秦梦芸轻盈柔 软的胴体也已完全任他摆布,只待他的占有了,但吕员外偏就不顶腰插入,反而 用双手扶着秦梦芸的纤腰,微微地浮起打着圈儿,让秦梦芸湿泞的嫩穴口儿若即 若离地触在他火热的棒头上,不住轻刮轻措着,弄得秦梦芸欲火更炽,津液更加 汹涌无匹。

「哎……讨……讨厌啦……怎……怎么这么逗梦芸的……别……别让梦芸半 天吊……唔……坏、你坏死了……哎呀……别这么……这么悬着嘛……啊……」

听秦梦芸终于开口求他,吕员外的忍耐也到了顶点,双手箍着秦梦芸纤腰处 微一用力,只听着秦梦芸一阵满足的哼声,她感觉到自己的嫩穴已被吕员外深深 地顶入了,那肉棒顶的之深,酥的她连呼吸都热了起来。看秦梦芸舒服的美眸半 开半闭、满脸红潮、媚眼如丝、樱唇微张,美的吕员外的色欲直冲脑际。

他双手顺着秦梦芸薄薄的汗水滑下,从纤腰溜到她的圆臀上,双手撑着秦梦 芸的臀后,用力将她抬起少许,随即重重的放下,美的秦梦芸差点就哭了出来, 心中直叫着我的天啊!

她的娇躯重量加上他的力气,使肉棒插的更深入,产生一股股惊心动魄的快 感,如闪电般击着秦梦芸每一寸神经,比刚才那充实感更强烈,更刺激,秦梦芸 几曾尝过这种滋味?她美的声甜音软,娇吟声中纤腰不住扭送,比方才等着被干 时更是妖冶绝伦,少女的香氛犹如爆发般地喷发出来,登时满室皆春。

感觉到穴里头涨得满满热热的,下午和楚心交合时那些许的不满足,仿佛化 为性欲的渴求般又回到了身上,秦梦芸不只是柔顺地任凭吕员外的手动作,嫩穴 上下套弄着吕员外的肉棒,还在套动之间愈来愈大力地扭腰旋臀起来。

随着秦梦芸忘形的动作,她那窄紧的嫩穴亲热地箍住吕员外的肉棒,仿佛从 前后左右无休无止的冲击,不断地将快感导入吕员外的肉棒当中,让他的快乐也 愈来愈高。

怀中正干着的是武功高强的绝色美女,为性欲所驱策的她已完全褪去了冰霜 一般冷淡的外表,动作和浪言呓语都是无比的狂野放荡、扣人心弦,嫩穴里头更 是机关重重,令他的肉棒犹如陷入了迷魂阵中般快感连连,若非吕员外也是床第 老将,经验丰富无比,加上肉棒上修炼的神功也是实力过人,换了个冲动的年轻 男人,怕早在秦梦芸娇媚婉转的呻吟浪啼和狂野放浪的扭摇套弄当中弃甲曳兵、 一败涂地了。

虽是强撑着一口气,不让自己的冲动那么快就发泄出来,但怀中的秦梦芸委 实太过诱人了,嫩穴里头的吸吮滋味更是前所未见,舒爽畅快的感觉犹如地震般 直荡的吕员外背脊发麻,重重快感直冲脑门,眼看就要忍不住爆发了。

原本还想保留实力,在椅上爽过一番之后,再将云雨后的秦梦芸抱上床去, 大干特干的吕员外不得不放弃第二次的可能性,野兽般的喘息从他喉中发出,也 已是汗流浃背的吕员外抓了个空档,将秦梦芸压到旁边的太师椅上,令她双腿大 开,挂在扶手上头,一边鼓其余勇,对着秦梦芸的嫩穴狂抽猛送起来。

那滋味是如此狂野、如此纵情,浪的秦梦芸又娇声呼喊起来。

「啊……吕……啊……员外你……啊……干……干的好猛……哎……美…… 太……太美妙了……哎呀……唔……弄得……弄得梦芸……快活死了……你…… 你……插死我了……嗯……嗯……干呀……快……快一点……用劲点……」

这姿势原较适合身强力壮的年轻人来干,吕员外虽练了点内功,身体也颇有 保养,颇有不输年轻人的豪气,但终究是老了,虽说事先服了药物,勉强是压抑 着没有那么快泄,但这绝色美女不只是穴里头厉害,犹如千百张嘴般吸吮不已, 不把他吸干绝不罢休,秦梦芸那扣人心弦的娇声浪吟,比之任何事物都让人无法 克制自己,媚的吕员外舒服的浑然忘我,只知大干特干,插得愈来愈猛。

等到他终于再忍不住,将肉棒抵紧秦梦芸的嫩穴,精液一波接着一波毫不停 息地射进秦梦芸的嫩穴里头后,吕员外只觉浑身酸软,瘫回了椅上只知道喘息而 已,连动也动不了了。

秦梦芸更似连骨头都瘫了一般,赤裸裸地瘫在太师椅上,保持着玉腿大开的 淫媚姿态,良久良久都无法动弹,只能任津液混着他的阳精,慢慢地从穴内溢出 来,看的吕员外不由得大起征服之乐,虽说搞这美女比玩其他十几个女人还累, 大泄之后感觉比连战数夜后还虚,但那全是值得的,秦梦芸嫩穴的滋味之美,爽 的让他犹如登仙一般,岂是其他女子所能比之于万一的呢? ----------                 (7)

眼看着不远处君羽山庄的外墙已然在望,伫立道旁的秦梦芸深吸了一口气, 将心头那波涛汹涌的鼓荡给硬是压了下去。这里还真是偏远哪!在山谷之中别有 洞天,怪不得当年父母会在此处避世,光是走进来的山路便弯弯曲曲,足足绕上 了快两天,别说是山贼了,就算是存心找蹅的武林豪客,光是走到这儿来也要累 个半死。

据说山庄背后的丛林之中,有几条小路可以直通山外县城,比起山庄前面的 山路可要快上许多,只是山高林密,又兼道路险狭,极易迷途,若非山庄中人指 点,就算知道里头有路也没有几个人敢走,县城中的人更不会有人敢轻易进入那 密林当中,现在的君羽山庄可真是易守难攻啊!

秦梦芸不禁要在心中暗叹,真不知道三个月后楚心和她究竟能不能顺利地一 举攻进山庄,好为父母报仇呢?

什么样的人就会做出什么样的居所,反过来看,光从一个人的住家环境,就 可以看出这个人的性格和作风,秦梦芸还记得,当年秋山大师曾说过的话,据说 以前的听雨山庄是个大庄院,青山为墙,绿水为郭,环境清幽无比,四周还住着 几十户乡农,外貌上一点都看不出是个武林重地,若非知情之人,还以为那是那 家附庸风雅的富户隐居之所。

但她现在所看到的君羽山庄,却像个占山为王的山寨一般,四周围墙高峻、 警戒森严不说,墙外数步之处甚至有环墙的河流,一看便知是人造的护城河,墙 头不时人来人往,那警戒森严的模样,与其说是江湖豪客的住处,还不如说是个 驻兵无数的大军营来的像。

才刚走近君羽山庄的大门,突地从里头飞出了三个人来,软软地倒在地下, 负伤都不轻的样儿,模样看来不过是普通的江湖中人,后头赶出来了两个大汉, 一身庄丁打扮,追了上来连踢带踹,光从踹踢的力道来看,武功可还不如被踢出 来的两人呢!秦梦芸一望便知,多半这几个江湖人是上君羽山庄踢馆来的,虽是 打进了庄门口,却在里头吃了大亏,被打的再没招架之力后才给踢出来。

虽说事不关己,秦梦芸也知道这种事江湖上每天发生的不到一千也有八百, 武功不够又不自量力的人,给人家打的不省人事、断手断脚也是常有的事,但看 着那几个没甚武功的庄丁根本不管这三人身上的伤势,反而愈踢愈用力,嘴上污 言不断,一副打落水狗、狐假虎威的样儿,秦梦芸也不禁心头有气。

她身影微动,似若无力地在两个庄丁肩上一推,让他们退了几步,随即扶起 了地上的三个人。

「什么人?竟敢……啊,对不起,对不起,不知姑娘高姓大名?来到君羽山 庄有何贵事?」将浮到嘴边的骂给硬是吞了下去,看门的两个大汉装出了笑脸, 搓着两手,客客气气地招呼着秦梦芸,还谄着动手帮忙扶着地上的三人,方才那 狰狞的嘴脸全不复见。

秦梦芸心中微叹了口气,她其实也猜得到,若非看自己长的美貌娇姿、艳色 慑人,又一副有事上门的样儿,或许和山庄中人有什么关系,否则这两个狐假虎 威的家伙,怎么可能这般客气呢?

轻轻地拍了拍扶起那人身上的灰土,秦梦芸心中一凛,倒不是因为被扶起来 的人身上有什么异样,而是墙头上突然出现的人影,注视着门前秦梦芸的眼光凌 厉强猛,显见功力高深,绝非秦梦芸以前打发的对手那么简单,事先她可真没想 到,君羽山庄里头传讯的效率有这么快,她才刚动手扶人,已有人通报了里头的 高手出来注意,现在的君羽山庄,看来绝非她和楚心事先所想那么简单呢!

等到三人都被移到道边,转过身来的秦梦芸才开了口,「在下姓秦名梦芸, 此来是找项庄主请教几件事,烦请二位大哥通报一声。」

一边说着一边娇柔微笑,美的犹如百花齐放,娇艳不可方物,被秦梦芸嘴角 微微的笑意勾的魂儿都飞了,那两个庄丁还没来得及开口,身后庄门已经大开, 大队庄丁奔了出来,分列排开,站的整整齐齐,一个龙精虎猛,看似六十出头的 雄壮大汉,龙行虎步,在众人的前呼后拥当中走了出来。

那大汉身上衣着虽不华丽,乍看之下也不精致,却别有一番强悍气息,配上 那人五官都较常人大上不少,虽算不上英俊挺拔,却是气势慑人的面孔,前额虽 已半秃,眼角的皱纹也难掩老态,却显得更加沉稳练达;尤其是那一双虽稍嫌细 长,却是眸光凛凛的眼睛,格外迫人。

虽是第一次见面,但秦梦芸感觉得出来那就是方才在墙头注视着她的目光, 如今见到本人,秦梦芸不由得留上了神,此人虽是一副精悍威猛的模样,令人一 望以为必是外家硬功好手,一双比常人大上不少的巨掌,指头虽也算得上粗大, 却显得相当细致。

光从指间那手茧的位置,秦梦芸就看得出来,这人外表威猛,活像是专修外 家横练硬功的横霸莽夫,实际上主用的却是暗器,而且是左右手皆宜。

「老夫就是项枫,」推开了想阻止他动作的侧近,那大汉走近了秦梦芸的身 边,像是长辈遇上晚辈般,爱惜地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脸上透出了怜爱之意, 「看姑娘的模样,莫非是老夫师妹周玉绢的后人么?」

「是……晚辈秦梦芸,周……周玉绢正是先母……」被项枫这样先发制人, 秦梦芸原先已想过不知多少次的问题,竟就这样子堵在喉间,再也吐不出来,身 子再不由自主,只能任项枫带着向庄里头走去。

「老夫师门中人星流云散,走的一个不见,只留下老夫一人寂寞,好不容易 师妹有了后人,哎!怎么会这样……」举起袖子揩了揩眼睛,项枫虽没怎么提高 声音,那雄狮巨吼般的声响却仍响得全部人都听得见,「来人,把酒菜端上来, 老夫要为远道而来的侄女洗尘!难得这么高兴,老夫今天要痛饮一醉,你们也一 样,今儿不醉不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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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君羽山庄一住就是快一个月,虽是行动自由,全没有半点阻碍,偏偏秦梦 芸却是什么线索都没找着。

外头原本和听雨山庄比邻而居的几十户农家,十多年来搬得一户不留,所有 的田地全都给项枫买了下来,君羽山庄扩建的规模愈来愈大,听雨山庄的旧人也 一个一个地被淘汰,现在留下来的人,都是十几年来招募的新血,连对当日听雨 山庄的印象都没留存多少,更别说是当日秦邦和周玉绢的血案了。

看到这个状况,秦梦芸原本还有些怀疑项枫的,但才刚见面时项枫便热情无 比地邀入了她,洗尘宴摆的人尽皆知,还挽留风尘仆仆的她住下,对她这师侄女 的怜爱之情溢于言表,完完全全是个令人尊敬有加的师门长辈样儿,在他的训令 之下,庄子里头其他人对她更是毕恭毕敬、有问必答,更不敢有丝毫无礼,要让 秦梦芸就像在自己家里头一般,完全没有半点隔阂。

对习于山居的秦梦芸而言,这万般礼敬的样儿不仅没使她轻松下来,反而拘 住了她,弄得秦梦芸原先想好要逼问项枫的话头都不好出口了,仿佛只要一升起 项枫是灭家仇人这念头,都对不起他似的。

虽是如此,但秦梦芸初出江湖,难免年轻气盛,加上事涉家门大仇,更是难 以忍耐着暗中寻访线索,几天前终是憋不住话,技巧性地避开了楚心和齐建的存 在,在项枫面前仿佛无意间提起了当年之事。

但项枫的表现却毫没有半点做作,对楚园和齐建的「突然失踪」,直到如今 还找不到半点消息,为之唏嘘不已,全没将他们和秦邦与周玉绢遇害之事想在一 起,直到秦梦芸忍不住点醒他,周玉绢是伤在师门的血叶镖之下,项枫才终于变 色。

直到现在,项枫的神情秦梦芸还历历在目……

「你、你说什么……」打翻了手中的茶杯,项枫弹了起来,原本不动如山, 仿佛山崩地裂也无法令他震动半分的庄主,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连手被茶杯破 片割破了也不管,眼睛瞪的大大的,就像是要把眼前的秦梦芸给吃下去一般。

「不!这……这不可能啊……绝……绝对不会的……梦芸……会不会是你师 父弄错了?」

「绝、绝对不会……」被项枫的反应吓得从椅上弹了出来,连退了好几步, 秦梦芸此刻才终于站定了,「大师父法号秋山,二师父名讳上聆下暮,虽然久不 出武林,但都是一代高人,绝不会有妄言……」

「可……可恶……」一拳之下,整个桌子都崩成了碎粉,项枫笨重地坐了下 来。

听到秋山大师和聆暮真人的名头,项枫不由得不信,这两人虽已退隐三十年 了,但当年也是威震武林的角色,直到现在,仍没有后生小子敢对他俩的名头不 敬。

看项枫抱着头不言语,两行泪水不断地滑了下来,秦梦芸不由得升起羞愧之 念,自己到现在竟还怀疑着如此性情中人的师伯,是不是太过分了?他对自己没 有半点无礼,反而真的像一家人一般温柔,令她如沐春风,全然不像一个凶手该 有的作风。她走近项枫,轻轻地拍了拍项枫宽厚的肩膀,「师伯……」

「可恨啊!」双手放了下来,项枫的模样令秦梦芸又吓退了几步,方才那几 句话,仿佛利刃一般将项枫宽厚柔和的外皮给剥了下来,他现在看来就像一只发 狂的猛狮一般,怒的脸红耳赤,吼声如雷贯耳,眼中血丝迸现,紧握的只拳之中 连血丝都似被掐住一般,只能微微地现在指缝当中,流都流不出来。

「我……我还以为你们是我的好师弟,还以为你们是以师门情分为重,为了 追捕真凶,才在江湖中失去音讯,十几年来都不和我联络,亏我还千辛万苦地找 你们,要让你们安定下来,和你们共享这一切,十几年来从来没忘记你们一天, 没想到……没想到……没想到师妹竟就是你们害的!」

「师……师伯……」真的吓了好大一跳,秦梦芸怎么也没想到,项枫的反应 竟会是如此激烈凶猛,如果楚园和齐建现在出现在他眼前,怕会当场被他给碎尸 万段吧?秦梦芸不得不搜索枯肠,想先让他冷静下来,「依……依梦芸想……光 只是这样,其实还不能确定真凶是谁,是不是?凶手所用虽是血叶镖,但……但 是,也有可能是师门的其他传人,是不是?而且、而且齐师叔胆子好像也不大, 应该不会是主谋的……」

「不管谁是主谋?」项枫转过身来,双手紧箍在秦梦芸的肩上,力道之强之 猛,痛的秦梦芸虽不想刺激他,却也忍不住运功抗衡,以免那劲道十足的力道直 透骨髓,她那娇嫩如春花拂柳一般的娇躯怎承受得起?

「我项枫立誓,一定要把他揪出来,把他碎尸万段!楚园和齐建也是,齐建 一向胆子小,最多是为虎作伥;楚园却是一肚子坏水,这事有七八成就是他搞的 鬼!梦芸,你在山庄里等着,我一定会揪出这两个家伙,把他们挖心掏肺,祭你 母亲在天之灵!绝不让他们有机会逃掉。」

「师……师伯……」感觉肩上仿佛套上了两个愈收愈紧的铁箍,虽是运功相 抗,但项枫愤激之下,双手指力强极,好像仇人就在眼前,正被他紧紧地掐着一 般,痛的秦梦芸再也忍耐不住,好像骨头都快被掐断一般,连声音都浮着泪光, 除了开苞和菊花穴被破的时候外,她可还没被人弄得这么痛过。

「啊,好侄女,对不住,师伯一时忘了……」听到秦梦芸声中带哭,猛地惊 醒的项枫这才发觉抓痛了她,忙不迭地松了手,只见秦梦芸强忍着眼泪,痛的连 举手拭泪都没法子似的,肩头已是血迹斑斑,「你……你的肩膀,怎么搞的?伤 得这么重!来人!快来人啊!拿伤药过来,快点!还磨蹭什么!」

「梦……梦芸没事,」肩上的铁箍褪去,秦梦芸这才松了口气,她肩头虽痛 入骨髓,但因受名师所传,内家功力并不弱于项枫,及时运功相抗的结果,项枫 的指力并没真能伤到她,那血迹该是项枫原先割到的伤口染上来的,「梦芸身上 没有伤到半点,倒是师伯你……你的手,才真伤的好重呢!」

给秦梦芸这一提醒,项枫这才发觉,自己的掌心已是血流如注,杯子破片割 破的伤口,加上愤激之下铁拳紧握,指尖都似扣进手里似的,直到现在才发觉掌 心火辣辣的疼,项枫伸手在衣上抹了抹,对着秦梦芸安慰似的笑了笑。

「不用担心,师伯没事的,这点小伤而已,师伯以前闯荡江湖的时候,受也 不知受过了多少次,即使现在年岁大了,也还是不当一回事,过个一两天就又生 龙活虎一样了。」

「那……那就好……」

「别说我了,你真的没事吧?痛的话要说一声,师伯一定找最好的大夫,用 最好的药帮你治,绝不留下半点疤。」

「梦芸……梦芸真的没事……」看项枫的眼神紧紧盯着自己,仿佛在观察自 己是不是好面子才强撑着不喊疼,秦梦芸心头一阵感动,她刻意地挥了挥手,表 现出什么伤痛都没有的样儿,好让项枫放心。

……想到这儿,秦梦芸心头真是烦燥不已,想要出门走走,顺便探探消息, 偏又知道八成和以往一样,什么都探不到,心烦意乱的她在屋里来回踱了几趟, 将桌上的茶喝的干干净净,却是怎么也静不下来。

突然之间,秦梦芸身形微动,曼妙无比的身影转瞬间已出现在房外,躲在屋 角的那小厮想逃都来不及。

「又是你啊!」秦梦芸看清来人,不由得微微一笑。

这人她可是很有印象的,当日席散之后,秦梦芸住进了项枫安排的客房,一 转身就抓到了他,谁叫这小子一双色眼紧盯着秦梦芸不放,看得呆了头,连侍候 都忘了呢?原本项枫火气不小,颇想治这小厮以慢客之罪,那大吼的声音到现在 还像是在秦梦芸耳边一般。

「梦芸是老夫的客人,是山庄里请也请不到的贵客,大家都要像敬老夫般敬 她,你这小子不但不恭敬侍候,还在这边偷看,摆明色心难抑,看老夫不拆了你 的骨头才怪!」

那个时候,庄中的人都被吓得不敢噤声,若不是秦梦芸早惯了色心难抑的眼 光,还肯出头帮那小厮说话,让项枫「看在贵客的面子上」饶了他,只怕这人早 给项枫煎皮拆骨了。

「梦……梦芸小姐……」大概是当日的三十大板还痛在心头,一到秦梦芸跟 前,这小厮连话都说不轮转了,「庄主有令,请……请梦芸小姐到前堂去。庄主 的两位门徒昨日回来,庄主说要请梦芸小姐指教指教他们的武功……」

「这……好吧!」淡淡一笑,秦梦芸心头轻舒了一口气,她师出名门,项枫 老早就想请她指导那些护院的武功了,若非秦梦芸行事低调,一向不想夸耀,即 便是对贵为师伯项枫仍婉拒了几次,以她受名师十余载栽培的武功身手,若她真 的出手,这些人对她不只是敬,还要加怕呢!

不过这几日来她烦燥难挨,感觉全身都热热的,夜间更是心猿意马,娇躯火 热如焚,大概是尝到甜头之后,太久没男人了,体内的欲火反扑了上来吧?连打 坐运功都无法自静,秦梦芸的确也颇想动动筋骨,何况难得遇上项枫的徒儿,她 的确也想试试他们的实力。

「你去回禀师伯,说梦芸整理一下,马上就到。」

***    ***    ***    ***

好不容易装的没事人儿似的回到了房内,秦梦芸才刚坐到椅上,整个人便似 软了下来,再也动弹不得了。

原先,当她前去演武厅的路上,秦梦芸还在猜想,项枫的两个门徒中,居长 的是他的独子项英,另一个则是二徒燕召,她还不知道这两个年轻人长什么样子 呢?

不过才一进大厅,她一眼就看出来谁是项英、谁是燕召了,项英和他父亲简 直是一个模子铸出来的,不只五官神似,躯体肥瘦也是一模一样,甚至连前额微 秃这部分都遗传到了,除了眉间毛发浓黑,间距较密,加上脸色也较黝黑外,父 子两人根本长的一模一样,若不是在白昼厅内,换了个较黑暗的所在,她还真分 不清楚谁是谁呢?

不过比试之后可就累了,项枫的两个徒弟武功虽没她那般了得,但确实也是 江湖上一流的身手,尤其是比较年轻的燕召,表面上功底似乎弱于项英,举手投 足之间破绽不少,无论功力或身手都似弱上项英不只一筹,但秦梦芸武功较这两 人可要高明得多了,才一动手她就试了出来,燕召可真是深藏不露,表面上看来 不怎么样,实际上此人现在的实力,早已远远超越项英,不弱于项枫多少了。

虽说两人武功都比不上她,但也不知怎么着,一动手起来,秦梦芸便感到体 内一阵阵火热涌起,虽说不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却也烧的她脑中不由得有些 晕茫茫的,出手间准头迷失不少,深厚的内力也有点儿发不出来,或许是这个月 她懒了些,不只是早上晏起,连每日必行的运功练功也常有漏忘,武功一道也如 逆水行舟,不进则退,看来这个月一懒下来,她的功力的确退步了不少。

不过说句实在话,秦梦芸可还一点都不担心,虽说她功力弱了不少,但方才 在正厅里头,仍能让项英和燕召在三百招后认输停手,累的满头大汗,而秦梦芸 还能沉住一口气,汗都不流一滴,表现的若无其事、挥洒自如,完全没弱了两位 恩师的名头,看的项枫啧啧称奇,连败下去的两人都无话可说。

只是这样硬沉住气,憋着一口气不示弱,事后疲惫的反扑更烈,否则以她功 力,怎可能光是这样动手个几百招,就懒洋洋地软倒了下来,动也动不了呢?

娇躯热融融的像是要软瘫下来,秦梦芸挨在桌上,撑在桌面上的玉手轻顶着 嫩颊,清秀妩媚的脸蛋儿灼的红红的,脑子都快烧化了,那感觉就好像、好像和 男人在一起时的舒畅一般。秦梦芸原以为有人暗中下手,自己是否是着了道儿?

但后来细细一想,这一月来自己和项枫食则同桌,好客的项枫三日一小宴、 五日一大宴,宾客之中虽难免混入闲杂人等,但若说被暗算了,其他人也该有同 样的症候啊!

突然之间,秦梦芸似想到了什么,原本已半眯的秀眸更加水汪汪的,衬着整 个人儿更加娇媚无匹。她可想到了原因,只是真没想到竟会是这么回事──

原先在山上的时候,聆暮真人并不禁她涉猎房中术书,秦梦芸虽只是看过便 算,没有真正去练,但其中某些适用于女子的阴功法门,却难免深植心中,在秦 梦芸不知不觉间,内力自然而然随之运行,体内已有了些媚功的底子,加上破身 之后经过几次欢爱,云雨之中媚功更是自然运转,逐步加深,慢慢地在体内生了 根。

而一个月来全没和男人欢爱缠绵,体内逐步形成的媚功就好像缺了饵食般, 平时犹可,一旦和人动手之后,内力消耗之下,媚功趁机反噬,也怪不得胴体会 火热难耐了,偏偏在君羽山庄之中,她又不好随便找人发泄,项枫终是长辈,更 是此间主人,一旦事机不密,传到了他耳中,秦梦芸可真不知要拿什么脸去见他 了。

这样下去不行啊!秦梦芸前思后想,看来还是得先离开君羽山庄再说,何况 和楚心约定的时间也快要到了,这项枫看来是个正经长辈,她虽不认为逼命无常 之下,齐建还能编得出一整篇谎来,但项枫的态度大出她意料之外,当日之事或 许另有文章,还是该早早和楚心见面,再看看如何找出真相才是。

***    ***    ***    ***

慢慢地走在林间小道上头,秦梦芸回身望了望,虽说已经有好一段距离了, 但茂密的林叶掩映之间,君羽山庄高耸的牌楼还隐约可见,只是这条路虽是项枫 亲自指点,到最近县城的大路,却是渺无人烟,静的像是深山一般,若非秦梦芸 艺高人胆大,别说是女子了,就算是单身客人,若没个几手功夫,怕都不敢走这 条路。

拭了拭额上的汗,秦梦芸轻吁了口气,娇躯轻轻靠上了路边一棵大树上头, 胸口急遽起伏,竟是一步也动不了了,就这样挨着树坐了下来。

虽仍讶于自己的体力如此不济,但说真的,秦梦芸的心中可是暗自庆幸自己 幸好是早早别了项枫,离开了君羽山庄,光看才走了这么段路,体内气血翻涌, 自己浑身如入滚炉、娇躯酥软发烫,几乎是再也走不下去了,显然媚功反噬情形 不轻,若再留在山庄里头,只怕真会像术书里头说的一样,在难以忍耐之下,忍 不住要找男人发泄,在这大道上便胡天胡地呢!

昨天回房之后,她打坐良久,总算是赶在晚餐前将眉宇间那撩人的丽色压了 下去,没在席间出丑。

但当她散席后告诉项枫要离开时,才真正遇上了问题,项枫眉头紧皱,原已 狭长的眼睛眯的更是只见一条缝,任秦梦芸如何解释,仍是拼命想将她留下来, 神情一点不见舒展,加上一旁的项英脸色也愈来愈不好看,将近紧连的只眉中间 原本就没多少空隙,一皱起来眉毛更是紧紧黏起,活像是一整条粗黑墨线般。

到后来燕召甚至出面跪地请罪,言语之中就好像秦梦芸之所以想要离开,是 因为他们师兄弟白天演武之时,不小心惹恼了她一般,害的秦梦芸还得要花心思 百般譬喻解说,好不容易才劝的项枫点头,搞到最后,秦梦芸回房收拾行李的时 候,比白天大厅较艺之时还要累得多呢!否则以她的内力修为,就算刚中了剧毒 也能强压下去,岂容得体内有媚功反噬的情况发生呢?

一思及此,秦梦芸不由得吐了吐舌头,暗自一笑。看来等她出了这片丛林, 到了县城之后,除了找到客栈住房,洗去一身热汗之外,最重要的就是得扮扮采 花贼,找找有没有俊雅英挺的路过书生,好压一压体内这股难以启口的热气了。 ----------                 (8)

突地心生警觉,秦梦芸偏首望向前方,一只柔荑已贴上了腰间长剑剑柄,虽 还看不清来人模样,只能模模糊糊地听到他的脚步声,但那步声沉稳镇定,光是 听到脚步声,她便感觉得到,此人武功绝非泛泛,偏生是向着她的方向直走,莫 非又是那边的江湖客人,要去君羽山庄生事吗?

直到看清了前路来人,秦梦芸才放下了心来出声招呼,不过心中也生出了疑 惑,几个时辰前他才在君羽山庄门口为自己送行,现在的他怎么会在自己的前方 出现呢?

「师伯,您老人家怎么在这儿?」

「自然是来找你啊!」身边难得的一个从人也没有,项枫缓缓走近了偎在树 旁的秦梦芸,伸手便过来搀她,秦梦芸一看是他,原还有的几分戒心不由得放了 下来。这个月来午夜梦回,秦梦芸也不知千百次暗怪自己,竟会怀疑这么个待人 亲切豪爽的师伯,只要一想到他的笑貌,心里便一绞一绞的痛,刚入君羽山庄时 的戒心早如春雪般融化无踪了。

勉力压制着腹内那股一跳一跳的火,现在的秦梦芸只是含羞,师伯会不会发 现自己的异样呢?

一双大手才刚刚触到秦梦芸的衣襟,秦梦芸陡觉不对。

项枫初伸手时仍是轻缓,接近她时却忍不住透出真气,显见手上可是贯足了 力道,偏偏说时迟那时快,加上她体内那诡异的热力,拖慢了秦梦芸原先快如电 光火石的反应速度,当她想抗御时已是不及,只见项枫出手如电,一瞬间已点住 了秦梦芸数处大穴,而且下手极重,点穴手法更是奇诡,即便以秦梦芸的眼光, 也识不穿是什么手法,更遑论运功解穴了。

「师伯,你……」

秦梦芸话还没出口,项枫已出手在她的下颔一卸,秦梦芸只觉被他捏脱了关 节,喉中只能啊啊连声,连句话儿都说不出口了。感觉到秦梦芸的眼光中充满了 不解、疑惑、愤怒和几分了然,项枫冷冷一笑,半秃的额上泛着的油光,衬着那 诡邪的笑意,更增邪气。

左手揽住了秦梦芸的纤腰,把她带进了路旁的林中,项枫伸出了右手,带汗 的掌心轻轻抚在秦梦芸吹弹得破的脸颊上头。

「果然是个美人胚子,」虽然秦梦芸愤恨的眼光,好像利刃般直钉在项枫脸 上,但项枫非但不以为意,反而更透出了得意的笑脸,「比起当年的玉绢师妹, 你可还要美得多了。若不是看她美成那样,心痒痒的实在受不了,光看秦邦的武 功,就算听雨山庄再财大势大,老子我可也不敢铤而走险,定计去解决他。当时 千算万算,竟还是给玉绢师妹逃了,没能一亲芳泽,老子本以为将是终身之憾, 没想到你竟还会送上门来,老天待我项枫真是不薄啊!」

芳心之中万般混乱,秦梦芸真是想都没有想到,当日家仇竟真是这表面豪爽 亲切、暗地里心怀鬼胎的师伯下的手,亏他还能在自己面前演的那般逼真,骗的 她死心塌地,还真以为他是无辜的!

从秦梦芸的嫩颊上滑下,顺着她曼妙起伏的曲线缓缓移动,项枫的右手突然 重重地在秦梦芸的酥胸上捏了一把,原已被体内怒焰烤的饱胀耸挺的香峰,怎经 受得起如此强烈的突袭?既痛且酸连酥带麻的快感,强烈无比地冲到了秦梦芸的 脑门里去,偏偏下颔给卸了下来,秦梦芸连叫都叫不出来,只能啊啊连声,逼出 了几滴清泪来。

「不要在老子前面装无辜!」右手突地发狠,连撕带抓,只听得耳边嘶嘶风 响,不一会儿秦梦芸的衣裳已尽化为碎布,散在四周地上,她绝望地闭上了眼, 耳边却听到项枫邪笑的声音。

「老子可不是笨蛋一个,光听到楚心在少林兴风作浪,老早就猜到是冲着老 子来的,加上你这探子来的巧,老子早在看到你的时候就知道,多半是齐师弟那 老不死的露了馅,你就是冲着当年的事来的。不过你也来的刚好,正好先让老子 享受享受,老子倒要看看楚心带来的一堆少林和尚,比起两年前的点苍三剑能强 上多少?当年老子能让点苍门下铩羽而归,这次更能轻轻松松解决他们,哼!」

看秦梦芸闭着眼儿,虽是让不争气的泪水滑了出来,脸却是偏在一旁,一副 虽无法咬紧牙关,却仍是强忍着,不让自己对他的手产生应有反应的倔强样儿, 冷笑之中他的右手仍在秦梦芸香峰上揉搓摸捏,力道愈发强猛,左手更乘势滑入 秦梦芸双腿之中,硬是将她勉力夹紧的玉腿分了开来,手指探入的时候只觉手上 一片湿滑黏稠,项枫的声音更加得意了起来。

「别忍了,你怎么样也忍不住的……从你进山庄开始,老子就天天在你的茶 中下药,『荡魂散』无色无臭,药力虽然不强,光一服两服一点用都没有,不过 经过了十五天后,药力会慢慢渗进你的经脉骨骼当中,慢慢让你春心荡漾、无法 自主,连内力都运不上来,叫你想逼都逼不掉,连药力也压不下去。

不过你的内力修为倒真不错,竟然逼到了一个月还没出现异样,如果不是昨 天大厅练武,老子还真担心药是不是太久失效了呢?不过这样也好,老子也练过 采阴补阳,看老子一点一点把你的内力采出来,到时候老子的内力一日千里,怕 他少林个鸟!」

虽然强忍住口中啊啊的声音,拼命不想示弱,但那荡魂散的药力当真不凡, 加上在体内蕴积已久,当真如干柴遇火一般,一发不可收拾,加上项枫让她无力 的裸体瘫在碎布上头,一手仍爱不释手地揉抓着她的香峰不放,另一手更肆无忌 惮地直捣禁区,粗大的手指头滑进了她窄紧的嫩穴内,顺着她水滑潺潺的激流, 不住前扣后挑,一寸一寸地探索着秦梦芸的敏感点。

秦梦芸虽想强忍,但体内药力催逼,几日来早已是欲火如焚,难以自制,加 上项枫又强烈霸道地对她一丝不挂的裸胴肆意玩弄挑逗,年轻风流的胴体如何忍 耐得了呢?

秦梦芸虽忍住了出声,却忍不住浑身上下无止无尽的火热,皙白娇嫩的肌肤 早已染满了肉欲的酡红艳色,那对贲张娇挺的香峰上头,一双蓓蕾更如灌饱了般 又硬又胀,热的秦梦芸又舒服又带点儿微疼,就好像有股力道想从香峰顶上炸开 来一般。

一股强烈无比的快感,如同利刃一般地袭上身来,转瞬间打的秦梦芸的神智 散乱飘零,也不知项枫用了什么怪异手法,秦梦芸只觉嫩穴和菊穴同时遭他粗大 的指头侵入,在一阵抚弄之后突地一压一扣,扣弄的动作虽轻,她身上的感觉却 是再强烈不过,好像整个人都麻掉了一般,就连她当日被赵嘉等人同时蹂躏前后 两穴的当儿,怕也没有这般刺激。

酥的秦梦芸全身一阵抽搐,喉间再忍不住地哼出了声来,嫩穴里头的肌肉情 不自禁地夹紧了项枫的手指,那黏滑的津液犹如山洪暴发般泄了出来,虽然不像 被干到泄身时那般爽快,却有着另外一种全然不逊的快感,那感觉不但没有给秦 梦芸任何满足,反而更诱发了秦梦芸体内肉欲的空虚,弄得她喉间荷荷连声,差 点要忍不住向项枫投降。

感觉到秦梦芸穴内如沛雨般溢流的津液,项枫嘿嘿阴笑,在秦梦芸柔嫩的耳 上轻轻咬着,舌头轻舐着她敏感的耳珠,将一股股催情的热气吹入她耳内,以他 的经验,这招对女子可是极有效的,「嗯,比我想的还快,看来你已经忍不住了 嘛!真是个生性淫荡的小骚娘儿,一下子就流的这么多了,我还以为你内力真那 么深厚,还可以忍很久呢!」

被这几句话儿气的心中发苦,加上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肉体竟是这么易动 情,连被这禽兽不如的家伙抚弄,也会引起反应,而且还反应的那么激烈,又酸 又气的感觉直捣秦梦芸的芳心,令她忍不住珠泪涟涟。偏偏项枫像是带着魔法的 手指头又恶意地扣弄了起来,力道虽然不重,威力却有若千钧一般,一下又一下 重击着秦梦芸的心房,将她的理智一次又一次的击溃。

每次发力,都令秦梦芸软瘫的胴体不能自主地抽搐着,津液奔流着,销魂的 单音更是再禁不住地从秦梦芸的喉中发了出来。

虽然知道光是靠手上那「胭脂扣」的手法,秦梦芸已是经受不住,但项枫可 没有这么易与,他将空出的手移到身后,秦梦芸只觉眼前光芒一闪,也不知他拿 了什么东西,迳自洒在她赤裸的胸口,一阵强烈的燥热便灼了进来,感觉上虽是 汁液之类,却是一触着她的肌肤便深深地烙了进去,热辣辣的火烫直透心窝,全 没一点留在皮上。

那汁液非但没有熄灭半点她身上的火,反而像火上加油般,使得她体内的欲 火烧的更为疯狂,那刺激之强烈狂猛,竟比他留在她穴内的手指还要厉害,灼的 秦梦芸原已瘫软的胴体陡地挺起纤腰,那对娇挺的香峰情不自禁地一阵颤抖,带 着峰顶那对贲张肿挺的蓓蕾一阵阵翩翩起舞,真是诱人至极。

随即又是一阵潮湿的热力传上身来,同样的感觉竟从嫩穴直灼而上,弄得想 软瘫回去的秦梦芸再承受不住体内那烈火的烘烤了,一对香峰竟主动向上拱起, 送进了项枫火热的大嘴里去,香峰之上那敏感无比的仙肌玉肤只觉被项枫牙齿轻 咬慢磨、舌头连卷带舔,这老色狼竟是半点也不放过可以让秦梦芸疯狂的手段, 完全不给她一点点缓过气来的空隙。

那强烈的刺激,将秦梦芸的防线无情地打碎,烧的她再也无法忍耐,明知是 示弱也只能任动情的哼声不住传送,娇躯更是再也无法抵挡地迎向项枫邪恶的挑 逗玩弄,再也不存在任何一点的矜持和抗拒。

也不知被项枫这样玩弄了多久,浑身上下的肌肉阵阵抽搐,累的活像要抽筋 了一般,突然之间,秦梦芸只觉一阵阵的酥酸,火辣辣地直抵丹田,一种像是要 爆炸般的感觉陡地冲入脑中,炸的她浑身软瘫,眼前直冒金星,虽是叫不出来却 是哼声不断,再也动弹不得了。

这种感觉是如此熟悉,秦梦芸已尝过了好多次,当她在男女尽情的欢爱当中 登峰造极、畅快舒泄时,就有这样销魂的感觉,但这次却不是她所乐意的男人, 还是个恨之入骨的仇人,偏偏他还没真干,就已经令她阴精大丢特丢,爽的再动 不了了。

也不知是因为心头的恼恨呢?还是因为没真的被男人干,连一点阳精又收不 到呢?秦梦芸非但没有以往那种狂欢纵欲之后,彻底舒泄的快感,反而更觉空虚 难耐,嫩穴不由自主地紧夹起来,虽是泄的浑身无力,茫茫然眼冒金星,甚至看 不到东西了,双腿却仍是不能自抑的轻磨着,嫩穴更似带着吸力一般,紧紧啜着 项枫还没有拔出去的粗大手指。

她虽知道这样的举动再示弱也没有了,偏偏就是无法控制,更无法压抑体内 那空虚渴求的反应啊!

「这么快就丢啦!看来你这小骚娘儿蛮喜欢被男人玩的嘛!」

项枫嘿嘿邪笑,非但没将手抽出来,反而是一用力,将手掌也探了下去,整 个掌心都覆在她的穴上,深了进去的指头在她穴内一阵轻搔重刮,刮的秦梦芸原 已狂泄的津液更加不可遏抑。

换了另一只手挑弄秦梦芸汁水淋漓的嫩穴,半故意地将另一只指间沾黏润腻 的手举在秦梦芸眼前,近到让秦梦芸甚至可以闻到那甜美的味道,与其说他想挑 动秦梦芸火热的欲念,还不如说项枫是想用言语折磨眼前这目中仍恨火难消的小 道姑。

「哼哼哼,不出我所料,你已经浪的泛滥成灾了,还装什么贞女啊?你听, 你里面还在滋滋作响呢,有那么爽吗?你蛮喜欢这样弄的嘛!」

带着一手湿黏,项枫索性对着秦梦芸晕红未消的肌肤便抹了下去,秦梦芸虽 强忍着转头不去看,但刚泄过的肉体敏感备增,加上那味道更是强烈无比地刺激 着,嗅觉加上触觉的只重冲击,令秦梦芸原已酡红的脸蛋儿更形艳丽,肌肤更是 红润的像是可掐出水来,一双玉腿更是夹不起来了,股间的潺潺流水非但没被项 枫刮干,反而是愈发汹涌,她空虚的嫩穴可还不可告人的渴求着他再次侵犯呢!

箍住秦梦芸的纤腰,让她双手撑在地上,纤腰向上挺起,无力抗拒的秦梦芸 只觉重心向前一滑,一双玉腿已被他架跪起来,后头门户大开,汨汨流泉的嫩穴 再无半分遮挡地暴露在项枫那贪婪的眼前。

虽说在药力和他的手法弄出的高潮之下,秦梦芸体内气血翻涌,急遽运行, 早已冲开被项枫封住了的穴道,但久旷之后的肉体特别难挨挑逗,加上体内药力 冲激,此刻的她已泄的软绵绵了,虽说芳心里头是又气又怒,恨不得翻过身来一 剑杀了他,或是干脆咬舌自尽算了,偏偏浑身一点儿力气也没有,秦梦芸心中纵 有千层仇、万分恨,现在的她也只有任凭项枫尽情玩弄的份儿了。

项枫挺腰插入的势子是那么的狠、那么的猛,力道绝对不输年轻小夥子,全 然不像已逾天命之龄的人,秦梦芸虽是强忍着不出声,事实上下颔被卸下的她也 说不出话来,但鼻内的性感哼声却根本压抑不住,加上刚才才被搞的软绵绵,窄 紧的嫩穴全然违背主人心意地空虚无比,才被插入便紧紧地吸啜住项枫的肉棒。

方才的空虚感是那么强烈,以致于现在的快感也更形充实,狂猛的像是刚插 入就要将秦梦芸拱上了天去,弄得她嗯哼不止,偏偏心头满含的愤激之意却无法 破去,反随着项枫的冲击更加深入了,重重的复杂冲击只逼的秦梦芸珠泪如雨, 嫩颊上泪混着汗,发际早湿的一蹋糊涂。

虽然看不到秦梦芸的脸蛋,但她的哼声是如此娇媚性感,有着无比强烈的诱 惑力,令人一听便魂为之销,加上才一插进秦梦芸的嫩穴,除了极度酥麻的窄紧 之外,她的嫩穴竟是本能地绞紧了,层层叠叠的吸附缠绕,就像穴里头长了几千 几百张樱桃小口,正爱欲情浓地紧吸紧啜着肉棒一般,那享受是如此强烈美味, 爽的他差点就要泄了出来。

警醒的项枫忙在舌上微微一咬,勉力煞住了车,他可不要那么快就缴械啊!

「唔……有、有够紧的,好、好棒的穴……吸的我爽死了……唔……小骚娘 儿……你的穴……好……可真是个宝贝……够紧够力……还吸的这么舒服……怪 不得你这么骚、这么媚,真是……你真是天生要被干到爽干到爆的小淫妇……」

一边享受着被紧紧啜吸,那重重舒爽快感直捣心窝深处,酥透了脊骨的快乐 真是罕有,爽的仿佛整个人都轻了七八成,飘飘然如欲登天成仙一般,这种感觉 可真正是前所未有的,项枫乐的淫笑连声,像是连声音都被挤的断断续续,却仍 是赞不绝口。

「好……好舒服……唔……好棒……好厉害……哎……好个美穴啊……小骚 娘,你的穴可真是宝穴一个……唔……连窑子里的女人都、都没这么棒……」

深吸了口气,项槐虽抓紧了秦梦芸不盈一握的纤腰,制的她再也动弹不得, 可是日头还在,林荫里虽较阴凉,但秦梦芸被荡魂散激的浑身发烫,犹如火燎一 般,再加上才刚被项枫逗弄到泄身,娇躯早已是香汗淋漓、湿滑无比,虽说给项 枫毫无怜惜之意地紧紧扣住,皙滑娇嫩的肌肤早扣出了红痕,却仍是湿滑溜手, 加上纤腰虽给制住。

但秦梦芸的嫩穴好似有自己的生命力一般,仍是紧紧吸啜贴附着他的肉棒, 而且是愈黏愈紧,若非秦梦芸的穴里津液潺潺,那狭窄的通道又是弹性十足,只 怕他都要给夹痛了呢!

抓住了秦梦芸的纤腰,力道强到令她差点要昂首哭叫出声,项枫再也沉不住 气,狠狠冲刺起来,每一下都使足了力,像是要把娇嫩如花的秦梦芸干穿一般。

他原先也想先慢慢来,用上九浅一深的招式,等到撩的秦梦芸再受不了的时 候才开始大干特干,再加上秦梦芸体内春药的力道,保证她阴精再也无法自守, 一插起来没几下就会大泄特泄,任凭他采阴补阳。

孰料,秦梦芸嫩穴的滋味之美,远超他想象之外,才一动手,那穴里的挤压 力道直透脑门和脊背,舒爽到令他再也无法忍耐,挺腰抽腰的每一下都贯足了力 气,在和她圆臀相撞的啪啪声响当中,将秦梦芸干的汁水泛滥,股间湿黏片片, 火热淫媚无比。

虽说是久旷之后,滋味特别深刻,加上项枫在这方面实力也不弱,光凭腰力 便足够征服任何一个饥渴的女人,但在肉体的欢快持续冲击当中,秦梦芸虽给干 的嗯哼连声,充满了欲火满足的心头却是更形愤恨。

这是她头一次在完完全全不愿意的情形之下被男人侵犯,加上他又是不共戴 天的仇人,更将她骗的团团转,偏偏又是下下强而有力地充实了她肉体淫荡的渴 求,秦梦芸一边嗯哼承受,一边泪流满面,首次在心中恨着自己的胴体,为什么 会这么容易动情,为什么会这么经不起挑逗?连恨到极点的仇人都能如此轻易地 挑起她的欲火,将她弄的服服贴贴?

或许是因为心头这股恨火吧?项枫的冲击虽是深入,腰力更是惊人,一干就 是几百下,而且全然不留余力,但那肉体的快乐始终无法驱走心头的伤痛,让快 感冲击中的秦梦芸还能忍着不出声,穴里本能的啜吸虽是无法遏制,却还能自抑 着不扭腰挺臀相应,而愈干愈是舒服的项枫也似忘了形般。

其实在来此之时,项枫原本想着,在他的攻势和荡魂散的强烈药效之下,这 美女道姑非但能够手到擒来,他还能以诸般手法,令她虽是恨怨满心,却也要被 玩弄的欲火焚身,被他搞到爽的尖叫不已,事后他再以此切入,将秦梦芸的反抗 意念彻底打碎,这绝色侠女岂不变成了他独享的尤物?

但秦梦芸的恨意实在太深,虽压不下体内贲张的欲火,却没有舒服到浑然忘 我的地步,那眼光之狠之恨,完全看不出有半点可能被征服的意思,搞到项枫连 玩了她的时候,也不敢合上她的下巴,深怕她烈性发作,索性咬舌自尽,那尔后 可就少了一个玩物。

明知这样搞法,听不到女孩子在心神恍惚间那美妙的娇啼,必将大失兴味, 但现在的项枫也顾不了这许多了,可他一点也没想到,搞了这么久,虽说已让秦 梦芸再控制不了体内的渴求,她却还能强撑着不扭腰挺臀以迎,这女人可真是硬 挺!

但她的滋味实在太妙,弄的项枫爽快欲狂,在抽插之中连侮辱秦梦芸的话儿 都忘了出口,专注无比地抽送着,享受着秦梦芸嫩穴里头本能的吸吮和绞紧,那 种快感的确是百年难遇,令项枫浑然忘我,口中呼呼连声,喘息声愈来愈强烈, 却丝毫不肯放松腰间冲击的动作。

心头恨火虽烈,但女子的体力始终不及男人,加上她已被体内药力弄得好几 天都睡不好了,体力自然更差,被项枫的狂抽猛送弄得头昏眼花,秦梦芸撑地的 手一阵酸软,终于再也撑持不住,整个上身都瘫到了地上。

此时的项枫也顾不得要她撑好了,秦梦芸的嫩穴享用起来是这么动人,快感 前所未有,层层快感直捣心窝,他的背脊早不知被那麻酸感冲击了几次,都靠着 意志力才不至于一泄如注,而今秦梦芸上身软倒,嫩穴里角度一变,一拗之下紧 磨的感觉更加醉人。

项枫只觉一阵强烈至无可抗御的快感,瞬间便充斥身心,背心的酥麻感再也 忍受不住,不由得紧紧扣住秦梦芸汗湿的纤腰,肉棒狠狠一入,将炽热的阳精一 滴不漏地全送入了秦梦芸体内的最深处,整个人跪在秦梦芸身后,好久好久都动 弹不得了。

***    ***    ***    ***

好不容易将秦梦芸给搬到了密室里头,把她放倒在特制的逍遥床上,将她的 双手双脚都扣的紧紧的,四肢大开,连嘴里都安上了机关,让秦梦芸即便是功力 已复,却连想要咬舌自尽都没有办法。才刚弄完项枫突地脚下一滑,虽是拿稳了 椿子,没一下子就滑倒在地,却也只能撑着慢慢坐下去,好一阵子都挺不起腰来 了。

拭了拭额上的汗,项枫喘了口大气,捶了捶腰,又吁了口气,虽只有壁上的 夜明珠的光亮照映,却也看得出他神态既似满足又似气恼。当年的小师妹周玉绢 便是个出众的美人胚子,让他们师兄弟看的牙痒痒的,若非师父管教极严,只怕 早就向她下了手,若非开出事后大家可以一同分享周玉绢肉体的条件,只怕楚园 和齐建还不敢冒犯武林赫赫有名的秦邦的虎威呢!

秦梦芸五官虽肖似其母,容貌却只有比周玉绢更胜数筹,足称绝色,令项枫 一见魂销,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秦梦芸不只是人美如花,胴体更是出色,加上 嫩穴里头反应绝佳,吸的他差点崩溃,连原先想要采补她内力的念头都忘的一干 二净,到后来只知一插再插,愈干愈深,这般浑然忘我的滋味,他可是从没尝到 过呢!

爽虽然是爽到了天上去,但尝到了这般曼妙到难以形容的美味,代价也着实 高昂。

项枫虽已是有些年纪的人了,又位高体贵、养尊处优惯了,但他武功精深, 底子更是扎实无匹,加上功夫全没搁下过,无论精力体力各方面,都全然不输给 二十岁上下的年轻人。

以往光是搬个人这样走,就算一口气走上几十里也不至于累倒下来,但秦梦 芸的胴体如有魔力一般,吸的他爽到浑然忘我,体力的消耗远出意料之外,光是 把秦梦芸一丝不挂、轻盈纤细的娇躯搬到此处,已累的他头昏眼花、步履惟艰, 连腰都挺不起来了。

原本他还想靠着荡魂散的药力,加上他以往夜御数女的实力,一干再干,直 到把秦梦芸干到身心尽皆臣服,心甘情愿地任他发泄为止,顺便还可大采她的阴 元,使自己的功力更上一层楼,没想到竟是一发之后便难以为继。

若非他对自己的下手极有信心,加上荡魂散的药力已完全发挥,确定秦梦芸 体内真气滞碍,再难提运内力,否则光看他现在累成这模样儿,连内力都好像随 着方才疯狂的发泄耗去不少,项枫还以为自己着了道儿,秦梦芸真修了什么采阴 补阳的媚功呢?

用力过度的腰仍是酸痛难当,原本还想转回头去,把林荫当中狂欢纵欲后的 痕迹处理一下,顺便搜搜秦梦芸包袱的项枫不由得打消了主意,人真的不能不服 老,以他现在的状态,若是强撑着要走绵延数里的地道,回到方才把秦梦芸弄的 死去活来的林地上头,只怕随时都要瘫掉,累的走不动路哩!

爱怜地看了看床上秦梦芸一丝不挂、四肢大张,尽显女体妙姿,肉欲酡红仍 未消褪的娇媚裸胴,项枫轻叹了口气,也不管秦梦芸还狠瞪着他,慢腾腾地走了 出去,他现在只想回到山庄里头,好好的休息一下,回头再找找有没有什么助战 的良药,让他明儿个再重振雄风,把这小姑娘治的欲死欲仙。

到时候他不只是准备充分,还加上此间密室当中收存的大量旁人想都想象不 到的淫具助阵,即便是再三贞九烈的贞女烈妇,也能弄到她们春心荡漾,任凭摆 布,保证能把秦梦芸彻底征服,让她乖乖臣服项枫胯下,到时候再好好逼问这女 细作,保证能把楚心那一方的内幕挖个一干二净。 ----------                 (9)

看项枫走了出去,原还逞强瞪着他的秦梦芸终于松了口气,只觉浑身酸痛, 撑地的双手和膝都似磨破了皮,方才被他十指紧扣的腰际尤其痛入骨髓,混着荡 魂散如骨附蛆、弥漫不散的药力,此刻她体内的感觉真是难以形容。

但无论如何,最痛的还是秦梦芸那颗芳心,当在大都遇上了齐建的当儿,她 的心中充满了仇恨的火焰,恨不得胁生只翅,一下就飞到君羽山庄来杀了项枫, 偏生出自名门,宅心仁厚,总难免想给他一个辩明的机会。没想到人到了君羽山 庄,项枫却是热情款待,对她完全没表现出一点猜忌、防备和敌意,活脱脱是一 位豪爽英武的江湖豪侠,亲切温和的一位师门尊长。

秦梦芸为父母报仇雪恨的心虽不曾淡过半分,却也不由得怀疑起齐建的话中 真实性,虽是没有自觉,其实她芳心中早不把项枫当成仇人了。

偏偏到了一个月之后,当她心中已觉得当年事有蹊跷,正想和楚心联络,暂 停行动,好对当年之事重新调查的当儿,铁一般的事实却证明了,这外貌仁义温 厚、内里豺狼心性的项枫的的确确就是当年杀害父母的主谋!

心存仁厚的她只是被骗的团团转的笨蛋一个!惨遭恶徒染指的愤恨甚至没有 被背叛的怒火来的高烧,秦梦芸虽是气恨填膺,贲张的恨火几乎要从体内爆发出 来,偏偏四肢束的极紧,动弹不得,任她怎样挣扎也挣扎不动,连咬舌自尽都做 不到,惟一能做的,只有狠撞枕头而已,气的她两行泪下,真恨不得天降雷鸣, 把她这笨蛋生生殛死算了!

虽说心里恨不得给老天打死,但秦梦芸根基虽浅,自幼培养的沉静功夫却消 不断,她到现在才搞清楚,当她在密林当中,顺着项枫指点的路子绕来绕去,好 半天都浪费掉的当儿,项枫多半就是靠着这条地道,才能赶到她前面去,若秦梦 芸能解开手足困缚,多半就能顺地道逃出项枫的控制范围,重得生天。

偏偏这才是最困难的地方,她穴道虽解、功力虽复,但体内药力狂张难抑, 使得她内力未能运用自如,加上困缚手脚的也不知是什么东西,虽是柔软却是极 其强韧,从方才项枫坐着喘气,眼光离开她身上开始,她已不知使了多少次劲, 偏偏这束缚虽看似不厚实,却是怎么也挣不开来,结结实实地将她的手足全捆的 紧紧的,甚至连摆脱这四肢大张的羞人姿态都没办法。

突地,秦梦芸耳边一响,一缕微不可闻的步声,从远而近缓缓而来,听的她 连忙本能地闭上眼装成昏晕过去。

虽说中了荡魂散的毒,内力运使艰难,加上甫经项枫狂暴蹂躏之后,娇躯仍 是酸软乏力,但她内力修为终究十分精深,感官远较常人更为灵敏,再加上这密 室深处地下,与地面全然不通声气,没旁的杂音干扰之下,耳朵能听到的位置比 平常更远得多,虽说来人轻手轻脚的,尽量努力将步声收束起来,但仍逃不过秦 梦芸的灵耳。

一边装晕一边努力想着,该怎样利用这个机会逃出去,秦梦芸努力平静下来 一颗怒火未消、起伏不定的心,让自己的心跳脉搏都渐渐平稳下来,加上闭上了 眼睛,松开了原先紧握的双拳,从外观来看完完全全是个熟睡的模样儿。这步声 蹑手蹑脚,听来像想瞒人的耳目,加上步履之际颇有踌躇,显见来人并不熟悉地 道内的环境,更不是被项枫找来的,说不定还是个可以利用的机会呢!

虽然是失陷在大仇人手中,再加上惨遭淫辱,差一点点就被肉体的欢快给征 服,但秦梦芸恨火满胸,虽说身处高潮后的晕眩当中,却还是勉强保持着警省。

从地道的秘密出口到此石室的路子,途中的岔道虽不少,但走过的路她可是 努力记的清清楚楚,却也不禁为这秘道的复杂而惊心,而且来人不但走的很慢, 脚步声听起来又是左闪右躲的,听的秦梦芸不禁担心起来,要是他走错了路,没 走到这密室里来怎么办?

可是来人晃了半天,却还是准准地走到了石室外头,惊喜交加的秦梦芸微觉 奇怪,忍不住趁来人还在考虑要进不进的当儿,偷偷向那石门望去。

不望还好,一望之下秦梦芸登地脸红耳赤,羞的差点儿要什么也不顾,打个 洞把自己埋起来算了。

从门那儿蜿蜒到床边,那一条半湿半干、细长不断的痕迹,还映出微微的波 光,看来就像是湿黏软腻的一线汁水,不是她泄了之后,从嫩穴里顺着玉腿流出 来的津液还有什么?怪不得她腿上还是感觉怪怪的,又湿又黏不太舒服,想必外 头那人也是顺着津液的痕迹,才得发现这密道的入口,从而进入一观的。

外头那人虽是寻思良久,让床上的秦梦芸差点儿都要怕他竟转念离开,但门 儿终究还是打了开来。闭上眼的秦梦芸微启了一条缝,这才发现,来人是个一身 劲装的汉子,整个头脸都蒙起来的蒙面巾内,只看得到一对精光闪闪的眼睛。

只见来人先朝四周望了望,眼光掠过床上秦梦芸散发出无限魅力的胴体时, 狠狠地盯了一眼,眼光犹如实质一般在秦梦芸娇躯上游了一遍,虽吓的秦梦芸闭 上了眼,她心中却仍明镜似地「看」到,那人蒙面巾下的喉核上下滚动了几下, 一大口口水好不容易才吞了下去。

勉力将眼光从秦梦芸足可将任何男人迷的神魂颠倒的胴体上移开,那人回过 身去,谨慎地关上了石门,先不管床上赤裸裸的绝色美女,在石室四周贴壁听了 听,又小力地敲了敲石壁,等到确定无人,也没有机关的当儿,才吁了口大气, 似是总算松了口气一般,缓缓地走到了秦梦芸身边。

虽说勉力装睡,但一想到自己正一丝不挂地暴露在这连是谁也不知的来人眼 前,还是刚遭项枫染指过,淫的连水都流下来了,极羞当中却有着一丝难以言喻 的火热拂过周身。

那羞意转瞬间便烧遍了全身,差点让秦梦芸再装不下去,若非她情急生智, 装作梦呓般轻轻摇头,将脸儿转了过来,还特意将耸挺的香峰挺弹了几下,像极 了在梦中回味着方才的滋味一般,光那白皙肌肤上未褪的晕红,就足以让来人发 现她正清醒着呢!

睡穴上突地一麻,力道十分强烈,即便是秦梦芸生怕来人非是善类,早将功 力凝在各个穴位上头,光这凝力一指,差点就够让她睡上老半天了。她微微睁开 了一条缝,看着来人似放心下来地微侧过身,慢条斯理地脱起衣服来,这才看清 此人竟然是燕召!

微微地喘了一口气,燕召暗自感谢自己的幸运。说句实在话,当秦梦芸初至 君羽山庄时,他和项英之所以不在庄内,为的就是奉了项枫的密令,在武林中打 探消息,正好就发觉了楚心密地以少林为首,正组织武林正道势力,加上两年前 败于君羽山庄的点苍派掌门也到了,显见是要对君羽山庄不利,这才结束行程, 忙不迭地返回庄内。

少林为首的武林正道势力虽是强旺,但楚心还是初出武林,号召力并不大, 项枫行事低调,君羽山庄也不是武林中人注意的对象,就算加上点苍的鼓舞,能 搞出来的实力也未必能胜君羽山庄多少,加上项枫背后还有强援,原先燕召还不 怎么担心;但一回到庄内,立刻就听项枫之令,和来到山庄一个月的秦梦芸演练 武功,这一下可把燕召吓到了。

秦梦芸虽是女流,又兼外貌娇媚无匹、弱质纤纤,全然不像武功高手样儿, 但举手投足间却是实力惊人,虽说他和项英受了项枫密令,交手时掩藏了不少实 力,但高下之别却是十分清楚,就算真正动手,以他的武功也远远不及秦梦芸的 十分之一。

虽是输给了女流之辈,但两人的表现可是完全不同。项英虽是项枫亲子,却 是个莽汉,全没遗传到其父的深沉机敏,所有的气只能勉强掩到秦梦芸离开,便 一口气爆发出来,让他的亲信家丁吃足了苦头儿。但他燕召可不同,虽也难免气 怨,更难免有点儿见色起意,仍能压下心头火,多所思索。

在此关键时刻,秦梦芸出现在庄里,听下人说她又常常四处跑动、问东问西 的,又在他和项英回来后就赶着要走,显然就是楚心埋下的奸细,偏生武功又这 么高!问清了师承,原来她身后还有名震武林的聆暮道人支撑着,虽说聆暮退隐 已久,也没听到他再出江湖的消息,但有他在后头运筹帷幄,这回的强敌不比前 阵,就算君羽山庄地势险要,项枫背后又有强援,只怕也是输面居多。

权衡轻重之下,与其和项枫一道走入死处,还不如另觅生机,他非得为自己 找条出路不可,否则燕召也不会在大夥儿送走了秦梦芸后,好不容易才捱到项枫 回房休息,其他人也散的差不多了,原先想找自己叙叙的人也打发走了,这才找 到机会顺着秦梦芸离开的路子追下去,想要弃暗投明。

出发之前还得搞好一大堆琐事,以免事机不密,加上还得预留找不到秦梦芸 或为她所拒时,躲回山庄内的余地,等到燕召走进密林的时候,距离秦梦芸离开 已经过了大半天。

心急如焚的燕召愈走愈快,却是一点儿秦梦芸的足迹也没找到。

愈走愈远,却是没有半点痕迹,正当燕召刚起放弃念头的当儿,他突然发觉 道旁枝叶散落,有人急忙冲入林荫的痕迹。

反正事已至此,无可无不可了,燕召索性也顺着痕迹走了进去。才刚找到个 空地,眼前顿时一亮:地上散落着片片衣裳,破碎不堪,正是秦梦芸离开时身着 的道装,还有她的包袱也落在一旁,加上破碎的衣裳上头汁水散溢,遍地零乱痕 迹,再加上这未散去的扑鼻味儿,任谁也想得到方才到底发生了什么香艳情事。

虽说心下一惊,但燕召随即大喜,猜到了发生什么事情:这丛林平日极少有 人,加上以秦梦芸的武功,就算遇上采花贼也不会失风,更不可能连衣裳都给撕 的破碎不堪。由此看来,多半是项枫抄了小路,赶在秦梦芸前头,趁她不注意的 当儿制住了她,忍不住在这林间幕天席地,当场就玩上了。

以项枫的性子,完事后秦梦芸极可能给他控制住了,多半还困在那儿的密室 当中享用。如果他能救出落入虎口的秦梦芸出来,别说是弃暗投明了,或许自己 还能得正道中人的赏识,其他人不说,若是给聆暮真人看上了,无论是赞赏几句 也好,或者更甚地教他两手武功,将来行走江湖可增加了多少方便,这可真是个 大大卖恩情给秦梦芸的好机会呢!

喜的燕召差点乐翻了,忙不迭地随着汁水的痕迹,慢慢地找到了地道入口。

虽说光明万丈的前程正等着自己,但一走入地道,生性谨慎的燕召一颗心也 不禁悬到了喉咙口,跳的连自己都似听的到声音。

项枫是什么样人?表面上只是安居一方的江湖豪侠,似是满足于君羽山庄的 基业,全盘不想向外发展,但暗地里项枫积蓄实力,广所交游,若是君羽山庄生 事,他可以号召的实力绝不在正道这几派之下,若非项英实在不成材,不少大事 项枫还得交他去做,恐怕亲信如燕召也不知道,项枫的实力竟这般雄厚!

虽是如此,但项枫的力量来自于他自身的广阔交游,绝非徒弟或儿子所可以 轻易承继的,何况他也上了年纪,燕召虽是信心满满,项英绝对没那个能力承继 父业,这君羽山庄的基业自己日后必能占得,但若项枫故去,他所能得到的,最 多也只有山庄这有形的资产而已,山庄外的助力可说是一点也收不到。

加上项枫精明无比,也不知何时会看出他胸中野心,或者他会为了偏亲生儿 子,做下把自己解决掉的决定,这疑惑在他心中横亘已久,否则以他此刻地位, 怎可能会叛项枫而去呢?

但即使是要救出秦梦芸,也非得小心翼翼不可,虽说心雄万夫,但燕召一向 掩饰的很好,一点迹象都不敢露,只在暗中观察着项枫和项英两人。

项英心粗,习武不够专心,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但燕召可绝不敢小觑项枫 的武功修为,如果一个不小心,在救出秦梦芸的时候就和项枫碰上了,以他目下 的武功而论,要救秦梦芸又要逃离这陌生地道,绝对没有全身而退的可能,加上 谁也不知道,这密道中项枫会不会安下什么机关。

燕召的每一步都不敢走快,全身鼓满了精气内力,每一步下去都要踩得稳稳 的,才敢走出下一步,生怕一步走错便是死路一条,再没有翻身的机会。

怀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燕召好不容易,才摸到了石室入口,只见一扇大门 挡在眼前。知道自己的将来是明是暗,就注定在接下来的动作了,但这抉择之巨 大,让燕召踌躇再三,虽是耳朵贴紧了大门,努力听着室内动静,但燕召的心中 却真是大不平静啊!

无论是进是退,走那条路都似有光明无比的未来,也是大有风险,若非他听 壁良久,确定里头只有秦梦芸一人轻细的呼吸声,四周完全没有项枫那沉重长缓 的独门呼息,光只是心里的重大压力,已足以令他望而却步,一去不回头了。

在只有夜明珠微光映照的石室之内,根本不知道过了多少时候,加上燕召心 中紧张无比,更觉时光流得快了,光只是考虑,就好像花了好久好久的时间,紧 张到像是项枫随时可能出现似的。

好不容易下定了决心,燕召深吸一口气,猛的一推石门,闪身入内,虽想强 制自己四周看看清楚状况,可床上那一丝不挂、四肢大张,正在海棠春睡的娇媚 裸体,却似磁铁一般吸紧了他的眼光,那美艳样儿让燕召顿时痴迷了,喉中猛吞 口水,眼睛根本就移不开来。

但见床上美女玉体横陈,美目紧闭,似已坠入了梦乡,一双勾人心魄的香峰 随着她轻细纤长的呼吸缓缓沉浮弹动,那美态真叫人心醉无比。

也不知看了多久,燕召心下猛省,狠地咬了一口舌尖,那股剧痛好不容易才 把他拉回了现实,现在是什么时候?那容得他就这样呆看着?虽说搞上了这娇媚 无匹的绝世美女,项枫就算功底深厚,但看林荫中搞的那般激烈,他大概也虚脱 了不少,多半不会太快回来,但这可是要命的事儿,绝容不得半点分心啊!

转过身去关上了石门,又尽力勉强自己不转头去看床上那展露无比魅力的裸 女胴体,燕召虽是装得镇静无比,在四周壁边走来走去,附耳上去听着附近的动 静,还不时轻轻地在石壁上敲上几下,好确定没有什么机关陷阱,但他心头可是 激荡难止啊!

自己就要走上一条原先想也想不到的康庄大道不说,床上这武功高强的秦梦 芸,平日自己绝不得染指,但此时此刻的她已睡晕了过去,加上四肢又紧紧地缚 着,对自己完全没有半点抵抗能力,不在此时搞上一搞,狠狠地和她云雨一番, 等她清醒之后,只怕是再没有机会了。

转过身来,强抑着七上八下的心,光是走到床边的这几步,都好像是悬在空 中一般,踏不到实地,完全没有一点点正常的感觉,偏偏秦梦芸什么时候不动, 偏就在他走到床边的时候,像是做了梦般地挺了挺胸,将脸儿转了个方向,若非 嘴上卡住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怕梦呓声已脱口而出,吓得燕召背心一凉,差 点以为她要醒过来了呢!

等到在秦梦芸睡穴上重重一指,确定她该已完全睡昏过去,不到穴道解了绝 对醒不过来,燕召那悬到了喉咙口的心才算是放了下来。他轻吁了一口气,慢慢 地开始宽衣解带,露出了那自从看到秦梦芸胴体开始,便已经强硬挺拔,再也压 伏不下去的耸直肉棒,似是解放了一般地弹跳了几下。

其实此时此刻,燕召也不怪自己色心大动,就算床上躺着的只是中人姿色的 女子,光是这样赤条条的,加上四肢受缚,想挣也挣不脱,全然只有任凭男人鱼 肉的份儿,就足够令正常的男人为之食指大动,鼓起强烈的征服欲望,恨不得立 刻趴上去狂抽猛送一番;何况现在裸卧床上的,可是天香国色的秦梦芸哪!

别说她现在可是一丝不挂,完美的胴体彻底暴露出来,就算她还穿着衣服, 只要想到她武功之高,平常自己连想在她手下撑上三百招都很困难,现在却沦落 到全然无法反抗,这样四肢大张地被缚在床上,又是睡的迷迷糊糊,完事后完全 没有记忆,也够让任何男人色欲攻心,升起想要侵犯她的无比勇气了。

将自己脱的光光的,燕召走到了床沿,他原先也想着不能花费太多时间,要 速战速决的,但机会只有这一次,何况床上的秦梦芸美的真像是艺术品一般,令 人光看便为之陶醉不已,把燕召的注意力全然吸了过去,半晌间他真只有呆呆地 看着的份儿,被那画面诱的魂儿飘飘,完全忘记了要动手侵犯她。

只见床上的秦梦芸犹如芙蓉出水、鲜花怒放,秀发写意地披垂下来,乌亮生 光,衬着白皙透明的肌肤更加晶莹剔透,尤其是欺霜赛雪的嫩肤上,微微地浮现 着娇媚无匹的媚红色泽,更是诱人心动。

她的美眸紧闭,长长的睫毛边上挂着几滴清泪,似是才刚哭过,加上樱唇被 强迫地分了开来,口中卡的紧紧的,秀丽清逸如天仙下凡的脸蛋儿被扭曲着,充 分地表现出刚遭侵犯时芳心的无奈,那模样更是弱不禁风,惹人怜爱。

将眼光顺着秦梦芸还透着香汗润泽的肌肤婉转而下,纤细娇俏、秾纤合度的 身段儿宛如天成,修长的玉颈如粉雕玉琢一般,优美纤长,与娇躯浑然一体。

一对随着呼吸轻颤不已的娇美香峰,毫无掩饰地高挺娇立,丰腴圆润,虽然 不算太大,在纤细腰身的衬托下,却是丰美动人,加上峰顶的一双蓓蕾,如同雪 中红梅般娇挺绽放,活生生是激情之后的痕迹;那纤细不盈一握的腰间,吹弹即 破的玉肌仙体上头,透出了几丝骇人的红痕,望之令人心生痛楚。

深深吸了一口气,燕召将眼光慢慢滑下,流到了秦梦芸那被迫大开的臀腿之 间,那处显然经过一番挣扎,仍看得出秦梦芸虽欲闭住玉腿,奈何强不过足上束 缚,只能勉力玉腿微曲,显得欲拒还迎,肌体晶莹光润,犹如白玉雕成一般,嫩 穴口处那柔滑纤长的乌润,像是刚浸透过水一般,仍是光艳艳的,尤其诱人,也 不知是乌润处衬出玉肌晶莹,还是雪肤映出乌毛光艳。

而那秦梦芸想掩也掩不住的羞人嫩穴呢?如今仍是艳红未褪,穴中汁水流溢 的状况虽正慢慢缓解,但光看穴口处强烈磨擦导致的红润,和透着艳光的汁水仍 在泄出,便令人忍不住要遐想,这娇媚香甜的玉女嫩穴,究竟才刚刚遭到何等强 烈的淫辱,而此刻娇躯裸裎、香汗未干的秦梦芸,又尝到了何等狂烈的摧残呢?

尤其这张床设计的极为高明,托着臀腿处不像是床,反而接近是个岔开了的 八字架子,秦梦芸的双腿几乎是半悬空地被撑了开来,那空际刚好够让一个男人 立身腿间,挺枪狂抽狠送。

原本从大厅演武开始,秦梦芸便感觉到了,项英那好色的眼光,不住在自己 身上逡巡不去,看的她好生不舒服,燕召的眼睛虽正一点,却也是有一下没一下 地向自己胴体上飘,其实这种色眯眯的眼光,秦梦芸从下山开始,便已经受过了 不知多少次。

原本因着武林侠女的矜持,对这些急色目光她还有些不喜,但从胡玉倩家失 身之后,秦梦芸骨子里的风流习性,像是除去了阻碍般喷发出来,加上心中也知 那是因为自己姿色过人,才会招蜂引蝶,对这种眼光便不再那么重视了。

那几日虽是难以安寝,为着这急色眼光差点撩起了秦梦芸的火气,但总归是 在师伯家里,对上的又是师伯爱子爱徒,秦梦芸也不好发作,但心中也有了底。 尤其当燕召一指点上她睡穴的当儿,秦梦芸更是心中了然,这人表面上道学先儿 似的,实际上对自己也有染指之心,反正她现在有求于他,更何况若没有燕召, 她只怕连脱离这儿都难,说不得也只好和他云雨一番。

秦梦芸半放弃地在口中咕哝几声,装睡地扭了扭腰,原已活色生香的绝艳胴 体,在她特意的摆弄之下,更显风情撩人。

看闭目熟睡的秦梦芸似正陷入梦境一般,不住地轻扭纤腰,莹白如玉的冰肌 上更渐渐浮上甜美的红晕,甚至连嫩穴里的津液都慢慢泛滥出来,染的臀腿处美 不胜收,看的燕召口干舌躁,原已挺立的肉棒更加爆涨了。

开路先锋的手指头小心翼翼地试了试,燕召只觉一股难以想象的快感传上身 来,这秦梦芸不只容颜娇美如仙、娇躯毫无瑕疵,竟连嫩穴里头的感触都是那般 不同,光只是手指头探入而已,里头的嫩肌已重重叠叠地挤吸上来,情不自禁地 吸紧了他的手指头。

起初燕召惊多于喜,还怕着不敢妄动,良久良久他才放大了胆子,缓缓抽动 起手指头来,这才发现秦梦芸的嫩穴里头竟是吸得那么紧,连细如手指都似被樱 桃小嘴紧吸狂啜般难以抽动,一想到待会儿用肉棒插时,那敏感处传上身来的快 感,光只是想已令燕召好似已经开始狂抽猛送一般,爽的眼冒金星,差点儿连下 一步都忘了。

虽是闭眼装睡,心中更已说服了自己,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但当燕召的手 指头滑入水潺潺的嫩穴里时,难免紧张的秦梦芸穴里仍是情不自禁地抽紧了,穴 里的嫩壁竟似背叛了主人的思考一般,紧紧地贴吸着那侵入的手指头,似已舒服 的不肯放了。

那种情动难抑的感觉,叫秦梦芸的芳心中又抽痛起来,体内药力虽仍缠绵不 去,但却有着另一种诡异的感觉,好像就要从五脏六腑中滚动出来似的,一副要 吐不吐的感觉,逼的秦梦芸勉力强压下去,差点连装睡都装不成了,若是功亏一 篑,天才知道这急色到连项枫都不理,竟偷偷溜进来的燕召会有什么反应。

感觉到燕召的手指虽已开始轻轻抽动,在嫩穴中却是寸步难行,也不知他是 故意的,还是真的没法子动,那手指头竟是停着不走了,反倒是轻曲起指节,似 想抽出更似欲突入般地轻轻刮动起来。

多半是因着体内荡魂散的力道,在脏腑间缠绵胶结,方才被项枫搞上的高潮 效力,竟似忘了回家般在她体内留了下来,再加上燕召的指节轻刮,秦梦芸那原 先的津液还没流干的嫩穴里头,竟又滑出了新的汁水,润的燕召的手指湿湿滑滑 的。

好一阵子没经燕召新的动作,心中犹似十五个吊筒七上八下,羞意、狐疑和 畏惧不住纠结心中,再忍不住的秦梦芸偷偷开了一缝,目中的燕召正闭着眼睛, 身体好像微微的颤抖一般,面上的表情又似满足又似难受似的,好像正在享受她 的嫩穴里头缠绵难解的触感,看的秦梦芸心中又喜又羞,她还真怕燕召临阵退缩 呢!

也不知这样「享受」了多久,等到沉睡中的秦梦芸喉中又是一声轻吟时,燕 召才像是被唤醒般回过神来,不由得暗叫好险,这秦梦芸真正是个绝色尤物,原 先道装时已难掩清丽脱俗,如今一丝不挂,那充满了撩人风情的性感胴体,更是 令人想入非非、浑然忘我,让他差点忘了此处非是久留之地。

肉棒已不知胀挺了多久,回过神来的燕召甚至已经感到棒内充血过度的疼痛 了,他当机立断,忙不迭地将快给浸软了的手指抽出,顺着被泵出的汁水,那硬 挺的肉棒已如顺流小舟般,轻快迅猛地插进了秦梦芸的嫩穴当中。

唔!天哪!这……这滋味儿……可真是笔墨难以形容了,燕召心中暗叫,虽 是努力咬紧牙关,以免发出声响,但腰部竟似离开了他的控制般,自顾自地抽动 起来,而且是愈抽愈大力,随着水流不止干的啪啪作响,感觉上肉棒仿佛不是在 干穴,而是被一张张甜蜜的小甜嘴儿吮吸一般。

才一插入便舒服到燕召背脊发酸,透心凉的快感直达浑身每一寸毛孔,美的 差点要立刻爆发开来。

原先他虽也在遐想,真干这绝色侠女时会有多巨大的快感,却怎么也想象不 到,这滋味竟然是如此强烈。虽说燕召原先便打算速战速决,发泄过一回就好, 但秦梦芸穴里的滋味之美,才刚插进去强烈的快感直冲云霄,没几下他已舒服地 似欲泄精。

可那快感反而让燕召鼓起了男性的雄风,硬是憋着一口气不肯泄,原只是贴 在秦梦芸玉腿上的双手不知何时已顺着秦梦芸汗的软嫩无比、滑不溜丢的肌肤, 变成托住她的玉臀,好让秦梦芸能更配合他的角度,迎上他一下接一下的抽送。

那机关重重的嫩穴,插起来的感觉真让人美的如欲登仙一般,不知何时起燕 召已舒服的浑然忘我,甚至忘了闭口,强烈犹如野兽般的呼息声,不断从口中迸 出,托住玉臀的手更是愈来愈用力,若非秦梦芸的圆臀结实有肉,丰腴到受得住 用力箍抓,只怕又要受伤了。

芳心里的起伏、嫩穴里的快感,和脏腑里头那不舒服的呕吐感,在秦梦芸的 体内不住交战,完全没一刻止歇,加上身上的燕召愈干愈爽,手上抓的愈来愈用 力,若非抓的是臀上多肉的地方,那狠抓的痛楚反不如涌上的感觉,再加上口里 被卡着,声音极难发出来,光从肉体的本能反应,秦梦芸差点都装睡不下去了。

原先心中已够紧张,偏偏秦梦芸穴里又是机关重重,足够令功底不够的男人 一触便一泄千里,燕召虽是努力忍住,却还是撑不了多久,不过插上了百余下, 背脊的酥酸已爽到令他无法忍耐。

只听燕召口中一声沉哼,一股火热滚烫的阳精,已重重地洒上了秦梦芸的穴 里,爽的秦梦芸娇躯剧颤,穴里头的吸力反而更紧的,就像是犹未餍足一般,仍 贪婪地渴求着精液,吸的燕召闷哼连连,立时又射了一回。

唔!我的天哪!事先完全没料想到,秦梦芸的肉体竟有如此魔力,吸的他差 点儿连魂儿都飞了。

射了之后的燕召只觉腿脚酸软、浑身上下再施不出半丝力气,差点儿连椿都 掌不住,无力的身躯险些就要压到秦梦芸身上。

拼命地勉强自己向后倒,整个人半瘫地倒坐在地上,燕召有好半晌不只连汗 都无力拭擦,更遑论起身了。

虽然身在梦中,但秦梦芸嫩穴里头的迎合如此强烈,就好像她正清醒着、快 乐地承受着他的挞伐一般,若非燕召倒下来之前望了望,秦梦芸确实没睁开眼, 多半还在睡梦中,他真要以为秦梦芸已给他搞醒了呢!

好不容易等到体力回复了大半,燕召这才站起身来,先在秦梦芸睡穴上头又 点了保险的一指,这才开始飞快地收拾残局,偏偏云雨之后,秦梦芸原已艳若仙 子的胴体更加娇艳撩人,让燕召差点儿忍不住欲火,其他的不说,光是要耐着火 拭擦秦梦芸下身,不让她事后看出自己又给侵犯了,那滋味儿可真是折磨人呢!

燕召只觉双手颤抖不已,尤其当手靠近她那才被他狠狠干过,连穴口处嫩肉 都给插到翻了出来,无比媚红骚浪的嫩穴时,燕召只觉心儿又悬了起来,若非他 才刚重重发泄过,此刻真是要再挺上半分也是力不从心,眼前的裸女是如此撩人 心魄,怕他真会忍不住想再来一发呢!

好不容易将秦梦芸下身拭擦过一遍,连臀下的床沿都不敢放过,方才风流的 痕迹全给抹的干干净净的,好不容易积起来的力气又似流了出去,累的活像是才 刚和一大堆高手动手过招一般,燕召拭了拭额上的汗水,在秦梦芸的包袱里找到 了替换用的道装,将她整个人盖得紧紧的,这才敢下手解开秦梦芸的睡穴。

「唔……唔……」小瑶鼻里轻哼了几声,装睡好久的秦梦芸这才「醒」了过 来,张眼望向床边的燕召。

「嘘……」将手指竖在嘴前,燕召放低了声音,脸儿凑近了她,「别叫,梦 芸师妹,燕召是来救你的。」

看到秦梦芸微微颔首,算是回答,燕召这才从怀中取出惯用的血叶镖,用锐 利的叶沿轻手轻脚地割断秦梦芸的手足束缚,还有卡在她口中的木舌。

听着身后窸窸窣窣的着衣声音,人虽是转过了头去,燕召的心中却忍不住已 回到了方才,重温在秦梦芸那完美无比的胴体上纵欲的情形,那滋味儿真妙,只 可惜机会不再,他强抑着自己急色的心,自己以后的命运,可说就操在自己待会 儿和秦梦芸的交谈之间,影响之重大,以燕召的深沉也要为之心惊胆跳。

「多……多谢燕师兄了……」秦梦芸哑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其实从燕召背 过身去,好让她穿上衣裳的当儿,秦梦芸心中也是天人交战,眼前这人方才竟趁 着自己晕睡的当儿,又将她淫辱过一遍,显见好人有限,她可真想一掌下去,即 便体内药力未褪、功力未复,以她的武功,要杀燕召可也不必花费太多功夫。

但转念一想,这一掌可就下不去了,倒不是因为有过一回肌肤之亲,会留下 些许情愫,而是只要想到项枫的沉狠阴毒,秦梦芸恨火难抑之余,也忍不住为之 骇惧,天晓得项枫背后到底还藏了多少东西?眼前这人做项枫徒弟这么久,对他 的实力至少也该有些许认识,加上他可是趁着项枫不在的当儿,才敢摸到此处, 显见心里有鬼,若能将燕召拉到自己这一方来,对付项枫可又多了一分把握。

转过身去,下意识地不敢正对着秦梦芸盈盈含泪的眼光,燕召将手中的包袱 递了过去,一边走近了门边,谨慎地听了听外头的声响,等确定无人在外头,才 小小心心地打开了石门。

「什么都别说,快走吧!先到外头再说,迟了恐怕师父又会转回头来。」

在地道里头走了好久,加上出地道后又给燕召带着左转右转的,绕了好几条 小径,等到好不容易出了密林,再见天日之时,东方已是濛濛亮了。

「若不是燕师兄搭救,梦芸此次恐难逃出生天……」秦梦芸对着燕召一揖, 「梦芸在此多多谢过燕师兄了。」

「都是自家人,别说这种客气话了。」向秦梦芸回了一礼,燕召吁了口气, 自己这下总算逃出项枫掌握之中了。那丛林之中的路子他虽已习惯钻捷径,但无 论怎么走,也都是弯来弯去的路,远不如地道的路来的直截快速,偏偏地道中的 路子他又不熟,除了才刚钻过的地方外,其余的路他可是一步也不敢碰,再加上 之前又在秦梦芸身上耗了不少时刻,他可真怕项枫随时随地会赶上来呢!

知道接下来该是见真章的时候了,燕召深深地吸了口气,「唉!燕召原听师 父没把路交代清楚,只是想赶上师妹,好把事情说个明白,怎么也没想到……师 父竟会如此……真是……叫燕召该怎么说才好呢?」

轻声地吁了一口气,秦梦芸心中暗喜,她原还不知道该怎么撩燕召的话,没 想到燕召自己就开了话头,「梦芸原先也……也没想到项师伯竟是这样的人。楚 心师兄原先对项师伯有些误会,梦芸本想着靠师门一点余荫,可以插进来做个和 事佬,却怎么也……也想不到师伯竟会如此……竟是如此的行事作风……」

「这也是没法儿的事,师妹就别再如此浩叹了。」听秦梦芸的话意,她和楚 心那边果然有联络,燕召心中不禁大喜过望,看来自己这一注可压对了,「师父 竟做出这种事来,燕召本来……本来也不想如此,可是依现在的情况来看,若让 师父再这样下去,对武林是祸非福,燕召非得大义灭亲不可了。」

「也辛苦燕师兄了,」秦梦芸似想呼出胸中浊气一般,重重叹了出声,「梦 芸本身事小,也不想再追究了,但听项师伯的话意,他对先母早有企图,当年先 父母的惨案,便是他所主导的,想必楚心师兄的父仇,他也多半离不了干系。这 是师门大仇,梦芸再怎么不肖,也非得报这血仇不可!」

「若要报仇,必须计议而行,」燕召摇了摇头,他这可是第一次听到,原来 秦梦芸、楚心与项枫之间,还有这一段纠葛,「师父行事低调,其实背后还暗藏 实力,绝不只君羽山庄表面上的力量。若是楚心师弟年轻妄进,恐怕还会堕入师 父的陷阱之中。师父身后的实力我虽略知一二,可我和楚心师弟不熟……」

「这倒没有关系,等待会儿到了镇上,梦芸修书一封,让燕师兄带上嵩山, 楚师兄看过信之后,便不会对燕师兄多疑了。关于师伯……梦芸倒还有一事请教 燕师兄,还望燕师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这是当然,不知师妹要问的是什么事?」

「是师伯……在梦芸体内下了荡魂散之毒。山上师父也曾授梦芸药经之学, 但这荡魂散的名称梦芸却是闻所未闻……」

「若是荡魂散就麻烦了,」燕召沉吟着,「倒不是燕召有意隐瞒,不想为师 妹解毒,实则这荡魂散嘛……其实不只是我,就连师父也没办法解的,我方才说 师父身后实力不弱,就是因为有一位高人撑腰,否则别说师妹你了,光两年前的 点苍派上门挑衅,山庄便差点撑不下去,这荡魂散就是那位高人送交师父的,却 没留下解药,就算师父也是只会下不会解,连药方师父都没法子研究出个所以然 来。」

「那就……算了,」秦梦芸轻叹了口气,「我们还是快点到镇上,好让梦芸 修书给燕师兄吧!此处终非久留之地。」

「师妹不一起上嵩山么?」取出了随身的纸笔交给秦梦芸,看着秦梦芸就地 行书,燕召一边关心地问着,一边仔细看着秦梦芸手书的内容。他可也是真怕, 若秦梦芸真不一起上去,信中又没写清楚,难保楚心会不分青红皂白,当他是项 枫所派的细作,索性拿他立威祭旗,到时候可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梦芸还有些旁事缠身,得先处理了才能上嵩山少林,」将写好的书信交给 燕召,秦梦芸淡淡一笑,「楚师兄预定在一个多月后出师,燕师兄可要赶急一些 才能和楚师兄好生商议。还请燕师兄带句话给楚师兄,说半个月后,梦芸处理了 身旁杂事,就会上嵩山与师兄会合,和两位师兄一同除奸。」

看着燕召的身影消失在薄雾之中,秦梦芸慢慢转过了树后,坐了下来,望着 眼前不过数步的小溪,一股难过涌上心来,泪水不知何时已盈满眼中,突地胸中 一阵急剧翻涌,那势子来的之快,竟全没办法阻住,秦梦芸甚至还来不及站起, 身子向前一倾,就地便呕了出来。

胸口急剧起伏着,只觉全身力气似都同眼前那块黄白之物一起吐出了体外, 秦梦芸甚至连站都站不起来了。口中喉间无比酸苦,难过无比的秦梦芸此时再不 管什么仪态了,靠着双手撑在地上,像狗一般地爬向溪边,只不过数步之距的小 溪,此刻竟是那么遥远,那么的遥不可及。

等到秦梦芸好不容易漱净了口时,整个人都似瘫了似的,若非她靠着臂上最 后一点力气,勉力让自己向旁边倒去,怕整个人都要坠进溪里去了。

该吐的都吐光了,整个人也再没一丝力气,只能这样毫不雅观地瘫倒着,体 内虽仍是翻涌难安,却是什么也再呕不出来。口里的酸苦虽已随溪水远去,心中 的苦痛却反而更加浓烈,更加挥之不去,相形之下,身体的感觉就好像换了人一 般,好像这不是自己的身体一样,几乎是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心中的伤怒百感交集,叫秦梦芸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原先当她知道杀 母弑父的仇人时,秦梦芸只道心中那股似要破体爆发的怒火,就是世上最难撑持 的感觉了。

那一次真气的她再也无法自持,只觉体内气火怒流,几乎无法控制,真气差 点都要走岔了,理智急忙将她拉了回来,索性和楚心一结露水之缘,算是发泄了 一些儿,之后更是半推半就的,和自己原先怎么看怎么不大顺眼的吕员外来了一 场云雨之欢。

没想到自己现在的心情,却是百万倍于当时的愤恨,甚至还掺杂了太多其他 的感觉,秦梦芸甚至无法形容,自己心里到底是怒、是怨、是愤或是其他。此刻 的她甚至无法去感觉体内的真气,整个身体死气沉沉的,真的就好像她已经死了 一般,留下来的只有心头那弥漫无穷的异感。

事先秦梦芸可完全没有想到,一向被自己认为是发泄用、是取乐用,更甚是 只为了舒服松弛的性爱之乐,在她全然不情愿,更是愤火满胸的状况下,会变得 如此难受,对同样的滋味不仅一点舒服感都没有,甚至连熬着都变成了苦差,完 全没有之前的乐趣。

那种感觉还不只被项枫侵犯的时候而已,连后来装睡当中,给燕召一逞淫欲 的当儿,在秦梦芸心中都是苦多于乐,身体的快感虽仍一如往常,整体上的感觉 却是完完全全的不同,也真不知该如何形容是好,总之就是讨厌那感觉就是了。

不光只是被欺骗、被侵犯的难过而已,秦梦芸甚至连自己都恨上了,为什么 她是这么无力,练了一身武功,不只对付不了项枫,被他侵犯也就罢了,竟还要 和燕召这样虚以委蛇,心里明知被他玩了还要假着不吭声,装做不知情,事后还 要敷衍着燕召,特意笼络着他,生怕被他看出了什么破绽,自己怎么会变得这么 虚伪的!

几乎就想要干脆这样好了,就这样让自己慢慢地过,就像是死了一样,再也 不要动上一动,不要管其他事情了,这样睡死在这儿,就像师父以前所教的,让 自己如世间事物般枯化,沉寂若死,慢慢散化于天地之间……

但也不知怎么着,秦梦芸就是无法甘心,芳心深处始终有一个模糊不清的声 音,在呼唤着她,在鼓动着她,在维持着她那不灭的一点生机,不让她就这样放 弃般地睡死在这儿。

也不知过了有多久,秦梦芸突觉脸上一凉,一股微风拂处,半干的泪水只沾 的脸蛋儿湿湿凉凉的。她慢慢地坐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衣着,颤抖的手慢慢地挖 着土,将方才吐出来的那一片黄白恶心全给埋了起来。

呕出来的脏污之物埋是埋了,还特意埋得好深好深,外面甚至连自己都看不 出痕迹来,但秦梦芸表面无事,心里头的阴影却是愈来愈挥之不去,在山里她不 只学到了道门的采补之术,也学到了书中习术女子避免怀孕的诸般手法。

原先这方面的事,秦梦芸还不怎么放在心上,反正是习而不用,看过就算了 的;但从胡玉倩家里失身之后,她可先绕道去了南嶽,在那儿的书院里找到了相 关的药方,自此之后在她的行囊里永远留存着几粒丸药,只要按时服用,无论床 第之间玩的多么疯狂,无论和几个男人玩过,秦梦芸都不可能受怀孕之累。

明白虽是明白,但秦梦芸此刻的心中却难免出现了一个结,她所习之术都只 是从书上学来的,连问都没问过师父,原本对这些她还信心十足,但从被项枫狠 狠地骗过一次,差点连逃都逃不出来之后,秦梦芸的信心大受打击,连带着也开 始怀疑起来,自己这一吐,会不会真的就因为丸药失效,已经怀了胎呢?

尤其是她那一次和赵嘉他们搞的那么狠,甚至一次和三个人玩上,也不知会 不会激烈到让药丸失效;再加上这个月来,体内被项枫下了荡魂散,也不知这药 的威力究竟如何,若是药力有所冲撞,她的丸药会不会真的因此失了避孕之效?

无意间纤手轻挥,也不知怎么的就撞到了树头,微微的痛楚将秦梦芸拉回了 现实。

她轻轻地舐着纤手上的伤痕,吹弹即破的肌肤上幸好只擦出了淡淡的血痕, 虽然心头阴影仍是徘徊不去,但这儿是什么地方?若她不赶快离开,要是项枫发 现她被燕召所救,率领庄丁们追了上来,单打独斗上秦梦芸内力虽是不输,但此 刻体内药力未袪,绝对不适合动手,加上项枫诡计多端,天知道他又会安下什么 陷阱来对付自己?

无论如何现在的首要之务也该是先逃远一些,万事都等到了安全地带再说。 ----------                (10)

一边喘息着,一边拭着额上的冷汗,秦梦芸坐在床上,手足冰凉,一颗心犹 如陷入了冰窖当中。

原本当她拖着疲累的身躯,离开丛林走到镇上时,心中虽是忐忑不安,却勉 强还能撑持住,不致于慌乱溢于言表-虽说步入武林还不太久,但经验的事情太 多太深,其实她也算是半个老江湖了-单身女子出门在外,极是引人侧目,若再 行事慌乱无节,让人以为有隙,等惹事上身时想摆脱都难。

虽说她道装背剑,显然是江湖中人,一些普通的小地痞流氓还不至于敢对她 无礼,但秦梦芸姿容实在太美太娇,加上分心留意着体内荡魂散的药力,模样儿 显得不太精神,步履间神色有些茫然,格外惹人注意,在东下河南这一路上,秦 梦芸明里暗里,已不知打发了多少起趁夜偷袭的贼子。

其实,秦梦芸生性风流,对自己容貌身体的性感撩人向来也颇为自喜,若光 只是结个露水之缘,只要对像不是太难看、太猥琐,她原先并不排斥的;但自从 君羽山庄之事后,也不知怎么着,对这方面她实在是提不起兴致来,甚至连路上 难以避免地得和客栈夥计、船家说起话来,都觉得有点难以自制的抗拒之心,人 愈离愈远、话愈说愈少,只想快快说完便是,显得有些冰山美人似的不近人情。

和平常的自己几乎是全然不同,仿佛换了个人似的,秦梦芸并非没有自省, 但每次只要和男子靠得近些,那没来由的抗拒感,便犹如附骨之蛆般徘徊不去; 加上或许是荡魂散的效力吧!

秦梦芸只觉愈来愈不好睡,无时无刻丹田中总是有股烈火,若有似无地烧烤 着她,那感觉真的是相当不舒服,令秦梦芸愈来愈是烦躁,甚至连每晚习惯的打 坐练功都显得难以专注,让她的脾气性格愈来愈糟,连自己都愈来愈难以控制自 己。若非她幼受名师倾心培育,内力根基深厚无匹,虽是备受煎熬,仍能勉强自 己清心,抑压着自己像要爆发的性子,只怕这一路上的过路客人都要倒上大楣。

不过,体内的药力倒不是秦梦芸最伤脑筋的事儿,比较起来,那日在林外溪 边的大呕特呕,才真的令她挂心。秦梦芸一个单身女子,又是身着道装,装扮成 个方外之人,不能太过明目张胆地寻医切脉,若真的有孕给大夫看出来,只怕会 搞成喧然大波,所以一直没能寻医确定。

那呕吐虽是自离开林子后便不再犯,差点让她以为那不过是偶尔有之的体内 不适,但心中既悬了事,不解决便难以沉着应对,虽说以秦梦芸的功力,只要还 能自行练功运气,对体内的状况该是最了解的,有什么特别情形该当瞒不过她自 己,但这方面的经验她全然缺乏,即便真有状况,只怕现在的她也是闻若未闻、 见如不见。

偏偏就算从出君羽山庄起算,到现在也不过才半个月而已,秦梦芸虽是心急 如焚,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当真怀了孩子,但光只有这么短的时间,肉体上的 变化根本就不可能明显到她自己都看得出来。

本来说算如此,秦梦芸也还能压在心里,不致于惊慌,但今天她终于到了嵩 山山脚下,进城寻到了落脚之处,好不容易歇下来的当儿,或许是因为荡魂散的 药力压抑过久了吧!丹田处的火气又狠狠冒了上来,秦梦芸不过是一个不注意, 浑身上下顿时已热如火燎,尤其是嫩穴当中,汁水泛滥,瞬时便突破了紧夹的玉 腿,浸湿了底衣。

若非她见机得快,令客栈小二送来热水,赶着好好洗浴了一番,只怕真会当 场出丑呢!

整个人浸入了热水中,浑身的疲劳好像都在浸浴当中流出了体外,偏偏就是 丹田处那满溢的火气,怎么浸怎么洗,硬就是无法袪掉半点,弄到秦梦芸穴里黏 湿难去,不敢出水,甚至连内衣都带进来一起洗了,晾到了旁边去,体内的火仍 没有半点抑压下来。

看来也是没办法了,秦梦芸叹了一口气,湿淋淋地站了起来,匆匆拭干身子 后披上了道袍,体内这股欲火看来是非得发泄发泄不可了。

幸好这儿虽是嵩山山脚下,楚心又在少林寺等着想要合作对抗君羽山庄的武 林人士相会,但时节不错,正好是河南士子准备赶考的时候,城里的客栈到处都 住满了年轻士子,她可是靠着好运才找到空房的呢!

对这些未来的官人,连武林人物都不愿轻易招惹,一两个不会武功的穷士子 他们是不放在眼里,但如果得罪的人将来中了举、成了官,惹上官场的结果可不 是好受的,就算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武林人也不敢轻易犯险,因此此处虽近少林 寺,但在这个时节,城中各个客栈却多是进考士子,武林人物是少之又少,以秦 梦芸的武功,若只是要制倒一两个年轻士子,图个一夜之欢,好生发泄一下,该 当不是难事。

偏偏就在这该当轻而易举的寻欢当中出了岔儿。秦梦芸倒是轻松地就定了个 对象,是个英俊的年轻人,衣着不贫不贵,该是个中等人家出身的,还挑灯夜读 着呢!而且一点武功都没有,连给窗外窥伺的秦梦芸暗地里打灭了烛火,都还以 为是烛火自动熄了,是老天垂怜,要他早睡,甚至连她的影子没看到,就已经被 秦梦芸制晕了,偏偏就在秦梦芸要扶他上床的当儿,手才一碰到他的人,体内一 股翻腾的难过便涌了上来。

原以为是自己避男人避得久了,一时的不适应而已,一手压在嘴上,秦梦芸 硬是抑住了体内那翻腾不已的感觉,袖风一拂,便将那年轻人送到了床上,接着 几下挥袖,香风如刀,转瞬间已将那年轻人的衣裳给除了个净尽;偏生才一看到 那未举的肉棒,体内又是一阵翻涌,弄的她难过至极。

而正当秦梦芸强抑娇羞之意,做出下山前绝无法想象的举动,纤手轻拂,玉 手在他肉棒上轻轻套弄几下,主动将那年轻的肉棒套弄到硬挺起来的当儿,一股 从来没有过的强烈呕吐感,竟直冲秦梦芸喉间而来,那不适感是如此强烈,好像 瞬息间便满溢心窝,让人再也无法忍耐,逼得秦梦芸差点又当场呕了出来,吓的 秦梦芸连「偷香」都不管了,忙不迭地逃回了自己房里,浑身上下直冒冷汗。

看来,自己身体里的问题的确不小了、该解决了,但秦梦芸愁思百转,就是 想不到什么好主意。

要说觅医求诊嘛!自己一个单身女儿家,这种事真是难以启口,加上人又已 到了嵩山,要在山下闹将起来,消息多半瞒不过楚心,她可真不想让他联想到那 些有的没的;若是置之不理嘛!天晓得之后身体又会搞出什么状况来,偏偏她之 前仓促间没想到这回事,竟透过燕召告诉楚心她会如期上嵩山,和他们会合;以 楚心年轻冲动的性子,原本就不可能多相信燕召了,如果她到时失了约,只怕燕 召真会死在暴怒的楚心手上。

现下总还算是自己人,燕召虽也趁她「昏迷」之际侵犯过她,人品不佳,死 不足惜,但如燕召一死,他所知道那些项枫的暗中力量就无法探知了,君羽山庄 之役若是因此功败垂成,那才叫冤枉哪!

想着想着,秦梦芸心中陡地一震,不由得暗骂自己糊涂,怎么会把这么重要 的事情忘掉!以项枫这等奸人,天晓得他会使出什么阴险招数出来,偏偏自己那 时不小心,竟会落在他手中,还在光天化日之下给他侵犯了,若是两方对阵的时 候,他会不会对自己大放厥辞,把当日之事加油添醋地扯了出来,好狠狠地打压 己方士气?有没有效事小,若他真说出口了,到时候自己可要怎么做人?

看来那一场对仗她真是非得退避三舍不可,就算逃避也行,至少不能留给项 枫藉题发挥的机会。燕召倒是还好,他终究想归属正道,虽说知道当日之事,多 半不会敢抖出来,万一燕召敢漏口风,她也可以拿燕召当日趁她假晕时侵犯她的 事情作文章,弄个两败俱伤,相信其中轻重燕召该是知道的。

想着想着,原已埋藏起来的疲惫又慢慢浮上,秦梦芸长吁了一口气,躺了下 来,反正才半个月而已,听说若真的怀孕,至少也要到三个月才会有脉象上的征 候,期间内多半还不会有什么状况出来。就先这样好了,等明儿上了嵩山,和楚 心燕召等人讨论出个所以然之后,再寻个理由暂时离开吧!虽说这样下去,自己 多半无法手刃亲仇,但无论如何,总比出了事情事后再补救要来的好啊!

***    ***    ***    ***

「梦芸师妹,你总算来了,楚心担心得很呢!」听到秦梦芸来了,楚心忙不 迭地奔了出来,人还没出门声音已先到了,那急样儿只惹得一路上的年轻小僧埋 头偷笑。少林山门之处,只见数位僧人把守森严,一位道装少女在门外小亭中婷 婷玉立,眼光直飘向一旁绿林,直到楚心奔到近处,才转过身来。

看到转身过来的秦梦芸,怔在当场的楚心一时间差点说不出话来,眼前佳人 虽说花容玉貌一如昨日,但也不知怎么搞的,整个人看起来就有那么一丁点儿不 同。

或许是暗中监视君羽山庄,挖出了一个了解内幕的燕召反正,还要避免被项 枫发觉的辛劳吧?比起北京初遇之时,现下的秦梦芸看来颇经历了些风霜,憔悴 多了,眉宇之间透出了一点淡淡的、脉脉含愁的神色,比之当日的神采奕奕,现 在的她就好像小女孩长大了一般,透出了不少诱人心动的味儿。

尤其她那一双眼儿从原先的晶亮透澈,变成了微显慵懒茫然,透出些许女儿 家的软弱,那带些娇弱的模样儿,看起来更加的惹人怜爱了。若不是楚心虽身属 俗家弟子,在少林的辈分却高,在下辈这一大群徒子徒孙面前须得沉稳端严,不 能失态,以楚心的真心,他可真想将这比当日更诱人百倍的美女师妹搂入怀中, 好生怜惜一番。

「……快进来吧!方丈师叔和点苍、华山两派掌门已经聚在殿内,准备讨论 该怎么对付项枫了,大家都在等你哪!」

虽说被满心的怜惜熬的心痒痒的,真想先爱怜她一会儿,但感觉到众人的眼 光飘来,猛醒的楚心也知道现在绝不能忘形,加上大殿中众人都等着,现在可不 是追询秦梦芸近况的时候。

领着秦梦芸向门内走去,楚心才转过头来,把守僧中一个黑色僧衣,无论年 纪气魄都像是领头的僧人微微皱了皱眉,阻住了他,「小师叔,一直以来,少林 寺规从来不许女子入寺,是否请这位女施主先在寺外等会儿……」

「没事的,」楚心微微一笑,在那黑衣僧手上拍了拍,「我已经先向方丈师 叔报备过,方丈说梦芸师妹既是秋山大师高徒,乃是佛门传人,加上当年秋山大 师和少林颇有渊源,不能以寻常女子视之,可以随意进出寺门,凡本门弟子均应 加礼敬,不得有误。」

「这样就好,」轻轻咳了一声,将其他把守僧被秦梦芸紧吸去的眼光拉了回 来,那黑衣僧让开了路,「小师叔、梦芸小姐,请!」

其实该说的也都差不多了,之前秦梦芸前往君羽山庄的时候,楚心等人也不 是都窝着睡大头觉的,几年前点苍派就和君羽山庄结下了梁子,当日点苍派就曾 经大举进攻过君羽山庄,对其内幕也有一定的了解。

当时点苍派原以为这个久藏山中的小小山庄,自秦邦死后便行事低调,武林 中并无多少威名,就算里头庄丁人多,新庄主项枫等人的武功也未必能高到那儿 去,那里斗得过一方之雄、势力不弱的点苍这等名门正派,大队人马一到,还不 是手到擒来?

没想到那时候却闹了个灰头土脸、大败而归,当时的掌门李牟也因此抑郁而 终,这段武林轶事并不是秘密,就连秦梦芸都知道个大概。只是点苍虽是大败, 终还是武林中一方之雄,不是旁人可以随便逼问的,加上不论君羽山庄或点苍派 都下了严令,门下弟子对当日之事守口如瓶,旁人对当日之事纵有疑惑,也无法 可知。

「我才去君羽山庄探过,」等到大家把一些情报交换完,秦梦芸才慢慢地开 口,「项枫武功虽高,却远不如各位前辈,这方面不成问题;倒是阴谋诡计多了 些,不可不防,不过既有燕师兄弃暗投明,对他的手段该也有些认识。」

「他武功不及诸位前辈,能弄出的阴谋手段其实也不多,只要随机应变,不 掉以轻心,该不会着了道儿;庄里头人虽不少,但他教徒时留手太多,武功上的 了台盘的没有几个,除了庄主和我之外,最多再加上他儿子项英;整个山庄形势 虽是易守难攻,对高来高去的武林中人而言,其实也不构成什么威胁。」

燕召沉吟了一会,「不过项枫那儿最麻烦的,是项庄主背后暗藏的实力,一 旦山庄有难,一呼即至,这才真是最可怕的一点。」

「没错!」点苍掌门李含点了点头,「当日本门和君羽山庄论武,项枫已入 败境,若不是……若不是那个人出面干涉,那轮得到项枫此刻逍遥自在?」

来回望了望燕召和李含,连有些神思不属的秦梦芸也知道他们所说是同一个 人,不由得好奇心起,点苍行事一向低调,终是一方之雄,源远流长,从无人敢 轻视其实力,当日李牟和号为点苍三剑的三位长老,名声虽不太显着,武功却已 臻武林第一流高手境界,较之项枫不知高明了多少,李含口中的「那个人」到底 是谁,竟能让点苍派一败涂地?

看了看旁边,显然不只是秦梦芸一人,连修养深厚、不为外物所动的少林掌 门悟聪大师,和儒雅自持的华山掌门白素平,这两位老一派的高手也被引起了好 奇心,更遑论是与会的两派其余高手了。

偏偏原已发了话的李含却在此时沉默下来,好像在心里头想着什么似的,嘴 紧紧地抿着,好像再不肯让当日之事从他口中露出任何一点口风似的,而恰坐在 他身旁的点苍三剑呢?也是抚须的抚须、喝茶的喝茶、转头的转头,连看都不愿 看向燕召等人,三个老者虽然行动不一,却都不约而同的「沉默是金」,再不多 说一句话。

「其实那个人燕召也不知其名,只知他看来有近三十岁,作秀士打扮,喜穿 白衣,浑身上下没一点江湖气,外表根本看不出来是武林中人,」看李含的口像 是被缝了起来,再不漏半句话,燕召暗中摇了摇头,接了下去。

「后来他虽在庄内住了近一年,但一直以来庄主也不曾提过他姓名来历,一 直都以香公子称之,只说这香公子,原是庄主师父的旧友之后。后来燕召虽曾着 意打听,却也不知他身份来历,只知道他住在山庄东侧的山里头,那处是山庄禁 区,庄主一直不准任何人靠近,违者绝不宽贷,就连和那人的联络一向都由庄主 亲往,如非他事相扰,绝不假手他人,燕召也只曾奉命去送过一次信而已。」

「那这人的武功呢?走的什么路子?」楚心问道。

「完全看不出来。」燕召叹了口气,双手一摊,摇了摇头,「他出手招式平 凡至极,事先却没有半分征兆,完全看不出一点点的来历,好像是因为他老是能 挑到对手的破绽弱点,外观来看赢的并不困难,从外表根本看不出来他是什么家 派……」

看着李含微微颔首示意,在他身旁,曾和那神秘人交手的三位老剑客虽是一 言不发,各有各的作派,却也无人反驳,显见燕召说的并无假造之处。众人不由 得一怔,君羽山庄坐落险要、难以群攻,这点已经算得上是个不小的麻烦,若再 加上背后一个神秘到连名字门派都不知道的高手坐镇,楚心要报仇可真是难上加 难了。

「那……除此之外,项枫还有什么后援?」若非要保持名门风范,心头烦躁 不已的楚心差点要起身来回踱步。

「有是有,不过都不成气候……」燕召想了想,「庄主交游虽广,能称得上 一流高手的却没几个,多半都只是些武功还不如他的角色,像『百手枪』恒冲、 『飞天鼠』郑火、『追星蝶』劳天罡之类,对各位前辈根本算不上什么威胁。不 过那香公子手底下的确实力惊人,如果这个问题不解决,此仗实不乐观。」

「不如我去对付他好了,」秦梦芸声音轻淡,尽量不透出心中所想,其实能 不能对付这神秘高手尚在其次,只要不必亲身面对项枫,就算达到目的了,从入 嵩山以来,她的心里其实一直都环绕在这问题上打转,也怪不得旁人看来,她总 像是茫茫然的,「以梦芸武功,就算打他不过,也有办法牵制住他,不让此人及 时应援项枫方面……倒不知此人的住处何在?如果能有条小路前往,不致打草惊 蛇,惊动项枫,那就是最好了。」

「这……」虽知道秦梦芸艺出名师,秋山大师及聆暮真人乃是佛道两方顶尖 的前辈高手,武功之高绝非等闲,但那神秘高手的实力,除燕召和李含寥寥数人 外,余人从未得见,对于面前这娇柔美丽的绝色美女,能不能成功牵制住这神秘 莫测的香公子,不让他赴援君羽山庄,众人心中其实都是问号。

「这样不太好吧……」最关心她的楚心实在藏不住话,他虽也知道没其他适 合人选了:对上一个小小的君羽山庄,少林这般大门派不可能由掌门亲往,其他 悟字辈高手也不会出手,一定是由他率队;白素平儒雅名士,向来爱惜羽毛,这 种胜败各半,又不可能出名出头的任务,也不可能交他;点苍派的高手们看来对 这香公子忌惮非常,也不敢轻易动手,除秦梦芸外还真没其他人能出这趟差。

「没有关系的,」秦梦芸微微一笑,「即便梦芸武功不敌,若不求必胜,光 只是要牵制此人也非难事,何况……总有人要去对付他的。」

众人虽说心下存疑,但除她之外,实在也没人适合这任务,何况秦梦芸受名 师倾囊相授,武功之高在座众人无人敢予轻视,加上秦梦芸心意甚坚,众人拗她 不过,只得由燕召画了幅地图,交她前往。

***    ***    ***    ***

就算没有燕召的说明也看得出来此人在项枫心中的分量,秦梦芸如此想着, 将身形隐在树后,又避开了一拨君羽山庄的巡查。

看得出来,自她和燕召无故失踪后,项枫也觉大难临头,君羽山庄四周的巡 查,无论人数和时间密度都加强了,整个山庄如临大敌,连向着那香公子居处的 小径口处也是守的紧紧的,完全是一幅水泄不通的架势。

若非秦梦芸武功之高,与这些巡查庄丁实有天壤之别,换个武功较次的,只 怕早不知被发现了多少次。而且,据她暗中窃听这些巡查庄丁路上的对话,看来 项枫这回可小心了,山庄中戒备森严不说,所有和他有交往的狐群狗党全给找了 来,山庄里头现下可真是热闹非凡,听的秦梦芸心头有火,真想一不做二不休, 干脆拔剑杀进君羽山庄去,把项枫连同他的狐群狗党全杀的一干二净。

一来是不愿打草惊蛇,二来现在秦梦芸心中也是忐忑不安,体内的荡魂散药 力缠绵脏腑、消不掉化不去,是她一块心病,全然不知该如何处置才好,偏又是 隐而不显,平常完全看不出状况,天知道什么时候才会爆发开来。

说句实在话,那沉在心头隐隐不安的思绪,反比一般毒性强烈、速发速散的 药物,更加令人无法安下心来,搞的秦梦芸心头一直是七上八下,硬就是定不下 来;虽说即便在此时此处露了形迹,这批庄丁她丝毫不惧,就算再碰上项枫和他 的党徒,她也未必会输在他们手下,即便是不敌人多势众,以秦梦芸的武功,要 全身而退也是轻而易举,但多一事总不如少一事,还是小心为上才是。

照着燕召绘出来的小径,秦梦芸绕过了巡查,钻进了那条小径,一路走来果 然是寂无人烟,一直到走到了那小小庄园外头,才听得里头人声。

先不急着进去,反正里头的人,除了项枫和那香公子外,绝不可能有其他人 了,不如先探查一下状况吧!听到仇人的声音,秦梦芸虽是好想好想就此杀入, 把这大仇人的首级给拿下来,但里头那香公子的实力她一无所知,可不能轻举妄 动,要是坏了事可不成,这回可没有再一个燕召来救自己了。

小心翼翼地掩住身形,不露半点痕迹地在四周巡了一遍,不由得为之惊诧, 这庄园虽小,但位置极佳,视野开阔无比,原先在君羽山庄里还不知道,在这儿 竟可轻易俯瞰山庄。秦梦芸不由得要后悔,若自己不是单枪匹马,而是找了三派 中的随便几位好手,一旦攻占这儿,居高临下,要拿下君羽山庄真可说是反掌之 易。

想归想,秦梦芸心头也隐隐感觉出来,这香公子必有过人之处,而且还是个 项枫绝对不敢轻易招惹的人物。

换了她是项枫,怎么也不可能容如此重地落在别人手中,非要亲自镇守才会 安心,但这香公子非但住的好好的,看小径上的痕迹,连项枫也不会常常过来, 显然一方面他对这香公子极其放心,二来项枫大概是觉得,以自己和君羽山庄的 实力,多半也对付不了这香公子,与其硬要自守此处,和他撕破脸,索性任他占 住这形胜之地算了。

趁着香公子和项枫在前堂说话,秦梦芸偷偷溜入了后室,埋伏在门后。就算 不听他们的谈话,秦梦芸也猜得到,项枫是来干什么的,如果说他不是为了楚心 要大举进犯的消息,来向香公子求救兵,秦梦芸是怎么也不会相信的。

勉强抑住了心中的紧张,秦梦芸在门后隐住了身形,慢慢地将呼吸舒缓了下 来,手中长剑一声不响地滑出了剑鞘。

虽说秦梦芸出身正派,讲究的是正大光明之道,若在平常,以她的性子不会 也不愿暗算他人,但这回的状况全然不同,不是比武较艺又或声名之搏,而是为 报不共戴天的父母大仇;再加上这香公子实在太过神秘,秦梦芸虽对自己的武功 有绝对的信心,但前些日子连着受项枫和燕召淫辱,性子风流的她虽不怎么放在 心上,但对这批奸狡小人的心计之诡,却也不禁心惊,连带着对自己的信心也挫 折不少。

何况事先对这香公子一无所知,只是听燕召悄悄透露,原来她身上所中的荡 魂散,到现在还不知该怎么处置才是的药物,便是这香公子弄出的好东西!这人 神神秘秘的,天才晓得他还有什么鬼技俩?

透过项枫这方面,她已经狠狠地吃过了一次亏,秦梦芸这下子可学乖了,不 只是要隐在门后,屏气凝息地做好准备,等到这香公子进门时,才狠狠地突袭他 一招。秦梦芸可是连退路都准备好了,若是一击不中,她第一件事要做的就是提 气轻身、全力远遁,绝不容香公子有使出鬼祟手段的机会。

一边等着,秦梦芸一边调匀呼吸,将气息放缓下来,不让前屋的两人听出她 的存在,一方面她还竖起了耳朵,监视着前屋两人的动静。那香公子说话不多, 几乎是全然在听项枫在讲,偶尔才应个几声儿。

虽然两人交谈不多,大半是听到项枫自弹自唱,但以秦梦芸敏锐的感觉,也 听得出来这香公子并不怎么喜欢项枫的作风,他说来说去一直坚守着立场,言辞 虽是彬彬有礼,却绝不多退一步,除非君羽山庄遇敌,否则他绝不下山应援;而 且无论如何,他都是自来自往,绝不会听从项枫调度。

或许是因为此人来头颇大吧?项枫也不敢多说,原先一直想请他先行下山, 和项枫等人共商战守之计的想法,也不得不打消了。

隐身内院的秦梦芸只听到项枫的雄辩渐渐少了,听到香公子起身送客,听到 两人慢慢走了出去,听到项枫独身下山,而那香公子却是慢慢地晃啊晃的,在前 厅又摸了一阵子,才走向内堂来。

听到那香公子的脚步声,慢慢地走到门前,秦梦芸蓄势以待,心头却忍不住 那一阵阵的紧张。若不是因为燕召对此人多所赞誉,加上点苍派显然在他手下吃 过亏,光听他的脚步声,可完全听不出来这香公子,竟会是个武功如此高明的人 物。

以秦梦芸的武功修养,换了旁人只要走上几步,她就可以听出来此人的内力 造诣如何,但这香公子却是例外,从脚步声中全然听不出他的武功深浅,功力显 然已臻收发自如、反璞归真之境,这等实力派人物除了两位师父和师兄,还有师 父们的几位方外之交外,秦梦芸可还是头一次碰上,不由得她不心中暗懔,更坚 定了暗算之心。

燕召说的没错,此人果然不是凡品,绝不是可以掉以轻心的对手。

「咿呀」一声,木门已经打了开来,香公子颀长的身影慢慢投进门来。趁着 门声刚响,说时迟,那时快,秦梦芸只足紧贴,纤腰一弹,长剑带动人势,向下 投去,整个人画了个圆圈般转了过来,长剑连一点风声也不带,直刺来人心口。

虽说以前从来没有暗算别人的经验,但秦梦芸这回可是小心翼翼,从位置到 出手后的退路可都是精心设想过的。若她只是隐在门后,等香公子进门关门后再 动手,一来被门挡住了视线,看不清目标;二来这香公子也是个老经验的武林中 人,即使是居家之时,戒心也未必会放下,若她像个普通人一般躲在门后,这么 平凡的手段只怕未必能够得手。

因此秦梦芸整个人蜷屈在门楣上头,只足紧贴房顶,一直蓄势以待,一旦香 公子开门入内,她只足便运功吸住房顶,纤腰使力,整个人一瞬间如拉紧的弓弦 般弹出来,由香公子前上方一剑刺去,不但出人意表,这样蓄力之下,一剑之威 也足以洞穿金石。

就算他戒心森严,身上穿了什么护身宝甲,给秦梦芸这不留后力、全力出手 的一击之下,也要当场毙命,连出声喊叫都来不及,更别说是高声呼叫已在山径 上的项枫了。

就算香公子反应机灵及时摆出个铁板桥的势子,避过了秦梦芸雷霆万钧的一 击,她也来得及双足一撑房顶,顺势弹出身子,在香公子来得及反应前冲出去, 无论香公子反应如何迅捷,手段如何厉害,也来不及追得上蓄意逃离的秦梦芸。

这……这是怎么回事?秦梦芸连吃惊的念头都来不及起来,长剑已经刺了个 空,整个人空转了半圈。这怎么可能?她明明瞄得准准的,绝无半分违失,长剑 也如风驰电掣般刺了出去,眼看就要洞穿香公子心口,眼前的香公子却似在瞬间 闪了一闪般,转瞬间她连人带剑划了个半弧,长剑已冲到了他背后,秦梦芸只觉 眼前一花,根本就看不清楚他是怎么躲开这一剑的。

紧接着就在秦梦芸知道事已不谐,正要只足用力,好弹出身子、逃之夭夭的 当儿,秦梦芸只觉胸口一窒,一股诡异的酸麻感登时传遍周身,浑身的力气顿时 像是消失了一般,连吸紧房顶的双脚都乏力般瘫了,整个人立刻就落了下来,茫 然中秦梦芸只觉自己倒入了别人怀中,便晕了过去。 ----------                (11)

怎……怎么回事?闭目晕厥的秦梦芸只觉腹中火烧,脏腑之中全是一团火焰 狂燃着,四肢都空荡荡的,使不出力来。闭上双目,秦梦芸试着想要运功,但内 脏经脉处全是一片燎原般的火烫,别说是内息了,才一将心思放到脏腑上头,那 股火便一窜一窜地跳了上来,把她的想头给弹了开去。

放弃了再提内力,秦梦芸的心思在空中转啊转着,好不容易才想起来,方才 当她躲在门楣上头,下手剑刺香公子的那一刹,香公子不仅是轻描淡写地避了开 去,甚至没像她所想的得要使出个铁板桥势来,身子仍然立的好好的,好像当方 才刺来的这一剑全不存在般,不只身形,连眉毛都没动得一下。

秦梦芸虽然早已准备好了,一击不中之下,她已经运力双足,打算要远遁千 里,但那一剑失手,她的胸腹要害全盘暴露,偏偏那香公子像是早知她躲在门楣 后门一般,转眼间胜负之势已然易主,那时的她只觉胸口被他一指点中,顿时浑 身无力,瘫晕过去,现下她显然已经落入香公子的手中。

一想到这儿,秦梦芸才发觉不妙,腹中那股火的感觉如此熟悉,而且比原先 感觉到时更要火热数倍,加上四肢像不是自己的一般,全然没有半分感觉,显然 这香公子擒下她后,已看出了秦梦芸身中荡魂散,正下手诱发她体内那隐藏许久 的药力,可见此人见色起心,自己今番大概又要惨遭狼吻了。

才一想及此,秦梦芸陡地发觉颈间一凉,她睁开了眼,目光斜扫望去,只见 香公子正立在床前,右手提着自己的长剑,正顶在她颈间。

幸好是以剑脊抵着她,若是换了剑锋,光刚才她清醒时的微动,只怕颈间已 经受伤了。

知道他是要自己不可妄动,秦梦芸闭上了眼睛,负气地别过脸去,身体却是 听话地动都不敢动一下,连呼吸都放缓了。

这有什么法子?自己既落入了他手中,又提不起功力,甚至连颈间都被长剑 抵着,现在的她真正是完完全全无法抵抗,只能任他大施手段,用药力将她体内 的欲火全盘点燃。

那烈火是如此的旺盛,烧的秦梦芸娇躯都慢慢热了起来,偏偏不知道他用了 什么法子,那火热只燃在胸腹之间,其余部位一点感觉也没有,不只是那股火, 竟似连普通的感觉都不存在似的,显然他是将药力集中,准备一口气摧破秦梦芸 理性的堤防,让她被烧到欲火焚身、丑态毕露之后,再来恣意玩弄她。

被欲火煎熬的难受极了,甚至觉得一双香峰已充满了火,就算不去看也感觉 得到,那一双美艳耸挺的香峰上头,那对殷红蓓蕾早已贲张怒放,强烈的欲望几 乎都要爆发出来了,烧的她差点忍不住要示弱出声,恳求他蹂躏自己。

虽是勉力闭上了眼睛,两行泪水却还是忍不住流了下来,秦梦芸只觉芳心痛 楚难挨,只要一想到待会自己要在药力的摧逼下完全崩溃,任凭体内肉欲操控, 任他为所欲为,就觉得好不甘心;尤其是体内的火比那时被项枫侵犯还要热烈百 倍,显然这香公子的手段比项枫还要高明,待会儿她崩溃的当儿,恐怕比当日还 要淫浪百倍,那景象她实在不敢去想。

而且这次不比前次,这儿连项枫都不敢多上来,更别说会有旁人来救了,难 不成她的复仇大业就此完蛋了吗?

恐怕还会更惨,天知道这香公子在纵欲之后,会如何处置她?白道侠女落入 黑道淫徒手中,多半都难逃生天,若只是废了她的武功,收在此处作为禁脔,那 还算好的。

秦梦芸还曾听说过,有位华山派的女侠,也是名闻遐迩的女神捕一个不慎, 落入了淫贼手中,不只是当场破瓜失身,惨遭淫贼尽情凌辱,事后那淫贼甚至将 原先被那女神捕所擒的无耻匪类召集起来,春药邪术齐下,将那女神捕轮番蹂躏 奸淫,把她搞到脱阴而亡之后,还把她的尸身摆布得丑态毕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示众,行径嚣张难制。

原先听说时秦梦芸还只是义愤填膺,对这批无耻恶贼恨之入骨,却从未想过 自己竟有一天也会沦落到如此境地。

正当秦梦芸愈想愈怕,差点要不顾侠女身份,大声哭出来的当儿,那人突然 开始行动,秦梦芸只觉他一掌轻轻按到她胸腹之间,正当她在怀疑他要用什么手 段对付自己的时候,一股诡异的力道透体而入,脑子里似炸了开来般,原在腹间 乳内狂烧的火焰,猛地窜到了她头脸上头,顿时令秦梦芸脸如火燎,脑中也被烧 的空空荡荡,好像浑身上下都烧透了。

一股强烈的冲动涌了上来,连脸上的窍穴中都似烧起了火,脑中陡地一热, 秦梦芸只觉自己再也忍受不住了,也不知他用的是什么手段,不只是喉间耳内, 连鼻中和眼里竟都似烧起了火一般,灼的她忍不住张开眼来,眼前竟已弥漫着一 片红光,看出去连房顶都像火烧般的一片诡异红色,那诡怖无比的情状,加上喉 间被热气搔得痒痒的,秦梦芸竟是再也自制不住,狠狠地呛咳起来。

也不知这样咳了有多久,秦梦芸只觉难过到眼泪都流出来了,眼前的红光才 慢慢散去,她这才发现,一团红雾在她眼前不断弥漫散发,一丝一丝的红气正从 自己口鼻间冒出,这下秦梦芸可真的吓到了,完全不知道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事 儿,只是呆瞪着眼,看着眼前上升的红丝气息慢慢淡化,那吓人的红雾也慢慢地 散去。

「唔……大功告成,这下子总算好了。」看着那红雾全盘散去,那人轻吁了 一口气,随手一扔,也不见他手怎么动作,原架在秦梦芸颈中的长剑已经滑飞出 去,灵蛇入洞般恰到好处地溜回了扔在墙角的鞘内。

正想转头过去看的秦梦芸,只觉身上一阵微风拂过,几个穴道上一松,这才 发觉,在她怔怔地看着他表现的当儿,那人的左手已轻快地拂过了自己的几处穴 道,四肢的感觉这才慢慢地开始恢复。

「怎……怎么回事?」喉间灼烧感未褪,加上方才咳的太过厉害,秦梦芸只 觉自己的声音好生沙哑,差点儿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荡魂散的药力已去,」香公子嘴角微微牵动,看似在笑,却是一点儿笑意 也没有,「只是药力缠黏已久,脏腑均受创伤,至少要休息个三五日,不能够全 力出手,否则若力道反攻脏腑,创伤加深,对身体没有好处。」

「你……为什么……」想要起身,但浑身上下都似没了气力,竟是完完全全 动弹不得,不过其实也还好,光从他为自己解除体内毒患,以及没继续制住她穴 道两点看来,这香公子对自己其实并无歹意,才放下心瘫回了床上去。

放下心来,慢慢运功,秦梦芸只觉体内一片清静柔和,再没有半点荡魂散的 异状,突然之间,秦梦芸脸红过耳,她到现在才发觉,荡魂散的药力虽已退去, 但方才药力在体内狂烧的当儿,早已灼的她欲火难挨,香峰上头蓓蕾尽情绽放还 有衣裳遮着,外表上看不出来,但股间却早已经汁水泛滥,感觉上连裤子都湿透 了,羞的秦梦芸连忙夹紧双腿,别过了脸去,不让他看到自己的窘状。

不答秦梦芸的问题,那香公子慢慢地离开床边,打开了窗户,好让屋里犹存 的毒气散了开去,秦梦芸这才发觉,窗外已是月色蒙蒙,看来自己已晕去了好一 段时间。

悬着的心既放了下来,体内已半熄的欲火,也在秦梦芸功力运行之下慢慢消 去,惊心既去,秦梦芸的心思便慢慢回复了灵动,松弛的芳心顿时涌起了一个接 着一个的问题,大量的疑问纷至沓来,也不知该问那一个才好。

看着香公子慢腾腾地踱了回来,好像时间也放慢了脚步,秦梦芸不禁想着, 这种情景似曾相识,当她在山上习艺的时候,时间也像现在这样,流的慢慢的。

冷不防地,香公子一个问题丢了过来。

「怎么只有你一个人过来,秦姑娘?这一回打算要对付项枫和君羽山庄的人 不是还有一大堆吗?」

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吓了好大一跳,秦梦芸瞠目结舌,呆看着他,好一阵子 连话都说不出口,若非四肢仍是酸软乏力,只怕真会惊的从床上跳起来。当日在 少林寺内商议大局时,与会之人都是三派的核心人物,绝对不可能有泄密情况, 可听他的话意,却像是早知道自己会过来暗算他似的,怎么可能呢?难道……难 道燕召竟是内奸?

想了一想,秦梦芸不由得摇了摇头,将这念头排出了体外。她对燕召的人品 绝无好感,但当日燕召既已叛离君羽山庄,还将自己救了出来,照理说燕召和项 枫已经决裂,他该是只有和楚心与自己合作一条路好走的。

何况嵩山离此已远,山上两人私自相处时,楚心言谈之中也曾透露出来,他 并不信任燕召,不仅让燕召住在少林寺中,时时刻刻身边都有人名为相伴、实则 监视,他绝对不可能有机会对外透风啊!

也不知想了有多久,秦梦芸脸儿一红,她竟忘了香公子便坐在床前椅上,正 好整以暇地等她回答呢!微微心虚地望了他一眼,秦梦芸心中好生奇怪,还涌起 了一丝丝酸意,虽然不曾说出口,但秦梦芸女孩子家,对自己那闭月羞心、沉鱼 落雁的美貌,确实极有自信。

光走在路上都会吸来大量目光,少林寺中虽多是出家僧人,但除了几位年高 德邵,早已修到超然物外的老僧,能以纯净眼光看她以外,其余僧众表面守戒, 私下却是偷偷地挤来挤去,拼命地想偷看她一眼,更别说是华山与点苍两派的弟 子了,若不是因为身在讲究戒律与男女之防的寺院之中,只怕言谈眼光骚扰她的 人真会趋之若骛,赶也赶不走呢!

但眼前的香公子却是不然,一开始秦梦芸还以为他把心思放在被驱出的荡魂 散药力上头,是以不怎么注意她;可是现在看来,香公子却是很明显地在躲着秦 梦芸,他的目光凝在空中,全然不向秦梦芸的绝世姿容瞄上一眼。

「你……你怎么知道我……我的身份?又……又怎么知道我……我是为了项 枫的事情来找你的?」拗了好久,也不知该说什么、该怎么说才好,偏偏香公子 又不主动开口,只是好整以暇地等着,眼角也不望她一眼,憋了好久的秦梦芸终 忍不住,还是主动开口问了。

「荡魂散之毒为我所配,不在武林流传,没有多少人有这方子,所以说,会 身中此毒的人也就不多。」

香公子淡淡地说着,秦梦芸这才仔细打量着他。这香公子面目并不惊人,虽 说也算俊雅清秀,却也是极其常有的那种俊彦,如果换了大庭广众之下,她绝不 会对这样的人有所注意,偏偏燕召的话在耳边挥之不去,加上方才暗算不成,连 怎么被他擒下的都不知道,秦梦芸可是亲身体验到,此人武功之高,的确是自己 生平仅见。

「既然猜到了你是秦姑娘,又怎会不知你是为了项枫的事来的?此时此刻, 燕召又岂会隐瞒我的存在?」

「你……」

「如果你想留下来养复功体,就在这儿好好待着,三餐饮食,我自会按时送 来,」香公子站了起来,转身向外走去,「如果你想走,就自己找到时间;不过 若你打算再对我出手,这一回我就不会留手了。」

「等……等一下……」虽是出声阻住了他,但一时之间,秦梦芸还真不知道 该说些什么才好,良久良久她才迸出了话,「你……你为什么要帮项枫?」

「因为先师和项枫的师父颇有交情,」踱到窗边,看着窗外明亮的月色,香 公子连头都不回,声音还是一样平淡,「我自己和他是没什么关系,只是为了师 门交谊,他若有难,我也该帮他渡过难关。」

「师、门、交、谊?」不听还好,一听之下气不打一处来,秦梦芸的声音陡 地尖起,变得锐利慑人,「你就为了这个帮他?凭项枫这种人也配谈师门交谊? 你可知道他自己是怎么对自己的师弟妹的……」

「不知道,不过也猜的出来,」打断了秦梦芸的话,香公子深吸了一口入夜 的清凉空气,声音之中没有情绪,有的只是指出事实的那种淡然,平淡的就像是 这是众人皆知的事情一般,全然不当是件秘密,「至少当年秦邦与周玉绢之死, 项枫就脱不了干系,而楚园齐建二人,恐怕就是他的帮凶,是不是?」

「你……你怎么知道?」又是一波难以想象的惊骇涌上心头,烧的狂烈无比 的火顿时灭了,原本气的五官错位,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的秦梦芸登时气窒,已 涨上胸口的怒火一瞬间全缩回了肚子里头,呐呐地差点说不出话来,好久才终于 并出了一句话。

秦梦芸真的是难以相信竟会在他口中听到这句话,也不知怎么的机缘巧合, 她好不容易才遇上齐建,和楚心一起了解到当日的经过,又花了一个月在君羽山 庄,连自己身子都赔了进去,这才敢确定项枫是当年凶手。

而这香公子明明是一个局外人,与当日之事全无关系,可是她和楚心花了好 久才做出的结论,他竟如话家常般随口道出,好像当日之事全盘了然在心;偏偏 以他的年纪,又绝不可能知道当日之事,何况项枫连自己家人和下人都瞒的紧紧 的,连一点声气都不露,更不可能主动告知此人,那香公子又是从何而知?

「我这可以俯视君羽山庄,当日和点苍派交手后又在山庄住了一个月……」

慢腾腾地关上了窗户,香公子的声音轻轻淡淡的,好像在催人入眠似的。

「山庄里头没有摆置秦邦和周玉绢的灵位,周围也没有两位先人的墓碑,清 明时节也从不见项枫出外扫墓,显然他对当日故主被害之事并不放在心上;加上 楚园和齐建先后失踪,连家人都没留在庄里头,明显是被他杀人灭口,或者知机 先遁。这原只是我的猜测,但看项枫对你下了荡魂散,我也就确定当日之事,必 是项枫主使,楚园齐建下手无疑。」

「那……那么……」听的张口结舌,她原以为项枫老奸巨猾,当日惨案什么 线索都没留,没想到在香公子眼里,当年悬案却像是破绽百出,完全瞒不过他。

一时之间,秦梦芸心湖剧荡,怎么也平复不下,她心中真的不是滋味,好像 自己一直在做的事情,在这香公子的眼中,完完全全只是白费工夫似的,好一会 儿,秦梦芸才接下了话头,「那么……你还要帮他?」

看香公子一句不应,慢腾腾地就要踱出去,秦梦芸心中陡然一惊,论武功她 极少服人,但眼前此人的武功实在太过高明难测,要动武她是绝没办法阻止他援 助项枫;而说到讲理嘛!自己也未必有什么理可以说服他,毕竟香公子明知当日 之事,却还是选择了帮助项枫一方,恐怕他也并不把这种事放在心上。

想来想去,看来自己真的只有再牺牲一次身体了,虽说他连眼角都不看自己 一眼,像是在他目中,眼前这虚瘫床上的美女,只是件死物一般,但秦梦芸确属 绝色佳丽,对上此人总不可能真的是丝毫魅力都没有吧?

顿了一顿,秦梦芸突地拉高了声音,还特意放甜了些,「如、如果……如果 为了师门交谊,这次能不能请你帮梦芸这边?我也不要你出手相助楚师兄他们, 只要你肯袖手旁观,让楚师兄放手施为就好,好不好?」

「也对,这终是秦姑娘你们门内之事,外人就不好插手了。」香公子步了出 去,直到说完,门才一声不响地掩住。

「好,我答应你,这回我就袖手旁观吧!」

看他施施然步出门去,连头都不回,甚至没看秦梦芸故意摆出的诱人媚眼和 娇艳身段。

瘫回了床上,茫然地望着床顶,秦梦芸差点连口气都吁不出来,虽说香公子 答应了她,这回不插手项枫之事,但不知怎么着,目的虽已达成,可秦梦芸心里 却是压的沉甸甸的,一点应有的成就感也没有,就好像……就好像这回断了项枫 的助力,并不是因为她的努力才成功,而完完全全是靠着香公子的施舍似的。

如果说他真的照秦梦芸原已想定的,要让她以身相许作为交换,秦梦芸虽不 太喜欢这种事情,却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完全没有一点成功的感觉,反而是一颗 心悬的空荡荡的,仿佛全然不着边际。

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秦梦芸从启蒙开始,还从没见过这样的人物,不 论她先前有什么想法,遇上他总不能发挥半点,他总是不依自己的想法行动,完 完全全无法捉摸。现在的秦梦芸有一点儿了解,为什么奸狡如项枫燕召等人,会 对此人如此忌惮了。

***    ***    ***    ***

「香……香公子……」

「嗯?」听到屋内秦梦芸出声叫唤,香公子应了一句,走回了房门口。

这几天来,秦梦芸真是乖到无以复加,他叫她留在房内养伤,让她每天就等 着香公子按三餐把饭菜送到门外,秦梦芸就真的留下来,那里也不去,最多就是 走到浴房去洗浴而已。两人就一直这样相安无事,直到今天,秦梦芸才是第一次 出声唤他。

「我、我想请教一事……」隔了一扇门,秦梦芸的声音有点儿闷闷的,从她 的声音,香公子感觉得出来,此刻的她一定依在门上,他几乎可以「看」得到, 此时的秦梦芸纤手轻弄衣角,低下的头怎么也抬不起来,正在思考着该如何把话 说出口的娇羞模样。「如果方便……方便的话,还望……还望公子示知……」

「你说。」

「前……前日公子为梦芸解毒,梦芸万分感激,可……可是……」声音娇滴 滴的,又酥又嫩,全然不像江湖打滚的侠女模样,「可是当日梦芸清醒之后,公 子你……你一直没看梦芸一眼……连走出去的时候也没回头,到……到底是为什 么?」

「这不是什么大问题吧?」香公子的声音淡淡地传了过来,光声音都有点拒 人于千里之外的味道。

「不,这事对梦芸而言,很……很大……」

声音变得更小了,而且还甜甜的、软软的、娇滴滴的,就好像秦梦芸不是在 问问题,而是依在情郎怀中娇嗔呻吟、软语嘤咛一般。

「梦芸本来……本来打算,如果公子你、你还是想帮项枫,梦芸就算要…… 要自荐枕席……也要求你停手。可是、可是你二话不说就……就答应要帮梦芸, 以你的头脑,应该知道……知道梦芸拿你没法子,最后只有以……以身相许这条 路可走,为……为什么你不顺水推舟,干脆要了梦芸身子……难不成……难不成 梦芸真的这般……这般不入法眼……连一点吸引力都没有吗?」

「这件事,你别知道最好……对我最好。」

「可……可是梦芸一定要知道……」

鼓起了全身的勇气,她终于说了出口,不只是脸蛋,好像全身上下的肌肤都 红透了,若不是偎着房门,秦梦芸真怕自己站不住脚,会整个人滑倒在地上。虽 说面对这个难以测度的人,让秦梦芸顿时像是对自己完全没了自信,但也不知怎 么搞的,秦梦芸就是不想拔腿就走,离的这人远远的。

香公子一直放她自由,完全不对她有所监视;而以秦梦芸现下的功力,若是 香公子不亲自出手拦她,就算她真的听从香公子的嘱咐,不全力出手,在项枫不 知自己来此的情形下,要离开此处去和楚心他们会合,敌明我暗之下也是轻而易 举,可是就因为这样不放她在眼里,秦梦芸也不知是气苦还是难受,总之就是不 想一走了之。

这几天来,秦梦芸心里其实一直在想,究竟在香公子眼里是把她当成什么。 若说是敌手嘛!他又不制她,又不防他;若说对她有兴趣嘛!他又不动手,也不 下药,难不成在这人眼里,完全不把她当回事吗?

偏偏就是这样若即若离的样儿,反而更让秦梦芸对他兴味浓厚,也不知是怎 么回事,就是想把事情弄清楚说明白。

搞到后来,秦梦芸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对谈之中,竟连心底深处那羞人 的想法也说了出来,话才一出口秦梦芸已是面红耳赤、浑身发烧,就好像那荡魂 散的药力又回到身上似的,气的她忍不住暗怪自己,难道她生性真的是那么荡? 连这等敌友不明之人,也对他有床第之思?

「……好,」似是拗不过秦梦芸,香公子沉吟了半晌,才回答出来,「等你 用完餐,晚上我再告诉你情由。不过你……得有所准备,知道吗?」

还来不及问他要准备什么,香公子的脚步声已离开了,足声虽是轻巧缓慢, 却是似缓实疾,秦梦芸反应虽快如闪电,才听完他的话,心生疑窦后,便开门想 问,香公子的人影却已不知消失到何处去了。 ----------                (12)

听到了香公子的脚步声,秦梦芸忙不迭地从椅上跳起来,其快无比地飞到了 门边,一边等着门那边的香公子说话,一边心跳的好快。

像香公子这样神神秘秘的人物,秦梦芸下山之后也曾遇到几个,但那些人的 神秘没什么内容,纯粹是在美女的面前装作出来,好与一些拼命示好的人有所区 别,从另一个方向来吸引秦梦芸的注意力。

但这香公子不同,不知怎么着秦梦芸就是知道,他非但为自己除去了附骨之 蛆,连这几天的饭菜里头,也没添加什么药物,连一直小心翼翼的秦梦芸,都觉 得自己是多心了;回头想想,以这几天的经过来看,若说他对自己有意思,从那 天为他所制之后,香公子已不知有多少个机会可以玩弄自己了。

但他一直都没有动作,就好像眼中没有秦梦芸这个人一般,偏偏这种视若无 睹的样子,反而使得秦梦芸对这人更多疑念,无论如何都想要搞清楚再说。

香公子的足声很慢,不只是慢,还有点儿踌躇不前的味儿。和之前的神秘莫 测完全不同,秦梦芸光只是听,就能够发觉这人心中好像在想些什么,好像有东 西在他心头盘旋不去,让他有点儿不知如此处置的味道。

听得香公子停在门前,近的像是可以听到他的心跳声,秦梦芸只觉自己的心 跳也是愈来愈快、愈来愈无法控制。

其实秦梦芸也想象得到,待会儿香公子要说的,必定是件关系重大的事儿, 否则他就不会这样欲言又止,而且……这件事还可能和自己有关,不然他为什么 要自己作好准备?可偏偏那件大事,在她心中就是一点儿线索都没有,那种紧张 感,让秦梦芸的心里更加的七上八下,不知怎么着已经开始口干舌躁起来,方才 等他时喝下的茶水好像都已经蒸干了一般。

偏偏这香公子也是耐性十足,停在那儿,一句话也不说,就只是站着而已。

也不知站了有多久,两人之间仍是一片沉默,秦梦芸那紧张的心情愈来愈是 无法抑制,紧张到她差点要听不到门前那人的心搏。

终于,秦梦芸忍不住了,在这种情况下,就算只过了一刻半刻,感觉上也像 是一日三秋,时间好像愈来愈长,她终于打破了沉默。

「公……公子……」

「……」

「梦芸……梦芸已经准备好了……」

「那……那我就说了……」沉默终于被打破了,无声地吁了一口气,香公子 好像也贴上了门,依在门上的秦梦芸只觉门那边的心跳声如此亲近,好像能和她 的心跳同步一般,慢慢地将她的紧张也压抑了下来。

「在几年以前,我也曾行走江湖,当然那时候我不叫香公子,而是个非常出 名的淫贼……」

「是、是吗?」虽说听到这件事,着实令秦梦芸紧张了一下,但仔细想想, 其实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若他不是在风月场打滚过的人,怎会弄出像荡魂散这 种令秦梦芸闻所未闻的淫药?只是秦梦芸不懂,若他只是个淫贼,那以自己的姿 色,该当能令他有所行动,而他已经不知放掉了多少次机会了。

「那样行走江湖一段时日之后,我也有些厌了,因为每天做的都是一样的事 情,完全没点儿刺激,所以我才选择隐居此处,再不管江湖事,除了偶尔出手助 君羽山庄之外,就只是这样闲着而已,而我现在也喜欢这样。这些事恐怕连项枫 都不太清楚,因为我从到这儿之后,就不再近女色了。」

「可……可是……」

「先听我说完。」清了清嗓子,香公子的声音依旧淡淡地传了过来,「原本 我也是想这样子晃下去,只是修炼武功,开开心心地做自己想做的事,不再和外 头扯上关系,甚至连君羽山庄的事都不太想理。助项枫为的是师门交情,因为这 回是你们师门内部的事,所以我正好趁这机会抽身,再不管他了。」

「是……是这样吗?」

「我说先听我说完嘛!」打断了秦梦芸的意见,香公子轻咳了一声,这才继 续下去,「你……的确非常美,就算我采花的那几年,遇上过不少江湖侠女,也 没几个比得上你的。其实看到你的时候,我确实有点儿动心,但我实在不想打乱 自己的生活,所以才会对你视若不见,就只是这样子而已。」

「这……这样……」听得差点连话都说不出来了,秦梦芸真的想象不到,香 公子的理由竟是这么平凡的一回事,亏她之前还千思万想。不过,若真的只是如 此,他又要自己做什么心理准备?秦梦芸脸儿一红,不肯正视心里的那个想头, 却是怎么也没法子把那念头除去:难不成他已对自己有意,准备放弃「以往的生 活」了?

「就……就只是因为这样,所以你……你连梦芸都不看一眼吗?」心中的念 头愈来愈大,停了一会儿才说出口的话,秦梦芸只觉芳心扑扑乱跳,也不知怎么 搞的,她的身体突然难受起来,就好像自己已本能地想要男人慰抚一般。

「不全是这样,」香公子的声音也加快了点儿,「虽说这几年不近女色,但 我当年的功夫也没搁下来,而我修炼的绝招……也是……也是更厉害了,加上你 实在太过美貌,我怕一看到你,就会忍不住破戒……」

「光只是看就会破戒?我不信。」也不知怎么搞的,秦梦芸心中突地涌起一 阵冲动,她好想看看,这人破戒之后,会是什么样的情况呢?

和秦梦芸有露水姻缘的男人不少,其中也不乏床第之间打滚的高手人物,但 她可真的没和淫贼干过,项枫和燕召虽是黑道中人,又是好色至极,却也不像香 公子是这方面的「专业人才」,说句实话,秦梦芸还真的很想试试。

「不信就算了。」香公子微微一笑,离开了门,「这几天下来,你脏腑伤创 该是好了不少,就算下山也不是难事……」

「准备赶人了吗?」

「差不多吧?」香公子笑笑,在门上轻轻拍了一下。

二话不说,秦梦芸陡地开了门,正面对上了香公子。说句实话,她虽对自己 的容颜胴体有绝对自信,而且秦梦芸也知道,像他这样憋了数年不近女色的人, 原先又是采花淫贼,对绝色美女更是没有抵抗力,不过再怎么说,也不会一眼都 看不了吧?

从初见面时起,秦梦芸就已经是憋了一肚子气,好像是完完全全被香公子玩 弄于股掌之间,对上他时就好像小孩对上大人的感觉,什么都没法发挥,她这回 可是抓到了机会,要好好整回去一下。

原先还在想着这些,但一对上香公子的眼睛,秦梦芸好像整个人都茫了、化 了,脑中一片空白,什么念头都起不了,只觉得自己好像愈来愈热,体内好像被 烘烤着一般,还有一股强烈的翻涌感,好像有什么要从体内冲出来一样。

身子微微前移,接住了秦梦芸软瘫下来的胴体,香公子轻轻地拍了拍秦梦芸 的背,安抚了一会儿,离开他的视线的秦梦芸才稍稍地回复了正常。

「这是……这是怎么回事?」

「我说过了,我的采花绝招更厉害了……」香公子微微地笑了笑,扶着秦梦 芸回到了椅上,却仍半抱着她,不让秦梦芸有再接触自己目光的机会,「这就是 我练的『迷情眼』,光用看的就能勾起你体内的情欲意念,猝不及防之下,就算 功力比我还高的女子也要受制。」

「本来我早已练到收发由心,能够自制的了,不是对什么女人都用的,但你 实在太美太漂亮,从帮你祛毒的时候开始,我就发觉功夫竟会压抑不住,这套功 夫竟然自动施展开来,全不受我所控制……如果我真的和你对视,就算我不想破 戒,欲火焚身的你也会逼我破戒,因为你会先受不了。」

「嗯、嗯……」原本还真想反驳,但亲身经历过迷情眼的威力之后,秦梦芸 可是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这绝招的威力真强,强到难以想象,何况秦梦芸生 性风流,对这种绝招更是全无招架之力,才不过是看了一下,她已是浑身发热、 站身不住,穴内波涛翻涌,竟连夹也夹不住了,情不自禁地流了出来。

轻轻地扶着秦梦芸,也不知强忍了多久,香公子才感觉到秦梦芸的身体算是 回复了自主的能力,他慢慢地松了手,偏偏这回倒是秦梦芸抱住了他不肯放。

「不……不要松手……」秦梦芸的声音软软的,就好像蜜糖融化了一般,又 黏又软,「梦芸真……真的想试试你的迷情眼……想再试一次……梦芸已经做好 准备了……这回梦芸什么都不管了,非让你破戒不可……」

原先真不晓得秦梦芸会如此热情,香公子轻轻地吸了口秦梦芸秀发的幽香, 确定怀中这娇艳诱人的美女真的是清醒的,不由得为之咋舌,他原先可真没想到 会是这样{

「听清楚,我可是个真淫贼,而且……而且你又这么有吸引力,如果……如 果你真试过一回,到时候我恐怕就不会放你走了,你可要搞清楚喔!」

「那……那你就试试啊!」不只是脸蛋,好像整个人都滚热了,也不知是方 才迷情眼的效力未退,还是她真的已情热如火,秦梦芸只觉体内的渴望一波接着 一波地涌了上来,好像要把她整个人都淹没一般。

话虽是这般说,体内也是欲火如焚,但更叫秦梦芸难受的,是身子里那股奇 怪的感觉又回来了,虽说没有那天在河边那般凄惨,但那股翻涌难当的感觉,却 仍是如此明显,偏又不愿意就此吐出来,忍得秦梦芸差点儿岔了气。

咬紧了牙关,秦梦芸强迫自己,将心思完全放在香公子温热的拥抱当中,他 的动作其实并不急色,甚至也没有动用迷情眼,只是温吞吞地啜着秦梦芸敏感的 耳珠,轻轻地向她耳内吹着热气,鼻头轻凑在她发丝当中,仿佛光是闻着秦梦芸 秀发间的幽香,就很满足了一般,那种温柔,让秦梦芸也慢慢放松了下来。

好像对秦梦芸体内的反应了若指掌一般,香公子一边啜吸着她的小耳,一边 轻柔地在她耳边呓语着,一手还轻轻地抚着她的背,「放心吧!荡魂散的一些副 作用,都已随着药力发散而烟消云散,只是因为你经脉还没全然复原,所以会有 些不适。放轻松些……把一切都交给我,我会让你完全舒服的……」

真……真的吗?听到香公子的话,心下释然的秦梦芸放下了悬着的一颗心, 原来那难耐的呕吐感,是荡魂散的副作用,她原先当真还以为自己怀孕了咧!

若真是那样,那可真难以处置,无论是谁的种,现在的秦梦芸都不想把这孩 子生下来。而以她一个单身女子,要到药铺里抓药落胎,一来以她的医药之学, 实在是开不出药方;二来她实在也不敢面对药铺伙计的怀疑目光。

有些儿自暴自弃的秦梦芸甚至曾经想过,干脆就像书里所说的,怀孕的女子 经不起太狂烈的云雨方式,若到最后真是没有办法,自己干脆和个淫贼好上了, 给他激烈的搞个十几二十次,就算真怀了孕,大概也会被搞下来吧?

不过听到香公子的话,她总算是放心了,而说也奇怪,一旦心结解开,那股 呕吐感虽还没有减轻,感觉上她却轻松多了,好像无论发生什么事,自己都可以 忍耐的了,那些事情根本对她无能为力。

看到秦梦芸吁了口气,整个人都轻松了,香公子也放下心来,荡魂散是他所 配的药,他怎会不知功效如何?秦梦芸既已中毒,以项枫的性子来看,这令人垂 涎的美女岂有可能不落入他手中,给他狠狠淫辱?

原先香公子还只是怀疑,但听昏迷时秦梦芸口中的呓语和默查她体内经脉的 反应,香公子也确定了大半,秦梦芸必是曾给项枫搞过,而且还为之气苦不已, 再加上荡魂散仍留存体内不去,那股压力在她心头缠绵不去,光看她那时虽已昏 迷,但一触到男人,身体还是会不自觉地有排斥的反应。

不过现在看来,秦梦芸的心结既解,体内的剧烈反应也因而缓解不少,只要 再让她浑然忘我一番,那种对男人的排斥反应,应该就会逐渐化去。

虽是情不自禁地闭上了眼睛,但大概是因为心头早溢满了解放后的欢甜,整 个身子都轻飘飘的,更能感觉到他眼中的灼灼欲火。

就算没有正面迎上他的目光,秦梦芸整个人仍被灼的愈来愈热,肌肤更是愈 来愈敏感,好像无论何处都变成了敏感地带,光只是被他看着,都变成了难以想 象的享受。

他的眼光就好像干柴,将秦梦芸体内的烈火全盘点燃,烧的她忍不住在他怀 抱里头娇颤着。

正当秦梦芸芳心中痴想着,不知他会怎么样开始逗弄自己的当儿,香公子已 慢慢地开始了动作,秦梦芸只觉手心一颤,纤若春葱的玉指已滑入了他的口中。

也不知怎么搞的,原先不怎么敏感的纤纤玉指,给他这样仔细温柔地吻吸吮 舐起来,变的竟像是比她的性感带被拨弄时还要火热。一边放松地任他施为,一 边整个人都软倒在他怀里,无言地诉说着自己强烈的需要,秦梦芸媚眼飘飞,似 怕又喜、欲拒还迎地迎上了他灼烈的眼光,声音之娇媚令秦梦芸差点错觉,自己 已经尝到了甜头呢!

「好……唔……好公子……你……你真厉害……光只是……只是弄那里…… 梦芸都已经软了……你真不愧是个最棒的淫贼了……」

「才刚开始呢!」微微地笑着,香公子功力流转,眼中的光芒更是强烈地罩 定了她,让秦梦芸欲拒无从,只能既羞又喜地承受着他的眼光,好像光这样被看 着就浑身酸酥难耐似的,「被你害到破戒,我可没那么容易满意,你等着看吧! 我会好好的弄你,让你知道随便挑逗一个淫贼,会有什么好下场?」

「别、别那样……」伏在他的怀中,秦梦芸只觉自己体内的渴望已经快要爆 发,一边惊于这人的迷情眼怎么这般厉害,一边却是怪他怎么还不剥自己衣服。

心中那股沉郁终于解开,绮念顿生,旷了好久的肉体更是饥渴无比,这回秦 梦芸可真受不了了,她怎么可能等得到他尽情拨弄,直到最后才狠狠地玩她呢?

「梦芸……梦芸真受不了了……你……你偏偏不动手……害……害梦芸直吊 着不上不下……」

「这样更好啊!」像是火上加油般的舌头,灵巧而缓慢地移到秦梦芸的玉腕 上,似有某个莫名的穴道被刺激到了,秦梦芸身子一颤,眼儿更见娇柔软媚,连 哼声都似媚了不少,「我就是要搞到梦芸你受不了,你才会知道我的厉害……」

「讨……讨厌啦……怎么……怎么这样逗梦芸……梦芸不管嘛……」

「这样啊……」一边加紧舌头的活动,让秦梦芸声音更加娇软乏力,香公子 一边淫笑地轻语,「那就……给梦芸一个机会……我仍然这样逗你,不过呢!等 到我们都光溜溜的时候,我就不再多手多脚了……懂吗?」

「嗯、嗯?嗯……讨厌……」乍听之下一点儿头绪也没有,但只微微一想, 似连脑子都烧起来的秦梦芸已猜到了他要求什么,虽是羞的她不敢说出口,但秦 梦芸也知道,现在只有照他的话去做的份儿而已了。

这可真是个难差,随着秦梦芸羞赧的动作,香公子的迷情眼威力好像更增强 了,烧的她浑身上下更形火热,丹田处恍如熔炉,狂喷的火花让她差点儿连手脚 都软了;偏偏她还得一面承受着体内火热的冲击,一边娇羞地为他宽衣解带,还 要自己把自己的胴体剥个精光,加上一双手被他珍惜无比地捧着,又舐又吸弄得 好不痛快,只剩单手的她动作更加艰难了。

再加上香公子可不是那种白白等着秦梦芸宽衣解带,什么都不做的人,随着 秦梦芸软玉温香的性感胴体愈来愈是暴露,香公子也是双手齐下,一面探测着秦 梦芸的性感地带,一面时轻时重、似有若无地挑弄着她、抚爱着她娇柔嫩滑的香 肌玉肤,令秦梦芸只能一边撒娇不依,一边连忙动作着。

等到两人的衣衫好不容易全都落到了地上时,秦梦芸已酥的全身发软,媚眼 中一片茫然,差点儿已经爽到失神了;在香公子的迷情眼威力之下,她仿佛周身 全都成了性感带,只要给他一触或一吻,便是激情难祛,加上他的手轻扶着自己 汗湿的纤腰,在那儿轻揉缓滑。

秦梦芸也不知他是不是故意触碰某些她所不知的穴道,只知道他的手每点一 下,自己就好像触电般震一下,而且是舒服的浑身发软,差点就要软了下来。

「唔……嗯……好……好公子……求求你……梦芸……梦芸已经剥光了…… 而且……而且已经这么湿了……」羞是羞到了极处,但满怀羞意当中,却有着一 点儿微弱的快感,秦梦芸差点连头都抬不起来了,她发颤的玉手轻轻地举到了香 公子眼前,手中一片湿滑黏稠,全是她方才忍不住滑入股间的手沾染到的痕迹。

这种动作原已不是平常的秦梦芸能做出来的了,再加上香公子什么时候不好 干,偏选在这时候对着她的手发动迷情眼,比起直接看到他的眼睛时还要厉害, 秦梦芸只觉手心被看的直发烧,沾的满手的淫液好像都热了起来,变成了春药般 化入手中,体内的火更有燎原之势,炽烈到让她再也无法矜持。

「唔……哎……好、好公子……别……别那样舔啦……梦芸……梦芸想…… 想要的不是那个……」原已被情欲灼到迷蒙不已的眼儿,偏又触上了香公子那火 辣辣的目光,烧的秦梦芸差点要昏倒了,加上香公子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舔 舐着她沾满股间汁水的玉手。

虽说两人还没真的交合,但沾的黏黏的手被他这样舔弄,秦梦芸只觉强烈至 无可遏制的舒服感,令眼儿都快要花了,体内更是欲火翻腾不息,那滋味就好像 自己已经被他干的死去活来了一般。

那美妙而饥渴的欢乐,挟带着玉腿轻磨的穴内那空虚的强烈渴求,让秦梦芸 的芳心不禁坠入了绮思当中,光只是被他舔吸抚摸都已是这么爽了,若他真插入 自己,天知道会舒服成什么样儿呢?

已经舒服地软成了一摊泥,秦梦芸一边娇媚地轻哼曼吟,一边任他摆布,不 知何时两人赤裸裸的胴体已在床上缠绵相拥了。

轻轻地唔了一声,秦梦芸虽是闭起了眼儿,但却好像多出了眼睛似的,她完 全能感觉得到,香公子的迷情眼正色眯眯地盯着自己完美的裸胴,眼光游移之间 她就好像被不知道多少只手玩弄一般,好像连体内的血气也被他操控了一样;欲 火烧了又烧,灼的她将要晕去,却又强撑着想体会那种欢悦。

满足地一声轻吟,秦梦芸整个人都倒入了香公子怀中,烧红的脸蛋儿正贴着 他壮实的胸口,此刻的秦梦芸已经软到要靠着他的手扶在自己纤腰上头,才能保 持坐姿,不致于倒了下去。就这样和她面对面地对坐床上,完全不需要手扶,香 公子那贲张的肉棒仿佛自己长了眼儿似的,在秦梦芸的娇吁轻吟、婉转相就中, 缓慢地滑入了她的嫩穴当中。

虽说香公子怜香惜玉,滑进的动作极其轻缓,除非秦梦芸扭腰相迎,否则绝 不多进一步,但秦梦芸已被体内沸腾的欲火冲昏了头脑,对那侵入体内的肉棒, 完全是出于渴求地热烈欢迎,片刻间她已经感觉到嫩穴里的充实了,感觉上香公 子的肉棒虽不甚粗大,也不够长,却是热力十足、百般烫人。

这般特别的肉棒秦梦芸可是头一回尝到,虽说理应不太适应,但先前她已被 诱发了无比的淫欲热力,才一被肉棒插入,嫩穴里头便本能地紧紧吸附,饥渴地 熨贴上他的火热。她的胴体虽热,他的肉棒上热力却更是烫如火星,烫的像是可 以把她烤干似的,偏偏那种灼烧感又是那么的美,美妙到令秦梦芸舒服地陷入了 浑然忘我之境。

让自己喷涌的汁液美妙地泡着他的肉棒,满面又羞又喜的秦梦芸仰起了晕红 满布的脸蛋,眉梢眼角都似可以喷出火来一般,满溢着无比春情。

「好、好棒……唔……公、公子……你……你的宝贝……唔……好烫……好 热……弄得、弄得梦芸都……都快美死了……怎么会……怎么会这么棒的……」

「慢慢来……别着急……后头还有得你美呢……」爱怜地捧起秦梦芸沁着香 汗的脸儿,香公子温柔地吻上了她微呶的樱唇。

温柔驯服地献上了自己的红唇,完全没有一点矜持和抗拒,秦梦芸虽不是头 一回被男人亲吻了,但香公子的技巧却是格外的不同,秦梦芸只觉得才只是一吻 上而已,他的舌头已迅快地溜了进来,勾出了自己的小香舌,带着她在唇间甜美 地舞动着,口中的汁液不住交流,那滋味简直就比得上被迷情眼挑逗的味道,弄 得秦梦芸登时芳心迷醉、咿唔连声,甚至连赞美他的言语都吐不出来了。

「啊……」声音像是在她的心中响起,脑中好像有火花迸了开来,体内的热 力好像又增加了,而更叫秦梦芸惊讶的是,那被她紧紧吸吮、缠绵黏附的肉棒, 竟似到现在才开张,在她嫩穴里头甜蜜的啜紧挤吸之下,那肉棒竟能慢慢膨胀起 来,而且是愈来愈大、愈来愈粗、愈来愈长了。

原本还要靠秦梦芸本能地吸紧,慢慢地已变成了他正慢慢撑大,主动贴上了 她,而秦梦芸的嫩穴也一点点地被破了开来。

原先迷醉在深吻中的秦梦芸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浑然忘我地任由香公子那 火热的舌在口中恣意舞弄,香舌也美妙地配合回舞,虽说不断有汁水被她勾吸过 来,但不知怎么回事,她的喉中反而愈发焦燥了。

偏偏就在此刻,他的肉棒火辣辣地胀开来,让秦梦芸顾得了上便顾不了下, 偏偏她被吻的死紧,又是心甘情愿地享受着深吻的滋味,被吻的神魂颠倒,竟没 办法松开嘴儿,更别说是出口问他了。

好不容易等到香公子松了口,从长吻中透过气来的秦梦芸却只有娇声急喘的 份儿,两人的嘴儿离的不远,香唾犹如牵了条线般连起两人,那美妙无比的滋味 儿,让秦梦芸差点忘了一切,真想再狠狠地吻上去,这回她可要采取主动,把方 才给香公子教晓的口舌技巧全搬出来,试试看会有什么新味儿。

想是这么想,但现在的她娇躯酥软,几乎已经没了贴上去的力气,加上在这 长吻之中,香公子的肉棒已巨大到想象不到的地步,那粗壮倒也罢了,最多是撑 的秦梦芸嫩穴里头的肌肤又舒服又是火辣辣的。

但那长度却着实出乎意料,香公子虽没怎么动作,不过是技巧性地在她穴内 轻转旋刮,此刻的秦梦芸却已经受不起,那肉棒已经探到她以前从未被尝过的处 女地,一点一啄、一旋一刮,都叫秦梦芸身子娇颤,又舒爽又难过,美的浑身抽 搐,只差最后一口气就好像要丢精了一般。

虽是知道只要松了一口气,阴精一泄,那美妙感真甜美的无以复加,称得上 是无与伦比的生平第一美味,但此刻的秦梦芸,却真的不想这么快泄,只想这么 撑着,再一下,再多享受一下就好了。

以她的经验,秦梦芸知道,男人的肉棒就算死命想撑持,一被女人的阴精一 淋、一烫,那酥爽感也要使他们精液狂射,再也忍耐不住,尤其是秦梦芸天生异 禀,阴精特别甜美、麻人心脾,给她一泄一浇,不管男人的体力和技巧再好,那 旺盛的精元,可是打骨子里都要冲出来,再没可能有所保留。

但这一次无论如何,秦梦芸都希望,这香公子能够再撑上久一点儿,他的技 巧如此厉害,光是舔吸吻啜都令她有飘飘然之感,肉体交合之美,更是酥的令人 如登仙境,美的让秦梦芸像是发现了一个自己以前从未经历过的新境界,她可真 的不想就此结束啊!

虽是拼命忍着,香公子的动作也没有多大,仍是怜香惜玉地轻旋缓送着,保 持着深深交合的姿势不住轻磨,但那肉棒的火热却是再狂烈也没有地搓揉着秦梦 芸敏感的嫩肌,那火焰像是再没半分阻挡地直抵心窝,令秦梦芸体内的快感愈来 愈是强烈,冲击的秦梦芸身心俱融,每寸毛孔似都在情欲的奔腾之下被冲开了。

突地,秦梦芸身子一阵紧抽,一声声甜蜜娇柔的呻吟忍不住从口中奔出,浑 身一阵接着一阵地哆嗦,也不知香公子那粗长的肉棒是顶到了什么部位,她只觉 体内快感陡地倍增,瞬间便充满了她的每一寸肌肤和灵肉,再没有一个地方能逃 离开去,甜美酥麻的阴精哗然狂泄,再没一点保留。

偏偏香公子不只没被那美妙的阴精烫的一泄如注,肉棒头处不知何时开始, 已传来了一阵阵若有似无的吸力,仿佛想将秦梦芸的阴精全盘吸收似的,那前所 未有的滋味儿,美的秦梦芸更加酥软无力了。

情不自禁地媚声娇吟不已,仿佛整个人都已经融化在那舒畅痛快当中,她虽 是头一次尝到如此美妙的滋味,美的好像以前和男人的欢爱都像是失了味儿,但 沉醉在高潮当中的秦梦芸却也不是不知道,她是什么地方被他给侵犯了,记得以 前在书里曾经提过,对于修炼媚功的女人而言,最重要的要害,便是深藏嫩穴深 处的花心了。

对女人来说,花心非但是欢喜之源,也是极端脆弱的要害之处,功力愈深, 花心愈是敏感难挨,无论媚功如何高深、经验如何丰富的女人,一旦花心之处被 男人给探到,都要忍不住高潮迭起、遍身酥软、阴精喷出、一泄千里,爽到再也 无法自制。

若是遇上了不会武功的人,只是偶尔不小心被他触及,一时之间爽不可支, 那还算好;如果对方也是此道高手,那花心被采的女人可就惨了,珍贵的阴精等 于和盘托出,再没有保守的份儿,轻则精元散失、功力大退,重到连当场脱阴而 亡的都有。

只是花心一向深藏在嫩穴极深之处,绝难轻易触及,若非天赋异禀之人,就 算老于此道的采补高手,想要触到女人的花心,可也是难如登天,更遑论肉棒要 一直紧紧地含住花心、迳行采补了。

但此刻的秦梦芸,正是花心落入了香公子采撷当中,酥软的她只觉得高潮仿 佛海浪一般,一波接着一波,不住冲刷着她的身心,令她一次又一次地落入了甜 美的深渊,现在的她真的只想任凭摆布,就这样被玩到活活爽都死都好呢!

「美……唔……美呀……好……唔……好公子……好哥哥……梦芸……梦芸 被你干死了……唔……你好……好厉害……搞的梦芸又……哎……哎哟……又要 丢了……嗯……你……怎么会……怎么会这么厉害的……啊……好爽……梦芸整 个人都……都要飞了……哎……真……真是爽上天了……唔……好哥哥……亲亲 哥哥……你……你采到梦芸花心了……哎……采的梦芸好爽……啊……」

外表看来完全没有激烈的动作,房内虽是一室皆春,却只见偎依在香公子怀 中的秦梦芸不住娇颤不已,香汗如雨飞洒,口中呻吟不绝,句句都充满了甜蜜的 满足,而香公子却是不动如山,只是双手扶住秦梦芸湿滑的纤腰,让她自主地挺 扭不休,女体幽甜的香气随着她的汗珠泼洒,不断地飞散出来,蒸得满屋子都是 香气。

也不知在香公子怀中这样忘形了多久,秦梦芸只觉浑身皆酥,穴内深处又是 一阵甜美的颤抖,也就是又一波美妙的阴精美滋滋地喷了出来,前所未有的美妙 快感袭击了全身,好像每一寸肉体都充满了性爱的乐趣,再也留不下其他的东西 了。

撑到这个时候,美到极点的秦梦芸终于再承受不住,只见秦梦芸一阵娇媚高 昂、似哭叫又似快活的呻吟,整个人一阵僵直,阴精狂泄的痛快带着无比欢乐, 降临到她身上,竟就这样瘫痪在香公子的怀中,晕睡了过去。 ----------                (13)

好像整个人都还沉浸在那无与伦比的美感当中,秦梦芸幽幽苏醒,只觉浑身 上下娇慵无力,每寸肌肤都似还茫酥酥的,这才发觉自己还瘫在香公子的怀中, 两人都是一丝不挂,下体甚至还紧紧地啜吸在一起哩!

回想起昨夜那前所未有的快乐,秦梦芸又羞又喜,在之前那呕吐异感难消, 当真以为自己怀了孕,又恨又怕又不敢面对,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甜的时候, 她可是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竟如此有幸,能够尝到如此美妙难言的滋味。

整个眼里都是香公子熟睡的样子,那张脸是如此的不起眼,一点儿特征也没 有,平平凡凡的,好像在路上走着走着都会看到相像人儿似的,偏偏床第间的功 夫却是如此厉害,令秦梦芸差点以为,自己是真的成了仙呢!

看着他的睡脸,愈看愈离不开目光,秦梦芸只觉满怀的喜悦愈来愈满,完全 无法抒发,情不自禁地便在他脸上轻轻地吻了一口。

一口下去虽没弄醒这香公子,但秦梦芸直到此刻才发觉不好,自己不但失了 身,还爽的一蹋糊涂,还在他怀抱里香甜地睡了这么久,直到这时候还舒服到不 想要离开他,若是香公子已清醒,自己这一个情不自禁的吻,完完全全暴露出自 己对他的爱意,他也不用藉此要挟,光只是在这裸裎相对的情况下调笑她几下, 那可真够她羞的了。

纤手轻轻地撑在床边,想要撑起自己身子来,偏偏却是一用力就全身发酸, 每一寸肌肤都好像还没休息够似的,四肢都使不出力来,腰间、股内尤其酥软酸 疼,在在提醒了她,自己昨夜究竟是爽到什么程度。

心思突地一转,秦梦芸喜容顿敛,她差点儿忘了,昨夜颠倒疯狂之际,她连 花心都给他采了,怪不得会泄的那般舒服,到现在还浑身乏力,若是香公子有一 丝歹意,现在的她只怕功力已全盘被他吸干,成了个废人;而他之所以没让自己 爽到脱阴而亡,会不会是因为食髓知味,尝到了秦梦芸胴体那特异的吸引力后, 想要彻底控制她,好让这天香国色的绝艳女子,变成香公子泄欲用的玩物呢?

强忍着娇躯的酥酸麻疼,秦梦芸闭目运功,但运功之后的结果却令她更是难 以相信:她不只没有被吸去全身功力,反而功行顺畅,无论提气、运行或收功, 都比以前还要沉稳有力,前几日运功时几处阻碍难行的经脉脏腑之处,此刻也都 清爽顺滑,再无半丝阻碍,她的功力好像比来到此处之前,还要更进步多了。

这不可能啊!先别说荡魂散药力去除不久,她的脏腑脉络处还有几分伤害; 光是昨夜那样狂乱宣淫,连花心都被采取,阴精更是狂泄不休,爽到整个人都昏 晕了过去。

别说连她都感觉到已被他采补了,就算香公子完全没对自己下手,光是那样 欢淫之下,这种纵情声色的方式,与自己走名门正宗路子的内功大有不合,无论 如何自己的造诣也该会退步不少的,怎会有现在的不退反进呢?

知道全部的征结都在眼前熟睡的香公子身上,但她现在酥软到起身不得,又 舍不得叫醒他,就好像秦梦芸之前的感觉一样,对这人她竟是什么办法也没有。

在心中轻吁了一口气,秦梦芸特意放轻了身子,不弄醒他,整个粉雕玉琢的 胴体娇软地偎依在他的身上,还甜蜜地轻轻挪移,好让自己能更紧贴他的肉体, 更彻底地表现出对他的臣服和爱意,享受他的温热和体贴。

以现在的状况来看,香公子虽是占有了自己,但他对自己并无歹意,她也没 必要多所戒备,更何况……

想到这儿,秦梦芸差点又全身发热了,自己不仅武功不如他,昨夜又被他玩 弄的欲仙欲死,到现在还起身不得,现在的秦梦芸对他真的是服服贴贴,就算香 公子不使出那足令任何女人都为之情迷意乱的「迷情眼」,只要他稍微有点儿意 思,秦梦芸都会乖巧地任他施为,恣意怜爱玩弄,这是否就是被男人征服了呢?

慢慢地闭上了眼,秦梦芸直到此时才发觉,昨夜两人真的搞的太过火了,竟 连收拾都没收拾一下就相拥入睡,别说了汗水了,光是两人激情交欢时溢出的汁 液,此刻还半湿半干地沾黏在紧紧吸啜的臀股之间,可真是羞死人了。

偏偏一想到这儿,秦梦芸的身体仿佛也回到了昨夜的激情之下,差点儿又有 水要流出来,此刻的她别说是起身拭擦那激情的痕迹了,光是保持着不动,好不 让穴里的汁液溢流出来,就已经够娇羞无伦的秦梦芸好受啦!

感觉到身下的香公子肌肉微动,知道他已快要醒了过来,秦梦芸这才发现, 自己的手不知何时已滑到了他身上,正无意识地在他胸口轻轻画着,想要缩手却 已经来不及了,她索性将一双小手全贴了上去,慢慢地感受着他那肌肉的热力。

慢慢地张开了眼睛,香公子面上的表情似笑非笑,眼前这美女是如此娇痴, 瑞雪般白皙的肌肤透出了含羞的晕红,嫩红的嘴角逸出了一丝娇俏的笑意,眉梢 眼角春意盎然,印在他胸口的纤手更是温热微汗,显见生意盎然。

现在的秦梦芸浑身都充满了青春的生气,完全不像之前来山时令人心痛的样 子,当时那微带憔悴、眉黛含愁的忧郁之气,仿佛像太阳下的露水般全盘蒸发, 现在的她恍如脱胎换骨一般,神态是如此俏丽可人,笑颜是如此清秀柔媚,虽是 全身都黏在他身上,却仍不敢看向他眼睛的那股娇羞,更透出了无比魅力。

其实,在秦梦芸还没清醒之前,香公子老早醒了,只是他看看了甜睡的秦梦 芸后,又闭上了眼睛装睡。

以前当淫贼的时候,弄过了怎么算也算不清那么多的女孩子,从没失风过, 香公子自有一套保身全命的行事守则,即使是山居了这许多年,也不曾放下。若 是一夜风流之后,还和女孩子睡在一起,最重要的事就是千万别让她醒时发现自 己正在看她,装睡的同时还要保持醒觉,万万不可掉以轻心。

即便是性爱风流的女人,对自己的枕边人仍是极为重视,但若身边人已经醒 来,女人多半都会对自己的心思有所保留,不至于展现出来,只有装睡之下,才 能看到她们不留意间暴露出来的真心。

在秦梦芸醒来的时候,香公子表面上装成熟睡未醒,实际上却是戒慎小心, 眯着眼偷偷看她,完全不敢放掉任何一个表情,原该冷静的心里却是七上八下, 这秦梦芸不但生的极美,同时骨子里也透出一股纤细娇弱之态,比之一般美艳佳 人还要令人心动,任何男人见了都要心生怜惜,想施毒手都下不了手,连他精修 数年、古井不波的心里,也忍不住起了怜爱之意,绝不想让她受到一点儿伤害。

原本他还心有惴惴的,当秦梦芸俯身轻吻之时,香公子的心顿时也悬到了喉 头,这样的亲昵并不表示危机已经过去,反而代表状况才刚要发生!若她真有异 念,这一吻极有可能就是绝断之意呢!

虽然心中忐忑不安,但当秦梦芸闭目运功后,娇软痴缠地挨在他身上时,香 公子的心才算放了下来,她的手虽是贴紧自己的胸口要害,只要起意提气即可伤 人,身下的香公子绝逃不开来,只有运功硬挨的份儿,但香公子却是满怀安然, 心中满满的都是得意:此时的秦梦芸眼中春潮流淌,眉宇之间尽是满足红晕,显 然她的心思已全然被昨夜的欢愉所占据,对他正当爱欲情浓,再没有半丝敌意。

「舒服吗?」

「嗯……」手掌心轻轻在他胸口贴着、微微地滑动着,像是要确认他的肉体 一般缓缓而动,慢慢滑到他胁上,脸蛋儿也熨上了他胸前,秦梦芸好像很舒服似 的,贴紧了他再不想离开,从他胸前透出来的声音甜甜软软的,「舒服到顶…… 简直舒服死梦芸了……好香公子,你怎么会这么厉害的?梦芸真像是整个人都升 了天一样……」

「在床上不要叫的这么疏远,」很舒服似地轻吁了一口气,连动都不想动, 就这么任由秦梦芸抚摸着,香公子嘴角也勾起了微微的笑,「公子长、公子短的 到外面再说,在这里要叫的亲密一点……」

「讨……讨厌啦……」嘴上是这么说,可声音里连一点点怨气都没有,只像 是少女对心爱的情郎撒娇一般,「占了梦芸那么……那么大的便宜,你还……还 要梦芸亲密的叫你……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不想叫吗?那实在太可惜了……」

「不要这么说嘛!我叫就是了。」秀发在香公子脸上微微一拂,秦梦芸娇笑 地对正了他的脸,樱唇微颤,娇滴滴地轻语着,「好哥哥……亲亲哥哥……这样 行吧?」

「这样当然好啦!」笑意更浓,举起手来亲昵地为秦梦芸整了整沾在脸颊上 的秀发,香公子轻轻地转换了话题,「昨晚给占了那么大的便宜,现在你还敢正 对我的「迷情眼」吗?不怕我再「吃」你一次?」

「昨晚虽给你『吃』的腰酸骨软,可是啊……」将脸蛋儿贴到了香公子的嘴 上,秦梦芸的声音与其说是言语,还不如说是娇软的呻吟。

「梦芸从没试过这么舒服的,好像整个人内内外外的都被清洗过一遍,到现 在还没力气起身呢!就算……就算梦芸不愿意,如果你硬要……用迷情眼或什么 手段也罢,反正梦芸还软在床上,一件衣裳都没有,也只有随你乱搞的份了。」

最后几句话说出口来,秦梦芸不只是放低了声音,整个人还在香公子身上轻 轻磨蹭着,就好像这几句话只是口头上的假撇清,现在的她正向他撒娇献媚,满 心渴求着香公子再一次的雨露施与似的。

轻轻揉了揉秦梦芸纤柔的发丝,两人相视而笑,香公子凑近了脸,在秦梦芸 的额上颊上轻轻磨挲着,「那你运过功没有?气息流转还正常吧?」

「嗯?嗯……」想不到他会主动提这话题,还在这耳鬓缠绵的时候,秦梦芸 真的有点气他岔开话题,她都这么脆弱地任他宰割了呢!

「刚刚运过……可是……」

「嗯?还有不舒服的地方?」

「不……不是,」看香公子的脸上飘过一丝紧张神色,秦梦芸心下微甜,看 来果然和她所想的一样,他必是在自己身上施下了手脚,好让她功力复原,连经 脉内脏被荡魂散破坏的伤处都加速癒合了。

「一点不舒服也没有,可是……梦芸也不知道怎么说,照梦芸的内功路子, 像昨晚那样……那样疯的状况下,功力怎么可能不退步呢?而且、而且梦芸连、 连花心都给你采了,丢的一发不可收拾……弄得整个人都晕陶陶了,怎么会…… 我还以为自己疯成那样,又感觉到被……被你采补……还以为自己的内力会被吸 走呢……」

「下乘的采补之术才是损人利己,」香公子微微一笑,看来是放心了许多, 「光是采吸异性阴气,功力不会有多大进步;上乘的技巧则是阴阳相成、合籍双 修,彼此都有助益。我既舍不得用下乘技术弄你,梦芸你又是天赋异禀,精元对 阴阳合修之法大有助益,自然一两次便能功行圆满,治愈体内伤势了。」

「那……那可真要谢谢你了……」心中的甜蜜真不知该如何形容,秦梦芸将 香公子搂得紧紧的,声音比方才还要甜腻得多,「可……可是……梦芸想……梦 芸还想再『修』上一回,好哥哥可……可愿意吗?」

「你想不修也不行,」故意装出了一个邪邪的笑容,香公子再忍俊不住,手 轻轻勾上了秦梦芸的纤腰,惹的她轻吟几句,整个人都软在他胸前,「我说过了 我是个淫贼,而且是忍了很久刚破戒的淫贼,蕴积了这么久,当然都要『发泄』 在梦芸你身上了……你就算想逃,也逃不出我的魔掌呢!」

感觉到他的手又在使坏,秦梦芸嘤咛了几声,眼中波光流淌,舒服地几乎要 失控,差点要忍不住主动撩拨他来,偏偏香公子选这个时候抱起她,坐了起来, 轻轻地在她昨晚缠绵中被吻到微肿的樱唇上揩了几下,「昨晚忙了一夜,总算是 先喂了你下面那张嘴……现在该是喂饱上面这张小甜嘴儿的时候了。」

给他这一提,秦梦芸才发觉,昨夜如此颠狂纵情,她的确也是饿了,怪不得 到现在还没有力气呢!

虽是已结了合体之缘,又舒服到像是身心全被征服,但秦梦芸的羞赧之意还 是有的,若要她这样光溜溜地给他抱着走来走去,甚至连早饭都没办法自己走去 饭桌上,那可真是羞死人啦!她娇软地在香公子怀中轻扭着,纤手轻轻在他赤裸 的胸口推了几下,「让……让梦芸下来……梦芸还没穿衣裳呢!」

「你以为……你还有必要穿衣裳吗?」

听的羞红过耳,秦梦芸心中却是又酥又喜,听他的话意,似是要不论日夜, 只要有意就和她尽情淫乐。虽说生性风流,但秦梦芸终是出身正派,原不喜欢这 般狂淫滥交、日夜宣淫的手段,但他所带来的快乐实在太过强烈,美的秦梦芸只 要一想起来便是绮念满身,全身好像都热了起来,真是再也没有一点自制力了。

而她这样的热力四射,正亲密抱着她娇媚裸体的香公子自然不会感觉不到, 他低下头来,在秦梦芸额上轻轻一吻。

「光是说话而已,你已经开始热了,这么急怎么行呢?」

「唔!讨厌啦……」软绵绵地娇语着,秦梦芸想起了随身包袱里的宝贝儿, 脸蛋儿不由得羞的更红了,「先放……放梦芸下来,好哥哥……还是让梦芸穿衣 吧!到时候,梦芸还有……还有好东西要给你看呢!」

感觉今儿个从早上以来,自己就从来没从脸红耳赤的窘状中解脱过。香公子 一改先前连眼睛都不看向她的冷待模样儿,好像要补偿她一般,一整天都紧紧搂 抱着她,和秦梦芸亲密爱怜,全没一点儿离开。

原还以为香公子破戒之后,憋了这么久,对云雨之事自是渴望至极,接下来 必是将她抓的紧紧的,夜夜索求不已。

偏偏这香公子啊!说他不好色嘛!秦梦芸可真的是一整天都没办法穿上衣裳 了;要说他好色如命嘛!香公子又不急着占有自己,只是亲亲密蜜地搂着抱着, 无时无刻地说着私情话儿,逗的她晕红满脸,忍不住和他头脸亲亲昵昵的,便已 满足了似的。

甚至没趁着美女在怀的时候上下其手加以轻薄,温柔地一如家人,弄得秦梦 芸连心里都暖洋洋的,舒服地好像整个人都沉在幸福里头,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才好了。

也不知这样温温暖暖、舒舒服服地过了多久,好不容易一偏头,看到了外头 的月光,秦梦芸才娇羞地发现,自己竟这样赤条条地过了一天,娇滴滴地只知偎 紧了身边的男子,完全不觉时光流逝。

反正和他睡都睡过了,就算现在这样赤裸相对,其实也没什么,但真正叫秦 梦芸羞的脸红过耳、不敢抬头的是,她直到此刻才想起来,昨夜两人狂欢之后, 累到什么也没整理就睡了过去,今儿个又是直黏在一起,甜蜜地宛如新婚夫妻, 别说床上的痕迹了,自己体内只怕还留着昨儿的汁水呢!

不只外貌圣洁如仙,自身也一向好洁的秦梦芸只要一想到自己竟会完全沉醉 在他的怀抱当中,弄的浑然忘我,连清洁自己这么重要的事情都忘的一干二净, 就羞的想钻到地里头去;再加上不去想还好,一想起来,穴内深处那被精水灼烫 过的地方,就好像是又想被烫一次似的热了起来,那股强烈的渴望,比之前被荡 魂散激发出来的欲望还要强烈百倍,弄得秦梦芸娇躯不安生地微扭起来。

「别……别缠梦芸了……」娇媚地吻了他一口,秦梦芸媚的眼儿都像要流出 水来一般,「让梦芸沐浴吧!等洗的干干净净的,再来陪你嘛!」

「洗的干干净净,那当然是要的,」完全不肯放开秦梦芸发烧的胴体,香公 子的笑意听起来又邪又坏,听的秦梦芸又羞又喜,「不过呢……那也要我们先洗 个美酥酥的鸳鸯浴才是,你说对吗,我的好梦芸妹妹?」

原先也知道,多半自己逃不过这好色家伙的手掌心,其实秦梦芸事先也猜得 到,两人上过床之后,这大淫贼多半会想和自己鸳鸯共浴,在浴房里尽情淫玩自 己的肉体,只万万没想到竟会这么快而已。

若是换了上山之前的秦梦芸,可能还会含羞带怯地婉转推拒,但自从一夜风 流之后,加上一整个白天的亲密行径,秦梦芸芳心里头好像有一个声音在喊着, 要她忘却所有的矜持,完完全全地将自己交给他,尽情地享受爱欲之乐。她软绵 绵地在香公子脸上甜甜一吻,娇滴滴地呻吟着,「好……嗯……好啊……」

虽是给他抱进了浴房里,任他上下其手地为自己擦澡,一点一点地搓揉着她 的冰肌玉肤,含羞带怯的秦梦芸,心底却是愈来愈甜。

这香公子嘴上说要和她大洗鸳鸯浴,还特意装出个又邪又淫的声音,惹的秦 梦芸心旌摇荡,还以为一入浴房后,他会怎么样胡天胡帝,弄的她娇态毕露呢?

没想到香公子此时倒君子的很,虽是一丝不挂地和她共入浴池,双手更是一 处不饶地擦洗过她每一寸胴体,连那昨夜被他弄的激烈无比,到现在还有点儿肿 的小嫩穴也不放过,但他的手法却极有节制,不只是温柔轻巧而已,那手法甚至 令秦梦芸感觉到,他真的只是想帮自己好好洗个澡而已,对自己像是一点儿意思 都没有哩!

香公子虽是专注地为秦梦芸拭擦娇躯,无所不至,触手处却是轻柔纤巧,像 是怕一用力就会弄坏了这千娇百媚的佳人似的,完全不像是已经和她在床上颠鸾 倒凤过,倒像是个头一回尝到此味的少年般小心翼翼,连一点多手都没有。

对香公子还不能算是熟识,少女的羞赧加上侠女的矜持,让秦梦芸原还娇羞 推拒着,但一来香公子的手段着实不弱,二来两人早已有了肌肤之亲,还被他一 整天都搂搂抱抱的,秦梦芸的芳心早被他的亲密怜惜给融化了,口头上虽还有拒 却之意,却是半推半就地就软了下来,任他为所欲为。

他的手法虽是温柔无比,下手间全不带半点色欲味道,但秦梦芸床第经验虽 不少,却是头一次和男人共浴,芳心早乱成了一团;加上面对的又是曾令自己欲 仙欲死的男子,虽说他不带色欲之思,秦梦芸心头却难免有所绮念,加上香公子 的确仔细,竟连秦梦芸那羞人的蜜穴都轻柔温雅地洗着,像是要一点一点地确认 昨夜的风流痕迹。

当香公子的手指头滑入她嫩穴的当儿,秦梦芸浑身一震,眼前差点儿就茫茫 然起来,强自克制才把那股想要娇声呻吟的冲动压抑下来,心头却不禁一阵又羞 又喜的感觉掠过:你把我洗的这么干净,果然是要来弄我的!

这感觉是如此甜美,就好像她正期待、正渴望着一般。一边想着一边秦梦芸 便脸红了,身体也好似起了反应,慢慢地温热起来,若非两人正浸在温热的池水 当中,她的娇躯发热只怕瞒不过他呢!

心头微微一动,羞的差点要钻进池底去,虽说娇躯发热可以推说是水温的关 系,但他的手指正仔仔细细地在她的穴内轻擦慢揩着,秦梦芸穴内汁水已忍不住 溢流,那津液是如此黏滑柔腻,和池水全然不同,岂能瞒的了这精明的大淫贼?

偏偏香公子明知秦梦芸体内春心荡漾,手上却一点不停,仍是以那温柔的手 法为她擦洗,甚至连句轻薄话儿也不说,熬的秦梦芸差点儿忍不住要开口求他。

好不容易等到香公子停了手,秦梦芸已是媚眼迷茫、浑身酥软,偎着香公子 的胴体几乎已完全没了力气,靠着他抱才不至于滑进水里头去。她不由得有些儿 生自己的气,她到底是怎么了?香公子明明是君子般地纯为自己擦洗,手脚都是 规行矩步,间中连句轻薄点儿的话也没有,却是自己不争气的欲火如焚,情不自 禁地渴望着再一次的情欲交融,薄羞微嗔的秦梦芸可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怎么了?梦芸妹子,你身上好热、脸蛋儿也好红喔!是不是浸太久了?要 不要出去休息一下?」

「讨……讨厌……不用啦……」

不听还好,一听到香公子的话,秦梦芸竟连气都气不起来了,内容虽是关心 备至,语音却是轻薄淫邪,甚至连手指头都故意留在嫩穴口上,有一下没一下似 有若无地轻触着,完全不像方才那么温柔,摆明香公子已经知道秦梦芸体内情欲 泛滥的妙况,只是慢慢地撩拨着她、挑逗着她,想看看这美貌侠女会怎么投降而 已。

「真的不用?」

「嗯……」眼儿微瞄着他,冲着正打量着她的香公子又妩媚又娇羞地一笑, 秦梦芸一双娇巧纤细、白玉雕就般的纤美玉手,已经缓缓贴上了他的身体,顺着 他的身形线条慢慢地滑动了起来,「该、该轮到梦芸帮……帮好哥哥洗了……」

享受着秦梦芸纤手稚嫩娇甜的擦洗方式,还有她乳燕投怀般,娇躯在自己身 上热情又娇羞的摩挲,香公子好整以暇地欣赏着秦梦芸那慢慢蕴起娇红的肌肤, 不觉间他的手已移到了秦梦芸粉背上头,顺着她湿滑的肌肤,缓缓滑到了她纤腰 上去。

也不知是那个秘密窍穴给他触着了,秦梦芸只觉胴体难以抑制地娇颤起来, 喉间更已发出了诱人的娇吟,原已经波涛泛涌的体内好像被鼓起了海啸一般,冲 击的她差点要忍不住娇羞和矜持,差点就脱口而出主动求欢了。

偏偏她的双手,现在正珍而重之地捧着那令她魂牵梦萦的肉棒,正珍惜而甜 蜜地轻轻揩洗着,强烈的爱意反倒阻住了秦梦芸降伏的脚步,那棒子美的让她差 点想一口含住,以种种手段将它吸到最粗最长,看看能把自己征服到什么地步。

那肉棒在她的服侍之下,已渐渐有昂首之态,但在秦梦芸春心荡漾的媚眼里 头,那可爱的肉棒现在可还不够粗长、不够伟大哩!怎么可以这么快就向他要求 呢?

纤手轻触爱抚之间,香公子的肉棒已慢慢硬挺了起来,那强壮的挺拔,在秦 梦芸那欲火泛滥的眼中,真是可爱极了。

秦梦芸再也忍耐不住,纤指从轻轻圈着肉棒上下微套变成贴的愈来愈紧,连 掌心都娇稚地捧了上去,一双玉手上下舞弄之间,那肉棒已兴味盎然地挺直了, 纤纤玉指间传上来的炽热,就好像和她体内那股火遥相呼应着,内外夹击着秦梦 芸仅存的一点儿矜持,令她媚眼如丝、晕红满颊,连呼吸声都似带着些许媚意一 般。

再加上到了此时,香公子也出了手,虽没用上威力最强的迷情眼,但他的手 指头不知何时已滑入了秦梦芸的股间,掌心轻轻地贴上她的隆臀,着手处用力虽 似不强,玉股当中却是极有感觉,就好像他正大力地揉抓着自己的圆臀般,力道 直达心底,酥的令秦梦芸再也没有办法专心舔吸着香公子的大棒子。

「唔……喔……哎……别……别弄……弄那里了……唔……」也不知从何时 开始,秦梦芸已经没办法让自己好好服侍那美妙的肉棒,香公子的手好像正操控 着她的胴体,想要她爽她就爽如登天,想要她疼她便疼入骨髓。

还不只如此而已,这香公子连力道都收发由心,似乎连秦梦芸的身体感觉都 在他掌握之中。

每每秦梦芸已舒服透顶,美到差点要泄了的时候,香公子的手便缓了下来, 让秦梦芸犹如从半空中坠下,在她娇媚的不依声中,又被他的手慢慢送上半空中 去,熬的秦梦芸神魂颠倒,什么也看不清了,只知软瘫在他身上,整个人似再没 一点儿力气,玫瑰色的嫩颊甜蜜地揩贴在他贲张的肉棒上头,不住娇声媚吟着。

「哎……哎呀……好……好公子……好哥哥……亲亲哥哥……唔……求…… 求求你……放开手干……干吧……梦芸……哎……妹妹受不了了……」

舒服地浸在池中的热水里,香公子松弛地倚着池壁,双手轻轻地分开了秦梦 芸发颤的玉腿,令她嫩穴大开,慢慢地触到了他的大腿上,只听得秦梦芸一声又 羞又喜的甜美尖叫,一股汁水已迫不及待地流了出来,倾盆大雨般淋打在那大肉 棒上头。

顺着秦梦芸的渴望,香公子仿佛要一口气令秦梦芸崩溃似的,让她的嫩穴口 儿在肉棒顶上轻磨了几圈,弄的她软语相求,差点没当场哭叫出来的当儿,香公 子抬着她玉腿的双手猛地向下一放!

秦梦芸事先完全无法预料,他竟会这么重的来上一下,她的嫩穴当场就完全 给冲开,被那昂扬的大棒一举顶进花心,登时快感犹如火山爆发般在秦梦芸每一 寸神经、每一寸肌肉、每一寸肌肤,好像每一个毛孔都在瞬间欢叫起来,舒服的 令秦梦芸浑身僵硬,窄紧的嫩穴虽遭这般勇猛破关。

但不知是否因为先前已被弄的汁水淋漓,她竟一点儿也感觉不到痛,全身都 被那强烈的欢乐撑的满满的,再容不下其他感觉。

一瞬之间,秦梦芸的饥渴已完全被充实,还满胀到令她差点「吃」不下去, 舒服的根本叫不出来,秦梦芸白眼一翻,登时失了魂魄,美的立时软瘫,花心在 那美妙的灼烫当中完全开放,像是张饥渴无比的小嘴儿般,紧紧包裹住那灼烫的 肉棒,甜蜜无比地连吸带啜、吻个不休,像是再也不肯放掉的样子。

香公子那肉棒不只粗长而已,更有一番妙处,肉棒上头火热难挨,比之女体 浓烈的热情还要灼烫不少,交合时更是快感连绵。在香公子的百般挑逗之下,秦 梦芸原已经被逗弄的快泄了,再加上最脆嫩的花心处紧贴着这股热烈的灼烧,登 时激的秦梦芸娇躯一颤,一股阴精已美滋滋地喷泄出来。

虽然秦梦芸一触之下已是兵败如山倒,阴精如泄洪般猛地泄出,顿时美的浑 身发酸、娇吟不已,但香公子才刚动手,正是如日中天的当儿,秦梦芸茫然之中 只觉花心处又一阵甜美的颤抖,他的肉棒口处如长虹吸水一般,似有若无地啄吸 着她,那滋味秦梦芸前头虽经受过,但此刻的滋味之甜美,却又更胜一筹,舒服 的秦梦芸一阵阵像要断气般的娇吁轻喘,花心处迷醉似地更加包紧了他。

也不知这样在高潮中沉醉了多久,秦梦芸才微微醒了过来,她登时发觉,香 公子仍紧紧地插在她里头,动也不动,而她虽已高潮,嫩穴处却仍紧紧地、软黏 甜美地吸吮着那肉棒,爱不释手地再也不肯放开,完全一副欲求未足的浪样儿。

一边在心中又羞又喜,秦梦芸心中一甜,她也不是初经人事的雏儿,不会不 清楚,男人若是硬挺着不动,明明插进了穴里头去,却没有动作时,会有多么难 受。

而香公子现在虽仍挺着,却是动也不动,非但没一点想催她的动作,甚至连 双手都只是在她纤腰上轻轻揉弄,像是要安抚她那被过于强烈的快乐冲激的酸软 的纤腰,分明是怜惜她弱质纤纤,不肯趁她爽的快晕去时强攻猛打、彻底征服, 而是体贴地等着她回复过来。

心头充溢的甜美让秦梦芸再也忍不住那股冲动,情迷意乱地主动吻上了他的 嘴,连小香舌都稚嫩地轻吐出来,勾起了他的舌头,慢慢地舞动着。

「好……好哥哥……亲亲哥哥……」软绵绵地呻吟着,秦梦芸微微地仰起了 脸儿,才刚高潮过的她格外娇媚,晕红的双颊衬着春潮流淌的媚眼儿,纤细娇嫩 的肌肤每一寸似都喷发着令人心荡的媚气,「快……快来吧……梦芸……梦芸要 你啊……」

「受得了吗?」双手贴在秦梦芸水滑的纤腰,轻轻一带,让秦梦芸软软地偎 在怀里,香公子俯下头去,温柔地在她红艳的唇上轻轻舐了舐,轻吮着秦梦芸殷 红柔润的樱唇,连语声都似柔了几分,「会不会疼?」

「不、不会……」微微地咬了咬牙,秦梦芸轻轻地呻吟着。怎么会不疼呢? 香公子的肉棒是那么粗长壮硕,和他比起来,秦梦芸以前挨过的,都不过是孩子 玩意,给那大棒子一下子狠狠地破了开来,直达花心!

原来在强烈的快感之下,痛楚是那么微不足道,但现在的她可感觉到了,嫩 穴完完全全给撑了开来,好像什么屏障都给他破了去,不只是大张时撑开的痛而 已,光是那剧烈的磨擦,里头都还有些微微麻麻的疼哩!如果不是泡了一会儿, 身体该是习惯了些,光是磨擦的痛楚,只怕都要让她皱起眉头来了。

可痛虽是痛,微微的不适却更难掩心底的渴望,秦梦芸极其渴望香公子的强 猛攻势。

她倒也不纯然为了肉欲之欢而已,这几天下来的相处,秦梦芸有些感觉,这 香公子虽然老是神神秘秘的,好像完全令人无法测度,但在她看来,那却不像是 故作神秘,更像是香公子在矜持着,有些什么东西死埋在心底,始终不肯解放出 来。

以秦梦芸所想,大概也是因为这缘故,才让香公子年纪轻轻地便隐居此处, 不管江湖事,否则无论武功头脑,这香公子都该算是武林中第一流人物,比之她 见过的几位名门正派掌门人物,都还有过之而无不及呢!

想是这么想,秦梦芸可是一点也不愿意,把他再弄到江湖上去,这人实在太 过神秘、太过难以预估,一旦再入江湖,他若有心为恶,江湖中必是风云狂飙、 难以收拾,秦梦芸可真不知,到时该怎么办才好呢?

不过,现在的秦梦芸最担心的还不是这个,以她的估计,自己虽已尝到了前 所未有的欢快,对他而言却不过是牛刀小试而已,秦梦芸的心中又是好奇又是渴 望,一旦当真使出全力,真不知她会被这香公子搞成多么爽快哩!

虽对自己这香艳的想头微有羞意,但不过一夜之欢,她的身体似已被香公子 重新开发过了,对床第之欢比以往身负荡魂散之毒时还要来的渴求,肉体的欢快 是如此难来抗拒,令秦梦芸不禁驰想着,若他真的全力以赴,自己是不是真受的 了呢?如果真受不了的时候,他会不会不管自己的抗议和柔弱无力,在自己身上 狠狠发泄呢?到时候只有任凭宰割的她,又会承受到多么狂野放浪的快乐呢?

愈想愈羞,但也愈想愈舒服,秦梦芸早已下了决心,今儿个一定要趁共浴的 美妙情况下,尽情的奉献自己,勾起他彻底的兽性欲望,让他压倒性地将自己的 身心全盘征服,就算被搞到骨头都酥掉也是心甘情愿。

「这样不好喔!」

眼中微露讶色,香公子似乎也没能预知,今天的秦梦芸竟会如此娇媚淫浪, 她似已完全摆脱了侠女的矜持,完完全全任由体内的欲火摆布,变成了对性爱再 无抗力的惹火尤物,明知他实力过人,绝非她承受的了的,还敢招惹。

以香公子的经验而言,方才那一下强攻,虽是一下子直捣花心,便够让她美 爽爽了,但她那娇嫩的美穴一下子受到如此强烈的攻陷,应该是蛮痛的,再经不 起任何狂风暴雨侵袭,所以他虽是欲火未消,也不愿趁着秦梦芸瘫软之际硬上。

光看现在的她,不过是被香公子在穴里头微微一顶一磨,便已眉目微蹙,连 嫩穴也似畏疼般地缩了几下,就知道她表面上逞强,里头实际上可还疼的紧呢!

「才刚刚那一下,梦芸妹子已美到丢了精,要是我真的再搞下去的话……」

「没……没关系的……」甜美地吻上了他,秦梦芸连哼声都似带着媚火,贲 张的香峰更是情难自已地在他胸口不住摩弄,「梦芸今天……什么都不管了…… 一定要你尽情舒服……唔……好哥哥……如果你真体贴梦芸……就让梦芸……让 梦芸好好侍候你嘛……梦芸想试试看……你真的……真的不留手的时候……能把 梦芸弄成什么样子……」

秦梦芸再说不下去了,香公子眼中英气乍现,带着一股邪气,好像整个人都 不同了似的,秦梦芸似有所觉,连他的棒子都似脱胎换骨,又粗长了几分,在花 心处一阵若轻若重的顶挺轻揩,顶的她不住娇吟。

「可怜的小梦芸……」双手慢慢地,顺着秦梦芸完美的曲线滑了上来,又似 轻盈又似强力地捧住了她一对柔软高耸的香峰,秦梦芸只觉胸前一股热流传来, 耳边又升起了香公子的声音,带着一股解脱了似的淫邪气息,「我不管了……再 不管了……今天我要好好的治治你……真正的全力以赴……不管你再怎么求饶, 也非弄到全泄了才罢休……」

娇甜地应了一声,秦梦芸闭上了眼儿,享受着香峰上蓓蕾处被他轻揉缓捻时 的快乐,她知道自己成功了,接下来就看香公子想怎么办,她唯一能确定的是, 今夜的自己再也保不住任何矜持了,他一定会一次又一次地攻陷她,一次又一次 地令她欲火焚身,将她送上享乐的天堂,变成完完全全受欲火操控的女人。 ----------                (14)

事先秦梦芸可真的完全没有想到,这香公子表面上平平凡凡,一副养尊处优 的公子哥儿模样,就连裸裎相见时也没看到他身上有多少肌肉,肌理平滑温润, 犹胜女子,虽是山居已久,脸上身上却没半分阳光留下来的痕迹,体力竟然会这 么好,在床上厉害到完全难以想象的地步。

以秦梦芸以往的经验来看,男人的功夫其实差不了好多,温柔些的在上床前 虽是百般挑弄,却不过是为了延长时间,只为了插入之后的狂攻,而在插入之后 便只有狂抽猛送,直到泄欲为止,射精之后更是浑身发软,只有瘫着的份儿了, 往往弄的她半天吊,虽是舒服却不到完全满足的地步。

但这香公子却是完全不同,虽说他事先的挑弄也费时颇多,却像是天生温柔 体贴,加上他逗她时的神态,很明显地是乐在其中,沉醉在她肉体之美当中,往 往都弄得秦梦芸几欲疯狂了,才肯好好地和她真枪实弹的玩,连插入后的技巧手 法也是百变千幻,那滋味可真的是刺激无比。

再加上香公子的持久力又强,别人只要给秦梦芸高潮时的阴精一冲,便爽到 极限、一泄千里,但那令任何男人都弃甲曳兵的阴精,此人却是丝毫不惧,往往 能撑到秦梦芸泄了好几回,泄的穴里焦躁饥渴到极点了,才狠狠给她灌溉下去, 一发精水直冲尽头,重重地烫的她爽若登仙。

那滋味让秦梦芸虽是舒服到了极点,功力也每次都有所裨益,浑身上下却是 次次欢愉之后都酸软乏力,只有全身瘫痪般地偎在他怀中,听着香公子爱宠甜蜜 的轻言细语、软语呢喃,娇躯再没有办法动作。

这几天来两人几乎一直黏在一起,无论用饭洗浴都没分开过,加上那令人神 销魂荡的鸳鸯浴之后,这香公子像是脱了紧箍咒的孙猴子般,再不拘束半点了, 完全不管时间地点恰不恰当,想搞就搞。而秦梦芸呢?这绝艳的侠女无论身心都 已被香公子全盘征服,对他的欲望再也不愿抗拒,只有任凭宰割的份儿。

这些天来,秦梦芸只觉得舒服的昏昏沉沉,她的胴体真的有好几天没穿过衣 裳了,总是一丝不挂地和他相偎相依,赤裸裸地更容易让他的挑情手段发挥,弄 的秦梦芸真不知如何是好;偏偏在头一回被男人征服之后,她的羞耻心几乎已经 完全被香公子的手段所摧破,只要他想要,秦梦芸就会完全不能也不愿抗拒地和 他共赴巫山。

更美妙的是,即便是香公子没主动,秦梦芸的胴体也似是充满了情欲,欲火 在体内日夜高烧,恨不得日日夜夜都和香公子尽情欢愉,享受他的温柔和勇猛, 再没有半分保留,比被媚毒操控了的女人还要媚荡百倍,让秦梦芸事后想来,也 要羞不可抑。是香公子使了什么鬼域手段?还是自己的胴体已经被他完全开发, 真正再没有一丝礼仪的束缚,成为情欲控制的荡女了呢?

虽然偶尔会想到这些,但这香公子的手段实在太过厉害,加上秦梦芸已尝到 了甜头,竟不由自主、厚脸皮地次次向他索求,那滋味和她以前所尝试的全然不 同,比起来秦梦芸以前所遇到的男人,简直是天差地远,完全无法比拟,只要一 想到除香公子之外,再没有男人能这样令自己满足,使自己完全沦陷在被征服的 快乐当中,就算他真有什么鬼域手法,秦梦芸也不想拆穿了。

软绵绵地伏在香公子身下,娇喘细细、媚眼如丝的秦梦芸微移过脸儿,纤手 娇柔无力地圈上了他的颈子,迷恋无比地迎合着他柔情似水的深吻。哼声又轻又 媚,像是光这样和床褥磨擦都已受不住了,她整个人像是刚从水里出来似的,再 没有一寸干的地方,连床褥都弄的湿答答的。

秦梦芸根本已算不出来,这是她第几次被香公子弄的死去活来,她只知道, 每次他想要的时候,都能令她神魂颠倒,再不知人间何处。

嘴唇分了开来,香公子爱不忍释地继续吻了下去,一个接着一个的甜美印记 似有若无地轻印在秦梦芸的颈上背上,酥痒令秦梦芸忍不住轻声娇笑起来,纤手 软绵绵地搓揉着他的身体,她不敢笑的太大声,这几天来她爽到肆无忌惮,每次 都叫到嗓子快哑掉,到现在还不能出大声音呢!

「好……好哥哥……你真厉害……」感觉到他的手顺着她汗湿的肌肤,缓缓 地钻进了她的身下,秦梦芸微微提起了乏力的胴体,柳眉微皱,忍着用力时腰上 那微微的疼,好让他的手能更快、更轻松地贴到自己的香峰上头。

当蓓蕾又落入了他的掌控当中时,她只觉他的掌心处又是一团火,温柔地烧 灼着秦梦芸的芳心。

那美妙的感觉令秦梦芸浑身一震,不禁又娇吟出来,「梦芸……哎……梦芸 又要死了……」

「真的会死吗?那太可惜了……」在秦梦芸耳边轻轻地调笑着,香公子故意 挪了挪,弄的秦梦芸脸蛋儿更红了。

激烈的云雨之后,两人之间完全没有任何衣物隔阂,贴的再亲密也没有了, 尤其两人都是趴伏着,香公子那刚泄过的棒子正轻夹在自己臀缝当中,刚刚那几 下挪动,正好给他更深入了些儿,微湿的肉棒正轻揩在菊花穴上头。

那湿滑的触感,令她娇躯微微一震,其实秦梦芸的后庭不是没被男人用过, 何况她身心皆已臣服于他,若是香公子有意,秦梦芸自身其实是全不在乎,那菊 花穴是否要再次被破,但一来香公子不爱唱后庭花,二来他的棒子实在太大,若 是给他用了后庭,真不晓得会不会撑破掉哩!

轻轻噎了一声,秦梦芸原已娇艳红润的脸蛋儿更加媚了,圆臀中夹着他的肉 棒,那湿黏处几乎全都是她才流出来的呢!

偏偏秦梦芸都已羞的想埋起脸蛋儿了,香公子却还不放过她,竟轻咬着她的 小耳,徐徐吹息轻吮,令秦梦芸脸儿转了过来,眼儿虽仍有茫然之意,但触目所 及正是方才两人狂野欢爱之后的痕迹,她方才浪的如此夸张,整张床上再找不到 几点干着的地方了。

「讨……讨厌……」娇声向香公子撒着娇,秦梦芸甚至都感觉到,自己的体 内竟又热了起来,真没想到自己的肉体竟会如此渴求。

尤其她今天一早起来,赤裸的娇躯靠着纤手轻撑着床,好不容易才立起上身 来,却正看到香公子从门外进来,昨夜已搞的她乐了一夜,今儿个竟是二话不说 地,就抱着她娇软酥麻的胴体再次探索,弄得秦梦芸芳心飘荡慌乱,一整天下来 秦梦芸不是正享受着肉欲的快乐,便是正被他所挑弄着,竟没有一点儿休息的时 间,连用饭的时候都被他在穴里顶着磨着,搞到食不知味。

真不晓得香公子是怎么了?这厉害的大淫贼原就已经欲望体力过人,这几天 来亲身尝试他的肉体威力,秦梦芸对这点可再清楚不过了,不过今天的他也太猛 了点吧!

这几天下来,秦梦芸也知道,即便是她功力高深,又是练武不辍,体力远胜 一般女子,在媚术方面也颇有心得,但在极度纵欲之后,第二天也会有点儿后遗 症,四肢和腰间都是酸酸软软的,差点儿使不上力,偏偏香公子带来的快乐是那 么强烈,像火一般足以烧化所有顾虑,令秦梦芸情不自禁地再次纵欲起来。

「怎……唔……怎么回事……哎……好……好哥哥……」轻轻咬了下舌尖, 好让自己冷静下来,秦梦芸顿时觉得浑身无力,好像每寸肌肤都酸疼起来,尤其 是纤腰和大腿处,更是麻酥兼俱,软得动弹不得,恰恰反应了这几天来她和香公 子有多么的荒淫。「好哥哥……你今天怎么……怎么这么悍……」

「不喜欢吗?」

「不……不是的……」两人已不知亲热了多少次,在他面前,秦梦芸再也不 愿作出违心之论,「梦芸爱……爱死好哥哥的骠悍了……梦芸全身上下……每一 寸地方都爱你……都爱你又狠又悍……总能弄的梦芸飘飘欲仙的……可是……可 是今天你特别猛……」

「那是……」似是有些难以启齿,香公子顿了一下,好一会儿才说出口来, 「因为梦芸你该要下山了……」

「我……我不要……」娇柔地偎依着他,秦梦芸的声音里听不出一点气来, 满溢的都是似水软媚,「梦芸……哎……梦芸已经离不开你了……不要赶梦芸走 嘛……求求你……梦芸会……会努力侍候你的……」

「不是不喜欢你……」轻轻地笑了笑,香公子轻捧着秦梦芸香峰的手微微地 揉了揉,动作虽是不大,但秦梦芸才狠狠地搞过一天,虽是爽到一点体力都没有 了,肌肤的感觉却只有更为敏锐,才一触手便娇滴滴地呻吟起来。

「我弄过的女人不少,不过呢……像梦芸你这般媚这般美的却是绝无仅有, 连穴里都那么诱人,跟你干的感觉真是再棒也没有了。」带着秦梦芸翻了个身, 让她不再被压在自己身下,不必承受着自己的重量,香公子微微叹了口气,轻轻 地又吻了她一口。

「我也不想离开梦芸妹子,想和你日日夜夜的玩,可是今天少林为主的大队 人马,已经攻上了君羽山庄。项枫这回没什么有力外援可以依恃,加上少林那边 又有燕召向导,联合三派之力,以双方的实力比较而言,君羽山庄颇居劣势,或 许他现在已是阶下之囚了。这项枫可是你的大仇人,如今罪魁落网,你至少也该 下山去,亲手报了父母之仇吧?」

在心中微微地吐了吐舌头,秦梦芸到现在才想起来,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目 的,才上香公子这儿的。

其实这也不能怪秦梦芸健忘,这香公子实在太过厉害,也太过好色,尤其他 的体贴,足令任何和他玩过的女人,都沉醉在淫欲当中,再也无法自拔。

被他征服之后,秦梦芸简直被满腔情欲弄的浑然忘我,什么身外之事都忘的 一干二净,只知道尽情享受着鱼水之欢,迷恋无比地渴求着香公子的施予,在他 的身下尽情展现着女体无限的妖冶淫媚,尽情地承受着他永无休止的攻势,舒服 的再没有其他念头,连对项枫的仇都几乎已经丢到了九霄云外,更别说是其他的 事儿了。

若不是香公子说出来,她连楚心要带着少林大军来攻君羽山庄这回事,都已 经抛到脑后去了呢!

「那……那么……我明天就下山,下山之后,办好一些事情后,就上山来找 你,好不好?」

「嗯……」眉宇之间微微地掠过了一丝奇异的神色,香公子微微一笑,「如 果你在房里找不到我,那我就在屋外向东半里的崖上,千万别记错了。」

***    ***    ***    ***

什么都不管了,秦梦芸使出了全力,身形犹如闪电一般飞掠而去,山庄内外 守着的三派弟子甚至连她的身影都看不清楚,只见眼前一花,还以为是自己一不 小心恍了神去呢!

脚下奔行不止,秦梦芸这才发现,在香公子房里的这几天来,自己的功力到 底有了多大的进步,现在她的轻功快的连自己都无法想象。

微微地甩了甩头,将所有的念头抛到了脑后,现在的秦梦芸脑中惟一想的, 就是赶快回到香公子身边。

……时间回到一个时辰之前。

此刻的秦梦芸才刚难分难舍地离开了香公子那间小屋,好不容易才勉强自己 移开回望着小屋的目光,慢慢地往下山的山路上走去。

秦梦芸走的速度并不快,比之一般散步的农人,那慢吞吞的行路速度还要慢 得多。

一来接连着好几天都和香公子裸裎相见,没穿半件衣裳,以便与他毫无拘束 地尽情寻欢,好不容易下了山,将那道袍穿回了身上,反而觉得有点儿怪怪的, 似乎不太能够习惯;二来这几天秦梦芸沉醉床第,实在是纵欲过度,虽是身心都 似解脱般的清爽舒畅,但太过狂欢的结果,她的腰臀玉腿到现在还酥软难当,光 只是走在路上,身体都似飘飘浮浮的难以掌控,更别说是要加快脚步了。

脸上微微一红,心思又飘回了山上。

说句实在话,秦梦芸到现在还难以想象,自己竟会对香公子如此痴迷。

一开始的时候,秦梦芸不过只是想尝尝新,加上香公子一直对她不理不睬, 连眼光都不正视她一下,更勾起了一向对自己的绝美容姿,有着极度信心的秦梦 芸那不服输的意志,赌气般地非要他睬她不可;却没想到此人床第间实力竟是如 此强悍,一试之后秦梦芸便不由自主地沉迷其中,完全沉醉、无法自拔,差点要 乐不思蜀。

幸好秦梦芸长年习武,外貌虽是弱质纤纤,娇软柔嫩一如花瓣,仿佛不堪一 击,更经不住男人强力的采摘,但她的体质却是十分强健,即便是山中寒夜,也 能承受得了裸体云雨相交;体能更是极为充沛,即使是香公子那般几近于荒淫无 度的连续索求,没日没夜的尽情欢淫之下,对她的身体竟也只有无限酣畅,全不 至于造成伤害,只是一时间的腰酸骨软,却是在所难免了。

再加上也不知是秦梦芸的体质特殊,还是以往修习房中术书的影响,或者是 香公子搞出来的鬼域手段,在云雨欢淫当中,随着他的百般挑弄,秦梦芸嫩穴当 中,津液竟是不断流淌、毫无干涸之态,时间不但长而且量也多,恰能应付香公 子那整日整夜不断的求欢。若换成了其他女子,不是被玩弄到虚耗太过,体力支 撑不住,就是搞到中途,便体液枯竭,再难承受鱼水之欢。

强力地克制着自己不要再去回想,否则她可能真的会不顾一切地转身回去, 什么大仇都不管了地向香公子献身,偏偏这次不是日常小事,而是要报那不共戴 天的父母大仇,秦梦芸若真的掉头回去,真不知道香公子会对她怎么想。

明明知道如此,自己是非得进君羽山庄一趟不可,但无论如何,秦梦芸的脚 就是无法走快起来。

腰腿的状况是一个原因,再来就是她心里也不想走快。秦梦芸的心中虽也想 着,应该赶快回去宰了那项枫,不然就是确认他的生死,好了结心头的一件事; 但她曾经被项枫污辱过,那件事到现在还是她心头的一个结,令她虽万分想要解 决,却又近之情怯。

若非香公子以床第间的实力令她浑然忘我,使之前被项枫搞出来的难过经验 变的不足一哂,几可忘的一干二净,只怕这个结到现在还横亘在她心中,令她只 要一闲下来就会想到此事,心头就再没有半分快乐的感觉。

除了项枫以外,还有燕召和楚心呢!燕召也曾趁她「昏晕」之际侵犯过她, 偏他名义上又是自己此次得报大仇的功臣之一,虽然讨厌,却是不能杀他也不能 伤他,只能任他逍遥自在,对这家伙一点儿办法也没有,如果可以的话,秦梦芸 实在也不希望再次遇上他那色眯眯的目光。

至于楚心的状况,却又是另外一回事了。秦梦芸不是不知道,楚心对她颇有 意思,他又年轻英挺,武功也不弱,极能吸引女孩子的注意,本来在上君羽山庄 之前,秦梦芸也曾想过,若是项枫之事了结,自己是不是就别再去闯荡江湖,干 脆归了楚心,好好当一个平凡的贤妻良母算了。

但从那日被项枫强暴后,一心的自伤自怜,加上体内的不适,这念头她几乎 已不愿再去想起,加上后来情移事转,秦梦芸偏又遇上了香公子。

这人表面上不如楚心年轻英俊挺拔,武功实力却远超楚心之上,床第间更是 功夫了得,再加上为人又温柔体贴,让秦梦芸和他相处起来颇为放松舒服,加上 他情欲需求极其殷切,对其他女子而言,虽是个缺点,但秦梦芸也不知道自己是 真正生性风流呢?还是因着以前涉猎的那些房中术书呢?这种事对她而言,竟是 再棒也没有了。

愈在想这种事,愈是不想走,尤其一想到她在香公子那儿待了这么多天,和 他在床上也不知搞了多少次,完全把楚心给放到了一边去,正恋奸情热的自己, 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楚心才好呢?

不知怎么搞的,脚步愈走愈是缓慢,秦梦芸心头好生沉重,满满的都是对楚 心的歉意,竟全没有半分大仇得报的欢欣。虽说已经转到了大路上头,她却怎么 也不想加快速度,不想去面对楚心那张年轻英俊的脸,偏偏又是不能不去,真叫 她不知该如何是好啊!

又走了一会儿,眼见君羽山庄的外墙已然在望,墙头颇有破损,血迹斑驳, 显见才经过一场剧战,看来昨儿这里打的可真是热闹,光看墙头上站岗守护的少 林、点苍和华山三派弟子,表面上虽在守卫,实际上却是怎么也无法专注,像是 昨天已经把所有的体力都耗的一干二净,站岗守卫都只是装个样子而已,若此时 又有外敌出现,以他们的注意力来看,恐怕真会一败涂地呢!

眼见已走到了此处,自己竟还没被山庄墙头中的守卫们发觉,一面暗叹这些 人也未免太掉以轻心,秦梦芸突地福至心灵,干脆自己不要大大方方的走进去, 改用武林高手高来高去的方式溜进去,先到大厅顶上去探探算了。

若是项枫昨日已然当场战死,秦梦芸就留下封信,到时她连面也不用见,便 能拜别楚心;若是他们擒下了项枫,自己再露面直接带走项枫,说要抓他祭拜父 母灵位,想必楚心和其他人也不会为难她,而她也恰好以此为由,回避其他当面 交谈的机会。只要能够摆脱一会儿,以她的武功和灵巧,事后要找到机会溜走绝 非难事。

看来昨天真的打的太疲累了,守卫的三派弟子们根本是虚应故事,完全没放 在心上,守卫当中可说是破绽百出,连原来庄里那些武功不高的庄丁的守卫都不 如。

虽说腰腿处仍有些不适,秦梦芸仍是轻轻松松地便溜了进去,守卫者毫不注 意,加上她在这儿住了一个月,可说熟门熟路,没花上多久便溜到了大厅的房顶 上,下面的话声刚好响了起来。

「还是先歇个几日好了,」白素平的声音不疾不徐地说了出来,「昨日之战 白某虽未曾与会,但光听门下弟子报告,也知战况之烈,华山弟子们伤损不少, 想必两派好手也是同样,就算某些人武功较高,大战之中保得身上无伤,但在激 战之后,怕也已是疲惫不堪了,正所谓『强弩之末,力不能穿鲁缟』,若要立刻 整军再战,恐怕有不利之处。」

「何况他此次没前来助项枫,可见其人善根未泯,若是我们穷追猛打,以众 凌寡,逼得他毫无后路可退,将来武林之中,或有『不教而诛』之讥。」

刚听这话时秦梦芸还为之一怔,昨天打的那么惨烈,白素平身为华山掌门, 怎可能未曾与役?不过仔细一想,也就猜到了其中关键。

这次来攻君羽山庄,乃是以少林派僧俗弟子为主,其余两派为辅;少林既非 掌门亲率大队,而是由第二代的弟子楚心领军,依江湖规矩,别派前来会合的人 马,自然不宜由掌门之尊亲自率领,白素平想必是留在后面,让二代弟子领军, 等到战果出来之后,才赶到山庄来会合。

但点苍派的状况,却是颇有不同,点苍现任的掌门李含,乃前次因君羽山庄 之战大败,以致郁郁以终的李牟之子,一来比武林辈份,李含比少林掌门晚上一 辈,辈分上不过和楚心相当,二来点苍派和君羽山庄夙怨已深,积年仇怨之下, 李含绝不愿轻纵项枫;再说自李牟死后,点苍派久不出江湖,威名远弱当年,他 之所以亲来,以掌门之尊委屈在楚心之下,并不算太奇怪。

「这倒不会有多少干系。」楚心的声音微微一动,听来像是刚从椅上站了起 来,恭恭敬敬地向白素平微微一礼似的,以秦梦芸的耳目之灵,厅中人的动作根 本瞒不过她,虽是无法亲见,但那画面简直就像活灵活现地在眼前一般。

「这次我们要对付的不过独身一人而已,众弟子们不过是助势呼应罢了。前 仗我方大获全胜,正是犁庭扫穴、斩草除根之机,这回走了项枫和项英,这两人 贼心不死,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若不能逮到这两个主犯,让他们养复 元功、恢复实力之后,再和此人遥相呼应,后患无穷啊!」

「楚少侠说的是,」一直站在末位的燕召也出言帮腔,「斩草不除根,春风 吹又生。这人的武功委实太高,谁也不知他会不会出山,再惹动武林风暴;何况 他一向站在项枫那边,实是项枫的守护神,这回虽因梦芸小姐加以牵制,才不至 于下山协助项枫,但论其以往之恶,杀之有名,绝非不教而诛。大好良机,稍纵 即逝,若不趁我方初胜,士气大振之时,一举歼灭项枫等人身后的势力,恐怕就 要坐失良机了。」

「这也没错。」白素平嘴上虽没说出口来,但他微微颔首,却也将态度表明 了,何况一边坐着的李含及他身旁同坐的点苍三剑,也是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白素平以掌门之尊,虽然不喜欢遵从楚心这下辈人的决定,更是厌恶燕召这新降 者竟出言相挺,仿佛他已是楚心的忠心追随者,全不将自己这些正道中人放在眼 中,但华山门下一向以温和待人处事,也不想就此干犯众怒。

突地,白素平和点苍三剑似有所觉,同时起立,身影如电般向上飞弹,一声 「谁」还没来得及喝出来,屋顶上头衣裳震风之声已然渺去。

知道就算现在去追也来不及了,屋内人面面相觑,目中都有惊疑之色,他们 都知道,来人轻功和内功都着实不凡,也不知他已在屋顶上窃听了多久,全不露 声息,当真称得上神秘莫测,确是劲敌,别说外头的弟子们绝拦不下此人,就算 屋内之人都是武林中数一数二的高手,若是落单时对上此人,恐怕也难有胜望, 在这君羽山庄附近,能有这么高深实力的,怕也不过一人而已。

一思及此,众人心中不约而同地觉得,秦梦芸虽系出明师、武功高明,但要 去牵制此人,恐怕也是凶多吉少,不过看他竟没来此协助项枫,恐怕秦梦芸武功 虽不敌,全力以赴的结果,也令他吃了点亏。

「这下子……看来是非去不可了。」

「不错,而且要快!」看楚心还微微呆然,显是震于方才此人显示出的绝世 武功,不由得心生惧意,到现在还呐呐的,连话都说不口来,这师弟武功辈分都 高,头脑也不错,就是遇事不够果决明断,昨天若是他决断的快些,攻进来时也 不至于连项枫父子的身影都看不到了,现在又是这样,看得燕召也急了,不得不 出口帮他一把。

「能在如此近处窃听我们谈话,还不被发觉,这种功力除香公子外,再无第 二人有。秘密既已外泄,若不快点解决此人,让他兔脱,日后必有祸患。」

***    ***    ***    ***

身形渺若飞鸿、瞬息千里,快到连山庄墙头上守卫的三派弟子都没看清是人 是鬼,不由得一阵阵交头接耳,但秦梦芸可管不得这么多了,她现在只想立刻回 到小屋去,想尽办法也要把香公子弄走。

方才他们言谈之中虽未指名,但秦梦芸仔细听来,以厅中诸人的武功实力和 江湖地位,能让他们如此忌惮、必欲除之而后快的,除了香公子外还有谁人呢?

若不是一想及此,不由得心绪微动,这才露了痕迹,以秦梦芸现在的功力, 就算再听上一时半刻,只怕厅中人也难察觉。

***    ***    ***    ***

在小屋中转来转去,每一间都找过了,偏是到处都没有香公子的身影,没一 下子秦梦芸便转了出来,只急的香汗淋漓,满面皆是惶急之色,在这紧要关头, 偏偏香公子却是不在,让她想报讯都找不到人,这可该怎么办才好?

偏偏愈急,时间过的愈快,正当秦梦芸急的站不住脚,犹如热锅上的蚂蚁, 在小屋周围忙不迭地转来转去的当儿,远处大队人马上山的声音,已经是愈来愈 近了。

正当此惶急之际,急的香汗淋漓,全身都热起来的秦梦芸好不容易才想起来 香公子曾经说过,「如果在房里找不到他,那他就在屋外向东半里的崖上」,看 来这人不知大难将至,还在那小山崖上逍遥自在呢!

***    ***    ***    ***

好不容易赶到了小山崖上,身后山路上大批人马已是声气相闻,秦梦芸一眼 看到香公子正面对崖外,悠闲地欣赏着对面丛林风光,好不容易放下心来,双足 登时一阵酸软,靠着香公子及时回身搀住,娇躯才不至于滑下地来。

「怎么了?来的这么急?」

「是……是他们……要……要来对付你……」喘息未定,秦梦芸只觉浑身似 欲脱力,软绵绵地差点站立不住了。

其实秦梦芸也知道,这是因为自己闻讯之后,慌急之下,奔跑行步完全不合 规矩,全力奔行之际还不觉得,一旦歇了下来,心弛意松,体内气息登时大乱, 浑身酸疼难当,一点儿力气都使不出来了,「快……快走……」

「谢谢你了,」香公子扶住秦梦芸,让她挨在一边的大石上头,看着远方烟 尘微微一笑,「果然还是来了。」

「你……你早知道……」听到香公子这句话,秦梦芸可惊呆了,他不但没有 一点惶急之态,还好整以暇,一副早知如此的模样儿。

「他们既灭了项枫,怎么可能会放过我?」香公子冷笑,「别人不说,光是 燕召就绝不可能容我续留世上,何况对点苍门下而言,有我留着更如芒刺在背, 至于少林和华山这两派人马呢,也绝对不想大战之后,犹留后患,所以从你落入 我手中时,我就知道迟早会有今天这一仗了。」

樱唇微张,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秦梦芸这才知道,为什么这些日子以来 香公子偶尔会面有思索之色,看来他是早对今日之战有所准备,而他之所以要自 己下山,其实是心疼自己,不要她卷进这场激战当中啊!

慢慢地偎着大石喘了几口气,好不容易才把体内气息初步安定下来,表面上 再看不到任何一点急赶之后功力散乱的模样,秦梦芸举首望去,只见一大片人马 急驰而至,领头的乃是一票少林弟子,光从步履之沉稳、行动之便捷来看,便知 这队少林僧服色虽只是二代弟子,功力却着实不弱,绝不输任何武林好手。

看到领头的队伍停了下来,正整理队伍、布起战阵。

香公子却是连动也不动,悠悠闲闲地看着山崖对面,仿佛被什么美妙风景吸 去了注意力,竟就这么大剌剌地任敌人在背后布阵,连看都不看一眼。

秦梦芸虽知这队少林僧实力不弱,但以他们的实力武功,却多半非香公子对 手,而且他们也不至于就这么强攻过来,以武林正派自居的侠义之士,必定会等 到白素平、楚心、李含等领袖来到之后,才会动手。

现在的香公子虽是看也不看背后,大剌剌地像是极为托大,现下秦梦芸却还 不怎么担心,之后大队齐聚,才是最伤脑筋的时候,香公子武功虽高深莫测,但 终究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敌不过人多,就算她出手帮忙,可面对三派精锐大集, 要杀出一条血路,实在是难之又难啊!

秦梦芸虽是撑着表面上淡淡然不说话,香公子也是动也不动,像是全心全意 地看着对面风景,一点儿急躁之态都没有,但这票少林弟子可等不下去了。

昨天一场激战下来,项枫一方虽是死伤殆尽,正道一方却也伤亡不少,与项 枫狐鼠一窝的恶徒们虽是无一漏网,偏偏就走了主恶项枫父子!他俩失踪的如此 神秘,让大战之后的名门弟子们,可都是憋了一肚子气,虽是疲累不堪,但听到 还有恶徒可打,却也是个个跃跃欲试,想把肚子里那口气给全放出来。

这下倒好,他们大队人马已至,称得上人强马壮,气势威猛慑人,原想着对 手若非逃之夭夭,便是全力戒备,说不定还想先下手为强,没等到楚心他们上来 便要打上一架了。可对方的举动却大出众人意料之外,对他们的人强马壮、声势 惊人,竟连头也不回,看也不看一眼,还好整以暇地欣赏风景,气派悠闲,全不 当身后有一大批人马存在的样子,真正说得上是目中无人。

而在他身边的秦梦芸呢?此刻的她也是斜倚大石,连招呼也不打一个,像是 全神贯注在这香公子身上,不及其他,难不成这人当真厉害至此,让秦梦芸连在 这己方占尽优势的当儿,也是全神贯注,不敢一点儿恍了神吗?

香公子是沉得住气,秦梦芸也没有妄动之图,倒是这批少林僧受不了这凝着 的气氛了。他们都是掌门以下的第二代弟子,一向在少林寺中清修炼武,每一个 的武艺都是寺中一等一的好手,偶尔下山办差,也从未遇过什么难关,只要亮出 身份,凡正道中人都敬佩有加,说得上是群天之骄子。

偏偏这回下山,却是什么都不对,先是攻君羽山庄时,竟陷入了难以想象的 苦战,对方武功不高,却是久经训练、合作无间,苦战虽胜,他们之中十个倒有 五六个带伤;偏偏苦战之后,却又扑了个空,敌方主恶的项枫父子早不知溜到那 里去了,明明之前大战之时,还看到项枫在墙头督战的,偏是消失的如此神秘, 全不留半点儿线索。

一场苦战,偏是难竟全功,这些呕气事儿,原已经够令众人为之气满胸膛、 好生不忿,偏偏接下来遇上的这个家伙,明知大队人马到此,却是不动声色,全 不把他们放在眼里,背对着他们的身影甚至于一点儿戒备也没有,和昨天君羽山 庄的戒备森严全然相反,光看着就让人生气。

气怒之间,时间感觉上就过的慢了,也不知后队的楚心师兄是怎么搞的,到 现在还没有到,领队的一个少林僧已是忍不住了。

抛了个眼色,示意身边的人不要妄动,那少林僧人一边走向前去,一边挥舞 着手中沉重的禅杖,带起了呼呼风响,杖上金环不住相击,金铁之声时作,劲风 如刀割面,强猛刚烈的劲气竟似已离杖而出,笼罩了半个山崖,几个才刚赶上来 的点苍华山弟子立足未稳,受不住如此之威,竟被逼退了几步。

全力平息体内的气息乱流,动也不敢动上一下,生怕露了馅,露出了衰败之 色,秦梦芸表面上虽是安祥,实际上却是心惊万分,这少林僧法名澄慧,在少林 寺第二代弟子中,乃是数一数二的高手,武功灵巧变化和内力修为方面,虽尚不 如楚心,但在外门功夫和臂力方面,却是远远过之,乃是二代弟子中的第一把好 手。

而澄慧所使的这根禅杖,也非凡品,乃是匠人精心打造,重量远比一般禅杖 要重上数倍,加上他研习少林疯魔杖法久矣,禅杖在他手中使将开来,无论攻守 均无隙可乘,即便只他一人出手,也有千军万马之威。

为了对付香公子无声无息、出手全无半点征兆的打法,当日在少林寺中,众 人便想到要以守为攻,慢慢磨耗他的功力,再俟机一击得胜。若是高明如秦梦芸 也牵制不住他,还让这香公子出手的时候,第一个便是这澄慧动手,他的疯魔杖 法使得熟习而流,攻守均没破绽可寻,若是使出全力、死守不攻,就算香公子武 功再高,也足以拖住他百招以上。

这段时间足够让少林派摆开镇寺之宝,著名的「十八罗汉降魔大阵」,在十 八位澄字辈高手结阵之下,只要能将香公子困在当中,阵势发动之后,他便有移 山倒海之力、开天辟地之能,也要困死阵中,再无活命之机。

这阵法当日秦梦芸也看过少林派使用,当真是毫无破绽可寻。那时秦梦芸还 在心中暗叹,少林果然不愧是久执武林牛耳的天下第一大派,光看这个十八罗汉 降魔大阵,进退合宜、阵形厚实,一旦摆布开来,真称得上没有一点破绽可寻, 令她不禁心花怒放,有此绝艺可恃,看来无论对手如何高明,这一仗都可必胜。

但现在的秦梦芸一心都悬在香公子身上,当日的欣喜,到了此刻全变成了惊 骇,偏偏体内气息才刚勉强抑制下来,才一心急之下,差点又牵动了体内气脉, 变得翻腾不定,秦梦芸只觉体内气息一阵乱涌,想要开口提醒香公子小心,偏偏 口是开了,却是连一点儿声音都发不出来。

眼见澄慧愈走愈慢,走到香公子身后数步之处便缓了下来,每一步踏下,都 踩出了一个深深鞋印,禅杖挥舞之间更是风声险厉,显见用上了极强内力。澄慧 久历江湖,未逢敌手,虽对自己有着无穷信心,但看李含等人对此人极其忌惮, 也知这香公子是个极不好斗的魔头,此时实际见到,这人武功深浅还看不出来, 沉着稳定的修养却着实过人,绝不在寺中几位前辈师伯叔之下。

香公子在武林中声名不著,澄慧原先心中还有些不在意,以为不过是李含燕 召等人惊弓之鸟,难免夸大其词,把这人夸到了天上去,香公子就算武功不凡, 也不可能厉害到这等地步,早准备好好和这人见上一阵,便是不胜,也要杀杀他 的锐气,叫他知道天下有人。

但到了此刻,原本心高气傲的澄慧却有点儿进退两难了:要继续前进嘛,这 香公子虽是连头也不回,浑身上下却自有一股深沉气息,一走近便不由自主地心 生寒意、加强戒备,此刻的澄慧手上虽是招式连绵,其实脚下已愈来愈难跨出步 子;但连交手都还没有,表面上自己又似占尽了上风,若他选在此时后退,那可 是怎么说都讲不清楚了,身为少林高弟,岂有这样连过招都没有便败退之理?

旁人只见澄慧手中禅杖愈使愈是流利,气势迫人、威势无穷,杖上金环之声 也愈来愈是响亮助威,脚下步子更是愈动愈见稳健,杖风虽是威猛无畴,却全没 有一丝躁意,那杖原看着势若游龙、盘旋飞舞,一道白龙周旋飞行,衬着其中澄 慧黄衣衲袍,周身护的再没一丝破绽。

明明是件死物,在澄慧手中竟似活了一般。

到后头使到劲处,连是人是杖都看不清了,只见那禅杖舞成了一片白光,光 中更不见澄慧身影何在,只见白光范围愈来愈大,风声凌厉、劲道慑人,看的身 后的点苍和华山弟子们忍不住叫起好来,少林派的晚辈弟子也不禁鼓掌助威,辈 分较长的弟子虽较能自持,不好自家人赞自家人,但看起来澄慧总是占了上风, 表情上却也是喜容满面,却没人看出澄慧心中实是踟蹰不安、进退两难。

就在众人叫好之间,楚心、白素平、李含等人已纷纷赶至,已列在阵前。听 得身后声息有变,知道楚心师兄等人都已到了,澄慧心下一紧,不自觉地前进了 两步,这下他可没理由回去了,己方的大将已到,自己可绝不能先失了士气。

正当澄慧打算再向前几步,好和香公子斗上一斗的当儿,香公子身影轻飘, 不知何时人竟已出现在他眼前!

众人眼前一花,原本舞成一团的白光,此时已然消失不见,只见香公子傲立 当场,原先气势迫人、威武如山的澄慧,却是登登登地连退了好几步,连停也停 不下来似的,一直退到了己方阵中,神色灰败、步伐虚软,才刚退到己方阵中, 回到了几位师弟身前,澄慧雄伟的身子已是摇摇欲坠,靠着两位师弟扶着才不至 于倒下来。

原本在他手中的那根禅杖早已脱手,不在澄慧眼前,却是直直地插在香公子 身前,入地寸余,禅杖上头油亮亮的,映着日光,光亮一如神兵,虽没人扶着, 却是立的再挺直也没有了。

完全想象不到会是这种结果,原先的加油叫好之声顿时烟销火灭,山崖前一 片静肃,连刚刚到达的楚心等人也为之呆然。

虽不至于像一些少林弟子们那样目瞪口呆,但秦梦芸心下也是惊骇无比。原 先在她的想法,这澄慧纵终不敌香公子,但他的疯魔杖法守的滴水不漏,香公子 要想胜他,也得过了数百招后,才能等到澄慧气力放空,找出杖法中破绽,一击 成功。

没想到香公子竟像完全看不到那禅杖化作的一团气势逼人、极有威胁性的白 光,轻轻松松地便「走」了进去,踱到了澄慧身前,那飞舞的禅杖竟连碰也碰不 到他一片衣角。

只见香公子左手戟指轻点,轻描淡写地在澄慧双肩肩井穴处一点,又如游蛇 般滑过澄慧颈子,在他颈后大椎穴上一下轻戳,举手投足间轻描淡写,就好像对 方不是正将禅杖舞的滴水不露的澄慧,而是个木头人,正任着他随意练习打穴一 般。

肩井穴受袭,内息登时受阻,澄慧立刻便双臂无力,禅杖脱手,再加上颈后 大椎穴落入敌手,登时浑身无力,只觉随着对方力透经脉,不自主地双足一软, 竟是强撑也撑不住,差点就要当场向他跪倒。然后香公子衣袖一拂,轻轻巧巧地 便将澄慧给推了回去,同时脚下轻轻勾住了禅杖,微微一点,原本就要落在地上 的禅杖,在他脚上滴溜溜地一转,竟奇迹似地立了起来。

直到看到这儿,秦梦芸才惊觉到,这些动作说来极缓、极慢,在眼前缓若老 牛,不像比武较艺,倒像是江湖把式表演似的,但实际上却是快若闪电,眨眼之 间已完成了全部动作。

澄慧舞的犹如泼水不入、精微无比的疯魔杖法,在他眼中竟如小儿玩耍一般 全没半点威胁;若非像她这等眼力,就算是眼前的白素平、楚心、李含等人,只 怕连澄慧是怎么失手、怎么退回自己阵营去的,都看不清楚吧?

想到这儿,秦梦芸不禁寻思,上回自己暗算香公子时,也是眼前一花便落了 空,当时他是不是也是这么轻而易举地制住自己呢?这香公子的武功如此诡异, 完全不像她所曾见任何一派的武功……

秦梦芸陡地想起,师父当年曾经提过早已式微的魔门有一套武功,名之「片 地存身法」,只要修到极处,便可进退自在,无论敌方多少人出手、招式如何浑 融无破绽,也可轻轻松松地避开敌方攻势,只是这套武功太过精妙,魔门鼎盛之 时也无人能修到七八成功力,更遑论式微之后,这套武功虽是神妙,却只能成了 绝响。

难不成这香公子所修炼的,正是这套武林失传久矣的奇门武功吗?

想到片地存身法,秦梦芸不由心中一动,她两位师父都是正道的绝世高人, 对魔门种种技俩都下了一番苦功研究,但对这奇妙武功,却也只见过一回,对方 虽只有两三成功力,那一战对秋山大师和聆暮真人而言,却已是难得的苦战,两 人虽是合力出手,却是靠幸运才勉强获胜。

事后两人虽是耗费心思、百般钻研,对这套武功仍是只知磷光片羽,虽然两 人认定,若以佛门的「六道神通」,加上道家的「梦蝴蝶」两种心法融合,或可 把握住对方身形,藉以对抗这套奇学,但一来没能真的试验过,二来这片地存身 法也已消失武林多年,多半是没有再度遇上的可能了。

对这段轶事,不只是秦梦芸,连师兄清源都只是听过就算,毫不关心。何况 秦梦芸虽也自幼修习这两套心法,但她天资虽高、用功虽勤,终究太过年轻,功 力造诣未至,虽知其中诀窍,却也无法使用,却没想到如今真会遇上这套武功。

想的心中一甜,秦梦芸神色虽保不变,芳心中却微微溢出了一丝甜意。

本来,以她的武功修为,应该还不至于能够看透这片地存身法,方才却能将 香公子的行动尽收眼底,显见功力大进,若不是和香公子床第缠绵之中,阴阳双 修,颇得裨益,又怎可能有此进境呢? ----------                (15)

睥睨群伦地环视众人一眼,连秦梦芸的表情反应也没放过,嘴上微微一笑, 香公子一脚轻踢杖侧,禅杖向上一跳,犹如宠物跳上主人怀抱中般轻柔,已落入 了香公子手中,众人还来不及反应,只见香公子右手轻轻地一甩,那沉重的禅杖 已经离手飞出,如虹一般,直直向着澄慧飞去。

香公子手上不过微微一抖,沉重的禅杖飞速却是似慢实快,竟连一点风声也 不带,待正道众人发现时,禅杖已经飞到了眼前。

看到这一杖飞回,原还站在前边的点苍华山两派弟子,竟如不约而同似的避 了开来,好像排好了行列般任它通过,让那不带丝毫风响的禅杖,向着澄慧直飞 过去,中间再也没有丝毫阻滞。

虽说心下不免暗骂点苍华山两派弟子没有义气,不够正派作风,但少林弟子 卫护同门心切,可不能像他们一样退避三舍、逃之夭夭,虽说香公子武功着实诡 异,这禅杖飞天而来,却不带半丝风声,诡异至极,天才晓得其中有什么机关, 去阻那禅杖的人十有七八成也要倒上大楣。

可澄慧已经败下阵来,少林门下虽是无人看清他是如何败阵,却知道他神色 灰败、手足发颤,显然败的凄惨已极,多半还负了内伤,绝受不住这一杖之力, 澄慧的几个师弟明知不敌,却无人退缩。

澄慧只见眼前一闪,两位师弟澄平与澄静已分持戒刀拦在身前,手中戒刀扣 得极紧,显是要以身相卫,绝不让这飞杖伤到他半点。

澄慧一方面心思仁厚,绝不愿同门师弟因己受伤,二来也知道以香公子的实 力而言,这一杖他们绝拦不住,正想出口要师弟们退下,偏偏那禅杖速度极快, 他竟连呼出声音的空隙也没有。

眼见禅杖已飞到眼前,两位师弟戒刀同时出手一拦,风声狂作,刀网当中登 时逼得水泄不通,偏偏那直直飞来的禅杖,之前一点儿异样也没有,竟到此时此 刻,才生变化。只见那杖来势犹如神龙夭矫,竟像活物一般,顺着戒刀劲道,在 刀光中旋绕了半圈,犹如飞龙伸展一般,轻而易举地避过了两把戒刀的刀网,斜 插在澄慧身前地上,杖上金环激响声中,这禅杖已威武地立在澄慧眼前。

惊魂甫定的澄慧、澄平和澄静心中不由暗叫一声好险,同时更惊于香公子用 力之稳、把握之精,就算换了轻便的细巧暗器,要使出这么漂亮的手法,滑出这 么精妙的轨道,也是神而明之的绝学,绝对足以在武林中占有一片天地。

而眼前的香公子名声不著,竟能以如此沉重的禅仗,使出这么漂亮的手法, 耍孩子一般让两人完全拦了个空,刀劈空处的力道猛到差点站不住脚,光是要定 下身形,已经使出了全力。

如果这香公子真有杀意,只怕此时此刻,澄慧三人都已是尸横就地的了局。

虽说他们以名门长辈弟子,竟被人像婴儿般如此耍弄戏玩,于门派面子上实 在是不好看,但这个手法实在是太过精彩漂亮,真正是绝代高人才有的程度,让 人连想骂出声来,都得在心下先垫量垫量,少林寺中虽也不乏暗器高手,却也无 人能为此神技,光看到这一手,澄慧等人差点就要叫出一声好来,更别说是心存 恚怨之念了。

「不好意思,」看澄慧等人惊魂甫定,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来,香公子微微一 笑,双手一摊,神态飘逸之至,「难得有少林等名门正派弟子上得门来,没能奉 茶,在下小开个玩笑,当作见面礼,请别见怪。」

别说见怪了,光是看到这一手,就让人忍不住起了退走下山之念,楚心心中 暗自骂着,脸上却不为所动,脚下更不敢退上半步,生怕一旦露出怯意、失了气 势,登时就要败如山倒,一发不可收拾。旁人看他不为所动,甚至连眉毛都不动 一根,都不禁心下暗叹,名门如少林出身,果是不凡,连亲眼见识了如此武功, 也是临危不乱、处变不惊,虽因这气氛不好出言赞叹,心下却是暗自夸奖。

「在下少林楚心,此次与华山掌门白前辈、点苍掌门李师兄兴师动众而来, 特为诛除武林一害。」楚心向前跨了一小步,向着香公子拱手一揖,特意将声音 放大,好让群集山崖这边的三派弟子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恶酋之首的项枫父子仅以身免,君羽山庄其中匪类已全盘扫灭,只存阁下 势单力孤。阁下未曾援护项枫那厮,显见善根未泯,仍有回头之意,不知阁下是 否愿意改邪归正,就此归顺正道,楚心当扫榻以待;若是阁下执迷不悟,坚持顽 抗正派势力,楚心身为正道中人,也只有鼎力惩奸除恶。此中利害,还请阁下三 思。」

「在下只想好好住在这儿,过我的山居生活,那里也不去,」伸了伸懒腰, 打了个呵欠,香公子嘴上似笑非笑,神情却是轻松无比,就好像眼前这大队人马 不存在似的,「楚兄你若想惩奸除恶,在下随时欢迎。」

「你……」听香公子这么不把人放在眼里的话,楚心差点气炸了胸膛。年轻 再加上心高气傲,他原本就不是那么有耐性的人,若非香公子表现出来的身手实 足惊世骇俗、艺盖当代,绝非可轻之辈,换了其他的黑道匪徒,他早已下令动手 了。

更让楚心气怒难挨的,就是斜倚大石、站在一旁的秦梦芸了。当日一见,秦 梦芸神情颇有憔悴之色,也不知是暗探君羽山庄累的,还是其他原因,楚心与她 早有肌肤之亲,对她的一举一动尤其注意,那无比慵惓软弱的模样儿,令楚心不 自禁地心生怜惜,偏生秦梦芸来去匆匆,竟连探问的机会都不给他,楚心心中不 免微有怨怼之意。

但之后便是大举进攻君羽山庄,公为除恶,私为父仇,加上大举兴军,百事 待举,楚心身为领袖,再怎么说也只能把这股怨意压在心底,不敢有些许发泄。

然而,靠着燕召散出了假情报,让项枫误判三派来犯时间,以致措手不及, 君羽山庄一役,楚心一方虽是大胜,却跑了最大的仇人项枫,满肚子火的楚心原 已气怨难抑,再加上后来发觉,香公子竟趁隙前来窃听情报,众人虽已发觉,追 出察看。

但此人身影渺若惊鸿,转瞬间竟已远走,众人连个影儿都看不到,楚心心中 不只和众人一般的惊怒交集,再加上他和秦梦芸关系不同,格外关心,虽没能来 援项枫,此人现在却仍是来去自如,加上秦梦芸又是音讯全无,一点儿消息也没 有,难不成她已遭不测了吗?

但是现在终于见到,秦梦芸不只是不缺一角,连原先眉目之间那股积郁之色 也不翼而飞。

现在的她眉宇晕红、神光焕发,虽仍是一身宽大道袍,但山崖风大,偶尔山 风之下,道袍贴身,仍可见她体态窈窕、份外娇媚,目如秋水晶莹、唇若渥朱轻 点、肌比美玉嫩皙、颜胜下凡天仙,不只再无半分憔悴意态,竟比当日北京初见 之时,还要艳丽几分。

若非香公子的武功太过惊人,让人不敢移开目光,众人之中,虽不乏年高德 邵、修养深湛之人,怕多半人的注意力也要被这绝色娇姿给吸引过去。

偏偏秦梦芸愈是形容娇艳、体态撩人,楚心心头那股怒火就愈是一发不可遏 抑。虽说一向走的是正道,交往的也是正派人物,但他对男女之事还是颇有了解 ,若不是和眼前这香公子有了肌肤之亲,得了男子的元阳灌溉,短短数日之间, 秦梦芸的神态怎会有如此大的不同?

再加上自从他出现后,秦梦芸连眼尾都没瞧他一下,仿佛整个人、整颗心都 悬在这香公子身上,更加深了楚心心中那股妒意。

深吸了一口气,好不容易才压下了肚内那股妒火,楚心竭尽了全力,才能不 使自己的声音因怒火而颤动,「念着阁下终未助那项枫,楚心可以给阁下一条活 路,梦芸小姐原属正道中人,更是项枫为恶的受害者,如今……」

还没听楚心说完话,香公子已摆了摆手,出言打断了他,「不行,她可还不 能离开这儿。当日上山之时,梦芸小姐已和在下相约,只要在下这回不下山相助 项枫,君羽山庄事了之后,她愿意留在此处三年。无论你们正道中人如何势力庞 大、如何狂妄嚣张,已经说出来的话,总归是要算话的。」

听话题猛地转到了自己身上,秦梦芸突地一呆,但她随即想起,只要自己不 出言否认香公子的话,楚心等正派中人就没什么理由再对他动手,而她自己也有 理由留在这儿了,如此行事岂不美哉?

看秦梦芸含羞微微点了点头,神情之中更无半分不悦,或被压抑受迫之情, 显见此言是实,楚心不由得气满胸膛,他原自矜是武林新一代的年轻高手,无论 是友是敌,遇上的人都不敢有所慢待;谁知这几天来,江湖路竟是荆棘处处,先 是君羽山庄虽灭,却给项枫逃了,到现在还下落不明;又受香公子如此轻慢,现 在连秦梦芸都要离自己而去,所谓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实莫此为甚。

一股难以遏抑的怒火冲了上来,只听得楚心一声断喝,响的连身后百余步处 的林中都为之叶落纷飞,「香公子你怙恶不峻,到现在还巧言舌辩,完全不把身 为武林支柱的正道中人放在眼里,实在欺人太甚!」

「要动手就上来吧!别扯那么多了,烦。」看到秦梦芸点头,香公子不由得 微微一怔,但他随即回过头来,对着楚心微微一笑,招了招手,缓缓地前进了几 步,背对着崖旁岩边的秦梦芸,慢腾腾地走到了宽广之处,神情仍是那么舒缓自 在,仿若修仙炼丹的世外高人般,周身全没一丝烟火气息。

「看你们『名门正派』是要车轮战,还是一拥而上都行。惩恶除奸嘛!自然 非同一般比武较艺,总不能老依着单打独斗的规矩,是不是?不过,此处地势窄 险,武功不够看的可别硬要挤上来哟!省得碍了自己人的手脚。」

一听此言,就算再有修养的人都会一肚子火。

虽说此人武功惊世骇俗,但这句话也太过分了,表面上虽还有些许客气,言 语之中却是满含轻视、不屑与奚落,摆明是完完全全不把眼前众人看在眼里。

点苍门下对此人原有夙怨未解,早想动手,尤其是李含一见到他,更是气虎 虎的,绝不想罢手。

身为武林前辈的白素平更气,眼前这人根本看都不看他一下,全然不把武林 中赫赫有名的华山派当一回事;少林派一向执武林牛耳,寺中澄字辈的弟子们都 颇有身份,更不可能容得下这般无礼的言语。

也不知是谁带的头,转眼间李含、白素平、点苍三剑和澄观、澄济等人都已 出手,将香公子围在核心,刀风剑影、掌力真气登时弥漫山崖。

这七大高手都称的上一流高手,又兼动了真怒,出手之际再无半分藏私,无 论掌剑刀招都是各派的精华之作,光是那股劲气就令余人不得不为之戒慎恐惧, 功力低一点的甚至连走近观战都没办法,被那劲风逼的一直后退,就算是功力较 强的一些好手,也要全力与抗,才不至于被那劲风伤到眼目。

但见众人包围当中,香公子神态自若,虽是守而不攻,但身形游走于七大高 手之间,竟全没半点涩滞,犹如轻舞一般,边打还边品评众人武功,仿佛这么剧 烈的出手,都只是供他茶余饭后的谈笑话题罢了。

「嗯,这招还不错……这一剑也还行,你可比令尊进步多了,李大掌门…… 唔,这招力道够了,出手却太慢,还要再好好磨个几年呢,大师;欸,你这掌根 本不行,马步不稳、腰力也没用够,方位更是天差地远,伏虎掌法你根本没抓到 要诀嘛!」

「哎,你们三个这么老了,剑法却一点也没进步,跟你们的小掌门可差得太 远啦!这一大把胡子是活到了狗身上吗?这招要提高半寸,像这样;嗯?那招不 行,力道根本使的不对,刺的方向也错了;哟,华山剑法倒是不坏呀,但你腰腿 之力用的不够,要在这儿多用点力,基本功夫还得练练……」

看香公子言笑晏晏,七大高手出手将山崖逼的劲气充斥,围成了一个大圈, 泼水不进、滴水不漏,口中更是呼喝连声,但他却是来去自如,言语声虽是轻细 淡然,却全没被劲气嗤嗤之声所盖过,有时还伸手在七人身上轻拍几下,就像是 师父在指导弟子似的,看的楚心掌心全是冷汗,连布阵这句口令都叫不出口。

不只是楚心而已,众人事先可真是难以想象,彼此间的武功会差上这么多, 这……这根本就不是武林较艺,简直是小孩子被大人耍着玩嘛!

一旁的燕召更是看傻了眼,他知道香公子武功是高的,却没想到竟会高的这 般地步。这七大高手任何一人都是武林中有名的厉害角色,事先虽没约好,但一 同出手不仅没有互相扞格,反而更是威猛无畴,再强再厉害的高手也难以匹敌。

但眼前这香公子却是轻描淡写,举止之间非但没有半分死到临头、危若累卵 的感觉,反而随着劲气轻缓流动,那姿态犹如舞雩一般,飘逸洒脱,真叫人赏心 悦目。

这样下去不行,以众击寡的恶名是不用说了,甚至还被对手当婴孩般耍玩!

不只是出手的人愈战愈气闷,连三派的威风面子都要为之扫地,若给香公子 走脱,此间事情传出去之后,在场之人没一个能在江湖上抬得起头来,更别说要 继续去对付漏网之鱼的项枫等人了。燕召猛省过来,向着楚心一阵耳语,手指向 一边观战的秦梦芸指了指。

正当激战之余,众人耳边突听得一声金铁交鸣,一声女子娇哼,崖边石旁, 秦梦芸已和楚心、燕召两人交上了手。

才一交上手,秦梦芸便步步败退,失了先手的她再找不到破绽扳回颓势,她 倒不是真对付不了楚心和燕召的出手,体内的不适才真是问题所在。

若论武功,楚心实是不凡,燕召虽是稍逊,也算得上不错了,但以秦梦芸原 来的实力,其实她根本不惧两人上阵,甚至就算对上两人联手,也多有胜望。

可惜的是她体内不适,一来她这几日与香公子日夜荒淫,没日没夜地欢爱缠 绵,几乎完全没有休息的时候,虽经香公子以阴阳双修之术引导,功力更上一层 楼,但腰腿处的酸软却还未恢复,身子不快之下,功力再深厚也难以发挥;二来 方才急赶报讯,全不依法吐息,不只是腰腿处肌肉疼痛,秦梦芸体内气机乱流, 差点儿就要走火入魔,直到现在还没能完全恢复过来。

再加上燕召趁隙出手也就算了,秦梦芸根本想象不到一向对自己怜爱有加、 全没敢半分侵越的楚心,竟然也会对自己动手!而且他一向温和俊挺的脸上,现 在却弥漫着一股铁青的凶杀之气,出手更是一点儿余地也不留,招数强悍猛烈, 就算是一般正道中人,面对仇家或恶道巨恶,也未必会攻的这么猛狠,一时错愕 下遂失先机。

体内的不适若光只有其中之一,她或还能有守有攻,支撑得住,面对两人也 不显脆弱之态,但两伤并发,其效不只相加而是相乘,后果极其苛烈,才一交手 秦梦芸便发觉体内气息紊乱,只觉手足酸软,一口气竟提不上来,使不出平时四 五成实力,若非体内功力进步不少,更精进了的眼力也不受腰腿酥软的影响,仍 能预测两人攻势,勉强还闪避得了杀招,否则她根本就接不下两人凌厉的攻势。

秦梦芸虽也猜得出来,楚心和燕召之所以动手,是为了要制造她的呼救声, 以分香公子的心,是以一开始哼出声音之后,就沉着气默默苦战,一点声音都不 冒出来。可惜手足酸软,功力提不上来,且她所处地势实在太险,加上只守不攻 之下,楚心和燕召将全盘心绪都放在出手攻敌上头,攻势更是威猛难当,何只增 加了一倍?

逼的秦梦芸左支右绌、步步后退,一个不小心失足,「啊!」的一声惊呼出 口,整个人竟坠下了崖去。

见秦梦芸坠下崖去,香公子猛地一惊,前所未有的愧疚之意不由涌起,那清 雅如风、令围观之人心旷神怡的流动登时一滞。

他虽然看似年轻,岁数不过才三十出头,若依江湖经验,实际上却也是个老 江湖了,本身更是久处险恶之境,称得上是千鎚百炼下成长起来的,对江湖中种 种鬼域技俩,便不使用、不熟悉,也有所了解。

当日,他一见秦梦芸来刺他,便知正道中人要对君羽山庄下手,所谓唇亡齿 寒,若说项枫败亡之后,这批正道中人不会顺便对付他,可真要笑掉大牙了。

原先香公子还以为,秦梦芸乃是正道派来的刺客,原想放着她不管的,但秦 梦芸体内弥漫着荡魂散的药力,即便沉睡之中,也被药力逼的难受至极,那娇柔 可怜的模样,只要是男人见了,无不大起护美之心,加上他原先对项枫也没什么 好感,竟难得地主动为秦梦芸解了毒。

虽说本身极为好色,但香公子山居久矣,这段时日的修炼终不是假的,若是 对上一般美女,怕也打不破他的心防,可是,秦梦芸天生丽质,委实美的撩人心 魄,绝非一般庸姿俗色可比,加上她不只娇媚动人,骨子里更有一股天生的风流 媚意,让香公子忍不住动心,终于忍不住破了色戒,和秦梦芸共效于飞。

不上床还好,一上床之后他才发觉,秦梦芸不只是容颜娇艳秀丽、身材性感 窈窕,她那嫩穴当中更是机关重重,和她云雨的滋味格外动人,若非香公子乃此 中高手,在肉体交合之际,察觉秦梦芸实际上没什么媚功修为,那种享受完全是 天赋异禀,他还真以为自己遇上了以交合采补为功的荡妇呢!

一夜云雨之后,秦梦芸一扫早先憔悴之态,像个初尝禁果的小女孩般,将一 切全交给了他,在他怀中分外痴缠,那股媚意浪劲,让香公子仅存的一点防备完 全溃堤,他情不自禁地重拾当日的种种淫技,完全不管身外事地和秦梦芸欢爱疯 狂,搞到连他自己都有点难以想象,自己竟也会狂野成这个模样,绝色美女的魅 力和诱惑,果真是不同凡响!

虽说美色在怀,忍不住尽情疯狂,爽到全然不闻世事,但香公子的修为极其 深湛,一发觉少林为主的大军攻入君羽山庄,原有的警醒立刻回到了心头。

那日香公子回房之后,下手格外的重,令原已不知休息为何物的秦梦芸,在 他的刻意撩弄之下,更加风情撩人、娇野放任,直到夜深人静之时,香公子几乎 可以确定,这美女已完完全全地被他所征服,再不可能对他有任何敌意。

但大出香公子意外的是,秦梦芸竟似完全不知,楚心在解决了项枫之后,必 会上山来对付他这漏网之鱼,他才出言试她,要她下山去楚心身边,秦梦芸竟会 说出,要在事了之后上山找他,分明就是说她还是选择站在楚心那边,决定要和 这在肉体上绝对能够彻底满足她饥渴的男人成为敌人!

听到这句话,差点让香公子的心意失守,他还以为自己退步了呢!竟会让已 被他征服的女人叛离而去,这可是以体力与技巧自豪的他前所未见的呢!若不是 香公子紧急想起,这秦梦芸原就是楚心用来对付他的一颗棋子,虽说肉体的诱惑 力惊人,不似一般正派侠女,几日狂欢纵欲下来,又似已完全被他征服,但事到 临头之时,站在楚心那边乃是理所当然,若非想到这儿,他差点就难以释怀。

就因为心有所忌,因此当秦梦芸急赶上山,疲累的手足酸软,要他赶快离开 的当儿,香公子表面上轻松如常,全不当一回事儿,骨子里可是戒备森严,心下 更是冷笑连连,就连去扶着她的动作都小心谨慎,生怕被秦梦芸突然发难所伤, 接下来又要面对强敌,到时候他的一世英名可就非扫地不可了。

表面上是全神对付眼前的三派联军,但无论是面对澄慧,或者是七大高手的 当儿,其实香公子心里都保持着相当的警戒,随时警醒着不要靠秦梦芸太近,这 女子武功高强,功力绝不在场中实力最强的白素平之下,只要他一个不留神,给 秦梦芸突袭得逞,落在劣势之下,到时可就再难翻身。

虽说对秦梦芸的出色实力早有心理准备,但当他貌似轻松写意地击退澄慧的 当儿,香公子心下可不像表面上那么轻松洒脱,反倒是更加紧张。

面对敌人虽众,但其余人都似看呆了,连他到底是怎么胜的都不晓得,但光 看身后秦梦芸神色,香公子便可察知,她竟能看穿自己的行动,自己究竟是如何 取胜,她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这明觉差点让香公子吓出一身冷汗,他功力虽胜在场众人,连三派联军中修 为最深的白素平都不如他,但差距其实并不太大,他之所以能够取胜,靠的就是 这飘忽难测、江湖不闻久矣的「片地存身法」,若连这招都给敌方看穿,让人在 他那如魅似幻的身法半中,看出真身所在,那他真的只有逃之夭夭这一条路可走 了。

当秦梦芸在楚心和燕召的合攻之下,节节败退时,香公子心下却在冷笑,这 么点程度的小手段,也敢拿来对付他,当真是班门弄斧,以秦梦芸的武功,就算 几日来日夜荒淫无度,给他暗用采补手段淘虚了身子,也不至于如此不济;更何 况他几日来色迷心窍,非但没暗算她,反是尽力反哺,务要令她满意,在他炉火 纯青的阴阳双修手法之下,秦梦芸的功力不只是不退反进,更是大有进益。

身子在七大高手的出手中左穿右插,轻松自在已极,大石这头的激战,在他 眼中不过是场好戏;但当秦梦芸一个失足,就要落下崖去的当儿,香公子猛地一 震,心头仿佛被震的碎了,原先认定的事实,顿时间全给荡的一干二净。

虽是生性多疑,可香公子也不是笨人。

若秦梦芸真和楚心燕召约定好,那激战只是诱他往援的手段,那么秦梦芸就 算不作戏般的高叫出声,即便是节节败退,也不可能真的失足落崖,更别说楚心 那恐怖的表情了。

他原还以为那是楚心演的戏,心下还不住暗叹此人演技逼真呢!但看他逼的 秦梦芸失足落崖时的神情,分明是妒意作怪,绝非演出来的,香公子这才开始暗 骂自己多疑,误人误事。

偏偏就在香公子心中一震,身形一滞的此时,白素平出手好快,一掌已直扑 他胸前而来。若没有秦梦芸的事分散心神,以香公子的实力,就算是一时间分心 怔了一怔,要避开白素平这劲风如刀、力道万钧的一掌,仍是轻松简单。

但看大石那边的情形,秦梦芸一失足,人已悬到了半空中,加上燕召和楚心 竟没半分怜香惜玉之意,两人不约而同地再加一手,逼的半空中的秦梦芸非得分 心挡隔不可,不但无法抓住崖边,身子还加速向崖下沉落下去,若香公子真的恋 战于此,不去助她,那秦梦芸可就真的没救了。

愈战心下愈是惊骇不已,七人联手力道何止万钧?劲气何等充盈?但香公子 身在险境,却是来去自如,好像这么多只手、刀和剑对他而言,竟是一点儿威胁 都没有。

这也还罢了,剧战之中,这人竟还有此闲心,一个一个地将他们的弱点给说 出来,还不时动手或拍或按,告知他们要加强那里的用力,简直就好像是长辈在 指导小孩子练武一般,这才真令一向叱吒江湖的这几人难受不已。

愈想愈是气恨难消,出手也更加凌厉,偏偏掌风虽是凌厉无匹、剑法虽是轻 灵翔动、戒刀虽是风声虎虎,却连这人一片衣角都摸不到。

别人也还罢了,身为华山掌门,白素平可是武林前辈人物,当今武林辈分武 功在他之上的也没几个了,等闲人等还不配让他动手,今日一战恃众凌寡,却还 是处于下风,白素平虽也气恼,但他打滚江湖数十年了,虽是战况不利,却仍沉 得住气。

白素平知道,众人这一番抢攻,却连香公子的衣角都触不到,双方武功高下 可知,但一直到现在,香公子仍是只守不攻,或许是因为他心高气傲,看不起众 人,打算先好好玩玩他们再说;但也有可能是因为,香公子的这套身法,实是利 守不利攻,一旦出手攻敌,便会露出破绽,因此他剑法虽是愈来愈轻灵迅捷,暗 地里却留了点力,这一战只怕要打成消耗战,看谁能撑到最后,才会是赢家。

斗了这么久,好不容易等到香公子身形一滞,终于看到了他的实影,见机不 可失,白素平深吸了口气,原还有些许保留的内力全运上了掌心,一掌对实他胸 口印去。白素平只暗叫可惜,若非香公子身法如幻,始终无法把握,此时刚好把 他的剑逼在外门,再拉不回来,否则以他的剑法,一剑下去只怕便可送了这强敌 性命。

眼见自己掌力就要击实香公子的胸口,白素平眼前一花,不知何时掌力所及 已到了香公子背后,他心下虽惊,但白素平闯荡江湖几十年,见过的大场面可多 了,虽惊而不乱,一掌仍是结结实实地印了上去,周边的六人功力虽不及他,没 他意到力至那般快捷,但也没慢上多少,刀风剑影转眼间已全袭到了背对众人的 香公子身上。

掌力虽是着着实实地印在香公子的背上,白素平不只没有喜意,反是大惊失 色。

他虽看不出来澄慧是如何败北的,但以澄慧的功力,要逼的他连退十来步, 面色灰败、若无血色,那种内力修为,恐怕至少和他也在伯仲之间,以白素平的 看法,这掌攻的虽快,但以香公子的反应,他绝对来得及运力于背,硬挨他这一 击。

没有想到一掌下去,白素平竟完全没感觉到任何功力反震,香公子背上竟没 运上半分力道,却更非硬挨,而是身随风飘、向前疾冲,连眼都来不及眨,他人 已在崖外,伸手抱住了落崖的秦梦芸,身后李含等人原意在必中的刀剑掌风,竟 是连他的影子都没有碰到,眼睁睁地看着香公子抱着秦梦芸落下崖去。

心中猛地生惧,白素平身形不进反退,双掌立在眼前,检查了好一会儿,见 没有异状才放下心来。

原本的白素平倒也不是对自己这么没信心,只是香公子的实力太过惊人,本 来他还有侥幸之想,是否因为久战之后,香公子疲累不堪,才来不及运功抵敌?

但看香公子飞扑出崖前的那一招,双手如云飞袖洒出,竟轻而易举地逼开了 楚心和燕召对身在空中的秦梦芸追加的两下猛招,那股潇洒风流模样,连久历江 湖的他都要叹为观止、自叹弗如了。虽猜得到香公子是借他掌力加速飞驰,但他 仍忍不住以为,这香公子是不是故意用背挡他一掌,这人背心上是不是会有什么 机关呢?白素平这检查双掌的动作,可真是小心翼翼,全不敢有半分缺失。

「哼……便宜了这厮。」站在崖边,看着两人的身影没入崖底,楚心恨恨地 低声骂了出来,声音中却掩不住心下那股惊骇之意。

说时迟、那时快,正当秦梦芸忍不住惊呼出声,一脚踏空,整个人向崖底落 去的当儿,他火焚般难受的心中猛地浮现一股复仇快意,楚心又追加了一剑,一 招「一气化三清」左右连点数点,务必将秦梦芸再逼开几步,即便她轻功再高, 终归是人非鸟,绝无飞翔之力,身在半空中还得要接下这一剑,这下子她可是绝 不会再有机会荡回到崖上来。

却没想到楚心剑才刚出,心下惊觉突生,连忙回身,不带一丝风声的长袖已 拂到了面门,已刺出崖外的长剑,根本就来不及拉回来迎敌。

若不是楚心警觉得快,右手疾拉,剑柄忙抵过去,加上上身以铁板桥之势大 幅后仰,虽说硬接这一拂之力的掌心剧震,一阵痛楚传来,似乎连虎口都给他震 裂开了,却总算是险而又险地化解了一招。

若非如此,只怕他现在就像燕召一样,被这一袖之力震的连退数步,口角溢 血,竟连站都站身不住,靠着大石便软软地坐了下去,当场出丑露乖。

「这山谷看来颇深,」举脚轻踢了几颗小石下去,好一会儿才听到谷底的回 声,李含眼中怒色未消,面上却带着藏也藏不住的喜容,身后的点苍三剑更是老 颜大慰,笑的长须抖动,再也合不拢嘴了,「以凡人血肉之躯落下去当无生理, 这妖人终是恶贯满盈,李含也算终于报了当日大仇,这可该多谢楚师兄了。」

「掌门言重了,不敢不敢。」举手一揖,回了一礼。说句实在话,楚心对李 含的印象可要比老一辈的白素平好上太多,不只因为年纪相近,一路上李含对他 的指挥也配合极佳,还以掌门身份,压制着点苍三剑三个武林前辈,让他们务必 奉令惟谨;不像白素平表面上言笑晏晏,却是一幅倚老卖老、爱理不理的样儿。

「恭喜李掌门得报大仇。今日之事已了,恶贼既脱网而出,君羽山庄无主, 原该由秦师妹接手,可惜她竟丧命于此,楚心也只有勉为其难了。还请大家先到 山庄内歇息,楚心也该当负起东道主之责,为各位洗尘庆功,顺道一述该如何对 付那两个漏网之鱼。白掌门、李掌门,还有众位师兄弟,请!」

***    ***    ***    ***

脚下一个失足,转眼间重心已失,整个人竟全无抗力地向下坠去。

武功虽高、眼力虽强,奈何手足酸软未消,面对这危急之境,秦梦芸顿时手 忙脚乱,眼前一花,竟连楚心攻来的一剑数点都来不及出手挡格,当真称得上危 如累卵。

虽是如此,秦梦芸非但没有出手,反是闭上了眼,瞑目待死,管他坠崖而死 还是死在楚心手下,都只是一死而已。此时她心中却是一段段的景色飞过,其中 最深刻的就是香公子那什么都不在乎的表情。

已陷入了如此境地,却连自己都难以想象的心情平和,秦梦芸也感觉到了, 楚心面目之所以变得如此狰狞,最主要就是妒心作怪。

其实这也难怪,她早该想到的,这几天和香公子香艳缠绵,就算嘴上不说, 被他如此滋润的结果,她的外表必是娇媚更胜当日,楚心怎可能看不到?又怎可 能猜不到,她已和香公子云雨过了?

又怒又恨、妒火连天,若说楚心不会发狂,可真是令人难以相信。楚心对她 有情,秦梦芸亦非不知,她甚至也曾想过,要不要干脆归到楚心门下,成他妻妾 算了,只是后来的香公子更加厉害,而且比起楚心来,不只是体力技巧更胜。

这人虽是若即若离的,老让人想不通他在想什么,但也不知怎么着,和他在 一起时,秦梦芸总觉得自己能完全放松,感觉上比起楚心身边舒服得多了。

想这些做什么?

秦梦芸嘴角轻轻地泛起了苦笑,其实她也算够本了,虽说走了项枫,但他赖 以为恶的君羽山庄已灭,项枫年已老大,加上楚心也会紧追不放,他要想东山再 起,可谓难而又难,父母大仇和自己当日林中被辱之恨,也算是报了大半。

何况虽有些难以启齿,但在她死前数日也终尝到了云雨间至极的甜蜜滋味, 香公子的体贴、勇猛、持久,在在都是男人中的上上之选,和他鱼水尽欢的滋味 真可说是美妙至极,棒到无以复加,她既尝到了这般美味,也足以含笑九泉了。

突地腰上一热,她已落入了某人怀中,秦梦芸甚至不用睁眼,整个人已亲密 地靠上了来人的胸口,那感觉如此熟悉,除了香公子还有谁呢?

突地,一阵湿热贴到了脸上,还有一点儿腥味,秦梦芸猛地睁眼,抱着她的 虽是香公子没错,此刻他的脸却大异寻常,嘴角和耳中都渗出了血丝。

受伤又怎么样?秦梦芸心中甜甜一笑,伸出手来爱怜地抚着香公子的脸,温 柔地拭去那几线血迹,就好像能和他一同赴死是乐非苦一般。

「对不起……」

「没关系的……」微微一笑,秦梦芸挨他挨得更紧,手足的酸软像是消失了 一般,四肢紧紧地搂抱住他,像是再也不肯在两人之间留下任何间隙。「没救就 没救了,梦芸……梦芸能死在你怀抱里面,已足慰平生……」

「别放弃的太早。」心中又疼又甜,又带着点安慰,香公子可真没有想到, 秦梦芸竟会完全没有发觉,他对她之前抱着如此强烈的疑心。原本他出口道歉之 时,已经作好准备,发现了他的多疑,甚至没来得及对她伸出援手,天知道秦梦 芸会不会哭闹出声,在他怀中连搥带打,想在死前把那股怨气全给发泄出来;又 或者是连到此时都不愿原谅他,别过脸去赌气不理,让他热脸贴到了冷屁股上。

香公子原先可怎么也没想到,秦梦芸竟似全没觉察到他的多疑,直到此刻还 这么甜蜜地偎依着他,好像光偎在他怀抱里头,都是前所未有的幸福一般,男人 的护美之心不由得大起,「还有机会呢!」

「嗯……」眼波盈盈,犹如鼓起了春潮一般波光潋滟,水汪注的柔媚已极, 秦梦芸差点儿整个人都融化了。楚心和燕召最后的狠招全没招呼到闭目待死的她 身上,显然是香公子一发觉到她失足落崖,便急匆匆地赶了过来,为她逼开了楚 心和燕召意在必中的出手,急忙之中甚至没来得及将她救回崖上。

更重要的是,为了解救自己,他只怕也硬挨了围攻他那几人的硬招,光看他 嘴角血丝,便知香公子必是冒了受内伤的危险,前来搭救自己,那种前所未有被 爱护、被怜惜的感觉,让秦梦芸的心头满溢着甜美。

现在的她把一切都交给他了,只要香公子说有救,她就相信一定有救,不管 是如何危险的情况都一样,她心爱的香公子强的像天神一般,一定会有办法,让 两人都转危为安的。

看到秦梦芸那满溢似水柔情的眼儿,像要将自己完全包容进去似的,眨也不 眨地黏在他身上,香公子只觉心中也是满满的。他紧紧地搂住了秦梦芸,双手发 力,猛的像是要把她搂碎了一般,两人就在半空中狠狠地痛吻了一口才松开来, 意乱情迷的秦梦芸只听得耳边香公子的声音,「先放松一下,让我动手吧……」

四肢微微一松,秦梦芸突地发觉,香公子手足未动,体内劲气却似已强烈地 盘旋飞舞起来,竟带着两人在空中微微一荡,下坠之势虽是未减,却似滑翔一般 换了方向朝崖边滑去,转瞬间已滑进崖石底下,从上面再看不到两人状况。

虽说心中满溢着爱恋情浓,其他的什么都装不下去,但秦梦芸终归也是武功 高手,自是看得出来这一下滑翔之难。

一般高手纵能练出绝强内力、绝高轻功,行进之间要想转移行进方向,也非 得手足出力不可,而且必须抵上实地实物,才有借力之处,即便是绝世高人如她 两位师父,也难摆脱此种定律。

但香公子脚不沾地、手不触物,全身上下动也不动一下,光靠着体内气息运 动,竟能在半空中如此转折,这种轻功秦梦芸何只是前所未见?她以前甚至连想 都未曾想过,轻功一道竟有可能练成如此地步。

感觉到眼前香公子的脸上猛地现出一股青气,却是一现即隐,秦梦芸还以为 是自己看错了,但当她正想伸手去拂香公子口角再度溢血的当儿,香公子身子突 地一转,左手向上一伸。

就连秦梦芸这等耳聪目明之人,也没看出来他究竟在做什么,只听到他左手 一伸之时,一声微若未闻的嘶声轻轻绽出,抱着她的香公子身形,像是被什么绑 上了一般,下坠之势微微一弱,眼前却是什么也看不见。

秦梦芸却也猜得出来,多半是他左手袖内藏了什么机关,一向上伸时,便飞 出了一条眼不可见的墨线,威猛的力道直钻进了壁上石内,而且这墨线可是十分 强韧,连载着两个人也没有断裂之虞。

趁着这一顿之机,香公子右手突地使力,顺势将秦梦芸向上抛去。猝不及防 下,秦梦芸连抗议声都还来不及出口,人已被抛上了数丈,半空中的她只见香公 子转身向下,右掌向下轻描淡写的一推,随即整个人荡了上来,右手一圈一绕, 又环上了秦梦芸的纤腰。

还不知他究竟做了什么,秦梦芸突觉身子一轻,原本狂烈的下坠之势,竟奇 迹般地全盘消失,两人的身躯随着墨线的来回摆荡,向崖边撞了过去。

没有慌张的手舞足蹈,也没有半声惊叫,秦梦芸伏在香公子怀中,闭上了眼 睛。虽是遇上了这危险情况,但也不知怎么的,秦梦芸什么都不想做,她只想紧 紧地抱住他,让香公子来安排一切。

感觉到线上一紧,几乎就在一瞬间,两人竟已触到了实地,秦梦芸睁开了眼 睛,却一点也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两人现在正坐在一个环山孔道里头,山壁 就好像被什么人挖了一块,竟凭空出现了一段凹进壁内的平台,还不住向里头延 伸。

这儿似已久不见阳光,感觉潮潮阴阴的,连秦梦芸的眼力,一时间都看不清 四周景物。

一连串的动作犹如电光石火一般,直到落到地上,秦梦芸都还不敢相信这是 真的,但她天资过人,只一寻思,便知道方才香公子动作虽多虽奇,却没一步败 笔,动作虽是简单,但每一个动作却是千锤百炼之作。

仔细回想起来,秦梦芸不禁在心中暗叹,这香公子表面上无所事事,实际上 对这一次的事却早有准备。

首先是从崖上落下的时候,他不慌不惧,好整以暇地搂着怀中的秦梦芸,一 直等到坠至上边的人看不到的地方,才在半空中提气转向;手中那条墨线更是早 已备下的,原来一开始他就有所准备,打算在坠崖之时,用这条墨线自救,惟一 出于香公子意外的,大概就是秦梦芸竟也会选择和他一同落下吧?

虽说从来没有试过,但秦梦芸童时山居,也曾顽皮到靠着一条皮索在半空中 荡来荡去,因此她也知道,这种半空中射出墨线,好悬住自己身体的手法,影响 最大的就是重量,而最重要和最必须控制的,就是下坠的力道拉到最强、线拉的 最长、绷的最紧的那一刻,那时手臂和墨线瞬间必须撑住的力量,可远比平时的 重量还要重上好几十倍啊!

若是墨线的韧度不够,撑不住重量,一旦断了,那可真只有死路一条;就算 墨线够韧,足以扯住重量,拉的人若膂力不够,一扯之下,手臂拉伤拉断还好, 若一个掌握不住、支撑不足,坠落下去也怪不得人。

若光只是香公子一人,以他的经验和实力,自是轻轻松松地便可抵受得住; 可一旦加上了她秦梦芸,问题可就大了,虽是身为女子,娇秀窈窕,但终也算有 个人的重量,比起单独一人的难度,可真是有天壤之别。

但虽说出乎意料,香公子却是临危不乱,先是将秦梦芸轻抛出去,减轻了一 点儿力道;然后便对下方使了一记劈空掌,掌力圆浑广沛不说,最重要的是时间 算的恰到好处,正好用以抵消下坠到墨线拉到最长时的那股拉力。

当秦梦芸再度回到香公子怀抱的时候,也是那记掌力击地回应力道到达的时 候,一点不差地抵消了下坠的拉力,然后两人便悠悠忽忽地顺着墨线摆荡,落到 了这巧夺天工的孔道上去。

虽说已平安落地,该可以安下心来了,但秦梦芸一想及此,可是出了一身冷 汗。方才的动作说起来轻松简单,但只要其中有一点儿闪失,两人都是摔的粉身 碎骨之局。

这一连串动作之中,无论是时机的掌握、力道的控制、计算的精确,都非局 外人所能想象,要配合到这般合拍,就算练习个百遍千遍,怕都有所不足。

更重要的是,光是选择这手段的胆大包天武林中已没几个人有了,秦梦芸心 中不禁稍有怨意,真不晓得这香公子是怎么搞的,明明是早知道楚心他们会上来 找碴,连这些墨线什么的都准备齐全,为什么不干脆选个安全一点脱身的方法? 这样子跳下来,在空中时还没觉得什么,一旦落到实地上再回想起来,可真叫秦 梦芸的芳心吓得猛跳不已,绝对不敢再试一次,她这条命可真是捡回来的呢! ----------                (16)

幸好此处虽难见阳光,但倒不是黑暗到伸手不见五指,若是待得久了,习惯 之后,总还能见物。也不知待了有多久,一直回想着好不容易才惊魂甫定的秦梦 芸回头一看,又狠狠地吓了一跳,香公子竟伏在地上,直到现在都还爬不起来!

忙不迭地扶起香公子,秦梦芸只觉触手处肌肤冰冰凉凉,全没正常人该有的 体温,就好像血气已失了大半一般。

直到翻过了他身子,秦梦芸冷不防打了个寒噤,吓得都快哭了出来,此刻的 香公子不只是只眼紧闭、面色铁青,全无半分生人模样,更骇人的是脸青唇白的 面孔上头,口鼻内还不住淌出血丝来,五官纠结,整张脸似都被体内的痛楚弄到 皱在一块儿。

若非那不时抖动的脸颊,显示出香公子还清醒着,只是全心全意都放在忍耐 体内的伤痛上头,痛到连句话都说不出来,秦梦芸还以为香公子伤痛交加,已晕 过去了呢!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都已经伤成了这等模样,竟连哼都不哼一声。

手忙脚乱地撕下一片衣裳,好帮他拭去脸上的冷汗和血水,秦梦芸急的真想 放声大哭,这儿光线晦暗,几乎可说是不见天日,阴阴冷冷的,就算秦梦芸武功 极高,若光只她一人在这儿,也要吓的手足酸软、怕的逃之夭夭;偏偏自己惟一 能够倚靠的香公子,现在却伤成这幅模样,连靠自己站起来都没办法。

又痛又怜的秦梦芸知道,这一定都是为了她:以香公子的功力,再加上变幻 自如的片地存身法,虽有七大高手围攻,要伤他也是难上加难,至少要等到两三 千招后,才可能等到香公子疲累而缓慢下来,如果不是为了前来救不小心失足落 崖的她,香公子也不可能在情急之下,硬挨上对方几招。

偏偏还不只是挨招而已,落下来时的动作,步步都干系两人性命,就算是拼 着伤上加伤他也非得全力施为不可,绝不可能有所保留,就因为如此才让香公子 原运功压下的伤势加重,一落实地,紧绷的心一松,那伤势便在体内全面并发, 痛的连香公子这等人物也要当场倒地不起。

偏偏罪魁祸首的她,还像个没事人似的,在旁边想东想西,为方才的惊险心 惊胆跳,完全没有发觉身边的人内伤重到爬不起来,若她早一步发觉、早一步想 方设法为他救治,只怕香公子的伤也不会严重到这地步吧?

一边在心中气骂自己,一边慌的手足无措,这儿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上天 无地、下地无门,可真是一点儿助力也找不到了,秦梦芸又慌又急,心慌意乱之 下,差点想要探头出去大叫个几声。

崖顶楚心等人大概还没走,如果现在出声呼叫,至少也能叫下几个人来。虽 然现在是敌非友,可他们正道中人,总不会当真见死不救,就算没得救了,只要 有个人能说话,也总比自己在这儿手足无措的好啊!

「呃……」也不知是不再用力,体内伤势微有舒缓,还是秦梦芸情急之下, 动作全无以往的温柔纤细,粗鲁到连他也抵受不住呢?香公子终于睁开了眼,只 见眼前的女子已哭的梨花带雨,连抚着他脸的纤手都一颤一颤的,怎么也稳不下 来。

「你……你醒了……你终于醒了……」好不容易盼到香公子张开了眼睛,瞳 内却是空虚无神,秦梦芸真吓的六神无主了,若不是香公子伤重不起,此时她绝 不能伤心到失神,强自抑着不敢放声,心内的伤痛勉强还能抑制少许,只怕秦梦 芸还真会吓晕过去,「痛不痛?还痛不痛?我……我会不会太用力了?」

「还……还好,别作声……这儿……这儿离崖顶不算太远,若太大声……会 被听到的……」连声音都变的微弱无力,幸好口中没再溢出血来了,香公子示意 秦梦芸扶起了他,「那边……那边有扇门,我们……先进去再说……别留在这险 处……」

一边走着,秦梦芸一边喘息,此处虽是荫凉,但她额上的汗水却没少流上一 点。一来她自己原先疲惫未消,赶着上山报讯时又走岔了气,虽是在大石前休息 了一会儿,大体上调匀了内息,不致于走火入魔,但体内气息鼓荡尚未止息,却 又接着和楚心及燕召动手,直到此刻,她体内气息都还有些紊乱。

但再怎么难受,也没香公子这么惨。白素平武功为来此众人之首,那一掌之 力岂是好接的?加上为了来得及救秦梦芸,香公子转身背对白素平,借他这一掌 之力疾驰,为了怕减慢速度,香公子一点力都不敢运到背上,竟纯靠着奔驰的速 度,及扫向楚心燕召两人的流云只袖,卸去白素平的雄浑掌力。

虽是勉强散去了三分力道,但这一招可还有七成劲挨在背心,香公子内伤之 重可想而知;加上他身负内伤,还不知自爱,在半空中运气转身,还要使一记劈 空掌,才能卸去力道,虽让两人平安落地,自己体内却是伤上加伤,此刻的他连 走路都无法自主,非得靠秦梦芸扶着才能动作。也怪不得此处虽荫凉舒服,秦梦 芸却已是汗流浃背了。

明明是短短的一段路,现在走来却似百里千里一般遥远,好不容易带着香公 子走进门内,将门掩了起来,秦梦芸只觉浑身虚瘫,竟再走不动一步路了,靠着 门就这样坐了下来,闭目喘息着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才想要好好休息,突地耳边风响,像是有什么暗器从身边飞了过去,秦梦芸 警醒地弹起身来,摆出了架势。

直到此时,她才睁眼望向四周,一看之下不由得大骇,此处对她而言并不陌 生,当日她在林间遭项枫奸污之后,便被他带进了地道当中,一直走到了石室里 头;之后又装晕给燕召大占便宜,然后才随着他走地道出来。

这君羽山庄底下的地道,走过两回的她可清楚的紧,偏偏眼前景象却活生生 是那地道搬了过来,连四周每十多步就有一个、用以照明的夜明珠也不差半颗, 难不成这儿竟是君羽山庄之下的地道吗?

虽是不甚光亮,但秦梦芸内力深厚,眼力更是过人,微微环视一下,她已确 定了自己的猜测无差,此处的确连接着君羽山庄的地道,只是地上苔痕遍布,看 来已经很久没人来过了,通道一边还有几块石头挡着,该是从顶上石壁中间崩落 的,留下来的缝隙不宽,虽不致于难以通行,要穿越却也要花上一点儿功夫。

直到此时秦梦芸才放下心来,项家父子之所以漏网,必是溜进了地道里头, 若在此处遇上了他们,香公子内伤极重,绝对是无力应敌,她的情况也好不到哪 里去,那时可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呢?

突地想到了香公子,秦梦芸转身一看,登时泪流满面,扑到香公子身上的娇 躯不住颤抖着。或许是因为重伤后又被移动吧?此刻的香公子比起刚才的情况还 糟,甚至已经无法保持清醒了,七窍上头的渗血情况虽是止了不少,却不像是情 况好转,反而像是体内血已经流干似的,肌肤浮起了一片白惨惨的颜色,整个人 像似已晕厥了过去。

虽还是心慌意乱,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但到这山穷水尽之处再没旁人可以依 靠协助,秦梦芸反倒变得镇定下来了,她知道,如果现在连她都无法保持冷静, 陷入了歇斯底里的状态,全想不出任何一点方法救他,到时候香公子恐怕真是非 死不可了。

突地,一个念头浮上心湖,虽是明知香公子晕去,绝看不到自己的反应,秦 梦芸仍是忍不住羞红了脸儿。这方法实透着邪,若非到这生死关头,打死秦梦芸 也是不敢去想的,但仔细想想,也没其他办法了,最多是死马当活马医罢了!

轻手快脚地将自己身上的道袍除了下来,很快的,那还沾着秦梦芸体香的袍 服,已变成了香公子身下的垫褥。幸亏这儿没旁人在,又太过阴暗,若换了个较 亮的地方,秦梦芸只怕早羞的钻进地里去了呢!

轻轻拍了拍香公子冰凉的脸颊,甚至还将娇躯贴了上去,一对高耸娇挺的乳 峰,在他冰凉的鼻头轻轻拭擦着,一方面为他维持体温,一方面也想弄醒他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香公子才似回光返照般醒了过来,虽是重伤之后,加上此 处只靠着夜明珠的微光,视线不算清楚,但他眼前却是一片香艳旖旎之态。

秦梦芸一丝不挂,羞的脸红耳赤,若非面上又是担忧又是惶急,减弱了不少 娇媚之态,这模样可真叫人为之欲火狂升呢!

「梦……梦芸妹妹……对……对不起……」

「好香公子,你可醒了,」知道他清醒的时刻不多,秦梦芸把握时间,强抑 羞意,其他的事情全都不管了,「你……你身上的伤好重……可梦芸……梦芸只 知道一个法子来……来治你的内伤……」

「我知道……」似是心有灵犀一点通,香公子泛白的唇微微一笑,声音又弱 又低,「谢谢你……梦芸妹妹……你想怎么做就……就怎么做吧……」

羞的娇躯微微发颤,秦梦芸转过了身来,和香公子转成了69式,褪去了香 公子下身的衣裤,纤手轻轻握住了香公子那垂头丧气的肉棒,稚嫩地套弄起来。

光从那先前交欢之时火烈灼人、烫到难以想象的肉棒,此刻竟是冰寒无比, 像是里头再没一点血气了,便足知香公子内伤之重,绝不可再有所拖延。

套弄了好几十下,但不知是香公子伤势实在太重、失血过多,体内血气缺乏 呢?还是这儿气氛不好,实在不是浓情蜜意的好地方?那肉棒竟仍是软绵绵的, 毫无挺立之相,看的秦梦芸又羞又是心急。

虽然仍旧不停套弄着,但秦梦芸却没有办法专心,她虽也想放开一切,干脆 将脸蛋儿也凑下去,在她娇艳欲滴的樱唇主动吮吸之下,保证能让香公子立起雄 风,但这实在是太羞人了,以往秦梦芸的小甜嘴儿虽也曾被男人「用」过,可那 终究是被别人强上的,秦梦芸可从没主动用樱桃小嘴来「服侍」男人那肉棒过, 虽已到了最后关头,可娇羞稚嫩如她,终究还是拿不定主意啊!

正在踌躇之间,突地一阵酥麻感传上身来,电殛一般直冲脑门,猝不及防之 下,娇躯一阵紧绷,随即酥软下来,秦梦芸再也忍耐不住,一阵甜蜜娇软的呻吟 声已脱口而出,连眼中都似透着媚火,充满着女子幽馥甜香的口气,随着秦梦芸 的娇声喘息,不住地喷在香公子的肉棒上头。

气的真想骂自己,这是什么时候了?竟还有心情在这儿呻吟喘叫,连正事都 忘了做,但嫩穴上头承受了突如其来的刺激,那感觉实在太过美妙了,香公子的 手指头虽是冷若寒冰,触及时竟冻的她差点一缩,但那冷热间巨大的对比,感觉 上反而比任何时候都要来的强烈,十分爽快。

而且虽是急着要和赤裸裸的她共赴巫山,但香公子的动作仍是那么的温柔轻 缓,全没半分急色模样,手指头虽只是在她的穴口处轻柔地描画着,一点一点地 搓弄摩挲着她柔软娇柔的穴肉,勾送之间那种异样的刺激,却是比平常还要有冲 击性,冷冰冰地勾得她直颤,弄得秦梦芸差点儿浑然忘我,纤手虽仍不停地套弄 着,口中却是娇声不断,舒服到差点儿连少女香唾都要流出来了。

「慢慢来,别紧张……来得及的……」虽是没有出口,但香公子的想法,却 像是能从体内直接传递过来似的,秦梦芸虽没回头,却是一清二楚,那舒缓让秦 梦芸原本紧张如热锅上蚂蚁的心,也慢慢地轻松了下来。

知道香公子是为了要助自己一臂之力,才不管体内伤势犹重,仍痛到难以动 弹,还是伸手抚爱着她,慢慢地将她心中的紧张袪除,好让她轻松下来,更好动 作,秦梦芸心中不禁涌起一阵甜蜜。

就如香公子心中所想的,秦梦芸所想到的最后手段,就是两人阴阳交合,由 香公子施行采补之术,在秦梦芸自愿的奉献之下,她丰沛的元阴精华,要用来疗 治香公子的内伤,该当是绰绰有余。

只是这阴阳交合之法,若在仅有香公子肉棒硬挺,而秦梦芸的肉体还没进入 情况时施行,先不说女方尚未动情,就算急着想献上阴精,供其采吸,只怕高潮 泄身之趣,也不是想要就能有的;再说当香公子体内气血充盈的时候,那肉棒可 真是雄伟壮大,令任何女子都难以承受。

即便是秦梦芸的天赋异禀,弄起来也是又舒服、又难受,就算他现在血气流 失,肉棒撑不到那么大,但虎老雄威在,若女体动情不足,云雨起来乐趣可就不 多,更别提采补之际女方所受的苦楚了,因此香公子才忍痛出手,务要将她的情 欲也撩拨起来。

但在这方面,香公子的经验可要比秦梦芸多上太多了,虽是生死存亡之际, 但香公子仍是沉着一如往常,他非常明白,在床第之事上头愈急愈难投入、紧张 只会坏事,因此他的手法比平时还要温柔得多,慢腾腾地触弄着她温热的娇躯, 温柔地将秦梦芸体内逐渐贲张的欲火,给慢慢地撩动起来。

被香公子的手段弄的一阵舒畅,背脊处不住娇颤,秦梦芸登时眼前一茫,差 点忘了此行目的。意乱情迷之中,浑身已是酥的再控制不住,体内那强烈的欲火 完全操控了她,当秦梦芸发觉的当儿,她纤巧的舌尖,已点上了香公子的肉棒棒 身处。

虽仍是含羞带怯,但在异性的挑弄之下,秦梦芸只觉穴里已经渐渐潮湿了起 来,加上两人的合欢也不只是一次两次了,此时虽非享受的时刻,但那种异样的 快感却丝毫没比平常弱,弄的秦梦芸娇躯不住抖颤,偏偏穴上传来的滋味,却是 那么令人无法抗拒,让秦梦芸的肉体像条被钓饵诱引的鱼儿一般,若即若离的在 香公子身上抖颤不止。

随着那股火焰愈发炽旺,娇羞之意像是堤防般慢慢被冲垮了,秦梦芸缓缓地 探动螓首,温热灵巧的小舌,不知何时起已在香公子的肉棒上头来回舔舐不休。

仿佛在迎合秦梦芸香艳的服侍,香公子那肉棒血气渐增,秦梦芸舔舐之间, 只觉那肉棒愈来愈热,就好像她体内被挑起的火一般,烧个不休,在她眼下,那 肉棒逐渐挺硬的模样,当真愈看愈是可爱。

体内的火焰似和眼前那肉棒般逐步挺拔,那诱人的样儿令秦梦芸再也忍耐不 住,香舌逐步褪去了初尝此道的稚嫩,在本能的操控之下,动作愈来愈是熟练, 也愈来愈是缠绵,那丁香小舌妖媚地在棒上滑动着,带着少女香气的汁液,一层 又一层地抹在逐步扬升的肉棒上头。

在夜明珠的微光之下,贲张的肉棒染上了一层妖冶的光彩,闪亮亮的,惹得 秦梦芸不禁驰想,当它在女人身上大逞淫威的时候,只怕上头也是沾成这么一个 淫靡模样,看的令任何人都要口干舌躁起来,更遑论早已欲火高挑的秦梦芸了。

「啊……好……好哥哥……慢……慢一点……」再也忍受不住,秦梦芸终于 出了声。虽是重伤之余,但香公子的动作仍是那么有诱惑力,加上现在他已不只 用手指了,连舌头都出动了,在她潮滑软嫩的穴口处来回轻舐,还不时将舌头送 入她的嫩穴当中,轻挑慢捻着,虽是刺激无比,却嫌不够深入,穴内那空虚感酥 的让秦梦芸差点无法自制。

一方面是因为香公子的肉棒还不够硬挺,怕还不是使用采补之术的时候,再 来也因为被香公子逗的实在太过火了,秦梦芸差点克制不住自己的行动,现在的 她已完全褪去了侠女的外衣,将香公子肉棒顶端那贲张的三角尖头纳入口中,靠 着樱唇和巧舌爱怜不已,纤手则带着无比的浓情蜜意在肉棒棒身处上下搓动着, 一心一意都在挑逗着他,比当时在山居和他日夜淫乐时还要放纵。

此刻的秦梦芸已被他弄的欲火如狂,再管不住自己了,被烧的逐渐昏沉的心 中突地想到,若再这样下去,她迟早会被弄得情欲如焚,无法自主,要是她一个 不小心,皓齿咬伤了那火热的肉棒,出了差池岂非前功尽弃?

「别……别弄那么火……唔……舒……舒服死梦芸了……梦芸……梦芸抵受 不住……抵受不住的……若……若是咬伤了……可怎么办才好……」

「美人口中死,做鬼也风流……」香公子闷闷的声音从她臀后传来,那声音 就好像不是从耳朵,而是从穴里头传过来一样,光是说话间带起的微风轻拂,就 让她穴里头一阵麻麻酥酥的了,「而且……而且我也想被……被像梦芸妹妹这样 的美人给……给咬死呢……」

「一……一点都不正经……」声音又软又甜,秦梦芸浑身都热了起来,现在 的她几乎已经忘了治伤的重责大任,每一寸肌肤都暴露在情欲之火的燃烧之下, 「再……再这样梦芸……梦芸就要……受不了了……」

「够……够啦……梦芸你已经够湿啦……可以爽了……」双手剥开秦梦芸紧 翘的臀瓣,好让舌头能更亲密地怜爱着秦梦芸水滑潺潺的嫩穴,动作虽然不大, 声音也没有那么明显,但光只是舌尖搅动的声音,便如此甜蜜、如此美妙,好像 能直接冲进心底似的,「你好多水喔……舔都舔不干……唔……真甜……」

听到香公子这样的调笑,秦梦芸哎的一声轻嘶,只觉体内轰然一声,理智已 经涓滴不剩,纯粹的欲火已完全占领了她。

也不知香公子从那儿来的力气,只掌轻轻贴上了秦梦芸的圆臀,将她向前推 去。完全没有抗拒,秦梦芸驯服地任他推送,她知道,而且正渴望着,敏感的肉 体像是已抗不住烈火的欺凌,正主动寻找着那可以满足她的宝贝。

上身从前俯直立起来,那津液不住轻吐的嫩穴慢慢对准了已经挺起的肉棒, 秦梦芸闭上了眼儿,娇躯慢慢地沉坐了下去,感觉那温热正一寸寸地占有着她。

其实秦梦芸是多么想一坐到底,好结结实实地享受瞬间被占有的快感,但这 姿势她可是有经验的,若是忍不住一下坐到了底,虽是舒爽已极,可事后那疼痛 可也不是好受的呢!是以虽是欲火攻心,对性爱的渴望早超越了一切,她还是慢 条斯理地沉坐下去,不时停下扭腰旋臀一番,好让嫩穴里每处嫩肉都能亲身体验 那火烫的美感。

好不容易坐到了底,秦梦芸满足地闷哼一声,一双纤手不知何时已落入了香 公子平伸的手中,娇躯被那无比的满足感拗的反弓起来,将一对香峰完全向前挺 去,峰顶那美丽绽放的蓓蕾,随着她娇躯前挺的动作不住上下娇颤着,那才真正 是诱人犯罪的美景哩!

只可惜地道里头,只有夜明珠的微光,实在是不够亮,眼前也没有镜子,加 上被快感冲的眼前一片茫茫然,虽是娇艳无伦的美态,但秦梦芸自己却看不到这 种令人叹为观止的美景,实是再可惜也不过了。

「太……太棒了……好……好哥哥……唔……好丈夫……你是最好的……梦 芸爱……爱死你了……啊……」

虽然纤腰已弓到了极限,加上两手都落在香公子的掌握之中,身体更不好移 动,但秦梦芸仍艰难地左右旋动套弄着,还不时回头望向那正充实着她的男儿, 将一声声满足曼妙的呻吟,不断向他奉送。

或许是先前的口舌服务发挥了效用吧?虽因伤后血气不足,香公子的肉棒并 没涨的十分热烫酥人,更没以往那般粗壮,但却还有着水准以上的长度,好像比 以往还要长上少许,娇躯才刚沉坐下去、圆臀才刚触到香公子的腿上,秦梦芸娇 甜柔媚的淫声已忍不住脱口而出,她的花心竟已落入了香公子的掌握!那滋味美 的秦梦芸不住娇吟,像是尝到了无法比拟的山珍海味一般。

「好……好棒……唔……嗯……美……美死人了……哎……要……梦芸要丢 了……啊……好舒服……唔……太……太美妙了……啊……」

看秦梦芸为了享受花心被采被吸时的销魂滋味,竟咬着牙再不上下套动,而 改以纤腰画圆的方式,让脆嫩的花心紧紧贴住肉棒顶端,不住旋转摩挲,切身承 受那刮弄;嫩穴处也紧紧缩起,犹如生了千百张小嘴般,不住啜吸着那肉棒,热 情的像是要用整个肉体去紧偎、去感受他的存在,口中那娇媚的呻吟声,更是一 声接着一声响起,愈来愈是娇软媚荡,令听着的人骨子都酥了。

亲身感觉着秦梦芸那肉体的炽热,穴里春潮泛涌,知道这敏感的女孩已经动 情,可以承受他的采撷了,香公子一面缓缓运功,一面将双手移到秦梦芸泛着汗 的香滑纤腰上头,紧紧贴着,好能更完整地感觉她的热情。

忍到此时,其实香公子也已将近油尽灯枯,他内力虽然不弱,还胜白素平一 筹,但白素平不愧武林名宿,功力之深厚不同凡响,他虽内力胜之,但相差也极 有限;偏偏为了加快速度,好赶得及救秦梦芸,白素平的那一掌香公子非但未运 力相抗,还特意散去护身内劲,好能更完整地借力远颺,挨的可真是不轻。

若换了以前,打死香公子也不会这么做的,但从秦梦芸娇躯腾空时起,一股 难以想象的感觉,瞬间迷濛了香公子的理智,也不知为什么,竟会主动干这么愚 蠢的事,他也不知自己是真动情了呢?还是因为误会了秦梦芸,才被心中的歉疚 之意所驱,致使一时冲动,差点连命都丢了呢?香公子到现在还无法知道。

感觉肉棒头处微微一麻,脑中已是空空荡荡,体内的感觉更是愈来愈空虚, 要靠着感觉秦梦芸不住扭转的娇躯、听着她柔媚入骨的呻吟,才不至于失去意识 的香公子心中一喜,就算脑中一片空白,但经验丰富的他本能地知道,那已是女 子泄身的前兆了。

说句实话,虽说他和这绝世美女已爽了不知多少次,两人的肉体合拍已极, 对彼此的敏感地带再清楚也没有了,但随着秦梦芸因只修之法而功力深进,体内 媚功造诣也更上层楼,虽说胴体仍是敏感无比,绝忍不住他的挑逗,敏感娇嫩的 花心处,此刻也已落入他的控制,但要搞到她泄身,可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说句实在话,若不是秦梦芸咬牙苦忍,在花心处紧紧包住肉棒的状况下,还 忍着不上下挺动,竟是画圈儿扭腰旋臀,好让敏感脆弱的花心处,能持续受到最 强烈的刺激,承受着那强烈到仿佛每寸神经都不断被电殛一般的快感,好确保他 能够保持在最能吮吸她的位置上头,只怕她还能撑上好一段时间呢!

感觉到花心处一阵阵难以想象的酥酸麻痒传上身来,秦梦芸胴体剧颤,不住 抽搐着,仿佛要把体内所有的精力,全都随着阴精一同丢的一干二净似的,嫩穴 自主地紧紧吸住了肉棒,像是再也不肯放松一般。

也不知道是因为他失血过多,肉棒处仍不如往日灼热,冰凉凉的反而更有感 觉呢?还是用上采补之道的当儿,那种手段比之平日欢爱全然不同,在她的落力 配合之下,是否真会有和以往截然不同的感觉呢?

秦梦芸只觉,这次高潮的感觉和以往都不一样,他的肉棒仿佛变冰了一般, 不住啄在她娇嫩的花心上头,刺激无比的钻啄感比以往可要强上了千百倍,钻研 的力道也愈来愈深入,那吸力之强,像是可以吸进她骨髓里头,明显地是想要将 她搾干一般。

那种刺激非但没半点儿降低她的欲火,反而令她泄的更快、更舒畅、更没办 法止住,还不只是阴精,穴里头的水也似决堤般猛烈喷泄出来,浑身上下更似泄 洪般汗水猛流,爽的整个人好像都晕沉沉的,舒服到如登仙境,美的她一阵接着 一阵娇喘呻吟,以往再爽时也不敢出口的语句,仿若决堤般不住溢出,阴精更是 流个不停,娇躯充斥着强烈的畅快,仿佛再没有个止境了。

「好……哎……好哥哥……唔……美、美死梦芸……啊……好……好深…… 你……弄的……弄的梦芸好爽……哎……又、又要丢了……又丢了啦……啊…… 好哥哥……亲亲哥哥……我……唔……梦芸会……会被你弄死……哎哟……好、 好爽……又进去了……又搞进梦芸花心里头了……」

「哎……怎么……怎么会这么爽的……哟……心肝哥哥……你……你弄的梦 芸又要丢了……唔……好……好棒……好美妙……啊……梦芸要……要继续被你 搞……一直搞下去……搞到梦芸一直丢……丢到爽……哎……又……又要……又 进去了……梦芸会……啊……会活活爽死的……哎……美……美死梦芸了……心 肝哥哥……再……再吸深一点……唔……梦芸要……梦芸要被你狠玩……狠狠的 玩……一直……哎……一直玩到爽……唔……爽死为止……啊……又……又要泄 了啊……」

强烈的快感不住冲击着秦梦芸,像是要将她整个人洗过一遍般,把她全身上 下一次又一次地冲刷着,弄的秦梦芸当真是浑然忘我,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是什么 时候失神的,竟保持着这姿势便晕了过去。

「唔……」也不知道到底过了多久,当秦梦芸终于回过神来的当儿,她已经 软绵绵地瘫在香公子身上,整个人好像已被强烈的快感炸到碎成片片,四肢好像 一点儿感觉也没有,只有腰间不住传来一股股酸麻的感觉,整个人都懒洋洋的不 想动,而香公子温热的手掌,正贴在她小腹上,小指尖似有若无地轻轻触在穴口 处。

虽然肉体好像被搞到一点儿力气也没有了,方才的欢愉似还留着令人回味的 余韵,但一清醒过来,秦梦芸心中浮出的第一个念头就是香公子的伤势,她软绵 绵地一侧过脸儿,正迎上香公子微笑的脸。

「好……好哥哥……」发觉自己声音有些沙哑,显然是方才太过纵欲,忘我 呼喊时伤到的,秦梦芸那皙白如玉的脸蛋儿登地一红,一股羞意猛地传遍全身, 明明是要帮他疗伤的,但现在看来,她根本早把这些丢到了九霄云外,一心一意 都在享受那甜蜜的欢乐,「你……你的伤好点了吗?还要不要紧……」

「已经好了大半了,你别担心。」温柔地吻上了秦梦芸那愈看愈可爱的樱桃 小口,贪婪地吮吸着她香甜的津液,香公子连声音都似在笑一般。

夜明珠的微光之下,虽然看来似乎还有些血气不足,颜色仍微显青白,但光 听香公子的声音,已回复了往日的温沉有力,便知他体内的伤势应已不足致命, 秦梦芸总算是放下了悬得七上八下的一颗心来。

「倒是你怎么样?睡到现在才醒。是不是被弄的太舒服,搞的太爽了,一口 气泄的太多,嗯?」

「讨……讨厌啦……」脸蛋儿在他脸上轻轻揩擦着,秦梦芸撒娇的声音无比 软媚,仿佛还可以挤得出水来一般,「梦芸不来了啦……梦芸什么都……都给你 了……你还这么调笑梦芸……咦?」

表情微微一动,倒不是什么大事,而是摩挲之间,秦梦芸感觉到,香公子胸 前的衣裳似有些半湿半干的,不太像是汗水,而且还带着一股奇异的味儿。

伸出了纤纤玉指,秦梦芸轻轻地擦了擦香公子胸口,凑在鼻尖一嗅,只觉指 间一点黏腻,有点儿甜香又有点儿腥气,味儿虽不甚重,却颇有股奇特的力量, 像是会把她的欲望再度激发出来一般。

「这是什么?」

似是好不容易才忍住笑,香公子轻轻地咬住了秦梦芸的耳珠,舌头轻轻地舐 着,舐的她浑身酸痒,这才忍笑地说了出来。

「一开始的时候,我先用手指头好好「侍候」了你一会儿,只是没想到你不 只是湿的快,连水也流个不停……」

「别……别说了……」羞的用纤指点在他的嘴上,秦梦芸好像整个人都滚热 了,看来这片湿气,便是她情浓时流出来的津液,只没想到竟会如此泛滥,还会 流到他身上,看来自己方才可真被逗的狠了。

看秦梦芸娇羞至极、情迷意乱的样儿,香公子只觉有趣到了极点,一边在她 耳边诉说些轻薄言语,一边索性将自己的衣服也脱了,就这样赤条条地和她裸裎 相见。

秦梦芸原已娇羞无伦,偏偏香公子像逗的她还不够似的,竟就在她眼前宽衣 解带,逗的她心中更是小鹿乱撞、心痒难搔,又羞又喜又有些惊怕,才刚把体内 的伤势稳定下来,这色心难抑的香公子,现在竟又想要她了吗?

偏偏秦梦芸心目中的香公子,在那夜鸳鸯共浴之后,就好像脱了铐镣的色中 饿鬼一样,想搞就搞,就算秦梦芸原来不想,最终都会被逗的欲火难抑,情不自 禁地和他共赴巫山,直到被他干到大泄特泄,被他的精液又狠又猛地滋润为止。

软绵绵的、温润润的,就好像已经准备好一般,随时随地任他享用的青春胴 体,娇滴滴地挨在香公子怀中,秦梦芸无力地在他胸口推拒了几下,动作犹如羽 毛轻拂一般又酥又软,全没半分劲道可言,口中的声音如风铃一般娇脆柔嫩。

「好哥哥,别……别那么快就要……梦芸……梦芸方才泄的太猛太多,到现 在还……还有些头晕目眩的呢……何况这儿阴森森的,梦芸是女孩子……也会怕 的……先饶梦芸一会儿吧……」

「真的有这么爽吗?」

「嗯……」连声音中都满含着柔媚,秦梦芸好像光只是这样说话,整个人就 热了起来,她不由得有些气,又有些佩服,也不知是香公子故意的,还是肉欲欢 爱的必然结果,现在的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

这男人真是厉害,无论何时何地,总能将她的心思转到云雨欢爱那方面去, 她似乎不只是肉体被他征服、占有,连一颗芳心都在他的控制之下,无论何时何 地,只要蜷缩在他温热的怀抱中,她总是情不自禁地想要和他上床欢爱缠绵,就 算几乎已爽的精空力尽,连根指头都动不了的现在也一样。

「都、都是为了你……让梦芸一直心惊肉跳的,连精都……连阴精都一点不 留地……任你采补吸取……梦芸全都献给你了,你的手段又那么厉害……搞的那 么狠……几乎、几乎连梦芸的小命都想吸干似的……搞的人家都晕了好几回…… 到现在还没半分力气,梦芸当然只有乖乖求饶的份儿……偏偏你一点都不怜惜梦 芸,得了便宜还卖乖,这样欺负人家……」

「抱歉了……」香公子微微一笑,抱着一丝不挂的秦梦芸就站起身来,搂着 她缓缓走了几步,虽然四周如此昏暗,但他却如识途老马一般,注意力虽像全放 在秦梦芸雪肤晕红、娇媚动人的脸蛋儿上头,脚下却一点不慢。

纤手轻勾在香公子颈上,轻柔地帮他拂去一些发上沾到的土,秦梦芸那水汪 汪的眼儿一毫不瞬地盼着他,甜甜地似像随时都想要送上热吻一般。虽说这样赤 裸相见实在羞人,但两人早有肌肤之亲,在床上时两人的欢爱缠绵可要更热情得 多呢!

反正也没旁人在,此时此刻,秦梦芸索性放开一切,竟像完全想不起其他事 情似的,眼里心底都只有他的存在,只想这样偎在他怀抱当中,虽说身在险境, 连能否走得出去都成问题,但她心中却是一点儿担忧也没有,不知怎么着,总认 为他能处理好一切。

走了没有几步,只见他脚下一挑,一个包袱恰到好处地落到了香公子手上。

这包袱如此眼熟,秦梦芸一见差点娇呼出来,「这……这不是……」

「没错,」俯下头来,贪婪地吮吸着秦梦芸娇艳欲滴的樱唇,吻的她娇喘吁 吁后,才接着说话,「就是你留在房里的……」

「原来……原来你早知道……」直到此时此刻,秦梦芸方才想通,原来香公 子早就知道,楚心领军的正派中人不会放过他,因此早有准备,连跳下山崖这种 玩命的事儿,都是他早先预备好的,所以才能将自己留在他房内的衣裳细软也捆 好了放到这儿来,看来,连接下来的行止他都是早就安排好的。

想到这儿,秦梦芸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该怨他还是怨自己。若不是自己跑 了回来,成了他的跘脚石,以香公子原有的计算,落下山崖时该是全身而退,绝 不会像方才那样伤的既重且狠;就算原先身上负伤,若单只一人,也不会像负载 两人时那般耗力。总而言之,这下可都是她负累了他啊!

偏偏想到这儿,秦梦芸的心下却是愈来愈甜,他是如此的重视她,竟拼着重 伤之险也要保全她,不让她有丝毫伤损,全不像个得手后便饱食远颺的恶淫贼, 若不是他已对她动心,怎有可能如此呢?

「这个嘛……也有不知道的,」嘴上淡淡地一笑,香公子突地像想起了什么 一样,以脚代手在地上另一个包袱上头动了几下,全心全意都放在他身上的秦梦 芸只听得耳边一阵窸窸窣窣,几件衣裳不知何时已飞到了身上来。

「先将衣裳穿上吧!免得着凉了。」将秦梦芸放了下来,香公子似是还贪恋 着她如花盛放般的娇艳胴体,颇有点舍不得的将衣裳交给她。

一边穿着衣服,香公子一边笑着,那笑容微带阴沉,又似有些得意的邪气, 秦梦芸可从来没有看过。

「那边有出路,可以直通到君羽山庄背后那小镇上头,那儿不在三派人马回 师的路上,若只是隐在那儿,半月之内该当不必怕形迹泄漏出去。之前我已先在 镇上盘了间小铺,待会儿我们就先去镇上,好好梳洗之后,再看看该怎么做。不 过……在去那儿之前,我们可得先去看个「意外的收获」。」

将换用的道袍穿上,衣裳虽有些旧,但此刻的秦梦芸就好像高潮的感觉还留 在身上似的,举止行动都还有些酥软乏力,钗横鬓乱之中,一股女子特有的甜美 意态,正不自觉地散放出来,迷离光下尤显娇媚。

轻轻地拨了拨还微微带汗的秀发,散出了一股脉脉娇柔的少女香气,秦梦芸 樱唇微呶,竟不由得有些儿不高兴起来。她自己也知道,若换了在山下市中,以 平常而言,自己这样的动作,能够勾来多少品头论足的好色眼光。

说句实在话,虽然娇躯仍有些儿酸软,颇想找个地方躺下来好好睡上一觉, 但现在秦梦芸的芳心之中,只有香公子的存在,这姿态也带些勾引他的味儿,偏 偏一向好色,连秦梦芸没有意愿时也要逗的她又舒服又难受的香公子,现在的注 意力却像已转了方向,竟似将心神全放在坍落石堆那边。

才刚走近石堆,秦梦芸的神色已变了少许,也不知是她方才被采的太厉害, 搞得感官都不正常了,还是真有其事,她的耳中,现在竟听到了微小的呼吸声, 那声音既长且缓、层次分明,分明是有武功之人的呼息,修为还不低,难不成她 方才和香公子狂欢淫乐的姿态,全都落入了旁人眼内吗?

想到这儿,羞红了脸儿的秦梦芸,不由得要对这香公子生起气来了,她虽也 知道,像他这种大淫贼的手段,多半不会正常到那儿去,十招有九招是邪到自己 也受不了的,却怎么也没想到,竟会搞到让自己的床第狂欢之姿,全都落入旁人 眼内的地步,也不知被这人看白戏看了多久,羞的浑身皆热的秦梦芸,不由自主 地身形一动,躲到了香公子身后,真不敢亲眼看到来者是谁。

虽不知来者何人,但缩在香公子身后的秦梦芸至少知道,这人绝不是香公子 看得起的人,光看香公子手脚毫不客气,一脚就将正伏在石上的那人挑的飞出数 步,重重地摔在地上,就好像厌憎这人厌到不愿脏了手一般。只听得啪啪连声, 也不知那人怀中揣了多少东西,一下子几乎全都落到地上来了。

表面看似对此人不屑已极,连一点儿精神也不愿放在他身上,但秦梦芸旁观 者清,却看得很清楚。

香公子虽只是用脚踢他,连眼睛都不看向他半分,看来像是完全没对他注意 的样子,左手掌心处却紧扣着几粒石子,随时可以当暗器出手。

原先在被他抱过来的当儿,她还不知道香公子左手扣石是为了什么,但现在 她可了解了,香公子之所以扣住石子,就是为了情急时用做暗器,以防不测,这 才是老江湖的真正戒备呢!

虽然被这样狠狠地丢出去,但这人却是动也不动,手脚僵直,连点声音都发 不出来,好像已被封了穴道一般,秦梦芸微一寻思,这才想到,当她扶着重伤的 香公子进得门来,勉强掩去了声息,暂时免了被三派中人追杀之险的当儿。

那时的秦梦芸可是又累又惊,一进门来便软瘫在地了,靠着耳边破风之声才 警醒起来,想必那破风声响,就是重伤之下的香公子听出敌人声息,为了怕惊敌 才不唤她,拼着伤上加伤,用上暗器将这人制住,才能制的此人到现在还无法行 动。

想到此处,秦梦芸不由得暗恨自己,若她不那么快松懈下来,耳目一如平常 灵敏,进门之时应可听出此人声息,那香公子就不用拼着伤势加重的可能动手, 或许那时他身体的情况也就不会那么危如累卵了。

走到那人身边,香公子脚尖一踢,那人的身子又飞出了几步,啪得一声翻了 过来,原本跌的五官染泥的脸儿总算转了向上。

总算看清了此人脸孔,香公子微不可见地一怔,止住了步子,一丝诧色,在 眼中一现即隐。

而秦梦芸呢?直到给香公子背在身后的手轻推了一下,秦梦芸才大不情愿地 从他身后出来,才一看到这人的脸孔,心中不由得惊怒交迸,强烈的怒火登时将 她脸上的羞意全然洗净,整张脸蛋登时绷的如修罗降世一般,眼中犹如将要喷出 怒焰。

若不是香公子及时伸手,挡住了已半俯身下去的她,只怕秦梦芸蓄力在手的 一掌,早已印上了他胸口,那力道连未尝亲受的香公子都感觉得出来,以秦梦芸 此时的盛怒,一掌下去此人非当场毙命不可。

「为……为什么阻止我!」

「不要急,不要急。」整个人都转了过来,香公子原先还真没想到,要阻住 气急攻心的秦梦芸,竟比重伤时制住暗中这人还要费力得多,偏偏两人正打的火 热,情迷意乱之间,他还真不是那么敢用力,深怕弄伤了她,「他已落在你我手 中,要怎么对付他都可随心所欲,与其给他一个痛快,还不如……」

「我不管!」即便是不会武功的纤纤女流,一旦急怒攻心、激动起来,就算 是个大男人,也很难制止得住,何况秦梦芸的武功之高,并不弱于香公子太多, 加上他体内的伤势尚未全盘复原,秦梦芸一旦激动到难以自制,就算是他也很难 制止得住,「我……我现在就要杀了他!」

为了制止气急败坏的秦梦芸,香公子整个人都转了过来,半抱半推的,才能 阻住秦梦芸,不让她一掌硬劈下去。

就在秦梦芸气急败坏,害得香公子差点要运气下沉、拟气于根,使出了全力 才能扛住她疯狂的力道,不被秦梦芸推开的当儿,背后异变陡生!

原先穴道被制的死死的,像个木头般瘫在地上,泥尘掩面、脏污难看、狼狈 不堪,似连表情都看不清楚,衣裳都染满沙尘,像是已衰败到家,无论谁都能轻 松加以欺凌的项枫,竟像只久伏的饿狼陡地见到猎物一般,整个人都飞弹起来, 猛地扑向香公子背后,双手化爪,十指箕张、风声如雷,猛的像是可以撕破空气 一般,狠狠地抓向香公子只肩。

那威势之猛,带起了风雷之声,显见是生平力作,全然不像是要制住香公子 或是杀了他,而是要只爪一扣一分,将香公子整个人给活生生地撕成两片似的!

眼见大仇人就在眼前,气急攻心,只想要报仇的秦梦芸,突见香公子身后异 变,原先像是被制的牢靠无比的项枫,竟还有气力反攻,而且一出手便是极猛之 招,威势慑人!仿佛他已经将身体里全部的力量都使在这一招当中似的。

这转变差点令秦梦芸瞬间呆然,但她一身武功可绝非白练的,即便在这紧急 时刻,秦梦芸的手脚也一点没慢下来。

连声音都来不及发出来,秦梦芸娇躯一震,整个人都贴进了香公子怀中,本 已探到香公子身后的双手蕴力化掌,重重地向项枫胸口推去。

以秦梦芸的计算,这一招应可收围魏救赵之效,就算因为事出突然,即便反 应迅快如她,也来不及聚力于掌,功力最多运上七分,但以项枫的老奸巨猾,绝 不会拼着挨上这一掌,而硬是要重创香公子。

就算最后项枫选择玉石俱焚,打算拼个同归于尽,硬是挨上她这招,以秦梦 芸这一掌情急出手,力道极为狂猛,至少也能在项枫只爪聚力之前,逼退他小半 步,只要有这看似微不足道的空隙,足可化去项枫只爪五六成威力,香公子肩头 就算中招,最多也只是皮肉之伤罢了。

虽是如此,但当掌力推出的当儿,才听到那风声,秦梦芸却是浑身一震,心 下不由得暗叫不妙。

倒不是因为这一掌事前力道毫无预算,以致于不足以逼开项枫。虽说秦梦芸 所修武功,比较偏向娇弱女子的灵动轻巧,并不以威猛刚悍为要,和项枫那般属 于较刚猛型的招式,在力道上可说是大相迳庭;但纯以内功而论,她的底子比项 枫可要高明多了,尤其是情急之下,力道难以控制,出掌威力更是猛烈。

才一出手,便从空气中割出了雄烈威猛的风声,其声如刀,竟已迫开了项枫 原本虎虎生风的爪劲,掌爪未接,那沛然难御的力道,已带着香公子的头发纷飞 起来。

但掌力一出,秦梦芸就发觉不太对劲,她的掌力去势虽是威猛,内中劲道也 是十足,但在掌力余势上头,却没有往常的丰沛醇厚,简单而言就是后劲不足, 掌力虽是威猛,但若对手撑得下来,和她好好地拆招,数十招之后秦梦芸便要无 以为继。

虽说以这掌之力,要逼开项枫这等高手,仍是绰绰有余,但以一位练武之人 而言,这种余力锐减,却是件极为恐怖的事实,若非功力减退,绝不可能发生这 种事,虽说一时之间不成问题,但若日后遇上了长战,可是很容易便落入后力不 继之境。

虽是心惊胆跳,但其实仔细想想,秦梦芸心头不禁为之释然。

这也难怪,方才为了救回香公子一条命,她甚至连主动为他吹箫这等羞事也 干了出来,云雨欢愉之间,体内精元更是毫不保留地任他采补吸取,几乎是把命 都交给他了,若不是香公子怜香惜玉、及时收手,方才就算秦梦芸在没顶淫乐之 间,活活被玩到阴竭精枯而死,也不是不可能的事,现在的她光只有余力锐减、 后劲不继,这种后果应该已算得极轻的了。

说时迟、那时快,正当心一横、拼着硬挨一记的项枫只爪已将触到香公子的 肩胛,同时间秦梦芸掌力未至、劲已先到,逼得项枫一阵气窒,差点儿喘不过气 来,连爪劲都为之一弱的当儿,微感心惊的他突觉只肩和大腿上一阵异感传来, 原已运到指尖,涨到连指头都发疼了的力道,就好像顿时消失了一般,整个人被 秦梦芸浑厚浩大的掌力震的飞出了好几步。

当他这回真的瘫到了地上时,强烈的痛楚才传到了身上。

更令项枫心胆皆寒的是,他的双手和双腿竟连动都动不了了,转头看去的他 这才发觉,自己的肩上嵌了两颗石子,紧紧嵌内了肌内,想必大腿上也同样有这 玩意儿,心不由得直往下沉,这四颗石子恰好击断了他的四肢骨骼,一肢都没漏 掉。

而此时才悠悠然转过身来的香公子,正好整以暇地俯视着他,被这突来变化 惊呆的秦梦芸则站在香公子身后,眼睛和小嘴都张了开来,像是被吓的无法靠自 己闭上似的。

微微地摇了摇头,像是对眼前此人的表现不甚满意似的,香公子嘴上挂着冷 冷的笑意,说出来的话与其说是向着他,还不如说是解释给秦梦芸听,声音虽是 平淡,讽刺的意味却重到令人感觉刺耳。

「刚才进来时我忍痛出手,虽是制住了你,但那一下的力道不够,早知道制 不了你多久;加上我和梦芸又搞了好一会儿,算算时辰你的穴道也该解开了。你 动手的时间算的还不坏,只是太急躁了点,也太高估了你自己;若你趁我和梦芸 纠缠的当儿拔腿就逃,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呢!」

「夜长梦多,」虽是佩服香公子制敌机先,但只要一想到项枫杀害了她的父 母、玷污过她,刚才又差一点伤到香公子,秦梦芸心头那股恨火,可真是烧的如 野火燎原,怎么都熄不下来了,「这贼子狡狯得紧,不如快些动手吧!」

「你……你们两个奸夫淫妇!尤其是你秦梦芸,表面上装得一副道貌岸然, 骨子里又浪又贱,连窑子里的姑娘都没你那么淫!」

项枫恨恨地说,眼中似乎要射出愤怒的火焰出来,四肢皆断的他知道,现在 的自己再无抗力,此番定是难免,索性开口大骂起来。虽说像是已气到发狂,大 骂之间再也不顾后果,不过对于这假笑的香公子,看来他还有些忌惮,口中那一 大票难以入耳的话,全都冲着秦梦芸身上来。

「要就爽快点,给你老子一个痛痛快快的,别再这儿装的卿卿我我!若你那 天落到老子手里头,看我不活活把你给操到死为止!老子到时候保证让你的淫屄 给千人干、万人肏过,搞到全烂了之后才弄死你!」

光是看到这人,肚中原已是火气直冒,加上此刻的项枫污言秽语不绝,秦梦 芸只气的真想一掌劈死他,但好巧不巧的,香公子再次伸手阻住了秦梦芸,也不 见他如何动作,秦梦芸恍觉眼前一花,香公子似是脚动了动,项枫的大骂已变成 了呜呜连声,下巴落了下来,再说不出一句话。

回头望了望,从项枫身上落下来的一个小纸包儿滑入了香公子手中,只见他 手一扬,纸包中飞起了几粒小小的粉红色粉末,随着香公子袖风一揽一挥,一股 微弱至极的风将粉末的味儿传了过来。

动作虽是轻巧,看来没有什么难的,但旁观的秦梦芸可是佩服之至,香公子 这毫不起眼的几个动作,用力之精准却令人叹为观止,当真是高手风范。

首先是扬手带风,恰到好处地将几粒粉末从包中带出来,只要力道稍重,怕 整包粉末都会全散出来;再来就是那一揽一挥的动作,让粉末画了个漂亮的弧, 味道随风落入了他鼻内,吹出的粉末却飞向远方,用力极轻极微,刚刚好让他可 以闻知那药末,却又不受药力波及,就算这粉末是剧毒之物,也没有办法伤到他 半分。

嘴上冷冷地一笑,香公子手一挥,整包药末化成了一条弧线,彩虹般飞进了 项枫口中。正当秦梦芸看得目瞪口呆的当儿,香公子身子一回,一手已揽住了她 纤腰,凑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几句,听得秦梦芸脸儿阵红阵白。

「那……那太便宜了这老贼……」

「没关系的……」香公子冷冷一笑,「这样才会让他死的够难过……也才叫 报仇,是不是?」 ----------                (17)

缓缓地从落石搭成的临时换衣间出来,秦梦芸轻声地吁了口气,轻拨了一下 乌润纤细的秀发,拨出了一丝撩人的软滑青光,地道壁处用以照明的夜明珠,那 光芒此刻似乎都已集中到了她身上。

媚光流转之间,秦梦芸的眼儿飘到了项枫脸上,竟不由自主地转开了目光。

说句实在话,虽说仇上加仇、恨上添恨,她对项枫实是恨之入骨,但恨火并 未蒙住她的本性,秦梦芸看他现下的惨况,心中竟不由得升起了一丝怜悯之心。

被香公子恣意摆布,从没骨虫般瘫在地下,变成了倚在壁上,此时的项枫虽 是面目蒙尘,脸上却透出了一片不自然的火红,四肢软绵绵地垂着,垂的一点都 不自然,仿佛肢体都已断成了一截一截,再也接不起来。

这还不是最惨的,秦梦芸虽也猜得出来,方才香公子硬灌进项枫口内的必是 效果极佳的媚药,虽是生死交关之时,药力仍是狂野似火地遍走全身,此刻的项 枫已然毒发,只见他眼中喷火、满目红丝,黝黑的肌肤被药力催出了一片红光, 胯下早已是如日中天,肉棒挺的像是要择人而噬一般。

但比起那媚毒激发的肉体反应,更引人注目的是肉棒上头的一根微小的突起 物。

秦梦芸原先还以为那是天生的,但一来她曾遭项枫玷污,那时可没感觉到这 异物;二来看项枫表情扭曲,就好像体内已燃起了一堆火,正要将他烤熟一般, 偏搀杂着痛入骨髓的表情,眉间差点皱成了一条粗黑色的墨线,若非只眉之间稀 疏无毛,她还差点把他看成项英了呢?那模样可不只是因为忍不住体内药力煎熬 而已啊!

好奇心起,秦梦芸不由得注目看去,这才看出那是段空心的芦苇茎,露出肉 棒口处不过半寸长短。

一看之下芳心不由得微微有些惊惧,原先当秦梦芸看到香公子从包袱里翻来 翻去,好不容易才找出一段长约四寸、似已枯了许久、又枯又干的芦苇茎,嘴上 浮起一丝令人观之心颤的笑意时,还不知他打算拿那来做什么,没想到那段苇茎 此刻竟只剩数分在肉棒外头。

秦梦芸可真不知香公子怎么下的了手,竟将那枯干的芦苇茎,硬生生地从项 枫硬挺的肉棒顶端给硬插进去!虽不可能感同身受,但秦梦芸也猜得到,在体内 药力高昂、肉棒极硬极挺的那种状况之下,要害处硬是被插入异物,那种痛楚真 可谓椎心刺骨,绝非常人所能够忍受得了,虽说秦梦芸心中恨不得把项枫剥皮拆 骨,但实际看到项枫受此酷刑,她也不由得心惊。

当媚药入口之时,对香公子想用上的手段,项枫其实已经猜到了些许,想骂 却又骂不出来。刚才看两人旁若无人的狂淫欢浪,弄的那平素圣女一般的秦梦芸 荡的眉花眼笑,被制住穴道的他只觉又骇又恨,虽知道此番自己大概逃不了了, 却不知道自己还要受此活罪。

以一个练武男子而言,四肢寸断虽不算疼痛,但若是再难接续,想到日后的 生活,那种折磨却是绝难熬过的苦刑;但只要一想到自己中了媚毒,要看着香公 子和秦梦芸在自己眼前倒凤颠鸾,将他体内的媚毒全盘激发,好让他被药力逼到 疯狂,在无可发泄之下,被体内的药力给活活搞死,那种死状其实已令他浑身发 颤。

没想到香公子的手段,比他心中所想还要恶毒万分,竟趁着秦梦芸去石后更 衣的当儿,面上带着邪异诡笑,伸手在他腰后穴道轻拂了几把,一股诡异无比的 力道传入体内,登时令他对药力的抗拒全盘瓦解冰消,肉棒登时勃起,然后才在 他已硬挺勃发的肉棒上头,狠狠插进了这东西。

当那枯茎入体之时,一股令人痛不欲生的剧痛,登时走遍全身,比任何酷刑 还要可怕,那股剧痛让他全身肌肉都绷了起来,险些痛到当场晕去。

如果真能晕倒过去、人事不知,或许还是件好事吧?偏偏眼前这香公子,却 连晕都不让他晕,也不知香公子用了什么手法,项枫硬就是晕不过去,被那痛楚 激的神智清醒,只觉肉棒上头又痛又痒,痛若深入骨髓、痒如虫行蚁走,那种难 受的感觉,比之世间任何酷刑还要难受万倍,偏生他已四肢皆断,连想抓都没处 好抓。

这样的苦刑其实已经够难受了,再加上更完衣的秦梦芸一走出来,那娇姿艳 态夺人眼目,美的连入定老僧都要破戒回望、想入非非,更何况是已经被媚毒撩 的欲火如焚的他呢?根本就管不住自己的眼睛,项枫那原已经要喷火的眼儿,此 刻更如蜜蜂见了蜜糖一般,盯着她更不肯放了。

对自己的肉体之美极有自信,加上原先和香公子商议之时,她已猜到会有这 后果,因此对于项枫贪色的眼光,秦梦芸非但没有丝毫闪躲,还半故意地轻拂发 丝、媚眼迷离,步履之间如杨柳轻摇,刻意地装出了无比的诱惑姿态,加上曲线 玲珑、巧夺天工的美妙胴体,若隐若现地暴露在那粉嫩透光的薄纱衣袍当中。

不只是项枫看呆了眼,犹如野兽般口鼻之内呼呼连声,体内犹如堆满了枯柴 一般焦燥,就连早看过秦梦芸这艳冶装扮的香公子,下身也已是逐渐挺起,就连 隔着裤子,都看得出来他的欲望。

但见娇躯半裸的秦梦芸,此刻犹如沐浴在夜明珠的微弱光下,难掩娇羞之意 的冰肌玉肤,透出了娇媚的红晕;一头纤细修长的乌丝,还微带着香汗湿气,半 湿半干之中,尤显波光璘璘;一双水汪汪的眼里春潮如泛,水灵灵乌亮亮的,看 来就像正向人轻语细诉一般,美的令人一睹便移不开目光;那细致殷红、丰润地 犹如会放光的樱唇,在纤巧挺直的瑶鼻陪衬之下,显得格外娇艳欲滴。

方才激情时渗出的香汗还未全干,此刻正顺着她天鹅般纤长的颈子缓缓地滑 动,将火热的眼光一点一点地向下带、往旁边移;一只雪白香肩线条柔缓、肌理 丰莹,仿佛光只是看到,就令人心跳加速。

薄纱掩映之中,一双娇嫩丰腴的香峰,随着秦梦芸的呼吸软软地颤着,在香 公子的滋润之下,像是又高耸了少许,峰顶一双粉红色的娇甜蓓蕾,恰到好处地 掩在纱衣之中,看不清楚是挺是缩、是胀是消,只能随着汗液步步下滑,看着汗 液一点一点地隐入掩映之内,逐步遐思。

那仿佛会随着呼吸和行走款摆的柳腰,看来虽是纤细的不堪一握,内中力道 却是十足,足令任何男人都能得到无上的享受。

步履之间,那只修长的玉腿,仿佛像是有意无意地掩着那片比秀发还带艳姿 的乌润光泽,掩映之中反更惹起寻幽探胜的冲动。

也不知是方才余沥未干呢?还是此情此景,也诱起了她原始的冲动呢?在夜 明珠似有若无的微光中,那片乌润仿佛映着微微的光点,眩人心目;而那只修长 的玉腿,在移到香公子身旁后,仿佛因娇躯全都交到了他怀中,从原本的修长玉 立变成了乏力的亲密斜倚,力道变换之间,竟似又增了些许娇态。

再加上秦梦芸步履之间,带起了一波香风,将少女那清淡馥郁、似迎还拒, 又优雅又带些魅惑诱人的香气,不住送入两人鼻内;呼吸之际娇声如小石落水的 涟漪般泛开,似语非语、如诉未诉,似是嘤咛娇喘,又如软语呻吟,虽没说出半 句话来,但光只是呼吸声息,就像整篇花团锦绣的文章般,将她的娇柔纤嫩、绵 绵情意,全都倾吐了出来。

任得秦梦芸斜倚在他怀中,似是看呆了眼的香公子手臂一伸,轻轻搂住了秦 梦芸的纤腰,一转身便将那迷人的娇躯一把抱了起来,爱怜至极地在她耳边轻轻 地吻了几下。项枫只听得秦梦芸一声清甜如蜜的娇吟,那令人魂销神荡的完美胴 体,已被香公子死死挡住,只剩下散开的衣袍一角,和一只纤纤玉趾留在项枫眼 前,其余美景竟不得复闻。

偏偏光是那只线条柔媚已极的纤美玉足,在秦梦芸蓄意的动作之下,便似能 说出千言万语一般,项枫光看着眼前的秦梦芸一只玉足似若无力地轻点地面,另 一足则是轻轻勾起,似有若无地轻在香公子的腿上擦着,热烈地像是想要融进他 体内一般,那股火已经烧到了脑子里,再也扑灭不了。

「好梦芸……真美……」

「瞧你……刚刚……好像呆了似的……又不是……又不是没给你看过……」 秦梦芸放轻了声音,樱唇中流出的娇声似都泛着比糖蜜醇美万分的香氛,「只不 过是……只不过是照你说的……走路时多扭了几下……也够你看成这样……」

「没办法啊!不可能忍得了的……」在秦梦芸耳边,香公子犹如入魔般的轻 声细语,这纱衣上头没有衣带,全靠着秦梦芸双手虚搭,才不至春光漏尽,而今 她已落在香公子手上,双手甜蜜地勾住了他的颈子,腰下纱袍已半落了下来,虽 说还隔着一层裤子,可秦梦芸紧翘圆润的隆臀是那么地敏感,完全能感觉到香公 子肉棒的硬挺的高耸,那火热的力道,仿佛隔着圆臀都能烫进体内一般。

「梦芸你实在是……实在是太美了……像是天宫里下来的仙子一样……我真 看呆了眼……哎,你说的不错,这么漂亮……连天上仙女下凡都要逊色的仙姿, 给我一个人看就够了,让这家伙看到你这么美的模样,实在是……实在是太便宜 他了……」

「算了,反正都……连衣裳都换了……」看香公子事到临头,竟会一反常态 地犹豫起来,秦梦芸差点想笑出声来。

这可真是全倒过来了,原来两人商议的时候,秦梦芸对香公子这全盘的邪道 手法,还真的不怎么能够接受,她自幼开始学到的,都是正派光明正大的行事作 风,若不是因为两位师父之中,秋山大师早逝,她受聆暮真人和清源师兄的影响 较多,只怕秦梦芸真会像释门中人一般,手上连点血腥都不愿沾惹呢?

连除恶都讲究手段,习惯于痛痛快快的一招毙命,对这种恶毒非常的刑人之 道,秦梦芸可是全没钻研,更别说要依香公子的作法,让中了媚毒的项枫,眼睁 睁地看着听着她和香公子尽情云雨,偏是手足皆废,连自慰都不可能,逼的他在 感官的刺激之下,体内淫毒迸发,直到被那毒性活活煎熬至死为止。

若非几日来秦梦芸放下了一切,和香公子日夜欢淫,这种完全偏离正道的疯 狂交合、鱼水之欢,对她的身心确实有着一定程度的影响,至少是让秦梦芸心思 放软,不再那么固执着光明正大的正道作风;加上秦梦芸对项枫实在太过痛恶, 否则她根本不可能干这种事,更别说是照香公子的切切嘱咐,举止行动之间刻意 娇柔、风情万种,摆出一幅妖冶娇娆的模样,好惹的项枫更加心痒难搔。

其实,秦梦芸之所以照香公子的嘱咐,用这种香艳手法狠整项枫,还有一个 她死也不肯说明的原因,她那天仙般的绝艳美胴,早因荡魂散之故,给项枫玷污 过了。她虽绝不愿再给他奸污一次,但若是要她稍微卖弄些风情,可以整得项枫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这种新鲜玩意儿,秦梦芸可是毫不在乎的呢!

风情万种地飘了他一眼,方才那么娇媚诱人的姿态,非但诱的香公子和项枫 都心痒痒的,连她自己都受到了影响,仿佛光是这样摆样子而已,体内已升起了 无穷的火,那火焰暖洋洋地烧遍了她全身,光只是这几步路,便已将秦梦芸融成 了一滩水,整个人软绵绵地偎在香公子怀中,蜜糖般娇柔的呓语,在香公子身后 项枫沉重粗浊的呼吸陪衬之下,益显动人。

「梦芸都、都已经依你说的,摆出一份、一份荡妇款式,还特意、特意…… 那样动作,好哥哥你就别顾虑那么多……让梦芸好好……服侍你一次吧……」

「那当然,」香公子邪邪一笑,故意般地将嘴凑到了秦梦芸耳中,那声音比 他的手还快,仿佛火上加油般,将她的欲火给勾了上来,「好梦芸妹妹……我的 好荡妹子……有人在看呢……光只有我们俩的时候,好像你都没荡成这样,连走 起路来都不一样……这样子的搞法,是不是特别刺激,让你特别想要……」

「讨……嗯……讨厌……」乍听之下,秦梦芸差点连骨头都化了。她心中原 还有些怕,虽说原非正道中人,还是个大淫贼,但这香公子总归是个男人,而她 又是身心全被他征服了的女人,若她真乖乖依香公子的话做,摆出一幅荡女淫妇 格调,他会不会对自己有芥蒂?

如今一看,香公子非但没半分厌恶,反而还故意拿项枫旁观这事儿挑弄她, 让秦梦芸羞的脸红心跳,她不由得猜想,会不会香公子原就有这种害人的打算, 想让她在旁人观赏下和他云雨欢合呢?

方才那颠狂之时,她一心一意将阴精献上,好给香公子恣意吸取,并没感觉 到有人偷窥;但之前她曾有一次被偷看的感觉,还是在半推半就一次被三个男人 上的时候,那次感觉也太过模糊,不能算有经验。

但这回可不一样了,光只是这样在别人面前莲步袅娜、故作姿态,那羞意便 似化成欲火般和体内原有的火焰一同狂燃,加上又明知待会儿就要在项枫眼前, 尽情地承受着香公子的勾引逗弄,虽是羞的令人不敢想象,但秦梦芸的确不能否 认,那种感觉真的非常刺激,就好像……就好像他的眼光也加了进来,一同玩弄 她的身心一般。

在香公子还没动手的当儿,那种遐想已刺激到令秦梦芸浑身滚热了,若真的 弄了……又想去猜测,又有些娇怯畏缩,秦梦芸只觉得那种甜美的挣扎,在体内 不住跃动,弄得她滚热的胴体不由得更加酥软了。

给香公子抱着一旋一转,秦梦芸闭上了眼儿,千娇百媚的脸蛋上头又是一阵 甜红,晶莹剔透的肌肤美的像是能挤出水来似的。

原本她还只沉醉在他的怀抱当中,只是闭着眼儿,全心全意地去感觉他的手 在身上的抚弄,光只是隔着一层薄纱,对香公子活力十射的双手而言,简直就和 赤裸着没有两样,秦梦芸唔嗯声中,感觉他的手已隔着那纱衣,既爱又怜、连力 道都不肯十足的轻搓柔捻起来。

秦梦芸早就尝过一丝不挂地在他怀中的滋味,那时的香公子双手简直带着魔 力,急色地将她恣意逗弄抚玩,而秦梦芸那吹弹得破的香肌雪肤,又因为自身的 热情如火,而愈加敏感,给那双手一摸上身,便是欲火难抑,恋奸情热之下,次 次都在他的冲击下高潮迭起,直至酸软;没有想到现在隔着一层轻纱,那只魔掌 的威力竟没半分削减。

大概因为伤势初愈的缘故吧?香公子手上的力道感觉上弱了些,也软了些, 没有以往那般激情,但这样的亲密爱怜,反而更有一番美滋味,再加上立姿之下 她的纤腰被他温柔有力的手揽着,香峰更是退也退不开来,那对娇挺高耸、丰腴 可人的香峰,随着他温柔的搓弄,像极了发起的面团,在他的手下,不断地改变 着形状。

随着香公子力道愈来愈重、搓揉的动作愈来愈大、愈来愈强烈,挤压之下变 形的酥软香峰感觉上也愈是刺激,那美妙感觉令秦梦芸情不自禁地娇吟出声,美 妙热情的呻吟在这地道中不住回荡。

一对骄人的耸挺香峰原就是少女身上最敏感的地带,加上秦梦芸晶莹剔透、 吹弹可破的香肌雪肤,敏感度更是惊人,以往香公子就算只是轻描淡写的挑弄之 下,她也是被诱的欲火焚身,更何况这次他可是全心全意地爱抚着一双美峰,滋 味更是奇妙。

若光只是这样,只怕秦梦芸还不会这般动情,但给香公子这样一提醒,舒爽 中的秦梦芸无时无刻,都意识到项枫那只饿狼般的眼神,正在身后虎视耽耽,火 辣辣的眼光在她雪白的粉背上来回逡巡。

那种被窥视的感觉虽是羞人已极,搞的秦梦芸怪不自在,若非早听他嘱咐, 已有心理准备,否则她早羞的钻进地里去了。

但真的就像香公子所说的,在被旁人窥视下,娇躯承受着热烈的挑逗抚弄, 极度羞意之下,真有些难以言喻、不可告人的乐趣在,秦梦芸只觉自己那娇嫩的 胴体比平日还早灼热起来,已在香公子腰上渴望至极似地揩擦的内股,早已湿润 了,在夜明珠的微光下,摆出了一套水亮亮的艳丽姿态。

将整张脸贴在秦梦芸颊上,感觉到这被欲火烧到软了的美女那诱人的软玉温 香,香公子微微一笑,环在秦梦芸腰上的手微一用力,指尖更是似有若无地,在 秦梦芸腰间几处敏感的穴位上轻轻揉搓着,让沉醉在热情中的秦梦芸娇躯一软, 不住抽搐起来。

表面上这几下搓弄没有什么,但她可不是头一次试了,自是明白在云雨欢淫 之中,那作用可就大了;别的不说,光看在这加速调情手段之下,秦梦芸已软的 成了一瘫泥,媚眼如丝,那娇甜的呻吟声更是一声接着一声,火热的反应仿佛已 陷入了欲火焚身之境,完全没把项枫的窥视放在心上,便可知其功效所在了。

香公子原本还在担心,秦梦芸那香艳迷人的肉体虽已完全被他征服,这表面 圣洁无瑕的绝色侠女,骨子里也着实有着淫娃荡妇的资质,一旦放浪起来,媚荡 处连妓女都要干拜下风;但她终究是出身正道,碰上的又是死敌,要让她完全放 开一切,全心全意投入床第之欢,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呢!

幸好自己那需索无度的态度,早将秦梦芸理智的防线剥掉了一层,再加上这 扣人心弦的薄纱衣袍一上身,她便欲火如焚,犹如火上加油般,将秦梦芸骨子里 的淫荡全给汲了出来,虽还有些不太习惯,又意识到项枫在旁观看,动作中难免 做作之嫌,但那种表现,在香公子看来,已经是一等一的了。

「你好美喔!我的梦芸妹妹……」

忍的非常辛苦,才能克制自己不张开大口,把秦梦芸空着的那若隐若现、似 迎还拒、抖的无比撩人的蓓蕾隔着纱袍纳入口中,香公子只觉口干舌躁,差点想 马上就搞上她。

「还……还不行……唔……好哥哥……亲亲哥哥……」舒服地直叫哥哥,秦 梦芸半开半闭的眼儿,荡出了无比的媚惑,泛出的香汗在灼的润红的雪肤上映出 了美丽的光泽,腿上泛着的湿润黏腻腻的,两人都知道那绝不只是汗而已。身后 项枫的喘息愈来愈大声、愈来愈粗浊,就是那像是要迸发开来的呼吸声,抑住了 秦梦芸的情欲,「还……还要再久……再久一点……唔……梦芸要……要再被你 玩久一点……啊……」

眼前一花,项枫的鼻血已经一点一点地流了出来,不住地向下淌。只见秦梦 芸那散落下来的秀发之下,绝妙地衬托着她的欲焰的纱衣,已向后披垂了一半, 露出了冰雕玉琢般的水嫩香肩,而秦梦芸此时,却恰到好处地微昂起天鹅般修长 秀美的颈子,口中更是娇吟连连,甜美的声音热情地迸发开来。

虽视线被她挡着看不清楚,但项枫的心里却活灵活现地浮出了一幅画,他仿 佛可以亲眼看到,香公子一手爱怜已极地搓揉着秦梦芸的香峰,而那上头的蓓蕾 也已热情绽放。

而另一边呢!那香峰却已落入了香公子的口中,光听着秦梦芸舒服地像是要 断了气的娇吟,看着她的玉腿妖媚地缠在香公子大腿上头,便可知香公子的舌头 是如何美妙地连吸带吮、轻咬重吻着那贲张的乳尖,怪不得秦梦芸的腰要软媚地 在他身上扭动起来。

感觉体内的火焰,在内有药力一波一波地侵袭、外有秦梦芸妖媚浪荡的声色 刺激下,早已狂暴地延烧起来,比之星火燎原的来势更加凶猛,项枫的感觉可真 是难受啊!眼前的刺激如此强烈,体内奔腾不已的欲火偏是难以排泄不说,光他 那根被药力催动,以致于硬挺高耸的肉棒上头的感觉,就已是极难以言喻了。

一来被欲火涨的痛极,偏偏无法发泄;二来上头插的那根芦苇管虽是干枯细 小、毫不起眼,一点特别的地方都没有,换成平日的他,绝不会看上一眼,但当 肉棒顶端被插了进来时,那东西的厉害程度,可真是目视时绝难以想象的,直到 此时,他才知道什么叫做恶毒酷刑,自己以前所听说的玩意儿,都不过是孩子把 戏。

尤其香公子又插的相当深,加上肉棒又硬挺着,感觉特别强烈,好像那枯管 有着生命,可以顺着他的硬挺,一点一点地钻到最里面似的,那处如此的敏感柔 嫩,对那毫无生气的干枯,感觉真是再深刻不过,又痛又痒,偏又有些搔不到痒 处的感觉,既是痛不欲生,又是麻痒难搔,又逼着他连晕都晕不过去,这种酷刑 可真是恐怖至极啊!

肉棒上头已遭如此酷刑,痛的项枫真恨不得那肉棒马上断掉算了,就算阉割 当太监的痛处,也不过如此难受吧!偏偏此刻他四肢全不由自主,别说是阉了自 己,就连动一根手指也是千难万难;再加上眼前那一向圣洁如仙子般的秦梦芸, 此刻竟比中了烈性春药还要荡上万分,妖娆火辣地黏在香公子身上,香汗洒出了 一天春潮,动作虽还微带稚意,显见并不习惯。

但即使在微弱的光下,那冰雕玉琢般的胴体,仍散着无比艳媚的光彩,令人 一见便目不转睛,惹的项枫的肉棒即便是痛不欲生,仍是愈来愈硬挺胀痛、就算 咬了舌尖怕都压不下来。

更何况项枫有苦自己知,自己身上所带的各种媚药,品质和药效可都是一等 一的,毒性更是强烈到难以想象。尤其香公子眼光过人,挑出来的这包更是毒中 之毒:这配方可是连一般淫贼都不敢碰的毒方,若是中了毒,无论你功力如何精 深、禅道定力如何坚定,也要崩溃在情欲摧残之下。

就算是立刻吞下解药,得免淫毒再三反复,解去性命之忧,也要云雨数次, 才能罢休;若是拿不到解药,无论男女体内都会不断爆发淫欲,就算男女交合、 精元尽泄,也是难解欲火,在本能的冲击下不断渴求,交合直到脱阴或脱阳而亡 方休。

媚毒才一入口,便已透出一股灼热气息,熨得他连耳朵都红了。项枫虽知再 无幸理,只是就算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风流,如今香公子和秦梦芸的险恶用心, 却是要让他非但毒性难祛,还要眼睁睁地看他们在眼前尽情享受鱼水之欢,满腔 的烈火欲焰偏是难以发泄,直到被活活折磨至死为止。

他也想了不知多少次,干脆闭上眼睛,眼不见为净,以内力硬压体内欲火, 或许还可以撑上一会儿,偏偏在香公子怀中耸动的秦梦芸如此娇艳,披垂的秀发 随着娇躯热力十足的上下摩挲,不住飞扬,将香汗一波波地挥洒而出,真是美不 胜收。

虽说在这个角度看不到秦梦芸的脸,但光看她那热情的背影,项枫几乎就可 以看到她那冰清玉洁的脸蛋儿,此刻是如何地沉醉在情欲之中,在香公子温柔又 熟练的挑弄之下,现在的秦梦芸想必是舒服到连骨头都融了,再没半分心思去感 觉外物。

也不知努力了多久,花了多少心血,项枫好不容易才闭上了眼睛,偏偏就算 闭目,也没办法阻挡秦梦芸的热情,一声接着一声的淫荡喘叫声,在秦梦芸那甜 美娇嫩,犹如新春花苞的莺声衬托之下,格外诱人。

还不只是声音而已,也不知是被药力冲昏了头脑,还是真有其事,闭上眼睛 的项枫只觉其余的感官分外灵敏,从秦梦芸身上发出的那股幽馥体香,虽不若声 音那般直接而强烈,却是一点不漏地钻进了他的鼻中,像是将他环抱起来似的, 甜美的味儿愈来愈是浓烈。

光是那动情已极的美妙味道,已足令男人勾起蚀骨销魂的原始冲动,就算项 枫没中媚毒,光是听到那娇声、嗅到那蜜味,也要为之疯狂。

「哎……好……唔……好哥哥……啊……你……哎呀……梦芸的……梦芸的 亲亲哥哥……亲亲丈夫……你好……好过分……唔……好美……啊……那里…… 你……哎……好哥哥……你从来都、从来都没吸成这样……哎、哎唷……嗯…… 太……太用力了……有点疼了啦……唔……轻些……求求你……啊……好……好 棒……就……就是那里……唔……你的嘴……啊……吸的好厉害……哎……」

声音蜜的像糖水般,波涛汹涌地灌入了耳内,虽是闭着眼睛,但项枫的眼前 却仿佛可以看见似的,紧闭到都痛起来了的眼睑竟连一点儿阻挡的能力也没有, 那景象比眼见还要真实,在他的脑中清清楚楚,完全没有一点儿遗漏。

在香公子热情的撩弄之下,秦梦芸那层全无遮挡作用,只能更诱人心跳的粉 红薄纱,已经半落了下来,无力地披垂在她晶莹透亮的冰肌雪肤上头,而那对赤 裸的香峰当中,有一只已经落入了香公子的口中,他的舌头正柔若无骨地环在那 蓓蕾上头轻啜柔吸,他的牙齿正轻柔纤巧地轻囓着娇挺的粉红蓓蕾。

在舌头和牙齿的合作无间之下,秦梦芸那娇巧纤小的蓓蕾此刻正逐步胀大、 逐步丰润起来,原本透出青春少女秀气的粉红色泽,也在重重挑弄拨动之下,慢 慢变得红润硬挺;而在那灵巧程度全不输舌齿的唇片轻磨巧舐之下,那香峰更似 充了气般涨圆起来。

「哎……好、好棒……你的嘴……啊……真是……太……唔……太棒了…… 啊……不……别这样……不……不要那么快……哎……你……你的手……唔…… 别、别插到那里面……唔……羞、羞死人了……好哥哥……梦芸的亲亲丈夫…… 你……哎……别、别那么急……梦芸……唔……梦芸的每一寸都、都是你的…… 别急嘛……慢……唔……啊……求……求求你……慢点儿……」

听得像是从脑子里炸开来一般,项枫喉间咕噜连声,脑海中的景像是如此强 烈,就算真的睁开眼来,怕也没法看得那么清楚吧?

此时的秦梦芸整个人已挨到了香公子怀中,满腔的欲火已烧熔了她,令这圣 洁仙子完全臣服在情欲之下,一双玉腿大开,正甜美地轻夹着香公子的腰,靠着 他的手贴在腰臀处才不至于滑下来,不知何时,香公子也已经一身赤裸,甜蜜无 比地和她享受着肌肤之亲,她那冰雕玉琢般的肌肤不仅光滑温润、软玉温香,还 似能透出秦梦芸满盈的情火热力,光只是抚撚接触,便已是绝代享受了。

若光只是这样,或许秦梦芸还不至于叫的那么销魂,偏偏香公子一手在她贲 张的香峰上不住轻薄,和另一边口中的温柔全盘不同,尽情而恣意地揉弄着,力 道十分猛足,直透心房。

那全然不同的节奏,让秦梦芸非但不觉得有半分不舒服,畅快感反令她直入 云霄,舒服地愈加瘫软;尤其香公子的手段还不止于此,他托住秦梦芸腰臀处的 魔掌,正顺着她泛着汗水的肌肤缓滑而下,一步一步地滑向秦梦芸泛滥成灾中的 嫩穴。

一双娇挺丰腴的香峰在香公子一轻一重、一缓一急、一柔一猛的拨弄之下, 此刻的秦梦芸早已是意乱情迷,满腔欲火只渴望着一个出口,小穴中那柔嫩的肌 肤本能地紧缩着、吮吸着那灼热的空气,饥渴无比地发出了妖娆的渴求声,那焦 灼饥渴的声音泛了出来,她的模样比起一旁的项枫还像中了媚毒。

但即使如此,秦梦芸仍是一点儿都没放过,那正逐步滑向自己波光涔涔处的 巧妙手指,好像光只是在肌肤上头一抹一拂,都是无上享受一般,勾着秦梦芸不 住轻哼娇吟,已贴紧了他的娇躯更是不时娇颤着。

待得香公子的指尖,终于轻探起她水声潺潺的嫩穴时,秦梦芸那原本已溢满 了欲火的声音,竟似比方才又甜了几成、软了几分、蜜了些许,衬着那虽然微若 无声,但在秦梦芸甜美娇媚的呻吟声中,仍是精准地钻入了耳中的,手指在充满 淫滑津液的穴口处,轻勾缓搓的声响,更叫人为之动心。

「哎……好哥哥……」似是感应到了项枫那粗浊的呼吸声,秦梦芸的声音竟 似又甜了不少,还添加了些许似有若无的荡意,「唔……梦芸、梦芸受不了…… 哎……你……你的手指……太厉害了……搞的……搞的梦芸……唔……舒……舒 服透顶了……有……有人在看呢……别……别弄的这么羞人嘛……哎、哎呀…… 你……你的手……嗯……」

「光……光只有手而已吗……」带着一股骄傲的喘息,香公子的声音也重了 少许,紧接着就是一阵响亮的咂声。

「当……唔……嗯……好……好棒……当然不只是手……这……嗯……这张 嘴更……唔……更厉害呢……」

在甜蜜的回应声中,间中夹着几次停顿,在项枫的脑海中,那情景却是愈发 香艳,尤其是在两人唇舌交会的间隙之中,虽是阻住了秦梦芸甜蜜的娇吟,但那 瞬间的停顿,比之甜美娇娆的轻吟娇呼,却还要更惹人遐思。

秦梦芸那美妙的哼声不像是从耳中进来,却更像是直接冲进脑子里头似的, 勾的项枫再也忍不住,一直闭上的眼睛终于张了开来,像蜂儿见蜜般牢牢盯住眼 前的良辰美景,再不愿有半分遗漏。

才一开眼,项枫便忍不住要暗恨自己了,为什么他刚刚竟紧闭起眼儿,完全 漏了眼前的好戏呢?

也不知是故意还是浑然忘我,眼前的香公子盘坐地上,而秦梦芸跨坐在他腰 间,以他的角度正好对着两人的侧面,秦梦芸曲线的玲珑迷人处虽不算清楚,一 对耸挺诱人的香峰更因沦陷在香公子口手的搓揉吮舔之中,根本都看不到了,但 光看秦梦芸那忘我的神态、陶醉的表情,几乎就足以掩住所有的不满了。

地道之中虽是昏暗,壁上的夜明珠虽映着微光,但在这幽暗环境之下,不但 不显光亮,反更衬托出那暗淡阴气。但也不知是体内药力作祟,让项枫的感官倍 显清明,还是秦梦芸那无比迷人的胴体,自身便会散发出无限艳光呢?项枫的眼 睛一点阻碍都没有,将秦梦芸那娇艳至极的神情尽收眼底。

常有人说,一个女孩子最媚最艳的当儿,是当她在床第欢悦当中,将泄未泄 之时,那时的她既是乐在其中,已给欲火带来的舒畅冲昏了头,美到无以复加, 又还带着些许渴求,期待着那最极端高潮来临之时,那种彻底解脱的欢畅。

那美态他也不是不曾看过,但那种俏艳魅力,比之眼前的秦梦芸,真可谓天 差地远了。

微光之下,只见秦梦芸媚眼如丝、眉畅神舒,眉梢眼角透着无比娇娆的晕红 艳光;皙白如雪的冰肌雪肤上头,内蕴着诱人心跳的桃红光泽,那盛放玫瑰般的 润红色泽,媚的像是就要滴出水来;项枫的鼻里再没有那地道之中特有的阴沉郁 气,取而代之的是秦梦芸情动时如火山般喷发出来的肉体香气,再没有半分阻碍 地充满了整个天地。

更惹人心动的是那时起时歇、似有若无的呻吟声,时如口语娇吟、时如忘神 轻哼。

无论视觉、嗅觉或是听觉,仅只单一一项已足令男人沸腾,三者合一更是美 的叫人难以相像,更是难以想象:从项枫的角度可以看见,秦梦芸还没有真个销 魂,香公子的肉棒虽也被怀中动情美女那绵软的哼声媚音、甜蜜的幽香馥郁、动 人的神情媚态所催动,早已硬挺刚直,粗壮昂长至令人难以置信,他却还轻托着 秦梦芸艳胜天仙的裸胴,全没就此探花的打算。

项枫甚至可以看见,那贲张狂野的肉棒顶端,正轻巧地刮搔着秦梦芸濡湿的 润滑绵软的穴口,挑的这美女娇颤不已,诱人的呼声在娇甜的嗓音之中,更显甜 蜜。

还没插进去已让这天仙般的美女舒服到忘了形,项枫可真是完全无法想象, 一旦香公子放手征伐,一下接着一下直捣黄龙,杀的秦梦芸肌酥骨软、飘飘欲仙 之时,她会变成怎么样一个迷人媚态呢?

原本还全心全意放在秦梦芸那极艳极媚的胴体之上,但才把注意力转到香公 子的肉棒上头,自身那痛入骨髓的难受,竟又重现,项枫登时又痛的眉头紧皱, 若非四肢皆断,再也动弹不得,怕真会难过地在地上打滚。

即便是他自身也属黑道,阴毒技俩绝非陌生,他却也非得承认不可,香公子 这招可真是阴毒至极,胯下肉棒可是男人最重要的要害,敏感脆弱已极,就算平 时,若一个不小心打到了,管你武功高明至极,性子硬朗强悍,被千刀万剐也不 哼上一声的硬汉子,也要痛上半天,再能忍痛的人都受不住。

偏偏现在他不只身受毒刑,眼前还上演着这肉欲生香的春宫好戏,男的虽算 不上顶尖俊彦,女的却确确实实是天香国色,加以平日里神情圣洁如仙,就算以 仙女下凡比之都不为过,现在却是被情欲摧的无比娇弱。

再加上她此刻又哼的如此软媚、颤的如此诱人、香的如此销魂,这强烈的刺 激,就算平日也要让他的肉棒涨到发痛,非要好好地发泄不可,现在再加上体内 被药力摧的欲火焚身,那肉棒更是硬挺猛举,昂扬的程度连他自己都难以相信, 那柔嫩的顶端比平时更要敏感,肉棒口处被枯干苇茎磨擦的痛痒感,也随之更加 强烈千倍百倍。

加上他的肉棒挺的笔直,那苇茎竟似顺道下滑般,像虫子一样慢慢地、逐步 地朝深处钻去,虽只是一小根苇茎而已,感觉上却已痛入骨髓,麻痒的他整个人 都快要疯掉了。

项枫虽想垂头看去,又是害怕,又想亲眼看看,现在那苇茎到底已陷到了什 么地方,但他的眼睛却是本能地盯紧了眼前热情如火的秦梦芸,一点儿也不敢移 开,生怕漏掉了什么片段,致成终身之憾。

四肢皆折的痛已渐渐麻痺了,项枫原以为肉棒上头的那种剧痛也会随时间麻 痺,让自己逐渐习惯,却没想到随着他的挺直,枯茎逐步钻入,那痛痒感却是愈 走愈里面、愈来愈严重,完全没有一点儿麻痺样子。

突地,肉棒上头一阵噬人的痛楚传来,痛的浑身一震,差点让项枫闭上了眼 睛,连眼前的美景都顾不得再看下去了,那种感觉……对,一定是流血了没错。

一痛之下项枫虽反射性地闭上了眼,睁开来的速度却比闭上时更快,因为眼 前已更加的美不胜收了,他那里管得到肉棒上头的流血呢?

眼前突地一亮,秦梦芸面上那又满足又舒服又有点儿承受不了的媚态,叫项 枫呼吸顿止,瞬间连肉棒上头的苦痛,都似不翼而飞。

在这般长久而甜蜜的挑弄之后,这折磨人的香公子终于再忍不住,只听秦梦 芸又似满足又似难受地轻吟当中,香公子的手带着她幽香泛滥的胴体,慢慢地对 准了沉坐下去,饥渴的嫩穴壁忙不迭地啜吸着那逐步深入的肉棒,连声音都外漏 了出来,光听着就在脑中现出了一幅淫荡美艳的图画。

项枫虽是眼观美景,看得目不遐给,脑中的种种图案,却似视线能够透视肉 体般的自动浮现,他几乎可以看得到,秦梦芸那千环套月般的嫩穴,是如何亲密 无比地紧紧绞住香公子的肉棒,一丝都不肯放手地全盘贴磨上去,仿佛体内的火 已集中到了那里,正渴望至极地想将全部的欲火都烧上去似的。

将眼睛睁到了最大,全盘的心思都放到了眼前的艳姿美景上头,想将这美艳 到极点的景色全刻在心里头,项枫甚至已感觉不到,自己的鼻中又流出了血来, 这回可不像方才的涓涓细流了,而是滚滚流泉。

还不止于此,他那贲张昂扬的肉棒,此刻也已经喷出了些许鲜血,加上极度 高挺当中,体内的血气源源不断地涌向棒内,那喷出的血也从原先没什么力道, 慢慢地变成愈喷愈有力、愈喷愈高起来。

喉中忍不住发出了野兽般的哼声,项枫连眼眶上头都渗出了血丝,他是多么 地渴望着自己不是旁观者,而是能够亲身参与其内的人啊!

偏偏秦梦芸早已沉醉在火热之中,再也不管春光外泄,盘在香公子身上扭腰 摆臀、上下套弄、左右旋动,一对香峰不住幻变着奇妙的舞姿;而本来还在监视 他的香公子呢?此刻的他也已经被秦梦芸那放浪的姿态勾去了魂魄,双手贴紧在 秦梦芸紧翘的玉臀上头,协助秦梦芸更加放浪,两人根本已陷入了美妙的仙境, 完全将旁边的项枫给抛到了九霄云外。

眼前的景象再刺激也不过了,项枫只觉体内热火暴涨,像是要将他炸碎般, 无头苍蝇似地乱闯乱撞,而在那昂扬的激动之中,肉棒里头的痛楚反而愈来愈激 烈,丝毫没有被欲火冲到灭顶的样儿。

就在那至痛和至乐混杂当中,项枫背脊一酸,一股强烈的冲动传来,喉中忍 不住一阵轻嘶,一股混着血丝的精液,已强而有力地喷射了出去,差点儿就烫上 了激情中的秦梦芸那泛着玫瑰般嫣红色泽的肌肤。

看到了精液中那浓浓的血丝,射了一发的项枫总算稍清醒了些,只可惜射力 虽强、射程虽远,但不知香公子下手时用了什么手法,那苇茎竟没有被那强而有 力的精液柱给冲出来,还是牢牢地盘据在肉棒当中,紧紧地钉住了他,那痛楚将 一切射精后的放松感全给赶了开去,猛烈地冲刷着项枫每一寸神经。

如果原先的痛算是痛入骨髓,那现在的状况,简直就是骨头全给那痛楚揉碎 一般,痛的他整个人都痉挛起来。

偏偏项枫虽已射了出去,但眼前这对男女的欢淫才刚开始,两人都还陶醉其 中,完全没有一点结束或中断的样儿,项枫射精时发出的哧哧声响反像是将他体 内的药力也给射了出来,在最近的距离诱发了两人的情欲,那呼声之浓甜馥蜜、 那浪姿之淫艳入骨,可都是事前完全无法想象的呢!

眼前的两人像是入魔般地尽情放浪欢淫,搞的旁边原已射精的项枫也心猿意 马起来,口干舌躁的喉中再也吞不进口水,他痴迷般地看着两人云雨如狂、听着 浓甜如蜜的娇吟狂喘、嗅着满溢的香艳气息,整个人似乎又慢慢沉浸在无穷的欢 悦当中,还不断在滴血的肉棒又已经慢慢地挺举了起来。

这般香艳的折磨也不知自己是怎么经受的,项枫只觉得整个人都快要涨破一 般,无比狂野的火在体内不住窜烧,全然没有一点止息。

慢慢地,随着眼前两人欢爱地愈来愈激烈,连香公子这般能持久的人,也经 受不住秦梦芸仙肌媚骨的吸引力,在她体内泄了一两发,却仍是鼓勇续战,愈战 愈勇、愈搞愈挺,肏的热情无比的秦梦芸口中不断娇声讨饶,纤腰玉臀却是愈摇 愈激动、愈扭愈热情,好像还有着无比的空虚等待着他的填补似的。

他两人是舒服到欲仙欲死,爽的像是整个人都融了一般,可一旁的项枫却再 经受不住了。体内的药力猖獗难制,眼前的秦梦芸又荡的如此诱人,那淫冶样儿 令任何男人都要欲火如焚,使项枫的肉棒硬了又射、射后又硬,循环了不知多少 次。

随着时间的流逝,接连着甜蜜又痛苦的折磨,项枫的神志已经渐渐昏迷,眼 前濛濛的,好像愈来愈红,已射过不知几十次的肉棒竟又挺了起来,只是喷出来 的再不是黄白色的浓液,而是殷红的鲜血,而且愈喷愈是无力,到后来竟从喷射 而出,变成了半喷半流出来,在他身前漫成了一片血沼。

终于,项枫缓缓地软倒了下去,渐渐地再也感觉不到任何东西,唯一的好处 是到了这个时候,肉棒里面那段枯苇干茎的刺激,终于没有那么痛了…… ----------                (18)

趁着夜间回到了镇上,在香公子的带领下走进了后院,放下了包袱、好好地 梳洗了一顿的秦梦芸回房之后,回去处理尸首的香公子还没回来,她坐在窗边, 怔怔地望着窗外的明月,一时之间竟似被点了穴般,坐在椅上再也不动了。

地道当中的尽情疯狂是一个原因。

就算原先曾和香公子没日没夜的裸裎相对、恣意取乐,几乎将她调教成了个 荡妇淫娃,但秦梦芸的心态终究还转变不过来,更何况还是在明知有人旁观的情 形之下!

再加上云雨之后,无论男女都还会沉浸其中,显得有些失神,她所承受的, 偏是比以往更为强烈百倍的乐趣,也难免事后的秦梦芸,会显得有些怔忡,茫茫 然的,不只胴体娇酥,连精神都无法集中。

承受了狂风暴雨般的爱欲洗礼,就算秦梦芸武功高强,但身体还不是那么习 惯,虽是一路上被香公子抱下山来,连走路的力气都省了,但一松下来,浑身上 下的肌肉都好像在抗议一样,尤其是那不堪一折的纤腰,更是酸麻的像是要断了 一般。白天她一直都以坐姿和香公子淫乐,那柳腰也不知扭了几次、摇了几回, 也怪不得现在会酸疼欲断了。

但其实最叫秦梦芸神情愀然的,是事后项枫那令人不禁中人欲呕的死相。秦 梦芸下山之后,虽说奉师门教训,极少开杀戒,但既在武林中打滚,也难免伤得 几条人命,可那终究是明刀明枪的交手,这种事在武林中每日都会发生,无论杀 人或被杀,都是明快至极,丝毫没有拖泥带水的情况。

但今儿个却是完全不同了,在经历了几死还生的险局,好不容易逃出生天之 后,也不知她前生作了什么善事,今生才交了天大的好运,原以为已鸿飞冥冥, 逃得不知所踪的项枫,竟然落入了她手中!

原本秦梦芸也想痛痛快快的一掌下去,让这老贼下黄泉去向先父母赔罪,但 在香公子的晓谕之下,为了让项枫多受点活罪,她竟选择了香公子的手段,让项 枫在内有媚毒侵经、外有春宫妙戏当中,被体内的毒火活活折磨到死。

本来不该成为问题的。一开始时,秦梦芸虽还有些放不开,但在香公子熟习 而流的挑逗玩弄当中,她也渐渐放开了心胸,尽情享受着鱼水之欢;搞到后来, 若不是香公子时时在她耳边提点,已经被欲火所融化的秦梦芸,还差点忘了旁边 有项枫在看哩!

偏偏项枫不只是看她在香公子身上忘情扭摇而已,正当秦梦芸欲火如焚、热 情地摇到一半的当儿,肩头陡觉一热,偏眼看去的秦梦芸发觉,项枫那火热的精 液,竟差点儿溅到了她身上,那带腥的味道,却是再挡不住地穿入了鼻内,她差 点便羞的扭不下去了呢!若不是穴内香公子的肉棒趁机使坏,弄得秦梦芸舒服的 茫茫然,让体内的欲火完全控制了她的身心,再度忘我地扭挺迎送起来。

也不知自己是不是真的已被那涛天的情欲所占领,变成了纯受欲念操控的荡 妇,但事后当舒服的腰酸骨软、喉痛声哑的秦梦芸忐忑不安地,想去确认项枫的 生死时,那模样却令她差点儿当堂呕了出来。

只见地道壁上,垂坐的项枫生机全无,四肢那诡异的扭曲也还罢了,那肉棒 此刻已软绵绵地倒了下来,像溺毙的尸体般,倒在掺杂着黄白阳精的血泊之中, 除了深入肉棒当中的苇茎,还保持着约有三四寸长的硬处之外,其余的部分几乎 就像是无骨虫般,软绵绵地飘着,乍看之下,中间那段硬处反更不自然了。

大概因为那样子实在太惨,秦梦芸的心中完全没有一点大仇得报的欢欣,光 只是看到这儿,已经恶心地看不下去,忍不住地连退了数步,偏过了头、闭上了 眼睛、掩住了鼻孔,不愿再让地上那滩混着黄白色浊液的血湖,再度映入眼内; 更不想让那股弥漫地道之内的、混在血味里的腥气,再次沾染到自己身上。

以前连刑人逼供这种事都没干过,一口气就变成这样,以这般淫邪手段取人 性命,还在他死前令他受尽活罪,虽说对方是不共戴天又兼卑鄙阴险的大仇人, 但看到那惨状,心地良善的秦梦芸,仍忍不住有一股奇异的念头升起,感觉上好 像自己报仇虽是天经地义,但以这种手段,却令她着实厌恶起自己来。

但她身旁的香公子,却好像早已习惯这种状况似的,虽是脚步谨慎,小心避 开,不愿身上沾血,却还是踱到了项枫跟前,蹲了下来,小心翼翼地试了试他的 鼻息,确定项枫已经断气了之后,才吁了口气,放心地离开了他。

看香公子神情如常,对项枫的惨况甚至没动上半根眉毛,就好像眼前之事司 空见惯一般,看得秦梦芸头一回有点儿恨他起来,这人怎么一点恻隐之心都没有 啊?

「他的……他的尸首要怎么办?埋在这儿吗?」秦梦芸差点不敢相信,出口 的竟是自己的声音,那里头一点儿劲道也没有,不光是极度放纵后的嘶哑,还加 了些许萎靡之意,一点儿也不像生人所发出的声响。

「不,那不行。」闭目想了一下,香公子慢慢退到了秦梦芸身边,「我们先 下山,到铺子里去梳洗休息一番,晚一点我再回来,把这尸首移回君羽山庄去。 元凶既死,至少也该让楚心他们放心下来。」

「是……是吗?」原先秦梦芸还想说,怨生不怨死,人死之后入土为安,至 少也该把项枫的尸首埋一埋。但既然香公子想把项枫的死讯漏给楚心知道,好令 楚心安下心来,她也不好出言反对了。

「人……迟早总会死的,」轻轻拥了拥秦梦芸的香肩,却没半分色欲之念, 好像香公子纯粹只是想安慰她罢了,「至少,在他死前,总还让他看到了一场好 戏,以这般美景送他归西,也算是不枉他了。」

……想到这儿,秦梦芸那纤巧如杨柳轻拂般描画的眉,突地皱了起来。也不 知是怎么回事,一想起地道中的事情,就好像有那里不对,却又想不起来。

偏偏就算秦梦芸以为自己多虑,想要忘记一切,好入梦乡的时候,又好像有 什么东西窜进了她心里一般,却是一现即隐,转瞬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偏偏那 思绪又像是无比重要,令秦梦芸忍不住细细回想起来。

慢慢地回想到地道中的种种景况,像是想到入神了的秦梦芸,突地像是被什 么打到一般,整个人触电似地跳了起来。

刚想到时或许还不太确定,但当秦梦芸心下存了念头,再仔细回想的当儿, 那一点线索就好像随着她的思绪,一遍又一遍地放大了似的,让原本只是一丝的 疑念,愈涨愈大,慢慢凝成了确信。

本来还真不敢相信,但秦梦芸左思右想,愈来愈是确定,在地道中被她和香 公子活整到死的,应是另有其人,绝对不是项枫!

虽是一点儿也不明显,但当秦梦芸仔细回想的时候,心中的目光虽是缓慢、 却是愈来愈确定地凝在地道中人的眉间。项枫年已六十许,虽说功力全没搁下, 但老化的痕迹却无法全盘消除,不只前额半秃,连带的连眉毛都没有以前浓厚; 但地道中的那人,虽说眉间也已稀疏,感觉上却有一点儿红,还微带些浮肿。

原先秦梦芸还以为是药力摧发之下,项枫挣的连脸都红透了,所造成的后遗 症,但现在心有疑念后,细细想来,那该不会是事出突然,在硬拔眉毛之后,所 留下来的痕迹吧?

本来是完全没有想到,但现在仔细回想起来,地道中虽是昏暗,光靠夜明珠 的微光,实在难以分辨,但那人在感觉上却要比项枫年轻多了;如果再加上眉间 拔毛后的痕迹,秦梦芸几乎可以确定,在地道之中,被她和香公子的香艳春宫, 以及体内的媚毒所活活熬死的,应该是项英而非项枫啊!

本来光靠这些许印象,秦梦芸还不太敢确定,但仔细一想,在那之前,地道 中人乃是向香公子施以暗算的。若那人是老练深沉如项枫,至少也该有点儿自知 之明,以他的武功造诣,就算香公子真的毫无防备,想暗算他成功,也是天方夜 谭;梦想能一击便擒杀香公子,这种事只有项英那等莽夫干得出来。

想到了此处,秦梦芸再也坐不住了,也不知从何时开始,她已经在房内来回 地踱了起来,纤细的赤足不住地点在冰冷的磨石子地上。

虽说是杀错了人,但项英是项枫之子,所谓「父债子还」,秦梦芸弄死了项 英,在情理上也并不是说不过去;当时她和香公子好不容易躲进了地道,偏巧项 英的身影也在同时出现,就算他没什么歹意,以当时秦梦芸的气虚力弱,香公子 还负伤在身,外头还有追兵未退,遇敌之时非得先下手为强不可,在那时的状况 下,就算下了重手,也是理所当然。

虽是努力地说服自己,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对的、都是正确的,完全没有任何 错误,但不知怎么搞的,秦梦芸的心中始终沉甸甸的。虽说仇报了一半,项枫基 业已失,连儿子都死了,就算他真有回天之力,要想东山再起,也是难上加难, 父母泉下有知,该可含笑,但她混乱的心绪,却始终无法舒展开来。

走着走着,原已混乱着的心绪,却没有一点平静下来的迹象,反而随着她的 走动,如平湖扬波一般,愈来愈是震荡不安。

本来秦梦芸也想干脆坐下来,盘坐运功,慢慢地舒缓气息,好让自己的心情 平定下来。白天为了疗治香公子的伤,秦梦芸可真说得上是鞠躬尽瘁,要能多浪 就有多浪、要说多媚就有多媚,将她体内的元阴,全无顾惜地送入了香公子的体 内。

弄到后来,秦梦芸虽是满足至极,但元阴大量献出之下,虚的功力大退,差 点儿连站起来都没有力了呢!

虽然香公子事后趁着恶整项英之便,控制着纵情放浪的秦梦芸,以阴阳只修 的奇技,将真元反哺,阴阳和合之下,让秦梦芸不至于亏损太多,但前头她的爽 法,实在是太过义无反顾了,虽有后来的只修之术,秦梦芸的功力仍是亏虚了不 少,也该是她定下心来,好好地运功,好补回亏损的时候了。

明知应该如此,但现在的秦梦芸,说什么也安不下心来,虽然没有像连着被 项枫和燕召侵犯之后,在林边溪旁时那般的气息散乱,体内空洞洞的,几乎连一 点内力都运不上来,但现在她的心中,真的是乱糟糟的,全理不出个头绪。

若秦梦芸不先定下心来,仍以这种心态提气运功,功力散乱、难以精进还不 打紧,只怕随着思绪乱飞之下,功力运行之间一旦走了岔子,那可真的会走火入 魔呢!她的功力才刚大量损耗,实是再不能有半分差错了。

也不知这样走了有多久,秦梦芸突地一阵哆嗦,脚下一股凉意传来,她这才 发觉,自己不知不觉间,已在屋内晃了不知多少时候,连窗外头都已微微透出了 亮光,显是天色将明,一夜都已经过去了。

香公子选的这地方,是间临街小店铺的后院,虽也听得到外头那市镇中难免 的喧嚣之音,却因距得远了,听来模模糊糊,反有些闹中取静的清闲意态,比之 纯然不闻人声的山居,实是另有一番趣味。

想到此处,秦梦芸芳心不由得有些儿着慌,忙不迭地将身上纱衣换下,穿回 了那微显陈旧的道袍,在后院的人工小湖中梳洗了一会儿,一边确认包袱中的长 剑,确定自己随时可以回到地道里头去。

原先在路上香公子就说定,要趁楚心和燕召立足未稳,还没能地毯式搜索过 那盘回复杂的地道时,先回地道里去摆布尸首,才到镇上,安置好了秦梦芸后, 他竟连休息一下都没有,马不停蹄地便往回走了。

香公子这下去了足足一夜,到现在天都亮了,还没有回来,虽说还不到约定 的午时时分,但关心则乱,加上秦梦芸心湖里掺杂着愤恨、后悔、不安和自责, 原已是一团混乱;再加上香公子武功虽高,却是重伤初复,难免令人担心,她心 头更是满缠着难以解脱排遣的一团乱麻,慌慌的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呢!

让晨起时满蕴着冷夜寒意的流水,凉滋滋地拂过了脸,秦梦芸轻声地吁了一 口气。她十来年的山居修炼,终究不是白练的,不只是武功内力,就连心灵修养 也胜人一筹,就连诸多寺院道观出身的高手,在这方面也未必能赢她。

这方面的修养,其实是在秦梦芸毫无自知的情况下锻炼的。她自幼就和两位 师父和师兄一同山居,举目所及除了这三个生人外,就是清幽沉静的山林,加上 两位师父都是佛道高人,除了武功过人外,最重视的就是心灵的修养,颇有「泰 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的境界。

在这清幽的环境之下,秦梦芸十余年来耳濡目染,自然而然地修习其中,虽 然限于年龄尚轻,修养难及两位师父及师兄项背,比起一般武林人物,可就要沉 稳多了。和她比较起来,年轻气盛的楚心功力虽也不弱,但日夜被复仇之火灼着 心田,虽因恨火满溢、用功极勤,功夫进境相当快,但在沉稳的修养这方面,和 她真可说是天差地远呢!

虽说下山之后经事颇多,种种横逆让她修为颇有些退步,但自幼打下的功底 终不是假的,这修炼直到现在才见功效,随着一丝丝清冷微甜的寒意,从脸上手 上不住渗进体内,秦梦芸慢慢地放长了呼吸,原本乱成一团的心思,逐步逐步地 舒缓了下来。

慢慢地拭去脸上和手上的水滴,她仰起头来,让一些未及拭去的水丝,缓缓 地顺着她修长秀气的脖颈滑了下来,一线渗入衣内的寒意,仍舒舒服服地贴紧着 凝脂一般的肌肤,秦梦芸轻轻地长吁了一口气,一颗混乱不安的心,到现在才真 正定了下来。

心情方定,走回了房内,用过了早已备好的早膳,再用了些功,慢腾腾地让 内力循环周天,看来昨儿个香公子反哺之力的确强悍,之前她献身时虽是毫无保 留,现在的功力虽没退步多少,真该谢谢他呢!

慢慢地让还有些酸疼的胴体一点点、一点点地放松,一边看着窗外的景色, 秦梦芸缓缓寻思,自己那不安的根由,究竟是出在什么地方?

照理说君羽山庄被破,项枫基业已失,他也已有了些年岁,该当无力东山再 起,这大仇人虽仍逍遥法外,但她有的是时间,慢慢的找,总有一天会找得到他 ;项英之死虽算是误杀,但父债子还乃千古定理,杀了此人也不算是她罪孽,对 付他的手段是过分了些,此事她确有必须改进之处。

至于香公子这方面,就更用不着她费心了,他是何等武功才智?楚心他们人 马虽众,拿他可是一点儿办法也没有;何况楚心他们早已为他和秦梦芸一起丧身 崖下,早失了戒心,这下子可是敌明我暗,对他大大有利。

就算算上香公子内伤未癒这不利之处,但他这回不是要去厮杀,而只是要送 个尸首到君羽山庄去,可也不是难事;更何况香公子走的是地道,那里头的弯曲 复杂,楚心根本是一无所知,燕召的情况虽好点,怕也不敢随意进入,何况他连 地道在山庄内的入口都不知道,就算要监视地道出口都办不到呢!

想到了香公子,秦梦芸嘴角不由得微微含笑,这个人真是好厉害,她一身武 功为名师所授,虽说不上自大自满,却难免有一点点儿自豪,不太把他人的武功 看在眼内,即使武功高强如楚心,实力上也差她不只一筹;但这香公子却是完全 不一样,直到现在,秦梦芸都还不知道,香公子是否已使出过真实功夫?

如果山崖上和七大高手之战时,她没有被楚心和燕召联手,逼的步步后退, 害香公子非得放下战局过来救她,以致两人坠崖的话,以香公子的武功,和七大 高手这样拖下去,她也真看不出来,会是香公子先失手认败,还是七大高手会被 拖的团团转,直到累倒时还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输的呢?

其实,香公子真正令她心醉的,还不是武功,至少秦梦芸就没被他瞒过去, 这「片地存身法」虽是变幻莫测,但若真能找出他迷幻身法中的真身,要对付他 其实也还是有办法的;但若不是论武,而是讲到床第之思的话……

想到这,秦梦芸的脸蛋儿忍不住又红了起来,烧的脑子里都似无法思考了。

她虽出身正道,还是被佛道高人养大的,但在床第之间,秦梦芸非但不是个 清纯玉女般的雏儿,经验过的男人之多,更非一般守着三从四德的良家妇女所能 及的。

在武林中行走的女子,虽说较为豪迈,不怎么把什么三诗六礼放在心上,不 会像一般闺阁女子一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连和陌生男子攀话儿都不敢, 但男女之防可也没那么松,能有她那样多样化经验的,除了一些出名放浪的艳女 外,可也是绝无仅有了。

虽说私底下难免有点儿放浪形骸,但在这方面,其实秦梦芸算得上是容易满 足的,并不像一些出名的艳女般欲壑难填,只要在秦梦芸自愿(或半自愿)的状 况下和男人上床,她总能在其中得到乐趣。

但在秦梦芸经历过的这些男人之中,无论算持久力、挑逗技巧,甚至是好色 的程度,香公子若算第二,还真没有人能认是第一呢!他不但厉害到能撑到秦梦 芸泄阴,甚至连肉棒在她穴内,被那媚人精元泡的酥麻麻的当儿,也能承受,总 是撑到让秦梦芸泄了又泄,搞的浑身舒服的都快散了,他才歇手,让秦梦芸当真 是满足极了。

哎,这样不行!

甩了甩头,秦梦芸深吸了口气,勉强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脸上的晕红却 是久久难以散去,她不由得暗怪自己,怎么连这点定力都没有?如果光想着他时 就热成这样,那可真是太羞人啦!

这念头才一升起,秦梦芸还来不及静心,为自己辩护的理由就冲上了脑际。

今儿她变成这样绝非无因,昨天为了救香公子,自己难得的主动挑弄他,体 内丰沛的元阴更是毫不保留地献给了他的肉棒,被他这样狠搞下来,功力自是不 进反退,也怪不得她现在定力不如以往。

等到香公子回来,花几个晚上和她缠绵床第,在阴阳只修之下,补回她的内 力,很快的,秦梦芸的定力便可恢复以往了。

嘴上的笑容陡地凝结,秦梦芸突地僵住了,满怀幸福的心坎里,无比突然地 浮起了项英的死状,像是刚交初春,花儿绽放时,却被未走的冬寒一吹,又埋入 了雪中一般,她整个人都冻了起来。项英那无比凄惨的死状,让秦梦芸原本已经 松弛下来的芳心又复紧绷,而且是紧紧地揪着,一毫都放松不开来。

缓缓地想着想着,秦梦芸轻叹了一口气,她终于发觉了问题的症结所在:如 果在地道中遇到项英之时,她是将他当成了仇人项枫,进而痛痛快快地一掌毙命 的话,就算她后来发现杀错了人,怕也不会这般难受。

但现在不是这样,虽说项英也非善类,但终究非她真正的仇家,秦梦芸不只 是错杀了人,用的还是事后想想,都要难受个半天的诡邪手段,也怪不得她要耿 耿于怀了。而仔细想想,为什么自己会用上这种以往想都想不到的手法呢?就算 她原先遭项枫下毒、挟持、奸淫、禁闭,也不该这般恨火攻心啊!难不成……

摇了摇头,秦梦芸吁了口气,她知道这是不对的,如果因着地道里头,她被 香公子怂恿之下,用上了事后想了会后悔的手段来对付项英,所以就把这恶因全 都归在香公子身上,那就太过分了。虽说香公子非属正道,行事作风难免有点儿 诡谲,但当时终究是她做决定行事的,到头来该怪的也该是自己才是。

深深地呼吸了几口气,秦梦芸闭上了眼睛,强迫自己将又缠乱起来的心绪排 开,慢慢地运功,让体内的气息慢慢流遍,心绪也慢慢凝定下来。

去者已矣、来者可追,这些都已经过去了,再想也没有用,重要的是等到香 公子回来之后,她一定要记得提醒他,在那种情况下,项枫还能兔脱,甚至没和 亲儿一道,否则项英也不会迷途独行,竟撞上了香公子,看来她这大仇家虽是基 业已失,却非无力再振,这老奸巨猾的恶徒必有后续的阴招,现在敌在暗、我在 明,可非得小心翼翼不可啊!

不过在此之外,更重要的是秦梦芸自己的想法。虽说心里其实还是蛮喜欢自 己现下的生活,对香公子那不知休息的需求,秦梦芸承受的满足已极,她虽也会 偶尔责怪自己太过放荡,不是正派女子所为,但说句真话,真正从头到脚,每一 寸都被男人征服过的她,想要离开这令人心醉的男人,还真不是件易事呢!

虽然心中知道,自己应该好好反省反省,看要怎么导正自己,别再做像地道 里那种后面想来都会难受的事,但秦梦芸也知道,这和她沉溺情欲的事,是完全 没有关系的,若为了导正行事,要她像个书香世家女子一般,大门不出、二门不 迈,连和男人说话都要隔着一道屏风或门墙,那还不如叫她死了算了。

突地,一双温热的手臂环到了秦梦芸肩上,正沉思的她陡地一惊,娇躯一弹 一回,只掌已本能地贴上了来人胸口。

「怎么……要谋杀亲夫啊?」

「没……没有啦!」看到香公子回来了,秦梦芸心中欢喜无限,但贴在他胸 前的手掌,却是僵住了似的,怎么也收不回来。

「哎呀哎呀!」还带着微汗的掌心,轻轻地贴到了秦梦芸纤手上头,轻轻摩 挲了几下,秦梦芸只觉浑身一热,也不知是日头近午了呢?还是昨天那难以想象 的狂放之后,她的定力更退了几级,连这样的肢体接触也令她情怀摇荡,难以自 已呢?「看来昨儿我伤的真不轻,连爽的时候都不够力道,宠的梦芸妹子不够, 让你到现在火气还大……干脆……」

知道他又在找藉口,想把她弄上床去,娇羞的秦梦芸根本不敢让香公子继续 说下去了,身子直到现在还酸软得紧,根本受不住他再一次的勇猛销魂。

窘的整张脸活像个红苹果的秦梦芸,本还想伸手堵着他的嘴,偏偏两手都给 他压着,根本是动弹不得,情急之下只好整个人都凑了上去,还透着少女般清幽 香氛的樱唇,温柔缠绵地堵住了他的说话。

「唔……嗯……」顺势接住了秦梦芸轻软柔滑的樱唇,香公子自不会客气, 不只是唇片挟住了她的唇,轻轻地磨挲起来,连舌头都趁机溜了进去,勾上了她 含羞带怯的香舌,就在她檀口中轻扫慢搅起来。

知道这样下去不行,他的手段为她所熟知,若秦梦芸不赶快想办法,止住香 公子的动作,继续给香公子这般施为下去,就算秦梦芸再酸软无力的推拒,也非 得被挑的欲火焚身,不大干一炮誓不罢休。

但香公子的舌技何等厉害?甫贴上樱唇,便滑入了她敏感的口中,勾的秦梦 芸香津泛滥,竟是连自己都控制不住地,让香舌顺从他的勾引,将带着少女甜意 的香唾,一丝一丝地推向他的口中。

心中猛地一荡,被他吻的媚眼如丝的秦梦芸才觉不对,整个人已经火山爆发 般地烫热了起来,她虽已被香公子技巧熟娴的吻,搞的整颗心都乱了,但还没有 这般不济,本还想先和他讨论一下地道中事的。

可香公子这回却是贪婪到有些过分,竟用上了看家本领,好久没用的「迷情 眼」绝招,此刻正牢牢地吸紧了秦梦芸半茫然的眼光,勾的她浑身发烫,明知是 这好色人的陷阱,却还是忍不住要去追随他的眼神、承受他的威力,迷茫中的秦 梦芸只觉身子愈来愈热、穴里愈来愈湿,竟是一点儿自制力也没了。

以往在香公子的怀抱当中,秦梦芸根本已沉迷到难以自制,仿佛只要他的手 摸上身来,自己便会不由自主地情动不已,因此他除了在第一次勾引秦梦芸的时 候用上了这绝学外,后来都将这绝招保留了下来,只没想到现在竟又用了上来。

本来秦梦芸也曾问过他,为什么后来不对她用这迷情眼了?问的时候她心中 可是又羞又惊,还带着些怕,真可说是五味杂陈;这迷情眼实在太过厉害,却也 太过邪异,不过只是目光相对,秦梦芸便浑身发烫,欲火高燃到不能自己,情火 蔓延的效率之快,比之任何一种烈性媚药,还要激烈得多。

偏偏亲身尝过迷情眼的滋味之后,那美妙奇诡的力量令秦梦芸几乎有些无法 控制自己,既羞于自己竟会主动向他要求被这邪招玩弄,又惊于那招式之厉害, 竟会让她在脱离控制之下,情不自禁地渴求着再一次的玩弄。更叫秦梦芸害怕的 是,要是自己真的这么无法自制,会不会就因为这一招的威力而令她彻底崩溃、 彻底疯狂,完完全全变成香公子的床第玩物,再没有办法自拔了呢?

那个时候,香公子虽有些顾左右而言他,但到后来,在秦梦芸锲而不舍的娇 痴缠绵之中,还是忍不住招了供。

这迷情眼的绝招虽是厉害无比,除非事先就知其伎俩、有所防备。

若在突袭之下,再怎么清高矜持的女子,两人对视之间都要着了道儿,因这 招而欲火焚身,不克自拔。

但招式的力道愈大,其反噬力也大,这「迷情眼」消耗功力极多不用说了, 加上这功夫修行不易,又是颇难控制,平日还好,但在看到那种令人为之惊艳的 绝色美女时,还有可能会自行发动,任你功力再高也控制不住。

还有甚者,这招若是使出而未奏功,威力反噬之下,必会造成内息乱窜,即 使能够及时自制住内力,不至于走火入魔,也要造成己身相当大的伤害;更重要 的是这招彙合了迷魂术和武功,极其复杂,武林中人虽是识者不多,但若对方也 是此道高手,还有可能被对方趁虚而入,控制住精神。

因为限制颇多,因此就算是香公子此等功力,也不敢随意使用,生怕一个不 小心,会造成自身重大损害。初次风流之后,或许因为搞的秦梦芸服服贴贴,对 那惊人的美色已有些免役,迷情眼便不会自行发动,让他放下了心,开始有点儿 放纵自己,不然的话,香公子还不敢那样放浪形骸,搞到秦梦芸日夜颠倒,差点 连骨子都弄酥了呢!

或许因为曾经承受过吧?这一回秦梦芸也有点儿免疫了,竟还能来得及闭上 眼来,只是那迷情眼的绝招,此时竟连闭上眼都没办法对抗了,秦梦芸只觉自己 虽闭上了眼,但娇嫩的脸蛋儿却仍能感受得到那绝佳的威力,简直比被火烧还要 烫热上百倍,酥的她好像连被目光扫过的七窍之中,都开始发热了起来。

被吻住的樱唇连点声音都发不出来,香公子的吻是那般炽烈,火辣辣地直接 攻入了最深处,连舌头都是那般落力,弄得秦梦芸口舌无暇应接,真不知该好好 给他的唇片轻磨,还是该任他的舌头勾弄搅玩才好呢!

偏偏香公子的手段不只是这样而已,他的手动作一点也不比嘴慢,在秦梦芸 鼻内性感的哼声当中,他的手已经解开了她的道袍,双手齐发,其速可谓迅雷不 及掩耳地褪去了秦梦芸的内衣。完全没想到他会这么急色,秦梦芸连哼都还来不 及哼,娇躯本能地一挺,一对贲张高挺的香峰已经弹了出来,落入了香公子的手 中,享受着那熟能生巧的爱抚把玩,再也缩不回去了。

香公子身躯微动,不知何时已将秦梦芸酥软的胴体压到墙上,让墙壁撑住了 她差点已软到站不住脚的娇躯,一双手火辣辣的搓揉着秦梦芸火热柔软的香峰, 微汗的手心托住了她鼓胀的柔软,爱不释手地把玩着。

也不知是昨儿个在地道里头弄得太过火了呢?还是这几日来,香公子那不眠 不休的灌溉,终于见了效呢?

秦梦芸闷闷地娇哼着,连她自己都感觉得到,一对香峰可比以往胀的更加丰 满了,那酥软和圆润,犹如软玉雕球一般,不只是让男人更加爱不释手,就连敏 感程度都好像增加了好几倍,香公子连掌心都不怎么用力,光只是靠着拇指指根 处向内微缩轻搓,那轻搓慢揉的力道,便舒服无比地直透心窝,刺激已极,弄得 秦梦芸原已性感娇媚的软哼,变得更加柔媚了。

光用目测就看得出来,秦梦芸那只贲张鼓荡的香峰,随着她激烈的呼吸,抖 的比之前更加迷人,好像比刚被他弄上床的那一夜,还要丰盈了少许,连峰尖那 两朵娇美香甜的蓓蕾,此刻都已经鲜美的绽放开来,泛出了动情的玫瑰艳红,骄 傲地挺立在白玉般晶莹的高峰上头。

看得出来,被他挤压在墙上的秦梦芸已经欲火高烧,香公子嘴角微微一笑, 迷情眼虽已收了功,却将秦梦芸酥软的胴体,向着墙挤得更紧了些,一膝不知何 时已顶开了秦梦芸一双玉腿无力的防备,轻柔地贴上了她的股间。

不过只是膝间轻佻地磨弄了几下,顿时一股温热的润湿传了过来,显见秦梦 芸虽只是上身半裸,但她最后的防线已然洞开,穴里那火热的津液,竟已经禁制 不住地流了出来。

「好梦芸妹子……你……好湿了喔……」松开了她热情的唇瓣,秦梦芸乏力 地樱唇轻呶,竟忍不住地仰起了脸蛋儿,追了上来,给香公子犹如钓鱼一般,若 即若离地挑逗着她的唇舌,好久好久才真的离开了她那饥渴的唇,火辣辣的声音 轻轻地溜过了她火热的耳边,「连下面都湿透了呢……」

「唔……是……是啊……」再管不住会不会被迷情眼控制了,秦梦芸媚眼一 线,带着无比欲火的眼儿美妙无比地飘着他,雪白的肌肤已染透了甜美的嫣红色 泽,似连呼息之间,都能透出甜蜜的香氛,那迷离如水的媚眸,虽是仅留一线, 媚惑之意却更加诱人,再加上秦梦芸小嘴微张,香甜软嫩地不住吸气,显见她也 正渴求着呢!

虽在芳心中怨怪着这香公子,一整个晚上都没休息,跑回地道移尸后又跑回 来,竟连睡也不睡一下,在这等光天化日之下,就直截了当的把玩起她来,但秦 梦芸心中却是甜蜜万分,她岂有不知?

若非要靠着云雨之便,以阴阳双修的神技,为她填补昨夜狂欢的空虚,香公 子何必这样不眠不休的硬搞起来呢?

一来芳心既软,绮念便生,二来香公子的技巧实在太过厉害,再加上秦梦芸 的胴体,在香公子的日夜灌溉调弄之下,愈发敏感,没一会儿,秦梦芸已软倒在 香公子怀中,一双手柔弱无力地环住了他颈子,主动奉上樱唇,任凭吮吸。

只可惜秦梦芸一夜未眠,加上昨儿太过放纵,双腿到现在还酸软难当,否则 以她现在的热情如火,怕双腿早环上了他的腰,将那瀑布般奔流的湿润,一丝不 留地呈献给他了呢!

「别这么急嘛!」在她的唇上重重地吸了一口,香公子脸孔微微挪移着,灵 活得像是鱼饵一般,撩的热情如火的秦梦芸拼命地迎上,却是怎么都吻不到他, 偏偏他的手在身上却是弄得愈来愈厉害,活像要把秦梦芸整个人都揉散了一般, 还一边故意在秦梦芸耳边轻声细语,说的秦梦芸面红耳赤,活像是她主动撩弄起 他一般。

不知给香公子这样撩弄了多久,在秦梦芸的婉转呻吟、不饶不依之中,她的 娇躯已完全赤裸,衣裳全都滑到了脚边,被香公子的脚硬分开来的胯下,早已是 一片湿淋淋了,加上香公子的腿,不住地在秦梦芸穴口处似有若无地摩挲着,那 无比酥痒的感觉,让秦梦芸再也无法忍耐,整个人都像是融入了火中。

原本,饥渴的秦梦芸还想吻上香公子,寻求着他口中那湿润的气息,至少在 现在得到一点儿满足;但香公子却像是看穿了她的想法,竟故意俯下身去,将脸 凑在秦梦芸只峰之间,在那深邃的谷间舐了起来。

香峰虽是敏感无比,但在秦梦芸的身上,乳沟处原还不算怎么敏感的地带, 但在此刻已被诱发了春情的状态之下,那处的感觉竟也变得敏锐起来;加上香公 子不只是舔舐而已,整张脸都凑了下去,短短的须根处,在已被舐的柔软滑润的 乳沟处来回摩挲之后,那酥痒难搔的感觉,却是更加美妙。

而且在舔舐当中,香公子的脸颊也不时轻揩着秦梦芸的香峰,虽说被磨挲的 部分较属内部,不是常被他搓揉的蓓蕾四周的性感带,但在这间接的摩擦下,连 那极敏感处都像是被刺激到一般地火热起来。

那股热是由内往外的,比起一般的抚弄更是火辣,还勾着秦梦芸芳心当中的 一丝向往:他到什么时候,才要再度光临那敏感的蓓蕾呢?那想头是如此刺激和 羞人,光只是想着而已,她的胴体已愈发灼热起来。

何况香公子的手段还不只此,秦梦芸虽被他挤到了墙上,背心处却不是直接 贴墙,而是被他的手顶着,背心处不住传来一点接着一点的奇妙感觉,他的手指 虽是运动艰难,却还是在秦梦芸温暖嫩滑的裸背上头轻点细戳,力道虽轻,却是 巧妙地燃起了她的欲火,弄得她情思迷惘起来。

那奇妙的感觉虽是微弱,却令秦梦芸真不知该如何是好,前面他的口舌已太 过刺激,让秦梦芸恨不得将胸前尽量拱起,好更热烈地承受他的嘴,偏偏他压的 之用力,让秦梦芸根本无法挺胸,偏是又不愿后退,生怕挤到了他的手,让香公 子不好动作,自己承受的快乐怕也会减少,那感觉可真叫她进退两难啊!

再加上随着欲火焚身的秦梦芸娇呼的愈发娇甜,娇声艳吟声声入耳,香公子 的声音竟也闷闷地传了上来,一句一句地告诉秦梦芸,她的呻吟声是如何甜美、 如何诱人,她的胴体是如何光润柔滑、如何火热艳丽,光只是听着摸着,就足令 男人为之欲火高燃,再也无法忍耐地想要蹂躏她的肉体,将她的身心尽情征服。

这么羞人的语句,仿佛她秦梦芸竟是一个天生淫娃,一举一动、一言一行, 都令男人为之魂销,外貌虽似圣洁仙子,但那神韵和气质,却无时无刻在激发男 人与她云雨交欢的欲望,叫秦梦芸如何承受得了呢?

但这不堪入耳的声声句句,却仿佛能直接挑起她心下的渴求,让娇羞不依的 秦梦芸浑身发烫,本能的火热需求,煎熬的她神魂颠倒,真恨不得赶快在他身上 证明,自己真的如他所说,是个天生要享受云雨淫趣的荡娃儿。

「别……别……不要……梦芸……唔……好棒……哎……别这么急……好公 子……好哥哥……嗯……梦芸的亲亲丈夫……唔……梦芸是你的……整个都是你 的……梦芸会全都给你……所以……唔……放松一点儿……梦芸还……嗯啊…… 梦芸还有话……有话要说啊……」

也不知努力了多久,天晓得秦梦芸是如何从那烧遍全身的欲火当中抽身,多 么不容易才能这样好好地说出话来。

以她的本心而言,虽说不是那么喜欢香公子的急色-这儿可不是人迹罕至的 山居,而是人声杂沓的小镇当中啊!更何况午时将至,正是热闹的时候呢!若是 声音传了出去,那可真是不好做人了。但在他的抚爱之下,体内欲火熊熊,那饥 渴早已占有了她的每一寸芳心,秦梦芸也真渴想得紧呢!

但这样下去不行啊!若换了其他的事,此刻早被遭欲火浓情没顶的秦梦芸给 生生丢到了九霄云外去;可是项枫之事绝不能轻忽,这人武功不弱,又兼老奸巨 猾,更没有一丝天良,竟连自己的独子都丢了,自顾自地逃出了君羽山庄,逃的 一点形迹都没留下来,如果逮不到这老贼,即便有香公子帮着自己,秦梦芸也还 是食不下咽、睡不安枕呢!

「有什么话,都到晚点儿再说……连在路上,我都一直想你呢……」

连声音都似发着热,被欲火烧的冒烟起来,看秦梦芸媚态如此,香公子也已 经忍耐不住,空出来的手在她玉腿似有若无、欲拒还迎的轻夹下,火热地光临了 她津液轻吐的嫩穴,指头顺着她的湿润款款滑入,心神皆醉地享受着她蜜糖般的 吸吮。

「我受不了了……梦芸……好妹子……你真是……真是太美了……我一路都 在想你……想着要怎么上你……想得那里都痛了……有什么事,都等先爽了再说 吧……」 ----------                (19)

「哎……唔……」听到香公子这么说,秦梦芸好不容易筑起来的一线理智, 登时全被欲火蹂躏得不成模样,就好像涨到顶处的洪水,一举淹破了堤防一般, 狂热的欲焰一口气溃发如洪,瞬间便烧遍了秦梦芸敏感的周身,令她整个人都被 那股火充的满满的,其他的念头都被瞬间蒸发,说有多渴望就有多渴望男人的突 破,让她体内奔腾的火焰找到一个出口,把她每一寸肌肤彻底烧熔。

「嗯……好哥哥……你说的对……先……先爽了吧……唔……」话儿才刚出 口,秦梦芸突想到,这儿可不是无人闻问的山居,而是人来人往的市镇里头,加 上日正当中,外头正是人声鼎沸的时候,连这儿都是人声可闻,无论时地都不适 合啊!

偏偏她的肉体需求已被挑起,此刻的秦梦芸再也无力抽身,她勉强提起最后 一丝思绪,连声音都似软了一般,「这儿……距外头太近……现在又……又是正 午……」

「别、别担心……天气没那么热的……唔……好梦芸妹子……你这么热…… 又这么湿……外面的日头哪能跟你比……」

「不……不是啊……」听他这样说,秦梦芸羞意更增,偏偏她的火热,却像 是火上加油般,随着他闷闷的声音,愈发不可收拾,「是……嗯……是声音…… 啊……唔……好哥哥……嗯……先……先堵住梦芸的嘴……声音会……会被听到 的……」

「不会有人听到的……真的……」手儿下滑,缓缓地贴上了秦梦芸的纤腰, 掌心在她侧腰处软绵绵地熨着,甜蜜地感觉着她胴体的无边火热,送上了他无比 强烈的渴望,微微用力的搓揉之间,只乐得秦梦芸媚声甜吟,耳中香公子的语声 更加温柔了。

「而且……不叫出声来,可是不够爽的,是不是?我的好梦芸妹妹?」

「嗯……可……可不是吗?」茫然之中,秦梦芸竟娇声应和着他,直到话儿 出口,她才感觉到体内那满盈的羞意。

虽说香公子口中满含呓语,在在都强调着云雨之乐,其欢实是难以形容,轻 薄得令人听不下去,但秦梦芸甫破身,便在胡玉倩和吕家玲的调教之下,知道在 享乐的当儿,非得放掉一切矜持不可,让那淫乐言语出口虽是极羞,但若要享受 到最舒服的高潮情趣,出口的话儿可是愈放荡愈好呀!

不只如此,随着应和的话儿出口,秦梦芸切身感到羞不可抑的同时,也知道 自己已乐得忘了形,对那甜蜜的挑弄手法,更加没法儿抵挡了。

「可……可是……」

「别可是了……」似是再忍不住欲火的烧融,香公子原靠在秦梦芸背心,令 她非得抬头挺胸,将一双香峰挺到最高最美的手,不知何时已滑到了秦梦芸紧翘 骄挺的圆臀上头,爱怜无比地强力揉弄起来。

圆臀处那么多肉,虽说香公子的手段力道十足,若换在其他地方难免疼痛之 感,但落到了臀上,却是感觉不到痛,兼且力劲直透股内,仿佛可以直接打到花 心里头,感觉竟是那般舒服。

再加上香公子那长长的手指头,不知何时已勾在秦梦芸春泉潺潺的穴口,似 有若无、似轻实重地勾弄了起来,带着秦梦芸春泉泛涌,濡湿之间阵阵甜蜜无比 的酥麻感直透心脾,顿时让秦梦芸舒服的什么都忘了,情不自禁地软语娇啼,酸 软的玉腿更是尽力分开,好方便香公子魔手的动作。

看秦梦芸已忘了形,再不复一丝圣洁仙子样儿,现下的她浑身上下都似涨满 了荡漾春情,迷恋他迷恋的这般火热,一心一意只渴求着男人的征服,不由得心 下大乐,种种手段更是落力,香公子的声音愈发热辣了。

「没……没关系的……让人听到也没有关系,只要……只要我们爽了就好, 管他别人怎么想……我可是很爱听的,梦芸妹妹在澈骨舒爽时的浅语低唱,比任 何歌都要醉人呢!」

连话都还来不及出口,秦梦芸媚眼如丝,一声声甜蜜如黄莺出谷的呻吟,已 连珠炮般奔腾而出,娇言醉语,加上幽香沁人,登时一室皆春。

在香公子的充实之下,秦梦芸整个人都已醉了,芳心之中再想不到其他的事 情,只能随着破体而入的那股满胀和火热,声声句句软语献媚,整个人似已被欲 火涨得满满的,如丝媚眼迸出了水汪汪的火花;加上急色的香公子不只是连床都 不让秦梦芸上去,光是靠着墙便弄开了秦梦芸玉腿,腰上一挺,竟用立姿便插入 了她!

「哎……嗯……别……唔……好哥哥……梦芸的亲亲丈夫……别这么急…… 梦芸也、也想要的紧……唔……可是……哎……好美……美死梦芸了……啊…… 好哥哥……抱梦芸上……上床去……让梦芸……唔……全心全意地……去……去 侍候你啊……啊……美……美死我了……唔……怎么会……怎么会这么厉……这 么厉害的……梦芸要……要昏了……啊……好棒……」

这体位秦梦芸倒不是不曾试过,但那时她遇上的是楚心,年轻气盛,兼且经 验不足,又不像香公子这般温柔,虽是急色已极,却是直忍到将她逗的穴里春潮 滚滚,这才上马。

那一次她虽在久旷之后,忍不住春心寂寞,虽带痛楚仍是全心迎合,但角度 也没调好,光插入时便弄伤了她,弄出了血丝,加上楚心只是将她在壁上顶的死 死的,纯靠腰力推动,一下接一下地直出直入,全没什么技巧可言,虽是腰力不 弱,顶挺之间也弄得她相当舒服,说到痛快却远不如现在了。

这香公子可真是厉害,虽是同样的体位姿势,但在他用来,滋味却是全盘不 同,登时令秦梦芸不由自主地沉醉起来,舒服到什么也不管了。

先不讲他事前的准备充分,还未交合便弄得秦梦芸飘飘欲仙,浑身上下每一 寸仙肌玉骨,只渴求着云雨之欢,连插她嫩穴时都是小心翼翼,冲激着穴内的力 道不仅全不逊于楚心,还有过之,抽插之际更不带丝毫痛楚,令秦梦芸只觉得舒 服欢愉,穴内更是湿滑,润得他更好动作。

加上他肉棒既粗且长,顶挺之时技巧熟娴,不仅胀的秦梦芸畅快至极,抽送 之间还时有勾挑,肉棒头处似有若无地揩弄着秦梦芸娇嫩敏感的花心,弄得春心 荡漾的秦梦芸更加情热难抑,在他身上娇痴扭摆,口中时发软语,娇嫩淫媚、嗯 哼连连,浑身都似充斥着火热情欲,对他真是又爱又恨。

「啊……好……好人儿……梦芸的好……好丈夫……亲亲丈夫……唔嗯…… 心肝、心肝哥哥……你……啊……你真棒……喔……弄的这么强……唔……美、 美死梦芸了……啊……梦芸爱你……爱你每次搞……都……都搞的梦芸爽到要死 了……哎……唔……别……别这么轻……重……重一点……就是那里……哎…… 好……好舒服……啊……讨厌……别那么轻……哎……心肝丈夫……不要……不 要弄的梦芸半……半天吊……再、再用力点……再强一点……坏……你坏啦…… 怎么、怎么这么轻……你……哎……你要吊疯梦芸妹妹吗……啊……好哥哥…… 用力一点啊……」

对那肉棒的粗壮和劲道之满意和热爱那是不用说了,偏偏香公子虽有绝技, 却不肯尽施,明明每下冲击之间,都可将威力尽情展放,将她脆嫩的花心尽情蹂 躏,转瞬间便令秦梦芸爽到死去活来的,抽送之间动作却意外的柔软收敛,让秦 梦芸虽是舒服畅快,仿佛每个毛孔都在欢唱、每寸肌肤都在沉醉,却没有被他全 力征服时,那般全盘崩溃的尽兴。

让情浓欲热的秦梦芸,就好像是正被钓饵撩弄着的鱼儿一般,她已舒服到浑 然忘我,神智早已飞到了天外,好想要上钩给他捕去,这坏心的家伙却偏偏不肯 收线,只是饱览着她那渴求的样儿,仿佛正乐在其中似的。

加上香公子的手段还不止于此,一边挺腰抽动,他竟一边抱着秦梦芸轻盈窈 窕、柔若无骨的香肌仙体,在房内来回走动着,全不像楚心那般死死顶着不敢妄 动。

随着香公子的走动,秦梦芸的享受可愈发热烈了,她原还娇吟着,不想香公 子边干边走,搞的这般激烈,让她连被男人抽送之间,从穴里头勾出来的盈盈珠 泪,都四处飞溅而下,弄得整个房里头都是满载着淫欲的异香。

但走了几步之后,秦梦芸可就感觉到,这走动之间的好处了,随着香公子步 子跨出,行动间,那原本还只是似有若无地揩着她花心的肉棒,竟是一步一顶, 下下捣弄着秦梦芸敏感的地带,那滋味让她的娇吁甜声忍不住奔出了口,顺着香 公子一步步走动的节奏抑扬顿挫,不住在房中高吟低唱、盘旋不去。

再加上背后没有了支撑,秦梦芸酥软的娇躯只能八爪鱼似地紧偎在香公子身 上,双手环住了他的脖颈,一双玉腿紧紧箍在他腰间,嫩穴更是和他爱恋交缠、 无法须臾脱离。

随着香公子的走动,重心变换之下,他每一步一顶上,正是她娇躯下滑的当 头,虽说香公子意存爱怜,以双手捧住秦梦芸的圆臀,行步之间颇有分寸,肉棒 顶的不甚用力,但在秦梦芸的感觉,花心却似是被巨炮一下一下地猛轰一般,一 步一下狠的,紧紧地在秦梦芸花心处厮磨揩擦,顶的秦梦芸媚声难抑。

香公子的手段是那么的强烈,光只是前戏时的款款爱怜,已令秦梦芸娇躯酥 软如绵,再也无法撑持,如今给他一步一顶,插的舒服快意至极,更不可能有丝 毫矜持和保留了。

娇嫩的花心处连环受袭,舒服的让秦梦芸犹似虚脱了一般,加上香公子的肉 棒那般硬挺,似是光靠这肉棒,便可将她窈窕纤细的胴体支撑住一般,双手更是 毫不停歇地在秦梦芸的腰上臀上来回抚弄,节奏分明、手段奇诡,满腔欲火在这 效率十足的搬弄之下,更是炽烈旺盛地烧透了秦梦芸全身上下。

那感觉实在太过美妙,令秦梦芸爽的浑然忘我,不知不觉间已被快感全盘占 有,她艰难地挺动着纤腰,像是要断气般的喘息呻吟,一声接一声地将她的快乐 吹送出来,高潮之下,淫雨纷纷,随着香公子的走动甘霖遍洒,房中登时馨香满 溢、娇语不休,两人肢体交缠之处,黏稠津液混着汗水连绵,似连房内的空气都 浸湿了一般。

在一阵阵甜美娇媚的娇喘吁吁声中,秦梦芸高潮已至,只觉浑身上下似都敞 了开来,在高潮乐趣的加温之下,被那快感火山爆发般地,冲开了全身肌肤,炸 的她浑身酥软,美的再也无法言语了。

偏偏秦梦芸虽已经舒服到瘫软如泥,但香公子的手段,才正要开始发威呢!

在高潮冲激的茫然之中,秦梦芸只觉浑身绵软酥麻,再也无法自主,似连芳 心之中都似虚了,什么念头都起不来。茫然之中,秦梦芸只觉耳边仙音环绕,香 公子的声音不知从何而来,既温柔又美妙,犹如圣旨一般,令她不由自主地听从 追随,一点儿抗拒的心意都没有。

在香公子的指示之下,秦梦芸仰躺床上,酥软乏力的双手勉力攀住了双腿, 让那已经满足过一次,既是潮湿润滑,又晕红如玫瑰盛开般的嫩穴,高高地挺将 出来,完全是一幅仙体横陈、任凭宰割的诱人模样。

而香公子自己呢!则是以双手撑在秦梦芸耳侧,腰间慢慢用力,让才刚光临 过,现下是旧地重游的坚挺肉棒,一分一分地送了进去,再缓缓抽出,在那敏感 之处不时轻磨几下,弄得秦梦芸回光返照似地娇吟低唤。

这体位原是两人常用的,只是这一回他才令她双手攀腿,将嫩穴尽情献上。

这种滋味原还普通,但在方才那么快乐的「走动」之下,秦梦芸已舒服的浑 然忘我,这般轻柔甜蜜的款款抽送,正适合她现在的需要。

只是方才香公子故意没用重手,只是轻勾缓磨,直搞到她忍不住泄精,现下 又是这般轻柔绵软的动作着,秦梦芸虽已经高潮,但体内那旺盛的燎原欲火,却 不过是暂时泄了些气而已,要说让秦梦芸的浓情蜜欲完全满足、彻底舒放,香公 子这下可还有得搞呢!

芳心里头或明或暗地知道,他现下还只是前戏而已,待会才有得瞧,秦梦芸 迷醉的芳心娇滴滴地偎在体内,慢慢地感觉着那暗地里延烧的火种,在他这番轻 怜蜜爱之下,逐渐又狂燃起来。

原本秦梦芸还有些怀疑,香公子这回下手可太急色了,虽说他原就是色中饿 鬼,只要一有机会便绝不放过她,但忙了一夜,又兼镇上和君羽山庄两地奔波, 回来竟连一口饭也不吃,一口水也不用,抱住了她便轻薄起来,让秦梦芸还差点 以为香公子是不是在君羽山庄里头失了风,和三派高手动过手,加上负伤初愈, 元气耗损过量,才会一回来便拿她开刀,好补充一下身体。

但当亲身体会过香公子的实力之后,这念头随即消失得无影无踪。一方面香 公子搞的太美妙,弄得秦梦芸什么都没办法想了;一方面也是因为他的肉体那般 火热,充满了激烈的欲望,和对她的渴求,感觉上香公子不只是好端端的,没去 一角,甚至比以往都还要健康强壮,绝没有任何一点伤势的存在哩!

茫然之中,秦梦芸心中微微现出了警兆,香公子这回用上的手段厉害至极, 加上前戏时巧妙地温火慢炖,逐步逐步地将秦梦芸逗弄到无法自已,欲火全然爆 发,那种搞法不像是色欲焚身之下和亲密爱人的肌肤之亲,反倒像是侠女落入了 淫贼手中,被那淫贼上下其手,大施手段,务期将侠女的矜持和反抗全盘破去, 将她彻底变成受肉欲操控的尤物。

不但无法抗拒地承受床第之乐,连日后都要受他控制,变成床第之间专属于 他的情俘一般,但香公子床上的「实力」那么强,秦梦芸早已是他的女人,无论 身心都无法脱离香公子的掌控,他为什么还要这般大施手脚呢?

但这警兆连明显的机会都没有,随着香公子巧妙的动作,一下接着一下,在 秦梦芸湿润的嫩穴里头轻描淡写地搓揉勾送,本已丢精到软了的她,竟又被勾起 了重重情焰,连呼吸都慢慢火热起来,好像连口鼻之中都充满着性欲的渴望般, 芳心之中早已充满了对香公子接下来那新奇手法的渴求,再也无法端庄起来了。

强抑着心中的焦燥,一边似有若无地揩弄秦梦芸余沥未干的嫩穴,一边留意 着她的反应,香公子慢慢地等待着,直到秦梦芸媚眼又泛欲焰、娇吟重燃生气, 娇躯又复鱼龙曼衍起来,泛出了欲火重燃的点点香汗之后,他才算是松了口气, 这样紧紧地撑着,忍着不对秦梦芸那仙子一般迷人的肉体大加挞伐,一直等到秦 梦芸欲火再起,娇躯也慢慢开始蠕动,这般努力总算有了代价。

只见香公子双手撑直,将身子高高抬起,膝盖也离了床,将肉枪收至只插着 秦梦芸的嫩穴一点点,在秦梦芸娇吟不依,差点要挺起乏力的纤腰,好主动贴上 那炽热的当儿,才以臀部用力,重重地插了下来,不断地弹起重插,就以这动作 周而复始地奔腾着,在秦梦芸的身上忘情耸动。

给这么猛的一插之下,秦梦芸啊的一声,毫无防备之下,一股比破了处女身 时还要强烈的痛楚,犹如海潮一般地袭上身来,偏偏花心在这么强烈的狂风暴雨 之下,竟涌起了强烈的快感,转瞬间便将那痛楚洗的干干净净,她的欲念犹如烈 火上泼洒了油般,一口气冲上了顶点,目翻白眼、形容呆滞,再也无法作出任何 反应。

虽说已经爽过了一次,身上这男人又是她已不知交欢了几次的熟人,但这攻 势实在太过强烈和凶猛,即便是生性风流如她,初试之下也没那么容易承受。

幸好两人已先搞过一回,她的穴里正湿润得紧,加上方才的轻抽缓插之下, 秦梦芸的欲火早已高燃,不一会儿她已熬过了那强烈的攻势带来的不适,全心全 意地享用着那前所未有的欢快。

那快感当真强烈的前所未有,令秦梦芸浑然忘我,竟连要给香公子欢呼助威 都忘了,现在的她目光呆滞,樱桃小口微微开启,香甜的津液虽不似嫩穴里泄的 那般疾,却也是不断倾出,在在表现出她全心全灵的臣服。

此刻的秦梦芸已彻底敞开了自己,再没半分保留地迎向那似可击入骨髓深处 的冲刺,全神贯注在香公子肉棒的狂猛冲击,和他下身的大起大落,虽在这体位 下,无法挺身迎合,她仍倾力拱起了腰,好让他下下着实,一次又一次地勇猛开 垦着她的肉体。

无论何人,这样以臀部用力,将全身重量用上,给予花心处次次重击,力道 自然比纯靠腰部抽送的力道要大得多,只是强攻猛打之下,力道难免太过激烈, 一个不小心便无法自制,若非香公子这般技巧熟娴、控制自如的高手,换了旁人 怕只会让女孩子感觉到痛,而不是爽若登仙吧?

慢慢地习惯了那强力的冲击,秦梦芸逐渐尝到了甜头,拱出纤腰美穴的角度 些微调整之下,已逐渐找出了最好享受抽插的位置,这几下的重击在秦梦芸花心 处,那种前所未有的重击,次次都直达花心深处,将快乐一波一波地冲进了她的 体内,一遍又一遍地将她洗礼,登时将秦梦芸的淫欲推升到了最高处,爽得她痛 快无比的娇啼起来,没几下已是阴精大泄,酥麻地任人宰割。

但香公子可还没满足,只见他上提下击的动作愈来愈快、愈来愈重,野马一 般地奔腾跳跃着,插得秦梦芸穴口嫩肉不住外翻,汁液更是痛快地倾泄出来,那 种畅快到了极点的欢愉,让秦梦芸完全失去了矜持,她快乐地呼叫着,只知痛快 迎合,享受这男人所带来的、快乐欢悦至极点的肉欲快感,全然不知人间何处。

这动作深深地击入她芳心深处,一次次地疯狂占据着她的身心,每一次的满 足都被下一次的更加痛快所整个打碎,那滋味之强烈狂野,令人不尝则已,一试 之下便迷醉难返,只怕就算是真正的仙女下凡,给这样淫玩几下之后,也要承受 不住的忘情迎送。

开始挨轰的当儿,秦梦芸原还有几分畏惧着,虽说武功高强,但她终究是个 冰雕玉琢的如花女子,胴体是那般的娇软柔嫩,仿佛重插一下都会坏掉,怎承受 得如此狂烈勇猛、万马奔腾般的冲刺?尤其是香公子的肉棒如此粗长,即便是平 常交合,也能轻易地占有她极娇弱的花心,如今这般狂攻猛打之下,她的花心岂 不一触便溃,要被香公子这般强烈的冲动,给击成破碎片片了?

但也不知是秦梦芸天生异禀、构造特殊呢?还是女子的花心,只是敏感无比 而已,并不如想象中那般脆弱呢?猛地挨了几下,虽说其中难免些许疼痛,但花 心处的快乐,却比方才狂暴万倍地袭上身来,那滋味真令人难舍难离,就算是会 被玩坏掉也不管了,何况花心处的感觉那般强烈,虽承受着这般狂烈的攻势,感 觉却是愈来愈狂野美妙,几乎完全没有一点点受伤的可能。

秦梦芸什么都忘记了,一切一切都抛到了九霄云外,她的身心已全然被香公 子的力量所征服,只知软绵绵地被他痛宰着,宰得她魂飞天外、飘飘欲仙、淫液 狂喷、阴精尽漏,将肉体完全献上,任香公子痛快无比地奸淫享乐。她爽的连眼 都呆了,呻吟都无法出口,只能张口结舌,全心全意地去感受从穴里传来那强烈 无匹到难以承受的快感,如海啸般一波又一波冲刷她的身心。

虽然这体位颇花体力,连香公子这等男子也无法长久施用,事后也要疲惫不 丧,但若说要彻底地征服女子身心,这「野马跃」确是个最有效率的好方法。

光看身下那平日也算耐战的秦梦芸,竟没两下便爽到毫巅,美的甚至无法反 应、无力呻吟喘叫,只能呆然地承受他的冲击,好像整个人都被那快感舂得紧紧 实实,娇躯里头再没剩下其他的空间,看得香公子征服的快感油然而升,让他上 腾下击的力道更加强悍了。

本来,香公子也不想对秦梦芸施用这个手段,这招的威力太强,试过之后女 方整个人都会麻掉,舒服到失神不说,对身上的男人更是无力招架、无力抗拒, 若非这方式的消耗实在太多,管你功力再高深、身体再年轻健壮,也不可能长久 施用,这招实是身为淫贼的绝佳本领呢!

但这招对女孩子的冲击太过强烈,若是不具武功的女子,一试之下必会当场 爽到脱阴,直至精尽阴竭、虚脱而亡,绝难幸免;就算身具武功,被这般强烈的 滋味打击过之后,也要好久好久无法动弹。秦梦芸虽是武功高强,但胴体却娇嫩 犹如花瓣凝成一般,令人一见便起爱怜之意,绝舍不得用上凶猛手段,他就是被 这神清骨秀、弱质纤纤的娇柔所吸引的,又怎狠得下心呢?

但昨日崖边对澄慧之战后,香公子心下可是惊疑交加,原本他虽知秦梦芸武 功之高不在白素平之下,兼且年轻,日后进境必不可小覤;却没想到从她的眼神 之中,香公子看出了全然不同于对阵三派子弟的惊惧,光是从眼神就看得出来, 秦梦芸绝对能够在重重幻影当中,找到他的真身所在,这对修炼「片地存身法」 之人来说,简直就像暴露了罩门一般,其险实难以言喻。

其实以一般练武之人而言,虽说必要将罩门瞒得死紧,绝不敢泄露半句,但 就算罩门为敌人所知,也可以用种种方法防护,警醒遮掩着,绝不让对手有机会 触及或伤害,但「片地存身法」的精髓却是将一身功力全都放在身法幻变之中, 致使身形百变千幻、难以掌握,若是抓不到真身,光是用乱枪打鸟的方式,是绝 不可能误打误撞地击中的。

这套功夫虽是奇幻无比,若抓不到真身便是行动自如,无论对方功力再深、 剑网再密,也难及身躯毫发;但凡事有一利必有一弊,当用上了「片地存身法」 后,全身功力均用于身影变化,再无力防护身体,即便你功力再深厚,若是变化 之间骗不过对方的知觉,一旦给对方发现了真身所在,便是落入了死地,再也无 法翻身,若不能及时逃之夭夭,便是死无葬身之地。

偏偏那时秦梦芸的眼神,竟似完全发觉了身形飘渺的香公子真身所在,令香 公子吓得魂飞天外,幸好他性格深沉,不让心中的万分惊惧形之于外,否则接下 来面对三派高手,这一仗可就更打不下去了。

那时香公子之所以言行嚣张,故意指出众人的武功破绽,令围攻他的七大高 手气急败坏,虽说原就是他心中的计划,要让这七大高手在久战不下,又兼招式 被批评,心中的畏惧油然而生,好让他们动手之际,出现原本不该出现的、几是 微不可见的漏失,好让他更好穿插其中。

但在看到了秦梦芸的眼神之后,香公子不只是身形飘移,离得她更远了些, 对七人的出言勾引,也愈加露骨,让七人气忿交加。

表面上香公子虽是占尽优势,仿佛进退自如,玩弄小孩一般地逗弄着那七大 高手,像是场中七人的生死胜败,全都看他是否高兴,但香公子心中可是战战兢 兢生,怕秦梦芸随时可能出言,指出他的真身所在,让他再发挥不出「片地存身 法」的优势,外貌看似行动自如,实际上他可是随时确保退路,一旦秦梦芸出言 指引众人,或是亲自出手,香公子便立刻不顾一切,逃之夭夭。

但之后的事况发展,却出于香公子意料之外,当他在七人之中左穿右插,尽 显威风,犹如玩闹一般耍弄着众人,弄得三派中人又惊又气、又惧又恨,偏是拿 眼前摆威风的香公子没法的当儿,秦梦芸非但没出言指教,反在因妒生恨的楚心 和燕召的联手之下,一个失足,竟落入了崖下。

闻声注意,当他一眼看到秦梦芸落崖时,心中登时又急又悔,事急之下,香 公子什么也不顾了,竟拼着硬捱白素平一掌,好不容易才在崖外赶上了坠落的秦 梦芸,搂着她一同坠下了崖底。

那时的香公子虽是浑身疼痛、七孔流血,痛的好像心神皆茫,仿佛连经脉都 被白素平一掌之力给震得几欲断折了,脑中却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要护着怀中这 千依百顺、婉转娇柔,差点因他的多疑以致丧命的女子,其余的再也想不起了。

靠着秦梦芸以身相就,将女体珍贵的元阴全盘奉上,以阴阳双修之法,好不 容易才从鬼门关前捡回了一条命,香公子对这多情侠女,可真是感激无尽,嘴上 虽是不说,心下却也暗暗立誓,必要对秦梦芸多所补报,绝不让她再受到半点儿 委屈。

将伤疲交加,又兼地道之中云雨数度、阴元大泄,澈骨酥麻,娇躯更是无力 动弹的秦梦芸安顿好后,香公子趁着三派好手尚沉浸在大胜之后,警觉松弛的良 机,趁夜将那人的尸首移回了君羽山庄,甚至还故意将尸首原封不动地置放在大 厅门前,让众人都亲眼看到此人的凄惨死状。

庄中欢悦得更加热烈后,在回程的路上,什么事都处理好了,本该吁出口大 气,回去和秦梦芸共度良霄,该是轻松自在的香公子,心头却是百转千回,转来 转去,全是崖边一战时的种种景况。

走在路上,香公子却显得心神不属,连脚步声都透出了些许沉重,回到镇上 时还差点儿撞了人。香公子也不是不知道,现在的秦梦芸早已被他在床上征服, 无论身心都牵系在他身上,不会也不想和他动手,而她和楚心等三派中人已翻了 脸,更不可能出言指导他们,该如何对付香公子的绝世身法,但到目前为止,秦 梦芸可是惟一掌握住对付他「片地存身法」诀窍的人啊!

再加上「女人心,海底针」,女人的心思之奇妙,绝非世间任何男子可以轻 易捉摸,香公子身为淫贼,日夜在女人堆里打滚,对这件事更有切身体会,加上 此事关乎他生死存亡,若是要他将这么重大的事,全盘托付给旁人,等于是要他 将一条命交给了别人处置,绝非香公子所愿。

其实想来想去,对付这个状况,以香公子之智倒不是全然没有解决的办法。

第一招就是狠下心肠、一了百了,以现下秦梦芸对他千依百顺、任凭宰割, 无论何时何地都心甘情愿地任他轻薄、与他欢淫,若香公子肯狠下心来,在床第 之间暗下辣手,云雨情浓之际,以采补之法吸干了秦梦芸元阴,以他的实力,在 极度欢愉之中,秦梦芸绝不可能发觉,只能乖乖地任他尽情发挥手段,爽到骨髓 皆虚、泄到阴枯精竭,直至身亡,如此也就永绝后患了。

但这方法香公子却是绝没办法采用,一来秦梦芸至少救过他一命,香公子虽 非圣贤,却也不是忘恩负义之辈;二来秦梦芸婉转娇痴,如此惹人怜爱,对于她 香公子可绝下不了这么狠的手。

另外的方法较好一点,以香公子的功力,和床第之间采补之道的收发由心、 控制自如,若他下定决心,对秦梦芸用上采补手法,尽情畅吸她的甜美元阴,绝 对可以恰到好处地做到,一方面弄的她死去活来、精关尽溃,在云雨中采尽秦梦 芸的功力,同时也能保住秦梦芸一条性命。

这方法还有一条好处,虽说外貌圣洁犹如仙子,但秦梦芸不只骨子里生性风 流,全不像外在那般不可亵玩,更有一股含蓄的妩媚秀丽,令任何男人尝过和她 交欢的滋味之后,都要流连忘返,怎么玩都玩不腻。若香公子能成功地吸干她的 内力,又留下秦梦芸性命,以他的手段,要让秦梦芸在事后服服贴贴,毫不在意 功力尽废,成为香公子床上专用的玩物,真可说是易如反掌。

但一想到这个方法,香公子面上浮现的不是得意洋洋,却是一种缅怀以往的 神色,只见他的神情缓缓变幻,对外在环境的改变再无感应,仿佛整个人、整颗 心都醉倒在回忆之中,脸上忽喜忽哀、忽乐忽怨,竟似迷醉在一场又爱又恨的旧 梦当中,再也不愿醒来。

蹲在铺子后门,手指在地下的沙土中轻轻划着,连自己也不知在划些什么, 良久良久之后,香公子这才猛醒,他站了起身,轻轻地吁了口气,摇了摇头,将 这念头一点不留地驱出了脑海。

看来……真的只剩最后一个方法了,香公子淡淡一笑,还在沉醉中的表情, 透出了几许温柔。

如果退一步想,以香公子和秦梦芸现在的实力之差,若秦梦芸再无奇遇,只 要香公子不用阴阳双修的方式,在床第狂欢间助她功力深进,秦梦芸潜力虽是雄 厚,终究还年轻,要修炼到能看穿全力运功时,香公子的真身所在,可也要好长 一段时间,那时间长到他现在大可不必担心。

加上若两人继续在一起,以香公子的好色如命,秦梦芸的饥渴淫媚,必是夜 夜春宵,无法须臾或离,这样荒淫下来,大违秦梦芸内功所走的名门正道路子, 短时间还看不出来,若是长期这样搞法,秦梦芸功力必是不进反退,虽说要胜一 般高手,仍是绰绰有余,但说要胜过他,可就是天方夜谭了。

何况这还要秦梦芸舍得对香公子动手才成,以香公子对女人的经验和手段, 加上现下秦梦芸对他的百般痴缠,身心十有九成已经属于他,任凭他宰割,只要 香公子肯下重手,要彻底让秦梦芸的矜持崩溃消失,让她全心全意臣服,完全变 成他的女人,这可太简单了,绝不是难事。

只是……香公子心下还悬着一点儿,在地道中弄死那人之后,从秦梦芸的反 应看来,她心中对香公子这手段,还是颇不同意的,显然秦梦芸虽是恨火满心, 又兼对香公子百依百顺,但她还是正道中人,若是用上了旁门邪法,她还是反感 于心,天晓得在什么时候,这种反感会超过香公子带给她的肉体满足,让她下决 心回归正道,选择和香公子为敌呢?

想到这儿,香公子知道,这下子自已非得加快下手不可了,留在铺子里头的 秦梦芸虽还对他臣服,但地道事后,她心中反感的种子已经种下,若香公子再这 样拖拖拉拉的,天知道现在这大好良机,是否会转瞬即逝呢?

看身下的秦梦芸舒爽已极,乐得目光呆滞,嫩穴里头的自然反应却是无比饥 渴,香公子心知自己用上的重手法已收了效,现在这落凡仙子身心已经全盘被他 所征服,再不管这儿是人声扰攘的市镇里头、现在是人声鼎沸的正午时分,她可 是全心全意地承受着那欢乐的冲击,再没有一点矜持留存身上了。

说句实在话,香公子也知道,在此时此地硬搞了秦梦芸上床,或许声音真会 传出去,到时候她可就真的不好做人了;但就因如此,香公子才会选这个时间地 点,务要以最强猛的攻势,让秦梦芸在这最不适合的时地完全成为欲火的俘虏。

试过一次之后,她就会知道,在这么可能被别人知道的情况下欢爱缠绵,虽 是羞煞人了,却格外有一种偷情的魅力,这种奇特的享乐方式,以及偷情般的独 特快感,才真是他用来粉碎秦梦芸心中所剩正道侠女最后一丝矜持的武器啊!

虽说到这情况下,秦梦芸仍是一声未出,但香公子心中却没有半分畏惧,看 她现在这个样子,并不是因为极端娇羞,以致于能抑着体内的快感,掩着嘴儿不 娇喊出声,全然是因为那袭上身来的快乐太过巨大,没有这么强烈经验的她,在 初次承受的当儿,被震的芳心呆然,完全忘了要叫出声来。

只要她多经受个几次,等她习惯了那种程度的快感冲击之后,以秦梦芸的风 流性子、媚骨天生,保证她会叫的声传四野、爽得无以复加。在这凡尘仙子出声 叫喊、体内矜持完全粉碎的时候,才是秦梦芸最美最艳的时候,那时的享受想必 更加美妙,至于现在……就先忍一下吧!

一边想着,香公子一边逐步放轻了手段,从下下重击花心,慢慢变成了百般 钻研起来。一方面秦梦芸被他这般猛攻,已舒服的快晕过去了,还没射精的他怎 容得秦梦芸就此晕厥呢?二来这手段太过狂悍激烈,他体内又是重伤初愈,香公 子干到此时,自己的身子都快要撑不住了,也非得放慢脚步,缓下一口气不可。

「我……唔……我……」好容易等到香公子缓下了脚步,在她花心处轻揩慢 磨着,良久良久,秦梦芸才终于出了声。

她感觉自己仿佛已被那强烈无比的冲击,打的全身上下都碎成了片片,到后 来她几乎已没有了任何感觉,只知道随着体内被一下接着一下的重击,那强烈无 比的快乐愈来愈强烈,弄得她真爽得像是快死掉了一般。

「嗯……好……好哥哥……梦芸……梦芸还……还活着吗……」

「当、当然……」慢慢地调节着呼吸,累的身子也像要软瘫一样的香公子, 好不容易才控制着自己不要硬倒在秦梦芸身上,身体软软地瘫在她的身边,乏力 的手轻轻抚摩着她泛着淋漓香汗的娇躯,感觉着她肌肤的僵硬。

她所承受的快乐如此巨大,好像整个人都僵了一般,甚至感觉不到自己是什 么时候登上了最高峰,他又是什么时候在她体内一泄如注,弄得她娇躯酥软欲融 的。

「舒服吗……」

「嗯……美……美死梦芸了……不可能更舒服的……」娇滴滴地呻吟着,秦 梦芸突地吓了一跳,眼睛都呆了,但她已爽的浑身无力,当真是连根指头都动不 了了,更别说是起身了。

这怎么可能呢?她明明看到了,香公子的手正温柔地在她腰上轻轻揉弄着, 慢慢地感受着她泛滥的香汗,但她身上却是一点儿感觉都没有,就算真的死了, 也不会像这种样子吧?

「不用担心……真的不用……」看秦梦芸突地吓到脸色发白,香公子微微一 怔,随即猜到了她在想些什么,不由得笑出了声来,仿佛要安抚秦梦芸一般,轻 轻吻了她一口。

「弄得非常舒服吧……现在这只是一点后遗症,只是因为刚才……刚才的姿 势,弄得太猛了,你还不太习惯,所以爽了之后,会有段时间变成这样,算是、 算是个缺点吧……那么激烈的搞过之后,大概是因为累还是怎么的,身体会暂时 失去感觉,平日里再敏感的地方,无论怎么弄,身上都不会有什么感觉……」

「再稍过一阵子,大约两个时辰吧……身体的感觉就可以恢复正常,至于现 在……就先休息一下吧……」手掌微微用力,在秦梦芸腰上揉着,好像是对她极 度高潮之后的胴体无比贪爱一般,「等以后多尝几次,慢慢就会习惯了……」

「嗯……」迷惘似地承受着香公子温柔的吻,秦梦芸的心算是放了下来,就 算再被搞得事后没法去感觉,但那快感实在太过强烈和美妙,方才她几乎乐得茫 了,好像根本没能完全感觉那种欢乐,她可真想再试一次哩!

偏偏就在这浓情蜜意、软语呢喃的当儿,秦梦芸只觉肚子里猛地饿了起来, 咕咕的叫声在耳里回荡着,那种饥饿的感觉,竟不会因着热烈的云雨而同时失去 感觉,又在她动弹不得的时候,令秦梦芸真是又好气又好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才好了。

其实这也难怪,心中一直担心着未归的香公子,秦梦芸的早膳根本就只是草 草用过,没好好吃上什么,近午之时又正好是香公子回来,一进房就热情无比地 和她尽情寻欢作乐,中间空着一餐,又兼气力耗尽,要说不饿,的确也是强人所 难。

和香公子对视一眼,两人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彼此都知道,对方一定也饿 了,偏偏舒服得浑身无力,怎么也没法子下床去取食,只能捱在床上。

「我好饿喔……」轻轻地说了出来,香公子凑上的嘴,在秦梦芸的樱唇上吻 得更加热烈了,「你先吃过了,喂我几口好吧……」

虽说羞得想捶他几下,但肢体着实乏力,加上香公子的口舌技巧又佳,很快 就让秦梦芸迷醉不已,任他的舌头在口中旋搅,一丝一丝地吸着她口中的香津, 吸得秦梦芸不由自主地软语呻吟起来…… ----------                (20)

软绵绵地偎在窗边,临窗俯视街心,娇躯犹然酥软难当的秦梦芸,满心都是 涨到最极限的舒服和快乐。

眼儿喜得微微一缝,冰雕玉琢般的嫩滑脸蛋儿上头浮起了红晕,她的一颗心 慢慢地飘回了昨天,嘴角浮起了笑意,纤指轻轻地点到了唇上,像是想要再一次 感觉香公子那缠绵的热吻一般。

昨天的香公子真是猛呢!原本在山居之时,秦梦芸以为自己当真是打翻了八 卦炉的孙悟空一般,那时的他比火焰山还要热得多,无时无刻地在她身前索求, 仿佛体内的欲望全无止境。如果不是秦梦芸身体强健、精力充沛,体质又特殊, 自己也是需求甚殷,勉强能够承受他那无限般的索求,换了其他女人若非承受不 了自行求去,就是在酣畅淋漓当中精枯力竭,直爽到脱阴而亡。

但在昨儿个,香公子仿佛换了个人似的,干得那么猛、弄得那么狠,就好像 秦梦芸不是早被他搞得服服贴贴的玩物,而是刚刚才落入他这淫贼手中,正待他 以种种淫邪手段、尽情征服开发的不屈女侠。昨儿他不仅换了好几个新姿势,连 逗弄她时的手段也愈发强烈,搞得秦梦芸一整天都晕晕忽忽的,整个人、整个身 体像是被他重新再开发过一次,迷迷茫茫的,再也清醒不过来。

偏偏今儿一早,这坏蛋香公子却把秦梦芸丢在床上,一大早起来就自顾自地 走了,等到娇躯乏力、慵懒娇媚的秦梦芸,被桌上喷香的早膳弄得肚子里头咕咕 叫,终于忍不住起身的时候,只剩下身上随处可见的激情痕迹,以及无处不酸、 无处不软的感觉,让她明明白白地感受到,昨天发生的种种香甜美妙,绝不只是 她的一场梦境而已。

虽说今早起来的时候,香公子没有陪在身旁,感觉上难免有些空虚,但每一 寸肌肤都留下了被他侵犯后的感觉,蜷曲在被中的身子虽是一丝不挂,仍是柔柔 暖暖的,好像那被子代替了香公子,正温柔地抱着她似的。

好像还迷恋在被里的温暖怀抱,也不知花了多久,秦梦芸才下了床,披上了 留在屏风旁的一袭薄纱。

一边感受着薄纱罩身的甜软滋味,秦梦芸一边娇羞地暗忖,这香公子变得更 急色了,不只是昨儿个才一回来,连床都等不及上去,光站着就忍不住上了她, 一直搞到秦梦芸精水狂泄数番方罢。弄到后来甚至连用膳的时候都不安宁,和他 肌肤相亲,秦梦芸赤裸裸地挨在他的怀中,两人一边情意绵绵地取用饭菜,甜蜜 无比地互相哺喂,下身一边紧密交缠,甜蜜得像是再也分不开来似的。

虽说香公子的肉棒不怎么动作,但在这坐姿之下,下身的结合更加紧密,即 便他不动,肉棒顶端也紧紧吸着秦梦芸花心,热得她芳心纷乱,到后来都不知道 自己是怎么吃下去的;加上即便是用膳之际,香公子也毫不收敛,就好像这儿不 是在市镇当中,而是人所罕至的山居一般,一边叫娇羞无伦的秦梦芸娇滴滴地喂 他,一边空出了双手,在秦梦芸敏感的肌肤上来回抚爱不休。

在这么甜蜜的攻势下,秦梦芸当真是再也矜持不住,连这儿是在市镇里头, 现在又已入夜,外头人声俱消,分外宁和,光在房中大声一点儿,都可能招左邻 右舍抗议都不管了,一边娇滴滴地向香公子献媚,间中夹着她甜蜜柔嫩的不依声 音,一边厢她却已忍耐不住,在香公子的怀中热情无比地扭摇揩擦着,到后来秦 梦芸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在推拒着他,还是在引诱着他了。

脑子里好像还在发热,秦梦芸惟一记得的是,两人这样浓情蜜意地用完餐之 后,又在椅上肢体交缠地缠绵了半晌,香公子这坏蛋仍不带自己上床,而是抱着 她坐到了梳妆台上,让秦梦芸面对着镜子,一边让她看着镜中自己的千般媚态, 一边手足齐施、口手不闲地,将娇羞的秦梦芸逗的全身发烫,搞得秦梦芸全身羞 红发烫。

那情火却尤有过之,惹得香公子也忍不住大发慈悲、狂抽猛送起来,那时的 她一边爽着,一边在心中想着,感觉上香公子还没怎么用力,在这种环境下却能 弄得自己这般情动,整个人都似融了一般,比以往都要热爱着他,这方法一定要 记起来。

娇媚地叹了一口气,用完了早餐后的秦梦芸,想要找香公子偏他又不知溜到 何处,不只没个影儿,连点信息也不留,闲来无事之下,她便走到了楼上,坐到 了可临窗俯视的地方,一边喝着茶一边视若无睹地扫视着街心,她半瘫在位上, 让还有些儿酸疼的香肌,慢慢地放松开来。

与其说秦梦芸在观看街景,还不如说她是在等待,等待着香公子的「再度光 临」。虽是一早上就跑得不见人影,但她的衣裳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连 她自个儿都不常穿,只有在特意要诱惑男人时,才拿出来的压箱宝贝轻纱,就像 床上甜眠未醒的她一般,软媚地伏在屏风上头。

才看到那袭薄纱,秦梦芸就猜到了,香公子只留下这件衣裳,就是叫自己不 要乱跑,等他回来之后,大概又会像昨天一样,什么都不管地就把秦梦芸恣意把 玩,直到她再也忍受不了情火侵袭,难抑娇羞地主动向他索求的时候,才把她弄 得飘飘欲仙,将这难耐情欲的仙子彻底征服。

明知他的坏心,偏偏昨儿弄得太过火了,秦梦芸到现在身子里还像是跑着一 小团火,在体内不住来回游荡,温温润润的,整个人都舒舒服服、绵绵软软的, 就算想逃都逃不掉呢!何况到现在还眉花眼笑、沉醉其中的秦梦芸,可是一点儿 都不想逃啊!

虽说和他一同山居,荒淫了好些日子,生性原就风流的秦梦芸像是更加放浪 了些,但她其实并不是那么贪欢的人,若不是香公子一向主动,手段又高明,大 概也不会让她这般沉迷欲海吧!

但在现在的情况下,秦梦芸对香公子那贪色到过分的渴望,可是再欢迎也没 有了。一来香公子花招百出,总能让她次次爽若羽化登仙,再也抗御不住欲火进 逼;二来崖前一战,香公子负伤颇重,要让他快速恢复过来的最好方法,就是和 秦梦芸沉迷床第,藉她那丰沛的元阴来养复他的元功。

除此之外,在崖边一战中,秦梦芸伤疲交加,到后来还被逼落了山崖,也是 靠着香公子施救,才捡回了一条命,先不说香公子对自己有救命之恩,光这样从 生到死、从死到生地走了一趟,秦梦芸性子难免有些变化。人生如此无常,既然 有机会寻欢作乐,就好好掌握机会吧!那机会可是不等人的呢!这样想着的秦梦 芸,自然更不会放掉香公子热情无比的侵犯所带给她的欢悦了。

知道香公子昨天的贪色,多半是为了寓练功于欢爱之间,也怪不得他的索求 那般狂野,到后来连以阴阳双修来助她行功都忘了,变成和普通走采补之道的淫 贼一样,纯然是采撷秦梦芸元阴精气以自固,难怪她会爽的这么晕陶陶的,到现 在身子骨都还绵绵软软,酥得根本不能动手呢!

但秦梦芸并不自知,在山上广阅寻书,她的体内原有些媚功根底,虽说那是 书上学来的功夫,一爽起来就忘了要用,但自幼便已练起来的功夫,终究不是白 修的,那媚功已生根于她体内,随着秦梦芸床第经验日多,于云雨之际,竟能自 行导引,在鱼水之欢中,媚功功力愈发精进。

加上和香公子山居日子虽短,但两人可是无日无夜地寻欢作乐,在香公子阴 阳双修功法的引领之下,秦梦芸体内的媚功路子也慢慢转型,从纯粹的采阳补阴 转变成为阴阳双修之术。

虽说在香公子这等高手面前她的功力还浅,甚至浅到连香公子都感觉不到, 但到了床上,那功夫不只让和她云雨的男人享受愈发舒畅,对秦梦芸自身也有所 裨益,像昨天香公子虽大施手段,干得狠又吸得猛,但秦梦芸虽元阴大泄,交合 之间阴阳相接,却是颇有补益,一天胡搞下来,她的身体不只没受到半分伤害, 自身功力还跨进了一小步,只是她修为尚浅,甚至感觉不到这种进步。

也不知香公子什么时候会回来,他负伤初愈的身体,到什么时候才会全好起 来,秦梦芸更不知道,若香公子的身体好了,他会不会就不再这么好色,是会对 她放松了呢?还是会变得习惯,以后还是会和现在一样,什么都不管地对她渴求 无比,什么时候地点都可以和她翻云覆雨呢?

心中愈想愈茫、脸上愈想愈红,秦梦芸娇滴滴地一笑,随即害羞似地掩住了 口,眉角的晕红却再掩不住了。就算这儿没有镜子,秦梦芸也「看」得到,自己 现在这娇羞的样儿,到底有多么妩媚撩人,若自己现下这模样给香公子看到了, 只怕他会再忍不住,在这儿就「玩」上了自己的身子,到时候声气外传,再难瞒 人,恐怕还真会有人爬到对面房顶上,偷看这免费的活春宫呢!

极端羞赧之下,秦梦芸下意识地缩了缩身子,只露出了眼睛,半茫然的眼神 向外头一扫,模样虽是像是要看看,是否有人发觉了自己这生嫩模样,实际上却 是望而不见,她也知道,时候已早,外头人来人往,都是为了讨生活,哪个人会 这般无聊,抬头看看临窗美女的娇羞之态呢?

突地,秦梦芸眼神一整,目中那股娇弱茫然之意,犹如阳光下的薄霜般消失 殆尽,取而代之的是强烈的戒备,薄纱内的胴体也绷得紧紧的,若非现在身上这 袭纱衣轻薄透明,实在是见不得人,秦梦芸差点就要不顾手足仍然酥软无力,从 窗口便飞了下去,数招内先取了这人性命再说!

她差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竟会在这儿看到这个人,还是大大方方、 前呼后拥的,带着十来个举刀挺枪的武林人物,意气风发至极,一点不像才刚失 去基业、正躲避追杀的丧家之犬。

险而又险地抑住了急欲报仇的心,纤手轻按桌面,秦梦芸慢慢地掩去了窗前 的倩影,整个人都躲回了街心处看不到的影中,深吸了几口气,好不容易才把一 颗跃动不已的心给安定了下来。

原以为早已高飞远遁,一点儿线索都没留下来的仇敌,此刻竟活生生地出现 在眼前,就算手边没有兵刃,但秦梦芸可真是一百个一千个想立时飞身而下,再 不管惊世骇俗了,就算要她徒手应敌都行,现在的秦梦芸心中涨满了怒气,她可 真想立时就取了项枫的首级,以报父母大仇。

但项枫现下并非逃难的孤身一人,而是前呼后拥声势惊人,犹如行军一般, 不减庄主之威;加上跟在他身边的人看来武功都不弱,兵刃上手、意态豪爽,只 怕个个都有和项枫差不了多少的武功造诣。

众寡悬殊之下,她仅仅孤身一人,绝难讨得了好不说;光看秦梦芸现在衣不 蔽体,身上只着一袭轻纱,即便是夜里灯下,也是纤毫毕露,轻薄透明到什么也 遮不住,就连夫妻床第之间穿用,也是太过惹火、诱人至极,更别说暴露于阳光 普照之下了。

别说娇羞如秦梦芸,就算是再放荡的荡妇娇娃,若换上这般衣着,也不可能 于光天化日之下在众人耳目所指的街心出现,若秦梦芸真忍不住冲动飞身下去, 只怕还没能寻项枫动手,自己就先给众人那品头论足的眼光给看得活活羞死了。

一回身,正想找找有什么衣服可换,就算是件下人伙计穿的污脏布衣也行, 只要能让秦梦芸出门动手就好,她急得一身是汗,生怕误了时间,给项枫溜了, 那可就后悔莫及呢!正翻找间的秦梦芸突地心中一动,随着她眼光到处,香公子 身形犹如鬼魅一般,一声不吭地在房中出现。

虽说身形犹如鬼魅般毫无声息,但此时出现的香公子却是满脸讶色,原本他 还想出乎意料地现身在秦梦芸身后,猛不防地抱上她那无比窈窕纤细的娇躯,就 算不寻欢作乐,也要好好吓她一大跳。但到现在,香公子还无法相信,秦梦芸竟 感觉得到他的出现,恰到好处地「看」住了他,让他怔在当场,连要对眼前这娇 偎薄纱之中、冶媚诱惑犹胜全裸的美女轻薄挑弄都忘了呢!

「好……好哥哥……」像是见到了救星,带着一缕香风,乳燕投怀般直直地 钻进了香公子的怀抱之中,「梦芸的衣裳呢?都到哪儿去了?」

「怎么了?」故意嘟了嘟嘴,香公子抱住了秦梦芸不盈一握的纤腰,一双火 热的魔手在她腰上不住轻挑慢捻着,「昨儿搞得不够爽,所以要找出衣服来,准 备收拾行囊,把我给扔下自己走了吗?」

「不、不是啦!别说笑了!」含气打掉了香公子的手,秦梦芸忙不迭地滑到 了窗边,项枫等人的身影正消失在街角。「快点,把梦芸的衣服找出来吧!不然 就来不及了,他就要溜了啦!」

「喔,是项枫吗?他已经来啦?」

「你……你知道……」香公子的声音虽是轻轻巧巧的,好像一点儿动摇也没 有,但听到这句话的秦梦芸,却好像是差点被雷劈到的树一般,剧烈地颤了颤, 差点没倒下来。

已奔到窗边的秦梦芸回头望了望香公子,他那轻松自在的神情,毫不在乎的 语气和话里的严重事实全不相符,竟好像这事早了然于心,对他毫无任何影响, 那悠闲自如的模样儿,倒震的秦梦芸脸上的表情就好像是刚生吞了颗鸡蛋一般, 呆呆的望着他,竟连要监视项枫的行动都忘了,再迸不出半句话来。

「嗯……」慢腾腾地移前了身子,将秦梦芸抱个满怀,搂着她坐到了椅上, 香公子难得的没有动手动脚,只是紧搂着她,慢慢地在秦梦芸耳上轻声细语着。

香公子也不是白痴,他清楚得很,以秦梦芸现在的心境,即便是他的挑逗, 多半也逗不出她半点儿火,恐怕还会吃上闭门羹呢!

「地道中那人,其实不是项枫,而是项英所扮……」

「你……你知道……」好像呆了似的,秦梦芸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只能 怔怔地跑出这句话来,光从香公子的这句话听来,他好像早就知道,地道中那人 的真实身份。

这怎么可能?她可是事后靠着女子天生的敏锐直觉,再加细细推详,才得出 地道中人是项英乔扮项枫的结论,昨天一天一夜的疯狂欢恋之下,她竟忘了要跟 香公子说出这件事,偏偏还是瞒不过他,好像又早知道了。

「没错!」香公子冷笑一声,仿佛有一阵冰寒之意透耳而入,像是可以直截 了当地冷进心坎里头,连正处在他温暖怀抱中的秦梦芸都似畏冷般打了个冷颤。

「如果地道中那人是项枫,他深知自己的实力远不如我,以他的功夫,即便 是暗算手段,用尽全力也碰不到我一根寒毛的,就算是生死交关、情急之下,以 项枫的老练深沉,又有自知之明,这家伙宁可逃之夭夭,或是假意向你出招,好 寻出脱逃之机,也不会笨到使出全力向我出手。」

「何况刚入地道时我伤痛交加,出手虽准,却失了力道,一击之力没能透入 经脉深处,若那人真有项枫的功力修为,到我们完了事去逮他的时候,他的穴道 早就解了,这段时间足够他溜得无影无踪,根本轮不到我们逮他呢!」

「难……难道说……」秦梦芸微微一怔,香公子的怀抱中那么温暖,加上他 又没动手,只是温柔地拥着她的胴体,让她静下了心来,而回复思考能力的秦梦 芸,一将众多线索绑到了一起,就猜到了项枫真正的目的。

靠着燕召故意放出的假情报,项枫误判时间,以为三派联军要在明后天时才 向君羽山庄下手,因此他亲身出庄,去联络另一批久藏的狐群狗党,经这小镇, 从山庄后的丛林处溜回君羽山庄。他在时日上可算得恰到好处,若三派联军真依 他设想的时间攻庄,那时项枫领队从后而至,和庄内的高手们内外夹击,三派联 军虽是人多势众,但在腹背受敌之下,恐怕也要一败涂地了。

但要这么做,首先,时间绝不能有错,第二就是要有他仍留在山庄里头的错 觉,否则大敌当前,主帅还跑得不见踪影,军心必将散乱而难以收拾。军心散乱 之下,就算有天险足以凭恃,也无法静下心来防御固守,恐怕敌军还未至,山庄 内部就要分崩离析了;但在外头的那批人,是项枫亲自布下,仅服他一人而已, 若项枫自己不亲身出现,换了其他人去,怕也指挥不动他们吧?

为了解决这两难的难题,项枫好不容易才想出了办法,他故意让项英扮成自 己的模样,留在山庄里头领导众人,以安军心,而他自己则从地道偷溜到外头, 联络上自己在外头的伏兵,算好了时辰,从山庄后头带人回去,来个内外夹攻。

若是配合得上,腹背受敌之下,三派联军必将大溃;若他到得早了,也能增 加山庄的防卫力量,等庄外敌人攻到疲累至极之时,再让生力军从地道中钻出, 绕到敌后猛击,也是可制必胜的一招;若是时辰算得稍有差误,他带的人没能赶 上,以山庄形势之险,项英也该当能守上好几天,一直等到他率师回援,些许失 误并不伤大局。

不过,项枫其实还是有私心的,他老谋深算、谋划极深,若是碰上了最差最 严重的状况,不仅时辰计算有所差误,在项枫回援之前,敌军已经大至,而在三 派猛攻之下,项英又守不住山庄的话……这状况虽极不可能发生,但他还是做下 了准备,告知了项英地道的所在位置以及出入口。

就算当真是最糟的状况发生,在项枫率领人马回援之前山庄已经失陷的话, 至少项英还能藉地道脱身,来到这镇上和他们的生力军会合。到时候敌明我暗, 项枫等人熟悉地形,且有地道可用,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直入山庄中心重地,又 兼三派人马激战之后,人疲马乏,加上大胜之后,身心都浸在胜利狂欢的喜悦当 中,不复先前戒心,在项枫等人突袭之下,必可大获全胜。

虽说在武林道上打滚的经验还不太够,但事前已发现地道中的项英,加上方 才才亲眼看到项枫前呼后拥、大大方方的出现,综合了这么多情报,以秦梦芸的 冰雪聪明,一旦从发觉项枫的惊讶当中醒觉,定下心来细细思索,项枫的种种诡 计,她就算不能全盘了解,也猜到了七八分。

仔细地想了想项枫的计划,秦梦芸不由得心跳加速,虽在香公子那温暖的怀 抱当中,竟也禁不住打了个冷颤,此人虽是人品低劣,连自己的师妹和故主也加 以暗算,占夺了君羽山庄这份基业,事后连为虎作伥的两个师弟也不放过,一死 一逃,十余年后连上门探查真相的她都不放过,暗下了荡魂散,弄得她差点没法 子解决体内暗毒。

这人当真没有半分为人所应有的恩义之心,但无德无义不说,这项枫着实老 奸巨猾、诡计多端,加上料事如神,还真称得上足智多谋之辈。

前天一早,秦梦芸自己也曾去探过君羽山庄,那时她看到庄墙上头负守卫之 责的三派弟子们,根本是累得东倒西歪,没累倒的也是彼此谈笑,根本没把守卫 当做一回事。

秦梦芸那时以为胜败已分,项枫父子已彻底败亡,再没有翻身机会,因此对 三派弟子的疏忽,并没怎么在意;但如今发现了项枫的奸计,再想到山庄里头三 派弟子的玩忽,她却不由得背心发寒,若项枫没有误了这么多天,在君羽山庄失 陷后的隔日便及时回师,和她探山庄同样的时间下手突击的话……

那样的状况之下,战果几乎是可以确定的了。君羽山庄初定,大胜之后众人 都放松了,燕召对那地道又是一知半解,加上以为项枫已经败逃,短时间内不可 能东山再起,怕也无心去探探,若在此时给项枫利用地道,攻了进来。攻守之势 逆转,又兼是有心算无心,再加上事出突然,门下弟子们前日之战疲惫未复,又 在戒心全消的状态之下,三派实力就算再强,也非得大败不可。

仔细想想,秦梦芸不由庆幸,这回项枫之所以败,绝非其计谋中有所差误, 纯粹只是运气不站在他那一方,若不是香公子临时倒戈,此事之前完全不在项枫 算内,恐怕项枫还真是非赢不可呢!

这倒不是秦梦芸向自己脸上贴金,像三派弟子一般信心满满,以为所有的成 功,都是因为自己流血流汗、辛苦疲惫,又兼做得正确及时,才让项枫失手的。

一来若不是香公子未能下君羽山庄协防,楚心他们一开始还真没那么容易得 手呢!以香公子武功之高、智虑之深,项枫若不在场,山庄中人必是由他指挥, 到时的情况和项英这莽夫指挥之下,恐怕真有天壤之别了。

光从领袖方面来看,楚心等人吃了年轻气盛、易于冒进的亏,和香公子的沉 着多智比起来,根本就差了好大一截,加上这次三派中年龄居长、经验丰富、老 谋深算,或可和香公子争一日短长的白素平留在后队,三派弟子兵力虽盛,但在 楚心李含这批年轻气盛人的领袖之下,如何斗得过机谋远虑如香公子之辈呢?

再来就是,因为香公子一直未下山,仍保持神神秘秘的,令人无法捉摸,三 派中的低辈弟子们虽是大获全胜之下,不由得放下心来,对外敌全无半点戒备。

但白素平和楚心等人,在心理上可没有那么放松,虽是意气风发,难免小覤 了对手,却仍是随时预备着,深怕被这神秘莫测的香公子突袭。加上巧合之下, 屋顶偷听的秦梦芸,给他们以为是香公子亲至,心惊之下连忙点起大队,准备一 战,若项枫真赶上那当口进犯,就算占了突袭之利,怕也没法胜得那般轻松吧?

再加上项枫的运气,还真不是普通的差啊!这种事情就算他再厉害,但在事 先可真是怎么想也想不到的,机缘巧合之下秦梦芸和香公子竟在恰到好处地「坠 崖」之后,溜入了君羽山庄的地道之中,还碰上了项英,靠着这个凑巧,秦梦芸 才能在此时此刻,看穿了项枫的真正意图。

也幸好项英在地道中乱窜,竟被香公子和秦梦芸碰上,给两人活活治死,否 则他若成功出了地道,和项枫等人会合,让项枫知道了山庄现下的情况,天晓得 项枫还会不会带人向山庄里跳,或者是干脆放弃了这处基业,反正他手下还有这 批人在,项枫父子想要东山再起绝非难事。

心中突地一惊,秦梦芸这才想到,现在的楚心以为项枫已经远遁,她和香公 子又落崖身死,大患皆去,自是心满意足,再没半分临敌准备;加上大获全胜之 后,楚心虽要留下来重建山庄,但恐怕其余两派高手在战胜之后也要回山去了。

而楚心本门呢?少林派留下来的人,只是为了协助楚心重建,精锐多半也要 回师,留下来的人更无战意可言,现在的楚心不但正值意气风发,志得意满、全 无戒心不说,身边的实力更是薄弱,若给项枫一下狠击,只怕真会一败涂地呢!

虽说秦梦芸已离开了楚心一方,还被他和燕召联手逼下山崖,照说秦梦芸该 当对他心存恨意,不对他动手已够好了,更别说要帮楚心退敌;但她心性温厚, 并不太记仇,加上两人终归曾有段云雨之情,若非情移事转,秦梦芸在之前还真 有段时间在考虑,要不要成为楚心的妻子呢!

情缘的牵系,可不是那么容易断的,自己终归是投入了香公子怀抱,现在的 秦梦芸心中,对于楚心着实有些亏负之感,若有机会,颇想好好地补报他一下, 加上现在窝在香公子的怀中,任他轻怜蜜爱的秦梦芸可真是心满意足,对旁人的 恨意自没有那么浓厚,此时的秦梦芸芳心里头不由自主地,还真忍不住要为楚心 担心呢!

「那……楚心师兄那边……」微带些畏怕地看了看香公子,秦梦芸的脸儿低 了下去,不敢深看他,她芳心之中虽担心楚心,可也是真的在害怕,这香公子厉 害到像什么都瞒不过他,若给香公子知道,软绵绵偎依在他怀中,软的像是整个 人都化了的秦梦芸,心中竟正在为其他男子担心,真不知他会怎么想。

男人和女人的想法当真差了十万八千里,对他们的心理,秦梦芸可真是无法 了解,大概只有老天爷才会晓得,男人有多么善妒,光看那时楚心竟难掩妒恨, 和燕召联手对付自己,下手之际一点儿情面也不留,秦梦芸就不敢再有尝试。

眼前的香公子可不是楚心,这人精明厉害、难以测度,又是走向邪道,他若 起了妒恨之意,秦梦芸可真不知道,自己会被整成什么样子,香公子也不用怎么 下毒手,只要再加一剂荡魂散,然后再手脚齐施,逗得秦梦芸欲火焚身,偏是不 真正满足她,到时候秦梦芸可真没有把握,自己是否挨得住这种「酷刑」呢?

「不用担心!」似是看穿了秦梦芸心中所想,香公子声音之中半带安抚、半 带解释,柔和的语声娓娓道来。

「在移尸回君羽山庄的时候,我就已留下了字条,通知楚心和白素平他们, 项枫接下来可能玩的手段,还要他们多加留意庄内的地道。以楚心等人的头脑和 武功实力,加上三派弟子人多势众,又多了一天休息,精神也补了回来,加上重 拾戒心,若项枫的意图泄漏,暗算突袭绝不可行,一战之下可是绝无胜机,这回 才是真正的解决,项枫的实力将完全崩溃,再也没有东山再起的可能了。」

「是……是吗?」秦梦芸低下了头,将发热的脸儿埋在香公子的胸前。其实 她心下正惧着呢,这香公子果真厉害,看来从地道中发现项英之时,对项枫的种 种图谋,香公子已是了然于心,一点儿都瞒不过他。

秦梦芸不由得要为之庆幸,若不是香公子这回站在自己一方,没有下山去助 项枫,以她和楚心等人事先对这人的实力全无认识,徒然自以为是、信心满满地 拟定对君羽山庄的攻击计划,那时的她们真如无知的井底之蛙一般,恐怕事到临 头,连怎么败的都不知道呢!

「可、可是……」好一会儿秦梦芸才把突然跳出来的念头说了出来,「可是 对地道,他们可是一无所知……燕召虽知道地道的存在,却不清楚其中状况…… 在时间上可……可来不及让他们一个个去找出来了……」

「有我知道啊!而且,我也留书指给他们看了……」香公子微微一笑,「项 枫建了这么个盘旋地底的通道,不只君羽山庄,整个山里头都有他的路,就像钻 地鼠一样随地出入、防不胜防。我若不留意些,把地道里头的虚实全探得清清楚 楚,哪天他要是拿这个来对付我,岂不糟榚?」

「唔……嗯……」

感觉秦梦芸娇嫩的肉体慢慢温热起来,不住软语轻哼,连呼在他胸前的幽馥 清氛,都暖的像是透入了衣内,直薄胸臆,显见怀中佳丽已经慢慢动情,香公子 的嘴角浮起了微微的笑意,扶在秦梦芸纤腰上的双手慢慢点戳轻揩,一点一点地 撩起她的情火,在他的努力之下,这表面上冷如圣女,床第之间却是热情如火的 女郎,看来可终于从见到项枫的恨火和激动当中,醒觉了过来。

以方才秦梦芸激动无比的心理状况,若她身上不是只有现在的薄纱,真能在 房里找出件可以穿出门的衣裳,更衣之后还来得及逮到项枫等人行踪的话,以她 的性子,就算双方众寡悬殊,秦梦芸也非去找项枫等人动手报仇不可。

虽说夜来云雨狂骤,手足之间不是那么好使力,绝不是与人动手的好时候, 但以秦梦芸的武功修为,就算敌众我寡,如果那批人的武功最高不过等若项枫, 与她差得还远,若有机会,她要亲手取项枫性命,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若再加 上香公子暗中相助,那胜面就有了七八成,项枫等人绝无可胜之机,但这种纯靠 武力决胜负的打法,一点儿头脑都不用,可不是他所喜欢的呢!

「别……哎……别那样逗梦芸了……」一边承受着香公子热力十足,仿佛一 点一顶都能勾起她体内无限火花的手指轻舞,秦梦芸一边和他热吻着,好不容易 才找到机会,在香公子的舌上轻咬了一下,两人的唇舌这才分了开来,中间浮起 了一丝晶莹的反光。

「求……求求你……哎……好……好哥哥啊……梦芸整个都是你的人了…… 你想什么时候搞都行……唔……可是……这次是……是梦芸的大仇人……再不追 他就逃掉了……好公子,你先让梦芸换件衣裳吧!梦芸一定要追上他,亲手报这 个仇的……」

「这个嘛……」香公子微微偏头想了想,在怀中的秦梦芸娇呓不依的当儿, 双手陡地使力,箍住了她的腰,让秦梦芸再也退避不得,嘴上竟又重重地吻住了 她樱红软嫩的唇儿,等到吻的秦梦芸娇哼细细的时候,才松了开来,连手也软了 不使力,「好梦芸,算我求你一件事,好吗?」

「什……什么事……」

「看我的面子,留下项枫一条命……反正他也老了。」

「可……可是……」

原也想不到,香公子竟会有这种要求,秦梦芸登时一怔。说句实在话,若换 了之前的秦梦芸,即便恳求她的是香公子,这种事她也是不可能答应的,父母之 仇加上辱身之恨,秦梦芸对项枫这老贼可是深恶痛绝,即便是让项枫粉身碎骨, 此仇都难以得报,她可是非亲手杀他报仇不可。

但从发觉地道中人是项英开始,秦梦芸原本坚实如铁铸的复仇之心,不知为 何已慢慢松动了开来,这倒不是因为她原谅了项枫,或是以为项枫的所作所为, 有任何一点点足以谅解的地方,而是因为她误杀了项英,用的还是邪淫已极的手 段,虽说父债子偿、千古通例,加上地道中光线昏暗,项枫和项英父子容颜又极 为肖似,此事原也怪不得她,但秦梦芸的心中,总是拗不过来。

说真的,原本秦梦芸还以为项枫毫无父子天性,连自己的儿子都丢了下来, 自顾自地逃出了山庄。但后来发觉了事实,项枫并非毫无父子人伦的禽兽,只是 为了胜利,才出此绝招,甚至连那只他一人知道的地道,也告诉了项英;而项英 之所以碰上了香公子和秦梦芸,多半是因为他初入地道,不以为意,对其中地势 又不熟悉,一不小心迷了路,在其中乱闯乱撞,才倒了大楣。

一想到地道中项英那凄惨的死状,秦梦芸不由得有点儿心生痛楚,她倒不是 可怜项英或是项枫,但那地道之中的惨状,却一直回绕心头,久久不去。以她现 下心绪之混乱,若此时此刻项枫落入了她手中,只怕秦梦芸也下不了狠手去施加 酷刑,最多是一刀两段,只是复了大仇便罢。

「好不好嘛?就听我这次,反正项枫此仗必败,基业已失,加上独子项英也 死了。等到此战结束,他最后的一支兵力也要损失殆尽,无权无势之下,项枫以 后也再不成大患……」

听到那句「独子也死了」,秦梦芸胸中陡地一痛。虽不知她心中纠葛,他这 话并不存恶意,但香公子这句话,实在是恰到好处地击中了她心中的痛处,让心 中混乱的秦梦芸立时下了决定。

「好……好吧……就留下他一条老命……只、只是……」咬了咬银牙,昂起 了脸儿,秦梦芸勉力让自己回复清醒,「只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饶。我们这就跟 着他去,俟机把项枫劫出来,只要……只要废了他的武功,就算梦芸报了仇吧! 到时候再要拿他怎样,一切就……就由公子你决定好了。」

「嗯……这样最好了……」

看着香公子转身在房中壁上轻轻敲了几下,变魔术般弄出了个壁内的衣柜, 取出了一件和秦梦芸以往所用完全同款式的道袍,秦梦芸所没有看到的,是转身 过去时,香公子面上浮起的一丝笑意。 ----------               (21、完)

「怎……怎么会这样……」

站在原属香公子所有的小庄园外头,居高临下地看着君羽山庄,项枫整个人 都怔住了,完全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连「玄冥双煞」这两个留在他身边的老 友,也被眼前的景象惊得目瞪口呆,全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原本在进小镇的时候,项枫还颇有些胜算在握、意气风发的气概。一来他虽 已在路上得到消息,知道自己上了燕召的当,三派联军到达君羽山庄的时间比他 所想还要早了几天,不过光是这几天的延搁,并不能动摇项枫等人的优势,君羽 山庄地处山中,形势颇险,在他经营之下,更是墙高壕深,里头水粮兵器皆备, 虽比不上朝廷的军事重镇,却也是一等一的险要之所了。

加上这等攻庄之战,犹如大军交战一般,重要的并非个人武功高下而是联战 的阵形熟习与否,庄中众庄丁武功虽不高明,比起三派的武林高手是差得远了, 但在阵形和防守方面久经训练,不输朝廷兵马,在守庄这方面比起仓促成军的三 派,可要优秀得太多了。

何况守庄的项英虽是年轻气盛、过于冲动,远比不上燕召,算不上个领袖人 才,只有扮他以安定人心的功用,但项枫的如意算盘当中,还有香公子要下山相 助,以他的沉着冷静,这几天要守住君羽山庄绝非难事。

但才进到镇里项枫原先布下的最后秘密基地,意气风发、胜算在握的项枫等 人,接到的却是一个一个的坏消息。

也不知怎么搞的,项枫最看重的救星,那年纪虽不太大,却是老练沉稳的香 公子,竟误了约期,没下山来和项英会合。项英的外貌虽能扮得像项枫,但临敌 经验和老练深沉处,和项枫可真是天差地远了,香公子既没下山,以他的领袖能 力,既要扮得活灵活现,不让山庄中人知道项枫已经离庄,又要小心翼翼地对付 前来攻庄的三派高手,对项英而言可真是再沉重无比的负担。

就如字面上所言一般,在一场血战之后君羽山庄终于失陷,虽说双方都损伤 不轻,项英一方尤其死伤殆尽,但在楚心等人得胜之后,却还是走了项英这大角 色,也难怪三派中人要有「为德不卒」之叹了。不过也因为项英弃战先逃,才让 山庄众人军心摇荡、阵形崩溃,否则三派仓促成军,还未必能胜得这么容易呢!

听到君羽山庄失陷,在座众人虽都怒火填膺,但连家园都丢了,最该气急攻 心的项枫,却反常地镇静了下来。

其实现在的状况,还算在项枫掌握当中,虽说君羽山庄失陷,但只要他所带 的人及时回师,加上山庄底下有楚心等人全不了解的地道,敌明我暗之下,虽说 众寡不敌,但以项枫等人的实力,若能集中精锐攻其首领,要解决楚心的人马, 夺回君羽山庄,该当不是问题。

只要项英靠着地道逃脱险地,这一仗项枫根本不算有什么损失。只是这点项 枫非得藏在心底,绝不能让别人看出来就是了,否则不只是军心大乱,这种没义 气的举措,只怕连老练如项枫,都要当场难堪。

但听到了接下来的消息,连深沉如项枫,都要按捺不住怒火了。虽有着地道 可资依凭,项英却没能及时逃出,他的尸首现在正悬在君羽山庄门口处,好供三 派众人参观。

这种羞辱还不算什么,以三派武林正道的身份,不让战死者入土为安虽有些 过分,但只要想到点苍李含和少林楚心对项枫的恨怨之深,不发不快,对黑道众 人而言,这种事倒也不是那么的令人义愤填膺。

但也不知三派中人是怎么想的,竟把项英打扮成项枫的模样,还把他摆布成 脱阳而亡的丑态,即便项枫带来的众人都非正道,但对这么阴毒的手段,也无不 怒忿有加,个个气火攻心,恨不得立刻杀上山去,将楚心等人通通五马分尸。

但是复仇之战中,老年丧子、怒火攻心,最该站在最前线的项枫,这回却硬 是被劝到了后方。当听到项英的死讯后,项枫当真怒的像是只疯狂的雄狮般狂奔 而出,他的狐群狗党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才在门前将他给截下,硬是 把气的眼中喷火,仿佛想一口气冲进君羽山庄,将楚心以下的所有人通通杀得一 干二净的项枫给拉住。

这样下去可不行啊!虽说知道项枫复仇心切,但在这种状况之下,让他上到 阵前,只怕复仇心切的项枫,当真会战到奋不顾身。众人散居四湖五岳,平时全 没联络,都是为了和项枫的交情,才来此一趟,他可是众人的主帅,就算最后能 胜,一旦项枫负了伤,这场仗可就算是白打了。

更何况大胜之后,楚心一方松懈已极,虽不像项枫原先打算的,点苍和华山 两派在大胜之后即行回师,只剩下楚心等人孤守山庄,但是他们暗布下的探子在 君羽山庄外头打探的结果,山庄中的三派弟子已全无戒心,在庄头东倒西瘫着, 连把守都只是做做样子罢了。

最重要的是,连武功邪诡高明如香公子,都被白素平等人震下了山崖去,尸 骨无存,第二天起来,项枫的尸首又瘫到了大门口,原以为主犯逃脱,要追缉颇 得花些时间人力的弟子们,一时间见到这最大主犯的尸首,无不又惊又喜,乐得 骨头都酥了,又怎会有心思来把守君羽山庄呢?

一方是暗地而来、蓄势待发,另一方却是兵力薄弱、人疲马困,又兼心理松 懈、毫无戒心,尚未开战胜负已定,他们根本就无须担心。

虽说情况如此可喜,可兵凶战危,加上庄内诸人虽是情绪松懈、无人备战, 但来此之人都是三派精锐,武功终是高明无比,激战之中若有须臾,恐怕就要前 功尽弃。

虽是众人中的主帅,但他们并不是因为服从项枫的权威而结合,而是因为相 互为友,而走到一路上的,对项枫可没有那么言听计从,虽是气怒之下,但项枫 还是得顾到他们的意见,到最后也只有忍住满腹怒火,选择在这小庄园前头观战 了。

但不看还好,一看之下项枫登时怔了。原本居高临下看来,三派弟子是东一 团、西一群的,人人或是谈笑或是休息,当真是散乱得无以复加,显见此战胜券 在握,若不是项枫脸上还气到僵着,气虎虎的像是想择人而噬,弄得气氛好不尴 尬,怕在他身旁护卫的两人已经轻松谈笑起来了。

但当三人远远望去,看到地道开启,众人杀出来的当儿,情况却登时有了一 百八十度的转变,变得令他们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原本看似全无人把守的地道开口处,当项枫的人冲出来的当儿,三派的人却 好像早料到似的蜂拥而上,和项枫的人马大战起来;至于其他一些设在房内的出 口呢!在上头虽看不清房中动静,但在一阵骚动之后,房中被抛出来的尸首,看 来却也多半是自己的人,显然三派可是早有防备,表面上那种瘫软散漫、毫无准 备的模样儿,只是装出来骗项枫的而已。

看的项枫又急又怒,这下可真应了一句俗话——「三十老娘,倒绷孩儿」, 项枫一向自负才智,一生算计他人从没出错过,他可真没想到,自己竟也有被别 人所算的这么一天。

光看到三派中人冲出来的气势十足,显见准备充分,项枫心下一痛,已知此 战必败、毫无幸理。

地道存在的目的只有一条,就是出人意表、攻其不备,一旦让对方知道有地 道的存在,在事前就把守住地道出口,暗袭的一方就非败不可;加上无论事先怎 么布置好的地道,在地道里的人钻出来的当儿,都是毫无防备可言,最危险的时 候,若敌人早有准备,布下了重重陷阱,那么从地道中钻出来,可当真和自杀没 什么分别。

怎、怎么会这样呢?原先在发觉燕召叛离,连早被擒下的秦梦芸都带离石室 之时,项枫可当真吓了好大一跳,这地道可是他苦心经营多年的成绩,连亲生儿 子项英都不知道,更遑论庄内他人,燕召就算包藏祸心久矣,但他到底是怎么知 道地道的存在,进而把秦梦芸给救出去的呢?

那时项枫虽已经清楚,这地道的存在,恐怕已瞒不了三派,但这地道不只布 在君羽山庄之下,连这片山林都布下了开口,错综复杂,除他自己之外,再无第 二人清楚其中关隘。项枫可是颇有自信,从地道中留下来的痕迹看来,燕召并不 熟悉其中路径,就算知道有地道存在,所知亦必有限,在短短数日之中,想要把 布置在山庄里头的地道开口处全挖出来,那可真是天方夜谭了。

不信归不信,但眼下的状况,却是坏得无以复加。从眼前的状况看来,三派 不只知道地道的存在,连地道有哪些开口,分布在哪些地方,也是清清楚楚。才 看到第一眼,项枫已经怔了,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心里头碎成了片片,那冲击之强 烈,让他登时呆在当场,再也做不出任何反应。

也不知这样呆了多久,项枫突地猛省:自己是怎么了?碰到了这么严重的情 形,怎么也不知道赶快做出反应呢?看这样子,三派不只对自己将要来攻一事了 若指掌,连他早先布下那布满庄里地下、错综复杂的地道,也是清清楚楚,再没 一点儿遗漏,这绝对不是因为自己这方出了内奸,因为再没有人像他自己一样清 楚地道里头的情况了。

不过就是因为情况如此糟榚,才更是要赶快做出处置,从地道钻入山庄里头 的那批人铁定是完了,怎么也不可能救得了,三派中人绝不可能放过他们,惨败 之局已定,再怎么努力也只是拖延时间而已,如果项枫还不赶快离开此处,等到 楚心等人解决了突入庄中的人马,开始清理战场之时,就轮到他要倒楣了呀!

知道这种「弃车保帅」的想头,绝对不能被自己人发觉,项枫微一咬牙,视 线向两旁瞄了一瞄。虽明知这样做没义气,传了出去自己恐怕要声名扫地,连在 黑道当中都抬不起头来,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若不先把自己身旁的人制倒了, 他们怎可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弃阵而去、逃之夭夭呢?若是花上太多时间在对付 他们的拦阻上头,误了项枫的逃亡大计,那才真是得不偿失呢!

但眼光在身旁一扫之下,项枫浑身剧震,目瞪口呆,他真是没有想到,竟有 这样的事情,比起山庄中出人意料的情况,还要令人震惊。不知何时,在他身旁 护卫的两人,都已经倒在地上,双目紧闭,显然已经昏迷了过去,另外两个黑衣 人则站在两边,封死了项枫所有的逃离路子。

这……这怎么可能呢?项枫当真不敢相信,就算自己的心思全都放在山庄当 中,连护卫着他的两人也是看得目瞪口呆,心神不属之下,难免会受人暗算,但 再怎么说,身边的人被这样无声无息地放倒了,近在咫尺的自己却是一无所知, 就算换了不会武功的常人,也不可能会发生这种事,传扬出去当真要笑掉人的大 牙了。

何况被制倒的也非常人,玄冥双煞成名久矣,是晋南一带的黑道高手,武功 比之项枫虽颇有不如,但在江湖上也是一等一的高手,如今竟被人无声无息地就 弄昏了,虽说两人的注意力全放在眼前的山庄当中,但若对方不是出人意料之外 的绝代高手,那也是绝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两位意欲如何?」咬着牙,迸出了这句话,好不容易才让自己牙关打颤的 声音不传出来,项枫此时早已不敢挣扎,就算是出于暗算,来人既能在无声无息 之间放倒了就在身边的玄冥双煞,让自己一点儿知觉都没有,武功比起自己可不 知要高上了多少,若自己胆敢妄动,他们也不消出手,只要大声喊叫出来,让山 下的楚心注意到自己就在这儿,项枫可就要吃不完兜着走了。

冷冷地哼了一声,项枫只觉眼前一花,腹中气海穴突地一麻,一股柔和雄厚 的力道陡地传了进来,登时走遍全身。那力道奔的如此之快,项枫还未来得及起 念运功护身,经脉之间已是一阵剧震,暖酥酥的甚是舒服,好像力气都给吸了进 去,整个紧绷的身体顿时间都放松了下来似的。

「你……」虽说那感觉颇为舒服,但项枫久历江湖,可不是傻子,偏偏那人 动作太快,项枫才刚发觉不妙,想要出手,那人的身形已滑了回去,项枫推出的 双掌打了个空,连从指间飞出的血叶镖,也像是被抽空了力气一般,才飞到中途 就落了地。

「为什么?为什么废我武功?」项枫恨的怒火攻心,眼中都像是要喷出火来 似的。微一运功之下,项枫只觉腹中空空荡荡的,数十年苦修的内力,犹如泥牛 入海,竟已消失得无影无踪。「我们究竟有何深仇大恨?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还不快走?」一句寒若冰山,仿佛光听就可把人的血脉冻结起来的声音, 从那人的口中冷冷地传了出来,冻得四周的空气都像是凝结了一般,绝非生人所 能发出,不用想也知道是装出来的声音,「下面的人撑不了多久,楚心他们…… 可是很快就要上来了。」

「你……」当真是气满胸膛,双拳攒得紧紧的,若不是老命要紧,加上自知 就算武功还在,也远不及眼前此人,否则项枫可真想扑上去,和这黑衣人拼了命 再说。「留……留下你的名字来……今日之施,项枫早晚要报的!」

「不用……」一甩手,一颗嘶嘶作响的烟火迸上了半空,不只是下头庄里, 只怕丛林外那小镇的人都给吸引住了。项枫一晃眼间,那人身形如风,轻轻巧巧 地从项枫的身边飘过,那人冷冷地在项枫耳中丢下了一句话,小小声地只容项枫 一人听见,才大大方方地和另外那人一同扬长而去,「你……没有明天了……」

***    ***    ***    ***

没命地逃了好久,项枫当真是荒不择路,只顾着逃、逃、逃,眼前只看到地 上的小道,再管不了其他,也不知自己究竟到了哪儿。山庄后头的丛林中虽有小 道直通镇上,却是错综复杂,就算是熟悉路径的人,走起来也要小心翼翼,否则 若拐错了个弯,只怕也要在里头转上个半天。

也不知逃了有多久,正没命奔逃的项枫脚下一跘,整个人如倒下的葫芦般在 地上滚了几圈,他原想起身再逃,但在疾奔中没感觉到的酸疼痛楚,一停下来便 整个涌了上来,一双腿似灌满了醋一般,让项枫瘫在地上,有好一阵子连爬都爬 不起来了,奔逃之中被树枝勾得浑身是伤,到现在他才感觉到疼。

强忍着身上的疼痛擦伤,项枫咬着牙,好不容易站起了身子,眼前的景象却 是前所未见,显然方才在疾奔当中,慌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自己,已不知拐错了几 次弯,迷失在丛林深处。

这样也好,反正自己已经迷了路,再慌不择路的四处乱逃,也未必找得到正 确的路出林,何况楚心那批人有燕召领着,该当只会在正确的路上转来转去,恐 怕他们现在也再找不到自己的行踪了。

拖着疲累至极的身子,半走半爬地滚到了树下的一颗大石旁,才坐下去整个 人都瘫了,项枫只觉体内再挖不出一点儿力气,别说起身了,就连动上一动,都 似难上加难。

若非项枫武功被废,加上那人临走前的那一发烟火,让山下庄中战势已近终 局,正准备清理战场的楚心等人,发觉了项枫的身影,连人众都来不及整列,楚 心拖了燕召和李含,忙不迭地便狂追过来,害得项枫没命价地逃,搞到现在都迷 路了。

幸亏项枫和三人原有一段距离,又是见机得快、起步得早,加上点苍和少林 两派的人也追了上来,楚心等人边追边解释,也拖慢了不少时间;另外项枫慌不 择路、只顾奔逃,楚心等人却十分戒慎、步步小心,生怕这又是奸猾的项枫所布 下的陷阱,否则只怕项枫早落到楚心手中了。

仔细倾听着外头的声音,却是连一丝人马声响都没听到,也不知是楚心等人 跟丢了,正在外头到处乱窜呢?还是自己武功被废之后,连耳力都退化了,根本 听不到他们的声音呢?项枫深深地叹出了一口气,直到现在,他的心思才回到了 身上,开始在想,以后自己到底应该怎么办。

一开始,项枫的心思还环绕在未来的念头,但也不知是武功被废之后,静心 的修养也随之退步了呢?还是人在惨败之后,特别容易缅怀以往呢?想着想着, 项枫的心里慢慢地回到了当年……

那时候的项枫还年轻,靠着师妹周玉绢的关系,受「飞羽燕」秦邦所赏识, 一进听雨山庄,就成了山庄的总管。那时庄里的老人还颇不服他,虽不至于主动 挑衅,有事没事扯他后腿的小动作却是常有,不过项枫交游广阔,武功也极高, 在庄里头直追秦邦之后,又兼才智过人,从没出过错,加上秦邦重情,对他颇为 照拂,过得几年,在庄里头的地位也就慢慢地稳了下来。

原先,项枫虽对周玉绢的如花美貌,早有垂涎之心,但一来秦邦武功着实高 明,连高傲如项枫都自叹弗如,二来他受秦邦知遇之恩,在一开始,项枫对秦邦 可是忠心耿耿的。

那时的他勇于任事、全力以赴,在山庄四周勤于巡查,绝不让任何外敌有入 侵之机,庄后的这片丛林占地广袤,虽是片天然险地,不熟路径之人绝难侵入, 但却不是那般令人放心的天险,所以项枫对这儿的巡视,也是最为小心谨慎的, 这儿的每一个小径、每一条对外通路,项枫可都是了若指掌呢!

但或许真是「饱暖思淫欲、饥寒起盗心」吧!在山庄里头干了七八年,一开 始的报恩之心,随着时间慢慢地磨耗,逐渐淡化消失,项枫慢慢地感觉到心里空 虚,自己在山庄里头的位置,乃是一人之下、众人之上,再努力也升不上去了, 加上秦邦对他极其放心,在庄里头更不管事,到后来大家都知道,庄里头的庄主 名义上是秦邦,实际上能管得到事的,可只有项枫这大总管呢!

等到周玉绢好不容易怀了孕,这状况更加明显,好不容易才等到这个孩子, 秦邦可真是乐翻了心,好交游的他连朋友也不管,门也不出,其他的琐事更是碰 也不碰,全心全意只在照顾首次怀孕的妻子,连名义上非由庄主所为的一些事项 裁决,也全都丢给了他可以全心信任的项枫。

也因此,当项枫起心反叛,一步一步地将亲于秦邦的老人们排除,换上了自 己的亲信,逐步逐步地在庄内夺权的当儿,秦邦非但毫无所觉,对项枫的信任还 一日多于一日。

等到周玉绢将近临盆的当儿,却值外敌入侵,时间把握得刚刚好,庄里头更 没留下几个人助他退敌,那时的秦邦非但毫无怀疑,看到项枫回援的时候,还真 是喜得像是打从心底笑出来的样儿呢!当秦邦捱到项枫背后暗算的一招时,那表 情着实是笔墨难以形容,直到现在,项枫都还记得那时他的神情。

可惜后来楚园和齐建虽是穷追猛打,却还是让已近临盆的周玉绢逃掉了,之 前千思万想,暗中演练了好几次,称得上极其完美的夺庄计划,竟还是留下了个 尾巴,不过随着时间过去,项枫也慢慢地放下了心来,不再把那遗孤的事儿放在 心上;等到他解决了楚园,逼走了齐建,当年的事情更是天衣无缝,以齐建的胆 小,只可能隐姓埋名,躲得再不露踪迹,更别说是出头来指证项枫了。

也因为放心,项枫才能慢慢地拓展势力,秦邦的先祖留下来的资产丰厚,有 君羽山庄雄厚财力为后盾,加上项枫的武功不弱、交游又广,虽说他行事低调, 在武林当中不算出名,但项枫的势力之强,却也是当世少有,除了传承久矣的几 个大门派外,当今武林,能赢过他的势力,已经不多了。

项枫一直在等待,原本若是一切顺利,只要武林当中的势力分布一有变动, 一直待机的项枫便能乘势而起,以他手上所掌握的实力,加上才智过人,君羽山 庄要和诸大门派分庭抗礼,绝非难事。如果运气再好一点,或许还能拿个武林盟 主当当呢!

偏偏天不从人愿,只能叹造化弄人,老天爷就是不让他一直走好运,当月前 他在墙头上一如往常巡逻的当儿,从墙头上不经意地向下望去,看到了秦梦芸的 身影时,项枫登时浑身剧震,怔在墙头上动也不动,半句话都说不出来,浑不同 于以往的模样,吓得身边的人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呢!

虽说是光天化日之下,阳光暖暖地照着,但心头充满了惊吓之意,当时项枫 吓得背心直冒冷汗,还真以为有死而复生这回事呢!若不是秦梦芸娇艳如鲜花盛 放,比之当年的周玉绢还要美上数分,加上脚边影子清晰可见,显是生人,只怕 项枫一惊之下,真要什么也不顾地逃之夭夭了。

但项枫久历江湖,其余的不说,光是定力和沉稳的功夫,也是常人难及,一 怔之后,心神立即便回复了宁定,一定下心来,以项枫的眼力当即看出墙下美女 年纪较轻,显然不是周玉绢死后还魂,而是当年躲在周玉绢腹中那漏网的遗孤。

虽是居高临下,那美女的容颜神色纤毫毕露,全逃不过项枫的利眼,不过那 时的秦梦芸神情平稳、全无异状,光只是从神情来看,还真不知这美女只是偶尔 路过、还是专程来报仇的。

加上就在前面几天,项枫才刚得到情报,楚园那个自幼就拜在少林寺中的儿 子楚心,也不知从哪儿得到了消息,藉着复当年之仇的名义,竟暗中联合了点苍 和华山两派,打算来和他为难。

华山派也还罢了,一来没有夙怨,二来自白素平掌门以来,一向采取的是不 与人为难的作风,就算当真要动手,也还有回旋余地。

但点苍派可不一样,当年他和点苍派的老掌门李牟因小事起了冲突,项枫原 打算息事宁人的,但这些以正道中人自许的家伙,得寸进尺,实在太令人难以忍 受,搞到后来李牟竟挥军直抵山庄,若非有香公子相助,在百招内将李牟和点苍 三剑败于无形,让他们乘兴而来、铩羽而归,只怕那时项枫就要动用手上真正的 实力,和点苍派见个真章了。

原本项枫的基本计划是,靠着山庄形势险要,无论粮粖水草都十分丰足,若 打定了主意以守代攻,和楚心等人耗下去,足可坚守极久,等到三派兵疲意沮之 时,再利用地道之利,里应外合,便可一举扭转干坤。但秦梦芸这一来,可把项 枫的计划给打乱了。

虽说她一介柔弱女子,又无人相伴,就算武功再高也不可能攻下君羽山庄。

但若现在就和秦梦芸起了冲突,一来项枫还没准备好,连两个弟子也都分头 出去打探消息了,二来若他和秦梦芸动了手,以强欺弱,对手又是这么个弱质纤 纤、惹人怜爱的女子,他的亲信还好,但这些庄丁心中难免不起反感,到时候守 庄激战之时,疲惫加上恐怖的洗礼之下,埋在心中的反感一发酵,可是很容易就 会弄出大乱子来。

在走下墙头,迎上秦梦芸的当儿,项枫表面上装得神闲气定、举止豪迈、一 如往常,心下可真是七上八下的,他可真是完全无法掌握到,秦梦芸对当年之事 究竟知道了几分。

不过但凡干了事,就要干得彻底,在走出庄门的时候,项枫已下定了决心, 只要这女子不主动说出要报仇的话题,他就厚下脸皮装着对当年之事丝毫不知, 不仅要热情款待远道来访的此女,还要把她久留在庄内,当足自己是个亲厚无比 的长者。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只要项枫不主动下手,光看他热情款待的殷切, 和对晚辈的亲近,什么人也无法将他与弑主的凶手姿态联想在一块儿。

不过还真是项枫好运,秦梦芸似被他这一下「亲厚的长者风范」给打懵了, 就算原本打算兴师问罪,那念头也在他的亲厚招待下消失无踪。

不过项枫可是极为小心谨慎的,款待之诚没一日敢缺了半分,虽说从秦梦芸 的反应看来,当年事情的因由她还没能确定,想必楚心对当年之事也只是一知半 解。

但秦梦芸在庄内可不够安分,老是四处打听,项枫也不怕她打探当年之事, 反正那时候的老人,现在都已经走得一干二净了;不过秦梦芸若是楚心一方的探 子,专门来打探君羽山庄的底细,好提供给楚心作为攻击君羽山庄的参考,那项 枫可就绝不能容她离开了。

虽说绝不容她离开,但手段上可也要小心点才行,加上秦梦芸不若外表那般 娇弱,听她说起师门来历,竟是出于秋山大师和聆暮真人座下,这可吓得项枫不 敢妄动了。

这两人都是武林前辈,和久执武林正派牛耳的少林武当两派,颇有牵连,武 功之高,就算项枫实力再高十倍,也不敢摆明儿地向这两大宗师寻衅,秦梦芸受 名师教导,就算限于年岁,功力不十分高深,但若真要打起来,项枫可也不认为 自己有多少胜算。

不得已之下,项枫只好把压箱的宝贝拿出来了。这「荡魂散」之毒他从未用 过,还真不知神效到什么地步。

虽说香公子的推荐他绝对信得过,加上香公子曾说过,这毒江湖上绝少人尝 试,决无人有其解药解方,加上药力轻薄,不像一般药物那般厉害,一发见效, 非得日积月累,才能见功夫,但也因此,反使得一般的老江湖更难察觉,以秦梦 芸现在对他礼敬有加、毫无戒心,用上去该当可以十拿九稳,但项枫可也是小心 翼翼,即便是让秦梦芸中毒了月余,仍不敢有所动作。

好不容易等到两个徒弟回来,可以藉试功之意,探探秦梦芸的底了,但项枫 可还是不敢掉以轻心,他前面才趁着听到齐建楚园与当年之事有关之便,装成怒 火冲天,一怒之下十指化爪,紧扣秦梦芸香肩,但她却还能不露丝毫痛意,紧掐 之下甚至连点痕迹都没有,显见功力极其高深,项枫那时还真是怕,若是这最后 的法宝荡魂散对秦梦芸也没生效力,到时候可要怎么办才好呢?

但看到秦梦芸接连与燕召和项英动手,项枫一颗紧悬的心,总算是放下了一 半。

虽说功力高深、招式变化之间无瑕可趁,举手投足间显见高手风范,燕召和 项英仍远非她之敌,就算自己下场也未必能胜,但项枫何等老练?光从秦梦芸的 呼吸,已不如初来时绵密细长看来,荡魂散的药力显然已经在她体内生了根,让 她功力消退,只要再拖她住上个十天半月,天天在她的饮食中暗加「荡魂散」, 到时候就算翻脸动手,保证秦梦芸也无力以抗,只有任凭项枫摆布的份儿了。

不过秦梦芸也不是省油的灯,这一次动手,她也看出了自己体内出了问题, 竟然连第二天都等不到,当晚用餐时就提了出来,要离开君羽山庄。

一听之下,项枫还以为奸计败露,一开始吓得连句话都说不出来呢!幸好他 原先虽没嘱咐,想不到一向不太对盘的项英和燕召竟如此合作,不约而同地将项 枫的沉默,当成对他俩的怒气,把秦梦芸要离开的这件事全给怪在他两人头上。

项英的眉头皱得令人发噱,燕召更索性跪了下来,向秦梦芸请罪,弄得秦梦 芸好生紧张,好话说尽,生怕话头里出了岔子,惹恼了人。观察了这么久,项枫 这才确定,她并非发觉了自己的图谋,一颗悬着的心,好不容易才放了下来。

当他第二天在林中大逞淫威,在这绝色美女的身上乐不可支、大呼过瘾的当 儿,项枫的心可是大喜过望的,一来秦梦芸不只极具姿色、娇艳绝伦,她的胴体 更是魅力十足,令人流连忘返,这般享乐滋味,真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二来,他 的图谋终于成功,不只是尝到了这美女,还制的她动弹不得,庄中的消息再也泄 露不出去。

当项枫将娇躯一丝不挂、股间汁水横流的秦梦芸制倒在逍遥床上的时候,他 身子虽是疲累不堪,但心中可是快意无比,这比当年逃离他口的周玉绢还要美艳 得多的女郎,终于落入了他手中,任他恣意淫玩、为所欲为,再没有任何逃脱的 可能了。

没想到第二天一早,当服了药物的项枫再次光临石室的当儿,却见逍遥床上 空空荡荡,哪里还有秦梦芸的影子?当时的项枫可真吓了好大一跳,连药力已经 大发,正刚硬到无以复加的肉棒都软了下来。

她体内药力未消不用说了,束住她手脚的「碧磷丝」虽非什么宝物,平常刀 剑皆可割取,但若光用内力,却是怎么也崩不断的,这石室外头的地道是他数年 经营,外人绝不可能进入,缚在床上的秦梦芸到底是怎么逃脱的呢?

虽是吓的心惊肉跳,但不信邪的项枫仍顺着地道走了出去,才一出地道他就 发觉不对了。昨天他进地道的当儿,虽因肌肉酸痛,又负着一个秦梦芸,没怎么 把地道的入口关好,但今日一见,那入口却是大开,显然是在他之后,有人进了 地道,救走了秦梦芸,光看林间的地上有整理的痕迹,原先弃置在地的秦梦芸包 袱也消失无踪,便可知昨天的她和援手,必是由此逃脱的了。

逃了秦梦芸,原已让项枫够担心的了,没想到一回庄里,紧接着就是更遭糕 的消息,燕召竟然不告而别,溜的一点儿影迹都没留下。项枫也非笨人,这两件 事连到了一起,他岂会不知救走石室中秦梦芸的,就是燕召这小子?

走了秦梦芸倒还算事小,但燕召久在庄内,他又是野心勃勃,对庄中事项了 解之透澈,只在项枫之下,甚至连项枫埋藏的极紧密的对外关系,也不知他掌握 了多少,若燕召当真投到了楚心和秦梦芸那边,将庄里头的虚实和盘托出,以燕 召的狡智和对山庄、对项枫交游的了解,楚心等人直是如虎添翼,到时候项枫可 就要吃不完兜着走了。

因此,项枫也豁了出去,冒着庄里无人统帅的险,自己出去联络在外头的伏 兵同道,若香公子下山得及时,能助项英守上个几天,那项枫仍有胜算。只没想 到这回又失算了,没有香公子之助,项英不但守不住君羽山庄,甚至连地道都来 不及用就丢了小命……

一思及此,项枫心下剧痛,原本在小镇当中,得到项英死讯时,就已经隐隐 生痛的心,此时再没任何压制,痛的他再也忍耐不住。

加上林中风声颇大,原先项枫还没有感觉,一定下心来,心思又转到了项英 身上,登时耳中所闻风声,都像变成了项英死前的哭声,好像正一声一声呼喊着 他,希望他能够救上一救啊!偏偏……偏偏现在项枫武功被废,老友们又被杀得 一干二净,就算项英还有救,现在的他也毫无办法啊!

「不……不要……英儿……不是……不是爹要丢下你……实在是……实在是 时运不济……」

耳边项英的哭叫声愈来愈响、愈来愈凄厉,逼的项枫老泪纵横,大声叫了出 来,好像他的理智已经全盘崩溃,只剩下情感还能够拼命地宣泄出来。

「爹也想救你……也想帮你报仇……可是、可是……可是爹已没办法了…… 爹的伏兵都完了,连武功也废了,又失去了你……爹……爹真的再也没有未来了 啊!」

一边哭着,一边大声的悲嚎,项枫也不管这样会不会招来楚心他们了,他一 拳又一拳地猛击着路边的大树,仿佛想把心中的苦全都发泄出来。虽武功被废, 使不出平时力量,但愤激之下,项枫的拳头仍甚是有力,只打的树皮混着血迹, 一片一片地跌了下来。

也不知打了有多久,叫了有多久,项枫终于筋疲力竭,他抱着树直喘气,破 了皮的手上血迹殷然,眼中的泪却全没有止息。

狠狠地发泄过之后,项枫的气是发了出来,但回复了理智的他,却只有哭得 更猛了。

一边哭着他心中一边想着,将来自己到底该怎么办?武功废了,基业丢了, 老友死了,儿子也没了,自己的未来当真是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心底来来回 回地想了好多好多,却没半分补益,项枫只觉得孤独至极,过去的一切全成了个 空,整个人空落落的,无力地颓倒了下来,整个人靠着树坐着,虽是哭不出声, 泪水却是一滴滴地在掉。

「为、为什么这么狠……为什么只废了我的武功,而放过我一命……难道、 难道你不知道……这样下去的我……我会比死更难过……再翻不了身……再没有 明天了吗?」

嘴里无力地反复叼念着这句话,项枫茫然地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走了,也 不知道要走到哪里去。

等到项枫走远,只听得另一边的树后,秦梦芸慢慢地倚树坐倒了下来,面上 的茫然神色,竟完全不弱于再无半分希望的项枫。

原本当她跟着项枫到这里的时候,秦梦芸心中还颇有不忿,她虽是恪于香公 子的要求,没亲手取项枫性命,但这人与她的仇怨实在太深,即便秦梦芸心地良 善温柔,也实是放不过他,在和香公子一同离开之后,秦梦芸随便找了个理由, 将香公子撇开,自己追着项枫到了此处,就算不能亲手杀他,也要看着他被楚心 等人凌迟处死。

没想到追着追着,项枫竟逃到这么个偏僻地方,秦梦芸虽是没丢掉他影迹, 心下却也不禁着慌,楚心他们的人马声音,好像已愈来愈远,她若要追蹑着项枫 行踪,便不能分身去引楚心他们过来,照这样下去,岂不是让项枫逃脱了这一大 劫了吗?

原本当听到项枫哭子的嚎叫时,秦梦芸虽被那从未听过的、伤肝掏肺的悲声 震的心下禁不住一痛,但想到项枫以往所为之狠毒,虽是心中难免悲悯之意,却 也有些解气。不过听项枫哭叫的如此伤痛,全不像个武林中人,只是个普通的父 亲,心地良善的秦梦芸也不禁觉得,这样复仇也就够了吧?

但项枫离开前的最后一句话,虽是不怎么大声,也不带什么哭声,听在秦梦 芸耳中,却有如雷鸣电闪一般,震的她整个人都懵了,若非项枫武功已废,体力 虽没那么快衰退,耳目之灵通却已远不如以往,怕早已发觉秦梦芸在一旁偷听了 吧?

乍听之下没有前面的哭喊那般痛,但那句话中满含的凄凉悲哀,却只有更加 令人闻之落泪。

秦梦芸原以为自己饶了项枫一命,该算是以德报怨,无论怎么说,自己也太 过好心了,虽不甚明显,但心底深处却也有点儿自傲之意;但听到了这句话,秦 梦芸不由得痛彻心扉,原本的自傲,犹如暴雨下的平静湖面般,转瞬间便支离破 碎,她事先真的没有想到,香公子之所以想放项枫一条生路,可是一点好心都不 安,这种「生路」比起直接杀害,看来对项枫的打击还要强上百倍。

虽说对方是大仇家,但秦梦芸现在的心中,却没有半分大仇得报的欣悦,她 看着自己的手,虽是白皙如玉,但在她眼中,上头却像是沾满了血一般,愈看愈 是心下沉痛,双手紧握着,真想也在树上打上个几下。

也不知这样茫然地怔了多久,等到秦梦芸再次站起来,纤手轻轻地拂去了身 上的草屑时,一旁香公子的声音响了起来,却没有以往的平淡,声音中好似带了 几许痛楚般。

「你……决定了吗?」

「嗯……」连头也不回,秦梦芸娇躯微挪,依入了香公子怀中,这才抬起头 来,樱唇往香公子的嘴上印了上去。

「对不起……」声音软软的,但其中却带着一点儿坚决的余味儿,「不是你 不好,也不是什么原因,只是……只是梦芸不想这样……不想这样下去,再这样 下去,梦芸会……会变得不像自己……」

「好,我知道了……」看秦梦芸纤手轻撑在他胸口,慢慢地离开了他,缓缓 地走向林外,香公子的声音变回了原本的平淡,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如果你还想回来,我就在镇里头,一样的老地方。」

「嗯……」

【全文完】 ---------- 嚣魏牟大逞淫威,俏嫣然尽享艳福(全) 作者:紫屋魔恋           嚣魏牟大逞淫威,俏嫣然尽享艳福

作者:紫屋魔恋 首发:风月大陆

好不容易避过守城军兵的耳目,将已负伤晕厥的项少龙和赵倩送到了邹衍那 儿,回到香闺的纪嫣然只觉整个人都似要瘫了似的,竟连紧身劲装都不脱下,卧 在床上就那样熟熟地睡了。

就在既深且甜的睡眠中,纪嫣然突地醒来,她闭着双目,装出仍在熟睡的样 儿,劲装之中的肌肉紧紧地缩了起来,此刻的她便如一只潜伏着的雌豹一般,随 时都有反扑噬人的能力。

似是感觉到了纪嫣然的清醒,床前的那人收回了仿佛野兽一般的目光,轻声 地笑了笑,笑声虽是不大,感觉上却像只巨兽在冷笑一般,震的纪嫣然背心一阵 寒。

「嫣然小姐该是醒来了……」嚣魏牟站了起来,转身走了出去,「待嫣然小 姐梳洗之后,咱们再谈谈昨晚发生的大事吧!」

他不走还好,这一走可让纪嫣然的芳心整个坠了下来。若是嚣魏牟直截了当 地出声怀疑昨晚是她出手救出项少龙,大不了直接动手,无论嚣魏牟怎样嚣张, 这儿总是魏境,不是他的地头,便是自己当场战死,以邹衍的身份地位,也该可 护得项少龙周全;但他这样转头就走,却令纪嫣然不禁芳心颤抖,他若不是早知 道了项少龙的下落,就不会这么笃定,这下可怎么办呢?

***    ***    ***    ***

听到门扉开启,嚣魏牟转过身来,一双凶光闪闪的眼眸瞪得更大了,恨不得 将眼前的佳人给吞了下去。

一来小睡之后,纪嫣然那微带慵懒的风情,本就教人魂为之销,再加上也不 知什么原因,当纪嫣然换下身上的劲装,在早已备下的水盆中洗浴的同时,随着 水温的浸润,纪嫣然竟是愈洗愈是浑身酥软,身体益发敏感起来,诱人的高挺酥 胸前两朵红梅热烈地挺立着,双腿不由自主地互相磨擦,才能解决股间那恼人的 酥痒。

只是纪嫣然心中有事,一时却没察觉到异样,待得她发觉之时,一双玉手早 不似自己的一般,竟身不由主地在那完美无瑕、滑若凝脂的肌肤上头好生抚爱了 一番,那滋味是如此的奇妙,令纪嫣然的手再也离不开自己火辣诱人的胴体了, 她虽是向来不近男子,但成熟的肉体并非全然不知色欲之思,但以往对自己的抚 爱,却从来不曾有过这种强烈的感觉。

也因为如此,纪嫣然的洗浴远比以往要久得多,浸得脑子都有点昏沉了才想 到要起身,雪白的丝袍裹着的肌肤透出了诱人的晕红,她既不想遮掩也遮掩不起 来,哪叫嚣魏牟不为之目瞪口呆?

直到纪嫣然坐回席上,以一个美的令人不敢移开目光的姿势,将那露在嚣魏 牟眼前犹如白玉凝就的玉腿收了起来,嚣魏牟总算才恢复了神智,听到耳边莺声 燕语,「魏先生想要怎样?」

「嗯……也不怎么样。」本来听到纪嫣然的声音时,嚣魏牟犹如浮上了天堂 的心智好不容易才收了回来,他伸舌舐了舐唇皮,方才纪嫣然的声音娇媚柔弱, 显然自己的安排已生了效,「嫣然小姐是聪明人,魏某也不拐弯抹角,若嫣然小 姐这几天肯好生服侍魏某,魏某便不在大梁城中寻你那项少龙的麻烦……否则, 便是位子再高的人,在这情况下也保他不住,你说是不是?」

(天哪,项郎!嫣然真的没法子了!)心中不由暗叫,虽早已有心理准备, 但纪嫣然仍忍不住愁绪,从洗浴之后,她也猜得到这反常的情况,必是嚣魏牟做 出了什么安排,但光看自己的人一个不见,便知嚣魏牟早已将这儿控制的严严实 实,着了道儿的自己无论如何也反扑不了了,为了心爱的项少龙,纪嫣然深知只 有牺牲自己,才能保住他的小命。

「好……好吧……随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咬住了唇皮,差点要咬出血 来,纪嫣然直勾勾地盯着嚣魏牟,「你若真的不去寻他的麻烦,叫嫣然一世人服 侍你也行。」

「不需要那么久……」心里爽的差点连口水都流了出来,嚣魏牟嘴上却没那 么无礼,「只要两三晚就行了,只要嫣然肯乖乖地服侍魏某两三晚,事后魏某便 不再纠缠……」

听嚣魏牟这么说,纪嫣然七上八下的芳心这才稍落了下来,若只是两三晚, 该当算不得什么。只是正当纪嫣然想再说话的当儿,嚣魏牟已坐到了她身前,仰 头一口饮尽了杯中物,竟捏着纪嫣然巧俏如若天成的下巴,一口便吻了上去,随 着将杯中之物给度了过来。

既知自己难逃失身的命运,纪嫣然也就不再强挣,连红丸都难保了,给他硬 吻上几口算得了什么?只是随着嚣魏牟舌头的入侵,一股酥香浓郁顿时涌入纪嫣 然口中,那滋味入口便滑入喉中,芳香甘甜,纪嫣然的手虽勉力推开了想压上来 的嚣魏牟,那甘香滋味却已忍不住一饮而尽。

见纪嫣然饮了下去,嚣魏牟也不多做动作,只是等待着。一开始在纪嫣然的 浴水之中,他便已下了药,那药力从纪嫣然的肌肤毛孔化入体内,再难退出,再 加上纪嫣然饮下的海棠春露,任你三贞九烈,也要为之春心荡漾,便纪嫣然真正 是石女,也要动情。

他的等待果然没有白费,不久,纪嫣然开始感到浑身发荡,唇干舌燥,脑内 绮念丛生,眼眸都迷蒙了起来。

嚣魏牟见状便欺上前去,抱起纪嫣然柔软的娇躯,步入了内室,轻轻放在床 上,纪嫣然的推拒转瞬间便消失无踪,从洗浴出来之后,她敏感的胴体已是浑身 发软发热、任由鱼肉,何况再加上那海棠春露的刺激呢?她软绵绵地任由嚣魏牟 吻上她的香唇,更侵入其口中搜索那令人迷醉的香舌。

纪嫣然跟嚣魏牟纠缠在一起,柔弱地任他的双手在身上敏感地带进行爱抚, 不经意缓缓地替其宽衣解带。

片刻间纪嫣然已是身无寸缕,嚣魏牟改用那粗糙宽厚的大舌在她身上游走, 经过那萋萋的芳草,到达那爱液满溢的谷溪,令纪嫣然那可爱的樱桃不堪刺激地 颤抖,贝齿轻咬住修长的纤指,若非她也是一流剑手,定力高强,眼前的嚣魏牟 又是她极讨厌的男子,令她还能忍受得住,怕早被体内的春潮,推动得呻吟不止 了。

感觉得到纪嫣然的反应,嚣魏牟心中暗笑,任你再厉害总是女人,哪逃得过 老子的手?他虽佩服纪嫣然的定力,到现在还没有呻吟出声,但她的反抗愈大, 事后自己的成就感也愈大,何况从肉体的反应来看,纪嫣然的抗拒早已是回光返 照,只要自己再加把手,这才女便要投降了。

娇躯不由一震,那感觉既羞人又刺激,纪嫣然竟无法忍受地发出声音,「不 要……那里……那里脏……求……求你不……不要碰那……啊……」

也难怪纪嫣然受不了,她早被剥的光溜溜,完美无瑕的诱人肉体彻底暴露在 他的眼前,但纪嫣然怎么也没想到,嚣魏牟的魔手不但抚上了她的丰臀,还不时 刺激着她的菊穴,逗得纪嫣然不由自主地娇躯颤抖,愈来愈无法克制自己,她完 全无法想像,菊穴竟也是自己的敏感地带,那处一被他的魔手所沾,一股强烈的 渴求无法抗拒地袭上身来,转眼已将纪嫣然的芳心淹没。

在受到药物及高超的挑情技巧冲击下,没顶的纪嫣然的身心已完全被情欲所 支配,她虽知道眼前是自己最讨厌的嚣魏牟,但体内情欲已炽,便没有项少龙的 事,她亦会毫无保留地将身体奉上。

正当纪嫣然欲念焚身之际,嚣魏牟突然离开了她的娇躯,却不是想放了她, 而是退的远了些,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人间绝色成熟的胴体被自己挑起了荡漾的春 情,他不由惊叹眼前这是一副完美无瑕的诱人胴体,只见纪嫣然犹如一只温驯的 小羊羔一般蜷缩在床上,俏美的小脸羞得通红,如星丽眸含羞紧闭,就如一具象 牙雕塑的女神一般,香汗淋漓、浑身软瘫,静静躺在床上。

绝色娇美的芳靥晕红如火,风情万千的清纯美眸含羞微闭,又黑又长的睫毛 紧掩着那一双剪水秋瞳轻颤,白皙娇美的挺直玉颈下一双柔弱浑圆的细削香肩, 那一片雪白耀眼的中心是一双柔软玉滑、娇挺丰盈的少女椒乳。

那晶莹雪白得近似透明的如织纤腰盈盈仅堪一握,柔美万分、雪白平滑的娇 软小腹下,两条修长娇滑的雪白玉腿含羞紧夹,一双玉滑细削的粉圆小腿下一对 骨肉匀婷、柔肉无骨的浑圆足踝。

感觉得出来纪嫣然仍是处子之身,想到自己竟能赶在项少龙之前夺得这人间 绝艳才女的红丸,嚣魏牟不由大为兴奋,嚣魏牟双手不断地在纪嫣然那滑如凝脂 而又火辣辣的娇躯上抚摸,皆攻向她身上各敏感部位,灵巧的手指挑逗着花瓣, 在着急紧张的状况下,感觉反倒益发的敏锐。

纪嫣然面色绯红,双腿发软,下体也发出阵阵的颤栗,她不自觉的享受着愈 益升高的愉悦快感,心中的痛苦被肉体的欢快一层层地击破抹灭,逐渐的完全被 嚣魏牟支配,肆无忌惮的抚摸着她的美腿、丰臀、以及湿滑的下阴。

嚣魏牟亲吻着她湿润的朱唇,纪嫣然热烈地回应,两舌互相交缠追逐。纪嫣 然忽然感到下身有异物入侵,原来嚣魏牟那长达九寸的神枪正在她的桃源洞口轻 挑浅逗,令她本已亢奋的身体接近崩溃边缘,不禁将身体向前,希望得到更深入 的慰藉。

但嚣魏牟偏偏不让她如愿,故意退后了少许,诱得纪嫣然不由娇呼,「快、 快点给我吧!」话儿出口才知自己已忘了形,竟主动向这野兽要求,不由羞意满 胸,但那贲张的情欲反更为高涨,令她再也不能抗拒地索求着情欲的满足。

嚣魏牟故意逗她,「你要什么?」

纪嫣然脸颊羞红,忍不住一阵娇嗔,「死东西,坏东西,这么整治人家,还 要卖乖。」

嚣魏牟依然诈作不知,「你不说我怎明白!」

纪嫣然气鼓鼓不发一言,嚣魏牟见状缓缓把神枪抽走。

纪嫣然不禁大急,若他这样离开,自己怎能满足?天晓得下次自己还有没有 勇气向他恳求那神枪的攻陷?「不要!」

嚣魏牟问,「不要什么?」

纪嫣然在他凌厉目光注视下不由屈服,「人家向你投降了,不要把那宝贝抽 出,快点,人家需要它!」说罢羞愧地把脸藏于嚣魏牟的胸膛。

见这才女如此娇媚驯服,嚣魏牟得意万分地笑了出来,他知道自己已令她完 全臣服于肉欲之下,接下来以他强悍无比的性能力,破瓜之后必能令她身心彻底 臣服,「人人都称纪嫣然如何玉洁冰清,高不可攀,照我看也不过是个怀春少女 吧!」

听嚣魏牟竟然这样品评自己,纪嫣然芳心不禁羞怒交加,但随着胸中羞意大 升,犹如火上加油般,浑身上下更似火燎,强烈的淫欲令她完全无法自已。反正 一定要来的,就让它狠狠地来吧!

纪嫣然闭上了美目,致力去感觉性的快乐,那纤巧的小手不知何时,竟已抚 上了那火辣滚烫的九寸神枪,那灼热粗壮的触感,令纪嫣然忍不住从喉中发出了 若隐若现的呻吟。

见纪嫣然竟已伸手去探它,俏脸上的神情虽带羞涩和畏意,炽烈的欲火却烧 得她更加媚态横生,嚣魏牟知道是时候了,一边双手在纪嫣然火辣辣的完美胴体 上尽情巡游,玩得这才女哼声更加婉转柔媚,一边提枪上马,竟连手都不用,光 用那神枪轻点,便令纪嫣然的修长玉腿驯服地分开,任他挺枪进入她已爱液泛滥 的嫩穴。

光从他没费什么劲,仅只腰身一挺,那神枪便渐渐没入穴内,便可见纪嫣然 的嫩穴之中是多么的灾情惨重了。

随着那神枪步步挺进,纪嫣然只觉自己的空虚一寸寸地被填满,那滋味美得 令她神魂颠倒,既陌生又强烈的充实和火热,烧的她更加春泉漫溢,忍不住纤腰 轻扭地迎合着那神枪。

突地纪嫣然只觉下体一痛,一股强烈的充实感,混着痛楚和灼烧攫住了她, 令纪嫣然「啊」的一声,无法自拔地搂紧了嚣魏牟雄壮的虎躯,原来是嚣魏牟神 枪一挺至尽,已蹂躏了纪嫣然的处女膜,夺去了天下万千男子梦寐以求、人人敬 仰孺慕的才女纪嫣然珍贵的贞操。

虽说红丸业已被夺,加上她又是被嚣魏牟那骄人的神枪破瓜,痛楚绝不易承 受,但药物和催情手法双管齐下,纪才女的身心早被情欲所侵占,这强烈的痛楚 竟一点都没能令她清醒,一痛之后随即涌上了强烈的快感;她娇幼的嫩穴被嚣魏 牟的神枪强烈地撑了开来,紧紧地、亲密地环抱着那沾染了她破瓜鲜血的枪身, 情不自禁地蠕动起来。

而纪嫣然自己呢?更是热情如火,四肢八爪鱼似地缠紧了嚣魏牟的虎躯,梦 呓般的呻吟声早已脱口而出。

「呜……好……好痛……可……可是又……又好爽……哎……怎……怎么会 这样的……你……喔……你弄的嫣然好痛……却又……却又好舒服!……哎…… 别……别压着不动……唔……求求你……动一动吧……啊……好棒……」

本来还以为纪嫣然未必吃得消自己那巨挺的神枪,否则嚣魏牟也不会用上这 许多手段,但看纪嫣然破身之后的反应,竟是如此痴缠,若非从两人交合处渗出 了一波波带着红丝的汁液,他还真不敢相信纪嫣然片刻之前犹是处子哩!

轻轻地,嚣魏牟开始动作了起来,却不是挺拔抽送,而是熊腰轻转,带着那 神枪在纪嫣然的嫩穴里头刮磨旋转起来,一来纪嫣然的嫩穴充满着强烈的吸力, 将他的神枪紧紧吸住,二来被吸附的滋味如此甜美,令嚣魏牟暂时强忍抽送的冲 动,想先好好地享受纪嫣然的肉体一番。

嚣魏牟这样轻缓厮磨,纪嫣然可就惨了,她的嫩穴被他一点一点地磨擦着, 好像每一寸嫩肉都正被嚣魏牟享受着一般,动作虽不强烈,但那直抵心窝的滋味 却是既酥又甜。

种种酸酥软麻的滋味一波波袭来,令纪嫣然还来不及感受前一波的滋味,下 一波又来侵袭,才刚感受得下一波美妙袭来,前一波早已过去,那滋味美得她再 难抗拒,一双修长的玉腿有力地缠紧了嚣魏牟的熊腰,纤手紧紧地扣在他背后, 口中不住跃出发自内心的呻吟。

「哎……别……别这么轻……喔……你……啊……求求你……别……别磨那 里……嫣然……唔……哎……嫣然要死了……好……好麻……喔……好酸……哎 呀……你……你太……嗯……你好……好会磨……哎……磨的嫣然……哟……不 要……别……啊……那里……那里会磨坏啦……哎……你……啊!……太……好 痒……你……唔……你弄的……弄的酥死嫣然了……」

见纪嫣然如此投入,白玉般的脸蛋上浮起了诱人的红云,一对玉乳上头樱桃 绽放,眉梢眼角满是春情,嚣魏牟不由大是得意,自己不但抢在项少龙之前拔得 这才女的头筹,还能令这天下人人敬慕的才女在自己枪下婉转呻吟、娇弱不胜, 那种征服感真是难以言喻,神魂颠倒间他竟转变了体位,用上了以往的嚣魏牟绝 不会用在床上,几乎是所有野兽都不会用的体位。

「哎……你……你这是……」

「好好地弄一弄吧,嫣然小姐……让魏某看看你的淫荡样儿……」

雄伟的身体整个仰了过来,嚣魏牟竟就这样带着纪嫣然诱人的胴体动作,变 成仰躺床上,让纪嫣然骑在他身上,湿滑的嫩穴因为被这样拗了过来,又喷出了 一池春水,嫩穴深处被磨挲的感觉,比之方才的厮磨更有一番强烈的快意,「让 你主动弄上几下,你才知道美呢!」

才刚被男人破瓜,便被要求主动扭摇,纪嫣然虽是羞不欲生,但方才那厮磨 的滋味,早深深印在她的芳心深处,加上嚣魏牟有力的双手扣在她不盈一握的纤 腰上头,强烈而有力地带领着她的动作,这名满天下的才女又怎么停得下来呢? 她双手撑在嚣魏牟汗湿的胸口,勉力地旋磨着腰臀,耳边传来嚣魏牟的指导,仿 佛是天下传下来的仙乐,令她身不由主地跟随而去。

方才在嚣魏牟的磨动之间,纪嫣然已尝到了不少滋味,此刻由她主动,食髓 知味的纪嫣然自不会放过,一开始那旋磨的动作还有些生疏,但随着嚣魏牟双手 的带领,以及体内情欲的诱动,纪嫣然的动作愈来愈娴熟。

她一边紧紧夹吸着嚣魏牟的神枪,不让它有片刻脱离自己,一边让纤腰有力 地左右旋磨,前后滑动,让那灼烫的枪尖在自己的嫩穴深处不住勾挑磨动,将已 被诱发的处子春情更强烈地酝酿,变成了一波波的汁水,不住地流到嚣魏牟的腹 上。

不知从何时开始,纪嫣然的双手已不再撑在嚣魏牟胸前了,她将纤手挺在身 后,骄傲地将自己春心荡漾的肉体完全展现在嚣魏牟贪婪的眼前,原本的羞怯仿 佛也被这大胆的动作所突破,现在的纪嫣然完全被肉欲给占领了,她快乐的在嚣 魏牟身上扭动着,热烈地将自己的胴体献上,纤腰的扭动幅度更早已超过了嚣魏 牟的带领,现在的纪嫣然正快乐地享受着云雨之乐的甜蜜。

「啊……好……好人儿……你……喔……你真厉害……嫣然……嫣然好…… 好舒服……啊……」

「唔……好嫣然小姐,你什么地方舒服?」

「讨……讨厌……」听嚣魏牟竟然问出这问题,纪嫣然不由得火红了脸,她 虽已沉醉在情欲之乐中,但毕竟片刻之前,她还是清纯的处子呢,哪经得起这么 迫人的问法?

「死东西……你……你这坏东西……都已经……都已经这么整治嫣然了…… 还要卖乖……啊……别……好棒……」

听纪嫣然到这个时候还能硬撑,嚣魏牟口中一阵淫笑,双手从纪嫣然香汗淋 漓的纤腰拔起,一边一个捏住了在他眼前不住跃动的美乳,尽情把玩起来,「嫣 然小姐,这样舒服吗?」

「啊……嗯……舒……舒服……」双乳被他大手这样一扣,原本只是从嫩穴 中源源不住烧上身来的欲火,一下子变成三管齐下,叫纪嫣然怎么受得了?她的 呻吟中带着些许哭啼,却不是因为痛楚或害羞,而是欲火烧的实在太旺太烈了。

「什么地方舒服?」

「哎……你……你这坏东西……还问……啊……嫣然……嫣然受不了了…… 手别……别走……你把嫣然玩的好舒服……哎……」被嚣魏牟这样把玩,纪嫣然 当真美到了极点,尤其是那两朵迷人的樱桃,更是涨到了发疼的地步,在嚣魏牟 大手的把玩下更显媚艳惑人,弄的纪嫣然想不招供都不成了。

「啊……讨厌……你……你这坏东西……别……别弄了……嫣然说……嫣然 说出来就是……嗯……你……你的手好会捏……捏的嫣然的乳峰好爽……乳头都 硬起来了……还……还有……你的宝贝又……又硬又长……还这么粗……哎…… 这样子磨……磨的嫣然又麻又酸……里面……里面又流水了……一开始虽然痛, 可是……可是痛的好美……美的嫣然好……好舒服……喔……好……好美……嫣 然要丢……要丢精了……」

虽说才刚破瓜,但一来嚣魏牟所用药物效力极强,他的挑情手段亦是出色当 行,再加上红丸才刚被夺,纪嫣然便被摆布成上位,这体位令她能主动去探索最 能让自己快乐的各个敏感带。

好奇心重的纪嫣然自然不会错过任何追寻快乐的机会,但她终究尚非此道行 家,一下便爽过头,还没动得几下,阴精竟已蠢蠢欲动,又给嚣魏牟逗的淫语出 口,欲火竟似也因此宣泄出来,浑身舒泰之中只觉下体一阵奇妙的酥麻,不知什 么东西从体内冲了出来,美的她直打哆嗦,整个人竟完全瘫软了下来,伏在嚣魏 牟胸前娇喘不已。

感觉到纪嫣然已然泄身,那酥人的阴精麻的嚣魏牟不由猛吸一口气,制止住 自己随之一泄如注的冲动,良久才敢睁开眼来,但见伏在他胸前的纪嫣然眸泛媚 光、樱唇轻喘、秀发尽湿、美目迷茫,完美无瑕的娇躯上泛出一层薄光,尤其诱 人,再加上激情带起的晕红还留在身上,当真媚人耳目。

原本女人最美的时候,便是高潮初褪的娇慵模样,何况纪嫣然原就是艳绝天 下的绝色才女,这一泄阴更是美的惊人,嚣魏牟不看则已,一看之下欲火更炽, 也顾不得怜香惜玉了,他一翻身将这甫破瓜便已泄阴的绝色才女压在身下,开始 抽动起来。

「唔……不要……别……别来,嫣然不要,嫣然暂时够了!」

阴精一泄,那滋味虽撩人已极,但随着欲火舒泄,纪嫣然的神智也慢慢恢复 过来,想到自己方才的言语行为,不由得为之气苦,自己在这野兽一般的嚣魏牟 蹂躏之下,不但破了身子,而且竟在他的粗暴之下,尝到了云雨之欢的快乐,爽 得浑身上下都没了力气,偏偏就在她心中苦痛的当儿,嚣魏牟竟将她无力的胴体 压在身下,那犹然如日中天的神枪感觉更加威猛,竟是要再度将她玩弄!

但是没有办法,一来纪嫣然才刚爽到泄身,弄的浑身无力,二来女上位是最 耗女子体力的一个体位,现在的纪嫣然所能使出的力气,就和她身上的遮蔽物一 般一点不存,叫她怎么拒绝得了嚣魏牟野兽一般的侵犯呢?

更令纪嫣然为之羞怒的是,方才自己激情当中的舒泄,仍留存在嫩穴之中, 被嚣魏牟就着抽送起来,竟是一点儿也没费劲,神枪便已直抵穴心,而刚刚的高 潮,使得纪嫣然嫩肉的敏感度大增,给嚣魏牟这样勇猛地抽送了几回,那欲仙欲 死的滋味,竟似又回到了身上,任她怎么咬紧唇皮,也压不下那娇吟的冲动。

见纪嫣然虽已清醒,却连推开自己的力气也没有,嚣魏牟淫笑起来,他知道 这名满天下的才女是再挡不住自己的入侵了,他双手捧住了纪嫣然汗滑的丰臀, 令纪嫣然修长的玉腿淫媚地大开,将那嫩穴完全暴露出来,随即跃马挺枪,直捣 黄龙!

原已被那未褪的药力给迷的心慌意乱,再给嚣魏牟这般猛送几下,纪嫣然只 觉欲火又起,那一连串的快感比方才更加强烈地袭上身来,竟一波比一波强烈, 转瞬间纪嫣然又给那波涛冲击灭顶。

尤其这回嚣魏牟的动作可比方才直截了当多了,他如疯似狂地挞伐着纪嫣然 迷人的肉体,每次的冲击都直抵花心,以一招回马枪的势子一磨一挑,才又退了 出来,只磨的纪嫣然手软脚软,每一下的刺激都似突破了纪嫣然的防御,直接攻 陷了她的芳心,令纪嫣然欲仙欲死,嫩穴当中淫液犹如涌泉般不住喷泄,那种畅 快真非笔墨所能形容。

嚣魏牟在为她破身时,那温柔的攻势已令纪嫣然的芳心彻底融化,接下来这 次次直捣黄龙的攻势,教纪嫣然更吃不消,一波波的攻势令她应接不暇,不知何 时起已完全淹没在那迷人的春潮之中,甫清醒的神智竟又沉醉在欲潮里头。

「啊……好……好棒……你……唔……好人儿……好东西……你……哎…… 你插的好……好猛!……哎……嫣然快……快被你插死了……你……你干的嫣然 好……好舒服……喔……真美……真棒……啊……求求你……继续……别……别 停……啊……」

「啊……喔……喔……天……天啊……快……快点……嗯……再……再用力 点……啊……好舒服……真……真美……真美死人了……你……你顶的好……好 深哟……又……又要插到那儿了……再……哎……哎呀……美死嫣然了……」

「好……好爽啊……啊……好美……哎……你……你真厉害……唔……就是 这样……再……再插深一点……再用力一点……啊……那里不行……会……会坏 掉……哎……好……好美呀……真……真棒……真是棒透了……哎……美死嫣然 了……」

「嗯……就是这样……用力……用力顶……哎……用力干嫣然……啊……好 舒服……你好硬……好粗……好猛哟……喔……就是那儿,再……哎……你…… 你顶死嫣然了……嫣然要美……要美爽爽了……啊……好美……哎……爽煞嫣然 了……嗯……就是那里……啊……再用力……用力点干嫣然……干到嫣然泄…… 啊……嫣然又要……又要死了……」

见这人间绝色、下凡仙姬在自己的神枪之下婉转呻吟、欲仙欲死,声声句句 都是对自己的恳求,嚣魏牟不由有股强烈的满足感,这冰清玉洁、高不可攀的绝 色才女,在自己的征伐下完全沉醉在情欲之中,竟变成了这等淫荡的模样,不由 干得愈发猛烈起来,嘴上也不肯闲着。

「唔……好……好嫣然小姐……你的穴又深……又紧……叫的又媚又荡…… 真爽死我了……」

「嗯……是……嫣然的小穴也……也好美……嫣然叫的好爽……啊……」

「再……再叫欢一点……叫我亲密一点……叫得更媚更荡一点让我听听,天 下第一美艳的纪才女在……在床上是怎么叫的……」

「是……啊……嫣然……嫣然遵命。嗯……好……好美……啊!好哥哥…… 嫣然的亲亲哥哥……你……你那好大又硬的宝贝……喔……干的嫣然好爽……小 穴都……都要被干坏了……嫣然被亲哥哥你肏的……肏的好舒服!啊……你…… 你好威猛……干的……干的嫣然变的好……好淫荡……啊……」

「亲亲哥哥……亲亲丈夫……求求你……再……再猛一点……把……把嫣然 插得更淫一点……嫣然会……哎……会死掉……嫣然爽的……爽的好舒服……什 么……什么都要给你了……喔……」

没想到名满天下的纪嫣然不但好奇心重,学的也快,连床上媚人的技巧都学 得这般快速,从那诱人小嘴中透出的呻吟声,更令干着她的男人为之心神皆爽, 嚣魏牟再也忍耐不住了,他举高了纪嫣然的玉腿,腰间干的更猛更快。

纪嫣然给他这样一搞,花心较刚才更加地突出,每次被肏时的刺激也更强烈 了,她爽的眼冒金星,什么都看不见,惟一能感觉到的只有嫩穴里传来一下比一 下更强烈更美妙的快乐。

等到嚣魏牟终于承受不住纪嫣然嫩穴之中天然的紧夹,背心一麻将精液尽情 地喷洒在纪才女那迷人的肉体当中时,纪嫣然也已被迭起的高潮冲的神智不清, 给那阳精一烫一浇,登时整个人都瘫痪了,和嚣魏牟滚倒一处,竟就这样昏睡了 过去。

***    ***    ***    ***

迷茫在美妙的睡梦之中,纪嫣然突然惊醒了过来,只觉发热的面目正贴在柔 软的丝枕之上,摩挲滑擦之间有种说不出的畅快充盈全身;但这畅美的来源,并 不是因为滑若凝脂的脸蛋儿正和丝枕摩挲,而是因为伏在床上的纪嫣然那高高挺 起的臀中传来的感觉,一股强烈至无可遏抑的快感,正从那儿不断刺激着周身, 令纪嫣然人都还没清醒,已本能地挺腰扭臀,不住向后挺送。

猛一抬头,纪嫣然的脸蛋儿立时满是红晕,在睡梦之中她已被转过了身子, 现在的她面朝着床沿的一面大镜,镜中的自己上半身无力地倒在床上,纤腰却被 高高地捧起,一双玉腿早被架跪起来,后头门户大开,已是身后人的囊中之物; 而自己的身后正跪着一个强壮的身影,一双大手扣住了她纤若细柳的小蛮腰,令 纪嫣然那迷人的腰臀曲线迎合着他的冲击,不住旋转扭动,泼洒出一波波汗水。

那看不到的地方,正是纪嫣然的快感来源,此刻纪嫣然虽无法看清,芳心之 中却忍不住遐想起来,她的桃源胜境当中正被那巨挺的神枪步步开垦,一次又一 次地冲击着她的穴心,那饱满胀鼓的滋味,令她无比欢快,却又感觉到穴心当中 有着无限的空虚,正等待着那神枪的占有。

只是这绝色娇娆,天下人人敬慕崇羡的才女纪嫣然终非常人,初醒时的朦胧 感一过,立时就想起了这种种的遭遇:自己着了嚣魏牟的道儿,又为了掩护项少 龙,被迫献身予他;红丸被夺后,娇羞怯怯的纪嫣然在嚣魏牟那野兽般的体力、 技巧和爆发力下,竟没感到贞操被夺的苦痛,反而在无比强烈的欲火之下没顶, 顺着本能的欲火颠狂欢乱……

只是明白了又能怎么样呢?本来为了保护项少龙,纪嫣然便无法抗拒嚣魏牟 的要求,光看四周纪嫣然原本精致清洁的床上被红翻乱,早被蹂躏的不成模样, 加上被褥之上尽是层层艳渍,显见不只方才清醒时被他淫辱的心花怒放,自己晕 睡的这段期间里头,更不知已被他摆布奸淫了几次。

偏偏云雨滋味不尝则已,一旦尝到了那当真是美不可言,纪嫣然的玉女芳心 慌乱如麻,却不是因为惨遭淫辱,而是因为她的芳心深处隐隐地感觉到,现在的 自己对于床第之事竟是又喜又怕、又羞又想,项少龙的身影早给她丢到了九霄云 外。

随着嚣魏牟那巨伟的神枪一次次攻陷纪嫣然的肉体,令纪嫣然娇弱不胜地承 受,她的芳心娇羞万般却又是暗暗欢喜,那淫荡的需要充塞着这绝美才女初破的 小嫩穴,那粗伟巨大使的她好充实、好舒服。

紧紧咬着牙,不让喉间那欢快的呻吟奔出口来,纪嫣然闭上了美目,眼角滑 出了两滴清泪,却不是因为痛楚或不适,而是因为极度欢快下的自然反应。她细 细地品味着,感觉到那粗热的神枪令她紧窄的嫩穴一寸寸为它敞开,那才刚袭击 过她的快感又隐约浮上脑海,好像连被他魔手紧扣着的湿滑纤腰都变得敏感了起 来。

一边感受着欲火的冲击,纪嫣然耳后一边传来了嚣魏牟混杂着喘息的低吼: 「唔……真好……好个冰清玉洁的纪才女,嫣然小姐你……你的肉体真棒……又 紧……又会吸……又能夹……呼……真好……让人干几百次都不会厌……真是好 淫荡的淫娃艳穴……好个天生的浪才女……小浪蹄子……唔……夹的真美……」

向来冰清玉洁的自己,此刻竟被嚣魏牟这样评判,纪嫣然本该生气的,但也 不知怎么着,此刻的纪嫣然只觉体内欲火如焚,竟是烧的无比炽烈,一心只想着 那神枪的狂攻猛打,连这般无礼的话儿都不管了,不自觉地呻吟起来,喷出小嘴 的尽是春意荡漾的娇媚呻吟。

「唔……嗯……好……好哥哥……干的嫣然春心荡漾的好哥哥……唔……让 嫣然发浪的亲亲哥哥……亲亲丈夫……你……啊…… 你干的嫣然好爽……哦…… 既然……既然嫣然的小穴能夹……让你干不厌……哦……你……唔……你就多干 几次……插……插到嫣然泄!……泄到爽……泄到死……啊……把嫣然的小艳穴 给……给插爽些……」

本来这种话是打死纪嫣然也不会出口的,但一来体内的欲火已冲到了顶点, 二来随着这些丢人的淫话儿出口,纪嫣然只觉眼前似是泛起了幻觉,她好像可以 看到自己的嫩穴不住收缩吸附,将嚣魏牟的神枪紧啜不放,将之邀入腹股深处, 当真是欲仙欲死。

那模样令纪嫣然再也无法自持地随着体内的情欲心花荡漾起来,不只那樱桃 般的小甜嘴儿呻吟不断,纤腰美臀更是不住抛挺扭摇,媚态酥人心胸。

从夺去了这天下万千男子人人梦寐以求的才女纪嫣然珍贵的贞操后,嚣魏牟 也耐不住体内欲火的冲击,连玩了两回令这冰清玉洁、高不可攀的纪嫣然爽到当 场晕厥过去,那时嚣魏牟虽也一泄如注。

但他在这方面可是天赋异禀,可说是只要想要随时都能硬起来,当喘息之后 的嚣魏牟看到身下羞花闭月的纪嫣然一丝不挂地瘫着,浑身都是云雨之后的诱人 晕红,股间更是一片疯狂淫乱后的景象,和垫在她身下的床褥之间尽是落红和淫 秽浪渍,那淫荡骚浪的模样,叫嚣魏牟怎忍得住呢?

也不管纪嫣然才刚破瓜,又是泄到无力晕睡,嚣魏牟将侧身软瘫的纪嫣然扶 起,将她的玉腿抱在两臂,让纪嫣然才遭肆虐的肉穴毫无防备地敞开,把角度调 整了一下,仍如日正当中的神枪便挺入了这绝色才女犹然湿润腻滑的嫩穴中,再 次狂暴地和纪嫣然交合,插得梦境之中的纪嫣然又是一阵春泉外泄、轻吟娇啼, 在睡梦之中都爽了起来。

在纪嫣然清醒过来时,其实已被玩了好一会儿了,娇嫩的小穴已小泄了好几 回,只是嚣魏牟虽也射了两回,却换了不少姿势,那神枪又将纪嫣然的嫩穴塞得 极为满足,床褥之上才不至于弄成水乡泽国。

但当纪嫣然清醒过来,欲仙欲死地将嚣魏牟的神枪紧吸猛啜,在嚣魏牟野兽 一般的胯下媚态百出的扭挺逢迎,小嘴儿更是哥哥丈夫地乱叫,奉迎的嚣魏牟满 足感狂升,嚣魏牟忍不住加强了抽送,火般热的大舌刮扫着纪才女雪白纤细的裸 背,双手更在纪嫣然的美乳上爱不释手地把玩着,很快两人便到了尽头,在纪嫣 然狂乱欢媚的喘叫声中,嫩穴已再次承受了火热精液的挥洒……

……

坐着喘息了一会,嚣魏牟满意地看着身侧的佳人,只见这名满天下的才女媚 目如丝,似想晕睡过去却又无力闭目,若非胸口还微有起伏,一双似被他玩的稍 微丰满了些的娇挺美乳仍不时随着呼吸轻颤,真要让人以为她是不是已被野兽一 般的嚣魏牟给活活玩死了?

虽说除了色艺双绝,纪嫣然也是天下闻名的剑手,身体强健体能也充沛,但 她甫失红丸便连庄般地被嚣魏牟淫玩,加上每次都被玩的乐陶陶美爽爽,泄得神 魂颠倒,她的身子骨再硬朗,一时之间也吃不消。

只是纪嫣然虽吃不消,却已无力遁走,只见身旁的嚣魏牟伸出手来,又抚上 了纪才女那惹火已极的曼妙身材,顺着她美妙的曲线上下游走,亲手感觉着她胴 体的火热。

纪嫣然娇羞地发现,随着他魔手到处,自己的裸体仿佛变得更敏感了,每寸 被他轻薄过的肌肤,都似带起了火花。

尤其教纪嫣然瞠目结舌的是,随着嚣魏牟那双大手在自己身上亲暱的抚摸, 他那巨挺的神枪,竟又慢慢雄壮挺拔起来,她甫失去处子身便被那神枪连连折腾 的死去活来,承受着男人的雄壮威武强烈无比的玷污,令纪嫣然到达了极限,那 令她飘飘欲仙的强烈摧残已掏空了纪嫣然的身子,她再承受不住男人的需求了, 可嚣魏牟竟然这么快又硬了起来?

想到方才自己在嚣魏牟的挞伐之下,无可奈何地发出令人听了就脸红心跳的 声音,被这野兽连拱带挑地送上了想也想不到的神仙境界,纪嫣然不由得全身一 阵躁热,男人的滋味儿真是可怕又可爱,只要是女人,只要尝过了这番美味,岂 有不臣服之理?

尤其是嚣魏牟是否是特别厉害,竟一干再干,连她已哀啼求饶也不管,自顾 自地发泄着欲望,让纪嫣然即使不情不愿也只有任凭宰割的份儿,偏在那不情不 愿之中,男人的强悍却又使她柔顺,将她送上个更美妙、更虚幻的仙境中去,一 想到方才被他连续不断地干着,似要把她整个人都干穿过去,纪嫣然就不禁无法 自制地湿润了。

见那神枪渐渐硬挺,纪嫣然不由得痴了,她不禁回想着适才发生的美事,虽 是不情愿就这样失去了宝贵贞操,但那一次又一次被征服的过程,男人的各种体 位将她攻陷淫辱,抚爱玩弄了她的每一寸诱人胴体,让纪嫣然羞煞愧煞,却也是 乐在其中。她不由恨起自己,为什么这么没用,方才竟被干的晕了过去,若是一 直清醒……那时感受到的滋味,岂不更美上加美?

见那神枪挺了个笔直,纪嫣然不由得吞了吞口水,她可以感觉得到,嚣魏牟 之所以又复硬挺,必是为了再次令自己欲仙欲死,只是她这回再没体力迎合,恐 怕只有任嚣魏牟动作的份儿。

双手扶住了纪嫣然纤细的柳腰,将她抱了起来,纪嫣然忍不住一阵娇吟,竟 不由自主地撒起娇来,「别……别这样……嫣然会……会害羞……让嫣然看着你 嘛!」

「那……就不精彩了……」

盘坐在床上,让那仍带着纪嫣然珍贵落红的神枪一柱擎天般挺立着,一边将 纪嫣然动人的胴体抱到身前,令她面对着床前的大镜,眼睁睁地看着镜中赤裸的 自己是如何迷人。

光只镜中人那红晕如云的娇躯上头泛出的香汗,诱惑无比地顺着曼妙的曲线 缓缓流下,便显得冶艳无伦,满腔春色难抑;再加上春情无限不只流露在眉梢眼 角之间,也透在香汗轻泛的雪嫩肌肤上,含羞带怯的薄薄酡红,淡淡地彩在白皙 如玉的玉骨冰肌上头。

高耸如玉峰的双乳之上,粉嫩的初春蓓蕾正在展放,随着她愈趋急促的呼吸 而美妙地颤抖着,连纪嫣然自己,都为了镜中绝色而神魂颠倒,更何况是身后的 嚣魏牟?他一边吻着纪嫣然诱人的耳珠,一边在她耳边轻语着,指导着这刚成为 妇人的美貌才女的动作。

虽是娇羞已极,但体内烧着的火那么旺盛,纪嫣然又怎抗拒得了嚣魏牟的指 挥?

她顺着嚣魏牟的指示,纤手含羞带怯地扶住那坚挺刚直,还带着她宝贵落红 的神枪,一边缓缓下坐,不只用嫩穴去感受,更是亲眼看到自己的嫩穴是如何款 款柔细地将那巨伟神枪吸入体内;直到坐到了根处,感觉到不只嫩穴,那神枪似 已挺到了心窝里头,欲火难挨的纪才女这才得到允许,偏过脸儿来承受嚣魏牟火 辣辣的吻。

「美吗?」

「嗯……好……好美……」这回不像刚开始时那么娇怯了,纪嫣然勇敢地回 应着他野兽一般,似想将自己掏空吸干的口舌,一边媚声回应着,「你……你刺 得好深……嫣然好像……好像整个都……都被你刺穿了……可是……可是嫣然没 力气动了……怎么办呢?」

「没关系,让我来吧!」

天啊!真的爽死人了!当沉坐下去之后,纪嫣然整个人坐在嚣魏牟腿间,给 嚣魏牟双手撑着纪嫣然巧翘的丰臀,轻抬少许之后重重放下,爽得纪才女差点哭 出声来。

她的娇躯加上他的力气,令那神枪一气挺进最深处,产生一股股惊心动魄的 快感,电击着纪嫣然每一寸的神经,比刚才更强烈、更刺激,令纪嫣然忍不住伸 臂圈住嚣魏牟的脖颈,一边索吻一边却又不敢放掉镜中承欢的自己,娇躯随着嚣 魏牟双手的动作不住上抛下坐,一面娇吟不休一面全身抽搐,眼睛里像有闪光爆 炸,不一会儿全身都给那强烈的高潮给吞没了……

***    ***    ***    ***

也不知这样爽过了几回,等到约定的三晚过去,当东方鸡啼,嚣魏牟缓缓地 从床上纪嫣然的娇躯上头爬起来时,这名满天下的才女已爽到一根手指头都动弹 不得了。

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在这三天的时光之中,两人也不知玩过了几回那令人 沉迷颠倒的爱欲之事,床上铺满了一滩滩不堪入目的狼藉秽渍,纪嫣然那迷人的 娇躯甚至找不到一块够干净的地方躺卧哩!更不用说椅上那一片片淫媚的爱欲明 证、地面上那大块大块的爱欲春潮、窗前那直滴到床前的一条干溪……这一滩滩 的淫渍,在在都表现出这几天两人是多么地纵情爱欲当中。

「你……要走了吗?」

「嗯……」

不敢回头望向床上纪嫣然那迷人的胴体,嚣魏牟深怕只要一回头,自己会忍 不住再干她一回,「约定的时间已到,魏某就不会再缠嫣然小姐……」

「不……」似是在脑海中找寻着用语,纪嫣然嗫嚅了半晌,终于提起勇气开 了口,「不是你来缠嫣然,是嫣然找你……你今晚可以来……来嫣然床上吗?」

「那当然!」

心中大为狂喜,嚣魏牟知道这艳盖群芳的才女,在被他精锐尽出,以最勇猛 的性能力玩了三晚之后,她的身心已完完全全属于自己,他一边回应着她,一边 在心中盘算,该怎么弄晕了纪嫣然后,再去想办法解决项少龙。

殊不知就因为这个想法,种下了嚣魏牟之后被滕翼活活打死的结果……

【全文完】 ----------         2007一千零一夜第一夜.融雪

「师叔!」虽说观旁战火未熄,即便是此刻也能听到外头战声隆隆,但眼看 着掌门道玄子踉跄而入,嘴角犹带朱红,给众人带来的震撼仍是那般难以平复。

「我没事。」勉强让声音平稳下来,坐回蒲团上的动作却没办法像声音那般 平稳,道玄子看了看厅中诸人,除了二徒弘曦子、三徒弘暄子还在外头指挥外, 其余人等无不惨白着一张脸、浑身发颤地留在厅中。

现下厅中为首的长徒弘晖子表面上虽不像余人那般慌了手脚,可那扶住道玄 子的手却是冷汗难休,还不时望向门外,好像这样可以看见外头的战阵一般,显 见其心中亦是慌乱难定,令道玄子心中不禁微怒。

这弘晖子虽是长徒,年纪却较弘曦子等还小一些,若非他是道玄子的师兄、 清风观前任掌门道清子所遗唯一的弟子,就算是当日道清子临死前的遗托,光看 他现在临危大乱的表现,道玄子真在怀疑,自己当日为了避嫌,答应师兄日后将 传位于弘晖子的事是不是大错特错?

「慌什么?」见弘晖子稳不下来,连带着厅中诸人也是心乱难当,道玄子不 由有气,「方才本座与那『血豹子』陆魄一较内力,胜了一招。那陆魄乃来犯敌 人之首,这一胜足可挫敌锐气,让他们数个时辰内不敢妄动,等到弘昭带清田道 友等前来,便可一举破敌,何必惊慌?」

「是……徒儿知错了。」

见弘晖子表面知错,眼神仍动不动就往外头飘,道玄子暗啐一口,这那里是 清风观长徒的风范?无论弘曦子、弘暄子,就连前些日子下山求助的弘昭子和弘 晓子,无论武功或修养,都比之这弘晖子好得太多了。

「弘晖……呃,还有弘昧、弘明、弘映、弘晔,你们过来。」

「师叔有何命令?」

「方才本座虽胜了陆魄,」道玄子放低了声音,避免声音传的太大,「但内 力相较之下,那陆魄的玄阳内劲,也侵入本座脏腑,虽说并没吃亏,但若能由你 们运功,分段汲出本座体内的玄阳内劲,之后配合道友等反攻之时,也比较用得 上力……」

「既然如此,徒儿自当效力。」知道清风观的内功心法向非阳刚一路,与陆 魄的玄阳功恰是水火不同炉,虽说内力相较之道玄子既受了伤,对方也必讨不了 好去,但若能及时为道玄子汲出体内劲气,将来相对时己方胜面也大些;而陆魄 功力便是再强,以己方六人之力平均分摊,要化去他侵入道玄子体内的劲气,自 也算不得多艰难之事。

弘晖子连忙盘坐道玄子身后,双掌贴住他背心,开始运功吸化那火烫的玄阳 劲气。

缓缓吸纳、缓缓运化,弘晖子微微咬牙,虽说无论武功修养,他都比不上师 弟们,但单论内力一道,当日道清子曾深加锻炼,在这方面的底子确实深厚,可 陆魄的玄阳功力道却远胜他所想像,吸纳运化之间颇为耗力,弘晖子只觉整个人 都热烫了起来。这不过是六分之一而已,真难想像道玄子是怎么忍住六倍于此的 阳劲的?

不、不对!

弘晖子才刚感觉到不妙,掌心处陡地一股火烫感疾冲而来,转瞬之间已突破 了他的防线,狂烈无比的火气几乎是立刻就冲入了他的脏腑之间,他甚至还来不 及出声,一股绝强劲力已从道玄子的体内冲出,就好像毫无防备地挨了重重一掌 般,将他整个人都撞了出去,破开了窗户直坠到了屋后的河里去,川流不息的河 水虽给他身上灼热的劲气烫出了漫天水雾,却还是疾速无比地将他冲向了下流。

弘晖子失去意识前只听到一个声音,那是道玄子的怒吼声,「大胆!弘晖你 竟敢暗施偷袭……」

虽说身子入水,但疾冲而来的玄阳劲力着实强悍,弘晖子只觉得整个人都似 烧的没了骨头,脑子里昏茫茫的,也不知是清醒还是昏迷,眼前满是白烟,耳边 只听得水声嗤嗤作响,身子被水急冲而下,却是半分挣扎不得。

也不知给冲了多久、冲了多远,当弘晖子勉强咬住嘴唇,努力睁开眼睛时, 眼前却是一片昏暗,若非身后犹有微光,差点以为自己已坠入了阿鼻地狱,他咬 着牙想站起身来,却是力不从心,爬行之间只觉地面平滑,却又不像常有人行走 的感觉,他抬起了头,只觉脖颈处痛楚难当,想运气却觉经脉处空空荡荡,一丝 真元也提不起来。

弘晖子心下一凉,知是道玄子导入的玄阳气劲力道太猛,自身内力不足,就 似在自己身体中两军开战,而自身那微薄的内力,在玄阳劲气的猛攻之下,已崩 溃的一点不剩。现在自己勉强恢复意识,不过是玄阳劲气大胜之后的暂时潜伏, 与回光返照差不多,等到蛰伏的玄阳劲气卷土重来之时,自己功体难以抗御,必 是焚身而亡之局。

想不到自己竟就这样死了,想到清风观也不知怎么样了,为何掌门道玄子会 以为自己偷施暗算,还将体内的玄阳劲气一股脑儿地攻入自己身上,难不成来敌 这般高明,竟能偷入清风观大厅,趁着自己为师叔疗伤时出手偷袭吗?

咬的嘴唇都渗出了血丝,弘晖子勉强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突地发觉,原来 此处是有旁人在的!他吓的跳了开来,着地时却觉腿脚处一股热力传了上来,烧 的他又昏沉了些,连小腿撞到的痛楚都薄弱的无影无踪,显然体内玄阳劲爆发之 刻将要来临。

仔细一看,弘晖子吁出了一口气,是有旁人在没错,只此人的情况比自己还 要差些,只见自己正在一个山洞之内,山壁旁一整块泛光的东西,也不知是瓷是 玉,还是一大块冰,当中一个雪衣女子正封在里头,表面不甚平整,加上光线微 弱,看不清此女面目,只不知是自己目力衰退,还是因为洞中光线不明,那雪衣 女子虽是飘飘然有蟾宫嫦娥之态,衣裳却似不甚齐整。

都这个时候了,还管这些做什么?吁出了一口热气,弘晖子只觉五内如焚, 知是那要命的玄阳劲又将复起,他咬了咬牙,走到近去伸手一摸,只觉着手冷硬 无比,竟是一整块冰将雪衣女封在当中,也不知她还有没有命在。

虽说已近逼命无常,但弘晖子仍忍不住暗自惊叹,此处并不甚寒,这么一大 块冰绝非自然形成,若是由人运功凝冻而成,此人的功力之深,恐怕已臻绝顶境 界,放在武林中必是雄霸一方的高手无疑,着实令人咋舌,清风观内力虽也近阴 柔一路,但要凝成这么一大块冰,恐怕就是现在所有门人共同施为也是难成,不 知里头那女子究竟是谁,竟会被封在此处,也不知还有命没有。

体内的那股火又窜了起来,弘晖子暗自一叹,突地一个念头跃上心来,自己 反正已是注定焚身而亡的结果,以体内这玄阳劲之烈之霸,说不定死了之后余威 不减,连个遗体都留不下来,只剩灰烬而已,干脆试试用体内的玄阳劲熔掉这块 大冰,若里头的人还活着,说不定可以救她一救;便是救人不成,自己体内火气 正旺,抱着这块大冰死也死的舒服些。

「对不住了……别怪我……」嘴里念念有词,弘晖子双手一抱,将那整块大 冰抱在怀中,只听得耳边嗤嗤声响,触手竟再无冰寒之感,反而是自己身边白雾 升起,想来这玄阳劲比之自己想的还厉害,即便冰块也是着手成烟,弘晖子微微 一笑,闭上了眼睛。

***    ***    ***    ***

我……还活着吗?偷偷睁开了眼,眼前仍是一片昏暗,若非四周犹有微光, 弘晖子真以为自己已到了阴曹地府呢!看来此处仍是自己原先所在的山洞,只是 不知何时,自己已躺平了,身下蓬草平顺,显是有人帮自己好生准备过。

「少侠醒了。」耳边一缕平顺娇柔的声音响起,犹如仙乐一般,令弘晖子七 上八下的心暂时平复了下来,他微微转头,只见一位雪裳丽人娉娉嫋嫋地立在一 旁,嘴角浮现着微微的笑意,一身雪衣打理精洁,浑不似冰中所见的散乱样儿。

一眼之下,弘晖子登时呆了,方才大冰悬隔,面目看的不甚清楚,已觉此女 有种飘然若仙的气质,此刻一见,这女子竟是天香国色,犹似鲜花盛放的娇美, 尤其在一身雪白衣裳的衬托之下,更有种仙子下凡般的圣洁,尤其圣洁无伦的神 态之间,还带着一丝放荡风流的意态,令人一见便魂为之销。

弘晖子自幼为道,清风观禁律精严,远超寻常道观,内中并无女子,更没见 过这般天仙一般的美女,看的他眼都呆了,一时间似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那女子也曾走过江湖,不似弘晖子这般单纯,一见他的模样,便知此人对自 己动了心,芳心之中微微一痛,却一点也不曾表露出来,「本……奴家宋芙苓, 感谢少侠相救之恩。方才少侠身子不爽,此时可大好了么?」

给宋芙苓把话题一带,弘晖子这才想到,现下体内已不像方才那般的灼热如 炉,说不定刚刚抱住冰块,使得体内的玄阳劲有了个出口,泄了出来,自己才能 留下一条命。不过一身内力全给玄阳劲破了个干干净净,加上清风观的事仍然悬 在心上,双重的压力让弘晖子完全无法为了捡回一命而欣喜。

他拿起手来摇了摇,一口气正欲叹出,不经意间却觉经脉当中浑厚鼓荡,内 力修为竟似较落水之前还强旺许多;而且用心探究,这内力虽属阳刚一路,与弘 晖子原练的内力路子不合,但功力运行起来,竟是随心所欲,欲行则行、欲止则 止,就好像自己从头开始练的就是这阳刚内力一般。

弘晖子虽心知这事绝非天然,必是眼前的宋芙苓动的手,却是怎么也想像不 到缘由。

见弘晖子面露狐疑,雪衣女宋芙苓淡淡一笑,「方才束缚住……束缚住奴家 的冰块化后,奴家见少侠体内功力鼓荡不休,擅自为少侠试脉,将这阳刚内力与 少侠本身的功力化合同流,还望少侠原恕奴家专擅之罪。」

「不敢当。只是……」虽说听过内力深厚的武学宗师,可以压制异端功力, 但那可是在自身之内的功力,要将两种完全不同路子的内力化合为一,还是控在 别人体内的,这事弘晖子可连听都没听过。「只是在下所练内力原非阳刚路子, 与这玄阳劲绝无同流之处,不知姑娘如何令它化合为一……啊,在下清风观弘晖 子,未曾报名还请宋姑娘见谅……」

「此事倒也不难说明,」宋芙苓巧笑倩兮,连带着原本紧张的弘晖子也松了 口气,「道门之理,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不只是武功招式,连内力路子也 是同理。也是老天保佑,少侠原本所练内力虽非阳刚一路,却是阴阳同流,属四 象中少阴一路,让奴家有机会因势利导,以少侠体内原有的些许阳力为引,才能 让少侠化合体内阳劲。只是这新化的内力,少侠身子或许还不太适应,短时间内 或许还不能运用自如,还请少侠留意。」

「这……这样……啊……」突地想到了什么,弘晖子跳了起来,忙不迭地想 冲到外头去,「本观受强敌突袭,在下得马上赶回,为观中尽一分力量……」

「少侠先好生休息。」轻轻巧巧地在弘晖子胸前一按,弘晖子内力虽厚,但 一来尚不知运用之理,二来宋芙苓表面上按的轻巧,可弘晖子却觉胸前按来的力 道强劲难抑,竟是身不由主地躺了回去,「一来少侠已经躺了快五日了,怕还不 适合动作,二来方才奴家在外头打探,附近的几个道观均是安居如素,并无甚战 事,想来外敌已退,少侠该可放心。」

「那……那就多谢了……」听宋芙苓这么说,弘晖子一颗心总算放了下来, 不由得心生感激,这山洞洞口处是一片水幕,想必是隐在瀑布之内,清风观后的 河流流经的瀑布只有一个,距观中有段距离,宋芙苓若非为了自己,也不用出去 打探,而且她光从自己的内力路子,便知自己乃道门中人,这观察力也着实令人 惊讶。

放下心来,弘晖子这才发现,宋芙苓表面上清雅娇秀,似是不食人间烟火, 云鬓处却有几滴水湿,如雪冰肌中殷红未褪,神情中竟有一丝隐而未现的疲惫, 想来这几日她一面为自己运功调理内力,一面出去打探情形,以她刚从大冰中脱 困而出,想必功体未复,也真难为她了。

「若少侠不弃,奴家还有几件事儿,想请教少侠。」

「请宋姑娘提问,在下言无不尽。」

「这个……」沉吟了一会,宋芙苓才开了口,「不知武林中雪玉峰、春秋谷 和邪极七妖的激战,结果究竟为何?不知少侠可能告知?」

「这个……」听宋芙苓这句话,弘晖子可是狠狠地吃了一惊。

四十年前雪玉峰与春秋谷,原是武林正道为首的两大门派,雪玉峰掌门白云 仙子雪寒清武功高绝,门下两徒散花圣女与妙手观音亦是绝代高手,加上春秋谷 向来严守武林公义,谷主左丘光公正严明之名传于武林,虽为宵小所恨,但仍倚 一身武功傲立江湖。

而邪极七妖不过是地方恶霸,原本实力是绝对比不上两派的,但两方数回激 战之后,竟落了个两败俱伤,春秋谷门派灭绝,雪玉峰也隐遁不出,至于邪极七 妖更是一点消息也没有,多半是给灭了个干干净净。

此事早已是武林中流传久矣的传说,这宋芙苓怎会一点都不知道?

听弘晖子将所知之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这事儿不短,何况江湖上对三方 之战的传说更是绘声绘影、甚嚣尘上,等到弘晖子说完了,外头传进来的微光也 暗了,想必外头已经入夜了吧?

「结果……是这样啊?」语气与其说是惊疑,还不如说是半带感叹的肯定, 虽说弘晖子还听不出来语气中些微的差别,但看宋芙苓秀眸微合、声气轻细的模 样,也知她正沉溺在回忆当中,只不知她和这两边究竟有什么关系在。「都……

都四十年了……山中无日月,就是这样吗?」

「嗯……不知……」也不知该在什么时候插话的好,弘晖子见宋芙苓犹自感 怀,本不想扰攘佳人的,可心中那狐疑好奇怎么也压抑不住,忍不住终于问出了 口来。

春秋谷门派灭绝,且门下向无女徒,这宋芙苓外貌如仙,气质超脱不凡,怎 么也想不到和邪极七妖打到一路去,算来算去也只有可能与雪玉峰有关了,而关 于雪玉峰的近况,清风观倒是有些熟悉。「不知宋姑娘与雪玉峰有何关系?当日 雪玉峰虽损伤甚重,但弘晖师门曾因缘巧合得知妙手观音前辈的下落……」

「是……是吗?」听得妙手观音之名,几十年的往事涌上心头,宋芙苓纤手 一震,无意识下撚起的一丝草茎登时碎裂。她望瞭望眼前的弘晖子,咬了咬牙, 「此事尚不急说,少侠功力新化,又昏沉了数日,需要休息,奴家就……就不烦 少侠了。」

连话都来不及出口,弘晖子只见眼前一闪,宋芙苓已不见人影,若非水幕上 「啪!」的一声,他甚至还不知道宋芙苓已经出去了呢!

此女武功之高,实是弘晖子生平首见,就连清风观的掌门道玄子是武林中数 一数二的高手,与此女相较之下,也是差了数筹;加上她竟能以一己之力,将弘 晖子体内玄阳劲气与他自身内力化合之一,这样的见识、这样的轻功、这样的内 力,若换了以前,就是有人说给弘晖子听他也是不信的,真没想到武林中竟还有 这般高手存在。

以这等武功,说不定已和雪玉峰的妙手观音相提并论,当日清风观一位元老 在武林中巧合之下助了妙手观音一把,以那元老所言,妙手观音的武功,着实已 臻化境,武林之中能与其匹敌者已是寥寥无几,这宋芙苓看来武功恐也是足与妙 手观音相提并论,究竟又是何方高人能将她封在这块大冰之中?那恐怕已经不是 人力所能及的绝顶高手了吧?

不过看她听到雪玉峰之后的反应,还有随便寻个藉口便逃出去的样儿,此女 和雪玉峰的关系恐怕……恐怕不甚妙。

弘晖子心中思绪万端,这般美女天下少有,又是武功这般高明、容色这般娇 艳,自己误打误撞之下,竟将她从冰封中救出,会不会……会不会她感恩图报之 下,以身相许呢?愈想心中愈甜,弘晖子可是笑着入梦的。

只可惜弘晖子的笑容没办法支撑的多久,从这一天之后,虽说宋芙苓仍像个 温厚和蔼的大姐姐,不住打理内外,一方面出外张罗饮食,一方面还指导弘晖子 的武功,让他能够习惯这新的功体,但对宋芙苓的心思,弘晖子却是一点都透不 进去,尤其是她当年和雪玉峰的关系。

至于他想更亲昵一点,更似老鼠拉龟,无下手处,每当他想将话题拉到私密 一点的地方,宋芙苓不是扯开了话题,就是借故离开,弄的弘晖子心痒痒,却又 没法动作。

只是再多理由也有用尽的一天,悠悠忽忽地已过了半年,时序也从夏入秋、 从秋入冬,外头几已开始落了雪,瀑布水幕之内虽是隐蔽之处,却也挡不住天然 之威,入冬之后尤其寒冷,虽说现下弘晖子功体属火,加上新化功体内力着实深 厚,但他终属人身肉体,想光靠功体抵御冬寒直是痴人说梦,若非宋芙苓为他置 办厚袍,怕弘晖子可要一天到头的受寒了。

***    ***    ***    ***

从水幕旁探出了头来,弘晖子一边呵着气,搓着手,一边偷偷地望向坐在水 边石上的宋芙苓,她正呆呆地望着落雪出神,身上仍是初见时白的毫无杂色的雪 衣,衬着飘雪纷纷,纯净的毫无一点瑕疵,看的弘晖子差点也呆了。

每当宋芙苓无事之时,总是一个人坐在河旁石上,看她那样出神,弘晖子向 来不敢打扰。

只是入冬之后,弘晖子每见她总是只能在心下暗叹实力差距真大,他功体属 火,照说最不惧寒冷,可遇到落雪之时,也还是得裹的紧紧的发抖。但宋芙苓功 体非炎非火,在这般寒冻的天气里,却还是一身薄薄雪衫,从来也没有一点惧冷 的迹象,甚至裸着纤足,在河面上似点未点,就像夏天戏水一般,这般功力在武 林道上真是闻所未闻。

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弘晖子小心翼翼地走了出去,轻手轻脚地走到了宋芙 苓身旁坐了下来,这回宋芙苓倒是没找借口离开,只是偏了偏身子,挪了个位子 给他,微合的美眸依旧望向远方,红菱般的唇畔冻着一丝叹息。

「姐、姐姐……」虽说冻的有些受不了,但看宋芙苓这样神思不属的美态, 转移了注意力的弘晖子只觉身子似乎也没那般冷了,肩头轻轻地触了触她,弘晖 子轻轻地开了口。

「嗯?」

「弘晖一直想……想问件事情……」

「是奴家与雪玉峰之间的恩怨么?」

「是……是。」虽说宋芙苓向来心思灵动,但怎么也没想到,连自己想用来 开口的理由都给她料的一清二楚,弘晖子暗地咋舌,看来今儿个要突破关系又是 一场空。

这半年来两人间关系唯一的进展,不过是弘晖子亲昵地称宋芙苓姐姐而已, 宋芙苓虽也由他叫去,自称仍是奴家,就好像弘晖子的称呼全没放在耳里一般, 教人想不丧气都难。

「弘晖一直想问,只是怕姐姐不想说……」

「总……总还是要说的……」纤指间轻轻地玩弄着一支半枯的草茎,宋芙苓 嘴角泛出了一丝笑意,虽说美女带笑该是人间美景,可看了这丝笑意不知怎地, 弘晖子只觉背心一点冷气浮了上来,竟有种难以言喻的凄凉在里头。

看弘晖子的神情,宋芙苓也猜得大半,这小男生心里想的事,弘晖子对她有 心,宋芙苓岂会不知?只可惜这缘分来的太晚,其实这些日子以来,她也不停地 在想,该如何打消弘晖子的念头,又不会伤到彼此的关系,看来今儿个恰好是个 机会。

「四十年前……奴家也是雪玉峰的一员,」似是陷入了回忆,宋芙苓伸展着 身子,原本将触未触水面的纤足轻轻点在水上,点起一波涟漪。「那时奴家行走 江湖,本门中人向以别号称呼,人称散花圣女……」

才一开头,就听的弘晖子张口结舌,虽说他身属道门,门内功夫最善便是养 生长生之术,又知凡功体已达高深境界之人,均是驻颜有术,若是修得至境,返 老还童也非梦想,但说得容易,武林人千千万万,真能做到驻颜不老的,又有几 人?

「散花圣女」成名于四十年前,那时的年纪只怕比现在的自己还大得多,能 够做到现在的容颜仍似与弘晖子相当,这「散花圣女」宋芙苓的内力之深厚,实 在是太高明了!

但不用多想,弘晖子也知道宋芙苓所说是实,助自己重修功体、这般寒冻天 气仍是行动如常,宋芙苓早表现出超凡脱俗的高深功体,何况在那块大冰里留了 那么久,用的多半是龟息一路的功夫,这等神功延缓气息的当儿,也有驻颜不老 的功用,加上听到妙手观音时的神情,她该当真是当年威震江湖的「散花圣女」

没错。

「原来姐姐就是……不,该当称为前辈才是……」

「不了,」宋芙苓摇了摇手,神情中颇有一丝怅意,「少侠想称姐姐就称姐 姐,千万别称前辈,奴家……奴家不大喜欢这称呼……」

「是,姐姐……」

「接下来,当年的事……你想听吗?」

「这……这个……」见宋芙苓柳眉微蹙,神情含怅,就算弘晖子再迟钝,也 知当年之事对宋芙苓而言不是什么快乐的回忆,当年雪玉峰和春秋谷何等威名, 与邪极七妖竟来了个两败俱伤,宋芙苓身为雪玉峰门下散花圣女,竟会不知当年 结果,显是战前就被排除于外,想来多半是邪极七妖使了什么鬼域手段,也难怪 宋芙苓不愿回想,说不定连现在说出口都会难受。

但好奇心已给她挑了起来,弘晖子实在忍不住,今儿若不等宋芙苓说出来, 恐怕他连睡都睡不好呢?心中挣扎的抓耳挠腮,好半晌才终于下了决定,「弘晖 当然想……」

「嗯……」似是在思索该从什么地方说起,宋芙苓沉吟片刻,弘晖子想开口 却又不敢,一时间情况颇为尴尬,好半晌宋芙苓才开了口。

「当日雪玉峰与邪极七妖因细故起了冲突,师父下令对付,奴家与……与师 妹妙手观音,和春秋谷少主左丘正会战七妖于追日坪……」虽说语气平静,宋芙 苓眉目之间无甚异动,但光看河面涟漪不住波动,便知宋芙苓心情激荡,「仅以 武功而论,七妖非我等对手,虽说以一敌二,奴家仍占了上风;但七妖之中智妖 智计过人,布下诡计诱走师妹,又以机关暗算伤了左丘少主,奴家以一敌五,渐 感不支,只好先助左丘少主脱困,奴家却为七妖所擒……」

「这……这样……」听的弘晖子不由咋舌,以宋芙苓的武功,在武林中已算 是绝顶高手,「妙手观音」与左丘正武功只怕也不弱于宋芙苓多少,传言中邪极 七妖武功虽也不弱,却远不若宋芙苓等人,可利用机关智计,竟能伤了一人、擒 了一人,所谓对战之道,真是门学问。

「一来邪极七妖武功脱胎自魔道,阴阳采补之术乃练功之基;二来为了诱走 师妹,七妖中的诡妖死于师妹剑下,七妖同气连枝,心中颇有不平,奴家既然被 擒,自然难逃魔手……」

按在石上的纤指力道十足,几乎是一点一点地没入石中,宋芙苓虽咬着牙, 转头望向弘晖子的眉目之中却不全是因回忆而起的激愤,神色之复杂着实难以细 辨,只是弘晖子给这话震着了,一时间眼睛竟离不开宋芙苓,却分不出她的神情 是忧是怨、是怒是恨,耳边只听得宋芙苓的声音柔柔淡淡地传入耳内。

「七妖对女子的挑逗功夫着实厉害,那日甚至……甚至等不到晚上,追日坪 上,奴家便欲仙欲死地献出了宝贵的贞洁……事后足有一月之久,奴家日夜领受 魔道各种邪淫手段的蹂躏,七妖各凭本事,轮流动手、轮流休息,奴家只能承受 各式各样的威力,甚至没有喘息的机会……等到七妖将奴家送回雪玉峰时,奴家 浑身肌酥骨软,甚至没有办法动上一根指头……」

「后来奴家方知当日只有师妹全身而退,左丘少主身负重伤,回到春秋谷后 便不支身亡,春秋谷主那时与师父处的甚不愉快。等奴家回到了雪玉峰,正值师 父与左谷主争吵之时,谷主的气刚好全发在奴家身上,加上师妹认为,女儿家一 旦破了身,心便向着破她身子的男人,为免日后奴家叛向七妖,也为了帮谷主消 气,师父、师妹和谷主便合力以九阴寒掌凝成巨冰,将奴家封入其中顺流而下, 让奴家在冰中自生自灭……本来若非师父还有点留手之心,师妹是真想……真想 一招让奴家毙命的……」

听宋芙苓愈说愈是激动,弘晖子只觉身子似给雪冻结当场,本来这该是个拥 美入怀,好生抚慰的好机会,但不知怎地,弘晖子的手就是伸不出去。

一个呆着,一个激动着,良久良久激动的人才慢慢地平静下来,她轻轻地拍 了拍还呆着的弘晖子肩头,慢慢站了起身,纤足几乎感受不到河中水寒,只因想 到这段过往,心便痛的感觉不到其他事情,「奴家先进去了,少侠也早些进去、 早些歇息,免得受凉了……」

躺卧在干草床上,宋芙苓望着山壁,良久良久都无法入睡。

直到现在,弘晖子仍然待在外头,虽说功体属火,又并了体内玄阳气劲,功 力在武林中已算得一二流程度,但心中激荡之下,内力运使恐怕难如平常顺畅, 这样下去明儿恐怕会生场大病。

难不成自己选在这时候告诉他当年之事是错了吗?

宋芙苓轻声喟叹,但现在不说也是不行,情之一事,愈是拖延,愈是缠绵难 解,不趁着此时打掉弘晖子之心,愈晚说对他的打击只怕愈大;当年的事对宋芙 苓自己也是极大的打击,这几十年来封在冰中,她暗行龟息之法,心思浑沌不起 一虑,但脱冰而出之后,那往事仍如虫蚁般不住咬囓着她的心,若非为了打消弘 晖子之心,她也不愿意说出当日之事……

***    ***    ***    ***

「已经走远了。」

「没关系!」咯出了一口血,智妖伸袖拭了拭嘴角的血渍,一身轻袖缓袍的 文士装扮,一战之后已颇为零乱,可见此战之艰。

既然连七妖中轻功最佳的花妖都追不上,真的只好让左丘正逃之夭夭,他看 了看一旁被逼的屈跪地上,伸了个笔直的双臂被鎚妖和刀妖反拗身后,虽是痛楚 不轻,却还倔着不肯低头的散花圣女,嘴角飘出一丝微不可见的笑意,「方才他 所中的机关中含有毒素,他若缓缓行走,等回到春秋谷后尚有生机;在圣女掩护 下全力奔逃,只怕是回不去了。」

「哼!」散花圣女冷哼一声,心下却是十分痛楚,战前师妹妙手观音被诡妖 诱走,至今仍无下落;激战开始左丘少主又不幸中敌诡谋,战况已十分不利,自 己为了掩护左丘少主脱走,不惜硬挨了七妖中功力最高的力妖一掌,才会被擒, 「春秋谷中对药学亦有研究,你们这些邪魔外道的毒,未必能伤左丘少主性命。

本圣女既落你们手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是吗?」听散花圣女仍然嘴硬,智妖邪邪一笑,春秋谷久立武林,对药毒 之学自成一家,他岂会不知?

下在机关中的毒可是有学问的,即便中毒也难察觉,若中毒之后运功逼毒, 又或动手对敌,那毒也依然潜伏,只是随着功力运行,逐渐散布周身,等到平静 下来之后,才会在体内爆发,非七妖的独门解药难以医治,只是若中毒之后平心 静气,数刻之后若毒素没有扩散,便会自行消失,但这关键可没必要透露出来。

眼见其余人等眼中无不冒火,一幅要把散花圣女生吞活剥一般,其实智妖自 己也是心头火冒,首先是七妖中的剑妖,死在雪玉峰妙手观音手下,才导致两方 的冲突,然后,此战为了得胜,诡妖也被妙手观音所杀,只是诡妖临死前全力反 击,光看妙手观音甚至没法到追日坪来,想必她也难讨好,只是接下来他们还要 对付雪玉峰和春秋谷,光靠兄弟五人确是不易。

伸手轻轻顶起散花圣女的下巴,智妖笑的好邪,邪的让慷慨赴死的散花圣女 也不由打了个寒噤,突地智妖一伸手,散花圣女只觉周身几处穴道一麻,浑身上 下一时似失了力气,竟连咬舌自尽的力气都失去了。

「好个散花圣女,果然美若天仙,不知雪玉峰的娘们是否都是同样货色?各 位弟兄,难得有此机会,你我大展身手,平白把这圣女撩弄的欲火高涨、情怀难 耐,再把她把玩的欲仙欲死,看这圣女能浪成什么模样?到时候再把这浪蹄子送 回雪玉峰,也让这些女人知道,什么散花圣女、妙手观音,即便武功再高,女人 还是女人,天生该是给男人玩的死去活来的!」

「喂,老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哎,抱歉啦!」

见花妖双手叉腰,活像只寻人而噬的母老虎,脸上却是一副浓浓的笑意,智 妖又好气又好笑,开玩笑似的打躬作揖,「我忘了你也是女人。没办法,你玩的 女人比男人还多,玩起女人来比男人还厉害,兄弟老早忘了你也是女人啦!」

「这还像话。」见智妖这么说,花妖也不禁笑了出来,伸手轻轻地撚了撚散 花圣女的脸蛋,「唔,好个吹弹得破的嫩娃儿,在床上想必是娇嫩欲滴。老三, 这娃儿还嫩,只怕经不起大家同上,你最会逗女人,不如由你先来,摘了这圣女 的处子身,然后兄弟们再轮流上阵,试试雪玉峰散花圣女的滋味。小娘儿放心, 就算要死,也要享受了人间至美的滋味后再死,你说是不是?」

环视四周,见兄弟都没异议,谁叫这回的计划全由智妖设计,还身先士卒, 硬挨了散花圣女一剑,在众人之中伤的最重,要让散花圣女流这「第一滴血」, 由他来经手也是天经地义。

智妖微微吐舌,舐了舐唇皮,向鎚刀二妖打了个眼色,两人却不大敢松手, 雪玉峰在江湖中威名甚着,确有真实艺业,方才亲身接战的众妖最是了解,智妖 的手法虽是独步当行,受禁制之人再难运起一丝功力,甚至连本身的体力也大受 影响,绝抵受不住智妖接下来的魔幻手段,但散花圣女身为雪玉峰首徒,谁也不 知智妖的手法对她到底有几分效果?

「要不要先来颗『烈女淫』或是『聚春花』?」鎚妖微微犹豫,扳着散花圣 女的手愈发不敢放,「这贱人厉害得紧,老三你的手法可真能制得住她?」

「老五放心,」智妖自信地笑了笑,「这招乃是圣门手法专门针对雪玉峰、 春秋谷这般玄门正宗高手,若换了其他人或许还有挣扎,可这散花圣女嘛……

保她吃不消这一招。何况若下了药就和?子里的姑娘一般,岂不无趣?圣门 各种手段,正是要用她来试验试验,方知成效。」

「原来你也是……」听智妖这一说,刀妖、力妖竟是不约而同的脱口而出, 花妖和鎚妖虽不像两人这般惊讶,眼中却也有恍然之意。

听到这句话,散花圣女心中一震。

方才听他们的对话,散花圣女早知此回贞洁不保,心中本已无悻,只看会在 七妖的淫辱之下撑到几时,口头上也绝不认输,却没想到七妖竟都脱胎魔道!

魔道,在其本门中人都称为圣门,在以前就是与雪玉峰势不两立的门派,虽 说近百年前已被雪玉峰联合春秋谷等名门正派所破,照说已在江湖上烟销云散, 但是否还有隐匿份子逃过一劫,却是谁也不敢说,没想到七妖竟是魔道的残余份 子,怪不得和雪玉峰互为敌对!

但听他们的话意,显然七妖并非同师所出,恐怕当日魔道灭门之后,残余人 员四散分离,各自流传魔道种种邪功恶法,只是为了避免雪玉峰等门派的追杀, 才秘隐其事,七妖虽是同流合污,恐怕也是到现在才知道彼此竟是同源。

「哎……你们全没发觉?」轻轻一拍额头,智妖摇了摇头,显是对同伴的迟 钝很不满意,「看你们的武功心法,我就已猜到了大半,可我还以为……你们该 早就知道了……喂,可别连本门手段都忘了。」

他伸手在散花圣女胸前捏了一把,捏的散花圣女一声又惊又羞的尖叫,双手 被拗向后的姿势,令她胸前特别凸出,加上功力被禁,似连自制力都失了几分, 这一捏特别敏感,「要是手段不够,哪能让散花圣女知道圣门手段的高明处?若 是忘了赶快复习,圣女可等不及了。」

「你……」

见散花圣女又气又羞,脸蛋儿整个都红透了,智妖嘿嘿一笑,打了个手势, 随着鎚妖和刀妖放手,散花圣女竟是立身不住,整个人都软了下来。

「连站都站不住啦!」智妖蹲下身来,只听的散花圣女一声尖叫,他的手已 攻入了圣女双腿之间,硬是将她的腿分了开来,「散花圣女尽管放心,这禁制手 法虽让你手足没甚力气,可腰臀要害倒是留力不小,不然怎有的你爽的?」

在智妖邪笑声中,只闻裂帛声起,散花圣女衣裳登时化作飞絮片片,散如满 天飞花,她虽想挣扎,奈何手足无力,只能在衣裳尽褪之后,努力护住三点,作 最后无力的挣扎。

忍不住吁了一声,为之惊艳的可不是亲手为散花圣女解衣的智妖而已,只见 青草地上羞人答答地裸卧着一具晶莹剔透、曲线玲珑的娇美胴体,令人不由眼前 一亮。

散花圣女正当妙龄,乌黑亮泽的秀发长及纤腰,一对玉乳娇挺傲立,纤细的 玉手只能勉强掩着那诱人的嫣红,却遮不住那随着呼吸不住跃动的弹跳力;柳腰 纤细柔滑,却充满着无限的柔韧,丰臀雪股,玉腿修长,双腿虽是极力并紧,却 掩不住那芳草萋萋之处,加上她长年习武,全身上下没有一丝赘肉,紧张之下香 肌雪肤不住颤抖,那模样真是惹火已极。

就在拼命遮掩自己肉体的散花圣女面前,智妖一边邪笑一边宽衣解带,散花 圣女虽是负气地别过了头,不愿见眼前丑物,耳朵却是怎么也闭不起来,光听着 七妖不住淫邪地评说自己的肉体如何动人,跃跃欲试地打算着如何淫玩自己,在 在提醒着她身边正有好几个人在旁观,在等着看她如何被这智妖大展淫技,摘走 她近二十年来力保的贞洁,教散花圣女想平心静气都不可能。

一来体内功力被制,纯以体力而论,女子之躯又怎抵得过男人?二来羞恼之 下,十分力气也发挥不出五六分,散花圣女虽是竭力抗拒,却抵不过智妖轻轻一 拨,轻轻松松地就将她双手反剪头上,紧闭双眼的散花圣女被男人压倒在地,只 觉男人的手指抵上她的额头,顺发而下,轻轻地滑过脸颊、下巴、颈项,至那两 朵弹跳未休的山峰前才暂停了下来。

似是在感叹散花圣女肌肤嫩滑已极,触手只觉嫩滑丰腴,令人不想松手,加 上心情愤激之下,散花圣女呼吸急促、浑身发汗,泛着微微汗花的香肌,无论是 看是摸都是一种享受。

虽知失身难免,但散花圣女心中总留着些许隐蔽的希望,但她也知道难,而 且他的手指正停在她胸上,微曲的小指几都要触及她最为嫩滑高挺的玉乳,散花 圣女也知酥胸是女子身上最敏感的所在,魔道的种种御女之术,无不以女子胸乳 为首要重点,智妖暂停手指活动,也不知是看呆了眼呢?还是正打算着要用那种 方式来玩弄这已无抵抗之力的圣女?

也不知是期待还在愤恨,他的手终于开始动了,散花圣女虽极力告诉自己, 绝不因为他的妄动而呼叫出声,徒惹讥刺,但智妖的动作实在太诡异了,他的手 指轻轻地在散花圣女两朵傲峰当中的穀底来回滑动着,动作时轻时重,虽没有主 动抚上散花圣女娇挺的双峰,但在肌理连带之下,却勾的散花圣女傲挺的双峰不 住向他的手跃动着。

赤裸相接的女体,不住地感应着男人指掌间的火热和汗湿。

不知不觉间男人的手已换成了双手同上,轻柔地在峰底处勾挑着,双手不住 地划着圆弧,却只在峰底处逡巡,令本想忍耐着他对自己双峰玩弄的散花圣女全 然不知所措,一颗心悬在半空,也不知该从何时开始忍耐他对自己真正的玩弄?

偏偏他却不对散花圣女傲人的双乳动作,手指滑动几番之后,变成掌心贴住 散花圣女纤柔带劲的柳腰,缓缓摩动起来。

想要抗拒的淫辱一直没来,偏是从未想到的部分落在他的掌心,散花圣女胸 口就好像接战时用错了力道一般的难受,随着他的掌心按揉着她结实没有半分赘 肉、称得上劲道十足的纤腰,散花圣女竟不由自主地拱起纤腰,轻扭挣扎起来。

仅只靠腰的挣扎,自然是绝对挣脱不了男人的玩弄的,加上随着纤腰直扭, 贲张的双峰更是不住弹跃舞动,峰顶处那两朵媚人的嫣红,更是舞出了无比诱人 的华光,看的旁观的众妖啧啧称奇,这路手法果然不凡,全没对女体的三点要害 处攻击,竟也能令女体纤扭激动起来。

也不知这样算挣扎还是算承受,散花圣女只觉自己的身子愈来愈热,一股接 着一股的火,从腹下不住延烧,灼的她愈来愈酸酥难耐,而且被灼的难受的,还 不只是被他抚摩的纤腰而已,那火在体内四处窜烧,贲张的烈焰活似要从体内窜 出一般,鼓的散花圣女一对酥胸愈发满胀,两朵娇媚的嫣红喷火般的愈发硬挺, 从粉嫩的桃花色,逐步逐步地变成了胀挺的两朵樱桃。

更令散花圣女难堪的是,她那勉力闭紧的双腿之间竟有种向外冲击的力量, 自桃源胜地处不住外溢,虽给她极力抑住,但倒卷而回的汨汨春潮,却随着她的 挣扎在体内不住撞击,强烈地刺激着她。

见圣洁无伦的散花圣女,已被他逗的浑身激动难止,智妖暗中淫笑,方才这 手法乃是自己这一宗的秘传,专门针对道心坚定、全意抗拒的女子,似有若无的 勾挑,加上按抚之间独门手段暗中刺激着女体秘密的情欲之穴,便是散花圣女春 情未动,体内也已波动难抑,勾的她原本平静的道心激荡难止,现在才是自己大 施本门挑情手段,撩的这圣女欲仙欲死,令她神魂颠倒的时候。

何况看散花圣女现在的反应,方才自己暗施的手法已击破了她些许的防线, 现下只是硬撑,等到自己大逞淫威,弄的散花圣女春情荡漾之时,包保能让她浪 的死去活来,全然拜倒男人胯下。

「唔!好嫩的肌肤……没想到你裹的严严实实,里头却这般软嫩丰满……」

一边观察着散花圣女的反应,智妖一边调整着手上的力道,慢慢地、一点一 点地挫磨着散花圣女的抗拒,魔手到处只觉手下的肌肤不住颤抖弹动,显然这圣 女的心已再平静不下来了。不过最叫智妖吃惊的是,手足大动间他偷眼一瞧,只 见散花圣女双腿虽是紧闭,股间却有一丝黏腻脱匣而出,他伸手轻轻一抹。

惊觉智妖已发现了自己桃源反应的散花圣女还来不及说话,腿已被分,一丝 甜蜜的黏腻已给他抹到了唇上,那香甜的、前所未闻的滋味,羞的散花圣女更不 敢开眼,耳边只听得智妖高笑,显然他已把手举了起来,光听得七妖在见到自己 流泄之时的鼓躁,真羞的散花圣女无地自容。

但智妖的手段还不只此,一尝之下散花圣女一声娇呼竟是脱口而出,怎也压 制不住,智妖竟手指连勾,将散花圣女桃源境地勾的泉水滚滚,还将那甜腻的春 泉抹在散花圣女贲张的乳上,光是乳上甜腻火热的触感,就似在告诉散花圣女, 她已抗拒不了他邪淫手法的侵犯,叫散花圣女如何受得?

何况随着一对酥胸被抹出一片晕红热浪,智妖的双手也不闲下,连搓带揉、 似捏似推,将散花圣女傲人的玉乳揉弄个不休,那刺激无比的感觉,令圣女浑身 发烫,尤其一对蓓蕾更是愈来愈胀、愈来愈挺,犹似两颗诱人的紫红葡萄,勾的 男人的手不住挤捏流连。

眼见散花圣女羞的脸红耳赤,娇躯轻颤不休,智妖邪邪一笑,方才那一战历 时虽短,对他而言却似过了许久,虽说他也知道,以寡敌众时最重要就是先声夺 人,雪玉峰之人不拼则已,一拼起来自己一定是第一个目标,谁叫用脑智之人都 是出名的贪生怕死呢?

但那一剑确是威猛淩人,若非刀妖即时接过了散花圣女的剑势,只怕这一剑 早将智妖的左臂给卸了下来,所以他是绝对不会让散花圣女好过的,与其让她在 圣门的挑情手段中被逗的欲仙欲死,才破了她的处女身,不如稍稍节制手段,让 散花圣女情欲刚起,便尝到即痛且快的破瓜滋味,然后再以种种圣门手法,强迫 地将她送上高潮仙境,让她事后羞愧欲死,这才是智妖真正的报仇手法。 ----------   一对酥胸似完全陷入了男人的控制之中,散花圣女只觉一股股热浪自敏感的 玉乳蓓蕾上不住送入,火上加油般摧动着她腹下的烈焰。

散花圣女虽以意志强抑着那本能的冲动,却抑不住体内那如虫行蚁走般的刺 激,加上玉腿又给男人强力的分开,娇羞的散花圣女只觉桃源幽径处一注注诱人 的春泉正不住外溢,被他的手不住捧出,淋浇着自己美丽胴体的每一寸所在,而 那春液似被注入了魔力一般,娇躯每处被沾上的部分,就好像变成了敏感地带, 不住发起热来。

喘息未定、春心已萌,当散花圣女的芳心正在挣扎,是要继续抗拒春心淫欲 的诱惑,还是干脆降伏在这滚滚情潮的冲击之下,智妖已展开了动作,散花圣女 忍不住一声娇吟从琼鼻喷出,男人那火烫的情欲,已灼上了她结实粉嫩的玉腿, 正顺着她漫溢的春泉,逐步寻幽探胜。

「啊!」撕裂感向她袭来,散花圣女忍不住纤腰一挺,咬牙忍受着这巨大的 痛楚,却不知美女秀眉微皱,银牙轻咬,两行清泪又夺眶而出,一副似极痛苦又 似极甜蜜的可人模样,正是最令智妖满意的降伏。

散花圣女的泪水又一次在他破体而入时流下,她芳心狂颤,呼吸急促,虽是 心中恨怒难当,恨不得身上的男人马上消失,但体内却有一种本能,催促着她暗 暗地体会着男人的进入。而随着智妖淫笑自若地分开散花圣女的美腿,又是猛然 一顶,她就觉身上一沉,呼吸一窒!差点又一声呻吟脱口而出。

虽说已给撩起了春情,但散花圣女天赋异禀,桃源胜景特别窄紧,又是处子 破瓜,哪堪男人强攻?偏偏智妖似很享受地看着散花圣女咬牙苦忍的模样,双手 紧紧扣住散花圣女汗湿的柳腰,那粗壮的淫棍固执地在散花圣女的桃源境中披荆 斩棘、步步前进。

强烈的痛楚令散花圣女浑身冷汗直流,痛的柳眉紧皱、银牙紧咬,却只能抗 得住不哼一声,桃源处却已背叛了她的意志,欲迎还拒地紧紧吸啜着入侵者,火 辣辣地任其步步挺进,丝毫没有放松的意思。

虽说已经得手,但智妖却没想到,虽是春心已动,桃源处本能地啜紧缠卷, 可散花圣女如此强撑,竟还忍着一声不发,他哼哼一笑,任你心比铁石,可穴已 给我突了进去,待我功夫用上,哪有你不热情逢迎的份儿?他一边徐徐挺腰,挺 进之间连磨带旋,好更深入地拓宽散花圣女迷人的桃源,一边双手微微施力,在 散花圣女纤细柔滑的腰侧连搓带揉,慢慢弄鬼起来。

一来心里完全专注在抗拒桃源处的感觉,全没料到对方另有所图;二来智妖 所使的手法为魔道秘传,女人要抗拒难上加难,待得散花圣女发觉不对之时,已 经着了道儿。

她惊恐地发现,那撕裂的痛楚之中,逐渐逐渐有些异样的感觉传来,尤其桃 源处因着春泉愈溢愈多、愈来愈润滑,智妖的侵犯也愈来愈方便。

不知不觉间智妖愈突愈深,辗转之间已攻到了深处,男人的腿根已贴上了她 被微微抬起的臀下,而男人并不开始抽送,只是抵紧了她,缓缓旋磨起来,初次 被开垦的桃源处被那巨淫之物撑的满满的,痛楚自不待言,何况他又旋转磨动, 一副要将她整个撑开似的,散花圣女虽是咬牙忍痛,却不觉桃源处春泉汨汨,腰 臀更是不自觉地扭动起来。

一边亲密厮磨,一边观赏着散花圣女的反应,感觉到她逐渐被勾起了肉体的 本能,只芳心还苦撑着一丝理智,强抑着不肯放声,智妖微微一笑,腰部微微后 收,光从圣女桃源处那紧吸不放的感觉,足令男人为之销魂。真是个诱人的好肉 体!光干到这女人,以往习艺时的辛苦就不算白费了。

腰身微微用力,开始缓缓抽送起来,散花圣女桃源处噗哧噗哧的微响,只有 正肌肤相亲的男女听的清楚。

一边挺送着,智妖伏下身去,靠着了散花圣女发烫的耳边,舌头轻轻拨掉她 湿黏着颊上的秀发,浅舐着她敏感的耳肉,光舌头下去,就令散花圣女娇躯不住 颤抖,处子之身已破,又身遭魔道手段挑的情怀抒放,此刻正是散花圣女最脆弱 的当儿,「好个雪玉峰精挑细选出来的骚娃儿,又窄又紧,美死我了!水又这么 多,这样美的身子,叫人多干千遍也不厌呢!」

「可不是吗?」半是凑趣半是火上加油,帮忙压住散花圣女双手的花妖也啧 啧连声,「这般肌香肤嫩、雪雕玉琢的小娘子,怎能不识情浓滋味?等你尝到其 中美味,才知道什么是前世修来的福气,到时候姊姊再多加调教,包保你沉醉其 中、乐不思蜀……」

听二妖在耳边淫言浪语,散花圣女又羞又气,但本能的反应是那般明显,桃 源处对男人的欢迎,她根本无法否认,现在的散花圣女真恨不得回到刚刚才破身 的时候,虽是痛楚难耐,仿佛整个人都要被撕裂,总比现在既痛且快,搔的芳心 散乱难挨的好。

芳心骚乱之际,更加无法抵挡那销魂滋味,正当散花圣女偏过头去,竭力不 想再听耳边传来众妖的淫秽言语之时,桃源处那逐渐强烈的滋味已突破了防线直 上心头,痛楚已被愈来愈强烈的快感渐渐取代。

圣女只觉桃源处被男人蹂躏的淫泉滚滚,虽是不愿承认,狂野的快感却强烈 的冲击着她的神经,在她的体内肆意轻狂,桃源处的泉水噗哧之声,在她的耳内 已变成了威力惊人的海啸,一次又一次地拍打着她软弱的抗拒,呼啸而来的快感 一次次地席卷过她周身,烧的散花圣女头昏眼花,好几次心神都差点随着耳边的 勾引而去,也不知怎么拉回来的。

情迷意乱之中,散花圣女只能强抑着不出声,其余的部分再也管不着了,虽 说智妖紧紧压着她的胴体,腰身大起大落,抽送地愈发狂浪,全不让散花圣女有 反应的空间,但在旁观的众妖眼中,散花圣女被干的肌红肤润、眉黛含春,酥胸 满胀高挺,两朵红梅诱人的舞动着,化出满天春意。

被蹂躏的发红发烫的桃源口处,滚滚春潮更随着智妖的狂抽猛送不住涌出, 混着一丝丝诱人心跳的落红,在皙白胜雪的肌肤上抹出了令人口干舌躁的美景, 除了她樱唇紧咬的抗拒之外,在在都是处女才刚破身就被干的热情如火之时,那 既淫荡又羞涩的本能反应。

神醉梦迷之间,散花圣女陡觉身子一阵本能的抽搐,随即而来的是体内一股 强烈的欢快,不知什么东西从体内一涌而出,给那正在桃源处大开杀戒的淫棍又 狠又重地吸了去,好像整个人都没了力气,完完全全地松垮了下来。偏偏就在散 花圣女软垮的当儿,那淫棍当中也是一股热潮涌出,烫的散花圣女神魂颠倒,娇 躯又是一阵抽搐,差点就要昏了过去。

可怜散花圣女连昏过去的时间都没有,虽说射精之后,智妖也软倒下来,暂 时离开了她,可其余诸妖可不是那般好相与的,智妖才刚依依不舍地离开云雨过 后散花圣女那诱人的胴体,鎚刀二妖已一边一人,扛住了散花圣女香肩,将她拉 了起来。

才刚遭男子玷辱,散花圣女正浑身发软,再无力抗拒,何况二妖手脚也不干 净,光只是撑起散花圣女时,空出来的手已不约而同地熨贴着散花圣女娇躯上泛 着的香汗,各有各处地揩起油来。刚给男人射了一回,肌肤正当红润酥软之际, 哪堪男子魔手?火热的刺激冲上身来,若非散花圣女警醒的快,将一声酥软的呻 吟硬是压在喉里,险些就要暴露出她的软弱了。

只是当身子直起时,散花圣女仍不由芳心一动,倒不是因为看到力妖也已脱 个精光,正半躺在地等着对她逞淫,而是原本在桃源处滋润着的精液,竟慢慢地 溢了些许出来,只灼的散花圣女穀口腿上一阵烫热,她甚至不敢去看,光想像着 白浊的男性发泄还有大半留在自己体内,只小半流在腿股上头,那模样已羞的散 花圣女头都热了,更不敢去想像接下来还有什么样的风雨。

「哎!」一声呻吟差点就忍不住,也不能怪散花圣女定力不足,一来高潮未 褪,娇嫩的肌肤正当最最敏感的当儿,二来扶抱着她的鎚刀二妖也正偷偷动手。

散花圣女只觉肌肤相触之处,一丝接着一丝难以形容的感觉,正逐步逐步地 攻入自己体内,一点一点地挫磨着她的抗拒,再加上她虽不肯开眼,但武功精纯 的她有许多外界之事已不用开眼去看,光从自己被强行分开、还是大大分开的双 腿之间的触觉,便知这力妖的淫物也是非同一般。

光只是触及那难以言喻的烫热,已酥的散花圣女娇躯发颤,一抹刺激的晕红 又复袭上了娇躯。

可两人还不肯放过,托着她的雪臀在力妖身上轻磨缓转,让圣女桃源口处似 有若无地触着那烫热的淫物,一两下圣女还没发觉,久了才感觉下体的异样,不 由心猿意马,那刺激似又令她春泉重溢,桃源处又复湿润软滑了起来。

「哎……人家姑娘怕羞,自是不敢主动相就,」邪邪地笑了起来,力妖连声 音都似带着邪魅之气,「你们也别欺负人家,帮帮圣女好好坐下来,享受享受老 大我的功夫……」

「这是当然……」

「痛……」虽是强抑着仍没放声,但这一下的刺激实在超过了刚刚破瓜的女 体所能承受,散花圣女痛的连眼泪都流出来了,仿似再给破身一回的痛楚,从桃 源处狠狠地袭上身来,卷的散花圣女浑身都似散了架似的,再没办法动弹。

也不知是为了再打击散花圣女,还是力妖真的喜欢这门道,鎚刀二妖才刚答 应一声,随即两人同时放手,双腿大开更兼浑身无力的散花圣女全然无法支撑, 整个人就坐倒在力妖身上,娇嫩的桃源处正趁着这一坐而下的力道,给力妖的淫 物狠狠地一插至底!几是直透到子宫里头。

本来力妖的烫热刚硬还在为散花圣女破身的智妖之上,加上虽已给破了身, 还爽过了一回,可桃源处的窄紧并无松弛之象,自不堪力妖如此强攻,火辣辣的 痛楚将方才那不堪言喻的快感给全盘抹去,只痛的散花圣女面青唇白,若非靠着 力妖扶在纤腰上的手,真要垮倒下去。

不过力妖也没这么好心,这样扶住散花圣女一来令她上身直立,两朵犹泛水 光的雪乳足可吸引所有人的目光,二来让她的桃源处正顺着淫物冲刺的方向,带 来的刺激远胜令她软倒下来,更重要的是力妖扶着她纤腰的手表面上没有动作, 实则也下了点阴手,待会她就知道其中滋味。

若说智妖刺激散花圣女腰间的手法是直接勾发女性的欲望,令女子在欲火如 焚之中臣服在快感之下,力妖的手法便是挑动着女体桃源处的香肌,让桃源在刺 激下比平常更亲密地缠卷住深入蜜境的淫物,让那性的刺激更加强烈,加上秘法 修炼之下,力妖的淫物刚硬灼烫超乎平常,两相配合之下,女人想要逃脱他的手 段,想不在他淫物下身心皆被征服,实是难上加难。

只是,现在的散花圣女可想不到这么多了,桃源间那热烈无比的痛楚袭卷周 身,她甚至感觉不到桃源间那火烫淫物的威力,只不自主地咬着银牙,纤手无力 地撑在力妖胸口,动都不敢稍动一分,只怕那撕裂的疼痛再次发威。

也不知这样撑了多久,那撕裂般的痛楚才慢慢散去,转化为一种难以言喻的 酸麻感觉,散花圣女这才发现,自己正再次承受着被男人淫辱的滋味呢!只是她 想反应却也来不及了,一则禁制未退,手足犹然无力,二则力妖那火热的淫物已 深深地插入了她,甚至探着了智妖也不曾触及的花心。

那前所未有的曼妙刺激,差点没令散花圣女为之忘形,她只能苦苦忍耐,绝 不开口,因为散花圣女知道,现在一旦开口,脱口而出的必是神魂颠倒的淫腻声 响,她岂能如此?

但散花圣女的努力也只能到此为止了,也不知着了什么魔,被探着的花心竟 是如此敏感,强烈的感觉令她完全无法控制,那脆弱娇柔的嫩蕊更似有着自身的 意识,层层叠叠地将深入花心的淫物包的密密实实,切身体会着那诡异的热力, 再加上纤腰也不自主地轻扭着,好让桃源处更妥贴着侵入的淫物,激的散花圣女 口干舌躁、浑身发烫,差点芳心都化了。

厮磨之间桃源处又流出了一江春水,润泽着那淫物,甚至满溢到了身下的力 妖腹下。

感觉得到散花圣女体内的变化,力妖邪邪一笑,话恰到好处地出了口,「好 个娇嫩的小浪娃儿!既窄且紧,还会吸,美死老子了……唔,好像是……好像是 顶到花心里了……嗯……才浪过这么一回花心就这般麻利会咬……嗯,够爽的! 小浪娃,全雪玉峰都像你这般浪吗?」

嘴上这么说,实则力妖也在强忍,散花圣女桃源的滋味实在美妙,又紧又会 吸,那花心处尤其出类拔萃,柔腻缠绵地将淫物最敏感的顶端牢牢啜着不休,那 异样的舒畅,真令人有想射的冲动。加上散花圣女不只桃源内天赋异禀,娇躯也 美的令人叹为观止,光纤手上头着手处那罕有的曼妙触感,便使人爱不忍释。

淫物上暗运守元功夫,嘴上一边轻薄,力妖一边巴望着那随着散花圣女急促 呼吸而曼舞着的高耸雪乳,心想着待会儿一定要好好揉弄一番。

可他这样,散花圣女就惨了,力妖的话仿佛将她从云端打到了地上,跌的又 疼又重,她发觉自己差点忘了形,肉体竟似被开发出了淫乱的本能,完全无法控 制地随着妖人的邪淫手段起舞,强烈的刺激更是火辣辣地折磨着她脆弱不堪的防 线,花心处被男人尽情轻薄的感觉,更是淫荡曼妙到令她险些失守。

自己虽是已被轮奸,但若心神失守,让妖人大得其意,将全雪玉峰都当成了 淫娃荡妇,岂非终身之羞?散花圣女既恨且怒,却是不能停止腰间的动作,只能 紧紧闭口。

见散花圣女神情霎变,知道那几句话已勾着了她心绪,力妖得意地对智妖飘 了个眼色,双手不得休地大加动作起来。只见他的手牢牢扣住散花圣女细滑纤巧 的柳腰,强迫她上下挺动,一时间只见散花圣女柳眉深蹙、泪光泛涌,才刚刚消 失的痛楚似又回到了身上,混着花心处被次次攻陷时的酥麻酸软,叫人如何吃得 消?

但散花圣女还宁可这样痛下去,她不是没有自知之明,这种种邪诡手段已慢 慢改变了她的肉体,方才被智妖破瓜之时,她已尝着了高潮的滋味,加上现在占 有着她的力妖手段虽是不同,功夫却不输智妖,虽说嘴上不肯认输,可若这样下 去,早晚散花圣女的防御会在众妖的手段下完全崩溃,身心完完全全被肉欲所操 控,任由众妖予取予求。

若要她做出这样羞人之事,她还宁愿这样痛不欲生下去,永远别舒服的好。

可惜事与愿违,也不知是散花圣女的桃源处恢复的快,还是力妖的邪法生了 效,不一会儿散花圣女已惊恐的发觉,桃源处那强烈的痛楚已隐的不知所踪,取 而代之的是愈来愈强烈的情欲快感,尤其力妖的耸挺硬直,一次次强而有力的冲 击着她柔嫩的花心,犹如电殛一般的快感强劲地刺激着散花圣女的身心。

她的纤腰早已不自觉地顺从着男人的操控,上上下下地挺动娇躯,还别出心 裁地在沉坐到底之时左旋右磨,让那敏感的嫩蕊更适切地享受到他刚直的威力, 虽说嘴上还强忍着不出声,可光飞扬的发丝、散洒的香汗,和胸前那迷人的红蕾 艳舞,都表现出了她的快活。

见散花圣女逐渐融入其中,众妖或赞或谑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听的散花圣女 耳朵发红,可被控制着的纤腰却不由自主地继续动作,花心处那酸麻舒畅愈发强 烈地冲击着她,桃源处狂涌的春泉毫无干涸之象,反而随着这大动作愈流愈多, 给插的唧唧有声。

看身上的美女这样上下挺动,感觉着她腰臀磨旋时带来的快感,力妖知散花 圣女已将近崩溃,邪笑地再加了一把手。正深深沉坐下去,强烈地抗拒着花心被 旋磨钻探时那谜样的刺激,散花圣女陡觉胸前一紧,两朵高挺丰腴的雪乳已落入 了力妖手心,敏感的蓓蕾被他虎口轻夹,加上掌心力道十足地揉搓着她敏感的雪 乳,弄的散花圣女脸红耳赤。

虽说没了男人的支撑,她无力也不愿再行挺动,但这一下坐的极深,他的硬 挺似都穿入了她柔弱的花心,加上胸前的敏感地带又被他大手揉弄,火辣辣的刺 激令散花圣女忘形地挺起纤腰,让胸前更加突出,更加强烈地迎向男人的玩弄, 最后一丝理智只能勉强抑住口中的欢叫。

虽说散花圣女已爽的快要泄身,但力妖可也难忍了,散花圣女的桃源和花心 处紧紧裹着、吸着他的淫物,令他也有着醺然欲泄的冲动,何况她那两朵雪乳虽 称不上巨乳,却也非一手可以掌握,无论触感和视觉都无比美妙,活像将力妖的 手都给吸住了。

他一边搓揉玩弄,一边微挺淫物,在散花圣女的花心处轻搔浅磨,享受着女 体高潮将近时的抽搐,嘴上却是再开不了口挑弄散花圣女脆弱的芳心了,一旦开 口泄气,只怕不是圣女先泄身,而是自己先要爽的射出来。

好不容易等到散花圣女爽极丢身,力妖一口气也泄了出来,这圣女的肉体实 在美艳迷人,偏生功力又这般坚实深厚,他虽已攻入花心,大行采补手段,她泄 身时却没漏出多少功力,令本想尽情采撷一番的力妖也没有办法,他狠狠地向上 一挺,淫物陷入花心嫩肉当中,直抵子宫口处,那强力的劲射,将一股精液直直 地透进散花圣女子宫深处。

他射的那般深,加上散花圣女的花心亲密无间地啜紧了淫物,一滴不漏的连 吸带榨,这下子恐怕连一滴精水都漏不出来了。

「可……可恶……」泄的双眼迷濛的散花圣女只见眼前刀妖邪邪淫笑,显然 是想接下一把手,心中不由微惊浅怒。

这群妖人着实过分,便是真正的淫娃荡妇,恐也不堪这样轮奸,何况自己才 是个刚尝此味的破瓜少妇?

不过更令散花圣女心旌摇荡的是,连着两次被男人奸汙,自己的肉体似乎愈 来愈是无力抗拒了,堂堂雪玉峰的散花圣女,在光天化日之下被妖人破身轮奸也 还罢了,偏这两回的经验却是如此的令人回味无穷,男人的威猛加上种种魔道邪 法,绝非女子所能抗拒,若再这样搞下去,恐怕还等不到月上东山,自己已要完 全被男人所征服,这样下去可怎么办才好?

「喂,够了吧!」见刀妖和鎚妖跃跃欲试,花妖不由啼笑皆非,都已近黄昏 了,这几个人怎么满脑子就只想干而已?不过看散花圣女冰肌玉肤、天香国色, 连她都有些心动,确实不好怪责众人,「天都晚了,赶快回去老窝才正经,这嫩 娃儿年轻脸薄,老是光天化日之下玩你们习惯了人家可不行,看她羞成这样,你 们也没点怜香惜玉……」

本来很想反驳的,尤其是看玩过了散花圣女的力妖和智妖都还一副晕陶陶、 回味无穷的模样,要两人罢手实在不容易;可是花妖说的也有道理,此处几是人 所共见,虽说在这地方干事感觉不坏,却难保有路见不平之辈搅局,何况若雪玉 峰和春秋谷有援兵前来,确实也是个麻烦。

也幸好是花妖说话,若是尝到甜头的智妖和力妖出声阻止,该轮到接下来一 个的刀妖想不火大都难呢!

见刀妖悻悻然地收拾起来,花妖邪邪一笑,在散花圣女嫩的似可滴出水来的 颊上轻捏一把,暗赞此女娇嫩风流,虽说甫破身便连庄般的被奸,肌肤仍充满青 春活力,活像是再多来个几回都不会累似的,「我说圣女小姐,你可还能自己走 吗?或者……」她回头望了望嘴上碎碎念着的刀妖,「如果你走不动,我们随时 有人愿意抱着你走……」

听到这句话,刀妖的心情才算好点儿,只是散花圣女却不肯买帐,她咬了咬 牙,偏脸避过了花妖修长纤细、春葱一般的玉手,缓缓站了起来,只听得噗哧一 声,桃源处又一波浓泉溢出。

原本沉坐在力妖腰间时还好,一旦站了起来,散花圣女便知不妙了,甫破瓜 便遭两大魔道高手这般轮奸,虽是爽不可言却也受创甚重,尤其力妖的精液还深 深地留在子宫当中,桃源处除了痛以外,还有些不堪言喻的麻痒酥酸。

强忍着桃源处的不适,散花圣女勉力站直了身子,虽知众妖就是为了让自己 出糗,绝不会让自己身着片缕,接下来或许还得赤裸裸地走上好一段,但她绝不 肯示弱,这群妖人休想自己开口讨饶!

「好个圣女小姐,真是能撑!」见散花圣女虽疼的柳眉紧蹙,却还是站的直 直的,修长的玉腿尽力并紧,不让桃源处的滚滚泉水溢出,花妖娇娇地笑了笑, 「姐姐我刚破身时都没这么厉害,在床上倒了两三天才下的了床,果然不愧雪玉 峰的高手,耐力十足,硬是不一样!」

本来还没听出个所以然,见旁观众妖的邪笑,散花圣女才省得,花妖这话依 旧不脱调笑,竟是在调侃她床上耐力,连魔道淫妇都比不上!心中怒火升起,也 不管仍是一丝不挂,四肢兀自酸麻无力,散花圣女咬牙开口,「接下来要去什么 地方?」

「别急别急,」花妖微笑着,「先穿上衣服再走。」

穿上衣服?散花圣女微微一怔,她可不会认为魔道中人会有好意,在淫辱了 自己之后,还会让自己穿衣离开?但随即散花圣女表情大变,一条细细的绳索从 花妖手中飞出,像蛇一般缠上了散花圣女的娇躯。花妖动手好快,加上智妖和她 默契十足地捉住了散花圣女的手,令的散花圣女连叫都来不及叫出声,娇躯已给 那绳索捆了个结结实实,想挣扎都没得挣扎了。

绳索不粗,细细的索上也不知是打了桐油还是上了其他液体,相当平滑,虽 给牢牢捆着,却没在散花圣女娇嫩的肌肤上磨出点伤痕。

可这种捆法却不是散花圣女经受得起的,她的双手给牢牢地缚在身后,那绳 索在她胸前贴乳绕了两圈,将她粉嫩的像两颗水蜜桃的雪乳束得愈发高挺,也不 知是羞还是怒,乳上两颗粉红蓓蕾愈发硬挺起来,充满了饱满浑圆的诱惑,益发 风采照人!尤其这捆法让散花圣女甚至不能弯腰弓身,只能上身直立,让胸前更 加突出。

更叫散花圣女吃不消的是,这道绳索竟绕过了自己双腿之间,索身紧紧地陷 入了自己方遭蹂躏的桃源口处,而且经过身体其余部位的绳索都是平滑柔顺,只 有陷在桃源处的部分似是特别处理过,活像有个绳结般粗大,而且还恰好陷在桃 源当中!

光只是呼吸之间,带动着绳索缩的紧了些,散花圣女便觉桃源处似有只手在 前后滑动着,浅尝着她被迫流出的泉水!光只是站着那滋味都如此难挨,散花圣 女真不敢想像,当自己走起路来,桃源处磨擦当中是什么样一种景况!

「这样就好啦!」

伸手捉住了散花圣女背后的绳头,花妖轻轻地推了她一把,「关心备至」地 出了声,「走吧!大概还有个几里路。你放心,若走不动了就说,会有人肯抱着 你的……」

「哼!」勉强自己不屑地哼了一声,散花圣女缓缓迈步,天晓得这是什么滋 味?光只是动作之间,桃源处的感觉便混杂的难以想像,破瓜之后的痛楚,混着 方才被男人射精后里头那火热的感觉,一步一步都似在提醒着她方才承受的淫风 浪雨;尤其可怕的是,陷在桃源口处的绳结,仿佛像颗小球似地顶在那敏感的处 所,每走一步就在那口处揉上一下,没走得几步,桃源处已被刺激的又复泉涌!

何况真正难堪的绝不只此,花妖缚在她身上的绳索,非但毫无蔽体之能,还 将她女体的曲线性感无比地暴露出来,加上众妖边走边在旁品头论足,入耳的全 是不堪粗话,散花圣女只觉全身的血液都似灌入了被束紧的雪乳当中,显得更加 涨挺,更加吸引男人的目光。

一丝不肯示弱,散花圣女昂头挺胸地走着,虽说这样行走着实羞人,桃源处 更是感慨万千,什么感觉都有,令散花圣女真希望自己从未学过武功,若自己武 功低劣,肌肤没有那么敏感,说不定就不会有这么多奇异的感觉。她咬牙走着, 虽是步履蹒跚却绝不肯停下,也不管破瓜时未曾泄尽的血丝混着新出的汁水都滑 到了腿上,现在的她只是竭力撑着、撑着,一步步慢慢的走。

只是桃源处夹着这种东西,要行走如常可真是难上加难,何况散花圣女功力 被制,手足又是酸软无力,没走得几步便腿软嗟跌,她唯一能做的,只是赶在那 色眯眯的刀妖冲上前头站起身来,强装没事般的继续行走。也幸好众妖选的这路 还算平坦,路上又没碎石,跌一下最多是腿脚发疼,否则照散花圣女这样每几步 就跌一下,腿脚之间只怕早要刺了个鲜血淋漓。

也不知这样走了多久,终于在散花圣女渐带迷濛的眼中,一圈小小屋舍已在 眼前,此刻的她浑身早已香汗淋漓,桃源处更被弄的香泉汨汨,酸软的双腿也不 知还能撑持多久。

「好啦!」伸手轻轻抓住扣在散花圣女身后的绳结,花妖浅笑着纤指轻拂, 勾起了散花圣女香肌上一缕水丝,从散花圣女娇躯的震动,她也看得出来,这段 路走下来,散花圣女的胴体已被勾的情热,已足以再受一回男人的勇猛,「地方 到啦!该脱衣服了。」

散花圣女的娇躯剧震,也不知花妖怎么动的手,紧缚在她身上的绳索突地滑 开,一瞬间已离体而去,磨擦之间带起了一丝撩人心动的水声,加上桃源处突地 空虚,当中的春泉登时毫无阻滞地奔涌而出,让散花圣女一时重心不稳,晃了几 晃。

这下糟了,目的地就在眼前,可不能在此时功亏一篑!可散花圣女还来不及 站稳,挺翘的雪臀已落入了男人的手中,窈窕的娇躯随即被抱了起来,捧着她雪 臀的双手微一用力,双腿被男人大大的一分,一柄火热的淫物已火辣辣地攻入了 她。

没想到目的地就在眼前,自己仍逃不过被男人抱着边走边干的下场,清泪疾 涌而出,散花圣女银牙紧咬,勉强抑住了差点脱口而出的惊叫,为了维持重心, 双手却不能不按到男人的肩上。

幸好她还有几丝自控,没变成得抱住男人的地步,耳边几可听到众妖的一丝 叹息。

只是这样且淫且行,也让散花圣女又尝到了淫欲另一番不同的滋味,方才她 已被花妖的绳索弄的心神荡漾,桃源已泉水涔涔,早已准备好承受淫威,淫物的 攻陷又是如此突然,令她猝不及防,体内的欲望已占了上风。

随着男人每一步踏出,那淫物便在散花圣女桃源里头重重插上一下,顶的又 深又重,比之方才智妖和力妖的冲刺似还要厉害些。

幸好此人淫物不及力妖雄伟,还触不到圣女花心,否则这样弄上几回,怕散 花圣女都没自信能压抑得住体内爆发的淫欲了!

感觉散花圣女桃源处曼妙的吸吮,那儿虽是既窄且紧,却是泉水滑溜,干起 来的感觉确实舒爽,刀妖一边感觉着淫物上那奇妙的快感,一边细赏着散花圣女 似怨似恨的情态。

虽说到了这地步,散花圣女还能咬着牙不哼一声,着实令人佩服她的意志, 但眉宇之间却散发着一种诱人心动的春情,配上那强忍着不肯任由情欲操控的情 态,此刻散花圣女如画娇容虽是微带扭曲,却让人不由涌起一股再接再厉,将她 薄弱的防御彻底撕毁,勇猛地征服她的身心,将她肏个欲仙欲死,在胯下辗转呻 吟的冲动。

那模样儿着实美到了极点,看的刀妖欲火大旺,方才看着散花圣女裸行时积 压的欲火,此刻正前仆后继地在她的身上发泄着,他走的时快时慢、或停或行, 不同节奏、不同深度的攻势,插的散花圣女眉飘眼茫,纤指深深地扣住了他的肩 膀,显然还在强忍他的刺激。

而随着刀妖一边一口,不住吻吮着散花圣女贲张的雪乳,体内的刺激变得愈 发火辣,弄的散花圣女欲哭无泪,她几乎已再控制不住肉体,玉腿不知何时已轻 轻勾上了刀妖的腰,好让他的攻插更加方便。

雪乳被一路紧缚,充血到似要爆开,正是最满最胀也最敏感的时刻,被刀妖 这样大逞口舌之快,诡异的畅美感与体内欲火同步共鸣,灼的散花圣女浑身上下 似都被无垠欲火所烧化,她只能茫然的咬紧牙关,抗拒着那一波波攻来的快感, 不让体内的高潮冲垮坚持抗拒的神智。

等到刀妖终于受不住散花圣女桃源里头那绵密的吸吮,将圣女压在桌上,一 声牛喘下来,将蓄积的精液重重地射出来时,散花圣女已泄的浑身无力、头昏眼 花,只觉子宫里头又受了一回男人的灌溉,充实的再也容不下任何东西了。

可接下来还有鎚妖和花妖呢!还茫茫然地沉沦在迷茫欲海当中的散花圣女只 觉自己被抱到了榻上,脸蛋陷进了枕中,四肢软到撑不住身子,只能高高翘起雪 臀,承受起又一轮的狂风暴雨……

就这样过了「充实」的三天,除了睡眠的时候外,散花圣女的桃源处可说是 门庭若市,没一刻可以闲着。

力妖、智妖、鎚妖和刀妖轮流上阵,各式各样的淫招邪技层出不穷,蹂躏的 散花圣女神魂飘渺,全身的感觉似都被云雨快感所垄断,若非她自幼练武,雪玉 峰所传「凝雪灵玉」心法修为仅差掌门雪寒清一筹而已,虽说功力被制,但心神 坚毅的令人难以想像,换了定力较差的女子,早在众妖奇诡曼妙的手段下身心俱 丧,爽到不知天南地北,只知庆幸前生修福而已。

只是散花圣女的抗拒,也只剩下芳心不随着种种淫技起舞,不在高潮中随着 众妖的引诱淫语浪言罢了,肉体的本能实在不是坚定的芳心所能操控的,这些日 子以来,散花圣女的肉体承受着种种淫技的开发,云雨之间带给男人的享受,早 非当日犹是清纯处子时可以比拟。

众妖见她虽还强撑着口头不肯讨饶认输,身体却早已任凭男人享受控制,更 是变本加厉的大出本门奇招,让散花圣女的神经绷得紧紧的,深怕一个不慎便是 心神俱溃,完全堕落成淫娃荡妇之局。

也因着「凝雪灵玉」功的玄异,散花圣女早臻辟穀之境,数日不食也不会因 而饥饿难忍,这体性更令众妖为之惊喜,到了该用饭的时刻,往往是一人在散花 圣女身上驰骋淫威,其余人等在旁边用餐边休息的情形。

这状况令的散花圣女不由忧心忡忡,这样没日没夜地承受着魔道各种淫邪奇 技,桃源蜜处几乎没有干爽的一刻,便自己意志再坚,迟早也有被磨损殆尽的一 日,若自己那一天忍不住开口呻吟,就如长堤破开了口,那时不只自己,连师门 也是终身之羞。

跟这可怕的未来比起来,自己因着功力坚实沉厚,让众妖的采补淫技起不了 作用,至今功力虽被封锁,却散失不多,根本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现在的散花 圣女只能提紧心神戒备,期待着自己的抗拒完全崩溃的那一日能晚些来到。

也不知是准备另起炉,还是散花圣女自破身以来从无洗浴之机,实在看不下 去她身上星罗棋布的种种淫渍浪迹,这一天花妖干脆撇开了众人,把散花圣女抱 回了自己房里。

虽说还忍着口上不肯认输,但散花圣女的坚持实也到了极限,娇躯更是早没 了一丝体力,当给花妖抱回房内,感觉到内间洗浴用热水的温暖时,她差点整个 人都要垮了下来。散花圣女生性好洁,连着几日未曾洗浴已是不快,加上桃源处 日夜被男人灌溉,种种酥麻酸痒处实不堪言,光只是内中那刺激的快要麻木的滋 味,已令她真恨不得马上钻进水中去洗个痛快。

只是散花圣女犹有一丝戒备,这花妖虽是女人,风月场上的恶名比之众妖可 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何况散花圣女还亲身体验过她的功夫,上次那绳索捆缚的滋 味到现在还缠绕在散花圣女心头徘徊不去,比之其余诸妖的手段还要印象深刻;

这回自己落到了她手里,也不知会承受什么样难堪的酷刑,想到那绳索带来 的可怕滋味,教散花圣女想不紧张的全身紧绷都难。

感觉得到散花圣女的敌意,花妖嘻嘻一笑,「不用担心,不过带你过来洗个 澡罢了……洗的干干净净的,休息一回再和他们爽个几日几夜,等圣女小姐学会 放开坚持,就知道爽的滋味了。」

「哼!」不回应花妖的话,散花圣女哼了一声,这女子的心口不一她早已领 教过了,花妖可能真想把她洗的干干净净的,再交给众妖淫辱,但在她口中「休 息」的这段时候,可不保证花妖不会对自己用上什么邪诡手法,只是自己已落入 贼手,又不愿用上自尽这软弱手段,一时之间也只有任由宰割的份儿,散花圣女 暗自发誓,等自己重获自由,必要这些妖人好看。

给花妖抱到了内间,散花圣女这才看的清楚,面前的可不是小小浴盆而已, 根本是个热水蒸腾的小池!差不多有中等人家一个房间大小,怕可容纳的下三四 个人共浴,加上旁边春凳榻子一应俱全,想必是众妖以往共同淫戏的地方。不过 现在散花圣女什么也不管了,即便全身无力,没法子自己洗浴,光只是软瘫在池 子里,也总比现在身子这般难受的好。

将散花圣女放了下来,花妖竟也开始宽衣解带,看的圣女心中一阵发怔,这 妖女不会是想和自己共浴吧?不过彼此皆是女子,花妖若脱的赤条条的,没什么 淫具在手,就是两女共浴,她该也玩不出什么花样吧?一边想着心下不由忐忑, 散花圣女却连话都不想说,只想早些入水。

只是花妖脱光之后,那模样也不由令散花圣女双眼发直。虽说是妖女,可这 花妖的身段也着实不差,肌肤虽不若散花圣女般白皙若雪,却也是肌光肤滑,尤 其前凸后翘处,比之散花圣女更要挺的多了,更添几分诱惑,加上眉宇之中自有 一种撩人风情,实是个妖艳动人的美人胚子。

抱着散花圣女一同滑入了池中,花妖的手轻巧的动作着,一丝不漏地清洗着 散花圣女雪雕玉琢一般的胴体。一方面是人已到了她手里,实在没什么抗拒的力 气,另一方面也因为散花圣女手足无力,身上也着实需要洗浴,对于花妖动作之 中不时的几许挑逗之意只装作不见。

不过当被花妖洗到下身蜜处之时,散花圣女就想装着不动心也难了,花妖的 手指轻巧柔细,动作之间比之男人最小心翼翼的动作还要轻柔几分,对这几日都 遭到男人狂风暴雨般轮奸的散花圣女来说,这轻柔的动作反而更是扣人心弦,已 被充分开发的肉体,更似无法自控般,随着花妖每一下轻柔抚爱娇慵无力的颤抖 着。

加上这池子里的水又这般暖热,仿佛可以洗去浑身上下的疲惫,才一入水散 花圣女已觉浑身酥软,连日淫乐的疲惫似都从骨子里被蒸了出来。

而当花妖洗完了外头,随手捉过一个犹似鸭嘴般的小东西,为散花圣女清洗 桃源内部之时,那感觉更奇异了。

那小鸭嘴轻轻地破开了桃源口处,随着花妖手上一挤,温热的池水随即泵入 散花圣女体内,刺激处虽远不如男人的淫物般强烈,却有种温暖的感觉,汹涌而 温柔地充满了散花圣女的体内。

而在花妖伸手轻轻按在散花圣女腹下,微一用力将桃源内的水挤出散花圣女 体内时,竟好像有种泄身般的奇异感传上心湖,虽说感觉比之被男人干到泄身弱 上不知多少,但被同为女人的花妖这样挑弄,散花圣女心中总有种奇特的感觉, 想反抗却又没得反抗。

「圣女小姐放心……」这样「洗」了散花圣女三四回,看着又一波池水从桃 源处被散花圣女给挤了出来,间中还混了不少白腻,花妖这才将那小鸭嘴随手一 放,「现在不是在弄你,只是清洗而已,你们都不晓得怎么照顾自己的,这样洗 才洗的干净,光只用手指头,里面总有些清理不到处……洗的愈干净,床上弄起 来愈舒服快意,你说是不是?」

一句是差点没应出声来,散花圣女脸上不由一红,以往她可从不知道,有这 种东西可以清洗女儿家最私密处的内部,不过想想也对,那里头层层叠叠,曲径 通幽处确非手指头可以清洗干净,可偏偏……偏偏花妖接下来的话,却不是现在 的她所可以应是的,想到这花妖当日的绳索,散花圣女心中一紧,此女不会又弄 出什么手段吧?

虽说同是女人,又都是赤裸裸的一丝不挂,环顾四处也找不着什么两女同用 的淫具,但这花妖的手段……散花圣女愈来愈没把握了。

突然,真的是突然间,花妖一翻身,将散花圣女压到身下,散花圣女只觉娇 躯上头一股异感,那成熟的女体已贴住了自己,情欲的火热竟似可以直接传上身 来。

小耳突地微微一疼,随即而来的却是花妖小舌那巧妙的舔舐,吮的散花圣女 娇躯微微颤抖,偏生四肢柔软似化,加上敏感的雪乳给花妖那成熟的果实一挤一 压,与男人的抚爱完全不同的异样触感,登时令散花圣女的气力又化了一半,只 能紧咬牙关,脸红耳赤地任由花妖大施口舌诡术,勾的芳心阵阵涟漪不停。

「叫你别担心,我可爱的圣女小姐……」在散花圣女的耳边微微喘息着,花 妖的声音似带着某种奇异的波涛,勾的散花圣女心湖翻搅难安,幸好现在只有花 妖在场,若是换了散花圣女正遭其余诸妖热情淫辱,正迷茫在肉体的无限欢愉中 时,给花妖在耳边这样丁香轻吐,要她不给情欲灭顶都难。

「哎……谁叫……谁叫你这般美、这般媚艳迷人?也不知是天生的,还是雪 玉峰『凝雪灵玉』功的效果,光看到你前几日那般享福,连姐姐身为女人,都要 心动着呢……好妹妹,你先别紧张,不必用力,让姐姐来服侍你一回……有什么 事……等姐姐完事了再说,好吗?」

听花妖这般不知羞耻,连姐姐妹妹的称呼都出了口,散花圣女不由脸红,但 自己已落入了这妖女之手,又怎能抗拒呢?反正对方也是女人,这池中也没有妖 人可用的淫具,最多……最多只是磨镜一回,反正自己的肉体早被诸妖淫玩个遍 了,那差这么一次?散花圣女闭上美目,放松了身子,仿佛整个人都飘了起来, 魂游太虚,娇躯软绵绵地浮在水中,一点力气都不想用了。

见散花圣女毫无反抗,花妖嘻嘻一笑,搂的散花圣女更紧了些,那种触感只 有亲身体验了才知道,柔若无骨之处仿佛多用力些就会坏掉,舒服的让人爱不释 手。

可又明摆着这圣女到现在还不肯认输,即便肉体的反应已逐渐臣服,嘴上仍 是一丝低声下气都无,也怪不得那些男人们在她身上予取予求、乐此不疲,她的 娇艳令男人不由涌起征服的欲望,而那苦撑的坚持,让男人们就算征服了她的肉 体,也无法令这圣女全心投入,那咬牙苦忍的模样,更令男人们渴想着将她身心 完全征服时的满足感,怪不得他们到现在还不想收手呢!

伸手托住了散花圣女的腰后,一来此女娇躯轻盈,二来有着水的浮力,花妖 微一用力,已将散花圣女给搂到了怀中,肆行轻薄。

虽说花妖没用上什么力气,可散花圣女却没那般好过,女体的柔软嫩滑,比 之男人的粗野强壮,在肉体交接时更有一番异样的刺激,何况花妖的动作轻柔纤 巧,就算明知她要勾起自己的欲念,那轻柔的手法也令人峻拒不起,加上自己也 不知着了什么魔,身子愈来愈是松弛酥软,隐隐然有一种不想再抗拒的念头。

也是因为花妖同为女人,明知她的色心,也不认为她真能弄出什么事,若换 了其余男子,便打死散花圣女也难在肉欲交接之际,令她这样松弛下来。

只是这样下去可不行啊!从这几日与诸妖的翻云覆雨,散花圣女至少知道自 己弄错了一个地方,真正有技巧的男人在逗弄女人的当儿,下手并非自女子胸乳 娇挺敏感之处,像这几个人,在挑弄散花圣女性欲的时候,多半都从纤腰下手, 那些连散花圣女自己都不知道的敏感穴位,几日来在诸妖的手法下一一现形,勾 的散花圣女心痒难搔,奇异火辣的欲火在体内不住灼烫。

而现在花妖托着自己的手,又滑到了腰臀交接之处,纤巧的指尖仿佛奏琴鼓 瑟一般,轻柔无力地抚揉轻戳,可散花圣女已经软了下来,明知花妖必有诡异手 段,却只剩下承受的份儿了。

不、不要啊!心中这样喊着,散花圣女无力的双手毫不起作用的推拒着,却 完全阻不住花妖的动作。

她一手在散花圣女腰侧爱抚轻揉,那处虽早给诸妖弄过,可当女子柔细的手 法降临,性欲的刺激是那样不同,却也同样令散花圣女不由娇躯剧震;何况花妖 托在自己腰后的手也不闲着,那柔软的手缓缓游动,慢慢地从腰到臀,在散花圣 女娇翘的臀股上流动,逐渐滑进了散花圣女股沟当中。

当后庭处被花妖轻巧缠绵地揉弄着时,散花圣女差点没惊的叫出声来,这几 日众妖忙着享用自己的桃源,可还没有人准备走后庭旱道的,难不成花妖竟要迳 行破开自己的菊花吗?

似是感觉到了散花圣女的紧张,花妖含着散花圣女耳珠的口舌一阵轻舞,搔 的散花圣女又一阵酥麻,加上花妖的手指正轻探着菊穴,只隔着薄薄的一层,桃 源里头竟似有些意动,那滋味令散花圣女不由双腿轻磨,又似有种奇异的性欲涌 了上来,「放心,我的圣女妹妹,姐姐不会动你的菊花穴的……只是别人的想头 姐姐就不知道了……只是这样看来,妹妹你的菊花相当敏感呢……」

天啊!求求你别再说了!散花圣女不由面红耳赤,其实菊花是她最敏感的地 方,若是众妖知晓这个窍门,在他们的淫恶手法之下,只怕散花圣女早要崩溃, 没想到这秘密竟给花妖发现了。

知道那处的敏感程度绝非自己所能忍耐,加上花妖既有所觉,便是自己不肯 承认,只消她在菊花上头多几把手,散花圣女也非举手投降不可,她咬紧牙关, 心中却是一阵悲凉,没想到自己苦忍了这么久,仍逃不过身心全被这些妖人征服 的下场,想到之后自己身心全盘被征服,在种种淫技下弄的再撑持不起,在男人 身下呻吟娇呼、婉转逢迎的模样,散花圣女真有想死的冲动。

「妹妹放一千一百个心,我不会说的,这是我们的小、秘、密……」见散花 圣女花容大变,花妖心中好笑,虽说武功高明处远过众妖,但比起心计可是天差 地远,我们的真正手段,你却哪里知道?

她松掉了已在她舌下被勾出了醉人晕红的小耳,轻轻舐过散花圣女酡红的粉 颊,在她那娇艳欲滴的樱唇上轻轻吻了一下,「他们若自己找了出来,才要妹妹 遭殃……姐姐只爽姐姐的……」

听花妖这么说,散花圣女的心算是松了一半,虽说心中有疑,这群妖人怎可 能对自己好?但身上逐渐烧开的欲火,却灼的她再也难集中精神了。

「谢……谢谢……哎……不要……」

樱唇才开,花妖的舌头已突了进来,这一关连连日来在她身上旦旦而伐的众 妖都没能突破,可现在才一开口,花妖已夺去了散花圣女的初吻,而且她的口舌 好生厉害,散花圣女虽即时闭住了贝齿,却没想到花妖的舌头这般灵巧圆滑,光 只是在齿上轻扫,就有种麻麻酥酥的感觉,直透圣女心窝,加上她的双手动的那 般灵巧,刺激的那般强烈。

散花圣女不由竟有种昏茫的感觉,桃源处更是重重浪花,便是闭紧玉腿,仍 有种一泄千里的冲动,在桃源里头不由鼓着冲着。

「放轻松一点,我的好妹妹……」离开了她清甜的小嘴,见散花圣女犹自强 撑,花妖不由好笑,若你真知道智妖等人之所以对你大加玩弄,只是为了放松心 情,抒发对雪玉峰的一点火气,真正的心计还在别处,也不知你这涉世未深的小 圣女会有什么反应?

手指在她的菊花当中轻轻的挺动着,她早感觉到了隔壁桃源处的滚滚泉水, 不由恶作剧心起。

一下只听的耳边散花圣女一阵强忍不住的娇呼,玉腿无法自制的开了,就连 花妖留在菊花外头的手掌,都感觉得到散花圣女这一下泄身的畅快。

花妖不由称奇,真没想到散花圣女的菊花当中敏感若此,自己不过在里头手 指轻旋,刮了半圈,已令散花圣女高潮泄身,若换了男人和她肛交,这散花圣女 不泄到昏死过去?

一阵眼冒金星,散花圣女泄的浑身发软,比被男人干时泄的还多,这一次高 潮冲击的既深且强,让散花圣女不由娇喘着,那两朵诱人的雪乳跳动不休,两颗 酒红的蓓蕾更胀到有些痛楚,她知道这下子的高潮来的太强烈,自己决计撑持不 住,而花妖的纤指还留在自己的菊穴里头呢!

若花妖起了坏心,也不消再怎么动作,只要叫在外头等着的诸妖其中一个进 来,便不破自己的菊花,光只是正常姿势的交合,以现在自己的状况,也绝对没 办法再撑着不肯求饶了。

「先休息一下吧……我的好妹妹……」看穿了散花圣女眼中的畏惧和希冀, 体贴的没有继续动作,花妖笑吟吟地在散花圣女唇上亲了一口,「今儿个只有姐 姐跟你玩,他们都不会进来的……」

「嗯……谢谢……」

「嗯……乖……」花妖笑吟吟的,伸手也不知从那儿取过了一颗雪白的小丹 丸,「先吞一颗下去。这不是坏东西,只是用来固本培元,毕竟他们弄的太猛, 妹妹若泄的太多,难免影响身子……」

见散花圣女目中警醒,偏过了脸去,花妖邪邪一笑,「妹妹放心,这虽然也 是春药,但效力不强,光凭这个,弄不了你欲仙欲死的……保护的效果反而比较 重。若不是还要放你回去,其实姐姐也舍不得,这丸药可难弄的紧呢!」

「放……放我回去……」散花圣女声音都颤了起来,她真没想到,这邪极七 妖(现在剩五妖)非但没废了自己武功,只是尽兴淫辱自己的肉体,事后竟还想 放自己回去?本来已想放弃的芳心,竟开始跃动起来。

「当然是要放的……」纤指在散花圣女小腹上头轻轻地划着圈,纤细的动作 搔的散花圣女小腹微颤,桃源深处竟似涌出了股难言的冲动,花妖微微地叹了口 气,在水中展了展身子,波光摇曳之下,比之散花圣女还要惹火几分的妖艳魅力 尽情散射,「圣门已然式微,传承之事不做不行……但我们也要过日子的,雪玉 峰、春秋谷,加上其他一堆门派,我们也寡不敌众啊……」

「那你们为何还……」

「因为你太美了啊……」见散花圣女开口,花妖觑准时机,一扬手那丹丸已 弹进了散花圣女口中,散花圣女甚至来不及反应,那丹丸已如长了脚一般,迅捷 无比地溜下了腹中,只觉腹中一阵清凉,心知中了暗算的散花圣女美目含泪,娇 躯剧震,也不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伸手轻搂着散花圣女的背心,花妖凑过脸去,吻住了散花圣女泛着芳香的樱 唇,许久许久才放了开来,「反正人都弄到手了,这些色中饿鬼呀!要一下就放 人可不容易……不过妹妹放心,我们不过拿你来练练床上功夫,事后会完完整整 地放你回去的……」

「怎么还会……完完整整的……」原没想到能够回雪玉峰,如今给花妖这一 提,散花圣女不由悲从中来,雪玉峰上约定俗成,非处子不掌雪玉峰,已是十数 代来不易之矩,无论武功辈份,散花圣女原是下任雪玉峰掌门的不二人选,如今 给邪极七妖破了瓜,掌门之位只得留给师妹妙手观音了,她虽不会为了失去掌门 之位而生恨,心中却难免有些失落。

「哎……好吧!确实没法完完整整的……」早先也听说过雪玉峰门规,花妖 自想得到散花圣女泪从何来,她丁香轻吐,温柔地吮去散花圣女面上泪水,搂在 散花圣女背心的手缓缓滑动,「不过有来有去,这床笫妙事的滋味,妹妹也亲身 试过,总不亏世上一遭。姐姐的兄弟们各有各的长处,若你放开心胸,了解其中 妙趣,总也比你那师父师妹们多知道些东西……」

「你……」听花妖这么说,散花圣女不由羞红了脸蛋,这些日子承受着淫风 浪雨,散花圣女也知花妖所言不虚,邪极七妖确实各有各的淫女秘术,那滋味只 有亲身交合过的女子才知道,便自己心志坚强,给这连绵不停的占有蹂躏之下, 也几几乎要到崩溃的边缘了,这不可为外人道的滋味,确实不是师父和师妹这些 守身如玉的处子所能了解的……

自己想到哪儿去了?散花圣女心中一动,自己竟会被花妖言语勾引,去思索 这些羞人之事,难道她真的使了什么下流手段?

见散花圣女容色数变,花妖心中有数,她俯下脸去,封住了散花圣女甜香的 樱唇,她封的那般紧,丁香轻扫之下,勾住了圣女香舌滑动不已,吻的散花圣女 只能咿唔喘息,加上她那不规矩的手又溜进了雪股之中那敏感无比的所在,已识 滋味的胴体更无反抗之能,一时间散花圣女脑中昏昏荡荡,什么念头都给这曼妙 滋味给挤掉了。

也不知被这样弄了多久,散花圣女的樱唇才重获自由,她急剧的喘息着,一 对挺拔的雪乳不住弹动,一只手轻轻按到了小腹上头,多半是方才那药的效果, 这一回散花圣女的理智不像前些日子那般好使,抗拒欲火的力量少了许多,方才 那一轮激吻,险险便让散花圣女自制不住。

「好妹妹放心……」见散花圣女如此柔弱,花妖心中暗笑,方才那颗小丸确 实有护身之能,但真正令散花圣女理智失守的,是她求生的本能,这事还真给智 妖说着了,一旦让散花圣女知道能安全回到雪玉峰,开始用脑考虑日后的她,就 不会像之前那般能够撑持。

不过,这方面的智略谋算太细微也太难猜,花妖自知还掌握不到其中关键, 「我们最多再好好爽些日子……不过男人都是好胜的,姐姐的兄弟们武功胜不过 你,就只好想着在床上赢过妹妹一回,只要妹妹放心享乐,乖乖的在床上叫几声 好听的,说不定他们满足之后,就会早些送妹妹回雪玉峰呢!」

知道花妖这话有实有虚,散花圣女的脸上却仍不由胀个通红,光前面三日之 间,已被男人轮流淫玩了近百回,腹中也不知承受了多少精液,满到有时都会自 动流出来,散花圣女自知这些妖人的疯狂,但她可是堂堂雪玉峰的散花圣女啊!

怎可能在男人的蹂躏下娇喘呻吟、艳语承欢?

「这种事……连想都不要想……绝对不可能……」

「既然如此……妹妹就可怜了……」纤腰轻挺,将股间蜜处吻上了散花圣女 的桃源,光只是软软厮磨,已弄的散花圣女玉腿轻开,花妖邪邪一笑,「不听妹 妹叫出声来,他们恐怕难罢手了……算了,就先让姐姐享受一下,圣女妹子身子 这般美,就连女人也动心呢……」

一边轻挺旋磨,一边热吻着散花圣女那轻启的香唇,花妖的双手更不闲着, 肆无忌惮地享受着圣女那充满了青春热力的胴体,将散花圣女逗的娇颤难休。

花妖心中暗笑,若非智妖说事后要将散花圣女尽量完整地送回雪玉峰,凭你 怎逃脱得过邪极七妖的手?就算你凝雪灵玉功再有灵效,若七妖当真全力以赴, 要将散花圣女浑身功力采补殆尽也非难事,再加上七妖的各种淫女法门,要把散 花圣女变成个无男不欢的淫妇也不是不可能,只可惜大业在前,这种个人享乐只 好先放放了,现在就看我们这些节制的手法,能在散花圣女身上弄出个什么成绩 来?

就这样给五妖整整玩了一个月,等到五妖终于放弃要让散花圣女在云雨间欢 叫娇啼的大业,将她送回雪玉峰时,散花圣女已给折磨的只剩一口气。

虽说五妖没怎么折磨散花圣女的肉体,她身上除了已破的处女膜外,再无伤 痕,但精神上的苦痛却是难以想像的。

尤其在最后那几日,见散花圣女始终强撑,五妖干脆连睡觉的时间也省了, 没日没夜的蹂躏散花圣女,他们可以轮流休息,散花圣女却绝无喘息之机,桃源 处时时刻刻贺客临门,没一次空虚。

各种各样的淫技,令散花圣女有着全然不同的体会,有好几次散花圣女都差 点把持不住,若不是心中想着只要再坚持一下,便可好好的回到雪玉峰的念头, 怕她早已沉醉在那无穷无尽的快感当中了。 ----------   ***    ***    ***    ***

缓缓睁开了眼睛,只见雪寒清和妙手观音都在旁边,散花圣女挣扎着想要起 身,却觉全身上下再无一丝力气,连身上的被子都掀不开来了。

不过这样也好,虽说回来之前,被花妖抱去好好地洗了个澡,但这样不眠不 休地被男人玩,又次次被玩的高潮迭起,她都不知自己是怎么撑的,许多痕迹都 不是那般容易洗去,何况被中的自己衣衫零乱,邪极七妖虽帮她着了衣,却是七 手八脚,被内的她衣物没半分齐整,虽不至春光外露却也是艳色慑人,这羞人模 样又岂见得师父?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见散花圣女睁眼,雪寒清轻吁了口气,伸手入被 试了试散花圣女的腕脉,一试之下眉宇之间却有丝忧色浮起,散花圣女不必想也 知道,凝雪灵玉功乃是本门奇学,如雪如玉最不愿为人玷污,如今自己被男人足 足淫了一月,虽说没被怎么采补,功力散失不多,但要再有进步,只怕真是不易 了,眼见徒儿受这般折磨,做师父的又岂能不忧?

「师父,左丘谷主来了,人已到山门之外。」

「是吗?」雪寒清摇了摇头,似要驱出脑海中的什么东西,「散花,你身上 所受禁制甚是诡异,为师要好好想想破解之方。这段日子你受苦了,好好先休息 一会,那里都别去,知道吗?」

「……是,师父……」心中微微一动,散花圣女心中微带迷惘,照说再怎么 厉害的禁制,都有时间起伏,何况自己体内的禁制是智妖在一个月前布下,虽是 手法特异,却也不可能撑的经年累月,虽说照现在体内的感觉,这禁制似又强了 不少,但散花圣女或隐或现地感觉得到,这只是禁制解开前的回光返照,以白云 仙子雪寒清的功力和经验,哪会不知其中关节?师父究竟是怎么了?

见雪寒清走了出去,妙手观音向散花圣女微微一笑,「师姐,身子还好吧?

这些时候可辛苦你了,回头我让人帮你弄点好东西补一补,你先好好休息吧 !大家都等着你好起来呢!」

「师妹……左丘少主怎么了?」柳眉微蹙,散花圣女心中一阵忧思,当日追 日坪上智妖的话又回到了心里。春秋谷与雪玉峰的联络向来是左丘正处理,若非 他出事,贵为春秋谷主的左丘光怎会亲自驾临雪玉峰?

「唉……」柳眉微皱,妙手观音却没回答散花圣女,「师姐你先别管,好生 休息才是。」

见妙手观音跑了出去,散花圣女心中暗暗生气,本门就这规矩不好,入门者 皆以外号称呼,除了就任掌门后为了对外联络,可以使用本名外,其余人等的本 名就好像就此消失一般,她想靠叫名字把跑掉的妙手观音叫回来都不成。

轻轻咬了咬牙,忍受着禁制解除时那异样的感觉,散花圣女娇躯一震,禁制 一开耳目重复清明,她随即听到了往山门的路上雪寒清与妙手观音的交谈。

「师姐似还不知左丘少主的死讯……」

「是吗?」雪寒清微微一叹,「你师姐这回蒙难,不仅毁了清白,功力也受 敌方禁制,依为师所试,这禁制手法脱胎于当年魔道,较近于轩辕宗一脉,看来 这邪极七妖的来头,远较为师之前所想为大,这一仗恐怕不好打……接下来本门 得与春秋谷更加合作才行。」

「关于此点,徒儿有个看法,还请师父垂听……」妙手观音放低了声音,但 她们还未行到大厅,距离还近,加上散花圣女又极想知道师父对接下来的对决有 什么看法,全力倾听之下,话声倒还清楚。

「邪极七妖既脱胎于魔道,乃是本门死敌,若有机会打击本门,决计不会留 手。师姐落入魔手一个月了,这些妖人就算会将师姐送回本门用以示威,也绝对 不会让师姐有复原的机会,反增本门战力,照说师姐就算被挑断筋脉、废去武功 也不奇怪,怎会这样加个禁制就算数?」

「你的意思是……」

「一般女子若失了身,一颗心都会飞到破她身子的男人那儿,此事十不离八 九,何况邪极七妖若是魔道中人,对……对床笫之间勾引女子的邪法怕是……怕 是极有心得……这也是为何诸位祖师睿智,立下『非处子不掌雪玉峰』规矩的原 因。」

妙手观音声音中似有些紧张,光听都听得出语中微带震颤,「若他们对师姐 下了什么邪法……」

「这不可能!」雪寒清的声音斩钉截铁,「散花定力极深,要她对邪极七妖 臣服,只怕是难上加难!妙手,散花既破了身,你便是雪玉峰下一代的掌门,怎 可如此多疑,徒伤门人之心?」

「师父,这不是徒儿多疑妄猜,」似有个声音传了来,好像是某人双膝落了 地,「如今的对手武功虽不如,却是奸险邪恶,无所不用其极,徒儿自不能不多 加防范。何况师姐竟能保得一身武功回来,难道师父就从没想过其中危险?若邪 极七妖以解除禁制的方式为饵,诱本门中人中其诡谋,岂不因小失大?何况……

何况也没有人知道,现在师姐究竟是不是当日的师姐了……」

一时间整个耳内都没了声音,也不知静了多久,散花圣女才算回复了些许神 智,颊上的泪水却已滑到了耳旁。虽说早知道失身之后,掌门之位不再,自己这 原有的掌门人选受到的待遇必大不如前,却没想到方才还笑着说要给自己补身子 的妙手观音,一回头就对雪寒清怀疑自己投敌!

咬着牙,散花圣女继续听着,这终究只是妙手观音一人的看法,只要师父还 肯相信自己,散花圣女依然会为雪玉峰尽心尽力,最多是这一战后玉石俱焚,用 性命来证实自己对师门的忠义!

只是接下来传入耳内的声音,却让散花圣女的心愈发寒凉。

又静了半晌,雪寒清的声音才慢悠悠地传来,只听得一阵轻拍声音,显是雪 寒清扶起了妙手观音,「其实你说的这些,为师也曾想过,尤其散花一身武功不 失,只是受了禁制,确实欲盖弥彰,只是为师不敢相信,从小养大的她竟会……

会这样……算了,这终是敌人的鬼域手段无孔不入,便为师怎么努力教导, 也难敌他覆雨翻云手,这回算本门输了一手。妙手,你先别声张,这一回春秋谷 损失尤重,毕竟散花好好地回来了,左丘少主却力战身亡,左丘谷主伤痛逾恒, 我们终是同道,总要对他们有些交代……」

「是,徒儿明白了。」声音中有着压也压不住的喜色,妙手观音连脚步都轻 快了不少。

听的身子愈来愈冷,原已解脱了禁制的功力似又消失无踪,散花圣女只觉浑 身上下再没一丝感觉,没有想到不只妙手观音,连师父都对自己有所疑虑,甚至 还打算拿自己的性命来给春秋谷做个「交代」!她便不仔细寻思也猜得到,痛失 爱子、正自悲愤的左丘谷主,知道自己被擒后,竟能全身而退,心中必是恨火中 烧,此番上门兴师问罪,自己若不死恐怕还真难了他心中之恨!

闭上了双眼,任由泪水流淌,散花圣女再也不管了,随他们把自己千刀万剐 都由他,但若自己未死,勉强留得一条性命,这个仇她非报不可!

一边心中暗恨,散花圣女一边暗暗运起了龟息功夫,若他们真将自己千刀万 剐,自是一切休提;若还想保着自己全尸,龟息功法至少可保得一条性命。

但时机必须抓得极准,雪寒清和左丘光都是当世宗师,若在他们动手之前便 已龟息,怕是逃不过他们的眼去;可若运功太慢,龟息未完,以自己的功力只怕 经不住两大宗师联手一击啊!

看来……只能先运起六七分功夫,在他们下手之时,再完成最后阶段,还要 祈祷老天有眼,让两人轻忽之下下手轻些。

「……散花此回所行,确不可恕,但终究也是寒清自小带大的,心中终有不 忍,就留她一点生机吧!道兄、妙手,你我以玄阴寒霜掌力将她冰封,让散花随 水而去,之后的事就看她造化了……」

这是被那冰寒所封之前,耳边最后听到雪寒清的声音,落入散花圣女耳内却 有着说不出的讽刺感,师父果然是爱徒心切,明知她功力被禁,还要合三人之力 将她冰封,运不起功力的她被三大高手合力冰封,哪可能会有命在?真是……真 是好个心中不忍啊!

***    ***    ***    ***

听到宋芙苓转述的当日之事,弘晖子只觉得心好像也寒冷了不少,浑身不由 发颤,这倒不全然是因为白云仙子雪寒清的作法太令人心寒,而是因为他反思自 己,当日之事也出了个恐怖的想头,只是弘晖子始终不肯承认。

听弘晖子犹豫再三,才将那时清风观中发生之事解释明白,宋芙苓心中微微 一痛,又是一个为了师门利益被出卖的徒弟啊!她轻轻地拍了拍弘晖子颤着的肩 头,「依奴家想……说不定道玄道长也不是真想……真想嫁祸予你,说不定……

说不定当真是受了他人暗算,才误会了少侠……」

「或许……或许吧。」听得出来宋芙苓只是想安慰自己,弘晖子心头虽是微 微一暖,这世上总还有人关心自己,可那恐怖的念头却愈来愈清晰,清晰到再也 无法抹去。

「可是……可是为什么?」抱住了头,弘晖子身体的颤抖愈来愈强烈,连宋 芙苓都安抚不下,「我也知道自己不是掌门的料,只要师叔一句话,弘晖随时也 愿意将掌门之位让贤,可师叔……师叔为什么要这么陷害我?」

「很多事,身为掌门也是身不由己,」轻轻叹了口气,宋芙苓纤手轻贴在弘 晖肩上,说出来的安慰话语连她自己都无法接受,「为了他所认定的师门利益,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很多时候都要做一些自己难以容忍的事,反正他们……

他们做了就习惯了……」

「姐姐……」伏到了宋芙苓腿上,弘晖子胸口不住起伏,想哭却是没有眼泪 出来,宋芙苓也任他这样喘着,这当中的痛楚,没有好好发泄,实是难以承受。

许久许久,弘晖子才算平静了些,「姐姐……」

「怎么了?」

「你……你教我武功,好不好?我想,姐姐应该可以……可以教我比以前更 高明的武功……」

「这个……」宋芙苓微一沉吟,「雪玉峰的武功与弘晖你性子不合,修炼起 来恐怕有害无益。这样好了,奴家竭尽所能帮你设想一套适合你的武功,能不能 成绝代高手奴家不知,但要在江湖中做什么,武功好些总是较有利。不过……」

「不过怎样?」

「不过这武功可不能白练,」宋芙苓微微一笑,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算 是交换好了,奴家为你设想一套武功,可弘晖你修成之后,要听从奴家指挥,帮 奴家报这个仇,成不成?」

「当然。」心中暗吁了一口气,弘晖子本来还当真害怕,要是宋芙苓还计较 什么为徒之道,即便受害如此还不肯报仇,自己就不知该如何是好了。「邪极七 妖这样为恶,弘晖也看不惯……」

「不是他们。」虽说语音一般轻柔,但就连弘晖子都听得出来,宋芙苓的咬 牙切齿,让声音颇有种压的人喘不过气来的力量,「邪极七妖与我是敌非友,做 什么恶事也都是情理之中,何况他们只是稍微伤了一下奴家的心,可没伤奴家身 子,虽说是为了好在奴家身上予取予求……可雪玉峰就不同了,她们重伤了奴家 的心,还将奴家冰封四十年,奴家想……想报这个仇……」

「好,弘晖会帮忙的。」

取用着桌上的食物,弘晖子和宋芙苓虽是腹饿,动作却是怎么也快不起来。

***    ***    ***    ***

在下定决心报仇之后,两人又在那瀑布处停留了年余,弘晖子的武功可说是 突飞猛进,以他现下的修为,便是面对道玄子,胜败也是四六之间,这还是算上 弘晖子殊少对敌经验,而道玄子身经百战,若非如此,两人相较之下,恐怕还可 以拼着平分秋色。

但也不知是对方太会藏,还是老天爷看不下去两人要报复师门,存心作梗, 当弘晖子功夫已臻小成,两人兴致勃勃地溯源而上,一直找到雪玉峰遗址时,早 已是人去楼空,留下的仅仅是断垣残壁,别说是妙手观音了,就连活人都不见半 个,两人甚至连接下来雪玉峰门人会走到何处去的线索都找不着半点。

本来雪玉峰既躲的不见踪迹,依顺序上该当先找目标明显的清风观,只是在 道玄子的压阵之下,近年来清风观称得上风生水起,弘晖子的那几位师弟个个成 就不凡,依弘晖子的想法,两人虽是武功胜人一筹,终究是人单势孤,还是别正 面对上的好,是以两人只能这样空空落落的闲晃着度日。

宋芙苓虽是绞尽脑汁,思索着各个雪玉峰中人可能的去处,却是每一处都扑 个空;弘晖子记忆中仅有师门元老和妙手观音的偶遇,线索更是模糊,接下来恐 怕非得等老天开眼才成。

耳朵微微一竖,弘晖子和宋芙苓交换了个眼色,均知麻烦来了。

弘晖子不常走江湖,也还罢了,宋芙苓可是容色过人,当年散花圣女便是武 林中首屈一指的绝色,虽说现下为了行走江湖,她刻意作了些打扮,颇减丽色, 较之弘晖子瀑布初见的惊艳,直是逊色了好几分,在江湖上仍是清丽照人,一路 上虽是两人刻意低调,招引过来的狂蜂浪蝶仍是不少,但要宋芙苓这么一个绝色 佳人再扮的丑些,这话弘晖子可真是说不出口。

只是这回硬挨过来要并桌的,比之平日路上遇上的家夥更要讨人厌,全全然 是群纨侉子弟,除了衣着华贵、仆从众多之外,面貌谈吐全无可取之处,偏生这 类人最是麻烦,怎么言谈讽刺都赶不走,若说僵了动手,以武功而言两人自是不 惧,但这种小鬼头背后来头都不小,惹上了足足是块扯不脱、去不掉的橡皮糖, 实在麻烦透顶。

见对方死皮赖脸的硬挨过来,宋芙苓颜色如常的换到弘晖子身边的位置,来 个相应不理,可这人还是像看不出宋芙苓的厌恶般,继续勾三搭四的扯话题,人 还愈凑愈近,若非宋芙苓定力过人,弘晖子修的又是道家功夫,最重涵养,换了 其余的武林人物,恐怕早要说僵了动手。

不过人的忍耐总是有限度的,看对方毫无自知之明,话里愈来愈露骨的挑逗 之意,弘晖子不由有火,谁教他现在的功体偏纯阳一路呢!正要发作,弘晖子突 觉大腿上一紧,给宋芙苓揪了一把,好不容易才忍住心头火。

只是他能忍得住,不代表别人就听的下去。此处乃是通都大邑,来往众多, 这饭馆里头也聚集了不少人,旁座几个作江湖中人打扮的看来还年轻,正是路见 不平,拔刀相助的那型,听的此人说天扯地,心中早已不忿,见他愈说愈得意, 更不由火起,寻到空处嘴上便讥讽了几句。就好像坊间说书人说的一般,不一会 儿两边已打了起来,倒是弘晖子和宋芙苓反而置身事外。

见四处碗盘共菜肴齐飞,饭桌同木椅一碎,打的混乱至极,拔刀相助的人武 功较高,那纨?子弟的从人人数较众,一时间倒是势均力敌,只是旁边没说话的 人也遭了池鱼之殃,弘晖子一边闪着,一边瞅着时机,打算赶快付了帐走人,以 他的武功,就算真打起来也不惧双方,更别说只是躲闪这些四处乱飞的东西,其 余人等中也不乏高手,光看躲闪的样儿,便知当中有不少好手。

突地,弘晖子腰间一紧,只见身畔的宋芙苓颜色微变,看似轻缓,实则动若 雷霆,身法飘飘之间,人已到了门口,弘晖子不暇多想,连忙寻柜台付了帐,急 急忙忙地赶了上去,也不管饭馆当中接下来的激战。

「怎么了?」好不容易赶上了宋芙苓,弘晖子忙问。

「方才物件乱飞当中,奴家望见外带的两人身法甚是熟眼,」放缓了速度, 似是不想太惊世骇俗,宋芙芸突地闪入了横巷,一头雾水的弘晖子也只好跟了进 去,看她将注意力放在前面行走的两个人身上,「便是那两个人,你瞧。」

「嗯!」看到那两人,连弘晖子都来了兴趣。方才在饭馆里头,他也看到东 西乱飞时众人的反应了,那青衣秀士躲闪之间动作甚是平淡,不见什么异处,若 非弘晖子也算得上武功行家,怕还看不出来此人身具武功,看似动作平凡,实则 精巧细致。

可旁边那赤衣人就没有同伴隐藏的那么好了,虽只是缩缩脖子闪过东西,头 颈动作却是相当诡异,全不像常人应有的动作,看得出身法自成一家,武功只怕 也相当不弱,那姿势如此独特,弘晖子不过一眼之下,也是印象深刻。

「那动作,是诡妖的独门身法,」声音平淡至极,宋芙苓轻轻地吁了口气, 「当日奴家与邪极七妖动手之时,曾看过这身法,看来这两人和邪极七妖关系该 当不小……」

「是、是吗?」心中微微一动,弘晖子也知道宋芙苓为何要追上来了。虽说 嘴上认为要报复的只有雪玉峰,可四处寻访皆不见形迹,便是宋芙苓芳心清明, 也难免有所不悦,现下见到和邪极七妖有关的人,要追上去拿他们出出气,也是 情理之常。

而且看这两人外带的食物不少,恐怕身后还有同伴,若自己两人尾随而去, 说不定可以追出邪极七妖的残余人等呢!到时候宋芙苓报当日之仇,自己也顺便 练练身手,想来也算是一个意外的收获。

一直追到城外,走到了偏僻处的一幢庄园,见两人走了进去,弘晖子只觉背 心一阵寒凉。

虽说邪极七妖威名早去了四十年,这两人多半只是他的门人弟子,但现在看 到两人,弘晖子也不由暗忖好险,若非当年邪极七妖被灭,只要留下一二人,现 在的武林只怕还真镇不住他们,光只是回来的十几里路上,弘晖子已被宋芙苓救 了五六次,若非宋芙苓机警,光靠他来追?怕早给两人发现了,光只是行路之时 的谨慎相差已是如此之大,想当年邪极七妖果非泛泛之辈。

轻轻拉了还在思考的弘晖子一把,宋芙苓身法飘摇,已溜进了那庄园当中, 在里头绕了两圈,弘晖子不由眉头大皱,虽说园子里头练功的不过八九人,但那 两人却进了房后还未出来,算来此处至少有十来人,还要不计房内原有的人,虽 说这些人武功有高有低,但光目视至少有个两三人和现下的弘晖子武功差不多, 若房中还有他人,光靠自己和宋芙苓两人,能否全歼这批人呢?

晃了几圈弄清了庄中大略的情况,宋芙苓皱了皱眉,带着弘晖子晃了几晃, 避过了园中练功者的耳目,溜进了房中,看过了两间房,终于在第三间寻着了正 主儿。

避在梁上的弘晖子只见原先跟监的那两人垂手侍立在旁,显是弟子身份,床 上卧着一个老妇,虽是床帘半放,看不清面目,却也颇见憔悴;而坐在床旁的那 人一手轻握着床上老妇的手,一语不发,背对着梁,弘晖子只能看他发丝深黑, 表面上无过人之处,但呼吸之间深厚绵长,功力却远胜旁边两人,光看那两人的 恭谨,此人难道是当年邪极七妖的残余?

弘晖子心中大惊,从见了宋芙苓后他便知道当年邪极七妖均非可小觑之人, 却没想到功力如此深厚,过了四十年还不见半分老态,床上之人应是女子,也不 知是此人的什么人,若她便是当年的花妖,显然那一仗伤的她不轻,功体大受摧 伤,以致于不像床前这人般功力深厚,尚能长驻青春。

突然之间,宋芙苓飘身落下,虽是点尘不惊,却已引发了众人注意,床前人 不动如山,倒是旁边的两人吃了一惊,一人长剑在手,一人已摆出了动手架势, 团团护在床前人身前,而随着两人喝问出声,外头的几人也进了房,四人挡在门 口,另外几人则是在窗边出现,一转眼已将宋芙苓两人的退路完全阻住,看的弘 晖子不由吃惊,以两人功夫别说尽歼,便要杀出去也不易啊!

缓缓转回了头,手却不曾离开床上老妇,床前人轻袍缓带,看似年近半百, 眉宇间有一股儒雅风流之态,虽是眉头紧皱,呼吸之间却仍镇定如常,「该来的 总是来了,你们收起兵刃。」

果然好定力,便不论此人武功如何,光这份镇静定力,已知此人不凡,弘晖 子暗暗咋舌,随着那几个弟子收起兵刃,他也将按在剑柄上的手收了回来。此刻 他才看清,床上那女子其实也并不甚老,只是眉目憔悴,五官无神,显是身受重 伤,面容纵只有三旬,在这苍白模样下也似有六七十了。

不过光闻到房中直逼中人的人蔘味儿,也猜得出此女体内之伤,怕是重的难 以想像,房中的药味与其说是治伤,还不如说是吊命来得准确。

「没想到还能见到你们,智妖、花妖。」声音淡的没有一丝感情,宋芙苓走 前两步,细看了看床上的花妖,「中我师妹一记『玄气寒霜』掌还能撑到现在, 也算你花妖命大。」

「哦!」声音虽不甚有力,但花妖的语中却不失柔软,听的弘晖子心不由一 跳,差点挨不住语声中的媚惑,「圣女妹妹,你怎知不是令师『白雪仙子』雪寒 清下的手?」

「不可能的,」散花圣女摇了摇头,「这一掌以阳导阴,力道直趋内腑,中 掌时一开始感觉不深,却是难以治癒,若是师父出手,以你花妖的根基,根本撑 不到现在,我说的可对?」

「嗯……不愧雪玉峰绝代仙子散花圣女,厉害着呢!」媚眼轻飘,话声中虽 似有怨,却更动人心弦,光只一眼,便让人觉得此女现在的憔悴都是假象,年轻 时必是个娇媚动人的女郎,「真是可惜,若当年姐姐能想到法子让你跟了姐姐, 只怕也不会受这么多年的苦楚。好妹妹,看在当年和姐姐一月温柔的面子上,给 姐姐一个痛快,好不?」

听的耳朵微微发麻,弘晖子心下不由窝火,这花妖还真懂伤人之道,嘴上娇 柔妩媚,像是没半点火气,话语里却在暗指当年散花圣女被擒之后,被众人足足 淫辱了一个月,真不知此女是否真的想死了,这直是那壶不开提那壶!

「好厉害的媚心术,可惜当年奴家已着过道了,现在可没那般容易上当。」

手上给散花圣女柔软的纤掌微微一握,弘晖子陡觉耳目清明,这才发觉不知 何时自己的手已滑到了剑柄上,剑刃已然半露,「奴家此来可不是为了给你痛快 的。

智妖,你也不用让你的人走,这次奴家非为厮杀而来,省了你们的弃车保帅 之策吧!」

听到此处弘晖子这才发现,房中除了智妖和花妖两人外其余人等皆已退开, 显然打算房中一旦动手,除智妖和花妖留在此处外,其余人等皆要逃之夭夭。

仔细想想,弘晖子不由了然,花妖之所以出言挑衅,便是要让宋芙苓和自己 将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两人身上,好让其余弟子退走,虽说两人战死对魔道损失极 重,邪极七妖怕再无复起之日,但只要作好传承,一时之间的胜负还当真不用担 心,而智妖和她默契着实好,听她一开口便知花妖心意,也做好了死战到底的准 备,想到此处,弘晖子虽恨两人淫恶,却不得不有些佩服。

缓缓走到床边,伸手轻轻试了试花妖的腕脉,宋芙苓微微一笑,「亏得你下 的了手,用这么多人蔘为她吊命。弘晖,你为奴家护法,奴家用本门手法,可以 汲出花妖体内六七成寒力,其余的部分已与脏腑胶结,只能由你自己运功化解, 外人和药物可都帮不上忙。」

片刻之间,宋芙苓运功已毕,花妖虽仍憔悴不能起身,面上却精神了些。

直到此刻,一直一言不发的智妖才开了口,「多谢援手,不知圣女有什么要 我们帮忙的?」

「当年之事阁下不过是为邪极七妖打算,虽是手段阴狠,却也无可厚非,」

话里似在开脱邪极七妖当年之事更多的却像在解释给旁边一头雾水的弘晖子 听,「奴家虽有怨,却不是怨在邪极七妖身上。只不知关于师妹妙手观音的下落 ,阁下是否有线索?」

「妙手观音谷彩湘嘛……」抚了抚下巴,智妖的眼睛却没有离开床上那看来 总算舒服多了的花妖,「据我所知,她与雪玉峰剩余的人,数年前曾在春秋谷的 故址出现过,后来的事,在下便不得而知了。」

「哦,是吗?」散花圣女心中微震,从智妖的口中,至少可以知道,现在雪 玉峰已改由妙手观音掌门,否则她的本名不会透露于外;至于避在春秋谷故址, 与其说是避敌还不如说是趁着春秋谷已灭的现在,试着找寻春秋谷的武功秘笈, 打算集两门之长再起风云,「如此多谢了。」

「先等一下吧,圣女妹妹……」见散花圣女正要离开,花妖顽皮地眨了眨眼 睛,「若妹子对妙手观音有怨,雪玉峰事了之后,要不要考虑和姐姐一道?圣门 向来兼容并蓄,若妹子肯加入,以后我们姐妹也有个照应……而且,这位小弟体 内功体偏阳火一道,若修习圣门罡极一道武功,该可事半功倍。何况雪玉峰现在 除了谷彩湘掌门外,门下也还留着几个武功不弱的弟子呢……」

「奴家本非魔道中人,不会加入贵门,」声音冷了下来,宋芙苓纤手微微一 紧握住了腰畔剑柄,「至于妙手观音那边……奴家自有法子,不劳阁下费心。」

「若是硬拼,恐怕不太容易,」连头都不回,伸手轻轻拨了拨花妖颊旁散开 的发丝,智妖声音淡定,「圣女武功便与妙手观音相当,这位……这位小兄弟的 武功,怕也难及雪玉峰其余门徒;若是用谋计算嘛……在下尚有一日之长,不若 切磋一番,算是在下多谢圣女援手之恩……」

「这个……」宋芙苓微微踌躇,虽说在心中对雪玉峰的恨意远胜邪极七妖, 但当年也是这智妖种种诡谋,方使她被擒失身,之后种种事也都肇因于此,要说 她心中不恨智妖,那是绝不可能的,但说到阴谋计算,宋芙苓加上弘晖子,怕还 及不上智妖一根指头,何况两人身后无援,筹码实在不够,若是一步错必是满盘 皆输的局,这回自己可未必还能留条命报复了。

而且从这段日子江湖行走,宋芙苓也探过当年雪玉峰、春秋谷与邪极七妖三 方激战的情报,虽说已过了四十年,知道实情的人并不多,但拼拼凑凑,倒也清 楚了六七分实情。

追日坪一战之后,虽说邪极七妖获胜,却消声匿迹了好一阵子,而雪玉峰和 春秋谷也为了门内传承之事无暇追击。

春秋谷这边因为长徒左丘正战死,其余门徒,对掌门一位眼红者众,内争不 少,令左丘光为了安排继承人的问题伤透了脑筋;雪玉峰中虽说散花圣女失踪, 可支持她的人也是一股势力,对妙手观音颇有不满,是以雪寒清为了安定内部, 着实也花了不少心力。

就在两派的内争好不容易将近尾声之时,邪极七妖突然发动猛攻,一来邪极 七妖早有准备,二来两派内争方止,战力未复,正是最虚弱的当儿,是以邪极七 妖武功虽是不及,仍占了上风,只是两派根基扎实,也非一战可破,是以久战之 下,邪极七妖名声再不显于江湖,但春秋谷也全灭,至于雪玉峰虽是损伤甚众, 雪寒清也战殁,可妙手观音似仍全身而退。

这种种恐怕都出于智妖的安排,说不定当日追日坪一战时,此人就已规划好 了全盘诡谋,这也是唯一一个可以解释,为何邪极七妖事后会好端端地将散花圣 女送回雪玉峰,不只没废她武功、断她筋脉,甚至只象征性地加了个禁制,就是 为了增加雪玉峰内争的可能性。

「这样也好,」平缓了一下呼吸,宋芙苓终于下了决定,「不过关于加入贵 门的事……」

「圣门虽重传承,却不排外,」花妖淡淡一笑,「本来圣门之创,便是为了 留给不为名门正派所容之人另外一条路走。妹妹不想加入也无妨,姐姐只想有个 说话的伴儿,如此而已。」

「这……让奴家想想吧……」

***    ***    ***    ***

回到了约定之处,宋芙苓轻轻地吁出了口长气难得紧张的心这才定了下来。

对春秋谷故址监视许久,终于发现了雪玉峰门人的行踪,甚至还看到妙手观 音谷彩湘首徒冰心玉女几次购置杂物,宋芙苓这才动手,趁冰心玉女在外夜宿, 熟睡入梦当中,对她施用异术,为免出错,甚至没让武功较次的弘晖子同来,不 过作为此次计划的起点,目前来看还算顺利。

「没怎么样吧,姐姐?」见宋芙苓这般紧张,弘晖子也不由得紧张起来。从 瀑布里头开始,他可是头一回看到宋芙苓紧张的样儿,平时的她都是一幅气定神 闲,更显得这紧张样儿特殊。

「没事。」宋芙苓微微一笑,虽说「凝雪灵玉」功最重心法,修炼的过程几 有仙化之誉,何况宋芙芸功力深厚,仙化的犹如天仙下凡一般,武功定力皆是当 世高人,但这是她脱困之后第一次当真动手,用的还是新从花妖那儿学来的媚心 术,虽说练了也有半年左右算不得新学乍练,但实际动手与自行习练终是有差, 何况这可是对雪玉峰复仇的第一步,要宋芙苓不紧张,恐怕真是很难哩!

「有心算无心,加上奴家那师侄武功未成,心志未坚,要制她倒是不难,只 是……只是这媚心术奴家是头一回用到雪玉峰中人身上,也不知成效如何?」

「那……我们还是继续下一步计划吧!」知道这媚心术乃花妖秘传,首重制 心,成效于无影无形之中,不过,也因如此,从外观上实在看不出对方中计了没 有,接下来只怕还是得小心翼翼。

不过,光宋芙苓要到冰封解开之后,细细回思才知当日池中中了花妖的媚心 术,甚至到事后才弄不太清自己对雪玉峰的恨意,是出于师妹无情还是媚心术的 影响,便可知这媚心术的威力。

纤手一揽,牵住了正要起身的弘晖子衣袖,宋芙苓一时间还真说不出话来, 许久才迸出一句,「千万小心,若是有疑,先求全身而退,有他们帮忙,不急在 一时,知道吗,弘晖?」

「我知道了。」 ----------   ***    ***    ***    ***

缓缓地走在山路上头,冰心玉女只觉心头跳的好快。

她虽是妙手观音首徒,却没有亲眼见过当日那令雪玉峰将近灭门的一仗,乃 是当日之事后,「妙手观音」谷彩湘另收的徒儿,但为了传授武功,谷彩湘还是 将门内的典籍一同带了过来,也因为冰心玉女才能从典籍之中发现,雪玉峰掌门 传承的规矩,除了「非处子不得掌门」外,还有一条就是「掌门之位每三十年一 换,已退位者不得再任」的规定。

照说谷彩湘已掌了雪玉峰四十年,早该是退下掌门之位,让自己接下掌门之 位的时候了,可谷彩湘连提都没提过这回事,就好像根本不知一样,显然是想在 这掌门之位上做到老死了。

本来就算如此,冰心玉女也没多少好气的,现在的雪玉峰与当年不同,已是 个全门不过五人的小门派,虽说武功方面独步武林,「凝雪灵玉」心诀的神异, 足令雪玉峰再执武林牛耳,但要在武林争雄,武功未必比势力更加重要,若论势 力,雪玉峰确实式微。

但真正让冰心玉女心头怒恨的是,在翻阅典籍当中,她赫然发现自己所学的 「凝雪灵玉」心法只有一半,另外的一半显然被谷彩湘收了起来,当她请教谷彩 湘时,谷彩湘原还想逃避话题,但在几位弟子锲而不舍的追问下,谷彩湘才说是 因为「凝雪灵玉」功后半的心法太过玄异,不易修习,是以暂时分开,等到几位 弟子的功力到了,再予传授。

这种理由说的倒是好听,实则只是为了让门下的弟子全无反抗之力而已,冰 心玉女愈想愈恨,若非所习「凝雪灵玉」功不全,她早以破门而出,以她的武功 才智,要在江湖上另立一片天地,该是轻而易举。

只是心里不舒服归不舒服,冰心玉女始终不敢真的反抗,一来在江湖上,违 抗师门乃是第一大忌,一旦事情传扬开去,便是武林公敌;二来若论武功,她与 师父妙手观音差的还真是远,无论如何都非其敌手。

现在,冰心玉女唯一的希望,就是现在所居的春秋谷故址,当日妙手观音带 她们至此,一半原因就是为了寻找已经湮没的春秋谷典籍,当年春秋谷门下的武 功与雪玉峰可说是各擅胜场,要是真能找着,雪玉峰门人的武功便可更进一步, 若自己先于谷彩湘寻得,就不用再怕她了。

说是这么说,但要找到这东西还真是不易。当日一场激战,邪极七妖在诱出 春秋谷主力暗算得逞后,便以火攻对付春秋谷余人,左丘光当堂焚死,余人无一 幸免,事后火场一片零乱,她们也只能希望左丘光在死之前,还能记得先将谷内 武功秘笈藏好,不过找了几十年,还是没有找到,就连冰心玉女心中,都有一点 希望渺茫之感了。

不过真正令冰心玉女心生恨意的最大原因,是当日质询「凝雪灵玉」功诀事 后,谷彩湘似就对她生出疑意,动不动就将她派出谷外,原本交给几个小师妹的 采买事务也丢给了她,一副就是不想她留在谷中寻找秘笈的模样。

可她心中虽恨,实力相差太多,想对抗也无从对抗起。

但前次出谷的时候,似是老天开了眼,睡梦之中冰心玉女心中突地想到了方 法,虽然一开始只是个念头,但在睡梦之中,这念头却愈来愈完善,当她醒来之 时,一个计划已在脑海当中成形,只要行事顺利,谷彩湘非退位不可,雪玉峰的 掌门之位,自己几可说是手到擒来。

只是这计划也是要冒点险的,冰心玉女虽趁着几次出谷,将所需的药物准备 齐全,可人选却不太好找,为了要制的谷彩湘无力反抗,这个人选武功可不能太 低,至少内力是愈雄厚愈好。

走着走着,冰心玉女心下暗叹,这一回恐怕又难找到人了,春秋谷故址附近 虽有城镇,却是武风不盛,地方势力虽是不小,要找到内力有一定修为的好手却 是难上加难,可为了怕谷彩湘起疑,她又不能随便到远些的地方去,这计划是否 能成,还是得要老天垂怜才行哪!

突地,冰心玉女眼前一亮,一个年轻道士正在路旁亭子里观望山景。此刻已 近入冬,山中寒气尤甚,若非冰心玉女「凝雪灵玉」功已有小成,怕也不能轻松 出入,可面前此人衣衫看似单薄,却没有一丝畏冷模样,显然赏景意兴正浓,说 不定就是此人了。

缓缓步入亭中,对着转头过来的道士微一招呼,冰心玉女心中暗喜,随着愈 走愈近,愈能听出此人呼吸曼长调匀,显然内力修为不低,只是看到有人走近, 似是紧张了些,见冰心玉女艳色慑人,更有些魂不守舍,在在都是初出江湖之人 的表征,这下子可好了。

面带疑惑地转向那道士,四眼相对之下那道士似是抵不住冰心玉女的眼神, 带开了头去,冰心玉女陡地发难,那道士甚至还没注意到冰心玉女动手,已软软 地栽倒了下去。

轻轻掰开了那道士的嘴,将小机关与药丸塞了进去,冰心玉女不住喘着,却 不是因为方才的动作,而是心中紧张难消,这可是自己荣登掌门大位的计划第一 步,绝不能有所失误,冰心玉女小心翼翼地取出了长针,确定了中空针中所含的 药物没有错误,这才缓缓扎下那道士腹下之处,全没注意到那年轻道士趁她转头 之时,轻轻吐出了口中所含药物,换了一颗小小红丹入口。

***    ***    ***    ***

「师父救命,请师父救命!」

「冰心,怎么了?嗯,你竟敢带男人入谷,不怕谷规责罚么?」见冰心玉女 带着一个昏迷的道士过来,「妙手观音」谷彩湘轻启门户,绝色容颜上带着满面 圣洁如仙的表情,额心一点红砂嫣然,一身白衣皎洁如月,赤着的双足犹如白玉 雕就一般,肌肤较身上白衣还要白上几分,丝毫不染凡世尘埃,真如观音下凡。

那红砂乃是妙手观音的突发奇想,将原本点于臂上的守宫砂换到了额心,一 来颇带圣洁气息,二来再无阻隔地展现了妙手观音的守身如玉。

「徒儿自知不该,徒儿不忍见一条性命无辜惨死,只望师父救他一命。」

「这……」

「只要等他痊可,徒儿立刻带此人出谷,绝无留滞。」

「唉,罢了,也是你一片善心。」见其余几个徒儿也闻声来此,谷彩湘微微 一笑,「到底是怎么回事?冰心你不是出谷办事,怎么会带此人回来?他与你有 何关系?」

「并无关系,是徒儿在外头见他晕倒路上奄奄一息,所以心生不忍。」

「是吗?」轻轻叹了一口气,谷彩湘纤手轻提,两条红纱自袖中飞出,裹住 了那道士四肢,「让我为他医治吧!冰心,你还是去你该去的地方,其余人也去 做自己该做的事,知道吗?」

将那年轻道士移到了榻上,谷彩湘柳眉微皱,此人虽是年轻,但光从衣带搬 移时的劲道,但感觉得出内力不凡,且偏纯阳一道,在她的印象当中,当今世上 似没几个道家门派在内功上走这路子,就连当年交手的魔道份子,也不会修习这 般偏阳刚一道的内力。不过此人容貌乍看虽不出众,平凡中还带三分俊秀,看来 也不该是为恶之徒,也难怪冰心玉女会想救人。

纤指轻轻一拨,让道士嘴巴微开,试脉之后谷彩湘眉头皱的更深,依此人脉 象来看,该当是中了毒,但身上却无外伤之象,而且从脉象上也观不出此人伤在 何处,显然伤的不重,只是所中毒物特异,才会昏迷不醒,这下看来只有细细尝 试了。

纤手轻轻顺着这道士身上气脉而行,谷彩湘全没注意到,在那道士微开的嘴 上,一丝红气正缓缓而出,轻飘飘地化入空气当中。

一边试着,谷彩湘柳眉愈皱,身上全没发现在外伤的痕迹,可再试下去,就 要触及隐私之处,纤手微微一颤,谷彩湘真不知是否该继续下去,从四十年前连 场激战之后,她虽是得到了梦寐以求的雪玉峰掌门之位,可或许是掌门后事务太 繁太杂,虽说武功招式愈发熟练,但她「凝雪灵玉」心诀竟似有些不进反退,说 到要触及男子隐私之处,对她而言确实有些脸红心跳。

「罢了,罢了。」强忍着胸中狂跳的心,谷彩湘手缓缓而下,终于在道士腹 下找到了长针,轻轻地拔了起来,仔细研究才发现,这针是中空的,毒素怕是早 已进入这道士的体内,可针中无甚残留,实在看不出所中是什么毒物,「如今之 计,惟有以内力为此人逼出毒素了。」

虽知这是唯一的方法,但谷彩湘心中却不由有些犹豫,此人中毒不深,便是 不为他运功逼毒,随着此人血气运行,毒素的影响该可自己消减,应该也不致伤 身,是否自己真有必要为他逼毒?但仔细想想,此人内力偏阳刚一路,而且功力 不浅,若自己为他逼毒,运功之中该可稍稍吸取他体内阳刚之劲,与自己「凝雪 灵玉」阴阳相合,或许是个突破自己瓶颈的机会。

扶着这道士坐起,谷彩湘深吸浅呼,运起「凝雪灵玉」心法,开始为这道士 逼出毒素,却没发觉从道士口中喷出的红雾愈发深重,功行之间竟逐渐吸入了谷 彩湘自己体内。

功力运入这道士体内,谷彩湘这才发觉,此人所中之毒虽是不深,却胶结于 腹下,将近男子隐私之处,心中虽不由暗骂,到底是那个不知羞耻的贱人,竟选 在此处下手伤人,但做都做了,此时岂有反悔的余地?

她缓缓运功至道士腹下开始将那胶结的药力解开,但心中却不由紧张起来, 芳心跳的愈来愈快,自从投入雪玉峰,得了「妙手观音」之名后,谷彩湘从未和 男子如此亲近,更别说是运功至男子腹下要害,那奇特的滋味,叫谷彩湘想不心 跳加速都难,偏生那药力纠结如此深刻,毒性也偏阳刚一路,虽说谷彩湘功力深 厚,一时片刻间还真是难以驱除。

这……怎么会这个样子的?一边守心定意,运功驱除男子体内之毒,谷彩湘 心中暗觉不妙,说不定自己「凝雪灵玉」功力退的比想像还多,光只是运功为男 子逼出毒素,已令得自己脸红心跳,浑身上下不住发热,微微的汗已渗了出来, 难不成此人阳刚功力太深,逼毒过程中已开始影响到谷彩湘身上?

谷彩湘一面轻咬银牙,一面闭目颔首,做都已做了,若自己竟半途而废,传 出去说现在的雪玉峰掌门,连为男子运功逼毒都力有未逮,这面子可丢的大了, 再怎么也不行!

但随着时间过去,谷彩湘只觉自己身上愈来愈热,汗水似都化成了轻烟,在 周身盘旋不去,更诡异的是自己身体似起了一种诡异的反应,好像整个人都胀了 几分,原本合身的白衣似是黏在身上,浑身都有些不对劲,尤其随着呼吸加快, 肌肤与白衣磨擦之间,更有种难以言喻的感觉,不住在身上涌现。

而那道士体内的毒性,虽说已在她的努力之下渐渐被逼出胶结之处,却在那 道士体内缠绵不去,想逼都似很难逼出来,偏生「妙手观音」谷彩湘一加运功, 体内那奇诡的热力便似被道士身上传来的阳气所逼发,愈加热力十足地在她体内 游动,滋味着实难言。

「不好!」心中突觉,谷彩湘这才想到,自己或许是着了道了,可要抽手却 来不及了,身前那道士喘息渐重,背心似是生了股吸力般,将自己的玉手黏紧他 背上,睁开眼睛的谷彩湘正想喝问,却发觉一团红雾不住从那道士口中喷出,四 周早已给红雾笼住,想来那雾气早已不知钻了多少进自己体内。

虽说行走江湖已是四十年前之事,可谷彩湘绝非初出江湖的雏儿,这诡异的 红雾,吸了令自己浑身发热发烫,想必是某种淫毒,但此时谷彩湘心尚不慌,她 的「凝雪灵玉」功天性剋制各种淫毒,虽说已吸了不少入体,但只要自己凝神静 气,要抑住体内淫毒爆发该当不难,她的心中只是一阵怒火,冰心玉女到底在搞 什么?怎么会弄个身中淫毒的人入谷?

这……这怎么可能?运功压抑体内淫毒的谷彩湘惊恐的发现,这淫毒的火烈 霸道,竟强烈至难以想像的地步,她以「凝雪灵玉」功筑成的防线,在这淫毒的 威力下一冲即溃,一点都无法压抑体内淫火的延烧,加上不知何时开始,从贴在 道士背心运功的双掌之中,一股接着一股强烈的阳刚内息踊跃而来,犹如火上加 油般让那淫毒曼延之势更加暴烈。

鼻息咻咻、浑身发烫的谷彩湘勉力收手睁开双眼,却见面前那道士不知何时 已撕扯开了自己身上的道服,正赤裸裸地面对着自己,眼睛发着红,胯下淫物粗 长坚挺,狂野地夸耀着淫威,一幅正打算对自己霸王硬上弓的架势。

若说武功,谷彩湘绝对有办法对付任何高手,但现在的她却发觉自己的骨头 似都给那淫毒烧化了,四肢一点儿力气也用不上,只能在那酷热之中口干舌躁, 娇躯只渴求着甘霖,可腹下那邪恶欲望的泉源,却不住散着强烈的热力,谷彩湘 甚至可以感觉到桃源处汹涌的泉水不住外溢,一丝也不肯留在自己体内,那湿黏 的感觉,即便谷彩湘玉腿怎么磨揩都揩不净,着实难受已极。

软绵绵地瘫在榻上,现在的谷彩湘完完全全只有任由宰割的份,体内的淫毒 是那般狂野热烈,灼的她一丝力气都提不起来,只有纤腰能够勉强挣扎扭动。

可这挣扎还不如不挣,每当纤腰动作的当儿,谷彩湘便觉胸口的磨擦,令衣 内的玉乳传来阵阵酥软,不知何时乳尖的蓓蕾已完全肿硬了起来,光只是呼吸间 的磨擦,都酥的谷彩湘浑身发软,便怎么运行「凝雪灵玉」心诀,也静不下正蠢 蠢欲动的情欲,谷彩湘此刻只觉体内欲火勃勃,正渴待着男人那淫邪的侵犯。

「啊!」一手擒住谷彩湘勉力推拒的玉手,将她双手反剪至头顶,男人右手 顺着谷彩湘红透了的嫩肤,似在体验着妙手观音那柔滑娇嫩的香肌,从颊边缓缓 滑过脖颈,拈到了衣襟上头,随着裂帛声起,谷彩湘羞的闭上了眼,只觉身上的 酷热非但没因上衣破碎而散去分毫,反而随着男人的眼光注视而更加火烈,幸亏 那一下还没将谷彩湘雪白的肚兜扯去,还不至于完全赤裸。

但这「幸亏」很快便变成了苦刑,男人俯下身去鼻子紧贴着谷彩湘的兜儿, 享受着她的幽香,那手更在谷彩湘腹上抚磨着,揉的谷彩湘肚兜处处皱摺,这还 不是最难受的,随着他的动作,贴身的兜儿在身上不住鼓动,原本因着情欲的酷 热而发胀的胴体,感受到了更深切的摩挲,体内的欲火更似随之起舞的狂飙,烧 起了熊熊大火。

谷彩湘只觉胸前又是一阵胀挺,敏感的乳尖在这般强烈的刺激之下,愈发敏 感,光只是轻擦都带给自己一阵羞人的酥酸快意。

「啪」的一声,谷彩湘的肚兜带子登时断裂,见光的玉乳随即被男人深深地 吮吸起来,那强烈到无可抑制的刺激,差点让谷彩湘娇呼出声,她勉力抑着呼叫 的冲动,却不能制止男人的动作,肚兜已化成一条白白的索子,将她的双手捆在 榻沿。

男人一边一个地不住吻吮舔吸着谷彩湘贲张的玉乳,将两朵玉乳吮出了媚艳 的酡红,雪白的肌肤上头不住印上肉欲的痕迹,空出的双手更是毫不停休的为谷 彩湘宽衣解带。

不一会儿在谷彩湘的喘息声中,妙手观音已赤裸裸地暴露人前,雪白的肌肤 尽被肉欲的嫣红所取代,挣扎着的修长玉腿当中,诱人的春泉不住从紧夹着的桃 源处汨汨而出,喷发着诱人的幽香,此刻的谷彩湘早没了半丝妙手观音的圣洁, 她眯着眼儿,娇喘声声,对即将来到的情欲侵袭又期待又怕受伤害,浑身上下全 都是女体的情欲韵味。

双手托住谷彩湘翘挺的圆臀轻轻一提,谷彩湘只觉一阵气窒,顿觉玉腿被男 人大大的分开,她猛睁双眼,却见男人将枕头垫在她臀下,好令谷彩湘那迷人的 处女桃源更加凸出,空出的大手控住她的玉腿,令她再难紧夹,而那择人而噬的 凶猛淫物,正在那即将被侵犯的桃源口处轻啜浅尝着谷彩湘不住外溢的香露。

那淫秽的模样,令谷彩湘最后一丝理智猛地在体内狂奔的淫欲中占了上风, 她强烈地扭腰挺臀,奋力的挣扎着,不让男人这么方便地突破她处子的防线。

但男人的淫物是这般火烫,即便谷彩湘已给欲火灼的酷热难当的娇躯,也能 感觉这灼人的火烈,而谷彩湘最后一丝理智的拼命挣扎,非但没能从男人的大手 中逃脱,反而使得敏感娇嫩的桃源处不住与男人的火烫亲密接触,每次点到那火 烫的触觉,都将谷彩湘的抗拒重重地撕开一分。

「不……不要……求求你……不要……」已近四十年未曾接敌,少了实战经 验的磨砺,加上「凝雪灵玉」功不进反退,此刻的谷彩湘意志甚至不比当年,加 上体内的淫欲如此强烈地冲刷着她,敏感娇嫩的桃源又不断被男人的火热淫物刺 激,强烈的欲火差点让谷彩湘灭顶,她好不容易才能让出口的话语变成讨饶,而 不是主动恳求男人的淫玩,「饶了彩湘……别、别动手……啊……求求你……」

但男人却完全不理谷彩湘的求饶,或许是因体内的壮阳药物性子太强了吧?

男人的眼中充血发红,完全不成个人样,野兽般地打量着面前这块美饵,胯 下淫威似比方才还要粗壮坚挺许多,狂野的热力不住灼在谷彩湘桃源口处,灼的 妙手观音娇躯猛颤,大开的桃源更是情涛狂涌。

也不知这样狂挣了多久谷彩湘的腰终于软了下来,男人趁此时机大手一抓, 扣住了谷彩湘纤细汗湿的柳腰,那淫物狠狠一送,痛的谷彩湘泪珠直淌,珍贵的 处子之躯已永远丧失,那火辣辣的触感虽未至底,也已灼烫着大半桃源,虽说已 被药力弄的春心荡漾,桃源处更是泉水涔涔,该很欢迎男人的侵犯了,但男人的 淫物实在太过粗壮,谷彩湘可真承受的痛不欲生啊!

虽说痛的浑身绷紧,似要死了一般,但也不知是所中的淫毒太过强烈,还是 女体当真对这风月调调爱好着,随着男人徐挺虎腰,缓缓而入,谷彩湘竟觉那破 身的痛楚仿似霜融雪化,很快便消失的无影无踪,除了桃源处初承恩爱,尚有刚 被破开的不适外,前所未有的快感竟从他那强壮的淫物上不住感染着谷彩湘,令 这妙手观音浑身酥软,娇躯的紧绷竟一点一点地松弛开来。

此刻的谷彩湘尚留一丝理智,知道这样下去可不妙,如观音般圣洁的自己, 被男人破身还可说是着了道儿,但若被这快感所征服,欲仙欲死地与男人大行人 道,教自己还有什么脸领袖雪玉峰?

但男人却不让谷彩湘有回复理智的机会,虽说方才一下狠突,令谷彩湘在破 身的当儿痛楚难当,但他随后的动作却是缓慢轻徐,蘸着妙手观音桃源处的仙露 一点一点地向谷彩湘的深处挺进,缓缓地用情欲的火辣灼烧谷彩湘敏感的胴体。

男人的努力很快就获得了回报,他甚至还没全根尽入,谷彩湘的娇躯已褪去 了处子的羞怯和紧张,桃源更是稚嫩而娇柔地吸紧了他的淫物,令男人挺入的动 作受到了些许阻碍,却不是抗拒,而是一种欲迎还拒的柔媚,欲语还休地勾引着 淫物续行深入,一点一点地破开谷彩湘所有的抗拒和矜持,令这妙手观音沉醉在 无边欲海当中。

「哎!」当男人的淫物深深地挺入谷彩湘桃源深处时,谷彩湘只觉自己的理 智都长了翅膀远飞而去,取而代之的是愈来愈强烈的欲望,要她挺动纤腰、忘情 迎合,好让身上的男人和自己都得到更强烈的感觉,她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何还撑 着不肯迎合男人的恩爱!

但随着男人的动作,谷彩湘惊觉自己连最后这点撑持都融化了,也不知他怎 么动作的,淫物竟在桃源处点到了个前所未有的敏感地带,光只是微微一触,那 强烈无比的滋味已令谷彩湘纤腰不由一颤,甜美的呻吟声更从仙口中喷发而出, 这滋味着实羞人,可谷彩湘双手被捆,连想掩住嘴都没办法了。

可男人在这方面也是很敏感的,光从女体微不可觉的动作,似已发现此处乃 这圣洁无伦的妙手观音的要害,他轻轻地顶了几下,弄的谷彩湘芳心大乱,娇喘 嘘嘘,妙目透出了迷茫的欲火,桃源处更是不由自主地收紧,热切地拥抱着这刚 夺去了她处子之身的淫物。

既然知道了此处是谷彩湘的要害,男人那还会收手?只听的谷彩湘几声娇媚 入骨的呻吟脱口而出,玉腿几次轻抬,似想环到男人腰后又似没了力气。

这也难怪,那敏感的花心处正被男人恣意地侵犯着,那火烫的淫物深深地钻 进了花心,左旋右磨、上点下戳,磨的谷彩湘全身上下都没了力气,所有的体力 似都化成了热情的汁液,从被他深深侵犯的桃源处鼓涌而出,混着处子的表征, 在臀下的枕上留下了点点淫渍。

那强烈已极的滋味,令谷彩湘不住娇喘呻吟,芳心被欲火灼的阵阵茫然,只 知全心全意地体会着被男人疼惜着花心处那曼妙的感觉,此刻的她再没半点妙手 观音的圣洁模样,只想在男人身下热情地挺动娇躯,享受着云雨那无比火热的乐 趣。

一心一意地体会着淫物带来的种种美妙滋味,谷彩湘不知何时已忘了形,媚 眼如丝、嘴角含笑,此刻的她已完完全全沉醉在情欲当中,男人见她已经动情, 这才动作腰身,慢慢开始抽送起来,那桃源处被男人逐渐加力抽插的滋味,虽不 若花心处被磨弄时的甜蜜温柔,却更有一番刚强的力道,令已被弄的心花怒放的 谷彩湘,更能享受之后狂风暴雨的热力,口中也呻吟的更甜了。

「好……啊……好重……哎……别……别弄那儿……唔……彩湘……彩湘要 死了……啊……好、好硬的……好硬的东西……你……哎、哎呀……求求你……

别……别那么狠……彩湘会……会受不住的……你……啊……你干的……干 的好用力……轻……轻点儿……唔……就……就是这样……哎……好……好舒服 ……

嗯……嗯啊……怎么、怎么会这么猛……这么美的……喔……太……太棒… …太美了……哎……你、你好硬……好粗……干的、干的彩湘要……要死了啦… …」

桃源被插的火热如炉,耳边尽听到抽送时的嗤嗤声响,谷彩湘浑身上下都已 沉醉,不知何时起一双玉腿已环到男人腰后,尽情地将自己奉献出来,若非双手 还被捆在榻沿,怕她早已搂上了身上的男人,尽情献出自己的欢乐,犹似追随着 浑身上下贲张的热情,口中更是甜蜜无限。

此刻的谷彩湘已忘了自己妙手观音的尊贵身份,忘了自己是着了道儿被人强 奸破身,忘了自己甚至还不知道这男人叫什么名字就被他奸的死去活来,她只想 尽情的享受,享受这情热的滋味。

「哎……好人……好人……你……啊……你太……太厉害了……这么硬…… 这么粗……还……还这么长……啊……你、你干的彩湘要……要死了……唔…… 好……好美……好棒……怎么会……怎么会这么美的……早……早知道……早知 道彩湘就……就不守身子了……唔……这……这么棒的滋味……彩湘……彩湘以 往都……都白活了……」

「你……啊……你插的好……好深……好有力……哎……啊……彩湘被…… 被干的好……被干的好爽啊……你……啊你又、又干到彩湘花心里头……唔…… 好、好美……好人你……你真棒……干的……干的彩湘心花开了……花心都…… 花心都被你插的要……要破掉了……哎……真美……彩湘要……要丢身子了…… 真……真美啊……」

也不知是男人抽送的技巧太厉害,还是谷彩湘原本就这般不济,不一会儿这 妙手观音已被干的美爽爽的神魂颠倒,喜出望外的泄了阴,体内珍藏、娇贵无比 的处子元阴更是哗然倾泄,被男人尽情吸取时,那强烈的快乐一波波地冲刷着谷 彩湘身心,令她美的差点当场晕厥过去。

见传说中武功高明无比的「妙手观音」谷彩湘,被自己玩弄的欲仙欲死,才 刚破瓜便被干的元阴大泄,美的茫然无知,弘晖子心中不由有着异样强烈的征服 快意,这计划已成功了大半。

本来宋芙苓在冰心玉女入睡当中,将她制住,以花妖的媚心术,让冰心玉女 在半梦半醒之间,听从她的命令行事。

这媚心术乃一种催眠的方法,意在令对方依自己的意旨行事,但若自己的意 旨和中术者的想法相差太多,效果便不能成,因此在动手前宋芙苓暗蹑冰心玉女 多次,暗中察觉冰心玉女对谷彩湘颇有不满,却又惧其武功不敢妄动,才决定以 媚心术将这计划植入冰心玉女心中,让冰心玉女在谷外暗算弘晖子,又以银针将 壮阳药物攻入弘晖子体内,再将媚毒置在弘晖子口中,让谷彩湘在为弘晖子逼毒 之时,中这媚毒与弘晖子交合,到时冰心玉女与其余师妹们抓奸在床,哪叫「妙 手观音」谷彩湘不就范,乖乖让出掌门之位?

计划虽是简单,但要成功却是不易,幸好弘晖子武功虽不及宋芙苓,阳刚功 力之厚却不弱她太多,正合冰心玉女的计划,只是那壮阳药性太烈,弘晖子忍的 可真是辛苦,心中也不由暗叹冰心玉女真是小心,深怕到时谷彩湘恼羞成怒,索 性动手灭口,竟下了这么重的药,好让弘晖子被药力催动之下,将谷彩湘尽情挞 伐。

愈是将谷彩湘弄的死去活来,泄的浑身发软、无力动手,她愈有把握逼谷彩 湘就范。

但冰心玉女千算万算,还是漏算了「凝雪灵玉」功的神异之处,这功夫乃雪 玉峰至高心法,天性能够对抗各种淫毒媚药,谷彩湘修炼的是完整版的「凝雪灵 玉」功,一般媚毒更是无可收效。

只可惜弘晖子偷偷调换的媚毒,是智妖所交给他的宝贝乃是魔道为了对付雪 玉峰「凝雪灵玉」功,特地开发出来的药物,便是「凝雪灵玉」功也抑制不住, 再加上智妖教给弘晖子的「六阳融雪」功,在床上专剋「凝雪灵玉」心诀,两相 配合之下,只要上了床,那教雪玉峰的美女们不忘我疯狂,不在弘晖子胯下辗转 呻吟、忘情承欢?

只是谷彩湘虽已高潮泄阴,美滋滋的软倒榻上,可自从功力一转阳刚,弘晖 子的情欲之念也愈发强烈,偏向极端的功体,与阴阳调合的功体果然大是不同, 令弘晖子极想发泄,再加上冰心玉女找的媚毒不够,可注入弘晖子体内的壮阳药 物性子却真是够强,令弘晖子到现在还硬挺着发疼,这样强的药力,恐怕就算自 己当真高潮射了两三回,这淫物还是软不下去。

弘晖子心中微微一笑,伸手松开了谷彩湘皓腕上头的捆缚,接下来这妙手观 音,还得多承受自己几回哩!

「哎……」的一声,身心还沉醉在那令人神魂颠倒的迷茫当中的谷彩湘只觉 身子被男人整个翻了过来,虽说随着高潮泄身,体内的淫毒已然袪除,但那男人 床笫之间的实力实在太强悍,弄的谷彩湘到现在还浑身无力,即便被翻成趴伏榻 上,也没办法挣动半分。

轻轻贴住谷彩湘纤细结实的小腹,让她呻吟声中双膝高跪榻上,隆臀娇媚地 高高翘起,弘晖子跪在她身后,双手扣住谷彩湘腰间,下身一挺,淫物便整个推 入谷彩湘犹自汁液泛涌的桃源,带起了一阵诱人的啪啪声响,以及这初破瓜的少 妇那婉转媚人的呻吟声。

才刚破身便被干的连连高潮,谷彩湘身心犹自迷茫,何况体内媚毒虽去,残 余的刺激却还没有尽除,娇喘当中的她突觉隆臀被摆布的高高翘起,随即那火辣 辣的刺激再度降临,这回男人的冲击比方才还要来的直截了当,毫不保留地攻入 她最敏感渴求的所在,刺的谷彩湘娇躯又是一阵渴望的颤抖,她忍不住向后顶挺 着,纤手无力地揪乱了榻上的被褥,脸蛋儿深深地埋在褥中。

虽说身后的男人带来的刺激比方才还要强烈,已经有过一次经验的肉体,更 比刚刚含苞初破之时,对男人的攻势体会更深,但淫毒既去,身为雪玉峰之主的 谷彩湘功力终非比等闲,不一会儿已在男人的冲刺中清醒了过来,只是四肢犹然 酸软乏力,下体那混着微微痛楚的快感又是如此强烈。

一时之间谷彩湘真是没半分抗拒之力,只能乖乖地任男人强抽猛插,娇躯甚 至无法主宰地向后顶挺迎合,好让男人插入的势子更深切、更合适地涨满谷彩湘 那强烈的需要。

咬住了床单,勉强不让自己呻吟声出口,却没法制止高挺的圆臀顶挺求欢的 动作,谷彩湘的心中着实恨怒交加。

此刻她已然发觉,身后这男人不只中了烈性壮阳药物,是以药性一发难以收 拾,竟到现在还未射精,仍在自己身上旦旦而伐,享受着她花苞初破的胴体,这 绝非只是中计而已,冰心玉女必是早已布置好了一切,好让自己失身之后再没有 脸执掌雪玉峰,怪不得这媚毒连自己足以对付任何媚毒邪功的「凝雪灵玉」功体 都抗拒不住!

谷彩湘心中愈来愈怒,这冰心玉女实是罪大恶极,身为雪玉峰长徒,明明就 是自己身后的继承人,「凝雪灵玉」功便只修了一半又算什么?等到以后她成了 掌门,这后半部的功夫,还不是由她去练?真不知她为何如此急切。

但是没有办法,谷彩湘实在没办法去想了,身后男人的冲击是如此强烈,加 上也不知什么原因,自己体内深厚的「凝雪灵玉」功力竟无法抗拒交合所带来的 诱惑,体内的欲火愈来愈是旺盛,即便刚破身的裸胴被男人毫不怜香惜玉的强攻 猛打,那痛楚也愈来愈微弱,只有愈来愈大的交合之声在耳边回响。

那刺激震的谷彩湘芳心散乱,深埋在被褥当中的脸蛋上头不知何时起已滑下 了两行清泪,濡的被褥愈来愈湿,却远远比不上双膝顶在榻上的部分那般汁液飞 洒。

「妙手观音」谷彩湘一边舒爽,一边芳心大痛,她向来以为自己功力深厚, 圣洁得宛如观音下凡一般,哪晓得一旦被男人破身,这身子竟热情无比地迎合淫 欲,甚至不管正侵犯着自己的男人是谁?

心中虽骂,却顶不住那欲火的侵袭,从身后而来那火辣辣的销魂,令得谷彩 湘错觉自己整个人都被欲火所充实,仿似不只桃源处被侵犯,而是胴体每一寸都 被男人勇猛蹂躏当中,她痴迷地迎合着,尝到了滋味的纤腰隆臀不住扭摆顶挺, 感觉着又一次高潮强烈的逼近…… ----------   ***    ***    ***    ***

听着屋子里头男女交合之声连绵不断,也不知「妙手观音」谷彩湘已被男人 干的泄了几回,只知每一次高潮泄身的暂停之后,很快便会响起更令人想入非非 的靡靡之音,听的未曾人道的冰心玉女芳心不由一颤,她可真没想到,那壮阳药 的力道这般厉害,竟让男人这般勇不可当的连连奸淫妙手观音不休。

而破了清修之身后,谷彩湘也似全盘丢失了处子的羞怯,竟热情无比地享受 男人的宰割,听来至少爽了三四回,却没有一分自制地再度迎向男女淫荡的交合 之乐。

本来以冰心玉女的计划,自己和几位师妹早该冲进去抓奸了,可不知怎么地 除了青霜天女和紫霜天女在旁等着外,雪霜天女却不知跑到了那儿去,找半天都 找不着,明明告诉她要早些过来的!冰心玉女心中暗恨,站的腿儿都发软了,这 小师妹却是芳踪杳然,真不知是搞什么!

好不容易等到雪霜天女慢吞吞走了过来,里头又是一阵新起的淫声媚语,让 旁听的冰心玉女和青霜、紫霜两天女都不由得有些小鹿乱撞,这男人真是厉害, 看来这药可真不能乱下。

「师姐……要不要等到……等到里头停下来再……再进去……」光只是旁听 了几回,已是心旌摇荡,有点难以自抑,紫霜天女不由有些害怕,若自己就这样 撞了进去,真不知会看到什么景观?

「这……还是别等了。」听紫霜天女这么说,冰心玉女不由有些踌躇,她本 也没想到这男人在榻上如此威猛,直到现在还无停歇之象,几次泄身之后,「妙 手观音」谷彩湘原想挣扎下榻,却抵不住男人再次侵犯而重回云雨。

原本依冰心玉女的计划,该等到男人雄风泄尽,云雨之后的谷彩湘正当乏力 之际闯入,但里头的男人也不知还能撑多久,方才听他的喘息声明明已射了,却 不知是药力太强还是谷彩湘的肉体太迷人,竟又在谷彩湘体内重振雄风,再等下 去真不知还要等多久,现在冰心玉女还只是听的有点脚软,再等下去不知还会出 什么事?

「我们就进去吧!」

才撞进了「妙手观音」谷彩湘的寝居,冰心玉女不由吃了一惊。本来谷彩湘 向有洁癖,寝居之中总是收拾的干干净净、一尘不染,犹似神仙居处,可现在却 是大大不同了。

榻上被褥散乱,枕头和褥子一角已滑到了地上,榻下更散落着两人的衣物, 那男人正坐在榻沿,一手扶住谷彩湘的纤腰,让她在怀中上下挺动,一手罩着谷 彩湘高挺的乳峰,搓揉之间只令得女体娇颤连连。

乌云散乱、气喘嘘嘘的谷彩湘媚眼迷茫,正自坐在男人怀中,上下挺动忙个 不休,不时还能看见桃源处被淫物浴水冲刺的模样,她纤手向后揽住了男人的颈 项,似欲勾引男人浅尝樱唇的香甜,酥胸被揉弄的刺激,令她喉中娇吟阵阵,正 自热情无已地行云布雨,也不暇向侵入者打个招呼。

房中那淫乱的模样,看得犹是处子之身的冰心玉女不由有些口干舌燥,眼见 向来圣洁无伦,真似观音下凡的师父,此刻在男人的蹂躏当中,竟是情热如火, 再没一分矜持,额心那点守宫砂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情浓之中涌 出的汗水。

谷彩湘口中声声娇啼,在在都是沉迷难返的模样,若非大张的玉腿上头,除 了点点淫渍外还有几丝落红的痕迹,实难想像一天之前,眼前这正被男人干的死 去活来的「妙手观音」谷彩湘,犹是守身如玉的处子一名。

「冰心……你……」见冰心玉女和青霜天女等弟子们闯入香闺,心知着了冰 心玉女道儿的谷彩湘理智微微一醒,只可惜连喝骂的声音都来不及出口,理智随 即被男人狂暴的淫物所湮灭,取而代之的是又一次如登仙境的体验,强烈到令谷 彩湘浑身毛孔为之大张,满怀欲火强烈到像是要喷出来。

高潮在即的她不由自主又是一声娇媚的长吟,桃源深处一阵甜美的收缩,再 次将男人那狂暴欲火化成的热液吸的直透子宫,泄阴那畅美的快意,使得谷彩湘 娇躯剧颤,香汗不住飞洒,敏感已极的桃源深处虽已受过男人两回劲射,可这次 被射的感觉,仍是那般刺激到难以承受啊!

见谷彩湘和身后的男人一阵喘息,神色之间又满足又似倦怠,还有种犹然沉 醉其中的迷茫。

冰心玉女知道两人都已泄了,这下子堂堂「妙手观音」谷彩湘竟给自己与众 位师妹抓奸在床,雪玉峰掌门之位眼见已是唾手可得,心下不由大喜,抬头挺胸 地向前几步,早已在心中默默准备了几十次的台词便要脱口而出。

眼见冰心玉女喜上眉梢,谷彩湘心中虽恨,但一来自己已然失身,掌门之位 眼见很难留下,二来她甫破身便连庄般地被这男人享用淫玩,次次都被搞的乐陶 陶美爽爽,直到现在浑身上下都没有半丝力气,又怎么有办法指摘冰心玉女的奸 险呢?

而且更令谷彩湘惊惧害怕的是,她敏感的桃源在被男人狠射之后,犹自沉醉 于那余韵当中,但不知是这男人当真天赋异禀,还是自己的桃源销魂之处实在令 人乐而忘返,感觉上他竟又有了复苏之象,莫非自己这下甚至要在众门徒之前被 男人奸淫吗?

被那可怕而淫乱的想像弄的脑中一昏,谷彩湘好想挣扎起身,但身体却似很 喜欢被男人插着的感觉,竟一点起来的体力都用不上,她恨的银牙紧咬,只不知 该怎么办才是。

就在喜的心花怒放的冰心玉女正要开言之际,身后突地一缕劲风激射而来, 若非冰心玉女生怕谷彩湘尚有余力,从进房开始便全神戒备,加上她一身「凝雪 灵玉」功虽不完全,却也算是一方高手,恐怕还真只有应声栽倒的份儿呢!

只可惜冰心玉女虽来得及缩腰,避开了身后那人势在必得的一击,但这一下 来的实在太快,身后出手者对雪玉峰的武功又极熟悉,虽对冰心玉女避开这一招 微讶地「咦!」了一声,变招却来得自然已极。

冰心玉女不过回了一半身子,腰后已中了一指,身不由己地跘倒在地,只见 出手者竟是那姗姗来迟的雪霜天女,而青霜天女与紫霜天女此刻也是一人一边, 目中惊疑难信,身体却软倒地上,显是无声无息间便给雪霜天女制住了。

全没想到门内向来讷讷无言的雪霜天女,对本门武功竟钻研如此之深,此刻 一鸣惊人,数招之间已弄倒了自己三人,冰心玉女心中登时跳出了一句话,「螳 螂捕蝉,黄雀在后」,想不到自己这般辛辛苦苦地筹谋定计,寻找药方暗算妙手 观音,竟是为他人作嫁衣裳!

制倒了三女,雪霜天女微微一叹,衣袖挥拂之间,去了面上易容,竟变成了 另一张动人面孔,容色之美、圣洁之气竟似还胜原本的谷彩湘一筹。

冰心玉女还来不及问,只听的身后谷彩湘声音颤的活似没了骨头,软的再没 点力气,「你……散花圣女……你……你没有死?」

「确实没死,」声音淡淡的,却感觉不出里头的平静,反似被压抑的紧紧实 实的惊涛骇浪,像是随时都要爆发开来,「弘晖,还好吧?累不累?」

「是蛮累的,」吁了一口气,信手制住了谷彩湘几处大穴,弘晖子伸手拭了 拭汗,将娇躯酸软无力的谷彩湘放到一旁,「姐姐你的好师侄下手可真重,这药 力好强,好像还泄不完……」

「那……她们就交给你吧!好好泄泄火,这东西得全泄完才行,若有残余, 可伤身的紧呢!」声音轻轻淡淡,就好像坐的好好地说话似的,全看不出散花圣 女身形闪动之间,已从外头将雪霜天女提了进来,轻轻地放在青霜天女与紫霜天 女身畔,还随手塞了三颗赤艳的小丸进三女口中。

软绵绵地瘫在榻上,眼见被制倒在地的冰心玉女满面求恳和畏惧之色,谷彩 湘一边喘息着,一边暗地里试图运功冲穴,照说弘晖子内力虽深,点穴功夫却无 甚特异,以自己的功力,该当可易轻松冲开穴道,但方才与他云雨数回,不只娇 躯犹然酥软无力,竟似连内息都休眠了,一丝都运不起来。

谷彩湘心中暗惊,以「凝雪灵玉」心诀的灵妙,竟还会被男人玩的连泄处子 元阴,现下功体为之大损,显然这男人不只在云雨之中采补自己元阴,还用上了 什么特殊手法,才能破掉自己的「凝雪灵玉」功,令自己短时间内甚至连内息都 运不起来,显然散花圣女是铁了心,早早就做下了准备,一举就将雪玉峰的残余 势力荡平。

「没用的,」也不管榻上处处淫迹,散花圣女笑也不笑地坐到谷彩湘身侧, 纤手轻轻支起谷彩湘嫩颊,逼着她正视自己,「你的好徒儿本就忌你一身功力, 药性强到他在你身上连来几回还未曾泄尽,加上散花也摸索了几套手法对付你, 便你穴道冲开,两三个时辰之内,也绝无动手之力。妙手,做师姐的得多谢你, 若不是你当年进言,散花还看不出师父和左丘谷主的真心……」

「我……我没有……那全是……全是师父和左丘谷主的主意……我绝对没有 进言……真的……」虽说散花圣女面上无甚表情,但谷彩湘和她师姐妹一场,哪 听不出来宋芙苓话语中压抑着的深深恨意,事已至此,她也只能把责任全推到雪 寒清和左丘光身上,来个死无对证。「师姐……我不会骗你……」

散花圣女嘴角浮起一丝笑意,看的谷彩湘心中发寒,她虽是含笑,眼中的恨 火却只有更旺,射的谷彩湘一时间连讨饶的话都说不出来了,「当年散花身上所 受的禁制在回到山上后便解了开来,你在师父面前跪着进言,说散花受了邪法, 说这禁制是欲盖弥彰,那几句话到现在散花还记的清清楚楚,一个字都没有忘记 过……」

「师姐……求求你……你……你最疼师妹了……饶了师妹……好不好?」没 想到当日的话竟没逃过散花圣女的耳朵,谷彩湘只吓的直泛冷汗,不住求饶。

「不会饶你的。」摇了摇头,散花圣女嘴角笑意愈深,一边望向身前椅上, 弘晖子正威风八面,在三女身上大展雄风,此刻青霜和雪霜二女已然破身,茫茫 然倒在地上的胴体上头满是春意,腿股之间尽是落红点点,虽不像榻上这样淫渍 斑斑,半湿半干的印痕几是满榻遍布,却也没见几分保留。

而紫霜天女呢?现在的她正坐在弘晖子怀中,放声呻吟中尽是妩媚春意,显 然身受的滋味美妙的永世难忘,令她沉醉在男人放肆的玩弄当中,叫声愈发放荡 撩人,纤腰更是娇柔地轻扭缓磨,逐步逐步地迎合男人的攻势,看她这番模样, 显然也已快要高潮泄身了,

「邪极七妖身为敌人,也只破了散花身子,事后虽是令散花日夜沉沦欲海, 却也仔仔细细的,没让散花受什么伤害;但你却让散花冰封四十年,一心致散花 于死地,散花是绝对不会轻易放手的。」

「师……师姐……」嘴上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了,谷彩湘心中只恨,这冰 心玉女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竟被散花圣女利用来对付自己,这下子自己落入散 花圣女之手,以她对自己的恨意,只怕是真的没救了,谷彩湘娇躯微微发颤,也 不知散花圣女要用什么手段来折磨自己。

「不过散花身为师姐,也不能太不照顾好师妹……」嘴角笑意愈浓,散花圣 女纤手一翻,一根双头淫具已出现在她皙白柔滑的纤手当中。

冰心玉女虽看不出来,但谷彩湘才刚被男人弄了个欲死欲仙,自然看得出那 物两端都是依男人淫物的形状而设计,显然当双方皆为女子时,用来云雨欢合的 好物。

「等弘晖爽过之后,散花再带你们去一个地方,保你们日后永难忘怀……不 过,在这之前,这东西留给散花的好师妹,如果你还想报点仇,就好好利用这时 间。不过妙手,你可别忘了,雪玉峰惟处子可以掌门,冰心师侄已是本门最后一 个处子,被你弄过之后,雪玉峰就完了……」

「完了就完了!」声音中喷发出一股狠劲,谷彩湘恨恨地望着颤抖不已的冰 心玉女,显然接下来散花圣女就要狠狠地报复自己,以她蓄谋如此之久,日后自 己绝对再无翻身之日,能够为自己报点仇也只剩下现在了,若非冰心玉女坏事, 合五人之力,要对付散花圣女和那弘晖,绝对有一拼之力,现在的后果,全部都 是冰心玉女搞出来的!「这贱货……我要好好的整她!」

「要注意时间喔!」纤手轻拂,解开了妙手观音部分穴道,只留着几处制住 内息运用的要穴未解。

其实妙手观音的「凝雪灵玉」心诀遭弘晖子以「六阳融雪」功对付,功体已 然大损,便是散花圣女将她穴道全解,短时间内她也动不了手,只是散花圣女小 心谨慎而已。

见谷彩湘轻咬银牙,淫具的一端缓缓没入体内,站起来的动作颇有些踉跄, 显然方才弘晖子的蹂躏给她带来了不少影响,恐怕她现在还疼得紧呢!可冰心玉 女一点看热闹的心都没有,现在的谷彩湘虽仍秀发散乱、一丝不挂,桃源处一根 淫具长长地挺了出来,股间残留的淫乱痕迹在在都透出成熟女体的魅力,但她的 眼中满是恨火,吓的浑身发寒的冰心玉女只觉自己掉进了谷底。

突地,散花圣女纤手一翻,剑气翻腾之间,冰心玉女惊觉自己身上的穴道破 开大半,手足已可动作,只是内息却始终提不起来,可她却没办法有半分庆幸, 一边解她穴道,散花圣女手中剑气飘渺轻柔,却是恰到好处地撕割着冰心玉女身 上的衣裳。

不一会儿冰心玉女已变成了个赤裸美人,娇躯上头却没留下半分伤痕,看的 冰心玉女大惊失色,散花圣女这一手剑气,功力只怕比妙手观音还要高上一筹, 便是自己功力尚在,只怕在散花圣女手下也走不出十招,怪不得她能无声无息地 制倒青霜和紫霜天女,更在不经意间便令自己全无招架之力。

「师父,不要啊!你、你最疼冰心了……求求你……饶了冰心好不好……」

见谷彩湘边走边咬牙切齿,也不知是下体的疼痛,还是因为满腹的恨意,那 模样吓的冰心玉女不由心惊胆颤,一丝不挂的她一手遮胸一手掩阴,裸胴不住向 后退缩,便靠着了墙角也还不敢停下,「冰心保证……以后一定孝敬你老人家… …绝不会再有这回的事……求求你……师父……」

「好贱人!你以为为师真会笨到还相信你吗?嗯……师姐你?」边忍着桃源 处的痛楚,谷彩湘心知才刚开苞的桃源摧残过甚,实在不是动作的好时机,但若 放过了这机会,自己再也没有亲手报复的可能了,只是她还没走到颤抖不已的冰 心玉女身前。

只见一道青光巧妙地从身畔滑过,恰到好处地落入了冰心玉女口中,惊恐之 中的冰心玉女直到那青光已然入腹,这才发觉不对。

「那是你的好徒儿准备给你的药物,」散花圣女笑的毫无机心,仿佛只是个 悠悠闲闲的旁观者,「若没好好挑情,太粗暴的破身可会弄的死人呢!后面还有 节目给她,散花至少得保留好师侄一条小命。不过好师妹你放心,这药威力不十 分足,对上完整的「凝雪灵玉」功起不了多大作用,只会让她稍微好过一点点罢 了,你尽可报复,不会让她太舒服的。」

「不……不要……」听散花圣女这一说,冰心玉女可吓的不轻,原本这药物 是她在因缘巧合之下,格毙了个淫贼时缴获的战利品,那人在临死之前被冰心玉 女刑的全盘招供,壮阳药物可让男子金枪不倒,淫毒火烈可令烈女变成淫娃,却 没想到本门的「凝雪灵玉」心法,竟有着剋制淫毒的功效。

本来这该是个好消息,可现在呢?冰心玉女只希望这淫毒愈强烈愈好,自己 的功体愈弱愈好,若是让淫毒完全操控自己,说不定破身的过程还好过一点哩!

只可惜冰心玉女的「凝雪灵玉」心诀虽未大成,功力也已不弱,淫毒入腹虽 说腹下暖烘烘的,加上连着旁听师父和师妹们次第被男人开苞的婉转娇啼,冰心 玉女心魂也难免为之荡漾,桃源处微有水流。

但体内「凝雪灵玉」诀却自动设下了防壁,让欲火燃烧不旺,要说到动情, 可还早得很呢!显然自己所用的淫毒,比起散花圣女塞给青霜等三天女的药物, 在效力上可差了好大一截,为今之计,只可能求妙手观音大发慈悲,希望她真的 是观音下凡,至少保着自己一些。

「师父……求求你……冰心至少……至少还是本门最后一个处子……你不看 徒儿服侍你的份上,也要给本门留点未来……饶过冰心吧……冰心求你了……」

「休想!」虽说犹然红肿灼热的下体尚且痛楚难当,光夹着淫具走来,就好 像桃源处又被男人狠狠地突了进去一般,但谷彩湘心火正盛,也不知哪儿来的力 气,竟制住了拼命挣扎的冰心玉女,强令她的玉腿大大分了开来,纤腰一挺,便 就着冰心玉女微渗的露水插了进去。

「痛……唔……师父……不要……求求你……饶了冰心……啊……」一边哭 喊着,一边微弱地推拒着身上妙手观音的侵犯,冰心玉女只觉下体传来的撕裂般 痛楚,实在令她痛不欲生。

而且谷彩湘干的毫不留情,一拱之间几是使尽了全力,那淫具无情地破开了 冰心玉女处子的表征,深深地破入桃源深处,深重无情的动作,转瞬间已毁掉了 雪玉峰最后一位处子。

「还想我饶你?好贱人,你可想的太美了!」声音既尖且高,显然「妙手观 音」谷彩湘正处于极度的亢奋之中,虽说破身不久,桃源犹自痛楚,这样紧夹淫 具抽插女子,既深且重的抽送动作令谷彩湘桃源处也是阵阵疼痛,但眼见冰心玉 女在自己身下珠泪涟涟,那报复的快感令谷彩湘大为满足。

「你这样施计,破了师父的清修!让师父、让师父被男人干的死去活来……

还以为为师会饶你?哼!我要狠狠的干你,干到你破皮,干到你洞穿,到你 死了我才甘愿!」

「不……不要啊……师父……」

***    ***    ***    ***

听着庄园之中愈来愈是高亢的男欢女爱之声,已步出庄园的弘晖子不由心下 暗颤,女人果然不能惹!

没想到宋芙苓向来温柔慈和的像个从不会生气的大姐姐,一发起狠来下手竟 这么重,一股脑儿将谷彩湘、青霜等三天女,及被谷彩湘弄的痛不欲生,下身还 带着寸许长伤口的冰心玉女,通通交给了智妖他们。

以这票邪极七妖传人对雪玉峰之恨,以及智妖所发明的「六阳融雪」功等邪 功,雪玉峰众女对智妖等人来说,怕只是用以练功采补的炉鼎而已,想到当年智 妖等人尚有留手,没用这「六阳融雪」功,也没用那令「凝雪灵玉」无法抗拒的 淫毒,便弄的宋芙苓没时间下榻,谷彩湘等五女接下来的日子,恐怕只能用荒淫 无度来形容。

不过得报大仇的宋芙苓,此刻却没有一点欢欣,神情虽是淡淡的不带特殊, 却透着一股令人难以亲近的寒气。

这还不是从出庄园开始的,自从弄倒了三天女,转头来看着谷彩湘弄的冰心 玉女不住哀啼求饶时,弘晖子便注意到,宋芙苓的脸色并不好看,仿佛正压抑着 什么感情,如今看来那绝不是欣喜,但其中的感觉,弘晖子却没法子去体会,连 安慰的话都出不了口。

「姐姐……」

「拜托,让奴家静静!」纤手握紧,听着庄中传出女子夹杂着畏惧、惊怒, 以及肉体交接时那难以想像欢快的呻吟声,宋芙苓低下了头,连眼都闭了起来, 让别人全看不出她的神情,「只要……只要一会儿就好……拜托你,弘晖……」

猜着宋芙苓心中或许是百感交集,毕竟是她亲手了结了雪玉峰这师门,现下 雪玉峰剩余的门人除了她之外,全在庄里头任由邪极七妖的传人演练魔道种种淫 功,又有诡诈老练的智妖压阵,显是再无机会东山再起了,但宋芙苓只是站在当 地。

听着里头传来愈来愈动人心魄的娇媚呻吟,让弘晖子想要避开却也移动不了 脚步,他极想毫不出声地照看着她,但庄里头的声音实在太过销魂,加上除了冰 心玉女外,其余人等都被弘晖子经手破瓜,而且个个都在药力及弘晖子「六阳融 雪」功内外交煎之下欲火焚身,高潮不已,连连泄身,耳边的刺激让弘晖子差点 抑制不住心思。

自从在瀑布之中,被宋芙苓修改功体之后,弘晖子便有所感觉,自己对女色 诱惑的抗拒能力似乎愈来愈弱,在春秋谷中虽说有体内药力作祟,但弘晖子有自 知之明,在谷彩湘身上他已泄尽药力,对青霜等三天女的雄猛攻势,都是他自己 欲念强旺的结果。

而且,弘晖子自知心中最想对她表现出自己床笫实力的女子,就是身旁的宋 芙苓,只是她不只对自己,就连对外界一切的态度也实在太平淡,平淡到像是一 点情欲之念都没有,偏弘晖子对她敬还多于爱,就想表白也不知该如何出口。而 现在,他虽看的出来宋芙苓平静的外表下,潜伏着无比激烈的心湖波浪,但对这 样的念头毫无了解的他,却连口都开不得。

眼见宋芙苓背倚庄门,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弘晖子心中乱糟糟的,也不 知该怎么办才好,眼角斜撇之际,竟似看到了宋芙苓颊上泪光微闪,听着耳边那 掺杂着女子又爱又恨、连惊带悲的娇啼,弘晖子只觉心中愈来愈乱,突地一个念 头闪现脑海,他偷眼望了望犹自出神的宋芙苓,心中暗暗下了决心。

***    ***    ***    ***

道旁的茶亭之中,阳信子与几位师弟落了座,要了几壶清茶,准备在入城前 先休息一下。

照说这回的事情不大,不过是明月观门下的小小纠纷,其实没有阳信子等人 出头的必要,但明月观观主清田道人乃清风观现任掌门道玄子的老友,加上数年 之前清风观与黑道鼎鼎有名的「血豹子」陆魄之争,最后也是靠着清田道人率众 来援,才能击退强敌,这面子终究却不过。

只是阳信子表面平和,心下却不由有些紧张,他乃道玄子三徒弘暄子的大弟 子,武功内力在同辈弟子中称得上第一人,是弘暄子最为骄傲的徒弟,更是弘暄 子一系的中流砥柱,偏偏再过十日便是道玄子正式传位弘暄子的大日子,可在这 要紧的时刻,自己却奉命支援明月观,想及当日道玄子当众宣布要传位予弘暄子 之时,众位师伯叔的神情,阳信子就没来由的觉得恐要出事。

其实,这也难怪阳信子心乱,当日陆魄率众来犯,道玄子与陆魄激战之后, 虽是暂却敌人,却在观中被长徒弘晖子暗算,若非道玄子发现的快,将陆魄留在 体内的纯阳劲力转发到弘晖子身上,击的弘晖子当场飞出屋外,恐怕真要身负重 创,弄的直到清田道人的援军到达方才破敌。

不过这回事的余韵还不只此,虽说弘晖子年纪较小,武功阅历都不能服众, 但他终归是道玄子师兄、清风观前任掌门道清子的徒弟,在名分上占了先,虽说 观内大大小小对他没一个服气的,但名分已定,至少表面上还不出乱子。

但自从那次伏击不成,反被道玄子击走后,清风观虽是风生水起,在江湖上 建立了偌大威名,可观内的掌门之争,也到了白热化的地步。说句实在话,若非 观内弘字辈的弟子都对掌门之位抱着希望,因此拼命努力建立功迹,恐怕清风观 还不能这般兴旺呢!

可万事有利也有弊,虽说观内弟子人人奋勇、个个争先是好事,但彼此间的 争斗,却也愈来愈盛,甚至到连外人都听说的地步,道玄子为了平息竞争,这几 年来连头发都白了好多。

说来弘暄子虽是杰出,却也不到能够力压众同门的地步,若非门下出了个阳 信子颇为师父争光,怕道玄子也不会指名传位弘暄子,偏偏就在掌门即将交接, 人人表面无事,私下剑拔弩张的当儿,自己却给派到明月观这儿来处理事情,这 叫阳信子想不担心都不行。

弘暄子倒不像阳信子那般担心,一来弘字辈的师兄弟们虽是难分高下,可若 算上阳字辈弟子,弘暄子一系的实力可就称得上门内顶尖,加上门内又有道玄子 镇压,便是有人心怀不轨,,其余各系实力上也难与弘暄子一系留守人员争夺;

而且明月观距清风观并不远,只要中间不出什么事情,阳信子解决这儿的事 后,回到清风观该当刚好可以参加掌门传位的大典,该不会出乱子。

「师兄别担心,」见阳信子品茶品的心不在焉,旁边的师弟们也知他心中到 底在担心些什么,向来与阳信子交好的阳午子笑了笑,拍了拍师兄的肩膀,「那 时我就问过明月观的明典师兄了,这回根本没有什么事,原本以明月观的实力自 己就可打发,不过是为了以策万全,才到观里求援,我们此去不过是帮明月观壮 壮声势,时间上一定来得及的。」

「我就是怕出事,」皱起了眉头,阳信子微微一叹,「几位师伯叔对师父接 位的反应你又不是不知道,偏偏在这个时候让我出来。照往例,与明月观往来的 事,都是弘昭师叔打发的,这回却让我们出来,还是弘映师叔力荐,不能不担心 其中有事啊!」

这倒是,阳午子心中暗暗咋舌,虽说为了掌门之争,师门弘字辈的几位师伯 叔处的向来不好,虽说弘暄子脱颖而出,倒也不用担心其余师伯叔联手对抗,若 师伯叔们不联手,弘暄子这边还有道玄子支持,该不会出乱子。

可这回到明月观的事,首先是弘昭子出面举荐阳信子前往,理由是让阳字辈 弟子们多些与同道接触的经验,连向来和弘昭子不太合的弘映子也出言赞成,说 来确实有些诡异,不过,弘昭子与弘映子两系实力都不强,想要出事都嫌实力不 够。

不过阳午子表面上还是轻轻松松的,「其实师兄也不用太担心,大不了我们 快点结束,赶快回观不就行了?」

「只怕没办法速战速决喔!」

「谁?」听到旁人插言,阳午子连忙备战。

照说江湖上打探他人隐私乃是大忌,便是有人旁听了自己等人说话,也不会 在这时候出言,只是阳午子心中紧张,难免有些慌乱,若非阳信子见机得快,连 忙按住了他手,怕阳午子早已出手了。

望向出言的那人,阳信子不由胸中一撞,连阳午子一身杀气也消失的干干净 净,旁边位上那白衣女子容色绝美,更动人的是神色圣洁无伦,隐隐有天仙下凡 之态,看的众人自惭形秽,便是原先心中有火,看到如此天仙化人,怒火也要消 失无踪。

「在下清风观阳信子,这几位乃在下师弟,不知姑娘如何称呼?」知道若非 心中有事,恐怕一进来就该看到这容色娴雅的美人了,阳信子微施一礼,连带着 师弟们也回了神。

「奴家如何称呼,很重要吗?」

「这……确实也没多大关系,只是……」

虽说不希望被这女子当成无礼之人,但方才此女所言刚好击中了阳信子心中 最担心的所在,逼的阳信子想不追问都不成。

「只是姑娘所言情事重大……」

「是不是情事重大倒不重要,」那女子微微一笑,显然对阳信子的反应很有 兴趣,「清风观无论如何也是一方道门,掌门传承此事极重,道长怎么不想想, 明月观一向为清风观道友,怎么会在这么重大的时候,为了些许小事向清风观求 援?」

「这个……」一句话又打到了阳信子心思要害,连阳午子也听出了其中不妙 之处,他两是弘暄子一系最顶尖的好手,乃弘暄子的左膀右臂,虽说这回下山的 事情来的蹊跷,两人难免猜测是被调虎离山,但观内有道玄子镇压,该当不会出 事,两人虽心中有疑,仍是乖乖接受指令。

「若是原没派人,明月观也知贵门事情重要,该当不会怪责,但若派了人出 来,如果事情临生变数,不解决完毕,只怕是抽不开身,到时候贵门若出了什么 事,可就鞭长莫及了。」

「姑娘这话言重了吧?」阳午子深吸了几口气,这才开口,「本观传承虽是 大事,倒也不用这般小心翼翼,我师兄弟二人虽出,本观仍有自保之力,无须担 心鞭长莫及之慨。」

「道长倒放得下心,」那女子嘴上笑意愈浓,带了一丝娇俏意味,看得几个 人眼都直了,「若掌门大位已定,想再争都来不及了,现在距掌门交接大典尚有 数日,如有人打算孤注一掷,现在正是准备和发难的时候,毕竟只要大位未传, 总还有争取的机会,难道道长不这么以为?」

伸手止住了还想辩驳的阳午子,阳信子只觉背心发寒,这女子的话语刚好点 着了他心中最畏惧的要穴,虽说师伯叔各系实力都不如师父,但若他们为了保留 最后争夺掌门大位的机会,联手起来先扳倒师父,那势力之强,恐怕就是道玄子 在场镇压,也压不住阵脚。阳信子站起身来,走到那女子身前,一揖至地,「姑 娘心如明镜,愿有以教我。」

「不敢,」那女子回了一礼,「明月观若真是小事,便抵不上清风观掌门传 承的大事,照说道长应先分轻重,无论如何,先以稳定了清风观情势再论其他, 毕竟掌门传承乃是绝顶大事,一个处理不好,便是阋墙之祸。此关若过,其余事 等皆可慢慢收拾。」

「姑娘教训的是,是阳信疏忽了。」阳信子深深一躬,这女子所言确实缓解 了他心中茅塞,「阳信就此回观,若姑娘日后有闲,请迳向本观一行,阳信必然 扫榻以待。」

***    ***    ***    ***

眼见观中激战正酣,坐在上首的道玄子冷汗直流,偏生穴道受制的他,一句 话都出不了口。

坐在这掌门位上也有近二十年,照说道玄子年老成精,观内的事该当瞒不过 他,可这回的事实在太出人意料了,为了扳回掌门之位,向来面和心不和的弘曦 子等人竟破天荒联起手来,在传位大典前三日发难,打算硬迫道玄子改变心意。

事出突然,加上弘暄子的得力弟子阳信子、阳午子等都不在观内,一时间寡 不敌众的道玄子还差点被逼的非得就范不可,幸亏阳信子等人及时来援,方才扳 回了局势。

本来以道玄子的威望,又有己方实力派弟子回援,该当是乱不起来,可弘曦 子等人深知成败在此一举,开弓没有回头箭,既已发难索性全力一战,打算拼个 你死我活,心中恚怒的道玄子原打算出言制止,没想到话到喉头,却觉背心几处 大穴一热,一股阳刚火劲迅疾无伦地攻入体内,竟在无声无息间封了道玄子的穴 道,想阻止观内阋墙之战已是有心无力。

而见道玄子竟不出言阻止,弘曦子等人不由更起侥幸之心,全力以赴之下, 一时间竟与弘暄子等人战了个五分平手。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坐在上首的道玄子虽是穴道受制,眼睛可不含糊,堂 下激战的众人之中只要有那一方略落下风,身后便有股劲风轻扬,无声无息地攻 向占了上风的人,在争战双方不知不觉之间,令双方战势又复平衡,显然身后之 人居心叵测,竟是打算让清风观内争不息,直到双方同归于尽而止。

「你……究竟是谁?为什么……」勉勉强强逼出了点声音,却是细如蚊蚋, 道玄子真不敢相信这会是自己发出的声音,身后那人劲气发热,所修乃是阳刚功 体,与当年来犯的「血豹子」陆魄颇有几分相似之处,但当中又有一股柔韧绵长 的阴劲,有些道门阴阳相生的感觉,又不像他所知的道门功法,高明处较陆魄还 要强上几分,令陆魄几次想要运功冲穴,都是功败垂成。

「师叔你贵人多忘事,连弘晖也忘啦!」

「你……是你……」听到身后的弘晖子的声音悠然传来,道玄子只觉浑身顿 寒,「你……当日暗算本座不成,现在竟还敢来……」

「当真……是我暗算你的么?」

声音中带着几分失望,听的出来当中的苦涩,「我说师叔,就算你早忘了当 年誓言,想将掌门之位传给你自己的弟子,说个明白弘晖也会让位,毕竟以弘晖 的性子,这掌门怕也坐不住。但你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冤枉我呢?」

「不冤枉你,如何能传位传的名正言顺?」声音恨恨的,眼见堂下弘晔子一 个不慎,竟被弘映子一剑穿心而过,显见是不活了,但心知必死的弘晔子回光返 照之间,竟不顾一切地抱到正双战弘暄子的弘昭子身上,两人几乎是同时毙命。

而去了弘昭子后,原已落在下风的弘暄子抖擞精神,与弘曦子战成了五分平 手,掌风剑影之间,双方仍是个激战难解的局面,看的道玄子怒火大升,颇想高 声吼一吼这些不肖弟子,弘晖子都回来报仇了,你们怎么还自相残杀?「名不正 则言不顺,难道你到现在还不懂?清风观的声誉,绝不能因你而废……」

「够了……我懂了……」默然半晌,弘晖子的声音又传进了道玄子耳中,听 弘晖子到现在还慢吞吞的不肯喊停,道玄子心如刀割,每迟一分,堂下便战死一 位弟子,这些人可都是清风观的门人呀!「你……你既然懂了,还不喊停?再这 样下去,清风观可要……咳……可要元气大伤……」

「就让它灭了吧!带着师叔你心心切切的清风观声誉。」弘晖子声音微颤, 道玄子突觉背心一痛,俯身下望只见腹下衣衫微微一突,显然弘晖子这一剑拿捏 的恰到好处,剑上劲道虽是震碎了他整条龙骨,让道玄子就算穴道解开也无动手 之力,剑尖却未透衣而出,别说堂下正战的火热,就是众人将注意力转到道玄子 身上,也看不出他已然中剑,「他们……会随着你去的……」

见堂下将近尾声,实力相近的双方一直拼不出个高下,加上身为同门的彼此 间对对方功夫均了解透彻,也不可能出什么奇招败敌,磨耗之下死伤愈甚,死的 还比伤的多,因为彼此均知,若留着对方性命,回头而来的报复必是强烈无伦, 是以下的都是杀手,丝毫不留情面。

知道快要到自己出手的时候了,隐在座后的弘晖子与宋芙苓互望一眼,清风 观的人力已经消耗的七七八八,等堂下分出了胜负,胜的一方也没剩几分体力, 正好让弘晖子与宋芙苓收拾残局,此间胜负已无意外,只是看会不会不经意间留 下漏网之鱼而已。

***    ***    ***    ***

站到了观外,看着清风观的建物在大火中逐渐崩坏,弘晖子心中百感交集, 一时间竟移不开眼去,到现在他总算有几分明白,那日宋芙苓在邪极七妖庄园外 头的感觉了。

一转眼,只见宋芙苓目中微露疑色,正打量着自己。

「怎么了,姐姐?」声音出口,连弘晖子自己都吓了一跳,这声音如此柔弱 无力,一点不像自己发出的声音。

「没……没有……」嗫嚅了好一会,宋芙苓才开了口,声音也是干干涩涩, 「奴家只是奇怪,以弘晖你的个性,便想报复也……也不会用上这等手段,令清 风观灭门无遗……是不是有什么原因?」

「现在……我们都一样了……」

听到弘晖子的话,宋芙苓脸色发白,差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复仇的滋味,确实没那么好受,是不是,姐姐?」

「为了我……为什么,弘晖?奴家……不值得的……」娇躯微微发颤,眼波 在火场和弘晖子脸上交错流连,宋芙苓只觉有什么堵在喉头,一时间差点说不出 话来。

也不知那儿来的勇气,弘晖子臂膀轻伸,将宋芙苓搂入怀中,狠狠地抱了一 下,「值得的,姐姐……你再也不能说我不懂你了……」

发热的脸蛋儿埋在弘晖子胸前,泪水狠狠的决堤而出,宋芙苓只觉得一直积 在体内的难受感觉,此刻像随着泪水汹涌泛滥,一发不可收拾地冲出体外,一时 间竟无法自己。

良久良久,虽是泪水已不再流,可宋芙苓也没抬起头来,「弘晖……」

「嗯?」

「奴家……奴家早已不干净了,你……你还要我吗?」

「当然。」硬是抬起了宋芙苓深埋的脸蛋,仿佛要宋芙苓亲眼看着自己的承 诺,弘晖子一字一顿地说出口,「无论如何,我都想要芙苓姐姐留在弘晖身边, 永永远远……姐姐你……」

声音陡地一窒,弘晖子一时间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就在他抬起宋芙苓脸颊的 同时,她秀丽纤细的小手竟也滑入了弘晖子的衣内,直捣黄龙地探着了弘晖子裤 中,弘晖子话还没说完,那淫物已然落入了宋芙苓的掌握,纤巧的抚触差点没让 弘晖子淫物挺拔。

「从当日为弘晖你调理内劲时起,奴家便知这阳刚内劲,会让弘晖你……你 情欲之思狂野难禁,而且这东西也……也会愈来愈让女人受不了……」纤手轻抚 着那淫物,巧妙地让它挺拔雄壮,很快弘晖子裤内已高高顶起了一块帐篷,宋芙 苓微闭美目,神色间竟有一丝情欲难禁的冶荡,「只是没想到逃了这么久,奴家 还是逃不过这宝贝儿……」

「姐姐……」被她的巧手逗的口干舌燥,好久好久弘晖子才说得出话来,从 上次在春秋谷逞威之后,他自己心知,这淫物确非寻常女子所能承受,光看三天 女才破瓜便被他奸的死去活来、高潮迭起,事后委顿不堪,只能软绵绵地任他们 抱到邪极七妖那儿,便知宋芙苓这仙女般的人儿,只怕真受不住自己旦旦而伐, 「如果姐姐怕……怕受不了……弘晖会小心的……」

「不可以小心。」主动送上香吻,口中那清甜的滋味,令弘晖子双手一揽, 将宋芙苓抱在怀中,再也不肯放,「弘晖你不知道,对女人来说,在那受不了之 后的滋味,才是最为销魂的……」

「弘晖知道了,绝对……绝对不会太过小心的,只姐姐就要吃苦了……」感 觉那淫物在宋芙苓手中愈发长大,弘晖子强忍着想将这美女就地正法的冲动,心 中暗道就算再怎么在宋芙苓身上放怀冲刺,也绝不能使上「六阳融雪」功,那对 宋芙苓的「凝雪灵玉」功体伤害太大。

光那日见谷彩湘在「六阳融雪」功的刺激下淫语连绵,事后功体大退,连邪 极七妖随便一个弟子随手施为,都能令这妙手观音在榻上全盘投入,被蹂躏的欢 快已极,仿似从观音变成淫娃,便知其中威力。

「好弘晖……别在这儿……」声音娇柔轻细,带着无比的媚惑,此刻的宋芙 苓仿佛化成了一团火,在弘晖子怀中只待狂烧的时候,「带奴家到……到当日的 瀑布去……奴家要在那儿把一切都交给你……然后……」

「然后?」

「然后你就把被征服的服服贴贴、死心塌地跟着你的奴家带到邪极七妖那儿 去。」仿佛光只是这样说话,已是欲火焚身,宋芙苓眸中媚光四射,娇躯火热已 极,「把邪极七妖对付女人的手段学了个遍,每一招、每一式都用在奴家身上, 让奴家成为天底下最……最性福的女人……」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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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语:说到对处女的坚持,从「游龙传」就已达到了一个高峰,有点难再突 破的感觉,不过因为这是武侠小说,侠女们容易保着处女之身,所以开苞的过程 还是值得写一写,只是心思还是会飘到熟女身上,这或许就是为什么我的文里面 侠女很容易就在开苞后变成敏感荡妇的原因(而且愈来愈不想交给主角开苞)。

不过宋芙苓是例外,可能因为对师门的责任感和对理想的坚持,就算被干的 很爽,她也叫不出声来(要描写不叫出声女人的高潮,很难加字耶!),不过也 就是因此,当她感觉被出卖的时候,怒火会比平常更强烈一些(还烧了四十年才 有机会报复)。

这个结局,是我在一开始就决定好的,从「无间道」的歌词里带来的意念。

「在这条亲密无间的路,让你像我,我像你,怎么会孤独。」

就算真的很恨,对师门动手,在武侠小说中是不大容易被接受的事情,也因 此文中的宋芙苓在动手之后,复仇的快感并不热烈;而弘晖子之所以动手,对清 风观反感的原因不多,想要让宋芙苓感觉不孤独的成份反而比较大(清风观门人 大哭:我们竟然是死在重色轻友之下?!)其实本来我有点想在最后加一段弘晖 子和宋芙苓的床戏,不过感觉上有点画蛇添足,所以去掉。

还是希望大家喜欢这一篇。另外,新年快乐。

紫屋魔恋笔

*********************************** ----------         一千零一夜(第六届)第二二夜.水之吟

路旁草茅,一条白色身影姗姗而来,雪衣道冠,一股凛然不容侵犯的气质迎 面而来,扑得草茅中正自喧哗的众人都安静了下来。

等到来人走了进来,寻到了位子坐下,小二这才如大梦初醒,忙不迭地赶了 上去,毛巾抹了抹桌子,心中却是七上八下。

这小茅就在道旁,茶坊生意算得上不错,虽只是个跑腿的,但南来北往的人 看的多了,见识也自不弱,这白衣女子不只意态出尘,兼且有种令人不敢仰视的 气势,一见便知是武林中人。

小二心中不由有些惊惧,官府中人、富贵人家不会在这简陋小茅喝茶,最麻 烦的就是这些武林人,现在里头就是一桌,打赏虽是大方,但一言不合便拔刀动 手,若他们安心喝茶还好,一旦两拨人在里头有了争执,桌椅毁了是小事,若连 草茅也塌了,想救这吃饭家伙可得花上一番气力。

不过草茅简陋也有简陋的好处,就算重新建起,也花不了多少时间,加上时 已深秋,茶棚的淡季将至,接下来也没什么生意了,倒是无须太过担心。

「请问,姑娘要点什么?我们这儿茶水有的是,点心也不少,简单的小菜也 有些……」

「一壶茶就行,不用点心,请快些。」

「是……是,小的马上就来,马上就来。」

听那女子吐属温雅,显然便是武林人物,也该不是随意动手的江湖豪客,那 小二一颗心微松,抬了抬头,一股战栗之感登时涌上心头,那女子年纪不小,但 容颜仍是清艳,嘴上虽客气,唇角也勾出一丝笑容,可一双眼儿明净冷澈,有种 似可看透到人心坎里的锐利,虽是笑语,可神情仍是冷冷淡淡的,好像是勉强才 挤出来的笑容和客气。

小二才刚走,另一边一桌客人却鼓噪起来,看他们模样也是武林中人,一开 始当白衣女子进门之时,被那冷然气质所慑,一时之间连话也说不出来,但现下 看那女子言笑客气,容颜又颇为出色,即便江湖之中也是一代名花。

虽说不敢起色心,但少年家正当慕少艾之龄,见此女如此艳色,难免心动, 加上方才被她抑的不敢开口,好强之心也难免想寻回场子,但那女子似根本不想 管旁人事,吩咐了小二之后便自闭目静待,看也不看旁人一眼。

好一会儿,等到小二送上了茶,一股平淡的香气拂上鼻尖,那女子睁目正待 用茶,却见一个青衣男子走了过来,「这位姑娘请了。我们家少爷──杨凌杨公 子,想请姑娘移驾一叙,还请姑娘俯允。」

黑白分明的美目微微一动,看向那桌,一个似是领头之人,衣衫较旁人华贵 些的少年公子见她望来,不由挺了挺胸,模样倒也清俊,而且不知怎么着,总有 点面熟的感觉,「杨公子?」

「是……」来请的青年极为客气,连眼都不敢多向她清丽冷淡的脸孔看上一 眼,只当听女子出言询问之时,才稍稍抬了抬头,显得颇为自豪,「我们家少爷 乃江南武林盟主,杨阜杨老爷的独生爱子,文武兼备,向是江南文坛领袖……」

「是杨盟主啊……」女子轻吁了一口气,这下子答案可出来了,怪不得这少 年似曾相识呢!

她微一举手,打断了那青年的话,「杨盟主远征魔门得胜,魔门令主铁星云 已死,不日便将回程,在下有事先行,原还想经过城里顺道带个话的,现在看来 可免了这一趟……」

「是……还请姑娘……还请前辈示下,」听女子这般言语,不只那青年身子 一震,连远处的杨凌也是一惊,那桌上原本还有些言语声音,登下静了下来。

那青年知道这下子是踢上了铁板,听这女子话意,显然与杨阜乃是旧识,听 来还是此次远征魔门的同道中人,言语中不亢不卑,他暗叫好险,若非方才自己 相当客气,一点不敢恃势强请,若多了几句话,得罪了江湖同道不算,这事一抖 发出去,别说自己吃罪非轻,杨凌恐怕也得不了好处,杨阜教子可是个严父呢!

他连忙改了称呼,身子躬的更低,「不知……不知老爷有何意旨?」

「不用这般客气,在下水芙蓉。杨盟主虽胜,但同往之人有不少负伤在身, 回来时要改道松柏岭,还请贵门中人携带些药物前往迎接……此事重要,还请速 为。」

「是,晚辈晓得了。」闻水芙蓉之名,那青年身子微震,更不敢抬头了。

水芙蓉乃水仙门掌门,虽说水仙门向来单传,人丁极寡,水仙门除了水芙蓉 与两个弟子外再无旁人,江湖上威名不盛,但水仙门秋水剑法独树一格,水芙蓉 虽才三旬出头,剑法却已称得上江湖少有的高手,此次远征魔门的队伍中,武功 与她相当的人不过五六人而已,绝不是自己可以得罪的角色。

加上水芙蓉虽是言语平淡,似是不带什么情感,但那青年乃杨阜安排在自己 儿子身旁护卫的要角,武功不弱,见识更是不凡,自听得出水芙蓉言外之意,改 道松柏岭的回家之路要近上两三日,这还可解释成归心似箭。

但既是远征强敌,养伤疗痛的药物自不会带的少了,竟还要自己等人带药物 往迎,显然这一仗打的辛苦,药物耗得七七八八不算,只怕还有缺乏,此时确实 不是自己在这儿逗留的时候,他向着水芙蓉一躬,也不多打话,飞快地回到杨凌 身边,几句低语听的杨凌面色数变,连忙唤过小二结了帐走人。

见杨凌等人走了,水芙蓉微微颔首,轻饮热茶,真要说到内伤,她所负伤势 也不太轻,只没有杨阜等人那般重,还能强撑着行止如常,但若说到动手,十招 之内还是行有余力,再久了只怕便撑不住了。

不过这次一战,她虽是居功厥伟,牵制住铁星云,令其无法往援他处战局, 好让杨阜等人解决了其余魔门份子后,再合攻强敌,才能一击功成,胜负之间几 不容发,但对水芙蓉而言,她真正的目的却没有达成。不过说来这也是杨阜等人 运气,若非铁星云长徒「出手金银」孟迷不在,以众人的实力还真未必解决得了 魔门众魔头,水芙蓉寻不着此人虽是失望,却不能不承认这正是己方大胜之因。

说到「出手金银」此人,这外号说的倒不是他出手阔绰,而是因为此人好色 贪花,种种邪药媚毒淫技层出不穷,只要见到美女必然出手,号称每到之处必生 奸淫之事,是以得了个「出手奸淫」的外号,但这名号实在太过难听,虽说孟迷 自己不以为忤,可旁人听了却是难当,连铁星云都听不下去,才取其谐音,给他 改了个「出手金银」的名号。

只是魔门既灭,此人无家可归,也不知会在江湖上那处逃窜,自己要找他可 就更难了,水芙蓉静下心来,若是没有缘法,自己寻不着此人,也是无可强求。

她缓缓饮尽了热茶,叫过小二来会了帐,离开了草茅,眼角微飘处,见得原 在草茅中喝茶用点心的一个青年男子也立起身来,叫小二算了帐,显然是想跟着 自己身后,但此人衣衫平凡,虽是清洁却无华贵之处,那模样怎么也不像武林中 人,只身上携带着的古琴看似宝物。

水芙蓉虽非雅好琴艺之人,但这般雅物却也难得一见,不由多向那古琴望了 几眼,当与那人目光相对之时,只觉对方微笑还礼的面上,目光突然变得幽深难 测,一股迷茫自眼里透入,这感觉转瞬即逝,水芙蓉身子微颤,很快便清醒了过 来,却见对方正与小二算着帐,一点没有异样。

又走了一程,城门已然在望,看来不过半刻钟辰光便可入城,水芙蓉的身影 却穿入了道旁林中,从路上再望不见她的踪迹。

在树下坐下,水芙蓉缓缓调匀呼吸,看来与铁星云一战,自己所负的内伤比 先前所想沉重的多,虽还不致发作,但若要平安入城,还得在此好生调息一番。

她望了望四周,确定没有旁人看到她,这才闭上美目,打坐调息起来,只觉 一股困倦感自体内升起,想来在一战功成后,自己这几日只顾赶路,没有好生休 息,虽说内伤还没重到随时会爆发的地步,但体内沉积的疲倦,却是只进不出, 迷迷糊糊间竟就这么睡了过去。

……

迷迷糊糊睁开美目,水芙蓉突地发觉不对,自己不知何时已不在树林之中, 而是在一张大大的床上,床褥柔软、薄纱为帐,肌肤接触时舒服已极,她这才发 现自己竟已被剥得精光赤裸,完美无瑕的裸躯全无遮蔽。

这帐中春意暖柔,加上不知何处而来的琴音飘渺迷蒙、勾魂引魄,引得人芳 心意乱,在在都是诱人行云布雨的淫迷手段,偏生身上一丝不挂,纱帐之外又不 知为何,什么也看不清楚。

即便水芙蓉艺高胆大,在这种情况下也不可能下床,她沉着气望着四周,可 除了床上锦被软褥、圆枕纱帐外,其它便什么也看不到了。

水芙蓉微一运功,只觉体内功力消失的干干净净,一点真气也运不起来,连 内伤的痛楚竟也消失殆尽,仿佛身子再不是自己的一般。

呼吸之间只觉此处真如字面上般芙蓉帐暖,水芙蓉心知不对,此处的感觉不 像富贵人家刻意取暖,一点没有烟火味道,却又不像与外头不声息相通的所在, 毫无窒闷气息,加上这异常的感觉……

她大着胆子,轻轻伸手掀开纱帐,外头竟是一片的黑,举头不见天低头不见 地,异常诡异的模样反而让水芙蓉的心定了下来,若不是内功练的高深时的心魔 反噬,便是身陷梦境,若论前者自己功力不到,想来该是一场梦幻罢了。

才刚发觉这不过是场春梦,水芙蓉心中暗笑,微微摇头,也不知该说什么才 是,突觉身子一热,股间一波温润的感觉传上身来,大为诧异的水芙蓉收回掀帐 的玉手,坐在床上玉腿大张,纤巧的玉指微微颤抖地分开幽谷口处那掩谷的娇柔 花瓣,不敢置信地发觉,竟有一波接着一波的春泉,不住自体内涌出,那样子令 她全然不敢相信是出于自己体内。

明知这不过一场梦境,但这从来不曾在自己身上出现的事儿,却真令水芙蓉 心中不由狂跳,虽知是梦,可这梦境却如此逼真,她纤手微颤着,任那汨汨春泉 不住溢流,温润地洗过触着花瓣的葱指,感觉是那般自然。

回过头来,水芙蓉一声娇吟,含羞带怯地伸手掩住胸前美峰,本来大开的玉 腿也夹了起来,只留床上一滩掩饰不住的水光痕迹。

不知何时,床上已经出现了一个男人,与她一般的赤身裸体,强壮的肌肉在 身上一块块地膨起,面目虽是模糊不清,双腿间却硬挺着一根肉棒,早已高高挺 起,正对着水芙蓉耀武扬威。

随着那人缓缓移近,水芙蓉娇躯不由自主地步步后退,直到纤滑的裸背触着 了床角,再没一点退路,她美眸微俯,盯着那硬挺肉棒不能稍移,目中复杂无比 的光芒,却不是眼前的男人所能发现。

当那人扑了上来,抱向水芙蓉胴体之时,她的四肢虽是勉力抗拒,但一来武 功难使,二来随着两人肌肤接触,水芙蓉只觉身上的体力一分分地消失,使不出 力气的她身子一步步地失了控制,先是左手,然后右手,接下来连一双玉腿也给 对方压住了。

再无力反抗的水芙蓉娇躯一飞,被那人甩到了床上,还没来得及起身,一双 玉手已被对方牢牢制住,再加上给压着的玉腿,明知对方意在淫污,水芙蓉却是 根本没有办法抗拒,呼吸之间只觉愈来愈热,幽谷中泉水潺潺外溢,早已突破了 幽谷口处花瓣无力的防线。

哼哼地冷笑着,那人似是看穿了水芙蓉的窘境,也不知从哪变出来的绳子, 轻轻松松地将水芙蓉皓腕缚着,大手将她玉腿一分,水芙蓉冰清玉洁的裸躯,登 时在男人的手下成了个大字形。

只见那人巨体轻挪,缓缓压了上来,肉棒轻轻顶上了贞洁的花瓣,随着那人 微微用力,肉棒顶端那膨胀的巨头,已渐渐被花瓣咬吸住了,一点一点地陷了进 去。

终于被男人插了进来,却一点没有痛楚的感觉,反而是一股陌生的充实感从 体内产生,她勉力抬头,看着那肉棒一寸寸地没入自己体内,先是被花瓣紧紧咬 合,然后一步步地插入体内,攻入那窄紧的幽谷,在幽谷里头不断地深入、再深 入,一直顶到了一块无法想象的柔嫩处,触及时水芙蓉娇躯不由为之一震,酥麻 感强烈地涌现出来。

搓揉之间那充满的感觉来的更加强烈了,终于顶开了那块酥麻之处,竟还可 以再向前进,将里头一点一点地充实,把所有的阻碍通通顶了开来,一步一步地 攻向水芙蓉玉体深处。

贯穿的刺激和快感如此强烈,令水芙蓉从腿根处发出了强烈的颤抖,加上微 微抬头的姿势,让她亲眼看着那黝黑的肉棒被自己雪白的胴体一寸寸地吞没,耳 边琴声飘渺诱惑,鼻间肉欲气息飘扬,无论那处的感觉都那般灼热诱人,那般引 人入胜。

似是已经放弃,没有哭泣、没有推阻抗拒,水芙蓉只是任着男人在体内不住 冲刺,不知何时缚着她皓腕的绳索已然消失,连一双玉腿也不再被压着了,重获 自由的水芙蓉连哼也没哼一声,四肢柔媚缠绵地搂住了身上的男人,任由体内贲 张的热情控制着自己、驱策着自己,完全把自己的肉体奉献出来,尽情沉醉在那 欢娱之中。

虽是一语不发,可那专心的神情,却在在显示出此刻的水芙蓉,正全心全意 地体会着那肉棒在体内抽插刺激的感觉,似要把那种无以言喻、既火热又奇妙的 滋味全然刻印心头。

缓缓地挪动着纤巧的柳腰,在不影响脑海记忆的情况下承受着男人强猛的抽 送,随着男人愈来愈大力抽插,幽谷之间水花飞溅,插的水声四溢,肉香盈鼻, 水芙蓉呼吸终于忍不住愈来愈重,体内强烈的刺激,一点一点化成了盈满芳心的 欢愉,变成了澈骨酥麻,周身的感觉似都集中到了被男人狂抽送插的幽谷深处。

等到那前所未有的泄身滋味,强劲而有力地袭遍水芙蓉周身之时,她终于忍 不住发出一声又似哀怨又似享受的呻吟,败倒在肉棒之下,整个人都迷乱在那快 感当中,再也无法清醒。

……

睁开了双眼,只见仍在林中,水芙蓉这才发觉,不知怎地自己竟睡着了,她 美眸轻飘,这才发觉有人在侧,正伸出食中二指,探在自己腕脉之上,眉目之间 既带疑惑又有惊意,仔细一看才知便是草茅当中的携琴青年;至于方才的梦境, 对自己却没有半分影响,体内的感觉又重回了身上,疲惫竟还没有消掉,连着体 内伤痛处的感觉,也一样在体内徘徊着。

感应到水芙蓉冷澈沉静的目光,那人连忙收了手,脸上又是关心又是怀疑, 「姑娘可大好了?在下因东西被风吹了进来,入林寻找时却见姑娘熟睡于此,还 以为……以为姑娘出了什么事,这才大着胆子为姑娘试脉,有所冒犯之处还请见 谅。」

「也称不上什么冒犯……」轻轻地吐出一口浊气,水芙蓉微一运功,只觉体 内苦处已恢复了部份。

这就是正宗内功的好处,虽说起始时的威力和修练时的进境远不能与邪门功 夫相较,但却胜在圆转自如,若是身负内伤,即便睡梦之中,也能运转自疗,负 伤时只要不是伤的太过份,痊愈的速度远较邪魔中人为快,否则江湖路险,没有 家业可以依恃的独行高手若是负了重伤,又没有旁人护法,想要彻底痊愈可就难 了。

「……在下负了点内伤,一时撑持不住才睡了过去,只要等进了城,在客栈 里头好生休息一晚上,伤处该可愈合大半,倒多谢少侠费心了。」

知道自己方才试其腕脉,让水芙蓉也察觉到了自己身具武功,那人微带尴尬 的一笑,站直了身子,对着水芙蓉一揖,「在下秦川,不知可否有荣幸与姑娘一 行?在下家中与魔门向有深仇,听姑娘方才在草茅中说魔门已灭,可否请姑娘示 下其中事由?在下也好在回家后向先祖牌位致祭默祷,好慰先祖在天之灵……」

「如此也好,在下水仙门水芙蓉,有伤在身,这段时间还请秦少侠为在下护 法。」站起了身子,对着秦川点了点头,嘴上却带不出笑容,这内伤对自己的影 响,比想象中还大些呢!

进了客栈落了座,正当秦川与掌柜交涉住房的当儿,安坐位上的水芙蓉却遇 上了麻烦,几个登徒子竟过来借故攀谈,仗着人多,不只言语暧昧,嘻皮笑脸间 愈来愈是无礼。

水芙蓉本来闭目不理,端庄得犹似木雕泥塑,但听几人你一言我一语,心中 却也难免生火,若非她修养深湛,换了旁人只怕早要动手揍人了。

本来此等地痞无处不在,就如蚊蝇一般赶不胜赶,走回来的秦川有意护花, 自是想要出手,但他连话都还没出口,水芙蓉已睁开了美目,似可穿透人心的目 光冷冷扫过,盯得那几个站在身畔的登徒子不由身子一震,只觉一股寒意透心而 入,便有十分色胆也消了五分;再加上秦川虽看似没有武功,但此女一睁眼,却 是明明白白表现出武功必是不弱,这些个地痞虽称不上见多识广,一些眼光也还 是有的,心知这等武林人轻易招惹不得,忙不迭地闪了人。

「姑娘可还好?」

「没事……」水芙蓉伸手取茶,在秦川欲言又止地阻止之前,一杯茶已入了 口,「不过一些过路人罢了,算不得什么事。此间可有空房?」

「有的……在下与姑娘住房正对,若夜里有事,姑娘一声呼唤,在下便可前 来帮忙……」见水芙蓉毫不在意,秦川一阵嗫嚅,终究还是开了口,「姑娘桌上 的茶已冷了,不若在下唤小二来换过一壶?冷茶无味,还可能伤身……」

「若少侠所言是他们方才遗下的东西,倒是不成问题……」伸手又倒过一杯 茶入口,水芙蓉嘴角微动,想笑却一时没笑出来,那模样只看的秦川差点呆了。

他之所以要叫小二换茶,一方面确实是茶水冷了,一方面却是因为他看到了 些东西,那几个地痞言语之间,虽没敢向水芙蓉身上动作,可手上却把一包粉末 倾入了茶中,言语想来只是转移水芙蓉注意力的工具。

只是水芙蓉喝得快,方才那一杯他没来得及阻止,没想到水芙蓉不只发觉, 喝了下口却还像个没事人似的,加上两人对桌而坐,距离极近,以秦川的耳目灵 敏,若水芙蓉运功驱毒,该当瞒不过他,现在却是毫无征象,难不成那几人倒的 只是胡椒粉?还是自己竟看错了?

「在下体质特异,虽算不上百毒不侵,但这些许药物对我无效,秦少侠无须 挂心。」

「是……是吗?那样就好……」

嘴上虽不敢多说,但秦川心下可是不住打鼓,即便水芙蓉当真功力高深,百 毒不侵,可一来她负伤在身,功力难免打了折扣,再来催情药物不比一般毒物, 媚毒之属虽与毒类似,若她当真百毒不侵,一般媚毒料也拿她没法。

但淫药的主性在刺激体内情欲,与毒物意在伤身不同,虽说即便药力再霸道 也不伤性命,但若论刺激感官之效,与媚毒却是各有千秋,即便水芙蓉当真百毒 不侵,遇上催情药物也难保无虞,但她都这么说了,自己又有什么话好说?

正在秦川迟疑之间,小二已将两人所点的晚膳送了上来,两人同时开动,用 餐之间一时无语,等到晚膳将尽,却又出了岔子。

在水芙蓉与秦川用餐之间,方才被赶走的一票登徒子们窥伺在旁,却不见水 芙蓉有何动静,心中早是七上八下,他们所下的药物虽不是媚毒,却是药铺里不 肖人物提供的邪淫药物,力道强悍,虽说原意是用以夫妻床笫和乐,但在这票登 徒子手中,却变成了用以坑害女子的药物。

可水芙蓉明明喝了茶,照说长不过片刻、短不过须臾,药效便要发作,但水 芙蓉却是一点没有异样,直到餐食用完,仍没半点中了药物的模样,看得那票人 不由摇头,也不知是药物失效,还是水芙蓉武功真高,竟在不知不觉间就把药物 逼出了体外。

见水芙蓉没有就范,一票人闲极无聊,却还抱着万一之想,留在客栈里不肯 走,反将目标转向另一边一对卖唱的爷孙,那小孙女长的晶莹剔透,一见便知是 成长于江南水乡温润娇柔的小女孩儿;爷爷则是瞎了一双眼,只在小女孩唱曲之 时弹奏胡琴相帮,一见便知两人都非武林中人,客栈掌柜的见他们可怜,倒也不 太干涉,只是找麻烦的家伙却也没法赶走就是。

听那些登徒子愈说愈不像话,直是欺负对方不敢也不愿惹事,水芙蓉一声冷 哼,声音虽是不大,闻者却是直透胸臆,那打从心底涌起来的寒意,让登徒子们 不由一惊。

转回头来见水芙蓉虽是容色不变,眼中闪着复杂的光,纤手却已按到了剑柄 上,虽说距离还远,可不知怎地,就是觉得水芙蓉只要手上一动,长剑随时会压 到自己颈上,不由胆气均消,在秦川冷冷的扫视之下,灰溜溜地退了出去。

见那票人退得一干二净,小孙女扶起被推倒的爷爷,扶持过来向两人道谢, 尤其是那老爷爷双目俱盲,只靠着孙女奉养,小孙女已是他唯一的依靠,好不容 易从那票恶人手上救下了小孙女,口里不住感谢,一直打躬作揖。他年纪大了, 水芙蓉便武林中颇有威望,也不愿受他这等多礼,只好好说话,还没忘了打赏几 两银子,好不容易爷孙俩才千恩万谢地离开。

「免了被糟蹋……吗?」

口里轻轻沉吟着,水芙蓉美目微眯,似乎在心中咀嚼着方才老爷爷感谢时的 话,那专心模样只看得旁边的秦川一时无所措其手足,他愈看愈觉得水芙蓉莫测 高深,武功剑法极高是不用说了;但秦川方才不经意间将杯中茶水取来试了试, 他也是此中行家,一看便知茶水中下了极重的淫药,便你功力真高到可是驱出体 外,也要耗上不少心力。

可是以她的年纪,便是有所奇遇,真能百毒不侵,但要不动声色地化去茶中 淫药,那种手段却令人难以想象,再加上方才林中为她把脉之时的异征,他真的 看不懂这个女子。

「秦少侠……」走上了楼,准备入房就寝,在各进房门的当儿,水芙蓉突地 似想到了什么,出声止住了秦川入房的步子。

「不知姑娘有何见教?」听水芙蓉出声呼唤自己,秦川心中登时一阵乱,从 今儿遇到此女开始,水芙蓉对他的种种安排绝无意见,便是稍有拂逆,也是安然 处之,这是水芙蓉头一回主动叫唤自己,也难怪秦川难以心定。

「方才那些人行事未免过份,芙蓉想趁夜去给他们一点教训,夜里稍晚才会 留在房内,还请少侠暂勿担心。」

「这……是否由秦某前往为佳?」

心知一票地痞流氓,不过能以多欺少,欺负欺负卖唱弱女,水芙蓉即便身上 有伤,要打发这票人也是易如反掌,但这可是向佳人献媚的绝好时机,他又岂能 放过?

「姑娘武艺高绝,他们不是对手,照说不用秦某多手,但姑娘身上有伤。」

「这……」没想到秦川竟毛遂自荐,水芙蓉一时间倒犯了踌躇,照说对付一 批地痞流氓,即便自己身上有伤,也不会出差错,何况武林中人过的本是刀头舔 血的日子,对手绝不会因为你身上负伤就因此不忍,若真因为身上有伤就不敢动 手,武林中至少要少掉一半打斗,但见他盛意拳拳,倒也不好拒却。

水芙蓉沉吟半晌,美眸中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缓缓地开了口,「还是芙蓉去 吧!这毕竟是芙蓉搞出来的事,何况他们竟下药暗算,此事芙蓉也该找他们要个 交代,秦兄好生休息好了……」

「这……如此秦某也安心不下,不如,让秦某与姑娘同行,彼此也好有个照 应。」

见秦川如此坚持,水芙蓉倒不好严词拒却,「那……我们就走吧!」

虽是众寡悬殊,但一边是武林高手,即便有伤在身也非易与,一边却只是地 痞登徒子之流,一交上手自是很快便分了胜负,不到片刻众登徒子已被打的满地 找牙,这还是水芙蓉与秦川没有刻意下重手的结果。

即便胜败之数早定,但秦川对水芙蓉的疑惑,却更重了一层。

双方激战之中,众登徒子见难以匹敌,自是要寻走路,可两人武功均不弱, 又是一前一后堵住了门户,想逃也没得地方逃,到最后没有办法,众人只得专心 冲水芙蓉这边,秦川不由心下暗笑,水芙蓉即便有伤在身,一剑在手的她也非你 等可以对付的。

却没想到众人冲到水芙蓉身前,竟一起扬手,粉红色的烟雾登时布满室内, 眼前不清的秦川心下骇然,忙不迭地退了几步,他不是不识货的人,这等烟雾不 只是扰人耳目,更重要的是一种奇淫春药,即便摒住呼吸,也会从毛孔而入,整 个人浸在其中,便有大罗天仙的定性,不过片刻之内也要淫性暴发,难以遏抑, 水芙蓉首当其冲,烟雾一起便被卷入,岂有脱身之理?

可没想到烟雾散去之后,眼前的景象却如此令秦川目瞪口呆,只见水芙蓉亭 亭玉立门前,众登徒子都被打的软倒地上,一方面痛得哀叫,一方面却被淫药引 发淫兴,正自打着滚,可每个想钻到水芙蓉脚前之人,都被她一脚踢了回去。

一身白衣的水芙蓉虽说发上衣上都沾满了淫邪的粉红色彩,整个人看似被一 层粉红色的纱雾笼罩着,想来并未特地避开满天飞散的淫药,却是容色如常,连 眉毛也没动了半根,平静的像是什么都没沾到一般,等到目瞪口呆的秦川终于回 过神走出房门时,水芙蓉才伸手拍了拍衣上沾染的淫药,好整以暇地走了出来。

「这……姑娘……」虽见水芙蓉衣上还有几丝粉红未曾拍散,但此药淫性奇 猛,秦川无论如何也不敢伸手触及,心下却愈是惊疑,这般猛重的淫药,照说分 给十个功力精深的侠女也要欲火焚身、无法自制地向男人奉献身心,可水芙蓉却 是行若无事,仿佛这药性根本没沾到身子一般。

更怪的是,即便水芙蓉再有自信,再百毒不侵,但天下奇事奇物所在多有, 她这样托大地任淫药沾身,竟似毫无躲闪之态,要说自大也真够自大的了。

「这……这些……」

「秦兄放心,这些东西对芙蓉全无效用……」美目微飘,水芙蓉嘴角浮起一 丝复杂难明的笑意,纤手轻轻地拍了拍犹然沾在衣上的粉红淫药,虽说除了少半 落了地外,余下的都化到了手上,可她的表情仍是一点未变,看得秦全丈二金刚 摸不着头脑,「便沾上再多也没用的……真的一点用都没有……」

***    ***    ***    ***

迷梦间张开了眼睛,水芙蓉竟见自己又回到那张大床上头,气氛一般旖旎, 外头一般黑暗,与先前不同的只是床褥上头的痕迹,以及扑鼻而来的味道,水芙 蓉也是聪明女子,一怔之后便即想到,床上半湿半干的印痕,必是自己在前一个 梦里留下的痕迹,而这充满性欲诱惑的味道来源,就更不用说了。

没想到就连梦境都能够连续,水芙蓉樱唇微动,眼中浮动的也不知是什么样 的情绪,却没伸手捏着自己好确认是否梦境,只是细看了看床上的痕迹,记得自 己原先在梦里遭淫之时,动作并没有很大,可那湿渍却是遍布床上,若不是自己 观察,还真以为另有其余女子在这床上受害呢!

突地,一双大手从后而来,一把将水芙蓉提到了温暖的怀抱里去,她没有挣 扎,心知这不过是梦境,与现实全无关系,加上梦中的自己早就试过,根本没法 使用武功,再怎么挣扎推拒也是徒劳,反正到最后还是一样承受奸淫,还不如留 点体力去迎上接下来的滋味。

见水芙蓉没有挣扎,身后那人也不暂停动作,一低头火热的口唇已吻上了她 粉凝的香肩,不住吮在肩颈之间,一双手更拿住了水芙蓉胸前两座恰堪一握的美 峰,火热难耐地搓揉起来,指间轻捻着两点殷红的蓓蕾,掌心所触温暖柔润,指 尖所捻灼热饱挺,在在都是充满了对男人诱惑的曼妙身材。

光只这样紧贴,男人的肉棒便已怒扬,火烫巨伟地顶在水芙蓉浑圆结实的臀 间,那肉棒生的粗长,顶端处已滑过水芙蓉臀瓣会阴,搁在水芙蓉幽谷口外,溢 流的汁流汨出泉水,正淋浴着那硬挺火烫的顶端,冒出嗤嗤蒸气,炽热的气息不 住熏灼着娇柔的谷口花瓣。

虽说女体的要害被身后的男人控在手中,但水芙蓉却没有半分应有的抗拒, 只是微一甩头,秀发侧披,好让他吻吮香肩的大嘴不被头发阻碍,除了娇躯在男 人的挑逗把握之下,有着男人所想象的乳颤腰摇、赤体磨挲外,别说动作了,连 叫声都没有一句。

微启的美目只看着被迫分开的玉腿,纤手缓缓游了上去,指尖轻分已令幽谷 敞开,一波波香甜汁液不住涌出,淋在肉棒上头,可她却除了用玉指去感受幽谷 中的汨汨流泉外,就再没有其它动作,仿佛正冷静地观察男人的爱抚,究竟能给 她带来多少感觉。

那冷淡的模样,令身后的男子不由心中生火,他低吼一声,一把推倒了水芙 蓉,令她伏倒床上,双手扣住水芙蓉纤细的腰间,迫她雪臀抬高,像只伏地挺臀 的母狗一般。

虽说这姿势对女子未免太过屈辱,但水芙蓉仍然没有反抗,只柔顺地屈跪人 前,高高挺起圆臀,那浑圆美丽的雪臀缓缓轻摇,甚至没夹紧玉腿,纤指仍轻分 着幽谷口处,让体内汹涌的汁液不住涌出,幽谷外头波光水滑,诱人已极。

而水芙蓉惟一的反应,就只有深深低头,头顶着床,眼儿直飘向那正汨汨流 泉的幽谷,似是怎么也看不腻。

一声低吼,那男人腰臀一挺,巨挺的肉棒破开谷口缠绵的花瓣,破开汹涌而 来的泉水,狠狠地闯入了幽谷,这回不像前次般动作缓慢、步步突入,而是勇猛 地突破窄紧的抗拒、缠绵的吸吮,一口气直捣黄龙,狠狠地重刺在那敏感已极的 柔嫩处,还不住向入突进、再突进……

强烈的贯穿感觉从幽谷深处一直荡到了心窝,终于让水芙蓉有了反应,她昂 起蓁首,娇躯一阵抽搐,幽谷紧紧地缩了起来,将侵入的肉棒甜蜜地吸紧,一点 不肯放松,喉中溢出了又似满足又似疼痛,也不知该如何形容的呻吟。

双手紧扣住水芙蓉纤腰,控着她扭摇的动作不至使肉棒滑脱,男人勇猛地抽 送着,每一刺都深入到极点,在水芙蓉幽谷深处狠狠地旋磨扣挖,似要将她的花 心都给刺穿挖开一般;每一退则退到极点,只肉棒顶端的巨首在幽谷口处徘徊, 一阵扭转厮磨之后,才狠狠地接着下一次的勇猛突入。

他的动作虽是威猛有力,但水芙蓉的娇躯却充满了甜蜜的吸力,竟连这般凶 猛的干法也能承受,随着他一次次地突入深处,水芙蓉埋在枕中的朱唇不住散出 如泣如诉的呻吟,又似享乐又似承受不住,纤腰美臀更在男人的手下徒劳地扭摇 着,又似抗拒又似迎合,那娇弱的声情动作,令男人欲火不由狂升,力道愈发强 猛,每一刺都深深地搅动着水芙蓉体内柔嫩之处。

从背后而来的刺激,仿佛永远都不会止息,水芙蓉被刺的娇躯绵软,仿佛体 力都随着幽谷中被插的啪啪作响的汁液狂涌而出,再不留存体内,偏生随着他愈 刺愈深、愈刺愈有力,那柔嫩酥麻之处虽给刺的泉水猛溢,可无尽的体力却也随 之而生,不住支持着她扭腰挺臀,承受愈发火热的刺激冲击。

终于,在一阵袭卷周身的强烈抽搐之后,水芙蓉软绵绵地丢了身子,一泄如 注,整个人也软绵绵地瘫了下来,而背后那人却不再支撑着她,只肉棒不住火热 地喷射,一波波热液喷洒在水芙蓉裸背上头,次次洗涤着不同之处。

由背上过来的火烫刺激,每一及体都令水芙蓉娇躯软绵绵地一震,虽说不是 射在体内,却有种同样强烈的滋味,尤其被射的地方多了许多,愈发令人狂乱难 忍,等到男人射完了,她也已经瘫痪了,只觉整个人又陷入了迷迷茫茫之中。 ----------   ……

微一睁眼,如梦初醒的水芙蓉只觉梦里的余韵虽然还在,可随着身体的感觉 回来,那种高潮的刺激就好像已从身上消失,只存留在记忆之中,美目微启之处 正见到穿窗而出的残影,她嘴角微动,牵起了一丝似笑非笑的意味。

一路行来走了近一个月,虽说随着时间流逝,水芙蓉的内伤已好了大半,便 是再对上铁星云也有一战之力,照说是不用秦川护法了,但对方如此殷勤,一路 帮自己打点,水芙蓉倒也没法儿因内伤已愈便赶人,那种像用过了就丢的作法, 绝非武林人所能行。

不过这一路上,水芙蓉白天赶路,夜里宿在客栈里头,表面上行若无事,任 谁也看不出异样,但每当入睡必生美梦,梦里的她永远都在那张大床上头,床上 的痕迹从来没清理过,每次梦到都加上了新的印痕,肉欲的味道愈来愈浓,每次 才到床上就令她幽谷中泉水连绵,只待男人下手奸污。

而且每次梦中的床上,那男人愈来愈勇猛,肉棒插入幽谷的感觉也愈来愈强 烈,每次都换了不同的体位姿势,令她夜夜都有不同的体会,梦里的她与现实中 的她全然不同,在男人胯下百般承欢,享受着前所未有的美妙滋味。

既是梦中,自就不须怎么矜持了,在那粉红色的大床上头,水芙蓉再没有任 何抗拒,虽不会主动求欢,连被男人摸上身时也是只任他尽情逗弄,一点没有反 应,连句哼声也没有,但无论男人如何对她,都没有丝毫抗拒,驯服的像是没有 一点主见般。

朱唇雪股间精液也不知受了几发,犹如出水芙蓉般的娇艳肌肤,更是时常受 到精液滋润,床上的她肤质似是愈来愈好了,光滑粉嫩又白里透红,真如鲜花初 绽一般。

可也不知是水芙蓉定力太强,还是梦与真实的距离太远,虽说夜里梦中总被 男人折腾的毫无抗力,可只要一清醒,那种感觉都消失的无影无踪,最多只变成 了心中的记忆,白天的水芙蓉装饰一般修洁、神色一般冷淡,与平常完全没有不 同,若有人知道她夜里春梦不断,必会大为惊奇水芙蓉清醒时的无动于衷。

这一天终于来到了湖边,远远望着湖中小岛上的楼台亭影,秦川也知水仙门 到了,此处虽是山明水秀,远望亭台楼阁只在水光掩映之间,着实美不胜收,却 是人丁不旺,除了水芙蓉和她的两个弟子外绝无旁人,称得上是男人禁地,就连 当日杨阜贵为江南武林盟主,到此也只能等着水芙蓉出来讨论远征魔门之事,绝 不敢轻易踏足其上,更别说是萍水相逢的自己。

他暗自叹了口气,眼见一方小舟缓缓而来,只等着水芙蓉上了小舟,自己就 该告辞走人了。

等到小舟傍岸,秦川却觉奇异,那操舟的船夫竟是个将近老年的男子,只内 行人一眼便看得出来,这人虽是膀子颇有几分力气,却该不曾习练武功,但有男 子摆渡于此,难不成水仙门是男人禁地之事,只是武林谣传?还是说此人身份特 别?

上了小舟,转回头见秦川犹自猜疑,水芙蓉难得破颜一笑,伸手轻轻招了招 秦川,「秦少侠若无他事,可否上水仙门来?此次芙蓉受秦少侠协助不少,还请 少侠让芙蓉招待,一尽地主之谊,如何?」

「这……」摸不清水芙蓉是真想招待于他,还是只口头谦词?秦川只觉心中 谜团阵阵,却怎么也解不开来。

他本还想出言谦让,但见水芙蓉盈盈美目注视着自己,心中不由一荡,一路 行来水芙蓉口中虽是对任何人都一般客气,美目却总似在思考着什么,极少真正 用心和人说话,像现在这样看着自己,可是破天荒头一遭。

他鼓起勇气,走上了小舟,只见那舟子虽不说话,眼睛却瞪大了少许,显是 颇为讶异,「如此……秦某便打扰了。」

那小岛看似很近,但舟船行走,却也花了不少时间才泊到岛边,眼见水芙蓉 轻轻巧巧地下了船,秦川正想起身,却一声哎呀轻叫,不知怎地衣物竟卡到了坐 席缝中,这一起身,裤子登时撕了个口子,窘的秦川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他随身 行囊里是有衣物可供替换,但无论如何也没法在水芙蓉眼前做这种事啊!

见秦川着窘,水芙蓉微微点头,缓缓走了开去,等到见她走到亭台之下,静 静等着自己,秦川才开始换起裤子来,一边对着身旁那一路上只上上下下打量着 的舟子轻声询问,「先生在此摆渡很久了吗?」

「是啊……」本来见水芙蓉引此人进水仙门,那舟子便一肚子好奇,此刻听 秦川主动开口,不由得打开了话匣子,「老头子在这儿摆渡已经几十年了,水仙 子当日拜师之时,也是老头子渡她过来的呢……」

「原来如此……」知道在这些平凡人眼中,武林高手和仙人看来都差不多, 全是高来高去,怎么也冒犯不得的,尤其水仙门每代掌门均号称水仙子,倒也不 致误听了他所言。

只是自己一句话还没说完,那舟子已接住了话头,「老头子在这儿摆渡了这 么久,公子可是头一位被仙子引进来的男人呢!真是难得难得……」

「哦?难道先生从来不曾上去里头吗?」

「没的事,没的事……」那老舟子不住摇手摆头,像是深怕被误解了一般, 「若非仙子发话,咱们这些小摆渡的可不敢偷偷上去,便有什么事相请,也只是 趁着渡人之时求恳,脚可是一步也不敢沾这洞天福地……」

「这样啊……」没想到自己竟会是头一个被请上此处的男子,秦川也不知自 己为何得此厚爱,不过老舟子一打开话匣子,嘴巴停不了,「不过这位仙子也是 可怜人哪……」

「怎么说?」

听秦川这么一问,那老舟子陡地惊醒,打了自己一个嘴巴,显是在怪自己怎 么这样多嘴,但秦川客客气气地询问自己,虽不知此人是谁,却能与仙子同渡, 又被仙子邀上山去,还背着古琴,一身风雅之气,显是极有身份之人,他对自己 这小人物竟如此客气,不由令人感觉到不好生回答还真失了礼数。

他伸颈偷偷望了望远处正玉立等待着的水芙蓉,伸手遮着嘴儿,很小声地开 了口,「这是段往事,公子可别说出去。水仙子原本是有婚约的,那时她不过十 六七岁,还不像现在这般仙子气韵,可成婚之后不过几日,便给休了回来,也不 知是为了什么原因。

「不过那时仙子的夫家也来了人向前一代的仙子好生赔礼,似乎不是为了什 么坏事,只仙子终究是没有嫁成,才留在山上清修,此中原因老头子也不知道, 可能有什么伤心事,公子可别问她。」

「在下知道,多谢老先生告知……」

***    ***    ***    ***

又进入了梦境,可今儿梦里一睁开眼,水芙蓉登时大吃一惊,眼前的景象与 前几夜的梦里全然不同,红烛高烧、纱帐嫣红,自己身上凤冠霞披、一身红艳, 分明就是男女婚娶、洞房花烛的景象,尤其诡异的是,这些东西竟都有似曾相识 之感。

──不……不要是这样。

水芙蓉眼儿转了过来,望着了另一边的梳妆镜台,面上这层薄薄红纱,岂挡 得住她的眼光?锐利的美目竟似看透了红纱,连纱中掩着的自己面目也看的清清 楚楚,只见镜中的自己容色青春稚嫩了许多,神情也不像早已习惯的冷艳清雅, 而是充满了紧张和甜蜜,又有着期待又怕受到伤害,纯是新嫁娘既紧张害怕又甜 蜜渴望的模样。

眼前门开,一道身影左摇右摆地走了进来,虽隔着一层红纱,水芙蓉仍是将 来人看的清清楚楚,胸中不由大震,这怎么可能?

「好芙蓉……呃……我终于……终于娶你过门了……」那人微微摇晃地坐到 了水芙蓉身边,轻轻地揭开了面纱,望着心爱的人儿,口里虽吐着酒气,可满脸 的幸福神色,却明明白白地显示出,他就是今夜的新郎,也是自己要嫁的人儿。

──不……不可以。

感觉他一步步地为自己宽衣解带,床上的水芙蓉没有抗拒,只娇羞地等待着 他的动作,不时轻轻挪移娇躯,好方便他行事,可心中却是不住狂跳,拚命地想 要开口、想要嘶喊;偏偏整个人似被什么给控制住了一般,不只动弹不得,连面 上的表情都没法控制,只娇羞甜蜜地期待着洞房花烛的春宵良辰。

咬着牙感觉心中狂烈的跳动,水芙蓉终于被他剥了个一干二净,随之男人也 脱光了身子,虽不是极为强壮,清秀微瘦,但他不是武林人,而是个年年赴考的 书生,这样的身材也是很够了。

水芙蓉赤裸裸地仰躺床上,激动的芳心不住跳跃,引动着胸前一对如初绽春 笋的鲜嫩美峰不住起伏,紧张令她身子不由有些热意。

「好芙蓉……我……我就来了……」见裸裎床上的水芙蓉肌理晶莹,白的如 冰雕雪琢一般,只肩上一点嫣红夺目,虽是美目闭上,睫毛却微微颤动着,当真 美的比书上所言的美人还要美的紧,犹如天仙下凡一般,说不出的娇羞清纯,看 得他一时无法动作,只一双眼在水芙蓉美丽的娇躯上巡游着,仿佛这是老天生下 的神物,令他再也不愿离开目光。

虽说书中自有颜如玉,但就算真是美玉雕就的美人,也没有现在的水芙蓉这 样美丽,他强抑着陌生的冲动,入房前母亲的叮嘱言犹在耳,女子破瓜的第一次 是最难过的,若不让女子动情,便强行上马,也不知会痛成什么模样,说不定还 真会活活痛死呢!

想到母亲递来的压箱底春宫图上种种图示,那书生愈发紧张,发颤的手好不 容易才鼓起勇气,放到了水芙蓉晶莹剔透,美的像会发光般的玉体上头。

依着书中的指示,书生俯下身去,温柔地在水芙蓉耳根颈上印下了一个接一 个的吻,一双手轻轻把握着两朵微挺的美峰,手指轻轻地搓揉着两点玉蕾,肌肤 接触处只觉柔嫩沁凉,那种说不出的美滋味,真令人无可言喻,令他不由心中惊 叹,古人所言果然没错,闺房之乐有过于画眉者,实是至理名言哪!

口舌缓缓而下,吸吮着娇嫩莹白的香肌,当将峰顶玉蕾含在口中时,水芙蓉 吃痒不得,忍不住轻轻而笑,那又紧张又渴待的笑意,逗的他愈发想要了,双手 不由齐出,在水芙蓉乳上腋间不住轻搔,感受着那难以想象的润滑触感。

「真的……好美啊……芙蓉……」感觉呼吸愈来愈急促,胯下那小便之物已 是又硬又挺,虽知接下来要怎么做,但无论对他或对水芙蓉而言,终究都是第一 次,他的动作虽渐渐从生涩转为享受,但心中总有一股紧张,好生辛苦地忍到现 在,才敢伸手渐渐下滑,去探水芙蓉该已潮湿敏感的萋萋幽谷。

突地那书生面上一窒,酒气醺然的表情不翼而飞,变成了不敢相信的表情, 他伸手轻分水芙蓉洁白的雪股,望向那幽谷蜜处,却见幽谷口仍是花瓣紧遮,毫 无松动之象。

当他伸手去拨开时,只羞的初尝此味的水芙蓉胸口又一阵狂跳,只觉他的手 指触及之处,都是以往连自己都不敢触及的秘密之地,可他的语气却带着不敢相 信的震骇,仿佛不是为了让自己怕羞而为,不由又是一阵紧张和惊惧。

「没有湿……一点也没有湿……竟然一点都没有……难道我错了吗?」

「夫……夫君……相公……怎么了?」眼前此情此景竟是毫无差错的重现, 水芙蓉心中虽是拚命狂叫,不要再继续下去了,可在男人身下的自己,却仍是毫 无所觉地开了口。

「不……没有……芙蓉,你别担心……我再试一次……再一次就好……」口 中歉意间,书生不由沉吟着,「古人不会骗我的,一定可以……一定会湿的……

再试一次……」

眼见他又要在自己身上再来一次,水芙蓉心中也不知是什么感觉,似愤怒、 又似恐惧,一口气在胸中积郁冲突,终于突破了封阻,大声地叫了出口:

「不要再看下去了!住手!」

***    ***    ***    ***

胸口一痛,人猛地一醒,喉间一甜,硬是把一口未吐的鲜血吞了回去,水芙 蓉坐起了身子,只听得床前铮铮声响,她扭头看去,只见秦川坐在琴前,口角溢 血,正自喘息,一双眼不敢置信地望着自己,那古琴上头弦已断了数根。

与此同时,水芙蓉发觉衣上似沾上了什么,一股血腥味飘入琼鼻,她细细一 望,只见床边染血,连自己雪白的睡裳上头,也沾上了血迹,床被枕间更是无法 幸免于难,显然是被秦川喷出的鲜血染着的。

直到此时水芙蓉才感到一阵凉意,窗外雨丝纷飞,声音虽是不大,却已雨雾 蒙蒙,她轻轻吁了口气,摇了摇头,也不管身上仅着轻薄贴体,将美好身材完全 显露的睡裳,就这么下了床,望向床前正调匀呼吸的秦川,眼中竟有些失望的表 情,「你的幻梦大法出了岔子吗,梦迷人?」

本来还在心中寻思,该用什么理由打发过去,可一听水芙蓉之言,秦川整个 人都瘫了,水芙蓉竟连自己这般隐密的身份都知道了,还有什么能瞒着她?

事已至此,他反而放松下来,手也不再按着琴上仅余的一弦,只沉声开口, 「你……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水芙蓉似是没在管秦川的反应,只纤手轻伸, 取下剑来,纤手轻抚剑鞘,仿佛在想着什么,口中声音一如往常,清冷又不带情 绪。

「……当双目相对,那时芙蓉便感觉到不太对劲,只是一瞬即逝,快得让人 察觉不了,原没想到是你的幻梦大法,还以为是内伤太重,又兼赶路,才出现了 幻觉……

「后来芙蓉太过疲累,在林间睡着时,梦到了以往从没梦到的东西,那时芙 蓉便发觉不对,一睁眼看到你,还有你的琴,芙蓉就知道是怎么回事,所以才邀 你一同赶路……」

「让我做个明白鬼吧!」秦川冷冷一笑,整个人瘫坐地下,若水芙蓉知道自 己在魔门中的化名孟迷,或许还可说是魔门中一些意志不坚之人漏出的消息,但 梦迷人这名字,即便魔门当中知者也不多,水芙蓉如何发现竟是自己,难不成铁 星云会漏消息出去?

「你怎么知道我乃梦迷人?这事即便在本门之中,也是绝对的机密,想来师 父该不可能告诉你吧?」

「芙蓉何必听铁星云说?」

嘴角微微牵动,曳出一丝苦笑,水芙蓉眉眼中颇带倦色,方才她惊怒之下, 体内真气冲破界限,破了秦川的幻梦大法,可真气这般暴冲,对自身反而有害, 水芙蓉运功默察,经脉已受伤损,幸好伤的不重,若稍做疗治,不过三五日便可 痊愈。

反倒是秦川伤得就真不轻了,虽说水芙蓉不知梦幻大法根底,但见秦川连手 指都不敢动半根,专心致志地运功疗伤,嘴上勉强与自己兜话,显在拖延时间, 她心里的感觉也真不知该如何形容,是失望?还是庆幸?

「……在攻魔门之前,仔细搜寻魔门人手的资料,原还只知铁星云有个号称 『每一出手、必有奸淫之事』的徒弟,名唤孟迷。

「当日与杨盟主一同攻陷魔门,芙蓉抽了时间翻阅魔门藏书,知道魔门千丝 万缕,支派不少,其中梦迷一脉还有传人,承接了梦迷一脉之主梦迷人之名,拜 在铁星云门下,两相联想之下,自然就猜到孟迷的身份了……

「再加上梦里之事,芙蓉虽有所觉,却是无力动作,加上梦境连续不断,一 见可知是有人操控了芙蓉的梦境,若还不知你有问题,也就真是笨到家了……」

水芙蓉纤手轻轻拨了拨飘在耳边的秀发,说不出的娇媚动人,可眼神语气都 没有半分容赦的空间,手中长剑虽还未出鞘,眼神却已盯紧了秦川,全不容他有 逃脱的空间,「若非你想窥视芙蓉的记忆,探知芙蓉的伤心事,芙蓉本还想看看 你的梦幻大法有多少本领的……」

冷哼一声,秦川心下却不由骇然,他原以为这机密保密到家,没想到却有这 么多破绽,可惜梦迷一脉再无其它传人,这下子只怕要至己而绝了,「再多一个 问题,行不行?」

「你说。」

「是什么原因,让你全不受淫药影响,连我的梦幻大法,竟也勾不起你丝毫 淫欲?」说来这才是秦川胸中最大的问题,他见到水芙蓉两次中了淫药,却都是 行若无事,第一次或许还可解释成她暗运功力化解,可第二次就真的很离谱了, 中那么多淫药,若还能化于无形,那除非是神仙。

更诡异的是,以水芙蓉的武功,要避开对手的淫药该当易如反掌,可当对手 洒出淫药,爆出满天粉红药末之时,水芙蓉却是不躲不避,简直像是想试试淫药 威力般直冲进去,任她再对自己的定力和抗药性有把握,也不该如此。

就算这些都可解为水芙蓉天生体质特异,百毒不侵,但连自己的梦幻大法都 失效,就真的令人难以索解了。

虽说梦境与真实不同,但他的梦幻大法乃是数百年来不知多少前辈高手千锤 百炼而成,一旦中了招儿,虽只能操控此人梦境,不像催眠夺魂术法一般霸道强 烈,可以将人的神智整个控制住,让他为自己所用,隐秘之处却是远胜,旁人要 发现此人中招可是难上加难,中招者也无法与旁人商议,总不能把梦里的事当真 吧?

尤其以他这样的好色之人,这梦幻大法更是好用,任你再怎么冰心玉骨、定 力高深的女子,在梦里也无法保得平时定性,若在梦中被男人调教奸淫,一次两 次还可忍受,十次八次或许也还能吃得消,再多试得几次,也要为之神魂颠倒, 在梦境之中被男人所征服。

梦境里的感觉即便在现实里,也会影响到身体,被他用梦幻大法逗弄过的女 子,虽说身体还是处子,但夜夜被男人在梦里淫玩奸辱,相关经验也不知比平常 女子多了多少,等到终于被他在现实的环境下奸淫得逞,即便处子破身之时,也 会尝到无比的乐趣,当真身心都对男人千依百顺,再也无法自拔。

可这招用在水芙蓉身上,却是一点效果也没有,虽在梦里头对水芙蓉奸淫强 暴了也不知多少次,可梦里的她虽是毫无抗拒,身体的感觉却并不强烈,始终无 法迫的她情欲难耐,主动向男人要求。

更怪的是,即便在梦里遭淫,动情之时现实的身体也会有所反应,但当秦川 以梦幻大法,令水芙蓉在春梦里任人宰割的当儿,试着水芙蓉的脉象却是一点动 摇也无,就好像真的睡熟了一般,直到在梦里被插入时才有点儿微弱的反应,此 疑不解,他着实虽死有憾。

虽是神情不动如山,但纤手却不由得微微颤抖,秦川眼尖,已看出水芙蓉眼 中微微的动摇,心下不由叫糟,水芙蓉这表情虽是从未曾从她清净无波的面容上 浮现过,但这种眼神秦川却是似曾相识,他心知不妙,看来自己真捅了马蜂窝, 恐怕真触着了水芙蓉的痛处,不过左右是个死,还真是没有差别。

冷冷地盯着秦川动也不动的样儿,水芙蓉虽力持镇静,说话时却不由微微颤 起了音,如同被屋外的风声刮起了颤动一般,若非知眼前此人必死无疑,也不会 透露这秘密,只纤手握的剑柄愈紧,愈看得秦川心中震惧,「便如你方才所见, 芙蓉乃天生石女,药石无用,无论以什么方法,都无法使芙蓉动情。」

心中的秘密许久许久未见天日,好不容易起了个头,水芙蓉竟觉有种全盘倾 吐的冲动,反正这人离死不远,绝逃不过自己剑下,趁这机会把这尘封不得的机 密说出口,也免得一直窒在心里,总觉得不舒服。

她空着的手竟不由轻轻挼起袖子,露出了臂上一点殷红的守宫砂,「当日芙 蓉本已出嫁,但不论丈夫如何挑逗,总是不能情动,最后他失了耐性,索性霸王 硬上,弓却也无法如愿,因此而将芙蓉休弃,因此芙蓉回归本门,专心苦练下才 有今日修为。话已至此,你也该死的心甘了,可惜,这样死法还真有愧你出手奸 淫之名啊,梦迷人……」

眼见水芙蓉长剑在手,指向自己胸口,看着她嘴角溢出那丝又似凄凉又似失 望的笑意,秦川灵机一动,他本以为水芙蓉之所以不惧淫药,便见淫雾满天,仍 是毫不迟疑地冲了进去,是因为仗着天生石女的本质,根本不怕淫药之力;可看 到她这等神情,再联想当日水芙蓉的模样,一个念头竟在脑里呼之欲出,「且、 且慢……」

「怎么?还有遗言吗?」

手中长剑轻点着秦川胸前,水芙蓉心中轻喟,本来以她的性子,和淫贼正面 交锋,对方的淫药邪法既对自己无效,便是杀手无情;但此人的梦幻大法虽对自 己无效,可梦里尝到的滋味却是难得,全非现实情形下的自己所能体会,反正梦 境非真,梦里无论被怎么样,她倒真不放在心上,若非此人竟想探她的记忆,探 到了水芙蓉最痛的心伤,她还真不想动手杀他,难得透露心声,水芙蓉都不由有 些多愁善感起来。

「不,只是一个交易……看水仙子愿不愿意……」

见水芙蓉已恢复了冷静,手不颤剑不晃,除了眼中那抹奇异的神彩外,整个 人几已回到平时冷淡的样子,秦川不由心下暗惊,也不知自己所想是否正确,但 保命乃人之天性,即便再微弱的可能性,也非得捉住不可。

「……在下有一压箱奇珍,名唤万毒合欢散,若水仙子能以此破去天生石女 之身,是否可留在下一条性命?」

「是吗?」水芙蓉微微一怔,秦川此语竟击中了她心中最深的一丝盼望。

这万毒合欢散之名,水芙蓉也曾耳闻,乃是苗疆医毒双修的高手所创,以数 百种毒物为根基,以毒攻毒之下消去彼此毒性,催情迫淫的药力却是百倍提升, 威力霸道至极,虽不像一般淫贼所用之媚毒,中此毒者便未男女交合也不致于伤 身,可淫威却远远过之,号称要抗住此药,非要得道天仙不可。

只是此药难求,又是药力过于霸道,有伤天和,是以连当日研发此药之人也 不愿多造,还在毒鉴中殷殷叮嘱,若非药石无灵之石女绝不可用,是以连水芙蓉 走遍大江南北,也是耳闻而不曾见面。

见水芙蓉竟微微一怔,一时没有动作,秦川心下一舒,看来自己还真的猜对 了。梦境之中虽未能引发水芙蓉情欲,却也隐然可见,此女对男女性欲并非避如 蛇蝎,承受度还真的不错,显然若非天生石女之质作祟,这看似清雅娇贵,全不 对凡尘事动心的仙子,对性爱之事并不避讳;再加上方才梦中看到她的记忆,虽 是未窥全豹,却也可推测得出,水芙蓉其实是想要破身的。

若自己所猜不错,水芙蓉之所以对淫药绝不避让,原因并非自己原先所想, 她仗着自己的特异体质,是以不惧不屈,而是因为水芙蓉本心根本就想要一试男 女滋味,是以亲身迎上淫药之威,想看看能否勾动体内情欲。

偏生淫贼的春药手段每每令她失望,只是,这种事情水芙蓉怎么可能宣之于 口?旁人除非知其根底,又像自己一般善于察言观色,要洞察水芙蓉心中所想, 可是难如上青天了。

见水芙蓉沉吟,好一会儿都没有说话,秦川心知她正在考虑自己的提议,不 由更鼓起了如簧之舌,「男女交合,乃是人道大事,男女之身天生便为了交合而 设,和合阴阳、交媾欢愉,实乃人生至乐,姑娘天生丽质,偏偏生了这么一个身 子,若是如此终老,岂非老天开的一个大玩笑?

「姑娘既是先前查询本门情资,自知本门中人虽有好色者,却是怜香惜玉, 本门秘术对女子而言乃是至高无上的享受,经受者无不喜上眉梢,即便开始时强 来,但事后只庆几生福缘方能得此……人生苦短,若能得片刻欢乐,已是不负此 生,姑娘何不一试?」

听着秦川愈说愈是不堪,水芙蓉却没有出言反驳甚或阻止,只停剑默思。

外头雨势不停,水滴落地愈来愈响,一声一声似是在为秦川的话语伴奏,虽 是声声入耳,但水芙蓉这石女之身当真是水泼不进,就连淫药春梦都诱之不得, 又岂会败在秦川几句话之下?

「与万毒合欢散同等威名的雾露乾坤与活色生香芙蓉都已试过,只是仍然失 望了……」水芙蓉嘴角轻抿,一丝凄然笑意浮现,「即便万毒合欢散药力更烈一 些,也未必有效。何况……何况你怎知芙蓉不会先下手杀你,再从你身上取得万 毒合欢散?要以此保命,还不够吧?」

「这个……」听水芙蓉语气虽是平静,可威胁要杀自己却有种不容置疑的肯 定,秦川倒还不惊,但听说连雾露乾坤与活色生香两大淫毒,在水芙蓉身上都无 所施其技,心下却不由打鼓,这两项媚毒虽说毒性较重,若不交合于体大伤,但 挑逗情欲的淫媚威力却远胜一般淫药,若水芙蓉当真连这二毒都试过,却还是不 能动情,显然她久修道元,致使石女之征太过密合难破,万毒合欢散虽是天下淫 药之首,也不知在水芙蓉身上能否生效?

秦川心思飞快流转,思考着破解之法,嘴上却不得不反驳水芙蓉之语,「若 万毒合欢散真能令姑娘动情,接下来便是破瓜开苞,水仙门中再无男子,如果姑 娘当真杀了我,不知要找谁为姑娘破身?总不成找那位半老舟子吧?」

「有何不可?」听着窗外雨声滴答滴答地叩着心湖,水芙蓉唇边泛起一丝讥 讽的笑意,「那位老人家在此摆渡了这么久,一生平淡从没遇过什么惊喜之事, 若有仙子垂青,只怕他作梦都要笑醒,如此也算积福,总也比留下你一条命,让 你再出去残害无辜女子要好些,何况万毒合欢散能否生效,还在未定之天,你这 担心也担心的太远了。」

「这可不成吧?」听水芙蓉拿这理由来驳自己,秦川心下反定,这种无聊的 理由,怕连水芙蓉自己都不信,纯粹是用来拖时间罢了,想来自己这提议也真令 水芙蓉有些动心,即便梦幻大法反冲,自己内伤不轻,但若死前能夺这绝色仙子 贞洁之身,当真死也含笑。

「女子破瓜之事最是要紧,何况……何况姑娘天生石女,便是动了情,破瓜 之时也得小心翼翼,以免只痛不快,要普通人来给姑娘干这事,实在暴殄天物。

在这方面在下虽是不才,却也有一日之长,由在下为姑娘破瓜,在下必定竭 尽所能,让姑娘即便痛楚难免,感觉也比鲁男子好得多……」

「即是如此,就取药来试试吧!」收起长剑,水芙蓉眼神却不离秦川之手, 只要他有所异动,立时便要一招下去,先夺其命再说。

「嗯……」

心思电转,秦川已定智计,若这招再不奏效,自己也真是该死了,他伸手在 怀中细翻,似是这万毒合欢散收的甚为隐密,实则是趁水芙蓉眼光不到之处,偷 偷将怀中所携的三包药粉合成一包。

虽说媚药最须适量,多了令未尝此味的女子情欲烧的疯狂反为不美,但水芙 蓉天生石女的程度也不知多么严重,不加重药量秦川可还真不放心。

自秦川手中取过了小药包,那青绿色的粉末着实有些怵目惊心,份量感觉也 多了一些,但万毒合欢散淫名赫赫,是自己最后的希望,水芙蓉倒也真不想随意 胡猜,她一口将药全吞了下去,垂下头定眼看着秦川,似在等着药力发作,便是 秦川生死之期。

「稍慢一些好吗?」见水芙蓉冷盯着自己,秦川不由苦笑,就算试过百般淫 药,可水芙蓉对男女之事的情趣,还真是一无所知,这样冷心盯视之下,十分药 力也得减了三分。

「……这万毒合欢散药力强悍,是以发挥须点时间,姑娘何不先去好生洗浴 一番,洗的干净清洁,到时床上纵欢,也舒服的多?最多是事后再洗浴一回,干 干净净的行事乃是一大享受,不可不知……别这么瞪我,若姑娘怕我乘机逃逸, 大不了点了在下穴道,让在下无法可逃……」

「那倒是不必……」感觉入腹的万毒合欢散,已使腹中隐隐有些热力,水芙 蓉心知这是媚药生效的兆头,只以往再强悍的淫药,在腹中鼓荡一番后也重归寂 静无波。

她倒真想稍稍耗点时间试试,这么长时间以来,她锻炼最深的便是耐性,何 况水芙蓉生性好洁,方才被秦川呕出的血沾染衣物,血腥味着实熏的难受,也真 想好生洗浴一番,「你身负重伤,若妄自提气施功,没逃得多远便要吐血倒毙, 还不如等着看药力是否有效吧?」

见水芙蓉拔步便向外走,秦川想了想,在水芙蓉推门而出时总算开口,「姑 娘的浴房……旁边壁上是否有洞?在下还真想瞻仰瞻仰如此美景……」

「若是药力生效,以后自有机会的……」听秦川话意虽淫,语气却是慢条斯 理,仿佛那是理所当然的事一样,光听语气全听不出此人淫邪之心,水芙蓉芳心 不由微动,也不知这种窥浴之事,在正常夫妻之间究竟算不算常有?嘴角竟不由 飘了一丝笑意出来。

美人含笑媚态万千,相较于先前难得一笑,又或只是礼貌性的微笑,此刻的 她真有种活了过来的感觉,看的秦川不由心痒痒的,似是想起了什么般,从怀中 又取出一颗小丸,「姑娘洗浴之时,不妨将这药加入浴盆之中……这不是淫药之 属,姑娘放心,只是用以润肤养颜,好让姑娘洗浴的舒畅些……」 ----------   ……

整个人沉在暖暖的浴池中,水芙蓉只觉加了药的热水竟有种醺醺然的力量, 也不是如酒般令她沉醉,而是让热水仿佛想要钻进自己身子里头,肌肤上的感觉 加倍柔嫩,好像整个人都暖润了许多,看来秦川所言确实不假。

不过水芙蓉也知秦川没有尽言,这药物虽说感觉上不像淫药,也没有催情之 效,但在洗浴之中,水芙蓉便觉肌肤软绵,浸浴之后仿佛整个人都要融化一般, 若是浸得久了,浑身舒服之下,毛孔似都被暖的开了,自有加强体内药力发散之 功。

与以往遇上淫药时的感觉不同,这回的万毒合欢散在腹中隐隐而动,竟不像 以往那般没一会儿便消失无踪,加上洗浴在这般水暖之间,肌肤愈形放松,那药 力更是缓缓地在体内游走,动作虽是不快,却是毫不停息地刺激着她。

水芙蓉也不抗拒,只令那药力在体内逐渐发散,一边玉手轻抚嫩肌,触手只 觉竟有种敏感渴望的感触,全不若以往怎么抚摸都不会动情。

蒙蒙水雾之间,水芙蓉一双玉手缓缓而动,纤指轻轻地捻着胸前一对饱挺高 耸美峰上的玉蕾,以往这样的动作自己从没少过,可这回却是不同,是因为万毒 合欢散的影响吗?还是因为知道有个男人正在房里等着看自己是否动情就要破身 呢?

纤指轻轻一揩,一股无以形容的酥麻火辣登时涌了进来,水芙蓉垂目一看, 不敢置信地发觉玉腿当中,水波竟似摇动着,除了之前在被秦川操控的梦中外, 她还真是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竟有种要动情,幽谷里头也会湿润的滋味哪!

深怕这只是自己的错觉,水芙蓉吸了一口气,微颤的玉手顺着动人的曲线缓 缓滑了下去,渐渐滑进股间,指尖轻轻地触及幽谷口那遮掩的花瓣,一边颤着一 边探入,只觉纤指虽未及突入,才只在花瓣上头微微抖着接触,已是一股异样滋 味袭入体内。

等到纤指滑了进去,水芙蓉娇躯不由一颤,快乐地发觉幽谷之中不知何时已 经湿濡了,那种感觉与洗浴的热水全然不同,又滑腻又黏稠,光触及都是种前所 未有的享受,更不说那处的肌肤竟变的如此敏感,只纤指微颤的一触,已是整个 人都如触电般颤了起来,差点就发出了呻吟声。

只觉腹下一股热火烧上,自己触及之处愈发烫的惊人,显然这回自己是真的 对付不了这淫药之威了,水芙蓉又似哀婉又似享受地一声叹息,芳心却不由驰想 着,光只是自己稚嫩的动作已是如此,这秦川号称出手奸淫,每一出手必生奸淫 之事,当自己落在他的手里,他那调情的手段会让自己变的如何?

虽知自己若动情,上了秦川的床只怕撑不得多久,毕竟在经验上差别太大, 自己还未被秦川弄上床时,绝不能随意动作,若欲火先泄,只怕在他胯下再经不 得多久。

但,玉手抚在身上的感觉实在太奇妙了,当日嫁不出去,回到此处修练武功 时,水芙蓉心有不甘,虽不敢在师父面前提起,但夜阑人静,又或洗浴之时,一 双手总在自己身上肆意游走,寸寸肌肤都不曾漏过,偏偏是怎么也动不了情衷, 那里像现在这么有感觉?

水芙蓉没办法忍耐,一手轻扣股间,在幽谷口处轻轻抽动,指尖不住抽挖出 一波波的乳白蜜汁,另一手则是陶醉地搓揉着一对高挺饱满的雪乳,只觉愈抚愈 是快活、愈摸愈是酥痒,有种渴望在体内不断酝酿着,这,难道就是动情的感觉 吗?

水芙蓉不知自己该心醉还是心碎,只是不住抚弄自己,眼角不知何时已滑下 了一串火烫的泪珠。

只觉身子里那种想要的感觉愈来愈旺盛,水芙蓉深吸一口气,滚热的水气透 入鼻中,令她不由浑身皆暖了几分,她纤手轻轻拨弄幽谷口那柔嫩的花瓣,慢慢 令幽谷敞开,整个人一下沉身下坐,连头都没进了水里。

只觉那温暖的水热从每寸毛孔侵略入体,耳内鼻中,连张开的樱唇都不曾放 过,更别说在自己手下微敞的幽谷,那热水似已漫到了最里面,水波荡漾中一股 酥热直透心窝,滋味既甜蜜又陌生,却是全然压抑不下。

也不知这样在水中浸了多少,待到胸中气尽,水芙蓉才弹起了身子,那种像 要窒息般的感觉如此曼妙,令她真不由想再试一次,可幽谷中酸麻难当,水芙蓉 虽未曾人道,也知再这么下去,在上床前自己恐怕要先泄了身子,虽说她也极想 自己尝试这前所未有的感觉,但心中却有丝异念愈来愈清晰,想把这美妙的一刻 留到床上去。

听得门开,秦川双眼一睁,入目的美景差点把他的眼都晃花了,此刻的水芙 蓉赤着纤足,连睡裳都不穿了,只一条白色的浴巾裹着那莹白如玉的娇躯,玉臂 粉腿尽皆暴露,秀发湿湿地透着亮光,眉梢眼角颇带一丝幽怨的晕红,柳眉不黛 而黑、樱唇未抹而红,娇羞的模样与平日那衣裳齐整,神态端庄犹如观音下凡的 模样真是大有不同。

秦川原就好色如命,否则练梦幻大法也不会偏离常轨,练到专门在梦里对女 人上下其手的地步,一见水芙蓉如此娇美,不只形态真如出水芙蓉,眼神中更透 着诱人的风情,要说她并未动情,只怕连水芙蓉自己都不信。

看秦川一双眼儿贪婪地打量着自己,喉结不住鼓动,仿佛想一口把自己给吞 了下去,看的水芙蓉不由羞意满身,纤手轻轻地抚着未干的秀发,将发丝撩到了 身后,娇躯婀娜多姿地走到了床边,好不容易才能将平时可以平静说出的话儿透 露,「梦迷人……你的命,算捡回来啦……哎……」

听水芙蓉这一说,见她百媚千娇,秦川不由食指大动,他猛地一扑,将水芙 蓉推倒床上,微一俯首齿牙轻咬,头一偏已将水芙蓉蔽体的浴巾解了,入眼处却 是一对耸翘的饱腴美峰,既柔软又富弹性,兼且胀美如桃,内中犹如充满了水般 不住微晃,傲人的峰峦间不住透出浴罢的乳香,莹然如玉的肤色中缓缓透出娇艳 的桃红色泽,光看都不由令人魂销,更别说这般亲近地闻嗅。

被眼前美景诱的心思一荡,好久好久秦川才能抬起头来,不好意思地对着水 芙蓉微微一笑。虽说被推倒床上,连蔽体的浴巾都给剥了,但水芙蓉却是毫无愠 色,只嘴角微动,任他赏玩风光,就似个温柔的大姐姐,对上年轻稚嫩的小弟弟 般。

那模样看得秦川愈发窘了,不过他也是风月场中高手,自知此时绝非退缩之 刻,竟又俯下头,张口轻轻吻住一边玉蕾,舌头湿润巧妙地动作着,点拨含吮、 舔舐吸啜,等那玉蕾在唇舌的卖力服侍下渐渐绽放时,才移师到另外一边去,同 时双手也不闲着,在水芙蓉玲珑温暖的娇躯上游走着,虽说一双眼只黏在水芙蓉 颈上胸前,但光只用触觉去感受水芙蓉曼妙的曲线,也是一种享受。

好不容易等到秦川一阵风般的挑逗过去,到他再抬起头时,水芙蓉眼中已是 水光蕴蕴,美白的肌肤透出嫣然媚红,着实美的夺人心魄。秦川到这时才开口, 还不忘用带着些微须根的下巴轻轻在高峰上磨挲,「水姑娘真是好美……好香!

现在我看出来为何梦幻大法失效了,根本一开始就错估了水姑娘的傲人身材 ,只怕水姑娘一入梦……就知道是着了暗算……怎么有这么大?」

听秦川赞自己既美又香,已被体内欲火渐渐烘的发热的芳心不由有些难以抑 压,尤其当他问到自己一双傲人美峰之时,水芙蓉心下不由娇羞,羞意愈增欲火 愈旺,幽谷间竟已湿濡起来,方才出浴池时的擦拭仿佛都是白费功夫。

「从……从被休了回来……芙蓉单独之时,总想试试能否令自己动情,所以 才伸手搓揉……慢慢弄大了起来……啊……」

舌头火辣辣地在那撩人的美峰上缠卷不休,仿佛极为迷恋这对高挺饱满的酥 胸,秦川见水芙蓉颜色温柔,不由大着胆子多了几句,「依在下的经验……这么 丰腴的美乳……又这么娇嫩诱人,水姑娘若非石女之身,必是甚为淫荡,却不知 在下经手之后,又是如何?」

「别……别高兴的这么早,还早呢……」感觉身上的秦川已是跃跃欲试,那 硬挺的肉棒只隔着一层裤子,根本难掩其热力,火烫地烘着水芙蓉的下体,腿根 处不由酥软了。

水芙蓉美目微闭,任秦川一边宽衣解带,一边不忘了伸手在自己身上来回爱 抚,所到之处涌起一波波甜蜜的狂潮,这前所未有的滋味,令她不由肌理酸酥, 只待男性的开采。

等到他又压回自己身上,肉棒火烫地触着幽谷口处已待开放的花瓣,水芙蓉 轻挺纤腰,微微咬牙,谷口花瓣微启,已和肉棒吻到了一处,幽谷口处被撑开的 感觉既有微疼,又带着一丝满足的感觉,花瓣温柔地咬着肉棒的巨首,幽谷紧密 的吸吮,加上微扭腰臀的诱惑,一点一点地将肉棒迎了进去。

见水芙蓉虽是动情,却还有三分神智,迎合他的感觉是这般清醒,秦川心中 不由大讶,三倍药力的万毒合欢散之下,竟还没有欲火焚身,可怜兮兮地哭求男 人奸淫,甚至本性也未迷,还真是难以想象之事,真令人错觉水芙蓉非是凡女, 而是天仙下凡,若非仙肌道体,如何吃得消三倍药量万毒合欢散的霸道?

若非感觉水芙蓉幽谷之中水滑腻缠,对侵入者已是欢迎至极,他还真怕的想 悬崖勒马,先好生爱抚一番才敢动手呢!

微微推进,终于触到了那层阻碍,秦川的开苞功夫已臻化境,自不会就此收 手,为了避免让水芙蓉太过疼痛,他微微推动,肉棒一点一点地挤进膜中,准备 在她不知不觉间破了那美妙的花苞,还不忘在水芙蓉敏感的乳上大作文章,他经 验丰富、深谙此道,一见便知水芙蓉的胸前必是要害,唇舌动作之间,也不忘魔 手在那火热的乳上搓抚不断,偶尔还大力抓了几下。

他的温柔和粗暴,在在均非水芙蓉所可承受,只逗得动情的她浑身灼热,一 时无法自拔,幽谷中不住涌出甜蜜的汁液,浸润着侵入的肉棒,好让肉棒滑动之 间愈发方便,连腰臀都不由自主地扭动起来。

但说也奇怪,虽说秦川百般功夫下,逗得水芙蓉淫蜜滚滚,情热无法遏抑, 可那层处女膜却是柔韧已极,任秦川怎么突破怎么施压,总是牢牢坚守着防线, 怎么也没有崩溃的征兆,秦川虽是吃惊,却仍锲而不舍地动作着,即便总是无法 突破最后一层屏障,口舌身体却是千方百计地挑诱着水芙蓉丰沛的情欲,只逗得 她娇喘连连、媚声嘘嘘,好一阵子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被秦川的魔手逗的情动已极,水芙蓉一时间只知在他身下婉转娇吟,体内情 欲一发不可收拾,好不容易等到一波高峰过去,连秦川都已感觉到水芙蓉已泄出 了处子阴精,肉棒虽未曾奏功,仍是爱不释口地吸吮着那甜蜜的阴精,娇喘未休 的水芙蓉终于有机会开口:

「哎……若是……若是硬来便可破身……芙蓉……芙蓉也称不上石女了……

那时候……呜……那时候他忍耐不住,也曾试着硬上……却是怎么也突破不 了,试了好几次也……也都一样……若你……若你没法给芙蓉破瓜……也是天意 ,芙蓉并不……并不怪你……毕竟……毕竟是你让芙蓉有了……有了泄身的感觉 ……

啊……」

看着边说边喘,又像要哭出来又像在捕捉那美妙的余韵的水芙蓉,极难得见 她如此软弱的模样,秦川嘴角竟浮起一丝诡笑,他俯下了头,在水芙蓉双峰上一 阵轻咬,咬的水芙蓉又酥又疼,这般侵略性的感觉,在此刻的她感觉上却是如此 美妙,禁不住呻吟出声。

却听得秦川凑到了自己耳边,暖热的气息不住灼着耳鼓,说话间又一股酥意 直透心胸,「好芙蓉,你是个名动江湖、高雅娇贵,犹如天仙下凡的绝色侠女, 是不是?」

「嗯……」不知为何秦川转开了话题,也不知自己能否破得了身,一时心茫 间水芙蓉只能轻声回应。

「而我这出手奸淫……是个对女人而言再坏也不过的坏淫贼了,是不是?」

「当……当然……」

「像你这样的绝色侠女,还是处子之身,落到了我这淫贼手里,一般而言会 有什么后果?」

「那……那当然是……」虽不知他为何扯到了这方面,可是在他的话引导心 思之下,水芙蓉仍是含羞道出那可怕的后果,「当然是被你强行……强行破身奸 污……芙蓉再怎么哭求讨饶……也无法让你大发善心,到时芙蓉哭的愈伤心,表 现的愈软弱,愈是吃痛不过,你……你这坏淫贼愈是高兴……光看芙蓉被你尽情 糟蹋,淫贼就是得意;如果……如果还大动淫邪手段……让……让侠女失身后不 由自主地被你征服……淫贼更是得意的很了……」

「就是这么回事!」秦川诡笑着,伸手在水芙蓉胸上轻捏了一把,这回的动 作全不似方才即便粗暴中仍带温柔,全然是淫贼发泄式的玩弄,若非水芙蓉已给 体内强烈的药力加上心中的淫思逗的淫火高燃,还真吃不消这一下。

迷茫间,只听得秦川的耳语,「好芙蓉……水仙子……坏淫贼要来……要来 强奸你了……你……好好哭叫几声来……让淫贼听听吧……」

本来在娇羞地说出秦川想她明说的话儿时,水芙蓉便已或明或暗地感受到这 人想做的事,现在听他这么说,虽有些羞人,但倒不怎么出水芙蓉意外。何况她 也知道,以秦川的手段,对上平常女子自有办法令其欲仙欲死,在情迷意乱间全 然忽略了破瓜的痛楚,直到秦川得了手,才会让女方知道花苞已破,那肉棒已探 上了自己最隐密的所在。

偏生那时米已成炊,已给他探到了最敏感处,便想反抗也没得反抗了;偏偏 自己生了这么个身子,若非万毒合欢散药力霸道威猛,自己便连动情也难,他想 温柔地为自己开苞自是力有不逮,只怕真的得用上强力手段了。

虽知这么做自己必是痛苦难当,说不得还会痛不欲生,但这石女之身是水芙 蓉一生之痛,给这种天生肉体折磨了这么久,心中的难过真不足为外人道,水芙 蓉心中是一千一万个想要毁掉自己,即便就此沉沦也在所不惜,想要摆脱这种本 性,自是要付出代价的,虽知接下来会是极其痛苦的一刻,水芙蓉却只想承受, 内心深处竟不由觉得就是要受到这等苦楚,才算付出代价。

轻轻咬着银牙,水芙蓉眸中盈盈欲泪,却仍勇敢地点了点头,口中的嘤咛呻 吟柔弱娇甜的似可掐出水来,「你、你这坏淫贼……把芙蓉弄成这样……还……

还这么糟蹋芙蓉……哎……痛……」

一声痛楚的哭叫,水芙蓉只觉幽谷中一阵撕心裂肺的痛楚传来,秦川竟运气 在肉棒之上,强抑着那上头的敏感,仿佛一把利刃般狠狠一刺,水芙蓉虽是石女 之身,那层膜厚实难破,却只是和一般处女的处女膜相较而言,其娇嫩处仍不若 身体肌肤,更别说秦川内功已有相当造诣,这一运功肉棒硬挺的仿佛金石,一刺 之下即便不能洞穿木石,硬度也差不了好多,处女膜自非其敌手。

只听得水芙蓉一声哀吟,娇躯整个弓了起来,吃痛不住的她下半身紧紧缠住 了男人,不让他继续动作,原本的温柔甜蜜感觉似都被这一刺一扫而空,只余下 撕裂的痛楚留在幽谷之中。

一挺到底,等到肉棒全盘没入水芙蓉体内,秦川才敢收功,一时间也不由龇 牙裂嘴。内功虽是好物,以他的修为一运上功力,双手双脚都可变的坚若铁石, 分金断玉如等闲事,但用来分金断玉的手足并不是不会痛的,最多只是感觉钝化 了些。

肉棒其坚不若手足,敏感更胜暴露于外的身体,这一运功硬刺,虽是终于将 那层膜突破了,把水芙蓉从处子变成了妇人,秦川也不由一痛,若非终于侵犯了 水芙蓉这等绝色佳人、高贵侠女的满足感作祟,只怕早要痛得抱棒哀嚎一番。

加上吃痛不过的水芙蓉娇躯紧绷,原已窄紧的幽谷将入侵的肉棒紧紧夹住, 深怕他再动上一动,那种被紧吸的感觉若是适度,原是无上美味,可若夹得太用 力了,就不由生疼。

相较之下,突破处女膜之时,肉棒上头感受到的痛还真不算什么,直到此时 秦川才知道水芙蓉所受的是什么苦头,即便连他胯下淫女无数,破过的处女膜不 知凡几,可也是头一次遇到这般厚实难破的,想来换了一般淫贼,就算水芙蓉主 动献身,怕也没那种手段来破她的身。

水芙蓉不想嫁人还好,可她偏偏是已试过了洞房花烛,却是碍于最后一关, 而不能真正成为女人,若不是今天遇上了自己,水芙蓉也不知要怎么幽怨下去。

心思及此对身下泪水涟涟的侠女,秦川胸中不由涌出强烈的疼惜之意,他忍 着肉棒被紧紧夹吸的痛,俯下身去吻干了水芙蓉面上的泪珠,痛的连柳眉都皱起 了的水芙蓉原本虽有心理准备,但破瓜实在太痛,竟不由有些六神无主,直到秦 川的吻印上脸来,这才慢慢舒化,任秦川的口舌温柔地舐去面上的泪珠,同时亲 吻着娇嫩的香腮。

虽说当秦川的嘴滑上水芙蓉樱唇之时,她仍忍不住偏过了脸去,不让他攫住 樱唇,但秦川也不为己甚,口舌缓缓向下,流过水芙蓉娇嫩的脖颈雪肤,渐渐滑 上那对高耸饱挺的美峰上去。

虽说被这痛楚弄的整个人都冷掉了,但也不知是体内药力作祟,还是那层膜 终于破了之后,肉体总算能感受水芙蓉的希望,变的容易动情起来,当秦川的口 舌落力地在水芙蓉乳上吻舐逗弄之时,水芙蓉竟身不由己地颤抖起来,仿佛身子 又复火热。

既已破了身子,这般挑逗与先前所感又是大有不同,她渐渐被舐开了毛孔、 舐开了心防,幽谷中慢慢地放松,一双玉手搂到了秦川背后,呵气如兰的樱唇里 不断透出甜美的香氛。

「还很痛吗?」

「嗯……痛的得很呢……好像……好像身子都要裂开来了……」

幽谷中虽仍疼痛难当,仿佛里头正有刀割着一般,但在水芙蓉留心之下,女 子初夜破瓜之痛她听也听得多了,虽知自己难以失身,可心中早已有所准备,虽 没想到竟是如此苦楚,但一阵撕裂般的痛苦过后,身子渐渐恢复过来,加上在秦 川的逗弄之下,体内万毒合欢散的药性逐渐发散,抵消了石女之身的钝感,水芙 蓉竟觉身子渐渐又燥热起来,知道在自己的放松和秦川的抚爱之下,合欢散药力 已渐渐操控了自己身心。

她放松了身子,既然是早晚都要来的,那就让它猛烈的发生吧,「不过……

不过没关系……你……你可以继续……淫贼欺负侠女的时候……可不会怜香 惜玉的……」

「也不一定喔……」虽觉水芙蓉身子开始发热,幽谷中渐渐湿润,但秦川深 知开苞之事须得循序渐进,方才那一下狠插,大违温柔之理,就算水芙蓉真给数 倍的万毒合欢散控住心神,无论身心都在合欢散的药力催促下,准备好承受男人 肉棒勇猛的蹂躏,也经不得如此硬干。

此刻他所能做的,就只有多加温柔手段,渐渐诱发水芙蓉深藏已久的本能, 让她即便痛到噙着眼泪,也是心甘情愿地接受肉棒临幸,是以他经验老地道爱抚 着水芙蓉娇媚诱人的美胴,尤其一双丰腴诱人的美峰,更是一刻没逃脱过秦川的 魔手。

水芙蓉抗拒既去,又放松了身心任药力操控,一对最为敏感的美峰将秦川的 淫邪手段全盘接收,体内痛楚虽犹在,却已渐渐麻痹,反而是前所未有的甜蜜火 热,正一步步地令水芙蓉浑身发烫,畅美至极,直到此刻秦川才接下了话。

「也有淫贼是怜香惜玉型的,不过真的全心只让侠女舒服纵情的也不多。」

「那、那其余的是……哎……是做何打算?」心知秦川之所以扯到这话题, 十有八九是又想在口头上挑逗自己的春心,但她都已付出了如此苦楚的代价,岂 能不接收最为强烈的淫欲洗礼?

水芙蓉轻轻开口,芳心已做好准备,任秦川说得如何羞人、如何不堪入耳, 她不只要听,还要准备好自己也变成那羞人的模样,好体验云雨间诱人无比的滋 味,窗外的雨势渐大,淅沥雨声打的树叶不住作响,加上楼中无人,就算自己做 出怎么羞人的事,除了正与自己交合的他外也无人知悉,正是最好放浪的时候, 「告……哎……告诉芙蓉……」

「那自然是……」没想到水芙蓉如此合作,见她虽仍痛的蹙紧蛾眉,一副疼 得令人只想好好爱惜的可怜模样,眸中却正渐渐透出销魂蚀骨的艳光,显然这娇 媚的水仙子不只身体已然动情,连心上都已准备好享受男人的蹂躏,感受云雨之 间那全新的自己。

这般可人美女他也是头一次见到,若真让她因着石女之故孤独终身,真是身 为男人的大不幸,秦川在她高挺的乳上来回吮个不止,连回答的声音都显得有些 模糊,若非水芙蓉专心致志地听着,怕还真听不清楚:

「自然是要美侠女食髓知味……爽过一次之后愈变愈淫荡,渐渐可以主动向 男人要求……夜夜狂欢之下,无论身心都逐渐变成男人的禁脔……到最后从侠女 变成荡妇……没有男人不行……说不定还要好几个人一起上才满足的了……能把 贞洁侠女变成这样只知肉欲的淫妇……才是淫贼最喜欢的……」

天啊!听得身子都热了起来,水芙蓉虽是想极了破这身子,连万毒合欢散这 等淫药也毫不犹疑地吞服,可从没想到会变成这样,水芙蓉暗下决心,除了给自 己破身的他之外,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别的男人碰一碰自己的身子,大不了浅尝辄 止,试过一次后就再也不碰了,既是如此,她怎么也不敢开口问,生怕秦川竟想 把自己也变成那样,那可大大超过了她的承受限度。

「不过……我倒不会那样……好芙蓉……准备舒服吧……」

一来秦川的话化掉了水芙蓉心中的疑虑,二来身体里的药力渐渐发作,更重 要的是水芙蓉身心松弛之下,渐渐可以感应他的手段带来的影响,是这般强烈地 洗涤着她,好像要让她的身心一寸寸地被转变,变的和以前再不一样了,不知不 觉间秦川的动作愈发大了起来,每一下都似刺着了水芙蓉敏感舒服的部位,令她 的欢愉就像窗外的雨势般愈来愈大,愈来愈不可收拾。

眼中虽仍泪水盈盈,可不只乳上被他吮的汁光水滑,肌肤也透出了火热的媚 红艳光,在香汗的映衬下愈发撩人,水芙蓉轻咬银牙,忍着已盈绕在喉中,不知 何时要冲出口来的呻吟,忍着痛美足轻提,勾在他的臀后,好让幽谷大开,迎合 着他的冲击。

虽说这样的动作令破瓜的余威愈发强烈,但他所带来的快乐,却和痛楚不断 竞争着水芙蓉身体的主控权,渐渐地那快感慢慢压过了痛,令得水芙蓉愈来愈是 舒服,而秦川在她幽谷中的探索,似也找到了最重要的部位,不过肉棒在那处厮 磨几下,水芙蓉已酥得心下开花,好像有股欲泄未泄的滋味就要窜出。

她虽知那是女体敏感花心被男人咬住的滋味,虽知若让秦川使出销魂无比的 采补淫术,任自己功力再高,也吃不消他的手段,但既已破了身子,这等小事又 算得什么?

搂紧了身上的男人,水芙蓉只觉身子愈来愈热、愈来愈软,随着他在花心处 的探索,一缕缕的泄意不住搔在芳心深处,水芙蓉只恨自己为何把功力修得这么 高,精关这么稳固,若早些崩溃泄身,那美滋味岂不教自己心花朵朵开?

她忍着痛,纤腰贴着他不住厮磨着,配合着他直探花心的动作,将最深处的 嫩蕊完全暴露,让秦川尽情地施展手段,只觉幽谷中痛楚渐渐麻痹,反而是将泄 未泄的滋味愈发强烈,愈发销魂,终于忍不住一声轻吟出口,「哎……芙蓉…… 芙蓉要丢了……」

「好芙蓉……别忍了……把阴精丢出来吧……让哥哥肏得你泄了身子……泄 得美爽爽的……泄的整个人都美的晕倒……才破身就爽到泄出来……水仙子貌美 绝色、美乳饱挺,果然是天生淫性儿……生来就是要爽的……好芙蓉……舒服的 泄吧……让哥哥尝尝是什么味道……这么淫荡的美侠女水仙子……阴精的滋味必 也是很香甜的……」

本已泄身在即,给秦川这般淫荡言语一逗,水芙蓉登时芳心酥麻,强烈无比 的美妙登时袭遍周身,她抽搐着,快乐地搂紧了他,只觉花心深处一股洪流倾泄 而出,仿佛整个人的力气也一样泄了出来,她忍不住哭了出来,只觉那破瓜的剧 痛,实是换得了最美妙最棒的代价。

只是水芙蓉接收的代价还不只此,随着她甜蜜地泄了身子,阴精酥麻软腻地 滋润着肉棒,秦川竟也身子一颤,一股火烫的精元喷射出来,正射在敏感已极的 花心处,那强烈的激射,令初尝此味的水芙蓉不由娇躯剧震,被秦川射得快美, 险些因此又泄了一滩。

强烈的刺激虽令花心嫩处颇有些刺痛,但美妙的滋味却更是强烈,舒服到连 泪水都流了出来的水芙蓉竟不由觉得,即便就此一死了之,可既尝过了至高无上 的滋味,此生也不枉了。

软在秦川身下,好不容易渐渐从那高潮的美味中醒转过来的水芙蓉只觉娇躯 犹自酥麻,那美妙的滋味着实余韵无穷,现下犹自在体内缠绵不去,令水芙蓉连 眼都不愿睁,只偎在男人的怀抱里头,感受体内甜蜜的余韵。

不用心则已,一用心水芙蓉便觉许多事都与以往不同了,他所深深射进来的 火热,到现在犹自余威未尽,灼得水芙蓉腹下暖融融的甚是受用;跟这相较下, 秦川的手足还搁在自己身上,所触所贴均是不堪为男子所触的羞人妙处,反而变 得不那么明显了。 ----------   不过水芙蓉终非凡女,即便石女之身被万毒合欢散所破,可破身高潮之后, 药力一泄,虽说余劲仍在体内,但一时之间却作不了耗,水芙蓉心思又见澄明, 她轻咬着唇,芳心里头情思万端,柳眉竟不由得微微皱了起来。

本来水芙蓉虽是极想要一尝云雨滋味,甚至不惜身试淫药,连号称淫威最盛 的万毒合欢散也敢试,但这并不代表她就愿意放弃身为侠女的一切,就算身子当 真被淫贼给征服了,芳心也不会这般容易臣服于他。

这梦迷人终是魔门一脉高手,自己虽是答应留他性命,可那出手奸淫之名著 实邪淫,水芙蓉怎也不能容他继续在江湖行走,现下看来也只有将他禁在水仙门 里头了。

虽说水仙门向来没有男子,但水芙蓉倒非墨守成规之人,这种程度的破例还 不当得什么,只是若要让此人留下来,后续的问题还有不少,先是自己远行未归 的两个徒儿,水玲珑和水琉璃虽都让水芙蓉信得过,不会轻易折服于淫欲之下, 但这梦迷人的梦幻大法也太过厉害,何况就算不论这淫诀,光他能够令自己破身 的万毒合欢散,以及让自己虽遭强行破瓜,最后仍能尝得高潮滋味的手段,也未 必是两个徒儿应付得了的,要让他乖乖留下来,看来还需些手段呢!

一想到这儿,水芙蓉的芳心却不由又飞到了子宫里头,他所留下的精液还在 里面温润着她的身子,这也是前所未思的意外,被男人在体内射精的滋味,与高 潮之美各有千秋,不只他舒服到极点,连水芙蓉都不由被射的身心放荡狂乱,爽 得花枝乱颤、畅美不已,这种奇妙滋味若给他多试得几次,水芙蓉还真没把握, 自己能不能把持得住,不被他彻底征服在床上?

何况雨露布施乃男女交合最终之美,即便自己把持住了,便将梦迷人拘在此 处,可如果多被他射个几次,也不知自己会否怀孕?虽说江湖儿女不拘小节,但 水芙蓉终是名门正道侠女,若是还未成婚(想到此处水芙蓉不由一阵心痛,差点 想哭出来),就已有了身孕,最后还把这孽种生了下来,旁人也不知会在身后如 何指指点点?

而且水芙蓉也知女子有孕之时最是体弱,如果梦迷人让自己怀了孩子,有孕 在身的自己即便没被他奸的犹如饮鸩止渴般,对他依恋难分,可到时候若他逃了 出去,自己恐怕还真没法挡他,魔门中人对自己的子女也不知是否和旁人一般珍 视?

心中思绪微乱,水芙蓉不由暗怪自己,失了身子竟似连平日的理智也失了, 变得这般畏首畏尾起来。不过仔细想想这也难怪,云雨之后连自己都觉得无论身 心,都与以往大大不同了,就算没到恋奸情热的地步,行事怕也不会像以往那般 决绝,代价虽巨大,对自己而言却绝不能算是赔了本,想到那身心都似升华了的 滋味,与梦里那种隔靴搔痒的感觉又大有不同,水芙蓉也真不知该怎么想才是。

轻轻地睁开眼睛,只见秦川还俯在自己身上,竟似还沉醉在射精的余韵之中 (想到这两字,水芙蓉又不禁脸红心跳起来),一时间连起都不想起身了。

水芙蓉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伸手轻轻推了推他,却觉触手微凉,秦川竟是一 点反应都没有,水芙蓉微微蹙眉,将他推了开来,却见秦川面上微带扭曲,竟是 昏了过去。

伸手把了把秦川的脉门,竟似受了内伤,体内经脉处还有股深厚的洪流正自 鼓荡漫溢,伤势还真不轻,水芙蓉柳眉微皱,细思之下已知其因:秦川的梦幻大 法算得一门绝艺,方才用以控制自己的梦境,追寻自己记忆,在自己冲动之下元 气反撞,因而破解,连水芙蓉自己受创都不太轻,更别说是大法被破的秦川,这 一下对他确是重创。

这还不是问题所在,方才秦川为自己破身,身体的本能令他受创的身体对自 己的处子元阴颇为渴求,既然身属魔门,又称得「出手奸淫」这等邪名,采补之 法想来造诣不弱,修练武功的处子又是采补之道最上佳的玩物,一有机会必是对 自己大行采补之术。

偏偏方才自己意乱情迷,全没顾着反抗,一心只把这事当成尝到云雨美事的 代价,丰沛醇厚的处子元阴毫无阻滞地倾入秦川体内,他自是照单全收,绝不会 跟自己客气。

只是秦川吞得太快,也吞出了问题。若说人的身体是沃土良田,元气功力是 雨水甘露,那经脉便是灌溉水系,若是雨水丰沛,灌溉水系又作的妥善,沃土良 田在努力灌溉之下,自是处处丰收,意即只有这三者协调平衡之下,才能发挥体 内功力最强的力量。

与此相较下,坊间常有流言,说是某某人受了前辈青眼相加,以一身功力传 授,又或是服了什么大补之药,因此能一口气得到数十年功力,一步登天而成高 手,这种事做为小说家言自是大卖,可在练武之人听来,却是再大不过的笑话。

若是经脉不够巩固,能传输的功力便有限度,一旦一口气得到了太多功力, 经脉却未一同提升,就好像在灌溉水系未臻巩固前就来了大水,必将水渠毁坏, 到时候就等于某处良田被水淹没,某处良田却是缺水灌溉,要得到好的收成那是 休想。

即便经脉勉强撑住了,可就算良田也有受水的极限,若功力太高,身体没有 跟上,对自己也是害多于利,因此年高德邵之人到了八十多九十,功力往往不进 反退,便是老迈的身体自动做出的调整,当然名门正派的正宗功力,在这方面会 比魔门奇功来的持久一些,身体老化的也比较慢,这就要看各个门派功诀的本领 了。

本来以秦川的造诣,就算太过贪心,只要分个两三次采补,渐渐让自己的身 体调整习惯,而不是一口气以采补之道吸干水芙蓉体内元阴,也不会伤到自己;

但现在他的身体状况却是不同,梦幻大法被破,使得秦川经脉身体都受伤损 ,本来还勉强可以压制,却是受水芙蓉毫无保留的奉献,光是甜美精纯的处子元 阴,已令秦川受益太多,功力陡增之下,伤损的经脉再也无法撑持,是以伤上加 伤,一口气在体内爆发,这才令秦川受痛不过,晕厥过去。

知道现在正是秦川最脆弱的当儿,能否一劳永逸便看此时的自己,水芙蓉暗 叹了一口气,一双纤手已按上了秦川的背心。

微带茫然地睁开了眼睛,秦川转过头来,只见水芙蓉正自收功,额上微带汗 迹,秦川不敢置信地运功默察,只觉体内经脉竟已愈合了六七成,不由得大吃一 惊。

他虽久经风月,却不是自高自大之人,不会以为不过一场云雨,女人就会爱 上自己,虽说水芙蓉与自己行事是心甘情愿,但她对自己并无情份,以两人泾渭 分明的立场,水芙蓉没趁自己负伤晕厥的时候加上一掌,已算是正道中人自以为 是的光明正大,全没想到她竟会对自己伸出援手。

「你……可好得多了?」

「好得很多了……多劳水仙子下问。」转过头来的秦川嘴角滑过一丝笑意, 突地一转身,整个人已扑了上来。

水芙蓉一来全没准备,二来方才为秦川运功修补体内伤势,消耗着实不少, 换了平常自是撑得住,可身子初破,被秦川狠狠采补了一番,又经此劳心,水芙 蓉身子正自气虚力弱,哪里挡得住秦川如狼似虎的进袭?一下便给扑在床上,这 般大的动作,令水芙蓉股间又是一阵痛,原来还想推拒的手一时竟使不了力,她 顾着救人,还没把衣裳穿上,这下子两人肌肤相亲,滚倒床上,水芙蓉只觉下体 磨挲之间,秦川那肉棒竟又硬了起来,险些一声呻吟便出了口。

「看来……是真的好了……」将水芙蓉压倒床上,感觉她那丰腴高涨的酥胸 在自己的压迫下,充满弹性地在胸口厮磨,感觉真是好极了,他微笑地看着已是 自己俎上肉的水芙蓉,一俯首已温柔地吻在她修长的颈上,啧啧有声地留下了激 情的痕迹。

水芙蓉给他这么一逗,原已没什么力气的娇躯又是一软,一时间不只无法抵 拒,甚至连喝斥的力气都没有。

一来水芙蓉消耗不少,定力已弱,二来方才云雨欢好,虽是痛楚难当,可换 来的滋味却也令人不由回味,现下感觉他的肉棒又复硬挺,正在自己股间厮磨, 一副打算再狠狠蹂躏自己一番的样儿,水芙蓉芳心不由跳跃加速,体内深处原已 稍泄的药力竟似又强悍起来,熬得她竟然有种想要的冲动,那种从心底涌起的渴 望,正催促着她尽速臣服淫欲之下,知恩图报地享受着男人的赐予,食髓知味的 她如何能够抗拒?只能软绵绵地等待他的雄风。

感觉到身下佳人神情虽还淡雅如常,肉体却已逐渐暖热起来,知道她正渴待 雨露灌溉,秦川反而停了手,他撑起上身,颇带兴味地打量着水芙蓉的脸蛋儿, 已然贴紧水芙蓉股间的肉棒却毫无止歇之意,在她紧致丰润的玉腿上厮磨滑动, 揉得水芙蓉竟有种张腿迎纳的冲动,好辛苦才压制住了。

她微微嗔怨地望着男人,声音稍有颤意,「如果……如果你还想要芙蓉……

这次可记得……别采得太凶了……再把芙蓉吸干一次……这回芙蓉未必有能 力救你……」

「嗯……我想也是……」想到方才的凶险,秦川不由吐了吐舌头,故作童稚 之状,原本因着梦幻大法被破,体内元功虚耗大半,是以他的身体自有种对女子 元阴精气的渴求,却没想到经脉受创非浅,水芙蓉又毫不抗拒地任他采撷,一口 气吸取了太多功力的他元气暴增,反而超过了身体的容纳能力,痛到一下子便昏 了过去,若非水芙蓉施救,只怕就醒不过来了。

他温柔地在水芙蓉颊上吻了一口,吐舌轻舐着她敏感的耳根,缓缓地在那桃 花般的香腮上留连,除了樱唇全不给他侵犯的机会下,水芙蓉倒是一点应有的抗 拒都没有,全然任他施为。

「水仙子……为什么要救我呢?不可能是想再被我奸一次吧?」

秦川嘴角邪笑,他虽不知答案,却晓得绝非自己口上所说,即便被数倍药量 的万毒合欢散煎熬,水芙蓉仍没有一丝欲火焚身的征兆,容姿一如往常,只多了 三分温厚,不像刚被淫贼玩弄失身的侠女,反倒像个面对着顽皮弟弟的大姐姐, 这般温柔是他自入魔门梦迷道以来从未经受过的,自是心中有感。

「自然不是……」玉腿轻轻夹紧,把那肉棒吸在股间,感觉那上头的热度, 正自烘着幽谷口处的小蒂,水芙蓉竟不由有些刺激的感觉,看来破身之后,自己 的身子真是愈来愈敏感了,比以前的冷感冰心要舒服的太多,「只是芙蓉既然答 应留下你一条命,可不想你这般轻易送掉……」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水芙蓉微微一笑,忍着幽谷酸疼,玉腿微微用力,让那肉棒的火烫灼的肌肤 都酥了三分,可惜肉棒上头的汁液已干,否则感觉该更加甜蜜,「不过芙蓉身为 正道,就算饶了你一条命,却不能容你继续行走江湖,去坏女儿家贞操。算是救 你性命的报偿好了,芙蓉想请你答应芙蓉两个条件,如何?」

「哦……说说看吧!」

「第一个条件,就是要你留在此处,不得芙蓉允许,绝不能出岛一步。」感 觉他表面没什么动作,似在专注着听自己的条件,实则身子不动而动,隐隐然刺 激着自己各个以往都不知道有那么敏感的部位。

水芙蓉放松了身子,让娇躯在他的手段下渐渐发热,「至于第二个嘛……芙 蓉的两个徒儿早晚会回来,到时候……无论如何你都不能对她俩动手,无论出了 什么事都不行,不知梦迷人你可否答应?」

「好,我答应。」

完全没想到秦川答应的如此果决,简直一点考虑都没有,反而令水芙蓉不敢 相信自己的耳朵,「你答应?你可听清楚了?」

「听得非常清楚,就这么两个条件嘛!梦迷人以魔尊之名起誓,若有违反, 愿受魔火焚身之苦,」秦川邪邪一笑,在水芙蓉两点嫣红上头亲了一口,方才的 努力果然有了成果,那一下轻触令水芙蓉娇躯整个颤抖起来,连夹着肉棒的玉腿 都松了半分,让他轻轻一挺,靠着幽谷更近了些,「条件里头,可没有不准我对 你动手呢,水仙子?是你忘了,还是你根本很想要我?」

「算是……算是想要吧!」被他轻薄的娇躯一阵悸动,水芙蓉轻咬银牙,眼 中似浮起了一抹朦胧,「既要留你在此,一点代价自是要付出的……可你……可 你为什么?」

「水仙子可知道在下为何离开本门?」

「这……」听秦川这么一说,水芙蓉倒犯了迟疑。原本当进攻魔门的人马发 觉孟迷不在之时,还以为天夺其魄,老天爷帮忙让魔门少了个帮手,可现在听他 这么说,简直像是他们早知会有攻势,孟迷却刻意离开,虽不知铁星云为何自削 战力,却不得不承认,若非如此自己一方想赢还得多费一番工夫。

「芙蓉不知。」

「本门与正道久经大战,屡仆屡起,传承却不曾断绝,就是因早有准备。」

秦川微微一笑,像是说着与己无关的他事,「当日听说你们大军出击,令主 就照以往的习惯,让我先行离开,如果令主得胜,我就可以回去,当做什么事都 没发生过;若你们得胜,我就不用回去弄那些勾心斗角的事,只要负责寻找传人 ,好让本门流传不绝就行。

「在与水仙子相遇前,我就已找到了传人,该教的都教了,以后就看他自己 的造化,现在无事一身轻,正好拿时间来钓名门侠女,好生寻淫取乐一番……」

听他这般说,水芙蓉不由得俏脸飞红,尤其想到自己便是被他寻淫取乐的对 象,更觉身子烧烫难当,尤其秦川趁此时机,下身微微一挺,肉棒已突破了水芙 蓉无力的紧夹,那火烫的棒端已触及了水芙蓉幽谷口处,若非她夹的快,险些连 花瓣都给他突破了,水芙蓉一声轻吟,纤手轻轻推在秦川胸前,「哎……痛!」

「很痛吗,水仙子?让在下教你一个法子……」

见水芙蓉全无抗拒之意,软弱的仿佛正期待着被自己强行征伐,秦川心知一 方面是因为水芙蓉才破身就被自己采补,又耗费功力为自己治伤,才无力反抗, 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万毒合欢散的药力虽被她石女之身所阻,未能尽施淫力。

但随着水芙蓉初次探上高潮之美,肉体的封阻渐渐微弱,那药力正慢慢地改 变着她的体质,水芙蓉心中其实也颇想要被自己享用,秦川不由喜上眉梢,他轻 轻吻着水芙蓉嫩若水凝的香腮,一面在她耳边轻语:

「只要忍着痛……多干个几次……多爽个几次……就不会痛了……而且会愈 来愈爽……愈来愈舒服……到时候仙子就会发现……自己愈来愈爱被男人干到爽 得哭出来……愈来愈喜欢云雨之事……」

「嗯……」听秦川说的露骨,水芙蓉只觉身子愈来愈热,那在花瓣处不住轻 啄的肉棒,逐渐勾出了幽谷里的玉液琼浆,虽是痛楚难耐,可身子里面确实愈来 愈有种渴望的冲动,她心知此事难免,既然自己已决定将他留在此处,这等事自 是无法摆脱。

忍着澈骨的痛楚,水芙蓉点了点头,玉腿渐渐分开,轻轻地吸着气,准备再 次被他所带来的淫风浪雨洗礼。

眼角向下一瞄,越过了那傲人的美丽峰峦,秦川却不由咋了咋舌,他轻轻握 住了水芙蓉的纤手,带着她向股间滑去,当纤细的玉指触着了幽谷口时,水芙蓉 娇躯不由得发颤,此处虽说自己并非第一次触摸了,可却是第一次有这种羞人的 感觉,何况还是在他眼下!与那强烈的羞意相较之下,那痛楚就显得如此微不足 道,若非她早下定决心要任他为所欲为,只怕早羞的缩回手来。

「看来……今儿还真不能再来了……好水仙子,你要早说嘛……看我差点就 弄伤了你了……」

「你……」

全没想到已是箭在弦上的他会这么说,水芙蓉微微睁眼,在他的要求下坐起 了身子,只见股间幽谷口处红润的像是可以拧出水来,颇有些儿红肿,怪不得一 触就痛,还真是一副不堪采摘的模样。

她藕臂轻伸,搂住了秦川,樱唇轻轻咬在他耳际,「你看……都是你……把 芙蓉弄成这副模样了……你可真忍心……今儿个……还想再要芙蓉吗?」

「要是一定要的……最多是不走这儿……」

听秦川口中邪笑,水芙蓉心下不由有些打鼓,竟有些不自在起来,她久历江 湖,早不是雏儿了,自然知道兔儿相公式的搞法又或其余邪淫技巧,只那终非正 途,无论后庭又或吹箫,虽是有种发泄的快意,但对这些魔门妖人来说,这种弄 法舒服是舒服了,却是无从采补。

本以为秦川该不会对自己用这些法子,但看他现在的模样,似乎自己今夜不 只破了身,连后庭都要不保,也不知自己的身体是否承受得住,无知之下水芙蓉 自是难当,「哎……别……芙蓉……可不一定受得了……」

「没有关系……水仙子一定受得了……」

秦川淫淫一笑,一双大手伸出,在水芙蓉高挺丰腴的乳上一阵揉搓,掌心似 成火炉,烘在那柔软又坚挺的香肌之上,指尖更将两点嫣红捻在手中,不住地逗 玩怜爱着,只弄的水芙蓉曼声轻吟,身子都酥软了,「……我们换个玩法……尝 尝鲜……」

「不……不要……」虽说一对美峰是在自己锲而不舍的努力下揉大的,但水 芙蓉怎也没想到,一旦自己动了情,突破了天生的限制,乳上竟变的如斯敏感, 将他的火热尽收无遗。

强烈的欲火自胸而入,与自己腹下的火热相互辉映下,不一会儿已令水芙蓉 娇躯火热,幽谷之中潮蜜曼涌,沾的手指都不由酥了几分,这般要害落入他手, 水芙蓉不由芳心荡漾,有种想强忍着疼,依着秦川所言同游巫山,试试真否能以 淫欲止痛的冲动。

尤其想到他想换的玩法,多半今夜自己便要后庭不保,水芙蓉不由羞耻,偏 知自己便武功高他一截,但在床上可就真只有任他玩弄的份儿,经验的差距绝非 一夜之欢所能弥补,她轻咬银牙,强忍着被他抚爱时肌肤上无比酥麻的快感,勉 力呻吟出声:「求你别……别这样……芙蓉方才……吃了不少苦头……再经不起 你了……」

「水仙子放心,不会弄痛你的……」见吓的水芙蓉也够了,秦川嘻笑起身, 那硬挺勃发的肉棒就在水芙蓉面前张牙舞爪,其上还有些自己破瓜的余渍,看得 水芙蓉又爱又恨,飘向秦川的眼中充满了求恳,却无法稍却他的色心。

只见秦川跨骑自己腹上,把自己压了个严严实实,再也挣扎不脱,双手轻轻 扣住乳峰,向着中间一挤,正好把那火烫的肉棒夹在峰峦之间,留下个火烫的顶 端在水芙蓉眼前滑动。

没想到可以这么近地看到这破了自己身子的宝贝,水芙蓉嘤咛一声,只觉酥 胸被肉棒烫的又软了几分,峰顶的两朵红蕾却被这火热滋润的愈发红艳了,酥得 她忍不住发出了娇甜柔软的呻吟。

直到此刻,水芙蓉方知,为何明知肉棒脏污,还有女子喜爱吹箫淫技,当那 才刚在自己体内搅风搅雨,令自己欲仙欲死过几回的宝贝,如此张扬地在眼前出 现,还切身令自己敏感饱满的香峰被那火热所熨,酥的整个人都软了,被征服过 的女人又岂能不乖乖张口,把那宝贝含在口中,吸吮吞吐无所不为的服侍呢?

「哎……芙蓉可……可不想……」知道自己后庭得保,才刚受创的幽谷也不 用忍痛迎合,水芙蓉心下一松,眼见肉棒如此狰狞,又如此可爱,真有种想张口 去含的冲动,只是无论如何,自己才刚刚失身,便是天生淫荡的妖女,也没法立 时便做出这种事来,「不想吸它……哎……好热……」

「没关系的,慢慢来……今儿就不吸了……」似在体贴水芙蓉破瓜之苦,秦 川竟显得无比温柔,只双手按着美峰,将肉棒紧紧夹住,感受着那火热的渴望, 肉体紧贴的快感,令两人都有些茫茫然,「这么美!又这么大……水仙子真是仙 女下凡,每寸身子都这么美……这么让人销魂……今儿先用这里舒服一下……」

「啊……」当秦川开始动起来时,美妙的刺激感令水芙蓉不由娇喘出声。

那肉棒的火热,比之他的双手和嘴都还要来得灼人,灼得水芙蓉一对美峰毛 孔大开,仿佛能够吸入那肉棒带来的淫气,一时间芳心都为之酥麻;尤其秦川不 只是腰间微动,让肉棒在水芙蓉峰峦之间前后滑动,深深陷在峰谷之间,还不忘 双手扶着那傲人的美峰,向着肉棒上头磨擦滑动起来,尽量加大火热肉棒与饱满 香峰的接触。

前所未有的感觉令水芙蓉春心荡漾,体内愈发火热,若不是幽谷之间痛楚犹 在,即便只是美峰滑动,似也勾动股间若有似无的疼,怕她早想要他再度勇猛地 光临她的幽谷,满足她的渴望了。

感觉胸前玉峰在他的魔手下被捏玩搓揉,每个动作都令她不由神往,尤其那 肉棒虽没有双手的无所不至,没有唇舌的湿润灵动,可那灼烫的感觉,加上比任 何事物都要强烈的淫欲表征,弄得水芙蓉险些错觉自己一对饱满的香峰,竟也变 的和幽谷一般敏感渴望,被他滑动之间渐渐要攀上高潮,一双媚眼盈盈,凝望着 红润顶端的目光美的似要滴出水来,勾魂慑魄的淫欲表露无遗。

见水芙蓉一双秋波,不住跟着自己的肉棒前移后滑,秦川嘴角微笑,肉棒刻 意乱行,滑动之间不住刺激柔嫩美峰的每个部位,偶尔还刻意轻点那两朵蓓蕾, 避开水芙蓉盈盈秋波的追寻,勾的她心花怒放,口中香唾连吞,身心都渐渐被那 淫欲的体验钓上了钩。

等逗得水芙蓉也够了,秦川突地松手,让那娇挺傲人的美峰恢复了自己,只 听得水芙蓉哎的一声不满的轻吟,美目似怨似艾地望着自己,颊上早已透出了情 欲的酒红艳光,那美人带醉的风情,令人一见便不由硬挺起来。

他微笑地在水芙蓉胸前挺了挺肉棒,让那红热的顶端在水芙蓉眼前骄傲地跳 动着,尖端上不知何时已沁出了一滴水珠,黏黏的、慢慢的流了下来,当那滴黏 滑的水珠滴到乳上之时,水芙蓉喉里不由自主地发出了一声渴望的娇哼,听的秦 川大为欣喜,这娇美冷艳的水仙子,终于是被自己撩发了春情,看的出来她正渴 望着男人的临幸呢!

「好仙子……想再来吗?」

「嗯……」轻咬着下唇,眼波盈盈的似要流出泪来,水芙蓉虽早知像她这样 的侠女落入像他一样的淫贼手中,不只贞洁,就连最后一点矜持也难保,却没想 到当真遇上,却是这般羞人,又这般甜蜜的一回事。

水芙蓉本还有着挣扎,想要让理智恢复清醒,但高挺的酥胸被自己把捏的愈 来愈敏感,在肉棒撩动之下,淫力大增,烘的水芙蓉心里暖洋洋的想要,竟再也 不愿矜持下去,「坏蛋……再给……再给芙蓉吧……算芙蓉求你了……」

「那……就自己来吧……」轻轻握住水芙蓉一双玉手,在她无力的软弱挣扎 下,让她自己捧住了一对香峰,等到秦川松手之时,水芙蓉媚眼轻飘,竟就这样 双手向中轻挤,再次把那肉棒夹在乳中,火烫的刺激令她登时一声娇哼,透出了 露骨的渴望之意,「好……好热……」

「还有更美的……水仙子自己试试吧……」一边哄着水芙蓉,让她虽是含羞 带怯,一双玉手却也渐渐托着香峰夹弄起肉棒来,秦川一边指导着她的动作,让 好学的水芙蓉渐渐习得其中要诀,左手不时轻梳着她汗湿的秀发,勾挑着她娇嫩 的脸颊,右手却已偷渡了下去。

水芙蓉一心已沉浸在酥胸上头的刺激里头,等到他攻上了要害才发觉不对, 却是为时晚矣。

「哎……会……会痛……」疼的美目差点闭了起来,满溢着盈盈水光的眼儿 不住向他飘出了讨饶的期盼,方才为了给她破身,秦川下手颇有些重,虽说终是 奸破了水芙蓉身子,令她快美舒畅,可事后却也痛楚难消,尤其幽谷口处在几番 磨擦抽插之下,已微微有些红肿,哪堪秦川魔手再临?

偏偏水芙蓉双手托着美峰,媚眼望着肉棒,对其它的地方全没来得及反应, 秦川的手指突入幽谷时,她想要抗拒已来不及了;尤其秦川这回姆食二指齐出, 微粗的姆指探入幽谷,较细的食指已攻入了菊穴,要害受袭令水芙蓉又痛又羞, 可心中却不由有些期盼。

「哎……好痛的……」

「仙子别担心……」

见水芙蓉哀哀呼疼,如画玉容颇有几分惹人怜爱的凄楚,秦川微微一笑,轻 挺肉棒,水芙蓉手上一个没注意,那肉棒差点顶到自己唇上,羞得她连下体被袭 也不顾了,纤手轻扶美峰,夹着那肉棒又退了几分。

就在此时,那手指业已叩关成功,水芙蓉又疼又羞地身子一紧,前后两穴将 那手指紧紧吸住,生怕再被深入几分,她可怜兮兮地望着秦川,目光中颇有乞怜 之意,看的秦川不由爱怜,同时却也生出了毫不掩饰的强烈冲动,「哥哥不过先 试试水仙子的身子……明儿再玩你几回……今晚你若把哥哥的汁给榨了出来,就 不多干你了……」

「嗯……」一来气空力虚,若秦川想要强来,此刻的水芙蓉着实没有反抗之 力,二来在他这样逗弄摆布之下,水芙蓉虽难免有种任他鱼肉的软弱感觉,但肉 体的渴望反而愈来愈强烈了,否则下体也不会这么亲蜜地吸着他的指头,表面上 像是怕他再行深入,实则是否想要吸紧了他,不让他退出去,就连水芙蓉都不敢 迳行否认,她唔嗯一声,纤手托紧美峰,在那肉棒上揉搓抚弄了起来。

虽说肉棒顶端才是敏感之处,少了唇舌服侍未免有些不足,但看着这半日之 前,还是冰清玉洁处子之身的水仙子,现下虽是皱眉苦忍,手托酥胸服侍肉棒的 动作却愈来愈放得开。

加上手指被她的幽谷和菊穴夹住,初次被探的菊穴犹可,幽谷厮磨间渐渐已 渗出汁液来,秦川不过手指轻动几下,已觉水芙蓉的肉体娇柔羞怯地回应起来, 显是淫欲早动,却又不敢轻易承认,不由更想偷偷挑逗于她,看看她的反应;只 可惜方才真的干的太猛了些,水芙蓉水凝般精致的胴体,幽谷口处竟有些红肿, 连秦川都不由怜惜,不愿造次,只轻轻刮搔爱抚着。

他的动作虽是轻柔,可水芙蓉淫念已起,加上药力催化下,身子大异以往, 似敏感了许多倍,竟是不堪如此挑逗,一双美眸媚的要出水,身子不由轻颤,樱 唇欲启犹闭,美饱的酥胸紧紧裹着那火热的肉棒,随着秦川微微的前后挺动滑弄 起来。

本来以秦川的功夫,再加上才在水芙蓉迷人的身子里射过一回,该当可以持 久许多,但一来负伤并未痊愈,持久力难免受到影响,二来见水芙蓉又带愁闷苦 楚,又是欲念情浓的神情,竟连胯下淫女无数的秦川都不由起了怜惜之心。

他像策马一般在水芙蓉身上轻轻挺纵,手指头温柔地在她的下体动作着,待 得感觉到水芙蓉高潮将至,便撤了守元功夫,一股酥快感直透背心,他轻喘着, 「嗯……好仙子……哥哥要射了……你……你好生接着……」

「哎……不……不要……啊……要丢了……」

虽说已经人道,但秦川这玩法太过特异,一开始水芙蓉只醉心在那淫欲的欢 快之中,全没想到他还要射出来,本该吸入体内的阳精竟似要射在自己脸上;她 「不要」二字才刚出口,体内高潮已至,波涛冲击之下,竟将原该藏在芳心的呼 喊勾了出口,羞怯又快乐地任高潮之美袭卷身心。

水芙蓉登时软倒了下来,娇喘声中如丝媚眼只见秦川微微退身,手上端住了 肉棒,第一发射出的白液已射上了自己颊边,水芙蓉勉力偏首才避过口鼻被射, 但那微腥的浓郁味道,仍是扑鼻而来,充满了淫欲的感觉,令她心都多跳了好几 拍。

不过秦川动作也快,转眼间已将肉棒的目标转了方向,那尽情喷射的白腻汁 液,火辣辣地洒在水芙蓉酥胸上头,虽是汁液,射上美峰时感觉却像火一般,烧 的水芙蓉醉眼呻吟,他射得愈多便令她哼的愈柔愈媚,说不出的妖冶媚惑。

等到秦川淫精尽出,满足地蹲跪起身,手指离开水芙蓉下体时,幽谷里头的 汁液已漫涌而出,滋润的水芙蓉红肿的下体一阵娇颤。

「水仙子……感觉如何?」

见水芙蓉被他玩的软倒,娇喘之间眉目中春光无限,高挺饱满的香峰上头白 精遍布,仿佛浮在海波之中,泛红的雪肌在白腻掩映之下愈发娇艳媚人,秦川胸 中不由征服的得意大起,就这么垂着还未软下的肉棒,逼近了她的脸蛋儿,得意 洋洋地问了出来:「就算没插进去……也很舒服吧……之后,哥哥会让你更舒服 的……」

「嗯……」被那淫精射的满胸,水芙蓉只觉他虽没射在自己体内,可那满溢 的味道、火辣的触感,却比射在体内还要来的令人魂销,她虽羞得不敢回话,纤 手却软弱地动作起来,轻轻刮起颊边染到的白液,爱惜地涂抹在那高挺的酥胸上 头,甚至没忘了在两点嫣红蓓蕾上头多滑个几层。

那动作如此娇柔诱人,看得秦川眼都呆了,可她动作虽快,偏玉峰太过饱满 丰盈,等到抹了遍时,那白精已化作精水,再看不到白腻微浊的光彩了,只那灼 热仍令水芙蓉回味着。

「算你……算你赢了……」好半晌水芙蓉才开了口,不忍移开眼光地望着自 己湿润的像会发光的美峰,白液虽是消失,却似化进了身子里头,到现在美峰上 还似感受得到那淫欲火热的滋润,「今儿……就饶了芙蓉吧……等明晚……芙蓉 再……再任你为所欲为便是……」 ----------      ***    ***    ***    ***

一夜风雨过去,一早起来日光耀目,床上的水芙蓉睁开美目,只见一旁的秦 川睡的正甜,也不吵他,起身正欲下床,却觉股间剧痛,那撕裂般的感觉虽是痛 的差点下不了床、迈不开步子,可痛中却带着无比甜蜜酥麻,尤其当想到昨夜之 事,水芙蓉那以往从未红过半分的脸蛋儿登时晕红似霞。

她轻咬银牙,步下床来,就这么赤裸裸地走到了镜边,只觉心思到处,不只 幽谷里头温暖火热,连那酥胸上也是异感万千,好像又回到了被他肆意轻薄的魂 飞天外的美丽时刻。

走到了镜子前面,就连水芙蓉这等定力,也不由吃了一惊,镜中的自己五官 身形虽与以往全无不同,可眉宇神态却判若两人,不说眼角那带着情欲的微黑, 透出娇羞柔媚的春光无限,胸前两点嫣红竟似还不肯退,犹然绽在高耸的美峰之 上,光是雪股之间那带着点点殷红的淫渍,就够令人想入非非的了。

虽说一夜过去,股间秽渍早已干了,连落红也软弱无力地黏在股间,但眼光 到处,入目景像在在都令她不由回到了昨夜的床笫风流,玉腿都不由微微发颤起 来。

她转回头,只见床上的秦川好梦正酣,床单翻乱折皱,上头一朵艳红的小花 正自若隐若现;想到那红花便是昨夜他的强行侵犯之下,在自己股间绽开,水芙 蓉竟不由身子一热,虽说事先便知破身之后的女子与守身如玉的处子大有不同, 但其中种种,却非得要亲身尝试云雨之美后才能了解。

她一双纤手不由轻轻地抚触在自己身上,触手处娇颤难平,与以往自己抚摸 时大不相同,当他爱抚自己身子之时,不知是否也是这样的感觉呢?

纤手迷乱地在自己身上游走,所到之处带起的感觉均与处子时全然不同,水 芙蓉一面细细分辨,一面毫不停手,想要把每一个不同处都印在心底,即便玉手 触及下体之时,传上来肿痛难当,也没令她缩手,只轻轻地咬着牙。

昨夜若他不那般威猛,大概也破不了自己身子,纤手轻触着那疼痛之处,眼 儿看着镜中红肿火辣的下体,感觉是如此不同,水芙蓉竟似有些痴了。

「一早起来……就先自慰一番吗?我的好水仙子……」不知何时,秦川已来 到水芙蓉身边,双手轻轻按在水芙蓉肩上,大嘴重重地吻了上去。

水芙蓉只觉他口舌到处自己身子一波波地发软,虽是偏首呶口,不让他触及 自己的樱唇,但随着他的吻在肩上颈上滑动,手又到了那饱满的美峰上搓揉,水 芙蓉玉足一软,竟就这么被他按的挨进了他的怀里,动作间虽是下体刺疼,却格 外有种甜美的感觉,那痛处竟也没那么可怕了。

「也……也不是……」轻声呻吟着,水芙蓉微闭美目,感觉他的手在自己身 上动作着,温柔轻巧处虽不若自己的手,却有种充满男性野味的征服感觉,令她 身子酥软,不愿也无力抗拒他的轻薄;尤其当躯体相依之时,雪臀也感觉到了他 傲挺的欲望,竟似与昨夜一般火热强悍,想到这人色胆包天,说不定一早起来又 想要了自己。

水芙蓉心中一阵慌乱,也不知乱着什么,纤手轻轻按住了他抚胸的大手,却 没真的止了他的动作,他的手虽换了细致的弄法,暗暗施力轻柔抚爱,滋味却愈 发火热,想必酥胸被淫精洗礼过之后,变得愈发敏感了。

「……芙蓉的身子……哎……还不行……吃不消的……痛的很呢……若……

若你现在想用芙蓉的身子泄欲……得换其它地方……等等吧……到了晚上… …芙蓉就可以了……」

「放心……时间长着呢……不用急,是不是?」一边调笑着含羞带怯、欲迎 还拒的水芙蓉,秦川邪邪笑着,一双眼儿只注目镜中。

水芙蓉一时心慌没有发现,等到被他挑逗了好一会儿,才看到他正从镜中打 量着自己的裸躯,赏玩的眼光如此火辣,尤其注目在微带红肿的下身;想到自己 原本精洁无瑕的身子就是被他污成了这副模样,充满了说也说不出那般诱人的挑 逗意味,一夜之间竟就从名门仙子变成了淫妇妖女的放浪意态,身子不由一软, 娇缩在他的怀抱之中。

「既是如此……我还想请水仙子答应一件事……」双手轻抚着水芙蓉香肩, 秦川凑过脸儿,在水芙蓉耳边轻语几句,双手正欲向那诱人的美峰进军,却是抱 了个空。

水芙蓉身子一闪,已站到了数步之遥,这般激烈的动作虽令她眉梢微皱、玉 腿轻颤,显然动作间又牵动了股间痛处,可脸上那动摇、惊慌,还夹杂着不信与 畏惧的模样,却是如此清楚,「不……就……就这件事不行……」

没想到水芙蓉竟逃了开去,秦川双肩一耸,竟就这么走了过去,一点轻功都 没用上,轻松得好像在散步一般,只眼光却牢牢盯在水芙蓉股间那冶艳的秽迹。

对面的水芙蓉却是娇躯剧颤,步步后退,看着秦川一丝不挂的身体一步步向 自己逼近,早起之时男子特别雄壮威武的肉棒,正在自己面前高高地挺着,一时 间竟忘了自己武功还胜于他,仿佛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般只知发抖后退;直到 退到了床前,玉足一绊才坐了下去,才刚坐倒床上秦川已凑了过来,双手轻轻扣 在她肩上,压住水芙蓉再也逃不了了,「还很痛吗?」

他方才提出的要求勾得水芙蓉芳心乱跳,那种事别说答应,她连想都没有想 过,却没想到这昨夜才夺走了自己处子贞洁的男人,一大早起来竟就说出了口!

本来想他若再提,她便忍着下体那撕裂般的痛楚也要夺门而逃,没想到他按 住了自己,出口的却是如此体贴的话,水芙蓉本已提起来的力气,似被他在肩上 温柔的搓抚消了个一干二净,「嗯……还痛着……不过……」

「没关系……」秦川微微一笑,脸儿凑了过来,却给水芙蓉一偏蓁首,又没 吻上那娇甜的樱唇,不过她的冰肌玉骨,在在都透出酥人的芳香,闻嗅吻吮都是 享受。

他一时间倒也不在乎那么多,只见他轻轻用力,将水芙蓉娇软的身子又压倒 在床上,水芙蓉只觉又被他压了上来,赤裸裸的肌肤相亲感觉是那么难以想象, 尤其腿上又感觉到他的强硬,令她不由浑身酥软,心中只暗骂自己这般没用,这 么简单又被他压着了,接下来只怕又是既痛且快的一场风月事,自己看来是真等 不到晚上的了。

但秦川却没有动作,只是压着水芙蓉,在她肩上颈上吻着舐着,把那水凝似 的皙白雪肤上头,留下了一个又一个的激情痕迹,连颈子和颊上都不放过,就算 穿了衣裳也瞒不了人,偏是没有攻击她性感的重点,只熬的水芙蓉娇声呻吟,他 才松了口。

「你……你究竟想干什么?」

「已经说啦……」秦川嘻嘻笑着,涎着脸在她身上又落下了吻,「水仙子若 是不答应……我就压着水仙子不起来……我们慢慢耗着,反正……反正水仙子身 段如此优美、肌肤如此润泽,怎么弄都不会腻的……这么可爱的身子……我好想 好想一直压着呢……」

「不……不可以啦……万事都好说,就……就这件事不行……」感觉到身子 渐渐发热,却知那不只是秦川所施的手段,更不只是己身的淫欲,他那过份的要 求才是令自己既羞且窘的重点。

水芙蓉咬着牙,任他在身上为所欲为,只不肯松口,脸蛋儿憋的红红的,煞 是可爱,娇羞的模样令秦川愈发想要逗她。

他俯下身去,轻轻咬着那媚人的蓓蕾,只咬的水芙蓉一阵柔媚已极的呻吟, 光听这声音就知道,若自己强行求欢,水芙蓉不过表面上推拒一下,便甘心随他 共赴巫山;他的手轻轻地滑到水芙蓉股间,触及幽谷时虽觉她娇躯一颤,却也感 受到了那上头的湿润。

「真的……不行吗?」

「不行啦……」

见秦川装着一脸可怜兮兮的样儿,水芙蓉差点冲动的想答应他,可是兹事体 大,她却不愿那般轻易松口,一时间心思慌乱,竟也忘了身具武功,连推都不想 推他,柔软娇怯的声音轻轻吐了出来:「你……想怎么在床上整治芙蓉都行……

想怎么样芙蓉都受得了……可就是……就是这件事不行……啊……」

「如果……如果在梦里搞这回事……水仙子也不行吗?……会不会再弄到我 受伤?」

「哎……别这样……」见秦川干脆耍赖起来,偎着她怎也不肯离开,那双魔 手带来的是火,嘴上送来的更是火,燎得水芙蓉娇躯炽热,一发不可收拾,随着 他的手在幽谷处轻轻搔动,红肿疼痛的下体虽是不适,却更有种渴望的需要。

她玉腿轻分,美目迷离,一副任由宰割的软媚样儿,「坏蛋!……你若真想 要……就要了芙蓉吧……大不了……大不了不等到晚上了……随你……随你怎么 糟蹋芙蓉都行……就是……哎……求求你……就是别说这件事……」

「若是不做这事……芙蓉永远也尝不到男女之事最美妙的乐趣……我是说真 的……」手指头轻轻地探进了幽谷之中,感觉那羞怯的吮吸是如此甜蜜地含紧了 他,水芙蓉又似疼痛又似享受的呻吟,着实令人食指大动。

他按捺着心思,一边勾撩着水芙蓉下身,一边用那肉体在她敏感的腿上滑动 抚爱,「好水仙子……既是要做……就要做的彻底……你都愿意献了身子……连 万毒合欢散都愿吞了,若缺此临门一脚,享受不到更高一层的滋味,岂非太不划 算?」

「你……哎……」被他这样耳鬓厮磨之下,水芙蓉只觉自己心中的抗拒一点 一点地败退下来,尤其昨夜欢快的种种,在在都从心底催促着她,要她心甘情愿 地接受秦川的要求,加上他温柔的手段,正渐渐挑诱自己强烈的欲望,下体痛楚 之中竟似也期待着再次的痛快淫乱,如此多管齐下,还真不容水芙蓉不答应。

「你……你这坏蛋……啊……芙蓉……芙蓉随你……随你就是了……」

***    ***    ***    ***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交拜!」

「送入洞房!」

听秦川煞有介事地高喊着,明知整个岛上只有自己两人,连拜高堂时也只是 以师父的牌位充数,整个婚礼直如小儿女嬉闹一般,象征的意义可比实际要大的 太多。

但红巾下的水芙蓉却是笑不出来,紧接的纤手纠在一起,玉指不住绞扭着, 像木头人一般在秦川的安排下行礼如仪,直到被他牵着入洞房时,紧张的芳心仍 没有舒缓的模样,几次都出了错,幸好没有旁人在场,最多是重来一回罢了。

坐在床沿,感觉到秦川坐在身边,却没急色地剥自己衣裳,连那红盖头也不 掀,只轻搂着自己的肩,水芙蓉娇躯一软,竟就这么温柔地偎住了他,将头搁在 他的肩上,一时气氛旖旎无语。

「你……你怎么知道?」虽说是重临故境,但前次婚后被休的伤心处太过疼 痛,足足痛了十来年,相较之下身子一动,下体那撕裂般的痛处反而显得轻松许 多,明知自己昨夜已破了身子,那石女之身再不能成为自己的负担,可心中的紧 张却没办法舒解半分,反而随着高潮戏愈来愈近,水芙蓉心跳不由加速,如非他 这般温柔地拥着她,水芙蓉真不知会紧张成什么样子。

「昨夜……就知道了……还附赠一场重伤,若非靠着水仙子相救,一条命只 怕都送掉了呢……」

「你活该……谁教你随意乱探芙蓉的回忆?还探到……探到这个部份……留 你一条命算便宜了你,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乱来?」红巾下的水芙蓉嘴角好不容易 抿出了一丝笑意,可很快的凝重又爬上了她的脸蛋,「不过……你才只那么一次 就……就知道了吗?」

「虽不中亦不远矣……」秦川轻轻笑着,搂住她香肩的手表面上没有动静, 实则轻轻戳刺着她的穴位,小心翼翼地引着还留存在她体内的万毒合欢散药力, 照说那么重的药力,就算处子贞妇也要饥渴地向男人献身了,可水芙蓉昨夜虽是 放浪,却还能留着三分矜持,除了天生石女身外还带些冷感,若非遇上了自己这 花丛老手,只怕水芙蓉一辈子也休想尝到男女之乐。

「……水仙子很想中淫毒媚药、很想被男人破身……却又不是淫妇,我只是 猜猜……是否当日之事留下的后果?若不让你心结解开,就算我功夫再高,你不 够投入也爽不起来……这本就是两个人的事。」

「看你得意的……」感觉得到他的手在作怪,但水芙蓉却不想揭穿他,只任 他施为,感觉他指尖传来的劲道,一丝丝地透入体内,勾动着腹下隐隐的欲望, 她微掀红巾,抬起头来,轻轻地在他耳上咬了一口,「坏蛋!……春宵一刻值千 金……你还不对芙蓉下手吗?」

没想到水芙蓉破身之后,对男人变的如此痴缠,颊润眼媚、声甜肤热,与自 己目光一碰便放下了红纱,一副欲迎还拒的勾人样儿,明知自己还没真勾起她情 欲的秦川不由吃了一惊,现下她的模样全然是水芙蓉自己所欲,一点没有他下手 的痕迹,原先全看不出来,在那冰清冷艳的外表下,却是好一只媚人的狐狸精。

他一翻身,在水芙蓉啊的一声娇吟中把她压在身下,挥开了那红巾,只见水 芙蓉眼中水汪汪的尽是似水柔媚,仿佛已渴待他很久了。

「下手是一定要下手的……」伸手按上水芙蓉胸前,只觉衣内峰峦高胀,微 一搓揉便觉那美峰在手下荡漾弹跳,秦川邪笑着在她颊上吻了一口,「不过水仙 子还痛着呢,是不是?今夜唯一的美中不足,就只有水仙子的身子昨夜便破了, 留不到今晚呢……」

「是啊……」水芙蓉漫应着,注意力全集中到了胸前,感觉虽然隔着一层衣 裳,但酥胸在他的搓抚之下,却是愈益胀起,仿佛想要裂衣而出一般,尤其那两 点敏感的蓓蕾,更是不服衣裳的压抑,只想跳出来迎上他巧妙的手指,美得她不 由身子酥麻起来,勉力才能出声:

「不过没关系……芙蓉既然……既然疼到了现在……就等着你再来……女儿 家的洞房花烛夜……不被你这坏蛋弄痛了怎么行?你来吧……就像帮芙蓉开苞一 样……弄得芙蓉明知痛……却又想快活……」

「是吗?」秦川嘴上微笑,手上却没停下,水芙蓉只觉他的魔手所到之处, 自己的衣裳一件件地减少,随着肌肤愈渐暴露,非但没感到丝毫凉意,反觉体内 热情也一波波地蒸腾起来,她微眯美目,看着自己的衣裳一件件地被他挥飞到床 外,心下愈来愈有种渴望的刺激,就算昨夜被他破身之时,都没这么激动呢!

一来秦川为女子解衣的功夫已臻上乘,二来水芙蓉美胴轻挪,利他施为,还 不忘伸手为他宽衣解带,没一会儿两人已是裸裎相对,虽说秦川微抬身体,以利 火辣辣的目光赏玩着水芙蓉的胴体,可没了肉体接触,水芙蓉体内的热力却没有 稍减。

她娇媚的呻吟出声,腰臀处羞怯地微微挺起,触着那刚直火热的肉棒时,整 个人都弹起一波甜蜜的颤抖,尤其当秦川的手也滑了下去,温柔却毫不迟疑地逗 玩起红肿未消的花瓣时,那美妙又疼痛的刺激,令水芙蓉玉腿轻开,一缕蜜液已 流了出来。

「还会痛吗?」

「嗯……」见秦川竟似有疼怜之意,水芙蓉纤手轻举,环上了他的颈子,将 他压近了自己,呻吟声似可直接喷在他口鼻之间,「所以,你就来个狠的吧……

让芙蓉重温破瓜的感觉……痛到像要撕开来一样……却很快就被你占有了… …你这坏蛋淫贼……」

「现在可不能叫我坏蛋淫贼了……水仙子……」

「嗯?是……哎……」见秦川面上表情,水芙蓉心知其意,娇羞不由地染了 红颊,她低声轻吟,声音微弱的犹如蚊蚋,「夫君……相公……来……欺负芙蓉 吧……」

这一声呻吟虽柔,却是直透骨髓,比最极品的淫药都要来的煽情,秦川胯下 已是如日中天,那里经得起如此挑逗?他下身一沉,肉棒便已咬开了那娇嫩的花 瓣,缓缓刺了进去。

他挺得虽慢,但水芙蓉欲火虽起,幽谷却还没全然润湿,加上昨夜开苞之痛 未去,此刻容纳肉棒的幽谷登时一股痛楚涌上,但混在肉棒火热的充实感当中, 痛楚却又显得那般奇妙,既痛且快,教水芙蓉真不知该怎么形容了。

她痛得一阵娇吟,身子微微一僵,疼痛的幽谷虽有些畏怯,却还是鼓起勇气 夹紧了他,本想先暂停一下的秦川只觉那幽谷不只紧窄,还有一种隐隐的诱惑, 正将自己一点一点地吸引进去;他一边吻去水芙蓉眼角清泪,一边任水芙蓉幽谷 动作,一步步地将他纳入体内。

在那火热的刺激之中,水芙蓉痛的泪水不止,即便有他的啜饮颊上仍染上了 泪迹,可幽谷却是不住勾引着肉棒,在痛楚的呻吟中将肉棒渐渐引入,等到肉棒 全都被她所容纳,撑开与撕裂的痛楚到了顶点,体内的欲火却也强到了极处。

水芙蓉只觉自己同时在仙境与地府中徘徊,既痛的像在地府里受着苦楚,又 舒服得像在仙境中享乐已极,偏偏又同时存在,她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只能听 着秦川在耳边像催眠般的声音,诱引着她微挺纤腰、轻扭雪臀,好让他更方便探 索她娇嫩的肉体。

不过说也奇怪,在这般痛楚中扭动娇躯,本该会痛得更厉害,但也不知是痛 太久,渐渐麻痹了呢?还是真如他所说,自己的身子已渐渐习惯了淫欲的滋味, 愈来愈爱云雨之事自然就不会那么痛了呢?

想到这是自己的洞房花烛夜,想到身心都正被娶了自己的男人玩弄着,水芙 蓉只觉身子虽是既痛且快,心中却是愈发欣悦,她搂紧了身上正忙于吻去她泪痕 的男人,娇声呻吟着,「哎!好痛……夫君……让芙蓉……快乐的泄身子吧……

哎……」

「好水仙子放心,高高在上的冷仙子,就要被淫贼玩弄得欲仙欲死了……」

听他这么说,水芙蓉只觉娇躯愈发酥软难当,下体处那肉棒已深深浅浅地抽 动起来,虽说痛处愈增,可一阵阵美妙的快感却愈发强烈,渐渐地将痛苦给压了 过去;种种快意自幽谷深处涌现,毫无阻滞地循环周身,一波接着一波冲洗着芳 心,令水芙蓉舒服的眉花眼笑,一双玉腿不知何时已忍痛举了起来,环到了男人 腰后,无言地鼓励他继续驰骋。

「好……好棒……哎……」不知不觉之间,水芙蓉已娇声呻吟起来,一开始 还只是唔嗯喘叫,渐渐地愈来愈大声、愈来愈娇媚,在秦川的鼓舞兼引导之下, 逐渐放声欢呼。

「你这淫贼……唔……芙蓉的好相公……好夫君……你好大……又好硬……

哎……顶……顶到芙蓉……顶到芙蓉心里去了……哎……好痛……可是…… 可是又好舒服……你……啊……你插死……插死芙蓉了……唔……你……你插的 芙蓉要……哎……要死了……好美……好棒……芙蓉…… 芙蓉好高兴……唔… …」

「好喜欢被干吗?我美丽高贵的水仙子……」听水芙蓉叫的欢快,秦川竟刻 意放缓了动作,诱的食髓知味的水芙蓉主动挪抬纤腰,追寻起被肉棒抽插的感觉 来,妖艳媚荡的样儿那还有仙子的矜持气质?全全然就是个被欲火全然烧化的女 郎。

「嗯……坏蛋……」被秦川冷不防地停了下来,水芙蓉心思一醒,听到他这 般撩人的问法,水芙蓉芳心大羞,红晕满面的脸蛋上头更是红霞蒸润,但肉棒都 已全被自己吞了,他表面不动,实则那火烫的顶端正在幽谷深处探索着花心嫩蕊 的所在,寻到了目标的肉棒轻轻一顶,那澈骨的酥酸麻软,令水芙蓉再也难以承 当。

她娇滴滴地瞋了他一眼,声音甜的连蜜都输了三分,「你都让、让芙蓉……

哎……欲仙欲死了……还这么说……再高贵的仙子……也给你插的服了…… 你都已经……哎……已经赢了……还这么撩拨芙蓉……讨厌……」

「就是因为『淫』了芙蓉,才要这么说啊……」

心思微转了两圈,才想到其意所指,水芙蓉媚的差点连眼都睁不开了,缠在 他身上的四肢却不由收紧,将那饱胀敏感的美峰压在他胸口,挤压间那微窒的感 觉,更使得她全身都被欲望所占服,只渴待着他那充满威力的征服,「哎……坏 蛋……芙蓉的亲亲夫君……你淫了……淫死芙蓉吧……芙蓉要你……要你为所欲 为啊……」

听水芙蓉这般娇言腻语,秦川再也忍不住了,他紧紧地插着水芙蓉窄紧的幽 谷,肉棒轻轻佻动那花蕊深处,勾得水芙蓉芳心荡漾,她昨夜已被征服过一次, 加上秦川无论言语行动,总将她的心思往云雨路上带,初经人道的身子又岂受得 住如此挑逗?只觉精关在他的百般挑逗中终于大开,一阵甜美的呻吟喘息之间, 美美地泄了身子……

只是秦川却没这般好相与了,他乃是风月场中高手,向来好的是熬战之技, 昨夜若非身负内伤,也不会爽得那么快,既经水芙蓉相救,伤势已好了大半,现 下见水芙蓉娇躯剧颤、美眸无神,感觉肉棒顶端被一股酥麻腻人的甜蜜所滋润, 自知水芙蓉已高潮泄身。

他深吸一口气,把水芙蓉充满温热的幽香吸个满胸,忍住射精的冲动,肉棒 微微使劲,活像是生了张小嘴似的,把水芙蓉泄出的阴精一点一点地吮吸进来。

高潮之中虽泄的舒畅快美,却没受到精液的劲射,水芙蓉才刚觉得不对,秦 川又已冲刺起来,这回深入浅出之下,攻势尽在敏感的花蕊上头,强烈的刺激令 水芙蓉才刚泄过的身子又复冲动起来。

她闭上美目,任眼角情泪涌出,却马上又被他吸了过去,只觉那快感又狂涌 过来,强烈得令已溃的精关愈发无法抵抗,悠悠忽忽之间竟被他又深刺了几分, 在那微微的刺痛当中,才刚过去的高潮竟又涌了回来,美得令水芙蓉全然无法抗 拒,她幸福地哭了出来,却已感觉不到泪水被他体贴吻吮的滋味,一心只集中在 阴精又自泄出的美妙之上。

这一回总算秦川没有令她失望,正当水芙蓉泄的欲仙欲死,身心仿佛都在波 涛之中抛来飞去,未受到滋润的肉体却缠得他更紧了些,又一次享受到他的强悍 威力;那敏感娇嫩之处被他吮吸的酥麻丢精之时,只听耳边秦川一阵喘息,随即 一股火烫的热浪袭来,水芙蓉甜蜜地高吟一声,仿佛魂儿都被插上了天,这才拥 着他瘫倒下来。

「还会痛吗?」

「嗯……当然……」

听秦川轻声询问,慢慢回过神来的水芙蓉只觉浑身酸软,还被他深深插着的 幽谷这才觉得阵阵痛楚,只是痛楚之中夹杂着欢快酥软的高潮余韵,百感交集下 也真细辨不出究竟是痛是喜了。

她一双纤手娇柔地抚着他的脸,让他骄傲的眼神正对着自己,只觉那眼神扫 射之下,自己心中既麻又酥、既甜且喜,说不出的满足滋味,「不过……不过芙 蓉舒服的滋味……比痛更美的多!淫贼相公真是厉害……射得芙蓉……真要舒服 死了!这……这就是洞房花烛夜的滋味,感觉……感觉比昨夜还好得多呢……」

「这样就好,我只怕弄的水仙子不够尽兴……可就不好了……」知道水芙蓉 之所以感觉愈发美妙,一方面是因为食髓知味,一方面是因为最痛的部份昨夜已 然过去,不过最大的原因,是洞房花烛夜对她而言实在太特殊了,心理上那又期 待又怕受伤害的感觉,混在肉体的欢乐之中,才是令她销魂蚀骨的最主要原因。

他微微低下头,鼻头轻轻点着水芙蓉娇嫩的鼻尖,「现在,我真真正正是水 仙子的相公了……水仙子好生准备着,淫贼要来整治侠女,相公要来疼爱夫人, 接下来的日子里可有的水仙子神魂颠倒的呢……」

听秦川这么说,水芙蓉只觉满心快慰涌上心头,竟是不惊不惧,纤手自秦川 颊上滑到耳边,滑入发际,按着他的头向自己脸上凑近,朱唇轻开、香舌微吐, 竟主动吻上了他。

昨夜几番想尝试水芙蓉樱唇的芳香而不果的秦川,一开始虽没想到她竟会改 采主动,但机会既已上门,又岂有任其飞走之理?他吻了上去,舌头吐了出来, 轻轻勾缠着水芙蓉娇甜的小舌,慢慢移到那火热的唇上舐动吮舔,渐渐探入她的 口中,轻轻巧巧地破开了贝齿的防护,舌尖一边勾缠吸啜着她口中的甜蜜,一边 无所不至地探索着她的芳香柔软。

如此深入而火辣的吻,水芙蓉初次尝试,又正当灵欲交欢、水乳交融之后, 每寸肌肤都对他的欲望无比敏感的当儿,怎么受得住?她双手按紧了他的脑后, 口唇交缠间再留不下一点间隙,每滴香唾都被他吮了进去,舌头缠卷之间水芙蓉 只觉人都快化了,她痴缠着他的口舌,全然不想放开。

好不容易被秦川松了开来,水芙蓉猛喘着气,如丝媚眼却再也离不开他,眼 中满是甜甜的喜爱和欢悦,那模样既娇媚又可爱,若非秦川无论如何也要换气, 可真想再深深地吻她好一会儿,再不肯离开了呢!

「梦郎……奴家……奴家完蛋了……离不开你了……」嘴上改了称呼,水芙 蓉只觉满心的喜悦又跳了一个台阶,那深深的一吻,令她整个人都晕茫了,此刻 便他再逞淫威,仍发着疼的幽谷也只想尽情地去迎合、去接纳,好让那无比美妙 的滋味再一次浸透全身,没有一寸逃得开他的魔掌。

「梦郎……你打算……打算怎么整治奴家?说给……说给奴家听好不好?奴 家想……想有个心理准备……看看要怎么服侍梦郎快活……」

「那……芙蓉听了可不许哭喔……」

彻底征服了如此绝色仙子,想到昨日之前她不只还是处子,更是淫药媚毒难 侵的石女,真要说清纯没有比她更清纯了,如今却是这副爱得自己发狂的模样, 满足感和征服感不由大起,心中更不由涌起怜惜之意。

他只想好生捧着呵护着她,绝不让她受到一点半点伤害,只不过……床上的 侵犯还是不能免的,「相公晚上要奸的芙蓉爽的泄身……丢的死去活来……再下 不了床了,才肯抱着芙蓉入睡……

「至于白天嘛……白昼宣淫自是免不了的……此处山明水秀、风光明媚,相 公要芙蓉引领相公尽赏山川美景……在每寸山水之间,都留下芙蓉舒爽泄身的痕 迹……相公要看水仙子在光天化日之下,和相公行云布雨的娇媚模样……要和你 一起污染每片干净地方……

「等到抱着芙蓉入梦……相公还要加催梦幻大法……让芙蓉尝试尝试……你 平日绝对不敢做的事……像是在你师父师祖的灵位面前行房……让她们的英灵看 看……看她们养出的这美若天仙、媚入骨髓的水仙子……被男人干的时候是多么 娇媚放浪……无论芙蓉再怎么坚忍抗拒,到了梦里都是挡不住淫贼相公的……梦 郎一定让你在师父师祖灵前爽的欲仙欲死、泄得再没有脸见人!」

听的既羞且喜,知道这般事旁人或许干不出来,但在这魔门淫贼手上,却是 全无顾忌,想到那时的自己,水芙蓉真不知该怎么说才好了,偏偏心中涌起的却 非抗拒排斥,而是满心的渴望。

她轻呶樱唇,在他唇上触了一口,甜甜地开了口,「好梦郎……奴家会……

会乖乖地任你为所欲为……不过……不过若要在师父灵前行房……其实…… 其实不用等到梦里……」

「真的吗?」

「是……是真的……」虽说这种话光想都令人羞耻难当,但不知怎地,当心 里映起师父的形貌之时,水芙蓉便想得到,师父绝不会责怪这样的自己。

她痴迷地望着他,纤手轻轻地在他背后抚着,从背至臀,感受着肌肉的线条 和汗水的温热,好像光抚摸都是享受,「师父很……很清楚芙蓉心中所想……当 日芙蓉被……被休了回来……是师父收容了芙蓉……师父知道芙蓉表面没事,心 里却……却很想破掉这石女之身……

「现在,现在芙蓉已经能够享受男女之事了,就算……就算做给师父看……

师父也不会生气……如果……如果梦郎表现良好……让芙蓉泄的死去活来, 给师父看到芙蓉现在有多么幸福……师父该会含笑九泉的……她可不会管你是不 是出于魔门……能让芙蓉舒服……才是最要紧的……」

「是吗?不过相公还有件事要告诉芙蓉知道……」嘴上微微邪笑,秦川心中 却不由震动,他虽知洞房花烛夜是水芙蓉胸中永远的痛,是以特意与她成婚,就 是为了弥补她的心伤,从而令水芙蓉彻底敞开心胸,享受那沉沦的滋味,却没想 到在这之前,她的师父已经这般教育过她,否则以水芙蓉的修养,加上天生的特 异体质,恐怕连万毒合欢散都拿她没法,自己真该感谢这帮手呢!

「嗯……相公请说,奴家……奴家听着呢……」

「相公搞过很多女人了……所以很清楚女人的身体……这几天就是芙蓉的危 险日了……」

「危……危险日?」全然不知秦川所指,水芙蓉心下颇是好奇,自她武功大 成以来,便行走江湖也还真没碰上过什么危险,倒真不知所谓危险日所指何来?

「所谓的危险……是指女人容易怀孕的日子……」秦川嘿嘿一笑,双手轻轻 按捏在水芙蓉肩上,力道虽不甚强,但下手处得当,酥得水芙蓉一双玉手再没了 力气,只娇柔无力地抚在他背心,知他接下来所说多半又是什么不堪入耳的污言 秽语,但对此刻的她而言,却不啻仙音天籁。

她听着秦川的话,美目中愈见迷离,「这几日水仙子特别容易受孕……所以 相公要多在芙蓉身子里面射个几回……让芙蓉接受相公的种子……再过几个月, 芙蓉就得大着肚子跟相公行房了……」

「嗯……奴家晓得……」听秦川这么说,水芙蓉心中也不知该怎么想才是, 纤手不知何时已探入两人肌肤相亲的腰腹之间,轻抚着平滑汗湿的小腹,若这几 日真有这种危险,早已得逞的秦川已经注入了两回,自己便是要逃也逃不了了, 何况她也未必想逃,「到时候……还得请相公放轻手段……有孕的身子可经不得 狂逞的……哎……你干什么……」

「干你呀……」双手轻轻环握着水芙蓉香肩,缓缓抚下那柔滑的玉臂,令水 芙蓉双手高举过肩,交握在头顶上,同时身子压紧了她,水芙蓉嘴上呻吟,只觉 酥胸起伏之间,似是被他的心跳所感染了,两人的心跳逐渐同步,呼吸时酥胸在 他胸口的磨擦,美滋滋地直透芳心,感觉愈发令她酥软。

虽说下体痛楚犹在,但此时此刻,若秦川还想要自己,水芙蓉也真的不想反 抗,只愿任他为所欲为,引领自己享受那痛楚中的欢乐。

「为了保险起见……相公这几天要多爱芙蓉一些……一次又一次地让芙蓉高 潮……一次又一次地射在里面,高潮中孕生的孩子要美丽的多,相公要让芙蓉变 成无比美丽的大肚仙子……然后再让芙蓉大着肚子跟相公欢爱……」

「是……嗯~~~奴家……奴家知道了……梦郎你……你来吧……让奴家怀 孕……唔……」听秦川喃喃淫语,在在都是令自己心花荡漾的话儿,水芙蓉只觉 身子渐渐酥软,尤其秦川才刚发泄过的肉棒,在肉体磨挲之间竟又硬了起来,顶 在自己腹下,那火热的刺激令她红肿的幽谷颇带刺疼,却又充满了幸福的渴望。

她浑忘了一切,轻轻拱起纤腰,与他愈发密贴,一双笔直修长的美丽玉腿含 羞轻抬,又爱又怯地夹住了他的腰,才刚高潮过的幽谷又生出了新的甜蜜。

「这一次……跟刚刚不同喔……」两人躯体密贴,秦川自是感受得到水芙蓉 的渴望,他知晓那一半是因为水芙蓉心中对云雨的渴求,一半也是因为被她的体 质压抑的万毒合欢散药力,已在她的情欲本能勾引中渐渐散发出来。

他俯下身,在水芙蓉红艳欲滴的唇上又印下了一吻,勾得水芙蓉香舌轻吐, 两人唇舌交缠,肆意地享受了一番,他这才继续开了口:「芙蓉要有准备……相 公不只要拿芙蓉来采补加双修……还要一点一点的……把芙蓉淫浪的本性给引出 来……保证芙蓉明儿一早起来……酸软得下不了床……一点也没法想起以前的自 己……」

「嗯……」心知秦川所言非虚,虽说破身以来不过两个晚上,水芙蓉已觉与 先前的自己大大不同,可一想到被他撩起的情欲滋味,一想到被他深深占有,每 寸空虚都被他彻底充实,令自己心甘情愿败下阵来的快乐,她根本就不想抗拒。

酥胸起伏之间,她主动送上了甜蜜缠绵的一吻,幽谷轻挺,谷口的花瓣竟主 动吮上了肉棒,一点一点地将他引了进来,「奴家晓得……奴家的男人来吧……

奴家原为仙子、现为淫妇……只想梦郎恣意妄为……让奴家投降……给奴家 播了种……奴家想……想快点大了肚子……再被梦郎你享用……嗯……」

***    ***    ***    ***

下得船来,水玲珑和水琉璃二女互望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疑惑。

首先是舟子所说,数月之前秋冬之间,水芙蓉竟带了个男子回来,隐在门中 再没离开;本来这也不算什么,水芙蓉的天生体质旁人不知道,可她们做徒儿的 能不了解吗?就算那人是再厉害的淫贼,只怕也逃不过水芙蓉天生石女这一关, 只是,那男子竟这么久都没离开,是还在苦撑?又或是水芙蓉擒回囚禁的邪道人 物?

不过更令两女为之心惊的是,两女武功都已有了一定造诣,与水芙蓉名虽师 徒,其实情同姐妹,就连武功也不弱水芙蓉太多,耳目之灵自非常人可比,一下 船来,便听得远处亭阁之间异响,只是隔得远了,便是二女武功也难听清,只觉 那异响轻柔旖旎,竟似有些勾人心魄,两女不由得脚下发力,向声音来处疾行。

水仙门虽是人丁不旺,占地却是不小,即便两女脚下生风,等赶到之时也已 过了好一会儿,进了那后山花园,眼前登时一亮──

园中那休憩用的长椅上头,一个男子正坐其上,身上微带汗光,眼儿眯了起 来,双手抱着腿间一颗蓁首;而在他分开的腿间,一个女子跪在那儿,头埋在他 腿间也不知在干着什么,只听得吸吮舔舐之声不住作响,撩的人心痒痒的。

两人都是一丝不挂,阳春三月景下愈显春光烂漫,尤其两女眼睛都尖,就不 看两人身上汗湿,光从那女子雪股之间白腻淫秽的痕迹,便看得出两人方才必在 此处成其好事,光天化日之下,也真不知那来的那种勇气。

见那男人身子一抖,面上表情似舒服又似紧绷,听得咕噜吞咽声起,两女不 约而同的娇躯一颤,显然那男子已经射了出来,可女子非但没有呛咳埋怨,反而 是如饥似渴地将男人的精元饮了下去;这可真教两女芳心一惊,口交吞精虽非难 事,但要女人将深入喉中的精液全然吞下、不呛不咳,却需要相当的经验才能成 事,绝非一朝一夕可及,加上两人白昼宣淫,想来在云雨事上该非初尝此味,而 是经验颇丰了。

但当舒泄后的男子体贴温柔地将跪在身前的女子扶到怀里,好生轻怜蜜爱的 当儿,那女子转过头来,才真令水玲珑与水琉璃吓了好大一跳,那女子竟是水芙 蓉!可脸上的表情却不是她,那种眉抒意驰,似整个人都酥软舒服的模样,那里 会是以往那冰清玉洁的师父?

更难以相信的是水芙蓉肚腹之间已然隆起,看来至少有了四五个月身孕,算 算时间想来那男子才刚进水仙门,那几夜就令水芙蓉怀了身孕,再急色也没这般 急色的。

「哎……玲珑、琉璃……你们回来了……」

才刚在这花园里和秦川行云布雨,事后又强撑酸软的身子,为他又吸出一口 淫精,这类的事这几个月发生了也不知多少次,美丽的两人世界早将水芙蓉的羞 耻和抗拒彻底摧破,可现在却见两个徒儿眼睁睁地望着自己,水芙蓉心中不由一 热,也不知该羞还是该喜。

她美目朦胧,纤手轻抚着隆起的小腹,似在爱怜着怀中的孩儿,又似在向两 个徒儿展现自己已完全被他变成了女人的骄傲。她微微转头,在秦川脸上吻了一 口,「梦郎……奴家有点话要跟两个徒儿说……你……先到房里等着好不好?晚 一些……晚一些奴家再来承受梦郎的爱宠……」

「这样也好……」

见秦川走了回去,水芙蓉这才转过头来面对徒儿,玉腿轻轻夹起,不让她们 把自己方才行房的痕迹看的那般清楚,「玲珑、琉璃,那个……芙蓉已经嫁人, 连孩子都有了……」

「恭喜师父,贺喜师父!」

听水芙蓉既羞涩又大方的承认,再见她肚腹高挺,纤手又爱又怜地抚在腹上 的神情,也知若非恋奸情热,就是她的身心早被那男人照单全收了,两女不由同 声祝贺,反而令水芙蓉脸上微红,她娇滴滴地点了点头,任两个徒儿把才才寻欢 时丢落的衣物披回了自己身上,「你……你们……」

「师父有了归宿,可真是太好了……」

轻轻从后搂着师父,水琉璃微微一笑,嗅着师父身上的味道,浓浓的情欲混 着幽幽的体香,比处子之时还要迷人,「只可惜……本门这下有了大麻烦了,师 父……怎么办才好?水仙门已经再无处子可以掌门……该怎么办?」

「咦?你们……」听到这话陡地一惊,转头看看二徒的样儿,换了数月之前 还看不出来,可现在水芙蓉日里夜里都受着云雨淫欲的滋润,连梦里都逃不过, 在这方面的眼光突飞猛进,自看得出爱徒的异样──水玲珑眉黛含春、水琉璃嘴 甜眼媚,在在都是承受过男女欢爱的模样,想来这次下山,两女多半也已有了男 女之缘。

水芙蓉轻轻地吁了口气,搂紧了徒儿,「既是如此,芙蓉就此废了这规矩, 以后本门掌门就无须保着处子之身了……反正该破就要破……玲珑、琉璃,你们 是……是怎么好了事?告诉师父……」

「这……这个嘛……」

相视一笑,水琉璃在师父耳边吻了一口,「以后再……再告诉师父吧……可 师父也要告诉我们……嗯……师丈是……是怎么坏掉师父身子的……」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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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后话:

本来这一篇差点胎死腹中,因为一直写不出来,不过水芙蓉跑到梦里来找我 (梦幻大法不是这样用的,秦川,再这么多事我就让你好受),一边笑容满面的 磨着剑,一边要我把她写出来,剑磨的愈来愈亮,我也吓的愈缩愈小……

这一篇的情节构思不多,不过水芙蓉身为女主角,对她的心理转变我放了比 较多的心思,她的心理一直在挣扎,对男女之事与其说是本能的要求,还不如说 是过往的弥补,心理上对这种事的要求远比肉体上的需求来的迫切,所以写出来 的感觉和以往都不一样,虽然一样很淫荡,可是表现出来却不一样。

至于秦川(梦迷人?)他在文中的定位究竟算什么?这不太重要,管他是水 芙蓉的老公还是性奴都好,能让水芙蓉快乐就好,因为不想把他的地位弄的太重 要,所以连确定的名字都不想给他,就只是这样。

这一篇确实是急就章的作品,不过我还是很喜欢这个样子的水芙蓉。

祝大家春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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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五 届 ─────────

秋 韵 夜 语

第三夜 ◇ 雪染飘朱

「不用再多说了,」山崖之上,白衣丽人摇了摇头,秀发轻扬,恰到好处地 避过了一片随风而来的花瓣,只见她白衣胜雪,肌肤更是皙如白玉,一身竟无半 丝杂色,连手中长剑都是洁胜明玉,那清丽无双的美靥上平静无波,仿佛并不是 和人动手,而是悠闲平淡地闲话家常一般,「人证物证俱在,便是你舌灿莲花, 也难动为师分毫。」

「师父!」双手平伸,护着避在身后的伤者,只是身子也已摇摇欲坠,显是 再也撑不了多久了。

本来铁坚的武功就练的还不到家,身后的常琛武功甚至不如师兄,便是两人 联手,也绝非武林之中大名鼎鼎的玉华门掌门--『雪剑观音』白羽霜的对手, 若非铁坚和常琛年龄虽幼,在玉华门也算练了几年武艺,加上『雪剑观音』白羽 霜的『雪落缤纷』剑法与轻功并进,如梦似幻,一旦展开,那剑招似从四面八方 袭来,任你如何高明也挡之不住。

可铁坚却选到了好地势,此处石梁背后便是断崖,宽又仅容一人,立于其上 连回旋都难,仅可当面应敌,正好让『雪剑观音』白羽霜的剑法无法充分发挥, 否则也接不到二十招。

只是铁坚实是不甘心,他与常琛从来极少下山,在江湖上几可说毫无恩怨缠 身,却不知此次为何被人陷害,还是被陷害成为武林中人人不齿的淫贼,偏偏对 方心计狠毒,人证物证制造的毫无破绽,令『雪剑观音』白羽霜深信不疑,竟亲 自清理门户。

不甘心啊!铁坚将长剑舞的风雨不透,声若雨打梧桐,硬是又挡住了一招, 只是膝上又中了一剑,令他忍不住跪倒在地,只能靠着长剑支着身子。而白羽霜 神情未变,仿佛将要被她清理门户的,并不是她一手养大,最钟爱的两名弟子, 而只是普普通通的淫贼而已。

「站起来,」声音仍是平淡如常,白羽霜连柳眉都不曾晃动一下,她的执着 与她的美貌同样出名,任你如何亲近,当她要动手时,绝不会有半点动摇,「看 在你练到这份上,为师留你全尸,和你师弟葬在一处。」

「哈……哈哈哈……」听到白羽霜这话,铁坚心若死灰,笑声中透出无比凄 凉,说也奇怪,他不恨那设计陷害他和师弟的人,反而对面前毫不动摇的师父恨 上了,他没想到白羽霜竟是一点都不信任自己,甚至不给自己证明清白的机会, 「留什么全尸?我和师弟一起去死,好护住你的清名。不过你要记住,你今日冤 杀我等,世事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老天爷是公平的!」

见两人向后一退,身子随即落向万丈深渊当中,怔立当地的白羽霜这才摇了 摇头,她虽钟爱弟子,但淫戒却犯了她的最大忌讳,虽说以铁坚和常琛的性子, 此事确实透着疑窦,但为了维护本门清名,却是非她立下决断不可。可是她虽深 信自己所为正确,心中却不由升起了一阵痛楚,怔立当地,一时之间竟陷入了回 忆之中。

「师父!师父!」呼唤声中,一条身影冲上山来,直到冲到了近处,才令白 羽霜回了魂魄,她别过了脸去,顺势抹去了眼眶中打滚的泪珠。

「怎么回事?」

「启禀师父,前门有敌来犯,三师妹正率人拒敌。」喘息方定,玉华门下排 行第二的方盈月这才张了张脸,嗫嚅了一会,才问了出口,「小师弟他们……」

「他们已跳崖自尽谢罪,尔后仍是本门中人,别让外人辱了他们名声。」深 深地吁出了一口气,白羽霜将长剑缓缓入鞘,转身便走,玉华门在江湖上也是一 方门派,虽说少参与武林事,可江湖上敢来生事之辈,也是少之又少,此次甚至 连二徒方盈月都前来报信,想来敌人必是非同小可,「来敌是谁?」

「来敌自报匪号,乃是……乃是天衣教的右护法『血狐』殷达文……」

见方盈月吞吞吐吐,似有什么话不敢出口,白羽霜也不想问她。『血狐』殷 达文在江湖上是出名的嘴贱,人又穷极下流,可说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一出 口就要伤人,若非其人诡计多端,是天衣教中难得的高明人物,恐怕连天衣教的 教主『天衣无缝』蔺志翔也护他不住,此人既已在山前报号挑战,口中话语就绝 非玉华门的女弟子能出口转述的。

果不其然,才一见『雪剑观音』白羽霜的身影出现,硬是被玉华门玉华剑阵 挡在路口的殷达文,一张嘴就开始不干不净了起来,「玉华门的婆娘们听着,速 速脱光衣服,引老子们到床上去,本座网开一面,只奸不杀!」

听着殷达文大言出口,天衣教内不少人都哄笑了起来,望向玉华门弟子的眼 光也不由带起了一丝淫亵的意味,听的不少玉华门弟子浑身都不自在起来。虽说 『雪剑观音』白羽霜修养深湛,不为外物影响,但她的弟子们可没这等修为,若 非掌门在此,只怕不少弟子已想出言反讥。

「云秀,回来。」出言招呼率领剑阵的三徒叶云秀,『雪剑观音』白羽霜脚 下不停,已站到了阵前,掩护住叶云秀所率的弟子们,同时手中长剑已经出鞘, 显是心知今日之事不能善了,已有了拚死一战的心理准备。

没想到『雪剑观音』白羽霜竟连一句话也不应答自己,殷达文反倒心下忐忑 起来,虽说对女子难免轻视,但『雪剑观音』白羽霜在江湖上的威名,只怕还在 『天衣无缝』蔺志翔之上,若非早有准备,天衣教又人多势众,凭他的武功哪敢 来此撒野?

见『雪剑观音』白羽霜已走到了面前,距离己方人马不过二十来步,却是连 口都不开,竟似连招呼都不打就想动手,殷达文虽惊于对方行径,却也猜得到令 白羽霜如此杀意大炽,想要发泄的原因,此时不开口讨点便宜,更待何时?

「一堆婆娘,也想到江湖上混?哼哼,」拉高了声音,殷达文身体却是动也 不敢动,他也不是勇敢到不想退后,但若是一退,只怕这一仗就别打了,传出去 自己给『雪剑观音』白羽霜一句话都没说就吓的落荒而逃,日后自己在江湖上还 怎么混?「给本座略施小计,便令你们自相残杀。哼哼,白羽霜,亲手杀了自己 『无辜』门徒的滋味如何?」

没想到殷达文会来这么一段话,『雪剑观音』白羽霜步子不由得停了下来, 心神却回到了铁坚落崖前的那句话上,莫非……莫非真的是……

「哈哈,不错,正是本座定计,让你乖乖的宰了自己的徒弟,」见『雪剑观 音』白羽霜停了下来,殷达文不由吁了口气。

上乘武功最重心意坚定,若是三心二意,武功威力必然大减,是以他先行定 计,让『雪剑观音』白羽霜亲手清理门户,杀了一手带大的徒儿铁坚和常琛,便 是两人不加抵抗,亲手杀徒的『雪剑观音』白羽霜心志也必受影响,然后自己再 在阵前宣布此事,必使白羽霜心神失守,她修为再高,武功也必定打了个折扣, 再加上隐伏暗处的蔺志翔和本教左护法周幽一同出手,今日必可破灭玉华门,「 若非你愚蠢到家,本座的小计也不会这般容易奏效……」

话还没有说完,殷达文的首级已经飞了出去,鲜血喷溅当中,只见『雪剑观 音』白羽霜立在无首尸之前,白衫染血,手中长剑微微抖颤,虽说神色如常,但 眼下情况,愈是平静愈是剑拔弩张,令人心生惧意,天衣教的教众被眼前景象所 慑,一时竟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暗中的蔺志翔大觉不妙,本来白羽霜被点出中计,心意激荡之下行为必超出 常轨,却没想到变得如此冲动,连声招呼都不打就出手;更令人想象不到的是, 她的武功竟已到了如此地步,方才那一招别说是天衣教众,连蔺志翔都没看出端 倪,待到发觉之时,殷达文首级已经堕地,眼见此事的教众更是人人自危,战意 大沮。

但这一下出手,也暴露出白羽霜心情愤激的弱点,否则以她高明已极的轻功 修为,又是爱洁至极的性子,怎可能让殷达文喷出的鲜血沾到身上呢?虽说现下 该是除去她最好的机会,但现下教众意志大弱,若是贸然出手,胜负之数可还未 知。

就在蔺志翔盘算的当儿,周幽已下令动手,眼见埋伏的教众已露了馅,场中 激战已起,蔺志翔暗叹一口气,有时候考虑太多反而败事,不如就一往直前吧!

伸手推开了门,走进了书库之中,白羽霜轻吁了一口气,那日之事虽说已过 了足足三年,却是到了现在仍似历历在目……

那一日,也不知白羽霜发了什么疯,竟毫不保留地全力出手,悲啸声中红影 翩飞,所到之处骨飞肉溅,狠的一点不像女人,不,就算是须眉男子,在战场上 也不会像她那样狠绝,那模样令人望之心寒,吓的天衣教徒人人自危,除了少数 穷凶极恶之徒外,都只想从这女魔头手上逃生。

这一仗只杀的天衣教大败亏输,不只殷达文,连周幽也命丧当场,若非『天 衣无缝』蔺志翔死命抵住了白羽霜绝大部份的攻势,只怕天衣教真会当场灭亡。

话虽如此,但经此一役,天衣教也是损伤惨重,直到现在都还无法恢复元气 ,更别说是对这『血衣观音』复仇雪恨了。

但事后玉华门却没有半点欢欣,尤其在白羽霜率人冒着九死一生之危攀下谷 底,却怎么也找不到铁坚和常琛的尸身,空手而归之后,气氛更似跌到了谷底。

事后白羽霜虽说一如往常的教练弟子,话却变得少了,变得一有空闲时间便 向藏经库房里钻,门下弟子虽也算不上人人自危,但人尽皆知为了冤杀铁坚与常 琛之事,白羽霜性子大异寻常,虽不认为师父会迁怒到自己头上,却也没人有这 胆子去招惹她。

随手将本门的练功典籍翻了翻,以往这动作是白羽霜的最爱,就算是以前已 经翻烂了的典籍,每次新阅时她也总能找出点新玩意儿;但从那次的事情之后, 这动作就完完全全变成了自然而然,虽说仍是能够看到些新东西,但白羽霜却是 视如未见,只是借着翻阅的动作,令乱成一团的心逐渐逐渐地恢复平静。

突然间,白羽霜手一震,手中的典籍竟落下了地去。她不敢相信地摇摇头, 看着落在脚边的册子,良久良久才蹲了下去,发颤的双手将书册捧了起来,翻回 了刚才见到的那一页,熟悉的字迹映入了眼眸。

这册子是前前一代掌门,也就是白羽霜的太师父所留下的手册,记载了前人 的练功心得,只是一来那位祖师与白羽霜辈份悬隔,并不亲近,二来那位祖师向 来多手,一有心得随处便记下,搞得为她收拾整理手记的弟子们头大如斗,是以 她的资料向来被收藏在书库最深处,杂乱堆着没人想管,若非这手记正好就在白 羽霜手边,只怕她还很难看到这东西呢!

只是那上面的记载,也着实太过惊世骇俗。玉华门下阴盛阳衰,所修武功向 来偏阴柔一路,最适女子习练,门下男子向来没什么地位,尤其自五代以前,史 无前例地由男子出任掌门,却在接任后三年内离奇身亡之后,这几代以来,都是 未出阁的女子才能接任掌门之位,门中更没有男子的位子,铁坚和常琛若非自孤 儿时便被前代掌门收养,交由长弟子白羽霜带大,只怕也没法留在玉华门内。

偏偏此处手记的记载,却是玉华心法中打通关节的关键,竟是要男女阴阳双 修,才能百尺竿头,更进一步,甚至在后头还详细记载了修炼之法,连各种不堪 入目的体位姿势都画出来了,这种事白羽霜实是闻所未闻,也难怪她要震惊。只 见白羽霜掩上书册,闭目摇了摇头,将书册随手一放,缓缓地走出了门去。

眼见明月已钩,白羽霜推门走入了房中,一阵淡淡的香气扑面而来,她轻轻 地吁了口气,摇了摇头,将腰际的长剑挂到了床柱钩上,缓缓绕过了屏风,入浴 用的水盆早已备妥,那扑面而来的熏香,正自暖热蒸腾的水上不住散发,诱的人 心痒痒的,在一天疲累之后,有这样的热水浸浴,确实是天大的福气。

走到了盆边,注目看去,只见今天的水上浮着几片花瓣,粉红的色彩在水气 蒸腾之中,尤显娇艳欲滴,那诱人心醉的馨香,正从此处而来,也不知负责热水 的弟子是怎么搞的,今儿竟然用心起来,热水不但不像以往般要三催四请才会弄 好,连花瓣都备下了,真颇有些浪漫的闺阁风情哩!

拾起了花瓣,在鼻尖嗅了嗅,白羽霜心中有数,一边轻吐香舌,将花瓣含在 口中,她缓缓解开了衣裳,巧夺天工、美若天仙,增一分则太肥、减一分则太瘦 的完美胴体逐渐暴露出来。

伸手拭了拭水盆旁边那已被水气蒸成一片薄雾的铜镜,白羽霜爱怜地看着镜 中的自己。虽说年已三旬,但她内力精深,又兼作息正常,肌肤肉体全没有一点 点老化的迹象,仍是那么的充满年轻活力,尤其那一对高挺饱满的玉峰,一旦脱 离了束缚,便活力十足地弹跃起来,那两点粉红幻化成了飘樱,模样实是诱人至 极;一双修长的玉腿更是立的笔直,充满了紧致的弹力,腰臀之处的曲线柔滑娇 美,全无一点瑕疵,若非自幼毫不休止的练功习剑,怎会有这般完美的体态?

神色微带了点复杂,白羽霜一面爱怜地审视着自己毫无瑕疵的肉体,一面缓 缓地步入水中,那温热的水波像是能够吸人魂魄般,当娇躯入水,香气便如骨附 蛆地缠了上来,一瞬间白羽霜只觉每寸毛孔都充满了温暖的热力,蒸的娇躯一阵 麻软,似乎什么疲惫感都在这一刹那给蒸了出来。

伸手解开了发髻,今儿个索性洗个彻底,白羽霜微一昂首,秀发如瀑布般滑 落,浸入了水中,那温柔的热力更不放过如此良机,顺着白羽霜柔滑如缎的发丝 直透入脑,酥的白羽霜发出了满足的呻吟。

似是因为难得洗到这般充满香气的热水,白羽霜微一仰身,令丰满的酥胸离 水而出,抖跃之间水珠散的甚是炫人。她竟还不满足,仿佛是要秀给人看似的, 一伸手掬起了水,高高地淋了下来,那水波流过她轻呶的嘴角,漫过了白鹤般修 美的脖颈,分成了几道熨过傲人的山谷之间,仿若为其热力所激,那两点飘樱似 又饱涨了点,在水波淋浇下尤其光彩夺目。

像是要彻底享受这水波的温热,白羽霜时而矮身入水,缩成一团,整个人浸 在其中,没有一寸漏空;时而在水中伸展悠游,尽显女体媚态,也幸而这水盆比 平常尺寸的浴盆要大上少许,又兼白羽霜练功不辍,柔软度特高,才能在水中展 现这般高难度的屈曲回转。

便是不这样大动作的时候,白羽霜也不闲着,双手带着那温热的水波,在娇 躯四处无微不至地清洗着,虽带着稚拙却毫不保留地,在那完美无瑕、滑若凝脂 的肌肤上头好生留连了一番,若非她的神情尤带着些许复杂难明的意态,若非双 手抚揉之间还带着不少初次这般仔细的稚拙,给人看了还真以为是玉女怀春,正 春心难耐地抚爱着自己火辣诱人的肉体,淫浪轻浮地解决那难以言喻的冲动呢!

也不知这样浸洗了有多久,待得白羽霜终于再变不出花样,打算从盆中起身 时,已不由得有些晕炫迷离的感觉,那盈白胜雪的肌肤更是在温热的浸浴之中, 透出了无比娇艳的晕红媚色,光可鉴人。

光看她洗的这般清洁,老天恩赐的绝美肉体透着微微的艳光,任谁也看不出 来这方才浴罢,美的犹如一朵白莲的娇柔玉女,就是三年前浴血奋战,令武林中 人闻名震惊、绝不敢有丝毫轻忽的『雪剑观音』白羽霜。

伸手取衣时,玉手不由得微微一颤,白羽霜想了一想,还是取过了衣裳,对 着镜子整整齐齐地打扮,确定除了肌肤上头那迷人的晕红外再无半点异样,这才 施施然地走了出来。

还未步出屏风遮掩的范围,白羽霜只觉一阵晕眩感传来,脚下竟有些软绵绵 的,浴罢的娇躯竟似浮起了汗意,她甩了甩头,几丝不在簪缨束缚之下的秀发半 湿半干地拍在肩上,缓缓地走了出去。

微微眯起了眼睛,只见一个男子坐在椅上,正好整以暇地等待着自己,那模 样是如此的熟悉,又如此的陌生。整整三年了,他已从当日的稚气未脱,完完全 全地变成了男子,只是从那眼中透出的,却是深刻的意志,丝毫没有一点久别重 逢的欣喜。

「坚儿,你总算回来了。」步履微带些摇晃,仿若醉酒贵妃一般,白羽霜好 不容易才坐到了铁坚身前,望向他的眼神中透着无比复杂的意味。

当日从『血狐』殷达文口中得知自己中计,冤枉了爱徒,白羽霜嘴上不说, 心下却着实后悔,连着好几次探到崖底,却没见到铁坚与常琛的尸骨,虽也抱着 万一之心,想着他两人或者遭逢奇遇,不会这般便死,却没想到他竟然还能活着 走到此处。

「不错,」声音无比低沉,一字一句都像是深刻咀嚼了之后才吐将出来,铁 坚的眼光牢牢地锁在白羽霜的脸上,「我说过,老天爷是公平的,不是不报,时 候未到,我现在回来了,就是要让师父你为了当日的事付出代价。」

「哦……你打算怎么做?」虽说算不得母子之亲,但从小看着铁坚长大,为 师如母,白羽霜也知道铁坚的性子,最是执拗,一旦决定了的事再无反顾,尤其 事事做绝,如今衔恨而来,他想做的事必是令人难以想象的可怕,虽说白羽霜隐 约之间,也猜测到了一二,但总是想要听他自己说出来。

「我……要做一个淫贼。」声音似是平淡,没有一点起伏,但正因如此,更 显得深刻,如刀似剑地扎人,「若我只是重回玉华,最多只是让师父你为当日的 错误难过一下子,连个道歉都太过奢侈,而我在山下的岁月呢?我的愤怒呢?听 到的人只会说声算了算了,好象我是活该似的。我很清楚,只有照你的希望,真 真正正成为一个彻头彻尾的淫贼,才能让你真正后悔,知道自己当日究竟做的是 什么事情。我绝不会松手的,师父你放心好了。」

话才说完,铁坚缓缓立起,似若无事地向后微退,距窗边已不过数尺之遥。

虽说来此之前已做好万全的准备,先是利用奇淫无比的『合欢花露』散在水 中,让白羽霜浸浴之后,药力销魂蚀骨,不只令白羽霜春心荡漾,更重要的是如 此施为之下,她一身功力最多剩下三四成;再加上毒语相向,便白羽霜意志再坚 ,听到这般外貌平淡、内里深仇难解的话,除非她当真是铁石心肠,否则少说也 要呆上半晌,这段失神的时间,虽不能让铁坚制服她,却足以令铁坚有隙逃之夭 夭。

更重要的一点,这才是让铁坚有胆来此的关键:那日他和常琛被逼落山崖, 天幸坠到了崖边的树藤之上,虽说两人坠下的冲力,足足跌断了七八条粗藤,但 最后在粗藤的弹力反动之下,两人竟被扔入了山崖上的一个洞里,只那时两人都 跌的七荤八素,天旋地转,好一阵子都别想起身。

也不知晕了有多久,铁坚才清醒过来,常琛武功定力均远弱于他,仍是晕迷 不醒。不过四处逡巡的铁坚这才发现,自己这一跌可真是跌的恰好,这洞内竟是 玉华门从创派至今,唯一一位男掌门的坐化之所,在他身边留下了不少典籍。

不过这还不是最特别的,在铁坚翻阅秘笈之后,竟发觉这位前代祖师所留下 的武功,与玉华门的武功大相径庭,几乎不像是同源而出的,更奇特的是他留下 的一本秘笈,其上所载武功,竟似专门用来克制玉华门武功似的,铁坚虽说尚未 出师,但对玉华门的武功也有一定了解,哪看不出其中窍要?不过若非这三年他 习练有成,自信纵还远非白羽霜对手,在她初见此种武功的惊愕当中,至少还能 保命而逃,怕他也不敢到白羽霜房内吧?

「那……究竟要怎样你才会罢手?」抬头望着这徒儿,白羽霜眼中颇有些幽 怨之意,自当日在崖底没发觉铁坚的尸骨开始,她虽是心中欣然,幸亏自己没错 杀好人,但以她对铁坚的了解,也知道他若死了还好,若在这种情形下他还能逃 生,之后的报复必是狠的令人难以想象,隐隐约约中竟也猜得到,他宁可用上这 种手段,只为了伤自己的心。

只是愈是想及此事,白羽霜愈是难过,若当日自己便如此明白他,又怎会中 『血狐』殷达文之计,竟自伤爱徒?又导致了如今的难堪?

「要我罢手?哈哈……哈哈哈哈……」一声撕心裂肺的嚣笑,铁坚差点没被 气的想要出手,事到如今,她竟然还想自己罢手?「若你主动宽衣解带,在床上 伺候的我欢喜,顺带让小琛也消消气,我答应只奸不杀,说不定还会罢手不干!

哈哈!哈哈!」

心知白羽霜最是心高气傲,又是一向好洁成癖的性子,盈白如霜的身心最是 受不住一点污辱,这话一出口,接下来必是死战之局,但一来自己已迫近窗子, 随时可以逃生;二来白羽霜的话实在让铁坚太火大了,一时心中只想狠狠地气气 她,竟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话才出口铁坚都觉得有点危险了,若白羽霜给这一 激气火填胸,竟不顾体内药力强势出手,一怒之下威势更增,自己想逃生只怕又 少了几分把握呢!

话才入耳,白羽霜不由一呆,从看到那水盆之前,她已猜到了铁坚的念头, 却没想到这话竟会从他的嘴里说出来,自己当日一步之差,如今的苦果竟这般苦 涩。尤其当她想到这番话语,和当日殷达文那不堪入耳之言是如此的相似,就更 不由得一阵心痛,这般恶性,可都是自己弄出来的后果呀!

「只奸不杀……这可是你说的。」嘴角浮起了一丝凄笑,白羽霜纤手一伸, 拔下了发簪,任得青丝瀑布一般地流泻下来。

此言此行,只弄的铁坚一呆,他原已做好了准备,只待白羽霜一动剑,立时 就穿窗而出,然后躲在窗户底下,待得怒火填膺的白羽霜追击而出,一路追到树 林内之后,这才遁回房内,从另一个方向溜走,怎也没想到向来洁净的不生一点 瑕疵,高傲的不受一点气的白羽霜,竟会说出这种话来。

只是铁坚来此之前,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白羽霜不动手则已,一动手必是 雷霆万钧之势,当日天衣教之战,已令白羽霜威名著于武林,数年之间丝毫无人 敢犯玉华门,所谓盛名之下无虚士,铁坚又岂敢轻心?一呆之后马上回过神来, 一边在心中暗骂自己,怎会这么容易就被她骗了?若方才白羽霜趁机出手,自己 恐怕不死也半条命。

只是白羽霜却没有动手的意思,在铁坚发愣之间,她那微带颤意的玉指,已 缓缓地解开了衣裳。随着她毫不迟疑的动作,白衣雪裳已飘落脚边,没几下她那 修长玉立的娇躯上头,只剩下了一片诱人心动的粉紫内裳,看的铁坚不由口干舌 躁起来。

本来白羽霜的娇美与武功同等出名,铁坚利用『合欢花露』暗算于她,确有 不轨之心,除了『合欢花露』外,他还特地在白羽霜的大柜当中,藏了几件性感 撩人的衣物,打算的就是用来侮辱白羽霜,好让她心神不属,只要想到向来洁净 如雪的白羽霜,在被他从柜内搜出这等性感衣物时的表情,就令铁坚无比高兴。

偏偏现在白羽霜身上的,就是其中一件艳裳,那一身紫纱又轻又薄,丝毫没 有遮掩之力,穿在身上不只粉弯玉股,连饱满酥胸都遮藏不住,隐隐可见胸前两 点樱红,正胀的如此甘美。尤其白羽霜肌肤盈白如玉,在紫裳映衬之下尤显白嫩 诱人,而紫纱遮挡之处不过胸腹而下,别说胸前玉峰上半部颇有裂衣而出之势, 峰谷全不能挡,一双修长美腿几从腿根处便完全暴露,铁坚眼尖,正可见白羽霜 没能完全夹紧的腿间,一丝薄不可见的汁光,正在烛下隐隐而现。

「且慢!」

「嗯?」双手伸到背后,正摸索着欲解下衣带,让胴体自这最后一件蔽体之 物中完全解脱,白羽霜原先倒真没发现,这动作让自己不自主地挺起上身,一对 饱满傲人的玉峰更形突出,确是羞煞人了。

「接下来由我来了,」舔了舔干干的嘴唇,铁坚只觉整个人都发热了,他可 从没想到,自己竟能亲眼见到白羽霜这绝色美女宽衣解带时的美样,想来那『合 欢花露』着实厉害,竟能令白羽霜春心荡漾,让她不堪药力,竟真的主动求欢起 来,又或是……自己另一道伏兵生了效?「让我抱师父你上床,看看你在床上的 功夫如何?」 ----------   虽说羞得不敢开口,但白羽霜事先绝没想到,给铁坚一双手抚上身来,感觉 竟是如此的奇怪,尤其他在动手之前,还特地提醒自己的师父身份。但没办法, 一来自己真的想割肉喂鹰,让铁坚罢手不干淫贼,二来方才浴水之中的『合欢花 露』药力着实惊人,她在其中浸浴许久,又特意仔仔细细地让那浴水洗遍全身, 一点都没有放过,如今娇躯已是火热难当,腹下有股火焰正在燃烧,哪受得住铁 坚的侵袭呢?

给铁坚自身后一抱,魔手从裳边探入裳内,正自连玩带捏地把握着那傲人的 双峰,白羽霜只觉娇躯顿时软了,垂下头去的她正可见到紫纱上头恰到好处地展 现在纱内那双魔手的行动,抚爱拨玩无所不至,没有开口呻吟,已是她的极限。

见白羽霜自此仍没有反抗,只能强自抑制着不出声,铁坚心下大定,他一边 魔手上抚下摆,将白羽霜这薄薄的紫纱弄的一片零乱,不曾见人的香肌美肤不断 露出,一边在白羽霜耳边颈后轻咬慢吮,将这三年内随同秘笈一同修炼的调情招 数一招招使出,被他抱上床的白羽霜身子更是又软又热,即便她现在后悔,也没 法反抗了。

只觉眼前一片昏然,白羽霜呼吸愈来愈重浊,不自觉的玉腿轻踢之间,股间 那不住渗出的黏腻感愈发翔实,当那紫纱飘落床前之时,媚眼如丝的白羽霜娇躯 的每一寸都似被火焚过不知多少次,颈后耳边的敏感地带,在铁坚的口舌肆虐之 下,留下一个个的吻痕,那对敏感诱人的美峰上头,更满是指掌玩弄过的痕迹。

铁坚的手法与其说是爱欲不如说是发泄,手段用的难免重些,若非那丰盈玉 峰的弹性特佳,虽说承受了大部份的攻势,却仍是满胀胀的诱人心动,只稍弹性 差些便是伤痕处处了。

眼见白羽霜已经动情,虽还强忍着不肯发声,但在他怀中赤裸着的娇躯却每 一寸都充满着情欲之火,铁坚玩弄着白羽霜丰润火辣的胴体,双手无微不至地逗 弄着她,除了在直叩禁地时被她那充满着紧致弹力的玉腿挡了一下外,根本一点 抵抗也没有,他不由得大起得意之心,做淫贼除了邪欲得偿外,还真有这么个好 处,当将这美貌武功皆为首选的美女淫污于胯下时,那种得意真是说也不用说。

不过这回不一样,他是为了报复白羽霜而来,可不是为了让她享受的,看着 从白羽霜腿间抽出的手指上那柔润的稠蜜,虽知再继续逗下去,保证能让白羽霜 的理智完全崩溃,才破身便被高潮所灭顶,但铁坚可不想这么做,他要让白羽霜 在理智犹存的情形下遭受玷辱,让那痛楚永永远远地烙印在她的身心,让白羽霜 一辈子都记得,为了当日误会于他,究竟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

双手捉住了白羽霜纤巧细致的足踝,铁坚狠狠一分,那痛楚让迷离于初尝欲 境的白羽霜微一清醒,丰腴的大腿连忙夹了起来,本能地抗拒着铁坚的侵犯。她 虽已存献身之心,但事到临头,那本能的羞涩却是无法抹灭。

只是铁坚那硬挺的淫物都已经兵临城下了,哪容得下白羽霜退缩?见白羽霜 只能做出这么软弱的抵抗,铁坚奸笑几声,捉着她的脚踝将白羽霜的双脚抬高, 向她肩上压去,令她雪臀轻抬,使那已是汁水泛滥的禁地完全暴露出来,随着将 腰一沉,那淫物重重地烙上了白羽霜紧夹着的大腿之间。

正自迷离之中,突觉下身被铁坚这般摆布,白羽霜只觉腿下一痛,初次被摆 布成这般羞人体态的她只能勉力夹紧玉腿,偏生给那火烫硬挺的淫物狠狠一烫, 玉腿竟不由分说地软了开来,给铁坚得理不饶人地尽情突刺,那淫物登时已破入 了第一道门户。

一来白羽霜守身如玉,至今犹是处子,又兼练武勤快、运动充足,禁区之紧 致犹如少女一般,二来铁坚的淫物也非同凡响,虽不甚长,却是粗壮火烫,虽说 白羽霜已在『合欢花露』及铁坚的手段下春心正萌,但给他这样强猛地突入,那 难言的痛楚也令她难以自抑地哀叫了一声。

听得向来矜持自重,便泰山崩于前也连眉毛都不动一根的白羽霜,在自己的 攻伐下哀吟出声,一边看着白羽霜柳眉紧皱,显是痛楚难当,偏又无力抵抗,一 边感觉着刚刚破入白羽霜体内的淫物头上,给白羽霜紧致而富弹性的穴肉紧紧裹 住,那滋味之美,当真是言语无法形容,铁坚嘿嘿一笑,双手用力,让白羽霜的 腿压住了藕臂,再难挣动,胯下淫物却是不依不饶地继续推进,一点点地破开了 白羽霜的紧致。

痛,真的是很痛。虽说春心已萌,虽说体内『合欢花露』药力正炽,但初尝 此味的白羽霜仍痛的不知所谓,偏生她苦楚的表情,却让铁坚更为得意,他压紧 了她,腰间缓缓沉下,一边切身体会着白羽霜的紧致和弹性,一边毫不迟疑地逐 步推进,一点一点地破开了白羽霜的矜持。

而腿间逐步传上来的那种被突破的感觉,恐怕比之痛楚还要令白羽霜惊惶失 措,毕竟『合欢花露』的药力非同凡响,虽说痛楚难消,但难抑的春潮至少使她 湿润的多,也好过的多,但那初次传来的感觉,又是她所无法抗拒的,感觉实是 难以言喻。

好不容易等到铁坚终于整个没入,白羽霜已是额冒冷汗、娇靥苍白,连挣动 的力气也没有了,她甚至不敢闭起眼睛,生怕一闭目就再也睁不开来,方才她不 但感觉到自己完全被突破了,甚至感觉得到自己破身时那汨汨的血流,现在禁穴 之中恐怕还是血流如注吧!

白羽霜难受,铁坚也不太好过,虽说年龄已完全成熟,但白羽霜运动充足, 身体的紧致犹胜闺中少女,那禁区之紧窄,夹的他差点要叫出声来,摩擦时那又 紧又酥的感觉,差一点让他忍不住要一泄如注,可这一回自己终于将白羽霜破了 身,那报复的思想令铁坚强忍射精的冲动,犹自强撑在白羽霜体内,只他也不敢 妄动,生怕一个不小心的抽动,就令被嫩肉紧紧咬住的淫物再忍不住崩溃。

也不知这样忍了多久,铁坚只觉白羽霜体内流泄渐多,虽没动作,但感觉起 来却愈发软嫩淫滑,尤其白羽霜虽没能动弹,体内的原始反应却本能地运作着, 汨汨春泉正逐步逐步地浸润着深入体内的淫物,心知这样下去非射不可,铁坚也 放宽了心,反正都夺走了白羽霜的贞操,又何必再撑?射便射了,最多是尔后玩 弄白羽霜的时候多加小心些,想必她也没那个脸来讥嘲自己撑不久吧?

感觉到身上的铁坚缓步抽送,一开始动作还小,只是稍有所觉地抽动摩弄, 慢慢的铁坚的胆子大了起来,动作愈来愈大,带来的冲击也愈来愈强烈,尤其当 他不知从哪儿学来的方法,在前冲后抽之中,慢慢加入了磨旋的动作。

那种刺激感,令白羽霜无法自已,虽说痛楚犹在,虽说在他的抽动之中,一 丝丝血光正慢慢顺着曲线滑到了臀腿之上,但体内强烈的药力,也正因此狂野的 燃烧着,虽不致于令她感到舒畅,却有一种难以想象、难以言说的感觉,正一点 一点地充斥着她。

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在那药力的冲击和男人的交合之中,白羽霜虽还没有感 受到快乐,却也不致于太过痛苦,心神迷迷糊糊的,只知任由铁坚在身上肆虐, 但这肆虐也肆虐的太久了吧?

白羽霜甚至可以感觉到,被铁坚强硬突破的创口,在他的冲动之下,虽仍是 血丝渗流不止,但那痛楚也不知是麻木了还是怎地,竟一点都感觉不到了。

第一次承受男女交合的感觉如此怪异、如此迷离,若说痛吧?那痛楚中却又 有如此奇异的感觉;要说舒服吧?这两字和她的感受可说是八竿子打不着一块, 白羽霜咬牙苦忍,只觉磨擦之中,有种异样的感觉,正逐步逐步地驱走痛楚,感 觉如此怪异,似乎让她整个人都浮上了半空,什么都抓摸不着,虚的四边不靠, 偏生交合处那再近也不过的接触,又是那么的实在。

也不知给铁坚这样弄了有多久,迷迷茫茫中,白羽霜只觉正紧紧压制住自己 的铁坚身体一阵紧绷,喘息之下腰身紧紧一沉,那淫物狠狠地抵紧了她,正当白 羽霜不知所措的当儿,一股热烫无比的洪流,已火辣辣地射入了她的体内,似将 整个子宫都清洗了一遍般,那火般热的感觉,将白羽霜从迷茫之中拉回了现实, 只听得铁坚一阵深深的喘息,整个人竟无力地倒在她身上……

睁开了眼睛,一时间白羽霜还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一夜沉眠之后,东方虽 已微白,但铁坚熟睡的身体仍依在身畔,可周身的赤裸,和下身那余韵犹存的滋 味,让她知道昨夜绝非梦境。

没有叹出声来,白羽霜只是微微的摇头,铁坚虽说报仇心切,甚至还想当个 淫贼,可终究还是个孩子,若淫贼在发泄完后,竟会在被玷污的女子的身畔睡熟 了,这淫贼只怕早给千刀剐了吧?这江湖可没有这么好混的。

勉力在不弄醒铁坚的情形下走下床来,天才晓得这是多么大的一件工程,铁 坚的手仍不老实地贴在白羽霜胸前,光移开都得小心翼翼,何况昨夜余威犹在, 才一挺腰,白羽霜便觉禁地之中一阵火辣辣的痛,令她腿脚伸展不开,再加上铁 坚射出的量着实不少,不过微微一动,白羽霜已觉那似仍在子宫中滚烫的精液, 竟有些溢了出来,顺着禁地流到股间,那种滋味当真是没尝试过就不会知道。

望着自己的双腿之间,白羽霜不由一阵呆然,那模样是如此的震撼:原本皙 白如玉、嫩若春花的雪肌上头,正黏着一抹抹的黄白淫渍,其中混着些许血丝, 在在都是一个处女破身之后的模样,又复回想到昨夜尝到的滋味,白羽霜闭上了 眼睛,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来。

走到了屏风之后,昨夜那温热的水已冷的透了,里头未散的药气变得有些刺 鼻,但那花瓣仍无依地在水中载浮载沉。白羽霜微一咬牙,忍着痛楚跨入水中, 只觉光只是这样的动作,那深纳体内的淫汁和精液,又流回了臀腿上头。一边缓 缓沉坐下去,一边纤手轻掬,已冷的水在痛处一激,滋味更是难以言喻,但白羽 霜却没有迟疑,缓缓地将贞操的最后一点点确证彻底洗去。

走出了屏风,白羽霜颊上微红,此时铁坚已经醒了,正歪在床上,打量着娉 娉嫋嫋缓步而出的白羽霜,而初尝云雨滋味的她,行动上不免有些不便,加上才 刚将禁区洗过,残余的药力竟似又回到了身上来,行步时双腿磨擦之间,只觉一 阵阵诡异的冲动,又在腹下缓缓升起,虽不至于激烈到让她再起云雨之思,行动 之间却也显得有些异样,而铁坚那邪异的目光,似可穿透她那蔽体的外裳,更令 白羽霜的动作难以自然。

不过铁坚也吃了一惊,昨晚忙着大逞兽欲,心思全集中在复仇的快感上头, 却没仔细打量白羽霜的模样,到现在他才发现,白羽霜确实已是个女人了,尤其 在那冰清玉洁的外表下,掩藏着的竟是一副诱人无比的魔鬼身材,酥胸蛇腰丰臀 配合的恰到好处,行动之间轻摆微挪,在在都透出了一股冶艳的诱惑,若非他色 胆包天,哪知道在清冷的『雪剑观音』外表之下,竟是如此妖冶诱人的胴体呢?

「很舒服吗?」

「只怕还远着……」给铁坚这么一问,白羽霜不由俏脸发烫,只她也是明白 人,铁坚所要的不只是毁掉她的贞操,而是令她彻底沉沦欲海,让江湖上清名如 雪的『雪剑观音』白羽霜完全为他征服于淫物之下,若自己随意示弱,他还真会 饱食远扬哩!「若你真是个淫贼,凭昨夜这点功夫,要活着恐怕还不容易。罢手 吧!江湖路遥,可不是这么好走的,何况天底下想对付淫贼的人可多着呢……」

「是吗?」颇带嚣张地步下床来,也不顾身上还是一丝不挂,铁坚走到了白 羽霜身前,随手支起了白羽霜的下颔,「我会让你看着,因为你那时候的过错, 我会变成个什么样的淫贼,我告诉你,我是绝对不会罢手的。」

见白羽霜闭目不语,铁坚不由心头火起,他蹲下身去,在昨夜脱下的衣裳中 掏掏摸摸,寻出了一个小瓶子,示威般地举到了白羽霜鼻前,「你可知道这是什 么?」

「是什么?」微启双目,白羽霜只见那瓶子外貌古润,间中颇有裂丝之处, 显是有些年代的了,虽知多半是铁坚不知从归儿弄来的春药,但便是昨夜那『合 欢花露』药力之烈,也未必真能令女子为之臣服,光凭这种春药,想成为一个令 人发指的淫贼,只怕是为恶比床上功夫要多的多。

「这可是好东西,『修身丹』你可曾听过?」

『修身丹』三字入耳,便是白羽霜这等修养功夫,也不由骇然色变。

淫贼之可恶,多半在欺辱弱质女流,但江湖上行走的侠女所在多有,淫贼也 难免起意,若说起天下淫药,最多都是用在对付比自己武功高明的侠女身上。但 有胆子行走江湖的女子,多有傍身之技,一般淫药若想暗算成功,可大是不易, 『雪剑观音』白羽霜也曾行走江湖,自己也差点受过暗算,自是明了。

但大多数淫药虽是厉害,在武功高明的侠女来看,却也不过泛泛,要对付并 不难,可淫药之中,却有四种异药,是连侠女们也闻之色变的--雾露乾坤、活 色生香、烈女淫,再过来就是这修身丹了。

其中雾露乾坤、活色生香和烈女淫,都是毒雾之类,便你屏住呼吸,也能从 肌肤毛孔侵入体内,可说是防不胜防。而雾露乾坤之异处,在于平常淫药,可靠 冷水寒气制压药力,再不然就是以内力硬生生排出体外,但这毒却是遇冷愈发、 遇内力更旺,若是周身都浸了冷水,甚或运功逼毒,药性爆发之时,淫态欲火更 是奔放难抑。

活色生香则是由活色与生香两味药合并而成。施放时先用生香,此药犹如庙 宇之檀香,清淡好闻,令人完全不会防备。待其药性深入体内后,再以活色为药 引,令中者体内真气立时不能凝聚,欲念大增,大功即成。这毒更有一种奇处, 淫毒无比反复,无论武功多么了得、内力多么深厚,但凡中此淫毒,必要交合而 亡,脱阴而亡前邪欲大旺,任你心智多么坚强,都会变成淫娃荡妇,任人为所欲 为。

烈女淫此药可口服,亦可通过口鼻呼吸或者肌肤接触而进入人体,令人防不 胜防,即使武功再高,中毒之后也会被药性迷乱本性,一时片刻必当发情。如果 欲火没有尽情发泄,便会疯癫发狂而死。而且此药后劲极强,与一般淫药经交欢 后药力就可退尽不同,每次发作到疏泻之后的三四个时辰,就又会再度发作,其 最甚者每次发作的劲道都比前次要强烈,到最后药性侵入骨髓,使中毒者真元消 散武功大幅减弱,且习于淫欲敏感异常,稍加挑逗即欲念丛生。

而这修身丹呢?它虽非毒雾,没那么防不胜防,也不会令人阴精泄尽、交合 而亡,更不会令人疯癫发狂而死,但却是四大淫毒当中最为令人发指的一种。

这修身丹自身而心,无所不至,若是服了之后,身体一两日间并不会有任何 异样,也不会像一般淫药般令人欲火高烧,但它对身体的影响是逐步的,犹如修 身养性般,一点一点地改变人的体质,令人慢慢地习于淫欲,便是交欢也无法泄 出此毒,到后来,淫毒反复在体内游走,令女子身心敏感异常,思春之心再难遏 抑;更奇的是这药力让人完全验不出来,女子只会以为自己生性淫荡,竟会日以 继夜地渴望男人。

见铁坚连这修身丹都拿出来了,白羽霜哪还不知道他打的是什么主意?若换 了昨夜以前,便白羽霜对铁坚和常琛心怀歉意,听到这淫药也必出手惩治淫贼;

但昨夜她连久守的处子之躯都交给他了,便是被下了修身丹,变成了铁坚专 用的淫娃荡妇,只要能让他罢手,不真正到山下去行淫江湖,自己的牺牲又算得 了什么呢?她纤手轻伸,取过小瓶,闭上美目,香舌轻吐,将瓶中丹药滚入了腹 中,只觉腹内一股暖烘烘的,竟是舒适无比。

见白羽霜合作无比地服下了修身丹,铁坚淫淫一笑,伸手将她搂了过来,又 是一阵上下其手,等到把白羽霜逗的情火又燃,股间又是阵阵湿淋淋的难受时, 才将她放了开来。

「今晚我会再来,你……好好享受吧!」

软绵绵地偎在床上,白羽霜只觉得周身温润潮热,竟差点忍不住抚爱娇躯的 冲动。

服下这修身丹已经三天了,这三天来白羽霜确实注意到了,自己的身体正慢 慢有着异样,娇嫩的肌肤开始愈来愈经不住刺激,就连平日行动之时,与衣物之 间的磨擦,都逐渐令她想入非非起来。

只是这改变是渐进的,何况若非她外衣仍是一向的白衣胜雪,内里却日日替 换铁坚所留下来的,那令她光想都不由得芳心忐忑的艳裳,光心理上的刺激都令 她心动无比,这缓慢的变化,又岂是她会注意到的呢?

何况这三夜以来,铁坚确实是夜夜报到,用各种方法将半推半就的白羽霜逗 出火来,奸淫得逞。破瓜之痛虽还余波荡漾,加上铁坚的复仇之心仍未了结,下 手之际仍有些粗暴,但白羽霜其实也慢慢品出味儿来了,只铁坚的手段还嫌嫩了 些,加上又年轻气盛、急于上马,修身丹的药效又没完全发挥,他的手法还没法 突破白羽霜的矜持。

缓缓地坐起身来,望向床边铜镜,镜中的自己显得如此娇艳动人,淡黄色的 薄裳包裹着窈窕修长的胴体,熨贴着她纤巧的蛇腰圆臀,曲线玲珑处全在眼下;

加上这件艳裳上半部剪裁特殊,那边线正巧抵住白羽霜丰胸之上的两点樱红 ,一对丰挺饱满的美乳,几已要跃入眼帘。光看这对异常饱胀的美乳,不知情者 绝不会以为这是良家妇女的胸前。

看着镜中的自己,白羽霜脸儿红了红,她也不想穿的这般露骨,只是这黄裳 着实剪裁的太适切,任她怎么拉,却再没法多遮住半点,拨弄之间反而让两点樱 红被搓揉的硬挺起来,更是遮挡不住;何况……何况铁坚就要来了,想到当他见 到自己穿的这般冶艳露骨时,那两眼中射出来的欲火,白羽霜竟有一种忍耐不住 的冲动。

尤其令白羽霜芳心狂跳难安的,是这黄裳的带子,乃是特别制作的,竟是结 在双乳下缘,而非一般的结在身后,结的虽是结实,却是一松之下立刻弹飞,想 到铁坚一来,手指一挑,自己立刻就要赤裸裸地任他饱览春光,教她哪里受得了 那刺激?光只是想想而已,黄裳下缘已有些晕深的色泽了。

想到昨夜的体位,白羽霜雪白的脸蛋上头,那羞红更加深了,也不知铁坚从 哪儿学来的,在玩的白羽霜淫汁轻泌之后,竟令自己像母狗一般趴伏床上,白羽 霜原还不知他想做什么,没想到一趴好,铁坚随即双手箍住了她的腰,让白羽霜 无法反抗的,任他的淫物破开圆臀,狠狠地突入禁区。任他淫玩的虽仍是她的禁 区,受到刺激的地方却是大有不同,弄的白羽霜差点哭了出来。

「好个小淫妇,看来你已经等不及了嘛!」

听铁坚的声音响起,白羽霜猛地醒了过来,这才发现恍惚之间,自己的手竟 已滑到了股间,若非一双紧致的玉腿仍紧夹着,怕那羞人的模样早落到了床前的 铁坚眼中。

也不知他看了多久,今夜的铁坚特别急色,衣物早已褪尽,那淫物就在白羽 霜眼前硬挺着,极是粗壮恐怖。虽说已在这淫物之下失身,被那淫物玩了也不只 一次,但亲眼见到这淫物就在伸手可及的近处,仍羞得白羽霜偏首闭目,浑身上 下又是一阵滚热潮红。

感觉到铁坚走近床来,白羽霜自然而然地退了退,在他爬上床时,驯服地躺 了下去,只待铁坚手指一拨,自己便要赤裸相对,也不知他今夜又会换上什么手 段来摆布自己,光只是试想而已,白羽霜都觉得股间又是一阵潮热。

「睁开眼睛来!」

听到了铁坚的命令,白羽霜睁开美目,只见铁坚跨跪在自己身上,那淫物正 在眼前,一跳一跳地向自己示威,惊吓之下「啊」的一声不由脱口而出。

见白羽霜给自己吓着了,铁坚邪邪一笑,腰身一沉,也不知用了什么手段, 那淫物狠狠一挑,竟挑开了白羽霜黄裳的衣带,酥胸登时弹跃而出,峰尖的嫩肤 甚至还在那淫物上触了几下,强烈的刺激令白羽霜呼吸大乱,腿间不由自主地磨 了几下,只觉那湿处又深刻了几许。

没想到光只是触着了,就令自己如此失态,白羽霜脸儿一红,眼睛却是再闭 不起来了,铁坚的淫物如此粗壮火热,她真是想象不到,过去这几夜来,她那娇 嫩不堪一采的禁区,是如何容纳得下这等粗壮淫物的?

「好好服务一下吧!用你的舌头和奶子好好弄弄,如果你弄的舒服,我就好 好来安慰安慰你。」

听到铁坚这么说,白羽霜登时脸红过耳,就在数日之前,她还是个冰清玉洁 的处子,连男女之事都不知一二,没想到今夜竟要主动为男人服务,用她那最为 丰满娇艳的女性特征,来妥贴熨润着男人的淫物。只是她都已赤裸了,还能怎么 办呢?

「可……可……羽霜不……不会……你……你要好好教……教教羽霜……」

在铁坚的指导之下,白羽霜学的也快,尤其当她双手托住自己丰挺的双乳, 用那峰谷之间夹上铁坚的淫物时,那种刺激感,与之男女性交直是各有千秋,她 的嫩肌是如此敏感,切身体会到男人淫物的粗壮坚挺,磨动之间白羽霜只觉整个 人都灼烫起来,却还比不上那淫物的滚烫粗硬。

何况在白羽霜的酥胸夹上铁坚淫物的当儿,铁坚的手也出动了,白羽霜只觉 自己的腿再次被他分开,那巧妙的手指律动,正在她的禁区口处尽情地玩弄,逗 的白羽霜口干舌躁,禁不住娇声喘息,夹住磨弄淫物的双乳却也更加涨满了。

光只是双峰磨动,就已经这么舒服了,待得自己的胴体完全挥别破瓜之痛, 适应云雨之乐,那修身丹的药效完全发挥之时,自己会舒畅成什么样儿呢?恍惚 之间白羽霜轻仰螓首,香舌微吐,已开始了香舌的服务。

等到那淫物滑入口中时,白羽霜才算真正知道,铁坚拥有的究竟是个什么样 的凶物,那淫物如此粗壮,白羽霜努力张口,才能纳入樱唇,缓缓吞吐起来。

一边吞吐,一边舔弄,白羽霜十分落力,服务的铁坚忍不住喘息起来,尤其 白羽霜一边小舌轻吐,仔仔细细地将那淫物包裹在香唾之中,一点都没有遗漏, 连淫物底部那两颗微缩的肉球也舐的汁光诱人,那模样令人忍不住遐想,待会儿 将这被她服务的硬挺无比的淫物,攻入白羽霜渴求无比的禁区当中,会是个什么 样的光景呢?

铁坚已忍不住了,在白羽霜的香舌仍在淫物头颈之间滑动的当儿,他虎吼一 身,腰间急退,带的一丝香唾飞洒而出。白羽霜来不及反应,铁坚已换了位子, 狠狠一入,那禁区被完全突破的快感,差点让白羽霜爽昏了过去,尤其是随之而 来,那种子宫内壁完全被他的精液所灌溉的甜美,更是美的无法形容……

从破瓜到现在,恐怕已一个月有余了吧?白羽霜坐在梳妆枱前,任窗外夕阳 的余晖洒在身上,她虽没有逐日笔记的习惯,但这一个月来的一切,和以往的日 子有着太大的不同,让她想忘都忘不去。

怎么忘得了呢?在一个月前,白羽霜还是冰清玉洁、威名在外的江湖侠女, 外号从『雪剑观音』变成『血衣观音』之后,名号更是响亮,无论是友是敌,都 不敢对这名号有丝毫不敬。但就在那个时候,一直以为已被自己误杀的铁坚竟出 现了,白羽霜欣喜之余,对他全没动手之心,给铁坚用上了媚药竟自破了身子!

而后还在他的诱使下,服下了奇淫无比的修身丹。

这修身丹的药力虽不强烈,却是缠绵纠结,逐步逐步影响着白羽霜的肉体, 尤其铁坚正是年轻力壮之时,初尝男女滋味自是留连忘返,何况在他身下承受他 的淫威的,还是武林中人眼中高不可攀的侠女,更是自己的师父,那种肉体的欢 快,混着征服的快意及乱伦的得意,让铁坚更是收不了手,在白羽霜房中夜夜春 宵。

铁坚这样夜夜风流,白羽霜可就难堪了,一来师徒有别,自己竟然给徒弟上 了,这绝不能为外人道的滋味原已够难堪;二来铁坚也不知从哪儿学来的淫术, 在白羽霜娇艳的肉体上愈修愈是技巧精湛,床上功夫可说是一日千里,承受着的 白羽霜恐怕比铁坚还清楚他的进境。

再加上更糟糕的是,白羽霜体内的修身丹药力,已经在她身上种了根,白羽 霜只觉自己那仅有的矜持,在铁坚的夜夜挞伐之下,正一点一点地被消磨,床上 承欢的滋味愈来愈是曼妙,她已慢慢尝到了高潮的滋味,有好几次几乎已快要难 以自抑地叫出声来,但那太淫荡了!

无论如何,白羽霜都做不到这种事,她的极限最多是沉默地为铁坚服务,想 要她情难自己地去拥抱他、亲吻他都是难上加难,更何况是叫床叫出声来!

只是白羽霜也知道,自己的抗拒是愈来愈薄弱了!那高潮的滋味,令白羽霜 神魂飘荡,快要难以自已,轻轻地闷哼呻吟声,也不知能将那渴望代换几次。而 她所不知道的是,就因为涨红了脸,情难自已地闷哼呻吟,却还强忍着不肯放声 的模样,更让铁坚有种强烈的快意,有种不把她弄到娇声叫床不肯放弃的意念。

纤手轻抚着胸口,白羽霜脸儿一红,指尖的触感是如此的不同,就在这几夜 里,也不知铁坚用了什么法子,竟在她双峰之间弄出了个蝴蝶形的印记,那特殊 的地方感觉是如此的敏锐,尤其当铁坚低下脸去,深刻地爱怜着、啃咬着那小小 的印记时,脸颊和发鬓在她敏感娇挺的峰峦间不住磨擦,那滋味是如此的强烈, 在修身丹药力的催化之下,几乎是转瞬间便成了欲火。

眼光逐渐变得迷离,恍惚之间白羽霜只觉自己的身体渐渐火热,似乎已等不 到铁坚前来,体内的欲火已逐渐焚身。

听着窗外已不小了的雨声,白羽霜这才发觉,不知何时起自己的手已探入了 衣内,正轻柔地抚爱着那小小的印结;想到了当铁坚在自己的羞人之处种下印记 时所说的,这印记代表他的烙印,代表着白羽霜已完全是他的女人,白羽霜非但 没法儿生气,手儿反而更移不开来了,反正他今夜一定会来,自己就先好好动作 一番,让他在蹂躏她时,感觉更畅快一些吧!

「你已经忍不住了吗?」

听着铁坚的声音从身后响起,白羽霜脸蛋上的红晕,已烧到了胸前,那种火 热的感觉,在纤指轻触的印记上头又有种难以想象的感受,白羽霜忍不住缩紧了 大腿,感到禁区之中已有股强烈的滋味要满溢出来。她闭上了眼,任着身后的铁 坚为她宽衣解带,逐步逐步让那曼妙无伦的曲线裸露出来,呼吸都灼烫了起来。

「好师父啊!今晚我要好好的干你、好好的疼爱你,」声音混在窗外愈来愈 激烈的雨声当中,显得有些模糊,在白羽霜那奋力追随着难以入耳淫语的耳中, 却是那般强烈地显现着他的欲望,「我不但要让你泄,还要让你叫出来,让你浪 浪的叫、美美的泄,让你再也不敢见人……」

感觉到铁坚赤着的手抱起了自己同样赤裸的身子,一步步走向床去,白羽霜 闭紧了眼,一句逞强的话也说不出来了,她虽也在仿佛间模糊地了解到,自己愈 是逞强、愈是不屈,愈能引发男人蹂躏强暴的冲动,她还是不愿在口头上放松, 可现在却是说不出话来啊!这姿势和以往铁坚抱自己上床时不同,简直就是大人 帮小孩把尿一般,他总不会……

偏偏想到什么,就出什么,当白羽霜还在恍惚的时候,坐到了床沿的铁坚已 毫不客气地攻入了她,玉腿大开的白羽霜只觉这前所未有的姿势下,体内似乎有 些以往没被触及的地方被他给刺激到了,看来铁坚是早有预谋,一开始就打算用 这般羞人的体位奸淫她,怪不得他这般有把握今儿就能让白羽霜丧尽尊严矜持地 哭叫出来。

这出奇的感觉,确实令白羽霜差点儿叫出声来,幸好铁坚之前玩弄她的体位 也不知换了多少,除了女子主动的法子没尝过外,白羽霜受过的新奇滋味已数都 数不清了,光只靠这一招,想让白羽霜痛快呼叫出声,只怕还差了一截呢! ----------   不过这滋味确实难当,尤其白羽霜的禁区又是如此的湿滑火热,在铁坚的攻 袭之下被塞的满满实实的,蛇腰都不由得颤了起来;加上淫物根部的肉球已撞上 了白羽霜的丰臀,那淫物显已尽根没入体内,那种满涨感,真有令白羽霜的矜持 为之崩溃的力量。何况铁坚也不满足于此,白羽霜的禁区是如此湿滑柔软、如此 软热润泽,充满了女性柔媚的滋味,令他如何忍得住呢?

呻吟声早已脱口而出,白羽霜唯一能做的,就是让呻吟仅止于闷闷的哼声, 铁坚的腰也扭起来了,那雄壮的淫物,正一次次地深入着白羽霜的禁地,一次次 地攻伐着她迷人的肉体,令白羽霜心神为之荡漾,若非她修为深厚,心神把持得 住,恐怕真会全然不顾矜持的放声娇叫起来。

「好师父……你的穴儿好棒……又湿又紧……还会咬人呢……唔……咬的徒 儿舒服死了……咬的徒儿差点要射了呢……」

不……不要!虽然没有叫出声,但白羽霜心底的呐喊却是如此强烈,她虽也 知道,铁坚的持久力正逐步加强,此刻的他绝不会那么快就射精,但给他在耳边 这样轻吟逗弄,白羽霜却差点想不及此,苦苦忍着,才不致于把心中的渴望给呼 叫出来。

「好师父……爽吗……舒服吗……唔……瞧你……你这淫浪的小穴儿……咬 的徒儿这么舒服……这么湿又这么紧……你可真舒服了……」

「没有……还没有……」口中虽是不示弱地反击着,但白羽霜实已舒服的头 昏眼花,她都差点分不出来,自己是真的没有舒服,还是渴望着铁坚加强手段, 好让她更痛快呢?

「真的没有?你的腰……扭的好带劲呢!睁开眼吧!有人在看呢!」

「不……不要……」含羞的眼儿一睁,白羽霜不由得惊叫出来,铁坚竟没有 骗她,就在床上正对着的椅子上,真有个人大马金刀地坐在那儿,尽情观赏着自 己和铁坚淫荡交欢的姿态。

给自己的徒儿奸上了已够羞人,何况这等不能为外人道的事,这等赤裸交合 的淫事,竟给人尽收眼底,尔后自己哪抬得起头来?只是交合之间,白羽霜已再 难自持,加上铁坚一说的她走了神,马上腰身加力,猛烈冲击起来,只攻的白羽 霜禁区之中肉声叠叠、水声嗤嗤,刺的她差点哭了出来。

虽说羞的马上将眼儿闭了起来,紧紧地再不露一丝光芒,但方才一瞥之间, 虽没看清来人是谁,却看到了他赤裸的下身也是淫物贲张,显然不是才刚到来, 而是已将她淫态万千的表演尽收眼底了好一会儿,真是羞也羞死人了,但或许真 是因为被人旁观,使得女体有种异样的兴奋,白羽霜的身体竟已不听使唤,蛇腰 淫媚带劲地扭转旋摇,配合着铁坚的抽插扭动,连雪臀也随之升降,方便淫物尽 兴抽送,口中更是难耐的呼叫出声。

此刻的白羽霜已完全崩溃了,体内的欲火全面升腾,灼的她再也忍受不住任 何一点压抑,口中娇媚地高叫出声:「啊……不……不要……求求你……哎……

别……别让别人看见……看见我这个样子……别看这边……」

「你口口声声叫人别看,可是你的腰扭的好爽呢……又媚又带劲……骚的紧 呢……这模样看起来好荡……唔……而且……而且你的穴夹的更紧了……不会是 因为有人在看……让你更爽了吧……」

「不……啊……不是……真的不是……」嘴上说着不是,白羽霜的肉体却已 完全无法自制地沉溺于欲火之中,她那傲人的酥胸蛇腰丰臀完全暴露在外,连羞 人的云雨之事也被第三人看个精光,这姿势下,恐怕连正被铁坚肆虐的禁区都被 看的清清楚楚,这样的白羽霜哪有半点『血衣观音』的样儿,完完全全是个享乐 中的淫妇;外人的视线非但没让白羽霜的欲火冷却半分,反使她更加淫媚,全然 不顾尊严矜持的高叫出声。

「哎……别看……不要看……嗯……求求你……啊……羽霜……啊……羽霜 要……要泄了……如你所说的……唔……美美的……美美的泄身子了……」

随着高声娇吟,白羽霜只觉身子里似有什么东西冲了出来,一瞬之间整个人 都紧绷起来,滋味美到无法言喻;虽说同样地丢精泄身,可这回高叫娇吟声后, 泄身的感觉是如此不同,美的无与伦比,昏沉中的白羽霜暗自发誓,以后再也不 撑了,这般美的滋味,要她叫的多丢脸就叫的多丢脸,那都是值得的……

秀首仰起,脸蛋儿娇柔无力地偎在铁坚肩上,只要他一动,她的樱唇便是他 口中之物。眼儿根本不敢张开,便闭着眼,白羽霜也感觉得到,方才那人仍坐在 椅上,好整以暇地赏玩着她高潮过后,犹沉溺在云雨欢趣中的胴体,尤其铁坚似 要让他看个通透一般,这姿势让白羽霜曼妙裸躯彻底暴露,无论那贲张的玉峰, 甚或才被狠狠蹂躏过的禁区,都完完全全地暴露在来人眼前,更别说峰谷幽处, 那显示着白羽霜完全被铁坚占有的印记。

可白羽霜再没法摆脱这羞人姿态了,才刚美滋滋地泄过一回,此刻的她正是 最软弱的时候,尤其这回比以往都不同,第一次尝试在交合之中娇声浪吟,滋味 大是不同,事后想来着实羞的令白羽霜再无脸见人;何况方才在放浪之中,白羽 霜再不似以往地任由宰割,而是全力迎凑,好让铁坚更舒适地享受着她的肉体, 直到此刻内里仍是酸软难当,云雨放浪所用到力的地方,和平日练武时运动的所 在大有不同,便是白羽霜这样的武林侠女,头一回这样动作也要累的筋骨乏力。

更令白羽霜娇羞无伦的是,以往自己纵使给铁坚逗的再狠,也还能忍着没有 放声,更别说像这次一般纤腰款摆、尽兴迎送,至少还保有最后一点矜持,可这 回却被弄的娇啼婉转、淫呻艳吟不休,光想象方才自己在他淫物肆虐之下,情不 自禁地回应着他的动作,身不由己地含羞承欢,那滋味虽是羞人已极,却也美的 难以想象。

可真正羞人的是,自己竟是在有人旁观的情形下,被铁坚弄的神魂颠倒,白 羽霜虽可以告诉自己,那完全是因为体内修身丹的药力所及,使自己无法控制自 己,才会被铁坚在突然之下弄的无法抗拒,以致于理性全盘崩溃,但芳心深处白 羽霜比任何人都明白,正是因为感觉到有人在看,她的意志才在瞬间崩溃殆尽, 难不成自己当真生性如此,要在这般淫秽的气氛之下,才会放开一切吗?

可还有件更令白羽霜难堪的事,虽说白羽霜已泄了一回,娇躯软绵绵地无力 动弹,可这回她撑持的时间,比以往还要短得多,有人旁观这事显然令她的肉体 很快便兴奋起来,直致高潮泄身方止;可她虽已泄了身,铁坚那淫物却还是坚挺 无比地深插着她,只没有进一步动作。

想到接下来或许自己还要在旁人眼前行那风流之事,还要给人看到她被男人 糟蹋奸淫时的羞人姿态,更糟的是……或许还是泄的飘飘欲仙,欢快无比的娇姿 浪态……

感觉到那人已走到了床前,就近细致地赏玩着她香汗沁出的冰肌玉骨,白羽 霜虽羞的不敢睁目抬头,可铁坚却没这么容易放过她呢!

「好师父……把眼睛睁开来,看看是谁来了?」

给铁坚迫的没有办法,白羽霜微一咬牙,那眼皮似有千斤重,好不容易才微 睁一缝,马上却又闭了起来,却不是因为害羞,而是因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待得白羽霜再次睁目之时,眼中已一片迷茫,「好……好琛儿……真是你么?」

「没错……真的是我,」伸手重重地在白羽霜贲张高挺的峰上捏了一把,捏 的白羽霜一阵呻吟,常琛微微一笑,手在白羽霜嫩若春花的香肌上缓缓游动,仿 似正享受那柔润软滑,还带着一股湿意的触感,「我回来了,和坚哥哥一起回来 报仇的……」

感觉到常琛的手肆无忌惮地玩弄着自己那娇挺的双峰,白羽霜心知接下来自 己恐怕要承受前所未有的淫风浪雨,但自己既已心甘情愿地任铁坚奸淫强暴,又 岂能独不让常琛蹂躏糟蹋一番?她闭上美目,一阵呼吸之后,才睁开了已带欲焰 的美眸,玉臂一伸一揽,已将身前身后的两人颈子都抱住了。

一边一个,主动印上了两记香吻,白羽霜这才松开了手,声音中无比柔软娇 媚,「求……求求你们……要报仇可以……但不……不要……不要轮奸羽霜……

也不要两个一起上……更不要……」

「更不要怎么?」想不到一浪起来,这冰清玉洁、仙子般绝色美貌的白羽霜 竟会说出这等话来,铁坚心中暗笑,却是动也不动,只任得软绵绵的白羽霜软语 呻吟,柔媚的语声中宛如浸透了云雨之间泄出的汁液一般,光听便令人销魂。

「更不要……更不要破……破羽霜的菊花……」

天知道白羽霜花了多大的勇气,才能将话儿给说清楚。她岂会不知,铁坚和 常琛淫她不全是为了肉体的欢快,更多是为了报仇,誓要将冰清玉洁、仿若天仙 下凡的白羽霜,弄的在床上娇声讨饶、淫态万千,这才心满意足,这一『提醒』

他们,只怕两人接下来立刻就要轮奸同上,将她身上的穴儿全数开发,直到 将她糟蹋的死去活来,再没几口气方休。

「说得好……今儿我们就不轮奸你……也不破你的菊穴……更不一起上……

只是……」铁坚邪邪地笑了起来,「好琛弟你也来试试,师父的嘴上功夫着 实厉害……给她的樱桃小嘴品尝舔吸下来,只怕你也忍不住多久呢!」

听得出铁坚的意思,白羽霜俏脸一红,正想拔身而起,为常琛那硬挺的淫物 服务,却给铁坚一把拉了下来,微微拔起的身子给这一下狠撞,内里登时一酥, 美的白羽霜那闭月羞花的绝美秀靥晕红万千,抗议的声音都软了,「不是说……

不是说不……不要一起上的吗……」

「当然不是一起上了……」铁坚笑着,「只要我不动,就不是一起上……好 师父你先好生品尝,等你让琛弟泄了火,坚儿再给你一顿美爽爽的……保证让你 痛快……」

想到自己竟要一边给铁坚深插着,一边为常琛口舌服务,白羽霜不由一阵娇 羞,又一阵渴望,铁坚明显要等自己帮常琛吞吐吸吮,直到他射出来后,再来蹂 躏自己那动情的美胴,那滋味……到底该怎么形容是好呢?

纤手轻捧,将常琛那业已怒涨的淫物珍而重之地捧在手中,白羽霜吸吮的动 作是那么轻柔,动作之中带着阵阵的颤抖,一来这是白羽霜除了铁坚以外第一个 亲口品尝的淫物,加上身后的铁坚犹在虎视耽耽,又羞又怕的白羽霜难免紧张, 二来虽说常琛那硬挺的淫物便在眼前,但它张首昂扬,实是不小,要将那张牙舞 爪的宝贝彻头彻尾地吮舔过一遍,白羽霜的娇躯难免要动作,偏偏铁坚仍深深地 插着她,娇躯一动,禁区深处便似被狠狠地灼过一回般。

那火辣辣的滋味,简直就像被铁坚抽送时一般强烈,可再怎么样,白羽霜也 不敢承认,自己在这般羞人的情况下,肉体的快感竟较以往承受铁坚蹂躏时还要 强烈,她只得一边强忍着体内贲张的情欲,一边舔尝着常琛的滋味。

厮磨之间,白羽霜只觉自己整个人都热了起来,似是每寸肌肤都变成了性感 带,就连常琛按住她的头,忍不住在她口中轻抽缓送的动作,虽说深的令她差点 呛咳起来,身体的反应却是反常的激烈,美目水濛濛地渴盼那硬挺强大的淫物, 在她的落力服务下光润起来。

一边落力口舌,将淫物无微不至的吻吮舔弄,此刻的白羽霜已是神魂颠倒, 光想到自己在让常琛的淫物激烈地喷发之后,接着还要承受铁坚那强烈的奸辱, 那念头已令白羽霜无比饥渴,她甚至不敢想象,今夜之后铁坚和常琛联手,自己 将会变成个什么样子。

幸好常琛在这方面显然还是个雏儿,白羽霜的口舌功夫又在铁坚的训练下成 效斐然,不一会儿,常琛已忍不住狂射而出,泛着白光的汁液汹涌到令白羽霜含 也含不住,一波波地滑下白羽霜艳若红菱的唇角,加上狂射时常琛腰身一震,竟 退了出去,不少汁水竟射到了白羽霜脸上、胸前,射的白羽霜恍忽忽的,那混着 满足、茫然、激情和渴待的神情,加上唇边白液的强烈对比,只要是男人就不会 想错过这般美景。

不过常琛虽撑得不久,可白羽霜所承受的滋味,已强烈的令她以为过了几天 几夜,尤其当她卖力吮吸,努力的口舌皆酥的时刻,娇躯的敏感度愈发强烈,此 时的铁坚虽没让淫物有所动作,双手却毫不止息,在白羽霜滑嫩的肌肤上四处游 走,偏偏白羽霜身上大部份的敏感所在他都熟悉如囊中物,哪会不知该怎么让白 羽霜难过呢?

待得常琛射出之时,白羽霜已爽的几乎要泄了,尤其常琛那一下激射,虽说 腥味盈鼻,可却刺激的让白羽霜差点高潮了呢!

只是这差点高潮的滋味,很快便变成了真正的高潮!铁坚的反应当真迅快, 当常琛精元劲射,喷的白羽霜一阵茫然,禁区当中忍不住紧紧收缩,活似快要泄 身的当儿,铁坚身躯一转,带的白羽霜也一阵颤动。

半茫中的白羽霜突觉背心一阵大力传来,无法自主地被铁坚压的伏趴床上, 高耸的雪臀登时感觉到铁坚从后而来的强势,她本已舒服的快要泄身,娇柔的禁 区哪禁得如此强攻?给铁坚一下刺的浑体酥麻,白羽霜一阵哀吟,阴精狂涌的势 子竟不输口中阳精流出的动作多少。

一来白羽霜原已被淫的魂飞天外,敏感的胴体再禁不得这般强大的刺激,二 来这番狗交般的势子,她以往虽也被铁坚恃强摆布过,可那时的滋味哪有这般强 烈和刺激?白羽霜在别有一番感受的当儿,熊熊欲火竟没随着泄身弱上半点,反 而更是烧的强烈了,那热力驱动着她,令白羽霜纵情放荡地前后扭晃雪白丰润的 圆臀应和着,美若天仙的香滑胴体不住前后扭摆,使得胸前那对圆润丰挺的玉峰 弹跃的愈发香艳。

见白羽霜浪成了这番模样,铁坚嘴角含笑,像是要展示给常琛看似的,他将 身体紧紧压覆在白羽霜身上,双手探前擒得白羽霜那贲张娇挺的玉峰,热力十足 地捏揉不已,下身的淫物更是配合着白羽霜前扭后挺的动作,刺的既深、退的更 猛,只奸的白羽霜俏脸飞红、银牙轻咬、柳眉微皱、星眸半眯着吐气如兰、娇喘 连连。

「哎……好……好深……啊……好……好坚儿……唔……你……哎……你干 ……干的好猛……嗯……太……太深了……轻……轻一点……喔……羽霜……

羽霜要……要受不了啦……」欢愉无比地娇声喘叫,白羽霜已完全忘形,她 浑然忘我的激烈喘叫,光滑雪白的胴体加速前后狂摆,曲线玲珑的娇躯布满了一 层薄薄晶亮的汗珠,加上嘴角不住流泄的乳白汁液,更是淫艳无伦。

「好……好师父……你也……你也好棒……又会夹……又会咬……哎……好 浪的穴儿……」

「是……啊……是……哎……」矜持原已被淫欲摧毁,加上高潮泄了两回, 白羽霜现在连脑子里都充满了情欲,哪里管得到脱口而出的话有多么丢人、多么 淫荡?「哎……好坚儿……师父的身子是……是你的……是琛儿的……是你们的 ……随你们怎么……怎么弄……都好……都好啊……」

「说得好……唔……夹的更好……」铁坚不忘抛给旁边听的目瞪口呆的常琛 一个得意的眼神,嘴下却不肯留情,存心一口气彻底摧破白羽霜最后一点防线, 「所以……我们不但要轮奸你……一起上……一起干你……还要破你的菊花……

让你每个穴都给我们干过……」

「是……啊……」这般淫言浪语冲入耳内,犹似火上加油一般,白羽霜愈发 浪了,只是她连泄两回,终比不上铁坚蓄势待发,加上铁坚今夜是有备而来,也 不知用了什么法子让持久力愈发强悍,不一会儿白羽霜已飘飘欲仙,丢的口干舌 噪,连淫声都没了力气,「好……好坚儿……师父要……要丢了……啊……要被 你干的……干的美美的泄了……好坚儿……射给师父吧……啊……」

完全没有办法听铁坚的回应,白羽霜已晕迷了过去,晕厥前最后一个感觉, 是子宫当中被那火热的暖流彻彻底底浸润的快感,酥的整个人都似融化了般……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白羽霜强抑着鼓荡不安的心,缓缓走近了房门。

就在方才,她已压下了门下弟子们的议论,将掌门之位传予二徒方盈月,光 这话出口,便已引发了轩然大波。虽说方盈月武功已得白羽霜真传,平素行事老 练,颇得众心,要说担任掌门之位,并非不能服众,可白羽霜年方四旬,正当壮 盛之年,若说要传承掌门大位,再迟个三十年才算时机。

只是门下虽说人人有意见,却没几个人敢多说出口,一来方盈月行事素孚众 心,玉华门下对她口服心服,想提意见都没处可提;二来自从当日冤杀铁坚常琛 两人,白羽霜便深居简出,一众事务都交给了方盈月等人处置,如今方盈月真除 掌门大位元,一众事务倒也没甚差别。何况白羽霜其意甚坚,冷眼到处无人敢予 正视,自更没人能多说话。

不过白羽霜也没办法,自从破身之后,她本还在担心,铁坚对她仇意甚深, 光从床上种种用来羞辱她的体位言语,便可见一斑;若他当真豁了出去,将自己 失身于他之事抖了出来,到时恐怕更是乱成一团,还不如趁她还可操持之时,早 定掌门之位,也免得到时大乱。

不过真正令白羽霜下定决心的是,昨夜铁坚和常琛那令她欲仙欲死、完全抛 却矜持的一夜风流。虽说铁坚硬说不算两人同上,可一边给铁坚深深破入禁区, 顶住了花心妙处,一边自己却口舌兼施,直至将常琛品的一泄如注方止,那种一 身侍二男的羞人感觉,比之被铁坚恃强奸淫之时还要强烈百倍。

尤其令她不堪启齿的是,在这般邪淫的蹂躏之下,白羽霜的肉体竟是快感连 连,连原本的矜持防线都被快感冲击到崩溃,娇艳淫媚的浪声不由脱口而出,身 心几乎都被淫荡的刺激所占领。

一开始她还想说服自己,那不过是因为常琛旁观的事实太出人意表,才令她 顿时无法自持,可接下来为常琛品箫的时候,那种肉体的感觉,却使她无法再欺 骗自己,随着她主动的口舌服务,不只常琛愈来愈硬、愈来愈挺,连她自己的身 体,也充满了无比刺激的快意,最后铁坚所给她的那一击,令白羽霜全身都被欲 望所淹没,那种刺激、那种快乐,让白羽霜完全沉醉,让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当 真是个本性淫荡的女人。

如今她只有交卸掌门之职,才能专心沉醉在三人世界之中,让那淫荡的本性 带领着她享受铁坚和常琛的强奸和糟蹋。

走进了房内,却没看到两人,白羽霜轻轻地叹了口气,也不知是失望还是害 怕,她原以为两人都还留在房内,或许自己一进房,连话都还没得说,迎面而来 的就是令她难以启齿,偏又快感连连的淫邪玩意,想到光一个铁坚,已令自己的 肉体完全臣服淫欲之下,若再加上常琛的合作,当两人轮奸她时,那种快感……

她真是想也不敢想。

能将原本皎洁傲岸的白羽霜,变得臣服于体内情欲,身心敏感异常,思春之 心再难遏抑,日以继夜地渴望男人,也不知铁坚心中多得意呢?白羽霜自失地一 笑,缓缓地褪去了衣裳,原本修长娇美、玲珑浮凸,仿若天生神物的绝美胴体, 在承受了男人一整个月的灌溉之后,添加了三分风情,一丝不挂的肉体竟浮现了 几许连自己也为之心跳的冶艳诱惑。

白羽霜坐上了床榻,修长的玉腿轻轻曲起,一手轻撑身后,将娇媚的胴体尽 情展现,纤长的玉指缓缓地滑过了玉腿,慢慢地探入了禁区,轻柔地抚弄起来。

一来光想到接下来能和他们共用云雨之欢,体内的冲动已强烈了起来,二来 白羽霜有自知之明,铁坚和常琛虽爱她肉体娇媚、千依百顺,但那混合了复仇与 乱伦的快感,才是两人满足的源头,若自己在两人出现时正自渎的欢快无比,不 只让他们知道自己的完全臣服,更有一点好处就是自己先乐过之后,不只更好承 受两人的蹂躏,同时已动情的肉体在床上更不堪挞伐,败的愈快,愈只有任由宰 割的份儿,他俩的征服快感也愈发强烈啊!

于是,当铁坚和常琛步入房内的时候,迎面而来的是一幅言语难以形容的美 景:温暖舒适的床上,巧夺天工的胴体横陈,修长的玉腿无力地分开,白羽霜的 肌肤上头尽是艳光四射的粉红色,纤指抽送着的禁区已是一片泥泞,那丰挺的双 峰随着呼吸不住舞动着,压抑着的呻吟声如此软弱,配上那不住颤抖的娇躯,在 在都是女体情动已极时本能的娇媚反应。

「我的好师父……你已经忍不住啦!」

见铁坚的眼中满是得色,常琛耸了耸肩,慢慢开始脱起衣服来,而快手快脚 地除去衣物的铁坚,早已坐到了白羽霜身边,伸手硬是按住白羽霜抽动的纤手, 此刻的白羽霜似是已近顶点,虽给两人看见了自慰时的娇态,却是一点抗拒也做 不出来,偏偏铁坚却制住了她禁区正狂烈动作的手,让她只差一点就是上不去, 美目中恳求的神色偏移不动他的大手,「求……哎……求求你……为师……为师 已经快要……嗯……」

「不可以喔!」见白羽霜美目迷茫,娇躯诱人已极地颤着,粉嫩的光晕似正 不断地从她娇冶迷人的胴体散发出来,铁坚不由大是得意,看的旁边的常琛微微 摇头,他早知铁坚心思灵巧,由他来整治白羽霜,必是效果奇佳,却没想到竟能 将向来冰冷自持,喜怒极少形于色的白羽霜摆布成这么个模样,昨夜给她口舌飞 舞之下一泄如注的快感,似又回到了身上。

常琛冷冷一笑,一边好整以暇地褪去衣物,一边看着铁坚压制着白羽霜还想 动作的手,同时还撑住了白羽霜背心,将她窈窕轻盈的上半身托了起来,那娇挺 的玉峰弹跃的动作愈发大了,「你是我的……是我们的……无论要爽要痛……都 由我们决定……不可以自己先想办法爽……绝对不可以喔……」

「哎……嗯……羽霜不过……不过想让……让你们来的时候……可以快……

快一点动手……啊……是……羽霜不对……羽霜知道了……啊……羽霜是… …是你们的……以后……以后绝对不敢了……」

「嗯……好乖……不过……还是要处罚……师父,你刚刚……刚刚高潮几次 了?」

「一……一次都没有……」虽说昨夜已在两人的手段下,连床笫中那种羞人 已极的话语都脱口而出,但现在的白羽霜还没热到那种地步,给铁坚这样逼供, 实是丢人极了。

可铁坚不只是问而已,他大手一抬,将白羽霜的双手扣到了头顶上,正压住 了她散乱的青丝,令白羽霜想挣都挣不得,落回床上的娇躯喘的如此娇弱,竟似 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了。正近欢快的她原已无力抗拒铁坚的大手,何况又有常琛帮 忙,攻入白羽霜腹地的膝顶入了她的双腿,让白羽霜那修长的腿根本没有合起来 的机会,整个只剩给两人肆虐的体位。

「是真的吗?」

「是……啊……是真的……」给两人不约而同地俯下头来,在那贲张的花蕾 上吮咬了几口,原已神魂颠倒的白羽霜忍不住娇吟声起,高的差点像是要叫救命 一般,娇躯不由自主地挺起,好让两人更方便玩弄她的双峰,「羽霜只想……只 想在你们来之前……先弄一下……好让你们快些……快些弄死羽霜……真的……

真的没高潮……没高潮啦……坚儿……琛儿……是真的……」

「既然是真的……」埋首在她胸前,传出来的声音显得闷闷的,常琛倒还迷 恋在白羽霜那美饱玉峰,铁坚却已开始寻幽探胜,口舌不住在她泛着香汗的曲线 上游走,刺激着她的敏感地带,「那就先原谅师父……我们先好好服侍师父…… 让师父先美美丢上一回,再治死你这小骚娘们……琛弟,注意一下师父的穴里, 要好好看着师父丢身子的样子……那可美的紧呢!」

「不……啊……」本还想要抗拒,毕竟除了昨儿那也不知算不算是两人同上 的云雨欢爱外,别说同时上了,白羽霜连做爱的过程中,可都没给旁人看过呢!

如今正当动情已极的她,却给两人一同架在床上,毫无抗拒能力地任由抚爱 吸吮,偏偏娇躯浑似脱了力般,给两人摆布的四肢大张,连想象平日被铁坚逗玩 时双腿偷偷地磨挲禁区稍解欲火都做不到,那娇羞犹如火上加油,令她身上的快 感比平时更加强烈。

偏她才想开口阻止,铁坚已快了一步,狠狠吻上了白羽霜娇艳欲滴的樱唇, 吻的白羽霜哼哼唧唧,连话都说不出口了。一个月来与她夜夜奸媾,铁坚对如何 挑逗白羽霜已算得上熟极而流,加上又有常琛在旁辅助,压的白羽霜动弹不得, 任由铁坚恣情吮吸,一双既柔软温润又坚挺俏立的双峰,更在铁坚的大手之中不 住变幻形态,两朵挺立的酒红花蕾,早已抬头挺胸地在铁坚的指间愈来愈烫热。

更令白羽霜神魂颠倒的,却不是铁坚那富挑逗性的热吻和爱抚,而是被迫大 张的双腿之间,不住袭上身来的奇异感觉。常琛可真是听话,竟真的伏到了白羽 霜股间,好整以暇地赏玩白羽霜那销魂秘处的艳景,他凑的那么近,呼吸的热气 次次袭击着白羽霜最私密处的嫩肌,袭的她娇躯不住抖颤。

光只是这种温度上的刺激,已足令白羽霜羞不可抑,何况常琛花样也不少, 偶尔轻轻闻嗅白羽霜的体味,时而悄悄触及白羽霜的穴口,双手更是牢不可破地 压着她娇颤的双腿,不令白羽霜有合起腿来的机会,和铁坚的交谈声音,更是如 雷贯耳地攻破了白羽霜心中的防线。 ----------   「真的……真是漂亮……你说的没错……师父给你这样搞过……果然美的紧 呢!」

「现在还不算什么……」松开了白羽霜娇喘着的红唇,铁坚颇为得意地舐了 舐口唇,白羽霜的芳香可还留在那上头,「等插进去之后,你才知道师父美在什 么地方……又暖又紧,又会咬人……等你给师父『咬』过之后,才知道什么叫舒 服……」

听两人这样品评自己,白羽霜脸皮再厚,也要羞的钻进地洞里去,偏偏她樱 唇虽恢复自由,娇躯却仍在两人的控制之中,别说钻地了,就连闭起双腿,不让 常琛那般亲蜜地赏玩自己的禁区都做不到,口中的呻吟是那般软弱、惹人爱怜, 「哎……求求你们……啊……坚儿……琛儿……饶……饶了师父……啊……羽霜 要……羽霜要被你们这样玩……玩坏了……」

「坏不了的……要乖乖的,师父……乖乖的……我们才会好好宠你……」

听两人这样说话,白羽霜只觉体内的爱欲登时冲到了顶点,她原已自慰到将 近高潮,给两人这般合作无间的玩弄之下,体内的淫欲更是野火燎原,强烈的躁 热不住地想要破体而出,她晕迷了,整个人似陷入了酩酊之中,口里愈来愈干、 身子愈来愈热,突地一股强烈的感觉,从腹下狂野地爆发开来,娇躯登时沉浸在 一种脱水的感觉当中,那无比强烈的滋味令白羽霜眼冒金星,什么都看不到了, 朦胧中只听得两人惊叫,却听不得正在叫些什么……

「哎……不要……」呻吟声是如此虚弱,好不容易回过了魂来,白羽霜只觉 浑身虚瘫,一点儿力气都使不上来,媚眼飘处却见铁坚和常琛都在身旁,正仔仔 细细地看着她股间那羞人之处,突地那秘处又是一阵电殛,白羽霜娇躯剧震,却 觉禁区之中又是一股脱意,一线白光又自禁区喷涌而出,在空中划出了一条美丽 的弧线。

「你……你们……」

「喔……师父你好会喷……」铁坚啧啧称奇,「射的这么远……没想到师父 的穴儿又会夹、又会吸……还会喷呢……真是个天生的浪蹄子……」

见白羽霜娇羞莫名,还带着些不解,常琛俯近她微干的樱唇,声音轻轻巧巧 的,「师父你刚才不只喷精……连尿都出来了……差点没弄的琛儿一脸……不过 喷的好香好浓……才碰上去又丢出来啦……」

话犹未已,白羽霜只觉股间不知给谁的手指捏了一下,又一阵干躁感袭来, 她知是自己不堪刺激,又小丢了一回,偏生现在说什么都不是,她勉力抬头,在 常琛的脸上亲了一口,「都是……都是因为你回来了……师父才……才这么不堪 一击……丢的这……这般欢……」

「哦?那我呢?」听白羽霜这么说,铁坚不由有些吃味,若非见白羽霜娇躯 软弱,显是爽的过了头,如果再予刺激,今儿恐怕真撑不过两人联手,怕又要对 她那犹然娇颤的穴口轻薄上几下了。

「若……若不是坚儿……师父哪能享受这般滋味……」娇羞瞟了两人一眼, 白羽霜媚声轻叹,「今儿个……师父恐怕……恐怕真要给你们两个弄死了……」

「可不是吗?」虽见气若游丝的白羽霜泄的如此虚弱,床上浪沼未干,她体 内的水份活像是都泄了出来,但铁坚和常琛可不只要征服她就行,难得令这高高 在上的师父,武林中出名的冷艳美人『血衣观音』白羽霜舒服的如此娇弱,如果 不乘胜追击,使她的身心彻彻底底地沉溺欲海,哪出得了两人胸中之气?「看到 师父自顾自的爽成这样,别说是我,连琛弟都受不了……如果不好好处罚你,你 可不知道我们的厉害!」

「也别太过火了,」看白羽霜如此软弱,再没半分平日严师模样,常琛似也 看不下去,他转过头来,目光却忍不住在白羽霜泄身之后,美的像是会发光的娇 躯上头来回逡巡了几回,这才开口,「师父都把自己弄成这样了,今儿个是不是 稍歇一下?反正师父也够乖了……」

「这可不行,」铁坚摇了摇头,伸手在白羽霜胀挺未消的蓓蕾上头轻拧了一 下,只拧的白羽霜娇声哀叫,声音中却似没多少痛楚,反倒是情欲盎然的气氛不 由脱口而出,听得令人心中一荡,常琛原已硬挺的淫物似又胀了半分,他还不惯 这风流阵仗,脸都红了一块。

「犯了错就要受到教训,我们要让师父知道,自顾自先爽绝对是不对的,处 罚的愈狠,师父愈知道不可再犯……何况师父表面上冰清玉洁,那小穴儿里头可 是机关重重,又会夹又会吸,荡的跟什么一样……好琛弟,你大可放心,师父看 起来娇弱,在床上可是风情万种,别看她现在这样,就是我们合作再弄她几回, 师父也撑持得了,不要到时候是你先受不了,没法处罚的师父爽上天去,以后看 你怎么抬得起头来?」

给两人这样品评,白羽霜娇羞莫名,偏生胸口却浮起了一丝冲动,好想尝试 看看,当还是生力的两人将自己已泄过一回的胴体再予蹂躏之下,自己究竟能撑 到什么时候?而那时的自己究竟会被折磨成什么模样?她无法想象,可体内的冲 动却愈来愈强烈地催促着她继续坚持,好享受那淫物的蹂躏,白羽霜虽知那是修 身丹的药力正逐渐扩大,将她的体质慢慢改变的过程,但那药性实在强烈,她的 矜持愈来愈无法抗衡了。

在铁坚的命令之下,白羽霜顺从地下了床,发颤的玉腿勉力支撑着她立在床 前,原先躺倒时还不觉得,可身子一直立起来,白羽霜立觉禁区当中的湿泞正不 住外溢,若非这一个月来夜夜承受着铁坚的淫玩,身体已慢慢地习惯风月之事, 腿根处的肌肉尚能勉强施力,夹着禁区当中的泛滥不至外流,只怕在她腿上流着 的,就不只是方才欢快地满溢的汁液了。

娇滴滴地站在两人身前,白羽霜只觉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两人的眼光是那 样火热,宛如实质,将她的娇躯烧烤的愈发燥热,铁坚还好,毕竟他已享用过自 己的身体足足一个月,给他看看还没什么,常琛可还没真正和自己好过,给他那 好奇又满是色欲的眼神一瞄,白羽霜差点连腿都夹不住了,她拚命地提醒自己, 至少不要将腿放松,若是给他们发现连手都不用动,只是看着已令白羽霜为之崩 溃,禁区波浪为之决堤狂涌,那可真是没脸活了。

可铁坚却没有这般好相与,他邪笑地站了起来,和常琛一左一右地靠近她, 那模样只羞的白羽霜脸儿又是一阵酡红:昨夜虽亲口试过,可那时她羞耻已极, 加上铁坚还深深插着她,令白羽霜神魂飘荡,竟完全没有发现,常琛的淫物又粗 又长,竟较铁坚还要大上几分,想到给那般巨物蹂躏的滋味,恐怕不只禁区,连 子宫里头都要被干穿了,那想头既香艳又火辣,烧的脑儿一阵迷茫,白羽霜差点 要晕了过去。

真正让白羽霜脸儿红透的,是铁坚接下来的命令,白羽霜虽呢声抗拒,奈何 浑身无力,连抗拒的声音似都没了力气,给铁坚一坚持,她甚至没有办法反对, 只有乖乖照做。

见白羽霜羞的眼儿都不敢睁开,只能藕臂轻揽,将已举到头顶的长腿控住, 禁区那绽放的花瓣登时一览无遗,娇红粉嫩的活像是从没被侵犯过一般,偏偏这 姿势使她再也夹不住谷口,那滚滚的流泄,毫不保留地将白羽霜结实修长的玉腿 染上无比艳色,在在显示出她方才放纵的情怀。

「好浪的师父……」看着白羽霜腿上那再也抑制不住的流泄,铁坚不由得啧 啧轻笑,听的白羽霜脸儿红的像要冒烟一般,花瓣处颤抖更疾,汨汨春泉愈流愈 多,「流的真厉害呢!」

「师父……稍稍踮个脚……行不行?」

听到连常琛都这么说,白羽霜美目微启,不由轻轻踮起足尖,果就和她想的 一般,这一踮使得禁区水流更疾,而且腿脚用力的结果,流经其上的汁水活似使 她更敏感了几倍,光只是汁水流过,就令白羽霜娇躯不住发颤,活像是正被爱抚 着一般。这样一脚高举的姿势,原本相当不容易保持平衡,加上现在又要踮起脚 尖,白羽霜娇躯更是摇摇欲坠,若非她武功过人,即便这般难堪情形下仍立的稳 如泰山,换了别人早已跌下来了。

「坚儿,琛儿……饶了师父吧……」虽说功力高深,但这般姿势委实难当, 何况两人那贪婪的眼光,又牢牢地盯在自己光致迷人的腿上,白羽霜不由出口告 饶。

不过真正令白羽霜讨饶的,是禁区四周那异样的感觉,原本泄身之时她还没 觉得,现在一站起来,只觉随着汁水横溢,禁区之中愈来愈是空虚外,圆臀之中 竟也有些异样之感,想必是方才趁着自己失神之时,两人也不知在自己臀间弄了 什么手段,显然今夜白羽霜菊穴难保,光想到自己今晚不只后庭要破,恐怕还得 承受两人前后夹击,那刺激感教白羽霜哪受得住不开口呢?

「不饶你呢……」两人似是早有协定,一前一后地包夹着白羽霜,绝不令她 有半分逃离的机会,「现在,不用踮着了……浪到骨子里、骚的水流不止的美师 父……你可知道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

「不……不知道……才怪……」给两人的声音包围,白羽霜只觉骨头都快酥 了,她明知铁坚这样问她,是要逼她自动开口,将一些淫秽不堪入耳的话儿脱口 而出,好彻底让白羽霜的矜持崩溃,那发自骨子里的骚媚浪意,才真是床上男子 最需要的恩赐,「你们……你们不只要一起上……一起奸淫羽霜……还要破羽霜 的菊花……把羽霜每个穴儿都干遍……」

见白羽霜话儿虽出口,却是愈来愈细声,直是蚊呐方闻,脸儿更羞的埋进了 面前的常琛胸口,铁坚眼中大是得意,光要让江湖上赫赫有名的『血衣观音』白 羽霜将这种羞人话儿说出口来,已是难以想象的成就了。

「那……师父想反抗吗……」

「不……不反抗了……」声音娇滴滴地自常琛胸前窜出,白羽霜的娇躯似因 着这羞人的觉悟,不住在两人之间颤动着,「坚儿……琛儿……你们……你们治 死羽霜这……这骚娘儿吧……只是……只是琛儿你……你到后面去好了……师父 的……师父的贞洁给了坚儿……至少……至少菊花该由你来……」

「没关系的……」听白羽霜这一说,常琛微微一笑,轻轻咬住了白羽霜洁润 诱人的小耳,舌头不住舐弄着,只弄的白羽霜连哼声都出来了,「琛儿太大……

弄师父的菊穴的话……师父真会受不了的……等师父习惯了……琛儿再来弄 ……

保证弄的师父美爽爽的……泄的比谁都多……」

「嗯……」听到常琛这般宠溺自己,白羽霜只觉芳心都快酥化了,两个人都 还是好孩子,「既是如此……抱羽霜上床吧……让羽霜……让羽霜享受一下……

被你们破了菊穴的滋味儿吧……」

「才不上床呢!」铁坚邪邪一笑,两人同时动作,白羽霜只觉身子被两人一 前一后地夹住了,两人还特地夹向她高举着玉腿的一方,让她连腿都放不下来, 「师父外貌冰清玉洁,骨子里却骚浪淫媚……今儿个我们不但要一起上……还要 让师父站着给破了菊穴……让师父爽酥了骨子的事……可是不一定要到床上才行 呢!」

「哎……你们……」给两人这样一夹,白羽霜娇躯已酥了一半,一来身前的 常琛那淫物她几可说是首次尝试,新鲜感令白羽霜娇羞之外,芳心里竟有一丝跃 跃欲试的冲动;二来身后的铁坚那淫物正紧抵着白羽霜的后庭,玉股之间被那火 烫的淫物一灼,别说禁区,连菊穴之中竟也有一股渴望传上身来。

白羽霜连声音都软了,想到今夜自己除了自慰到头一次享受的仙境欢快,还 连床都不上,就用这羞人已极的体位让两人『夹击』,芳心都不由得急跳起来, 仅存的理智只够让她呻吟出声,「好琛儿……求求你……吻我……羽霜要你……

要你封着嘴……才给坚儿……不然……不然会受不了的……」

知道菊穴非是正道,也难怪白羽霜害怕,眼见铁坚点了点头,常琛温柔地一 笑,在白羽霜唇上轻点了两下,逗的白羽霜樱唇微呶,只待热吻,这才又轻声细 语,「师父放心……给师父开菊花是何等大事?坚哥哥会很小心,很温柔的……

琛儿也会尽量让师父舒服……好师父,我们重演昨夜,如何?」

听常琛这么说,白羽霜想了一下,这才想到常琛所指,她娇羞地点了点头, 大开的玉腿之间,花瓣更是艳丽地盛放,汨汨玉液不住外涌,似在无言地展现她 胸中的渴望。

一边享受着常琛的热吻,一边让常琛的淫物轻描淡写地在花瓣处轻揩着,玩 弄了良久才缓缓推入,几乎一给常琛插入她便要泄,那淫物比之铁坚大有不同, 不只粗壮而已,连头都涨的大异寻常,才一推入似就将白羽霜的谷口给撑满了。

推送的动作虽是不大,对白羽霜而言却似雷鸣电闪一般,似是整个穴儿都给 他刮过,眼儿都要花了,加上常琛的吻技远较下半身高明技巧得多,舌尖卷动之 间将白羽霜的樱唇香舌品的啧啧有声,勾的白羽霜想不沉醉都不行,她的小舌拚 命地追寻着它,将所能想到的动作全都展现出来,又带稚嫩,又带热情地随之起 舞,没半晌已沉迷那恍惚迷境之中。

虽说铁坚和她好过,又是夜夜春宵,但铁坚显然对她的禁区和玉峰比较有兴 趣,倒真的很少吻她,是以除了品箫之外,白羽霜的口舌技巧实称不上太高明, 给常琛这样勾带之下,当真美的浑身发颤,禁区在这颤抖之下,更显得那突入禁 地淫物的火热,若非两人紧夹着她,怕白羽霜当真要撑不住抱着腿的手了,她这 才知道为何两人定要她保持这怪异的姿势,非但令她禁区大开,这不安定的姿势 令她难以稳立,颤抖之间敏感处的触觉可更是活灵活现。

给常琛缓缓推送,白羽霜只觉禁区当中无一处可脱离常琛淫物的刺激,里头 的饱胀感是如此完美,比之以往任由铁坚玩弄时更加强烈的快意,不住自禁区深 处冲上心来,加上常琛大逞口舌手段,吻的白羽霜唇中唧唧有声,勾的她香舌情 迷意乱地追随着他的舌头,脑中像是有火光不断爆炸,滋味实是强烈已极。

待得常琛推到了尽头,白羽霜娇躯猛烈地一震,她几可感觉到,连铁坚都从 未触及的深处,此刻已满足在常琛的淫物之下,更有甚者两人身体这般服贴,白 羽霜自是感觉得到,常琛还未能全根尽入呢!

从未想到常琛胯下之物竟是如此强壮巨伟,白羽霜只觉身心俱醉,他现在还 只是轻描淡写是爱怜着自己,等到常琛欲火高炽,将自己的肉体尽兴蹂躏之际, 也不知会被他突破到什么地步,此刻胸中已有一股无法言喻的快感,偏生樱桃小 嘴被他紧紧封着,想呼叫都呼叫不出来。

而正在两人缱绻情浓之际,铁坚也开始了动作,一来菊穴口处早被铁坚弄得 软了,再无半分气力阻止,二来现在白羽霜正当欲火高烧,更没有半分抗拒的念 头,她只是深深地吻紧了常琛,一边感觉着禁区当中那火辣饱胀的充实感,一边 任由铁坚在臀股当中肆虐。

也幸好白羽霜神迷意乱,否则菊穴终非正道,给男人这样破入,痛楚处只怕 还在破瓜之上,而现在的白羽霜却是心迷神醉,菊穴虽被铁坚缓缓开垦,但痛楚 却不甚巨,只是满满胀胀的,一点被撑开的痛楚难免,更多的却是与禁区中不约 而同的满胀与充实。

感觉到铁坚缓缓推送,逐步至底,而身前的常琛也不规矩,虽说淫物只是深 深地给白羽霜夹着,但当白羽霜娇躯颤抖的当儿,他也微不足道地缓缓动作,只 弄的白羽霜飘飘欲仙,菊花初开的痛楚,竟似化入了无比的销魂滋味当中,非但 一点都不觉难受,还有一种不可告人的渴望,期盼着两人大举动作的当儿,或许 会痛楚难当,或许会痛不欲生,说不定事后自己连床都下不了了,但她却只想接 受这令人迷醉的命运。

不知何时开始,常琛已松开了她的嘴,移师往她酡红的腮上,媚眼迷离的白 羽霜既想索吻,偏生此刻身后的铁坚也凑上了脸来,令白羽霜左右为难,被两人 的口舌弄的应接不暇,偏偏身子却涨满着沉醉的畅快,「好……好坚儿……好琛 儿……别……别重演昨夜……羽霜好想……好想……好想被你们同时……同时搞 上……连床也别上了……就在这儿……就在这儿治死羽霜……」

话儿出口,白羽霜登时浑身发烧,偏她自己知道,那绝不是羞意,而是强烈 至无可抗御的情火熏陶之下,心底的欲望情不自禁地脱口而出,她呻吟的如此亲 蜜,活像是再也忍不住似的,「求求你们……别……别吊着羽霜了……给羽霜一 个……一个痛痛快快的吧!」

「好师父……果然是又媚浪又火辣的骚妮子……连被干屁股都这么爽……真 看不出来……平日一副道貌岸然、冰清玉洁的样儿,骨子里却又浪又媚……看这 屁股……唔……夹死我了……」

「可不是吗?师父,我们今儿一定大尽孝道,让师父幸福的魂都飞了……」

给两人的淫言浪语这样夹击,白羽霜再没办法做作了,两人的淫邪话儿似和 她体内的情欲不住共振,勾的白羽霜心火高烧,水蛇纤腰轻扭之间,口头竟不住 寻死觅活起来,「对……嗯……就是这样……坚儿……琛儿……好好的……好好 的弄师父……羽霜想……想活活被你们……被你们弄死……啊……你们都……都 弄的好深……嗯…美……美死师父了……哎…让师父……让师父丢身子吧……」

没想到自己竟这么快就有了泄身的冲动,想来自己真是愈来愈喜欢这种纵情 淫欲的感觉了,但现在的白羽霜又如何抵挡呢?常琛是如此深入,动作虽轻微, 却每一步都扫过了她未曾沦陷的敏感之处,勾的她心花怒放,禁区深处难以自己 地又夹又吸。

偏生那淫物却如此坚强,任她如何浓情蜜意地吮吸挤夹,仍是稳如泰山,反 倒是白羽霜的禁区深处,被常琛的紧迫之下,嫩肉着魔般地被撑了开来,那大伞 般的淫物头处款款深入,将那柔韧的阻碍一层层破开,愈抵愈深,白羽霜只觉自 己的身心被那莫大的快感所淹没,连叫都叫不出声了。

与这无与伦比的欢快比较起来,菊穴中的感觉就没那般刺激了,虽说里头被 涨的满满的,但除了饱足和微微的痛楚之外,倒没什么特殊之处,只是前后同时 遭到夹击,彼此的刺激似都相辅相成地将她向上推送。

那窒息般的感觉令白羽霜无法言语,不知何时起她已痛快地丢了身子,但在 两人的愈发深入之下,泄身的刺激竟是时时刻刻不断地涌现,美妙的感觉不住累 积、不住将她推高,太过强烈的畅美感令白羽霜身心都有些麻痹,脑中似有星光 闪烁,火辣辣的刺激感不住席卷她每一寸神经,似是每个毛孔都在男人的冲击下 畅美的开放。

一来两人都还年轻,持久力难免不足,二来高潮中的白羽霜不只妩媚撩人, 肉体更是本能地紧紧夹吸着两人深入体内的淫物,教铁坚和常琛哪里忍得住呢?

同时感觉射精的刺激将近,两人不约而同地入的更深,常琛甚至全根而入, 那淫物重重地破开了白羽霜的本能防御,大伞般的头处一口气迫进了白羽霜的子 宫。

「嗯……」叫不出声来,能够出口的只有软弱娇媚已极的呻吟,白羽霜只觉 体内深处遭到了重袭,两股火热的洪流似刚出炉般火辣辣地洗礼了她,子宫被直 接灼烧的感觉,几令白羽霜以为自己就要融化,禁区和菊穴没有一寸能逃离那精 液汨汨的洗刷。

偏偏就在此刻,两人一前一后的离开了她,失去了支撑的白羽霜再也站不住 脚了,她软绵绵地跪了下来,无力地喘息着,娇躯有一下、没一下地颤抖着,后 庭之中汨汨的白液正缓缓溢流而出,前面的部份或许因为常琛射的太深了,反倒 没有多少流出来。

任两人将她尽情欢泄后的胴体抱回了床上,白羽霜眼儿媚的像是可以滴出水 来,浑身上下活像刚出浴过一般,没一寸不被高潮时倾泄的香汗所占满,双腿之 间更是狼藉片片,汗水、春液混着香汗,在在显示出方才的激情与热烈,她知道 自己已经完完全全被征服了。

「坚儿……琛儿……你们……你们好厉害……师父……师父真的被你们……

被你们弄的服服贴贴的了……」虽说胸中满溢着热情,但娇躯实在是半点力 气也没有了,连想要吻上两人的力气都使不上来,白羽霜只能软绵绵任由两人摆 布,「师父……好爱好爱你们……」

「师父也……也好厉害哪!」轻轻地喘着气,虽说不像白羽霜泄的这般软绵 绵,但常琛也觉浑身无力,白羽霜的禁地诱惑力实在太强,射精的同时他的体力 几乎也全射了进去,真没想到白羽霜的肉体如此冶艳迷人,即便是欲火甫泄的现 在,光看到白羽霜高潮之后汗水淋漓、艳光四射的裸胴,他竟有种再硬的冲动, 「吸的琛儿舒服……舒服透了……」

「不但厉害,而且还浪得紧呢!」伸手轻轻地拂着白羽霜香汗微光的娇美曲 线,感觉这美女在手下微弱的颤抖,铁坚嘻嘻一笑,「你多试几次就知道了。好 师父……看来你早准备今儿给开菊花了……里头清理的干干净净,进去可方便得 紧,坚儿一试……就试出来了……」

脸儿一红,白羽霜别过了脸去,嗯的一声答应的声音显得如此柔弱,「还不 是……还不是因为……因为要给你们……羽霜全部……全部都是你们的……自然 要……自然要清的……清的干净些……」

「是因为我们吗?还是……还是师父已经忍不住了?」铁坚笑的好邪,一手 轻贴在白羽霜胸前,虎口轻挟着那翘挺的蓓蕾,夹的白羽霜又是一声微弱无力的 呻吟,「师父表面上正经得很,内里却着实骚浪,能夹会吸,说起床上的万种风 情,简直是媚到骨子里去了。好琛弟你可别看师父表面上软绵绵的,你若在床上 留了力,小心还没让师父爽到,就已经丢盔弃甲,丢人的时候我可不帮你啊!」

「我当然……不会小看师父的……」眼见白羽霜虽是泄的浑身无力,气若游 丝,一副再吃不消两人索求的神情,艳光四射的娇躯却无比媚惑地颤着,股间更 是活力十足,光见菊穴处白液正被汨汨推出的艳态,只要是男人都不会以为她当 真无力再战,何况是刚刚享受过白羽霜肉体魅力的常琛,「方才师父那般诱人, 吸的琛儿好几次差点要缴械投降,琛儿当然知道师父的厉害之处……」

听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品评着自己的床上风情,白羽霜虽是羞到了极处,疲 惫欲死的体内却有一种愈来愈清晰的需求,让她心花怒放地听着两人对自己胴体 的赞不绝口,好不容易才寻机插了话,「求求你们……羽霜……羽霜今儿……真 的不行了……好坚儿……琛儿……今夜让师父休息休息……掌门之位已经传了出 去……尔后……尔后时间长着呢……」

轻轻抛了个媚眼,白羽霜心中暗叹,今夜被两人这么折腾,身子骨可真受不 了,若非铁坚当日硬喂了自己一颗修身丹,那邪淫已极的药力,使得自己的身体 对男女之事渴求愈殷,加上自己功力深厚,即便这般狂野宣淫、夜夜春宵,仍能 承受,怕早要吃不消年轻人的旺盛需求了。

不过今夜一看,一次一个人或许自己还能应付,但若两人合作无间地共同玩 弄自己,又或是轮流奸淫,自己能不能受得了,还真是个问题,偏偏前些日子在 铁坚的手段之下,白羽霜的肉体已爱上了男女之间那狂欢极乐的感觉,便是吃不 消,也要鞠躬尽瘁啊!

「好坚儿……你的修身丹……已经让师父完全……完全臣服在你们……下面 了……今儿先……先饶了师父吧……等明儿……明儿师父再让……再让你们整治 的……欲仙欲死的……嗯……」

好不容易把话说出了口,白羽霜的体力却再难支撑,她眼儿一闭,身心已慢 慢浸入了甜蜜的梦乡,美的再不想醒过来了……

媚眼微微一丝,只见窗上日光明媚,显然天已大亮,若非白羽霜已将掌门大 位交予弟子,现下的辰光怕是连晨练都结束了,正是要早课的时候呢!现在却是 清清闲闲,正是好好休息的时候,白羽霜可还不想睁开眼儿,身心似乎都还沉醉 在昨夜的狂欢当中,隐隐约约的心思却想到了将来,若两人知道交卸了掌门大任 之后,自己清闲如此,会不会……会不会日夜不分,即便是这大白天,也要将自 己弄上床去恣行人道?说不定……说不定连床都不用上去呢?

也不知这样赖了多久,白羽霜眼儿微微一眯,却见床前一丝水痕,不由脸儿 一红,昨夜自己就在房间中央一手撑腿,让铁坚和常琛一前一后,同时攻陷了自 己娇媚动人的肉体,虽说菊穴初开,却不见多少痛楚,令得自己心甘情愿地承受 两人的蹂躏,达到了前所未至的高潮仙境,那时的叫声和呻吟她一句也不敢记起 来,留在回忆里的只有难以想象的欢快。

轻轻地转过头去,白羽霜这才发现,床上床下的痕迹无比零乱,虽说两人都 稍稍整理过,但男子和女人在这方面的细心程度,那可是天差地远了,外人便是 没看到白羽霜赤裸裸的娇躯性感地横陈床榻,光看到这四周的痕迹,便可想到昨 夜此处的云雨之事,看来……自己得先另寻地方,好让两人能够更尽兴的对自己 动手,也不让别人发现,否则自己虽交卸大位,可方盈月还是年轻,难免会过来 寻自己请教事情,给她发现了那怎么得了?

想到此处,白羽霜心中微微一动,一句『金屋藏娇』的话竟不由自主地跃进 了心坎里,真不知自己究竟是藏人的……还是被藏的那个呢?

纤手轻撑,娇躯立了起来,温柔地覆着身子的锦被缓缓滑下,露出了玲珑浮 凸的诱人曲线,光锦被滑下时拂过身子的感觉,就好象被男人抚爱时一般,白羽 霜登时浑身一颤,原已汁光狼藉的股间,竟似又湿濡了起来。

「啊!」的一声,白羽霜伸手抓被,紧急间却只能掩住胸前,暴露被外的纤 腰玉腿一时间却是遮不住了,她缩了缩身子,却是逃不过旁边那人火辣辣的炯炯 目光。

「别担心,师父……是我。」

「原……原来是你……差点吓死师父了……」眼见身旁的乃是常琛,白羽霜 微嘘了一口气,遮胸的手却不敢放松。虽说自己早和他有了男女之亲,但那总是 夜间之事,现在大白天的,可不能……可不能这样裸裎人前啊!

见白羽霜仍是羞不可抑,常琛微微一笑,倒没什么动作。他方才躲在一边, 不让初醒时的白羽霜看见自己,直到她立起身子,才溜了出来,就是为了看到白 羽霜这一惊一乍时的模样,果然有趣的紧哩!

躲在被内,好不容易将衣衫穿了起来,霞烧玉脸的白羽霜下得床来,脚步不 由有些踉跄。这也难怪,常琛表面斯文,淫物却那般粗壮,令白羽霜险些经受不 起,再加上昨夜菊穴被破,股间异样感犹未消却,这两天想要行动自如,可是难 上加难了。

虽说如此,当常琛强壮的手臂搀住了她,扶着白羽霜坐到椅上的时候,白羽 霜的脸不但没半分平静,反而更是火热了,「好琛儿……谢谢,师父……不要紧 了……」

「别逞强……琛儿服侍着师父呢!」

「别……别这么说……」心下一转,白羽霜已想到了主意,能脱离这尴尬场 面早一刻是一刻,「好琛儿……你……你带句话给坚儿……后面谷里有个地方, 不见风雨,比较隐蔽,让他在那儿弄间……弄间屋子,夜里……师父就去那儿, 想怎样弄就怎样弄……就不用担心被发现了……」

「这样也好,」常琛微微一笑,凑近了白羽霜的脸,「坚哥哥说前头他多占 师父一个月,对琛儿不公平,本来打算这一个月让琛儿『独自』来服侍师父……

刚好利用这个时间去做准备,不只不怕被发现,还能多准备些东西,到时候 ……

保证让师父快活……」

「嗯……」垂下了头去,白羽霜只觉脸颊发烧,她怎会不知两人所指的『东 西』是什么玩意,必是床笫之间用来令自己沉迷难返、欲仙欲死的淫具邪物,偏 偏她却已经无法自拔了……

好不容易等到了入夜,洗浴完后的白羽霜婀娜多姿地走了出来,精挑细选的 内裳服贴无比地熨着她凹凸有致的娇躯,这酒红色的内裳不仅剪裁精细,将白羽 霜那令人血脉贲张的曲线衬托的愈发玲珑浮凸,尤其间中半带透明,穿上时只觉 整个人都全无阻挡地暴露在男人的视线之下。

本来以白羽霜的性子,便打死她也不愿穿这内裳的,但与铁坚其甜如蜜的夜 夜淫戏,加上身中的修身丹药力,已将白羽霜的矜持和防备心打到了谷底,加上 昨夜连床都不上了,就在房间中央给两人前后夹击,不只禁区被常琛深深攻陷, 连菊穴也给铁坚破了,更甚的是白羽霜竟在这羞人已极的过程中,被送上了想也 想不到的高潮,今夜虽只有常琛在旁,但她的手却不由自主地选上了这最令人羞 不可抑的衣裳。

眼见白羽霜婀娜多姿地行了出来,举止之间尽是令人心跳的性感诱惑,尤其 当意识到常琛看她的当儿,白羽霜虽是羞的闭上了眼儿,含羞带怯的脸蛋儿愈显 闭月羞花,但娇躯非但没敢掩藏,还伸了伸懒腰,将火辣的曲线完全展现出来, 光看着红裳遮之不住的粉臂玉腿肉光致致,已令人魂为之销,再加上半透光的衣 内春光横溢,实是再完美不过的风情美女。

「好师父……你愈来愈会引诱男人了……」

「嗯……」娇滴滴地走到床前,给常琛伸臂一搂,白羽霜只觉得娇躯又热了 起来,尤其耳边传来常琛温柔的话语,本已起心引诱他的白羽霜更是心跳加速, 可只有老天爷才知道她的心意,本来无论与铁坚打的再火热,她也绝不在大白天 行云布雨,这是她最后一条防线。

但昨夜和前夜被常琛和铁坚共同蹂躏过后,白羽霜只觉得自己的矜持已完全 崩溃,体内的修身丹药力似乎也随着她紊乱的心意起舞,腹下鼓舞的热力使得白 羽霜一整天都心神不宁,加上常琛不像铁坚那样白天就没了影子,直到晚上才来 临幸她,竟是一整天都留在自己身侧,照顾无微不至,若非实在羞的说不出口, 白羽霜竟有着想勾引常琛,在大白天就成其好事的冲动!

好不容易忍到了晚上,忍到了他将要与自己欢爱的当儿,教白羽霜怎能不将 自己最引诱男人的一面全面展现呢?「你坏……欺负羽霜……」

「好师父乖……好好的趴下来……」

给常琛扶到了床上,白羽霜已是心花怒放,方才在入浴之中芳心已在无尽遐 想,常琛会用什么样的手段来疼爱自己?他虽是个远较铁坚温柔的孩子,但知人 知面不知心,尤其昨夜亲身承受过他的巨伟,白羽霜只觉得全身酥酸,甚至连禁 穴的最深处似都还有感觉,也不知今儿个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样一种手段?但 无论如何,白羽霜只想全心全意地去承受,让常琛好好地将那时被冤枉的怨气, 好生发泄在她的身上,无论会有什么后果,都是好的。

也因此,现下的白羽霜显得格外千依百顺,缓缓地爬上了床,趴伏了下来, 当常琛的手托上了她的小腹,示意她整个人都伏到床上时,白羽霜也心甘情愿地 照做了。以往的铁坚也不是没用过这种手法,让白羽霜趴伏床上,犹如母狗一般 承受着他自后而来的临幸,幸的她死去活来,直到他射精方罢,这体位对女方格 外压抑,正是男人发泄用的最好手段。

当常琛的手滑过她滑若凝脂的肌肤,勾上内裳衣带的当儿,白羽霜忍不住嘤 咛出声,娇躯轻轻地扭了几下,从以往的经验里,她知道这是勾动男人心火最好 的方法,每次她这样动情已极地轻扭,总能使得原还想多吊吊她、折磨她一会的 铁坚欲火大旺,忍不住冲击起来,她只等着,等着常琛一把将衣带拉开,就要双 膝用力,将臀腿处撑高起来,像条母狗一般的四肢伏床,赤裸裸地享受着常琛强 力的冲刺,那才是最能令男人大展雄风、将女人的心志和肉体彻底征服的姿势。

「乖乖的趴好,不要动喔!」一手轻压在白羽霜背心,不令她弹起身子,常 琛虽是动作缓慢,却是坚定的不由一丝反抗,白羽霜只觉常琛的手抚在背上,是 那样的温柔又有力,轻柔地搓抚着她酥酸的香肌,身子里的疲惫像似从骨子里被 汲出来一般,令她再也无法动弹,只有任由背后的男人抚摸摩弄的份儿。

不知不觉间他的手愈来愈有力,白羽霜只觉背上一阵酸软感逐渐透骨而入, 酥的她连动都不想动了,他的手是那样的强而有力,手掌又好大,不知从什么时 候起,他竟长的这般大了?

白羽霜只觉整个人愈来愈舒服、愈来愈无力,不由得轻吟出声,随着常琛的 手愈来愈熟稔的动作,轻轻地摇摆着娇躯,也不知衣带是何时解开的,白羽霜原 还想轻挪娇躯,一方面不让那饱挺的酥胸给压迫的那般窒气,一方面也想在半隐 半现之间,满足常琛窥视的欲望,只是背上的感觉实在太过舒服,让她真正是无 力动弹,好象整个人都融化在他手上了。

「师父舒服吗?」

「嗯……好舒服……」媚眼如丝,白羽霜只觉得自己已没了半分力气,前些 日子的夜夜偷欢,隐在骨子里的疲累,这下子都给常琛逼了出来,一时之间她可 是舒服死了,「好琛儿……你的手……真厉害……羽霜……哎……羽霜好累……

又好舒服……」

「师父晚上爽的太过厉害,所以休息的不够……」常琛轻轻笑着,手上可不 闲着,像是要确认身下美女的触感一般,双手时轻时重、似有若无地探过白羽霜 的娇躯,指尖还轻轻地溜下了白羽霜的肩肋,在白羽霜被挤压的酥胸下缘轻轻地 刮了两把,勾的白羽霜又一阵娇吟,「今后的好日子长着……该休息的时候,就 得好好休息才成……」

「好琛儿……你……今晚不做吗?」螓首轻移,秀发披垂之间,露出了半边 娇柔无力的笑靥,双手懒洋洋地搂住了枕头,白羽霜那慵懒的媚态,着实勾人遐 思。

「我知道师父想要……不过我们今晚不做,」凑上了白羽霜的耳边,轻轻舐 着着娇巧的小耳,声音的笑意好浓,「琛儿从早上就知道了,师父昨晚浪的太厉 害,身子其实还没适应……师父今儿好生休息一晚……等明儿个琛儿再让师父浪 个死去活来的……保证师父欲仙欲死……」

「嗯……」听常琛这样取笑自己,白羽霜脸蛋一红,却无法否认,心中的渴 望甚至已脱口而出,「那……那明儿个……羽霜要……要爽的死去活来的……琛 儿你……你那般厉害……弄的那般深……让师父里头都疼……可是又从……从里 头酥到外面……师父怕……怕……可是又……想要……」

「师父放心……」听白羽霜的声音又甜又软,酥的活像没几口气一般,常琛 不由暗自吃惊,显然铁坚用的手段太猛了些,加上白羽霜江湖侠女,哪知风月之 事?这些日子以来的折磨,虽甜蜜的令白羽霜心甘情愿地为之臣服,却也让她疲 惫不堪,否则这两夜弄得虽狠,以白羽霜的体力又怎会虚瘫若此?

「明儿晚上……琛儿保证服侍的师父舒舒服服的……」

「不……不要晚上……白……白天就……」话儿才出口,白羽霜不由大羞, 连身上的常琛也听的一愣,可出口的话儿却缩不回来了。反正话也出了口,就继 续下去吧!将脸埋进了枕中,白羽霜的声音微不可闻,却又如雷鸣电闪般钻入耳 内,「师父不只……不只要浪的死去活来……还要……还要被你弄的……弄的生 不如死……别管白天晚上的……好好疼爱……疼爱师父吧……」

轻柔地按摩着白羽霜那诱人已极的胴体,常琛微微放缓了手段,让心中的话 儿都出口的白羽霜不住轻呻浅吟,沉醉在那酥软无力的舒放当中。他虽知铁坚的 手腕高明,可也想象不到会将向来冷若冰霜的白羽霜,弄成这么个惹人怜爱的娇 痴模样,身段惹火不说,那骚媚入骨的艳姿浪态,实在难以想象会发出在她的身 上。

不过这招也阴损了些,昨晚他听铁坚说来时,还有些心惊肉跳的,那修身丹 名列天下四大淫药之一,岂是那般容易上手的?更别说一直躲在后山,伺机复仇 的铁坚和他!

那日铁坚用来喂白羽霜的,只是一种名唤『金风玉露』的药物,是道门为了 夫妻房中和谐所配,虽说能让男女双方肌肤触觉愈来愈敏感,方便床笫敦伦,除 此之外却无其他效用,连点催情效果都没有,与淫毒八竿子都着不上边,铁坚本 来只想用来吓唬吓唬白羽霜的,没想到白羽霜竟似信以为真,这些日子以来的表 现,和当真服了修身丹的女人一般,若非她当真风骚入骨,就是铁坚误打误撞, 真让她服了修身丹,否则哪有可能这般灵验的?

看来也没办法了,现在他和铁坚是名副其实地在同一条船上,若给白羽霜发 现了真相,两个人就再多十条命也不够死的,怪不得铁坚要花那么多心思来折腾 白羽霜,令她疲软到了骨子里,一方面是为了在床上征服这风情万种的美女,满 足男人的征服欲和报复心,一方面也是为了令白羽霜身心沉沦,再没心思去想自 己所中的药物究竟何者。

一边轻吟慢哼,一边酥软伏床,白羽霜只觉自己整个人都软瘫到了极至,化 为了一滩水,随着常琛温柔的动作摇摆荡漾,他虽没当真大白天就动她,一整天 却是黏死在自己身边,不时在白羽霜的娇躯上揩弄疼怜,诱的白羽霜心痒痒的, 可光天化日之下,终究没那个胆去要求他,只能任常琛似有若无地撩动着她的心 弦。

好不容易等到了入夜,白羽霜连抗议的声音都没有,就给常琛抱上了床去, 一边为她宽衣解带,一边大展手足长才,只勾弄的早已春心荡漾的白羽霜魂飞天 外,软绵绵地任他施为,伏在床上的胴体再酥软也没有了。

「好……好琛儿……」连话都说不清楚了,白羽霜只舒服的媚眼如丝,欲火 旺的像是要从吹弹可破的肌肤喷出来一般,尤其常琛的手段,不像铁坚那般狂烈 而急色,充满了年少者发泄的冲动,常琛的动作那样的柔软而火热,每一步都在 提醒着她男女的欢快,却又好整以暇地怜惜着她的肉体,令白羽霜整个人都慢慢 地为那火热所浸润,再也无法自拔。

「好琛儿……师父实在……实在太爱你了……」给常琛的大手贴在腹下,将 上半身整个拉了起来,跪在床上的白羽霜娇躯尽情地伸展着,感觉着同样跪在身 后的常琛一边按住她的小腹,将她拉入怀中,丰臀处正贴上他那火热而贲张的欲 望,另一只手却轻拉住她的手,像是要尝试着将白羽霜的娇躯伸展至极限般,令 她玉臂愈伸愈长、愈伸愈高。

知道这样下去,自己那完美而火辣的身材,将完完全全暴露在常琛的眼前, 白羽霜心中却没有丝毫不喜,反而骄傲地伸展不堪一握的水蛇纤腰,高高地挺出 那傲人的玉峰,峰顶的两朵葡萄早已涨得红了。

她收回了手,向后轻轻地勾住了常琛的颈子,将他拉了过来,主动献上了香 吻,上半身前挺的势子却没有半分收回,反而挺的更出,那香艳的湿吻和诱人的 身段展现,令常琛不由顾此失彼,一边热烈地勾挑着白羽霜的香舌,原本贴在白 羽霜腹上的手,早不知何时在白羽霜的酥胸上头留连忘返,白羽霜那贲张的饱满 既柔软丰盈,又有着练武者独有的坚挺劲道,加上搓揉疼爱时女体本能的热情反 应,真令人魂为之销。

也难怪白羽霜这般投入,一来前几夜她才给两人同上弄的心花怒放,整个人 都没顶在淫风浪雨当中,二来昨夜常琛故意晾了她一晚,白羽霜心中满涨的渴望 可是生生地等待到现在,想不热情如火都不行呢!

何况常琛和铁坚的手段是这般的不同,铁坚的动作充满了野性,总是以最快 的手法直截了当地勾挑起白羽霜的春情,以最勇猛的攻势将白羽霜在床上征服, 令她拜倒胯下;可常琛无论动作和手法都是这么温柔,挑的白羽霜心暖洋洋的, 铁坚所稍欠的温柔,正好让他给补足了,哪得白羽霜不知恩图报的思春发浪呢?

跪在床上的双膝轻轻地分了开来,再无法夹紧的玉股当中,一波春潮已漫溢 而出,沉醉在常琛温柔手段中的白羽霜知道他一定看得到自己的暗示,只恨这常 琛手法太过温吞,明知自己欲火如焚,却还是不肯动手整治自己,别说那火辣辣 地熨在臀上的淫物了,就连手都不向她爱欲奔流的禁区动作一下。

「唔嗯」声中白羽霜美眸一线,却见常琛一边打量着自己股间那爱液泛滥奔 流的媚态,一边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原已红透的脸颊更烧起了三分羞意,偏偏 胸中的渴望,却是那般的难以遏抑,「好……好琛儿……师父……师父要忍不住 了……好好的……好好的疼爱羽霜吧……你……你昨儿不是说……说要让羽霜浪 ……浪个死去活来的吗?嗯……」

听白羽霜这般哀求,常琛总算有了进一步的动作,他伸手滑下了白羽霜爱液 奔腾的腿间,一掬便是满指间的透明的黏稠,「唔……果然是忍不住了……好师 父……先尝尝自己的浪味儿……」 ----------   含羞带怯地将常琛掬起的汁液吸入了口中,白羽霜只觉得连脑子里都烧了起 来,舌尖品味的香甜便是自己难捱的春情,吸入口中的汁液竟似转瞬间便回到了 股间,而且是愈流愈快,就连常琛掬起的动作,都赶不上她的奔泄了,「好…… 好琛儿……别欺负师父……求求你……」

「好,好,琛儿绝不欺负师父……」掬满一手温热湿稠的春泉,常琛大手轻 抓,在白羽霜的软语呻吟声中,一双高挺的玉峰登时染满了情欲的汁液,那滋味 使得白羽霜为之飘飘然,秀发轻扬之中,又热烈地和常琛吻上了。

她的情怀已完全暴露,现下的白羽霜哪还说得出话呢?一面和常琛陷入了热 吻,一面伸手轻按着常琛犹带湿润的大手,随他一起在自己傲挺高耸的乳上揉弄 疼怜,她已快爽到泄了,可禁区中却还空虚得紧呢!

就在激情的热吻和爱抚之中,已半茫然的白羽霜只觉双腿之间一阵火热的灼 烫感传了上来,常琛已慢慢地开始挺进,他却不是一口气直捣黄龙,而是用那坚 挺粗长的淫物,有力而强硬地自她玉腿之间一路烙上,烙的白羽霜不住娇吟,玉 腿愈分愈开,汨汨春泉不住淋浇着那火烫的淫威。

顺着白羽霜的湿润黏滑不断挺进,间中还来个左旋右刮,将白羽霜汁水缠绵 的股间弄的更是灾情不断,诱的白羽霜贲张翘挺的圆臀不住扭摆,热吻的香舌更 是舞动难休,即便到常琛的淫物已缓缓探入白羽霜的禁区,缓慢而坚定地开垦起 她珍贵的宝地时,扭摆的动作也不曾稍休,反而旋的更加浪了。

她不是不知道这样纤腰款摆是多么羞人,更不是不知道这样弄下去,怕没多 久自己就要没劲了,可常琛的手段实在太过温吞,令白羽霜不由扭腰挺送起来, 渴想着将它纳入,即便是再火辣的动作,也难将她心中的渴望描绘于万一啊!

「别浪的那般凶,好师父……」见白羽霜蛇腰旋扭不停,香汗飞洒不休,脸 上更是一副既享受无比又渴望难收的神态,常琛不由出言调笑,他一手轻控着白 羽霜劲道十足的腰,一手端上白羽霜的下巴,蜻蜓点水似地在她娇艳欲滴的唇上 吻了几口,勾的白羽霜樱唇微呶,如丝美眸中活像要滴出水来,她已被侵入了一 半,可这常琛却是徐徐挺进,全不像铁坚的手段那般狂风暴雨,白羽霜虽也爱他 这般温柔,体内狂烈的欲焰却经不得这般久待。

「好琛儿……师父求你……用……用点力……下手重一点……猛猛的……猛 猛的疼爱师父一回……」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在常琛的控制之下,他不要自己爽自 己便快活不起来,白羽霜不由得娇声求饶,空出的手勾住了常琛的头,深情绵绵 地送上火热的香吻,禁区之中更是迫不及待地紧紧夹吸,让那火热的情欲不住灼 烧着她,「要……要狠一点……让……让羽霜……好好浪一回……啊……」

一边迎合着白羽霜的浓情蜜意,吻的唧唧有声,一边伸手爱抚着白羽霜火辣 玲珑的娇躯,亲手感受着她滑若凝脂的冰肌玉骨中那贲张的热情,只那淫物却缓 下了动作,只好整以暇地享受着白羽霜意乱情迷的紧致啜吸。

本已被摆布的欲火如焚,好不容易等到淫物入侵,那火烫和巨挺甫一接触就 令白羽霜魂为之销,偏生常琛却不肯长驱直入,一口气将她突入直到尽处,轰的 白羽霜死去活来、彻底臣服,反而是缓慢地展开着开疆辟土的动作,双手却大施 轻薄手段,尽享白羽霜女体之美。

既被勾挑的情欲难抑,禁区的空虚又得不到满足,白羽霜不由心慌意乱,她 死命地与常琛交换着口中的汁液,纤手不住扣抓着常琛的身体,纤腰不住旋磨, 带动着已与那淫物亲蜜接触的部份酥痒难耐,间中奔腾出口的,尽是难以笔墨形 容的娇甜。

「好……哎……好琛儿……你……啊……你坏……都……都干进……干进羽 霜里面了……却……却还让羽霜半天吊……呜……你……啊……你好粗……好大 ……可你……哎……坏死了……」

听白羽霜娇喘不休,禁区当中泉水滚滚,显然已到了将泄未泄的美境,常琛 却还是咬紧牙关忍着,听这身心都已完全成熟的美女娇柔地向自己哀求,只要是 男人就不会不心动,何况她还是自己的师父呢!但常琛也知道,白羽霜的矜持虽 说已被两人合击所破,但总还有些残存的理性,今夜若她再次被自己单打独斗下 征服,才能保证白羽霜再也不会反抗,是以他忍着、忍着,双手的动作、淫物的 推送,全盘控制在掌握的节奏之下,一点不肯出错。

给常琛这样玩弄,白羽霜只觉芳心怨怼不已,偏生敏感的胴体实捱不住男人 的深情款款,就在欲火一波接着一波的冲击之下,她终于哀吟一声,一股火热的 舒泄自子宫里头狠狠奔流而出,高潮的滋味虽美,却总有一种不够尽兴的空虚感 觉。

就在这个当儿,常琛终于腰身一挺,那巨挺的淫物狠狠一冲,将白羽霜泄出 的阴精重重地又推了回去,给这一下突袭,白羽霜不由媚吟声声,他的突刺使得 白羽霜原已在高潮中紧缩的禁区整个被破了开来,亲蜜接触的感觉比之前还要强 烈百倍,每次肌肉颤抖着夹吸着那深深攻入的淫物之时,都似一次高潮猛烈的袭 来,舒服的白羽霜再也叫不出声,一声长长的呻吟之后,她整个人都崩塌了,若 非靠着双手无力地搂着常琛的头,怕早要滑瘫下来。

忍了这许久,好不容易等到白羽霜崩溃的刹那,见她舒泄若此,常琛哪有不 趁火打劫的念头呢?他双手一搂腰一托乳,令得白羽霜的娇躯直立身前,腰身处 不住用力,狠狠重重地在白羽霜的体内肆虐起来。

这下子白羽霜可难过了,方才心心念念的他的冲击,竟在自己已经泄身,再 无半分抗御的时候才恩赐给自己,她只觉得不断袭来的高潮的感觉,令自己活像 是要爆破开来似的,那淫物已深深地破入了子宫,勇猛有力地袭击着她紧致的软 嫩,勾的白羽霜阴精大泄,再加上常琛双手紧搂着自己,不让白羽霜有瘫软的机 会,只能娇躯尽展地承受着他所赐予的销魂。

这刺激是那般强烈,逼的白羽霜连叫都叫不出声来,甚至没法子蠕动娇躯, 好迎合他的攻势,欢乐的泪水不住从眼中滑下,口中香唾更是难以自己地奔涌而 出,汗如雨下的娇躯仿佛被高潮染上了一片艳光,现在的她完全只是只待宰的羔 羊,任由常琛尽情蹂躏,神魂颠倒。

爽的不知人间何夕,那火烫的精液冲击,在白羽霜的子宫深处画下了欢乐的 句点,此刻的白羽霜已完全失神,根本是人事不知了。

轻抚着白羽霜湿透的秀发,软倒床上的常琛看着房顶,心神却已飘了出去, 而在他的臂弯之中,白羽霜直到现下才悠悠转醒,却是舒服的动也不想动一下, 那火热的感觉余威犹存,在她的腹内深处不住鼓舞着,若非她也已爽过了头,只 怕还真有再次娇声求欢的冲动。

「好……好琛儿……你在想什么?」话才出口,惊觉自己的声音嘶哑无力, 白羽霜这才想到,方才云雨之中,常琛可把自己吊得惨了,无论自己如何软语哀 求也不理,也难怪自己的声线如此沙哑,一时心恨之间,不由在常琛的腿上重重 地掐了一下。

「哎!怎么了,师父……服侍的你还不够吗?」夸张的叫了一声,其实也不 太痛,显然白羽霜的娇躯犹然沉浸在方才的满足当中,也幸亏如此,否则以白羽 霜功力之深,手指一拨就足够令他痛入骨髓,哪像现在这样不过一丁点的痛楚而 已?常琛一转头,在白羽霜额上轻轻地印下一吻,声音也是软绵绵的,显然方才 他也耗尽了力气,实在不能再来一回了。

「不够,不够!当然不够!」声音又娇又俏,光听都令人心动,尤其白羽霜 的纤纤玉指,此刻正在常琛腿上轻柔地划动着,将他皮肤上的流泄不住勾动,又 想又不敢向他腿间软垂的庞然巨物前进,「都是你坏……弄的羽霜吊了半天……

等到……等到羽霜受不了,要丢的当儿……才狠狠的给羽霜来上一下……还 说不欺负师父呢!」

「师父不爱这样吗?」

「……不会……不会不爱的……」轻轻吁了一口气,白羽霜心下暗叹,自己 真是愈来愈控制不住自己了,自己不但给铁坚破了身,连菊穴都已沦陷,现在换 了常琛上阵,自己反而更陷入了淫欲的深渊之中,明知是师徒乱伦,竟还会舒服 成这样,一定都是那修身丹的缘故,可既然事已至此,她又有什么话好说呢?

「知道师父不够……绝对不会够的……」意有所指地勾了两句,常琛轻声浅 笑,「琛儿正在想,明儿个要弄什么新鲜玩意,好让师父更舒服一点?想的琛儿 头都痛了呢!」

「别再多想了,该休息时就要休息……」听常琛这么说,白羽霜脸儿又红了 一片,她轻伸玉手,揉着常琛的太阳穴,「有什么好东西……等明儿再想吧……

如果……如果你想……就抱着师父好生休息……该睡的时候不要想事情,嗯 ?」

太阳又落山了,眼见最后一线阳光消失在山后,白羽霜登时口干舌躁起来, 可伸手去取桌上茶壶时,却只觉入手轻空,显然壶中茶水已给自己饮了个干干净 净。白羽霜轻叹一声,趁着常琛还没进来,身形一闪之间,装满了外头窗下瓮中 水的壶已又回到了桌上。

也难怪白羽霜口干舌躁,一来等待最是焦躁,何况她在等待的不只是常琛, 还有他即将带来的狂风暴雨,哪由得现在的白羽霜不为之焦急?二来云雨之际不 只耗力,更是耗水,每次白羽霜总觉得自己要被两人生生榨干,高潮的欢快总伴 随着脱水脱力的感觉,光看事后床上的印渍,便知自己在欢爱当中究竟被汲出多 少汗水和分泌,她哪能不多补充些水份?

心中微微一动,白羽霜嘴上浮起了一丝浅笑,他俩老是这样偷偷摸摸的从后 头溜进来,难不成被两人淫荡的疼怜了这么多回,他们还以为自己有办法向他们 动手吗?

「等很久了吗?」

「不……不久的……」感觉到常琛的手轻放在自己肩上,缓缓揉动起来,闭 上了眼睛的白羽霜放松了肩膀,任他轻缓搓揉,「你们……你们都一样……老从 后头进来……要是哪天……哪天羽霜没注意到……真以为是宵小入侵,误伤了你 们怎么办?」

「这倒是个好主意……」常琛轻轻一笑,搓揉着白羽霜香肩的手缓缓移师向 下,白羽霜脸儿一红,却没想挡着那逐步攻顶的手,仿佛玉峰被袭是件极舒服的 事,「哪天我们就扮个淫贼,偷进来把师父弄上床去享用……不知武林知名的堂 堂『血衣观音』白羽霜白大掌门,给淫贼弄上手时会是什么个模样……是全力反 抗、力保贞操呢?还是快活享受呢?师父选哪个?」

「嗯……你……哎……」感觉到身后的常琛已贴住了自己,一双攻顶有成的 手正隔着衣裳,掌握着自己高挺耸媚的玉峰,而那对玉峰在两人的灌溉之下,愈 发有裂衣而出之势,敏感程度更是日新月异,经常琛大手一玩,她差点整个人都 软了。

今儿个徒儿们热水早送了,她沐浴的早,大白天的白羽霜可不敢将那不堪入 目的艳裳穿上身来,现在身上还是平日所穿的如雪白衫,只是白羽霜早知夜里要 和常琛偷情,白衫之内再无衣物,光刚刚想着两人时,白衫胸前已是两点激凸, 常琛的手将情欲火辣辣地直送而入,酥的她什么矜持都丢光了。

「羽霜早……早就被你们给……给带坏了……若真来了淫贼……师父怕……

怕连点反抗之力都没有,只有……只有任由淫贼宰割的份儿……你……哎… …你和坚儿……可要保护好师父……别让师父……给坏人欺负……」

「那是自然……不过……师父啊!」原先还没注意,可手一下去,白羽霜的 衣内玄虚哪瞒得过已和她上过床的常琛?他一边揉弄白羽霜那丰盈俏立的玉峰, 一边轻手轻脚地宽解白羽霜的衣带,当他的手滑入衣内,再无半点阻隔地掌握住 白羽霜俏挺的玉峰,轻捻上那贲张的蓓蕾时,白羽霜一声嘤咛,娇躯登时软绵绵 地沉入了他的怀抱,「好师父你若连里衣都不穿……遇上淫贼时只好给淫贼大逞 所欲了……这样可保不住『血衣观音』的美名呢!」

「早……早就没什么美名了……」玉手轻轻抱住常琛肆虐的手,白羽霜媚眼 轻眯,此刻的她已是衣衫不整,嘴上想硬都硬不起来了,「给你们这样……这样 经手……羽霜从身到心、从里到外……都被你们弄……弄成了个销魂蚀骨的淫娃 荡妇……是你们专用……专用的玩物……」

「好个浪到骨子里的骚娘儿,琛儿可拜见了,」听白羽霜这样自陈,常琛还 真吓了一跳,照说以白羽霜的定力修为,便真给淫贼下了淫毒,狠狠玩了一两个 月,无法抗拒地被那夜夜高潮滋味摧残的神魂颠倒,也不至于口头上这般示弱, 主动应承为男人的玩物,「好师父……好个骚进骨子里的淫荡观音……琛儿忍不 住了……我们上床去吧!」

「讨厌……这样说师父……」虽说羞答答地出口成淫,可给常琛这样直截了 当的评为『淫荡观音』,白羽霜仍不由得脸红耳赤,自己这样说和被别人这般评 语,感觉可是完全不同的,「抱师父上床吧……都是你们的修身丹……把师父弄 成了这样……还……还这样说师父……坏……」

才不是什么修身丹呢,这句话常琛可还不敢说出口来,拆穿了秘密真不知会 有什么后果,他可不敢妄动,「师父主动上床吧……琛儿还要留着力气……侍候 你这浪骚娘儿哩!」

听常琛这样说她,白羽霜情不自禁地飘了常琛个媚死人的眼神,纤手轻勾着 常琛的手,虽是主动地走向床去,却怎么也不肯离开常琛的怀抱。常琛自也乐得 搂搂抱抱,一边时轻时重地逗弄着白羽霜的娇躯,给他这样勾弄把玩下来,早已 春心荡漾的白羽霜如何受得?等到她终于软倒床褥之时,娇躯已完全赤裸裸地展 现在常琛眼前,浮着一层粉红艳光的肌肤,再也掩不住胸中那澎湃的欲望。

「好……哎……好琛儿……别……还这样吊……吊着师父……」没想到眼见 这赤裸裸的绝色尤物羞答答地半倒床上,股间更是一片诱人心跳的迷离水光,显 然早耐不住胸中欲火的焚烧,胸前那两朵激凸的蓓蕾更是火辣辣地绽放着热情, 常琛竟还能忍受得住。

他爬到白羽霜身后,双臂轻环过白羽霜灵媚如蛇的纤腰,似带着魔力的大手 顺着她的汹涌直捣黄龙,当禁区口处落入常琛双手之时,白羽霜娇躯一震,那似 殛又酥的感觉,差点令她美滋滋地泄了一滩。

也没心思去怪自己怎地如此敏感,这么不争气,才给他把玩几下,已是春心 荡漾、喜不自胜,这样下去自己哪撑得住铁坚和常琛的围攻?白羽霜此刻已是心 神迷醉,任得常琛将她摆布地直对铜镜,镜中那妖冶火辣的媚女,正爱欲汲汲地 享用着男人的玩弄,那模样虽令人羞不可抑,偏生看了之后,却令白羽霜胸中爱 念更盛,既想回头吻他又舍不得眼前镜中的美景,要抉择可真不容易呢!

「好师父乖……乖乖的……今晚我们还……还有得玩呢……」见白羽霜竟已 情热如此,常琛差点吓了一跳,这样子可和以往的白羽霜大有不同,简直是判若 两人呢!

但怀中娇娆已热情如火,他又怎放得开她?只听得白羽霜一声曼妙甜蜜的呻 吟,常琛双臂轻夹、腰身一挺,那淫物已轻柔地突破了白羽霜的禁区,只是常琛 用的力道不大,这姿势也令人难展长才,一挺之间不过淫物头儿突入了白羽霜, 但光只是这样的刺激,已令白羽霜美的呻吟出来。

「哎……好……好琛儿……唔……你……你怎么……怎么这样……哎……

你……你坏……这样逗……逗师父……嗯……」

虽已被常琛突入,饥渴的禁地早已准备好任他冲刺蹂躏,却没想到常琛竟是 慢条斯理,只是慢慢突入,好整以暇地磨弄着白羽霜渴望的香肌,勾出了一片又 一片的水花。

白羽霜虽给磨的颇感畅快,却有着搔不到痒处的感觉,内里那饥渴的像要爆 开的香肌美肉,偏是受不到男人的侵犯,可她虽是热情地扭腰摆臀以迎,但常琛 却紧控住她的腰,不让白羽霜能够控制他的深入,磨弄扭摆不过让禁区口处被搔 的更是酥麻,内里的痒处却是绝无机会。

「求……求求你……好琛儿……别再……别再吊着师父了……让……让羽霜 爽……好好的爽一次吧……羽霜求你了……」

「不要这么急……」见白羽霜被体内的情欲熬的如此可怜,媚光四射地渴求 着男人的侵犯,常琛也是好不容易才能忍住冲刺的冲动,他一边微俯上身,轻咬 着白羽霜诱人的粉嫩香肩,一边双腿勾戳挥摆,与白羽霜那迷人的长腿缠到了一 处,双手仍轻轻拨弄着白羽霜敏感的禁区口处,搔的白羽霜情若火焚,满腔爱欲 偏是泄不出来,「琛儿要好好的玩你……好好的逗你……让好师父爽足一夜……

保证让师父爽上天去……永永远远都记得今晚……」

「坏……你坏……」给常琛这样逗的浑身发烧,偏生他缠的紧紧的,任白羽 霜欲火再旺,偏是难以动作,只能任得常琛缓抽轻推,可他又不长驱直入,而是 在白羽霜的禁地轻磨缓推,摩挲之间淫趣更增。

白羽霜只给挑的花心酥痒,却又受不到男人的蹂躏,迷乱之间她忘情地昂首 呶唇,吻着身后的男人,纤手无力的撑住娇躯,好让他玩弄着自己的双手,不会 因为被压到而难以动作,娇媚迷茫的呻吟,不住地自红艳欲滴的唇舌中窜出,「 哎……你……你欺负羽霜……坏……过份……嗯……别……别这样吊着人……

羽霜……羽霜要你……要你活活玩死……玩死为师……」

也不知这样给他熬了多久,酥茫之间白羽霜只觉禁区之中汲若涌泉,不知不 觉间已小丢了两三回,可那微不可言的舒泄,较之她体内那饥渴的空虚,当真是 杯水车薪,她体内的渴求已到了顶点,情迷意乱中的白羽霜愈发主动,她一手撑 在床上,另一手拚力反勾,勾住了身后男人的头颈,迫切地向他索吻,充满了情 欲妖媚的水蛇腰,在男人的怀中不住扭摆着。

此刻的白羽霜已是浑然忘我,不管正抱着她的人是谁,不管正玩弄着她的人 是谁,现在的白羽霜已完全发情,禁区中淫泉汹涌,只想投身欲海,任由那情欲 扑天盖地地将自己灭顶。

「好……好人儿……求求你……」这般迫切的渴求,好不容易换来了男人缓 缓的推送,白羽霜只觉体内的空虚渐渐被充实,那欢乐的感受令她本能地愈吸愈 紧,可他却愈突愈深,将她的紧啜渐渐破开,那种刺激感着实难以言喻,早已陷 入了迷离当中的白羽霜吻的愈发深刻,一心只希望自己那情欲化成的呐喊,能够 心有灵犀地传入他的耳内,「深一点……再深一点……弄……弄到羽霜心里头…

羽霜要……要你……要你深深的……深深地奸……奸淫羽霜……奸死羽霜… …」

「好师父放心……琛儿一定……一定让师父爽昏爽死……」心知女人的高潮 是一波一波的来,熬的愈久,那舒泄时的快感愈令她难以自拔,常琛咬紧牙关, 强忍住强攻猛打的冲动,今儿他要慢慢的玩她,一点一点地令白羽霜神魂颠倒, 要让她彻底拜倒在情欲的峰巅。

他一面尽情地享用着白羽霜甜蜜的芬芳唇齿,一面轻逗着禁区口处那敏感异 常的小蕾,另一只手则在捧住了白羽霜那丰挺的玉峰,把玩着她激情的花蕊,腰 身处一点一点地进犯着,一点一点地破开白羽霜的紧夹,那种肉帛相亲、无比亲 蜜的感觉,令人光想忍住爆发的冲动都辛苦呢!

被男人这样多方设法下来,白羽霜的身心早已荡漾在那迷人的肉欲之巅,她 已化成一滩水,随着男人的摆弄荡漾飘摇,不能自拔地让体内的女人本性爆发, 操控着她心甘情愿地承受着男人的百般淫玩,此刻的她已完完全全是个沉醉肉欲 的女人,再不管正奸着她的男人是谁,只想甜蜜地沉醉在他的侵犯之中,永远也 不想醒来……

嘴角浮起了一丝媚人的笑意,白羽霜睁开了眼睛,媚眼轻扫之下,只见两旁 的铁坚和常琛睡得正浓,那丝笑意不由更深了。

轻轻地吸了几口气,房内的空气中,似还有着方才淫靡的气味,甚至连头也 不用转,白羽霜已可感觉到,娇躯上头激情的痕迹犹未褪去,尤其才给两人轮流 蹂躏过的禁区当中,更是春泉未干、红艳莫名的一副浪荡模样,那火辣辣的精液 令白羽霜的腹中充实无比,若非她夹住了双腿,不让两人的激情热爱溢出一点点 去,怕股间还要更妖冶个几分。

没想到自己竟会如此的幸福,铁坚和常琛在床上各有各的功夫,铁坚勇猛强 硬,对自己又是恨意未消,虽说在常琛的解劝之下,不至于太过火,但每当他尽 涌淫威,以最羞人的手法硬是将白羽霜的矜持毁去,玩弄的她哥哥丈夫的乱叫, 彻彻底底地将白羽霜的每一寸身心征服,那种滋味真是说也说不出来,羞人已极 却又让白羽霜满足至顶,再难以自拔。

而常琛呢?表面上他只是比铁坚长了些许,可只有亲身体验过的她,才能真 正体会到,这少许的差距,对女人来说是怎样的销魂滋味,加上常琛又特别体贴 她,总像孩子一般的在白羽霜娇嫩幼滑的肌肤上头留连不去,直到白羽霜心猿意 马,才深深地攻陷了她的肉体,令白羽霜最敏感的深处,都在常琛的攻略之下尽 情沦陷,玩的白羽霜似连子宫内都给他翻了出来,彻头彻尾地拜倒那淫物之下。

尤其当两人齐上时,那种滋味更是不得了,令白羽霜错觉自己全身都变成了 性感地带,愈发落力享受,若非白羽霜自幼练武,虽是肌柔肤嫩,体能却十分强 健,又兼已入狼虎之年,欲望需求特别强烈,对两人的需索无度非但不以为苦, 反是乐在其中,换了旁的女人只怕非但不能像白羽霜一般尽情享受三人之间的欢 爱,还要伤了身子呢!

不过说来也真是羞煞人,随着白羽霜的胴体被两人日渐开发,这美观音的身 心愈来愈乐于淫欲,一开始虽说只有任由奸淫的份儿,但到了现在,白羽霜早已 知道了主动投入床笫之乐时的美妙,尤其当她采取主动,正套弄得整个人都快化 掉,将臻高潮巅峰的那一刻,被两人极有默契地反客为主,反压倒在身下大举蹂 躏,有时前后夹攻,只隔着一层皮同时淫玩她的禁区与菊穴;有时一上一下,让 白羽霜边享受着禁区被强烈冲击的快感,边口手齐施地为那淫物服务。

那种强烈的反差,和随之而来无与伦比的高潮仙境,让白羽霜愈来愈爱床笫 之欢,偶尔还能反过来,让铁坚和常琛都射了之后,才软绵绵的泄了身子。

不过刚刚还真是险哪!白羽霜到现在想起,都还心有余悸。方才两人尽情享 受白羽霜热情的侍奉之后,竟想来个双龙抢珠,共同使用白羽霜娇嫩的禁区,虽 说被两只淫物在禁区口处挤来挤去的滋味着实不坏,但若真给他们这样做了,只 怕白羽霜真得活活给搞死不可,幸好常琛向来疼她,铁坚也只是想在她身上尽情 施威,令白羽霜乖乖成为两人的玩物,并不真想弄死她,否则有很多手段,还真 不是现在的白羽霜受得起的呢!

一些比较激烈的手段,还是等以后吧!白羽霜嘴角媚笑难抑,现在的她再也 没有半点被强迫的感觉了。

突地眉头一皱,白羽霜似有所觉,也不见她如何使力,只见白羽霜那充满了 女性娇媚的胴体,自床上缓缓飘起,纤手一挥,一层鹅黄色的软袍,已裹住了白 羽霜火辣诱人的胴体,只可惜在淫情欲火的日夜煎熬之下,白羽霜的曲线比以往 还要妖媚几分,胸前两朵淫突玉球岂是这软袍可以尽掩的?一裹之下虽是娇躯半 掩,可两朵玉球还是露出了大部份,连着胸前那羞人的印记都无法掩饰。

白羽霜脸儿一红,双臂微微一夹,虽说这一挤令得玉球又胀了半分,可感觉 上要安全了点儿。

「是你在外头么,盈月?」

「是……是。」门一开,躲在门旁的方盈月一惊,想站起来却觉双腿酥软, 毕竟她已看了半天好戏,何况又是向来贞洁自持的白羽霜为铁坚与常琛同戏的火 辣风格,那刺激对尚未人道的她未免太过强烈了些,加上房内三人完事之后,吓 软了腰的方盈月又忘了逃走,蹲的这么久了,便武功高她几倍之人,腰腿之间想 也难尽同旧观。

知道方盈月为什么惊吓若此,白羽霜只觉浑身一热,挤住胸前的双臂不由更 紧了些,心念电转,想着该怎么掩饰过去。

「盈月,你……随为师来吧!」一捋还带湿气的秀发,白羽霜浅浅一笑,也 不顾脚下犹虚,轻踏着夜半露珠,娇躯娉娉嫋嫋地飘了出去,「很多事……为师 也该告诉你了。」

也不见白羽霜回头,却似已看穿了方盈月的行动一般,一缕轻音飘了过来, 「出来前,为师已闭住了他二人穴道,短时间内是不会醒的了。你……还不过来 吗?」

一边勉力追上,一边望着白羽霜步行之间裙摆飞扬时暴露出来的玉腿,间中 香汗未干,月下那模样便令方盈月同是女人,也要动心。师父果然是师父,方盈 月心下暗道,虽说才刚被铁坚和常琛轮奸而已,从那神态看来也不是头一回承受 淫欲洗礼了,可白羽霜的轻功造诣竟似较以往更高明了些,令方盈月便想追上, 都要花费好大一番功夫。

好不容易等到白羽霜停下了脚步,头也不回地等着方盈月赶上,才轻轻地推 门而入,方盈月这才发觉,两人竟已到了藏经库前,这可真令方盈月丈二金刚摸 不着头脑了,究竟有什么事,一定要到这儿来说呢?

随着白羽霜走入藏经房内,方盈月小心翼翼地点着了烛火,一点火光登时令 得库内明亮了起来,只见白羽霜取了一本书册,随手一扔,那册子活似有丝线牵 带一般,轻轻巧巧地滑入了方盈月手中。

「这……这个……」看到册内文字,方盈月果不其然吃了一惊,这也难怪, 看到玉华心法中突破瓶颈的关键,竟是男女双修,行那羞耻之究,要她不吃惊, 只怕也难吧?

「看出什么了吗?」

「这是……」整整翻来覆去了好几回,方盈月突地看到了什么,眼睛睁的大 大的,面上的神色却不像方才那般惊诧,「师父……这后头的记述里,有一些似 是笔误,可是……」

「没错,」好不容易转回了头来,白羽霜嘴角泛起了一丝迷人的笑意,连眼 儿都似变得茫茫的,声音娇柔软酥,「从第一眼看到,为师便看出来了。坚儿虽 是下笔时小心谨慎,没有透露出半点儿本来字迹,可他写错字的习惯,却没能改 得了,也难得他竟然想出这么个主意,用这一招来计算为师,攻心为上,果然高 明……」

「可……可是……」听到了白羽霜的话,原以为释然的方盈月心头疑惑反而 更增。照白羽霜这样说来,她早已知道这上头的记述,不过是铁坚用来唬她的玩 意儿,那白羽霜就绝不是因为练功的需要,才和两人这般……这般纵情声色的, 那又是为什么,是什么原因令向来贞洁自持的白羽霜,变成了床笫间的尤物,一 身侍二男犹然乐在其中?

「当日为师已经错了,就不会再错第二次,」像是不敢面对方盈月瞪得圆圆 的眼睛,白羽霜避过了头去,夹住酥胸的双臂挤的更紧了些,「虽知道坚儿和琛 儿是这样算计,羽霜也不想揭穿。当日之非,就让羽霜用自己的身体补偿吧!」

「可……可这也太……太难受了……师父……」连声音都颤了起来,方盈月 可没忘记,方才亲眼见到白羽霜在床上一边任铁坚狂抽猛送,将禁区淫辱的水花 潺潺,一边双手毫不停歇地挤在胸前,贲张的乳球夹住常琛的淫物滑动的模样, 再加上樱桃小嘴不住品着常琛的淫物头顶,那模样儿可没有一点儿勉强,间中还 带着几声喜翻了心的呻吟,便是她对当日之事再多歉疚,这样弄法……未免也太 过了些。

「何况……何况这册中所言……也未必全然是假……」听方盈月的语音,知 她不太相信,白羽霜轻吁了一口气,这只有历代掌门才能知晓的秘密,如今果然 也到了揭露的时候,「数代之前,本门唯一一次由男子掌门,这事你知道吧?」

「这事盈月自然知晓。」点了点头,方盈月总算放松了些,今夜令她心慌意 乱的突然事实在太多,如今总算有件事是她知道的了,感觉好象憋紧的心突地放 松了般。

「当日掌门交接之时,『寒雪飞香』冷梅萼、『朱唇雪衣』万飞琼、『玉心 仙音』叶玲梦三位祖师均是人中仙子,各有所长,以致于难以决定,那时的掌门 祖师因此破例,挑选一位男性祖师爷掌门,以免阋墙之祸。只是三年之后,那位 掌门仙逝,三位祖师心怀前代掌门苦心,自动退出掌门之争,另行选任掌门。师 父,盈月说得可对?」

「没错,为师的确是这样告诉你们的。」白羽霜媚眼微闭,似是想起了什么 般苦笑起来,当日听到这秘密之时,她着实不敢相信,可当自己真正领略其中真 情之时,才知道想不相信都难呢!「但其中实情,却不是如为师所说那般……」

「什么!」

「别声张,这可不是什么好传出去的事。」纤手在墙上轻轻地推了推,打开 了一道连方盈月都从没知道过的暗门。带着她走了进去,让方盈月坐到了自己对 面,白羽霜嘴角苦笑难歇,关上暗门后房中一片漆黑,若非两人武功均高,胆量 亦非常人可比,换了等闲女子怕吓都要吓得哭出来了,「当日三位祖师爷确实均 有高明之处,前代掌门难以抉择,是以含恨而终;而掌门之位令人难以放弃,三 位祖师爷便在前代掌门灵前相争,险些就要动起手来……」

「然……然后呢?」想不到当日之事竟有这么一段秘辛,方盈月的好奇心都 给挑了起来,此刻的她已管不到白羽霜所要说的,和她与铁坚常琛的淫乐有什么 关连,只想先听清楚当日之事再说。

「三位祖师相争难下,全然没顾及门中防备。而那时有一淫贼侦知此事,暗 地偷上山来,以种种淫药暗算,三位祖师一时不慎,给他迷倒了,就在掌门灵前 接连失身。」

「一来那淫贼武功也不弱,又是早有准备,二来三位祖师爷彼此猜忌,难以 合作,加上那人床笫之间功夫高超,将三女都收拾的服服贴贴,数年之内『寒雪 飞香』冷梅萼、『朱唇雪衣』万飞琼、『玉心仙音』叶玲梦三人侠名消失江湖, 外人以为三人归隐山门修练武功,谁知却是在淫贼胯下难舍难离……足足三年, 她们都成为了那淫贼所掌控的玩物,全然不知羞耻的任由征服淫玩……那段时日 的种种事项,三位祖师都有所记述,资料全都在这暗房里头了……」

「那……后来呢?」吞了口口水,方盈月几乎不大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事 实在太不可能了,若不是口述此事的是向来尊敬爱戴的师父,怕她早要跳起来直 斥其非。

「没有什么后来,」叹了口气,白羽霜说了下去,她只是说出事实,至于信 与不信,就看方盈月自己了,「三年玩物生涯,令三位祖师爷再难隔阂,她们武 功都不算弱,若是团结起来,那淫贼岂有生理?好不容易等到了三年后的机会, 她们联手起来,将那人逼落山崖……也就是为师当日做错,逼落坚儿和琛儿的地 方……看来他们确实从那人处学到了不少东西……」

「那……那么……」

「不需要担心……」

轻轻地站起了身子,推开了秘门,带着犹自出神的方盈月走了出去,白羽霜 走到了月光之下,才回头望向方盈月,在半出神的方盈月眼中,此刻的白羽霜肌 若凝雪、眉目如画,再兼那软袍实难掩盖曼妙身材于万一,当真美的犹似仙子下 凡一般。

「虽说饱尝男女之欢后,本门心法中确实掺入了不少媚男的功夫,但只要你 把持的住,都不会为害,最多是……最多是起了凡心嫁人罢了。而且为师一错不 会再错,无论发生何事,都绝不会再发生一次逼他们落崖之事。他们或许想当淫 贼,但为师再不会让他们出山,为师只请你一事……尔后替为师掩盖此事,为师 此后不会再出江湖,也不会让江湖红尘,沾染到为师和他们两人身上,好吗?」

不管不顾地留下了方盈月立在月光之中,白羽霜缓缓走了回去,铁坚和常琛 两人给她拂过睡穴,必是睡的又香又甜,明日起来精力充沛的两人,说不定连晚 上都等不到,白日里就对她为所欲为,白日宣淫起来,想到房里大堆大堆自己还 没试过的宝贝玩意儿,白羽霜只觉浑身发热,脚步愈来愈快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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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phie:又是经典的武侠类题材耶。

滨岸居士:不过小可从没见过紫恋写这类型的文章……

紫屋魔恋:真正的黑暗,不是欺骗别人或是受别人欺骗,而是欺骗自己,演 技高明到连自己都被骗过。

看过前几届征文(不只夜语,还有一千零一夜),每当看到黑暗文的时候, 我就在问自己,除了受骗上当、从圣女变成母狗、四肢被斩的只剩颗肉球外,还 有没有黑暗的写法,这篇文就是其中一个尝试。

弄月:紫恋兄的作品大多数时候都伴随着五姑娘而生,呵呵。

滨岸居士:你对「黑暗文」也有兴趣?你不是吃草的吗?

弄月:紫恋兄的征文无疑是弄月的首选,尽管看文之前也曾为紫恋兄申明的 黑暗尝试颇有几分忌惮,但还是耐不住激动的心情先睹为快,武侠类名家的任何 文章我也愿意看!(进入激昂状态)

滨岸居士:弄月先生,武侠文正合你脾胃,对吧。你今年好像没有交文,嘿 嘿……

弄月(马上冷却):汗……你想干吗?

滨岸居士(一脸凶相):阁下贵为《秋韵夜语》两位前度得奖作者之一,不 评说一下文章太不给我们面子了,小可要求阁下归还1000人民币!可接受同 等价值的肯德鸡代替!

弄月:你又要吃十天肯德鸡?

滨岸居士:说正题!人家紫恋兄还在台上等着评价!别怪小可把你碎尸卖给 肯德鸡炸成人肉家乡鸡……

紫屋魔恋:…………(无言中)

弄月:……活死人又在乱说话了……别怒视我,我说我说。撇开是否黑暗不 论,首先这是一篇很好的手枪文,而且也是弄月偏爱的武侠题材,这似乎也是紫 恋兄一直坚持的风格,而文中浓厚的淫靡气息中夹杂着一丝淡虐,即使是食草动 物的读者,也应该不会有什么难以承受的地方。

倒是本文虽然名为《雪染飘朱》,其实也不见几分严寒,想来或许是紫恋兄 最擅长描画的淫靡气息太过浓厚之故?紫恋兄的作品一贯淫靡奢华,尤其是女主 角总是骚媚入骨,眼角眉梢充斥着撩人的风情,尤其是榻上寻欢,绝对是天生媚 体,淫民梦寐以求的尤物,本文虽然被紫恋兄申明作黑暗文,无疑也没脱离这个 范畴,对于偏好此类风格的读者,绝对是一场欢快淋漓的性欲旅程。

紫屋魔恋:这一篇的主角只有白羽霜,铁坚、常琛等全是配角,我真正想写 的,是白羽霜的挣扎,或许一开始,她真的仅为了赎自己心中的歉疚,但随着时 间的转变,她的心思慢慢的改了──

弄月(插嘴):即是食髓知味了,呵呵呵。

紫屋魔恋(笑):到最后的她,是真正的在享受,对于方盈月的质问,她所 能做的,就是尽量找理由去说服对方,也是说服自己。

外观上看来本文一点都不黑暗,没有乱伦(师徒间不太算吧),没有奸虐( 铁坚那种程度在虐派众大师来看,连小孩子办家家都不如),没有受骗(修身丹 不算的话),但我希望描写的,是白羽霜心中那不足为外人道的真正想法,所谓 的堕落,从头开始就是她的选择。

弄月:紫恋兄作品的「好」,不必弄月浪费口舌,只是针对紫恋兄对于黑暗 文的一种尝试,恰巧在上两届的秋韵中,弄月也曾作过一次不太成功的试验,而 且同样也是武侠文,因此倒是略有心得,就在此罗嗦一二。

虽然,我不完全认为紫恋兄本文是对黑暗文的一个新的尝试,但我完全欣喜 有这样的黑暗文出现,并且认同紫恋兄所言黑暗文绝不仅是暴虐血腥的写法,心 灵的黑暗才是最终的目的,窃以为黑暗中隐透露着一丝光,可能才是传说中的最 高境界吧?

滨岸居士:小可倒认为暴虐血腥和心灵黑暗是两种相似但性质不同的东西, 不能相提并论。心理学上男人较容易把性和爱分离,性是官能感觉,爱是心灵感 觉,男人召妓就是最好例子。

同样道理,暴虐血腥是官能──视觉刺激,心灵黑暗当然是心灵感觉,正如 性、爱,暴虐血腥和心灵黑暗不能混为一谈。追求暴虐血腥的人等于只召妓的嫖 客追求有性无爱的刺激,给他一个女朋友可不能满足他真正的需要。小可认为本 文就是一个「女朋友」。不是说心灵黑暗不好,但喜爱暴虐血腥的人需要的是官 能的刺激,这绝对是不同的需要。

弄月:呃……这个嘛……文章一开篇,出场的女主角白羽霜白衣胜雪,又冷 酷孤傲,实在是个令人很有将其扑倒亵渎一番冲动的形象,只可惜在和铁坚这一 场她人生最初的风月戏中表现得不够冷酷到底,也难以与前文勾勒的玉洁冰清的 形象重叠,极大地削弱了后来在肉欲中沉沦的冲击力,实在颇感惋惜。

至于后期加入的常琛,以及两人合力的调教,尽管作者以他娴熟的技巧和繁 华的文采,为我们描画出一副副犹如美艳春宫的画面,令人性奋不已,但却越发 逐渐偏离了亵渎圣洁的感官,只能说是一场丰盛的淫体盛宴。尤其是调教初期, 白羽霜一句「更不要……更不要破……破羽霜的菊花……」,此言一出,固然是 淫媚万分,撩人心弦,但恐怕所有读者心中一丝残存的亵渎快感也丧失怠尽,虽 然是在媚药的配合下,但如此『主动』地挑逗,还是在某些方面比之处女地更禁 忌的部位,实在令人对其之后如何「堕落沉沦」无法抱有任何幻想和憧憬。

弄月虽然不知道黑暗的具体定义是什么,但女性的堕落与沉沦无疑是黑暗世 界里永恒不变的主题,一篇成功的黑暗文,很大的程度上应该是取决于女主角之 前的圣洁孤傲,对比于堕落后的放纵臣服,那样一个过程,那样一个结局,可能 才是黑暗文最终的追求吧。而过程中采取的手段和策略,其实都是次要的。

(紫屋魔恋一直听着弄月的滔滔不绝,滨岸居士擦着汗想:忘记了每年经常 有一些抢咪王霸着咪高峰不放,我干什么要逼他这么紧,这一来又没有台词剩下 来了……)

弄月(已进入了忘我状态):紫恋兄自己也说过「真正想写的,是白羽霜的 挣扎」,而在弄月看来,这恰恰是本文相对来说略显薄弱的环节,除了最初的一 点象征性的排斥,文中并没有太多展现出白羽霜抗拒的痕迹,倒有点像极了传说 中的『欲拒还迎』,因此也就极大削弱了她最终沉沦在性欲中无法自拔,以自我 欺骗来自圆其说这个本该极其振奋人心的黑暗结局带来的冲击,事实上,凛然不 可侵犯的圣女沉沦才是最令人憧憬的,文中的白羽霜虽然是个处女,又兼具了类 似武林圣女的身份,可惜从个性以及行为上来讲,未免有些轻巧了。尽管紫恋兄 也对白羽霜做了一些心理挣扎方面的描述,但若是欲将其挺举到万淫瞩目的圣女 贞洁高度,恐怕还得再润色一番……

滨岸居士(忍不住插嘴):好了,阁下批评了半天,有没有一点正面评价?

弄月:难道你没有份儿批评吗?瑕不掩瑜,不够「黑暗」并不影响弄月喜爱 本文。总而言之,本文若是作为一篇黑暗文的尝试,略嫌不够成功,但若是作为 一篇情色武侠文,却是足以满足淫民的胃口了,至少弄月本人如此以为。

紫屋魔恋:最后一句,希望大家喜欢这一篇。

滨岸居士:多谢紫恋兄的好文,让我们期待秋韵夜语第四夜──橘子未红时 之刘洋篇!

─────── 第三夜 ◆ 终 ──────── ----------   一灯如豆,西园派的掌门人房中,资格最老的西园六剑正在讨论着,与其说 讨论,不如说是吵架。

「据我认为,超云才是下一任掌门人的最佳人选,无论以年龄和门内资历来 说,他都是最老成的一个。」

「二师兄,这样说就不对了,」一边抚弄着长髯,排老三的赤云子发了话: 「再过一个月,下任的掌门就要代表我派参加武林各大门派在太行山的聚会。一 旦处理得不好,可能在当场就要和西域的魔教动手,依我想,还是让翔云做吧!

在本门武功上,他的努力最深,比起其他人来至少也占一日之雄长。」

「问题就在我们不能在这时候和魔教说僵,而如果要达到这样的目标,以老 成的超云去要好得多了。」

「就算要谈也轮不到我们,佛儒道法那四大宗派,老早就掌武林牛耳,怎么 可能让我们有发言的机会?还是派武功好的去吧!」

「可是我们也要和其他门派合作啊!又不是只有我们有可能出手对敌。翔云 为人太过孤高,其他门派早就对他有些怨言了,你这师父也该好好的反省啊,老 三!」

「光在说我,你又如何?」赤云涨红了脸:「你徒弟超云虽然是老成持重, 可他的武功完全比不上翔云,连学武最慢的那个旋云都没法打赢,将来要怎么守 住本门?我也不是偏袒徒弟,可是超云的武功实在不成。你做师父的自己说是不 是,二哥?」

青云气得想骂回去,就在这时,「其他人的看法呢?」掌门紫云子这才发了 话,打断了两个一向不和师弟的争论。

「我比较赞成二师兄的想法。」是老四的金云发言,不过这也不出大家的预 料,最年长的弟子朱超云的功夫是青云和他一块传的,自然会偏他一些。

「我倒是比较喜欢翔云,传他武功的时候,他的领悟力可真不错,感觉好得 多。」

第五的白云说了:「不像那个旋云,在入门第三年的比武大会上他打败了超 云,还和翔云拼了七百多招,我本来以为他大有可为的,谁知道他学招那么慢, 搞了十二年才把基本的入门三十六招通通学全,气都让人觉得气死了。」

「黛云师妹,你说呢?」

「我没有意见,」苏黛云慢慢的说。在西园门中她是数一数二的美女,偏是 一直找不到归宿,三十出头了,还是小姑独处。在师范辈中她是最年轻的一个, 连朱超云和叶翔云两个最年长的弟子都比她大。如果不是她一向的冷傲,带来一 股非比寻常的魅力,以她一个年纪轻轻的女流,在派中根本就没什么地位可言。

「超云和翔云都是门内超卓的弟子,武功和见识都名列前茅,应该都是足以 背起这个责任的人。」

「哼!如果他也算武功高,那本门就真没有人才了。」赤云话中带刺。而紫 云就在这时说了话,再次堵住了青云的愤怒。青云子要比赤云子有见识的多,所 以紫云通常是压着他,因为至少他还比较能说的通,而青云一向也惯于退让了。

「超云、翔云和旋云都是我们的徒弟,几位师弟就别说什么偏袒之类的话了 吧!兹事体大,而且下个月就是试炼新任掌门人的最好机会,所以我想大家都是 为了本门利益着想。」

「大师兄心理的人选是谁呢?」

「依我想嘛!」紫云闭上眼,好好地想了一回儿,说出来的话却是这样的: 「就算是我心理有人,你们也不一定能好好辅助他啊!」

众人纷纷表示对掌门人紫云子的信赖:「只要是大师兄说的,就是我们的掌 门人,我绝对不会表示不服。」

「我也是。」

只有苏黛云没有说话。她冰雪般聪明的心理已经洞悉了紫云子的想法,如果 他的人选是超云或翔云其中之一,就不会要求大家的表态了,这个人选一定大出 六剑的意料之外。

「我决定了。」紫云子放慢了语调,好让言语中的威压感更加的强烈,震慑 了众人:「下一任的掌门是旋云!」

***    ***    ***    ***

深沉的夜中,远远传来了四更的打更声,月光半透进房内,反光映着床上赤 裸的男女。女人喘着气,高潮后的脸颊显得那么的娇艳欲滴,微湿的眼角贴在男 人的心口上。

「怎么会呢?竟然会是……」

「我也没想到大师兄会这样决定。」

「看来这两天有得忙了。」

「或许。后天才要宣布结果,这两天大家一定会大加猜疑,师兄这个决定可 真是的。」

「嗯。这两天内可有得忙了,这样我怎么抽得出时间来陪你?你这正值狼虎 之年的小女人,春闺寂寞可难忍的很。」

「还有一个时辰,」脱卸下所有冷傲的外衣,赤裸的苏黛云现在只是床上温 柔而诱人的艳妇。

她拥住了男人的胸口,娇媚的眼神望着男人的脸:「你就好好陪陪人家吧!

以后大概没有这么多时间来陪黛云了,至少让黛云今晚快快乐乐的。」

「让我好好的喂饱你吧!我的小淫妇。」

「都是你害的,让人家无法自拔的爱着你,连门规都顾不了。黛云什么都给 你了,以后可要好好待黛云啊!」

***    ***    ***    ***

将近五更了,苏黛云迷迷茫茫地倒在床上,高潮的药效过了,昨夜过度迎合 的腰肢酸痛着,让她不想起来,反正她疲累地连那原本光采明亮的眸子都睁不开 来。得趁着天没大亮,好好地补充睡眠才成。

早睡早起、晨间的空气是她在三十二三岁还能像少女般明艳照人的秘方。沉 睡的苏黛云做了梦,那是五年前的第一次,她满足了难熬的情欲的再显。

……

西园门下的弟子们齐集于大殿中,六剑也全部到齐。今天是门下最受瞩目的 三名弟子:朱超云、叶翔云和西门旋云从第一次的下山行侠后归来。除了紫云子 必须保持掌门人的风度,苏黛云一向就是冷艳如霜外,另外四人都是笑嘻嘻的。

朱超云和叶翔云都在山下闯出了名声,颇受好评,做师父的自是心上高兴。

「参见师父与诸位师伯师叔,您老人家万福金安。」超云第一个进来,看得 出他已先沐浴净身过了,他一向对这种大典时的衣着极是用心,身上的衣衫是刚 换的,不但合身也搭配得很好看。

「翔云报到。」门内最少话的翔云也到了,一身如雪的白衣是他的标志,就 算没有沐浴过,在旁人眼中他也是最高洁的一人。虽然他武功最高,但是为人非 常寡言,不是很受大家喜欢,不过他也不在意就是了,他几乎有空的时间都在练 剑,每一招每一式从来没有离开标准的法度过,简直就是完美二字的翻板。

「旋云祝众位师尊好。」西门旋云笑咪咪地走了进来,身上还是下山时的那 套道装,虽然看得出上面沾到的尘沙都已清净,但看来还是脏脏的,倒是这人轻 轻松松,一副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样子。

「你们这次下山做得很好。」紫云坐在最上首,面上有着愉悦的表情:「超 云为山东的蓬莱派和金柳庄间摆平了恩怨,翔云则诛杀了为患颇久的采花贼一窝 蜂,都为我西园派争光不少。」

「多谢掌门人夸奖,其实这都是师父的教导,徒儿并没有什么功劳。」超云 一样抢在第一个说话。

「这是翔云该做的。」

「两位师兄都好有成就,」旋云依旧是笑咪咪的:「小弟在山下叨两位师兄 的光,也是好生欢喜。」

「倒是你啊,旋云。」紫云半皱了眉头,旋云是他亲传的弟子,一向主见太 多,但他对师父总是桀傲不驯,不是很听话;偏是对其他比他小些的弟子相当和 气。紫云老搞不清楚,他是怎么把傲气和温和揉在一起的。

「你怎么跟道宗的弟子动起手来了?说出个道理来。」

其他人一听,倏然变色。佛道儒法四宗一向四分天下,是中原武林的龙头所 在,尤其是道宗门人最众,隐然有凌驾四宗之势。怎么他偏偏会惹到他们?

「这不关他的事。」翔云插了话:「那人仗着道宗之势,硬是向旁人强索药 材,虽然是为了救人,但手段也太过霸道,竟然向不会武功的人出手。如果西门 师弟不出手,我就先出手了。」

他一向只跟旋云走的近些,在武功方面,只有他是让翔云看得上眼的。如果 跟旋云有关的事,翔云连平日的沉默都不知丢到哪儿了。

「是这样吗,旋云?」

「是,师父。」

「之后怎么打发?」

「依大师兄所说,我们把那人背回道宗去,向道宗掌门铁道君赔罪,道了个 歉,得他亲口说不再追究。」旋云说的是轻松自在,可是紫云子等人也知铁道君 的为人,这个「道歉」只怕不是说说就算的。

「好吧!既然他不追究,这事就此算了。可你们以后要当心,道宗的金银铁 刚四道君一向小气,又是狂霸傲人,以后遇上了就让他们些吧!」

「是,徒儿谨遵师父提点。」

「山下有些什么消息,你们一个个报告!超云,你先来。」

「是,掌门!」

苏黛云感到好无聊,但掌门亲临的大典又不能早退,只好闭目打坐了。突然 间,她感到有两道眼神在自己的身上打转,原先她还以为是自己多心,可是愈来 愈觉得不对,那眼神中爱欲交缠,似是有热度般,绝不是同门之人看她的眼光。

她倏地睁眼,明亮的眼神向着四下扫过,但那双眼神却已消失了。她再次闭 目,感觉到那双贪婪的眼神又回来了。从武者的直觉和女性的敏感,她可以感觉 到那不是平常同门中人看她的眼光。

她是开山宗师的遗腹女,所以辈分最高,除了紫云子代师传艺,一向将她当 女儿般爱护之外,众位师兄中,不乏曾经追求她的人,但他们的眼神是对绝色女 子的崇敬和畏缩,所有的弟子的眼色也没有这么肆无忌惮。那不是那种将她当成 师父或同门高手的眼光,也不是像师兄弟般的疼惜,纯粹是将她当成一个美女来 品头论足的眼光。

好不容易大典结束了,在晚餐后,大家都回到了各自的房中,准备就寝了。

苏黛云钻进了房间紧邻的浴室,那是她专属的特权,只有她这房中是隔音的 ,并且有专用的浴间,即使其他的女弟子们也只是有共用的澡室而已。

褪去了衣衫,苏黛云幽怨地看着镜中的自己,微泛粉红的肌肤是那么漂亮, 坚挺的双峰和紧夹的双腿,在在显示了镜中人是如何出众的诱人尤物。二十多近 三十岁了,还是云英未嫁,每几天就有一种奇异的感觉突袭了她的身体,随着年 龄愈长愈是频繁,苏黛云只能用纤巧的手指解脱自我,有时还会用棉被来摩擦下 身,但这都不能治本,只能得到暂时的愉悦,体内的空虚仍是不能排除。

今天从大殿上被某人用眼光调戏时起,苏黛云就感到浑身不对劲,那以往只 有在夜半无人时侵犯她、占有她的感觉这一天一直围绕着她,在身上徘徊不去。

可谁又知道在她冰冷如霜的外表下,有着这么火热的感觉呢?

脸颊红红的,苏黛云结束了洗浴,包着浴巾就走了出来,感觉两腿都酥酥软 软的,刚才的抚慰是太激烈了些,苏黛云自觉到,娇软的双乳上,被自己捏出了 红痕,事后变得有些疼痛。蓦地,她又感觉到了,那种被灼灼眼光调戏的感觉又 回到了身上,而现在正盯着她半裸的背。

苏黛云也曾想过,是谁用这么贪婪好色的眼光看她?是行事老成的超云、沉 默而难以亲近的翔云、笑咪咪的旋云,或者是入门前以好色出名的五师兄?她不 知道。

刚刚在澡盆之中,有力地抚爱着自己的香艳胴体,苏黛云完全沉沦了下去, 她甚至以为自己正被男人疯狂地怜爱着,狂涌的淫水冲了整盆,害她连换了好多 次水。

到底是谁呢?她感到了愈来愈狂乱的心跳,仿佛要从口中跳出来似的。如果 是超云的话就算了,以武功来说,自己绝对能抵抗他的侵犯。可如果是翔云那要 怎么办?她不一定打得过,尤其是自己现下几乎全裸的情况之下,可不能让师兄 们进来啊!一转身,「原来是你。」苏黛云差点惊呼出来,她从没想到,会在这 时刻偷入她闺房里,意图侵犯的人是他!

「师姑……不,是黛云。反正我现在不是把你当师父或师姑,我只是要采了 你这朵鲜花而已。」

也不说话,苏黛云出手了,纤纤玉指直取对手的双眼,她实在不喜欢那对眼 睛打量着她的样子,是那么的好色而无所顾忌。来人左手轻轻抬起,虎口碰上了 苏黛云的脉门,苏黛云感到全身的力气在这一触中完全消失了。那人左手慢慢地 在她手上抚摸,轻柔地像是把玩易碎的瓷器。

苏黛云惊恐地感到,随着那只手的温柔触摸,自己反抗的心意竟缓缓消失, 连挣脱的力都使不出来了。苏黛云闭不上眼,看着那人从黑暗的角落走了出来, 挺直的阳具在微弱的月光中是那样的狰狞。

随着他的前进,苏黛云蹒跚地后退,赤着的脚底被冰冷的地面着,颤抖传上 了那人的手。苏黛云仅剩的左手死命抓着身上的浴巾,她不愿意就这样在那人的 眼前全裸,直到赤裸的背脊触着了和地面一样冰寒的墙上,才停了下来。

那人把黛云细白的右手压上了墙,看着尽力伸展时,她所露出的藕臂之下, 那细致浓密的乌黑光润,缓缓压了上来,挤压着浴巾下突起的、连浴巾都不能阻 挡分毫的乳尖,嗅着黛云身上淡淡的处子幽香。

「你自己来的时候是那么的放纵,就不肯和别人同享吗?」

「你……你看到了?」黛云可以自觉声音中的颤抖。如果连刚刚在澡盆中放 浪的自慰都被他完完全全地看了去,那真是……黛云感到了脸颊烧红,极度的羞 赧令她虚弱,失去了抵抗和护守的心。

「我看到了。而且我保证,可以让你尝到自己来时,绝对尝不到的乐趣。信 不信?」那人俯下头去,在苏黛云的颈上轻轻舐着,舌尖过处带起了一阵阵的酥 麻感受。

就算在这情况下失身也没什么好说。抱起了虚瘫的苏黛云轻软温热的胴体, 男人将她抱上了床,让她遮身的浴巾落到了地上,一手在幽径开口处挑弄着,让 黛云忍不住地扭着身。

男人的动作并不猴急,他正享受着前戏的乐趣,而苏黛云就惨了,男人的身 体和手在她身上四处游动,连任何一寸的肌肤都不想放掉,舌头则占据了她高感 度的乳尖,吸吮得苏黛云乳尖挺硬、乳晕涨起,原本擦干了的下身淫水淋漓,温 热的下身径口更是湿润黏腻,稠稠的汁液沾上了男人火般烫热的阳具,轻点着她 娇嫩大腿的阳具更大更烫了。

苏黛云感觉得到,光是男人的动作就让她不克自持了,就算武功上没有那么 大的差别,只要让他触摸之后,自己也会情不自禁地献身给他。

放下师姑的尊严和身段,苏黛云吃力地挺起被男人逗弄得慵懒无力的上身, 凑上了男人的耳边。

「我……我受不了了。」

「怎么样呢?我可不想负上强奸师姑的罪名。」

「你好坏。」苏黛云羞红了俏脸,自负冰雪聪明的她知道,男人正等着她的 投降,等着让她自动奉上身心,任君品尝:「黛……黛云投降了,我的……我的 男人来吧!」

「要说欢迎光临。」

「光临什么?」

「光临你的小淫穴啊!」他轻轻用手指顶了一下,让苏黛云忍不住发出了似 爽似痛的娇啼声。

她当然不情愿就此投降,这样的话,以后她就只有完全受到这人的控制,连 逃都逃不了了。但男人的调情技巧实在是没话说,苏黛云感到遍体火热、芳心迷 乱,不由自主地扭着不盈一握的纤腰,让麻痒不堪的幽径嫩壁迎向男人的扣弄, 愈扣那处就愈麻愈痒,但那不断涌来的酸软感觉却让苏黛云不能自主地沉溺在男 人那放恣的手上。

在强大的情欲烈焰的冲击下,连苏黛云这样冷艳如霜的美女终于也崩溃了, 似拒还迎的反应男人的动作,纤手还轻轻抚上了那无比火烫的阳具,显然在她身 上的男人也忍了好久了。

「欢……欢迎……光临。」她喘息了起来,完全投降,献出了肉体,那羞意 令她的全身发烫,熨得紧贴着她娇躯的男人也是一阵舒服,你可终于肯开口求我 占有你了吗?

「大声点。」

「欢迎光临。」情欲的折磨下,苏黛云感到眼泪滑了出来,在火般滚烫的脸 颊上流过,化成了气,一丝冷却她欲焰的效果都没有。

「再大声点,我喜欢听,听你受不了的样子。」

「欢迎光临。」苏黛云娇叫了出来。男人这才扳开了她正紧夹着他手指的双 腿,被夹在幽径的手指早已沾上了黏腻不堪的液体,粉红色的、又嫩又滑又可爱 的阴唇张了开来,沾满了汁水的美态正等待着男人那强力的宠幸。

男人移了移下身,将挺直而饥渴的阳具触上了径口,轻轻揩擦着。闭起眼睛 呻吟的苏黛云感到那东西刮擦的力道愈来愈重了,刮的她淫水直流。慢慢地,他 顶了进去,缓缓地撑开了苏黛云处女的小道,愈撑愈大。

苏黛云感到下身被庞然大物撑得火辣辣的痛,但她叫不出来,男人已堵住了 她的小嘴,舌头正扫在她紧咬的银牙之上,连她的丁香小舌也勾引了去。

慢慢地撑开了她,男人的阳具已经冲破了她处女的凭证,烙得窄紧的洞壁一 阵酥痒,虽然是湿滑得令苏黛云面红耳赤,但男人知道,如果就此全根而入,身 下的佳人是绝对承受不了的,只得慢慢地磨着,顺便享受着爱抚她香滑如玉肌肤 的美好触觉。苏黛云的痛感消失了,无所不在的手带起的无所不在的麻痒浪潮, 令她挺起了腰,好把男人深入的阳具紧紧包住,享受那令她魂飘魄荡的灼热。

任这原本冰冷如雪的师姑抱着自己,男人开始抽动着下身。抽插的幅度愈来 愈大,苏黛云不能自持地娇吟出来,旋转着腰臀,好让幽径里完完整整地被火烫 给烧伤。一股股酸痒酥麻的感觉冲刷着她的神经,让她丢下了雪般冰冷的外表, 尽情地迎合着男人的阳具,淫荡地娇啼出来,美妙的感觉带着她直冲云霄,努力 吸着那将竭的空气。

苏黛云激烈而欢乐的喘着,任阴精不断狂泄,达到了天堂般的妙境。

男人坚忍着,直到让苏黛云到达想都想不到的高潮之后,才将那跃跃欲试的 阳精射出。苏黛云从未经人道,被这火热的精液烫得一阵舒爽,几乎是昏迷了过 去。

「美人儿舒服吗?」

「嗯……」苏黛云蜷缩在男人温热如火的怀抱里,舒服得说不出任何一句话 来,任男人半软的阳具插在里面。

「还要不要我,我的小淫妇?」

「都被你干过了,人家还有什么好说的?」苏黛云把尽情欢悦之后,火红艳 丽的俏脸埋在男人怀里:「你要怎么样就怎么样,要怎么糟蹋人家也随了你。

黛云残花弱女,还能反抗吗?」

「对不起,是我太急了。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好。可是……」

「可是怎么样?」

「不要叫人家淫妇什么的,好难听。」

「那叫你姊姊可不可以?」

「不了,叫我妹妹都行。在你的手下,黛云一点抗力都没有,虚弱的像什么 一样。」

「不要生气,我的好姊姊。让我赔你好不好?」

「你能赔什么?」苏黛云仰起了满布清泪、羞红娇艳的俏脸:「姊姊的什么 都让你给抢走了,贞洁是女孩儿家最重要的,以后我可要怎么办?」

「我以后晚晚都来,让姊姊快快乐乐每一晚,可不可以?」

「讨厌。」

「我可以再来一次吗?」

「别了吧?」苏黛云哎的一声,让男人拔出了阳具,落红和淫水随着男人的 拔出而溢流出来,沾了满床:「你刚刚弄的姊姊好痛,第一次就这么凶,叫姊姊 以后怎么办?我不敢睡觉了。」

「第一次总会痛的,以后就好得多。」手里帮她擦拭着整床的狼藉污腻,男 人轻拍着苏黛云的裸背,安抚着她:「姊姊刚才很快乐,不是吗?比起自己来差 很多吧!」

「嗯。」媚眼半闭的女子轻应着,说这些事实在让她娇羞得不知所以,羞于 回答,但总不能让他以为自己靠手来就行了吧?要是他不再来怎么办?

「我保证,以后每次来都让姊姊得到那么多的快乐,否则……」苏黛云手里 忙着,只好用娇嫩欲滴的樱唇堵着他的口,任他轻薄一番,好一阵的缠绵后才说 的出话来。

「姊姊相信你,不要发这样的誓。只怕……只怕……」

「只怕我不能来,以后姊姊的夜晚就难熬了?」

「坏孩子。」苏黛云撒着娇:「都是你弄得姊姊不能自拔。你一定要来,不 然姊姊就苦死了。」

「有这么一个动人的尤物姊姊,要我不来才难。」

「姊姊一生就交给你了,不要负我。」

男人的回答是再一次的爱抚调情,让苏黛云再次瘫软下去,直到再次泄身, 将处女的羞涩全抛走了。

……

都五年了,好弟弟,姊姊仍然爱你爱得要死。苏黛云从梦中醒来,爱郎临走 时盖在她慵懒脱力胴体上的床被又湿了一大片,幸好他没帮我穿衣,不然可不知 道会弄成什么样子。 ----------   「明天就要宣布新任掌门的人选了。」

「我想应该是由大师兄当吧!他资格最老,也最有人望,在山下也是常做纠 纷和事老的人物。」

「或许吧!可是二师兄也有可能啊!他武功最高,又一向行侠仗义,在各派 之间也有令名。」

「掌门师伯可要伤脑筋了。」

「是啊!是啊!」

「喂!可是我听说四师兄也在考虑范围之内。」

「不大可能是他吧!四师兄一向无可无不可的,每次下山也没有什么可称道 的成绩。」

「更何况我听说四师兄很好色哩!」

「好色?你说什么?」

「我听山下的武林人说,四师兄下山后,最常跑的就是东边的海滩,常在那 边一待就是一整天。」

「那跟好色有什么关系?」

「你真的笨死了。海滩那边是采珠女的地盘,她们每次下水都把全身包的紧 紧的,曲线可漂亮的很,我敢保证他一定是在那边看呆了眼,忘了时间。」

「真的啊?」

「一定是这样。」

「那为什么以不理人出名的二师兄,只跟四师兄谈得来?他可是出名的没有 娱乐啊!」

「谁知道?可能二师兄就是常听四师兄传说一些有关女孩子的东西,所以他 们才走得来的。」

「喂!小声点。六师姑来了,别让她听这些事,给掌门师伯知道了大家都凄 惨呢?」

闹了一整天,大家都没有练武的兴致,只有翔云完全不受流言影响,照样练 武。

***    ***    ***    ***

回到卧房的苏黛云一关上门,就感到那双习惯而有力的手,从后面拥住了自 己的腰。

「好弟弟,别逗姊姊了。」苏黛云被那双手一抱,登时就软了,倒在那人怀 里:「姊姊还没去洗澡呢?等我把身子洗的香喷喷,再来陪你好吗?」她回头亲 了他一口,像是个温柔的情人般。

「姊姊真好。」

「只有你不好,昨天硬是让人家下不了床,现在姊姊里面还在酸麻呢!今天 就饶了姊姊吧,明天姊姊还得上大殿。」

「那今天就不上床了,姊姊肯不肯让我抱抱,陪我想些事?」

「只要你说都好。」

「那我可以陪姊姊洗澡咯!」

「不行啊!让姊姊有点私隐吧!你把姊姊的身体全占领了,至少让黛云保持 些神秘感,不然姊姊怕你会离我而去。」

「是!姊姊。那我在床上等你。」

这一晚的沐浴,苏黛云特地在水中加了些香精,好让自己嗅起来香喷喷、火 辣辣的,就算不陪他上床淫乐,也让他舒舒服服。

「姊姊闻起来好香。」

「谢谢你了。总算有一次为你做的事你注意到了,照你这种坏性格,永远也 没有女孩子看的上你。」

「我有姊姊就够了。」

「不成。」苏黛云伏在他同样赤裸的胸前,听着他的心跳:「姊姊至少是你 师姑,在床上她永远是你的人,可是她不能正式嫁你,也不能为你生孩子。你还 是得有个正妻的。」

「那太委屈了姊姊,绝对不成。」

「想想黛云的立场吧!黛云只能做你的情妇,在床上永远对你百依百顺,任 你索求,供你泄欲。可是她不能容忍世人的看法的。」

「姊姊……」

「好好在姊姊身上想事情,这是你说的。」

「嗯!」

「你想,这次太行山大会,会有什么样结果?」

「道宗掌教四道君一向骄傲,八成会主动和魔教大打一场;佛宗上次被魔教 伏击,损失极重,虽想自己休养生息,可不会阻止道宗的妄为;儒宗一向自以为 正义,从不惜他人和自己的牺牲,大概也不会置身事外;法宗就不一定了,或许 会守中立吧!」

「那就是一定会打咯!」

「魔教初入中原,第一仗一定要打出声威来,没有可能避战,但这一战关乎 他们是否能在中原武林立足,所以绝不会跟全部门派展开激斗,有可能会以某些 特别门派为第一波下手对象。这一次会去的时候大概没事,回来的时候却很有危 险。」

「那我也要去。」

「姊姊不行。如果派内闹了空城,魔教没道理不对我们下手,毕竟西园派的 位置在四宗地域交界,战略位置重要,所以姊姊非得留下来不可。」

「姊姊知道你怜惜姊姊,可是我担心……」

「不用担心,我会好好回来的。」

***    ***    ***    ***

果然像苏黛云想的一样,群集在大殿中的门人一听到紫云所宣布的消息,立 时便是群情沸腾,私下纷扰不断。

「徒儿谨遵师命。」旋云只有这么一句话。

「我不服!」赤云子吼了出来:「他的武功不一定能威服众人,我建议就在 殿中比武,以武功高的人为掌门。」谁都知道他是为自己的徒弟叶翔云打算,但 并没有人出来反驳,对太过年轻的西门旋云出掌掌门大权,反感要比赞成者多得 多,而且这两天在门徒之中也流传着小道消息。

旋云的身世一直是个谜,他于十岁时入门,那时的他是个孤儿,在山下流浪 时被找到的,有人说紫云一意栽培他的原因是,他是紫云子在外面的私生子,但 没有人敢在掌门前说这种话。

「也好。」翔云站了出来:「我赞成四师弟接掌门户,有人不服的话就站出 来,只要能胜过我,翔云便不阻拦。」

赤云子和白云子呆在当场,他们都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发展。同门之内以武功 最强出名的翔云都这么说了,还有谁敢多话?

「多谢师兄。」

「再二十来天就是太行山大会了,我想请问新任掌门人,对这次大会的发展 有什么看法?」青云子也说了话。如果武功上不行,就只能比见识了,只要旋云 应对不佳,以后超云的机会还很大。

「应该不会在会场上就打起来,」旋云平常笑咪咪的表情完全消失不见,取 代的是一切尽握掌中的自信笑容,他分析了四宗可能对外的态度,说明这一战是 不能避免的,其论理之清楚明白,连青云也是暗暗点头。

「我就此卸下了掌门的担子,这一次就由你去了,旋云。千万小心啊!」紫 云子语重心长,慢慢走了下来,让旋云走到上首。

「这一次由我和翔云师兄去,由大师兄带齐门下二十名弟子为前锋,先上太 行山准备,二师叔、四师叔和六师姑在山下驻扎,以为接应,而门内一应事务, 就请三师叔负责。」

***    ***    ***    ***

「旋云。」

「是!师父。」

「你这个布署就叫为师看不懂了。」晚上,在紫云的房中,师徒俩正交换话 题:「怎么把全部的实力都调出去?为师、赤云和白云可不一定挡得住魔教或其 他宗派的突袭啊?」

「师父就别逗弟子了。」旋云轻笑:「三师叔和五师叔的为人师父也清楚, 师父怎会不知道弟子的想法?」

「看来我这把老骨头会散在你身上。」

「如果没有事,弟子想告退了。」

「你当了掌门,有件事得给我办好。」

「是,师父?」旋云的表情露着狐疑,是什么不能在众人前说的事情呢?

「你六师姑也老大不小了,三十出头却没有嫁出去,难道她想和我们这些老 骨头一样入空门吗?那可不成。」紫云子的脸上有着对女儿般的慈祥:「她是你 师祖的遗腹女,名义上我是她师兄,实际上我们五个都算是她的伯叔,总不能不 让她有个归宿。」

「可是师姑一向眼高于顶,什么人师姑看得上呢?」旋云苦笑,他有着非苦 笑不可的理由:「何况如果师姑不想嫁,徒儿总不能用掌门的权力硬押着师姑上 花轿吧?」

「这倒是,」紫云子也微微苦笑了出来,垂老的脸上有着自嘲的神情,入道 门许久,可没想到还得为了婚姻之事伤脑筋,这种难搅的男女之事偏是非插手不 可:「我也知道这是难事,可是我以前交给你的每件事你都好好做了,甚至连你 几个师叔都没发觉,把所有功劳都转嫁给你师兄。就算是这件难事你也应该完成 的了的,为师是这么想。」

「紫云道长大人!」旋云整整表情,这称呼是当他对师父有所埋怨或纠正时 才可能使用的:「这种私事可不是我能处理的。我根本就没立场去跟师姑讲嘛!

只有师父自己才行,别人是没有什么资格的。」

「我想也是,」紫云给了他一杯茶,算是提出了这种莫名要求的赔礼:「我 只是想你好好地物色对像而已。」

「徒儿知道了。」

***    ***    ***    ***

当旋云和翔云到太行的时候,超云正气得脸红红的。

「怎么了,师兄?」旋云了解他,这好涵养的大师兄从来不曾有这样怒气勃 发的情形,即使是五年前,在道宗受到铁道君几乎可以说是侮辱的要求时,也不 曾如此。

「魔教送了信来,说是他们只想跟中土的代表门派说话,所以四宗明天要决 定由谁为代表。铁道君那个混蛋竟然……」

「怎么样?」翔云按着超云的肩,制止了他的怒气。

「他派人来说,要我们西园派明天站在道宗的后面,摆明了就是把我们当做 下属,简直就想吞掉我们!」

「或许他们想趁我们不满的表态时,做为借口来攻击我们。」翔云踹度着, 虽然一向话少,但他出口必中。

「我也是这样想,」超云坐了下来:「掌门人认为呢?」

「诡计只是如此而已,不过倒是蛮有效果的。」旋云淡淡一笑:「果然不愧 是『国色天香西王母』,好一块西方玉,好一个玉无瑕,果然是能够统领魔教诸 高手的女中英豪,才这么一个小动作,就闹的中原诸派自相倾轧,连眼前的敌人 都忘光了。」

「你是说?」超云和翔云变了脸色,给旋云这样一提,他们都把握到了魔教 的想法。

「没错,就是二位师兄所想的。」旋云笑了笑,好让大家的神经安定下来: 「在这方面就要靠大师兄的游说功力了,得在今晚就说服为首的四宗,不能堕入 陷阱。」

「道宗那儿可不好说。」超云咋舌:「四道君都是妄自尊大而没什么大脑的 人物,听不下谏言的。」

「不用直接说,」旋云想了想:「由三玄去好了,他们至少要比那四人好交 涉些。」

「那就交给我吧!」一直发火的超云终于笑了出来,有这样的人物主持,西 园派的未来并不算艰苦呢!

「有劳大师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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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紫屋魔恋的出道作,还请多多提供意见,不胜感激。另外,前面情色的 部分不会很多,大概还得等一下吧,后面会有好戏喔! ----------   第二天一早的太行山上,武林有名的各门派都派了代表出席,东一团、西一 团的讨论着今日的行止。在昨晚,朱超云拼命的游说总算有了代价,诸门诸派好 不容易免于在大敌当前的当儿,陷入自相残杀、堕入敌计的苦境。

道宗的四道君中来了两个,金道君和铁道君都是一脸不高兴的样子,看来被 后辈点醒的他们,不知是为了不能夺得武林之牛耳、还是为了中了计而生气;佛 宗的掌教——灵齐大师,一直在蓬下打坐,仿佛对身外事一点都不动于心;儒宗 的孔敦铭和法宗的韩仲坐在不同的两边,一副老死不相往来的模样。

大家都知道,儒宗和法宗的地域都在京师一带,其势力随着王朝的选择而起 落,一直都明争暗斗着,大至王朝的政策,小至地方官吏的派任,两派都会插上 一脚。不属于四宗的门派,就在一旁交换着情报,试图在这难明的情况之下,讨 论出一条明路来。

「本来是约了辰时的,怎么还没来?」这样的问句在四周此起彼落,不断响 着。终于,远远的地方看到了魔教的标志,一个文士般的中年人走了进来,看似 走得不快,但很快就进了诸派中央。而大队人马则在数十丈外的远处停了下来。

「在下是魔教中的小小管事,不知道东方武林的代表门派选出来了没有?是 否已备好和我教之会?」他作了个四方揖,但语意中却有着盖也盖不住的傲气。

魔教人物是西域宗主,一向自视为大,将中原贬为东方之边鄙,彼此间都轻 视对方。

「我中原没有代表门派,所有这儿的人都是代表,叫你们教主有话快说,有 屁快放!」道宗中的黄龙子大叫着。

「若是没有代表门派,叫我家教主如何向东方武林宣言呢?」

「做戏就省省吧!」一直沉默着的旋云排众而出:「所谓的方便向中原武林 宣言,只是你们制造中原内乱的奸计,想让中原各派为了为首之名而起内战。这 种小家子气的计谋,不足入大雅之堂。如果贵教不想对这里的诸大门派宣言,就 闭上嘴回去吧!没人想让你们方便行事。」后面的几句话他加大了声音,好让魔 教的人都听得到。

旋云的挑拨有了回应,魔教之中,一个特别华丽的大轿缓缓移了过来,从其 他魔教中人跟随着前进时,那虔诚的神态,就可知轿中人在魔教中的地位。

「不知这位公子是哪一派的高人?」轿中人的声音柔美动听,有着强大的吸 引力,令人忍不住想看看轿中人的风采仪容。

「是玉无瑕玉教主么?」旋云施了一礼,话声极为温和。

「正是本座。」

「在下西门旋云,新掌西园派。」

「能识破本座心计,公子果然不凡。」

「承赞了。倒不知教主有何苦衷?」

「苦衷?」轿中人显然不太清楚旋云话中的意义。超云和翔云对望一眼,耸 了耸肩,知道旋云这先发夺人的技巧再次成功。

「若无苦衷,教主又何必深藏轿内?眼下中原诸门久候于此,教主却高坐轿 中,未免太过无礼。若有不能见人的苦衷,便请明示,我中原人豁达大度,谅可 原宥。」中原诸人听他这样讥讽,有些人已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无礼!」轿外两个相貌堂堂的中年人一起怒喝,但并没有立时出手。两人 面目相似,看来是兄弟。

「退下!」轿中人淡淡一笑:「本座因私事立誓,在尚未寻得某人之前,不 以真面目示人,还请见谅。若有不容,本座也只好得罪了。」

「倒不知教主如何得罪?」旋云也知道四宗之主为了被他抢去了发言权,一 直瞪着他,但现在他得全心面对魔教之主的压力。不知为了什么,从轿中传来的 压力使旋云不得不心存戒备,看来这魔教教主玉无瑕果然不是简单人物,尚未出 手就叫人喘不过气来。

「天山双鹞,向西门公子请教几招吧!」微微皱了眉头,超云和翔云跃进旋 云左右。天山双鹞名震域外,是一等一的高手,虽因不常入关,在中原所知者不 多,但有见识之士都知他们的不好惹。

「两位是车轮战呢,或是一起上?」旋云伸开双手,阻住了超云和翔云的前 进。

「不论敌人多少,我兄弟俩向来齐上。」

「也好,那就让在下会会域外的英豪。两位师兄请为在下掠阵,随时准备出 手。」

「公子想以三人打两人?」轿中人的声音中有着娇娇的嘲弄。

「天山的两位高手名震江湖,在下不过后进,不敢平手相斗,那未免无礼托 大了。」

天山双鹞的攻势一直不能取胜,因为旋云三人巧妙的移动,让他们一直腹背 受敌,一招都递不出去。而旋云等人也一直未出手,只是转着圈。外行人看来似 是双方都未出全力,却不知这是最强力最危险的交手,只要有一点错误,胜败立 分,生死便定,毫无转圜之余地。在场的高手不少,好些人光看已是额上见汗, 心下惴惴,光是轿旁随便两人出手已是厉害若此,魔教的实力实远超想像之外。

天山双鹞对视了一眼,这是魔教入中土的第一次出手,开拔前教主就有所谕 示,此仗事关重大,出手一定要慎重,但一旦动上了手,就绝不能空手而归,两 人心意相通,不惜有损真元,使出了天山门下最强猛无伦的一式——天地归心, 逼的三人非得硬挡不可。

超云和翔云双双被逼退了好几步,旋云的胸口衣服被开了一道口子,掉了一 块玉珮出来,但占了优势的双鹞也不好过,忍着才没有当场呕血,没能再进招逼 杀。

「住手!」轿中人尖叫一声。本来她的声音都是那么的动听,没有一丝烟火 气,但这一声中却包含着惊讶和激动。旋云慢慢上前,拾回了玉珮,超云也冲了 过来,翔云则站在身前守护。

「掌门师弟没事吧?」

「没事。不知教主为何见玉失惊?」

没有回应,一切是那么突然,丝制的轿帘来不及飘飞,被轿中人冲破了,玉 无瑕一只白皙的纤手抓向那玉珮,姿态之美犹如奔月的嫦娥。旋云推开了超云, 身子飘飞了出去,在空中回翔,玉无瑕连续三、四抓都没有得手。旁边不只是魔 教中人,连中原武林众人都忍不住叫好,两人这一抓一退间,轻如拂柳,柔如流 水,一丝霸气也无,都显出了轻功上极高超的修为,令人看得是心旷神怡。

玉无瑕轻盈的娇躯飘回了轿前。她脸上着纱巾,看不出国色天香,但身段裹 在随风飘飘的淡蓝纱衣中,轻盈娇美、曲线玲珑的身材却是大家有目共睹,微微 的起伏使她身段更加诱人,果然不愧国色天香,西方第一美女,玉无瑕之名。

「不知公子从何处得来这玉珮?」她的声音发着颤,仿佛这是一件非常重要 的事。

「在下本是孤儿,这玉珮是在下幼时随身之物。」

「没错。」玉无瑕缓缓步上,从怀中取出一块玉珮,纤手轻移,慢慢伸了过 来。这一次旋云没有躲,他伸了手去,让两块玉接在一起,刚好密合着,成了一 块整个的玉珮。

「你身上……在胸前有一块圆形的红疤,大概这么大,」玉无瑕比了一比, 「是不是?你右胁有一颗黑痣,鼓鼓的?」谁都看得出她的紧张,蓝色的纱衣急 速的起伏着。

超云和翔云都愣在当场,他们同门十多年,的确旋云身上有这些标志,但玉 无瑕如何得知?

「不错。玉教主……玉夫人如果知道在下父母之事,便请赐告;若是不愿的 话……也就罢了。」超云扶着他,感到这师弟的身体正颤抖着,紧张和畏惧等种 种的感情正占据着他。

「你今年二十二了,是不是?我……我好久不见的孩子。」

旋云呆立着,好久才摆开了超云的手:「原来……是这样。」

「一直没有照顾你,你……你是否怪我?」玉无瑕颤抖的手揭下了面纱,明 艳胜雪、文雅秀逸的脸上有着两行泪,但仍无损其清丽娇美。她的美和苏黛云的 冷艳如霜是完全不同的,如果说苏黛云是冬季凝雪般的仙子,那玉无瑕便是初春 孕育万物的精灵,就像西王母的传说一般,玉无瑕的确有着母性的风范。

做为旋云的母亲,至少也该有四十来岁,但玉无瑕那白净而毫无瑕疵的脸上 仍有着温柔少女的神采,丝毫没有岁月留下的痕迹。她缓步走了上来,手掌按上 了旋云的肩。

「别哭了,娘。」接过了玉无瑕手中的纱巾,旋云拭去了她奔溢的眼泪,除 了这句话之外,他什么也说不出来。

拭泪之后,玉无瑕镇定了些:「二十二年了,没想到你竟成了一派之主。回 来吧!让娘照顾你。如果你愿意,就让西园和我教联合;或者你就把西园交给师 兄弟们,自己回来,让娘能补偿你。」

「不行的,娘亲。」旋云慢慢退后,移到翔云等人的身边:「西园是我走的 路,请恕孩儿不孝,但西方之教不适合我。」

「如果我灭了西园呢?」玉无瑕声音转冷:「是否你仍不回来?好好地想清 楚吧,我儿!只要你回来,我教保证不碰西园一下;如果你决定不回到娘身边, 那娘只有和你……和你一战。何况东方是不可能容得下我土中人的,你好好想想 吧!」

「超云、翔云两位师兄,兹事体大,说说看你们的想法吧!告诉旋云该怎么 做。」

「随你想吧!」翔云淡淡一笑。

「唯掌门之命是从。」超云也表了态。

「两个人都不想负责,是吧?」旋云笑了笑,转向玉无瑕:「西园随时等着 西方之教光临。如果西园幸得不灭,旋云每年会找个时间上凌天崖一趟,以尽人 子孝思。我们走吧!」

「把事情说清楚总是好事一椿,」玉无瑕淡淡一笑,连中原武林诸派的代表 都看呆了,「西园派不灭,我教绝不掌天下霸权!诸位好好记得吧!」也不见她 宛如风吹得起、娇秀苗条的娇躯如何动作,玉无瑕已轻移莲步,回到了轿内。

两派退得那么突然,完全不把其他派门的反应放在眼内。

让超云面对诸派的问题,翔云和旋云很快的下了山,和山下的青云子、金云 子和苏黛云会合。

「你真是那玉无瑕的孩子吗?」青云子问了,脸上罩着浓浓的一片阴霾。如 果此事属实,那么西园将面对中原诸派诸宗的压力。西园派的位置在四宗之间, 乃兵家必争之地,老早就受到道宗的觊觎,一向的外交都是以息事宁人为主,并 不愿惹上不可解的仇怨。

「看来没错。」旋云垂着头,双眼闭着,像是在考虑着什么。

「你……好自为之吧!」青云子叹了一口气。

「等回到西园,对这事我自有处置。」旋云睁开眼:「二师叔,现下所有战 力暂由您带领,慢慢地回来,当心其他宗派的伏击。翔云师兄也留下来,我先回 山上去,向师父请教处理方式。」

「掌门孤身一人吗?」苏黛云插了进来:「玉无瑕的目标就在掌门身上,如 果说有可能在半路对我们动手,那掌门孤独一人上路未免太过危险,不如我陪着 掌门吧?」

「我也去。」翔云走了上来。

「师姑的顾虑很是。那就请师姑和我同去吧!这一仗师兄就留下来,等会合 大师兄再一起过来。只要你们还保存着,其他门派要动手也有顾忌。」

「师弟。」翔云炯炯的目光和旋云交会。旋云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众人 之中只有翔云知道他的意思。

「那我们就先走了。」

***    ***    ***    ***

「她真的是你母亲吗,旋弟?」走在西园上山的小径,黛云从冷艳的美女转 成了两人相处时那娇痴的女孩。

「应该是没错。」旋云搂着黛云的纤腰。

「那你想怎么办?真的要兵戎相见?」

「不这样也不行了。」

「我……我也能体会玉无瑕的心情,」黛云的眼泪慢慢滑了下来:「如果我 能为你生孩子,我也会想要把他留在身边。可是我不能够,做个母亲要对决自己 的孩子是很心痛的。」

「就像姊姊打下胎儿时的心情一样吗?是吗?」

「嗯。」

「对不起,姊姊。」旋云轻轻拭去黛云的泪:「如果为了这事,我不能在西 园立足,姊姊是不是肯随我私奔?」

「嗯!」黛云用力点了下头:「只要是你的决定的话,无论天涯海角黛云也 随你去。」

「谢谢你,姊姊。」

「可是我不懂,」黛云贴上了旋云的脸,感到他脸上有着风干的泪痕:「为 什么你赶着先回来,还不带翔云?」

「这件事我希望你永远都不懂。」旋云轻轻一笑,但马上又回复了凝重的脸 色,从大殿那儿传来了打斗的声音。

西园的大殿外,紫云子和十来位门徒,正和赤云、白云和几十个魔教的教徒 对峙。魔教的带头人是位俊挺的青年,只是肤色太过白皙而无血色,两眼神气不 明,显然是个沉溺于酒色之人。

「大师兄,」赤云一阵长笑:「你选的人不知时势,如果他在太行山做了明 智的选择,我们何至如此?还来得及,师兄放下武器吧!只要你归顺我教,西园 之主仍然由你担当。」

「你错了,赤云、白云,」紫云子冷冷一笑:「去了太行的人都在旋云的领 导之下,就算这里覆灭了,西园的实力仍存在着,随时都可以回来重建。你看看 留下的人吧!他们可都是旋云留下的伏兵,旋云早在出发前就已准备好了应对之 策。」

赤云闻言一阵踌躇,所有留下的人虽然都穿着弟子服色,可是他却一人也不 识,再加上他们在赤云等人进入时,护住紫云的动作是那么熟练,人数虽少,看 来却是并不好惹。

原来,留下的人都是他和白云子的弟子,只要一发动,全都会听听他们的命 令,其他人都被带到太行去了,紫云子只剩独身一人,赤云等人一下便可轻松夺 得完全的控制权,再来迎击旋云他们,这应该是轻松简单的事,但不知从哪儿冒 出来的这些伏兵,把一切处置都打乱了。

「那又如何?」那青年一声长笑,显然功力还在白云之上,隐可与赤云子比 肩,看来在魔教中也是新一代的高手了:「外援未回,我凌风雁倒想看看你老头 一个还有什么戏唱?」

「凌风雁?哼,师弟也愈来愈不长进,竟会跟这家伙联手!」也难怪紫云子 震怒。这凌风雁是西北一带最令人发指的淫贼,被他害得家破人亡的也不知有多 少了。

天山玉女剑本是中原武林在外域的最外围据点,掌门人公孙玉美而贤慧,也 是西园六剑的方外之交,却在两年前被这人在饮水中下了媚药,全门三十五名女 弟子在惨糟蹂躏后被困锁成为魔教的营妓;公孙玉强压体内药力,败逃数十里, 终被此人追上制服,在被他奸淫十余日后,全身赤裸裸地被钉在玉门关上,从此 玉女剑全灭,凌风雁的恶名也从此传入关内。

紫云子抢救不及只能派门下当时最有能力和默契的三个年轻好手——超云、 翔云和旋云,将玉女剑的门人救回,公孙玉一直撑到见到紫云子才断气。

「天山玉女剑的覆灭是你下的手?」紫云子的须发无风自动,显然是气愤已 极。

「没错。」凌风雁笑的极阴邪:「那公孙玉骚的很有味道,让我爽的要死, 本来我还想多干她几天,谁教给你们坏了事。啊唷!不好意思,听说她还是贵门 苏黛云的姊妹淘,跟你们六剑的交情也很深呢,莫非你也尝过她?好像苏黛云也 是个美人,就让我试试跟公孙玉比起来怎么样?」

「香主别忘了我们的约定。」白云涎着脸说。

「当然记得,她的前五夜给我,之后她就是你的人了。」

「怪不得五师叔的功力老是没有进步呢!」旋云慢慢从殿中走了出来,身边 的苏黛云气得粉脸发青。

「女人要被开垦过才会漂亮,你这小鬼连这都不知道,哪配当本派掌门?还 说什么我的功力没有进步,这跟这有什么关系?」白云怒瞪着,仿佛想用眼光威 吓年轻的门徒,以为这样可以让乳臭未干——他一直这样以为的——的少年掌门 畏怯。

「说你弱是有原因的。」旋云笑咪咪的,一如往常:「连自己的女人都保不 住,还得拿来当交易的筹码,如此卑微之人,哪有成大器的机会?」

「说什么我们卑微?」赤云怒喝道:「我们是西园的元老,对付你也不算背 叛。」

「的确不算。」旋云的声音似可断金分玉:「叛逆是枭雄的特权,凭你们还 不配!」

「说什么大话?」赤云怒极而笑:「我们俩可是调教了翔云出来的人,说什 么也比你这小家伙强多了。」

「西门旋云?」凌风雁这才说了话。

「没错。」

「可别以为你是教主的亲生子就可倖免,教主有令,如果你不降伏,可以杀 无赦!」

「回去跟玉无瑕说吧!」旋云淡淡一笑:「武林上的道义,胜者为王,败者 为寇,胜败之间,有力为强。如果她退回西域,我看在母子的份上,可以不灭魔 教。」

「你胡说什么?」不只是凌风雁,连赤云和白云都是满脸嘲笑的表情,「就 凭你?你连现在这关都过不了。西园的主力军还在数十里的远处,那还是他们不 等朱超云,急行赶过来的结果。看你这小掌门怎么保得住你门中的美女贞洁?苏 姑娘赶快去洗洗干净,到床上去等我吧!凌风雁保证让你欲仙欲死,比公孙玉被 我弄上床,奸的无可自拔时还痛快。」凌风雁看来,己方还占着优势。

赤云和白云既能训练出翔云这样的高手,武功应在同辈之上,要击败旋云和 黛云自不成问题,自己就算不使药物,对决紫云子也大有胜算,若依道理而言, 这一战本教的胜面占了十足十。

「三师叔和五师叔弄错了一件事。」不理凌风雁的淫言浪语,旋云冷冷望着 叛出的两个师叔。

「什么?」

「你们以为教出了翔云师兄这门下第一的高手,就表示你们的武艺在门下是 佼佼者?错了,错了。师兄的武功早就已经出师,现在他的实力怎是你们能想像 的到?」

「那要试试才知道。」随着话声落下,三条人影交缠。西园一派本就以轻功 和剑术称名于江湖,赤云子和白云子的轻功更是高强,但却连旋云的影子都抓不 到。像是一点力都不费,旋云的剑轻飘飘地穿过了他们的防守,割过了两人的咽 喉,像是跳舞般地落下地来。赤云和白云落下地来时的面目是那么的惊讶,死不 瞑目。

「果然不错。」凌风雁不及出手,只看得心神剧震。他轻功也是一流,远在 赤云之上,但也不可能像旋云一般的轻松克敌:「你说要我传话,看来确有这资 格,在下告退。」

揖了揖手,凌风雁转身就想走,但旋云的声音却重重地打在他背转的身上: 「传话叫其他人就够了,请你把命留下来吧!明天就是公孙掌门的忌辰,有你的 首级,我们才好祭拜。」

魔教的门徒绝非无胆之辈,但接下来的情景却叫他们吓的不能动弹,想展开 轻功逃走的凌风雁,身子刚动就被背后的剑一剑削下了头。出手的是苏黛云,趁 着旋云独战二人,她已偷进了凌风雁的身边。如果他全力出手,大概不会这么轻 易丧命吧!但被旋云的话所威吓的他,根本就使不了全力。

「回去告诉玉无瑕,要灭西园至少要派像天山双鹞的人物,这种背叛者、小 淫贼还不够看!」

「如果你们能了解我立他为后继者的原因,就不敢轻举妄动了,或是你们仍 是一样无谋呢?」

紫云子看着师弟的尸体,长长地喟叹着,仿佛想把被背叛的伤感一口气吐出 来。

「是什么原因呢,师兄?」

「旋云入门的五年内,就已练成入门三十六式中的三十五式,所以才能击败 超云、逼和翔云,」任苏黛云站在身边,紫云子陷入了深远的回忆:「可这最后 一式他练了整整七年。两年前,当他这最后一式练了五年时,我派他去救援全灭 的玉女剑一门,那个晚上,他在下山前来找我,和我交手一次,我才发觉他的武 功早就超过我了。」

「那时他的功夫应该还没练成啊!」

「如果你去问他,他会说现在他也还没练成。师父去世之后,我们五个师兄 弟打下了这一片天,将师父传下的三十六式列为入门必修之招,再加上各自的创 见,成了本门的数十套招式。如果照旋云说的,贪多务得反而不能专心,所以他 限制自己苦修最基础的三十六招,务求精益求精,结果就是这样了。」

「师兄对掌门想要如何处置?」

「看他自己想吧!」紫云又叹了口气,终究已上了年纪,这种事还是别插手 罢!「我绝不想他回魔教去,从本门开创以来,他是第一个在武学上让我彻悟的 人。」 ----------   苏黛云看着晚上的星星,洗完了澡的她正等着旋云的宠幸。

「如果说武功的话,五年前我就知道了。」她暗忖着,拨了拨半湿的长发。

五年前那次完全受制于旋云手下,最后连抵抗力都失去了,任由他享用自己 处女的胴体的经验,苏黛云现下回想起来,脸蛋还是红扑扑的。

「脸怎么这么红?」在身后,旋云拥住了她那毫无走样、依然轻巧娉婷的身 体,让黛云顺势倒在他怀里:「不会是感冒了吧?」

「哪有的事!」她轻轻仰首,让爱人吻着她白嫩的脖颈:「人家等了你好久 了,怎么这么晚才来?」

「处理一些事情而已。你身上好烫,这么想要我吗?」

「嗯!」任他的手在身上游走,透过薄纱的睡衣轻柔地抚爱,黛云在他耳边 轻语:「姊姊想起了五年前的事。」

「怎么想的?告诉我好不好,好姊姊?」

「只是有点儿生气而已,你连日子都选得那么让人难过。那几天人家刚过生 日,你不但不送礼,反而还跑到姊姊房里来,让姊姊糊里糊涂的失身给你,想来 都有气。」

「所以我才会『努力』地赔偿姊姊啊!」旋云加重了语调,让黛云听清楚他 话中的意思,双手不停地轻揉慢捻着,挑动黛云身上每一寸性感,在衣外抚摸的 手不知何时已钻进了衣内。

「讨……讨厌……弟弟……你好坏……别……别弄那儿……会湿的……」黛 云娇柔无力的推阻很快就变成了男人在身上肆虐的帮凶,快乐地撩起销魂蚀骨的 感受。旋云解下她的浴袍,藉着月光赏玩她被撩动了心弦的、火热的裸体,双手 捧着她涨圆的双峰,指尖夹着嫣红的蓓蕾,开始挑逗她。浴袍滑到了脚边,黛云 颤抖的纤足踢开了它,湿润的汁液早流下了脚边。

「趁着有空……好……好好的……玩弄姊姊吧……一切……一切黛云都……

都随你的意……让黛云……让黛云到床上……好好服侍你……啊……好…… 好酸……好痒……到床上去吧……嗯……」

「不好,姊姊。」旋云笑着,把她颤抖的双腿箍上自己的腰:「弟弟要在这 里弄你。」

「嗯…嗯……别…别留手……对……就……就是那儿……大……大力些……

不用怕姊姊痛……在哪里……哪里都好……姊姊……姊姊一切都……随你了 ……

哎呀……」黛云突地尖声喘叫出来,旋云的手已经在她结实紧绷的臀上抚动 着,紧贴着她双峰的身体正来回揩擦着粉嫩诱人的乳尖,让乳蒂慢慢散了开来, 尤其是那熟悉的烫热阳具,正贴在她娇嫩的腿上,来来回回地烘着她。

黛云的裸背贴上了墙,下身和爱人交缠着,双手乏力地抱住男人的颈子。她 快虚脱了,爱人只靠那坚挺硬直的阳具就足以撑起她轻盈的娇躯,让她前后挺着 腰,享受被他抽插的乐趣,高潮的分泌在激烈的动作下被抽拉出来,黏稠的汁水 附在交合处,慢慢滑下了双腿。黛云感觉不到身上的香汗淋漓,感受不到男人的 手在纤腰上紧紧抓着的疼痛。

现在的她已被汹涌而来的欢悦完全占领了,那无比的快感冲击着她的神经, 令她娇喘地呼喊着,奉献上一切。

男人抱着她在房内走着,随着每一步跨出,火热的阳具紧紧厮磨着黛云娇嫩 的肌肉,擦的她愈加热情。

坐上了椅子,黛云感到这体位让男人更加的深入,每一个毛孔都似乎在男人 令她意兴飞扬的征伐中敞开。黛云不断地挺着腰,一次又一次的高潮潮水般冲刷 着她,让她迷醉在性欲的欢悦之中。她双眼反白,感到男人的阳精从那涨大的龟 头中射出,带给她最高最美妙的瘫痪。

「怎么了,姊姊?姊姊?」

「嗯。」苏黛云娇慵的裸体软瘫在旋云的身上,连这问话都不想答了,享受 着每一寸肌肤都紧贴的感觉。

「还舒服吗?」

「舒服透了。」缠绵了好一阵子,黛云才醒觉过来,虚弱的胴体却不能回应 她的挣动:「好弟弟……让姊姊回床上去好不好?在床上姊姊很习惯被你抱着、 被你抚摸玩弄,可是坐在椅子上就……」

「姊姊别怕羞,」旋云看着怀中这满足脱力的赤裸美女,眼光似乎还不满足 地浏览着:「坐着才抱的紧,是不是?」

「讨厌,」挣也挣不脱,黛云只好任他抱着,任香汗和淫液流在身上,全身 似乎都烧起了火,比刚才被逗弄时还热:「光会糟蹋姊姊,在床上还不够,难道 你想在整个房间里要姊姊吗?」

「就算不在房间里也想要呢!」黛云闻言羞红了脸蛋,挣扎地把脸埋在他胸 前,纤手乏力地捶着旋云的肩。

「你坏,你坏死了。这样叫姊姊怎么做人?」

「要我再要一次姊姊,姊姊才肯听话吗?」

「不,别了。」黛云紧搂着他,深怕他再来一次:「姊姊够了,再让好弟弟 这样弄,姊姊会死的,你这坏东西就让姊姊休息一下,算姊姊求你吧?」

「哪能说不好呢?」

「让姊姊到床上去睡着吧!」

「不要,弟弟的怀里很舒服的。」

「嗯,随你。今天怎么这么疯?姊姊的骨头都快被你拆了,一点都不肯疼惜 姊姊。」

「对不起,只是……」

「别说了,」黛云抬起了欢悦后充满万种风情的俏脸,用纤指轻轻支着他的 嘴:「姊姊知道你心里苦,姊姊也肯任你发泄,每一次姊姊都是心甘情愿的。可 是好弟弟不要把事情都放在心里,姊姊会心疼。答应姊姊,好吗?」

「嗯。其实只是家人的事情,另外我也想起来两年前救回公孙掌门那时的情 形。」

「是玉姐吗?」苏黛云抬起了脸,满是顽皮神色:「玉姐跟我说了喔!」

「说了什么?」

「说你是个好孩子,还说……」苏黛云娇笑着,眼神像是无比天真的顽皮孩 童,娇柔的纤指轻轻点上了旋云的鼻子:「说姊姊我有你这坏弟弟,真不知是几 世修的福。」

「还有吗?我想夸我的话应该还有很多。」

「那就要你说了,那时你是怎么欺负玉姐的?说吧!」

「原来你知道啦!」旋云搔搔头,说了当年的事。

……

公孙玉倒在温暖的被褥里,听着大车的奔跑,这几天的恶梦又回到了心头。

十多天了,这些天来真的就像是活生生的恶梦。

十多天前的那个中午,用完饭后的她,感到了身上的异样,一股强大的热力 从小腹升起,快速地扩散到全身,强压着那力量的她看着满门的女弟子喘息着倒 在地上,被媚药的药力煎熬着,衣衫撕裂、私处尽露,酡红的肤色显示着药力的 强悍,偏又是神智清楚。

公孙玉知道,那是「露滴牡丹开」——最可怕的媚药之一,它的可怕不在于 催情的效果,而在中毒者的神智会变得异常清楚,偏是不能自制地追求性欲的满 足,事后女孩对自己被激起的骚浪和淫荡的反感远超一切,让中毒者有着异常的 悲愤。忍不住煎熬的女弟子们,求助和无力的眼神望着她。

「婷姗、亦妍,你们……」

「师……师父!」被指名的两位大弟子悲叫着:「快……快走吧!别管我们 了。」

看着从门口涌来,一波波的魔教门徒,撕裂了女孩们的衣裙,剥光了原本贞 烈的少女,恣意发泄着欲望。在她们没有中毒时,连摸都摸不到衣角的恶徒,现 在各如其意地享受着女孩们的身体,淫荡的叫床声、片片落红和飞溅的淫液盖住 了大殿的四周。

压着药力、力图逃亡的公孙玉一直跑着,耳中几乎都是女弟子们无助的叫喊 声,在药物的冲击下变成了狂放的淫叫娇啼。

她离去时转头前的最后一眼,看到了一向自持甚谨的亦妍,不能自抑地自己 褪去了内衣,鲜花般高挺的乳房任男人抓着,俏脸上满是被欲火焚烧得无法忍耐 的表情,两个赤裸的男人一前一后地占领了她,把她娇嫩的躯体夹在中间,不断 抽插着下身,处女破身的鲜血和后庭被撑伤的血滴随着扭动的躯体落下。

公孙玉简直不能想,一旦药效退去,亦妍要如何自处?她是那么害羞矜持、 令人怜爱的清纯少女,怎么想得到会在师门前遭到男人野兽般的蹂躏?

徒儿们的神色是怎么也忘不去。死撑着仅存的自制力,公孙玉单独面对着以 逸待劳、一脸淫邪神色的对手。

「你……你是……」

「在下凌风雁,这『露滴牡丹开』的滋味如何?看来我这可是白问了,很快 公孙门主就知道滋味了。哈哈。」

公孙玉的努力已到了极限,凌风雁轻轻松松就制住了她。

「美丽的大掌门,你完完全全是我的,在下是怜香惜玉的人,不会让其他人 来分享你美丽的身体的。」伸手入裙,凌风雁捏揉着公孙玉的大腿,忍不住的浪 液已滑了下来,浸湿了他的手:「让我们回去享乐吧!看看你的女弟子们是怎么 样的饥渴,我可是你们的恩人喔!不然,你们怎么会有一下被这么多人占有的经 验?无数的男人们哪!保证把你们这些自以为清高的荡娃骚妇完全填饱。放心, 就算只有我动你,也不会让你这清高的大掌门不满意的,保证让你热情如火,连 一丝的羞耻心都起不来,哈哈!」

天山玉女剑的大殿内外已经变成了无遮大会、肉色生香,赤裸的少女们正承 受着男人们一轮又一轮无尽无止的发泄,扭动的纤腰有好几只已经没有了力气, 瘫痪在男人粗暴的手中。公孙玉滴着眼泪,看着亦妍、婷姗等几个功力较强的弟 子还在欲焰中沉沦,不少女弟子已撑不下去,任凭男人抽插着,动也不能动了, 或许她们还算是幸运的一群。

公孙玉任由凌风雁摸弄轻薄,一边想着。她一向吃得不多,所中的媚毒没有 那么重,所以还能强忍着,不向正熟练地挑逗玩弄自己的人献身,但这又有什么 用呢?那是早晚的事。

亦妍已经变了动作,她双手撑着草地,一个男人抓着她的腿,从后方进入了 她,强力的戳动着,淫液被一股股地抽出来,白嫩的臀上满是红红的抓痕。她就 算再痛、再爽,也叫不出来了,亦妍那樱桃小口之中,正充满了男人的阳具,她 「呜呜」地喘着,口边和屁股上,都有白色的精液迸流,可以想见腿根处的难堪 景象。

功力愈深厚,下场就愈悲哀,这也是「露滴牡丹开」所以令人痛恶之因。

亦妍的功力在所有女弟子们中最为深厚,中毒时的神智也最清楚,事后的伤 害想必也是最深刻的。

另一位大弟子呢?公孙玉张望着,她看到了。婷姗的情况比亦妍还惨,在她 身上泄欲的人多得多了。婷姗赤裸的胴体坐在仰躺的男人身上,激烈不已地扭动 着,嘴里、屁股上还有其他恶徒的阳具在强力挺动着,她丰盈高挺、傲视全门的 巨乳正被男人挤压着,那人正用婷姗柔软的乳房擦拭阳具,不时露在外面的紫红 尖端,上面还冒着白液,显然这已不是第一次的刺激了。

婷姗的四周倒了五、六个人,看来都是在婷姗身上取得满足过的人,解放过 的脸极其愉悦,衬着婷姗仍是尚未满足、酡红未退的娇美脸蛋儿。

强忍到达了极限,无声的崩解开来,公孙玉双腿环住了凌风雁的腰,主动奉 上了粉红的小穴,整个上身垂了下来,耸挺鲜美的乳房弹跳着,涨红的乳晕极为 诱人。凌风雁抓着她的腰,下身猛力地抽插,让她的处女血洒了出来,溅在那白 皙的大腿上。

公孙玉倒立着,颠倒的视野之中,门下诸女子的淫乱还未结束。

她娇美的脸上有着痛楚的表情,近四十的她仍守身如玉,虽是被媚药激得春 情似火,但这破瓜之痛却怎么也忍不住,尤其她是失身在这样令人厌恶的淫徒手 中,而她仍无法自拔地、在媚药和凌风雁强力奸淫的合作下达到了肉欲的高潮, 让在女弟子们身上满足了淫欲的教徒们,看着她疯狂的迎合,听着她娇媚热情的 浪荡喘叫,还不只一次。

这十多天来,天山玉女剑素净的门面完全泄满了男女之事后的余渍,公孙玉 看着一些弟子被摧残蹂躏至死方休,有些弟子还活着,接受无尽的折磨和痛苦, 而她在凌风雁的蹂躏之下,连眼泪都麻木得流不出来,直到这一天,魔教教主的 旨令到了。

「嗯,不错。」凌风雁站在城门下,看着公孙玉赤裸的躯体被吊上城门,四 支长钉钉着她的四肢,大字形的张开来,仍未擦干的身体上,近枯的春潮混着白 白的阳精,慢慢滴着。这几天凌风雁并没有为她洗浴,干后的落红仍附在腿上。

公孙玉的眼无力地闭着,原本光采夺目的眼神已不见了。

「教主这示威之略真是不错,中原武林的脸完全丢光了。」

「宫主英明,」他的副手谄笑着奉承:「不费一兵一卒就攻克了玉女剑,以 后她们就要改称……改称什么好呢?淫妇剑?荡女剑?」

「我说都不好,」凌风雁淫笑:「叫春心剑好了。」

「宫主真是饱学之士啊!属下自叹不如。」

「好好看着,」凌风雁似乎被奉承的很高兴:「示威三日后,如果公孙玉还 活着,我还想要她呢!这骚妇当真荡得厉害,让我留连忘返呢!」

「要把她分下去吗?下面传来的都是对宫主的赞慕之语,那些还活着的女人 这几天侍候的兄弟们舒服透了。」

「等我玩腻了再说。」

「是。」

接下来,公孙玉感到自己被人搬了下来,那人拔钉的手法极其轻柔,似是不 想让她受到太大的痛苦,看来是援兵终于到了,但这种轻柔对公孙玉已经没有用 了,她麻木的躯体完全没有感觉,现在的她只求一个痛快的死。被凌风雁疯狂占 有的她在众人面前欲火焚身,忘形地动作着,这叫她如何忍受?亦妍和婷姗都在 媚药的药效退去后羞愤自杀,就在她的眼前,那种回忆的确是恶魔的耳语。

「公孙掌门还好吗?」进入大车的是旋云。超云正驾着车,而翔云在车伕的 位子上,灵锐的眼神看顾着四周,以防魔教劫人。他们虽然把存活的女弟子们救 了出来,但没有一个愿意和他们回西园山的,所有的人不是自杀就是一去不回, 不知何往。

「怎么会好?」公孙玉凄然一笑。凌风雁虽然尽力蹂躏着她,看她脸上娇美 的容颜悲哀扭曲的样子,但一直没有伤她的脸,身上倒是除了前后两张被戳伤的 小口外,遍体鳞伤,每个地方都不放过,惨得叫人说不出话来形容。

「她们呢?」

「令高足……全都脱离苦海了。」旋云只能这样说,对天山玉女剑这些受苦 的女弟子来说,只有死是她们想要的归宿,连超云的口才都救不了她们的轻生之 念。

「是吗?只有我还不成器的活着。」

「掌门别这么说,您还得重振天山玉女门,您所有的高足也都等着您为她们 复仇。」

「算了吧!」公孙玉闭上眼,让旋云轻轻地拭去她脸上的泪水:「凌风雁这 样玩弄我,公孙玉早就想死了,现在只是想拖到见到紫云子这老友一面而已。我 自己知道,凌风雁这样的折磨早坏了我全身的筋脉,你是为我净身、上药的人, 应该也清楚我的情况。告诉我,公孙玉还剩几天?」

「最多七天,最少……四天。」旋云咬着唇,他早知会被问这种让他不好回 答的问题。为什么老是分配他说这样可怕的消息?

「是吗?那就够了。我知道你和黛云的事,」不管旋云悲伤中混着惊讶的神 情,公孙玉轻抬玉手,旋云把它捧在手里,让这濒死的女子轻抚自己的脸:「因 为黛云打胎的药是我弄的。我知道外面听不到,放心。今晚到我房里来,我有话 说。」

大车到了西园山下的小市集,众人在客栈中休息,顺便照公孙玉的意思,把 带出来天山玉女剑三十多女徒的尸体全埋了,她并不想带她们上西园去。

「你师兄呢?」

「他们挖坟也是累得很了,现在大概都睡了吧?」

「我知道了你和黛云的秘密,你想不想杀我?」公孙玉在旋云的搀扶下坐了 起来,背靠着枕头,让被褥盖在赤着的身上,顽皮地对着旋云笑着。从被救下来 为止,她就一直拒绝旋云等人为她着衣的好意,她既是赤裸裸地毁在凌风雁的手 上,在报仇前也要赤裸裸地入土,等到凌风雁授首后再为她烧化冥衣吧!她这样 吩咐着,三人也只有照做的份。「否则我可能会泄露出去哦!」

「云姊都敢说了,我又有什么办法?」旋云苦笑:「何况我也杀不下手。」

「果然是让黛云看得上眼的人,」公孙玉招招手,着旋云在她的身边坐下: 「黛云虽是失身给你,不太情愿,不过她还是忍不住投降,公孙玉现在也知道她 的想法了。叫我玉姊吧!天山玉女剑既灭,我这不成才的掌门也没了。」

「玉姊在想什么?」

「玉姊啊!」公孙玉轻柔无力的纤手轻轻搭着旋云的手:「玉姊知道你并不 是不偷腥的猫儿,从你为我净身时,忍不住逗你玉姊的时候就知道了。」

「对不起,玉姊,」旋云吐吐舌:「旋云一向不是能忍受诱惑的柳下惠。玉 姊虽然受伤,可是……可是身体还是诱人的很,让旋云难以自持,所以……所以 才……」

「我知道。」公孙玉带着他的手抚上她的脸:「你能……你能帮玉姊一个忙 吗?不是太让你难为的事。」

「任玉姊吩附。」旋云的手脱离了公孙玉的控制,轻按入公孙玉的发内,感 觉那柔软发丝的舒适触感。公孙玉很舒服似的让旋云按摩着头顶,眼睛都闭了起 来。旋云惊觉到公孙玉原来苍白而没半丝血色的脸上浮起了两颊嫣红,显得秀丽 无伦,而且还在发热。

「如果你在为玉姊净身的时候,不只止于轻薄玉姊,就顺水推舟占了玉姊的 身子,现在玉姊也不会这么难堪了。」公孙玉嫩颊贴上了旋云的手:「那凌风雁 口口声声说玉姊只是他独有的,就算把我关在房里,任意用皮鞭、烛油来整玉姊 时,也没有让玉姊被其他人占有过,还猛说玉姊不会在其他人身上尝到比他更好 的滋味。玉姊宁可让他气死,也不要让他笑得那么开心。旋云啊!或许你会嫌姊 姊淫荡,但她现在只想让你好好地占有她一次,至少让她有着在阴间嘲笑凌风雁 的资格。」

「旋云不敢。」旋云低下头来,轻啜着她的耳珠,小小声的说:「玉姊受伤 太重,一旦进入炽烈的云雨之境,很容易因脉络碎裂而当场身亡,旋云不能也不 敢冒这个险,至少还得让玉姊见到掌门师父和黛云一面。」

「达到任务是你最重要的,」公孙玉感到耳根传来一股股热气:「黛云妹妹 说得没错,就算这样一可以让姊姊满足的死,二可以让你的秘密永沉大海,你还 是不会这样做。那你想让玉姊怎么办呢?难道她到死都只是凌风雁那恶贼的玩物 吗?」

「旋云有一个方法,请姊姊把身体放松。」公孙玉慢慢地放松了全身、闭上 眼睛,感觉到旋云正轻柔地吸啜着她俏脸上娇嫩的肌肤,一只手伸进了被子,微 微地揉捻着阴蒂,一股温温的火逐渐蔓延开来,温温润润地滋润着全身,跟「露 滴牡丹开」的强烈不同,那股从旋云身上传来的欲火并不狂烈,就像蒸笼一样, 慢慢蒸起她的反应。

公孙玉感到那火慢慢地传遍全身,不只乳房和性欲器官,全身的皮肤似乎都 涨大了起来。

「哎!」

「玉姊怎么了?我弄痛了吗?」

「没有。」公孙玉微睁秀目,春情难禁的火似乎将冒出来:「玉姊好舒服, 只是好像身上都膨胀起来,忍不住想叫。旋云,封着姊姊的嘴好吗?可不能让他 们听到。唔!」

旋云堵着公孙玉菱角般的小嘴,舌头轻轻舔着她皓白的银牙,把它们的阻挡 破去,勾动着公孙玉的小舌,让她融化在热吻里。公孙玉原先的哀叫,是因为那 火所到之处,全身就像是泡了温水似地舒张了开来,扯动了结上的伤疤,让她有 些痛楚,但在旋云的勾引下,在微痛中又浮出了一股股带动她热情的春潮。

公孙玉放松了身体,感到被子慢慢滑落,赤裸的胴体触到了空气,却一点也 感觉不到冷,只等待着高潮的来临。从已近枯干的桃源洞中,涌出了片片汁液, 将难耐的空虚感排了出来。

「谢谢你,旋云。」公孙玉躺回了床上,任旋云将被子覆上她泛着桃红的胴 体,白皙的脸颊上像是泄上了一层胭脂,仿佛可以拧得出水来,旋云愈看愈爱, 舍不得移开目光。

「眼光怎么这么凶嘛?」公孙玉像是回到了少女的娇羞,纤手轻推着旋云: 「想把人家吃下去吗?」

「没……没有,只是姊姊太……太可爱了。」

「要的话那就吃吧!玉姊姊等着你呢!」公孙玉纤指轻移,触上了旋云的裤 裆,膨胀得那么大,根本瞒不了人:「把它脱了吧!上来好好吃了姊姊,玉姊很 高兴的。」

旋云强忍着,按下了公孙玉的手。「伏下身来,姊姊告诉你一件事。」公孙 玉吹气如兰,让旋云的耳朵痒痒的,被这样的佳人挑逗着,偏是心动,却不敢行 动:「姊姊的嘴可没有被凌风雁动过,他怕我会咬掉了他那话儿。如果……你不 敢在……在姊姊身上……的话,让姊姊帮你吸出来吧!你刚刚顶得姊姊的腰眼里 很难过哩!」

旋云也忍不住了,他趴在公孙玉脸上,挺直硕壮的阳具不受束缚地弹跳着, 紫红色的尖端正抵在公孙玉的小嘴上。

「姊姊……不是很懂,你要告诉姊姊怎么做。」公孙玉声如蚊蚋,羞红的脸 颊上的热度几可比拟正触着她红唇的龟头。

循着旋云的吩咐,公孙玉将涨热的龟头啜进了嘴中,丁香轻舐着那烫热的尖 端。像旋云所说的,她想像着,想像它正慢慢充实了她下体的空虚,逐渐把小穴 里的嫩肉也烤热起来,欲望慢慢延伸,一波波侵袭着神经,热情慢慢占据了她。

就在公孙玉达到高潮的那一刹哪,旋云也禁不住地射了出来,乳白浓稠的汁 液全汹涌地灌进了公孙玉的小嘴里。

「别吻得那么凶。」被旋云吻住的公孙玉,好一会才娇喘嘘嘘地离开了他, 娇嗔着。

「姊姊感觉怎么样?」

「好快活。」公孙玉脸上有着满足的喜悦:「旋云啊,姊姊的希望达到了, 真不知道要怎么谢你才好。」

「这本来就该是双方心甘情愿的事。所以我强夺了黛云贞操的那一次是我不 对,凌风雁令人厌恶的原因也在此。」

「好好陪姊姊聊一晚。」

……

「情况就是这样了。」旋云说完了回忆,两人都流着泪。

「玉姊的仇,总算是报了。」黛云娇慵无力的身躯仍依在旋云怀抱里:「让 姊姊到床上服侍你吧!这样姊姊明天还能亲手为玉姊焚化冥衣,告诉玉姊大仇已 报。」

「不用怎么服侍了,」旋云把黛云娇红诱人的裸体抱上了床:「姊姊晚安, 明天还要起来呢!」 ----------   在魔族的大殿中,玉无瑕正皱着眉头,看着报告。

「娘找到了哥哥吗?」

「找到了。雪妍,坐到娘身上来吧!」

雪妍比旋云小三个月,她并不是玉无瑕的亲生女。

当年魔教大内鬨,新婚燕尔的玉无瑕因此和夫君死别,连儿子都失落了,后 来门下的一位长老誓死复教,将玉无瑕推上了尊位,自己却因而丧生,玉无瑕因 此将他襁褓的中的女儿收为义女,取名玉雪妍。雪妍的美貌虽不如母亲,却也是 天下难得的美女了,她肤色白中带红,是个健康的美人儿,随着年龄渐增,气质 的累积,以后或许有超越玉无瑕美貌的机会。

「那哥哥呢?难道他不肯回来吗?」

「是啊!」玉无瑕一五一十地将太行山上发生的事告诉雪妍,末了还加上了 自己发动的两路攻西园的行动。

「就算他猜到了我的攻势,他也没有办法应对。投降的两云和凌风雁攻西园 派是一路,师玉仙和天山双鹞伏击西园回师是一路。如果他想救西园大殿,至少 也要让翔云一块去,才挡得住可能的攻击,否则剩下的战力和回援的人手根本都 不是我们的对手;如果他留下来,只让叶翔云回去,那叶翔云是两云的弟子,八 成是对付不了两个师父的联手。旋云我儿,为娘倒想看看你能如何?」

「为什么让凌风雁出去?」雪妍的声音中有着怨怼,她一向对这个人不怀好 感,尤其是他的眼神老是滴溜溜地在她身上打转。上次凌风雁以媚药击破天山玉 女剑,回来竟想要雪妍的初夜为报偿!气得雪妍以凌风雁带坏教众,让原本部勒 严谨的部属沉迷于色欲之中的理由,上告玉无瑕,让她罚他禁足了两年。

「雪妍,娘知道你厌恶那人,不过他也有功于我教,虽然他手法卑劣,令人 不喜,不过除非真有过恶,否则总不能罚他。我教这一次远入中原图霸,部令严 明,而他上次的行径让我教名声大损,竟然让我教成为淫贼的代名,所以我可以 重罚,但公私是一定要分清楚的,知道吗?」

「是,雪妍知道了。」雪妍嘟着嘴,玉无瑕一向将她当成下一任的教主候补 人选,常常训她,听得都厌了:「那娘为什么发愁?」

「哎!」玉无瑕叹了口气:「师玉仙传来的消息,派去钉哨西园主力军的探 子有不少死在叶翔云剑下,损失惨重啊!」

「他真有这么厉害?」

「叶翔云武功在西园一门中号称顶尖,岂是易与之辈?连你师姐姐都不敢妄 动。」师姐姐就是师玉仙,才二十五六就成了魔教的高级干部,与凌风雁、玉雪 妍、赵化崇和司马康节并称魔教五支柱,各掌一宫。天山双鹞武功高强,却不是 领导行动的料,只是玉无瑕的驾前侍卫之一。

「难道说……」雪妍瞪大了眼睛,她猜到了玉无瑕畏惧的事。

「雪妍的确聪明。如果旋云及时单身回到西园,凌风雁他们若是投鼠忌器, 就很难结束了,一旦拖到西园回师,这一战就没机会大胜,就算赢了也是惨胜。

旋云我儿,你也太有自信了,难道你一人就能扭转乾坤吗?」

玉无瑕的话被打断了,有急报进来,玉无瑕一看,气得差点没把书信撕碎。

玉雪妍接过来一看,吓得原本就圆亮的大眼睛险些突了出来。

「怎么可能?」

「报告!司马军师来了。」

「有请!」看玉无瑕气得不想说话,玉雪妍只好代劳。

「教主和玉宫主怎么了?」司马康节面上透着狐疑。他本是道宗弟子,因不 满四道君的盛气凌人而出走,以其才智成为魔教首屈一指的军师。瘦高的身材, 再加上一身道袍,确有几分仙风道骨,再加上俊逸的容颜,构成了他强大的吸引 力。若非他一向自持,只怕光是缠着他的女孩子们就够他烦了,这是玉雪妍一向 的看法。

「司马军师请看。」玉雪妍离开了玉无瑕的腿上,走了下来,将报告书交给 司马康节。

「凌宫主阵亡西园山顶,连赤云和白云也死了,对手只有紫云子那老人、苏 黛云和西门旋云,这怎么可能?」

「这也是我想说的,军师大人。」玉雪妍说着。她知道这一计是司马康节所 提出的,原先的确是完美的计划,连西门旋云仗着玉无瑕之子的身份也算在内, 还下了格杀令,连玉无瑕和玉雪妍也找不出任何破绽,称赞有加,如今却折了魔 教的一支支柱。

「这是属下的错,」读完报告书,司马康节跪了下来:「依逃回者所言,两 云和凌宫主全是死在旋云公子的手下,属下没有估算清楚他的实力,以致损兵折 将,请教主降罪!」

「此事始料未及,教主就饶了军师吧!属下请教主看在军师以往的功绩,从 轻发落。」玉雪妍也盈盈下拜,她知道司马康节在整个魔教中的重要性,一旦没 有了他的运筹帷幄,魔教根本没有向中原出手的实力。

「都起来吧!」玉无瑕下了阶,亲手扶起司马康节:「该怪的是本座也被骗 了,旋云我儿在太行根本没有使出实力,是本座的估计失误,军师并没有错。」

「谢教主。」

「军师认为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旋云公子既敢独回西园,想必也有了应付我们伏击的方法,虽然这样可能 使我教威名削弱,但军威已不复振,属下请教主速调回师宫主和两位大人,再图 大举。」

「我知道。」玉无瑕沉吟着:「可是,这仗是我教入东方的第一场大战,一 旦不胜,我教在东方膏腴之地将难以立足,这是两年前军师阻止凌风雁妄进论的 话。」

「是,」司马康节想了一想:「教主在太行上发言单挑西园,此役不胜的确 有损军心,但也可以化危机为转机。」

「怎么说?」回到座上的玉无瑕探出了身子,玉雪妍也是一副兴致勃勃的样 子,她也想看看他还有什么法子可以扭转败势。

「道宗诸人一向自傲,又贪婪,不重大局,看到教主单挑西园一门,必然心 切想占便宜,不会顾及代表人员的防备,」司马康节站直了身子,看到玉无瑕和 玉雪妍眼中亮出了理解的神采:「教主可以再派人手同师宫主会合,转袭道宗。

至于西园那边,可以简派一二使者以收回凌宫主骨骸之名前去示威,只要袭 击道宗一战成功,天下人将看不到我教在西园的失利。」

「也好,」玉无瑕站了起来:「这一仗由本座亲自出手。」

「教主毋庸亲身涉险,」司马康节说了:「金铁二道君武功高强却无指挥之 能,没有办法应付突发状况,属下前去就可以了。」

「可是暗算一道非你所长,」玉无瑕咬了咬牙道:「凌风雁才是这一道的专 家。要不是他为人卑虐、不可重用,他那一宫的实力应该可以再加强。」

「属下确实不精于此道,想请教主调派凌宫主的旧部相助。」

「好吧!凌风雁的遗缺,军师认为以谁来较好?」

「目下没有适当人选,属下以为只好由副宫主暂代。」

「那你就去吧!」玉无瑕也知道他和道宗的宿怨,让他有机会去解决恩怨也 好,反正迟早要和道宗破脸的。

***    ***    ***    ***

紫云子站在大殿上,旋云一旁陪侍。

「你师姑呢?」

「师姑说要闭关,为死去的公孙掌门焚化冥衣。」

「从凌风雁伏诛以来,都十来天了,她还是闭关中,真是……」紫云子想了 一想,将疑问说了出来:「当天留下来的人是谁?」

「那是弟子秘密训练的新手,共二十人,本来想在训练完成之后再禀告师父 的,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

「你这孩子。对了,为什么你让随赤云和白云背叛的弟子们,跟着魔教的人 走?他们可是叛徒啊!」

「只要两位师叔不在,他们跟魔教就并没有联系,魔教也没有信赖他们的理 由,以后这些人将是魔教的大患,与其伤我方的人,不如让魔教去伤神。」

「你呀!」打断了紫云子的唠叨,翔云冲了进来。

「师父怎么了?」

「两位师叔在对抗凌风雁入侵的时候,壮烈成仁,现下尸首已经入了土。」

旋云隐瞒真相也是有理由的,一旦让他们叛变的消息传了出去,以前他们所 带的弟子必然心浮,对本门的忠诚就得怀疑了,站在旋云的立场,他不能在门下 埋炸弹。

「不用瞒我了,旋云。」翔云有些落寞:「从你没带我回来,我就知道这次 回来要对付师父们了。」

「我也不想瞒你,」旋云慢慢走上翔云身边:「刚刚那是对外的说辞,不能 公开真相的理由你比我还清楚。」

「我知道了。他们是跟谁来?」

「这……」

翔云看旋云欲言又止,便转向紫云看去。紫云子被翔云征询的目光看得受不 了,只好说了。

「师父们跟凌风雁联手?」翔云的声音中没有特殊的感情,但紫云子却感到 了一股沉重的压力:「真是不长进。」

旋云知道这是翔云的愤怒,那时他也援救天山玉女剑的女弟子们,救出被困 的女弟子是他的工作,旋云负责救公孙玉,超云则负责接应。有多少人是在被翔 云解开绑缚时自尽的,这问题连旋云都不愿问,他也知道,翔云心情绝不会好, 对凌风雁的反感,足以令人疯狂。

「掌门师弟,有件事我得跟你说。」像是摆脱了怒意,翔云报告了所有的消 息:「二师叔带的人已经上了山,中途我们并没有和魔教大动干戈。有一些魔教 的探子来,被我杀了,探出了一些口供。此外,我还跟一名魔教妖女动了手,她 没有通名,不过看年纪应是五宫主中的师玉仙。」

「没有大战吗?」旋云带着怀疑的语气问,显然这个结果颇出其意料之外: 「对了,这次多亏了新练的人,才能挡住凌风雁的攻势,你这负责教武的也该让 他们休息一下吧!」

「嗯。」翔云点了点头:「让他们多想一想,在武功上也才会有所进境。师 弟认为有什么不妥?」

「我想你应该也知道,」旋云踱着方步:「魔教这一次入中原,如果没有立 下功业,对他们的威望大有伤害。他们惮于对付你时造成的牺牲,但却决不会因 此而放弃立威的目的,难道他们是想等我们的懈怠?或是另有目标?」

「可能两者都不是。」紫云子插了嘴,他知道太过自信一向是旋云的个性, 老是以为世间事都可以在自己掌握之中,所以他一有机会就要提醒他小心为上。

「也有可能,师父。但这次情况明显,应该不会有什么异动。」其实紫云子 也知道这一点,刚刚不过是压压他的骄气罢了,依紫云老练的思考,魔教也应该 没有其他的路。

「如果另有目标,那应该不会是小门派,但大门派又不一定吃得下。」旋云 沉吟着,忽然他提高了声音:「二师叔,能否将四大宗派的代表人员回师的路线 给我?」

「好的,那并不难弄。」进来的青云子皱着眉头。他本来就负责其他各派的 情报收集,四宗回师的路线也没有保密,代表的四宗宗主都是声望卓着的人物, 回程路上都得接受各派门的招待,这工作轻松已极。令他迷惑的是留下来的人, 就算赤云子和白云子护门战殁,他们的弟子们呢,怎么一个都没留下来?

解释的事就让师父去做吧!旋云看着路线图,下了指令,而实行这命令的则 是叶翔云。

「掌门不去吗?」金云问着。

「不了,」旋云微微一笑:「我还得准备迎接客人。」

「客人?谁?」连一向最能理解旋云命令的翔云都怔了,更何况是其他人。

「是魔教的使者。」回身入内的旋云只留了这么一句话。

***    ***    ***    ***

在大殿上,旋云坐在上首,派中除了守门的人以外,全部都到齐了。旋云正 听着超云对这次太行之行的报告,有一半是为了让紫云子知道情况。

「大体的情况就是这样了,」让超云归了座,旋云对着全部人员开口:「旋 云可以确定自己就是玉无瑕失散多年的亲人。这件事在太行一闹,很快全武林都 会知道了,或许中原各派各宗会为了我的身份而来为难,今天之会就是为了讨论 一个解决之道。如果大家认可,旋云随时可退位让贤。」

「就算旋云师弟真是玉无瑕之子,」超云再次立起发言:「从太行山上他对 玉无瑕的态度,我们也没有逼他退位的理由。再加上师弟从上山前就有准备,让 魔教的趁虚而入铩羽而归,连门下五支柱之一的凌风雁都战死当场,现在骨灰就 在师弟桌上,」他指了指旋云桌上的小包,看来西园上下深恨凌风雁的恶行,连 个骨灰昙都不肯给他:「无论以智勇而言,师弟都足以担任掌门重任。」

「的确是这样,可是,」青云子站了起来:「道宗回山的路特地选在靠我派 极近之处,再加上与会的金铁二道君已与特来接应的刚道君的援军会合,种种迹 象显示道宗可能会突然对我们动手,因此翔云师侄才率人下山预备。就算是击退 了道宗的野心,其他三宗也不会放过我西园,本门位于四宗之中,地理位置早让 四宗垂涎,更不应留下动手的藉口。」

其他有影响力的人依序发言,却是以支持旋云的人居多,让魔教兵败将亡的 功绩使得旋云名望大升,本来以他太年轻而反对的人大多都转了向。

在仅余的四剑之中,紫云子没有说话,大家认为是因为他避嫌,旋云毕竟是 他的直属弟子;苏黛云维持一向的冷艳如霜;青云子也没有明显表态反对;金云 子则接受了旋云的要求,正为「露滴牡丹开」配制解方,原药是从凌风雁尸体上 抄来的,因而没有出席。

看来,依大家的决定,旋云这个位子仍坐得稳稳的。

嘈杂声就是从这时候开始的。来的那么突然,一个鲜红色的影子飘了进来, 站在殿中,而喊着敌人入侵的守门弟子现在才冲了进来。除了三剑和旋云、超云 外,其余的人无不惊慌失措。旋云摇摇头,似是对守门弟子的表现太不满意;超 云看着一片自若的旋云,等着掌门人发令;紫云安坐如堵;而青云和黛云则没有 动作。

「那位是西门公子?」慢慢的,飘飞的红色綵带停止了动作,落了下来,大 家这才看见来人面目。

如果不见其人,只闻其声,真的很难想像这是一个动武入侵西园根本重地的 人,那声音轻柔婉转,就像是夕阳下沙滩上波涛轻轻洗上的温柔。穿着鲜红色纱 衣的,是个难得的佳人,她看来绝不超过二十五岁,面目娇美之极,灵活的眼神 溜溜的转,其中仿佛藏着无限狡黠,一看便知道是个精灵秀丽、童心未泯的女孩 儿。

众人不禁驰想着,刚才她进殿时,全身都像是被带起的强风削过般,柔软的 鲜红轻纱贴在凹凸有致的胴体上,露出了胸前刀削般的玲珑曲线,身材显得撩人 至极,挺直的优美身段显出了她深藏骨子里的野性和魅惑力,偏偏是配上了那么 天真的脸蛋,简直就是「天使脸孔、魔鬼身材」这句俗话的代表人。

玉无瑕娇美过之,却是内蕴着一股暗藏的悲凄,是西施般诱人娇宠的成熟美 女,并没有这样天真的生气;苏黛云矜持冷淡,艳姿撩人却拒人于千里之外,没 有她的诱人心跳的力量。

「不知姑娘是师玉仙宫主,或是玉雪妍宫主?」旋云笑了笑:「如果我想的 不错,应是师姑娘芳驾当面吧?幸会幸会。」

「给你这一猜,如果我不姓师,公子的脸可丢大了。」女孩儿顽皮地笑笑, 显出一股清新的气息:「不错,我是师玉仙,西门公子既是教主之子,便不须如 此客套。」

「在西园殿上,西门旋云已无母子之情。」旋云微微一笑:「不知师姑娘有 何贵干?总不成是找翔云师兄继续未竟之战吧!」

「唔,看来他不在的样子。」师玉仙环视众人,每个被她深深凝望的人都忍 不住脸红心跳,除了紫云子和苏黛云以外。前者闭目打坐,后者则保有一向的冰 心。

「接着!」旋云左手一动,桌上小包飞向师玉仙,师玉仙右手接过,藕臂上 红袖滑下,露出了欺霜赛雪的白玉肌肤:「这是贵教凌宫主的骨灰,只是少了一 点,因为我派以他的头致祭前天山玉女剑的公孙掌门,首级已化飞灰,向公孙掌 门道歉去了。」

「公子果然高明,一眼望穿小女子来意。」师玉仙放下手,红纱衣袖落了下 来,很多年轻弟子露出明显的失望表情:「除了索回尸体外,敝教还有话说,此 战并非我教之败。」

「失之东隅,收之桑榆。」旋云猛地大笑出来:「在本派这一战只是诱敌, 此事早在算中,姑娘也不必自夸。」

「如果公子能说出本教的对象,玉仙就服了你。」

不答师玉仙咄咄逼人的辞锋,旋云却变了话题:「姑娘孤身一人入我西园重 地,堕我派名声未免太甚,旋云要请姑娘留个东西,以为纪念,否则西园将为天 下所笑。」

「要在小女子身上留记号就请自便。只是……」师玉仙狡黠一笑:「西园堂 堂大派,难道要以众欺寡,欺玉仙一个弱女不成?」紫云子心道这女子好辣的口 舌,竟想逼我派不能众人齐上,以求决胜,看她刚刚入殿的声势,其武功怕只有 自己、翔云和旋云可以比拟,但要说在她身上留个印记,以振西园声威,自己是 决下不了这手的,而且也未必留得下。

旋云开口正欲答话,异变突然而起。旋云如风般出手,跨过了掌门之座到师 玉仙身前的距离,一剑直刺她的右臂,毫不留情,师玉仙虽惊不乱,果是高手风 范,但右手抓着凌风雁骨灰,却是不能拔剑反击。

师玉仙这才显出了魔教五支柱的本领来,她退后避剑,右手将骨灰包交到左 手,右足倒踢,纤巧的红靴正中剑鞘,将长剑踢飞出鞘,反手正好扣住剑柄,手 腕一翻,正手刺向旋云劈来的剑锋。

避招、换手、倒踢、取剑、翻手、反击……几个动作一气呵成,畅美而毫无 破绽,功力至少比苏黛云高出两三级,看得西园诸人心惊胆跳,几乎就要叫出声 来,连一向冰心自若的苏黛云都无法镇定,紧张地凝视着场中争战。

师玉仙有剑在手,即转反击,长剑直刺旋云右手中剑。只见旋云右手一翻, 变成以剑脊挡剑,师玉仙一刺而中,但旋云的剑却脱手飞出!心急之下,师玉仙 全力直刺的一剑,却全无受力之处,那巨力带得师玉仙身子一个踉跄,直撞进旋 云怀里来。

眼见师玉仙就要让旋云软玉温香、抱个满怀,她一声清叱,左手将骨灰包抛 去地下,一掌捺向旋云胸口。她是玉无瑕的亲传,和玉雪妍都是玉无瑕的爱徒, 从小被玉无瑕带大,绝不想伤及玉无瑕久违的儿子,但此时情急,师玉仙为免向 旋云投怀送抱之羞,这一掌已用上了全力。

旋云右手举起,轻轻地贴上了师玉仙的玉手,这一弃剑让他双手空出,在近 身肉搏时占了莫大便宜。师玉仙感到手中一轻,全身的力量完全融化在旋云以空 化力的掌中,眼看着自己就要投进他的怀抱之中了,师玉仙差点就要哭出来,她 长了这么大,还没有被人如此戏弄过。

师玉仙已感到高耸的胸前触着了旋云的衣服。突然间,她感到从手上传来了 一股力量,恰到好处地弹开了她,让她能够退后,旋云右手一拂,滑过了她玉雕 般细致的左耳。就在师玉仙站定的那一刹哪,旋云已退了几步,拾起了震飞的长 剑,回到了座位上。

「东西拿了,师姑娘请,恕我等不送。」旋云右手轻悬,让手中红玉的耳饰 亮在众人眼前。

「等姑娘出阁,西园将以此为妆奁,物归原主,之前就暂且保管了。」

气得脸泛红霞,和身上的红纱配着,更增其难掩的艳光,师玉仙跺了跺脚, 红色的小靴轻敲着地板:「好,本宫认栽了!玉仙迟早要向你讨回这笔帐。教主 有口信给你,是有关当年失散之事,有胆的话就跟过来听!」这话本来该是很狠 的,可是在她这样娇嗔的神情来,倒像是个少女在撒娇。

「这种家事应该由母亲自己跟我说,」旋云敛起脸上的微笑:「下次再见面 时,旋云自会向家母请教,不敢有劳师宫主传话。」

「哼!」师玉仙转身冲出了大殿。突然间,一颗小小的红光飞了回来,正落 在旋云的手上,师玉仙柔软的声音传进来:「这红玉耳饰是一对的,到时候我会 全部要回来。西门旋云,你给本姑娘记着,此仇不报,我师玉仙就任你处置!」

***    ***    ***    ***

当晚,旋云摸进黛云房里的时候,黛云已上床了,床前的帘幕垂下,旋云心 感诧异。

当他拨开帘幕时,黛云面朝里床,连理都不理他,纤秀的身体微微起伏,旋 云听到了闷在被里的哭泣声。

「姊姊,姊姊,怎么了?」

拨掉旋云拍着她的手:「不要碰我!」

「弟弟做错了什么吗?」

「你没有错,」黛云哭着:「反正你是掌门,大可跟那个妖女勾勾搭搭,一 找机会就近身肉搏,占人家便宜。我也知道,那是为了西园的面子,可是……可 是……可是你为什么偏偏要在黛云的面前那么做?当黛云看到她就要投进你怀抱 里的时候,黛云心里有多痛、有多伤你知道吗?」

「对不起,姊姊。」轻轻把苏黛云抽搐的身子扳过来,旋云伏下身去,舐去 了她脸上的泪滴。

「弟弟以后不敢了。」

黛云扑进他的怀里,大哭了起来,旋云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着这正使发了 性子的女孩,好一会她才安静下来。

「你没有错,」苏黛云仰起了犹带泪水的娇容:「姊姊也知道你是为了赢, 只是姊姊实在受不了,是不是黛云太小心眼了?」

「因为姊姊爱弟弟爱得发狂了,才会这样的。」

「臭美!」黛云破涕为笑:「谁爱你爱得发狂了?」

「姊姊不爱弟弟,那弟弟就只好回去蒙头大睡了。」

「不许走!」黛云抱紧了旋云的腰:「还逗姊姊,你坏死了,难道你真不知 道姊姊没有你不行吗?」

「谢谢姊姊,」旋云坐了下来,让黛云倒在怀里:「为了好好补偿姊姊,今 天弟弟给姊姊一个不同的姿势好不好?保证姊姊舒服的还想要,直到什么都不知 道为止。」

「每一次还不都被你弄到那样子,」黛云的声音愈来愈小:「随弟弟想怎么 样就怎么样吧!姊姊绝对奉陪,就算被你笑浪荡风骚,姊姊也豁出去了。」

「怎会笑呢?」轻柔地为她宽衣,让晶莹白嫩的胴体露在眼前:「弟弟庆幸 得很哪!」

「讨厌,讨……厌。」随着旋云在身上撩起欲火的手,黛云的声音愈来愈媚 荡,方才的小怨早消失无踪。

几番云雨过后,旋云躺平床上,黛云则软软地趴在他的怀里。

「姊姊,还生气吗?」

「不……不生气了。」苏黛云媚眼半闭,声音好生娇柔,刚刚的女上位似是 耗尽了她的体力,现在连动都不想动了。

「谢谢姊姊。」

「对了,」苏黛云勉力想起身,却是不由自主,稍挺起的上身又倒回旋云怀 里。她满脸通红地贴上了旋云赤裸的胸口,连脸都抬不起来了:「今天来的那个 师玉仙,好漂亮。」

「没有姊姊漂亮。」旋云支起了她细嫩的下颔,欣赏着娇羞女郎的表情,那 乏力而满足愉悦的神情令他大为欣喜。

「姊姊是说正经的,」苏黛云索性把脸蛋搁在他下巴上,让上身稍稍离开, 乳尖处那若即若离的触感着实令她心跳加速:「姊姊也说过了,旋云你总是需要 一个正妻的,姊姊又不能帮你生孩子。师玉仙无论相貌和人材也算得上一等一的 了,弟弟就想点办法弄她上手吧!不然的话……」她微低着头,轻轻吻着旋云的 唇:「你每晚都把姊姊弄得好累,至少让她来帮姊姊分担吧!弟弟你实在太好色 欲了,这样下去姊姊哪受得了?」

「姊姊不想要弟弟了吗?」旋云抱着黛云的身体,轻轻在她耳根上吹着气。

黛云好不容易才推开他。

「别误会姊姊了,姊姊被你宠坏了,一天都离不开你,」她舒服地缩在旋云 怀里,任他轻薄:「可是姊姊承受不了好弟弟的威风,弟弟在床上实在太强,姊 姊老是被你干得好爽,可是弟弟是不是还不满足呢?」

「有好姊姊在弟弟怀里,和弟弟同赴巫山,旋云就很满足了。」

「贫嘴!」 ----------   玉无瑕看着战报,脸上阴晴不定,站在阶下的司马康节也一副「被耍了」的 表情。

「教主,军师大人,发生什么事了?」玉雪妍走了进来。在有外人的场合, 她从不以母亲称之,这是公私分明的最基本要求。

「你自己看看吧!」玉无瑕一振手,那张纸片平平地飞进玉雪妍手上,平凡 的一下,功力之深玉雪妍自认还做不到。她摊开了纸。

「铁刚二道君战死,道宗八将中的黄龙和灵宝也阵亡当场,金道君和三玄重 伤,出来加上会合后的百余人损伤近七成。对我教来说这战果不算坏啊!」

「问题在其他地方。」司马康节沉着脸:「道宗诸人一向骄横,我却没想到 他们会新增援军,打算突击西园。这一战打下来,道宗虽损伤至重,但却给西园 喘息的机会。而且,」「而且什么?」玉雪妍也皱了眉。

「金道君所以能脱死劫,是因为西园的叶翔云半途插手,生力军挡着我教追 杀之人!」

「什么?!」玉雪妍叫了出来,她现在才了解到母亲的奇异表情。一旦情况 如此,西园等于是向东方诸派宣言了明白的立场,诸门以后再没有对旋云身份发 难之理;西园也顺便卖了道宗一个人情;再加上西园派靠反抗魔教时所表现的力 量,大概也免了四战之厄。

如果西园和道宗拼上了,就算西园能胜,以后和其他门派的关系也很难以修 复,魔教这一回插手伏击道宗,反而帮西园解决了不少问题。看似魔教大胜,最 大的获利者却是西园一派。

「我的好儿子啊!你真不愧是为娘这次入关最厉害的对手。」玉无瑕喃喃自 语。

「教主,那师宫主呢?」玉雪妍辛苦的变换了话题。

「玉仙去西园了,本来是想让她去示威,不落了我教的名头,顺便拿回凌风 雁的尸骨,看来这次是白去了。」玉无瑕话声未落,鲜红的身影已飘飞了进来。

「师玉仙参见教主。」

「玉仙,起来吧!咦?」同时看出来问题的是玉雪妍:「你的红玉耳环怎么 不见了?那不是你最爱的一副吗?」

「玉仙在西园山上吃了亏,耳饰给公子抄去啦!」

「宫主和西门掌门动了手?」司马康节问着。

「没错。」

「那就好,」司马康节这句话让大家一时摸不清头脑:「本教在公子手下吃 了不少亏,却连公子的实力都不清楚。」

「这个啊!」师玉仙想了想:「公子的内力很不错,大概跟我差不多,可是 公子武功极巧,就算和他同样实力的人,在公子手下大概也很难讨得了好去。」

「是以巧变为功,是吧?」司马康节自言自语:「就跟他的用兵一样,用力 不强却功效卓着,只怕……只怕他还没现出真正的实力。」

「不错,」师玉仙接口:「那个叶翔云号称西园第一高手,但他的武功太没 变化,如果接上了手,决不是公子对手的。或许之前的传言只是公子的疑兵计, 目的在让我们轻视公子,而将焦点放在叶翔云的身上,忽略了公子的力量。」

「这一战后,军师有何见解?」

「回教主,属下认为示威之实已达,可以暂退自守了。有这样的实绩,教中 反对教主的人应该也服了吧?」

「在还没有跟旋云分出高下的时候?」玉无瑕一拍桌面:「那可不行!至少 得在击倒西园之后,我才能回去休息。」

「教主三思,」司马康节一揖至地:「一旦我们暂退,东方武林便会将矛头 指向西园,我教可以等着渔翁得利;若是苦守于此,就算击溃了西园一门,我教 损伤也很重,得利者将是东方诸派。」

「就照军师所议吧!」

***    ***    ***    ***

在叶翔云的保护下,道宗的人重整了队伍,在道了谢之后回山去了,但见到 久居不出的苏黛云的金道君脱口而出的一句「师妹」却让西园派大吃一惊。

当晚,仅剩的四剑和新一代的三人——太行之会后,被武林美称为西园三鹰 的人物——再次齐集,紫云述说了一段以前隐藏的师门秘辛。

「当年,道宗原有六大道君,比现在还加上毅柔二人。毅道君虽是出家人, 与师妹柔道君的相思之情却是从来不减,他所以入道宗就是为了追求她。后来, 他的专情终于打动了柔道君的心,两人为了共谐鸳盟,协议私奔,如果不是道宗 一直保密,怕也是武林成名的盛事了。」紫云子闭上了眼,青云和金云也是一副 回到了久远的记忆之中的样子。

苏黛云听得很专心,她隐隐感到,这段秘辛和她有非比寻常的关系。

从未听过师门来由的三人也听得津津有味。

「他们出走之后,着实过了一段神仙艳羡的生活,后来还收了些徒弟,但道 宗的追查却从未中断。有一天,毅道君终于被道宗伏击,冲出重围的他负重伤回 到隐居处,将怀孕的妻子托付给弟子们,而后撒手西归。在生下一女之后,柔道 君和其他人一同抚育着她,但在她还未长成之时,也抑郁而亡。」

「难道说……?」超云看着大家,苏黛云紧闭双目,似正强忍着盈盈欲滴的 珠泪。

「没错。」紫云子继续说:「之后,毅道君的五个弟子合力创了西园一派, 将先师的三十六招绝学定为入门招数,再加上他们的习武心得,成为西园的数十 套武功。黛云师妹,你就是当年的遗腹孤女,因为你和师母实在太相像了,所以 我们一直不让你下山,就是为了怕秘密外泄,没想到千算万算不如天一划,还是 让道宗知道了实情。旋云,今后千万小心,道宗一定会来挑衅的。」

「是,师父。」苏黛云摆了摆手,推开了旋云递来的手巾,她一向不受他人 安慰,即使是两行泪已爬满了脸的现在也是。

「师父为什么不说全部的事实呢?」看着大家都出了去,房内只留紫云子和 旋云两人。

「我说的是事实啊!」

「魔教的赵化崇,」旋云淡淡地说着:「很有可能就是被赶出门的原大师兄 喔!」

「你……你知道了?」紫云子的声音发颤。

「大师兄知道当年的事,那是他告诉我的。」

「没错,」紫云的声音中有着暗淡的阴霾:「当年,本门最有希望成为一代 强手的是赵凌云。可是他学了坏,竟用强力媚药想暗算你太师母,当时她内功精 深,驻颜有术,虽然年上七旬,面目还是像三十出头的少妇,几乎和现在的六师 妹一样美丽。幸好就在那孽徒得手前一刻被我们发现制止,从此他就从西园除了 名。」紫云子长长叹息:「如果不是我们急于照料师母,哪能容这孽障逃去?」

「那后来太师母呢?」

「师母原本就深爱先师,决不因媚药之故,而失身于他人。我们也没办法, 只能看师母走到师父坟前,自裁身亡。这事我们一直不敢和师妹说,怕她一时冲 动而铸成大错。」

「我去跟师姑说。」旋云站了起来,准备告退了。

「这么晚了,虽是师徒关系,但男女终属有别,你就等明天再说吧!」紫云 子想等到明天,自己仍可向旋云施压,这事终是瞒着苏黛云要好一点。

「就等一天吧!」旋云坐了下来道:「不过明天是一定要说的。就算我们不 说,赵化崇,哦,不,是大师兄,也难保会不会在战场上撩拨师姑,让她愤而失 智。还不如由我们来说,或许师姑所受的冲击还会小一点。」

「我说不过你,」紫云废然叹息,灯下的身影是那样的衰老:「那就由你说 吧!反正你一定会把事情弄好的,是不是?」

「或许吧!」

「对了,你怎知赵化崇是……」

「有两点。第一,魔教的五宫之中,师玉仙掌外战;凌风雁主暗算;司马康 节是主要谋士;玉雪妍所部是玉无瑕的直属精兵;而赵化崇则负责情报和财务, 那和大师兄原来的职司是一样的。这是二师叔近来打探的成果。」

「光这理由不够充分。」

「弟子知道。第二点就是二师兄从敌人口中搾出的消息,赵化崇的武功和道 宗是一路的,但他和司马康节原先并不相识。」

「那又如何?」紫云子一脸疑惑。

「以他的武功路子,赵化崇应也是名门出身,如果他原来是道宗弟子,司马 康节不可能不知道他,所以我本来想他或许是道宗的旁支出身的。」旋云说的很 慢,好让师父可以好好思考:「道宗旁支不少,但高手却不多,大概也难培养出 像他这样的人物。刚刚师父点醒了我,或许他是从西园出来的。放眼中原,身为 道宗的外支而武功上得了台面的,除了西园之外,就只有黄山了,不过黄山门下 都是出家的女道,这赵化崇却是男身。」

「照你这么说倒是很有可能,那我们要怎么报仇?师父这一生已没了什么遗 憾,但我也不能任他自由逍遥。」

「让弟子来吧!」

***    ***    ***    ***

好不容易才勉强压下了苏黛云知道事实之后,那怒发的火气,旋云回到了正 殿,疲累地像是经过一场大战。

「师弟,安抚师姑的工作不好做吧!」超云一副幸灾乐祸,但他更高兴的是 这工作没交给他。

「师兄,别笑话我了。魔教那边有什么消息吗?」

「有好消息呢!」超云笑着,展开了手上的传书:「进入中原的魔教份子全 退了出去,现下魔教只据守着玉门关,华山一带由儒宗和佛宗的弟子守备,目下 没有什么问题了。」

超云奇怪地看着旋云皱着的眉头:「怎么了,师弟?难道这只是魔教的缓兵 之计吗?」

「不是缓兵,比那更狠,」旋云苦笑了出来:「好一个司马康节,我终是低 估了你,果然不愧是敢在道宗内部起反叛的人物。」

「那又是怎么一回事?」

「魔教的威胁没了,接下来的才是问题。」旋云坐了下来:「武林人不会包 容中原之内所有可能接近魔教的势力,此其一。这一役后,魔教仍是虎视关外, 可我们却不能出击,以断魔教所有生机,让眼力较强的人看清了魔教进可攻、退 可守的力量,反而让他们可以更加壮大,此其二。四宗积不相容,如果有魔教一 个大敌,或许可以在大敌当前时,互相合作一阵子,这下魔教一退,四宗中道宗 和佛宗这两个较强的又是损折不轻,中原怕有一阵内乱,魔教正可等着收渔翁之 利,此其三。儒法二宗在这一仗中没有出力,难以面对天下英雄,只怕很快就会 想联兵出击,以为魔教龟缩西北,可以轻易取胜。天候近冬,对中原人来说大为 不利;再加上魔教熟悉沙漠地形,取得了地利;中原诸军又是骄气深重。你也是 学兵法的,难道还看不出胜负之数何在?」

「现下才五月啊!怎么个天候近冬法?」这并不是疑问,只是超云想先拖一 下话题,好思考旋云的说法。

「等联军成立,怕也要几个月吧?合计合计也就近冬了。」

「没错。」超云自觉发着冷颤:「天时、地利、人和,全让他们给占尽,在 开战之前,胜负早定了。」

「而且这支联军的第一个目标不是出关哪!」

超云沉重的点点头:「如果照掌门说的第一点,这支联兵的第一个目标,该 是剷除中原内可能和魔教有关的势力,那就是我们了,就算师弟曾为逐退魔教出 力,可是血总比水浓,他们对我们的戒心决不会灭。」超云接了下去:「何况西 园的战略位置重要,就算没有师弟镇守,他们也不会放弃此处。」

「你也很会先发制人哪!大师兄。」旋云瞪了他一眼,他也知道超云这样说 是不想他以退位的方式离开。如果没有这句话,西园一派并非没有和诸派转圜的 余地,最多只要驱逐旋云,就足以平息天下众怒了,可真是容易处理的事情啊!

「那掌门意欲如何?」

「太过戒备会导致各派的疑心,就一切如常吧!中原联军一定会堂堂正正的 声讨我们的,不必防备奇袭。」

「是。」

***    ***    ***    ***

近九月底了,早熟的枫红和旋云的心情一样沉重。中原诸派联军声讨西方魔 教,全军都上了西园,派发了军书,要和旋云等人在山顶对谈。

西园山顶,西园的孤军和中原大军隐隐对峙。在旋云身后站着紫云子和苏黛 云,青云子和金云子则分别随着朱超云和叶翔云分领左右两翼。不让擅长于言辩 的超云回到中军是有原因的,他是王室宗冑,本就不该立于敌前,何况率领中原 大军的人,是武林中号称铁甲干城的神力小王爷——朱士武。

他不只有着天生的千钧神力,又在异人引领下学得奇功,全身刀枪不入,不 论攻击或防御都是少有敌手,同时他也是朱超云的堂弟,正值英年的他乃是武林 著名的第一高手。以京师为势力范围的儒法两宗,为了怕佛宗和道宗势力复振, 怂恿功名心重的朱士武领兵,顺便卖个人情给皇室。

朱士武一马当先出阵,身后四宗的高手云集,在他马后的便是灵齐大师、金 道君、孔敦铭和韩仲,四宗主全部到齐。但先发言的却是旋云。

「不知王爷为何领兵驾临西园?全军都已备战,莫非想把西园收为皇室所有 吗?」

「孤此来不为灭西园,只是为了诛邪而已。」

「我西园若有邪患,在下忝为掌门,自有处理之方,不劳王爷玉趾下降,更 不用四宗宗主亲临。」

「这邪患就是你这掌门人!」孔敦铭吼了出来:「你既为魔教教主玉无瑕那 妖女之子,便该随魔教回归西方,偏要留在中原,做魔教内应!所以我宗才为伸 张正义,兵临西园。」

「对子诟其母,非儒家君子所为。」旋云淡淡的眼光漂向正被这话气得脸红 脖子粗的孔敦铭:「这位老丈想必年幼失学,不知儒家经义,不过君子志学,十 年未晚,趁着四宗在场,老丈便可进入儒宗修行,所谓『朝闻道,夕死可矣』, 不知阁下意欲如何?不过,我也太过好心了,终究劝人向学不是我现在该做的事 呐!」

法宗诸人差点就当场笑出来,他们原本就和儒宗有夙怨,听孔敦铭被旋云讽 刺的话语,不禁心下暗爽,韩仲面上已有了微微的笑容。

「但阁下总归是玉教主之子,身处一派掌门难免瓜田李下之嫌,不知阁下如 何打发?」朱士武心下也是暗喜。儒宗自恃忠心,老是将皇室的作为批得一文不 值,同时也像条狗般地追随权贵,偏是党羽遍布天下,皇室中人纵使怨儒宗之狂 言乱政,或者贱其逐名好利,却又一脸以天下为己任的样子,却是从没有人敢对 其无礼,这怨愤早已深藏心中许久了。

「这事简单。」话声未落,紫云子的手掌已切进了旋云的肩胛。旋云扑倒在 地,回头看着紫云子抓着一大块血的手,眼光中满含着愤怒和惊愕,连斥骂和哭 喊的声音都发不出来。

苏黛云呆在一旁,不知如何是好。

「紫云子所托非人,肇使天下英雄怒发西园,」紫云子打了个四方揖:「现 在本人宣布重回掌门之位,将他逐出门墙!以后,西园再也没有西门旋云这个人 物。」紫云子闭上眼,要放弃旋云这爱徒着实是令人心痛的决定,但为了西园, 他也没有选择。

「紫道兄果然识大体,」韩仲淡淡一笑:「就照你我协议,西园从此和魔教 再无关联,成为诛魔的先锋军。」

「好,好。」朱士武仰天大笑:「就拿这小子的头祭旗,大军就此出击!」

「诛魔之战?未必见得吧!」娇柔的语音方落,从一旁的树上飘下了一条鲜 红色的纤细身影,挟住了倒地的旋云,一拉捆着树枝的艳红丝带,快速至极地回 到树梢,冲了出去,真如迅雷不及掩耳,转眼间人已去远,中原联军一呆,谁也 没有追赶。

「那……那是师玉仙,旋云果然和魔教有勾结!」紫云叫了出来,但连他也 没有注意到身旁的苏黛云是何时不见的。

扶着一个人,加上不熟西园的路,师玉仙的前进不若她的实力快速,甩不掉 追来的人。

「可恶!」师玉仙一声娇叱,右手纤凰镖脱手飞出,却被旋云两指一伸,接 了下来。这一耽搁,后面的人也追上了。

「是你?西园果然要斩尽杀绝!未免太狠了,我教纵被贵派或东方人称为魔 教,倒也不会作此阴邪卑鄙之事!」

不理师玉仙的叱骂,苏黛云蹒跚地走上来,跪在旋云身前。

「对不起,对不起,我……我真的不知道大师兄会做这种事。原谅我,原谅 我……」苏黛云哭了出来,从她的声音就可以听出她心中的六神无主。

「我不原谅。」旋云伸出手来,爱怜地拭去苏黛云脸颊上的泪:「如果你不 知道,我想你是真的不知道,你一向不会说谎,那我就没有什么可原谅你的,你 根本没做错。起来吧,姊姊,如果你不回去,将来在西园你会很不好立足的。」

「我既然追了你来,就不会再想回去!」苏黛云不再流泪,但悲伤的脸上有 着沉静的坚决:「谁知他会不会拿我去给道宗,再换一次短期和平?」

「原来你们是……」师玉仙吐了吐舌头,她作梦也想不到,西园一门以冷艳 傲雪出名的苏黛云,和旋云竟是一对情侣。

「师宫主……」旋云痛得皱了脸,苏黛云忙帮他包扎伤口:「先别下山,等 到……等到朱士武下山,再追着他们后面走,然后从恒山出塞,转回贵教,才能 摆脱他们的追踪。」

「看我这白痴,」师玉仙一掌拍在额上:「一出来什么都忘了,谢谢你了, 公子。那我们就先藏起来吧!苏姑娘,你是地头蛇,麻烦带个路吧!」 ----------   三人已经出了塞外,正朝向魔教所在的玉门关赶路。

「为什么救我,师宫主?」

「你是教主唯一的儿子,不救你救谁?」师玉仙狡黠一笑:「何况姑娘我的 耳环还扣在你那儿,那可是我最喜欢的一副,你死了,我找谁要去?」

「那又为什么要带我们去贵教?」

「公子现在在东方全无容身之所,」师玉仙「哼!」的一声,「除了我教以 外,哪里可以容得下公子?」

「如果我不留在那儿呢?」

「那就是公子和教主母子间的事了,」师玉仙别过头去,耸了耸肩膀,红色 的纱衣飘了起来,美的令人心动:「玉仙可管不着。」

「喔?」

「对了,上次公子不容我说出教主的传话,这下总可以听我说话了吧?」

「请便。」

「那是将近二十年前的事了……」师玉仙进入了回忆之中:「在那个时候, 我教本是由前任教主掌教,他算来是公子的舅舅,是现任教主的亲哥哥。他刚登 位,还没收得人心,教下尚未心服,原来的一位老宫主在一个蒙面人的怂恿之下 带兵反叛,前教主当场战死,教主那时正新婚燕尔,从崑崙游玩回来的路上被那 个蒙面人伏击,教主的丈夫重伤,才生下没多久的儿子也失落了。后来教主在旧 部数长老的拥戴之下,历经苦战之后才平复叛乱,叛变者自尽,不过那个蒙面人 始终没有被找到。」

「那个蒙面人身上有什么凭据没有?」

「没有。」师玉仙说:「教主只知他当时用的是道宗秘传的仁义掌刀术。」

「大道废,有仁义;智慧出,有大伪。」苏黛云想了想:「仁义掌刀术在道 宗之中早已失传,看来应是道宗旁支的人物。」

「看看我背上吧!」旋云表情凝重之极,苏黛云也呆住当场,从伤口来看, 紫云子当时暗算旋云的就是仁义掌刀术!「其他几位师叔的功力还不能使用这一 招,看来就是师父了。」

「啊!到了。这儿就是玉仙的雪衣小筑,」师玉仙指着面前小小的庄院,背 山面湖,景色极美,纵是尚未入冬的现在,四周的积雪也没有溶解的样子,但在 山庄之内却是连一丝一毫的寒意也感觉不出来:「里面是玉仙的独居之所,一向 没人来,公子就先住下来养伤吧!四周正好是温泉地带,只要在墙内,就不会被 冻着。」

「师宫主,西门旋云能否求你一件事?」

「公子但说无妨。」

「别让家母知道我在这儿。」

师玉仙考虑了好一会儿,长到让旋云差点想收回这个要求:「好吧!除非公 子自己说出来,否则玉仙就保密到底。」

***    ***    ***    ***

「不知现在师兄们是什么情况?」旋云躺上了卧床,这里乃是师玉仙香闺, 不过师玉仙自己说,反正和东方诸门将有大战,只怕几个月内不会回来,就随便 他俩用了。旋云也不客气,长途跋涉的病体的确需要休养,黛云就将就住在客房 里了。

「或许你听了会笑出来吧!」师玉仙苦笑,看着手上新传来的资料:「公子 的师兄们对你可是忠心耿耿呢!叶翔云破门出教,朱超云则回家省亲,短时间内 都不会回西园了。经此大变,西园上下努力重整,所以没参加西征之役。对了, 听上次逃回来的教众说,公子有一批秘密训练的战力,不知到哪里去了?会不会 被斩草除根?」

「不太可能,」旋云闭上眼,躺倒在薰香的床上:「我为了不让他们在中原 诸军来攻时损伤,早把他们派下山去,连同样练兵的两位师兄都不知道。本来是 想让他们成为一旦西园覆灭时,重生的基本兵力的,看来……」旋云不再往下说 了。

「公子好好养伤,」师玉仙笑得有些勉强,好像心里有事一样:「等回来时 玉仙再来看你。如果公子想走,留个字就好了,别让玉仙不知道。」

等到师玉仙离开,一直沉默的苏黛云才开口。

「好弟弟,你有没有感觉到?」

「感觉什么?」

「她好像喜欢上你了。」

「不会吧?」

「照你这样,只会把女孩子气死。」苏黛云摇摇头:「她连闺房都空出来让 你睡,一路上还这么不眠不休的照顾你,你以为真是因为你是教主之子吗?」

「那可不幸了。」旋云喃喃说着:「我的心在姊姊身上,她这颗心可是丢到 水里了。」

「别来,她也是不错的女孩子,还特地跑到山上救你。至少你也不能亏待人 家。」

「再说吧!」旋云笑了笑,突然他的脸色郑重起来:「糟糕!原来如此。」

「怎么了?」

「我还不能动手,只好请姊姊去了。」旋云皱起了眉头:「请姊姊到魔……

到他们教坛外等着,把她带回来。详情我等以后再解释。」

***    ***    ***    ***

被苏黛云带回来的师玉仙脸色发白,人已晕了过去,没了血色的唇上还有皓 齿紧咬的痕迹,裙上还溅着血,在被苏黛云带回她的香闺之后,好一会儿才苏醒 过来。

「这……这里是?」

「是妹子你的雪衣小筑,」苏黛云把师玉仙的纤手握在手里,爱怜地说着, 师玉仙的手好冰,似乎连一点温度都没有了:「怎么会弄成这样?为什么打的你 这么重?」

「我教最重纪律。」师玉仙虚弱地挤出一丝笑容:「我私自上了西园派,本 想偷偷拿回耳饰,顺便打探军情,本来也是有赵宫主的嘱托。谁知为了救公子, 误了时间,教主依照律法,责打了玉仙三十下风云棒,雪地之中自生自灭十日, 哪知被姊姊救了回来。」

「苦了你了。」苏黛云用脸颊熨着师玉仙冰冷的手。

「公子呢?」

「正帮你上药呢!」师玉仙这才发觉,苏黛云双手都握着自己的手,那是谁 在为她擦药呢?她倏地脸红起来,三十下棒子都打在臀部和大腿上,那哪里是能 让男人看到的部位?

「擦完了!」旋云下了床,坐回了椅子,师玉仙羞的把脸埋在枕头上,不敢 看他,感觉到旋云很轻、很慢地为她盖上棉被,盖住她伤痛的地方。

「我动手不够轻,所以只好让他来了,妹子别怪我吧!」

「嗯!」师玉仙从枕头间含糊地发出了声音。突然间她想起了一件事:「小 筑里的金创药药效不错,可是没有什么中佐之剂,擦上去应该会很痛的。」师玉 仙抬起了头,疑惑地看着旋云。

「只要在伤口上先涂上一层口涎,就可以止痛了。」旋云慢慢的回应着,好 像这并不是重要的事情。

「那……那是……」师玉仙结巴了起来。

「她不知道这方法,是我舔的。」

师玉仙闻言脸埋得更深:「公子……公子害死我了,这样……以后玉仙还怎 么见人?玉仙还得嫁人哪!怎……怎么可以用嘴来舔……来舔那里?」

「弟弟给我出去!」苏黛云含着笑,把旋云赶出了房间:「我们女孩子家有 事要谈。」

「妹子怪不怪我?」黛云坐回了床边,师玉仙好不容易才抬起了头来。虽然 闺房里的床好软,可是在棒疮未愈前也只有趴着了。

「不怪。」师玉仙的声音好细,苏黛云差一点就听不到了。

「你对旋云……应该不只是为了他的身份吧?」

「不是,」师玉仙想着:「他是个好人,至少他并不好杀,不然凌风雁那一 宫的人就回不来了,而在那次,他至少也会扣着我,好增加谈判的筹码。可是,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欢他。」

「那你为什么要在那情况下出手救他?如果有人反应快一点,你就会陷在重 围里了。」

「玉仙也不知道。我看到他倒地的时候,忍不住就出手了,或许我只是不满 紫云子的作风吧?」

「或许吧!反正感情是可以培养的。」苏黛云狡黠地笑笑,那神韵和得意地 娇笑时的师玉仙好像:「旋云是个疼人的好孩子,你以后就会知道了。」

「姊姊你坑我!」师玉仙嘟着小嘴,一副想撒娇样。

「对不起,对不起。」苏黛云笑了出来,看着师玉仙想笑却得忍着痛的脸: 「我在辈分上是他师姑,以前我想,这辈子是不可能和旋云双宿双飞的了,所以 我一直摧他去找个正妻来,反正黛云注定苦命,能在他身边当他的小情妇就心满 意足了。现在我出教了,本来应该不会再受门规的束缚,可是我还是怕,也不知 在怕什么。或许是年龄、或许是议论,又或许是我不能为他生孩子。」

「为什么?」

「五年前,」苏黛云保持着笑,眼泪却慢慢流了下来:「旋云有一次也不知 是色欲害人还是什么的,硬是破了我的贞节,黛云也不知是怜他呢?或是沉醉在 被他撩弄的感觉,就是不想揭破他,以后就一直跟他在一起了,其中我也怀孕过 两三次。前两次我都来得及用药打掉,最后一次不行了,打掉的时候伤身太重, 以后就没有了生孩子的能力。旋云也知道这一点,他安慰我说,只要有我在身边 就好,他不在乎有没有孩子,可是我还是听不下去。」

「所以姊姊就找机会,硬是让我除了他以外嫁不出去。」师玉仙嘟着嘴,一 副生气的模样,手却忍不住伸上来帮她拭泪:「反正妹子被你害死了,就让公子 占便宜吧!以后你可不准欺负我。」

「我们姊妹亲亲密密的,那是当然。」

***    ***    ***    ***

到了换药的时候,这次黛云没有进来,只有旋云一个人。

「公子……」

「宫主就别说什么了,」旋云轻轻坐在床沿,不让坐下时的震动弄痛了她。

「如果不是为了保护我,宫主也不会被责,一切都是旋云的错,能为宫主出 力是我的荣幸。」

「别说什么宫主的了,」师玉仙招招手,让旋云的头靠近她,细细声的说, 「玉仙清白的身子被公子全看过了,以后就只得委身于公子了,这也不是公子的 错,一切都是玉仙高兴做的。」

「那以后我叫你玉仙好不好?或者是仙姊?」

「叫玉仙就好了。不要叫仙姊之类的,玉仙也没有比公子大多少年纪。或者 叫玉仙妹妹呢?夫者为长。」

「那你也不要叫我公子什么的,好生疏。叫我旋云或旋弟都好,好不好,玉 仙?」

「是,公……云弟。哎呀!」师玉仙一声惊呼,伤口处突然一阵痛楚传来, 是旋云撕去连上了肉的药布时的痛。

「对不起,」旋云温言抚慰忍痛的少女:「我怕你太痛,所以在聊天的时候 拆布,才不会太痛。有没有好一点?」

「没事。」

「那我要再上药了。」

师玉仙感到一个热热湿湿的异物,正慢慢滑过臀腿处的伤口,轻轻地在上面 游动,她知道那是旋云正舔舐着她受创处的棒疮。昨天的那一次,师玉仙正在昏 迷中,所以没有什么感觉,但是这一次就不同了,她感觉旋云的舔舐不只是为了 减少痛苦,同时也是在挑逗她。

一股股又麻又痒又舒服的感觉,从被舔的地方传来,慢慢浸透了全身,师玉 仙自觉到股间湿了起来,那种感觉令她心跳加速、全身发汗,不禁轻声呻吟了起 来。

好一会儿,旋云的唇才离开了这初尝情欲滋味的绝色少女那雪白肌肤上透着 血红伤口的胴体。

「玉仙,仙仙,怎么了?」

「云弟,你好坏。」师玉仙喘着:「人家还痛着呢!怎么就这样逗人家?让 仙仙的初夜留到正式嫁给你的晚上好不好?」

「不要。」旋云轻轻上药,一边把师玉仙的睡衣向上脱开,让她晶莹如深山 白玉的背露了出来,火热的掌心贴了上去:「旋云等不到那一晚,之前就会让仙 仙忍不住献身给我,这样的偷情才最有快感。」

「讨厌!」师玉仙微微地一挣,却逃不开来:「玉仙自知逃不过你的手,可 是你连最后一点自尊都不留给玉仙吗?」

「留着的话,放不开的仙仙就享受不到了。」

「享受什么?」

旋云在师玉仙的耳边说了一句话,师玉仙的耳根登时通红起来,不依地撒着 娇。

***    ***    ***    ***

十日之期将至,师玉仙臀腿上的伤也癒合了,现在只剩下几道伤疤退去后, 红红的痕迹,在白皙的皮肤上显得极为骇人。

在黛云住着的客房里,苏黛云软软地倒在旋云身上,赤裸的身体冒着汗水, 仿佛从水里出来的一样,云雨之后的娇躯显得那样的慵懒和娇弱。

「怎么逗得人家这样厉害?」苏黛云的声音哑哑的。从旋云受伤之后,她一 直没和他同床,伤后的第一次,旋云就将久旷的她体内深藏的欲焰全引了出来, 让她忍不住欢叫呻吟出来,全瞒不了隔房的师玉仙。

本来师玉仙的名分已定,苏黛云可不想这时去撩拨她,但旋云全不留手,似 是要将千里逃亡的怨气全发泄出来,把苏黛云逗弄得热情浪荡无比,全没法儿隐 藏:「给仙妹听到,姊姊可羞死了,明天叫我拿什么脸去见她?」

「一切有我顶着呢!」旋云吃吃地笑着:「迟早仙仙也会被我逗起来的。她 明天要是敢笑你,姊姊就等着笑回去,好弟弟保证让仙仙比姊姊更没面子。」

「被你这样欺负,仙仙怎么受得了?她可还是未出阁的女儿家,现在她大概 被你害得睡不着觉了。虽说要把初夜留到正式入你家门的那一天,可你也逗得她 惨了,还不快去安抚安抚她?」

「姊姊不去?」

「哪还去得了?」苏黛云轻轻地滚倒在床上,推了推旋云:「姊姊被你弄惨 了,比在山上的时候还玩弄得人家狠了,叫姊姊明天怎起得了床?让姊姊好好睡 吧!别再搞鬼了。」

***    ***    ***    ***

在粉红色的床幕内,穿着绛红色睡袍的师玉仙正承受着炽烈欲念的煎熬。她 颤抖着手,褪去了濡湿的裤子,将被角夹在两腿之间,磨擦着股间那肿胀而抽搐 的部位。

听着苏黛云忍不住的、愈来愈高昂娇媚的喘息,师玉仙闭上了眼,双腿紧夹 着,感觉那高昂强烈的浪花,一波波侵袭着神经,直到肌肤一阵紧绷后,才解脱 了出来,全身瘫软着,动也不想动了,任汗水和浸湿的被子留在床上,连半褪的 睡袍都湿透了。

师玉仙转过身来,看到旋云正站在床前,揭开了纱帐,贪婪的双眼瞬也不瞬 地打量着她湿透了的、紧贴着玲珑曲线的睡袍,以及被子也遮不住的、衬着白皙 肌肤时更为明显的乌黑,羞的她忙用手捂着下身,愈缩愈小。

「这样睡会感冒的。」旋云双手轻抄,却被师玉仙挡回了,她也看见了旋云 带进来的水桶,温热的水气蒸腾。

「让玉仙自己洗吧!」师玉仙的声音好柔弱。她方才咬住了被子,以免叫出 声来,就是不想让旋云听到,紧压着对嗓子好伤。

「这哪行?」旋云笑笑,抱起了师玉仙窈窕轻盈汗湿的身子,慢慢褪去了她 汗湿的睡袍和内衣,滑进了水桶里:「如果放过了看着玉仙好漂亮的身子,我会 后悔终生的。」

刚自慰过的师玉仙酸软无力,只能任旋云施为,发热的身子也不知是因为羞 意还是方才的动作,等到旋云把她洗完,抱着她赤裸的身子躲回床上,好不容易 才说出话来。

「云弟好坏,」师玉仙的声音娇滴滴的,也不是真在怪他:「明知仙仙在旁 边,还把姊姊弄得……弄得那样大声……」

「云弟只是想试试,是不是能让仙仙忍不住?或许可以让仙仙早日尝到黛云 也尝过的好滋味。」

「别逗仙仙了吧?」师玉仙在他怀中挤了挤:「仙仙早就是你的人了,早晚 她会躺在床上,任你大快朵颐的,哪需要你花心思来玩弄仙仙啊?别对仙仙那么 没信心好吗?」

「那今天云弟就不动仙仙的身子,最多是吻个够本吧!」

「嗯!」师玉仙任他的嘴在脸颊上游移,偶尔还搂紧了他,好让旋云方便逗 弄,只是不准他侵犯颈子以下的部位,她知道一旦破了戒,只怕在旋云那热烈的 调情爱抚之下,难免就是男女欢好的局面了。

直到被亲吻的娇喘嘘嘘,师玉仙才难舍地推开了旋云的头。

「玉仙……玉仙够了,今晚就饶了仙仙吧!」

「至少让我抱你睡。黛云把我赶出来了,她说快要被我弄的下不了床,仙仙 再不留我,弟弟就只有露宿外面了。」

「仙仙一切都听云……云弟的,」师玉仙舒服地偎在旋云的怀中:「可是仙 仙明天就得回殿复命,今晚别再动玉仙了,好吗?算是……算是仙仙求你吧!」

「既然是仙仙说的,那当然好。」 ----------   回到了殿外,师玉仙深吸了一口气,确定了行前被旋云又搂又亲带起来的酡 红丽色已然退去,这才放下心来,进了大殿。

「师玉仙见过教主。」师玉仙才一进殿,玉雪妍就跑了过来,搀扶着她。玉 雪妍一向和她亲近,当她是个大姐姐,若不是教规严峻,这十天来该是由她来照 顾师玉仙的。

「姐姐没事吧?伤好了没有?还痛不痛?」

「好多了。谢谢你,雪妍。」师玉仙柔柔一笑。当日她受杖时,玉雪妍溢于 言表的关心,绝不是假的。

「那就好。」玉无瑕强忍着奔下去看慰她的冲动,虽说师玉仙等于是她的女 儿,但这里是大殿上,可不能够这样做的:「朱士武大军被困在河西走廊里,军 师和赵宫主的人马已经封了他们进退之路。凌宫主,你既主动向军师请缨回来报 讯,想必军师已有智算?」

「是,教主。」凌风仪走上前来。他是凌风雁的弟弟,也是凌风雁原来的副 将,当凌风雁死后,便成了宫主。和好色成性的凌风雁不同,凌风仪原是佛宗弟 子,练功一向努力,不像凌风雁般的心有旁骛,功力远较大哥深沉的多。他一向 冷静自持,比起凌风雁来要得玉无瑕信任得多了:「军师断了敌方粮草,已达数 十日,东方联军只得几个小小绿洲的水草强自支持,现下战力大损。军师命属下 回来传话,只要教主率部出马,保证可手到擒来。」

「总坛哪有什么部队啊?全部都派去抗敌了不是?」玉无瑕浅浅一笑,是那 么的妩媚,连一向修佛持戒的凌风仪险些都失了魂。玉无瑕也知道司马康节的打 算,他在教中的资历并不很久,没有像教主那样的悠久人脉,所以一向自律,深 怕玉无瑕畏他智计和权力,诛杀功臣。

这次事态严重,他不得不奉令率魔教全军出击,连一向直属于玉无瑕的老教 徒全编入了麾下,正是他一向深自戒慎的事。如果不把击灭东方全军的功劳留给 玉无瑕,怕有功高震主之患。

「依军师所言,只要教主玉驾亲临前线,诸教友军心大振,必可一举破敌, 胜过十万之师。」

「也好,」玉无瑕举手示意,让凌风仪回座,他的座位一向正好在师玉仙对 面,因为这两宫向来不和,这事连玉无瑕都懒得管了,如果专管战斗和暗杀的部 门能和谐相处,那才是怪事。

「雪妍,你稍稍准备一下,咱们待会就走。玉仙,你的伤还没好,这次就留 在总坛护教,别出去了。」

「是!」

凌风仪挥了挥手,他带来的一人捧了茶盘进来:「依我教传统,出征之前必 饮佳酿,而后掷杯为祝,风仪已预备下了。」

「出发前不就喝了?」玉无瑕微微一笑,举起了杯子,师玉仙和玉雪妍也同 时动作,四人一起举杯。反正这种祝捷之事,做再多次也不厌烦的,何况师玉仙 没喝出发前那杯,补喝一杯也是不错的。四人一口饮尽透光杯中的好酒,鲜红的 就像师玉仙的衣衫一般,杯子摔到了地上,碎成了片片。

「我们走吧!咦?」玉无瑕扶住了桌子,仿似不胜酒力,但她自己很清楚, 酒中有鬼,有一股烈火正在腹里盘绕,愈烧愈热,师玉仙和玉雪妍也是一样的情 形。

「凌风仪,你!……」玉无瑕再不敢说话了,她运功强压着药力,气得脸都 红了。但是毒药应该对她无效才对的,虽说是嫁过了人,但在丈夫死后,玉无瑕 重修玄牝功法,虽不如处女练功的最高段数,可以刀枪不入、水火不侵,身外犹 如有一股护身气墙,但应该也是百毒不侵的,为什么会这样?

「教主的玄牝功法,普天之下只一种药可破,那是家兄的擅长药物,教主应 也知道。」

「是『露滴牡丹开』?」

「不错,」凌风仪淫笑着,仿佛这才是他的本性:「等一下教主就能重拾被 男人沾身的滋味了。旷了这几十年,教主也忍不住了吧?在下很快就会帮教主解 脱,再加上师玉两位美人儿,在下可不一定吃得消呢?看来得叫人帮忙了。玄牝 功法百毒不侵,诸毒遇之则散,但这药却愈散愈强,在教主身上只怕比平常更具 灵效。老实说,要不是赵宫主出的主意,我还不知道这药有这般灵效。」

「是他跟你合谋的?」玉无瑕的眼中似乎闪着火光。

「不错。等我玩够了你们,司马康节应该也击破了东方联军,到他回来的时 候,我伏于内,赵宫主伏于外,杀他个措手不及,本教就是我们的了。再加上此 役之后,东方武林元气大伤,只怕我们立时就要统一天下了。」

「哼!」玉无瑕一拍桌面,飘飞而出,从袖中飞跃出了数十条白色丝带,仿 如有灵性一般,从四方直逼凌风仪。玉无瑕感觉得到,那药在身上发散极快,下 了决心要在数招之内击杀凌风仪,就算要因媚毒致内阴自焚而亡,她也绝不毁在 这人手上!尤其是此人一向戴着修佛自持的假面具,此刻那一如凌风雁的神态, 令上当的玉无瑕更加怨愤难当。

眼看着玉般白亮的丝带就要击上身来,凌风仪嘴角含着不屑的冷笑,拔剑出 手,这才显出了苦练的成绩。他手中长剑夭矫有如翔空之飞龙,竟有君临天下之 态!尽管被丝带带起的圈子围着,常人早已眼光潦乱,但他手发一剑,却能破带 而出,那力道带着整个人和剑都冲了出来。

玉无瑕抓住了断去的丝带,独立当场,虽是双颊晕红、艳丽无双,但额上却 是热汗涔涔,假如她能发出以往的八九成实力,凌风仪绝不可能断带而出,但现 下她被媚药煎熬,能发挥自如的功力剩不到五成,加上凌风仪的武功远超平日表 现,一触之下竟吃了亏。

「教主别打了吧?留些力气床上快活岂不更好?」满脸淫邪神气,凌风仪眼 光飘向了师玉仙。

「你这贱人一向把家兄和我看成低三下四的人,今儿就要叫你知道厉害!我 保证让你被我宫下每一个人都痛快的干过以后才死,看看你能风骚淫荡到什么程 度?」

云弟!云弟!玉仙大概等不到入你家门了,早知就在昨夜让你得偿所愿了!

师玉仙如此想着,一柄小小匕首已滑进了手里,顶上了窈窕没半分多余脂肪 的小腹。玉仙生不能为你家人,至少可以做你家的鬼,这处子之身是绝不留给其 他人了。师玉仙闭上了眼,眼前闪过了和旋云与苏黛云这几日来的相处,刀锋慢 慢贴上了胸口。

「你……好恶贼!」玉无瑕猛喘着,连丝带都已抓不住了:「这……这不只 是……」

「没错,」凌风仪笑的更得意了:「我早就在剑上擦上了『水滑凝脂』,你 手持断带,刚好就沾到了。两药相生,包保你上了床后更快活。」

「这种话是要上了床之后再讲的。」旋云站在殿前,双手连弹,两粒丹药飞 进了师玉仙和玉雪妍手里:「快吞了,这是『露滴牡丹开』的解药。」

「可惜啊!」凌风仪哈哈大笑,他也知眼前这人的身份:「西门旋云不愧是 东方后起第一智者之名,但你救了她俩,却救不得教主了。『露滴牡丹开』加上 『水滑凝脂』,这可不是世间任何药物可救得了的,就算你加上她们能赢我,最 终也只能看着玉无瑕内阴自焚,死于当场。或者你想找我当你的新爹?」

「这解药是敝师叔新制,虽能解除药力,两个时辰中却不能提气动武,」旋 云冰冷的眼中绝无笑意:「所以只有我和你。」

「好!今日为大哥复仇!」凌风仪猱身直上,右手长剑直取旋云心口,配合 左掌连挥。凌风仪早在双手上戴了手套,内层护手,外层是浸了药的,让旋云不 敢沾上半点。刚刚玉无瑕才上了当,旋云自然更为小心,两道人影在殿前盘旋飞 舞,煞是好看,但师玉仙和玉雪妍都看的出来,旋云未动兵刃,一直保持退守之 势,倏地一下金铁交击声,两人分了开来,旋云的长剑终于也出手了。

「阁下的八部天龙剑果然纯熟,实力远在令兄之上,可惜尚有弱点。」

「你倒说说是什么弱点?」凌风仪稍敛笑容,旋云的实力远超乎他的意料, 而且,在这母亲濒临毒发的时刻,此人竟还有心情说话,足见其镇定也是一等一 的。你再装嘛!看玉无瑕压不住媚药,娇吟出声之时,你可还能保持镇定如恒?

玉雪妍和师玉仙不能出手,只要旋云心神被玉无瑕分去,自己的大业仍有可 成之机。

旋云也不答话,长剑回鞘。是要利用西园特长的轻功突袭?或是另有帮手, 准备伏击?凌风仪暗忖着,西门旋云出教时,苏黛云也同时失踪,难道她也走到 一路?

突然之间,旋云掠了过来,直撞凌风仪胸前。凌风仪自然地一招龙飞凤舞斩 了过去,由下而上,剑刃劈风,回劈旋云顶门,心下微微冷笑,你技止此矣!这 种突袭战术,在敌方有备的情形下,根本就是自杀。就算你避得过这一剑,那又 如何?左手的一击也能让你脸上开花。外观的人都认为右手的剑法是杀着,往往 因此着了道儿。

凌风仪以前也遇过一些算得上高手的人物,有些人会后退以避,先手一失, 就更难抵挡源源不断的后着;至于那些拼命欺近身来,想以近身拳掌来抵消剑招 的人,在避过长剑之后,就会死在突发的左掌之下,那才是这一招真正的精华所 在。

凌风仪的笑容僵在脸上,再也变不了了。旋云陡地加速,身子一偏,险险避 过了威力十足的一剑,右手长剑突然脱手,剑脊拍在凌风仪的左手腕上,让他信 心十足的左右两招全盘落空。凌风仪惊恐地看着旋云扑入了他怀中,右手掌刀斜 划,掠过他喉头,一击就断了他的颈骨。

「怎么可能?」凌风仪的话已吐不出来,只能瞪着拾回了长剑的旋云,目光 之中充满了畏惧和惊疑。

「八部天龙剑之中,在杀敌上以这招龙飞凤舞最有效益,但面对高手时却是 最薄弱的一环。力聚则强、力分则弱,这招偏强求万全,想一次断敌前攻后退之 路,把力道分在两手,哪能不败。」

凌风仪倒了下去,不知他是否听明白了自己的弱点?

「哥哥,娘要怎么办?」玉雪妍急得快哭了,盈盈珠泪在眶中打滚,几乎就 要流出来。

「你们去稳下凌风仪旧部,娘由我来想办法。」

***    ***    ***    ***

好不容易掌握住了凌风仪部属的主力,确定不会有叛乱了,玉雪妍松了一口 气,反观师玉仙却是一脸凝重的表情,两人都回到了大殿上,看来旋云和玉无瑕 都到内室去了。

「怎么了,仙妹?」不知从哪儿钻出来的白衣丽人,站在师玉仙身边,师玉 仙轻叹一口气,半依进了她怀里,显得无比虚弱。

「师父中了『露滴牡丹开』和『水滑凝脂』,云弟正在救她。」

「旋云会处理的。」

「我知道。可是……」

「他一旦下了决心,就不会动摇,」白衣美女闭上了眼,仿佛在自言自语: 「什么毁誉都不放在心上。倒是我们得决定了,是不是会为了这事而……等他出 来时我们要怎么办?」

「师姐姐,这位姐姐是?」玉雪妍听不明白,什么都弄不清楚。

「她是你嫂子,雪妍。」师玉仙挤出了笑:「也是公子的师姑,原来西园的 第一美女,苏黛云。她是教主的义女,玉雪妍,什么都不懂的小鬼头儿。」

「嫂嫂万安。」雪妍忍不住咋舌,这第一次见面的哥哥是什么样的人啊?连 师姑都勾引了出来。

「姊姊,」旋云走了出来,看来无精打采的,直直地倒在苏黛云手上:「先 带我回雪衣小筑。仙仙,给我看顾娘。雪妍,在军师没有回来之前,总坛的事务 就拜托你了。」

看着旋云走远,玉雪妍回过头来,差点呆了,玉无瑕就站在她俩身后,却和 以往的她大不相同。

以往的玉无瑕最重打扮,衣着一向整整齐齐,表情服装上从不失措,但现在 的她,连发髻都没弄好,乌云散乱,湿湿的、散散的披着;水蓝色纱衣上的布扣 子不知脱离到哪去了,衣衫垂披在身上,被风一吹,完全贴着身子,好像有些沾 湿,裙子也泄成了深色;她赤着足,纤巧的脚踩在冰冷的地上,汗液附在上面, 却连一点感觉都没有。

玉无瑕的神智仿佛还在恍惚状态,呆呆地看着旋云的背影,没有上妆的她, 脸上却浮着淡淡的、若有似无的嫣红,嘴唇似有些肿。和一向端庄整齐的妆扮比 起来,现在的玉无瑕仿佛有着一股勾动人心的魅力,玉雪妍自觉心跳忍不住地加 快了起来,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师父,我扶您去休息吧!公子走远了。」师玉仙硬是把她搀走,留下玉雪 妍一脸糊涂样的站着。

***    ***    ***    ***

扶着旋云回到雪衣小筑,一路上两人反常的沉默。

「你都知道了?」旋云躺上了床,看着黛云坐在床边,欲言又止。

「嗯!」黛云点点头:「我一直在旁边,可是弟弟专心对付凌风仪那恶人, 所以没有发觉。接下来,」她咬了咬下唇,好不容易才下了决心:「接下来黛云 一直守在门外,不让旁人听到你们在房里……在房里的声音。哎呀!」

黛云一声娇呼,身子已被旋云拉着倒了下来。一手揽着娇妻的纤腰,旋云另 一手很快地钻进了她的裙里,有时轻有时重地摸着,偶尔还伸指进入黛云的小穴 里,逗弄着她。黛云被他突然的动作弄的意乱情迷,好一会儿才推开了他。

「怎么……怎么这么急色?」黛云幽怨地瞅了瞅他,整理着衣衫:「搞了两 个时辰,黛云都开始怕你累坏在里面,难道还不够?非要一回来就把黛云弄的那 么羞人?」

「我只是看看,」旋云手臂轻拉,让黛云倒在他身上:「看看姊姊听了那么 久之后,有没有被我害的忍受不了?」

「当然忍不了,」挣不开他的黛云索性撒起娇来:「姊姊那么担心,一直在 外面帮你护法,被你害的腿都软了,在那里换了两次小裤,还被你这样调戏,我 不来啊!」

「做这种乱伦之事,姊姊会不会怪我?以后会不会不理我?」

「怎么会?」黛云闭上了眼,任旋云温柔地抚摸:「为了救娘,弟弟做的也 是唯一的办法了,姊姊哪能怪你?反正姊姊早知道你了,像弟弟这样的人,除了 我还有谁爱你呢?」

「谢谢姊姊。」

「倒是我担心令堂啊!她会不会想不开?」

「所以我留仙仙在那儿,」旋云松开了手,叹了一口气:「她知道该怎么办 的。完事之后,我也劝过她了,娘好像还有些心伤,不过应该不会做傻事的,可 是……」

「可是怎么样?」黛云爬上了床,依在旋云怀抱里。

「娘本来修练的玄牝功力,在媚药的冲激之下,从下面全灌了进来。弄到最 后,娘有几次泄的昏死过去,我虽来的及输气救活,可是娘受的损伤绝对是不轻 的。」

「怪不得,我听到有几次她静了下来,之后却疯得更加厉害,我本来还以为 是……是你使坏,上了床就不知道节制,连她垮了还霸王硬上弓呢?」黛云红了 脸,若不是在闺房床上,女孩儿家哪敢说这种东西出口?怕是听了都羞得要死。

「姊姊是怕我不够狠,不肯把姊姊干得死去活来?」

「还说!」黛云吻住了他的嘴:「姊姊早是你的人了,不管你做了什么事, 或是把姊姊弄的多惨,姊姊也心甘情愿。只是你不要对黛云那么没信心,黛云很 高兴承受你所做的一切的。」

「包括我把仙仙弄上床吗?」

「那根本就是我逼的嘛!」黛云也笑了,自觉有些不好意思,师玉仙可真的 是被她搞的非嫁旋云不可的:「倒是有件事,仙仙跟弟弟你还不熟,我怕她受不 了你做的事,如果她因而不肯嫁你,那怎么办?姊姊不就惨了,会被弟弟弄得天 天下不了床。」

「那就算了,」旋云褪去黛云的衣衫,让羞赧的裸体显露眼前:「最多我就 守在床边,天天照顾被我干的不肯下床的好姊姊。我倒是怕,如果她想不开怎么 办?」

「我跟她谈过了,应该不会这样子。弟弟就别再逗黛云……嗯……别逗黛云 了吧?你刚累成那样,至少休息休息。」

「姊姊至少要脱得赤条条陪我睡吧!以前我找姊姊偷情的时候为了怕泄密, 弄完后一直没能陪姊姊,以后我要天天抱着不穿衣服的姊姊睡,算是赔你。」

「弟弟说了就算。」黛云反击:「可是那时仙仙怎么办?难道要我们姊妹都 光溜溜的陪你?少臭美了。」

「等弟弟一动手,怕姊姊都逃不掉吧?」

「你呀!」

「姊姊别把事情憋在心里。」

「哪有啊?」黛云看着旋云微微摇头,不由得吐了吐舌,脸颊埋在他胸口, 「其实也不是什么事情。」

「赵化崇的身份还有待查证。何况他干了这种事,娘有七、八成可能不会饶 他,你又何必紧张?」

「谢谢弟弟,」黛云伏在他怀里,任他像以往一样体贴地,缓缓吸干眼泪。

「姊姊只是想亲手报仇,娘终究是因他而死啊!」

***    ***    ***    ***

这边厢,师玉仙扶着软弱无力的玉无瑕进了澡堂,擦洗着师父的身子。

「玉仙。」

「嗯。什么事,师父?」

「你对旋云的感觉怎么样?」

师玉仙揩着玉无瑕腿上半干余渍的动作停了下来:「对公子……的感觉?」

「是啊!」

「公子……是个……」师玉仙重新为师父洗浴,以转移注意力:「是个决断 很快的人,也是个……」

「我不是说他是什么样的人,」玉无瑕爱怜地揽上这爱徒的肩,催她下来一 起洗:「是问你肯不肯把终身托付给他?」

「这……」师玉仙红了脸,半晌说不出话来。

「或者你的身子早交给他了?」玉无瑕笑笑,轻拧了一下师玉仙那未经开垦 的仙洞前,粉红娇小的阴蒂。

「没……没有。」师玉仙挣脱了师父的手。

「不用骗我了,」玉无瑕凄沧一笑:「从他抱我进房时,你那个表情,我就 猜到这几天你大概是和他在一起的吧?」

「是……是的。」师玉仙急忙分辩:「可是玉仙……玉仙还是没出阁的女儿 身,这是真的!」

「那就让我做主,以后玉仙就是他的人了,好不好?」

「好。」师玉仙差点说不出来,声音细得就像花苞开放时招蜂引蝶的微响一 般。

「那师父就放心了。」

「师父,别做傻事啊!」师玉仙一脸惶急,玉无瑕微笑着摸着她的头,安抚 着她。

「放心吧!无瑕虽然失身给自己的儿子,可还不想死。玉仙你要看师父是淫 荡的女子也罢,是被色欲冲昏了头也罢,反正为师是不会自寻死路的。」

「师父在玉仙眼中,永远是最好的人,师父就别说这些贬低自己的话了,好 不好?」

「有件事,你先听完再说。」玉无瑕倒在池壁上:「虽然师父之所以动了情 欲是因为媚药,但在过程之中,师父却很享受那被男人强力玩弄的感觉,连那是 云儿都不管了。在被云儿恣意奸淫的当儿,无瑕连羞耻都顾不了,全心就在任他 宰割蹂躏之上,那时的迎合有一半也是我自愿的。那感觉真的好棒,让无瑕不断 的挑逗着云儿,他大概只是认为那是因为媚药的效力太强了吧!实际上那是师父 身为淫妇浪娃的证明罢了。」

「师父。」师玉仙被震的说不出话来。

「大概无瑕真是个淫荡到无可救药的荡妇吧?」

「师父不是,那只是因为……那只是因为师父空闺寂寞得太久了,才会这样 的。」

「如果说师父忍不住空虚,再去找云儿发泄,你要怎么办?」

苏黛云的一句话在师玉仙脑中响起:「旋弟是那种不能算是好人的人,只要 他高兴,什么都会做的,就算那是在他人眼中天地不容的事情也一样。如果仙妹 真的爱他,就要包容这一点。」

「那个时候,」师玉仙抱住了玉无瑕的胴体:「玉仙就不认师父是师父了。

在床上,我们都是他的女人,都只是他的娇妻美妾,让他恣意拨弄心弦,逗 的淫欲横生、浪态纷呈,再怎么浪荡都是应该的。这样可以吗,师父?」

「就让师父希望不会有这种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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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伦类真的好难写!这回先用虚写拗过……不过我迟早会让玉无暇在大家眼 前爽的。

----------   这一晚,师玉仙独自站在小筑外的雪地里。昨天的事以后,她一直贴身照看 着玉无瑕,直到她睡了才敢放心离开。反正自己也无心在教务上,虽说旋云和黛 云两人一直杵在床上,但离开之前,旋云曾密嘱了玉雪妍好一段话,想必对事态 也有所掌控,完全不需她担心。

师玉仙一个人站着,痴痴望着微映月光的雪,想着一些事情。她也知道现下 的雪衣小筑中,一定充满了旋云和黛云的交欢之声,她早知被那种声音侵袭的滋 味,身在其中会让她忍不住奔向旋云的怀抱,寻求长夜之欢,她已苦忍过一次, 在嫁给旋云之前,脸嫩的她才不再自讨苦吃呢!师玉仙怔怔站着,直到一件外衣 披上了自己的肩头。

「会着凉的。」

「云弟。」师玉仙倒进了旋云怀里。

「姊姊会讨厌我吗?」

「不……不会啊!」师玉仙也知他指的是什么事。

「如果真不会的话就不会一个人待在这儿了。」

「你坏死了,一定要仙仙什么都说出来吗?」

「是啊!」旋云轻柔拭去师玉仙颊上的泪水,满面爱怜:「我不要仙仙为了 嫁我,心里还有积郁难解,千万不要。可是我也知道仙仙心里不好过,毕竟我所 为是禽兽之行。」

「对不起,」师玉仙闪电旋身,樱唇贴上了旋云的嘴,堵着了他的话,好一 会儿才分开来。

「仙仙也不要云弟不舒服,其实连师父都不怪你,那时弟弟做的是唯一的路 了。仙仙只是……只是……」她下意识地咬了咬银牙,谁知旋云的手指已偷偷地 伸了进去,刚好被她咬个正着。

「痛不痛?痛不痛?云弟!」师玉仙差点就要哭出来,尤其当她看到旋云正 苦忍着痛的神情,咬破的地方血滴慢慢渗出。

「不要紧,仙仙。」好一会儿旋云才开口说话。俗语说「十指连心。」这一 下可着实难忍。

「我只是想看看仙仙对弟弟着不着紧?会不会以后就不理弟弟了?」

「哪要这么顽皮?」师玉仙捧着他的手,温柔轻缓地舐着伤指:「仙仙早是 你的人了,不要对仙仙这么没信心。无论你做什么,仙仙都忍得了的。」

「是我不好,」旋云把她紧拥入怀,轻怜蜜爱:「不该对仙仙没有信心,要 怎么罚?」

「算了,仙仙哪会怪你啊?哎呀!弟弟……弟……你……你干什么?别……

别……」师玉仙轻声娇呼,旋云的手正肆无忌惮地在她身上游走,轻薄她令 人心跳停止的玲珑有致身段,有时还伸入了衣内,直接抚玩她温热的玉体,手到 处带起了一堆堆的火,烧的师玉仙忍不住娇嗔出来。

雪地上正上演着一幅令人血脉贲张的活春宫,师玉仙原就单薄的衣衫零乱, 好些部分已掀了出来,特别傲人丰隆的双乳已弹出了衣衫的束缚,圆涨的乳尖正 被旋云捏在手上,来回爱抚把玩着;她罗裙未解,但半裸的胴体和挤擦的双腿, 更令人不敢眨眼,深怕遗漏了精采部分。

感觉着他愈来愈向下发展的无礼的手有意无意间正勾动着艳丽的鲜红纱裙, 师玉仙双眼微闭,诱人的呻吟声慢慢高了起来,配上了轻扭的动作,不小心还会 触着旋云那已然火热高挺、硬而刚直的部分,好像将近跃出般。

「仙仙舒不舒服?」旋云松了手,细赏怀中这被他引发心火,只能娇羞地依 着他的半裸玉人。

师玉仙好一会才回过神来,想离开旋云怀中却已没了力气。

「你坏死了!」师玉仙倒在旋云怀里,任他抱回山庄里去,心跳愈来愈快, 身上也愈来愈热。

旋云把她抱回了她香闺,内中无人,黛云睡在客房里。旋云慢慢剥光了师玉 仙衣裙,把她放回床上去,师玉仙心里怦怦乱跳,莫非他想提早采下自己这含苞 的花蕊么?

「仙仙好好睡吧!我出去了。」

「云弟,你……」

「乖乖睡一觉,别再跑出去了,夜风很伤身呢!」师玉仙赤裸的身子缩在被 窝里,动也不敢动,深怕被子落了下来。

***    ***    ***    ***

如果你知道我不占有你的原因,你会怎么想?旋云苦笑着,整个身子浸在温 热的水里。

泡个热水澡的感觉实在不错,尤其在这种霜雪将降的时候,从外面进来的人 浸入热水的感觉好棒。昨天晚上,他差点克制不住欲望,强忍着没有动身旁海棠 春睡的佳丽。

从和玉无瑕的交合之后,旋云一直感觉不对,但那不只是突破了人伦礼仪的 道德自责,仿佛还有些什么。旋云不知道,直到被黛云扶了回来时,他本来习惯 性地想要求欢,但下身的怒涨远超以往,他一段默察后才发觉,玄牝功的阴华真 气,在他体内疾走的结果,使他的欲求变强了太多。

在很多好色者来说这是好事,但旋云自知,自己原来在床上便是需求甚殷, 不然也不会不顾礼仪而强奸了黛云,而后又以强旺的体力,使一向清冷自若的苏 黛云,逐渐变成了夜夜春宵的床上娇娃,臣服在情欲的烈火之下。

现在的自己欲火更炽,只怕在床上更不知节制,若在解决这问题前和黛云合 体交欢,不知停止的自己不知会不会把黛云蹂躏到玉殒香销?他不想冒险,偏偏 自己刚刚又忍不住把师玉仙逗弄到欲火高燃、春情荡漾,抱着她回来的旋云很明 白,师玉仙的裙底早湿了一大片,正是亟需自己的侵犯。

旋云庆幸自己还忍得住,师玉仙未启的处子之躯比黛云还经不起狂风暴雨, 在这时刻,怎承受得住他不知收敛的强攻?

要怎么办呢?旋云想着。其实他一直为这件事伤脑筋,凭空想到的方法是很 多,可是没有一条是有把握的。最可行的是和一名女子交合,将玄牝功的真气灌 了给她,但这根本就是矛盾!如果可以自由和女人共度春宵而无须顾忌,他根本 就不用伤神了。

身后轻声的入水声传来,是有人钻进了池里,丰挺柔腻的肉球贴上了旋云的 背,慢慢磨擦着,虽说是正在伤神的旋云顿时亦感欲火狂升。

「弟弟,好弟弟,」身后的裸女呻吟着,声音是那么诱人:「不要再放过玉 仙了,让玉仙成为你的女人吧!仙仙忍耐不住了,也不想再忍,今夜就开了玉仙 吧!仙仙一直等着你的宠幸。」

「可是,」旋云强忍着转身就上的冲动,解释着原委:「旋云不敢动啊!若 是伤了仙仙,叫云弟怎么办?」

「仙仙已经让师父许给云弟了,」师玉仙吻上了他的颈子,搂抱的身体愈来 愈热:「就算会死去,仙仙也是弟弟的好娇妻,就把欲望在仙仙的身上发泄出来 吧!仙仙挺得住的。」

这也是旋云咎由自取。若不是他硬是在雪地上,把师玉仙逗了个痛快,让春 情荡漾的她无法自拔,师玉仙也不至于在床上翻来覆去,一直不能成眠,只好用 颤抖的手,依昨晚师父教下的方法,以暂解欲火。

谁知玉无瑕廿年后初尝雨露,古井生波尤其鼓荡不已,教师玉仙的方法不足 泄欲,却恰恰足以令她更加心动。师玉仙在被欲焰交煎的情况下,忍不住向旋云 投降,就算被说成自荐枕席也不管了。

师玉仙娇艳酡红的肉体倒在壁上,任由旋云拨弄着。从初见时,旋云便惊艳 于她身材之好,这下裸裎相见,眼前的盛宴更是令人垂涎三尺。师玉仙轻声地叫 了出来,她本已被逗得波涛荡漾,旋云的手法更加深了心醉。她高耸的乳房有一 边正承受着巧妙的揉捏,乳尖被虎口轻夹着,掌心的热度熨得师玉仙一阵狂乱心 跳,完完全全被掌握的感觉确是美妙,但怎也比不上另一边的感觉。

旋云轻轻地啮咬着乳峰,灵巧的舌头扫在柔滑异常的肌肤上,带来的烈火使 师玉仙抛却了羞耻,不住地挺腰,双腿缠着旋云的臀腿,追求着立即的满足。

但床上的旋云是很可怕的,他从不让女孩子轻易地承受他的强大威力,总是 要先将她们玩弄到不能自己的降伏,才肯一举突破矜持的防线,让女孩热情地奉 上身心,恣意享用。现在的师玉仙才了解到这一点,旋云慢慢地享受着她新鲜娇 嫩的肉体,逗弄她高耸的峰峦,一边吃完再换另一边,等到旋云的头离开了师玉 仙的胸前,她早已瘫痪了下来,口中喃喃地祈求着、娇吟着。

旋云再一次激起了师玉仙的欲念,毫不让她休息,被翻转了过来的师玉仙感 到背部被旋云的嘴舔舐下来,一寸一寸的沦陷在激情之中,尤其是他的双手正有 力的抚爱她的乳房,被口舌舔过的丰盈抓来特别顺手,也特别火热,师玉仙双腿 轻踢着,她已忍不住欲焰的焚烧了,宁可没顶于旋云的强悍。

自己的耐性果然弱了,旋云把酸软的师玉仙扳了回来,怒挺的阳具炽烈地烫 着她禁地的开口,将师玉仙正溢出淫水的双腿分了开来,用滚烫的阳具让火焰慢 慢延烧,慢慢地灼烧进入师玉仙的体内。

窄紧的小道被撑了开来,那滚烫的硕大正开拓着自己的胴体,师玉仙任凭快 感和痛楚在体内大战,争夺控制她的权利,眼泪一滴滴流了出来,但迎向旋云的 动作却毫不稍止。

旋云突破她处女的表征,夺去了她的初夜,将她窄深的桃源全部充满,忍不 住摸上了旋云腿间的师玉仙这才明白他一直放过自己的原因,她已被充实的满满 的了,但旋云却还没尽兴,仍有一段在外头呢?

慢慢的,旋云轻抽缓插起来,那温柔的动作让师玉仙的痛楚逐渐退去,鼓荡 的欲望加深了控制,让原本任由宰割的师玉仙动了起来,套弄着那粗大的阳具。

旋云换了位子,让身子半倒在壁上。

这半坐的姿势让师玉仙狂野地扭动起来,感觉阴精一股股地被抽出来,勃升 的快感让师玉仙放掉了自制,快活地扭着纤腰,迎向生命中的第一次高潮,直到 泄了出来,紧紧地搂抱住旋云,让温暖的胴体紧紧握着那尚未满足的阳具。

「忍得住吗?仙仙?」

「忍……忍得……住的……弟弟……快……再来……」师玉仙沙哑的声音性 感至极,让旋云再不能自抑。他翻倒过来,将师玉仙的腿抬上了肩,使她正外溢 着落红和淫液的道口向上张了开来,再次进攻。

冲刺愈来愈强、愈来愈猛,师玉仙垮下一次又一次,高潮在身上来来去去, 那不断蓄积的热情冲刷着师玉仙的身心,使她愈来愈爽、愈来愈疯狂。师玉仙这 才晓得为什么玉无瑕不顾自身,想要再次承接旋云欲望的原因,那种感觉实在令 人不能自拔。

澡池的水从微红转深,像师玉仙的欲望般愈来愈浓。师玉仙承受着旋云猛烈 的抽插,现在连动都不能动了,只能任由奸淫,让快感不断袭上身来。

终于,火山口爆发了,师玉仙用尽余力,夹紧了下身,吸干了旋云的射精, 完完全全地瘫垮在池里了。

好一会儿,已经晕去的她才在旋云紧噙小嘴的度气中醒了过来。

「仙仙!」

「我还活着吗?」

「是啊!谢谢你,云弟现在已能自制了。」旋云笑笑,其实他体内的阴功并 未散去,但这次的交合使他重拾信心,自知可以自制,不会将女孩们摧残至死。

「仙仙……仙仙现在……才知道男女……之道的……感觉了。」师玉仙想起 身,却连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刚刚消失的痛楚又回到了身上。

「让弟弟抱仙仙去睡。」

「嗯!」师玉仙轻柔地应了声,在旋云的怀中沉沉睡去。

***    ***    ***    ***

师玉仙醒了过来,敏感的皮肤触着了什么东西,那是旋云温暖的怀抱。师玉 仙不敢也不想动弹,酸痛的腰肢根本不愿动作,她索性缩在旋云怀里,享受着温 热的拥抱,这是她第一次从男人的怀抱之中醒来,想着昨夜澡池之中疯狂般的交 合,师玉仙甜甜地笑着,看着旋云沉睡的脸,他果然也累了。

昨晚的旋云看来是毫不留手,让师玉仙几乎错觉他是个不知休息的人,还是 别吵他吧!师玉仙想起身,但破瓜的疼痛让她禁不住倒了回去,要不是她强撑着 慢慢躺下,或许会惊醒旋云的美梦的。她爱怜地看着旋云孩子般的睡相,捧起他 的手来,轻舔着咬伤的地方,血已经止了,但红红的一线仍是那么骇人。

「嗯!」旋云伸了伸懒腰,醒了过来。

「你醒了?仙仙吵了弟弟的好梦吗?」

「没有作梦啊!不过醒来之后的风光比梦里还美呢!」旋云拉近了师玉仙的 俏脸,嗅着她发丝的飘香,不时还在她耳垂上喷着气。

「别逗了吧?昨晚把仙仙弄得还不够狠吗?仙仙的骨头都被你揉散了,现在 还痛呢!」

「对不起,对不起。」旋云的手开始用力,轻柔按摩着师玉仙的腰部:「让 弟弟帮仙仙揉揉,别气了吧!」

「哎……哎呀!弟弟,你坏死了。」师玉仙好不容易才拉开他的手,通红的 俏丽脸蛋埋在他胸口,硬是把旋云的手压在一旁:「你昨儿个一点都不疼人家, 弄得仙仙现在一点都动不了了,难道你真想把仙仙吃了吗?」

「想是很想啊!」

「你啊!」师玉仙娇嗔不依,深埋在旋云怀中的纤细身子扭着:「仙仙可是 第一次啊!还没嫁你就让仙仙下不了台,以后仙仙可要怎么办才好?一定被你欺 负死了。」

「仙仙也很想被我欺负,是吧?」旋云感到紧贴着自己的胴体又热了起来, 也真怕师玉仙没了脸,赶快换了话题:「娘的情况怎么样?她……有没有讨厌我 这个坏儿子?」

「说来才生气呢!」师玉仙舒服地挤在他怀里:「师父真的被你搞伤了,她 下身又红又肿的,玉仙帮她洗的时候,看着师父忍着痛的样子,真想出来揍你一 顿呢!你真坏心眼,师父守了二十年的空闺,从来就不对男人假以颜色,重修玄 牝功的身子比玉仙还娇嫩,却碰上你这个不知怜惜的人,差点没把师父轰破,玉 仙帮师父洗浴的时候,师父下身还渗着血,看得人家好心疼。」

「那娘没有怪我喽?」

「没有是没有。」师玉仙脸红了,叫她怎么转述玉无瑕的话呢?几经思虑, 她还是和盘托出了:「师父的意思,如果你要我们一起上床陪你……也行,只是 玉仙不敢。」

「怕让娘看到仙仙被我逗的热情浪荡的样儿?」

「仙仙不怕被你玩弄,反正昨晚也够像淫妇了,在池子里被你那样……仙仙 什么羞耻都放掉了。可是仙仙千万不要让别人看到,云弟要先答应仙仙。」

「仙仙以为我能耐那么强?可以一夜连御数女?弟弟身子不好,一晚陪仙仙 一个人就够了,还怕仙仙不满足舒服呢?」

***    ***    ***    ***

这一天,魔教的大殿上,玉无瑕像往常一般处理教务,司马康节将东方大军 困入绝地的战略仍进行着,一步一步地将包围网缩小。

「雪妍,军师现下有什么打算?」

「依军师的回信,他也不知能瞒赵化崇到什么时候,如果师姐姐能够出动, 先控制赵化崇切断东方诸军后路的部队,或许可以进行原先的计划。一旦让他知 道了逆谋败露,或许他会投到对方那儿去。」

「那么,」玉无瑕皱了皱眉:「先把消息传给军师,也不管会不会打草惊蛇 的动作,是你或是你哥哥的决定?」

「是雪妍的妄为。」玉雪妍低着头,跪在地上。

「难道你不知事情的严重性吗?一旦泄露风声,让赵化崇有所行动,或许我 教会毁在这一刻。」玉无瑕声色慢慢严厉起来:「为什么不先镇定下来,不动声 色的等军师先破敌军,等到回师之际,再处理赵化崇的事?」

「谁知道赵化崇和凌风仪间有什么计划?」旋云昂然而入:「要是他们约定 在控制总坛后有新信号,好让赵化崇知道,娘的做法恰会让赵化崇警惕。」

「照你说的,难道通知了军师,他就不会有所警惕了?」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我认为雪妍做的是唯一的办法了,这事总要先让军师 知道,他才能警备赵化崇。要是连他也不知,而让赵宫主先下手,那贵教才真的 是死不得其所。」

「所以你就命雪妍这样做了?」

「哪行啊?」旋云摇摇手:「我只是点点她,要雪妍妹妹想想该怎么处理, 这法儿是她自己想的。」

「算了,」玉无瑕长嘘一气,她也知旋云所说为是:「雪妍起来!跟你哥哥 道谢,是他帮你出主意的,否则你心急之下也想不到这些事情的,是不是?」

「是,」玉雪妍站起了身,对着旋云深深一拜:「多谢哥哥相助,雪妍才没 误了事。」

「云儿,」玉无瑕走下殿心,握着旋云的手:「你现在也该回来了吧?娘武 功几乎全失,这教主也做不长了,我教的重担,娘认为也只有你才担得起来。」

「那是不行的。」旋云摇了摇头:「旋云在教中本无地位,再加上旋云在西 园一战后,心灰意冷,再不想重卷入武林。这个担儿就留给雪妍吧!只要有军师 从旁辅助,再加上娘的提点,相信雪妍可以做的很好的。」

「可是……」玉雪妍吓了一跳,但玉无瑕却放弃了劝说。

「如果你这么想,那就这样做吧!」

「回禀娘,」旋云轻轻一笑:「旋云带了媳妇儿来给娘请安。」

娉娉袅袅走进来的两位美女都用心地打扮过了,衬的她们原本就艳色照人的 脸儿更是出落的天仙化人,让玉无瑕忍不住笑着,这小子真好艳福。

「黛云,这皮孩子以后就交给你了,还有玉仙,他们都年轻,需要照顾;玉 仙,为师总算看到你出阁了,要好好做,别让为师失望,知道吗?」 ----------   在灯光通明的营帐中,一个五十来岁的大汉正皱眉苦思,帐外打更声远远传 来,约莫交了三更。一个道装的人影步了进来,轻足缓步地走近桌前。

「师父,于仪来请安了。」

「坐下吧!」大汉拍了拍腿,让这娇美的女道姑坐上去。于仪双手攀着那人 的颈子,脸儿埋进了他胸口。

「师父好久没动于仪了,于仪想师父想得紧。」

「现在不是上床的时候,」大汉轻拍着于仪的背:「总坛有命令下来,军师 要我们放弃当前战局,赶回总坛去。」

「那是怎么回事?」于仪抬起头来,嫣红的神色醒了一醒:「难道凌宫主没 成功?」

「军师没有说,只说总坛遇敌。」大汉笑笑:「风仪人机警,武功也高,师 玉仙又重伤未愈,就算暗算玉无瑕不成,以他带回的实力,身边没有兵将的玉无 瑕和玉雪妍也没有胜算。倒是有件事儿让我担心。」

「于仪知道,」女道姑轻轻一笑,无比妩媚风姿,令心中有事的赵化崇也看 呆了:「凌宫主一向生性神秘,又为了保密而没有将此事告知部属。如果暗算不 成,变成了和玉家人对峙的局面,他的部下有可能会不知所措,或许还会有人投 向他们那一边。」

「于仪果然冰雪聪明,」赵化崇抱紧了她:「不过,在西园和师玉仙同时失 踪的西门旋云也不可不防。此人武功俊极,在太行顶上竟能够和玉无瑕处于平手 之局,再加上他智慧过人,连司马军师都在他手上吃了大亏。虽说受了重伤,师 玉仙为了治伤,把他安排在长安附近,远水救不了近火,这一次应该不用考虑这 人,但我总有些心神不宁。」

「师父放心,」于仪在赵化崇的怀里扭了扭身,轻擦着他下体,让热力传了 进去:「他应该不会在总坛的。如果他也来了,师玉仙怎么会宁可受杖,而不说 出来?为了救教主爱子而逾期,如果说他前来求情,至少玉无瑕也会看在他的份 上网开一面。师玉仙美艳动人,再加上救命之恩,以西门旋云之智,怎会让她受 罚?以于仪的看法,大概凌宫主暗算不成,没有一举击灭玉家两个女人,让她们 带领变心的教众,和凌宫主对峙;或者是师玉仙带的头。三十下的风云棒虽说不 算轻,再加上雪地自生自灭十日,没有教中人的救助,但她至少还活着,可能成 为玉家人的最后屏障,她少说也是玉无瑕的大弟子,教中的地位声望还在玉雪妍 之上。」

「以你看,总坛的情况怎么样?」

「应该是对峙的情况居多,」于仪很有把握道:「而且玉无瑕一定中了计, 否则以玉无瑕的武功人望,根本不用放弃这里将近完全胜利的战局,还需要调兵 回救。凌风仪的秘密政策也算有效,至少玉无瑕和司马康节一定想不到有我们合 谋。」

「跟我想的一样,」赵化崇俯下头,亲亲怀中女子的脸:「于仪认为我该怎 么办呢?」

「那就看师父了,是要依原定计划,在总坛附近突击军师呢?还是要和东方 诸派取得联络,引他们去总坛对付玉无瑕和她的弟子们,我们再从中得利。」

「这八成不行,」赵化崇冷笑:「中原……东方的那些家伙们,自以为维护 公道,什么卑鄙的事都干得出,跟他们合作不知什么时候会被插一刀在背上。就 照原计划好了,反正他们被困了这么久,残兵败将大概也不敢跟上来。于仪既然 想师父想得这么着紧,就让为师动动你这小骚道姑吧!自从出兵以来,于仪可还 没被我好好喂过,小淫妇怎么受得了呢,是不是?」

「谢谢师父。」在赵化崇的动作下,于仪的道袍滑下了地,里面一件内衣也 没穿,白皙的皮肤上浮着嫣红。赵化崇将她的身子抱上桌案,分开了她的腿,股 间早是一片湿滑润腻。

于仪躺着,赤裸的她在案上承受着赵化崇强力的入侵,火热的阳具灼烧着她 的下身,那种又痛又辣、再加上无可避免的快感,令于仪不能自拔,挺着腰承接 赵化崇一下一下,似乎是永不止歇的冲击,双腿箍在他的腰上,任他的双手紧抓 着丰挺圆润的双乳。

穿着道袍还真看不出来,于仪的三围之匀称、皮肤之嫩滑,果是一个惹火尤 物,尤其是她脸上这欲仙欲死的神情,看来似是承受不了满载的赵化崇阳具那强 悍的火力,更是令赵化崇心下爽不可支,忍不住加重了下身抽插的力度,好让于 仪更加不能自抑,热情地迎合着,任淫水泄在桌上、滴在地上。

赵化崇笑着,看着于仪逐渐受不住他的威力,婉转求饶的样儿。如果不是用 上了凌风仪提供的春药,自己哪能采得下这诱人的小花,还让她百依百顺,成为 自己的禁脔?

……

当年,赵化崇来归魔教,献计使魔教伏击佛宗成功,杀敌近千,一时中原为 之震动。但魔教本身也损失不少,原来资历最老的一位宫主,被佛宗号称武学第 一的灵山大师逼杀重伤而亡。当然,灵山大师也没能活着回佛宗。玉无瑕论功行 赏,将献计突击佛宗的他升上了一宫之主,老宫主原来的爱女也交他抚养,赵化 崇认之为徒,但那女孩宁可出家,便被赵化崇当道姑般打扮,道号于仪。

两三年前,于仪长到了十六岁,正是春花娇艳的年纪,好色的赵化崇看的牙 痒痒的,恨不得趁着他人不注意时,摘了这朵鲜花,但于仪防范甚严,即使同住 一屋檐下,也不给赵化崇任何机会。赵化崇一怒之下,向因天山玉女剑之役,而 对玉无瑕离心的凌风仪讨了「露滴牡丹开」。

原本他也没什么信心,于仪虽功力不深,但她的内功却是玉无瑕亲授的玄牝 功,连玉雪妍和师玉仙都从未获传。这功夫精纯至极,一般媚药触之则散,毫无 效用。

这一天,赵化崇将药下在饭菜之中,偷服解药之后,才和于仪同桌进食,于 仪自恃有玄牝功法,一向对饭菜都不查验,饭后才感到腹中火起、满面酡红。

「怎么了,于仪?你脸好红,不会是着凉了吧?」

「没有的,师父。」于仪压着肚子:「只是太热了而已,于仪洗个澡就没事 了。」

「快去吧!如果是受凉了要跟我说,让师父去抓药。千万别太逞强了。」赵 化崇心下暗笑,看你这下还不着了我的手?待会儿保证让你爽到三十三天外,看 你还矜持的成吗?

于仪几乎是跑进了澡间,她一面脱着道袍,急得简直就像撕扯一般,一面心 下犯疑,把内衣外袍全扔到放在一旁的床上去。饶她冰雪聪明,也不知赵化崇在 这里放个大床,是对自己不怀好意。

水好冷,可是却浇不凉体内的热度,于仪浸在冷水里,感到全身似要爆裂了 开来,满头大汗,也不知这热是从何而来。她玉腿紧紧夹着,感到从小穴之中, 有着无数的汁液正狂涌而出,冲得她小穴口那小小的阴蒂不住抽搐。于仪在池壁 上磨擦着身子,感到股间似是塞了东西,愈来愈大,又肿又胀,还不断传来一股 股又热又麻的感觉,让于仪忍不住娇喘着。

「怎么了,于仪?」赵化崇走了进来,看着于仪在水中难过无比的扭动着, 「要不要到床上休息一下?」

「嗯!」于仪娇声应着,任赵化崇抱起了自己小小的身子,擦干了身上的水 渍,但下身淫水狂冲,却是擦也擦不干。赵化崇一副不信邪的样儿,不停揩擦着 于仪已然涨大的阴蒂,也不管于仪正难堪的扭着身体,每一次擦拭好像都加深了 于仪的煎熬。

赵化崇将于仪放在床上,娇红的玉体横陈眼前,于仪的呼吸愈来愈急促,起 伏的胸脯上双乳不停地抖动着,令赵化崇这好色的人几乎就忍不住想握着她们。

看着于仪像鱼儿般殷红的小嘴儿一开一闭,努力地想吸进冷空气来降下体内 的欲火,要忍着不立刻干她,对赵化崇本人来说也是个煎熬。

「要喝口茶吗?看你这样口干舌燥的样子。」赵化崇转身出去,倒了杯茶水 进来。于仪看着他的背影,在心下呐喊:我要的不是茶水,而是你身上的琼浆玉 液,人都躺在这儿了,光溜溜的胴体发烧着,正准备任你奸辱玩弄,怎么跑了出 去?快回来啊!已然春心荡漾的她只是不敢叫出声来,她早知道赵化崇对自己有 意思,早想将她置于胯下,恣意蹂躏,这次的情况可能也是他搞的鬼。

但就算没有这事,以于仪一个黄花女儿身,又怎敢要求男人上身来?

带着杯子进来,赵化崇皱着眉头:「看你这样扭着,怎么喝水?让师父喂你 吧!」他含了一口水,慢慢地吻上于仪的唇,把水喂了进去。于仪强忍的欲望, 在这一吻下彻底炸了开来,也不知是哪来的力气,于仪挺起了曲线玲珑的上身, 双臂抱住了赵化崇,撕扯着他的衣服。赵化崇见药效强力如此,也由得她为自己 解衣褪裤,不一会他挺直的阳具就露在于仪眼前了。

于仪仰躺床上,双腿大张,粉红色、娇嫩的小穴里,潺潺的水波不断流出, 润着河道,等待着大船入港。很快的,于仪哼叫起来,下身的水道已经被烫热的 阳具堵塞了起来,赵化崇看她这样骚浪,也不管为处女开苞时得要轻慢温柔了, 一挺腰,他便强冲了进去,以最激烈的方法突破了于仪处女的屏障。

于仪婉转娇啼,却忍不住药力和下身双重的煎熬,热情地逢迎着赵化崇一下 又一下的进攻。随着赵化崇强力的抽插,浪涛从于仪刚开发的小径中被一波波地 抽了出来,落红和汁液洒在床上和两人交合处,看得赵化崇愈加淫欲勃发,有力 的抽动挺送,让于仪愈来愈酥爽,叫声也愈来愈淫荡,从原先紧抑的单字,变成 了一声声的恳请:

「师父……好师父……干……干死于仪……啊……再……用力点……是…… 就是那儿……再……大……大力……点……啊……啊……用力插……把……于仪奸……奸死……于仪……于仪受不了了……不要…不要停……嗯……快…快…… 师……师父你……太猛……太勇猛了……于仪……经受不起……啊……师父…… 师父你……你把于仪的……的小浪穴……刺穿了……好……好深啊……咬着…… 咬于仪……那儿……于仪的奶奶……啊……喔……于仪的…的小奶奶……快融… 融化了……于仪……于仪死了……怎么……怎么这么……爽……啊……于仪…… 早知道……就早让……师父干了……再……再干……再干用力点……于仪……于仪的小穴快……快穿了……啊……」

赵化崇在这样的伴奏下,抽送的更快更强了,直干的于仪似要飞上云霄,她 娇嫩的小穴被抽的红肿发烫起来,但于仪已不愿管那微微的痛了,仍沉醉在被奸 淫的快感中。

突然地,赵化崇喷了出来,火热的精液将于仪送上了另一个空间,烫得她媚 眼如丝、全身抽搐,下身紧紧地缩了起来,紧紧地包着赵化崇的阳具,让他也是 爽透了。

一夜风流之后,于仪食髓知味,再也抗拒不了老于此道的赵化祟的玩弄,从 此于仪便任由赵化崇控制,两人在人前是师徒,人后便是夫妻,于仪夜夜都在激 烈的床第之乐中渡过,被男人的精元灌溉的更是出落如天仙化人。

……

被于仪快忍不住的淫浪喘息从回忆中叫了回来,赵化崇加了力,让她阴精尽 放,垮倒在赵化崇手中。

「师父好强,于仪爽的受不了了。」

「看你这样娇弱的样子。等占了总坛,你就是教主夫人了,到时候就再无顾 忌,看我怎么玩的你欲仙欲死。」

***    ***    ***    ***

「仙仙,有什么事搁在心里吗?」云雨之后,旋云搂着师玉仙温热软绵的胴 体。师玉仙喘着气,瘫在旋云怀里,身上汗水晶莹,似乎连动也动不了了,肌肤 上酡红未退,较平时还要艳丽诱人的多。

「没有什么事啊!」师玉仙娇娇地嗔着,嫩颊贴上了旋云的胸口:「倒是弟 弟好坏,怎么把仙仙干的这么狠?害仙仙连一点面子也没有了,给黛云姐姐在隔 壁听了,叫仙仙明天怎么见她?」

「是仙仙叫的,弟弟可没有责任。」

「还说!都是你害的。」

「那我就不逗仙仙了?」

「你坏,你坏死了。」师玉仙羞的闭上了眼,捶着旋云的胸口:「仙仙……

仙仙被你欺负死了,叫仙仙要怎么办才好?」

「弟弟知道仙仙想要怎么办。以后弟弟在干可爱的仙仙小姊姊之前,会记得 先堵上仙仙的小嘴的。」

「你啊!」在旋云好一会的逗弄后,师玉仙才回答了那问题:「仙仙只是在 想,如果说要对付赵宫主,那他的徒儿怎么办?于仪会怎么样呢?」

「于仪?她是谁啊?」

师玉仙这才把当年的事告诉了他:「于仪本是师父的徒儿,在那件事之后才 交给赵宫主抚养。本来她也是跟我无话不谈的好姊妹,在她十六岁生辰后几天,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于仪连着两三天都没有出来,以后她就一直避着我们。可 是……」师玉仙欲言又止,考虑了好一阵子才接了下去:「以后当我和雪妍遇到 她的时候,于仪总是说没两句话就跑了,而且她看赵宫主的眼光好奇怪,玉仙一 直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直到……」

「直到什么?」

「直到仙仙委身给了你,」师玉仙声音愈来愈小,配着欢好后微微的沙哑, 更是诱人,她几乎感觉到,正和她紧贴着身子的旋云雄风重振:「仙仙才知道, 那是仙仙和黛云看着你的时候,忍不住被你吸去魂魄的样子。」

「难道赵化崇勾了于仪上手?」

「我不知道。于仪再有不是,她也总是仙仙幼时起的姊妹,如果说要和她敌 对,仙仙真不知要怎么办才好?」

「交给我吧!」旋云轻抚着师玉仙带湿的长发,光润的乌云披散在枕上,衬 着师玉仙白中透红的胴体,在月光的照映下,令旋云不能离开眼光,恨不得再狠 狠地干她一次:「云弟尽量不伤她,或许有机会生擒,之后就交给你或雪妍处置 了,好不好?」

「谢谢,哎呀!」师玉仙扭了几下:「仙仙再承受不了好弟弟你的威力了, 去找黛云姐姐吧!或是,」她倏地缩小声音,若有似无地回响在旋云耳边:「让 仙仙帮你吸出来。」

「不用了,我已满足了一次,如果再让仙仙难过,岂不叫我变成沉迷色欲之 徒了?」

「如果弟弟不好色,仙仙那才难过呢!」师玉仙小嘴凑上他耳边,娇滴滴的 说。如果不是生米已成熟饭,她才不敢说出来:「如果赵化崇伏诛,仙仙可不可 以……请你一件事?」

「那也要于仪自己想才成。」旋云微笑着,看穿了师玉仙的心思。

「果然不愧是让仙仙以身相许的人,」师玉仙轻轻咬着旋云的耳根子,双手 慢慢包住旋云重新胀起的火烫,缓缓地擦着:「不错,就算说于仪真的失身给了 赵化崇,仙仙还是想要弟弟纳了她。于仪是个好孩子,仙仙可以保证……保证她 比仙仙还听话。」

「有仙仙这样听话的就够了,太贪心的话,弟弟会被你们给活活累死。有了 黛云和仙仙两个红粉佳人,弟弟就很知足了。」

「那雪妍怎么办?」

「你不会是想我要她吧?」

「反正她也不是师父亲生的,你就收了她吧!这样子就是名正言顺的一家人 了。不要看雪妍一副稚嫩的样子,她的『内涵』可是很不错的哟!当然从外表是 看不出来的。」

「你这女色狼啊!还……」旋云噤了声,师玉仙柔软的纤手正轻擦款拭着他 又复硬挺的下身。

师玉仙伏下了身子,将它纳进口里,灵巧的舌头和牙齿轻柔地逗弄着它,舔 得三角形滚烫的尖端更形肿大。旋云微微哼着,直到被师玉仙吸去了精液。

「你强奸我。」旋云软软地瘫着,推了推师玉仙仍伏着的肩膀。

「哪有?」师玉仙幸福满足的脸贴上旋云的脸颊,红润的嘴角还有着白色的 流涎:「仙仙只是尽妻子的义务而已。可高兴舒服吗,好弟弟?」

「你啊!」 ----------   总坛已近在眼前了,赵化崇、于仪和司马康节把属下交给副手,独自进入大 殿。赵化崇心下惴惴,不时找机会和司马康节说话。

「到底为什么要找我们回来呢?」

「我哪会知道?」司马康节一副不高兴的样子,好好的计划被内部的同仁捣 乱,也难怪他满脸怨气:「幸好东方诸军在那走廊中饥渴数十日也没办法急追, 否则光撤退时的那几天,只怕我们就毁在那儿了。真不知道教主在想什么?」

「谁知道呢?女人可真麻烦。」赵化崇耸耸肩。

「喂!喂!」司马康节拍了拍赵化崇的肩:「别让于仪听到了,这年纪的女 孩最难以对付,谁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算了,算了。那军师为什么不把路上所有的补给处毁掉?留给他们不会造 成往后的问题吗?」

「这些家伙吃了亏之后,不会敢深追的啦!」

三人走进了大殿,见到玉无瑕正坐在上面,玉雪妍在一旁守着。看来凌风仪 没有成功,赵化崇心中暗忖,不过她也够受的了,他和司马康节都是高手,一眼 就看出来玉无瑕神色灰败,显然武功大失,身旁的玉雪妍一脸关心的神色,至于 师玉仙却不在殿上,或许她的伤还没好吧?三十下风云棒打下来,又必须自生自 灭十日,没来得及求医的结果,伤口只怕要缠绵病榻个几个月才行。

赵化崇不禁感佩凌风仪的先见之明,如果不是他借题发挥,让师玉仙不能参 加这一战,使得玉无瑕和司马康节非得把一向守在后方的自己调上最前线,他们 只怕根本没有机会发难,不过这家伙跑到哪里去了呢?

「不知教主星夜调回我们,有什么要事?」

「是为了这个,」玉雪妍的手一抖,一颗令牌掉在各人眼前,赵化崇心下大 震,那是凌风仪的宫主令牌!「凌宫主叛上作乱,以『露滴牡丹开』暗算教主, 已然伏诛!教主内功受创颇重,为处理尔后事态,特请回二位宫主以便处理。」

赵化崇心下一懔。凌风仪若死,其部完全在玉无瑕的控制之下,何须不顾前 线战况,调全军回师?必是知道了关于自己的蛛丝马迹,想在自己脱离或叛变之 前,先处理掉自己手上的实力。

他心如电转,出手快极,抄起了于仪的腰,连头都不回地就向外冲,显然于 仪也看出不对,对他的反应毫不疑惑。玉无瑕武功大失,如果向她出手也是一条 路,但玉雪妍一定会挡在自己,加上司马康节护主心切,自己带着于仪,未必能 全身而退;但如果全力逃走,扣去保护玉无瑕的玉雪妍不算,光司马康节一人不 可能留得下自己。

赵化崇快速的身影掠了回来,站在殿心,放下了于仪之后,他摆出了迎敌的 姿式,刚刚他差点就撞上了一柄已出鞘的长剑。赵化崇回过头来,看着出现在门 口的一对男女。男的轻袍缓带,手中无兵,脸上还挂着一丝微不可见的微笑;女 的一身白衣,剑身在手中不住微微颤抖,俏丽不可方物的脸上带着难忍的愤怒和 悲伤,赵化崇「咦!」的一声,愈看愈觉得这女子的脸似曾相识。

「赵宫主,」玉无瑕缓缓发话:「我一直没想到你竟会和凌风仪联手谋叛, 本来我还以为是凌风仪死前的诬言,直到你方才意图逃出,我才知道你果真是叛 徒。以后我教再没了你这号人物,你去吧!」

「教主!」玉雪妍和司马康节都叫了出来,放任叛徒出教,这可不是维护教 威的做法。

「如果你真想放我,就不会让他们堵着我的路,」赵化崇狞笑:「要杀我就 痛痛快快放马过来!」

「杀你不是我教的事了。云儿,为娘容你在殿上一战,要怎么解决此事就随 你了。」

「是西门旋云?」赵化崇冷冷地看着旋云脸上若有似无的笑意:「原来风仪 是败在你手上。赵某人认栽了,能输在可以和司马康节较智之人的手上,赵化崇 也不枉此生。」

「大师兄,你现在还不改回原名么?」

赵化崇全身一震:「原来你知道了。不错,我就是赵凌云,你这从西园被赶 出来的人想为师门清理门户吗?只怕轮不到你!」

「才不是清理门户,你仔细看看她是谁。」旋云让了让身子,好让赵凌云看 清站在身旁那女子的脸。

「好像……太师母,她是苏黛云?」

「不错,」苏黛云一声清叱:「今日黛云要为母报仇!」

「就凭你还不够看。」赵凌云冷冷一笑。二十五年前当他叛出西园时,武功 已隐隐可与当时的西园五剑比肩,苏黛云虽名列六剑之一,但她的武功是由五位 师兄所传,根基就不一定比得上自己了。再加上自己数十年来闯荡江湖,交手经 验更远比一直待在山上的苏黛云要丰富许多,怎么说都不可能输。

「出手的是我,」旋云淡淡一笑:「黛云现下是我内人,岳母之仇我来报也 应当。」

「你不过是紫云老头没杀死的逃亡小子,也想向我出手?」赵凌云大笑道: 「我的武功可有大部分是由毅道君传授的,连紫云子也不是我对手,更别说是你 了。」

「大师兄可不是本派最强高手呢!赤云师兄可要比他强的多了。」黛云声音 冷冷的,想先压下赵凌云的气焰。

「小女孩什么都不懂。紫云子性格沉敛藏锋,实际上他的功力和招式都是全 派之首,以前和现在号称最强的赤云和那个叶翔云,武功心机都比不上他,更何 况你这个被他重重暗算了一记的老公?我明白了,原来你们在山上就姘上了,难 怪紫云子要赶奸夫淫妇下山。」

苏黛云气的想出手,但旋云比她要快的多,一语不发,他空手就掠了过去, 连兵器都不动,看来他比黛云还气得多。司马康节心下暗叫不妙,若是旋云气昏 了头,哪是赵凌云的对手?

赵凌云推开于仪,迎了上去。两人师出同源,一来一往都是本门武功,对方 要怎么来怎么去,都是早拆解纯熟的了,几乎是闭着眼睛都能打。赵凌云功力较 深,所习招数之繁也远在只练熟了入门三十六招的旋云之上,但旋云直采守势, 一时间赵凌云也讨不了好。

赵凌云愈打愈是心下焦燥:「这小子来来回回只会用入门的三十来招,偏是 能把我的先手全抵消了,看来这二十年来,那些老家伙也没有什么新招创出来。

要是他只想耗我功力,好让苏黛云趁机出手,用车轮战杀我……哎呀,不好 !还有玉雪妍和司马康节虎视耽耽,若是我不快快赢他,今天真会死在这儿了! 」

赵凌云心下微慌,手上更是杀招尽出,不让旁人测知他的心意,苏黛云和玉 无瑕看赵凌云攻势转盛,心中都暗暗担心,忽地两人双掌交击,旋云趁机掠了开 来。

「怕了吗,乳臭未干的小子?」赵凌云嘲弄着,心想这小子经验不足,一旦 气昏了头,招式中破绽就更大了。刚刚这一阵拳脚,他已看了出来,旋云内力未 足,但招数极精极纯,显然是花下了苦功,如果不让他露出破绽,要胜他并非易 事,而且消耗必大,在这四面强敌的情况下,不啻自找死路。

「我西园之学,以轻功和剑法为宗,旋云便以此向师兄请教。」旋云声音不 疾不徐,若只靠听觉,绝无法相信他才刚刚跟赵凌云动手硬拼生死。赵凌云心下 大惊:「这小子怎么如此深沉,全然不动怒气?要是心神不专,只怕还要输在他 手里。」

两人同时拔剑出手,一时大殿中刀刃劈风之音大振,司马康节和玉雪妍缓步 移到玉无瑕身畔,左右护卫,刚进来的师玉仙也护在苏黛云身前,堵住了殿口, 严防赵凌云逃出。两人斗到酣处,西园剑法的精髓完全施用出来,那可不是自己 习练或者对上寻常对手时可以迫出来的,两人心下都对自己剑法中的威力咋舌。

赵凌云怒喝一声,双手抡剑直劈而下,这是西园剑法中少有的全力一击,它 原本不是剑法,而是毅道君和柔道君同使的道门刀法,给赵凌云在这时候突地使 将出来,更具先声夺人之效。眼看着旋云避无可避,只能举剑横架,赵凌云心下 暗喜:「你功力哪有我深厚?这一下包你长剑脱手,被我一刀两段。」

谁知旋云长剑虽是脱手了,却全不照赵凌云心下的盘算。就在两人兵锋相触 前,旋云的长剑脱手往上飞出,硬磕住直劈的长剑一下,逼得全力出手的赵凌云 窒了一窒,就趁着这一下的空闲,旋云双掌中宫直进,结结实实地印在赵凌云胸 口。

赵凌云全身功力集在双手,毫无内劲护身,这一下全力狠击当场让他死于非 命,连遗言都来不及交代,尸体直直地撞上了殿中的大柱子。

***    ***    ***    ***

慢慢地走在总坛中,旋云走进了一间小小的房间,只有一个人。从房外七、 八丈处就已布置的花团锦簇,鲜艳美观。旋云走的很慢,同时也放松了脚步,好 让房内人听到自己的脚步声。

「还是不肯吃东西吗?」虽说是进来过好多次,旋云的眼光还是被粉红色系 为主的布置吸去了。所有的东西都纤纤细细的,很明显是被当做少女的闺房。

「没错,」守在房外的侍女对着旋云施礼:「今天也没有吃什么,她好像真 的想饿死自己的样子。」

「让我进去吧!」旋云从侍女的手中接下例行检查完后的食篮,走进房间。

有如春天般娇嫩可爱的房中,于仪一个人坐在床上,身上还是那套道装,和 四周的颜色好不搭配。尤其她原本艳丽俏美的脸上,留下的神情是那样的忧愁, 一副等死的样儿。

「这样可不行。」旋云坐在床沿,将于仪的小手轻捧在手上。于仪任由他抓 着,不只是没有什么力气好挣脱,同时她也一点反抗的动作都没有:「仙仙会很 担心的。」

「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于仪低着头,好不容易才从口中迸出了一句话: 「让玉仙放弃吧!于仪只想跟着师父去,不管他叫凌云或是化崇都好。」

「活活饿死可不是寻死的好方法。」

「那又如何?」

「如果你饿到没了力气,小心我强奸你,」旋云轻轻一笑,装出了凶恶的样 子:「大师兄在地下也只有看着的份。」

「要干就干吧!玉仙一直想叫我投降,进你西门的家门内,可是于仪不会做 的。于仪不会反抗,公子你要奸我就奸我,最好是把我凌辱至死,让于仪追着他 去。」

「看来真的没办法了,」旋云苦笑:「我也不是那么不成材的人。可是,难 道你连赵师兄的骨肉也不想留?」

「不必了,留他下来也只是徒增烦恼。」

旋云走到外面来,迎向他的是师玉仙满脸担心的表情。旋云摇了摇手,慢慢 走向雪衣小筑,师玉仙跟在后面,保持沉默,眼眶之中满是泪水。

「没用了,」旋云长嘘了一口气:「于仪现在一点想活下去的意思都没有, 就算你强逼她吃东西,最多也只是制造一个活死人。照她的意思去吧!对她来说 或许这样才是最好的归宿。」

「可是……」师玉仙才一开口,泪水便忍不住流了下来,她也不擦拭,任脸 上滚滚泪水冲洗着:「如果当时不是我们让她给赵化崇带,以致于仪失身贼人, 于仪也不会变成这样,至少还有我能做的事吧?玉仙绝不要看着于仪死去!」

「没有用了,」旋云陡然止步,师玉仙险些撞到他背上:「人心最难测,也 最是难救,心一旦死了,就无药可医。于仪自己不想活,你能补偿她的就只是让 她去了。」旋云转过身来,抱住了扑在他怀中痛哭的泪人儿,轻轻拍着她的背, 师玉仙这数日来的积郁这才痛快的发泄出来。

「山下的情况怎么样了?」等到师玉仙哭完了,旋云才提起了这个生死攸关 的问题。

「朱士武的大军靠着军师来不及销毁的食站补给,已经到了山外数十里处, 明、后天就会上山来了。云弟,你还是不肯帮师父出手?教主武功将近全失,虽 说有军师运筹帷幄,可我教仍是处于下风。再加上赵化崇的部属有好些都投过去 了……」

「放心吧!」旋云爱怜地吮干了师玉仙俏脸上未干的泪痕:「朱士武不知恤 军,得到教中内乱的消息,以为是建功立业的大好良机,率军直进,再加上得到 了不少补给,更是信心大振,却看不清自身所处的险地,这一仗不用我出手,司 马军师早已胜券在握。」

「什么?」师玉仙张大了嘴,被这话惊的失了神:「可是……」

「玉仙不用惊慌,听我说的准错不了。」旋云打横抱起了师玉仙的身子,走 进了雪衣小筑房内。师玉仙紧搂着他脖颈,怕放开手后就摔了下去:「从那事之 后,弟弟就没有好好地宠仙仙,仙仙想不想我?」

「讨厌!现在那是……那是说这种事的时候?」师玉仙被旋云这样一抱,又 感到旋云的手正在自己丰臀上来回揉捏,还解开了裙子,掌心的热力正贴在最嫩 最滑溜的肌肤上,芳心似乎快跳出了口腔来:「现在还……还是大白天啊!」

师玉仙的声音发着颤,还带着一点娇滴滴的诱惑力,连她自己都知已被旋云 撩起了欲望。身子交给他也没有多久,这新鲜的少妇正是最饥渴的时候,哪耐得 下旋云的挑拨?

「大白天做才更有兴味,等下好仙仙就知道了。如果得仙仙的首肯,弟弟还 可以带着仙仙在外面做,光天化日的,保仙仙更刺激的享受弟弟带来的滋味。」

「你……」师玉仙娇羞地埋在他怀里不敢见人:「可是黛云姐姐也在里面, 给她听到怎么办?姐姐一定以为仙仙好色,在这情况下还缠着弟弟求欢。」

「就是要让她听到,如果她看到就更好。」旋云一手支着师玉仙紧依怀中的 胴体,另一手从裙口突破了衣衫的限制,从她温热平滑的小腹游上去,手心裹上 了她随着急促呼吸,正不断颤动的乳房,手臂轻轻一抖,师玉仙的上衣就绷了开 来,披垂两旁,连肚兜都滑掉了。

师玉仙紧搂着他,心下既怨旋云这样着急,还没进房就爱抚她到不能、也不 敢下来的地步,偏又沉醉在他熟练而效应强大的手法下,娇躯渐渐发热了起来, 任他恣意爱抚着自己温暖火热的身子,连埋怨的话都说不出口来,只能微微呻吟 着:「仙仙……仙仙怎……怎么能……在姊姊前面……嗯……哎……在姊姊……

眼前跟……跟弟弟……干那羞人的……的事?叫……叫仙仙……明天……啊 ……

怎么……见人……好麻啊……别勾……那里……哎呀……」

娇柔的叫声回荡在整个山庄之内,师玉仙羞赧地闭上了眼,任由旋云摆布。

她本想强忍着被爱人温柔抚爱的感觉,但闭上了眼之后,肌肤上的感觉反而 更明显了。

师玉仙可以感觉得到,旋云正将她压在墙上,舌头灵巧地吮舐着她已被刺激 得高高挺出的双峰,那不断上下弹动的肉峰,又湿又滑,乳尖的火热胀大,连师 玉仙自己都受不了,她的叫声愈来愈大、愈来愈骚媚,立姿虽是动作不便,但她 仍努力扭着腰,本来是努力逃离旋云口舌的乳房现在已放弃了挣扎,反而挺着, 好让旋云能够将鲜嫩的花蕊全纳入口里。

旋云逗弄着身下这热情无比的少妇,一边移下了手,解开了师玉仙仅剩的衫 裙,手指轻轻地探进了她湿润的桃园里去。师玉仙的下身早已是汪洋一片,荡漾 的春水泛流在腿上,让旋云的探索更加方便。师玉仙樱唇微闭,忍着旋云柔软的 手指在桃源中的勾动,与其说是不愿淫叫出来,不如说她的魂魄正沉浸在快感之 中,连叫都叫不出来。

旋云的嘴来回舔舐着师玉仙的双乳,空出的手顺着师玉仙身上泌出的香汗, 抚摸上她结实滑溜的臀部。师玉仙再次叫了出来,那完完全全是生理的反应,她 的神智什么都控制不了,只能顺着旋云黏着她涌出的淫水,正在她股间游移,逗 弄着她下身每寸柔肤的双手,不停扭动着身子。师玉仙的纤手不断撕扯着旋云的 衣服,像是个忍耐不住香闺寂寞的荡妇,逢上了久别的情夫般热烈。

当旋云赤裸的下身贴上师玉仙的大腿时,那挺直粗大的热力让师玉仙快乐地 叫了起来,叫声中不只有期待,还有一丝惊讶。

「好…好热……好棒……啊……怎么会…怎么会这么大……云弟……你……

愈来愈……愈大了……」

旋云不答师玉仙的话,只是专心爱抚着这娇美女郎,直到自己也被下身将近 爆发的欲望逼着,快忍不住为止。他撑开了师玉仙温热的双腿,让师玉仙双足箍 上他的腰,这姿势让师玉仙再不能挣扎,只能任旋云布云行雨、寻花问柳,师玉 仙的动作是那么的主动和狂野,让旋云清楚明白她的饥渴。

「啊!」的一声高喊,师玉仙快乐地张开桃源幽径,容纳了旋云的阳具,让 那火烫的硬物充满了师玉仙的身体,烘烤着她的全身。

旋云恣意地插着,深深地挺腰而入,抽送的师玉仙死去活来,师玉仙像是回 到了第一次被旋云攻陷的样子,被他恣意而毫不休止的动作,干得心花怒放,即 使在达到高潮之后仍紧夹着他,任他继续发泄,直到连这一点的力气也被抽去, 软瘫下来为止。

师玉仙感到快感像火般烧遍了全身,四肢七窍完全没了感觉,飘飘欲仙,好 似上了仙境般,什么都不知道了。

唤醒了瘫痪而迷茫的师玉仙的是黛云热烈的娇呼声,她正跨跪在旋云身上, 下身被旋云舂得实实的、热热的,似是连一点空隙都没有,欲火从下身烧上来, 直透顶门。

师玉仙软倒在床上,看着躺在身旁的旋云,他双手正抓着黛云的纤腰上下动 着,好让光是吞下他尚未满足的阳具,便已承受不住的黛云,顺着他的手上下套 弄着,享受更高的愉悦。师玉仙这才想起来,这里原是她的房间,在旋云进来之 后,便由黛云住着,方才进来的时候,黛云可还坐在床上,拥被未起呐!那自己 刚刚的欢乐和淫叫,岂不都落在她眼里了?

黛云闭着双眼,愉悦地套弄着旋云挺直的阳具。刚刚才梳洗过的她,正坐在 床上,便看见了旋云抱着衣衫半褪、热情似火又柔情如水的师玉仙,将她压在墙 上,激烈地和她作爱的旖旎风光,师玉仙难忍的欢叫声,令旁观的苏黛云也受到 了感染,连眼睛都移不开来。

随着旋云的每一次深插,苏黛云听着师玉仙的娇喘,感到下身也湿了,她压 着小被,双手忍不住进入了湿透的裙中,为自己先泄泄火,这样热烈的造爱,想 必旋云也是很累的,她怎忍让他勉强再起来奸淫自己呢?但在自慰中稍解欲焰的 她,看到旋云抱着瘫倒的师玉仙走回床边来,知道自己错了。

旋云仍不放手,阳具在师玉仙的幽径中强悍地戳动着,每一下都让师玉仙软 下的胴体抖着,在两人交合之处,旋云那又黑又长的阳具,毫无衰弱之态,绝对 足以将饥渴的自己填饱的,那我的自慰,岂不是让他就算奸死了自己,也满足不 了吗?

这样的念头很快地就被逐出了黛云的脑子,代之而起的是狂烈原始的肉欲解 放。师玉仙看着黛云也软了下来,突地,黛云高昂地喊了出来,旋云重重的一下 射在她体内深处,令她忘形的承受着,恨不得那一下直冲进她的心里。旋云连她 的衣服都没来得及脱,只剥去了她湿透的底裙就干了进去,黛云上身的薄衫湿湿 的贴在身上,沾了香汗之后,更显玲珑剔透,完全藏不住她凹凸有致的身材。

旋云也瘫倒了,任两个慵懒满足的美女搂着自己,三人都睡不下去,只是无 言地躺着,回味着余韵。

「你……你坏死了,」好一会儿,师玉仙才说的出话来:「在姊姊之前干这 个,仙仙都快羞死了。」

「仙仙不愉快吗?我看你很高兴呢!」

「你……」师玉仙扑在他身上,一句话都不想说出来。

「弟弟太过分了,」黛云接了下去:「明知道姊姊在这儿,偏要把仙仙带进 来,硬是让姊姊看着你们干,叫姊姊怎么熬?甚至连黛云的睡衣都不脱,就硬是 攻进来,哪里有这么急色的?」

「姊姊说老实话,」旋云嘻嘻一笑:「你可等得我把你彻底剥光?如果我不 赶快满足姊姊,现在你才怨我呢!」

「算黛云服了你,」苏黛云倒在他身畔,伏在他的耳边,丝丝热气都吹进了 旋云耳里:「黛云刚刚真被你们弄出来的……样子搞惨了,什么自尊都给你这坏 弟弟毁了,才让你现在有的说!黛云投降了,以后就随你逗吧!反正黛云一辈子 也离不开你了。」

「姊姊怎么这样?」师玉仙紧伏在旋云身上,不让黛云看到自己渗着汗水的 裸体,双峰紧紧压着旋云的胸口,感觉着实舒服:「以后仙仙不给他欺负死了?

他还说……还说……」

「还说什么?」苏黛云转回来看着师玉仙,脸上有着疑惑,不过更多的眼神 则定在师玉仙身上。她从不曾看过云雨之后,被填满的女人那娇慵的美态,尤其 师玉仙本就是热力四射的美人儿,和男人交媾后更是娇艳诱人。

「姊姊……」师玉仙的脸颊更红了:「怎么连姊姊的眼光都这么厉害?一副 要把人家吃下去的样子。」

旋云半开玩笑地遮着黛云的视线:「姊姊别看得太入迷了,姊姊跟我共赴巫 山之后比她还漂亮呢!看来我真是好孩子,凡被我尽情干过的女孩都更美了。」

「臭美!」两女同时叫了出来。

「我刚刚也没说什么?」旋云耸了耸肩:「我只是想在雪地的美景里,把两 个好女孩都干到欲仙欲死而已。」

师玉仙红了脸,捶着旋云的胸口,却是连一点点的反抗都说不出口来。给他 那样胡搞,自己岂不成了淫荡女子?更何况还是跟苏黛云一起!她可连想都不敢 想那景像。

黛云拉了拉师玉仙的手,硬是躲开了旋云的挑逗:「不理他了,我们去洗个 澡去,一早就弄的全身汗可不行。」

看着师玉仙双手遮着身子,忸忸捏捏地跟着黛云出去,旋云轻笑了几声,她 知道了旋云也发觉的事,特地把师玉仙带开,好让他一个人留了下来。

旋云伸了伸懒腰,走了下床,也不管身上一丝不挂,就这样赤裸裸地走了出 去,转到了窗下,扶起了正被惹起的欲焰折磨,偏又不敢走开的蓝衣美女。应该 是来找黛云的吧?旋云暗忖着,从太行一会之后,他便知她一身媚骨,正是最须 男人恣意爱怜的尤物,偏是空闺了那么久,夜夜对她来说都是苦熬。

尤其是苍天弄人,本想守贞以至终老的她,上回偏被旋云带上了床去,给他 结结实实地奸淫许久,久蛰的色欲又挑了起来,就好像火药库被打开了门缝,只 要一点火星就会再爆开来。偏她又这么凑巧地旁观了三人床上的热情,如果不好 好的慰抚她,叫她如何解脱?

「好不好听?」旋云抓着她柔若无骨的藕臂,轻柔地扶她起来,让全身酥软 的她倒在他身上。

「嗯!」

「让我听听你在床上的叫声好不好,玉教主?」旋云调笑着这半瘫的美女, 一边打量着她身上的灾情。

看来她刚刚可被逗得狠了,钗横鬓乱、嫩脸酡红不说,窈窕如少女般的胴体 上衣衫半解,撩人的春色全无法掩盖,旋云不用怎么做就看到了她淡蓝的衣裙中 鲜嫩绿色的肚兜儿,带子早被她弄散了,乳房半裸,裙子则湿了一大片,隐约可 见她夹紧的双腿,这样的玉无瑕较平时更显俏丽风情,教旋云这好色如命的人如 何能放过和她热情交媾、携手巫山的良机?

「人家都……都这样让你使坏了,还说什么?」玉无瑕轻舔着旋云耳鼓,一 丝丝女子独有的娇软热气全灌在旋云耳里,没有什么勾引调情比这更有诱惑力的 了。别的不说,光是给旋云赤裸的身体这样抱住,玉无瑕已感情不自禁,再加上 刚刚一直旁观旋云独力在床上征服二女身心的整个过程,早使她心花怒放,恨不 得冲了进去,任旋云像征服苏黛云和师玉仙一般,干个痛痛快快。

眼看着就要上床了,偏旋云停了下来,贪婪的手解脱了玉无瑕身上已不成束 缚的束缚。玉无瑕媚眼半闭,享受着他一面剥光自己,一面挑逗着自己的手技舌 功,旋云的手在她下身洞穴一阵轻戳,让玉无瑕全身发颤,差点就想娇呼出来。

这样的逗弄之后,接下来就是床上的狂风暴雨了吧?玉无瑕想着,她恨不得 在床上被撕裂开来,任旋云发泄。

但旋云并不想这么快动作,这样的媚骨女子,怎能囫囵吞枣的淫呢?若不把 她骨子里的骚媚浪劲全吸出来,那才真是暴殄天物,辜负了老天爷的安排呢?

玉无瑕终于叫了出来,声音是那么的娇媚和浪荡,旋云的手回到了她身上, 轻揉慢捻着她怒峙如山,又是柔滑如脂的双乳,带着下身蜜液的手指,爱抚起来 的感觉更是奇特,玉无瑕全身发烫,真恨不得立刻承受他热烈的宠幸。

宠幸还没有来,玉无瑕软瘫在旋云身上,接受一波又一波的快感冲击,旋云 的口舌无处不到,玉无瑕似乎没有一寸肌肤没有被他又舔又摸过,任何的私隐都 被掀了起来,沦陷在旋云的手上。尚未承受他般烫热、令玉无瑕朝思暮想了十余 日的恩物,这艳色照人的美人儿早已受不住热烈爱火的焚烧,毫无瑕疵的胴体沉 醉在他无所不在的玩弄勾引之下。

旋云愈来愈兴奋,前次和玉无瑕上床,是为了解开她身上的媚毒,虽然占了 这引人暇思艳妇的身体是件美事,但总不如现下将她抽丝剥茧般,分分寸寸征服 攻陷的快乐。听着玉无瑕的娇喘淫叫、看着她愈来愈热烈的期待,旋云知道自己 的目的愈来愈近,玉无瑕似可融化男人的胴体里的每一分热情,都已被慢慢地抽 了出来,现在的她实是天赐下来最完美的尤物。

玉无瑕感觉不到被放到了床上,感觉不到床单早已在方才三人的交合中被浸 湿,也感觉不到双腿在旋云的手中被掰了开来,蜜穴那粉红的口儿,正大大方方 地展现在男人似欲冒火的眼前,任他欣赏犹滴着水的蜜穴,现在的她正承受着爱 欲无比的灼烫。空虚的蜜穴和全身上下一般的灼热,玉无瑕完全被情欲征服,正 等待着旋云令她爱恋的刚硬阳具,征服她发烫的情欲。

这才像样,旋云满意的笑了,热情让他再不能欣赏欲火焚身的玉无瑕那无比 诱人的美态,下身轻轻一挺,玉无瑕感到空虚被笃笃实实地填满了,那火烫比她 发烧的身子更烈,一下一下强力的抽送将她拱上了梦也梦不到的仙境,玉无瑕的 灵魂飘飘欲仙地浮在空气中,那真的是无比愉悦的感觉。

茫茫然之间,玉无瑕回到了尘世,全身一阵紧绷,被旋云强猛的射精拱的全 身皆酥,昏昏沉沉的,搂抱住旋云倒下来的身子,任他软软热热的身子挤压着自 己。

***    ***    ***    ***

「姊姊,我们在这儿不要紧吗?相公被我们丢了下来,会不会生我们的气?

毕竟……毕竟仙仙也爱让他这样……这样狎玩,仙仙是不是太淫荡太骚浪了 ?」

看苏黛云闭着眼、无比舒适地躺在池里,师玉仙禁不住问着这困惑着她的问 题。

「仙仙放心吧!」苏黛云睁开了眼,游了过来,躺在师玉仙身边。师玉仙本 来不敢让除了旋云以外的人看到自己赤裸着身的样子,苏黛云花了好一段时间, 又吓又哄的才把她也弄下池来:「弟弟最好心的,何况他还有事要做,不会为了 这种事生好仙仙的气;不只是仙仙,姊姊我也喜欢让旋弟那样逗弄,好几年了, 没有他在身旁的晚上可真难捱,为了这事我还得谢谢仙仙你这好孩子呢!」

「谢我?谢我什么?」

「如果不是仙仙救了他,黛云也不会狠得下心离开了西园。在西园的时候, 黛云为了不让同门知道……知道黛云已经是他的人,一直提心吊胆,做完……做 完了那事以后,早早就让他先走了,从来没有让他留下来陪我一整晚。现在才知 道,在取悦了他之后,在他怀里一觉到天亮实在好舒服,以前都算是浪费了。」

「仙仙还是有错,」师玉仙把头枕在苏黛云肩上,让湿透的发丝贴在池旁的 圆石上,闭上双眼,享受着全身被温热的池水包围的舒服:「也是仙仙前生的冤 孽,从西园山上被公子击败之后,仙仙的心里就有他这人了,就是为了仙仙熬不 住心里想他,才会再上西园。如果不是仙仙的话,以后姊姊就能和他双宿双飞, 夜夜都让他搂着到天明。仙仙认错了,姊姊别罚仙仙吧?」

「哪有这种事?」苏黛云爱怜地抚着这撒娇的女孩,那乌润如丝的秀发,从 和她相处以来,苏黛云就像个大姊姊般的照顾着她。她是同辈之中最年少的,从 来只有被看顾关爱的份儿,心里好想有个娇痴的小妹妹。

师玉仙也柔顺的当个好妹妹的角色,两人是那么地相和,一点没有争宠相妒 的情况:「如果不是我放手,旋弟怎有机会为仙仙上药,还为仙仙舔伤,逼得仙 仙非他不嫁?其实也是我想有个像你一样的好妹妹。只要给他沾了身,什么羞耻 也都抛了,仙仙可会怪我害你在他前面一点面子也没了?」

「不会,」提起那时的事,师玉仙仍难免羞意,出水芙蓉般的白皙胴体上, 再现出了难掩的红霞片片:「仙仙很高兴能够委身于他,这几晚仙仙都好快乐好 快乐……」她声音愈来愈小,若不是她正贴伏在苏黛云身旁,凑着她软嫩的小耳 边,怕连她都听不到:「就算他只是为了一夜之欢,而占了仙仙的身子,那种欢 悦……仙仙也算享受过了,每次给他……给他干过以后,仙仙一点都提不起劲, 舒服到就算是死了也甘愿,那滋味真是好……好棒、好爽啊!」

「姊姊也是。光是我陪他上床,姊姊老感觉他有些意犹未尽,怕他是为了怜 惜我,不肯放手享受,不然,我也不会想帮她弄了仙仙你上手,和他共享于飞之 乐。」

「其实啊!」师玉仙将旋云为她开苞那晚,在干她之前和她说过的话和盘托 出:「他真的很疼惜姊姊你呢!对了,姊姊你说他还有事要做,是什么事?」

「仙仙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黛云笑了起来,看着师玉仙嘟嘴不依的娇俏 模样,愈看愈爱:「在你们进来之前,你们教主正问我要怎么摆脱空闺寂寞,好 不那么难受。」

「师父也在?」师玉仙真个手足无措:「那她岂不是也看到……看到仙仙那 样……」

「没错。」黛云调笑着这小妹妹:「大概一点都没漏掉,全看光了呢!在进 来之前,你就已经被逗的人事不知了,才没有发现她,连我都看不到。其实在你 们进来之前,听你们那样大的声音……哎呀!」

师玉仙死命按着她的嘴,不让她再说下去,两女在池中挣了好一会儿,才瘫 回壁上。

「那时候,」苏黛云喘过了气来:「她光听到,脸就红透了,我怕她着窘, 着她先溜了出去,接着你们就进来了,也不管我在旁边,就大干一通,什么都不 管,她也没跑远,一直在旁看着。后来仙仙你垮了下来,旋云把你放下,就在你 旁边逗我,姊姊那时被你们逗的根本忍不住,连别让他太劳累都不管了,就在你 身边被他干了个痛快,或许她也看到了吧?」

黛云脸上一片酡红,在那么多旁观者之下,自己竟热情到不辨东西,想来也 有些不好意思:「至少当我和旋弟一同到了高峰之后,我也瘫了一段时间,等我 们醒来的时候,她应该仍然在一旁,我感觉得到她的呼吸,妹子是被逗的太动情 了,所以什么都不知道。」

「那么……」

「别怪姊姊坏心,」苏黛云调皮地吐吐舌头,装了个鬼脸:「在那次之后, 玉教主连晚上都过不了,还得找我问如何排遣空宵。我想,让她重温旧梦应该不 错。而且旋弟在我们身上已经发泄过一次,应该也不会弄得玉教主太惨吧?」苏 黛云错了,玉无瑕现在几乎全身都给掏空吸干了,比她们刚刚都还快乐满足。 ----------   「哎……」玉无瑕微微一挣,让旋云翻了下去,但两人下身仍密接在一起, 玉无瑕瘫软的身子被带着也翻了个身,趴在旋云身上。这是她迷茫了好一阵子之 后的事。

「娘可高兴吗?」旋云也是累得睁不开眼,现在才醒来。要把这媚骨天生、 偏是空虚许久的美妇征服填饱,也花了他不少力,当然两人的享受都是空前未有 的舒畅。

「无瑕被你逗成这样,高兴死了。」玉无瑕的声音好柔好细,还充满了云雨 后的娇慵:「无瑕旷了这么久,幸好有你这好人儿,才让无瑕知道床上的乐趣。

以后在床上,无瑕就是你的女人了,在床上不要再叫我娘了,好不好?就算 无瑕求你吧?你要笑无瑕好色或淫贱都不打紧,至少让她有时有你陪着。」

「你是好女人,」旋云吻住她的唇,有股芳香的甜味,使他不禁加力逗她, 直把玉无瑕逗到娇喘嘘嘘才放过:「好色是正常的,我也是一样。你淫则有之, 贱则未必,如果不是你这样淫,我哪能让你我都尝到这欲仙欲死的好滋味?」

「嗯。」玉无瑕软软地倒在他身上,疲累地连声音都不想出。

「让我抱着你睡一觉好不好?」

「不行啊!」玉无瑕猛省:「无瑕只能找你偷情,给旁人知道了可不行,毕 竟……」

旋云压下了玉无瑕起身的势子:「先休息一下吧!男欢女爱的痕迹还在你脸 上,这样回去哪瞒得了人?」

***    ***    ***    ***

师玉仙和苏黛云还在澡池里面你逗我、我逗你的,玉无瑕婉转承欢的浪吟声 是那么的遥远,偏又像在四周一般。二女在池水里嘻闹,全然不觉时间的过去, 连玉无瑕什么时候安静下来都不知道,苏黛云好难得像个小女孩般的忘忧胡闹。

「哎呀!」

「什么事啊,仙仙?」

「师父……什么时候停下来的?」

「大概好一会了吧?这么晚了,如果她忘了回去可怎么办?」

「看你们了。」旋云的声音在一边响起,水中两朵乍放的鲜花忙回头看去, 旋云正搀着玉无瑕站在一旁。显然玉无瑕还没从床第之乐中回复过来,毫无瑕疵 的娇躯软软地倒在旋云身上,尽显丰胸蛇腰蜂臀的美丽线条,旋云根本不让她有 掩蔽的机会,他站的很直,让玉无瑕长身玉立,一丝一毫都没逃过旁人的眼去。

玉无瑕羞的全身发烫,白皙如玉的身子泄着红色的彩光,眉梢眼角那已让师 玉仙熟悉至极的凄怨神色早不知去向,只要女色的行家都看得出她刚刚才被男人 娇宠得无比满足。

旋云带她走近池边,玉无瑕虽是娇嗔不依,偏偏娇弱的胴体一点力都没有, 全身恍似没有了骨头似地给旋云扶着。师玉仙本已很习惯和师父裸裎相见,但玉 无瑕现下却是娇羞无限,在被旋云爽爽快快的带上了极乐颠峰之后,她怎能一如 往常地面对徒儿和儿媳?

「现在教主回去也来不及了,只好说她在温泉里泡昏了,好不好?」

「嗯,也只好这样了。」苏黛云好不容易才把眼光从玉无瑕那完美的胴体上 移开,现下的玉无瑕真是美如天仙,不愧国色天香之名,连苏黛云看了都忍不住 心动。

虽说在床上旋云就稍稍擦拭过她的身体,但玉无瑕下身的湿滑未退,碧草沾 露,连师玉仙这床上新人都看得出她方才的疯狂。玉无瑕感觉到她们的眼光似乎 都集中在乌黑光润、波涛方落的部分,脸儿羞得更红了。

旋云带着她下了水,一触水玉无瑕就微微蹙起了娥眉。她刚刚在床上也不知 哪儿来的力气,奉承的旋云好生愉悦,自己也乐不可支,蛇般柔软纤长的腰身还 酸软的不想动,靠着旋云扶着才能走来这儿,被擦红了的下身一触水就是一阵痛 楚传来,竟不输活房花烛夜时破瓜之苦,却是无力挣扎,任旋云带入水中。

反正迟早得做,旋云利用此时求都求不到的良机,让大家在云雨之后相见, 可以将心中的芥蒂全然抛除。

***    ***    ***    ***

玉无瑕在第二天才给师玉仙扶回总坛,玉雪妍站在门口,忧形于色:「娘, 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师父昨天到我那儿浸温泉,一个不注意,给蒸得昏了过去,」师玉仙忙解 释着:「在雪衣小筑躺了一夜,今早才能动身回来。有什么事吗?」

「还好,」三女边说边走进殿里去:「军师伏兵路上,将东方大军杀得七零 八落。朱士武从赵化崇的降部得知娘受伤的消息,带兵疾进,虽然有军师留下的 粮草,但数量仍维持不了大军用度,朱士武为了想趁此时机尽灭我教,急行军五 昼夜,兵困马乏,军师所部不怎么用力就得了大胜。」

「那现下军师大人呢?」玉无瑕坐回位子,回复了一教之主那无比的威仪。

「军师率军追去,说是要彻底将东方残部逐回关内。」

「这么轻松,看来云弟说的果真没错。」师玉仙沉吟着,声音却跑了出来, 在旁边的玉雪妍听的一清二楚。

「哥哥说了什么?」

「这……」师玉仙望向玉无瑕,面有犹豫之色。旋云终究是不肯入教,如果 玉无瑕不示意,她也不敢转述,怕灭了自己教中人的威风。直到看见玉无瑕点了 点头,她才接下去:「从军师回师的路上,将粮仓留给了敌军,云弟就说了,看 来像是军师行色匆匆,什么都忘了,实际上是让朱士武有万一侥倖之心。朱士武 号为东方武林第一高手,偏只差了足可传世的武功事迹,这一战对他来说,与其 说是消灭敌人,不如说是为了自身声名,让他以灭教为先,不先休息久困的武林 联军。对他来说,休兵暂息是想都不敢想的事。」

「这样啊?」玉雪妍这才知道双方斗智的细腻和精巧。

「再加上赵化崇的亲信又把教主重创的消息传了出去。」师玉仙缩了缩头, 对付赵化崇时她一直没回殿内,就是为了先下手控制赵化崇所带的部属。

凌风雁虽是淫恶,对玉无瑕却是忠心耿耿,即使在天山玉女剑之事后也从来 不变;凌风仪接掌兄长权位之后,没有时间布下自身亲信心腹,因此这一宫并没 有任何让玉无瑕担心的地方。但赵化崇掌宫多年,又懂得收买人心,宫中要职多 半是他的死士,不然玉雪妍当日也不必惮于他的兵力了。

「这不是你的错,」玉无瑕淡淡一笑道:「此人早有异志,又有堂堂英雄之 表,一宫归心自不在话下。虽然有我们带领,难免也有些人会为他不服,因而脱 教投敌,这消息我本就知道藏不了。」

「军师和云弟都是这么说的。」

「云儿该不知道本教教内之事,」玉无瑕顿收起了笑容:「是不是你告诉他 的?」

「是,玉仙知错。」师玉仙跪了下来。这事本是教中军机,不该对外传扬, 她在云雨之后,心神松弛、耳鬓厮磨之时说了出去,旋云据此而探究出司马康节 的全盘计划:「请教主处置。」

「罢了。他也不算外人,终究也不会和东方诸派私通款曲,何况你们是新婚 夫妻,要守秘也是不易,就饶你这回吧!说下去。」玉无瑕神色转和,玉雪妍这 才放下心中大石。

「是。这消息放了出去,对朱士武来说乃是千载难逢的良机,他哪有不把握 的道理?虽说朱士武向有爱众之名,粮草绝不会仅有主力高手们享用,但僧多粥 少,不可能全军都饱的了。朱士武身受将门之训,士卒未饱,不敢言饥,士卒未 饮,不敢言渴,偏又不敢放弃大军的优势,以致于大部分人都是半饥状态,战力 大打了折扣。再加上天时地利皆不利,怎逃的出军师的手去?」

玉无瑕笑了笑:「军师大人的献策也是这么说的。现在胜负已定了,我也不 用再保密。看来智者的心思都是差不多的呢!」

「那哥哥呢?」玉雪妍还抱着疑惑:「他到哪儿去了?」

「或许还睡着吧?」师玉仙俏脸烧红,玉无瑕也暗自吞了吞口水,一被问到 他,她俩都不禁想起昨天床上的回忆,是那样的羞人又令人不愿忘记。

***    ***    ***    ***

雪衣小筑之外,苏黛云紧抓着旋云的衣袖,手心冰冰的全是冷冷的汗水。旋 云脸上仍是漫不在乎的表情,面对着白衣的剑客。

「二师兄别来无恙?」

「无恙。想不到你还带了师姑出来,看来你们应该是早有往来,是吧?」叶 翔云傲然立在雪中,白衣映雪,恍如一体,但却一点也不给人消失雪中的感觉, 他身上的杀气是那样的浓厚,黛云从未在他面前感到这样畏惧,翔云身上简直是 带着死亡的味道。

「没错。」

「我只是来问你,对大师伯你打算如何处置?」

「师父动手暗算我,是旋云心中的痛,」旋云的脸色变了,连黛云都不曾看 见过他这样凝重的神色:「等我安排好娇妻,我会再上西园,讨回一个报偿。如 果师兄认为旋云这是忘本事敌,就在这儿把我杀了吧!留我下来一定是西园的祸 害。」

「我知道你的个性,」叶翔云拔剑,长剑慢慢下垂,剑尖触着了雪地,却没 有刺进去:「我这次来并不是想劝你罢战解戈,也不是来帮你,毕竟我也放弃了 西园。可是你也该知道的,大师伯为什么没有下杀手的原因。」

「如果是这样,那你来只有一个目的,」旋云凝视着翔云手中剑,这一柄并 不是他惯用的剑。

翔云的剑本来是西园祖传的宝剑之一,亮如夜星,削铁如泥,紫云子亲手将 三柄剑交给他们三人,剑柄上各刻有各人的姓名。在受暗算之时,旋云被师玉仙 救了出来,那柄剑却落回地上,大概是给紫云子得回去了:「我们之间的胜负有 那么重要,一定要我们再启战端才成吗?」

「这剑是我离山后自铸的,比以往用的都重,」翔云毫不理会旋云的问题, 自顾自的说:「师传的那柄剑在你手上从未出鞘过,别人以为是你最弱,从来就 把事情推给我们解决。但你认为我叶翔云是什么人?难道我不知你的用意?」

「你知道的,我从来也不想瞒你。」

「你继任掌门前,别人以为你武功不及我;太行之会后,别人以为我武功不 如你,之前你只是隐藏实力。但我们都知道,那时我们完全没有发挥实力。」

「嗯!」旋云微微点头,黛云在一旁插不上话,却一直被吓的一楞一楞的。

「从我们第一次交手后,到现在已有九年了,」翔云脸上冷冷的:「你教了 我『一语御心诀』,之后我武功大进,老早就超越了师伯叔,现下该是我这徒弟 要求出师的时候了。」

「现在我不是你对手,」旋云低着头,说的很慢,就因为慢,所以翔云知道 这是旋云的真话:「原因你也知道。」

「我知道,如果你忘不了心中的伤,那就别再入武林了,这里已经不再适合 你。」黛云眼前一花,翔云的剑已递了出去,地上的雪花竟倒飞而上,在雪花飞 舞之中,翔云已不见了,只有话声远远地回来:「赵师兄遗眷我会照顾,于仪我 带走了。」

「你真要回去对付大师兄吗?」等到翔云走远了,黛云这才敢说出话来。在 她的感觉,刚才她若说话,似乎会发生什么不可知的后果,那不是旋云乐见的, 否则他也不会抓着自己这么紧。

「再说吧!」旋云长长一叹:「师父杀我,是因为他怕以前的事情爆发,当 年害我流离失散的人就是他!」

「不要再入武林了,好不好?」苏黛云急的快哭出来:「黛云只想陪你一生 一世,当我看到师兄对你出手的时候,黛云全身都冷了。黛云不要再碰上那种滋 味!」

「回去再说吧!让我想想。」旋云拍了拍她的背:「旋弟得要一个人好好想 想,姊姊先回去。」

***    ***    ***    ***

漫山遍野的原野之中,银白色的雪地铺满一地,旋云缓缓走着,将黑的视野 中只有雪衣小筑那微微的光亮。

只有厅里亮着烛火,师玉仙和苏黛云的房里都暗着,或许是睡了吧?边报紧 急,可能师玉仙还留在总坛没回来呢?心里这事烦的旋云眉头紧皱,心情大劣, 今夜就别动苏黛云了,这种心情之下,即使上了床也不会怎生快活。

旋云踱进了师玉仙的房里,顿时定在那儿。师玉仙床前的床帘垂了下来,隐 约可见坐在床上的玉人儿,虽然没有灯火,但月光映雪,反光射入房来,透着薄 幕更显床上佳人的风姿绰约。旋云暗叹一气,走近了床前,拨开淡红色的纱帘。

「弟弟可有了决定了?」苏黛云没有问这理所当然的问题,她跪坐起来,温 柔的双手轻柔地为旋云宽衣,眼光中有着藏也藏不住的柔情万缕。她一句话也不 说,身上仅着一件桃红色的小兜,粉嫩洁白的藕臂和玉腿的肌肤全露在外面,衬 着她秋水盈盈的眼睛,是那样的诱人和艳媚。

「好弟弟,」苏黛云卸下旋云身上的袍服,脸颊贴着他的胸膛:「让姊姊服 侍你入浴,好不好?」

「姊姊不是想保持些神秘感,好逗逗旋云的吗?」旋云抱着她,右手轻抚着 她柔软光滑的长发,直滑至背心,都是那么的柔滑,令人爱不释手。

黛云没有回答,她贴伏在旋云胸口,纤巧的玉指慢慢滑进了旋云下身,轻捻 着他腿间,良久才挤出了一句话:「姊姊只是……只是想告诉旋弟,无论你做的 决定是什么,姊姊都不会有任何的不高兴,她只要有你就心满意足了。」

「嗯!」旋云抱着她起身,才微微一动,黛云身上的肚兜就滑了下来,若非 她身子贴在旋云身上,当场便春光外泄,这自是旋云方才解开了她背上的带子。

澡池里,两人无言相对,黛云好仔细好仔细地将旋云身上全擦洗过,仿佛一 寸都不愿漏失。旋云躺在热热的壁上,等她作完了才将苏黛云水湿的胴体拥入怀 中。

「姊姊……」

「别说了,」黛云轻轻压住了他的嘴:「黛云知道为什么你说现在打不过翔 云。大师兄终究是把你养大的人,被他背叛,云弟心中的苦从没有发泄的机会, 你又不肯把姊姊和好仙仙当泄欲工具般玩弄,什么都郁积在心里。要是姊姊能聪 明一点,就不会让弟弟心痛这么久了,总能先解决这事的。」

「姊姊是旋云最知心的女孩儿,」旋云低下头去,吻着她汗湿的额边发际, 轻舐着她的嫩肤。

「旋云好高兴有你陪伴着终身,一辈子都不会让姊姊离开我。」

「可是,你还是得回西园的,」黛云闭上了眼,睫毛随着旋云的动作微微颤 动:「这事总得靠你自己解决,旋弟一向这样的。」

「姊姊想回去吗?」

「不了,」苏黛云抬起了头,眸子里波光隐隐:「对黛云来说,只有旋弟在 的地方才是仙境。黛云会在这里等你,这伤心地就不再回去了好。对了,在武功 上,你现在真不是翔云的对手吗?」

「姊姊怀疑?」

「嗯!」苏黛云迟疑了一下:「从你……从你制住黛云,硬是弄她上了床, 让黛云成为你的女人以来,在黛云眼中,至少在西园门下没有人能赢得了弟弟你 了。」

「这个……」旋云想了想,黛云却抬起了头来,双手抚着他的脸,直直地望 进他的眼神里:「不准骗我喔!」

「从那次比试之后,他和我各自都重新定了努力的方向。我深入研究入门基 本的杀招,精炼出随心所欲的剑法来;他则依我所说的诀窍,以招名入武,从字 面上发挥剑法中的微言之义。本来我们现下的武功该是不分高下,但在我心中有 事的时候,就绝不是他心无旁骛时的敌手,二师兄实是我生平所见最强的武学天 才。现在他找上来了,我若不快些处理心中魔障,就不能自保。」

「怪不得你今天不动手,」苏黛云眸中水光浮泛:「我在一旁,不但不能帮 你,反而还会成为你的累赘,所以……」

「别说了。」

苏黛云紧依在他怀中,突然地,她顺着水的上下波动,身子开始慢慢地扭摇 起来,丰臀微微地揩擦着旋云下身最敏感的部分,高耸的双峰在水中若隐若现, 尤其是乳尖在水面浮沉着,特别诱人眼热。

「旋云好弟弟,」苏黛云的声音微哑,含着一股无可名状的诱惑力量,加上 她胴体在旋云身上的刺激:「我知道,你就要回西园了,至少要讨公道。在这之 前就让黛云好好服侍你吧!黛云要你的恣意蹂躏和狂猛,把她干的下不了床,因 为黛云不能看着你离开的。尽力奸淫黛云,就像你干玉教主一般,黛云要让你满 意一次,别让我能看着你走。」

「姊姊真是妖娆地让弟弟食指大动,可是你也不知道,无瑕是被我逗到多惨 才享受到那样的滋味的。昨夜我没有让你们动情,就是不想再让她承受诱惑,她 再经不起一点点的性爱了。」

「就是这样,黛云就是要这样,才能忍着等你回来。」

当苏黛云再次清醒的时候,她酥软酸麻至极、一丝力气也没有的裸体正瘫在 床上,师玉仙坐在床边看着她。

「玉仙……」

「姊姊别勉强起来,」师玉仙帮她把被子盖好:「公子……云弟要我好好照 顾你。他说你耗力太多了,这两天大概不能自理。」

「旋弟什么时候走的?」

「昨儿早上,」师玉仙柔柔一笑:「姊姊睡了一天多了。」

「怎么会?」

「我也不知道。」师玉仙的笑容中有着一丝诡异:「姊姊怎么了?硬给他弄 成这样子,要不是你还有呼吸,妹妹差点以为你被……被他活活干死了呢?」

「你笑我?」苏黛云想推推她,但纤手却举不起来,全身的力气似乎都给旋 云吸光了:「那一天你也倒在床上起不来的时候,看我怎么羞你这小妮子。」

「妹子不敢。」

***    ***    ***    ***

「再十来里就是华阴县城了。」听了探子的报告后,朱士武回头看着凄惨的 败兵阵容,要不是灵齐大师死命挡着追兵,怕能回关内的部卒不会有现在这么多 吧?

「等到上华山之后,我们可以重新练兵养士,再次出击,小王爷万万不可因 一次之败而灰心丧志。」孔敦铭说得很大声,也不管周遭人物的白眼。

「不必这么急,」银道君阻止了他:「这一战虽说我们只是中了敌方奸计, 非是力不如人,但我中原的实力也损折不少,不如暂且坚守华山附近,大军休养 生息。我中原武林地大物博,潜力远胜魔教,只要我方拖长战争,魔教绝讨不了 好去,现在不如先求和局吧!」

「汉贼不两立,王道不偏安,怎可与魔教谈和?那根本是卖国之行啊!」孔 敦铭大叫,但他心里存的却是另一念头。四宗之中,以道宗的人员最多,潜力最 富,这一仗后,各派高手阵亡极众,留在中原的都是少年后辈,没有什么好手。

如果不让道宗的弟子消耗掉,这一甲子内将是道宗天下,毕竟他们占了人多 的优势。

「还是先上华山,整兵休养再说吧!」灵齐那上气不接下气的声音传来。佛 宗在这一仗伤亡最惨,不只是为了断后,在之前的粮食分配上,佛宗一本向来以 众生为重的精神,所得最少,虽说和尚清淡饮食已经成了习惯,但仍抵不了饥饿 的侵袭。追上本队的佛宗弟子剩下不到二十人,而且人人带伤,灵齐身上伤口更 甚,几乎可以说的上是体无完肤。

华山之上,紫云子和黄山代表的大弟子太真子,正等着败军的光临。西园和 黄山都没有参加征西之役,全留在华山主宰后勤事务,但从大军被困,他们就一 点粮草都运不过去,再加上朱士武后来的急行军,根本没联络上他们,从那之后 两派就一直无所事事。

「听说,」太真子开了话端。她入门得早,资格极深,年岁却足足可当紫云 子的孙女有余,但毅道君之师当年和她师祖化凌真人平辈论交,两人可算得是同 辈。虽说太真子极为谦逊,一直以前辈称之,但紫云子话语中仍不敢缺了同辈的 礼数:「贵门的西门贤侄已回到了他母亲身边,还平了魔教内乱,并且诛杀了贵 门弃徒赵凌云,不知前辈对此人有何评估?」

「若非他身为魔教余孽,紫云也不愿逐他出门。」紫云子长叹了口气:「看 来老道做错了,若不是他搅局,魔教内乱方殷,正是我中原正教鼎盛之时。」

「胜负兵家常事,前辈也无须过于自责。但魔教有他主持,以后怕会更为强 大,偏是我中原武林正教内部倾轧,唉!」

「师姐话中有因。」

「不敢当。太真下山之时,家师交下任务,黄山和西园同为恶敌垂涎,若得 同盟以敌,则为两派之幸。」

「如此甚好。」既然她都把话挑明了,紫云也不能再装糊涂。何况从旋云走 后,年轻一代的好手都离教而去,紫云正感力量空虚,有此臂助正投其所好。对 他们来说,道宗这近在咫尺的敌人比魔教更加可怕。

「那我们便击掌为誓,前辈请。」太真子娇娇一笑,嫩脸上浮着两个小小的 酒涡,更显俏丽。

说实在的,紫云入道门也有数十年了,理应不受外物动心,但太真子那笑容 却令他心神不属。

玄门中人本不擦胭脂香粉,素净着一张脸,但太真子这素净清淡的脸上,配 上了巧笑倩兮,却有着令人犯戒的诱惑力。

从战后的检讨会后,太真子和紫云子都臭着一张脸,会上孔敦铭力主再战, 把前次失败的缘由全推给了旁人;银道君奋力与争,但孔敦铭一口一个叛国贼, 将所有主和的人全说成了奸恶小人,朝廷前来慰问的官员不明所以,跟着儒宗一 鼻孔出气,自是不欢而散。

***    ***    ***    ***

紫云子才入了客房,便感觉到椅上坐着一人,杀气是那么浓烈。

「谁?」紫云子慢慢关上房门,坐定之后才问,镇定功夫果然强极,不愧为 赵凌云评为西园功夫第一人。

「师父,好久不见。」

紫云心下一惊,这声音他永不会听错:「旋云,你来了?」

「我只要一个答案,为什么?」

「为了西园之存,难道你不知道?」

「不只是如此,」旋云点亮了灯火:「第一,师父大可明说,在那情势下, 旋云也知该退位让贤,师父根本不必用这样卑鄙的手段,致使门下离心;第二, 师父用了仁义掌刀术,特地让我知道师父跟当年之事有关,偏又杀心不重,为什 么?」

「这是一段好久好久的故事,」紫云子陷入了回忆,旋云倾听着:「当年, 先师所以为魔教伏击,便是令舅玉飞龙报的讯。这样说来,聪明如你该知所有的 事了。」

「原来如此。师父所以蒙面,挑起……内乱,是为了报复,又不愿让西园牵 扯进来。当知我是因师父而流离失所的那孩子时,又为了怕我报复,因而暗算, 一定要置我于死地。」

「而且,」紫云怆然一笑:「我很怕你。旋云,你是我所见最智勇兼俱的人 物,翔云心高气傲,却也对你心服口服,本门中根本没有人敢对抗你,我不知道 正面与你为敌会有什么样后果,我不敢。」

「那就好,一切都明白了。」旋云站起身,走向门外。

「你不报仇吗?」

「师父杀心不重,否则我该死于当场。恩怨不断又如何?师父就留下来安排 西园吧!我既不入西方之教,以后就不会和师父再有任何瓜葛。」

才出门的旋云又慢慢退了进来,他的胸口有一柄长剑抵着,太真子持剑的手 有着微微的颤抖。

「不知这位师姐如何称呼?」

「在下道号太真。」太真子脸上的笑容全收,令紫云子也想起了传言。在黄 山一带,近年来并没有为恶的帮派,黑道上相约以该地为禁地,那是从长笑帮全 帮五十七人在黄山外十余里处身亡之后的事,而在该役之中,黄山派只有两人出 手,而从青云得来的情报看,那一次太真之师——玄虚师太只是掠阵而已。

「师姐那一次真的杀了五十七人?」

「没有。佛心慈悲为怀,太真虽为道家中人,心实向往,那次只诛了三十九 名不知悔改之徒,其余人等都放归乡里了。」

「杀了近四十人,作孽也不少了,只怕道门和佛家都不想要你。」

旋云冷冷讥刺,看着太真子一直忍着不下手:「都被我骂成这样了,怎地还 不杀我?」

「黄山和西园同盟抗敌,太真子最多将你交回西园发落。」

太真子瞪大了眼,旋云一旋身,坐回了紫云子面前,面如寒霜,就好像太真 子的剑完全不存在那样,这个人的身手远比她所想像的还要强得多:「师父为何 有寻死之图?」

「你说什么?」太真的声音完全盖不住旋云的怒气,在给两人听到之前便消 失无踪。

「师父内功精深,西园门下亦不乏好手,加上道宗经此一战,损失至重,若 非师父意在必死,何必找人结盟?」旋云愈说愈是怒火勃发,太真子怔怔的,旋 云的背虽就在她面前,这一剑偏偏就是刺不下去。

「我怕你,还有翔云,」紫云子苦笑:「那一次你能活着走下西园山,翔云 也因此破门出走,我便知你们迟早会回来。你的武功是我授的,我怎会不知你的 实力?不论你或翔云我都抵不住,所以要先做准备才成。」

旋云淡淡一笑,他知道有些理由是紫云所不想说的,或者也有紫云自己也不 知道的理由:「以后我和二师兄都不会再找师父了,请放心吧!死路并不是那么 该走的。」旋云慢腾腾地起身,走过太真子让出来的房门,深深的一眼盯死了太 真子出手的路子:「师姐不要想追杀我,否则我会让你败在华山,连黄山都回不 去!」

***    ***    ***    ***

一个月过去了,苏黛云每天都倚门等着,师玉仙也是心神不宁,玉无瑕看她 这样为相思所苦,干脆让她退休,好让她陪着等人。

终于,远远的黑影出现了。师玉仙搀扶住紧张得全身发软、一步都动不了的 她,等着旋云走近,两女都扑进了他怀里。旋云未即开口,先将师玉仙的长发撩 起,将红玉的耳环别了回去。

「我说过,等你出阁的时候,就把它们送回来。仙仙配上这副耳环,果真仙 女下凡。」

「谢……谢谢你,相公。」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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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

好不容易将全篇打完(手好酸喔),不过身为作者,有些事情还是想交代一 下。

首先要向很多希望我写下去的同好致歉,竟然这样草草结束。

旋云……或许很多读者希望他再出江湖吧!毕竟他还很年轻,智慧能力也远 超旁人(至少我的设定是这样),无论身处何地,都会是无比闪亮的一颗星。

不过以我的想法,这个年轻人或许已经自愿地想休息了,年纪轻轻就背了一 个西园,力抗强敌之后,竟然还被师父狠狠重创了一招,对一颗年轻的心来说, 这负担未免有点重吧!或许日后他还有意愿要出江湖闯荡一番,不过现在的他, 只想要一张为休息而设的床,还有身边的美人儿……

累趴趴的作者现在所想要的,也是一张休息的床。 ----------   太阳虽是很大,连顶上那繁茂的枝叶,都似挡不住火热的阳光一般,日光掩 映之中,一地软茸可爱的绿草皮上头,洒上了一点一点的白星,光亮亮的,在那 凉快的暗影中,黑白相映之下,格外引人注目。

但林荫之下的女子,却似根本感觉不到火热阳光的威力似的,仍是舒舒服服 地躺倒在草地上头,望着枝叶外头那澄蓝清澈的天空,间中微微地转了转身,又 像在睡午觉,又像是边发着呆,边在享受这片午后热力中的树下凉意般,好生惬 意。

若非这儿是山里头,虽说刚过午的太阳极大,烈火如焚,但风头更大,凉风 习习吹起来的树下不仅不感觉到那如火烤般的炽热,反而颇有些舒爽快意,换了 是山下的城镇当中,这太阳只怕威力更强,加上人多的地方风头就小,闷都能闷 出一身汗来,在那儿别说享受,只怕光浑身上下挥之不的汗腻沾黏感觉,也就够 令人难受的了。

舒舒服服地躺卧着,任凭间歇而起的山风时而大力、时而轻柔地拂过她的衣 襟,吹的嫩黄色的衣裙时而轻飞飘起、时而乏力落下。

那山风轻柔飘送之间,只将那女子身上的衣裙拂得轻舞不已,不时透出了玲 珑修长的优美身段,加上那女子神情悠闲,年纪看似不过二十五六,肌白如玉、 樱唇丰润之间,颇有些特出风韵,又似年少娇女,又似成熟妩媚,那出了神般舒 服享受的神情,当真是再美也没有了。

原本还在闲闲地享受着山风温暖的吹拂,那女子娇躯突地微不可见地稍稍一 动,眼儿虽是张也不张,嘴角边上却轻轻地吁出了一口气,浮起了一丝微微的笑 意。那笑意极其温柔甜美,似是又好气又好笑一般,就好像是一个温柔秀气、成 熟稳重的大姐姐,偏偏遇上了调皮捣蛋、爱玩爱闹的小妹子,拿她完全没有法子 的神情。

「师父!师父!」随着少女娇甜的语声,如风过水面般,在这安静舒服到引 人入睡的悠闲之中,拂起了一丝涟漪。

听到那少女半跳半跑地走到了近处,树下的女子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这才张 开眼来,适意地伸了个懒腰,慢慢地倚树坐起,玉颈轻转之间,写意披垂的秀发 左右飘了飘,掌缘轻轻地劈了劈颈后,一副疲累未消,还没有休息够的样儿。

而那个奔到了树下,乍看之下才刚十六七岁的少女,虽也是个清秀的美人胚 子,但神态活泼泼的,与其说是女子,还多点像是个没长大的小女孩。

她则是伸了伸舌头,一脸顽皮模样地坐倒在一旁,举手向颈上扇了扇,脸蛋 儿热的红扑扑的。

「怎么了,绛雪?」

树下那女子微微地笑了笑,伸手拍了拍那名唤绛雪少女的肩头,「才刚被你 们吵的连顿饭都吃不好,为师好不容易才找到机会,到此休息一下,怎么才安静 一下,你们就又叫又吵的,一点女孩子样子都没有?」

「哎,师父,你不知道啦!」

促狭地笑了笑,顽皮地吐了吐舌,绛雪特地放低了声音,脸儿也凑近了师父 耳边,活像要说什么重大秘密似的,「你知道……谁回来了吗?」

「难不成……是你二师兄?」

那女子微微一笑,伸手搔了搔绛雪娇嫩的脸颊。虽说是师父,听来像是蛮老 气的,但玉真子自幼修习道门内功,功力不弱,驻颜有术,虽说年已三十过半, 但光从外表看来,也不过二十六七,不像个师父,倒像是绛雪的大姊姊似的。

「才.不.是.呢!」

似是有些儿怕痒,绛雪避了开来,整个人随即偎入了师父怀里,撒娇似地在 玉真子怀中磨着,淘气地笑了笑。

「二师兄也不知道跑到了那儿去,到现在连一点儿消息都没有。是师伯啦!

徒儿没回来,他自己倒先回来了,还带了个师弟回来呢!绛仙姊姊正在厅里 招呼他们,教我来请师父过去,不然……不然绛雪可没那么大胆子,把师父给吵 醒过来。」

「老是这个样,没大没小的。」

脸儿微微一红,眼中浮起了温柔的神色,但那丝娇柔在玉真子面上却是一现 即隐,她似是猛地醒来一般,伸手拧了拧绛雪那稚气未消,嫩嫩甜甜的脸颊,满 脸又好气又好笑,想要开骂却始终没法真生起气来的神情,偏是师兄妹两从来就 拿这两个顽皮孩子没法,想气都气不起来。

「连对师伯也没半点敬意。还有,你们从来爱玩爱闹,从养你们开始,十几 年来,为师这午觉从来没好好睡饱过,真不知你们是怎么搅的,就是有办法弄得 为师睡不下去,非起来收拾残局不可。这样下去,等你们将来嫁了人,可怎么好 喔?」

「绛雪才不嫁人呢!绛雪要永永远远陪着师父,一辈子都不离开师父,如果 要嫁人嘛……就让绛仙姊姊去嫁人好了。」

「你啊……」

玉真子莫可奈何地一笑,站起了身来,纤手轻轻地在衣裙上拍了几拍,拂去 了沾上的草屑,像是在想着什么一般。

「万事都讲一个『缘』字,只能论天意、半点不由人。缘份若是到了,你想 不嫁也没办法;缘份若是不到,你想嫁也没得嫁。时候若是到了,可轮不到你这 小鬼头说要嫁不嫁的。」

「是,师父。」

「怎么了?」

看到绛雪脸上浮起一抹诡异的笑,想别转脸儿去偷笑又是不敢,偏又忍不住 的模样儿,玉真子不由得奇怪,这两个小妮子平日就诡变百出,什么鬼玩意儿都 有,但今儿怎么特别怪?

「笑成这个样子,难不成是……是师兄……师兄带回来什么宝贝了吗?」

「不是什么宝贝,是师弟。」

绛雪忍了半天的笑,终于还是笑了开来:「哎呀,受不了了!那个小师弟好 好笑,满脸都是麻子痕,圈圈点点的,加上年纪轻轻的,看起来也没比我和姐姐 大多少,偏偏又装得一副成熟样,说话慢条细理,动作慢慢吞吞,活像是小孩子 扮老头一般……师父如果看到,也会笑的……」

「小心一点,别在人家面前这样笑,会得罪人的。」

轻轻地拍了拍绛雪的脸,玉真子的脸沉了下来,满脸严肃神色,颇有些师父 的威严,慑的满脸顽皮样的绛雪也静了下来,像是做了什么错事般,只有挨训的 份儿。

「就算亲如师弟,也不可以这样笑人家。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命,可不是每个 人都像…像你两位师兄一样,生就的英俊年少,毫无缺点,天知道你师弟是小时 候出了花,还是后来不小心伤到的,这可不是他自己要的。何况面目小事又算得 什么?做人一要立身端正,二要行事笃实,什么武功和品貌,都只是小事一椿, 不足一观;更何况现在多了个师弟,你身为师姊的,更要为人表率,绝对不可以 以貌取人。」

「现在在山里还好,要是你以后下了山去历练,照你这样随意嘲笑别人的形 貌,非出事不可,到时看你出了岔子要怎么收拾?那时你身在江湖,形孤影只, 可没有为师或绛仙会帮你收拾这个烂摊子了。」

「是,绛雪知错了。」

伸了伸舌头,绛雪扮了个鬼脸,「不过绛雪可没有当面笑他喔!一直到出了 门后才笑的。」

「这样更不行啊!」

手指在绛雪的头上轻轻地敲了敲,玉真子叹了口气,摇头摇的更厉害了。

师徒情份已有十来年,有谁比她更知这两个小女孩的?当时的情境她不用猜 也想的到,比绛雪还大一岁,稍成熟一点的绛仙必是看出了绛雪忍俊不住,才会 支她出来寻自己回去,若非如此,光凭绛雪现下装出来的这种脸,不得罪人才是 怪事。

「装成这种脸,就算你嘴上不笑,别人也知道你心下是在笑,这种弄法更不 成。」

「是……是……是,绛雪知错了,以后不只是脸上忍着不笑,心里也不笑, 连脸上都不动一下……哎呀呀…那好难哪,师父……」

***    ***    ***    ***

好不容易走回到大厅,听到她俩脚步声慢慢走近,一个少女忙迎了出来。

仅仅比绛雪大了一岁,虽说容颜与绛雪极其肖似,简直就像一个模子里刻出 来的一样,但那少女的神态形貌却要成熟得多了。

由于这内蕴的气质衬托,和绛雪相较之下,绛仙也娇美成熟得多,比较起来 绛雪天真顽皮,稚气的还像个孩子,绛仙则是温柔甜美,已是个完完全全的少女 了。

不像绛雪一般挂着满脸顽皮的笑,绛仙的神情要沉稳许多,像个小大人般, 先依师门礼节向玉真子见了礼,话才出口。

「听师伯说,目下还没有大师兄的下落,师伯已经交给二师兄去找了,二师 兄大概半年后才有得回来。不过师伯这回收了个新师弟,原名叫做赵予,因师门 排行,改名叫做赵平予,正在里头等着师父。」

「哦?还没找着啊?」

玉真子轻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她也知道,这个徒弟的生死一日不清楚,师 兄便一日寝食难安,自己身为师姑,自然也是关心。

她师兄元真子本有两个徒弟,大徒弟杜平殷天资最好,武功也最高,年轻精 锐、雄姿英发,在山中习艺时又努力,若非限于年轻,火候仍有不足之处,以他 的天资,其武功造诣恐已不在玉真子之下。

加上杜平殷下山之后,又时有奇遇,功力更是一日千里,又兼平日里行侠仗 义,手下击毙为非作歹的恶人无数,武功之高、声名之盛,称得上是武林年轻一 代的第一高手。

加上人品稳重、心地良善,是个至诚君子,元真子玉真子两师兄妹,对他均 颇寄以厚望,认为若要光大玄元一门,在下一代里就要看杜平殷的表现了。

但是去年年初杜平殷和吉州蓝家家主蓝元清、闽南一字慧剑门掌门华元子联 手,大战黑道中出名的魔头『铁掌归元』邵华中于武夷山中一处绝崖,足足大战 了三天两夜,合三人之力却没能讨得了好去。

虽说无门无派,也没听说他有什么狐群狗党,向来踽踽独行,但在江湖中打 滚到现在,虽是单枪匹马却无人可奈他何,邵华中的武功之高、实力之强可想而 知。

绝崖之战,虽说是以寡敌众以一打三,明显的处于劣势,但那『铁掌归元』

邵华中却是凶悍至极,非但毫不示弱,反而以攻对攻,先以他的成名绝技『 玄阳金掌』击毙华元子,打的华元子首级崩碎,当场死无全尸。

接下来的剧战之中,杜平殷和蓝元清虽是小心翼翼,纵伤亦不致命,却也战 的伤痕累累、步步败退,在邵华中凶焰之下毫无可胜之机,眼见要一败涂地。

到了最后,杜平殷眼见无幸,遂拚了性命,和邵华中同归于尽,一齐坠入了 武夷山中,登崖众人仅只剩下蓝元清一人伤疲交加、负创下山,拚着回到蓝家就 倒了下来,据说至今还病着,连床都下不了呢!

这一仗虽是以众击寡,但『铁掌归元』邵华中横行江南,凶名久着,无人是 他敌手,杜平殷虽说是靠着拚命狠招,也只能同归于尽,算不上占到上风,但雄 姿英风,仍堪为武林传唱。

只是杜平殷年少英俊,又兼行侠仗义,江湖中难免颇多留情,其中尤以吉州 蓝家的两个女儿,蓝洁茵和蓝玉萍对他最是一往情深,虽说玄元一派威名不着, 门户不对,蓝元清对这段姻缘实在不太赞成,但也拿这两个女儿没有办法。

现下虽说杜平殷堕崖,生死不明,但蓝洁茵和蓝玉萍仍不死心,在江湖中四 处行走,努力想追出情郎的下落,再加上元真子和次徒郑平亚也在追寻其迹,算 来杜平殷虽已算是死了九成九,在江湖中可还真是红人呢!

一边想着,玉真子一边领着二女,慢慢地走进了大厅之中。

才一进大厅,玉真子就看到了,一身玄衣道装的师兄元真子,正坐在上首闭 目养神。

别来年余,元真子还是那副模样,修饰精洁,浑身上下一派自然,颜容温和 平静,一见便知是个有道之士,即便是年来江湖奔波,也没有在他脸上留下些许 痕迹,羽衣玄冠、容颜如旧,外貌仍是那么的年轻,只是眉梢微微有些掩也掩不 住的沉郁之色,令人看了就心疼,想必杜平殷这一出事,至今生死不知,他的心 下绝不好过。

一直牵肠挂肚的,好不容易等到元真子回来,玉真子原想出声招呼,慰问一 下他的辛劳,但也不知怎么搞的,原本满溢心头的千言万语,一见到他竟似全飞 到了天外去,喉里似是塞了个核桃一般,张口结舌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连绛 仙和绛雪在旁猛牵她衣角,也没能把玉真子飘出去的魂儿给拉回来。

偏偏玉真子说不出话来,元真子竟也似和她耗上般,闭目养神的像是个雕成 的道人像似的,连一点生人气息都没发出来。

厅中就这样静默了良久,好不容易,玉真子的魂魄才在腰后微微一痛间拉了 回来,她回头望去,只见绛仙躲在她身后,指尖轻轻地戳着她,满脸都是怎么抑 也抑不住的顽皮笑意,绛雪则是老早就避到了外头,从这儿只能看到她的背,躲 在那儿不住轻抽着,显然这皮孩子正躲着偷偷的笑呢!

「别……别顽皮了,绛仙,快给……给师伯上茶。这么大热的天气,路上一 点风都没有,师兄大老远的回来,一定也累了……」

「茶早已经上了……」

看着玉真子双颊晕红、眼中含笑,只注意着元真子一人,言谈中却还装着平 常一副严师模样,差点儿就忍不住笑的绛仙捂住了嘴,以免自己也像绛雪般忍俊 不住失态,要跑到外头大笑出声。

师父老是这样,明明她很高兴师伯回来,心里有一堆话想说,满怀心头的话 啊!只怕三四辆大车装都装不完,偏偏当真碰上了,两人却是连一句话都说不清 楚,赌赛一般的你静我更静,比平常打坐练功时还要沉稳安静哩!

「师伯就是用过了茶,袪了心火,才坐的这么舒服,动也不动呢!」

听到玉真子和绛仙这般闹玩的声音,元真子这才睁开了眼儿,偏偏脸上也不 争气,一看到玉真子,他的脸也红了起来,原本想安安稳稳地说几句话,偏生舌 头也像是打了结一般,怔在那儿再也动弹不得。

有点儿生气地向旁望了一眼,新收的那小徒弟赵平予,正好整以暇地看着壁 上字画,连眼儿都不望向这儿一眼,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站起了身子,轻轻地拍了拍赵平予的肩膀,他这才转过了身来,无言地随着 元真子,一同走到了玉真子的跟前。

「师妹,这是我这回出去带回来的徒弟赵平予。这是你师姑玉真子,平予, 还不向师姑磕头?」

「师姑在上,平予磕头,望师姑万福金安。」

直到此时,玉真子的心儿才算从元真子身上移了开来,伸手扶起了赵平予, 打量了他几眼,这才知道,为什么绛雪这顽皮姑娘,会一副忍俊不住的样儿,到 现在还捱着不肯进来,生怕在众人面前失了态。

这赵平予不只是脸上满布了麻子,坑坑巴巴的,丑而不恶,貌相的确惹人发 噱。

再加上明明年纪和绛仙差不多,最多是个十八九岁的年轻人,绝不满二十, 行动却是慢条斯理的,无论说话和动作,都比别人要慢上半拍,十足十的少年老 成,不像个顽皮少年,倒活像是个私塾当中,足足苦读了十余载才放出来的小学 究,一点儿没有少年人的稚气和活力,这沉稳端方的模样儿,配上这副丑容,的 确令人忍不住想哄笑出来。

幸好玉真子修道数十年,修养当真不错,武功虽不算当世一流高手,定力却 远胜武林中不少好手,好不容易忍住了笑出声来的冲动,只是忍虽忍得住。但一 时之间,话却是说不出来了,只能僵在这儿,任凭难堪的气氛持续下去。

偏偏就在这个时候,从厅外传进来了绛雪清脆的笑声。

虽说心中难免暗怪她笑的不是时候,但总是打破了这难堪的沉默,就好像打 心里头解脱了咒缚一般,玉真子心中暗吁了口气,拍了拍身后的绛仙,暗示她去 逮绛雪进来,一边向着赵平予微微一礼。

「绛雪这孩子年轻不懂事,见识又少,今日初见难免有所得罪,平予你不要 放在心上,师姑自会有所处置……」

「师姑不用麻烦了。」

赵平予微微一笑,神态平和自然,好像早已习惯了这件事一般。说也奇怪, 看着他眼睛时,玉真子竟似在他眼中看到了一丝笑意,全没一点自艾自怜,好像 是打从心底真的不当回事,不只是对师辈中人的口头推托而已。

「平予生就了这张脸,平日也早习惯了,原就不当回事,还请师姑不要重责 绛雪师姊,免得以后相见都不好看……」

她移身向后,手指在刚进来的绛雪头上轻轻地敲了几下,护疼的绛雪吐了吐 舌,伸手护住了头顶,听着玉真子的教训,一边的绛仙也直身肃立。

「看看你师弟,行事多么稳重,那像你这么淘气!」

嘴上在教训,声音中却没有多少重责之意,玉真子的嘴边,甚至浮出了一丝 笑意:「以后绛雪你可要多学着点,稳重一些,别老皮的像个小孩子。」

「是,是,师父。绛雪知错了,以后会好好改进……」

轻轻地叹了口气,玉真子也知道,不能再多说了,赵平予话语当中已有所暗 示,才刚初见,若就因为绛雪的偷笑而重处,如果绛雪或绛仙怀恨在心……玉真 子和元真子虽为师辈,总不能一直待在徒儿身边,她们身为师姊,总是居长,相 处的日子还长着,若当真心中怀恨,以后赵平予的日子,可就不太好过了。

不过玉真子倒不认为绛仙和绛雪姊妹会怀恨在心,这两个孩子虽有点儿长不 大,顽皮的像个孩子,鬼手段和小心计使都使不完,却不是这么没度量的孩子;

倒是赵平予的成熟懂事,当真令人疼爱,光听他的话,就像是个少年老成的 小大人般,令人心下没来由的舒服,完全忘了那副丑到令人着实不想再看的脸。

轻轻地在怀中掏摸了几下,摸出了个小瓷瓶,交给了赵平予,也不让他来得 及缩手,玉真子硬是将小瓷瓶按到了他手上,硬是不让这新收的小师侄有丝毫推 拒之机。

「今日初见,玉真身上也没什么好东西给你,这两粒『还玉丹』乃是本门精 制秘炼,用以养身补气的药物,虽不算什么宝贝,若行走江湖不小心生病负伤, 体气虚弱之际,对身体倒也大有补益,平予你先收着,就当是……就当做是师姑 的见面礼好了。」

「平予还是小孩子,怎么收得起这么贵重的东西……」

元真子的话还没说完,摇了摇手的玉真子已经打断了他。

「这孩子我喜欢,又沉稳又有风度,不像这两姊妹,一天到晚只知道调皮。

何况不过是见面礼而已,师兄你就别客气了。」

「既是如此,平予就收下了,多谢师姑。」

看元真子不过口头推却,也不怎么坚持,赵平予这才将瓷瓶收入了怀中。

「平予,你先睡在后头那间房,绛仙,你带师弟去安置一下。绛雪你也一起 去,罚你帮平予把房间扫干净,我和你师伯还有话要说。」

「怎么了,师妹?」

看着边走边跳,似是永远都定不下来的两姊妹,和平平稳稳,光走路都活像 书上写的君子一般方正的赵平予的背影慢慢消失,元真子的嘴角飘出一丝浅笑, 光看这几个人走在一起,那种对比就令人忍不住想要笑出来。

元真子忍住了心中的笑意,慢慢地在厅中踱了两步,他这才艰难地向玉真子 开了口。

「师妹,你看平予…有什么不对吗?」

「倒……倒不是什么不对……」

目送他们走远,玉真子的眼睛直望着通向后进的门廊,半点不敢看向师兄。

「只是…只是玉真以往行走江湖,武林之大无奇不有,玉真也曾见过不少面 貌或肢体特殊之人,其中卧虎藏龙,常有外表看不出来的武功高手,但他们多半 都对这特别外貌极为敏感,不容旁人有所轻视嘲笑,旁人多看上一眼、不小心笑 上一声,都要引起风波,行走江湖的日子这事儿一日都要遇上几起。」

「但师兄新收这弟子却很不一样,该怎么说呢?」

闭上眼睛想了一想,良久良久,玉真子才把话儿吐出来:「当他听到绛雪笑 声的时候,不只没有一点儿激动,没有一点儿生气,和任何自怨自艾的神情,从 他眼中,玉真甚至看到了一点笑意。如果换了见多识广、修养高深的武林前辈, 或许能修到不为表相所动,不为外人笑闹而动心,这也不足为奇,但是平予还这 么…这么年轻,外貌看来还不到二十岁啊!若非少有变故,再怎么少年老成,这 么沉静也…也太奇怪了些,他总不是老头子装成少年人吧?」

「其实这点…我也想到了,在途中我曾藉机动手,摸过平予的脸,从触感和 他的表现看来,平予脸上的坑坑巴巴倒不是伪装,我也曾经问过他,平予说是小 时候出了场天花,又因家贫,疏于救治,才导致脸儿变成这样。不过丑归丑,平 予这孩子有『九阳脉』在身,悟性也不坏,在资质上头,颇让我觉得是块可以好 生雕塑的美才,可惜相见得晚,他已经快二十了,错过了练武的最佳时机,否则 以他的天资,要胜过…哎,要胜过平殷也非难事,哎!实在是…是可惜了。」

元真子轻轻地叹了一声,虽说知道武夷山中颇多险峻处,杜平殷多半是凶多 吉少,但这弟子可是他从小一手带到大的,也不知倾尽了多少心血加以培育,就 和他的儿子一样,不舍的心里总还存着万一之想。

「可不是吗?」

陪着元真子轻轻地叹了口气,两人不约而同地转过脸儿,登时目光相对,玉 真子脸儿微红、心儿猛跳,忙转过了脸,勉勉强强转开了话题。

「师兄你是…是怎么收平予入门的?玉真颇…颇想知道呢!」

「这……这个……说来话长了。」

一见到这美貌师妹回避时的娇羞之态,像是魂儿都被勾走了,元真子整个人 好像呆了般,刹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直到听到玉真子的话,才把魂魄拉回了身 体里,慢腾腾地说了出来。

「大约在半个月前吧?我和平亚分了手,还在武夷山附近找着,那晚路上下 了场大雨……」

***    ***    ***    ***

脚下恍如不沾地般地奔行,元真子速度虽快,但在山路上头,那有多少遮蔽 之处?加上原来还是阳光普照的,转眼之间猛雨不知何时而来,这突然而来的雨 势偏偏又是极大,全不给人有时间反应。

等到他奔近一个小山屋时,全身上下早没一块干的地方了,若非元真子保护 严密,怕连怀中的包袱也要湿透了呢!

走近了小山屋,躲入了檐下,暂避雨势,偏偏这雨势之下,连檐下都避不了 多少,水滴仍是不住打上身来。

元真子原想敲门进入的,这么大的雨,无论如何,在有遮挡的屋里,总比在 外头淋雨好,但山屋着实狭小,加上屋中声音好大,显然已经有一批人先到了, 正在里头生火取暖。

劈劈啪啪的火声不住传了出来,光从窗上印上跳动的影子就看得出来,这狭 小山屋里头早已经是人满为患,恐怕再容不下别人了。

「哎,这位道长,你别客气,进来吧!没什么吃的,只是就个火、取个暖也 好。这鬼天气实在折磨人啊!」

门咿呀一声开了,一个满脸横肉,模样颇为粗豪的大汉探出了头来。

「如此就多谢了。」

跟在那人后头进入了屋内,元真子轻轻吸了口空气,满足地轻叹,在外头淋 得衣履尽湿之后,光不通气的小山屋中空气里头含着的烟灰火味,此刻嗅起来都 是如此干燥舒服,全没有平时那种呛人的感觉。

将心情平静下来,一面运功蒸干身上衣物,逼出体内的寒气,元真子一面打 量着屋内,不由得心下打了个突,这满屋子里的人,分成了两三群,个个看来都 身具武功,还有好几个面容狰狞,颇不像善类。

尤其让元真子心下叫糟的是,坐西首的那群人虽是不多,不过才三人而已, 但其中就有两个人他认识,『无影天罗』罗维和『南阳一怪』单则。

都是白道中人人诛之而后快的黑道巨擘,其中的单则于数年前自己的徒弟杜 平殷初下山时,还和他狠斗过一场,虽是战了个平手,但和本门这段梁子,总是 结下了。

剩下一人,元真子虽是不识其面,但光看他的形相特出,拄着的拐杖虽是黑 黝黝的毫不起眼,也不见他用力,却压的木制的地板格格直响,显见此拐重量不 轻,元真子一眼便看出,那人必是单则等人的老战友老大哥,后来为身受奇遇的 杜平殷于功力大进后所败的『铁拐』云飞源。

若在平日,元真子自忖三百招内,或者能胜单则和罗维,但若两人联手,他 便多半有败无胜,再加上云飞源无论武功膂力都远胜侪辈,他那将近八十斤的铁 拐,若使发了威震江湖的『游龙拐法』,那可就真是威力无匹,不是那么好接的 了。

「哟!看这是谁来了?不就是一代大侠杜平殷的老师傅,玄元门的大掌门元 真子道长吗?怎么,前呼后拥的大道长,也会独个儿淋雨啊?英俊贤孝的杜少侠 呢?怎么没来帮师父撑伞呢?真过份啊,是不是?」

明知玄元门下人丁单薄,门下首徒杜平殷此刻又值生死不明,在元真子面前 说出这么句话来,就和登门挑战没个两样,单则一声邪笑,毫不掩饰语声之中浓 浓的挑衅之意。

身边的罗维也已是磨拳擦掌,赖以成名的一张大铁网已经上了手,抖动之中 晰晰有声。

至于云飞源呢!这人倒是深沉老练,没那么剑拔弩张,铁拐仍安安份份地压 在地上,只是眼中精光暴射,似是光听到杜平殷之名,就已经心火大旺了。

知道这一仗不只是胜负声名之争,而是事关生死,以这三人对本门的深厚恨 意,再加上黑道中人狠辣的作风,就算云飞源自恃身份,不愿也不屑落个群殴之 名。

但罗维和单则呢!就不太可能会按江湖规矩一个个上了,元真子心下暗叹, 虽说衣履仍湿,也不顾去烤火了,他伸手到了背后,长剑已出鞘了一半。

「道长,诸位,大家都是来躲雨的,不是来打架的。」

开门迎入元真子那大汉站前了两步,双手一挥,阻住了一触即发的双方,身 后一票人兵器也上了手,环在他身后四周,个个踊跃,随时准备应战。

「好歹给我姚长元个面子,大伙在里头好好烤一烤火,把衣服先弄干再说, 就算当真要打也得等待会儿,雨停之后再去外头打,怎么样?」

一听此人报出了名号,连凶名在外的单则和罗维,也不禁气焰顿消。

在武林中打滚的人,谁不知云州姚家寨的威名?尤其这一代的寨主姚长元颇 善经理,寨中势力比前几代还要扩张,不只过往武林人物要给他几分面子,在云 州地界不至于敢动手生事,就算远离云州的这儿,若听到了这人的名头,想动手 的人也得掂掂自己的份量,若惹上了姚家寨,那可真是要吃不完兜着走呢!

「原来是姚寨主当面,老朽云飞源这厢有礼了,这两位是老朽的把弟。」

看罗维和单则气焰顿消,退后了两步,原本的嚣张气焰早飞到了天外,云飞 源心中不禁要骂,这两个把弟当真没出息,刚看到元真子时,还表现了点英雄架 势,结果呢?听到了姚长元的名头就吓成了这个样子。

不过这也难怪,姚家寨虽是一方山寨,却和一般江湖门派差不了多少,最高 深的武功绝技,镇寨之宝的『云龙天现』刀法之精华,都只传给长门弟子,若是 旁支弟子,即便资质再高,但少了绝技的教导,武功多半难臻绝顶。

但姚长元却能以偏系旁支,技压众位长门子弟,入继为新任寨主,也没听说 寨内有什么人敢持异议,更无争夺寨主之事传出,其人之武功实力,可想而知。

加上自从姚长元主持姚家寨后,声势大震,在云州地界无论黑白两道都吃得 开,即便是远行来此,虽说是强龙不压地头蛇,却也没多少人敢挼其虎须,单则 和罗维虽也是横行一方,比起这人可就差得远了,若算声名地位,这里头的人当 中,大概只有自己还能平等地和他说上几句话。

「原本姚寨主威名震武林,既是发了话,老朽该当给姚寨主这个面子,不该 生事,只是这元真子的徒弟,和云飞源这两个把弟的梁子实在太深,不解不休;

何况有道是强龙不压地头蛇,姚寨主远来闽越,必有要事待办,也不是为了 管云某人的闲事来着。还请姚寨主依江湖规矩,松一松手,等云某解决两位把弟 和元真子的梁子之后,再上门当面谢罪,不知姚寨主以为如何?」

「这倒也是。」挥了挥手,让环在身后的寨众退了回去,姚长元笑了笑,对 着云飞源回了礼。

他其实对玄元门和云飞源双方也都没什么好感,玄元门和姚家寨本没什么瓜 葛,但杜平殷初入江湖,颇有些年轻气盛。

一般老门派对这种江湖新贵,多半是以礼待之、敬而远之,何况他此次远来 闽淅一带,乃是为了处理寨中一位退出江湖的元老的家事,也没心思搅进旁人的 争斗当中。

方才出口调停,也只是为了一时路见不平而已,言谈之中云飞源既给足了他 面子,姚长元也就顺着台阶下,不想再多事了。

「那几位就请吧!姚长元就当身在局外算了。」 ----------   眼见姚长元撒手不管,原还存了几分侥幸之心的元真子一言不发,看来今日 自己是要毕命于此了,自己倒不是怎么爱惜性命的怕死之辈,只可惜徒儿生死未 明,再加上……再加上死到临头,元真子的心中不由得浮起了玉真子的容颜,在 他心里,对她可真有好多好多话想说哩!

随着姚长元一挥手,姚家寨众人收起了兵刃,退到了墙角,小屋当中清出了 一块空地,好让云飞源和元真子动手,连罗维和单则也退了开来,小屋当中,就 只剩下元真子和云飞源对峙着。

只见元真子拔剑在手,神态凝静安然,一句话也不说,缓缓地深吸长呼,慢 慢调匀了真气,随着他轻缓悠长的呼吸,原还滴着水的衣衫,竟像变魔法般,一 点一点地干了,但身边却是烟尘缭绕,水气一丝一丝地自元真子身畔升起,长长 的聚而不散,几乎像是凝在元真子身边,显见功力深厚。

不只是单则和罗维怔了,连云飞源也一见心惊,看来这人虽在武林当中没没 无名,靠着徒弟出名之后,声名才传入江湖,但内力根基却深厚无匹,也不是自 己原先所想那般好对付的。

虽是如此,但武林高手相争,极重气势威势,元真子既无语地露了一手,云 飞源自不能无以回报,否则,气势输人,未开打就输了半截,这一仗可就不用打 了。

只见云飞源手中铁杖微微一动,也没见怎么大动作,不觉间已有一股劲风鼓 出,拂过在场众人脸面,只震的这小小山屋的壁上吱吱作响,连外头的雨声也似 被压低了,仿佛光只是一动之威,便足以将此处夷为平地一般。

看到两人之间剑拔弩张,已经将要动手,姚长元运足了目力,似是连一点点 都不愿放过。

他虽知盛名之下无虚士,云飞源名头极响,必有真实艺业,但当真眼见,方 知此人之所以能久享盛名,绝非幸致;至于元真子呢?

这人虽在武林中没什么名头,但他徒弟才入江湖不久,就已经打出了轰轰烈 烈的名号,名师出高徒,相反的,凡高徒必有名师,姚长元本也不敢小觑于他, 现在看到元真子露了一手精纯的内力修为,他更加确定,这一仗双方各使绝艺, 必极是好看。

表面上元真子动也不动,纯以内力修为蒸干身上水气,显然此人所修道门武 功极是深湛,且道门武功讲究以静制动、以拙胜巧,比之云飞源还要动手挥杖, 方显出威猛霸道,动静相较之下,在武学上是胜了一筹。

但姚长元身受劲风所拂,却也清楚,云飞源并未当真出力,只是劲气轻舒, 用以向元真子示威而已,何况元真子运功处就在身上,云飞源却是以兵器挥出劲 风,震动数步之遥的山屋竹壁,距离有差,其间难易高下亦不可以道里计,这一 仗是名副其实的以至静内力斗至动的外门功夫,即便江湖中每日大大小小都有数 百战,但要像眼前两人这般修为的相敌,却也不是随处可见。

正当高手对峙,形势一触即发,众人一句话都不说,屋里头正安静到一根针 落地都听得到的当儿,突地一个少年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不知那位大侠行行好,能否借把伞子一用?」

众人眼睛不由自主地望了过去,发话的人原是个缩在屋角的小乞丐。

原先,当姚长元与云飞源两方人马躲雨入屋之时,姚长元和云飞源都注意到 了,这小乞丐缩着身子,伏在屋中,整个人湿淋淋的,正簌簌地发着抖,那时屋 里连个火都没有,看来这小乞儿虽是先到,却也只有冷的发抖的份儿,以他衣衫 之单,怕大雨之后,还真要生上好大一场病呢!

一来事不关己,己不劳心,二来这小乞丐虽是碰到了这么多人入屋,却是连 脸都不抬一下,也没干出什么特别的行动,只是自顾自地缩成了一团,慢腾腾地 躲到了屋角里去,将位儿空给了他们,显是不想生事,又怕在这大雨之中反被赶 了出去,因此闷声不吭,等雨停后再各行各路。

姚长元也没留意,不过对方既然主动让出了位置,他身为一方大家,也不至 于和这小乞儿计较什么,更不可能在这大雨中赶人出门,还特地在生起火来的时 候,故意生的大些,算这小乞儿走了好运。

虽是躲的远,但总是有个热源,可以烘上一烘,即便雨停后,也不至生上大 病。

只是双方怎么也没想到,就在这一触即发的当儿,这小乞丐竟会脱口说话, 一反方才的安静沉默。

「哦,怎么了吗?」

看这小乞儿衣衫脏污,又兼整张脸畏冷般地埋在怀里头,虽说衣衫已烘的干 了些,却仍在发着抖,全没一点武林中人的模样,偏偏敢在这时候发话,话声中 更没有一般乞丐遇上武林高手时常有的诚惶诚恐之态,就好像是普普通通地借个 东西,没有就算了似的。

单则原本想踹上一脚,好让他安静些,但云飞源却一伸手,阻住了他,连言 语当中都颇为温和。

倒也不是云飞源突发善心,或是因着这小乞丐不卑不亢的语气,特别予以看 重,只是他行走江湖极久,老练已极。

既已决定和元真子在此一分高下,就不想再横生枝节,大到不愿让姚长元插 手,小到连这个小乞儿,他也不想多所牵扯,更不想浪费功夫,只想先搞定了, 再行交手。

「您老先生用的是铁拐,份量重到连地板都撑不住了,想必挥舞起来,必是 威势万钧,旁人连受都受不住。」

那小乞儿却不怎么理会云飞源的温和语气,更不理单则和罗维的不耐,自顾 自地说着,平心静气,好像不是对上睁眉突眼的武林人,而是平凡至极的交谈。

虽是脸儿埋着看不到,但光是那种心平气和、不卑不亢的语气,便惹得连元 真子的注意力,都给吸引了过来。

「这屋子这么小,又是简陋之至,光用力碰碰就快塌了,给您老先生的铁拐 一舞,不震的支离破碎才怪。外头的雨这么大,难得生起来的火,若不加把伞撑 着,一淋就熄,您老先生身具武功,不怕寒冷,就算淋上一个半个时辰的雨也没 有关系,可小乞儿还想就着火好好烘上一烘呢!」

「哦?这倒也是……」

鼻中冷冷地哼了一声,云飞源冷冷地瞄了另一边的姚家寨众人一眼,也不理 元真子,慢慢地退到一旁,坐了下来,连铁拐也安安份份地放在身前,伸出手烤 着火,连眼都不飘元真子一下,竟是一副再不想动手的息事宁人模样。

「单则、罗维,你们也坐吧!」

听到把兄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原本正想要出声助势的单则和罗维互相看 了一眼,怔在当地。

这下子,两人可当真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他们挖空了脑子,怎么也想不 到,原本已经用言语扣住了姚长元,不让他参上一脚,再没有任何干扰和阻碍, 正打算大展身手的把兄,怎么会光凭着这貌不惊人的小乞儿,这么不着边际的几 句话,就这么轻易地放过了元真子呢?

若说云飞源对当日之败全无芥蒂,这也不可能啊!

一来云飞源什么都好,就是对胜败之事看得极死,再怎么样都看不开,若有 人胜过了他,对这人云飞源是绝不会轻易放过的,无论如何都要再比一场,直到 自己能赢为止。

二来当日杜平殷击败云飞源后,嘴上虽是客客气气地交代了几句场面话,神 态却相当神气,对比之下,云飞源更是难堪,何况那还是在许多人的眼前!

以云飞源高傲负气的性格,一旦有了机会,若不把杜平殷满门抄斩,杀的一 干二净,那才是怪事。

看着对手坐了下来,元真子也沉默地收起了剑,一语不发地坐了下来烘火, 一边从包袱中取出了件长衣,无言地交给了小乞丐,好让他披在身上,当做是谢 意。

表面上一言不发,其实元真子心下却是暗呼好险,若非这小乞丐临时一语, 让云飞源收了手,自己只怕当真要毕命于此了,以云飞源的武林地位,他若现在 不打,今儿个就不大可能再行出手,自己总算逃脱了这一劫。

嘴上挂着微微的笑意,姚长元心下却也暗惊,这小乞丐其貌不扬,却是一语 中的,点出了当时环境,逼的云飞源非得撒手不可。再怎么说,刚刚脱离倾盆大 雨,有了这么一个栖身之处可以暂居,就算不是姚长元这前呼后拥的一方大豪, 换了任何人也不会想再出去给雨打的头昏眼花。

原本还没想到这么多,但给这小乞丐这么一点,姚长元这才发觉,自己方才 撒手不管,虽是护住了面子,免得得罪了云飞源这地头蛇,却没理会到现在的情 况,以『铁拐』云飞源霸道威猛的出手方式,他那大铁拐若挥将起来,这简陋的 小山屋是绝不可能撑的住的。

若他当真和元真子动起了手,只怕不到三招,元真子还没倒下,这小山屋就 要化成齑粉。元真子的生死他固然不管,但若这小山屋给弄倒了,害他要再次回 到那大雨里头,姚长元心中可是一万个不情愿呢!

不过这云飞源也当真知情识趣,绝非徒拚勇力、有勇无谋之人,才给那小乞 丐一点,就知道姚长元这下非插手不可,权衡轻重之下,宁可放过这次的机会, 也不愿轻易惹上姚家寨这等强敌,这元真子也不知交了什么好运,还是上辈子烧 了什么好香,竟会给他溜掉这么个大难。

「老大,到底是怎么回事?」

收起了已经拿在手中的兵刃,慢慢地坐回了云飞源身旁,单则满脸的不舍神 色,当真是怎么也掩饰不住,罗维更是忍不住就问出了口,好不容易才把声音压 了下来。

「好不容易等到元真子落了单,这么大好的机会,怎么能这么容易就错过?

要是等到元真子这老杂毛回到玄元门,和他的师妹还有几个小弟子联了手, 要对付他就没有这么容易了啊!」

「你呀,到现在还搞不懂啊?」

心下当真是满肚子火,尽了力才能保持着脸上不变色的云飞源,差点忍不住 要一巴掌扇下去,这两个把弟当真不成材,连这么简单的事都看不懂,真不晓得 他们的江湖路是怎么走的。

「这元真子武功不弱,可不是几招内就能解决的对手,若当真动手,没百招 绝拾夺不下。加上姚长元他们可不想淋雨,到时候他若不插手管闲事,那才是奇 怪。」

「原……原来如此。」

罗维虽静了下来,可单则就没这么好打发了。

「都是这小乞丐儿多话累的事,早知道进来时就先一拳下去,毙了干净。这 么个连狗都不想啃的小鬼,怕什么淋雨?早死早投胎不就好了?」

瞪了单则一眼,云飞源动了动口,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口来。

欲战被阻,其实,云飞源的心里也是一肚子火,恨不得赶快找个地方发泄发 泄。

但看这小乞丐貌不惊人,即便加上元真子递给他的干衣裹住,也还是畏寒发 抖,显然不会什么武功,可方才那句话,却把原本已被云飞源一语逼出战圈的姚 长元拉了回来,间接地救了元真子一把。

云飞源老于江湖,虽不至于因此就惧了这小乞丐,但这人的语气如此沉着、 不卑不亢,全没半分落魄人的猥琐模样,即便是遇上像他们这等高手,言谈之中 仍是自自然然,不露丝毫下风,云飞源在不明真相之前,可也不会贸然动手。

也不知躲了有多久,外头的雨虽还在下着,但不知何时开始,已从开头时的 滂沱大雨,变成了雨丝细细,不旋踵间连那细细的雨丝也慢慢消失不见,虽仍不 见阳光,老天还阴着脸儿,地面上也湿漉漉的,路上不时还可见到雨后水坑,但 小屋外头,现在总已经是可以行路的天气了。

看姚家寨中人成群结队,慢慢地离开,走到了小山屋外头的元真子心中暗叹 了口气,转过身来,拔出了长剑,凝神待敌。

另一边,云飞源欲战被阻之后,虽不打算续行出手,但『南阳一怪』单则和 『无影天罗』罗维可就没这么好相与了,既没有旁人阻扰,两人可都是跃跃欲试 呢!

慢慢地打开了门,那小乞丐竟也走了出来,却没阻扰双方动手的意思,一语 不发,只是坐在屋前,好整以暇地看着双方,那模样不像个怕事的小乞丐,反倒 像是武林中的后辈人物。

难得看到前辈中人动手,虽知留在此处观战不怎么安全,却还是忍不住留下 来,想从中得到些许教益。

直到此时,四人才真正看清了那小乞儿的本来面目。

虽说此处偏僻得紧,四人原不以为在这附近出现的乞儿会好看到什么地步, 但听他吐属温雅,总在心头当他是出污泥而不染的莲花,就算衣衫褴褛、污脏不 堪,面目总也是个清秀人物。

没想到当真眼见,却都不约而同地移开了目光,心中不由得大吃一惊:这小 乞儿不只是面目毫不『清秀』,而且还丑得紧,满脸的坑坑巴巴,将整张脸遮了 个大半,若不是眼中瞳仁闪动着光,显见精灵无比,那张脸还真令人不愿多看一 眼。

元真子专心对敌,目光只在小乞儿身上一转便移了开来,全心注视着对手, 再无一点异动。

云飞源老于江湖,状况不明之前绝不妄动,虽惊于这小乞儿之丑,却也没什 么异常动作,但他的两个把弟可就没这么好的修养了,鼻中冷哼了一声,两人不 约而同地摆出了一副要吐不吐的表情,眼中满含的嘲笑之意连收敛都没一点,就 好像是故意要现给那小乞儿看一般,等到云飞源看不下去,咳了一声,回过神来 的两人这才移回目光,磨刀霍霍,准备要对元真子动手。

小乞丐虽是一语不发,但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罗维和单则老觉得,光是他 晶亮的眼睛在一旁看着,自己就好像芒刺在背一般,怎么也无法专心面对面前长 剑在手,已摆出了架势的元真子。

偏偏两人才刚被云飞源教训过一次,这回对敌时可是专心致志,再也不敢对 旁人多生枝节了。

至于另外一边呢?

虽是凝神待敌,但元真子也不是全像表面上那般平静无波,一方面他得防着 云飞源随时出手相助把弟,一方面元真子虽修道久矣,论定力绝非泛泛,但也不 知道为什么。

那在旁观战的小乞丐,虽只是旁观而已,一句话也不吭声,总让他有一种自 己正被观察着、看得清清楚楚的感觉,虽不致于像单则和罗维般心有旁骛、无法 专心应敌,但也总觉的不太舒服。

「算了算了。」

看两个把弟一副无法全神对敌的模样,偏偏对面的元真子,打的也是以守代 攻,看能撑上多久的主意儿,云飞源不得不出声制止把弟。

这元真子武功确实不弱,绝不是可以轻忽的对手,自己又格于身份,不好出 手,若照这情况发展下去,两个把弟临敌时无法专注,对上元真子这等高手,可 就没什么胜算了。

「今儿个算你元真子好运,下回可就没这么简单了。」

「多谢云先生高抬贵手,元真在此先行谢过。」

心中暗吁一口气,确定今儿个有惊无险,总算是脱了大劫,元真子一颗紧张 到七上八下的心,总算松下了三成,表面上却不敢有丝毫懈怠,至于一些的场面 话,看云飞源的神情不善,元真子也就不多口了。

看着云飞源等人慢慢走远,元真子松了口气,这才将长剑入鞘,转身过来, 对着那小乞丐施了一礼。

「多谢小兄弟相助,元真才能逃得一命。」

「道长言重了。」

小乞丐微微笑了笑,元真子这才看清他的长相。只见小乞丐脸上满脸麻子, 坑坑洞洞的,加上衣衫脏污破烂,令人看过之后,真不愿再多看上一眼,加上虽 烤过了火,但方才雨中的冻气还在身上,若非裹着元真子刚送他的一件长衣,只 怕他到现在还在发着抖呢!

不过随着小乞丐的笑容,元真子这才看到,他的牙齿极其雪白,那可不是毫 不保养的人做得到的,显见这人虽是乞讨维生,暗地里却是个极重清洁之人。

「小乞儿又不会武功,如何助得了道长?何况道长赠了小乞儿一件衣物,让 小乞儿不至因雨寒冻,小乞儿还要感谢道长布施呢!」

「这……」

听小乞丐的语气,看来这小乞儿当真不会武功,不过元真子可没因此小觑他 了,就算这小乞儿年纪已经不小,错过了练武的黄金时间,若无奇遇,就算有他 这等名师教导,再加上努力不辍,恐怕武功仍是无法大成,最多能够成为武林中 二三流人物而已。

但是光靠他方才在屋中那句话,暗中相助元真子避过一劫,所显示出来的机 伶,和观察之精准,元真子可真觉得,这人若能好好栽培,武功上虽不能代得杜 平殷的位置,其才其智,却绝对足够成为一个人物。

何况光从这小乞丐的说话语气听来,他吐属温雅,不似草莽民间人物,恐怕 还有点读书人气质,元真子想了想,转了个话题。

「此处靠近闽赣一带,山多田少,民间一向不甚富裕,你在此乞食,只怕每 日所得,也很难糊口吧?元真忝掌玄元一门,倒也有些基业,本门虽不能算是富 裕多财,却也勉能维生,如若小兄弟不弃,元真颇想收小兄弟为徒,倒不知小兄 弟意下如何?」

「这个……」

小乞丐想了想,其实元真子所说的也不错,这附近山多田少,城镇规模也不 大,居民自顾不暇,更没什么多余衣食可以施舍;加上他不是丐帮中人,乞讨时 都颇受排挤,连个栖身之所也没有,也因此才在这般大雨的天候,被迫走到这人 迹罕至的山路上来。元真子现下所说,对他而言不啻是天降甘霖。

「道长有心相容,小乞儿感激不尽。师父在上,请受赵予一拜。」

嘴上微微一笑,元真子拉起了赵予的手,把他从地上拉了起来。

一来大雨刚过,地上还湿滑得紧,满是泥泞,赵予虽已是衣衫褴褛,也不差 再脏上一些,不过他身为师父,可也希望弟子身上尽量干净些。

二来对方才赵予的反应,完全不像个不知江湖事的小乞儿,虽不至于心机深 沉,但言谈之间却可见其临机应变之才,绝不是个普通的乞儿做得到的,元真子 虽感其救命之恩,对赵予的来历却不由得不生疑,他可也是个老江湖了,自不会 放过伸手试他体内内息的机会。

他才伸手一试,虽然扶起赵予的动作全没停手,但元真子原本挂在面上的笑 容,却不由得僵住了。

他可真没想到,一试之下竟是这个结果,他还不信邪,再加催内力,一股内 力柔和地传进了赵予的腕脉当中。

元真子何等功力?加上赵予全没运功相抗的意图,那内力再无阻滞,瞬间便 遍走全身,只听得赵予轻声吁了口气,放松似地放软了身体,似乎整个人都暖了 起来,身上原本已透进了深处,连火烤都烤不去的湿寒气息,被元真子这股内力 一催之下,登时便驱得干干净净。

「这……这可奇了,究竟怎么回事?如蒙不弃,不知能否赐告?」

收回了催入赵予脉中的内息,元真子脸上虽不变色,眼神中却已满是疑惑。

他方才运功一试之下,已经试出赵予的确没半分内功,绝不是武林人物,但 更奇怪的是,从赵予体内的脉象观来,竟是极其难得的『九阳脉』。

武林中武功派别之多,虽繁如天上星辰,但若光就内力路子来看,也不过是 体内阴气阳气的比例组合罢了。

一般而论,男子体气偏阳,女子体气偏阴,这是天生的差异,除非是天赋异 禀,否则,绝难更改,是以武林中人修练武功,起步上头多半也照着体气归属来 走,以求事半功倍;除非这武功原就走的特殊路子,从开始便是阴阳并修,或是 走向偏门,独走一路,情况自是不同。

男子修练的以阳刚为主,讲究挥洒刚猛,阳多阴少,纵有修练柔劲,也只是 辅助而已;女子则是恰恰相反,以阴柔变幻为宗,极少走刚猛路子,修练阳刚内 力的,比起男子修练阴柔内力的还少得多,尤其元真子所修的是道门武功,讲究 体认自然,对这天生的差异更是凛遵不移。

当然,武林之中卧虎藏龙,风尘之中尤多异人,另辟蹊径、以臻绝顶的人物 亦是所在多有,加上真正超凡入圣的上乘武功,讲究的是阴阳相合、刚柔相辅, 绝非单练阳刚功夫或阴柔手法,便可以臻至绝顶之境,但要修练到那个程度,却 也是万人中仅有一二人而已,天资、努力、机缘和时运都是缺一不可。

至少元真子自己,就有自知之明,以自己的实力,距离那种程度,可还差得 远呢!

但赵予的脉象,却是武林中人梦寐以求的『九阳脉』,这种脉象特别适合修 练阳刚气较重的武功,尤其是元真子所修的道门功夫特重阴阳之分,配合上这特 异脉象,初始时进境更快,加上赵予原先没练其它武功,就像一张纯洁无比的白 纸一般,若好生扎下功底,日后进境绝非泛泛。

如此美材,竟落入了自己手中,元真子原还心中生喜的,但再探之下,却发 觉有些不对,赵予的『九阳脉』中蕴含一股异气,与平常所闻的经脉气息大不相 同,好像有什么诡异气息在他体内不断冲撞似的,也难怪赵予脸上的神色不是那 么好,微泛着些青白,就像正生着病一般。

加上赵予的经脉当中还有其它异象,好像是中了毒一般,偏偏那毒性虽是隐 而不显,隐伏着没什么征兆可言,却像在赵予体内生了根一般,盘根错节再也驱 除不开。

不过说也奇怪,那微弱的毒性竟似仅对着那异气生效,全不伤及赵予体内经 脉,反倒像是纯为了压制那异气而生,不让赵予自身受到伤害似的,饶元真子武 功高明、见识广博,这种奇异现象却也是前所未见。

「这……不该说的,还是别说好了。」

微微叹了口气,将手抽了回来,赵予退了两步,连眼睛都不再望着元真子, 语气中竟有些伤感,还透着些隔阂,再没方才对元真子一拜到地时的欣喜之情。

听赵予的声音如此苍凉,颇有自伤之意,元真子微微一怔,但随即便想到, 是自己举止失差了。

他既已出言要收赵予为徒,一试经脉之后,问赵予的语气却是那么客气与隔 膜,不像是对徒弟,几乎像是对待客人一般的尊重,也难怪赵予要误会自己出尔 反尔,不打算重提收徒之事了。

其实这也难怪赵予多想,元真子心头暗忖,他虽无法亲身体会,但光看赵予 这等外貌,就算有『九阳脉』这等奇脉在身,以往所吃过的苦头只怕也不少,加 上赵予看来又是很有自尊的人,就算已经习惯了他人的冷言冷语。

但才刚说出口要收他为徒的人,语气立刻转为客气和隔膜,若要赵予不起自 伤自怜之意,却也难能了,就算经历了多少磨练,他终究还只是个孩子而已。

「啊!是为师作差了。」

元真子笑了笑,走近了赵予身边,拍了拍他肩头:「你既入我玄元门下,照 本门排行,这一辈是个『平』字,以后你就叫赵平予。平予,你体内经脉颇有异 象,令为师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你以往是否有什么奇遇,能不能告诉为师, 让为师帮你解决?」

「是,师父。」

听到元真子这句话,赵平予的脸色这才缓了下来。

虽没说得很明,但元真子这句话,不啻表明他绝无反悔之意,已确定要将他 收归门下,言语之中再无须有所保留隐瞒。

「首先,你生具『九阳脉』,此脉象极适合习武,但你的『九阳脉』却又不 同于常人,在脉息中含带异气,在体内不住冲撞,是以平予你体气不佳,身子骨 算不上好。」

元真子停了一下,考虑着用语。

「如果是旁人想要伤你,以平予你未习内力,这一击该当早要了你性命;若 是不存杀意,但这一招却是存心狠毒,诡异之气盘结难袪,显是敌意深重,这、 这可就奇了……」

「启禀师父。」

叹了口气,赵平予脸上流下了两行泪水,在坑巴之间蜿蜒而下,「这股阴毒 异气是平予胎里带来,敌人性子阴毒,在平予先母腹上一击,好……好教平予受 苦难挨……」

「难为你了……」

知道赵平予虽说的轻淡,但泪水难抑,背后显有着无尽苦楚,元真子也不追 问,只是有些疑义,还是非得先弄清楚不可。

「但若是胎里带来,这一记恶毒招法,和常人体内气脉运行大不相合,有伤 真元,加上你身具的『九阳脉』阳气较盛,和这股异气更是格格不入,若非奇人 异士相助,光是这其中阴阳气息相互冲撞波澜,伤及体脉,平予,你该当……该 当……」

「该当活不过十岁,没错……」

赵平予淡然一笑,接下了元真子的话:「在平予十岁的时候,因缘巧合之下 遇见一位异人,在平予体内用药,逼住了毒性,是以平予才能残存至今。那也是 平予的头一位师尊,他虽后来一直不曾出现,但平予仍奉他为师,无论如何都不 会改变……」

「原来如此。」

元真子轻轻吁了口气。虽只是短短几句话,但光观他的神情,便看得出来赵 平予对当年为他续命的那人极其尊崇,对体内隐伏的毒性一无所知;不过说句实 话,元真子自己对赵平予体内的状况,虽说已经弄清楚情形了,但该如何解决, 以他所学,却也是毫无头绪。

更麻烦的是,元真子甚至不知道,那异人在赵平予体内留下的那丝毒性,到 底是不是逼住阴毒所必要的,他自是更没有立场说出来,若解了毒后反害了他, 那时他可不好交代,于心更是难安。幸好赵平予已是自己的弟子,只要他好生调 治,该可逼住那阴气和毒性不发,至于该怎么彻底解决,那就只有看日后的机运 了,

「那我们就先回山吧!先介绍你给你师姑认识才是。」

***    ***    ***    ***

「原来如此。」

听完了元真子的转述,玉真子心中可紧张了,虽说元真子现在好端端地坐在 眼前,但只要一想到他曾面对云飞源这等黑道高手,面临性命交关的艰险关头, 玉真子的心可当真揪成了一团,紧张的心差点儿要从胸腔跳出来。

「原来还有这么层典故,看来平予来历不小,绝非泛泛之辈,应该不只是个 小乞丐这么简单。师兄,这段路上你可曾盘过平予的出身来历?」

「问是问过了,只是也没问出什么来。」元真子微微苦笑。

「他性子沉默,若没人撩他,往往一整天话都不说一句,比之你我还像个修 道人,不想说的话,不管什么劝诱撩弄,就是出不了口,幸好他生性良善,又救 过元真性命,名虽师徒,其实我对他倒是客客气气的,只希望能好好栽培出来, 就算他武功方面不行,尔后若是遇上了什么急事大事,你我也有个可以商议的对 象。」

「这倒也是……」

玉真子说出了这句话后,厅中良久良久都弥漫着沉默。

其实从很久以前就是这样了,也不知是什么原因,从数十年前两人拜入玄元 门下开始,若只有元真子和玉真子独处的时候,两人都只有正事好谈,只要正事 一谈完,当场的气氛就会冷下来,两人都安静了,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原本师父还以为两人间有什么误会,导致互相看不顺眼,才会连话都讲不出 口,但分别打探原因的时候,却是什么不对的地方也听不出来,两人对对方都极 其尊重,毫无不喜之意。

就连背后讲到时都毫无怠慢,彼此对对方的感觉也不差,比对一些武林前辈 还要敬重几分,但也不知道为什么,若只这两人在场时,两人立刻就会变得沉默 是金,什么也说不出口了。

也不知过了有多久,玉真子好不容易才打破了沉默:「师兄……师兄难得回 来,还新收了平予这徒弟,这一路奔波,也该累了,师兄就先去歇息吧!晚上玉 真和绛仙她们作几道好菜,给你们接风。」

「那……那就多谢师妹了。」

***    ***    ***    ***

看着赵平予长剑飞舞,在大镜子前面,同一招剑法练了一回又一回,却是一 点也不腻,反而愈练愈是精神,像是回味无穷、津津有味一般,原本只是路过的 玉真子,不由得驻足观看起来。

时节已经由初秋入了冬,算一算赵平予入门都已经快四五个月了,原本玉真 子和元真子各教各的,向来她也不怎么注意赵平予的练剑进度,但听绛仙和绛雪 夹着咯咯言笑的转述,玉真子也听到出来了个大概。

这赵平予虽是性子沉稳,在练剑方面却没什么天才,虽是努力不辍、练的勤 快,但是进度却慢得如老牛拖破车一般,绛仙她们不过一个月已经练成了基础剑 招,向更高深的剑法迈进,但这赵平予足足修了四五个月,却还在这基础上头的 几招打转,全没有一点儿进步。

玉真子原本以为,这是因为元真子回山之后,一颗心却还悬在杜平殷身上, 因此教授上没有那么用心,虽说该教的都教了,但一些细微之处,却赵平予只能 靠自己摸索,没法儿向师父请求教益。

否则以赵平予的聪明才智,应也不在绛仙绛雪两姊妹之下,怎会有进度严重 落后的状况发生呢?虽说她本不该插手,但其实玉真子原本还想制造点机会,好 出口帮赵平予指正的。

但今日一见,玉真子只看到赵平予这几招基础剑法愈练愈见纯熟,几处她原 先已经看出的破绽,在下一回赵平予长剑飞舞之时,竟慢慢地消失无踪。

在江湖上虽算不上是第一流的绝顶高手,但在本门剑法上,玉真子可也是个 行家,不像绛仙和绛雪那般见树而不见林,不知所谓。

玉真子一见便知,这赵平予不只是练剑勤快而已,他每次挥剑,都小心翼翼 地注意着自己的剑路,观察着自己出剑时的破绽,一次又一次地修正着自己的剑 招,一次又一次地弥补着自己的缺陷,每一回使发剑招,都加上了一点儿自身新 意。

长剑挥舞之间愈见精雕细琢,务期将剑招的破绽和疏漏减到最小,达到最尽 善尽美的境界。

虽只是平平凡凡的起手剑招,威力却也正慢慢地增强,基础极稳,若非对剑 法极其专注,本身又极有耐性,颇有这方面的天才,绝难如此用功。

看到此处,玉真子心中不由得暗暗点头。看来这赵平予果有心思,想把这门 剑法练好。

玉真子这才知道,为什么极有责任感、课徒最严,又一向是倾囊相授、毫不 保留的元真子,对赵平予竟没有多加指导,在演练了本门几招基础剑式之后,就 这样搁着他,让赵平予自己习练,原先她还以为是师兄只顾着失踪的杜平殷,全 没心思去管这新入门的赵平予,看来自己可是错怪了他。

轻轻地咳了一声,只听得正专心致志于剑上,全没管到旁边状况的赵平予剑 法一滞,这才发现师姑竟在旁边看着自己练剑,连忙将长剑收了起来,向师姑见 了礼,一边拭了拭额上的汗水。

「平予没看到师姑驾到,没能见礼,请师姑见谅。」

「啊,没关系,你继续练吧!」

摇了摇手,玉真子笑了笑,其实,当赵平予收起长剑的当儿,玉真子心下一 震,还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事呢!

不过这也难怪,赵平予的剑法虽说初学乍练,还没能到达剑术高手的收发由 心之境,但他练剑专注,又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缺点一遍遍地修正,虽说进度颇 慢,但每一回练剑时的心得,可要比漫不在乎,只是一遍又一遍使出剑招,那种 应付了事般的练剑方式所得更多哩!

在玉真子看来,光凭现在的自己,若使的同是本门基础的这几招剑法,她的 功力和经验虽远胜赵平予,但若谈到剑招的精锐绵密,恐怕连玉真子自己,都还 输他一筹,更别提绛仙她们了。

别的不说,光看他那种专注,玉真子都要自愧不如,这样打断他练剑,都好 像是妨碍了他一般。

看着赵平予专心看着镜子,同一个剑招又练了起来,每一招使出后,便在镜 前停了半晌,好似在想着什么似的,接下来的剑法便愈来愈精。

显见这方式看来虽笨,但在他用功不懈之下,反倒变成了让剑法完美浑融的 最快捷径,玉真子不由得心下暗叹,说句实在话,若不是赵平予拜师太晚,已错 过了练武者的黄金时期,以他的资质和用功,以后的造诣恐怕连杜平殷都比不上 呢!

突地,玉真子似是想到了什么,忙不迭地出声,止住了用功中的赵平予,听 的赵平予微微发愣,满脸不知所措的表情。

「仔细看着师姑出剑。」

玉真子微微一笑,接过长剑来比了一比,姿势模样都和赵平予的剑法一模一 样,但也不知怎么搞的,那剑招虽看似没有赵平予那般绵密细致,感觉上狂放的 多,却看的赵平予脸色倏变。

虽说造诣还不深,可他却看得清楚,同样的长剑、同样的剑招,在玉真子手 中使出来,威力比起他所使出来的,却要厉害的多了。

而且那还不只是因为玉真子的内力比他深厚的缘故,还有其它一些什么,只 是这其中究竟是什么原因,以赵平予的眼光就看不出来了。

「倒不是平予你练的不对。」

使完了一回剑,玉真子微微一笑,将长剑交还给了赵平予:「你练剑勤快、 用心专注,这种练法原是好的,不过,你的练法太过追求完美无缺,虽是细密严 谨,颇具威力,使来毫无破绽可言,以绛仙她们的使法,可远远比你不上,但却 忽略了一个地方。」

「还请师姑指示,平予洗耳恭听。」

「也不用这么客气。」

玉真子想了想,慢腾腾地说了出来:「其实这也不是什么特别的地方,更不 是你师父漏了或忘了教你,只是本门剑法脱胎于道门武功,最重狂放自然、体贴 本心,而非细致雕琢,步步谨依规矩法式。平予,你练剑极勤极谨,招招都不失 法度、务求完美,在练武方面这原是不错,但在修练本门剑法之时,若能体会道 心,将平日静修之心用于剑法上头,才能更上层楼,完全发挥本门剑法当中的威 力,至于内力运使,那就是日后的事情了。」

「平予知道了,多谢师姑指点。」

赵平予偏着头,想了一想,虽还不是那么清楚,师姑实指究竟为何,不过自 己的修练之法,的确是有所欠缺,这点他自己也知道。不过道门武功,最重自身 体悟,而非师父传授,因此他也没想要请问师父,今日听玉真子指导,这才知道 自己的错处。

「对了,你师父呢?」

「师父还在房里。」

赵平予收起了长剑,慢慢地调匀了呼吸:「刚接到二师兄传来的信鸽,好像 已经和蓝家姊妹联络上了,现在正在确定大师兄当日坠崖的实际地点,以便前往 施救。」

「蓝元清蓝家主不是知道吗?」

「启禀师姑。」

赵平予微微眯起了眼,连语声都变得慎重多了,听的玉真子也注意了起来。

「据武林中的传闻,蓝家主负伤回到吉州之后,一直卧床不起、昏睡不醒, 原本以为虽是身负重伤,但在休养之后也该好些,但不知他中的是什么武功,不 管用上了什么药物、什么解方,一直都好不起来,连少林寺的几位大师,用尽了 方法也是无效,最多只能偶尔回复清醒,就算清醒时也说不了什么话,所以即便 是亲如蓝家的几位小姐,对当日决战之地,也是无法确定。」

「原来如此……」

也不知盼了这消息有多久,一年多来终于首次听到了关于杜平殷的消息,却 又是这么不确定,玉真子也不禁感叹,其心中更是万分惆怅,连她这做师姑的, 对平殷都是心中悬挂不已,元真子爱徒心切,一听到这消息,必是恨不得胁生双 翅,飞也要飞到杜平殷那儿去。

看玉真子沉思着不说话,赵平予也不发话,只是一声不吭,直直地站在她跟 前,等待着玉真子的反应,突然之间,一声娇脆而甜美的呼唤,打破了沉滞无比 的气氛,惊的沉思中的玉真子忙不迭地转回了身来。

「师弟,赶快过来,师姐有事找你帮忙!还赖在那里偷懒啊,赶快出来……

啊,师……师父……」

那声音一边高声叫着,一边伴着半跑半走的脚步声,迅速地奔了过来。

连看都不用看,才刚听到脚步声,玉真子已经知道,必是那顽皮又爱生事的 小绛雪,又想找机会欺负新来的师弟了,也不知赵平予是真不当回事呢?还是已 经习于逆来顺受了呢?竟连一声都没向她和元真子说过。

才刚转过了回廊,就看到了玉真子站在赵平予身前,绛雪可真是吓了好大一 跳,原本的娇呼连声,瞬时竟像连声音也给人抽空了一般,呆站在那儿,再叫不 出声音了。

「又是什么事找你师弟啊,绛雪?」

光看绛雪一时呆然,玉真子心下暗笑,这小鬼头心底果然有鬼,表面上却是 一派平常,一点儿声气也不露。

「为师刚指导过平予的几处不足之所,正准备看他再试演几招,你若没事, 就留下来好好看着吧!待会为师要你也说说看,平予的剑法中有没有什么缺漏之 处。绛仙呢?平殷和平亚不在,除为师和你师伯外,她的辈分最高,身为师姐, 她也该过来看看才是,这几天闲着,没看你们练剑,为师倒想顺道看看,你们是 否用功?」

给玉真子这一下先声夺人,绛雪原已吓的心中无数,这下子更是呐呐的连句 话儿也说不出来了。

原本山居清静,就没什么特别事情做,玉真子修道久矣,还能定的下心修练 武功,绛仙和绛雪年纪尚轻,又兼性子顽皮,可就没那么平静了。

何况玉真子教授徒弟,在练武这方面远没有元真子严格,监着她们练剑时倒 也罢了,玉真子若没注意时,两人自也乐的偷懒,就没那么用功。

加上从赵平予来了以后,多了这么个小师弟,绛仙和绛雪可就更有的玩。

虽说这小师弟生的满脸麻子,丑的当真让人不想多看一眼,加上行事稳重, 不像个顽皮爱玩的少年人,但他倒不是那么不近人情之人,只要不碍着他练剑, 对两姊妹的鬼灵精玩意儿,偶尔也会加进来玩上一玩。

久而久之,绛仙和绛雪倒也不认为他丑的令人讨厌了,只是两女年少好玩, 又初为师姐长辈,终于有个师弟可以指教,难免有些忘形,有时候指教和欺负之 间的分野,可就没拿的那么准了。

「这个时间,师姐多半是想找平予去游山了吧?这可是昨儿就约定好的。」

看绛雪一听到练剑,就被吓的面无人色,赵平予一见便知,这小师姐果然不 用功,这下子给师姑逮个正着,接下来可就凄惨了。

「平予愚笨的紧,今儿个光顾着练剑,差点儿忘了约定,还请师姑饶恕。」

「是,是啊……绛雪的确是……是来找师弟去游山的,今儿个……今儿个山 色的确不坏……何况平予初来乍到,恐怕连山里面刚……刚刚入冬时的几个美景 都……都没见过,绛雪和姐姐约好,想带平予去游山一趟,领略领略……」

听到赵平予出言解围,绛雪心中松了半口气,忙不迭地和着赵平予的说法, 急急地接了下去:「本门深处山中,四季变换下景色大有不同,可都是……可都 是难得一见的美景呢!若师弟不好好……不好好游赏一下,岂不辜负了此处的种 种美景?绛雪身为师姐,自然应该……应该负起引导之责,何况平予太过用功, 偶尔也要松活松活一下,你说是不是,师父?」

「哦……是这样啊!」

饶有兴味地看了绛雪一眼,玉真子心中暗笑,算赵平予知情识趣,这小妮子 又逃过了一劫,何况疾步而来的绛仙,看来也听到了绛雪的话,这下子可难拆穿 她们了。

「那就算了。」

拍了拍绛雪的肩膀,玉真子别有意思地淡淡一笑:「绛仙、绛雪,你们两姐 妹可要好好地带着平予,去『领略』一下山中的四时美景,可别忽略了。平予, 你练剑的确用功,不过为了平心静气,偶尔也该好好放松一下,你就跟着师姐们 去吧!回头来,可要好好告诉师姑,你们究竟玩赏了那些好地方,玉真虽久在这 儿,偶尔也玩赏过美景,恐怕也有疏漏之处,你可要帮师姑看看,有没有什么师 姑以往没注意到的地方,回来可要好好说说,可千万别忘了。」

「师……师父,既然这样,你就跟我们一起去嘛!」

听到玉真子这么说,原本心惊肉跳的绛雪又回复了以往的活泼,她牵着玉真 子的衣袖,撒娇般地拉着她,一点儿也不肯放手,和方才的惊吓可当真是完全不 同。

「为师就别去了,你们年轻人去玩你们的吧!」 ----------   虽说时已近冬,但山里头又凉,比起平地来冷的更快,此时的山风已颇为凛 冽,但三人都加厚了衣裳,加上绛仙和绛雪练了十年,内功火候已自不弱。

赵平予虽是初学乍练,但他勤修苦练,又兼性子平稳、不致躁进,正是修练 内功的良法,在剑法上头的进境虽是不快,赵平予内功方面却已有小成,加上在 山路上已走了个半时辰,活动之下身子发热,三人倒也不惧这天时寒冷。

一路上,绛雪一边儿蹦蹦跳跳,一边儿指指点点,让赵平予犹如刘姥姥进了 大观园,只有目瞪口呆,听凭绛雪导游的份儿,也亏得绛雪记心甚好,又年少爱 玩,山里头的种种小径可弄的一清二楚。

什么地方有什么好玩的东西,也是毫无遗漏,加上有绛仙在旁,偶尔有绛雪 记不到说不清的,便由绛仙出口指点,赵平予一时之间,也记不了这许多。

「嗯……应该是这里……这边走……啊!没错,就是这儿……」

「啊,不行啦!绛雪,怎么可以自己独占,我也要啦……」

走到了一条小径上头,绛雪仿佛想到了什么事情一般,脚步加快,忙不迭地 向着小径旁草地上一个小树丛中冲了进去。

只慢了绛雪半拍,原本一直注意着,不让赵平予落单迷路的绛仙,好像怕被 绛雪领先了一般,竟也丢下了赵平予,自个儿冲了进去。

赵平予一时之间来不及反应,等到他反应过来时,绛仙的身影已经差不多要 消失掉了,他连忙跟着钻了进去。

才冲进那树丛里去,赵平予登时吓了一跳,原本他见那小树丛不过一点大, 想来树丛之后的范围应该也不大,加上顶上枝叶茂密,看来阴阴暗暗的,不可能 有什么美景在里头,最多是两位师姐藏了什么小东西在里头,可以好好玩上一玩 罢了。

他虽没那么好奇,却也想看看有什么新奇物件,没想到一钻进来,入目所及 竟是一片好大的池塘,四周立着巨大岩块,直如天然屏障般与外界隔绝。

赵平予一看便知,乍看之下此处虽像山洞之中,却十分广阔,绝不像外观那 般窄小。

加上这片小天地中,还有另一个奇处,原本此处上方林荫茂密,遮得只剩下 足可见人的光,一点点地漏了进来,加上时节近冬,原该是颇为寒冷,但才一进 到此处,赵平予便觉一阵暖意扑面而来。

他原还以为这片温风,是两位师姐和自己开开玩笑,但一转眼,便看到绛仙 和绛雪坐在一旁,笑嘻嘻地将手伸到了池塘上头,像是烘火般来回伸展、不住翻 动,颊上润的红扑扑的,像是坐到了火边,被烘的极其暖和,不由得学着她们, 也将手伸了上去。

才一伸上去,赵平予不由得要感叹了,造物之奇当真是奇到了极巧处,他原 以为处在这阴寒气候之下,虽说里头因着不通气,还没外头那么快变冷,仍保持 一片暖意,但依他的经验而言,此处的水潭也该当是寒气上飘。

没想到一伸上去,登时一股暖意涌上了心头,这水气竟是温暖已极!

也难怪他一进来时暖气扑面了,原来就是因着这池塘之奇,看来水潭里头水 温恐怕蛮热的。

「可以伸手进去试试看啊!」

看到赵平予傻头傻脑的样儿,不只是顽皮的绛雪,连一向摆出个沉稳模样, 尤其注意着绝不在赵平予眼前失态的绛仙,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绛仙倒是猜的出来,赵平予的心里在想什么,连忙出口要他试试水温,也免 得他注意到自己两人的讪笑之态。

「唔……好热!」

原先虽有些心理准备,可一试之下,赵平予也忙不迭地缩回了手来,这水潭 里的水之热,大大超出了他预期之外。

虽还没有热到烫手的地步,但原先并不知情,加上心惊之下,就算这水只有 三分热度,一试之下也变成七八分了。

而且在赵平予的感觉上,这水除了温热异常之外,里头似乎还含着其它什么 东西,赵平予无意地搓了搓手指,只觉指间的余水有些稠黏滑腻之感,和平常的 用水,可以说是全然不同,但到底是什么地方不同,他可也说不上来。

更怪异的是,顶上虽是林荫盎然,巧夺天工地掩住了这池塘,但在日光几番 折射之下,也颇算光亮,在这般暖热的环境当中,原本此处该是花草茂盛、欣欣 向荣才是,但举目所及之处,只有被水浸的湿湿黑黑的岩壁,连边上的石壁竟也 是黑的。

也不知那高到没被水浸到的地方,究竟是怎么被弄黑的,除了石上高处有株 异草,正绽放着淡蓝色的花朵外,竟再没有半棵花草在此。

那蓝色异花似是没经什么施肥,绽开的花儿软趴趴的,花蕊竟是向着下方, 不时抖落着一丝丝微不可见的淡蓝色花粉入池,暖热的池水中还飘着几片零落的 花瓣,映衬得这池子犹如一个天然的浴池一般,这般前所未见的异景,当真令赵 平予目瞪口呆,全然不知该如何形容才是。

「知道这是什么吗?」

「平予不知道,还请师姐指点。」

「这是温泉。」

难得看到赵平予这般呆头呆脑的样儿,身旁的绛雪已经笑的不行,差点儿就 要不支倒地,绛仙连忙出口移开了话题,转走了赵平予的注意力。

「这附近的山里头,只有这儿有一处,所以平予你不知道。这温泉之水虽和 平常的溪水一样,是从山里涌出来的,不过不待加温,它本身便已经热呼呼的, 喝起来虽然有股异味,对身体倒没什么坏处。」

「而且这温泉的用处不在饮用,而是洗浴。」

看赵平予听的极为专注,好像在课堂上听课的小童一般,绛仙不由得大起满 足之感,清了清嗓子,继续说了下去。

「无论何时,即便是像外头这般冬寒,这温泉的水也是一般温热,不论过了 多久,都毫无冰冷之象。加上这儿四周掩蔽,只有上头有些透光之处,隐密处比 起派里的浴房也不遑多让,洗浴起来可比浴房里头更舒服呢!」

听到此处,再看绛雪的表情,赵平予也不是白痴,他慢慢地站起了身,向后 退了出去。

「既是如此,那师姐就在里头好好洗浴一下,平予在外头顾着,不使气息外 漏就是。不过外头的天气这么冷,师姐请注意,别因着里头暖和就忘了,出来时 若不注意,受了风寒可不得了呢!」

「师弟放心。」

看赵平予这么识趣,猜到了她言外之意,主动便向外退出,绛仙微微一笑, 提高了声音:

「等我们洗好之后,换了衣服就叫你,让你也来试试这温泉的好处。到时候 你可别在师父师伯面前告状,说我们欺负你,教你冷飕飕在守在外头,一点儿好 处都不沾,知道吗?」

在温热的泉水之中,绛仙和绛雪衣衫尽褪,满足地浸入了暖热的水中。只见 池里头一对年轻貌美的女孩,舒舒服服地任长可及腰的秀发披散在水中,让那乌 黑亮泽,被池中泉水浸的润亮生光,满足到不知人间何世。

原本两女身为姐妹,容貌便十分肖似,只是一个娇美、一个稚气,气质上颇 有不同,那神态衬的外貌也似有所差别。现在没了衣裳和发饰的分别,加上在温 泉中热的暖暖的,再无任何戒备可言。

平日里的紧张全松弛了下来,一般的神情、一般的容颜,外貌看来更是没有 半点分别。

只见池中二女娇美无伦,一般的瓜子口面,柳眉细细、媚眼桃花,樱唇红菱 般鲜嫩,当真是娇艳欲滴,朱唇轻启之处,贝齿洁白如玉,檀口香舌更是甜美无 匹,加上自从元真子回山之后,两女一直小心翼翼,生怕被这师伯管到,很久没 如此放松了,那松弛舒服的神态表情更是动人。

池水掩映之中,两条美人鱼不住地嬉玩,那身段儿之惹火,若给男子当场看 到,当真连鼻血都要喷出来了。

绛仙年岁较长,又是练武久矣,身段健美,胸前一对酥乳娇挺高耸,隆臀更 是丰圆挺翘,加上中间那杨柳般的纤腰,在一身光滑温润、雪白晶莹的肌肤衬托 之下,更加娇媚动人。

而绛雪呢?穿着衣服时她神态天真,加上年纪较小,还在发育当中的年龄, 但身材却也颇具美型,前凸后翘处虽不如乃姐的诱人,却也颇令人心动了。

在耍玩当中,两人那双同等玲珑修长的玉腿,在水中不住互相交结纠缠,腿 根处一片漂亮的乌润,似有若无的,在泉水掩映当中,尤显晶莹光亮。

更由于两人长年习武,青春娇娆的胴体虽是娇嫩如花,嫩的仿佛不堪一击, 可全身上下不但没有一星赘肉,即便在这比一般浴房水更热数分的温泉之中,嬉 玩的两女也没有半分不惯之处,反而像是想把才才在外头受的冻寒,全给烘出体 外一般,在池里不住追逐泼玩,弄得原本平静的温泉池水,一时之间仿佛波浪涛 天般,打的池岸啪啪有声,热闹的像是永远都停不下来似的。

「别……别闹啦……」

「才……才不停手呢!绛仙姐姐……你的胸前好高喔……让我捏捏……」

「讨厌……不要啦……哎……不要……啊……绛雪你……你坏死了……」

「你才坏呢,小气!明知道人家没有你那么大还这样……」

走到这儿的一路上,虽是寒风飕飕,现下的时节已经入冬,加上山中冷的更 快,外头已经是冷风阵阵、暮云四合,一副快要下雪的样儿了,但路上那冷处, 反衬的这小天地更加温暖无匹。

两女的动作也从刚开始的互相泼水嬉闹,动作变的愈来愈大,若不是早先注 意得到,将褪下来的衣裳全给放到了高处,怕光是两女这样子玩闹不休,泼出来 的水已经把衣裳都弄的湿答答的了。

「哎……不……不要啦……不可以摸那里……讨……唔……嗯……讨厌!」

「会痛吗?还是会痒?」

好不容易把姐姐压到了池边,绛雪的双手不住在绛仙身上搔弄着痒处,但也 不知道怎么搞的,还没浸上多久,绛仙便显得浑身酸软无力,没怎么动作,连被 绛雪奇袭的反应也是大异于以往,不只不像上次被绛雪这样逗弄时那般缩着身子 嘻笑,这回她竟连脸也红了,推拒的手也软了下来,娇躯变得软绵绵的,再没半 分气力,只有任凭绛雪欺负的份儿。

还不只此而已,不知何时开始,脸红耳赤的绛仙不只眼儿水汪汪的,脸儿红 扑扑的,好像整个人都软绵绵了一般,身上更散出了一股甜蜜的幽香。

那股香气绛雪可是从没有闻过,只觉得好闻至极,令她愈闻愈觉舒服,不只 是整个人都伏到了绛仙身上,在她身上运动的手指头也愈动愈快,让那香气愈散 愈多,不只让绛仙浑身发软,再无法阻止绛雪的动作,也让绛雪觉得体内好像弥 漫着一股热气,想要喷散出来。

原本绛雪还以为,自己身子里的热气,是被池里头的温泉烘出来的,虽不算 千里迢迢,但走了这么长一段路来这儿,一路上又避不了风,脸上手上冻的冷冰 冰的,不住呵气也拉不回一点儿体热;身子里头偏又发着热,闷在衣服里头,弄 出了一丝丝黏在身上的汗,当真愈走愈不舒服。

在入池之前,绛雪原已在身上冲了几次水,把那些汗气全冲的一干二净,可 身体里面的热气,却没因为身无半缕而消失,只是随着娇躯投入池中,那热气便 似化成了烟一般,从毛孔里头滑了出去,现下体内若还有热气,如果不是被温泉 水给烘出来的,那还会是从那些跑出来的呢?

不过说也奇怪,随着绛雪的动作愈来愈大胆,绛仙酥的脸红体软,瘫的像是 骨头都化了,浑身更是香气缭绕,连汗水都一丝一丝地流了出来;

而绛雪自己呢,随着手指的动作,竟连自己也觉得慢慢没了力气,好像体内 有股冲动,也不管姐姐的娇声告饶,手指头像是有自己的意识般,在姐姐身上不 住地撩动,整个人竟也似愈来愈软了一样,软绵绵地伏到了绛仙身上,再起不来 了。

「哎……不……不要啦……这样弄……绛仙会……会……」

被绛雪的动作弄的浑身犹如虫行蚁走,又软又麻的,一双手像是没了力气, 想推开她都没法子,偏偏绛仙又不知道,自己体内这前所未有的感觉。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会让她愈来愈舒服,体内好像有很多很多的不满 足,有某种莫名的渴望,又好像有什么想要宣泄出去,又有一种好像极羞人的感 觉,让她当真难以启齿,明知非得要绛雪赶快停下来,否则不知会发生什么事, 偏偏她又真不知道,到底该怎么跟绛雪说才好。

「哎……求、求求你别闹了啦……再……再弄下去……姐姐会……会……」

嘴上的声音愈来愈甜腻,绛雪看着姐姐脸儿晕红,好像连呼吸间又发着热似 的,整个人都被温泉水烫的发烧了,偏偏她身上传出来的那香味儿,却是愈来愈 馥郁动人,让她的动作愈来愈难以控制,整个人都像是沉醉其中似的,虽不知自 己在做些什么,纤巧的手指头却愈动愈是熟悉。

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明知绛雪对自己的动作也是无知之至,恐怕连她也不 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绛仙更不知该如何是好,

只知道这样弄法很是舒服,却也很是羞人,如果声音放了出去,给留在外头 的赵平予听到了……想到这儿,绛仙整个人更羞的无力动弹,虽不知道消息外泄 之后,到底会变成什么样子,却本能地知道,这绝不是能够让赵平予师弟,或者 师父师伯知道的事情。

偏偏明知如此,绛雪的手法却愈来愈温柔熟稔,一手温柔细致地贴上了她贲 张的高峰,又好奇又柔软地搓揉着她那美的像是水蜜桃般,摸来既柔软又富弹性 的玉峰。

手指头轻捻着峰上半开的蓓蕾处,虽没怎么特意揉弄,但随着绛雪的手在柔 软的峰峦处不住高托浅揉,那温柔甜蜜的刺激,也令绛仙娇躯上下愈来愈热、愈 来愈软,终至麻酥酥地倒在池边,任由绛雪继续动作。

何况绛雪的动作还不止此而已,她另一只调皮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滑到了绛 仙玉腿之间。

姐姐腿上皮肤是这么柔软娇嫩,肌肉又结实柔韧,摸的感觉真是奇妙至极, 若换成了男人,可真是爱不释手,绛雪虽只感觉到摸来极其舒服,体内却也有着 一丝奇妙的感觉,令她愈摸愈是顺手。

加上绛仙的娇吟声愈来愈甜美,食髓知味的绛雪非但没停手,反而缓缓地顺 着玉腿向上游去。

不知何时,绛雪的巧手已经分开了绛仙脆弱的防卫,感觉到了那全然不同于 汗水和泉水的柔腻湿滑。

而且随着绛雪的指尖,逐步逐步地、轻轻地探入了绛仙微启的幽谷里头,那 种湿润感愈发强烈,光只是触摸而已,感觉都如此温润美妙。

全不知其为何物,绛雪不由自主地举起手来,只觉随着她的手指抽出,微微 刮动下,绛仙的娇躯微微一震。

但指间那波黏着的汁液,闻来和方才在绛仙身上嗅到的奇妙味道,却是如此 相似,只是微带一丝甜意,更加地令人心跳不已。

那感觉令绛雪再次探手下去,虽也隐隐地觉得不太妙,应该停止了,但手上 却像已被本能占据了一般,动作虽放的轻巧至极,指头仍是探了进去。

此刻的绛雪只觉手指头被姐姐的嫩肉给夹住了,没法再动,只能在谷口处轻 轻浅浅地刮弄着,加上那儿的感觉这么柔嫩,好像只要稍稍用上一点儿力气,就 会把姐姐的身子刮伤一般。

因此绛雪也不敢妄动,更不敢试图深入,只是在那被夹紧的所在,轻轻浅浅 地随意轻挠轻搔着,却不知这样轻柔舒缓的动作,反而使绛仙神情朦胧,喘息不 断,惹的她玉腿轻张,汁液愈发泛滥。

也不知这样弄了多久,绛雪愈觉口中干渴不已,身上更是香汗淋漓,体内有 一种奇异难言的感觉,却全然不知该如何形容,只觉体内有一股冲动,让她更想 和姐姐贴的更近更紧。

不知何时起,绛仙已经落入了她怀中,绛雪的双掌贴到绛仙的腰臀上,抚的 绛仙脸儿发烫,娇躯随着绛雪甜美的抚触,不住向她挤去。

两女胴体交缠,难分难解,只觉对方的肌肤温软如玉、触感极佳,尤其是当 双峰交贴互擦的当儿,峰顶处愈发热胀,胸中只觉一股火儿袭来,那甜蜜火热的 美感更是动人心魄,下身更是无法抑制地向对方磨蹭个不止,虽是畏羞却全然不 知罢休。

当幽谷和绛雪的谷口擦到的当儿,只听得「啊……」的一声轻吟,谷口处强 烈的快意,犹如海啸一般将她整个人卷入,绛仙整个人都僵了,一双玉腿犹如触 了电一般,直直地伸着再松不下来了。

好像有什么强烈的感觉在刺激着她,忍不住向绛雪贴得更紧,口里更不由自 主地尖叫出声,很自然地便流下了眼泪。

想要好好地说话,偏偏就是没办法动嘴,全力无力地软绵绵下来。

而随着绛仙像是解脱般地瘫了下来,绛雪只觉体内的热,似也顺着下身的发 泄散了出去,谷口处的酸麻快感是如此陌生而强烈。

令她再抱不住姐姐,下身的感觉好像尿尿了似的,有一股什么流到了腿上, 流出去的感觉好害羞又好舒服,偏她又明知那绝不是尿,虽不知自己究竟做了什 么好事。

但看姐姐现在松弛的如此舒服,自己的体内也像是流掉了什么东西似的,感 觉蛮畅快的,绛雪满足地吁了一口气,赖到了姐姐身上,情不自禁地在姐姐润红 娇艳的颊上吻了一口。

「讨……讨厌……还在使坏……」

「没……没使什么坏啦……姐姐……」

听姐姐的声音,甜甜的有点哑,像是加了蜜一般,比起平常的温和柔润,更 多加了一层甜蜜味儿。

绛雪听的心下一动,看来姐姐当真是很舒服的,她承受的滋味儿想必不坏, 却不知道姐姐是不是也肯用在自己身上,好让绛雪也尝试一下那美妙的滋味。

「姐姐……我们刚刚……到底在弄什么?姐姐好像真的好舒服的样子……让 绛雪也停不了手了……」

「都是你坏啦……」

听绛雪把她不肯停手的原因,全归到了自己的头上,绛仙羞的在她颊上轻拧 了一把,却又不知道该怎么骂她才好。

「明明……明明是听到姐姐说不要的,却还是……却还是故意在姐姐身上那 样子搞……弄的绛仙整个人都软了,连到底是在弄什么都不知道……教姐姐怎么 答?」

「可……可是……」

绛雪嘟起了嘴儿,一副不肯认输的样子,这姐姐就是这样,明明是尝到了甜 头,整个人都像是舒服透顶的模样,却还敢怪她哩!

「弄了之后,绛仙姐姐你……也是一副快活样啊!怎么现在又怪我?再这样 的话……绛雪就去告诉师父,让师父来评评理,看谁对谁错?」

「哎……好绛雪……别告诉师父……怪羞人的……」

虽还不知自己弄出了什么事,但浑身酸软的绛仙本能地感觉到,这应该不是 可以告诉师父的事情,就算是知情识趣,对外头的事蛮清楚的赵平予,最好也是 守口如瓶为佳。

「连平予也别说……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让别人知道……不好啦!」

「啊……我知道了。」

绛雪娇娇地在绛仙耳边轻咬着。这动作是两姊妹自小的习惯了,但不知怎么 回事,方才的事儿似是让绛仙的身体都不同了,给绛雪这样一咬之下,整个人竟 又有点儿暖热了起来。

「你不是怕师父或平予师弟知道,而是怕给平亚师兄听去,对不对……对不 对啦……」

「讨厌……」

听到郑平亚的名字,绛仙不由自主地脸儿又红了,忙不迭地在绛雪耳上轻咬 了几口,还顺道在上头舐了几下,舐的绛雪也像是初次承受似的浑身娇颤不已。

「绛雪你才是……」

其实,绛仙和绛雪的心放在郑平亚的身上,在玄元门下,早已是不公开的事 实。

杜平殷虽是年轻英俊,但在山上时极其用功,比起现在的赵平予,可说是有 过之而无不及,不怎么和师妹玩耍的,加上他终究是大师兄,虽没有恃气凌人的 作风。

但也难免有点长兄的威严,连身为师姑的玉真子都敬他些许,绛仙和绛雪两 个调皮姑娘,对上这师兄时,自然是不由自主地退避三舍。

比较起来二师兄郑平亚就好得多了,不只容颜俊挺处和大师兄可说是各擅胜 场,性格上和大师兄比较起来又温和多了,虽然老把两姊妹当成小孩子看待,但 也还不到太过份的地步。

加上杜平殷年轻艺高、早入江湖闯荡,又不像郑平亚尚未艺成,还留在山上 习艺,平日总陪着她们,因此两女的芳心,自然而然地就系到了郑平亚的身上。

只是自从杜平殷失踪之后,郑平亚武艺虽未大成,但也还算过得去。一方面 为了多个人手寻找徒弟,一方面也让郑平亚多点江湖历练,因此元真子便带了郑 平亚下山寻访。

这些日子以来,两姊妹一直朝思暮想着心上人,心乱如麻,自然就更没心情 练剑,也难怪玉真子老要摇头叹气。

只剩师父和姐妹两人,山居生活本来甚是无聊,玉真子习道久矣,比较习惯 这种日子,倒还好排遣,至于年轻活泼的绛仙和绛雪,可就有苦头吃了,幸好后 来赵平予拜了师,两姊妹穷极无聊之间,至少还有个师弟可以玩一玩。

虽说这师弟长的极丑,性子又太沉稳,和大师兄的性子满接近的,但至少他 没大师兄那种年长者的威严,还肯陪师姐们弄些鬼玩意儿,也算有趣。

反正这赵平予丑到令人放心,就算和赵平予再怎么接近,郑平亚也不可能吃 这师弟的醋吧?

因此两姐妹更放心了,若非赵平予虽是专心用功,却也颇拨的出时间和师姐 玩耍,绛仙或还忍的住,至于满脑子古灵精怪主意的绛雪,可就不知会在无聊之 下,弄出什么搞到大家人仰马翻的事儿呢!

「啊……完了完了……」

「怎么了,姐姐?」

「刚才我们在……在弄的时候,声音会不会……会不会给师弟听去?」

「不……不会吧?」

听到这可能性,绛雪微微一震,不过立刻就换回了平日的顽皮表情,捏了捏 手指头,嗄吱作响。

「应该……应该没那么刚好吧?何况……哎呀,就算他听到也无所谓,我们 待会儿好好警告他一下,让他不要乱说,我就不信平予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去跟 师父打小报告。」

「打不打小报告倒是另一回事。」

听到绛雪这么说,绛仙的心也放下了大半。

她倒不是那么放心,以为赵平予真的听不到,而是想到赵平予嘴风蛮严,加 上性子不坏,应该不会随便乱说话,比起自己这皮到不行的小妹子,在这方面赵 平予可要好的多了。

「只是我们在里头耽了这么久,这边虽然暖和的像屋子里头一样,可外面就 冷了,守了这么久,天晓得他会不会冻僵了呢?」

吐了吐舌头,绛雪双手一摊,对外头赵平予的情况,她的确也不敢说什么, 尤其如果赵平予当真冻的受不了,想找个人整上一整,天晓得自己当师姐的威严 还顶不顶用?

脸红耳赤地穿好了衣裳,绛仙像是走的太累,加上在池里被绛雪那样逗玩, 搞的全没休息,到现在腰腿还有些酸软似的,竟依着池边的大岩坐了下来,似在 喘息一般。

而绛雪却也和绛仙一个样儿,坐在池边动也不动,其实绛雪原先入池时还没 有那么累,没想到一浸温泉,在姐姐身上大玩特玩之后,浑身上下竟也涌起了舒 畅麻软的感觉,无论如何都不想动作。

那感觉是如此舒服,若非看绛仙舒服的软绵绵,动也不想动,绛雪可还真想 让姐姐在自己身上好好地弄一回呢!

两女软瘫着,良久良久一句话也不说,等到绛雪休息够了,站起身来时,绛 仙还是一副懒洋洋、不想动的模样,只是飘了妹妹一眼,一句话也不说。

也不知是怎么回事,目光相接之下,绛雪竟觉得自己心跳加速,姐姐那眼神 全然不同以往,好像有点儿茫然。

绛雪光只是看到而已,就已经觉得脸也红了、耳朵也热了,整个人竟有股冲 动,好想要抱着姐姐,舒舒服服地去感受着姐姐的体温,去嗅着姐姐身上那好棒 好棒的味道。

「姐……姐姐……」

「嗯……唔……」

听到绛雪的呼唤,绛仙嗯了两声,这才像是从美梦中清醒一般,扶着岩壁, 慢慢地站起了身来。

只是从绛仙的动作之中,连绛雪这般不经心的人都看得出来,姐姐其实身体 还是软软的,不怎么想动,她的腰腿上头,似乎还有点儿酸软,连力气都不像很 好用的样子。

「怎么了……」

「都……都是你啦……也不知道从那儿学来的,弄得绛仙整个人都软了,你 坏死了……」

娇滴滴地嗔着绛雪,绛仙连声音都像软了几分般,这般柔软甜蜜的声音,全 不知会从自己口中发出来。

其实她还有没说出来的,绛雪方才的动作虽然和以往一样,只是顽皮地逗她 和搔她的痒而已,但不知怎么搞的,今儿绛仙的身体特别奇怪、特别敏感难挨, 绛雪同样的动作,带来的感觉竟是那么不同,弄得绛仙不只是浑身酥软、动弹不 得,搞到后来绛仙甚至觉得,自己有些无法自制。

像是从体内泄出了什么在这温泉里头,感觉很想尿了出来,却又不像是尿, 弄到娇躯酥软酸麻,腿上都还有些湿湿滑滑的,不知怎么她就是知道,那绝不是 没被擦干净的温泉池水。

「我……我那有……」

嘟着小嘴儿,绛雪委委屈屈地说着,眼中水光盈盈。

她其实也不知道,今天到底是怎么搞的,她的手好像自己生了眼睛似的,不 住向姐姐既光滑又漂亮的身上滑动,愈弄得姐姐娇软无力、甜美呻吟,手上的动 作愈是自然而然地溜了出来,不住在姐姐身上施为。

只是姐姐嘴上虽直说着「不要、不要」的,看来却那么舒服,事后竟把全部 都怪到她身上,还一副身子软绵绵的、被她害到动也不能动的样子,也难怪绛雪 要扁着嘴儿,一副将哭不哭的模样儿了。

「对不起啦……是姐姐说的太重了……姐姐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

看绛雪已经快哭出来了,绛仙心下一软,忙不迭地抱住了她,在绛雪背上轻 轻拍着,嘴里也不住地安慰着妹妹。

「是姐姐不好,姐姐错了……好绛雪,你不要哭……原谅姐姐嘛!姐姐帮你 摘那朵花儿好不好?」

「嗯……好,绛雪原谅姐姐……」

听到绛仙这般软语安慰,绛雪心中一喜,不由得破涕为笑。

池边岩上生的那几朵蓝色花儿,既漂亮又奇异,在先前发现这儿的时候,绛 雪就看的两眼放光,好想把那花儿摘下来了,只是那时花儿还未盛放,她才被绛 仙劝住,耐着性子一直等到现在。

「咦?啊……痛……」

脚尖在池壁上一点,绛仙的身子轻飘飘地飞身上去,又在力道将尽的当儿, 在岩边突出处微一借力,娇躯如御风飞行般,又向上飘了丈许。

只看的绛雪眼中放光,姐姐的轻功愈练愈好了,那花长到那般高处,以自己 的轻功造诣,绛雪可真没把握自己能上的去呢!

没想到绛雪心下赞叹还未完,手指头已碰到那异花花茎的绛仙,突地一声惊 叫,整个人像是顿时失了力气般,如巨石坠地般重重落了下来。

绛雪虽是难得反应得这么快,及时接住了姐姐的身躯,还想一飘一带,漂亮 地将下坠之力卸去,没想到那力道大的异乎寻常,绛雪身子还来不及飘开,已被 那力道一拖一带之下,和姐姐一起滚到了地上,只差一点点就落到水里头去了。

听到那般巨大的声响,赵平予忙不迭地冲了进来,一进来便看到,绛仙和绛 雪搂在一起,滚倒在地上,衣衫散乱,狼狈的像是再无法靠自己的力气站起来一 般。

「师姐、师姐,怎么了?」

「先……先扶我起来……」

原本慌的快哭出来的绛雪,一看到赵平予冲了进来,就好像落水之中抓到了 浮木一般,一口气登时松了下来。

「姐姐想上去摘花,不晓得怎么竟摔了下来,哎哟!」

话还没说完,绛雪只觉指间一痛,低头看去,才发觉自己的手指不知何时已 牵到了姐姐手上,一条身长不过三四寸,身上却像烫了条金线般的小蛇,正牢牢 地咬住了自己指尖。

俗语说十指连花,但在绛雪身上,那感觉还不只是痛,就好像小蛇原被火烫 过一般,一咬之下,有一股热热的线其快无比地卷进了体内,冲刷之下,整个人 周身的力气,竟好像一口气都消失掉了一般。

绛雪这才晓得,姐姐摘花的时候,必是没注意到这小蛇隐在花茎之处,一个 不留神才被咬到的。

「糟糕!」

一句话才刚喊出口,赵平予右手食中二指已捏了下去,牢牢地捏住了小蛇, 只见他微一用力,捏的那小蛇松了口,被带着离开了绛雪的指尖。

不住扭动着,那小蛇虽颇想回头咬他,却像一般长蛇被捏住了三寸之处般, 虽在赵平予手中忙不迭地挣动着,却是动也动不了了。

只见赵平予手臂一伸一扔,竟将那小蛇丢到了花儿上头,重获自由的小蛇连 忙钻到了被花苞阴影处遮掩的地方,盘在花茎那儿,竟再不理会下方三人。

「师……师弟……那……那是……」

咬着牙儿,扶住了妹妹,绛仙只觉浑身火热、如入熔炉,心知是中了毒,却 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样的毒。

也幸好她反应快,才刚被咬到,就将全身功力提到了指尖,压住那毒性不致 散发,不像绛雪那般慌乱,被咬到时竟忘了要运功抵御,反而像个普通女孩般, 本能地挥舞着手,不但没把毒性弄出来,反而因着患处的大副度活动,让气血运 行增快,毒性更快爆发。

此刻已经满脸烫红,眼儿都茫了,灼热的呼吸气息不住吹在抱着她的绛仙身 上。

脸儿微微一红,别了开去,浑身发热的绛仙这才发觉,方才急手急脚地穿上 衣裳,扣子都没扣好,她和绛雪一滚之下,衣裳都敞了开来。

虽说里头的小衣仍留着,但玉臂粉腿暴露在外,肉光炽炽、映人眼目,也怪 不得向来重男女之防,活像个老学究的赵平予,一看之下连脸都不敢转过来了。

她忙不迭地搂住了绛雪,将衣裳整了一下,这才出声呼唤赵平予,让他转回 头来说话。

「这下糟了。」

转回头来的赵平予神情严肃,像是眼前之事极其严重。

「我原瞧着那蓝花眼熟,却是怎么也想不起来究竟是什么异种,等刚刚才发 现,那是一种名称『优谷昙』的奇花……」

「『优谷昙』?那是什么异花?」

「这『优谷昙』花花色特异,性子猛烈,花粉虽是没有毒性,却极有催情之 效,惟花茎磨粉可解,乃是淫贼所用的邪药,只是向处域外,在中原生养极不容 易,只有书上常见,少有人知。」

赵平予看着那温泉,微一咬牙,接了下去,「另外还有一点,在『优谷昙』

生长之处,常有一种『金带围』异蛇栖息,那『金带围』以『优谷昙』的花 粉为食,身体虽小,蛇皮柔软,但生具异征,刀枪不入、水火不伤,即便宝剑神 兵,也难伤之;而『金带围』虽性子驯良,极少主动咬人,就算是被蛇咬着了亦 是无毒,但其性极淫,中着情欲贲张难抑,非男女交合无解。」

「若被『金带围』所咬,再混杂了『优谷昙』的花粉,在人体内化合便成为 极烈媚毒,无药可解,便是及时男女交合,也要……也要交合数度,方能袪除其 中毒性;如不及时解救,恐怕媚毒反扑,会伤及内元……」

「拜……拜托……师弟你……你说就说……别像背……背书一样……一口气 就这么……这么一大段的……好吧……」

感觉那热气愈来愈烈,冲撞愈来愈有力,即便以她的内力,也无法压制,加 上听到赵平予这般说明,绛仙娇羞的心中不由得涌起了些许绮念,在那念头暗助 之下,指尖火热更甚,犹如化成了一条火线般,不住向上窜烧。

至于挨在她怀里的绛雪呢?

她内力修为不如乃姐,又没及时运功制压,那媚毒泛滥尤甚,此刻的绛雪已 是颊红眼媚,好像连听都听不到赵平予在说些什么了。

直到现在,绛仙才知道,原来方才在池中,两女就是因为受到『优谷昙』花 粉入水浸浴全身的影响,才会显得那么无法自主,被挑起了体内情欲,只能任凭 本能操控而行动。

至于绛雪在她身上所弄的事儿呢?那也不必多说,必是男女之间所为的羞人 之事,只是换了女子施为而已。

绛仙只觉自己周身犹如火燎一般,愈来愈热,一股热气在体内不住冲击,像 是想冲出来般的四处奔流着,看来赵平予所言不差,那毒性当真厉害无比,转瞬 之间,已将她灼的周身香汗,再无半分清凉之处;

绛雪的状况更差,她被那热焰灼的像是连魂儿都飞走了,全身发烫、肌肤酡 红,连呼吸气息都烫人至极不说,眼儿媚的眯成了一线,颊上香汗轻沁,琼鼻之 中更是不由自主地发出了娇媚的哼声,光只是听而已,就令人心旌摇荡,连绛仙 身为女子,都有些不克自持。

眼光飘荡、神魂迷茫,绛仙好像连眼前之物都快要看不清楚了,赵平予那原 本满布麻子,奇丑无比的脸儿,在自己眼中,竟是愈来愈好看、愈来愈英挺俊美 了,她知道这是在媚毒影响之下,对异性的强烈渴求导致的错觉,连赵平予这般 丑容,在自己眼中都渐渐变成了英俊少年一般。

知道这样下去不行,绛仙暗下决定,芳心里头疼的差点要滴出血来,她原本 还想着要和绛雪共侍一夫,日后要和二师兄郑平亚一同闯荡江湖的,但看来老天 不容,自己和妹妹的终身,这下子只有托给眼前的赵平予了。

幸好这赵平予脸容虽丑陋无比,但为人却也不坏,尤其知情识趣,和他相处 下来,心情也慢慢变得平和,两姐妹原以为二师兄是足以托付终身的良人,但和 他相较之下,郑平亚的性子上就显得有些自以为是,有些不能容人,感觉上就有 一点儿不足了。

「平予……」

明明只是想了一会儿而已,但再度开口,绛仙似是连说话都有些儿艰难了, 她不由得心惊,这媚毒竟如此厉害,烧的绛仙浑身软酥,满面春色,嫣红娇媚, 比盛开桃花更加艳丽。

此刻的她只渴想着男人的怀抱,渴想着男人的强烈攻势,将她从这美妙的饥 渴中解救出来。

而她怀中的绛雪则更是夸张,似已被欲火烧化了神智,身子不住扭动,若非 绛仙紧扣她双手,绛雪差点儿就要主动撕扯自己身上的衣物,那水汪汪的眼中早 已一片火红,满腔欲火似要夺门而出。

「怎么了,师姐?」

「没……没有关系……你就……就来吧……帮……帮绛仙和……绛雪解……

解毒……」

光只是说话,都差点要咬碎了银牙,绛仙知道非快点决断不可,否则等媚毒 更加泛滥之时,只怕赵平予虽是年轻,但一直当小乞儿,底子未必好,恐怕撑不 住她和妹妹的淫毒。

「先……先和绛雪交合……等……等帮她解了毒后……再……再……轮到绛 仙来……嗯……这……这毒……这般厉害、一次两个人……师弟你……你撑得下 去吧……」

看绛仙被媚毒侵袭成了这个样子,说话都说不好了,嫩颊酡红娇艳、眼中媚 火横烧,纤手不住颤着,若非靠着深厚功力压制体内欲火,只怕已经快要被欲火 所控制,绛雪更是浑身发烫,被欲火烧的神智不清、呓语连声。

两女都已不管他的丑容,要和他尽情交合,以解欲火,但赵平予却不知在考 虑什么,竟是动也不动一下,似是想着什么,好久好久话才终于出了口。

「师姐……」咬了咬牙,赵平予一字一句地说了出口。

从元真子和玉真子平日不留意间漏出的口风,赵平予也猜得出来,绛仙和绛 雪的芳心,可是紧紧系在未曾谋面的二师兄身上的,虽说眼前事态已急,但他可 不想乘虚而入呢!

「书上虽说没有解方,但平予以前在……在机缘巧合之下,却曾学到一点拔 毒取毒之术,或者、或者有用,这样你们日后和……和师兄也……也好相处。」

「什……什么拔毒……取毒之术……」

「是一个西域高僧的奇术。他是个大夫,为了炼蛇毒的解方,自愿让蛇咬在 身上,再拔毒取毒,好研究蛇毒的解方。平予因缘巧合下救过他一次,也因为那 样也学过一点儿医书……」

看赵平予摇头晃脑地正待说明,绛仙真是等不下去,忙伸手推了他一把。这 小师弟什么都好,就是爱掉书包,一讲到自己学过的东西,就是长篇大论,什么 都忘了,这可是绛仙惟一好拿来取笑他的地方。

「别……别……再背书了……绛雪已经……已经快要忍不住啦……有办法救 就快……快救……」

「是。」

一听到绛仙的话,赵平予猛地警醒,现在的确不是说这些杂七杂八东西的时 候,救人可要紧哪!

在绛仙的合作下,两人扶着绛雪,让她和绛仙盘膝坐下,将被『金带围』咬 伤的手指尖伸了出来,只见同样坐姿的赵平予双手探出,左右手食中二指戟指并 立,轻贴在伤处上方,若即若离地仅隔一线。

「一……一次两个人……可救得了……」

烧的浑身发烫,强抑着才能够将话儿说清楚,绛仙鼻里呼吸的是火,脑中烧 的是火,差点连说话间,都要喷出火来,

「师弟……别……别逞……逞强了……一次一个……一个……一个来就……

就好……让……让绛雪先来吧……绛仙可以……可以……等……等着……没 有关系的……如若时间不长……绛仙还……还忍得住……」

「没关系,只别说话让我分心就好。」

赵平予深吸了一口气,慢慢闭目运功,只听得他呼吸之间,绛仙突地浑身一 震,也不知怎么回事,赵平予伸出的指间,突地变的极为阴寒,冷的像是变成了 冰一般。

光只是这样虚抚着声息相通而已,已冻的绛仙娇躯微微发颤,虽说其它地方 仍热的难受,但指间那处寒意,却毫无被抹灭之象,犹如是汪洋中的一条船,载 浮载沉地救起了绛仙那已慢慢被体内的火所融化了的理智。

那丝被救起来的理智,让绛仙忍着身上那冰火交煎的不适感觉,她咬紧了牙 关,连一声都不敢吭,只怕一个不小心吵到了他,让施功中的赵平予心神一分, 这拔毒取毒之术,恐怕就要前功尽弃了,她倒是没有关系,可绛雪还小,可不能 让她的芳心受到任何打击呀!

虽说心里也猜的到,这股冰寒八成是赵平予逆运功力,由阳刚变成阴寒,好 在两女身上施术,但为绛仙所不解的是,光靠他指尖上的那股阴寒,赵平予的功 力可算得上不错,光只是入门四五个月,怎么可能练到这等高深呢?恐怕那种拔 毒取毒之术,也是一种奇门的练功方法吧?

暗自咬了咬牙,绛仙抑住了飞来飞去的想头,将心神凝定下来,她也知道, 这不是乱想的时候,这种奇术虽非内力相输,但若她心神不宁,影响到赵平予施 术,也不知会不会伤到绛雪呢?

一旦凝神运功下来,时间的流逝就没有那么容易感觉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感觉到身边的绛雪呼吸渐渐变得没那么热了,绛仙心下一 松,这才发觉自己身上那满溢的火热,不知何时已经尽袪,喜的差点笑了出来的 绛仙一睁眼。

却见赵平予额上汗水连绵,虚抚二女伤处的指尖也在微微发抖,她虽知道这 恐怕是行功未成,到了最后关头时的状况,却又不知自己能为这师弟做些什么, 想为他拭汗,偏又怕一惊之下,会让赵平予收功未成,反伤己身,这种想做又不 敢做的担心,又知道自己不应该什么都不做,只是看着赵平予行术施法,这种心 思才是最伤神的呢!

突地,赵平予身子剧震,额上汗水如同急跃般地飞洒而出,正当绛仙再忍不 住,想开口问些什么的当儿,突然自己指上一阵火辣辣的痛感传来,疼的她差点 要叫出声来,好不容易才止住了那冲动。

虽是及时用没伤的手挡住了绛雪欲叫的口,绛仙却还是身不由己低头看去, 却见赵平予发着颤的指头,正一步一步慢慢上移,缓缓离开二女的指尖伤口。

而两根带着淡蓝色泽、针尖粗细的白色细签,正像被他的手指夹出来一般, 慢慢地从二女的伤口处一点一点地向上被拉起。

那景象如此诡异,镇的绛仙和绛雪指上虽痛的紧,却像连感觉都被吸走了一 般,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等到那白色细签完全离了手,赵平予吁了口气,睁开了 眼来时,绛仙才终于开了口。

「师弟……多谢你了……」

话一出口,绛仙陡地一惊,自己的语声非但带些沙哑,还显得非常无力,好 像随着毒性褪去,连自己的内力也给吸了出来,功力显见是退步了不少。

还没来得及问话,身边的绛雪已瘫了下来。

「哎……咦……怎……怎么了……火炉子呢?冰呢?」

「什么……什么火炉子跟冰的?」

听的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绛仙连忙伸手扶起了妹妹。

「我梦到……梦到被坏人抓去,要逼问我什么,我根本不知道,答不出来, 他们就把我抓到火炉上烤,烤的整个人都热死了以后,又放到冰里头去……唔, 好……好可怕喔……姐姐……哇……」

「没什么……都是梦……都是梦而已,全结束了……」

抱着绛雪,不住抚拍着她的背心,放下心来的绛仙差点儿就要哭出来了。

突然,一直坐在面前,好像还在休息当中的赵平予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手一 伸,一个小小的瓷瓶儿像变魔术般地卧在他的掌心。

只见他打开了瓶口布封,两颗小小圆圆的白色丹丸滚了出来,滑到了掌心, 而随即被赵平予珍而重之地放入瓶中的,则是那两根细细长长的白色细签。

「师姐,一人一颗,先服下去再说。」

等到那两枝映着蓝光的白色细签,被好好地封入了瓶中,赵平予才像是解决 了一件事般放松了下来,捧着那两颗白色的小丹丸,送到了绛仙面前。

「这拔毒取毒术法,虽说只要非见血封喉的毒,都来得及从体内『拔』出, 但弊也弊在此处,最多只能『拔』个大概而已,仍有些许余毒留在体内,只是份 量低微,不至伤身,不过还是必须静养个几日,让身体自然而然地将毒排出去, 才能确保无虞;加上这种术法,是以中毒者的内力裹住毒质,化为银针取出,虽 说其技足可御百毒,但是一旦使用,对中毒者的内力也颇有耗损,不多加调养不 行。这两粒还玉丹正好合用,师姐就先拿去用吧!」

「可……可是……」

呐呐连声了几句,绛仙当真不敢接过来,这『还玉丹』乃是师门秘炼之物, 强体补身大有裨益,除了师父和师伯外,就只大师兄杜平殷下山时取了几粒,连 二师兄都没拿过,她两人更是连看都没有看过。

赵平予身上这两粒,乃是他上山之时,玉真子给的见面礼,算得上是赵平予 身上最有效果的补身药物,两女才刚被赵平予施术袪毒,又怎么收得起这么重的 礼?

「拿去吧!」

笑了一笑,赵平予那张满布麻子的丑脸,此刻在绛仙眼中,当真是帅的无以 复加,连二师兄都比不上,和方才受媚毒所制时的错觉不同,这一次绛仙可是当 真这么认为的。

「药物用以治病补身,有人用才有效果,不是用来当作古董的。平予既然还 未艺成下山,这两粒『还玉丹』留在身上就没什么用处,给师姐服下补气健身, 也算是报答师姐对平予一向的照顾。」

「那……」

原本绛仙还不想接过来,但看绛雪拔毒之后,神气甚是委顿,不由得想先给 她补补,这才从赵平予手中取了一粒,食指指甲微微用力一剖,从当中分成了两 半,一半喂了绛雪服下,另一半则是自用。

「绛仙收了一颗,算谢了师弟的人情,这一回绛仙当真欠了你不少呢!」

「自家师姐弟,算不得什么人情,师姐不用放在心上。」

「对了。」

服下了『还玉丹』,绛仙和绛雪两人随即运功行散药力,这『还玉丹』效力 当真不弱,虽只有半粒,但两人运功不久,白皙的肌肤中便浮起了些微的血色, 显见药力化入经脉之后,体内情况大有好转。

运功完毕后的绛仙伸手一扶,将绛雪软倒下来的身子接住,让她在自己怀中 晕睡过去,这小妹子功力不如自己,方才情急之下毒又中的深,可真难为绛雪还 能撑到现在才倒下来了。

「那两根……两根被拔出来的毒,师弟,你这般珍重收藏着,是打算做什么 用?」

「这个嘛……」

赵平予嘴角浮起了一丝诡异的笑容,那种神情可是绛仙绛雪两姐妹向来没有 从他脸上看见过的,既带些顽皮更多些邪气。

「绛仙师姐,关于师姑……平予想向你打听一件事,成不成?」 ----------   这两个小妮子,怎么又跑不见了?玉真子心中暗叹,也不知在派内转了多久 才回到了房里,缓缓地坐回了椅上,才一坐下便觉一双腿都累的发软了,一坐倒 下来便再不想再站起身子。

也难怪她这么担心了,从几天前她们姐妹俩和赵平予出门游山,回来之后两 女就是一副脸色苍白、病恹恹的模样。

听赵平予的说法,是两女在途中给毒蛇咬了,指尖上头伤口殷然,幸好她们 的功力都不弱,加上赵平予的协助,虽没什么药物,还是靠内力硬把毒性逼了出 来,不致伤身。

只是这般硬干,导致两女的内力都损耗不少,虽说赵平予慷慨,让她俩服了 粒『还玉丹』,补了补耗损的内息,但那毒蛇看来毒性颇强,也怪不得两女走回 来的脚步都是软软的,一回来就赖在床上不肯起来,连一直为着徒弟杜平殷伤神 的元真子都惊动了,这几天和赵平予两人,忙不迭地为她们看脉熬药。

偏偏今天不只是绛雪,竟连绛仙也顽皮了起来,才在床上躺了几天,病都还 没全好呢,就忍不住下床到处跑来跑去了。

玉真子既担心又头痛,既想要把她们逮回床上去休息,又想要好好说这两个 小姑娘一顿,偏偏这两个小妮子也不知溜到了那儿去,根本连个人影都找不到, 玉真子也不知在派里找了多少、绕了几圈,姐妹俩常躲藏的地方都找遍了,就是 看不到两人的影儿。

正休息间,玉真子突地听到,门上传来了几声轻敲的声响,这才发觉自己出 了神,竟连来人的脚步声已到了门外都没有注意到,不过,从门外人的呼吸声听 来,来的人应该是赵平予没错。

「是平予吗?什么事?」

「是,师姑。」

门外的赵平予声音轻轻柔柔的,好像是想安抚玉真子那不安的心似的:「平 予送茶来了。」

「先拿进来吧!」

看赵平予捧着还冒着烟的茶壶,慢慢地走了进来,轻手轻脚地为玉真子房内 桌上的小壶沏上了新茶,茶香登时弥漫了一屋子。

玉真子轻轻地吸了一口气,只觉胸中满是茶水温香,沁入心脾,舒畅至极, 满身的疲累都像是消失了一般。

「平予,你在厨房里忙,有没有看到你师姐?」

「师姐?没有啊!」

皱起了眉头,赵平予满脸狐疑之意:「师姐的病还没好,能下床吗?」

「当然不行,可她们还是溜下床来了。」

气的差点想一拳捶在桌上,若不是为了要在师侄眼前保留长辈的风范,玉真 子还真是想骂出口来。

「实在是太皮了,玉真真该好好管教管教。」

「这个……」

「好了。」

轻轻地吸了口气,玉真子满足似地笑了笑:「没你的事,玉真只是一时找不 到人,有点儿恼火而已。对了,那天没听你讲清楚,绛仙她们究竟是被什么蛇咬 了?以她们的武功,就算再不注意,看到一个给蛇伤了,另一个也该小心些,怎 么会连着给一条蛇咬到呢?」

「启禀师姑。」

赵平予微微一笑,好像当日的情况,当真是十分好笑一般:「那时绛雪师姐 想采朵很漂亮的花儿,偏偏那花长在高处,绛雪师姐自己采不到,才央求绛仙师 姐上去采花……」

「原来如此,我早该想到的。」

玉真子微微一笑,赵平予虽说的轻巧,但两女是她一手带大的,玉真子深悉 两女性子,也猜得到当时绛雪是怎么挨在姐姐身上撒娇不依,直吵的绛仙烦到没 法子,非得施展轻功,帮妹妹把花儿采下来才行,那种景象几乎可以说是历历在 目。

「没想到绛仙师姐一展轻功跃上去,那蛇却躲在花影里头,咬到了绛仙师姐 手指……」

「这样啊……」

「结果绛仙师姐就连着蛇跌下来了……」

赵平予吞了口气,慢慢地说了下去:「绛雪师姐那时候急着想扶她,一个不 小心就被咬到了。平予原先没有注意,看到时只见到师姐们跌在地上,幸好扶起 师姐时没被咬到,那蛇大概在平予忙乱之中,溜进了草丛里去了,平予连蛇长什 么样子都没看到,更别说是寻求解毒之方。幸好两位师姐的功力够高,来得及把 毒给逼出来,否则在山里给毒蛇咬了,身上又没带什么辟毒的药物,又找不到人 相助,平予还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这原是从温泉回来的路上,赵平予和绛仙绛雪姐妹商量好的回话,绛仙老早 知道,一回去自己和妹妹这般疲累委顿的样子,必是瞒不了师父,可又不敢说自 己是中了奇花媚毒,这种事情要传了出去,消息到了二师兄耳里,自己、妹妹和 赵平予三人,那可真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幸好赵平予够沉着,想出了这么一个回话,既把自己姐妹两中毒的事情交代 了,又故意隐去了最重要的毒蛇种类,加上那媚毒乃是混合而生,又给赵平予的 『拔毒取毒秘术』给拔掉了八九成,就算师父和师伯医药之学再博,光从两女的 脉象上头,也不可能看得出究竟是中了什么毒。

「原来如此。」

心知那种状况之下,两女姐妹情深,也怪不得一时之间会有所疏漏,被蛇咬 到实是非战之罪,不能怪她们不够注意。

「平予你先回去吧!去帮师兄好生熬药,如果……如果看到了你师姐……」

「如果看到了师姐,平予自会劝她们回房休息的。」

「倒也不用,你劝不成……」

嘴角浮起了一丝笑意,玉真子摇了摇头:「你师姐虽说辈分居长,年纪却比 你还小些,顽皮处连玉真都拿她们没法,你更不行。若遇到了她们两个,你就先 想办法通知玉真,让玉真去把她们逮回来,病都还没全好,终不能这样到处跑来 跑去的啊……」

***    ***    ***    ***

看赵平予彬彬有礼地辞了出去,玉真子嘴角的微笑一直未消,微眯的眼儿望 着空中,好像正盯着绛仙她们两一般,仿佛根本没见到赵平予出门似的,一心一 意只放在绛仙和绛雪这对姐妹花身上。

她舒舒服服地坐在椅上,纤手似是无意识地把玩着桌上的小茶杯,任得刚砌 好的灼烫茶温热着杯子,一丝丝烟气不住从杯上飘出,茶香充满了房间之中,那 股馨香着实沁人心脾。

但赵平予的门才关上,玉真子的表情立刻变了,其快其烈,就好像是被人用 长剑猛地削了下来似的,从那温柔慈善、又似长姊又似良师的柔和神情,一变而 为冷静沉谨、戒备森严的武林侠女模样,配上那一身道服,更显得犹如山巅瑞雪 般超尘脱俗,仿若可拒人于千里之外。

玉真子的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从表情上头甚至连一点都没有透露出来,只 在眼神中透出了一丝痛楚。

说句实在话,也不由得现在的玉真子不得不为之痛心,她恨恨地看着手中的 那杯茶,眼光厉的像是可以穿透茶汤、直迫杯底,现下的她可真恨不得一把把杯 子摔到地上去。

原先当杜平殷出事、元真子下山之时,玉真子一方面要为这生死不明的师侄 担心,一方面又要为再入江湖的师兄忧心忡忡。

玄元门虽然隔绝世外,向来不太关心武林局势,在武林中本没有什么恩怨情 仇可言;但在杜平殷下山之后,他以武林正道新出的少侠身份,仗义救危、锄强 扶弱的事情干的可多了,虽说在武林中快速地建立了名头,但一来多管武林事, 便难免惹下仇家。

二来杜平殷虽是成名颇快,又一向行侠仗义,但这般惹眼的作风,却当真引 人侧目。

再加上杜平殷连番奇遇,功力大进,手底下更连败不少江湖名家,称得上是 威震武林,但他年轻气盛,又兼向来顺遂,没怎么经历逆境,成名太速之下,难 免沾染了些江湖习气,显得有些心高气傲、恃艺凌人,对一些武功修为不如自己 的武林前辈,偶尔会有些不太礼敬。

而江湖上那些久执武林牛耳的名门正派高手,对这般快速成名的新星,自然 也不会有什么好观感。

原本这也该是由杜平殷自己处理的问题,但自从武夷山一战,杜平殷失踪之 后,问题并没有因此消失,反而更波及到了亲属师门身上去。

元真子虽是行事低调,一向温文有礼,无论对谁都不欠缺礼数,但在徒弟的 拖累之下,旁人的恶感和嫉妒之意,就难免要由他来承受了。

更何况,其间事情之复杂,还不止于此,元真子这回下山,为了路上有个照 应,也为了让弟子们熟悉江湖之事,特地带了郑平亚下山,玉真子虽不好出言阻 止,心下可更是惴惴。

这郑平亚颇有出身,与杜平殷和绛仙绛雪她们原为孤儿不同,原本乃是衡州 湘园山庄郑家的子弟,湘园山庄郑家为少林一脉,威震湘江一带,和排帮共存共 荣,湘水及长江一带的航运,都在其掌控当中,不论是财力或在江湖中的威名, 和玄元门这久居山内的小门派相比,可都要大得太多了。

只是十八年前,湘园山庄惹上了当时刚崛起于黑道的天门,竟至一夕被灭, 连与其有亲属关系的几户人家,也是一个不留,除尚在襁褓的郑平亚一人,因庄 内长辈的死战,加上老仆舍命救助,勉能留命逃出之外,赫赫有名的湘园山庄郑 家,几可说是鸡犬不留,连个后裔也没有了。

那时元真子还只是初出江湖,巧遇之下救了郑平亚一命,虽知这样做可能会 惹上天门,日后麻烦不断,但元真子一本侠义为怀,仍是将郑平亚收为弟子,悉 心教导,毫不留私。

只是这郑平亚虽身在玄元门中,心底却一直都放在报家门之仇上头,加上上 面又有杜平殷压着,怎么也不可能继承师门,因此元真子也只是让他专修武功, 一直没想让他继下杜平殷的位子。

在十八年前的那一战之后,天门奠定了基础,如今威势更盛,几已将其余几 个原本出名的黑道帮派都给压了下去,颇有黑道第一大派之势,隐有凌迫正道之 威,武林正道之首的少林等几派虽颇想将其铲除,但因天门向来不怎么与正道结 怨,除了湘园山庄一役用以立威,杀的可说是鸡犬不留外,其后行事颇有法度, 不致太过,因此十多年来,双方仍是保持着互不相犯的局面。

虽说天门不怎么主动生事,但终归是黑道门派,门人当中难免良寙不齐,其 上虽打着不主动惹事的主意,但个别份子在外行为不检,恃强欺弱、意气嚣张, 令人侧目之事,也是有的。

何况郑平亚武功虽未大成,但对天门浓厚的报复之心,却只有随着年岁增长 而加重,虽说有元真子时时注意照拂,压着郑平亚的火气,并尽量避免和天门中 人相遇,但若当真遇上了,恐怕冲突难免,元真子武功虽说不弱,可天门当中高 手如云,绝非泛泛,到时候遇上了可真是麻烦。

不过,从元真子平安回山时,玉真子的心可就放下了大半。

虽是旁系,也难免师徒连心,更何况杜平殷武功高明,更是元真子悉心栽培 的继承人,乃玄元门下代掌门的不二人选,其身份之特殊,和其余师弟妹大不相 同。

不过在玉真子的想法,她心中虽仍担心着杜平殷的安危,担心着下一代掌门 传承之事该怎么办,但只要元真子安全无虞,玉真子的心中可就没有那么多担忧 了。

尤其元真子这回还带回来了一个徒弟,这赵平予人虽形相极丑,但行事作风 却十分沉稳,颇得元真子之心,加上他性子平和,全没因自己貌丑而自艾自怜, 对自己境遇有怀才不遇之叹、怨天尤人之恨。

连和绛仙她们也相处的极好,完全不像她以往所见的形相『特出』的武林人 物,不是恨天恨地,以为旁人都对不起他,敏感到有些自卑,甚至恃艺凌人,动 不动就挑衅打架;或者是成天自哀自怜,对旁人的关心全不答理,自暴自弃到让 人心怀不耐,根本就懒得理他。

完全没有了那种心怀怨恨的心态,这赵平予反倒是极为上进,练武也极为用 功,毫无一丝自艾自弃之意,加上在处事方面,也显出了与年龄绝不相当的老练 稳妥,让玉真子极为放心,甚至认为就算杜平殷遭遇不幸,本门也算后继有人, 只要善加引导,便不须担心下一代掌门之事了。

没想到……没想到赵平予入门才不过三个月不到,竟已露出了本性!

玉真子虽已久离江湖,却也不是天真无邪,毫无江湖经验的雏儿,对一些江 湖上的鬼门道,她可是一清二楚。

若不小心些,光是行走江湖的那几年,以玉真子这般美貌女子,已不知被那 些黑道小贼给暗算了多少次。

赵平予这回砌上的茶,虽是热烫一如以往,但光嗅着茶香,甚至连尝都不必 尝,江湖经验丰富的玉真子已经感觉得出来,那茶中掺了些许药物,绝非只是纯 粹的茶水。

仔细一察,从茶中飘出来的香味看来,那茶中所掺的还不只是毒药而已,用 量虽是不大,却是下五门淫贼所用,专门拿来对付女子的淫毒媚药,也不知这赵 平予从那儿弄来的怪药,竟想拿来暗算她这师姑!

一边轻捏着茶杯,一边心中又痛又怒,恨的真想马上冲出去找赵平予算帐, 但玉真子何等人物?

即便是心神愤激的此时此刻,也没疏忽了警备,她岂有不知,这赵平予表面 上装作已经远走,实际上可正躲在门边,想必是准备等玉真子不察其奸,饮下茶 水,药力在体内生效之后,再进来对玉真子下手。

那又带急促又带压抑的呼吸声,虽是赵平予极力压抑,却岂瞒得住玉真子?

如果不是因为知道师兄被赵平予救过,又对赵平予的天资极具厚望,将赵平 予视为杜平殷之后的掌门弟子人选,绛仙她们亦不察其奸,此人的确不好对付, 清理门户之举非得小心谨慎不可,绝不能生丝毫差错。

若换了其它弟子,玉真子可真想一掌下去,隔墙先打的他内伤吐血,再追出 去废了他武功,再把师兄和绛仙她们找齐过来,祭告师门祖先之后,再行清理门 户。

不过现在玉真子可非得忍着不可,虽说药茶已经在手,但若她此时便声张起 来,天晓得这赵平予靠一张巧舌,会不会颠倒是非,把黑的也说成白的?

这人平素沉稳,到底留了多少后着,玉真子可当真无法预测。

一想及此,玉真子不由心惊,她这才想到,几天前绛仙和绛雪身上所受的蛇 咬,连个解毒之药也没有,硬是靠内力逼出毒素,才得保命安然回归,虽经本门 『还玉丹』之助,再加上这几日休息,体内毒性虽已尽袪,不致伤身。

但体内消耗至今未复,神气当中仍颇有委顿之意,莫非……莫非连这种事, 都是赵平予所搞出来的鬼?

否则两个武功较高的师姐都中了毒蛇剧毒,当机立断、大耗内力之下,才得 袪毒保命,怎么反而是武功低微的他,身上却一点儿伤都没有?

这样的话,会不会连今天绛仙和绛雪之所以失踪,也是已落入了赵平予的手 中,是他所留下的后着?

一旦媚毒暗算玉真子不成,反被玉真子逮个正着,他就可以绛仙和绛雪两女 性命,要胁玉真子不得声张,甚至……甚至还可以逼玉真子就范,任他玩弄……

一想及此,玉真子心中更为恼恨,却也更为谨慎,这样下去可不行,若她没 等到元真子出面,便率尔声张起来,天晓得绛仙和绛雪会不会受到伤害?

师徒连心,她可绝不能容许这花朵般的徒儿姐妹受到任何一点伤害呀!

咬了咬牙,玉真子装作已经中毒,手上无力,指尖一推一碰之下,茶杯滚倒 在桌面上头,发出了「叮!」的一声清脆声响。

只见随着小杯在桌面上慢慢滚动,杯中茶水骨嘟骨嘟地流了出来,在桌上洒 了一片,烟气四溢。

看着那小杯滚着,心急之下的玉真子只觉时间愈过愈慢。

那杯子也愈滚愈慢,也不知过了多久,才终于滚到了桌沿,坠地「当啷」一 声,摔成了片片破片。

「师姑,师姑,怎么了?」

果然就如玉真子事先设想一般,才听到玉真子房中杯子坠地的声音,赵平予 立时便出了声,还站了起来,身影直透入了房中。

「你……你这是什么茶……」

压抑着心头的怒火,天知道玉真子多想穿窗而出,制住赵平予,直斥其非。

但天才晓得绛仙和绛雪,是不是已经落到了赵平予手上,小不忍则乱大谋, 若她一时冲动,没能一下子制住赵平予,将他带去给元真子发落,好由江湖经验 老到的元真子来应对这小奸鬼,单枪匹马之下,玉真子可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 应付得了这小子的满腹奸谋?

「茶……茶有什么不对吗?」

听到赵平予的声音,玉真子心中恨意更深,连眼中都像是要喷出火来一般。

显是从玉真子的声音之中,听出来她已经中了茶水之毒,赵平予的得意再也 压制不住,光是从他应答的声音之中,都听得出来浮着一抹笑意,那得意忘形之 色仿若可以眼见,就好像他的奸谋已经达成了一般。

「这茶里……这茶里……」

既是作了戏,就要扮的像样一点,这样才能确保瞒过这满肚子坏水的小贼, 玉真子虽气的一肚子火无处发泄,却还是不得不装出无法自制的甜腻语声,仿佛 整个人已被媚毒烧到忘形之至,光听着自己都好像要吐出来一般。

「好……好热……啊……这……这茶怎么搞的……到底是……是……怎么回 事……怎么……怎么茶一入口……玉真就……就全身发热……好像……好像有股 火要……要喷发出来一样……整个人都热呼呼了……平予……唔……你……你说 说……这……这究竟是……是怎么回事?」

在听到玉真子这般无法忍耐、娇甜软腻的声音,窗外的赵平予好像放松了一 般,连映在窗上的影子,都像是松弛了少许。

玉真子深知心中所猜不差,当真是这小子用上了极恶毒的媚药,好来对付自 己,心头不由得怒火更炽,忍不住想着,等你得意忘形的入屋之际,再看我怎么 整你!

为了最后的胜负,现在先给你听点儿甜头,也是没法子的事,看你待会儿还 上钩不上钩?

玉真子伏在桌上,从外表看来一副身中奇毒,再也无法自行动作的模样儿, 但她心中却在暗自盘算,等到待会得意忘形的赵平予进房,忘乎所以地走到她身 边时,玉真子立时发难,

以她和赵平予的功力差距,加上赵平予心中无备,突袭之下绝对可以两三招 内就手到擒来,然后她再找到元真子,以元真子的才智,要从赵平予口中套出绛 仙绛雪姐妹的下落,该当是轻而易举。

但接下来赵平予所说出来的话,却让房中的玉真子登时一怔,差点儿连装都 装不下去了。

「师父!师父!」

「怎么了?」

元真子狂奔的脚步声由远而近,还伴着衣襟猎猎的破风之声,不只是脚步声 而已,就连口中急促的语声,都不像以往那么悠闲平和、毫无性气,而是惊惶交 织,真难以想象这气急败坏的声气行动,会是那个元真子所说所做出来的。

「我正在煎药,就听到绛仙和绛雪跑过来说玉真出事了。玉真怎么了?到底 发生了什么事情?玉真!师妹!你怎么了?答我一声啊!」

「启禀师父,」赵平予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话声变得平顺:「平予也……

也不知道,只听得师姑在房内把杯子给摔了,然后……」

「然后怎么样?」

听赵平予还能心平气和,说话慢腾腾的,活像卖关子一般,着急的元真子什 么也顾不得了,双手紧扣住赵平予双肩,不住摇晃着,摇的连赵平予的声音都像 是摇了起来。

「哎!然后……然后……」

赵平予又像是在卖关子,又像是痛的说不出话,又像是难以启齿一般。

「然后然后,」了好几句,这才说了出口:「师姑的……师姑的声音……就 变了……好像……好像是中了什么毒一般,说是整个人都发起热来,身体里面有 一股火烧的受不了,就像要马上喷出来一般……」

「你……你说什么?」

心中一惊,元真子连以往对弟子的礼貌都忘了,推开了赵平予,整个人退了 两三步,似想要马上冲进玉真子房内,又像是在顾忌着什么,脸上的表情又急又 慌、又想做些什么又自制着不愿去做。

虽说已经入冬,这个时刻已颇有凉意,加上原先在火炉旁煎药,身上穿的并 不多,但元真子的脸上,此刻却是汗水涔涔,慌急的像是只无头苍蝇,全没了主 意。

听到了赵平予的叙述,原已慌急的元真子更是焦急的浑身发热,满额都是汗 水,他也不是没走过江湖,怎会不知赵平予叙述的情况,玉真子必不是中了平常 毒物,而是身受剧烈媚毒?

何况玉真子极重面子,以她的内力修为,虽不至于百毒不侵,但一般媚药侵 入体内,就算没被硬逼出来,她也该压制得住,不可能连声音都毫无顾忌地给外 头的弟子给听了去。

以此观之,玉真子此刻所中,必是极其烈性的媚毒,此刻的玉真子必被那药 力煎熬的无法忍耐、无法自拔啊!

一想到她身上所受的煎熬,元真子就不由得心乱如麻,偏偏男女有别,他又 不敢随意进玉真子的房里探视。

此刻的元真子当真慌了手脚,像只没头苍蝇般四处乱转。他内力深厚,轻功 修为更是高明,乱转乱晃之下,只晃的赵平予眼也花了。

他本还想劝元真子别再顾忌什么男女礼教之类,赶快进去探视中了媚毒的玉 真子,却被元真子的身影搞的是眼花撩乱,什么也说不出口来。

眼前像是什么也看不见,元真子不住绕着圈儿,脑中却是一副接着一副的图 样飘飞上来。

其实从他和玉真子入玄元门以来,元真子对玉真子这娇美可人的师妹,便极 有好感,但玉真子对他老是若即若离的,虽不至于冷语相向,却尽量避免和他独 处。

好不容易见了面,又是大不同于平常,扭扭捏捏的,什么话也不说,加上元 真子自己也害羞,不擅于表达自身心意,两人遇上了更是话也说不上几句,虽然 心中有千丝万缕的情丝牵缠,却是怎么也无法鼓起勇气向对方表白。

本来玄元门虽说修的是道家武功,但本朝自开国以来,道门各系其实并不太 重色戒,只要你情我愿,并不对此多所管束。

何况远在五十年前,皇帝就从皇家所供养的道观中,封了位美人为贵妃,据 说那女子原还是他的儿媳!有此为鉴,天下各个道门自不会把男女关系看成何等 大事。

但元真子虽因年纪日增,又理掌门之位,行事沉稳平顺,颇有泱泱大度,连 所教的弟子都已成长到足够在江湖上打滚了。

但只要遇上了玉真子,元真子的舌头便似打了结一般,连话都说不好了,他 对玉真子虽有情,却是怎么也开不了口去向这娇美如昔的师妹说出来,只能付以 相思。

其实不只是外头乱转的元真子,房中的玉真子心中也是情思百转、心思复杂 地难以形容。

原本当她嗅到茶味,发觉茶中有鬼的时候,玉真子几乎是反射般地想到,必 是赵平予下了媚毒,用以暗算于她,满怀怒火的胸中登时再想不到其它。

这丑师侄一向装的毫不以自身容貌为意,对娇美清艳、如花似玉的师姑和师 姐更是尊敬有加,丝毫没敢有半分失礼之处,弄的玉真子原先差点以为,这小子 的脸是不是易容化妆的?

否则以一个这般丑陋的人,该当不怎么受女孩子欢迎,和异性的相处该当没 什么好印象,怎可能在面对她们时,连一点点的失态都不曾有?

当发觉茶中下了媚毒时,玉真子心中登时惊怒交加,还带着些许惧意,她虽 也颇自负美貌,实际上也已三旬,就算玉真子功力高深、驻颜有术,保持到现在 仍是二十余岁好女儿模样。

但要和绛仙她们姐妹正值青春年华相较,也还是比不上的,赵平予若真见色 起意,照理而言也该是先对绛仙她们动手,一来二女年轻貌美,二来她们不知人 间险恶,较没戒心,也好对付。

想到此处,玉真子不由得害怕起来,莫非当时绛仙她们中毒,就是赵平予下 的手,这几日来绛仙绛雪都委顿在床,精神不继,他若是要趁着师父和师姑没注 意时,对二女施加淫行,也非不可能之事。

加上现在绛仙她们都失了踪,更不知是不是落在赵平予手中,受了凌辱?

二女自幼为玉真子抚养长大,情谊比起师徒更像母女,若她们身受伤损,最 难受的第一个便是玉真子自己。

愈想愈多、愈想愈乱,心中虽是麻乱慌忙,玉真子功力究深,还是能抑住不 安的心,准备好随时对赵平予下手,但心头那些不安的想头,却是怎么也无法轻 易摆脱了。

但是赵平予那一声高呼,和之后与元真子的对话,却把玉真子满溢心头的慌 乱,在一瞬间给彻底打散了,代之而起的却非轻松平静,而是另一股更难理清的 混乱。

赵平予的声息之中暗含笑意,只元真子心慌意乱,才毫无所觉,房中的玉真 子虽听得懂,原先那以为赵平予包藏祸心,敢用媚毒暗算师姑的怒意,却如燎原 之火般,虽是狂放难收,一时间却被天降豪雨狂打猛袭之下,瞬息而灭般马上就 没了。

现在听来,那笑意却是愈听愈是良善,只是顽皮的不像平常的赵平予,反倒 像是绛仙她们所为,赵平予的笑意可不是当真对她有恶意呢!

这赵平予茶里的媚毒下是下了,用来暗算玉真子,好让她欲火焚身也没错, 却不是为了满足他自己的色心。

也不知道是赵平予自己看出,还是绛仙她们漏的口,才发现了玉真子和元真 子互相有意,两人却是羞着怎么也出不了口的尴尬,才用上这鬼手段,好撮合他 们,成其金玉良缘。

真不晓得这几个小鬼头是怎么想的?竟连这种手段也使得出来?

想的脸儿通红,玉真子心中不由得暗骂,偏偏只要心中一想到元真子就在门 前,就连腿儿都软了,怎么也没法子走到门口去。从方才元真子的说话,听得出 来绛仙她们姐妹可是一点儿事也没有,她便知自己怪错了人。

这赵平予可是出于一片『好心好意』,才来暗算自己,恐怕还是和绛仙绛雪 她们合作的呢!

偏偏正如赵平予他们所想一般,玉真子自入师门以来,一颗芳心就系到了这 面貌温文儒雅,行事沉稳平顺,从来见不到慌急模样的师兄身上。

只是玉真子对心上人总是害羞,加上虽是武林中人,不像一般闺阁女子一般 注重一些小节,但玉真子身为女孩儿家,总还是不敢表达爱意。

加上元真子也不知想着什么,一个大男人竟像比玉真子还要害臊,见面除了 师门公事,私话儿一句都说不上来。

元真子对自己的照顾是无微不至,这点玉真子也是知道的,但这究竟是对她 有意呢?还是因为只有这个师妹,因此格外对她照拂呢?玉真子心中完全不敢确 定,更不敢问。

等到玉真子武功有成之后,她也曾去闯荡江湖一段时日,见到的江湖中人也 是不少了。

玉真子生就是个美人胚子,行走江湖之中更是招蜂引蝶,也不知见到了多少 人,虽说所见之人有些豪迈、有些文雅,有些甚至比师兄还要人品俊雅、令人心 动,其中也不乏有人对玉真子大献殷勤,颇有好逑之心,但也不知怎么搞的,玉 真子一颗芳心就是动也不动,一心仍是悬到师兄身上。

随着时间过去,玉真子也愈来愈不想在人心险恶的江湖中打滚了,尤其在十 几年前,从山下捡到了一对被弃的女婴开始,玉真子更是索性留在山上养婴,再 不愿下山了。

偏偏这对姐妹又是天生调皮,怎么也静不下来,让玉真子虽是久不出山,但 在她们的陪伴之下,却也不嫌寂寞,只是随着二女日渐成长,玉真子为人师表的 自觉愈发重了,行事愈发稳沉,不愿有丝毫失态之处,以免带坏了徒儿。

她原本就不是大胆之人,现下对师兄的一片相思之情,也更不敢表露了。

心中微微一甜,玉真子也已猜到了赵平予的用意,她对媚药虽没多少了解, 却也知道大部份的媚毒,乃是交合即解。

除了云雨之时被药力冲击,身体会有些无法自控、难免颠狂之外,并无多少 副作用,赵平予这一下药,弄的玉真子欲火焚身之后,正好让元真子来帮她『解 毒』,也难怪绛仙她们会和他合作了。

虽说这招有点儿硬是送作堆的意味,也不太正派,但终是个机会,玉真子自 忖,若不把握这机会,以她和元真子的性子,恐怕以后也不会有什么机会好互诉 衷情了。

***    ***    ***    ***

看元真子转来转去,急的满头大汗,对房中玉真子的情况担心至极,偏又恪 守着男女之防,怎么也不敢进入玉真子房中探视。

在旁恭谨肃立的赵平予微低着头,不让元真子看到他脸上正强忍住笑,背在 背后的手一边偷偷地向一旁窥视着的绛仙和绛雪打着手势,通知她们计划已经完 成了九成九。

现在的赵平予心中正琢磨着,要怎么把元真子弄到玉真子房里头去,以竟全 功。

原本当他向绛仙透露计划的时候,绛仙原虽不怎么能接受,但只要她心中一 想到师父和师伯老是若即若离的,明明弟子们都知道他们彼此有意,却只有当事 人对对方连句话儿都说不好,看了真教人为他们着急。

以元真子和玉真子拖拖拉拉又兼害羞至极的个性,这样下去,他们就算到死 了,恐怕也只有怀抱相思的份儿,再不可能向对方表白,绛仙心中不禁一阵乱, 赵平予想出来这方法虽透着邪气,不过仔细想想,要逼师父这样的人把心思说出 口,恐怕也只剩这一招了。

加上中途醒来的绛雪,可就没姐姐那么瞻前顾后了,她才一听到赵平予的解 释,就忍不住为之心动,到后来甚至还撺掇着姐姐,要绛仙协助赵平予,好完成 这个计划。

绛仙一来拗妹妹不过,加上她其实也对师父的终身颇为着急,更希望和师伯 亲上加亲,自然也难出言反对了。

何况赵平予还再三保证,这『优谷昙』的花粉本身绝无毒性,只是极能催动 体内本能情欲,加上混在茶水中喝来也没什么异味,玉真子饮下这药茶之后,最 多难以抗拒体内欲火如焚,和元真子合欢时纵欲过甚,事后难免腰虚脚软,要休 息上两三天而已,其它更没什么伤害身体的副作用。

否则换了另一种伤身淫药,要用在师父身上,爱师心切的绛仙可是绝对不会 容许的。

光听方才玉真子在房中发出的娇哼声响,赵平予心中便放了下来,他虽没当 真使用过这种淫药,但光靠书上所言,便知这『优谷昙』药性强烈,即便是再能 守心的禅道中人,也要为之情欲横流、淫兴勃发,更没法子压抑自己体内狂扬的 春情。

听玉真子那情迷意乱的软语呻吟,便知她体内必是药力发作、热情如火,玉 真子既着了道儿,元真子又已到了房外,现在的情况可就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了,只等着元真子下了决心,进房为玉真子解去淫毒之后,便大功告成了。

想到此处,赵平予陡地面色一变,身子剧震,背心冷汗涔涔而下,正心惊意 乱的元真子只是自顾自地转着圈,想着该怎么办,全没发觉赵平予的异样。

而一旁偷偷窥视当中,正以为妙计得售,得意洋洋中的绛雪,在绛仙突地轻 推了一下,才发觉了赵平予神色有异,且是极为苍惶。

「怎.么.了?」

放慢了动作,绛仙张大了嘴巴,无声地询问着震惊中正一步步后退,慢慢地 退向她们这边的赵平予。

她只敢放出嘴形,生怕惊到了元真子,给这师伯看出不对,那可就是『为山 九仞、功亏一篑』了。

「什.么.事?」

「惨了……」

赵平予吞了口口水,只觉额上见汗,又不敢伸手去擦,深怕一有异动,给元 真子发觉,计划可就完了,只敢慢慢地退到伏在壁后偷窥的绛仙绛雪身边,轻声 回答:「师姑……师姑没再说话了,连……连刚才那么清楚的呼吸声都……连呼 吸都没刚才那么大声。如果……如果不是师姑点……点了自己的哑穴……就是、 就是她自己已经……已经压住了毒……正等着……等着找我算帐呢!」

「那……那怎么办?」

听到这句话,绛仙可真吓呆了,心中原本的得意全盘烟消云散,一时间额角 背心也发了汗,在这种将近入冬的冷天里头,给寒风一拂,更觉背心发冷。

一旁的绛雪更是吓得连话都说不出口,嘴儿张的大大的,像是被冷风冻的僵 在那儿一般,再也动弹不得。

也难怪绛仙和绛雪心中大惊,这种催情药物药效太过火,常人绝少识者。

只有淫贼敢用,而且常用,从原料到成品,一向为正道中人所厉禁,无论制 造、持有、贩卖或者使用,都无人胆敢公开为之,若给正道中人发现,那可真是 二话不说,立刻就被当成是淫贼办了。

就算只是不知情的人倒霉,刚好拿着而已,若被逮到,可也是百口莫辩,跳 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玄元门虽然不怎么管江湖中的闲事,却也算正道一脉,虽说赵平予和她们也 是一番好意,又不是要当淫贼,但一来这『优谷昙』花粉药性极强,不只是正道 人士,就连一般的黑道人物,除了一些恶名昭彰的淫贼之外,大概也是碰都不敢 碰,更何况是她们两个未婚未嫁的女孩儿家呢?

二来玉真子脸嫩到了极点,元真子虽是男子,脸皮大概也不会厚到那去,否 则也不会这样『含情脉脉』了十几二十年,却连表达都不敢表达,把情意都深藏 在心底。

给她们这样一整,事儿全说破了,这下子玉真子非恼羞成怒不可,她们接下 来可就惨了,不知道一向把她们的坏事当成顽皮而已的师父,会怎么用门规处置 她们,这可不是骂几句顽皮,道声歉就解决的了的事呢!

虽说也吓得不敢乱动,但赵平予心下想的,可就比绛仙她们更多了。

他倒不怎么把门规处置放在心上,反正做了都做了,在决定这个计划之前, 赵平予已有了心理准备,就算对这手段再怎么不能接受,但看在他立心良善的份 上,以他对这师父的看法,元真子也该不会怎么重处。

就算元真子要做给其它人看,一怒之下把赵平予逐出师门也行,最多是再回 去当他的小乞丐去。

但若造成了玉真子的误会的话……这才是最麻烦的事情。

若给玉真子误会了,当做是元真子暗地图谋,让赵平予用淫药暗算于她,好 让元真子得遂淫欲,事成最好,即使事败也能推到赵平予头上去,这下可就难解 释了。

女孩子向来都比男人死心眼儿,说好听是择善固执,说难听就是不顾事实、 一意孤行,一旦相信了,就是再怎么样也说不听,赵平予虽是一片好心,但若造 成了误会,使得元真子和玉真子心结难解,那可就成了一团死结,再怎么样也弄 不清爽了。

外头的四人分怀着不同的紧张,偏偏又没人敢去敲敲玉真子的房门,就在这 个时候,玉真子的房门却「咿呀」一声开了,紧张的心都快跳出来了的赵平予和 绛仙绛雪,只见玉真子亭亭玉立在房门口,白皙如玉的颊上透出了些许红晕,除 此之外却没有半点儿着了药茶道儿的模样儿。

「你……你没事吗,师妹?太好了……元真可……可吓死了……」

看到玉真子倚门而立,神态温柔一如以往,显然是什么事也没有,身子和心 里都一直转个不休的元真子,心这才放了下来。

「玉真没事……没事的,师兄……」

玉真子微微一笑,颊上晕红愈发深了,那模样儿清丽娇媚,温柔一如以往, 那有半点恼羞成怒的味儿在?看得绛仙和绛雪不由得舒了一口气。

但肃立在旁的赵平予,可没像绛仙和绛雪那般安心,心中反而是愈发七上八 下,更加紧张了。

玉真子既没中『优谷昙』的花粉,却故意发出中了媚毒后的娇软声音,诱他 上当,若非她胸中火气上升,想把元真子挖出来之后再大发脾气,打算重处赵平 予,就是误会已深,再难冰释,心死之下才故意摆出一副心平气和的模样儿,所 谓『暴风雨前的平静』,大概就是这样子吧?

看赵平予表面上,谦恭有礼地立在那儿,动也不动,像是什么事也没有的样 子,实际上额角背心却是浑身冷汗,神情更是全没有以往的沉稳平和,心中那股 忐忑不安的劲儿,仿佛连看都能够看得出来;

他旁边的壁角里头,也像是有人躲着一般,猜就知道是谁躲在那儿,准备看 好戏,玉真子嘴角浮起了一丝甜蜜的笑意,特意提高了声音:「绛仙、绛雪,你 们两个给为师滚出来!」

「是……」

看到绛仙和绛雪低着头,从赵平予身旁走了出来,元真子瞪大了眼睛,他这 才发觉,自己担心过度,竟差点失了态,连这两个小妮子躲在一旁也看不出来, 这下子丑可当真是丢大了。

看房门前的几个人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玉真子甜甜一笑,举起手来,就在赵 平予和绛仙绛雪瞪得大无可大的眼前,将一杯茶给饮了下去。

她似乎是喝的有点儿急,一丝水渍滑到了嘴角边上,光是举袖轻拂的娇柔模 样,在元真子眼中都是那般美不胜收。

「师兄,玉真……玉真有点儿事情,想请师兄你进房来商议一下,平予你也 过来;至于绛仙绛雪你们嘛……还不赶快回床上休息去?」 ----------   元真子真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只觉今儿的师妹怪怪的,但是到底是那里 怪,却又说不上来。

而平予这徒儿也是行止奇特,本来一向沉着平稳的他,却像是光走路而已, 脚步中都在颤着一般,光只是走到玉真子房门口而已,他的脚步间就已经跘了好 几下,像是神思不属的模样儿。

「叫你别担心。」

看赵平予吓得神思不属,平日的沉着都飞到了九霄云外,好像光在平地上走 路,都有可能随时重重地摔上一跤般,玉真子只觉有趣,不觉「噗哧」一声娇笑 出来。

也不知是方才喝下的药茶现在已生了效,还是被赵平予的好笑样儿逗的,她 只觉颊上愈来愈热,看元真子直注意着自己的脸蛋,玉真子也知自己现下必是双 颊晕红,大显女儿娇柔意态。

「玉真又没怪你,只是……只是要你去弄点儿补药,明儿个……明儿个或许 要用,可要好生预备着,知道吗?」

「啊……是,平予知道了。」

听到玉真子这么说,赵平予可真是不知道花了多大的力气,才抑着自己不失 态,没当场笑了开来。

玉真子的语声虽是平淡,但看她神态这般娇柔,言语这般甜美,显然玉真子 虽是看破了他的图谋,知道赵平予和绛仙绛雪弄出来的鬼把戏,却没半分怨怪他 们;加上方才玉真子还把药茶当着他的眼前给喝了下去,多半她这下子也是看开 了,打算把心中的情意向元真子全盘表白。

既是如此,那补药可就要好生准备了,赵平予心下暗笑,他也听出来了玉真 子话中暗藏的讽刺之意:为了诱发她体内情欲,赵平予备下的『优谷昙』花粉可 是一等一的好东西。

在药力催动之下,加上玉真子又是心甘情愿,今儿她房中必是香艳旖旎、春 光不止,元真子只怕要鞠躬尽瘁、尽力而为,才能平复她体内贲扬的欲火,也难 怪玉真子要备下补药,好补补元真子的身体了。

说句实在话,这也是一开始想出这计划的赵平予该当想到、该当备下的,只 他还真没玉真子想的那么远,真不愧是师姑啊!

不过明天开始,就应该改个称呼,唤作师娘了,赵平予顽皮地向绛仙和绛雪 吐了吐舌头,却不敢看向师父的眼神,连忙加快脚步去了。

看出赵平予离去的当儿,对着墙角里忙不迭逃开的绛仙她们耸了耸肩,虽只 有背影,他又逃得快,在元真子眼里却还是看得清清楚楚。

此刻的赵平予不像平常那般沉稳自重,像个小大人,反而像是绛仙她们犯了 错,被玉真子逮个正着的时候一般,那模样儿让元真子也忍不住莞尔。

「师妹……可还好?」

元真子也不是笨人,光从绛仙和绛雪这般奇特的行动和表现,便知这些小鬼 必有什么顽皮玩意,倒是没想到连一向沉稳的赵平予也加了进去,加上玉真子眸 中水汪汪、娇滴滴的,颊红眼媚,大不同以往那端庄自持、连句笑话也不出口的 模样,自然知道必是发生了什么事。

不过看玉真子还是笑脸盈盈,他也不由得放下心来,看来该当不会是什么大 事;至于玉真子所说『补药』什么的,那可就真考倒了元真子,这答案恐怕真得 问玉真子才知道了。

「嗯……」

轻轻地嗯了一声,玉真子只觉呼吸之间热气蕴涵,仿佛连鼻腔里都热了,也 真不知赵平予从那儿弄来的怪药,效力这般厉害。

虽说玉真子故意行功,将腹中药茶全盘化开,加速药力的散发,但光看体内 的热火如焚,玉真子就猜得出来,这药的出处,明儿个自己非得叫赵平予交代清 楚不可。

这种淫药若带在身上,在山里倒是还好,若在山下被旁人发现,铁定给正道 中人当成为人不齿的淫贼,到时候不只是赵平予,整个玄元门这不白之冤可就百 口莫辩了。

看玉真子只是嗯嗯哼哼地对付他的问题,一边自顾自地向着房里走,还在门 口让了道,示意他进屋说话,元真子一来关心这师妹,她现在的模样如此娇柔软 弱,连步履间都显得腰腿酥软,活像是风大一点儿都吹得走的模样。

再加上元真子虽修养深厚,不易为外物动心,但赵平予他们这回搞出来的玩 意儿涉及他心中万分怜惜的师妹,他也非问个清楚不可。

好奇心加上担心,让元真子打破了自己以往的规限,伸手轻扶着浑身发热的 玉真子,头一回跨进了师妹的房间。

才一进房间,嗅到了房中香气,元真子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方才赵平予进来砌茶时,那满溢的茶香犹未褪去,加上玉真子作戏之下,故 意弄翻了一杯茶,屋子里更是茶香满房,熏人欲醉。

「这……这是……」

将桌上的茶壶轻提到元真子面前,玉真子轻轻旋开了壶口,让那香气更加温 热地直透元真子胸臆,一边以壶就口,又喝了不少。她喝的急,一丝水渍从嘴边 滑了出来,直湿到了衣上头。

「是你的好……好徒弟……和绛仙她们搞出来的……」

将茶壶喝的涓滴不剩,玉真子这才放下了茶壶,正面迎上师兄满含疑惑的目 光,眼中火辣辣的,仿佛透出了火热的艳光,令元真子不禁心跳加速,想移回目 光却又不敢,好像光只是看到师妹的眼神,整个人就像已经迷醉了似的。

一般而言,玉真子这般正派侠女若不慎饮下淫药,那还不拚命运功,将药力 压制住,不使散发?心中更是千思万想着,不要那药力运行,以免搞到后来无法 自控。

但现在的玉真子,一颗芳心却是反其道而行,她心中无比渴望,只希望这药 力愈快运行愈好,最好是马上就充满了她体内每一个角落,不只烧化她的矜持和 羞意,也烧出她的勇气,让她能把心底的话儿全盘倾诉出来。

「平予他们……嗯……」

感觉到身体里头愈来愈热,那热气从体内深处直迸出来,烧到了肌肤上头, 散不出去的火热又灼回了体内,好像她刚喝下去的不是媚毒,而是化骨散一般, 玉真子只觉整个人都软了,骨头都像化了似的,一双腿儿软绵绵的,要靠着桌子 和元真子的搀扶才不至于倒下去,

「他们在……在玉真的茶里掺了……掺了点药物……想要……想要师兄……

来……来帮玉真解去药毒……」

「什么!他竟敢……」

抓住了乍听之下想转头冲出去的元真子,玉真子其实心底也知道,这师兄为 人正直,颇有些儿古板,听到门下有人使用淫药,第一个想到的必是追究责任, 可她现在要说的可不是这些呢!

「玉真要说的……不是这个……」

感觉身子里头愈来愈热,脑子里都像快被那股火给烧化了一般,玉真子知道 自己非得快些说出来不可了,若再这样任体内药力狂奔,只要她还没来得及直述 胸臆,就要被药茶中的淫性冲毁神智,到时候自己再无法控制自己的言语,那时 恐怕就来不及了。

「玉真早知道茶里有问题……不过……唔……不过玉真是……是故意喝下去 的……因为玉真不敢……」

「为……为什么……」

抱住了浑身火热的玉真子,元真子只觉自己像抱住了一团火一般,她的眼儿 里烧着媚火,她的如兰口气里热气灼然,她的身子更像是化成了火团般,搂在怀 中仿佛要烧化自己。

加上玉真子原就皙白胜玉的肌肤,此刻浮出了两团诱人心动的艳媚酡红,仿 如三月桃花一般,光看就令人口干舌燥,颇想伸出手去捏捏那柔滑软嫩的肌肤, 更何况是抱着她的元真子呢?

现下的元真子也已是浑身发热,方才玉真子故意将壶口在他鼻尖旋开,元真 子只觉香气盎然、扑鼻而来,那淫药好像已化成了缕缕香气般钻进了他的体内, 让软玉温香抱个满怀的他,也渐渐无法自持了。

体内有一股原始的冲动驱策着他,若非元真子修养深湛,怕早已忍不住要向 那冲动投降,将怀中这娇媚的玉真子抱到床上去大快朵颐了。

「因为……因为玉真不敢说……」

神思像是有些儿茫然,连眼光都像是充满了火般,但也不知是怎么回事,玉 真子却觉心头满是甜蜜,好像光想把心底的话说出口来,向这相思已久的师兄倾 诉,都是可以甜透心胸的美事一般。

「玉真爱……爱上师兄了……从……从进门开始就……就爱了……」

「真……真的吗?」

听到了玉真子犹似染透了蜜水的声音,元真子只觉心头一阵火热,这句话令 他心中一阵乱,心底有股自己也不敢说出口的渴望,像是已经期盼了好久好久, 偏偏一直没想到真能从她口中听到这句话儿,刚一听到玉真子软甜的声音之时, 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呢?

这样不行,元真子猛地一咬舌尖,好让那剧痛令自己镇静下来。

这么美的事儿,这么甜蜜的话儿,绝不可能是真的,一定是自己听错了,那 淫药当真厉害,光只是闻到茶香而已,都可以令元真子这等功力深厚、道行清高 之人产生幻觉。

此刻身受其毒之苦的玉真子,她的体内是不是更难过呢?

想到这儿元真子不由得心底起火,这赵平予不知怎么吞下了熊心豹子胆,竟 然敢用这么恶毒的药物来暗算师妹,让玉真子变得这么热这么难过,自己明儿个 非好好教训教训他不可。

「当……当然是真的……」

看元真子的反应,好像他并没把这句话当成重要事看待似的,玉真子心中一 凉,自己果然错了吗?师兄果然对自己无意吗?

难不成自己宁可身中淫毒,也要把心底的千言万语倾诉而出,当真是自己自 作多情吗?

但事已至此,玉真子也没有回头路了,她把心一横,整个人都倒入了元真子 怀中,绵软如糖似蜜、似水还柔的呻吟,不住闷闷地从他怀中传了出来。

「师兄你不知道……一直都不知道,玉真到底有……到底有多么喜欢你……

唔……从入门开始……玉真心中……心中就……只有师兄一个人了……嗯… …真的……一直都是这样……玉真的心只有……只有天知……」

带着元真子两个人倒到了床沿,玉真子松了口气,任得自己火热的娇躯,带 着因体温高升而泛出的甜蜜香风,不住在师兄的怀中痴缠着,好像连埋在他胸前 的呼吸,本该气闷的呼息都像是美的可以化成蜜一般,舒服的像是再也不肯离开 一般。

她当真想这样一直挨下去,能在师兄怀抱里头挨多久就挨多久,他的怀抱真 的好温暖、好舒服啊!令玉真子的芳心不由自主地飘荡起来。

「玉真一直……一直好想……好想跟师兄你说……说玉真心里满满的……只 有师兄一个人而已……只想你一个人的身影……想要被你给抱住……被你疼惜爱 怜……可是……可是玉真一直不敢讲……怕师兄你会……会拒绝玉真……说玉真 心里一切的一切全……全是玉真自作多情……到时候……到时候……玉真会受不 了……一定会受不了……会受不了你的冷淡的……玉真真的好怕好怕……玉真怕 你说不……好怕啊……」

「师妹……玉真你……」

伸指堵住了元真子想说出口的话,玉真子眼神软柔如酒、艳丽如火,她只觉 自己不只是呼吸火热,连体内的血管里流的,都是对师兄的满腔渴求。

对这正抱着自己的师兄,她再也没有一点儿矜持去拒绝,现在的她正渴望着 师兄,渴求着他所带来的一切,所有的、全部的通通都要。

「师兄,不管你怎么想……说玉真……自作多情也好……说玉真配不上你也 好……先……先听玉真说完……师兄你再拒绝吧……玉真……玉真……只想好好 的……好好的把握这次机会……把一切……把一切想说的……通通都说出来,玉 真再受不了了……再受不了……把这些话藏在心里头了……再藏下去,玉真都要 疯了……是真的……玉真……想要说的……全都是……全都是真的……师兄……

求求你……听完玉真的话吧……」

「本……本来玉真以为,师兄也是……也是在意玉真的……可师兄你……对 玉真的感觉,你怎么也不肯说出口……遇上玉真连……连一句私话也不说……就 好像在躲着……躲着玉真一般……玉真好怕……怕都是玉真自己自作多情……怕 玉真一多口就……就连平时这样……这样看你也……也不成了……」

感觉整个人愈发燥热难当,玉真子眼儿像是被黏住了一般,视线怎么也离不 开眼前的元真子。

也不知是因为体内的药力作祟,还是因为心里的话儿终于说出了口,那满怀 心中的羞意充盈周身,她整个人都像是化入了火中一般,额上香汗淋漓,身上的 衣衫不知何时起已湿了个通透。

「我……我好怕……尤其是……尤其是师兄你下山的时候,玉真……真的好 怕……师兄武功高,为人也好,不会怎么和人家冲突,可……可是平殷在山下人 缘不好……再加上平亚和……和天门的恩怨……何况,江湖中又……又是云波谲 诡……难以想象……」

「师兄,你知道吗?每次……每次看师兄下山,玉真这……心里头就……就 怕……真的好怕……生怕师兄一个不小心,遇……遇了险……玉真就……就再也 看不到你了……可玉真又……又不敢下山去找你……生怕你不高兴……当玉真多 管闲事……」

随着话儿出口,玉真子心中愈发情怀荡漾,尤其元真子虽没怎么动作,只是 听着玉真子的倾诉,一边儿手指轻轻梳理着玉真子额前的秀发,亲手感觉着她愈 发灼烫的体温,眼中的神情如此温柔,完全没有当玉真子的满怀情意是自作多情 的模样,玉真子只觉体内充满了勇气,脑中仿佛被药力冲激着一般,情不自禁地 将满心的话儿全盘托出,再也不肯有丝毫保留了。

「想了……想了真的好久好久……玉真又想说出来……又怕……又怕师兄会 笑话……好不容易……好不容易平予弄了这么个机会,玉真再忍不住了……今天 就算……就算师兄会以为玉真自作多情……以为……玉真没有自知之明,玉真也 要说……也要把心里想的全都说出口……」

「对不起,玉真……」

低下头去,温柔地吻上了玉真子丰润的樱唇,她双唇原就饱满丰润,又兼体 内热力冲击之下,更是饱胀火热,甜美的难以想象。

何况玉真子浑身娇慵无力,给元真子抱的这么紧,玉真子身上那馥郁的处女 幽香,不住熏着元真子的口鼻,等到元真子松开了玉真子的嘴儿时,他的脸已经 可以和玉真子比红了。

「元真不知道……不知道你这么担心……真对不起……」

「其实元真也……元真也是……」

看玉真子眼儿水汪汪的,话儿都出口后,仿佛连眼中都满含娇羞,正又羞又 怕地等待着元真子的答复,那眼儿似会说话似的,她心中的哀怨、畏惧、期待和 渴求,不待言传便已充满了元真子的心中,让他不由自主地言语发颤,差点儿连 话都说不好了。

「元真也……也一直在担心你……」

似乎有点儿不知该怎么说才好,元真子的双眼深情地凝望着玉真子似乎甜的 要笑出来的媚眼儿,口中的话儿却显得有些缓,有些出不了口。

「上次元真差点遇险,那时元真才知道,其实在元真心里面,最想……最想 的人也是……也是玉真你……只是……只是元真一直在怕,怕一旦说出口来,玉 真你若不接受,就……就不会再理会我了……所以……所以我才……」

「嗯……」

好不容易等到元真子的这几句话,玉真子心中满怀甜蜜,幸好自己终于鼓起 勇气说出口了,虽然元真子没有准备,不像她说的那么多,但只要有这么几句, 她也听得出来,自己这些年来的相思苦楚,绝非白费。

元真子对她也是有情的,只是和她一样,一直怕羞着不敢说出来,其实在玉 真子心中,也只要知道这样就好了,加上现在玉真子周身犹如火燎一般,她既知 元真子的真正心意,接下来也不用他款款细诉了,现在的玉真子只要他的行动。

「师……师兄……玉真好……好高兴……整个心里都是……可……可是玉真 还想……还想问你一句话……」

「玉真想说什么,元真都答应……这些日子苦了你了……」

将脸儿凑了上去,主动地吻上了元真子焦燥的嘴,天晓得这么简单轻松的一 个动作,要花上玉真子多大的勇气?

加上体内的药力已经无比勃发,现在的玉真子虽是浑身燥热难当,渴想着元 真子的下一步动作,但在心中那无比羞人的冲动推送之下,自己却还不敢太过主 动,生怕这样子不像个好女子,会引起元真子的不悦,玉真子心中的挣扎,可真 不是可以轻松形容的呢!

「师兄……求求你……玉真什么……什么都不想管了……今儿个……今儿个 就让玉真任性放纵一次吧……」

羞答答水汪汪的媚眼儿紧埋在元真子胸前,再也不敢看他,玉真子只敢在他 怀中微不可见地轻柔揩动着他,无言地诉说着自己的渴求。

「玉真好……好热……好像里面都……都快烧起来似的……玉真知道这是自 作自受……可……可是玉真只想……只想师兄你帮忙……为玉真解毒……拜托你 了。」

「师兄……只有师兄你……玉真的一切一切都……都只想交给师兄你一人而 已……师兄你就……就好好收下吧……」

「嗯……」

如此娇媚无伦的佳丽在怀,还浑身火热着渴求着异性的滋润,那媚态娇姿, 就算是柳下惠鲁男子也要动心。

何况元真子自己,对玉真子的爱意也在心中藏了好久好久了,平日碍着心中 的欲行还留,不敢出口。

而今情动的玉真子身如火燎,娇媚地偎依在他的怀抱之中,要将纯洁的一切 全都献上给他,元真子对她更没有办法抗拒了。

「我收……我全都收……一点都不放……」

听到元真子的这句话,玉真子也不知那儿来的羞意,更加不敢抬头了,只是 无声地挪动着娇躯,她虽渴想着和元真子紧贴不分。

但若要解毒,也非得让元真子有空间可以为她宽衣解带不可,此刻的玉真子 只觉心里头愈跳愈快,既想自动卸去衣裳,省去元真子的动作,又不敢在他面前 显得太过主动,心中那种又爱又怕的挣扎,当真又美妙又难堪地,令玉真子羞的 浑身无力,再不敢说话或动作了。

偏偏就在这个时候,元真子那原已触到了玉真子衣襟的颤抖的手,却停了下 来。

「师……师兄……怎么……」

「先……先让元真关窗子吧……」

脸上微微一红,元真子也不知怎么搞的,明知师妹正渴望着他,自己却比女 儿家更要害羞,连声音都不敢放大,

「还是……还是白天呢……要是给人听到……」

「不会有人的……」

也不知那儿来的勇气,玉真子的玉臂已勾上了元真子的颈子,带着他倒到了 床上去。

「平予他们早……早躲开了……而且……而且玉真既然……既然决定把一切 都给……给了师兄……就不怕别人听到……玉真只想留在师兄怀抱里头……任师 兄想怎么……想怎么搞都好……玉真都高兴……」

再不敢说话了,生怕给她看出自己心中满怀的紧张和不安,元真子的嘴温柔 地吻上了玉真子那烧的火热的嫩颊,伸舌轻轻一吸,只觉口下肌肤既火热烫人, 又柔软鲜甜,还泛着一丝微不可闻的香气,滋味之美,当真令人魂销神荡,惹得 元真子心中不由得大跳,竟是再抑不住自己了。

也不知是因为男性本能的冲动,还是玉真子主动献身的勇气感染,元真子的 动作不由得渐渐大胆起来。

不仅嘴儿慢慢地在玉真子皙白玉润的嫩脸上头不住吻吸,慢慢地向下滑动, 双手更不知那儿来的勇气,虽还微微颤抖着,却仍是毫不停滞地解开了玉真子的 衣钮。

在玉真子不住轻扭、欲迎还拒的娇痴合作之下,她那雪凝也似的香肩雪肤, 已慢慢暴露在元真子的眼前了。

「啊……」的一声轻吟,玉真子闭起了眼,倒不是因为害羞,而是为了要更 深入、更精确地去感觉,元真子那涵带着无比爱怜的唇舌,一点一寸地在她幼嫩 的肌肤上头滑动着。从烧的红通通的脸蛋上头逐步下滑,又像很慢、又像飞快地 点到了玉真子的颈上、肩上。

而她的肌肤也像是回应着元真子的动作一般,每当被他触着的当儿,被吻上 的地方就似变为了敏感地带,光只是轻柔的一触而已,便有一股美妙的温热延烧 而入,灼的玉真子心中小鹿乱撞,不由自主地轻吟出声。

元真子的吻是那么温柔、那么火热,虽有些儿稚拙和缓慢,却感觉得出来他 心中满满的怜惜。

他的缓慢不是为了吊她的胃口,更不是为了压抑自身的冲动,纯粹只是不敢 放肆,生怕一下吻得重了、一下亲的猛了,会伤到玉真子那娇柔嫩滑,柔弱地有 如花瓣般的香肌雪肤。

「哎……唔……」

突地一阵美妙的清凉感传上身来,玉真子羞的浑身发烫,原本当她修长的颈 项和雪凝似的香肩,被元真子的吻所俘获时,玉真子已经浑身颤抖起来。

那儿可是她从来没被别人观看过的秘密地方呢!此刻竟被师兄这般甜蜜地吻 着,好像在品味着绝美的佳肴一般,一点儿都不肯放过,非要到尽尝其味之后, 那令她既舒服又紧张的口舌,才爱不释口地移到了下个地方。

而到了现在,元真子终于抵达了她另一个绝密的位置,在玉真子被顶得高高 的抹胸,顺着她泛汗的娇躯曲线滑落床沿的当儿,一双美乳登时清凉地跃出,犹 如获得自由般地弹了几下。

玉真子虽闭着眼儿,但却感觉得出来,她的酥胸虽不算大,却是秾纤合度、 娇美如玉,那种美妙的弹跳,犹如被加入了生命般,是多么地吸引男人的目光。

偏偏玉真子那紧张的心跳,却是怎么也停不下来,加上娇躯微微发颤,更使 得那双美乳娇颤不止,乳尖处那已被灼成玫瑰红色的润甜红珠,仿佛在白皙美乳 的簇拥之下,不断地跳着诱人的舞蹈,彻底地展现着那娇媚无伦的美丽。

「嗯……呃……」

感觉到胸前一阵热,一股甜美无比的快感传入了体内,仿佛和体内泛滥沸腾 的药力交相唱和,烧的她五内如焚,几乎无法自主。

娇羞的玉真子咬紧了牙关,却无法阻挡鼻内那娇媚性感的哼声不住外泄,更 无力阻止自己的娇躯,本能地向上挺胸,好给他的口舌更多方便。

也不知师兄是真的雏儿,还是老于此道的好手,他的嘴儿已经吸住了一边美 乳,舌头不住拨弄着乳尖上的敏感红珠,吮吸吻舐弄个不休。

而她另一侧的美乳,此刻也已陷落在元真子的手中,被他不住捧揉搓捻,感 觉各有千秋,美酥酥的竟不输他那张嘴儿,滋味既甜蜜又新鲜,差点让玉真子舒 服地叫出声来。

她虽早已做好了要将自己的身子全盘献给师兄的准备,可那里知道被元真子 款款怜爱的过程,是这般的甜美难熬?酥胸上头的甜美触动,差点儿就让玉真子 忘了形。

「哎……师兄……」

「师妹,你放……放心……元真会……会很小心……很小心的,绝不会弄疼 你……」

也不知被元真子在乳上弄了多久,好不容易元真子终于弄够了她的美乳,慢 慢地展开了接下来的动作时,玉真子只觉浑身火烫难当,

虽是闭眼不敢看,胸前的感觉却是如此清楚,那双敏感的红珠不知何时已甜 美地膨胀了起来,硬硬地挺在那儿,一双玉乳更像是被他所吸所揉般,变大了少 许,上头更充满了被疼惜的痕迹。

光只是屋内微风拂过,感觉都是如此甜蜜温柔,直充心臆;元真子的怜惜所 带来的感觉,不知何时已和体内奔腾的火焰融合在一起,令玉真子娇躯再提不起 一丝力气,她软绵绵地瘫倒着,只觉自己已变成了一滩水,任由身上心爱的师兄 甜蜜拨弄。

等到元真子的手滑到了她身下,轻轻地顶住玉真子的圆臀,让玉真子柔顺地 微挺纤腰,好让元真子褪去玉真子的亵裤之时,玉真子这才发觉,自己肉体的反 应,竟是如此直接而强烈,体内的冲动早已烧到了顶点。

偏偏此时的玉真子已完全赤裸,元真子又控住了她的腰,不让她再有逃脱的 机会,玉真子只羞的双手掩脸,娇躯害羞的颤抖着,玉腿紧紧地合了起来,再不 肯分。

这也难怪玉真子,虽说她原先是那般主动鼓起勇气,连药茶都一口饮尽,像 是对献身这事儿再没有任何顾忌。

但她终究是正道中人,又是女孩子家,何况面对的又是自己朝思暮想、心心 念念的元真子,体内虽有着无比强烈的冲动,但要她外表上摆出任何主动姿态, 那可就难煞了她。

现在的玉真子心中只恨,为什么赵平予用上的淫药效果那么差劲,竟没能将 她的神智完全湮灭,反而让玉真子如此神智清楚地,任由元真子款款爱怜,偏偏 体内不住涌起的感觉又那么好、那么奇妙,

不知何时起,她的亵裤之中已是一片水乡泽国,元真子发颤的手才一褪去玉 真子的最后一道防线,玉腿微启之间,那贲张的浪花已鼓涌而出,登时沾湿了元 真子的整只手,连床褥都在浪花奔腾之间,湿了好大一块,更别说她的圆臀玉腿 之间,此刻被濡湿成什么诱人模样了。

「师兄……」

「唔……好香喔……玉真……你真的好香……」

「别……别说了……唔……」

来到了此处,两人都已心知,这是最后关头了。

玉真子只觉浑身上下充满了紧张,也不知流传久矣的破瓜之疼,到底会疼到 什么程度。

若不是体内那沸腾的药力,已经热辣到让玉真子再也无法自制。加上元真子 方才的温柔疼惜,已经彻底褪去了玉真子体内的矜持,令她娇躯酥软火热,再也 没力气去阻挡住元真子的入侵,只怕心中充满疼惜,不敢用力的元真子,还真不 知如何分开玉真子的玉腿,在她娇痴不依的呻吟声中,让她贲张湿滑的幽谷,完 完全全地暴露出来呢!

微微地咬着牙,玉真子的眉头微微地皱了起来,差点儿就要忍受不住叫出声 来,她当真是完全没有想到,幽谷里头头一次被男人开拓的时候,会是这么样似 疼痛难挨又似渴望无比的感受。

虽说年纪已有三十过半,但玉真子洁身自爱,仍是守身如玉的处子之身,别 说是和男人上床了,就连今儿个被师兄这样抱扶、这般怜爱,也是从没有过的经 验,更别说是承受男人的入侵了。

她事先虽猜得到,一般传言的破瓜之疼绝非无的放矢,那头一次的体验,多 半是痛楚多过欢悦,即便有赵平予提供的药力助兴,也难让她享受,却没想到当 真经受之时,竟是如此痛楚难挨。

明明元真子心存怜惜,强抑着满腔的本能冲动,不敢妄为,只是顺着玉真子 谷口处的湿润,一点一点逐步滑入,他的推送已可说是很轻很慢的了。

玉真子也感受得到,元真子的动作万般怜惜,生怕一个用力就弄伤了她,那 动作已可说是最轻最柔的了。

可当她的幽谷头一回被男人的阳物突入,窄紧的蜜壁终于被男人撑开来的时 候,玉真子仍是娇弱不胜,疼的差点没当场哭出来。

那滋味不仅是被撑开的疼而已,还涵带着百般异感,复杂到亲身承受的玉真 子自己,都不知该如何形容才好。

随着元真子轻扶着她带汗的纤腰,轻轻推入,玉真子除了感觉自己幽谷里头 被轻轻慢慢地拓了开来外,还有他的热度,那热处就好像能将玉真子的幽谷灼烧 起来似的,玉真子原以为自己体内的火热已热到了极点,却没想到一被元真子插 入,那热度竟立刻烫着了她。

幸好他的阳物虽烫热如刀,但因着方才元真子的百般疼惜,玉真子幽谷里羞 人至极地津液充盈,勉强还能容得下他的推送,加上随着元真子缓慢的动作,还 不时止下来待她适应。

肌肤相亲之中,那股火热也一点一点地感染了玉真子,像是和她的欲火彼此 鼓动一般,愈烧愈热,慢慢地像波浪般,将玉真子的痛楚和不适一点一点地拂了 去。

那痛楚仿佛化做了麻痒酥酸一般,不一会儿,已经重拾起玉真子那肉欲的冲 动,让玉真子窄紧的蜜壁娇柔地贴紧了他,仿佛本身带着生命般在元真子的阳物 上头亲蜜爱怜,以那泛滥的津液浸润着他,无言地鼓舞着元真子继续进入。

虽是从无经验,元真子抑着那火热焦燥的心,拚命地放缓了动作,好给这疼 惜无比的师妹最好最舒服的感受,

他发挥了无比的耐心,等到玉真子神情舒缓了,才轻轻地再推送了几下,突 地两人同时身子一窒,动作登时不约而同地停了下来。

元真子只觉自己似已顶到了什么阻碍。

而玉真子呢?此刻的她终于睁开了眼,目中水光晶莹,含着无比柔情蜜意, 真是醉人至极。

「好师妹……已经……已经顶到了……」

「嗯……」

娇甜地嗯了一声,玉真子柔情似水的目光,像是要将满怀情火都烧给师兄一 般,一双纤手更是娇羞地扶上了他的腰,鼓舞着他的进侵,娇躯无力地在他身下 颤抖着,仿佛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儿既害羞又期待。

「师兄……进……进来吧……玉真的贞操……和清白……就……就全交给你 了……」

「会……会不会疼……」

「不……不会……没关系的……」

任元真子心疼地吻去她眼角的泪水,玉真子害羞地微微一笑。

「玉真喜……喜欢这样……因为……因为得到玉真的贞洁的……就是师兄你 啊……玉真会……会忍着……只要师兄想要……就……就好……玉真……都会高 兴的……」

紧紧地咬住了唇,玉真子疼的差点要咬出血来,原本充满了火热情欲的表情 登时扭曲,也不知她到底花费了多少力气,才把已经到口里的那声哭喊给压了下 来。

即便是以元真子的温柔,即便是破去处女膜的动作也不敢太用力,只是深深 慢慢地抵了进去,但在破瓜的那一瞬间,无边的痛楚仍是强烈无比地袭卷了玉真 子全身。

痛的她全身都蜷曲起来,手足冰凉,连原本满布着火热晕红的颊上和额上都 满布冷汗,幽谷里更是冒着疼,紧紧吸附住元真子已经全盘顶入的阳物。

此刻的玉真子差点想求元真子退出来,但她一来渴望着元真子留在体内,那 渴望比之肉体的痛楚更要强烈,带给了玉真子无比的勇气。

二来她也知道,若是此时忍不住疼,叫了出来,以元真子对她的疼惜怜爱, 只怕不会想再来一次,那之前所受的痛楚和不适,岂非功亏一篑?

因此玉真子忍着疼,一声都不肯叫出来,虽说娇躯紧贴着他,好暂停元真子 的动作,却没有其它任何不适的表示,她只是苦忍着,承受着那股火热的异感直 捣心窝的感觉,慢慢地等到习惯。

看玉真子这般痛楚忍耐的神情,元真子心中真是百般难受,他既想要任由本 能操控,一下接着一下开垦玉真子的胴体,体内有一种冲动,正待在玉真子身上 发抒。

但心中对玉真子的无边情思,止住了元真子本能的强烈冲动,让元真子停下 了动作,一边承受着玉真子幽谷里头紧紧吸附上来那紧窄的啜吸妙感,阳物上头 又似被紧咬的难受,又似被挤得舒服无比。

他一边低下头来,温柔地吻在玉真子皱起的眉上,耐心地在玉真子的脸蛋上 头,印下了一个接着一个温柔的吻。

元真子也不知道,自己这个时候究竟该做些什么动作,但他的心中只想着一 件事,要以先前那般温柔的对待,将玉真子的难受和不适一点点地驱走,无论这 样挺着有多难受,他都要等到玉真子首肯之后,才会再行动作。

感觉到师兄的款款怜惜,体贴着她处女破身的苦楚,玉真子幽谷里虽疼的像 要裂开,心底却正甜着。

她微微地嗯哼出声,表达着对师兄这般轻柔对待的感谢,一边朱唇轻启,等 到元真子的吻到达唇上之后,竟主动吸吮了上去,将元真子的舌头引了进来,让 他品尝着她口腔中那甜美无比的少女清甜香气。

两人的动作虽都稚嫩,但在玉真子忍痛的主动挑吸之下,元真子也慢慢地放 了开来,他的舌头慢慢地在玉真子清甜的口中探索,一次又一次地爱怜着、卷吸 着她的香舌……

也不知这样交相拥吻了多久,沉浸在甜蜜当中的玉真子微微一声轻哼,她这 才娇羞地发觉,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习惯了幽谷里头的疼痛,竟慢慢地享 受起来。

那疼痛虽还存在,却和早先的痛不欲生完全不同,现在的痛楚痛得很特别、 很刺激,甚至有些痛的过瘾的感觉,让玉真子体内涌起了一股连她自己都不明白 的渴望,好像她正期待着、希冀着师兄开始放怀动作起来。

虽然,幽谷里已被元真子的阳物充的满满实实的,甚至有点快要裂开来的感 觉,但不知是自己已经习惯了那痛呢?还是体内淫药的羞人效果作祟呢?

此刻的玉真子仍觉得幽谷里头十分空虚,还需要师兄甜蜜的填补。

「师……师兄……」

虽说心意如此,但玉真子花苞初破、娇羞无伦,方才主动献的勇气都不知飞 到了那儿去,怎开得了口恳求元真子放怀冲动呢?

但若不开口,以元真子对她的温柔体贴,又怎放得下心,继续为她开苞的行 动呢?含羞带怯的玉真子只敢轻声地呻吟,纤手娇柔地贴到了元真子汗湿的后腰 上,轻柔无力地推动着他。

「玉真……玉真受得住了……你……你好好动一动吧……」

「可……可是……」

「别……别可是了……」

纤腰微不可见地轻挪了几下,好让自己的幽谷儿更紧密、更亲蜜地吸紧了元 真子,玉真子差点要吃痛不住,叫出声来。

事先当真是完全没有想到,处女破身时这般难当,都已经挨了这么久,那股 痛楚竟只是暂时躲藏而已,玉真子不动时还没有感觉,才只是这么微微地一动, 幽谷深处竟立时传上了一阵火辣辣的痛楚,疼的她肌肤都僵硬了。

幸好那种痛楚和一开始时撑伤般的剧痛全不相同,内中还带着些许过足了瘾 的刺激感,加上体内那无以名状的渴求作祟,怕玉真子立刻就要叫出来了呢!

「拜托……好师兄啊……玉真是……是真的想你……想……你动上一动……

唔……」

虽说幽谷里头痛的很,好像方才的温柔全都飞到了天外去,再没半丝余韵留 在身上,但也不知怎么回事,此刻的玉真子只觉幽谷情不自禁地收缩,紧紧地吸 啜住阳物。

虽说元真子动也不动,只是细心地抚慰着她,但里头的敏感处,却不住传出 奇妙无比的感觉,好像光只是那火烫的熨贴,就足以令玉真子忘怀一切似的。

她只觉体内的痛楚,和一股奇异的麻痹感共鸣,令她的脑中一片空白,只知 轻声呻吟。

看玉真子虽是口上要求他放怀动作,神情却还是在忍着疼,连那原应火热的 朱唇,都似泡了冰水般失了血色,元真子又岂敢妄动呢?

现在在他身下,正无力地低语,渴求着他的冲动的,再不是那行走武林、武 功高强的侠女,而是一个正被体内纠缠不休的破瓜之疼和满腔情怀所困惑无比的 女孩,还是他万般珍惜怜爱的女孩。

体内满怀的欲望虽是强烈无比,令元真子颇有自己已褪去人皮、化成猛兽般 的感觉,再不知忍耐为何物,差点要依本能的操控,在玉真子幽谷内大张旗鼓地 挞伐起来,但对玉真子满溢的怜爱,却仍化做堤防,阻止了元真子更进一步的攻 势。

他动也不动一下,将阳物深深地埋在玉真子体内,深怕只是呼吸般的微抖, 都会令这娇柔的师妹痛楚难当,一边温柔无比地吻去玉真子眼角的泪水,极缓慢 极温柔地抚平着她的疼痛,宁可就这样挨着不动,也不要玉真子再痛上半分。

知道师兄对自己极其怜惜,宁可他本身难受,在她习惯之前,绝不会动上半 分,玉真子心中真是又甜蜜又带着几分凄苦。

她知道,师兄绝不会做出半分令自己难以承受的事儿,那里头全没有半分做 作,纯是对自己的珍惜,令玉真子心中不由得发甜,真忍不住想重重地吻上他一 大口。

但她虽是男女之事的雏儿,对这方面几乎没有半分认识,但玉真子修的是道 家武功,本门对男女阴阳相合之事并不避讳,她却也不是不知道,床笫欢爱之道 比武功还千变万化,其中强力猛烈的作法绝非少见。

若师兄对自己一直这般温柔,像捧着珍宝般爱惜,不敢多用上半分力道,生 怕一用力就会弄伤了她,自己或许是不会太过难受,但长此以往,对元真子岂不 是太不公平了?

偏偏体内的痛楚如此强烈深刻,虽说事前已被元真子温柔怜爱了许久,他的 动作又不敢太用力,还怜惜着她的处女苦,紧插着不敢乱动。

但直到现在,玉真子体内仍感觉得到,那股痛楚仍缠绵未消,仿佛就连心中 动上一动,那难忍的痛都会传上身来似的,让玉真子再没有勇气动上一下,只敢 就这样任师兄百般怜爱,让幽谷本能地绞紧着元真子的阳物,一点儿异动都不敢 有。

也不知这样紧吸了有多久,元真子终于忍耐不住了。

玉真子只觉身上的师兄身子突地下沉,挺腰而下,阳物重重地侵入了她的幽 谷当中,原已被破开的幽谷里被拓的更宽更深,感觉也更强烈。

幸好幽谷里充盈的津液和破瓜之血颇具润滑之功,加上温存了这许久,就算 原先再怎么紧张,现在玉真子也习惯多了,竟没感觉到更强烈的痛意,而只是感 觉被撑得更开、插的更深而已。

不约而同地,元真子和玉真子的口中,同时传出了满足的呻吟声。

玉真子只觉谷心一阵奇妙的感受传来,似是元真子的阳物在里头爆了开来, 一根火热的鞭狂野而热辣地打在玉真子敏感的谷中嫩壁上头,又热又酥的令玉真 子忍不住呼出声来。

在这一瞬间,她甚至已感觉不到体内的任何疼痛了,所能体会到的只有前所 未有的奇妙感觉,浑身上下都茫酥酥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也不知是玉真子初次恩爱的错觉,还是当真有这么奇妙,谷心深处那狂猛无 比的鞭打,好像化做了液状的热火,和她的血液合流,流窜到了身体的每一个角 落,让玉真子体内登时充满了又舒服又快活的慵懒感受,疼痛虽然还存在,却已 是那么的微不足道。

现在的玉真子才终于有自己已经和师兄『合而为一』的感觉,被他深深打入 了体内的那股热流,好像已在转瞬间流遍了玉真子娇柔美丽的胴体每寸血脉;现 在的她每一寸肉体、每一寸肌肤,都已经被师兄完完全全地占有了。 ----------   「师……师兄……」

「舒服吗,玉真?」

爱怜无比地拥着怀中这美师妹那充满热力的胴体,元真子只觉心胸之中涨得 满满的,满怀的喜乐好像就要爆发开来似的。

他温柔而强烈地将玉真子搂紧,双手似抚着易碎的宝物一般,爱不释手地在 这刚和他合而为一的娇娆身上逡巡不休,脸儿埋进了她散了开来、半湿半干的秀 发之中,贪婪地闻嗅着,玉真子的体香对他而言,似是怎么都闻不够。

「还会不会痛?」

「不……已经不痛了,师兄……」

听元真子的声音之中满怀的感情,又是快活又是疼爱,知道他和自己一样, 到现在还沉浸在那种销魂快感当中,玉真子的心不由得更为满足。

她轻轻地弓起了腰,好让元真子搂得更紧,幽谷里头虽在动作之下又隐隐作 痛,但那痛楚到了现在,在玉真子的心中,再没有什么重要的了,这般舒服的感 觉、这般亲蜜的怜惜,这点代价又算得了什么呢?

看玉真子嘴上虽还逞着强,但不过是轻挪玉体,迎上他的搂抱而已,眉间又 已微皱起来,元真子知道,这师妹身上还疼着呢!满心的怜惜,让元真子放松了 动作,让玉真子瘫在他怀里,埋了下去的嘴儿却已经寻到了玉真子的樱唇。

一阵稚嫩轻柔的吻啜之下,只撩得玉真子浑身舒畅软热,情不自尽地迎上了 师兄的动作,娇躯挪动之间,胯下的疼痛似都已飞到了九霄云外去。

让唇分了开来,玉真子娇滴滴地飘了元真子一眼,方才被媚药激起的勇气, 仿佛都已在刚刚的云雨之间流淌而出,羞的她立刻移开了目光,身子却更软更热 了。

元真子爱怜地看着娇羞无伦的师妹,当真是愈看愈爱,虽说一阵云雨之后精 元已泄,但不知怎么着,光是看到玉真子这般前所未见的娇羞慵懒意态,就让元 真子情思勃勃,真不想管已经雨散云收,搂着一丝不挂的玉真子再来一回。

若非知道她体内痛楚未歇,绝经不起他再一次的求欢,只怕元真子还真的忍 不住呢!

虽然他嘴上不说,但两人肉体再没有一点阻隔,情欲交融之后更加亲蜜,玉 真子自也感觉到了元真子肉欲的冲动,若不是她虽已近四旬,但面对这情思深种 的师兄时,仍娇羞犹如豆蔻初开的小女儿一般,如果没了体内药力的冲动,玉真 子可是羞到再不敢有半分主动。

看师兄仍有欲火未消,玉真子除了庆幸师兄养生有道,体力过人之外,可真 想再和他欢爱一轮呢!情欲的滋味是如此诱人,守身到现在,玉真子才真的体会 到,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沉醉其中、不可自拔。

虽然真的很想再一次『承受』师兄的需要,但玉真子含苞初破,不只是体内 痛楚未消,心中也还矜持着,不敢自承自身的需要,她轻吁了一口气,温柔地在 师兄脸上印了个吻。

「哎……都是平予害人……」

「怎么了?」听玉真子这么说,元真子倒当真怔了起来,答不出话。

这回赵平予用上的手段虽不算正派,颇有点儿霸王硬上弓的搞法,硬是把他 和玉真子弄到了床上去。

但一来两人之间早有情意,二来他和玉真子都怕羞,脉脉含情老是不敢说出 来,赵平予这一硬来,倒撮合了他们,是以元真子陶醉于欢欣之中,早不把赵平 予的邪道手段当回事了。

却不知玉真子为何还要提起这回事,难不成……难不成她对赵平予的手段, 还是有些许不喜吗?

或是自己方才不慎之下,仍是弄痛了她,让她不满足不舒服,玉真子不愿追 究自己,才把怒气转到了赵平予身上去?

「没……没什么严重的……」

看到元真子的表情,玉真子就知道他想歪了,她微一娇笑,又似害羞又似满 意地依偎在元真子怀里,一副舒服到再不肯离开的神态。

「玉真只是怪……怪平予弄了这么个手段,却……却偏偏没弄什么好药……

玉真原以为在药力催动之下,会弄到……弄到玉真神魂颠倒……再没法感觉 到身上痛楚,没想到……没想到平予好人作不到家,药力到后头全都不见了…… 如果他当真用上什么烈性媚药……搞到玉真再无法自主……或许玉真还……还不 打算怪他呢……」

「这……这样才好啊……」

微微赧然地笑了出来,元真子欲言又止,好久才把话说出了口:「如果平予 弄出来的药太……太过厉害……弄得玉真你……太疯狂,等你清醒时可就痛了, 而且……而且就是因为这样……元真才知道,师妹你不是因为媚药才……而是师 妹心甘情愿和……和元真上床合欢的……」

若不是因为云雨方毕,他整个人都放松了,加上对像又是自己魂牵梦萦的师 妹,一吐衷肠之下,让元真子满足之至,没了以往的矜持庄重,这样挑逗露骨的 话儿,可真不可能从他嘴里蹦出来呢!

只听的玉真子瞪大了眼儿,不敢置信地看着师兄,差点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而元真子自己也是张口结舌,再也吐不出半句话,仿佛正震惊于自己那儿来的勇 气,竟会把这种话说出口来。

一股热潮从她脸儿红到了全身,玉真子微垂着头,娇甜的声音慢慢地吐了出 来,师兄既已说出了这么大胆的话儿来,她虽有些儿怨他怎么这么放纵,却也不 由得被引出了勇气,把心中的话也说了出来,反正都到了床上,又是裸裎相见, 还有什么好矜持的?

「现在……现在才刚入夜……出去不好……不好见人……好师兄……别……

别这么早起来……玉真还……还想要师兄你……你再宠爱玉真一回……」

***    ***    ***    ***

放轻了步子,绛雪轻轻巧巧地钻进了厨房里头,绛仙跟在她身后,虽有些怪 这妹子太过好动,前次的毒伤靠着赵平予的渊博,好不容易才解了燃眉之急,内 力方面却不由得负创不轻,仍须休养,偏偏她今早却又溜了下床,带着她一大早 便四处闯,也不管会不会伤上加伤,真是顽皮的小姑娘一个,让绛仙当真是既担 心又好笑。

但对师父和师伯在房里的动态,绛仙可也是好奇之至,虽知道师伯在师父房 里过了夜,加上昨天玉真子大胆的行动,想必好事已成。

不过即便以她和绛雪的顽皮和胆大包天,又是一直以来明知师父和师伯有情 难言,却也只是偶一为之的干着急,从没想过顺水推舟,以成好事,更没大胆到 像赵平予般用上媚药这种手段,硬是霸王硬上弓地,把师父和师伯两人弄到了床 上去。

如今两人好事虽偕,但师父玉真子一向脸嫩,虽是武林侠女,照说应该不像 普通女孩子家那般害羞,但谈到男女之事方面,玉真子却是无比保守,相较起来 可比一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还要矜持得多。

如今给赵平予这样算计,恐怕只有老天才晓得,师父会有什么反应。

绛仙倒不担心赵平予,他虽入门较晚、辈分较低,但见识可比她姐妹俩广博 的太多,既出了这主意,想必已有了后续的准备,加上玉真子一向喜欢他,就算 脸再嫩,也不会给赵平予太多苦头吃的。

倒是她和绛雪凄惨,玉真子或许会因师兄的面子,不怎么对赵平予重处,但 她和绛雪也掺进了这事里头,这种媚药使用乃武林人所不耻之下流手段,不晓得 玉真子会怎么看这回事呢!

慢慢地走进了厨房里头,赵平予正在锅炉前头转来转去,忙得不亦乐乎,旁 边的柴堆低了不少,几个灶全都用上了,上头正热腾腾地冒着气,这几道好料似 乎都已经到了快可出炉的地步。

看到这情形,绛仙思绪一转,不由得佩服起赵平予来,没想到连做菜一道, 他都如此精通、如此用心,做菜最重要就是趁热食用,无论什么好菜,除非是特 别的菜肴,否则若是等冷了,可都不会好吃到那儿去。

厨房里头的事情一向繁重,加上绛雪太皮,到了这儿只有帮倒忙的份,绛仙 又得照顾着这皮到难以想象的妹子,以致于向来作菜都是由玉真子亲力亲为。

她又不惯一次处理太多东西,因此她们吃的菜向来都是一道一道上,虽说用 尽心力保温,但到三人同到桌边时,总也从热变温了,风味难免有影响;

但从赵平予来了之后,虽说君子远庖厨,但他偶尔也会到厨房去,帮玉真子 几回忙,就连一向大剌剌的绛雪也感觉得到,从赵平予来了之后,连菜都变得好 吃了些呢!

这一回的事关乎赵平予的将来,他虽是用心良善,但所用的手段实在太邪, 也难保元真子会不会用上门规处置,也怪不得赵平予要施尽浑身解数,把这几道 菜弄到可以同时上桌,热腾腾的好入口,好让元真子吃的开心之下,就不会有太 多火气用来对付他,这小子的用心可真是深呢!

虽是如此,不过现在的赵平予,也真是疲累不堪了,要让菜好吃就得同时上 桌,到上桌前的一刻,那种忙劲可真不是笔墨所可形容的。

加上现在又有绛雪在一旁『帮忙』,这顽皮的小姑娘不帮还好,给她一帮之 下,赵平予简直是一个头两个大。

绛雪虽不至于笨手笨脚,却是搞问题的专家,向来不进厨房的她简直是来制 造麻烦的,加上还不时偷尝个两口好菜,偏偏绛雪虽年纪比赵平予还小,却是师 姐,赵平予身为师弟,再怎么样也不敢多口,只有拚命收拾善后的份儿。

「好了,绛雪,别帮倒忙了,让姐姐来吧!平予,由绛仙来帮忙,总是比较 好吧!」

「是啊,师姐。」

看绛雪听得扮起了鬼脸,像是生起气来一般,赵平予不由得微微一笑,反向 她吐了吐舌头。

说句实话,在厨房里头忙了这么久,偏偏又给绛雪明帮忙暗胡闹的,就算是 赵平予久历江湖,修养算得上不错,到现在也不由得不火上心头,难免要在不经 意之下,给绛雪一点儿颜色瞧瞧。

「好嘛!反正我就只会帮倒忙!」

「别气了,听姐姐的话,把这些端过去吧!」

有绛仙帮忙,总算是来了帮手,好不容易缓下了手,赵平予喘了一口气。

但就在三人忙里忙外,好不容易把餐具东西都安排好了,正等着要去请师父 师伯用饭的时候,赵平予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啊!」的一声大叫,脸上表情 张口结舌的,就好像这一叫,会弄出什么大事儿一般。

绛仙可是头一回在赵平予那张麻子脸上,看到这么慌张的神情。

「怎么了?」

「我惨了,这下可惨了……」

像是失了魂一般,偏偏已经出去请玉真子元真子的绛雪已经跑远了,想叫也 叫不回来,赵平予紧张的双手连搓,绛仙叫了半天,才算把他的神给叫了回来。

「怎么啦?」

「是……是昨儿个的药……」

赵平予深吸了口气,像个就要被拉到刑场的死囚一般,连声音都弱了不少。

「昨……昨天的药……是……是那『优谷昙』的花粉……」

绛仙的脸儿也红了,一提到『优谷昙』这几个字,她就不由自主地想到,那 天她和绛雪在水池里头的难得体验,是那么的羞人,偏又舒服快乐无比,真的好 想再尝一回。

尤其麻烦的,是那回奇妙的体验过后,那甜美而不可告人的欲望,似乎已经 在绛仙的体内生了根,

昨天她虽是溜回了房里去,没敢去偷窥师父和师伯的好事,但心下对玉真子 和元真子在床上会有什么行动,这怀春少女可是幻想得很多呢!

加上明知那种羞人之事难于启口,但绛雪偏偏还是缠黏着她,硬是撩她的话 头想头,让她俩的心不由自主地飘到了玉真子房里去。

光想倒是还好,更严重的是,随着心中不禁驰想着师父和师伯在床上行云布 雨的诸般姿态,绛仙的身体竟不由得起了当日的反应,那种难以言喻的需求,虽 没有后来被『金带围』咬到时那般火热难挨,却也差点让绛仙再受不了,心里的 冲动差点要让她在床上和绛雪再玩上一回。

偏偏那事乃是男女间的羞人之事,原先是因为不知道其中关键,两女才弄得 下手,但后来听赵平予说过之后,再怎么样,绛仙也不敢再和妹妹搞上一回,只 能背着绛雪睡下,咬紧银牙,苦忍着那种干渴的感觉。

被玉腿夹住的手掌掌缘不住轻轻摩挲,浅拂却无法阻遏心中渴望,反似火上 加油,偏偏却又不敢翻身去寻求甘霖的滋润。

而背后的绛雪似乎也是一样,竟反常地沉默下来,也不主动撩绛仙的话头, 自顾自地睡着了,两人竟就这样难得的硬挨了一夜,连话都对不上。

「那……那药有……有什么不好的……绛仙也……也经过……很有效啊……

师父……师父身上一定……一定也很……很舒服的……」

「不是这样……」

虽说绛仙被那『优谷昙』三字撩的她芳心乱跳、小鹿乱撞,连话都说不清楚 了,声音也软了下去,但赵平予心中有事,也顾不得绛仙这反常的表现了。

「我到刚刚才想起来,『优谷昙』的花粉虽极有催情之效,但却必须接触肌 肤才有良效,如果……如果用口服的话……」

「会……会怎么样……」

「效果会弱上很多……」

搔了搔头,赵平予当真是紧张了起来,呼吸急促、汗水直流不说,背上满满 的都是冷汗,偏又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要是师姑以为那药效力很好,弄得太……太过纵放……不知道……不知道 师父会不会弄痛师姑……要是师姑伤到的话……那师父可就饶我不过了……」

「应该……应该不会怎样的……」

想到昨夜的种种苦忍,虽然难受,也不知弄了多久才睡下,到现在精神还不 怎么好,裙内虽经早起清洗,还是有些儿湿黏感留在身上,但不知怎么着,那种 煎熬的感觉如今想来,在绛仙心中竟有些儿意犹未尽的味道。

虽不敢宣之于口,心中却颇有股再回那温泉去,和绛雪试上一回的冲动,不 由得在颊上飞起了两朵艳丽的红云,益增媚意。

不过现在可不是她害羞的时候,难得看到平日端庄沉稳的赵平予这样手足无 措的模样,若换了绛雪在此,只怕也不会想到什么其它事,只会愈看愈有趣,多 半还要出言抢白他几句。

谁教赵平予入门虽晚,年纪却要比她姐妹大上少许,阅历也多些,平日沉着 的像块石头,绛雪若在他面前顽皮,多半像是一拳打进了棉花里头,虚不受力, 空荡荡的一点儿趣味也没有,皮到后来总只有摸摸鼻子走开的份儿,就连绛仙自 己,遇上了赵平予那张毫无表情的脸,心里也松弛不下来。

不过绛仙身为师姐,总不能像绛雪一样调笑赵平予,难得看他这么紧张,想 必心中的压力必是不小,她在这一辈弟子中份位最长,总得安慰安慰他。

「叫你别担心,师父心地是最好的,加上平予你也是好意,她总不会拿你作 箭靶;何况事情或许没你想的这么糟,就算药力不够,不过师伯平时是最疼师父 的,总也不会冲动到弄伤了师父,你就别杞人忧天了,没事的,知道吗?」

「是……谢谢师姐……」

才一进饭厅,看到了桌上的菜,玉真子原已晕红的双颊,更似烧热了少许, 弄得她眼儿都水汪汪的,脸蛋犹如鲜花初放般娇艳莫名,想板起脸儿都板不起来 了。

虽说元真子昨夜着实体贴,但玉真子也不知那儿来的勇气,爽了一回之后, 竟鼓舞他再来一轮,对她言听计从的元真子虽体贴她含苞初放,但这魂牵梦萦的 师妹既已出口要求,他总也不能示弱,自是尽贾余勇、鞠躬尽瘁。

夜来尽欢之下,玉真子虽觉畅快至极,数十年来相思的伤痛,在一夜间全被 抚平,满心甜蜜。

但隔日一早起来,可就吃到苦头了,昨夜尽情贪欢的幽谷里头,此刻好像还 夹着什么东西,加上移动之间,不时有余疼传上身来,弄得玉真子连走路都走不 好,靠着元真子和绛雪搀着,才能好好地走进来。

她那娇嫩的脸儿,被羞意烧的红透了,偏偏绛雪还顽皮,明知师父的表现大 异于平常,还不时多口几句,调弄的元真子和玉真子都不由得不好意思起来,真 想打她几下出气。

加上才一进饭厅,看到了桌上的菜,那羞意就不由得更炽烈了,光是桌上备 下的菜肴,那原料她可都看得清楚,样样都是书上所说有壮阳滋阴效果的好料。

赵平予虽是嘴上一句话也不说,还紧张的垂下头来,一副生怕她和元真子生 气的可怜模样,但光是桌上的食材,就代表了千言万语,好像在调侃两人风流一 夜,情怀畅美之际,贪欢到气虚体弱,须得好好补补似的,比之绛雪娇稚的调笑 还要厉害,加上绛仙在旁想讲话又不敢的脸红样子,看得连元真子都说不出话来 了。

「先……先吃饭吧!我和师兄都……都饿了……」

连声音都像调了糖蜜一般,比平日甜腻得多,玉真子差点再说不下去,一夜 纵情之下,自己不只神态,竟连声音都变了,男女之情还真是威力十足呢!

「平予、绛仙、绛雪,这笔帐……晚一点玉真再跟你们算,什么事都等吃过 饭再说吧!」

「是,师父饿了。」

将还冒着气的白饭装了过去,看到元真子和玉真子的神情,甜蜜地像是沉浸 在爱河里头一般,根本没把他昨天下药的事儿放在心上。

尤其玉真子虽是步履蹒跚,初夜显是吃了点苦头,但她眉梢眼角满蕴桃红, 显然还回味着昨夜恩爱,毫无怒意,赵平予本来七上八下的心,好不容易才放了 下来,放松的心不由得出口调侃了师父一句。

「师父和师姑请用。」

听到赵平予意有所指的『师父饿了』这句话,原本心全放在这俏师妹身上, 深怕一个不小心又弄疼了她的元真子一开始还没听出来,但是看到玉真子一听之 下,登时羞的脸红耳赤,也不敢回头看他,绛仙和绛雪则是一怔之后,忍不住捂 着嘴偷笑,他稍一深思,也不由得脸红起来了。

***    ***    ***    ***

果然,师父还是不能乱开玩笑的,在寒风中深深吸了一口气,登时胸臆一片 凉意的赵平予嘴上微微一笑。

幸好他入门以来特别用功,又身具『九阳脉』,内力修练特快,加上元真子 对他另眼相待,在内力修练上的指导毫不藏私,玉真子也不时指点几句,令他受 益匪浅。

赵平予的武功剑法虽还不入流,到了江湖中怕只有挨打的份儿,但内功底子 却着实不弱,身上又穿得暖,否则若换了入门以前,光让他衣单食乏地站在这入 冬寒风冷拂的山径当中,只怕也要冻到打颤了。

不过,说句实话,赵平予身上虽还要运功抗寒,但心下却是暖烘烘的舒服至 极。

这也难怪,若按江湖当中的规矩,师徒名份既定,长幼之间规矩便生,若是 身为徒儿辈的,对师父一代的长辈下了媚药相害,按任何门派的规矩,都逃不了 一个死字,偏偏赵平予这回是出于善心,加上尽纾胸臆之后,元真子和玉真子对 以往自己的态度也颇有自省,知道怪不得这几个顽皮徒儿担心。

也因此,元真子特别网开一面,不仅没有重罚,言语间更无怒气,只教他在 寒风中守山门七日了事。

绛仙和绛雪更常来探他,帮他带些热食驱寒,言谈之中也听得出,玉真子和 元真子对这次的事,并没有半分怨怪他之意,赵平予不由得放下了心来,他可真 不想在这时搞砸了事呢!

想到一向规行矩步,视门规有如性命的元真子,明知道在寒风中守山门的处 罚之下,还包括绝不该让被罚的门人吃上热食,偏本就不想罚他,又狠不下心去 阻止,对绛仙和绛雪在玉真子授意下的『犯规行为』,也只能睁一眼闭一眼时那 既无奈又想笑的形态,赵平予的脸上不由得浮起了一丝笑意。

只可惜他满脸坑巴麻子的形相实在太过丑陋,那丝笑意在他脸上,看起来反 透些邪恶诡谲之气,若换了个英挺俊美之人,光是那丝笑意,只怕都可以吸引不 少女孩子的注意呢!

这个时候的师父,到底在做些什么事情呢?

表面上虽守着路上,负责尽职地监视着山路上的动静,专注到连一只蚂蚁都 爬不进去,赵平予心中却在驰想着,完全没把路上的动态收入眼中。

听昨天绛仙和绛雪一搭一唱、吱吱喳喳,又想大笑又不敢忘形时的说法,元 真子和玉真子仿佛想把过去浪费的时间,在这几天内全都弥补过来似的,一入夜 两人就钻回了玉真子的香闺里头,直到日上三竿还不肯出来,即便出到了厅堂外 头,眼里也只看得到彼此,情意浓到肉眼都看得出来。

再加上绛雪虽是调皮得时加调笑,但绛仙可识大体得多,总在适当时刻把绛 雪给拉走,好让师父和师伯情意绵绵,几日下来两人更是如胶似漆,黏得紧紧实 实的,再也分不开来了。

「你是什么人?在本门外头如此邪笑,究竟有何意图?」

一声吆喝,猛地钻入耳中,但也不知是这高喝声音,还是破空而来的凌厉剑 风,把赵平予从胡思乱想中硬拉了回来,连腰间长剑都来不及拔出,险而又险地 避过了来人凌厉无匹的三招进击。

退势未定,赵平予甚至还没来得及看清楚来者外貌,出言问来者何人,那人 凌厉迅猛的剑招又连环而至,招招快捷连绵,直指赵平予身上要害,毫不拖泥带 水,更不留丝毫可供反击的空隙,可见来人功力着实不弱。

若非来人所使是玄元门的本门剑法,虽说使得相当高明,但本门剑法赵平予 大多看过师父试演,加上他基本功扎得极实在,虽限于功力,无力反击,但至少 还能避开来人的杀招所在,只是不要紧处却难免要挨上点伤,以赵平予现时的功 夫,已经可以庆幸了。

看赵平予虽是避得狼狈,甚至缓不出手来拔剑反击,但仍能躲开他的杀着所 在,只在衣上破了几条口子,臂上添了几处血痕,来人不由得收起了狂傲之心, 退开了几步重整态势备战。

原本,他看这丑人立在山径上头,对他步步走近却是视若不见,加上丑陋面 相,令人看了就不舒服,已经下了盘问之心,只是限于师门严训,不愿造次,加 上此处已经快到玄元门的地界,归家在即,实在也不想与人动手。

没想到那人对他视若无睹也就罢了,当他走近的当儿,还在脸上浮出了一丝 似讥若嘲的笑意,看得他再也忍受不住,出声喝问和拔剑动手,几乎是同时发生 的。

那人停了手,勉勉强强挨过了一轮急攻,总算能喘过一口气的赵平予,也正 打量着他。

来人白衫佩剑,形容俊秀,面白唇红,即使在寒风之中,也毫无寒冷之意, 令人一看就忍不住要出言赞叹,真好一个武林侠少!

只是他眼中有一股挥之不去的傲意,仿佛他人在他眼中都算不上人物似的, 加上连环出手无功,此刻正怒眉腾腾,长剑在手,颇有几分杀意,减去了几分俊 逸。

来人口称本门,使得又是玄元门的嫡传剑法,快捷精纯,以赵平予的才智, 虽然猜得到此人必是二师兄郑平亚无疑,不仅形容俊秀英挺,又在一身白衣衬托 之下,格外显得飘逸出尘,一剑在手,四顾之下神气睥睨,尤显威风,怪不得绛 仙和绛雪两女的芳心,会紧紧系着他不放了。

但就算赵平予知道这回多半是场误会,即使是他早惯了旁人嘲笑他的丑脸, 修养算得上不错,绝不轻易动怒,可现在心中却不由得有火:这二师兄也逼人太 甚了些,自己不过是站在山路上,嘴角含带着笑意而已,又碍着你什么事了?非 得要突袭般猛然出手,剑下连番狠招,毫不留情,一副斩尽杀绝的模样,竟是一 点余地也不留给自己,幸好自己够用功,对本门剑法又有一定的认识,若换了旁 人,只怕在方才郑平亚一轮急攻之下,对付不过来时,已是尸横就地之祸。

「你……」

看那丑人一言不发,只是打量着自己,郑平亚心中怒火更盛。

玄元门虽说式微,元真子又行事低调,在江湖中并无赫赫威名,自己又身负 血海深仇,武功未成之前更不敢妄为。但走江湖的人都知道武林中卧虎藏龙,除 了一些有名门正派可恃,或是身负绝艺之人可以恃才傲物外,常人即便对上不知 其名的武林人物,也不敢失了礼数,生怕一个不注意,便要惹祸上身。

尤其郑平亚仪容俊秀、形神端正,又身佩长剑,光看外表,就是一位武林侠 少,除了存心挑衅之辈外,一路上更少见有人敢对他失礼。

偏偏今天就在满怀高兴要回到家的时候,就在本门外遇到了敌人,此人除了 容貌丑陋,显是黑道强梁外,还在本门之外虎视眈眈,斯可忍孰不可忍。

不过郑平亚的江湖路也不是白走的,这人虽是丑陋至极,绝非善类,但光看 他在冬季寒风之中,仍能悄立于山径之上,不露丝毫畏寒之意,虽说衣衫厚实, 但连曝露在外的脸孔和手上的血气色泽,也不见丝毫寒冻之意,显见内力修为不 弱。

加上单枪匹马之下,竟敢惹到玄元门头上来,必是身有绝艺可恃,郑平亚自 量武功犹未大成,若要除奸灭邪,也只有出手突袭一途可走。

只不过连发数招,郑平亚原本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了下来,这人内功修为虽 是不弱,足御风寒,但对他连绵进击,竟是连一招也还不了,显见自己此次下山 行走江湖,虽是力求低调,尽量少管武林闲事,但也难免动手,经验日积月累之 下,自己的功力大有进步,足可应付此人有余。

正当郑平亚信心满满,想要出言呼喝的当儿,赵平予倒先发了话。

「二师兄终于回来了,师父和师姑在里头等你呢!」

***    ***    ***    ***

对元真子和玉真子行过了礼,郑平亚站在一旁,脸上的表情一时间却没恢复 过来,对在他后头向元真子见礼的这新师弟赵平予,郑平亚心下可是一千一百个 不甘愿,死都不想接受这师弟。

说句实在话,郑平予倒不是对玄元门的掌门之位有所奢望,一来原先的大师 兄杜平殷英姿良才,为师父和师姑重望所在,加上为人威而不厉、严而不苛,虽 难免有些长辈的架子,对师弟妹们向来却是不错,郑平亚对他甚是服气,心中从 没想过要和这师兄争掌门之位。

二来郑平亚身负血海深仇,虽练了一身武功,但元真子在授艺之前,对他可 也是千叮万嘱,复仇是他自身之事,绝不可将师门带入自身的复仇事中,因此郑 平亚也从没有挟玄元门以为复仇资本的想法。

虽说现在杜平殷生死不明,恐怕掌门之务就要交在自己肩上,但一想到自己 念兹在兹的复仇大事,郑平亚心中却没有半分喜气。

师父既收了个新师弟,这师弟若能成器,多半掌门有望,郑平亚倒不想和他 争这位儿,在他心里,一心只望自己早日武功大成,能够出去走江湖,伺机覆灭 天门,好为父母在天之灵报此大仇,师门之事如能不管,就尽量交回师父和师弟 去处理吧!

但只要眼光一飘到赵平予那满布坑巴麻子、丑陋至极的脸面上头,他就不由 得一肚子火,忿忿难平。

也不知师父是怎么想的,收徒弟竟也不收个看起来顺眼的,这赵平予表面上 虽是顺服,对方才的冲突也主动向他认了错道了歉,但神气之间仍有些不忿,何 况形为心之表,赵平予脸容既如此丑陋,想必心地也好不到那儿去。

加上入门又晚,以他的年纪,武功只怕一辈子也难登大成之境,元真子就算 急着找徒弟传承香火,也不该这样随随便便地找个讨人厌的丑汉呀!

不过虽是如此,但郑平亚这回的江湖路也不是白走的,一进大厅,他就看了 出来,师父和师姑神态亲蜜、深情款款,即使在徒弟眼前也毫不避忌,和以往彼 此间像隔着重山,连讲话都不敢面对对方的模样儿,简直是天壤之别。

加上绛仙和绛雪在一旁偷笑,以往全系在自己身上的注意力,这次却有一大 半是用在师父身上,看得郑平亚当真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自己不在山里的这 段期间,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竟让师父和师姑再没有以往的隔阂,反倒亲蜜的 像新婚夫妻?

想归想,不过赵平予俯身向师父见礼后,丢出来的第一句话,却着实令郑平 亚吓了一大跳。

「平予见过师父、师娘。」

才只是一句话出口,元真子和玉真子竟不约而同地红了脸,再接不下话,原 在偷笑的绛仙憋得差点闭了气,虽是脸红耳赤,勉强还能掌得住不失态,年轻的 绛雪却没有姐姐的自制力,闻声之下已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而在这笑声烘托之下,玉真子颊上更是晕红遍布,羞得垂下了脸,连耳根子 都红到透了,眼神却甜蜜地偷偷与元真子对上,像红绳系紧了般,再也分不开来 了。

「都是你坏,平予,你呀……」

甜蜜地望了玉真子一眼,元真子吸了一口气,勉强回复了做为长辈的声音。

看郑平亚愕然的脸色,他也知道这二徒弟不知所以然:「为师已于七日前, 正式迎娶玉真师妹过门,以后大家都是一家人了,平亚,你也要对师……师娘改 个称呼,知道吗?」

「是……是!」

听到这好消息,郑平亚也不禁笑了出来,心里好像松了下来。在杜平殷下山 之前,两师兄弟恳谈过一夜,临下山的大师兄最担心的,倒不是自己会遇到什么 样的武林人物,而是郑平亚的武功进境,还有师父和师姑彼此有情,却脸嫩到说 不出口来,只教徒儿一旁着急。

这下可好,师父总算鼓起了勇气,把这娇美如花的师姑给娶进了门,以后就 不必再为此伤神了。

「好了好了,言归正传。」

看徒儿们笑个不休,即使较掌得住的绛仙和赵平予也快撑不住了,元真子连 忙出言阻住他们,转开了话题。光看身旁的玉真子脸愈来愈红、头愈来愈低,虽 是神情甜蜜,但他怎忍心让这美师妹着窘呢?

「平亚,你在山下许久,可有你大师兄的消息没有?」

「啊?是……是。」

好不容易停住了笑,脸上的满怀笑意却没那么容易压得住,郑平亚憋着的表 情,当真好笑至极,还在咯咯笑着的绛雪更加忍俊不住,只是现下嘻笑的那人, 终究是自己心中所属的爱郎,也不好意思让他太窘,好不容易她才在绛仙轻掐臂 上的微疼中,勉强忍住了笑。

「目前还没有师兄重出江湖的消息,不过徒儿已和蓝家联络上了,蓝元清蓝 前辈伤势已大有好转,意识清楚,可以说话了,只是目前为止还下不了床,蓝家 的两位姑娘已取得实信,知道了当日决战之处。徒儿原和蓝家姐妹约好,一月后 在虔州德兴镇会合,准备入武夷山中寻找大师兄的下落,务必要找出大师兄的实 信……」

「一月后?」

心中盘算了一下时间,元真子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此刻已经入冬,一个月后当是气候最冷的时节,加上又要到山里头去,虽说 武夷山位于长江以南,气候远较江北温暖得多,武夷山虽险峻,却也少有霜雪, 但严冬之时,终不是入山找人的好时候。

「会不会太急了?」

郑平亚双手一摊,摆出了一个无奈的表情:「徒儿原也以气候寒冻为由,希 望稍停一会,不过蓝家的两位姑娘却是颇急,绝不肯稍等一下……」

「这样啊?」

元真子沉吟了起来。

其实他也不是不知道,吉州蓝家的蓝洁茵和蓝玉萍两位小姐,即便在原先蓝 元清反对之下,对杜平殷仍是用情颇深,武夷之役过后,传出杜平殷落崖生死不 明的消息,心中自然更是急如星火。

偏偏决战的双方事先讳莫如深,约战之处全没其它人知道,好不容易等到蓝 元清醒转,得到了当日决战之地的实讯,二女自是忙不迭地要入山寻情郎。

不过若再过一个月,接着来的就是过年,虽说玄元门也是武林门派,江湖人 物向来不似平凡人家的拘谨,没那么拘于俗礼。

但过年可是一年一度的节庆,是一家团圆的大日子,蓝元清受伤未愈,如果 要把蓝家的几位女儿家都拖在武夷山中,不能回家过节,那可真说不过去啊!

「不过……」

「怎么了?」

「徒儿原是和蓝家两位姑娘约好,但后来蓝洁芸蓝小姐出面,说要把时间延 后,蓝洁茵蓝姑娘却仍是坚持,相持之下决定由平亚回来请示师父,是要约在一 个月后,还是要等到过年之后,待到明年初春之时,再由洁芸小姐领头,和平亚 等人一同入山寻觅师兄行踪。还请师父示下。」

听到不只是蓝洁茵和蓝玉萍,连蓝洁芸也牵涉进来,元真子原已微皱的眉头 皱得更加紧了,半晌不出一句话,看得身旁的玉真子不由得伸手握住了元真子的 手,好让他定下心来。

得到了杜平殷的消息固然是件好事,又有蓝家两位姑娘领路,两女对杜平殷 一往情深,令人感动,想要亲身入山寻情郎之事,此事其实并不意外,从郑平亚 说要和蓝家联络开始,便早在元真子料中。

只是『雪莲香』蓝洁芸的身份实在太过特殊,不比寻常女子:一来她拜在衡 山派门下,身兼蓝家和衡山两派之长,也是蓝家除蓝元清外的头号高手,颇有江 湖地位,武功甚至不在元真子之下,加上早出江湖,和行事低调的元真子相较, 名望早有过之。

二来,从以前开始,蓝洁芸便一直掌理着蓝家的事务,好让蓝元清能放心出 外,行走江湖,这也是她为何名头极响的缘故。自蓝元清负伤之后,蓝洁芸身为 长女,更是名副其实地主理蓝家的全部责任,对内打理家务,对外与武林同道交 涉的重任全都交到她肩上去,却仍不失其冰雪出尘之态,所有事务都处理的井井 有条,当真是女中英杰,称得上是名震江湖吉州蓝家的灵魂人物。

若这回连她也要亲自入山,无论杜平殷找不找得着,这一回玄元门欠蓝家的 人情可是太大了。

看了看身旁的玉真子担忧的神情,元真子勉强挤出了一点儿笑容,好让她先 定下心来,这才转向躬身立在下首的郑平亚。

「这样好了,平亚你下山这么久,也该好好休息一下,在山上过个年,也让 为师点拨你几下武功,看看你进境如何。为师这就发函蓝家,明年二月初五约在 德兴,好入山找你大师兄的踪迹。平予,这封信就由你送去,记得速去速回,别 在路上多所担搁。」

「派人送信倒是不用了。」

郑平亚笑了笑,伸手从怀中取出了个小竹哨,只听他轻吹了几声,空中啪啪 声响,一个小点由远而近,从窗户钻了进来,停到了郑平亚肩上,拍了拍翅膀, 小小的头不住转着,灵巧无比的双目在郑平亚和元真子之间瞄来瞄去,还不时抖 动几下,瞧那可爱的模样儿充满了活力,似乎怎么动都不会累似的。

「这是临行前,洁芸小姐交给平亚的传信小鸽,只要师父发了函,这只小鸽 可以在数日之内飞回蓝家,约定会合入山的时地。」

「是吗?这样就好了。」

微微担忧地望了郑平亚一眼,此时另一边的赵平予一如平时的善体人意,不 待元真子吩咐,已经快手快脚地取来了文房四宝,在桌边慢慢地磨起了墨来。

元真子一边看着赵平予动作,一边在心中暗叹了口气,无论如何,这郑平亚 可是他从小带大的,他的心里在想着些什么,怎可能逃得出元真子眼睛去?

光从入厅时郑平亚和赵平予的神态看来,元真子就了然于心,这两个徒弟彼 此间只怕并不相合,恐怕还有些误会存在,多半在外头就已经动过手,不然以赵 平予平日对衣衫的爱惜,平白无故之下,怎会让衣衫破了好几个口子呢?

无论如何,以『雪莲香』蓝洁芸在江湖上的名气地位,加上吉州蓝家雄霸一 方,派人送信总比用信鸽送来得尊重。

郑平亚之所以不愿让赵平予前往蓝家,一来是因为有信鸽在,因利乘便,不 用也是白不用;不过更重要的原因,就是郑平亚出身名门的自尊做怪,所谓『家 丑不可外扬』,郑平亚怎么也不愿意让外人看到,玄元门下竟有像赵平予如此丑 陋之人存在。

不过这其实也难怪郑平亚,一来赵平予相貌着实丑陋,若非与他长久相处下 来,岂知其人心中善性深重,绝非邪派中人。

二来已经入冬,气候寒冷,在玉真子的关心之下,赵平予衣外还多加了件绵 袍,掩住了玄元门下弟子的服色,自负的郑平亚性子又急,自然很容易生出误会 来。

取过赵平予恭恭敬敬递上来的毛笔,元真子一边写信,一边在心中想着,赵 平予虽是师弟,但一向明理懂事,倒不用担心,不过这几个月下来,自己非得好 好开导郑平亚不可。

否则若让他们心中生结,门内即有阋墙之虑,玄元门下原已人才凋零,更不 容有自相残杀之事发生。 ----------   好不容易等到十五过了,和蓝家三姐妹约定的时间也快到了,看着郑平亚和 赵平予两人的身影,慢慢地消失在山路上头,看着两人背影的元真子,除了忍不 住松了一口气外,更多的却是心中的担心,连身旁的玉真子都感觉得出来,这师 兄的心头满是沉重,怎么也排遣不了。

这也难怪元真子的心中感受复杂。

找了这么久,终于有了杜平殷的消息,虽只是一点微弱的希望,但元真子和 他师徒之间情同父子,这一线希望令他不由得既期待又怕伤害。

既希望真能得到杜平殷的实信,又怕真相伤人,若证实了杜平殷当真遭受不 幸,自己会受不了那种伤痛。

更令元真子难过的是,郑平亚和赵平予之间的关系,总是好不起来:郑平亚 出身名门,虽然嘴上不说,心下大概也不曾承认,但留在玄元门内,感觉上总有 点委屈。

平日对师父和师姑-现在是师娘-倒不会表现出来,对两个顽皮的小师妹, 也还有些年长风范,不过遇上了赵平予之后,就好像是心中的委屈找到了一个出 口,有意无意之间,郑平亚总是不经意地在找赵平予的麻烦。

而赵平予虽是性子谦退,极受得起气,但就是泥人也有土性儿,就连旁观的 元真子也看得出来,到后来,赵平予似乎愈来愈忍受不住,总是找理由避开郑平 亚,或是和他或玉真子在一起。

这一段日子以来,对元真子而言,每日天一亮几乎就是难过的开始,既要护 着赵平予,不让他受郑平亚欺负,又要小心翼翼地把持着界限,避免引起偏袒之 讥,虽然时间不长,可对元真子而言,可真是难熬得紧啊!

若不是有师妹柔情似水的安慰,给了他一点放松的空间,只怕连元真子养性 久矣、修养过人,也要承受不下去了。

虽然不想承认,不过当送郑平亚下山的日子愈来愈近的当儿,元真子的心中 可是愈来愈安稳了,甚至还在不知不觉中倒数起日子来呢!

这样避免冲突的方法虽是不错,元真子有意无意间,也曾暗示赵平予所为不 错,但总不能这样下去。

虽说郑平亚志不在玄元门内,总有一天要出江湖,闯自己的天下和事业,可 无论如何,玄元门总是他的家,若他和赵平予始终是这样不对盘,让赵平予老避 着他,总也不是长久之计。

因此元真子决定长痛不如短痛,与其让他们继续这样王不见王下去,还不如 由元真子扮坏人,趁着这一次下山寻找大师兄的机会,从中抽身,硬是逼他们两 人自己去找出该有的相处之道。

虽说元真子老早便已做下了决定,但是当昨天早上他在两人面前说出这个决 定的当儿,郑平亚和赵平予竟是异口同声的反对。

更好笑的是对事情看法向来南辕北辙的两人,这回竟连理由都一个样儿,就 好像事先约好了一般:一个说自己下山去就够了,师弟初学乍练、功夫未成,该 留在山上继续用功,陪着师父,另一个则推说自己武功未成,下山行走江湖只怕 会败了师门威名。

加上绛仙和绛雪两个调皮姑娘,全然不知他的用心良苦,竟还吵着要趁此良 机,也下山去游历游历,以增加江湖见识。

让被吵得心烦意乱的元真子,差点都没办法镇压住状况了,若不是玉真子适 时出言,止住了几个小辈的纷争,确定了做法,只怕到现在还没吵出一个结果来 呢!

不过到决定的时候,元真子和玉真子都隐隐约约地感觉到,郑平亚倒是真的 不想和赵平予一同下山,但赵平予呢?感觉上他只是稍稍推托,表明不太喜欢和 郑平亚一同上路而已。

当师父终于下了决定的当儿,赵平予的神情丝毫未变,眼中还有一丝一闪而 逝的喜色,仿佛他很希望下山,只是不太想和郑平亚一路而已。

这真的很奇怪,照说以赵平予的用功和谦虚,武功未成竟就急着下山,真不 像他性子,但好不容易敲定此事,元真子已耗尽了脑力,也不想去再起波澜了。

「师兄还在担心吗?」

手一挥,把绛仙和绛雪弄回去练功去,玉真子贴紧了元真子的身边,握住了 他的手,满脸怜惜之意。

「……当然……」

元真子轻吁了一口气,只有老天才知道到底是因为放松还是因为担心。

「是担心平殷呢?还是平亚和平予他们两个?」

「当……当然是平殷啦!他生死未卜,又搞了这么久,我身为师父,又亲手 将他带大,从听到消息时就不好受了,现在我心中当然是担心至极,另外还有什 么好担心的呢?」

口中忙不迭地奔出了这么几句话来,元真子害怕似地看了看玉真子的表情, 良久良久才重重地叹了一口大气,像是要放掉一切似地说了出来。

「总是……一切都瞒不过你啊!我的好师妹。」

嘴角浮起了一丝怅然的笑意,元真子放弃似地笑了笑,慢慢地将心中担心的 事说出了口来。

「我的确是担心平殷,终究有二十年的师徒之情,加上他也是我从小带到大 的……不过平亚和平予其实更教我担心。也不知为什么,我总感觉他们不对头, 平亚身为师兄,不只没好好照料平予这新得的小师弟,日常事间还不时欺侮,若 非平予性子平和,尽量让着平亚,又多加时间练武,和平亚尽量不碰面之下,加 上有我们看着,平亚还不敢太过份,否则早要出事。」

「不过这样下去也不行,他们的师兄弟之缘不只有这几天,还有未来的几十 年要过;若平殷惨遭不幸,平予多半会继承本门,他们若彼此敌视,造成师兄弟 阋墙之祸,那更是不幸,所以我才让他们两人结伴行走江湖,希望武林道上的凶 险,让他们自己去体会,师兄弟之间非得精诚团结,否则在险诈武林道上,只怕 步步都有性命之危。哎,也不知我这样做是对是不对。」

也不知该怎样安慰师兄,玉真子一时之间,也只有陪在一旁叹息的份儿了。

出于女性的直觉,玉真子所感觉到的,可比元真子还深一层:玄元门中原以 杜平殷为长,郑平亚身为师弟,原还不太敢放肆,战战兢兢的只是用心习武,以 备日后报仇,因此在师父师姑的眼中,倒还没什么问题;但现在来了个丑陋无比 的赵平予,偏生却是脾性温和,行事练达。

相较之下,郑平亚的日常行事和脾气性格,就显得缺点多多了,他不回山还 好,一回玄元门后,整个人不像外头那般矜持,松弛之下露出了真貌,和赵平予 两相对照之下,更显得小家子气,偏生这一直的性子,又不是短时间内可以改正 的,令做为师父的元真子只有摇头的份儿。

如果两人的面貌没有那么大的对比的话,说不定郑平亚还不会那么不平衡;

偏偏郑平亚外貌俊秀英挺,光看着都舒服,赵平予却是丑陋已极,没有半分 英俊侠少模样,日常行事却又相差那么多。

在郑平亚看来,赵平予的存在,简直就像在提醒别人,他郑平亚只有外貌好 看,实质上只是个没什么用处的大花瓶而已,加上行事作风的差距,让元真子和 玉真子虽力持公平,但看起来总像是偏向赵平予一点,也难怪一向没受过几句重 话的郑平亚,会对赵平予那么排斥了。

完全不知道师父和师娘心中的担忧,郑平亚和赵平予两人虽是同行,一路上 却是形同陌路,光走在路上都隔得远远的,像是一点关系也没有的陌生人般,眼 神视线更是从不相交,彼此间像是筑起了一道墙般,火药味极其浓厚,仿佛只要 眼神一对上,就要动手大战一番才行似的。

若非赵平予一直小心翼翼,绝不挑衅,更时时避免和郑平亚的冲突,怕两人 才一下山就打起来了。

不过,这却更让郑平亚心中不平,虽说入门有先后,同样的武功,郑平亚练 了十来年,赵平予修练不过半年而已,功力自是天壤之别。

不过,赵平予努力用功,加上天生的『九阳脉』适合练武,虽说体内异气作 崇,难免抵销些许好处,可功效上却是进步奇速,虽说仍远不如郑平亚的程度, 却已不能小觑,两人在山上也在元真子面前对拆过几回,对彼此的功夫都有一定 的了解。

赵平予倒还好,只是欣悦于自己的进步神速,可原就心怀不平的郑平亚,这 下子可更火大了,这小子入门晚,又丑的令人讨厌,只会谄媚他人,偏偏却极得 师父和师姑欣赏;这也还罢了,连一向对自己倾心的两位师妹,这次回山后对自 己也没那么着紧,真不晓得是吃错了什么药。

加上郑平亚身具血海深仇,亟须高深武功,老天爷却偏把这极其适宜练武的 『九阳脉』神物,给了赵平予而不是他!

每次和赵平予对拆功夫之后,师父、师姑神情都很满意,因为赵平予进步之 快,当真是远超常人,那表情看得郑平亚不由得一肚子火,他的进步仿佛都不在 师父眼内,以往对他武功进步时那种满意的神色,现下都转到赵平予身上去了。

虽说目前自己的武功还在他之上,绝非赵平予一两年内跟得上的,但却是每 一次都感觉得到,这小子愈来愈是个威胁了。

如果……如果那『九阳脉』是生在自己的身上,该有多好,每次和赵平予切 磋过之后,郑平亚心中都不由自主地这样想着。

如果他也生具『九阳脉』的话,以郑平亚的天资和用功,加上元真子原先的 倾囊相授,现在的功力只怕早就超过了师父,足够去向当年杀他全家的天门报仇 了。

这也不是因为郑平亚太急着想报仇,想的都快要不择手段了,一来这家门大 仇实在太深,每日每夜都像把火般,燃烧在郑平亚的心里,一下一下地磨着他的 忍耐,令郑平亚痛苦不已。

二来在灭了湘园山庄之后,这十几年来天门虽是行事低调,绝不主动生事, 和武林各名门正派保持井水不犯河水的态度,但威名既立,人才和财力仿佛飞蛾 扑火般集中,现在的天门好生兴旺,别说是郑平亚了,就算是久执武林牛耳的少 林派,也不敢轻易与之冲突,更别说兴师问罪了。

尤其在十年之前,擎天峰顶举行的风云会后,天门的声势更高,当真是威震 黑白两道。

当日的风云会,集结了武林当中出名的高手,比武较艺,会后定下的『风云 录』,记载了当时武林中武功最高的十大高手。

这风云会虽非各大门派比较财力势力的场所,但行走武林最终总也要靠着手 底硬,而不只是门派声威或行事作风,便可免战,因此风云会上,各大势力都是 精锐尽出,意图将自身的实力展露出来,一来立威,二来也让心存叵测的敌对势 力心生忌惮,不敢轻易生事。

在『风云录』中,天门门主『一柱擎天』杨干技惊四座,夺下了第五名,而 少林寺虽也派出了寺中武功最高明的罗汉堂首座空明大师参加,却只抢得了第七 名,名头当场就被天门给比了下去,一夕之间,所有系出少林的小门派都为之气 沮。

据说会后空明大师一气之下,回寺后就辞去了罗汉堂首座之位,在罗汉堂中 潜心修武,再不出山门。

而若非会后天门派人前往少林派致意,还特意约束门人,在武林中尽量不和 少林寺中人发生冲突,只怕那时候两大势力就要干起来了。

不过当时的风云会的确出人意外,代表几个名门正派的高手不是排名落后便 是名落孙山。

风云录中有名之人,多半都是独行高手,更诡异的是夺得『风云录』魁首的 『幻影邪尊』,不只在之前毫无名气,之后竟也没有利用名登风云录之便招兵买 马、大展鸿图,就好像消失红尘一般。

当日之会,元真子也前往与会,他颇有自知之明,并不认为自己的功夫足登 『风云录』,也没有这个想头,只是想一会武林英雄而已,只是回山之后,却显 得有些闷闷不乐,偏又锁在肚子里不肯说出口,到后来杜平殷和郑平亚也不知花 了多少功夫,才从元真子的口中探出了消息。

原来当日擎天峰顶之会,当真说得上是云波谲诡,最先是『幻影邪尊』出现 的神不知鬼不觉,一身黑衣还戴着面罩,只露出一对眼睛,连声音都像是装出来 的,隐蔽的技巧之好,在场中人虽都是武功高强的老江湖,却连他是男是女都不 知道。

武林中人原本最讨厌这种藏头露尾之辈,集会之人又是武林中的顶尖人物, 本来是绝不容这样人与会的,但当日与会的凉州大豪『翻山鹰』吴名一才一出手 就是来人制住,那高明的武功修为,登时把在场的嗡嗡反对声给压制住了。

加上『幻影邪尊』也并非恃艺骄人之辈,在放开了吴名一后,他也说得清清 楚楚,风云会并不是看谁的声名较好、长相较帅,纯粹只是比武较艺,看谁更高 明些而已。

在场众人在武林中都极有身份地位,加上这话在情在理,无法反驳,何况光 看此人制住吴名一的身手,亦是身具真才实学之辈,要将他排除在风云会外绝不 容易,给这句话难住之后,也没法子再难为此人了。

不过真正让元真子心怀郁郁的是,原本只是武林中人的聚会,到后来,竟有 朝廷中人前来捣乱,还率领大军,呼吓作势,一副要把在场众人全扫进大牢的势 派。

不过朝廷军兵来得快,事前又计算周详,一发难登时将众人围在核心,猝不 及防之下众人都慌了手脚,各自接战虽是武功远胜,但团体战时可就手忙脚乱, 若不是『幻影邪尊』见机得快,以『玉石俱焚』之策,硬是逼着领军的朝廷官员 弃战而退,只怕那一场大战下来,武林中人元气大损,到现在都还恢复不了呢!

不过说句实在话,郑平亚原先是没把这事情当回事,但现在仔细想想,他还 真的非得感谢当时来扰乱的朝廷大军呢!

就如元真子所担心的一般,朝廷中人为了统治上的方便,绝不希望武林中人 的势力大增,造成尾大不掉之局,变成另一支其力足可与朝廷相抗衡的势力,因 此只要一有风声异动,朝廷必会出马干涉,尽量让武林中实力平衡,没有一方可 以轻易地压过另外一方。

虽说这也造成武林中人不少麻烦,但也因为这个原因,风云会后天门虽是声 势看涨,颇有压过少林寺的味道,却也不敢大有行动,只能低调的扩展实力,将 就地将几个地方性的小门派收入羽翼,否则现在的天门怕早已一统黑道,向武林 盟主的地位迈进,他想要报仇也更千难万难了。

也不知道想了有多久,等到郑平亚注意到的时候,城门已经在眼前不远之处 了。

虽说是看不顺眼,但现在两人终归是同道上路,他身为师兄,总也要照拂着 师弟一点儿,这是郑平亚身为师兄的义务,可不能因为看师弟不顺眼,就可以放 他自生自灭,虽说师父没有明说,但这一点郑平亚可是知道的。

「准备一下,要进城了。」

「是,师兄。」

嘴上虽然不说,但用来进城通关的文书证明,赵平予早已准备好了,听到郑 平亚说话时,还特地轻拍了拍衣袋,确定证明还在里头。

搞的天下动荡不安的叛乱虽已平定,但为了镇压乱军,朝廷借了不少外力, 到现在仍时有外族人出没内地,加上为了分封功臣,地方势力扩展了不少,乱事 虽定但人心未平,尤其每个城池在进城的关防上头,可要严谨多了。

加上他两人一身装束就是武林中人,腰间还佩着长剑,在进城这当口,他们 的外表可惹眼的紧,还距离得远远的,已有几个守城兵的眼光飘了过来,显是特 别重视,若在入城前不先准备好该用的东西,一个不小心恐怕就要和守城军兵引 发冲突。

守城兵的人数并不多,连配备的兵器都不算好货,显见此处由于远离中原, 警备不过是徒有虚名,绝难不倒武林中人。不过虽说若当真要打,凭郑平亚的武 功也打得过,加上赵平予进步神速,再怎么说两人也不会打不过这几个只有身材 壮硕,脱了军服便和庄稼汉没两样的兵,但两人这回下山,是为了要找到失踪已 久的大师兄杜平殷,可不是下山找碴打架、生事逞威来着。

何况杜平殷在山下闯荡时,人缘并不顶好,下山前元真子可是细细嘱咐过, 如果可以的话,尽量别把消息外泄,连蓝家写回来的回信当中,也讲的很清楚, 这次的行动必须尽量守密,若连蓝家的人都还没碰到面,在路上就忍不住一时之 气,和别人大打出手,回头可没脸面对师父了。

也就因为这个原因,郑平亚才忍了下来,不主动去找赵平予的麻烦,连天门 的消息都尽量不去碰,否则以他的个性,又是千万个不甘愿和赵平予同行,这一 架早不知打成了什么样子。

慢慢地走近了城门,证明文件都已在手,突然间赵平予向旁急闪,一声惊呼 声已经出了口。

「师兄,小心!」

「还用你说!」

口中骂了一句,但郑平亚的身法可没有慢上半点,只是背后的马蹄声来得实 在太快,他和赵平予才刚听到声音,人马已经飞奔到背后数丈之遥,当真是其快 无比,就连郑平亚这等身手,也是险而险之地才避了开去,若非赵平予得将身份 证明交给守城军兵相验,正走在前面,比较有时间闪躲,换了他在郑平亚这个位 置,恐怕非得给疾奔而来的快马给踩到不可。

虽说马儿跑得太快,身影倏忽而逝,连进城门时都是停也不停,连郑平亚这 等眼力,也只看到马背上是个黄衣女子,一身劲装,身段玲珑,显也是个武林人 物;但说也奇怪,守城的几个兵非但没试图拦阻,反而像是早习惯、早知道了似 的,躲得比郑赵两个练过武功的人还快上几分。

「敢问军爷,」让守城军兵验过了资料,昂首阔步的郑平亚正准备进城的时 候,落在背后的赵平予声音却响了起来,「方才过去的那位姑娘是谁?怎地这生 霸道,连进城门也不停一下马?若伤了人怎么办?」

本来心里真的想骂骂这小子,干嘛管那么多闲事,资料验了进城就好了,还 问那么多干嘛?

不过其实郑平亚心中也有疑惑:那黄衣女子显是武林中人,加上乘骑神骏, 势派过人,绝不是无名之辈,但多半的武林人就算再有势力,衡量得失之下,也 不会随随便便和官府中人冲突,那女子进城时,对守城军兵却视若无睹,完全不 把朝廷官府的势力放在眼内,真不知是何缘故。

「这话可不要放大声说,小兄弟。」

一个兵的声音小小声地说了出来,若非因为赵平予虽是武林中人,说话却十 分客气,容貌也难看的和他们差不多,加上言语之间,隐有不满那女子的霸气作 为之意,让这几个显然也对其行为不喜的军兵引为同道,怕也说不出这些东西来 吧!

「那位姑娘是鄱阳三凤之首的『金衣凤凰』黄彩兰。在我们州里头,这鄱阳 三凤的势力可大了,鄱阳湖中的水运能不能通,三南的西木能不能运出得去,都 要看她们的眼色行事,上头都不敢得罪她们,在这乡下地方,她可是横冲直撞惯 了,这样策马入城还是小事呢!」

「可不是吗?也不知今儿吹了什么风,竟然把她也吹了来……」

「多半是来找县令的吧?」

真是丑人多作怪!本还驻足听着的郑平亚愈听愈火。多半是因为赵平予虽是 武林人物,却没什么应有的矜持可言,加上这批守城兵闲着也是闲着,每个也没 比赵平予好看到那儿去,听赵平予撩起了话头,竟就这样有一句没一句地聊了起 来,连师兄在前头等着都不管了。难得出来一趟,让他问个事儿,却搞成这个样 子,这小子若不好好教训,只怕以后会愈来愈难管教的呢!

好不容易找到了客栈,把包袱都放了下来,松了一口气的两人下楼吃饭,没 想到菜都还没送上来,问题已经先上门来了。

郑平亚选的是一个靠墙的位置,光从这选位的地方,就可看出郑平亚的江湖 路的确不是白走的,这位置虽是不大,也不显眼,再多一人就显得有些局促,但 视野却好,无论是进来出去,这饭馆里头的任何异动,都逃不开两人眼去。

赵平予虽是蛮不喜欢这位师兄,却不得不暗表同意,光从选座这一点来看, 郑平亚的江湖经验,就着实在自己之上,师父让自己随师兄下来走江湖,的确是 有其见识。

点好菜还没多久,只听得门外马蹄声响,一个黄衣女子走了进来,挡在她面 前路上的人不约而同地都让了路,原本吵嚷的饭馆里头登时静了下来。

看这势派,就算没有人说,郑赵两人也猜得到,这女子多半就是城门外头巧 遇的那位『金衣凤凰』黄彩兰,大概是因为她在这儿出入惯了,旁人都认得她, 习惯了她旁若无人的作风,所以不待吩咐,一见她要进来便让出了路,连谈话用 餐的声音都放轻了,生怕吵着了她,惹火上身。

虽是不想惹事,但两人初见此等势派的女子,加上身为武林人,总不能像普 通百姓一般怕事,光看两眼大概也不会怎么样,两人的眼光不由得飘了过去,但 见客栈门口扰攘的人群分开了一条路,一位黄衣劲装的女子缓缓而入,手上马鞭 轻挥,顾盼自若,好像女王出巡般的气派。

原本郑平亚还以为,这般霸气迫人的女子,容貌多半平凡,才要摆出一副逼 人的霸道之气,好震慑他人,没想到一眼看去,他才知道自己错的一蹋糊涂。

这黄彩兰大约二十三四岁年纪,有一付天生美人胚的瓜子脸的轮廓,以及似 经过精工雕琢出来的挺直鼻梁,如樱桃般小小的、弧线优美的樱唇,微薄中不失 丰润,目光洒落当中,波光滢滢,显得灵动无比,当真是美的惊人。

加上现在郑平亚才看清楚,黄彩兰身上所穿,与其说是黄衣,还不如说是金 衣,一身劲装金碧辉煌,恰到好处地贴着她曲线玲珑、线条优美的惹火身材,衬 得这金衣凤凰更是英气逼人。

举动之间一股璀璨的富贵气息迎面而来,让黄彩兰不像寻常女子,而像一朵 盛放的牡丹一般惹人心动,这『金衣凤凰』黄彩兰确是个出众的美人儿,只可惜 纵马横行的作风着实太横了些。

也不知这样看了有多久,郑平亚这才醒过神来,暗骂自己究竟是怎么了?

好不容易下山,却一见美女就闪了神,呆呆地再移不开目光,若这景象给赵 平予看了去,回山之后在师父、师娘或师妹面前大搬是非,自己的脸面可要往那 儿搁?

不过仔细一看,原来他还算好的,饭馆里头的众人有大半都还没从那惊艳的 震撼中回复过来,另一些看来是当地人的客人,则是低下头在专心吃饭,连余光 也不望黄彩兰一眼,也不知是因为看惯了呢?还是因为怕看得太多,会惹出事来 呢?

不过一看到桌子对面,郑平亚心中就暗叫声糟,赵平予眼光虽没移回来,像 是根本没注意到郑平亚方才一瞬间的失神,但他面上神色却不像在注意『金衣凤 凰』黄彩兰的美貌,而是冷静地注视着饭馆里头的其它人,比起他来,这名不见 经传的小子,反而更像个老江湖。

郑平亚心中不禁暗骂,这小子倒还是有自知之明,知道以他的条件去配黄彩 兰,根本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比都不能比,所以干脆没两下就移开了目光,还 一副任师兄想看多久就看多久的样儿,连眼光都不看自己一眼。

现在,他虽像在注意别的地方,心下一定正在偷笑自己竟会被美女吸去了目 光,其它什么事都看不清了,此心当真是可恶至极,若非不想惹事,他现在就想 教训他。

「师兄……」

「干嘛?」

「你看右首桌上那个人。」

听到赵平予的话,郑平亚忍不住转头望了过去,这才发觉,原来那位上坐的 四人之中,为首的一个衣着雅致,是个青年书生模样,其余三人虽是身材粗壮, 神情却极冷静,连黄彩兰这般美女的出现,也没把他们的注意力移开多少,炯炯 有神的目光直望着众人,戒备之心毫无松懈。

不过从位次看来,那三人虽也像武功不弱的武林人物,但多半只是那青年书 生的随从而已。

仔细看那青年书生,已是三十出头的年纪,容貌虽不能说不英俊,但比起郑 平亚这般英俊年少的侠士,可就差得多了。

加上外貌虽算不错,但那眼光却露骨地打量着黄彩兰玲珑浮凸的身段,完全 不遮掩那种品头论足的目光,简直就好像只要一开口,口水就要破堤而出似的, 可惜好一副英雅清俊的脸孔,却被那贪花神色给整个弄坏了,就好像是一颗老鼠 屎,坏了一锅粥般。

不过更令郑平亚心中震动的是,那四人的服色虽说全不一样,但衣襟开口处 都绣着一朵水蓝色的云彩,分明就是天门当中祥云堂的标志。若说这四人和天门 毫无关系,打死郑平亚都不信!

郑平亚前次下山,虽是全心全力寻找大师兄杜平殷的行踪,但天门和他有灭 门之仇,郑平亚虽不好转移目标,但对天门的种种情报,尤其是三风二云五大堂 口,却没有轻易放过的道理。

这祥云堂在天门五堂中虽排行第四,也没什么重要职司,表面上全没什么特 别的,但获选入祥云堂中者的武功修为,却都相当不弱,均为一时之选,这祥云 堂的实力,堪称五堂之首。

不过这也是理所当然,谁教这祥云堂的堂主,乃是天门门主『一柱擎天』杨 干的独生爱子杨逖,性好渔色故不受倚重,平常也没事好做,老是在外头拈花惹 草,搞出来的麻烦也最多,杨干爱子心切,自不会容得祥云堂内的人马太过寒酸 脆弱,以免让爱子在外寻花问柳之际负伤。

虽是如此,不过再怎么说,身负寻找大师兄的任务,还得尽量隐秘其事,现 在的确也不是郑平亚去找天门碴的时候;加上事情那有这么凑巧,郑平亚深恨天 门,偏偏却会在路上偶遇天门门主的独生爱子杨逖,再怎么说他也不会有这等好 运气,可以一下子就给杨干一个难看。因此郑平亚深吸了一口气,硬是把混乱的 心绪平定了下来,转过头去再也不看那桌天门中人一眼。

「是天门中人没错,不过……不过我们还有其它任务,现在别去惹他们,知 道吗?」

「是。」

赵平予应了一声,但心下真正想的事却没有出口。他虽入玄元门不久,但做 小乞儿在山下流离颠沛的时间,比起郑平亚的江湖经历,却是只多不少,不过他 可没那么在意武林中的消息,对天门中人的标志更是毫无认识。

方才他之所以指那些人给郑平亚看,绝非因为天门和郑平亚之间的恩怨,而 是因为为首的那青年书生,看黄彩兰的眼光实在太过露骨,简直就好像想一口把 她给吞下肚去似的,完全没有一点正道中人的自觉和矜持。

『金衣凤凰』黄彩兰虽是地方一霸,但看来这一回却是孤身至此,听她对店 小二的吩咐,显然是要一个人在这儿住上一晚,给别人听得清清楚楚,天才晓得 那一看便知好色的青年书生,会不会效淫贼恶行,在半夜去袭击黄彩兰呢?

不过郑平亚既决定不管这闲事,赵平予单独一人可就独木难支,何况他练武 未久,自忖也非那三个保镳的对手,看来也只有乖乖旁观的份儿了。

***    ***    ***    ***

虽然知道单只有自己一人,多半是什么事也做不到,但用完餐后回到房里, 思前想后的赵平予却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而另一张床上的郑平亚虽没发出什么声音,但只要静下心来,专心听他的呼 吸声,有经验的人就知道,现在的郑平亚也是辗转难眠。

「师兄……」

「干嘛?」

「我在想,黄姑娘那边……我们是不是该去通知她,要她多加小心。只是这 样而已,应该不算管闲事吧?」

「不要闹了。」

不提还好,赵平予愈提,郑平亚心中愈是生气,语气也愈是难听:「那『金 衣凤凰』黄彩兰也是走江湖的人,光看就知道是个极有主见的人,俗语说『逢人 但信三分话』,没凭没据的,就这样去提醒她,你以为你是谁?到时候她若不信 你,反给你难看,你怎么办?」

「那如果……如果我们只是等在外面,等那批天门的人准备动手的时候,再 来个人赃俱获,如何?我看那几个家伙的神情,好像是不会放过黄姑娘的。听说 天门的财力是靠水路航运支撑,而鄱阳三凤正控着长江下游的航路,正制着天门 的要害,说不定……恐怕那些人就是为此而来的。」

「你以为你大师兄啊?有事没事就乱提一些有的没的。」

郑平亚从床上坐了起来,狠狠地瞪了赵平予一眼道:「我才是师兄,你搞清 楚,不要动不动就出主意,我怎么会被你这小鬼支使?」

「是……是,平予知错了。」

「不过你的提醒也有道理,这样子黄姑娘也不好怪我们。」

郑平亚移身下了床,快手快脚地穿起了衣服。

「动作还不快点,还在摸什么?」

看着早换好衣服的郑平亚根本懒得等到现在才笨手笨脚地换衣服的他,身影 其快无比地穿窗而出,赵平予一边加快了速度,一边在心下暗笑,他也知道师兄 现在可强忍着不想生事,不过若是能够带给天门一些关乎根本的麻烦,郑平亚可 就毫无袖手之理。

如果天门那些人当真动了手,被他们给阻止,一来这也是武林人路见不平、 拔刀相助之义,二来这样卖个好给黄彩兰,把她们拉到自己这一方,就算只用她 们的财力,日后对郑平亚念兹在兹的复仇计划,总会有好处的。

***    ***    ***    ***

隐伏在暗处,两双眼儿直直地监视着黄彩兰的窗户外头,郑平亚轻声地吁了 一口气,不由得暗叹,自己来的可真是合时,

他和赵平予几乎才只是在树丛中蔽好了身形,那书生的身影已经立到了黄彩 兰窗户外头,这回却是孤身一人,那三个保镳模样的人物都不在身边,连看的心 中起疑的郑平亚专注监听四周的结果,也听不见其它人的呼吸声。

若不是那三人的武功实在太过高明,一旦隐匿便不是郑平亚可以发觉的,就 是这好色的青年乃单独行动,落了单再没有他人的保护。

暗地里不透声息地深吸了口气,郑平亚强忍着心中的鼓荡,感觉自己的心跳 愈来愈快了。其实也难怪他修养不够,这可是他十余年来念兹在兹的复仇计划难 得的开端,只要想到待会儿好好的干,若是成功,便能够踏出对天门复仇的第一 步,郑平亚几乎就要忍耐不住心中的兴奋了。

大出两人意料之外,那书生非但没有隐藏形迹,反而立在屋瓦上头,做作似 地举手作势,只见他袖口一扬,轻描淡写地伸手向黄彩兰窗上一推,带起了一股 掌风,震的窗纸一阵抖动,不住作响,不只不像个好色淫贼,反倒像是早和佳人 有约,正振窗为号,提醒黄彩兰他就要进去了。

若是没看到他那口水都快要滴出来的色鬼脸孔,从背后看去,那书生长身玉 立、潇洒轻柔的模样儿真是漂亮至极。

话说窗纸紧黏在窗架上,最是紧绷之物,这一掌力道却控的精准异常,既没 用力到震破窗纸,也没有轻到发不出声音,光只是这轻描淡写的一掌,其中控制 之精、拿捏之准,着实已是江湖中第一流高手的境界,连一旁窥伺的郑平亚明知 是敌,都不由得起了佩服之心。

窗户上的声响尚未平息,一身金衣的黄彩兰已破窗而出,她双手倒持两柄短 剑,刀刃在月光下闪闪发亮,显见锋利至极,再仔细一看,竟连柄都是金色的, 也不知是那儿名家所铸的宝器。

若不是看『金衣凤凰』黄彩兰发髻不整,几根发丝飘在外头,连身上的劲装 都颇有些纷乱不整,脸上表情又是戒备至极,显是刚入睡便发觉有警,加上对方 竟大剌剌地推掌震窗,竟不把其它人放在眼里,因此她才快手快脚地更衣临敌。

那模样绝非和这书生事先有约,郑平亚差点就要出言大骂赵平予了,若非他 大言凿凿,说的像是『金衣凤凰』黄彩兰就要被奸人所害,还拿『对付天门』这 大饵来钓他,两人也不用在这儿呆等。

如果说『金衣凤凰』黄彩兰真和此人有约,隐伏暗中的两人又被发现,就算 是道歉被原谅,被天门中人原谅这事也够郑平亚呕的。

若被黄彩兰误以为他们两人才是采花的登徒子,赵平予这丑家伙就算了,可 自己真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啊!

「阁下是谁?为何深夜来扰?若没个可被彩兰接受的正当理由,彩兰可就要 失礼了。」

「别这么说嘛!」

原本不说话时,神情虽是好色,却还有些清俊之貌,没想到一碰到美女,那 书生的一张俊脸,可就变了形了,满脸谄媚的神色不说,还一副油滑浪子的模样 儿,完全没有原先那种潇洒漂亮的风范可言,令人见之便要作呕。

若非郑平亚心中既想教训这家伙,又牢记着师父临行前的交代,绝对不要轻 易惹事,仍挣扎个不休,怕早就冲出去,和这天门中人见个真章,好好教训他一 顿了。

「相逢即是有缘,何况姑娘貌若天仙,总不该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嘛!」

冷冷地哼了一声,黄彩兰眼中精光灿烂,手中的短剑在月光下光芒流转,显 然双手正微微颤抖,多半也不是怕了,而是正运起功力,准备出手教训这满嘴胡 缠的书生。

郑平亚心中叫好,他也看不惯这人,方才运功震窗,虽说功力不弱,该在自 己之上,恐怕自己和赵平予联手,也未必能在这人手下讨得了好去,不过若加上 个势震一方的『金衣凤凰』黄彩兰,情况可就不同了。

仿佛完全没看到黄彩兰手中的短剑,和这金衣美女脸上的怒气,那书生脚步 轻移,在黄彩兰面前晃动不已,却晃的毫无道理可言,既不像要出手,又不像在 随风飘动,加上满脸无赖相,嘴上说的话儿更是愈来愈难听。

「今儿一见姑娘花容月貌,小生不由心动不已,故特地踏月而来,想和姑娘 见上一面,说上几句话儿,别无它求。还请姑娘示下高姓大名,以便称呼。」

「哎呀!小生差点就忽略了,原来姑娘并非无情,其实早已示下了名字。」

一手轻拍额头,那书生仍是一副浮滑的公子哥儿模样,脸上满是一副讨人厌 的谄媚笑意。

「彩兰,唔,彩兰,嗯,真是个好名字,五彩缤纷,兰花盛放,人美名字也 美,大概出生的时候就这么漂亮了吧。」

看得出来那黄彩兰已经动气,目光含煞、樱唇紧抿,一副随时都要动手的样 儿,不过郑平亚也猜得出来,为什么黄彩兰到现在还不动手。

一来此人衣襟上头,那副水蓝色云彩非常明显,随着他不住晃动,那云彩更 像在风中飘动了起来,明白无比地透露出此人的身份。

二来从那书生运力震窗,到黄彩兰穿窗而出,声音可说弄得极大,客栈中却 没人作声抗议,静悄悄地甚是奇怪,多半就是白天见到这青年书生时,他伴随的 三个保镳都弄出来的鬼吧?

只要想到这人是天门中人,以及和他在一起的三人武功之高,就算『金衣凤 凰』黄彩兰横行惯了,要动手前也得掂量掂量。

正想之间,那书生又开了口,这回的话可更露骨难听了:「彩兰孤身到此, 又没有姐妹友人相陪,心中难免孤单,在下此次前来,就是为了主动请缨,好填 补彩兰心中的空虚寂寞,所以才震窗请见。」

「本来在下心想,若彩兰害羞不肯出来,在下就只好入屋相就了。不过在下 才一震窗,彩兰就迫不及待地出门相见,显然在下福份不浅,人说绝世美女必然 多情,果然并非虚言。」

这话说的实在太过份了,连郑平亚这旁观者,都已忍不住想要出手,更别说 是被那书生不住调戏的『金衣凤凰』黄彩兰。

只见她浑身一震,气怒交迸之下,连脚步都重了少许,脚下一块屋瓦登时传 出了裂声,双手颤抖之间,月下一片金光乱窜,当真是气势十足,令郑平亚大开 眼界,这『金衣凤凰』黄彩兰雄镇鄱阳一方,果然有她的真实本领,也难怪会那 般傲气迫人了。

偏偏就在眼前黄彩兰要出手的当儿,赵平予已经抢先跃了出去,口中一声轻 啸,手中长剑已向着那书生背心处连刺了三四剑,一边还在口中高喊着:

「师父、大师兄、二师兄,别等了,快出手吧!好不容易找到了这小子,这 回可不能让他给溜了,别管江湖规矩,先宰了他再说。」

大概是因为全心全意都放在面前这美女身上吧?那书生竟完全没注意到暗地 里窥伺的郑赵两人,给赵平予这先声夺人的一吓,一时间竟慌了个手忙脚乱。

加上既已露了行藏,郑平亚也不管什么不要管闲事了,他比赵平予只慢了半 拍,长剑也已递了出去。

和赵平予上下交击之下,两柄剑迅捷无比地攻向那书生,虽说彼此不相合, 但本门剑招使出,倒也配合的恰到好处。

被赵平予突然一吓,那书生许退了两步,袖中折扇滑出,硬挡了他几招,幸 亏赵平予功夫还没到家,构不成什么威胁,那书生虽一时间挡得手忙脚乱,几个 呼吸之间,却已经扳回了局面。

不过郑平亚才一出手,那书生就知道不妙了,眼前这丑不拉几的小子功夫虽 不行,但另外这年轻人手底下却着实不弱,才一动手就看得出来,同样的剑招, 功力却更深厚,显然就是他口中的师兄。

再加上从这丑小子方才大喊出声的内容,多半他们还有人伏在一旁,准备随 时动手加害自己。

好汉不吃眼前亏,何况,那青年书生有苦自己知,他这采花行为,已严重违 犯了天门门规,那几个护驾者讲原则的紧,对自己的采花行动,能来个『相应不 理』,回去不向上头反应,已经是自己前生烧香拜佛了,根本别想要他们帮忙自 己。

即便是采花中出了岔子,但若不到要命的当头,这几个人恐怕也不会出手相 救自己,到口的肥肉眼看是吃不到的了,还不如早些开溜的好。

「唉,好好的良辰美景,偏有不识风流者出来坏事,今儿就免了吧!不过没 有关系,早晚我还是会尝尝彩兰你多情的滋味,你好生等待着吧!」 ----------   眼前一闪,那书生的身影已经远去,几个呼吸间人已到了远处,影子都只剩 一点点了,逃得其快无比。

光看那人凌虚飘行的身法,在轻功这一项已是第一流的高手,看的郑平亚不 由得心惊,还没使完的招式再也使不下去,手中的长剑凝在半空,似是被空气吸 住一般,再也收不回来。

这人的实力之高,看来可远在自己估计之上,赵平予虽说武功还不算什么, 但突如其来的先发制人,对他竟毫无威胁可言。

若非他不明虚实,被赵平予的虚张声势给吓走了,以自己的功夫,能在这人 手下走上三十招已是侥幸,就算加上赵平予相助,也不过能多撑个四五十招吧?

一想到天门随随便便出来个人,身手已是如此高明厉害,令人心惊胆跳,显 见天门实力的确强悍超群,绝非一般门派可比,郑平亚不由得自忖,若他没有什 么奇遇,没什么老天爷的恩遇,照这样下去,光是靠着在玄元门下学到的功夫, 他究竟能不能报家门大仇,复兴湘园山庄呢?

虽说心中的思绪如电般旋转不休,不过郑平亚的反应可没有那么慢,现在可 不是想这些有的没有的的时候。

方才也不知赵平予这家伙是那根筋不对,明明黄彩兰就要忍不住下手了,偏 还选在这个时候跃出动手,又没把对手给留下来。加上他献殷勤的对象,是一向 纵横鄱阳、眼高于顶的『金衣凤凰』黄彩兰,这样抢去了她的对手,若说要卖人 情给她,这可是最糟榚的时机了。

慢慢转过身去,郑平亚原本在心中盘算的请罪言语,竟定在喉中,再也出不 来了,眼前的景象大出他的意料之外:在强敌退去之后,一向最傲气的『金衣凤 凰』黄彩兰竟没有负气拂袖归房,也没有对两人大兴问罪之师,反倒是软软地颤 抖了起来。

脸上表情似有些扭曲,像正在强忍什么似的,原本清澈光亮的美眸,此刻已 泛起了一片火红,雪白的肌肤上头,更似烧透了火似地,红润的像是可以掐出水 来,此刻的黄彩兰竟似已快站不住脚,一副随风摆弄的杨柳模样儿。

虽说是没亲眼看过这种样子,但郑平亚的江湖路可也不是白走的,一看就知 道,原来黄彩兰不注意间,已经着了道儿。

那青年书生果然不是好东西,竟对黄彩兰下了极霸道的媚药,如今药力在体 内爆发,弄得她体内欲火高燃,情思荡漾、难以遏抑,也难怪黄彩兰要站不住脚 了。

知道了黄彩兰的状况,郑平亚心中这才明白,方才那书生之所以不住以言语 调戏黄彩兰,绝非只是在口头上讨些便宜而已,一来是为了拖延时间,好等到黄 彩兰所中的媚毒爆发。

二来也是用这些不堪入耳的话,让黄彩兰心绪愤怒不定,这才忽略了那书生 的邪法。而赵平予之所以抢着动手,就是因为他已经发觉了黄彩兰的情况不对, 猜到她已着了道儿,这才突然出手赶人。

不过想到这儿,郑平亚心中却不由得打了个突,从那书生在瓦面现身时起, 自己可是专心无比地注意着他的举动,那书生一举手一投足,无不尽收于郑平亚 眼底,可这般专心注意之下,郑平亚竟连那书生是什么时候下的药,是怎样动的 手,都毫无头绪可言。

莫非那书生已串通了这家客栈的店主,特地在黄彩兰饮食中下的药,还是他 那几个保镳在暗地里头下的手呢?

看黄彩兰脸红耳赤,额上泛起了一片香汗,少女如兰似麝的幽香不住涌出, 连樱唇都紧紧咬住,竟连话都说不出来了,那媚态当真令人心跳加速。

郑平亚看得不由得也不自在起来,感觉到体内似乎也涌出了一股热力,虽说 是寒冬未过,又兼夜里冷风袭人,身上却是愈来愈热腾腾的。

看来,老天还是不薄待自己,虽说他郑平亚没有师弟天生的『九阳脉』,算 不上练武奇材,可艳福却是不浅,那书生留下来的烂摊子,自己这下子可有机会 好好收拾。

加上黄彩兰并非寻常女子,她身为鄱阳三凤之首,手中掌控着鄱阳湖水运的 命脉,若自己真能因为她解媚毒而得此贤妻,将来有鄱阳三凤的财力和势力支持 之下,对天门的复仇就不再是那么遥不可及的事儿了。

伸手扶起了黄彩兰,看她泛着忧心、不屑、轻视和自怜的眼光流过了一旁立 着的赵平予身上,在转到自己脸上时,才显得放心了些,还娇羞地低下头去,光 从神情便知,就算是要解除媚毒,黄彩兰也宁可选择自己。

而不是赵平予那丑汉,这下子郑平亚心下可乐了,看来老天果是公平,自己 这下子可要转运了。

虽说被媚毒激起的艳福,着实不太好消受,但郑平亚胜在年轻,武功虽还不 高,可平日内功底子扎得极深厚,努力一下应该还可撑住,直到为黄彩兰解除媚 毒方休。

没想到就在郑平亚喜孜孜地扶着欲语还休、娇羞莫名的黄彩兰,正要回黄彩 兰房中解毒的当儿,那不识风情的赵平予竟一伸手,挡住了郑平亚的去路。

「你……你这是干什么!」

美女在怀,原本一肚子的兴高采烈,给赵平予这么一阻,登时化成了怒火冲 天,若不是双手半扶半搂着黄彩兰火热的娇躯,郑平亚差点就要拔剑动手了。

「救人如救火,何况黄姑娘可是中了毒,若不速予施救,误了时间可就来不 及了,伤了身子你能负责吗?」

「平予不敢阻止师兄救人。」

看郑平亚神情激动,赵平予放缓了语气,却连眉毛都没动一根,仿佛早知郑 平亚会有这套大道理说出来,

「只是师兄入房之前,最好先运功虚拍,把窗户窗纸全都震飞震开之后,才 能进入,否则余毒未清,若不留心,恐怕连师兄你都要身受毒害。本来平予应为 师兄服其劳,只是平予练武不久,功夫还差得远,没法子虚拍破物,帮不了师兄 你啦!」

听到赵平予这番话,郑平亚虽仍怒火填膺,不过心下却警醒了些。

仔细一看方才黄彩兰破窗而出的窗户边上,果然还有一丝殷红气息,微弱的 烟气直直冒上,只是月光昏暗,加上那丝粉红色泽隐而不显,若非仔细留心,还 真是看不出来。

看到此处,郑平亚和黄彩兰这才明白,原来那书生下在黄彩兰身上的媚药, 竟是如此动手的,既非串通店主在饮食中下药,更不是那几个保镳模样人物暗地 里下的手。

而是那书生在运功虚拍黄彩兰窗户的当儿,在袖中已备下了媚药,随着掌力 轻飘飘地推动,轻声拍响窗户的当儿,那媚药已神不知鬼不觉地满布窗纸上头, 威势十足、破窗而出的黄彩兰自然无法幸免中毒之厄。

黄彩兰威震鄱阳一带,原也是个老江湖了,只是才刚入睡就被弄醒,满腹气 怨交加,一心只想出来动手,没料到这外表大大方方、震窗唤人的青年书生,竟 会使出这等下三滥的用毒手段,加上从室内明亮处又看不清外头昏暗处窗纸上的 情形,一时间竟没注意到,才会着了道儿。

***    ***    ***    ***

扶着黄彩兰坐到了床上,虽是寒冬深夜,正当冷风袭袭之时,但郑平亚却出 了一身汗,连额上都湿了。

一来他半扶半抱着的『金衣凤凰』黄彩兰浑身发烫,如此接近之下,那热力 似乎都能感染到郑平亚身上,二来他不敢伸手触窗,更不敢用剑去撩,只能运力 于掌,隔空发劲,破去仍沾着媚毒的部份才敢入屋。

郑平亚虽然武功不弱,内力根基也好,但隔空虚拍耗力不少,以他的程度本 来还做不到这一点,只是在美人前面,总不能弱了威风,何况黄彩兰专心于压制 体内媚毒,也帮不了他。

但这一轮拍掌下来,也已累的郑平亚气喘吁吁、汗流浃背,一时间连话都说 不出来了。

看黄彩兰已在床沿坐稳了,赵平予也不打话,盘膝坐在黄彩兰身前,双手食 中二指戟指而立,虚贴在黄彩兰腕侧,仿佛已入定运功起来。

「你……你又想干什么?」

虽是运功过度,浑身疲累不堪,不过看到赵平予竟连话都不问一句,就坐到 了黄彩兰对面,郑平亚心中暗叫上当。

这丑小子竟如此工于心计,利用他运功虚拍,将沾染媚毒的窗纸全部震开震 飞,害得郑平亚累的气喘如牛,想为黄彩兰解除媚毒恐怕也力不从心了,他这才 大大方方地排除自己,接收这受媚毒所苦的大美人儿,存心当真是恶毒已极。

「自然是为黄姑娘解毒了。」

赵平予声音放低,言语中仿佛有股令人安心的力量,沉稳无比,令听者的心 情都不由得平静下来。

不过若非赵平予方才一语道破那青年书生的下毒手段,内涵不浅,令黄彩兰 对他印象大副改观,恐怕黄彩兰看他模样丑怪,连他的话都不会耐心听上一句。

「请黄姑娘安心静虑,好让平予施为。不过有一点平予要先声明,这套拔毒 取毒的手法,虽能除去黄姑娘体内毒素,但对黄姑娘内力颇有影响,加上毒素也 未必能彻底拔净,因此施术后三五日内不可剧烈动作,尤其千万不可与人动手, 以待体内残余毒素自然排出,还请姑娘注意。」

「能……能这样解毒吗?」

看黄彩兰点了点头,闭目静意,显然已经信了赵平予的话,也不由得郑平亚 再出言反对了。

反正看他这样,赵平予并非想以男女交合之法解毒,至少不会一朵鲜花插在 牛粪上,他的火也小了些,怒气退去之后,郑平亚只觉气空力弱,竟连声音都似 虚了不少。

「当然行……不然师兄想要怎么解毒?」

本来赵平予想说,在山上时两位师姐已经试过,这招的确灵验,即便媚毒药 力再深厚,也能驱出体外,不致伤身。

不过一想到这件事若传入郑平亚耳中,以后他和绛仙绛雪姐妹可不好相处, 这才转开了话题,不经意间顺道暗损了郑平亚一记。

听出赵平予话中之意,暗损他见美起意、色迷心窍,一心只想着和黄彩兰上 床,大享艳福,郑平亚不由得气满胸膛,虽是用力太过,气虚力弱,以他现在的 状况,就算和赵平予动手,恐怕也讨不了好去,可他现在真想拔剑宰了赵平予, 至于回山后对师父要怎生交代,都等日后再说。

自己飞来的艳福、到口的美女给他行若无事地弄走了不说,让他累了半天, 却是白作工,什么好处也得不到,

正一肚子气的当儿,这小子竟还出口阴损自己,偏偏郑平亚还得忍下来,不 能出言反驳。

难不成要他在黄彩兰面前说,要用男女交合之法来为黄彩兰解毒吗?恐怕话 还没说完,自己在黄彩兰心中,已被定性为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淫徒,这哑巴 亏郑平亚可是吃定了。

***    ***    ***    ***

出了县城,两人默不作声地赶着路。

本来郑平亚还想该为黄彩兰护法,否则那批人去而复返,黄彩兰不好动手, 情况可就糟了;不过黄彩兰虽是单身在此,却也只有一晚,才到第二天,和她并 称鄱阳三凤的『银翼凤凰』范婉香和『白羽凤凰』白欣玉已来此会合。

若非黄彩兰等人感激他们相救,又恨天门中人所下毒手,临行前和郑平亚约 定,将来会助他和天门相抗,算是去了郑平亚心口一部份的气,只怕到现在郑平 亚还是一肚子火,等体力回复后就想找赵平予算帐呢!

看的出来郑平亚脾气不好,赵平予一路上也是小心翼翼,他早知道郑平亚对 自己有芥蒂,老想寻事启衅,若非此行有任务在身,绝不能在完事前出状况,怕 两人早已斗上一场了。

因此他也不敢妄动,不过有时候难免压抑不住心火,和郑平亚口头上争个一 口气,倒也是忍不住的事儿。

幸好两人心急赶路,加上心悬大师兄安危,下山的早,虽没到日夜奔波那般 夸张,但除了黄彩兰那件事之外,两人也说得上是毫无拖延,看这速度,多半再 两三天就可以抵达德兴了。

突地,郑平亚和赵平予不约而同地停下了脚步,眼前的大道上出现了两个窈 窕秀美的身影,偏生两女都是面色不善,仿佛是等在这儿,专门生事的。

不过虽说这两女都一副要生事打架的模样,但光天化日之下,突地出现了两 个美女,郑平亚也不忙喝问,先饱餐秀色再说。

看似较长的那位女子,秀发又长又直,光可鉴人,兼且没有挽髻,那飘着光 芒的秀发披散在肩头,显得格外的飘逸动人。

一张鹅蛋脸上肌肤莹白如玉,透着秀气无比的温润血色,秋山一般的秀眉下 是一双深邃似可看透人心的灵目。

鼻梁挺直,格外显得自信,但在那优美柔嫩的樱唇衬托之下,灭去了英武中 暗含的煞气,反更显出几许娇柔,尤其锦上添花的是樱唇下方有着一粒美人痣, 让那美女一股令人不敢逼视的冷艳中,增添了无限的妩媚,真是一张完美无瑕的 脸孔。

光只是脸蛋儿便显得如此完美,兼且虽是白衣如雪,衣带飘洒间看不分明, 但就连不甚好色的郑平亚,在模糊之间也可看出,此女身材也毫不逊色,加上眉 目之中天生一股冷艳的气息,犹如冰雪凝成的美人一般,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就算是昨夜遇到的那色鬼书生,若碰到眼前这位美女,只怕也会被那冷然不 可侵犯的神态,震慑的色心俱退,连半句轻薄话儿也不敢出口吧?

尤其那美女身材修长,虽说还没走到近处,看不真切,但郑平亚几乎已可确 定,这美女身材高挑修长,至少和自己等高,也就是说比身边的赵平予还要高上 半寸左右,就算在县城里头拥挤的人群当中,也会是个鹤立鸡群的美女,冷艳当 中更含着迫人英气,令人不敢直视。

在那美女身旁那较年轻的女子,美貌同样让人眼前一亮。如果说前面那美女 是冷艳型的,那这女子便是妩媚型的了。

虽说同样俏脸含煞,但一双眼儿却有藏也藏不住的柔媚,是双吸人心魄的勾 魂眼儿,望向身旁那美女时,红嫩的樱唇浮起了一丝温婉动人的笑意。虽说兵器 不同,但两女不只是同样的白衣如雪,连脸型都极相似,身材也差不多,一望便 知必是同胞姐妹无疑。

前次下山时,郑平亚虽心悬杜平殷安危,但那次下山是随着元真子,除了寻 徒之外,也颇有给郑平亚见识江湖的意味在,因此元真子并不急着赶路,而是尽 量让郑平亚去见识各项事物,那时的郑平亚虽不是没有见过美女,但若和师姑玉 真子及两位师妹比较起来,还是自家的三位美女要漂亮得多。

郑平亚虽不至以为,天下美女尽在玄元门了,但以他上回下山的经验,也绝 没想到,天下竟有如此诱人心动的美女。

但这回和赵平予下山,遇上了『金衣凤凰』黄彩兰时,那含带着富贵气息的 金光灿烂,已着实令人心动,让郑平亚大开眼界;而黄彩兰的两位妹子,范婉香 和白欣玉也各有各的美,春华秋实、各擅胜场,娇美处绝不在黄彩兰之下,比之 绛仙她们甚至还稍胜一筹。

但今儿个遇上了这两位拦在道中的美女,可一下子就把刚分手的黄彩兰姐妹 的美给比了下去,若说黄彩兰三女是人间绝色,眼前这对阻路的美女便是天仙下 凡,当真有倾国倾城之貌,如果不是俏脸含煞、兵刃在手,一副要寻事挑衅的神 色,换了张平和的脸色,那可就完美至极了。

只是这两女虽也像是武林人物,但郑平亚却十分确定,她们绝不是自己认识 的人,这种令人一见忘俗的美女,看过之后是绝不可能忘记的。

难不成是翦径的强人?这个念头才一出现在郑平亚脑海当中,立刻就被他给 驱除的干干净净,一来这么美艳的女子,气质出众,犹如天仙下凡一般,再怎么 说也不可能会是翦径的盗贼;

二来自己和赵平予虽仅两人,却也是武林中人的打扮,一般的小贼再怎么大 胆,遇到武林人也是退避三舍,身具武功的人可不是平常人随便惹得起的。

突地臂上一动,这才把郑平亚弄醒过来,身边的赵平予神色如常,似乎已从 初见的惊艳中回复过来。

醒觉之后的郑平亚这才发觉,两女毫不示弱地迎上了他灼灼打量的目光,而 且目中煞气愈来愈重,显然对他这样毫不掩饰的眼光怒气更增。

这下子可糟了,若照武林规矩,赵平予辈分低,也该由他出口招呼,而自己 这样惊艳到呆了,对女孩子而言可是大不礼貌的失仪事儿。

「在下郑平亚,乃属玄元门下,这位是敝师弟赵平予。」

郑平亚双手抱拳,向挡路的二女施了一礼,言语神态都不失名门弟子风范: 「不知姑娘高姓大名,拦住我师兄弟去路有何贵干?」

「在下项明雪。」

那年长女子回了一礼,神情依然冷若冰霜:「这是舍妹项明玉。」

看那女子神态冷冷的,连有什么事情都不说出来,一副等你猜的模样儿,看 的郑平亚心中不由得出火,这般无礼之人,他下山后还是首次见到。

只是那女子实在太美,即使是这样冰山美人的样儿,拒人于千里之外,也令 人不敢有所冒渎,在她面前连大声点都不敢,更遑论出言喝问,对她的无礼郑平 亚一时间还真不知该怎么回应才好,只能怔在当场,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突然之间,赵平予开了口,打破了冻澈全场的沉默。

「不知姑娘师承何处,和天门中人有何关系?难不成是昨夜那人采花未遂, 被我师兄弟仗义打断,故此回头请姑娘出头讨面子么?」

在众皆无语的沉默当中,赵平予这句话,当真是石破天惊,不只郑平亚,连 那两个女子的眼光,也像铁砂遇上了磁石一般,集中到了这她们原先不放在眼中 的丑陋男子身上。

「她们是……是天门的人?」

郑平亚陡然一惊,若非光看神态,就知这两位绝代美女武功都不弱,多半还 在自己之上,光靠自己两人恐怕讨不了好去,仅只听到天门这两个字,他就想拔 剑动手了。

只是两女衣上完全没有任何天门的标志,更没说出来历,若非郑平亚也知道 赵平予向来观察入微,虽是少言却极少失误,怕才听到他的话,忍不住就要出言 驳斥了。

「你怎么知道?」

「两位姑娘的兵刃并不趁手,不像是姑娘所有,多半是临时借来的吧?」

赵平予微微一笑,望向那两位美女的身侧,两女手上的兵器一为长剑,一为 日月环,型制均颇为厚重,不像是女子所使用的兵器般轻灵。

给赵平予这一点,郑平亚才想起来,那日月环的模样颇为眼熟,乃是那青年 书生身边保镳之一的兵器,因为日月环并不好学,极少人用,特别惹眼,故令他 印象深刻。

两女互相对看了一眼,那年长女子眼中煞气微敛,虽仍是一副冰冰冷冷的神 态,但言语之中,对两人在感觉上有礼貌得多了。

「家师执掌天山一派,道号『雪岭红梅』,天门杨前辈乃家师道友,这次我 姐妹随家师前往天门拜谒,今晨于路上巧遇天门祥云堂杨逖杨堂主,听说两位恃 众欺人,这才前来……前来看看状况,看来……是一场误会,方才明雪有所冒犯 之处,还请两位见谅。」

「既只是一场误会,说开就好。」

郑平亚接过了话头,这回换他想赶快拔腿走人了。

这两个女子虽是美艳,令人只想待在她们身边,不愿离开,但她们虽非天门 中人,和天门的关系却并不浅,和郑平亚是敌非友。

加上『雪岭红梅』柳凝霜虽是女流,武功却十分高强,乃名登风云录中惟一 的女子,虽排名最末,但身手之高明,却绝对无人敢予小觑,想必此二女功夫也 不弱,郑平亚无论如何,也不想和这般高明的对手继续周旋下去。

「在下和师弟有事在身,先告辞了。」

「在下有一事相求,还望姑娘成全。」

「请说。」

听到赵平予的话,项明雪不由满脸的讶色,冰霜凝成一般的脸儿都不由得一 红,只是这丑人虽貌相难看,令人不愿多看,但语出惊人,见识高明处着实令人 惊叹,令人不敢对他的话掉以轻心,否则以她性子,早掉头走人,去找杨逖算帐 去了。

其实杨逖的好色之名,江湖道上算得上人尽皆知,原本两女听他说在县城之 中见旁人暗算黄彩兰,意欲采花,原本想护花出头,奈何寡不敌众、狼狈败走之 时,虽是忍不住义愤填膺,借了兵刃就来寻衅。

但在路上两女仔细一想,也知这不像杨逖一向的作风,猜得到多半是杨逖在 搬弄是非、颠倒黑白,好让她们帮自己出头,只是限于长辈的交情,实是不能不 去。

如今听了赵平予说话,知道了实情,虽说就算回去也不好向杨逖发作,但项 家姐妹现在可也没再撑下去的兴趣了。

「敝门不过是个小门派,在江湖中算不上大字号,实是惹不起天门这等大门 大派……」

「明雪明白了,回头上覆师父之时,言语当中明雪自有分寸,请两位放心。

在下告退。」

***    ***    ***    ***

「你当她们是一言九鼎的正道中人吗?光听你两句话,就不会把我们的身份 泄露出来?」

项明雪姐妹的身影才刚离开视线,郑平亚的一肚子火已忍不住发了出来。

他倒不是真认为项明雪会把两人的身份全盘抖落,只是一想到天门势力之强 大,还有『雪岭红梅』柳凝霜这般有力的臂助,将来复仇之路千辛万苦,还不见 得能够成功,就不由得想开口骂人。

「连问都不问我一句?」

「平予或有专擅之处,还请师兄见谅。」

「算了。」

看着赵平予这般逆来顺受,让他全没有发作的空间,郑平亚一肚子火登时泄 了,再也发不出来。

何况真正让他生气的,还不是赵平予的说话,而是昨儿晚上,自己竟如此轻 易地放过了杨逖,眼睁睁地让一个可以大大打击天门的机会溜走!

若非寡不敌众,对方还有『雪岭红梅』柳凝霜这等高手助阵,郑平亚还真想 赶上去,不管要花上多少代价,先宰了那杨逖再说。

勉强压住了心头贲发的怒火,天知道郑平亚多么辛苦,才把这动人的念头压 下,努力让自己回复正常。

「一切看老天吧!如果她们真向『雪岭红梅』柳凝霜柳前辈解释清楚,让柳 前辈因此看清了天门的真面目,从来悬崖勒马、弃恶从善,离开天门那些恶贼, 也算是一椿好处。」

「师兄高瞻远瞩,看的透澈。」

「别说了,我们赶路吧!」

虽说难得听到赵平予送上来一顶高帽,不过郑平亚可没有那么轻易受落。

其实项明雪和项明玉才刚离开,他从那惊艳当中警醒之后,便已经察觉到, 幸好赵平予『专擅』了一回,主动开口免了一场争斗,不但破去了杨逖的『借刀 杀人』之计,同时也隐住了两人身份,也在『雪岭红梅』柳凝霜与天门『一柱擎 天』杨干的关系之中,落下了一道痕。

事情既已说明白了,就算现在不生效,尔后在项明雪和项明玉姐妹的影响之 下,柳凝霜以后多半也不会和天门走得那么近了。

只是郑平亚不知怎么的就是不爽,虽说他也承认赵平予所为是比自己高明, 自己明明是师兄,偏偏因为惊于二女艳色,脑筋连转都转不正常了,连这么简单 的事情都想不到。

一听到二女和天门有关,惊艳和仇怒交相影响之下,郑平亚那时只想要走得 愈快愈好,根本就没想到要趁机离间『雪岭红梅』柳凝霜与天门『一柱擎天』杨 干之间的关系。

看来赵平予丑也有丑的好处,至少他自知癞蛤蟆别妄想天鹅肉,遇上绝代美 女的当儿,比自己这英俊人儿,可要冷静得多了。

偏偏还没走到半刻,赵平予却像想到什么似的,突然就停下了脚步,再也不 走了,让在前头赶路的郑平亚一惊之下,窝着的火差点没爆出来。

「又干什么了?」

听郑平亚语意不善,赵平予放柔了声音,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要惹火上身。

「启禀师兄,平予……平予好像是落了东西在客栈里头……」

「又是什么贵重东西了?回头再找不成吗?」

「虽不是什么贵重物品,但却是平予家门祖传之物,所以……」

「好啦!赶快回去找吧!」

转念一想,郑平亚却也不由得心喜,让赵平予回去找东西,不就正好可以把 这惹人厌的家伙丢到脑后,图他个两三天清静吗?没有这难看的丑家伙在身边, 自由的感觉可太美妙了。

「我先赶到德兴去,你快点了,我们三天后,在德兴县内的『九福客栈』见 面,千万别忘了时间,要误了约期,回山后师父怪罪下来,我可救你不了。」

「是,师兄。」

才刚离开郑平亚有点距离,赵平予便开始拔步飞奔,取的方向却不是回城里 客栈,而是追在项明雪姐妹的身后。

一边施展不怎么样的轻功,赵平予一边懊恼着,自己还是挂一漏万,思虑不 够周详啊!

杨逖不是常人,乃天门门主杨干的爱子,就算是撒了谎,也非得强撑到底, 到时候变成了项明雪和杨逖双方各说各话,偏又没什么凭证好拿出来,这道裂痕 未必生的起来。

如果他告诉项明雪她们,让项家姐妹到城里去,和黄彩兰等人弄清了事实, 到时候杨逖就算周身是口,也非得服罪不可。

除此之外,临行前项明雪脸上突地一红,虽是浮起了一抹艳色,但感觉上却 不太正常。

赵平予原先倒没有注意,不过事后想想,项明雪手中长剑柄上,和项明玉手 上日月环的把手,似乎也都有些润红色泽,和昨天在黄彩兰窗上所见到的,几乎 是一个模样。

难不成……难不成杨逖这家伙他色胆包天,见色起意之下,甚至不管师门交 谊,连『雪岭红梅』柳凝霜的徒儿都敢暗算?

才起了这个想头,心中仔细分析之下,赵平予不由得暗骂,若当真是他下了 药,可以想见杨逖是在表现殷勤之下,从部属手中接过兵器转交二女,趁机暗下 媚毒,

杨逖这招也真够绝了:若项家姐妹当真击败了他们俩人,激战之下,功力运 转,媚毒只怕在回程中就会发作,他只要装着不放心她们两人,离众前往接应, 遇上了正好大享艳福,还可将下毒之事推到他们两人身上。

到时候,项家姐妹虽失了身,也只会怪到玄元门头上去,占了最大便宜的杨 逖,却是一点儿都没损失。

但若是项家姐妹落败,甚或交战当中媚毒发作,他两人就算帮项家姐妹解了 毒,事后杨逖也可把事情全推到他们身上,更坐证了郑赵两人是淫徒的指控,就 算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

到时候杨逖只要故作大方,表明能包容两女失贞之事,『雪岭红梅』柳凝霜 岂有不令二女下嫁之理?

虽说尝不到项家姐妹的处子滋味,但这般绝色美女若能收归房内,也算得上 是杨逖的艳福无边了。

已走了片刻,连项家姐妹的影子都没见到,赵平予心下愈发焦急。看来在知 道自己上了当,差点成为借刀杀人的工具之后,项家姐妹怒火填膺,竟使出轻功 全力飞驰,想早点回去找杨逖算帐。

若他所猜不错,杨逖当真在兵刃上头下了媚毒,二女已中毒而不自知,运功 奔驰之下,毒性绝难压抑,只有更快爆发。

若他不早些拦在杨逖之前,找到项家二女,解去她们身中的媚毒,若给杨逖 得了手,到时候这哑巴亏,他和郑平亚可就非吞下不可了。

又奔了半刻,或许是由于心急吧?这附近明明是以前自己在做小乞丐时曾经 过的地方,再怎么说也不该迷路的,也不知怎么转的,赵平予竟走到了个陌生的 路上了。

分成三岔的路边立着一棵大树,高耸入云,在这附近再没有这么高大的树木 了,他不由得暗庆自己好运,忙不迭地爬上树去,登高望远,总比在下头没头苍 蝇地苦找要好的多。

才登上树巅,喘息未定,赵平予便看的清清楚楚:左边路上,一条人影正施 施然而来,步履轻盈、手持折扇,意相潇洒飘然,虽是看不清容貌,但那衣着可 明显了,不是杨逖还会有谁?

偏偏就在右边那条岔道上头,两道女子身影正互相扶持,缓缓行来,步履似 都有些蹒跚。虽说隔的远了,无论脸色表情都看不到,只能勉强看清楚衣着,应 该就是项明雪项明玉姐妹没错,但分手未久,二女的绝代姿容还映在眼内,直是 栩栩如生。

只要一想到这两位绝色美女现正受媚毒侵袭之苦,春心荡然难当,偏又不知 是如何着了道儿,一想见二女此时此刻媚毒激发的神态,必是艳媚无匹,就连赵 平予这么能自制的人,都不由得暗吞一口口水,差点被绮念冲昏了脑子。

摇了摇头,把脑子里头的欲火给丢了出去,因这大动作差点滑下树去的赵平 予抓紧了树干,抹了把冷汗,暗叫好险。

项明雪和项明玉的绝色姿容,当真威力惊人,就连如此这般遥想而已,都已 令人心荡神驰,差点连站都站不住了。

幸好现在双方距离还远,根本看不清对方正向这路口走来,赵平予还有时间 思索,该如何救下项家二女,也洗清自身嫌疑。

若是自己真想救出项家二女,看来非得在双方碰面之前,把杨逖惊走不可, 否则她们现在那诱人的神态,若给在另外一边的杨逖看到了,恐怕就算杀了杨逖 的头,他也要意图染指,到时候就算是阎王驾到,这好色书生也宁可死于牡丹花 下,作个风流鬼。

***    ***    ***    ***

虽说脚走在路上,但此时的杨逖心头,可是充满了欢乐,步子轻飘飘的,差 点儿就要飞了起来。

昨儿自己还真不是普通的倒霉,好不容易遇上了『金衣凤凰』黄彩兰这般美 女,都已经身中他使出来的媚毒了,为了暖火慢炖,好让媚毒药力彻底发挥,使 黄彩兰情欲激荡,再也无法自持,杨逖苦忍欲念,不住在黄彩兰面前插科打浑, 拖延时间。

眼见媚毒都已经生效了,这美女已是囊中之物,偏偏却不知从那儿跑出来一 堆人来管闲事,到口的肥肉就此飞走。

多半是便宜了这插手者,自己的多番努力,不只白作工,简直就是为他人作 嫁衣裳,当真气的杨逖差点没炸开来。

幸好自己运气还算不错,才一脱身,和自己人会合之后,没过多久就遇上了 门主的老朋友。

『雪岭红梅』柳凝霜在当年风云会时,便已是武林中一等一的美女。十年光 阴虽已过去,但在她身上却像是连时间都会停滞一般,那美貌丝毫未减,仍是那 么的惹人怜爱。

杨逖到见到了才知道,为什么老爹会说,柳凝霜之美,让和她对上的人,都 忍不住要怜香惜玉,动手之间留手三分,否则柳凝霜的『雪梅剑法』虽高明,但 以程度而言,只怕还差一点儿,才可立足于风云录。

虽说柳凝霜娇艳如昔,令杨逖忍不住食指大动,不过他至少也是一堂之主, 绝非色令智昏之辈,此女终究是他老爹的道友,也是本门的一大助力,绝不可得 罪。

杨逖虽受父亲宠溺,不过他也知道,在老爹的心中,天门的发展才是最重要 的,他色胆再大上百倍,他也不敢向柳凝霜下手,能不能到手还成问题,就算成 功,但后果难料,到时候就算老爹身为门主,恐怕也护不住自己。

不过柳凝霜虽动不得,但她的两个徒弟,竟也有不输师父的明艳,尤其是身 为姐姐的项明雪,除了明艳照人之外,还有一种冷若冰霜的冷艳气质,那拒人于 千里之外的神情,在出众的美艳映衬之下,更令人怦然心动。

『金衣凤凰』黄彩兰虽也算美女,和她比起来却逊色太多了。

项明雪的冰艳,让杨逖一见便不由得想到,如果能玷污她的冰清玉洁,把她 那股冷艳的外表彻底破去,将她压在身下大逞所欲,那种美妙滋味和成就感,当 真是说也不用说。

虽是心痒难搔,不过杨逖却是小心翼翼,这几个女子都不是可轻易惹上的, 就连他视为目标的项明雪,若下手时稍有疏失,给她发现了自己的色心,到时候 他可就要吃不完兜着走了。

不过昨夜的事,恰好给了杨逖一个理由……想到这儿,杨逖不由得看了看自 己的双手,嘴角泛起了一丝笑意。

杨逖的袖口中藏暗袋,内含几颗蜡丸,而在蜡丸中的,可都是效果十足的媚 药,无论男女,没有人中了会承受得了,不向异姓投怀送抱的,且绝无药方可解 其毒,若不是外包的蜡封隔绝内外,使药气不至外泄,恐怕连杨逖自己,都不敢 这样带着药四处乱跑。

这还不是最厉害的,最绝的是杨逖苦练的暗招,只要遇上了好机会,他只要 长袖一拂,手腕间暗施的劲力,便可破开蜡封,让里头的药粉奔泄而出,再加掌 心含劲一吐,便可神不知、鬼不觉地施出媚毒。

杨逖也不知花了多少时间和心力,才能把施劲的力道和时机,控制的恰到好 处,不但不会害及自身,外表看来更是全无征候,就算站在他身前,也看不清杨 逖是如何使出来的。

这招可是他绝不外传的采花奇招,万试万灵,绝无失手,惟一失手的一次就 是昨晚,天才晓得表面上讲的好好的,那旁观者为什么会发觉黄彩兰中毒呢?杨 逖事后无论如何回想,可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以杨逖的回想,惟一可能的解释就是自己运气实在太差,事有凑巧,那批人 根本不是看出他施用媚药,而是专门来找他的麻烦,误打误撞之下,才让黄彩兰 逃脱了他的手下。

不过这回可不一样了,这次杨逖的时间可是算的恰到好处,当他赶到现场的 时候,正是项明雪和项明玉身上毒发的时刻,最好是那批人已被项明雪和项明玉 打的逃之夭夭之后,二女才要毒发,到时候他占了大便宜,事后还能把媚毒的责 任转给那批人,那可真是太幸运也没有了。

正爽的步履飘飘的杨逖突地停住了脚步,怔在当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怎 么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明明就该已被项明雪和项明玉打的抱头鼠窜的那批人 中,最令人不敢多看一眼的丑家伙,竟大大方方地站在路中,气定神闲,全没半 分刚和别人交过手的模样,显然正等着自己呢!

这怎么可能呢?

他父亲是天门门主,师门亲传的功夫杨逖自幼修习,虽他性子不算用功,但 几十年修习下来,却是熟习而流,实力当真不弱;可是今晨初遇时试了一次,虽 说双方都未尽全力,但项家姐妹的功夫,恐怕还在自己之上,怎么可能连这个武 功不好,看来像是新学乍练的家伙都收拾不了?

赵平予的功夫杨逖可是最清楚了,昨天两人交手虽才三四招,但赵平予出于 伏袭,有心算无心之下,还撑不到三招便失了先手,要说武功实力,比起杨逖来 可是千差万远呢!

「这回看你还跑那儿去?」

赵平予嘴边浮起了一丝森冷的笑意,随即拉大了嗓门,大喊出声:「师父、 师兄、项姑娘,这淫贼已找着了,我们别管什么江湖规矩了,先宰了这家伙再说 吧!」

才一听到赵平予开言,杨逖就拔腿飞奔。

虽说他感觉不到其它人在旁,但这家伙武功这么弱,还敢站在自己面前,必 有所恃,何况还没见过,他也真不知道对方还有什么高手押阵,说不定当真高明 到自己都感觉不出来呢?

何况从赵平予的语气听来,项家姐妹已经知道了真相,正打算和他们联手来 对付自己,一来敌众我寡,二来杨逖也没有自信,能对付得了项家姐妹联手,再 加上几个来历不明的高手,看来非得先回到自己人身边才行,至于以后的事,就 等以后再分说吧!

没退开两步,杨逖已想清了,这回的计划只有一个破绽,就是『金衣凤凰』

黄彩兰。

若不是听到鄱阳三凤对他的指控,项家姐妹怎会知道是他在挑拨离间、借刀 杀人呢?

想到这儿他不由得后悔,为什么不早想到,项家姐妹可能和鄱阳三凤她们碰 头呢?

这当真是绝大的失策,这下子恐怕连自己有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方法下媚毒之 事,都要泄露出去,就算柳凝霜那边因他是故人之子,不予追究,可绝招秘密若 是外泄,以后自己若要再用这招采花,失败的机会可就大了。 ----------   看着武功远在自己之上,光只是出来面对他,自己都要在背心猛冒冷汗的杨 逖,竟这么轻易地便放弃美人、逃之夭夭,原本应该高兴自己成功吓退此人的赵 平予,却怔立在当场,差点儿傻了眼。

原本以为杨逖武功高明,加上见色起意,连和师门有关系的美女都想染指, 光只自己一人,该不会这么容易吓得走他。

而赵平予之所以虚张声势,也不是以为可以吓走此人,而是为了要逼杨逖速 战速决,让他以为若还想尝美色,就得先对付了眼前此人,再定方针。

若杨逖急攻之下,就很容易误中赵平予在身侧四周所布下的机关,没想到杨 逖虽性好渔色,胆子却小,竟这么容易就吓逃了。

会不会是故作姿态,好观察自己的虚实?

赵平予立刻想到了这个可能性,他向着杨逖遁去的方向望了望,随即转过头 去,装出在和什么人说话的样儿,他还特地向身后摆出了手势,不让隐伏者钻出 来。

「师兄,抱歉,小弟一不小心,竟让他给逃了……」

单枪匹马在大路上演了半刻的独角戏,搞到后来,连赵平予自己都觉好笑, 若给人看到他在大路上自言自语,还装出一副和隐在一旁的师兄弟谈话的模样, 恐怕还以为这人失心疯了呢?

表面上虽是大演特演,生怕杨逖若隐在暗处观察,会给他看出破绽,但赵平 予背心的冷汗,可是愈冒愈多了,还得撑着不致在脸上表现出紧张。

他虽是出于小心,不能就这样大剌剌地离开,以免给杨逖看出问题来,到时 候以他一人之力,如何保得住项家两位国色天香的美人儿?

但昨夜一见,杨逖所用的媚药毒性相当猛烈,加上不晓得项明雪姐妹中毒有 多深,若二女毒根深种,而他却耗在这儿,不早往施救,只怕到时候连他的取毒 拔毒密技也来不及拔毒,那可就惨了。

算了,不管了。

心下的焦躁愈来愈是强烈,就好像蚂蚁般不住噬咬着他的心,又『演』了片 刻,赵平予终于忍受不住,无论如何,现在都已经是极限,非得赶快去为项家姐 妹解毒不可了。

当赵平予好不容易找到项家姐妹花的当儿,她们已经走不动路,正坐在道旁 的树下,运功意图逼出体内的毒性。

光只是看到而已,赵平予已忍不住心跳加速,差点儿无法自持:此刻的项明 玉坐在树下,盘膝静坐,神情中像是已到了严重关头。

虽是天寒地冻的小春之时,但她身上却似在发热一般,白衫已是半湿半干, 汗湿了几许痕迹,额上的汗水一滴一滴地滑落下来。

娇躯四周犹如升起了一阵雾,加上白皙如玉的面颊,被药力逼的红通通的, 犹似苦忍中的神色,在雾蒙蒙中益显柔媚。

而那冷艳型的姐姐项明雪呢?她坐在项明玉身前,却不像在运功驱毒,而似 在为妹妹护法,右手紧扣长剑,用力到像是要把剑柄给握断似的,一身衣衫汗湿 的程度,比之项明玉有过之而无不及。

尤其是脸蛋儿已像个苹果般嫣红润泽,眼中满布红丝,连裙间都已湿透,在 日头下泛出了几线诱人的晶莹流丝,灾情竟似比妹妹还要严重,显见体内狂野的 情欲爆发,再难靠自己抑制。

项明雪的功力明明比妹妹项明玉要高得多,怎么看现在的状况,这冷艳美女 竟似比妹妹还要不堪呢?

赵平予微一寻思,已察觉其中之理:一来项明雪爱妹心切,不顾体内毒性强 烈,强撑着为项明玉护法,以致体内媚毒在毫无阻挡之下,益发狂扬。

二来为了帮项明玉护法,项明雪戒备森严,不像项明玉将日月环丢在一旁, 仍紧握手中长剑,偏偏那媚药就是下在剑柄上头,她这样紧握不放,纤纤柔荑与 媚毒间再无半点间隙,毒性岂有不猛攻体内、大肆发挥之理?

「你……你来干什么?」

听项明雪语气不善,神情狠狠的仿佛要择人而噬,再没原先初见时那种冰冷 中的客气。

不过赵平予倒是没生什么反感,若现在换了他身中奇毒,难以排泄,还要护 着他人,加上又连怎么中毒的都不知道,疑惑与愤怒、警戒交互影响之下,要能 保持着平静的语气神情,才是怪事。

不过,听项明雪的话声,竟似已在发抖,连手中长剑也不住颤着,原本的冰 清冷艳气质,仿佛已被体内的热火彻底化去,要靠着最后一丝清明,才能苦苦撑 持,几乎再也忍不下去了,体内的毒性随时都要爆发,赵平予也知道现在不是生 气或多想的当儿,非得赶紧为二女解毒不可。

只是他昨夜才为黄彩兰拔过一次毒,虽说这拔毒取毒的术法,靠的并不全是 赵平予自身的功力,而是以他之力为导引,以中毒者的内力包裹毒质。但要拔去 体内强烈的毒性,对功力不深的赵平予而言,可是一大困难。

何况这拔毒取毒的术法,也是一种练功方式,但这练法却是偏于阴寒功夫一 路,赵平予体内有『九阳脉』异质,虽说适于练功,但对此法而言,却是阻多于 利,因此赵平予虽练了蛮久的,可在这一路功法上头,内力总是进步不了,更别 说是连续施为了。

不过也没办法,总不能眼睁睁地看二女毒发身亡吧?

何况媚毒之恶,大异于一般毒药,说不定中毒者在被毒力煎熬而亡之前,还 要受常人难以想象的磨难,赵平予也只听说过可能会被媚毒弄到脱阴而亡,却不 可能知道那是什么滋味。

就算中毒的不是项家姐妹这般国色天香的落凡仙女,换了其它女子,光想到 她们会被这样折磨至死,也是极令人难以忍受的,至少他就受不了。

「在下此来,是特来为二位姑娘解毒的……」

话犹未完,只听耳边风声响起,赵平予眼前剑光如星般闪烁,项明雪手中长 剑竟已直攻而来!

虽说这柄剑形制厚重,不是项明雪常用的剑,但项明雪功力不弱,即便是这 么不顺手的剑,在她手中仍是威力十足。

加上赵平予武功还不行,眼前剑光错落,甚至看不出来她究竟要攻向那里, 被这招的威势一吓,竟是整个身体都僵硬了,连怎么闪都不知道,只有怔在原地 挨招的份儿。

身子虽吓僵了动不了,但赵平予的思绪,可没有因此而停止运转,反而动得 更快了。

他虽难免有些恼,这项姑娘竟不识好人心,一见面就动手,还亏自己是来救 她们的;加上从初见时的感觉来看,这项明雪虽是性子有些冷傲、不太近人情, 但总该是个说得上话、可以沟通的人,没想到一中毒,却变得毫不讲理,竟然话 都不说清楚,直截了当的就下杀招,完全不留一点情面。

不过仔细一想,赵平予这才发觉,这回的事,原是自己的错。

项明雪不只身中奇毒,所中还是强烈的媚毒,下毒者所为并非是取她姐妹性 命,而是要藉解毒时男女交合之便,玷辱她姐妹身上对女子而言最重要的贞节, 比之武林当中动辄过招斗武,随时可能丧命的情况,还要严重可恶得多。

偏偏二女才离开他们没有多久,就感觉到体内毒性爆发,媚毒之烈真是难以 想象,这个时候他又出现在她们面前,说是要为她们解去媚毒,若要项明雪不误 会,那可真难如上青天了。

一思及此随即释然,反正他武功不行,对这般杀着也是无法退让闪避,现在 的赵平予只希望,自己这半年来的功夫不是白练的,至少能硬捱项明雪一招而不 死,到时候至少还有机会解说分明,只要能解去二女体内毒性,免得蒙上不白之 冤,其它的一切都还可以等待日后再说。

看赵平予不闪不避,气定神闲,竟站在当地硬挨她的绝招,项明雪心中的火 可就更大了。

原本当她和妹妹轻功尽展,如流星赶月一般,向师父那儿急进的同时,项明 雪就已想到了赵平予先前想到的问题:若只是这样回去,毫无证据之下,变成了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到时候只是各说各话,就一点儿意义也没有了。

最糟榚的状况之下,还有可能演变成师父为了保持和道友间的关系,转而严 责她们,不准她们胡乱生事,虽说柳凝霜向来护短,可天门实力实在太过坚强, 远非一般武林势力可比,到时候恐怕只有天才晓得,柳凝霜会不会站在她们这边 呢?

不过项明雪还没有想到办法解决的当儿,体内的毒性已经爆发,自己倒是还 好,靠内力硬压制毒性,勉强还掌得住,可妹妹内力和定力都不如自己,毒性一 发便十分猛烈,一路走来已是歪歪倒倒,几乎快要承受不住体内药力的挞伐,到 后来她也没有办法,只能选在树下先休息,好让明玉先逼出体内毒素再说。

只是逼着逼着,明玉体内的毒素,却是怎么都逼不出来;而自己一来要为她 护法,二来体内的毒力也慢慢发作,情况当真是急如星火;更糟糕的是,项明雪 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什么地方、怎么中的毒,连到底是谁下的媚毒, 也毫无线索。

不论是那好色出名的杨逖,还是今日初见的郑平亚两人,她对待时都十分小 心,绝没有让人下毒的空间,偏偏自己仍是中了毒,项明雪真不知道,这到底是 怎么回事,只能小心翼翼地守在妹妹身边,不让任何人靠近。

虽是这么说,但体内的毒性泛滥,已经快要到无法忍耐的地步了,项明雪甚 至已经发觉,身体里面一股接着一股的热火奔腾,犹似海啸一般,一次又一次地 冲击着她理智的防线,自己虽是竭力忍耐、竭力抗拒,但那攻击接踵而来,毫不 见停歇,反而愈来愈是强烈。

加上她虽能勉力守着心头一点清明,可身体其它地方所受的影响,可就没有 那么容易忍受了,别说抗拒,她现在甚至是努力逼着自己不去感觉,否则一向冰 清玉洁的她,都已经快被那种前所未有的感觉逼疯了。

不只是热而已,还有一种奇异的空虚感,令项明雪心中不由得起了一丝的渴 望,那渴望是如此强烈,却又那般的不可告人。

整个人都像被火焚烫过一样,原本嫩滑柔软的肌肤,就好像被那股热力变得 更敏感一般,光只是和衣衫的微细磨擦,都似化作虫蚁一般,在娇躯四处游走, 再也不肯停歇。

那感觉又酥又麻、无所不至,项明雪明知不能继续下去,再这样下去她必会 崩溃,任由药力操控,到时候自己将会弄出什么声情动作,实是不敢想象。

偏偏那感觉却又如此舒服甜蜜,让感觉到了的项明雪再难自制,身体竟似本 能地去寻求、去激发那种感觉。

项明雪登时惊觉,等到自己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任由体内药力横行的 同时,到那时自己把持不住,就真的没救了。

更糟糕的是,不只是她软嫩犹如花瓣一般的肌肤,变得如此敏感,连自己体 内的要害之处,竟都像是有了自己的灵魂似的,一对酥胸贲张骄挺,乳尖愈来愈 硬、愈来愈热,甚至还有点儿疼痛之感。

但若她娇躯颤抖之时,那种微疼,竟会随着和内衣的摩挲,变成一种极为舒 服、极为美妙的感觉,而那感觉却像是火上加油一般,令项明雪体内的感觉更无 法自持。

尤其羞人的是,她腿间那处女的禁地,早已是一片湿滑软腻,一阵阵的酸酥 感不住窜起,使她的下腹处升起一股股的暖热感觉,烧得她浑身滚烫,愈来愈是 乏力。

一阵奇妙的颤抖过去,项明雪娇羞地察觉,自己的股间已经湿透了,那一双 修长有力的玉腿,再也夹不住,任得一丝丝黏腻的汁液,一点一滴地向外流出, 甚至已浸湿了裙子,现在恐怕从外表都看得出来她的虚弱了。

转头一看,妹妹的情况像是好些了,灾情不像自己这般惨重,但要说到驱出 体内毒物,怕也还要一段时间。

项明雪知道,目下她体内的媚毒已再难压抑,此刻自身已是浑身滚烫、丑态 百出,体内欲火高烧的情况再也无法掩盖,若再这样下去,只怕明玉的毒还没驱 出,自己已经先行崩溃,到时候二女都无法自制,只怕就算碰到路人也会主动投 怀送抱献身,可要怎么办才好呢?

偏偏就在这个时候,那丑家伙已出现在面前,竟还敢说要为自己姐妹解除媚 毒!

一听到这句话,项明雪不由得火上心头,这人迟不来、早不来,偏选在自己 姐妹毒性不去,一向冰清玉洁,绝不把男人放在眼里的自己,已是承受不住地现 出了丑态,给他一览无遗的当儿,才大大方方地出现在自己面前。

媚毒若非此人所下,时间又都计算的恰到好处,那里会有这么刚好遇上的事 呢?

心中既是难堪又是恨火高烧,又知道体内欲火已难止遏,接下来自己恐怕只 有在委身于人或脱阴而亡之中选择的份儿了,项明雪再也忍耐不住,一出手便是 杀招,毫不留情。

这『梅雪争辉』乃是师传『雪梅剑法』中的绝招之一,只要想到一片雪地之 中,满布梅花,洁美至极,纯白到毫无瑕疵,一眼望去根本分不清是梅是雪的景 象,就可知此招厉害之处。

虽是虚招多于实招,但剑光错落之间,令人目不暇给,根本无法分辨虚实, 无论对方怎么腾挪闪避,都逃不过『梅雪争辉』的范围,加上此招一占上风,接 着便是后着连绵,不到分出胜负绝难止休。

这招『梅雪争辉』虽非『梅雪剑法』中最强的杀招,但在项明雪所练招式当 中,却是她最好上手的一式,劲力虽是阴柔如绵,外表却有刚猛之威。

加上现下含怒使出,毫不留手之下,更是剑威浩大,点点剑光飞舞错落,犹 如大风雪一般,已将赵平予整个人罩在其中,再也逃躲不开。

偏偏一招已递到赵平予身前三尺之处,这人竟似毫无所觉,竟连长剑都没出 鞘,就只等着她使开招式,

项明雪心知不妙,这『梅雪争辉』的厉害之处,就在于虚实相生难以分别, 只要对方功力不是远胜于己,正面硬撼,以坚破虚的话,无论如何闪避退让,都 逃不过这招的范围;

偏偏赵平予不闪不躲,正面对上了她,这招『梅雪争辉』的真正威力,就难 完全发落在赵平予身上,就好像这人早知道『梅雪争辉』此招的弱点,正面迎上 时面对的都是虚招,实是虽险实安一般。

只是项明雪这招含忿而出,使尽了全力,虽仍有虚实之分,却实在是没有任 何变招的空隙了。

若是冲势不断,等『梅雪争辉』的虚势在赵平予面前消失之后,项明雪非得 撞进这淫贼的怀中不可。

自己竟向这淫徒主动的投怀送抱!

以她的性子,若变成这结果,还不如教她去死算了。

一声娇叱,项明雪什么后果她也不顾了,已荡到赵平予左臂外半尺的剑势一 顿,硬是向赵平予臂上横扫而来,同时借力换气,身子向旁飞出。

这一个临时变势,大异于项明雪所走的内功路子,虽是免了向男子投怀送抱 之辱,一使出来却立时眼冒金星,体内气血翻涌,项明雪再也站立不住,靠着长 剑才不至于躺倒在地。

不过若非手中所使的,是临时向杨逖的护驾者『如松铁剑』范印所借来的长 剑,形制厚重,便于借势施力,换了她平日所使的长剑,只怕还退不开来哩!

虽是坐了下来,体内气息翻腾,内息混乱,再也无法施力,体内药力愈发奔 腾,但项明雪心中的怒气,顿时间却被狐疑所取代。

她转过头来,只见赵平予痛的龇牙裂嘴,方才那一击点在他左臂上,虽说临 时变招,力道不够强,但长剑厚重,使将起来威力也强大的多。

虽只是剑脊击中,看来却是生生地将他的左臂给击断了。

不过真令项明雪狐疑的是,这人为什么不逃不退,反而硬捱了她一击?总不 可能他之前下了媚毒,现在到了此处『验收成果』,反而天良发现吧?

「是……是在下没说清楚,还……还请姑娘见谅……」

痛的连表情都扭曲了,赵平予差点站身不住。

这一下的威力当真不弱,他方才之所以站立不动,一来项明雪攻的迅雷不及 掩耳,赵平予根本没来得及动。

二来也是因为项明雪纤纤弱质,赵平予本还以为挨她一下应没什么大不了, 或可咬牙苦忍,没想到仅是剑脊一点,臂上已剧痛入骨,臂骨多半断折,根本就 抬不起来了。

「在下……在下从一位西域高僧那儿……获知取毒拔毒之术,无须……无须 男女交合,便……便可拔除淫毒……」

「那……那就多谢了……请……请先帮明玉解毒……」

看赵平予痛成这样,龇牙裂嘴,连话声都小多了,项明雪心中颇感歉疚,只 是向来对男子冷漠惯了,这道歉之言,可是怎么也说不出口来。

「这……」

看项明雪的情况,远比项明玉严重得多,赵平予真想叫她先顾自己,不过看 项明雪微咬樱唇,一副绝不动摇的模样,也就放弃劝告了。

只可惜方才硬挨一招,左臂骨看来是真的断了,恐怕没办法同时救下两人, 只好期待项明雪能等这段时间。

「项姑娘请……请先放下长剑,坐地静虑,尽量不要多……多想。若平予所 猜无误……这剑多半就是杨逖亲……亲手送交姑娘的吧?」

闻弦歌而知雅意,项明雪连忙抛下手中长剑。

「难不成……」

「多半……多半就是如……如此了。」

盘坐在项明玉身前,赵平予闭目静心,右手食中二指戟点在项明玉平摊向天 的掌上,一面强迫自己将左臂处痛入骨髓的痛楚忘记,一面为项明玉解毒。

看赵平予已开始行动,项明雪也坐了下来,心头却是怎么也安不下来。

其实当她从杨逖手中接过长剑的时候,已微觉不对,长剑不只厚重,剑柄上 也不像平常剑柄的触感,感觉上好像热上不少,但一来那感觉相当微弱。

二来长剑是杨逖硬从范印手中『借』来的兵器,范印武功不弱,走的又是刚 猛路子,剑柄上头难免带着男子阳刚的热气,因而那时的她也没有放在心上。

但如今心有定见,仔细看了看明玉放在一旁的日月环上,把手处竟像有些诡 异的嫣红色泽,连自己方才弃下的长剑剑柄上头也有,只是看来自己握的太紧, 毒性已钻进了手里头,那色泽比起明玉日月环上的毒要弱上许多。

项明雪不由暗恨,她姐妹所中的媚毒,必是杨逖在将兵刃交她俩人时,偷偷 下在上头的,这小子真不是人,竟敢玩这一套!迟早自己非找他算这笔帐不可。

***    ***    ***    ***

好不容易,二女体内的媚毒都已经『拔』了出来,三人形态都颇为委顿,瘫 在树下好一阵子连话都说不出来。

不过项明雪和项明玉这对美人儿既免了失身之厄,其它就都好说了,光只是 内力上所受的损害,并不怎么放在心上。

只是赵平予受伤在先,又接连着为二女拔毒,拔除项明雪体内毒素时已近强 弩之末,尤其是项明雪中毒后一直未运功压制,后又运功动手,媚毒发作态势猛 烈,赵平予为她解毒时差点就来不及动手,那种疲累比为项明玉解毒时,可要辛 苦得太多了。

「多……多谢公……多谢少侠了……」

扶起了姐姐,项明玉满怀歉意地向赵平予行了一礼,她内力虽也受损,但一 来一觉毒性发作时便立刻运功压制,又有项明雪压阵护法,心无旁骛,二来又没 有像项明雪后来提气动手,致使毒性随内力运转,荡及全身,身体所受的损耗在 三人之中,可说是最轻微的。

其实原本项明玉是想呼赵平予为公子,一来亲切二来也好叫得多,但一见到 赵平予那张尊容,和一般说到公子哥儿时所想象得到的形貌实在差距太多,只好 临时改了口。

「没什么,这是平予应该做的……同时也为免帮杨逖背黑锅。」

听得出来项明玉话中欲言又止之意,不过这种事他已经经历了太多次,习惯 得都烦了,也不会为此动气。

他动了动手臂,左臂虽还有些痛楚,感觉上却已没有断折时那般厉害,反而 跟平时差不了多少,

他向着项明玉微微一笑:「二姑娘的接骨之技当真厉害,平予甚至完全没有 感觉,这条左臂是什么时候接上去的。」

「本门的『玉蟾续筋散』在武林中薄有名气,在接骨方面确有疗效。」

听赵平予这样赞她,项明玉脸上微微一红,一如往常地钻到了姐姐身后。以 往都是师父、师叔或姐姐对外说话,她自己可从没有这样和男子对话过呢!

光只是方才在赵平予专心致志帮姐姐解毒之时,偷偷地为他续上左臂断骨, 对项明玉而言,已是前所未有的勇气和经验了。

「只是少侠伤处初愈,虽说臂骨已经接上,应可无碍,但至少两三日内不能 动手,之后慢慢运功练习,六七日后便可复原如初。」

「多谢二姑娘了。」

轻轻叹了口气,缓缓睁开了眼睛,项明雪只觉眼中颇有酸涩,自知是由于方 才媚火攻心,眼内充血所致,没办法只好半睁半闭,一副似睡未醒的样儿。

「原本在下此来,是为了通知二位姑娘,若要寻杨逖借刀杀人的证据,只要 回县城去向鄱阳三凤探询,即可真相大白,只是没想到会遇上这种事……」

「多谢少侠示知,明雪要告辞了。」

勉强站起了身来,靠着妹妹才不至于再倒下去,项明雪向赵平予一揖,随即 转身而去。

怔在当地,看着项家姐妹走远,赵平予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不过这回自己还是来对了,一来免了帮人背黑锅,二来接连运功救人之下, 自己半强迫地逼出体内潜力,好不容易才撑到解去项明雪体内毒性,虽说疲惫欲 死,不过感觉上,这样硬撑下来,自己的功力竟也像是增长了不少。

也不知是体内的潜力已被激发出来,还是『取毒拔毒』之术的阴气,和半年 来勤修苦练之下,体内『九阳脉』的阳气更进一步地阴阳交融了呢?总之是进步 了,这大概就是好人有好报吧?

至于项明雪那种决绝神态,大概也只是回复了平日的冰清傲骨而已。

而且赵平予另有一种想法,以项明雪的性子,竟能忍得住不提剑杀他,已经 是天公保佑了:从一开始见面,赵平予就感觉得出来,项明雪的性格,是属于那 种极有洁癖,绝不容别人发现自己身上瑕疵的那种人。

偏偏今儿个中了媚毒,却为他所救,在被拔去毒性之前,连她自己都快忍耐 不住了,裙上艳迹处处,对她而言当真是丑态百出,光只是这样耍点小性子,拂 袖而去,对她而言其实是算不得什么的。

***    ***    ***    ***

好不容易在时限内找到了德兴,进了城的赵平予不由得伸手拭了拭汗,虽说 时间才是二月初春,可一来身处南方,二来德兴县城附近产铜丰盛,是朝廷采铜 制钱的重地,铸铜熔炉举目可见。

他才到县城附近,已感觉到这儿真是热,尤其一路上赵平予走的是山路,现 下进了城,感觉上就好像一下子从冬天进到了夏天一般,连街上路人都是挥汗如 雨,更遑论他这赶路人了。

走到了约定的客栈附近,赵平予总算喘了一口气,幸好德兴县令也不是个没 脑子的人,虽说铸铜乃此处的重要产业,但也没重要到得搞的全城都像个热熔炉 一般,这九福客栈靠近集市,虽说人来人往,但感觉上冬天的凉风,仍是扑面而 来,比之城门口那附近可要凉快得太多了。

走着走着,看到了路边的一个小招牌,那屋子虽不甚大,却也颇为精致,干 干净净的,虽在闹市之中,却颇有自成一局的意态。

赵平予嘴角不由得微微一笑,以往他身为乞儿,也曾在江南一带四处流浪, 这标志可熟悉得紧,却没想到如今到了这么南边的地方,却还是看得到这招牌。

『义塾』也不知是何人出资设置的,只知道如今天下有点规模的城镇之中, 多半都找得到。

在大难之后,不少孤儿流离失所,『义塾』原意乃是收容无家可归的孤儿, 让他们得以温饱,并且读书识字,得授儒家六艺之教。

后来连一些父母专心工作谋生,白天时无人照顾的小儿,也以微薄代价,代 父母照应,向来走的是良善助人之路,各『义塾』在地方上都颇有影响力。

何况几年来中了科举,成为朝廷官吏的人也不在少数,这些官吏或多或少, 也会加以资助,反哺报恩,是以『义塾』愈开愈多,不受地方割据势力所影响, 跨及全国各地,都找得到。

但科举之制,从本朝开国以来才逐渐崛起,发展到现在,还没能取代世家大 族,因此从『义塾』出来的人,有许多流散各地,其中不少人甚至进了各武林宗 派,在江湖上颇有盛名,『义塾』美名更是远播,只可惜创立『义塾』的善心人 究竟是谁,其身家背景,到现在还没有人知道。

赵平予虽没进过『义塾』,但对这人却也还是心怀仰慕,步伐不由得慢了下 来,只盼能多看几眼,希望能将这善地记在脑子里头。

慢慢晃进了客栈,赵平予举目一望,虽没看到郑平亚的身影,但眼光却已忍 不住被吸到了靠内侧的一张桌上。

不只是赵平予,连原该在客栈中饮食用餐的客人,多半也被那桌边的三位女 子给吸住了目光,感觉上和外面比起来,里头竟似静了不少,连小二招呼客人的 声音都似低了。

最引人注目的其中一位女子,虽是白巾蒙着脸面,颇引人注意,令人明知是 武林人物,也忍不住要多看上几眼,但她的行为举止却毫无特异之处,像是已经 习惯了旁人的眼光,丝毫没有影响。

虽看不到她的表情,不过在赵平予感觉起来,那模样儿却更像是她根本没注 意到这回事,只是清雅闲淡地自饮自食,颇为享受饮食的美味,犹如独坐斗室品 尝新茶般,完全不像正身处喧嚣的闹市之中,加上一身白衣上头缀着粉红色和绿 色的花纹,活像一朵莲花般,出淤泥而不染。

在她身边的另外两位女子,虽也是姿色动人,但一来赵平予几日前才见识过 项明雪姐妹那般的绝色,对美女算是稍微有些免疫了。

二来在居中那女子犹如白莲降世一般的雅洁气质影响之下,那两位女子虽也 颇具容姿,但气质不及,都给比了下去,乍看之下就没有那么引人注目。

左首那位女子劲装佩剑,眼光凝定,不住地注意着客栈门口,像是在等人一 般,那眸光中犹似含着什么特别的光采,令人不敢直视。

一身绛红劲装服贴娇躯,衬得她更是夺人眼目,在女子的娇柔之中,再添三 分英气。

那绛红劲装质料鲜亮,簪饰皆是一时之选,加上绛衫女子容色之中,有一股 掩也掩不住的娇贵意态,显然必是出身高贵、备受家中长辈宠爱的女子无疑。

而右首的女子呢?她一身碧绿衫子,虽不似白衣女和绛衣女那般惹人注目, 但也是一等一的美女了,举止之间意态自若,丝毫没有因为不如二女受人注目而 行止慌乱的情形发生,此刻的她和绛衣女一般注意着门口。

只是当赵平予进门之时,那绛衣女偏过了头去,显是想不到会看到这么丑的 男子进来,而那碧衣女却歉然一笑,还向赵平予微微颔首示意,行止颇为斯文有 礼。

光从绛衣女和碧衣女容貌肖似,便可猜得到她们必是姐妹无疑,加上当中白 衣女子形相特异,和郑平亚形容的蓝家长女『雪莲香』蓝洁芸颇为近似,赵平予 一望便知,这三位女子,多半就是和师兄约好会面,准备一同入山寻找大师兄杜 平殷的蓝家三女了。

只不知道比自己早走一步,该当早已经进城,比自己还早和蓝家三女会合的 郑平亚,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出现呢?

一边想着,一边缓缓走近三女的桌旁,赵平予举手一揖,身子微躬,正要出 言招呼,没想到他都还没来得及说话,那偏过头去,不屑神情一闪而逝的绛衣女 子,一脚竟已经踢了过来!

突然而发,事先全无半分出手的前兆,绛衣女这一脚来得好快,赵平予连看 都没看清她是怎么出脚的,绛色绣鞋已经攻到,取的是赵平予小腹气海之处,此 处乃是练武之人功力存贮之处,最为冲要,无论对上何等对手,都不容敌方轻易 伤害。

绛衣女这一脚可轻可重:若她只是轻踢一脚,开个玩笑,那倒还好,最怕就 是她使力太重,收不回来,光一脚下去便足可废人武功!

虽说在义助项家姐妹之后,赵平予感觉自身功力颇有进步,无论内力或临敌 时的五官感觉,和当初下山之际均已不可同日而语,恐怕连郑平亚见了,也要吃 上一惊。

但那绛衣女可是自幼练的武功,十数年的功力,出手之快,又岂是赵平予短 短半年的功力所能及?

加上赵平予全无预备,他才觉不对,那一脚已经踢近小腹,劲气临体、气势 逼人,无论要闪要退,都已经来不及了。

幸好这半年来,赵平予练武甚勤,又有天生『九阳脉』之助,武功进境比常 人可要快得多,加上这几天折臂初愈的左臂使用不便,一路上自行练功的当儿, 都加重使用右手,在紧急时反应比平日还要快上少许。

在这间不容发的当儿,他右手一翻,已使出了师门所授的入门掌法中的『拦 江式』,勉勉强强赶在那一脚之前,牢牢封阻住了小腹,硬是接下了那绛衣女迅 快的一击。

只是两人功力终有差距,赵平予虽勉强挡住了小腹要害,但力道却无法全盘 化去,整个人登时退开了好几步,若非他下盘扎的极稳,虽退未倒,腿只要稍稍 一软,只怕还要跌到地上去呢!

这一脚来得真快、真重,赵平予怎么卸也卸不去,退势未稳,眼见再退上三 步,就要打翻别人桌子的当儿,突地赵平予感觉到背后处一只纤细柔荑,轻轻扶 住自己右肩,轻巧地化去了那一脚的力道,让赵平予的身体停了下来,他这才发 觉,那白衣女不知何时,已到了自己身后。

其实仔细想想,赵平予知道,自己还得感谢这白衣女子。

虽说隔着一张桌子,见不到那绛衣女出脚,但绛衣女一脚才出,白衣女已有 所觉。

虽说绛衣女出脚太快,她发觉时已来不及阻止,只能勉强一脚点向绛衣女腿 侧,逼她卸去了三分力道,否则赵平予临时的阻挡,只怕根本挡不住这一击呢!

不过白衣女的武功,显然比绛衣女要高,虽说被桌子阻隔了视线,但这一脚 脚法细微巧妙,力道精准,简直比目睹还要来得准确,若非赵平予回想仔细,怕 还看不出这一脚之难呢!

「不要胡闹了,洁茵。」

确定了赵平予立身已稳之后,白衣女这才飘开了身子,表面上毫不特殊,但 步履之间犹似水面莲花一般,飘飘然不带丝毫烟火气,功力当真是高深已极。

虽是出语责备绛衣女,但白衣女的语气之中,却是一丝火气也无,光只是听 她说话而已,便有如醍醐灌顶一般,一股清凉直抵胸臆,令人忍不住觉得舒服, 生不起气来。

「还不过来向赵少侠赔礼。」

「你怎么知道他是……是谁?」

「赵少侠方才那一手阻拦,用的是玄元门的『拦江式』,守得是毫无破绽可 言。」

对妹子的顽皮,虽似颇有不喜,但白衣女的声音之中,仍听不出一丝不悦, 一如往常的平淡清柔。

「若非玄元门下,情急之时那使得出来?一开始就是你出手在先,还不快点 过来向赵少侠道个歉?」

「不敢,是平予孟浪,才引致误会。」

猝不及防地挨了一脚,谅赵平予修养再好,心中也不禁生火,但那白衣女的 声音,却是无比温柔好听,让他的肝火都给熄了下去,这『雪莲香』蓝洁芸还不 只是武功厉害,连声音都如此温柔绵软,令人心平气和。

「不知敝师兄那儿去了?」

赵平予这问倒也不是随便问的。

元真子虽回信给蓝洁芸,约定了会合时地,但在回信那时,可还没决定要让 他一同下山,信中自不会提到关于他的事情。

若非蓝家三女已和郑平亚照过面,知道他一同下山寻找师兄,蓝洁芸虽算半 个蓝家家主,见闻广博,怕也不会知道他这无名小卒。

「怎么了?怎么了?平予啊,是不是你又惹出事来了?还不快向三位姑娘行 礼致歉?」

当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赵平予的问话蓝洁芸等人还没来得及答,郑平亚的 声音已从后边传了过来。

「赵少侠倒没做错什么,是洁茵误会了。」

听得出来郑平亚的话中颇含谄媚之意,把责任全推到了赵平予身上,存心讨 好蓝家三女,蓝洁芸虽知这是郑平亚尊重客人的表现,但这作风也未免太过偏外 人了。

加上从郑平亚那掩饰不了的神情来看,摆明是趁机欺负师弟,她虽是身兼两 家之长,又久担蓝家重任,修养深湛,要她动气实是难上加难,但心中却也忍不 住有点不悦。

看得出来蓝洁茵还气鼓鼓的,显然她虽知道自己突然出手,无礼在先,但被 姐姐这样当众斥责,娇贵惯了的她颇想立时发作。

赵平予连忙转移了话题:「误会什么的倒没有关系,能尽早找到人最好。如 果师兄和蓝家三位姑娘们不介意,平予想立时上道,入山寻找师兄的行踪。」

「这样嘛……也好。」

闻弦歌而知雅意,才听到赵平予的话,原本看他风尘仆仆,还想劝他先休息 一会儿的蓝洁芸,也不由得暗赞此人相貌虽不引人喜欢,却颇为知情识趣,怪不 得元真子放心这么早就让他下山。

赞赏地望了他一眼,随即出言附和:「救人如救火,我们快点上道吧!」

虽然对赵平予又把话头抢了去,但郑平亚这回可又是发作不得,一来赵平予 所言确实有理,驳也驳不得。

二来『雪莲香』蓝洁芸一改以往不轻易出言的性子,竟拦在他前头同意,而 对杜平殷下落着实心焦的蓝洁茵和蓝玉萍,才一听到这句话,心思立刻就转到了 这上头去,二女都是一副急如星火的表情,他自知若出言反对,即使只是说要休 息个半日,马上就会变成众矢之的。

『雪莲香』蓝洁芸一向温和有礼,赵平予也少明显的唇枪舌剑,又是自己师 弟,表面上不会在言语上令自己为难。

可蓝洁茵就不一样了,她一向受蓝元清娇宠,加上少经世事,虽外表已长成 一副大人样,时时都和蓝洁芸争奇斗艳,但真和『雪莲香』蓝洁芸相较之下,就 和个年幼的小姑娘没有两样,若话不投机,这小姑娘恐怕当众就会让自己难看, 他还是别随便逆拂龙鳞的好。

再加上震惊天下的胡儿大乱结束未几,排胡之风还没盛行到江南来,在外行 走的众人对行侠江湖的男女倒还算一视同仁,没怎么另眼相看。

但蓝家三女均属姿色上乘,若非身具武功,怕早有登徒子上来搭讪,此刻虽 未大打,终究是动了手,赵平予虽没追究,但方才那兔起鹊落的过招,已撩起了 旁人看热闹的心,此刻周边的鼓噪声已压不下去,如果再待在此处,天晓得这些 过路汉子会搞什么好事出来?

郑平亚虽不怕事,但身负重任下,终不敢随意生事,还是早走早好罢!

***    ***    ***    ***

在山里头已经走了两三天,走的郑平亚都不由得糊涂了起来。

在他看来,走过的地方都是树啊、草啊的,景色几乎都没有什么不一样,又 没有路标,如果只有他一个人,只怕早就要迷路了。

但在赵平予看来,却好像到处都找得到路一般,加上道路崎岖,郑平亚体力 虽是不错,但上头林荫遮日,脚下杂草丛生,又是毫无人迹,他边走边要小心认 路,速度自然更比不上赵平予了。

一边生气,郑平予不由得边走边在想,赵平予这小子以前当乞丐的时候,难 不成都是在树林里头行乞的吗?

怎么会走的这么轻松自然,完全不累的样子?不过更教郑平亚生气的是,不 只是赵平予,连蓝家三个看来像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女子,在山路上头竟也 走的比他要快得多。

蓝洁茵和蓝玉萍心悬杜平殷,就算身子再累,也会勉强撑住,这点郑平亚倒 是可以理解,但『雪莲香』蓝洁芸虽不像习于养尊处优,可她模样儿如此出尘绝 世,也不该是习惯这般操劳之辈,但走在这连日光都只能疏疏落落地照进来的山 中,她却像是走得非常习惯,走着走着还不时指点赵平予的方向,就好像她早就 知道该怎么走似的,那熟悉模样,真教郑平亚摸不着头脑。

不过就算心中有再多疑问,现在的郑平亚也不敢问出口来,连一向好和『雪 莲香』蓝洁芸争的蓝洁茵,都只有乖乖听话的份儿。

才一进山的第一天,两人就被『雪莲香』蓝洁芸狠狠杀了个下马威,那时走 着走着,初入山林的几人锐气方殷,尤其蓝洁茵不只不想休息,甚至还想要赶夜 路,偏偏时间才刚进申时,蓝洁芸和赵平予竟就不约而同地停了下来,说是要准 备宿处。

郑平亚原以为是他们太过小心,才会这么早就准备宿营的东西,偏偏『雪莲 香』蓝洁芸是众人的首领,又不好一开始就闹内哄,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听她指 挥。

没想到一入手才知道其中的困难,寻柴生火、寻觅水源的琐事真的好多好麻 烦,等到把一些篝火等的东西准备妥当,干粮都料理好,可以用饭的当儿,顶上 已是星光闪烁。

加上赶了一天的路,原先精神好的时候还不觉得,一旦坐了下来,不只是蓝 洁茵她们,连自以为体力很好的郑平亚,都已是一副软趴趴的模样了。

从那一天被『雪莲香』蓝洁芸用事实狠狠地证明了,她确实早有准备,所有 行动绝非空穴来风,均是有所图之后,不只是慑于她那出淤泥而不染气质的郑平 亚,连一向不怎么服大姐的蓝洁茵,都不敢再和姐姐争出头。

何况蓝洁芸并未因杀了他们的威风,而有任何得意之态,行为举止间仍是那 么的温柔淡雅,毫无烟火之态,让郑平亚就算心中再有气,对她也不可能发的出 来。

不过想到了这点,郑平亚胸中的火却更烈了,他一入山就吃了个重重的下马 威,搞到后来连话都不敢乱吭。

偏偏赵平予却颇有山林生活的经验,同样的一件事,在他提来都总不如赵平 予的说法来的能说服人,就连准备充份的蓝洁芸,对赵平予的意见都极为尊重、 多所采纳,弄得他好没意思。

不过从客栈初见开始,蓝洁茵和赵平予就好像不对盘般,一路上蓝洁茵总在 挑着赵平予的问题,令郑平亚不由得在心中引为同道,幸好有人站在自己这边, 这一路上总不至于太难挨。

不过这一回,再怎么样郑平亚都非得发问不可了。

「蓝姑娘……洁芸小姐……」

「郑少侠何事见教?」

「是关于此去的方向……」

默然了半晌,郑平亚还是问了出来:「平亚虽不知蓝前辈和大师兄与那邵华 中于何处决战,总听说是在山崖上头,可我们这样走……若平亚所见无差,我们 接下来走的方向,却是直向山崖底部而行。是不是……是不是该改一下方向,先 找到决战之处再说……」

「郑少侠所言不差,我们的确是向崖底前进。」

虽覆着一层面巾,看不到她的表情,但『雪莲香』蓝洁芸仍是一副不食人间 烟火的出尘样儿,一双美眸中的目光,仍是那般的柔和,连从语气之间,也听不 出来她对郑平亚这段表面有礼,实则指责她走错路了的问话,心下到底是什么反 应。

郑平亚甚至听不出来,这一段崎岖难行的山路,究竟有没有让这出尘莲花走 到腿酸甚至喘气。

「那为什么……」

「在来此之前,洁芸已先派人前来勘查过,确定了当日决战之处。」

转回了头,继续前行,蓝洁芸的声气之间,仍是平淡如昔,就好像早知道他 会有这个问题般:「同时也确定了落崖之后令师兄所在的可能地点,乃是一处山 腹之中,和外界仅有一个山洞相通,但受石门所阻,还确定不了里头的情形。我 们此去,就是为了打开石门,试试看能不能为杜少侠找到一线生天。」

「原……原来如此。」

心下暗暗钦服,郑平亚这回不由得他不佩服了。

他原以为这『雪莲香』蓝洁芸虽说能代掌吉州蓝家,不过是因缘际会,又兼 身为长女而已;武功虽高,也不过是江湖传言,多半还夸大了。

见面之后,这女子白巾覆面,一副神神秘秘的模样,在郑平亚心中的评价又 降了少许,尔后因为蓝洁芸言语之中,竟颇有回护赵平予之意,郑平亚嘴上虽不 欲得罪,但心下却不怎么看重此女,反倒是蓝洁茵和赵平予处得不甚愉快,反令 他心有戚戚焉,不觉引为同道。

但现在听蓝洁芸一席话下来,郑平亚却不由得佩服到家:当他们为了下山一 行,在山上加紧练功,好让赵平予有这个实力随同下山的当儿,这『雪莲香』蓝 洁芸也没有浪费时间,在入山之前先已派人前往,实地勘查,把决战之地、坠崖 之处都探得清清楚楚。

他们过去不过是解决最后一道难关,若大师兄尚在人间,此去救人当真称得 上是水到渠成,一点儿力气都浪费不了。

这女子之所以能号令雄峙一方的吉州蓝家,绝不只是因为她身为蓝家长女而 已,果有她的真实本事。 ----------   突地,一个问题涌到了郑平亚心中,但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发问,赵平予不知 何时已退到了他身边,扯了扯他的衣袖,示意他把问题压住,不要问出口来。

心中颇有不满的郑平亚转过头去,原想对赵平予发怒,却见赵平予嘴上浮起 一丝又想气又想笑的神色,却掩不住眉宇之间的担忧。

「怎么了?为什么要我别问?」

若非看赵平予神色有异,只怕郑平亚连这一下都不等,直接就要出言质问蓝 洁芸。

「师兄是不是想问,为什么洁芸小姐都已经知道人在那儿了,却不直接破门 救人,反而要我们众人在冬寒未尽之时,到此荒山野地来救人,徒增本门中人半 月担忧?」

「难道你不想问?」

「别问的好,」赵平予微微一笑:「洁芸小姐苦心孤诣,可是为了两位蓝姑 娘打算呢!」

「怎么说?」

听赵平予这句话,郑平亚一时之间,当真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无论怎么 想,他都想不透,这样延迟救人,硬把他们都拉进山里,究竟和蓝洁茵、蓝玉萍 她们有什么关系?

「说破给大师兄听到就不灵了。」赵平予拚命压低了声音,不让前面的蓝家 三女听到,「平予虽没见过大师兄,但听师父平日所说,大师兄除了形容英俊之 外,武功也颇为高明,虽非生性风流之辈,但在江湖中闯荡了这么久,除了蓝家 几位姑娘之外,余处也颇多留情,是不是?」

「这……」瞄了前面正走着的蓝洁茵和蓝玉萍一眼,郑平亚也压低了声音。

虽说身为师弟,不太好评论师兄,不过杜平殷行走江湖,四处留情的状况, 也不是秘密了,平时他们在山上,也拿这当话题来谈;虽说自杜平殷坠崖后,聊 这个话题的兴致没那么高了,但众人心中对杜平殷的生死,还有个万一之想,也 没怎么特别避讳,言谈之间,这事儿自瞒不过赵平予。

「也没错啦!」

「就因为这样,所以洁芸小姐要趁此机会,帮两位蓝姑娘……嗯……固宠之 类的。」

实在找不到什么好用语,赵平予说出『固宠』二字的时候,不只是他自己, 连郑平亚都差点要笑了出来。

其实说到这个地步,也不用赵平予具体说明,郑平亚已是心领神会:大师兄 杜平殷既是多所留情,坠崖之后,寻找他行迹的红粉知己,恐怕也所在多有,只 因蓝元清回蓝家后一直卧床不起,神智不清,甚至说不出当日决战之地,否则消 息如果早日外泄,武夷山怕早就挤满了人迹。

若『雪莲香』蓝洁芸在找到那山洞的时候,就让派出来的人直接救出了杜平 殷,就算是让他到蓝家养伤,那大师兄最多是感激蓝洁芸多一些,这感激之情, 再怎么样也移不到蓝洁茵和蓝玉萍二女身上去。

偏偏『雪莲香』蓝洁芸从蓝元清负伤回家后,便立下誓言,一日她仍须负起 蓝家主理之责,就一日不嫁,就算『雪莲香』蓝洁芸和杜平殷互有好感,在这种 情况下也难以配合。

不过若是延个几日,让蓝洁茵和蓝玉萍亲身入山,救出杜平殷的话,那情况 可就大有不同了。

一般而言,『雪中送炭』比起『锦上添花』,可要更得人心的多,若让负伤 沉重的杜平殷,亲眼看到蓝洁茵和蓝玉萍拚着浑身脏污,大失名家女子的高贵风 度,费尽了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才突破挡门巨石,将他从困中救出,显见情深爱 笃,为了他可是什么也不顾了。

杜平殷又非木石,一颗心岂有不系到蓝洁茵和蓝玉萍二女身上之理?也难得 『雪莲香』蓝洁芸竟想得出这招来!

虽是如此,但郑平亚也不由得奇怪,这赵平予长得这么丑,以往又是乞丐, 无金在身,全没半分吸引女子的条件,怎可能知道关于男女之情的事?

不过郑平亚虽对他颇有成见,但看他就算讲到这可兹谈笑的话题,眉宇之间 仍是舒展不开,显见为了未曾谋面的杜平殷焦心忧虑,难以释怀,郑平亚也不由 自主地心中感动,此时此刻,实在不是他责问赵平予为什么懂这么多的时候。

加快了脚步,总算在过午之后,赶到了那山洞,众人也顾不得要准备宿营的 东西了,忙不迭地点起了火把,钻进了山洞去,幸好这山洞还不算曲折,才拐过 一个弯,那石门就在眼前了。

不过才看到那石门,郑平亚心中不由得暗自咋舌,看来『雪莲香』蓝洁芸那 时之所以不令所派之人直接破门,一来是为了帮蓝洁茵她们固宠,二来恐怕也是 因为,这石门看来如此沉重,要破门而入,即令是如『雪莲香』蓝洁芸本人这等 武功高明之辈,怕也要费一番周折,更别说是被派来的那些人了。

「其实,那时派来的人也曾试过,只是无论怎么推,这石门就是动也不动一 下。」

看郑平亚凝视着那石门,『雪莲香』蓝洁芸微微叹了口气,郑平亚和赵平予 还好,对蓝洁茵和蓝玉萍而言,可是万分难得听到,向来担负重任,毫不变色的 蓝洁芸,竟也会有如此意兴萧索的时候。

「难不成是……有什么机关吗?」

郑平亚试着凌空发劲,向石门用力推去,偏偏那力道犹如石沉大海,石门不 只是动也不动一下,甚至连上头的灰粉都没落下多少,显见这一推之力,对那石 门而言,连搔痒的力道都不够,看的郑平亚当真是目瞪口呆。

他武功虽未大成,但为了报家门深仇,练武时极是用功,虽说武功还不足与 一流高手比拟,但内力却已颇有火候,可这一下劈空掌用了八分力,竟连石门上 的灰粉都没拍落多少,恐怕这石门不只是重,当中还颇有邪门之处。

「恐怕确有机关,不是光用力就可以推开来的。」

『雪莲香』蓝洁芸举起了火把,走近了石门,只见青灰色的石门上头,竟有 两行微不可见的小字,只是字迹被尘沙盖住,与周边色泽无差,若非已有提点, 众人凝神注意,加上身有武功,眼力不弱,怕很容易就忽视了这两行字呢!

『青龙隐于渊,化紫乘云去。』

「这会是什么意思?」

「不晓得。」

虽隔了层面巾,看不到脸色,但『雪莲香』蓝洁芸此时却一反平日淡静清雅 的神态,显得极为慎重。

「据我猜测,这恐怕就是入门的提示,这机关恐非天然,而是人为,多半是 前人所布下,而且颇有些年月了,只没想到杜少侠竟会落到石门之后,这……可 就难了。」

「『青龙』、『化紫』……」

郑平亚沉吟了几句:「这『青龙』二字,指的会不会是四大神器之中的『青 龙刃』?」

「我也是这么想。」

蓝洁芸解开了包袱,解开了好几层锦绣,珍而重之地取出了一柄古物,形相 古雅,与现行长剑的形貌大不相同,外表看去剑侧颇多分刃,外形看来并不算多 么好看;

但这古剑还未出鞘,在场众人已可感觉到一股凛凛的寒气侵身而来,内力较 弱的赵平予还不由自主打了个冷颤,虽未见其真貌,已可知必是神兵利器无疑。

「因此上请家父允许,将这蓝家的传家之宝给带来了。此事关乎寒家家脉, 还请二位千万不可泄露消息,洁芸在此先行谢过。」

虽然没说得很清楚,但郑平亚和赵平予都非笨人,知道事关重大,不约而同 地点了点头。

所谓的四大神器,乃是指『百斤定山戟』、『七两薄斧』、『青龙刃』以及 『羽翼剑』,都是江湖上传名已久的宝物,不仅出于名匠、质地优良,断金裂甲 犹如割纸一般,每个神器之中,据说还各附着一部铸者传下来的秘籍。

是故,所有者除非武功高强,或势力强横,威震天下,丝毫不惧他人巧取豪 夺,否则绝不肯轻易暴露出持有的消息。

其中『百斤定山戟』名曰百斤,其真实重量大约达三百多斤,属于极重的兵 器,比之战场上常用的长枪大戟,还要重上十倍。

不过长戟的使法,与一般长兵刃大有不同,除了长枪的直刺和大刀的劈砍之 外,侧刃还有横扫的功能,因此长戟虽形相巨大,携带不便,算不上江湖上常用 的兵器。

但少有的几位使用者,却多是武林中的名家,因为长戟若要使的好,不只是 力道要强,还必须用心钻研出一套大开大阖中隐含细腻的手法,否则难尽长戟之 致,绝非徒凭死力者可用。

和『百斤定山戟』恰恰相反,『七两薄斧』乃是极轻的兵刃,能和它较轻便 的,大概只剩下暗器。

不过一般而言,使斧者多半用的也是重手法,偏偏『七两薄斧』形貌虽和一 般斧头没有两样,重量却极其轻薄,若以平常用斧的手法使之,毫无威力可言。

不过若依其中秘籍修练特别的使用手法,这『七两薄斧』使将开来却是威力 十足,据以往曾亲见这宝器的江湖前辈所言,『七两薄斧』使将开来,形貌美妙 处犹如流云飞舞一般,又兼有开山破石之威,当真是叹为观止。

『羽翼剑』虽名为羽翼,但其形状重量,和一般长剑并无二致,羽翼之名乃 是因其威力十足,犹如其主人胁下生翼,可翱翔千里所致。

『羽翼剑』表面上全无特异之处,但其剑锋之锐利,却远非一般宝剑可以望 其项背,若再配合其中的羽翼剑法秘籍,威力当更加强悍,无人可挡。

四大神器当中,最为神秘莫测的,便是『青龙刃』了。

其余三项神器,就算不修练其中秘籍,光拥有神器本身,便已算得上一项异 宝;但『青龙刃』之神异,却远远过之。

据武林遗老所传,『青龙刃』内含剑灵,本身有认主之能,即使其主因故身 亡,『青龙刃』也不会因此易主,除非下一位为『青龙刃』所认可的主人出现。

若非『青龙刃』认可之主,就算你武功再高,也无法拥有神器,『青龙刃』

会自动离开人手,自行寻找其主,非到其时绝不轻易出现。

是故,四大神器当中,除了『青龙刃』外的三项神器,在武林中宝踪频现, 只是不时易主,但『青龙刃』从六百年前一代高手『武定幽冀』刘虞死后,就一 直没有出现,称得上神秘莫测。

到目前为止,四大神器在江湖中知道下落的只有三项:『百斤定山戟』属风 云录中排行第四的『铁臂神』骆飞鹰,『七两薄斧』由风云录中第三的『飞鸿』

梁虹琦所得,至于『羽翼剑』则为风云录榜眼『流云剑圣』尚光弘所有,也 不知是凑巧,还是这三人乃受宝物之助,才能练成足以名列风云录的实力。

不过『青龙刃』的下落实在太过神秘,即便是其它三项神器的拥有者,对这 异宝也是不明其下落,郑平予等人事先全没想到,他们今日竟会在此看到这项宝 物。

不过才看到『青龙刃』,郑平亚和赵平予便知,此事绝不可有丝毫外泄。

如此异宝,在江湖中乃人人欲得之而甘心之物,蓝家在将之收为传家宝物之 后,也是千方百计地,将消息封锁得滴水不漏,因为即便以吉州蓝家这么庞大的 势力,要对抗武林中对此异宝前仆后继的贪心者,也是力有未逮。

更何况自蓝元清负伤之后,虽有『雪莲香』蓝洁芸支撑大局,蓝家雄镇一方 的声势,并无没落之态,但总归是少了一名高手,自然更没有容许这动辄灭门的 消息泄露出去的空间。

蓝洁芸将这宝物让他们看到,一方面是以行动表示,对玄元门的绝对信任, 二来也是为了杜平殷的关系,若非她早视杜平殷为蓝家的娇婿,玄元门下全都是 自己人,又怎有可能将这异宝现于人前呢?

轻声地吁了一口气,赵平予似已从初见异宝的震惊中觉醒过来。

「洁芸小姐的确大胆,竟这么轻易现出『青龙刃』这项异宝。若是平予起了 贪心,暗中偷盗此宝,蓝家岂非大有危机?」

被赵平予这么直截了当的说话,惊出了一身冷汗,郑平亚虽忍不住想堵住这 小子的嘴,但话已出口,又岂是堵嘴这种小动作所能收回来的?

何况郑平亚也知道,赵平予之所以敢将这话给说出口来,一方面是试探『雪 莲香』蓝洁芸的反应,二来也是向她表明,自己对此异宝绝无非份之想。

若是真有异心之人,又怎有可能在众人眼见耳闻之下,这番大方地向原主出 口相试呢?

虽说是面上覆着白巾,加上洞中虽有火把照明,仍显得颇为昏暗,但『雪莲 香』蓝洁芸那连白巾都掩不住的美眸当中,却浮起了一丝难掩的笑意,仿佛早就 知道,赵平予会问出这种问题来。

「若赵少侠想试,现在就可以拿拿看。」

将『青龙刃』送到了赵平予眼前,虽说动作显得有些突兀,但在『雪莲香』

蓝洁芸纤纤素手使来,那动作却变成了完美无比,犹如天成一般。

嘴上微微一笑,赵平予缓缓伸手,握上了『青龙刃』的柄,只看得在旁的郑 平亚又气又羡,他虽非对这神兵利器毫无艳羡之心,但自幼受师父教导,深知君 子爱财、取之有道之义,何况『雪莲香』蓝洁芸对他们如此信任,郑平亚又岂敢 起贪念?

不过,看到赵平予的手握住『青龙刃』之柄,郑平亚也不由得想他立刻抽出 来,好让自己一饱眼福。

不过他也不由得暗恨自己胆怯,若方才这样出口相试的是自己,现在握住宝 器,在最好的角度观看这神器的,不就是自己了吗?

没想到接下来的状况,大出郑平亚和蓝洁茵、蓝玉萍等人的意外,赵平予才 触到柄,登时一声惨叫,忍不住松了手,整个人像触电般跳了起来,连退了好几 步,还不停地甩着手,活像不是握到剑柄,而是摸到了一块刚出炉的熔铁似的, 竟连眼光都不敢再望向『青龙刃』一眼了。

「师弟,怎么回事?」

「好……好冰,」还发着颤的赵平予似犹有余悸:「这『青龙刃』柄上,竟 好像是被冰镇了许久一般,冷的让人根本握不上手。」

「怎么可能呢?」

蓝洁茵哼了一声,她虽也听说过『青龙刃』极其神异,但纯是听说而已,对 此神异之事,总是难以相信。

加上直到来此之前,才知道这宝贝竟是藏在自己家中,蓝元清竟只有告诉蓝 洁芸一人而已,不由得心中有些吃醋,连带着对此异宝的效力,也看低了一线, 看到赵平予这样的反应,还以为是他大惊小怪,不由得嗤之以鼻,顺手便握上了 『青龙刃』的柄。

没想到才摸到柄,蓝洁茵的反应,竟也和赵平予一般无二,只是声音之中, 更加上了些许惊异,甩手的副度也更大了些,就好像已经被『青龙刃』的异力弄 伤了似的。

「还好吧,洁茵?」

冷冷地瞪了赵平予那明显说着『你看吧』的眼神一眼,本想发作的蓝洁茵, 接下来却是不敢置信地摇了摇头,满脸惊疑之色。

「听你胡扯!这可真见鬼了,明明是烫手的紧,那里冷了?」

「怎么可能?」

听到赵平予和蓝洁茵完全不同的反应,郑平亚可真傻眼了。

赵平予虽惹人讨厌,但还不至于说谎,方才的反应更非作伪,蓝洁茵向来爱 和姐姐蓝洁芸争锋,也不至于联合来演这出戏。

但这样才奇怪,到底为什么两人同样触着了『青龙刃』,却有这么不同的反 应?

「看来,当真是神物认主,这宝物只许洁芸小姐一人触及,虽说像是神鬼之 说,但也不能不信。」

赵平予双手一摊,嘴上不禁浮起了苦笑:「方才是平予多心了,还请洁芸小 姐不要见怪。」

「赵少侠也是为寒家担心,洁芸岂会见怪?」

蓝洁芸微微一笑,将『青龙刃』收了回来,直到此时,避得远远的,生怕再 被宝器上的异力所伤害的赵平予和蓝洁茵,才敢踱回来走近她。

「问题就在此处了,」蓝洁芸微微一叹,目光移到了『青龙刃』上头:「说 到『化紫乘云去』这句话,该是指当『青龙刃』化为紫色之时,方可突破石门。

不过这『青龙刃』确非凡品,洁芸曾以鲜血试过,刃上全无渗吸之迹,更别 说化为紫色了。难不成这『化紫』意有别指吗?」

听到蓝洁芸这句话,不只郑平亚,连赵平予都傻眼了,更别说是蓝洁茵和蓝 玉萍。

『青龙刃』虽未出鞘,隔着剑鞘仍是寒冽逼人,青光致致、难以抹灭,可以 想见其刃身必作青天之色,随意挥舞之下也生一天光华。

若以青天之色作底,说到『化紫』二字,众人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以鲜血试 之,看看青光吸血之后,能不能化为紫色,没想到此道却是头一个不通。

「难不成……难不成是……吸的血不够多?」

除『雪莲香』蓝洁芸之外,众人中最长的就是郑平亚,眼见蓝洁芸已试过的 方法无效,接下来便该轮他表现,只是事先毫无准备,急就之间,郑平亚那里想 得出什么好方法,慌急之下,一句连他自己都不相信的话,竟也从他的口中蹦了 出来。

一句话才出口,蓝洁茵几乎是同时哼了一声,满脸失望和鄙夷之色,蓝玉萍 虽没什么特别反应,却也掩不住失望的眼光。

至于赵平予则偏过了头去,装作看着外头的天色,不让洞中众人看清他的表 情,只『雪莲香』蓝洁芸表情不变,仿佛根本没听到郑平亚这句话,仍在长考似 的。

「我想……」

打破了沉默,赵平予慢条斯理地开了口:「或许师兄所言不差。倒不是『青 龙刃』是否吸血的问题,『青龙刃』既是宝物,绝非凡品,恐怕还不只有认主之 能,或许,是要特定某人或某种人的血沾附其上,才有可能使『青龙刃』化为紫 色,这可能才是问题所在吧?」

「这也有可能……」

抢在众人之前出言,硬是逼住了蓝洁茵已到了鼻中的一声冷哼,『雪莲香』

蓝洁芸小心翼翼地收起手中的『青龙刃』,慢慢踱了出去。

「今儿天色已晚,我们先回洞外,准备宿营之事。至于石门开启之方,大家 先休息一晚,恢复了精力之后,再好好集思广益吧!」

***    ***    ***    ***

「原来……原来如此……」

落到了最后,一边走着,郑平亚一边暗自沉吟,整颗心都飞到方才见到的异 宝上头,他倒不是对『青龙刃』起了非份之想,而是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

据说四大神器当中,都各自含带一本武功秘籍,『百斤定山戟』和『七两薄 斧』的秘籍,是专为这特异兵刃所用,可以不论,但『羽翼剑』和『青龙刃』所 附的秘籍应属剑法,多半也可用于普通长剑吧!

除了大师兄的下落之外,郑平亚朝思暮想的另一件挂心之事,就是以他目前 所学的玄元门武功,行走江湖虽说没什么问题,但若恃之想要打倒天门,除非另 有遇合,否则可说是千难万难。

但『雪莲香』蓝洁芸这回连传家之宝『青龙刃』都带来了,显见对此事极费 心力,蓝家对大师兄的重视绝非等闲,若这回真能救出杜平殷,以师兄对他的爱 护,请『雪莲香』蓝洁芸网开一面,让他修习『青龙刃』中所附秘籍,该不是难 事,那自己尔后对上天门的胜算,可又多上一成了。

虽看得出郑平亚神情有异,似乎正在想着什么,但蓝洁茵和蓝玉萍的心中, 此时也绝不平静,根本就管不到别人心里的想法。

从坠崖失踪后,便令她们牵肠挂肚、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郎君杜平殷,此刻 就在那石门之后,偏偏就隔了这道大石门,让她们咫尺天涯,连声音都听不到, 二女心中岂有不激动难平之理?

若非蓝洁茵方才小吃了点亏,知道『青龙刃』确实神异,不能轻动,以她向 来的娇贵气,和现在心中满溢的急躁,真恨不得将『青龙刃』拿来拆了,好生研 究。

而向来心绪平稳,似是天蹋下来也动不了他一根眉毛的赵平予,现在看来也 是一副心中若有所思的模样,走着走着差点被地上的小石子跘了。

若非郑平亚也是心中有事,毫不平静,怕早在心中一边暗笑一边赞叹,你这 家伙也真是的,连对还未谋面的大师兄的安危,也担心到如此心神不属的模样, 偏对上自己就一副毫不容让的样儿,真不晓得你心里头到底是怎么想的。

虽说没有回头看,但身后四人的行为举动,全都落在『雪莲香』蓝洁芸的心 中。

***    ***    ***    ***

坐在火边,郑平亚的一双眼睛不是看着火,就是注意着一旁闭目冥思的赵平 予,心思乱乱的,不知道怎么的就是专心不了。

不过也不只他神思不属而已,蓝洁茵和蓝玉萍不住来回踱步,满脸忧思,显 然正在思考着『青龙化紫』之事,其它的事情什么也不顾了。

而赵平予呢?他那向来沉稳的神态,此刻好像都不知飞到那儿去了,一双眼 儿怔怔地望着火,愁容满面、皱着眉头,仿佛随时都要流下泪来似的,那模样可 真教郑平亚想不透。

从到了这山洞之后,赵平予的神情很明显地不同于以往,郑平亚原以为这是 因为赵平予关心杜平殷的生死,因此行动失常,甚至还因此对这向来不对盘的人 印象改观不少。

不过,现在仔细看来,赵平予的失常大异以往,光只是一个未曾谋面的大师 兄,能让他变成这样子吗?郑平亚虽觉不对,但他向来不怎么关心赵平予,更别 说是他的心事了,此刻也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不过最教郑平亚心神不属的,是坐在火另一边的『雪莲香』蓝洁芸,她一句 话也不说,从方才用晚餐时就是如此,只是无言地收拾着一些杂物,更没有半点 异动,此刻收拾完了,也是不发一语,只是坐在一旁,看着四人的行动的表情, 好像光只如此,其中都有难以想象的乐趣似的。

差点儿就要受不了蓝洁芸那虽似平静,却又像是可以看穿一切美眸的监视, 偏偏另外三人都好像是沉醉在自己的想象之中,更没一人注意到正被蓝洁芸看顾 着,好像只有自己不舒服似的,郑平亚站起了身子,拍了拍衣衫,慢慢地走到树 后,等到离开了蓝洁芸的眼界,这才松了一口气。

才松了一口气,郑平亚这才感觉到,背心几乎都被冷汗给湿透了,在初春夜 里的冷风当中,竟颇有些寒冷之感,虽说以郑平亚内力之深,一时之间差点也有 些忍受不住。

不过这也难怪,他自小最服这大师兄,甚至连师父元真子的威信,在他心中 也颇不如杜平殷,谁教杜平殷天资颖悟,连师父和师姑-现在该说是师娘了,不 知师兄知道这回事时,会有什么表情呢-都对他的资质赞不绝口。

赵平予虽身具『九阳脉』,但在练武的进境方面,和杜平殷比起来,简直就 像老牛拖破车一般,真不晓得他是怎么用功的,竟这样白白浪费老天爷的好意?

除了资质过人,练武进境奇速之外,大师兄比起师父来,更多了一股救世之 忱,尤其是对郑平亚的灭门之仇,更有如感同身受,虽因为师父谆谆叮嘱,杜平 殷虽是血气方刚,也不敢妄自掺和进郑平亚的复仇行动当中。

但在暗地里,杜平殷可也是千方百计,努力地协助郑平亚,逼他用功、给他 指导,帮他慢慢建立起对自己实力的自信心,算得上郑平亚半个师父。由于他的 努力,使得郑平亚虽是年轻,武功尚未大成,但比之武林中的侪辈,武功实力可 也算得上一流人物。

如果……真的是如果,如果这一回真的能救出杜平殷的话……郑平予感觉手 心中沁出了冷汗,同样的话在心里也不知覆述了多少次,每次的感觉都愈来愈清 晰,牢牢地烙在心底,再抹不去。

这回若真能成功救出大师兄,以杜平殷的一向作风,加上见到爱郎、欣喜若 狂的蓝洁茵、蓝玉萍的帮忙,『雪莲香』蓝洁芸她难拂众意,必会同意自己修练 『青龙刃』中的武功秘籍,使自己武功大进,足可叱咤风云,到那时自己的复仇 大业,以及日后重振湘园山庄的心愿,岂不是事半功倍?

不过……他一想到『雪莲香』蓝洁芸看他时的眼神,郑平亚就不由得心生警 惕,蓝洁芸虽是一语不发,面巾后的表情连一丝心意都不透露出来。

但她那眼神如此清亮,就好像自己在想些什么,全都在她的计算当中一般, 光只是被她毫不在意地扫视一轮,郑平亚便感到有些心虚。

那眼神好像在警告自己不要妄想,『青龙刃』中的异宝没有他的份,光想到 这里就让郑平亚心痛难当。

尤其更让郑平亚心怀不满的是,也不知道怎么搞的,这一路上『雪莲香』蓝 洁芸形容清冷,虽是待人有礼,但与其说是对外人公平,毋宁说她更偏向赵平予 一些,完全不把赵平予当成个令人望而生怒的丑人,好像这人的才智能和自己相 提并论似的,真是胡扯。

郑平亚真不知道,蓝洁芸那如雪中莲花的美名是怎么来的?竟连一点儿看人 的眼光也没有,对自己这英俊侠少的态度,竟和对那丑家伙的态度差不多。

有时候还更重视赵平予的意见而忽视他,就好像无言地表示,自己只有相貌 英俊而已,内涵根本及不上赵平予,想来都教人生气。

难不成是赵平予只因为老天爷给了他一身的『九阳脉』,就能够如此一帆风 顺,连『雪莲香』蓝洁芸这等眼界过人的女子,也会比较看得起他?郑平亚想来 真是不服,差点想去找赵平予算这笔帐。

摇了摇头,郑平亚努力想让自己清醒,无论如何,现在都不是这样好高骛远 的时刻,什么都得等救出了杜平殷再说。

若真能救出大师兄的话,以他在蓝洁茵等人心中的地位,蓝洁芸就算当真有 眼无珠,看得起赵平予而不是他,以大家的力量,总也能将这偏心女子的眼光矫 正过来。

至少可以让他学到绝世武功,不只足以行走江湖,更能够一举歼灭天门,以 报湘园山庄灭门大仇。

但这才是真正的问题所在,若救不出杜平殷,这美妙的远景和光明的未来, 永远只是郑平亚心中的梦想而已。

以一路上『雪莲香』蓝洁芸对他和赵平予那明显偏差的态度来看,她并不怎 么把自己放在眼里,就算到时候蓝洁茵和蓝玉萍站在自己这边,赵平予也为自己 要求,但此事事关重大,『雪莲香』蓝洁芸统领蓝家近年,绝非侥幸,不可能是 心智轻易动摇之人,若没有杜平殷的帮忙,自己想要学到『青龙刃』中的绝世武 功,真可说是水中捞月、画饼充饥,毫无希望。

可是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够突破那石门呢?

徒出死力硬撼,是绝对行不通的,这点才一入洞时,郑平亚已经试过了,偏 偏石门上头的提示,那『青龙隐于渊,化紫乘云去』又是这般难以索解,郑平亚 再怎么想破头,对这两句提示也是毫无头绪。

就算那时自己误打误撞,猜对了事实,的确是因为『青龙刃』饮血不足,故 无化紫之变,但现在荒山野地,又到那儿找人去收集鲜血?

突地福至心灵,郑平亚似是想到了什么,差点要跳起来,他也不知自己怎的 变成如此厉害,突然想到的这主意真的是不错,绝对可以好好试上一试。

只是郑平亚没有发现,此时火堆旁的『雪莲香』蓝洁芸眼中突地浮现一抹忧 悒之色,淡柔沉静的眼神,正望着树后喜翻了心的自己。

***    ***    ***    ***

已经蛮晚了,眼见蓝家三女都已经睡熟,二师兄却不知钻到那儿去了,想必 他也正在苦思破门而入之法吧?

赵平予心中暗叹一口气,他虽还猜不出门上『青龙隐于渊,化紫乘云去』句 中的秘奥,但无论如何也不想放弃,怎么也想去再踏勘踏勘,看看还有没有什么 可供参考的线索。

何况方才在火堆旁边细细一想,对这两句话的意义,虽还是苦无头绪,但赵 平予心中已隐隐觉得不对,

这两句话的意义,虽也像是突破石门的提示,但感觉上与其说是要让他们破 门而入,还不如说是对被困石门内部之人所说的提示。龙隐于渊代表的是沉潜待 时,等到时机到来才腾升上天。所谓『青龙乘云』,该当指飞龙在天之相,正像 征着飞黄腾达。

这两句话的含义,感觉上还比较像要被困之人沉着等待,直到悟出『化紫』

之法后,便能腾龙上天,大展鸿图之意。

不过虽心想如此,但在现在的状况之下,这想法赵平予可是怎么也不可能说 出口的。

那『雪莲香』蓝洁芸倒还好,比较有可能会去思索其中意涵,不致罪他;但 蓝洁茵和蓝玉萍救人心切,那里会顾得话中的意义恐怕和破门而入无关?

再加上郑平亚也极想救出大师兄,何况他对自己又毫无好感,若他鲁莽说出 心中所想,郑平亚心急之下,真不知会用什么手段来对付自己哩!

光看晚餐时众人的样子,就知道大家心中着急的程度了,自己是心有所念, 所以吃不太下,用量不如平时的多。

蓝洁茵、蓝玉萍和郑平亚用的却比自己还少,但心思缠绕在那两句话上头, 却怎么也显不出半分饿样。

不过『雪莲香』蓝洁芸的情形就不一样了,她的食量虽用的并不多,但却是 和平常一般,再没半点异样。赵平予猜想,若非她并不想救人,因此乐的轻松, 在旁观赏取乐。

就是这『雪莲香』蓝洁芸实是修养过人,并不因此挫折而混乱,仍然心静如 水。

怎么也希望事实是后者,这『雪莲香』蓝洁芸可是众人中最沉着的角色,事 先的准备也最多,若蓝洁芸不想救人,光靠其余四人之力,要破入石门中救出大 师兄,几可说是不可能的任务。

将手中的火把放到了一边,深吸了一口气,赵平予双掌贴住了石门,将耳朵 贴到石门上头,仔细倾听。虽是将注意力全放在耳上。

但这石门实在太厚,何况赵平予虽有『九阳脉』在身,功力一日千里,武功 进境比郑平亚他们都快得多,但内力最重根基,需要的是日积月累的努力,他虽 用功,这方面终究限于时日,程度还不够,再怎么努力听,也听不出来石门后面 的端倪。

听了半天听不出个所以然来,耸立的石门像在嘲笑他所有的努力都是白费, 赵平予也不由得心下有气,真想一拳捶上去。

但他白天才看到郑平亚运掌推门时吃了小亏,连石粉都没落下多少,知道这 石门之坚之厚,绝非他一人之力可以轻易撼动,一拳下去力道反震,伤的只会是 自己,气怒中那一丝残存的理智阻住了他,拳头虽已捶到了石门前面数分,却再 怎么也打不下去了。

勉强抑住了心中的怒气,赵平予回头拿起了火把,在火把的微光中他仔细搜 寻,将石门前面地上和壁边搜的一丝不漏,连灰粉都不知被他掸落了多少,但别 说是片纸只字的线索了,就连一点儿山中该有的虫子,或石上应有的青苔都找不 到。

看来这石门果非天然之物,而是有人特意排设,上头颇有机关,辟虫驱苔, 因此生体绝迹,连虫子在这上头都活不下去。

放下了火把,赵平予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他真是拿这石门没办法了,就连 郑平亚的一击,也无法撼它分毫,以自己之力,更没办法动这石门半分,偏偏他 又非开此石门不可,难不成当真要等到解破了『青龙隐于渊,化紫乘云去』这两 句诗不像诗、话不像话的谜团,才能进得去吗?

走到了门侧,左掌贴紧了石门,赵平予用力推去,但石门仍是纹风不动。

其实这也难怪,若不是怎么都没法子弄开这道石门,以赵平予平日的沉着, 根本也不会像这样白费工夫,想试试看正面硬推既推不开,能不能从侧面来推推 看,误打误撞还能给自己弄开来呢?

「别闹了,那有这么简单?胡扯瞎搞的就给你弄开了,那我们不都是白想的 了?」

听到郑平亚冷冷的声音从转角处传来,赵平予当真吓了一跳,连力道都用不 准了,差点岔了力伤到自己,他怎么也没想到,郑平亚竟会在这时候进洞来,而 且语气不善,比平常还像是要找自己麻烦似的。

看到师兄进来,原该退开施礼的,不过他人才刚要从石门前退开,赵平予突 然眉间一动,看了看自己的手,像是方才岔了力气时发现了什么,却被郑平亚给 打断了,登时整个人都陷入了沉思之中,手掌贴到了门上,就好像倚在门上再不 想管事情了一般,连郑平亚的问话都不理了。

看到赵平予竟在门前陷入了沉思,浑然忘我似地想着什么,指间不住轻叩着 石门,连应有的礼貌都忘了,郑平亚不由得愈看愈气,心中最后的一丝犹豫,也 在此刻烟消云散。

虽说还陷在沉思之中,但听到郑平亚拔剑时剑刃轻擦过鞘口的轻吟,赵平予 马上清醒了过来,这才发现郑平亚的神情不对,这师兄长剑在手杀气十足,那表 情不像来找碴子,也不像平常那般厌憎他的模样,反倒像是就要完成什么大事一 般,豁了出去不顾一切,再不会有任何退缩。

「师兄……你想干什么?」

「简单啊!」

感觉到自己的声音有些嘶哑,显然心中充满了大功告成在即的紧张感,郑平 亚甚至感觉不到晚餐时吃太少的饥饿感,整个人都像充的满满的,比平时在门内 吃得太饱时还要精神奕奕,这感觉如此美妙,他几乎有个错觉,像是可以一击就 把这石门劈开一般。

「『青龙刃』不能化紫,必是因为饮血不够,若它能饮尽你全身鲜血,必能 由青化紫,一举破开这道石门……」

「师兄,你在说什么啊?」

「更何况……」

赵平予的声音,对郑平亚而言仿若充耳不闻,他愈说愈是亢奋,整个人不由 自主地颤抖起来,一股诡异的笑意,不知何时已充满在他的脸上,

「你身具『九阳脉』,体内阳气极重,血气必比常人鲜血还要刚烈,效果也 比平常人的鲜血要好得多。你安心去吧!救出大师兄之后,我会禀他之所以能成 功出困,都是因为你的牺牲所致,将来,我和师兄功成名就,都会勉怀你的自我 牺牲;师父和师娘也会对你更加另眼看待,将你当成玄元门所以能发扬光大的功 臣……」

这下可糟了,赵平予心中暗忖,他也不是不知道,这二师兄心中满溢着对天 门的灭门大恨,压力比他可还要大得多,他原先也曾想到,在这么大的压力摧逼 之下,二师兄的日子过的必是并不快活;在看到了『青龙刃』后,或可能对此异 宝有非份之想,尤其是其中的绝妙武功,更可能使他抛弃一切,只想救出大师兄 后,再向『雪莲香』蓝洁芸求宝。

可是赵平予却怎么也没想到,郑平亚竟会在救出大师兄前,便被压力弄到发 狂,好像以为取了自己的血,就必可成事一般。

原还想试试看,能不能挽回郑平亚的心智,但看他眼中红丝如血,映得整个 瞳仁都红红的,赵平予便知道,光只是以口头劝说,恐怕他还没恢复心智,自己 已经成了郑平亚的剑下之魂。

心中还有大事未成,赵平予可还不想死,何况就算真用了自己的鲜血,也未 必开得了这石门,赵平予表面上虽像被郑平亚吓得怔在当场,再也动弹不得,心 中却在百般计算,怎样才能逃出生天?

若以本门武功而论,自己的剑法比起郑平亚,可还有着一大段距离,就算他 现在意发若狂,出手时没有那么细腻,比平时较多破绽,以自己的功夫最多也只 能多接上个几十招;若比起内力,他和郑平亚的距离,只怕比剑法更远,比掌力 只怕落败更速。

仔细想想,自己所能做的,除了弄出声响,惊醒在外头的『雪莲香』蓝洁芸 等人,让她们进来干涉外,也没有别的活命方法了。 ----------   郑平亚长剑才动,突地眼前一暗,整个洞内登时伸手不见五指,吓得他神智 一清,连忙收敛攻招,长剑回守自身。

他虽意兴如狂,但却也很清楚,此事绝不能让『雪莲香』蓝洁芸等三女事先 知情,一定要在赵平予毙命之后,才能告诉她们。

还要装成是赵平予知道此事,才故意自尽,好让她们能因为他的牺牲,成功 救出杜平殷来,否则她们必不会善罢干休。

蓝洁茵和蓝玉萍也还罢了,毕竟这是为了救出她们的心上人,她们就算不甚 喜欢自己的手段,也不会有太多反感。

但『雪莲香』蓝洁芸的情况就大有不同了,一来她不是杜平殷的情人,以她 正道中人的作风,绝不可能同意饮血破门的方式。

二来或许因为看出赵平予有『九阳脉』在身,她对他颇为尊重,比对自己还 要看重得多。

如果她知道是自己杀了赵平予,就算因为要救出杜平殷来,不至于对自己动 手,但她终究现掌『青龙刃』这神器,是神器所认之主。

心有芥蒂之下的『雪莲香』蓝洁芸,就算真有杜平殷助他要求,恐怕也不会 容许自己修练异宝中的武学,因此这事非瞒她不可。

就因为这样,所以郑平亚谨慎至极,一直等到三女都已睡熟,赵平予偷偷摸 摸地进入山洞之后,确定了不会再有旁人干涉,这才偷入洞中。

面对赵平予的时候,虽因大事将成,极度兴奋下差点压抑不住声音,仍是小 心翼翼地守在洞口,堵死了退路,绝不让赵平予有半分可乘之机。

没想到郑平亚事先千算万算,还是算不到赵平予的手段,他怎么也想不到, 赵平予不但没有如他预想的拚命突围,好惊醒蓝家三女,也没有横剑死守,拚得 一招是一招的打算。

自己才出招,赵平予竟拚着左臂挨上一剑,先扑到火把旁灭了火,月光不及 的山洞之中,登时昏天暗地。

这下可换成自己糟了,郑平亚心中暗骂,却怎么也不敢骂出声来,更不敢妄 动,撑在那儿进退不得。

目不见物,他虽武功内力在赵平予之上,却是无所施其技,想要动手嘛!根 本不知赵平予躲到那儿去了。

方才那一剑虽划到了赵平予左臂,但眼前突然暗沉,郑平亚心惊之下,连忙 收剑自守,感觉上虽划破了赵平予衣服,却不像真伤到他的样子,连听血滴声找 对方位置都没办法。

若出去取火把再进来动手,一来恐怕会惊醒蓝家三女,到时候自己可不好交 代;二来以赵平予的狡猾,怎会容得自己有退出取火的空间呢?

目下实在太过黑暗了,纯靠听音辨位,才能知道对方所在,这种状况下的打 法,郑平亚一点儿经验都没有,不由他不惊慌。

偏偏赵平予不动声色,若自己鲁莽妄动,恐怕还没来得及退出取火,已经挨 上了赵平予猛攻,这小子武功实力虽说远比不上自己,但靠着『九阳脉』之助, 也已不可小觑,情急拚命之下,那攻势可也不是说着玩的。

才只是一个灭火把的动作,赵平予已经将主动权抢了过去,本来自己守住洞 口,瓮中捉鳖的有利形势,登时烟消云散,变成自己处在绝对的下风。

搞到现在,自己可是守在这儿也不是,退出去也不是,又不能等,即便待到 天明,这洞里也不会有什么亮光照进来,加上到时候蓝洁芸她们醒了,对自己反 而更是不利。

郑平亚虽是恨得牙痒痒的,真恨不得马上逮住赵平予,将他砍成十七八段, 把鲜血全都挤出来,但却是一点声息都不敢露,生怕自己先露形迹,反为不妙。

也不知在洞口撑了多久,虽说远大的目标是否能够成功,就看此时此刻,郑 平亚的精神异常饱足,专注地观察着洞中的动态,连腹饥都感觉不到了。

但一动也不动地站了这么久,还要保持戒备森严,就连郑平亚的武功造诣, 也有些撑持不住,偏又不敢鲁莽行动,可真难煞人了。

突然,郑平亚福至心灵,猜到了赵平予真正的打算。

赵平予之所以拚伤也要熄灭火把,就是为了造成这形势,逼自己不敢妄动, 一直在这儿撑到天明,既知自己必会死守洞口,不会冲进来贸然动手,赵平予自 乐得休息。

等到天亮的时候,就算蓝家三女因昨天的疲累,较晚起身,但他所立之处是 洞口进来的第一个转角,光线虽是微弱,却仍能勉强照到他身后。

到时赵平予处于暗处,他处于明处,动手起来比现在可更是不利了,这小子 当真奸狡,竟想得到这么刁恶的主意。

更重要的是,就算看出了赵平予的计划,他也不敢妄动一下,黑暗之中虽然 双方都看不到对方所在,但郑平亚一开始就先占地利,封住了出口,此时更不可 能退出这唯一的退路。

赵平予虽看不到他的身影,但对这小子而言,自己的所在位置,却跟眼见一 般的明白,赵平予之所以不趁机出手,是因为没有把握,宁可等到天亮,外头日 光微微映出他的所在之后,再行下手。

看来这下真的没办法了,他深吸了一口气,到了这个程度,只能死马当活马 医,冲进去胡乱挥剑,看看能不能碰运气逮到他吧?

郑平亚心中暗祷,若父母亲人在天有灵,一定要庇佑自己,能够抓得住赵平 予,若连这样盲目冲入、胡乱挥剑都伤不到他,运气这么差,自己也只好认输。

听到郑平亚不顾暴露行迹,那深长的呼吸声,显示他正打算全力出手,赵平 予不由一怔。

不过他入门前身无武功,在山下颠沛流离,临事反应可要比郑平亚快得多, 才一转眼他就猜到了郑平亚已经孤注一掷,打算碰运气,看看乱挥乱杀之下,能 不能碰运气地伤到他,心中不由叫糟。

说实在话,赵平予倒并不是那么想和郑平亚动手,一来自己武功尚不及他, 若打起来多半无幸;二来对赵平予而言,破开那道石门才是最重要的事情,他还 有比较武斗胜更重要的工作呢!

原本在灭了火把之后,赵平予便退到角落,勉力让自己的呼吸平静下来,呼 吸之间轻柔绵缓,不但可以休息,也不让别人有办法察觉他的所在位置。

这倒也不是为了后面和郑平亚动手,而是因为在赵平予看来,郑平亚并非恶 徒,只是为了救出大师兄,又可趁此机会,获得绝世武功以报家仇,因而有些冲 动而已,若到了天明,郑平亚的脾气稳定下来,该当还是可以劝得醒的。

原本这计划应该有机会成功,他一直一语不发,也不劝郑平亚一句,第一是 现在的郑平亚意态若狂,多半不是旁人劝得动的。

再说若自己发言,让郑平亚的气有地方出,就没有像现在沉静的情形所造成 的压力,使郑平亚进退失据,到时候恐怕就没办法把郑平亚留在此处。

但看来郑平亚已经看破了他的手段,宁可碰运气也要进来动手,当真是破釜 沉舟,一点儿后路也不留了。

虽说若他趁郑平亚离开当道时,即可钻出洞去,还可以弄醒蓝家三女助他, 把郑平亚困在洞内,直到他清醒为止,但这种事儿能不外扬,最好是别外扬。

再说以郑平亚的武功,若不顾一切只顾闯出生天,蓝家三女武功虽不弱,但 蓝洁茵和蓝玉萍心不在此处,未必全力动手,武功最高的『雪莲香』蓝洁芸功力 虽胜郑平亚,但在郑平亚拚命动手之下,不下杀手恐怕也拦不住他。

而若是下杀手,伤到了郑平亚,更非赵平予心中所愿,总不能人还没救成, 自己人先自相残杀吧?

正当郑平亚做好准备,打算冲入动手的当儿,突地在他身后,一声叹息声轻 声响起,声音虽不大,却震的郑平亚和里头的赵平予犹如雷殛一般,差点跳了起 来。

郑平亚甚至不顾赵平予在里头虎视耽耽,忍不住回头看去,一道修长的身影 立在洞口,只听得一声火折燃起的轻响,『雪莲香』蓝洁芸犹如黑暗中突然出现 的精灵一般,悄没声息地立在郑平亚后方,手中的光映亮着他。

「你……」

没想到她会突然出现,当真被『雪莲香』蓝洁芸吓了好大一跳,郑平亚连声 音都颤了,手中剑不住颤着,郑平亚甚至忘记要平静手脚,不在佳人面前示弱。

「你在这……多久了?」

「很久了……从一开始我就在这里……」

声音虽一如以往的平淡,但不知怎么搞的,在里头的赵平予就是感觉不对, 和以往如水中莲花般洁净不染比较起来,蓝洁芸现在的声音,就好像拚命地压制 着什么一般,甚至还有一些压也压不住的哀伤之意。

「你们的对话,我一句也没有漏掉……」

「什……什么……」

虽知道自己的武功,和『雪莲香』蓝洁芸相较之下还有很远的一段距离,但 郑平亚怎么也不相信,相差竟有这么多,他竟没发觉『雪莲香』蓝洁芸从一开始 就蹑在他身后。

偏偏郑平亚的理智却是清楚地知道,『雪莲香』蓝洁芸所言是真,她的确从 头到尾都听到了,首先以两人的武功差距,她根本不需要谎言瞒人以争取优势。

再说若非『雪莲香』蓝洁芸从头听到尾,知道事情的始末,也不会选在这么 刚巧的时刻出声警示,令郑平亚不敢轻举妄动。

仔细想来,武功应该没有差上这么多,刚才多半是因为自己专注在里头的赵 平予身上,才没发觉『雪莲香』蓝洁芸的存在吧?

郑平亚一边这样想着,一边准备动手突围,她既出声警示,想必是选择站在 赵平予那边,这下子他受两面夹击,不全力出手求生,只怕是活不下去了。

如果不是郑平亚准备突围,无心力顾及其它,或许他就会发现,现在的『雪 莲香』蓝洁芸神情有异,一双清澈澄明的美眸中,竟似微发着红,像是才刚暗自 饮泣过一般,全没动手打算。

也不见『雪莲香』蓝洁芸使力,那修长的身影竟飘飘而出,犹如风过水面拂 起的涟漪般,显得那么柔和,毫无烟火气息。

「两位都出来吧!『青龙刃』乃是神器,其中玄妙难以测度,光只是大量饮 血,『青龙刃』未必能成功化紫,何况,为救一人而杀一人,又岂是洁芸心中所 愿?」

心中暗叹一声,看来这回又是功败垂成,何况从『雪莲香』蓝洁芸的神情来 看,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地位,只怕又矮了一层。

郑平亚虽是胸中火气窒着,却怎么也不敢在『雪莲香』蓝洁芸的面前,就向 赵平予发作,只得慢慢地走了出去,而背后的赵平予也放了心,收剑走了出来。

缓缓走出洞来,但见月光已晦,显然将近天明,山里清晨太阳未起之时,最 是昏暗,眼见蓝家二女熟睡如初,只『雪莲香』蓝洁芸俏立树前,一语不发,也 不知她正想着什么,注意力竟似完全没放在自己身上。

而身后的赵平予呢?他似是松了一口气,既有『雪莲香』蓝洁芸出言保护, 便无须再对郑平亚有所戒备,他慢慢地走到了火边他原有的位置,放下了腰间长 剑,准备休息。

看这模样,郑平亚心中突地一动,反正事情已经做了,就要做得彻底,反正 蓝家二女都在熟睡,洞中事了后『雪莲香』蓝洁芸的注意力也没放在自己身上, 赵平予也一副打算争取时间休息的软趴趴样儿。

若郑平亚能一击成功,出其不意地解决『雪莲香』蓝洁芸,以他的武功,说 不定还能在蓝家二女清醒起身之前,成功击毙赵平予,到时候只要将罪责全推到 赵平予身上,一来可以成功取血,救出大师兄杜平殷来;二来既有此功,自己得 『青龙刃』上武功,更是理所当然。

好不容易解决了事情,赵平予松了一口气,放下了长剑,伸了伸懒腰,感觉 到疲惫已经充满了全身,整个人都瘫了。

熬夜熬到了这个时候,就算身具武功又值年轻力壮,他也的确是累了,真的 好想好好睡上一觉,一切事情都等醒来再说,以蓝洁茵和蓝玉萍对杜平殷相思之 深,等她们醒来之后,必是全心全意只放在那两句话的解释上头,到时候自己想 要补眠,只怕比登天还难。

用尽最后一丝戒备,向郑平亚看了一眼,他正茫然地站在洞口,眼光一如往 常地没有自己的存在,只在注意面前的『雪莲香』蓝洁芸。

虽说方才在洞中之时,郑平亚的表现大异以往,好像当真有些疯狂一般,那 时赵平予紧张的要命,生怕郑平亚不只是说说而已。

若他把持不住,当真冲突之下,自己小小吃点亏不打紧,兄弟阋墙之争被外 人看到,玄元门这面子丢的可就大了。

现在虽说这丑事被外人发现,但总是让郑平亚平静了下来,虽说情绪看似仍 有些激动,但总是不动手了,现在最重要的不是去吵他,而是让他自己去休息。

等到天明之后,郑平亚心绪平和了,到时候才有办法和他沟通。自己年纪不 够,恐怕说他不动,不过『雪莲香』蓝洁芸无论武功和江湖地位,都在郑平亚之 上,若她肯出面导正郑平亚的性急,该可还本门一个正常的二师兄。

赵平予暗自庆幸,幸好发现此事的是『雪莲香』蓝洁芸,她性子沉稳端重, 久经历练,该不会随意泄露此事。

若换了其它人像是蓝洁茵,恐怕动不动就会拿这件事来说笑,甚至还有可能 随意泄露于外,到时候他们可真不知道,是该教训她,让她闭嘴,还是该乖乖地 任她说才好呢?

不过在出洞之后,连赵平予也发现不对了,『雪莲香』蓝洁芸那原本澄澈的 眼神,此时竟变得有些茫然,仿佛在想着些什么似的,眼中竟似还布着些红丝, 该不会……该不会因为大师兄的事情而哭过吧?

赵平予才一想到此点,立刻就自己把此事驱出了脑海,据师兄所说,大师兄 杜平殷和『雪莲香』蓝洁芸未曾会过面,这种情形之下,再怎么也不可能生出姻 缘。

不过『雪莲香』蓝洁芸身负统领蓝家的重任,那可不是一件轻松简单的事, 想必也有难以为外人道的辛苦吧?

原先赵平予当真没有想到,临睡前的虚应故事,只为了看了可以放心些的这 一眼,竟会看到这种事情。

原该已有自觉,正努力平复激动情绪的郑平亚,眼光竟突然变得锐若鹰隼, 直盯着『雪莲香』蓝洁芸,仿佛当她是敌人一般。

被那眼光震的背心一寒的赵平予还没来得及反应,甚至还没想到郑平亚为什 么有这敌视的眼光时,郑平亚已经出手,声音才响,两枝袖箭已破空而至!

『雪莲香』蓝洁芸武功虽在郑平亚之上,兼且久经江湖,动手经验绝非郑赵 二人可比,但现在却是心有旁骛、心神不属。

加上已将郑平亚和赵平予从洞中带了出来,郑平亚虽有些沉默不语的情形, 颇令人担心,但事情应该已经过去了,她也已放松下来,再无半分戒备。

加上也不知什么时候开始,郑平亚已经偷偷移近了她,拉近了距离。

说时迟那时快,才刚听到风声,两枝袖箭已经飞到了眼前,势挟劲风、威猛 无比,郑平亚显是用上了全力,务在几个照面就分出生死!

全没想到郑平亚会突然发难,加上距离已经加近,猝不及防之下,就连『雪 莲香』蓝洁芸这么高明的武功,也来不及取兵刃格挡暗器,情急之下只能使个铁 板桥势子,娇躯后仰以避。

赵平予耳边只听得「笃!」的一声,『雪莲香』蓝洁芸已经倒了下去,一枝 袖箭钉到了她身后树上,箭尾还不住抖动着,显见势道凌厉已极。

这下子可糟了,赵平予心念才动,口中已高呼一声,连人带剑扑到了郑平亚 身边,长剑连环出招,取的都是郑平亚要害之处。

他倒不是以为自己这样做,就可以轻易打倒同门学艺,在本门武功上头无论 功力或经验都远在自己之上的郑平亚,而是为了阻住他的继续进击,生怕他再下 杀手。

方才的出手还可推说是郑平亚心情激动之下,有些管不住自己,不由自主地 动手。

但若容郑平亚再下杀手,伤了蓝洁芸,到时候就算赵平予再怎么绞尽脑汁, 怕也找不出理由来搪塞了。

一来没想到赵平予的反应竟有这么快,自己袖箭才出手,他人已到了身边, 二来也因为郑平亚的注意力全放在『雪莲香』蓝洁芸身上,方才那一击又耗力太 过,全没半分留力,大违元真子授艺时的谆谆教导。

郑平亚一时间只觉体内空虚,一口气差点喘不过来,登时被赵平予的杀招逼 得失了先势,手忙脚乱、连退数步。

若不是赵平予武功和他实有一段距离,出手的招式又都是本门剑招,郑平亚 对此再熟练也没有,怕光一时间的手忙脚乱,他已经伤在赵平予的剑下了。

不过原先的计算,至少达成了一半,郑平亚一边争取时间,觑准了赵平予连 环出招的空隙之处,吸了口气,精神一振之下立时拔剑反击,没两招已取回了先 手,一边在心下暗自庆幸。

方才他左右两边同时出手,发出了两枝袖箭,直捣『雪莲香』蓝洁芸面前, 蓝洁芸虽以铁板桥的势子,勉强避开了一枝,让那袖箭打到了树上,但另一枝必 然命中,蓝洁芸至今仍倒地不起,想必面门负伤,恐怕多半已经丧命,去掉了这 个武功最高明的对手,其它人郑平亚可就一点儿也不怕了。

不过赵平予的反应,可也不是普通的快,他虽来不及出言警告蓝洁芸,但却 来得及阻住郑平亚再施杀手,同时还不忘高呼一声,把蓝洁茵和蓝玉萍从睡梦中 惊醒。

郑平亚心中暗恨,手上发招却是愈来愈快,务要在蓝家二女清醒之前,将赵 平予格杀,还要确定蓝洁芸确已身死,到时候才能够将罪名全推到赵平予身上, 而自己基于义愤,清理门户,蓝家二女也就无话可说了。

偏偏一见他出手反攻,赵平予立刻便改攻为守,攻守之间转换得如此自然, 就好像早有此准备一般,守的无懈可击。

加上郑平亚出手一急,许多细腻之处就无法顾及,虽是已夺了先手,剑招威 力也强,一时间却突破不了赵平予那精雕细琢、千锤百炼的守势。

若是任赵平予这样死守下去,就算自己终能胜他,怕也要在三四十招之后, 到时候蓝家二女早就醒了,自己口舌又不如赵平予便给,若任他说服了她们,三 人联手下自己非败不可,郑平亚愈想愈急,出手也愈快愈猛。

事先再怎么演练,也不可能这般刚巧,就在郑平亚一时间难以得手的同时, 只听得身边一声轻响,郑平亚不由得偏头看去,登时被眼前景象吓得冷汗直流, 连手上的攻势都缓了下来:原本倒在地上的蓝洁芸身边,一枝袖箭正在草地上弹 跳着,不住滚动。

显是方才情急之下,蓝洁芸来不及阻挡袖箭,竟行险以贝齿咬住了迎面而来 的箭。

虽被震的保不住铁板桥的势子,当场倒地,恐怕还被震晕了片刻,但看她现 在已把袖箭吐到了一旁地上,虽未起身,但多半已经清醒。

若是等到『雪莲香』蓝洁芸立起身来,只怕合自己与赵平予之力,也难以匹 敌,何况赵平予现下和自己交手正紧,招招守的门户谨严,专注至极。

以他的功力,光守到此时已是竭尽全力,只怕还没发现『雪莲香』蓝洁芸已 经清醒了呢!

郑平亚知要脱身,此时正是关键,绝不能让『雪莲香』蓝洁芸起身与赵平予 联手,到那时候自己别说取胜了,恐怕要逃离此处都难得很哩!

「师兄!」

苦苦支撑,也不知挡了郑平亚几招几式,已是强弩之末,随时都可能失守的 赵平予连接数招。

只觉手上压力突地增大,显是郑平亚已拚出了火,正汗流浃背、心中惊慌之 际,眼前突地一花,郑平亚不知何时已经跃开,那身影如箭离弦,转眼之间已在 远处。

说实在话,两人功力虽是差距不小,但若非赵平予采取守势,绝无攻招,以 他现时的功力,郑平亚可也没法这般进退自如。

看郑平亚几下起落,人已经去的远了,赵平予不由得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照理说郑平亚已将近得手,正逼的他节节败退,眼看就要落败身亡,就算蓝 洁茵和蓝玉萍已经起身,但人在熟睡刚醒之际,手足间总有些酥软,至少要热过 身后,才好出手;

何况蓝洁茵向来比较站在郑平亚那边,蓝玉萍又向来是唯唯诺诺,没什么主 见,她二人就算起来了,事态未明之下,帮郑平亚的成份也多得多,他为何要离 开?难不成是因为动手之间突然清醒,自认无颜见蓝家几位姑娘吗?

当看到郑平亚远去的身影时,赵平予原还出声要招呼他回来,但转念一想, 还是先救起『雪莲香』蓝洁芸的好,郑平亚就任他去吧!

现在的赵平予只希望蓝洁芸反应够快,就算猝遭暗算,也千万别伤的太重, 她可不是寻常人物,而是蓝家现时的真正家主,又为了玄元门之事来此,若她伤 重身死,玄元门和蓝家这梁子可就结大了,就算能成功救出大师兄,怕也难解开 这个过节。

才转头一看,赵平予登时松了口气,方才激战郑平亚时的种种疲累,此刻才 像海潮般涌上身来,差点儿连手中的长剑都握不住了。

『雪莲香』蓝洁芸虽还没站起身来,但正坐在那儿,举袖掩面,多半是因为 发现『雪莲香』蓝洁芸已经清醒,才能将二师兄给惊走的吧?

不过现在赵平予倒没那个力气去找回郑平亚了,放下心来的他当真只想好好 的睡一觉,什么都等醒来再说。

想是这么想,但不知为什么,蓝洁芸竟是动也不动,坐在那儿,再也不肯起 来,伸袖掩面,也不知想着什么,那奇特的模样,看的他警觉心起。

赵平予强提精神,仔细打量着四周,等看到树上时才发现,方才掠过蓝洁芸 面上那枝袖箭,正将一团白巾钉在树上。

想必蓝洁芸接连遇到同行者的阋墙之变,又突遭暗算,再加上蒙面巾失落, 一时间失了方寸,这才坐在那儿不起来吧?

虽说他也听说过一些江湖传闻,有许多蒙面走江湖的女侠,之所以蒙面并非 见不得人,而是为了遮掩天香国色,以免老遭登徒子打扰,若是机缘巧合,被人 将蒙面巾给揭开了,还有可能倾心下嫁呢!

那种江湖中的传说,就和路见不平,驱除采花贼时,巧遇被施媚药的美女, 为了解除媚毒,而缔金玉良缘般的常有。

不过一来蓝洁芸重任在身,还得支撑蓝家;二来赵平予也不认为,就算他看 到了蓝洁芸的真面目,她会当真倾心于自己这丑人,看来自己还是别随便动心。

慢慢地走到了树边,赵平予小心翼翼地拔出了袖箭,这一下刺的真深!光只 是拔箭而已,就要花他不少力气,还得小心别粗手粗脚的,弄破了白巾,疲累交 加的赵平予差点要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能将那白巾完完整整地解了下来。

收起了袖箭,赵平予小心谨慎地走到了蓝洁芸身边,连声音也放轻了,生怕 一个大声,就会激怒她。

「洁芸小姐,这是小姐你的……你的蒙面巾,请收下……方才之事,还请小 姐不要见怪……」

「洁芸倒是不放在心上,只是……」

静了半晌,蓝洁芸的声音才轻柔地响起,一如以往的平静清柔。

「郑少侠这样一走,气怒交加之下,也不知会惹出什么事来,何况这回他被 赵少侠这么一阻,不知他会不会把气记在赵少侠身上,这虽非洁芸该管之事,但 洁芸仍是很担心……咦?」

仍伸袖掩面,只靠听觉知道赵平予已到身边,正准备伸手接白巾的蓝洁芸, 却接了个空,一回头才发现,赵平予为了不被误会偷看她的真面目,人虽是走向 她,脸儿却是看着别处。

也难怪他会走的这么慢,不敢看前面的路,每一步出去时,举起的脚都要小 心翼翼地试着,不让自己跘着,想走快也是不可能的事啊!

看赵平予这种好笑的样子,蓝洁芸一下子忍不住,不由得轻声笑了出来,而 且是愈笑愈难止息,就好像想把才才猝遭暗算的气,一口气全都发泄出来似的。

也不知这样笑了多久,知道自己失礼,却是停不下来的蓝洁芸,好不容易才 止住了笑,勉强伸手接过了蒙面巾,掩住了玉容。

「方才……方才赵少侠是否……是否看到了洁芸的……的脸……」

「不……没有……一点都没看到……」

好不容易等蓝洁芸接回了蒙面巾,赵平予提的天高的心才放了下来,她方才 那样嗤笑,虽是极其失礼之事,但却让赵平予安下心来。

听蓝洁芸笑的那般欢畅,他总算确定她真的没把才才的事放在心上,这样不 寻常的逼问自己,不过是找个下台阶罢了。

「没有就好……」

蓝洁芸站起了身来:「现在该是等她们醒来,说清楚事情经过的时候了。」

***    ***    ***    ***

「胡说八道!」

完全出乎『雪莲香』蓝洁芸和赵平予的预料之外,在听到他们避重就轻,只 说了郑平亚伤神过度,险些误伤了他们两人,然后良心发作、逃离此处的说词之 后,蓝洁茵的反应,竟是如此激烈,仿佛郑平亚是被他们联手伤害,才拖命逃之 夭夭的。

「郑少侠岂是这种人?」

「这是……」

「不要说了!」

赵平予的话才刚出口,已经被蓝洁茵一句话打断,她随即旋风般地站起身, 忙不迭地冲了出去,绛色的衣裳在朝阳中显得如此亮眼,无比夺人心目。

「我才不跟你们在一起穷搅和,我现在就去追郑少侠回来,把事实真相给搞 清楚,看你们到时候还有什么话说?」

看蓝洁茵飞也似地离开,仿佛再留一刻都不愿意的模样,蓝洁芸差点看呆了 眼,甚至来不及出口留人,赵平予更是怔在当地,当场就傻住了。

他们两人事先商议说词之时,也曾想过蓝洁茵会不会突然发难,认为是两人 串通的说法,搞的鸡飞狗跳。

但怎么也没想到,理应为杜平殷而忍一时之气,留在此地的蓝洁茵,竟会什 么也不顾的飞奔而去,仿佛郑平亚才是她的心上人一般。

「这是怎么回事?你知道吗,萍儿?」

「是,姑姑……」

听蓝洁芸问到自己,被蓝洁茵吓得瑟缩一旁的蓝玉萍,好不容易才出了口。

她其实是蓝家旁系,按辈分来算比蓝洁芸和蓝洁茵还要小上一辈,虽是自幼 一起长大,情如姐妹,但遇到事情的当儿,还是不敢缺了长幼之分,尤其当蓝洁 芸和蓝洁茵冲突的时候,她更是两难,不知该站那一方。

「小姑姑原本以为,或许杜少侠已经……已经……所以路上就和郑少侠走在 一路,像是已经放弃了杜少侠,改而……改而喜欢上郑少侠似的。这只是玉萍的 猜估,算不得真的……」

「原来如此。」

看蓝洁芸低头思索,蓝玉萍虽还不太敢说话,但总也不想杵在这儿,什么事 都不做,偏偏这次的事似乎颇大,一向决断快速的蓝洁芸,竟沉思许久了还没下 决定,一旁的赵平予也像是陷入了沉思当中,一语不发,她不由得急了起来。

「姑姑……是不是要先追小姑姑回来?」

「算了。」

『雪莲香』蓝洁芸叹了一口气,像是放弃了似的摇了摇头。

「她若找不到郑少侠,自己就会回来;若找着了郑少侠,郑少侠也不至于会 不管她,我们还是先解决眼前的事吧!」

「关于此事……」

静了这么久,赵平予总算是开了口,「那石门的机关……昨晚平予勘察的时 候,发觉了一点不对,或许不用理那两句诗,不必使用『青龙刃』,也有可能破 得了石门……」

***    ***    ***    ***

看赵平予双掌紧贴石门,却不是向里推,而是向外退,仿佛是想用吸劲,将 门拉出来似的,偏偏这样子极不好用力,蓝洁芸和蓝玉萍虽也想帮忙,却是根本 无从下手,只能任赵平予动作。

「昨天平予本想……本想试着从侧边推,后来惊了一下,虽说差点岔了气, 但也因此发觉了石门中的机关,向旁硬推时虽是动也不动,不小心力道用歪时, 门却像是往外移了一点儿……」

「难道说……」

『雪莲香』蓝洁芸和蓝玉萍对望了一眼,其实二女也是极聪明的人,一点就 通,看来这石门不是向里推的,而是向外开的,只是门太重,若非知其中之理, 使上吸劲全力以赴,这石门根本是动也不动,绝难误打误撞地发觉。

加上门上那两句诗引人注目,想开门者若非迷失在那两句诗的提示当中,走 入岔路,就是徒凭死力硬推,这样下去自如蚂蚁撼树,白费力气。

想到此处,『雪莲香』蓝洁芸虽是修养过人,却也不由暗自骂了自己几句, 真没想到自己竟上了这么简单的『声东击西』的当,被这门上刻字之人骗的团团 转;若门上之字不是前人所开的玩笑,而是旁人为夺宝而设下的陷阱,自己岂非 到了神器失落,还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上当的?

也不知费了多少力气,赵平予向后微退的当儿,石门上头沙尘抖落,终于发 出了开门的声响,只喜的蓝玉萍眼中放光,仿佛这石门不是才开始动,而是已开 洞天,她已经和魂牵梦萦的杜平殷见了面一般。

而另一边的蓝洁芸呢?她连看也不看石门或是蓝玉萍一眼,只是小心翼翼地 注意着用力用到脸红脖子粗的赵平予的情况,准备当赵平予力尽倒地的时候,随 时出手扶住他。

好不容易,石门终于开了一条缝,才刚到能够声息互通的当儿,一个嘶哑的 声音,已经传了出来,光听声音可知,虽是乏力,颇像是吃了一番苦头,却还是 年轻人的声音。

「是谁开门?」

才听到这个声音,蓝玉萍已像是吞了人参丹般,浑身充满了劲,乐得像是天 上掉下了什么异宝一样,也不管赵平予还在用力『吸』出石门,这么做可能干扰 到他使劲,忙不迭地冲到门缝旁,双手拱成了漏斗形状,向内大喊:「杜少侠、 杜少侠,是我!我是蓝玉萍,我们救你来了!」

「救我……救我……哈哈哈哈!蓝家的人竟想救我,只怕是害我来吧!蓝元 清也真有耐性,竟让我等了这么久。」

「滚!快滚!给我滚得远远的!立刻走!我恨!我恨所有蓝家人!恨不得把 你们煎皮拆骨!」

听那应属于杜平殷的声音,才知道门外是蓝家的人,竟像是灌水一般,立刻 充满了怨恨之意,蓝玉萍不敢相信地摇了摇头,脸色由红转白,浑身的气力像是 泄的一干二净一般,『雪莲香』蓝洁芸还来不及出言阻止或安慰于她,蓝玉萍已 经转身冲了出去,比方才冲到门口的速度还快!

知道现在就算阻止住蓝玉萍也没有用,伤心欲绝的她只想要一个人好好地哭 一场,加上赵平予望了她一眼,目中满布求恳之意,硬是把蓝洁芸给留了下来。

何况照这样看来,当日武夷山一战,恐怕还有内情,不像外传的那般简单, 蓝元清对杜平殷多半还有亏欠,『雪莲香』蓝洁芸深深吸了一口气,柔软的声音 轻柔绵延地传进了石门当中。

「在下蓝洁芸,和玄元门新收的弟子赵平予,此来是为了将杜少侠救……带 出此处,再回山向元真子和玉真子两位前辈报此佳音……」

「胡说八道!」

石门里头的声音仍是含恨无比,仿佛要择人而噬一般,再没有半点回旋的空 间。

「你以为我还会上你们的当?别白作梦了,要滚快滚,要杀就进来杀,别在 那儿假惺惺!」

「难不成……难不成师兄连……连师父和师娘的喜酒都……都不喝了吗?」

听里头杜平殷的声音如此恨怒,赵平予虽是用力用到脸红耳赤,连声音都像 快发不出来,还是勉强出了声。

若自己再安静下去,怕连『雪莲香』蓝洁芸都被恨怒交加的大师兄给气走, 自己一人就算勉力可『吸』出石门,开出一个空隙,以他的轻功身法,也没法在 石门重阖前冲进门里去,到时候岂非前功尽废?

「什……什么师娘、什么喜酒?你在胡说什么?」

听到元真子娶妻的消息,就连怒火填膺的杜平殷,一时之间也给吸开了注意 力,蓝洁芸不由得向赵平予微一颔首,赞他真能随机应变。

「就……就是师姑玉……玉真……师父和师姑已经……已经在去年年尾……

结了亲……也不知花了……花了我和绛仙绛雪两位师姐……多少功夫才…… 才凑成这一对……总算让他们把……把心意说了出来……」

「真……真的吗?」

一听到这消息,杜平殷的声音之中虽仍有怀疑,但却听得出来颇有喜意,他 也是一路被元真子和玉真子两人带大的,对师父和师姑之间既有情又不敢表达的 事,自是一清二楚,若当真让元真子和玉真子开了窍,把心意说了出来,这结亲 之事恐怕多半不是骗人的。

「是……」

「那就……自己想办法进来吧!」

杜平殷的声音废然而叹,像是刚从师父娶了师娘的喜事中醒来,发现就算想 帮忙,也无力协助这新师弟一般。

原本当听到杜平殷的话时,赵平予便猜的到,两年前那次坠崖,杜平殷多半 受伤沉重,至今有恙在身,尚未平复,大概连走路都没办法走,否则,以他的武 功,就算遇上蓝洁芸,自保也不难,怎会说出『要杀就进来杀』这类的丧气话儿 呢?

累的差点要眼冒金星,若非自己非进去不可,怕赵平予早已要放弃了,他咬 紧牙关,一步一步地缓缓后退,额上汗水一滴滴地落了下来,不只是手掌,连手 臂上也已经冒出了青筋,眼见已使出了全力,偏偏那门实在太重,就算知道这启 门之法,若换了旁人,毅力或狠劲稍缺了些,怕也开不了这石门。

一旁看着的『雪莲香』蓝洁芸当真是愈看愈担心,赵平予这种干法,大违修 练内功的要点,耗力过甚,若石门再不快些打开,再硬撑半个时辰,赵平予的双 手非废不可。

偏偏看赵平予那模样,似是就算废了双手,甚至连武功也废了,也绝不会放 弃这开门的机会,她认识这人虽不算久,但『雪莲香』蓝洁芸眼光过人,早看得 出来赵平予性子外柔内刚,虽不算是刚愎自用,绝不容纳他人意见的人,但一旦 已决定的事,可是绝不会放弃的,就算她再劝也没有用。

现在的『雪莲香』蓝洁芸也只能屏息以待,若赵平予岔气退开,立时运功施 救,至少要将被这固执人硬干之下,弄得乱七八糟的体内真气导回正轨,其它的 事情也只有等待以后再说了。

咬着牙,拚着手臂难过不已,痛的像血脉都要裂开来了,赵平予好不容易, 才把石门慢慢『吸』开,他一边缓步后退,一边向一旁的『雪莲香』蓝洁芸说着 话,只是咬紧牙关不敢松开,那声音听来闷闷的,像是闷在口中一般,听来颇令 人不习惯。

「洁芸小姐……平予有一事相求……」

「我答应,说吧!」

她知道此时此刻,已不是自己能推三阻四的时候了,若再有阻碍,拖过了时 间,耗到赵平予脱了力,石门还没有开,他的牺牲便全盘白费了,『雪莲香』蓝 洁芸二话不说,一口就答应了下来。

「等……等这门开处能容人通……通过之时,请洁芸小姐立即进去,撑住石 门……」

「我知道,你自己小心。」

虽然赵平予没有说完,但蓝洁芸已经猜出,赵平予接下来到底想说什么,他 必是希望自己暂时撑住石门,好让他能尽快钻进去。

虽说听杜平殷的话意,当日之战恐怕别有内情,多半蓝元清还有对不起杜平 殷之处,仔细想来恐怕『雪莲香』蓝洁芸是敌非友,但赵平予仍选择完全信任自 己这条路,蓝洁芸微微颔首,她现在也只能这样回报于他。

至于蓝元清和杜平殷之间的恩怨情仇,就都等到日后再说吧!现在可不是扯 这些杂七杂八东西的时候。

***    ***    ***    ***

虽说赵平予已经尽量加快了动作,但石门实在太重,他功力又还不到那个程 度,虽说成功地『吸』开了石门,但等到赵平予好不容易进入石门内的时候,也 已是筋疲力尽,几乎是滚起来的。

仔细一望石门内的景象,『雪莲香』蓝洁芸忍不住别过了头去,当真生出了 不忍目睹之感。

石门内是一块很大的空地,细细长长的,除了石门这边外,就只有另一个小 木门,门后多半就是另一个出口,其余全都是石头山壁,满布青苔,滑不溜手。

不过眼前的情况实在是太过骇人,两个人对坐在跟前不到十尺之处,与其说 是对坐,不如说是瘫在那儿,两人的腿都毫不自然的软在地上,显是骨骼早已碎 裂,就算扁鹊复生、华陀在世,怕也再无法令两人腿脚回复如初。

虽说此处是在石门之内,只有前后两个门是出口,但顶上却是一半露天,日 光仍然透崖而入,虽然没有光天化日之下那般光明,比起洞中伸手不见五指的黑 暗,情况却是好上太多,几乎就跟阴天的情况差不了多少。

此处虽没有什么树木,但顶上数尺之处的山崖,却有树根的痕迹,几乎就要 破土而出,为下面的两人遮住了顶,不至受风吹雨淋之害。

加上在上头数尺处,竟是枝叶盘绕,上头还生了不少果实,脚边果杍散落, 显然两人就是靠这些果子,才能撑到此时的。

两个对坐的人中一个年轻一个年老,年轻的那人望向蓝洁芸的目光中怒火难 抑,虽是须发密布,显是好久没有好好整理一番。

但不论是从轮廓或是脸面来看,仍可依稀发觉,原必是个俊美青年,加上一 身服色,和赵平予的衣着一模一样,显见此人就是赵平予拚命寻找的杜平殷了。

至于那老者其实也非极老,看来大约五十多岁左右,须发不如杜平殷那般浓 密,五官轮廓比起杜平殷可要清楚得多了。

那人虽不算俊挺之辈,模样看来还颇为疲惫,不似杜平殷那般怒发如狂,但 从五官形貌看来,虽不甚特出,却颇有沉稳镇定之态,虽是形容狼狈,却有一股 令人不敢轻视取笑的神气,必是那时一同落崖的『铁掌归元』邵华中无疑。

两人各出右掌相对,看得出来正在运功,显是因为身上受伤沉重,若不互相 运功,彼此互补,恐怕还撑不到现在这个时候。

方才使力太过,一时间只知喘息,加上功力不如蓝洁芸,赵平予好一会儿才 睁开了眼睛。

才看清楚两人的形貌,他立时就扑了过去,双膝跪倒,但大出蓝洁芸意料之 外的是,赵平予却非向着大师杜平殷而跪,而是对着『铁掌归元』邵华中,连话 都还没说出口,已先磕了好几个头。

「爹……」

「是予儿啊……」

看那样子,邵华中似颇想伸出左手,好抚抚赵平予的头,却是努力了好久, 软垂在地的左手仍是动都不能动,神情虽是激动无比,却连拥抱儿子都做不到。

「好孩子……」

被这变故惊的差点呆了,蓝洁芸怔了许久,这才缓步向前,代邵华中伸手扶 起了赵平予。

她直到现在才知道,为什么这一路上,赵平予时有担心之态,那模样别说是 对一个从未谋面的师兄了,就算负伤的是元真子,恐怕他也不会担心到那样神思 不属,紧张到连以前素未谋面的蓝洁芸都觉得奇怪,原来是因为困在洞中的,就 是他的亲生父亲!也难怪赵平予会如此紧张了。

不过蓝洁芸的心中,原想责怪赵平予为何瞒着众人的话,却是还没出口就已 经收了起来。

她倒也不是不能体谅赵平予的苦处:『铁掌归元』邵华中独行江湖,结下的 过节实是不少,加上武夷山上大战之后,无论是玄元门下、蓝家中人或闽南一字 慧剑门的弟子,也不太可能放过邵华中之子,赵平予既想入山找到父亲,又得避 开敌人的耳目,对自己的身世自然只好死守秘密。

但也不知怎么搞的,对赵平予这理所当然的隐瞒,蓝洁芸老觉得心中有些不 太释怀,也不知是因为自己一路上对这人的另眼看待,全不当他是个难看的丑人 呢?还是因为方才他所表现出的信任,自己努力加以回应了,而他却对自己有所 隐瞒呢?蓝洁芸心中不由得有些乱了起来。

「还好吧?赵……邵少侠,有没有受伤?」

「不用你来假惺惺!」

才听到蓝洁芸说话,杜平殷瞬间变得激动不已,像是要把年来积压的怒火全 盘放出来一般,话语当中完全不留给对方一点面子,像是对蓝家深恶痛绝一般, 若非无法动弹,只怕他立刻就要向蓝洁芸出手了。

「蓝家还会有什么好人?你想杀就杀,不要再弄虚作假了!杜某算认栽了, 反正现在我也是生不如死,就爽爽快快动手吧!至少给杜某个痛快!」

「不用这样,小兄弟。」

邵华中淡淡一笑,眼中射出了慈爱的光,仿佛除了赵平予之外,眼中再没有 其它人事物了。

「蓝姑娘成名久矣,功力远在予儿之上,你我又不能动手,若她真想下手, 我们也逃不开去,是不是?照我看来,蓝姑娘对当日之事,应该也是一无所知, 对吧?」

「还……还请前辈赐教。」

蓝洁芸的话才刚说完,四人突地色变,虽说那石门极为厚重,将所有的声音 全挡在外头,但光从地面上传来的隆隆震动,便非练武之人,也可感觉到必有异 变。

赵平予和蓝洁芸两人连忙退到石门边上,用力将石门向外推去,但石门却是 纹风不动,感觉上像是从外面被堵住了一般。

赵平予和蓝洁芸互望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惊惧,方才外头的震动, 怕不只有将石门堵死,恐怕连山洞都塌了,难不成是郑平亚去而复回,见他们都 进了石门当中,恶心发作,索性一不作二不休,干脆将石门给堵死,把两人都堵 在里头,永远也出不去,一口气解决后患吗?

「看来……」蓝洁芸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就算杜少侠心中再怎么厌憎与 不屑,这下子洁芸却是身不由己,非得和三位一同待在这里了。」 ----------   看到蓝洁芸和赵平予走了回来,缓缓坐到两人身前,杜平殷虽仍哼了一声, 别过了脸去,但却没再出恶言,多半是因为现下四人吴越同舟,若再生波澜,恐 怕连这一丝求生的机会都没了。

「当日之事……还请前辈赐教……」

虽隔着面巾,看不清楚,但光听蓝洁芸的声音,就连一心放在老父身上的赵 平予,都听得出来她紧咬牙关,显然接下来要面对的当日真相,对她颇是一个难 以想象的重负。

「洁芸希望能够……能够听到全部,没有任何隐瞒,不论是否会伤到家父清 誉……」

不只是声音,连纤手都发着颤,赵平予虽说心全放在老父身上,恨不得马上 将邵华中给救出去,为他延医疗治。

但一路上蓝洁芸对自己颇为照顾,对自己师兄弟力持公平,完全不因为他的 貌寝,而有丝毫轻视之意。

后来他和郑平亚反脸动手,也是靠着蓝洁芸及时出声,才逼令郑平亚退去, 救了赵平予的燃眉之急,赵平予着实颇承她的情,实受不得她太过于伤心痛楚。

虽因隔着面巾,看不清蓝洁芸的容貌,但在赵平予心中,蓝洁芸是如此慧质 兰心,老天若有点良心,必会给她与温柔秀雅内涵相符的绝色之姿,方符其实- 不过这也未必,外貌和内涵不一定配合无间,至少赵平予就不认为自己的内涵, 该配上这么丑的脸,这老天可真爱作弄人。

但光听方才那几句对话,赵平予倏地发现,这原本举止温雅,颇有出尘意态 的女子,完全不愧『雪莲香』之名,现在虽力持表情行动如常,心底却是动荡不 安,光看她的纤手微微发颤,便可见她心头的混乱,犹如从云端堕入了凡间,从 仙子变成了凡人。

虽是如此,但赵平予心中对她仍无丝毫敢予亵渎之意,更不敢冒起一丝怜爱 之心,就连现在的情形,也要在心中思量挣扎上好一会儿,才敢伸手过去,手掌 轻轻抚在蓝洁芸的纤纤柔荑上头,无言地给她一些鼓励。

虽知蓝洁芸现在心湖震荡不安,仙子下凡般的出众修养,仿佛已抛到了九霄 云外,但赵平予心中不只起不了一丝轻视之意,还不由得涌起了佩服之心,光听 她方才还敢向邵华中要求听到全部真相,不管有没有伤到蓝元清的名声,便知她 鼓起了无比的勇气,明知事实不好入耳,仍准备好接受事实,不容任何疑惑或虚 瞒,更没有一点儿杀人灭口的想法,真不愧是一代江湖女侠。

感谢地望了赵平予一眼,蓝洁芸微微点了点头,她眼神中满含谢意,温柔无 比,赵平予原本还在心中害怕,这一伸手过去轻握柔荑,会不会亵渎了她,直到 感受到她感谢的目光,七上八下的心才放了下来。

他原想将手缩回去,但不知怎么搞的,赵平予的手才一动,蓝洁芸的纤手微 微一颤,竟不知道为什么翻了上来,轻柔地覆住了他的手,不让赵平予收回去, 仿佛在希望赵平予继续握着她的手,好给她一点儿勇气,去接受邵华中将要说出 的事实,真教赵平予受宠若惊。

「这要从当日说起了……」

邵华中叹了口气,神色间像是有些恨意,更多的却是悲哀。

「老夫和蓝元清、华元子的帐,已计较了快二十年,远在杜老弟搅和之前, 这段恩怨就已经生根了……」

「难……难道说……」

震惊地差点儿松开了蓝洁芸的手,赵平予面部的表情有些抽动,仿佛又回到 了以往曾经历的苦痛之中,痛的他再难自制。而蓝洁芸呢?

她虽不知道赵平予为何如此震惊,但纤手上的震颤,却是愈发难抑了。

「没错……」

邵华中叹了口气,有意无意地望了蓝洁芸一眼:「当年予儿还在母腹之中, 尚未呱呱坠地的时候,就是蓝元清和华元子合作,由华元子跘住老夫,蓝元清一 拳击在琳儿腹上,将一股异气击入琳儿腹中,居心狠毒,使予儿从胎内就带着伤 来到这世上,受了不少苦楚……」

「这一点在当日之战时,邵前辈也曾出口逼问,蓝元清和华元子虽未在口头 上承认,但也没有一丝否认之言,看他们的神情,应该是事实没错。」

杜平殷冷冷一笑,仿佛光是看到蓝洁芸听到这话时,纤手颤抖更剧,连手上 的血色都已退尽的模样,心中就浮起了一丝复仇的快感般。

「请……请邵前辈继续……」

虽连声音中都在发着抖,但蓝洁芸仍是发了话。不过身旁的赵平予好像也是 头一次听到此事,若非蓝洁芸紧紧握住了他的手,表面上虽没有半分求恳之意, 但光是纤手的微颤,就好像在祈求他不要松手,继续给她支持,让他心一软,没 有抽回手去,怕赵平予听清了身旁这女子,便是害得他十余年来苦楚难当的仇人 之女,那恨火逼得他非得松手不可了。

「当日崖上之战……」

听蓝洁芸仍能力持镇定,准备听完事实,邵华中不由得对此女投过去一个赞 赏的眼光,像她这样有勇气而且坚强的女子,便以邵华中的江湖生涯,也没见过 太多。

「老夫一开始就拚尽全力,趁杜老弟闻言失惊,联手之势溃散之际,一举搏 杀了华元子。」

「但后来蓝元清眼见无幸,竟装着被我震伤的样儿,退出战局,趁杜老弟为 了护住他,让他有调息之机,致使拚尽全力,与我在崖边互较内力的当儿,在杜 老弟背后印了一掌,将我们两个一同推下崖来……」

「原……原来如此……」

声音仍在发着颤,蓝洁芸虽还坐在赵平予身边,却是一副快要坐不下去,偏 还勉强自己,努力听完伤人的事实。

「也怪不得杜少侠……会对蓝家如此怨恨,虽说于事无补,但洁芸仍要在此 对……对杜少侠致歉,至于洁茵……哎,算了,总之是我蓝家对不住两位……」

听到蓝洁芸这段断断续续、仿佛要花上好大气力,才能从口中说出来的话, 就连一见到她便恨火满胸的杜平殷,虽仍是一肚子火,但心中也不由得对她有了 新的评估。

至少在听到事实后,蓝洁芸没有诡语巧饰,更没有强言辩解,彻底地承认事 实,这种心胸和勇气,确算得上一号人物。

「邵前辈、杜少侠,如……如果可以,……请容洁芸先去开启木门,看看出 路……出路的情形……」

「这……也好……」

「还是让小师弟陪你去好了。」

「不必了,我还有事要和予儿说,我想你也该听听,贵门这一年来的种种情 事,是不是?」

望向杜平殷,邵华中微微摇了摇头。他久历江湖,算得上年老成精,怎会听 不出来杜平殷的意思?

在杜平殷以为,蓝洁芸外表看来,虽像是要以开启察看出路为名,实际上是 要一个人静一静,好消化这理智虽知为实,情感上却还有些无法接受的事实;但 也不能不防她发现了出路之后,为了蓝元清的名声,自己一人逃出,还毁了唯一 的出口,好让真相永远留在里头,再难外泄。

不过对此邵华中倒是有另外的想法。

首先两人身上伤重,实无力动手,加上赵平予的伤自胎中带来,自小邵华中 极是爱惜,绝不让他吃半点苦,也不授武功给他,只想让他快快乐乐地过日子, 多过一天算一天。

是以邵华中武功虽高明,但赵平予却是自被元真子收徒之后,才开始练武, 他的武功造诣,比起『雪莲香』蓝洁芸这等高手,可是天差地远了,若蓝洁芸真 的想要杀人灭口,翻脸动手,或是毁去退路,令三人自生自灭的话,只凭赵平予 一人,是绝对阻止不了她的。

何况两人伤重难愈,说句实在话,若不是杜平殷心中悬着师父,邵华中对儿 子的牵挂也无法抹灭,还抱着惟一之望,处在这绝地之中,加上腿脚已废,再不 可能靠自己走出生天,两人怕早失去了那一丝求生的意志。

现在赵平予总算是来了,他也已说清了当日之事,和这段仇怨的由来,对邵 华中而言,心中悬愿已了,就算现在死了也已经没有关系,更不必再多心去算计 蓝洁芸。

***    ***    ***    ***

也不知在木门之中待了多久,等到蓝洁芸终于走出门来的时候,外头的亮光 已经消逝无踪,众人头顶上惟见点点星光,

若非邵华中和杜平殷虽身负重伤,但这一年来靠着互相运功吊命,加上靠着 树上果实维生,吃的清淡,纯以内力修为而论,反比落崖前更为精纯,蓝洁芸武 功也不在二人之下,赵平予内力已有根柢,只要有星月的微光,便可视物,怕连 彼此都看不到面孔呢!

虽是怀着心事,但蓝洁芸也看的出来,在外头的这三人交谈甚欢,连久困崖 底、伤重难愈,以致性情颇有几分乖戾的杜平殷,似也被玄元门内的喜事,消去 了些许戾气。

见到她出来的时候,虽还没能立刻解除心中怒火,没有点头招呼,至少是没 有恶言相向,也没有一见面就别过头去,看都不想看她一眼,显见言谈之中,赵 平予颇下了点工夫,让杜平殷对她的印象改观了不少。

虽是感觉到自己像是完全融不进他们的言谈宴宴之中,但心中仿佛有一股声 音,要自己暂时避开再回到木门后去,等到他们谈笑完了,再出来讲自己的事, 以免打扰了他们。

但蓝洁芸走向三人的步伐,感觉上虽有些步履维艰,却没有一丝犹豫,仍是 一步一步地走到了三人身边。

虽隔着一层白巾,加上天色昏暗,看不清她的表情神色,但光看蓝洁芸走过 来的步子,虽看似沉重,却仍有着一往直前的英气,显见在孤身一人的万分挣扎 之后,她已经作下了决定。

在三人身旁坐下,蓝洁芸向邵华中和杜平殷敛衽为礼,微微发颤的声音,轻 轻缓缓地从她的口中一字一字地吐出。

「关于当日之事,确是我蓝家之非,洁芸想来想去,也想不到方法可以解除 三位对我蓝家的恨意……」

「听予儿说,洁芸小姐不是身怀『青龙刃』异宝吗?怎么不拿出来?」

邵华中暗瞄了赵平予一眼,嘴角浮起了一丝浅笑:「有此异宝为质,对武林 中人而言,天大的仇恨怕都可解销了。」

「『青龙刃』吗?」

蓝洁芸笑了一声,笑声之中却含着满腔的萧索之意,她将背上的包袱解了下 来,那被层层锦绣包裹,珍藏久矣的『青龙刃』,此刻却被蓝洁芸不以为意地送 到了邵华中身前,就好像这不是武林中传言已久的神器,而只是一个随随便便就 可送人、微不足道的小东西似的。

「此物虽是异宝,但再好的宝贝,也不值得让人伤成这样,更别说是用是补 偿赵……邵少侠十多年来所受的苦楚。邵前辈若是想要,尽管拿去,这东西对洁 芸而言,其实也没什么用了。」

听到蓝洁芸的这番话,不只是邵华中,连到现在对蓝洁芸都还没什么好脸色 的杜平殷,都不由得脸色微变,心中涌起一丝钦服之意。

能把人和物的价值区分的如此清楚,完全不因拥有异宝而有半丝骄人之气、 得意忘形之情,这女子的修养的确惊人。

尤其邵华中心中更是惊讶,他方才提起『青龙刃』,倒不是因为当真以为这 东西便可补偿他丧妻加上儿子体伤难愈,过得一天算一天之痛。

而纯是用以测试,看看蓝洁芸的真正想法,究竟是如何,没想到蓝洁芸却在 这番话中,明白无比地表示出来,她对一直以来蓝元清的所作所为,对邵华中父 子的亏欠,确是内疚于心,绝不以为可以轻易用物质抹平两人心中伤痛,温柔犹 如仙子般的风华沁人心田,与那令邵华中恨入骨髓的杜元清,的的确确难以想象 竟是父女。

「那么……」

邵华中连看也不看眼前的异宝,更没有半点意思要赵平予掀开锦绣来检查, 就当『青龙刃』不存在似的,只是毫不在意地接了口:「蓝姑娘以为,要怎样才 能弥补此事?」

「洁芸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闭上了眼睛,此刻的蓝洁芸连声音都似软弱了下来,再没以往的清雅出尘, 当真令人想搂她入怀,好生怜惜一下:「洁芸只希望,能亲身承受三位对我蓝家 的所有恨意,将来若……若能离开此处,请三位别再对我蓝家中人出手,家父也 已伤重难愈,再难有害于三位。若蒙三位俯允,今后洁芸任由三位差遣,无论何 种处遇,洁芸绝不推辞。」

「是吗?看来蓝姑娘的诚意倒是很够,杜老弟,你怎么说?」

对蓝洁芸的胸襟,邵华中不由得不表示佩服。

依现下的情况,自己和杜平殷只勉强能够续命,别说动手,连起身都难,赵 平予武功又远远不及,以蓝洁芸的武功,加上又有『青龙刃』之助,大可轻易将 三人杀死于此:

就算她不想手上染血,也可废了赵平予武功,让他和邵华中、杜平殷三人在 此自生自灭,自己一人想办法逃出去,就算木门后头没有出路,以她的轻功,要 自崖壁攀上,逃出生天,也有成功机会。

但『雪莲香』蓝洁芸不只对三人全无杀意,更没独自一人逃出此处,留他们 在这绝地自生自灭的念头,连『青龙刃』此等武林中人梦寐以求的宝物,都不以 为意地送出了手。

即便在自己占了绝对优势的状况之下,仍是真心想要解决这段恩怨,尽力平 复三人心中对蓝元清的恨火,毫无恃艺压人之意,她虽是女流之辈,但胸襟之光 明磊落处,比之须眉男子,只有更胜一筹。

「我嘛……我倒是没什么意见,伤的最重的是伯父和师弟你们,你们若是可 以,杜平殷又有什么好争的?」

杜平殷淡淡一笑,从蓝洁芸进洞开始,便弥漫在周身的戾气,仿佛随着这一 笑,已是消失无踪,虽然面上须发杂乱,但这一笑却像让他恢复了以往的英俊少 侠般,当真魔力十足。

瞄了瞄身旁赵平予的表情,蓝洁芸心中大讶,听杜平殷这种说法,在此事上 头像是和邵华中等人已有默契,她原以为那是因为在自己躲入木门中的这段时间 里头,三人或已商量出什么方法,来对付她可能的行动。

但看赵平予的神态,对师兄和父亲之间的默契,他竟是一无所知。

不过转念一想,蓝洁芸也为之释然。

毕竟她是和赵平予一道来的,加上进洞之后赵平予又对她多所维护,邵华中 和杜平殷就算真想对付她,计划也不可能在事前泄露给赵平予知道。

加上赵平予虽是才智过人,但好不容易才找到失踪已久的父亲,和师父思念 久矣的大师兄,偏他们又伤重难行,表面上虽是言笑晏晏,避免他们触景生情, 但心情难免激动难安,如果邵华中和杜平殷在这段时日之中,培养出什么外人看 不出来的默契,以现在赵平予的情况,大概也看不出来吧!

「既然这样,那老夫就要先问蓝姑娘几句了。」

邵华中脸上微微一笑,虽在散乱须发之中,笑意仍是那么清楚,那笑意中颇 带着些狡黠,但却不令人反感,就好像小儿得到玩具般的天真,还带着些顽皮气 息。

「不知蓝姑娘看我这好予儿如何?是不是当真喜欢上了他?不要隐瞒喔!」

被这话震的脸上一红的,却不是蓝洁芸,而是赵平予,他怎么也想不到,明 明正在说这么重大的事情,怎么会一下子扯到自己身上来。

偏偏邵华中话才说完,便向他使了个眼色,教他不可妄动,赵平予虽臊的满 脸通红,看也不敢看身旁的蓝洁芸一眼,一时间却是话也不敢插进去。

「我……邵少侠……这……这可是大问题……」

给邵华中这听似平淡的话一震,蓝洁芸顿时间差点说不出话来,幸好旁边的 赵平予比她更为窘迫,吸去了邵杜二人眼光,算是帮她稍解了围。

她不由得顿了顿,清了清喉咙,这才保得声音平和,「邵少侠虽是……虽是 貌不惊人,但人才杰出,若要……若要许以终身,洁芸倒没意见,只是……只是 邵少侠傲气的紧,恐怕不会容这样得来的妻子……」

听蓝洁芸竟说他『傲气』,赵平予差点没跳起来,他向来受不得误解,尤其 是连『雪莲香』蓝洁芸,竟也如此误解他的脾气性格,赵平予当真是不马上解释 都不行。

但看不只是老父,连今日初见的大师兄,竟也是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样,显是 此言于我心有戚戚焉,不由得他不反躬自省。

难不成自己向来以为自己作风平和,从来没有傲气逼人之意,这想头才真是 大错特错吗?

「邵少侠的傲气,倒不是不好的傲气。」

看赵平予如此着窘,又想出言辩驳,又偏不敢打断他们的话,一副憋不住的 模样,蓝洁芸不由得心生怜惜之意,忙不迭地岔开了话题,出言为他解围。

「也不是武林人中向来恃武傲人的恶习,更非倨傲对人,而是一种『不食嗟 来食』的自尊自重之气。洁芸虽很……很欣赏他,但洁芸却很了解,若靠这缘故 得来一个妻子,而不是靠自己来吸引人,在邵少侠的心中,是绝对不会高兴的, 此为洁芸的肺腑之言,还请……还请前辈谅察。」

「我想也是。」

邵华中淡淡一笑:「不过,如果说没有这些纠缠,纯粹看蓝姑娘真心所想, 你倒是愿不愿意嫁他?此间上不着天,下不着地,隔墙无耳,只有我们几人,还 不一定能逃得出去,再怎么说话都漏不出去的,你倒是说呀!看你旁边的予儿脸 都红了,等的心焦了呢!」

「我……我那有……」

听身旁的赵平予吱吱唔唔的,眼光直盯着盘坐的腿上,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蓝洁芸只觉脸上一阵热意传来,她深深吸了一口气,也不答邵华中的话,纤手轻 举,慢慢地将蒙面巾解了下来。

虽说星光朦胧,即便三人都有武学根柢,见物能力仍大打折扣,但乍见蓝洁 芸的绝世姿容,三人不由得眼前一亮。

但见一双柳眉浅淡轻抹,一双美眸秋波微荡,朱唇犹如一点樱桃,肌肤犹胜 雪凝玉雕,神清骨秀、清丽绝俗,那是不用说了,更兼美眸中一点淡淡的忧抑, 不仅未令她的仙姿失色于万一,反更令人望而心湖波动,既想怜惜她的忧思,又 怕妄动会亵渎了她。

赵平予本还以为,当日见到的项明雪、项明玉姐妹,已是天下第一的绝色美 女了,但如今看到了蓝洁芸面巾下的真貌,比起项家二女不仅各擅胜场,毫不逊 色。

兼且两人相处较久,这美女不只外貌娇美如仙子下凡,性情也是温婉平和, 毫无半分烟火气息,和项明雪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艳、项明玉那春花盛放般的 娇媚相较,毋宁蓝洁芸更加温柔,令人想要亲近却不敢亵渎。

见三人的眼光都牢牢地盯在自己脸上,连那向来较有定力,不会被美女吸的 魂儿都没了的赵平予,此刻也像是失神一般,一时间连句话儿都说不出来了。

蓝洁芸微微一羞,垂下了头去,冰肌雪肤上登时浮起了两片诱人的晕红,嫩 得仿佛可掐得出水一般,光看就令人魂为之销。

「对……对不住……平予失态了……」

也不知被蓝洁芸的绝世姿容迷的茫了多久,赵平予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来,一 声不好意思的轻咳,打破了崖内的沉默。

「洁芸小姐当真如天仙下凡一般,平予原以为自己对美女还有点定力,没想 到在洁芸小姐面前,竟是如此失态,还望洁芸小姐海涵……」

听到赵平予的话,邵华中和杜平殷才像是一场美梦中惊醒过来,淡雅中含着 一丝令人心动的清艳气质,这美女的魅力当真惊人,连邵华中这样的老江湖,和 对蓝家人全无好意的杜平殷,一时之间竟也看得呆了。

赵平予这才明白,为什么蓝洁芸平时要戴着白巾覆面,一来是免了登徒子侵 扰,二来若她平日便以如此姿容现世,原就对她掌蓝家心怀不平的蓝洁茵岂会受 得了?蓝洁茵虽也有过人之姿,亦是难得的美女,但比之蓝洁芸的出尘绝色,相 较之下仍是差了一大段呢!

轻轻叹了一口气,蓝洁芸柳眉微蹙,将那蒙面巾交给了赵平予,待赵平予接 过之后,才继续说话:「自家父归门,卧病不起,洁芸原本立誓,一日身担蓝家 重责,便一日不言婚娶之事,但若有人能取去洁芸面巾,看清洁芸容颜,无论何 人,洁芸也要付以终身,同担蓝家一门重责……」

「这……这……」

看着手中莹白无瑕的白巾,赵平予差点连声音都发不出来来,只能让蓝洁芸 继续说下去。

「早上和……和郑少侠过招的时候,洁芸一个不慎,面巾失落,被袖箭钉到 了树上去,蒙邵少侠送回,还特意移开目光,没趁机窥看洁芸,让洁芸下了台。

那时候洁芸就想,或许这就是天意,让洁芸不但终于找到了自己欣赏的人, 同时也有了付予终身的理由,再不用孤身行走江湖……」

「不过……」

好不容易找到机会插进了话,杜平殷感到喉中好生焦渴,想阻止她说下去, 却不愿在这绝世美女面前大小声,「平殷可并不想……不想让师弟去领导蓝家, 再怎么样也不行……」

「杜少侠放心。」

蓝洁芸闭上美目,被她那美眸中暗含的温柔吸的无法思考的三人,总算像是 回神了。

「洁芸入山之前,早已交卸了差使,现在蓝家全交二叔掌管,洁芸可是无事 一身轻,再没什么顾忌了。」

「既然如此,那洁芸取下面巾,交给了予儿,就表示洁芸已经下了决心,非 予儿不嫁啰!」

声音中都像是含着笑意,邵华中顽皮地向赵平予眨了眨眼,硬是把他又拉入 了话题,而赵平予一时间却不知该怎么表示才好,顿时窘了个手足无措,看得连 蓝洁芸嘴角都浮起了一丝笑意来。

「是……邵前辈确是精明,洁芸的心都被邵前辈看了个清清楚楚。」

光听邵华中对自己的称呼,都从『蓝姑娘』变成了直呼其名,蓝洁芸也知他 接纳了自己,同时也算是结了两家恩怨,芳心中不由得沁了一丝甜意。

本来以蓝洁芸的性子,虽是心有好感,可或许还没有这么大的勇气,敢直承 自己的确爱上了赵平予。

但现在四人陷身于此,那木门后头又是另一个石室,毫无出路,因此邵华中 方才所说的『话漏不出去』确非虚言,是以她也鼓起了勇气,再没有半分隐瞒。

「还邵前辈呢?嗯?」

「是……是,洁芸忽略了,还请……还请爹爹见谅。」

闻言不禁脸蛋微微一红,偏偏这话又不能不答,蓝洁芸垂下了脸,连声音都 变小了,但其中却满含着甜蜜,听的连杜平殷都笑了起来。

「那就这样吧!」

嘴角浮起了一丝别有意味的笑意,杜平殷望了邵华中一眼:「被伤得这么重 的你们两位都原谅了,平殷又能怎么办?反正蓝元清也被伯父临危反扑的那一掌 伤的够重,到现在还下不了床,起不了风波,平殷的气也出了,看师弟的面上, 这段恩怨就这样算了吧!」

「好啦,予儿,现在就剩你了。」

邵华中微微一笑,冷不防将话题又转回到赵平予身上:「洁芸话都说得这么 明白了,就看你娶是不娶。老爹话先说在前头,以前我惹下的风波不少,邵予这 个名字也不是没人知道,尔后走江湖或许有不少麻烦,你既已拜在玄元门下,从 今以后,就正式改名叫赵平予吧!」

「不过名字虽改,老爹的话还是不能不听,我才不管你怎么想,『不食嗟来 食』也罢,傲气也罢,这儿媳妇我是要定了。」

「现在就先定下来,等你们出去之后,再办俗礼吧!」

「爹!我……我……」

突然之间就被决定了终身大事,完全没被告知,赵平予原还有些负气的,但 看他还没怎么反应,蓝洁芸的脸儿已垂了下来,仿佛正难过着一般,满心的疼惜 令他登时改了口。

「我……我也喜欢洁芸小姐,可是这样实在是太……太仓促了吧!而且……

而且……我也还没……」

「别扯那些有的没的了,要娶就娶,不娶就算,讲清楚一点!」

邵华中须眉皆张,对儿子的瞻前顾后、畏首畏尾,的是不喜:「不要拖拖拉 拉的,难道你想害洁芸当场哭出来吗?」

「我怎么舍得?」

话才出口,赵平予的脸儿登时通红,连身旁娇羞垂首的蓝洁芸,也听得耳根 红透。

从见面开始,一直到入山寻人,赵平予向来对她彬彬有礼,严守身份,绝不 多口;到今晨受他所助开始,蓝洁芸虽对他颇有好感,但看赵平予仍是一副飘飘 忽忽,守口守的严严密密的,不敢说出心头话的样子,她也不由得将心意藏在心 底,不敢多言。

若不是给邵华中一语提醒,自己已陷在这绝地当中,能否出去都看天意,其 他都管不得了,现在若还漏了做什么,怕连以后心头后悔的机会都没有,只怕一 向身受礼法教诲的蓝洁芸,还没有勇气将这情爱之事说出来哩!

虽是如此,但蓝洁芸的心头还是怕怕的,她虽因修养精湛,不只武功高明, 连外表都变得超凡脱俗,如冰雪莲花般洁净超脱,但心中还是个女孩儿家,总不 免担心,若赵平予不喜欢自己怎么办?

若他竟然拒绝,自己的脸当真是没处搁啊!直到现在,听到赵平予情急下脱 口而出,大有情意的话,蓝洁芸心中的一块大石才落了地,虽仍羞不可抑,但望 向他的眼神,却是满布甜意。

突地,一个暗淡的想法出现在满心甜蜜的蓝洁芸心中,她一惊抬头,却见赵 平予的脸几乎也和她同时望向邵华中,眼中满布的不是终身已定的喜悦,而是一 种惊怖之意。

「刚刚……刚刚爹说……说『你们出去之后』……这是……难道……爹和大 师兄……」

「没错。」

邵华中笑了笑,那表情完全不像要自我牺牲,反像是累了一天,浑身疲惫, 等再干件微不足道的事儿后,就可以好好上床睡觉的那种轻松。

「我已经决定了,我的伤不只腿脚皆废,连内腑也已重创,再难痊愈,以我 这样子,只会是你们的累赘,徒为负累而已;就算真能出去,我的内创已是伤重 难愈,就算找到医生救治,也只不过是拖时间而已。」

「与其让我这样死不死、活不活的拖日子,还不如死在此处好了,这儿山明 水秀,也算是个不错的埋骨之处呢!」

「我也差不多了。」

和邵华中相视一笑,杜平殷嘴角微泛起了一丝苦意,他虽也看透了,但终究 年轻,还比不上邵华中看穿一切的洒脱。

「师父和师娘那边,以后就要靠你尽孝啦!平予。另外平亚那边,嗯……他 行事或许急了些,很多时候不太顾到他人,但身怀巨仇,这也是难免的,你将来 要继掌玄元门,度量要大一点,平亚有什么得罪之处,能包容就容了他吧!另外 他的复仇之事,你若帮得了就助他一助,算大师兄求你。对了,你伸手过来,我 这儿有个东西要给你。」

赵平予依他所言,在杜平殷怀中一阵掏摸,取出了一个小布包来,布包之内 柔软细滑,却是一方丝绢,上头色丝遍布,与其说是纯粹的刺绣,感觉上还比较 像是从一副地图中落下的片段。

「这是一个藏宝图的四分之一。」

杜平殷笑了笑:「师父身上也有一块。平殷下山之时,师父也曾叮嘱,要平 殷暗中寻访其余三块,算平殷运气不错,机缘巧合下得到一块,只另外两块究竟 流落何方,平殷却是一无所知。这块你拿回去交给师父,师父就会知道你已见到 我了……」

「爹、大师兄……」

好不容易找到了亲人,没想到相聚才只半日,两人就要离己而去了,赵平予 虽说向来掌得住自己,不太容易情绪失控,但在这面临生离死别的时候,也不禁 泪如雨下、情怀激动不已,若非蓝洁芸伸手扶住他,怕赵平予早要扑上去,伏在 父亲身上嚎啕大哭了。

「别哭了,老这样子怎么成呢?爹总不能永远在你身边陪着,迟早要去的, 早走一步晚走一步,并没多少差别。」

嘴上说的轻松,面上还有一丝笑意,但邵华中声音也已有些哽咽,不像话意 那般轻松,虽走了这么久的江湖,生死上头算看得开,毕竟人情难断,何况这独 生爱子如此依慕自己,更是难舍难离。

「洁芸,你较他年长一点,以后予儿的事情,就要劳烦你多照顾了。」

「是……」

虽是答应了邵华中,但蓝洁芸心里的感觉,并没比赵平予好上多少。

认识才只半日,邵华中恶名在外,她原以为他不太好相处,但不知是一年来 的沧桑令他改变,还是这人原就是这样的个性,对人生看得如此之开,比起自家 的一些长辈来,当真令人肃然起敬。

「接下来,爹还有东西要留给你哪!平予……」

邵华中淡淡一笑:「你转过身去,凝神静虑,什么都不要想,照原来练的内 功路子缓缓行功,让爹和你大师兄把身上的残余功力全输给你……」

「爹……」

「不要多话。」

邵华中望了望蓝洁芸,示意她在旁护法,这种功力传输最重心神安定,若有 外力干扰,走火入魔、筋脉尽废也是常有之事,他和杜平殷已伤成了这样,也不 怕什么走火入魔之类的了,但赵平予还年轻,将来有大把事业要干,绝不能受到 半分伤害的。

「幸好这一年来,爹和你大师兄互相运功吊命,不但对玄元门的内功路子颇 有了解,连爹的内功路子,也慢慢变得和贵门差不上太多,对你而言帮助应当不 少。这就当是爹留给你的遗产,好好使用,知道吗?」

邵华中所言倒不是空言安慰,所谓内功路子虽有偏阴偏阳之分,但若探索到 最源头处,也不过是体内阴气阳气的排列组合罢了,因此,两人内力路子愈是相 近,功力传输之下,受功者的所得便愈是丰厚;但若两人内力走的是不同路子, 勉强传输功力,怕也有害无益,恐有伤体之虞。

也因此,阴阳采补之道虽是名头大的震天价响,江湖中人修练的也不算少, 能从其中真正得益的人,却是少之又少,毕竟采补之道必是男女相合,而要找到 一个和自己修练同样内功路子的异性,可是难上加难了。

就算对方原本就和自己是同门,但因男女天生的体气差异,就算走同样的内 功路子,修练方式也会随天生体气的不同而有异,调整不过来的,采补其功力未 必是好事。

更何况采补者多半兼容并蓄,极少专注一人,和自己体内异质的功力吸收愈 多,愈容易造成体气混乱,除非有特别方式加以疏导、压制或编配吸收,否则别 说功力进步,光是不让吸入体内的异质功力在体内自相残杀,造成身体上的严重 伤害,就已经要花上采补者的全心全力了。

也不只是功力互传如此,若是两人交锋,情形亦是这般:如果双方内力路子 相近,那除非一方功力明显高过另外一方,攻敌时才会有效,否则运劲伤敌时, 两方内功路子相近,功劲运入敌体,便仿如巨河入海,百川汇流,伤敌的效果就 要小得多。

但若双方内功路子差距颇大,那就算功力不如对方,但若劲力能够突破对方 防御,攻入体内,气息相拒相斥之下,伤害也就特别大。

当然,武林中内力途径千变万化,倒也不可一概而论,何况若是修练上乘武 功,要变化体内的阴气阳气,倒也不是难事。

但若要说到能够收发由心,随心随时任意改变体内阴阳气息,让对方无论何 种路子的功力攻入体内,都能轻松化解,不至造成重大伤害,这种程度的功夫可 就是千难万难了。

就算明知这道理,但要做到这一点,就算是名列风云录中之人,也未必有几 人能够。

本来,当蓝洁芸听到邵华中有寻死之意时,便猜得到他必会将自己功力输给 儿子,好让赵平予功力大进,这也是为人父母的爱心,在情在理。

但邵华中所练内力独走一门,和玄元门的走向大概多有不同,蓝洁芸原还想 提醒于他的,倒没想到这一年来,邵华中和杜平殷彼此输功救命,在相互影响之 下,邵华中对玄元门这种名门正宗的内功路子,也已大有理解。

若换了她就不行,但对修练玄元门内功的赵平予而言,邵华中和杜平殷的功 力传给了他,还真是适才适所呢!

「可是……」

「怎么了,洁芸?」

「不……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只是少侠……喔,不……是予弟……」

沉吟了半晌,蓝洁芸这才说了出口,白皙如玉的脸上又是一层丽色:「予弟 功力新修乍练,虽有『九阳脉』之助,功力与爹和杜少侠相较,还是差得多。若 爹和杜少侠运功太速,予弟的脏腑或许受得住,但经脉会否因此受伤,就是……

就是大问题了,洁芸倒不是以为爹会忘了这点,只是……只是一时想到,提 醒一下。」

「哦……这倒也是……」

知道蓝洁芸的弦外之音,邵华中望了杜平殷一眼,低头想了一下。

其实蓝洁芸所言,倒不真的是怕邵华中和杜平殷运功太过,伤了赵平予,而 是因为功力、脏腑和经脉之间的关系。

无论那种路子,都是以丹田处为源起,如果将功力喻为流水般贯流周身,来 往不止,那脏腑便是收纳的湖海,经脉就是流经的河道了。

人体内的脏腑其实极具收放空间,平日练功所用不过十一之数,就算一口气 贯注了大笔功力进去,除非功力路子和他原修的内力路子相异,或是那内力实在 太过巨大雄厚,超过人体所能容纳的极限,否则并不容易因此而受伤。

但经脉的情况却是大有不同,只要想想当黄河决堤之时,漫流的洪水将河道 及堤旁整个淹没时造成的巨大伤害,直是泽国千里,便可猜测得到。

若是运功之人一不注意,将大量功力运于经脉处,一不小心让功力暴冲,对 人体的伤害,只怕会比兵刃更加严重得多。

但这种情形在平时也是极难发生,随着练武之人功力日进,经脉也会日渐成 长,随着功力日益进步,逐渐适应内力的冲激,同步成长之下,便是练武者内力 修的再雄厚,要雄厚到令经脉难以负荷,也是天方夜谭。

不过若是有旁人输功相助,或是得到能令功力一日千里的异宝,那情况可就 大有不同了。

许多练武者常常以为,得助功力一日千里的,是天赐异宝,其实却是大错特 错了,若是功力突然间大有进步,经脉却没有时间随之成长的话,突然使出全力 之下,往往未及伤敌,自身经脉已被冲激断裂,到时候就是大罗天仙,也难救治 了;

在那种情形下,就算经脉一时不断,但在体内造成的隐伤,却也是永难弥补 了,是以『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塞翁得马,焉知非祸』,确是至理名言。

虽说赵平予体内的『九阳脉』乃是练武之人梦寐以求的异宝,但若说到承受 力,也不过比一般人更加坚韧少许,加上赵平予太晚练武,起练内功之时,体内 经脉已成了形,就算后来再用功,也难比自幼练武者坚韧,若一时承受了太强功 力的冲激,就算不至断裂,但伤害也未必会小。

这道理以赵平予的功力和经验,或许还只是一知半解,没有那么清楚,但邵 华中久历江湖,见识广博,杜平殷自身也有奇遇,颇有一日之间功力突发猛晋的 经验,两人对此事应是极为了解,若非邵华中终于见到了儿子,心情激动之下, 怕也不会这么轻易遗漏这么重要的事情吧?

接收到邵华中的眼色,微微一怔的杜平殷转眼间也知道了蓝洁芸的真意,只 不过他性子较直,不习惯邵华中和蓝洁芸他们那样暗示来暗示去的作法,心中的 想法马上就脱口而出,

「也不用那样暗地里提示,我知道你的意思,以前我也吃过这方面的亏,确 实不可轻视。师弟你可要小心些,接收了我和伯父的功力固然好,但一时间你未 必习惯,『九阳脉』虽也是天赋异禀,却未必经得住强劲内力的冲激,在身体习 惯之前,还是小心为上,运功时力道要计算精准,知道吗?」

「就因为这样,才需要洁芸帮忙啊!」

不无依恋地看了看儿子,邵华中嘴角浮起了一丝苦笑:「等我们两人去后, 予儿你运纯阳之力,缓缓而为,将我们两人尸骨化成骨灰,一方面也习惯一下功 力,而洁芸你在旁监督着,不要让他一下子运功太猛。」

「尔后你们就先在这儿待着,洁芸你好生助予儿,等到他的经脉习惯体内功 力之后,再入江湖吧!予儿体内的『九阳脉』也是天赋异宝,要习惯体内突增的 功力,应该不是难事……这些身后事我管不到,就都靠你了,洁芸。」

「是的,爹。」

***    ***    ***    ***

展开轻功身法,在顶上树里头摘了十几个果子,蓝洁芸轻飘飘地落了下来, 下头的赵平予仍盘膝坐在那儿,面前立着两个竹筒做的骨灰坛,他怔怔地一语不 发,似是极想哭又哭不出来的样儿。

已经在那儿坐了好几天了,但赵平予除了一开始时的大哭之外,后面这几日 来都是这样呆呆怔怔的,也不知心里在想着什么,对外界的刺激完全没有反应。

知道他开始时已发泄过心下的难过,现在只是因为失去了一向的依靠,心里 头彷徨,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办才好而已,目前可不是去吵他的时候,还是让他在 那儿坐着,好好地思念他的故人吧!

其它人怎么办都没用,得等赵平予自己想开,蓝洁芸放轻了脚步,一点声音 都不敢发出来,慢慢地将果子放到了赵平予身边。

正想要离开时,蓝洁芸的脚步却停了下来,赵平予虽是头也不回,手指却轻 轻地牵住她的裙摆,一牵即放,轻的像一点力都没有,换了其它人甚至都感觉不 到,却止住了蓝洁芸离开的步子。

「洁芸小姐……」

「还这么生疏呢!洁芸已是你的妻子了……」

「这……」

就算不看蓝洁芸的表情,赵平予也知道,若再和她这样客气下去,蓝洁芸不 生气才是怪事,他自己也曾在初会时,对元真子使过这种性子,对这样的心理该 当是一清二楚,只是老父方驾鹤,赵平予脑中一片茫然,一时间真是什么都弄不 清楚了。

「对不住,是平予忽略了……」

「不过……我还是想叫洁芸小姐。」

连话都没来得及让蓝洁芸说,赵平予已接了下去。

「不是因为平予有悔意,也不是平予有意生疏,而是洁芸小姐实在太过……

太过温柔完美了,真的跟仙女下凡一般,平予只觉得若不这样叫你,好像是 ……

好像是亵渎了洁芸小姐一般……对不起……可是……」

「这样就先算了,以后再改吧!」

知道赵平予方经大乱,心头正混乱震荡着,不是和他计较称呼的时候,蓝洁 芸坐到了他身旁,将果子推给了他。

「先吃点东西吧!无论如何都要保持体力才行。晚一点我们再到木门后头去 看看,那里头的情形,哎……洁芸不大会说,还是自己看吧!」

虽说心头混乱,但赵平予的警觉性,仍不比以往逊色多少,闻言不由得望向 蓝洁芸。

只见这出水莲花般的皎洁美女,此刻竟像是想到了什么羞人之事般,不只脸 红耳赤,连声音都软了不少,浸了蜜般又软又黏,活像那木门后头的东西,令她 这般清纯圣洁的仙心,也要无法自制。 ----------   打开了木门,蓝洁芸玉手一挥,一点光亮仿佛变魔术般在她手上绽出,里头 登时亮了起来,转瞬间光芒已照亮了室内一角。

根本没打算去注意蓝洁芸何时将火折拿到手上的,何况这里头的东西,也的 确太过炫目,令赵平予这等定力,一见之下也要瞠目结舌,真想不到会在这儿出 现。

木门之后又是一个石室,室内虽是空无一物,但壁上图画之精彩,却是赵平 予打从出生以来,从来不曾看见过的。

大约有二十来种吧?尽是男女交欢的姿势,画者的工夫当真深厚,连赵平予 这等不懂鉴赏之人,也看得出画中人的脸面栩栩如生,身上还绘出了汗滴,尤其 男女双方享受无比的神情,更是活的像是要从图中跃出似的。

那模样不像图画,简直就像是活人热呼呼地在观者面前交媾似的,蓝洁芸虽 是见过了世面,但终是未尝人道的女孩子家,怎看得下这种东西呢?

还不只图画似幻似真而已,旁边还有文字注释,写的极尽露骨之能,好像能 把图中人的想法都写出来似的,虽说赵平予和蓝洁芸都是武林人物,不像平凡人 家那般拘谨,但乍看之下,也不禁脸红耳赤起来。

尤其赵平予年轻男子,正当慕色之年,一望之下立受影响,几乎连身子都滚 烫了,差点就怔在当场,连眼睛都移不开那动人的模样,甚至忘了此刻正有个美 女在身边。

「这……这是……」

「重要的在这边。过来呀!」

拉着赵平予的衣袖,硬把他拉到了石室一边,蓝洁芸虽说已看过一回,没那 么害羞,但若非她和赵平予已定终身,换了再亲近的旁人,可是打死她也不会陪 同进来的。

石室四壁都是令人望而『动心』的美妙春宫,还有文字相映,但这面壁上所 绘的,却不是像其余几面上的图形,而是人体的经脉运行图,旁边的文字较多, 一望可知是一套练功之法。

若不是蓝洁芸拉他,怕自己的心神还被壁上精彩无比的图画给吸着,差点就 忍不住回首观望、饱览图形之美的冲动,赵平予一眼望去,在那文字上头瞄了一 遍,给吓得差点要叫出声来。

「这、这是……难道说……」

「不是啦……」

听赵平予的声音,知道他误会了的蓝洁芸羞的浑身发烫。其实这也难怪赵平 予会误解,在这外无出路的小天地里,已订终身的两人原先还难免含羞,蓝洁芸 竟带他进来,看到满石室壁上都是讲男女之道的春宫图画,现在带他来看的这片 壁上,描写叙述的偏偏是男女交合之中的阴阳采补之法,多半以那些春宫图用作 练功方式,要赵平予不误会,可也是难上加难呢!

自陷在此处,又鼓起勇气说明心中爱意,和赵平予订了终身之后,蓝洁芸可 能是因为心有所属,脸儿愈来愈容易红,加上又被他误会这种事情,更是羞的蓝 洁芸浑身滚热,羞答答地挨了好一会儿,才能正常地把话说出口来。

「洁芸和予弟名份已定,若予弟要……要练这上头的功夫,想……想拿洁芸 来『试招』,洁芸自是……自是不会反对……只是洁芸要你看的……是另一个东 西……」

看到向来温婉平和,活像个大姐姐的蓝洁芸,此刻竟羞的像个小女孩一般, 全无以往仙女下凡、如雪胜莲的出尘模样,又想到她已是自己的妻子,那娇滴滴 的模样,令赵平予真是愈看愈爱,忍不住伸手紧紧地搂了她一下,也不管会不会 冒渎到她了。

现在的赵平予只想亲身感觉她的娇羞火热,这才取过火折,注意力集中到壁 上,四处仔细打量起来,看蓝洁芸所指的究为何物。

「原来如此。」

仔细观察之后,赵平予这才发现,这块石壁的奇特之处。

外头那木门似是奇木所制,虽说看来建在那儿该有段时间了,却没有丝毫腐 朽之态,将崖底处的水气完全隔绝于外,石室之中颇为干燥舒服。

若非四周壁上全是一幅幅诱人无比的字画,以一般正派的武林人来说,实在 住不下去,否则以这石室的环境,若能与外界交通,再开几个窗户之后,可很好 住人的。

但这片石壁上头,却有一线并不明显的绿意,赵平予伸手轻轻刮了几下之后 便发觉到,那竟是一丝青苔!

赵平予本来还想不到,这丝青苔随处可见,算什么重要东西?为什么蓝洁芸 不管壁上的诱人怪图,特意要自己过来看看。

但他仔细一想,却不由得佩服蓝洁芸的观察入微:这石室之中无比干燥,木 门外头的水气全透不进来,整座石室里头的其它地方,连一点儿青苔或虫子都没 有,只有这儿有青苔的痕迹,显是惟一的透风之处,此处若没有出口,其它地方 也不用找了。

不过这石壁上虽是字多画少,但若轻轻敲敲看,便可发觉其声音与其余石壁 不同,显然这石壁坚厚至极,恐怕比外头洞口处那道石门还要厚重,无论要吸要 推,都难如登天。

不过这个发现,反而使赵平予心中更喜,在这么厚的石壁上头,竟会生出其 他地方都没有的青苔,显然壁上有缝,才能透过水气。

再看这青苔线条,竟似能形成一道门的模样,正中央还有两块小小的青苔, 整体看来活像是门上的锁把一般,如果说这块石壁和出口全无关联,赵平予可一 点都不相信。

但另一边的石门业已被封,其它地方也没出路,而这儿的出口石门更厚,绝 非光用力量便可开启,其中必有机关,只怕外头那石门上的提示,该是用在这儿 才是,仔细想想,也只有这儿的环境,才符合『化紫乘云去』那句话中的蓄势待 发、破茧而出之意。

虽说赵平予心下知道,要找出机关,成功离开此处,还有许多困难要解决, 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不过这终究是一个希望,虽只是薄薄一线,细的像是随 时可以断绝,但这一线生机,却已足令赵平予喜出望外。

回过了身去,激动之下的赵平予,原想和蓝洁芸一同庆祝一下,两人终于可 以逃出生天,重回冉冉红尘。

但在他身边的蓝洁芸,此刻却是美眸半闭、朱唇轻启,双手轻抱胸前,似是 若有所思,白皙胜雪的肌肤上头浮起了娇媚的酡红色泽,根本是一副完全没把出 口放在心里的神态。

本想问蓝洁芸是怎么了,但转眼间赵平予已经想到,蓝洁芸神态这么奇怪的 理由,原因就是自己给种下的,方才在那『想歪』了的美妙误会之下,蓝洁芸一 反平常的矜持,竟出现了娇美无比的女儿羞态,令他情态激昂之下,忍不住伸手 抱了她。

蓝洁芸现在的模样虽看来不在生气,但自己一向敬她犹如下凡仙子一般,方 才却那么突然地动手动脚,赵平予的心中不由得怕了起来。

「洁芸小姐……洁芸小姐……」

怯生生地开了口,赵平予连声音都不敢放大,既想唤起蓝洁芸的注意,又怕 大声了会惊扰到她,而蓝洁芸此刻若有所思的神情,偏偏又是那般浑然天成、毫 无瑕疵,娇美的令人屏息,只想这么看下去,生怕只是一口大气呼出,便会毁掉 这么娇美的景象。

「嗯……」

连眼都不敢看他,偏又不敢转眼望向其它几面石壁,蓝洁芸颊上甜美的酡红 光泽愈加诱人,美的似可以掐出水来,若非赵平予还怕方才的举动唐突佳人,还 真想轻捏上一把呢!

「对……对不住……平予刚才……嗯……一时不慎……那举动是不是……是 不是冒犯到你了?」

「还……还说什么冒犯……」

飘了赵平予一记媚眼,蓝洁芸娇羞地垂下头去,娇躯却已偎向赵平予身畔, 少女馥郁清甜的香氛,登时拂入了赵平予口鼻当中,整个人都似飘起来般舒服。

「洁芸是予弟的……的妻子……以后有的你『轻薄』、『冒犯』呢……何况 里头还有这么多『范本』……」

给那媚眼一飘,赵平予几乎错觉自己已经登仙,整个人都像要飘起来似的。

以往他虽也见了不少美女,玉真子矜持,绛雪调皮,绛仙在小姑娘的情性中 带着些许大人样,黄彩兰娇贵,项明雪冷艳如霜,项明玉妩媚清秀,蓝洁芸则是 美在温婉柔和。

若纯论姿色,本来是各擅胜场,纵有高下之分,也只是伯仲之间,但在蓝洁 芸这动人心弦的媚眼飘送之下,登时酥的赵平予什么人都忘了,那些女子美则美 矣,但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用这种媚死人的眼神来瞧他,顿时落在下风。

手上微微发颤,赵平予真是难以想象,自己竟也有这么胆怯畏怕的时候,但 心中畏虽畏,被蓝洁芸这句话鼓起了无限勇气的他,手还是伸了出去,缓而缓之 地移向蓝洁芸肩上。

他移动的那么慢,就算不是蓝洁芸,换了不会武功的人,只要一有点意思, 要闪过这一手可是轻易无比的。

任赵平予的手搂住了肩头,蓝洁芸面上娇色更甚,连呼吸都似热了少许,脸 蛋儿也垂得更低,人却没有半点退开的意图,反而顺着赵平予的轻轻一触,整个 人娇柔无比地挨到了他怀中。

「没有关系的……」

声音是又软又柔,加上蓝洁芸偎在赵平予怀中,少女的幽香甜美地呼在他胸 口,似是连鼻子都不经过便直袭胸臆,令声音不由得有点闷闷的,听来反更添销 魂之意。

「洁芸是心甘情愿成为予弟的妻子,绝没有半分勉强,更没有谁配得上谁的 问题……洁芸现在只想……只想让予弟你放开心胸,还有……还有帮予弟适应体 内突增的功力,一时间倒不急着出去。如果……如果予弟你想利用这儿的……的 方法练功,用洁芸的身体来……来『练功』,洁芸也……也很欢迎……」

听着蓝洁芸这么温柔、这么甜美的声音轻语细诉,令赵平予心神皆酥,不由 得将怀中的窈窕胴体搂得更紧。

他也知道蓝洁芸为什么要这么表白,一来两人容貌差距太大,二来家门间又 有复杂情仇存在,赵平予虽没表明,但心中却着实在意,生怕自己配不上她,而 蓝洁芸却是因为补偿才委身下嫁的,这两个念头,对他的尊严都颇是一种伤害。

若非蓝洁芸慧质兰心,趁这时候将她的心意表白的如此清楚,就算两人当真 结合,也会变成日后相处时的一个重大心结,绝非好事。

感觉到心中那一点结子,似已在蓝洁芸的软语呢喃中逐渐化去,他的胆子不 由得提了起来。

只见赵平予低下了头去,同时伸手轻触蓝洁芸的嫩颊,将她娇羞的脸蛋儿抬 了起来,正面对上自己的眼睛,他也放轻了声音,却不像方才那样的颤抖,而是 带着几许挑逗之意。

「连着讲了好几次『试招』,看到里头的图像,洁芸是不是真忍不住,想平 予拿你来练练这石壁上的功夫呢?」

听到赵平予这么挑逗的说话,蓝洁芸眼中更是媚光如水,一双秋水似的明眸 水汪汪的,与平日的清澈明亮比起来。

此刻的眼神更带着些令人心神荡漾的娇媚,却是半分也不敢离开赵平予的眼 睛,生怕只是一点儿娇羞的推拒,也会把赵平予的心结再挑起来。

「是……是的,洁芸想……想予弟拿洁芸来……来试……这石壁上的种种招 式……洁芸真……真的想要你尽情使坏,把洁芸……把洁芸当成你的妻子,在这 儿就彻底确定……你想怎么练……招就怎么练……只要是予弟高兴,洁芸绝不推 辞……」

看蓝洁芸柔情偎依、神情娇柔妩媚,赵平予只觉心里头胀的满满的,快乐的 都快炸了开来,忍不住向她那甜美柔软的朱唇吻去。

只闻得蓝洁芸一声娇吟,朱唇轻启、婉转相就,两人登时紧紧地贴到了一块 儿,仿佛整个人整颗心都已经沉醉在那种火热的浓情蜜意当中,再也拆解不开。

光只是朱唇的感觉,便是如此轻软润滑,令人魂为之销,赵平予登时色胆包 天,再也管不得什么了,舌头缓缓吐出,轻柔地扫在蓝洁芸朱唇上头。

朱唇头一回落入男人口中,初吻的感觉如此甜蜜,蓝洁芸还真没想到,赵平 予竟会来这一下突袭,但吻都吻了,还怕它什么呢?

心中原还有些七上八下的赵平予,只听得蓝洁芸喉间轻嗯了一声,不但没退 开去,反而伸出小香舌,甜甜地迎上他的舌头,还一点一点地,将他引导进她的 檀口之中,任由赵平予贪婪地吮吸着香唾。

赵平予虽有色胆,但面对的却是令他心中又敬又爱、不敢轻冒的蓝洁芸,加 上她又是头一回,两人的动作一开始还嫌稚嫩,但随着丁香暗渡,赵平予的胆子 一分分地大起来,舌头的动作也愈来愈大。

蓝洁芸只觉在赵平予愈来愈强悍、愈来愈深入的舌头之下,自己的身体正被 他一寸一寸地弄热起来,仿佛气息都要被他席卷而去,偏偏他的手段温柔如蜜, 这种自己正被步步侵犯的感觉,又是如此醉人,蓝洁芸喉中唔嗯连连,竟是一点 挣扎也做不到,只有任凭施为的份儿。

也不知被赵平予这样吻了多久,等到赵平予松开了口,让蓝洁芸可以喘气的 当儿,这美女已是娇喘嘘嘘、手足酥软,几乎要靠着他出手扶住,才不至于滑下 地去,一双眼儿更是媚眼如丝,微启似闭的眼中媚光流散,光是呼在赵平予脸上 的气息都是如此火热,仿佛整个人都烧了起来。

「好洁芸,我们是要在这儿『试招』,还是到外头去?被你这么媚的撩起火 来,平予实在是忍不住了,再等不到洞房花烛……」

「没……没关系……就在这儿好了……」

听赵平予竟这么大胆地说出口来,在今儿个就要占有她的身心,蓝洁芸听的 又羞又怕,既懔于放开心怀之后,这向来规行矩步的人,竟会如此色胆包天,连 在这儿都想打她的主意,又怕若自己假作出言推拒,会让两人之间心结再起。

不过蓝洁芸心里也豁开了,反正能不能出去,都还在未定之天,自己又何必 矜持推拒?否则以她向来的作风,即便名分已定,又怎会把他带进来,还在赵平 予面前口云『试招』,主动挑起这夫君的色心?

感觉到自己才出口应允,赵平予那可恶又可爱的手,已经贴到了自己身上, 既温柔又带着些粗野地轻托着她的玉峰,光只是隔衣而已,那手便像是带着足以 燎原的火焰,烧的她浑身发烧,舒服的蓝洁芸差点要哼出声来。

「可……可是,予弟……哎……先……先听洁芸一句……好吗?唔……」

「什么事?」

「把……把火折子熄掉……」

整个窈窕轻盈的胴体,都似失了力般地落入了赵平予怀中,蓝洁芸的娇吟声 如此诱人,就算不抱着她,光听着都惹人遐思,

「洁芸……洁芸好怕……那些画……画的太逼真了,不把火熄掉的话,就好 像……好像有一堆人在旁看着……洁芸会……会受不了的……」

赵平予的手一挥,手中的火折一闪而灭,两人身边登时涌起了无边无际的黑 暗。

但在黑暗之中,蓝洁芸娇躯中满盈的热情,非但没有半分消减,反而愈形火 热了,这也难怪,她即将面对的是自己爱郎的情欲入侵,马上就要占有她的处子 之躯,让她从少女变成少妇。

加上赵平予的手段,又是如此热烈,绝对不是头一回抚爱女孩子,双手所到 之处,无不令蓝洁芸娇躯滚烫、欲火奔腾,只舒服的蓝洁芸再无法抗拒,朱唇之 中不住呻吟,双手更是情迷意乱地在他身上不住探索。

「好……好予弟……你……你记熟了吗?你想用的图样……」

这么醉人的感觉,如此甜美又如此令人害怕,蓝洁芸当真在畏惧,若自己全 不抵抗地陷了进去,真不知后果会怎么样?何况这是她的第一次,有好多东西要 提醒正搂着她的爱人。

「还有……洁芸还……还是处子……经不得太过猛的……」

「当然记熟了……」

黑暗之中,赵平予连声音都像热了起来,石室之中虽是无光,目不见物,但 随着他双手的摸索,蓝洁芸胴体之美,一寸寸地都将要烙在他的手上,再不会有 所遗漏。

「要如何采补,才能令洁芸舒服畅快……还有怎样采而有还,让我们阴阳双 修,功力同进,平予都记得清清楚楚的……洁芸不用怕、不用急,要怎么让洁芸 快乐销魂,平予可都是记的很清楚的。」

「讨……讨厌……」

没想到才只是一句话,就引得赵平予那么多羞人的话跑出来,听的蓝洁芸差 点想要逃掉。

但现在的她娇躯发软,加上情欲既动,整个人都似已被那浪涛卷入,连这平 时听都不敢听的秽语,此刻听起来竟都如此入耳,令她有想听下去的冲动。

何况她现下至少确定,赵平予已完全摆脱了心结,现在的他只待成功占有了 蓝洁芸后,两人就是名副其实的夫妻,再不会有什么配不配得上的问题了。

「洁芸……哎……想不听都……不成了……你可别只会说……洁芸在等你做 呢……」

一声甜美的闷哼之中,蓝洁芸只觉自己发热的胴体,已被压到了石壁上头, 朱唇同时被赵平予的口舌给牢牢的封住,别说抗议了,就连一点儿声音都发不出 来。

虽是睁目如盲,但蓝洁芸的胴体何等敏感?她感觉得非常清楚,将她压到了 壁上,一面吻住她的朱唇,不住探索她的芳香甜蜜,赵平予空出的双手,一边在 她耸挺的酥胸上搓揉不休,连衣裳都来不及脱。

偏偏赵平予的用力却是恰到好处,虽隔着衣服,力道仍直透蓝洁芸胸臆,一 股酥爽之意登时令她浑身酥软。

也不知这小子是怎么练的,竟能把手劲练到如此巧妙的地步,虽是隔着重重 衣裳,那火热的欲望仍直捣心田。

蓝洁芸只觉自己的娇躯热度不断升高,裹在衣内的感觉竟是如此的燠热,真 恨不得出口恳求赵平予赶快脱去自己的衣裳,偏偏赵平予似有先见之明,竟早封 了她的口舌,令蓝洁芸只能咿唔连声,任凭他的手在胸上流连不去,双手也只能 抱在他颈上,好鼓励他的深吻。

虽说室内毫无光线,即便以蓝洁芸的内力,仍是什么也看不到,但在赵平予 的双手肆虐之下,她的胴体竟似生了眼一般,完全能感觉得到赵平予双手到处的 火热。

加上目不见物之下,感觉更是专心集中,那又酥又麻、还带些微微胀疼的感 觉,真教初尝此道的蓝洁芸吃不消,她一千一百个想赵平予马上脱衣侵犯,给她 带来一波接一波不敢启齿的甜美冲击,偏偏赵平予却像是将心意全集中在她的胸 前,肆无忌惮地玩弄她敏感的酥胸,偏是连衣服都不脱,教蓝洁芸好生难受。

朱唇和酥胸处承受了赵平予一次一次的怜爱,蓝洁芸只觉浑身发热,好像有 火要从身体里冲出来似的,尤其现下还是初春,又位在山里,她身上衣裳穿的可 真不少,被赵平予这样在里头弄火,蓝洁芸身上更是热的受不了了。

再加上在赵平予功力十足的抚爱之下,蓝洁芸只觉胸前传来一阵美妙又陌生 的感觉,原已高挺的峰峦,在那热火的催动之下,更是愈发鼓胀,光只是在衣上 微微的磨擦而已,那感觉已令蓝洁芸无法自拔,既想被他继续这样逗弄,又想他 更进一步侵犯。

「舒服吗,洁芸小姐?」

也不知过了多久,当赵平予松开了她的朱唇,连手也离开了蓝洁芸娇挺的峰 峦,温柔地在她身上顺着那美妙的曲线探索,逐渐步上她的衣襟的时刻,蓝洁芸 已是身如火焚、媚眼如丝,酥软地倒在石壁上。

只可惜赵平予没有暗中见物的本领,否则必会发现此刻蓝洁芸钗横鬓乱、俏 脸娇红,眼中更是媚光四射,仿佛可以将男人吞下去一般,神情如此娇媚,当真 使那绝色更添数分。

「还……还叫洁芸小姐呢……」

纤手轻轻地贴在赵平予胸口,摸索了一会儿才找到他的衣襟,娇羞地为他宽 衣,蓝洁芸语中虽带三分恼,媚意却更增。

「明知洁芸是头一回,受不住,还……还……这样欺负人……唉,洁芸不管 了……好予弟,让洁芸侍候你吧!别再吊洁芸的……的胃口了,好不好?」

「当然好了,我那里忍心吊……吊洁芸你的胃口呢?」

赵平予笑了笑,能让这向来温婉自持的美女如此情火高烧,无论任何男人都 会生出胜利和征服的快感{

「洁芸放心,很快……很快你就不是第一次了。处子破身会有些痛,不过洁 芸放心,我会让你很『痛快』的,要好好享受喔!」

听赵平予特意将『痛快』两字说的清楚,蓝洁兹只觉脑中一阵热,也不知那 儿来的冲动,竟忍不住纤腰轻挺,将一对峰峦全送到赵平予的胸前,娇柔地向他 挤压过去,在他胸前不住磨弄。

知道蓝洁芸已被诱发了春情,芳心荡漾之下,再忍受不住他慢条斯理的挑弄 了,赵平予一面上下其手,爱怜地抚弄着蓝洁芸玲珑窈窕,毫无瑕疵的胴体,一 面为她宽衣解带,让蓝洁芸再度沉醉在那既甜蜜又陌生的境界当中。

待得赵平予的手探到了蓝洁芸最私密的双腿之间,他只觉触手处一片湿腻, 加上他的手才一滑到那儿,蓝洁芸登时一声呻吟,显然这下动作,着实侵犯了令 她非常难受的部位。

他的着手可是非常轻柔的,若非蓝洁芸已被抚弄的欲火如焚,双腿之间泉水 潺潺,靠着玉腿紧夹才不至于溅成一股飞瀑,即将任他施为的股间再敏感不过, 那轻柔的触及,怎可能让蓝洁芸如此难受呻吟?

「好洁芸……你很湿了喔……而且很甜,真的……」

「讨……讨厌……」

听赵平予说出这种话来,又感觉到他的手指慢慢滑在自己赤裸的小腹上头, 将她腿间那流泛的泉水,一丝丝地勾挑轻抹在蓝洁芸因情热而娇挺胀疼的峰峦上 头,她的酥胸已在赵平予的挑弄下变得敏感而干渴,此刻承受着泉水的滋润,那 甜美的气味弥漫着蓝洁芸的所有感官,加上胸前敏感处酥痒快活的感觉,差点要 让蓝洁芸为之疯狂,玉腿处更是无力夹住了。

此刻的她承受赵平予一下接着一下,前所未有的甜蜜抚爱滋味,早已是神魂 颠倒,再也无法自拔,甚至主动伸出小舌,去舐着赵平予探到她鼻尖的手指,亲 身体验腿间汨汨流泉的滋味,果然是清甜无比。

「洁芸……受不了了,好予弟,别……等了,给……给洁芸破身吧……洁芸 要……要你啊……」

亲身感受到蓝洁芸火热的呼吸,加上现在两人裸裎相对,感受到的热力更是 强烈,何况赵平予才刚『亲手』尝过蓝洁芸鬼斧神工的完美曲线,耳听她娇媚呻 吟,赵平予其实早已经受不了体内欲火的催逼了。

若非他生性沉静,向掌得住自己,又知蓝洁芸处子破身,如果不静下心来多 加爱怜,以各式各样的手段令她欲火焚身,这般娇柔婉约、不堪蹂躏的女子,岂 受得住破瓜的痛处?

「很快就来了,洁芸小姐……平予的好洁芸……」

「用……用正常的位置……求求你……」

也不知那儿来的想头,蓝洁芸整个人偎在赵平予怀中,一面感受着他身上的 热处,一面轻语渴求。

这石室之中满室图画,绘的全是男女交合的种种体位,她虽已欲火焚身,对 云雨之事渴求无比,但终究是头一回,那受的了他用上特异体位的滋味呢?

「可……可是……」

这回可换赵平予伤脑筋了,他也知蓝洁芸怕羞,否则也不会弄成这样暗不见 物的环境,偏偏若要用正常位,非得让蓝洁芸仰躺着不可,石室当中可没什么用 来垫在身下的锦被之类呢?

若是要用衣服垫着,偏偏蓝洁芸为自己宽衣之后,也不知她把衣裳抛到了那 儿去,她的衣裳是落在脚边,可蓝洁芸的衣裳洁白如雪,不堪一丝污秽,他又怎 敢用来垫着两人?

「用……用洁芸的衣裳吧!洁芸一开始就……就准备好了……」

知道赵平予心中的迟疑,蓝洁芸一面轻轻吻在他发汗的胸前,一边娇声低语 道。

「你既要破了……破了洁芸的身子,要玷污洁芸的纯洁,就连洁芸的衣裳一 起弄吧……彻彻底底地把洁芸弄个够,连衣裳都弄个够本,搞到予弟你舒服畅快 为止,千万别有什么顾忌……洁芸是真的……真的想你尽情欢畅,想怎样就怎样 的……好予弟……」

佳人如此婉转相就,若赵平予还加以推拒,能算得上是男人吗?

他一面爱怜地吻着蓝洁芸被欲火烧胀的朱唇,在口舌交缠之间传送着柔情蜜 意,一面双手扶住蓝洁芸的隆臀,令她玉腿分开,就这样『挂』在他的腰上,动 作又轻又缓,慢慢地沉下身子,将蓝洁芸那已被逗弄的热情如火的娇躯,怜惜无 比、一点多的力道都不敢用地『捧』到了落地的雪白衣裳所形成的『床』上。

被赵平予弄的这样玉腿大开,环『挂』在他腰间,蓝洁芸只觉俏脸羞红,似 连呼吸都变得更为火热了。

她倒不是羞于这动作,仿佛摆出了个任君采撷,就算站着干也好的体位,而 是方才一轮动作之下,她的处女胴体,已被赵平予层出不穷的手段,摆弄的情怀 荡漾,双腿之间此刻正是泉水汨汨,靠着她玉腿轻夹,才不致于泛滥成灾。

偏偏此刻在赵平予的要求下,玉腿大大分开,那泛滥的玉泉除了流到她腿上 外,其余全到了赵平予身上,再难隐瞒,当真是再羞人也没有了。

感觉到一根火热的巨物轻轻地点在玉腿内侧,仿佛长虹吸水般,不住刺探着 她黏滑湿润的泉水,顺着她的湿润缓缓探源而上,偏偏就留在淫泉溢出之处,只 在那儿轻点缓揉着,再不肯前进一步。

被那甜美的刺激和体内亟待充实的空虚所推动,蓝洁芸甜美地一声呻吟,差 点忍不住想挺腰主动迎上赵平予的肉棒,偏偏汗湿的纤腰此刻却在他双臂的控制 之下,连这样挺动都做不到。

仿佛像是鱼儿般,想要吃饵偏被那钓客时上时下地逗着,想咬又咬不到,蓝 洁芸虽知这是赵平予的体贴,好让她承受更多一点的前戏,减少破身时的痛楚, 但在体内贲张的肉欲摧动之下,她的羞意早被强烈的需求所盖过,再也无法掩饰 了。

似抗议又似渴求地轻抬玉腿,将赵平予的腰上一夹,蓝洁芸仅余一丝的理智 正在庆幸,好在自己要他先熄了火种,黑暗中的他再看不到自己现在的表情,一 想到如此欲火焚身的神态落到他眼中,就算是名份已定的夫妻,还是羞死人啦!

只是这么一夹,蓝洁芸赤裸火热的娇躯,差点当场便僵了,一来这样春情荡 漾的主动献媚,对赵平予的刺激真是强烈,尤其两人处在目不见物的黑暗当中, 全仗触感去感受对方,没有视觉干扰之下,肉体的感觉更是敏感。

一想到那仙女般的蓝洁芸,竟被自己逗弄的如此热情,才初夜便做出这般娇 媚冶荡的刺激,含羞无言地给他鼓励,令赵平予欲火狂升,表现得愈发狂野明显 了。

一夹之下,蓝洁芸的玉腿整个贴着了赵平予的肉棒,还是大腿内侧最敏感的 部份,她这才发现,赵平予的肉棒竟是如此粗壮巨大,犹如火焰般的炽热,也不 知是原就天赋异禀呢?还是在蓝洁芸似主动要求又似婉转承欢的娇媚浪荡之下, 才把他刺激的如此欲念贲张呢?

光只肌肤轻柔地贴了上去,已炽热地令蓝洁芸娇躯微颤,差点儿经受不住。

一想到自己马上就要纳入这般巨物,任赵平予在自己花苞初开的肉体上头予 取予求,明知他的温柔体贴,蓝洁芸还是忍不住怕起来。

「好……好予弟……怎么这么大……真是……真是厉害……」

话才一出口,蓝洁芸就后悔了,都到这时候了,自己这么讲法分明是表示, 怕了他的天赋异禀,对接下来的行动开始畏惧推阻起来。

若赵平予难抑情欲,不管蓝洁芸的害怕,仍在她身上放浪享受,那还算好;

如果他怜惜自己,到这『兵临城下』的当儿,还强忍着『紧急撤军』,自己 方才那羞人的主动,放浪冶荡地向他求欢,化去赵平予心结的努力,岂不变成了 功亏一篑?

「如……如果……」

手上微微一松,赵平予的话还没说完,蓝洁芸甜美的吻已送了上来,不止阻 住他继续说下去,还主动送上香舌,任君品尝,纤腰更是微一上抬,当她敏感娇 嫩的幽谷触及赵平予肉棒顶端时,那炽热的刺激直贯而入,热力几乎直抵蓝洁芸 腹下,令蓝洁芸又一声诱人的娇哼,就算看不到,也知她此刻的神情,必是甜美 娇艳,难以言喻,差点害赵平予又挺拔了少许。

「别……别说了……是洁芸不好……」

娇喘之中松开了他的嘴,蓝洁芸的语声中娇喘嘘嘘,颇有一种娇柔荏弱、令 人怜惜的妩媚。

「洁芸想……真的想要你……不管予弟你有多大多厉害……洁芸知道,你会 珍惜洁芸的,是不是?所以……所以予弟千万别怕,洁芸会……会受得住的,千 万别留手……」

「嗯,我知道了。」

虽是看不到蓝洁芸脸上的表情,但光听她娇柔酥软的声音,就令人心底涌起 了一丝温柔的暖意。

赵平予微一点头,温柔地吻上了她的朱唇,再一次口舌并施,逗的蓝洁芸娇 躯扭动不依,滚滚春泉再次淋浴在他的肉棒上头,令她差点迷失的挑弄之后,这 才将嘴凑到她的耳上,将一股股火热的气息吹拂而入。

「虽不敢说不痛,但我一定会……会让洁芸舒服的……」

感觉到赵平予的肉棒缓缓循泉而上,探源追溯,一边轻摩着蓝洁芸敏感的玉 腿,一边贪婪地浸浴在那汨汨春泉当中,一点一点地钻进她的幽谷里去。

那她平日连洗浴时都不敢轻易触及的所在,被赵平予渐渐开垦的感觉,当真 无比强烈,贴上他肉棒的幽谷口处又胀又热,窄紧收缩的嫩肌,在赵平予的点滴 侵犯当中,一步一步地被开启、一点一点地被撑开,既有些疼又有些被充实的火 热舒畅,就好像自己的身心正在那儿一步一步地被他占有一般,蓝洁芸可真是无 法形容。

不过,最难过的还不是赵平予的侵犯,他的侵犯虽带给了蓝洁芸一些被挤开 的不适,但比起被他无边无际地挑弄之后,胀满体内的滚滚热流,使蓝洁芸的幽 谷当中不禁产生一种前所未有的冲动。

不只泛出汨汨春泉,还有亟待被占有的渴望,那种不堪言喻的淫邪渴求,令 她体内无比空虚,那种渴望就要实现,偏偏他的动作又慢,这种混杂着期望和害 羞的难过处,才真令蓝洁芸不好受呢!

娇躯微微一颤,蓝洁芸感觉得到,赵平予又停了下来。

这回他可不像前面那样了,虽是不时在她迷人的紧窄嫩肌处轻揩浅刮,逗的 蓝洁芸既难受又渴望,幽谷泉水溢流,将紧窄的谷内润滑,让肉棒能够一点也不 停地缓慢前进着。

现在的赵平予虽不住轻转,将他的热情全从交合处传进蓝洁芸体内,同时还 在蓝洁芸敏感的脸颊上不住吻吮,但肉棒的动作却停了下来,动也不动。

感觉得到赵平予已攻到了要害之处,只要再微微一顶,便可破了蓝洁芸的处 女薄膜,完全将她占有于身下。

偏偏他不知是怕会弄疼她,还是因为对她又爱又敬的老毛病又犯了,虽是挑 弄的动作更加火热诱惑,最要紧的肉棒却是挨在那儿,轻轻地灼着她,逗的蓝洁 芸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既不敢自行顶上,深怕这主动的动作,会影响到他男性 的征服感,又受不得他的拖延。

那令蓝洁芸神飘魂荡的舌头又来了,而且这次没有方才那么温柔,侵犯的感 觉更为火热,才一接触就深深卷入了蓝洁芸口中,带着她的香舌一同起舞,将她 甜美的香唾一网打尽。

正当蓝洁芸被他这样侵犯的神魂颠倒,惟一不满的就是他还不快点破了她身 子的时候,赵平予终于动了。

他的腰缓缓下沉,动的那么慢,仿佛要和乌龟竞速一般,偏偏蓝洁芸的口舌 已被牢牢封锁,加上那层薄膜正一点一点地被他突破,虽没有一举突入那般的强 烈,但带来的痛楚,混着体内空虚一步步被充实的快感,当真是既痛且快,弄得 蓝洁芸虽是忍不住珠泪涟涟,幽谷当中疼的难以自抑,却也忍不住感受到,那混 在痛楚当中的快感,正一点一点地化去她的不适。

「稍……稍微动一动吧……」

也不知这样弄了多久,当赵平予深深地挺入蓝洁芸的体内,将她胀的满满实 实,幽谷中再没有一点空间的时候,他也没有停下口舌的丁香暗渡。

反而连原本控住蓝洁芸纤腰的双手,都慢慢地滑到了她的腰后,似有若无、 似重还轻地刺激着某些她不明白的穴位,令一丝又一丝甜蜜奇妙的热气,直直地 滑进蓝洁芸的深处,让她虽是疼痛难挨,身体的渴求却愈发难耐,既怕动作起来 会痛的难以忍受,又怕这样停着不动,岂不就失去了接下来的快乐了?

口舌放松之时,听到蓝洁芸非但没有哭疼叫苦,钻进他耳内的,反而是这么 甜蜜媚人的一句话,话里虽有痛楚,更多的却是鼓励,教赵平予的心总算放了下 来。

他在这方面并非雏儿,经验之丰富绝非处子之身的蓝洁芸可比,深知处女开 苞最是痛楚,一来初夜难免紧张,二来又未必放心将身体交由头一次经受的男人 主控。

若非蓝洁芸如此放心地交他处置,全没半分妄动,又在他的爱怜之下放松全 身,任凭情欲焚体,只怕在他那巨大肉棒之下,也不可能这么快就适应吧?

「嗯……放松一点,会比较好喔!」

感觉到身上的赵平予终于开始了动作,缓缓的、爱不释手地退出,离开时还 不忘顽皮地在她的嫩肌上轻刮浅弄几下,逗的她谷中春泉更加泛滥,充满了被空 出的空间。

而后面当他退到出口处时,又再缓缓而入,仿佛要将溢出来的水全都推回她 体内似的,动作虽轻巧,但在初次承受的蓝洁芸感觉上,却是如此甜蜜畅美,若 非心头还有一点儿最后的矜持,怕已舒服的呼叫出声。

一股接着一股的酸酥麻痒之感,不住从交合处窜往周身,再没一点遗漏地占 据了她的身心,加上她的双手,不知何时已搂到了赵平予的背上,只觉他汗湿全 身,似再没一处干的,显见这般忍耐,对他而言也是煎熬,蓝洁芸心中不由得感 动,他可是真心爱惜自己的呢!

心头被那甜蜜充的满满的,她竟感觉到幽谷内的痛楚在快感和甜蜜的夹击之 下,变得那么微弱,那么微不足道。

身上的赵平予虽只是上上下下地动着,不时在她的体内轻旋缓磨,动作简单 的像是初学者,仿佛再没其它的把戏似的,但身在其中的蓝洁芸可清楚了,赵平 予的手段,绝非表面上看来那样简单。

她虽无法以言语说明,但赵平予每一下深入浅出、每一下轻旋揩磨,带给她 的感觉都是那么不同,她只知道每一下都舒服至极,快感仿佛直抵每一寸神经末 梢,那微不足道的痛楚,在他的轻蜜爱怜之下,正缓缓地逝去,其味之美,若非 亲身体验之后,还真是没法子去理解呢!

感觉得到赵平予背心的汗水愈发炽热,不只是这动作令两人肌肤亲蜜揩擦磨 弄而已,舒爽中的蓝洁芸感觉得出来,身上缓缓动作的爱郎,一方面沉醉在占有 她处子之身那肉紧的美妙当中,一方面却在强提精神,拚命地提醒自己,身下的 姑娘乃是头一次承受这般欢爱,绝不可得意忘形,若他一个掌不住,大起大落之 下,就算自己舒服了,甫破身的蓝洁芸可绝对承受不住哩!

一想及此,蓝洁芸心中甜意愈增,那甜蜜仿佛火上浇油似的,甜甜地鼓起了 她体内的欲火,让她即便是承受着赵平予超人一等的巨棒抽送,又是花苞甫破, 仍是舒畅多于痛楚,滋味当真美妙无匹。

蓝洁芸羞人地发觉,自己不知何时已忘了形,纤腰上下轻弹,虽微不可见, 却是配合着赵平予的动作,使他能更深入自己体内,更深入地探索着她仍未被占 有的深处,脑中甚至还有一种冲动,让她想呼叫出来,将心中那种快乐、热情和 美妙,全都毫不掩饰地让他知道。

想是这么想,加上赵平予的款款爱怜,让她体内的冲动更炽,随着他每一下 深入幽谷,给予她更深刻、更美妙的感受,蓝洁芸朱唇轻启,闷在喉中的哼声, 早已无法自制地轻吹出来。

但蓝洁芸可不是骚媚入骨的淫妇,她洁白似雪、清纯如莲,就算是芳心中深 爱着赵平予,情愿为他奉上自己的一切,任他为所欲为,但才只是头一回承受他 的宠幸,自己便已承受不住地叫出声来,就算这也是他爱听的,但她可没有那么 放得开,至少……至少等后面真受不了时,再叫给他听吧!

「哎……予弟……唔……洁芸的……的好予弟……」

随着赵平予愈顶愈深,他的每一下旋磨,带给蓝洁芸的刺激也愈强烈,只觉 弓在赵平予腰后的玉腿一阵麻,一股奇妙的酸酥之感,从被赵平予顶住的幽谷深 处不住迸发,强烈的像要弄到她叫出声来似的,蓝洁芸终于再也忍耐不住,她一 面轻声哼着,一面呼唤着身上的爱郎。

「封……封住洁芸的嘴……啊……洁芸要……要叫出声来了……求……」

在这方面的经验之丰,远非蓝洁芸可比,赵平予原本还想劝她,与其苦苦忍 耐,还不如叫出声来算了。

对云雨缠绵中的双方来说,对方在快感刺激之下忍耐不住的娇吟浅哼、高声 浪叫,那种禁制不住的浓情蜜意反应,对对方都是一种强烈的称赞和鼓舞;尤其 床笫之欢若作得好,灵肉相合、情欲交融,那种快感远超任何感官享受,若不高 声喘叫出来,怎能发泄心中喜乐于万一?

这种话儿虽是不堪入耳,尤其对名门淑女而言,更是难以出口,仿佛光只是 想到要叫出声来,都羞的令人想钻进地里去,更难想象淫娃荡妇享乐时口中的淫 言浪语,是如何能够连绵不断地倾巢而出?

但对熟悉其中关键的人来说,叫出这种话其实很容易,最难的就只是第一句 而已,若是此关通了,第一句淫语一旦出口,其它的就很自然可以脱口而出;何 况若当真享受着其中乐趣时,不大声将心中的话都化成淫言浪语宣之于口,还真 是无法宣泄在体内膨胀爆发的重重快感。

虽知若要让蓝洁芸尽享其中乐趣,好让彼此双方云雨尽欢,这一关绝对不能 让她却步,一定要逼的她褪去矜持的外衣,忘却所有束缚,彻底迷失在灵欲交融 的欢快当中。

但赵平予对蓝洁芸可是爱怜无比,别说要逼她了,就连现在这样款款抽送, 可都深怕弄疼了她,自不会急的在现在就让她难堪。反正尔后有的是时间,赵平 予有绝对的把握,迟早她会被乐趣给冲昏了头的。

感觉到赵平予的嘴又爬上了脸来,温柔而深入地啜住了她的朱唇,让她就算 真想放浪,也只能在鼻中轻哼而已。

蓝洁芸对他的体贴和温柔,真是心醉,她忍不住轻吐香舌,在赵平予的引导 下,于自己透着少女香馥的口中舞动不休,双手更插入了赵平予的发内,激情无 比地搓揉着赵平予的发丝,仿佛要将他的头脸压得更低,好让那口舌更深入地侵 犯,将她的香唾全盘扫尽似的。

虽没有娇呼出声,但在两人这般甜蜜爱怜之下,高潮的快感很快就会来临, 何况在方才赵平予的深入浅出、不住刮搔当中,蓝洁芸已觉己身的要害处被他尽 情点戳勾挑,前所未有的畅快不住冲刷着全身,仿佛有什么东西要从体内泄出来 似的,她虽不知那就是她的处女阴精,但那美妙的畅快,却是瞒不了人的。

在一阵流泄的冲动下,蓝洁芸只觉自己的身体都快被快感冲撞到麻痹了,有 一股热流从体内奔泄而出,感觉之美,就好像整个人都羽化登仙似的,快活的难 以言喻。

而在她那阴精泄出的同时,赵平予也被那甜美麻人的热流,熨的全身一阵酥 麻,精关登时不守,整个人的力量一瞬间都凝到了肉棒上头,化成一股春雨遍洒 在蓝洁芸的体内。

舒服的他背心一挺,离开了蓝洁芸的唇,甜蜜到像是将一切东西都放开来, 体内只存有纯粹快乐的哼声,同时在两人口中发出,交响起来…… ----------   「还会疼吗?」

连着她身下半湿半干,在两人的情迷意乱中弄得淫痕斑斑的『床』,将蓝洁 芸抱出了石室外头,此刻已是日上三竿,崖底虽不算光亮,比起石室中的伸手不 见五指,可已是天壤之别了。

「不……不会了……」

将脸蛋儿埋在赵平予胸口,蓝洁芸羞的连脸都不敢抬起来,虽说两人已有了 夫妻之实,但这样赤身露体地被男人抱来抱去,在蓝洁芸而言,还是破题儿头一 遭。

加上她心里清楚,赵平予这样抱她出来,一来是想帮她拭擦干净昨夜留在身 上的点点痕迹,免得继续待在那黑暗处,怕她女孩子家胆小害怕;二来这家伙见 色心喜,颇想看清被他占有的女孩破身后身上的点点滴滴。

偏偏自己尽欢之后浑身无力,就好像连骨髓都被他吸走不少般,想抵抗都没 法了。

如此肌肤相亲,虽说眼睛闭的紧紧的,什么也不想看到,但光从赵平予身上 的温度,蓝洁芸就感觉得到,一夜激情之后的他,竟像又振雄风似的。

尤其是他的眼神,好像能射出火来一般,眼睁睁地盯在她酥软无力的玉腿上 头,光只是那种感觉,都令蓝洁芸又羞又怕,生怕赵平予恃着年轻,体力本钱都 够,竟想再次同她云雨。

两人名份已定,对那销魂蚀骨的乐趣,蓝洁芸也是无任欢迎,但她终究才是 第一次,肉体绝承受不住这番连环攻势,何况他又是那般厉害。

感觉到怀中蓝洁芸胴体的火热,原来真的欲火重升,颇想再战一回的赵平予 突像发觉她的羞意般猛地一醒。

现在可不是再次求欢的好时机,怀中的美女可非楼子里的姑娘,送往迎来经 验丰富,这初尝情欲滋味的武林侠女、下凡仙子,含羞娇怯之处,比得上闺阁中 的小女孩儿,就算心底千肯万肯,但胆子再大也不敢主动求欢,何况他在这方面 的实力,又远远超过武功一道呢!

轻轻咬了自己舌尖一下,让那痛楚抵住了再次寻欢的瘾头,赵平予的手爱怜 地滑过蓝洁芸水滑凝脂般的娇躯,牵起了她身下已被沾染的水痕斑斑的白衣,轻 柔地为她擦拭起来。

眼儿微瞄,赵平予这才发现,自己差点儿错过了难以想象的美景:蓝洁芸虽 是偎在他怀中,纤腰玉腿却是再无法掩饰地暴露在他眼前,尤其夜来两人云雨方 毕,满布她泄出春泉痕迹的冰肌雪肤上头,缀着点点腥红,遍布臀腿,娇艳之中 还带点淫邪的意趣,那景像当真美的不可方物。

「怎……怎么了……」

「太……太漂亮了……抱歉,一时看呆了眼……」

好不容易等到赵平予为自己擦拭干净,换好了衣裳,蓝洁芸看着散在地上的 白衣,上头已被昨夜两人云雨时滴落的汗水蜜液沾染的再没一处干净,尤其象征 自己纯洁的点点落红,在白衣映衬之下,更是美艳无伦。

看得她脸儿一红,想要退开两步,没想到身子才只一动,下腹处便涌上一股 撕裂的疼痛,脚下一个踉跄,整个人登时倒在身后的赵平予怀中,再也动弹不得 了。

「先……先别妄动……」

知道蓝洁芸的步履踉跄所为何来,赵平予心中又怜又爱、又是疼惜,忍不住 俯下头去,在她的颊上印上了一吻。

「才刚破身的几天,身体会有些不能适应,不太好走路,休息个两三天,等 适应了就好。这几天洁芸小……洁芸你就先别动,什么都交给我来办好了。」

「嗯……」

知道倔强不得,蓝洁芸乖乖地任赵平予摆布,坐了下来。

幸好方才赵平予紧急打住,一句『洁芸小姐』没有出口,否则她当真又要难 受了,都已有了夫妻之实,若他还是那样敬的当足她是不可冒犯的仙子,那感觉 可真是差劲到顶呢!

「予……予弟……喔,不,是……是夫君……」

「还是叫我予弟好了,比较好听……也比较亲近……」

听到后面那句,蓝洁芸羞的真想往赵平予胸口咬下去,偏偏正事还是重要的 多,就先别管这好夫君对自己的调戏了。

「你……没忘了吧……昨晚弄成那样,予弟一直都……都压抑着自己,洁芸 感觉得到。这样下去,予弟要怎么练里头的采补功夫?洁芸可不想……不想误了 你的……的练功……」

「没有误上半点的。」

声音中混着热气,轻轻地吹拂在她秀美的小耳中,赵平予只觉心神荡漾,虽 算不上打情骂俏,但能和这样的美女如此亲昵,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份。

「那采补功夫其实和……和道门的练功法子很近,平予虽没怎么存心施为, 但自然而然,那功夫就在平予体内运行,平予只怕……怕自己会不会少了什么步 骤,忘了『采而有还』之道,会不会伤到洁芸你……」

「没……没有……」

放松了心情,蓝洁芸朱唇含笑,飘了赵平予一记媚眼儿。

「怪不得……怪不得洁芸今早起来,身体虽……虽有些不太适应,但却……

却特别的神清气爽,好像……好像整个人都焕然一新似的,原还以为是因为 ……

是因为放松了,原来是予弟在……在练功的后果……感觉真……真好……」

「那……要继续练吗?」

「不……先不要……」

又带气又带羞地在赵平予耳边轻轻一咬,蓝洁芸脸上浮起了两团红晕,眉梢 眼角尽是诱人的媚红,真是春情荡漾。

「洁芸是予弟的女人,一辈子都是你的了……可洁芸初……初尝雨露,受不 了这么快就……就再来一次,何况予弟你又……又那么厉害。好夫君……等……

等到晚上再弄吧……到时候洁芸会……会乖乖的……让予弟你想……想怎么 练就怎么练,绝没有半分推辞……」

「那……好可惜喔!」

「还说呢!」

说到此处,蓝洁芸不由想到了一件事:「对了,好……好予弟,告诉洁芸好 吗?在这方面这……这么厉害,又是这么熟练……好像早做过很多次……你是不 是……是不是有很多妻室了?」

「没有,洁芸是第一个,也是平予最爱的一个……」

赵平予笑了笑,但那笑容中颇带沉重,不像真正开怀的笑容,反像是想到什 么令人魂伤神断之事一般。

「平予身具『九阳脉』,在这方面较有天赋,但在胎里就……就受了伤,体 气混乱难行,因此幼年体弱,身子骨一直健康不起来,若非十岁上得遇师尊,由 他在平予身上施了方子,以一种异法压住体内恶气,怕活不到这时候……」

看蓝洁芸朱唇微颤,似想说话,赵平予轻伸右手,指头轻点在她唇上:「没 关系的,这事和洁芸无关,何况洁芸是平予的妻子了,尔后平予也再不会找……

找蓝前辈算帐,洁芸该可放心。」

「那……然后呢……」

「虽说命是延下来了,可是会不会有后遗症,谁都不知道,爹……」

嘴角微微苦笑着,赵平予闭上了眼睛,任蓝洁芸娇柔的将他的头拉了下来, 贴在她胸前,让他感受她的温暖。

「爹一直很宠平予,不但不让平予习武,能怎么让平予快乐,爹就怎么做, 还尽量多让平予长见识……」

「可是……」

原有个横亘胸中已久的问题想问出口的,但此事显然关乎邵华中,蓝洁芸沉 吟半晌,还是改了个问法。

「予弟今年……多半才二十多岁吧?洁芸看你行动老成,年纪却不大……」

「今年才十九而已,比洁芸想的小多了。」

「那……爹落崖之事约在两年前……」

一边轻抚着赵平予的脸,蓝洁芸一边算着:「平予在……在这方面的经验像 是不少,该是花上不少时间,难不成,平予还没十七岁,爹就……就带你去……

去……」

「是十五岁。」

赵平予抬起了头,对蓝洁芸吐了吐舌,摆了个鬼脸,虽说他生的丑,但也不 知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呢?还是一夜风流之后,赵平予真得采补之利,连脸都变俊 了呢?

在蓝洁芸的眼中,赵平予这鬼脸非但没半分恐怖可怕之意,还可爱的很呢!

「我知道洁芸受不了……其实很多正道人士都受不了,就算年长时也不会想 去。不过那时平予也没想过,自己能活上多久,能玩就多玩些,其它根本管不得 了,爹既带平予上楼子去,平予也干脆去了,洁芸听了会难受吗?」

「不……不会……」

蓝洁芸娇娇一笑,在赵平予脸上吻了一记,仿佛对他这么年幼就去逛青楼之 事,并不放在心上。

「若不是……若不是家父所为,予弟也不会受这些辛苦……何况,若不是予 弟你……」

她俯下了脸,在赵平予耳边轻咬着,连声音都放轻了:「若非予弟你……你 『经验丰富』,领着洁芸,洁芸的……的初夜那会这么……这么畅快……洁芸谢 你爱你都来不及,那里还会难受?」

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赵平予的眼睛瞪得好大,『雪莲香』蓝洁芸向来洁净 的如一朵莲花一般,不染污泥,昨夜那样投怀送抱,把身心全交给了他,她的纯 洁如今仅余点点落红,已是极难以想象了。

昨夜之事,他还以为是蓝洁芸对他既爱又怜,为免他因邵华中之死而灰心丧 志,因此献身鼓励,但今儿个竟从玉女一般的蓝洁芸口中听到这句话,就好像已 爱煞了他,对他再没半分回避,赵平予差点以为自己昨夜弄错了采补的口诀,弄 得蓝洁芸体内气脉大乱,精神失常了呢!

看赵平予一呆,良久良久才伸出手来,轻贴在她额上,蓝洁芸原不解其意, 但看赵平予的表情,马上就猜到了他心里在想什么,羞的她一手轻挥,打下赵平 予的手,嗔的差点连赵平予温暖的怀抱都待不下去了。

「洁芸正常的很,没有发疯,是当真爱上予弟了,别那么没自信好吗?」

「抱歉……」

赵平予不好意思地笑笑:「因为,洁芸是头一个说爱上平予的人,平予不习 惯……」

「说些正经的吧!」

看赵平予眼中含笑,听她细诉衷肠之后,一副想把她抱回石室,也不管光天 化日之下,要再搞她一回似的,害的她既不好赞成,更不好推拒,忙不迭地换了 话题,

「予弟新得爹的功力,再加上杜……杜师兄的内力相注,昨夜又……又和洁 芸阴阳双修,功力自是大有进步,但经脉却未必习惯得了,平日里运功时若不小 心,恐有经脉断裂之危,这可要先解决才是。」

「要怎么办呢?洁芸你比平予聪明得多,该当有办法吧?」

「嗯……」蓝洁芸微一颔首,眼睛望回了石室。

「洁芸也是看到这环境,才想到这个方法的。以往洁芸在衡山门下学艺,曾 听说衡山先祖有一套练功方式,是在无灯无火的暗室之中修练,令暗伏室内的师 兄弟随时出手攻袭自己,不论暗器拳脚均可,要在目不视物下全力格挡闪避。」

「这法子原先是用来训练听觉和感官的灵通的,但洁芸仔细想来,若我们在 石室当中同样习练,予弟在格挡的同时,也练习控制自身功力,恰到好处地抵住 洁芸的出手。「

」予弟体内内力虽雄厚,但悟性不弱,只要别急,慢慢来的话,大概年余就 会有所成效,能够将功力收放自如,到时候就算经脉还不太适应剧增的功力,不 能全力出手,至少也可安心动武,予弟你说好吗?」

「洁芸说的自然最好。我们要现在就练吗?」

「不……不行。」

脸儿微微一红,蓝洁芸轻轻推了推赵平予的胸口,却不似想要起身,仿佛只 是向他撒娇。

「都……都是你昨夜使坏……弄得洁芸腿都软了,这两天根本没法子帮予弟 你练功。」

「那怎么办?」

赵平予笑了笑,看蓝洁芸这么娇羞的模样,任何男人都要涌起极自满的征服 感觉。

「难不成以后要平予晚上『留手』吗?那洁芸怎么受得了?平予也要吃苦, 撑着可难受得很呢!」

「那……那自然更不行……」

听得脸红耳赤,偏偏芳心之中又极渴望他的雨露布施,蓝洁芸明知夫君在调 笑自己,却是气都气不起来。

「洁芸在想……若予弟进步神速,在暗不见物的石室之中,都能擒下洁芸的 话……到时候洁芸就……就乖乖听予弟你的意思……」

「现在就够乖啦!」

听得一头雾水,赵平予还真不知她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

「到时候……」

似是想到了什么羞人已极的事儿,蓝洁芸的脸蛋躲进了赵平予怀中,好半晌 都不肯钻出来,只有娇甜如蜜的声音轻声传出。

「到时候无论予弟想光天化日的干……或要在里头点灯搞……搞那事……还 是要边干边让洁芸叫……叫些淫……淫言秽语……洁芸无不遵从……这样总行了 吧?」

***    ***    ***    ***

黑暗之中,赵平予阖目待战,全身放松,双臂毫不使力地垂在身侧,慢慢地 平静了呼吸。

这些日子以来,他和蓝洁芸在石室之中,也不知已交了几次手、试过了几次 招,经验丰富的赵平予已经明了,这种黑暗之中的交手,比的不只是感官敏锐和 身手高下,而是自身的耐性。

最难熬的并非不知从何处而来的攻招,而是对手发招之前的等待时光,若因 为老等不到对方出招,自身先忍耐不住,乱了套,只会自暴其短,别说接下敌招 和逆势反攻了,只怕连自保都难。

蓝洁芸修养极佳,不愧『雪莲香』之名,即便在黑暗之中待得再久,也难见 到她心绪慌乱、情绪激动,更别说因心急而乱;赵平予虽也是耐性过人,但和久 经江湖、领袖蓝家的蓝洁芸比较起来,可就差上了一截。

这些日子以来的交手,虽说是为了助赵平予习惯控制自己暴涨的功力,以免 用力时一个控制不慎,反而伤及经脉,但对蓝洁芸而言,可也是一个大好的练功 良机。

虽说弄到现在,赵平予仍是输多赢少,但在体内功力的控制方面,赵平予可 已经熟悉了很多,加上受邵华中和杜平殷倾力灌输之后,功力大进,又是每夜毫 不间断地和蓝洁芸阴阳双修,受她尽献体内元阴之气,助爱郎练功,更使他体内 阴阳调和,功力愈增,较蓝洁芸的进展还快。

何况玄元门虽以剑法和内力为长,拳脚方面要弱得多,但赵平予功力既深, 拳脚出招时威力随之大进。

加上虽还未修到高深剑法,入门的几路剑招和拳脚却练的熟习而流,称得上 千锤百炼,在蓝洁芸的激发之下,虽使得仍是那几路普通的擒拿手法,威力却着 实惊人,连蓝洁芸交手之际都不大敢硬碰,以他的身手,虽称不上一流高手,但 和初下山时相较之下,却已是天壤之别。

不过说句实在话,这种黑暗中的练功方式,还真不是人干的!赵平予不由得 在心中暗叫,开始时他真是吃足了苦头,连到了现在,也还是不敢太过放松。

一来黑暗之中看不清对方拳脚来势,纯粹只能靠耳朵去听、靠感觉去试,不 熟悉的人可真受不了。

再加上他身有『九阳脉』相助,随着赵平予功力日进,虽知爱郎已能控制, 不至于伤了自己,但蓝洁芸动手时愈发小心,出手时慢慢不带风声,让赵平予只 能凭着感觉,和移动时难免造成的空气流动去识敌,加倍辛苦。

但这辛苦却绝不是白费的,就算蓝洁芸不说,赵平予也感觉得到,自己的功 夫是愈来愈进步了。

而且这种感觉和在山上独自练习时大有不同,在山上时他只能自练自的,最 多是看着镜子练,一点一点地将自己的缺点改进,过程无比孤独,虽也算得上磨 练,但在赵平予的感觉上来说,最多是知道自己的功力愈来愈熟练,破绽愈来愈 少,至于其它方面的进步,就一点都不知道了。

可在这儿练功却大不相同。一来随着蓝洁芸动手时的日渐小心,赵平予自己 也感觉得到,自身的功力的确是日渐进步了,那幅度之大连自己都感觉得出来, 明显得像是可以用尺来量似的。

二来白天苦苦修练之后,到晚上就变成他在主导,仿佛要把白天被克的缚手 缚脚的怨气,全都发泄在蓝洁芸动人的美胴上头。

虽说赵平予对她极尽怜惜,但床笫之间微带粗暴的干法,蓝洁芸却也是欣然 接受,同样是练功,感觉上却毫不孤独,比起山上的练功,这儿简直就像仙境一 般。

想的差点要笑出来,赵平予连忙静下了心,准备全神应付眼前的考验。

这倒不是他太过小心,本来六七天前,自己差点就可以赢上蓝洁芸一招的, 却因为胜利就在眼前,不由存有胜败之念,出手时太过心浮气躁,给蓝洁芸瞧出 了破绽,反攻成功,让赵平予一口气呕不出来,接连几天出手都有点拖泥带水, 幸好后来蓝洁芸看出问题,善加安慰,才让赵平予慢慢回复了自信心。

突地心绪一动,赵平予向右一转身,左右手『拦江式』同时而出,身子才转 到双手已到了位置,恰到好处地接下了蓝洁芸一掌轻劈,脚下退也不退半步。

还不只硬接而已,赵平予守式不变,掌心中力道隐含,吸住了蓝洁芸左掌, 同时右手上摆下移,无声地连接下蓝洁芸三下攻招,仿佛不是试练攻守,而是早 约好地表演似的,攻守之快犹如兔起鹊落,黑暗之中竟是声息不闻。

表面上看来,这几下动手平平无奇,但只有身在局中的蓝洁芸才知道,这段 日子以来,赵平予究竟有了多大的进步。

黑暗之中的交手,全凭耳朵灵动,从风声中听出对方的出手,但早在半个月 前,赵平予已进步到不靠耳朵,纯粹以感觉空气的流动辨敌接招。

即便她的出手再无声无息,赵平予也接的毫无问题,甚至感觉得到她用上了 多少力,连己身的功力也控制的恰到好处,不只招数若合符节,力量更和她的进 攻力道完全抵消,拳脚交击之时,连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没被扣住的右掌虽仍是轻柔连绵地出手,一点风声都不带,蓝家名动江湖的 『锁元擒拿手』招式连环不断,攻的赵平予一时之间只能力采守式、绝无攻招可 言,

但蓝洁芸心下却在暗暗赞叹,赵平予不只身具『九阳脉』的天赋,连资质也 是一等一的,休说四十九式『锁元擒拿手』名震江湖,一般好手连十招都接不下 来,他却是见招拆招、全无阻滞。

光只是黑暗之中对付她无声无息的出手,竟轻松地宛如目视一般,这功夫已 非常人能及,真没想到才半年他便已练到这种地步。

一旦心有旁骛,出手便没那般熟悉,蓝洁芸才一分心,赵平予已感觉到她连 绵招式中一闪即逝的破绽,忙不迭地动手反攻,虽仍只是十招中还得一招的进展 而已,却已慢慢地扳回了上风。

突然之间,黑暗的石室中传出了声响,只听到蓝洁芸唔了一声,似是立足不 住,整个人登时倒入赵平予怀中。

赵平予原不虞她有此一着,连忙扶住了她,但他也知这段日子以来,蓝洁芸 不只是要让他能控制自己体内功力,一方面也是要增加他的历练,让他对江湖中 种种险恶及早防备,以免将来能出江湖,却因为不小心而为宵小所制,那时候可 就后悔莫及。

因此他虽伸手扶住娇妻,手指却似毫不留意般贴在她肩井穴上,准备若蓝洁 芸一有异动,自己便可立即制住她。

「哎……」

「好洁芸,会痛吗?」

赵平予关心地问着,搂着蓝洁芸的娇躯,身子缓缓后移,依着石壁站直。

原来方才交手之中,赵平予才占上风,突觉蓝洁芸娇躯重心微变,空出的右 手反射性地向下一捞,却恰到好处地握住了蓝洁芸袭向他小腹的纤足,轻轻地一 拖一带之下,令蓝洁芸一个站身不住,整个人登时落入了赵平予怀中,左手和纤 足都被他牵住,乳燕投怀,再没办法动手反攻。

「不……不会……抱歉,予弟,洁芸一时……一时不察,差点伤到你……」

「没关系的。」

赵平予笑笑:「这一脚其实蛮够劲的,这才像是当真在动手,不过幸好平予 控制得宜,化去洁芸这一脚的劲道,否则力道一用错,洁芸脚上怕会错了骨。真 不痛吗?」

「不痛……一点都不痛……而且……而且洁芸输的心服口服……」

脸蛋儿贴到赵平予脸上,赵平予只觉贴上身来的娇娆肌肤火热,那种热不像 是方才交手时的运劲用力,反像是蓝洁芸情动难挨、欲火如焚时的滚烫,既火热 又香气诱人。

「洁芸输……输了,所以……所以洁芸要……要履行诺言……」

欲语还羞之间,像是整个人都被火焚烫着一般,就连赵平予和她已是夜夜缠 绵,也从没试过这般欲火焚身的蓝洁芸。

「洁芸说过……要让予弟尽兴……无论……你要洁芸怎么……怎么浪,洁芸 都……都爱……」

「天还没黑,要到外头去做吗?」

想到了蓝洁芸说的是什么事,赵平予不由意兴勃勃起来。

说句实在话,他虽对这垂青于己的美娇娆又爱又敬,但这出尘雪莲终是自己 妻子,赵平予平日也不由得驰想,若真能将她的矜持完全破去,让她学青楼美女 般在床笫间淫呻艳吟不绝,该是怎么样一个美妙滋味。

当然,对蓝洁芸而言,赵平予若真对她有这样羞人的要求,爱恋情浓的她也 会照办,反正这小天地只有他们两人,如何放荡都没关系。

但之前初破处子身后,为了鼓舞赵平予专心习武,两人约定要到赵平予能击 败蓝洁芸为止,她才会完全放开,任由赵平予操控,在床笫间尽情放浪。

只是蓝洁芸没有想到,自己要抛却矜持的日子,竟会这么快就到了,芳心里 也不知该嫌快还是嫌慢。

若说太快嘛!这段日子,她初尝性欲滋味,当真美的过火,尤其赵平予身具 『九阳脉』奇禀,体内阳气特重,对床笫之事特别喜爱,连带也给她许多享受。

当蓝洁芸知道床笫间羞人的淫言艳语、浪呻荡吟,竟是助兴奇宝,偏她却不 能妄用时,竟不由得暗怪自己订下这么个条件,害得她不能彻底享受其中乐趣, 那美滋味究竟有多绝顶销魂呢?自己这下岂不是作茧自缚了吗?

但若要嫌慢嘛……这话也未免太难说出口了,难不成她要向赵平予承认,自 己的身心已完全被他征服,从一个武林侠女,一变而成热爱床笫间事的淫娃荡妇 了吗?实在太过羞于启齿了!

尤其对一向洁白如出水莲花的她而言,就算是爱煞了赵平予,这种话儿也绝 不可能从她的朱唇里说出来。

不过嘴上可以不说,动作上却可以表现出不敢出口的意思,这半年来随着赵 平予的日渐进步,蓝洁芸在夜夜婉转承欢之中,也是愈来愈能放开自己,摆布出 以往绝难想象自己会如此施为的动作体位,任由赵平予采撷寻欢,次次都乐的她 神魂飘荡、宛若登仙。

只可惜蓝洁芸仍得守住最后一关,没能尽兴的娇声逢迎,床笫之间虽乐趣丛 生,但少了她的淫声相助,难免有些失色。

但在最近,两人行房之时,竟似不约而同地想到,蓝洁芸尽褪娇羞,在床上 热情放浪的日子愈来愈近,不只是她的动作愈来愈热辣大胆,连赵平予都似受了 感染。

虽不敢硬让蓝洁芸叫出声,却时有时停地在蓝洁芸耳边轻吟着,似有若无地 教导着她,在发出淫言浪语的当儿,要如何美称两人的身体,偏偏那是在高潮迭 起、耳鬓发热之际,蓝洁芸就想不听,可都没有办法呢!

「循……循序渐进好吗,好予弟……」

贴在赵平予耳边,蓝洁芸的呻吟声如此娇柔,恐怕就算连自幼一起长大的蓝 洁茵和蓝玉萍,也没听过这么柔媚的声音吧?

「洁芸要……要全都给你……可是……可是洁芸还有点羞……慢慢来……洁 芸今儿会……会叫出声音来,尽量……尽量学足予弟所说的那些……那些青楼女 子,让予弟你满……满足……至于幕天席地……再等一下好吗,等洁芸先……先 习惯了叫出声来再说……或者……或者平予你边干边把洁芸抱出去……洁芸也没 关系……总之……你好洁芸就好……」

「那就慢慢来吧!」

听得出来蓝洁芸心中的渴望,赵平予一面吻着她甜蜜的朱唇,好像因为放开 了一切,她的唇特别的甜美,光只是吻吮而已,滋味便比以往都要美妙。

而他的手更是毫无耐性,此刻已解开了蓝洁芸的衣襟,甚至等不到褪去她的 衣衫,手已顺着她嫩滑的肌肤曲线直捣黄龙,轻轻握住蓝洁芸一边玉峰,感受着 她被情欲催发的鼓胀,

「平予今天就好好听听,洁芸你『渴望许久』的浪声,看能让洁芸淫到什么 地步,后面才知道要怎么逗玩我的美洁芸小姐啊!」

「嗯……」

蓝洁芸一声轻吟,只觉被赵平予轻轻一握,玉峰顶上登时传来一阵甜美的触 感,加上赵平予的手并不是光握着而已,他的手顺着她的峰峦滑动,从上方缓缓 转移,慢慢地转到玉峰之下,掌心轻轻地捧起她的娇挺凸出,虎口似有若无地夹 着她贲张的乳尖,指头毫不使力,竟只以掌心处的肌肉贴着,轻巧无比地揉弄起 来。

力道虽不强劲,但那种温柔的抚触,却更加诱发了蓝洁芸的需要,加上在赵 平予的搓揉下,种种酥麻直抵心窝,舒服得更令她无法抗拒。

「喜欢吗?」

「喜……喜欢……洁芸喜欢……予弟你揉弄……揉弄洁芸的奶……奶子…… 啊……」

虽说已和赵平予有了肌肤之亲,但是蓝洁芸仍娇羞得紧,更何况这些淫荡言 语,绝不是她这等江湖侠女所能出口的,若非知道赵平予的渴望,又知今儿个自 己得尽情放浪,怕就算在意乱情迷之中,这话也是说不出口的。

但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当『奶子』这只有青楼中人说的出来,专用来形容女 性胸前玉峰的荡话儿一出口,蓝洁芸虽是羞的不知所措,整个人都像被火烫过般 烧了起来,但胸中却不禁浮起一股强烈的快感。

好像束缚着自己的一切,都随着这句话儿出口同时被挣破了,竟有着一种突 破矜持和藩篱的特有快意,体内的热情再也无法遏止,她的声音也不由得高了起 来。

「啊……好……好舒服……予弟,多……多弄一下洁芸的奶子……嗯……洁 芸爱你……愈……愈厉害愈好……洁芸想……想被你弄疯……」

「像是这样吗?」

听出蓝洁芸话中情欲奔放之意,赵平予不由得心生快意,仿佛直到现在,自 己才真正将她占有的服服贴贴。

他手臂微一用力,轻轻将蓝洁芸的衣裳撑开,肚兜带子也随之飘落,蓝洁芸 娇吟声中,一对娇挺的玉峰已弹了出来,跃动之中被赵平予一边一个,轻揉缓搓 弄得不亦乐乎。

「嗯……洁芸的奶子真美……又大又滑……唔……好像比……比第一次弄的 时候大多了喔……」

「还……啊……好……好棒……还不都是你……唔……都是予弟你……你害 的……哎……」

上身微微一颤,似要协助赵平予的双手似的,蓝洁芸玉臂轻翻,上衣和肚兜 同时滑落身畔,

只可怕石室中暗无天日,赵平予虽功力大进,仍是什么也看不到,不然光是 蓝洁芸娇躯半裸的媚样,不知可诱死多少男人。

「都是……都是予弟你的……滋润……再加爱揉爱捏……才……才让洁芸的 奶子撑……撑大……羞死人了……」

「不羞人……很可爱呢……既饱满又漂亮,光摸就好舒服……」

一边在蓝洁芸耳边甜言蜜语,一边毫不放松双手的动作,赵平予抱着蓝洁芸 顺着石墙缓缓移动,慢慢地走到布置好的草床上头。

石室中虽是一丝光线也不透,但外头崖底却几乎是露天的,加上此处位处东 南,干湿季并不明显,一旦下起大雨,崖底的情形犹如水淹七军般,简直是一点 干处都没有,逼的两人非得将石室布置为居所,将带进来的小包袱全都收在石室 当中。

身处崖底,人烟不至,饮食的部分还好处置,外头的头顶上果树不少,加上 此处冬夏季分野不太大,常年都有果实可食,倒还可忍。

但睡床的部份就惨了,赵平予倒还习惯荒郊野睡,但蓝洁芸世代簪缨,就算 她愿意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可赵平予却舍不得让她睡在地下,只好慢慢搜集干 落的枯叶杂草,上覆蓝洁芸破身时玷污的衣裳,聊以为床。

幸好蓝洁芸不以为迕,情愿和他共进退,对床上磨擦的刺痛并不埋怨,不然 光是想到让肌肤娇嫩如花的娇妻睡在这么简陋的床上,赵平予都觉得不能原谅自 己呢!

被抱到了草床上头,虽说只是双峰落入爱郎之手,他的力道也没有以往那般 用力,但这种刺激感之美妙,却远超以往,蓝洁芸又羞又喜的发觉,那种自己以 往不敢出口的言语,功效竟真的这么大!

光只是说出口来而已,玉峰上头的感觉就好像敏感百倍般。

若当她真被占有时,感觉也这般强烈扩展,那可真是……蓝洁芸当真不敢去 想,只怕自己会撑不住那种欲仙欲死的快感。

「啊……」

蓝洁芸一声娇吟,声音甜如蜜糖,还发着甜蜜的颤抖。

将她放倒床上之后,赵平予一面把玩着她滑若凝脂的高耸玉峰,不知何时开 始已是以口代手,整张嘴儿含住了她的玉峰顶端,不仅嘴唇在她的敏感处不住搓 动,灵巧的舌头更在她敏感的蓓蕾上头不住舔转舐弄。

遑论齿牙轻磨之间,她的蓓蕾被吸的硬起,仿佛要被他吸去一般,弄得蓝洁 芸更加娇啼婉转、难以自拔。

「哎……好……好予弟……真是……真是太美了……啊……洁芸要……要疯 了……怎么会……怎么这么厉害……嗯……好……好热……好棒的舌头……你舔 的……舔的洁芸美死了……唔……洁芸被你……被你弄的酥麻了……唔……怎么 会……好像……啊……洁芸好像被你吸的……吸的又大了……又热……唔……又 舒服……真……真美啊……」

原先她和赵平予虽也是夜夜春宵,壁上的花式也试了不少,但这招赵平予却 是从未用过,就好像是……就好像是在等她终于放开一切,能放浪以迎的时候, 才用来弄她的秘术一般。

初次被口舌舔舐的玉峰,就好像被他一点一点地吸得更胀更热,连峰顶的蓓 蕾也似更火烫肿胀,畅快的令蓝洁芸几乎疯狂,她真不知这是因为自己的放浪, 还是他的秘招,才弄得自己这般酥麻酸软的。

「好……啊……唔……好予弟……好棒……你太……太棒了……洁芸……头 一次……头一次这么爽的……对不起……是洁芸不好……都是……唔……都是洁 芸装矜持……才会……才会到这时候才领略到……予弟你这么棒……啊……好予 弟……处罚洁芸吧……洁芸要你……要你尽情搞……尽情玩……唔……把洁芸全 都……全都变成你的女人……弄的洁芸愈……愈浪愈好……啊……哎……好……

好热……你的嘴……唔……太棒了……洁芸都要……都要丢了……啊……」

一边承受着赵平予带来的浓情蜜意,蓝洁芸一边感觉到,不知何时开始,赵 平予已转过了身子,一面让蓝洁芸发情的蓓蕾,缓缓滑过他的胸口、腰间,直到 贴上了他昂然挺立的肉棒,令蓝洁芸犹如电殛般,酥的浑身发软。

这边厢他灵巧的口舌已慢慢解开了蓝洁芸的裙带,在蓝洁芸情不自禁的玉腿 时张时合、轻勾微抬之下,把她的裙子褪了去,泛着春泉的幽谷,登时暴露了出 来。

虽是没能让他看到其中奥妙之处,但光想到那儿最浓密的女体幽香轻泛的景 象,全都钻进了他的鼻子,那感觉不只羞人,更令蓝洁芸脑子发烧,好像自己变 得愈来愈淫荡了,偏偏她的胴体,对这种淫荡的反应却是毫无抗拒,甚至还轻抬 圆臀,好让赵平予更深切地感觉到她的渴求。

「啊……」

一阵甜蜜无比的感觉传上身来,蓝洁芸酥的浑身无力,若非赵平予的手已滑 到了臀下,温柔地顶住了她,怕已倒了下去。

她真是难以想象,自己的幽谷竟被一个又热又长、勾滑灵动的宝贝给逐步侵 入了,在那宝贝的快转慢挑之下,原已春泉滚滚的幽谷当中,更是春潮荡漾,立 时爽透心扉,不由自主地一泄千里,舒服的令蓝洁芸差点以为,自己当真成了仙 哩!

娇躯微微抖颤,蓝洁芸满足地轻吟出声,美的差点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以往赵平予虽也曾带给自己更强烈的快感,但那终究是他的肉棒所为,她真 没想到自己竟会被他以口舌这般侵犯,还舒服的活像登仙一般,就好像他正用舌 头『奸淫』自己一般,真没想到这感觉竟是如此畅美。

虽说蓝洁芸已小泄了一回,但赵平予却仍是日正当中,那挺拔的肉棒,仿佛 被蓝洁芸肉体的反应所刺激,变得更加硬挺了。

而他的舌头呢?深入蓝洁芸幽谷的宝贝,虽在感觉到蓝洁芸火热的潮水时停 了一下,像是要给她喘息的时间,但蓝洁芸喘息未定时,那宝贝竟又再次狂放起 来,搔的才刚泄过一回的蓝洁芸更加痛快,好像连嫩肉都敏感了几倍,被他一弄 就是一股泉水涌出。

也不知是不甘示弱,还是淫声一出,矜持崩解,她当真已放开了一切,蓝洁 芸只觉朱唇之中无比焦躁,在一阵天人交战之后,被赵平予撩起来,在体内回荡 的快感,终于获得全面胜利。

只听得赵平予舌头一顿,一声轻吁声在她的幽谷当中回响起来,蓝洁芸一双 玉手已娇颤地捧住了他的肉棒,小香舌轻巧温柔地在上头舐了起来。

虽说蓝洁芸初尝此道,动作还不怎么熟练,加上那肉棒炽热无比,光捧上就 可以感觉到赵平予的欲火。

但那稚嫩的动作,加上心中遐想,为自己吮吸肉棒时的蓝洁芸融合着娇媚与 羞怕的神情,对赵平予而言,可真是再刺激也不过了。

一边被他的舌头来回抽送,不住奸淫着自己的肉体,一边她的朱唇也已为他 开放,将一层又一层甜美的香唾,温柔地抹了上去,蓝洁芸只觉娇躯愈来愈热, 体内的情欲冲动也愈来愈强烈,不由在口舌服务当中娇吟连连,混着香舌在他肉 棒上头轻舐缓舔时的轻响,声声句句愈发诱人。

「好……好予弟……唔……你的舌头……好厉害……奸的洁芸的小穴……又 流出来了……唔……啊……你的肉棒好……好热……好粗……喔……洁芸的小嘴 根本……根本含不下去……而且……又大……又硬……啊……好予弟……洁芸以 往……以往真的被这肉棒干过穴吗……唔……好美……洁芸真不知自己怎么……

怎么承受的……啊……好予弟……亲亲予弟……你太……太棒了……光用舌 ……

用舌头就搞的洁芸爽到丢……水都流出来了……你还……还不快干……洁芸 ……

啊……洁芸的穴又被……又被吸了……唔……给我吧……你的肉棒这么硬… …这么粗……洁芸爱死了……」

听蓝洁芸放开胸怀,尽情享受之时,那淫言浪语竟如此诱惑,浪的连青楼名 妓怕都要自叹弗如,加上吞吐肉棒的朱唇,动作愈来愈是熟练,显然她已经抓到 了技巧。

赵平予只觉肉棒愈来愈硬,插的蓝洁芸的声音愈来愈难出口,也知不能弄她 弄的太过火,连忙缩回舌头,转过身来。

幽谷中顿时空虚的蓝洁芸腰臀一挺,似要追寻那舌头似的,一股水立时溅了 出来,却被赵平予对准目标的肉棒重重插入,连水一起推回幽谷,重击她敏感的 芳心,那滋味美的蓝洁芸差点疯掉。

虽说赵平予仍是直来直往的抽插,只不时旋动个几下,动作和以往全没什么 区别,但或许是因为自己之前放开一切地喘叫开来了吧?蓝洁芸只觉体内的快感 犹如风起云涌,再也无法遏制。

虽是一样的刮弄揩擦,滋味却大有不同,就好像自己那放浪的呼声,已把她 的胴体彻底洗礼过一回般,她只觉每一下被他插入时的快乐,都比以往要强烈得 多,舒服到她一时间连叫都忘了。

俯下头去,舌头慢慢地顺着她颈脖的曲线,温柔地走着,良久良久才滑到她 那已经贲张娇挺的蓓蕾上头。

赵平予一边对蓝洁芸的玉峰甜蜜地拨弄,一边以双手滑下蓝洁芸臀后,轻托 着她的玉臀,将她的娇躯微抬起来,还顺便带着她旋转磨动。

仿佛被赵平予的动作从美梦中唤醒了一般,原还沉醉欲乐当中,连声音都忘 了发出的蓝洁芸一声轻吟,一面将纤腰玉臀旋动不休,好令已被他深深占据的幽 谷,能更深入地享受他的火力,一面在赵平予的攻势下婉转呻吟,娇弱不胜。

「哎……唔……嗯……好……好予弟……洁芸好……好舒服啊……喔……就 是……就是那里了……哎……再……再用力点……啊……怎么会……怎么会这么 美的……喔……好……好烫……唔……好予弟……你……你弄的洁芸要……要升 天了……」

一面扭腰挺臀以迎,蓝洁芸虽不是不知道,自己这般放浪淫语,已将侠女的 面貌全盘抛却,但在体内汹涌欲火的重重焚烧之下,理智早已灰飞烟灭,整个人 都像已遭欲火控制般,再不能自己。

「哎……好予弟……你不要……不要停……嗯……洁芸要……要上天了……

唔……好予弟……你这……这……么行……搞的洁芸又……唔……又……要 丢了啦……啊……好……好丢脸……洁芸怎么会……怎么会……这么易丢……嗯 ……

好……好棒……好予弟……你……你干的洁芸……美……美翻了……美透了 ……

唔……又……又这么干……啊……洁芸又要……又要疯了……嗯……予弟你 ……

你真棒……洁芸爱你……洁芸爱死你了……洁芸要一辈子跟你干……再也不 分开来……啊……」

也不知这样疯狂喘叫、尽情迎合了多久,蓝洁芸只觉整个人都已化成了一滩 水,任由赵平予骤急骤缓的动作,摆布的波浪飘摇。

此刻的赵平予再不起落了,他深深抵进了蓝洁芸的幽谷当中,肉棒紧紧啜住 她娇嫩异常的所在,那处乃是蓝洁芸的花心,最是深藏的要害所在。

赵平予虽然粗长,每次都似犁庭扫穴般遍袭她的幽谷,但若非今日玩的特别 浪荡颠狂,爽的浑身娇颤,每寸香肌几乎都被情欲的热力所烧熔,那花心处也不 会这么轻易就暴露出来,落入赵平予掌控之中。

虽说对情欲之事不是那么了解,但石壁中的解释极其详尽,蓝洁芸为了侍候 赵平予,对这方面也不是毫不钻研,她倒也清楚,对女人来说,花心非但是欢喜 之源,也是极端脆弱的要害之处,

虽说一向深藏在幽谷极深之处,绝难轻易触及,但若一旦被男人给采到,必 会忍不住高潮迭起、遍身酥软、阴精喷出、一泄千里,爽到再也无法自制。

石壁上也提到,若对方修习采补之道,一旦女方花心被采,一身功力是否能 存,就要看对方高兴了,但那滋味之妙,必令人回味无穷。

但这又算什么呢?正咬牙承受,深怕一开口叫了出来,整个人就会被那快感 袭击,美的当场晕去的蓝洁芸一方面是已上了瘾,不愿放弃这种蚀骨淫乐。

二来她已下了决心,赵平予相貌虽丑陋不堪,但他的内在却是极美,对蓝洁 芸而言确是极好的丈夫,爱恋情深再也难解。

如果赵平予当真想要她的功力,蓝洁芸就算要让二十年来辛苦修练的功力全 付流水、一点不留,也是心甘情愿,更遑论现在还有这种飘飘欲仙的快感作为代 价,叫蓝洁芸怎开得了口要他停止呢?

「啊……洁芸要……又要丢了……」

那淫乐犹如决堤洪流,将她整个人儿淹没,偏偏那种快乐真是美妙无比,蓝 洁芸也不知是初次尝试淫呻艳吟,一时间想不到语句形容,还是这种欢快,确是 无法以语言描述于万一,她只能在婉转呻吟当中,轻吟出『又要丢了』这么一句 话,再没他言可说。

耳边好像听到了赵平予满足的呻吟声,夹杂着一句像是『我也是』的话儿, 偏偏蓝洁芸再感觉不到自己了,被快乐冲击到麻痹的她,只觉自己好像灵魂已出 了窍般,整个人都飘飘然,竟连赵平予什么时候甘霖遍洒、欲念满足都不知道, 更不知自己是何时被如潮快感冲至晕厥的…… ----------   连眼都睁不开来,蓝洁芸伸了伸懒腰,腰间一股甜蜜的酸麻传上身来,酥的 令她不想起身。

这也难怪,她虽和赵平予早有夫妻之实,加上一来为了练功,二来赵平予有 『九阳脉』在身,体内阳气特重,又兼年轻,云雨交欢之后更有些不知收敛,竟 夜夜对她求欢,连蓝洁芸月中来经之时也不放过。

偏偏尝到甜头后的蓝洁芸,竟也似沉醉其中,积重难返,夜夜任凭赵平予恣 意施为,反正崖下是只有两人的甜蜜世界,无论弄得再怎么淫荡放浪,也不会有 人管的。

但昨夜的情况,和之前的夜夜承欢,感觉上却是大大不同了,虽是闭目偎在 草床上头,动都懒得动上一下,蓝洁芸的嘴角却不由得浮起了一丝娇羞的笑意: 她原本也是又期待又害怕,在当真输给赵平予后,任他为所欲为,在他的挞伐之 下尽兴呻吟喘叫,到底会是什么样一个滋味。

没想到当真试过之后,那滋味当真美妙,虽说只要一想到自己昨晚叫出口来 的话儿,蓝洁芸便觉得脸红耳赤,仿佛整个人又烧了起来,若非腰间酸疼难当, 绝经不起再一次云雨,她可真想和赵平予再来一回呢!

但那真是值得的,她昨晚在口中叫声的激励之下,也不知是着了什么魔,每 次逢迎赵平予的抽送之时,体内的快感都像是更高了一级般,一次一次地洗过蓝 洁芸的身心,将她彻底洗礼,一轮接一轮,美的她再也矜持不住,到现在仍是腰 肢酸疼、四肢无力便是证据。

和昨夜的疯狂比起来,以往的床笫之事虽也甚美,相较之下却是大有不如, 蓝洁芸娇羞地暗想,幸好自己放开矜持,效法自己以往绝看不起的青楼美妓,在 床上尽情放浪喘叫,把一切的一切全部献上,才能得到如此美妙的经验,棒的像 是以往的日子都白活了。

自己这下子可惨了,若不想做的像昨夜那般狂浪淫荡,便得不到这么美妙的 体验;但若自己彻底抛却矜持,必会食髓知味,夜夜为之,她是还好,赵平予虽 有『九阳脉』奇宝在身,这样弄下去可不知会不会伤身呢?

虽是担心这点,但蓝洁芸自家知自家事,一来那滋味实在太过美妙,尝到其 中乐趣之后,她实在没有把握,自己能不能忍得住。

二来身具邵华中与杜平殷两大高手的功力,加上这些日子的淬练,以及阴阳 采补之术的协助,赵平予的内力虽说受经脉承受能力所限,体内的雄厚内力能使 出的不过六七成,却已和她在伯仲之间。

加上招式上他的所学虽不及她,却是下过苦功的,招式虽平凡,变化也不巧 妙,招式之精纯却令人感动,两人交手时蓝洁芸实在没把握可操必胜。

偏偏赵平予功力既高,武功也愈练愈精纯,加上他在调情的手段上头,更远 在蓝洁芸之上,这些日子以来夜夜床笫交欢,用什么手段、玩弄什么地方会让蓝 洁芸不克自拔,他可知道的比谁都清楚。

就算蓝洁芸怕色欲伤身,坚决拒却他的求欢,若赵平予当真要硬来,蓝洁芸 自知非被他挑的春心荡漾、无法抗拒不可,头一回在来潮时被他硬要,弄得草床 上落英缤纷时她就知道了。

唉,算了算了!蓝洁芸摇了摇头,勉强睁开了眼睛。

现在想这么多都没有用,反正她也抗拒不了赵平予的要求,还是先好好培养 赵平予的武功,一边想办法离开此处再说。

现在的蓝洁芸也只能勉强自己去相信石壁上的记载,只要善加运用男女采补 之道,非但不会有色欲伤身的问题,还能够功力大进。

何况赵平予体内阳气极盛,云雨之间有女方的阴气为助,让他以采补之术得 其元阴之气,使体内阴阳相济,说不定对他而言,毫不保留的夜夜床笫欢乐,还 比较好呢!

慢慢地走出了木门,蓝洁芸缓缓走到赵平予的身边,坐了下来,自然而然地 偎到了他身上,脸蛋儿轻枕着他的肩膀,披垂的秀发写意地散落在他的身上,引 得赵平予差点打了个喷嚏。

「起来啦?」

「嗯……」

闭上了眼,很舒服似地挨着他,仿佛整个人都轻了些:「你起来的好早,害 洁芸想找人说话都找不到……洁芸本来还以为可以赖在你身上,再多耗点时间才 起床的……」

「抱歉……」

一手轻柔地抚在蓝洁芸肩上,赵平予深深地吸了口气,似是想把她的幽香全 收到口鼻中似的。

原本他还想说些什么来抚慰有点『起床气』的蓝洁芸,但看她这样慵懒的模 样,却使他有什么话都不想说出来,生怕弄乱了这女孩娇慵的平静。

随着她的依偎,那沁人心脾的幽香传来,惹得赵平予的眼光忍不住流到了她 身上,这一看之下可更不得了,赵平予登时看得呆了。

虽已经换好了衣裳,仍是一如往常的白衣胜雪,犹如莲花一般不染尘俗,但 也不知是否昨夜弄得太过尽兴,让蓝洁芸的矜持全盘付绪东流了呢?

今儿的蓝洁芸不只没有结起发髻,和以往一样弄得自己精洁干净,连衣襟都 没怎么整好,一歪在他身上,前襟便已微敞。

在赵平予的角度看来,虽说还看不到峰峦起伏之美,不过若隐若现地见到内 里的抹胸,但在这恬淡温柔的气氛之下,却已足够诱人,加上昨晚两人才尽情云 雨,滋味比以往美上数倍,他差点想抱她回床上去呢!

「别……别那么急……」

似乎连他的表情都不用看,光只是肌肤相亲的感觉,蓝洁芸便已察觉到赵平 予的冲动。

仍旧偎在他身上,纤手轻轻地环在他腰间,连声音都似掺了蜜般柔甜,显然 昨晚蓝洁芸终于放开一切,把赵平予教她的淫语全盘出口之后,那种洗礼令她的 矜持全盘崩解,以往无论赵平予弄得她怎样舒服,守着这最后一关的蓝洁芸总像 是还有什么保留般,可没像现在这样娇慵无力地小鸟依人哩!

「洁芸是你的……好予弟想怎样都行,只是……昨晚太疯了,洁芸有点……

有点累……」

「对不起……是我不好……」

其实这种事自己早该想到的,赵平予不禁暗恨自己,他虽说颇有青楼经验, 知道要怎样才能让女子心花怒放,尝到最极致的快乐但以往他所尝试的女子,可 都是青楼当中经验丰富的名妓。

蓝洁芸就算武功高明、身手了得,体力和承受力都比那些女子要好,终究是 头一回尝到这种滋味,要习惯也不是这么快的,饱餐佳人之后,自己竟还想再度 春风,全不管蓝洁芸纵情之后身上的酸疼难受,自己真是有够过份的。

「身上还……还会不会不舒服?」

「不会……有你这样抱着就不会……」

挨了好一会儿,蓝洁芸美目微睁,却见赵平予一边轻柔地按摩着她腰间的酸 疼处,让她慢慢舒服起来,表情却像是在想着什么,直是目不见人,竟连怀中的 蓝洁芸已经睁开眼了都不晓得。

「怎么了?」

「不……不是什么大事……」被蓝洁芸一声点醒,赵平予吓了一跳。

「说吧!难不成……」

再度依到他怀中,蓝洁芸的声音幽幽的,仿佛含带着几许凄怨般。

「洁芸什么都给你了,连……连床上也依你的意思叫……叫出声来,予弟还 有什么好顾忌的?」

「对不起,我只是……只是怕触到了你的伤心处……」

放慢了声音,赵平予深吸了口气,好不容易才将心头的疑惑问出口来。

「洁芸亲自带我们入山,虽说是为了找出大师兄的下落,但这事对平予来说 重要,却不该值得你放下蓝家的事情,亲身入山寻人。平予原以为你是……是看 重本门,但后来见你这样……这样纵放,甚至不顾一切,平予虽承你错爱,但在 平予觉得就好像……好像你心头里有个结,要靠着肉体的颠狂忘却似的……只是 平予不太敢问,怕会勾得……勾得洁芸你难过……」

赵平予才出口就知道惨了,怀中的蓝洁芸虽无异动,但光只是听到他的问题 而已,暖热的胴体竟似泼上了冰水般瞬间凉了下来,便知此事着实令她难过,偏 偏又不好阻止她别说出口来。

「也……也不是什么大事……」

蓝洁芸轻声一叹,坐起了身子:「去年年底,在郑师兄来寒家之前,家里开 了族会,决定将对外掌理事务的权限,交还洁芸的两位叔叔。家父见事已不谐, 又无力回天,才决定将家传异宝暗交洁芸,让洁芸自己出来闯荡。所以……所以 若我们能出去,洁芸就赖着你不走了,以后全要靠你来养,就算你想把洁芸甩掉 扔掉都不可能,知道了吗?」

「我才不会想甩掉洁芸你呢!那样忘恩负义,就算老天爷饶我,平予也饶不 了自己,洁芸你大可放心。」

勉强地笑了笑,赵平予口中虽是笑语不断,心下却不由得拂过一抹哀伤。

自『雪莲香』蓝洁芸艺成出山以来,就一直帮蓝元清掌理蓝家偌大家业,对 内司令对外折冲,所背负的压力着实不小。

赵平予虽没试过掌理这么大一块家业,但入玄元门以来为玉真子分忧,颇有 类似经历,也知其中必是难处不少,绝不像外界所想的那般权柄在握、生杀予夺 般威风。

没想到蓝元清受伤年余而已,家人便已急急忙忙地将她排除出去,蓝洁芸嘴 上不提,但赵平予可猜得到,若非已被排挤的再无容身之处,以『雪莲香』蓝洁 芸的性子,怎可能带着传家宝出走?

加上蓝元清的两个弟弟蓝元素和蓝元权,非但武功不及乃兄,连为人作风都 相差甚远,邵华中曾对蓝家这三人下过断语,若蓝元清是只声威豪猛的恶虎,那 这两个家伙不过算是两只跟在恶虎背后讨食的狐狸罢了,若没法狐假虎威,凭这 两人掌事,只怕迟早被人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虽说被排出蓝家,但蓝洁芸绝非薄情之人,只要想到这偌大家业迟早败在两 人手上,要蓝洁芸不难过也难,这也就怪不得蓝洁芸虽是武林侠女,一旦纵放开 来,竟会比青楼名妓还要狂浪!

不过仔细想想,赵平予原打算安慰蓝洁芸的话儿,却是怎么都出不了口,若 非邵华中积忿的一掌,使得蓝元清至今都还康复不了,下不得床,这人虽不是善 类,眼光却是有的,有他在背后支持着蓝洁芸,至少她就不会像现在这样积郁难 解,还得靠肉体之欢来解放心中的压力。

「抱歉……」

「没关系的。」

才听到赵平予的道歉,蓝洁芸嘴上微微一笑,又软进了他怀中。

这事儿不只是她的家务事,始作俑者也不知是邵华中还是蓝元清,当真是纠 缠已久的一椿孽债,如今是非都搅不清了。

若不是赵平予问起,让蓝洁芸自觉必须面对这问题,她可真想把这事全盘抛 在脑后,一直守着秘密算了。

「这一切都过去了……洁芸不过是回想起来,还有些难受罢了,真的不要紧 了……」

突然,真的是很突然,蓝洁芸只觉赵平予身子一震,当场僵在那儿,动也不 动一下。

拨了拨散了的秀发,蓝洁芸抬起头来,只见赵平予目光空洞,凝着远方,好 像想起了什么似的,一时间竟似整个魂都飞了出去,再管不到现在何处。

「怎……怎么了?」

「唔……没事,没事。」

举起手来,拭了拭汗,赵平予的面色虽不至于铁青,却也好看不到那儿去。

若非挨在他怀中的蓝洁芸纤指担心地按在他腕上,切脉之下全没感觉到他体 内脉动有任何奇异之处,一时间她还以为赵平予听到这秘密后,心情激动下一个 不慎,竟走火入魔了呢!

安抚似地对蓝洁芸笑了笑,赵平予舒了一口气。

「平予真的没事,我只是……只是想起了师父的话,一时走了神……」

「元真子前辈?前辈说过什么话?」

「嗯……不是这个师父。」

赵平予清了清嗓子,吁了口气,仿佛在考虑该不该说出口似的,

「是当年为平予续命的师尊,他虽未授平予武功,却是教导平予行事作人方 面的良师,和我相处虽只百日,我却受益良多。他曾经告诉我一句话:『隐身于 世并不等于置身事外。有些事情可以看穿却无法跳脱。』我原来不懂,看穿之后 为什么会跳脱不出,直到现在才……才了解其中之意……」

「是吗?」蓝洁芸凄然一笑。

若换了在这之前,她大概也不懂这句话之中的真正涵意吧?只有真正曾身陷 于难以跳脱的苦境,却还能清醒地看穿状况的人,才会说得出这句话来,虽似平 淡无奇,背后却有着无比的凄凉,不是真正尝到『看穿却跳不脱』情境的人,是 绝理会不得的。

「予弟……你骗我……」

「怎……怎么会……」

看赵平予慌了手脚的样儿,蓝洁芸更觉自己所觉不差。

赵平予心中确实有话,方才这事虽令人心有戚戚焉,却不至于让赵平予如此 震惊,要让他这等功力的高手手足一时冰凉,仿佛身入冰窟,想必是想到了更可 怕、更令人难以忍受之事,绝非方才这样说出口的一句话可以达成的效果。

蓝洁芸虽不追问,但她那伏身于赵平予怀内,一句不吭,只是捱着不动的模 样,反而更令对她珍爱有加的赵平予难过。

「对不起……我只是……只是想到了师尊的另一句话……」

「告诉洁芸好吗?」

「这……好吧……」

终究拗不过蓝洁芸,赵平予叹了口气,语气之中竟颇有些萧索,像是整个人 都快乐不起来似的。

「师尊说过,『有些东西是直到血液流尽才能切断的,譬如血脉。』」

不听还好,蓝洁芸才刚听到赵平予的话,整个人登时僵了,全身的血气好像 都在一瞬间被抽干了,不只是手足,连心里都好像快冷掉似的。

现下的时光已是秋末,江南一带比北方冷的慢,现在还是秋高气爽的时候, 白天有时还热的紧,就如同今天,温暖的怀抱中两人都还微微地泛着汗。

但现在的蓝洁芸,却冷的像是身处冰雪当中一般,连赵平予的怀抱都不能给 她多少温暖。

这也难怪蓝洁芸和赵平予会有这么剧烈的反应,若非这句话至少是赵平予在 十年以前听到的,蓝洁芸还差点以为赵平予的师尊就在左近哩!这句话如此贴切 于两家的状况,冰冷无比地将蓝洁芸原本的心愿血淋淋地划成了两半。

原来蓝洁芸身许赵平予,一方面是因为他相貌虽丑,性子却的确可以依靠, 二来也是为了要还蓝家的培育之恩,两家结亲之后,心想仇怨该可就此完结。

在崖底的这半年来,蓝洁芸和赵平予夜夜激情,几乎将她心底的积郁扫了个 干干净净,尤其是昨晚打开了最后一个关卡,蓝洁芸再不管什么侠女身份,在赵 平予的诱导之下尽情颠狂,舒服的像是登了天一般。

本来她还以为,自己真的是做对了,赵平予虽相貌不美,但以他体内『九阳 脉』阳气的炽盛,加上床笫方面的经验,足令任何女人都为之满足疯狂,何况他 性子温厚,就算因为阳气炽盛,出去之后或许还得弄几个妾侍,她却绝不会因色 衰爱弛,当真被弃之冷宫。

但赵平予转述的这一句话,却冷冷地击穿了蓝洁芸的心。

就算赵平予当真胸襟宽宏,尔后脱离这绝境走入江湖,看在她的面上,不会 再去寻蓝家的麻烦;但就算蓝元清当真不起,无论蓝元素或蓝元权主事,恐怕都 不会放过邵华中的后人。

何况赵平予年轻,还要担负玄元门的责任,也不可能就这样退隐江湖;加上 以蓝洁芸对他的了解,要赵平予保守秘密,不说出自己是邵华中的后人,那可是 难上加难,就算会有什么梗阻,他也一定会光明正大行走江湖,绝不偷偷摸摸。

「洁芸放心。」

握住了蓝洁芸一样冰冷的手,赵平予一边轻抚着她的背,一边放轻了声音。

「如果可以,我不会主动出手……就算要被迫自卫,也会尽量松手,尽量不 让洁芸难做,好吗?」

「谢谢……」勉强绽出了笑容,蓝洁芸轻轻地送上了香吻:「还有件事教洁 芸更担心的……」

「还有什么事?」

「就是……」

蓝洁芸粉脸再红,索性窝进赵平予怀中,纤手反握住他的手,贴到了自己小 腹上头,仿佛想再重演昨夜的狂欢一般。

「就是予弟你的……你的身体啊……你那么爱……爱做……让洁芸愈来愈放 浪,愈来愈不敢看不起淫妇……再这样下去,洁芸恐怕连杀淫贼都下不了手了, 那滋味太棒了嘛……你在床上这么厉害,又熟稔采补之术,让洁芸狂欢之后,仍 是神清气爽,毫无耽于色欲的体弱之态。可是……可是,你连洁芸来潮的时候都 要……洁芸虽然……虽然爱你这样做……可是……可是……」

「洁芸放心。」

笑了笑,伸手轻抚蓝洁芸柔顺的秀发,赵平予贴在她小腹上的手微一用力, 一股温热气息登时传入了她体内,仿佛暖的令她整个人都软了。

「平予有『九阳脉』在身上,又兼得壁上采补之术相助,别人有色欲伤身的 问题,平予可没有。而且……而且洁芸实在太美了,放松心情之后更美,教平予 怎忍得住?平予一定要让你夜夜幸福欢乐,再没个止休……」

「不是这问题啦!」

听赵平予愈说愈过份,贴在自己腹上的手也愈来愈热,即使隔着一层衣服, 都像是直接烘热了她似的,经验丰富的蓝洁芸心知,这样下去,两人迟早要忍不 住,在大白天里就上床寻欢,现在的她虽然并不讨厌这样,但至少要把心里的问 题先说出来才是。

「是……是予弟你需求太殷,洁芸虽然欢迎,可是……可是洁芸迟早要为你 生孩子的,到时候洁芸就不好侍候你了……等以后出山,你至少得讨几个妻妾, 不然洁芸怎放得下心?现在只是运气好没怀孕……」

「不是这样的……」

轻轻叹了口气,赵平予松开了贴在她小腹,令蓝洁芸愈来愈热的手,扶起了 她,深深地看入了她眼内。

「因为修练采补之术,你我精元尽化内力劲气,所以就算这般恩爱,洁芸也 还怀不了孕……当然,现在平予已能控制,可以避免这后遗症,只是现下什么都 缺,不是让洁芸怀孕生子的好时机,否则……否则平予真想要洁芸帮我生堆孩子 呢!一定和你一样美……」

「至于妻妾嘛?平予有你以身相许,已经是前世修到了,不会那么贪心。」

一边笑着,一边搂紧了怀中温热的胴体,赵平予的声音轻轻的、柔柔的,无 比沁人心脾。

「何况也不会有像洁芸一般慧质兰心的人儿,能看得上平予。如果洁芸想要 找几个小妾来管管的话,平予其实也不会拒绝,不过这种家内事全由洁芸作主, 要不要找、要怎么管人,一切都由洁芸来决定,好不好?」

「好,当然好……」

听的既想气又想笑,心里又是甜甜的,在他颊上轻轻地咬了一小口,一边听 赵平予夸张地喊疼,一边忍不住笑了出来,蓝洁芸推了他一把,

「看在平予这么乖的份上,洁芸就真的等那时候了……不过你可要小心,还 没人选时就算……就算把洁芸干的再凶再猛,搞的洁芸真是欲仙欲死,也别让洁 芸怀孕,到时候予弟你忍不住,大腹便便的洁芸也没法子了……」

***    ***    ***    ***

算算时间,被困在这绝地已经要一年了吧?

天气也慢慢冷了起来,幸好蓝洁芸功力深厚,赵平予使得出的力道虽还逊她 一筹,底子比她却只深不浅,加上一年来夜夜阴阳双修,两人功力都颇有进展。

虽说山里远较外头寒冷得多,两人仍受得住,即便是山里寒夜之中难耐欲火 赤裸交合,弄到长夜不休一干再干,从床上搞到地上,以两人的体质而论,也不 会造成什么伤害。

不只内力进步、体质强健、体力充沛,远超入崖之前,每个白天都在暗无天 日的石室中毫不松懈的练武,两人的武功也已大有进境。

尤其是赵平予,黑暗之中的修练不只令他耳目更加聪明,连一点风声也不放 过,不知何时开始,他已无须利用耳目、期待风声来辨认蓝洁芸的出手了。

可能听来很玄,但现在的赵平予,的确能够纯靠感觉去辨认蓝洁芸的杀招所 在,即便蓝洁芸闭住气息,无声无息地接近他身畔数尺之处,黑暗中的他也仿若 目睹般感觉得到。

现在就算蓝洁芸虚实互用、阴阳相生的出招,令杀手隐藏在惑人耳目的虚招 当中,赵平予也已不会受骗上当。

还不只是他感觉更加灵动,赵平予连功力的运用也更加准确了,招式互击之 间,内力流转迅速,就算蓝洁芸连出数招,攻向不同的位置,也能一一挡下,力 道更是拿捏的准确异常,才接触便知如何使力,和蓝洁芸的出力完全相当,既不 致守势崩溃,也不会误伤佳人,令蓝洁芸不由得惊佩,表面上真的全看不出来, 赵平予的天资还真是不弱!

加上体内的『九阳脉』相助,短短一年已有武林高手的风范,只可惜他练武 的时间开始太晚,要成为一代宗师,恐怕要看点运气了。

一个人练武开始的时间,还有开始时是否有明师指教保护,看似只是个没什 么问题的小事,其实对于此人是否能成高手,和将来的造诣,都有直接的影响。

人的发育从十岁到十五岁这段时间,发展的最快,体内经脉要定型,也是在 这个时候,若在未满十岁前便上手练武,体内经脉幼稚脆弱,极容易造成隐伤, 一辈子难以复原。

若是到十五岁后才开始练武,此时骨架已经固定,经脉所能承受的功力也已 有了局限,除非另有奇遇,得以异宝伐筋洗髓,重建经脉,否则要成高手,当真 是难上加难,不是光靠尔后的努力,就能弥补的。

当然,这也只是一般常态,赵平予体内的『九阳脉』乃练武之人梦寐以求的 异宝,和寻常人的经脉自不可同日而语。

加上赵平予又身受邵华中和杜平殷两大高手的功力相注,两人功力均高,杜 平殷和他所修的路子同出一门,邵华中为了和杜平殷运功相互吊命,体内功力也 已转变成和他相同的路子,因此功力在赵平予的体内,直是完全和他的本身内力 化合无间,在限度内,赵平予完全可以运用自如,全无一般接受外人功力注入之 后,和体内原有内力相斥的情形产生。

虽是如此,但『九阳脉』的奇效仍是有其局限,赵平予虽是功力远超侪辈, 终究受了练武开始太晚的亏,在蓝洁芸的悉心调教之下,虽已足成武林高手,雄 霸一方绰绰有余,足可振兴玄元门。

但若要和郑平亚恨之入骨的『一柱擎天』杨干等风云录中高人相较,虽说有 『九阳脉』在身,开始的根基比他们都好,但后天缺陷过甚,要追上风云录的程 度,只怕是一辈子无望了。

不过赵平予倒不这么看重此事,虽说受大师兄遗命,以后一定要助郑平亚击 灭天门,但那终究是郑平亚的事情,他也只能尽力而为,能帮多少算多少。

何况他和郑平亚向来不和,如果他在对付天门时大出风头,只怕反而遭郑平 亚的忌呢!这可就不是赵平予想见到的了。

但在这方面,蓝洁芸反倒比他要急得多,她久历江湖,深知『人不染风尘, 风尘自染人』之理,很多事情不是你不去招惹,就可以避得过的;何况蓝家的人 未必会放过他。

如今想来,要护住赵平予最好的方法,就是尽量让他成为绝代高手,使蓝元 素等人投鼠忌器,免了寻仇之心,等她和赵平予的孩子出了世,有这可爱的结晶 在,蓝邵两家的数代恩仇,才真正可能化解得了。

只是在赵平予身上,她所能想到的改进方法都用过了,可惜赵平予的问题, 是其本身的结构性问题。

就算根基过人、天资颖悟,加上又有雄厚内力在身,虽说只能用上个七八成 左右,运功时还得小心翼翼,生怕用力过猛,一个不慎,反而伤及经脉,到时可 就难救了。

但总归而言已是极强悍的内力,不过终究是太晚练武,纵有『九阳脉』也难 补救,若换了像郑平亚那样自幼练武的人,吸收了杜平殷等人的内力,随着日渐 成长的经脉逐渐习惯,还不会有这些问题。

愈想心里愈是乱了,幸好蓝洁芸修养过人,赵平予又是随遇而安的性子,对 这种事一点儿都不急,还构不成压力,否则光是对这事儿日思夜想的,连头发都 要急白一半呢!

「不要担心。」

看蓝洁芸的心思又被困到了这上头去,赵平予微微一笑,拥紧了她。

日子虽已近冬末,正是最冷的时候,不过两人功力深厚,原先入山时也是这 个时候,虽说那时退路被断的快,只有蓝洁芸随身的包袱带进来,但总还能撑得 过去。

「平予并不想去争,何况……何况蓝家和天门向来形势紧张,只要平予奉大 师兄遗命,助二师兄对付天门,短期之内你叔叔他们该不会把心思放到平予身上 来……所以洁芸你千万别担太多心了,好不好?」

「嗯……」

听得出来赵平予只是在安慰她,蓝洁芸微微唔了一声,偎倒在他怀里。

曾主掌蓝家的她最清楚,与其说天门和蓝家互相排挤敌视,倒不如说蓝家老 是在担心天门随时侵犯,天门一方虽在暗地里扩张势力,用的却是软手段,以吸 纳派门、设立据点为主,虽是小战不断,却极少有大的战斗,从当年湘园山庄一 役后,就很少听到他们破门灭派的传闻。

蓝家之所以担心天门的侵犯,有大半是因为天门交游广阔、遍及天下。

天门位于蜀中,长江航路可说是天门赚钱的主要来源,就以控制长江航运的 几个地方势力来说,和主控洞庭一带的潭州排帮、主掌长江下游的建康陆家,关 系都好得很,在江州的分堂也相当有实力。

鄱阳三凤虽也是一方势力,在鄱阳湖一带声势浩大,向来不大买天门的帐, 却难免有被夹击之感,光这几个强邻都难应付,连想硬撼天门都硬不起来;对于 同样位在吉州的蓝家而言,自然也有相同的忧虑。

从知道天门在江州设下分堂开始,蓝家就一直小心翼翼,连蓝元清出外闯荡 的时候,门里都还留着『雪莲香』蓝洁芸主掌大局,丝毫不敢大意,就是为了怕 被调虎离山,根本一空之下,重演当年湘园山庄灭门的惨剧。

只是也不知怎么搞的,就好像在嘲笑蓝家的过度紧张似的,天门虽在蜀中年 年数百战,将地方的势力全部吸的差不多了,但在长江一带,却是一点战斗都不 肯引起来,处处保持和平,有次排帮和桐柏门起了冲突,还特意居中调停,完全 是一副和事佬的样儿。

也因此,蓝家虽颇为忌讳天门,若有能击破天门,重创其势力的机会,绝对 不会放过,但若要说会因此不去对付邵华中的后人,那可也太牵强了些。

只是如果赵平予和郑平亚当真化消了心结,全力对付天门,或许还有可能将 蓝家拉进来,到时候赵平予所想的可能性才会发生。

挺起了身子,慢慢站了起来,蓝洁芸脸上微微一红,从身前的火堆之中捡起 了一根柴火。

「怎么了?」

「没办法了……」

纤手轻轻牵着赵平予的肩头,蓝洁芸垂下了脸儿,颊上浮起了两团诱人的晕 红,神色却是无比坚决。

「我们……我们还是进去看看吧!或许……或许里头除了……除了那些采补 的……的图像外,还有……还有一些可以助予弟你大有长进,弥补缺陷不足的东 西……总之先……先看看再说了……」

听蓝洁芸的话,赵平予不敢相信地吞了吞口水,那景象只看得蓝洁芸羞意更 增,差点儿要落荒而逃。

说实在的,赵平予怎么也不敢相信,会从蓝洁芸的口中听到,要在石室里头 点灯观察。

石室当中不只是处处淫图,每一幅说的都是关于采补之事,加上雕的栩栩如 生,若点亮了火,感觉上就好像有许多人在里头看着自己似的,也难怪蓝洁芸从 头一次举火进入之后,无论如何都不敢再在里头点火把看物了。

就算在近半年前,蓝洁芸头一回在床笫欢爱间浪情呻吟、娇态百出,享受到 其中欢乐,之后交合时开放得多,再没什么矜持,可也是再不敢看到石壁上头的 图画了。

其实对赵平予来说,他经验虽丰,比起蓝洁芸要开放得多,但若在石室里头 光亮的情形下,他也起不了床笫之兴,要在这么多双眼睛环视之下欢爱,就算年 轻纵欲如他,可也受不了呢!

也因此,赵平予除了偶尔点火把入室,注意一下石壁上的图形,用在蓝洁芸 身上,以增床笫欢乐外,也很少注意看着石壁上头的东西,更别说是仔细观察石 室当中的环境了,照这样看来,如果当年绘壁之人真留了什么异宝在里头,可以 助长武功,或许他们还可以顺手捡到宝呢!

「还是……还是我进去就好了……」

想要伸手取过火把,赵平予一边说着,他虽也颇想再看看蓝洁芸『见识』石 壁图画时的娇媚羞态,但总不想令她着窘,她终究是令他最爱最怜的女子啊!

「没……没关系的,我们一起进去……」

羞得脸儿通红,但蓝洁芸仍握紧了火把。知道赵平予对自己的怜爱之情,她 虽也芳心暗甜,但赵平予在武功一道上所知远不如她,若当真只有他进去看,恐 怕还可能会看漏了要点,入宝山而空手回,这事儿非得蓝洁芸自己进去不可。

点了两根火把走进了石室,两人分边检查,只是查了半天,也没能看出什么 端倪来,石壁上的图形和文字叙述,虽都有寓内功修练于床笫欢愉之处,但也仅 止于此了。

赵平予以往几乎已将其中精髓发挥的淋漓尽致,对如何强固他的经脉,使日 后修为更深,壁上所述真是毫无用处。

叹了一口气,缓缓后退了几步,赵平予本想出言唤蓝洁芸出去的,但声音才 到了口边,却当场噎在喉中,一口气喘不过来的赵平予咳了几声,登时把正仔细 观察石壁的蓝洁芸给引了过来。

「怎么了?」

「踢……踢到了东西……」

拉着蓝洁芸蹲了下来,靠着手中的火把,赵平予仔细看了看脚边,眼睛愈张 愈大。

他踢到的是一个长方形的包裹,外覆锦绣,包的严严实实,显是珍重已极, 光看外观便知其中必是异宝。

只是这包裹的锦绣上头,不知怎地有点泛黄的斑点,斑痕之中似还有血迹, 若非锦绣式样明白是流行之物,他还真以为这就是绘壁之人所留下的异宝呢!

「是这个啊!」

蓝洁芸笑了笑,毫不在意地伸出了手,将锦绣包裹拿了起来。

这段时间以来,她除了日里锻炼赵平予的武功、夜里渴求赵平予的甘露外, 想的就只是该如何弥补赵平予身上的缺陷,好让他成为一代高手,别的什么都不 管了,连『青龙刃』这般异宝,都随便丢在这儿,若非今天给赵平予发觉,只怕 到两人平安脱困之时,都会不小心将『青龙刃』遗漏在这儿呢!

将裹着『青龙刃』的小包套回了肩上,蓝洁芸轻轻地推了推赵平予。

「看来……这儿是没什么有帮助的东西了……好予弟,我们出去吧!给……

给这些图像盯着,怪……怪吓人的……」

但也不知怎么搞的,赵平予呆在那儿,活像被抽掉了魂魄一般,连蓝洁芸推 了他半天也不理。

一来担心他,二来蓝洁芸实在受不了,这样光亮亮地看着石壁,上头的种种 淫状,都像是在嘲笑她不够放浪,不能使赵平予尽欢似的,真想马上就逃出去, 或是灭了火把,再不想看了呢!

「怎么了……予弟?」

「唔……」

像是从思绪中惊醒了过来,赵平予伸出了手,轻轻地按在蓝洁芸肩后的锦绣 包裹上头,像是要感觉其中的东西似的,好久都不肯抽手,也不肯迈步向外。

「到底怎么了,予弟……我们快出去吧……」

「洁芸……」

伸手按住了蓝洁芸的香肩,不让她向外走去,赵平予的声音干干的,好像发 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似的,在解决前再不肯随便迈步。

「『青龙刃』……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劲?」

「怎么了吗?」

「一点……一点异感都没有……」

赵平予吞了吞口水:「平予摸到时,一点冰都感觉不到了……刚刚不小心踢 到的时候也一样,就好像只是踢到平常的东西似的,一点异感都没有了……怎么 会……」

「咦?」

原还没把心放在这上面,但给赵平予一提,蓝洁芸也不由得发觉其中有异。

这也难怪她忽略了,蓝洁芸虽早知『青龙刃』有认主之能,但她本身就是宝 器所认定的主人,当她接触『青龙刃』时,并不会有非其主触及时的异样感觉, 也因此对她而言,『青龙刃』虽是宝器,在她接触或使用上,其实和普通兵刃一 般无二。

直到现在赵平予说了出口,她才发觉不对,以『青龙刃』的神异,即便隔着 锦绣层层包裹,也是异气四射,怎可能让赵平予像现在这样按着呢?

揭开了锦绣,取出了神器,蓝洁芸原还以为是石室之中光线不足,一时看错 了,但揉了揉眼睛后,看到的却还是一个样子。

连一旁的赵平予也不由得呆了呆,显然这并非是自己看错,而是『青龙刃』

真的起了变化。

原本『青龙刃』刃作青色,如何包裹也是寒光逼人,就算没有碰到,隔上半 尺也感觉得出其中的神异。

但现在在两人眼前的神器,虽仍是青光闪耀,却毫无一丝逼人寒气,那青光 在两人眼前,显得如此柔和温润,亮澄澄的,犹如海波平静时一般的纯美无瑕。

举起『青龙刃』,向石壁空处挥了一挥,也没听到什么声音,石壁已如长剑 划水般,浮起了一条长纹,显见『青龙刃』锐锋胜昔,绝没因为这些日子受到主 人的冷落,其神异受有任何影响。

突然之间,蓝洁芸的脸儿像是红了一红,赵平予虽把全副精神都放在大有变 化的『青龙刃』上,更关怀的却是身旁的佳人,似是想到什么的蓝洁芸虽只脸蛋 一红,微微垂首,却瞒不过他。

「怎么了?」

「洁芸知……知道了……『青龙刃』怎么会……会变成这个样子……」

听到身旁的赵平予问出话儿,蓝洁芸脸上更红,含羞微嗔似地在赵平予腰间 轻撞了一下,顶的他差点说不出话儿来。

「当时……当时郑少侠说得没什么大错……」

似是光想到此处,蓝洁芸的面上羞意更增,在火光微微的映照之下,更添娇 艳,看得赵平予爱意大升,差点想把她抱入怀中,好生轻怜蜜爱一番。

「『青龙刃』要化紫,饮的血……不是血量的问题,而是……而是要饮洁芸 的……的破瓜之血……那夜因为予弟你……你弄的太激烈,洁芸的血……滴到了 锦绣上头,饮过血的它才会……才会变成现在这样……」

「『青龙刃』没有问题,那样最好了。」

赵平予笑了笑,搂紧了她。

他倒不是不知道,成功异变的『青龙刃』或许就是两人是否能脱离此处的关 键,能否得脱生天,都要看这宝贝了,但困了这么久,自己的武功大进,又得了 一个仙子般的娇妻,都是因为此处,一时间他还真不想这么快离开呢!

「这可是你洁芸的宝贝,可要好好收好,再这样扔着不管,看它会不会怪你 呢?」

「还说洁芸呢!」

偎入了赵平予怀中,蓝洁芸很享受似地闭上了眼,娇柔的哼声不住暖着他。

「洁芸已是你的妻子,这下子给你人财两得,看来『青龙刃』也认你为主, 否则就不会让你那么不小心地踢到它……现在『青龙刃』可也是属于予弟你的好 东西了,要看顾也得算上你一份。」

「我只想好好看顾我的好洁芸小姐……无论白天晚上,内内外外都要……」

听他这样调弄,又感觉到他的手好生不规矩,蓝洁芸面上羞意更增,只觉整 个人都软了,他的手正熟悉地抚爱着自己身上的每一寸敏感肌肤,活像是要马上 抱她上床,大逞所欲似的。

其实蓝洁芸倒不讨厌这样,只是一来火把未熄,感觉好像自己正被一堆石壁 上的人看着似的;二来自那夜纵情之后,两人更是毫无顾忌的夜夜情欲交融,不 肯漏了任何一次,虽靠着阴阳双修之法,不至于纵欲伤身,但疲惫却是难免,白 天得好好休息,若没日没夜的纵欲,身子不累垮才怪呢!

「先……先等出去再说吧……」

蓝洁芸喘息着,整个人似已化成了一团火,理智给烘得愈来愈薄弱。

「好予弟……别这么急……洁芸给你……给你人财两得……加上夜夜情爱不 辍,洁芸的身心都是你的了……咱们先……先出去……你想怎么搞……要弄得洁 芸多淫多浪都随你……好不好?嗯……好予弟……」

手上微微一颤,放过了脸红心跳的蓝洁芸,赵平予一手扶在她腰间,搀住她 摇摇欲坠的娇躯,一手浑若无事地一挥,『青龙刃』化成一线青光,直捣石壁上 头那青苔形成的『锁把』所在。

虽说这一挥一射,看似毫不使力,但光看这一下『青龙刃』的飞射,犹似一 线青虹般,虽无赫赫声势,却是优美莫名。

蓝洁芸心中不由暗赞,赵平予的进步真的好多,光只看这一下,便知他眼力 和手力都运用的恰到好处,显然他不只是功力日深,连用暗器的功夫也大有长进 了。

但就在『青龙刃』无声无息地嵌入了石壁的当儿,异变陡生!

石室中的两人只闻耳边一阵隆隆声传来,整个石室都剧烈地摇动着,犹如地 震山摇般,即便两人功力精深,下盘坚稳,也差点儿就站不住脚,跌倒在地。

不过更麻烦的还不只此,在火把的微光之中,两人一惊抬头,只见顶上沙尘 纷纷落下,加上石室的剧烈摇晃,石壁也是隆隆连响,当真是一副就要倒塌的样 儿。

就在石室将塌未塌的当儿,两人只觉眼前一亮,被『青龙刃』穿过的石壁, 仿佛被推倒的骨牌一般,连晃都没晃便向外倒去,外头的光亮全洒了进来。

显然这是一个早已安排好的机关,当『青龙刃』成功化紫,穿过石壁,打出 一条通路的当儿,这石室的寿命也已到了尽头。

「爹和大师兄的骨灰……」

看到石室将塌,赵平予不向外闯,反往内冲,一副想要打开木门的样儿,连 忙抓住他的蓝洁芸只听到他的叫声,连阻住他都要花上好大力气。

「来不及了,先出去再说!」

***    ***    ***    ***

「为什么……爹!」

一时间连哭都哭不出来,赵平予的哀声撕心裂肺,痛的仿佛扯断肝肠,泛红 的眼中都似要出血,双手不住挖着面前的土石,连被扔开的土石上头,都已沾上 了斑斑鲜血,却仍像不知痛楚般的挖着又挖。

只可惜老天不长眼,虽见到他一心想挖开土石,好让父亲和杜平殷的骨灰坛 重见天日,在他面前堆积如山的土石,却是无论怎么挖,也不见有一点减少。

在一旁的蓝洁芸踌躇难行,想阻止赵平予却又出不了口、动不了手,她也知 道,赵平予性子外柔内刚,对父亲又是缅怀无比,要他放弃挖开土石,让邵华中 的骨灰永远沉埋此处,不能归回故乡,可当真是难上加难。

她原本也只是想让赵平予好生发泄一下,估量待他平静一点时,自己才好出 言劝他放弃,邵华中原先也说过,此处山明水秀,埋骨于此倒也不差,只是赵平 予颇有点死心眼儿,绝不放弃任何带邵华中骨灰回乡埋葬的希望,或许这下的结 果还如了邵华中之意呢!

「放……放手吧,予弟……别再挖了……」

原还想等赵平予再发泄一下,待他真的累了,再出言劝说,但光是看到赵平 予遍身脏污,仍是毫不休息地挖着,手指上头早已鲜血淋漓,她真是愈看愈是不 忍,虽知现在出言叫他,不啻是一个严重的打扰,伤痛至极的赵平予或许还会不 由分说,一个巴掌打下来,完全不理叫他的是平日爱怜有加的娇妻,但蓝洁芸实 在是再也看不下去了。

果不出她所料,才刚伸手推了推赵平予的肩膀,只见他一个回身,耳边风声 已响,一个巴掌已迅雷不及掩耳地欺了过来。

虽知赵平予心痛难挨之下,这一巴掌用上了全力,力道上头毫不收敛,若不 是他也已有疲累之态,功力最多用上六七成,光这一下狠狠使力,怕都可能伤到 经脉呢!

不过问题也在此,心伤之下的赵平予这一巴掌出于愤激,全没把平日武功所 学用在上头,徒出死力,就算不是蓝洁芸,换了武功较弱的另一人,要闪过也是 轻而易举,只她却不想闪避。

闭上了眼,准备狠狠挨上一巴掌,蓝洁芸心中早有准备,甚至已准备好要及 时扭颈,以减少这一巴掌的伤害。

她倒不是这么想挨打,只是赵平予心中愤激难消,方才又是因为自己硬拉他 出来,才把邵华中和杜平殷的骨灰坛给留在里头,不这样让他心中的火气发泄一 下,只是硬制住他、劝止他,让情感难平的赵平予一肚子气火留在体内,对赵平 予的身体只有坏处没好处。

都已经感觉到了劲风扑面,咬紧牙关的蓝洁芸心中暗叫不好,赵平予虽最多 只用上六七成力道,感觉上却比她原先预想要猛力得多,真不晓得自己能不能硬 挨得了,但不挨也得挨,若让赵平予一巴掌打空了,她是避过一劫,可要再让赵 平予转移注意力,可就更难了。

眼前的土石全没一点消失的征兆,一边挖着,赵平予只觉心头愈来愈痛,手 上却什么感觉也没有,他一点也没想到,这样下去自己会不会受伤,一心只想着 要把爹和大师兄的骨灰都给挖出来,绝不要沉埋在这堆土石里头,其它什么也不 管了。

偏偏就在这个时候,蓝洁芸却出言阻止,还伸手轻推他的肩头,满腹伤痛的 赵平予想也不想,转身就是一掌下去。

眼见着这一巴掌就要扇上蓝洁芸莲花般娇嫩的脸蛋儿了,赵平予却及时停了 手。

眼前那闭目准备硬挨的蓝洁芸虽仍是一身白衣,浑身上下却满是尘土,连秀 发中都沾着尘沙,方才石室崩坍的时候,蓝洁芸一方面全力拉赵平予出来,一方 面还以身翼护,不让掉落的土石砸上他的身体,现在的她白衣蒙垢,活像刚从泥 堆中打滚出来,那还有半分『雪莲香』的皎洁?

偏就是这个遍身尘土,还有准备硬挨上一巴掌的神情,唤醒了赵平予的怜惜 之心,手上沾着的砂虽已飞到了她脸上,勉强收了手的这一掌,终究是及时停在 蓝洁芸颊边,再打不下去。

「对……对不起……」

伸出手去,想拭去蓝洁芸颊上沾上的尘土,但他自己的手已是鲜血淋漓,愈 拭只有愈形脏污,赵平予微微拂拭,到最后还是收了手,坐倒了下来。

「洁芸……我……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可是……平予的心,真的好 痛……好洁芸……让……让平予自己一个人……静一下……」

「嗯……」

这一巴掌没有挨到,蓝洁芸心中虽颇有些惊异,但赵平予的脸色虽仍是很不 好,看来却已平静了些,善体人意的她知道,方才那一下紧急煞车,已将赵平予 的理智唤了回来,现在的他虽仍是心头思绪泛涌不平,却已不会像方才那样疯狂 地挖着,全不管自己是否受伤。

蓝洁芸慢慢地站起了身来:「我……我去绕一下,看看……看看有没有其它 的路可以进去……我去去就来……」

虽然不是那么想面对现实,但发颤的心中仿佛还有哀叫声在回荡,耳中什么 都听不到了,瘫坐在那儿,赵平予泛红的眼看着面前的土石山,连心中的思绪都 和衣服上一般脏乱无序、满是尘土泥沙,整个人就好像变成了干硬的土堆成似的 呆然,再没有一点点有生命的人体模样。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赵平予的情绪愈来愈激动难挨,偏偏理智却像是堤 防般,阻断了再次挖动土石的愿望,但那股激情却没有办法完全阻遏,在眼中化 成了泪水,不住直往下断。

其实这种事他早该知道的,邵华中早已经身亡,就在他的面前,从残破不堪 的尸骨,在他的功力运使下,渐渐化成了灰。

但如果一直待在那崖底,除了蓝洁芸外旁边再无他人,赵平予就好像感觉到 爹还没有死,虽看不到形体,但那魂魄却仍像以往一样的爱惜着他、照顾着他, 不肯须臾或离地飘在四周,让赵平予心中暖暖的,活像邵华中还是在旁看顾,赞 许着他的逐渐进步。

或许连他自己都不愿意去相信吧?赵平予其实一直都不怎么把脱离崖底这事 看得很重要,只想留在此处,给爹爹英灵看顾着,他心里暗自告诉自己,一方面 还没有方法离开此处,一方面自己武功未成,再入江湖也是险而又险,是以一直 拖着,没有全力寻找逃出生天的方法。

没想到……没想到,才发现『青龙刃』的异变,半尝试半好玩地用来刺入石 壁,转眼间已是山崩石塌,竟连将爹的骨灰坛都来不及取出,那仍有爹在四周看 顾的小天地,转瞬间已经变成了土石瓦砾一堆。

直到现在,赵平予才真的发现,自己和父亲当真已是天人永隔,连骨灰都再 见不到面了,偏偏眼前的土石这么的高、堆得这么结实,想要将土石全部拨开, 又岂是一举之易?

看着自己的双手,他到现在才感觉到痛入心扉,手上的伤处被入夜的冷风一 吹,像是全都收缩了起来,虽说停了半日,已不再流血了,但那股痛楚却丝毫未 灭,十指连心,仿佛一直痛到心里头去似的。 ----------   缓缓地走着,好不容易等到赵平予抬起头来,不由得泛起喜色,指着远方的 山头,对着蓝洁芸像小孩子般地喊着:「就是那儿!就是那儿!洁芸你看,平予 终于……终于回到家来了。」

「可不是吗?」

嘴上微微一笑,蓝洁芸的注意力却不在远方山上,全放在身边的他身上。

当真是好不容易啊!

蓝洁芸想着。从那日离开崖底之后,赵平予就没真的开心过,连在蓝洁芸前 面也只是强颜欢笑。而蓝洁芸呢?一路上她费尽心力,却也没办法将他心底的难 受解去,让赵平予笑开来,只能一点一点、抽丝剥茧地,将他心头的忧郁和难受 一点点拂去,还他自由。

这体贴娇妻一路上的努力,赵平予都看在心里,但师尊说的真是不错,『有 些事情可以看穿却无法跳脱』。

赵平予虽已千百遍告诉自己,爹爹真的已赴西方极乐世界,再不会回来了, 连骨灰都沉睡在那土石堆之下,永伴武夷山中的青山绿水,但心头的那股沉甸, 却是怎么也舒散不开。

偶尔强迫自己笑出声来,但光看蓝洁芸忍不住表露出来的神色,就知道这种 装出来的快乐,简直比哭还要难看得多,赵平予拿自己没法,也只能这样慢慢走 回玄元门去,先交代了事情再说。

幸好当日蓝洁芸绕了一圈,虽没有发现任何路可以进去,却找着了众人原先 留在洞外,未及带走的包袱。

里头的衣裳受了一年的风吹雨打,虽已破落的不成样子,有些还生了霉,但 里头的随身银两可还好端端的,省吃俭用之下,还够给付蓝洁芸和赵平予下山打 理身上衣裳,以及回玄元门的路费,一路上至少不必餐风露宿,加上赵平予对她 加意怜惜,这一路上至少不太难过。

不过到了今日,她总算看到赵平予的笑容,其中没有丝毫狡伪,全是游子即 将归家的喜悦,看的蓝洁芸心中涨满了甜意,一路上为鼓舞赵平予所花的心力, 仿佛都在这一笑中得到了代价。

「好高兴喔,洁芸?」

看蓝洁芸满面欢容,赵平予不由得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他虽因着将要回家 而乐在心头,但这一路上蓝洁芸为了他,故意不取道回吉州,直接上玄元门来, 赵平予虽感她苦心,但蓝洁芸显也因此心有罫碍,一路上难露喜容,现在却是和 他一般的乐在其中。

「当然……」

娇笑地偎入了赵平予的怀中,全然不理现在是在大白天底下的道路上头,随 时可能有人看到两人的亲昵举动,仿佛她已是喜翻了心,再不愿有丝毫伪饰。

「予弟你终于……终于笑了出来,一点做作也无,这是……这是这段日子以 来,洁芸看到的头一回,怎容洁芸不喜上眉梢?」

「对……对不起,这一路上辛苦洁芸了。」

赵平予笑了笑,他这才发现,自己仿佛连身子都轻了不少,一时间真的心中 再没什么难过了,现在的他除了飞奔上山,见过一年多不见的师父和师娘外,就 只想紧紧搂住怀中的蓝洁芸,看着她毫不掩饰的欢喜。

「平予现在真的很开心,不是因为就要回到家了,是因为……因为有洁芸你 陪着啊……以后我不会再让你担心了,真的。」

仰起了泛着光辉的俏脸,蓝洁芸正要答话,突地两人神色一整,几乎是同时 听到,一阵兵刃交接的微响,随风传入了两人耳中,声音虽是不大,但听来却像 是就在左近,不过里许之遥。

***    ***    ***    ***

虽说是在大路上头,不过这儿并不算什么繁华地方,四周根本没什么行人, 毋庸担心露艺惊人,以两人现下的功力,若尽展轻功,这里许之遥的距离,不过 是几下起落罢了。

循声找到了兵刃响起之处,赵平予和蓝洁芸不明所以,为免打草惊蛇,先躲 在树丛中看情况,再决定是否出手干预。

不看还好,一看之下蓝洁芸差点要叫出声来,眼前的空地上头分成了两群, 一边是两女一男,车轮般围着一个青年秀士打杀。

那秀士大约三十来岁年纪,剑眉星目、挺鼻朱唇,相貌英挺俊美非常,兼且 手底极硬,虽是以一敌三的劣势,出手之间兀自攻多守少。

不过真教蓝洁芸差点儿惊呼出声的,是正围攻那秀士的三个人,原先三人车 轮般打转,她还没看清楚面貌,但仔细一瞧,这三人竟正是许久不见的郑平亚、 蓝洁茵和蓝玉萍!

若换了个性急的人,怕早就出声招呼了,但蓝洁芸向来性缓,加上三比一, 纵使蓝洁茵等人武功不及,一时之间也败不下去,因此她也不必急着出手,先定 下心来,看看周遭情况再说。

仔细一看,蓝洁芸柳眉微皱,郑平亚等三人的出手大异从前,看得出来都是 惊世绝学,多半是分别后的这一年奇遇不少,得高人传功,只是手上招式太过厉 害,三人显是初学乍练,还体会不到其中精髓,还发挥不出招式的几成力道。

加上显然不曾试过三人合力对敌,虽是以众敌寡,但出手间彼此杆格,反倒 减弱了威力。何况中间那青年秀士双剑抡飞急旋,出手奇快,招式精妙已极、熟 习而流,虽是敌众我寡,却丝毫不落下风,反倒还渐渐主导战局,慢慢扳过了局 势。

但在另外一边,局势却是大有不同,乃是六七个人围着三个老者。

虽同样是以众凌寡,但情况和另外一边却全不一样,被围的三人一人使剑、 一人使戟、另一人手中则是一柄利斧,兵刃挥动之间精光流幻,光看便知必是神 兵利器。

可围着他们的六人手中兵刃虽不算起眼,但脚下步伐轮转迅速,攻势此起彼 落,显是排了个习练已久的阵形,互相弥补缺陷,攻势连绵不断,被困的三人虽 有神兵利器在身,却始终难以突围而出,光只是这样守着,就已经耗尽全力了。

仔细看清楚被困三老者手中的兵器,蓝洁芸差点看呆了眼。

若她没有看错,三位老者手中的兵器,便是四大神器除『青龙刃』外的其余 三项:『百斤定山戟』、『羽翼剑』和『七两薄斧』!

难不成眼前这阵中被困的缚手缚脚,只能勉采守势,毫无破阵之方的三位老 者,就是风云录上排名第二三四的『流云剑圣』尚光弘、『飞鸿』梁虹琦和『铁 臂神』骆飞鹰吗?

若仔细观察,蓝洁芸倒还真信了,这三人必是风云录上出名相交莫逆的三大 高手,就算不看手中神兵,光看他们的出手招式,尽皆极精极妙,和郑平亚等三 人所用招式如出一格,只是精准玄妙,尽得招式精髓,和郑平亚等人动手间的混 乱缓慢,威力的差距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但围着他们的六人,出手之间个人武功虽和三人差了好大一截,但也是武林 中少有的高手了,兼且默契十足,犹如常山蛇般首尾衔接、攻守互助,显然这阵 法本身便是威力强大,加上六人习练颇久,尽得其中三昧,一时间竟困的三人无 隙可乘。

只是两方以个人而论,武功相差实在太大,若这六人的武功和三人相较下差 距小上一些,现在三位前辈恐怕身上已经负伤了。

虽说是以六敌三,但对被困的三人而言,并非就变成一比二那般简单。

一来三人之间像是没曾练过合击之术,为免自相残杀,被困在核心时招式挥 洒不出,愈打愈短,反发挥不出威力,出招时与其说意欲伤敌,不如说是小心翼 翼,将注意力放在避免伤到自己人身上。

二来那六人进退裕如,阵法运转之顺已臻化境,攻守之际首尾相连,外观看 来是以六对三,实际上被困的三人每人都是一个打六个,加上自己人缚手缚脚, 就有十分功力也最多发挥到四五分,自是冲不出来。

更何况在战圈之外,还有一人低首敛目,在一旁绕着圈子,步伐或大或小、 行速忽急忽缓,却是紧贴在战圈不离。

蓝洁芸原先还看不出来,他到底在搞什么把戏,但她今日武功,已胜当初入 山之时,眼力也大有增进,仔细看得片刻,已发现那人步伐间的精髓所在,他虽 未出手,但每步踏下去,手中那未出鞘的长剑,都似微微变化了位置,像是随时 可以踏入战圈,出手克敌。

不想还好,一仔细推敲,蓝洁芸不由得背心发汗,那人与这阵法多半颇有关 系,从他每一步踏下,蓝洁芸便发现,这人所取的位置,都是最不干扰六人阵形 的位置,从那儿踏入阵中,丝毫无伤于阵形的完整。

加上若从他所取的空位入阵,恰好都是三人露出空门的地方,若不先变招守 住,等他进阵时三人绝难免负伤。只要他摆出入阵动手的款儿,三人想不变招死 守都难,自然更不可能有空隙破阵了,那种无形的压力,恐怕比围着他们不住打 转出招的六人,还要大得多呢!

看来就因为有他在,这阵形的威力才能发挥个十足十,怪不得那三位前辈困 在阵中,一筹莫展。

照理来说,以寡敌众时最大的问题,一来是人少的一方,没有回气回力的空 隙,而对方却可以随时地轮替暂退,让友方接住对方的反攻,养精蓄锐后再行出 手,迫得人少的一方至死方休。

更重要的一点就是,双方对敌宛如棋盘奕子,最重要的是通晓全局,争取主 动,但若双方众寡不均,人多的一方能够抽身休息,自然更能观测全局,做出最 明智的处断。

而人少的一方却只能面对眼前的难关步步自保,无暇抽身观察全局,只能步 步接招,任对方攻势如潮水般汹涌而来。

这情况就好像棋盘对奕的双方,一边一次只能下一子,另一边却能一次连下 数步。

所谓『高手之争、棋高一着』,就算棋力真有差距,也不过一步之差而已, 若真让对方能连下数步,除非双方的棋力真的相差太远,若两方差距不太大,任 你是绝代国手,在这种劣势下怕也非败不可。

不过这一点优势,必须建立在人多的一方有合战的默契,从开打之初就能采 取主动,逼的对方只能步步接招,毫无反攻之力,否则若让人少的一方争取到主 动,还能观测全局,没有默契的众人也只会变成被对方个个击破的饵食罢了。

现在,郑平亚一方的战况就是这样,三人各自为政,攻守之间全没有一点默 契,毫无轮换衔接而言,反而互相妨碍出手,对方虽只一人,但他武功较高,又 夺到主动,招招逼得三人非应不可,若非郑平亚等人占了人数之利,怕早已败下 阵来了。

虽然以蓝洁芸的本心,实在不喜欢恃众凌寡,但一边是自己的妹妹,以三敌 一却是节节败退,若不快救,郑平亚看来还能多撑几招,但遮拦乏力的蓝洁茵和 蓝玉萍怕就要受伤。

二来被郑平亚等人围攻的那人,衣襟开口处绣着朵白色的云彩,加上功夫又 这么高明,蓝洁芸虽不认识,却也猜得到,这人多半是天门中席云堂中的重要人 物,说不定就是堂主白宁枫亲临。

以郑平亚对天门的满腹恨怒,加上蓝家和天门关系也不大好,以众敌寡之事 虽不甚光明,却也是其情可悯。

「我们出手吧,予弟。予弟?」

推了赵平予一把,看他完全没有反应,蓝洁芸转回头来,只见赵平予目瞪口 呆,看的却不是郑平亚这一方,眼睛直瞪着另一边战圈之外看似悠闲晃荡,实则 镇着阵中三人退不出来的那人。

虽说那人只似亭庑闲步,全看不出他武功深浅,但光只是在这情形之下,还 能神情悠闲,喜怒不形于色,看似行动平凡,却把阵中三人的行动拿捏的恰到好 处,绝不留一丝突破的空间,这人恐怕绝不弱于另一边的青年秀士。

加上他和那六人衣襟之上绣的一朵黑云,模样像是正被风刮着走一般,显是 天门阴风堂中高手,蓝洁芸不由得猜想,这人恐怕就是阴风堂的堂主阴京常了。

虽说阴京常行事沉潜低调,在外头声名不显,但蓝家和天门向来不睦,蓝洁 芸对天门之中的高手,虽不能说是如数家珍,却也是知其大概。

天门的三风二云五大堂主,再加上五堂主之师,也就是天门门主的『一柱擎 天』杨干、副门主杨巨初,号称天门七大高手,武功上均有独到造诣。

其中白宁枫年纪虽最轻,但天资过人,算得上后来居上,武功在七大高手之 中可排第三,仅次于门主杨干和副门主杨巨初之后。

而阴京常呢?虽说其人武功较弱,以武而论在七人中最末,但在训练弟子部 属方面,却有独到之处。

若面前此人真是阴京常,那困着风云录三大高手的,必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的 『阴风六识』,虽说武功尚不及阴京常,但朝夕相处,默契却是十足十,兼且排 着阴京常亲授千锤百炼的阵法,攻守兼资之下,也怪不得尚光弘等人一时之间难 以脱出了。

「予弟?」

又问了一声,连蓝洁芸也不由得心生疑惑。

就算赵平予当真看出了面前数人的不平凡,但蓝洁茵等人已趋败阵,若要出 手救人非快不可,真不知他在等什么?

「是……是我师尊……」

吞了一口口水,赵平予声音发颤,好不容易才说出了口来。

举目一望,却怎么也看不到半个类似元真子的身影,蓝洁芸正想发问,突地 涌起了一个念头,赵平予口中所说的师尊怕不是元真子,而是当年为他续命的高 人,那令他尊敬有加的神秘人物。

若此人竟是天门中人,甚至还是两大堂主之一,就怪不得赵平予会如此踟蹰 不进了。

「是……是那位……」

连声音都发着颤声,蓝洁芸心中激荡难遏,若赵平予的师尊真是天门中人, 别说出手帮颇有夙怨的郑平亚了,说不定还有可能转来对付她呢!

虽说她清楚赵平予重情义的性子,知道他心中虽是挣扎正殷,不知要帮师兄 还是师尊,不过无论如何,也不会这样出手对付郑平亚,最多是躲着观其风色, 等事情结束后再装没事人般地离开。

可眼前蓝洁茵等人已是步步败退,再撑不下去了,蓝洁芸当真是心急如焚, 偏又不愿抵触他的想法,可也真难呢!

「右……右边战圈外巡着的……」

咬了咬牙,赵平予从衣上撕下了一块,快手快脚地蒙住了脸孔,只露出了眼 睛。情急之下,他也只想得到这个方法,若要瞒着自己身份,既不让师尊发觉是 自己,又要出手帮郑平亚的忙,怕也只有这一招了。

虽说相隔十年,又是从幼童长成成人,面目变化最大的一段时间,师尊未必 能一眼看穿是自己,但无论如何,赵平予也不愿明目张胆地和对自己有续命之恩 的师尊动手,如果出声招呼,识得自己声音的郑平亚该当不会误会才是。

一声呼啸,两人同时出手,身形到处已穿入郑平亚这边的战阵,正恰到好处 地挡下了那青年秀士右手剑连环进招,向腿上轻伤倒地的蓝玉萍下手的三击;而 被那青年左手剑迫在外围的郑平亚和蓝洁茵,至此才算稍稍松了口气。

「二师兄,是我,平予。我和洁芸先挡着他,你们依序进招,千万别自乱阵 脚。」

看到蒙面人和蓝洁芸双双从天而降,和那中年秀士展开激战,好不容易缓了 手的郑平亚微微一惊,待得听到来援者竟是许久不见的赵平予时,心中也真不知 是喜是怒。

深吸了一口气,手腕一振,仿佛要把才才只有挨打份儿的气全发出来似的, 郑平亚寻瑕抵隙,招招击向那秀士要害。

这一下可完全不同了,一来赵平予和蓝洁芸默契较佳,吃了亏的郑平亚也发 觉了问题所在,出手招式虽是杀气十足,仿若怒火中烧,但下手之际却是小心谨 慎,尽量不阻扰到赵平予等人的出手。

再说剧斗之后,那秀士武功再高,以一敌三,虽占着优势,但身体的疲累程 度却是远在对方任何一人之上,何况对手又增了生力军,兼且眼光高明、默契十 足,举手投足间招式虽不如郑平亚等人巧妙,配合上却要好得太多,全没方才那 般破绽处处,一时间逼的他只能采取守势。

看那秀士没两下便落在下风,另一边战圈外的那人一声冷哼,声震全场,将 这边所有人的眼光全吸了过去,只见他长剑出鞘,脚下连走数步,转眼间已穿入 阵中,手中长剑犹如化成了一条墨龙,剑身虽是黑黝黝的毫不起眼,但在他连环 三剑之下,却攻的三人登时手忙脚乱。

虽说他貌不惊人,在赵平予眼中,出手之间功力也逊于这边的青年秀士,但 他出手却是巧妙已极,正契合着三人出手挡格的空隙,才出三招三人已是败象连 连,纵有神兵利器在手,却是再战不下去了。

也不知他脚下的步子是怎么走的,明明阵形没什么空隙,但三招一过,他竟 又踏出了阵外。

「在下阴京常,忝任天门阴风堂主。」

将手中黑沉沉的长剑收入鞘中,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似的,他身边的六人 也同时停了手,只是聚精会神地监视着阵中三人。

而另一边的战局呢?看到阴京常才一出手,三击虽是未中,却已令阵中三人 手忙脚乱,更难抵挡,一见便知若他真下杀手,阵中三人恐已难全身而退,也只 好暂时停下手来。

「这位是敝师弟,席云堂主白宁枫。」

微微顿了一下,阴京常双拳一抱,向阵中三人一揖,眼光却随即转到了赵平 予身上:「这一回晚辈并不想和各位分出生死,不如双方罢手如何?还请尚前辈 示下。」

知道若再打下去,就算郑平亚那边当真能解决掉白宁枫,大杀天门气焰,但 自己这边三人恐怕也要负上不轻的伤,权衡轻重之下,『流云剑圣』尚光弘与身 边的『飞鸿』梁虹琦及『铁臂神』骆飞鹰交换了个眼色,见他们也微微点头,这 一架恐怕是打不下去了。

若真能伤得风云录中名列前茅的他们三人,天门的声威只会更盛,就算用白 宁枫的性命来换,对天门也有利的多,阴京常此时喊停手,说实在话也蛮算为自 己这边设想的。

「那么好……我们就此罢手吧!」

「这样最好了。」

阴京常淡淡一笑,挥了挥手,阴风六识立刻便退到了他身边,却仍是专注地 盯着尚光弘等人,防着他们趁机出手,毫无松懈之态。

另一边的白宁枫抹了抹汗,虽难免不满之色,但却还是乖乖地走了过来,站 到阴京常身边。

「日后若有机会,晚辈再向三位前辈请益。十年不见,家师也颇希望能和三 位前辈相聚,若三位前辈光临天门,家师必扫榻以待。请!」

看阴京常等人走远了,赵平予微带茫然地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直到一只纤 细的柔荑,轻轻地覆到了自己的手上,这才回过神来,取下了蒙面巾和郑平亚等 人招呼。

看到赵平予的脸,也不知为何,郑平亚竟摆出一副不认识的表情。

「你……你是赵师弟?」

「是啊!」

顾不得向另外那三位前辈致意,赵平予眉头微皱,这二师兄是怎么搞的?才 分别近年,竟连自己也不认识了?

虽说从方才看他们出手,赵平予也猜得出来,郑平亚武功之所以突飞猛晋, 必是巧合之下受眼前这几位前辈青眼相加,传授武艺,以他出手的剑法来看,郑 平亚多半还改投了『流云剑圣』尚光弘门下。

若郑平亚未禀告元真子便改投他师,这可是武林中的大忌,不过以郑平亚报 仇心切,其实此事也难归责于他。但若因此连同门都不认得,可就太过份了。

「洁芸小姐,真的……真的是赵师弟吗?」

「没错,这可是千真万确。」

笑了笑,在赵平予的手上轻捏了一把,蓝洁芸嘴角浮起了一丝似有若无的笑 意。

其实她也看得出来,这一年来赵平予的容貌的确『大有长进』了,原本覆在 脸上的麻子瘢痕落下不少,虽仍有残迹,但已不像之前那般形容丑恶,不过崖下 没有镜子,赵平予也难看到自己的脸,因此连他都不知自己有此变化。

「而且还是洁芸的夫君,还请郑少侠指教。」

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若非新投的师父在旁,蓝洁茵一句『癞蛤蟆吃天鹅 肉』差点就跑出口来了,不过看蓝洁芸和赵平予神态亲蜜地站在一起,完全没什 么不自然的样儿,郑平亚和蓝洁茵、蓝玉萍就算不想相信也没有办法了,这小子 真不知走了什么好运,竟得了如此美貌的娇妻。

看赵平予眉头微皱,显然还是一头雾水的样儿,蓝洁芸微微一笑,附在他的 耳边,将他面容的变化告诉了他。在此同时,郑平亚也顺便将赵平予等人的来历 向师父解释了一遍。

「既曾有同门之谊,平亚你也该客气点。」

那看似『流云剑圣』尚光弘的老者收起手中的羽翼剑,回了赵平予一礼。

「我们正要上玄元门找元真子道长,还请赵少侠带路。」

一边走在山路上头,一边随意攀谈,两边各自都把对方这一年来发生的事情 弄得清楚了。

原来当日飞奔离开山洞之后,郑平亚一时间像无头蚂蚁般乱闯,等到后头的 蓝洁茵终于跟上来的当儿,两人已在林中迷了路。

等到他们乱走乱撞,恰好和哭的梨花带雨的蓝玉萍遇上时,想找回原路却已 找不到了,不知不觉间竟撞入了另一个山洞。

也不知是郑平亚等人交了什么好运,竟恰到好处地遇上了『流云剑圣』尚光 弘、『飞鸿』梁虹琦和『铁臂神』骆飞鹰在里头练功,竟蒙三大高手青眼相加, 收做了徒儿。

至于尚光弘等人为何会在此出现呢?这原因大出郑平亚等人原先的预料。

原来自当年风云会后,自视甚高的三人发觉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原本无名 的幻影邪尊,竟能击败三人从神兵利器中得到的高妙武功,夺了风云录的魁首。

加上天门的杨干排名虽弱于三人,但也只是一时败退而已,若论真实武功, 实不在三人之下,尤其他有天门的庞大势力撑腰,更不必卖三人的帐。

知道武功是必须不断进步的事业,加上风云会之后,他们三人拥有神器的消 息不径而走,虽说以三人的武功才智,也不怕他人的明暗手段巧取豪夺,但前有 幻影邪尊威震江湖、后有杨干势力昂扬的刺激,让三人再不敢偷懒。

每年的这个时候,他们总会排除万难,秘密地在以天门的实力都未必探测得 到的偏僻武夷山中切磋武学,没想到因缘际会之下,竟各自收了个徒弟。

此次尚光弘等人来到此处,一来是为了和元真子说清楚,郑平亚改投尚光弘 门下之事。

二来也是因为探得天门的两大堂主,阴京常和白宁枫为了到位于建康的天门 分堂,与其余三位堂主会合,护送一件分堂新得的异宝『芸萝花』回总堂,将会 路过此处,正好在此出手截击,想一举打掉天门如日中天的声威。

原先尚光弘等人的计划周详,以老练的三人对付武功较弱的阴京常和他的随 从,应能一举得胜,尽歼七人;而郑平亚等人则对上白宁枫一人,以三敌一至少 也占得上优势。

没想到事与愿违,阴京常等人武功虽较弱,但竟连走在路上都是戒心不去, 想伏击都没有办法,阵法一排起来,一时间却困的三人一筹莫展。

而白宁枫的武功也远超他们预料,一对三还能抢到主动,逼的新学乍练的郑 平亚三人破绽连连、节节败退,若非赵平予等人及时来援,他们差点就要在此马 失前蹄。

不过也因为此战,郑平亚原本急燥的心也醒了一醒,天门的实力远超他的想 像,若要复仇真得从长计议。

也因此他此来除了要向元真子禀明之外,还要将元真子拉出山门,参与郑平 亚的复仇之事。以尚光弘、梁虹琦和骆飞鹰身为风云录绝代高手的名望,加上玄 元门的后助,或还可影响武林中几个名门正派,一旦拉到自己这方的门派多了, 要复当年之仇,尽歼天门也比较有把握。

***    ***    ***    ***

走进了玄元门的大厅,才一见到元真子,赵平予就忍不住跪了下来,泪水盈 眶。

大概是因为想念这几个失去音讯的弟子吧?虽才一年多不见,但元真子看来 却憔悴了不少,竟好像老了十年一般。

乍见到赵平予的脸时,一时虽也没认出来,但元真子向来蛮喜欢这徒弟,可 不像郑平亚那样能不见就不见,赵平予虽是形容变了不少,但轮廓却没有变,给 元真子一见便认了出来。

才一看到他和郑平亚进来,元真子浑身一震,竟禁不住的老泪纵横起来,连 身边的玉真子也是美目含泪,忙不迭地奔向他们,仿佛期待他们回来的这一天, 已期待了许久一般。

「师父……」

「好孩子,你可终于回来了。」

冲向前来,颇想伸手扶起赵平予,但眼见『流云剑圣』尚光弘、『飞鸿』梁 虹琦和『铁臂神』骆飞鹰三大高手进来,元真子乃知礼之人,也得先行招呼。

「不知三位前辈以及蓝家几位姑娘驾临,元真未及远迎,还请恕罪。平予, 你先起来吧!帮着你师娘和绛雪招呼客人,别光跪在那儿了。平亚,你也别光躲 在客人后头,快出来吧!」

待得各人就座已毕,几句客气话带过,听尚光弘说到已收了郑平亚为徒,特 来通知元真子此事,元真子轻吁了一口气,就这样失去一个弟子,虽难免难过, 但其实他也知道,郑平亚一心复仇,另投明师,学习更上一层楼的武艺,这种事 其实并不奇怪。

与其说难受,还不如说他正为郑平亚感到幸运,毕竟以本门的武功,行走江 湖足矣,要和天门相抗,却是颇有不足。

「父母之仇,不共戴天,平亚为了复仇而努力,也是应有之义,元真也不好 阻止。平亚,从今开始你就是尚前辈的徒弟了,要好好努力,莫负了尚前辈的悉 心教导,知道吗?」

「是,徒儿……平亚知道。」

才看到元真子转过头来,连发问都还来不及,赵平予已跪了下来。

「师父……平予有事瞒着师父,特来……特来请罪……」

「什么事?慢慢说出来吧!」

眉头微微皱起,元真子心中不禁有些黯然,杜平殷生死未明,郑平亚又改投 他人,自己现在只剩下赵平予这徒弟可以依靠。他倒是信得过赵平予的作风和沉 稳,以他向来的性格和头脑,绝难为人所惑,无论如何也不会做出什么败坏门风 的事情来,但看他才一入门,竟就下跪请罪,心中也不禁忐忑,究竟是发生了什 么事?让他这么着急?

「徒儿……」

咬了咬唇,赵平予深吸了一口气,将心中的话说了出来:「徒儿原姓邵,先 父就是『铁掌归元』邵华中,是为了寻找先父下落,才投入玄元门下。请师父责 罚徒儿隐瞒之罪。」

「什么?是……是真的吗?」

听的他差点儿跳起来,连身边的玉真子也是吓了一大跳的表情,他们怎么也 没想到,赵平予竟就是邵华中的独子。

元真子虽听说过邵华中有一子单名予,却以为邵华中武功既高,其子武功必 也不弱,却没想到竟会是赵平予这般一点武功都不会的人。

「是……」

赵平予闭上眼睛,眼角的泪忍着不肯流出来:「这次平予入武夷山,找到了 先父和师兄的下落。先父和师兄堕崖之后吴越同舟,彼此怨仇已解,特命平予回 山之后向师父禀明……」

「胡说!」

虽说已脱离了玄元门,但郑平亚和杜平殷十几年的师兄弟,关心之情溢于言 表,愈听愈火。

「正邪不两立,大师兄虽和邵华中一同落崖,但他向来分得清正邪是非,怎 会和邵华中一丘之貉,解除怨仇?分明是你寻到大师兄之后,和邵华中同谋害死 师兄,还要巧言搪塞!」

「别胡说了,平亚!快向赵少侠道歉!」

大出众人意料之外,出言制止郑平亚的不是元真子也不是赵平予,而是一直 旁观的尚光弘。

只见他气的脸红红的,仿佛这句话伤到的,不是别人而是他自己。

「师……师父……」

听的整个人都呆了,但郑平亚倒服这新拜的师父,只得闭嘴。

「大约三十年了……」

叹了口气,尚光弘望了元真子一眼,等到元真子点头示意之后,他才说了下 去。

「当年为师已经成名许久,因细故和一个少年人发生争执,那人虽是败在为 师手下,却败的光明磊落,为师也很看得起他,还指点了他两手。」

「虽是一别之后,各自天涯,但华中仍是为师看得起的人之一,他死后清名 不容你恣意污蔑!以华中的性子,这么卑劣的事他才干不出来!」

慢慢地走下座来,扶起了赵平予,元真子嘴上浮起了一丝苦笑,拭去了他眼 角的泪水。

「平予放心,元真也信你。一来你性子温厚,不会做这等卑鄙之事;二来若 当真是你所为,你也不用就此说明,当地之事仅你一人知道,若你继续隐瞒,元 真永远也不可能知道真相的,是不是?所以元真知你坦荡磊落,尔后……尔后你 改回原名吧!别自以为罪,元真可还想要你这个徒弟呢!」

「平予已受先父遗命……」

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出来,赵平予举手拭泪,语声一般平静:「邵家的恩怨 全付流水,予儿自此改名赵平予,永为玄元门下,绝不……绝不改易,望师父收 留。」

「你看你,就是小孩子心性,元真又没说要逐你出去,哭什么呢?」

元真子嘴上说笑,自己却也忍不住流下泪来。

「你师兄……你师兄临终之前,有没有交代什么?他的……他的尸骨呢?」

从怀中取出了小布包,赵平予双手过顶,将杜平殷遗留下来的布包交给了元 真子。

「师兄他要……要平予将此物,送交师父,足资……足资证明平予见到了师 兄……还有……还要平予尽力助二师兄剿灭天门。此外……」

声音顿了顿,有些哽咽:「师兄还说……恭喜师父和师娘百年好合、早生贵 子……」

从开天辟地以来,大概只有这一回,这『百年好合、早生贵子』的吉祥话, 会惹出这么多眼泪的,气氛感染之下,不只元真子和赵平予,连尚光弘等人都不 由得鼻酸,绛雪更忍不住哭了出来。

***    ***    ***    ***

等到尚光弘等人都到了客房,厅中只留下元真子、玉真子、绛雪和赵平予师 徒四人,连一路和赵平予贴的死紧,怎么也不想分别片刻的蓝洁芸,都不愿打扰 他们的久别相聚,随便找了个理由避开的当儿,赵平予才将这一年在崖底发生的 事情一五一十地奉上,只将蓝元清的作为隐去。

「师娘……」

等到禀告完了下山所见所闻,赵平予才把心中的疑问给抖了出来:「绛仙师 姐呢?她上那儿去了?怎么没在山上陪着师父和师娘?」

「她啊?」

嘴角浮起了一丝很难形容的笑意,也不知是赞赏、是担忧,还是对这个顽皮 小女孩的又好气又好笑,玉真子微微摇了摇头。

「从你们下山之后,绛仙不久也下山去了,因缘巧合之下,她竟成了排帮帮 主。在看到绛仙捎回来的信之后,绛雪在山上怎么也坐不住了,这几天老是磨着 我没得闲,要我准她下山和姐姐会合,一起在排帮逍遥自在呢!好吧,既然现在 平予回来了,绛雪你就去找绛仙吧!玉真就知道留不住你的。」

「是,师父……」

赵平予也不是蠢人,他其实也看得出来,自郑平亚回山之后,久违了的绛雪 老想和他攀话儿,但郑平亚的一颗心,却一直放在蓝洁茵和蓝玉萍身上,好生冷 落了她。

后来众人才从尚光弘口中知道,郑平亚等人分别拜三人为师,在武夷山时便 已订下了婚约,那时的绛雪已是一副要哭要哭的模样了,也难怪玉真子会赶忙找 个机会把她弄下山去,少女情怀极易伤感,让她独个人冷静一下,总比在山上看 着郑平亚和蓝洁茵、蓝玉萍等人亲亲蜜蜜,愈看愈是积郁难解的好。

***    ***    ***    ***

其实连玉真子也不知道,在下山之后,绛仙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转变……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绛仙只觉浑身上下都痛,尤其是右肩方才挨的那一记劈 空掌,虽说距得远了,加上绛仙内力也颇有基础,并没真的震伤她,但却刚巧选 在她方登丘顶,立脚不稳的刹那,推的绛仙再站不住,骨碌碌地滚了下来,少女 那嫩滑无比的肌肤,光擦都不知擦伤了多少地方,连衣上都沾的脏兮兮的,满是 灰沙和尘埃。

再加上知道敌人会立即追下,滚到丘底的绛仙连一秒都不敢多待,忙不迭地 钻入了这小山洞之中,一歇下来登时全身发软,再也逃不动了。

她原没想到,竟会变成这番情况。

自郑平亚和赵平予两人下山之后,师父又和师伯黏的死紧,像是要把以前荒 废掉的时间一口气全补过来似的,绛仙在山上颇觉无聊,好不容易才藉着师伯思 念了无音讯弟子的机会,硬是让师父答应自己下山寻访郑平亚他们的踪迹。

虽说自知武功尚未大成,但绛仙生性爱玩爱闹,要她不管别人的闲事,简直 像要她的命一般,下山不过数日,绛仙就出手干涉了一件恃艺压人的事儿。

没想到这回遇上的对手,武功却比她想象还高得多,兼且人多势众,见她一 个单身女子,又生得美貌,竟打算掳她过去,加以非礼。

虽说打不过人家,但绛仙的轻功着实不弱,造诣尤在剑法之上,打打逃逃, 一时间倒也没吃亏,用她那顽皮智计,还打发了对方四五个人。

不过也因此激发了对方凶性,仅剩的三人竟追着不休,一副不将拿到手尽情 玩弄誓不罢休的模样,逼的绛仙边打边逃,今儿终于给对方追了上来。

虽说又伤了对方一人,但这一掌却挨的着实不轻,痛的她一时间双腿发软, 那里都去不了了。

虽是如此,绛仙倒不觉得是自己错了,原先当她对上对方的高超武功时,虽 也难免暗怪自己多管闲事,但一路打打逃逃,绛仙却也暗中探听到,这回缀上自 己的,竟是天门当中某个分堂的副堂主级人物,怪不得前呼后拥,一副威风十足 的模样。

反正绛仙因着郑平亚的缘故,和天门是友好不了了,打起来也没得说,只是 现在前无去路,后有追兵,一时间还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耳边听到对方两人的商议声音,愈来愈近,眼前的暗处竟也慢慢浮起了一丝 亮光,看来那追着自己过来的两人,见自己负伤滚落丘底,多半躲入了洞中,贼 心不死下竟点着火把追了进来。

强忍着身上的痛,绛仙摸索着站起身来,循着石壁缓缓移动,躲进了阴暗之 中。

幸好这山洞之中腹地虽是不大,但从愈来愈亮的微光看来,四周的岔道却有 好多条,自己现下所在之处看来正是众岔道的汇合之点,而她躲在角落暗处,若 不仔细看过,绝发现不到她,若对方追到此处后,没能仔细搜索四周,一个不慎 漏掉了她,竟追到岔道里头去,或许绛仙还能逃出生天呢!

「妈的,那小娘!武功不怎么样,诡计倒是不少,竟伤了我傅钦霖好几个弟 兄!这回她钻进洞里来了,看她还逃得到那里去?这下落到老子手里,非把她剥 皮拆骨不可!」

「光剥皮拆骨,未免太便宜她了,副座。」

那大汉身边举着火把,一脸谄笑的汉子一边陪着笑,一边注意着四周情况, 一点都不敢大意。他们两人武功虽都在绛仙之上,当真动手绝对不惧。

但现在位在这阴暗的洞中,那一记劈空掌虽说多半震的她再无力反抗,不过 还是小心才好,免得偷鸡不着蚀把米,那才冤枉。

「那小娘年轻,倒还生的有几分姿色,看来还是在室的,等拿到手后不如由 副座给她开苞,爽过之后再看要怎么想法子对付她,也好给副座您出这口气。」

「放心啦,小子!」

那大汉哈哈一笑,重重在那谄笑汉子肩上拍了一记。

「把那小娘们开苞之后,你就得个第二,这回伤到的弟兄人人有份,看她能 撑到第几个人?如果大家都玩完了她还没死,咱们再看看要怎生泡制她,总之不 会让她好死,竟敢惹上傅钦霖我,真是不知死活!」

「副座放心,这回我们一定……咦?」

举着火把的两人走到了这腹地之中,举目却见周遭有好几条岔道,竟不知绛 仙躲到那里去了。

「可恶!又给她逃了!」

「她逃不远的。」

拿过了火把,蹲下了身子,那名唤傅钦霖的大汉看了看地上,抠了抠地面上 头,正是方才绛仙倒卧在此时滴下的血迹。

「刚才挨了老子那一下,她也受了伤,该跑不了太远,何况我们先前就在这 四周探过,这山洞除了来路外别无出口,她一定还躲在里头。你顾着火把,在这 里看着,别让那小娘逃了,老子带火折慢慢搜,总要把她给搜出来,弄个够本才 行。」 ----------   可恶!绛仙在心下暗骂,这两个家伙不但不死心,硬是追了进来,还搞的这 么仔细,一副不抓到她绝不罢休的样子。

偏偏就算他们分了开来,一比一自己还是打不过,加上守在此处的那人背靠 出口坐着,眼光直巡着这块腹地四周,绛仙虽因有块大石挡着,没给他发觉,但 等到那傅钦霖巡过岔道回头,必会再仔细搜索此处,到时候她可更逃不掉了。

幸好这一阵休息,自己体力已回复了不少,加上傅钦霖那一掌没真的打中, 绛仙身上倒没受伤,否则情况就更恶劣了。

到底该怎么办才好呢?

光听他们边走边谈说的那些淫秽事,绛仙真的不敢想,若自己当真落到他们 手中,会惨遭怎么样的凌辱,到时候与其活着受罪,还不如一死了之算了。

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绛仙的眼光紧张地逡巡着四周,突地她发现到,洞顶 上竟似刻着几十个大字,绛仙原以为是自己看错了,但揉揉眼睛一看,虽只能靠 着那人手中火把的光,但字却是相当清楚,必是人为而非自然生成,而且仔细看 来,那段文字竟还像是什么武功秘籍哩!

依现在的情况,也只有死马当活马医,就算是什么邪功也得练了,绛仙一边 调匀呼吸,一边偷偷看着洞顶的文字,小小心心地将之记在心头。

虽说字数并不是很多,仔细算来不过三四百字而已,但一来绛仙心情紧张, 二来火把光线不足,她又势不能要那人把火把点亮一点,还得要小心谨慎,不能 被发现,虽只三四百字,但要记得清爽,没有疏漏,却也花了绛仙不少时间。

一边将那段文字在心中复习,一边调匀内力,慢慢习练,才练得数遍,绛仙 脸儿微红,不由得对自己生起气来。

这哪是什么正派的武功秘籍?

分明是一种邪异阴功,说的全是媚男采补之道,除非绛仙不幸落入那傅钦霖 之手,惨遭强暴,这种阴功心法根本是一点儿用处也没有啊!

看来这下当真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了,绛仙微一咬牙,握紧了长剑,现在 的她已经再不抱逃出生天的希望了,但她绝不落入敌手受那种凌辱,就算当真要 死,也要多拖几个人来陪葬!

好不容易等到了机会,守着出口的那人见火光渐近,知是傅钦霖回来了,连 忙起身相迎,就在他走到傅钦霖身前数步,挡住了傅钦霖视线的当儿,绛仙陡然 发动!

那人只听得耳边风响,杀招竟由后方而来,而且劲风虎虎,显然绛仙是用上 了全力,意图一举毙敌!

大出意外的他正想回身拒敌,没想到身前的傅钦霖竟同时出手,比绛仙的剑 还快得多,那人一来武功较逊,二来全无准备,被一掌狠狠地击在胸前,登时喷 血飞退,给绛仙的长剑从背心直透前胸,眼见是不活了。

变起肘腋,绛仙不由大惊,但她还没来得及回神,那傅钦霖竟趁着绛仙一招 得手,长剑还深卡在那人体内,来不及拔出的当儿,以那人尸体挡住了绛仙的目 光,迅雷不及掩耳地贴近身来,一拳轰在绛仙腰间。

原以为可以一击毙命,再趁傅钦霖还没意会过来的时候,施展轻功从洞口逃 出去,纯以轻功这一道而论,绛仙在傅钦霖之上,的确还有一线生机。

但绛仙怎么也没想到,为了避免让她逃去,傅钦霖竟会出手重创自己人,再 利用他的尸体卡住她的兵刃、打乱她的布署,混乱之间这一拳挨的毫无阻挡,大 惊之下的绛仙连提气护身都来不及,威猛无比的力道简直全送到她体内似的。

说也奇怪,虽是重重地硬挨一下,但绛仙并没有感觉到痛,腰间只觉一股强 大的力道,犹如破堤洪水般涌了进来,瞬间震酥了她,浑身的力道登时像被吸干 了似的,全身上下再使不出半分力气,加上长剑又卡在尸首之中,被那傅钦霖老 鹰抓小鸡似地提在手中,那尸首这才倒了下来。

「跑啊!你再跑嘛!」

将绛仙整个人都提了起来,傅钦霖嘴角浮起了一丝邪恶的笑意,空出的那只 手在绛仙颈边轻抚,触手处光滑洁莹、温润如玉,舒服的让他淫笑起来。

「搞的老子光追你就累的要命,欠的这么多,可都要在你身上还回来。唔, 果然不错,光摸都够舒服……」

「你……你想干什么……」

不知为何,无论绛仙怎么努力,丹田处却是空空荡荡,功力连一丝都提不起 来。

知道傅钦霖的那一拳中必定有鬼,多半用上了什么功法,暂时震散自己的内 力,使自己无力抗拒,偏偏绛仙愈急,四肢百骸间愈是酸软乏力,竟连挣扎都不 行了。

心知自己已错过了自尽的机会,绛仙只觉羞怒交加,偏是浑身虚脱无力,她 心知无法阻止傅钦霖的行动,又不能挣扎,骂更无用,只有双目紧闭,任凭傅钦 霖摆布,紧闭的双目中却忍不住两行泪。

仿佛想把绛仙搞到忍不住似的,傅钦霖的手动作虽慢,却极有力,绛仙只觉 被他魔手所到之处,传来了一股股的热力,仿佛要烧到她身体最深处的蕊心般, 尤其当他的手滑到了自己胸前,隔着单衣用力搓揉之际,那热力更是强大。

虽是忍着不发出声音,但绛仙敏感的酥胸头一次被男人抚摸,来的就这般有 力,在他的暴力下,阻隔的衣裳仿佛消失了一般,再挡不住他半丝力道,强悍粗 野的揉搓,像是要将绛仙的双乳拧碎抓破似的,那感觉是这么强烈,令她更是珠 泪涟涟。

「啊……」

终于忍不住叫了出来,绛仙恨的咬紧牙关,差点把樱唇都咬破,可傅钦霖的 猛力实在太过厉害,光是隔衣狂暴揉弄,绛仙虽觉疼痛,但却有一丝难以言喻的 感觉不住成形,不住烘烧着绛仙的芳心。

其实从那次在温泉边被蛇咬了,给赵平予『拔毒』之后,也不知是毒性未褪 还是怎么样,午夜梦回或不小心触及敏感点之际,绛仙总觉脸红心跳,仿佛正本 能地渴望着难以启口的爱抚似的,而今傅钦霖的动作虽是暴力的、她不情愿的, 却好像再次诱发了她的渴求一般。

终于听到这小娘儿放弃似的娇哼,看绛仙娇嫩的脸颊上头泪水直流,傅钦霖 很畅快似地淫笑一声,将绛仙无力的娇躯移近了火把,一边走着一边大手连撕, 令绛仙衣裳化成碎缕片片飞落。

待到移近火把,被看的清楚之时,绛仙的上身已经精光,从没被男人看过或 触及过的玉女娇乳,在傅钦霖的观赏下不住弹跳,在本能和他的刺激下,连乳尖 都已经硬挺了起来,泛出娇媚光晕。

火光之下,惊怒的绛仙美目紧闭、羞涩难掩,虽是脸蛋儿偏过了一边儿,白 中带红、泛着健康娇羞血色的肌肤却怎么也掩藏不了,上头还浮着一层薄薄的香 汗,火光下仿若泛着光一般。

加上在强烈的刺激之下,绛仙虽不想承认,身体却已起了本能的反应,眉宇 之间娇艳诱人,樱唇轻启娇吟难抑,玉乳之上蓓蕾含苞,正火热地将绽未绽,只 要是男人见到这等媚态,无不魂为之销!

见绛仙羞怒交加,神色间满是娇羞畏怯,再没初见时英气逼人的侠女样儿, 傅钦霖冷冷一笑,从地上拾起一块碎衣,将绛仙皓腕紧紧缚住,将她放倒地下, 大手转而控住她的玉腿,令绛仙玉腿大开,被他压的紧紧实实的,再难有半分动 作。

双手被缚,玉腿又被傅钦霖紧紧压住,就算绛仙原来还有力气,在这等状态 之下也再难挣脱,更何况是现在浑身无力、仿若虚脱的她呢?

在绛仙忍不住的微哼声中,傅钦霖双手探出,大力揉捏着绛仙娇嫩的双乳, 不只是柔嫩结实的乳峰处,连乳间深沟也毫不放过,活像是要把绛仙的双乳给扯 下似的。

又痛又怒,又有一种难以名状的酥麻感流通全身,加上傅钦霖的力道,仿佛 可以直通自己下身,绛仙只觉谷底处一阵阵的轻抽,一股怪异的酥痒感,不知何 时已从小腹间升了起来,烧的她满脸通红,娇躯愈来愈热。

见绛仙娇躯不住发颤,在碎衣之间不住蠕动,却不尽是躲避他的大手,反愈 来愈像是迎上他的搓弄,傅钦霖不由邪笑几声,一手继续来回玩弄双峰,另一手 则有力地贴上了绛仙平滑的小腹,火热有力地向下流去。

当绛仙在两处同时发作的火热当中,再难忍住琼鼻内娇哼声时,傅钦霖已开 始了动作,撕扯之间,绛仙的衣裳已尽化做碎衣破衫,青春美丽的胴体尽露傅钦 霖眼下。

但见绛仙尚未被男人开发过的胴体犹如粉雕玉琢,曲线玲珑,凹凸分明,肌 肤晶莹透亮,光滑圆润,仿佛吹弹得破。胸前两对乳峰高高耸起。

玉腿之间令人遐想的幽谷口处,幽香异溢,几缕乌黑覆盖其上,若隐若现之 间,只见门户重叠,玉润珠圆,轻张微合,嫩的真令人想吃下去。尤其绛仙含嗔 带怒,羞恼之间娇躯颤抖,酥胸玉乳起伏不定,幻出片片乳浪,更显艳丽。

那又似抗拒又似承受的媚态,看的傅钦霖忍不住两眼发直,他向来好色,为 这因头已不知被门里责罚了多少次,但像绛仙这般明媚娇嫩的美丽处女,却也是 首见。

一边细赏着她美妙的裸躯,一边探手入林,只觉大手轻抹勾挑之间,绛仙嫩 肉上已是暖热湿滑,幽谷里头竟已有泉水轻泛。

若不是他经验丰富,从她的反应中看出绛仙仍是含苞未破,连被他强力之下 都有这般激烈动情的反应,傅钦霖差点不敢相信,身下这娇躯火热、气喘嘘嘘的 小娘们,还是个未破身的处子呢!

看得情迷意动,傅钦霖呼吸愈发粗重,再难忍耐体内的渴求,他快手快脚地 除去了自己的衣衫,强壮如牛的身躯肌肉纠结,胯下肉棒已昂然硬挺、火热的像 要炸开,再受不了无谓的等待!

被傅钦霖压在身上,绛仙如遭电殛,男人浓臭的体味扑面而来,那火热的男 人身体已扑压在她身上,压得密密实实的,使她感到难以忍受的重压,尤其是那 对高耸玉乳被他紧紧压挤磨揩,压的绛仙一阵窒闷,一种陌生的粗重喘息已扑到 胸前!

虽知多半无用,只是拖延而已,但绛仙仍徒劳地扭动娇躯,推拒着傅钦霖的 侵犯,却不知这般贴身的扭动磨擦,反更令男人为之迷醉。

见绛仙仍在抵抗,全不管谷内已流成了一条小溪,那幽馥香气正勾引着男人 的欲火,傅钦霖淫笑连连,大手从绛仙腰间移到她修长优雅的玉腿上头,猛力一 分!

绛仙只觉腿间一痛,还没来得及哭叫出声,只听傅钦霖一声闷哼,猛力向前 一顶,一股强烈的剧痛,肉棒已尽情突入绛仙窄紧的幽谷当中,攻破她的处子之 身,破身之痛登时令绛仙像整个人都被他破成了两片似的,痛到叫不出声来。

感觉到绛仙的娇嫩窄紧,重伤下的嫩肌仿若受不住痛楚般,紧紧缠在他肉棒 上头,渴求着温柔,傅钦霖意兴若狂,双手紧扣绛仙玉腿,将她愈分愈开,肉棒 愈干愈猛,活像要把绛仙的脏腑都挖出来似的,每一下冲击都把绛仙的落红拉出 不少,溅的连旁边的火把都似染红似的。

绛仙只觉身上的傅钦霖犹如野马般脱缰驰骋,毫不止息,又如蜂蝶般猛采花 蜜,动作愈来愈大、愈来愈勇猛,但更羞人的是,在那痛不欲生当中,绛仙竟觉 自己慢慢有了反应,像是并不厌烦这动作。

虽然心里的确不想承认,但体内的快感却像潮水一般,狂涌而上,半晌间已 掩去了破身时那撕裂般的痛楚。不知从何时开始,绛仙发觉她的腰臀已稚嫩地挺 动起来,迎合着傅钦霖的攻势,体内更是酥酸火热,本能的叫声险些就要出口, 差点要忍不住将真正的快乐感觉叫出声来,若此刻绛仙的双手能脱却困缚、自由 行动,怕不早已搂住身上狂放的傅钦霖,尽情颠狂起来。

天哪!自己怎么会这样的?

为了不变成最看不起的淫娃荡妇,也为了不要在这讨厌的傅钦霖棒下称臣, 绛仙拚命转移注意力,将眼睛直盯洞顶,映入眼帘的却是方才不屑一顾的媚男秘 术。

原本在初见之时,记心颇好的绛仙虽将其中要领全记在心头,但一发觉其中 关键,竟是要她暗中施力作法,一面迎合身上的男子,尽情放浪,一面从交合之 中盗取对方精元,好作为自身功力之助,那时的绛仙只觉脑子里一阵热,羞恼愈 加,真恨不得马上把这些脏东西忘了才好。

但如今自己被傅钦霖所擒,处女贞操已在那一阵剧痛中丧失,虽说只隔了片 刻时间,但当再见到这段文字,对绛仙来说直是恍若隔世,这段文仿如预言,竟 似将绛仙的大意失身全先说了出来。

虽说肉欲已然贲张如狂,肉体的冲动令绛仙真恨不得抱紧身上的傅钦霖任凭 冲击,但绛仙实在太讨厌这人了。

一方面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不愿在傅钦霖的冲击之下放声娇吟,二来也 想试试其中是否有能暗中对付傅钦霖的方法,可以使她少受折磨,反正自己已经 破身,贞洁已化落红点点,一去不回,再没什么心理抗拒的绛仙,将整个心神全 放到洞顶文字上头。

体内微若游丝,原来难以凝聚的内力,竟顺着文中指导,凝在绛仙幽谷底, 慢慢在绛仙体内周旋窜动起来。

虽说好色,但天门门规严峻,傅钦霖虽算得上一方诸侯,没被管束的那么严 重,但真要说到随意采花,倒也不敢,像绛仙这般娇美的处女,可也是极难得干 到的好货。

傅钦霖愈干愈是舒畅,淫心狂飙之下,根本也不管绛仙的反应,一手控着她 纤腰,一手在绛仙乳上猛抓一气,肉棒则在绛仙幽谷中恣意狂逞,插个不休,体 力仿若无穷无尽,威猛地活像是要将绛仙活活弄死似的。

这样插了也不知多久,傅钦霖突觉有异,绛仙的体内仿佛有了什么改变,原 本是任凭宰割的幽谷,不知何时起已开始亲蜜地夹住了他,纤腰虽被他控的紧紧 的,转动不开,但圆臀却似失了控制般不住旋动,好让他的抽插更完整地擦到幽 谷的每一寸。

抬头一望,傅钦霖登时心醉,此刻的绛仙已一改先前闭目偏头,任他去干的 模样,此刻绛仙那秀美的脸蛋儿正面对着他,柳眉轻舒、美目半睁、樱唇微启、 贝齿细露,一丝眸光透着欢喜的光芒,仿佛很享受他的攻势似的。

微微松开了手,傅钦霖原只是想试试而已,没想到绛仙香汗轻泛的胴体有若 生了弹簧,纤腰竟主动向上顶挺起来,将傅钦霖的肉棒深深纳入!

这一下猛劲仿佛像被刺着了什么特别敏感的地方似的,令绛仙再忍受不住, 竟轻轻柔柔地娇哼起来,虽是眉目微皱,仿若娇羞不胜,玉腿却紧紧地夹住了他 的腰,纤腰温柔旋动,火热的嫩肉紧紧覆住傅钦霖的肉棒,磨的他不由得叫了起 来。

事先当真没有想到,自己这回不但享用了这么美的一个处女,加上也不知是 自己功力大进,连处女都能弄的爽快舒畅,还是这小娘们生性极淫,纵使先前不 甚乐意,但尝到滋味之后,竟已开始享受起来了呢?

绛仙不但眉花眼笑,幽谷紧吸着他的肉棒,旋动磨擦不休,樱唇中虽听不到 青楼艳妓般的淫声,但那微弱含羞的轻哼,却比之更能诱发男人的肉欲,傅钦霖 不由爽极大叫:

「唔……棒……好……好棒……你磨……磨得好……嗯……真……厉害……

好啊……哎……磨的好……嗯……舒服……唔……小浪货……你……你服侍 的大爷舒服透了……嗯……真好……好个小骚娘……真看不出来……厉害……真 看不出来你才刚破处的……唔……棒极了……」

一边享受着绛仙的服侍,傅钦霖一边淫欲大起,不甘示弱地将绛仙紧压在身 下,双手紧扣住她汗湿的纤腰,勇猛无比地步步叩关,下下探花、棒棒落红,舍 死忘生地冲刺起来。

「好……好个小骚娘子……看老子怎么……怎么干你……唔……厉害……磨 的好……啊……真棒……老子一定……一定要干死你……看是你淫荡……还是老 子……老子勇猛……唔……好妙穴……会夹的穴……唔……夹的好……夹……的 妙……啊……好啊……看……看老子怎生治你……老子不管了,今儿非……非治 死你这小浪蹄子不可……还不只今天……老子要把你带回去,让所有吃过亏的兄 弟都玩你……看能把你这小浪货玩得……玩得多爽……」

傅钦霖的呼声虽响遍洞中,但绛仙仿若未闻,此刻的她心神全都放到了洞顶 的秘籍当中,不由自主地循方而动,只觉愈动愈是神清气爽,幽谷当中的享受程 度也愈发高昂,现在绛仙的感觉仿佛并不是被傅钦霖强暴,而是她正享受着其中 乐趣,傅钦霖则是鞠躬尽瘁,拚命地给她享乐。

处女的幽谷极其窄紧,吸力也强大,加上傅钦霖是全盘开放,一点力气都不 留,任凭绛仙泛着处女春泉的幽谷紧紧夹磨吮吸,很快他的享受也已到了极点。

只听得傅钦霖一阵牛吼,身子一阵哆嗦,猛吐了一口大气,肉棒一阵狂猛抽 送,紧紧地抵进了绛仙的幽谷中,随即一股火热淫浆,直向绛仙谷心猛喷,登时 震醒了正运功运的舒舒服服的绛仙,耳边传来傅钦霖的叫声:

「唔……好美……吸死我了……小……小骚娘……爽吗……妈的……怎么一 下就来了……射的这么快……呼……」

虽说被那头一回尝到的火热精液射的浑身皆酥,娇躯仿佛糜烂般瘫软,再也 动弹不得,但舒畅中的绛仙只一想到射精后的傅钦霖还压在自己身上,那股体臭 扑鼻而来,虽在爽快中却不由得一阵恶心,忙不迭收摄心神,将注意力再次放到 洞顶文字上头,凝心运功,浑忘了一切。

不过这也是错有错着,绛仙虽初试媚男功夫,体内又似余毒荡漾,肉体极能 诱人,终究经验不够,要真在肉体交欢中暗害傅钦霖,也是有所不能,其实若非 方才傅钦霖沉醉在自己竟能将处女干的舒爽畅快的成就感中,怕他早已发觉了绛 仙身上的异样。

虽是如此,但男性在射精之后,渡过了那畅快的余韵,很快神智就会恢复清 醒,到时候绛仙仍未得自由,就真只能任凭宰割了。

但绛仙咬牙苦忍行功,不让自己沉醉在高潮后的余韵当中,一双玉腿仍紧夹 着傅钦霖汗湿的虎腰,幽谷紧紧包住他的肉棒,在上头吸吮不休,让傅钦霖虽已 精液一泄千里,身体的享受却没那么快停止,只见他气喘如牛,仍紧压在绛仙身 上,肉棒紧顶着她,活像仍在射精一般痛快。

待得傅钦霖呼出一口大气,想要从绛仙那娇嫩玲珑的肉体上起来之际,为时 已晚。

气喘嘘嘘的他本想靠双手撑起身子,没想到体内的力气却像是开了个口,从 仍紧插到绛仙谷内的肉棒不断泄出,平日轻松简单的动作,现在却是难上加难, 自己的身体竟似被她吸紧,移都移不开了。

虽说肉棒上头的感觉,仍像是刚射精时般的爽快,她的幽谷中也仍是那般的 紧窄娇嫩,夹的傅钦霖畅美无比,但此刻的傅钦霖却是神色慌张,全身无力的他 再也动弹不得,仿佛已看到了死神在眼前招手,那种肉体上的极度欢快,混合着 心中的害怕畏惧,感觉诡异的真是难以形容……

也不知运功运了多久,待得绛仙醒觉之时,身畔的火把已烧的不剩十分之一 长度,身上的傅钦霖仍紧紧地压着她,只是现在的他再没半分热度,完完全全是 个气绝的尸体。

一股强烈的恶心感传来,绛仙不自觉地双手一挣,将缚手的碎衣挣了开来, 拚了命似的双手连忙一推,将傅钦霖的尸体能推的多远就推的多远,娇躯仍然酥 软乏力的绛仙翻过了身子,不住喘起气来。

待得力气慢慢回到身上,好不容易可以动作了,绛仙坐起了身子,厌恶地看 了看旁边,傅钦霖的尸体仍是一动不动,死的如此彻底,完全没有醒来的可能, 胯下的肉棒却仍是意犹未尽地伸着,一点一点的黄褐色血渍正贴在他的腿间,死 沾着像是再也拂拭不去了。

回想方才的片段,绛仙泪水盈眶,哭的背心直抽,将脸蛋儿全埋到胸前,缩 成了一团。

她几乎可以感觉的出来,那股从傅钦霖肉棒上射出来的黄白淫液,此刻已深 深地融入了自己的体内,和自己贞操已失的事实一般,再也无法剥离开去。

也不知伤心了多久,绛仙抬起了哭的梨花带泪的俏脸,只觉身上发冷,这才 发觉自己竟还是一丝不挂,时间过了这么久,方才被傅钦霖强暴时流出的汗水, 已经完全干了,身上虽没有汗湿的感觉,但绛仙仍觉得颇不舒服,好像有什么东 西黏在身上,怎么也挥不去似的。

虽是难受至极,但绛仙可还不想死,自己虽破了身子,总是活下来了,傅钦 霖这恶徒虽已恶有恶报,但她心中仍是怒火难抑,这笔帐总得要向天门讨去,万 事也得等先走出去再说。

站起了身来,脸儿一转,她知道以她现在的状况,最重要的就是先抄傅钦霖 等人的身上,看看有没有什么干净衣物可换,她的衣裳全给傅钦霖撕成了碎帛片 片,再怎么妙手都补不成衣服了,自己的包袱又在被击落丘底时不知掉在何方, 也不知能不能找得着。虽说这儿偏僻,但这样赤身裸体地走出去,可怎么见人?

但才一看到傅钦霖的尸体,绛仙就不由得一阵怒火填膺,恨恨地走上前去, 向傅钦霖尸身上踢了一脚,这一下只踢得他长大身躯直飞到石壁上头,撞得灰沙 直落。

将傅钦霖两人随身的衣服搜了搜,其中却只有几块碎金,还有一些随身的干 粮,其余什么衣服铜钱也没有。

其实这也难怪,虽是行事低调,可天门威势着实惊人,傅钦霖在这附迎县境 之中,算得上跺跺脚都能使地面震动的角色,又怎须随身带着衣服什物呢?

又气又羞的绛仙才想一转身,干脆趁着时辰该快入夜,先出去找找,或许还 找得着自己的包袱,突地又停下了脚步,取了几个干饼,坐到了碎衣上头。

从早上被傅钦霖等人缀上开始,就已误了进餐的时候,折腾了这么久,方才 『运动量』又大,就算心头火再盛,可肚子着实饿了,无论如何,也该先填填五 脏庙。

才吃完了干饼,浑身赤裸的绛仙陡地发觉不对,这儿终是半山里头,加上火 把又已烧完,时辰看来多半已是夜间,这么冷的时候,自己可是一件敝体之物都 没有,虽说内功已有火候,但若是换了平常,也早冷的直跳脚了,可现在的自己 却是毫无所觉,那冷气似乎并不放在心上。

打量了洞壁四周,当眼光飘到嵌在石壁中的傅钦霖尸身之时,绛仙不由得更 觉奇异,这人虎背熊腰,是个长大汉子,比之绛仙足足高了一个头,身躯沉重至 极,自己方才一脚虽是气怒之下,用上了全力,但要把傅钦霖这等大汉踢的整个 人都陷了进去,却也是平日难能。

难不成这恶徒搞的太过火,弄到『马上风』死在自己身上之后,绛仙功力反 而进步了吗?天下那有这等道理?

试着对那死在自己剑下的尸身一踢,虽没有像方才气怒之下的一脚踢到那么 远,但光是飞起的声势,却也超过平常水准,看来自己的确没弄错,身上的功力 当真是进步了不少。

心中满是惊异,绛仙脱去了那人外衣,覆在身上,缓缓向外走去,看来自己 运气还不错,落下的包袱就掉在洞外,才一出去就找着了。

但绛仙换上衣裳之后,却没有尽快远离这失去贞操的伤心地,混乱的芳心之 中虽想着能不能赶快离开,脚下却慢慢地踱回了洞中。

重新点起了一枝火把,绛仙抬头向上,看着洞顶的文字,发觉果然没错,自 己功力增加不少,虽说火把的光芒不强,洞顶的文字却比方才要明白许多,连一 些刻的较浅的、原先没能注意到的部份,此刻也是清清楚楚,自己功力的突然进 步,看来也只有着落在上头的记载上了。

仔细看完了全文,绛仙脸儿愈红,她这才发觉问题所在。洞顶所刻的武功心 法,其实也是一种道门的秘籍,只是偏向于男女采补之术,又是女子所写,怪不 得乍看之下,前面几段写的都是媚男之术,完全是教导女方如何暗运内力,在幽 谷处运用机关,好取悦身上的男子,同时也让男女双方在交合之中防卫尽卸,精 元完全送出,和对方阴阳双修,功力便可逐步提高。

绛仙本来聪明,这秘法又和她所练的道门心法同源而异,只多加了几处经脉 而已,加上事先她又记住了前面几项重要的运功方式,体内真气自然而然地顺之 而动,在不经意之下,为了避免完全屈服于傅钦霖的淫威,将心神全放在文字当 中,绛仙体内竟不自觉地运使其中法门,是故后来傅钦霖察觉,绛仙竟似已完全 沉醉其中,在他胯下娇柔缠绵,媚态百出,全是这心法之功。

难得干到这么美貌的一个处女,加上这小娘儿又似天生淫荡,才破身便弄的 激情痛快之至,傅钦霖全没发觉绛仙的异状,心神完全沉醉在肉体的发泄当中。

何况傅钦霖武功虽高,练的却是外家硬功,以内功而论根基还没有绛仙来得 扎实,他既没有修练过采补功夫,绛仙功力虽浅,要克的傅钦霖服服贴贴,在高 潮时精元完全泄出,直到精尽身亡为止,倒也不是不能想象之事。

仔细看完全文,绛仙不由得吓出了一身冷汗,她到现在才发觉,自己的运气 还不算太坏。

一般的采补之术采的是对方的内力,但内力随着各人路子不同,其间阴阳配 合大有差异,除非双方强弱悬殊,势强一方可以完全压过势弱者,否则强施采补 之术,短期内虽能功力大增,对体内经脉却有一定的伤害。

这也是江湖上一些修练采补之道的下流淫贼,就算资质再好,采过的女子再 多,其中也少有高手的原因,到最终多半还是成为了行侠仗义、卫道之士的手下 亡魂。

但洞顶的文字所传,却是一种比一般采补之术更高明百倍的功法,能在交合 之间,将对方的功力完全转化为人体内原有的阴阳元气,分门别类尽化入体、阴 与阴同阳与阳合,虽说这样分剖重组之后,对方功力一次最多能吸收到两三成, 却至少可免伤体之虞,而若非绛仙原修的就是道门武功,和其中心法颇有暗合, 初学乍练之下,怕也没办法得到这么好的效果。

其实,这功夫初创之时,并非为了取人性命,甚至没有要暗盗对方功力的意 思,纯粹只是另一种阴阳双修的练功方式,只是绛仙初练,功力收发不准,后来 又为了不想看到他的脸,转移了注意力,全力摧功之下,加上傅钦霖自恃强壮, 内力修为却不行,才会造成精尽而亡的结局。

虽说弄清楚了状况,自己显然功力进步不少,远超在山上之时,加上又多学 了一套武功心法,但颓然坐地的绛仙,却是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少女最珍贵的贞 操,竟就这样不明不白地丧在恶徒手中。

偏偏胡天胡帝之中,傅钦霖又死的太快,绛仙虽免去了被恶徒轮奸致死的结 局,总归是失了身,偏又找不到人报复,只要想到以后再难和二师兄配合,说不 定……说不定连赵平予那丑人都会看不起自己,绛仙只觉心中一阵郁闷,双手紧 压胸前,盈眶的泪珠差点又要流了下来。

也不知这样坐了多久,好不容易坐起身子来的绛仙,举起了手中的火把,将 洞顶照的亮亮的,把上头的文字一字不漏地全念了几遍,默记了下来。

失去的再怎么样也唤不回来,就算恨怨满胸,也无法挽回什么,现在的绛仙 只想要报复,把这一切的一切全报在天门头上,本来只是想配合郑平亚的行动, 但现在她有了更贴身的理由,这下子可非得把天门灭的干干净净才行了。

虽说玄元门名头不显,但绛仙总归是出身正派,本来也不怎么想练这等媚男 之术,便是破了身子,心理直想着要报复天门,也绝不可能采用这种交合之法。

不过这总归是一种心法,既是学了就要学彻,不好半途而废;加上依文中所 述,这方法不只对内功修练有用,对夫妻房中之事,也大有裨益,绛仙日后总是 要嫁人的,学上一些日后总会有些好处,至少她是这么想的。

***    ***    ***    ***

走进了路旁的一间小客栈,在楼下点了几个菜,一边补充体力,一边享用美 食。

这几天来都躲在那小山洞中,将洞顶的武功心法练了一遍又一遍,吃的只有 干粮,虽说能够充饥,却是一点都不好吃。好不容易自觉功成,出了洞外的绛仙 自然要先找间客栈,好好休息一会,再论其它。

只听得门口处小二一阵招呼客人的声音,已经填饱了肚子,正浅饮慢斟热茶 的绛仙不自觉地抬头望去,不由得心中一阵紧张,微微地缩了缩头,避过了刚入 客栈的两人打量环境的眼光。

倒不是绛仙经过傅钦霖一事后,变得畏缩了,现在进来的这两人,她虽是从 未照面过,但光看他们的特异形相,便猜得出来来人的身份,绛仙不由得暗暗叫 苦,怎么会在这儿遇上了这两个家伙?

比傅钦霖还麻烦得多,『无影天罗』罗维和『南阳一怪』单则与玄元门下的 梁子可结的深了,一遇上不打才怪,加上他们的武功足可和师伯比肩,就算没有 他们那老大哥『铁拐』云飞源一起,绛仙也自知绝非其中任何一人的对手,若给 他们看出自己身份,那可不是玩的。

何况危险还不只他俩,这附近近百里地,乃天门分堂所在,虽说傅钦霖身死 的消息还没传出去,但原先她也曾伤过几个傅钦霖的手下,和天门可说是敌意明 显,若非仗着原先为她所伤的那几人多半还隐着养伤,不会出来乱跑,也指认不 出她来,怕绛仙还不敢这样大摇大摆地出现呢?

不过现在谁不好遇,偏碰上了这两个家伙,虽说他们从未和自己朝过面,若 绛仙不露功夫,他们多半也不知她是玄元门下,最多只当是普通走江湖的女子而 已,但若刚巧遇上天门中人来找麻烦,交手之下露了底,给罗维单则两人发现自 己的身份,这下子麻烦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心中微微发麻的绛仙低下头去,装着在喝茶,她心中却在思量,继续待着不 行,不知什么时候会出问题,可就这样离开更不好,恐怕反着形迹,给这两个老 江湖看出问题来,这下子自己只能仗着还没被发现,赶快吃完躲回房里去睡个半 天,明儿一早就离开此处,先躲的远远的再说。

为了避免被拆穿,绛仙虽低头喝茶,耳朵却拚命地偷听着落了座的两人的对 话,愈听却愈是心惊,她怎么也没想到,罗维和单则虽非天门中人,但和傅钦霖 竟也颇有交情,这次来此就是来寻旧友,好好玩上个几天。

不过『铁拐』云飞源和白宁枫曾有过节,因此没和这两个义弟一起来此,总 算令她放下心中一块大石,那云飞源可是个阴沉多智的老江湖,恐怕一眼就能看 穿她。

没想到接下来罗维和单则两人就要去天门分堂寻人,绛仙愈想愈惊,杯中的 茶虽还热着,却怎么也没心思再喝下去了,她忙不迭地钻回了楼上,全没注意到 罗维和单则打量她的眼神。

***    ***    ***    ***

……悠悠醒转,绛仙只觉头痛欲裂,想要伸手摸一下额角,却发现双手都像 被什么东西绑的紧紧的,动都不能动,连双腿都被固定住了,整个人就这样大字 形地张了开来。

同时不知为何,现在的绛仙全身赤裸,幽谷里头传来阵阵被冲激时的快感, 脑子里更有一种不断轰轰作响的声音,促使绛仙的幽谷中本能地反应着,夹紧了 那正在她幽谷中不断抽送的肉棒,全身好似火烧一般。

张开了惺忪的眼儿,绛仙登时被眼前的景象和身上的感觉给吓得一丝睡意都 没有了。

虽人仍在客栈房间里头,但自己的四肢竟被紧紧地缚在床脚上,而双手抱住 自己汗湿纤腰,正大力顶挺抽送,猛烈插着绛仙幽谷的,竟是一般一丝不挂、挥 汗如雨的『无影天罗』罗维!

而在另一边的椅上,满脸满足神色的『南阳一怪』单则也没穿衣服,身上汗 水未干,胯下肉棒软软地垂着,上头还黏着不少黏腻的汁液,加上棒顶处还若隐 若现地沾着点点腥白,显然才刚搞过女人。

没想到自己才脱虎口,又落狼吻,而且遇上的还是年纪足做她父亲的师门旧 敌罗维和单则!加上又看得清楚,单则已在自己身上发泄过了,现在的罗维才刚 轮上手而已,绛仙胸中一阵痛楚一阵恶心,偏偏手足都被缚住,连腰都被罗维抱 得紧紧的,想做一点微弱的逃脱动作都不可行。

虽见已经被奸,加上手足被缚,再挣扎也没有用处了,但绛仙既然清醒,芳 心中自是不愿就这样毫不反抗地受两人凌辱。

咬紧牙关,强忍着体内那强烈的快感,绛仙虽没有开口痛骂,她的腰却拚命 地扭动着,努力逃离着罗维的巨手,连幽谷当中都似在用心推拒着罗维的步步深 入。

看绛仙已经醒来,无望却努力地抗拒着他,罗维非但没有一丝被抓个正着的 窘状,反而淫笑连连,双手抓得更加用力,十指几乎要将绛仙娇嫩的肌肤抓出血 丝似的,肉棒也是愈干愈猛。

尤其当他看到绛仙虽忍着没开口惊叫,面上表情却似正强忍着被他粗暴的动 作弄伤的痛楚,那种蹙眉忍疼的神情,像在罗维的淫欲上头浇了一盆油般,不但 没半分止息,反令他干的愈发勇猛了。

看到绛仙无力且无望的反抗,在罗维的奸淫之下毫无效果,反而脸蛋儿愈来 愈红,身上香汗愈发泛涌,少女的体香仿佛被欲火蒸发出来般,漫的全室都是, 一边已泄欲过的单则嘿嘿连笑,大手淫邪地在自己的肉棒上头抹了一把,套了几 下,竟像是眼前的活春宫,正诱发着他再振雄风一般。

那肉棒慢慢地抬起了头来,直朝着偏首瞪他,眼中似要射出火花的绛仙脸儿 示威着。

「小姑娘啊!别白费功夫了。」

单则淫笑连连,他下身的肉棒慢慢硬挺了起来,绛仙既不想看身上罗维的恶 相,更不想看到单则那丑物,只能闭上眼睛,但单则的声音,却仍不住从耳中传 了进来。

「落在老子手里算你运气,最多只是玩你个几遍,等老子爽了之后,或许就 放下你了……喂,老罗,别弄得太少力了,看人家姑娘都醒过来了,你还小小力 的玩个什么劲?大力点吧!」

「唔……好穴……夹得真紧……」

一边干着,罗维一边牛吼,愈插愈是落力。

说也奇怪,明明是很不愿意被强奸的,但绛仙体内却有一种很强烈的感觉, 仿佛要摧发她的欲望,让她迎合上身上罗维的冲刺似的,即便绛仙咬紧牙关,痛 的像连樱唇都似要咬破了,那冲动却毫不止休。

不想示弱的哭出声来,绛仙闭紧美目,耳边罗维又似费力、又似满足的如牛 喘息声音却没有办法挡住,听的她真想撕了耳朵。

「妈的,够厉害……真够紧的……虽然……不是处女,不过……唔……夹的 好……好穴……」

「废话!」

冷哼了一声,单则站起了身来,身子却是一歪,要扶着椅子扶手才不致于倒 下来。

「老子的『破红丹』可是第一流的,就算是贞节烈女也受不了……不过,药 力太强了点……这小姑娘的穴也真辣,竟然才干个几十下就泄了。妈的!老大什 么都好,就是自己不好此道,也不准我们搞,害得老子一直没机会玩,不然凭老 子的功夫,到现在都没出来哩!那会这么快就射了……」

「别……别牵拖到老大身上……唔……紧的很呢……」

一边说着话,一边喘着气,罗维的表情还真不是普通的享受,似乎要强忍着 一泄如注的冲动,好多搞个几下{

「自己不行就……就别……哎……就别推到老大身上啦……唔……不过……

不过这小娘们的穴真够厉害的……的确不好消受……嗯……厉害……」

几句话只听的绛仙满腹的自怜,全化做了对二人的恨意,原先她还以为自己 体内的异状,是因为破身之后,心灰意冷下练那洞中的阴功的结果,才会连被强 奸的时候,身体都如此动情,热烈的直像要叫出声来{

不过现在看来,问题不是出在自己身上,是因为这两个恶徒夜里偷香也就罢 了,竟还在她身上用上了烈性媚药,怪不得绛仙体内欲火高烧,怎样都抑制不住 本能的需求。

「赞!够紧……唔……小姑娘真够骚的……好骚的穴……唔……夹的美死老 子了……啊……不管了……」

几声如牛般的低吼,罗维一阵喘息,绛仙只觉谷内一热,一股野火般热辣的 汁液,已狠狠地射了进来,烫的绛仙不由得骨酥肉糜,全身一阵抽搐,连腰都没 力气抗着他了,整个人都软了下来。

「唔……够爽的……老单,你硬了没有?你那『破红丹』很猛的,要不多来 几回,小姑娘可消不了火呢!」

哼了一声,罗维的身体向旁一移,像是连起来都懒得起来了。

「小姑娘,老子待会可要再来一回,这可是为了你好哟!老单的『破红丹』

威力十足,否则你那受得了我们连着来?不过看你穴里那么骚,才连上两次 大概还不够消火……喂,老单,你是下了多少,搞的人家小姑娘到现在还脸红? 别一口气下太多,人家小姑娘才尝新,还受不了这么烈的宝贝,太过火可不行… …」

「没用上太多啦!虽然是珍贵得要命的宝贝,可老子又不是第一次用……」

一边看着绛仙被罗维精液灌心后的虚瘫模样,肌肤上头却仍弥漫着渴求的酡 红,幽谷口处更是微启半闭,将汁液一点一点吐出,显是虽被射精,她肉体的需 求却还没有止息,单则一边喘息着,肉棒虽已慢慢挺直,要到可以上马怕还得一 点时间。

「这不是我的问题,是这小姑娘啦!她对药的反应太快了……」

「可不是吗?这小姑娘当真厉害,光腿都够漂亮,又长又直,皮白肉嫩的, 看了都硬起来了;奶子虽然还不够大,不过够圆够挺,一手一个刚刚好,又热又 嫩;加上不只脸蛋漂亮,身材好,皮肤又白,搞起来真够爽的……」

「小姑娘的好处还不只此,你可别漏了重点,惹人家小姑娘不高兴……」

听罗维这般啧啧连声地赞着,单则也不甘示弱,双手也放到绛仙身上,四处 搓弄起来,一边出声应和着罗维的句句淫语。

「跟这小姑娘比起来,连窑子里的骚货都不够看了,屄里又嫩又紧,夹得真 够爽的……妈的!明明没什么经验,连奶子都不大的小娘儿,偏这么厉害,当真 是天生尤物……咱们运气够好的……」

听罗维和单则一边口里不干不净地称赞她的胴体之美,一边双手在她身上爱 抚不休,摸到爽处连嘴巴都移上来了,在绛仙敏感的裸胴上头来回吻吮舔吸。

绛仙又羞又气,偏生四肢被缚,身体只能保持这样大字形张开,任凭两人把 玩的难堪姿态,但她知道出口骂人毫无用处,只会引发两人凶性,更可虑的是怒 骂之间,说不定还会不小心露了口风,暴露出自己的身份,到时候只会更惨,现 在的绛仙能做的只是闭眼将脸蛋儿偏向一边,死命忍受着两人的抚摸把玩、寻幽 访胜。

但光这样忍耐,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虽知罗维方才说什么为自己好,什么怕 自己承受不住,不过是两人一扮白脸、一扮黑脸的路数,但他所说的也有一半是 真的,虽然连被两人奸污,但绛仙体内被下的『破红丹』淫毒,却似犹未退去, 仍烧的绛仙脸红耳赤,心中绮念难挨。

加上两人一面淫语连绵,一面无所不至地抚揉着绛仙周身,两人显是有多次 经验,知道如何分工合作,绝不会同时挑逗绛仙相同部位,搞的绛仙周身犹如虫 行蚁走般,快感无所不在,又难受又舒服。 ----------   其实绛仙也不是猜不到,为什么那淫毒之威,现在还在她体内缠绵不去。

首先这『破红丹』她虽未闻其名,但听单则这么说,显是药力强大,不弄到 绛仙高潮迭起绝不罢休,但她从被赵平予『拔毒』时起,体内便被那残存的淫气 刺激,虽是羞于启口,但肉体的渴求却不小。

加上从习了洞顶阴功之后,绛仙不只是娇躯更增性感诱惑,幽谷里头也更加 厉害,罗维和单则一时不察,被她的幽谷弄得没插得几下就泄了,怎解的了她的 渴?绛仙的需求既未满足,药力自更难消。

虽还是忍着没有呻吟出声,但那淫毒的威力果真十足,弄得绛仙肌肤备增敏 感,又兼被两人这般强烈的爱抚之下,感觉可比单独一人强烈上千百倍。

不一会儿,绛仙的欲火已压抑不住,纤腰异圆臀轻抖微颤,幽谷口处开合不 休,晶莹剔透汁水轻吐,玉腿根处绵软厮磨,脸红耳赤、绮念丛生的绛仙虽还能 忍着不忘形,娇躯的本能需求之饥渴之强烈,却是再也忍耐掩盖不住了。

心中虽是难受已极,只能咬牙苦忍,强抑着体内那一波波冲上来的渴求,只 要一个不小心,自己的身心就要灭顶在情欲之中,但绛仙却也清楚,自己既落到 两人手上,就算被奸多次也是没办法的事。

不幸中的大幸是,自己已将洞顶那阴功练了数次,虽不能算是功力深厚,若 在未觉之下,至少还能在云雨之中暗损两人的功力,日后他们若和师父或师兄碰 上,落败的机会就多了。

看那绛仙虽还咬牙苦忍,那初放鲜花般的胴体却是娇颤不已,幽谷口处更是 水流潺潺,显是欲焰横流,再也阻拦不住,单则和罗维对望一眼,不由得都有得 色。

一来这小姑娘虽只是个初入江湖的雏儿,连防备都没有便着了迷烟的道儿, 剥光衣服之后,赤裸肉体的诱惑力却着实惊人,不只性感,那幽谷简直是淫荡诱 人,光只是插入时的快感便令人难以忍耐、难以抗拒,好像光是玩她上她,感觉 就美妙已极,绝非一般妓女所能比较得了的。

二来两人虽已有些年纪,在绛仙身上又是没战得几下便泄了,但光只是在她 身上施展挑情手段,那粉嫩娇滴的触感,以及少女春情荡漾的反应,转瞬间竟已 让两人雄威再振,随时可以再展淫威。

虽是强忍着没有放声,但当单则再度上马,那肉棒重重捣入绛仙幽谷里头的 当儿,绛仙差点就要叫出声来了。

虽已遭两人轮奸,但这可是头一回感觉到两人插入的瞬间,那火热在一开始 便突破了她的幽谷,紧贴的灼烫感直达心窝。

虽说绛仙经验还不太多,在单则的强力猛插之下难免有点痛楚,但那痛楚很 快便被肉体的欢快所取代,仿佛和体内狂张的药力互相辉映似的,灼的绛仙浑身 发软,差点连牙关都咬不住了,幽谷里头更是本能地紧紧啜吸,再无法控制一分 一毫。

原本还是想压抑一下狂放的心,颇想试一下数浅一深的淫技,但一旦插入之 时,单则才发觉,身下的绛仙虽是偏着脸,仿佛怒火未消,幽谷里头却是欢迎之 至,被紧紧啜吸、犹若生灵一般的感觉如此美妙,酥的单则什么都忘了,转眼间 已从缓缓抽送变成了大起大落,什么都不管了。

原先被两人轮奸时,绛仙还在沉睡当中,但这一回她可是清醒的被蹂躏着, 那种强烈的羞耻之意,混在被单则和淫毒之力内外交煎下所带起的淫欲之中,愈 来愈强烈地冲击着绛仙的芳心,差点就让她芳心失守。

加上单则的肉棒虽说外观上和傅钦霖差不多大,但插入之后绛仙才发觉,他 的肉棒还要大上少许,弄得绛仙的幽谷当中感受无比刺激,那一下接着一下的冲 击,像是要把她的欲火全都烧起来似的,身上的单则不知何时已是汗如雨下,抽 插却是一点都不肯放松。

虽说已泄过了一回,再振雄风的肉棒应该会持久一点,但绛仙所修的阴功, 却也随着她又增加了一次性经验,功力更深厚了少许。

何况这单则从没试过练这等功夫的女人,又掉以轻心,只把绛仙当做是个刚 出江湖的嫩娃儿,并不以为她会有什么阴功夫,再加上方才在绛仙睡梦中一轮猛 干,绛仙体内的阴功自动流转,已吸过一次单则的精气,此消彼长之下,那轮得 到单则再逞淫威?

没插到百下,已在绛仙的幽谷之中再度射精,若非他先已射过一次,怕连这 百下都撑不到呢?

「唔……爽……怎么……怎么这么快又……妈的……这小浪货真紧真骚……

害的老子又泄了……」

「别闹别扭了,老单。」

看单则虽已射精,浑身皆酥,一脸满足样儿,那嘴上却是一副意犹未尽的样 儿,罗维赶忙出口,准备轮换上阵。一来绛仙那又似迎合又似抗拒的神态,令他 体内欲火又熊熊燃烧起来。

二来罗维自己也在怕,他虽自恃武功高强,但这档事久未习练,耐力难免不 足,若这样干看久了,说不定未曾销魂便已撤兵,到时候脸上可不好看。

「轮我了轮我了,别占着不走,妈的拗这么久,不够意思……你既不行就看 老子的吧!我这下非把她的火散光不可。」

「就……就给你吧……」

喘着大气,单则差点儿起不了身,他倒不知道自己暗中被绛仙作下了手脚, 只道久不上马,今儿又一口气连爽两回,干上的又是被『破红丹』弄的欲火焚身 的尤物,难免有些力不从心而已。

「这小娘们够骚够厉害,穴里又紧……唔……看来只有交给老罗你了,看你 能不能干到她叫出声来?」

这『落红丹』久久不用,没想到药力竟强到自己都受不了了,单则在心中暗 骂,看来这宝贝的余劲,只好交给罗维受用,这小娘儿虽美,但要一夜三回,自 己可受不住。

「好啊,你且看老子的本事……唔……够紧……吸得够力……啊……爽……

爽毙了……看老子怎么治你这小浪蹄子……唔……美……妈的够劲……老子 不管了,这下子非把你干……干到爆掉不可……爽……爽啊……」

***    ***    ***    ***

待得罗维欲火发泄,将精液全盘送入绛仙的体内后,绛仙总算觉得,在自己 体内四处窜流、怎么也定不下来的那股奇异洪流,终于暂息雷霆,慢慢地安分了 下来。

虽说对这两人恨火填膺,真恨不得马上脱开手上束缚,一人一剑杀掉他们, 但一来云雨之后肢体乏力,别说是被缚着了,就算四肢自由,怕也无力取剑,虽 说她暗取了两人不少精气,对自己的功力大有裨益,但连被奸了四回,想立时动 手也难如登天。

二来虽是恨火灼心,但绛仙却有自知之明,双方武功相差颇大,就算精气损 失不少,但『无影天罗』罗维和『南阳一怪』单则,武功可说和元真子也不相伯 仲,就算师父玉真子亲来,都未必是两人对手,更别说是自己了。

「呼……」

吁出了一口大气,罗维望着单则嘿嘿直笑,一双魔手意犹未尽地在绛仙泛着 香汗的娇躯上不住搓揉。

虽说心中对两人憎怨已极,但两人既已发泄过了,绛仙颇不想多生枝节,只 望两人早些离开了事,是以虽对罗维的大手颇不喜欢,却也是一声不吭。

「真是……有够爽的……」

「可不是吗?」

一边舐着唇皮,一边伸手解去缚着绛仙四肢的『天蚕索』,这可是单则当年 千辛万苦求来的珍品,刀枪不入、水火不伤,一旦缚着了人,若非单则用上特别 手法解索,想要解开来只会愈解愈紧。

若非看绛仙随身带剑,知道她身负武功,单则虽对两人武功信心满满,却也 不敢大意,才用上了这宝贝,把绛仙缚在床上,好大逞所欲,不至因她的挣扎而 扫了兴头。

突然间,单则戟指连点,绛仙只觉胸前数处大穴一疼,竟已被单则点上了穴 道,而且用力很重,以她的功力,绝难靠自己来推气解穴,只能等单则或罗维来 解。

突受暗算,绛仙不由得心中一惊,十五个吊桶七上八下,是自己的身份败露 了?还是竟被他发觉,自己暗用阴功盗取两人精气,才致两人肢体乏力,颇不寻 常?

只吓得绛仙四肢发寒,如坠冰窖,连骂都忘了要骂出来了。

「怎么啦,老单?有什么不对吗?不要因为失了威风就欺负人家小姑娘,不 像样……」

「不是啦!」

听罗维说他『失了威风』,单则老脸一红,方才两人轮番上阵,都各射了两 次,才把一颗『破红丹』的药力解掉,想来的确是威风不比当年了,不过他可没 这么小气。

但见单则双手连动,将绛仙四肢上的捆缚全给解了,一边取过一方棉被,将 绛仙娇慵无力的动人胴体赤裸裸地包了起来,一边应着罗维的声音。

「这小姑娘又嫩又骚,还倔得很,怎么搞就不肯出点声,老子就不信你老罗 受得了!正好最近老大出门远行,咱们把她带回去,好生调教调教,看看究竟是 你还是老子先弄她出声,如何?这小娘人美穴淫,不多玩上个几次那行呢?」

「说的也是。不过……」

一边搔着头,一边吞了口口水,若非连射两回,就算心中仍有此望,身体可 也再受不了了,不然这小娘诱惑力实在不弱,罗维真的颇想再剥掉这棉被,把绛 仙再狠狠的干上一回,做鬼也风流。

「你干嘛这么快就包?待会小傅来了,咱们大大方方的到他分堂去,借他的 地方想玩多爽就玩多爽,干嘛要带回我们那里去?难不成你想瞒着他?这么没义 气!」

「你呀!」

气的在罗维大腿上拍了一下,单则骂了一声。

「小傅的习惯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小娘放到他手里,怕要他全分堂的人都爽 过之后,才会再轮到我们身上,就算他找窑子里的姑娘来陪咱们,又那比得上这 小姑娘棒?还不如收起来自己用。」

「快点啦!如果咱们再继续待着,等小傅他们找上这客栈来,想不分给他都 不行了,你受得了看他们干她,自己只玩次级货吗?」

「对喔!还有还有,日子快到了,干脆就到那里去,等老沙一起来玩如何?

累了这么久,他也该好好舒服一下了吧?」

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罗维双手一拍,连忙起身着衣,还不忘轻拍了拍绛仙 含嗔带气的脸蛋儿,

「小姑娘别担心,咱们带你去个好地方,保证让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人生 乐趣。等我们爽完之后就放你走,绝对不会伤害你,所以,你不要做傻事,知道 吗?」

虽知罗维表面上说得好听,其实只不过是想打消她的自尽之意,听他们的话 意,竟是一晚不够,还打算将她掳去,监禁在隐密之处,作为禁脔,想再多搞个 几次,还要再加一个什么老沙。

不过既知目下性命无虞,反正手足兀自酸软,想动手都没有办法,绛仙也只 有任其恣意妄为,幸好还有洞顶的阴功,可以减少一点受辱机会,不过她在心中 立誓,不管罗维、单则和什么老沙背后有什么靠山、有什么背景,待她成功脱困 之后,非把他们都杀得干干净净,以雪此辱不可!

***    ***    ***    ***

天……天哪!绛仙在心中暗叫,她真的没法去想象,现在的自己竟落到如此 羞人的情况下。

才一把她包入棉被,带出城外,单则和罗维也不管是否会惊世骇俗,光天化 日之下就一前一后扛着棉被包裹住的她,尽展轻功一路奔去,一直到近百里之遥 的一处小小湖畔别业,方才歇了下来。

当三人到达此处之际,那老沙已在内中等待久矣。

虽是从未曾见过面,甚至不知道那老沙究竟是什么出身来历,不过绛仙也看 得出来,这人必非凡庸之辈。那老沙大约五十出头的年纪,方面大耳,顾盼之间 神气逼人,虽算不上英俊,却颇有一方之雄的气概,加上眉间颇有些皱纹,乃是 常耗心血熬夜之人百试不爽的证据。

虽是孤身一人,但光只是三人之间的几句招呼,绛仙也听得出来,这老沙还 是什么帮会的一帮之主,只是他背后似还有其它势力,压的他颇不开心。

这别业似是三人老早就约定好的场所,干干净净、一尘不染,又因着三人早 有约定,整间别业之中不见余人,饮食也只有一些早备好的凉菜卤味。

不过三人似是早已习惯这事,非但没有半分埋怨或生疏,招呼之后还各找各 的地方休息,显然是事先就知道,这段日子要把什么俗务尘事全放在一边,在这 儿好生『偷得浮生半日闲』!连服侍的人都不找一个。

至于绛仙呢?她倒是没受什么恶遇,单则点了她穴道,令她下身酸麻,无法 自行行走后,便把她放到一个小房间中,算是给她休息的地方。

反正走不了路,也无法逃走,何况三人表面上虽是全无防备,但光看外表, 那老沙武功就不在单则和罗维两人之下,绛仙自知就算她穴道冲开,真能展开轻 功,也逃不了多远,只好乖乖留在此处,再看有没有良机脱困。

至于单则为防绛仙起念逃走,将绛仙剥的精光赤裸,房中不只衣裳,除棉被 外连布都不留一条,倒是多虑了。

吃过了一点菜,填了填肚子,只能靠棉被的厚角勉强虚应故事地清理了一下 昨夜被两人淫玩过的下身,绛仙一边软倒在床上,一边在心中暗自复习着,那洞 顶上头的阴功要诀,本来那些东西她只是想记个要点,日后若自己嫁了人,床笫 之间还颇有些用处,但看这情况,现在自己却是非用不可了。

绛仙倒不是自暴自弃,更非生性淫荡,想藉此服侍三人,以寻其乐,现在的 她落入虎口,惟一能够得生的机会,就只有三人对她的色欲,看能不能在床笫间 下手,求得一线生机。

想是这么想,不过绛仙也知其中困难重重。一来从昨夜的经验来看,单则和 罗维就算在床上也是常常联手,再加个和他们颇为熟悉的老沙,这惨遭轮奸的命 运自己多半逃不掉了,反正已失了身,昨夜又被轮奸过一回,已有过一次经验的 绛仙倒也不以为意。

但若三人轮番齐上,自己阴功初学乍练,到底受得了受不了?何况就算绛仙 使出阴功,暗盗三人功力,可那老沙看来蛮精明的,没单则罗维两人这般粗疏, 若一个不小心,说不定会被识破,到时候自己的情况只会更惨。

何况就算绛仙当真能在床笫之间无声无息地弄死一人,另外两人就算没看出 破绽,但『色字头上一把刀』,为免当真『死于牡丹花下』,怕也要因而歇手, 到时候绛仙一样逃不掉,更无法洗雪此辱。

思前想后,绛仙也只有等待,到三人中有人落单,独个求欢之际,再俟机下 杀手了。

也因此,当三人一同走入房中,每个人都脱的一丝不挂,还好像吞了什么助 兴淫药般,三人肉棒都已挺的高高的,硬挺着打算在绛仙身上狠狠发泄的当儿, 坐在床上,以棉被遮住胸腹之间,一双肉光致致的玉臂粉腿,完全暴露在他们眼 光下的绛仙虽是含羞偏过了头去,不愿看那丑物昂扬的模样,娇躯却没怎么瑟缩 起来。

反正绛仙也知道,他们掳自己来此的目的,便是要在自己身上狠狠地发泄淫 欲,四周无他人之下更是毫不掩藏,反正自己也逃不开,就不用假作矜持了。

所以,当单则一把扯下她蔽体的棉被,让绛仙鲜花初放、娇美嫩滑的胴体, 在三人眼前完全赤裸、任凭赏玩的时候,绛仙虽是情不自禁地伸手掩住胸前和腿 间,微带羞红的脸蛋儿更不敢转回头来,却没向床里缩去。

但那若隐若现、欲迎还拒的娇羞模样如此自然,全没半分妓女般生张熟魏的 做作,反更透出了一股清纯娇羞的含蓄魅力,连已走到床前的单则,还在他身后 数步处的罗维和老沙,一时间都没再行动作,只是以灼灼眼光,细细赏玩绛仙清 纯玲珑的娇躯。

但见床上佳人蓁首娇羞偏开,嫩颊泛红、眉黛含春,仿佛虽有连战三人、尽 展冶艳风情的准备,却还害羞着不敢看到自己身处的状况。

虽被玉臂遮着,无法一览高峰之上似绽似缩的粉红蓓蕾,但那细致的玉臂, 又岂遮得住被男性滋润之后愈发丰隆的玉峰?

虽是未能一窥全貌,但光只是目视那雪白的微颤峰峦,随着呼吸轻轻起伏, 猜想内里妙景,比之一览无遗,反更诱人遐思。

三人眼光顺着她遮着双腿之间的纤细藕臂一路滑下,小腹平滑温润、莹白如 玉,加上绛仙紧张之间,体温升高,一层薄薄的香汗覆在上头,媚光微绽,更加 黏人目光。

何况纤腰不盈一握,反衬着胸前玉峰更加尖挺高耸,随着绛仙的呼吸微微颤 抖,似正想抖出异性胸中的欲火一般。

绛仙玉臂只顾着遮掩胯下幽幽深谷,腿间那媚人的乌亮,在纤腕微遮下微微 透出,似还泛着晶莹水滴,原先云雨过的痕迹显是还没全盘清理过,在别有所图 的目光之下,更是惹人心荡神摇。

看到此处,已令男人心花怒放,再加上绛仙一双玉腿笔直修长,现下虽说看 似无力地挨在床上,但只要一想到若当真能征服这娇娆于床上,让她那双修长的 玉腿有力地夹在自己腰间,那时干她的滋味之美,怕要比四肢紧缚时还要爽上几 倍。

那老沙也就罢了,连昨夜已在绛仙身上发泄过淫欲,对她的诱惑力该当是有 点儿抗力的单则和罗维,此刻都是一副口水直流的色相,仿佛正在心中想着被绛 仙玉腿夹腰、婉转迎合、娇慵不胜时的爽快,那肉棒竟似又硬挺高昂了不少。

面前这女子之美,还不止此而已,连那看似较有定力的老沙,眼中也已射出 了赞叹欲火兼具的目光,灼热的视线仿佛烧到了绛仙身上般,灼的她愈发羞了。

在他的眼中,绛仙虽是含羞偏首、纤手遮胸,连腿间都掩住了,不给人看到 全貌,但光看绛仙呼吸灼热急促,纤腰也微微发颤,玉峰更是随之轻盈摇晃、诱 人已极,眉黛含春的脸儿更布上了片片红晕,显是此女虽是经验不多,加上一次 面对三个男人,还有些放不开,娇躯之中却是早已动情,再忍不住对淫欲的渴望 了。

虽说原先已有了心理准备,但绛仙真没想到,一旦真正面对他们三人时,会 是如此羞人的一回事。

这和在客栈中被罗维和单则轮奸时可不一样,那时候的自己是在睡梦中被奸 的,而且连四肢都被牢牢缚在床脚,半分挣动不得,即便绛仙醒来,也只有任凭 宰割的份儿;但现在的她,却是清醒地被这三人赏玩裸体,明知就要被三人轮流 奸淫玩弄,却只有期待的份儿,真是羞人。

偏偏更羞人的还在后头,大概是因为看穿了绛仙已经放弃了挣扎,认命似地 毫不抵抗,那娇羞意态只是在掩藏着心中对淫欲的渴望而已。

单则拨开绛仙掩胸玉手的力道,竟是那般轻柔,不像拨动而像抚摸,简直完 全不用力,就好像知道他的手一上去,她便会乖乖地松开手似的。

心中又是娇羞又是难过,还像含藏着一丝丝对接下来那陌生感觉的期待,绛 仙虽还能忍着不出声,作最后一线的抗议,但偏在一边的俏脸上头,玫瑰色般娇 媚的红晕,却是愈发撩人,肌肤更似烧起了野火,滚热的体温将女子身上娇柔淡 郁的体香完全散发出来,登时一室皆春。

事先绛仙真的没有想到,光只是坚持着不发出声音,都会这么困难。当单则 炫耀似地轻轻移开绛仙的玉手,魔手像捧着易碎花瓶般轻托绛仙玉峰,让那玉峰 上头诱人的粉嫩蓓蕾全盘暴露人前的当儿,罗维不知何时也已走到了绛仙面前, 将她掩住腿间的纤手移开。

这下可不像胸前那般轻柔,那即将沦陷的女体禁地,绛仙虽有心护守,但罗 维的手却是坚定有力地移开了她,在绛仙微弱的推拒挣扎之中,娇躯已赤裸裸地 展现在三人眼前,再没有办法保有一丝的掩饰和躲藏。

当那老沙开始动作的时候,绛仙差点儿就叫出声来了,虽是勉强守住了口, 娇躯却已无法自抑地颤抖连连,仿佛正随着老沙的手裸舞一般,那激动令她的肌 肤更加晕红遍布、媚态横生。

这人的手法当真直接,也怪不得罗维和单则这两个好色人要让他直捣绛仙禁 地了。

当单则火热的掌心,轻轻地在绛仙峰峦间爱怜搓弄,而罗维则是魔手轻按, 指间力道直抵绛仙腰间敏感要穴,令她非得要牙关紧要,才能忍住体内逐渐被两 人挑发的热力时,老沙的手竟直接滑进了绛仙的腿间,仿佛要一口气将绛仙的防 御全盘突破似的,在谷口处展开了时重时轻的触摸抚弄。

一时间,绛仙只觉浑身发烫,被三人三管齐下的攻势弄得晕茫茫了。

数日之前她还是个娇羞处子,别说手了,连身体都没被男人看过,偏偏三人 的手法又配合的如此美妙,单则的掌心那般温热,袭的绛仙酥胸处一阵阵热浪传 来,不只玉峰暖热发胀,连峰顶的蓓蕾都暖的似要开放般;罗维的指头虽只是轻 拂,绛仙却觉娇躯抖颤连连,竟似再也忍耐不住体内那无以名状的悸动。

不过再怎么说,也比不上那幽谷口处被老沙抚玩时的刺激,时轻时重的,酥 的绛仙眼冒金星,连呼吸都似要将体内贲张的火气喷出来般的灼热。

其实那老沙的力道没什么改变,可在绛仙这边,同样的力道带来的感觉,却 是如此不同,腿间处只觉得他的手在谷外好生热辣,揉捻勾挑,力道重的像是要 将她身子里的火生生炸开,将她焚化;

但在更敏感的谷中要害呢?那力道虽能传入体内,刺激绛仙的要害,感觉上 却是好轻,犹似隔靴搔痒,弄得绛仙裸胴更加颤个不休。

被这三个老于此道的恶人这般熟练的玩弄调戏之下,几番弄得绛仙差点要开 口呻吟出声,若非她对这三人实是厌恶到了极点,死拚着一口气就是不出声;

再加上三人一边玩弄这正值青春、春心荡漾的裸女,一边还在口边交换着心 得,不时涌出几句不堪入耳的粗口,听的绛仙又羞又气,勉强还能压抑住自己的 话,怕绛仙这般娇嫩敏感的小女子,早已在三人的魔手之下呻吟不已了。

原先本来单则和罗维还有些气不过,明明干都干了,绛仙的神情也似爽到了 姥姥家,偏偏她不但体内天生媚人,令他两人没过多久便弃甲曳兵,射的背心发 麻,败下阵来,还能在极端爽快之中,守着一句话都不说,一点儿声音都不漏出 来。

虽说正当青春的胴体诱惑力极佳,比妓女还要厉害,干来着实痛快,但这一 点缺陷,却让两人在射精后高潮的舒爽之中,难免有些不足之憾。

但现在看老沙这般直截了当的出手,弄的绛仙纤腰款摆,香汗泛溢,幽香满 室,连幽谷都已流出了汨汨春泉,显是已芳心荡漾,再无法忍耐体内情欲,却还 能忍着不出声,连原想先搞到绛仙出声求饶,再狠狠玩她的三人都快忍不住了。

若非单则和罗维原先在客栈中注意绛仙时,已听到她和小二对话,两人还真 要忍不住以为,这青春美丽的女子是不是天妒红颜,竟不会说话哩!

虽说早已有了心理准备,连幽谷都已泉水潺潺而出,肉体完全准备好承受三 人的轮番侵犯了,但绛仙终归是正派出身,经验也不多,虽是情欲如火,却颇有 些少女的矜持,

当罗维和单则一左一右,将她抱了起来,让绛仙玉腿大开,沾黏的泉水汨汨 而落,直滴在老沙的硬挺肉棒上头,犹如火上加油般令他更为坚挺时,她仍是羞 的不敢目睹。

而当老沙的肉棒,终于在她不由自主的娇躯沉坐下,整个没入绛仙体内时, 那种被侵犯的痛苦混着肉体的欢乐,感受就更不用说了。

芳心之中虽还有一丝骄矜,明知就要被三人轮奸,也不愿开口发出声音,绝 不让三人听到她享受时的娇吟,

但那老沙的肉棒硬挺的着实惊人,加上在这姿势下,绛仙的幽谷可是全面开 放,被舂的紧紧实实,单则和罗维扶在她藕臂和纤腰上头的手更不客气,一边刺 激着她的敏感穴位,带给绛仙更勃发的春情,一边将她的胴体向下带去。

自己的重量加上两人的力气,使得绛仙顿时只感觉到,自己已深深地被侵犯 了,那老沙的肉棒仿佛已达到她敏感的深处,真舒服到无法忍耐。

芳心的矜持和侠女心胸的藩篱,可没有这么这么简单就被破去,但在这种直 抵深处的痛快侵袭之下,绛仙只勉强能忍着不出声,其余全受不了了。

不知不觉之间,绛仙的纤腰和臂上已脱离了单则和罗维两人的掌握,变成她 玉手搂在老沙背后,腰臀拚命用力,在老沙的肉棒上上下套弄起来。

这样主动控制的感觉是如此舒畅,加上挟着她的两人都已松手,任凭绛仙动 作,只要她愿意,想谷间那地方被肉棒疼惜,便可令那处在搔摩之下舒爽有加, 使得绛仙的动作更加狂放了。

何况三人也不是这样闲着,任由绛仙去动作的,老沙俯下头去,大口轻柔地 衔住了绛仙峰尖的蓓蕾,那未开的娇红已因着绛仙情欲贲张之下,被体内的欲火 不住烤灼,弄得肿胀起来,已从粉嫩化成深红的玫瑰色,倍加敏感,那堪老沙口 舌如此巧妙的吸吮逗弄?

何况单则也已经动了手,他转到了绛仙身后,一双大手时紧时松、时重时轻 的抓捏在绛仙圆臀上头,力道虽大,在绛仙觉得却没有痛到无法忍受,反被这重 重力道直袭谷底敏感处,既痛且快,令她套弄得愈发颠狂。

本来绛仙还以为,自己这回虽是受辱,不过是被三人轮流奸污,忍一忍该当 可以过去,却没想到老沙虽正干着自己,单则和罗维却不肯闲着在旁看戏。

单则那抓捏着自己圆臀的大手,仿佛正将一股股的火送入自己体内,尤其那 儿极近敏感之源,力道像是会攻到谷心里头去似的。

而那罗维呢?虽说绛仙被单则和老沙夹起来似的淫玩,全没留给他插进来的 空间,但他却凑在绛仙耳边,对着她敏感的耳朵吹着热气,间中带着几句淫语, 令正舒爽中的绛仙更加羞的无地自容。

大概是因为在进来前就听了单则和罗维的『前车之鉴』,知道绛仙虽是稚嫩 小女子,幽谷中那本能的功夫却着实厉害,足令任何男子无法自制,那老沙动也 不动地任由绛仙套弄,绝不主动出一点力,好延长时间,一边在绛仙敏感的乳上 连啜带吮,大施口舌淫技。

敏感处被这般面面俱到的强袭,已被插入的绛仙套弄更烈,若非芳心仍守得 住,欢快享乐的淫声怕早已奔出口来。

虽说心中死忍,但当单则开始动作的当儿,绛仙差点忍不住要出口求饶了, 这人明知绛仙正在老沙的肉棒上套弄不休,那魔手竟轻抹着两人交合处的汁液, 在绛仙菊门处不住揉弄。

原先他的动作极轻,套动中的绛仙还未察觉,只知道又有一处敏感点受袭, 愈发快活;待得菊门口处已被单则的动作揉弄得无比酥软,连紧绷的肌肉都被揉 软了的时候,才发觉单则邪欲的绛仙想要抗拒却已不及。

她经验不够,虽说已习媚男采补之术,但这般主动套弄下,体力的消耗却令 她腰间颇有酸软之处,上下套弄的动作才一松,便只有任单则扶住她纤腰,将那 肉棒突入菊穴,虽说有点儿痛,但在汁液润滑之下,一阵阵难以形容的胀满感传 来,倒不会那么不舒服。

既是已被插入,又没有原先心想的那么不舒服,绛仙一阵微弱而毫无益处的 挣动之下,没多久便放弃了。

幸好单则知道此处非是正道,经不得太过勇猛,动作够轻够柔,加上老沙知 绛仙已是俎上之肉,一方面要展现男性雄风,一方面也要配合上单则的动作,令 两人享受更多,犹如和单则下下合拍般地前后抽送,虽有些痛楚,更多的却是痛 快,舒服的绛仙差点都要叫出声来了。

正闭目品味着被两人前后抽送的滋味,既诡异又奇妙,酥的绛仙几番想要开 口呼叫,将心中那又怪异又奇特又畅快的滋味全化为言语叫出来,却又被心中那 股渐渐被削弱的矜持阻住的当儿,绛仙突觉鼻尖一股骚味传来。

她睁目一看,差点羞的想打个地洞钻进去,罗维那已挺得发热的肉棒,就在 眼前不过数分之处,她虽是及时闭上了眼,却已逃不过那味道的冲击,更可感觉 到那热力,热骚仿佛直贯脑中,虽是骚臭难闻,但那里头却像含着异力,令绛仙 的胴体愈发兴奋。

虽说这感觉如此羞人,但绛仙却知道,这罗维到底想要干什么,她虽是又恨 又气,真想不到自己竟会受到如此凌辱,但一来已落入贼手,再脱离不得,至此 绛仙已不能抗拒;二来她几乎已快忍不住胸中那娇吟媚声的冲动,若这样做,能 令樱唇不得闲,避免发出声来,倒也还好。

一边这样想着,绛仙就像是被体内的情欲催眠了似的,雪白柔软的玉手又似 害怕、又似期待地边颤着边轻触到罗维的肉棒上头,一开始还只是微颤着不敢下 手,待得几下轻触,慢慢习惯那火热之后,才将罗维的肉棒像易坏的瓷杯般轻捧 起来。

至于她的香舌呢?动作可比玉手来得灵巧多了,只是几下伸舌轻点,随着忍 不住呻吟出声的罗维贴近了她,她很快已将罗维的肉棒顶端吸入口中,不住品尝 吸吮,舐个不休,畅快的让罗维不住呻吟,爽得活像是就要射出来似的。

「喂,老罗,你这是……这是干什么?」

正被绛仙那比幽谷还要窄紧,抽插起来肉贴肉的感觉更加灼热的菊穴夹的舒 服已极,差点又要一泄如注的单则看到了罗维的举动,也猜得出他想要干什么, 偏是声音才响便觉得背心发酸,仿佛光只是开口说话,就要忍不住体内冲动狂射 出来似的,

「不是说好要弄出声吗……这样岂不是……岂不是听不到了……那……可不 行啊……唔……够紧……棒啊……」

「唔……好……好棒……好甜的一张小嘴儿……唔……吸得……吸得好厉害 呀……」

一边享受着被绛仙吮吸的滋味,罗维闭上了眼,浑身都在颤着,像是随时都 可能被吸出精液来似的,哼了半天才开口回答单则的说话,中间还不忘夹带几句 呻吟。

「你们啊……光顾着自己爽……要老子……唔……要老子……在旁边看……

过份……唔……厉害……反正她不想出声……就让……啊……就让老子…… 也爽一下……好……好爽……唔……」

一方面是想转移他们的注意力,不让这三个家伙想到硬是要弄得自己出声不 可,二来从习练那石壁中的心法之后,初尝此味的身体似乎也正逐渐被改变中。

虽说于心不喜,但体内那贲张的本能,却驱策着绛仙的胴体自己动作,配合 上正在她娇躯上头泄欲的三人,既柔软又火热地品尝着其中乐趣。

尤其是口中罗维的肉棒,气味虽不甚好,却带着一股奇异的诱惑力,令绛仙 愈舔吸愈是精神,像是能把体内深藏的欲望全抽出来似的,让绛仙套弄吸吮得愈 发落力,媚态横生。

本来绛仙的经验就不怎么多,加上一次又被三人同时夹击,便是青楼妓女也 难尝此种滋味,更何况是花苞初破的绛仙?

在三人配合无间的抽送之下,绛仙体内的火焰很快就涨到了极点,在她脑中 狠狠地炸了开来,炸的绛仙神魂飘荡,整个人都像是失了神般。

也不知是醒是茫,若非罗维的肉棒正堵在她的小嘴里头,怕被弄得迷迷茫茫 的绛仙,早要忍受不住发出丢人的淫声来了。

幸好在她新鲜娇嫩胴体上发泄的三人,也被绛仙体内那强烈的吸引力抽走了 魂,在绛仙崩溃的当儿,三人的忍耐力也到了极点。

绛仙只觉幽谷中和菊穴深处有一股火热麻辣的异感传来,方觉两人都已射了 精,若非她警觉得快,及时吐出了罗维的肉棒,蓁首微偏,怕连罗维射出的精水 都要流在她身上了。

虽说三人不觉之中,精元尽放,绛仙舒服的浑身无力,无法自力摧动阴功, 但前后夹攻她的老沙与单则的元气,仍是满满地灌了进来,令绛仙大受裨益,舒 服的丹田里头都暖暖地涨鼓了起来。

不过,这般激烈的交合,也耗尽了绛仙的体力,待得雨散云收,三人各据一 方,似是连腿都软了似的坐倒床上之时,将近晕厥的绛仙已是肢酥骨软地瘫在当 中,连根手指都动弹不得了。

***    ***    ***    ***

「你看怎样?我们没吹牛吧?」

舒服地倒在一边,虽说自己的精没射到绛仙身上,漏了美女浴精的淫态,罗 维胸中颇有几分不足之憾,还真想伸手过去在绛仙身上抹一把白液。

但这小姑娘虽是貌若处子,不似青楼女郎,但却有一种连青楼妓女都远远不 及的诱人之态,不只是幽谷里头,连那樱桃小嘴儿当中都像有着无穷魅力,吸的 罗维连骨头都似轻了几两,爽到连手指头都不想动一根,只能向着那老沙不住吹 嘘。

「之前你还说我们胡吹大气,现在怎样?我们没说嘴吧?」

「真是不错,不错……」

连声称奇,那老沙爱怜地看着绛仙泛着香汗,浑身上下如同抹了层油般,闪 亮晶光衬着冰肌玉肤,再加上绛仙云雨后娇慵无力的媚态,若不是自己年纪也不 小了,纵是武功高明,也不好恣意纵情,怕他真想再鼓勇蹂躏一番。

挺送之间颇具力道,这小姑娘倒也像身具武功,只不知是何家何派,若非她 死矜着不肯放声,他还真以为是那个妓馆里头逃出来的人呢!

「真不知道你们那儿搞来的人,用起来这般畅快,这几天大概可以好好舒放 一下了。」

「听起来像是满肚子郁气,怎么着?」

单则淡淡一笑,连声音都似弱了少许,绛仙的菊门虽是初破,感觉起来却比 幽谷里还来得窄紧,才进去就吸的他背心发麻,这一泄可比客栈里头初尝她滋味 时还要快活,若不是绛仙也舒服地晕了过去,他还真以为自己遇上了以采补为功 的妖女呢?

「老沙你堂堂一帮之主,排帮也是一方之雄,还有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跟 你老大过不去?」

「还不是那个天门?」

像是光想到就一肚子怨气,也浑忘了盘他们绛仙的来历,老沙吁了一口气。

「如果不是看他们厉害,又距离得近,不好得罪,那会逼得老子非和他们结 盟不可?前头阴堂主阴京常倒还敬人三分,除了河运之外井水不犯河水,面子上 大家还过得去;今年换了那个白宁枫主掌这一带,小人得志,老爱管排帮门户内 事,妈的活像老子前生欠他一样,怎么不恼?」

「好啦,别气,气了伤身。」

罗维笑了笑,亲昵地拍了拍那老沙的肩膀:「每年咱们放下事来,休息个十 天八天的,不就是为了事多伤神,才躲到这儿来舒放舒放,什么都不管?那小子 狐假虎威也罢、小人得志也罢,犯得着气个没完?照说人是我们带来的,应该大 家均分,看你一肚子火,这样吧!我和老单去睡一下,今儿个你轮个全天,好好 泄泄火,明天再大家来玩。」

「这样……这样也好。」

听罗维一副大方样儿,单则本还想争,不过看罗维暗地里递过眼色,也知道 不好拂逆,何况他被绛仙又紧又能吸的菊门弄得浑身皆酥,加上昨儿在她身上泄 的骨头都轻了,的确也该好生休息一下。

「我们就先去休息了,老沙你慢慢泄火,别搞残了大家都空……」

「别光顾着走啊!」

站起身的罗维伸手扶起脚步虚晃的单则,边笑边骂:「妈的!才玩了一晚, 再加搞个后庭你就虚成这样,你呀!真该先补补身子再来,瞧你那没劲样子。对 了,你那『破红丹』给老沙一丸,不然小姑娘都给搞到没力了,这么瘫着没法子 动,怎么够力帮老沙泄火?」

「你省着吧!老子不用那东西,倒是老单你该先歇歇才是正经,还有好些天 要玩呢……」

那老沙微微一笑,看着单则和罗维两人离开,一边不由得在心里暗骂罗维表 面和善其实造孽。

那『破红丹』乃是效力极强的媚药,若是沾上了身,任你三贞九烈妇女、骨 鲠刚毅君子也要春心荡漾、欲火高烧,再压制不下体内贲张的欲焰,老朽可成金 刚、贞女可化淫娃,直至疯狂发泄、情欲尽抒方止。

昨夜才被这媚药狠狠地摧残过,从方才她的表现来看,余毒似还未清,若再 来一丸,就算绛仙功力再高,身子再强健,也要被药力煎熬的无法抑制,直至精 枯阴竭方休。

说句实在话,老沙倒也不是心存善念,但他乃一帮之主,排帮在洞庭岳州一 带家大业大,生了根的人极是安土重迁,不像罗维和单则这般亡命之徒,背条人 命全不当回事儿;何况这每年不过区区十日的休息,是为了把一年来的积郁全给 抒发,他可不想第一天就为了人命伤脑筋呢!

何况绛仙虽是强矜着一语不发,弄起来算不得全套享受,但她那诱人的胴体 实在太过美妙,让人一试之下真想多玩几次,可不能光一回两回的囫囵吞枣。

老沙可不想这一两天就把她弄死,至少要玩足十天,以三人之力,加上没旁 事烦心,那还不能将这小姑娘调教得服服贴贴?

老沙对这倒是颇有自信,等到最后两天,三人必能搞的她神魂颠倒,淫叫的 春啼婉转、不死不休,到时候别说是舍不得弄死这小娘了,恐怕光为了这娇媚尤 物谁属,三人还要好生吵上一架哩!

看床上的绛仙仍是美目微张、两眼无神、樱唇轻启、娇喘嘘嘘,一副还没从 性欲之美当中醒来的模样,老沙眼珠一转,也不知他从那儿挖出了个小瓶出来, 倒出了颗指甲般大的小白丸。

「算小姑娘运气。」

嘴上淡淡一笑,老沙一边轻捏绛仙嫩颊,令她吞下那小白丸,一边伸手贴上 她赤裸的粉背,运功助她运化药力,嘴上还轻声说着:「这『凝香丸』可是老沙 好不容易才到手的宝贝,极有固本培元之功,只要一丸服下,任你床上如何淫荡 放浪,一下子和多少男人大玩特玩,高潮迭起到无法自制,也不会阴元枯竭,再 怎么爽都不至丧命。要不是这宝贝只能女用,对男人不但无用还会伤身,老沙早 自己吞了……真没想到,你修的还是道门正宗的功夫……唔……」

虽说没休息多久,就给三人又同时上马,弄得肢酥骨靡,全没半丝力气,但 给老沙和单则精元浇灌之下,绛仙只觉浑身在酥软之中,还有股暖烘烘的舒服滋 味,倒没怎么脱力,迷茫中才觉得喉中一股暖流导入,随即背心处一股内力缓缓 传来,绛仙登时醒转。

只是初次尝到这么激烈的交合,四肢犹自酥软,何况背心要害处正落入老沙 手中,绛仙倒也不敢轻举妄动,只任轻狂。

其实连绛仙自己都不清楚,她记性不错,那洞中心法又和她所修道门功夫暗 合,虽是初学乍练,体内阴功已有不少火候,

虽说要置这几人死命还是有所不能,但体质已被那阴功慢慢改变当中,普通 淫毒媚药,对绛仙而言根本是百毒不侵,伤她不得,纯粹只能用以诱发情兴、助 床笫之趣而已。

那『破红丹』虽是霸道,但即便连来两三丸,也伤不了绛仙本元,最多令她 情欲难挨而已,那『凝香丸』虽也是异宝,却也只有锦上添花之效,老沙这一举 动,倒是多此一举了。

看绛仙虽是悠悠醒转,却还是死撑着不肯放声,连嫩若春花的俏脸儿都别了 过去,老沙不由得想,这小姑娘还真够兴味儿。一般妓院女子便非庸脂俗粉,床 笫间迎合的声情动作,也无一不是装出来的,一两次还可,久了便令识者颇觉腻 味。

但这小姑娘不是,虽说已给三人玩过,称不上三贞九烈,却还紧抿着不肯放 纵,连声音都不出,对比方才床上前挺后送、手捧唇啜的迷乱,绝非装作的清纯 当中颇有丝娇媚的诱惑,更令人有种想在她身上尽情狂逞、冲刺不休的冲动。

才刚想着该不该伸出手去,搔搔她纤巧的腰肢,看能不能逗这情怀初开的小 姑娘忍不住出声,也是椿妙事,老沙陡地又缩回了手,想想这也太过急色,小姑 娘才刚同时被三个人干得死去活来,差点连嘴里的呻吟都忍不住了,现在这般娇 慵瘫软、惹人怜惜,这样硬上未免有些儿失趣。

不过伸出去的手才收了回来,老沙嘴上不由得泛起了一丝自嘲的笑意,自己 这是怎么了?

明明老早打算要在这儿休息个十儿八天,要好生纵放一下,什么都不管不理 的,现在美色当头,自己却前推后拒,搞得龟龟毛毛,连个手都不敢伸?

看来自己可真是个无福享受的,这年来天天要顾着帮里的事,还有面对天门 的需索,心情竟到现在还放松不下来,要说丢脸也真丢脸到家了。

说到做到,老沙心里才想到这一点,才刚想到要好好放松一下,尽情胡搞, 绛仙已差点忍不住要出声呻吟,老沙那大手轻轻巧巧地滑到了自己汗犹未干的腰 间,小指头轻轻地刮搔起来,还不止此,那虎口处已忍不住轻夹起了伏身床上绛 仙那被挤在被褥间的玉峰,挑逗地摩挲起来。

媚药助阵下,体内阴功流转愈发顺畅,加上『凝香丸』半是灵药半是媚药, 在这方面也颇有助力之功,随着老沙助力推发药力,体内功力也逐步加深,绛仙 青春娇嫩的胴体愈发敏感。

尤其是才被淫得神魂颠倒,体内那麻酥酥的快感未袪,犹带汗湿的玉峰又给 老沙这般挑弄,摆明着他虽是发泄已毕,却是色心不止,又要在自己身上狠来一 番。

一思及此绛仙的身子竟又似热了起来,教她怎忍得住?若非她正伏在床上, 还能轻拉被角掩着嘴儿,怕甜入人心的呻吟声已是难藏。

突地,绛仙只觉腰间一阵麻酥酥的快感传来,老沙的手指已触着了她敏感至 极的穴位,一丝直抵心窝的热力像是针般在她的魂上微微一刺,又带点疼又带点 麻,酥的绛仙娇躯一颤、纤腰一弓,老沙的手已如丝响应,滑入了绛仙身下,五 指成抓,整个箍住绛仙娇挺的玉峰,把玩起来,食中二指正夹着峰顶的蓓蕾,情 欲未退之下,那处仍带着肿,给这一夹登时酥透了绛仙周身。

「哎呀……已经硬起来了哪!」

看绛仙脸红耳赤,汗光之中滋润得犹似发着光的娇躯上头,雪白的肌肤正慢 慢涌出难耐的酡红丽色,显然这假正经的小姑娘体内欲火已旺,因着云雨之后娇 躯犹然乏力,那种欲火已炽、偏又无力动弹的媚样儿,令老沙登时欲火狂升。

他爬上了绛仙俯卧的娇躯,缓慢轻柔地压了上去,原本贴在绛仙背心的手, 不知何时已溜到了绛仙腹上,勾得她愈发心跳加速,尤其他的声音亲蜜地在耳边 响起,热气直烫着她耳珠,还不时轻舔几下,真是难挨。

一方面在老沙老于此道的魔手之下,身子里的累仿佛都被挑了起来,绛仙兀 自浑身乏力,再说老沙的声音又不住在耳边轻响,整个人也压的绛仙动弹不得, 此刻的她只能紧咬着被角,忍着体内那股燎原烈火不住冲撞,搔的她心痒痒的。

至于老沙在耳边传来既亲昵又无礼,时而带着些许淫邪的语音,绛仙也只有 照单全收的份儿,谁教老沙的手正抓得绛仙酥胸酸麻透顶呢!

这样肌肤相亲之下,两人间再没任何隔阂,老沙只觉指间传来的感觉,绛仙 玉峰上头的蓓蕾逐渐充血肿胀,连玉峰都像是不堪抓捏磨擦,发热般圆鼓起来。

虽说这姿势看不到绛仙表情,却也可想见这含羞小女子那既情热难挨,又不 愿也不敢出言要求的娇羞样儿,不由得心痒难搔,胯下愈发硬挺高昂,忍不住在 绛仙耳边又加轻语,贴着她娇躯的魔手更是轻薄不止,「不只上面硬起来了,连 奶都胀了喔……是『凝香丸』的功夫,还是小姑娘你刚爽过,现在又想要了?」 ----------   真不想听到老沙那既得意又火热,仿佛已将她控制的服服贴贴的声音,但体 内欲火又已高烧,加上老沙冲动之下,胯下肉棒愈发骄昂,正贴在绛仙股间,还 带点湿湿的、刚从绛仙身上发泄过的汁液,灼的她媚眼发昏,竟情不自禁地玉腿 微分,既想抗拒他的紧贴,又想要得到被他突破关防,直捣禁区后的欢愉,谷口 处早已是水滑潺潺,在这亲蜜摩挲下更是一发不可收拾。

「哎……还不只奶子胀了,连下面都湿了呢!」

一边在绛仙身上不住揩油,大手玩完了绛仙玉峰后又换到另一边去,享受她 的饱胀暖热,另一只手更从绛仙小腹上缓缓滑下,往那禁地处游去,一面滑动一 面轻刮浅挑,在绛仙敏感的肌肤上头不住游移。

在绛仙忍不住情欲催动下的纤腰轻挺,无言地撤开防备,好方便老沙的大手 活动之间,他的手终于滑入了绛仙的幽谷当中,不住轻巧勾弄着,那滋味如此淫 秽又舒畅,若非嘴儿仍堵紧着,怕绛仙真忍不住要破戒高呼出声呢!

「嗯……小姑娘又穴紧又易湿,这么易动情,当真是生性淫荡的绝代尤物, 教人爱不释手哪!」

一边把玩着绛仙的娇躯,不只是上下其手,连嘴都贪婪地在绛仙颈边辣吻重 重,老沙一边啧啧连声地赞叹着,只说得绛仙羞意更增,真想封了耳朵,隔掉这 令人难堪的淫语。

偏生随着老沙声音入耳,绛仙的欲火仿若回应着老沙的淫话一般,又复高燃 起来,烧得她忍不住又想听下去。

把玩了一会儿,看绛仙娇躯已热的像火燎一般,肌肤酡红媚人,不知不觉间 甚至已轻抬娇躯、纤腰款摆,好给予老沙正无所不至刺激她敏感处所的魔手以更 多方便,只那樱唇还紧咬着被角,既想要又不敢讲,反更衬得青春胴体的淫媚诱 人。

其实老沙也想多加把劲,弄得绛仙再忍耐不住,若能搞得这小姑娘像窑子里 妓女般淫呻艳吟、春婉娇啼不休,快感必是倍增。

但绛仙这微带含蓄的媚态,确实威力十足,光肉棒贴上她的臀腿,就刺激得 像要射了般,老沙不得不先行下手。

「想要老子干你了吗?」

一边喘息着,一边在绛仙耳边不住轻声细语,老沙只觉自己心跳得好快,活 像是再忍耐不住了般,这小姑娘的胴体当真有如此魔力,令人魂牵梦萦、不肯或 忘。

「不用你说话,只要点个头就好,老子就搞你个天翻地覆,保证小姑娘你心 满意足,如何?」

一边咬着牙,强忍着那扭腰挺臀以迎的本能渴望,一边听着耳边老沙那淫秽 的声音,浑身发烫的绛仙只觉胸中一股冲动再难遏抑,也不知是体内『破红丹』

的余威,还是那阴功的影响,听着老沙的语音引诱,竟有一种抛却羞耻、迎 合他蹂躏的冲动,若非嘴里还咬着被角,怕情热难挨的绛仙真要出口同意了呢?

但就在她强抑着开口要求的同时,绛仙又羞又恼地发现,不知何时自己的头 已点了下去,纤腰还不由自主地挺了挺,好更妥贴地熨上老沙那紧贴她玉臀的肉 棒。

「唔……好骚的小娘儿……看老子的厉害……」

一手抓着绛仙的玉峰,一手轻托着绛仙的纤腰,老沙虎腰一挺,绛仙的娇躯 已不由自主地被他带动,变成了四肢伏地,脸儿伏在枕上,只玉臀骄傲地挺起, 将那泉水不住喷涌的幽谷全盘献上,随即一股火辣辣的充实快感,便冲了进来。

这姿势如此羞人,偏又有一种完全臣服的、被侵犯的感觉,无力挣扎的绛仙 只觉眼角一阵湿润,但那泪水在肌肤被欲火烧起的高热之中,转眼便消失无踪。

在这头一回尝试的体位之下,绛仙只觉以往被强奸时从未被碰触的所在,这 回又一一沦陷,老沙那强烈的冲击,不住地顶向她的敏感处所,每一下都狠狠地 似要捣入绛仙的心窝,那被征服的畅快感,又是全盘不同的滋味。

因换了这体位,老沙的手也换了位置,原本狎玩着绛仙玉峰的大手,已滑到 了绛仙没一寸多余赘肉的纤腰上头,双手扣紧了绛仙的纤腰,配合的肉棒的急挺 猛顶,务要让绛仙再没有逃避的空间,只能任凭老沙狂扬施为,幽谷处一下下地 全盘承受他所带来的强烈冲激,再没一丝漏网。

加上老沙的另一只手本是在绛仙谷口处流连,旧汁未消新液又生之下,沾染 了不少绛仙狂欢之中的分泌,在纤腰上扣弄抓捏起来,湿泞泞的触感更加奇妙, 搞的绛仙当真是神魂颠倒,浑身的气力仿佛都集中到了腰臀之间,不甘示弱地向 后顶挺,余处却是再没点力道,只能软垂床褥。

在这体位之下,便是体力十足的女子,也无从施力,只有任凭男人胡搞的份 儿,何况是原已被三人同上,搞得四肢无力的绛仙?

老沙一边狂冲猛逞,狠的像是要将绛仙的幽谷插到穿似的,一边在心里忍不 住赞叹,这小姑娘表面上矜持得什么似的,软的像是一点儿力气也没有了,幽谷 当中的滋味却是如此美妙,仿佛才刚被干般活力十足,吸得如此过瘾,光感觉着 她幽谷当中的挤压和啜吸,就是一种难以想象的美妙,酥的老沙背心不住发麻, 差一点儿又要被吸得狂射出来。

不过老沙终究经验不少,知道在这时候该悬崖勒马,否则又狠射一次,只怕 今儿个就要『永垂不朽』,再『抬不起头』来了,绛仙在床上如此诱人,好不容 易有独个享用的机会,他可不想白白浪费呢!

只见老沙深深吸了一口气,腰部向后一拉,同时双手扣住绛仙的纤腰,硬是 阻住了抽插的动作,好不容易忍着泄欲的冲动,把肉棒拔了出来,拉出了一波浪 花,溅得床被湿淋淋。

原本肉棒离体,连老沙都离开了她,只剩腰上紧扣的那双手,绛仙该有点喘 息机会的,但体内那肉欲的煎熬实在太过强烈,犹如野火燎原一般,若无甘霖的 滋润,岂是这般容易熄灭的了的?

绛仙虽说对这般野合仍有不愿,但体内的渴求却如此难挨,老沙才刚抽离她 的幽谷,绛仙的玉臀已忍受不住地主动向后顶挺,劲的连老沙的大手都差点禁制 不住,幽谷内更是汁水横溢不休。

虽说拚命地深吸了几口气,硬是将心中的冲动给抑了下去,但掌心之间,绛 仙纤腰那娇弱的颤抖,却似不停地在提醒他,正有一个热情如火、一丝不挂的美 女,就在声气可闻的近处,等待着他的攻略。

老沙虽闭起了眼睛,但身前绛仙那婉转承欢的娇姿艳态,却完全无法从脑海 中排除,何况他为了定下心来,猛吸了几口气,吸入的却都是暗含着绛仙女体馨 香的热风。

光呼吸之间,都像媚药般不住勾引着他的肉欲,要暂忍下体内的冲动,还真 是件难以想象的苦差事。

好不容易稳固了精关,遏止了射精的冲动,老沙这才睁开眼来。

只见眼前的绛仙一副欲求不满的模样,纤腰不住轻扭,玉臀高挺,那幽谷口 上润得光亮亮的,真好一副请君入瓮的艳态。

看得老沙忍不住欲火焚身,再忍不住心中的冲动,整个人俯在绛仙雪白光滑 的裸背上,压得原本趴伏着的绛仙一阵颤抖,酥软的四肢一瘫,娇躯和床褥之间 再没半点间隙,连玉峰都似被挤压的变了形,偏偏背上的他如此重压,逼的绛仙 连喘都没办法喘了。

「好骚的小妹子,我又来啦!这回看你怎么受得?」

差点忍不住要出声要求他的侵犯,绛仙当真无法想象,这体位竟还有这么多 花招!

这回老沙再不挺身,那肉棒缓缓插入了绛仙渴求的幽谷,却不轻动,只是留 在那儿,不时轻描淡写地磨弄几下,带给绛仙不重不轻的刺激,双手则是艰难地 滑到绛仙胸前,在绛仙情不自禁地挺胸之间,双峰已落入老沙的双手之中,他还 加重了搓揉玩弄的力道,不住抚爱绛仙的玉峰。

体内那半饱却带着更多空虚的感觉,加上老沙大手的玩弄,搞的绛仙胴体连 颤,磨的峰顶蓓蕾愈发胀硬起来。

才磨得一会,老沙已感觉到,被他紧紧压制的绛仙,胴体又已情不自禁地扭 挺弹动起来,知道在自己故意晾她一会,再慢火轻熬的连番手段之下,身下这饥 渴难耐的美女,终于忍受不住情欲的折磨,虽是羞怯依旧,却已慢慢改采主动起 来。

他等了这许久,要的就是这么样一个感觉,只是本来老沙还想再熬她一会, 等到绛仙真的欲火难忍,终于出声求他的时候,再大逞所欲一番,那样不只让自 己的享受加倍,或还能弄到她忍不住叫床,明天对上两人时他也有得夸口了。

只是这含羞美女在床上的吸引力,着实超乎老沙的意料之外,明明他只想半 插进绛仙谷中,好好这样半满半虚地折磨她一番的。

却没想到在这般紧紧压制,让绛仙差点无法呼吸,连腰臀都动不得半分的状 态之下,她的迷人媚谷中却还能亲蜜异常地吸紧了他,对老沙的肉棒款款吸啜, 力道之强韧当真是生平仅见。

那种从肉棒上头不住传来,吸的他背心发麻、整个人都飘飘欲仙的快感,令 老沙浑然忘我,不知何时他已再忍受不住这种吊人胃口的攻势,只想狠狠发泄一 番。

微微挺起了腰,令绛仙纤腰半抬,好让肉棒能更重更强地插入她的谷内,老 沙一边逐步改换了强抽猛插的威风,一边双手还贪婪地在绛仙饱胀圆润的玉峰上 猛力抓捏捧握个不休,若非绛仙也已情动莫名,玉峰饱鼓的活像要喷出奶水来, 怕还真承受不住这般猛的揉搓呢!

一边感觉着峰上那乐中含苦、既痛且快的淫乐之趣,绛仙一边听着耳边羞人 的声音传来,不觉芳心都茫了。

「唔……好……好荡的小娘子……这回老子非要……非要好好干一回……把 你这小娘干出声来不可……唔……好紧的穴……好湿的穴……你还真……真是个 天生的小淫妇……吸死老子了……哎……吸的……吸的好……看老子……施展威 风……干到你又哭又叫……干到你……又淫又多水的小穴爆掉为止……看你叫不 叫……唔……」

也不知这样淫声邪语地狠插猛干了绛仙多久,老沙只觉得背心一阵麻,又复 箭在弦上,但这回他想要吸气止住精关却已晚了,体内的冲动已再难克制。

被干的茫乎乎的绛仙只觉老沙重重地插了进来,却再不抽出,只留在深处, 耳边听得老沙一阵喘气声中,一股火热酥麻的热液已冲入了她的体内,直熨的绛 仙周身酥麻难当,除了曲膝顶住的玉臀外,登时整个人都瘫痪了下去。

虽说已是精水狂射、一泄千里,但也不知老沙事先吞了什么药物,只听他一 阵深呼猛吸之间,那肉棒竟又硬挺了起来,捣的绛仙幽谷当中一阵麻,喘嘘嘘、 茫乎乎的绛仙心里却没起什么反感,反倒是芳心一阵本能的雀跃,这男人竟又雄 风重振,自己就要再次被他满足的手脚虚软了。

***    ***    ***    ***

也是这老沙活该倒霉,若是他射了一回后便偃旗息鼓,好好休息一下再来的 话,绛仙的阴功初学乍练,加上内力相去甚远,根本拿他没法;便是老沙再多弄 个几回,他功力高深、精关稳固,只要间中休息,便是深谙采补之道的妖女也莫 奈他何。

但现在老沙却是沉迷难返,竟用上了药物助兴,才刚射精便又立时上马,主 动去迎上绛仙体内阴功的自然流转,再不肯停休,待得绛仙清醒之时,倒在一旁 的老沙已是精枯人亡,也不知是什么时候死的,胯下那肉棒竟还硬挺着呢!

乍见老沙死在旁边,绛仙还真吓了个魂不附体,她倒不是顾惜这人,但在这 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地方,除老沙外可还有单则和罗维两个索命煞星。

自己就算吸死了老沙,功力进步不少,在武功上也对付不了两人中的任何一 人,遑论是他们联手了。

若老沙没死,她还可以徐徐图之,等待机会再一网打尽,偏偏这老沙却是头 一天就死在自己的肚皮上,还一副被吸到干了的样儿。

这三人都不是雏儿,若给单则两人觉察戒备,自己怕只能给活活玩死,连报 仇的机会都没了。

坐起了身子,动了下手脚,绛仙暗吁了口气,看来自老沙被吸到精尽人亡之 后,已过了不少时间,绛仙的手足已慢慢恢复了力气,再加上老沙的元气垂注, 绛仙的身体非但没有半分疲态,反像比原先更有体力了。

加上她事先虽被点了下身穴道,血气不畅,但为免她不能活动,减少了床上 的乐趣,单则并没用上多大力气,加上性欲欢爱之间,血气运行加速,她被点的 穴道早已自行冲开了,现在的绛仙肢体在活动上并没有什么问题,若是想逃,也 只有现在可行了。

原本想拿床上仅有的棉被裹住身子的,但绛仙伸出去的手,却又缩了回来。

一来棉被裹着虽能遮身,但厚重狼犺,不便于行;二来老沙的尸体还倒在床 上,硬挺的肉棒虽是死物,却仍是触目惊心,绛仙怎么也不想伸手去碰到他,若 要拉着被角硬扯,又生怕一不小心会弄出声来,惊醒就在附近房里的单则和罗维 两大凶神。

心慌意乱之下,绛仙也顾不得赤身裸体了,双手顾得遮上就顾不得下,赤条 条地便逃了出来,虽说才遭淫辱,就算吸了老沙的精气,但绛仙还不甚习惯,行 动之间腿脚处仍有些酸软。

她现在也管不了这许多了,总之要先逃出去才是正事,至于衣衫之类,就等 出去再说吧!

没想到屋漏偏逢连夜雨,虽说赤着双足,又兼功力进步不少,轻功也颇有进 展,赤足踏下并无声息。

但绛仙紧张之下,慌不择路,加上又不熟此处环境,明明是不太大的一座小 庄子,她竟似进了迷魂阵般,怎么也找不着出路。

加上她方才急着逃出,也没顾着收拾残局,行走之间那才刚被狠狠蹂躏过的 幽谷当中,原被深深射入的男子精液,竟慢慢渗了出来,弄得更不舒服了。

慌急交加的绛仙又走了一段,突地眼儿一转,看到了庭中小亭里看着月色, 正享受着这夏夜习习凉风的人,当场吓得魂飞魄散,整个人都呆在当场,脚下一 软,连走都走不动了。

***    ***    ***    ***

虽说正看着月亮,其实罗维倒没那种雅兴,只是睡了大半日,待得醒来的时 候,只觉整个人都充满了力气,再也不想睡了,所以才走出户外,享受一下这湖 畔微风,舒服得紧呢!

虽是醒了,但罗维百无聊赖之间,却还真不知该怎么打发时间才好,和他老 狼狈为奸的单则,正睡得沉的像头死猪一般,看来是怎样也叫不醒了。

而那老沙呢?房里虽是静悄悄的,但他也尝到绛仙绝妙美胴的滋味,大至也 猜得到,一年来被压力绷得极紧的老沙,必是尽情舒放,只怕早已搞的绛仙晕死 几度了,现在大概正沉醉在余韵之中,也不是去打扰的时候哩!

其实罗维可不知道,他现在之所以能保持清醒,而单则还在沉睡中的真正原 因,是因为白天三人奸淫绛仙的时候,他干的是绛仙的小嘴,而单则走的则是绛 仙的后庭菊花。

绛仙虽说是菊穴和樱桃小嘴同时被『开苞』,灵巧的口舌比之菊穴更令人销 魂,但她阴功初学乍练,嘴上还练不到吸收精气的地步。

菊门却因距离得近,迎合之间绛仙不自觉地用上了些许法门,因此虽是同时 爽到,但单则的精气损失却远过罗维,才会累得到现在还睡得死沉,可不像罗维 想得那般体虚。

极享受般地吹拂着凉风,罗维闭起了眼睛,本来是什么都不想管的,只是个 江湖散人,平日便是自自由由的。

他可不像老沙那样,手里还管着一个排帮,上头还有天门时来寻点儿麻烦, 压力大得紧,是以虽知该是好好放松的时刻,老沙还有点儿放不开来,天晓得藉 由绛仙胴体的舒泄,老沙会不会放松点了?若还绷着紧,那可就失了大伙相约丢 开一切,放松几日的真意了呢!

也不知这样休息了多久,罗维伸了伸懒腰,无聊地转头一看,没想到正和廊 上的美女打了个照面,那姿态美的罗维再转不开眼了。

只见月光之下,绛仙怯生生地立在廊上,周身再没任何一点儿遮蔽,白玉雕 就般的精洁肌肤,透出了运动后的微微血气,加上汗迹未干,真是娇艳难言。

半湿的秀发飘飘然地洒落下来,衬着乍被发现的娇羞意态,益增艳丽;配上 一身娇巧纤细的美妙曲线,真美的令人发狂。

最惹人注目的,是那对微微颤动的少女玉峰,此刻正毫无掩饰地高挺着,虽 然丰腴圆润,却不算太大,秾纤合度地融入那完美的娇躯。

峰顶的两颗蓓蕾粉嫩粉嫩的,似绽未绽、欲凸未凸,仿佛正等待着异性的采 摘般,粉红的蓓蕾在皙白光润肌肤的衬托之下,更显诱人。

尤其玉峰上头微带红痕,显是才遭男人激情的揉搓玩弄过,比之全盘皎洁、 毫无缺陷的玉峰,更要诱人百倍。

至于那撩人的幽谷禁地呢?

此刻绛仙的一双玉腿正微微地发着颤,微带嫣红地衬着顶端的乌润色泽,上 头还有点若隐若现的白迹,显然狂欢之后,绛仙还没顾着整理自己就出来了,谷 口处已是如此媚人,真不知谷里到底被玩成了什么个模样呢?想必是汁光柔媚、 淫泉汨汨的了。

虽说昨夜到今早,绛仙早被罗维的肉棒享用过,连那玉峰都被罗维玩过好几 次了,但现在就着月光一看,这赤裸的含羞美女更增丽色,看的罗维直吞口水, 下身肉棒又已矗立如山!

看罗维嘴带淫笑,慢腾腾地走了过来,一路走来衣裳一件件地落下,连下身 那丑物都毫不掩饰地在她眼前表现着无比硬挺,眼神直向自己身上飘。

绛仙这才惊觉自己的赤裸无依,偏偏紧张之下,玉腿都似软了,想逃都没地 方逃,双手更是顾得护乳顾不得掩阴,紧张得再无法自己。

「老沙怎么啦?就给你一个人出来?」

「他……他睡了……」

没想到走到此处,竟给罗维捉个正着。幸好他似还没发觉老沙已经身亡,绛 仙想要逃走,仍是一副悠闲样儿,连衣服都脱了,竟像是临时起意,要在这儿将 一丝不挂的她『就地正法』,连床都不上就在庭中淫玩起来。

七上八下的心差点要从胸腔里头跳了出来,现在的绛仙也顾不得要装聋作哑 了,连声音都颤了起来,仿似不胜夜寒。

「所以我……我才……」

「要去洗干净的话,这边走……我带你去好了。」

一手轻扶绛仙纤腰,只见罗维微微蹲身,右手在绛仙膝弯一抄,一个不防, 绛仙登时站身不住,娇躯已被罗维拦腰抱了起来。

尤其羞人的是,绛仙身具武功,反应比常人要快,才一站身不住,身体第一 个做的就是维持平衡,待得绛仙发觉自己给罗维抱起之时,她的双手已主动环到 了罗维颈上,想要松开却又生怕他起疑。

看这小姑娘大异于白天的装聋作哑,不仅乖乖地任他搂抱,连玉手都主动环 到了自己脖颈上头,娇躯失去平衡时还娇滴滴地呻吟了两声。

虽说有点出于惊诧之下的反应,但罗维更高兴的是,也不知老沙使了什么手 段,在狠狠玩了这小姑娘一整天后,她已被欲火冲昏了头,弃去了羞耻之心,一 有机会便完全任凭本能操控去寻求情欲的满足,虽还有点放不开来,但已算得不 错。

其实这样倒好,昨夜是用迷香弄倒了绛仙,还用『天蚕索』缚住她四肢,因 而淫欲得逞。

今儿一早则是三人齐上,让一丝不挂的她只有听凭处置的份儿,绛仙那曾像 这样投怀送抱过?

何况老沙爽了一整天后,已经累得睡着了,弄得这小姑娘醒后也不管衣不蔽 体,竟赤条条地出来找澡堂想清理干净,正好遇上了他,也是天该罗维多玩上一 回,明儿个老沙醒来也怪不得他多手。

***    ***    ***    ***

虽说是整个人都浸入了舒适的热水之中,但绛仙的紧张,却一点儿也无法抹 去。

看来她的运气还算好,这罗维色胆包天,其余的全忘个一干二净,看到她的 裸体连眼都直了,一把就把她抱在怀里,直入澡堂,和绛仙一同浸入了浴池。

虽说一路上被罗维淫言秽语不断,他的手更不闲着,在绛仙贲张的玉峰和圆 臀上恣意轻薄,也不知轻抚缓揉了几遍,弄得绛仙浑身发热,体内欲火狂升,不 过反正自己早给他奸污过,再多一次也没关系,总比被发觉的好啊!

一路上听罗维的秽语不断,听得脸都红透了,绛仙心中虽还羞意难当,毕竟 她可是头一次被男人这样抱着走来走去。

不过她原还庆幸,罗维至少还没发现她想要逃走,最多只是再多一次被奸而 已,或许自己还可多撑一会,看等罗维泄欲之后,她有没有逃走的机会。

但一入澡堂,绛仙便觉要糟,这几个家伙也不知怎么想的,竟在浴池旁安排 了个巨榻,就算同时有五六个人在上头逞欲都够大了,难不成自己不只要来个鸳 鸯浴,甚至回不了罗维房间,在这里就要被奸了吗?

虽说从昨夜到今天,绛仙已不是第一次被罗维等人奸淫,甚至连一次面对三 个男人这种羞人至极的大阵仗都玩过了,光只是赤条条的鸳鸯共浴,对她而言实 是算不了什么。

但绛仙的逃亡才刚付诸实行,就落到了罗维手里,天幸他竟没发觉自己的真 意,却不知能瞒到什么时候;再加上老沙还死在房里,若他的尸首给发现了,自 己非死不可,紧张无比的绛仙到现在都定不下心来。

原以为这些状况已够凄惨,但给罗维抱到了浴池里,绛仙这才发现,比这更 糟榚的事儿才刚发生:一来罗维的挑情手段着实不赖,恐怕在三人中算是首选, 白天绛仙精神贯注,倒还承受得住,此刻心乱如麻,又怎受得了他的抚揉挑弄?

二来心乱之下,在廊上绛仙便忍不住开了口,既没法再装聋作哑下去,绛仙 一路上对罗维可说是有问必答,姓名一些东西几乎被他套得一干二净,若非罗维 色心大盛,没怎么仔细盘查,怕连绛仙的门派来历等等,她都守不住秘密了。

本来这和男女床事该没什么关系,但这一路上罗维的双手不住在绛仙娇嫩的 胴体上爱抚揉搓,口舌更忍不住怜惜着绛仙的香肌玉肤,守不住口、忍不住呻吟 回应的绛仙这才发觉,当她忍不住出声回应男人的动作时,那种手法带给她的刺 激,竟似比平时还要强烈得多,搞的绛仙特别易动情。

加上听到绛仙忍不住娇声浅吟,罗维色欲更炽,在浴池中无微不至地擦洗着 绛仙周身,搞的她娇吟不止、欲念如洪,此刻的她已忍不住渴望着男人的冲击, 根本不管是这讨厌的罗维了。

一边拭洗着绛仙娇嫩如玉的胴体,一边大逞手脚,弄得她娇吟不已,罗维惊 喜地发现,这开口呻吟的小娘不只情欲炽然,一副全然臣服的媚样,连幽谷中都 已波涛汹涌,比之前两番奸污她时更要火热数倍一半是老沙的调教使然,一半也 是因为她终于开了檀口,任娇声引动着体内欲焰更加张扬难抑。

现在的她娇吟时作、媚态纷呈,虽还有些放不开来,那本能的冲动却再难掩 饰。若非罗维知她幽谷厉害,定心要弄到她欲火焚身时再加以征服,怕早已将绛 仙抱上床交合去了。

给罗维这样口手齐施、大逞轻薄,绛仙可就惨了,吸干了那老沙之后,绛仙 内力更增,阴功的修为也更上一层楼。

虽说功力进步是件好事,但随之而来的,就是绛仙的肉体变得比以往更加艳 媚敏感,尤其现在两人是在浴池中裸裎相对,那湿润的触感,比之床上娇躯干爽 之时,带来的感觉更加火热。

绛仙只觉罗维的手愈来愈热,抚爱之下自己也似被火焚烫着一般,满腔欲火 再难排出,虽是努力张口喘气,吸进来的却都是浴池上飘浮的热气,一点冷却的 效果都没有。

听绛仙娇喘连连、媚眼如丝,整个人都灼热无比,连在她幽谷中轻抽缓戳的 手指头,都像被她拚命地紧紧吸啜般。

爽到罗维自己的肉棒,连插都还没插呢,竟就有了发射的冲动,比之以往她 强抑苦忍,完全任由处置的模样,其媚处真有天壤之别。

弄到了如此地步,罗维也知绛仙再难抑制住自己的渴望了,何况和她肌肤相 亲,亲身感受着绛仙的火热爱欲,罗维的忍耐力也已到了极限,若再不抱她上床 狠干,怕自己都要先一泄如注了,要怎么征服这情欲难耐的美女呢?

周身的水湿连擦都不擦一下,绛仙只觉自己像发了烧一般,娇慵无力地给罗 维抱到了床上,她甚至还来不及开口,体内的冲动已突破了她的防御,娇媚的呻 吟已主动冲了出来。

「哎……唔……不……不要……啊……顶……顶到了……嗯……哎……怎么 这样……怎么这样的……唔……好……啊……不要啊……啊哟……」

娇躯才一落到床上,敏感的绛仙已发觉不太对了,这床榻表面上平滑,一躺 上去她才发现,腰下竟似顶了个什么东西,感觉上就好像……好像有个枕头垫在 那儿似的。

绛仙原先还没发现其中问题,但当罗维分开了她的腿,深深地进入了她的当 儿,绛仙才发觉了其中妙用:给这枕头在腰下一顶,她的幽谷便不由自主地向上 挺去。

不只使她更能迎合罗维的插入,幽谷当中交合得更为密切,加上这看似没什 么的移位下,竟令她生出了罗维又长了半寸般的错觉,感觉更深刻了。

听绛仙情不自禁的软语告饶,一边喊不要一边扭腰以应,仿佛这样插入顶到 了她的要害,令她更无法忍耐。

罗维不禁微微一笑,双手扣住了绛仙的纤腰,肉棒狠狠地冲击起来,务要以 最深入的冲刺,一口气将绛仙送上天去,弄到她完全崩溃、彻底驯服。

到时候别说是软语呻吟了,就算要她像青楼妓女般淫语连绵、骚吟万端,也 不是难事,那种彻底征服的感觉,才真叫爽快呢!

看绛仙的反应,她已经完全地被体内的淫欲所征服,正本能地迎合着他的攻 势,口中的叫声虽还限于一些初始的句子,算不上淫语献媚,不过比起一开始的 死不张口,已算进步很多了。

罗维一边干着,一边觉得真不亏了自己早先的布置,嘴角不由含笑,肉棒抽 送的更加威猛了。

这湖畔的小小别业,乃是三人自数年前精心布置之处,平日三人不在时,还 特雇了附近的乡人前来维持,就为了一年十日的享乐时光。

内中处处均经三人精心布置,尤其是老沙身为排帮帮主,最需要得空放松, 休息时女人可是绝不能缺的,这点乃是由罗维设计,无论每处都有床榻可用,只 要有女人在,随时随地都是想干就干,就算在庭院中都不用多移几步,就可大逞 所欲。

不只如此,床榻上头还有机关,尤以庭院中和澡堂中的床上机关更甚,只要 被弄到这几处的床榻上头,在三人的手段和暗中的机关『潜移默化』之下,就算 是习于淫事的妓女,也要被搞到真情流露、欲死欲仙,无论身心都彻底被征服, 遑论是不习此道、经验较少的平凡女子了。

本来在前面几年,一来限于老沙的身份,不好张扬,三人也不敢随意掳劫女 子,二来江湖虽大,绝色美女却是难寻,三人若非出重价雇名妓陪侍,就是由罗 维和单则在地方上劫女淫辱。

本来,今年单则和罗维的目标,只是附近城中员外的掌上明珠,模样不过中 上,却没想到行路之间,竟遇上了绛仙这般美丽的单身女子。

当将她劫夺在手时,罗维已觉老天开眼,这回可以好好享受一番了,没想到 一试之下,此女之媚远过其余,虽才一天,三人已觉以往的积郁全休,痛快至极 了。

不过看现在绛仙的反应,完完全全是自然而然的表露,若非肉体的享受已达 极端,绝难如此投入。

罗维一边狂抽猛送,再也顾不得要征服她了,什么都等先享受了再说,一边 在心中忍不住想到,这女子如此娇媚诱人,干她真是人生一大享受,这一回大家 或许要一改以往爽了十日就算的习惯,只要把绛仙留了下来,善加调教,尔后几 年怕三人都要日日期待这十日的来临了。

一边插着绛仙的幽谷,尽情地攻陷她情迷意乱的要害,插的绛仙娇吟不断, 罗维一边伸出双手,一边一个地掌握住绛仙的玉峰,尽情揉搓。

若非绛仙在情欲推动之下,已忍不住扭腰挺臀,幽谷顶挺不休,恰到好处地 迎合着罗维的抽送,怕他也没法空出双手去享受绛仙的丰腴玉峰吧!

才一握住绛仙的玉峰,罗维嘴上就不由得叫了声好,一来两人身子未干就上 了床,水湿的手掌抓住绛仙那也不知是水湿还是汗润的玉峰,格外润滑柔细,触 感绝佳。

二来比之昨夜,绛仙的玉峰竟似又大了一点,也不知是被男人尽情搓揉的, 还是在精液连番灌溉之下,青春胴体在甘霖连注下的自然反应呢?

光只是抓握抚揉而已,那股享受便是绝妙,真令罗维爱不释手,再加上双峰 被抓、幽谷挨插,绛仙那似疼似爽、又娇又柔的呻吟哼喘,令他更是欲火难耐, 干的更勇了。

「哎……啊……别……别那么……唔……用力……哎……好……好疼……可 是……唔……不要……不要那么用力……啊……顶……顶到里……里面了啦……

哎……好……唔……别……那样抓……会……会疼的……哎……小力点…… 轻点嘛……」

「放心,弄不坏的……」

一边听绛仙轻吟唱,娇声不绝,一边享受着她幽谷当中那欲仙欲死的吸吮紧 啜,舒服的像是要登仙一般,罗维的双手虽忍不住怜香惜玉,微微放轻了点,肉 棒却干的更猛了,同时还忍不住出声应合着她。

「唔……爽……好……够紧……绛仙你真是……真是厉害……有这么棒的穴 啊……唔……爽……干的好爽……哎……你的奶也这么棒……好像会愈揉愈大似 的……抓起来都舒服……」

正当淫乐之中,听到罗维这般露骨地称赞自己的双乳,被干的快要爽上天的 绛仙又羞又气。

偏生他的种种抓法,虽说让娇嫩无比的玉峰,被这般勇猛揉弄的绛仙难免有 点疼痛,但湿润的触感如此奇妙鲜美,火热的快意直抒胸臆,加上自连番性爱之 后,她的玉峰似又更敏感了些,这样揉玩正合其意,弄得绛仙周身火热,连谷里 都更加淫泉潺潺、如雨飞溅。

若非面对的是她恨之入骨的罗维,令绛仙心中仍有些不愿投入之处,怕激情 的她早已淫声回应,再顾不得侠女仪态了。

也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被绛仙的幽谷吸的神魂颠倒,整个人都似飘上云 端的罗维终于射了出来。

那火热的精液狠狠地直射绛仙幽谷深处,一瞬间从情欲顶端的紧绷完全舒泄 的快感,让罗维深吐了一口气,整个人都似要软了下来。

若非绛仙仍紧紧地夹吸着她,幽谷像是意犹地尽地不住吮吸着他的肉棒,令 罗维虽已泄欲,享受只有更深刻,强撑着深顶住她,怕他早想瘫下了。

也不知这样舒服地泄了多久,当罗维整个人都陷入了茫酥酥的仙境之中,真 爽的不知人间何世时,他突地发觉不对。

这美女确是诱人已极,令他真想一干再干,泄到不能再泄为止,但这样无法 自制地射精,就算是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也要为之伤身,更何况功力虽深,却也 已有点年纪的罗维呢?

但他的理智虽想抽出来,绛仙的幽谷却像是生了吸盘般,紧紧吸啜着罗维正 不住射出精液的肉棒不放,像是要吸到最后一滴为止,那强烈无比的快感,令罗 维真想迟一刻再拔出来。

再迟一刻……再迟一刻……再一下子就好了……待得沉醉已极的罗维真正感 觉不对,再这样泄下去,怕自己都要受不了,狠狠咬了舌头一口,真狠下心要拔 出肉棒的当儿,已是时不我予,

他的手和腰已没有足够拔出来的力气,再离不开绛仙的肉体了,现在的罗维 只能看着仍沉醉在余韵当中的绛仙那满足的脸蛋,任由那精元无法克制的继续外 泄,直到疲累得再没有办法睁开眼睛为止……

***    ***    ***    ***

发颤的手差点握不住染血的镔铁棍,绛仙慢腾腾地后退,直到她的背碰到了 墙壁,才止住了退势,手中那沉重已极的铁棍这才当的一声落了地。

而被镔铁棍狠狠地捣中心窝的单则呢?

若非绛仙并不惯用铁棍,这一捣虽正中要害,但并没能立刻便要了他的命, 但这一击也够致命了。

单则虽还能睁开眼睛,看清是绛仙趁他睡梦中下的毒手,却连挺起身子都没 办法了,才挣得几下,便直挺挺地倒在床上,再也没有呼吸,连胸前原本不住涌 出的鲜血,都慢慢从狂喷而停了下来。

也不知自己是怎么回到澡堂里头,将身上沾到的血污清洗干净的,在浴池中 载浮载沉的绛仙只觉浑身发软,泪珠不住往下掉,再也禁制不住,胸中一股强烈 的翻涌感不住鼓荡,身上沾到的血虽已洗干净,肌肤擦得都发红了,在她鼻尖却 还似有股血腥味盘桓不去,怎样擦洗也洗不掉。

当整个人在浴池边的床上惊醒的时候,绛仙只吓得心脏都快停掉了,记忆中 正把自己压倒床上大逞淫欲,弄得自己活像是升天般痛快已极的罗维,不知何时 竟已僵死在那儿,死的模样儿和老沙简直如出一辙,同是肉棒高挺、神情中既似 享受又带惊惧,就像是在自己身上爽到死一般。

幸好绛仙芳心虽是惊惶莫名,吓得手足无措,老天却还站在她这儿。

想到还有个魔头在这,紧张之中的绛仙也不知那儿来的勇气,竟走到了单则 房内,趁他好梦正酣,像是正在梦里奸淫的绛仙死去活来般呓语连连时,用单则 赖以成名的铁棍解决了他,总算是给自己留下了一条活路。

但杀了单则之后,原本该是松了一口气的绛仙,却不知怎么着,心头老像是 窒着什么,难受的甚至说不出话来。

她原还以为是身上从未沾过血的自己,一不小心之下弄得浑身沾血,一时的 不适应;但即便是擦洗干净之后,那股在胸中翻涌的不适感却不曾或离,反而像 是更加强烈了。

其实这也难怪绛仙,她虽练就一身武功,身手算是不弱,但才初入江湖,手 底下可从未伤过人命的绛仙,这几天内却一口气杀了四个人,还都是称雄一方的 高手!

傅钦霖、老沙和罗维精元泄尽,死在她身上的时候,绛仙正被那精液直烫体 内深处的余韵弄得迷迷糊糊,感觉上还没那么强烈。

但单则却是直接死在她手上,铁棍硬捣之间,还喷了绛仙一身血!

那种沾黏的感觉,加上满身的血腥味,别说是绛仙了,若非是早习惯血里来 火里去的沙场战将,怕都要受不了呢!

幸好这儿还有个浴池,加上也不知罗维等人怎么弄的机关,虽是湖畔夜里露 重风寒,但水温却一直没凉下来。

绛仙浸在其中,不只是将身上尽量拭洗干净,一点儿血迹都不留,那温热的 水还像一双巨大的手般,将绛仙整个人温柔地抱住,让她能够撤去一切矜持与防 卫,将自己的虚弱全暴露在这儿,慢慢地让环抱着她的水,一波波地将她的不适 洗去,也让她慢慢放松下来,任凭心意和身体这样漂啊漂的,整个人都松弛了下 来,什么都不用去想。

也不知这样浸了多久,待绛仙醒觉的时候,环抱着她的池水已慢慢变凉,年 轻饱满的肌肤都似被水泡肿了些,连日光都从门隙中透了进来,将一边床榻上罗 维的丑相映得清清楚楚。

好不容易找出了干巾,将整个人擦的干干净净后,仔细巡过了这小小别业当 中,绛仙脸色愈看愈红,差点没把自己给急死。

也不知他们是怎么想的,在掳绛仙来的时候,已将她的衣裳全部留到客栈里 头,偏偏在这别业当中,更没留下什么正常的女子衣物。

能找到的女人衣裳别说是绛仙了,就算是青楼妓女,想到要在男人前面穿上 这种衣服,也要羞的脸红耳赤,浑身发热无法自已。

实在是没有办法,绛仙只好在那老沙的包袱中翻了一下,找出了件还算可以 的干净衣服,袖子和裤管打了几个折,腰身收了半层之后,勉强还算合身,穿起 来也没那么惹眼;总之先这样应付,待回到客栈,取回自己的包袱之后,再做打 算吧!

***    ***    ***    ***

打理完了客栈的帐,取回了自己的包袱,本还想赶快找间上房,将这一身衣 裳换下的绛仙突地停下了动作,一边在客栈楼下落了座,点了几个菜,一边跟小 二先预约了房间。

说实在话,绛仙倒不是觉得可以长久穿着这件衣服,只不过和单则等人的包 袱里头比起来,老沙的这件衣裳虽算不得出眼,总好一些。

不过这终是男人的衣服,由她一个女孩子穿着,给人看来总觉得别扭。

加上受连日来的性爱灌溉,衬得绛仙的美貌愈发娇艳,也怪不得小二一边招 呼着绛仙,一边忍不住要偷眼瞧看她,若非绛仙修养还算不错,真想给他两个老 大耳刮子哩!

一边吃着菜,绛仙一边想着,后面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原本当她放火烧了那处别业,将老沙、罗维和单则的尸首尽付一炬之后,觅 路回到客栈的道上,绛仙心中只想着赶快走到客栈,将这一身的衣服换掉,也算 是将这几天来的记忆做一个结束。

偏偏从柜台这边取回了自己的包袱后,原想马上换下衣裳,回复女儿家本色 的绛仙突地心中一震,也不知那儿来的心思,一时间只想先坐下来休息一下,心 中有股莫名的冲动,要她千万别那么快上路。

吃着吃着,绛仙一边思索,好不容易才想到了自己踟蹰的原因:原本她之所 以下山,是为了寻找郑平亚和赵平予两个师兄弟,一方面要找大师兄,一方面也 为了和芳心所系的郑平亚多点相处机会。

可现在绛仙不只贞操已失,甚至还被三个人轮奸!绝难再和郑平亚配合,现 在的自己就算寻到了郑平亚的踪迹,又要如何面对他呢?这样想着的绛仙芳心不 由一阵茫然,不知何往。

就在绛仙芳心思绪乱成一团,正不知该怎么办才好的当儿,客栈的门口又进 来了两个客人。

大约都近六旬上下,一个干干瘦瘦的,作帐房打扮,活像是那个员外家里的 管帐先生;另一个则是貌相粗豪的大个子,虽已须发黑白参半,强壮的身体仍不 输年轻小伙子,顾盼之间颇有豪气。

若非两人进来之后,坐的是绛仙附近的位置,加上两人虽掩饰得很好,心思 烦乱的绛仙却仍感觉得到,初入门时打量了客栈内的众人,两人的眼光转到她身 上时,浑身都震了一震,就连现在坐了下来,口里在和小二点菜,眼睛却还忍不 住向她身上打转,完全无法抑制那怪异的神色。

本来绛仙还以为又是两个见色起意的家伙,虽是心中更添烦燥,却不怎么想 要主动生事,只要『人不犯我』,她便来个『我不犯人』回应。

但待了一会儿,她却发觉情况不对了,这两个老者的眼光虽是打量着她,却 没有多少带色的眼光,注意力反而放在她的衣裳上多些。

再加上从两人的表情看来,与其说是见色起意,还不如像是心中有疑难解, 正等着时机前而询问于她似的。 ----------   突然,绛仙知道要糟榚了!自己身上穿的衣裳,是从那老沙的包袱里翻出, 表面上看来虽没什么异状,在那老沙的熟识人眼中,却颇有可能出问题。

加上这两个老者表面上不露锋芒,但其举手投足在绛仙眼中,却看得出来, 两人武功都颇为不弱,那帐房先生般的老者,武功还更好一点。

只是若从仪表和谈吐看来,两人应该不是邪派人物,莫非……莫非是老沙的 部属、排帮中人?

绛仙才正想着,那两人已走了过来,坐到了绛仙两侧,夹着再不让她有逃脱 之机。

「这位姑娘请了。」那帐房先生吹了吹胡子,微微一笑:「在下草名管桓, 这位是我老友范达理,我两人都是排帮门下,忝居长老之职。见姑娘身穿服色, 系本帮帮主的惯用服装,故此冒昧请教,不知姑娘与本帮帮主有何关系?若是方 便,还请姑娘赐教,管桓感激不尽。」

「这……」

虽知该来的总要来,但一时间,绛仙却被管桓这样开门见山的问法弄了个倒 噎。

一来前面几日的经过,实在羞的令人难以启口;二来老沙已经身亡,虽说他 和罗维等人一丘之貉,就弄死了也不亏,但绛仙可没那么笨,若她直接告诉老沙 的部属,老沙是在纵淫之后脱阳而亡,一来这话大削排帮面子,二来没个旁证, 天晓得两人会不会干脆杀人灭口,以维排帮名誉呢?

但要临时编个唬得过去的理由,可也并不容易,这两人身为排帮长老,怕也 没有那么容易骗过。

正当绛仙沉吟的当儿,那貌相粗豪的范达理可忍不住了,虽说帮主沙图向来 就有个每年失踪十来天的习惯,无论他们怎么急也找不到人,总要等到他自己出 现,才能处置帮务。

可现在偏偏就在他不在的时候,那天门的白宁枫又过来找麻烦,更是一副明 知沙图不在的样儿,竟是指名找他,完全不屑旁人。

弄得排帮的四大长老又气又怒,又知天门绝惹不得,范达理乃四大长老中最 是粗率直爽的人物,憋了一肚子火,好不容易发现有关帮主的线索,却又吞吞吐 吐,那受得了?

「有线索就说,别这么吞吞吐吐的!」

一拍桌子,杯盘似都被弹了起来,不住叮叮作响,却比不上范达理的声音那 般大,震的客栈里头一时再没人敢出声,只吓得掌柜和小二一阵哆嗦,暗地里互 相推来推去,想过来劝阻却又不敢。

「有什么该说的就快点说,老范这儿听着哪!」

心中正想着该怎么搪塞,冷不防被范达理这么大声一吼,一惊之下的绛仙当 场就吓得哭了出来,她在山上相处的师伯和师父都是文雅人物,就算生气也不会 大声,绛仙以往可从没被这样当面吼叫过,又兼心中有事,一吓之下她的泪水再 也忍受不住,差点整个人都要怕的缩了起来。

「哎,别哭别哭,他不是故意的,姑娘千万别怕,别怕啊!」

原本看绛仙身带长剑,见她举止也知是武林中人,管桓可没想到这小姑娘胆 子这么小,给范达理大声一吓,当场就哭了出来,登时闹了个手足无措,想拍拍 她的背加以安抚,又怕受人误解,只能在桌底小踢了范达理几脚。

「是他不对,不该突然大声,吓到了姑娘。老范,看你干了什么好事,还不 向人家姑娘道歉?」

「对……对不起啦!是老范忍不住气,吓到了姑娘,千万见谅,见谅啊!」

没想到才一大声,这小姑娘已吓得哭了出来,梨花带雨极惹人怜爱,原本气 满胸膛、一副虎威雄猛的范达理登时泄了气,忙不迭地向绛仙道歉。

自己是何等身份?若传了出去排帮的长老竟当众大声威吓,把个小姑娘吓得 哭了出来,这恃强欺弱的丑名,可一辈子都摆脱不掉了。

「别哭……别哭了,好不好?」

看绛仙仍在抽抽噎噎地哭着不休,范达理虽道了歉,也不过将绛仙的哭声收 小了而已,那泪水一时间还止不住,连话都说不出口。

管桓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这样闹下去可怎么得了?

偏偏他还没想到办法,哭泣中的绛仙一个不慎,袖子在桌上一磨,裂帛声起 处,一枝金光灿烂的东西落到了桌上,是个雕刻精细的小人像,手持长篙,一副 正在摆渡的样儿。

只看的管桓和范达理眼光瞪直,连绛仙在一边哭都不管了,两人真没想到, 这排帮帮主的信物,竟会藏在绛仙的衣内。

心中暗叹,这也是司命造化安排,想了一会儿,管桓这才将话儿说出口,还 一边伸手轻扶绛仙,另一边的范达理也伸出了手来,两人看似客气,实际上却是 暗运功力,绝不允许绛仙有任何逃脱的机会。

「敝帮帮主失踪了数日,帮中一阵乱,好不容易发现姑娘身着帮主的衣饰, 是以一时发急,冒犯了姑娘,不知管某能否请姑娘到排帮走一遭,好生向姑娘赔 礼?」

看到绛仙边哭边点了头,管桓的心这才放了下来,桌下又踢了范达理一脚, 而范达理呢?绛仙的哭泣声已弄得他不知该如何是好,明知理亏的他也只能一边 挨管桓的脚踢,一边向绛仙赔礼,谁教自己老是这么粗口大声?这样弄糟事情也 不是第一次了,老让管桓来收拾残局。

待得回到排帮分舵,三人辟室密谈,听着绛仙编出来的故事,管桓和范达理 眉头愈皱。

这也难怪他们,当从这小姑娘口中听到,她从客栈中被掳,待到清醒之际, 人已在一处溪畔,正见沙图和两个高手相争,他虽使出全力,搏杀了那使镔铁棍 和使罗网的高手,却也伤重不治,由绛仙为他火葬发放,骨灰送入溪中散入江河 的消息,身为帮中长老的他们,要不皱眉头也难了。

「原来……原来是这样……」

范达理和管桓对望了一眼,已猜到了大概,他们也知帮主和『无影天罗』罗 维与『南阳一怪』单则颇有交情,加上沙图又颇好女色,一失踪多半是在一起, 看来八成是这三人联手劫了这小姑娘出来,却为了女色而大起冲突,最后同归于 尽。

事后躲在一边的绛仙虽得自由却无衣可穿,也只有先翻出沙图的衣服穿上, 回来寻自己的包袱兵刃,这才遇上两人。

虽说是帮主之尊,但其实四大长老对沙图的好色早有烦言,听到他身亡的消 息,却也没怎么想为他复仇,反正对方也已身亡,加上绛仙话语中对排帮颇有回 护,隐隐有将事情归于她被两人所掳,沙图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样儿,便是传 了出去,倒也不损了排帮威名。

但别的不说,该如何应付天门白宁枫那边的需索,却也是一大麻烦。

「这下子……哎……麻烦可大了……」

眼神一转,管桓突地计上心头。

「绛仙姑娘若是无事,能否到本帮总舵盘桓两日,受我等招待如何?帮主身 亡的消息兹事体大,关系帮中人心沉浮……嗯……这个……」

「这……这样也好……」

原本就在心中打算,一直对该不该去武夷处寻找郑平亚等人这事情拿不定主 意的绛仙,虽不知管桓心中打的是什么主意,不过倒也是个去处,反正能拖就拖 吧,做下决定的时间能排得愈晚愈好。

「就有劳两位前辈了。」

***    ***    ***    ***

直到到了排帮总舵,绛仙这才知道,管桓这家伙别出心裁,竟和四大长老商 议,共推绛仙为帮主,去应付白宁枫!

反正排帮内事几年来也是由管桓等人操办,只要应付得好天门,绛仙这帮主 倒可以做得轻松。

不过若非四长老都较白宁枫年长,在这心高气傲的年轻人面前实在拉不下脸 子,怎么也做不到对他低声下气,帮主之尊竟是你推我让,怕再几辈子也轮不到 绛仙来担当。

不过这一招也是错有错着,当白宁枫的大驾浩浩荡荡地来到排帮总舵时,发 觉排帮的帮主竟换成了个初出江湖的小姑娘,也不由得吃惊,原先拿准了对付沙 图的计划再排不上用场;

加上绛仙虽是稚嫩,聪明的她言语方面却颇不吃亏,偶尔还装成个年幼无知 的样儿,应付不过就耍赖以对,白宁枫虽是后台硬挺,却也不愿落个当众对小姑 娘逞威的恶名,言谈之中虽没怎么吃亏,但要说到对排帮多加需索,每年要他们 多献几斤金子,却也被堵得严严实实,只有负气以归。

好不容易送来了白宁枫,眼看时已入夜,绛仙回到了大厅,坐回了上首,招 呼跟在身后进来的四大长老也落了座。

「还真是好不容易,你说是不,管前辈?」

「帮主客气,叫我管桓得了。」

一边躬身施礼,管桓一边在心中暗自惊叹。

原本当日他之所以拥绛仙为帮主,一方面是因为自己并不想去面对盛气凌人 的白宁枫,二来也是为了和绛仙原无牵扯,若绛仙说错了话、弄坏了事,以四长 老联手之能,随时可以废她再立他人。

同时也可向白宁枫交代,什么『因为她身拥帮主信物,这是老天旨意,要她 摄帮主之位』的话,全只是虚言。

没想到这才被范达理一句大声,便吓得哭泣不止的小姑娘,在面对白宁枫看 似有礼,实则咄咄逼人的言谈当中,竟是言笑晏晏,间中夹几句小女儿的耍赖不 依,弄得向来颐指气使的白宁枫,竟也拿她没法。

在他看来,绛仙虽说还算稚嫩,但着实聪明伶俐,加上年纪虽轻,却善于利 用这种娇稚之态,原本只打算应付一阵的他,此刻竟也想干脆就立她作真正帮主 算了。

何况绛仙虽是稚幼,却也有一点好处,她和帮中错综复杂的人事关系全无关 联,正可让四长老大刀阔斧干事,扫除以往沙图在位时搞出的一堆麻烦。

一边想着,管桓一边暗地向坐于末座的中年文士飘过了眼光,只见他的眼神 直直地盯在绛仙身上,全然一副难掩色心的神情,眼中不仅全没有对于帮主的尊 重,甚至一副只想拿绛仙上床的表情,连绛仙都有点难耐,不由得撇开了眼睛。

这中年文士乃是四长老之末,年才刚过四十的风采旬。

虽说在帮中的资格极老,但原本以他的年龄,是绝没可能列于长老之中的, 但前任长老乃是他的长兄,对排帮功业丰伟,虽说和沙图颇不相合,沙图却也不 敢轻动他的长老之位。

但自他前年意外身亡之后,沙图全没芥蒂地力举他任长老之位,管桓等人原 没意见的,但风采旬自继任之后,风流自喜的他作风和长兄全然不同,和沙图可 说是臭味相投,合作无间地力抵其余三人在帮中的影响力,三人对他自是颇为不 满。

「礼不可废,何况四位年齿都远在绛仙之上,尔后私下相见,请容绛仙尊称 前辈,公事上再论上下如何?」

「这样……这样也好……」

一边应着,管桓轻轻地、带警告性地咳了一声,总算把风采旬的心神给拉了 回来,一触到其余三位长老带责备的眼光,风采旬暗吞一口气,低下了头去。

没有了一向护着他的沙图,要他自力去面对其余三位规行矩步的长老,风采 旬可连大气都不敢哼一声。反正他容颜俊挺,这新任的女帮主又是个小姑娘,兼 且眉眼中暗含娇媚春光,显是已经人道,早尝过了男女间的美味,以他的条件, 日后可大有机会将她掌握得服服贴贴,也不用先急在一时。

嘴上不说,其实三位长老认识他许久,早就猜到风采旬打的是什么主意。

其实江湖儿女率性而为,男女间事看的倒是不重;何况本朝不重夷夏之防, 一般人对男女之间的性事并不避讳,虽说数十年前大乱之后,逐渐有排胡的情形 发生,但这方面的影响,也还没传到江湖中来。

即便风采旬真打着弄绛仙上床的主意,若是你情我愿,三长老也没有插入的 余地,只是权色向来难以分家,若让风采旬控制了帮主一方,在帮中独揽大权好 来搅风搅雨,管桓等人却是不能不防。

看到风采旬的神色,仿佛渴想一口将绛仙吞下肚去,对他的心思绛仙倒非全 无所觉,不过管桓等人也不是毫不晓事,自己看来并不需要多所担心。

虽说是糊里糊涂地被送上帮主之位,但对绛仙来说,却也是恰得其所,若因 着这儿的事,暂时免除面对郑平亚,倒也还好;何况若因着自己的关系,让排帮 从天门的盟友转向协助郑平亚,对他而言该也是件好事吧?

一边想着,绛仙一边轻声细语,将四人的注意力转了回来。

「绛仙原也是武林人,虽说因缘之下任了排帮帮主,这事却也不能不回报师 父。若四位不嫌,是否能派个人代绛仙传信?」

「这是当然。」

范达理笑了笑,从那日把绛仙吓哭之后,这豪汉颇怀歉疚之意,不只言谈之 中特别恭顺,连遇事时也是第一个出言帮绛仙的,丝毫没把绛仙当外人看。

「帮主富贵不忘本,确实是我辈中人,还请帮主修书,达理立刻派人传信便 是。」

看到管桓神情微窒,绛仙微微一笑,她也猜得出他在想什么,若绛仙趁此机 会,将师门的势力导入了排帮,又变出一派势力,对排帮内部已是错综复杂的人 事状况,只会弄得更乱。

绛仙也不出口解释,只是对范达理再作交代:「敝师门位处偏僻,范前辈所 派之人得找个伶俐些的,以免在山中迷路;喔,还有,这封信传了上去,绛仙的 师父和师伯虽绝不会下山管绛仙的事儿,但绛仙在山上还有个妹子,性子顽皮, 多半会趁机来帮里玩玩,还得烦请带份地图上去。」

听绛仙这么说,管桓一边放松了表情,一边却在心里暗忖,这小姑娘还真能 鉴貌观色,一眼便看出了他心中所想,还在话语之中暗示他,绛仙的师门绝不会 管到排帮里来,最多是来个她的小妹子,到帮里来玩玩罢了,绝无夺权念头。这 思虑周全的模样儿,还真有点帮主的味道呢!

「今儿个算本帮运气。」

转过了话题,绛仙缓缓道出了心中疑惑:「那天门的白宁枫白大堂主言谈之 中,颇有点紧抑着不敢放肆,全不像传言中那般盛气凌人,倒不知是何缘故?」

「这个嘛?」

管桓微微皱眉,对绛仙这理所当然的疑问,却没什么把握回答清楚:「据说 是因为前些日子,天门门主杨干之子杨逖冒犯了天门盟友,在阴堂主建言之下, 杨逖给杨干依天门门规狠狠地揍了一顿,以儆效尤,所以其余人等在出差的时候 才提心吊担的,不敢多所嚣张。」

「阴堂主?」

「啊……就是阴京常阴堂主。」

管桓微微一笑,「以往和本帮的联络,都是由阴堂主处理,这人年纪比风长 老大些,处事老练,待人也客气,比起那白宁枫可真是天壤之别。」

「原来如此。」

并不想让他们感觉到,自己是在打探天门的情况,绛仙忙转了话题:「忙了 一天,大伙儿都累了,就先歇息吧!等明儿个绛仙再向众位前辈请教帮内事务, 还请指教。」

***    ***    ***    ***

月光正见当空,柔和的月光洒下,听外头的打更声,该是已近三更了。

不知怎么着,或许是因为得到了信息吧?不只郑平亚和赵平予都回到了玄元 门,连绛雪都要来这儿了,也不知心中是兴奋还是其它,想睡也睡不着、索性起 身散步的绛仙缓缓前行,在总舵中晃呀晃的,走到了一间窗里面还映着光的房间 前面,想要敲门进去,却不知怎地总有些犹豫。

若换做在玄元门时的绛仙,虽没有妹子那般佻皮,生性也是活泼泼的,若是 同样的夜里玉真子房内还亮着灯,怎么说她也会找理由钻进去,探探师父到底在 做什么。

但现在却不一样了,虽说绛仙并不想因为身为一帮之主,行事作风就变成个 学究一般,虽说帮主主去探探熬夜的属下乃人情之常,但终究是男女有别,她一 个女孩子家,怎么样也不好探进其它男子的房间里头去。

男女有别……一边想到这句话,绛仙不由得轻叹了一口气,若换了以前在山 上,她反正可装个幼小样儿,就算是男子的房间也照闯不误,元真子也由着她。

可现在绛仙颇经人事,不但经历了好几场风流阵仗,甚至连床笫之间盗取男 人功力、杀人于无形的阴功都练了,死在她肚皮上的武林高手也不只一个,现在 却是连走进一个男人,还是自己属下的房里探班,都要颇犯踌躇。

本来绛仙根本不必这样小心谨慎,一来自己年纪幼小,四大长老除最年轻的 风采旬之外,每个都比自己大了至少四十多岁,根本就不用顾忌这么多。

二来自己这帮主虽全靠四大长老扶立,在排帮中全无威望可言,但总是名义 上的帮主。

四人就算真对自己有色心,表面上总要客客气气,绝不可能对她强来;再说 以绛仙的床上功夫,他们即便强来,也保证让他们吃不完兜着走。

不过绛仙在入主排帮之前,连着两三天都承受了平常女子难以想象的淫风邪 雨,虽因奇缘巧遇练了阴功,除失身外倒没真失去了什么,但绛仙的芳心却也颇 受创伤,一时间倒还不想惹上男女关系。

二来自己既再不可能和郑平亚配合,就该在他对抗天门的大愿上多加协助, 既有排帮之力为后盾,她可不愿随便多事,若是惹出了什么麻烦,弄得和排帮关 系不好,到时候帮不上郑平亚的忙,这可绝非绛仙心中所愿,是以她行事特别小 心谨慎,生怕不小心就搞坏了关系。

「外面是那位?若有重要事情就请进来。」

似乎是听到了绛仙的叹息,屋里的管桓发了声:「若非太重要的事,就等明 儿个再报,早点去休息吧!夜都深啦!别在外面乱晃,当心着凉。」

「既是夜深了,若没那么多要紧的事情,管长老也该早点歇息吧!光会要本 帮主先睡,自己却在这儿猛熬,教我怎么放心?」

听管桓的话,知他多半是把自己当成了那个没事到处乱晃乱巡的帮中下属, 绛仙微微一笑,顺着管桓的话,关心中微带着点少女娇嗔的顶了回去,伸手轻轻 地叩了叩房门。

若换了平日,绛仙对四位长老都是敬礼有加,除非公开场合,否则绝不摆帮 主架子。

只这回可不能这样放松了,管桓在四长老中年纪最长,颇有春秋,又是历代 帮主最为倚重的老臣,许多事务都压在他肩上,偏偏生了个和三国时诸葛孔明一 般的事必躬亲的性子,若绛仙不以帮主之名压他一下,只怕这责任心极强的老前 辈还真会没日没夜地熬着,怎也不肯主动去休息呢!

「帮……帮主!属下不知帮主驾到,言语失礼,还请帮主恕罪!」

听到绛仙的声音,任管桓向来自诩处变不惊,也不由得吓了好大一跳。

这新任帮主虽是四大长老所共立,与帮中毫无渊源可言,几乎可说是四大长 老的傀儡;但正因如此,他身为四大长老之首,更不能在言语外表上失了礼节, 否则帮中诸人还有谁肯听绛仙的命令做事?

连带着在绛仙背后操控的四大长老的话也要随之打个折扣,天门这强邻正虎 视眈眈,若此时帮中分崩离析,这罪可不是随便就担得起来的啊!

「没罪,没罪,倒是绛仙打扰前辈了。」

看管桓忙迎出门来,绛仙倒有些儿过意不去了:「事情总烦琐得没个完,前 辈年事已高,有些事还是放给下面人去做吧!夜夜这样熬怎么得了?有天门这等 强邻在旁,形势瞬息万变,本帮随时需要前辈多加指导,前辈不保重身子可不行 哪!」

「是……是……」

听绛仙以这理由相责,管桓倒不好说话了,只是天门这强邻还算是排帮的盟 友,他虽小心翼翼,生怕一个不慎由友变敌,排帮可受不住天门的攻势,但这耽 忧四大长老虽心知肚明,向来却也只是埋在心中,不敢说出口来,没想到绛仙却 这般轻松地就捅破了这张纸。

听到绛仙这般说,显然对天门并没多少好感,加上白天才传过来的资料,管 桓心中微微一震,正好现在只有两人在此,又是夜深人静,要讨论机密确是好时 间,也不怕别人以为自己顶撞了帮主。

「启禀帮主,属下……属下刚收到下面的传书,听说……听说令师兄……」

听管桓提到师兄,绛仙心中郑平亚的身影马上就跳了出来,另一边赵平予的 形貌也影影绰绰地浮现,绛仙只觉胸中一阵甜一阵苦,也不知该怎么想才好。

不过她也是聪明人,一想到郑平亚对天门的满腹恨火,再加上发现管桓一反 常态的吞吞吐吐,便猜得到他在想什么事情了。

「这样也好,趁着没人打扰,我们到你房中谈一谈这问题,这也是……也是 迟早要弄清楚的事情啊……」

进了管桓房中,两人分宾主坐下,绛仙也不拖延,单刀直入便问出了口。

「我想,天门这般强大,又挨在本帮近邻,共有长江之利,若顺长江而下, 两三日便可到达本帮总舵,有这种强邻总是麻烦,倒不知前辈所想如何?绛仙的 二师兄和天门这梁子结得可深了,怎么也不可能解得掉,绛仙新任排帮帮主,在 师兄与天门的取舍之间,应当如何行止,还请前辈示下。」

「这……」

伸手捋了捋胡子,管桓也知绛仙所处极难,一边是自己师兄,一边又是全帮 的身家性命,取舍之间确是极不容易。

「老朽也知帮主左右为难,其实本帮向来对此也颇有异言,只身在屋檐下, 不得不低头。原先沙帮主初即位之时,也曾想脱离天门羽翼自立的,可是那个时 候……」

「发生了什么事情?」

「唉!这大约是十年前的事了。」

管桓深深地叹了口气,似是坠入了回忆当中:「那时,风云会才刚完结,天 门声势如日中天,沙帮主纵有自立之心,奈何本帮实力薄弱,实非天门杨干的敌 手。因此沙帮主别出心裁,和域外一个教派取得连系,打算藉其之力对付天门。

而那祅派为了入中原传教,又要在中原这儿展露头角,因此和沙帮主可说是 一拍即合,祅教教主、教中十二法王与四大光明使者都进入中原,那时他们众人 就暂居在总舵外十里之遥的一座小庄院里……」

「然后呢?出了什么事?」

「也不知怎么泄露的消息,进入中原的三十多名高手,竟在一夜之间被天门 派出奇兵一举剿杀,诛的干干净净,一个都没漏掉,连那庄院都一把火烧了,待 本帮人众赶到之时,那儿已变成了一片荒地,只留遍地死尸。说来惭愧,本帮甚 至不知道天门到底派出了多少人力……」

「这样吗?天门也够狠了……」

看绛仙的神情,知她并不以为那些高手有多厉害,管桓忙接了口:「帮主切 莫以为那些进入中原的人马不堪一击。老范的性子帮主也晓得,那时他看沙帮主 对那些人无比礼遇,心中窝火,寻故就和那些人起了冲突。以老范的武功,在帮 中也算得第一流高手,没想到那些人武功家数虽怪,功夫却高得离谱,老范和他 们四大光明使者中的一人动手,竟不到二十招便败下阵来。」

「何况,依他们所说,虽是依教理之深湛,而非依武功高下排定位次,但教 主和十二法王的武功自教中典籍而出,却还远胜四大使者,老朽虽未曾身历风云 会,不知风云录高手有多厉害,但看他们身手,教主和十二法王中,怕有四五人 足登风云录。那一仗之后,沙帮主见识了天门的真正实力,从此以后就算心中对 天门有再多不满,在本帮中也不再提脱离天门羽翼一事了。」

「什么?」

一听到这事,绛仙不由得蛾眉紧蹙,在帮中她也见识过范达理的武功,确实 相当高明,和元真子也差不多,管桓的眼光更是精明,所言怕也有七八成准。

三十多位武功强横的高手,竟在一夜之间就被天门灭得干干净净!虽有些难 以相信,但料敌须从宽,即便那时天门获胜乃是使用暗算手段,但要一夜歼此强 敌,天门实力确实惊人,若要与之对抗,的确须当谨慎。

想了一想,绛仙连话声都似带着些许抖颤,在山上时常听郑平亚对天门咬牙 切齿,那时她还以为天门纵有实力,最多只是一个黑道门派而已,那想得到竟是 如此厉害?

「那么在此之后,恐怕……恐怕本帮赔了不少财货才平息了此事吧?那白宁 枫看来可不是那么好相与的……」

「那时倒还好。」

深深地叹了口气,仿佛整个人都回到了那个时候,心恰也猜得出来,那时管 桓多半已是帮中高位,要平息此事怕也花了他不少心力。

「幸好那时主掌这一带的天门堂主是阴京常,他倒没怎么提祅教的事,只在 谈话中暗示天门不会再追究此事。那一劫虽本帮是轻骑过关,但沙帮主的信心大 受打击,尔后虽是换了白宁枫主事时颇多欺凌,却不敢再启战议……」

翻了翻桌上的文件,绛仙想了想,好不容易话才出口:「据我……据我所听 说,天门在建康那边大举招募佣工,说是要运个什么宝贝,我想……是不是把消 息捎回去给师兄,让他派人混进天门,好打探一下消息?算我们先帮他一次,本 帮行动既止于此,两边都有回旋余地。尔后再看尚前辈与师兄的行止,若前辈研 判之后,认为参与那一方对本帮有利,绛仙绝无异言,这样好吗?」

「多谢帮主大度,老朽自当竭力。」

对着绛仙一礼,这回管桓可是真心服了她,一边是杨干为首的强大势力,一 边则是『流云剑圣』尚光弘等高手为尊,两边排帮都未必惹得起,也真难得绛仙 仓促之间能想到这办法,先这样办,至少排帮暂时不露声色,以后的事再看以后 的情况吧!

***    ***    ***    ***

时已近夏,春末的日头已算很热,加上潭州一地地势低洼,又是夏雨连绵, 一到夏季可是酷热异常,在这情况下,背着东西赶路可真是一趟苦差。

一边小心翼翼地挑着肩上的杠子,赵平予低眉悄眼,连眼都不去瞧一下众人 正抬着的『芸萝花』异宝,只顾随着众人脚步,一声也不吭的,缓缓向前进。

原本他也不用装扮成佣工来操此贱役,但一来天门讳莫如深,保密功夫做得 到家,郑平亚靠着『流云剑圣』尚光弘的人的名头,虽能暗地里联络武林各大门 派,组织出对抗天门势力的正派联盟,但若是不知彼,双方一战实是胜负难言, 正巧知道天门在招募佣工,打算浩浩荡荡地将『芸萝花』送回总坛的消息,看来 这可是惟一打进天门总坛的机会了。

偏偏郑平亚容貌英俊,怎么也不像佣工,目下众人之中,找来找去也只有赵 平予在乔装之后,还勉强可以干这档事。

不过说句实在话,赵平予虽说并不排斥卧底的危险任务,加上原先已答应了 杜平殷的遗愿,更没有推托的理由,但只要一想到郑平亚将这任务推给自己的那 副嘴脸,赵平予总觉得肚子里面一股火不住冒上来。

郑平亚那时候的脸上,非但没有一点为自己的师弟担心的模样,反而还有抑 制不住幸灾乐祸的味道,反倒是尚光弘对这旧友之子还要耽心的多,更别说是小 别的蓝洁芸了。

只是当真到了天门的运花队伍当中,赵平予才知道此任难挨。

他倒不是没法子装佣工,反正自己原先乞丐都当过了,这样靠劳力赚饭吃也 不算坏,何况天门虽是黑道,却不愧是大门派,雇金出得还真是丰厚,一路上还 管吃管住,招人时又不限资格,只要力气够就行。

一开始时当真是人山人海,若非早有准备,又兼身具武功,赵平予还差点争 不过前呼后拥来抢这饭碗的闲汉呢!

不过教赵平予当真受不了的是,虽说早知师尊阴京常会在此带队押阵,可他 压根儿没有想到,走在阴京常身边的压力竟会这么大!

虽说自武夷山与蓝洁芸成亲一年以来,他面上的疤点瘢痕落下了不少,容貌 和以往当真差别极大,加上当年不过受阴京常教导百日,又正值年幼,照理说阴 京常怎么也不可能认出现在的他,否则蓝洁芸和元真子怎么也不可能容许他出这 么危险的差。

但赵平予对阴京常的敬畏,却是自幼种下,无论如何都难轻易抹去,光只是 走在他的身边,还得小心翼翼不让阴京常发现是他,那压力已压的赵平予紧张至 极,根本无法保持平常的模样。

若非天门对此次任务极其注重,五大堂主中除杨逖外全员到齐,浩浩荡荡的 队伍活像官家出巡一般,赵平予又被排在另外一边,与骑在马上的阴京常隔着好 大一株的『芸萝花』,杂在众多人群之中,比之单独相对要容易掩饰得太多,怕 以赵平予的紧张,早就已经露了馅儿呢!

虽说是紧张至极,不过肩上的重量对他而言根本不算什么,赵平予一边低眉 悄目地走着,一边竖起了耳朵,偷听着身边马上人的交谈。

现下天门的运宝队伍浩浩荡荡长达里余,又兼天门在武林中的声威极盛,根 本没人敢下手盗宝,因此在『芸萝花』周边的四个堂主多半没什么戒心,交谈甚 欢。

赵平予心想,说不定从他们的言谈中,还可以偷听到什么有价值的情报哩!

「堂主……」

此刻正在赵平予身侧的马儿上头,一个国字脸,五官开阔,虽算不上怎么英 俊,但顾盼之间神采照人,身形极其雄壮,虽说看似将逾五旬,却毫不显老,风 霜容色之间反倒更添豪迈之气,颇有领袖风范的男子,正听着身边一个副堂主服 色的人低声下气地请教。

「也不知是不是属下多心,我看三堂主一路上都像有心事似的,连属下向他 请安,三堂主的回应都有些敷衍似的,不像以往那么礼数周到。属下先前都在各 分舵转悠,不知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听到他们正讨论到阴京常的事情,原已侧耳倾听的赵平予更加专心了,阴京 常在五堂主中排行第三,而身边这豪迈男子,便是五堂主之首的烈风堂主季韶。

原先赵平予本就把注意力放在季韶的身上,天门的正副门主以下,就数他威 望最尊,乃是当年助杨干打天下的得力干部,从他这边偷听来的情报,只怕比五 堂主白宁枫这年轻人那边的情报,要来得更加准确和完全。

「老三正烦燥着呢!」

嘴上微微一笑,季韶一边向缓缓策马而进的阴京常飘去了一眼,一边轻轻地 叹了口气。

「这回出来之前,老三差点和副门主吵上了一架,连门主都压不下来。」

「怎么会……」

那副堂主服色的人闻言一惊:「照说三堂主平日虽不大理事,却是最温和的 一个人,据说只要不犯他的规戒,干他属下是最轻松的,怎么可能……和副门主 吵架?不会吧?」

「这个嘛……」

放低了声音,倒不是为了避免被偷听,而是要让眼前的人了解到,这事可不 是能够随意泄露出去的,季韶虽不认为在这儿谈到此事会有危险,不过还是小心 为上。

「你回去后就要调到老三底下,对总舵的事情也该知道些儿,不然一不小心 惹翻了他,老三平日温和,但发起火来,可就难平了,说不定连门主都未必能压 得住呢!你听说过『淫杀千里命七天』吗?」

「『淫……淫杀千里命七天』?是久居黄榜第一人,从无人可制的那淫恶魔 头?」

那副堂主闻言大震,连声音都差点压不下来了。

其实别说是那副堂主了,就连向来沉稳冷静的赵平予,在听到此人的名头之 后,也不由自主地浑身一震,差点没办法压制下闻名之后慌乱的心,其它佣工不 解武林事,相较之下赵平予的慌乱,可真是明显到连他自己都以为会被发现真实 身份,若非季韶忙着要让那副堂主先冷静下来,至少要静下声音,没有注意到身 边其余人的异动,怕早就发现赵平予也是武林中人了。

黄榜原名皇榜,乃是朝廷皇家用以悬赏抓人的公告。

所谓『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武林中人的规矩和朝廷皇家的国法,原 就颇有杆格不入之处,是以朝廷官家和武林人向来犯冲,常有冲突。

但能在江湖上行走的武林人物,其中难免有武功高明之人,朝廷虽是势力遍 布全国,往往也未必有法子对付这些江湖人,是以常有出重赏抓人的情事,一方 面逮到人犯,好向上宪交差,二来也让武林中人自相残杀,不会合起来和朝廷官 员作对,倒也算是一箭双雕的好计。

本来这种皇榜,在武林中人的眼中并没有什么价值,有些身份的武林人物更 看不下去,这种抓人领赏的事情一干,虽说官家赏格不少,但日后再走江湖,旁 人的眼光可就难挨得很了。

只是引人侧目还算好,最怕就是招了个官家狗腿子的坏名声,黏在身上可就 一辈子洗不清了,到时候就连徒弟子女,都要因此蒙羞,因此除非手头极紧,否 则武林中人极少依皇榜拿人领赏的。

只是江湖之大,不只卧虎藏龙,行事邪恶之辈亦所在多有,有些人物的行事 不只是官家,就连江湖同道都看不过去。

为了伸张正义,有些武林世家或名门大派,也会循重赏通缉的模式,以联合 众人之力,对付一些千夫所指的恶徒。久而久之,皇榜便慢慢变成了黄榜,成为 武林中人对一些为人所不齿恶贼的悬赏排行,原先朝廷用以挑拨江湖厮斗的的本 意早无几人知晓了。

这几十年来,『淫杀千里命七天』的恶名,一直盘在黄榜之首,无人可动分 毫。此人行事神秘,不只相貌,连名字都无人知晓。

江湖中人只知此人好色至极,千里横行之间,每到一处都要奸杀女子,更恶 毒的是此魔善用采补毒技,下手从无挑选,无论会不会武功的女子,被此魔蹂躏 之后,都要身负极重内创,从无人能活过七日,这才搏了个『淫杀千里命七天』

的名头。

这『淫杀千里命七天』为恶不少,从无失手,但在三年之前,他掳走了一个 峨嵋门下的女弟子,却没想到峨嵋掌门雪青仪反应极快,竟当众立誓,要和此魔 打个赌赛,若她能够救回被『淫杀千里命七天』蹂躏过的女子,将她延命七日以 上,『淫杀千里命七天』便得退隐江湖。

直到雪青仪逝世之后,方得再出。也不知这『淫杀千里命七天』是真想赌上 一把还是怎样,竟在破了那峨嵋女弟子童身之后,第二日便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她 送回了峨嵋,硬是和雪青仪赌上了这一场。

峨嵋派虽也是武林一脉,但和其它的武林人物,行事作风和目标却都大有不 同,与其说她们所重的是武功修为深浅,还不如说是登仙之道。

若从这方面来说,与其说峨嵋中人是武林人物,还不如说她们是修仙之人, 兹兹念念的是如何修养道胎圣体,以肉身成圣、白日飞升为最终的目标,虽说偶 尔也参与武林事,却不热衷于此,虽也是武林宗派,和江湖同道之间来往并不密 切。

因此,峨嵋派的练功方法与一般武林人相较之下,便要奇特得多,门下弟子 的武功高下更是差别甚大。

当日之事之所以动人视听,一方面是因为事涉『淫杀千里命七天』这魔头, 二来若以武功论,雪青仪和此魔均是绝代高手,足入风云录有余。

若非那幻影邪尊的武功别树一格,轻功路子一看便知不同于『淫杀千里命七 天』的身法,差点儿就有人以为幻影邪尊是此魔所扮哩!

但这一次赌赛,『淫杀千里命七天』可吃了个大亏,那被他破身的女弟子, 在雪青仪的极力救治之下,虽仍不免于死,却足足苟延残喘了月余,这才断气身 亡。

不过从这消息传出之后,武林中再不闻有女子被此魔奸杀的消息,显然这邪 恶的魔头虽是作恶多端,倒还愿赌服输,不过他的恶名实在太过张扬,便是退隐 江湖数年,其人在黄榜上的首名地位,仍是无人可以撼动。

原本当『淫杀千里命七天』归隐之后,这事情应该就会隐下去的,武林之中 风云变幻,又有那件事情能长久引人注目的?

偏偏就在五个月前,传出了峨嵋掌门雪青仪得道升天的消息,登时又掀出了 这旧事。

虽说黑白不同道,但天门、峨嵋同在蜀地,加上天门行事向来沉潜知礼,峨 嵋门下又少入江湖,双方还算没有冲突,来往纯依礼数,季韶本身就是天门派去 吊丧的代表。

那日的经验令季韶亲身体验到,这世上还真是无奇不有。照理说已经身亡之 人,已足七七之后,看去和活人该当是大有不同的,即便收殓之人如何努力,也 没办法改变这天然的情形。

但那日季韶所见的景况,雪青仪的尸身却是一副生人慵懒随意的样儿,雪肤 滑嫩、玉鼻挺直,微启的双眼好像也迷蒙着一层湿润的雾气,散发出芬芳馥郁的 女体香气,令得一室皆香,满堂清幽。

季韶虽知那是峨嵋密传『慈航诀』的奇功,据说可长保青春、死而不改,也 知雪青仪武功之高,绝不在本门门主甚至是风云录之首的幻影邪尊之下。

却没想到雪青仪当真有这种功力,虽已死了四十九日,身躯犹如生人,看来 连『慈航诀』修到极处,能保尸身千年不腐的传说,也是真有其事,怪不得老三 一直以来怎么也要把吞灭峨嵋的计划拖着,他的考虑真不是没有道理的。

「这魔头……怎会和本门扯上关系?」

那副堂主给季韶警告之后,发颤的声音再不敢大起来,害得赵平予想偷听都 要多花几分力气。

若非他体内有老父和大师兄所注的内力,又兼与蓝洁芸阴阳双修之下,功力 进展惊人,若只纯论内力,并不输季韶等人多少,怕根本连偷听都没办法呢!

「难不成三堂主……不可能吧?」

「废话!」

微微地哼了一声,季韶啧了啧舌头,若非知道眼前这将要转入阴风堂任副堂 主的沈世珍,原来乃是白宁枫的麾下,这次关于『淫杀千里命七天』的事情,又 和白宁枫的师父、天门的副门主,也是杨干师弟的杨巨初颇有关联。

生怕这小子一个搅和,弄坏了老三和师叔的关系,那可就麻烦了,萧墙之患 向来最是难处啊!

「以老三的性子,怎么可能和黄榜中人扯上关系?是副门主和那魔头联络上 的,偏偏事前又没透信给门主,老三就是去处理后续状况的。」 ----------   其实这里头的隐情,连季韶都不知端底,事情的始末该推回三个月前……

背着双手,犹如庭园闲步一般,一个蓄着山羊尖胡的老者慢慢走着,虽不见 他如何提气作势,踽踽独行在这山腹内地道的石板上头,却连一丝声音都没有传 出,脚步轻的犹胜狸猫,落足之处毫无痕迹,由此可见他表面上虽是轻松悠闲, 实在小心翼翼,务求一点儿声息都不透出去。

话虽如此,若非此人的武功也已臻化境,换了旁人要将自己的脚步控制到落 地无声,可真是难上加难呢!

若不是这样小心,怕他早已被武林中的正道之士杀了无数次吧!走江湖这么 久,又不爱和旁人相处,除了弄女人的时候不计,怕一年都难得和旁人说上几句 话,他早已连自己的名字都忘了,至于那「淫杀千里命七天」的异名,若要当成 真正的名字,对他来说也未免太过累赘了。

虽说向来性子孤僻,但这回他可是真心要感谢天门的副门主杨巨初呢!

虽说自那赌赛输给了雪青仪后,他当真依约不再入江湖,但以他久踞黄榜之 首的恶名,黑白两道避之惟恐不及,那还有人胆敢招惹?即便是对雪青仪再有怨 气,以自己的性子来说,败了就是败了,他也不愿公然上峨嵋挑衅,即使是雪青 仪死讯传出,他也只有失落之感,倒没想到该就此再掀起武林风云。

没想到就算自己躲的再隐僻,还是给天门探到了消息,他虽不愿因天门的关 系重出江湖,但杨巨初带来的好处却着实令人心动,若能从天门提供的密道暗上 峨嵋,对雪青仪据说仍似生人般的身体「一吐怨气」,就算因此要他再入江湖, 这笔算盘对他来说也算是够好处了!

反正自雪青仪之后,没听说峨嵋派中有什么高手,况且自己「飘飘欲仙何所 似』的轻功身法,在江湖中也少有敌手,只要小心点儿,就算天门和峨嵋联手, 设下陷阱想暗算自己,要逃掉也是轻而易举之事。

走到了雪青仪停灵之处的峨嵋洞天,此处乃是峨嵋顶峰之处的山洞,不只阳 光难以入内,最是人兽罕至;兼且洞中有一天然石池,贴着山壁处由石隙间喷出 一道泉水,满池温热、烟气蒸腾,养得池边尽是些奇花异草,飞珠溅玉、花露散 馥。

这般天然美景,用以衬托修成「慈航诀」法,即便升天也能保尸身千年不腐 的峨嵋掌门,确实是天造地设的奇缘,也难怪峨嵋门下划此处为禁区,绝不容他 人进入观览了,这处的名花胜景,若挤满游人喧闹之声,那才真叫做糟蹋了呢!

石池当中一方平石之上,端坐着业已坐化入灭的雪青仪,乍看之下,他还真 吓了一大跳,差点就要提气飞奔而出!

只见雪青仪一身白衣如雪,端坐平石当中,神情端庄犹如入定一般。

尤其令人骇异的是,明明她已逝世近二月,但现下他眼中的她,却是精气饱 满,晶莹剔透的肌肤白里透红、血气隐隐,微闭的眼眸仍透精神,比一般女子的 外貌还要有生气,若非他大着胆子,确定雪青仪鼻下已无呼吸,只怕就连走遍大 江南北,从没吃亏过的他,也要吓得远走高飞了。

原本在山腹之中循密道来此的路上,他还一路心中盘算,要如何毁尸泄恨, 把这头一个令自己丢面子的女尸,弄到连她的弟子门徒都不忍卒睹的地步,好做 为再出江湖时,给武林人的下马威。

但才一见雪青仪的遗体,他却不禁将那些想法全盘丢出脑外,雪青仪生前已 是武林数一数二的美女,没想到死后不但容貌未改,连尸身都还保持生人般的气 息,完美无瑕的绝艳容姿上头,犹如蒙着一层令人晕眩的神圣光芒一般,透露着 女神般的圣洁高贵,真令人不敢有丝毫亵渎。

若换了别人,就算原先真有深仇大恨,但在雪青仪遗体那犹似沐着一层圣洁 光芒的映照下,无不生自惭形秽之心,深敬而退;但「淫杀千里命七天」别无过 恶,专好奸淫女子,雪青仪容姿虽圣洁无伦,却压不住他的欲火,反倒使他更加 的淫欲汲汲、爱火狂升,即便是奸尸也好,非得将这圣洁如女神般的人儿干到爽 为止,只可惜雪青仪已经逝世,否则只要想到将她压在身下尽情玩弄,令这圣女 哀吟求饶时的征服快感,他就忍不住雀跃起来,胯下硬顶着裤子甚不舒服哩!

正想将自身的衣服脱光,把这圣洁如仙的登天女神狠狠地干上一干的当儿, 他突地浑身一震,不敢相信地望向那平石,平石位于石池正中,池水轻拂其上, 将雪青仪衬得宛如出水莲花般,但这还不是令他吃惊的地方。

以池水的流向,该是从雪青仪身后冲上平石,自她身下滑过,但在雪青仪身 前的石面,却是干的全没一点水渍,不住流上来的池水,竟然全都被女尸给吸去 了。

慢慢收敛心神,他缓缓移到女尸身前,再试了一试,她仍是没有呼吸,但体 温触感却全如常人,如非魂魄已然离体飞升,她和一般活人还真是没有两样。

他不信邪地轻轻拍了拍雪青仪的脸蛋,触手感觉与肌肤轻弹的模样,真与常 人无异。「淫杀千里命七天」虽不能不对「慈航诀」的神异大起敬畏之心,但美 女在前,还是与他有怨的女子,他怎忍得住不好生玩一玩她的香尸?

没过多久,「淫杀千里命七天」和雪青仪已是裸裎相见,一不做二不休的他 甚至还将雪青仪的娇躯好好摆布了一下,让赤裸裸的她跪在石池之中,一双光滑 洁白的玉臂悬空抬起,玉手轻捧着一对白皙坚挺的美乳,似抚似托。

这姿势让雪青仪伸长着盈盈不堪一握的柳腰,凹凸有致的玲珑曲线更衬出了 美乳的饱满与高挺,修长的颈子微微后仰,秀发如瀑洒落,若未见她的表情圣洁 如昔,乍看之下还真以为这裸女生性淫荡,正轻捧双峰,无言地跪求着面前男子 的甘霖布施。

仔细地打量着雪青仪这媚浪裸荡的姿势,配上圣洁如仙的神态,那强烈的对 比,令他不由得大起满足之念。

仔细赏玩之间,他又发现了雪青仪尸身的奇异之处:她肌肤光洁晶莹、没有 半点瑕疵,身段曲线玲珑,容貌绝美不必说了,也不知是雪青仪生来如此,还是 为她收殓的人特意施为,除了发丝、柳叶眉和睫毛轻挑外,雪青仪周身竟没半根 毛发,不只腋下一片皙白,连双腿之间都是一片肌理如雪、白玉透明,那一片皎 洁在幽谷口似隐似现的粉嫩晕红衬托之下,分外诱人,令他胸中那股对这浑然天 成的艺术般珍品糟蹋蹂躏之意更是火山爆发,再难抑止了。

虽说淫心荡漾、再难抑制,但到了此时,他却不由得止了步子,一时间竟难 以决定该如何下手。

「淫杀千里命七天」虽说是老于此道,便是三贞九烈的节女,在他的挑情手 段之下也要春情难遏、任由处置,不过那些经验,可都是来自于活着的女子,无 论使用言语或手法,重点都在于挑动对方的生理本能与心理需求。

偏偏雪青仪已然登天,虽说以「慈航诀」的灵异,娇躯犹栩栩如生,圣洁犹 若女神,可要在雪青仪身上爽一回,对他而言却是老鼠拉龟,真没下嘴之处。

微微咋了咋舌,他气的在雪青仪的乳上狠狠捏了一下,将她娇躯一翻,又摆 布成另一个模样,上半身仍是双手托乳的娇姿,一双玉腿却大大分开,露出了股 间那泛着粉红嫩光的「唇」。

他温柔地向着女尸股间的「唇」吻了上去,狂吮浪吸、大展舌功,嘴唇夹住 两片小「唇」轻轻嘶咬着,湿漉漉的舌头在小「唇」间的凹沟中上下滑动,舌尖 不时触碰摩擦着那微茁的嫩芽。

这招可是「淫杀千里命七天」的绝学,专门用以对付意志坚定的女子,寻常 女子只要他双手齐施下,无不神魂颠倒;再不然就是唇齿相接,与之交流,令其 魂销;行走江湖数十年来,能让他用上这招的女人,着实是凤毛麟角,而从一开 始便下此绝技的,至今也就只有雪青仪一个人了。

一边与女尸仍泛着幽甜香氛的胴体接着蜜吻,他双手自不闲着,虽知雪青仪 已无反应,但仍忍不住一边一个,将女尸一双高耸入云、粉雕玉琢的美乳拿在手 中,只觉乳肉丰盈,一手一个竟有些握之不住,但那满手的弹性与高挺,却让他 更涌起搓揉的冲动,情不自禁地细细搓弄起来。

原本他一开始便大施手段,是预想雪青仪既已登天,「慈航诀」纵然神异, 令她永保青春如生,但现在的雪青仪终究是个尸体,一般用以挑弄女子的手段, 对她而言绝无效用,是以一开始便将舌技用上,倒不是为了一口气挑发女尸的情 欲(自己都知道不可能),而是用最原始的方法,以自己的唾液润湿雪青仪的幽 谷,虽有些勉强,到时候干起来,有点润滑总比没有的好啊!

但「淫杀千里命七天」可真的没有想到,「慈航诀」竟当真神异至此!

在他灵巧无比的口舌舔吸之下,不过一会儿,这女体胯下股间,不知何时开 始竟已像活人动情一般湿了一大片,幽谷更像高潮将至般紧紧收缩,把他的舌头 甜蜜地吸住,舌尖到处的感觉是那般柔嫩而有弹性。

他经验丰富,虽说一眼便看出来,雪青仪必仍保持着童身,可这相试之下, 别说是尸体了,就算一般女子的幽谷,也难变得如此美妙,尤其那汁水甜蜜,还 带着汨汨香氛,享受当真美妙已极。

本来还有些难以相信,但在他舌头四处刮动搔弄之下,雪青仪的幽谷当中, 竟动情的活像女子情难自已的高潮一般,甜美汁液从谷中源源涌出,沾遍了他的 口舌和股间的嫩肌,丝毫无干涸之象。

而在舌头努力之间,那滋味之美,竟差点使他生出错觉,以为女尸股间那诱 人的双「唇」,正一前一后地咬合着,配合上他的吸吮舔动,将那片雪玉雕就般 的阴肌润得香馥异常呢!

差点被这新发现给吓死,他一时间还以为雪青仪未死哩!只是当他一停下双 手及口舌的运动,女尸的反应竟也随之停摆,连幽谷中的汁水都似慢慢断流了。

「淫杀千里命七天」这才确定,雪青仪的确已然逝世,只是她所修的「慈航 诀」着实神异奥妙,她的修为又高,使得雪青仪虽非活人,但除了没反应以后, 其余的一切皆与常人无异。

其实这对他倒不是坏事,既然雪青仪的娇躯与常人相差不多,带给他的享受 多半也不差,以她体里的紧凑来看,搞雪青仪的感觉或许比一般女子还要来得美 妙哩!

他不由得要想,当雪青仪的幽谷里头被他顶挺旋磨的当儿,那胴体的奇妙感 觉,配合上她圣洁的神情意态,边看边淫起来的感觉,真不知是个怎么样的享受 呢?

反正面对的是个尸体,他也不用等到她情欲沸腾、再行攻陷了,只见他双手 托住女尸柳腰,肉棒缓缓突入,才一进入女尸的幽谷,便觉一股强大的挤压感传 了上来,麻酥酥地爽进了心窝,这女尸的娇嫩幽谷是如此的窄紧温暖,才一进去 便觉肉棒被谷间温热湿滑的嫩肉层层包裹,令他不禁舒服地呻吟出来。

尤其出奇的是,幽谷之中层层嫩肉和其间的皱褶,构成一条条柔软火热的连 环,一道地道紧紧箍住他的肉棒,又像无数条舌头在摩擦舔弄肉棒,「淫杀千里 命七天」玩过的女人几欲近万,其中处女也搞过不少人,但幽谷有这般窄紧火嫩 的,也只有雪青仪一人而已。

那般强烈的吸引力,即便连淫女无数的他都未曾试过,效力当真惊人,如非 「淫杀千里命七天」的淫名绝非幸致,在这方面当真有金枪不倒、历久不衰的神 力,换了个普通男子,只怕光只是这样插入,就要被这魔力十足的幽谷弄到弃甲 曳兵了。

只见他吸了一口气,双手紧紧箍住女尸的柳腰,肉棒的进侵虽不甚快,却是 一点也没有迟延,一步一步地突破了女尸的处女膜,逐步深进,探到了她的谷心 深处,顶住了那块敏感已极的嫩肉,熟习而流的磨旋刮搔起来。

一边在谷里大逞手段,一边享受着那难以想象的窄紧,和嫩肌紧紧裹吸的那 种畅快,狠狠搞了一阵子,他这才从这女尸的魔力当中醒转过来,暗赞此女幽谷 的确厉害,令他竟不由得忘形。

一边暗骂自己笨蛋,一边在可惜雪青仪已死,否则像他那天赋异禀的奇兵这 样磨旋下来,即便是性冷感,或者像她这样清修久矣,定力绝高的女子,也要被 他撩起情潮爱火,在他身下春泉泛涌,连柳腰都爽到失去力量,什么也不管地放 声高叫起来。

「淫杀千里命七天」一面将她压在平石上头,保持着深深顶在她谷底深处的 姿势,毫不放松地顶刮磨挲着幽谷,一面将空出的双手抓在那丰盈娇挺的美乳上 头,大力地抓捏着乳肉丰肌,就当她是个活女人般大搞特搞,尽情地享受着掌心 那曼妙的触感,令女尸在他身下随他的腰身旋处不住滑动,犹如热情迎合一般, 谷口处一丝丝的汁液,在他和幽谷的紧密契合中旋转溢出,落红在水中化做一丝 红痕,尤显媚人。

虽说这般磨得痛快,肉体的感觉如此奇妙,但「淫杀千里命七天」却一边干 着,心中却不由自主地暗叫可惜,若自己当时在赌赛上赢了雪青仪,不用在这数 年来退隐,怕不早趁机偷上峨嵋,将个活生生、娇滴滴的雪青仪痛快开苞,搞的 雪青仪忘却圣洁的掌门身份,直泄到失神,那需要像现在这样只能弄尸体,虽也 弄得痛快,她却是没有声音也没有反应,实在是不够完美。

心中虽是可惜,不过他也知道自家事,一来「淫杀千里命七天」虽是淫恶, 却是愿赌服输,既是败了就绝不会厚颜再去找雪青仪的麻烦;二来他武功高强, 兼且狡猾诡智,若换了一般女子,纵然身边有高手护驾,也不可能逃过他的手。

但两人虽未真正交手过,他却不能不有所顾忌,雪青仪武功之高,恐怕不在 他之下,加上「慈航诀」如此神异,难保会有一些他以前从未见识过的武功,若 他当真和雪青仪一战,胜算最多是五分平手,还未必能生擒下这峨嵋掌门呢!

也不知这样旋磨了多久,一面忍受着那美妙的吸力,一面享受着那爽入骨髓 的快感,「淫杀千里命七天」一面干着,突然发觉女尸竟似回复了生命般,不只 汁水不断,款款浸润着他的肉棒,连谷底都不住颤动,原被紧紧顶住的嫩肉,犹 如鲜花一般娇绽开放,将他的肉棒顶端亲蜜地吻住,若紧若松、节奏明快地吸吮 起来,更别说尸身在他的顶挺旋滑之下不住发热,不住泛出汗水般的湿润,如兰 似麝的香气不住摧发,香满全室,当真像是活人高潮时的动情反应一般。

若非原先就试过了女尸在「慈航诀」下的神异,除了魂魄不属外,余和活人 绝无异处,怕光这感觉也要让人吓的魂飞魄散了,只享受中的他虽也难免心怀惧 意,更多的却是肉体的快感,反正她死都死了,怕她作甚?等多搞几次,习惯之 后,再把雪青仪的尸身带回自己的隐居之所,虽是没有反应,不过以触感来看, 恐怕连玩她的尸体都要比一般女子来得痛快哩!

一边这样想着,他一边更深入地顶紧了她谷底,深深地顶住了那令他背心酥 麻,几乎每一触都有射精冲动的嫩肉,一边双手紧抓着她湿滑的美乳,打算痛快 的舒泄一回。

待得他终于忍受不住时,那感觉只比以往的舒泄更加痛快百倍,他只觉整个 人都酥了,灼烧滚烫的精液再无法保留地倾泄在那幽谷内的最深处,而女尸也不 负他所望,活像女体高潮一般,竟也泄了出来!

虽是头一回奸尸,却没想到会如此舒畅,酥麻的美感直透骨髓,只觉这种满 足感前所未见。

***    ***    ***    ***

休息良久的「淫杀千里命七天」吁了口气,双手撑在石上,正打算离开雪青 仪的尸体时,突地张口结舌,活像看到什么诡异情事般,寒意从背心直透全身, 整个人都像是冻结般地凝固住了,再也不敢多动半分。

在他的身下,原本已毫无气息,死得透了的雪青仪,不知何时已双目睁开, 一双玉掌贴上了他心口,虽含劲未吐,但以她的功力,一旦动念,任他有十条性 命,也要立时死在她手上。

虽是神色如常,完全没透出一点心理的动摇,但其实在雪青仪的心中,早已 不知转过了多少念头,串结了多少想法,她也是好不容易,才将整件事情理出了 个头绪。

本来,以雪青仪的功力之深,便是身染沉痾,也可拖延,何况她向来没病没 痛!

但当日的奇病却来得极快无比,雪青仪甚至没怎么来得及反应,已觉体内生 机若断,再无生理,连全身的感觉都如沙尘飞散,从发病到叫人,她竟只来得及 留下几句遗言,便在贴身的几个徒儿悲叫之下,撒手人寰。

其实现在仔细想想,雪青仪也不是不能明白,若真要说到致死之因,多半就 是因为三年前她逞强救人,这本来不算什么问题,但为了救这弟子,顺道教训那 恶名昭彰的「淫杀千里命七天」,雪青仪争胜之心大起,竟拚着损耗真元,为那 弟子续命近月,硬是把赌赛赢了过来。

这一胜不只她大大露脸,连原先看她不与风云会事,以为雪青仪名过其实的 一些武林同道,也重拾对峨嵋的尊重,一时间声名窜起,连那同属蜀地,风云会 后声势如上云霄的天门,都不敢起觊觎之心。

真元的损耗倒不算什么,峨嵋派也是武林一强,补元益气的药物要多少有多 少,但这争胜之心一起便难消除,何况雪青仪所修的「慈航诀」乃是佛门上乘心 法,最重无欲无求之心,这争胜之念对她的禅心损伤极重,偏是事后心满意足, 整颗心都沉醉在那胜利的快感之中,对此事原先全无所觉,也怪不得奇病一来, 没半刻就夺走了雪青仪风华正茂的生命。

只是雪青仪全没想到,真正难当的还在后头。

这「慈航诀」的诀法虽是高深,修习者得益不少,但一旦心法有阙,走入岔 道,反扑的隐患也愈加深刻,雪青仪虽已断气,魂魄却不能因此升天,反而困在 体内,那种感觉比任何苦刑更加难挨,眼不能视、耳不能听、鼻不能嗅、舌不能 言,连身体的感觉都完完全全地失去了,只剩下意识还在蠢动,浅薄的像是随时 会失去一般。

不只是身体的和对于四周的感觉,竟连对时间的感觉也失去了,在这段时日 当中,向来虽称不上养尊处优,却绝对是从没怎么吃过苦头的雪青仪,这一次可 当真凄惨,这种完全无法控制自己,什么事都不能做的感觉,弄得雪青仪差点都 要疯掉了!

偏偏雪青仪的功力不是白练的,虽是难受至极,但她却很清楚,若是自己干 脆随波逐流,完全放弃一切,连这最后一点意识也失去,到时候不只是死透了, 再没一点翻生的希望,恐怕不知道会不会有更凄惨的后果在等着自己呢!

在完全的茫然之中,死死把着那最后一点希望,拚命地维持着意识,晕晕沉 沉中也不知这样过了多久,雪青仪突然地感觉到,自己竟有异样的感觉了!

那种感觉犹如海涛般,一波波地袭上身来,原先还是浅浅的似有若无,弄得 雪青仪的意识当中,差点以为是自己终于支撑不下去,开始产生幻觉了呢!

在她意识慢慢混乱当中,那感觉慢慢地愈来愈大,待得雪青仪真正把握住那 种前所未有的感觉时,其力量已如海啸一般狂卷而来,差点将雪青仪苦苦支撑的 意识给淹没了。

那种感觉是如此的诡异而且美妙,当中还掺杂着一点儿怪异的痛楚,但那痛 非但没有减低奇异的感觉于万一,反而像是反衬般,将那滋味烘托得更加圆融润 和,逐步逐步地将她的心给淹没。

若非雪青仪知道这恐怕是最后一个求生的机会,苦苦撑持着不至心神散乱, 还利用这种感觉一点一点地将自己的意识全盘充斥的当儿,慢慢地伸展着自己的 意识,去感觉自己的五官和身体,在生时,平常无比的感官,现在竟变得如此困 难,连想要去把握,都费了她好一番工夫。

也因此,直到「淫杀千里命七天」的精液,犹如狂风般席卷而来,热腾腾地 灼进了雪青仪的心窝的当儿,她也只能利用残存的力量,顺着这强烈的冲击,重 新掌握住自己的身体,那奇妙的爽快感虽迅雷不及掩耳地润遍她周身,此刻的雪 青仪却连呻吟的声音都发不出来,在精液狂灼之后的好半晌,她才终于掌握住自 己,也才发现竟有个男人疲倦而满足地压在自己赤裸的身上!

身上的他正喘息未休,脸上的表情仍似沉浸在舒泄的满足当中,只知哼喘不 已,全没发现身下的雪青仪已经「复生」。

雪青仪一面努力让自己不要沉醉在那余韵当中,一面在心中暗自飞快盘算, 自己之前练功出了岔子,显已身亡,此刻竟身处峨嵋诸前代奉灵之处,若非此人 深入峨嵋禁地,奸淫了自己的「尸首」,恐怕雪青仪现在还困在那求生不能、求 死不得的险境当中。

照理说自己死而复生,好生感激于他,便是失身在他胯下,大不了弃了这峨 嵋掌门的名位,隐性埋名与他私奔,已破身的自己总不能再重摄掌门大位。

但雪青仪虽初尝人道,对男体的认识并不缺乏,此刻两人正亲蜜无比地结合 着,精元尽泄之后的他,虽仍紧插在幽谷当中,肉棒也已软了,但死而复生的雪 青仪,较之前更能掌握自己的感觉,那会不知道此人的肉棒生具异禀呢?

此刻的雪青仪,幽谷仍紧紧夹吸着他,便是不去看,几乎也可以在脑海中描 绘出来他的形状,和普通男子大不相同,不只棒首膨大如菱角般,虽泄而不缩, 棒身更似包裹了几层硬皮,活像是昆虫身上的鳞片一般。

这般异物,雪青仪却对之并不陌生,当日那小徒儿被送回峨嵋后,她就曾好 生检查过,方知「淫杀千里命七天」生具异禀,那肉棒极有邪力,怪不得老是将 女子弄到神魂颠倒,纵没有脱阴而亡,交合之后内阴深处也要受到重创,难怪会 活不到七日之期。

雪青仪从没想到,自己虽被男人弄得回了魂,但破了自己纯阴之身的,却是 「淫杀千里命七天」这魔头,自己虽能复生,恐怕却也只剩下七日之命了,偏偏 雪青仪之所以急病身亡,原因就在于和此魔争胜。

虽说才一醒觉,雪青仪便本能地双掌贴上了这占有了自己处子之躯的魔头胸 口,但却一直凝力不发,到现在雪青仪还无法确认,自己和他之间的恩怨,究竟 该如何了结?

若换在以前,雪青仪根本连考虑都不用考虑,休说此魔趁机偷入峨嵋禁地, 还破了自己珍贵的处女身,光只是他以往的劣迹,久居黄榜之首的恶名昭彰,已 足够死上百次而有余。

但现在的她,双掌贴实「淫杀千里命七天」的胸前,将他的命捏在手上,只 要一动念随时可诛此魔,可偏偏这轻描淡写的一掌之力,她就是发不出来,竟是 进退不得,硬是和他僵持在这儿了。

一边是雪青仪心中百转千回,拿不定主意,另一边的「淫杀千里命七天」可 也没好过到那儿去。

才刚奸了雪青仪的「尸身」,没想到她的幽谷滋味如此美妙,弄得他着实畅 快难言,加上原先早试过雪青仪确已断气,犹然沉醉于她美妙的紧夹当中,警戒 之心已松弛下来的他,怎么也没想到雪青仪竟会死而复生,还一掌就贴上了自己 的要害,一时间「淫杀千里命七天」唬得魂都飞了,还以为自己凌辱尸体,竟然 引发了尸变!这事诡谲无比,吓得他一时间动都不敢动一下。

原还以为不是陷阱就是尸变,自己疏神间已着了道儿,这下子恐怕真的应了 那句「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风流」了的他本闭目待死,但那摧心裂肺的掌力一直 不来,加上雪青仪非只复生,初尝淫欲滋味的她,原本便因修习「慈航诀」而体 具异香,现下在体内未褪的余韵鼓动之下,山洞之中登时异香扑鼻,满鼻的芬芳 让「淫杀千里命七天」一颗悬到了极处的心慢慢稳定了下来。

照理来说雪青仪死近两月,便是「慈航诀」再神异,一旦尸变,她的肉体该 不会仍是这般的幽香清馥;若是陷阱,以雪青仪这等名门正道,自己又曾害了她 的弟子,照她对自己的怨恨之深,怕不早一掌下来,活活震死自己了。

心中一面想着,虽仍如十五个吊桶七上八下,好不容易鼓起了勇气,「淫杀 千里命七天」眼睛睁开了微微一线,只见身下的玉人美眸盈盈,颇具茫然之色, 也不知正考虑着什么,不过看她这样儿,至少自己若不轻举妄动,她大概也不会 轻易动手吧?

但凡人自生至死、由死翻生的走了一回,不只思维多所变异,连以往死守的 价值观怕也会改变,现在的雪青仪就是这样,她虽颇想一掌下去,结果了这个魔 头,在自己再死一回前报了这仇,但心中却有一丝犹豫,令一向果决的她竟下不 了手,甚至没注意到他已经微睁开眼睛,那火热的眼光正仔细地打量着自己一丝 不挂的裸体,眼光甚至还在自己裸露的美乳上不住揩油,欣赏着高潮未褪的她那 泛着粉红嫩光的娇姿,像只发觉了蜜糖的苍蝇般,再也不可能移开来了。

在心中不住思索,到底是什么原因,让自己这一掌竟怎么也不愿使出力气, 毙了这一代魔头,想了良久,雪青仪这才想到惟一可能的理由,但这理由是如此 羞人。

她虽已猜到了,但却怎么也不敢去承认:这魔头肉棒如此异禀,又久习于床 笫之术,床上功夫可说当世无人可及,自己幸是在未知觉下被他破身,否则那痛 楚必是极为难忍;但这幸处也是不幸处,那种自己前所未试,传言之中往往被夸 的美上了天的云雨滋味,自己竟无缘尝到,偏偏光这狂潮席卷后的余韵,便已如 此美妙,显见传言必是不假,也怪不得自己会食髓知味,不愿亲手放掉再尝此味 的机会啊!

反正自己已被「淫杀千里命七天」破了处女身,多半也活不过七日之期,时 日无多,又何必假作矜持呢?

思索之间雪青仪娇羞地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竟已不想杀他了,一颗芳心里只 期待着再度被迫与他交媾合欢,亲身尝试那美妙无比的性爱滋味,以往那矜持和 守戒的想法,如今已全盘消失无踪,只余满腔的欲火苦寻着发泄之处;芳心之中 甚至有一种羞涩的爱慕之意,也不知是因为他是为己破身的男人呢?还是因为被 他勾起了本能的冲动呢?她完全不想去弄清楚。

虽说不知道雪青仪心底的想法,但「淫杀千里命七天」因着赌赛失利,当真 隐了三年,这三年间从未近女色,向来无女不欢的他早憋得难受至极,刚刚又在 这美如天仙艳若桃李的女尸身上发泄一回,又被撩起的欲火怎忍受得了?

方才是因为心中惧怕,也不知到底是尸变还是陷阱,但现在心放下来了,雪 青仪那羊脂白玉粉嫩娇滑的胴体、微泛香汗饱满光滑的美乳、高潮之后晕红暖热 的肌肤,在在都透出了无比的魅力,像是对他的勾引一般,令他忍不住想和她再 战一回。

加上在他的感觉中,雪青仪不只是有点儿心软了,掌心微微移开,连幽谷中 都像随着绮念再生般缓缓濡湿,慢慢地熨贴上他,浸润的他好生舒服。

在「淫杀千里命七天」的性经验中,这是再明显不过的暗示,身下的女子已 情欲再发,正渴求着他再一回的征服,带给她更强烈的快乐,只是他怎么也没想 到,这种恋奸情热的反应,竟会出现在雪青仪这等圣女般的佳人身上,心下不由 得更为喜慰,峨嵋掌门、名门圣女又怎样?还不给老子的功夫弄得服服贴贴、春 泉滚滚的?

「哎……你……你这人……」只听雪青仪一声含羞带疼、婉转娇柔的呻吟, 她那漾着水般的美眸半睁半闭,樱唇轻启,似无力承受又似乐在其中,透出了无 比的女儿娇态。

随着男人微一提气,仍和她亲蜜结合的肉棒竟再复硬挺昂然,慢慢地将她的 幽谷撑饱,胀得一丝空隙都不留了,雪青仪柳腰竟不自觉地扭了一下,好让自己 更适切地贴上那肉棒,软了般的双手更贴不住他的胸口。

原只是拚着性命,想着试她一试,大不了把命送给了雪青仪,本还心中忐忑 的他,在听到了雪青仪的呻吟声后,心中不由大喜,一分是因为自己终于脱出了 死神的掌握,九分却是为了自己巧合之下,竟将这绝色的美人儿弄得情迷意乱、 色欲焚身。

一方面为了紧贴住这玉人,一方面也因为从刚刚奸淫「女尸」开始,双臂便 保持着这样撑着的姿势,一直到方才还是这样休息,浑没半分松弛,便是他武功 高强,也着实累人,「淫杀千里命七天」双手一软,整个人都压到雪青仪身上, 胸口微微画着圆,大胆地轻薄着雪青仪美乳尖上贲起的蓓蕾,弄得雪青仪又是轻 吟声声。

听到雪青仪嘴上虽娇哼阵阵,不住要他离开,但原推拒着他的手却是那般柔 软无力,给他胸口微微一挤,便柔顺地瘫在身侧,正和他亲蜜地结合着的幽谷当 中,更是汁水淋漓,显见情热如火;再加上随着他的进侵,雪青仪虽是又似难耐 又似享受地嗔着他,语音中却没有半分怒气,反浮着一丝渴望,和脆弱无比、仿 佛正等待着他的突破的薄薄矜持,纤腰更是情不自禁地微微扭动,好更适切地贴 紧了他,「淫杀千里命七天」床笫之间何等老练?怎会不知她心中真正的渴望?

承受着那前所未有的深入,感觉到那既羞人又舒服的享受,还混着一丝微微 的痛楚,也不知是破瓜时的余威,还是尚未熟练的难堪,雪青仪只觉娇躯酥软, 竟使不出半分力气来推挡正侵犯着自己的他,何况在体内不住涌现的那种感觉, 是如此令人沉迷,醉人到雪青仪再不愿去推拒。

她放松了自己,准备承受他的侵犯,反正最多七日,就算要死,也要死在这 醉人的快乐当中。

深深地探入了雪青仪那鲜花初放的完美胴体,感觉到肉棒被她的嫩肌夹得舒 畅至极。

虽是没多少经验,但雪青仪的幽谷却当真是天生下来就要享受淫欲之乐的宝 贝,像是绞住了般,柔软却又有绝妙力劲地包裹住他,柔软的嫩肌紧紧地吸住肉 棒,就好像生了嘴唇般地紧啜着;尤其那紧吸之间甜美而持续的痉挛抽搐,触感 活像是随时都会在肉棒的淫威之下高潮迭起、崩溃臣服,偏又是那么活力四射地 紧啜着,仿佛像是拚命地想要将这快乐的感觉持续下去,竟不肯轻易败溃。

忍不住满足地轻嗯出声,「淫杀千里命七天」心中不禁暗叹,这雪青仪不只 娇美圣洁,幽谷更是天生就要取悦男人的好宝贝,当真是令男人绝不想放手的绝 代尤物!让她在峨嵋派这清修之地浪费青春,实在是暴殄天物啊!干她的享受真 比任何女子都要美妙万分,令人沉醉不已。

不过「淫杀千里命七天」阅人久矣,也不是囫囵吞枣之辈,虽说女尸被他破 了身,但雪青仪回魂之后,仍是毫不抵抗地任他奸淫,嘴上虽还抗拒,纤手和娇 躯的反应却是无比享受。

可是这或许还只是她初承雨露之后,情迷意乱中的反应,若要把这鲜美无比 的宝贝好生多享用几回,恐怕自己还要钓她一钓,熬到雪青仪彻底投降后再来享 用,就算她和以前的女人一般,最多熬得七日,至少也有个六七日的销魂日子, 也不亏了自己远上峨嵋的一番心意。

「哎……坏……你……唔……坏死了……怎么……怎么这样……」被「淫杀 千里命七天」熬了半晌,早被他的手段弄得春心荡漾的雪青仪终于还是忍不住, 那原本拚命忍着、绝不愿让他听到的、自己真心的呼唤,此刻已然破口而出,再 也遮掩不住。谁叫已深深占有着她、正将她温火慢熬,弄得火热难当的他,竟收 缓了动作,吊她胃口般地保持着对她敏感嫩肉的若即若离,即便雪青仪已再矜持 不住地挺腰去迎纳时,还故意轻轻脱离她的渴望,那想吃又吃不到的感觉,真弄 得她快疯了。

不只是峨嵋掌门,也是武林中绝代高手,连风云录都不屑参与,雪青仪冰雪 聪明,只是没想到竟会用在这种地方。

偷眼看着身上这大魔头的表情,不经意间真情流露,本还含羞带怯的雪青仪 心中一阵气苦,偏又涵带着无比强烈的羞意。

原还以为他不过是暂息攻势,准备对自己多加拨弄,好搞的自己神魂颠倒, 在那令人心神涣散、飘飘欲仙的交合之后,令自己完全臣服;没想到他的真意, 却是要自己先羞人地承认肉欲的渴求,主动向他投降之后,再对自己迳行占有, 让雪青仪就算事后反悔,也再离不开他。

心中是不由得羞气交加,但那肉体上的享受,却像溃堤的洪流一般,一波波 地侵蚀着雪青仪理智的堤防。

加上身上的「淫杀千里命七天」不愧一代淫魔,竟不让雪青仪有半分静下心 来思考的时间,一边用手控着她的腰,令雪青仪就算淫荡地挺动纤腰,也难得舒 畅;一边以他的大嘴在她耳边轻吁浅吹,一股股热呼呼的气息,烘着她敏感的耳 鼓,弄得雪青仪娇躯发热,浑身上下犹如虫行蚁走般,酥痒的再难自理,那催眠 般的声音,更不断地在她耳边响起,直透心窝般火热。

「舒服吗?想要我吗?想要更舒服吗?唔……好紧……你真美……夹得真舒 服呢!嗯……真不愧是天下第一的美女掌门,连穴里头的感觉都……唔……都这 么妙……我知道你想更爽的,是不是?」

知道这恶魔此时说这种话,是看准了自己已被欲火烧到忘形,再无法抗拒他 的侵犯了,才故意用这种淫语,来打散自己心智的最后一道防线,要她一面承认 自己矜贵的掌门身份,一面又无法抗拒、情迷意乱地向他投降,那种倒置般的错 乱,会让她更无法自抑,在理智崩溃之后,再不会有任何矜持存在身上,做出最 不堪的动作、发出最淫荡的声音,最终完全成为他的俘虏。

偏偏重生后的雪青仪,生机来自男女交合之间,对这种挑逗勾引最难抗拒;

加上反正只剩七日之命,雪青仪心中只想趁这最后的时光,好好享受以往绝 不触碰的欢乐肉欲,此刻更不可能反抗了。

虽是这样,但自拜师习武以来,牢据心头的矜持和礼仪之念,仍没有那般容 易突破,雪青仪心中虽是千思万想,嘴上却没那么容易放松,「不……我……我 不要……哎……放……放开我……唔……」

就算换了别的男人,此刻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也不可能真的放掉雪青仪这 块已到口,不,是已经吞下了半块的肥肉,何况「淫杀千里命七天」性爱经验无 数,在这方面的知识眼力再无人可比,一眼便看出雪青仪只是假作推拒,其实这 稀世美女的芳心早已向他降服了。

不过他也知道,肉棒上虽是感觉微妙,在她力道绝妙的吸啜紧夹之下,精关 牢固的他竟隐有狂射之势,但此刻绝不可轻易射精,一定要到雪青仪口服心服, 主动向他要求的时候再干,才能真将雪青仪收服。

「啊……不要……唔……求……哎哟……不要啦……嗯……唔……啊……」

嘴上本还在抗拒着,雪青仪的声音突地高了起来,原还压抑着的娇哼声音, 再也藏匿不住了。

像是要惩罚她的嘴硬,「淫杀千里命七天」竟趁着雪青仪不注意的当儿,在 她敏感的小耳上轻轻咬啮着,这突如其来的噬咬由耳根处迅疾无伦地冲入雪青仪 体内,原本便是冲动难抑的芳心如同被蚂蚁爬过,登时酥痒难耐,更引动欲火从 耳根处急速流窜周身,令雪青仪再招架不住,忍不住哀吟起来,还带着些示弱的 哭声。

「真的……不想要吗?可以不要吗?」雪青仪一声娇吟,却是嗯哼不断,显 然已到了崩溃的边缘。

「淫杀千里命七天」不由得加紧了手段,不只在她耳上继续呼着热气,控在 她腰上的手更是不住探索她敏感的穴道,刺激她的春情;而另一只手则滑到了雪 青仪坚挺的美乳上头,不疾不徐地揉捏着,不知何时已轻夹她的乳尖,大展奇妙 淫技,轻勾慢捻、连抹带挑,只勾的雪青仪心花怒放,肌肤慢慢变得火热晕红, 呼吸急促起来,如兰似麝的女体幽香,令人闻之欲醉。

体内有股强烈的冲动,逼着雪青仪投降,再加上她其实也不想死撑下去了, 从发觉自己被这恶魔破身之后,雪青仪胸中就有一股放开自己,任由情欲疯狂的 羞人欲求,加上他的勾引挑逗是这般火热,一寸寸地摧破她的防御。

反正迟早都要投降的,再多撑着也不过是延长被他逗玩的时间,何况……何 况自己芳心里真正想要的,恐怕就是那令人羞到难以承认的、将矜持和面子全盘 抛弃,任由他尽情蹂躏的渴望,自己已是时日无多了,又何必多所撑持、浪费时 间呢?

「求……唔……求求你……不要在这里……」虽是欲火焚身,就算明知身上 肆虐的这恶魔绝不会轻易放过自己,体内那强扬的欲焰,已将雪青仪的理智焚成 了烟灰片片,四散飞逝。

但雪青仪修为不浅,纵是茫然中也有三分醒,这儿可是峨嵋诸代祖师的停灵 之地,最是崇高庄严的地方,自己难耐春情已是过份,怎容得在此行男女之事, 亵渎此圣洁之地?「换个地方……好吧……青仪会……会心甘情愿跟你做……要 怎么样都……唔……都随你……可不要在这儿……太……太过火了……哎……求 求你……」

「不要在这儿?那怎么行……看你都这么热……这么湿了……」猜得出来雪 青仪心中忌惮的是什么,但「淫杀千里命七天」若会因此而暂息欲火,换地方再 干,那才真叫做笑话呢!

他就是要让雪青仪在峨嵋派的圣地当中,被他的高明手段操控的欲火焚身, 情不自禁地主动向他索求,直爽到欲仙欲死为止,只有这种毫不放松的搞法,才 能真把雪青仪仅余的一点矜持摧毁,让这圣洁如冰雪般的女子,完完全全、彻彻 底底地变成他胯下的玩物,「何况我们都已经爽过一次啦……」

听到耳边这魔头散着无比热力的话儿,雪青仪娇躯一颤,虽是媚眸半闭,但 才刚被「淫杀千里命七天」破身,还和他亲蜜交接的幽谷口处,那还染在她肌肤 上头的落红点点、津液沾黏,姿态却仿佛映在眼前般,将雪青仪最后的一丝理智 全盘幻灭。

此魔说的没有错,这峨嵋派的清净圣地,早在她不知不觉之中,与自己的处 女身同时被他玷污,又怎是移地欢合所能弄得干净的?

心中原本的坚持,在这强烈的狠挫之下,雪青仪心中再没办法矜持下去了, 自己的圣地既已玷污,再污上一两回又有何妨?反正自己已剩了七日之命,这滋 味又是如此美妙,令人尝过之后便难以割舍,身后事既管不了那么多,她又何必 自讨苦吃,反弃了这美妙滋味?

娇躯在他身下柔软地轻扭,既是向他献媚,也是表达自己的需求,更亲蜜地 将他紧紧裹住,再也不肯放开来了。雪青仪只听得自己口中一声娇吟,竟禁不住 地脸红耳赤,白皙如雪肌肤上泛涨晕红,当真是再诱人也没有了,「哎……求求 你……我……我想……我想要……唔……真的……啊……」

「想要什么啊?」从雪青仪幽谷中的本能反应、神色的变化和娇躯的温度, 对此道远较她精熟百倍的「淫杀千里命七天」那有什么不晓得的?只是像她这般 的稀世美女难得,他又自家知自家事,时间无多,对她更不能不好好调教,「说 清楚一点、大声一点,不然我怎么会知道呢?」

「我……唔……我要……」知道他想听的是什么,含羞带气的雪青仪感觉连 耳根子都烧热了,偏偏灼热难耐之中,却又有一丝甜美的畅快,知道只要那令人 难以启齿的话儿一出口,自己的一切马上就要崩溃,将完完全全成为他身下肉欲 的情俘,那滋味真令人又期待又不由得害怕,逼的雪青仪虽早已下定决心,要放 开一切与他同游巫山,偏却是那么难以出口,憋了好久才轻声道出。

「我……我要……唔……我要你的……你的棒子……」

「什么?太小声了,我听不到喔!」

「哎……坏……」知他只是吊着自己的胃口,偏偏这魔头到此时还不安份, 那肉棒竟在她幽谷当中轻磨浅刮,逗的雪青仪饥渴难挨,偏是不得满足;偏偏羞 的要死的雪青仪,在淫话出口之后,竟有一种完全解脱的感觉,好像自己从什么 束缚中脱开来似的,再也没有任何捆绑,连被他轻磨浅刮时的快感,都像比先才 要快乐上好几倍呢!「青仪……哎……我……我要你的大棒子……」

「嗯……乖……好宝贝儿……你要我的棒子干什么?」听到「棒子」这般粗 俗的话儿,从雪青仪那圣洁的樱唇中轻呼出来,知道她已完全向自己投降的「淫 杀千里命七天」只觉胸口涌起了一阵强烈的满足感和成就感,胯下的肉棒也更加 强壮了,加上他使出秘技,令肉棒蜻蜓点水般地刺激着雪青仪敏感饥渴的嫩肉, 逗的她更加难挨,只听得雪青仪娇吟阵阵,一声比一声愈发甜美诱人。

「干……干青仪……唔……干青仪的小穴……干到青仪爆掉……啊……求你 了……」

淫声一句句地出口,只羞的雪青仪真想死了算了,但一来她也知道,不这样 示弱他是绝不会饶过自己的,再说雪青仪也清楚,这种话儿极有助兴之效,她既 决定在这七日内尽情投入,享受男女之间那绝佳的肉体享受,就绝不可能再矜持 一点儿;何况连「棒子」这话都已出了口,接下来的淫词又算得什么呢?

「说的好啊!好宝贝儿,我就来了,你好好接着吧!」

一双玉腿仿佛僵了似地撑直起来,连想勾在他腰上都没了法子,雪青仪闭上 美眸,两丝享受已极的清泪滑下眼角,随即便被娇躯狂烈的火热给灼成了轻烟。

这「淫杀千里命七天」真是厉害,也不见他怎么动作,雪青仪只觉幽谷中的 肉棒倏地硬挺了几分,将她整个人都贯穿了,虽说他不即不离地,只在雪青仪谷 底深处左旋右磨地作文章,幽谷壁处那敏感的嫩肌,受不到他怎么照顾,但那感 觉已强烈的令雪青仪忍不住娇吟出声,再也抑不住自己的软语连绵了。

「哎……好……好美……啊……好……好厉害……你……唔……好棒……真 是……哎……真是太棒了……你……唔……你弄死青仪了……怎么……怎么会这 么爽的……唔……」

被他在敏感的谷心处这般旋磨刮捻,力道虽是不重,却仿佛下下都直抵芳心 深处般,只令雪青仪神魂不由得颠倒慌乱,随着他的动作飘高落低,再也无法自 主,不知何时她已稚嫩地扭动迎合起来,两人交合之处唧唧轻响,她的口中更是 娇声不断,配上他的喘息声,弄得本是峨嵋圣地的祖师停灵之处,顿时变成了床 声连绵的男女行淫之所。

「淫杀千里命七天」原为此道高手,精擅熬战之术,加上淫话儿出口之后, 雪青仪再无顾忌,淫言浪语纷纷出口,再也没一点儿收敛;加上那强而有力的刺 激,一波波地将她送上想也想不到的高潮美境,此般享乐当真前所未有。

再加上两人鸳鸯共喜之处,乃是峨嵋派的圣地,那种打破禁忌的偷欢快感, 教雪青仪的享受愈发高昂,两人也不知这样爽了多久,待得她感觉到身上的男子 射精之时,雪青仪已酥的浑身酸软、眼冒金星,茫的再不知人间何世了。 ----------   也不知在高潮后的欢愉当中沉醉了多久,等到雪青仪恢复神智的时候,还紧 压在她身上的「淫杀千里命七天」还沉醉在那缠绵之中,动都不想动哩!

「你……哎……求……求求你……」

回复了平时的理智,雪青仪当真是欲哭无泪,她倒不是为了自己仅剩上七日 之期可以尽情欢快而哭,更非为了自己竟失身在这恶魔胯下而洒泪,她既已放心 与他淫乐,便不会再有后悔,早看破生死的她,更不会在乎七日不七日。

令她泪流满面、又羞又气的,纯粹只是看清了环境,发觉自己一时贪欢,竟 将这圣洁之地一污再污,教她怎受得了?

偏偏手足兀自酸软,连推都推他不动,一开口的声音又是一点都硬不起来, 软软的仿佛撒娇一般。

「嗯……」

「把……把青仪带走吧……」

任他亲蜜地吸去她的泪水,雪青仪声音发颤,光这样亲蜜的举动,都令她胴 体火热,真是暗恨自己,平日圣女一般皎洁如玉,怎一破身便淫荡至此?

「这儿终……终非久留之地……何况……」

「何况什么?」

一边轻笑着,一边在雪青仪那晕红的颊上轻吻不休,他满意地看着这刚刚成 为自己情俘的美女。这三年前狠狠胜过自己一回,逼的自己退隐江湖三年的绝色 美女虽然已被他彻底征服。

但是他也被她的肉体迷的神魂颠倒,吹弹得破的滑嫩娇靥,柔弱似水的冰肌 玉骨,幽谷宛如活物,紧窄异常、吸力绝妙。他玩过那么多的女人,没有一个人 比的上雪青仪,真令他爱不释手。

「何况,这儿是峨嵋圣地,在这儿做爱就像是在你师父眼前纵欲淫浪,是不 是?」

「是……求求你……」

知道此时示弱最是不该,自己将会完完全全被这人控制,偏偏他带来的快乐 是那般浓烈,令尝过美味的雪青仪沉迷难返,想拒绝都拒绝不掉,豁了出去的她 索性将自己最脆弱的一面全盘暴露,完完全全任这征服了自己身心的男子施为。

「把青仪……带走吧……」

「那……至少要叫声好听的,别光你呀我的,我们都有肌肤之亲了,别这么 生份嘛!来,叫声好听的给情哥哥听听,别怕羞,刚才你在爽的时候,就唱的很 不错,非常好听呢!」

原还想多吊她几下,再在这她心目中的圣地,把这女神般的玉女掌门玩的欲 死欲仙,偏偏雪青仪含泪哀求的模样,是那么令人怜爱,他心中竟起了连自己都 不明白的怜惜之意,竟不愿再去迫她,只想稍稍听句好听的称呼就算。

听『淫杀千里命七天』涎着脸儿,竟连『情哥哥』这种话儿都出了口,含嗔 带气的雪青仪真想别过脸去,再不听这难以入耳的话。

但她也知道,对已有云雨巫山之缘的男女来说,这种亲蜜的口头称呼,不但 是彼此亲蜜关系的表征,更和交合时的呓语不断一样,最有挑动情欲的效力,她 既决定好好利用这七日时间,尽情享用那迷翻了心的美味,自不会在这小事方面 逆他的意思。

闭上了美目,沁出了两滴清泪,一边回想着方才激情云雨时的快感,那种称 呼仿佛全不用她去寻思,竟似主动从心中跳出来般,在她的芳心处不住盘旋。

只见雪青仪樱唇微启,一阵甜美无比的轻颤之间,娇甜的一句『好哥哥』已 出了口,还是连番娇吟不已,媚的全不像被迫出口。

「唔……求求你……好哥哥……算……算青仪求你了……把青仪抱走吧……

别……别再留在这儿了……」

「这样……也好……」

抱起了雪青仪窈窕纤细,轻的活像没生骨头般的娇躯,就这样赤条条地走到 石池外头,只见『淫杀千里命七天』一边运功蒸干身上水湿,一边用脚挑起地上 的衣物,外袍一震便将两人罩在其中。

雪青仪虽知他必不会让自己好生着衣,可没想到,这坏蛋竟连衣裳都不让自 己穿上一件,竟准备这样抱着一丝不挂的自己行动,若这样撞下山去,给别人看 到,非羞死她不可。

看雪青仪那含羞带怯的美态,极尽诱人媚意,连露出的香肩都泛着情迷意乱 的晕红,若非觉她搂在自己身上的小手娇颤不休,显是极为害怕,令人再起不了 恶心,才刚领略过这美女销魂滋味的『淫杀千里命七天』,差点想就保持这种姿 势,再狠狠操她一回,

「只要你乖一点,答应从此以后好好服侍好哥哥我,我自不会亏待你,首先 我们就回我洞府,好生玩他个几天几夜。」

「嗯……好……」

暗吁了一口气,雪青仪娇滴滴地在他胸前吻了一口。

「青仪……青仪会很乖的……好哥哥你想……想怎么搞都行,青仪必全力以 赴,尽量……尽量满足你的要求……」

***    ***    ***    ***

回到『淫杀千里命七天』的山中洞府,两人均知时日无多,七日之中尽情欢 乐,两人竟是食睡同榻,更没分开过一刻。

就这样过了七日,但也不知是老天开眼,留下了雪青仪的性命,还是雪青仪 『慈航诀』虽未竟全功,却也已修至半仙之体,竟能承受『淫杀千里命七天』那 邪门肉棒的蹂躏呢?

七日之后雪青仪非但未死,反在连日情欲的滋润下,变得愈发精神,只令他 啧啧称奇,更不肯放过她了。

本来『淫杀千里命七天』虽性爱风流,绝少不了女人,但却也不是邪恶好杀 之人,性子中更有怜香惜玉之处,只是他天赋异禀,那肉棒实在太过邪异,寻常 女子和他交媾一次后,便难以抗拒那种快乐。

即便是武功高强的女子,也撑不住那欢乐中带来的暗伤,是以被他奸过的女 子,全无法活过七日之限;偏他又不能没有女人,是以千里肆虐,一个弄死了再 一个,恶名传于武林,竟无人曾为他想想他的苦处。

现在雪青仪既符合了他的需求,『淫杀千里命七天』自己也颇想去了这个恶 名,与她共隐洞府之中,享那山泉之乐。

而雪青仪既尝过了此人带来他人难赋的美妙滋味,又乐的去这武林祸害,自 是心甘情愿地与他共隐于此,再不复他求了。

这一日,正当他抱住雪青仪,再欲求欢的当儿,突地两人同时一震,都有同 样的感觉。

「有……有人来了,已到了洞府外头。」

忙不迭地挣脱他的怀抱,整理衣衫,脸红红地不敢抬起。

雪青仪虽放纵情欲,再无半分矜持,完全投入两人世界,但若有外人到此, 脸嫩的她却也不敢让别人看到她春情难抑的情态,那实在太羞人了。

「是……是相公的朋友吗?」

「不是。」

他眉头微皱:「知道这儿的人不多,只有……啊,我知道,是杨巨初讨人情 来了。当日就因为他的介绍,我才能上峨嵋去,收了青仪这好宝贝儿。虽说消息 没透出去,不过总有引途之劳,也难怪他要派人来。」

「这……」

柳眉微蹙,雪青仪理了理秀发:「青仪并不想……不想干涉相公的事……只 是……」

「我知道。」

心中暗骂这人不会选时间,竟在他想和雪青仪上床的时候来,不过,仔细一 想,自己和她什么时间都搞的上,也难怪来人。

「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再出江湖的,好不好?」

「嗯……」

***    ***    ***    ***

招呼天门来人落了座,也不容他开口,『淫杀千里命七天』先发制人。

「这回的事情,多亏了贵门杨副门主,老夫在此先致谢意,还请阴老弟代老 夫向令师叔致意。」

看着雪青仪娉娉袅袅地送上茶点,进退之际神态虽仍圣洁一如以往,但眉宇 之间微泛春意,望向他的眼神含着一股勾魂慑魄的魅力,明眼人都看得出,这女 子必是他新收的禁脔。

送上了茶水,雪青仪微微点头,算是向来人打了个招呼,正想退到后堂时, 没想到他长臂一回一收,雪青仪娇吟声间,娇躯已滑到了『淫杀千里命七天』的 腿上,被他抱在怀中,一个火热的吻已印到了颊上。

原来以雪青仪的武功,要避过他的这一手,该不会有什么困难,但一来她没 想到连在别人面前,这老魔头也会堂而皇之地将她搂在怀中肆加轻薄,才失了先 机。

二来两人将近一月的日夜交合,老于此道的『淫杀千里命七天』早摸清了雪 青仪的各个要害,才触到她身上时,他的魔手已使出了玄妙手法,诱发了雪青仪 敏感胴体的春情,顿时娇躯发热的她一时站身不住,既已落到了他的怀抱当中, 便更没法子站起身来,只能任由他大展手段。

「只不过……」

一边抱住雪青仪的娇躯,虽知她脸嫩,若手段用的太过,让她下不了台,但 他才被打断的熊熊欲火,至少也要先在手足上发泄一下。

只见『淫杀千里命七天』一边说着话,美眸微闭、娇软慵媚的雪青仪一边偎 在他怀中,雪白如玉的脸蛋儿一转眼便烧起了沸腾的红晕,煞是诱人。

「老夫是不想再出江湖了,便是老友如他的邀请也一样,还请阴老弟转告一 声,恕过老夫无礼,只想在洞府中逍遥自在,不想再到江湖里去搅和,这回相助 之情,老夫心中感激。」

嘴上微微一笑,阴京常装做品茶,将脸转了开来,好不让雪青仪感觉到他的 眼光,好一会儿才开了口。

「前辈所言,阴某自会如实转告,只是……阴某还想烦前辈一事,算是还本 门的人情,也不费前辈多少功夫,更不必让前辈再履江湖,如何?」

「哦,怎么说?」

听阴京常这样说,他倒上了兴趣。

其实,当来人通名,听到阴京常的名字时,『淫杀千里命七天』还真吓了一 跳,他和杨巨初交友十来年,虽不曾参预天门之门内事,却也听他说过,杨巨初 最看不顺眼的天门堂主,就是眼前的阴京常。

说他是堂主嘛!这小子老把闲事向外推,绝不伸手揽权;说他啥事不理嘛!

偏生杨干不知怎么搞的,凡有重大事务,一定要问过阴京常的意见才做,而 且十件事有九件都照他的想法,偏偏杨巨初怎么也不认为那些意见有什么过人之 处,偏无可驳,这才是最让人讨厌的地方。

尤其是当两人交谈之中,『淫杀千里命七天』表面上装着在挑弄雪青仪的胴 体,实际上却有七八成心思放在眼前此人身上。

以他的修为,对方有多少斤两,就算没有动手,光听他的呼吸、观察他的动 作,也可看出个七七八八,眼前的阴京常武功虽是不弱,却也不算惊人,怪不得 在天门七大高手中排在最后。

不过他的定力倒是不坏,眼前的雪青仪虽是绝色美女,又正值花苞初破、情 怀初开的媚态,他竟是视若无睹,不只表面上不动声色,连呼吸和动作都没乱了 半分,若非他从阴京常刚接近洞府时就发觉到他,知他功力远不如自己,光看现 在阴京常表现如此自然的定力,他还真以为是足够身登风云录的高手驾到哩!

「阴某想请前辈修书一封,送到峨嵋。」

一边品茶,仿佛整个人都憩息在茶香之中,舒服的活像是老跟友品茗聊天一 般。

「就说前辈『愿赌服输』,但看在『雪掌门』的面子上,只要峨嵋派不入江 湖、不大张旗鼓地参与江湖中事,也不前来找前辈的麻烦,前辈就不再出山,这 样可好?」

「哦?」

表面上不动声色,他可连手都吓的动不了了,怀中的雪青仪也为之一怔。

原本当两人回到此处,快快乐乐地爽足七日,确定雪青仪不会因他的天赋异 禀而身亡的时候,情投意合的两人便做下决定,决不再入江湖,要清闲自在地在 此过一辈子,这话只有两人知道,毫无外传。

没想到在阴京常口中,却似家常闲事般说出口来,准的活像是当日他就在旁 偷听两人行事一般。

「在下倒不是想逼前辈行事,只是本门既处蜀地,又不想和峨嵋冲突,多所 杀伤,只好藉前辈的威名,免除和峨嵋对上,还请前辈相助。」

虽然阴京常没怎么说清楚,但『淫杀千里命七天』和雪青仪何等江湖经验?

闻弦歌而知雅意,两人都听得出来阴京常的话外之音。

在阴京常向来的作风影响下,杨干领导的天门虽是行事低调,但仍是声威浩 大,若真要在此发展基业,和同处蜀地的青城和峨嵋两派,必是难免冲突。

本来青城有掌门人的太师叔『春秋剑』穆豪德压阵,峨嵋派则有雪青仪这武 功绝高的掌门人,两派虽是声威不如天门,但天门若想要扩张势力,即便以杨干 武功之高,对二人也得有三分顾忌。

雪青仪『身亡』之后,便是天门大展拳脚,对付两派的千载良机,杨巨初也 因此利用他和峨嵋派之间的梁子,让『淫杀千里命七天』去对付峨嵋中人,不费 一兵一卒便可解决这大患。

本来这计划算得上是天衣无缝:雪青仪既死,峨嵋派的人众虽是不少,但余 下来的人中却缺乏武功造诣能和雪青仪比肩的高手,就算峨嵋中人的运气够好, 能以合击之术对付他,剧战之下损害亦必惨重,绝无能再抽出人手,援护青城之 理。

以天门的实力之强,加上敌明我暗,对付青城这仗可说胜算是十足十,大胜 之后蜀地再无可以与天门撷抗的势力,古语说『益州险塞,沃野千里』,天门在 此易守难攻之地立足若稳,要对付其余门派,至少是占了地利和经济之便。

何况此事之后,天门或许还能顺道将『淫杀千里命七天』这武功绝高的高手 收入门下,有他为天门出手,天门的实力如虎添翼,就算是久执武林牛耳的少林 派,想要对付天门也没那么容易。

但现在形势丕变,一来峨嵋和他之间的激战还没有发生,二来也没能顺势将 『淫杀千里命七天』收入天门之中,再加上雪青仪非但未死,反而成为了他的女 人,关系变得异常复杂,若一个处置不当,让『淫杀千里命七天』听了枕畔人的 耳语,出来协助峨嵋,就算以天门之强大也难善后。

在此情形之下,阴京常的这一段话,确实是解决这一困境的绝佳方式。

若他真的修书予峨嵋派,教她们不再参与武林事务,权衡轻重得失,峨嵋派 的新掌门人多半会下令封山,好把他也牵制着不能露面,算救了不少女子,此时 天门本身便可以不用顾忌峨嵋派的牵制,专心对付青城。

一来不会招惹上他,二来也减少了峨嵋派这个敌人,甚至峨嵋派连想都没有 想到,竟是天门在背后策谋,不显山不露水便除去一个窥伺在旁的祸患,对天门 而言真可说是何乐而不为的美事。

偏偏就算知道阴京常的打算,这般为两人着想,两人也非得『中计』不可。

峨嵋中人不是白痴,迟早会发现雪青仪的『尸身』失踪的事情,也极有可能 猜到『淫杀千里命七天』的头上去,以峨嵋派在蜀地根深蒂固的势力,若当真想 要找人,此处虽是隐蔽,也难保不会被她们找到。

若是峨嵋杀到此处,到时候清闲日子过不成不说,雪青仪可就难过了,既不 好明帮这魔头却敌,对峨嵋派的师妹弟子更难忘情,可真是两头不讨好。

但若依阴京常之言行事,以继任的峨嵋掌门纪蕙心的行事作风,多半真会封 山不问武林事。即便以天门之力,也没有对付『淫杀千里命七天』的必胜把握, 何况是峨嵋派?

一旦轻举妄动,能诛此魔那是最好,但若给他脱逃出去,天下女子又不知要 受到多少荼毒,权衡之下还不如顺带封山,还可隐隐牵制他不出江湖。

便是他不守诺言,对峨嵋也没有损失。而若是峨嵋派不敢出来招惹他,两人 真可说是要逍遥多久都没有人管。

不过最让两人惊讶的,不是这人随意一招,就为复杂难解的事态寻出解方, 以最少代价取得行动自由的才智。

而是光只察颜观色,就看出了两人之间卿卿我我,再不愿沾染尘俗,只想退 隐寻欢的心态。

『淫杀千里命七天』不由心想,怪不得『一柱擎天』杨干对这人的眼光如此 信任,这阴京常的确有他的一套。

「若连这小事也推托不干,老夫倒是冷对朋友了。这书信老夫倒是写得,不 过呢……」

嘴上微微一笑,挑战似地看了阴京常一眼,『淫杀千里命七天』托起茶杯, 喝了一口,才慢条斯理地反击。「老夫行踪一向保密,峨嵋中人也没看过老夫的 笔迹,冒冒失失地修书过去,难保她们不会认为只是旁人的恶作剧,若她们置之 不理,到时候老夫可就帮不了贵门了。你说该怎么办?」

「这事倒也不难。」

阴京常嘴上仍是那温馨而牢不可破的微笑,仿佛『淫杀千里命七天』所问的 这个问题已在心中筹谋久矣,老早便寻到了解方。

「峨嵋玄天殿上的那尊大佛,离地足足八丈有余,峨嵋弟子虽是爱洁,清扫 甚勤,但那尊大佛实在太高,清扫太过不便,一月最多只能清个一两次。若五日 后的清扫之期,书信在大佛的手中被发现,峨嵋派的人就连想弄错都不成了。以 前辈『飘飘欲仙何所似』身法,要在不知不觉之间,将书信放到大佛手上,该不 是难事吧?」

「这倒是。」

『淫杀千里命七天』微微一笑。他的江湖路也不是白走的,淫贼若要保命, 除了行事谨慎以外,至少轻功一项一定要有过人之处,不然老早被江湖人给宰的 死无全尸。

他既是淫贼一道的高手,轻功自也是出色当行,当今武林之中,除了『幻影 邪尊』的幻影身法、『一柱擎天』杨干的『御风而行』轻功外,还没有第三种轻 功身法,能和他的『飘飘欲仙何所似』相提并论。

「好吧!老夫向你担保,三日之内,这封书信便会送到峨嵋玄天殿大佛的手 上。」

「既是如此,晚辈告辞。」

阴京常起身向两人一揖,快步向外退去,声音慢条斯理地传了进来。

「阴某就不『打扰』前辈了。在此阴某代天门上下,祝两位百年好合,早生 贵子。」

***    ***    ***    ***

「你看这人如何?」

阴京常虽已离开,但『淫杀千里命七天』非但没大使手段,继续方才未竟的 云雨之事,反放下手来,只轻抚着雪青仪一头柔顺的及腰秀发,像是在想着什么 似的。

「不愧是天门堂主,」

轻轻地吁了一口气,雪青仪闭上了眼睛,纤手轻轻扶在他肩上。

「同处一地,本派对天门的情况自不能毫不在意,只是以前都只注意武功较 高、或执掌权柄的几人,全没把阴京常放在心上,没想到这人这般厉害,因势利 导,转眼就把问题解决,还不花自己丝毫力气。」

「那青仪的意思是,我就照他的意见去做啰?」

「其实……这样也好。」

美眸微启,轻轻地在他的脸上印上了一吻,雪青仪娇躯轻抖,似要将衣裳抖 落般,没几下已是衣裳散乱,大利他的魔手进侵。

「若纪师妹当真封山,不再理外头的事,以阴京常这样的作风,在他影响下 天门多半也不会主动向峨嵋寻衅,平白增添一个对手……」

「更重要的是。」

带着一脸坏笑,他的手犹如回应着雪青仪娇媚的邀请,已滑进了她的衣内, 窸窸窣窣之间,雪青仪衣内犹带女体幽香的内裳,已被抛了出来。

「只要峨嵋派不派人出来找你,就不会和我对上,你也不用担心以她们体内 的『慈航诀』功力,被我玩了之后能不能活过七日,是不是?」

「可……可不是吗?唔……好相公……好哥哥……你再……再弄那儿……重 一点……青仪就……就叫好听的给你听……嗯……」

被他的魔手摆布的媚眼如丝,尝过交欢之趣的雪青仪早已陷入无法自拔的地 步,更何况从被他抱下山来,没日没夜的欢爱缠绵之中,她仍无法置之不理的问 题,此刻也终于解决了,难怪她要放浪形骸,才被他的魔手摸上身来,娇躯已是 火热难抑。

对雪青仪而言,她最担心的一件事,倒不是自己能不能承受得了这老魔头的 天赋异禀,甚或两人缠绵之下,色欲伤身会否有害于『慈航诀』的功夫,而是自 己的『尸体』这一失踪,全门悲愤之下,纪蕙心会不会率人追杀到『淫杀千里命 七天』头上来?

此人的功夫绝非峨嵋门下所能抵挡,双方当真碰上,必有弟子要落入他的手 中,她们可未必有自己的功力,被他奸淫之下多半是死定了,到时候自己可该怎 么办才好?

幸好有阴京常的这一计,歪打正着地解决了横亘心头的疑难,雪青仪虽知阴 京常纯是为了天门着想,自身实力不露馅,又能牵制峨嵋派。

但一来这方法的确解决了问题,二来峨嵋派向来不重武学进境,主心放在天 人之道上头,雪青仪虽是天生奇才,精修『慈航诀』,以佛道入武,修得一身武 功,本心却也不希望介入江湖纷争,因此她对阴京常,还真是多所感谢哩!

相较之下,自己委身『淫杀千里命七天』这件事,倒是雪青仪心中最不担心 的事情。原本她对他的印象也只是道听途说,全由江湖传言而来,他恶名太盛, 令她难免将他当成了邪道巨恶。

但如今两人相处竟月之下,她非但完全感觉不出他的邪恶,反而觉得他颇为 怜香惜玉,对她极为爱惜,绝不容雪青仪受点什么伤害,除了床上太过放浪形骸 外,其余作为也全不像个黑道中人。

雪青仪甚至有个感觉,这人绝非辣手摧花之辈,只是他天生的对女子需求甚 殷,天下又没女子能撑持得住他的天赋异禀,因此才弄得恶名传扬千里。

人多以为此人生性邪恶,性喜先奸后杀;如今他既找到了能受得住他天赋的 自己,还因而退隐此处,只要自己以柔情牵系,他便不会再出江湖,更不必多所 行恶,那『淫杀千里命七天』的恶名,今后恐怕就再不会出现了呢!

***    ***    ***    ***

……一边窃听着季韶和沈世珍的对话,差点出了神的赵平予突地一惊,也不 知发生了什么事,长长的队伍竟停了下来,若非他感觉敏异,前头才刚停下,心 中已然有警,怕还真会撞到前头人的身上去呢!

撞了人倒不打紧,若因此给季韶甚或阴京常看出问题来,以现在他身在天门 中人的群围当中,又兼四大堂主都集中在四周,以赵平予的武功,别说自保了, 就连逃都逃不掉呢!

眉头微皱,季韶勒马微退,连人带马移到了『芸萝花』边上,其它三位堂主 的动作也丝毫不慢于他。

而在此同时,沈世珍则是拍马向前,去将情况探听清楚。

光看异变起时,天门众人不慌不乱,连队伍都没散掉半分,人马闲整、神情 松暇,便可见天门中人良好的训练,绝非乌合。

也不知队伍的阵形是怎么调动的,赵平予甚至没发现四大堂主有什么指挥下 达,不知不觉间阵形已然更易,他们这些人夫在周围人墙无言地移动影响下,缓 缓向前步去。

待得『芸萝花』移到阵前时,天门这庞大的运宝队伍,早已布阵完毕,四大 堂主傲立阵前,余人成队立于身后,还有人出来占据各个有利地形,军势整齐毫 无乱象,威风的不像江湖人物,仿佛像是一支训练有素的精兵般。

这一方虽是阵形整肃,不闻人声马嘶,但对面一方却也没因此有半分乱掉, 仍是一派闲暇,光在气派上都像能和天门一方对抗,丝毫不落下风。

原本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当『芸萝花』移到阵前,赵平予才发现,对 面这挡住整个天门运宝队伍的一方,竟然只有区区一人而已!

只见那人身形高瘦,乍看之下比常人还高了一个头,一身绿衣,背着双手悄 立道中,一副在等人的闲暇模样,身上虽没有半件兵刃,但那面对千军万马如对 一人的气概,比之一支大军还要强大。

何况众人皆知,在天门大队人马声威浩荡之下,便是寻常商旅或者小批官府 人马,看了也要躲得远远的,至少不吃眼前亏,而眼前这人非但没闻声闪躲,还 独自一身卓立道中,不闪不退,一副存心找碴生事的模样,若非是失心疯了,便 是武林中的绝代高手,绝非轻易应付得了的。

看了跃到旁边树上的部属打了手势,确认四周并无他人藏匿,眼前此人确是 单枪匹马而来,别无其它埋伏,季韶一边放下心来,

知道该不会遭到伏击,一边厢却忍不住心跳加速,此人若非有惊人艺业,岂 敢当道而立?加上一边走着,天门的标志一边在队前闪耀,此人若非毫不顾忌天 门门主『一柱擎天』杨干的威势,也不会敢站在此处,难不成自己这回真遇上劲 敌了?

他倒不怕遇上强敌,只是责任心重,运送这『芸萝花』回总堂的事,比与敌 争雄要重要的太多了。

季韶虽是不说话,但白宁枫少年艺高,可没那么容易忍得住,何况他武功高 明,杨干常说他除了火候未到之后,比起风云录中高手也不差多少,一有机会自 想先战了再说,何况自己这边人马众多,可也不能在随随便便一个人的面前失威 啊?

只见他拍马而出,走到了阵前,手一拉缰,马儿喷气人立,衬的他的身影更 加高挺,比起那没乘马的绿衣人,高下之间威势差得可多了。

收到了先势夺人之效,白宁枫很是满意,偏偏就在睥睨自豪的他正要出言喝 骂,大展己方威势的当儿,阴京常不知何时已到了他身畔,冷冷地发了话。

「老五,退下!这儿由我来。」

「老三,你……」

白宁枫还来不及反问,阴京常干嘛将事情揽到自己身上来,给自己大大失威 的时候,季韶已经发了话:「老五,先退下吧!让老三先把事情问清楚,再定行 止。」

「是……」

虽说心中千百个不情愿,但季韶是此间人马指挥,众堂主中资历年纪最长, 天门之中极重长幼之别,他发的话可比阴京常说的话要有份量太多了,白宁枫虽 是年轻艺高,自恃武功已在季韶之上,公众之前却也不敢不服指挥,只得忍着一 口气,勒马而回,退到了季韶身边。

虽说心中也对那不知来历的绿衣人有疑,加上阴京常向不主动发话,此刻却 一反常态,主动将事情揽到身上,季韶知其中必有原因。

面前阻挡的此人绝非泛泛之辈,但他向来和门主杨干一样,极服这少言寡语 的老三胸中的才智见识,他既说要自己处理,季韶自无阻挠之意。

听到了老大发言,阴京常回过头来,对季韶微微一笑,两人从拜入师门、携 手作战,一直到打下了天门的基业,至今已有二十来年,彼此可说是极有默契, 谢意根本用不着出口。

随着阴京常拍马而行,缓步走出阵前,那人也如斯响应,缓缓向天门一方走 来,直至此时,一直隐在天门人群中的赵平予,才终于看清了此人面目:

只见这绿衣人也近六十岁了,比之季韶怕大不了多少,举手投足之间丝毫不 见老气,一双眸子顾盼之间,令人仿佛被电殛一般浑身一震,锐利中透着无比的 精明强干,貌相虽不算过人之姿,但光看这眼光,便知此人必是一方高手。

只是英气逼人之外,这人发丝竟染了几线斑白,眉心处也已若明若暗地浮起 了一丝皱纹,顾盼自若、雄气迫人的眼中,竟似含着一丝忧色,却不是老衰而像 是为了什么事情烦心难解。

不过在赵平予看来,此人对眼前磨拳擦掌的大批人马并不在意,光看他行动 之间那潇洒意态便可知道,眼前的天门大军,绝非绿衣人担心的所在,倒不知此 人心中到底在烦忧着什么?

「在下阴京常,忝居天门阴风堂主之职,不知前辈到此何干?」

轻飘飘地下了马,那比其它马儿都要粗壮不少的良骥,竟似松弛许多般不住 伸首嘶叫,真看不出阴京常看似瘦削,身子竟这般重,压得马儿一路上都活像是 载了几百斤柴般,一松下便不住昂首嘶叫,一副松快模样儿。

眼儿和注意力一下子都被那马儿的嘶鸣给带了过去,一瞬间闪了神的赵平予 陡地一震,好不容易才将心神收了回来,心中不由得猛骂自己不够专注,一下便 走了神:

眼前正是阴京常和那不知名高手的对话,若是得便,让那看似武功极高的人 物助郑平亚一臂之力,也不知能省己方多少事情,自己怎会在这么重要的时候, 被一匹粗壮马儿的嘶鸣给撩走了魂儿呢?

「本座特为『芸萝花』而来。」

见阴京常极看重自己,不但不踞马对答,占高下之优势,未说话前还先举手 为礼,毫无不敬之处,那人虽是一副傲视群伦的神色,仍矜着没有回礼,却也放 松了那副前来寻衅的架势,语气温和多了。

「还请见赐『芸萝花』叶片一枚,本座无任感激。」

阴京常还没答话,年轻艺高、少年气盛,最受不得旁人轻视的白宁枫已忍不 住拍马直出阵前,一声断喝打断了两人的话头。

「放屁!本门特从东南千里迢迢地运回此宝,难道是为了交叶片给这来历不 明的老家伙吗?这老小子也不通名道姓便拦路索宝,全没把本门放在眼内,未免 太过放肆了,老大,让宁枫先和这大言不惭的家伙见过一阵,掂掂这老小子的斤 两再说!」

像是完全没把白宁枫的高声讨战放在心上,阴京常微一沉吟,向那绿衣人再 拱了拱手。

「此物确为本门异宝,系本门东南分堂特为敬献家师而备置,倒不知这位前 辈要叶片有什么用处?」

一声轻叹,闭上眼睛,那绿衣人低下了头,似是想到了什么难受之事,良久 良久才再抬起头来,微带忧悒的眼光飘到了『芸萝花』上,似是这花不是普通宝 物,而是什么救命仙丹一般。

「半月之前,犬子一个不慎,中了域外秘传『火舞龙行』之伤,必须『芸萝 花』叶才能救命……」

「哼!」

自觉完完全全没被放在眼里,那无礼的老家伙不管自己也就罢了,竟连三师 兄阴京常都不理自己,只顾着询问那绿衣老家伙的需求,白宁枫胸中怒火勃发, 一声沉哼,左右双剑已经出了鞘,若非季韶见机得快,及时阻在他跟前,怕白宁 枫已非恶言相向,而是直接动手了。

季韶虽是挡住了出手在即的白宁枫,却挡不住他的话连绵不断的出口。

「真是胡扯!本门何等声威,又为了这异宝花费了多少功夫,那是你说要就 要的?那间庙里没有冤死鬼?老小子你回去好生备上重礼,三步一跪,五步一拜 的上本门来礼求,或许还有三分商量,你儿子若死撑不住,也只好算他倒霉,凭 什么这样拦路索宝?若你真有本事,先和你家少爷见过三百招再说!」

听得此语毫不留情面,直捣那绿衣人的颜面,只吓得沈世珍脸色泛白,他这 几年都在外头分堂中转悠,虽属于杨巨初、白宁枫的系统,却也有好几年没见这 两人的面了。

怎想得到一向温文有礼的五堂主,一旦怒火发下竟似气满胸膛,一副挑衅寻 事的模样,连大堂主的命令都不管了。

本来并不怎么把白宁枫的无礼放在心上,但听他愈说愈是无礼、愈叫愈是离 谱,言谈之间竟伤及自己儿子,那绿衣人便是修养再好也有火气,加上为子之伤 已烦心了好久,被这话一激不由得心头火发,差点守不住先前定下的想头:凡事 都以求到『芸萝花』叶为先,绝不轻易发火。

看那绿衣人颜色不变,身上衣衫却微微发颤,虽是不闻风声,但走得近了的 阴京常却也感觉得到,此人怒火之下,一身功力不住激昂勃发,虽仍掌得住没有 动手,但内力却如将近溃堤的洪流一般点点外溢,激得风烈刮面如刀,不出手则 罢,一出手必是威震山岳的猛击。

阴京常身居天门高位,见过的高手也不少了,但若说功力如此深厚,神气又 如此迫人的高手,却也少见,几可与杨干相较,恐怕连本门的副门主杨巨初都未 必有这修为,更别说是在此的几位天门堂主了。

缓缓地退到天门阵中,伸手取了两片『芸萝花』叶,阴京常缓步向前,双手 将叶子恭恭敬敬地送到了那人眼前,只看得白宁枫气往上撞,真不知这老三是怎 么办事的?

随随便便一个老小子出来要宝,竟连人家名姓问都不问一下,便将叶片双手 奉上,要失威丧气也不是这样失丧法的。

虽说这『芸萝花』不仅貌相华美,又兼蓄天地阴阳之异气,颇有医药之效, 可说全株都是宝贝,只要培养得法,失了几片叶子还可复生,倒算不上是多大的 损失,但失宝犹可,将天门中人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威风霸气丧掉,才真令人难 过。

白宁枫一边想着,不由连阻挡他出手的季韶也恨上了,真不晓得这两个人是 怎么搞的,堂堂天门堂主,竟完全不把自家威信当一回事。

眼看着自己心中千思万想的异宝,竟是一招不发便给送了上来,那绿衣人也 呆了半晌,这才伸手将叶片珍而重之地取了过去,收在早备好的小盒当中贴身收 藏,好一会儿才抬起头来,对着阴京常深深一揖,强抑着心中的激动发了话。

「这……此物极是宝贝……本座只要一片即可……」

「请前辈先收着吧!」

阴京常微微一笑,似完全不把身后白宁枫那气的像是要暴出来的眼睛放在心 上。

「走江湖的人难保没有个三痨五伤,本门虽得异宝,却也不想妨了江湖朋友 的意愿。何况这『火舞龙行』异功,中原前所未见,也不知是否一片叶子便能医 好,有备总是无患。只在下想要请教,这『火舞龙行』的异功,伤势上究竟有什 么特征?可否透露着在下知晓?」

听到阴京常这个问题,赵平予心中不由得一震,他原也看得出这绿衣人武功 极高,恐怕还是足以名列风云录的高手,方才他气怒之中功力昂扬,不只身前的 阴京常感觉得到,天门人马中武功最高的几人也不由得心中暗懔、暗自戒备。

而赵平予虽是身处后方,但一来他内力之深,不差季韶等人多少,二来又在 武夷山中暗室苦训过一年,耳目之灵动远胜他人,虽那威势未及己身,却也感觉 得到气流丕变,一股冲天之怒直撞而来,差点想退后几步。

本来他也猜得到,以阴京常不愿随意生事的风格,再加上对对方武功多所忌 惮,多半会想法子善了此事。

但赵平予却也没有想到,明知敌寡我众,对方又没有什么埋伏,光只单枪匹 马,便论众穿之数,天门也是稳操胜券,在此情况之下,阴京常竟会主动送上对 方所求,大失天门威仪,还让白宁枫的气全发到了自己身上,直到这句话出得口 来,赵平予寻思间才发现阴京常的打算。

『火舞龙行』异功据说极其强横,若非身具极高内功修为,中者非死即伤, 但此功从未入中原,虽听说『芸萝花』叶是解方,却也从无人试过。

但这回练此异功的人一入中原,先就伤了人,还故意打得只伤不死,几乎就 像是在利用这绿衣人探『芸萝花』的下落,阴京常必是想到此点,猜估此人对天 门颇有敌意,故藉此和绿衣人谈和,顺便弄清这异功的底细,以备不时之需。

他回头一看,季韶似也想到了此点,只那白宁枫仍是一面怒火,似全没花心 思去想阴京常的真意。

表面上完全任阴京常出面交涉,似是什么都不理的季韶,其实心下也正惴栗 不安。身为天门烈风堂主,也是这次大队人马的主帅,他所想的,比赵平予想到 的还深一层。

这『火舞龙行』乃域外异功,霸道至极,乃是极难练成的绝学,万人去练也 难得有一人能练到『掌出如龙、威劲似火、环舞不去、行不得也』的至境,甚至 连这至境有什么威力都没人清楚,但据说练成之后威力却是极大,伤人也深,除 『芸萝花』这等异宝之外,中招之人几乎再无其余解救之方。

如果阴京常所料不差,那练成这异功的人确对天门有敌意,或许他还不只是 利用面前这绿衣人探出『芸萝花』的所在而已。

没有一个高手会希望能治愈自己独门绝招的解方落入外人之手的,但天门光 护宝人马就动用了这许多,对方即便当真练到了『火舞龙行』的至境,要正面应 付天门的运宝大军也是势所难能。

加上以天门的情报网,对方若有大队人马从域外进入中原,也不可能毫无所 觉,由此可见对方人数不多,要盗宝或毁宝能用的方法,恐怕也只有暗算一途可 行。

想到此处,季韶不禁向左右扫了一眼,轻推了推二堂主费清瑜一把,两人更 靠紧了『芸萝花』半步。

眼前这绿衣人气魄如此刚毅,行事必是光明正大,便是急子之伤,也绝非会 与人通谋、使用暗算方式之人,那人若真想暗算,最好的方法就是趁那绿衣人急 于求宝治子,和护宝的天门人马起了冲突的当儿,再混水摸鱼,就算盗不得『芸 萝花』,若给他寻到机会毁了此宝,一来少了心腹之患,二来也大落了天门的面 子。

对方武功既如此之高,又存心匿藏,自己一方的人发现不到他的踪迹,也是 理所当然,现在他所能做的,也只有小心再小心了,天才晓得那人是否正暗中观 望着自己一方,寻找出手的机会呢!

听完了那绿衣人的解释,阴京常又是深深一躬,礼数做到了家。

「多谢前辈示下,在下感激不尽。」

看阴京常缓步后退,显然就要准备走人,那绿衣人面上神色变幻,似在考虑 着、挣扎着什么,良久才迸出了一句话来。

「本座无功受禄,心中大是不安,还请阴堂主回报杨兄,这两片『芸萝花』

叶换两件事情,尔后贵门有什么差遣,尽管来找本座便是,刀山火海本座绝 不推辞。」

「那……就先说第一件事吧!」

阴京常翻身上马,向那绿衣人抱了抱拳,那礼数十足的样子,看的另一边的 白宁枫口中又是一阵子咕哝,只是事情已定,他也不是没有眼光的人,不至看不 出对方武功高强,要再寻衅便是自找麻烦了。

「再过三个月便是中秋,本门后山拜月亭是蜀中赏月名胜,若前辈不弃,还 请前辈于今年中秋上天门来,与本门门主一同赏月饮酒,不亦乐乎?」

「好,本座到时必会亲至。请!」

似没想到阴京常的第一个要求,竟是如此风雅的一回事,那绿衣人怔了怔, 随即开怀地笑了出来。

那笑容犹似魔法一般,登时去掉了那人脸上担怀忧悒之色,令他面上神采照 人,一眼望去可以想见这人年轻时必是英俊风流、心傲一方的美男子无疑。 ----------   看到那人毫无什么动作,身影便似化成了一阵春风,后退闪入林间的动作飘 逸美妙至极,只看得心怀不满的白宁枫也为之变色。

别的不说,光这一手轻功,已远远在他之上,真没想到随随便便跑出这么个 人,竟就是武功如此高明的高手,还亏自己方才大言不惭,竟说要教训这人呢!

「这……这人究竟是……」

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沈世珍见白宁枫呐在那儿,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护主 心切的他连忙开口,打断了这沉默。

「以往未曾识面,只听说过他的形相,我本来只是怀疑。」

阴京常叹了口气,一边说着一边向着季韶点头示意,后者手一抬,无声无息 地阵形又迅速转回了前后绵延的队伍,将几人护在中心。

「但看他离去时的身手,着实不在门主之下,这位前辈……该就是文仲宣无 疑。」

「文……文仲宣……」

虽看到那人远去的身手,也猜得出多半是这个答案,但当真证实的时候,白 宁枫仍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沈世珍冷汗直流,就连季韶和费清瑜,也无法掩 饰惊异之色。

这文仲宣虽说在风云录中只排第六,排名还在天门门主『一柱擎天』杨干之 后,但当日风云会上,激战后选出了十大高手,接下来则是分成了五对交手,胜 者列在前五名,败者则从六至十名计算,至于详细的名次排行,则由其余的公正 人士观察交手时的功力、招式、战术、智慧等各个方面而定。

文仲宣若非签运实在太差,竟对上了武功犹胜风云录诸子一筹的幻影邪尊, 因而败阵,最多只能从第六名起算,以他的真实功夫,连『流云剑圣』尚光弘等 三人身怀绝世宝器,都未必有胜算,更别说是杨干了。

再加上文仲宣并非单枪匹马闯江湖的独行客,而是汉中派的掌门人,汉中派 虽因所处地方腹地不大,势力在各大门派中并不属强悍,但所处地势重要,坐控 蜀地、京师、鄂州等地的交通门户,处于川陕一带的各个门派若想扩展势力,汉 中派均首当其冲,但到现在这门派还是立的稳如泰山,除了掌门人文仲宣武功实 力太过厉害外,这派门的实力也是绝对不可小觑的。

「不……不会弄错吧?」

「应该是没错。」

阴京常吁了口气,扭了扭颈子,像是要松弛紧张的心意一般。

「你们难道没有看到吗?他虽是一身绿衣,连腰带也是一个颜色,光泽却颇 有不同,是不是,老五?」

「当……当然我注意到了。」

白宁枫闭上双目,作回想之状,良久才睁开眼来,连声音都不由自主地发着 颤。

「他一身绿衣,浆洗得干干净净,不过,那腰间的带子蛮惹眼的,比常人的 腰带要凸出来一圈,那凸出来的一环特别亮眼,活像是刚染过青草之色一般……

难……难道说……」

「没错。」

看着面上突现惊惧之色的白宁枫,阴京常点了点头。

「文仲宣的长鞭作青绿之色,碧若青草。方才我也注意到了他的腰带,显然 他的鞭……该就缠在腰上……」

「那就不会有错了。」

面上神色一动,费清瑜紧张地向四周扫了扫,没见什么异状才转回头来。

「文仲宣虽说向来不喜欢别人帮他或他的长鞭取什么无聊外号,但那无名鞭 可着实厉害,我前曾听说文仲宣单枪匹马,一手长鞭打的华山派再不敢动南下之 思,看来恐怕还真不是谣传……」

「算了。」

季韶微微一笑,右手高举一挥,整好阵形的长长运宝大队又开始行动,活像 什么都没发生。

「老三处事得当,至少没和这人闹翻,又定了个中秋赏月之约,到时候就看 门主和他怎么谈了,或许我们还能就此打通了北进关节也不一定,那时老三的功 劳可就大了。现在我们先别管这个,把『芸萝花』早日送回总堂要紧,大家路上 小心,千万不要横生枝节了,知道吗?」

一边留意着白宁枫听到季韶当众表扬阴京常时,面色飘过一阵阴郁,走在他 身边时还在暗地里咕哝着,像是在以为事情不会这么顺利,赵平予的心下却是千 思百转,其实比他更不平静。

本来在阴京常将『芸萝花』叶送交文仲宣手上时,赵平予便心中一颤,好像 是感觉到什么不对劲的东西;那时他还不觉得什么,只以为是自己敏感了。

但后来队伍回位,继续向蜀地前进时,他听到了季韶那「千万别横生枝节」

的话头,在心中慢慢回味,和前面对阴京常主动献宝的分析凑到了一处,赵 平予这才发现问题所在,偏偏那种感觉一闪即逝,他就算想去确认都没办法。

虽是无法确认,但心中的担子可没这么轻松就放下来,何况,赵平予此来所 求重大,若是一不小心露了馅,别说是探天门的情报了,恐怕还没办法全身而退 哩!

是以赵平予加倍小心,表面上沉默寡言,一副愚人呆样,连旁人聊天都不多 加参与,实际上心中却是思绪飞快,计算个不休。

方才那感觉虽是一瞬便消,但赵平予仔细想来,那感觉该是有人在旁窥探;

将季韶看似轻描淡写的指示细加咀嚼之后,赵平予也得到了同样的结论,暗 中窥探的这人必是与天门为敌,而且在暗中蠢蠢欲动,其目的就在『芸萝花』!

只可惜方才文仲宣和天门大队没打起来,在阴京常的摆布下竟是和平散会, 不然他必会阵前大斗之际趁虚而入,先将这异宝盗走再说!

本来赵平予还在怀疑自己的想法,天门各个堂主武功之高,自己与之可说是 天差地远,虽说他前面的一年在武夷山中练武不辍,又兼身处山洞当中,不见光 明,感觉的磨砺可说是常人难及,这『眼观四面、耳听八方』的功夫,怕也练得 不弱了。

但那人敢与天门为敌,又练成了什么『火舞龙行』,武功必是极高的,这几 个堂主所没察觉到的事情,自己又怎可能察觉得到呢?

但仔细想想,赵平予倒也发现了其中关键:一开始从绿衣人拦路时,天门众 堂主护宝心重,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到了他身上,对周边的注意自然也就减少了, 而自己虽是细心地注意着阴京常和文仲宣的对话,但反正现在轮不到自己动手, 对阵前的注意力没他们那般集中,对周遭的注意力自然就比较多了,力分则弱、 力聚则强,旁人的异动自己自能捕捉得较完整。

何况,那人多半原先也没想到,文仲宣此来竟是和平收场,见到阴京常交出 『芸萝花』叶时,心中难免悸动,他所练的又是『火舞龙行』这种一听便知是阳 刚性极强的武功,刚烈之性易发难收,心中一乱之下自身功力就没收敛的那么好 了。

只他武功既高,这一失神的机会也是一闪而逝,原先没注意的他们自是不会 发觉,连自己这不放松戒心的人,原先也只当自己敏感多心呢?

虽是猜到了这趟路程多半不会就此平安,后面的路上大概还有状况,但现在 的赵平予一喜一忧,可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喜的是天门又多了个敌手,还是个武功极高的敌手,对与天门为敌的郑平亚 来说,该是件好事;忧的是此人出现的不是时候,自己正打算趁运宝之机混入天 门,好好打探情报的,若路上这『芸萝花』被人夺了,自己可要怎么混进戒备严 密的天门里去啊?

心中一直藏着事情,就连晚上住进了客店里,赵平予也是辗转难眠,明明身 边同睡一房的那群佣工人夫都已睡熟,有些还发出了不小的鼾声,震房价响,显 是白天走了那么远,实是累到头了,偏偏他就是睡不着。

虽知自己身具武功,内力相当不弱,又兼年轻,就算拚了一两晚未睡,白天 这走山路也累不了他多少,但若长此以往,养成了个失眠的症候,日后可就要难 受了啊!

看看外头月亮,幸好现在多半才申时中,只众人一路辛苦,除了一些守门口 的天门中人,还有轮着守在『芸萝花』边的天门堂主外,余人多半是一入了房便 瘫到床上,梦寻周公。

现下时辰还早,若是放宽了心,待体内疲惫袭击上来,大概还可睡个好觉, 不会这么容易就养成失眠的。

赵平予翻了个身正欲睡下,突地眼前一亮,外头明亮的月光之下,像是有个 黑影一闪,只是那黑影的速度实在太快,原以为自己看错的赵平予揉了揉眼,待 再看时,那黑影早已消失无踪。

虽说心知不该管闲事,何况那人在夜间行动,显是要掩人耳目,这人恐怕就 是那暗中图谋『芸萝花』的人,以自己的武功,这闲事多半是管了也白管,但心 中的事情实是横亘心头,怎也难消。

赵平予暗叹了口气,翻身下床,迅捷无伦地从窗中窜出,追着那黑影消逝的 方向去了。

虽说赵平予内功不弱,加上这一年来勤修苦练,虽因体内蕴藏的内力太强, 经脉仍难承受得住,不能全力出手,但对体内力道和阴阳气息的控制,却远比一 般武林高手来得精准;内力既深,连带着在最需长力的远距离奔行上头,也是长 劲十足、胜人一筹。

那黑影虽是起步在先,又是瞬目即逝,但是赵平予认准了方向,拚命追赶之 后,体内功力运行愈发浑融,仍是找到了他。

在林子中左突右闪,若非赵平予那一年的黑暗训练,着实磨练出了远胜旁人 的感觉,即便对方步履之间未留痕迹,依直觉仍是找对了方向,怕他早被那黑影 扔得远远了。

林木已尽,外头便是一大片的开阔草地,人还在林中的赵平予只见那黑影卓 立草上,双手环抱胸前,垂首立地,站得直直的,也不知是在休息还是在等人。

月光下,只见那人一身黑色的夜行劲装,虽在夜风中却连衣角也没被吹动半 分,连面目都被黑布罩着,头发都不漏半根出来,说不出的神秘诡异。

林中的赵平予本欲出言招呼,猛地警醒,自己这下恐怕犯了个大忌:这人虽 是对天门有敌意,却不一定是郑平亚一方之人。

加上他正暗中图谋天门的『芸萝花』,天门来人虽说武功恐怕尚不如他,终 是占了人多的优势,令他只能施计暗算。

此人既有暗中挑动文仲宣和天门交恶的智计,行事必是小心谨慎,绝不容不 相干的旁人知晓计划,赵平予若冒冒失失的出言招呼,天晓得会有什么后果?

若是言谈中一个不慎,让那人选择杀人灭口,白白掉了命那才真的是不值得 呢!

踌躇林中的赵平予左思右想,偏是不知该怎么办才好,现在他明我暗,又兼 他正值面对天门这种强敌,草木皆兵的状态下,最易发生误会,若是招呼了,怕 一个不慎会被杀人灭口,但若赵平予不主动招呼,给他发觉了更易造成误解,以 为赵平予是天门的探子,那才冤枉。

不过更麻烦的是,此人武功极高,竟可瞒过天门几位堂主的耳目,自身的耳 目聪敏怕也是第一流的。

若非赵平予知他不好对付,躲在林中大气也不敢出一口,两人距离又远,怕 早被这人发现行踪了。

正当赵平予心中忐忑不安,也不知是招呼好还是装做不知道,回去睡觉才好 的当儿,异变突起!

只听耳边轻响,犹如火花燃着枯草般「剥」的一声,一个修长的身影已落到 了那黑影身前。

看到这人出现,赵平予可当真吓了一大跳,那不只是因为此人出现的奇,更 因是来人身具奇相,教人想不注意都不行。

只见此人发长披肩,五官深邃,光看他那高挺丰隆、犹如鹰勾的鼻梁,和色 呈金褐的须发,均可见此人必是域外来人,绝非中原人士。

尤其此人身量极高,比赵平予生平所见之人都要高大得太多,身形又极为壮 硕,乍看之下真活像两个人拼起来一般雄伟强壮。

「在下林克尔是也,不知这位……这位贤兄如何称呼?为何干涉在下与天门 之间的事情?若不好生交代,我可不放你一马。」

那壮硕男子双手一抱,向那黑影行了个礼。

虽说无论说话行动都是文诌诌的,话语内容却颇凶恶,行动之间气流飞扬, 那感觉怎么也凑不起来,活像背书一般。

但林中的赵平予却是惊讶万分,首先是从言中听来,自己竟料错了,那黑衣 人并非天门的敌人,而是介入那壮硕男子林克尔与天门中事情的局外人。

加上黑衣人的武功他虽未亲见,但看那身手,比当日所见的杨逖还要厉害得 多,若他身属天门,其位阶恐怕也是堂主级了,又何必行动得如此鬼祟,生怕给 天门中人发现?可见这黑衣人绝非天门中人,却不知他为何介入此事之中?

再加上从那林克尔动作之中,赵平予只感到一股火热熏人而来,感觉竟有些 熟悉,他甚至不必去回想白日时感觉到的异态,这人既和天门之间是敌非友,练 的又是这般火热阳刚的功夫,霸气迫人之至,如果说这林克尔不是练成『火舞龙 行』之人,那可真是打死赵平予都不肯相信了。

「在下幻影邪尊。」

也不见那黑衣人怎么动作,远在林中的赵平予,竟没来由地从背心打了个寒 颤,那扑面而来的热气,转瞬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一入中原便伤武林不少高手,显见是为了打响名号而来,在下身居风云 录之首,又岂能不出来接你两招,试试名震中外的『火舞龙行』有什么奥妙?何 况这『芸萝花』绝代异宝,在下也想收归己有,又岂能容你插手其中?」

听到了这句话,赵平予心中真可说是又惊又喜,全不知该如何形容,惊的是 眼前这黑衣人,竟然就是风云录上状元,以神秘莫测着称的幻影邪尊。

赵平予人在玄元门时,曾见尚光弘等人动手演武,无论招式功力都是一等一 的高明厉害,令人叹为观止。

那时的赵平予便在心中暗自思忖,难以想象到排名犹在尚光弘等人之上的幻 影邪尊,出手之际究竟会是什么样的惊人招式呢?

不过更教他心中欣喜的是,从言谈中听来,幻影邪尊也对武林异宝的『芸萝 花』有意,这才和这林克尔约战于此,无论两人之中谁胜谁负,只要利用『芸萝 花』为饵,或许还有机会让他们为郑平亚出力,去对付天门的高手如云。

白天虽错过了文仲宣,但无论是眼前的林克尔还是幻影邪尊,武功实力怕都 不在文仲宣之下,若和天门为敌,绝对会是郑平亚的一大臂助。

本来当四周的那股火气消失的当儿,赵平予当真吓得魂不附体,还以为两人 已发现了林中偷看的自己,幻影邪尊这才毫不着意地警示了自己一下,想叫他赶 快退走,以受池鱼之殃。

但仔细想想之后,赵平予一颗提到了腔口的心才放了下来,方才那一下该不 是幻影邪尊弄的鬼,而是林克尔既知眼前这仗非是易与,便不再浪费力气,虽还 未曾动手,但他的注意力却都集中到幻影邪尊身上,功力随心而转,自不会白白 散放在不相干的地方,也不知幻影邪尊现在的感觉如何?

就在林中的赵平予心中尚在思索之时,草地上头的两人已交起手来。

突觉周身又开始发热的赵平予一惊抬头,只见那林克尔身形沉凝,双足仿佛 生了钉子般定在当地,双掌连环劈出,每一掌出手时都似要割开空气一般,不住 地发出劈啪声响,身形四周都似有火花飞绽,那雄霸狂烈的气势,配上此时他须 眉皆张之姿,活像一头发怒的雄狮。

而幻影邪尊却是一招不出,只是双足柱地,身形微晃,似真似幻地避过林克 尔那似是每下都可灼发燎原之火、灼热无比的劈空掌力。

虽说威势惊人,但一见之下赵平予却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光从名字就听得出 来,『火舞龙行』这武功必是阳刚威霸,但林克尔这连着几十招空劈下来,却是 一招都没击中身形幻变无定的幻影邪尊。

偏偏他竟是脚步都不动一下,只是呆呆地立在当地,不住催发掌力,虽说随 着烈火一般的掌力不住劈出,原在夜里山中的寒风都被那烈火烧化,连距得远了 的赵平予也觉火热难当,更别说身处当中的幻影邪尊,必是酷热难当。

但这样空打耗力极多,加上劈空掌力最耗内力,若再这样空打下去,就算这 招威力再强,幻影邪尊热到受不了之前,林克尔只怕会先脱力而亡。

尤其那幻影邪尊虽不知来历,若是眼光稍差,便有再高武功都难登风云录之 首,他此刻仅是紧守当地,任由林克尔尽情发招,上身虽是幻变无形,脚尖却是 动也不动一下,完全不做进击的打算。

就连旁观的赵平予都清楚的知道,幻影邪尊此刻的打算,是让林克尔尽量打 个够,等到他的力道耗得七七八八了,再做进袭。

这般猛打极耗内力,就算『火舞龙行』之中有什么秘招,也难持久,到时以 他出名诡异的幻影身法,要对付内力耗竭的林克尔,真可说是易如反掌了。

虽说心中也知,这样下去幻影邪尊可制必胜,但赵平予心中总有一丝不对劲 的感觉。

照说这林克尔能练成『火舞龙行』这据说难练之极的武功,绝非蠢笨之人, 何况他来此是为了『芸萝花』异宝,为此他还利用文仲宣打先锋,来探天门的实 力,自身则隐在暗中,显是心机深沉之人,照说绝非如此易与,怎会做出如此蠢 事?

纯只劈空掌力隔距硬打,别说是幻影邪尊或天门的杨干了,就连武功内力差 他一大筹的赵平予,若当真打定了消耗战的打法,林克尔要胜他都非易事。

何况赵平予武林经验虽是不多,但此次前来天门,冒着九死一生的风险,尚 光弘和蓝洁芸对他关心,事前猛烈填鸭般地灌注所有知道的武林掌故,填的他光 背那些东西都弄得头昏眼花,但事到临头,还真有点儿用处。

白天当他听到『火舞龙行』这四字时,『掌出如龙、威劲似火、环舞不去、 行不得也』这十六个字的真诀,连想都不用想就跳上心头。

但此刻的他却只见其威劲似火,掌出怎么如龙都看不出来,更别说什么『环 舞不去、行不得也』了,难不成『火舞龙行』这部功夫之中,还有什么东西是林 克尔尚未练成,抑或是他暗藏玄机,还隐着招数未使出来?

仔细想了想,赵平予眉头微皱,虽是不关自家事,但他也看得出来,林克尔 掌力连绵背后,必有什么暗伏的诡计。

只自己武功远不如两人,加上林克尔的『火舞龙行』掌力太过霸道,四周灼 热异常,他就连躲在此处观战,都要暗暗运功护身,才不至于热到受不了。

心有自知之明,赵平予知道若再近前几步观战,怕在林克尔掌力耗竭之前, 自己就要先被那狂烈的掌力余劲灼出内伤来了,真不知道身处圈中,作为林克尔 掌力目标的幻影邪尊,此刻到底是个什么感觉呢?

突地感觉到不对,赵平予闭上了眼睛,不以感官去观察,反纯粹以内力去感 觉劲风的流动。

这招可不是任何名师所能教导,更非任何环境可以培养出来的,若非赵平予 那时在武夷山中的暗室内目不见光地和蓝洁芸拆招,足足练了一整年,磨练到即 便闭目塞耳,也可仅以肌肤去感觉四周的情状,怕也练不到这敏感地步,玄的令 人难以相信,连事后和蓝洁芸说起,见多识广的她都不由得啧啧称奇,赞他真是 天才横溢,竟能练到这令人难以相信的玄妙地步。

不过这还真不是白练的,赵平予一用心感觉,马上就发觉到其中问题。

林克尔这连环的劈空掌力还真不是白发的,若只眼见只能看到林克尔双掌连 环劈出,却招招劈在空处,对幻影邪尊毫无影响。

但如今赵平予一闭眼,幻影邪尊四周的景况,马上犹如目见般浮上脑海,甚 至比方才亲眼看时更加清晰:

林克尔掌力虽劈在空处,却是凝而不散,竟凝定在幻影邪尊身后空处,接连 数十掌下来,连串掌力竟贯通一气,犹如一条火龙般,在幻影邪尊身侧不住盘旋 飞舞、黏着不去。

直到此时,赵平予不得不佩服,也不得不暗自惊于这『火舞龙行』功夫之厉 害,林克尔此时所使,恐已是『火舞龙行』的最高段数,活像是一条被林克尔控 着尾的火龙,正张牙舞爪地向幻影邪尊步步进袭,招招直抵要害,那足可燎原的 灼热,即便没真击中,也令人浑身上下也如入火炉。

加上火龙环在身侧不去,又是无形无影,威胁感大增,确确是令人难以想象 的厉害手段。

更教人敬佩的,还不是这掌力串连成龙的功夫,劈空掌极是耗力,要将功劲 凝在当空,不散不乱,更是困难到令人无法想象,可他不但做到了,这火龙还舞 的活灵活现,兼且林克尔手上毫不放松,一掌接着一掌,火力毫无减弱之象,这 火龙在他源源不绝的内力灌注之下,舞动的愈发狂扬,光看林克尔『舞龙』舞到 现在还无丝毫力竭之象,这雄厚无比的内力修为便令人心惊。

不过比起林克尔的『火舞龙行』,现在的赵平予对幻影邪尊的敬心,可比先 前观看尚光弘演武时更加深了几倍。

这『火舞龙行』的功夫果是名不虚传,火龙威劲四射,在身边环舞不休,的 确令人『去不得也』,怕连尚光弘等人亲来,又有神兵利器在手,也早被这诡异 功夫所伤了。

但现在的幻影邪尊虽是有守无攻,但却守得固若金汤,火龙虽是威势狰狞, 却是伤他不得,原先赵平予只以为他避过劈空掌力,是以表现的如此轻松,如今 一见才知他所受的是什么苦处,偏他还能沉着气苦战,连哼都不哼一声,身形轻 巧未变,看得赵平予真的只能说一句『叹为观止』了。

掌力不住加摧,林克尔心下愈喜,方才令赵平予感到发热,乃是他运功时的 自然现象,浑身热力向外放射,只一定念便可收放自如。

但现在可不一样了,随着他功力发扬,这火龙被他控制的恰到好处,在幻影 邪尊身畔不住游走,犹似要吸干他全身水份一般,便是不灼死他,等到林克尔内 力尽放,这环在他四周的火龙,困的他再无任何躲避之处时,便是幻影邪尊落败 的时刻。

不过战到此时,他却也不得不对此人大起敬意,这幻影邪尊虽是黑巾覆面, 掩掩藏藏的毫不干脆,本令他颇有些轻视的,但他虽被困的无法出手攻击,在火 龙的环绕之下,却是避的恰到好处,全没受到半分伤害。

林克尔进入中原之后,也曾斗过不少名家,从没人能在『火舞龙行』下支撑 有他一半的时间,此人之所以久踞风云录榜首,威名无人能撼,果然有他的真实 本领。

幸好对方一开始选错了战术,竟是只守不攻,与其余中原名家一个样子,只 想先等到他功力耗竭时再加反攻,等到发觉不对时已被火龙控住了身畔,再无进 攻之机,纵有一身武功,也是只能采取守势,延长被击败的时间而已。

若非如此,一旦让幻影邪尊施展开那成名的幻影身法,和他抢攻之下,功夫 走沉稳凝重路子的林克尔,只怕对这种打了就跑的战法,还真是应接不暇呢!

「中原武林风云录之首,就只这么点功夫?亏你们还如此自……自鸣得意, 哈!」

虽说心中对此人不由得起了爱才之念,但林克尔却不得不下杀心,一来对于 『芸萝花』他是势在必得,绝不容他人抢夺。

二来这『火舞龙行』的功夫虽是威震天下,他颇有把握无人可敌,但内力的 损耗却是不轻,若像平日那样短时间的打法,还不必休息多久,但眼前幻影邪尊 的厉害和韧性远超他预料,此时自己已隐隐有气促之象。

这一仗他虽是可制必胜,但若不赶快结束此役,找个地方调息休养,或许到 明日林克尔都无法恢复到能暗中跟踪天门的运宝大队哩!

若不趁他有守无攻,出口激他,让对方心急气虚下失去沉着,败下阵来,即 便自己赢了怕都取不得宝啊!

「的确……差不多了……」

也不知听到的话,是不是幻影邪尊对他的回答,林中的赵平予只觉林克尔掌 力招招摧发,灼的四周火炉也似酷热难耐之中,幻影邪尊身形微动,带起一股风 吹偏了那狰狞飞扬、张牙舞爪的火龙。

林克尔甚至还没来得及发现不对,幻影邪尊已经脱身,不带一丝风声地出现 在他身畔。

一觉及此林中的赵平予已觉不妙,他也看得出来,这『火舞龙行』号称『掌 出如龙、威劲似火、环舞不去、行不得也』,其真正厉害之处。

不仅在于掌力凝聚,化成一尾火龙在敌人身侧盘旋飞舞,将敌人困得再无法 脱身,自身则可在远处操控火龙做出遥击,立于不败之地,而敌人只能被火龙所 困,无力反攻,被那异样火热一点一点地剥去防御能力,直至被活活烤干为止。

招式的特性既是如此,若一旦放出的『火龙』不能困住对方,任敌人来去自 如,自己就必败无疑。

感觉之中,只闻幻影邪尊右手轻描淡写地戟指轻点,若他还只是眼观,只会 奇于他好不容易逼到林克尔身侧,为何点在空处?

但一旦闭眼感觉,便知道得清清楚楚。

幻影邪尊这指力道乍看之下虽不出奇,用的却是极阴寒的功力,点的是被林 克尔操控的龙尾,也就是火龙力道最薄弱之处。虽只是轻点龙尾,火龙却似被点 了穴一般,登时静止不动,四周的灼热不再,取而代之的是冬日般的寒风猛吹, 冷飕飕的,差点让赵平予错觉到自己一下便从夏天被丢回到冬日里去。

感觉到幻影邪尊一指轻点后,脚步丝毫不停,身形犹若被轻风吹送般,轻飘 飘地远去,转瞬间已消失得无影无踪,怔在林中的赵平予甚至睁不开眼来,他呆 在那儿,整个人都似茫了。

这也难怪赵平予失态。

他虽说江湖经验并不广博,但因缘巧合之下,识得了尚光弘等名列风云录的 高手,虽说不曾受艺,却也因邵华中与尚光弘当年的交情,而能亲眼看到他练武 授徒时的情形,加上武功虽还不高,内力和眼界却着实厉害。

在武功一道上,赵平予的眼光已非泛泛,甚至已足与各大门派掌门人这等级 数的高手比肩,见到高手过招,自能理解其中厉害之处。

林克尔的『火舞龙行』,已是令赵平予看得两眼发直的绝高武功,若只是待 在玄元门,继续看尚光弘等人练武,怎有此眼福得见如此武学,又那知世上武功 竟已发展到如此高明的地步?

但更令赵平予心神荡漾的是幻影邪尊那轻描淡写的出手,虽只有一指而已, 但那一指出手之美,以及与身法融合之妙,都令赵平予受到极大震撼,呆呆的再 也做不出任何反应。

一般而言,无论是何种刀法剑招拳击掌技,都有与它配套的一路出手规范, 举手落足之间自有法度。

若是单独使招犹可,一旦配合上身法轻功出手,问题就会变得很复杂,两边 威力均必有耗减,不是身法要配合刀剑出手,就是拳掌要凑合身法使用,即便你 这两方面个别练的再纯熟,一旦配合使用,这些微的威力上耗损也是必然的。

赵平予也非没练过武功,玄元门下的道家武学虽算不上怎么高深莫测,却也 是足以自成一派之学,尚光弘虽不能直接授他武功,在要害之处却也多所指点, 这道理虽不曾口授,实际演练之后,也了然于心。

他也深知,这已经不是武学上修为够不够的问题,而是两种武功互相配合之 下,必须有所取舍的问题,除非一开始两相配合的轻功与武学便是配好套儿的, 否则就算武功高如尚光弘等人,也只能尽力使这缺憾减少而已。

但赵平予今日一见,幻影邪尊出手虽只是一瞬之间,一闪即逝,但那身法和 指法,却是融合的恰到好处,完全没有两套武功互相配合时可能有的任何一点磨 擦,那种出手当真是完美无缺,令人看的直了眼,再无法说出任何一句话来。

直到现在,赵平予才真正相信,这幻影邪尊的确有立于风云录之首的资格, 也怪不得即便是私人言谈之间,以尚光弘、梁虹琦和骆飞鹰这般心高气傲之人, 对这来历神秘的人物,也不敢有丝毫缺礼不敬之处,这人的确有令人又畏又敬的 本钱。

也不知怔了多久,待赵平予警醒之时,幻影邪尊的身影早消失的不知去向, 只有林克尔还僵立在林外。

本还以为林克尔也和他一样,是被幻影邪尊那完完全全融合为一、间中毫无 一点儿破绽可寻的身法和指法所震撼,因此静立当地。

又或者是勤修苦练『火舞龙行』的功夫,如今竟被人似是汗都不流一滴地破 了去,在这强烈的失落感下,登时不知所措,连动都动不了了。

但当赵平予心神从那震撼当中回复正常,再看林外的林克尔之时,他陡觉不 对,此刻的林克尔竟是动也不动半分,感觉上甚至不像一个活生生的人般,若他 继续闭眼不看,还真会错觉这人已不存在了呢!

虽说本不想管这闲事,自知该早点回到众人聚居之处睡下,明儿才有精神体 力再上工,但不知怎么着,赵平予就是觉得,方才威风八面、现时静立怆然的林 克尔好生可怜,虽明知现在现身在他眼前也安慰不了他,却怎生也迈不开离开的 步子。

心中挣扎良久,赵平予终究还是没有办法弃之不顾,林克尔虽是败北,但他 的功夫也算得一奇,就算他因为这次挫折而锐气已失,就算没受伤也再没法子发 出方才那般厉害的功夫,这『火舞龙行』的奇功厉害之处赵平予已经眼见,也实 在不愿意看他一败之后便如此消极颓唐。

慢慢走到了林克尔身后数丈之处,正要出声招呼,赵平予突觉不对,眼前的 林克尔静立如木,浑身上下却似僵了一般,活像是受了重伤一般。

这怎么可能呢?虽没有眼见,但赵平予却极信得过自己的感觉,方才幻影邪 尊那一指出手不但短促,而且仅止于龙尾处轻轻一点,根本连林克尔的毛发都没 碰到一根,加上那一指的力道该是全贯注在火龙之上,又怎可能伤得到他呢?

才刚转到林克尔正面,赵平予便知自己所料有误,此刻的林克尔面色铁青、 双目紧闭,虽是浑身僵立如木,眉宇之间却看得出纠结难抒,显是受伤深重,正 自忍受着体内强烈的苦楚。

虽不知幻影邪尊连碰都没碰到他一下,那一指也没发出凌空指力,也真不知 林克尔是怎么受的伤,但赵平予却也有自知之明,他的内功虽远胜于武功,纯以 内功而论已入高手之林,但要和林克尔、幻影邪尊等绝代高手相较,相距仍不可 以道里计,若林克尔当真为幻影邪尊所伤。

又或是『火舞龙行』未奏功而回噬自身,以他的功力想要施予援手,那可真 应了痴人说梦这句话。

自知是无力救援,但看他五官纠结,显是痛苦难当,教人实在不忍心撒手不 管,赵平予右掌伸出,缓缓地贴到了林克尔身上,想先观察一下他的内力流转情 况如何。

虽知多半是没有用处,但若真有自己能施援手之处,就帮帮他也不打紧,总 比什么都不做,日后在心中不住后悔的好啊!

手掌才一贴上去,赵平予登时全身一震,差点就要忍不住逃离开去,直到试 过了林克尔体内的气息流动情形,他才真知道在此人身上发生了什么事。

此刻林克尔体内阴阳气息大为混乱,有一股火热之气,和另一丝凝聚不散的 阴寒内力,正在他体内经脉处窜流难收,完全无法控制。

赵平予这一掌贴上去,只觉林克尔肌肤上头忽冷忽热,冷时似一触便可将他 血脉冻结,热时又灼的赵平予烫热到差点忍受不住,偏偏这冷热二气却在体内冲 突不休,也难怪林克尔要痛苦难当了。

虽说方才只是旁观,但如今伸手一试,赵平予倒也知道为何如此,这火热内 力,该当是林克尔本身自练的功力,如此灼热刚猛,怪不得能发出『火舞龙行』

这般奇功;而这阴寒内力多半就是幻影邪尊干的好事。

虽说冷热异源,但幻影邪尊这一指所用的真力,竟丝毫不弱于林克尔本身内 力,又兼凝而不散,林克尔发出的火龙虽是强悍,但猝不及防之下,在热力最弱 的龙尾处挨了一指,这一凝炼的寒气登时如剑一般破开火龙,不止尽收热气,甚 至逆向攻入了林克尔体内。

照理说以林克尔的武功修为,应可登风云录而有余,即便阴气侵入体内,也 可徐徐转化,绝不会这等狼狈。

但一来他所修的『火舞龙行』份属至阳,且正使到至刚至烈之时,一时难以 收敛体内热力,受阴气所伤时极难收拾。

二来幻影邪尊这一指来得极快,令他未及转念之间便着了道儿,竟来不及作 出反应。加上这一指阴寒力劲凝聚细致,非但不为林克尔体内经脉处那烈阳一般 的热力硬迫阴阳相合,一丝都不因此化去,反因阴阳殊途,游走之间更添经脉处 严重的伤害。

原本想要运抽吸之力,一丝一丝地将林克尔体内奔腾难消的阴气抽出,就算 没法完全救得他,至少可减一时之苦,少性命之忧,但才刚想试,赵平予又缩回 了手。

倒不是因为他不想救人,而是运功相试之间,赵平予发现这阴气不只是凝聚 不散、敛而不发,根本无法逐步剥吸出来,而且幻影邪尊这一指极其厉害,几乎 像是早捉准『火舞龙行』内功运行上头阳盛阴敛的破绽。

这一指阴气入体时,竟吸收了林克尔体内被制压着的阴气一同作耗,在经脉 当中愈是乱窜愈是膨胀。

修练道家武功,最重阴阳调合与五行相生,赵平予对人体的认识几不弱于医 家,人体之中阴阳相生,孤阴不生、孤阳不长,若他随意吸取林克尔体内阴气, 只怕那乱窜的阴气一吸尽,林克尔体内阳盛阴消,孤阳不长,反使得他体内气息 无法调合,岂非想要救他却害了他性命?

微一咬牙,赵平予暗下决心,双掌都贴到了林克尔腹上,黏上了气海之处。

如今若想救林克尔,看来只有阴阳两道同时下手,一口气吸取林克尔体内阴 阳二气,待得他体内两气同时衰弱之时再行抽手,到时候阴阳气衰,再难冲突, 自己再徐徐吐息入内,才可重整林克尔体内阴阳气息。

幸好他练的是道家武功,最重阴阳相应,加上自身内力也已不弱,以之引导 二气逐步融合,该当承得起林克尔体内阴阳二气在自己体内的冲撞,只要时间把 握得当,应可救得此人性命无疑。

不过直到此时,赵平予才发现幻影邪尊之所以一击而退,竟不下手取林克尔 性命的原因:这一指看似轻描淡写,可虽说以凝聚胜分散,他送入林克尔体内的 阴寒气劲却也太过坚固难散,只怕幻影邪尊这一指出手看似轻松无比,实则是用 上了全力,林克尔虽重伤,幻影邪尊自身的内力也耗去了七八成,与其继续下手 取林克尔性命,他所更急的该是赶快找个地方运功调息吧?

这倒也解了赵平予一番心事,至少也不必怕异宝落入人手,让他没法子混进 天门里刺探情报。

双掌一阴一阳,慢慢将林克尔体内乱窜的气劲吸入体内,以自身内力为引, 缓缓融合阴阳。

赵平予行功一点也不敢急燥,自己内力虽不弱,又深知道家阴阳融合之法, 但无论是林克尔的阳刚内力和幻影邪尊的阴寒内息,造诣都胜他不止一筹,若是 自己一时急燥,一口气猛收他体内气劲入体,一旦无法控制那强横的内息运行, 林克尔现时的痛苦难当,就是接下来自己的下场。

偏偏『想到什么地方可能会出错,那儿就一定会出错』。

正当他运功收纳,在自身经脉内谨慎地调息阴阳的当儿,赵平予突觉林克尔 一声放松似的呻吟。

知他已回复意识,正想出声提个醒,以免林克尔不知状况下气息妄动,反而 令情况难以收拾时,林克尔体内气息竟一阵乱荡,全不受他运功所控制,反而如 洪水冲破堤防般,大量内息竟一口气涨进了赵平予的体内,只冲的他体内一阵此 起彼落的疼痛,阴寒的冻伤和烈火般的灼烫不住交替,这是他昏晕前惟一能感觉 到的……

***    ***    ***    ***

如果真能完全失神地晕过去就好了,偏偏那痛楚如此激烈,前仆后涌地直捣 赵平予心窝,仿佛全身的经脉都在那严苛的挫磨之中碎成了片片,痛到再也感觉 不到自身的存在。

脑海中只觉那痛楚纷至沓来,将他完全侵蚀下去;偏偏那痛楚还不住推陈出 新,一波比一波更强烈地咬噬着赵平予的浑身上下,每一层痛楚都远过于先一波 的袭击,令到赵平予还真以为,若是痛得晕了过去,还是老天爷对他的慈悲哩!

虽说那痛楚不住刺上心头,痛到赵平予再没有其它的感觉,甚至察觉不到自 己的存在,察觉不到自己的内力和经脉,连在地上抽搐时磨在地上草石肌肤擦伤 的感觉,都完全沉没在那强烈的痛楚当中,当真是除此之外再感觉不到其它任何 东西,恐怕连死后世界都没这么可怕吧!

但虽是如此,强烈的求生意志仍存在赵平予心中,他不想就这样死,一点儿 都不想!

虽知只要放弃那一点逐渐被消灭中的神智,放任痛楚将他卷入,痛晕痛死之 后便可解脱,但赵平予仍死把着那愈来愈不清楚的心头灵明,他甚至已感觉不到 自己是否正咬着牙关,是否正忍着痛楚,只知道若不死抓着那点清明不放,一旦 放松便是死路一条,再没可能死后翻生。

也不知这样痛了多久,好不容易清醒过来的赵平予连眼都张不开来,只觉整 个人犹似煮透了的虾子般蜷曲在草地上头,便是忍疼不动,肌肤表面也是一阵痛 楚传来,也不知是方才激烈抽搐时擦到的伤处,还是肌肉抽搐了太久,麻木的肌 肉一回复感觉就是一股痛处麻麻地传了上来。

但随着这一小片一小片的痛楚传上身来,虽仍是极不舒服,但现在的赵平予 可差点要高兴的跳起来了,肌肤上头的擦伤和麻疼虽是难受,总还令他感觉得到 是那儿在痛,比之方才那痛到什么都感觉不了,比死还可怕的感觉,这浑身上下 没一寸能脱的酸疼难受,已经是上上的享受了。

睁开了眼睛,赵平予当真吓了一跳,不只是因为一张陌生的脸孔就在眼前, 而且那脸孔是如此怪异,五官深刻、目大如斗也就罢了,连浓密丛生、环住了半 张脸的须发,竟都做金褐之色,活像一只猛兽途遇倒地的猎物,正小心谨慎地试 探着那猎物是否在装死般,只差点儿就想张开血盆大口狠咬下去。

「不可妄动。」

看赵平予张开了眼睛,那『猛兽』竟口出人言,一双像是轻轻一挥,就可以 将赵平予整张脸抓下的巨掌,轻轻按住了他,言语声气虽有些怪异,举动却是无 比轻柔,生怕伤了他一般。

「你内伤初愈,经脉才刚复回,随便动是不可以的,先好好地躺着吧!」

感觉得出这人并没有什么敌意,赵平予放松了下来,浑身上下又是一阵阵的 痛楚。

他睁目望着那猛兽般的男子,生怕他一时兴发,做出什么奇怪事来,一边在 心中慢慢回忆,方才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边回忆着方才的事情,一边慢慢地运功调息,赵平予陡然发现,自己的经 脉非但不像刚受重创般的断裂或重伤,反似生气勃勃,比起原先还要柔韧强壮。

原本小心翼翼,生怕一个控制不住,用力太过便会伤己的内息,此刻竟源源 滚滚地在经脉处不住周游,不只是内力突增,比起他原先内力还要浑厚许多,竟 连经脉的承受力量都增强了,这可不是随随便便就有的奇遇啊!

一边压抑着心中的狂喜,缓缓运转内力,将那澎湃汹涌的内息,慢慢导入脏 腑当中,一边思索着这其中的缘由,从回忆当中赵平予慢慢猜到了一点儿由头:

方才他正运功抽吸林克尔体内混乱的阴阳气息的当儿,林克尔突地惊醒,只 觉那正在体内横冲直撞的内劲,此时竟像有了个出口般,正缓缓外涌。

正忍着浑身痛楚的他还未来得及细思缘由,已本能地将体内混乱的内息加速 推出,将他那浑厚的阳刚内力,和幻影邪尊用以伤他的阴柔内劲,一口气全都贯 进了赵平予体内。

正因如此,赵平予被那强劲的内息一冲,差点儿便岔了气,内息登时倒流, 混着从林克尔身上传来的强劲力道,登时涨的他浑身似要胀裂一般。

幸好一来赵平予身具『九阳脉』异禀,经脉先天禀赋极为健壮,远胜一般高 手,虽是事先无备,但靠着老天帮忙,瞬时还当得住那劲气狂流,虽痛的似欲断 裂,勉强还是撑了下来。

只是那阴阳内劲乱流狂涌,在赵平予体内乱窜,冲撞着他的经脉脏腑,猝不 及防之下,从没试过如此强烈劲力周流的赵平予,才会因而痛不欲生。

二来赵平予体内内力极强,平日系因怕初练武功,经脉一时间承受不住,才 不敢全力出手。

此时大笔劲气贯入身来,又是突如其来,本来他该和林克尔一样,被那乱流 的阴阳气息搞的再控制不住体内阴阳平衡,变得只能等死。

幸好赵平予体内原本蕴藏强劲内力,此时却恰到好处,正成为阴阳劲气当中 的媒介。

原在体内不住奔窜的阴阳气劲,以他原本的内力为引,本能地导引阴阳,逐 步融合,慢慢地浑融为一,反变成了他所能够控制的内力,算来也是他因祸得福 了。

想到此处,赵平予突地跳了起来,向着林克尔跪倒在地,猛磕了好几个头。

「不用多礼,受人滴水之恩,该当涌泉以报,这本是在下该做的事。」

伸手扶住了赵平予,阻住了他继续叩拜,林克尔轻轻叹了口气,坐了下来。

「何况在下只是正好身具丸药,可以强筋易脉,歪打正着之下恰好护住贤兄 经脉,也算是……也算是在下报贤兄救命之恩罢了……」

「不管如何,在下仍要多谢前辈相救,前辈长我许多,唤我小兄弟得了。」

一边被林克尔口中那有些不伦不类的『贤兄』称呼弄得有点想笑,赵平予一 边拜谢,一边改了称呼。

其实这也难怪他要大喜拜谢。方才赵平予运功默查,导入体内的阴阳气劲在 己身内力导引之下,阴阳气息已逐渐调和,足可运用自如,而且自己体内不只是 功力深进不少,竟连经脉都似被易筋洗髓般,变得无比强韧。

活像是天赋的『九阳脉』再加自幼练起的勤修苦练般,以往他最担心的经脉 不足撑持体内功力的问题,此刻竟似已迎刃而解。

他深知这绝非自然生成,必是方才林克尔见他痛不欲生下,以奇异功法或者 域外宝药救护自己,心中那股感激,当真是难以言喻。

「小兄弟?是吗,这样也好。」

似是不甚了然小兄弟与贤兄之间的差别,林克尔吁了一口气,拍了拍赵平予 的肩膀。

「那时在下一个不慎,竟一气将功力全送到小兄弟身上,在下才清醒就看到 你倒着地上,说不出话;在下原想死马当活马医,先护住你的经脉,不在冲击下 断折,才用药给小兄弟吃下,没想到小兄弟你的内力很厚,竟然能靠自己就化掉 那些力量,在下的药不过能为小兄弟凝脉固髓,小帮你一把而已,这也是神的保 佑……啊,对了,小兄弟你有妻室没有?」

完全听不出他为什么问这问题,被这一下话锋突出所慑,一时间怔的有点儿 呆呆的赵平予张口结舌,却是说不出话来,只是点了点头。

「啊,这样就好。」

慢慢地站了起来,林克尔拍了拍衣上的草屑。

「在下本来以为能在这里打得很好,没想到这幻影邪尊厉害,在下还是回去 好了,小兄弟你好好过日子,愿神祝福你。」

「这……」

看林克尔要走,赵平予一下倒犯了踌躇。

照理说他现在该回到天门的大队里头,依原订计划混入天门之中打探消息才 是,可方才那一下,林克尔的内力大半已送入自己体内,此刻林克尔正是气虚力 弱的当儿,加上他从域外来,在中原处人生地不熟的,若无人护送,真不晓得他 能不能安然回到自己的家去。

「前辈刚遭巨创,是否需要小子护送……」

「那就不用了,多谢。」

步履虽有点蹒跚,月光下回头的林克尔仍是微微一笑,笑容中虽有一点儿苦 中作乐的样子,却令人也不由得感觉到他看得很开,让人很难去违逆他的意志。

「我知道怎么回去的,而且你们中原的城镇里有许多我的族人,不会有什么 问题的。再见了。」 ----------   好不容易走到了天门的总堂口所在,即便连一心要保持低调的赵平予,在见 到了天门总堂的地势之后,也不由得要出口赞叹一声,此处不只风光明媚、动人 心魄而已,形势当真险绝!

怪不得以此为基的天门,十几年来威震蜀地,从无外敌可以近此处,光择地 一项,便颇得天险之利。

天门的总堂位于蜀东山中,长江正由此处出蜀入鄂,犹如刀刃般将此处切割 开来,不只景色瑰丽,兼且地形深险,尤其天门总堂所在之处,简直就是一个陆 上孤岛!

它四面均是深深的断崖,只东西南三面有桥对外通联,甚至无须高手把守桥 头,只要普通数百个身强体壮的士卒,便足可扼守此处,千军万马不能飞越。

加上这陆上孤岛腹地广大,光从他们进来这面南大桥走到总堂所在,便要两 个多时辰,显必有粮库等的设置。只要积粮足够、水源不缺,再加上没有内应相 助,别说是正道的各大门派了,便是郑平亚率朝廷十万大军前来,要攻破天门, 怕也是难比登天。

运宝大队走到了天门总堂之前,只见天门总堂前一字排开,数十人整整齐齐 的,全不闻一点嘈杂之声,显是训练精良、纪律严谨。

虽说赵平予胆敢深入敌后窃听机密,绝非胆怯之人,但看到此地处处天险, 加上经营稳固,颇尽人事,也不由得心中七上八下。

再看到天门中人出迎的阵仗,足见人马精良、实力雄厚,不由得在赵平予心 中,对郑平亚消灭天门的大业存有担忧之意。

虽没有人介绍,但赵平予光用眼看,也一眼便看出来那个是『一柱擎天』杨 干,那不只是因为此人就立在众人之前,更非因为与他面目相似的杨逖虽为堂主 之尊,也只侍立身侧。

虽只是普普通通地站在那儿而已,但光是那站相就已慑人心目,稳的像是生 了根一般,站得竟像比一支枪矛还要笔直,虽是眉目慈和、嘴角含笑,毫无睁眉 怒目之态,但却有一股不怒而威的慑人气魄。

那不怒而威的英气,对心中全无准备的赵平予来说,真的是满吓人的。

赵平予以往也曾在道旁看过几次官家出巡,还不只是县令刺史之类,甚至眼 见过节度使之类的高官显要,但那些人虽是前呼后拥,光侍从仪杖都多的教人数 不清,气魄教没见过世面的人不由自主地心中畏惧,忍不住要跪地磕头,但和眼 前的杨干那迫人气势相较之下,却是远为俗气,简直不能比拟于万一。

看到杨干虽未作态,却是直捣心胸的慑人气势扑面而来,心中有鬼的赵平予 竟承受不住那压力,忍不住缩了一缩。

幸好杨干旁边的人注意力都放在『芸萝花』上,而杨干眼角也不望向那异宝 一眼,只是亲切地将出马护宝的四位堂主迎了进去,全没半分架子;和自己一同 来的运宝队伍呢?则是小心翼翼的将『芸萝花』放下,生怕弄伤了一丝一毫,混 乱中竟没人注意到他的异样。

一边和众人一同动作,在这总堂之前慢慢砌上巨坛,好将这『芸萝花』高高 地供起来,活像是个祭天之宝一般,给杨干吓了一下的赵平予表面上低首垂眉, 和众人一起动手砌坛,实则暗自提起勇气,趁众人不注意时偷眼打量着四周,将 立在杨干周边的高手人物一个不放地收入眼内。

除了那前次才被他吓过一回,连着两次到口的天鹅肉都飞掉的杨逖之外,最 惹人眼目的人物,就是立在杨干身旁的老者。

生的瘦瘦长长的,连脸庞都有点凹陷下去,年纪虽像和杨干差不多,发丝眉 毛和胡须当中,却已颇有斑白之色。

密密接连着差点儿连眉间都快看不出来的浓眉之下,一双眼儿亮亮地打量着 众人,勾鼻下有力地撇着八字胡子,嘴唇微微勾着,毫没半分笑意,透出一股精 明倔强和倨傲不下人的风骨,活像是无论发生什么喜事,都惹不起他半分高兴一 般。

无论从他那惹人注目的异相,和众堂主们向他行礼时那高傲的像根本不想理 人,只面对白宁枫时才微微颔首的神态,都让赵平予清楚了解,此人必是天门的 第二把交椅,也就是天门副门主、杨干的师弟,以精明细密着称的杨巨初了。

在杨干的另外一边,还有一个小女孩儿,十七八岁的年纪,虽也算得美人胚 子,但和赵平予曾见过的美女如蓝洁芸等人相较,也就平平而已,只她那眼神精 精灵灵的,显是个聪明的小姑娘。

加上也不知怎么搞的,随着众人慢慢走近,那小姑娘一副跃跃欲试想跳出来 的模样,却又不敢乱了规矩,不觉间向杨逖那儿一靠,不只杨逖,连杨巨初都似 触电般本能地退开半步,竟似怕了她般,教赵平予实难索解。

这小姑娘虽位站得近,显是在天门内地位极高,表面上却没什么特出之处, 何以不只杨逖,连杨巨初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天门副门主,竟都似对她有三 分忌惮?

手上忙着砌坛,听得身边吱吱喳喳,众佣工们出身低下,为了天门出的高额 雇金才离乡背景,大热天地长途赶路之下,一到此处竟连休息都没休息,马上又 要投入筑坛的工作。

若非昨天下午在桥头前宿营,又是早早便入睡,过桥后又特意放慢了速度, 虽已过未时可今儿其实没走上多少的路,大伙儿仍是活力十足,怕这样连着赶路 上工下来,里头难免会有人要喊吃不消了。

偶尔应和个一两句,赵平予手上不停,暗地里却运起功力,偷偷听着总堂里 头众人的对话。那大厅处离此没有多远,加上他们原先筛选佣工时,特意选择不 会武功的人,让赵平予混入时还着实费了一番工夫,照说总堂中人该不会以为大 厅里关起门来讨论的机密,可能被这些佣工偷听,放松戒心之下,在此偷听的赵 平予,所能得到的情报恐怕比原先在季韶附近偷听到的还多呢!

才刚集中注意力,赵平予的耳边就听到了大厅当中,传来了白宁枫又急又快 的声音,他将路上遇上了不知名的人物拦路,而代表众人发言的阴京常竟连来人 身份都不确认一下,就将对方所求的『芸萝花』叶双手奉上,季韶等人也毫不阻 止,大庭广众之下大失天门威仪之事禀告上去。

「这……这未免太过份了。」

白宁枫话声刚歇,杨巨初的声音便响了起来,光听声音就可以想象得到,他 必是一副眉头深锁,紧瞪着阴京常的表情。

「本门崛起江湖已有二十年,无论走到何处,江湖同道谁敢不给本门三分面 子?此人竟拦路要宝,行径可恶至极。而你们呢?真不晓得你们这些堂主是怎么 做的?连打都不打一下,就把人家要的东西双手奉上,胆子怎么这么小?这事儿 要是传了出去,江湖中人人将传为笑柄,教本门中人日后在江湖上如何抬得起头 来?你们说啊!」

「还请副门主先行息怒。」

季韶的声音慢条斯理,显然这质问早在算中:「虽不曾通名,但那人气势强 悍,加上兵器虽不示人,但从外貌形相来看,这人该是汉中派的文掌门无疑。」

「是……是文仲宣?」

声音之中颇含凝重,似乎光是听到这个名字,连武功高强、见识丰富的杨干 也要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连原本咄咄逼人,猛地似想将季韶等关系人全吞下去 的杨巨初,一听到这个名字也噎了口气,这人的威名当真有这么大的效果,让人 不得不静下心来重新整理思绪,一点不敢大意。

「虽……虽是如此。」

凝了好一会儿,杨巨初的声音才跑了出来,却已没有方才那等迫人之态,声 音简直像有点外强中干似的。

「但一仗不打就把宝物双手奉上,也未免太……太离谱了……」

「这倒不离谱。」

轻声地吁了口气,杨干的声音响了起来,也不知是否赵平予太过敏感,竟似 在声音中听到了一丝笑意。

「天底下没几人敢冒文仲宣的名头行事。何况若真是文仲宣,连本座都未必 敢轻易动手,何况这些孩子们?你们能好好的回来,已是上上大吉了。说句实在 话,那文仲宣向来是出名的软硬不吃,搞到别人连外号都不敢帮他取,最是难打 交道的一个人,送掉几片叶子有什么大不了?你们能在他眼前把『芸萝花』护送 回来,兼且一人不伤,已不算失职。」

「而那时出言相犯,这一点倒是你的不是了,宁枫啊!」

杨干的声音淡淡的,倒不像真在指责白宁枫,只是由此接下话头而已。

「风云录的十人之中,除了幻影邪尊的武功实在太高,而柳凝霜柳掌门的功 夫还逊余人一筹之外,其余八人,虽有名次上下之别,真实武功其实不相上下, 尤其文仲宣武功之高,连本座都不敢言必胜,若非他签运不佳,竟对上了幻影邪 尊,风云录上他的排名多半还会赢我呢!这等人物岂可轻易得罪?宁枫你的修养 确实还要多磨一磨,知道吗?」

「关于此事,季韶还有下情上禀。」

听门主这么说,知道事情总算是揭过了,杨巨初再怎么吹毛求疵,也不能再 就此事大做文章,季韶不由得暗吐了一口气,随即将事后阴京常与文仲宣之间的 交谈仔细地禀告门主。

此事极为重要,阴京常那时虽是说得轻描淡写,但这刀枪不入、软硬不吃的 文仲宣,终于要破天荒地来此和门主会谈,此事可关系本门将来向北的发展,绝 不能小觑,偏白宁枫说得天花乱坠、口沫横飞,却故意把这事漏掉,也真不知道 这家伙心中是怎么想的。

「这样啊?干得好!」

原本话中的笑意还只是隐隐约约,但听到季韶接下来的话,杨干的高兴可再 掩不住了,连武林白道之首的少林派都请不动的文仲宣大驾,竟能来此和自己共 赏明月,这面子比之『芸萝花』的几片叶儿,简直不能相提并论!

「巨初,你看这事儿该怎么处置?」

「这嘛?首先我们也要确定,那是不是文仲宣本人。」

心思细密如发的杨巨初,也听得出来门主话中的兴奋之意,只他向来细心, 做事总要先安排的妥妥当当的。

「这事既是京常弄出来的首尾,就由他前往汉中派,和文仲宣磋商一下,以 免到时候出了岔子,那可不成啊!对了,京常。」

硬是把话题转了过来,杨巨初的锋头一下又对准了阴京常:「那边的事情怎 么样了?」

「京常上禀副门主。」

阴京常的声音仍是淡淡的,像是并不把才才杨干的赞许之意放在心上,但不 知怎么着,在赵平予听来总觉得有点儿中气不足,与前次在玄元门山下偶遇时相 较,竟似虚弱了不少。

这还真令人有点难以想象,虽说奔波路途极长,压在阴京常肩上的工作又不 少,但以他身为天门五大堂主之一的功力,也不该会累成这样。

「那位前辈并不想再涉江湖,因此……」

「你事情是怎么办的?」

才听到第一句话,手掌在桌案上重重一拍,杨巨初的怒喝声已冲出了口。

「那可是江湖中武功一等一的高手啊!本座好不容易和他套上了交情,带他 由间道上峨嵋干事,弄好了彼此关系,这才让你去劝他加入本门,本来是水到渠 成、毫不费心的事儿,你竟连这等小事儿都做不好!我虽知你对黄榜中人印象不 好,却不知道你竟因此而公私不分……」

「京常有下情回禀。」

微微吸了一口气,好不容易等到杨巨初的话声一断,阴京常才接上了口。

「事情有变。当京常上得那位前辈洞府,竟发觉那位前辈身边多了位红粉知 己……」

「什……什么?」

虽说没看到实况,但光听声音中的转折,赵平予几如目见,这一句话只听得 杨巨初张口结舌,连原本源源不断的怒骂声都似无柴之火,再烧不起来。

这也难怪杨巨初惊诧,他与『淫杀千里命七天』交情虽算不上深,却也知道 他的恶名来由,绝无女子在与他缠绵之后,还能活过七日,这种人竟会有红粉知 己?真是打死他也不肯相信。

「你……你不是看错了吧?」

「京常该是没有看错,而且更怪异的是,那女子竟……竟是……」

心里也知道这事太过玄奇,实在是令人难以相信,但杨巨初既问出了口,要 隐瞒也是不行的。

「若京常没有看错,那女子该是峨嵋派的前掌门雪青仪。光看两人的神态, 便知那前辈雄心已老,再不可能重出江湖。」

「这……这怎么可能?」

「此事难说。」

听到阴京常的话,话头插了进来的季韶虽是力持镇定,但他语音中仍微有发 颤。

「那日季韶上峨嵋派吊丧,雪青仪的……的尸身除再无气息之外,几与常人 无异,兼且幽香缭绕、馥而不散,峨嵋派的『慈航诀』奇功确是神奥难言,若是 『慈航诀』中有什么特别法门,能令死者复苏也不奇怪。『慈航诀』奇功之下, 恐怕……恐怕倒是那位前辈被复生的雪青仪所伏……」

「这……这倒也难说……」

虽是不曾亲眼见过,但峨嵋派『慈航诀』的神异,杨巨初倒也是听说过的, 如果雪青仪因修习『慈航诀』有成,因而复生,又在交接之间消去『淫杀千里命 七天』的恶性,要把他弄得服服贴贴,再不肯出江湖,也不入天门,这倒不是不 可能发生的事。

「那……那京常你怎么处?你总不会连人事也不尽,职责也不管,二话不说 地就乖乖拍拍屁股离开吧?」

「京常知已无能为力,因此请那位前辈修书一封,送到峨嵋,就说他『愿赌 服输』,看在『雪掌门』的面子上,只要峨嵋派不入江湖、不大张旗鼓地参与江 湖中事,也不去找他的麻烦,那位前辈就不再出山。并请那前辈将信放在峨嵋玄 天殿的大佛手上,听说峨嵋已因此封山了。」

「原来如此,干的不错。」

杨干笑了笑,他老于江湖,又久处天门之首,见识自是较杨巨初高明许多, 一听便猜得出来阴京常的策谋,确是不费一兵一卒,便牵制住了峨嵋派不能对天 门动手。

这作法对『淫杀千里命七天』也算是人尽其用,反正峨嵋已然封山,再不过 问江湖事了,在天门看来,这和灭了峨嵋派也差不了好多,总归天门尔后发展上 头,她们是成不了后顾之忧了。

「既是如此,那我们就赶快看要如何对付青城吧,我宁枫愿为先锋,一战立 威,让天下人都看清我天门的实力之强。」

见阴京常连番得了彩头,连师父都拿他没法,白宁枫赶忙站了出来,他可不 想什么功劳都给这沉默是金的家伙拿去。

「无须总堂派人支援,只我席云堂的人手足矣。」

「不行。」

「又怎么了?」

听阴京常出声阻止,话声斩钉截铁,毫无反驳的余地,白宁枫不由得心中有 气,马上就爆了出来。

赵平予虽无法亲眼看到,但也猜得到,其余人必是惊讶无比地看着阴京常, 连他自己都不由得为阴京常担心,为什么这样毫不犹豫地把别人立功的机会给封 掉?尤其在自己连着被夸奖之后,这话出口可是会引火烧身的。

「你以为只有你能立功,别人就都不行吗……」

「不是。」

截住了白宁枫的话,不让他更难听的话儿出口,阴京常的声音仍是一副不疾 不徐的样子。

「不是谁能不能够立功的问题,而是现在还不是对付青城的时候,绝不可妄 动。」

「怎么说?」

杨干问出了口,他武功虽高,对青城派的一代宗师『春秋剑』穆豪德却不能 没有三分忌惮,也知道若光是白宁枫动手,绝吞不下青城,但听阴京常的话意, 他之所以出言阻止白宁枫的出击,却不光是『春秋剑』穆豪德单独一人的问题, 而是后头有更深奥的计算。

「青城的实力虽远不如本门,但终是武林一脉,传承久远。本门若对青城出 手,胜为必然,但事后却必会引起白道各门派的注目,成为众矢之的。何况京常 和老五这回出去,在闽州一带遭受伏击,『流云剑圣』尚光弘等人对本门的敌意 已很明显,京常认为此刻绝非本门树敌的时候。」

话虽简略,但其中意思非常明白,一是若此时出击,虽能一举覆灭青城,却 要引来各大门派的注目,不论他们是主动联合围剿,还是暗中联手俟机而动,对 天门而言都不划算。

二是尚光弘等人已明白摆出了架势,要与天门为敌,这几人都是与杨干共登 风云录的高手,武功均属高明,若此时妄动,正好让他们有借口和白道各大门派 联手,纵是天门实力精强,也要吃不消。

现今武林,正道诸门派大至可分儒道释三脉:儒以华山派为首,以地近关中 之利,和朝廷来往密切,不少藩王子女都在华山习艺。

释则以少林为尊,一来当今天下佛寺众多,二来本朝开国之时,少林当年又 有觉远为首的僧兵义助,事后众僧虽不受敕封,少林派却更受朝廷尊重,威名远 在众派之上。

而道门则因始祖老子与本朝同姓,道门各系均为朝廷所重。若非三脉表面和 睦,暗中则是势力倾轧、相持不下,怕天门这些黑道门派也没有空隙发展茁壮, 直至今日称雄一方。

以现今局势之暗潮汹涌,虽以天门声威之盛,却也不能妄动,三脉中人虽是 暗自较劲,表面上仍是彼此和睦,尤其对势力逐渐强大的天门,更未稍减戒备之 心。

若天门一有异举,给这些门派有借口联手,以寡敌众之下,天门虽依地利足 可据守,对方要胜也是难上加难,但若之后还要再向外发展,在正道戒备下却也 不易了,杨干等人都是打滚许久的老江湖,那会不知其中利害?

这还只是三脉联合的问题而已,若再加上尚光弘等人,状况还会更为复杂: 三脉虽各自都对天门颇多戒备,但一来天门行事低调,他们也找不到碴子,二来 三脉彼此之间心结不小,彼此之间互不信任,若没有人出面整合,便是联军也是 一盘散沙。

但若天门轻举妄动,让尚光弘等人有借口出面整合正道各派,以他们在风云 录中名列前茅的威望,足可压下各派间的矛盾。

「虽是如此,可本门的威望却不能轻堕。」

听阴京常点出了问题所在,白宁枫似也知道不好再坚持下去,可心中的愤愤 不平,却不是这么容易消除的。

「去年宁枫去排帮交涉,要他们每年多交黄金千斤,以资使用,他们新出的 那个女帮主就不住耍赖,硬是弄得宁枫无话可说;今年宁枫再去,排帮的接待款 儿比去年还小;还有……还有这回本门的运宝队伍,就是在衡岳一带遇上文仲宣 的,排帮这地头蛇竟一点消息都不报!显见本门若再不露点威风,连排帮都不甩 本门了。」

「排帮啊?这可不好办……」

杨巨初的声音缓缓响了起来,显是沉吟许久才出的口。

排帮虽属江湖帮派,和以身家传统自重的各大门派之间关系并不太好,但终 也是传承许久的大帮,与化子遍全国的丐帮、专跑运河商务的漕帮顶足而三,虽 是江湖帮派,难免龙蛇混杂、成份不齐,但其中高手却也不少,和名门正派相较 下,名声虽有不如,但真要说到实力,却也不弱上多少。

幸好自二十年前天门大破衡州湘园山庄之后,天门出手大方,将洞庭湖支流 一带的航运全移给排帮,自己经营长江本流,共享江运之利,只每年向他们分享 大笔金银,这一笔乃是天门的重要财源。

若天门向排帮施压过了份,逼走了这个老盟友,恐怕后果比直接对付青城或 峨嵋,引起正道围剿还要严重,杨巨初虽说向来对阴京常不存好感,但事关本门 前途,却也不能不小心。

「排帮是吗?」

阴京常虽是说的声轻,但总堂中众人都沉默了下来,在外头的赵平予凝神之 下,仍是听得清清楚楚。

「我倒有个构想,只是现在还没成形,请门主稍待数日,等京常筹谋成熟之 时再行禀告。」

「若是要威压的话,也不用我们动手了,光老三你的『阴风六识』出手,就 够排帮那些人受得了,」

白宁枫冷哼一声:「宁枫这回在闽州可是开了眼,以尚光弘、梁虹琦和骆飞 鹰等人联手的实力,甚至打脱不了阴风六识排出来的阵形。看来以你手下的阴风 三卫、阴风六识,加上个『阴风十八军』的实力,要横扫天下怕都够了吧?又何 必要宁枫等人动手或筹谋,多此一举?」

听到此处,赵平予的心不由提了起来,差点连手都不由得慢下来。

他也曾听蓝洁芸提起过,阴风堂的实力最是晦莫如深,其中关节就在于阴风 堂主阴京常手下的亲军阴风十八军。

虽说极少对外出击,但惟因其没有出名战绩,无人知其底细,反而更显神秘 莫测。

据说阴京常随身的阴风六识不只是阴京常的护卫,也是阴风十八军的统领, 只是这消息从无人能予证实。好不容易在此听到这支神秘实力的消息,赵平予自 是将注意力提到了顶点,生怕错漏过任何一点可能的情报。

「幸好那时他们是三人联手,若只有一或两人,怕六识中已有死伤了吧?」

似是完全没把白宁枫话中露骨的挑拨意味放在心上,阴京常的话声一如平时 柔和。

「别说尚光弘他们三人分别动手了,若是门主亲自出手试招,六识的阵形也 拦门主不下,这根本不是人多人少的问题……」

「那又是什么问题?」

听阴京常的话意,连杨干都来了兴趣,竟并不把白宁枫话中的暗意,指阴京 常秘练私兵,恐有篡位之想的可能性放在心上。人多总比人少有利,这已是不言 而明之事,杨干倒真是难以想象,为什么阴京常会说『幸好』对方是三人联手, 阴风六识才能保得不失?

「门主一想就明白了。」

听那声音,阴京常像是用指头在桌上指点勾画,只是声音并不大,加上赵平 予虽是内力深厚,在受林克尔之助,经脉巩固之后,内力运用更是得心应手,足 将厅中的声音一毫不漏。

但若要以耳代目,『看』清楚阴京常在桌上指画些什么,只怕连神仙都未必 做得到吧?

「那三位虽武功高强,但从未练过联手合击,又一开始就被六识困在阵中, 他们的招式又是大开大阖,彼此间互相干扰,十分心倒有七分是放在小心出手, 别伤到自己人上头……」

「原来如此。」

见识高明如杨干,与当日亲眼看到那景象的赵平予,给他一点之下,都想到 了其中关键:便是三人武功再高,若没真花心思在联手出击上头,只是急就章的 联手战斗,对上对方熟习而流的布阵相战,便是彼此武功差距再多,也可能被默 契的优势给抵销。

何况三人的武功都走大开大阖的路子,便是以一敌众,也比三人困在一个小 圈子里挥洒得开,只不知当日吃亏之后,这三位前辈是否痛下针砭,处理这个问 题了呢?将来和天门交战,这问题恐怕逃不掉啊!

「既然公事了了,你们就好好休息吧!」

似是拍了拍什么人的肩膀,厅中的众人都站了起来,慢慢向外走出。

「走了这么远的路,你们也都辛苦了。京常你也休息几天,再上汉中派去;

哦,对了,宁枫,你恐怕休息不了多久,下个月初建康那边陆家小姐的婚宴 得由你去,知道吗?」

「是。」

听到众人慢慢走出厅来,赵平予连忙埋头专注自己手边的工作,只耳边却又 听到了季韶和杨逖的几句话。

「老四,这是路上帮你买的药,你拿去好生补补,腿上好多了吧?」

「已经全好了,多谢大师兄。」

「不要怪老三,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性子……」

还没来得及回答季韶,另一边阴京常已举手招了杨逖过去:「老四,我有事 找你。别溜,包你有好处的。」

听得满头雾水,本还想继续偷听下去,可赵平予眼角一瞄,差点吓得想转身 逃掉。

不知何时,有两个女子已漫步经过附近,若非她们向杨干见礼,那黄莺一般 的声音太过美妙,怕也引不起赵平予的注意力。

可他怎么也难以想象,竟会在此遇上旧识!项家姐妹虽是没什么好脸色给杨 逖瞧,对杨干仍是礼貌周到,显见当日被杨逖暗算的事,八成已揭了过去。

现在『雪岭红梅』柳凝霜和杨干之间的关系,仍是亲蜜一同以往,否则怎会 遣这两名女徒来助天门一臂之力呢?

更麻烦的是,项明雪虽仍一如以往,正眼也不瞧男人一眼,但老天爷却全没 答理赵平予心中紧张至极的暗自祷祝,项明玉的眼光竟飘了过来,在一群辛苦劳 动的佣工身上飘了一会,差点让赵平予以为自己被发现了呢!

虽说他的容颜与当日已差得很远,但轮廓却没变多少,阴京常和杨逖一个是 十多年不见,又是成长最快、变得最多的时期,一个则是没见几次,印象不深, 可项家姐妹被他助过一次,印象比较深刻,女孩子又较男人细心,赵平予还真怕 自己会被她给认出来。

***    ***    ***    ***

趁着夜深,爬上了这可以俯视面南大桥的高地上头,虽只爬到山腰上头,但 这儿足可俯瞰整座面向南边的连接桥段,视野算是相当不错的了。

赵平予暗自计算,天门总堂处与外界连接的三座桥当中,以这面南的桥规模 最大,若到时候当真要对天门下手,最重要的就是占据这座桥梁。

本来当他初次见到天门总堂的险峻之处时,也曾想过或许不要硬攻,而是采 取将三座桥梁的桥头处占领,封住天门对外通道的办法,饿也把天门中的高手们 饿降。

但一来天门总堂这陆上孤岛腹地阔大,水源无缺,加上天门总堂大厅的地下 建有地库,其中粮食足供一年之用。

二来赵平予虽无法深入探查,但以天门众人的诡智,怎可能这般轻易将自己 陷入进退不得的窘境?

此处必有秘密的对外信道,但这信道关乎天门存亡,必是秘中之秘,一时间 赵平予怎可能调查得出来?

何况赵平予胆子虽不小,可才进这天门总堂,他的心就不由得凉了下来。

本来赵平予当初的计划是混在天门中数月,等到将其中内情探出个大概时, 才想办法混出去,回郑平亚那儿报讯,没想到天门形势如此险绝,无论进出都检 查严格,三座桥梁两端都有岗哨,虽说夜深时哨兵的注意力难免有些不集中,但 岗哨间彼此监视,毫无死角,连只耗子想混出去,可都是难比登天。

加上在天门当中卧底,可不是那么轻易的任务。

一来和赵平予照过面的就有阴京常、杨逖、项明雪和项明玉四人,阴京常、 杨逖等虽不至于注意到佣工中的一个小人物,项明雪也向来不甩男人,可项明玉 不知怎么着,这两天老是四处转悠,尤其爱靠近『芸萝花』的花坛,害得他原已 七上八下的心更加提心吊胆,生怕什么时候会给她逮着把柄。

若非她生得极美,佣工之中又没几个好出身的,这美女一出现便招惹不少眼 光和谈论,掩护了他一些,怕赵平予早要露出马脚了。

加上杨巨初也不知是生性劳碌还是怎么,贵为天门副门主的他,竟活像闲不 下来似的,动不动就四处逡巡,连佣工聚集之处也不避忌,就算没什么事也要四 处晃来晃去,无论到那一处都可挑得出毛病。

他身份又高,嘴上又毫不留德,不仅唠叨还爱生气,弄得人人精神紧张,一 看到他身影就浑身上下不对劲儿,尤其赵平予心中有鬼,给这人这样搞来搞去, 更是一日长如三秋。

好不容易拗了三四日,赵平予终于忍耐不住了。

其实也不只是他,有不少佣工们都受不了杨巨初那种无聊透顶的盯梢和鸡蛋 里挑骨头的找碴方式,私底下互相多有怨叹;只是天门出的雇金极高,诱惑力太 大,既已明言在花坛完工后工钱一次付清,绝不延欠,众人也只有认命的份儿, 反正杨巨初带来的精神压力虽大,但此处管吃管住,饭菜也好,多等一等总没坏 处。

只像赵平予这样身负特殊任务的人,却是非逃不可,不然就算没被拆穿,迟 早也给那内外交煎的压力搞疯。

也幸好对天门中的各项机密,虽是没什么法儿下手窃取,但至少在他手上, 已有两项该会有用的情报:

一是白宁枫年轻艺高,行事积极,却老被阴京常压制,出不了头,心中怨气 不少,该有可趁之机。

二是阴京常手中那神秘无比的『阴风十八军』,对其组织与实力他虽仍探不 出什么头绪,但几日夜里偷到各处窃听之下,却也听说其训练之地,乃是襄阳附 近山中的叠云塔,至少也算有点因头了,至于更深入的情报,就等出去再看郑平 亚他们要怎么处置吧!

仔细观察着大桥两边的岗哨,却是一点儿空隙都没有,他已不是第一天来此 窃视,却是根本没有足以逃出去,不为哨兵察觉的空隙。难不成得当真动手打出 去吗?

一年来在武夷山中的训练,武功已可算不错,加上数日前的奇遇,在林克尔 的丹药协助之下,经脉较前巩固,对体内的内力愈趋应用自如。

赵平予虽有把握,以他的武功要解决桥梁两边的哨兵绝不成问题,但若打草 惊蛇,天晓得会不会暴露出尚光弘和郑平亚等人暗中图谋天门的机密?天门当中 卧虎藏龙,可绝不能掉以轻心的。

将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桥梁两边的哨兵身上,专注地似乎连他们呼吸间身体 的微动都感觉得到,两边的哨兵其实都不算专注,却也没有那么放松,想找出空 隙真是难上加难。

正当赵平予不耐烦,怎么也找不出他们的破绽,只好硬来破关的时候,突然 之间,肩膀上却被人轻拍了一下。

这一下轻拍,虽是一点力道都没用上,简直就像是好友相见时互相示好的动 作,在赵平予心头,却不啻为天雷劈顶一般。

一来他心中有鬼,在佣工群中显得极为沉默,和旁边一堆吱吱喳喳的家伙犹 如天壤之别,并没交上什么友人。

二来他身负任务,绝不可露馅,可在天门当中,却不乏认识他的人,这样被 人在肩上拍了一下,对赵平予而言简直就像是被人当场揭穿身份般尴尬。

连想都没想,赵平予一个旋身,已如饿虎扑羊般向来人扑了上去,左手虎爪 袭敌胸前,右手鹰喙击敌咽喉,瞄的全是对方要害,这左右两招出手虽不带丝毫 风声,手上威力却是直逼来人胸臆,这两招可是赵平予全身功力所聚,乃他所学 中最强悍的两击,可说是竭尽生平之力。

威力之猛、出手之狠,别说常人了,怕连杨干这名登风云录的高手,也难行 若无事地接下来。

这也难怪赵平予下手狠辣,入天门做卧底,竟给人看穿了身份,以现在的情 况,赵平予最担心的就是露出声息,一旦事情叼登得大发了,天门精锐集结,他 武功虽不弱,想逃出此险地却是难比登天。

因此他一出手便全是狠到极点的绝招,丝毫不留余地,不只要一击毙命,还 务求对方一声都叫不出来,以天门中人的警醒,一旦来人死前发出了声音,就等 于敲响了他的丧钟。

招式才出到一半,赵平予陡然发觉不对,映入眼帘中的竟是项明玉那娇俏妩 媚的瓜子脸儿,像是完全没预料到这一轻拍,竟会惹得赵平予出手攻击,而且两 边都是杀手,直要一击毙命。

她虽武功高强,内力或不及赵平予,可招式运用和身法都不在赵平予之下, 但被赵平予这凶神恶煞的模样儿一吓,简直就像三魂吓走了两魂、七魄只留下一 魄般,登时整个人都呆了,吓的连叫都叫不出声来,赵平予的狠招虽已递到了跟 前,项明玉竟吓得全不知举手招架,只楞着待死。

也不知是因为到了这个时候还心怀仁善,不想辣手摧花,还是因为发现项明 玉的反应不对,事情必有蹊跷,招式虽已使出,左爪右指都快要击中对方了,赵 平予竟赶忙收了招。

若非他在武夷山中得到大量功力,为了避免体内内力运转过甚伤及经脉,在 蓝洁芸的协助下,对控制体内力道着实下了一番苦功,功力收发较一般武林高手 犹胜一筹,以两人相距之近,怕非伤到她不可。

只是赵平予功力收是收住了,双手也及时撑开,没击中她身上要害,但这一 扑可使出了全力,力道太大,他光收住内力不至误伤项明玉便已竭尽全力,根本 不可能再施力定住身形,身体撞到她时赵平予一个立足不住,竟反射性地搂着项 明玉滚倒在地上。

抱着项明玉滚了一圈,待得发觉时赵平予才知不妙,此时他正压在项明玉身 上,制得她手足都动弹不得。

时日正近夏季,即便是山中夜里,仍颇有点暑热,两人衣衫都不厚实,这姿 势之下两人贴得如此之近,赵平予只觉一股清氛馥郁的处女幽香扑鼻而来,撩人 心魄。

尤其胸前磨擦之间,传来一股软热又有弹性的触感,赵平予甚至不知自己是 什么时候从『抬起身』变成『压下身』去挤压,好享受那丰挺弹性在胸前不住弹 跳的火热快感,舒服到令他数日来的紧绷都松弛了。

何况赵平予正是血气方刚的年龄,虽说性格向来矜持,可体内那年轻人火热 的血液却是毫无抑制地沸腾着,尤其一年来和『雪莲香』蓝洁芸夜夜春宵,尝过 那人世间最美妙的快乐之后,直是一日不可无此。

这些日子以来因为要混入天门之中,没和蓝洁芸相伴,修练道门武功、最重 阴阳相合的赵平予一直压抑着本能的要求,此刻一将这艳色不弱于蓝洁芸的美女 压在身下,竟也不管这是什么时候,情不自禁地冲动起来,连吁在项明玉脸颊上 的气息,都显得那般火热和粗浊。

再加上也不知是怎么回事,被赵平予这般轻薄的项明玉明明贴身地感觉到了 他男性的冲动,火热地直顶着她玉腿上头,可项明玉一没出力挣扎,二没高声叫 人,甚至连纤手的推拒都显得那般无力,简直像是欲迎还拒般鼓励着他的侵犯。

被那体内的烈火烧的眼中都泛起了红丝,赵平予睁目再看时,只见项明玉俏 脸偏在一边,玉颊生霞、面红耳赤,连呼吸都散着热,娇躯在他的压制下变得酥 软,只胸前那美妙的弹跳,在他重体压揩之下,反变得更加柔软地推撑着他的胸 口。

她的动作还不只如此,随着赵平予的身躯本能地步步进迫,隔衣磨搓着她敏 感的胴体,项明玉活像是欢迎之至地轻扭纤腰,给予他更多进犯的空间,只鼻间 透出一丝无意义的呻吟,虽是无言相邀,却像是正需求着他的袭击一般。

见项明玉一不推拒、二不叫唤,只是微弱无比的娇声嘤嘤,一双勾魂媚眼半 睁半闭,面上神情又似荏弱又似需求,娇滴滴地晕红双颊,活像是已承受不住赵 平予这般直截了当的进迫。

在这样的强迫之下竟被勾起了强烈的春情般,那又似含羞又似渴望的媚态, 更撩得赵平予差点心神失守。

尤其时处深夜,地点又是野外,还要小心别让下头的哨兵发现这边的情况, 虽是时地不宜,但对赵平予而言,却有一股异样的刺激感,差点想在她身上狠狠 发泄一下压抑已久的欲望。

也不知费了多大的忍耐力,咬的舌头和唇皮都痛了,赵平予好不容易才压抑 下心头那股强烈的需求,双手撑在项明玉耳边,将身体撑了起来,慢慢地离开了 她。

也不知是羞还是喜,当失去了赵平予身体压迫的当儿,项明玉竟悄声轻吁了 口气,小嘴微呶,活像是正失望着一般。

待得赵平予撑起身子,缓缓跌坐在她身畔,渐渐平复着呼吸的时候,项明玉 也没睁眼起身,修长的娇躯仍挨在地上,像是失去了力气一般,再无法靠自己爬 起身来。

慢慢平复了自己的呼吸,总算平静下来的赵平予转头望了她一眼,连忙回过 头来,心跳却又忍不住加速不少。

没想到项明玉到现在还没起身,修长高挑的娇躯失了力般瘫在草地上头,雪 白如玉的嫩颊上晕红未褪,眉宇之间艳色犹着,尤其方才在赵平予的挤压之下, 她的前襟颇有些散乱。

他的眼光竟不自觉地钻向她衣内,依稀可见内里莹白如雪的肌肤和粉红色抹 胸的花边,再配上项明玉那仿佛正欢迎着男人侵犯的娇羞意态,撩的赵平予心头 不住乱跳,逼得他赶忙去想正在玄元门中苦苦等待着自己,离别时那强忍泪珠的 蓝洁芸,才能缓解体内本能的汹涌澎湃。

为了抵抗方才压在项明玉身上时,那无比香艳旖旎的记忆,赵平予好不容易 才将心思转回到刚刚被她轻拍肩头的时候。

以他此时的功力,照说不该待项明玉到了身后还浑然未觉。

项明玉武功虽高,但若纯论内力,较他还差了一截,就算再收束声息,也不 可能瞒得过他的耳目。

惟一的可能就是自己太过专注于桥头哨所的哨兵,才没注意到屏气凝息,走 到身后的项明玉。

也幸好她大概对自己无甚敌意,否则只要娇呼一声,光这『窥伺机密』的罪 名,马上便可送了自己性命。 ----------   「项……项二姑娘……」屏息许久,听身后的项明玉还没有起身,赵平予好 不容易才说出话来,打破了凝结的气氛。

「……嗯……」听到了赵平予的声音,项明玉这才像是回了魂般,轻轻地应 了一声,声音中还带着些许软颤,透出露骨的诱惑之意,仿佛还没从方才的状况 下完全回复过来。

听到身后项明玉起身理衣的声音,赵平予差点又要想入非非,好久都说不出 话来,倒是项明玉先说话了。

「果然……果然是赵少侠……」理好了衣裳,坐到了赵平予身边,项明玉嘴 角浮起了一丝笑意,雪颊上虽还有些酡红未消,但神态却已经回复了常态,「前 几天明玉见到时,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呢!赵少侠的脸真的变了好多,比以前好 看多了,若非轮廓未变,明玉还不敢认你呢!啊,赵少侠放心,这儿看似距桥那 边近,其实高下有别,这儿话说得再大声,那边也是听不到的。」

「方才……真是对不起……刚刚是平予孟浪了。还……还请二姑娘见谅。」

「没……没关系的……」听赵平予说到「刚刚」二字,项明玉脸上似也浮起 一丝红霞,「明玉只是吓了一跳,没想到你……你竟连应都不应一声就动手了, 差点没把明玉给活活吓死。赵少侠的武功比当日进步了好多哟!刚刚那两招若赵 少侠没收手,明玉只怕……只怕非身受重伤不可……」

甫听到「没关系」这三个字,赵平予差点没吓得跳起来,当日初见之时,项 明玉除了帮他接骨外,话都不敢多说一句,只向姐姐背后钻,一副涉世未深的小 女孩模样,他怎么也想象不到,经过方才那般无礼的亲蜜接触之后,竟会在她口 中听到「没关系」这句话。

但到了后来,听她把事情扯到方才自己向她动手上头,赵平予的心才松了下 来,暗自感谢项明玉冰雪聪明,藉方才动手揭过了此事,若又扯回方才的羞人事 情,连想道歉他可都不知该怎么对这美女说出口才好呢!

「对……对不起,方才是平予……是平予的错,不该不弄清楚就动手,平予 在此谢罪了。」

不答赵平予的说话,项明玉探出了身子,看了看桥头,良久话才迸出了口, 「赵少侠是在……是在看能不能出去吗?若是此事,或许明玉还能帮上点忙,他 们还不敢拦我……」见赵平予不答话,项明玉微微一笑,知他是心中犯疑,不知 自己会不会冒出什么刁钻的条件交换,「赵少侠千万放心,明玉没什么条件的, 谁教……谁教你这人好心,这般尊重明玉,连方才那样……那样情形之下,也没 对明玉动手动脚,若换了是杨逖他们,明玉非但不帮忙,还非得出手见个真章不 可。」

「这……」赵平予不由陷入了沉吟。有人帮忙过桥的确是好,但项明玉虽对 他无恶意,可因师门交情,她终究是站在天门这一边,连上次的事都没能把「雪 岭红梅」柳凝霜逼离天门,实是大异寻常,他倒真想问清楚这事儿;二来彼此相 处虽然不多,可这小姑娘性子还算温和良善,若因此而让她背上责任,赵平予心 下倒也过意不去,「平予有一事请教,还请……还请二姑娘示下。」

「若是天门机密,就恕明玉不能透露了,还请见谅。」项明玉深深地叹了口 气。

「或许可能是吧?」听项明玉的口气,这冰雪聪明的小姑娘似已看出了赵平 予此来目的,上次还可说是江湖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才管上杨逖的闲事;这回 竟然还偷偷摸摸地来,赵平予的立场和天门必然是敌非友,这事看来她还颇不能 接受,语气之中颇带踌躇,不过话既已问出了口,就算懊悔也已来不及了,赵平 予索性打破砂锅问到底,把事情通通都弄个清楚明白。

「经过上次之事,天山派怎么还和天门一……一道?难不成令师竟如此偏向 杨逖?甚至于……甚至于……」

知赵平予话中收敛,不愿辱及项明玉师门,硬是把「一丘之貉」这几个字吞 回了肚里,项明玉微微一笑,「当日家师知道此事后确实震怒,立刻掉头回转天 山,但后来杨门主带杨逖千里迢迢亲自上门请罪,在姐姐和师父面前,亲手把杨 逖的两腿都打折了,还纡尊降贵亲向我姐妹道歉。我和姐姐的气也出了,师父自 没因此和杨门主翻脸之理,才命我们前来助杨门主把守这高地……」

「原来如此。」赵平予倒没想到,其中还有这许多曲折,尤其杨逖是杨干独 生爱子,他竟舍得下这重手,别说是项家姐妹了,就连身为敌人的他,也不由得 钦佩杨干处事公正,无论他这样做是为了保住天山派这强援,还是因为推知到时 候亲身观刑时,看不下去的柳凝霜必会提供天山的续骨秘药「玉蟾续筋散」以续 杨逖腿骨,必不至残废。

可光想到杨干这样做一举两得,既不得罪天山,又能一振天门纲纪,不愧一 方霸主之威,果是不同凡响,他不由得要为郑平亚担心,这敌手可比想象中还要 难以对付哪!

「即便日后仍要为敌,但当日赵少侠相助之情,明玉仍是无限感激。其实姐 姐也是,她那时只是一时放不下面子,事后也好生后悔,不该那样不辞而别,此 事还……还请少侠原谅。」

「这……这倒没什么,」想了又想,赵平予实在不愿想象自己和项家姐妹动 手分生死的模样,「如果可以,平予实在希望不用和两位姑娘动手,只我们都各 为其主,实是身不由己。若到时候你我都能安然渡过,今日二姑娘相助之事平予 必会上报,不令玉石俱焚,绝不伤及天山派。」

「这……这就多谢少侠了。」

提心吊胆地,两人好不容易通过了岗哨,幸好项明玉是天山来的援手,虽见 她带个陌生人过关,那些哨兵心中难免有疑,但知此女乃是门主的贵宾,倒也不 敢留难。

只是项明玉终是年轻,还没经过世面,一过了哨悬起的心一落,差点就瘫了 下来,只看得站在旁边的赵平予心中发急。

两人虽通过了哨所的检查,可人还在哨兵关防之内,危局还未全过,就这样 放心瘫下来怎么得了?

虽已晓男女之事,可赵平予性子较矜,本不想太过靠近项明玉的,但看她松 心之后如此不济事,险些就要露馅,见两个哨兵已露狐疑之色,情急之下也顾不 得许多,凑在项明玉晶莹的小耳边低语,「还没过关,当心点!若惹他们起疑, 那就功亏一篑了。」

偏偏不知怎么着,给赵平予在耳边这样轻声提点,项明玉反更动弹不得了, 只见她颊上一红,星眸微眯,竟似醉倒了一般呆在当地,娇躯摇摇晃晃的,连站 都站不稳。

原还躬身在后的赵平予见这样不行,也顾不得要守礼了,连忙伸手搀住了摇 摇欲坠的项明玉,半扶半推地走了过去;也算是两人的运气,现下夜已深沉、视 线不清,加上向来无事,虽是守哨责任重大,但这卫哨的两人也没战时如临大敌 那般专注,若换了小心点的杨巨初在此,怕早看出了项明玉的异样。

好不容易待到转过弯,哨兵眼界再利,也看不到此处,赵平予才松了口气, 身边被他半推半扶的项明玉更似腿也软了般,若非赵平予手快扶住了她,怕差点 就要倒了下去。

慢慢地将项明玉扶到了一边大石上坐下,看她虽还有些痴然,神色却已回复 了些,赵平予好不容易才敢出口,「二姑娘忒也胆小的,竟吓成那个样儿,平予 差点要顾不得掩饰出手了呢!」

「一半……一半也是你害的,」伸手轻摸着刚才被赵平予口中的热气烘热了 的小耳,面上神色也不知是不舍还是娇羞,项明玉垂下的脸蛋儿仍是红扑扑的, 似可勾魂慑魄的眼儿,羞得不敢向他瞧上一瞧,「明玉本来胆子就不大,一过了 关口心放了下来,登时只觉腿软走不动路,偏偏赵少侠你却……却在明玉耳边呼 气,弄得明玉心痒痒的,连脚都软了,自然……自然更加走不了了……」

「不……不会吧……」这话只听得赵平予吓了一跳。有了和蓝洁芸之间的经 验,他自知道耳根子是女体要害,尤其在有情男女之间,女孩子的小耳可最受不 得男性别有用意的挑弄,只没想到项明玉竟会如此敏感,光这样轻呼几口气,就 弄得她举步维艰。「对……对不住,平予没想到会……」

「赵少侠放心,应该不是你的问题,」娇滴滴地轻吁了口气,项明玉抬起了 头,飘了赵平予一眼,「恐怕是那日杨逖弄出来的后遗症。那日被赵少侠以『拔 毒』之法抽出体内毒素,明玉只觉身子绵软,颇有些不好施力,本以为只是暂时 情状,没想到后来却落下这症候,身子特别敏感……刚刚在林子里的时候也是一 样,不小心给赵少侠……压到,明玉整个人都软了,力气都使不出来……」

见赵平予听得瞠目结舌,项明玉娇娇地一笑,拍了拍他的肩头,算是安抚, 「看来这该是杨逖弄出来的余毒未清吧!既不伤身,明玉也不当回事。只是姐姐 那时中毒较深,体内余毒未清的情形还比较麻烦,这些日子以来她睡都睡不好, 特别容易脸红,睡床上偶尔还和明玉……和明玉……」

看项明玉嗫嚅地有些说不下去,赵平予知恐怕事涉少女间闺阁之事,也不敢 多问,心想这事也难怪她,总不好直接问当事的杨逖吧?

他对医理方面其实也一知半解,倒是「雪莲香」蓝洁芸习武较久,恐怕对这 医药之事,涉猎还比较深刻,回头问她或许还会有解答,「这个……关于此事平 予也不知该怎么办,等回头平予问过朋友,再通知二姑娘结果如何?此事平予既 已涉入,就无袖手之理,二姑娘尽管放心,无论如何平予也会寻出个解方出来, 为两位姑娘去此不适。」

「那就多谢了,」脸上微微一红,项明玉站起身来,拍了拍衣裳,她到这时 才发现,方才在林子里和赵平予翻滚在草地上头,自己和赵平予身上都沾了些草 根泥沙,虽是不甚显眼,却也没那么容易漏掉,若是这事儿落入了那几个哨兵眼 中,可真是不好解释了,「明玉情形还好,倒是姐姐……姐姐比较难受,若赵少 侠真寻着解方,还望助姐姐一把,明玉……明玉在此先谢谢你了……」

「这个……」难关刚过,本该心中欢然,便有什么事情,也可待回玄元门与 郑平亚等人会合之后再说,但赵平予心中却跳起了事,想说出口来,偏话到了嘴 边,又忍不住吞下一半,吞吞吐吐的,连项明玉都发觉了赵平予的神情不对。

此时他才终于出了口,「承蒙二姑娘帮了平予一把,平予心下感激。但二人 出一人回,项姑娘恐怕不好交代,平予是否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地方?」

「早知你这人心地好的,」听出了赵平予话中的关心,项明玉嫩颊微红,月 下尤显娇柔甜美,「放心吧,明玉在这儿算是客卿,卫哨这边的人还不怎么敢管 我。赵少侠这般关心,明玉很开心呢!

「你比天门这几个人都好心得多了,杨逖一天到晚都色眯眯的,那个白宁枫 则老一副看不起人的样子,其它人也……哎,明玉讲到什么地方去了?真是。总 之……总之明玉很感谢你的关心……赵少侠的手臂还好吧?江湖行走难免需要, 明玉身上正好带着本门的『玉蟾续筋散』……」

「谢二姑娘关心,平予手臂已全好了。」见项明玉笑吟吟地从怀中取出个绿 色的小玉瓶,光看那玉瓶质地如此轻润柔滑,便可知价值不菲,更别说里头的良 药了,赵平予虽不耽心项明玉可能给自己假药,却耽起了另一个心:这小姑娘对 自己如此之好,不只帮助自己逃出天门,连师门珍奇的秘药都想送给自己,总不 会……总不会是这小姑娘见人不多,竟会「没眼光」到对自己有意吧?

原本赵平予自知貌丑,便是胡思乱想也不会想到这上面去,但自从与蓝洁芸 配合之后,面相上的斑点疤痕少去了大半,虽算不上帅气,倒也好看许多,他虽 有自知之明,以自身的条件绝不会像郑平亚那般英挺年少,有招蜂引蝶的本钱, 但见项明玉对自己如此温柔,没有半分忌讳,心中却难免会想到这上头去。

他倒不是不喜欢项明玉这般美女,但自己心中早已有了个蓝洁芸,蓝洁芸对 自己是如此的情深意重,赵平予无论如何也不愿意背叛她,而去寻找其它的红粉 知己。

「此药如此珍奇,恰好平予与内人同入江湖,平予在此就代内人多谢了。」

「内……内人……」听到了赵平予的话,项明玉娇躯陡地一震,嫩颊一阵泛 白,「赵少侠已有……已有妻室了?」

「是……」

「那……那就……」将药瓶交给了赵平予,他虽感到她的手在颤抖,却不敢 出言安慰,若是自己一个不慎,惹下了情孽,对两方都算不得好事,「那就算明 玉和……和姐姐送赵少侠的礼好了……」

***    ***    ***    ***

和赵平予回到房中,一路上蓝洁芸看着赵平予眉头紧皱,本想问他却是怎么 也出不了口。

直到回到房中,关起了门来,看赵平予虽落了座,却连赶路上难免沾染尘埃 的衣服也不换下来,神情依旧郁郁不喜,却不像是因方才的事受了委屈,倒像有 什么话儿噎在心口出不来似的,蓝洁芸看在眼中可真是疼在心头,轻手细脚地走 到赵平予身后,纤手轻按在他肩上,温柔地按摩起来。

「啊,我不要紧的,洁芸姐姐……」像是直到她的纤手按上肩来,才发觉到 蓝洁芸到了身后,赵平予伸手按住了蓝洁芸纤细的玉手,装出了一点笑意,「平 予其实没什么事,真的……」

「没事才怪,只不过不是为了刚刚的事,对不?」少年夫妻,加上小别胜新 婚,光只是赵平予的手轻按着她的素手,蓝洁芸便觉身上一阵电殛般麻酥酥的, 禁不住伏在他肩后,一个温柔的吻轻巧地落在他的颈后,「别想瞒着洁芸,究竟 发生了什么事?让平予这么郁郁难安的?」

「我觉得……师兄太小觑天门了,」赵平予叹了口气,微一回身,将蓝洁芸 抱入怀中。

他回到玄元门时已过申时,一进来便直接落座用餐,饮食之间向郑平亚等人 报告此行成果,现在正是夜深,便怎么温存也没人管得着,「天门总堂不只地势 险绝、易守难攻,门主杨干也非泛泛之辈,几个堂主中除了杨逖好色贪花外,其 余个个都是人中之雄,其实这一仗可不好打,但二师兄却一点谨慎也没有,若不 是背后还有尚世伯主持此事,这一仗掉以轻心的二师兄非输掉不可。」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温柔地依在赵平予怀中,蓝洁芸只觉胸中小鹿 乱撞,偏偏日夜牵挂的他终于回来,就想矜持也矜持不起来啊!

「总之是尽人事听天命了。何况平予这回至少弄出了白宁枫的行踪,尚前辈 他们倾巢而出,务要将他生擒。依平予的看法,这人年轻气盛,对位列在前的几 个堂主颇有不满,若尚前辈他们能成功降服此人,天门有什么机密大概也逃不出 去。何况他主掌情报搜集,若能服他之心,等于废掉了天门的耳目,尚前辈他们 的胜望也要大的多……」

「如果真能这样就是最好了,」赵平予叹了口气,伏身在蓝洁芸胸前,以脸 颊去感觉着她的丰挺柔软,只偎的蓝洁芸浑身发热,偏又舍不得推开他。

她也知道阴京常是赵平予授业师尊,若真能避免,赵平予可是最不希望和他 交手的。「可师尊见事深微、一叶知秋,也不知会不会……」

「希望没那么厉害吧?」知道赵平予心中烦乱,蓝洁芸半哄着他,一边伸手 轻抚着他背心。

方才席间在见猎心喜的郑平亚提议先擒离开天门的白宁枫,一方面问出天门 机密,一方面也断绝天门耳目之时,赵平予就当头泼了兴高彩烈的他一桶冷水: 若白宁枫仍依原定计划离开天门也还好,但天门之中卧虎藏龙,若因事后察觉有 间谍侵入的痕迹,因此让他改变路线,谨慎从事,也非不可能之事。

本来料敌从宽,何况此事关乎对抗天门的成败,小心一点总不算多的,只这 冷水泼的实不是时候,本已喜翻了心的郑平亚自受不了赵平予的话,当场就讽刺 他长他人志气、灭自己的威风。

看赵平予仍似积郁于心的样儿,蓝洁芸知道不能不改变话题了,天门的事儿 只有愈说愈郁结难受。「对了,听说平予的师姐也要从排帮回来了,排帮像是也 做下了决定,要参与此事。」

「排帮……是绛仙师姐吗?」嘴角微微一笑,赵平予也不由要想,早半年前 他可真想不到,绛仙师姐这顽皮的小姑娘,因缘际会之下,竟会成为排帮帮主!

真不晓得顽皮如她,会把排帮引领成什么样儿呢?想到此处,原来松弛软伏 着的赵平予突地挺起身来,可吓了蓝洁芸一大跳。

「怎么了?」

「我差点忘了,」赵平予啧了几声,眉头微锁,似正暗骂自己糊涂,差点就 要站起身来,绕室彷徨,「那时我在天门中偷听他们的说话,白宁枫似已感觉到 排帮人心有变,他们正计议着要对付排帮,只因为排帮势大,天门那时又还不想 太露锋芒,不致兵戎相见,因此我原没放在心上。但若绛仙师姐在此刻离开,帮 中无主之下,却不知师尊他们会对排帮使出什么手段来?哎,我也是笨到家了, 回来时一路从长江顺江而下,怎就没想到要先给绛仙师姐捎个信呢?」

「平予放心吧!」蓝洁芸微微一笑,藕臂轻舒,搂住了赵平予的颈子,送上 了香吻,「若你师姐知道你这么为她着想,一定会很高兴的。其实她虽然亲身来 此,可四大长老都留在排帮,他们行事老练,加上你师姐的行程又保密到家,天 门根本不可能知道此事的,绝对不用担心。」

「或……或许是平予多虑了吧?」其实仔细一想后,赵平予也想象得到,自 己实不须对绛仙担这么多心,排帮可不像玄元门这般人丁稀少,他们久据洞庭、 传承久远,帮中高手智士不少,必有其自保之道,若连这么点小事都处理不好, 只怕排帮早给天门那些家伙给吞下肚里去了。

只是赵平予更担心的,却是绛仙本人。

本来他对自己的拔毒取毒之技,虽没十分但也有八九成把握,但这回在天门 偶遇项明玉,她身上的状况却对赵平予的自信颇有打击,虽说薄弱,却活像是中 了淫毒后的反应,难不成自己的秘技失效了吗?还是另有蹊跷?绛仙和绛雪两位 师姐也曾被他使这秘技救过,不知会不会有一样的反应?偏这事儿关系女孩子家 清白,虽说江湖中人对此种事不是那么重视,可是赵平予却不好直接向蓝洁芸启 口,不问偏又抑着难受,真是左右为难。

这样怔了一会,等到赵平予清醒过来时,只见蓝洁芸偏过头去,目中竟似有 泪光滚动。

「洁芸姐姐,怎……怎么了……是不是平予得罪你了,对不起、对不起嘛!

别哭了好不好?」

看到赵平予一见她哭,立时便闹了个手足无措,那窘样儿登时令蓝洁芸不由 得破涕为笑,只是她还不想这么快就放松他,只紧抑着嘴角不肯放松表情,「平 予……你有什么事瞒着我,对不对?」

「这……这个……」对蓝洁芸向来是又爱又敬,几不当她是妻子,而是个柔 和的大姐姐,赵平予为难了半晌,还是只得把心中的事情和盘托出,只隐去了绛 仙、绛雪等人的姓名。

「是……是这样吗?」想了半晌,蓝洁芸柳眉微皱,竟像不愿出口的样儿, 「平予,这下可麻烦了。」

「什……什么?那……」

「放心,倒不是那种麻烦。」知道赵平予想得左了,蓝洁芸轻轻拍了拍他的 肩背,先让他安静下来,「你那拔毒取毒的秘技,只能将毒拔个大概,是不是?

普通的毒这样拔取,余毒不足致命,随时间排出体外,自是无碍;可淫毒之 属非是如此,其毒在于对人体的刺激,使人……使人情欲狂放难收,烈者甚至会 因刺激太过而伤及本元。即便以秘技拔取大概,一时间似是药性已退,但残留体 内的余毒仍不断刺激人体,而且由疾变缓,逐步改变体质,虽不会丧命,却会… …」

「我……我知道了……」听到会有这后果,赵平予不由得头都痛了起来。若 照蓝洁芸这样说,淫毒虽已拔除,余毒却会慢慢改变中毒者的体质,令她愈发敏 感,比一般女子更易动情、更受不得男人的挑逗,难怪项明玉那样娇羞的女子, 被他一挤一压之后,竟会情热难抑,诱的他差点忍不住要和她共赴巫山。这麻烦 可比天还大,足足刺激了一整年,真不晓得该怎么救才好?

看到赵平予的表情,知道善良敦厚的他,对自己习艺不精,竟可能误害女子 一生的事颇难接受,蓝洁芸忍不住想出言安慰,「其实淫毒种类繁多,洁芸也不 过是就常理推论而已;何况其中或有不同之处,洁芸只是空言猜测,但也可能弄 错。嗯,多半是洁芸弄错了,等到时候遇到本人,再把脉确认好不好?现在就这 样自责,洁芸看了可会……可会很心疼的……」

「嗯……」

看赵平予这般消沉,蓝洁芸一来想安慰他,二来相别许久,情窦初开的本能 也着实难挨。本来她还想赵平予一路风尘仆仆,该先休息几日再行男女之事,可 事情一到临了头,竟是想忍也忍耐不住,反正两人都还年轻,赵平予体内又是阳 气充盈,便是一时放纵情欲,该也不成大害吧?

感觉一个温暖柔软的触感贴到嘴上,原还被自责之念弄得头昏脑胀的赵平予 这才发现暖玉温香正抱满怀,偎在怀中的胴体是如此的火热,在他的怀抱内不住 揩擦磨弄,显见这些日子冷落了蓝洁芸,此刻的她情怀已动,夜深人静下仿佛回 到了那人迹罕至的山中,正渴望着自己的抚慰。

本来事情都是如此,本已上了瘾儿的事,一旦直忍下去便没事,若中途破了 戒,再要回复先前的自若便是难上加难。

赵平予千里迢迢地赶路回来,难免疲累,又兼一回到玄元门就遇上不顺心的 事儿,原本没有心情和蓝洁芸共赴巫山;只他身具「九阳脉」,阳气向来炽盛, 这回又巧遇林克尔,给他以异邦丹药巩固脉络,再不必担心功力运行过盛会伤及 自身,阳气更是旺若烈焰。

何况那时在天门山上,巧合之下竟给项明玉撩发了火,那时赵平予虽硬是忍 了下来,没当场就和项明玉野合,但体内本能的需求既已挑起,可没那般容易平 复,这一路上他坐着船,省了脚力,夜里头却是睡梦难安,颇有些心火燥郁难安 的念头,这下子给蓝洁芸含羞带媚地撩拨之下,体内欲火熊熊燃起,登时他已不 再多想什么了,只觉眼前这美女的诱惑力如此强大,体内又有股烈火想要发泄出 来,也不管师父和尚光弘等人随时可能找自己商量事情,现在他只想做了再说!

两人均已欲火中烧,自是一拍即合,没一会儿床榻已是摇晃不已,只见床上 两人已裸裎相见,赵平予盘坐床上,胯下的肉棒翘得老高,正向着蓝洁芸张牙舞 爪;而蓝洁芸呢?

此刻的她玉手轻按在赵平予肩上,分在赵平物腿侧的两腿微弯,银牙轻咬、 樱唇微呶之间,那泛着汨汨春泉的幽谷口,正若即若离地在棒顶轻磨他的火热。

两人身上都已涌出了汗水,屋内一时异香满布。

本来「雪莲香」蓝洁芸生来娇贵,即便是与赵平予成婚以来夜夜欢合,到后 来甚至被调弄得连那不堪入耳的淫声,都主动地在他耳边娇啼婉转,声音之甜蜜 犹胜一般淫妇浪娃,但要她这样主动以幽谷就男人肉棒,还要若即若离地轻轻磨 动,令自身的敏感处不住被那热力袭击的娇颤不已,幽谷中的蜜液一点一点地黏 上他的火热,蓝洁芸可真做不出来,而赵平予向来爱惜这娇妻,虽说心中难免偶 尔拿她和楼子里的妓女相较,但千般爱怜之下,却也不愿强她这般施为。

但近月小别,蓝洁芸可真是牵肠挂肚,好不容易盼到赵平予终于平安脱险, 回到了自己身边,当用餐时的她一见到赵平予进来,蓝洁芸竟不由呆住,嘤咛声 中她的娇躯已扑入了赵平予怀中,也不管桌边有好几个人看着,其中还不乏前辈 高手,那泪水竟是再也禁制不住。元真子等人还好,蓝洁茵和蓝玉萍与她一家子 人,几曾看过向来落落大方的蓝洁芸如此失态?连眼都呆了。

一回过神来,蓝洁芸虽是羞得浑身发热,偏偏赵平予久违的怀抱那么温暖, 令她脑里想挣开,手上却不愿使力,整个人更似黏紧了他,再不愿分开来,那时 的蓝洁芸已经发现,自己竟像是发情的牝兽一般,才冲进了他怀抱中,幽谷之中 已若有若无地有些湿意,自己竟有一股羞人而不敢言喻的梦想,渴望着他连饭也 不吃,当场就和她行云布雨,连餐桌边有旁人在都不想管了。

好不容易等到了现在,情热如火的蓝洁芸可再不想等下去了,若不是她深知 赵平予那肉棒着实不小,自己的幽谷又是窄狭,虽已欲火满胸,但旷了月余的身 子可没那么快适应,若不先好生温存一下,自己绝受不了他的勇猛,怕已然情热 如火,只渴求着那既羞人又畅美的满足快感的她根本不想这样磨,早已狠狠一坐 而下,将自己敏感的幽谷全盘奉送给他,任赵平予大逞雄风了。

见到蓝洁芸嫩颊嫣红、星眸半闭,微呶的樱唇不住轻吁,脸上已慢慢泛汗, 一副既想狠狠坐下,享受那样充实的快乐,又得压制着这冲动,做出这从没想象 过会被自己做出来的羞人动作,努力撩拨着两人的欲火,又羞又爱又舍不得,那 冲动又有点儿压不住的媚样儿,赵平予不由得庆幸,若非他在天门那儿被项明玉 逗发了火,虽没真干也算是暖过了身,要令肉棒坚挺如昔恐要一点功夫,两人若 无法同步,他自己还可忍受,对这心中又敬又爱的美娇妻,可真是苦楚呀!

哎,好不容易回来了,又和蓝洁芸在床上待战,可不能再想别的女人啊!一 边伸出双手扶住蓝洁芸的纤腰,边协助边指导她稚嫩的扭动轻揩,一边指尖或轻 或重地挑弄着她敏感的穴位,诱发蓝洁芸的肉欲本能,赵平予只觉肉棒顶上被蓝 洁芸幽谷中涌出的蜜汁浸的好生舒服,仿佛又大了一围般,冲动愈发炽烈,若不 是他太爱惜这美女,怕早已挺腰猛攻,干的她再无法自拔了。

「好……好洁芸姐姐……可以了吗?平予受不了了……你的身子好……好香 啊……好好闻……我一路上都在想你……尤其到夜里头更是……连梦都梦到和洁 芸这样松放……其它什么也不管了……」

「坏……坏蛋……」差点想啐他一口,一边控着她的腰,让她想坐下去也不 行,想起身也没法,敏感的谷口被他那火热处不住轻描淡写地揩擦着,汲出滴滴 滑润;一边厢他的手还在她腰间轻轻戳点,勾挑的都是自己敏感难挨的地方,力 道控制得恰到好处,逗的蓝洁芸在阴精将丢未丢的点上又舒服又难受,表面上自 己主动,其实自己的肉体全控制在他手上,他嘴上竟还敢问她「可以不可以」!

偏偏那前戏的过程实在太过美妙,若非她已尝过后头的滋味更美,怕还真无 法自拔于他的魔手抚爱哩!「你想要……就要洁芸吧……洁芸也要你……唔……

好平予……洁芸等你好……好久了……」

娇吟未已,蓝洁芸陡地「啊!」的一声尖叫,渴待他许久的幽谷,终于被寻 幽客钻了进来。虽说赵平予只是微一挺腰,仅肉棒顶端处挺了进去,大部份还在 外头,但那粗大的点击如此刺激,一触之下登时麻进了蓝洁芸心窝,电的她再难 动弹,若非靠着赵平予双手拱住,怕早给麻的浑身无力,软软地坐倒下来,将那 朝思暮想的美物一口吞下。

也不知是旷了太久,还是自己太过热情,那肉棒顶端竟似比以前大了半圈, 一股火猛烧她全身,弄得蓝洁芸想再挺身逗他都不成。

「坏……坏蛋……这么急的……」感觉到光只是幽谷口已被侵入,那热力已 是直薄心田,连点阻隔都没有,蓝洁芸纤手搂住了他的颈项,将赵平予的脸抱着 紧贴胀挺的玉峰,好像要让他直接吮吸一般,一边在口中娇滴滴地嗔着他,「也 不管洁芸里头……里头还没准备好就……就硬来……你……哎……你要弄死洁芸 么……这样硬上……洁芸可受不住你呀……一点……一点都不懂怜惜洁芸……」

虽是听蓝洁芸嘴上娇嗔不休,但两人贴得如此亲蜜,赵平予切身感觉到她娇 躯的火热和幽谷当中的柔软湿润,加上蓝洁芸说的虽似气似怨,但语音当中娇柔 软媚,全没当真气恼,早知道这不过是蓝洁芸久旱逢甘霖时难耐娇羞的反应。

他非但没当真退出,反而小挺腰身更深进了一点,双手却控住了蓝洁芸的纤 腰,不让她这般容易就被深入,一边张口啜住了蓝洁芸的玉峰,温柔又贪婪地吸 吮起来,啜的蓝洁芸一时间连嗔都嗔不出声,只能不住呻吟,出口不能成言。

「哎……坏……平予你……哎呀……坏死了……这……这样玩弄洁芸……却 又……却又不深进来……」幽谷中被他又深入了点,但赵平予非但没有一口气深 入,将蓝洁芸的空虚填满填饱,反是紧控着她的腰,让肉棒那火烫的顶端不住揩 拭着幽谷口处,只是不探入她的渴望,偏那火热像是会传染般,热气直冲幽谷中 心,却始终没真的进来,加上赵平予的口舌正占据着蓝洁芸敏感的所在,令她忍 不住娇哼出声。

「把洁芸放着……放了这么久……又这样欺负洁芸……哎……是否要……要 熬死洁芸才罢……」

听蓝洁芸的哼声愈发软媚,口中的蓓蕾愈来愈是涨硬,即便不抬头看,赵平 予也猜想得到,此刻蓝洁芸的脸蛋儿,已被体内强烈的欲火烧成了什么模样。

一边加紧舔吸着那愈发涨大的玉峰,一边口中模糊不清地出声,蓝洁芸只觉 娇躯在爱人的挑逗之下,愈来愈火热难挨,「唔……洁芸好像……好像又大了一 点……真是好棒的奶子……愈吸愈甜呢……滋味这么美,教平予怎放得开来?」

「哎……坏死了……」纤手抓在他的背后,蓝洁芸不住娇喘,欲火难耐地扭 动玉体,偏生那满足始终不肯进来,「洁芸整个……整个人都是你的……你还这 么损……损人……那儿……那儿是因为……哎……」

「因为什么……好洁芸说嘛……让平予听一听……」

要说出口实是羞人,偏偏赵平予又拗在这儿,一副你不说出来我就不真干的 坏样儿。

蓝洁芸实受不住那欲火的侵袭,只得微不可闻地轻吟出声,「洁芸的……洁 芸的奶子是……是因为晚上想你……想你都是这样玩弄洁芸才……才不由自主地 边想你边……边自己揉……才揉大了的……你喜欢不喜欢……哎……全……全都 是你坏……竟然……竟然逼着洁芸说……说出这么丢人的话……要……要羞死洁 芸了啦……」

「愈丢人不是……不是愈好?」感觉口中的玉峰愈发涨大,果然比分离前要 大上少许,赵平予一边爱怜无比地享受着那柔软无比的弹性,一边空出一只手, 滑到了蓝洁芸的腿间,将那黏滑的分泌轻轻抹在她的腿上,手到处只觉佳人娇躯 不住轻颤,随着那湿润的浸染不住发烫,「洁芸不是愈来愈湿了……唔……这感 觉真棒……好洁芸姐姐……平予爱你爱到心里了……平予也在想你……」

听爱人这般轻语细诉,蓝洁芸只觉心中甜蜜得快要涨开来似的,原还想将心 中满溢的蜜语以还,偏偏赵平予的手却开始了动作,缓慢而温柔地带着蓝洁芸的 娇躯不住下沉,让这空虚了好久的幽谷慢慢承受着久违的肉棒的进犯,一点一点 地将她送上快乐的顶峰,此刻的蓝洁芸那还说得出话来?

她一边娇吟不止,一边搂得他更加紧了,满身的火热带得她愈发香汗淋漓, 贴着两人的身体愈发湿滑,体香更似被那热意冲发,弥漫不去,只嗅得赵平予愈 发情热,再不肯放过她了。

「唔……好平予弟弟……你……唔……你好厉害……怎么……又……又更长 了……哎……点的……点的洁芸好……好美……好棒……啊……」终于坐到了极 限,蓝洁芸只觉得一股火热直抵幽谷深处,一阵强烈无比的酥麻快感,竟是直捣 心窝,乐得她不由得喘叫出声。

差点以为自己弄错了,但纤腰不过地轻轻旋了一下,甚至还称不上扭动,不 过微微一颤而已,就有一股甜蜜无比的快感猛袭身心,将她涨得满满的,蓝洁芸 不由得不相信,赵平予的肉棒竟又大有成长,今儿个她还未达到顶峰,那只有在 女体情热已极时才会暴露出来,娇嫩已极的花心,竟已落入他肉棒的掌握当中!

那滋味只美的蓝洁芸体内的欲火瞬间暴升,满溢得再也无法忍耐,美的蓝洁 芸紧紧拥住了他,口中不住娇吟出声,句句都是对他的感谢和化不开的爱恋情浓 。

「哎……美死洁芸了……啊……好平予……好予弟……唔……洁芸的……的 亲亲丈夫……洁芸的宝贝相公……洁芸爱……爱死你了……你……喔……你太厉 害……太棒了……洁芸被……被你弄得好深……唔……弄得好舒服……哎……洁 芸爱你啊……你……唔……你又……又顶住洁芸的心里了……真……真弄得洁芸 要……要成仙了……好……唔……好美妙……啊……好弟弟……洁芸的……洁芸 的什么都是你的……通通都是你的……唔……美啊……」

一边听着蓝洁芸酥透了心、娇媚无伦的软语呻吟,仿佛已酥爽到了极处,赵 平予心中也是涨得满满的,一小半是为了自己能让这美女如此销魂、如此放浪的 征服和满足感,大半却是因为自己心爱的蓝洁芸竟能如此舒畅的享受,令他不由 得感同身受,仿佛自己也享受着和她完全相同、若合符节的快乐般。能让自己心 爱的女子如此快活和享受,还有什么比这更令人高兴的呢?

慢慢放松了动作,让情迷意乱的蓝洁芸也渐渐放松下来,当蓝洁芸发觉的时 候,那双修长优美的纤滑玉腿已本能地盘住了他的腰,夹得如此美妙,既没轻到 会感觉不到他的身体,又不会重到影响他的动作,同时双手也缠上了他的背,紧 紧地搂住了他。

而此刻的赵平予呢?他不知何时已放开了蓝洁芸的玉峰,不再低头去吸,而 是吻住了蓝洁芸的樱唇,交换着蜜蜜甜甜的汁液。

柔顺地承受着他的舌头的翻江搅海,一边娇躯不住轻扭,倒不是为了想让花 心处承受更美妙的刺激,而是为了让他的胸口能更亲蜜、更贴身地感受着她柔软 肉球的贲张。

蓝洁芸只觉虽说两人现在都没有大的动作,但光这样亲蜜相偎相依,竟都有 一种平静的欢愉,对他安危的担心、许久不见的本能要求,和心中那绵绵密密的 热爱,此刻都像有了个出口,可以尽情宣泄在他身上。

蜜蜜相接的唇分了开来,两人在对方的眼中除了浓密的情爱热恋之外,都再 不及其它,偏偏赵平予性子矜持,蓝洁芸更是出名娇贵的侠女,虽对对方有满腹 的话要说,但在云雨正酣时倒是出口成章、句句热爱浓情,可一平静下来,爱怜 一点的话儿却都不好出口,只拣些没相干的话来说,却是愈说愈爱说,话语虽是 平淡,可两人却都感受到对方对自己那分离不得的爱惜。

表面上没有什么动作,但自武夷山中结成夫妻以来,对那山壁上头的阴阳双 修功夫却已颇具规模,自然而然的言谈之间,体内阴阳气息不住交流。

慢慢地,两人都感觉到了体内那亲蜜无间的融合,花心正被他亲蜜衔住的蓝 洁芸更是不济,竟没怎么动作已玉颊生霞,花心处一阵酸麻之下,阴精已哗然泄 出,却是浑身都脱了力,再无法控制体内气息,若非赵平予及时行功,止住了她 的泄势,一股暖融融的精液刷的她神魂颠倒,只怕她直丢精丢到虚脱也无法自拔 了。

满足的喘息声是如此轻细,蓝洁芸软绵绵地伏在赵平予的身上,纤手温柔地 勾着他的肩膀,发丝散在他的胸口,眼儿都快睁不开来,仿佛还沉醉其中似的。

而赵平予呢?积了许久的爱恋全盘释出,方才虽没怎么动作,但现在的他竟 也觉得浑身汗湿酥软,动也不想动,只想就这样挨在床上,感受着怀中佳人对他 的无比热爱,间中在她耳边轻诉着几句甜言蜜语,只觉其乐融融。

「哎……好平予……」也不知这样倒了多久,蓝洁芸的神智终于恢复过来, 只听得她一声轻吟,将脸儿埋在他的胸前,又娇又甜地吻着他的汗珠,声音是如 此的柔黏软腻,仿佛还用不上力气般,「你怎么……怎么又更大了?也……也热 了好多……才进去就……就抵到洁芸的……的花心里头……弄得洁芸整个人都酥 掉了,甚至……甚至忘了要跟你阴阳双修……你的功力好像……好像又进步很多 了呢!」

「是这样啦……」本在奇怪蓝洁芸怎么这般不济事,赵平予原还以为自己冷 落了她太久,才致蓝洁芸床笫之间的功夫「生疏」了,他用的力道还不过以往四 五成,便已弄的她娇吟难挨,没几下就已瘫了,现在看来,竟是自己功力又有进 步。

赵平予这才想到,那时林克尔以药力助自己凝经固脉之后,第一句问的就是 他有妻室没有,那时他不明其意,现在想来,该不会是那药中有助兴成份,让他 在床笫之间更加勇猛吧?

听赵平予慢条斯理地把那时巧遇幻影邪尊与林克尔激战的情形说了出口,他 虽尽力把事后林克尔一口气将功力全送入他体内,比之重重一掌还要直接地击入 他脏腑当中的过程巧言带过,但蓝洁芸久历江湖,何等武功见识,怎会不知其中 凶险?

一边听着,蓝洁芸只觉纤指仿佛失血般愈来愈凉,不知不觉间竟已紧紧掐在 赵平予肉上,只为寻求一点爱郎身上的温暖,确定他还在这。

「没事的,真的没事,好洁芸姐姐,平予不是好好的在这儿吗?」感觉得到 蓝洁芸的紧张和害怕,赵平予心中一甜,臂上被她掐出的痛楚,比较起来是那么 微不足道,他轻轻地吻了蓝洁芸发白的樱唇一口,故意用最轻佻的语气在她耳边 轻语,好减除她的紧张,「而且若不是平予巧有遇合,也不致于这么厉害,洁芸 姐姐才刚亲身试过,滋味该不坏吧?这痛总不是白挨的。」

「坏透了你,平予……明知洁芸担心,还这样……这样逗洁芸……」也不知 是气是爱,蓝洁芸只觉羞不可抑,故意地在他胸口咬了一下,惹的赵平予夸张地 喊疼,「这趟天门之行已是险差,你还……还这样生事,也不知洁芸在这里多么 担心你……要是那林克尔竟趁机出手伤你怎么办?」

「不会的,以后不会了,我跟洁芸姐姐保证,平予会照看自己,绝不让洁芸 姐姐担心的……」看自己这般做作,也没能让蓝洁芸破涕为笑,赵平予不由得整 了容,温柔地埋首在蓝洁芸发间,嗅着她发丝中的芳香,「所以洁芸姐姐不要难 过了,好吗?你如果难过,平予也会难过的……」

「好……好吧……」蓝洁芸抬起脸来,眼角虽还有泪,但迎向赵平予的笑脸 却是那般温柔,全不带一丝阴霾。

突地,也不知蓝洁芸想到了什么事,只见她脸色阵红阵白,神情似忧似怨, 一时间竟似陷入了沉思当中,弄的赵平予也不由得紧张了起来,良久良久才终于 听得蓝洁芸轻吁了一口气,像是正做着什么重大决定般,轻轻抿着嘴儿,也不知 是说好还是不说好,呆呆地怔在那儿。

「怎么了,洁芸姐姐?」

「看来……还真是没办法……」伸手轻抚着赵平予的脸,纤指轻轻整着他汗 湿散乱的头发,蓝洁芸脸上的表情很难形容,眼角竟似盈盈欲泪,看得赵平予也 不由得紧张了起来,心中一阵跳。

「平予方才不是正担心,你没把那位姑娘所中的淫毒吸净,以致有后遗症, 缠得那姑娘不好受吗?」蓝洁芸轻轻地吁了口气,「洁芸本来也不知该怎么办, 后来……总算是想到了办法……」

「是什么办法,好洁芸姐姐快告诉我,我……我好通知那位姑娘!」

看赵平予闻言立时便喜翻了心的模样,蓝洁芸嘴上微微一笑,眼眶中的泪水 却泛出了一丝,「身子不好受还在其次,这问题关乎人家姑娘的终身,最麻烦的 问题在她的夫家,这残存淫毒留在体内,必会将她的体质改变,变成对床笫之事 极为热衷,一般男子恐怕会吃不消,而且也怕会对她有坏观感……平予现在这么 厉害,光只洁芸一人,在床上恐怕服侍不了你,若她也愿意,你就娶进门来,以 你体内阳气之盛,阴阳双修功夫也不弱,就算再多几个女孩子,你也应该受得了 的……」

「那……那怎么行……」嘟着嘴儿,仿佛在怪蓝洁芸怎么出这么个馊主意, 赵平予轻柔地拭去她溢出的泪水,深情地凝望着她,「平予只要有洁芸姐姐一个 妻子就行,其它的女孩子全部都不要,如果平予……」

伸手轻轻压住了赵平予的嘴,深怕他情急之下,当真开口罚什么誓,逼急了 不好再说话,那可就难堪了,蓝洁芸听他对自己如此深爱,芳心中登时又一阵甜 丝丝的,「别这么说,平予你对洁芸的心,洁芸最清楚了。可是对男人而言,三 妻四妾绝对不是问题,现在平予在……在床上又……又是愈来愈厉害,洁芸虽然 爱你,却也……却也有点儿吃不消;何况天门事了之后,洁芸迟早要为你生孩子 的,到时候就没法子在床上侍候你了,如果能……能多个人帮洁芸的忙,总是好 的……」

「再加上……那位姑娘身体里头的余毒,终是平予疏忽之过,」见赵平予还 要出口辩驳,蓝洁芸赶忙接了下去,她也知赵平予的性子,若不利用他的自责之 心,要劝服这外柔内刚的家伙,可真是难比登天,「平予若只挂心着你我之间的 爱恋,疏忽了那位姑娘的将来,到时候若她因此而找不到夫家,一生幸福因此断 送,平予你于心何忍?洁芸又怎受得了良心日日夜夜的苛责?」

「这……这个……」听到蓝洁芸大条道理压了下来,赵平予倒也不好出言反 驳,别说项明雪项明玉姐妹都有倾城之貌,黄彩兰也是女中凤凰,即便是绛仙或 绛雪两位师姐,他以往也未尝没有好逑之心,但现在他已有蓝洁芸了,自己虽已 不像以往那般疤痕满面、丑的不堪入目,但与郑平亚那般俊雅容貌相较,仍是其 貌不扬,连配蓝洁芸都让他有些自惭形秽了,他又怎能说服自己,就因为这「余 毒未清」的原因,坐拥好几位美女呢?那实在是趁人之危,赵平予实在不想这样 啊!

但也总不能因此就和心爱的洁芸姐姐辩驳,憋了许久,赵平予脸都红了,好 不容易才说出口,「这……这也要看人家姑娘愿不愿意,不是平予能够操持的, 洁芸姐姐先别管这事儿,待……待以后若有机缘,能遇上她的时候,再和那姑娘 谈谈,看她是否愿意接受这种处理方式吧?」

「这……这样也好,」知道能逼的赵平予说出这句话,已算是让步了,蓝洁 芸也不为己甚,说到心里她虽非妒妇,但要让自己丈夫另置妻妾,心中也难免绞 痛,「那就先别说这个了,平予你赶了这么远的路,好不容易才回到门里头,让 洁芸服侍你好好休息吧!什么都等明天再说……」

「我不要洁芸姐姐服侍……」调皮地一笑,仿佛整张脸都年轻了十岁,赵平 予紧紧拥住了她,在床上滚了半圈,压得蓝洁芸酥软的娇躯再挣扎不得,「我只 要和洁芸姐姐一起睡就好,有洁芸姐姐和平予一起入梦,就比什么都好了……」

「你啊……」 ----------   山路上头,一对男女正慢慢地走着,任山风吹掠着衣带,两人却都出奇的一 语不发,竟连句交谈的话儿也没有。

尚光弘和郑平亚等人都到了建康,准备伏袭前往陆家参加婚宴的白宁枫,其 他尚光弘、梁虹琦和骆飞鹰飞函相邀的人却已到了部份。

本来玄元门中人手不足,该是赵平予和绛仙这些小辈大忙的时候,只是绛仙 年齿虽幼,却已是排帮帮主,虽在玄元门中算是小辈,但若要她行小辈之礼,江 湖中人实在也没几个人敢受;何况正主儿还没回来,也谈不上讨论对付天门的计 画,斟茶跑腿等的事儿既了,颇觉无聊的绛仙便和赵平予溜了出来,没目的地随 意逛着,重温旧景。

本来以绛仙的性子,虽说绛雪仍留在排帮,但她和赵平予也该有不少话儿可 讲;但这回不知怎么着,绛仙才一回到山上,不只是看着她长大的元真子和玉真 子,连赵平予都看出了状况不对,这段日子的江湖路,竟似让绛仙变了性子般, 不仅私下也不叫不闹,整个人仿佛长大了不少。

若只这样,玉真子心想绛仙既任排帮帮主,身膺重任之下,难免要因而成熟 许多,但绛仙不只行止有变,连眉宇之间,竟似都透出了几许郁意,像是有什么 难以索解的事儿缠绕心头,怎么也挥不去般。

心中也不知缠了多少问题想问,偏生来到玄元门中的人物有不少都是武林一 方高手,尚光弘等人既然不在,元真子和玉真子身为主人,就得负起接待之责, 这几日简直忙的昏天暗地,也没这闲功夫去询问小女儿家的心事。幸好赵平予还 在,一来他行事稳健,不会口不关风,二来他是绛仙师弟,两人在山上时相处的 不错,玉真子倒也放心让他去听绛仙吐苦水,聊胜于无。

本来对以往的赵平予而言,要撩起绛仙的话头,让她在自然而然之间,将心 事全盘吐露出来,该不是难事,偏偏前几天他才和蓝洁芸谈到拔毒取毒这方面的 事儿,蓝洁芸竟要他去「接收」体内还有「余毒未清」的女子为妻为妾!若要说 起这档子事,第一个跃入赵平予心头的就是绛仙!现在一看到她,赵平予的心竟 不争气地乱跳起来,别说出言问她了,就是讲句话儿也难啊!

加上绛仙心中的问题,看来竟也不小,此刻的她一反往常情态,虽是玩赏山 景,神情却不像多乐在其中,反而更是心头郁结的样儿。她既没有开口,赵平予 更不敢说话,两人之间沉默了下来,虽是并肩游赏山景,这情境却比任何时候都 要沉郁,完全不像两个年轻人的模样儿。

「师……师姐……」闷了好久,赵平予总算鼓起了勇气打破沉默,出口的却 是八竿子打不着边的话题,「平予这回到天门卧底,听到他们说起白宁枫去贵帮 时受到的处遇,听说他们似将对贵帮有所行动……师姐是不是要回个信儿给绛雪 师姐,让她当心一点儿?依平予看,这回天门和贵帮虽不至于兵戎相见,但却不 知道天门会使出什么手段,这……这个……先做下准备……总是好的……」

话一出口,赵平予自己都差点苦笑出来,连对方会使出什么手段都不知道, 叫绛仙怎么做下准备?自己这句话着实不通;偏偏此时此刻,自己的心里也是一 盘乱,竟找不到其它话题好说。

「我知道了……」绛仙微微一笑,其实这事她虽不知道,但心中并非全无预 备,白宁枫年轻气盛,虽身居天门堂主高位,修养可没老成到喜怒不形于色,光 看他两次到排帮来时的脸上神情,连江湖经验缺乏如绛仙,都看得出来白宁枫心 怀不满,更何况是管桓等老得不能再老的老江湖?「多谢师弟提醒,回头我就写 信给留守的几位长老,他们经验丰富,会好好处理这件事的。」

话才刚说完,绛仙陡地停下了步子,脸上的表情也不知该如何形容,同时停 下步的赵平予登时也怔了,竟是一句话也接不下口。

两人不知何时已拐入了小径,眼前这树丛如此熟悉,竟就是当日绛仙和绛雪 在内大泡温泉驱寒,一时不慎竟闹到身中「金带围」蛇咬和「优谷昙」的花粉, 造成体内媚毒冲激,让赵平予为两人拔毒的所在。

赵平予一见到此处,和蓝洁芸的对话马上就浮上心头,偏偏这话又怎么对绛 仙说出口来?一时竟闹了个噤声无语;而绛仙呢?

今日一回玄元门,原本压制在心底的对郑平亚的相思之意,竟像沸腾般鼓荡 出来,一见到此处,心思更是回到了当日给赵平予「拔毒」的上头,随即想到了 自己之后下山不幸连续失身的经过,心中更是思绪潮涌,一时竟怔着动弹不得。

呆了半晌,正当赵平予想到该开口说话,打破这沉默的当儿,他突地发觉, 怔在那儿的绛仙竟似不知想到了什么,两行泪水已流了下来。

也不知是感觉到身旁有赵平予在,还是此刻心中的情绪已到了满堤的当儿, 赵平予一声「师姐……」才刚叫出了口来,绛仙已似撑持不住般,将脸搭在赵平 予的肩上,开始哭泣起来。一开始还是安静地,然后才发出声音哭,肩膀一抽一 抽地,激烈的完全像是没有终止的时候般。

本还想出口安慰,但赵平予想了想,决定还是先别胡乱插口的好。他虽不知 是什么令绛仙哭得如此激烈,但却也感觉得出来,在绛仙心中积压的难过必是不 少。

她虽然荣膺排帮帮主之位,年纪差距却不小,在帮中多半是没什么说得来的 人;绛雪虽和她亲近,但就是太亲近了,有些事反而感觉上更不好出口,这般压 力在心头积累之下,也难怪她会郁结于心。也不管袖子已被她的泪水湿了好一大 片,赵平予伸出手来,轻轻地半扶半按着她的肩膀,让绛仙更尽情痛快的哭。

痛快的哭过之后,绛仙似乎总算是平静了些。

「抱……抱歉……弄湿了……」

「没关系,很快就会干了……」好不容易等到绛仙离开了肩膀,赵平予这才 暗地里吁了口气,紧张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本来绛仙和绛雪姐妹都调皮得紧,相处之下他倒不怎么避讳这般接触;只是 那时给蓝洁芸一提醒之后,心中不由得打了个结,给绛仙这般猛哭之下,他虽不 忍推开她,抱着她哭得一抽一抽的肩膀时,心中却忍不住七上八下,也不知怎么 着竟紧张了起来。

「平予……」微微咬了咬牙,绛仙破涕为笑,赵平予只觉胸中一紧,感到绛 仙望向自己的眼神很不一样,令他胸中猛地一抽,顿时竟不知该如何反应,「帮 绛仙护个法……看一下门户,好吗?好久没回来了,绛仙想进去洗个温泉,放松 一下,算是……算是庆祝自己终于回家来了……」

「师姐……」

「你放心好了,」难得看他竟有这种反应不过来的表情,被那呆然的样子逗 的忍不住噗哧一笑,绛仙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绛仙这回会先有预备,不会 再挨『金带围』的咬了。」

呆呆地看着绛仙苗条秀美的身影一飘一转,溜进了树丛之中,赵平予好一会 儿才反应过来,他突地想到不妙:绛仙虽是小心不挨「金带围」的蛇咬,可是那 「优谷昙」却生在温泉池正上方的岩壁上头,花粉自然而然地散入了池中,里头 的泉水虽是温热舒适,长久以来却被那花粉步步融入,虽说「优谷昙」的花粉并 无毒性,但长久融合之下,这池水摧发情欲的效果却是极强,恐怕比一般媚毒还 要厉害得多,若绛仙在里头长久浸浴、药力沾身……那后果可就当真不好处理了 呀!

本想赶快冲进去阻止绛仙,但赵平予的脚步才冲到一半,硬生生地给煞了下 来。

虽是声音不大,但光听里头那窸窸窣窣的声音,便可想见绛仙必在其中宽衣 解带,树丛之中的空间必是春光旖旎,自己如果真就这样胡冲乱闯,一来太过唐 突,二来赵平予知自家事,自己身具「九阳脉」极阳之气,本就特别受不住女阴 之体的媚惑,加上受林克尔那域外奇药护经固脉之后,阳刚更盛,连蓝洁芸在床 上都有些承受不住,若真见绛仙春光外泄,可不晓得自己会搞出什么事来哩!

「师姐,那泉水浸不得!」脚下虽是停步,但赵平予可没放弃,连忙喊住了 绛仙,心中不由得暗恨,绛仙的记性怎么这么差!上回就在里头吃了点亏,竟还 不知小心谨慎。

「那泉水本身原无问题,但上头却生了『优谷昙』,在『优谷昙』花粉浸淫 之下,那泉水可……可很有鬼的……」

「放心,我知道的……」似乎早知赵平予必有此言,虽是听到赵平予的脚步 声和紧急煞住的声响,绛仙却像毫无讶意,声音幽幽地从里头传了出来,也不知 怎地,在赵平予听来,她的声音当中竟颇有些凄然之意,「平予,你不是想要问 绛仙,究竟在绛仙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吗?」

「是……」

「那就……好好听着吧……」

听到绛仙柔软的声音,一字一句地将她下山之后,连番遭人奸淫的景况款款 细诉,赵平予只觉胸中纠成一团,也不知是痛楚还是难受,双拳不自禁地紧握起 来,指甲都差点嵌进肉里去了。

「师……师姐……那……平予也……也有错……」听完绛仙的话,赵平予的 声音发着颤,抖的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这竟会是自己发出来的声音,「是平予 那时……那时没想清楚……没想到拔毒取毒之术有其破绽,才……才造成……余 毒不断在体内刺激,把……把体质改变了……所以……所以才会……」

听赵平予发着颤的声音,把他和蓝洁芸研讨后,以为可能的状况说明清楚, 树丛中的绛仙反倒是松了口气。

那时在遭到男人玷污的状态下,自己虽是不情不愿,肉体却本能地反应着, 甚至连那时被单则等人下的媚毒已去后,身体的本能反应仍激烈如身中媚毒,原 有些自怨自艾的绛仙本以为自己身体当真淫荡,又兼练了媚功,两相交乘之下, 肉体才会对男女之事有这么强烈的反应,现在这答案终于真相大白,虽已无补于 事,长久以来抑在心中的积郁总算放下了一些。

「原来……原来如此……那么……」连声音都似泛出了一点笑意,绛仙甚至 有点想笑出来的感觉,「这样算来算去,问题该当……该当回到平予身上。原来 这么多的事情,通通……通通都是你的错,害得绛仙这么难过,平予啊,你要怎 么赔偿师姐我呢?」

「我……我……」给绛仙这一问之下,犹如被点了穴道般,赵平予当场呆住 了,一时间呐呐连声,竟是句囫囵话儿也说不出来了。

原本当他将那可能性和盘托出的当儿,一来是为了稍稍安抚一下绛仙,二来 也是迂回地试探着,想把话题带到绛仙的终身去,这事儿他虽并不太想扯上去, 但长痛不如短痛,总要先说明白才好,绛仙是答应是拒绝也有个数儿。只是赵平 予怎么也没想到,绛仙反应竟如此明快,马上就带到了他想说却又不敢出口的方 面上去,这叫赵平予可要怎么答?

听着里头的绛仙娇俏的笑声,赵平予心中真是一团混乱,也不知该说什么才 好。

其实以往在山上时,赵平予早该习惯被绛仙这般耍弄了,只是那时他心平气 和,还能不当一回事儿,这回却是关乎绛仙终身之事,和自己又有切身关系,平 日的沉着都飞到了九霄云外,紧张莫名的赵平予一时间怎么也反应不过来,喉中 更似噎到了一般,别说答绛仙的话了,连声音竟都发不出来呢!

「哎……」

正在混乱当中的赵平予还想不到该如何回答绛仙这么刁的问话,突地里头传 来了水声,只听得绛仙一声惊呼,竟像是滑了一跤般。

给这惊呼声一吓,心中原已乱成一团的赵平予顿时不知如何是好,忙乱间竟 也忘了要先问清里头是发生什么事,身形一动,本能地便穿进了树丛里去。

才一进树丛中那别有洞天,赵平予登时怔在当地,双脚犹似钉住了般,再也 动不了了。

只见眼前水池之中春光无限,微带蓝光的泉水如此透明,一点儿遮蔽也没有 地衬托着那美景更加动人,一位娇美无伦的少女娇弱不胜地趴伏水中,侧身对着 出口,像是刚不小心失足跌入水中般。

在这角度下更显得身段健美修长,胸前一对酥乳娇挺高耸,隆臀更是丰圆挺 翘,加上中间那杨柳般的纤腰,在一身光滑温润、雪白晶莹的肌肤衬托之下,更 加娇媚动人;尤其那长可及腰的秀发散乱地映着水光,软柔地服贴着她的娇躯, 更像在诱引他的眼光随之流动般令人心荡。

也不知是因为年来养尊处优,还是尝过男人的滋味后变得成熟了,绛仙的胴 体较少女时丰腴了少许,曲线体态尤其惹人遐思,这诱人心跳的娇躯已毫无半分 少女稚幼的青涩,波光掩映之中透出一股成熟的媚意,直像正欲迎还拒地勾动男 人最原始的本能。

池中的绛仙媚眼桃花、似嗔似怨,对赵平予的闯入竟连句娇声呼骂也没有, 只娇躯一侧,坐倒水中,变成了半面对着赵平予,双手虽象征性地遮住了乳上那 粉嫩嫣红的蓓蕾,却更衬着那纤细如柳的纤腰不堪一握,尤其泉水随着她娇躯的 颤动不住轻扬,玉腿竟似闭不起来般,腿间那诱人的乌黑,在透明的泉水中更是 若隐若现地飘动着,与其说是怕羞,还不如说是正挑逗着他。

若换了以往的赵平予,可能还能忍耐得住,但他的心原就正挣扎在是否要向 绛仙说清楚自己和蓝洁芸讨论的结果,也就是自己究竟要不要娶她进门,亲身负 责那「拔毒」未清的后果,绮念原已暗生。

加上方才也不知怎么搞的,绛仙竟将连续被奸污的过程说的活灵活现,描述 的淋漓尽致,知道师姐受害的赵平予虽心中忍不住难受,但却也忍不住被绛仙那 像是在眼前画出过程的详细说明惹得心火荡漾,几乎是难以自拔地想到了男女之 事去,又怎承受得住如此诱人的挑逗?

「还……还没看过瘾吗?」看赵平予毫无反应,竟似怔了般呆在那儿,绛仙 娇滴滴地嗔了他几句,藕臂微微抬起,似是要赵平予扶她起身一般,纤腰微不可 见地轻扭着,带着池水又波动起涟漪,盈盈的水光将她一丝不挂的胴体映得更加 光莹如玉。

「坏蛋……别看了,还不扶绛仙起来?」

满腹欲火和理智在心中不住争斗,欲火绮念乃男女本能,加上他天赋异禀, 体内阳气特盛,多有奇遇之下欲火更旺,眼见如此娇美成熟的胴体展露无移,赵 平予心中的挣扎本已难捱,理智几乎已到了崩溃的边缘,偏偏绛仙此时又甜甜地 嗔着他。

赵平予所受的诱惑还不只此,池中的绛仙藕臂微抬,反将他的眼光导向她那 娇耸圆润的玉峰,尤其在这动作之下,绛仙的纤手竟似不自觉地轻压着蓓蕾,带 的那玉峰颤巍巍地轻抖着,就像是正被人大力揉搓着一般,教人如何忍受?

也不知理智是什么时候消失无踪的,转眼间赵平予已扑入了池中,将绛仙紧 紧搂住,再不让她有半点逃脱之机,埋首在绛仙胸前大口吮啜着绛仙的玉峰,一 手环上绛仙的纤腰,将她带着更向自己贴紧了,另一手则强硬地分开了绛仙湿淋 淋的双腿,手指不住寻幽探胜,探索着绛仙那湿润的源头。

虽说欲火焚身,动作凶猛的如同野兽,幸好赵平予还有点怜香惜玉的心,外 观看似猛烈,急色般箍的她紧紧的,触着绛仙时的动作却极其轻柔,完全没有伤 到绛仙娇嫩的胴体半分。

「哎」的一声轻吟,绛仙甚至来不及叫出声来,已落入赵平予的掌握当中, 但那貌似凶猛狠恶实则轻缓温柔的动作,让她放下了心来。

对赵平予那急色侵犯的动作,绛仙非但没有推拒,反而连呻吟都似软了,她 脸儿昂起,秀发披散,一边将玉峰尽力向前挺出,好让他能更方便地在她敏感的 乳上印下一个个的深吻浅吮,一边纤手环抱赵平予,手忙脚乱地褪着他的衣物, 口中不住发出一句句柔软甜蜜的呻吟,娇躯轻颤着,仿佛正享受着赵平予看似粗 暴实则温柔的侵犯。

一边脱着赵平予的衣服,绛仙的手一边发着软,娇颤的竟像是无法遂意动作 一般。

赵平予的动作是那么有效,将绛仙体内贲张的情欲一波波地推高起来,加上 绛仙进入排帮之后,已「循规蹈矩」了一整年,体内昂扬的情欲绝对需要一个发 泄的出口,方才浸着那温热柔润的泉水时,绛仙已感到一股股的火,从她纤指带 领下侵入幽谷中的泉水里鼓进身来,此刻那火竟像从绛仙的腹下升起,融入了血 脉之中,在绛仙的体内不住奔涌着,将那美妙的热力不住地传到绛仙周身。

等到赵平予的衣物也全盘脱离,变成和绛仙一般一丝不挂的时候,绛仙整个 人已全软掉了,体内的情欲是如此澎湃,将她的感官完完全全占领。

从回忆失身时的几番云雨时,芳心虽是痛楚难耐,但绛仙体内那强烈的火, 却已没来由地涌了上来,加上那泉水温润柔滑地浸透了周身,却一点儿灭火的功 用都没有,反而像是火上加油般,不住诱的绛仙娇躯更是灼热得酥软难挨。

何况赵平予挑情的功夫可也不是假的,虽说表面上凶猛的像是要把绛仙撕开 一般,着手时动作却是温柔轻巧,绛仙只觉体内的火像是被他的手带领着一般, 他想让自己那儿难受,那火就被他引到那儿,令绛仙的娇躯一处接着一处地鼓胀 发热,连原本没那么敏感的地方,在赵平予的抚爱之下,竟都令她激动无比;加 上彼此赤裸相亲,随着他的猛扑之势犹若猛兽,赵平予的体臭竟也如猛兽般充斥 鼻头,夹着汗味虽不好闻,却更有一种令女子为之兴奋发热的冲动。

更教绛仙难以承受的是,随着赵平予双手到处,她的玉腿原已敞开,任由他 的手指热辣的逗弄,此时他的手更是不住地刮搔着绛仙敏感至极那幽谷口处的小 蒂,勾得原已情热难挨的绛仙谷中更是春泉泛滥,偏是在他手下想夹都夹不住, 只能任他的手指一把把地刮发了谷中情液。

突地,赵平予的手一抽,手指竟已离开了被他搓弄的水滑淋漓的幽谷,时机 把握的真是恰到好处,正舒服到快泄出来的绛仙猛地一凉,那将近快感巅峰却又 达不到绝顶的感觉真是难受到了极点,偏偏她的腿儿已被赵平予魔手的勾挑弄得 酥软了,想夹紧幽谷,磨擦一下稍解欲火都没办法,只能任由自己软挂在他的身 上,此刻的绛仙完完全全是只待宰的羔羊,只待他肉棒的蹂躏。

「啊……好……好美……啊……」被绛仙这般挑逗许久,逗得赵平予什么都 忘了,只余体内那本能的冲动支使着躯体,尤其在被绛仙脱光之后,他整个人都 贴紧了她,绛仙娇躯仍黏附的泉水那烈火般的摧情功用,令他体内的火烧得更旺 了,才一抽手让绛仙软瘫下来,他马上调整了角度,一口衔住了绛仙肿硬了的蓓 蕾,一边支使绛仙玉腿大开,分挂在自己腰上,腰身重重地一挺,将绛仙的幽谷 充的满满的,那充实满足的感觉,令绛仙再也忍耐不住,娇柔甜蜜的哼叫马上出 了口。

与前面几次的经验相较之下,这回的绛仙心存享乐,比较放得开来,既不想 逃也不觉得羞怒,芳心和肉体完全沉溺在被男人攻陷时的肉体快感当中;何况赵 平予的肉棒,可比那几人还要厉害哩!

才一开始被他插入,还没怎么动作,绛仙便感觉到了他的厉害,无论长度和 粗壮都比她曾经受的大上不少,加上也不知是赵平予体内的「九阳脉」作祟,还 是他的功力又有长进了,他身子的热力竟如此炽烈,那肉棒在感觉上,竟是如此 火烫,才一贴上就令绛仙酥了三分。

何况欲火焚身的赵平予虽没用上什么手段,只是重重地、深深地插入,犁庭 扫穴般直捣黄龙,彻彻底底地充实着绛仙的空虚,然后再长长地拔了出来,待得 退到了底,只留下那火热的棒端烧灼着绛仙的幽谷口时,再重重挺入。

这简单而毫无花巧的动作,反更凸显了他粗壮雄长的优势,绛仙只觉他的肉 棒像是火棒一般,一插入便深深地抵入了她的心窝,烙的她幽谷当中没一寸嫩肉 能逃过此劫,那强烈的欲火焚的她全身都鲜活了起来,爽的如此酣畅淋漓,当真 痛快之至!

「哎……平予……好师弟……唔……好弟弟……你……啊……你好棒……你 好厉害……哎……就是那儿……再……唔……再狠一点……哎呀……你……你真 是好……好粗……好长……哟……你……哎……你好烫……唔……这么烫……弄 得绛仙……唔……快……快烫酥了……哎……好……好厉害……美……美死绛仙 了……哎哟……」

「好……好平予……你……你呀……怎……怎么会……这么长……插……插 的好深……喔……你……你这么强……要……要弄死绛仙了……唔……真……真 厉害的棒子……哎……好平予……你……你呀……真……真看不出来……你这么 坏……坏蛋的……哎……绛仙怎……怎受得了你……这么强悍的……猛的要玩死 人一样……啊……好……好……好猛……美……美死绛仙了……你别轻……别轻 手……唔……再重一点……让……让绛仙爽……啊……又……又要美了……」

原本绛仙还不想叫出声来,此处虽人迹罕至,就算叫破了喉咙也没人理的, 她又是那么想一口气把所有的郁结全排泄出来,才藉这「优谷昙」的花粉诱发淫 荡的本能,但身为师姐,便是不想也有一丝最后的矜持,绝不愿意放怀呼叫。

没想到赵平予床笫功夫如此厉害,一触之下她竟是再无抗力,只有任凭宰割 的份儿,就连想要保留也有所不能,再加上原本她就已压抑了够久,此刻一旦解 除禁制,肉体竟浪到连她自己都难以想象,句句不堪入耳的淫言浪语,竟像背熟 了般脱口而出,而且是一发不可收拾!

尤其是声行相辅,随着绛仙娇声愈发骚浪,水蛇般缠在赵平予腰间的玉腿也 缠得更亲蜜,纤腰不住娇颤扭挺,迎合着他的动作,开放着让他更深入,尤其是 幽谷当中更似自己有意识般,将赵平予的肉棒愈吮愈紧、愈吸愈深,简直是缠紧 了不愿松上半分!而那放浪当中带来的绝顶欢乐,一波又一波地袭上身来,更令 绛仙的矜持着着败退,樱唇中媚态横生的浪声更加荡漾难收了。

何况赵平予所带来的快乐,还不只是幽谷当中而已,他的大嘴犹似初生婴儿 一般,吸紧了绛仙那丰挺媚耸的玉乳,吸得绛仙酥透周身,虽没生育过竟都像要 被他强力的吸吮给吸出了奶汁来。

贪婪的他更不肯放过绛仙,一边吸完了便换另外一边,左右来回之下,只吸 得绛仙胸中爱意满怀,胀得像要爆开似的,一双丰挺的娇乳竟似比以往更加饱满 了,此刻她的心中只渴想着他怎不生出两张嘴来,那他大力吸吮她一边玉乳、咂 咂有声的时候,另一边就不用被凉待了呀!

给赵平予这般插了一会儿,绛仙只觉娇躯慵然欲泄,一身媚功对他竟没半点 用处,仿佛给他一插,浑身上下的经脉就要散架了似的,那练了不久的媚功更在 他的攻势下全然崩溃,再使不出半点来。

本来绛仙也不想用媚功来对付赵平予,最多是想稍稍用上一点儿,好带给彼 此更美妙的享受,没想到赵平予的厉害处远超她想象之外,被他抽插之下,绛仙 只觉自己美的快要崩溃,不由自主地运起媚功,就算撑不住他那勇猛的攻势,至 少也可多拖上一点时候,不要丢精丢的那么快。

没想到他的肉棒如此厉害,绛仙的媚功根本运不起来,整个娇躯都像是无法 控制般,只有随着他的行动翩翩起舞,他想让自己爽自己便爽上了天,他想让自 己空虚自己便无法满足,真正只有任他全盘操控的份儿。

尤其一试之下,绛仙方知不妙,赵平予深深顶入之下,不只令她美的神魂颠 倒,连那谷底花心,竟也被他一步一步地侵犯到了,在那强烈的刺激之下,只舒 服的绛仙阴精怦然欲泄,美到再也禁制不住精关,那高潮一波波地将她灭顶,弄 得绛仙几是飘飘欲仙。

也幸好这般本能推送,纯依肉欲本能,大违双修之道,赵平予抽送虽凶,采 补之技却只有护身之功,没有吸精之能,否则以两人内力相距之大,绛仙又已爽 的再无禁制之力,连花心要害都已陷入对方的冲击刺激而不可自拔,精关早临崩 溃边缘,若换了一个想用采补之术的人,绛仙纵没被采到精枯阴竭而亡,功力也 要大受损伤。

而现在呢?两人欲火交融,阴阳气息自然而然的相吸之下,绛仙纵是被情欲 灭顶,最多也只是欢娱之后难免的腰酸骨软而已,绝不至大伤。

虽是如此,但绛仙花心已然暴露,赵平予虽无采补之意,肉棒抽送之间,对 绛仙的刺激却是锦上添花,那前所未有的高潮快感,令绛仙精关终于大开,阴精 尽情欢泄,愈泄愈爽、愈爽愈泄,那一波波的阴精只淋的赵平予的肉棒也是麻的 直透背心,既没运上阴阳双修之术,那肉棒在撑了几回的阴精浇灌之后,终于也 登上了巅峰,一泡灼热的精液,深深地打的绛仙更加欢叫起来……

***    ***    ***    ***

软绵绵地偎在赵平予的怀抱之中,绛仙娇柔的喘息声犹未宁定,她酥软地挨 在他的胸前,任由那美妙的余韵继续游走周身。

一来尽情欢乐之后,娇躯仍酥软的不想动,二来她虽是主动挑逗于他,但赵 平予在这方面的实力之强,当真厉害到绛仙无法想象,方才两人云雨欢合之际, 她的体力消耗极大,现在纤腰仍是酸麻无力,别说起身了,就连离开他的怀抱都 是那般艰难。

整个人都软绵绵的,连根指头都无法动弹,被男人「征服」之后的绛仙犹然 酥软,娇弱地甚至连腿都夹不住了,在温热的水中一双玉腿柔弱地轻分,任由那 一丝丝混着精液的余沥黏在腿间,那柔弱娇慵的淫艳媚姿,实是诱人之至,也在 在显示出绛仙方才所受的,必是极峰欢娱。

虽说仍卧在他的怀中,但高潮后的肌肤感觉何等敏锐?光从他体温的高低, 绛仙几都可想见他的神情变化,连眼儿都不敢望向他一眼,只能软在他怀中,任 泉水波光磷磷,时间慢慢流过。

虽说年纪还轻,但绛仙可不是笨蛋,她原就是心思灵巧的女孩,加上这一年 来的帮主经历,虽说限于年岁仍不成熟,但察颜观色的本事倒是进步了不少,才 一上得山来,第一个看见的,就是赵平予和蓝洁芸那浓得化不开的甜蜜。

这回诱赵平予交欢,一来是因为绛仙「睹物思人」,一见到此处景观,就想 到了当日被赵平予所救时的景象,一时淫欲大起;二来也是受那小俩口的甜蜜所 刺激,闷了许久的芳心不由得暗想,若当日这师弟没考虑那么多,用什么听都没 听过的拔毒密技,而是大逞淫威,将自己和绛雪一同占有,自己后来也不会承受 到那么恐怖的经验。

虽知这样想不啻迁怒,但一想到自己一年前那恶梦般的经验,在排帮中偏又 得要强忍体内那本能的欲火高烧,夜夜都不得安宁,看到赵平予和蓝洁芸如此甜 蜜,绛仙的心中就不由得一股火在跳,那强欲忘却的经历,又不住在心中翻江倒 海,这才下定决心,不顾一切地诱赵平予野合,一来缓解情欲的交逼,二来也出 了心中之气。

但心中那没来由的妒火,随着无比强烈欢乐的高潮过后,与那夜夜煎熬着她 的欲焰全盘泄出,整个人犹似脱胎换骨一般,一回复理智,绛仙心中就不由得升 起了一丝不忍,自己这样任性而为,舒服是够舒服了,可被她所诱的赵平予呢?

以他那死性格,这样对蓝洁芸不忠,天晓得他会怎生自责?若只是因为自己 一时之快,让他和蓝洁芸闺房勃溪,自己岂不害苦了这师弟?

「对……对不起……」

「不……师姐……是平予的错……平予一时忍不住……竟然……」

「不是的……」伸手按住了赵平予的嘴,绛仙抬起头来,眼波盈盈,竟是泫 然欲泪,「你也知道,那时候的余毒……还留在绛仙身子里头,才……才改变了 绛仙的体质。这段日子在排帮里,绛仙可不像表面上那么好过,这种事又不好和 绛雪商量……所以……所以好不容易回山上来,又回到这儿,想到那时候的事, 绛仙才忍不住主动……主动诱惑平予……哎,总之你别责怪自己就是了……」

「关……关于这件事……」看绛仙还很无力地瘫在自己怀中,随着呼吸和泉 水的波动,娇嫩温热的肌肤在自己身上不住轻磨,完完全全是一副毫无防备任由 侵犯的媚态,若非自己才刚发泄过,怕又要忍不住翻身大搞她一轮了,绛仙的姿 色虽逊蓝洁芸三分,但这成熟的媚态却教人尤为心动。

嗫嚅了半晌,赵平予心中的话才断断续续地说了出口,「洁芸她……她跟我 说过,若有机缘巧遇,能再遇到你,平予该……该当负起责任,若……若蒙师姐 不弃……平予愿……愿意娶师姐过门……」

一边说着,赵平予的心中一边痛了起来,原本自己只想忠于蓝洁芸,虽希望 见识过人的她能为自己拿出意,但对这种广纳美女,助人解毒实如猎艳的手段, 本心却是并不赞同;没想到自己表面上说要忠于蓝洁芸,一副对收纳妻妾绝不愿 意的样儿,私下却……却先背叛了她,而且还不是要纳人为妻,竟是连问都没有 问过她的意见,便难耐情欲地强奸了绛仙,这好师姐虽是谅解自己一时糊涂,把 事情全揽到自己身上,对他并不怪责,但自己竟打蛇随棍上,在强奸了师姐后才 说要娶她,这和淫贼的先奸后娶,看似负责实则好色,只是大饱色心而已,又有 什么不同呢?

「还是……还是别了吧……」轻轻推了赵平予一把,绛仙倚壁坐起,将散在 池壁边上,一部份还浸在水中的赵平予的衣物全送到了外面,幸好在脱衣时她有 所注意,欲火尽泄后两人又是相偎已久,他的衣物已干了大半,否则衣履尽湿, 到时候可要怎么见人?

「绛仙知道师弟是好人,也知道你其实不是见色起意而已,但是绛仙……绛 仙实在还……还不想嫁人……等以后再说,好不好?」

「可……可是……」

「这次没关系的……」肢体犹是乏力,离开了他的怀抱时,竟似连手都举不 起来了,绛仙不由惊诧于赵平予的床功之强,竟连以媚功吸死了沙图等人的自己 都承受不住,若自己真能嫁给他,尔后夜夜欢爱,滋味岂不美哉?那被征服时的 绝顶快乐,真教人死了也愿意。

但无论如何,她虽知赵平予绝不像郑平亚一般可能会在乎她已非处子,但绛 仙却还不愿这样嫁他,「就当是……就当是你赔绛仙一次,让绛仙胸中的烦闷暂 解,至于……至于这件事……等到以后再说好不好?」

「这……」

看赵平予还在沉吟,绛仙知道自己非下决断不可,若自己不表现干脆一点, 再让赵平予这样考虑下去,只会愈拖愈麻烦,「够了,这次就算你赔绛仙一夜, 如果……如果你觉得赔得绛仙不够,以后找时间我们再来。至于婚姻之事,现在 先别说了,等到此次天门事了之后,我们再研讨看看吧!我们也该回去了,出来 了这么久,也不知道你的……啊,也不知道师父会不会担心呢?」

勉强把「你的洁芸姐姐」这半挖苦半逗人的话儿收了起来,绛仙暗叫好险, 方才好不容易移开了话题,总算没让赵平予继续沉浸在「背叛了蓝洁芸」的想法 当中,若自己竟不晓事地提醒了他,天知道这死性子的师弟又会自怨自艾到什么 程度了?若非赵平予深爱着蓝洁芸,怎么也不敢去面对自己背叛妻子的事实,恐 怕她这样的拖延之计,还真没办法拖住赵平予哩!

***    ***    ***    ***

虽是勉强将事情拖了过去,但心中藏着事的感觉,还真是难受到难以想象, 幸好没两天郑平亚他们就押着白宁枫回来了。

玄元门中的众人都雀跃于大计将成,连本对此事不甚热衷的蓝洁芸,都为了 此事而尽心竭力,没注意到赵平予和绛仙神态中难免的异样,倒让赵平予松了一 口气。

也幸好白宁枫年轻艺高、自视极重,虽对师父忠心耿耿,但对于天门中那几 个武功智识不如自己,却排名在自己之前的堂主们却颇有不满,尤其是那个阴京 常,平日什么事也不管,什么力也不出,武功也那么差,可到了外头,遇事时自 己还要受他指挥,教他年轻的心中实难服气。

百般言说、威胁利诱之下,白宁枫终于松口,说出只要郑平亚等人同意他的 条件,白宁枫便心甘情愿地为郑平亚一方作事,成为郑平亚一方伏在天门当中的 一颗棋子,与攻进天门总堂时的内应。

不过这松口也不是毫无条件的,白宁枫虽是身陷敌手,但他在天门当中掌理 一堂,天门对外的情报搜集全由他负责,地位当真重要,若是能得他相助,破灭 天门可说是举日可待,因此他们也不得不考虑他所提出来的条件,也就是诛杀杨 干等人之后,由白宁枫与其师杨巨初重整天门。

本来郑平亚对这条件连想都不愿想,别说答应了,连讨价还价都不愿意。首 先天门与他关系不同,尚光弘等人只是忌杨干一人而已,他对天门却是不共戴天 的深仇大恨;再说这回擒下白宁枫之役,尚光弘三人只为他们掠阵,由郑平亚、 蓝洁茵和蓝玉萍三人出手拿人,这手下败将竟还敢提出条件,胸中不由得恨火猛 升,气得差点想先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痛打一顿再说。

自上次铩羽而归之后,郑平亚等人自知不足,不仅用功更深,在赵平予入天 门查探消息的时候,他们也特意研究联手之术,功力深进不说,对尚光弘等人所 传的绝世武功招式也愈加熟习,连名列风云录的三位师父,都不由得对他们刮目 相看,虽仅相隔月余,但就算单打独斗,白宁枫要胜也要费一番功夫,何况是研 习联手合击之术后的三人联手?

原本心存轻敌之意的他,待得知道对手已非吴下阿蒙时,为时已晚,又兼外 围有三大高手分守,绝无逃出之路,在一阵剧战之后,终为三人所擒。

那时毫无花巧,乃是真功夫动手,白宁枫照说该是无话可说,偏到这个地步 还眼高于顶,提出一些有的没的条件,教郑平亚真是腹里有气。若非赵平予出言 暗示,认为答应白宁枫的条件,至少可以从内部分裂天门,征讨之事事半功倍, 便是征伐不成,至少也可以重创天门声威,借力使力令天门内部自相残杀,尚光 弘等人自是力赞此议,大条道理之下,郑平亚想要反对都难。

大厅之上,众人正当议论纷纷之时,想到当日家破人亡的悲惨,心中火起的 郑平亚竟顾不得众人环视之下,连桌案都翻了,直冲到了白宁枫眼前,大声戟指 怒喝:「白宁枫你……你倒真有这厚脸皮,连这种条件都说得出口!当日你天门 灭我湘园山庄之时,杀的我郑家鸡犬不留,你以为我还要留你天门的后路?别想 得美了!你若想降就降,不想降就得死,扯这些条件都是废话!」

「湘园山庄?」看郑平亚冲着自己怒骂,白宁枫虽有些恼羞成怒,若非穴道 受制,还真想和这人当真见个输赢,若是一对一的决战,他才不会输这小子!只 是他也不愿背这黑锅,事情总要先说明清楚再打。

说来白宁枫还真有点佩服自己,在这状况之下,自己竟还能如此沉着应付, 果然不愧是天门的后起之秀,「湘园山庄郑家一案,可不关我事,姓郑的你可别 怪错人了。」

「阿弥陀佛。」一声佛号从身边响起,本想一巴掌打下去的郑平亚陡觉身边 一阵风过,一只手掌已祥和地阻住了自己。

只见身边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和尚慈眉善目地对自己行了一礼,认得是少林的 空灵大师,郑平亚忙不迭地缩手回了礼,这空灵大师与名登风云录的空明大师同 辈,乃少林寺中的前辈高僧,极受尚光弘等人敬重,郑平亚自不敢无礼,只是还 想问清他为何要阻止自己,这白宁枫真不是个东西,竟到了此时还空言应付,想 把事情推得一干二净,教人不由怒发。

「平亚失礼了,不知大师有何赐教?」

「这位白施主所言不差,」空灵大师淡淡一笑,「二十年前武林大会当中, 传来了郑家灭门惨案,当时天门才是初创,声势尚弱。待得湘园山庄之事在武林 中传开后,天门趁势招兵买马,杨巨初施主也是那个时候,才携徒加入天门的, 此事在场诸位大多知道,非老衲胡言乱语。」

「师……先回来吧!」一句师兄差点出了口,赵平予慢慢将被郑平亚推翻的 桌案摆正,一边招郑平亚回来。

两人虽说原是师兄弟,但自郑平亚投入尚光弘门下后,这师兄师弟的称呼倒 也不好用了,只他一时改不过来,私下还是这般称呼郑平亚,但现在大庭广众之 下,这称呼上头倒不能出错,否则脸面可丢得不小哩!「他也不过三十出头,湘 园山庄出事距今已有二十年了,那时候恐怕他才只是十来岁的小伙子,连武功都 怕还没练好呢,湘园山庄之事,自非他亲手所为……」

「哼!」虽不敢对空灵大师无礼,但对赵平予他可没那么多顾忌了,郑平亚 冷哼一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那么……当时的事,究竟是何人所为?还请大 师惠予告知,平亚不胜感激。」

「当日武林大会,」空灵大师闭上了眼睛,像是坠入了回忆之中,「杨干老 施主与他两位徒弟均有参与,那时杨逖小施主和这位白施主也是差不多的年纪, 筹谋那次惨案的,据老衲所想,该是杨老施主的其它弟子吧?」

「我也不知道,」吐了一口气,白宁枫偏过了头,看也不看郑平亚一眼,一 副看你能奈我何的样子,那神态真让正气满胸膛的郑平亚差点想再去揍他,若非 空灵大师还未回位,他真不晓得自己能否忍住,「我是之后才入的天门。何况天 门里的老人们,对当日之事都讳莫如深,宁枫连想问都问不到人。不过既然门主 和季韶他们都去了武林大会,干这事的多半是阴京常没错了。」

「当日武林大会,本来郑老施主也要参与,听说路都已经走到一半了,才得 到有人趁虚进攻湘园山庄的消息……」空灵大师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那时天 门和湘园山庄争斗正烈,双方争持不下,武林大会本也想解决这问题,杨老施主 甚至为此早到,老衲与掌门师兄本以为可以和平收场,没想到……哎,没想到杨 老施主虽早到十来日,连天门大队也带来了,却是调虎离山之计……」

「那时郑老施主也是得到了杨老施主亲到少林,连天门的大队人马也随之驻 在少林山下的消息,才率队前来,却没想到中途得讯折返后,从此便……便消失 了音讯,随后便是郑家灭门消息传来。郑老施主向来豪迈,为一方之主,没想到 一家竟就此湮灭,还幸有郑施主承继门墙。」

听空灵大师娓娓诉说往事,郑平亚已是热泪盈眶,只强忍着不肯放声,一边 的蓝玉萍忙安抚着他,将他劝回座上,其余几位也曾参与当日少林寺武林大会, 德高望重的武林耆宿,也像是随着空灵大师的回忆想到了当日之事,一时大厅之 中一片寂静,竟没人再敢发出半点声音来。

一边听着空灵大师诉说往事,冷眼旁观的赵平予却融不进那哀凄当中。

他一边坐在那儿,似是无话可说,心里却推敲着天门那一战的用兵之道。其 实杨干亲自率队前往少林参与武林大会,还连季韶等两大弟子都带去了,还一早 就把消息透露出来,根本是特意展现出来的姿态,虽只是旁听,可赵平予也猜得 出来,这招多半是调虎离山之计--以杨干的大队引开郑家人的目光,阴京常好 趁机突袭只存老弱残兵留守的湘园山庄,再在郑家人马回程路上设伏,一举歼灭 郑家势力。

这计策本身其实简单得紧,并不难猜,郑家长辈在离庄赴少林时,多半也猜 到了有这个可能性,不过惟一教郑家的长辈错估情势的,该就是天门的真正实力 了。

从空灵大师所言听来,那时不只是杨干自己,连季韶和费清瑜也带去少林, 天门部属更是前呼后拥,留下来仅余阴京常和部份人马可以自由行动,多半湘园 山庄也是因为如此才放松了戒备,致使一失足成千古恨。

阴京常虽会用计,不过这还不是最教赵平予戒慎恐惧的一点,更令人惊讶的 是,那时阴京常竟隐藏了如此强大的实力,不仅一举摧破湘园山庄,连郑家长辈 所率的归师,也是一网打尽。

那可是二十年前啊!天门的实力大举扩张,乃是湘园山庄事后和杨巨初等人 合并,再加逐步扩展的结果,二十年前的天门实力虽也不弱,但说要一方面大队 人马上少林去,一方面又能一举击破湘园山庄的营垒,和郑家的大批人马,却是 在所难能,阴京常究竟凭什么办到这么不可能的任务?

「二十年前,师……阴京常究竟是如何设谋对付湘园山庄,白兄总不可能一 点都不知道吧?」

心中千回百转,怎么也想象不出当日阴京常究竟使出了什么手段,才能旋干 转坤,一举将那时实力绝不弱于天门的湘园山庄摧毁于一旦,赵平予也不管回座 后的郑平亚看出他并不因湘园山庄之事而有半分难过,连普通的客套话都不安慰 一句,正冷冷地瞪着他,寻思之间,这问题已忍不住问出了口。

也幸好赵平予念头转得快,师尊二字没真的出口,否则一让阴京常与他曾有 师徒之缘的事儿暴露出来给郑平亚知道,别说是对付天门了,只怕现在在这里就 要先出大乱子。

「别问我,我可真不知道。」一脸气鼓鼓的,却不是对着郑平亚或赵平予, 反而像是对着不在此处的阴京常一样,看得出白宁枫身为天门五大堂主之一,对 当日之事却是一无所知,这事实在极伤他的自尊,「入天门后我也曾问过,但阴 老三死就是不肯松口,连师父都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加上那时随他动手的人也受 他严令,不肯透露,这事根本变成了个秘密,谁都不知道。」

知道多半没法从白宁枫这儿套出更多当日的事情,郑平亚不快地瞪了赵平予 一眼,暗骂他多事。只是心中虽对赵平予全不把他家门深仇放在心上仍有怨怼, 却没那么怒火勃发了,一来自己现在仍要仗他出力对付天门,不好和这个自己人 太过冲突,二来他之所以分心,听来也是为了自己的大仇,才要推算清楚敌方的 手段,郑平亚心中虽仍难以释怀,总没有大发雷霆的理由了。 ----------   答应了白宁枫的条件之后,郑平亚等人可没那么容易就放他走人。一来兹事 体大,在没能弄清此人是否出于真心之前,若纵虎归山可是一大败笔;二来前次 赵平予虽潜入天门打探消息,但天门防守严谨,他又为了要把消息传递出来,没 过四五日就逃了出来,所得并不甚丰,如今有这么大一个情报来源在此,便是年 轻的郑平亚忽略了,老经验如尚光弘等人又怎肯轻易放过他?

因此众人将白宁枫留在山上盘桓了半个多月,尽量从他口中套取情报,并与 赵平予所探的片断资讯对照。

而白宁枫也真是干脆,既确定了要投入郑平亚这边,对于天门的机密可是知 无不言、言无不尽,简直就把天门的事务说明的干干净净、无所遗漏,让勉强答 应他重建天门的条件时,心中难免忿忿不平的郑平亚,到后来也不禁转了向,心 中不由暗叹此行不虚,光从现在所探得的情报来看,逮着这人所花费的精神和力 气,和之前的废寝忘食修练武功,可都是值得的。

这一日,正当众人还在堂上磨审白宁枫的当儿,突地外头一阵脚步声传来, 郑平亚抬头看处,只见一个仪容俊美的中年文士,随着守在外头的少林弟子快步 而入,原该在女子面前尽显风采仪容的俊挺面容,此刻,却是尘沙满面、神情惶 急,一进来便东张西望地寻人,显见是赶着来此。

「风长老,怎么回事?帮里出事了么?」见是风采旬来了,绛仙柳眉微蹙, 一边让他落了座,一边着急地问着。光从名列四大长老中的他,竟不守在排帮, 跑到玄元门来寻找自己,她心中就没来由的发急,看来帮里真的是出了大事,恐 怕还是赵平予所说,天门里头的阴京常对本帮下手了,否则以管桓之老成持重, 非十万火急之事,怎会派出像风采旬名位这么高的人来报讯?

「不……不是帮里……」好不容易喘过了一口气,风采旬举手拭了拭面,一 边扫去扑面尘沙,一边向绛仙报告着,生性爱洁又性好风流的他,光这样弄得身 上脏污,对风采旬而言都是难以忍受的不快。

「鄱阳那边传来的消息,三日之前天门阴京常和杨逖两位堂主率人偷袭,一 口气将鄱阳三凤在鄱阳湖一带的势力给连根拔起,鄱阳三凤全被生擒,正解回天 门,现在鄱阳湖的航运已完全落入天门吉州分堂之手。事关重大,管长老特派采 旬前来通知帮主,请示帮主是否回帮处置?」

「什……什么?」听到鄱阳三凤被擒,郑平亚可真吓了一跳,也不只是他, 厅中众人顿时议论纷纷,吵得再也静不下来。

当日在入武夷山的路上投宿之时,郑平亚和赵平予巧遇之下,曾在天门堂主 杨逖的手中,救过鄱阳三凤之首的『金衣凤凰』黄彩兰一回,加上鄱阳三凤原就 和天门互不投机,双方算得上颇有缘份,乃己方头一个盟友。

若非知道长江航运乃是天门命脉,鄱阳三凤又是这航路上惟一不服天门的势 力,必在天门的严密监视之下,只要鄱阳三凤一有异动,必会引发天门的警觉, 若因此而暴露实力,便是功亏一篑,以郑平亚的性子,对付天门的联军,怕第一 个就会找鄱阳三凤合作。

虽说鄱阳三凤只是据地为王的普通势力,武功不算顶高,又是自行结帮,与 各大门派毫无渊源,和少林等名门正派的关系并不好,但据地结党,财力却是不 弱,郑平亚一方虽因尚光弘等人身为风云录高手的名望,可以招徕各大门派组成 联军,但要应付远征天门的财源,筹措经费方面却是大为不易,也因此鄱阳三凤 的掩护和财力的协助,对郑平亚而言实是计划中极重要的一项。

不过也幸好郑平亚一方是由老经验的尚光弘主事,不敢轻举妄动,虽先派人 和「金衣凤凰」黄彩兰打了招呼,要她准备支应远征天门的大队人马,却没泄漏 己方的计划,她也只知自己打算和天门动手一事而已,其余事项全盘不知,黄彩 兰虽是落败遭擒,对自己一方的打击还算不上致命,只支撑的财源方面要另寻管 道,这倒不是对经济之道一无所知的郑平亚等人所能搞定的了。

不过最麻烦的是,从白宁枫身上得知天门的机密,对付天门的大队人马正打 算在数日之中开拔入蜀,而天门竟选在这么个好时间出手,一举歼灭鄱阳三凤的 势力,断去郑平亚一方的重要支持,难不成天门已经发觉了自己一方的行动,这 才突然下手,好给郑平亚一个重重的下马威吗?

「白宁枫……你……」

看郑平亚气的眼中都要冒出火来,被这消息震的目瞪口呆的白宁枫忙不迭的 摇头,紧张到令人难以想象的地步,「不……不是我……我之前根本不知道有这 回事,真的……」

「你怎么可能会不知道!」气得踏前了两步,若非梁虹琦见机得快,及时阻 止了郑平亚,怕他早已揪住白宁枫的衣领,要和他见个真章了。

这也难怪郑平亚怒火填膺了。在尚光弘一开始的计划当中,他们从玄元门出 发,然后取道吉州,在蓝家与鄱阳三凤会合,得其供应财货之后,再走山路入衡 州,在湘园山庄故址与其余应邀而来的高手会合,做最后的休息之后,才越山入 蜀,直捣天门总堂所在。

这一段走的全是山路,虽是绕了个大圈,沿路偏僻,距离又远得多,却可以 躲过天门的哨探,达成出其不意、攻其无备的目的,虽说比起水路来辛苦得多, 但若能瞒过天门的警戒,这么点付出该也是值得的。

但在擒得白宁枫,得他归降之后,尚光弘和郑平亚等人商议之下,决定改采 水路。

反正有白宁枫归顺于己,在他的协助之下,足可掩住天门耳目,众人大可以 先与鄱阳三凤会合,再逆江而上,从水路入蜀,一来距离短,行程也较为轻松, 众人能够保持战力,二来有白宁枫掩住天门耳目,再加上地头蛇的排帮与鄱阳三 凤的掩护,应该也可瞒过杨干等人,无声无息地攻抵天门。

没想到此时此刻,竟传来鄱阳三凤被天门所擒的消息,鄱阳一带变成由天门 直接控制,若走此处消息绝难保密,这下子非得弃水路走陆路不可,一想到要从 山路长途跋涉,到时候光偷抵天门就要多费上多少时间精力,怕走到天门总堂时 大家都已累得无力一战了,教郑平亚如何不恼?

不过郑平亚也不单纯是将气出在白宁枫身上而已。

鄱阳三凤虽然只是据地为王,三女武功并非高手,别说尚光弘等风云录高手 了,比起郑平亚都差了好大一级,但总归是雄据一方的豪强势力,天门两大堂主 要对之动手,主掌情报搜集的白宁枫事前竟丝毫不知,这也未免太离谱了吧?

「我……我是真的不知道啊!」看郑平亚的表情毫无容让之处,其余人对他 也一脸怀疑的神态,仿佛随时都想出手杀他,白宁枫登时汗流浃背,双手直摇, 连连辩解,「如果我知道的话,早就跟你们说了。相信我,这件事我事先真的毫 不知情,连一点相关的消息都不知道,真的!」

「我想,他说的应该是真的没错。」乍听消息下,一时间也惊得心慌意乱, 虽也猜得到鄱阳三凤这般美女,落入杨逖虎口之中,便不伤命也贞操难保,三女 和自己究有一面之缘,他还救过黄彩兰一回,虽无男女之私总有些悬心。

但此刻可不是自己继续心慌下去的时候,赵平予深深吸了好几口气,好不容 易才把混乱的心情镇定了下来,出来为白宁枫辩护,「如果他事先知道此事,应 该早就说出来了,否则就会想办法逃走,难不成还留在这儿,等事泄后被我们杀 了吗?」

「这……这倒也说得是……」若是别人说还好,给赵平予点出关键,郑平亚 不知怎么着就是想出言驳斥,若非尚光弘在眼不可见处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暗中 示意,郑平亚原本还想大骂出来哩!

其实尚光弘也不是真信了赵平予的说词,只是才一见到赵平予眼光示意,他 便心领神会。此时何时?此际何际?

鄱阳三凤此时被擒,对众人的士气而言已是一大损害,而弥补损伤的方式, 绝对不只是杀人泄愤而已,一来要鼓舞士气,二来不能自乱阵脚,再加上好不容 易有这眼见就能打入天门,为他们遮掩天门耳目的白宁枫在,一旦在此诛除白宁 枫,痛快是痛快了,但对自己这一方而言,少了白宁枫的内应,却绝对是弊多于 利。权衡轻重之下,可也非保住白宁枫不可。

被这消息一下打得众人如当头挨了盆冷水,原本的兴高采烈登时烟消云散, 连尚光弘这等老手,一时间也找不出鼓舞士气的良方。

没扯得几句话,众人已散了场,只剩下尚光弘、梁虹琦、元真子、郑平亚、 赵平予、蓝家三女、绛仙和喘息犹然未定的风采旬留在大厅之中,连骆飞鹰都托 言回房休息了,一时间你眼望我眼,厅中完全陷入了沉默当中,没一人敢出言打 破这沉默。

「启……启禀帮主,采旬还有下言上禀。」

「你……你就说吧。」

看进来之后便坐在椅上直喘着大气,到现在才调匀气息的风采旬终于说话, 绛仙心中暗叹,连声音都显得有气无力。虽说事不关己,但她的芳心原系在郑平 亚身上,虽因白璧染垢,郑平亚又和蓝洁茵蓝玉萍二女有了婚约,两人已无配合 可能,但对他的事总还悬在心上。

真没想到人马集结已毕,事成已然在即,竟会突然传来这么严重的坏消息, 打的大家原本高昂的士气,一时间竟一泄千里,犹如蔫了一般,也不知道风采旬 还要传什么坏消息出来。

「是。咦?」伸袖一阵抹,总算将面上的尘沙全都抹净,放松地吐了口气, 风采旬抬头正要说话,却像是突然发现了什么怪事一般,咦的一声之后,后头的 话竟再也接不下去了。

原本听到这么大一个坏消息之后,绛仙的心情自不会好到那里去,看风采旬 张目结舌,眼睛直瞪着座上的蓝家三女,绛仙不由得在心中鼓气,早知这家伙风 流好色,却没想到这么见不得美女,蓝洁芸、蓝洁茵和蓝玉萍确实各有各的俏丽 明艳,己所不及,但这家伙竟会当众出丑,完全不顾自己身为排帮长老之尊,众 人面前被美色震的连话都说不下去,也未免……未免太过份了吧?

当绛仙心中一阵怒火,正打算出言说这全无长老风范家伙几句的当儿,蓝洁 芸也察觉了不对,只她看到的和绛仙却是大有不同,蓝家处于吉州一带,位处在 鄱阳湖南方,虽然和鄱阳三凤一样和天门不对盘,但蓝家传承久远,和鄱阳三凤 这新起的势力也是互不相善,彼此的小冲突比和天门都多,若非有天门这威胁存 在,逼得两边都不敢妄动,生怕给天门趁虚而入之机,怕早已大打出手了。

看风采旬见到她们三人的面孔,竟是连话都不敢出口,这回天门突袭鄱阳三 凤,虽不大可能顺道对蓝家下手,但看风采旬的神情,难不成……难不成这回的 事,连蓝家也牵涉了进去吗?

正当蓝洁芸看出情形不对,打算带着蓝洁茵和蓝玉萍托词先行离开,好让风 采旬没有顾忌的说话的当儿,赵平予却伸手阻住了她,先发制人,「洁芸小姐已 嫁给平予,蓝家的两位小姐和郑少侠也已有白首之约,和绛仙师姐也算得上是一 家人,我想她们若留在此处,该不会有什么妨碍吧?你说是不是,郑少侠?」

「嗯?没错啊,怎么可能有什么妨碍?」听赵平予这话说的莫名其妙、没头 没脑的,若不是郑平亚心中正混乱着,也不知天门对付鄱阳三凤的行动,只是普 通平常的对外出征,还是针对着他们一方的下马威。若是后者的情况,自己一方 又要有什么处置,以免击灭天门一事功败垂成,脑中正一片浑沌,以他的性子, 光听到赵平予说话,恐怕连想都不想,反驳的话已冲出了口去。

「没错,」给赵平予这么一点,绛仙也惊醒过来,这小师弟说的的确没错, 仔细一看,风采旬看到蓝洁芸时的表情,与其说是见色动心,还不如说是惊慌失 措来得正确。

她心中怒火虽消,取而代之的却是一个个疑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向来 风流自喜,对女子特别有一套的风采旬竟惊呆了?她本想是不是风采旬竟和蓝家 的女子有瓜葛,才会在看到蓝洁芸时惊慌失措,不过看起来又不像啊!「有什么 话就直说吧!别吞吞吐吐的,风长老,我们都正洗耳恭听呢!」

「是……是。」风采旬低下了头,不只声音变小,连说话时都谨慎了不少, 生怕说错了似的,「据管长老探知,天门两位堂主在夺下鄱阳三凤基业之后,除 了长江本流一带的航运交吉州分堂掌理外,往东的部份送给了建康陆家,鄱阳湖 各个分流的航运之利,则全交割给了吉……吉州蓝家。另外从长江上游过来,以 前本帮和鄱阳三凤曾有航利冲突的地方,也已通知本帮派员接收……」

「什……什么!」不只是尚光弘和郑平亚,连一向自矜遇事镇定的赵平予, 都被这句话震的脑中直发响。

本来当第一次听到天门对鄱阳三凤出手的当儿,他们还可当那和他们的计划 全盘无关,只是天门对外扩展的一步棋而已;但现在听到风采旬的报告,众人心 下登时一凉,阴京常这一手漂亮之至,不只解决了据有鄱阳一带的敌方势力,让 己方的吉州分堂势力大增,不但立威,还能对排帮形成夹击之势,逼使排帮更与 其亲近,顺带还能结好建康陆家和吉州蓝家。

那陆家向与天门相善,也还罢了,吉州蓝家和天门向不对盘,竟也凭空获得 这么大一笔利益,若是蓝洁芸当家,权衡轻重之下或许还可以抗拒这笔利益的诱 惑,蓝元清也该有此见识,但现在却是蓝元清的两个弟弟当家主政,以蓝元素和 蓝元权的为人,见到这么大利益上门,和郑平亚一方合作又未必能一举歼灭天门 这么大的势力,那有不立即弃郑平亚一方而投向天门的道理?

阴京常这一下直截了当地将蓝家拉了过去,硬是在他们之中狠狠下了一刀, 蓝洁芸已嫁赵平予,蓝洁茵和蓝玉萍又和郑平亚订下婚约,夹在敌对双方当中的 她们难做人还是小事,若此事传了开去,众人不对她们的立场有所疑惑才怪!赵 平予还可抽身事外,但事关郑平亚家门深仇,妻家却变成了天门的盟友,这下子 教郑平亚还怎么领袖众人去对付天门?真是想想也头痛了。

「这……这个……我想……」整颗心都慌了起来,尤其当他撇见蓝洁芸那发 白的脸色时,赵平予的心中更是绞在一起,一阵阵强烈的痛楚传了上来,连想说 话都变成了结结巴巴,辞不达意。

搞到了这个地步,阴京常都已擒下鄱阳三凤,用鄱阳航利来结好蓝家,简直 就像是已知道了他们的敌意,才若无其事地来了这一招下马威,逼的他们非得先 安定内部才行。赵平予便想安慰郑平亚,认为阴京常这下只是错有错着,才对他 们造成这么大的影响,但这话头却是怎么也提不起来。

原本赵平予虽是行事沉稳,但绝非心思如此缜密之人,动脑筋其实该是蓝洁 芸的工作,她经事的多,对形势的发展和控制,比起赵平予来她还较有经验。

但是自从知道阴京常是站在天门一方之后,赵平予也只能逼着自己尽量动脑 筋了,以往阴京常虽和他只有百余日的相处,教导自己的也不过是些最基本的东 西,但对这人的才智,赵平予却忍不住要佩服到极点;如今他变成自己的敌人, 己方虽不缺高手,但天门实力也不弱,若自己还想把握胜机,就非得小心翼翼不 可。

看到厅中的众人一下子都安静了下来,那沉默的压力比原先还要强烈,连在 江南一带向是最出名宁定沉着的『雪莲香』蓝洁芸,竟都有点儿坐不住的样子, 风采旬不由得暗自佩服管桓的远见,这老家伙的日子果然不是白活的。「启禀帮 主,属下尚有下情上禀,是管长老的分析。」

「嗯……你说……」

「在得到消息之后,管长老考虑良久,才做出决定要采旬转告帮主,」望了 众人一眼,确定全部人都在注意自己,风采旬清了清嗓子,放大了声音:

「管长老说这次天门出手,一来是杨逖立功心切,二来是想以此立威,震慑 本帮,顺道结好……结好长江一带各个势力,应该和郑少侠无关。由此推知,天 门对郑少侠的计划该仍瞒在鼓里,诸位大可放心,只是为兹万全,入蜀路线最好 是重新设定,长江本流一带现在几乎都已在天门俯视之下,若走水路入蜀,必无 密可保。」

「对……是这样没错,」听到风采旬转述管桓的话,赵平予差点高兴地跳起 来。

倒不是他真信得那么实,天门对郑平亚的计划仍是一无所知,而是现在最重 要的,便是鼓舞己方士气,减少阴京常这一击对己方的损害。若能让大伙相信, 天门对己方仍是一无所知,此次对付鄱阳三凤,也非针对他们而来,劳师袭远仍 有取胜机会,这一仗才有办法打下去,否则若众人这样消沉,未出师便可未卜先 知必败无疑,还不如取消这次的计划算了。

「我已向绛仙师姐报告过了,天门里头确在商议如何不战而能威慑贵帮,只 没想到天门会使出这种手段来,你说是不是,师姐?」

「嗯,没错,平予你是这么说过。」虽不知赵平予葫芦里究竟在卖什么药, 但绛仙何等心思灵动之人,一看厅中众人闻言之后的神情,虽不致大喜,却也有 些解脱之感,和方才的窒闷直如天壤,便知管桓和赵平予的剖析必是深中要诀, 虽还不甚了然其中关键,现下却也只能随着他的话头扯下去,总好过众人继续这 样消沉。

听绛仙也这么说,郑平亚脸上的阴霾总算散了不少,只他虽信得及蓝洁茵和 蓝玉萍绝对站在自己这一方,不会和蓝元素他们一样变成天门的盟友,但吉州蓝 家别说是走到了天门一方,便是严守中立,不协助自己这一边,少了他们和鄱阳 三凤的财务援助,自己该伤的脑筋可还不少哩!

「关于蓝家之事,郑少侠也可放心,」看到郑平亚的表情变换,赵平予大致 也猜得到他在担心什么,他虽不怎么想为他排纷解忧,但此事关系到蓝洁芸,他 就不能不出面说话了,「虽说新得了鄱阳湖各支流的航运之利,但蓝家和天门关 系本来并不甚好,不会这么快就变得融洽无间,我们倒不必担心蓝家会扯我们的 后腿。至于此番远征所需财力嘛……不知排帮能不能加以协助?」

「这个……」望了绛仙一眼,风采旬踌躇了一会,才回答了这个问题,「本 帮历年受天门苛索,财源方面并不充裕……但这次各位系为维护武林正义,决定 对天门动手,义行受武林景仰,也为本帮除去一大桎梏,本帮自应倾力相助。至 于能出多少嘛……此事关乎本帮兄弟生计,还要重新估算许多财力上的配置,恐 怕……恐怕要请帮主回帮后和管长老商议才能决定,请帮主英断。」

「若……若真能这样就好,平亚在此先谢过帮主了。」

郑平亚轻吁了一口气,站了起来,财源的问题虽解决了些,但身上的重任犹 在,他还得先去和其余人解释,不让蓝洁茵和蓝玉萍的角色变得太尴尬呢!

蓝元素和蓝元权竟如此不知好歹,实在教人生气,偏又是妻家长辈,想骂也 骂不出口,他只能在口中嘟嚷着,「都是天门不好,堂堂一个大门派,竟是如此 欺善怕恶,专挑弱小之辈下手,大一点的门派就连碰都不敢碰了,如此畏首畏尾 的小人行径,实为武林同道之耻……」

看着郑平亚出去的背影,尚光弘眉头微皱,原先收这徒弟的时候,他一来见 郑平亚资质极佳,乃是个可以造就之材,二来郑平亚报仇心切,那番心意也着实 令他感动。但郑平亚实在太过年轻,遇事又没有细想,在他的倾囊相授之下,郑 平亚武功虽已有所成,在见识方面终究要吃亏,竟到此时也只当天门是欺善怕恶 之辈,却看不出天门在这行动之中,所隐藏的高明意图。

本来鄱阳三凤虽只是地方势力,和各个武林名门正派也没多少渊源,即便天 门将其歼灭,本来倒也不用顾忌其它门派的干预。但鄱阳三凤久据鄱阳湖,又兼 时当大乱之后,朝廷极为倚重东南财赋供应,简直以之为生存命脉,不只是经营 北向运河的漕帮,连掌握鄱阳湖这长江流经之地的鄱阳三凤,也让人看高一线, 便不重其武林地位和威名,也不敢轻视其所掌握的财赋。

天门以长江航运为其重要经济来源,对长江一带的势力向来最为重视,十余 年经营之下,除了鄱阳三凤以外,洞庭一带的排帮和长江下游的建康陆家,均与 天门相善,特别和天门不合的鄱阳三凤自是天门的眼中之钉、肉中之刺,必拔而 后快;与其相较之下,吉州蓝家非位于长江本流,天门和蓝家的关系虽不算好, 比起其与鄱阳三凤的关系更差,但蓝家倒不是他们的首要目标。

本来鄱阳三凤也非笨人,自知以己之力,绝对不足与天门长期对抗,因此长 久以来都在尽力寻找能与天门抗衡的势力作为外援,是以若天门轻举妄动,势必 成为不少地方门派的众矢之的。

但阴京常简简单单的一个手段,便将这危机排除在外。攻灭鄱阳三凤之后, 其原有的势力范围,除了长江本流一带分由排帮、天门与陆家三分外,最精华、 也最有利益的鄱阳湖各个分流,全划给了与天门向有夙怨的吉州蓝家。

表面上天门吃了点亏,但这下子天门对付鄱阳三凤的行动,从本门大举变成 了和排帮、陆家与蓝家的联合行动,原与鄱阳三凤相善的几个地方型的小门派实 力都不强,想与这四派联合相对抗,实是痴人说梦,便连想要出手干预,怕都没 了理由。

不但如此,阴京常这一仗下来,一来和原本与天门相善的陆家关系更佳,二 来也能震慑有离心之势的排帮,教排帮中人不敢不亲附于天门,最重要的就是原 本和天门关系不佳的吉州蓝家,在这么大的利益诱惑之下,便是不变成天门的盟 友,至少也不可能再与天门为敌。去一劲敌增一友方,这利益恐怕比解决鄱阳三 凤,使长江本流变成全和天门相善的势力掌握这点还要大哩!

因地利之便,对付鄱阳三凤之役绝非普通武林争夺,而牵涉到这么错综复杂 的关系,他却只一个分割地盘的小手段,便将全盘情势转而对天门有利,尚光弘 细思之下,不由得不对阴京常改变观点,至少此人绝非白宁枫所言,只是个消极 保守,任事不作的自了汉而已。

表面上看来,阴京常舍难取易,只对可以轻松取胜的鄱阳三凤下手,置排帮 和蓝家于不理,绝无赫赫之功,看似欺善怕恶,实则在出击之前,他便已筹备好 了诸般后续措置,战胜之后天门不但可保胜果,还能顺带解除排帮中人隐伏的不 满之险,和将吉州蓝家化敌为友,这人的手段只能以高明二字形容,颇有兵法所 云「胜兵先胜,而后求战」之义。

偏偏郑平亚虽是报仇心切,一心只想早日歼灭天门,却不去细思天门高手的 诸般行事手段,只把重点摆在武功上头,这徒弟虽是文武双全,才智天资都非泛 泛之辈,但在眼界一项,却是差得远了,别说天门这些老奸巨猾之辈,恐怕连后 进如赵平予都比不上呢!

偏偏这缺点现在想重新矫正却也来不及了,尚光弘只能希望这回奇袭能够成 功,先覆灭天门这个强敌,至于这方面的小小瑕疵,就待以后再想办法吧!这回 有自己主事,只要消息不外泄,该当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看了尚光弘的表情,赵平予嘴上不说,心下却也清楚,他必是想到了和自己 正想着一样的东西,但赵平予曾为阴京常之徒,虽说没获传武功,但在心智的锻 炼上却也不弱,如今大事临头,只要走错一步路便可能一败涂地,逼的赵平予非 小心猜估情势不可,他所想到的东西,可能比尚光弘还要深入一点。

从目前的状况看来,阴京常这一下大概当真是错有错着,阴错阳差间才重击 到己方的士气,不然以他的才智之精明,一知道身为排帮帮主的绛仙,竟和郑平 亚原有师兄妹关系,即便以航运之利拉拢排帮帮众,也未必能将排帮从郑平亚这 边拉回去,他便不全力先歼排帮,给郑平亚一个重重的下马威,至少也要大军压 境,逼的排帮改立帮主,怎可能对绛仙的帮主之位全无干涉?

本来他还不把阴京常对排帮的图谋放在心上,一来阴京常行事持重,未必会 因此就对排帮大举动兵,二来据白宁枫所说,以前就天门未来的发展上,杨巨初 和阴京常各持异见,杨巨初主张先全力攻破排帮,待长江一带全归本门之手,再 论中原;阴京常却主张只要和排帮等长江沿岸势力保持良好关系,最差也只要不 致相犯即可,天门的重心应该摆在北进汉中,直接面对中原各派的势力。

依此判断,阴京常此次对鄱阳三凤下手,应该只是恫吓排帮或谈和蓝家的性 质居多。

不过阴京常的心意着实难测,天门内部关系更是诡谲,虽心下直以为这绝不 可能,但赵平予却不由自主地想到,若阴京常这次安抚排帮的行动只是表面,实 则是杨巨初在背后操控,依东进论调行事,对排帮至今仍未动手,只是为了松懈 绛仙之心,打算等她毫无戒备地回到排帮,与几位长老会合之后,再一口气解决 排帮这强大的势力……

想是这么想,偏偏赵平予自己也知道,光这么毫无证据地和绛仙师姐提起, 恐怕只会打草惊蛇,何况绛仙虽也是个聪明姑娘,终是年轻识浅,知道此事后神 情上头绝隐瞒不住,若因此造成己方心理上的混乱,那才是因小失大哩!

无论怎么走都可能会造成大败的后果,赵平予一时当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偏他太过年轻,在郑平亚这一方人众当中没什么地位,郑平亚也不信靠自己,若 是直接向因家门之谊而对自己颇有照拂的尚光弘商量。

一来两人年纪差太多,他着实不太敢面对这长辈,二来他又怕郑平亚会以为 自己找师父压他,原在心中的芥蒂更深,日后要怎么合作对付天门啊?看来这回 自己只有将事情压在心中,只能期待老天保佑,我们这方保密功夫够,千万让阴 京常别知道相关消息才好。

***    ***    ***    ***

鄱阳湖岸的一处港口上头,几艘大船正装载着货物,准备航行,而当中一个 形制特别巨大、装饰特别豪华,一见便知是船队旗舰的大型楼船甲板上头,杨逖 和阴京常正看着部属们忙进忙出地将此战所获大举装船。

两人来的时候是率祥云堂高手自山路昼伏夜行,为了隐藏形迹,不给鄱阳三 凤一点点警觉,当真用上不少心力,大获全胜之后,所带来的虽无一不是高手, 却也疲惫难兴,回程自该走轻松点的水路,虽是溯江而上,但吉州分堂这边的人 久居江岸,熟识水性,这点小事也难不倒他们。

只是吉州分堂的副堂主傅钦霖自去年神秘失踪之后,到现在还不见下落,人 事上虽找得到人接位,但他和杨逖兴趣相投,向是一丘之貉,这回大胜却不能和 他分享,杨逖心中自有一股难言的萧索之意。

加上这回是依足了阴京常的计划,奇兵突出、一举克敌,照阴京常的谋画, 众人不能在吉州待得太久,因此杨逖等人一天也不在此休息,等阴京常交代了些 和陆家、蓝家与排帮交涉的事项之后,便直接上船回蜀。这样也好,也省得杨逖 在此难受,携美游江倒也是一大快事。

「老四,腿上没事吧?」

「没事没事,」杨逖哈哈一笑,「都已经这么久了,加上还有天山的『玉蟾 续筋散』相助,小逖的腿早好了,这不是?三师兄你看,这回走了这么远来到鄱 阳,小逖可没叫上半声疼的。」

偷偷瞅了瞅阴京常的神情,杨逖暗吞一口气,想想这事还是得由自己出口, 先撇清了前次的嫌隙,两人以后才好相处,「三师兄放心,上回的事情是小逖的 错,小逖领罚领的心甘情愿,绝不会因此见怪三师兄的。何况这次……」

想到此处,又正看到正被押上船来的鄱阳三凤,杨逖脸上的淫邪笑意再也隐 藏不住,「这次小逖建功还是其次,鄱阳三凤终于落在我手里,我倒要看看黄彩 兰还能逃到那儿去?小逖倒要谢谢三师兄给小逖这机会出口气,那里还会对往事 纠缠不清呢?」

「你也不用话里藏话,」阴京常笑笑,杨逖虽是好色,但却不是心胸狭窄的 记恨之辈,这他倒是信得过。

而去年那次也是杨逖搞的太过份了,谁不好下媚药?竟下在杨干老友柳凝霜 的两个爱徒身上,听到消息时只气的杨干五官错位,但杨逖乃他独生爱子,依违 于老友与爱子之间,杨干本还不愿重罚,但阴京常却绝不放松,坚持要杨干依门 规处置,因此才有带杨逖上天山请罪之事。

那次杨干在柳凝霜的面前,把杨逖的两腿都打折了,弄得杨逖这年来足不出 户,最爱玩的他硬被留在总堂静养,憋都快憋出气来了。

「门规虽严令不能轻犯淫戒,但鄱阳三凤是本门敌人,又不牵涉其它门派, 既然已经生擒,对她们下手天公地道,门规也不会因此责罚你的,放心吧!」

「有三师兄的保证就好,」杨逖扮了个鬼脸,「如果再那样打折两条腿,小 逖可受不了。」

「讲到这儿,」阴京常望了望已经被押上船来,五花大绑的鄱阳三凤,此刻 缆绳已解,两人只觉脚下微震,楼船已经进入湖中,「黄彩兰和范婉香两个人归 你,那白欣玉留给我如何?」

「什……什么!」

听到阴京常仿若随意提起的这句话,杨逖一时间目瞪口呆,活像听到了什么 怪事一般,霎时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这倒不是他善财难舍,鄱阳三凤虽都是美女,容姿各有千秋,但白欣玉倒也 不比两位姐姐更美上一点,再说这仗用的虽都是他本堂人马,但用兵画策全由阴 京常负责,连事后对门主交代和与其它门派的关系,也都由阴京常一手包揽,他 只分一个美女过去,说实在话也是公道得很了。

但真正教杨逖难以相信的是,阴京常向来不搞女人,至今连妻子都未娶,只 收了个义女左冷芸,虽然年幼却甚是精灵古怪,武功还不行,头脑方面却已颇得 阴京常真传,杨逖虽也曾见色起意,但那次非但没有偷香窃玉成功,反被左冷芸 整得哭笑不得,弄到后来他一见到左冷芸,便无法自制地先退避三舍再说。这样 一个阴京常竟也会向他要美女?杨逖当真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

「别呆了。给不给?」

「给……当然给……」杨逖好不容易才回复了一向的神情,「三师兄既然要 美女,小逖自是双手奉上,只是……只是小逖没有想到,三师兄竟也对美女有兴 趣……」

「不对美女有兴趣,难不成要对男人有兴趣?」阴京常笑了笑,推了杨逖一 把,「我只是因为不喜欢被女人束缚住,才不想娶妻而已,光一个芸儿就够我头 痛的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是……是……」

眼见天色已经向晚,江上夕阳正缓缓落水,想到入夜之后,去年没弄上手的 黄彩兰就要任由自己玩弄了,杨逖心中当真是迫不及待,那有心思留在这儿听阴 京常那一开了匣就不知何时会止的女儿经?

「那我就先拿这两个去泄泄火了,三师兄也请便吧!」

***    ***    ***    ***

抱着黄彩兰进了自己的舱房,将她放在床上,杨逖一边剔亮了灯,一边细赏 着这美女那凹凸有致的玲珑体态,看得心都热了起来,忍不住伸手过去,快手快 脚地将黄彩兰身上的衣物和缚着她的绳索全盘解去,只听得房内一阵窸窸窣窣声 响,转瞬之间黄彩兰已被剥的一丝不挂,处女胴体完全暴露在这色狼的眼前。

她虽想要抗拒,奈何手脚无力,又使不出武功,一双小手再努力也只能遮得 胸前重点,再加玉腿紧夹,其余部位仍是难以抗拒他眼神的轻薄,只羞的黄彩兰 嫩颊泛红,整个人都热了起来,连明明紧紧夹住的腿间,竟都似泛起了些许湿润 的感觉,着实羞人。

本来以黄彩兰的武功,虽尚不及杨逖,却也没有这般无力地任人轻薄之理, 只是在就擒时,杨逖也不知从那弄来的药物,粉红色的小丸,三姊妹一人一粒, 一人都没漏掉。被迫吞下药物的黄彩兰本以为那是媚药,反正落入杨逖这淫贼之 手,她早知贞操必然不保,便是服了媚药也不打紧。

但黄彩兰却没想到,那药物入口之后,竟没半分中了媚药的当然反应,却是 浑身酥软无力,一丝内力都提不起来,全身功力仿佛都被化得干干净净,虽有武 功却是一点也使不出来。

看了黄彩兰的反应,杨逖嘿嘿直笑,他淫女无数,对这方面要求自是严格, 女子无论是被点死穴道,或被绳索缚紧,在床上玩起来虽是方便,不虞她反抗, 但少了女子情欲如焚、欲仙欲死的本能反应,那趣味却也损失不少。

因此,他从域外千辛万苦求来这「凝芬散功丹」的方子,专只对女子阴体有 效,只要一丸,便可令女子体内气脉阻滞不顺,有多深内力都使不出来,手脚动 作却是不妨,虽无法运功伤人,但在床上迎合欢好的力气,还是有的,简直是为 他而配的良方。

只是这散功丹虽有药方,也毋须什么特殊药草,极易配制,但是效果却是间 断的,每十日便要再加一丸,若逾期未加,药效便会逐渐减退,十五日内药力便 袪,因此倒也算不得什么奇毒;加上它一来只对女体有效,二来从服下到毒发颇 须一点时间,只要中毒之人及时觉察,有一定内功程度之人便可运功排出,因此 别说使用了,在中原一带连听说过这「凝芬散功丹」的人都很少。

本来三女中了此毒,药效又已行开,根本无须再加这绳索了,只是杨逖心中 清楚,阴京常表面上任事不管,实则最是小心谨慎的一个人,虽不像师叔杨巨初 那般无分巨细靡遗全都要管,却也不是那般好唬弄过去的,他虽对自己的药物也 颇有信心,但小心起见,杨逖还是先捆了再说。

其实以黄彩兰的高傲,就算动武,对付不了杨逖和阴京常,为免受辱而自尽 也非难事,但杨逖肚子里的坏水太多了,竟以其余二女的性命来威胁于她,若黄 彩兰不乖乖就范,只怕范婉香和白欣玉两人都性命难保。虽知他多半也是这样告 知范婉香和白欣玉,这手段只是用以威胁居多,但黄彩兰和两位结义妹子情同手 足,与亲生姊妹并无二致,在此情形下,也只能任由淫辱了。

看黄彩兰虽是眼中满布恨火,却也不敢造次,连骂都不敢骂一句,赤裸的胴 体只能蜷缩床上,尽量减少被他目光轻薄之处,杨逖这才确定,此女虽是心不甘 情不愿,但对自己却已再无抗力,接下来就要看自己的手段,能不能把这美女降 服的服服贴贴了。

他倒不急于下手,反正长夜漫漫,也不必急在此刻,何况黄彩兰形貌艳丽, 灯光之下更显得佳人眉目如画、肤若凝脂,在上手之前杨逖倒也乐得就着灯火, 好生『观览』一番。

黄彩兰虽是全力遮掩,但纤手如此小巧,又掩得住多少?但见灯光之下,佳 人一身肌肤如霜雪凝就般雪白无瑕,虽有纤手遮挡,却也看得出胸前双峰甚是丰 隆,加上长年习武,骨肉亭匀,腰身纤细如柳,隆臀浑圆上翘,玉腿修长娇润, 线条之优美当真属人间尤物,若非面上神色恨怒交加,贬损了些许丽色,在灯光 下看来,这黄彩兰十足风华绝代,光这样看着都令人魂为之销。

不过更教杨逖又惊又喜的是,在黄彩兰嫩如凝脂的藕臂上头,端端正正点着 一颗亮眼的朱砂红点,分明是处女方有的守宫砂。

他原本以为前次对黄彩兰下手,却因他人横加干预,因而错失良机,恐怕这 头筹已给人占了去,那时的两人一俊一丑,那俊的武功比丑的更高十倍,为解体 内淫毒,黄彩兰的贞操多半会丧在他身上,却没想到现在解衣一看,黄彩兰臂上 守宫朱红未褪,竟还保持着处女之身,一直等待着自己为她开苞,自己这下子可 真是「皇天不负苦心人」哪!

将自己的衣裳慢条斯理地脱了,在黄彩兰那极力遮掩,却仍是春光外泄的艳 色诱惑之下,杨逖胯下的淫棍早已是一柱擎天,乍看之下的黄彩兰虽仍是羞愤交 加的神色,杨逖却从她眼中看到了一丝隐而不显的期待,显然对很快就要失身一 事,并非表面上的全盘不喜。

若非杨逖看得出黄彩兰臂上的守宫砂绝无虚假,还真要以为上次那得尝黄彩 兰处女之躯的男人表面上英俊挺拔,实际上却是个银样蜡枪头,没法完全解除黄 彩兰被淫毒诱发的渴望,这才让她一直空虚到现在哩!

原本想要对杨逖赤身裸体的丑态来个视若无睹,甚至闭目不看,但不知怎么 着,芳心深处竟有一丝难以明言的渴望,把那就要失身贼人的愤怨和心痛全压了 下去,令黄彩兰的眼儿再也闭不起来、移不开去,竟眼睁睁地瞧着他愈走愈近。

那肉棒愈发长大地对自己张牙舞爪,愈看愈觉得心中有一股冲动正在萌芽, 紧夹的玉腿不由轻颤,里头那黏腻不去的潮湿感觉更加强了。 ----------   其实从一年多前那次被赵平予拔去体内淫毒之后,黄彩兰虽免了淫毒未解、 内阴自焚之厄,内力虽颇有消耗,但数日静养后也恢复了过来,加上在郑赵两人 离开之前,两位妹子已赶了过来,力聚则强,也不用担心杨逖反扑了,但黄彩兰 却怎么也没想到,接下来的日子才难捱哩!

随着日子愈过愈多,黄彩兰的夜晚也愈发难熬,原来还只是中夜不眠,浑身 上下似有一股奇异的洪流四窜,但到后来,那股洪流愈来愈是明显,夜里虽是清 凉,但那洪流却似本身带着一股奇异热力,在黄彩兰周身缠绵不去,弄的她浑身 发热,汗湿重衣,却又不像受了风寒的感觉。

尤其更教黄彩兰难受的,却是股间那女子最私密的所在,从那事之后便变得 非常敏感,起初在夜间多梦之时,怀春少女难免情思入怀,令幽谷缓缓濡湿,这 倒还可忍受。

但到了后来,那黏腻的湿润感,却不只发生在美梦之后了,光只是沐浴之间 不小心探到,都要令她浑身酥酸个老半天,夜中醒来之时,往往自己的手也已滑 到了股间那羞人的谷口处,勾出了一丝丝沾粘;尤其从几个月前开始,那情况更 是严重,往往不到入夜,光只是和异性言谈,或是鼻尖嗅到了男人的味儿,整个 人就已经开始不对劲,心神恍惚,严重点时连自己也禁制不住幽谷当中的春水涔 涔。

这情况如此严重,几乎已到了使黄彩兰无法忍耐的当儿,偏偏这事儿又是如 此羞人,黄彩兰虽有两个好结义妹子,但这般丢人的事儿,又教她怎开得了口求 救呢?

以黄彩兰的冰雪聪明,早知此事必与当日拔毒之后,留存体内的残毒有关, 偏媚毒之事关乎男女之私,黄彩兰表面上英风飒爽,行事豪气,实则也是个女儿 家,便想找人询问实也开不了口,也只能这样拖着了。

本来这残毒细水长流,虽对黄彩兰而言颇是个困扰,以她的自制力倒勉强还 克制得住,不至于日常生活中失态,没想到这回自己竟遭杨逖所擒,前次勉强救 下来的处女之躯,眼看着仍逃不过这恶狼的采撷。

一有了这想头,黄彩兰的自制力在无形中逐渐消失,体内的余毒慢慢开始蠢 蠢欲动,待得自己一丝不挂地暴露在杨逖眼前,任他贪婪的观赏着自己含苞未放 的胴体时,体内的洪流更加无加遏抑,她甚至无法将眼光从杨逖胯下那坚挺的肉 棒处移开,芳心更不由自主地开始想象起自己被这恶贼开苞之后,在他的淫棍下 辗转呻吟、无助地任由他享受的种种淫秽景象。

见黄彩兰虽是羞愤交加,仿佛气的随时都想咬舌自尽的模样,但眼儿却怎么 也离不开他高昂的淫棍,水汪汪的眼中透露出一丝无助和渴望,一方面为自己即 将破身而羞耻,一方面却情不自禁地渴望着男人的侵犯,玉腿虽想要尽力紧夹, 不让他将幽谷美景一览而尽,但那白皙如玉的腿根处,却已若隐若现地透出了水 光,显见谷间已是春水潺潺,早已准备承受男人粗暴的开发。

原没想到黄彩兰竟还保着处子之身,更没想到她表情虽羞忿欲死,肉体却有 着欲迎还拒的热情反应,真看不出她的本性竟是如此淫荡!杨逖心中虽有不少疑 团,但那些都不重要,此刻的黄彩兰已再无防备可言,只待他一伸手,便可将她 手到擒来。

杨逖不由得欲火高烧,也管不了这许多了,他爬到了床上,一腿压住黄彩兰 侧并着的玉腿,手肘撑在黄彩兰藕臂两侧,魔手轻轻一拨,已将黄彩兰的玉手拨 开,令她那鼓胀浑圆的玉乳跳出束缚,随着呼吸,在他眼前不住地轻颤。

「唔,彩兰温柔多情,果然不错,连一双玉乳都这般饱满,惹人遐思。」看 着那白嫩丰挺犹如玉石雕就的美乳,在他眼前饱挺丰盈,随着黄彩兰愈来愈急促 的呼吸不住娇颤,乳尖那泛着深红艳色的蓓蕾,已热情地完全绽放挺出,在那迷 人美乳颤抖带动之下,正在他眼中美妙地舞动着,抖出一波又一波诱人的乳浪, 教他着实口干舌躁,真想一口吞之。

「告诉我吧,彩兰,那个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你毒性解了,却仍保 有着处女之身?我可怎么想都想不到呢!」

听到了杨逖的问话,黄彩兰不禁想到了当日之事,又想到了那时赵平予为自 己拔毒,她虽失了些许功力,仍是力保元红未失,想不到那日的努力,却变成为 这淫贼而紧守贞操,真是够不值得的了!

她咬紧牙关,偏过头去,摆出一副完全不想理他的格局,胸前那娇颤着的美 乳,却不由自主地抖得更急更媚,股间幽谷之处,更不知怎么着泉水愈发汹涌难 制,弄得她灼热如入火炉。

见黄彩兰撇首不答,杨逖也不生气,他邪邪一笑,伸舌在黄彩兰乳上舔了一 口,只觉入口香甜,这女子一身香汗正泛,乳上汗珠更似吸收了女体之香,光舔 都有一种奇妙的快感。

尤其杨逖这一舔距那诱人蓓蕾还有数分之遥,但黄彩兰却已承受不住这样的 挑逗,鼻尖已透出了一丝似有若无的诱人轻哼,只听的杨逖心中大定,你连距敏 感处这般远的地带都如此受不住爱抚,待我功夫下去,那不由得你欲仙欲死?就 是心中问题再多,到时候再问,也保证能弄的她言无不尽。

「哎……唔……不要……求……求求你……不要……不要那样……」一方面 自己已落入他手中,再来也是为了两位结义妹子的性命安危着想,黄彩兰早知失 身难免,本想就任他轻薄玩弄便了。

没想到杨逖的舌头如此厉害,才舔上身来,便如一股火冒入体内,体内原已 无法自制的那股洪流,此刻竟像是和他的攻势呼应,从洪水化成了延烧的烈火, 在体内烧得如此旺盛,烧的原想闭口任他施为的黄彩兰,竟只被杨逖一口下去, 已忍不住出言求饶了,「哎……好……好难过……求求你……不要……」

「怎么可以不要呢?」见黄彩兰嘴上虽硬,叫的活像是全没一点舒服快感似 的,娇躯的本能反应却背叛了她,光从那美乳的娇颤盈盈、蓓蕾的肿胀发硬,以 及她已忍不住挺起酥胸,追求着他更深入的吻吮,便可知黄彩兰心中那真切的渴 望了,教他怎忍得住不好生「抚慰」这热情如火的美人儿呢?

「别装了,看彩兰玉乳如此满涨,就知道你实在爱这样干了,又何必装着矜 持呢?好好放松,让我们都享受那欲仙欲死的快活吧!今夜我会让你飘飘欲仙, 日后还想要的……」

「不……不要……啊……」媚眼儿扫了他似怨似怒的一记,嘴上虽仍喊着不 要不要的,但黄彩兰一颗跃动不已的芳心,早被杨逖的言语挑弄得浮动难安。

他的舌头是如此厉害,每一下都像是可以把她弄得更舒服般,加上此刻的杨 逖已加紧了速度,将她敏感的蓓蕾衔在口中,灵巧的舌头在美乳的敏感顶端处不 住刮扫,那滋味奇美,教黄彩兰浑身发烧,连双腿都似慢慢酥软了。现在的她只 怨杨逖为何没生两张嘴,光只一边乳上被他侵犯,另一边的美乳蓓蕾可还空置着 没人怜惜啊!

恰似回应着黄彩兰内心的呼唤,杨逖大口吮吸,犹似小儿吸乳一般,将她那 迷人的美乳吸的愈发骄挺耸立,吮的黄彩兰娇吟连连,连乳头的蓓蕾都立起来之 后,那原空着的美乳也受到了杨逖的爱怜,只见杨逖一来一回忙个不休,吮的黄 彩兰双乳上头波光磷磷,似是抹了一层油般晶光滑亮,那两颗已不知被吮了多少 次的蓓蕾,已肿胀成了诱人的玫瑰红色,在那玉白冰肌的衬托及乳上水光掩映之 下,实是诱人已极。

此刻不只是杨逖胸中欲火更炽,再难有所遏抑,敏感的美乳被老于此道的杨 逖如此爱抚,黄彩兰也已是神思飘荡、无法自主,他那灵巧口舌的每一下动作, 都击在她最脆弱的点上,摧破了黄彩兰理性的防御,那力道像是直冲脑际,火上 加油般将她体内原已贲张难制的欲火,更进一步地烧旺着。

此刻的黄彩兰再难保持神智清明了,她玉面生霞、媚眼如丝、娇喘吁吁,幽 谷中更是泉水泛滥不止,被杨逖压制的侧并在床的玉腿不住挣扎,却不是想挣脱 他的压制,而是想让玉腿自由开放,让他亲眼看到自己幽谷中爱液横流的美态, 好彻底地向他投降,任杨逖大快朵颐。

偏偏杨逖却是可恶,明知她欲火如焚,只是女儿家的矜持作祟,逼的黄彩兰 不敢亲口承认自己那难耐欲火,只想任由宰割的本能,却还用腿压着她玉腿,不 接受黄彩兰的降服,只空出了一手又大力又火热地抓捏着黄彩兰被肉欲涨得胀鼓 丰盈的美乳,连嘴都覆上了黄彩兰的小口,尽兴地享受着她细滑香肌的触感,与 那侵犯美女时独有的快意,硬是不让她有半分表示投降的机会。

杨逖的舌头如此厉害,当乳上被他的舌头淫邪地侵犯时,黄彩兰已知这人必 是色中好手,光用舌头便舔的黄彩兰神魂颠倒,差点连魂都飞了,没想到他的口 舌侵入自己檀口当中,既粗暴又温柔的侵犯,让黄彩兰差点无法呼吸,那强烈攻 势所带来的感觉,却远比方才的侵犯更加火热。

原先黄彩兰还有一点矜持,紧闭银牙不让他轻松侵入,但杨逖却不因此而放 松,他的口舌湿润地轻扫着黄彩兰的贝齿,从旁侵入黄彩兰的檀口,只扫的黄彩 兰一阵阵闷哼,她可真没想到,这样紧咬牙关,竟也受不住他的侵犯,他舌头从 齿边滑入,轻扫颊边,口舌到处又一阵火热快感传上,简直像是直接亲到满布红 霞的脸蛋儿一般,那美妙滋味教黄彩兰如此吃得消?

没一会儿她已受不住他口舌奇技的刮搔了,银牙轻分之下,香舌随即吐出, 代表着一种完完全全的臣服。

虽是樱唇已张,完全无力反抗地任他侵入,但黄彩兰却仍是连点声音都出不 来,杨逖的嘴如此火热,将她的声音全盘吸住,舌头更是灵巧地诱惑着她的丁香 小舌,勾的黄彩兰暗香轻吐,随着他舌头的带动,在两人口中甜蜜地缠绕着、舔 舐着,简直像已不是自己的一般。

加上杨逖的手用力虽大,但对现在体内欲火高烧的黄彩兰而言,那滋味儿反 比之前甜美轻细的爱抚,更要来得热烈,像是要将她的一切全挤出来一般,令黄 彩兰纤腰不住扭转,热情无比地将美乳全盘奉上。

等到杨逖的口舌稍有满足,终于将她的樱唇释放开来,让黄彩兰能再吸到新 鲜空气的时候,满足地看着她欲火难挨的媚模样,可怜的黄彩兰已是嘤啼婉转, 媚眸若茫,娇躯再无半丝力气,连求饶的声音都如此娇弱,活像是已被他那一轮 淫邪的侵犯给吸干了力气般。

这样怎么行呢?看着她的反应,杨逖暗自淫笑,还没真的上手,几乎还没有 使出力气,你已经是一副被干到酥弱欲死的模样儿,待我当真使出手段,将你收 得服服贴贴的当儿,那到你不死心塌地地臣服于我?

「求……求求你……」再也受不了了,黄彩兰只觉胸中心跳加速,快的活像 要跳出口来一般,她的胴体已被杨逖所挑起来的烈火所包裹,敏感中含带着无限 空虚,绝对承受不了他再一回的挑弄,现在的黄彩兰只想要一个痛快--一个既 痛且快的经历,她虽知破身之疼难忍,尤其要面对的又是杨逖那坚挺的淫棍,但 她也知道,在杨逖的魔手之下,自己一痛之后,快感必是层层叠叠,教她沉沦其 中,无法自拔,完全任由这淫贼宰割,「给……给彩兰吧……彩兰……彩兰受不 了了……唔……」

压着她的腿微不可见地一提一压,感觉到黄彩兰玉腿那渴求的反应,一张一 合之间,紧夹的腿间又泛出了更美妙的水花,显见方才的抚弄又令她更湿润了, 杨逖知道黄彩兰所说的毫无半分虚假,她的头脑和肉体已完全受欲望所驱使,只 一心一意地想要享受快感,现在逼供正是时候。

「给你?彩兰想要什么呢?」一边品着那泛着香汗的美乳,杨逖一边明知故 问,一边整个人已压上了黄彩兰正渴求着异性慰藉的胴体,压的黄彩兰便是想献 身,却因为玉腿一开始矜持地侧并着,想张开玉腿、含羞带怯地将自己的胴体献 上,竟也有所不能。

摩挲之间杨逖的魔手已顺着黄彩兰的纤腰缓缓滑下,溜到了黄彩兰浑圆翘挺 的玉臀上头,轻巧地钻探着,指尖若有还无地勾动着黄彩兰泄出的汁水,弄得她 款款娇吟,想任他扣挖谷内却是伸展不开,真是既难过又快活。

「彩兰……啊……彩兰想……想要你……唔……求求你……给……给彩兰你 的……你的……」

知道这淫贼正千方百计地挑弄起自己的春情,奈何体内残毒未去,敏感的胴 体那受得住杨逖的轻薄爱抚?尤其杨逖这样一压,他那坚挺灼热的淫棍,已贴上 了她的纤腰,让她亲身体验到他的强大和火热,此刻黄彩兰已完完全全地被挑发 了淫欲的本能,再顾不得什么侠女风范了,现在的她已被淫欲所操控,芳心所想 的只有他的侵犯和占有,以及随之而来的痛快和满足。

「哎……你的手……唔……太厉害了……」

「好彩兰……只想要我的手吗?」

「不……求求你……给……给彩兰你的……你的……」那羞人无比的话儿塞 在口中,怎么也吐不出来,偏偏杨逖也不加重手法,只是那般若即若离地挑弄着 她的芳心,万般无奈下,那不堪入耳的话儿,终于还是从黄彩兰的檀口中迸出, 「给彩兰你的……你的大肉棒……唔……彩兰要……要你……啊……」

「那就……先把话说清楚吧……」一边将黄彩兰从美乳蜿蜒而上到樱唇嫩颊 的香嫩肌肤全盘舐遍,只吻的黄彩兰娇喘呻吟,体内的欲火化成了燎原之势,杨 逖一边双手齐施,连点在她腰上的淫棍都在她香肌上头轻磨力揩,让黄彩兰的芳 心完全感受到了那逼人的欲望。

从「肉棒」这般不堪入耳的话儿出口之时,黄彩兰体内的火已烧得更猛了一 层,她只觉自己的身子似已融化,在杨逖的怀中化成了一滩水,在他的抚爱之间 荡漾飘摇,偏偏杨逖只刺激着她的感官,却不让她满足,让黄彩兰犹似已近上钩 的鱼儿一般,明知一咬下去就要被钓上,偏又无法阻止自己本能的渴求。

「我……唔……我说……我说就是……啊……」知道杨逖想要的是什么,也 感觉到杨逖之所以还不下手,就是为了从她这儿迫出答案,黄彩兰只觉得呼吸加 速,体内的欲火在杨逖的推送下不住攀升,话头一开竟不由自主地倾泄而出,再 无法保留。

「那时候……那时候他用外域的手法,把……把彩兰所中的媚毒给……给拔 掉了大半……所……所以彩兰才能除内阴自焚之苦……就……就是这样了……」

「他真的……完全没有碰你?」

「真的……连碰都没碰到彩兰……哎……求求你……快点……彩兰的身子还 是……清清白白的……真的……」

「真的……真的是清白的吗?」

看到杨逖满脸淫笑,与其说是问话,话中更多的却是挑逗诱引之意,黄彩兰 心中一动,反正什么话儿都出了口,还装着什么?今夜自己失身必矣,幸好在他 的爱抚之下,现在的自己已完全沉沦欲海,胴体早已做好了行云布雨的准备,又 何必再假作矜持呢?顺着杨逖的说话,黄彩兰娇滴滴地回应着:「本来……本来 是清白的……今夜……今夜献给你之后……就……就不清白了……」话才出口, 只羞的她脸也红透了,浑身上下更是滚烫如焚,幽谷当中甚至又渗出了一抹酥麻 的泉水来。

「那么……我就来接收彩兰的清白吧!」

见黄彩兰已完全臣服,杨逖邪邪一笑,双腿向后一撑,只见黄彩兰重获自由 的玉腿第一个动作不是伸展开来,腰身竟是如斯响应般一弹而起,玉腿迅疾地环 上了杨逖的腰,若非杨逖的手还控着她的纤腰,差点黄彩兰就要主动挺腰以迎, 将那淫棍结结实实地没入幽谷当中。

房中烛光明亮,杨逖眼睛又利,在黄彩兰一弹一跃的动作之中,只见那谷口 大张的幽谷一阵颤动,一潭香波已飞洒出来,浸透了床单,显见黄彩兰还未真个 销魂,谷中已是春泉滚滚,竟能这样淫媚地喷洒而出,那模样当真是既淫荡又诱 人,看的他不由得啧啧称奇,「彩兰不只生就的貌美多情,胴体这般美艳玲珑, 竟连水都喷了这么多,实是颠倒众生的绝代尤物,真是棒啊……」

「这尤物……已经是你的了……啊……」黄彩兰的话儿还没说完,只觉幽谷 处一阵火烫感传来,杨逖腰身一压,那淫棍已顺着滚滚春泉,一举突入了她的幽 谷。

娇吟声中,黄彩兰只觉幽谷中传来一股前所未有的充实感,里头未被充实的 部份,在对比下显得如此空虚,偏偏杨逖却在此时悬崖勒马不再深进,只在谷口 处徘徊揩擦,享受着被她泛滥的春泉浸淫的快感,还制着她的腰,让黄彩兰就连 想将腰挺上,主动吞下他的淫棍,竟是有所不能,「求求你……哎……给……给 彩兰吧……」

原本还想放松动作,慢慢突入,但耳听黄彩兰这般哀恳,显已再难等待,杨 逖将心一横,反正你仍受媚毒所制,又在自己的手段之下弄得欲火焚身,再难压 制体内贲张的欲火,便是不怜香惜玉,看来你一痛之后也承受得住,我又何必小 心翼翼?

他微一挺腰,将淫棍又探入了少许,感觉到黄彩兰初开的幽谷正甜蜜地吸紧 了自己,里头泉水潺潺,已是润滑无比,根本无须再多加轻探了,这才将腰狠狠 一沉,拚命使力,一瞬间便将淫棍重重插进黄彩兰的幽谷当中,一点不留。

本还以为在那余毒恣意妄为地冲击之下,便是破瓜之疼,多半也会混在那快 感当中,再无所觉,黄彩兰真没想到,在媚毒的影响之下,自己竟似对那破身的 痛楚感觉更加强烈,那一股痛犹如要将她撕裂开来一般,偏加上被杨逖全盘突入 的充实火热涨满感,起初痛仍是痛、舒服仍是舒服,但很快的这两者都混在了一 起,感觉上却仍是泾渭分明,黄彩兰虽还能感到那痛楚的鲜烈和那快感的美妙, 但却无法将它们分开,那痛和快完全混杂在一起的感觉,真是笔墨难以形容。

「哎……不……不要……不要再用力了……这……唔……这太强烈了……不 要动……啊……痛……」

「彩兰你不喜欢痛吗?」终于占有了黄彩兰的身子,杨逖不由得喘息起来, 她的幽谷是那般的窄紧,被她紧吸住的快感是如此的令人陶醉,光是把黄彩兰弄 到手,这一战所花费的死伤和付出就没有白费。

杨逖低下头在她的美乳上一阵吮吸,淫棍抽送的动作却没有丝毫缓减,「多 搞个几次,彩兰就会只知道爽、不知道痛了……到时候你才知道,被男人干才是 女人真正的幸福……」

见黄彩兰柳眉微蹙,疼的像是快流出泪来,连幽谷中都似抽紧了少许,将他 的淫棍紧紧地吸住,杨逖虽是向来怜香惜玉,但也不知怎么着,看到了黄彩兰那 苦不堪言的神情,以往的侠女风骨早已飞出了九霄云外,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娇嫩 柔弱,令人既想好好呵护,又忍不住想尽情侵犯的模样,反令杨逖胸中涌起了一 股强烈至无可遏抑的冲动。

他一手贴在黄彩兰背心,使她骄人的乳挺得更高,另一手则顶住了她臀后, 令她再无法逃离自己的抽送,幽谷反更向着他挺出,下身的淫棍则是时而温柔、 时而勇猛地前后抽动着,将黄彩兰的点点落红尽情泼洒在床褥之上。

承受着前所未有的冲击,杨逖的每一击力道虽有不同,但在正身受着淫棍抽 送的黄彩兰感觉上,每一下带来的感官震动,却都强烈得可打进心窝深处,偏偏 随着他时轻时重的动作,带来的感觉却是有时舒服酥麻、有时痛楚难言,真是笔 墨难以形容,此时的黄彩兰虽然已慢慢习惯了那难免的痛楚,但在快感的冲激之 下,芳心几已陷入了麻痹,只知自己正被他恣意地翻动和操控着。

也不知是杨逖的功夫太好,还是黄彩兰被体内的余毒所驱,对淫欲的挑逗已 完全无法抗拒,虽是那般强烈的破瓜痛楚,但在身上的杨逖抽插了好一会之后, 强烈的痛苦却和美妙的快感逐渐融合,形成了一种痛中有快、快中有痛的特别感 受。

黄彩兰只觉自己被他插的幽谷发胀发热,里头泉水如山洪暴发般狂涌着,不 知何时开始她的双臂已搂紧了身上正动作着的杨逖,浑圆紧翘的隆臀顺着他的节 奏上下挺动,迎合他的攻势,口中更不时发出娇媚的声音,鼓舞着他的侵犯。

「哎……好……好棒……唔……求求你……哎……真的……不痛了……一点 都不痛……唔……好……好丢脸……彩兰……彩兰不会说……怎么会……怎么会 这么……这么舒服的……哎……就……就是那里……再弄重一点……啊……」

「怎么会丢脸呢?」看黄彩兰已完全沉醉于快乐当中,什么都不管了,那情 不自禁发出的娇媚言语,虽不像楼子里的姑娘那般熟练和诱人,但其含羞带怯, 才更像黄彩兰神魂颠倒间不能自制的喘息。

「看……看彩兰你浪成这样……玉乳这般鼓、乳头也硬起来了,叫的又这么 好听……连下面都流了这么多水……这样爽才像个女人。要叫大声点、叫得更爽 更淫一点……这样会更舒服的……」

「是……是……哎……哎哟……你……唔……好……好哥哥……你……你好 厉害……每……每次都……都插到彩兰……插到彩兰心坎儿里了……」

也不知是这金衣凤凰本性如此淫荡,还是杨逖的诱导奏效,黄彩兰忍着那愈 来愈削弱的微疼,纤腰缓缓旋动起来,她发觉这样可以让幽谷和杨逖的淫棍接触 更多、磨擦更多,滋味也更美妙,那酥爽令她的呻吟声更无法抑制了,连肉麻至 极的哥哥相公话儿都出了口。

「唔……好哥哥……好相公……啊……你好棒……唔……你没骗彩兰……干 得彩兰舒……舒服死了……真……真是太美妙了……啊啊……彩兰以前……以前 实在太傻了……早知道……有这么痛快……彩兰那时候……也就不会……不会拒 绝了……」

「对啊……这么舒服的滋味……偏偏彩兰你害我……害我多等了一年……到 现在才干到你……」

一边喘息着,一边回应着黄彩兰的娇吟,杨逖额上已滴出了汗水,神情却是 无比愉悦,在黄彩兰身上挺动得更加猛了,同时他的嘴也不闲着,一边说话一边 品尝黄彩兰欲火贲张时美乳的滋味,品的黄彩兰更加舒畅,娇躯迎送更疾,「白 白浪费了一整年的时间,彩兰你……唔……你要怎么赔我?」

「哎……好……好哥哥……亲亲相公……就……就是那儿……再……再用力 点……唔……你弄得好深……啊……弄死彩兰了……」

仿佛想要把一年来夜夜受余毒所迫的难受,全都在今夜在杨逖的冲击下抒发 开来,黄彩兰吟声更媚,纤腰旋扭更疾,若非胯下床褥已在她毫不收敛的动作之 下淫雨落红遍布,实难想象黄彩兰在上床前还是处女之身,「彩兰都……都已经 把清白身子……整个赔给你了……还不够吗……」

「不够……还不够……」

「那……哎……那就……那就更勇一点……」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顶点即 将来到,尤其杨逖接下来的动作愈来愈强烈,像是也快到达顶点,黄彩兰虽不知 那就是高潮的感觉,却可依本能测知,那翻越顶点时的感觉,必是美妙至极,不 由得愈发情怀荡漾,「狠狠地……狠狠地把彩兰送上天去……啊……多……多干 几次……想几次都行……彩……彩兰无不奉陪……一定……一定侍候得你……你 舒服为止……」

在房中一阵接一阵的呻吟,与床上肉体交接的美妙音乐合鸣当中,终于两人 都体力耗尽,在最后那甜美的舒泄之后,完全瘫了下来,不只黄彩兰再发不出声 音,连身经百战的杨逖,此刻也已无力动作,甚至连轻薄这美女的话儿都说不出 来了,只能与她偎在床上,任喘息慢慢抚平……

***    ***    ***    ***

杨逖和黄彩兰狂欢之后,已是雨散云收,但隔房之中旁听着的「银翼凤凰」

范婉香可就惨了,她虽不像黄彩兰那般,有未完全清除的淫毒留存身上,以 致欲火上身便无法自制。

但前半夜只听隔房云雨之声狂野难歇,加上亲如姐妹的黄彩兰被杨逖蹂躏之 时的娇喘呻吟毫无止息之时,到后来呼声愈形柔媚温顺,像是黄彩兰侠骨已酥, 心甘情愿服侍于他,连事后那无力的绵软喘气,声音都像是正响在耳边般清楚, 原已心中诸事缠身,又被这魔音穿脑,教范婉香如何睡得着觉?

其实这倒不是范婉香太过敏感,而是因为杨逖在这个房中暗藏机关,表面上 看不出来有什么问题,但隔房床上和这边床上其实有铜管相通,隔房床上发出什 么声响,都可在此监听,再轻细的谈话声音都逃不过这床上人的耳去,更何况是 云雨正浓当中,黄彩兰那竭力嘶叫的声音?

虽不知杨逖的机关,但光从杨逖打量两人时的淫邪神态,加上他不肯假手他 人,亲自将两人抱入这两间房内,搂搂抱抱当中魔手毫不规矩,那样儿简直明显 的像是写在脸上,这淫贼就是要她和黄彩兰的身子!也怪不得他要将自己置在此 处,让范婉香亲耳听到黄彩兰情不自禁时的欢喘呻吟之声,用以挑逗于她,这淫 贼果非善类,光从他使用的下流手段,便可知杨逖的为人。

本来既陷身于天门掌中,杨逖又生性淫恶,这种事情本难避免,范婉香江湖 儿女,行事大方,对贞节之事本不怎么放在心上。但也不知是黄彩兰为救她和白 欣玉,才竭力取悦于杨逖,还是杨逖当真有这么厉害,竟以床笫淫术,将黄彩兰 的敌意完全消除,使这江湖侠女心甘情愿地成为他床上的玩物。

一想到自己不只要被杨逖奸淫,还有可能步上黄彩兰后尘,在杨逖面前做出 那般不堪目睹的动作,发出那样淫荡羞人的语音,光想象而已,都令范婉香浑身 发热、难受至极。

想到这儿她又不由得想到另一个妹子,白欣玉落入了阴京常手中,阴京常虽 在同船,房间却距得远了,加上范婉香又被杨逖的「凝芬散功丹」散去功力,耳 目灵聪大受影响,便想偷听阴京常房中动静,这平日聚精会神之下,或能勉强达 到之事,现在却光只是试试而已,都有所不能。

罢了,罢了!范婉香暗中叹了口气,该来的避不了,得不到的想也没用,自 己的处子之身也不知什么时候会丧在杨逖之手,那有心思去耽心白欣玉呢?现在 的范婉香只希望,自己这毫无经验的处子娇躯,能承受住杨逖凶猛的蹂躏……

也不知杨逖在黄彩兰身上做了什么事,才会让她白璧蒙垢之时,竟会呻吟的 那般舒服,好像那过程并不讨厌难过,反而像是美妙的令人心动一般,另一边的 白欣玉美色不逊于黄彩兰,现在她会不会也正承受着阴京常一模一样的怜惜呢?

想到这儿,范婉香不由得暗羞,自己怎么也想到了这方面的脏事上去?虽然 那早晚都要来的,而且听黄彩兰的声音,好像还很舒服,可自己怎么现在就开始 向往了呢?无论那滋味是好是坏,总也该等到事到临头的时候再去想吧!

她闭上了眼睛,心中却不由得小鹿乱撞,也不知那滋味什么时候才会轮到自 己头上来?虽心中想着快睡,但她却知道,自己今晚必然又要做些怪梦了……

***    ***    ***    ***

入蜀之后,众人改走陆路。一来阴京常得顺道上汉中派,与文仲宣约定入天 门赏月的时间,得离众先行,只留杨逖一人押队;二来蜀境虽算是天门的地头, 杨逖与蜀地节度使也颇有交情,一路走来地方官府倒也不太干涉,但无论如何, 这样大队人马走着,还押着好几位美女,想不惹人注目都不行。大队人马的全部 责任都得由自己负担,杨逖倒也规规矩矩,不敢太过放浪形骸。

只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何况杨逖连改都不想改,不过是在人前装模作样而 已,乖也没乖得了多久,才过了人烟密集之地,进到了几可直达天门面南大桥的 山路上头,杨逖已经再难忍耐。他招过了副堂主唐公亮,把队伍交给了他,自己 则带上了两匹马,一匹由他抱着黄彩兰骑上,一匹则将范婉香放在上头,竟大大 方方地携美离队而去,走到了另外一条人迹罕至的山路上头。

虽是两人共骑一乘,男女有别,实在羞人,但黄彩兰竟似很享受般,在杨逖 的怀中不住磨蹭,才刚从少女变成少妇的脸蛋儿上头娇笑不歇,仿佛光这改走陆 路两天的凉待,已让恋奸情热的她难以忍受般,完全不管范婉香也在旁边,竟是 光天化日之下,便不住向杨逖索吻,活似个刚出嫁的小妇人,只泥在丈夫怀抱当 中,享那新婚情浓之乐,身外事物竟是一点儿都不管了。

好不容易有肌肤相亲的机会,黄彩兰看来是快活,一旁的范婉香可是直打瞌 睡、没精打采。

在楼船溯江而上的途中,范婉香总算是见识到了杨逖的坏手段,他虽一路上 只泥着黄彩兰,连碰都没碰范婉香一下,但光是每夜那断云零雨之声在她耳边的 交响,已弄得范婉香连睡都睡不好了,她每夜不是睁着眼听隔房传来黄彩兰那骚 媚入骨、犹似销魂已极的呻吟,就是闭上眼来不由自主地想象着姐姐正承受着的 玷辱,连梦里竟都不能摆脱那云雨之念的摆布,教犹是处子的她如何受得?

连续几夜都没有办法好好睡上一觉,连走陆路的这两天,也像有着后遗症, 便是夜间无声,范婉香的心头也总回荡着那诡异奇怪的声响,挥之不去,弄得原 本精神奕奕的范婉香,到现在竟连骑在马上时都显不出精神,浑身上下都似涨满 着一种惹人怜惜的娇慵无力,眼角浮着微不可见的晕黑,眼下也有微凸的眼袋, 仿佛落入敌手才不过是几天工夫,范婉香竟已因此消瘦了不少。

加上黄彩兰在失身之后,竟也像是完全被杨逖征服身心一般,夜夜都和他交 欢缠绵,只白天偶尔来陪着她,张口闭口却都离不开床笫间事的奇妙与美味。

落入杨逖这淫贼手中,又是夜夜被那声音环绕不休,范婉香虽也知道自家破 身之日不远,黄彩兰一来是初尝美味,所以要找这妹子倾吐心声,二来也是为了 洗刷范婉香对此事的厌恶,让她能放开心胸,承受杨逖的淫邪手段,即便破身时 也不会太多痛楚,事后更能享受其中滋味,只她实是受不了这样的淫语侵袭啊!

想到这儿,范婉香差点觉得腹下又升起了那诡异的火热。

也不知是杨逖在饮食中下了异药,还是夜夜被那云雨欢合之声影响,范婉香 近来只要想到男女之事,就不自主的浑身发热,严重时腹内还像升起了火一般, 一股诡异奇幻的热力不住涌出,令范婉香浑身酸酥、难以自制;偏偏从白天见到 黄彩兰时那模样来看,她虽是失去贞操,换来的却是难以笔墨形容的美妙滋味, 光看她那笑容,就令范婉香难以自抑,真恨不得杨逖马上来侵犯自己,好亲身尝 试那奇异的感觉。

一思及此,范婉香猛力地摇了摇头,她可不是那么随便的女人,即便是无法 逃脱,处子之躯丧在杨逖手上,也是因为女子娇弱,力不能拒才因而失身,便是 和黄彩兰一般,撑不住杨逖淫邪手法的诱惑,在事后身心都被他征服,却也绝不 可能事前就对此后果心生向往,绝对不可能的!

一方面姐妹情深,一方面也想赶快摆脱这丢人的想法,范婉香不由得想到另 一位姐妹的身上去,白欣玉落入阴京常之手也有好几天了,虽说同为天门堂主, 位高势大,不过阴京常的作风似乎和杨逖大不相同。

相较于黄彩兰落入杨逖之手,他急色的连一天都不愿等,当夜在船上就把黄 彩兰破了身子,夜夜与她缠绵;但另一边的白欣玉,遭遇却全不一样,范婉香今 早虽是几天来头一次见到她,却也看得出来,白欣玉仍保着处子之躯,看来阴京 常恐怕是准备慢慢来玩她吧?

正百无聊赖、想东想西地骑在马上,反正这马辔绳与杨逖的马相系,功力又 仍受药力所制,她纵想要驱马而逃,也逃不掉的,只能想着一些有的没的东西打 发时间,范婉香突地一惊,平日夜里听到的声音,竟像已跟定了她一般,连现在 大白天的,竟也在她耳边响了起来,只那声音在光天化日之下,四旁无人的原野 当中听到,竟格外有一种令人想入非非、心跳加速的意味。

回过头来,范婉香显得疲惫、没多少血色的脸蛋儿陡地一红,忙不迭地别开 脸去,只觉满脸发烧。

虽只是一撇而已,却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范婉香虽闭上了眼拚命想忘掉, 但入眼虽只一瞬,所看到的那副香艳景象,却似牢牢地刻印在她芳心当中,竟是 怎么也挥不开了。

范婉香本想策马远离,至少也避到远一点去,但两马系得极近,她竟连想不 听他们的声音都做不到啊!

「哎……都……都是你坏……看……把婉香妹妹弄得多么难堪……唔……讨 ……讨厌……」

黄彩兰娇甜的声音,混在衣裳滑脱的窸窣声中,格外有种惹人心动的诱惑;

尤其从黄彩兰的声音听来,她竟不怎么厌恶杨逖在这光天化日之下的原野上 便对她轻薄,只不想让范婉香难堪罢了,而且连这坚持,仿佛都慢慢在杨逖的魔 手下融化,「哎……别这么……这么大声……婉香妹妹都听到了……不好啦…… 」

「有什么不好?」亲吻的声音啧啧响起,在范婉香听来仿佛近到像在耳边, 如雷轰电闪般直冲耳膜,范婉香虽极力想撇开那香艳的一眼,偏偏杨逖却和她对 着来干,故意将黄彩兰弄得娇声不休,光那声音的挑逗,就似在提醒着范婉香, 姐姐黄彩兰现在正承受着什么样的轻薄,「迟早也要轮到她的,何况……嗯,好 香……何况这几天都没宠你,彩兰难道想等到回到家再干吗?」

「怎……唔……怎么可能……」原本对杨逖的魔手还有点挣扎,毕竟这可不 是船里的舱房,而是光天化日下的马背上啊!即便黄彩兰的矜持和娇羞,已在夜 夜不止的肉欲挞伐中崩溃殆尽,娇躯的情欲本能已完全被他开发,从高洁的武林 侠女堕落成任由杨逖摆布的淫妇,但要她在妹子范婉香面前承欢,还在这随时可 能有其它人打扰的状况下,黄彩兰可没那么容易适应他的猛攻。

只是杨逖也是言之有理,夜夜欢好不休,偏在这几天全旷着自己,诱发了火 的黄彩兰也着实有本能的需要,在杨逖的魔手来回爱抚之下,怎容得黄彩兰拒绝 呢?

范婉香虽闭上了眼睛,但眼前竟然浮起了一幅画,那是方才一撇之下的香艳 景观:杨逖怀中的黄彩兰已软了,钗横鬓乱、玉面生霞不说,杨逖的手不知何时 已滑入了她衣内,魔手在黄彩兰乳上的戏玩,透过那薄薄的衣裳,每根指头的动 作,范婉香都看得清清楚楚,光看都不由得心旌荡漾,何况正承受着的黄彩兰?

只听得耳边窸窣声响,虽不愿眼见,但那香艳缠绵景象,却在范婉香的脑中 绘得清清楚楚:此刻的黄彩兰已是衣不蔽体,一边美乳已弹出衣外,正柔顺地任 杨逖搓揉爱抚,口中一边娇喘呻吟,仿佛这揉搓弄得她极为美妙,连乳尖的蓓蕾 都已硬挺,美如白玉中的一颗红蒂。

而杨逖并不满足于此,他一手轻握着黄彩兰的美乳,一手滑到她腰后,慢慢 地解着黄彩兰的裙带,不一会儿黄彩兰长裙已然松脱,夹在娇躯和鞍辔之间,那 浑圆挺翘的美臀,已若隐若现地暴露了出来。

「别……别把裙子弄掉了……」躯体相贴,黄彩兰那感觉不到杨逖硬挺的需 求?既是在劫难逃,她也不再推拒,纤手轻抱马颈,好将姿势调整到杨逖最好进 攻的位子,一边娇声地嗔着他,「弄上一番自然是好,只是……只是后面还要见 人,别……别把裙子搞掉到地上,那……可要羞死人呢……」

「彩兰放心,我知道的,你好好挨一回吧!」见黄彩兰已是娇躯酥软,才旷 了几日已像深闺怨妇一般,将他的轻薄手段全盘接收,连看都不用看她脸蛋儿红 若朝霞、丽比春花,光从幽谷中泉水已涌,连鞍子都感到了湿气,便知此刻的黄 彩兰春心荡漾,已再不管时地不宜,还有别人在旁看着,她的芳心里满满的都是 需求,正渴望着他强烈的攻势。

杨逖也不多加挑弄了,他微褪裤带,掏出已硬挺勃起的淫棍,将黄彩兰裙子 再褪下一点,抱起她轻盈绵软的娇躯,寻到位置向自己怀中一坐,范婉香只听黄 彩兰一声既甜又娇、酥媚入骨的轻吁,淫棍已尽没于幽谷当中。

本来虽将黄彩兰和范婉香带来此处,杨逖原只是想寻个僻静去处以解欲火, 和已对他心悦诚服的黄彩兰再好好地狂欢一番,顺道给范婉香开苞,尽展淫邪手 段,将这「银翼凤凰」也收得服服贴贴,便是白欣玉逃过了他的手,鄱阳三凤中 自己也占了两凤。

杨逖倒没想到破身之后的黄彩兰,竟如此受不住诱引,魔手才抚得几下,已 将她的欲火尽情点燃,纤腰轻扭、娇吟时作,显是欲火焚身、再难忍耐,弄得假 正经了几日的杨逖一时间竟也禁制不住,干脆在马上就上了她。

不过这奇遇也确有其好处,杨逖本不习惯在这崎岖不平之处与女欢好,只在 马背上听任马儿动得几下,他也尝到了其中滋味。

即便他腰身毫无动作,光只靠着双脚夹马,控制着马儿时疾时徐地跑着,感 觉便已如此奇妙:当行得疾时,马上急速颠簸,带动着他的淫棍不住又深又重地 顶撞着黄彩兰谷中深处;当马儿缓行之际,淫棍动作虽小,却在黄彩兰谷中轻磨 盘旋,那时疾时徐、时重时轻,连深击带揩磨的攻势,教正贪欢的黄彩兰那里忍 得住不随着他的动作顶挺旋磨?

虽已和杨逖云雨数度,被余毒改变的体质,加上杨逖奇奥玄妙的手法,次次 都令黄彩兰神魂颠倒,娇躯不由自主地享受着杨逖的挑弄奸淫,芳心只怨当日为 何郑平亚和赵平予要那般多事,让她迟了一年才享受到如此美事。

但这样的交合场所,连身经百战的杨逖都是头一次经历,备觉新奇,更何况 是破身不久的黄彩兰?从未受过这种刺激的黄彩兰只觉杨逖坚挺的淫棍在幽谷当 中疾速挺动,勇猛进出,次次插进幽谷深处,那种酥麻的感觉实在难以忍受,不 由得连连惊叫。

「哎……哎呀……好……好美呀……美……美死彩兰了……唔……你……哎 哟……你太……太厉害了……好哥哥……怎……怎么这样干……你把……把彩兰 顶的舒服……舒服透了……呀……好……好棒……你的……你的大棒子打……打 进彩兰最里面了……嗯……太……太棒了……你……你干得好深啊……喔……又 要……美……又要干穿彩兰了……唔……怎……怎么会这样美的……再……再骑 快点……顶深些……唔……彩兰要……要丢了啦……啊……」 ----------   听黄彩兰娇吟不休,愈叫愈是甜蜜,显然整个人都已经陷入了那绝顶快感当 中,檀口中的呼声既淫荡又娇媚,比以往几次淫她都要快乐销魂,杨逖不由大起 满足之感,只见他一手搓揉黄彩兰弹出衣外的美乳,大加捻揉,一手捏住黄彩兰 的下颔,将她酡红妩媚的脸蛋儿转向自己,亲蜜无比地吻了上去,享受她那小舌 似想将自己完全献上给他的吻吮舐吸。

腰部则随着马儿的颠簸尽情冲击她的幽谷,只靠双脚策马,搞得黄彩兰既想 大声呼叫,把心中的酥爽快乐全都叫出口来,又想任他的舌头在口中尽情吮吸, 享受水乳交融时的美妙,一时间当真舒服到不知如何是好了。

见黄彩兰淫呻艳吟,娇躯水蛇般地弓在他怀中缠绕摩挲,幽谷中更是力道绝 妙地挤吸啜夹着他的淫棍,如丝媚眸中透着无比浓情蜜意,在马儿奔驰当中,不 知何时黄彩兰竟已舒服地泄了精,那畅美快感令她一时间连叫也叫不出来,只能 软绵绵地瘫软在杨逖怀中,媚眼迷离、含情脉脉地望着他,完完全全是个身心均 被征服、胴体任由宰割的诱人样儿。

偏偏这样依着马颠簸之势猛干黄彩兰,杨逖自身的体力一点儿都不必用上, 比以往还坚持得久,待得倍觉新奇,舒爽无比的杨逖终于高潮来临,在幽谷当中 精液尽情喷射。

待得她再次欢叫时,杨逖只觉随着马儿续行奔跑,淫棍儿在黄彩兰幽谷中颠 簸几许,便刺激得雄风又起,再次在黄彩兰幽谷中寻欢揽胜,也幸好有马相助, 黄彩兰自己不必用力也能尽情享乐,否则她体内药力未去,仍无半分内力护身, 光这样迎合杨逖的动作,怕也要把黄彩兰给累得腰折骨酥了。

好不容易等到杨逖再次射精,心满意足,终于伸手抓住缰绳,将马儿勒停下 来,也停下了对黄彩兰的侵犯时,可怜的黄彩兰已是浑身瘫软,衣裳也给香汗浸 得透了,湿透的衣裳紧紧地服贴着她曼妙的身材,又兼原已被杨逖侵犯的衣衫不 整,连整理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伏在马背上吁吁气喘,不知泄了多少回身子,马 鞍上一片湿滑,顺着两人的臀腿,黏液不住的滴到地上……

「好……好哥哥……你……你把彩兰弄得……弄得快舒服死了……」

「这样不是很棒吗?」一边低下头去,温柔地吻去黄彩兰颊上的香汗,杨逖 一边淫笑着,他原也没有想到,这在马背上搞出来的花样,竟有如此意趣,又兼 省力,到现在自己腰间仍无一丝半毫酸痛之感,轻松地仿佛还未干她之时,足可 再战一轮,教人真想多试几回,「既让彩兰又美又舒服的欲仙欲死,我也好好地 爽上一回,真舒服的到家了。等回山以后,我们再找个机会出来『走马看花』如 何?」

「哎……都……都是你坏……」光听自己此刻连呻吟声都如此软弱,酥的仿 佛再没一点儿力气,黄彩兰不由大羞,偏又喜上眉梢,这般美妙的享乐,当真是 前所未有,若非自己落入了杨逖这般厉害的大淫贼手上,怕再多修个几辈子都享 受不到,「弄得彩兰这么软,还笑话彩兰……哎,『走马看花』,多美的词呀!

用来形容这样子……这样子新奇的搞法,真的……真的是适合得紧呢……」

头一次尝试这般连续泄的神魂颠倒,一时间黄彩兰真是爽得浑身无力,微张 的眼儿一片茫然,根本弄不清楚四周的环境,待得杨逖轻咬着她细致的小耳,在 黄彩兰耳边轻声提醒,她这才发现亲如姐妹的范婉香就在身边,登时羞的浑身发 烫,连脸蛋儿都红透了,幽谷当中更因强烈的羞意而紧紧抽搐,吸的还未和她分 开的杨逖一阵舒爽,本已射精软化的淫棍,竟又勇猛挺立起来!

「哎……美……美死彩兰了……唔……求求你……好哥哥亲丈夫……彩兰真 的……真的受不了了……」感觉到杨逖竟再度硬挺,那火热的淫棍仿佛一根烧热 的铁棒般直抵幽谷深处,酥的黄彩兰顿时浑身发麻,才刚狠狠发泄过的她虽知那 滋味极尽妍美,令人留连忘返,但自己才泄过好几次,体内只觉无限虚弱,才刚 被采过的鲜花那堪再度攀折?

偏偏妹子范婉香就在身畔,黄彩兰含羞之下,竟连哀求的声音都差点发不出 来了,「先……先放过彩兰吧……等晚上……等晚上彩兰再服侍你可好……」

「好吧,这可是彩兰你说的……」故意在黄彩兰耳边轻咬几下,咬的黄彩兰 酥麻透骨,神情娇柔无比,娇哼声音比方才愈发软了,杨逖这才放松了她,在黄 彩兰耳边低声吩咐了几句,只听得黄彩兰脸儿一红,又似羡又似妒地飘了范婉香 一眼,对着杨逖娇羞而坚定地点了点头。

「好婉香……过来彩兰身边……」

听到黄彩兰的招呼,范婉香一时竟没反应过来,只呆呆地挨在马背上。

方才杨逖一时兴发下策马奔驰,时快时慢,两匹马儿系在一起,连带着范婉 香座下的马儿也被带着时跑时停。原没怎么骑过马,又兼范婉香被药力所迫,浑 身犹然酥软乏力,她原还深怕一个不小心会掉下马去,偏又不能出言打扰乐在其 中的杨逖和黄彩兰,范婉香也只有紧紧抱住马颈,任由杨逖驰骋不休。

这样任人摆布的感觉原已使范婉香极为难受,偏偏眼前和耳边传来的景象声 光,又在在那般不堪入目,范婉香原打算闭目不看,只双手抱紧马背,想塞耳勿 听却是没法了。

偏偏黄彩兰似要挑战她的矜持一般,在杨逖的挞伐下竟是声声句句地软语媚 吟,仿佛整个人都沉醉了似的乐在其中,混着那肉体交合时禁不住的厮磨声响, 以及随着马儿急驰时汁液飞溅落地的声音,更像是巨锤般声声打入范婉香的心坎 里,将她的矜持和自制一片片地打破打碎,打的她心跳愈来愈快,脸儿也愈来愈 是酡红发烫。

待得范婉香发觉之时,她已睁开了眼睛,将杨逖和黄彩兰在马背上尽情交合 的淫模浪态全收眼底,专注地像是想将两人的每个动作、每个声音,都记得清清 楚楚一般。

偏生黄彩兰的身心全盘沉醉在云雨当中,根本没管范婉香正在身边看着,呻 吟的语音无比淫荡,随着每次高潮泄身,那甜美的声音就像又被推高了一阶,勾 的范婉香芳心更是想入非非,看直了的眼儿更被吸的再无法移开目光,心中只想 将那正在姐姐幽谷中进出的淫棍看得更清楚更明白,再也难想其它。

边看边觉得浑身发热,杨逖抚摸黄彩兰的每一手,都像抚在自己身上一般, 黄彩兰每一声甜蜜的呼唤呻吟,都像是要喊进自己的心底一样,连黄彩兰被他吻 住的时候,范婉香都情不自尽地樱唇发热,就好像……好像是自己正被他吻着。

等到杨逖二次劲射,将已爽的失魂落魄的黄彩兰弄得尖叫一声,娇嘘气喘之 时,范婉香竟也像自己到了高潮般酥了下来,她到此时才发觉到,不知何时自己 的幽谷当中竟也已是泉水泛动,虽没黄彩兰那般汹涌,那湿润却再瞒不了自己。

也因此,虽知已泄得娇声求饶的黄彩兰,在听杨逖摆布几句之后,脸红耳赤 地招自己过去,多半没有好事,说不定……说不定就是轮到自己的身子要给杨逖 糟蹋了,偏生范婉香也不知是已放弃了脱身之望,才乖乖听话,亦或是她已被杨 逖和黄彩兰那般情投意合的云雨之欢诱发了情兴,正渴望着杨逖占有自己呢?

嫩颊晕红的范婉香二话不说,乖乖策马走近黄彩兰身边,听凭吩咐。

见范婉香乖乖地过来了,又兼脸红耳赤、神情既羞且媚,在娇躯发热之下, 那处女幽香更是娇馥无比地散在身畔,光闻嗅就令人为之销魂,黄彩兰自知自己 方才毫无保留的狂欢淫浪媚姿,已完全被范婉香收入眼中,才将这白纸般纯洁的 二妹弄得这般羞人模样,连腿间擦着马鞍处都似正泛着浓郁的女体馨香,光想那 景况就令人羞不可抑,偏偏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才更羞人呢!

「好……好婉香……把彩兰……把彩兰抱到你的马上吧……」

听到姐姐声音微发着颤抖,却不是因为害怕,而是体内充满了无比的满足, 和舒泄后的娇柔的自然反应,范婉香脸儿更红,探出的双手虽听话地扶着黄彩兰 汗湿的娇躯,却怎么也使不出力气,把这刚在男人身上爽过,到现在还娇慵无力 的美姐姐抱到自己的马上来。

折腾了好一阵子,靠着等不下去的杨逖出手相助,好不容易黄彩兰无力的胴 体才转到了范婉香的身前,只是她终于离开杨逖淫棍时,那轻不可闻的「波」的 一声,加上幽谷空虚之后泉水再无半点抑制地流泄出来,黄彩兰的娇躯不由得异 香环绕,玉腿上头那流上的汁液反光,真艳的令人眼儿发直,那感官上强烈的刺 激,差点令范婉香纤手发软,连扶都扶不住黄彩兰的身体了。

才让黄彩兰坐好,范婉香突地轻哼一声,只觉腰间一紧,杨逖的魔手不知何 时已环上身来,一把就将她抱到了自己的怀中。

时值炎夏,范婉香的裙子本薄,又兼被方才黄彩兰承欢时的媚态挑逗,幽谷 当中已是湿润无比,给黄彩兰留在鞍上的湿滑黏腻香气一蒸,登时酥的范婉香仿 佛薄裙都消失了一般,连玉腿都无力夹住,幽谷中的汁液登时涌了出来,浸湿了 他的身体,简直就像在提醒着杨逖这大淫贼,范婉香正被逗弄的欲火烧身,对他 的侵犯再没任何一点点抗拒之意了。

「现在……可轮到婉香你了……」杨逖嘴上邪笑,手上也不含糊,虽没急色 地褪去范婉香的衣裳,但两人既贴体而坐,他的手自是乐其所望地一边一个,将 范婉香那胜似行将盛放花蕾的美乳给握在手中,表面上虽未用力,但光靠掌心处 肌肉的摩挲搓揉,滋味已是难当。

他也知在船上时范婉香夜夜都「旁听」着他和黄彩兰的肉欲交接,两人的呼 声和喘息声声句句都逃不过她的耳去,再加上方才眼见黄彩兰放浪的模样,此刻 的范婉香春心荡漾,绝对是无法抵抗他的挑逗的。

从被他抱入怀中的那一刻,不,应该说是见到他在马上轻薄黄彩兰的那一刻 开始,范婉香的芳心便不由得忐忑狂跳,在见到黄彩兰和杨逖的尽情狂欢,听到 那爱欲情浓的娇呼时,她更是不由自主地呼吸急促、脸红耳赤,不劳杨逖动手已 是情动非常。

此刻的范婉香已再不管杨逖乃淫贼一名,还是姐妹们的大敌,此刻的她那理 性的反抗已全被欲火抹消,一心只向往着和黄彩兰一样,在杨逖的淫棍之下享尽 艳福,被他征服的神魂颠倒,再不想也不愿离不开这淫贼的魔手了。

「等很久了吗?」

听杨逖在耳边轻吟,就像是在提醒范婉香她已情热如火,处子之躯只待男人 的侵犯占有,范婉香浑身一震,理智醒了一醒,偏偏此刻手足兀自酸软,便想逃 也逃不出他的手;加上杨逖可没把她像黄彩兰那般掌握,现在的范婉香正面面对 着他,一双酥胸全在杨逖的掌握当中,被他轻揩慢磨,竟连双手都不知何处放, 害羞到极点的脸蛋儿也再离不开他灼灼的目光,满腔欲焰在这言语挑弄之中更见 炽热,只羞的范婉香娇不可抑地垂下头去,竟不由自主「嗯」地应了他一声。

「那么……现在就让杨逖干你好吗,我的好婉香?」见范婉香再无任何抗拒 之力,对他这无礼至极的问话,竟也只能娇羞地回应一声,显对即将来到的命运 已存心接受,杨逖不由大乐,天下还有什么,比让原对自己不屑一顾的女子,在 自己的手段下,变得对自己百依百顺,任由自己采摘还要快乐的呢?

「婉香想自己脱衣裳,还是由我代劳?」

娇滴滴地撇了杨逖一眼,范婉香虽是害羞地低下头去,发着颤的纤手却已慢 慢开始了动作。

随着范婉香玉手到处,她那一身薄薄的衣裙,一件件地减少,飘雪一般地落 到了马儿身侧,到最里头的贴身内衣时,范婉香的手虽更加颤动不休,连解扣都 费了好长时间,却仍是大胆地继续动作,不一会儿范婉香已一丝不挂地裸露在他 眼前,神色既羞且媚,满怀春色全任他一览无遗。

见范婉香竟如此大胆,真令人想象不到,杨逖差点为之呆然,黄彩兰对他的 挑逗无法抗拒他还有法理解,那是因为她体内余毒未去,留存在娇躯当中不断刺 激着黄彩兰的春情,因而对男人的爱抚特别照单全收,极容易被诱发春情。

但没想到范婉香不过被他摆布着旁听了好几晚黄彩兰的淫呻媚吟、眼见她沉 醉性爱时的妖媚入骨,竟就变得如此合作,任凭摆布,看来她的意志比自己所想 的还要薄弱,光这几下手段,已令范婉香春心大动,对本能的渴求再没任何防御 可言了。

缓缓探出双手,将范婉香一双美乳纳入掌握之中,杨逖不过揉弄得几下,已 惹得范婉香娇躯不住发颤,虽是强忍着没有放声,双手却已按上了他的肩头,好 支撑着随着可能发软倒下地上的胴体。

这也难怪范婉香软弱,一来她欲火已炽,二来方才被杨逖爱抚双峰时还隔着 衣裳,现在却是赤裸裸的接触,感觉自然更是强烈,范婉香只觉自己在他的玩弄 之下,娇躯不住发颤轻扭,脸儿更是媚红火烫,诱人至极点,表情充满了情思难 禁的媚荡爱意,在杨逖的把玩之下尽显风情。

「现在……轮到婉香了,」见范婉香如此神态,以杨逖的经验,那还不知此 女春情勃发,亟需男人的满足和慰藉?

但杨逖可没这么容易满意,范婉香之美丝毫不下于黄彩兰,他可要好好玩她 一玩,绝不满足于范婉香被动的投降,他要再加手段,把她逗弄至欲火焚身,完 全去了羞耻之心,再将她的身心完全占有,这才心满意足,「该轮婉香为小逖宽 衣了。慢慢来,千万别急哟!」

听杨逖竟劝自己「别急」,范婉香娇躯一阵火热,胸前被他掌握的蓓蕾处传 来一股股男性的阳刚气息,亲蜜已极地灼入她的美乳之中,马上便蔓延到全身, 刺激的范婉香差点要叫出声来。

她虽也知道今日自己破身难免,一颗心也早已沉醉在那美妙的遐想当中,但 要她为男子宽衣解带,这可真是教范婉香难以接受;偏偏范婉香体内欲火已旺, 杨逖又在发言的当儿对她的美乳大加侵犯,轻揉慢捻、连抹带挑,只弄的范婉香 脑中一片昏茫,香肌炽热难安,一阵难以言喻的冲动当中,她的手已不能自主地 伸了出去,触上了杨逖也已汗湿的衣裳,虽是颤抖,却再离不开了。

感觉到杨逖手上传来的快感愈加,范婉香一时之间只觉口干舌躁,也真不知 该怎么办才好,现在的她只想赶快有点儿动作,好把心思转开,一点点都好,总 比这样僵着任他玩好吧!

不知不觉间范婉香的纤手已娇颤地动作起来,虽然快不了,却是毫不退缩地 脱着杨逖的衣裳。一来范婉香头一回为男人宽衣,动作难免稚拙生硬;二来杨逖 的手也不规矩,一边口里发声,教导范婉香的玉手该在那儿多用点力,该在那儿 解扣轻扯,一边魔手却在已情热如火的范婉香那敏感至极的美乳上爱抚留连、搓 弄不休,弄得范婉香腹中似有燎原之火,烧的她神智迷茫,娇躯颤抖更甚。

也不知过了多久,好不容易等到两人终于裸裎相见的当儿,初次这样赤裸裸 地被男人爱抚挑逗的范婉香早已克制不住,雪白无瑕的肌肤泛起了肉欲的酡红, 在他双掌之中美乳尖端的蓓蕾,更已被体内的强烈欲火烧成了诱人无比的玫瑰红 色。

杨逖只见眼前的美女雪颊晕红、神态娇羞,虽仍含羞带怯地不敢放声呻吟, 只在鼻间透着微不可闻的轻哼,但一双玉腿却已背叛了她的意志,主动跨到了杨 逖的大腿上,那大开的幽谷当中泉水泛溢,温热的汁水早润上了他的肌肤。

虽还不敢主动将双手按到他肩上,将那处子娇嫩之躯尽送予他硬挺的淫棍, 但光看范婉香双手后撑马颈,将热情的娇躯挺到他眼前,让那幽谷当中犹如黄河 泛滥般的汁液倾倒在他身上,杨逖也知范婉香真心的渴望了,他本还想多玩她一 会,待得范婉香欲火焚身、春心荡漾,处女元阴全然展泄难收之际,再狠狠地采 补她一番,好保持自己的体力,足以夜夜征战,将两女送上仙境,使她们完全变 成自己的禁娈,但看范婉香此刻那娇羞中的热情竟如此诱人,教人如何忍耐?

将心一横,杨逖也顾不得那许多了,此刻的范婉香身心全被欲火所占领,一 心只渴望着他布施甘霖,身为男子汉大丈夫,那能令她如此渴待而不予满足呢?

他双臂抱住范婉香玉腿,大手托住了范婉香挺翘的圆臀,调整着姿势,将范 婉香那泛着娇羞艳光的幽谷口紧贴着淫棍顶端,犹如旋磨儿般摩弄起来,一边俯 身去吮含着范婉香的美乳。

美乳落入他的口中,被他的舌头灵巧地玩弄着,感觉可比双手更加厉害,已 烧起欲火的范婉香本已无力抗拒,何况敏感无比的幽谷处,竟被他的淫棍这般火 辣辣的摩擦着,范婉香体内情欲更是贲张难收。再加上……再加上他已用上了那 令姐姐爱不释手的宝贝儿来玩弄自己,显然自己的处子身很快就要丧在他手中, 芳心被这不着痕迹的轻薄弄得一阵乱,范婉香的哼声不由更媚了。

「求……求求你……啊……别……别再玩了……」不知何时,范婉香已不能 满足于被动地任杨逖爱抚,她的双手已搂住了杨逖的头,纤巧的玉指插入了他汗 湿的发中,一双美乳更贴紧了他的嘴儿,享受他更深入的吻吮;若非一双腿儿被 他把住,再难自由动弹,怕情热无比的范婉香早忍耐不住,要主动沉坐下去,让 那幽谷被他的淫棍给充实,好亲身体验黄彩兰也曾体验过的快感。

「求……求求你……婉香受……受不住了……婉香想要你……想要你……真 的……婉香要你啊……给……给婉香个痛快吧……」

「这么想要啊?」听范婉香终于忍耐不住,主动开口向他索求,又挺胸向他 脸上摩弄,显已情热难耐,杨逖心中大爽,一张嘴在她乳上吮吸更急,鼻子也更 贪婪地吸取着她的乳香,「说个清楚吧!好婉香……你想要什么?叫大声一点、 淫荡一点、亲蜜一点,不然……可就不给你哟!」

「是……好相公……好哥哥……婉香想要……你的大棒子……插……插到婉 香的穴里头……尽情干婉香……毁掉婉香的纯洁……占有婉香的处子之躯……让 婉香变成女人……啊……求求你……把婉香搞成淫妇吧……」

本来这种淫荡话语,就是打死范婉香她也是说不出口的,就连刚被杨逖所擒 的那一天,范婉香也着实无法想象,这般不堪入耳,连妓女怕都说不出来的话, 竟会从自己的樱桃小口中激喊出来。但连着几夜都在杨逖和黄彩兰的云雨之声中 入睡,睡梦里也都是缠绵春梦,这羞人无比的言语,她光听都听黄彩兰叫的声嘶 力竭,那时虽为之羞意大增,却没想到夜夜聆听下来,已似刻石一般深入人心, 在杨逖的引诱之下,范婉香竟不由自主地娇呼出声,比黄彩兰所言还要淫荡。

话一入耳,范婉香差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微微一惊,见杨逖也露出了 惊讶的神情,身边的黄彩兰更是一副吓得目瞪口呆的模样,仿佛不敢相信这话会 从她口中出来般。

本来给这一顿,范婉香该可以恢复些许神智的,怎奈杨逖闻言大喜,仿佛真 将她当成了妓女般再度口手齐施地大玩特玩;加上话方出口,范婉香心中仿佛有 什么断了线一般,什么理智、什么矜持,竟像一下都被这话儿给打烂了,虽是羞 煞,但却有一种放松般的轻快感从心中升起,让范婉香一时间整个人都松弛了, 不经意间口中更是娇语连绵,连声音都甜的似可滴出蜜来,更别说那脸蛋儿了。

「求……求求你……婉香想……想要你干……要你插……啊……真的……是 真的啦……求求你……好……好哥哥……好丈夫……亲亲丈夫……求你快……快 点占有婉香吧……婉香等……等不及了……你看……你看婉香下面都……都这么 湿了……拜托你……婉香好……婉香好热……好想要你进来……哎……婉香最爱 的好哥哥……快给婉香吧……婉香什么都给你了……求求你……别……别让婉香 一直等……哎……婉香都……都流这么多水了……啊……」

被范婉香那娇婉柔媚的呻吟弄的心痒难搔,杨逖只觉口干舌躁,腹中也似烧 起了一团火,那淫棍在范婉香香甜的汁水浇灌之下,早硬挺地生疼,杨逖自己都 快要忍耐不住了,那经受得起范婉香这般销魂的软语相求?

他双手控住范婉香香汗淋漓的纤腰圆臀,腰身一挺,早已蓄势待发的淫棍一 口气便突入了范婉香的幽谷,狠狠地完全没入,充的满满实实,竟一点儿也没留 在外头!

随着杨逖的挺腰抽动,范婉香娇躯不由自主地娇颤起来,在他怀中不住扭腰 挺臀,好更深切地承受他淫棍的抽送挺拔。

也不知是情热已达极点,还是方才那淫荡至极的呻吟作祟,虽说才破身便遭 这般勇猛地插入,但范婉香竟从开始就连幽谷中的痛楚都感受不到,异常兴奋的 她在幽谷初次陷落的那一刹那,便已被快感所吞没,陷入了极乐当中,落红和快 感的汁液,在杨逖的深深抽送中一波波地被抽出,不只是马背和鞍辔被染了色, 连抛到了马下的衣物都无法幸免于难。

双手半抱半抓着杨逖的背,范婉香只觉体内的快感,随着杨逖挺腰抽送而愈 发狂野,娇躯在那快感的推送下不由得抱着抓着他更紧,指甲不知何时已深深陷 入了杨逖的背肌。

背心的痛楚在这挺腰抽送的快感当中,是那般的微不足道,对杨逖而言一点 儿阻碍也没有,反而更加深了他的快感,让杨逖愈干愈深、愈刺愈猛,干的范婉 香的娇哼呻吟,逐渐变成了无法自拔的娇吟高喊。

「哎……好美……啊……要美……美死婉香了……唔……啊……好……好哥 哥……你的大棒子……真……真的是太厉害了……唔……干到婉香最里面了……

啊……好……好热……啊……好舒服……啊……嗯……啊……好……好哥哥 ……

你……你太厉害……唔……你要……要插死婉香了……给我死吧……啊…… 我泄了……好哥哥……好丈夫……求求你饶……了……啊……啊……婉香死了… …要死了……我……啊……嗯……好厉害……你……好棒……好亲亲……啊…… 好哥哥……啊……嗯……婉香要……爽死了……好丈夫哥哥……给我吧……啊… …死了……死了……啊……呜……啊……」

在纤腰轻旋、挺臀挨插当中,范婉香突觉得颈后软软热热,一股温暖柔软的 感觉传了上来。

在被杨逖抽送的极端快感当中,范婉香好不容易才能抽身,一边回应着他的 动作,一边努力让自己回头去看,只见黄彩兰不知何时已来到身旁,脸儿发热、 媚眼如丝,动作虽仍酥软的像是没了骨头,可那娇媚之态恐也不差自己多少。加 上黄彩兰也不知那儿来的力气,一见到范婉香回头,樱唇竟已吻了上去,顿时将 范婉香呻吟不绝的小嘴儿堵的严严实实,一句话儿都说不出来了。

耳边一时没了范婉香的淫语回应,杨逖腰身虽没停止动作,淫棍更在范婉香 谷中大肆开采,却也不由得抬头去看,没想到却正见两个正陷情欲当中的美女唇 舌交缠,吻的甜甜蜜蜜的情景。

杨逖何等经验?一看便知是黄彩兰虽才刚在自己棍下舒泄过几回,到现在仍 没多少力气,但眼看他和范婉香如此热情如火,一时难耐之下竟也凑了上来。眼 前这情景如此妩媚,加上两女都已被自己占有,杨逖倒也不想阻止她们,只想一 边干的范婉香神魂颠倒,一边看她俩上演的好戏。

如此可就苦了范婉香,她既舍不得松开抱住杨逖的手,又舍不得姐姐那唇舌 间美好的吻吮,偏前后的来势一样凶猛,教她怎能兼顾?一边随着杨逖的挺动而 扭腰相迎,一边销魂地投入在黄彩兰唇舌的诱引当中,范婉香只觉自己幸福到了 家,整个人都被那满满的饱足感占有,舒服畅美充满了全身,这样子两头烧的姿 势动作虽不好反应,但对她来说,这么点辛苦又算得了什么呢?

也不知这样弄了多久,黄彩兰突觉口中范婉香的香舌微一抽搐,本来缠绕着 她舌头尽情品味的动作也顿时停息,知道是范婉香的高潮到了,双手连忙环过了 范婉香娇躯,绕到杨逖的背上,两人一前一后,将范婉香夹的透不过气来,只听 得范婉香一阵发不出声的美妙娇吟,夹在两人当中的汗湿胴体一阵甜美地轻颤, 整个人登时垮了下来,浑身上下都充满了泄精后犹然沉醉其中的艳丽桃红光泽, 显是已尝到生平头一次泄阴快感,舒服的连喘息声都似化入了蜜汁般甘甜……

***    ***    ***    ***

虽因鄱阳三凤出事,致使正道联军士气大挫,但也因此使得众人更加清楚, 若不早解决天门问题,下一个倒霉的就不知是那个门派了,故各派均捐弃成见, 一切以军发天门为先。

虽说时值夏季,盛夏兴兵未得天时,行军之间最是艰难,又为了及早到达天 门,众人奔行极速,一日便行了两日路途,待得众人进入天门所在山区之时,人 马均已疲惫不堪,连报仇心盛的郑平亚都得先好生休息再说。如果不是有职司天 门耳目的白宁枫掩护,使天门得不到他们进犯的消息,以他们现下的疲累,别说 击破天门了,若消息外泄,惨遭天门急袭,怕全军覆没的可能性都是有的呢!

以郑平亚原先的看法,我方实力远较天门坚强,又有白宁枫做内应,白宁枫 的席云堂驻守天门总堂的西向大桥,虽不若面南大桥那般坚固宽阔,但若要将全 军送过去,不管面南大桥的季韶和费清瑜两堂人马,以及东向大桥的阴风堂阴京 常所部,直捣天门总堂,擒贼先擒王,先解决杨干和杨逖等人,在天门中人毫无 防备,又有白宁枫照拂的情形之下,该不是毫无可能的。

这计策表面上有些急进,若是白宁枫临时动摇,又或者他掌控不住所属,席 云堂内有人暗向总堂告变,让杨干及时抽调季韶或阴京常部属回援,恐怕胜负难 定,几可说是冒上极大风险。但说实在话,不只各派中的少壮人马,连向来稳沉 的赵平予都蛮赞成这一招,一来我专敌分,容易见功,二来一举摧敌首脑,总堂 既破,任季韶、费清瑜和阴京常再有能为,也无回天之力,说不定还能劝降三人 归伏于白宁枫麾下,收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效果,己方的损失也可大幅减少。

但这计划一提出来,却马上给尚光弘和梁虹琦否决了,竟连向来对赵平予百 依百顺的蓝洁芸,都没发话支援赵平予,余人更不敢拂逆这几位年高德邵的前辈 意旨。反正己方已神不知鬼不觉地探到了天门近处,在白宁枫的掩护下,全没给 杨干等人发觉形迹,又何必冒此奇险孤军深入?

依尚光弘和少林空灵大师彻夜研商的看法,我方可分兵三路,各走一桥,一 口气将天门联外的道路全盘封闭,然后三路大军齐发,在天门总堂处会师,那威 势光吓都可以把天门中人吓死一半,到时候我众敌寡,失了三桥后天门气势又再 难提振,杨干虽有盖世武功,又岂能与我方争锋?

这个计划虽较为万全,一来天门对我方仍无半分戒备,季韶所部实力虽强, 在奇袭之下我方却是可保必胜,二来己方势力强盛,白宁枫又已和原属其下的阴 风堂副堂主沈世珍通了气,着他在阴京常与我方大战时里应外合,内外受敌下阴 京常势必难支,只要占了天门联外三座桥梁,足以保持进可攻、退可守的道路, 我方已可算是胜券在握,实不必孤注一掷、险中求胜。

但赵平予却是怎么也不想赞成,其实他也知道,这样坚持实则为了自己的私 心,赵平予绝不希望正面和阴京常冲突,更不希望在激战中迫得要和天山派的项 家姐妹动手,但无论如何他就是松不了口。

听赵平予和尚光弘等人辩论着开战方略,本该为自己的想法辩护的郑平亚却 在此时沉默了,等到赵平予一番话说完,这才不阴不阳地开了口,「师父和大师 所言思虑深远、计划缜密,远非平亚初出茅庐所及,平亚自应依从。平予啊,你 就别硬撑了,这样孤军深入急进那能成功呢?」

听郑平亚这话,等于把提出急进论的策略责任全推到了赵平予身上,赵平予 便修养再好,也不由气恼,我这番激辩,可是在帮你的想法说话,你却在此时拆 我的后台,还指自己愚鲁硬撑,实在是……心中也不知该如何形容,赵平予气的 满脸通红,若非蓝洁芸偷偷地扯了扯他的衣袖,着他先坐下来,怕赵平予的怒气 真忍不住要当场爆发。

见赵平予虽坐了下来,脸上神情仍是气鼓鼓的,蓝洁芸纤手不由得轻轻按住 了他的手。

「对不起……」

「没……没关系……」虽是一肚子火,但无论如何,赵平予也不会向蓝洁芸 生气的,只要平心静气一想就知道,她是真的为自己着想,赵平予虽曾是郑平亚 师弟,又和尚光弘通家之好,终究只是武林中的年轻小辈,若在此时因怒失态, 一来传扬出去对赵平予的将来绝非好事,二来郑平亚对他的不满已溢于言表,若 非忌着尚光弘和赵平予的关系,怕早已寻事发作,此时绝不是赵平予可以使性子 耍脾气,让尚光弘也闹得没脸的时候。

「我知道……是平予失态,平予会忍着点的……」

「不只是什么失态的问题,」附耳在赵平予耳边,蓝洁芸的声音放得极轻, 一点儿都不想让第三人听到,「其实是因为你刚刚的一句话,让郑平亚改变了主 意,所以他才支持缓进的。」

「我说的话?怎么会?」听得眉头一皱,赵平予仔细回想,却是怎么也想不 出来,自己到底说了什么奇怪的话,让郑平亚改变了主意,竟让自己变成孤军奋 战,差点和尚光弘起了冲突。

「就是平予你说,『一口气摧敌首脑,总堂既破,任季韶等人再有能为,也 无回天之力,说不定还能劝降三人归伏于白宁枫麾下,收到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效 果。』的这句话。」

见赵平予仍挠首苦思,怎么也想不透其中关键,蓝洁芸柔柔一笑,安慰地拍 了拍他的手,「郑平亚对天门恨入骨髓,因为破敌事大,才勉强答应白宁枫的条 件,让日后以他和杨巨初为中心重整天门。他既如此深恨天门,又岂容得白宁枫 兵不血刃地收降三大堂主,重整天门势力?尚前辈和空灵大师也看出了此点,为 了减少日后又一个强大天门的可能性,才要缓缓而进,逐步将天门势力歼灭。」

「原……原来如此。」原本绷起的肩膀松了下来,赵平予点了点头,他也不 得不承认,蓝洁芸的看法其实有其道理,尚光弘的战法虽可造成我方较多死伤, 却是为了日后打算,郑平亚的想法感觉上虽有些因私害公,却也是正正当当的, 只这想法绝不能公开言明就是了,尤其不能让白宁枫知道,「洁芸还是比平予聪 明,平予怎么想还是身在庐山,完全猜不到其中关键。」

身为与天门最深仇大恨的郑平亚既转了向,少壮派的急进论登时失了声音, 立时便从战法的选择进入了工作分配的阶段,只没想到在这儿又出了状况。

原本在尚光弘的老谋深算当中,白宁枫算是己方的人,西向大桥该不用分配 多少兵力;天门的实力以面南大桥这边最强,五大堂主中的季韶与费清瑜两堂人 马皆驻守于此,故己方该把主力放在面南大桥这边,趁敌人对我方潜入之事尚不 知情的时候,于卫哨守兵戒心最懈的凌晨时分发动突袭,一口气解决季韶主力;

东向大桥那边的阴京常属下有副堂主之尊的沈世珍作内应,只要动手之时沈 世珍没有临时胆怯,战胜应是举手之劳,因此阴京常这边不用摆上尚光弘这般名 列风云录的高手,只要多放几个派门,看来兵多将广、威仪盛壮,便可使沈世珍 不致于临阵退却。

只他却没有想到,本想将华山、终南和衡山三派人马放在东路的计划,竟会 遭到华山派掌门长孙宗的反对。在长孙宗以为,东路这边阴风堂人马并不多,阴 京常武功又是五大堂主之末,对付他根本不必放置太多兵力,便是沈世珍临阵退 缩,敌方的实力也不够看,只要华山派的战力就足以控制情势,处置阴京常等人 而有余;至于终南和衡山两派的人马,就不用参与东路之战了,让他们参与面南 大桥这硬碰硬的突破,增加己方惟一一场硬战方面的实力,才是当务之急。

心中暗骂长孙宗此议未免太过轻敌,但尚光弘其实也知道长孙宗意在争功, 又不想付出太多门人损伤的代价,才想一肩担起对付阴风堂的任务,反正有沈世 珍卧底,阴风堂战力又弱,若交战之中沈世珍能一举袭杀阴京常,继统阴风堂人 众,华山派占领这座桥梁的任务可就轻松多了,或许还能兵不血刃,一举破敌, 可远比面南大桥这一路以少林派为主的激战容易建功。

本来阴风堂中还有个阴风十八军的建制,可阴京常虽没明白表示,但那神神 秘秘的阴风十八军,据白宁枫所说,根本只是瞒骗外人的名目而已,实际上根本 没这支战力的存在。

光从阴京常口中所说阴风十八军的训练地叠云塔,白宁枫便曾暗地里亲自去 探过,只见塔中机关满布,却没半个人影儿,更没一点儿有人出入之迹,显见这 阴风十八军恐怕仅有名目,纯是用以欺骗外人而已,只是阴京常处事小心,竟连 自己人也瞒着,口头上怎也不肯承认这「虚张声势」之计。

不过华山派向为各儒家宗派之首,又兼地近关中,和朝廷来往密切,不少藩 王子女都在华山习艺,朝廷威严虽在几十年前的大乱中丧失不少,地方上全由节 度使当家,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虽已衰微但朝廷仍有些影响力,财力上支持 不缺,华山派的声威也仍是武林一方之霸,绝不可轻易得罪,反正阴风堂的实力 不强,实不足入众人法眼,让华山派满足于这头功也就罢了。

更重要的是,连终南和衡山两派,竟也赞成华山此议。这原教郑平亚着实吃 惊,阴风堂那边人马最弱,又有人里应外合,照理说是最好立功的地方,听到长 孙宗之意时,他原本还在担心两派会出言反对,没想到两派竟是异口同声,宁可 担负面南大桥这边最为危险的攻坚任务,弄得尚光弘和郑平亚就算想要反对,还 想增兵此路,最后也只有妥协,让华山派独当此任。

其实仔细想想,倒也不难想出端倪,华山派向来自恃甚高,虽在联军之中, 言谈行动之中还是摆着架子,还不只是掌门长孙宗而已,连其余弟子也是一副眼 高于顶的骄傲样子,想必华山恃有朝廷这雄厚的后盾,和其余各派处得并不好, 连少林这佛门之首,受过策封的天下第一大派都不怎么放在眼内,其余各派更是 一路受气,若非尚光弘等人从中斡旋,调停争端,怕早有萧墙之忧,怪不得终南 和衡山两派宁可选择较有损伤的任务,也不愿占这好处,和华山派一同出手。

换了是郑平亚也不想和华山一道,若非此次联军太过浩大,虽是尽量行事低 调,仍不免惹人猜疑,如果不把和朝廷关系较好的华山派拉进来,好安抚朝廷方 面,一旦给他们误会联军并非要对付天门,而是群集造反,意图争夺大唐天下, 那时要收拾残局可就难了,最惨的还可能消息外漏给天门知道,到时候可就偷鸡 不着蚀把米,权衡之下也只有和这惹人烦厌的华山派一路,订立计划之时还得特 别当心,不但要把首功让给华山派,还要小心不让他们受创太重呢!

***    ***    ***    ***

时已入夜,正值戌时中,一条纤细的人影儿犹似化成了一缕轻烟,神不知鬼 不觉地溜入了阴风堂中。

一来那人影轻功极其高明,二来阴风堂这一边所处较为偏僻,卫哨的戒心也 不高,再加上今夜乃新月之夜,顶上只有几粒星光在闪,厅堂灯光之外几已是一 片黑暗,最利武林高手伺机而动,除非心有定见、特意警备,否则光只靠肉眼做 平常的巡视,根本看不出有人偷入的痕迹。

沾地的手足轻若狸猫,一点儿声音也没有发出来,加上阴风堂中的警备也太 差,要道处连个哨兵也没有,比起来桥梁两头那打瞌睡的哨卒还算有点警觉哩!

那黑影左窜右绕,没花多久时间,已找着了阴风堂主的书房,只见案上烛火 如豆,一个貌不惊人的中年男子就着烛光看着手中的帛书,时而皱眉时而沉吟, 也不知正考虑着什么。虽说双方没有通名道姓,但光就这地点来看,那黑影便猜 得出来,这貌不惊人的汉子,必是天门五大堂主中的阴风堂主阴京常无疑了。

倒不急于打草惊蛇,伏在窗下的那黑影微微竖起耳朵,监听着房中的动静, 除了阴京常外,隔邻房内还有一个轻柔平稳的呼吸,听似曼长调匀,内中却有点 儿被压抑的感觉,时有促急之象。

这种呼吸方式前所未闻,那黑影偏首想了半晌,才猜到其中可能:想必隔邻 房中是个被阴京常擒下的人,功力虽是不弱,但却被他用特殊手法制住功力,才 会时有呼吸促急之象,若非那人睡得正沉,怕连呼吸都不会像这般曼长调匀呢!

那人恐怕就是被天门所擒的鄱阳三凤之一吧!

那黑影暗暗一笑,鄱阳三凤乃江湖草莽,与自己这来自名门华山派的高手相 较,可说有着天壤之别,无论武功家世、品学才貌,都不可以道里计,自己根本 不必为了救她们而暴露形迹。

何况自己此来非为救人,乃是为了华山派明日进击阴风堂,先来搜集情报, 观察此间地形,若是交上好运,说不定还能乘人不备刺杀阴京常,到时候群龙无 首,沈世珍也只有乖乖听凭华山派摆布的份儿,这一仗华山派非但占了头功,还 能兵不血刃,功劳也不让阴风堂的降卒夺了去,此役之后,看少林派还敢不敢不 奉本门为正派之首?

想到这儿,他差点忍不住要在面罩之下嗤嗤一笑,心中还真不禁要感佩师父 长孙宗的智慧,竟能想出如此轻松见效的方式,一举见功。

想到此处不由心中一阵得意,那黑影微微抬头,这一回却是大惊失色,眼前 的书房当中烛火依旧,但阴京常却已消失无踪,竟连一点儿声音也没发出来!

他连忙定下心来,仔细瞧了瞧房中,或许只是自己大惊小怪而已,他恐怕只 是伏到案下找个什么,又或是伸伸懒腰,以自己的角度一时看不到人罢了。阴京 常武功在天门七大高手中最弱,自己又自幼受名师调训,说起武功都未必会输给 他,更何况己暗敌明,他又非生就过人耳目,怎可能知道我正躲在这观察他呢? ----------   才刚想到此处,将悬起的一颗心放了下来,那黑影本想再探头看看,说不定 再探出去一点,就可以发现阴京常的位置了,这样探头出去,虽说会增加被发现 的危险,但自己何等武功,又岂惧阴京常一人?大不了双方开打,自己直接割了 阴京常首级,再和沈世珍联络上,教他提早发动,我方最多是提早出手而已,尚 光弘无门无派,就算武功再高,谅他也不敢找华山派的碴子。

突地颈后一紧,那黑影想动手却已迟了,颈后大椎穴这要害已落入人手,浑 身上下登时酸软无力,连运气都没办法,更遑论出手伤人了,甚至连转头过去, 看看究竟是谁抓住了自己这般简单的动作都办不到。

将那黑影重重地扔到了地上,幸好地上软垫铺得颇厚实,就连花瓶跌了都破 不了,那黑影身上倒是没受到什么伤害,只碰撞的力道疼的他直哼,心中暗暗咬 牙切齿。本想就此出手,将这人五马分尸,偏生背后那人一掷之中,力道竟是直 透筋骨,那黑影只觉浑身上下筋脉酸麻,也不知被他使了什么手段,竟是连一点 儿力道也使不上来,只能恨恨地瞪视着他,满眼都是怒火。

只见阴京常右手一挥,那黑影蒙面的面罩已飞了开去,露出一张俏秀无伦的 脸蛋儿,洁白滑腻的颈项修长优美,一双顾盼生辉的凤目媚细纤长,眸光清亮, 只可惜眼中满是将要迸射而出的怒火,加上原应皙白娇嫩的丰颊,正气的红鼓鼓 的,透出了一股骄横高傲之气,即便是华山这等名门正派,有这般骄傲自恣气质 之人恐也不多,那可绝对是名门皇家出身者才有的高傲气质。

便不看她这毫无假借的骄傲之气,光是动手抑她内力的接触,阴京常也感觉 得出来,此女体内功力走的是华山派的路子,恐怕是自幼拜在华山门下的那位藩 王郡主吧?发觉此事的阴京常心中微惊,近月来江湖中太过平静,对他攻破鄱阳 三凤之役,各大门派竟连一点儿该有反应也没有,显是外弛内张,他已敏觉其中 必有隐情,偏偏白宁枫那边,却是什么异动的消息都没有。

本来阴京常还半信半疑,不知是自己太过敏感,还是各大门派真的迟钝到这 个地步,竟连一点儿反应都没有,还亏自己多方筹谋,利用这机会把蓝家、陆家 和排帮都扯了进来,不但趁机修好,还可分散各大门派的目标,弄成个「法不制 众」之局,便想追究,却只是各个势力利之所趋而已,怎么也扯不到天门本身的 单独扩张,偏他们动也不动,弄得阴京常都不知道,自己是否只是白费心思。

但今夜竟有华山派的人前来本堂行刺,表面上虽只是件小事,却正好证实了 阴京常心中的想法,世间事无独有偶,事事皆隐有关联存在,此女前来行刺绝非 偶然,必有大变将生!

若照平常情形,华山派中人个个身娇肉贵,所谓「千金之子,坐不垂堂」, 绝不会有这个胆子,竟有人单枪匹马,越过文仲宣的汉中派驻地,远到天门所在 的蜀地来下手,其后必有大队人马随行押阵,说不定还与其它门派联合行动,摆 明针对天门而来。

而以白宁枫麾下席云堂的情报网之宽阔、侦搜技术之熟娴,更不可能让华山 派的大军都近到了此处,甚至探子溜进本门重地而毫无察觉,这次状况看来可不 小,说不定还有内变,而要得到情报,看来就在眼前此女身上。

见到那女子故作不屑地偏过头去,连眼都不愿朝他飘上一下,阴京常也不打 话,双手齐施,在那紧贴人身,将黑衣女子玲珑浮凸的胴体曲线全盘暴露的劲装 上头一阵抚弄,摸索着那劲装的衣钮。虽是一句话也不说,但光从阴京常的行动 看来,任谁也知他正见色起意,反正这女子一副硬骨头样子闭口不言,阴京常索 性什么都不问了,先把这女子剥了个光,狠狠地玩了她再说!

本打定主意任他怎么逼问都不开口,但那女子生就的锦衣玉食,不只府里, 连华山派内也都人人当她如珠如宝,那受得住阴京常如此急色的抚弄?一方面他 力道够,直透入贴身劲装之中,威力直捣她从未被人抚触过的胴体,一方面也因 为头一回被这般无礼的对待,那女子连耳根子都红透了,只气的脸颊胀鼓鼓的, 眸中隐隐含泪。

偏偏阴京常竟似毫无半点怜香惜玉之心一般,见那女子如此情态,他却下手 更疾,没一会儿已寻着了那女子贴身劲装的衣钮,慢慢解将起来。

「你……你想干什么?」原本还死撑着不打算开口,没想到阴京常竟是二话 不说就开始脱她衣服,眼见衣钮已落入了他手中,给他尝试了几下,那钮扣已解 了开来,心中不由一阵羞怒交加,那女子忙出声娇喝,偏又不敢大声,生怕一大 声便引了其它人过来,当众受辱可更教人难堪!

听那女子低声喝问,阴京常一句话也不回,只邪邪地向她笑了一笑,吐舌舐 了舐下唇,一副美味当前正待品尝的样儿,烛光之下那笑容简直邪恶已极,让看 到的人忍不住要打个寒噤,便没听他说话,她也知阴京常色欲烧身,正打算拿自 己来打牙祭。

没想到身为华山门下的轻功高手,本打算前来此处盗取机密,并俟机暗算阴 京常,抢下这天门之役的头功,现在自己却落入了这淫贼手中,十年练就的一身 内力,竟连一丝丝都运不起来,只能无力地等待着羊入虎口的一刻。

「你……无论你想做什么都给我停手!」感觉阴京常魔手动作更快,自己那 贴体的劲装已迅速地滑脱下来,柔若无骨、纤细白皙的肌肤,眼见就快要落在他 那邪恶的眼中了,那女子也顾不了什么颜面,忙不迭地低声喝骂,「我可是璐王 之女李月嫦,堂堂的朝廷郡主!阴京常你……你竟胆敢这等无礼,也不去翻翻大 唐律,胆敢对郡主施加轻薄危行者,可是死罪一条,绝无宽赦!」

「哦……好吓人喔……」

听到李月嫦的话,阴京常非但没有停手,剥她衣裳的动作可更快了,还一边 凑上脸去,李月嫦无力逃脱,虽是及时转开了发热的脸儿,但耳珠仍被他重重地 咬了一下,那诡异的感觉令李月嫦娇躯一软,若非正被阴京常抱着,差点就要软 倒地上,眼眸里的怒火竟似被淋了水般,飘出了些许盈盈波光,芳心一阵骚乱, 只能听阴京常若无其事地在耳边轻语。

「听说强奸郡主的罪,好像还更重吧?不过如果干饱了你李月嫦,把个朝廷 郡主变成了淫妇一个,让你夜夜都离不开男人,心甘情愿地喜欢被男人玩,变成 乐在其中,大概就变成有功无罪啦!」

「你……」

听阴京常这话,自己朝廷郡主的身份非但没有一点儿吓阻的效力,反而像更 引发了他的征服欲望,笑得一脸邪毒,仿佛正渴望着享受那奸淫一位身分高尚、 金枝玉叶的郡主的滋味。

李月嫦心中一乱,娇躯愈发酥软无力,加上不知那阴京常在自己身上施了什 么手段,李月嫦一边感觉着心中气怒交加,一边却发觉自己娇躯愈来愈热、愈来 愈软,胸中更有一股无法言喻的冲动,双腿间那不堪闻问的处所,更已浮出了愈 来愈明显的空虚感,其中竟似有点儿潮腻黏滑。

感觉娇躯愈来愈热、手足愈来愈软,李月嫦心中慌乱愈甚,好不容易才狠下 心来,贝齿在舌尖上头用力一咬,让那剧痛拉回了几分理智,这才发觉自己虽想 警醒却已慢了。

此时的她娇躯已赤裸在阴京常眼下,连那绵软的双峰都已被体内那羞不可抑 的冲动弄得丰挺起来,尤其阴京常的手正在那上头搓揉着,指尖轻轻夹起峰顶上 的蓓蕾,也不知怎地那发红发肿的蓓蕾,竟比平日还敏感许多,连被他掐夹着的 痛楚,都抵不过其中那微妙的滋味,腿间竟不觉更加湿润腻滑了。

也不知那儿来的力气,体内正被那异感弄得纷乱骚动、再难自制的李月嫦, 竟挣脱了阴京常的魔手,此时的李月嫦也顾不得朝廷郡主的身份,还有名门弟子 的架子了,她四肢着地,像狗一般的爬动着,只想早一点逃脱阴京常的魔手。

偏一抬头李月嫦就发现,不知何时阴京常已经将一面铜镜放到了身前丈许之 处,烛光下映得若隐若现,镜中她身后的阴京常正打量着她赤裸爬行的姿态,一 边慢条斯理地为自己宽衣解带,胯下那不可见人的大棒竟如此硬挺坚实,貌相着 实丑恶!

连自己的衣裳都来不及抄,甚至忘了有武功可用,此时的李月嫦比之寻常女 子还要软弱,赤裸裸地便直向房门爬去,甚至忘了遮住身子,脑里竟没想到阴京 常只是在玩猫捉老鼠的游戏,等她爬累了才加玩弄,否则李月嫦现下无力运功, 以阴京常武功之佳,那能任她这样挣脱开去?

「啊……」才爬得几步,李月嫦只觉腿上一紧,身后的阴京常竟握住了她的 足踝,只轻轻地向后一拉,李月嫦已再无力向前爬动,整个人都软了下来,胸前 双峰在地上一撞,若非地上软垫铺得颇厚,虽是撞得颇重,胸前那娇嫩的双峰也 不致当真受伤。

只是当蓓蕾在毛毡上一擦之下,一股奇异的酥软感登时传上,身体里的力气 都不知给搔得那儿去了,尤其她一双纤足落入了阴京常的手中,被阴京常轻轻地 在足心处搔着,那麻痒感酥入人心,让李月嫦更没法用力挣扎了。

不敢回头去看阴京常的神情,李月嫦微一昂首,却见眼前镜中的阴京常嘴挂 淫笑,一双手正顺着自己的玉腿缓缓揉弄,一步步地走了上来。也不知阴京常用 了什么法子,李月嫦只觉玉腿被他魔手搓揉之处阵阵软热,那混杂着舒服和一种 难以想象的松弛的快感,令李月嫦差点忍不住要呻吟出声,幸好她及时咬紧牙关 忍住。

自己是怎么了?明明是被这淫贼所掳,现在一心只想逃离他的魔掌,为什么 会对他那双手搓揉的感觉乐在其中,甚至……甚至有点儿不想挣扎,任由玩弄?

想到身后这人是个黑道淫贼,又见眼前镜中的自己已是完全赤裸,一件衣裳 也没留在身上,虽因趴伏在地,镜中未见峰峦胜景,但光那被轻薄的脸红耳赤的 媚态,已让李月嫦忍不住心跳加速,尤其那「淫贼」二字一在心头浮起,娇躯竟 不由得起了一阵难以克制的悸动,偏偏李月嫦自己知道,那绝不是害怕的颤抖, 而是另一种诡异而奇妙的感觉,一点点地缓缓拨弄着她的心弦。

天哪!自己是怎么了?明明身为华山高手,又是生就的金枝玉叶,为什么在 这无论人品修养,以往都令自己不屑一顾的黑道强徒手中,娇躯竟会涌起一阵接 着一阵无法自抑的冲动?李月嫦一边细细品味着这头一回接触的奇妙感觉,一边 在心中暗骂自己不够矜持,偏偏骂归骂,无论身心却都一点一点地陷溺其中,被 阴京常拨动的愈来愈舒服,那怪异的感觉,当真令人难以自拔。

「啊……不……不要……不可以!停……停手……你……你给我……住……

住手……啊……绝……绝对不行……那里……那里不可以……你……你住手 ……

不可以再……不可以再继续下去了……听到了没有……唔……不可以啊…… 」

也不知是因为裸裎相对,所以肌肤特别敏感,还是阴京常在自己身上使了什 么法术,李月嫦只觉一身肌肤感觉格外敏锐,不只对他一双魔手在自己腿上逐步 上移时带来的感觉全盘接收,连娇躯忍不住扭动时,敏感的肌肤在毡毛上轻揩摩 挲时引起的快意,竟然也一丝不漏地收入心中。

李月嫦虽在心中对阴京常恨入骨髓,连带也恨对他的手法无法抗拒的自己, 但此时此刻,她已无法再对他的手挣扎了,现在的李月嫦只能轻声哼吟,无力而 无望地反抗着他的逐步轻薄。

「绝……绝对不行……那里……那里不可以摸……连……唔……嗯……连碰 都……都不能碰……你……啊……不可以……我……我一定上……上奏父王……

把你这……这恶贼给……啊……不要啊……我要把你碎……碎尸万段……五 马分尸……啊……不可以……那里会……会……不要……不能碰那里啦……啊… …不要……不可以……住手……住手啊……」

将脸儿埋在毛毡里头,再不敢抬头,李月嫦知道自己一抬头,必会看到镜中 那正爱抚把玩着自己从未被男人看过娇贵肉体的阴京常淫邪的模样,偏偏一闭上 眼睛,浑身上下的感官便像是更敏锐了许多,她可以真真切切地感觉到,他的手 是怎样在自己腿上轻揉缓捏、爱抚搓弄。

诱发的快感将李月嫦心中的抗拒一点点地剥除,现在李月嫦才真正明白,这 恶贼为什么敢夸口能将自己征服,让她从高高在上的郡主,沦落成夜夜都离不开 男人的淫妇,这人确实有他淫恶的一套。

愈想及此李月嫦愈是怒火勃升,简直和体内的欲火一般狂热了,自己堂堂一 个郡主,竟然会抵受不住这样一个黑道强徒的挑逗玩弄,简直丢脸丢到家了。

偏偏想归想,那烧心的怒火却完全无法抵过体内贲张的欲焰带来的影响,李 月嫦现在连对着阴京常喝骂的声音都慢慢变软了,与其说是喝骂,还不如说是呻 吟喘息,除了口中还不肯示弱,还没有向他讨饶之外,其它一切的一切,包括肉 体的反应、生理的冲动,在在都和一般落入贼手的、娇柔无力的弱女子全没个两 样。

「啊……不行……那里……那里不可以……啊……真的……真的不行啦……

别……别再弄那里了……月嫦不要……啊……」

声音突地高了起来,随即变成了无力的娇喘,李月嫦差点忍不住要开口向他 求饶了,这阴京常确实过份,滑到李月嫦那没一丝赘肉的大腿上的魔手,在一阵 轻挑慢捻之后,竟微一用力便将李月嫦的双腿撑开,幽谷暴露出来,女子最珍密 的部位全落入他的眼中,怎不由李月嫦哀吟?

加上凌辱还不只此,光从方才被他那样轻薄时带起的浑身酥痒酸麻,幽谷当 中不知何时已慢慢涌出了春泉,只李月嫦双腿紧夹着还没出丑,现在玉腿给他一 分,那汨汨春泉再没个阻拦,立时便流了出来,湿的简直像在他眼前小解一般, 当真羞的李月嫦面红过耳,真想赶快打个洞钻进去,再也不敢出来见人了。

这景象简直像在告诉他,自己对他的挑弄已有了肉体最直接的反应,嘴上虽 还没投降,肉体却已经准备了迎接他的攻击,这感觉教身娇肉贵的李月嫦如何承 受得了?

偏偏阴京常的过份之处还不如此而已,一边把玩着李月嫦那结实紧致、弹性 十足的玉腿,还不时伸手去扣弄着李月嫦已是泉水涔涔而下的幽谷,他竟还伏在 李月嫦背上,用他那硬挺坚实的火热大棒揩弄着李月嫦紧翘的圆臀,让她亲身体 验他的火热,甚至一边舐她耳珠,一边在她耳边轻语着:

「装什么不要嘛!看你这么喜欢的样子,乳头都硬起来啦!里头愈来愈湿了 哟,屁股眼儿也在抽动着,难不成你不只前面想要,连后面都在想被男人玩吗?

真不愧是个淫荡的郡主。」

「好好听吧!你的喘息声愈来愈可爱了哦!里头都这么湿了,早就准备好要 男人了吧!想到要被侵犯都开始兴奋了,你怎么会这么淫荡啊?身材这么好,叫 声又这么淫荡,你以为别人会受得了吗?好好准备乐吧!让我看看朝廷的名郡主 在床上是个什么模样?你不会让我失望吧?」

不,我怎么会这样?李月嫦的心中有一千一万句想出口反驳的话,但身体在 他的摆弄之下,感觉上却是愈来愈奇怪,嘴上虽仍在反抗,身体却老老实实地表 现出热情的反应,纤细白皙的肌肤透出了肉欲的酡红,眼儿媚汪汪地似要滴出水 来,幽谷口处更是不时抽搐着,似正渴望着、等待着男人的攻陷。

一想到自己被淫贼这样玩弄之下,竟会兴奋地期待着被他奸淫,肌肤愈来愈 有那种感觉,已引发的冲动再也歇不下来,体内的快感一点一滴地聚集,正把李 月嫦的身心一步步地推向那情欲的高峰,向上推动的力量愈来愈强大,甚至连李 月嫦自己,都再也无法停止呻吟了。

「啊……不要……痛……啊……」

圆臀情不自禁地向后高高挺起,双腿大开,把那处女幽谷完全暴露出来,被 阴京常双手箍住纤腰,腰部轻轻地一挺,那大棒不像插入,倒像被渴望着肉棒临 幸的幽谷一点点地吸入般,慢慢地突破,滑进了她的最深处,李月嫦被那混着痛 楚和快乐的感觉冲得一阵紧绷,娇躯登时弓了起来,秀发飞散,在空中漫舞着波 光,连香汗都在秀发飞舞中泼洒开来。

这感觉又痛又舒服、如此的诡异,加上李月嫦芳心边享受着那乐趣,边骂着 自己生性淫荡,竟享受着淫贼的奸淫,此起彼落的强烈感觉涨得心中满满的,再 也容不下其它任何一点东西,待得阴京常深入到她体内的大棒突地由炽热转为冰 寒,狠狠地麻进李月嫦的芳心当中时,那感觉上无比强烈的变换,登时令李月嫦 一阵眩晕,芳心犹似炸了开来般,在一阵娇吟后便人事不知了……

***    ***    ***    ***

在梦中像是听到了姐姐的声音,她猛地惊醒了过来,只觉浑身衣裳都被冷汗 湿透,娇躯在被内不由得缩了缩。身秉江南灵秀之气,「白羽凤凰」白欣玉那原 就娇小玲珑的身段,因着梦中景象的惊吓,夏夜山中虽算不得寒冷,她却整个人 都缩成了一团,躲在被中再不敢探出头来。也不知这样缩了多久,确定无事,白 欣玉才算松了口气,在被中展了展娇躯,让被褥慢慢吸干汗水。

其实从月余前被天门阴京常和杨逖所擒开始,白欣玉便豁了开去,反正已经 是羊入虎口,再怎么挣扎也难逃出两人魔掌,原本武功便难敌天门这两大堂主, 又兼内力难运,她早已不存奢望,想到杨逖出名的淫恶手段,她早有了失身的准 备,反正身为江湖儿女,倒也没把这当一回事。

没想到事到临头,却是阴京常把自己给拿了去,也不知这人是怎么想的,白 欣玉虽被阴京常安置在邻房,摆出个只要那天高兴,就把她拿来玩玩的模样,一 路上却连碰都不碰一下自己,神情冷冷的,也不像是以礼相待,倒像是已落入自 己掌握之中的白欣玉这美女完全不存在那样。

鄱阳三凤各有各的美色,虽算不上绝色天人,令人望而惊艳,美名却也是江 湖驰名,尤其白欣玉虽运不起内力,耳目之聪敏却不比平常差上多少,何况心中 对两位姐姐难免关心,楼船上头阴京常的住房距杨逖那边虽远,但夜里黄彩兰那 婉转逢迎的莺声燕语、情迷意乱的娇喘呻吟,却是声声句句都逃不过白欣玉的耳 朵。

范婉香还没失身,显是因为杨逖正着迷于大姐黄彩兰的青春胴体,无暇分身 动她,才算幸免,但自己却被阴京常这样晾着,简直不把她的美色放在眼内。

本以为他只是一时不想动手,时候一到仍会将自己的纯洁给破去,但一段时 间下来,阴京常仍没有对自己动手的打算,白欣玉心中虽仍不存侥幸之想,但却 不由得慢慢平静下来,对阴京常的恨意竟也慢慢消失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奇 异的迷惑,甚至有点好奇,他到底打算拿自己怎么办呢?

这回下手擒鄱阳三凤,可说全是阴京常拿的主意,照说像三姐妹这般美丽的 「战利品」,他得的该当最多,偏是只分她一个,还晾着不肯动她,教白欣玉心 中不由得迷惘起来。

本来心中早知自己处女之身难保,加上杨逖也不知是得意凯旋,心中兴奋难 当,还是黄彩兰的婉转逢迎真有那么大的魔力,他竟是夜夜都不放过黄彩兰,云 雨之声愈来愈响,弄得全船都听到了。

每夜每夜白欣玉都在黄彩兰的娇喘声中入睡,睡中也常常梦见黄彩兰惨遭蹂 躏的景象,只清醒时黄彩兰那享受的声音,让白欣玉完全无法想象她厌恶床笫之 事,连在梦中任凭杨逖奸淫玩弄的她,竟也是一副乐在其中的美样儿,勾的原本 无意的白欣玉都慢慢对男女之事有点向往了。

偏偏白欣玉向往归向往,阴京常仍是动都不动自己,也不像对个俘虏,在房 中行动都自由着,就好像只要软禁着白欣玉,不让她逃出就行,搞的白欣玉行动 虽自由,心中却有鬼,连逃都忘了要逃。

白欣玉心中的迷惑直到得胜之师回转了天门,才算解开了一小半,阴京常嘴 上虽是不说什么,却把她交给了义女左冷芸看管,偏这小姑娘精精灵灵地极惹人 爱,和天门里头的人物牵扯又不深,很快就和白欣玉成了朋友。

若非怕自己一走了之,会害左冷芸不好应付,又想多加尝试着看看能不能解 救两位姐姐,白欣玉早不知有多少机会可以逃出天门。不过这样看来,阴京常收 下自己,竟是为了给义女找个伴儿,这种事便传出去都没人信,偏白欣玉又实在 是找不到其它的解释。

一边在心中想着,一边缩在被内,好一会儿白欣玉才猛然惊醒,刚刚不是自 己听错,也不是梦里的声音仍回荡在耳中,是真的有人在叫着!而且声音极近, 竟像是就在旁边一般。吓了一跳的白欣玉忙转过了身子,发颤的纤手轻轻地将床 褥一角掀开,就着那小小的洞中微光,偷偷望向隔壁阴京常的书房,眼前的景象 却让她差点吓得叫出声来!

那一路上连碰都不碰白欣玉一下,搞的白欣玉疑神疑鬼,甚至不由得偷偷猜 想,难不成他竟身有隐疾,对女人不行的阴京常,此刻竟是剥的赤条条的,按着 个一样一丝不挂的女子,大行周公之礼,而且还……还面对着一面铜镜,边行那 周公之事边看着镜中淫态,真不知这是不是阴京常的癖好?

虽说阴京常和那女子是背对着自己,铜镜却正面对自己这边,活像早安排好 的,影像远观虽颇为模糊,但以白欣玉的眼力,镜中的映射仍是清清楚楚地收在 眼中,一点儿都没能逃掉。

镜中的那女子脸蛋俏秀无伦,柳目媚细纤长,姿色绝不在白欣玉之下,只虽 在淫乐之中,五官间仍透出了一股骄气,与其说是练武之人,还不如说像是官家 女子,加上房内地下散落着黑色的劲装,看来也不知是那个官府派来这女子探查 情报,却落入阴京常手中,任他尽兴淫玩,也不知这女子有什么地方比自己好?

竟让对毫无反抗能力的自己碰都不碰的阴京常大起淫兴!

看着看着,白欣玉心中竟不由得起了一丝异感,有点儿酸楚也有点儿难受, 真不知是怒气还是妒意。

心中虽在乱想,但白欣玉的眼睛,却不由自主地从那女子泛红的脸蛋上头缓 缓移下,她那幽谷当中,此刻正被阴京常的大棒深插浅抽,一下接着一下不住勇 猛地冲击着,皙白无瑕的粉肌玉股上头,被阴京常的大动作一波一波抽出来的汁 液混着血丝,不住地污染着,看的白欣玉心中一荡,心跳竟不觉有些加速,脸上 也慢慢发热起来,比之听到夜里黄彩兰的呻吟声时还令人心动。

突然之间,白欣玉似是被什么吸住了目光,脸上的晕红竟慢慢地泛白了,她 揉了揉眼,又重看了一遍,才确定绝对不是自己看错,镜中的阴京常突地停下了 动作,眼中射出了一股令人心寒的绿光,在镜中尤显狰狞。

而那女子呢?也不知阴京常在她体内施了什么手段,她缓缓睁开的眼儿,竟 显得无比呆滞,也不知是已被干的昏了过去,还是那滋味实在太爽,令她全神贯 注在那大棒的进出,和阴京常与她之间肉欲交融的抽送动作,好挺身迎合,让他 下下着实,已恍了神呢?

被那绿光慑的芳心狂跳,白欣玉差点儿以为他已发现了自己在旁偷窥他行事 呢!只那强烈的好奇心,让白欣玉并未在被子缩起身子蒙头发抖,而是继续看了 下去。

但那正被阴京常奸着的女子状况却是不妙了,镜中的她娇躯慢慢开始加大动 作,不住前后款摆,迎合着阴京常的冲击,汁液徐溢,口中的呻吟更从一开始只 有「不要,不可以」之类的声音,变得愈来愈娇媚、愈来愈淫荡,令白欣玉都有 些听不下去了。

原本看来那女子还在抗拒着阴京常的侵犯,但在阴京常眸射绿光之后,却慢 慢变得软化,所有的矜持竟似慢慢消失,就好像……就好像被阴京常给控制了一 般。

愈看愈怕,偏愈怕愈不敢移开目光,室中景象虽是香艳莫名,白欣玉却看的 心惊肉颤,不一会阴京常终于开了口,语声中却没有半点的怜香惜玉,而是连珠 炮般地发问,问的那女子边娇吟边回答,间中还夹着几句渴望男人爱怜的媚吟, 竟像是才破身便已爽上了天,再无法自制了。

虽是愈听愈觉得心跳加速,难以自制,但白欣玉却没有躲开,心中反而不由 得起了遐思:若那天阴京常心血来潮,也在自己身上来这一套,自己到时候会变 成什么样子呢?会不会也和面前这女子一样,一边被奸得落红遍洒,一边软语呻 吟谄媚,任淫态全落镜中,再没一点闺秀矜持?这想头实在太过香艳,也太难想 像了,偏偏却紧黏在白欣玉的心中,怎么也挥之不去啊!

阴京常问的深入,而那女子一边扭摆迎合,一边呓语应和,间中虽夹着不堪 入耳的淫猥之声,令人闻之脸红耳烧,但旁听了半晌,白欣玉好不容易也弄清了 状况,听那名为李月嫦的华山高手的说法,年前偶遇的那位郑平亚郑公子,现正 带着大军直捣天门,在白宁枫的内应之下,打算一举将天门歼灭。

阴京常虽愈听愈是神色凝重,腰身在李月嫦谷中进出的势子却没丝毫软弱, 也不因李月嫦的扭摆顶挺而加速半分,就好像心里想归想,身体的动作全不受心 思影响一般。

阴京常虽是动作如常,一边在心中考虑着什么,好像并不把心思放在正被自 己干的婉转娇啼、淫语连绵的李月嫦身上,但那看似已着迷于其中的李月嫦却已 有些承受不住,她甫破身便被这般厉害的搞法玩弄,到现在早已神魂飘荡、无法 自主,又岂受得住阴京常那一下接着一下的大举进出呢?

不一会儿李月嫦的迎送已然势弱,连娇吟声音都酥软了,肌肤上浮起的酡红 媚光却是愈发亮眼,显已被阴京常的动作推上了快乐无比的境界,很快便崩溃似 地软瘫下来,伏在地上只知娇喘嘘嘘,任那混着落红的白腻淫渍,不住从幽谷中 轻吐而出,竟似已累的再也无法起身了。

见他轻轻地拍了拍李月嫦的裸肩,白欣玉这才发现,虽已淫欲尽泄,她的眼 神竟还是呆滞的,只那呆滞之气却不怎么明显,若非白欣玉刚被她那失神的模样 吓了一跳,观察颇为用心,怕还看不出来哩!

这可不只是男女云雨之后,身心仍沉浸在那高潮余韵当中,犹未清醒之时才 显得有些迷茫,阴京常方才必是用上了什么诡异功法,才把李月嫦弄成这么个模 样,连被男人强行奸淫都如此酥爽快活,甚至有问必答,把郑平亚等人来袭的军 机全盘献上,细节一点儿都没漏掉。

只听阴京常轻轻说了几句,李月嫦竟乖乖地抹拭自己身上的云雨痕迹,对失 身毫不在意似地穿回了衣裳,脚步当中微带踉跄地离开房内,间中还对着阴京常 献媚几句,神态语气竟像是极想再回来和他爽上一回般。

且不说这白道颇有名声的侠女竟全无任何被强奸破身者的反应,光是被阴京 常如唤小儿般地摆布,白欣玉便猜得出来,此刻的李月嫦心神已失,全被阴京常 控制,虽还能自己行动,言语行为看不出有什么问题,其实她的魂儿已经不知何 往,和个傀儡全没两样了。

***    ***    ***    ***

见李月嫦已走了出去,阴京常迅速穿回衣服,连望也不望白欣玉这边,立刻 便走了出去。

若换了早上一个月,白欣玉该很欢迎郑平亚等人竟冒着与天门这般强豪为敌 之险,来援救自己;但现在大姐黄彩兰已失身在杨逖手里,前些日子刚到天门的 时候,白欣玉又见到被杨逖带了开来,因而姗姗来迟的二姐范婉香,不只神态异 样、娇羞无伦,连行动间也似有些阻碍,显然处子纯洁也已被杨逖给接收了,白 欣玉自己又和左冷芸交上了朋友,她虽心知这样想不好,颇有舍己助敌之势,却 不禁希望郑平亚别胜的太轻松,至少……至少要给左冷芸一点逃离的机会啊!

轻手轻脚地穿上了衣裳,白欣玉快步奔出,才出书房门口便吓了一跳,阴京 常竟就在面前十余步之遥,和堂中一位素以轻功闻名的护法密斟。也不敢靠近偷 听,躲在门边的白欣玉只见阴京常低声说话,愈说愈快,那护法不住点头聆听, 好一会儿才拜别阴京常,向堂外飞奔出去。

那护法身形才刚消失,阴京常的步子又加快了,还一边吸了一口气,低啸出 声。白欣玉虽然不敢抬头,但她这些日子倒也不是白待的,一听便知阴京常的啸 声,是招呼全堂高手集合的信号,显然大敌当前,阴京常也顾不得把大伙从梦中 吵醒了,竟用上了这非大事不用的紧急集合讯号,趁夜先做下准备,白欣玉心知 方才那人显然就是阴京常所派回总堂,向杨干等人告变的信使。

心知接下来阴京常所做的,多半是救亡图存的紧急手段,自己非天门中人, 只不过是个俘虏,若给他发现自己在旁偷听,为图保密之下,恐怕阴京常也顾不 得左冷芸的难过,非一刀斩了自己不可。

但不知怎么着,白欣玉心中那股冲动却是怎也按捺不住,竟跟着阴京常去, 眼见他走进了阴风堂集合的大厅当中,其余部属虽还未至,但阴风六识与那三位 号称「阴风三卫」的黑衣蒙面人却已等在那儿了,连左冷芸也一副刚被吵醒,还 是睡眼惺忪的模样立在旁边。

不敢靠得太近,白欣玉只躲在门角处,相距既远,阴京常的吩咐声音又低, 她自是一句实话也听不清楚,不过光只远观,也看得出阴京常的打算绝非等闲, 连一向对他听话已极的左冷芸,闻言竟然都急的泪水盈眶,仿佛随时可能会失声 大哭,弄得那阴风三卫也摆不住向来冷漠地似是任事不动心的模样,轮流安抚着 她,好不容易才把左冷芸已逼上眼眶的眼泪给停了下来。

才刚想着要不要等后面左冷芸心情平静一下,再想办法安慰她几句,偏自己 仍算是外人,此事又多半属于机密,自己实也不知该如何劝她才好,白欣玉突地 背心一麻,待得她发现之时,阴风三卫中的一人已经将她自颈后拎了起来,迅若 行风般地把她带到众人圈中。

白欣玉只感到耳边风声虎虎,竟连自己是何时被发现、何时被逮住的都不知 道,才一出手就将武功也不算太差的白欣玉制住,光这一手就强的出奇,恐怕连 杨逖都及不上,真不晓得这阴风三卫到底是什么来头?

「爹……」

「放心,」见左冷芸又是急得一脸要哭出来的样儿,阴京常微微一笑,伸手 爱怜地抚了抚这义女的脸颊,「我不会伤她。这回她和你一道走,等出去之后看 你要怎么样都行。不过芸儿你一定要记住,除非义父自己出来招你,否则绝不要 轻易露面。芸儿的事就要麻烦三位了。」

「阿弥陀佛。」阴风三卫中的一人双手合十,念了句佛号,声音清越雄浑, 隐动人心,白欣玉虽看不到他的脸,却也感觉此人必是个有道高僧。

「生生死死,爱恨因缘,莫非前定,无可挂怀。还请阴施主小心,本派……

唉,老衲的那些师兄弟们,可都不是好惹的。虽说老衲称雄江湖雄心已死, 但和阴施主再次较艺之心,却是从未停歇过,阴施主还请保重,老衲先行告退。 」

「大师也请当心,」阴京常回了一礼,嘴上却浮起了一丝苦笑,「京常知所 进退,若能和平解决,京常绝不会妄动干戈,这回众人成败生死,就看……就看 老天爷到底肯不肯帮忙了。」

见众人已从后门离去,听着外头沈世珍整好的队伍中难免的骚乱声音,阴京 常轻轻地叹了口气,转身走了出去。

***    ***    ***    ***

身形迅速地在山路上奔行,赵平予的表情却还没从阴霾中恢复过来,身边的 蓝洁芸虽颇想出言安慰,一时间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沉默地和他一同飞 奔,直向山头飞去。

也难怪赵平予一点都没办法高兴。本来众人的计划周详,三路同时大举,东 路那边有沈世珍为内应,华山派虽只一派之力,但对上实力最弱的阴风堂,该也 稳操胜券,赵平予心中虽对久别的师尊既是担心又难免有点儿忌惮,却也绝难想 像阴京常能有回天之力;西路兵力由白宁枫带入,亦是十拿九稳。

面南一路夺桥之战,对上的是季韶与费清瑜两堂,实力最为雄厚,纵是郑平 亚信心满满,对这两人也不敢小觑,联军的主力都放在此处,欺敌方对联军大举 进攻之事全无防备,打算硬碰硬地一举歼灭两堂。两堂俱破,三桥均失,则杨干 总堂无援可待,只有束手就缚了。

本来攻桥之战,计划的是十拿九稳,今夜乃新月之夜,夜空不见月光,众人 又趁着卯时未至,夜已过日未升,最是黑暗的一刻进击,此时时近天光,又是长 夜刚过,正是守备之人最是困倦、也最是掉以轻心的时刻,又兼白宁枫掩护下, 塞住了天门耳目,季韶两人对己方势力强大的精锐可说是一无所悉,守桥的两堂 人员虽众,却是毫无准备,这场奇袭之战,未战便可制必胜。

没想到尚光弘、郑平亚等人同联军精锐攻入两堂驻地时,厅堂当中却是一个 人也没有,连两厢的卧房中都空空的,敌方竟不像尚光弘等人原先所想的睡眼惺 忪、犹未醒觉,反倒是早已撤走,摆了个空城计,也不知是否布下了什么陷阱, 那空空的厅堂里头,平静中竟似埋藏了杀机,令众人不由提高戒备,兵刃上手, 每个人都提心吊胆,生怕中伏,打算一听到异声就先打再说。

众人正当惊疑不定之时,突听到堂外足音传来,那行走声音虽是不大,但众 人的心都提到了顶,虽因全无月星之光,奇袭之人又不敢举火,全是睁目如盲, 但此次前来之人均是各派精英,武功造诣均有一定水准,靠着听觉全力搜索着四 周情况。

耳朵正是平生最为精明警觉之际,前来之人夜行间虽是小心翼翼,尽量将声 音减到了最小,在众人耳中仍是听得清清楚楚,光靠听着都知来人不少,与众人 取的是完全相反的来向,且是个个都带有兵刃,一副谨慎备战的模样。

虽只是慢慢靠近,尚无动作,但光从方向来看,便知来人必非留守桥梁另一 侧的己方援兵,显然季韶和费清瑜两人不知从何处听到了有人来袭的消息,及时 将两堂战力带了出去,正率着伏兵在外埋伏,准备趁众人奇袭不成,士气大降、 心中惊疑不定的当儿,寻机伏袭,好重创我方。

虽是听出了伏兵前来,但尚光弘的脸色可一点也不见好,在他身边的赵平予 虽是看不到,也知道不只尚光弘,恐怕另一边的郑平亚表情必也相当难看。依尚 光弘原本的计划,该在这儿一举歼灭季韶和费清瑜两堂的主力,加上白宁枫弃暗 投明,阴京常又抵不住内有沈世珍、外有华山派的夹击,这样一来杨干只剩总堂 与杨逖所部人马,双方战力差距太大,不用开打也知胜败如何。

但现在季韶和费清瑜的人马却完全撤了出去,虽有伏兵在外,但尚光弘何等 耳力?光听也听得出来,在外头伏兵的人数不过一堂之数,显然季韶老谋深算, 只用一部份战力埋伏于此,牵制联军,使他们一方面不能快速深进,一方面也在 连遭伏击中士气再挫,季韶等人的主力大队则回援总堂。

这样下去,待得我方联军攻到天门总堂之时,疲累程度必非原先所计初战告 捷、士气大振时可比,到时杨干手中有季韶、杨逖与总堂战力,以逸待劳,双方 胜负之分可就难以预估了。

这样搞下去可不行啊!尚光弘把牙一咬,做下了决定,挥手令两个己方的轻 功高手分别向西向和面南两座桥梁那儿去传令,一边领着众人,轻手轻脚地伏在 厅中,准备待对方伏兵再走近一点儿时,如猛虎出柙般给予重击,最好是并力一 击,在这儿就一口气将敌军的伏兵全都解决掉。

原本基于安全起见,在攻陷大桥,向天门总堂进军之时,尚光弘还留了不少 人守在桥梁两端,确保退路、以防万一;本来这是压箱底的本钱,若非必要绝不 能撤走确保归路的战力,否则退路都失了,更何能一战?偏偏现在形势突变,眼 下己方士气已挫,便是击退了这支伏兵,可对方主力已然回援,也不知获得消息 后,阴风堂那边华山派能否得手。

料敌从宽,若是阴风堂的实力也脱离华山派的攻势,回援总堂,沈世珍根本 来不及袭杀阴京常,那时己消彼长之下,此战胜败可就难讲了,此时已非确保退 路为重,看来他非得把原本预定守住归路的人力用上不可。

原本好好的计划,此刻竟出了这么大的纰漏,怎不教尚光弘心中发急?偏他 身为联军领袖,便是心中焦急慌乱,也不能表现在脸上,光事出意外已令己方士 气为之一挫,若尚光弘再不镇定下来,让己方的人看出了他心中发急,慌乱当中 人心最难掌握,恐怕这战已是未战先败了。

原先计划虽是不成,但我方总还占了人多的优势,只要静下心来,重新掌握 情势,以小胜先振己方士气,这一战联军一方也未必就注定输给天门了,最重要 的是先把眼前敌方的伏兵解决了再说。

虽是奇袭不成,声势较原先夺桥之时冷却不少,但前来者都是各派精挑细选 的高手,多半均知先取小胜,振奋士气的重要,因此,对来此的伏兵加以猛击之 时,可个个都用上看家本领,虽在暗夜当中看不到彼此,赵平予却也可以想见, 我方众人所使的必都是惊世绝学,为各门各派的绝妙招式,只可惜天还未亮,眼 儿再亮也看不清各人动手过招,那必是精彩至极的一回事。

联军这边虽是占了主动出击之利,但对方的伏兵乃为攻击而来,也早有激战 的准备,见众人猛扑而来时虽颇出意料,似有点儿阵形散乱,但很快就恢复了过 来。

虽是人数较少,又被尚光弘指挥下的联军迅速围定,一个都不放掉,但这批 人却不愧是精练之师,在这般危急的情形之下,行动也没有半分散乱。激战很快 就变成了敌我难分的混战,彼此均是使出了压箱底的本领,招来招往绝无失手。

混战虽短暂却激烈,等到太阳终于出了头时,场中已是死伤沉藉,联军一方 虽均为各派精锐,死伤却已不少,伏兵一方以寡击众,损失更是惨重,几已只剩 下十来人仍在苦战。 ----------   但当日出东山,双方都看清了对方身影之时,却发生了变化,伏兵中一个身 着副堂主服色,看样子是伏兵指挥的人看到梁虹琦与骆飞鹰分执「百斤定山戟」

与「七两薄斧」两样绝不可能弄错的宝器,登时呆了一呆,连忙喊叫停手。

另一边的联军虽是初计不成,又在与伏兵的激战当中损失不少,连尚光弘这 等修养之人都正自气恼,但见对方那副堂主神情惶急,竟在此时呼叫停手,还不 时说什么「弄错了」的话,也不由犯疑,反正对方已无多少人有再战之力,我方 大可待援兵赶到再战,尚光弘便先扬手令己方众人暂停,打算听听对方那副堂主 究竟有什么说词。

「这位请问是否尚光弘尚前辈?」

「不错,」见那人未开言先行拱手为礼,尚光弘心中便再有火,但身为一代 宗师,总不能失了礼数,「老夫正是尚光弘,这两位是老夫的把弟,梁虹琦与骆 飞鹰。请问问下有何话说?」

「在下沉世珍。」那副堂主微一咬牙,「原受白堂主之命与华山派合流,没 想到……」

「你……你说什么?」便是天上雷霆,也不会让尚光弘如此惊诧,联军众人 更是交头接耳,秩序顿时一阵大乱。

就连身边的赵平予,事先也是怎么都没想到,这场激烈无比的暗夜之战,己 方面对的竟是白宁枫原本的班底,早已准备好呼应白宁枫的沈世珍所部,几乎可 算是友军!

一怔之下,尚光弘虽已猜得,这必是阴京常从中搞鬼,但任他想破脑袋,怎 么也想不到,这阴京常到底是怎么弄出来的把戏,竟令联军自相残杀,战力和士 气都是大损?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到沈世珍的报告,众人不由得面面相觑,一时间场中静的声息可闻,连呼 吸声都不敢放重一点。

原来阴京常昨夜紧急集合,告诉沈世珍与众人他临时得到消息,有强敌来袭 天门,并命沈世珍率阴风堂大部份的实力往援季韶等人,他自己则与阴风三卫、 阴风六识等人留守原地,即便战死也要阻止华山派夺桥,至于总堂那边,他已派 了位轻功最称高明的护法前往通知。

听到此事的沈世珍登时心中一乱,连表情都变了,还以为计划外泄,但看阴 京常的神态却又不像,而且他将阴风堂的主力都交给了自己,对自己「因听闻巨 变而变色」的饰词也全盘接收,显是对自己仍信任有加,对己方的计划大概只是 知道了皮毛而已,原已悬起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虽说沈世珍任副堂主不久,但白宁枫与阴京常向来彼此就不对盘,阴京常又 向来闲闲的任事不管,事务全交给副堂主处置,暗中白宁枫早已有计划地利用沈 世珍前几任的副堂主,将自己的嫡系人马转入阴风堂中,掌握了大部份人力。

除阴风六识乃阴京常亲卫,那阴风三卫向来只听阴京常一人调遣,光顾着护 住阴京常命根子的义女左冷芸,连杨干那边的指令都不太听外,阴风堂的人马当 中,有五六成都是白宁枫的旧部,沈世珍率领他们可说是如鱼得水,一点阻滞都 没有。

至于阴京常的旧有部属呢?

这几年来阴风堂中人马轮换最快,规模也大,阴京常的旧部星流云散,都分 到了各个分堂,表面上他们是荣升了,实际上光看任地,便知是不升反降。

白宁枫的旧部分到外任的,全都是江南或中原这般胜地,而阴京常那边呢?

除了少数与白宁枫一系相善,在白宁枫的照拂下调到肥美之地者外,大多集 中到诸如雍凉、灵武、幽燕和恒山这几个分堂去。

这几个地方都是边远之地,尤其数十年前的大乱之后,连繁华如关中都颇有 破毁,直到近几年才有恢复之象,更别说是边远之地了。

晋北恒山和陕中灵武都是小城,没点油水好捞;雍凉虽因地处西域入中原的 要地,乃丝路枢纽,经济上还好一点,但一般人民却颇贫困,城内全不像中原之 地的繁荣,便是有钱也没地方摆款儿。

加上三地均处边陲,胡人不少,塞外强悍的民风也传到了这些地方,想安宁 都安宁不起,便是高手也不好受。既有阴风堂中人去送死,白宁枫自也乐得不管 这些险地,也不知阴京常是怎么想的,部属都送到这种死地了,他仍是一点儿也 不阻止。

幽燕分堂处的情况则又有不同,此处虽也属于边塞,出城百余里便是靺鞨族 的震国国界,但震国自大柞荣受封立国以来已近五十年,幽燕往北的土地亦肥沃 适宜农耕,其生活型态早与塞外诸族大有不同,比起来还较像中原之地。

本来这儿虽未完全开发,倒也是块惹人垂涎的善地,但阴京常至少也是五大 堂主之一,把他的部属全丢到死地里去也未免太过份了,将幽燕分堂算作阴京常 的势力范围,倒也少了人来啰噪,也算是件好事,是以白宁枫也不管他,控制江 南与中原一带的各个分堂,好坐地分肥,掌握其中大部份的人力与财源,对白宁 枫而言才是更重要的呢!

虽说堂中人马多半都在自己控制之下,可那终究是自己以「阴风堂副堂主」

之名来带领的,要他们叛出天门,解决阴京常,和华山派等人共袭总堂,这 话可很难说出口。

沈世珍原本的打算是在与华山派的交战之中突然出手袭杀阴京常,到时外有 华山派之助,内有自己压制,阴风堂的人力泰半是白宁枫旧属,小半纵有异心, 但形势逼人之下,又那能脱离自己的掌握?

阴风六识乃阴京常亲卫,自己的人向来打不进那圈子,到时候自应与阴京常 同生共死,而那阴风三卫是阴京常的私人朋友,虽挂个「阴风」之名,却连天门 门主的话都不太买帐,贵如杨巨初和白宁枫都不知受了几次气,更遑论是自己这 新上任的副堂主。

沈世珍对他们早心中有火,恨不得早日与华山派联手杀了他们才算痛快,这 等杀心沈世珍自不敢和下属或亲信商量。

就因如此,他事先并不太敢透风给亲信部属,阴京常既将他调离。

沈世珍原也以为事情有变,但要他立刻出马反了阴京常,没有华山派翼护, 沈世珍却也不敢妄动;加上他也知联军计划,对面南大桥一战事关紧要,因此沈 世珍改变主意,率全部人马往面南大桥而来,与联军主力前后夹击,一口气把季 韶等人歼灭,到时候形势分明,面对武林正派的联军,堂中何人敢有异议?

至于阴京常等人,就交给华山派对付,双方实力悬殊,便加上阴京常的义女 左冷芸,也不过十人出头,华山派威震关中,门人弟子不少,加上前来的都是精 锐,区区十人那放在华山派的眼内?到时两边都顾到了,自己岂不是大功一件?

却没想到他冒夜率军急行赶至,却非但没成功和联军夹击,反而变成了和联 军主力自相残杀,阴风堂战力损折殆尽,联军一方也负了不少伤亡。

听到了沈世珍的说明,尚光弘心下了然。

联军一方与沈世珍所部自相残杀之事绝非巧合,乃是阴京常狡计得逞,也不 知是华山派中有人贪功,还是长孙宗连一晚时间都按捺不住,竟派人提前偷入阴 风堂,想暗算阴京常反被他所擒,致使阴京常得知我方计划,因此阴京常才得以 先通知季韶与费清瑜两人趁夜行动,将全部战力带返天门总堂,使得尚光弘等人 扑了个空。

此人的狡计还不只此,为了耗损联军一方的实力与士气,他竟利用沈世珍初 投联军,立功之心正盛,与沈世珍与尚光弘等人并非熟识,和联军之联系得要透 过白宁枫这两大弱点,令他率部往援面南大桥一方,一来少人掣肘,可以全力对 付华山派,二来又可设下陷阱来对付联军。

一来南大桥处为己方最重视的战场,联军主力全聚于此,沈世珍为立首功, 必会全力往攻,意图与联军夹击季韶,将天门最强大的一支实力歼灭,再加上此 刻白宁枫必是留在面西桥梁那儿,准备引部分联军进来,沈世珍所部急行来此, 时间绝不足通知联军。

加上也无人居中联系,沈世珍可说是完全无法和联军一方联络上,在两堂驻 地扑了个空的联军正当惊疑万状,生怕中了天门的陷阱,心慌意乱之际,发现有 一队人马洋洋前来,个个备战,岂有不痛下杀手之理?

又兼联军预定的出袭时间,正好是月落日未升,最显阴暗之时,见有敌来时 以联军心中惊疑的心态,必是先下杀手,绝不会有确定身份的闲暇,是以竟给他 计算成功,不费天门一兵一卒,就令联军蒙受不少伤亡。

想通阴京常狡计的尚光弘不禁气的咬牙切齿,偏偏事情已经发生,后悔都没 有用了,此刻的阴京常大概正想着联军一方知道上当后的神情,笑的肚子都痛了 呢!

「可……可恶!」听身边尚光弘低低地怒骂了一声。

赵平予瞄了瞄另一边的郑平亚,却见他面色不过三分薄怒,却无半分懊恼之 色,呼喊众人整理行装,准备进袭天门总堂的声音仍有朝气,显然他还以为这不 过是己方联络上的一时失误,造成自相残杀,全没想到中了阴京常的设计,说不 定郑平亚的心中还在暗笑,此战获胜之后,白宁枫所能掌握的实力又小了些呢!

突地,赵平予心中一动,猛地想到了一个可能性,他吞了吞口水,连表情都 凝重起来,但无证据之下,却不敢主动说出口。

「怎么,你想到什么了?」

「是……是华山派那边……」

尚光弘既已问了出口,赵平予也再隐瞒不得,他皱起了眉头,看着众人在郑 平亚等人的鼓舞呼喊之下,慢慢又重整了队伍,准备出发。

「若我是……是阴京常,就不会在大桥那边硬撼华山派,索性先将桥毁了, 再带着身边的人力回总堂去。此处天险,桥梁若是毁了,华山派除非身上生翅, 否则绝飞不过来,想绕到另外两座桥这边与我们会合,至少要多费三四个时辰, 这段时间天门大可养精蓄锐、以逸待劳,在总堂好整以暇地等我们赶过去……」

「你说的不错,的确有可能这样!」

听到赵平予的话,尚光弘猛地一省。

现在的确不是在这儿跳脚痛恨阴京常的时候,就算阴京常没想到要毁了那座 桥,让华山派无法和己方会合,断联军一臂,光他早一步让季韶等人撤回总堂, 就代表此去还有一番硬战,联军一来损伤不轻。

二来中了敌方计策,竟自相残杀起来,锐气已挫,若再给予季韶那队人马赶 回总堂后喘息的时间,让杨干等人在总堂处从容备战,轻松悠闲地等待着己方疲 累不堪地赶到天门总堂赴战,光看彼此劳逸之别,这仗真的连打都不用打了。

「各位,先起来吧!」

心知己方正值激战之后,又刚发觉误击友军,心中正当忙乱,绝非可驱之前 敌的好时候,但若再在此处耽搁时间,之后战况只会更差,权衡之下,尚光弘也 只有先驱这支疲兵往攻天门总堂了。

「老夫先已传令,让我们原驻守桥头的人马前来支援,再过片刻就到;现在 我们该迅速行动,追击正撤退回天门总堂的季韶等人,在路上就把他们解决掉, 千万别让他们和杨干等人会流,败退之下,季韶所部必无战力可言,我们此去可 操必胜,大家听到了吗?」

……

那时尚光弘虽竭力鼓舞众人士气,但联军一来刚经大战,疲累未复,二来又 知晓中了奸人之计,激战中所付出的努力非但无用,反变成了阴京常暗中嘲笑的 材料,士气怎也提振不起来。

若非联军中亦不乏才智之士,知道初战失利虽是可惜,但若坐待天门全军会 合,养复实力之后,此战胜败便更难定论,非得趁季韶与杨干还未会合之时歼灭 其中之一,否则必会陷入苦战之局,在阴京常的诡计多端之下,说不定还会吃下 败仗,这下非得振作不可,这才勉强整队前进.

一想到那时场中的情景,众人虽是勉强振作,仍是个个面上都有灰心黯淡之 态,任尚光弘、梁虹琦及空灵大师等领袖人物如何鼓励,怎也回复不了初出师时 那朝气蓬勃的模样。

赵平予不由得自责,除白宁枫外,联军当中他该是最知道阴京常根底的人, 事到临头却是一点忙也帮不上,仍是让联军中了他的计,真不晓得自己当初是怎 么应承大师兄要尽力协助郑平亚攻破天门的,这样下去,联军战败事小,就连到 了九泉之下,他自个儿都不晓得该拿什么脸去面对杜平殷呢?

「不用太过自责了,平予……」

见赵平予仍是面色严肃,表情紧绷,全没一点儿松弛之态,蓝洁芸也知这样 下去不行。一来因郑平亚不想让他立功,二来赵平予自己也不希望直接面对阴京 常,是以赵平予并未随众人向天门总堂前进,而是与蓝洁芸上此山来,牵制住项 家姐妹,不让她们前去援助杨干,郑平亚倒不把她们当回事,但一个天门就够瞧 了,尚光弘老谋深算,可绝不想格外多立天山派这等劲敌。

「……虽是初战失利,但双方实力差距未变,我方仍是声势浩大,该能凯旋 而归。只是……只是令师牵涉当年湘园山庄之事太深,再加上这回事,恐怕郑少 侠饶不得他……」

「放心吧,洁芸姐姐……」

轻声地叹了口气,像是要把沉积胸中的郁闷都吐出来,赵平予看了看蓝洁芸 担心的神色,勉强装出了一丝笑意,但心中的负担实在太沉重,赵平予又非郑平 亚那般容色出众的俊美侠士,勉强装出的笑容可没比哭脸好看到那儿去。

「我倒不担心师尊,师尊自有自保之道。但是……虽说来不及调兵遣将,外 头各分堂的实力调不回来,天门实力单薄,算我们着了先鞭,可师尊既知有强敌 来犯,却不可能这般轻易认输,真不知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那……那也只能看尚前辈怎么做了……」

知道赵平予所虑不差,阴京常虽来不及将各分堂的实力调回,但光看他得知 外敌侵入的消息后便当机立断,立刻将季韶等人的实力调回总堂,集中力量,准 备一战,甚至还利用沈世珍急于立功的弱点,设计令联军自相残杀,不伤一兵一 卒便令联军实力受损,蓝洁芸也不由得感佩,这一向低调、不惹人注目的阴风堂 主,其实力恐怕远在自己所想之上,竟连自己先前都看走了眼。

「……我们也只能照步行步,先把我们的工作做好再说。」

「我……我知道了……」

见赵平予神情仍愀然不喜,像在考虑着什么,蓝洁芸柳眉微皱,她也知道赵 平予虽说偶尔认真的过了份,有点儿钻牛角尖,不是那么放得开来,但阴京常的 事实非他所能插手,又有新的工作要做,他就是再担心也飞不过去呀!

「怎么了,看你还闷闷不乐的?还有什么问题吗?」

「是方才那段谷道……」

「是吗?……」

听到赵平予说,蓝洁芸这才想起来。

过了季韶等两堂的驻地之后,再行里许,越过了两人所在此山后,便是两条 岔路,一条是山路、一条是夹于两山之间的谷道,若要直袭天门总堂,走谷道较 走山路可快上一个多时辰。

联军自不想浪费这么长的时间,可这谷道中暗藏机关,还是阴京常亲自指导 高手匠人布置。这是天门的极高机密,除杨干、杨巨初和阴京常外,连堂主之尊 如白宁枫都不知其中机关分布,季韶等人向来进出都走山路,看现在的痕迹也是 这样。

「……可……可是……」

虽知那谷道中的机关为阴京常所指导,绝非轻易可破,但联军中也颇有机关 学的好手,总不会连个机关都对付不了吧?何况方才走到谷道入口处时,尚光弘 和赵平予就已先试了一下,突破这谷道该当只是时间的问题罢了。

「……你和尚前辈不是都……不是都试过了?」

「没错,」咬了咬牙,赵平予边走边想,「那谷中地上遍布着深浅两色的砖 块,我和尚前辈趁众人未到之前,已在入谷处的砖块上先试过了一下,该是深色 的砖块有问题,脚步点上去时有少许浮动的感觉,其下必有机关。可是……」

「可是怎么样?」

「可是设机关的是师尊啊!……」

愈讲眉头愈皱得深了,若非还有蓝洁芸在旁,怕心中烦乱难安的赵平予连走 都走不下去,非得找块地方坐下来好好想想,直到想通了其中关键才肯继续走下 去。

「……师尊曾言,无论机关军阵、术数理算,只要与人相关的学问,均是心 战第一,诡变次之,其余均是小道。我就怕师尊的机关中还设了什么别的问题, 众位前辈前头已经失了头筹,若再在机关上头吃了亏,伤亡倒是小事,可士气损 折更重,就不知道后头总堂那边能不能占优了。」

「再想也没用的,……」

双手一摊,蓝洁芸索性摆出了个任其所往的模样,做了这许久的夫妻,她也 知他的性子,绝劝服不了赵平予,此时还是找件事转移他的注意力才好,「……

我们又不能分身飞过去,也只能希望那几位熟习机关学的前辈能及时发挥, 让大家安全通过谷道就是。你我现下还有更重要的工作,听尚前辈的话意,这边 的事绝非徒逞勇力能够达成,得要以和为贵,和天山派那两位姑娘能不打就别打 了。

平予你和她们较熟,倒想想有什么方法能安然过关吧?」

「这……这个嘛……」

本来在接到这任务的时候,赵平予已在苦思和平解决的方法。

尚光弘之所以让他担负此任,一来因为联军当中只他和项家姐妹有过往来, 因缘际会之下还救过她们一次,二来也是因为赵平予性情温和,受得住气,联军 当中武功胜项家姐妹之人,虽说不上多如过江之鲗,却也有的是,但能与对手平 心静气地谈论,化干戈为玉帛之人,在任性使气、宁可丢命不可受辱的武林人物 当中,还真是绝无仅有,恐怕也只有与项家姐妹有私交的赵平予可当此任了。

虽说心中也不希望和项家姐妹交手,只望能和平解决,但这回的事情关系天 门与天山派上一代以来的交情,恐怕不只是他和项家姐妹的私交可比,要和平解 决可不容易;何况项明玉温柔腼腆,又似对他有情,还好说话,那项明雪生就的 冷艳如霜,美眸顾盼之间,颇有一种令人不敢亵渎的美。

那次救助两姐妹的时候,那清冷的明眸确令赵平予印象深刻,简直像是一眼 就可以看穿到心底,将隐在心中的念头看得清清楚楚,一点都藏不住,除非像杨 逖那种嗜色如命之人,还敢对她动手暗算,一般小淫贼恐怕光吃她那清眸一飘一 瞪,心里的歪念头就不由得自行打消了。

虽说以前没当过说客,但赵平予也在社会上打滚过,虽说江湖中仍是藉藉无 名,但要说到江湖经验,赵平予比之一般的武林人怕是只高不低。

这样冷若冰霜的人,其实是最难打交道的,说好嘛她已习惯于旁人的奉承, 未必肯理你;说歹嘛怕只会让心高气傲的她性气更升,原本不想打的也要打了, 这样的人,别说要说服她了,连要她理你都未必容易,若让她误以为联军恃势凌 人,引发了她的火气,原本可以好好说明白的事,就会变成先打上一阵再说,那 时就难以了局了。

不过赵平予既接下了这任务,倒也早有准备,即便是冰冷如项明雪,妹子在 她心上仍占了很大的位置,若自己能先和项明玉沟通好了,得她同意让此事和平 了局,有项明玉在旁帮忙,说不定还能让项明雪点头;何况他此来的工作,也不 全是和天山派和谈。

以尚光弘的预计,最差的情况,说不通大不了当真动手,以赵平予和蓝洁芸 的武功,便是胜不得至少也能阻得两女,只要不让她们加入天门这场战局,待大 势已定之时,项明雪就想坚持动手,也已是来不及了,而事后他也好说话,联军 再怎么说也是武林正道的联合,阵中多德高望重之辈,总不好欺侮两个小女孩。

才想到此处,突然赵平予奔行的速度缓了下来。

轻功一道,短程中虽看个人悟性与身法高下,这样较长程的奔驰,就要视内 力高低而定。

蓝洁芸的武功虽说无论招式变化、对敌经验都在赵平予之上,但要说到内力 上头,在离开武夷时已及不上他,加上这回赵平予义助林克尔后,巧合之下体内 阴阳气息大增,内力进步更为可观,相较之下蓝洁芸的内力修为,可就更瞠乎其 后了。

虽说表面上还摆出轻松样儿,实则蓝洁芸得要拚尽全力才能跟上赵平予的脚 步,还是因为赵平予并未拿出全力,边行边等着她。但也因此,他一减缓速度, 表面上虽没什么异样,可身在其中的蓝洁芸却是第一个感觉到的,她也停下了脚 步,忍不住喘了口气:「怎……怎么了,平予?」

一手凌空虚按,示意蓝洁芸噤声,赵平予闭上了眼,似是专心在听着什么声 音般,见赵平予连表情都变得凝重了不少,蓝洁芸心知他必是听到了什么异声, 不由得也闭目专心聆听起来。

不听还好,一听之下蓝洁芸的脸当场便红了起来。那声音虽是微弱到几不可 闻,但蓝洁芸亦是一方高手,若是专心聆听,山间的声音有那一声逃得过她的耳 朵?

声音虽细,但听在蓝洁芸耳内,不啻雷鸣一般,她也是过来人,一听便知那 声音既非言谈亦非乐音,而是女子沉醉情欲当中时,那种想忍也忍不住、情意绵 绵的喘息呻吟。这样的声音她也曾在床笫间于赵平予身下软语轻吟,但那至少是 夜中夫妻闺阁之间的情投意合,怎想得到竟在这种光天化日之下听到这等声响?

虽说相距仍远,但蓝洁芸内功精深,耳目聪慧也自不弱,虽听得脸红耳赤, 但此地乃天门境内,正当兵凶战危之刻,在这仅有项家姐妹的小山顶上,怎会有 男女欢合之声出现?

此事虽透着蹊跷,却不由得蓝洁芸敢不全心聆听。

细听之下,她也听得出那声音极其细致,就好像忍不住发出声音的女子也对 此着实害羞,一边任由抚爱,一边以被或什么的掩住檀口,不敢放声。

偏蓝洁芸自己也曾受过这种煎熬,她岂会不知?这样的爱抚令女子陶醉,芳 心中既害羞又快活,满溢着都是美妙,虽羞到只想掩着掖着,可那充实周身的陶 醉和畅快,又岂是那点羞意所能遮掩的?加上那掩不住的声音透着几许风情,尤 显娇柔软媚,教旁听之人更是心跳加速,体内火热难以遏抑。

虽是事不关己,但蓝洁芸也有这方面的经验,听到这种似喜似羞、犹拒还迎 的呻吟,便知那正承受着情挑的女子此刻正迷惘于体内勃发的情欲和女性的矜持 冲击当中,也不知是该继续苦苦撑持、不要忘形,还是该忠实于体内情欲那最迷 人的本能,将所有的矜持完全开放,任由对方大逞所欲,将身心完完全全地交他 控制,以情欲那既温柔又粗暴的手段,畅快地将自己送上高潮。

声音中的迷惘是那么惹人怜爱,入耳令人魂为之销,蓝洁芸差点想出声告诉 她,就把一切放掉,任他处置吧!只有在这种完全开放的情形下,女方才能享受 到云雨那无比欢娱的甜美,只要任何一点怕羞和闪躲,其滋味都会减去几分……

哎,自己怎么想到这种地方来了?

一思及此,蓝洁芸不由得脸上发烫,她虽是尝过了那最极致的滋味,对赵平 予的情意一日多过一日,总还是一方侠女,怎会在这青天白日之下,就想到了男 女间的羞人之事?她虽知那滋味是如此地深入人心,令人绝难抗拒,却没想到潜 移默化当中,竟已将自己变成了个贪恋鱼水之趣的荡妇了吗?

眼儿微启一丝,又想看他又怕被他发现自己心中的迷乱,稍稍睁眼的蓝洁芸 却吓了一跳,心中那点绮思登时被赵平予严肃压抑的神情冲的一干二净。

只见赵平予微一咬牙,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一手便勾住了蓝洁芸的纤 腰,将她揽在怀中,随即展开轻功,向山顶项家姐妹的居处飞奔而去,这回他竟 是一点都不保留地全力飞驰。

蓝洁芸只听得耳边风声「呼呼」作响,四周景物向后疾驰,一开始还看得出 轮廓,到后头赵平予奔得性发,脚下犹如足不点地,一方面山风迎面而来,一方 面也因他奔行速度太快。

蓝洁芸只觉闭起的眼皮被风刮的生疼,竟是什么也看不清楚了。

飞快地奔到了一间小屋前头,随着赵平予停下脚步,蓝洁芸的耳朵也渐渐回 复了正常,那迷人的哼声果然是从眼前的小屋中传出来的,只不过屋内的人也未 免太急色了点,竟连窗户都没关实,给山风一吹便半敞了开来,将屋内愈叫愈是 甜蜜娇羞的迷离软语,一声声地向外吹送。

虽说赵平予拚尽全力、奔行极速,短短时间便已到了小屋前头,但被赵平予 抱在怀中疾奔,自己一点儿力气都没用上,蓝洁芸一方面偎依在他怀中,一边也 在心中暗自盘算着他的心意。

其实这倒也不难猜,这情迷意乱之声来得蹊跷,山上明明只有项家两姐妹, 又何来男女靡靡之音?天门当中除杨逖外,大概也没有人敢在项家姐妹身边弄这 男女之事吧!赵平予向来重情,又与项明玉有点儿交情,深知二女绝不会对杨逖 有好脸色,若这声响是项明玉落入天门那好色如命的杨逖手中,被他大逞淫欲时 发出的声音,赵平予既是适逢其会,又岂有不拔刀相助之理?

突地,赵平予想突入屋内的身形被拉了一下,他微微偏头,疑惑地看了看怀 中的蓝洁芸。

「别……别那么急……」

蓝洁芸脸儿微红,也不知是因为身在爱郎怀中,还是被屋内那诱人已极的靡 靡之音逗的浑身发热,偏偏发觉失态的赵平予虽想松手,她的双手却搂住了自己 不放,娇躯更没有半点想离开自己的意思。

「屋里头的声音……好像……好像……不太对,好像只有女孩子的声音,一 点男子的喘息声都没有。平予,我们先……先从窗子看看,等弄清楚里头的情况 再说,好不?」

给蓝洁芸一提醒,只觉胸中有股火在烧的赵平予停了下来,才仔细去听屋里 的声音。

的确如蓝洁芸所言,从屋中声响听来,在里面的只有两个女子而已,其中一 女软语呻吟,似已被挑弄的欲火如焚,连声音都发着颤,绵绵软软的,听来就令 人如酣饮美酒般浑身发热;而另一位女子呢?她似是正忍着什么似的,一点儿声 音都不发出来,只偶尔从鼻中漏出一点哼声,其余便连点人声也没有。

以赵平予迭经奇遇的内力之深、暗室训练的耳目之聪,就连风云录中的高手 想瞒过他的耳目也是难上加难,更别说是杨逖了,里头确无男子,难不成屋中当 真有什么怪异不成?

转了半圈,躲到了窗台之下,两人探头望去,不由得都红了脸,屋中竟是一 副令人心摇神荡、连眼儿都看直了的淫艳之姿!

只见床上两条水蛇般纤巧修长的胴体缠在一起,两对酥胸不住的轻磨着,那 娇挺上头的蓓蕾硬挺深红如红豆般,似已被体内的欲望弄到敏感已极,光只是互 相轻揩便有无比快乐难以抗拒地袭上身来,令人浑身酥软,偏那滋味又是甜美无 比,那压在上头、采取主动的女子虽说藕臂似已酥麻,却仍是死命撑着只上身微 旋,让敏感的酥胸若即若离地互磨着。

比那美女赤裸相拥,轻揩旋磨还要诱人的,是处于下边那女子的娇躯,本来 纤细莹白、犹胜珠玉的裸胴,此刻不只被体内强烈的冲动烘的晕红如火,衬着那 白嫩肌肤上头引人心动的吻痕。

显然在赤裸相交之前,那主动一方的女子已用最灵巧的小舌在她周身爱抚过 不知多少遍,没一处敏感地带能逃过那口舌的侵犯。

只要是过来人都知道,舌头既软又热,舐到敏感处时那感觉真舒服的无以复 加,也怪不得她会被挑弄的欲火如焚、娇躯绵软,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了。

被那不住互相摩挲,动作之间还不时轻轻地弹跳几下,把别人的眼光全吸到 了那透着浓情蜜欲的美乳上头,赵平予忍不住吞了吞口水,眼光却已顺着两女纤 柔窈窕、增一分似肥、减一分还瘦的玲珑裸躯慢慢下滑,光只那泛着汗珠与肉欲 晕红的肌肤,便足令人魂销;加上两女玉腿交缠,将那珍密无比的幽谷掩住,若 隐若现间只能看到腿上的湿润,也不知怎么着就让人确定。

那绝非只是两女缠绵时热出的香汗,加上股间摩动时发出的声音,光只是想 像那半掩当中不住揩擦时汁水泛涌的媚态娇姿,恐怕连入定老僧都要忍不住升起 将那玉腿掰开,好一览无遗的强烈冲动。

待得目光在那被遮住的臀腿之间流连许久,只觉口干舌燥的赵平予好不容易 才移开了目光,床上的两女确是他曾见过的项家姐妹,只是冷艳如霜的项明雪, 此时却似暴露出了不为人知的另一面,清冷明亮的眸中满是欲火,衬的面上神情 无比冶艳,那种转变令赵平予不由吃惊。

真没想到那冷若冰霜,似完全不把男人的一切放在眼里的项明雪,在床上竟 会有如此诱人的举动,一直操着主控权的她,虽没怎么出声,但看她神情如此享 受,泛着玫瑰红色的诱人肌肤又晶莹柔嫩的似可掐出水来,连旁观的赵平予都看 得出来,此刻项明雪体内满满充塞的欢乐,必已达到了极点。

相较之下,床上正任姐姐大逞手足之欲的项明玉,神情看来就没项明雪那般 放怀了。

虽也一样被欲望弄得肌红肤润、香汗如雨,还加上了不时出口的呻吟声响, 但眉宇之间除了情欲难抑的嫣红之外,还掺着几许无奈之意,偏偏被姐姐紧紧地 压住,玉腿又给迫了开来,那敏感至极的幽谷口处,正被姐姐以同样羞人的部位 轻轻磨擦着,不只是自己润湿了,连姐姐谷中的汁液,竟都似和自己体内的情欲 一同泛滥一般,正不住涌到她的腿上,让她愈来愈湿,这感觉真羞死人了。

腿股汁水交融之间,虽是舒服无比,但看项明玉的神情,显然她并不像姐姐 那般开放,举手投足之间颇多羞涩,多半她不只没有诱惑姐姐,还是被项明雪硬 来的,只是神情当中虽有些无奈却没有抗拒。

也不知是已被项明雪的动作挑起了少女春情,已在她的动作当中神飘魂荡、 难以自已,还是因为那日残留体内未袪的毒素,也像改变绛仙的体质一样,将项 明玉改造成了个乐在其中的小淫娃呢?

她虽是一副放不开来的样儿,但正被挑逗当中的她,娇婉羞怯之中,却格外 有一种令人心跳的诱惑,比之看似已完全放开心胸、任由情欲推动的项明雪,还 别有一番诱惑。

便不看两女肌柔肤艳、眸飘唇润,不听她们呻吟时起、娇喘未定,光只看床 褥如此零乱,直是已经过一场诱人无比的「激战」,便知两女必是很早便开始这 样彼此抚爱,说不定还是连床都没起,一睁眼便已交在一起。

想到自己和尚光弘等人一早攻桥激战之时,恐怕刚起床的项明雪便一时心血 来潮,把妹妹压在床上,手足齐施之下,让才醒来的项明玉纵想抗拒也已无力, 只有任由姐姐上下其手,一点一滴地令她欲火如焚、再难遏止的过程,光想都是 那样让人难掩冲动。

虽是被眼前两女交欢的艳姿弄得心跳加速,不住想入非非,但赵平予心中却 忍不住泛起了一丝忧意。虽说已经有了妻室,便在成亲之前,对男女之事也非无 知的雏儿,但对「女女」之事,赵平予身为男子,却是百分之百的门外汉了;不 过他心中所想的,却是另外一件事情:两女身为同胞姐妹,竟这样在床笫间尽情 缠绵,是否算是令人闻之色变、光听都觉污耳脏身的乱伦情事?

才一想到此处,赵平予心中马上加以否定:所谓的乱伦,应该指父女母子间 的男女之事吧?辈分相隔以致紊乱伦常,是以为人所不齿;又或是兄妹姊弟之间 的行事,尤其在官家富贵之处,妻外蓄妾,常有之事,兄妹姊弟之间往往同父异 母,感觉上疏了一层,又是同生同展,是以容易弄出事来。

但项家姐妹虽是床上同欢,两人却都是女身,最多只能做到「磨镜取乐」而 已吧?光看房中两女泛着情欲晕红的藕臂之上,仍点着一颗明显的守宫砂,便知 两女仍保着处子之身,光只因在床上这般纠结缠绵,连身子都破不了,这样就以 乱伦之罪相加,也未免……也未免太过火了。

才想及此,突地有人拉了拉他衣角,赵平予陡地一惊,这才发现蓝洁芸已蹲 下了身去,脸上表情含羞带怯,美的无可方物。

才刚被项家姐妹的「忘情表演」弄得心荡神摇,又见妻子神态如此娇柔,赵 平予不由心跳加速,虽说总不可能在此和她行周公之礼,但却忍不住蹲到窗下, 将蓝洁芸搂入怀中,着意抚慰许久,这才开了口,「怎么了,洁芸姐姐?你……

你受不了了吗?」

「不……不是……」

美眸轻启,却是水光盈盈,蓝洁芸娇躯虽似情热已极,在赵平予的怀中娇颤 不休,眼中那蕴涵的哀伤之意,却是一点儿也掩不住,教赵平予一见之下当真心 痛,难不成自己方才看得太过火太专心了,全没顾到妻子的心情,让旁观的蓝洁 芸竟以为自己变了心吗?

纤手轻轻推在他的胸前,见赵平予看到自己美目含泪时那不知所措的模样, 蓝洁芸凄然一笑,泪水却差点忍不住要流下来,「里头的……里头的两位姑娘, 想必都……都曾中过媚毒,被平予你以拔毒的手法救过,是不是?就是平予你那 个时候,向洁芸提过的……只没想到有两位……」

「嗯……」心知瞒她不过,赵平予也只有点头承认的份。

说句实在话,光看床上项家姐妹缠绵得如此激情,焚身的欲火似再也阻挡不 住,尤其是采取主动的项明雪尤甚,什么矜持和理智都抛到了九霄云外,竟像是 已变成了完全任情欲操控的发情牝兽;而那被姐姐压在身下,只有享受的份儿的 项明玉呢?她虽看似仍掌得住,没有完全堕落在情欲的深渊当中,但光听她的呻 吟愈来愈软,也知她其实已身陷其中,只没像姐姐那般投入而已。

即便是中了剧烈媚毒,淫态怕也不外如是,绝非一时兴起可以解释,几处线 索凑在一块,以蓝洁芸的冰雪聪明,又那有猜不到之理?

「我……我不知道有……有两个人……」

泪水已忍不住流了下来,蓝洁芸索性将脸儿别了过去,连流泪时的模样都不 肯给他看到。

那日当赵平予和她商议毒性未清女子的解救之方时,也不知是否云雨之后心 神荡漾,连事情都想不清楚,蓝洁芸竟建议他将那女子收入房中!事后赵平予言 语之间尽力回避此事,蓝洁芸也不放在心上,反正事情还远着呢!与其担心那种 不可预知的未来之事,眼前与天门的战斗关乎郑平亚的将来,也关系到蓝洁茵和 蓝玉萍两人,对她而言可重要多了。

没想到今儿与赵平予到了此处,竟见到了如此香艳旖旎的情景,就连一心都 悬在山下联军战况的蓝洁芸,眼见之下竟也不由得有些心动,芳心中竟有一丝若 有若无的想头,若能把杂事全忘得一干二净,与赵平予在这无人打扰之处的附近 找个地方,尽兴地行云布雨,那可有多畅快!

只她终究是正道侠女,这样羞人的事儿别说实行了,光只是想想而已,都觉 得无比的娇羞难堪哩!

但蓝洁芸终究是识见过人的一方侠女,虽给那诱人无比的情态一时勾的芳心 荡漾,没恍神多久已回复了过来。

一清醒,蓝洁芸就想到,项家姐妹她虽未曾谋面,但为谋任务成功,事前她 也与赵平予多次商议,从他口中也知项家姐妹的大概,却怎么也没想到,那冷若 冰霜的项明雪,竟会对妹妹来这么一道!

这绝非是正常之事,若非蓝洁芸小心观察,已确认了不知多少次,这附近除 了项家姐妹和赵蓝二人外,别无他人,还真以为两女是中了谁的暗算,才会变得 如此失态呢!

不过,一来四周无人,绝无暗算可能,二来她心思细密,光从项明玉轻咬被 角,以免娇声外泄的状况,便看出问题不小。

那被角虽被项明玉咬的极深,就好像最后最后的一道矜持防线,芳心只知拚 命死守,怎么也不肯松口,但被褥周边却也有着或浅或深的咬痕,显然这并不是 她第一次被姐姐这样抚弄了。若非是中了缓发的媚毒,就只可能是被赵平予以拔 毒的手法救过,因此体内残毒未袪,逐渐积累至今,才会有如此强烈的爆发!

项明雪向来高傲,先又有杨逖的事,事发之后自不可能向旁人示弱,或向杨 干要求协助,也只能假凤虚凰的弄一回,拿妹妹来发泄一下。

项家二女均是人间绝色,不逊蓝洁芸多少,可说是各有各的娇美之处,美的 连蓝洁芸身为敌人,都不由得怦然心动。

一想到赵平予那时竟瞒着自己真实情况,让她以为只有一女,才松口劝告赵 平予负起责任,将她收为妻妾,若二女均入赵家之门,这两美女各有各的娇艳, 怕连心如铁石之人都能诱到移情别恋,到时候若赵平予将她冷落,那凄清滋味可 要如何承受?

蓝洁芸事前可真没有想到,要和其他女子分享自己的丈夫,光说时还不当回 事,一旦事到临头,那滋味竟如此苦涩,让她有口难言,心中犹如针扎着般一抽 一抽的,那痛楚之深,实不足为外人道。

见蓝洁芸如此难过,虽忍着不放声,但光对着他的背都哭的一抖一抖的,赵 平予登时弄了个手忙脚乱,无论如何他可一点都不想让这垂青于他的美姐姐伤心 难过,偏他虽想将蓝洁芸搂入怀中,加意慰抚,但蓝洁芸却连肩都不给他碰,手 才摸上去娇躯便剧烈地抽动着,将他甩开,自顾自地只是抽泣。

「对……对不起,洁芸姐姐……别哭了好不好……都是平予的错……是平予 不对……是平予没把事说清楚,所以……对不起啦……好洁芸……洁芸姐姐……

求求你别哭了……平予看了好难过……」

见赵平予紧张成这个样,连低声抚慰她的声音都颤着,紧张的连话都说不清 了,蓝洁芸愈觉心中委屈,偏又不肯在他面前放声示弱,只将娇躯缩得小小的, 脸儿全埋到了胸前,双手抱住头只是流泪。

见蓝洁芸如此难过,偏还不肯放声大哭,把心中的委屈全倾吐出来,只缩在 那儿不理他,头一回见蓝洁芸如此悲泣的伤心模样,赵平予当真是手足无措。

以往在山上时绛仙和绛雪两位小师姐虽也常闹着他玩,有时也弄哭了,可那 都是小孩子心性,安抚得几回便转愁为喜,他那知道连蓝洁芸这般温雅娴淑的美 女,竟也会哭得如此失态,一时间连安慰的话儿都说不出口了。

也不知蓝洁芸这样饮泣了多久,好不容易等到她香肩抽动的小了些,敏感地 察觉到发泄之后的她已不像方才那般激动,赵平予忙觑准时机,将她搂入怀中, 伸手轻轻地拍着她的背。

大概是因为已哭累了吧?蓝洁芸虽象征性地挣动了几下,这回却不像方才那 般甩开他的手了,只在赵平予怀中不住轻轻地抽搐着,脸儿埋入了他的胸前,一 双藕臂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腰。

「对不起,洁芸姐姐,……」

轻轻拍着蓝洁芸的粉背,赵平予放低了声音,直到她终于镇静下来,赵平予 的紧张这才松散了些。

也幸好方才蓝洁芸哭的声音不大,他也没怎么放大声音,里头的项家姐妹正 行到紧要之处,不只项明玉不住喘叫,连项明雪都忍不住发出声来,像是和妹妹 比谁比较舒服、谁比较痛快般,一点都不避忌,看来现在还没发觉窗外的异状。

「……是平予错了,平予以后会……会把全部的事都跟洁芸姐姐说清楚,一 点都不隐瞒,真的,所以……所以你别再哭了……」

「嗯……」

提心吊胆了许久,好不容易才听到蓝洁芸的一声回应,虽只是微不可闻的一 声,却似暮鼓晨钟般敲进了赵平予心里,让他整个人都松快了不少,蓝洁芸终于 肯理他了,想到此处赵平予的心才真的放了下来。

「这次……这次的事,就当没讲过……」调匀声音,让自己感觉上平静了少 许,赵平予放轻声音,在蓝洁芸的耳边轻轻说着,「因为是平予的错,是平予没 说清楚,才让洁芸姐姐伤心难过。平予答应洁芸姐姐,绝不会让别的女人进门, 平予永远都是洁芸姐姐一个人的,不然的话……」

赵平予的誓还没出口,嘴已被蓝洁芸伸手轻轻地遮住了。

怀中的蓝洁芸缓缓抬头,眸中虽仍水光盈盈,不知何时已破涕为笑,犹如正 缓缓开放的莲花一般,皎洁又高贵,美的令人心动。

「别乱说,」泛开了一片娇柔的笑靥,蓝洁芸的表情一点儿勉强都没有,温 柔甜美如昔,「洁芸那时候说过的,要平予你好好负责,把体内有残毒之苦的女 子都收进来。本来……本来洁芸不知道有好几个……才会……才会一时失态,现 在洁芸已经恢复了,所以平予你也别这样乱发誓……老天有眼,誓言随便乱说, 可是……可是很不好的……」

嘴上这么说,其实心中还有话没说出来。

原本蓝洁芸一来因发觉与人分享丈夫之事,竟已迫在眉睫,更重要的则是因 为见到二女均为绝色,其容姿竟不比自己差上多少,蓝洁芸虽对自己的姿色有绝 对的信心,更知赵平予对自己用情极深,绝不会轻易背叛,但一旦见到项家姐妹 竟都拥沉鱼落雁之貌、羞花闭月之容,心中一时难免激荡,激动的心思爆发出来 竟是如此难以收拾。

但蓝洁芸一直掌控吉州蓝家的大权,对自己的脾气向来极有办法掌控,便是 情怀激荡,也是一发即收,光像这样哭泣许久无法自已,对她而言已是极难得的 事了。

一旦将心收了回来,回复平日的理智,蓝洁芸仔细一想,也慢慢放下了心, 赵平予既对自己如此情深,就绝不会因收了其余妻妾而冷落于她,何况男人三妻 四妾理所当然,赵平予又是那顾虑颇多,总提不起放不下的个性,项家姐妹的难 过因他而起,以赵平予的作风,绝不可能放着不管,她又何必枉做小人?

虽然心中仍难免刺痛,但蓝洁芸也知,眼下项家姐妹被体内余毒刺激的如此 强烈,竟是大白天的就弄出如此淫态,显见体内的余毒之嚣张,已到了将要不可 收拾的地步,若她因着自己的情爱,全不想方设法相助,牵延之下,若是淫毒反 扑伤了两女的身体,那时便是赵平予不说话,她的良心也难原谅自己,蓝洁芸眼 儿一转,已是计上心头。

「这倒也是机缘……」见赵平予被她语气上的巨大转变弄得一个头两个大, 到现在仍如出了神般地呆看着她,那傻样难得出现在这稳重人脸上,蓝洁芸差点 忍不住笑出声来,好不容易才平复了语气,「一来平予要对她们负责,二来又要 盯着不让她们下山援助天门,本来这事还有点不太好说,不过看眼下这样……洁 芸倒是想到了个主意,只不知……只不知平予你肯不肯听从洁芸?」

「我听、我听,我什么都听,只要是洁芸姐姐的主意,平予一定凛遵不移, 绝不打折扣。」

好不容易等到蓝洁芸恢复以往的温柔平和,赵平予这回怎么也不想拂逆于她 了,他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问,只听得蓝洁芸话儿出口,便急不可待地点头。

方才蓝洁芸伤心的时候,赵平予心中也似被刀剜着一般,那痛楚不知从何而 来,痛的让赵平予难以想像,他可绝对不要再让这垂青于己的美姐姐再有一点儿 的伤心了,「只要是洁芸姐姐说的,平予绝没有二话,一定做到底!」

「答应的这么快,可别到时候后悔了,那可就来不及啦!」

故意扮了个鬼脸,蓝洁芸一边娇笑,一边纤指轻轻地点了点赵平予的额角, 一副明知赵平予要后悔的取笑样儿。

「不,平予绝不后悔,无论是刀山油锅,只要洁芸姐姐要平予跳下去,平予 就跳了!」

「放心,不要你上刀山下油锅,」蓝洁芸微微一笑,在赵平予脸上轻啄了一 口,「只是要你享享齐人之福罢了……」

瞪大了眼的赵平予还来不及说话,蓝洁芸已先打断了他的话头,「这是最好 的办法。她们弄的这样激烈,体力消耗必多,平予趁机进去……进去偷香窃玉, 把……把生米煮成熟饭,她们才刚乐在其中,多半也没办法抵抗。到时她们一定 没有体力下山助阵,就算想生气也只能找平予你,这样一来你不但完成了任务, 成了好事后也要对她们负责,正好就此娶了回家,岂不甚好?」

「啊……这……可……可是……」

事先完全没想到,蓝洁芸竟会出这种下策!偏偏一时间赵平予也无言反驳, 他虽怎么都觉得这方式不好,但一来美色在前,也不由动心,二来自己才刚斩钉 截铁地说要听从蓝洁芸的主意,怎么也没有这么快就反口的道理。

一时间,赵平予目瞪口呆,犹如被点了穴道一般,只知呆呆地望着眼前的蓝 洁芸,呐呐的连话都说不出口来,更别说是出言反对了。

「怕什么,有洁芸帮你……帮你『采花』的……」难得把「采花」这种话说 出口来,蓝洁芸颇觉新鲜,尤其看到眼前赵平予那目瞪口呆的傻样,竟差点笑了 出来,好不容易才压住了笑意,言语间恢复了以往的理智:

「平予,可别到这地步才反口。你也不是没看到,她们被体内的余毒……竟 然……竟然弄成那个样子,那可是绝不正常的,想必体内留存的余毒不少,对她 们伤害会很大的……」

「这……这也是……」想到那日为两女拔毒的过程,赵平予背心不由得一阵 汗。他虽对自己的手法还算有信心,但连被他好好拔毒的绛仙,事后都被余毒弄 成那个样子,为项家姐妹拔毒前自己已一晚不好睡地为黄彩兰拔毒,耗力不少, 那日他拚命赶上二女后,又硬接了项明雪一剑,手臂都折了,内里空虚,又受外 伤,情况实在不佳。

再加上项明雪坚持要他先为妹妹处理,待得赵平予空出手来为项明雪解毒之 时,她几已近媚毒爆发的边缘,赵平予虽勉强除去了她体内大半的毒性,但说来 那时的他已近强弩之末,项明雪体内的余毒,只怕是受他所助的女子中留存最多 的。

「尤其是那个姐姐……」见赵平予不自禁地点了头,显已被说服了一点儿, 至少没那么反对,蓝洁芸舒了口气,接了下去:

「就算不经把脉,连洁芸都看得出来,她体内的余毒残余极高,影响也更强 烈,光只是这样……这样『磨镜』发泄,表面上舒服了,可实际上火仍积在身体 里头,根本解决不了问题,只让体内余毒随着时间愈加生根,若你不及时施救, 再这样拖下去,只怕……只怕项姑娘体内毒性爆发,会造成内阴自焚,好好一位 姑娘竟遭毒害终生,平予你于心何忍?」

虽说心知这样不好,齐人之福也不知会不会变成齐人非福,何况项明玉对自 己或者有意,可那项明雪冷傲惯了的人,就算她心中也知道这是为了救她而不得 不为,也不知会有什么反应。

就算她们都收入家门好了,到时候恐怕光只是排遣她们之间彼此的磨擦,就 要令他伤透脑筋了,何况还有个绛仙呢!

但赵平予向来不愿逆蓝洁芸的意思,加上眼见二女彼此抚慰的姿态如此艳媚 刺激,身为男人自不免有所反应,忍都快忍不住,看来就算想要反驳,这下子可 也驳不出口啦! ----------   一早起来便觉得浑身滚烫,却自知绝非生病着凉,而是那日拔毒之后的后遗 症,也不知是杨逖用的媚毒太过厉害,赵平予拔之不尽呢?还是他那拔毒的手法 其中颇有瑕疵,才导致残毒留在体内,弄到现在还清爽不了呢?

项明雪连眼儿都不想睁,只是偎在床上不肯起来,窗儿虽是开着,被子也踢 开了,山间晨风清凉,虽是夏日却也不至燥热,可昨夜梦中的景象如此羞人,她 本想忘却,偏又在脑子里头缠着不休,加上梦里诱发的烈火,竟到现在还烧着, 怎么也排除不掉。

虽说仍云英未嫁,但项明雪出身天山,一来地近西域,派中多有胡人弟子, 难免沾染胡风,二来项明雪也常下山,并非老躲在天山里头不出门,胡乱刚过, 中原北地胡风犹盛,她虽是向来摆个冰冷高傲的模样,可那只是用来摆脱登徒子 的骚扰而已,她在心态上倒不像某些世家大族那般与胡人泾渭分明,作风虽不算 开放,对男女之事却亦是颇有了解,绝非此道雏儿。

本来她倒不把男女之事看得多重,但从那次差点被杨逖暗算以来,项明雪行 事愈发谨慎小心,对男子的戒心更重,本已是冷若冰霜、男子难近,现下更似在 身周舞起一道剑光般,让人不由得退避三舍。

这倒也难怪项明雪太过小心,前次是交了好运,竟有个貌相虽丑,心地却良 善如月的赵平予不但没有见色起意,趁机侵犯,反而仗义相助,虽没彻底解决问 题,至少免了当场出丑或失身之辱,但这种事情可遇而不可求,若不多加小心, 下次可不一定再有个赵平予来救啊!

不过那日体内毒性看似已解,实则仍胶缠未袪,一开始项明雪还不觉得,最 多只以为自己吃了什么怪东西,才致浑身发热,细察下又不像生病,只能放任它 去,最多是换几项清凉退火的食物;但久而久之,那燠热不只愈发难抑,连梦里 头都不安宁,她已不知从何夜开始,睡梦之中竟都梦见自己正与男人行那云雨之 事,梦里的自己尽褪侠女外衣,把自己最柔软最脆弱的一面展现出来,一点矜持 也没有地任其宰割,其中妙况光想就令人脑子里都热了起来。

梦里是舒服了些,可到了清醒之后,不只浑身热力未褪,连股间秘处都一点 一点地渗出湿气,而且愈来愈是严重,身体里头好像有一股强烈的渴求正在向她 抗议,愈来愈强烈地要求满足那种空虚。

偏这事儿如此羞人,虽是难过已极,但项明雪却无人可以倾吐,到后来弄得 没法,只得向最是亲蜜的妹子求援,至此项明雪方知,妹妹体内情形竟也和自己 一般,只没自己那么严重。

既是同病相怜,项明雪不自觉地放下了心来,也不知从何时开始,她竟索性 抱住了妹子,和她赤裸交磨,彼此探索着身上最敏感最羞怯的所在。

体内的灾情是如此惨重,像是慢慢地改变了自己,项明雪抚爱妹妹的动作愈 来愈是熟练、愈来愈是深入,交颈摩挲中也自舒服了许多,至少没像以前那般难 堪;而项明玉开始虽是怕羞,不愿随项明雪起舞,但从被项明雪半强迫地弄过几 回之后,她也尝到了点甜头,虽不至主动求欢,仍有些半推半就的推拒,可后面 至少就顺服了。

但随着日子一天一天经过,项明雪愈来愈是清楚,自己和妹妹这样假凤虚凰 地相爱相交,表面上是舒服解脱了些,实则对问题一点儿解决也没有,虽说每次 彼此探索亲蜜之后,总有一种前所未有的酥软快活,似是什么都解脱了,但体内 的燠热却仍是一天多过一天,她虽不愿正视体内真正的需求,可那难以言喻的空 虚,仍是夜夜袭击着她,让项明雪睡梦中的景象愈来愈是羞人。

胸中的绮念愈生愈多,每次和妹妹在床上缠绵之后,身体里就更有一种想要 被充实的空虚浮了上来。

自己也就罢了,弄到后头竟连明玉都沦落其中,那种贪欢虽是舒服,可终究 牵涉性爱之事,也不知是好是不好,项明雪虽不认为自己和妹妹正行乱伦之事, 连床上都小心翼翼的,不弄伤幽谷当中表征处子的那层膜。

可每次解脱之后,她心中总有点罪恶感,以致梦里的她愈来愈放浪,没有半 点矜持和抗拒,完全成为性欲的俘虏,任由本能狂奔,像是希望自己被男人搞死 似的,只有这样彻底被男人攻陷、被男人击溃到无法自主,才能让项明雪心中稍 微好过一点点。

偏偏连梦里头的景象,都是愈来愈难堪了,原本她在梦中只任得男人尽情蹂 躏玩弄、奸淫强暴,直至力气和气息彻底舒泄,搞的一点力气也没有为止,别说 他的脸了,连环境都没注意到。

但也不知怎么着,随着时间流逝,那男人的脸孔竟愈来愈清晰,到后来她几 乎可以清楚地看见他的脸。不是那清俊高傲、公子哥儿一般的郑平亚,也非杨逖 那淫笑邪恶的脸,在梦中对自己施暴,一点面子都不留给她,将冷艳如雪的她完 全当作泄欲玩物摆弄的脸,竟是赵平予那张丑脸!

偏她却在那丑脸充满情欲,全不怜香惜玉的挞伐之下,浑身上下愈来愈有感 觉,令醒来之后的项明雪当真怀疑,自己到底是发了什么疯?俊的美的不想,连 杨逖那种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家伙也不想,竟会想到那个人!

项明雪虽也知道,赵平予绝非恶人,一来对自己有救命之恩,二来她那时误 伤他手臂,连个歉都没道过,自己实负他不少,再怎么说也不该拿他当……当夜 里幻想的对象,可那种事又岂是自己能掌握的?在那罪恶感的推动之下,项明雪 只觉自己体内的冲动愈来愈是强大、愈来愈难抗拒,后来竟不管作客天门,一有 意就和妹妹滚到床上这样狎玩一番。

今早也是一样的,尤其昨夜梦中的赵平予手段着实过份,把她玩弄到小腹里 头都似烧起了一堆火后,他竟还不动分毫,待得梦中的项明雪软语哀求之后才干 她,走的还是旱道!弄得梦里头的项明雪骂也不是、哭也不是,那种强烈的空虚 和诡异的感觉交织缠绕,差点没把她弄疯了。

因此早上起来,项明雪竟是二话不说,一下就钻进了妹妹的被窝当中,口手 齐施、忙个不休,待得项明玉从梦中惊醒时,睡衣早飞落床下,娇躯已经一丝不 挂,被姐姐紧紧地压着,那樱桃小嘴不住在她敏感的肌肤上头,留下一个又一个 激情缠绵的吻痕,吻的项明玉既酥痒又难受,体内的欲火也慢慢给挑了起来,股 间那羞人的反应,更让她知道自己已经动情,绝逃不过此回了。

「姐……啊……姐姐……又……又来了……」

「没……没错……好玉儿……让姐姐来……你放心……等一有机会……姐姐 就送你去……去和你的好哥哥会合,姐姐知道你在想他……夜夜都想……想到连 梦里都在叫他的名字……」

「姐……姐姐……」原本已被轻薄的脸红耳赤,又兼心底深处的秘密,被项 明雪一下全揭了出来,项明玉登时俏脸通红、神情娇羞,话儿堵在口里,竟是说 也说不出来,「我……我那有……」

「还说没有呢?」嘴上微微一笑,心中却颇有些凄苦之意。光近两个月前那 个早上见项明玉失魂落魄地回来,好不容易项明雪才探出她的口风,竟是那赵平 予溜上天门来了!

光听项明玉不只说到他就喜上眉梢,偏对他有妻室一事一提到便转乐为愁, 后来白天里不讲他,可晚上连梦中叫的都是赵平予的名字,项明雪又不是笨蛋, 怎会不知妹子已是心有所属了呢?

一来自己其实也在想他,虽只是梦里不经意地想他,二来又听项明玉讲,赵 平予的脸与以前大有不同,虽算不上俊,却也没那般丑了,项明雪偶尔也在想, 若能寻出空隙离开此处,把妹子交托给他,那赵平予算个好人,这结果也算不错 了。

可妹子的事解决了,自己却是无依无靠,偏生这种事……仔细想来恐怕非要 男人才办得了,偏天山门下阴盛阳衰,男弟子虽不是没有,却没人看得上眼,像 赵平予那样心地良善的人都没有,不只师父喟叹,自己也不由难过,妹子是有人 交托了,可自己终究是没有依靠啊!偏偏那次差点失态下,含羞薄怒的她走的太 急,对恩人不只没道谢,还逃亡似的溜了,一点面子都没留给赵平予,一想就气 自己,教她又怎敢去面对他呢?

心里深藏的秘密,竟被姐姐一口揭破,神色娇羞的项明玉不由得想起了那日 不小心被他压在身下时的情景,虽说自己以含苞未放的处子之身,竟被他整个人 压住,竟似欲行非礼一般,可那羞人的景象,在事后回想时,感觉都如此醉人, 自己简直就像是很期待着被他那样挤压似的。

那天的赵平予虽是力持镇静,一发觉不对马上就跳起身来,差点儿比她还要 害臊;但若非听到赵平予说出已有妻室,项明玉还真不由得在芳心中幻想,若他 那一天得到了自己,以他的温柔和体贴,与他行云布雨时的感觉,会不会比被姐 姐撩弄时还要舒服呢?

可一来赵平予已是有妻室之人,他看来也不会想妻妾满堂,二来敌我分明, 这幻想永远只能是幻想而已,这念头虽令项明玉心中着实感伤,但心中却还是无 法自拔地想着他,虽然赵平予绝不算俊挺,可比之一些老像跟屁虫般追在身后, 挥也挥不去的苍蝇般的男子,赵平予那样的人可要好的太多了。

见项明玉羞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一脸在心中猛想着情郎的样儿,那模样既娇 羞又可爱,教原已心火狂扬的项明雪怎忍得住呢?

她埋下身去,一会儿屋里就涨满了项明玉无法停止的呻吟,已有过被姐姐摸 弄经验的她,虽马上就抓过了被子咬住被角,不让自己的声音散出去,可那声音 似火一般从腹下猛烧上来,那是被角挡得住的?加上昨夜又没把窗子关上,项明 玉虽知自己的声音必会传出去,偏又腾不出手去关窗,只能期待此处无人,没人 听到自己无力软媚的呻吟娇喘。

见妹妹这般配合,连喘息的声音都愈来愈甜、愈来愈柔,软的似是可以捏出 水来一般,项明雪弄得愈发热烈了。只可惜随着两人激烈的动作,敏感的玉乳和 幽谷虽是拚命摩擦,一股股甜蜜美妙的快感不住袭上身来,似是有些什么从体内 不住泄出,连幽谷当中都已水滑潺潺了。

可她虽已磨的浑身乏力,泄的好生舒服,那腹中的空虚却是一点未消,感觉 反而愈发强烈,教项明雪更为难堪,自己犹未破身,竟已有了狼虎之年般强烈的 性欲,不只和妹妹大玩磨镜之戏,还一边侵犯着妹妹,一边在心里渴望着被男人 奸淫,好满足她的空虚,这教向来冷若冰霜的她如何承认?

才刚舒舒服服地软瘫下来,像是浑身的气力都化为汁液,从幽谷中一波一波 地流出体外,却是带不走任何一点渴望充实的感觉,项明雪闭上美目,眼中却似 牢刻着项明玉的神情,显然情况虽不若她这般严重,但妹妹的情形也愈来愈差。

从一开始被姐姐弄上床去,玩那羞人秘戏时,原本只能被动,完全任姐姐摆 布的她,到现在虽还不敢主动求欢,可那肌理摩挲时的柔软和敏锐,却是愈来愈 厉害了,显然她也有没法满足之处,难不成真的只有男人才能帮她们解决这回事 吗?

正想着这回事的当儿,项明雪突觉纤腰一软,一双明显属于男人的、又大又 热的手掌已袭上身来,箍住了她的纤腰,将她从妹妹的身上抱了下来,项明雪连 声喊都还来不及发出,已被翻到的床上,随即一根既火热又温暖的东西,已滑过 她玉腿内侧那被沾得湿滑黏腻的肌肤,那奇妙而温润的触感,温柔而有技巧地破 开了她玉腿的轻夹,柔软地迫近了她那泛着蜜汁的幽谷。

「哎……」地一声娇吟忍不住脱口而出,随着那异感贴上了幽谷的开口,敏 感的小蒂似被什么包覆住一般,一股美妙的刺激传来,项明雪只觉得浑身酥麻酸 软,登时再没了阻止的力气。

她虽然猜得出那是张习于此道的嘴,正将她因性欲积压难抒而胀起的小蒂衔 住,嘴唇和牙齿既轻柔又甜蜜地磨擦着,既深入又温柔地挑起她的欲火;而那灵 敏的舌头,更从一点一滴沁着蜜液的股间溯源而上,一边将她的甘甜吸入口中, 一边一点不漏地逐步探索着她那最敏感最私密的处所。

虽知自己正被男人挑逗着,而且还不只此而已,她被吸吮含啜的部位,乃是 女体最羞人之处,他的口舌又是那般热辣,技巧又熟娴,显是此道高手,在那儿 的挑弄令人直接联想到男女之间热情放浪的性爱滋味,但此刻的项明雪却一点都 不想反抗,反而是玉腿轻轻贴住他的头侧,生怕阻住了他的动作,一边闭上眼儿 娇甜的呻吟。

一直以来她和妹妹在床上缠绵之时,都是由项明雪主动,尽己所能地将妹妹 弄到高潮,什么都泄出来,如今总算轮到自己给男人这样摆布,被他以最快最有 效的手段挑起性欲,项明雪心中满怀的刺激和期待感,当真是复杂的无法形容。

虽知现在身在天门,敢上此处的人并不多,而胆敢这样火辣辣地挑逗于她, 一点退缩也没有,手段又这般熟练,第一步就击中了她的要害,令项明雪体内欲 火狂燃,再无法自制,此人必是风月场中高手,在天门里恐怕就那好色淫邪的杨 逖有此手段。

那张脸令项明雪一想起来就讨厌,但现在的项明雪却驯服无比,完全任凭他 上下其手,只知闭上眼儿,享受着他手段带来的快乐,和期待即将来到的激情, 简直完全不管正玩弄她宝贵胴体的到底是谁,一心只想享受性爱。

一来她都已爽过一回,娇躯酥软无力了,而他却是生力,便是项明雪出手反 抗,但以体力而论,他便是硬来,要将浑身无力的项明雪摆平在床上大逞所欲, 绝非难事;二来现在的项明雪,与一年前刚出山的她已是大有不同,当年的她眼 高于顶,自对杨逖这样的人不屑一顾。

可经过一年来体内余毒的折磨,令她夜夜辗转难眠,清醒和睡梦中都似在渴 望着欲念的满足,即使和妹妹的床上淫戏,也只能将体力消耗,体内那渴望男人 的空虚反而更强烈,现在的项明雪表面上虽还是和以往一样的冰山美人模样,心 中对男人的渴求,却是愈来愈强烈,再也没有办法压抑了。

「啊……不……不要……好……好热……唔……好……好棒……你……好厉 害……啊……不可以……那里会……吸那里会……会流出来……啊……别……别 吸那么用力……啊……你……你吸到雪儿……吸进雪儿心坎里了……嗯……」

本来在方才和妹妹的激情当中,已将体内的情火挑起了半天高,仍沉浸在那 甜蜜余韵当中的项明雪,马上又陷入了男人熟练而高明的挑逗手段当中,教她如 何忍耐得了?不一会儿项明雪体内的快乐已经爆发,令她再阻止不住那野火燎原 般的渴望延烧了。

只见项明雪一只手伸到了脑后,拚命地抓捏着床被,另一只手则向下按着那 男人的头,嘴上虽娇吟着不要、不要的,可光看她那闭目享受的神态、眉宇间春 色缭绕的媚色,及娇躯上头那香汗不住泛出,便知项明雪的享受已达极点,口中 所言的只是些不成言的句子,纯粹只为将体内的渴望、满足和快感表达于万一。

「你的……啊……你的舌头……真……真棒……真厉害……唔……啊……好 舒服……唔……嗯……那……那里不要……啊……不……不要吸那里……啊……

求求你……你的舌头太……太……啊……吸得……啊……吸得雪儿……嗯… …雪儿要……哎……又要流……又要流水了……啊……就是那里……就是那里了 ……

快……用力一点……你……你吸的雪儿好舒服……啊……不要……那里不行 ……

太……太舒服了……雪儿会……会死掉的……啊……求求你……好美啊…… 」

他的舌头是如此的火热、如此的厉害,很快就找上了项明雪的要害之处,每 一下吮吸、每一次舐磨,都令项明雪神魂颠倒,再加上她敏感的小蒂也落到他口 中,光只是那齿牙轻磨和唇皮的扫弄,就已将阵阵敏感畅快的感觉送入项明雪体 内,弄得项明雪浑身都畅快难当,怎么可能抗拒得了呢?

更何况他的手也毫不闲着,一双有力的手掌轻捧着项明雪的圆臀,将她的幽 谷轻抬起来,好让口舌更好活动,可那手还不只这样而已,光只是他掌心肌肉的 鼓动,就似化成了一丝丝奇妙的力量,透臀而入,直接刺激她的幽谷一般,滋味 比之口舌的流动,竟更有一番奇妙之处。

口中的呻吟更甜更美,伸手按住了他的头,却不是要将他推离,而是按着他 更加紧贴,好让那舌头更好动作,将她的情欲一波波地挑起,令她没顶于那美妙 的侵袭当中,便是要失身在那淫贼杨逖手中她也不管了。

此时此刻,项明雪那冰山美人的外表早被体内强烈的欲火烧熔,那口舌的动 作似能直达芳心深处,每一次动作都令她犹如电殛般的娇躯颤抖,纤腰不住轻扭 旋磨,回应着他的动作,所有潜藏的渴望都浮了上来,她似已经沉醉于那情欲的 波涛当中,再也无法自拔。

在项明雪甜蜜的软语要求之下,他终于忍耐不住了,闭目娇喘的项明雪只觉 他的头终于脱离了她玉手的掌控,离开了她渴求的幽谷,但随着过来的却是一根 比舌头更火热、更硬挺的东西,满盈的热力在她泛红发热的腿根处不住旋磨,似 想灼干所有她流出来的蜜汁。

可在那敏感的接触之下,项明雪体内情欲更炽,蜜水如泉一般轻喷出来,滴 的那东西在她腿间不住抖动,却没有半分衰弱或冲动之态,反而更是灼热高挺, 光在玉腿间不住地轻触,就让项明雪心中想入非非了。

「啊……」的一声娇喊,项明雪顿时只觉口干舌躁,体内所有的水份似都化 成了欲望,流到了幽谷当中,温柔地润着那款款轻移、缓缓而入、既缓慢却毫不 退缩地侵犯着她的热。

她也知那是男人的肉棒,可却不知道那肉棒在张牙舞爪的当儿,竟会如此的 火热、如此的坚挺,在缓缓突入项明雪幽谷的当儿,令她活像是被根巨大的火棒 突入般,幸好男人似知她仍为处子娇柔之躯,虽是动情已极,仍受不得狂逞,动 作轻柔缓慢,否则光狠一点的重动作,怕她都承受不了哩!

男人的动作虽是柔软轻绵,像是捧着个珍贵的瓷瓶般轻巧,一点儿大力都不 敢出,但项明雪虽也已情热无比,体内满怀的欲火只渴望着一个爆发的出口。

但含苞初放的幽谷何等娇嫩?那庞然大物虽已极力放轻动作,款款而入的动 作,却仍将项明雪的幽谷一点一点地敞开,项明雪只觉一股美妙的满胀感从那幽 谷当中不住升起,那被撑开时的微微刺疼,是那般的微不足道,偏生他的动作好 慢好慢,幽谷被他拓入的地方虽胀的美美实实的,可里头还有更多的空虚没有满 足哩!

随着男人腰身缓慢的动作,项明雪的幽谷一寸寸地陷落,偏偏他一点儿也不 急,虽是喘息时作,连呼吸都变得大声了,可肉棒的动作还是那么慢,似是光感 觉项明雪那窄紧又富弹性的幽谷,似欲排拒般地抵抗着他的侵入,又柔顺乏力地 逐渐向他臣服的快意,就让他乐此不疲了。

当那肉棒兵临城下,点上了项明雪那处子的表征时,那感觉令项明雪娇躯不 由得紧绷起来,纤腰弓起,一双美乳似不堪刺激般在他眼前跳跃着,那被情欲灼 成猩红色的蓓蕾,不住在他眼中狂野的舞动,就好像要将她体内的欲火延烧的情 景,完全表达出来一般。

半由于强烈的羞意,半由于心中的狂喜,项明雪闭起了眼儿,一缝都不敢睁 开来,生怕一亮眼那美妙的感觉便会化成梦境,她知道那人已攻入了她体内的要 害,只再微微一冲,自己的处子身就要丧在那肉棒之上,可那体内强烈的渴求, 将她的羞意化成了水烟,现在的项明雪只想仔仔细细地体会那破身的感觉,享受 男女之间狂野无边的妙趣,他到底是谁?事后会变成怎样?已完全不在她想像中 了。

「啊……痛……」一声似要打进心田深处的娇喊,项明雪只疼的浑身抽搐, 眼角都已泛出了泪来。

老于此道的男人虽是动作极轻极缓,可那撕裂的疼痛,夹杂在无尽的欢乐当 中,就似混在糖中的盐粒,味道一点儿都掩藏不住。若不是项明雪和妹妹早先已 畅玩了一回,方才又被他的舌头温柔地侵犯过,幽谷当中的柔软和弹性已到了极 点,恰可容纳那巨物的推入,光只这痛楚已足令她痛不欲生;现在的感觉虽一样 痛得很,但夹杂在肉欲的美妙之中,却格外有一分滋味。

为她开苞的男人无比的温柔,就算不听项明雪的轻吟,不看她眼角沁出的泪 光,光只是肉体交接时感受到她娇躯的紧绷,也知身下这美女吃不住那痛楚的强 袭。

他放缓了动作,肉棒再不推进半分,只停在原处不动,任项明雪的幽谷本能 地将他夹紧,感染着肉棒上头那强烈的热力,一边伸出双手,温柔地托贴抚弄着 项明雪的娇躯,一点一点地滑过她敏感的所在,拨动着项明雪紧绷的心弦,一方 面安抚她的情绪,一方面挑弄着她情欲的本能,慢慢地抹去她初次承欢的紧张。

他是动也不动,只舒服地留在那儿,感觉着她紧窄的谷道那甜美的啜吸,可 项明雪就吃不消了,在他的安抚下柔软的肌肉慢慢地松弛下来,可那痛楚一去, 她便切身感觉到男人的功夫了。

他的肉棒那般火热,亲蜜缠贴下令她只觉强烈的欲火从他身上不住烧灼着自 己,而且还是烧在那幽谷当中最最敏感的地方!何况他的手又似有若无地轻轻抹 着她的胴体,轻巧地拂过她那少女敏感的地带,有点酥又麻痒,那感觉真教她要 发疯,偏他却是一点力都不肯多用,只把她给晾着。

在这方面自己只是个初尝滋味的雏儿,对方却是经验老到的高手,恐怕苞都 不知开过几回,虽知不好在这情况下采取主动,更不知在此刻要求他动,会不会 弄得更痛。

但熬了许久,项明雪实是忍不住了,偏纤腰只是微微一扭,幽谷当中却像是 主动求欢般滑动,贴的那肉棒更紧,光那被揩磨时的快感,便有一种酥麻袭上身 来,虽还有点儿微弱的痛楚,但在那快感的强烈当中,痛楚是那么的微不足道, 全非那无边妙趣的对手,转瞬间便已化作无形,散在幽谷里的水波之中。

「放心,别急……我就来了……」

项明雪的幽谷中虽只是微不可见的一动,但男人正全神贯注在她幽谷那欲迎 还拒中的夹啜当中,怎会感觉不到此刻项明雪心中的要求?

一边放轻了声音,安抚着她,男人一边将腰款款轻磨起来,带动着那硬挺的 肉棒,在项明雪的幽谷当中温柔地搅动着。正淫戏着她的男人怎会不知项明雪欲 火正旺,心中正强烈地渴望着他的攻势,愈重愈好、愈强愈爽?可她才刚破了身 子,那样勇猛的强攻猛打虽是爽利,事后对初承恩爱的女体却必有伤害,他怎能 容许这种事情发生?

感觉到他的动作愈发轻柔,一点一点地缓缓探入,行进之间还不时地左右轻 探、上下微点,似要将她幽谷当中的美景一股脑儿全尝过一遍,虽说是头一次体 验云雨之妙,但项明雪年来受体内余毒所扰,日日夜夜地被强烈的淫欲所刺激, 比起一般女子的胃口可要大得多了,那能满足于这么轻巧的钻探尝试呢?

若非还有一丝丝微弱的理智,抑制着她不要反客为主,把所有的主动都交给 身上的男人,放手任他施为,项明雪纵已在妹妹的身上耗了不少力气,仍想好好 地挺腰旋臀以迎,便是耗尽体力也要尝到最狂野的意趣,事后的痛楚什么的,那 会放在她的心上呢?

口中唔嗯轻吟,呻吟声混着性感诱人的鼻中娇哼,格外诱人心动,熬了好一 会儿的项明雪这才知道厉害,身上的男人表面上动作轻绵缓慢,肉棒推送的如此 温柔,可那幽谷深处的满胀感,却是愈发深了,他那肉棒好似可以吸取她流出的 汁水,竟在项明雪的体内慢慢胀大。

一开始只懂得怨他怎不用力大起大落,项明雪全没留意,待她发觉之时,男 人的肉棒已推到了极深处,胀起来时只撑的项明雪的深处被充得满满实实,再没 一分空隙,美的令她心中都似烧开了火。

「嗯……唔……求……求求你……别……别动……别出去……雪儿想……想 你留着……啊……」本来还渴望着被他大力抽送,却没想到这般缓缓深进之后, 幽谷当中的感觉竟也会如此畅美,似是所有的空虚都被他充满了似的,幽谷当中 胀的如此美妙,充实的美感洪流般冲过了项明雪周身,击垮了她所有的防御。

待得男人微微动作,打算慢慢抽出的时候,项明雪竟忍不住出言止住了他, 玉腿更是箍上了他的腿,只想把那肉棒深深地夹住,让他继续留在体内,给她更 美妙、更热烈的畅快。

「好……我不出去……我留在里头……只稍微动一下……好不好?」

听到男人的声音响在耳际,项明雪这才发觉自己的失态,才刚破了身子,她 竟已像是沉迷其中的淫娃荡妇一般,将玉腿紧挟住男人的腰,似在恳求着他的施 予。

偏偏出口的话儿再难收回,加上身上的男人也已开始了动作,表面上虽是不 动如山,实际上那肉棒却在项明雪幽谷当中款款轻磨,那炽热的触感,只揩得项 明雪谷中汁水不住淋漓流出,尤其是那幽谷深处,以往为了怕不小心弄伤那层薄 膜,连自己弄时都不敢触及,此刻却被男人的肉棒亲蜜妥贴地擦着点着,那股只 欲火才有的炽热,深深地灼着她敏感的深处,美妙至极的感觉,令项明雪更加难 以自拔了。

心中满溢着狂喜,体内满涨着欢愉,项明雪只觉自己就要炸开来了,那肉棒 轻缓的推送,在她的最深处扭转旋磨,用各种手法挑弄着她最敏感的地方,勾的 她愈发情动,口中不由自主地软语呻吟,娇甜已极。

不知何时开始,一股强烈至无可遏止的快感,已占有了她的身心,项明雪只 觉娇躯一阵美妙的紧绷、抽搐,力气似都消失无踪,像是有什么东西从肉体的最 里头喷泄出来,随着那舒泄,整个人似都美到了极点,一丝力气都没有了般地瘫 了下来,再也动弹不得了。

偏偏身上的男人还不就此罢手,那肉棒竟像是化成了一张嘴,在项明雪幽谷 的深处不住吮吸舔舐,既温柔又贪婪,活像要把项明雪喷泄出来的东西全吞下肚 去似的。

偏偏那在最深处钻啄吮吸的滋味,比之方才的揩磨别有一番滋味,吸的项明 雪脑中一阵阵昏茫,口中一阵阵软绵绵的呻吟,爽到连玉腿都酥软了,里头竟像 不堪刺激地又狂喷了一回,直到此时那肉棒才猛地一阵抖颤,像射出了什么,火 辣辣的美感登时黏附在那射出物上冲进谷中,灼透周身,项明雪连话都来不及说 出口,便被那猛地射入的火热快感烫的浑身酥麻,脑中直冒金星,登时舒服地晕 厥了过去。

***    ***    ***    ***

睡梦中迷迷糊糊地便觉全身发热,似有一股火温柔而强烈地游走于血脉间, 烧的她不住唔嗯娇吟。

等到张开眼睛,这才发觉自己竟已一丝不挂,姐姐正压在自己身上,不只纤 手和口舌在自己敏感的胴体上头游走不休,留下了一个接一个的红痕,火上加油 般每到一处都诱发出体内无比的热力,连本还含羞轻夹的腿儿都给分了开来,二 女同样发情滚烫的谷口和小蒂,在本能地旋磨勾擦之下,早已溢出了一片汪洋, 光只是那样磨动而已,都发出了无比诱人的水声。

这也不是她头一回被姐姐这样玩弄了,从那残留的毒性慢慢在体内开花结果 以来,那羞人的火热就夜夜缠绵在体内,本来项明玉还颇关心姐姐的情况,半被 动地任由姐姐发泄,只后来也不知是自己体内余毒发作,还是被姐姐玩弄坏了, 自己的体内竟也慢慢地浮现了那羞人的渴求。

虽知道这样不好,和姐姐这般裸裎相向、彼此抚爱虽是舒服,每次都快活得 像要瘫掉,却绝不是正常的情形,但一来自己也有这方面的要求,二来也拗不过 姐姐,项明玉也只得任她施为了。

再加上也不知什么缘故,从那日被赵平予拔毒之后,项明玉的心中就牢牢地 印下了他挥汗如雨、气喘嘘嘘,明显气力耗损过甚,却连断臂都来不及处理,便 急急忙忙地为姐姐拔除体内毒素的神情,虽是形貌不佳,可那专注坚毅的神态, 却不由自主地深印她的芳心。

自己虽是被姐姐抚爱着,可一闭上眼儿,感觉上就好像身上换了一个人,是 那赵平予正温柔而妥贴地爱怜着自己,以最温柔的手段将她不住向上推送,推送 到最美妙畅快的所在,令她浑身都沐浴在那快乐当中。

前一回在天门厅前处巧遇到他,项明玉原还没发现,只觉那一群挥汗做工的 佣工人夫,在见到自己时不由得都停下了手边的工作,开始饱览秀色的当中,竟 像是有个人全没注意到她,微一留意才发现,这人怎地好生面善?

等到回去之后才想起,容颜虽是大有不同,但那轮廓和神情,和年前偶遇的 赵平予竟如此相似。也因着这次注意,项明玉暗自留心着那人的行动,发现他行 踪诡异,大异于平凡佣工,心下早已生疑,等到那晚差点伤到他手下时,才确定 果然是赵平予。

在天山时项明玉就是出名安静的女孩,向来凡事都由姐姐和师父照应着,项 明玉一直都乖乖的绝不多事,连话都极少出口,好不容易遇上了他,本还想把心 中的话儿好好对他讲的,但话到了嘴边,却是一句也出不了口,若非她注意他多 日,知道赵平予最想要的就是安全通过天门岗哨,好离开此处,自己正可协助于 他,这才有办法开口,否则光怎么和他说话,就已烦煞了项明玉。

虽说是出于误会,被他压倒在地,峰峦起伏处全和他亲蜜地接触过,但被这 般无礼之下的项明玉,心中不过两三分娇嗔薄怒,更多的却是那只有在被姐姐抚 爱时才有的欲望。

本来那时项明玉还以为是赵平予临时起意,打算趁着夜黑风高、四周无人的 当儿,把自己弄上手呢!待赵平予离开了自己,脸红耳赤地向她道歉的时候,项 明玉竟有一点儿失望,全身都软绵绵的,差点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这次可没有姐姐在旁帮自己说话,何况这种事儿如此羞人,也不是姐姐能帮 自己开口的,助赵平予通过了岗哨,眼见他就要离开了,项明玉只觉浑身都紧张 起来,也不知提起了多少勇气,好不容易打算开口倾诉的当儿,却被赵平予先发 制人,明说他已有妻室。

虽说那时赵平予的态度一如平时平和温柔,但那句话竟好像一枝利箭一般, 转眼间刺过了层层防护,刺穿了她的芳心,只疼的项明玉珠泪暗含,魂儿都不知 飞到了何方,也不知后来是怎么和他道别的。

偏偏她虽知赵平予已有妻室,自己这相思多半注定没有结果,偏偏心中他的 影子却是愈来愈深刻,在被姐姐轻薄爱抚的当儿,闭上眼想像成他的手时,凄凉 心疼的感觉中,那肉体的欢快竟似更有着复杂的滋味,弄得她更加难舍难离。

加上今儿一早,姐姐又那壶不开提那壶,偏提到他的名字,自己的心又不争 气,明知不可能,偏一听到他的名字便升起一丝甜意,本来还有点儿怪姐姐什么 时候不来,偏在一起床时就来弄她,可那听闻赵平予之名时心中浮现的甜意和一 丝凄苦,却让项明玉原本的怨怼都摆脱了,她发泄似地任由姐姐动作,只想藉此 把心中的一切都忘记。

项明雪也不是头一回弄她了,怎会不知这妹子的敏感所在究竟何在?娇躯赤 裸缠绵之下,也不知过了多久,那泄尽体力的酥软感终于袭上身来,那解脱了一 切的快感,让项明玉瘫倒了,她舒服得不想睁开眼睛,不看也知道在身上喘息着 的姐姐,此刻必也沉醉在那迷人的快乐当中。

没想到就在这个时候,姐姐的身体突然像飞一般地离开了她,原本娇躯酥软 的项明玉还没发觉异状,只沉醉在自己身体的软化当中,但没隔多久,身边的姐 姐便又开始甜蜜的呻吟,而且那种声音和以往全不一样。

以往的项明雪在她身上都是采取主动,把项明玉挑弄的情怀荡漾,娇吟酥透 美绝,那时的项明雪虽偶而也哼个几声,但多半都是满足于听到妹妹意乱情迷的 甜吟蜜语,好像光听都比自己叫更舒服百倍,自己则只是偶尔发出娇喘声而已, 并没怎么哼叫出来过。

但这次却不同了,身边的姐姐不只是不住哼叫,舒服得像是再也忍受不住, 宛如身陷极乐,那快乐的呻吟声不只无尽甜美,加上呻吟的内容虽是言不成句, 却是声声甘甜如蜜、媚力四射,完完全全是个女子正被男人贪婪地挑逗爱抚,搞 的意畅魂销、极尽欢愉时才会发出的娇吟声。

发觉不对的项明玉这才睁开眼来,赫然发觉身边的姐姐肌媚肤润,一副正在 享乐的情状,加上她娇躯尽情开展,一对酥胸随着娇躯挺摇,在强烈的刺激下不 住上下飞舞弹跳,一手伸展在脑后,紧紧抓着床被,另一手则探向股间,似是代 表那儿正承受着男人的刺激。

她的眼儿随着姐姐的玲珑曲线向下挪移,却发现姐姐玉腿轻曲,将那股间妙 况挡个正着,从她的角度来看,只能看到半头黑发在姐姐股间不住前后推送,似 是将心思全专注在那儿,好把项明雪的情欲全盘挑起。

心知此处乃天门重地,就连那多事又爱鸡蛋里挑骨头、连温和如自己都和他 处不好的杨巨初也极少上来,敢在此时前来此处,还对姐姐大逞轻薄的男子,在 天门之中除了杨逖外不会再有第二人。

项明玉陡地一惊,正常时的姐姐绝不会喜欢被杨逖轻薄的,她必然处于被强 迫的状况下,偏偏一来她娇躯兀自酸软,姐姐那甜美呻吟的蜜声又一句句地打入 耳内,将体内那刚平伏的欲火又挑了起来,二来自己不知何时已被旁人架住,无 力也无法挣脱,竟是想帮姐姐脱身都办不到。

惟一令项明玉有点儿放心的,是背后那人也和自己一般赤裸,两团丰挺盈润 的香肌紧贴在自己背心,显然也是个女人,若是换了另一个男人架着自己可就糟 了。

也不知是体内余毒作祟,还是这段时间以来被姐姐摆布出的结果,虽知身后 此人的目的是逼她看场好戏,眼睁睁地看姐姐被那好色邪淫的杨逖破瓜,等到姐 姐被他「一炮而红」之后,接下来就要轮到自己的贞操尽化落红,但项明玉的心 中除了满溢的不甘之外,竟还有微微地一丝邪恶的期待,那念头怎么都抹不掉。 ----------   眼见项明雪在那男子的挑弄之下媚态撩人,连口中的呻吟声都如此的放浪诱 人,全不像平日那冷艳如霜的模样,还亲昵地自称雪儿,若不看她臂上的守宫砂 犹在,光听她娇嫩柔媚的婉转娇吟,绝难想像项明雪现下还是清纯的处子之身。

姐姐的呻吟虽是愈来愈甜、愈来愈腻,活像已忍不住体内情欲的冲激,也不 知多少次向他恳求了,项明玉心中却是愈发急了,她又不是不知姐姐的性子,换 了她喜欢的人还好,若这样不明不白地失身给杨逖,事后姐姐非羞愤自尽不可, 就算是师父恐怕都阻止不了她,偏偏自己兀自乏力,又被人架住,只能眼睁睁地 等着这后果发生。

向来冷若冰霜的项明雪,如今在情欲疯狂的推送下,已完全失去了平日的清 冷矜持,变成任由男人操控的性感尤物,一心只渴望着即将到来的男性的占有, 便是鲁男子柳下惠,听到那娇甜如蜜的渴求,恐怕也要无法自制,更何况是眼前 这技巧熟娴的好色男子?

那无止无尽的挑弄,总算暂时停止下来,眼见那人双手环住姐姐的细腰,将 她的腿大大分开,虽因着玉腿遮挡看不清楚,但项明玉几可目睹,姐姐的幽谷此 刻必是泉水外涌,正强烈地展现着对男人肉棒的渴望。

本来急不可耐,猛力想要挣脱的项明玉突地像是泄了气,原已挣着半坐起来 的娇躯,竟又软回了背后那女子的怀抱当中。

好不容易等到那人终于忍耐不住,昂起身子,准备用那早已硬挺的肉棒淫戏 热情如火的项明雪时,项明玉这才看明白,眼前这人那是那好色淫邪的杨逖?

那容颜深深印在她心中,竟是赵平予在挑弄着姐姐!虽不知他为何再次偷上 天门,还把姐姐这样挑逗玩弄,很快项明雪的处子之身就要被他给得到了,但既 见是赵平予,项明玉悬起的心却放了下来,本已提起的力气又似散掉了,她脸儿 微昂,才见身后那女子神情温柔,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

「你……哎……你必是……必是赵少侠的妻室了?」见那女子气质洁若出尘 莲花,虽与自己一般的赤裸,却没什么局促之意,显见已习惯和赵平予这般裸裎 相见,虽搂着她,注意力却多半放在正动作着的赵平予的身上,项明玉一想便猜 得到,若非是赵平予的妻子,又岂会如此?

光看她此刻脸儿虽微漾着笑,望着赵平予的眼中却有着复杂的神色,透出了 心中烦乱的思绪,便知她必爱赵平予甚深,虽不愿反对赵平予这样挑弄姐姐,但 眼见他和别的美女淫戏,心中却难免有些难受。

「嗯……没错,我就是蓝洁芸……」

温柔地回应着项明玉的问题,蓝洁芸俯下身去,轻柔地在项明玉颊上亲了一 记。既做了就要做彻,自己既已决定让赵平予连夺二女元红,一来好把她们拦在 此处,无法下山参与天门之战,二来也解决了拔毒未尽的问题,蓝洁芸虽是心中 难免痛楚,仍不会因此而扯他的后腿,最多是待事了后再向他小发阵脾气。

现在赵平予已成功地把项明雪的欲念挑了起来,只待阴阳配合,一旁的她要 做的则是挡住项明玉不令她干预,再让她看场好戏,让赵平予后面上她的时候方 便些。

娇躯微微地一阵酥麻,蓝洁芸真不敢相信自己的感觉,眼见赵平予已大施手 段,将项明雪弄的欲火焚身,此刻已是兵临城下,项明雪就要破身的当儿,项明 玉非但没出言阻止,反回身伸手搂住了自己,温柔地回应着她方才的亲蜜,还似 反攻般地吻上了蓝洁芸的颈子,酥胸娇甜稚嫩地在她身上磨蹭着,虽不像项明雪 那般娇吟若狂,那举动却也活像是已欲火如焚、无法自制一般。

「你……不怕吗?」虽对项明玉的反应颇有讶意,但她若不用动手体内情欲 已升,不须自己多手,对蓝洁芸而言倒方便不少,何况现在的项明玉如此娇痴, 实是惹人怜爱,弄得蓝洁芸也不由得心痒痒的,竟伸手托住了项明玉的美乳,温 柔地轻揉起来。

不过她虽乐还有三分醒,也非不怕项明玉虚与委蛇,实则另有图谋,一边虽 轻探美乳,可蓝洁芸的另一手仍贴在项明玉腰后,若她一有异动,随时都可点住 她的穴道,保证不会打扰到赵平予偷香窃玉的大业。

「怎……怎会怕呢?」被蓝洁芸的抚摸弄得浑身都似暖了少许,项明玉闭上 美目,很舒服似地轻吟着,蓝洁芸的动作比姐姐还要柔软,感觉上却火热许多, 点戳之间轻细的力道都似热透芳心,果然是有男女经验的人才学得到的本事。

「赵少侠那般好的人,绝不会害我的……嗯……」她轻轻地探首咬住蓝洁芸 的耳珠,伸出小舌轻轻舐着,在项明玉的经验中,这是最令女子无法抗拒的方法 了,「蓝……蓝姑娘……你……你弄的明玉好……好舒服……明玉可以……可以 叫你姐姐吗……嗯……」

「当……当然……」冷不防被项明玉伸舌轻舔,虽颇有点吓了一跳,但那小 舌吞吐之间,挑情的功夫虽不到家,麻酥酥地却也令人着实舒服。

何况蓝洁芸虽有两个妹子,但蓝洁茵向来不服她,关系并不亲蜜;蓝玉萍其 实辈分要小她一辈,年龄虽近,话头却不多,她也着实喜欢有个像项明玉这般娇 痴柔甜的小妹妹,她不由得搂紧了她,任她赖在怀里头撒娇扮痴,「洁芸也喜欢 有明玉这个好妹子。至于平予嘛……他的确不会害你,不过,明玉知道……他接 下来想做什么吗?」

「知……知道……」瞄了这新认的姐姐一眼,项明玉的笑意甜美中还含着些 羞意,「他……他已经错过了两回机会……一次是拔毒的时候,一次是那回逃出 天门的时候,他都……他都没真的占有明玉……不过这回……这回他不会再放过 明玉,等到……等到破了姐姐的身子之后,就……就轮到明玉了……」

听项明玉软语如绵,竟似很期待着赵平予对她的侵犯,蓝洁芸嘴上微微泛着 一丝笑意,心中却颇有些郁气。

不过现在可不是吃醋的时候,蓝洁芸拥住了项明玉纤细的娇躯,硬迫已挨紧 在她怀中的项明玉亲眼看着赵平予和项明雪的欢爱缠绵,一边轻咬着她的小耳, 一边纤手已捧住了项明玉那随着急促的呼吸不住跃动的美乳,另一只手更已滑进 了项明玉的股间,手指轻轻地分开了她才被露水沾湿的柔毛,指尖溜进了项明玉 的谷间,感觉到她那湿润之处又慢慢渗出了蜜汁。

「没错,玉妹妹你是逃不掉了,所以……」一边在项明玉耳边娇甜的细语, 一边加重了双手的动作,蓝洁芸的动作虽是温柔,但她身为有经验的女人,比任 何人都要了解女人身上的性感带,还有挑弄女人性感的手法,教项明玉如何抵御 的住她的抚爱?

她软绵绵地瘫在蓝洁芸怀中,眼前那男女云雨相交的景象虽是羞人,她却怎 么也没法子转过头去,加上敏感的肉体在蓝洁芸的手法下愈来愈热、愈来愈软, 那滋味真是畅快,舒服至极的项明玉更无法逃开了。

「所以玉妹子你好好放松,让洁芸帮平予先来『验个货』……一开始会有点 儿疼,不过之后……可保证有你美的……」

一来项明玉见自己将要被赵平予开苞,芳心之中早已情怀荡漾,二来向来冰 山般的姐姐,此刻竟是一点无法抗拒赵平予的侵犯。

破瓜之痛虽颇难耐,但此时的她竟似已熬过了那苦楚,正随着平予的动作婉 转逢迎,赵平予虽没怎么动作,在她谷中不过轻推缓送,但光只是项明雪那情热 难挨的纤腰轻扭,就已将谷中满溢的汁液洒了出来。

雪白的臀股之间尽是光滑的汁液痕迹,间中殷红点点,虽非身在局中,但项 明玉光看姐姐那享受至极的神态、听她对男人淫语献媚的声音如此甜蜜,也知姐 姐身受的必是言语难以形容的美妙欢乐,教她如何不为之心旌动摇?

「姐姐……啊……你……你好厉害……唔……明玉要……要受不了了……」

眼前的淫乐如此甜蜜,令旁观者的心儿都要飞了,加上蓝洁芸的手指正熟练 地『验货』,她那柔软灵巧的纤手不只是在检验项明玉的肉体是否纯洁而已,光 只是在项明玉敏感的裸体上头来回抚爱,便弄的她娇颤连连,那手法比之项明雪 稚嫩的手法,更有一番滋味,加上她的探索处都是项明雪所不敢深入的禁地,前 所未有的感觉只逗的项明玉不住娇吟,只自然比不过正和赵平予行云布雨的姐姐 爽的那般放荡。

「受不了?哎……受不了了可不行……」听项明玉这般娇痴地求饶,美乳已 被欲火烧的鼓胀起来,乳尖处那蓓蕾更已灼的肿了,娇挺着犹如玉石一般,幽谷 处更是甜蜜地啜吸着她的纤指,谷中嫩肌炽热,泉水更是不住泛涌,显见情热已 极,只差一步就要高潮泄阴了,蓝洁芸不由得暗叫好险,连忙松了手,只惹得将 要达到高潮,偏给她收手硬拉下来的项明玉一阵埋怨似地娇嗔。

本来要连破二女贞洁之躯的是赵平予,蓝洁芸不过是在旁帮忙而已,她在项 明玉身上的动作虽是激情,其实仍有所节制,只是为了在项明雪失身的时候,多 加逗她一点儿,好让她的情火更加高烧,等会儿被赵平予插入时,那破瓜的痛楚 也少上一些。

这娇痴的女孩儿如此令人心动,当真是我见犹怜,加上听赵平予话意,她原 先对赵平予便不像姐姐那般拒人于千里之外,如果和项明玉弄的好,事后即便项 明雪坚不从他,也有她居中打圆场,至少不会把天山派变成敌人。

本来应该是这样没错,没想到蓝洁芸见到赵平予淫戏项明雪,这冰山美人不 知是体内余毒作祟,还是方才和妹妹的抚爱之间已勾发了欲火,才刚破瓜竟便如 此畅快。

眼见项明雪在赵平予身下婉转逢迎、似已乐在其中的媚姿淫态,蓝洁芸虽千 万遍告诉自己不要吃醋、不要难过,心中的波澜却没那般容易平复,恍神之间连 在项明玉身上动作的手都加重了力道,只弄的项明玉浑身发热,竟似等不到被赵 平予破身便已高潮。

幸好她及时收手,否则如早让项明玉爽了,赵平予岂有下手之处?还亏她事 先已有准备,和赵平予一般赤裸裸地溜上了床,不给项明玉任何一点含羞逃脱的 空隙,若竟因自己收手不住,坏了大局,蓝洁芸可真不知要怎么责怪自己才好。

「抱歉了,玉妹妹……洁芸一时……一时没注意……」温柔地吮着项明玉的 耳根,甜蜜地吮去她的娇嗔,待得项明玉回嗔作喜,蓝洁芸才敢松开口来,「洁 芸得让你一直憋着熬着,等到……等到你和平予相……相爱的时候,才会比较舒 服……所以……所以不能现在就让你泄……对不住了……」

「唔……我……我知道……」伸手勾住了蓝洁芸泛着香汗的颈子,项明玉美 滋滋地吻上了她,纤手更含羞地带着她的手,重回自己那波浪泛滥的谷间,「明 玉知道……知道姐姐是为了明玉好……所以才这样欺负明玉……没关系的,明玉 会……会忍着……好到后来舒服……是不是,蓝姐姐?」

见项明玉如此娇痴,身材虽已成熟丰盈,令人垂涎欲滴,但言语间还真像个 还没长大的小妹妹一般,蓝洁芸不由得心中一荡,心中那点积郁早不知飞到何处 去了,若非顾及赵平予采花探蕊的「大事」,她可真想一不做二不休,先把项明 玉弄到泄了再说。

「明玉放心……那事儿是很舒服的……尤其平予……哎……如果……如果你 气洁芸欺负你……洁芸保证……以后给你欺负回来,好不好?」

项明玉还没来得及回应蓝洁芸的话,耳边已听到了项明雪一声既尖又甜,显 是畅美已极、享受已到了最高点的娇吟声,待得两女回头看时,只见项明雪软瘫 床上,星眸半闭、四肢大张,竟已舒服的晕厥了过去,肌肤上头的酡红未褪、臀 腿与床褥上头的斑斑淫渍,以及幽谷口上那饱润的摩擦痕迹,恰似在证明着她方 才是如何的乐在其中,一点儿保留也没有地献出了自己。

而赵平予呢?才刚在项明雪谷中射精的他已退了出来,脸上尽是意畅神舒后 的松弛神情,因着年轻,甫射精的肉棒犹未软化,上头满布着男女精水和落红的 痕迹,在在证明他方才和项明雪之间,是多么精彩痛快的一番云雨狂欢。

不过若非射精之后,转眼便见蓝洁芸和项明玉两个一丝不挂的赤裸美女正彼 此缠绵的艳态,提醒着赵平予还有位美女等待着被他占有,怕光是在项明雪身上 大耗体力,把这美女弄得爽到晕厥过去,就足以令赵平予精气狂泄,短期内再难 重振雄风。

「好……好赵少侠……你总算来了……」见已赵平予坐到了身边,那沾满了 姐姐落红和兴奋的流泄的肉棒,已在自己眼前,那将要献身给他的期待,令项明 玉褪去了处子的娇羞,主动地吻上了他的嘴,任他勾引着她的香舌,在樱桃小口 中一阵热舞,纤手更轻柔地为他拂拭身上的汗水,活像个温柔的小妻子般,「明 玉等……等你好久了……前两次你都……你都放过了明玉……这回……这回明玉 可不放你走了……一定要你破了明玉的身子……把明玉……把明玉搞得像姐姐那 样晕了才行……」

「可不是吗?」故意像吃醋般在赵平予胸口重重咬了一下,虽没用力到留下 痕迹,也咬的赵平予一声轻叫,「看你把明玉妹妹弄成这样子……让她等你这么 久……你若不好好补偿她,连洁芸都看不下去了。」

见蓝洁芸眼儿微飘,似爱似嗔地飘了自己一眼,赵平予不由得有点儿张口结 舌,看蓝洁芸的模样虽没生气,不过赵平予最懂这美姐姐了,她虽是任自己去胡 搞,其实心下的火气正忍而不发,等到两人独处的时候,若自己不把在外头和其 他女子的事交代清楚,保证有他的好受。

话虽如此,不过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要把这看来已情热难耐,正渴望着被他 从少女变成少妇的项明玉弄上手了,赵平予双手一环,已将项明玉搂入怀中,一 双手毫不迟疑地在她的娇躯上头爱抚揉捏、无所不至,只摸的项明玉媚眸半闭、 檀口中不住娇吟,「抱歉了,明玉……刚在你姐姐身上花了太多力气,为了要快 点硬起来……只好借你一用……恐怕还……还要暂时熬你一下……」

「没关系的,对吧,玉妹妹?」身后的蓝洁芸也凑上身来,把项明玉的娇躯 夹在自己和赵平予中间,一面亲吻项明玉敏感的颈脖,一面在她耳间轻轻吹送温 热的口气。

亲眼看着姐姐被赵平予破瓜,在情潮欲海的侵袭之下不住灭顶,到最后甚至 爽到晕了过去,项明玉体内早已欲火难挨,加上现在又被赵平予和蓝洁芸前后夹 击,心中早知自己这回在赵平予肉棒下失身难免,身心都全在情欲煎熬当中的项 明玉那受得住如此情挑?她只能啊啊连声,软媚地回应着两人的动作。

「唔……没……当然没关系……啊……」一对美乳上头那娇挺的蓓蕾,同时 被前后两人以完全不同的方式挑弄,加上两人的另外一只手,竟不约而同地滑过 了她敏感的玉腿,直抵那珍密的幽谷,点戳勾挑之间非但没彼此阻扰,反更显刺 激,加上敏感的背又被蓝洁芸紧紧地贴着,那被赵平予灌溉后丰盈不少的香肌, 不住在背心轻揩着,那美妙的触感只美的项明玉星目迷濛、口干舌燥,幽谷在两 人的手指勾揉之下泉水泛涌,真舒畅的不知人间何世。

「好……啊……好棒……唔……」

温柔地用着所有知道的手段把玩着项明玉那玲珑敏感的裸胴,只把这娇痴女 孩撩弄的媚语悠悠,连滑进她幽谷中的手指都已感觉到她的浪潮,加上眼前还不 只是项明玉露出了热情无比的痴迷娇态,连蓝洁芸竟也是一副渴求甘霖施予的模 样,房中三女若非欲火高烧,便是才刚高潮泄阴,体内都似野火拂过一般,将少 女的体香尽情喷放,室内顿时幽香燎绕,那媚态不住刺激着赵平予的身心,年轻 的肉棒很快又已硬挺了起来,在项明玉的眼前卓然耸挺,强硬地如枪似铁。

「天……天哪……」头一回见到男人的肉棒,便看上了赵平予那耸挺硬直的 巨物,刚硬的像是无坚不摧,加上上头还沾染着一层薄薄的亮光,显是才从女人 身上满足过一回的痕迹。

一想到那即将占有自己的宝贝,才刚刚把姐姐弄得欲仙欲死,舒服的晕了过 去,到现在还带着满足的笑意作海棠春睡,项明玉心中不由得狂跳起来,那肉棒 上头沾上的点点落红那般娇艳,等到赵平予当真得到自己的贞洁之躯时,那肉棒 上头又会沾染成什么诱人心跳的美样儿呢?

「玉妹妹放心……」听项明玉娇柔的轻呼,蓝洁芸也知她正害怕着。

这也难怪,比之山洞中将自己开苞之时,现在赵平予的肉棒可要强壮多了, 搞得连夜夜和他尽欢享乐的蓝洁芸后来都有点经受不住,才会容许他另寻美色, 项明玉虽受体内余毒刺激,对肉欲的需求比起一般女子强烈得多,但头一回就遇 上这样厉害的肉棒,要她不紧张可是绝不可能的事呢!

「平予他很温柔、很体贴的,虽然一开始会很痛,不过……不过他会小心, 很快就让玉妹妹舒服……快快乐乐地享受其中乐趣,这点洁芸可以保证……日后 你一定会爱上那滋味,沉迷不可自拔的……是不是,平予?」

「唔……赵少侠放心……明玉不是怕……」在体内强烈的欲望刺激之下,项 明玉只觉自己处子的羞赧早不翼而飞,此刻竟一心一意只想任那肉棒恣意妄为, 将自己的身心彻彻底底地占有,让自己完全成为男女淫欲的俘虏,再难禁止那在 他的胯下婉转迎合、任凭宰割的冲动,若非那肉棒实在挺的太过强硬,颇有点儿 吓人,她还真想伸出手去摸摸它呢!「只是……只是有点紧张……」

「还叫赵少侠呢?」知道项明玉将近失身,虽说心中对赵平予早已有意,又 被两人连番而来的手段挑的欲火狂升,但那紧张感却着实难以抹灭,蓝洁芸不由 得想多逗逗她,好让这娇滴滴的小妹子能快快乐乐地享受这男女之乐,「很快就 是一家人了……要叫好听一点、亲近一点啊……」

「咦?可……可是……哎……好姐姐……蓝姐姐你又欺负明玉……」

听蓝洁芸附耳轻声指示,项明玉只羞的脸儿一阵热,偏赵平予和她配合的恰 到好处,蓝洁芸才离开她的小耳,赵平予已吻了上来,高超的舌技只逗的项明玉 连脑子里又似冒着烟,什么都无法去想了,只觉方才蓝洁芸那羞人的指示竟在脑 海中不住泛游,愈来愈是清晰,那浮在心中的话儿竟像脱离了她的掌握,赵平予 才刚把她的香舌挑的不住发麻,好不容易才松开她的小甜嘴,那羞人的声音已脱 口而出,「好哥哥……」

「嗯?我没听到喔!」

「哎……讨厌……平予哥哥……好哥哥……」被赵平予这样一逗,项明玉只 觉阵羞阵喜,前后夹攻着她娇躯的手段感觉上更加厉害许多。反正自己就要被他 弄上手了,这亲蜜的称呼比之云雨之事,又算得了什么呢?

项明玉只觉胸中一股强烈的冲动,将那羞人的言语喷出口来,愈是说出口体 内的情欲竟似愈发升高,比之任何药物都要厉害,「求求你……明玉受……受不 了了……你都……都已经这么硬……这么粗……这么长了……怎么……怎么还不 干明玉呢……明玉已经这么湿……已经等了你好久呢……」

见项明玉如此娇痴,宛如媚骨荡妇般的渴求,连在她幽谷中把玩的手指,都 已感觉到她温热的流泄,经验丰富的赵平予自知她已情火焚身,只待自己和她的 交合了,他一面对蓝洁芸打了个眼色,让蓝洁芸扶住项明玉的胴体,就这样和他 交欢,一边伸手去取被褥,正打算先把肉棒擦拭一下,再来好好享用项明玉充满 青春热力的胴体之时,却被项明玉发颤的纤手阻住了。

「好……好哥哥……亲亲哥哥……在……在干明玉之前……明玉想要……想 要求你一件事……好不好?」

「嗯?」

「求求你……」一边在蓝洁芸的摆布之下,项明玉合作无比地撑开玉腿,将 泛着粉红艳色的幽谷处全盘暴露,只见春泉泛涌、汨汨而出,染着臀腿上头美的 似发光一般,淫艳不可方物,那羞人的媚姿,让项明玉连声音都颤了,偏那颤抖 之间似渗了蜜般,甜的令人耳目一新,「别擦……别擦掉……和着姐姐的……姐 姐的落红来干明玉……就当是……就当是和姐姐一起……一起被奸……明玉和雪 姐姐最好……要破身也要一起……好不好……明玉会……会很乖的……任平予哥 哥你……你想怎么弄都行……」

「既然玉妹妹这么想,平予自是乐于遵命。」

温柔地在项明玉酥胸上那已经硬起的蓓蕾处一阵轻舔,吮的她娇吟连声,赵 平予一边应着,一边将她轻轻抱起,让项明玉那春泉泛滥的幽谷对准了耸挺傲人 的肉棒,带动着她娇躯缓缓沉下,嘴上同时将她美乳纳入口中,一面享受她的丰 盈柔软,一面也转移她的注意力,不会那么紧张,口衔美乳当中,声音自是模糊 了起来。

「那平予就这么干你……连你雪姐姐的落红一起干玉妹妹……让你和她的落 红融在一起,永远也分不开来……」

「哎……好……好胀……你……啊……好平予哥哥……你的……哎……」一 边是乳上被他灵巧的口舌不住吸吮,不只是敏感的蓓蕾被他的舌头不住滑舐,丰 盈的香肌更被他的口唇不住轻磨力揉,另一边却是幽谷处被他一寸寸破开时,那 既饱胀又满足的感觉,上下同时被攻击的滋味,让项明玉真不知如何是好,偏那 一处的感觉,都是那么的美好啊!

「你的舌头好厉害啊……吸得好棒……啊……你的……你的棒子也……也好 棒……这么热……嗯……又这么大……这么胀……唔……快要胀……要胀破明玉 了……」

也不知是余毒的影响,还是方才被两人效率奇佳的手法夹攻太久,已舒服的 有点儿麻木了,项明玉竟没感觉到多少痛楚。

她虽是明明白白地感觉到,自己那层纯洁的象征在赵平予的肉棒不住进迫下 逐渐崩溃,终于被突破时连声音都像可以听得到似的,但除了那饱足已极的美妙 胀满感和体内奔腾的快乐之外,其余的感觉竟似全都消失了一般,尤其等到赵平 予长驱直入,那肉棒抵进了她最深处的当儿,那美妙感让项明玉乐而忘形,玉臂 紧搂住他,软绵绵地紧紧磨揩着他,除了樱唇在他的胸口落下一个接一个激情的 吻外,其余的部位竟似舒服到再也动弹不得了。

「唔……好棒……你好紧喔……好玉妹妹……」深深地抵进了她,赵平予只 觉项明玉幽谷内壁竟似鼓起了一条条的嫩肉一般,将他的肉棒紧紧地黏吸住,感 觉好像里头生了几十只纤纤玉手,正力道适度地套弄着肉棒一般,兼且随着他的 深入,那鼓起的香肌竟不住抖动,犹如鸟儿振翼般,将他的肉棒不住摩弄着,那 舒服的感觉令赵平予差点忍不住射精的冲动。

虽是及时吸口气忍住了,可那酥入心中的快乐,却令赵平予忍不住呻吟了出 来,「又紧又会吸……还会动……哎……美死我了……」

「嗯……好舒服……你的棒子好……好厉害……酥得明玉整个人都……都软 了……啊……好哥哥美吗……好平予哥哥……干明玉的滋味快活吗……」

听到赵平予出声赞她幽谷里头既紧又会动,那称赞虽是羞人,但在此时此刻 的项明玉心中,却没有任何一句话比这种赞美话儿更称心的了,也已被体内的情 火冲击到神魂颠倒的她不由得出言相应,一边软绵绵地蠕动着纤腰,让幽谷处能 更适切地迎接肉棒的插入,那火热就好像能直接烧到她心里头去似的,实在舒服 极了。

「我……我也好舒服……」

一来心中极疼惜这娇痴热情的小姑娘,二来她的幽谷中又是机关重重,光只 是身陷其中,那滋味已是极美,赵平予倒也无须怎么压抑那强抽猛插的冲动,只 这样紧紧地深深抵入她的谷中,就似已令项明玉美的肌酸骨软。

他一边享受着这美女幽谷中那销魂蚀骨的快感,一边温柔地吻着项明玉,交 换着口中的汁水,只吻的初尝此味的项明玉美的如升仙境,只知任由他温柔的拨 弄。

原先已被挑的热情如火,几欲泄精,又兼被赵平予插的这般快美,幽谷中曼 妙的火热犹如燎原之火般烧遍全身,没甚经验的项明玉自抵挡不住那种强烈的快 乐,不一会儿她的娇躯已在赵平予的怀中美妙地抽搐起来,口中更发出了似泣似 喜的声音。

而被那如泣如诉的娇声麻的心中一阵爽的赵平予,顿时觉得肉棒顶上一股麻 酥酥的快乐传来,项明玉泄出的阴精竟似有着无穷魔力,肉棒一触只觉无比美妙 的酸麻直透背心,即便在这上面称得上「身经百战」的他,竟也受不住那强烈的 刺激,背心发酸的赵平予将项明玉紧紧搂住,一边嘴对嘴地吸住了她的香舌,一 边将肉棒深深顶入,项明玉只觉谷心深处被那火热的精液一烫,登时舒服的整个 人都没力的瘫软下来。

「喜欢吗?」温柔地搂紧了泄的迷迷糊糊的项明玉,啜住了她微启的樱唇, 度了口气过去,好不容易才把陷入了半晕茫状态的项明玉给吻醒了。

从那畅快的余韵中醒转,见赵平予的脸儿就在眼前,回复神智的项明玉登觉 娇躯一阵凉,这才察觉到自己竟是赤裸裸地挨在赵平予的怀抱当中,情迷意乱时 还没感觉,当欲火尽抒之后,项明玉才觉羞不可抑,偏偏娇躯给赵平予抱的那般 紧,想挣也挣不脱,何况浑身都还软绵绵的,又那来力气挣脱这刚占有了自己的 男人呢?

「喜欢……当然喜欢了……」仰起了脸儿,将樱唇主动送上了他的嘴边,香 舌婉转地任他勾引吸吮,一股甜蜜感登时充塞着她的全身,虽说羞人,但她切切 实实地感觉到他的肉体对自己的诱惑力,是那么令她满足痴缠,将原在芳心中的 他胀满周身,现在的自己再也离不开他了。

虽说这样仰身献吻的时候牵动了腰臀,幽谷中登时一阵痛楚和不适感传来, 让她真切地感觉到自己刚将贞洁的胴体完全献给了他,但此时此刻,对心满意足 的项明玉来说,那痛楚实是太微不足道了。

「明玉爱你……真的……爱煞你了……」虽说还是有点儿疼,但项明玉仍难 舍难离地在赵平予怀中轻磨着,光只是酥胸在他胸口磨擦时的感觉,就是那般醉 人。

初尝男女滋味,项明玉真不知是因体内余毒肆虐,还是因为自己貌似矜持, 其实生性竟是淫荡已极,才不过尝到第一次的美味,竟就这样痴缠着他,再不肯 也不愿放手了,「明玉本就知你是好人……是个让明玉心动的人……现在……现 在又加上你那么厉害……弄的明玉……弄的明玉当真欲仙欲死……明玉再离不开 你了……」

「谢……谢谢你……」见项明玉对他如此痴缠,赵平予心中暗暗一紧,和蓝 洁芸对望了一眼,在彼此眼中都看出了一丝歉疚之意。

本来他并非真对项家姐妹有意,而是为了阻止她们下山援助天门,这才趁着 两女磨的畅快舒泄,爽的迷迷糊糊,完全失去抗拒能力之下,将两女破身开苞, 虽算不上淫贼手段,但若说趁人之危,却也似个十足十。项明雪冷傲如冰似雪, 倒也罢了,可项明玉如此娇柔痴心,着实令人怜惜,赵平予心中不由得对自己一 阵骂,搂的她更紧了。

挨紧在赵平予怀中,项明玉竟似又沉浸在那云雨余韵当中,连声音都变得茫 了,「真的……真的很棒……整个人都酥软了……明玉……实在……实在太幸福 了……就算……就算只有一夕之欢……明玉也满足了……好哥哥……把明玉再抱 紧一点吧……明玉爱你……真的……真的爱煞你了……」

「胡说……」对着蓝洁芸深深点了点头,见她颔首示意,赵平予心下一松, 低下头去,啜上了项明玉的樱唇,吸的她的话头一下子全吞回了肚里,好一会儿 才松开了她,让靠在胸前微喘的项明玉听清了他的说话。

「那次拔毒没有拔干净,才会……才会让明玉和姐姐受到这么多折磨,弄到 要……要那样解决的地步……所以平予要负起责任,也……也趁机娶了明玉,以 后平予会好好待明玉和姐姐,绝不让你们难过,知道吗?绝对不会只一夕之欢, 我们会长长久久的……平予向你保证……」

「可……可是……」

「是真的……」一来这项明玉实在娇痴乖巧,令人爱煞,二来蓝洁芸爱赵平 予至深,实不愿见到他竟效淫贼之行,只将美女弄上手玩玩,厌烦之后就远飏不 归,原先虽对赵平予竟和其他女子有所暧昧而不满,但现在的蓝洁芸却只想把这 妹子好好捧在手心,生怕伤到了一点儿,「他在床上实在太……太强……洁芸实 在是……吃不消他,何况……何况明玉这般可爱……如果明玉不肯入平予家门, 洁芸姐姐会很难过的……」

她甜甜一笑,温柔娇甜已极,看得原本美眸含泪的项明玉不由得破颜浅笑, 「洁芸绝不会吃明玉的醋,最多是吃平予的醋,若你舍得……我们就一起来对付 他,行吗?」

「不行……明玉舍不得的……」原本在被姐姐抚弄的欲火微泄之后,身体的 火虽是消了些,心中对赵平予的相思却是更为缠绵,因此当她见到赵平予就在眼 前时,便什么也不顾地将清白身子给了他。

一直到清醒时项明玉才想到,赵平予的家门早有个蓝洁芸,那美色自己实有 所不及,何况当日听赵平予提到她时的表情,对蓝洁芸实是爱恋情浓,两人之间 绝不容任何人插上一脚,自己便是想入他门,若蓝洁芸不愿意,赵平予和自己这 场相思,多半只有化作江水、滚滚东逝的份儿了,直到此时,连蓝洁芸都出口劝 诱,要让她进赵平予的家门,教项明玉怎不心花怒放?

三人正当嬉玩之间,却不防身边的项明雪已悠悠醒转。才刚醒转,连眼儿都 还没睁开来,项明雪先就觉得娇躯沉重,颇有些疲累酸疼,但又有些奇异的畅快 和满足感,尤其那幽谷当中,除了她早已熟悉的湿润之外,更有一种前所未有的 感觉,胀胀的、麻麻的,在最深处更有一种热热的感觉,像是有什么在里头流动 着一般,偏是纤腰不过微微一动,甚至还没起身呢,谷中就有一股强烈的痛楚传 来,那撕裂般的痛楚如此热辣,疼的她柳眉一皱,差点要忍不住呻吟出声。

连眼都不睁,项明雪芳心一阵思索,这才想到晕去之前的情形,在她将妹妹 弄的神魂颠倒、爱液倾泄之际,自己的心神也荡漾在那迷迷濛濛的欢娱当中,就 在那个时候,竟有个男人趁机抱过了自己,口手齐施地在她的赤裸胴体上大展淫 技,那时的项明雪犹然沉醉于高潮的余韵当中,肌肤对性欲的挑弄最是敏感,又 如何抗得住男人的淫邪手段?

在他的魔手之下,项明雪很快便被玩弄的欲火狂升,体内充满了对男人的渴 求,竟糊里糊涂地便和他大行鱼水之欢!那人的肉棒坚挺厉害,加上手法更是出 色当行,轻轻松松地就把个甫破瓜的项明雪搞到欲仙欲死的美境。

芳心之中满是害怕和羞耻之意,虽知那必是事实,自己不知不觉之间,已被 男人给糟蹋了清白身子,却仍有一丝丝的希冀,希望那只是个梦境而已。

项明雪的眼儿微睁,首先就看到自己被男人奸污之后,竟一点矜持也没有地 四肢大张裸睡着,洁白如冰雪凝就的股间,此刻已完全被谷中汨汨而出的汁液弄 污了,汁水中还夹带着丝丝白液和点点殷红,显是男人爽过之后射出的精液,和 自己珍贵的落红,显然那绝非梦境,自己被男人玩弄的飘飘欲仙,乃是铁一般的 事实!

心中一阵痛楚传来,比之娇躯上头的疼痛还要难受百倍,向来清冷自若,从 不把男人放在眼内的自己,终于还是在男人胯下尝到了连想都想像不到的滋味, 尤其难受的是痛楚之中,竟有一丝连自己都不敢承认的快感,难不成自己不只失 身,连芳心都已被男人征服了吗?

此刻的项明雪伤怒交集,好不容易清醒的耳朵这才听到,在她自怨自怜的当 儿,身边竟有男女交谈甚欢,她连眼儿都不敢大睁,微眯一丝望了过去,那景象 比自己失身的事实,还要令她惊怒千百倍!

只见眼前那自己向来又爱又怜,连一点点的伤害都不忍让她挨到的好妹妹, 此刻竟也赤条条地被一对同样一丝不挂的男女夹在当中,光从项明玉股间的点点 淫渍,与自己的臀腿之间相较之下毫不逊色,以及此刻那对男女再没其他动作, 只夹着妹子大施轻薄言语的模样,她也猜得到妹妹这边也已完事,显然不只是自 己,连妹妹都在今天失去了处子的纯洁,遭到了男人的蹂躏!

虽说那男人正背对着她,一点都看不到他的脸,但项明雪何等聪明?她一想 便知,此处乃天门重地,等闲角色绝进不到此处,天门中除了杨逖那小淫贼外, 又有何人敢轻上此处,对二女施加强暴?

与他在一起的女子娇美不在自己之下,兼且同样一丝不挂,神态看来竟是心 甘情愿地助杨逖采花,想必是杨逖此番东下鄱阳,新收到手中的鄱阳三凤之一, 在床上为杨逖所征服,食髓知味后再不知羞耻为何物,竟心甘情愿地协助杨逖采 花,还采到了自己和妹妹的头上来!

现在妹妹完全沦为任杨逖把玩的玩物,最爱护妹妹的自己,此刻竟一点都保 护不了她,加上项明雪心中想到,若非自己一早起来便欲火难耐,将妹妹解带宽 衣大施手段,弄到两人都沉醉其中,搞到浑身酸软,一点儿力气也没有,以武功 而论两人若是联手,杨逖绝非其敌,这恶贼又怎可能这般轻易地得手呢?光只是 自己的纯洁被玷污,身心被杨逖这小淫贼征服也还罢了,竟又赔上了向来珍惜如 玉如宝的好妹妹,项明雪心中的痛楚和自责,此刻实已膨胀到了最高峰。

「淫贼,纳命来!」只听得一声娇叱,盛怒之下的项明雪什么也不顾了,她 跃身而起,双手化爪,直向那男人背心抓去。

虽说天山派向来阴盛阳衰,以剑法和轻功闻名武林,武功向走轻巧灵活的路 子,对项明雪而言以力为胜的掌爪指法非其所长,但怒火中烧之下,她才顾不了 这么多呢!连娇躯牵动之下,难免引发的幽谷当中那强烈的裂疼她都不管了,什 么师门交谊、尔后生死她根本都不愿去想,现在的项明雪心中只有一个想法,就 是全力以赴,在数招间结果了杨逖这恶贼!

两声女子的惊呼在那男人身前响起,说时迟那时快,项明雪抓得虽快,那男 人避得却更快,似是光听到背后风声便开始了动作,只见他背心向前一缩,避过 爪力,纯以腰身发力,一个筋斗侧翻便跃到了床下,不过若非项明雪才刚破身, 甚至来不及清理,跃起身时胯下黏腻处一阵痛楚,将她的出手拉慢了少许,那人 绝不可能这般轻易地便避开了项明雪含带无比怨愤激怒的一招。

见那人跃到了床下,身子一转已变成面对于她,照面之下项明雪微一发怔, 倒不是因为他竟赤条条地站在自己跟前,而是因为情况大出意料之外,眼前这人 那里是杨逖了?

只见他相貌平凡,脸上还颇有些麻子初愈的那种斑痕,和杨逖那种俊美仪容 直差了十万八千里,不过更教项明雪奇怪的是,眼前这人的容貌她并不熟悉,但 也不知怎么着,愈看竟愈觉得有些似曾相识之感。

但现在可不是弄清楚来人身份的时候,无论他是何派弟子,无论他身后有什 么靠山,光只是趁机玷污了项家姐妹,已是死罪一条。

若他光上了自己也还罢了,项明雪倒还能忍受,毕竟此人虽是貌不惊人,但 方才那种如梦似幻的妙趣,仍似在项明雪心中生了根似的,怎么也抹灭不去,他 虽非俊逸,但开苞功夫如此厉害,与他行鱼水之欢绝非恶事;偏这人贼心不死, 却连项明玉也弄上了手,尤其项明雪明知妹妹心上人是那赵平予,虽说赵平予已 有妻室,但以项明玉的温柔和美貌,便委屈些与他女共事一夫,那赵平予性子平 善,倒也当得,偏这好事却被眼前此人坏了!

也不管那人见项明雪一怔下便开口欲言,项明雪纤手连扬,连讲话的机会都 不给他,双手十指如飘雪如落梅,纷纷飘飞之下已将眼前此人罩定,竟是将雪梅 剑法化为指法,招式连绵而出,姿势虽娇美精洁如雪若梅,却是杀手连环,招招 均递向对方要害之处,出手间再不留半点余地。

雪梅剑法为女子所创,向以灵巧轻绵为上,非以威重猛烈见功,加上从剑法 化为指法,在招式间更去了几分威力,但在项明雪招招功力贯满、式式追魂取命 之下,一招一式攻来却也是威势十足。

见项明雪下手如此之狠,直是招招取命的杀手,赵平予原还想出言解释,偏 她招式递得急若狂风吹雪一般,本想开口的赵平予一不留神,差点挨上了一招重 的,这强烈的攻势逼得赵平予无暇解释,只能使尽全力,见招拆招,先将项明雪 那戾气十足的连绵攻势给撑过去了再说。

不过这样撑持之下,赵平予心中却是浮出了喜色,倒不是因为项明雪急怒之 下,竟连衣裳也顾不得穿,赤裸裸地便向他递招,攻势虽猛,但举手投足之间春 光外泄,这美景不由令人口干舌燥,脑中想入非非,而是因为去年初遇项家姐妹 之时,自己的武功还远不如两女,那次因着误会接了项明雪一招,自己竟连守势 都来不及摆出来,只有挨打的份儿。

现在项明雪含怒出手,攻势之猛比当日更不可同日而语,但自己虽采守势, 却是毫不落下风,甚至还有赏玩春光的余地,若非年来在蓝洁芸的鞭策和暗室当 中的刻苦努力之下,自己已是武功大进,那能轻松如此?

赵平予接招之间虽说着实轻松,心下更是愈发惊喜,每次接招都像在告诉自 己,自己的武功又深进了一层,这可远比练武之后,蓝洁芸或尚光弘夸赞自己还 要来的有成就感哩!

但在别人眼中看来,项明雪招招夺命追魂,赵平予却是只有挨打的份儿,项 明玉关心则乱,若非初尝云雨之后娇躯犹然酥软,差点就想跳下床去拉住姐姐别 再动手了,「姐姐,住……住手!求求你,那……那是赵少侠啊……蓝……蓝姐 姐……哎……别……别让他们再动手了……快……快帮忙吧……」

「明玉放心……平予应付得来的……」观察两人交手许久,蓝洁芸皱起的眉 头总算舒了开来,温柔地搂住了怀中的项明玉,轻声安抚着她。

一开始见两人交手之时,蓝洁芸倒也不由得心惊,只是她江湖打滚的经验丰 富多了,仔细看过就发现,项明雪攻势虽猛,招招又是使尽全力,但赵平予倒也 接得有模有样,并不落于下风,虽是只守不攻,其实只是让她而已,绝无伤损之 忧。

加上听到项明玉的呼声之后,项明雪似也发觉自己弄错了,出手虽仍攻势连 绵,招式当中那恨不得与敌偕亡的戾气,却也已经消失无踪,只是女孩子家脸面 薄,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罢手而已。

何况……何况蓝洁芸心中也在偷笑,无论如何赵平予总是趁乱出手,将两女 的贞操都夺了,项明玉献身献的心甘情愿,倒也还罢了,可听赵平予说项明雪向 来冷若冰霜,总是一副令男子退避三舍的冰冷模样,今天竟然不明不白的失了身 子,面子总下不去,也该让她对赵平予出口气,好好打上一架,才好把心中郁积 着的那股气发泄出来,赵平予既得了甜头,也该付出点代价吧! ----------   听到妹妹的呼声,项明雪心中一紧,手上的招式差点就乱掉了,若非赵平予 只守不攻,虽说项明雪露出了好大破绽,仍是没出手攻击,怕她早已闹了个手忙 脚乱。

直到此时项明雪才发觉,自己情急出手,竟是什么也没顾到,才刚被赵平予 采过的胴体一丝不挂,举手投足之间春意盎然,雪股之间更是汁液喷溅,怪不得 赵平予这家伙只守不攻,原来是顾着饱览春光!

这种事本来甚是羞人,气的让她真想骂出声来,但想到自己才刚被他奸过, 还被玩弄的飘飘欲仙,此刻再给他这样看,实也算不得什么;加上一想到男人的 眼光正贪婪地在自己赤条条的裸体上逡巡不去,项明雪的体内竟似也烧了起来, 芳心之中甚至浮起了一丝不可告人的渴望。

一来项明雪娇躯修长健美,出手之间姿态曼妙无方,着实美的惊人,尤其腿 间淫渍未去,那才被自己「污染」过的模样,实在太诱人了,二来项明雪花苞初 破,出手难免没以往的洒脱精妙,加上方才两人交合之时,为防她事后反击,赵 平予偷以采补之技,偷了她不少阴精,加上自己武功远胜当日,现在项明雪又不 再下杀招,自己可说是有惊无险,他自是乐的继续观赏项明雪娇躯舞动的美态, 那连采二女元红,已经累到软倒下来的肉棒,刺激之下竟似又有了硬挺的生气。

发现他的眼光在身上浏览,心中却是非但不怒,反而体内的火愈烧愈旺,加 上想到自己才刚刚被他干的十分舒服,体内本来的空虚竟似都消失无踪,只充满 着畅快,功力稍退,又因初尝云雨而行动有些不便的项明雪,此刻连招式都已经 软了下来,表面上仍是出手攻敌,实则招招都是柔弱无力的空拳,不只是蓝洁芸 看了放心,连项明玉本来七上八下的芳心,都已舒缓了下来。

尤其当项明雪眼光向下一飘,看见赵平予的肉棒愈来愈有复苏之势时,更是 心慌意乱,何况那上头还沾染着自己和妹妹的落红呢!光看到这就让项明雪想到 自己虽已白璧染垢,换来的却是无比美妙的滋味,幽谷当中更似有一股在狂烈地 烧着,她甚至已感觉到谷中的湿润黏滑。

眼见项明雪招式愈来愈软,兼且脸红耳赤,嫩颊润的似要滴出水来,眉梢眼 角更浮起了一片妩媚的春意,那样子那像是武林侠女在出手攻敌,根本是含羞少 女情热如火的媚态!

赵平予原先还深怕是项明雪欲擒故纵之计,非但没趁隙反攻,守的反而更为 谨慎,生怕着了道儿。但看项明雪的模样愈来愈不像诱敌,何况招式交击之下, 也感觉到项明雪的出手愈来愈软,力道愈来愈弱,到后头娇躯的动作愈发地柔若 无骨,她原已是天香国色,此刻容姿妩媚更是诱人,加上娇躯一丝不挂,胴体满 是诱人心跳的热力,让人就算明知要上当,也忍不住要钻进陷阱里头去。

忍了许久,赵平予终于出手,只见他左手轻挥,轻松地将项明雪玉臂的守式 迫开,右手随即深进。

这一招却不是他原先练的玄元门中的武功,而是蓝洁芸所授的四十九式「锁 元擒拿手」中的一招,本来这招递将下去,该是一掌拍在敌人胸前,以内力震伤 敌人,但赵平予眼见项明雪守势已乱,竟连退都来不及退,只能娇躯微侧避招, 一双雪肤上泛起晕红的高耸椒乳不住颤动,诱人已极,心念电转之下,赵平予化 掌为抓,五指箕张,一把已将项明雪娇挺的玉乳拿在手中。

一边交手眼光一边不由自主地钉在他的身上,一颗芳心荡漾飘摇,项明雪早 已不知自己到底在干什么,只觉一颗心跳得愈来愈快,体内有股火热愈来愈是强 悍地烧灼着她。

等到玉乳被拿,那滋味酥的项明雪「啊」的一声娇吟,羞不可抑的她原还想 挣扎,偏身子一动时顿觉身上一软,拿住玉乳的手掌非但没缩手,反而掌心整个 贴了上来,厚实的手掌在乳上摩挲之间,他的手似传来了一股火般,从乳上烧了 进来,登时把项明雪的矜持烧得化了,她甚至要靠咬紧银牙,才能忍耐那投怀送 抱的冲动。

勉勉强强地一步步后退,偏她退他却进,一步一步地将项明雪挤到了墙角, 逼的她再没有退路,玉乳仍被他掌握的紧紧的,一点不放,从虎口弹出的蓓蕾, 已被体内的火烧成了美丽的深玫瑰红。

见项明雪瑟缩墙角,他若再进一步,便要贴身地挤上她赤裸的娇躯,赵平予 像是终于不敢再进一步般停了下来,但那双厚实的大手,仍托着项明雪的美乳不 放,表面虽没用力搓捏,实则掌心肌肉微不可见地用力,揉的项明雪美乳发烧, 那火热已烧进心底,令她忍受不住地泉水绵绵。

已是被他逼到再没退路,眼看赵平予竟于此时退缩,让出了一条缝给她,原 该放松下来的项明雪不知怎么着,心中竟浮起了一丝怅然若失的感觉。

忍着谷中的疼,她纤腰一扭,眼看就要从赵平予身侧钻出,没想到此时赵平 予竟突地出手,右臂在项明雪腰上一触,制住了她的身形,随即身子一转绕到她 身后,夹起了她,项明雪连声音都未来得及呼出来,娇躯已被赵平予抱入怀中, 翘挺的隆臀正迎上赵平予昂扬的肉棒,那火热的触感,差点让项明雪整个人都软 化了。

「你……你……」心知赵平予这样温柔地抱住自己,胯间肉棒又是那般昂扬 火热,甚至连手都抓着自己乳上不肯放,明显地是想再把自己抱上床上,大快朵 颐一番。

其实项明雪本也不太讨厌此事,赵平予总比杨逖要好得太多了,何况他的床 上功夫又那般厉害,令她心中不由得有一丝向往。

但项明雪终究是个女孩子家,那羞人之事便心中再想也不好说出口来,轻哼 了两声之后,一段话儿已轻盈地奔出了檀口,「你……你别以为自己赢了……若 非明雪里头……里头还……还疼……加上你刚才又……又采走了明雪的元阴,吸 了明雪不少功力,明雪才不会……才不会这么轻易就被你拿住……」

「被我拿住……拿住那里啊?」从身后抱住项明雪的胴体,虽因这姿势看不 到她羞若彩霞的脸蛋儿,但光听项明雪语声之中实没几分埋怨,反柔弱狐媚的活 像在撒娇一般,只要是男人莫不明了此女已是春心荡漾。

何况项明雪一身俱美,修颈而下香肩线条美若天成,光那细滑柔嫩的裸背, 都晶莹剔透得令人心动,尤其当他抱上去的时候,那娇羞又温热的香肌反应,更 是教人魂为之销,让赵平予忍不住在她的颈上轻轻一吻,一边吮舐一边在她耳边 出言轻薄,与其出言晓以大义,让项家姐妹投到己方,还不如先痛痛快快「宰」

她一回,什么事情都等让她满足之后再说吧!

「你……」想到自己被他拿住羞人的耸挺美乳,那岂是可以言说的部位?偏 一思及此,那美乳被拿时的美味又传上身来,加上赵平予的手趁机加力揉弄,颈 后更软软麻麻地传来他吻舐的美妙滋味。

尤其糟榚的是,随着赵平予向她身上磨蹭,那肉棒正好磨在她玉腿上头,不 知不觉已破开了她的紧夹,滑进项明雪腿间,火烫的感觉熨贴在最敏感的玉腿之 间,那火烫竟似烧了起来,一点点的火都灼到的幽谷口上,勾的谷中春水泛涌, 教项明雪那还说得出话来?只听得她口中一声娇吟,还不只声音,连腿都软了, 竟情不自禁地随着赵平予的脚步,慢慢走向那张温暖的床。

含羞走到床前,只见床上的项明玉和蓝洁芸竟合作至极地让出了个位子,好 容紧贴在一起的两人云雨之用,那蓝洁芸是赵平予的妻室,也还罢了,项明玉身 为同胞姐妹,竟也乖乖的让出位来,好让自己与他行云布雨,偏现在的项明雪气 也气不起来,只能娇滴滴地嗔了妹妹一眼。

「别怪我,姐姐……」被项明雪似嗔似怨地望了一眼,项明玉娇躯一缩,整 个人赖进了蓝洁芸的怀里头去,只留下声音娇甜地飘了出来,「明玉一早……一 早起床……就被姐姐弄上手,玩的明玉的全身都……都酥透了……刚刚……刚刚 又被平予哥哥开苞……干的……干的明玉腿都软了……舒服的要命……身上可是 一点儿气力也没有了……想帮你都帮不了……只能让姐姐你独个儿……独个儿跟 他……跟他舒服……好在……好在平予哥哥很温柔的……若是……若是姐姐你受 不了……好哥哥一定会松手的……对不对?」

「我可不敢太过无礼,只想……只想赶快把功力还给你姐姐……她气起来平 予可受不了呢!」

「是……是吗?」听赵平予这么说,项明雪差点叹出气来,她原知自己冷若 冰霜,足可令大多男子退避三舍,前次又因误会误伤了赵平予一记,却没想到他 会因此对自己生惧,这样拿住自己竟仅是为了不让自己反抗,好将方才开苞时收 去的元阴功力还给她。

想到两人虽已裸裎相见,但接下来这家伙只是想将部份功力输回给她,竟不 是项明雪心中又害羞又期待的云雨之欢,那强烈的失落感,登时令项明雪心下一 阵难受,偏这种事又不能开口求他,更不能让他听出自己其实正渴望着再次被他 在床上征服,「那就……那就快点吧……赵少侠……赶快把功力还给明雪……」

「那……我就还了。」正当心中被那失落感搞的失魂落魄,差点儿连那已沸 腾起来的芳心都要凉下来时,赵平予突地一动,项明雪只觉腿上一软,已被他压 在被上,随即那肉棒在自己腿间一阵厮磨顶挺,火烫的欲念逼的一时不察的项明 雪玉腿轻分,幽谷口才暴露出来,赵平予已腰身一冲,将肉棒顶入了项明雪的谷 内。

谷中嫩滑的香肌原已被方才的春水浸的酥软,被这强烈的侵入磨弄之下,那 充实又强烈的快感,令项明雪登时娇声大作,双膝跪在床上,玉腿情不自禁地大 开,娇羞依顺地将隆臀高翘,好把自己的幽谷更向后挺,让身后的赵平予更亲蜜 地侵入她的圣地。

「好……唔……好厉害……你……好猛……坏……你……啊……这么……这 么深的……唔……」被赵平予这般偷袭似地攻入圣地,项明雪虽不由得有些气, 还有些不满,自己明明已是任凭宰割,一副给你想怎么干就怎么干的依顺模样儿 了,你竟还来这般偷袭手段!

但更多的满足已一口气涨满了她的身心,那强烈的畅快感,令项明雪一时间 再也忍耐不住,甜美娇柔的淫声脱口而出,「你……啊……你好坏……来……来 这样偷……偷袭明雪……唔……好……好厉害……哎……你好……好过份……啊 ……好棒……嗯……」

也不知该恨赵平予用偷袭手段,把已无力抗拒的她硬是压在床上尽情奸淫, 用的还是这和狗儿交尾一般的姿态,还是该享受那肉棒入体,幽谷中完完全全地 涨满了,强烈的充实和欢乐一波波地拍打着全身,项明雪软瘫床上,只那白玉雕 就般的圆臀高高挺起,配合着赵平予冲刺的动作前后顶挺,口中不住娇吟软语, 虽说言语中对他的偷袭颇有烦言,更多的却是情欲满足时充塞娇躯的狂喜。

尤其在这姿势下,项明雪只觉自己宛如已成了他发泄用的工具,心甘情愿地 享受着他的征服的她,再没一点以往的清冷矜持,现在的项明雪只知婉转逢迎, 被他一次次送上高峰。

「坏……啊……坏死了……竟……竟然这样偷袭明雪……啊……好过份……

唔……你干的好……好深……喔……」

原本当她看到项明雪被赵平予偷袭般地压在床上,那肉棒强烈地冲入项明雪 的幽谷当中时,项明玉心中不由得一颤,姐姐向来是冷傲如霜的性子,虽说这些 日子以来被体内的残毒慢慢改了性,但赵平予趁人之危,破她处女身子在前,又 这般霸王硬上弓在后,天才晓得不甘雌伏的项明雪会有什么反应?直到听到项明 雪媚语应和,娇躯更是热情无比地向后顶挺迎合,项明玉才放下了心来。

她将脸儿凑近了姐姐那不住发烧、吹气如兰的脸蛋儿,娇柔地回应着她的话 头,「如果不是他这样硬上,姐姐恐怕还要千推万阻……明雪姐姐你可不会那么 乖乖就范的……是不是?」

「坏蛋……你也是……啊……明玉你……讨厌……」听项明玉竟在此时出言 帮赵平予调戏于她,若非项明雪的芳心正专注于承受他的抽送,正自情欲贲张, 怕她真忍不住要出声骂骂这小妹子了,但现在的项明雪身心都逐渐被那淫荡的快 感充满,那还有心思去怪妹子偏帮外人呢?「明玉你……哎……你明知道……明 知道他……他想要明雪……你却连……连提个醒儿都……都不干……好……好过 份……啊……」

「冤枉啊,姐姐!」听项明雪嘴上虽说她过份,但娇喘绵绵,根本是一副正 乐在其中的样儿,项明玉的心总算是定了,到现在她才确定,这向来冷艳的姐姐 确实已完完全全沉醉在肉欲当中,变成了赵平予肉棒的俘虏,只要赵平予愿意, 姐姐多半会和自己共事一夫,姐妹俩以后也离不开了,「如果明玉不解风情,出 声提醒……姐姐那会像现在一样……被他干的那么……那么舒服?」

「就……啊……你又……唔……就是那里……再……再用力点……唔……好 棒……好美……呀……好厉害……」正当项明雪要出声驳项明玉的当儿,赵平予 偏偏加强了抽插的节奏和劲道,只爽的项明雪浑忘一切,顿时间只知娇声回应, 好一会儿才出口反驳妹子,「就是……就是你不提醒……也一样……明雪……明 雪那会拒绝他……被他那样使坏……赤条条地被他……被他摆弄……明雪也……

也早想再被他干了……」

真不知是他的功夫太过厉害,还是自己年来被余毒刺激,胴体已变得极其淫 荡,竟连这种话儿也能脱口而出,项明雪差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偏身后的赵 平予似被她那娇柔淫荡的声音和语中的绵绵情意所诱,插得更加猛了,那滋味只 令项明雪再无法自拔,一时间只有喘叫的份儿。

而旁听的项明玉呢?她从来没想到会从姐姐口中听到这种话,一边在心中暗 懔赵平予床上的功夫之好,不但把姐姐摆布成如此淫态妙姿,还能令她脱口而出 说「想被他干」这种热情无比的话儿,一边看着项明雪脸蛋儿愈来愈红,柔媚又 甜蜜得令人爱,竟忍不住凑过脸去,啜住了姐姐红艳欲滴的樱唇,学着赵平予方 才挑逗她情欲的方式,稚嫩地挑着项明雪的香舌。

热情的项明雪已被赵平予插的迷迷糊糊,顿觉一条小舌融入口中,竟是想也 不想就和她甜蜜地热吻了起来。

看到连项明玉都拔刀相助,和姐姐热情缠绵地吻将起来,那媚姿只令赵平予 胸中一阵热火高烧,肉棒在项明雪的幽谷当中抽送地更加勇猛了。

其实赵平予虽是功力深厚、技巧熟娴,终究不像熟于此道的淫贼那样修练熬 战之道,连续把项家姐妹破瓜,并把她们都送上了登仙般的高潮妙境,赵平予虽 爽,体力消耗却也不少,就算他先前破项明雪身子时采了她不少元阴,加上赵平 予正值年轻,撑到此刻也已到了极限,项明雪的幽谷又将肉棒夹吸得那般畅快, 若非赵平予心知此乃能否将项明雪征服的关键,怕早已忍不住那口憋着的气,要 把精液全射进项明雪谷内去了。

眼看一边美乳被他魔手拿住,任他毫无顾忌地大肆施为,另一边美乳则贴在 床褥之上,随着胴体前后挺送的动作款款轻磨,光乳上传来的滋味已足令她舒服 的项明雪,被自己和项明玉的前后夹攻之下,已将要被推上性爱的极峰,浑身都 充斥着畅美难言的快乐,赵平予腰身一阵狠狠抽送,待得项明雪高潮泄阴时,他 终于也忍受不住,一声狂喘之下,精液已火辣辣地射进了项明雪玉体深处,数量 既多又附着他送回的精气,饱涨的感觉令项明雪美的差点又要晕过去了。

***    ***    ***    ***

眼看着赵平予的身影慢慢消失在窗外,蓝洁芸暗暗叹了口气,仿佛心神都随 着他走远,竟没注意到两番风雨之后,原该是瘫软如泥的项明雪,竟还能拖着身 子爬下床去,慢慢地走到了墙边的大柜旁,而还偎在自己身上的项明玉,却是一 边看着姐姐奇异的举动,偏又不敢出言相询。

也难怪蓝洁芸要出神了,方才赵平予大展雄风把项明雪和项明玉连番破瓜, 尤其是较不好讲话的项明雪,被赵平予硬是拚命搞了两回,干的她软绵绵,便想 下山去都没了力气。

原本这般风狂雨骤的羞人景象,以蓝洁芸的性子,该是在外头把风,不该亲 身见识的,可为了避免进屋里的赵平予无法兼顾两女,采花不成反而受制,她竟 也一起进来,协助赵平予采花的大业,又为了使两女不致生份,蓝洁芸索性也剥 光了自己,四人一起赤条条地偎在床上,再冰冷的人儿也受不住那般春光缭绕的 媚态;加上这般施为后,事后大家都一个模样,要说话也比较好说话些。

本来蓝洁芸还以为,为了对抗天门的大业,自己该当忍耐得住,便是亲眼见 赵平予和其他女子床笫缠绵、云雨尽欢,也能自制不加以打扰;没想到亲眼见到 那鱼水之趣时,心中的醋意竟是如此强烈,犹如野火燎原般狂烈地烧起,若非项 明玉偎在她怀中撒娇卖痴,逗的蓝洁芸分了心,醋意大盛的她差点忍不住要把赵 平予拉下马来,管他什么大事,先拉他走的愈远愈好!

心中的醋意是勉勉强强地忍住了,但眼见赵平予连占两女元红,为了彻底征 服项明雪,还将她连玩两回,把项明雪的冰霜外表全盘破去,蓝洁芸可是个成熟 的女人,兼且她原先和赵平予只要有空,当真是夜夜春宵、乐此不疲,又怎抗御 得住眼前这曼妙淫荡的风光?怎听得了耳边那淫言浪语的轰炸?

若非赵平予连战三轮,虽是年轻力壮、功力又深厚,但要他重振雄风,再在 蓝洁芸身上征伐一回,便是他对蓝洁芸再多爱怜也是做不到的,怕蓝洁芸还真想 什么都不顾,像示范又像示威般地在两女面前和赵平予云雨欢合,给她们看看什 么才叫做真正投入的男女之欢!

见赵平予气喘嘘嘘、汗流浃背,虽说年轻的身体还不肯称累,但那肉棒已是 疲劳不堪,再难一战了,蓝洁芸纵是心中有再多渴望,终不愿因一时沉迷,而造 成爱郎身体上的伤害。

二女既已收服,情形还较原先所想更加可喜,不只项明玉一缕情丝系在他身 上,交欢之后更好说话,连那冰冰冷冷的项明雪,竟似也爱上了他一般,只是女 儿家脸皮薄,面对他时总不好承认,蓝洁芸心思一转,连忙教赵平予收拾收拾, 赶紧下山,追上郑平予和尚光弘攻向总堂的大队人马。

一来众人在山下千辛万苦的激战,赵平予却在山上风流快活,再怎么样也说 不过去,二来风流之事已毕,接下来该是劝服代表天山派的两女别搅进这蹚子浑 水,项明玉还好讲话,可项明雪外表冰洁出尘,这回却受不住赵平予的手段而失 身,便是心中爱煞了他,表面上也要撑着场面。与其把赵平予留下来,让项明雪 碍着脸皮不好沟通,还不如把他赶到山下,屋内只剩下三个和他有亲蜜关系的女 子,光只有女人之间的说话,比起中间插个男子,言谈之间可要顺畅的多了。

虽是心知赵平下山是势所必然,自己再怎么样也不能出声阻止,但方才被那 连番春宫美景勾起的心火,却没有那么容易打消,蓝洁芸只觉得口干舌燥,浑身 都软了,幽谷中更有些不堪言喻的感觉,正一点一点地侵袭着她,若非怀中的项 明玉不是男人,而是比她还要娇痴软柔的女孩儿,蓝洁芸还真想干脆就和她这样 在床上弄上一弄,至少把体内的火先泄掉一点儿再说。

「哎……姐姐……那……那是什么?」

听项明玉娇柔的嗓音轻吐着惊惶,蓝洁芸的心神才算给勾了回来,她转过了 头,竟见项明雪手上拿着个怪模怪样的异物,长条状的,就好像……就好像两根 香肠接在一起的模样,不过更教蓝洁芸心惊胆跳的,是那异物的两端,状似三角 又似圆球,顶端还有一条细缝,恰恰将那圆球状给中分开来,再加上那异物中段 的形体仿的那般细致,这东西无论形状、长短和光泽,都做的如此维妙维肖,连 中间那缠绕的青筋都做的一丝不苟,简直就是……简直就是男性阳物的化身!

虽说以往身为蓝家家主,称得上是「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蓝洁芸既 有雪莲香之名,表面上看来该是个完美无瑕、不食人间烟火的美人儿,实则她肩 负重任,见闻广博,并不像外人眼见的只是个生性高雅,整天关在象牙塔里的美 人胚子。

项明雪手中的这异物貌相看来虽是羞人,但蓝洁芸心中也清楚,那是美称为 「双头龙」的淫具,乃是女子间自行淫乐时的宝贝,不用男人也可以自享性爱欢 愉,却不知这貌似冰山美人般冷艳出尘的项明雪,却是从何处拿到这东西的?

见蓝洁芸望向手中「双头龙」的眼光和妹子全然不同,既有些惊讶、有些畏 羞,还有一点微不可闻的希冀,显然早知她手中这宝贝的功用,更知她取出此物 意欲何为,只自己的外表和这淫具实是太搭不上关连,这才噤着没有说话。

她轻抚着手中的「双头龙」,像是要挑逗人似地故意伸舌轻舐一端,但见妹 妹的表情颇生惊异,而被那媚态刺激得忍不住吞了口口水的蓝洁芸,目光之中既 有讶意,还有一种不可见的渴望存在,「看来……你该知道这是什么宝贝了,是 吧?」

「嗯,没……没错……」听项明雪问到自己,蓝洁芸心中猛地一跳,眼光却 被双头龙上头沾上项明雪香唾的那丝晶光所吸引,一时间竟移不开来,连回答的 声音都显得有些无力。

这也难怪蓝洁芸失态,那双头龙上头极其光滑,显不知给多少人使用过,一 点儿棱角都没有;加上看来早被项明雪特地润滑过,上头满布着湿滑的晶光,波 光之中尤显雄壮挺立,那模样就好像……就好像赵平予和她行周公之礼时的肉棒 样儿,她虽不敢眼见,但细细一想,那时他就该是这样的吧?蓝洁芸才刚被赵平 予连淫两女的模样所震撼,体内正春潮荡漾的当儿,又岂经得起这淫具的挑诱?

见蓝洁芸才见到这淫具,就被那上头给自己好生「准备」过的痕迹所慑,似 是整个人都软化了,项明雪心中微微一笑,颇有些自豪感。她和妹妹虽刚在赵平 予胯下轮番破瓜,被他那熟娴的技巧和挑情手法所征服,但赵平予连番征战,事 后也力有不逮,只能将眼前这艳色丝毫不逊于姐妹两人的美女留在此处,这美女 显是项明玉先前说过的赵平予的妻室,已有肌肤之亲。

她虽不敢向赵平予讨还面子,但若能弄的眼前这美女神魂颠倒,一来心中那 难免的火气出了些,二来姐妹初入赵平予家门,先来个下马威,至少也不用怕这 美女恃长欺幼,以后欺负自己姐妹两人。

「倒不知这位姐姐尊姓大名?」一边坐在床沿,半故意地将双头龙送到蓝洁 芸眼前,距她脸儿已不过半尺之遥,项明雪未问先就在那龙身上头舔上一回,美 目流光、啧啧有声,一副乐在其中的模样。

蓝洁芸虽已尝过男女妙趣,但从不曾当真试过口交的滋味,更没想到会在这 冰霜般的美女身上看到这犹如口交般的情状,至于项明玉更为稚嫩,虽被姐姐这 般大胆诡异的行为吓得一呆,对她心中的想法若有所觉,反应却没有蓝洁芸那般 强烈,只好奇地望着呆然的她。

「在下……在下蓝洁芸……」看到项明雪陶醉似地在那龙身上头伸舌轻舔, 眼儿却是望着自己,挑逗之意毫无掩饰,蓝洁芸只看的心中一荡,芳心之中思绪 万端,也不知是那余毒真把这冰霜凝就的美女熬坏了呢?还是说方才赵平予连战 之下力有不及,竟没满足项明雪的需求,让她想要拿自己来泄火呢?

随即心中又想到,眼前两女为赵平予破身,尔后都是一家人了,光只是姐妹 之间这样拿淫具来泄火,此事虽是羞人,究非红杏出墙,赵平予该当不会有所怪 责吧?

想到赵平予,蓝洁芸胸中一阵失落,又一阵报复似的快感,她虽深爱着他, 但对他一气收了两个女子倒也不由得心中不怨,若自己给项明雪弄上了手……这 应该不算是背叛赵平予,可也是一种抒发方式,真不知他看到的话,会说些什么 呢?

一思及此蓝洁芸脸儿更红,微带茫然的眼中美的快要滴出水来,成熟的体态 散出的女体魅力,比之刚失身的二女,更有一番妩媚可观之处。

「原来……原来是『雪莲香』蓝姑娘……」项明雪娇娇一笑,心中不由暗自 奇怪,她和妹妹被赵平予救过,那次她又出于矜持,对赵平予颇有无礼,心中难 免有歉疚之意,赵平予占有二女虽有点出于偷袭,但若他心有歹意,其实姐妹的 贞操早留不到今日,项明雪虽是迷迷糊糊地失了身,事后又被他硬上地再搞了一 回,芳心对赵平予其实没多少怒意。

但「雪莲香」蓝洁芸久历江湖,乃女中豪杰,威震江南武林,竟也会成为赵 平予的妻子,而且看她的模样,对赵平予可说是百依百顺,甚至连……甚至连采 花都帮他一手,真不晓得这人到底走了什么好运,竟有如此艳福?

「本来……本来事已至此,赵少侠心性温良,绝非恶徒,明雪和妹妹该当、 该当乖乖入赵家门的……」

项明雪娇柔地挨近了蓝洁芸,就如方才被赵平予拿住时地伸手揉弄着蓝洁芸 的酥胸,还一边将双头龙送到蓝洁芸嘴边,示意她也一样舔弄起来,直到蓝洁芸 乖乖就范,似要和项明雪比谁较厉害般地舔舐不休时,她才接了话头,「但明雪 总有点……总有点不甘示弱……想要出点儿气……」

「洁芸……洁芸知道的……」一方面那淫具已送到自己眼前,眼见再也推拒 不得,一方面怀中的项明玉见姐姐已经点头,再不阻止自己和赵平予在一起,心 花怒放之下,竟也随着姐姐的暗示,开始摆弄起蓝洁芸的胴体来,加上胸中原已 欲火难挨,此刻的蓝洁芸更不可能抵挡了。

感觉到项明玉的纤指温柔而颤抖地轻探着自己的幽谷,蓝洁芸娇躯微颤,一 双玉腿竟不能自己地微分开来,让项明玉的手指能感受得到她的潮湿和空虚,樱 唇更忍不住吞吐起口中的龙头,比项明雪那微带做作般的姿势,还要媚荡得多, 「洁芸留下来……本就是……本就是为了要让明雪小姐出气的……」

「那样最好了……」故意地将已被二女香唾浸润湿滑的双头龙移开,也不知 那来的冲动,竟让那龙头贴住美乳,在峰底处滑动,那温暖熨人的滋味,真像是 被男人的肉棒轻薄美乳一般,不只项明雪畅快,连眼见的蓝洁芸都忍不住娇喘, 似想将那宝贝取去照样施为似的。

项明雪娇躯一挺,已将蓝洁芸那忍不住追随着双头龙而致轻启的樱唇吻住, 口中一阵阵幽香交融,良久才分了开来,见蓝洁芸脸红耳赤,似被她的挑弄搞得 欲火难抑,心中不由升起了一丝胜利感,伸手勾过了蓝洁芸的娇躯,在她颈脖、 胸前那泛着情欲晕红的香肌上头一阵吻啜,品尝蓝洁芸那成熟的体香,「这个宝 贝……用之前可要好好润滑一下,光用嘴……恐怕不够呢!明玉,你也来帮个忙 吧?」

「嗯……姐姐……也要明玉舔吗?」

「不……不用舔的……」飘了个媚眼给妹妹,勾的项明玉也一阵心跳加速, 项明雪才将那遍布两女香唾的双头龙交给她,「没想到高雅娇贵如『雪莲香』蓝 小姐,竟也知道怎么用这宝贝,明雪原先倒没想到……哎……好明玉,都……都 已经有男人了,你也猜猜,这好宝贝该要怎么用,嗯?」

珍而重之地接着了那湿润的「双头龙」,项明玉本来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这是 什么东西,但见姐姐的手指在双头龙上头轻轻地滑动了几下,似明非明间灵光一 闪,竟也猜到了那是什么宝贝,一时间脸儿都红透了,「难道……难道是……?

姐……姐姐……你……你怎么会……会有这种东西?」

「这……这说来可话长了……」一边和蓝洁芸相搂相抱,状似贪婪地在对方 娇躯上头不住探索,项明雪的声音宛如呻吟一般,「本来……本来明雪那时挨不 住……想干脆用这宝贝煞火……若不是有明玉帮忙,一时间用不上这宝贝……明 雪又怕一个不小心,会把……会把身子弄伤……若不小心搞破了……明玉可就嫁 不了你的平予哥哥了……差一点……明玉你的处女身子……差点就要毁在这宝贝 上头呢!」

「这……这样……」

见项明玉羞的差点要缩到床褥底下,项明雪一边任蓝洁芸的樱唇熟稔地挑弄 起她的情欲,一边喘息地教导着项明玉。

「你……哎……你知道……这宝贝……这宝贝可是要……要弄进那……那里 头的……所以……所以之前一定要……唔……一定要弄到够湿够滑……唔……蓝 小姐……你……你可真厉害……好会……啊……好会吸……唔……你比……你比 你的平予还……还强呢……哎……小……小力点……别……别弄得太爽了……至 少要……唔……留点力气,好……好侍候这宝贝吧……别……别那么急嘛……明 雪可……可要受不了啦……」

「叫……叫我洁芸吧……别……别叫什么……什么小姐了……大家……大家 都是一家人了……别叫得那么生份……可好?明雪妹妹……嗯……」

美眸似润似雾,媚目饥渴地似要喷出火来,一来蓝洁芸比她们都早尝过其中 滋味,二来她的情欲一直没有舒泄,比之被淫了两回的项明雪,她体内的火可要 强旺得太多啦!「你……哎……你好美……洁芸好……好想让你受不了……你要 知道……洁芸刚刚可……可都只能在一旁看着呀……你用双头龙……唔……用什 么都好……总之……总之先搞上了洁芸吧……洁芸要你……」

「既然这样……啊……明玉……你……哎……你帮个忙……」

似被蓝洁芸那渴求的声音诱发了胸中欲火,项明雪连声音都颤软了,指导项 明玉的话竟有些无法成句,「那宝贝是要……要进里头的……所以……啊……洁 芸你……求求你……先……先让明雪说话……哎……太……弄太舒服会……会欲 速则不达的……唔……明玉……你……你用你里面的水……还有明雪的也行……

好好弄湿那上头……待会……待会儿才……才不会弄伤……啊……你……哎 ……

明玉你……你也真坏……轻……轻一点儿……小……小力点儿……会……会 弄到的……」

也难怪项明雪一时间会语不成句、媚吟若渴,听了她的指示之后,虽说羞的 玉面透红,但眼见蓝洁芸被体内的情欲如此煎熬,透出无限情火的美目一小半黏 在姐姐身上,大半却似渴求似希冀地望着自己手上的宝贝,项明玉纤手虽发颤, 仍轻轻地拨开了项明雪那掩映在波光中的幽谷。

她虽只是轻手轻脚地刮取方才赵平予和项明雪云雨之后,犹然留存在她体内 的流泄,但此刻的项明雪也已被蓝洁芸的媚姿逗的心火高燃,那受得起这般深入 谷中的挑弄?偏项明玉也不知是否爱上了那纤指勾挑的滋味,竟在她幽谷中来来 回回挑玩个不休,令项明雪那媚吟想压都压不住。

眼见项明玉沾取了项明雪谷中的蜜液擦拭后,汁光潋滟当中,那双头龙竟像 吸饱了水般更加昂然;而心知这般湿润未必足够的项明玉,虽是娇躯颤抖不已, 仍是伸手滑进了自己的谷中,在一阵强忍着的呼吸声中,慢慢地勾出了自己谷中 的蜜液,爱怜地抹在那昂扬的双头龙身上。

两女都是刚破身子,谷中的蜜液都沾染了不少落红,抹在那龙身上头就好似 那双头龙才刚勇猛地破了两女贞操一般,淫艳之姿令人望而心动,蓝洁芸原已贲 张的欲火,在那刺激下更加难抑了。

「好妹妹……明玉妹妹……」见项明玉一面羞涩稚嫩地伸手自取蜜汁,一面 娇颤不已地抹着那润滑的龙身,那姿态真惹人怜爱已极,蓝洁芸不由得伸手勾了 她过来,在她樱唇上头蜜甜甜地吻了一记。

吮啜之间只勾的项明玉不由自主地一阵娇吟,方才自取幽谷中的流泄,那感 觉就好像在让她重温被赵平予开苞时的美妙感受,纤手虽在发颤,芳心中实被那 美味涨的满满实实,给蓝洁芸这般一勾一吻之下,她体内也似烧起了一把火,芳 心中不由得一阵渴望,若她们泄了一回后,能不能让自己也试一下那双头龙的味 道呢?「谢谢你……可真苦了你了……里头还……还会不会疼?」

「不……不会了……」

「没有关系……」也不知是因为这娇痴的女孩实在太惹人心疼,还是自己体 内的欲火当真已旺到无以复加,令蓝洁芸浑然忘我,只想任凭项明雪施为,用这 淫具把她也弄的魂儿飘飘呢?那话才只是在心中念及,便已羞的她娇躯发烧,可 在项明玉耳边,仍是清清楚楚地听得蓝洁芸娇媚入骨的软语。

「这……这宝贝是让明雪妹妹……拿洁芸来……来泄火用的……所以……所 以别光用你们里头的……的水……洁芸也……也经湿透了……用用洁芸吧……因 为……因为我们要一起舒服的……是不是?」

「可……可以吗?」听蓝洁芸的话意,竟是要自己伸手去勾她谷里的源源流 水,项明玉不由得吓了一跳。

向来只有被姐姐按在床上大玩特玩的份儿,她虽知不论是被男女玩弄时,弄 到尽兴情动之处,幽谷中都会泌出汨汨春泉,浸润股间,却没想到蓝洁芸不过才 刚被姐姐把玩一会,竟已沁出水来了!她原还以为,只有被男人干过之后,幽谷 中那又黏腻又温热、活像是把整个人都洗过一遍般的水气,才能用来润滑这宝贝 哩!

「蓝姐姐你……你也已经……流……流出来了?」

「那……那当然……」让项明雪的口舌在自己乳上来回吮弄舔舐,感觉着乳 上玉蕾已慢慢变硬变挺,还涨得有些生疼,蓝洁芸不甘示弱地把项明雪敏感的小 耳吸入口中,一阵又一阵时轻时重地耳鬓厮磨,此刻的蓝洁芸热情如火,整个人 都像被火熔成了一滩水般。

也不知那儿来的勇气,她伸手引着项明玉的纤手,慢慢地送到自己股间,那 处果然已是水波润滑,玉腿才刚只收住夹紧的力道,一波春光已泄了出来,浸的 被褥之间尽是幽谷四溢的温热,「眼看平予占……得到了你们……还把明雪妹妹 弄了两回,洁芸也非木石……那儿……那儿受得了呢?这里头早、早就湿了……

啊……」

一方面是项明雪的动作愈来愈熟练,蓝洁芸体内的情火也愈来愈旺,烧的她 忍不住出声,一方面也因为这样自暴弱点之下,给项明玉的纤手侵入幽谷,那儿 可是除赵平予之外,从无他人造访过的幽秘境地啊!

虽说项明玉初次尝试用手来勾弄别的女人的幽谷,着手轻盈不敢用力,但蓝 洁芸头一回这样自分玉腿,给除了丈夫外的人访幽探胜,心中那紧张真不足为外 人道,虽只是项明玉发颤的轻探,对她而言都似惊雷狂电般的强烈,那奇异美妙 的滋味,令她不由得叫出声来。

再加上项明玉的手法还不止此。也不是她手段特出,而是因为之前她虽和姐 姐假凤虚凰地玩过,但为了不伤她的处女纯洁之躯,项明雪可不敢伸手去探,最 多也只是用舌头在谷口处轻探吮吸几下,绝不敢深进。

这次虽被赵平予占有了,可她也还没试过刺探其他女子的幽谷,光是方才那 样勾挑姐姐和自己,那种羞人已极偏又美妙已极的触感,已令项明玉心儿不住飘 荡,没想到接下来又要尝到蓝洁芸的幽谷滋味,那教她不紧张的颤抖不已?偏那 颤抖的纤纤玉指,在蓝洁芸的幽谷中左右为难,那儿都碰上了,那柔弱的轻触、 娇颤的探索,可比赵平予的手更加美妙百倍哩!

媚眼朦胧之间,蓝洁芸只觉眼前一亮,禁不住地脸红心跳。见项明玉涂抹之 下,那双头龙上头已沾染的莹然生光,项明雪伸手接过了那宝贝儿,爱怜又带些 惧意地望了它一眼,手上的动作虽仍有些踟蹰不前,却还是小心翼翼地让双头龙 的一端揉开了幽谷口的嫩肌,一点一点地穿入了自己的禁地里头去,就好像正在 掌握着男人肉棒攻入自己体内的节奏一般,一点不敢大意。

动作之中项明雪眉宇间虽还有些痛楚难禁之意,但一来她谷内仍湿滑难禁, 二来那双头龙在项明玉的尽心服侍之下,已是湿润光滑至极,微一用力已滑了进 去,没几下动作,那双头龙的一端,已是尽根而入,完完全全地穿入了项明雪的 谷内。

只听的她满足地轻嘘了一口气,半软的娇躯微微立起,那双头龙似被她的幽 谷紧紧吸着,便没用纤手扶着也没滑落出来,在蓝洁芸眼中只见项明雪那娇软火 热、似动情已极的娇躯,竟长出了根男人的肉棒,那景象实是淫艳诱人之至!

「哎……好……好奇怪又……又好舒服……唔……好洁芸姐姐……」伸手搂 过了蓝洁芸,在她红艳欲滴的樱唇上轻轻印下了缠绵动人的一吻,项明雪眼中媚 光流火,水汪汪地似要流出来一般。

蓝洁芸一来已被满腔情火烧的浑身酥软,二来又给项明玉从身后搂着,情迷 意乱中竟没想到要退离她的搂抱,反而尽情地伸展颈项回吻上去,「这宝贝已、 已经进到明雪里头去了……感觉……感觉好奇怪……哎……不过……不过明雪已 经准备好要……要用这宝贝来……来干你了……洁芸姐姐已经准备好了吗?」

「当……唔……当然……」娇声回应着项明雪挑逗似的娇吟,蓝洁芸也不知 那儿来的勇气,竟伸出发颤的玉手,将幽谷微敞开来,让项明雪看见那里头不住 汨出的蜜液,这羞人的动作,连赵平予都没这眼福看到蓝洁芸做,今日却给两女 拔了个头筹。

偏光手指触到那敏感处,奇妙的感觉已如电殛般酥的蓝洁芸周身发烧,欲火 延烧再难阻止,「好明雪你……你看……洁芸已……已经这么湿了……这……这 还不只是明玉弄的……光想到要被你这样弄……小穴里就开始流出水来了……真 的……啊……」

原本心中还有些儿畏羞,但见蓝洁芸如此投入,情意缠绵地自启禁地不说, 连「小穴」这等楼子里的姑娘都不敢轻言的淫语,都轻易地奔出口来,那放浪的 媚态教项明雪再也无法忍耐。

她搂住了蓝洁芸的纤腰,将那双头龙露在体外的一端轻描着蓝洁芸纤指间的 幽谷,光只是轻微地一挺一撞,那传到双头龙上头的震颤,感觉都深深地透进幽 谷里头,抵进了自己芳心深处,就好像……就好像那双头龙真的变成了自己的一 部份,让自己长出了一根男人的肉棒似的,滋味真妙!

慢慢地习惯了那顶入谷心的感觉,项明雪娇躯微荡,那双头龙已慢慢地突入 了蓝洁芸湿润的谷内,她的动作虽还嫌稚嫩,带着双头龙也颤抖不已,描不准目 标,但在蓝洁芸的纤指扶住双头龙身,娇柔地将它引入了自己幽谷里头。

蓝洁芸谷内的吮吸紧附,在双头龙的微颤之下全都传到了项明雪身上,就好 像自己的幽谷也正这样紧吮着一般,又羞又喜的项明雪不由得搂紧了蓝洁芸的胴 体,好令双头龙更加深入,使两女身体愈发契合,两对挺拔的美乳更似黏上了般 紧磨不放。 ----------   「哎……洁芸……洁芸姐姐……你……唔……你好厉害……你的里头……夹 得好紧……嗯……感觉……感觉好棒……」

也不知是那双头龙真有灵性,竟令两女都能将它转化为身体的一部份,从它 身上感觉到对方幽谷中的缠绵滋味,还是情欲交融之下,彼此都从其中感觉到了 对方的享受,项明雪只觉这滋味实是曼妙,虽比不上赵平予的肉棒那般硬挺强壮 和温热,但蓝洁芸的柔美,却使得这样动作别有一番滋味。

「你……哎……姐姐你……你怎么能……能浪成这样……连……连那种话都 ……都说得出口……啊……」

「唔……这……这是……」心知项明雪所指的是自己方才情迷意乱之下,连 「小穴」这种淫语都忍不住脱口而出的冲动,蓝洁芸一边享受女体厮磨的欢快, 想到原来赵平予是这样享受的,一边想到这正是绝佳的时机,让她们知道男人在 床上喜爱什么调调,日后也好尽情服侍着赵平予。

「要……哎……要干这种事……就要……就要全盘投入……把……把心中的 话都……唔……都说出来……才会舒服……那……那时洁芸原也假装矜持……虽 然被平予肏的舒畅……却……唔……却不敢叫出声来……等到……等到把这羞人 的话儿叫出口……你才会知道……那感觉……嗯……真……真是美的……美的难 以形容……所以……所以……」

「好……哎……明雪……明雪知道了……啊……」本来该是由她采取主动, 把蓝洁芸压在身下尽情抽送的,但也不知是因为方才被赵平予连干两回,初尝此 味的项明雪难免腰肢酸软,还是因为刚破瓜的幽谷还吃不住那双头龙的用法,在 蓝洁芸身上没插得几下,项明雪已觉幽谷中有点儿滑不留手,那双头龙竟似脱离 了她的掌握。

若光只是这样还好,偏偏在她身下的蓝洁芸,在男女之事方面可要比她熟得 太多,幽谷紧紧吸住双头龙,项明雪才一松手,她竟已抓住了机会反客为主,从 身下一下一下地往上顶去,只顶的项明雪身软骨颤,没一会已被蓝洁芸翻了过来 压在床上。

虽说也是头一回用上双头龙这等淫具,但蓝洁芸在男女方面的经验,岂是初 生之犊的项明雪所可比拟的?

趁着项明雪娇躯一软,她翻过了身子,已把软绵绵的项明雪给压在身下。直 到此刻,蓝洁芸才真知道赵平予在与她云雨时的感觉:身下的项明雪肌红眼媚, 幽香轻泛之间,真有股诱人心动的尤物风致,随着她的推送,项明雪软绵绵的胴 体阵阵扭挺,一双美乳随着娇躯的动作不住舞动,那双峰顶的玉蕾红艳艳地犹如 玉石一般,给那雪白的香肌一衬,教人真想伸手采摘。

这还只是目中的美态而已,在她的开导之下,项明雪的矜持逐渐逐渐地放了 开来,虽还没法像她那样乐在其中,把什么羞人言语全挂在口边,但光只是那欲 言还隐的呻吟、那柔媚入骨的轻语,都令在上面的人魂销神荡,不由得有些飘飘 然的感觉。

再加上嘴上虽还不放松,但项明雪那双修长有力的玉腿,无言中已柔媚地环 到了她的腰间,几乎全把她当成了赵平予般,热情地向她乞求着更强力的抽动, 项明雪的欲望已化为无边无尽的火,将肌肤相亲的她也慢慢烧熔了。

但更美妙的地方,是在被那双头龙连结的幽谷当中,随着蓝洁芸在项明雪身 上款款抽送,项明雪那初启幽谷中的娇颤和吸附,都随着双头龙动作间的轻颤和 钻探,全盘送入了蓝洁芸身上,让她一时间真有那双头龙已长到了自己身上的错 觉,幽谷中被双头龙挺旋钻探之时,虽不像被赵平予抽插时那般强烈美妙,但想 到现在是由自己在主控一切,身下这原本冰清玉洁的美女,竟似正被自己干的神 魂颠倒、浑然忘我,那强烈的征服感是如此令人心动,差点让蓝洁芸迷醉了。

纤腰挺送旋磨之间,两女的幽谷当中都在那双头龙的钻探下愈发热辣,泉水 更随着两女愈来愈狂野的动作滚滚而出,染的两女股间一片湿泞。

那水波不只美得令一旁咬着纤指含羞窥视的项明玉眩目,光只是娇躯顶撞时 发出的啪啪水声,都似直直打进了心窝,令她忍不住在芳心中描绘着、想像着两 女股间那逞威的双头龙,是怎样张牙舞爪地勾挑着两女的淫欲,让她们情不自禁 地深陷其中,被送到了九重天外,它则是左右逢源地采吸着两女体内深深蕴藏的 甜蜜,爱不释手。

虽说主动权给蓝洁芸占去了,但项明雪才刚失身,便连被赵平予连爽两回, 次次都酥的阴精大泄,论体力那里会是蓝洁芸的对手?不一会儿她就娇喘嘘嘘, 只能在蓝洁芸的身下娇喘呻吟。

可她虽泄了蓝洁芸却欲火正旺,仿佛想把才才眼看赵平予连淫两女时胸中的 那股渴望全盘发泄出来一般,只干的项明雪的呻吟愈来愈无力,娇吟虽是酥软连 绵,仿佛已舒服的人事不知,可光看她现在四肢虚摊,只有任凭蓝洁芸抽送的份 儿,任谁也知她已再无抗力,美的像随时都要晕厥。

「哎……洁芸姐姐……别……别再干了……」话才出口,俏脸不由得一阵火 热,只觉一股火似要烧透脑中,整个人都像被那股火占领了一般,可看到姐姐已 泄到瘫软,再受不住一次快乐的发泄,项明玉一边想帮姐姐,一边芳心里也正期 待着,期待蓝洁芸转移到自己身上,让她再一次尝到那欲火尽抒、飘飘欲仙的美 味儿。

她温柔地搂住蓝洁芸,在她颊上吻了一口,「姐姐……姐姐已经不行了……

换……换明玉好不好……明玉也……明玉也想让洁芸姐姐这样……这样弄上 一回呢……」

「谢谢你……好明玉妹妹……」见项明玉主动移樽就教,蓝洁芸心下不由得 舒了口气,一偏头樱唇已吻上了项明玉发热的红唇,啜的她一阵酥软。

等到项明玉发现的时候,蓝洁芸已破开了她的玉腿,将那被姐姐的幽谷熨得 火热的双头龙,温柔轻巧地送入了自己的幽谷当中,刚破瓜的幽谷虽一时有些不 适应再度遭到入侵,但项明玉的心已然沉醉其中,再顾不得那点微弱的疼了,她 紧紧地搂着蓝洁芸,口中香津交流,娇躯不住轻挪好方便双头龙的入侵,热烈的 渴望已不言而喻。

也幸好项明玉及时出口求欢,否则蓝洁芸还真不知要怎么办才好呢!她也感 觉到了项明雪元阴尽泄,被她捣的浑身酥软,再没一分反应的力气,可自己的欲 火还没泄掉,那能这样半途而废?

当赵平予离去之时,蓝洁芸虽知自己情欲正旺,项家姐妹又是花苞初破,恐 怕经不起她的索求,本还想强忍过去的,但看项明雪竟拿出了双头龙这等淫具出 来,那时的她一时喜翻了心,正乐于体内的需求能够发泄,怎想得到项明雪手捧 淫具、意象轻薄,却是外强中干,竟这么快就瘫了?

见项明雪泄的全身酥软,再无力动作,表面上蓝洁芸虽是动作不停,其实双 头龙抽送的力道已慢慢放松了开来。本来蓝洁芸也想转到项明玉身上去的,但她 是这么娇痴可爱的小妹子,若项明玉不愿意,无论如何蓝洁芸也不忍心逆她意思 硬上,亲身体验后虽知这淫具用来的确不坏,可对没用过的良家妇女而言,终不 是好东西,也不知项明玉喜不喜欢用?

偏偏一时间又找不到其他发泄的管道,只能慢慢放轻动作,打算等体内的火 再消一点,再试试用手带动着双头龙搞吧!这样自己发泄,让项家姐妹在旁看戏 虽是羞人,但体内欲火实在太旺,蓝洁芸也实在是没法子了。

表面上只是换了个人,让项明玉接替项明雪来给蓝洁芸干,虽说蓝洁芸已在 项明雪身上稍稍泄过了火,而项明玉方才也只给赵平予搞过一次,但相较之下, 恐怕她也未必能比项明雪撑得久些。

但将双头龙送入项明玉的幽谷当中后,蓝洁芸竟冷不防打了个寒噤,一股强 烈美妙的快感已袭上身来,酥的她娇躯一阵酥麻颤抖,那滋味如此新奇,令蓝洁 芸的胴体就好像被电流麻过一般,整个人顿时都茫酥酥的,谷内深处一阵接着一 阵甜蜜的颤抖,她差点以为自己已经泄出来啦!

见项明玉舒服的媚眼如丝,像是美到连眼儿都睁不开来了,四肢更是软绵绵 地缠到了蓝洁芸身上,一副刚交接就已经舒服的要瘫了的模样,实是惹人怜爱。

若非看到项明玉如此享受,一点儿动作都没有地任由宰割,蓝洁芸差点以为 这小妮子扮猪吃老虎,暗地里在双头龙上头搞了什么鬼,才让她一插进来,从双 头龙上传来的美妙滋味,已令她舒服到差点要泄出精水来了。

直到亲身体验的此刻,蓝洁芸才真正了解到,方才赵平予在给项明玉破瓜的 当儿,为什么会露出那般享受无比的神情,仿佛整个人都飘了起来似的,享受之 中还令他不禁开口称赞项明玉幽谷中的感觉奇佳,里头又吸又动的,令他乐在其 中,只把个刚尝男女之味的项明玉亏的又羞又喜,被他引诱的忍不住娇声回应。

旁观的蓝洁芸虽从赵平予神态之间,看出项明玉的幽谷必有奇特之处,但她 身为女子,纵使当真知道项明玉幽谷中暗含妙处,对干她的男人而言直是如获至 宝,那种肉体交接时的欢愉畅快,怎也轮不到她来享受,那时的蓝洁芸根本也不 想去关心其中玄妙。

但如今藉着这双头龙,蓝洁芸算是亲身了解到项明玉幽谷中的奇特美妙了, 光只是从双头龙上传来的触感,便令她仿佛有升天般的快感,好像她自己的幽谷 当中都被那奇妙的酥麻所占领。

项明玉虽是不觉,但她幽谷中款款啜吸,双头龙上传来的震颤,令蓝洁芸错 觉那宝贝竟似生了几十双小手,在自己的幽谷里头不住抚爱摩弄,如鸟儿振翼般 在体内不住动着,动作虽是小而温柔,带给她的感觉却是强烈到无法想像,美的 令蓝洁芸忍不住搂紧了她,用尽了最后一丝理智,在项明玉耳边绵绵细语:

「好……唔……好棒……明玉妹妹……你……你真是……真是太棒了……哎 ……洁芸要……要泄了……要被你弄到泄了……唔……明玉……求求你……别告 诉平予……会……会很羞人的……拜托你……啊……」

也不知项明玉究竟回答了什么,蓝洁芸只觉话儿出口后,仿佛所有理智也随 之飘去,随之而来充塞身心的,是一波又一波的快乐,登时将她送上了难以想像 的高峰,令她只能搂着项明玉娇声哭叫,那声音与项明玉的应和声,在房中不住 回荡,愈来愈娇媚、愈来愈甜蜜了……

***    ***    ***    ***

在山路上急急忙忙地赶着,方才虽在项家姐妹身上耗了许多力气,但也不知 是得两女精纯甜美的元阴贯注之后,体内功力更上层楼,还是因为那激烈的云雨 欢爱,让大战在即的他身体的紧张全都松弛了,疾奔下赵平予虽仍觉腰腿处有些 酸软疲惫,精神却随着奔驰愈发张扬,愈奔精神愈振,完全没有一点儿疲累的模 样,只觉整个人都充的满满的,精神饱满到再战几场都不在乎。

不过虽说不感觉累,但心才放下来,赵平予顿时觉得饥肠辘辘,一抬头看天 这才发现,太阳早已过午,看日头的位置,现在恐怕都已近午时中了,他和蓝洁 芸上山时还是清晨,鼓勇和项家姐妹连番云雨,没想到竟花了这么多时间!

也不知自己怎么搞的,竟能硬撑着连干三场,比平日可要神勇得太多。在床 上连战三回,中间又漏了一餐,也怪不得空空的肚子要唱空城计了。

心中还悬着郑平亚等人直捣天门总堂的战况,一边奔行一边伸手到包袱里头 找吃的,他明记得上山前还看过,里头还有一两个冷馒头,偏生眼睛不看之下, 只靠反手去搜找,竟是心中愈急反愈找不到,等到赵平予将馒头挖了出来,飞快 大啃的时候,他和众人分手的岔道已在眼前。

向谷道里头瞧了瞧,赵平予嘴里虽还嚼着馒头,心下却忍不住沉下了少许。

看谷道中的样子,里头的机关竟已发动,虽说没见到同行之人的尸首,但看 谷间满地狼藉、山壁血迹斑斑,仿佛刚经过一场大战,便可想见那时众人在谷中 的苦战了。

到底师尊是怎么安排的机关?他和尚光弘都已发现,深色的砖块才是机关发 动的关键,随行之人又不乏机关学的前辈,谷道里头纵是机关遍布,该当也无伤 人之力了,为何众人仍会触动机关,搞出这么个激战之后的场面呢?

心知谷中机关难测,连机关学的老手都未必能全身而退,而自己又没破机关 的本事,赵平予也不浪费时间,一转身就朝山路奔了过去。与其在谷道当中战战 兢兢,一个机关接一个机关的破,还不如走上多绕一圈的山路,便是多耗一点时 间,也总比面对自己所陌生的机关要好得多。

***    ***    ***    ***

急步冲进天门总堂那巍峨壮观的大厅,才进门赵平予便吓了一大跳。

他上回虽潜入天门打探情报,但天门各个机密重地防守严密,加上他一进来 便被这易守难攻之地所慑,那几天心中所想几乎都只是如果神不知鬼不觉地逃出 天门,这厅堂之处他自是没进来过。

但联军一方人多势盛,天门这边虽说叛了白宁枫的席云堂,但季韶和费清瑜 的人马及时回师,纵然武功不及,但能够一战的人数并不比联军一方少上太多, 这么大批人马挤在这大厅当中,不但不显气闷,还有些清凉,甚至感觉不到外头 炎暑的火气,其宽广便不用多说了,显见是专为了蜀地湿热的气候所设计。

不过最吸引赵平予的,不是这大厅的宽广,而是敌对状态的两方人马各占一 方对峙之下,虽是人头钻动,从厅门进来根本看不见对峙那边场中的状况,但厅 中竟是静静的没什么声音,除了场内那微细的喘息声外,几乎是静得连根针掉在 地上的声音都听得见。

一边调匀着自己的呼吸,一边快步走到了前头,赵平予和长孙宗毫不费力地 便找到了位于阵前的尚光弘等人。只见尚光弘与郑平亚等联军领袖人物都聚精会 神,场中两个人双掌抵住,显是比试内力之局,两人头顶都有白烟升起,又细又 长地聚而不散,显然两人的功力都是极其深厚。

突地一声轻吟声起,两人各向后退了几步,那锦衣劲装的老者见自己多退了 三步,面目登时涨个通红,瞪着对方的双眼鼓得几欲突出,双掌微微发颤,似想 伸手到身后一招,令门人取来兵刃再见输赢,偏偏这简单无比的一下动作,却是 怎么也做不出来。

硬撑了好半晌,他才向面前那立得如崇山峻岭般的人点了点头,算是行礼, 「老夫多退了两步,这仗算是……算是老夫输了……」哼的一声,骆飞鹰似再也 说不下去,一转身便走回了尚光弘身边,话也不说只沉着一张脸。

见骆飞鹰和杨干分出了胜负,尚光弘这才转过了脸,向赵平予和长孙宗点了 点头,脸上的表情也不见得比骆飞鹰好看到那儿去。

原来当联军攻抵天门总堂时,只见杨巨初等人在杨干的率领之下,早已布下 了战阵,联军虽是兵强马壮,但一来在攻桥之战中与内应者自相残杀,锐气已是 大伤;二来从那谷道中硬迫而来时,又被阴京常布下的机关搞了个灰头土脸,虽 是无人阵亡,但在机关摆布下,伤者却是不少,更严重的是时间的消耗,比走山 路还多耗了半个时辰,等到通过那谷道时,联军兵疲意沮,再无复出发时的意气 风发,只气的郑平亚脸红耳赤,心中只绕着一句话,「早知道绕山路就好了!」

尚光弘老成持重,虽不会因此而面露疲惫沮丧之色,却也清楚这样下去,对 联军一方战况大是不利,联军这边高手虽多,但此次劳师远征,天门却是以逸待 劳;再加上锐气连遭挫折,实非开战之机,华山派的人马更不知走到了那里去, 在天门总堂前竟是一个不见!因此两阵对圆时,杨干一以言语挤住他,不得仗人 多混战之时,尚光弘马上顺水推舟,依武林规矩约定逐一对战。

尚光弘本来以为联军一方聚集了各派精英,比人数天门或许不差,比个人武 功天门可差得远了,没有想到一接上手,情形却大出意料:联军众人远来疲弊, 又是连遭阻碍,锐气大堕,功力先就打了折扣,加上对天门而言,这仗关乎本门 生死存亡,个个都使出全力,那拚命的狠劲激发了无比的潜力,己消彼长之下, 前面几仗联军派出的武林各名门正派的精锐,竟是赢少输多。

如不是因为尚光弘等人的名头太响,天门带给各个名门正派的威胁又太大, 这次来此的人都是各派精挑细选的高手,只怕连这样单打独斗,联军这边都未必 能对付得了天门。

但代价付的却也不小,终南和衡山等几派掌门与少林寺几位空字辈的大师虽 均出手,却也只勉强击倒了季韶和费清瑜与其辖下的几位副堂主而已,竟没一个 人能在杨干手下走过十招,连战之下杨干喘都没喘几口大气,天门中甚至连杨巨 初都还没出手,正道联军这边的高手已伤了不少。

见天门中人如此强悍,杨干亲自出手又是连番得胜,将少林派中三四位空字 辈的高僧击败,把联军这边原已削弱的士气打得更是七零八落,逼得尚光弘等人 不得不改变初衷,原想三人先休息一下,等恢复体力再打,这下却非得先和杨干 对抗,至少拉抬一下士气不可。

没想到当年风云会时,杨干武功已与三人在伯仲之间,经过十年修练,不只 三人武功进步,杨干武功也是颇有进境;而尚光弘等三人先在夺桥一战,后在机 关阵中消耗了不少体力,杨干却是生力,加上又要身先士卒,出手比部属更要拚 命得多,激战之下梁虹琦竟然败北,方才连骆飞鹰也败下了阵来,杨干虽连战两 个和自己不相上下的高手,想必也累得紧了。

但以现在两人的身心状况相较之下,尚光弘自忖两人交手,自己胜望未必比 两位把弟更高,心中不由踌躇:若自己再败,一世英名斫丧还是小事,联军经此 一挫,士气再难提振,此仗恐怕就要功败垂成了。

听旁边的人把情况禀报清楚,长孙宗立即便出场向杨干邀战,倒给了尚光弘 喘息的时间。

「平予,你也下来了?」

「是。」见场中的长孙宗守多攻少,赵平予心中暗忖,长孙宗怕是想打消耗 战,等慢慢消耗掉杨干的体力后,再由尚光弘下场,便可稳操胜券。这样去做出 不了名的苦工的一招,本来不是长孙宗这等人会干的,多半是因为华山派为阴京 常所阻,竟不能与联军及时会合,才造成了联军人数上的优势不显,搞到必须和 对方单打独斗的地步,若不努力建功,长孙宗的脸实在拉不下来。

「天山派的两位姑娘已确定没法下山助阵,至于后续的事情,洁芸正留在那 儿和她们讨论,所以平予就先下山来看看有没有可帮忙的。看来……大伙儿像是 在谷道那儿吃了不少亏?」

「没错!」想到通过谷道时浪费的时间,尚光弘不由得一阵心痛,早知道联 军就不走谷道,干脆循山路追击,至少可早半个时辰到此,也不会让季韶等人有 时间休息,搞成现在敌逸我劳的态势,真是光想就有气。

「那阴京常着实老奸巨猾,大伙儿在机关阵中耗掉了不少时间,还有些人因 里头的机关负伤,还让他们争取到了休养的时间……对了,你怎么和华山派的人 一起进来?」

「啊……这……这个……」看了看旁边长孙宗的幼弟,也是华山派高手的长 孙全,赵平予倒有些儿难于启口了。在到这儿的路上,赵平予赶路时突听得远处 传来了人声,一时心下好奇前往观视,竟发现华山派等人尽数被擒,给敌人一条 长索缚到了林子里!那景象实令人不敢相信。

幸好那时阴京常不在,只有一个看来武功不怎么样的老者监视华山派众人, 加上此处又突如其来地传来了一股强烈的震动,众人都立足不住,趁机出手的赵 平予没两招就打倒那人,解了华山派等人的穴道,和他们一起进到天门总堂来。

只是华山派在正道各派中最是要强好胜,一个不剩地被擒又是难以想像的失 威,这等丑事若是被赵平予宣之于众,恐怕长孙宗会恨得想把他给大卸八块,偏 尚光弘又问起了这事,教赵平予一时之间真不知该怎么回答才好了。

「这个……这倒要谢谢赵少侠了。」

见赵平予嘴上嗫嚅,还不时以眼光示意,长孙全不由在心中暗赞,这年轻人 虽说表相平凡貌不惊人,倒还知道进退,不敢轻犯华山派的虎威,怪不得尚光弘 会对他另眼相看,「本派被阴京常那厮布下的迷阵所惑,竟迷失了方向,幸得赵 少侠相助,才得脱险,因此才和赵少侠一路前来。尚兄啊,你这后辈可调教得很 不错,将来必有所成。」

「哦,那……可就要多谢长孙兄金口了。」心中微微暗笑,尚光弘又不是笨 蛋,那会不知长孙全话中避重就轻?就算以方向而论,从可监视面南大桥的山上 下来的赵平予,再怎么说也不可能迷路到东向大桥的阴风堂那儿去,更别说赵平 予对机关阵法之学全无了解,绝不可能救人脱出迷阵。

看身旁华山弟子们的神情,多半是华山派在阴京常手上吃了亏,中途被赵平 予路见所救,才得至此,只是华山派最重门面,实在拉不下脸承认吃亏之事,只 是现在正当用人之际,何况长孙宗也已拉下脸出战杨干,算是为他争取了时间, 老练的尚光弘倒也不想就此戳破长孙全之言。

「尚前辈……」见长孙宗的出手被杨巨初给接了去,一为华山掌门,一为天 门副门主,举手投足之间尽是绝世武功,一时间竟斗了个难解难分。

虽说长孙宗先前为阴京常所擒,锐气失了三分,但杨巨初见白宁枫竟叛变投 敌,气的眼睛都红了,只想把这叛徒抓出来碎尸万段,出手间难免浮燥。

赵平予眼见两人各有缺陷,相较下长孙宗虽稍弱一些,一时间却还败不下阵 来,才稍微心安了些,「平予来此中间,感觉到地面震动,愈近此处震动愈烈, 倒不知是……是什么缘故?」

「这件事本座也感觉到了,像是地震一般,只是事出突然,本座也不知是何 原因。多半是天门作恶多端、天夺其魄,因此天象示警,对天门这些年来的作为 作出警告,该不会是人为的。不过……若这又是天门的机关,会不会是……是那 个阴京常弄的鬼?」一边说着,长孙全一边在心中打着寒颤。

当时华山派大举过桥,攻向阴风堂的驻地,却见阴京常单枪匹马立于堂前, 虽说他是趁着长孙宗等人见事态出奇,心神浮乱之际出手偷袭,这才在众人翼护 中擒下长孙宗,以他身上的掌门令符逼令华山派众人弃械投降,华山之败非战之 罪,但那时他展现的身手,却着实惊人。

不过更教人奇怪的是,阴京常在逼令华山派众人弃械投降,连原本守在另外 一端的门人也不放过,个个都被他点住穴道,提不起内力,一条索子由所余的部 属领队,向天门总堂直进时,竟先毁了那座对外联系的桥梁。

更令长孙全想不透的是,在走到天门总堂外不过数里之处,阴京常竟将华山 派的人全留在树林子里,让部属监视,自己却不知溜到了那儿去。

虽说若非如此,赵平予只怕也救不得他们,但那人的深沉诡异,行事令人无 法猜透,却令长孙全不得不起戒惧之心。

「是吗?」听到长孙全这句话,尚光弘也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一开始听沈世 珍所言,天门之所以能在面南大桥那儿布下陷阱,诱得联军与沈世珍所部自相残 杀,便是出于此人心计,那时他已警觉自己忽视了此人;现在听长孙全这么说, 显然交手过后,吃过亏的华山派对这人戒惧更深,人若在此尚光弘倒还可藉表情 神色观察,偏阴京常却是形迹不见,神神秘秘的更教人头痛。

一边思索着白宁枫所言,阴京常的行事作风与武功深浅,尚光弘一边沉吟, 「杨干的武功以轻功和掌法、内力为重,听白宁枫所言,季韶和费清瑜的内力较 深,轻功上头弱了些;杨逖则是专练轻功,功力上头倒不足惧,只阴京常轻功与 掌法并重,在均衡上头倒还胜侪辈,只是太过懒散,武功方面倒还普通,倒是心 计深沉,又在暗中行事,这方面可比较难处理了……」

一边想着,尚光弘一边看着场中,能调教出白宁枫这等高手,杨巨初不愧天 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尊贵地位,白宁枫的左右双剑连环攻敌,已是武林中一 等一的高明武功,此刻在杨巨初所使之下,更是威力无穷,若非长孙宗也是一代 高手,数十年来称雄江湖,自有其不可轻忽的实力,怕早被杨巨初击败,不过他 现下也只是苦苦支撑,勉力能多撑几招是几招罢了。

「师父何必担心?」十多年来念兹在兹对付天门、报灭家深仇的大业,眼看 就要完成,郑平亚神色中颇有些神采飞扬,己方的情况虽未必占上风,但联军一 方高手众多,天门又已失地利之险,这仗实已占了七成胜面,也怪不得郑平亚兴 高采烈,格外看不惯赵平予等人那老成持重的模样。

「天门虽然还苦撑未败,实则败局已成,纵然有天纵英明之辈为天门运筹帷 幄,也再难平反败局,便是阴京常在外头搞鬼,这仗我们最多是胜得苦一点,实 在没有必要这般杞人忧天吧!」

本来以为自己这般豪言壮语,必可震兴己方气势,师父纵是对自己一副胜券 在握的神态有些不满,但事实如此,最多也只是口头上训诫自己要小心为上,胜 负未定之时绝不可轻敌而已。没想到郑平亚一眼望去,却见尚光弘和梁虹琦对望 一眼,戒慎恐惧地看了看四周,眼中的惧意竟是愈来愈重,一点都没有胜券在握 的神态,反而像是生怕中了什么诡计一般的胆怯神情。

那表情他可从没有从师父身上看到过,偏两人的恐惧太过逼真,令他都不由 得像受了感染般缩了缩头,心中虽颇想问问师父,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要如此 恐惧,偏话儿到了口边,却怎么也问不出来。

「不可能的,他不在这里,他也不会帮天门的。」伸手拭了拭面上的冷汗, 梁虹琦望了望四周,虽无异状却还是一副放不下心来的慌急样儿,只在话中安慰 着自己,力持镇定,对身旁听得到声音的众人那疑惑的神情,竟似全无所觉。

「而且……而且这次的情况也与当日不同,我们可不是朝廷那些只顾派系倾 轧的酒囊饭袋,就算他在这里,应该也……应该也无回天之力的……」

「没错,」深深吸了口气,勉力使自己平静下来,尚光弘心中的忧急虽也不 下于梁虹琦,但他久为梁骆等三人把兄,无论历练眼光都是三人之首,自然知道 此时此刻,绝不是自乱阵脚的时候。

「不必杞人忧天,慢慢来就行。天门虽是困兽犹斗,但反扑的力道绝不可小 觑,但我们这边兵强马壮、人多势众,虽说留了个阴京常在外头,或许会使什么 心机,不过只要这边解决,阴京常再有回天之力,也挽不回兵败如山倒之势,我 们切不可多想,徒然自乱阵脚,知道吗?」

平复了梁虹琦的慌乱,尚光弘这才发现,不只是郑平亚和赵平予,连长孙全 和几位各派的领袖人物,都发现了自己这边的异状,连忙出言解释,「没什么, 只是听到平亚以为我们已是胜券在握,老夫和虹琦临时想到,当日群豪风云会之 际,来犯的朝廷军兵上得山来,也是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儿,结果却被幻影邪尊给 逼的狼狈而退的难看样子而已。平亚你要知道,便是我方已占上风、势在必得, 双方优劣已然分明的时候也千万要小心谨慎,世间事可没这么容易预料的……」

「是,平亚知道了。」虽说早猜得到师父会趁机念一念自己,但一听到当日 风云会时,原本计算周详、占尽优势的朝廷兵马,竟也被幻影邪尊设计逼退,郑 平亚背心不由得一阵冷汗,他虽不认为向以神秘莫测闻名武林的幻影邪尊,竟会 站在天门这边,在此时此地出现,更不以为在此情势之下,他仍有回天之力,却 已回复了警戒,一颗骄狂的心也慢慢恢复了平日的冷静。

众人还在讨论,场中已经分了胜负。天门七大高手武功上均有独到造诣,杨 干在风云录中排到第五,武功之高不必说了;就连稍逊一筹的白宁枫,也算得武 林中数一数二的高手,与各大门派的掌门或长老相较之下,也不过限于年纪,火 候差了一些,光论武功招式而言,也未必会输,更何况是身为白宁枫之师的杨巨 初?

两边招式虽各有长处,但较内力方面长孙宗却已逊他一筹,靠着只守不攻、 紧守门户才得拆得这许多招,但久守必失,现在终于撑不下去,给杨巨初双掌一 震,腾腾腾地退出了好几步,原本白净的面皮涨得通红,虽是气怒攻心,却是再 打不下去了。

眼见长孙宗已然败退,郑平亚正想下场,却被尚光弘暗地里扯了一把,不由 自主地退了回来,耳边只听得尚光弘小声的警斥,「不要轻举妄动!你的武功还 不是杨巨初的对手,这几仗让其他人干去!等到阴京常或杨逖下场,才有你出手 的份儿,现在先给为师好好待着,不许妄行!」

其实郑平亚也不是笨人,只是灭门仇敌在前,一时间难免气急,行动上乱了 方寸。杨干武功之高,与尚光弘、梁虹琦等在伯仲之间,杨巨初虽稍弱于他,却 也不可小觑,光看他能够培育出白宁枫这等徒弟,便知其人必有过人之处,纯以 武功而论,恐怕连尚光弘等人下场,要胜他都得费上一番功夫,其他几位名门正 派的长老高手与之相斗都无必胜成算,更遑论年轻的自己。

不过现在他倒也不会妄自菲薄,自己练武甚勤,自幼又在元真子这良师的训 练之下打好了基础,玄元门武功不算高明,练气的根基功夫却扎得极稳,是以郑 平亚到后段时练武进境极快。

再加上尚光弘等人情面不小,与他们会合之人多带有补精益气的补品为礼, 来此的时间虽不算长,但一来郑平亚练武毫不疏懒,二来有名师指教,三来又日 夜进补,武功内力进境极快,虽仍比不上师父尚光弘或各名门正派的元老,但和 同辈相较之下,他已是一等一的高手,甚至在上山前切磋之时,郑平亚已能和全 力以赴的白宁枫拚了个平手,这等进境着实令尚光弘喜上眉梢。

天门事了之后,郑平亚所想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重建湘园山庄,复立郑家威 名。

为了徒儿打算,一路至此虽是连战不休,但尚光弘一直令郑平亚保存战力, 从没当真出手,是以现在联军这边来说,郑平亚算得上是一步暗棋,用以与杨干 或杨巨初等人争胜虽是尚有不及,但若和季韶或费清瑜一战,胜败却还难料。

但为了建立郑平亚自身的威名,不让别人暗自评论他是靠着师父才能成事, 尚光弘一开始就做好了打算,让郑平亚去对付天门高手中武功较弱的阴京常或杨 逖,以武而论此战必胜,多半还能胜得轻松,一来可大震己方士气,二来也让郑 平亚建立威名。

想到此处,郑平亚不由转眼一扫,只见白宁枫畏畏缩缩地倚在厅中大柱旁边 的暗处,显是不敢出头。

其实这也难怪,嘴上说已做好了心理准备,要助郑平亚一方解决杨干等人, 好扶立师父杨巨初重整天门,做为重立后的湘园山庄附庸,但来到此处,背叛者 见到了旧主,若说不心有自惭,倒也是难以想像之事;何况看杨巨初脸红耳赤, 一脸怒火蒸腾之象,显然听知徒儿背叛,正自肝火上扬,白宁枫又怎敢在此时现 身?没躲到外头去避风头,已算他胆子不小了。

就在郑平亚心下盘算的当儿,太行派的副掌门班群和少林寺的元熙大师,已 先后败在杨巨初的手上。

只见场中杨巨初连战之后,虽已难免气喘嘘嘘、汗如雨下,但怒目睁眉,眼 中的怒火直扫着联军众人,一副想把白宁枫挖出来吃了一般的模样。

尚光弘虽心知杨巨初连战三阵,已是强弩之末,若自己下场必可取胜,然后 单挑杨干动手,若能胜利,天门再无可用之将,这仗就算是自己一方赢了,不过 这现成便宜可不该是自己这般有头有脸的高手所为,他轻轻推了推长孙全背心, 暗示由他出战,长孙全若胜,便算卖了华山派一个人情,即便败也不至于影响大 局。

偏偏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身影慢慢地分开了联军众人,不疾不徐地出现在杨 巨初身前,向杨干和杨巨初行了一礼,神态之闲适、行动之轻巧,就像是啥事也 没有地在家里闲晃一般,全没把厅中剑拔弩张的紧张放在眼里,甚至像是完全没 看到厅中有联军这么多的高手一般。

「京常来迟,还请门主、副门主恕罪。」向着杨干等人一揖到地,像是没有 其他人在似的,依平常样子行礼,还没等到杨干等人发问,阴京常已转过身来, 对着尚光弘等人微微一笑,点头为礼,那温和的模样就像面对来此探访的老友一 般,那有半分兵凶战危的肃杀之气?看得尚光弘竟忍不住也点头回了一礼,直到 抬起头来才发现不大对劲,偏想收回却来不及了。

幸好场内众人似没看到自己的失态,连那阴京常也没趁机亏己方几句,只是 大大方方地问着,神情完全不像迎接生死存亡的一战,比平常师兄弟演练武功时 还要轻松闲适得多,真不知这人是天生如此,还是完全搞不清状况,「不知接下 来是那位前辈下场指教?京常在此接着了。」

见到阴京常终于出现,一直忍着不出手的郑平亚终于忍不住了,一来这人乃 当年定计将湘园山庄灭门的元凶,比起天门中的任何人来,郑平亚对他的怒火最 炽;二来性急的他之所以能一直忍着不出手,就是因为尚光弘早已告诉过他,此 仗非只关乎报当年湘园山庄的灭门大仇,对郑平亚自身而言,更重要的是关系他 这将重建山庄的人能否建立自己的威望,赖以服众。

若非如此,大仇在前的郑平亚早忍耐不住,如今这可以让他出手的人终于出 现,郑平亚那能再忍着不动呢?

见郑平亚一声怒喝,声震人心,连闲话都不多说一句,猱身便上,手中的羽 翼剑寒光闪动,竟是当头一剑便劈向场中含笑而立的阴京常,尚光弘心中虽难免 暗骂,这徒弟真不晓事,既已胜券在握,何须如此仓皇?

这样急着动手,落在众人眼中实是太过使性,全没一点名家子弟的气度;不 过这一招倒是使得不错,阴京常在天门七大高手中算是最弱,加上其武艺又以轻 功和拳掌为主,对上敌人的攻势时多半以借力卸力的打法为重,郑平亚这一剑劈 得是急了些,但正有先声夺人之势,这般狂攻猛打看似莽撞,实则迫对方硬拚, 乃是克制擅于轻功身法的对手的绝招。

没想到场中的阴京常见郑平亚这一招攻来,也不知是否无暇反应,竟是一点 轻功都没施展开来,只是伸手一捋,一柄黝黑而毫不起眼的长剑已经在手,横剑 于顶,老老实实地硬是接下了郑平亚的当头猛劈。

更教尚光弘吃惊的是,羽翼剑乃当世之名器,锋锐异常,郑平亚这招当头硬 劈,更是用上了全力,硬接硬架之下,阴京常手中的墨剑非但没有当场断折,甚 至连一丝裂痕都没有,硬拚之下反而是身在半空,无所借力的郑平亚吃不住那沉 雄力道,向后退了几步。

见这一下毫无花巧的硬拚之下,手持神器的郑平亚竟似得不到什么便宜,尚 光弘的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决定要让郑平亚对付武功较弱的郑平亚前,他也曾 问过白宁枫关于阴京常的底细,自是知道那柄墨剑的来历。

那墨剑也非宝物,乃阴京常以天门创建以来牺牲者所遗下的断折兵锋所铸, 名曰「南天」,本来是他用来贡献给门主杨干作为配剑,以为让门徒缅怀先人的 材料,杨干一来嘉其功迹,二来自身也不擅使剑,索性就将这柄「南天剑」送给 了武功最弱的阴京常。

「你……」这下强攻猛击声势虽盛,却与剑法所重的轻灵翔动恰恰相反,若 非仗着手中神器锋锐异常、削铁如泥,郑平亚原也不敢用上这大违剑理的一招, 却没想到全力一击之下,对方竟是完好无损,手中长剑连刮痕也没起一点,若非 知道四大神器都在自己人手上,郑平亚还真以为自己看错了呢!

「你在剑上施了什么机关?连斗剑都不老实,暗施机关,确是小人行径!」

「哼!」

「南天剑」在手,阴京常原本那似对什么事都不感兴趣的表情,竟似换了张 脸一般,变得无比严肃郑重,连说出口来的话声中都透着尊重之意,一股无以名 状的刚烈之气,镇的郑平亚一时之间竟再也说不出话来。

只听阴京常的语音在厅中回荡,「小鬼就是小鬼,任事不知也敢夸口大言!

此剑南天乃十余年来为本门存亡而牺牲的先烈遗刃所制,为先烈不惜牺牲的 英魂凝就,每寸铁内都存着先烈留下的志气,碧血丹青,那是你区区一柄羽翼剑 所能伤损的?」

随着阴京常的话出口,似是为天门众人注入了一股生命力,尚光弘不由得暗 叫不妙。原本天门自恃地势易守难攻,却被敌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探到了近处,连 对外联络的几座桥梁都守不住。

虽说靠着阴京常的暗计,联军一方士气颇受损折,但遭受奇袭,又见贵为本 门堂主的白宁枫投敌,天门这边的士气也未必高到那儿去;但在阴京常仗剑逼退 郑平亚后,那股英气竟似将所有人都注入了生机,尤其连羽翼剑这等神器,都伤 不了南天剑一丝一毫,那由得他们不为之振奋不已?

虽不像老江湖的尚光弘反应那么快,看出了阴京常对战是虚,实则以振奋本 门士气为实,但郑平亚手持神器,又正对自己的内力武功大有信心之时,竟在硬 拚上头遭受挫折,对像还是天门七大高手中最弱的阴京常,这脸面真不晓得那儿 搁去!

郑平亚不由得怒从心起,也不再和阴京常对骂了,手中长剑如飞鸟旋舞空中 般,翔动巧妙地直向阴京常杀去,这回使出的才是羽翼剑法中的妙招,全不像方 才硬拚时那样直接,精妙地活像是羽翼剑活了起来一般,才一出手,四周众人中 不乏使剑名家,各个已情不自禁在心中暗叫声好,不由得都将心神放在眼前这一 战上头。

虽被方才阴京常那些话兜的心中一震,还以为当真有神鬼之事,才让锋锐无 匹的羽翼剑伤不得他手中的南天剑,那惧意猛地袭来,差点连自己的一股气都消 了几分,但见郑平亚手中绝学出手,不只招式精妙,威力更是十足,比之当日擒 拿白宁枫时更有精进,除火候之外已不输自己多少,连环数剑逼得阴京常只能自 守,全无反攻之力,尚光弘的心总算是收了回来,暗自点头称是。

一来郑平亚悟性极佳,乃上乘的练武材料,二来他自幼在玄元门练武,根基 扎得极其坚实,修练尚光弘的绝学进境极快,虽说只练了一年有余,但羽翼剑法 三路共计四十七式,他能上手的已达三分之二,造诣已是不凡,如今虽是含恨出 手,力道刚猛中不失招式巧妙,实已是武林中一等一的高手程度。

羽翼剑挥洒之下,将阴京常整个人都裹了进去,他手中的南天剑虽还不至损 折,却被郑平亚刚猛的力道一次又一次地荡了开去,眼看着再过几招,就要败在 郑平亚手下了。

这羽翼剑法大略可分为「烽火红尘路」、「血染江湖路」、「笑看天涯路」

三路,每路计十五式。

其中「烽火红尘路」虽只是基础的入门剑招,但威力已是十足,光这十五式 剑法,用以行走江湖已是绰绰有余;「血染江湖路」的剑法更深湛一层,但却不 只有威力增加几倍那么简单,顾名思义,这「血染江湖路」的十五式剑法,在使 出时都带着一股不惜溅血的霸气,式式都暗含宁愿与敌偕亡的杀着,若非武功修 养都大有进步,参透其中关键,能够在连绵不断的强攻猛打中收敛其中威力,否 则使出的剑法式式都像是不惜玉石俱焚的杀招,那是名家弟子应有的风范?

至于「笑看天涯路」的十五式剑法,乃是比「血染江湖路」更进一步的超脱 与提升,练就之时其武学已较争强斗胜、你死我活时的不惜一切更进一步,达于 收敛浑融,与天地同在的境界,笑看武林恩仇烽火,不为恩怨情仇动心,这等修 养又岂是凡夫俗子所能臻至的?

以尚光弘自己的天资和苦练,数十年来已练到了「笑看天涯路」的剑法,只 差最后二式剑法实在太过难解,凭尚光弘自己都还未练成其中巅峰;至于郑平亚 呢?虽限于时日不多、修养也不够,还练不到「笑看天涯路」的剑法,但他根基 既固、资质又好,那衔恨练剑、一往直前的狠劲,使他已能发挥「血染江湖路」

剑法中的八九成威力。

平日因少于实战,光只使三四分力的练习实发挥不出其中威力,直到现在与 阴京常对决,全力以赴的他才把威力完全发挥,看的四周的剑法名家不自觉地在 胸中印证着自己的剑法,阴京常节节败退的景象,更令天门中人捏了把冷汗。 ----------   「不对……」

场中交手还不到十招,赵平予眉头微皱,竟不由自主地出了声。

本来见郑平亚与阴京常交手,赵平予的心中一阵挣扎,一边是自己师尊,另 一边则是大师兄心心念念要自己辅助的郑平亚,他既希望郑平亚胜利,将对付天 门的大业完成,又不希望阴京常败死于此,心中的挣扎却是有口难言,总不能把 自己曾为阴京常弟子之事说出来,到时候别说是郑平亚了,恐怕连一直帮着自己 的尚光弘,都要翻脸拿他当天门门徒一般对付,心中藏着秘密的感觉可真不好。

本来刚开始见两人交手的情况,赵平予心中不由得暗为师尊担忧,他深知郑 平亚的武功,尚光弘教他全无留手,羽翼剑法可说是倾囊相授,加上郑平亚根基 既稳,又有良药秘方相辅,内力也已锻炼地颇为深厚,与一般门派的掌门高手相 较之下,并不差上多少,联军一方虽高手云集,但除尚光弘等风云录高手,与向 执武林牛耳的少林派几位元老之外,能胜他的人并没几个。

赵平予自身受邵华中与杜平殷内力相传,与蓝洁芸夜夜阴阳双修,又有近日 巧遇,收得林克尔与幻影邪尊的一偏极阳、一偏极阴的元气贯体,加上今早刚得 项家姐妹献出精纯的处子元阴相助,阴阳相汇之下,巧合地练就了一身内力,内 力之深厚处武林中少有人能敌;又兼前次受林克尔良药相助,体内的「九阳脉」

较前更加凝练,竟受得住体内强劲功力的冲激。

但阴京常却不是他,连在天门当中阴京常论功力都数七大高手末座,那禁得 住郑平亚招招猛攻?

但双方交手不过十招,赵平予已看出其中大有问题:按理郑平亚内力深厚, 或还在阴京常之上,手上羽翼剑法招式巧妙无方,下下迫得阴京常硬架硬接,虽 说郑攻阴守,但毫无花巧的硬碰之下,纯以内力交接,应该是势弱的阴京常较为 耗力。

可现在场中的情况,却是郑平亚鼻尖泛汗,出手愈见涩滞,虽说招式仍是毫 无阻滞地向阴京常身上击去,可每一下杀招还是给阴京常勉力架住,虽是占了上 风,但从两人外貌观来,显然郑平亚并没占到什么便宜。

回头望向尚光弘,只见尚光弘皱起眉头,伸手支住下颔,似在沉思着什么, 显然现在的他也看出不对了。首先阴京常手中的南天剑貌不惊人,却能抵住羽翼 剑这等神器,使阴京常能够硬架郑平亚的攻势,已是一大失算。

二来阴京常所善为轻功拳掌,剑法并非所长,尚光弘和郑平亚原先的训练都 将重点放在如何压制阴京常缓攻游斗、利用轻功优势的打法,没想到他却是招招 硬接硬架,内力相较下竟不落下风,让郑平亚事前筹谋的打法全派不上用场,更 是一大失策。

虽说有这两大失策之处,原本尚光弘还不放在心上,神器断不了对方兵刃不 算什么,大不了凭真功夫打;事前的筹谋派不上用处,也是常有之事,武林人至 少也该有这么点应变能力。

但斗了几招下来,郑平亚手中羽翼剑法妙招频现,却硬是吃不住阴京常,反 而十招不到,郑平亚面上已经见汗,若他所用是「铁臂神」骆飞鹰的「百斤定山 戟」这等重兵器还有可能,可现在他手上的是重量平常的羽翼剑,那会这么快就 一副体力大耗的样儿呢?这可真是奇了。

「平予,你看……这是怎么回事?」

「我想……该是郑世兄上了当……」一边观察着场中状况,赵平予一边松下 了心来,脸上却不敢表现出来:郑平亚表面上占了优势,实则伤不了阴京常一根 毫毛;阴京常只守不攻,场中倒变成了干耗的情况,谁也奈何不了谁。

「他或许以为那南天剑真有神异之处,是以表面上全力奋击,实则……实则 出手间却忍不住暗留了点力,没有把实力全给用上去……才弄成这样上不上下不 下……」

「是吗?」尚光弘不解地看了看赵平予,他虽也不信什么「剑为英灵所聚」

的神异之说,但那南天剑黑黝黝地貌不惊人,竟能抵得住羽翼剑这般神兵利 器,除了天门以往的阵亡者鬼魂作祟外,实在令人想不出其他的理由,光想到此 处,尚光弘背心就忍不住发冷,也难怪场中的郑平亚会为这神异之事所慑,发挥 不出实力了,「你说上当……是什么意思?难不成那剑上真有机关?」

「什么机关也没有,」仔细地看着阴京常的脚步,每一步踏下都沉稳有力, 下盘极稳,全不像轻功高手,乍看之下还以为是专练外门硬功之人的步法呢!看 的赵平予不禁咋舌,心中的念头虽奇异,却令他无法抹灭,「我只是猜测,不过 ……看他的步法,大概也八九不离十吧!」

「别卖关子了,快说!」见他到了此时还拖拖拉拉的,话到了嘴边偏是怎么 都不肯出口,蓝洁茵忍不住提了点声量,若非怕影响到场中郑平亚与阴京常的对 决,她差点想高声怒骂出来。

「那柄南天剑是二十年来为天门战死的高手所遗留之兵刃所铸。」微微地咬 着牙,赵平予一边在脑中思索着,一边慢慢地说了出来,「蜀地形势孤绝、易守 难攻,其中小门小派多不胜数,加上天门创建之时,与蜀地外头的几个门派也常 有冲突,二十年来接战的日子恐怕比休息的日子还多,损折人员必众,遗留下来 的兵刃想必不少,恐怕、恐怕连支百斤定山戟都铸得出来吧!若他将全部的遗铁 都拿来铸这柄剑,别的不说,这剑的重量只怕不轻,钢质之密也是难以想像。」

「原来如此……」尚光弘能身登风云录排名第二,眼光着实不弱,赵平予才 一点出,他已猜到了其中关键:那柄南天剑表面上全无出奇之处,实则系大量精 铁所铸,就算上头没有什么英灵附着,那重量也着实不轻,说成将支「百斤定山 戟」凝成一把剑虽有点夸张,恐怕也不差事实多少了。

两剑相交除了刃锋锐利之外,所较就是钢质谁胜一筹,羽翼剑虽是神器,但 南天剑凝结了大量精铁,钢质极密,坚厚难折,怪不得两剑交锋之下,便是锋锐 如羽翼剑也占不了上风。

一思及此,尚光弘又想到,若是如此,这南天剑该当极其沉重,绝使不出一 般剑法的轻灵翔动之妙,不过这也解释了为什么以阴京常轻功之佳,恐在郑平亚 之上,竟不愿施用轻功身法,以避敌之锐、乘瑕抵隙的游斗战法对付郑平亚,一 来是因为南天剑抵得住羽翼剑的锋锐,二来也是因为这南天剑表面平常,实则极 重,便是阴京常身登天门七大高手的轻身功夫,要拿这重剑使出轻功,也是千难 万难。

尚光弘不由暗骂自己笨蛋,明明看到阴京常步伐沉稳,绝不似习练轻功者一 般,分明就是使用重兵器时稳扎稳打、凝若泰山的动作,自己怎么一点都没有看 出来?

也怪不得场中的郑平亚非但胜不了他,还打得额头见汗,一副打得很累还不 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疲惫的蠢样,那南天剑表面平常实则沉重,偏偏郑平亚每一 招出手,招式虽巧,心中那争胜之念却难抹消,招招式式都是硬来,只想把阴京 常手中长剑硬迫开来,好攻入他身侧,一举毙敌。

阴京常手中长剑虽沉重,每一招似都被郑平亚荡开,实则使出了借力使力的 打法,借对方的力道来使手中的南天剑,每招每式都像是郑平亚在帮他出力,也 怪不得郑平亚会累成这个样子了。

偏偏在现在的情况下,他们虽发现了其中关键所在,但比试按武林规矩来, 乃是一对一的相斗,旁人别说插手其中了,就连多出一句话,都可能会惹来旁人 不屑的眼光,对场中之人更是一种藐视,简直跟判定他败北没有两样。

尚光弘等人都是武林前辈,这一战除了联军与天门相争外,更关系着郑平亚 能否藉此立威,重建湘园山庄,不仅非胜不可,他的胜利还不能有丝毫掺水的嫌 疑,此仗败北事小,但若旁人出言相助,对郑平亚个人的威望而言,无疑将是极 重大的打击。

仔细看着场中的战况,尚光弘眉头皱得更紧,面上的神色不知从何时起,竟 浮现出一种混合着愤怒和畏惧的表情,森冷的眼神却不是看向场中的阴京常,而 是天门那一边的杨干,简直像强忍着才能镇住心中那怒吼的冲动,光眼神就似透 出了无数冷箭一般,那森寒的神态看得旁边的赵平予不由得背心发寒,偏又不知 他在火什么,犹豫了好半晌才敢出声叫他,「尚前辈……」

「嗯?啊……没事,没事的……」冷不防被身旁的赵平予一叫,尚光弘转回 了头来,见赵平予猛地身子一缩,像是就要被自己的眼光给钉死在地,尚光弘猛 地觉察自己失态,连忙放缓了表情。

其实,这也难怪尚光弘怒火上升,武林中各门各派均有其绝艺,无论黑白两 道,虽不乏才智卓绝之辈,可能身兼数门绝技,但无论如何也不会下作到偷学其 他门派的武功,若是偷学其他门派的武功事发,不管你是什么样地位的人物,都 要成为武林中的公敌,永远受人唾骂。

但是眼见场中郑平亚表面占优,实则阴京常出手轻松,似是一点儿力道也不 用,便将郑平亚的狠招化解于无形,除了他那借力使力的功夫太过高明,加上郑 平亚一开始被他大言所吓,心中对那柄南天剑难免有些无法言喻的畏怖,才让阴 京常如此轻松外。

从他的应付裕如看来,显然阴京常对羽翼剑法的招式也有一定程度的了解, 才能制敌机先,让郑平亚的出手非但完全威胁不了他,反而是招招都在阴京常算 中,借力使力地戏玩于他,自身一点力都不多花,否则郑平亚内外兼修,也算是 武林新一代高手了,任你阴京常武功再高,那可能这样将他玩弄于股掌之中呢?

但这羽翼剑法的剑谱藏于羽翼剑中,贵重处不在神器之下,尚光弘一向善自 珍藏,极少示人,连身为他徒弟的郑平亚都未曾见剑谱形貌,全由尚光弘一招一 式地教导于他。

加上尚光弘身居风云录第二位,虽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武林中争战时而 有之,尤其想在风云录中占一席之地的人,更是心心念念瞄准了身居风云录的高 手,伺机而动,但尚光弘武功既高,又有神器在手,敢向他挑战的人少之又少, 羽翼剑法出手的机会绝对不多,要说剑招外漏,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加上从阴京常的表现来看,显然郑平亚的出手全落他算中,若非对全套羽翼 剑法曾所见识,绝不可能会了解到这个程度。

但在上回伏击阴京常与白宁枫之前,别说交手了,尚光弘甚至从未和他见过 面,阴京常若说对羽翼剑法深入了解,惟一的可能性就是杨干在风云会中仔细研 究过尚光弘的羽翼剑法,然后带回天门,将羽翼剑法的诸般玄妙之处教给了阴京 常,他才能够对此剑法如此熟娴,以致于郑平亚虽有神器在手,武功招式也不弱 于他,现在却是缚手缚脚,全无胜望。

正在尚光弘心中盘算,该如何处理现在的状况时,场中胜负已分,阴京常陡 地反守为攻,手中南天剑挥洒自如,犹如化成了一条墨龙,转眼间已将郑平亚的 剑势盖过,把他整个人罩在墨龙盘旋飞舞当中。

一开始被那南天剑的玄异处吓了一跳,又兼连番攻招全都落了空,加上不知 怎么着,愈打愈累,没几招已觉手臂酸软,使不上力气,郑平亚心中又怒又惊, 更多的却是无法压抑的畏惧之意,给阴京常一下觑机反攻,登时阵脚大乱,接了 不过三五招,整个人已被迫退了十来步,给阴京常迫出了场外,登登登地直退到 尚光弘与蓝洁茵这边来,额上汗水直流,显见败北。

原先心中所算全被阴京常的出现给打乱了,加上发现杨干竟大违武林道义, 趁风云会时偷学自己的羽翼剑法,尚光弘心中怒火猛升,若非自己两位把弟都已 败在杨干手上,郑平亚在阴京常手下也没讨得好去,他已是联军心理上与实质上 的最后屏障,绝不可有失。

以尚光弘的本心,真想赶快冲下场去,对着阴京常的鼻子直斥其非,把杨干 这卑鄙的作法暴露在天下英雄之前。不过现在最重要的,倒不是揭穿天门的低下 面目,而是安抚这吃了亏的弟子,他极少吃败仗,又败的这般不明不白,若不快 些释他心中之疑,失败的阴影日后将大大影响郑平亚的未来,不可不慎。

见郑平亚的退势才被自己人阻住,身后的一男一女连忙扶住他的身子,恢复 重心的郑平亚第一个动作却不是道谢,而是厌恶地拍开扶住他那男子的手,显见 除新败之余气怒难泄外,他和那男子的关系必是不佳,阴京常嘴上浮起了一丝笑 意,收起了手中的南天剑,静立场中,却没对败北的郑平亚交代一些场面话,反 是将注意力放到了大厅门口一边,似是在等待着什么。

见爱郎吃了亏,蓝洁茵和蓝玉萍不由心中震怒,一提七两薄斧,一提百斤定 山戟就想下场,为郑平亚讨回这个面子;梁虹琦和骆飞鹰虽知两女武功未必能胜 郑平亚,对上阴京常多半也难讨好。

但一来阴京常武功应该在白宁枫之下,照理说便是蓝洁茵或蓝玉萍出场,该 都有五分胜算,二来阴京常手中的南天剑虽是沉重,但再重也重不过百斤定山戟 去,使用重剑的沉稳打法,更难应付七两薄斧犹如云彩飞舞般轻巧的攻势,因此 他们倒也不想阻住徒儿出手。

偏偏就在蓝洁茵和蓝玉萍还没下场之际,大厅门口已跌跌撞撞地冲入了几个 人,当先一人不只郑平亚,连赵平予都认识,乃是九华门下的宫恒,向来最以沉 着冷静出名的江南高手,平日里最夸「泰山崩于前而面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 瞬』的他此刻却是一副惶急之态,连面上的汗都来不及揩,便直直撞向尚光弘等 人。

那紧张模样吓得联军一阵混乱,好不容易才把路让出来,让显是事态紧急, 急奔而来以致脚步虚浮,竟似有点站不住脚的宫恒直接冲到了尚光弘等人身前。

「怎么了?」见向来沉稳冷静的宫恒如此惶急,喘的像是心脏都快爆开来一 般,尚光弘不由得心中一惊,宫恒乃是他特地留下来守在白宁枫驻地西向大桥那 边,好确保攻入天门腹地联军的退路。

虽说因为在面南大桥那边遭阴京常所算,造成尚光弘得多调人手进攻天门总 堂,精锐调出后留守的人马愈形单薄,但宫恒武功虽算不上一流高手,在武林中 却也薄有声名,加上西向大桥那边原为席云堂驻地,原有白宁枫旧部留守,现在 多已归降己方,同来此处,那儿留人虽不多,但以宫恒的冷静,留守任务该当轻 松简单,他如此紧张地来此,莫非那座桥上出了什么事不成?

「不要急,慢慢说,飞鹰,你帮忙一下。」连喘息都来不及平复,宫恒面青 唇白,身上满是汗水,眼中竟浮着几许血丝,尚光弘在武林中打滚数十年,经验 丰富至极,一眼就看出宫恒急赶太甚,内力竟有些走岔,一旁的骆飞鹰连忙伸手 扶住了宫恒,运功为他疏理气脉,心中却是愈发急了,像宫恒这般老练的人物, 都会这般急的赶来此处,难不成是出了什么问题吗?

「宫恒无能,」感觉背心处一股暖融温热的内力导入,迅疾地平复了他体内 的鼓动,将那纷乱硬是压了下去,宫恒好不容易才回复了说话的能力,「桥……

桥梁失守了……咳……咳……」

「怎……怎么可能……」一听到归路失守,不只尚光弘急,四周的旁人更是 忍不住议论纷纷,混乱像海上的波浪一般,很快就散了开去;若非空灵大师警觉 情况不对,连忙下令少林弟子坚守岗位,算是将阵形稳住了,否则光那表面上的 散乱,怕都会让天门有机可趁。「是谁干的?」

「宫恒……咳……咳……不知……」

感觉到背心传来的力道急冲,知是骆飞鹰性急,闻变下差点控制不住自己, 那内力一冲之下,急奔而来的宫恒只觉得胸前一阵堵塞感传来,又是一阵咳,听 的骆飞鹰赶忙深吸了口气,将自己急躁的心收了回来,好半晌宫恒才终于能再次 开口,「有……有五人,全都是……全都是黑衣蒙面,只能……只能看出其中两 个是女子,还有个用的是佛门武功……」

「什么?!」听到此处,尚光弘心中已非惊讶,而是大为骇异,虽说精锐均 已调到此处,留守人员并不算多,武功也算不得一流,再加上初来乍到、不知地 利,但对方才五个人就能击溃他们,将桥给占了去。

加上看宫恒的神情,显然根本无力组织反攻,将桥梁夺回,对方的武功之高 实是令人畏服,联军中虽是高手如云,从为首的高手中挑出六七个,要做到此事 却也难能,天门的高手均已到了此处,为何还能排出人力反攻桥梁?而且还是武 功这等高明的人物!

「对方五人过桥后,」好不容易咳顺了气,宫恒趁着自己还能说话的时候, 赶快将那边的事情禀上,说的又快又急,「马上就将桥给毁了。我们的人手都集 中在这头,事出突然下根本阻止不了对方过桥毁桥,现在西向大桥已经断了,从 那边再……再没法……没法回去……咳咳咳……」

听宫恒此言,尚光弘一则以喜,一则以忧,喜的是对方五人并没有想像中那 么可怕,还没到有余力守住大桥的地步,只是全力冲过桥去,再毁掉桥梁,这种 事虽不容易,但联军中能办到的人却也不算少,其实不必担心天门还有足够强大 的战力存在;忧的却是对方行动如此俐落,显然不是临时起意,而是早有安排, 莫非这一仗中,阴京常还安排了其他的陷阱不成?

「师父不用担心……」

见尚光弘面上变色,好一会儿都说不出话来,刚在阴京常手下吃了亏的郑平 亚虽说败阵,锐气却丝毫无损,反而更是战意勃勃。听蓝洁茵解释了他败北的原 因,只气的郑平亚一口唾沫吐到了旁边去,眼睛冷冷地瞪着阴京常,既知对方根 柢,郑平亚虽败不馁,他暗下决定,迟早要再和阴京常见个真章,这回他保证要 他好看!

「便是他们断了西向大桥,我们就先全力解决掉天门这边,再从南面大桥回 去,不就得了?何况天门如此险阻,我就不信他们不会暗挖地道,就算是桥都毁 了,白宁枫白兄也会告诉我们怎么从地道出去的,不是吗?」

虽对这徒弟那讲好听是「初生之犊不畏虎」,讲难听是「不知天高地厚」的 说话方式颇有不豫之意,总觉得他太过小看天门了,但这话却也提醒了尚光弘, 就算阴京常又安排了什么诡计,但敌我优劣之势未变,实不用太过紧张,天门众 人就在眼前,实在也不必担心他们能神不知鬼不觉地遁到那儿去。

心稍稍地安了下来,眼光不住在众人当中搜寻着,好不容易才找到了躲在暗 处、倚柱观战的白宁枫,尚光弘还没来得及问他的意见,身后厅门处又传来了嘈 杂声。

有的时候,人的脸就像一本书,连话都不用说,光看表情就能看到对方心中 想的是什么事情。一见到来人,竟是留守面南大桥的荆门派掌门范均虹,光看脸 就知面南大桥出了事,尚光弘心中一震,虽说至此他已知晓,阴京常确有诡计, 心却不像方才初闻西向大桥钜变那般慌急了。

「面南大桥……丢了吗?」

「咦?是……嗯……是的……」

被郑平亚这先声夺人的话一激,本来惶急难安的范均虹登时一怔,目瞪口呆 地望向他,这才发现尚光弘神情严郁,其余人的表情也不自然,甚至连该守在西 向大桥那边的宫恒,都一副疾奔脱力般倒在旁边,看来不只是自己那边,连西向 大桥也出了事。

范均虹吁了口气,慢条斯理地说了出来,「方才有二十多人突然出现,弟兄 们一时不察,猝不及防下被他们冲过了桥去。现在那二十多人正杵在对岸那边, 把烽火给点了起来,连强弓劲箭都是事先准备好的,一副谁更上桥,就先将桥给 毁了的样子,均虹特来请示该当如何处置。」

听到此处,尚光弘心中如有所觉,转头望向场中静立的阴京常。他现在才想 到,阴京常阴风堂中的阴风六识都不在场,如果说阴风六识去了面南大桥那边, 恐怕和他们一起出手,现在还守在面南大桥桥头的,便是阴风堂那神秘莫测的阴 风十八军了,算来人数刚好也是二十多人。

虽说人少,但这批人都是阴京常手中的精锐,加上留守人马单薄,又以为天 门该已被打的龟缩总堂,再无反攻之力,心情懈怠之下,怪不得这二十多人能轻 而易举地突破己方的防线。

「不需要问,我直接告诉你好了……」

似是早知尚光弘心中的疑虑,阴京常微微一笑,神情温柔缓和,就好像和朋 友聊着家常一般,全不像正对着敌人,在解说关乎性命之事,一点没有剑拔弩张 的气氛,「华山派全部过桥之后,我就已经把桥给断了,现在这儿的出口只剩下 一座面南大桥,诸位名门正派的朋友是否能够活着回去,仅余的一线生机,就要 看本门门主怎么决定了。」

转过头来,阴京常面对着杨干和立在杨干身旁,气的脸红耳赤,像是就要爆 发出来的杨巨初深深一揖,「事在燃眉之急,京常来不及请示,先行处置了,此 罪还请门主之后再行处份。还请门主裁决,这回要让我们活下来,给他们一条退 路,彼此间暂时不分胜负呢?还是要让留在此处的本门中人安心就死,换回本门 一统江湖的大业呢?事在门主一言可决,还请门主示下。」

向旁边撇了一眼,杨干心中暗笑,先伸手暗地里扯了扯身畔杨巨初的衣服, 暗示他不要说话,没有人比杨干更清楚杨巨初的作风,虽说联军来的极快,逼的 天门全无时间可以反应,一下子便被敌人逼进了总堂。

但阴京常昨夜便知此事,却只先通知总堂应变,并通知季韶等人撤回,保存 了大半战力,可在外面针对联军作出的布置,却没向总堂通知一声便自作主张, 杨巨初最重视上下礼法之分,绝不容许任何越权行为的人,怎会不因此火冒三丈 呢?

若非大批敌人就在眼前,此时最重要的是抵御外侮,怕杨巨初「名闻遐迩」

的咆哮声,早已令大厅为之震动了。

「怎么说,京常?」一小半是为了不让杨巨初发怒,大半却是因为杨干对阴 京常的说法颇感兴趣。眼见本门已到了危急存亡的最后关头,阴京常虽断了本门 联外的两座桥梁,剩下的一座也已在他控制之下,但这情况最多也只能用来当作 与敌方交涉的筹码,交换对方全军而退而已,在这么糟的情况之下,阴京常竟说 自己能够选择达成本门一统江湖的大业!

若非杨干深知这徒弟才智深沉,若无八九分把握,话绝不轻易出口,换了其 他人他都以为那不过是酒后醉言罢了。

「如果说门主大发慈悲,给他们一条生路,让他们活着回去,那双方就暂时 不分胜负,日后再定输赢,事情不过如此罢了,」阴京常微微地一笑,眼光似有 若无地飘向联军一方,「但若门主下定决心,让京常发令断掉大桥,此间成为死 地,再无任何退路,他们和本门众人全饿死此处,阴风六识便接掌本门符令,汇 合各分堂力量,重振本门声威。到时候各名门正派的精锐都死在此处,剩下的老 弱残兵绝非本门对手,一统江湖指日可待。该当如何处置,还请门主决断。」

听到这话,尚光弘不禁背心直冒冷汗,若阴京常所言只是虚言恫吓,那也罢 了,偏偏阴京常神情虽是温和轻缓,外表全没半点武林称雄的英风霸气,却更衬 出言语中描绘出来的可怕远景。

这次联军远征天门,采的是直捣腹心之策,对天门周边的各个分堂连碰也不 碰一下,更别说是和天门交好的各个势力,原先照尚光弘所想,只要一举击溃天 门,将杨干等人消灭,无论是白宁枫或杨巨初嗣立,天门声威大衰,到时候无论 是天门分堂或是其余盟友,无不是手到擒来。

但若阴京常的毒策真的成功,联军和杨干等人都困死在这儿,那时天门的阴 风六识受阴京常之命,持节重整天门分堂势力,要整编一支足以征战四方的实力 并不困难;反观各个名门正派,精锐全随联军远征天门,若联军困死此处,各派 的留守人员一来无法得知讯息,时间上绝来不及反应。

二来实力也不如天门余众坚强,三来更不可能再次组成联合阵线,这样下去 只有被新生的天门个个击破的份儿,少林派精锐覆灭,剩余的人员人多但战力不 强,华山派收徒严谨,门人向来不多,精锐去后人员更少,都非重整实力的天门 对手,更别说是其余势力较小的各个派门了。

伸手阻住了旁边正想怒骂出声的骆飞鹰和郑平亚,尚光弘转头向另外一边, 和空灵大师交换了个眼色,彼此都看出了对方心中的那丝惧意。人性无不贪生怕 死,虽说在武林打滚久矣的人物早已置生死于度外,在决定远征天门之际,尚光 弘已有牺牲性命的觉悟,相信远道而来会合的空灵大师等各派领袖也有相当的准 备。

但阴京常真正厉害之处,在于点出了天门纵使和联军在此玉石俱焚,事后反 倒更促成了天门一统江湖的大业,此事不只关乎一己的生死,还关系到各个名门 正派的生死存亡,甚至还加上今后武林的命运,尚光弘纵不畏死,也不能不好好 考虑后果。

本来他也曾经想过,人性贪生怕死之处,天门该当也和联军一方一般,但阴 京常出现的如此突然,又是一击就钉中了双方的生死命脉,面上表情虽是柔和平 常,向杨干报告时的声音也是平静如水,丝毫没有一点儿心神激荡的波动,但就 因这平静的表面,反更显得声声句句如刀似剑,直捣联军众人心窝,就因为他神 情平和如常,反更让人不敢怀疑他的话中有半分虚伪不实之处。

加上阴京常话语当中极为无礼,简直就把名门正派这支实力强大的联军,当 成了杨干掌中的玩物,是生是死都由杨干决定,听闻之下不只是性急的骆飞鹰和 郑平亚怒火勃升,联军众人鼓噪得犹如一锅沸水,虽仍保持着秩序,仍是喝骂不 断,连老成持重如尚光弘或空灵大师都不由心中有气,但他们都是武林中历练久 矣的老江湖了,虽是火气难免,心中的思虑反而更加深刻。

若阴京常当真只是虚言恫吓,其意只是想把联军众人吓下山去,保持天门元 气,以图再举的话,言语中该当不会如此无礼,而是彼此保留一条退路,好聚好 散,谁教武林中人性命不管,最重的就是面子?何况此来均是有历史有来历的名 门正派,若给对方这样冷语相讥,便是性命不顾,也要讨回颜面来。

场中的阴京常言语当中之所以无礼,一方面固然是贬敌抬己,振奋己方士气 的手段,一方面也暴露出他的真心,是真想要断绝归路,将联军所有人活活饿死 在此,就算赔上了天门总堂的精锐高手,但和那唾手可得的一统江湖霸业相较, 这点牺牲又算得上什么呢?

心知阴京常最希望的就是联军众人气怒难当,全然不顾后果和天门扯破脸, 言语行动之间互相逼迫,搞到双方都下不了台,终至让杨干听从阴京常的计划, 采这断然手段,让名门正派的精英在此全盘覆灭。

尚光弘等人都是老练成精之辈,那会这么容易就上了他的当?连忙低声地传 令,透过各派老成人物将意思传达下去,总算是将联军这边一触即发的情况给暂 时控制住了。

「阴京常!你……你有什么好倡狂的?」虽知现在不是扯破脸的时候,但郑 平亚仍是忍受不住阴京常那表面温和有礼,实则全不把人放在眼中的表情,加上 他也知道,这句话一出口,虽还难反转局面,至少可以把现下完全被阴京常控制 的场面翻上两番,无论后果如何,这种挣扎至少是要做的。

「就算你当真断了联外桥梁,我就不信你真敢断掉全部后路,何况白宁枫白 兄已然弃暗投明、弃邪归正,有他带领,我们迟早还是能找到路出去,那轮得到 你在此指手划脚的?」

嘴角的笑意未失,阴京常眼角一飘,只见听到白宁枫名字的杨巨初似是一把 火又烧上了心头,原本已气的面红耳赤的脸更似火上加油般烧的红透,连眼中都 似喷得出火焰来。他向杨巨初微微地摇了摇头,微不可见地叹了口气,这才转回 头来面对郑平亚,「如果你真想要他带路,就得请你到地府去找他回来了……你 也不想想,若非为了要清理门户,京常那里会这么晚到啊?」

「什……什么……」

阴京常这一句话,似在平静的湖面当中投下了块大石,转眼间平静已逝,那 鼓起的漩涡不断地向外涌去,原已暂时平静下来的联军当中,登时又展开了一阵 骚乱。

不用尚光弘吩咐,联军当中乖觉的人已迅速点起了火把,照亮了柱边的阴暗 处,只见背倚厅柱的白宁枫面若死灰,已不知断气了多久,若不是原该握在他手 中的左右双剑,此时从他背后穿柱而出,一穿头一穿背,将他整个人似幅画般挂 在柱上,怕他的尸身早已倒落尘埃。

看到白宁枫竟然神不知鬼不觉地死在这儿,尚光弘心中不由得为之一震,虽 说厅中早化为联军与天门间的战场,加上联军连在面南大桥和那机关谷道间吃了 亏,受伤者颇众,厅中满布着浓厚的血腥味,让即使在他身旁的人,也无法从血 味当中觉察白宁枫之死,但白宁枫可非一般武林人,而是武功绝佳的高手啊!

就算白宁枫心神都放在场中战斗,加上出于偷袭,可便是如此有利的条件, 以联军中武功最高的尚光弘,也不可能一点声息都不透,甚至连身旁的多少高手 都全不惊动地将他击毙,更别说是无声无息地以他的双剑穿过那粗厚的石柱,将 他的尸身挂在柱上了。

「你、你……你就算杀了白宁枫又怎么样?你……你以为我们还会这么轻易 地让你出去传令,教你的部属毁掉大桥吗?老实告诉你,现在就算你武功盖世, 我们也绝不会让你出此厅门了!」

虽说初入江湖,但郑平亚也不是第一次看到死人,光看那模样已知白宁枫早 死得透了,便是华陀再世也无法让他复生,郑平亚心中虽仍强自撑持,转过身来 面对阴京常,仍是高声指责,声音之中却不由得微带颤抖,显得有些色厉内荏。

不过这也难怪他胆怯,联军众人都是武功行家,深知此事之难,竟能够神不 知鬼不觉地在众人翼护之中取白宁枫性命,虽说众人心不在保护白宁枫,可这技 法也颇为难能,恐怕连尚光弘也做不到,大概只有天晓得阴京常是用上了什么功 夫?

似是听出了郑平亚语中的惧意,阴京常脸上的笑意更加深了,伸手从袖中取 出了一枝箭,在手中轻松地把玩着,动作之间似有丝轻音在厅中回荡。虽说时已 入夜,但厅中火把高举,明亮有如白昼,联军众人不乏内功深厚之辈,眼力惊人 者众。

虽说长箭还在阴京常手中,却已有不少人注意到,那箭表面上没什么异样, 就只是普普通通一枝武人的弓箭而已,虽说阴京常的手上无弓,但以武林人的功 力,要以长箭伤人,短距离内实也无须弓弩相助,只不知他为何在此取箭出来?

「那……那是鸣镝!」

虽说仔仔细细地看着阴京常手中长箭,赵平予却是什么也看不出来,突地骆 飞鹰的声音犹如炸雷般在耳边响起,当真把他吓了一大跳,转头过去看时,只见 骆飞鹰目瞪口呆,盯着那箭的眼光都直了,似是看到了什么怪物一般,吓得联手 都颤了起来。

「骆……骆前辈……」

「师父……」

蓝玉萍伸手轻轻拍抚着骆飞鹰的手,好不容易待他平静了些,她和赵平予的 话却似在同时脱口而出,「那鸣……鸣镝究竟是什么东西?」

「这鸣镝……」

见到不只是蓝玉萍和赵平予,连其他人的注意力也都转到了自己身上,骆飞 鹰盯着阴京常手中的那枝长箭,专注到像是想把那枝箭用眼光给折了似的,「千 万小心,绝对不要让他手上的鸣镝离手,否则后果不堪设想!那鸣镝乃是汉初匈 奴冒顿单于手制的响箭,在箭镞上头穿了小孔,箭一离手其声犹如尖哨,在草原 上其声可传百里而不歇,是草原胡族用以传讯之物。若非老夫年轻时曾到塞外游 历,见识过回纥人使用这东西,还真不知世上有这种奇技淫巧。」

听到骆飞鹰的解说,连老练深沉如尚光弘都不能不为之变色。

原本众人以为,阴京常若要传讯,非得亲自出厅或遣人前往面南大桥处发令 不可,以联军之人多势众,至少也能阻止住他;但若阴京常用上手中的鸣镝,以 他内力之深,鸣镝一出手立时声震群山,联军纵使人再多上十倍,要挡住那声音 传出都是极不可能的事。

更麻烦的是,现在已经入夜,山里头的夜晚可不像热闹的城市中那般人声鼎 沸,鸣镝声一出面南大桥那边绝不可能漏听,众人可真是一点儿机会都没有啊!

「那……那又怎么样?」

虽知已落在下风,但郑平亚可没有那么容易屈服,好不容易将这二十年来日 夜切齿痛恨的死敌天门逼入死地,眼看很快就能尽灭天门上下,报那血海深仇, 郑平亚那有这么容易放弃?

「你以为这么容易就能旋转乾坤了吗?想的可美了!那鸣镝你想放就放,我 们这里高手云集,就算阻不住你放箭,也要在鸣镝送出窗外前拦住它!绝不让声 音传出去!」

虽知郑平亚只是在逞强,但联军众人辛辛苦苦才能攻到此处,要就此放弃诛 灭天门的良机,十个人中倒有七八个心存不忿,便是心里知道能成功挡住阴京常 手中鸣镝,不让那异声传到面南大桥那边,阻住阴京常的断桥行动,那机会简直 是少之又少,恐怕比和杨干单打独斗获胜的可能性还要小得多,但无论如何,总 也比仗都不打,便灰头土脸的撤出此处要好上百倍!

一时间联军一方不由得人声踊跃,差点连尚光弘或少林派几位空字辈高僧都 阻不住那股奋力一搏的声势。

似是早知联军中会有这种反应,阴京常嘴角的浅笑仍荡漾不退,只是眼光在 众人面上一阵逡巡。

突然之间,他转回头去,对着杨巨初抛下了一句话,「副座,先调半两金子 给京常好吗?」

「为了什么事?虽说情况不同平时,不必像平常一样步步按程式来,你可也 得说个详细,否则这钱可不能那么容易给你。」见阴京常竟然在众人不知不觉之 中,已结果了白宁枫性命,原本被白宁枫叛变的消息气的脸红耳赤的杨巨初表面 上总算松弛了少许,没那般怒火填膺了,可他仍旧扳着脸,一双眼儿冷冷地瞪着 阴京常,似在重新打量这个人似的,一副没那么容易拨款的模样。

「只是先还个旧债而已。」装了个无辜的眼神,耸了耸肩,阴京常微微笑出 了声来,头也不回,伸手竟指到了赵平予这边,「如果京常没有看错,那边那位 仁兄,欸,就是你,你前些日子曾到天门里头来,为本门筑厅门前那『蕓萝花』

坛,顺道帮他们打探了点情报,是不是?」

本来见阴京常的手指竟指到自身头上来,赵平予这一吓可真是连胆都缩起了 三分,连忙缩到了尚光弘身后,一时间他还真以为阴京常看穿了他的真面目,发 觉到他就是以前曾被他教导过百日的邵予呢!

若当场给阴京常指认出来,那种尴尬难受不必说了,一边是世交,一边是师 尊,自己登时陷入了不知如何是好的窘境是其一;郑平亚原就和自己不太对盘, 若给他知道自己曾是阴京常的徒弟,那还不趁机先把自己当天门门徒宰了再说!

这回恐怕连尚光弘都护不住自己呢?

见阴京常一指到他,这平日沉着冷静的赵平予竟像是连胆子都吓破了,连话 都来不及听对方说,已躲到了尚光弘身后,那胆怯模样全没一点武林人的风范, 弄的尚光弘一脸苦笑,也不知该怎么回护于他,郑平亚则是又好气又好笑,还不 觉有点儿幸灾乐祸,这回总有你好受了!

他像是没留意到他似的走到了尚光弘身后,一脚就把畏缩在那儿的赵平予给 踢了出来,虽装着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儿,但脸上那幸灾乐祸的得意样儿,可没 有那么容易就隐藏起来呢!

给郑平亚一脚踹了出来,赵平予登时一阵尴尬,偏现在又不是向郑平亚发作 的好时候,该怎样面对场中的阴京常才是真正的难题哩!不过一听到他接下来说 出口的话,赵平予悬到了喉咙口的心,总算是放下了一半,绷紧的全身慢慢回复 了平常的轻松,看来阴京常并没发现自己的真实身份,只是想拿他在天门卧底探 查情报一事出来做做文章,好打击一下联军的士气而已。

武林中人向来最重行事光明磊落,两军对阵情报搜集虽是在所难免,但偷入 敌阵盗取情报之事仍属阴谋一类,并不为人所重;便是赵平予忍辱负重,冒着生 命危险偷入天门,若非得项明玉之助,怕连逃出来的机会都没有,也因为他的潜 入,才使得郑平亚等人有机会擒下白宁枫,由其遮掩天门耳目,联军才能够远途 奔袭天门,弄到大军压境时,天门甚至毫无所觉。

但在联军一方的立场上,仍是若能尽量不将此事张扬,就宁可把他的功劳先 隐压下来,以免落人口实,却没想到来到此处,赵平予还是给阴京常认了出来, 想将此事埋藏起来恐怕都没办法了。

以阴京常方才的作风,虽知接下来一顿冷嘲热讽难免,阴京常说出来的话绝 不会好听,不过比起被他认出真实身份来,可要好上太多了,放松心情的赵平予 虽仍不敢直接面对阴京常的眼神逼视,却还是鼓勇走到了阴京常身前,事已至此 想躲也躲不开了,不论他想怎么嘲讽都随他吧!

见赵平予原先虽是瑟缩不敢上前,进入场中之后却似换了一个人般,抬头挺 胸地走向阴京常,步伐之间一点儿迟疑也没有,联军当中原本尖刻如鞭的批骂之 声,登时一点一点地化消了开来。

就连郑平亚也不得不承认,赵平予原先虽对阴京常表现出来的惊人武功胆战 心惊,但一进场中,便豁了出去似的再也没有半分胆怯之态,确实有他的一套, 也难怪师父尚光弘会这般看重这邪魔外道的后人,有其子必有其父,想来那「铁 掌归元」邵华中应该也是个豪气四射的人物吧!

见赵平予走到身前,本来微笑打量着这年轻人的阴京常突地眉头微微一轩, 似是发现了什么异事,表面上却是全无披露,除了正在近前的赵平予外,那一闪 而逝的变化,恐怕还没有第二人发现哩!

不过那微不可见的变化,却差点把赵平予的勇气又吓跑了,他只觉脚上似突 地炼上了百斤重担,一时间竟再无力走向前去,幸好此处已是近距离,就算他站 着不动,也不会有人发现赵平予是因为脚软而不敢动作,最多以为他戒心深重, 是以不愿再向前去而已吧!

将杨巨初丢过来的半两金子交给了赵平予,顺带连簿册和润了的笔也递了过 来,阴京常的笑意丝毫未减,只是耸了耸肩,一副莫可奈何的样儿。

「因为你在中途离开,所以工资减半发给,麻烦在这儿画个记吧!这只是繁 文缛节,虽说只是小事,可这关乎经费发给,还是得按规矩来,这方面本门向来 抓得很严,若文书资料没有填具正确,到后头帐目不清,处理起来才真叫做烦人 呢!」

事先完全没想到,阴京常之所以点他出来,一没有指出他的真实身份,二没 有指摘他卧底刺探,竟当真只是把当日建坛的工资折算给他而已,这一下只把赵 平予弄得目瞪口呆,脑中登时一片空白,竟顺从无比地将阴京常手中之物全接了 过来,依他指示填好了资料后才递回去,等到簿册和笔送回到阴京常手上之后, 赵平予才警醒过来,这到底算是什么?

他竟在众人面前从阴京常手上取过钜款,还乖乖地依指示填资料,回头如果 不解释清楚,通敌的罪名恐怕还真得担下!

「就……就只是这样而已?」

心知或许堕入了阴京常布下的陷阱,但赵平予心中虽慌,却也不认为尚光弘 等人会这么容易就上他的当,郑平亚虽说和自己仍是不对盘,大概也不会这么容 易就因此和他翻脸吧?

不过赵平予也有自知之明,他虽是沉稳冷静,但要猜测到阴京常心里头转的 念头,恐怕比登天还难,嘴上虽难免要问上两句,实则他心中已知,阴京常心中 真正打着的主意,怎么可能因为他这一问而告诉他?

「没错,就只是这样而已……」

阴京常笑了笑,像是正欣赏着赵平予发呆的神情,「桀犬吠尧、各为其主, 你我各有各的工作,算不得什么。你偷入本门探查情报,冒的险确也不小,探得 到自算你的本事,探不到也只是本门厉害,这点其实也没什么好追究的。不过那 时我们的声音并不大,我倒没有想到你那时竟能隔着墙偷听到我们里头的谈话, 果是名师高徒,内力不同凡响。」 ----------   「啊,对了。」

见赵平予陡地色变,像是发现了身后联军一方的目光如针砭般刺来,那表情 的变化不只是阴京常,连天门一方的人都差点要笑出来了。

但阴京常接下来的举动,却把天门中人原本正要跃出的笑声又压了回去,登 时变成了目瞪口呆的蠢样,联军一方的人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

「他们既这般想要我手上的鸣镝,想得眼都直头都头了,就麻烦这位小兄弟 帮我个忙,带过去送给他们吧!各位远道而来,京常身为地头蛇,总要先送上个 见面礼嘛!」

见赵平予真的把那枝长箭给带了回来,尚光弘伸手接过箭,那揉和着吃惊、 怀疑、不安和恐惧的神情,别说以往了,就算日后恐怕也极难从他脸上看到,那 模样实是令人莞尔,只是联军的其他人表情也没比尚光弘好看多少,那阴京常只 要一用上便可下令予阴风六识,让他们把归路断绝,令联军全盘尽没的鸣镝,原 先众人虽是极想把它抢到手中,好阻止阴京常发令,但如今那东西真到了自己人 手中,却无人敢有一点欢欣鼓舞的神态,联军一方的静默反更加凝滞了。

「这……这到底是……」

明知阴京常这般轻易地便将鸣镝交给己方,其中必有恶毒诡计,偏众人皆是 老江湖了,一眼便看出这鸣镝除了箭镞上头那个小孔外,与平常箭矢全无二致, 也没下毒也没暗刺,教众人中虽有前辈高人,却不知其中关键,一时间这鸣镝仿 佛变成了烫手山竽,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偏又不敢乖乖地送回给他,尚光弘还 忍得住,骆飞鹰的疑问已忍不住出了口。

「你……你……」

见心中千思百念把将之抢过来的鸣镝,虽是轻而易举地到了自己人手中,但 众人非但未因此鼓舞,气氛反而更形低落,偏阴京常面上笑意更浓,一时间郑平 亚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了,想了好久他才再喊出声来:

「你是有很多枝鸣镝是不是?告诉你,就算你手上有千枝百枝鸣镝,我们也 绝对不会让你成功把命令发出去的,你想这样逼退我们,直是作梦!」

见不只是联军一方气氛低迷,连自己人都似见到怪物般地看着自己,除了杨 干、季韶等寥寥数人外,甚至连杨巨初都一幅气的想吼出来的样子,阴京常心知 作弄的人也够了,这才慢条斯理地开了口,那平顺如家常闲话的声音,与郑平亚 的声嘶力竭相较之下,对比尤其强烈。

「你们放心好了,这鸣镝只有一枝,就正在你们手上,不过别顾着折,小心 把你们的命都给折掉了……」

「京常……你又在打什么主意?」

见阴京常仍是悬乎地卖着关子,杨干虽知这徒儿心中必有计较,但眼见连自 己这边的人都不由怀疑心起,尤其性急的杨巨初几乎是再忍不下去,今儿个一下 是大敌压境、一下是徒儿投敌、一下是由阴京常清理门户,事事纷至沓来下,便 再有耐性的心也磨得火了,更何况杨巨初向来忍不住话的性子,若他不赶快把话 题接下去,好让阴京常说出其中关键,还真不晓得杨巨初能不能忍得住?

「本门日后行止……要让他们先做下决定吗?」

「启禀门主,那当然不是,」阴京常脸上仍是一片牢不可破的微笑,全不像 要决定敌我双方上千人生死之事:

「该如何决定,这权柄还是在门主手上的。京常向六识他们下令,若京常在 一个约定的时间发出鸣镝,让声响传到他们耳中,就是门主大发善心,决定放过 他们一马;若到时候鸣镝不响,又或是约定时间前就听到了鸣镝响声,那就是说 门主为了本门日后的大业,决定牺牲小我,他们便可直接断桥,然后下山集结各 个分堂实力,重造天门基业,一举统一江湖。」

「哼!」

听到阴京常的话,骆飞鹰和郑平亚拚命忍住,才没有当场大骂出声,尚光弘 和空灵大师等老江湖虽是修养好得多,不像郑平亚等年轻一辈忍的面容纠结,脸 色之臭令人不敢卒睹,却也没一个人能露出点喜色。

没想到阴京常还留了这么一手,鸣镝虽已入联军之手,但要猜知他与阴风六 识约定的是什么时候,却是难如登天,便有胆大妄为、习于赌命之辈,可一想到 只要时间上猜错一点,联军一方近千条人命便要送在自己手中,再有胆量的人都 要为之却步。

也不知在心中盘算了多久,尚光弘、空灵大师、长孙宗和其余几位各派掌门 或元老高手互相使了个脸色,总算是做下了决定。虽说放弃已到手的优势实在太 过可惜,良机一失不会再来,日后想再攻天门,恐怕要大费周章,但众人均是武 林领袖,目光长远、见识过人,所思不只是自己的声名性命,还要想到身后的武 林大势,利害相较之下,也只有受阴京常所迫这条路走了。

给尚光弘在背后轻推了一把,赵平予的脸色也好看不起来,原先见阴京常要 用这法宝通知面南大桥那边的阴风六识断桥绝路,将联军困死此处,赵平予心中 也拚命地思考,要怎么把这鸣镝给抢过来,自己生死无关紧要,至少要让蓝洁芸 和项家姐妹成功逃出生天才是。

没想到鸣镝虽是到了自己手中,结果自己这么多人取了这鸣镝,还是抵敌不 过阴京常事先的周到考虑,还是得乖乖地送回阴京常手中去。明知这一送等同投 降,但权衡之下也再无其他选择了,尚光弘等人声名要紧,到后来的确也只有自 己这初出茅庐的新手,能担负送回鸣镝这种丢人的工作了。

不过,比这事更麻烦的还在后头。

将鸣镝送到尚光弘手上后,退在一边的赵平予心中不住在转着,在阴京常面 前时他之所以猛然色变,被身后联军众人目光瞪视只占了一小半,更重要的是阴 京常的话无意中点醒了他,那时他在外头偷听到的事情中,有一件他原先没当回 事,也没告诉尚光弘他们,就是阴京常受命要去联系汉中派的掌门文仲宣,好把 他约来和杨干共同赏月。

本来当赵平予听到此事时,也只觉得阴京常等人风雅,不似普通刀头舔血的 武林人物而已。但现在仔细一想,光只是确定那人是否文仲宣,以及与他相约于 中秋时在山中赏月,真的需要天门当中贵如阴风堂主的阴京常亲自出马吗?

以阴京常对天门未来发展规划中,汉中这块入关要地的重要性,他之所以亲 身前往汉中派,商讨之事多半不只限于中秋赏月的风雅,而是天门与汉中派的联 盟事宜,若郑平亚一方对此行不加重视,让两派成功联盟,天门势力原就强大, 文仲宣个人的武功亦是武林独步,两相联合之下,武林各门派中能与之撷抗的势 力,实在是少之又少。

本来,如果没有阴京常这回采取的断然手段,赵平予或许还想不到这一点, 杨干和文仲宣联手之威虽足震慑武林,但联军一方人强马壮,有尚光弘、梁虹琦 与骆飞鹰等高手在,又有少林华山等大门派为其后盾,实力较其更强,足可与之 相抗衡而有余。

但若阴京常的毒计成功,各大门派的主力在此消亡,天门的主力虽也一同覆 灭,但阴风六识所率天门各分堂的实力,再加上汉中派文仲宣与之合流,势力既 强,又有足以雄视武林的绝代高手率队,要统一武林只怕真可传檄而定。

不过现在的联军一方,光只是处理阴京常的毒计已是焦头烂额,实在再无法 分心去解决其他的事情了,若他现在将汉中派的事情禀上,原已被阴京常以种种 手段打压的联军士气,只怕更会跌落谷底。

两军相争,最重气势。偏生联军一方在阴京常连番奇计之下,士气已连遭毁 堕,连阴京常主动相送的鸣镝,竟都要乖乖地奉送回去,气势之衰弱已是前所未 有,根本再经不起冲突,若再挨上这重重的一击,势衰气竭之下,就算不用阴京 常的毒计,恐怕也应付不了天门精锐了。

虽说心中缠绕着这许多念头,不过赵平予心中最明显之处,却是对阴京常的 佩服,想来尚光弘等人对他也或多或少有点儿服气吧?

方才郑平亚才在夸口,这回我方已经胜了七八成,只要再解决杨干等人,天 门便已确定覆灭,再也无力复苏,联军一方接下来只要分头剿灭天门留下来的各 个分堂,确定不让天门死灰复燃即可,白宁枫既降我方,对联军处理天门各分堂 的事情也没他多话的份儿。

主力歼灭之后士气大挫,余下的残部不会再留有多少战力,这种扫荡的工作 想必简单轻松,就算没有尚光弘等人出手,光只是郑平亚与联军部份人员出手, 已是游刃有余。

郑平亚的大言夸耀,在赵平予听来虽有点儿刺耳,显得骄气太甚,令人不禁 有些反感,但不只是他,尚光弘等人嘴上不说,心下却都以为大势已定,天门中 便有高才捷智之人,也再难扳回这不利的局势。

没想到言犹在耳,转眼之间联军的优势已消散于阴京常的浅笑之中,连已经 到手的鸣镝,明知这是天门用来胁制己方的武器,竟还是得乖乖地送回到天门手 中,若说奇耻大辱,实是莫此为甚!

偏一想及拒绝的后果,联军一方根本是一口大气也不敢出,甚至还要期望杨 干别真的选择阴京常布下的玉石俱焚手段,若他们能逃出生天,才有日后对付天 门的机会啊!

将鸣镝恭恭敬敬地交还给阴京常,赵平予甚至不敢去看天门那边人忍不住泛 起的得意神色,虽知己方士气低落,此刻正是死气沉沉,像群垂头丧气的待审死 囚般,只期待着杨干的决定,那表情绝对不会好看,可他却还是只有回到己方阵 线的一条路,谁教此事不只关乎自己生死,还关连到外头的蓝洁芸和项家姐妹, 赵平予可绝不愿意她们受到任何一点伤害呀!

见阴京常恭恭敬敬地将鸣镝送到了自己手上,杨干嘴上微笑,心中却不由得 暗叹,这徒儿武功虽不算太好,方才也不知走了什么好运,才能击退尚光弘的徒 儿,但心中这智计之厉害,实在令人无话可说。

连自己也算计进去了,事先又没禀报就下了手,方才那震动联军不知其中厉 害,可他和杨巨初却都清楚,那可是阴京常启动机关的动作,粮库中足供一年支 用的粮食大概已全部倾入了谷底,显见阴京常此次是铁了心要把联军与本门中人 都逼死于此,如果不是阴京常也留下来与自己同生共死,又把可控制众人生死的 鸣镝交给了自己,他还真要以为这小子心怀异志呢!

眼光微微一扫,将自己这方几个人的表情尽收眼底,季韶的嘴角已忍不住浮 起了一丝苦笑,显已准备好接受那后果;费清瑜的神情之间虽带着几许不忿,但 对阴京常的举措倒也服气;自己那好儿子杨逖呢?

他看着自己的眼光中虽带着恳求,一幅舍不得私房中娇妻美妾的气短模样, 面对阴京常时却是一句话也不敢说……

这也难怪,连阴京常的义女左冷芸都能将他耍弄于股掌之上,搞的杨逖色心 尽敛,对上那小姑娘时,连句邪话儿也不敢出口,碰上阴京常时自是更加噤若寒 蝉。

在己方高手当中,最是气怒如焚、满目怒焰全不想遮掩的就是杨巨初了,他 身为天门副门主,可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高位,这么重大的决策阴京常事 先没有告知,在众人苦苦支撑着联军的攻势时,人又不知跑去了那里晃,才一出 场竟就先毁了库中粮草,虽说事在燃眉,不过他的自作主张,也专擅得过头了!

幸好他还肯将鸣镝交门主处理,显然还让杨干主导全局,只要阴京常稍露一 点不管杨干如何决定,自己都要使用鸣镝的想头,他第一个就饶不过这小子!

轻轻拍了拍杨巨初的肩头,稍稍安抚一下他的不满,杨干缓缓地走了出来, 向尚光弘等人一揖:「诸位武林闲达辱临敝处,天门本该扫榻以待,只是敌我既 明,想必各位也没这个雅兴,杨干在此也不说废话,你我各退一步,今日之事就 到此为止,如何?」

心知这样已算是极好的结果了,尚光弘也是聪明人,懂得见好就收,虽说他 隐隐也猜想到,阴京常之所以言词无礼,一幅要把联军的火气全挑起来的模样, 一来是贬敌抬己,鼓舞己方士气,二来也是为了要在心理上将联军逼入死角,让 他们更切身感受到「死到临头」的威胁,好让杨干扮白脸说好话的时候,联军纵 不乏胆勇之人,却是除了接受他的条件之外,再无法有所妄动。

但尚光弘老于江湖,倒也看得出来,阴京常表面上笑容可掬,实则眼中不存 半分笑意,这种笑里藏刀的人最可怕,他脸上虽装得一幅毫不在乎的模样,但若 要他发令断桥,将所有人都困于这死地,一直到饿死为止,阴京常下令绝不会有 一点犹豫。

方才地面震动之时,杨干等天门高级干部无不为之色变,尚光弘原先还不放 在心上,现在转念回想,恐怕那时阴京常就干出了什么事来,让天门之人认清了 他的决心,因此他虽妄为,却连暴烈如杨巨初也没能骂出一句话来,说不定连杨 干都压制不住这徒儿,若联军一方不接受杨干的条件,他可真不敢想像那结果。

尚光弘和空灵大师还没来得及回答杨干的话,阴京常陡地站前了一步,「启 禀门主,京常有意见上禀。」

「这个……」见阴京常竟在此时出言,杨干眉头一皱,正想开言,那边尚光 弘已先开了口。

「不知阴堂主有何见教?」

本来,以尚光弘在武林中的威望,与杨干可说是不差多少,虽没有实力强大 的天门为其后盾,说起话来也没有几个人敢打岔;但今日一见,阴京常虽说武功 上较自己犹差一筹,但那智计之深,竟能将如此不利的状况扳回上风,虽说是敌 人,却令尚光弘不得不佩服,心中不由得想到,这人与当日风云会中的幻影邪尊 相比之下,头脑恐怕也差不到那儿去了,言语中自不敢失了礼数。

「启禀门主,」见杨干微微颔首,示意他可以说话,阴京常这才将自己的意 见说了出来,「这些名门正派此次大举进犯,致令本门死伤不少,光这样放他们 走,实在太便宜他们了……」

「那你说呢?」

「虽说敌我交战,死伤难免,但这回之事全系各个名门正派所发动,本门纯 是受害者,依京常认为,至少要让空灵大师及长孙掌门当众立誓,今儿来的各个 门派五年之内不得再犯本门,也不能对本门各个分堂下手。」阴京常低眉垂目, 神态虔敬地宛如神前拜卜一般,就好像正在为这一次激战中天门的牺牲者默哀一 样,「至于日后彼此相争,就不是现在所能管得到的了。」

本来当阴京常要提意见的当儿,郑平亚只觉心中怒火一阵猛冒出来,以玉石 俱焚的方式将我方逼退,让联军一场远征花费的心力全归尘土,双方各退一步已 算是天门赚到了,这家伙竟还要提出条件,真是得寸进尺!

难不成他真的以为,联军当中没有宁愿一死,也要拖着天门一起陪葬的英雄 人物吗?若非蓝玉萍在身后扯住了他,连向来和他性气最相投的蓝洁茵也挡在身 前,不让郑平亚有机会发言,甚至连梁虹琦都猛对他使眼色,郑平亚可真想什么 也不管地先拚了再说!

不过听完阴京常的话后,别说空灵大师和长孙宗了,连原本气满胸膛的郑平 亚,也不得不承认阴京常的条件还不算过份,何况这次奇袭天门失败,天门虽说 折损白宁枫和席云堂的战力,在防御上头却必是更加用心,此处又是险阻之地, 郑平亚要想再次攻入天门,可说是难上加难。

联军一方既不能进犯天门,天门一时也无力反攻,这几年时间刚好可让郑平 亚重建湘园山庄,至少在湘衡一带站稳脚步,与绛仙的排帮互为觭角,日后进可 攻退可守,再战天门并非不可能之事。

「这样也好……」

本来听阴京常临时打岔,杨干心中一震,难免对他有点儿火气,但这要求其 实也相当合理,只自己心中忙于思索事后该怎样调整战力分布,一时竟忘却了这 么重要的事。

虽说一击不中之下,尚光弘与各大门派的名家自顾身份,不会这么快就再攻 天门,但其下的门徒子弟可就没这么要脸了,加上各个分堂孤悬于外,若联军虽 不犯天门,却转头去一个个吃掉在外的分堂势力,对天门的打击更重,幸好阴京 常没漏了此事。

「五年太长,就三年吧!只要大师与长孙掌门在此立誓,期间内不轻犯本门 及各个分堂,今日之事算就此完结,不知两位意下如何?」

「这样也好。」

空灵大师修性已久,心性慈和,和平解决此事本就是出家人心中所愿;长孙 宗虽败于阴京常手下,见他出现时心中便是一阵阵的火,但此事关乎华山派的传 承,无论如何他也要分清轻重,绝不能因一时之气,致使华山道统断绝,那时他 就算到了九泉之下,都没脸去见历代祖师了。两人一前一后,以本门先祖之名立 誓,一点儿阻滞也没有。

见两人立誓后退回本阵,联军的人马松了一口气,再无战意可言,远征天门 一役已是功败垂成,尚光弘眼角青筋微动,虽是怒火满胸,心中却是拚命地叫自 己静下心来,绝不能坠入阴京常预设的陷阱。

阴京常所说出的条件乍听之下没有问题,但若仔细分析之下,便看得出此人 的歹毒:他只让少林派空灵大师和华山派长孙宗立誓,虽说以这两人身份,足可 代表各个名门正派的势力,其余衡山、终南等几个派门亦以其马首是瞻。

但这样立誓下来,却把联军中武功最强的尚光弘等三人分了开来,若三年内 天门和尚光弘等人一战,在天门而言并不算违背了和少林等派的协议,少林等名 门正派更没有立场援护尚光弘他们;就算天门不动手,空灵大师与长孙宗连和他 不商议一下就迳自立誓退让,也等于和他们分道扬镳,没想到阴京常这等厉害, 一句话就令他众叛亲离。

突地,一个念头跃进尚光弘心底,眼光在阴京常那牢不可破的笑脸上一扫, 尚光弘不由得浑身一震,只觉背心一阵冷风掠过,这念头虽奇,但细细想来,却 绝非无的放矢。

看空灵大师和长孙宗的身影没入阵中,尚光弘嘴上微微一笑,眼中却看不到 丝毫笑意,冷冷地向着杨干深深一揖:「杨干老兄,老夫这下可真服了你啦!」

「好说好说。」

听出了尚光弘语中的怨毒之意,杨干心中一寒,这才发现原来阴京常言语当 中,竟隐伏着如此深沉的计略!在阴京常的巧计逼迫之下,联军众人的心理都被 逼的发急,只想赶快决定好,赶快离此险地再说,加上空灵大师修行久矣,心怀 慈悲,一听到此间事有善了之策,自是忙不迭地实行。

长孙宗则向来是独断独行惯了的,遇事最不喜和旁人商议,一听到阴京常这 么说,两人自不会记得要再和尚光弘讨论商议,迳自便做了决定,这一招在尚光 弘与各大门派之中划下了深深一刀,要弥补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阴京常的心机 之深,实令人不由为之畏怖。

「来此前,老夫可真没想到,风云录之首的幻影邪尊,竟会躲在天门里头, 这回的跟头栽的确实不冤哪!」尚光弘冷冷一叹,眼光却直盯着阴京常,怒目睁 眉,气的似要冒出火来:

「……十年来,老夫辛勤练功,只盼能再与幻影邪尊一分高下,没想到如今 一见,邪尊才智之诡谲不输当年,想必武功也大有长进了,老夫输的心服、败的 心服,这回……这回可真领教了阁下的手段了!」

听尚光弘出语惊人,竟似那神秘莫测的幻影邪尊便在此处,原本已松了一口 气的众人,眼光竟都不由自主地射回场上,凝到了阴京常的身上,连杨干都为之 大惊失色,惊诧地望着阴京常。

而众目所向的阴京常脸上却是一点异动都没有,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嘴角 浮起一丝莫可奈何的笑意,再次开口时连声音都变了,虽说清淡而无火气,却阴 渺渺地回在厅中,似是无处不在,显然是装出来的声音:「不愧是『流云剑圣』

尚光弘,你是什么时候看出在下身份的?」

「至少,凭杨干的功夫,恐怕还教不出能破『羽翼剑法』的徒弟,」听阴京 常竟是一点否认也没有,当场便承认了身份,不只是尚光弘与联军众人,连天门 一方都有好些人摆出了随时动武的架势:

「再加上这较当年还要精彩的『玉石俱焚』绝招,逼的我们就是人多势众, 也绝对拿你没法,若非『幻影邪尊』亲临,天下那还有人能有这等心计,将我们 玩弄于股掌之上?有这么几点相综合之下,若老夫还看不出邪尊的身份,老夫这 几十年的江湖,也算是白走的了。」

「不错,阴京常就是幻影邪尊,这秘密迟早是要解开的,」在场中微微地踱 起步来,慢慢地远离了杨干,场中三人三角环立,阴京常脸上的笑容仍没半点消 失,只声音之中却有一点微微的凄凉之意,「尚兄若是不满当年风云录的排名, 想要在此和京常一决高下,京常也没有意见。」

「这……」

原本是因为师老无功,自己又被阴京常算计,尔后要重组联军看来是难上加 难了,再加上心中灵光一闪,感觉到阴京常便是幻影邪尊,在风云会时便看清了 羽翼剑法的出手,这才能轻而易举击退郑平亚,一怒之下揭穿了秘密,想至少给 幻影邪尊一个回礼,却没想到阴京常竟马上出言挑战,尚光弘自知绝非敌手,偏 又不能临阵退缩,一时间可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呢!

听到阴京常的真实身份竟是幻影邪尊,原本对方才一仗输的不太心服的郑平 亚登时大惊,怪不得自己会败在他手上!

虽是同列风云录上,但幻影邪尊当年力败文仲宣,威名之盛一时无两,连尚 光弘也说自己未必是文仲宣对手,更遑论幻影邪尊了,但眼下形势幻影邪尊已出 言逼战,以尚光弘在武林道上的声名,若是巧言避战,怯战之名不径而走,日后 在江湖中再难抬得起头来做人。

偏幻影邪尊的用心又极清楚,是为了要再狠狠地堕联军士气,若是尚光弘都 在此惨败,来此的人怕没人敢再和天门作对,这一仗可真是打也不是、不打也不 行,实在令人头疼。

「若蒙邪尊不弃,小子后生晚辈,还想请邪尊指教。」

虽说心中不得不佩服赵平予的勇气,与为尚光弘解围的应变之速,但郑平亚 对他的厌恶几可说是与生俱来,无论如何都无法抹灭。两人武功差距太大,无人 以为赵平予在幻影邪尊手下能走得过十招,但他出战至少有两点好处,一来解了 尚光弘的燃眉之急,二来他前次入天门打探情报,郑平亚等人之所以能够截下白 宁枫,间接铸成了此次奇袭天门之役,即便是功败垂成,功绩却也非得算在赵平 予身上不可,如今事发,天门中人对赵平予怀恨,幻影邪尊实没有理由放过他。

在郑平亚来看,赵平予武功虽是不行,但若是死守苦撑,至少也耗掉他一点 力气,尚光弘大可以车轮战对幻影邪尊不公平为理由,避免掉这场对决。只这家 伙也未免太爱表现了,也不管自己在武林中不过初生之犊,毫无身份地位,竟选 在这个时候出面争名,难道没有身家背景之人为了求名求利,就非这样不择手段 不可吗?郑平亚心中对他的厌恶可又添上了重重的一笔。

听赵平予竭尽全力,才能将声音保持平静,但还是勉力讨战,显见是为了自 己的声名著想,尚光弘虽极不想和幻影邪尊动手,但他是邵华中后人,若伤在幻 影邪尊手上,尚光弘的脸面也不好看。

偏赵平予这一打岔虽有些不自量力,却是解决目下状况的惟一办法,尚光弘 实也阻止不了他,「平予乃老夫世侄,与邪尊辈分有差,江湖经历也不多,还请 邪尊手下留情……」

「这个嘛……也好,我就出手啦!」

阴京常微微一笑,也不见其身形开展,赵平予倏觉胸前风动,一掌已经印了 过来。

这一招来得好快,他才刚有感觉,掌风已及胸口,若非赵平予在蓝洁芸训练 之下,耳目感官之灵敏远胜旁人,虽来不及挡格,却还是勉强矮身,避开了这一 招,只觉顶上风声倏息,那股掌风竟似连头发都没动到一根,但赵平予却有自知 之明,无论阴京常接下来是掌力下沉击他头顶,还是跨步回身攻他后心,自己都 来不及动手,绝接不下阴京常的第二招。

幸好阴京常一发即收,赵平予抬起头来时,只见阴京常仍含笑立在身前,衣 衫连动都没动一下,简直就像是整个人连动都没动过,差点让他以为方才避开的 那一招是自己的错觉哩!

「功夫的确不错。」阴京常笑了笑,对着尚光弘耸了耸肩,「资质比你那徒 弟还好一点,若是和他当真动手,我可没把握胜他之后再战流云剑圣,这一仗就 此算了吧!」

反正是打不起来了,尚光弘也乐得见好就收,赵平予原也想趁乱回去和蓝洁 芸等人会合,找机会混出天门,遭此动乱之下,天门人心难免浮动,想要偷溜出 去,也只有趁着这个时候才有可能,但人才刚走出厅外,赵平予突地想到,自己 还没把才才跳进心上的事说出来呢!

天门与汉中派的联手不只使天门威望大增,更意味着风云录当中实力最称高 强的幻影邪尊、文仲宣与杨干携手合作,这样强大的实力就算是现下集合在此的 联军,相较之下也是输多赢少。

更为严重的还不只此而已,听当日白宁枫所透露的情报,对于天门的未来发 展,阴京常向来采取的是北进论,让天门的实力北出汉中,先将华山派的势力解 决,略定关中之后,再出崤山以东与少林派一争高下。

若天门和汉中派联手,要对付区区一个华山派虽没轻松到易如反掌,但若说 成是手到擒来,恐怕以长孙宗的自负都提不出反论;加上大乱之后,地方势力抬 头,朝廷威望大损,想护住华山派都是力有未逮,阴京常的计划之所以先拿华山 派开刀,便是因为着眼于此。

这问题可大条了,愈想心中愈是害怕,赵平予也顾不得从厅中时郑平亚就直 瞪着他,怪他太过出风头,快速无比地冲到了前头,对着尚光弘低语,他甚至不 敢声张,连向尚光弘报告之时都特意将声音压小,弄得不只郑平亚恼怒,连旁边 的人都为之侧目,还以为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虽说今儿个不顺意事纷至沓来,虽说最后小小给了幻影邪尊一点儿反击,却 也是无补于事,窝着一肚子火的尚光弘本来不想再听什么坏事儿,不过他久历江 湖,还分得清轻重,赵平予才讲得几句,不禁变色的尚光弘已知兹事体大,将郑 平亚和梁虹琦等人都召了来一同商议,本来提出假设的赵平予倒被冷落一边,不 过这倒好,正让赵平予有机会脱出众人,溜回蓝洁芸身边去。

***    ***    ***    ***

屋内烛光轻摇,季韶一边看着窗外夜色,忍不住深深地叹了口气。

虽说联军退去已经三天了,但白宁枫与沈世珍等人投敌,连带着阴风堂与席 云堂两堂高手都离开天门,对天门的打击确实不小,逼得天门的人事大幅调动, 连原本主管天门的人事与财务,从来不给非他一系之人进入总堂任职的杨巨初, 至此也无法坚持原则了。

事务繁忙芜累,加上惟一的爱徒白宁枫竟叛变投敌,遭阴京常清理门户,杨 巨初所受的打击确实不小,虽说向来严刻明察的他并未因此消沉,反而见事愈发 的严谨细致,弄得下面的人叫苦连天,但却不会有人敢在此时向他发牢骚,各人 有各人的事,都忙得不亦乐乎,那有闲功夫去考较其他人的态度问题?

不过最糟榚的事,还是阴京常竟在此时请辞阴风堂主之职,决定退隐江湖, 再不管天门或武林中事。虽说联军一役之后,阴风堂可说是名存实亡,除了阴风 六识外再没留下什么人了,但此刻正是用人之际,偏偏阴京常辞意甚坚,无论谁 说话都留不下他,这实在是令人头疼的事啊……

「进来吧!」

听见叩门的声音,季韶竟连声音都高扬不起来,这几天他实在太累了。

「是……」

慢慢地走了进来,阴京常坐到了季韶身前,手中的几本簿册放到了案上,向 来在面上须臾不离的笑意,此刻已消失无踪,「这是堂中的移交清册,请大师兄 查收。」

「放着吧!」季韶叹了口气,将手一摆。

虽说阴京常选在这个时候走,总堂中已有人议论纷纷,以为他是因为天门势 力大挫,因而放弃天门,但季韶何等人物?对阴京常离开的真正理由,他可是知 之甚详,连杨干也清楚此事,因此也没多话留他,甚至连向来严刻的杨巨初,对 阴京常的离开也没多说什么。

本来阴京常便是幻影邪尊的事儿已明,天门中拥有两位名列风云录的高手, 应该算是件好事,但这件事却是有利也有弊,所谓「军无二帅」,无论那一门那 一派,都不能容许大权旁落于掌门或宗主以外的人身上。

偏偏阴京常身为幻影邪尊,在风云录中的排名还在杨干之上,他若留在天门 当中,身为一堂之主的他难免有亲近派系产生,到时候在这批人中早晚要发生该 以杨干为主,还是以他为主的问题,权臣乱政的危机,可是连一点儿苗都不能让 它长出来的。

季韶也很清楚,阴京常与这代才入杨干门下的他不同,从好几代前开始,阴 家祖上就一直服侍着杨家,无论是兵变甚或失位失国,这些动乱都没有使阴家人 变心,对杨家诸代一直忠谨不改,可以说,对杨家的忠心已在阴家人身上铭心刻 骨,以阴京常见微知着的才智,自会让问题在发生前就断了根。

「什么时候走?」

「就待会儿吧!」阴京常微微「嗯」了一声,「我还有点儿事要办,不能太 晚。」

「你若要走,为什么不把冷芸留下来呢?她的武功虽然不行,但却是你一手 栽培起来的,脑袋里头至少也不差你多少,由她来出主意,比我可要好得多,总 胜过让师叔主事吧……」

「大师兄,拜托!」

听到季韶这句话,阴京常忍不住咧开了嘴,脸上却是苦笑:「她留下来和我 留下来有什么不一样?你们听到她出主意的时候,难道真会以为是她的主意,而 不是我在背后摆布?那和我留下来还不是差不多?既然要避免分裂的危机,就要 做的彻底,我既然要走,就不能再让我的影子留在天门里头,对手正虎视耽耽, 我们可不能有任何的自乱阵脚啊!」

「是吗?这倒是……」像是对自己的想法极为不满地摇了摇头,季韶求助似 地望着阴京常,「你看看,我现在心这么乱,连这些事情都想不到了,这样下去 怎么成?偏偏……」

「大师兄不必担心。」左手一掀,将一本厚厚的册子放到案上,阴京常轻轻 地吁了一口气,「至少三年内尚光弘他们不会直接对付天门,何况……我在他们 里头还留了一手,希望会有效……」

「喔,什么样的一手?」

听到阴京常的话,季韶语气中虽颇带怀疑,表情却已回复了一点儿生气。虽 说表面上阴京常什么都没有做,但两人是从天门草创时就一起协助杨干的伙伴, 季韶深知阴京常的性格,他表面上什么事都不做,其实深水静流,台面下也不知 做了多少准备。

「大师兄可还记得那个赵平予?」

「当然记得。」

季韶颇有兴趣地望着阴京常,似想从他的脸上挖出些什么来。

若说到赵平予,季韶倒也不是看不出来,这人武功相当高明,那日在阴京常 手下虽是一招间便落下风,被阴京常克得缚手缚脚,但季韶眼力也不弱,才一动 作便看得出来此人内力已有相当火候,恐怕还不弱于己,虽说从行动上看来武功 招式太过死板,对敌经验也不足,还练不到临机应变、熟习而流的程度,当真动 手连季韶也有把握在三十招内胜他,但若善加锻炼,假以时日,必是天门大敌。

「不过我觉得有点奇怪。」给阴京常提到这个人,季韶微微侧头,似是正测 度着阴京常的腹里文章,「我知道制造敌人的内乱是你的拿手绝活,从表面上看 来,那个湘园山庄的遗孤与赵平予也确实不和,可是那个赵平予武功差得还远, 何况他们那边还有个老成的尚光弘压阵,他『流云剑圣』的名号可不是白得的, 要以郑赵两人的嫌隙来挑拨他们,几年内还不大可能吧?」

「没错,那是再过几年的事,只是现在先预备着而已。」知道自己在场上故 意把赵平予的角色突显出来,同时又轻松挫败郑平亚,等于同时大落他的面子, 好让他嫉心更烈,季韶自是看得出来,这点多半也瞒不了尚光弘吧?

「那郑平亚确实天资卓著,只是眉宇间不甚开扬,京常的相学虽只有六七分 准头,但配合他那时的举动,却可看出个八九成,这人器量不足,有尚光弘压阵 时还能保着内部平静,一旦尚光弘去世……哼哼,那时郑赵两人的明争暗斗,可 就有得瞧了。」

「想『流云剑圣』尚光弘死那有这么简单?」虽说是苦笑,但还是好不容易 笑了出来,季韶微微地摇了摇头,「除非是你幻影邪尊亲自出手,否则本门中人 可没人制得了他的羽翼剑法。」

「这个嘛……」阴京常嘴角泛起了一丝诡异的笑意,似在考虑着什么,「虽 说京常决定离开天门,但在他们看来,京常仍是天门的一份子,我若出手,只会 给他们多个上天门兴师问罪的理由而已。不过这事关乎对敌大计……这样好了, 我不一定出手,除非……除非我布下的陷阱弄不死他,才会出手硬干,不过那时 候还得要引得他们以为是其他人出手,这倒需要好生琢磨琢磨……」

「喂,你又布了什么陷阱?」

虽知阴京常这家伙向来神神秘秘,老在暗中布置一些方便本门行事的秘招, 便是事后杨干或自己有所察觉,他也是胡言乱语打混过去,要从他心里头把秘密 掏出来,就算比季韶再厉害的人也要举手投降,不过那日在厅中阴京常的一举一 动都牢牢盯在自己眼里,季韶实在看不出来,他到底对尚光弘施了什么邪法,竟 这么有把握自己不出手就可以解决他?那可不是别人,而是武功绝不在杨干之下 的尚光弘啊!

「别装神秘了,告诉我好吧!」 ----------   「其实也没什么,只不过这一次是用赵平予作饵,早先布下的局总算有机会 用上……」

阴京常闭上眼,想了一下,又似在注意四周有没有别人在偷听,好半晌才开 了口,「师兄你回想一下就明白了,那日赵平予混在搬运『蕓萝花』的队伍中偷 入本门,竟是无人察觉,他们那时虽在外头筑坛,但以赵平予的内力,我们在厅 里的对话,恐怕多半逃不过他的耳朵去。看到他的脸发觉不对劲后我才猜想到, 老五……老五要去陆家的行踪之所以泄漏,恐怕也是因为那一次吧……」

「那个时候的事啊……」

闭上了眼,似是在回想当日发生之事,年纪虽已不小,但季韶的记忆力可是 天门当中最称高明的,当他仔细凝神回想,那日之事简直像在脑中从头发生过一 遍般清楚,「给他听到的事情有……有汉中派的事、『淫杀千里命七天』与雪青 仪的事、震慑排帮的事……」

仔细地再想了想,季韶一边在嘴里叨念着,一边大摇其头,「该没其他的了 吧?突袭鄱阳三凤,给排帮一个杀鸡儆猴的下马威,顺带和蓝家修好,此事尚光 弘那边根本来不及阻止,何况就算因为此事,让他们转往对付蓝家,以蓝元素和 蓝元权的武功,合起来都斗不过尚光弘……

「不是这边;难不成……你要把『淫杀千里命七天』的居处所在透漏给尚光 弘知情?让他们前去声讨『淫杀千里命七天』,本门则等着看好戏?不过『淫杀 千里命七天』武功虽高,也未必伤得了他吧?」

「这也是一个方法……」阴京常微微一笑,「不过我可不会主动透风。倒是 师叔就不一定了,刚刚临别之时,我才向师父禀告过,白宁枫虽去,我又为了怕 强敌知道秘道,歼敌之计不成,索性将本门对外的秘道开口全都毁了,但『淫杀 千里命七天』仍知道本门通往峨嵋的秘道所在,以联军一方的实力,要突破开口 处的崩塌落石并非难事,本门方经大乱,又无力去杀人灭口,只好多花些心思, 能把秘道堵住多长就堵住多长,另外再开其他的道路,以免放进敌人来。」

「你呀!你这不是提醒师叔吗?」多少年的兄弟了,阴京常嘴上虽说的轻描 淡写,可季韶一听就知道他的坏心眼,天门是无力对付『淫杀千里命七天』没有 错,以杨干的性格,也不会因为这种小事就去取人之命。

但杨巨初可不是笨蛋,阴京常既挑明了本门无力对付「淫杀千里命七天」的 这一点,对他而言就跟提醒他没有两样,若杨巨初不晓得借刀杀人,利用白宁枫 归向联军一方的旧部透出「淫杀千里命七天」的居所,让联军和「淫杀千里命七 天」自相残杀,那才是怪事。

偏偏阴京常这一招又狠又准,加上可是看透了联军心理上的破绽,一记打在 蛇的七寸上头,只要一使出来,在江湖中打滚久矣的季韶连猜都不用猜,便知联 军这一方这下子非中计不可。

一来联军大举进攻,却在天门这儿闹了一个灰头土脸,士气大挫,联军为首 的又是华山、少林等几个分执儒释道牛耳的名门正派,最是丢不起脸的,此战未 胜,他们可亟需一场小胜以提振士气,否则等众人散归本派之后,这回受挫之事 传扬开来,脸丢的可就大了,参与此战的各派都要因此威望大伤。

前次风云会时,空明大师名列杨干之后,已令少林派威望小挫,若再加上这 次的事情,教不只释家,连在武林中都是泰山北斗,赫赫有名的少林派如何受得 了再次失威?

二来「淫杀千里命七天」久踞黄榜榜首,称得上是人人憎恶、去之而后快的 武林公敌,联军既以武林正道自任,一发现他的居所,那可能不马上杀过去,让 这魔头恶贯满盈呢?再加上「淫杀千里命七天」差点儿就因人情而入了天门,这 事只要稍传到对天门有深仇大恨的郑平亚耳内,他不马上冲过去杀他才是怪事!

这一招简直把联军中人的心都看通看透了,就算其中有人看出问题,在这种 情况之下,这个当也非上不可,这种势在必得的诡计,也真亏阴京常想得出来!

「为了天门的生存,也是没办法的事,有很多事都是心里头不愿,却非得做 出来不可的。」

知道阴京常说的是实话,季韶几十年来的经验,也清楚纯靠光明正大,要维 持天门的生存其实是很困难的,「你说的也是……不过,光靠他……怎么可能解 决的了尚光弘?何况还有一大批武林正道人物呢!难不成……」

似是想到了什么,季韶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如猫儿见了猎物般整个人扑向前 去,双手伏案,上身前屈贴近了阴京常,「你连汉中派的文仲宣都……都算计在 里头?」

「你说呢?」

「那怎么行?」季韶大摇其头,对阴京常这一计显是极不赞成,「文仲宣绝 代高手,只是向来独来独往,虽说背后有个汉中派,其实根本是他在护着汉中派 不给华山吃掉,不论武功才智都是绝代高人,好不容易得他与本门联合,你竟然 连他也用作对付尚光弘的弃子,这实在是……」

「拜托,大师兄,谁告诉你文仲宣和天门联盟了?」摇了摇手,阴京常的表 情似气似笑。

「咦?究竟是怎么回事?」听到阴京常的回应,季韶才如大梦初醒,本来他 是因为联军要找的对手必是与天门相关,又想到以阴京常的性格作风,他所主张 的北进论仅只卡在汉中派这个环节,去和文仲宣见面谈的九成九不只是中秋赏月 之事,才想到天门与汉中派联盟这上头来。

但仔细一想,和文仲宣结盟事关重大,这么大的事情,阴京常怎可能不向杨 干禀告?杨干又怎会不找众堂主之首的自己商议?看来大概又是自己多想了吧!

「难道……难道你这次去没成功?」

「废话!」阴京常双手一摊,一幅已尽人事,偏是一点儿办法也没有的无奈 样儿,「文仲宣出名的刀枪不入、油盐不侵,又是死硬的性子,这目空天下的家 伙打死也不愿意和他人联合,就算我愿意曝露机密,用幻影邪尊的名义把他打到 趴下,要迫文仲宣同意和别人联盟,也是绝不可能的事,无论我们天门或那个少 林派都不行,一点办法也没有,这块硬骨头可难啃得紧哪!」

「连本门救他儿子的人情也不管用?」

「没用,」阴京常吁了口气,摇了摇头,「文仲宣公私分明、恩仇必报,救 他儿子的私恩和汉中派未来的走向,对他而言根本是两回事,说也说不通,我就 算再厉害也拿这种人没辙。」

「既是如此……」见阴京常难得一脸无奈的模样,看来这文仲宣的确是难打 交道,弄的连阴京常这等高明的说客都拿他没法,「这文仲宣可精明得紧,若他 的汉中派摆明了不帮本门,想要尚光弘上你的当,两方互相残杀,可没有那么容 易啊!尚光弘又不是初出江湖的不明轻重之辈,要和文仲宣交手,他至少也得掂 量掂量自己和联军一方的实力,不会冲动到轻易开打的。」

「这点师兄你放心吧!在汉中派时,我曾与文仲宣秘室会谈三次,说的都是 关于幻影邪尊的情报,想来这等私事,文仲宣也不会宣之于口……」

阴京常嘴角浮起了一丝淡淡的笑意,似有些得意之色,「再加上赵平予将那 日之事说与尚光弘听,两件事加起来,尚光弘不信也难,何况文仲宣也不是会低 声下气向人解释的人,他们这一下交手虽说联军一方人多势众,消耗之下最后必 会得胜,但正道那边也要元气大伤,想要恢复到能与天门争一日之短长,光两三 年时间恐怕还不太够,依京常所想,这一仗打下来,尚光弘那边想要再起,至少 也得在五年时光休养生息之后。」

想想文仲宣虽武功盖世,但联军一方人多势众,以汉中派一派之力,便再厉 害也挡不住联军的人海战术,除非文仲宣也有阴京常的回天手段,否则汉中派这 回非垮不可……

一边想着,季韶的心中已转到了事后的处理上去,阴京常以前就常说,胜败 乃兵家常事,重要的是不能使大局崩溃,无论胜败,都得要掌控住事态发展,胜 而不骄、败而不溃,才真是方面大将的风格和素养。

「但是……但是若汉中派灭,以地缘来看,必是华山派占据汉中这块要地, 以汉中之险,华山派就算人数并不多,也足可扼守本门北进的咽喉,想要出关与 少林一分雌雄,可就更难了。」

「我就怕华山派不来!」

哈哈大笑出声,一手撑着脸,一边打量着面前目瞪口呆的季韶,阴京常神情 得意至极,似已看到了华山派覆灭的景象,「华山派的人本就贵精不贵多,若要 分出人力把守汉中,留守华山派的人马更是缺乏,到时候不用总堂派人,光靠恒 山和灵武两分堂的人手,要拿下华山已是绰绰有余!你认为到时候残存汉中的华 山人马,能否当本门精锐之一击?」

「连这点也是你事先盘算的?」听到阴京常这句话,季韶倒真吃了一惊。本 来当十几年来阴京常将他的旧部一个个地往外送,到恒山、灵武等地建立分堂的 时候,季韶可不像白宁枫那么单纯,以为只是他对抗不了白宁枫等人,才选此恶 地。

阴京常心计之深,季韶可是知之甚明,只一直没想出来他究竟有什么打算, 直到现在季韶才搞清楚,原来阴京常早就看出华山派与汉中派势不两立,迟早要 分个胜负,汉中派虽有个号称天下无敌的文仲宣押阵,但华山派在武林正道中颇 有地位,也绝不肯服输,这两个分堂的建立,其实是他用来处理到时候情况的先 期作业。

在此以前天门里头的讨论当中,阴京常便独持异议,以为汉中派必非华山派 对手,迟早会出现可趁之机,被华山派一举歼灭,在这点上与杨巨初等人的看法 大不相同,那时的季韶虽也极信任这师弟的眼光,但对他所言汉中派会出现内乱 这足可称之「独到」的预见,却也不大敢相信。

虽说文仲宣取代了长兄文伯全为汉中派掌门,但兄弟之间友爱异常,一来文 仲宣对兄长绝无猜忌之心,二来文伯全自知才识远不如幼弟,对文仲宣成为掌门 心服口服,对掌门一位全无奢望,别说天门了,就是走遍天下,也没几个人像阴 京常一样以为汉中派暗潮汹涌,早晚会生内乱。

何况虽说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但华山派坐落关中,与朝廷关系太过密切, 朝廷势力强大之时,华山派人才济济,几可与少林派平分秋色;可惜随着数十年 前那场动乱,地方节度使势力抬头,朝廷威势大削,连带着华山派也慢慢中衰, 虽仍是正道中坚,势力与当年已不可同日而语。

只是杨干虽不认可阴京常的想法,但若要图谋关中,这两个分堂确执地利, 因此对恒山和灵武两分堂的建设,天门可说是不遗余力,只这苦差除了阴京常一 系外,却没什么人愿去担当了。

看到阴京常的神情,季韶知道自己猜对了,他心中暗叹,不由为之可惜,若 非尚光弘等人前来搅局,以阴京常计算之准,汉中与华山两派同归于尽后,天门 北进之路再无阻碍,又有谁能阻止天门一统江湖的脚步?

只可惜天不从人愿,好不容易阴京常终于找到机会,让华山派对文仲宣心生 戒惧,眼见大局在握的当儿,却出来了这么个程咬金,难不成真是老天要让天门 功败垂成?

「这次的事,虽说尚光弘他们给你唬回去了,不过事后想想真是好险。」把 话题转回到前些天的奇袭上头,季韶虽也在武林打滚久矣,见识过局面,但一思 及此仍不由得背心直冒冷汗:

「如果他们真是硬拚,我们全都困死在这里,光只有阴风六识真的能掌握局 面吗?连朝廷分封的各个节度使都能自外于朝廷了,何况总堂覆灭之后的本门?

江湖之上强者为王,没有总堂精锐押阵,要号令这票各有地盘的一方诸侯, 可真不容易哪!若有你来领导还有话说,光只有阴风六识他们拿本门令符……只 怕别说要重新编组各个分堂,没闹成本门的分崩离析,已经很不错了。」

「我知道,从来我也没指望他们……」

「你说什么!」听到这句话,季韶可吓了好大一跳,若阴京常真没指望各个 分堂的人手相助,光只靠着阴风六识和阴风十八军,就算还有阴风三卫相助,加 上他一手栽培的左冷芸才智也绝不弱阴京常多少,但要应付各个名门正派主力覆 灭后的武林局面,恐也是力有不逮,阴京常怎么会做出这么鲁莽的决定?

「那要是、要是尚光弘他们真决定和我们耗死在这儿,那么……那么……」

「师兄啊!」见季韶满面忧急,阴京常嘴角闲闲地一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 膀,稍作安抚,仿佛那根本不是个问题似的,左手已毫不着意地将已置在案上的 簿册向他一推,那厚达数百页,活像本书的厚册,已经送到了季韶面前,「这是 阴风十八军的名册,还有所有人的身家资料,连所用兵器和所练阵形都记载在上 头,原本向来保存在师父那边,这儿的复本是用来交接给你的。」

「你也真是,」被阴京常面上那毫不在意的笑容所感染,反正事情也已经过 去,现在的季韶也不用那么紧张了,他看这名册竟这么厚一本,不由微微摇头苦 笑起来,「才十八个人的资料,就用到这么厚一叠,如果是吏部几千几百人的官 员资料,那还了得?该当清减一点的嘛!」

「十八个人?你从那听说的?」似是早知道季韶会有此一问,阴京常面上一 幅强忍笑意的表情,似是拚命忍住才不至于笑弯了腰,「阴风十八军只是用来唬 外人的一个数目字而已,才不是指总共十八人呢!老实告诉你吧,大师兄,这阴 风十八军主军十八队,总共一百八十人,候补副军一百二十人,合起来有三百人 呢!

「加上素来习练阵形,个别武功虽还远及不上你我,放到战场上拚杀起来, 那效果却远胜一般高手。若尚光弘他们真决意困死,就算不用整合各分堂实力, 光靠这三百人马,要横扫各名门正派的残余,也是轻而易举之事,这才是京常手 中真正的筹码。」

「原……原来如此……」听到阴京常这么说,季韶仿佛浑身上下都轻松了起 来,原来阴京常在外头还留了这么一支实力,怪不得说到要用总堂数百性命来换 正派联军高手性命时,敢说的那般斩钉截铁,他根本就不需要害怕事后无法收拾 情况!而且听阴京常的话意,这支兵力的存在杨干原就清楚的很,怪不得杨干那 时会完全放手,任由阴京常去和尚光弘等人交涉,关键就在于此!

不过讲到此处,季韶心中却不得不又起怀疑,有三百高手暗伏在外,阴京常 何必采玉石俱焚的手段?甚至连粮库都清空了,简直就像是在对杨干诉说,他是 吃了秤铊铁了心,绝对要把联军主力全困死在这儿,一点折扣也没有。

「有这么强的后盾,怎么还要弄个玉石俱焚之局?光以阴风十八军的实力, 配合总堂高手前后夹击,要解决掉尚光弘那批人,应该也颇有胜算吧?」

「大师兄啊!你这可难倒我了。」

双手一摊,装出了个无辜的可怜样子,阴京常眼皮一翻,一幅「你怎么会问 这么蠢的问题」的表情,看的季韶都忍不住笑了出来,「如果早个一两天知道, 尚光弘的这批人现在已经困在那谷道里头等死了;偏偏我也是直到前一夜才从华 山派贪功冒进的小鬼口中,知道尚光弘他们已经摸到近处的情形,十八军中除了 主军十八个干部之外,其余人等都散在外头,京常可没有三头六臂,一夜之间就 能把他们全召集起来,是不能也非不为也。」

「抱歉抱歉,是季韶浅虑了。」其实想想也对,杨干既密令阴京常训练这支 战力,连自己都瞒着,这支实力的保密程度可想而知,阴京常自不能将这三百人 马全集中在总堂这儿,否则别说人多口杂,光这么大批人马的行动,想保密都保 不住,在手中直接掌握十八人该算是极限了。

「除了阴风十八军外,京常还有两件事要交接给大师兄。」

「什么事?」

「一是关于那谷道中的机关……」

听到这段话,不只阴京常嘴角含笑,连季韶都忍不住想起那日在总堂中看到 联军一方急急而来,十人当中倒有六七人带伤,情况相当狼狈,若非在谷道中吃 了亏,以致士气消沉,战力减损了不少,凭杨干等人只怕未必挡得住联军锐意正 盛的气势。

「京常,说实在话,我实在弄不清楚,那里头到底是怎么摆布的?」

无论他怎么想,就是想不明白。虽说天门当中不乏机关好手,季韶也曾想过 探究那谷道中的秘密,但因为杨干严禁的关系,季韶也不敢轻举妄动,只是那谷 道开口处地砖上的机关他也曾试过,知道深色砖块才是机关发动的枢纽,可联军 当中自也不乏高人,怎会这般轻易地在谷道中着了阴京常的道?

「我知道那深色砖有问题,不过尚光弘他们也不乏好手,应该也试的出来, 怎么会搞的那般灰头土脸的?」

「他们?哈,」阴京常嘴角一撇,「他们浅试之后,只知深色砖有问题,所 以根本连碰都不敢碰那深色砖块一下。其实师兄说的不错,那深色砖确实是机关 枢纽-只不过是关而非开……」

「啊……啊?」

听到这句话,季韶心中登时豁然开朗。这的确是高深的心战之术,无论任何 人知道谷中有机关,又见谷道开口处地上的砖块分深浅二色,入谷前必会先伸足 轻试一下,发觉深色砖有问题时,必是小小心心地跨过去,连碰都不想碰一下, 殊不知那深色砖竟是用来关闭机关的。

他也是个聪明人,给阴京常一点便猜到了其中关键,那谷中机关一直都是开 启着的,若想要安全通过,一是多花时间走其余山道,二就是先将谷中的机关关 闭,只是若无人点醒,任谁也想不到避之惟恐不及之处,竟恰恰是关闭机关的所 在,这还真是专门对付聪明人的陷阱哪!

看到季韶的表情,知道他已猜到了其中关键,阴京常也不废话,直接就抽出 了几张图样交给了他,「这是里头的机关布置图,要怎么安全通过的方法,全记 载在里头。不过这些机关并不重,伤不了人命的,一开始我就只想拿它来阻滞敌 人的行动,多拖延一点儿时间而已,所以就算是不知其中情况,不小心误触了机 关,也是死不了人的,最多是伤到几处,显的有点狼狈而已。」

「竟然有这一招,真亏你想的出来。还有一件事呢?」

「这才是最重要的机密,京常的阴风堂之所以每年都耗用本门近半经费,就 是为了这个……」

***    ***    ***    ***

该交接的总算交接完了,阴京常看了看窗外,表情当中似有一些不舍,季韶 也知阴京常几十年来都为了天门的发展耗竭心力,若非知道不走不行,他其实是 真不愿意离开的,是以也没有多话,只是无言地将资料收下,一份一份地整理好 之后,才在空出的桌案上沏了茶,递给了他。

「师兄……」听外头蝉鸣如语,好半晌阴京常终于叹了口气,一口将杯中的 茶水饮下,茶水虽已半凉,没有刚沏时的甘香,入口纯是苦涩之味,更多的却是 引动人心的愁绪。眼中微有一丝动摇,阴京常开口轻唤了一声,但话到口边却又 堵住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让阴京常又回过了头去,继续看着外头的月色。

等到他再次回头向季韶说话的时候,语气已回复了一向的平静。

「尔后……本门的事情,就都要劳烦师兄费心了……」

「说什么费心?还不都是一样,只你走后,师父少了个人帮他分忧,本门中 又无人有京常之才,就算尚光弘几年内不来犯,可经此一事,本门的大业又不知 要推迟多久……」

「说到本门大业,京常倒有个想头,」闭上双目,阴京常一时间噤了声,这 天门的一草一木,每寸都掺着他的心血,虽说理智知道非走不可,留下来只有平 添祸乱,但将事情交代清楚后,满胀在心头的思绪却使他不由有些依依不舍,无 论如何都想再留下来一会,只要一会儿就好了……

「师兄你也知道,京常平日也读书知史,为的就是前人的一句话,『前事不 忘,后事之师』……」

「我知道……」心知阴京常表面上是交代事情,实则是为了找个理由多留一 会儿,季韶深知人情,虽说向来对这师弟事事讳莫如深的作风难免有些烦言,但 事已至此,一些小小烦厌就让它去吧!想到今日一别后,恐怕永无再见之日,就 算阴京常只是无聊闲扯,季韶也不忍打断他。

「京常研究汉朝开国之事,发觉汉高之所以能击败战无不胜的西楚霸王,主 要是因为他集结了四种人,四种要立大业、不可或缺的人物。师父之所以建立天 门,为的就是从篡朝外戚手中重复河山,方能重祭宗庙,回报先祖。

「而你我以往所为,也都是为了这目标在努力,因此人事上的事,该是不可 轻忽的,老让师叔那样干,换来换去不是故旧就是嫡系,完全没有新血加入,以 之建立武林门派是绰绰有余,但若要谋划天下之事,这样清一色的人事系统,其 实……是蛮危险的。」

「哦?是那四种人?」

若想到汉朝刘氏立国,季韶第一个想到的自然就是汉初三杰,萧何、张良与 韩信都是刘邦之所以能击败所向无敌的西楚霸王项羽,开拓汉室的关键人物,只 第四种到底是什么人,季韶一时间倒是想不出来了,「韩信、张良和萧何,还有 一种人是……」

「就是刘邦自己啊!」阴京常清了清嗓子,上身凑近了季韶,放低了声音, 「萧何坐镇关中,让刘邦后方稳固,补给源源不断,前线兵粮无缺;张良出谋画 策,为刘邦规制取天下的进程;韩信则趁虚而入,攻略魏赵之地,让项羽腹背受 敌,终至败走乌江。表

「面上这三人立了殊功,刘邦自己像是什么也没有做,但实际上若非刘邦坐 镇荥阳成皋一线,与项羽相持不下,使项羽无力北顾,这天下也进不了刘邦的手 中。刘氏之所以能得天下,这一点其实才是最重要的。」

「原来如此……」

「若论人才之盛,汉末三国中以魏最强,魏武(曹操)又是一代雄主,麾下 号称谋臣如云、猛将如雨,但身为汉相的他只能辖制中原,终究不能一统天下, 就是因为少了一种人。」

似想将自己的所学全都一股脑儿地送给师兄,阴京常说的愈来愈快,一点都 没有保留,「魏武本身才智不在韩信之下,荀彧坐镇许都负萧何之责,其幕内前 有郭嘉荀攸程昱,后有贾诩及司马仲达,规划谋取天下的能为,都不弱于当年的 张子房,但麾下将领却只有守土之能,无可进取者,没有一个人能担负起刘邦那 种吸引敌方注意力的任务,以致苦战三十年,魏武终究不能一统江山。」

知道阴京常极看重曹操,对他不重汉献帝之事并不怎么在乎,季韶也不想在 此打断阴京常的话。

以前讲到曹操事迹时,费清瑜曾以曹操不忠汉室反驳,结果给阴京常一句话 就堵了回来--「汉室为相,少有善终」不只是嘴上说说而已,更是铁一般的史 实,不只汉初的丞相,就算后来东汉高位的大将军一职,也常受君主排挤冷落, 董卓等奸相不算,连萧何在高祖时都曾经有牢狱之灾,武帝亲政前的丞相田蚡逝 世,日后甚至被武帝说成若非早死,便要灭他的族!

汉朝的丞相的确不是个好待的位置,丧了权位更不知身死何处,曹操或许做 的有些出格,但亦未灭其功业彪炳。

「诸葛孔明虽才名冠世,但为人过于谨慎,气魄不足,临机决断也是多谋少 决,所以刘备始终只让他坐镇成都,干萧何一类工作;待刘备死后,孔明虽四出 祁山北伐,始终不能成功,为的就是用人不当,魏延有韩信独当一面之才,不能 为其所用,马谡属张良一类人物,偏让他去干韩信领兵在外的工作,所以数年间 北伐中原,终究只是虚耗人力财力,始终无力匡复汉室……」

「这个……京常你是不是太看重马谡了?他失守街亭确是大败……」

「那又怎么样?」

出言打断了季韶,阴京常嘴上浮起了一丝苦涩的笑意,「秦末群雄逐鹿,张 良自己也曾以故韩相起兵,照样败多胜少,等到投到刘邦麾下,找到了足可发挥 的位置,这才能大展雄图,辅刘邦成其王业。

「重要的是在败中求自己的进步,还要找到自己好发挥实力的位置,光只是 一次两次的失败,根本无足轻重,你我刚建立天门时的几年,从来也没胜的多好 看过,如果因为那时我们败的狼狈,就因此断定天门不能成事,今日这儿那有你 我对谈的份儿?」

「这倒也是……」

嘴上也忍不住泛起了苦笑,季韶倒不能不承认,阴京常所言的确有其道理, 天门肇建之初的确也是屡战屡败,杨干原来除了杨逖外,还有十来位弟子,但到 了一举击灭湘园山庄,奠定了天门基础的时候,他的弟子中还活着的也只剩下季 韶、费清瑜和阴京常三人而已,否则也不必为了充实天门实力,不惜以天门一人 之下、万人之上的副门主之位,与掌控了人事与财政的大权为交换,力邀本与杨 干不合的杨巨初带枪投靠。

想到在那之前创业时的种种艰辛,即使明知那已成了过去,季韶心中仍旧充 满了辛酸,也只有经历过那时的人,才会知道那种感觉。

若当真要说,有一次连阴京常自己,都在战败重伤后被击落断崖,那时候差 点连杨干都以为他死定了,直到三年之后,才又巧遇脱困而出的阴京常。

在那之前的阴京常初出江湖,难免飞扬跳脱,但重出江湖之后,阴京常就好 像是经过三年的面壁闭关苦修一般,无论武功才华都超越了原来的范围,更重要 的是浮躁之气尽去,遇事冷静、思虑深远,从一个自以为是、行事浮脱,令人忧 心忡忡的少年,变成了杨干最重要的辅翼之臣,天门之所以肇建,他的功劳实不 可忘却。

不过更重要的是,阴京常那时在失败的淬炼之下,不只性气挫磨,连武功都 似进步了许多,季韶原先还没想到此处,但前些天一听说阴京常竟然就是名垂风 云录榜首,以神秘莫测出名的幻影邪尊,他几乎是立时就想到,多半阴京常在那 崖下有什么奇遇,苦修三年之后才脱胎换骨,否则以他本身的武功悟性,别说是 幻影邪尊了,就连杨干的武功境界,恐怕都是可望而不可即。

当然阴京常此时之所以提到这些事,绝不是为了勾起伤心往事,而是即将远 离天门的人,心中仍存着一股赤忱,杨干所谋不只是一统江湖,更重要的目标则 在庙堂之上。

本来以才智而言,阴京常该当是杨干最重要的辅翼重臣,比季韶等人还要重 要,但以往他和掌握实权的杨巨初不太合,想做些什么事都得先顾着别让杨巨初 找麻烦,幻影邪尊的身份曝光之后,他非走不可,日后天门中恐怕再难有阴京常 的位子,也怪不得他要趁着机会,急匆匆地将事情交代清楚了。

依阴京常的思路季韶仔细想想,天门的人才确实有所缺乏,以杨干的武功实 力,要干「刘邦」的事儿该不成问题;他自己和费清瑜足可独当一面,分担「韩 信」的工作该也勉可胜任。

但杨巨初那种个性,常常造成冲突,让他去干「萧何」的任务,只怕他们在 外苦战的时候,心下还要为后方担忧;更糟的是「张良」的位置,原本该当是阴 京常担负此任,偏偏现在他却要离开了,数本门中可以端得上台面的人,能胜任 这种军师任务的,却是一个也没有,着实令人伤神哪!

「唉,如果京常能留下来就好了……」季韶叹了口气,伸出手去拍了拍阴京 常的肩膀,「我细细想来,本门中也只有你能胜任师父的『子房』一职,其他人 都没办法。此职绝非等闲,非要穷识天下,能吃透世间人性,又能谋算天下的人 才能干的了,要临时找人那找得到啊?」

「我之所以离开,也是为了我有自知之明,担不了这『子房』的职责……」

阴京常自嘲地苦笑出声,「京常性子细琐,担负补给之任或有余裕,但若说 到谋划天下嘛……京常已经老了。

「当然,我不是说你也老了,而是这种事情需要年轻人冒险犯难的魄力,战 场决胜往往必须置之死地而后生,许多时候与其找经验够的,不如找比较有胆识 的,京常向来走的是稳扎稳打的干法,冒险的胆识不足,偏偏既敢冒险,又能将 局势控制住,不至一败便溃局难收的人才,最是难找啊!」

「难找?我看冷芸就不错呀!」

「她太年轻,又没有人世间打滚的体验。」讲到了义女左冷芸,阴京常的脸 色不由得和缓下来,「在门里大家看冷芸聪明,实则她是靠着我这义父的庇荫, 加上一点自身的小聪明才能周旋不失,若是我不在,面对的又不是本门里这些至 少看我三分薄面的人,她的聪明未必派得上用场。

「就是为了这个,我才特地在这次和老四下鄱阳时,留下了个白欣玉,让冷 芸和她相处,让她弄清外头的人心之复杂,未必都有她在门里猜测的这么简单, 也不是所有人都会给她面子的……」

「说到这次的事啊!」

见阴京常一提到左冷芸,整张脸都变了,连眼中都浮现出关心,不像平常即 使脸上在笑,眼中也似自顾自地在想着什么,对外界事情全没半分关心的冷淡, 季韶微微一笑,这父亲的模样,或许才是阴京常真正的样子,「师父表面不说, 实际上可气的很哪!」

「不只师父气吧!」阴京常的脸上浮起了一丝苦涩的笑意,「虽说这是用以 胁制对手的手段,以时地环境而言是不得不然,但事前连说都不说一句,就把师 父、师叔和总堂与师兄你们的人手都陷入死地,就算师父勉强忍住,怕师叔也很 想放马过来,先把这恣意妄为的小子宰了再说……」

「不是这回事。」看到阴京常微带错愕的表情,季韶似是很难得在他脸上欣 赏到这种神态似的,双手支颐,脸上满是收也收不住的笑意,「那时若不使这个 手段,以本门和尚光弘他们那边的实力之差,怕现在本门已不存在了,师父也知 道你是迫不得已。

「至于师叔嘛……师父自会劝他,你放心就是。师父之所以气的是,你这家 伙竟然自履险地,也不想想若尚光弘把心一横,真决定和我们玉石俱焚,剩下的 情况要怎么收拾?六识和十八军都是你一手训练,要在你的指挥下才能发挥出最 强大力量,你若是死了,光靠冷芸怎么控制得了局面?你至少得考虑后路呀!」

「我知道,我也清楚,我若去后,要冷芸和六识控制接下来的局面,确实并 不容易……」

非常难得的,季韶竟没看到阴京常一直挂在嘴边,仿佛变成了招牌的笑容, 现在的阴京常神情严肃,令季韶忍不住要正襟危坐,「不过……若要京常以你们 的尸首铺路,好建立属于自己的王霸之业,这种事京常做不出来,与其弄到如此 地步,还不如让京常和你们一起死了痛快。」

「你呀,还是和以前一样的性子。」阴京常话声虽是平静,除了神情微肃之 外,简直就像是平日闲话一般,光听他语气根本听不出讲的是关乎生死的大事, 但就因为如此,反更显得声声句句如刀似剑,令人完全起不了怀疑之心,「不说 这个了。讲到鄱阳……我到后来才搞懂,你之所以瞒着旁人,只和老四商议攻鄱 阳之事,与其说是威吓排帮,更重要的其实是帮老四立威吧!」

「可不是吗?」阴京常笑了笑,「拚了几十年,咱们干的事何等重大,老四 身为师父独生爱子,总不能一把年纪了还任事不管,一幅公子哥儿的样子。何况 师父也有年纪了,偏我们大业未成,若师父猝然宾天,本门当中论尊则以师叔, 论威望则以师兄你,老四虽是师父亲子,是本门惟一的继承人,一来无功二来无 威,光只靠旁人相助,自身威令不行,将来那能济得了事?所以这次刚好趁便让 他立功,顺带让他经历一下兵家纵横捭阂的手段,至少也给他长点儿见识。」

「他啊……」想到杨逖的表现,季韶不由有些儿头疼。

杨逖是杨干的独生爱子,杨巨初以师叔之尊,季韶以众徒之长,也未必管他 得住;偏这家伙又纵情声色,整天不干正事,光只知道像采花蜂儿一般追逐着鲜 花,上次差点儿连项家姐妹都暗算,弄到杨干怒气冲冲地将他带上天山,在「雪 岭红梅」柳凝霜面前加以重责,这才挽回了天山派这盟友。

以他的性子,如果不是阴京常以美色相诱,让他肯千里迢迢下鄱阳立功,只 怕这小子至今仍是一点建树也无,等到阴京常离开天门,季韶可真不知道该如何 诱导他去建功立业,至少把自己在天门里头的位置先立稳了再说。

「老三,你这一走倒是轻松了些,可却留下了个大问题给我。你又不是不知 道,全天门中老四除门主外,就最听你的话,上次被你一言弄到打折了腿,对你 还是没有怨言,连对师父时都没这么乖巧听话,你这一走,教我怎么对付他?偏 老四一个月来甚事不管,整天只和新到手的美女打情骂俏、胡天胡帝,想叫他做 点事,简直比割他的肉还心疼。偏生师父又忙得没时间管他……」

「放心吧!」听季韶一说到杨逖,一肚子怨气就如火山爆发般喷了出来,阴 京常赶忙打住了话题,安抚住季韶的情绪,「他和黄彩兰她们搞了一个月,以老 四的性子也该腻了,正好本门也得暂时收敛锋芒,好生养复生息,我走的时候会 想办法把黄彩兰她们弄走。

「至于该如何支使老四嘛……他既然爱美女,就用美女诱他,老四也不是白 痴,只要让他知道有利可图,又不需要亲履险地,利害相衡之下,他会乖乖听你 的指示作事,稍微用点手段就行了,这点我倒不担心……」

「那……你在担心什么?」季韶也不是笨蛋,自听得出阴京常话中的真意, 虽说杨逖生性好色,和一般好色人一样喜新厌旧,但黄彩兰与范婉香都是当世美 女,又被杨逖从女人堆中磨练出来的功夫驯的服服贴贴,天门当中虽是多事,杨 逖个人却是天天乐在其中,左右逢源、自得其乐,难得才露面出来处理点事情, 以这状况来看,要杨逖对黄范二女生腻,只怕还早得很。

但天门向来行事沉潜,在江湖中树敌并不多,加上从势力来看,武林中能与 天门争一日雄长的门派绝无仅有,连久执武林牛耳的少林派都未必及得上天门势 力之雄厚,加上武林中门派不少,各据一方,彼此间都难免有些磨擦矛盾。

这次各个名门正派是打着为当年湘园山庄灭门惨案而来的旗号,又有尚光弘 及空灵大师等前辈押阵,是以还集结得起来,锐气堕后,想再集结这么队高手实 是难上加难,所以无论如何,阴京常临走之前非得带走鄱阳三凤不可,至少也少 个给人找碴的藉口,若郑平亚等人以救出鄱阳三凤为名再来一遭,天门虽应付得 过,却也要好生吃力呢!

「就是方才说的,老四无德无功啊!」阴京常叹了口气,「师叔权力太大, 他的嫡系人马又久居要津,你我还好,下面的人却是辄有烦言,小冲突不少,现 在是师父还在,还能压得住情况,不至于出乱子。若师父出了事,你、老四和师 叔三方面正好鼎足而三,能合作无间最好,但若一个摆不平,变成内部动荡,就 等于双手奉送尚光弘一个大好的入侵机会,能不担心吗?」

「这大概是你多虑了吧?」季韶吁了一口气,对阴京常的多虑颇有些不以为 然。

虽说他也知道,阴京常之所以离开,是为了怕自己风云录之首幻影邪尊的身 份,会让本门中杨干威令难行,造成本门内部分裂,也因此他想的方向都依循这 一线发展,但无论如何,首先杨干就还好好的,前些天的激战中连败三四位少林 高僧后,又连战「铁臂神」骆飞鹰与「飞鸿」梁虹琦两大风云录中名列杨干之前 的高手,仍然获胜,老当益壮,全没一点岁月痕迹,看来还有得长寿算呢!

「一来师父可还好好的,二来师叔虽是大权在握,却从无异心,我也会好好 辅助老四,本门虽然受挫,但菁华仍在,老……老五控制的了、可能变心的人都 走了,留下来的都是忠荩之辈,造成分裂的可能性很低。不过你既然这么认为, 我也会尽量小心,凡事以和谐为先,总行了吧?」

「如果是这样就好了……」阴京常心中暗自叹了口气,看来季韶还没完全弄 懂他的话中之意。

联军和天门两边其实各有各的问题,联军那边郑平亚和赵平予彼此不合还是 小事,更重要的是华山派长孙宗崖岸自高,向不与他人为群,连和少林派几位涵 养深厚的大师都处得不好,更别说是其余好面子的武林人了。

加上郑平亚心急报仇,行事往往急燥,本身实力威望都不足,得靠着尚光弘 才能压下这些问题,若尚光弘一去,联军一方立时分崩离析,想再组织起来都不 可能。

但是天门本身也是一样,表面上风平浪静,实则内部的危机也并不小,杨干 的继承人还未能服众,若尚光弘看穿杨逖年轻无威、杨巨初不得众心的缺点,把 心一横,干脆不顾面子地采取暗算手段解决杨干,之下大概只有季韶能够掌握住 情况-那还得要杨巨初顾全大局,乖乖服从季韶领导才成哪!

以杨巨初琐细严刻、自高自傲的作风,光想到那种情况,都令人觉得难上加 难了。

「对了,你那阴风三卫不留下来吗?」

「不可能。」说的斩钉截铁,见季韶微微变色,阴京常笑了笑,安抚似地拍 了拍他的肩头,「事到如今,我也不多作隐瞒了,他们三人都是风云会后想挑战 幻影邪尊,夺风云录魁首的一方高手,当年小输在我手下,这才答应帮我做冷芸 的护卫。以真实身份而言,连师父都未必支使得动他们,何况连我都未必能让他 们为天门出力,随意发令只会坏事。与其让他们回复自由之身,在江湖上与天门 各占一方为王,还不如由我带着他们隐退,对天门未来的发展还有些好处。」

「那……那也就辛苦你了……」

听到此处,季韶一边回想以往见面时那三人对自己的态度,确实颇带傲气, 简直不把自己放在眼内,虽说阴京常没明说他们的身份,但有这个胆子去找幻影 邪尊相拚的高手,确实未必会把杨干放在眼内,更别说是自己了,说不定他们面 罩下的真实身份,就是名列风云录的高手哩!

若他想的不错,三卫之首那像是僧人的人,说不定就是风云录后传出面壁思 过的少林罗汉堂首座空明大师,其余两人也必是不弱于他的高手,怪不得能够目 中无人。

「对了,还有件事……」

像是想起了什么,阴京常微陷入了沉思,好半晌才开了口,「尚光弘那徒弟 与蓝家两位小姐颇为亲昵,加上后面我取得的消息,为他们偷入本门踩探情报那 人,乃是浙闽一带玄元门的高手,据说排帮的新任帮主,也是艺出玄元门下,这 次他们虽说没有加入名门正派那边,但说不定排帮和蓝家都有可能选择站在尚光 弘一方,师兄可要特别小心留意。」

「那……麻烦可就大了……」

听到阴京常这话,季韶不由得变了脸色。吉州蓝家倒是还好,本来他们就和 本门不睦,多了这么个敌手虽也是个问题,情况和以往却也差不了多少,加上前 次剿灭鄱阳三凤时,将大笔利益交给了蓝家,短时间内至少可买他个中立没有问 题;但排帮向来是本门的重要盟友,加上长江一带其势力不小,与之为敌可相当 麻烦,至少要顺江而下可就难了。

「师兄倒不必多所忧心。蓝家现在是蓝元素和蓝元权在掌权,这两人首鼠小 人,并无胆略,只要天门不明显处于势弱的一方,他们不会有胆子与天门扯破脸 的;至于排帮嘛!虽说新帮主上任,但实权仍操在四大长老手中,他们与天门关 系不恶,一时间也不会选择与天门对敌的立场,只是这两边都不可靠,若是本门 威势稍弱,就有可能发生变乱,总而言之还是小心点好。」

「嗯……」微微点了点头,季韶倒不是因为完全听信阴京常的话,因为以阴 京常的作风,就算对方与天门并非友好,但只要没有扯旗放炮地与天门相对抗, 除非有重大原因,否则阴京常绝少树敌,永远都努力在和平地减少敌人,他口中 的不必多所忧心,往往只是用以安慰别人的托辞。

不过天门经此一役,席云堂投敌,阴风堂也大致溃灭,实力损伤不少,确实 不是对别人动武的好时刻,现在以休养为上,暂时也真的只能依阴京常的判断, 仔细监视着蓝家和排帮的行动而已。

看季韶的脸色,阴京常也知道他并没那么相信自己的话,不过久居天门五堂 主之首,季韶经验何等老到?该不会像年轻人那般说干就干,不知轻重,就算他 当真要和蓝家或排帮撕破脸,至少也得等到天门的实力恢复了再说,这点眼光季 韶还是有的,否则杨干也不会放心让阴京常把原有的事务全都交接给他,「时间 差不多了,京常得先走一步,尔后就……就多拜托师兄了。」

「啊?等一下,师父要我把这个交给你。」出声止住了阴京常,季韶闭上双 目,深吸了一口气,微一咬牙,运力于臂,将案下一个黑布包裹着的包袱举了起 来,小心翼翼地放到了桌上。

光看他那颤颤巍巍的动作,便知包袱中的东西必是相当沉重,果然那东西一 放到桌案上头,上好木案立即便发出了吱吱喳喳的抗议声,惊的他忙伸手去扶, 一幅生怕桌案被当场压垮的模样。

「真是有够重的。」抹了抹汗,季韶吁了口气,将包袱打开,连柄带鞘都是 黑黝黝的『南天』剑赫然在内。「看到这个都不得不服你,怎么用得了这么重的 剑?别说拿来使了,光举起来都累的我手臂酸麻。怪不得你向来骑的马虽是体格 粗壮,给你一骑却都变得病恹恹的。」

「这个啊……大约有百多斤吧?」

阴京常淡淡一笑,却没有伸手取剑,「当日风云会中见识过四大神器后,我 就在想,震山戟和七两薄斧也还罢了,羽翼剑法之轻巧翔动,真是轻于鸿毛,师 父的武功虽绝不弱于尚光弘,但尚光弘身怀神器,相较之下本门也处弱势。后来 我就在想,要对付那『轻于鸿毛』的剑法,或许只有『重于泰山』的兵刃能成, 这才弄出这柄『南天』来。」

见阴京常言笑如常,却怎么也不肯伸手取剑,季韶笑了笑,手撑在案上支起 了脸,「把它收下吧!是师父要留给你的。反正除你之外,本门中也没人使得了 『南天』,师父自己用也施不出像你那样的威力;何况这是你的心血所成,你虽 想留下它来,可师父也说该还给你用才是。就当是你离开师门的纪念品吧!看着 它时就当看到我们,无论你用或不用,总能……总能当个回忆……」 ----------   虽说联军此次无功而返,没能达成一举歼灭天门的目标,士气挫折的相当厉 害,但天门重地头一回被外敌侵入,又连席云堂主白宁枫都投靠敌方,阴风堂的 战力也大致溃灭,等于一口气损失了两堂的实力。

虽说靠着阴京常巧计连绵,硬是迫得联军一方无功而返,天门仍屹立不摇, 但这一仗对天门军心的打击,却不可谓之不轻,也怪不得赵平予、蓝洁芸与项家 姐妹竟能轻轻松松地就通过了天门的岗哨,一点都没遭留难,与前次离开此处相 较之下,直有天渊之别。

士气大堕之后,人心更是散乱,和之前的戒备森严直是判若两人,金城汤池 也无用武之地。虽知以天门现在的情况,只要联军再来一次,天门多半是非灭不 可,便阴京常再有回天之能,鼓不起士气也是徒然,但赵平予也不是不知道,联 军的高手当中或为武林正道门派,或为风云录中赫赫有名,就算没有三年之约, 才刚搞一次灰头土脸,这些人自矜身份,也绝不可能这般快便回戈一击,天门也 是因此暂时不顾外头的事,先稳定总堂阵脚再说,虽说可惜,但也没有办法。

照理说天门之事既已暂了,接下来赵平予一是随着尚光弘等人行动,看联军 如何行止,二是回转玄元门,将新纳的两位美妻介绍给师父认识,但也不知怎么 着,走在路上赵平予的心就是定不下来,总觉得还有些事情没去做似的。才离开 天门一天多,他已忍不住和蓝洁芸等三女暗中商议,让她们先在附近等他,由他 独自潜回天门去看看,搞清楚究竟是漏了什么事情还没做好。

等到走到半路,赵平予这才想起来,原来是因为鄱阳三凤仍陷于敌手,没能 将其救出。本来这该是他和郑平亚不敢或忘的事,她们三人终究是因为他们才落 入杨逖之手,但这仗搞得太过狼狈,都已经将杨干等人逼到死处了,却被阴京常 硬是扭转了局势,心情沮丧之下,不只郑平亚,连他都把黄彩兰等三女给忘了。

不过现在还不迟,趁着天门还没将状况调整过来,杨逖身为堂主,想必也是 忙得不可开交,未必顾得住美女,他还是有机会从杨逖的手中救出鄱阳三凤的。

本来,这件事该当通知郑平亚等人重上天门讨人的,武林中虽争战难免,简 直没有一天不发生个几十上百起事端的,但胜败已分之后,还要穷追猛打、斩草 除根已算太过,更遑论擒女淫戏?其行犹如武林人所不齿的淫贼一般,直是犯了 众怒;以联军的人多势众,加上此事天门理屈,就是杨逖恋色不舍,权衡轻重之 后,也非将三女吐出来不可,就算杨干或阴京常都没理由不放人。

但这一次联军与天门双方虽称得上平手,对原本稳操胜券的名门正派而言, 却是闹了个灰头土脸,尤其郑平亚,年轻性急,初出江湖的他最重面子,偏偏这 次不只被阴京常狡计挫退,连白宁枫这等高手,都在不知不觉中遭阴京常清理门 户。

就算郑平亚并不喜欢这人,对方阴京常又是幻影邪尊这般风云录中的高手, 倘若真打,凭尚光弘都未必护得住白宁枫,但此人终究是已经投到己方麾下,自 己却连护都护他不住,也难怪一路上郑平亚鼓着张脸,一幅怒气未消的样子,赵 平予原就跟他不睦,要去跟他商量事情,多半会闹个一肚子火,赵平予可没笨到 这么干。

本来以尚光弘对他的欣赏,赵平予若跳过郑平亚,直接通知尚光弘也是可以 的,但直到天门中遇到阴京常,赵平予才发觉到汉中派与天门联盟的可能性,汉 中派人虽不多,但据地乃是要隘,又有文仲宣这等绝代高手领袖,兹事体大,尚 光弘若不赶快做出处置,待天门养复气力,与汉中派加强联络,两派形成一个整 体后,就算以联军之强大,要对付这两个门派的联盟,恐怕也不易讨好,现在的 尚光弘脑子里可正被此事烦到不行,那有这么多时间来管鄱阳三凤的事呢?

趁着夜间躲到了桥外林中,一边观察着桥边岗哨的动静,打算着该用什么方 法瞒过他们,好溜进天门里头救人,赵平予愈想愈是头疼。

虽说数日来连生事端,天门中人心浮动,警戒不像以往那般森严,却也没多 少空隙可钻;加上鄱阳三凤系被杨逖所擒,这家伙又是天门为首高手中最好色的 一个,这般美女必不会流到外头去,想必三女都被禁在杨逖所领的祥云堂,好就 近享用。

不像其余四堂驻地于外分守桥梁,祥云堂的驻地可是紧临于总堂之后,不只 堂中高手如云,实力为天门之最,又有总堂人马翼护,恐怕算是天门当中守卫最 森严的地方之一。

加上天门总堂距外悬远,赵平予就算能成功救出三女,但光是从桥头到总堂 ,一来一往至少也要耗掉大半天,还要小心不被旁人发现行迹,不只时间花的长 ,有夜长梦多之嫌,加上要避人耳目,得摸黑趁夜行动,恐怕还得在天门当中躲 上一整个白天,人生地不熟的,这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哪!

心中还在想着该当如何摸进天门,赵平予突地一呆,一时间还以为是自己眼 睛花,揉了揉眼睛再看,才发觉自己眼睛竟然没花,阴京常当真带着鄱阳三凤, 正慢慢地从桥上走过来!

看来这下省了自己不少力,至少不必花心思在该如何从天门里头带人出来, 虽说三女现在是在阴京常的监视之下,要在幻影邪尊眼下救人,怕也不比单身闯 天门祥云堂来的轻松,但总是省事了点。

赵平予强抑住心中的欢喜,仔细打量着桥上缓步而行的四人,除阴京常和白 欣玉步履轻巧如常外,黄彩兰和范婉香步伐当中都颇带涩滞,行动间腰腿不如往 常有力,连表情都和以往不同了,那种改变赵平予虽是说不上来,却颇觉得黄、 范二女的风姿,较以往更惹人心动了些。

幸好一来幻影邪尊似是顾着赶路,白欣玉扶着二女,更是心心念念别让姐姐 跌伤,并不怎么注意四周情况,二来黄范二女也不知是久没走山路,还是被杨逖 所害,腰腿部位似是没怎么能用力,步伐中颇有些酸软之态,速度自然是快不起 来,对赵平予这跟踪者来说,实是方便不少。

弯弯转转地走了好一会儿,沿路尽是林间的羊肠小径,显然这不是人所周知 的大路,阴京常竟似在躲着什么人般,专走小径,避人耳目。

也幸好如此,赵平予小心翼翼地一路跟来,一发现不对马上就躲在树后,总 算没被阴京常发现;只是阴京常未全力赶路,行来不露半丝破绽,教赵平予想出 手救人都找不到机会,这儿又是阴京常熟门熟路、赵平予人生地不熟的所在,更 没半点地利,这样一路耗下去,长夜迟早过尽,等到天明之时,想要救人恐怕就 更是难上加难了。

走出了林间,来到了一条小河边,天边的阳光已露了头,只见阴京常在河边 坐了下来,似是想要休息了,一旁的白欣玉虽然还能赶路,但黄彩兰和范婉香却 似气虚体弱,加上一夜未眠地行走于崎岖山道,一双玉腿早累得瘫了,不到阴京 常吩咐,两女已坐了下来,更不管地面石块上的露珠会沾湿了衣裳。

见姐姐都坐下来了,白欣玉虽知仍在险地,此时此刻绝不是休息的时候,但 看除了两位姐姐,连阴京常都不想走了,她便再急也没法子,只好跟着,小嘴微 嘟,坐了下来。

见阴京常等四人终于坐下来休息,躲在林中的赵平予身形虽也停了下来,却 不由得暗自着急,怨自己方才为何不出手救人?方才夜间的山路上头虽说视难见 物,毫无地利可言,但面对幻影邪尊这等高手,想等到有利时机再出手直是难上 加难!

偏一路上自己却怎么也下不了决心动手。现在倒好,天都已经快要亮了,他 们人也到了林外,再无林叶掩映的遮蔽优势,以赵平予自己的武功,想要在阴京 常手中救人,根本想也休想!便是自己拚了死命绊住阴京常,让白欣玉可以趁隙 救出两位姐妹,以她们对这儿地形的陌生,也是绝不容易,自己想要全身而退就 更难了。

心下耽心是耽心,但看到初出的日头下据石斜倚的三女,赵平予却不由得吞 了吞口水,差点管不住自己的眼睛;若非他修习的是道家功夫,最重定力,连番 巧遇之下,体内阴阳之气融合无间,功力又深厚无匹,不输风云录高手多少,怕 光只是心旌摇荡时的异动,便已暴露了行踪。

石上的三女各有各的娇艳,尤其黄彩兰与范婉香更是明媚动人,原先在夜间 赵平予还没注意到,直到此时他才发现,黄、范二女竟都似从被窝里被拉起来, 急匆匆地踏上逃离之路般,外袍之内春光外泄,竟似只穿着内衣肚兜而已,别无 他物。

本来行走之时还有外袍遮着,一到坐了下来,外袍微敞,两双雪白润泽、修 长笔直的玉腿便伸了出来;加上终于能够休息,两女面上的戒备都放了下来,松 弛的神情更是慵媚诱人。

那模样看得他心中一动,赵平予也非木石,早算是男女之道的行家,怎会看 不出黄、范二女若没得到肉欲完全的满足,那会有这般慵懒诱人的神态呢?

举首看了看刚出的日头,阴京常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他回过头来,向着白 欣玉招了招手。

「怎……怎么?」

虽说对天门没甚好感,但一路上阴京常倒是护着自己,没让自己落入杨逖的 魔掌,光看两位姐姐这样的慵弱之态,便知她们已遭了杨逖的毒手,不止处女贞 操不保,还在床笫之间被他使了些邪法,弄得体力大损,光赶个半晚山路都会累 成这样,教白欣玉不由暗叫好险,对阴京常更是心怀感激。

更何况她也和阴京常的义女左冷芸交上了朋友,阴京常既趁夜救出了两位姐 姐,星夜离开天门,该当不会到此才对姐姐们心生敌意,是以白欣玉倒也没怎么 戒备。

「带你大姐过来,让她把外衣脱了,免得弄脏。」

「什么?」

不听则已,一听之下白欣玉差点跳了起来。她怎么也没想到,一路上对自己 言气温和,温厚的活像个长辈,不只言行依礼,全无妄为之行,连左冷芸都说看 不出他有任何男女之思的阴京常,竟会对黄彩兰有非份之想!

怪不得他要暗地里将黄彩兰和范婉香救出天门,白欣玉原还以为他是出于一 片好心,没想到却是淫欲发作,想将姐姐占为禁脔。摆出了架势的白欣玉虽知若 论武功,自己并非此人敌手,两位姐姐更无力相助,但要她独自逃走,却也非白 欣玉所愿。

不只是白欣玉,连隐在林中的赵平予都不由得暗吃一惊,他虽不知阴京常为 了什么将鄱阳三凤带出天门,更难相信以阴京常的为人,会在这光天化日之下, 打算非礼黄彩兰,但眼见黄彩兰和范婉香慵倦无力,显然不只因为走了半夜山路 而已。

以她们的武功,要弄到这样慵弱,连走路都没了力气,也不知是承受了多少 邪风淫雨,恐怕杨逖还在她们身上使了什么采阴补阳的手段,自己武功虽远不及 阴京常,但却不能眼见黄范两女再遭伤害,看来这下自己非出手不可了。

似是根本懒得多口跟白欣玉解释,阴京常身形微动,连伏于林中眼力惊人的 赵平予,都只看到阴京常身子一闪,黄彩兰一声娇噫,不知何时人已立到了他身 前;随即腰间被他一摆一拍,疲累酥软的娇躯一瘫,无力地向后跌坐,靠着阴京 常伸手按住背心,才不致于整个人坐倒地上。

见阴京常无声无息出手,黄彩兰竟似一点抵抗力也没有地落到了他手中,完 完全全任他摆布,白欣玉又惊又气,再加几分畏怕,她虽知道阴京常就是久踞风 云录之首的幻影邪尊,可对他的印象仍停留在那言语间没半分霸气,与其说是江 湖人还不如说是文人的阴风堂主上头,她事先可没想到,他的武功竟如此出神入 化,她甚至看不到他是怎么从自己身边将黄彩兰「拿」去的。

虽说心中惊怕难免,但眼前的景象却让白欣玉更难停手:急于离开天门,从 睡中被唤醒的黄彩兰原本就衣裳不整,方才坐下来喘气时,更不自觉地松开了衣 襟,此刻向后半坐,前衫登时敞开,若非黄彩兰肚兜未解,此刻已是春色无边!

虽说肚兜与半敞的外衫勉强遮住了重点部位,但一双修长笔直的粉嫩玉腿, 仍是暴露了出来,光只玉腿上那结实美丽的线条,便足让定力较弱的男子为之疯 狂;加上半坐姿势下除背上的那只手外,娇躯全靠双腿支撑,娇颤的玉腿那种已 使尽全力却又已达极限、再难撑持的神态,更将黄彩兰任人宰割的柔弱处巧妙地 描绘出来。

眼见落入狼牙的黄彩兰意态娇羞,偏又四肢酸软、无力挣扎,连春光外泄都 无力遮掩,白欣玉羞怒之下本欲出手,但黄彩兰背心要害正在他手掌控制之下, 就算他一语不发,白欣玉也不敢妄动。

林中的赵平予位在两人侧面,倒是没看到黄彩兰春光外泄的美妙姿态,但从 他这角度看来,黄彩兰一双肉光致致的玉腿,在外袍半遮半隐之下已格外诱人, 幸好他定力不弱,虽说心中仍难免驰想正面望去会是怎么个诱人模样,人却慢慢 地向阴京常身后移动,较好救人。

连话都不多说一句,阴京常掌劲轻推,撑的黄彩兰摇摇欲倒的娇躯在空中微 微一窒,双手十指如蜂蝶探蜜、似雨打梧桐,在黄彩兰腰间飞快地点戳着,每一 指点击之处,都令黄彩兰口中娇柔地轻吁一声,时高时低、或甜或疼,每一下动 作似都令她承受着前所未有的感受一般。

身前不远处的白欣玉被姐姐那前所未闻、似呼唤、似呻吟的喘息弄得心儿一 阵乱跳,她原也想趁阴京常行功之际出手,拚命也要把黄彩兰给救回到自己身边 来,但看黄彩兰非但没有出言怒叱,随着阴京常指劲点戳间,面上的表情非但毫 无痛苦,竟像是有些享受,口中的呻吟更是愈发的娇甜绵软,叫的令她心中不由 自主地小鹿乱撞,一时之间竟有些手足无措,连动都动不了了。

见黄彩兰背心要害被阴京常按住,林中的赵平予本还想俟机行动的,但一听 到黄彩兰的呼叫,心里忍不住一颤。与白欣玉这从没试过男女滋味的雏儿不同, 女子享受床笫乐趣时忍不住发出的声息,他可是听过不少遍了,一听便知那是女 子被挑起了肉体的本能情欲时的呻吟,而且是愈叫愈放怀,原本还不信阴京常会 对三女起色心的他,现在是证据就在眼前,想不信都不行了。

但现在阴京常的手仍未离黄彩兰腰间,正冷静无比地对黄彩兰腰间人所不知 的秘穴以秘法点击戳弄,显见阴京常一边挑逗着黄彩兰的肉欲,一边仍不松懈警 戒,以他的武功,就算自己现在突然发难,在攻击到他身边之前,阴京常便是对 黄彩兰下重手后再来对付自己,仍是绰绰有余,若是自己沉不住气,救人反而变 成害人,只觉双手发颤的赵平予咬紧牙关,继续等待着时机。

眼见黄彩兰媚眼如丝,脸蛋儿愈来愈红,身段儿愈来愈软,雪白的肌肤上浮 起了一层香汗,薄薄地似泛着光一般,神态极其放松、极其舒畅,白欣玉也不知 怎么搞的,被眼前的媚态和耳边的娇吟弄得娇躯也似软了般使不出力,只能眼睁 睁地看着黄彩兰愈来愈松弛、愈来愈享受。

终于,在一阵诱人心跳的娇吟声中,黄彩兰体内一阵难以想像的异感传来, 幽谷当中似是阴关已被阴京常的手法破了开来,一股股热气从内而外狂涌而出, 就好像被杨逖在床上玩弄到高潮时泄身一般的畅美。

体内的畅快连续行了数遍,只冲击的黄彩兰浑身发软,一股强烈的空虚感传 上了脑门,不由自主地软瘫下来,若非阴京常赶忙扶着她,怕已经软绵绵地瘫倒 在地上了。

被那奇异的手法弄到浑身发软的黄彩兰半晕厥似地瘫倒了,口中仍不住喘息 着,但身前的白欣玉却是大开眼界,只见黄彩兰娇吟声中,玉腿一阵娇柔无力的 颤抖,腿间泉水轻泛,原先还是透明的水花,到后来,却变成了一丝丝的白色汁 液,像是被逼出似地不住外涌。

那汁液虽是白色,乍看之下并无不洁之处,但在黄彩兰玉腿那洁美的雪白映 衬之下,却显得颇带浊态,微微的黄浊中还掺杂着血丝,在她身上犹如白璧染垢 一般,怎么看也不像会从黄彩兰这等美女身上流出来的东西;而若非黄彩兰呈凌 空半坐之姿,衣袍向后敞落,怕下摆处早被那白浊液给弄脏弄污了。

「好了,」似是嘘出了一口气般,阴京常撑在黄彩兰背心的手掌微一发力, 黄彩兰绵软的娇躯登时轻巧地飞了起来,正好落到了白欣玉的怀抱当中。他拭了 拭额上的汗,似是完成了一件重要的工作,「留在体内的男精全都逼了出来,再 没留下多少残余在体内,相信不会怀孕了。」

「原……原来如此……」

听到阴京常这句话,白欣玉七上八下的心总算放了下来,她总算搞懂了阴京 常的行动,原来阴京常之所以对黄彩兰动手,不是起了色欲之心,而是为了将她 体内杨逖的种给排出来,不致于让黄彩兰因奸成孕。

眼见黄彩兰的娇躯已回到自己怀中,那被逼出来的白浊汁液,又如虫一般的 在地上汨汨滑动着,证据就在眼前,自己倒真是错怪了他,白欣玉一边扶着黄彩 兰,一边伸手一福,「欣玉……欣玉方才行动之中,多有无礼……还请……还请 前辈宽恕……」

「没关系。」

阴京常嘴角浮起了一丝微微的笑意,语气中颇有些萧索之意,显得有些无精 打彩,似是赶了夜路之后,又使这种功夫,确耗了他不少力气,「黄姑娘身子娇 弱,又赶了半夜山路,难免疲惫,这套手法虽不伤身,但消耗体力不少,得让她 好生歇息。现在该换范姑娘了……」

走到了阴京常身前,将体内杨逖留下的白浊汁液才刚全盘迫出,整个人都晕 陶陶似欲昏睡的范婉香接了过去,伸手点住了她的睡穴,转过身去的白欣玉正打 算将范婉香扶回黄彩兰身边时,阴京常陡地出手,白欣玉只觉背心一麻,睡穴上 头一点异劲传来,登时娇躯一瘫,人事不知……

将昏睡过去的白欣玉和范婉香放平石上,阴京常缓缓地立起身来,「她们都 没有事,只是晕厥过去而已,睡一觉后就会恢复的,林中那位赵少侠请出来吧!

京常还有事想要请教。」

虽说对自己隐藏的功夫极有信心,自知就算是尚光弘等辈的修为,若非特别 留意,想抓到他的形迹也不容易,但幻影邪尊在风云录的排名尚在尚光弘等三人 之上,连那尚光弘自叹弗如的文仲宣也败于其手,耳目之聪敏自是不同凡响。

赵平予一路跟踪时,心中早在七上八下,全不知自己能否瞒得过他的耳目, 加上一路上阴京常几次故意停下脚步,表面上是让娇躯慵惓的黄范二女能跟得上 他,在赵平予看来却似在等着自己般。

如今虽给他揭破了行迹,事态既定赵平予倒也没什么狼狈感,反正三女都已 深深入眠,无论他和阴京常说了些什么,她们想必都不会知道的。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整了整衣裳,从林中走了出来,距离阴京常还有数丈之 遥,赵平予双膝跪地,也不管地上圆石遍布,连叩几个响头,笃笃声传了开来, 「徒儿邵予,拜见师尊。」

听得邵予之名,阴京常眉目微动,似有些难以置信,又似在心中细细寻思, 好一会儿才走近赵平予,伸手将他扶了起来。虽说分别时赵平予不过十岁,至今 十年正是面貌改变最大的时候,加上赵平予脸上的痕迹这年来大量脱落,容颜和 以前确是大有不同,但轮廓还在,仔细分辨下还看得出是他没错,「原来是予儿 啊!令尊之事我也听说了,这些日子……哎……可辛苦你了……」

「是……予儿还好……多……多谢师尊关心……」

听到阴京常温和如昔的声音,赵平予陡觉眼中一阵湿热,靠着紧闭双目,泪 水才不致于流出来,声音之中却不由得有些抖动。原本他还以为现在彼此立场敌 对,他又是郑平亚一方探听情报的重要角色,阴京常见他纵不怒火勃升,也必是 冷淡无比,没想到仍是温和如昔日,本想保在心中的秘密,冲动下竟不由自主地 脱口而出,一点都保留不住:

「予儿现在改名赵平予,拜在玄元门下,因大师兄遗命才……才出力助二师 兄来……来此……」

「不用提那回事了,」阴京常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我各有各的立 场,你认为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何况我当日也不是以天门名义收你为徒的,予儿 根本不必担这么多心。人说女大十八变,你可比我的义女冷芸变得更多呢!比起 当年可要帅得多了,当真是雄风英发……咦?」

知阴京常医道不弱,当日收自己为徒又是为了救治自己体内自胎中带来的暗 伤,重遇之下自是特别留意于此,微不着意地指头在自己脉上微微一试,便已看 出了他体内的情况,不只暗伤尽袪,连功力都大增,赵平予低着头,将情形慢慢 禀告了上去:

「予儿巧合之下,与『雪莲香』蓝姑娘成……成了亲,不知怎么着,体内的 暗伤一日日好转,现在已没有年幼时的苦痛了……」

「『雪莲香』蓝洁芸?真亏你了。」

阴京常笑开了口,大力在赵平予肩上重重地拍了两下。吉州蓝家与『铁掌归 元』邵华中的恩怨他岂有不知?如今听说赵平予与蓝洁芸结亲,赵平予虽是坐拥 美人,但恩恩怨怨之间,也不知他承受了多少压力。『雪莲香』蓝洁芸也是女中 巾帼,偏偏对方又是旧仇之后,天晓得蓝家会不会这么轻易就让这才色兼备、秀 外慧中的女儿嫁了出去?

看赵平予虽仍诚惶诚恐地低着头,嘴角却已忍不住浮起了一丝笑意,显然光 只听到蓝洁芸之名,整个人便已沉醉在幸福之中,阴京常忍不住顽皮心起,凑过 头去在赵平予耳边轻语着,「只有蓝家姑娘一个人而已吗?怎么不说你还收了项 家两位小姐呢?难不成予儿以为瞒得了我吗?」

「师……师父!」

冷不防耳边响起项家姐妹之名,赵平予可真吓了好大一跳,目瞪口呆不说, 连声音都忍不住高了三分,若非鄱阳三凤睡得深沉,仍在梦中,怕早被吵醒了。

赵平予还真不敢相信,虽说幻影邪尊神通广大,但这般秘密的事,除了他、 蓝洁芸和项家姐妹外无人得知,阴京常怎么可能知道的一清二楚?甚至还拿来跟 他开玩笑!这可真吓的赵平予整个人都呆了。

「没什么啦!」

看赵平予吓得眼睛都直了,那神情出现在这向来冷静端方地像个小大人的予 儿身上,阴京常只觉好笑:「从在大厅里看到你的时候,我就发觉予儿你内力虽 是宏大,行动之间腰上的力道却有些使不上力,分明是和女孩子……嗯……干过 那回事的样儿。

「再加上出了这么大的事,项家姐妹却连下山看看都没有,两下一配合才想 到,或许她们都……都给你占了便宜。予儿你要知道,红粉知己的情债最难欠, 既然占了便宜就要负责,可别得了彩头就想溜啊!」

「是……予儿知道了……」

没想到一见面就给阴京常揭破了这么大一个秘密,又被他明明白白地盯着说 「不准负她们俩」,赵平予虽说向来沉着,甚至矜持地像个大人样,但在阴京常 面前,仍是个和以前一般的小孩子,给师尊这样一讲,不由得呐呐连声起来:

「予儿会……会善待明雪和明玉她们……绝不会……绝不会有负她们的……

师尊尽……尽可放心……予儿一定会……一定会负起这责任……」

「好啦!」

拍了拍赵平予的肩背之处,阴京常笑了笑,放低了声音,「予儿,接下来的 事你给我听清楚,这可关于你体内的暗伤,和蓝洁芸与项家姐妹的一生幸福,听 清楚了?」

「是……是!」

「我原本在你体内种下一种毒素,对你的身体没多少妨碍,只是慢慢稳住你 体内的暗伤,是以你脸上身上有些浮肿难看;那只是治标之方,我本来也想不出 该怎么进一步解决,但现在你和蓝洁芸蓝姑娘成亲之后,暗伤既已渐渐好转,想 必男女之事便是解决问题的一大良方。

「你身具『九阳脉』象,体内阳气特重,对肉欲之思也是极其强烈,只要运 用得法,三五位姑娘你该当撑得住,不会有色欲伤身的问题,若对方身怀武功, 阴阳双修之下,对你的内力更有裨益。」

「是……」听阴京常这般露骨的明说男女床笫之事,赵平予不由脸红,偏阴 京常还不肯歇口。

「只是那暗伤在你体内缠绵十余年之久,未必能这么快治愈。方才我把脉之 下,发现你体内的暗伤与我种下的毒性化合,虽不致于伤体,但沉潜日久终归不 好!」

阴京常微一沉吟,似是考虑着该怎么说才是,良久才接了下去,「我观察了 一下,那余毒若要排除,恐怕要内力有一定程度的女子和你阴阳双修,收她们的 处子元阴为你疗伤,即可收事半功倍之效;其实原先项家姐妹献上处子元阴,已 将你体内的余毒化去大半,再多来几次,毒性便可尽袪,这该当不是问题……」

阴京常说的轻巧,赵平予听下却是心中摇荡不安。

虽说项明玉对他情深义重,项明雪对自己亦非无意,这对姐妹花又是美若天 仙,收为妻室绝非苦事,但光只收了二女这件事,已令他觉得对蓝洁芸颇感歉疚 了,如果还要「再多来几次」,那就是说还得再收几位处女为妻室,教他怎么向 蓝洁芸交代?

虽说蓝洁芸度量大,对项家姐妹亲爱的犹如真姐妹般,但要再收几房妻室, 就算蓝洁芸嘴上不说,赵平予心下也觉得对不起这倾心于己、情深意重的洁芸小 姐啊!

「师、师尊……」困难地转过了话题,赵平予好不容易才从心中的混乱中逃 了出来,「师尊此次离开天门后,不知有何打算?是否……」

「京常虽离开天门,心还留在天门这儿,」仍留恋不舍似地回头望了望山顶 上的天门总堂,阴京常若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好辛苦才转回头来,「我虽决定隐 居林泉,仍会想法子帮天门的忙,日后你我恐怕是敌非友了,这也是没法子的事 ……对了,予儿,你帮京常一个忙好吗?」

「这……」

见赵平予意态沉吟未决,阴京常微微一笑,「不是要你帮天门的事情,也不 违了你侠义道的行事,我只是要你帮我将她们三位送到尚光弘那徒儿郑平亚身边 去,让郑平亚收留她们三人。鄱阳一带的地盘天门既然收了,再不可能吐出来, 我既离开天门,打算把凡尘之事能丢就丢,就更不会有那个时间去照顾她们,她 们三人无家可归,除了郑平亚外又有何人能收留她们?」

「这……师尊所说的也是……」听得出阴京常的弦外之音,赵平予的脸不由 得又一阵红。

本来若非看到方才赵平予听到阴京常要他多收几位妻室的建议时,那莫可奈 何,只想赶快转移话题的表情神态,阴京常或许会希望自己兼容并蓄,把她们三 位也收下了,但自己光只是收了项家姐妹为妻,便已在心中七上八下,深怕会惹 恼了蓝洁芸,如今又要一口气连收鄱阳三凤,别说蓝洁芸和项家姐妹多半不允, 赵平予自己都不敢也不愿向她们提出这可能性呢!

「予儿遵命就是。」

「那就谢谢你了,好生照拂她们吧!」见赵平予虽是应允,却是连眼都不敢 望向石上瘫着的三女,阴京常微微一笑。

突地,他似是想起了什么般,眼光在赵平予周身转了转,赵平予原本还躬身 听师尊教训,但好半晌没听到阴京常说话,正打算主动找话题的当儿,阴京常似 是下定了决心,伸手按住了赵平予的肩膀,将他的耳朵拉近,连声音都放低了, 「算谢谢你帮这个忙,加上久别重逢,我就点拨你几招吧!这可是幻影邪尊所教 的练武心得,旁人想学都学不到的哟!」

「这……可是……」

虽说有蓝洁芸这等美女相伴,新近又加了项家姐妹两位国色美人,赵平予本 就非贪婪之人,现时的他只觉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幸福快乐,人世上几乎再没什么 要求了,但他终究是练武之人,玄元门武功重在内家心法,招式上算不上什么了 得功夫,听得风云录中排行第一的幻影邪尊要教自己武功,想必都是绝世武学, 那会不因此欢欣雀跃?

但因着郑平亚的缘故,彼此间日后终究是敌非友,有机会学到绝世武功,赵 平予虽是喜翻了心,却不能不小心在意,他虽不认为以阴京常的为人,会使小手 段害他,但立场的不同,终究使他连对师尊也无法完全放心。

「不用担心。」看赵平予的表情,阴京常也猜得出他在顾忌什么,「若你放 不下心,就把我教你的东西拿去请教一下尚光弘他们,以他们的眼光,该当看得 出来是助你还是害你……」

「师尊说那的话?」

心中所思之事被阴京常一言点破,赵平予不由羞的满脸通红,心中虽不由叹 服阴京常历练之深、见事之准,嘴上却不敢当真应承,「予儿只是、只是在想, 予儿既练了玄元门的功夫,本门武功都还没练得到家,若在此修练其他武功,怕 是贪多嚼不烂,反倒会……会两头落空。何况师尊……师尊当日也说过,无论学 什么东西,最忌就是不够专一,若是见利动心,好高骛远,不能坚持己见,无论 学什么都无法成功,此事予儿一直牢记在心,从来不敢忘却……」

「嗯……能记得这件最基本的事最好。」阴京常赞许似地点了点头,「所以 我想说的不是武功招式,只是一些心得,一些能让你百尺竿头。更进一步的东西 ……予儿,你可知道何谓武功?」

这一句话大出赵平予意料之外,他不由得忘了躬身,直挺挺地望着阴京常的 脸,眼睛和嘴巴同样都张的大大的。

说句实在话,赵平予有「九阳脉」在身,在武功方面特别有天份,习武进度 相当的快,练武不过年余时间,已将玄元门的武功和蓝家的擒拿手学了个大概, 虽限于时日仍未大成,但年轻一辈能与他抗衡的,却已不多了。

不过赵平予虽说练武辛勤,进境极快,又因连番巧遇之下,内力进展亦速, 在年轻一辈中已称得上一流好手了,但说到「什么是武功」这种根本性的话题, 那却是赵平予一生从未想过的事,也难怪他要张口结舌,不知如何以对了。

「师……师尊……」

见阴京常问题丢出来后答也不答,只是好生兴味地等待着他,一幅想要赵平 予提出解答的样儿,赵平予只觉脑海中一阵混乱,心中也不知转了多少个念头, 却是一个念头刚浮起来,心中就升起另一个念头把前面的打了下去,想开口解答 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偏偏阴京常自以前就最爱玩这套东西,老喜欢出题目给别人猜,总要先逼得 对方动过脑后才有解答,赵平予深知他个性,若自己连点儿答案都说不出来,阴 京常才不会有耐性慢慢解释哩!

「这……这个……既不光是招式……也不光是内功……难不成是融合……对 了!是招式和内功的融合!」

好不容易想到了个可能的答案,赵平予忙不迭脱口而出,边说边松了口气, 「内功是体,招式是用,有体而无用,那只是蛮打,根本打不到对手,更遑论破 敌伤敌。

「有用而无体,则力道软弱,就算击中对方,也破不了对方的护体内力,伤 不得对手,击中了也没有用。是以招式和内功必须并重,缺一不可……这只是就 基础而言,若推而广之,所修的武功招式和身法也必须彻底融合为一,动手时才 能运用无间,丝毫不漏破绽,故能击敌而不为敌所击……」

「嗯……仓促间能想到这些,已经很不容易。」

阴京常眉头微皱,看的赵平予心中一颤。虽说阴京常语气中有些赞许之意, 但光看他表情,便知那并非阴京常心中真正的答案,只是以自己的才智,再怎么 想、再怎么挤,也只能挤出这点东西来了:「只是要把所学的招式、身法、内功 浑融为一,只是下苦功修练是绝不可能成功的,那其实还需要比天资和努力更进 一步的东西……」

「是……是机运吗?」

「你扯到那里去了?」

阴京常哈哈大笑,「机运是天给的,武功却是人练的。就算老天给了你无比 的幸运,让你修到了世间最巧妙的武学招式、练成了至高无上的内功心法、学成 了无人能及的轻功提纵,让你纵横天下、无双无对,距离武功之道,仍是天差地 远,迟早还是会被其他有机运的人击败的。真正的武道啊……就和生活一样。」

见赵平予听到最后一句,眼睛瞪得更大了,阴京常嘴上笑笑,伸手亲昵地拍 了拍他,「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方法在生活,在想办法提升自己,让自己不断进 步,朝着自己所希望的方向……

「有些人写诗,有些人作官,有些人谋算一方,有些人计略天下,做的其实 都是一样的事,就是让自己不断成长。武功也只是其中一条路而已,只练内功、 学招式,都只是一偏之道,若弄不清楚最终的目的是让自己成长,光只是专注或 靠机运,任你强修苦练,绝难练出武功的精髓……」

抬头望了望天色,阴京常的声音变得无比悠远:

「让自己成长是武功的目的,也是练武时绝不能忘记的东西,所以真正的武 功高手,不会是什么名门弟子,能够自成一派的人才厉害。还有一种就是以文入 武,譬如说以宗教之道转化武术,或以文章之道化入武学,表面上或许招式内力 怪模怪样、并无足道,其实那才是他们自己真正的东西,儒家中人一辈子想的只 是定上下尊卑之位,把位置摆好了再依这位置的责任做事,所以儒家各派永远出 不了高手……啊!把话题扯远了……」

声音慢慢变得飘忽,也变得愈来愈悠远轻和:

「武功就是生活,化入生活是武道很重要的东西,你所说的融合也是重点, 予儿你若真想让己身的招式内功浑融为一,就要抛开一切,三五年内要面壁或举 动如常都行,这段时间内把所有的武功全都忘却,不使不用不想,以无入有,那 些东西自然会和你浑融为一,再也分不开来,我以前巧合下就试过了,结果还不 错呢……」

身形飘动之间,不知何时已消失无踪,赵平予甚至看不清楚他是什么时候、 以什么轻功身法离开的。

……

慢慢地走进了联军的驻地,赵平予先安排了刚脱虎口,娇躯还带些慵弱,赶 路之后浑身酸软,行步犹如风摆杨柳的黄彩兰和范婉香去休息,连蓝洁芸都还来 不及去找,就和白欣玉前往郑平亚与尚光弘等人所在之处。

本来联军虽是人多势众,但终究是临时成军,高手虽多,却都是江湖豪客或 各派高手,和一般兵卒营旅大有不同,住店打尖该当要照顾各地客栈的生意,而 非像武将军兵一般随处扎营。

但联军此来人数实在太多,来此的路上又为了不泄露痕迹,以免惹起天门的 注意,因此都住宿在荒野当中,不过他们终不能和训练有素的兵员相比,一路野 营着实令众人吃了不少苦头;现在天门之事虽已暂了,但众人也都习惯了,回师 的路上仍是扎下野营,一如来时。

好不容易找到郑平亚等人的主营,赵平予和白欣玉正想走进去,眼前突地一 闪,一个五十来岁,留着一把山羊胡子的初老之人挡住了他。

「赵少侠请暂待,」伸手拦住了赵白两人,那人语气虽是甚恭,神情却颇有 些倨傲,「少庄主、尚大侠和长孙掌门等人正在里头会议重要事项,无论有什么 事情,还请赵少侠稍候再说。」

见那老者连通传的意思都没有,赵平予心下不由一阵怒火,他也知道眼前这 老者元松乃湘园山庄旧人,当日因故外出,致使幸存于天门攻灭湘园山庄之役;

后来一直潜伏在湘衡一带,一面行商积蓄钱财,一面暗中招揽人员,致力于 重建湘园山庄,在听闻联军对天门出动之后,立刻便回湘园山庄故址与众人会合 ,帮郑平亚打下湘园山庄复兴的基础,乃郑平亚最信赖的管家。

只是,元松眼中只认得郑平亚,旁人全不放在眼内,既见郑平亚与赵平予不 和,对赵平予的态度自然不会好到那儿去,以往郑平亚等人率联军攻天门时,他 留在湘园山庄故址大兴土木、重立房舍,赵平予还能来个眼不见为净;偏天门事 儿一了,他马上前来与郑平亚会合,像郑平亚的代理人般为他守门,旁人想见郑 平亚一面还得看他高不高兴。

虽知此番事了后他一定会来,赵平予却没想到他会来得这么快,但鄱阳三凤 一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总得要郑平亚善加处置才是。

「怎么了?怎么这么吵?」

揭开营帐走了出来,郑平亚面上似乎颇有几分兴奋之色,与刚离开天门时的 垂头丧气几不可同日而语,也不知自己离开的这几日他们在商讨些什么,不过看 联军中有不少人已一洗前头的颓气,颇有振兴之意,赵平予虽不知所以然,至少 总比颓丧的好。

「启禀少庄主。」见郑平亚走了出来,元松的表情整个都变了,对着郑平亚 深深一躬,几乎连脸都要触到地上,「是赵少侠与这位姑娘想要进本营去,元松 正在请教究竟为了何事……」

「是白女侠?」见到白欣玉,郑平亚面色一窒,连忙前进了几步,对着白欣 玉一揖,「三位女侠为了平亚的事,惨遭天门毒手,这些日子以来受苦了,平亚 实是过意不去。不知黄范两位女侠现今何在?若仍在杨逖手中,平亚想方设法, 粉身碎骨也要将两位女侠从杨逖魔手中救出……」

「两位姐姐正在客房休息,虽说久受杨逖荼毒,但目下倒是无碍,多谢郑少 侠关心,」虽被元松挡驾,憋了一肚子火,但见郑平亚执礼甚恭,白欣玉慌忙躬 身答礼,不敢缺了礼数,「多亏赵少侠仗义出手,从那幻影邪尊手中将欣玉和两 位姐姐救出,欣玉才得以与郑少侠相见。」

「这……」

心知此次往攻天门,不只铩羽而归,意气颓丧之下,甚至连鄱阳三凤还落在 天门手中都忘了,一路行来,他竟没记得要和天门讨回三女,若非赵平予临时脱 队前往救人,自己真不知该怎么面对白欣玉才是,但郑平亚对赵平予向来没有好 感,虽知他的行动补上了自己的缺漏,但要郑平亚在别人面前向赵平予致谢,无 论他如何努力,一句谢字总是出不了口来。

「这是托了郑世兄的鸿福,与三位女侠的吉星高照,这才得以脱险,平予实 无甚功绩。」

从阴京常走后,也不知怎么着,赵平予总觉得心中有什么堵住了,似是有什 么东西他没有想清楚,偏偏无论他千思万想,总想不出是什么横亘胸中,是以一 路行来颇有些出神,虽说有心事归有心事,这种场面话总还说得出口,但若仔细 看赵平予的神情,表现当中看来总有些应付成份在。

见赵平予嘴上说是托自己的福,实则神情漠然,似乎并不把自己的反应看在 眼里,郑平亚心中不由更火,只是此时此处不只有元松和白欣玉在,更是主营重 地、各派高手出入之所,无论他如何气恼,终非发作的时候地方,他强抑住胸中 满怀的火气,转而向白欣玉说话:

「白女侠初离虎口,想必疲累。松伯,请你和少林派的空玄大师招呼一声, 先为三位女侠安排宿处要紧。」

见元松已领着白欣玉去了,赵平予这才像是从白日梦被叫醒似的回了魂,拉 住了转身想回到主营里头去的郑平亚,「郑世兄,三位女侠虽然脱险,但她们向 以鄱阳为居处,如今鄱阳一带已成了蓝家与天门吉州分堂的势力范围,接下来该 如何安排她们,还得请世兄多多劳心了。」

「要我劳心?」

虽说一听赵平予讲话,胸中就不禁有一股火在烧,颇想骂出声来,但这回赵 平予所讲的事也是在情在理,何况郑平亚一路行来,也不是不曾想过事后该如何 安排鄱阳三凤。

就算这次马到成功,将天门势力一击而灭,但鄱阳一带的地盘先前已被阴京 常划给了排帮、吉州蓝家与建康陆家,已入口的食物那能这般容易吐出来?本来 鄱阳三凤皆是美女,郑平亚倒也不是没想过将她们收为妻室,以湘园山庄之力, 也不致养不起,但这事若外泄给蓝洁茵或蓝玉萍知道,醋坛子打翻了可不好处理 啊!

「都推得我,你为什么不自己照顾她们呢?」

「世兄啊!」听到郑平亚这么说,赵平予想不苦笑都难了,「你有个湘园山 庄的基业,养个几十人没有问题。可我呢?我只是孑然一身,什么基业都没有, 光是洁芸小姐跟了我都已经快照顾不过来,恐怕要让她受江湖之苦了,更别说再 加别人。何况你俊我丑,三位女侠再这么样也不可能舍你而就我吧?嫂子那边洁 芸会去说话的,她们也是明理之人,不会打翻醋坛子……」

「这还差不多。」冷冷地撇了赵平予一眼,郑平亚转身入帐,顺道还轻轻地 推了他一把。

说句实在话,赵平予此次救人总算为他争了点面子,郑平亚虽不知道他是怎 么神通广大到能在幻影邪尊手上救人,但总也不好这般发作,「我和长孙掌门还 有事要商讨,你先去休息吧!前边有消息传来,天门与那黄榜中的『淫杀千里命 七天』关系匪浅,几位前辈正打算顺道擒凶,只等留在天门中的人传实信出来, 接下来还有着我们动手的。这仗想必你不会缺席吧?」

「这是当然。」

虽不认为郑平亚这样无头苍蝇般随便找人出手是好事,联军在天门失利,至 少也该休兵一段时间后再战,但听到对手是「淫杀千里命七天」这人,连向来不 喜伤人的赵平予都忍不住在心中磨刀霍霍。

此人好色贪花不说,还将交欢后的女子害死,绝不留情,实是个伤天害理、 心狠手辣的大魔头,自己既身为武林中人,听闻此魔行踪后自有必要惩奸除恶, 那还需要郑平亚多加提醒? ---------- ***********************************

关于称呼的问题:

赵平予本来称郑平亚为师兄,郑平亚投到尚光弘门下后,不再是玄元门徒, 就不能称师兄了,本来应该称为郑少侠,但因为邵华中和尚光弘的关系,赵平予 可以称尚光弘前辈或世伯,所以改称郑平亚为世兄。

中国人在称呼上不能弄错,不然会打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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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唔……嗯……求求你……不要……不要再弄了……唔……我……哎 呀……我受不了了……不……不要再舔了……啊……」

大床上头床纱微荡,随着床上美女娇躯不住的悸动,不只床褥翻舞,连顶上 垂下的纱罩都不住摇荡,房中女声不住娇媚求饶,声音之软柔较蜜糖更为娇甜, 令人光听便心为之颤。

此刻的大床上头,一位赤裸着娇躯的美女正伏在那儿,细滑皙白的裸背上头 浮起一片晶莹,雪白的香肌上透出一层娇羞的酡红艳泽,只见她双手抱着枕儿, 将枕巾一角咬在皓齿之间,似想要阻止唇间那羞人的呻吟声奔出口来。

偏偏娇躯所受的刺激如此强烈,令她欲罢不能,矜持正被那刺激一丝丝、一 层层地剥着,一点一点地离体而去,便她意志再坚定,却是想抓都抓不住,何况 那刺激如此甜蜜美妙,弄的她浑身发烧、香汗如雨,教她怎舍得用力将矜持留下 来呢?

「哎……你……唔……好……好厉害……求……求求你别……别舔了……我 ……哎哟……我要受不了了啦……」

口中不住呻吟,似是对那正从她敏感的脚心逐步而上,慢慢滑向那汁水淋漓 之地的舌头灵巧的动作大加抗议,实则她虽被舐的浑身发热、娇躯颤抖不已,却 一点儿挣扎的意愿也没有,只是软绵绵地伏在那儿,无言地欢迎着他的舔舐,玉 腿的紧夹被那舌头不住破开,等到那舌头光临她汨汨流泉的幽谷之际,她的禁地 已完全敞开,任由那舌头的勾舔挑吸,一点反抗都没有了。

完美如仙、艳丽绝伦的玉女胴体,配上那清丽典雅的绝色美貌,那舌头的主 人虽仍专注落力于她那诱人幽谷当中的舔吮吸舐,以这体位也看不到她圣女仙颜 上那含羞带怯、欲拒还迎的媚姿,可光那沁人心脾的莺语春呢,便足令世间任何 男子为之心神荡漾了。

何况他已不是头一回将这天仙般的绝色玉人压在胯下大逞淫威,她虽仍难脱 羞赧忸怩之态,但光从肌肤相亲的反应,早发觉了身心都已被征服的她再没其他 想法了,那只希冀着男性恩宠的渴求,正热烈地引诱着他。

她身上的需要是如此强烈,令他光只是忍耐着爆发的冲动,便已耗了不少力 气。强抑体内的欲火,他温柔地向着她幽谷口处粉嫩甜美的「双唇」吻了上去, 一阵又一阵地狂吮、一口接一口地猛吸,嘴唇夹住两片小「唇」轻轻嘶咬着,湿 漉漉的舌头在小「唇」间的凹沟上下滑动,舌尖不时触碰摩擦着那微茁的嫩芽, 舌头在那软玉壁上头的来回滑动,滋味更是美不可言。

「啊……美……啊……」

一声似已魂销的娇吟,那在幽谷当中吮弄不休的舌头只觉一阵温热的洪流涌 来,忙不迭地将她娇甜的流泄一口饮尽,吮饮时舌头的鼓动在她因高潮而倍加敏 感的谷间不住轻触,似是每一下都令她又高潮了一回,娇吟声愈发软颤无力,却 也愈发甜腻;但他也知道,她虽极易满足,但要令她彻底销魂却非易事,这种甜 蜜的舒泄,对她而言不过只是个开头罢了。

「想要我吗?」

也不知是剧烈的舌头动作,还是强忍着那挺腰猛进、直捣黄龙的冲动,他的 呼吸之间不住喘息,舌头带着她幽谷中奔腾的春泉,温柔地滑过她光洁晶莹的背 心,在修长的颈上一阵舔吮着,才顺着她的颤抖滑上她的小耳,在她的耳间吐着 热气,一双手更已滑进了她身下,亲昵地包覆上那丰盈的美乳,切身地感受着她 的丰盈和挺立,连那最敏感的娇挺玉蕾都已挺起,美乳上头犹似聚集了她体内热 火般的灼烫,光只是伸手抚触而已,就令人魂为之销。

「嗯……我……我要……」给他的手滑到乳上,她虽是忍不住娇躯震颤,却 还是勉力挺起上身,好让他的手方便活动。

天才知道这动作有多难,一来她才被他的舌头弄到小泄,娇躯中涨满了美妙 的无力感,二来随着口舌和双手的动作,他整个人都已贴了上来,她的背上密贴 着他的胸口,连已被分开的玉腿之间,那距幽谷最近、也最为敏感的玉腿内侧, 都被他硬挺的肉棒一跳一跳地灼着触着,热烈地就像随时可以攻入她的胴体,在 勇猛的攻势下令她丢盔弃甲、飘飘欲仙。

「想要的话……就要乖一点……乖乖地叫我一声……」

「哎……好……好哥哥……好丈夫……求求你……哎……这样还……还不够 吗……啊……」

既难受于脱口而出的羞人言语,又值被他挑弄的娇躯生热,无论身心都深切 期待着他的侵犯,而他偏偏故意晾着她,教她怎么也等不到满足,偏又火辣辣地 贴紧了她,挑起她非理性的原始情欲,令她体内的欲火一发不可收拾,逼的她那 嗫嚅的轻吟顿时变成了高叫声,「哎……好……好丈夫……好哥哥……求求你了 ……」

「这样不够……」和她上床至今不过数月,但两人日夜缠绵,已不知干过了 几千几百次床笫淫戏,虽说在他的手段之下,她那高高在上的身份和矜持,已逐 渐在情欲的冲击当中瓦解冰消,再难抗拒他的挑弄,连诸如「肉棒」、「小穴」

之类难以启口的用语,在浓情蜜意当中都已习以为常,更别说是哥哥丈夫之 类的淫语了,但他总嫌逗的她不够,还不足以令她完全迷失,完全任凭宰割,感 觉上总有些不完全。

「要叫我主人……你是我的性奴,要乖乖地当我的雪奴,知道吗?」

「坏……你坏……唔……」虽说已被他玩了数也数不清那么多次,次次都在 他历久不衰的肉棒、技巧娴熟的舌功、令她情热难挨的魔手之下高潮迭起,使她 体内满坑满谷的热情爆发,阴精玉露尽情舒泄,若非身具异功,怕早已被他淫玩 至死了,那欲仙欲死的快乐,足令任何女子心甘情愿地沦为性奴,但她终究出身 佛门,心灵意志的修为异于常人,可没那么容易崩溃。

「你……哎……你是厉害……不……唔……不过……要让我叫你主人……还 ……还早着呢……好哥哥别再撑了……要来就来吧……啊……」

在她的耳珠上轻轻地咬了一下,他双手猛地下滑,贴在她的小腹上头,一口 气将她的下身抬了起来。

她还没来得及叫出声,本已微敞的玉腿已被他分的更开,幽谷当中已遭到他 威猛地闯入,那火热的满足感直直地抵进了深处,一口气涨满了周身,登时令她 娇声呼叫出来,娇躯快乐地抽搐着,耳边他的声音混着喘息声不住冲来:

「好……我就先来……唔……好紧……美死我了……嗯……美……我先……

我先好好治治你……等……等下次再来狠的……非教你……唔……非教你乖 乖地叫我主人不可……」

嘴上虽说的狠,但他腰身的撞击却始终不敢用太大的力气,与其说是抽送, 还不如说他抵进她深处后,便开始左右刮弄、上下磨动起来。本来他虽是生具异 禀,肉棒远异常人,一般女子与他交欢当中,虽能尝到其他男人绝无法赋与的绝 妙滋味,但在云雨情浓之中,也要被那异形肉棒弄伤,干的愈爽体内暗伤愈重, 偏那销魂滋味又如此难以割舍,教人想不活活爽死都难。

但身下这女子却也与众不同,也不知她一样是天赋异禀之女,生来就是为了 配合他的异禀肉棒,与他阴阳欢合的,还是因为她的功夫修的太好,已达半仙之 体,他的肉棒虽具异质,却是伤她不得,因此两人虽已缠绵了不知多少次,她非 但没半分暗伤隐伤,反而在男性精液的灌溉之下,变得愈发娇艳动人,一天比一 天更是美丽,教男人一遇上她,想不食指大动都不行呢!

照理说她既受得住他的武器,他该当可以在床上大逞淫威,什么都不管不顾 地对她大加挞伐,活用自己异于常人的优势,与远较她丰富的技巧花样,撩动她 天生的春情欲焰,令她欲仙欲死,在他的胯下彻底臣服,根本不必如以往般一点 也放不开的小心谨慎,生怕伤了她。

偏偏在发觉她能与自己配合无间,再怎么玩都伤不了她后,他的体内反而涌 起了一丝前所未有的体贴与温柔,虽是日夜贪欢,但却始终狠不下心,愈弄反而 愈是轻柔,只要能令她满足,心中便已撑得满满的,什么征服欲和自身满足感, 都不知飞到了那儿去,一点影响不了他的快乐。

一边款款磨动,一边温柔地吻着她的粉背,光只是听她情迷意乱中的莺声燕 语、软语春呢,感觉她的情热如火,自己浑身便似已充满了快乐,再无须他求, 他一面专注于肉棒在她谷中的磨动刮挑,享受着她幽谷中的机关,谷内那层层嫩 肉与皱褶构成的连环,一道道地紧紧箍住他的肉棒,活像被无数条舌头摩擦舔弄 一般,舐的他背心不住发麻,那滋味真是再舒服也不过了。

一个不注意,他已觉背心一阵阵地酸,自知此乃是射精的前兆,他重重地抵 入了她,在她的谷内深处阵阵旋磨,将也已近高潮极点的她送上了仙境,等到他 终于忍不住时,她也已到了极点,那精液火辣辣地侵入敏感谷心的感觉,使她完 全沉醉在快乐之中,和他一起到达了顶点……

……

软绵绵地倒在床上,雪青仪似是连最后一点力气也在方才激烈的巫山云雨中 用尽了,星目微饧、娇喘嘘嘘的她,此刻甚至无力伸手遮着娇躯,只能娇羞地任 伏在她身上,浑身都似浸满了汗水的「淫杀千里命七天」饱览春光,还不时伸手 怜爱着她的敏感区域。

高潮之后的胴体是如此敏感,他的手段又高,教雪青仪那受得了这般上下其 手?若非方才他也在她身上耗尽了力气,光她那软弱乏力、欲拒还迎的情态,就 足使他再振雄风,在胯下再将这美女淫上一回。

突地,边喘息边赏玩着身下绝色那完美的体态的他耳朵一动,似是发觉了什 么,伸手在雪青仪裸胴上轻轻一拍,将仍沉醉在那绝顶境界当中的雪青仪给惊醒 了。

「怎……怎么了?」

「外头有人来了……还是好大一队人马。」「淫杀千里命七天」眉头一皱, 缓缓地调匀了呼吸,慢慢起身着衣。

本来若论功力,雪青仪与他可说是伯仲之间,他感觉得到的讯息,她也应当 了若指掌,但他是江湖著名的淫贼,不只武功不弱,耳目灵醒更是远过常人,若 非如此早被武林中人大卸八块了。

雪青仪武功虽高,但本属佛门中人,尝云雨滋味还是最近几月的事,又遇上 了需求远胜常人的他,连番爱欲缠绵之下,日夜沉迷的她再难自拔,那还能像他 这般清醒?

俯身在雪青仪香汗微泛,犹似一层薄纱般笼罩的颊上吻了一口,「我先出去 看一下,你乖乖的待着,不要乱跑,嗯?」

……

慢慢地让呼吸平缓下来,随着内力运转周身,雪青仪的耳目也回复了平日的 灵明,虽说纤腰酸软、浑身乏力,尚自动弹不得,但总比方才那般虚软无力的模 样好得多了。

心中暗叹自己表面圣洁,在峨嵋时规行矩步,直若仙子下凡,无一丝烟火气 息,没想到一破了身子,对男人的渴求竟似洪流溃堤般一发不可收拾,也不知是 他太厉害了,还是自己当真生性淫荡,一尝到那绝妙滋味,就再也无法压抑住性 好云雨的本能呢?

偏偏心中一边想着,雪青仪的脸蛋儿一边烧红起来,男女间的性事滋味竟是 如此奇妙的一回事,与之相较之下,自己以往几乎都是白活了,难怪自己竟会如 此放浪,尽力渴求他的滋润,好把以前的空白给尽量补回来。

心中不由得遐想着,不知这技巧变幻多端、手法高超难料、耐力金枪不倒、 床上花样百出的好相公,今晚又会想出什么花样,将她撩起炽热无比的春情欲焰 呢?

一想到那时自己将被他弄得忘形娇吟,浑身酸软无力,谷中蜜水汨汨溢出, 一双美乳在情动之下愈发坚挺饱满时的情态,即便用强都能令她沉醉其中、欲仙 欲死,那令自己无法自拔地和他抵死缠绵的镜头,竟似能在眼前不住上演般。

雪青仪的玉腿不由得又夹了起来,力道却是那么柔弱,与其说是打算抗拒男 人的侵犯,倒不如说是无言地诱惑男人破开她软弱的防御,勇猛强悍地将她的身 心完完全全地征服。

正春思难禁,似连肉体都已经准备好承受他的怜惜的雪青仪突地心中一警, 娇躯虽仍酸软无力,那情热难挨的神情却已消失无踪。

虽还没有办法起身,但她耳边似能听到外头激战的声响,光从那兵刃交集之 声,就听得出来来人不只一人,而且武功均属高明,「淫杀千里命七天」武功虽 高,又占了地利,但一来寡难敌众,二来又才刚在她身上耗了体力,加上此处隐 密,但敌人却似早知此处虚实,来的如此快速,他全无事先准备,自然只有且战 且走、步步败退的份了。

突地,一个满身是血的人影撞了进来,雪青仪见「淫杀千里命七天」浑身浴 血,伤处鲜血犹如泉涌,显见来敌势强,力所难支,她娇躯一振,也不管娇躯一 丝不挂,正打算勉力起身相助的当儿,没想到他竟突地出手,雪青仪只觉数处大 穴一麻,原本已运到手上的劲力竟消失无踪,整个人又瘫回了床上去。

伸手扯下了床头的红纱,裹住了雪青仪的娇躯,「淫杀千里命七天」深情地 望了她一眼,开口时血丝从口中鼓涌而出,显然伤势极重,已近不起,连声音都 变得极其虚弱,一丝元气也无。

「仪儿……我……我要死了……你……你要好好活下去……他们该……该不 会对你怎么样的……唔……」

话才说完,「淫杀千里命七天」便垂头而逝,偏偏雪青仪却不知她究竟被点 了那些穴道,手足虽能行动,却是一点儿力气也发不出来,恐怕这才是「淫杀千 里命七天」采花的真功夫,既不让女方有力气反抗,又不会让女方手足僵直,死 板板地毫无情趣。

眼见这才刚刚与自己肌肤相亲过的相公竟已身亡,雪青仪只觉心中一阵阵强 烈的痛楚传来,想伸手去抱住他的尸首,偏生浑身似泡进了冷水里一般,肢体全 都冻僵了,一时之间竟再没办法靠自己的意志动上一动。

「你这恶贼,以为能逃到那儿去?今天本庄主非让你恶贯满盈,好为那些被 你玷辱身亡的女子讨回公道不可!」

随着年轻的声音由远而近,几条人影冲入了居室,眼见「淫杀千里命七天」

趴伏床沿,动也不动,也不知是死是活,床上一位红纱裹体的美女瘫在那儿 ,轻纱微透春光,纱内似是一丝不挂,竟似一点儿体力也没有了,连将伏在她身 上的这淫贼尸首都无力推开,为首的那少年人谨慎地走近,缓缓伸手去试他的呼 吸,待得确定这淫贼已经身亡,才吁出了一口气。

「启禀师尊,大功告成,「淫杀千里命七天」这恶贼总算恶贯满盈了。」似 是极恨这「淫杀千里命七天」为人,那为首的少年人伸手一推,将他的尸身推倒 一边,不屑地踢了他两脚,这才转过身来,对接着走进来的数人为礼。

「此贼为恶数十载,确实有他的真功夫,若非师尊与两位前辈联手出击,怕 还真会让他逃了哩!现下恶贼已然授首,该当如何行止,还请师尊示下。」

也不知是功力慢慢回复,还是因为见来人竟对「淫杀千里命七天」的尸身如 此无礼对待,心中有一股气慢慢涌上来,雪青仪只觉身上的感觉慢慢恢复,方才 的冰冷僵直逐渐化去,只是手足兀自酸软,虽说心中千百个想要起身,将这些人 全部杀个干净,身子却是连动也动不了半点。

虽是如此,但她总算是从那种想也不想再来一次的僵硬中回复了过来,雪青 仪颈子微转,眼前出现的几人她虽未曾见过,但看其人装扮和手中兵刃,却也看 得出来,那联手重伤了「淫杀千里命七天」的三人,想必就是风云录中排名二到 四位的尚光弘、梁虹琦与骆飞鹰了,这三人任一人武功都不弱于他,又不顾身份 地以众凌寡,怪不得以「淫杀千里命七天」轻功之高,竟逃不过三人联手合击。

而那唤「流云剑圣」尚光弘为师,不知是那来的什么庄主的少年人,虽说也 生得极俊美,但那得意扬扬、春风满面的模样,落在雪青仪眼中却是面目可憎。

就是这个人在「淫杀千里命七天」身亡之后犹不解恨,连他的尸身都要糟蹋 ,雪青仪拚命地想记住他的脸,就算自己武功不及尚光弘等人,日后也要想方设 法,将这几人一一剪除,好为「淫杀千里命七天」报此大仇!

「这个嘛?平亚,你说呢?」

「这恶贼淫恶无比,被他害死的女子不计其数,既然恶贯满盈,那还有什么 说的?」终于将这久居黄榜首位,以神出鬼没闻名的「淫杀千里命七天」毙于手 下,那名唤平亚的庄主似是极为兴奋,愈说愈急,几乎高兴地要飘了起来,「我 们将他首级拿下,传首天下,尸身则五马分尸、曝尸通衢,之后再拿去喂狗,让 天下人都看到淫贼的下场,看还有什么人敢行此恶事?」

「嗯……」对徒儿的建议不置可否,尚光弘转过头去,向刚走进来的另外一 人发问。

那人虽说貌不惊人,面上还有几许麻子初愈的痕迹,算不得美男子,但貌相 还算顺眼,见「淫杀千里命七天」尸身倒卧一旁,神情中颇见不忍之意,比起那 庄主的飞扬得意,倒要让人看来舒服得多。

雪青仪敏感地发觉到,当他进来的时候,那平亚眉间微皱,连得意的神情当 中都浮出了一丝厌恶,显然对此人颇为不喜,这可能是自己可以利用来复仇的一 条路吧!

「平予,你说呢?」

「此人终于恶贯满盈,实为武林一大幸事。」

那名唤平予之人缓缓走近床边,似有若无地挡住了身后涌进的众人紧盯在床 上雪青仪那只有轻纱覆盖、春色难掩的娇躯上头的目光,解下了外衣,覆在她身 上,这才转回头来。

「经此一役,三位前辈与郑世兄均是威望大显,依平予想来,俗语说『怨生 不怨死』,此人既已授首,实不必对他尸首多所折磨,就在此把他埋了吧!」

「这样吗……也好,」

见郑平亚还要出言争竞,尚光弘眉头一皱、左手空挡,阻住了他的话头,也 阻住了两位把弟跃跃欲试的兴头。

「曝尸通衢是官家常用的手段,未免过份,实非我辈江湖人所为,就依平予 的建议吧!平予,你留下来收埋此人的尸首,平亚,你和为师一起出去,向各派 贤达宣布此贼死讯,从此江湖上再没了『淫杀千里命七天』这臭名头。至于这位 姑娘呢……」

「启禀诸位前辈。」一个刚挤进来,颏下一把山羊胡子的老者对尚光弘一躬 身,眼光却颇有怨意地在雪青仪身上转了一遍,似和余人一样怨着赵平予多事, 怎么将雪青仪红纱之中再无余裳的胴体给掩住了春光?

「前辈仍有大事要忙,这等小事就交给元松处置吧!湘园山庄虽才刚重建, 寻找这位姑娘家人的人手总是有的,不如就先将这位姑娘带回山庄,慢慢调理身 体,待得元松寻到她家人之后,再予送回,这样诸位救人也救彻了,人也调养好 了,岂不甚好?」

眼见那老者一边说着,一边和郑平亚交换了个眼光,目光中似颇有得意,雪 青仪虽向来深居峨嵋,极少下山,但对人世险恶并非绝无了解,一见到这元松的 表情,便知他寻访是假,想把自己偷回湘园山庄,暗加侵犯是真,那郑平亚想必 就是当年湘园山庄灭门后的遗孤,却不晓得竟有重建山庄之举。

只是一听此言,那郑平亚面上却浮起了踌躇之态,显然他也听出了元松的言 外之意,却还不愿用这样的手段沾染女色,倒不知是因为尚光弘教的好,还是因 为年轻人的纯洁?

「我想……是不用这么麻烦了,」那赵平予回过头来,虽眼光一样望向雪青 仪,面上透出的却是沉痛之色,与那元松及其他人好色的眼光全然不同,「湘园 山庄重建百废待举,郑世兄和元总管都没这么多时间处理这些小事,还是交平予 处置吧!反正平予还得留此数日,为那『淫杀千里命七』发落后事,不如就让平 予顺道护送这位姑娘下山,为她寻个后路,郑世兄你看如何?」

「这……这样也好……」

听那平予着意点出了「淫杀千里命七天」的名头,郑平亚似是恍然大悟,留 恋的眼光在雪青仪秀丽无伦的面上微一流转,很快地恢复了平常的模样,「大伙 儿后头还有事情要忙,这位姑娘的后路与『淫杀千里命七天』这恶贼的后事,就 一迸交你发落了吧?」

听到郑平亚的话,众人面上神色各异,有些人恍然大悟,有些人满脸疑惑, 有些人则是嫉恨地瞪着那平予,还有些人已忍不住吱吱喳喳地起哄,众人中尤其 以那元松神色间最为诧异,也不知是听郑平亚言语当中竟对这般天仙美女没什么 色心,还是为了郑平亚竟会附和那平予的话,直到郑平亚趁乱在他耳边轻声说了 几句,这才一脸醒悟过来的神情,躬身退了出去。

原本雪青仪也弄不清楚,那郑平亚神色间虽有踌躇,本来却还有些把握不定 之色,雪青仪还以为他考虑之下,会应和元松之言,顺途将她带回湘园山庄哩!

没想到那平予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就让郑平亚改变了主意,细细一想,雪青 仪才发现其中关键,就在「淫杀千里命七天」这名头的由来:他既号称被他「经 手」的女子绝不能活过七日,而床上自己又是一丝不挂地偎在红纱之间,肌肤面 容中又颇有云雨后的情态,他们那会不知自己已给他弄过了?将自己弄到手去, 只怕没过数日就要准备处理她的后事,谁又有这么多闲功夫?怪不得郑平亚会临 阵退缩了。

***    ***    ***    ***

坐在大车上头,雪青仪闭目调息,驾车的赵平予也不说话,只是任马儿慢慢 地走着,竟似一点儿也不急。

突地,车门上几声轻扣传来,雪青仪也不睁目,随口应了声,「什么事?」

「现在四周无人,平予有几句话想问,」赵平予的声音似有些踌躇,像在考 虑着什么,良久才将下头的话说出口来,「接下来就是岔口了,不知……不知姑 娘是想要往西去还是向北走?」

「我……我没意见……」听赵平予口中竟说出「往西去」的话来,饶雪青仪 修养极深,向来镇定自持,竟也不由心中一阵乱跳。

从此处向西而行,正是往峨嵋派的路,她虽说已死里翻生地走了一回,又和 「他」隐遁山中半年之久,几乎是再不管世间事了,但一旦兜上心来,对这自幼 成长的「家」她却不能毫无所感,一时间竟有些心神荡漾难定,连声音当中都带 着些颤意。

「真的不用回峨嵋看看吗,雪姑娘……还是雪掌门?」

「你……你知道我的身份?」

「嗯……」似乎想了一想,赵平予才回答车内雪青仪的问话,「我前次潜入 天门的时候,不经意间偷听到杨巨初他们的对话,本来我还没有注意,等到了后 面这才想到,可能是雪掌门你……」

「是我没错。」听到赵平予的话,雪青仪这才想到,当日自己和他回山后不 久,天门中的阴京常堂主曾代表杨巨初上门来讨人情,想必是他回山后向杨巨初 等人报告的时候,给这人从旁听到了些许蛛丝马迹。

也幸好赵平予没有当众曝露出她的身份,否则此事一传扬开来,雪青仪羞愤 欲死事小,事关峨嵋派数百年清誉,若给人误以为雪青仪表面上循规蹈矩,实则 春心难抑,竟选了和武林人所不齿的「淫杀千里命七天」私奔,后果实是不堪设 想。

「多……多谢你了……」

听雪青仪语气中有些松动,赵平予心中暗吁了口气,从刚进「淫杀千里命七 天」陈尸之处的当儿,他便发觉到雪青仪神态异样,对此人之死竟是恨怨满胸, 若非被那人临死前点了穴道,尚自不能动弹,怕非得和尚光弘等人动手不可。

他之所以将安排雪青仪的事情揽在自己身上,小半是因为猜想到雪青仪的身 份,大半却是因为发现雪青仪怒火满胸,生怕她和尚光弘等人冲突。

但赵平予这口气还是舒得太快了,他与雪青仪虽隔着一层车帘,但雪青仪何 等功力?赵平予若有异动,这么短的距离之内那瞒得过她?

赵平予的气还没吐完,身后雪青仪的话儿已幽幽响起,「为他争取到全尸入 土,又没曝露出青仪身份,这点青仪感激不尽。但他和青仪已是夫妻,杀夫之仇 不共戴天,青仪绝不能轻易放过,无论赵少侠如何舌灿莲花,青仪都非报这大仇 不可。」

吐了吐舌头,赵平予不由得感到背心一阵发寒,这雪青仪的确不愧是能与风 云录高手比肩的人物,他连话都还没说出口,只凭着一点点微微的动作,她竟看 出了自己心中所想,让自己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就先吃了个下马威,堵的自己 想开解于她的话头还没出口便胎死腹中。

「这个……」嗫嚅了半晌,赵平予原先打好了腹稿,要陈说「淫杀千里命七 天」以往行事如何淫邪,伤害女子不计其数,如今身亡也是因果报应,想打消雪 青仪复仇之念的话,如今竟是一点也派不上用场。

幸好他原先便发觉雪青仪对「淫杀千里命七天」之死难以释怀,想必两人山 居生活颇为恩爱,一般说词必难派上用场,心中早已打算了个备用的说法,看来 这下正好派上用场。

「雪……雪姑娘想要报仇,也是人情之常,平予并不想要阻止……其实以平 予的武功,也阻止不了雪姑娘的身手,你的穴道早已行开,用力再无阻滞,就算 立时就要回去动手,平予也挡不了你。但看在平予帮他入土为安的份上,能否请 雪姑娘听平予一言?听完后再做处置也不迟啊!」

「赵少侠有话请说吧!」心中微一琢磨,雪青仪也不能不松口,他终究帮了 自己一个忙,若连开口的机会都不给他,实也说不过去,「不过青仪话先说在前 头,他以往伤人无数没错,但其实他并无伤命之心,只是生……生具异征,所以 与他好……好过的女子会难以承受,因而损命。

「青仪既然……既然受得了他,让他决定和青仪隐遁山林,从此后不再过问 江湖中事,往日种种譬如昨日死,今日种种譬如今日生,青仪恨的是他们为什么 连这么点改过的机会都不给他!」

心中暗自埋怨,被「淫杀千里命七天」弄杀的女子家人,恐怕不会接受这种 说词,不过赵平予也知道,现在雪青仪心中怒火正炽,和她讲道理她未必听得进 去,他所能想到的腹案,也只是暂时将她的注意力转移开来而已的治标之策。

「此事说来各有其理,平予还年轻,实在是管不到这么深,平予只想说一件 事,虽说他……他在武林中声名狼藉,人人欲得之而甘心,但你们隐遁的处所极 为秘密,他数年藏踪匿迹之后,行迹更是难寻,雪姑娘以为我们是怎么找上那儿 的?」

他没说雪青仪还没想到,「淫杀千里命七天」的行踪向来神秘,他又极少朋 友,武林中根本没几个人知道他和自己的隐居之处,若说尚光弘等人此来并非巧 合,而是有人通风报讯,将尚光弘一批高手全引上两人隐居之处的话……

「难不成……是天门那边的人,是阴京常?还是杨巨初?」

「是杨巨初。」背心不由得微微收紧,赵平予真想不到雪青仪的反应竟然那 么快,一下就想到他所猜的事情。大功告成之后,他细细想来,发觉此次事情确 有蹊跷,郑平亚说消息来源是沈世珍以往的部属,现在还留在杨巨初身边的人所 传出来的,但杨巨初何等谨言慎行,那会这么容易就任消息传出来?

光从当日他只让阴京常一人去寻「淫杀千里命七天」,事不传六耳的小心翼 翼,对照现下竟会如此轻易地泄露出如此重要的消息,可能自折一臂,便可见此 事必有问题。

动了动脑筋,赵平予倒也猜得出来,杨巨初这招死道友不死贫道,至少暂时 将尚光弘等人的注意力移到「淫杀千里命七天」身上,反正此人是绝不会加入天 门的,若能让他和联军一方起了冲突,若联军一方获胜,「淫杀千里命七天」毙 命,至少也争取了休养生息的时间。

若「淫杀千里命七天」勉力逃生,尚光弘等人功败垂成,经此一役「淫杀千 里命七天」也该知道单独一人连安稳日子都没得过,杨巨初正可就此将他拉入天 门,以他的武功和狡智,必能成为一大助力。

「尚前辈等人向以正道自居,和他可说是冰炭不同炉,彼此相争倒也分不清 谁对谁错;但杨巨初仅为一己之利,宁可将旧友出卖,就为了帮天门赚取一点休 息的时间,其心当真奸险。平予并非想迫雪姑娘放弃复仇之事,只是希望雪姑娘 仔细考虑,谁才应该是此事的元凶祸首,雪姑娘报复的对象。若事态演变成雪姑 娘与尚前辈等人两败俱伤,让真凶在暗中看好戏,岂不甚愚?」

感觉背心寒意直冒,背后车内的雪青仪虽是一句话也不说,似正在考虑着他 方才的说法,甚至没有开口争论,但赵平予的压力可一点也没有消解开来。

雪青仪至少曾为峨嵋派掌门,武功造诣之高不在话下,加上她的「慈航诀」

已臻极高境界,若非她当日未参与风云会,在风云录中的排名未必落于尚光 弘之后,有这等高手在背后虎视耽耽,且好像随时可能出手,赵平予不只武功不 及,又不敢轻举妄动,若弄巧反拙,惹得雪青仪出手更为不妙,这种静默的压力 ,可比与雪青仪争论是否该要复仇要严重多了,赵平予表面上驾车,实则全身抽 紧,差点忍不住想逃离。

「他的仇一定要报,不过你说的也是真话,确不能让真凶暗中逍遥自在。」

默然良久,等到雪青仪终于开口说话时,松了口气的赵平予只觉全身僵硬, 肌肉好像都开始疼痛起来了。

「此事该当如何行止,还请赵少侠让青仪多考虑一下。尚光弘有你帮着他, 的确算他运气,真不晓得那郑平亚为何一幅看你不顺眼的样儿?此事暂且按下, 不知赵少侠想怎样安排青仪?」

听到雪青仪的话,赵平予原已舒缓的肌肉又开始抽紧了起来。他之所以将杨 巨初抬出来转移开雪青仪的注意力,一来是因为确不能让这诡谋者坐山观虎斗, 收渔翁之利,二来也是因为自己仍算站在尚光弘这边的人,与天门是敌非友,若 能将雪青仪的敌人从尚光弘转为天门,既减一敌又增一友,对尚光弘等人而言也 算是件好事。

只没想到雪青仪确实冰雪聪明,竟一下子就猜出他的真意,搞的赵平予真是 全身都不自在;加上她匆匆一眼,竟就看出郑平亚与自己不和,确称得上目光如 炬、观察入微,在她面的前赵平予简直是一点儿秘密都藏不住,教赵平予那受得 了?

「我们先……先在前头村镇和内人集合,到长安歇息一晚,明儿个取道丝路 西出雍凉,到天山派去。平予想请雪姑娘与平予一同上天山,先暂离中原这复杂 之地,先休息一段时日再说。」

「天山派吗?这样也好。」雪青仪的声音中含着一缕虚软之意,似是真想好 好休息一下,再去想到底该对谁动手的事儿。

「青仪与天山掌门「雪岭红梅」曾有一段交情,只是十年不见了,这回也趁 机去和她见见面吧!若赵少侠有什么事要和凝霜商讨,或许青仪可以做中间人, 赵少侠不用客气,有什么青仪可以帮忙的,尽量交代青仪就是,青仪尽得了力的 必会全力以赴。」

我的老天!果然什么都瞒不住这雪青仪。

赵平予不由得背心又出了一层冷汗,他之所以决定上天山派,一来是为了项 家姐妹的终身大事,他们虽已有夫妻之实,但她们是天山弟子,总得要请「雪岭 红梅」柳凝霜的同意;二来赵平予也想就此进言,让天山派和天门拉远点关系, 以免卷入「一柱擎天」杨干与郑平亚等人的恩怨当中,雪青仪身为局外人,若能 得她出言相助,对自己总是一股助力,却没想到连话风都没漏一点,他的心事她 竟似已通盘了解一般,真是可怕!

***    ***    ***    ***

眼见长安城门已然在望,项明玉从车内探出了头来,拍了拍赵平予的肩膀。

「怎么了?」

「姐姐要我跟平予哥哥说一声,咱们得赶快。长安城中宵禁执行向来严谨, 和外地城镇不可同日而语,若咱们不快些入城,恐怕就算不被拒于城外,进了城 也没办法在大街上行动了。」

「啊……是吗?」给项明玉这一提醒,赵平予可吓了一跳,他以往一向都在 江南一带行走,关中长安他可是一步都没踏进来过,倒还真不知道长安有宵禁这 回事,真不愧是天子辇下的全国首善之区,果然和外地城市就是不一样。

不过仔细想想,即便在江南的大城镇中,好像也有这么回事,只是天高皇帝 远,执行起来没那么严而已,「那……我们得快点了。对了,雪姑娘怎么样?」

「好像还是一样沮丧,只是坐在车里一角,话都不吭一声,看起来有点失魂 落魄的样子,弄得里头闷死人了。」轻轻叹了口气,项明玉螓首俯前,轻靠在赵 平予肩后,连声音都放低了,「明玉以往只听说那「淫杀千里命七天」是个大坏 蛋,是个武林中人人得而诛之的淫贼,不过看她这么沮丧的样子,明玉都不由得 难过起来,那人或许也有好的一面吧?平予哥哥你说呢?」

「我不晓得,毕竟我没和他相处过,」似是被车底沉窒的气氛所感染,赵平 予的声音中也不由得低沉了少许。其实真说起来,他自己的父亲「铁掌归元」邵 华中声名也不甚好,虽不像「淫杀千里命七天」那般令人发指,却也不怎么受人 欢迎,只是这终归是自己的私密,除了蓝洁芸外,赵平予并不希望透露给别人知 道,尤其是这天真可爱、单纯的像张白纸的项明玉。

「或许他和雪姑娘夫妻之间甚为恩爱,我们此去自以为维护武林正义,结果 不过是徒令劳燕纷飞而已。」

「好平予哥哥,求求你别叹气了吧!」

声音中几乎快要传出点哭来了,项明玉在赵平予耳后轻轻地舐了一下,那温 软润滑的触感,让赵平予浑身都酥了起来,「雪姑娘不说话,姐姐向来又是冷冷 的样子,连洁芸姐姐都不知道在出什么神,怎么唤她都不理,车厢里头简直闷得 死人,明玉才出来透口气,如果连平予哥哥你都开始叹气,明玉就真不知道该怎 么办才好了。」

「好吧,平予不叹气就是。」

赵平予一回头,本想在这小姑娘耳上回敬一记,没想到脸才转过来,肩后的 项明玉发丝轻飘之中,几丝发线已滑进了他鼻内,赵平予顿时感觉鼻孔发痒,差 点儿要打喷嚏出来,好不容易才忍住,那怪样儿令项明玉登时忍俊不住,轻声娇 笑起来,弄得赵平予好生难堪,「才答应你不叹气,明玉你就开始笑我了,好过 份喔!」

「对不起对不起……哇,这叶子好红喔!」探头出了车厢,项明玉原本一直 在与赵平予说话,没注意到四周,没想到抬头望去,大道两旁林荫翻红,犹如一 排排红色伞盖般左右环护,青天映衬之下真是美不胜收。

这条路项明玉虽不是第一回走,但前几次来时都不在这个时节,那知道一到 秋天,这条路上的景致竟会如此美丽。

道路宽敞、景色妍丽,光走在这大道上头,都像是一种享受,果然不愧是京 都长安!

「平予哥哥你看,有……有红叶子在飘呢!好像下雪喔!」

「是啊!」轻轻地伸出了手,收起了几片落枫,赵平予嘴角含笑,将红叶交 给了项明玉。

以他的经验,女孩子们都很喜欢这种小小的、可爱的东西,连端庄娴淑的蓝 洁芸也不例外,更别说是项明玉这小女孩儿了。如果不是他实在有些怕那什么事 都瞒不了的雪青仪,赵平予还真想也弄片枫叶给她哩!「要好好收着喔!现在我 们得快点走了,以后我们再来这儿玩,让你看个够。」

***    ***    ***    ***

总算赶在暮钟三百响前进了长安城,找到了客栈,赵平予不由得有些庆幸, 若自己贪于玩赏枫林大道的美景,担误了时间,恐怕连城门都进不来哩!

幸好城内虽有宵禁,但也只是各坊之间的通路闭门,坊外一片深肃而已,在 坊内仍可自由行动,夜里的生活并不受干扰,有好些店家都开到深夜,他们一车 子的人虽说错过了晚饭,但若要填饱肚子,在坊内总还找得到地方用宵夜。

不过……这长安城还真大呀!赵平予虽算不上孤陋寡闻,在江南总也进过城 镇,但那些城镇的规模,和长安城相较之下,根本是小巫见大巫,光拿自己宿处 这个坊来说好了,江南好些小县城甚至还没有这个坊大哩!这规模令赵平予当真 为之瞠目结舌,差点要露出乡巴佬的吃惊模样。

等到用完了宵夜,从坊内的通路慢腾腾地走回宿处,赵平予仍是挢舌不下, 他可是一生中都没见过这么多胡人呢!

前次在运「蕓萝花」的路上巧遇林克尔时,他已被那与中原人全然不同的异 貌吓过一回,没想到今儿在长安城内,每遇十个人就有两三个是胡人,而且各有 各的异相,有些黑肤卷发,有些黄发青眸,有些则发肤都与汉人相同,只是高鼻 深目,长安的在地人似都习惯于此,并没什么特别神色,可他这外地人就大大不 同了。

项家姐妹向居天山,也不以为奇,和他一样初见胡人的蓝洁芸,倒较他掌得 住些,没露出什么奇特表情,只是偶尔打量几眼而已。

看项明玉从内进走了出来,手中的食盒仍是一幅原封未动的样子,赵平予不 由得抛去了一个询问的目光,只见项明玉将食盒往桌上一放,连坐下的动作都沉 重了起来,还没说话就先叹了口气,「雪姑娘还是不肯吃东西,无论怎么说都不 答一句,看来……真的只能等她自己想开了。」

「是吗?」赵平予也叹了口气,看来真是没办法了。在教他武功之前,元真 子就曾告谕过他,凡是武功高强、能够独当一面的高手,都必是意志坚定、难以 动摇之人,否则也难克服练功时的种种艰难,达到高手之境,更何况雪青仪修的 「慈航诀」与他种武功大为不同,与其说是武功宝典,还不如说是经书多一些, 乃阴京常所言「以文入武」的最佳范例,其意志之坚更非他人所能动摇,要靠外 力强她进食,恐怕就算等她饥饿到从生死关卡走一遭回来,都未必行得通。

「看来,恐怕真的只能任她去了,洁芸姐姐,你看该怎么办……嗯?洁芸, 你在想什么?」

「嗯……有几件事情。」似是从沉思中被唤了回来,蓝洁芸微微皱着眉头, 伸手轻按着太阳穴,似是想事情已想到有些儿头疼了。

其实从那日带着鄱阳三凤与众人会合之后,她就已经整天陷入沉思之中,赵 平予虽也关心,但事到临头的就是对付「淫杀千里命七天」的大事,后面又有雪 青仪的问题,赵平予一路上也是绞尽脑汁在想办法,不过看蓝洁芸这样,似乎想 的比他想的还要深几层,「平予,你有没有觉得,尚前辈从天门出来之后,似乎 比上山前更加戒慎恐惧了?」

「有是有,」偏着头仔细回想,赵平予倒也想到了不对,从天门下来之后, 尚光弘不仅没松了口气,行事反而更为小心,就好像大敌当前,随时可能动手一 般,他原先只以为尚光弘在戒惧天门可能翻脸动手,不过细细想来又不大可能, 「那不是为了怕天门毁约暗算而小心的吗?不然就是因为接下来要去对付那无人 能奈何的「淫杀千里命七天」,所以尚前辈等人才特别小心。」

「不可能。」

蓝洁芸摇了摇头,否定赵平予的想法,「天门虽说实力不弱,但敌众我寡, 又新丧大将,靠着地势之险才能逼退我方,此刻正待整合内部,绝不会有反脸动 手的余裕;至于「淫杀千里命七天」嘛……他虽是神出鬼没,但尚前辈等人纵横 天下,能与他们当真动手之人少之又少,光为他一人,尚前辈等人绝对不会这般 小心。我在想,他们该不会打算去……去对付他?」

「去对付……?难……难道是他!」

想到蓝洁芸话意所指,赵平予差点跳了起来,「不可能吧?那人的武功那么 高,何况……何况尚前辈等人才在天门铩羽,重建湘园山庄以为久战之根本都来 不及,那里会这么快就去找这种强敌动手?就算郑世兄忍不住,尚前辈也不会这 么急躁吧?」

「其实……还有可能的,」蓝洁芸眉头紧皱,似是怎么也舒展不开,「虽说 联军在天门吃了闷亏,但才下山就除了「淫杀千里命七天」这一大恶,士气已经 鼓了起来,正可趁胜追击;再加上……再加上这段日子以来,尚前辈他们和长孙 掌门的密斟也不只一次,华山派和汉中派向来不合,这次又传出汉中派和天门可 能联合的消息,你想……长孙掌门会不会趁机解决这个大问题?」

「平予哥哥、蓝姐姐,你们到底在说谁啊?」项明玉微嘟着可爱的小嘴儿, 一幅想哭出来的气恼样子,好一段时间听赵平予与蓝洁芸的讨论,看他俩的样子 像是讨论的内容极其重要,偏生她给隔在外头,连话都插不上,活像个局外人。

若对方是旁人也还罢了,偏偏交谈的却是以后要成为一家子的人,那隔膜的 感觉教她那儿受得了?「明玉一点都不知道……你们都不告诉我……」

「对不住了,」

轻轻伸手,将这娇柔可爱的小妹妹拉入怀中,好生慰抚一番,蓝洁芸这才想 到该对旁听的项家姐妹解释一下,项明雪虽然没有说话,但若因此冷落了她,事 后赵平予可未必安抚的了这冰山美人。

「我们在说是的文仲宣的汉中派。平予当日进天门打探消息,从一些蛛丝马 迹之中,怀疑汉中派可能和天门联盟,牵线的就是阴京常阴堂主。洁芸在怀疑尚 前辈他们小胜之后,会不会快刀斩乱麻,干脆将这可能是天门最大的盟友给一口 气拔掉,以绝后患。」

「什么!」这话说出口,震惊的却非挨在蓝洁芸怀中的项明玉,而是坐在旁 边冷艳的项明雪,她连声音都吊高了,整个人半立了起来。

「明雪妹子放心。」看赵平予目瞪口呆,对项明雪奇特的反应大出意料之外 的神态,蓝洁芸微微一笑,伸手安抚似地拍了拍项明雪,让她坐回了原位。

「天山派远在关外,尚前辈他们人生地不熟的,又没有特别准备,短时内无 论如何也不会突然前往强袭;何况你们都是平予的人了,平予再怎么说也不会坐 看两方争执,他这回出关,就是为了要赶在尚前辈他们动手前,劝说柳掌门与天 门划清界线,避免天山派涉入两边的纠纷,远避红尘自得其乐。平予,是不是这 样?」

「呃?对……是啊!」听蓝洁芸把话题扯到自己身上来,赵平予暗抹了把冷 汗,连忙颔首称是。

说实在话,他只想到联军实力虽强,但他亲眼见过文仲宣,虽没看他动鞭, 但光只是站在那儿而已,那气势之强,当真是绝代高手的风范;那日他出言提醒 尚光弘,一来是灵光突现,若不快些说出口生怕忘了,二来也是因为两方大概才 刚开始商谈,仍有斡旋的空间,希望尚光弘及早派人与文仲宣磋商,避免联盟成 立,却没想到尚光弘等人竟然会选择动手硬干这条路来走。

这回自己之所以拥美出关,心里头的确是打着以下聘为名,劝告柳凝霜严守 中立的算盘,只是他原打着事缓则圆的想法,以为该可以慢慢交涉处理,全没有 想到这回事竟可能要弄到这般十万火急的地步,更没想到才一提及联军和汉中派 可能的冲突,项明雪登时就想到联军对天山派动手的可能性,若不是蓝洁芸及时 出口安抚住,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情急之下的项明雪呢!

感激地望了一眼蓝洁芸,赵平予站了起来,「不行,我得立刻去阻止。文仲 宣会不会和天门结盟还是未定之数,若尚前辈他们有所误会,竟和文仲宣冲突起 来,事态可就不好处理了。」

「还是先坐下来休息吧!」蓝洁芸扯住了他的衣袖,硬是把已经转过身,正 打算向外走的赵平予给拉了回来,「你可别忘了,长安城乃是京师重地,不比外 头城镇,可以容人胡来,这儿既有宵禁,就绝不会容人深夜外出,想要出城更是 难上加难,就算你我身具武功也是一样。」

「是……是吗?」

「何况……尚前辈也不会任由郑庄主他们乱搞。长孙掌门虽与汉中派向来不 睦,加上事涉天门,郑庄主更倾向于采取极端手段,但尚前辈在武林行走久矣, 孰重孰轻他该当分得很清楚,若没有实信,他是绝对不会选择和文仲宣这等高手 硬拚的。

「相信他们现在只是在布线,观察文掌门和天门之间的互动,其间或许还有 交涉的空间;就算交涉不成真要动手,也是在弄清了汉中派和天门确有联络之后 的事。你赶路也累了,如果真有话讲,等天明后再回去找尚前辈也不迟呀!」 ---------- ***********************************

先用数字表示一下各人的战斗力:   幻影邪尊104,轻功100   文仲宣103──暴走状态下125   紫恋:那文仲宣进暴走状态,邪尊你不就铁输了?   阴京常:不会,因为我能逃多远就逃多远,绝对不跟他打。   杨干96,轻功101   尚光弘92羽翼剑+5   梁虹琦92七两薄斧+5   骆飞鹰92百斤震山戟+5   柳凝霜90   其余风云录高手都在93~96之间   以上仅纯粹战力数值,实战情形下心情和环境都有影响。

PS:雪青仪102,只是她不想去风云会   淫杀千里命七天84,大略等于各大门派掌门级,轻功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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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内的秋天还是秋高气爽的天气,可关外的深秋却大不一样了,虽说雪还没 下来,但光只是走在路上,那寒风阵阵刺骨的感觉,在在都在提醒人此处与关内 的不同,顶上虽还有着太阳,但在冷风飕飕的威力之下,阳光的热度是那么的微 不足道,令人完全无法发觉它的存在。

一边赶着马车前进,车夫位子上的赵平予脸可一直没有缓下来,在他身周简 直就像发散着寒气一样,和车厢中的气氛一般凝窒。车厢内外都压抑着满满的沉 重,穷极无聊的项明玉原本还想撩赵平予说话的,但见赵平予绷着一张脸,似是 随时可能爆发开来,已到了嘴边的话又缩了回去。

手上赶着车马,脸上沉滞地像是怒火将要发作,赵平予的心中其实却是不住 地发苦,不住地回想着当日在汉中谷间看到的景象……

把项家姐妹留在长安照顾着雪青仪,当赵平予和蓝洁芸急赶快赶找到联军驻 扎之处时,却只见人去楼空,只留下些野营的痕迹,显见联军撤得极赶,甚至没 来得及将痕迹消去,似是正得到了什么消息,急于前往目的地。

气急败坏的赵平予登时什么也不顾了,连蓝洁芸都阻止不了他飞马奔往汉中 的动作,一到当地赵平予便找上了华山派潜在汉中的弟子,得到的消息果然是那 他绝不希望听到,偏偏就发生在眼前的的状况,尚光弘等人果然决定向文仲宣和 汉中派动手了!

本来联军当中长孙宗和郑平亚虽较为急性,一听到文仲宣可能与天门结盟的 消息,立时就打算挥军直上,将这潜在的危险根源给拔除,对淫杀千里命七天初 胜之后,联军士气高涨,这急进论的魅力更是难挡。

但尚光弘等人行事老练,代表少林派的空灵大师更是菩萨心肠,极不愿见血 腥战场景况,照理说该不会这么快就动手的,再怎么说文仲宣都是尚光弘、空灵 大师等人自愧不如的绝代高手,虽说联军与汉中派相差悬殊,对此人的武功他们 都不能不有所忌惮。

但就在赵平予离开联军的这几天,状况丕变。首先是文仲宣的长兄文伯全意 外身亡,死的不明不白,他可是文仲宣最大的支持者,其不幸身亡使汉中派内登 时人心大乱。

原本就对掌门之位落入叔叔文仲宣手中,而非身为长兄的自己父亲一事颇有 不满的文伯全之子文奕光,怀疑此乃文仲宣排除异己的阴谋,偏又心知以自己的 武功,再练一世也非文仲宣对手,只好暗中与尚光弘等人通好,将当日阴京常来 访时,与文仲宣秘地会商数次,会商内容全无外泄的情形通知尚光弘。

得讯之后的尚光弘心知那必是阴京常与文仲宣谈判结盟的秘会,登时心急如 焚,显然天门与汉中派已有协定,若非他们恰好急攻天门,逼得天门非得暂息数 年,好养精蓄锐,怕这一联合已足掀起武林风云激诡。

眼见和平斡旋再无机会,和文仲宣的这一仗非打不可,尚光弘只得以文奕光 为内应,精挑细选联军中的精锐,以快马奇袭汉中派,赵平予赶得虽急,却终究 是晚了一步。

等到赵平予和蓝洁芸差点将马活生生鞭死,好不容易赶到汉中派的时候,落 入眼中的已是一片激战之后的凄零景象:只见汉中派从门口到厅中一路横尸,处 处皆是血迹斑斑,从尸首身上的衣着来看,两边的损折人数差距甚微。

而厅堂之中,被郑平亚留下来处理后事的元松,正精神奕奕地指挥着带来的 湘园山庄新招的庄丁,将联军伤亡者善加处置,光看联军中死者的尸首都被摆放 的整整齐齐、一丝不乱,伤者也都正接受着大夫的处治,便可见这元松果然办事 干练。

「原来是洁芸小姐啊!」我方的损伤者已大致收容完毕,正转移注意力在收 拾着汉中派残留资产的元松,一抬头却见赵平予和蓝洁芸挥汗而入,蓝洁芸可是 将要成为郑平亚妻子的蓝洁茵的同胞姐妹,他可真不敢得罪了。「不知洁芸小姐 竟会亲履此地,有什么事是元松可以帮忙的?」

「尚前辈他们……上那儿去了?」

「啊!这一仗我方大胜,为永绝后患,庄主他们追击汉中派余孽,从这条路 走了……」

元松的话还没说完,只觉眼前一花,已不见蓝洁芸和赵平予的人影。

***    ***    ***    ***

循着尸首所指的路,赵平予和蓝洁芸沿途急追,一路上尸首遍地,汉中门下 的死者愈来愈少,倒是联军中人的死伤愈来愈多,不时可以听到伤者的呻吟声。

若非事态紧急,赵平予虽知自己就算赶到现场,以他和蓝洁芸的武功,也未 必能敌文仲宣的绝世鞭法,但无论如何自己总还是站在尚光弘一方的人,就算力 量微弱也非得赶上帮忙不可。

而元松那边已近处理完成,该当很快就会赶上来救人,否则,以赵平予的心 地,还真想留下来先照顾这些伤患,能救得一个是一个。

不过看一路上尸首的分布,显见汉中派虽然战败,门人死伤殆尽,连已和尚 光弘等人通好的文奕光都战死道中,显见这批『余孽』的实力绝对不可小觑,剩 下的多半就是文仲宣和几位亲传弟子,否则换了其余武功较弱之人,那能在节节 败退的时候,还能在强如尚光弘、梁虹琦、骆飞鹰、长孙宗和空灵大师等高手率 领追兵穷追不舍之中,将追击而来的各派高手伤的如此狼狈?

转过了路角,眼前登时开阔,赵平予当真吃了一惊,眼前的景像是如此令人 难以相信。只见悬崖之前,文仲宣的一身绿衣几乎已变成了血衣,一柄长剑由背 后穿入,直透前胸,鲜血仍不住涌出,显然伤势极重,已近不起,只是他雄威仍 在,手中的长鞭虽软垂地下,看来却像条装着假死的长蛇一般,随时可能起身反 扑。

而追击而来的众家高手呢?此刻有好大一票人正或坐或立地群聚在文仲宣身 前十来丈处,却是一声不发,虽已将文仲宣迫入了死地,却无一人敢上前挑战。

原本赵平予还在怀疑,文仲宣虽然是重伤之下,仍然威风不减,迫的追击而 来的高手无人敢出面挑战,但尚光弘等人乃联军领袖,无论武功威望都非旁人可 比,那会一样一语不发地任事态这般发展?

但才一挤进侧旁的人群,看清了众人前方的景象,赵平予的惊异差点要脱口 而出,连蓝洁芸都忍不住捂住了小嘴,才不致于叫出声来。在众人的最前方,尚 光弘等人或坐或卧,个个带伤,几乎没一个能再起身的,显然才在负伤的文仲宣 手下吃了亏,怪不得余人不敢应战。

一来文仲宣本身武功极高,连尚光弘等人都吃亏不小,二来文仲宣所立之处 虽是死地,退后一步便要坠崖,连向左或向右都没什么移动的余地,但也因为如 此,联军一方人数虽众,能上前与他争战之人一次也不过一两人而已,动手之间 还得要顾到脚下,否则一不留意,只怕连死在文仲宣鞭下的机会都没有,就要坠 崖身亡。

就因为占了地势之利,逼得联军不能发挥人多的优势,只能一个一个来领教 他的长鞭,否则文仲宣武功虽是极高,终究是人非神,再兼身负重伤,以寡敌众 之下,怎可能撑到此时?

众人虽然说心神全集中到了文仲宣身上,但赵平予眼见形势分明,文仲宣武 功虽胜在场众人一筹,终是重伤在身,若非凭着一口气,以他身上的伤势,随时 都可能倒地身亡,这情形下倒也轮不到自己动手,因此他反倒从那对峙中松弛出 来,比起余人还多了打量四周的空闲。

也不知是赵平予过于敏感而看错了,还是联军一方当真如此下作,他竟若明 若暗地看到文仲宣附近的崖边,像是有只人手攀在那儿,难不成众人明打不胜, 竟有人趁机从崖下偷渡过去,打算从文仲宣身后突袭吗?

这种暗算的手段毫不光明磊落,与文仲宣拚伤力战的豪气相较之下更形阴险 了,的确令人不喜,若非赵平予怎么也算站在尚光弘这边,加上那做法较崖上面 对文仲宣的众人险上数倍,一个不小心恐就有失足落崖之虞,少年气盛之下他还 真想出言揭破此事哩!

「哼!」冷冷地哼了一声,文仲宣终于打破了沉默,只是他才一开口,一丝 鲜血便从嘴角溢了出来,显然伤势沉重,恐怕是活不成了,「今日总算让本座看 到了武林正道的风范。尚光弘,本座也不怪你,若非与无知小辈联手暗算,凭你 和你几位把弟的武功,根本还伤不了本座!」

也不知是因伤的颇重,无力开口,还是文仲宣这话当真说到了自己的痛处, 令向以一身武功为傲的他根本无言反驳,尚光弘连话也不吭一句,转过了头,连 看都不再看文仲宣一眼了。

既连尚光弘都开不了口,余人更是无言以对,连向来以门第自负的华山派高 手们,在文仲宣面前都一幅气魄全给压榨干了的模样,连吭都不敢吭上半声,崖 边的文仲宣顾盼自雄,目光到处竟无人敢与之相对,联军一方虽是人多势众,文 仲宣又已身负重伤、离死不远,但眼下众人却被文仲宣的眼光看的喘不过气来, 别说动手或出言了,竟连逃都没有人敢动。

见攻来时耀武扬威,二话不说就对汉中派门人痛下重手,文仲宣正要出手反 击时,却遭文奕光在背后狠刺了一剑,伤重的他被逼的只能节节而退,甚至顾不 了本门弟子,只能一直退到这死地来,现在的他们却是一口大气都不敢出,甚至 不敢上来收他的性命,文仲宣不屑地向旁吐了一口,鲜血当中夹杂着几许唾沫, 「本座宁可自尽,也不死小人之手。好孩子,爹爹对不起你。」

「覆巢之下无完卵,爹死的英雄,孩儿也不愿偷生,宁可死的重如泰山,」

就在文仲宣身后,一个少年负手而立,也不知是身负重伤,还是前就有旧创 ,不只面色青白,没几分血气,连声音都显得有点儿有气无力,但却仍不掩话语 中的豪气,「就让孩儿与爹爹一同上路吧!」

「好,好!哈哈!我文仲宣有子如此,虽死又有何憾?」文仲宣仰天大笑, 身上创口中鲜血涌出的速度,几乎就等于他高笑时的豪气般汹涌,「尚光弘,本 座不会说什么要做鬼报仇的废话,今日之事算是本座认栽了,但你永远给本座记 住,凭你的武功,练一辈子都及不上本座的!」

高笑声中,两人一同向后一倒,落入了深谷之中,只留下山间的冷风不住狂 吹着……

***    ***    ***    ***

离开了汉中之后,每次一想到当日文仲宣临死前的豪语,赵平予就不由得心 中发寒,就好像那染血的人正立在眼前,用那不屑的眼光扫着自己一般,他不知 道这到底是不是自己做错了?如果不是自己那么多嘴,将天门有可能和汉中派结 盟的消息说给了尚光弘知道,汉中派会不会因此免除了灭门的惨剧?

虽说汉中派的旧地由华山门人进驻,留下的资产也让郑平亚复兴湘园山庄的 财力更增加了些,又解决了天门一大助翼,这一仗算得上大获全胜,但赵平予心 中总有些不安。

「嗯……那个……平予哥哥……」

「怎么了?」沉思中的赵平予感觉到袖子上面一阵扯动,转头去看时原来是 项明玉,一脸瑟缩表情的她欲言又止,只敢伸手轻扯他的袖口,就好像对沉思中 的他很是害怕一般。虽说心中有事,但这小姑娘本性天真烂漫,赵平予对她既宠 且爱,感觉上不像妻子,倒像个顽皮的小妹妹,心中便再多问题,也不好对她摆 脸色,忙不迭地改了笑容,「有什么事情吗,玉妹妹?」

「那个……在前面那边左转,就是上天山的捷径,可以直通本派瑶光大殿。

如果……如果前面那里不转弯的话,就要多绕上一圈才行……」

「啊?对不住对不住,我一直在想事情,倒忘了认路,谢谢你提醒了。」

***    ***    ***    ***

走进了房内,赵平予暗吐了口气,眼睛却忍不住瞄到了刚到手的内功秘籍, 封皮上头《梅花三弄》的大字,笔划之间雄浑有力、刚硬迫人,无论长宽都比自 己惯写的字幅大了整整一倍!

虽说以书法来评断一人的行事作风,乃是文人雅士的专长,赵平予对这方面 认识并不多,但无论他怎么看,这笔法都像是男子手笔,无论如何也不像天山派 这向由女子掌派门中的武功秘籍。

不过对自己而言,这套内功心法倒也正趁他的需要。玄元门虽有自己的内功 心法,但那心法脱胎于道门,最重筑基,至于有了一定内功造诣之后,要再深进 的方面便缺乏指引了,偏偏赵平予身具「九阳脉」,练武进境比他人要快得多, 再加上连番遇合,武功招式上头虽仍不足道,纯以内力而论,却早已超越了元真 子,隐隐已足和尚光弘等绝世高手分庭抗礼,只是运用上尚不熟悉。

尚光弘虽与他相善,以他的造诣该可给赵平予不少指导,但内功一道修习最 是各派秘传,赵平予终非尚光弘弟子,怎么也开不了口向他请教,原先也以为只 有靠自己慢慢摸索的份儿了。

没想到今天上了天山派,那「雪岭红梅」柳凝霜倒还蛮好说话,不只对项家 姐妹的婚事绝无阻挠,连与天门划清界限这么重大的事,在雪青仪的说项之下, 也得到柳凝霜的默许。

此事虽是事关重大,但也不知是因为汉中派覆灭带给她的震慑起了作用,还 是因为原本天山派中就不是那么齐心与天门结盟,至少柳凝霜的妹子柳傲霜就是 反天门派的领袖,在她和雪青仪的轮流说项之下,柳凝霜虽不愿意就此和天门一 刀两断,至少已决定严守中立,不参与到两方的争斗当中。

只是柳凝霜严守中立的默许,倒也不是那么好得到的,她虽然答应不参与争 斗,但在门下弟子散去之后,她也秘地向赵平予开出了条件,还秘密得只容赵平 予与身为他妻子的三女知道而已。

原来天山派的后山中有一秘室,内中暗藏了天山派创派元老留下来的不少精 妙武功,以及大量财货,只是此乃天山派极大隐秘,绝无外传,加上启门之法早 已失传,惟一留下的线索是两代前的掌门人之夫,也是凉州文名极高的雅士王翰 留下的凉州词,「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争 战几人回。」还有就是他手中这《梅花三弄》的秘籍了。

偏偏柳凝霜才智过人,一幅已经有启门线索的样儿,那在赵平予听来,只觉 文词雅美,足可传世,完全听不出其它事情的诗句,在她耳中竟似已说明了启门 的希望;但依她所言,要开启那秘室,最重要的关键就在于这本秘籍。伸量过赵 平予的内力修为后,柳凝霜开出的条件,便是要赵平予练成这《梅花三弄》秘籍 中所载的内功心法,以助她一臂之力,打开那秘室。

翻了翻这《梅花三弄》的秘籍,赵平予眉头微皱,虽是心中存疑,仍忍不住 依其中指示试练起来,只是愈练愈觉不对,倒不是其中路子太过深奥难练,恰恰 相反,这《梅花三弄》的内功路子非但相当简单,而且极易上手,只是若要顺利 导引内气,达到其中要求,势必要内功有一定造诣,若非赵平予连番巧遇,内功 之深已臻当世第一流高手之境,怕还真难修练这当中的功夫哩!

只是这功夫并不艰涩,二来赵平予内力原深,这秘籍所载又非平常内功的练 功方式,而是运气导行、移宫使劲的法门,他试一照行,竟是毫不费力的便做到 了。秘籍仅有薄薄一册,不过近二十多页,没一会儿他已从头至尾翻了一遍,轻 轻松松地依其中要诀而行,内力运转竟没半分阻滞,全不像秘籍前面所载那般容 易令人走火入魔,在他看来那些提点简直都变成了废话。

将秘籍掩上,赵平予闭目思考,好不容易才想到了其中关键:原来这《梅花 三弄》心法,乃是运劲用力,控制体内内息的一项极巧妙法门,根本的道理,在 于将体内原已积蓄的内力导引善用,以致随心所欲、收发自如之境。

旁人要练原本是极难,但自己连番奇遇,内力颇深,只是未得高人指点,又 害怕体内气劲太强,经脉虽经域外良药强化,仍未必经受得住,是以平日小心翼 翼,临敌动手之际总是不自觉地拿捏分寸,不敢使出全力来,是以功力虽深厚, 动手之际却显得有些自缚手脚,现在一学到《梅花三弄》心法,体内潜力便如山 洪突发,沛然莫之能御。

柳凝霜之所以直到现在,才放心将这秘籍交他修习,一来是怕若所传非人, 恐会泄漏本门机密,二来也因为这门心法难成,稍一不慎便易走火入魔,其中原 由乃秘籍中运劲的法门复杂巧妙无比。

而练功者却无雄浑深厚的内力与之相副,若是自不量力,妄练之下正如要一 个七八岁的小孩去挥舞数百斤重的「百斤定山戟」,所练的戟法越是精微奥妙, 越容易把捏不住、伤及自身,但若舞戟者是个有九牛二虎之力的大力士,又或有 其中秘籍的独传心法,使这戟法那便威力无穷、得其所哉了。

以往练这个秘籍之人,只因内力有限,却还勉强修习,才变成心有余而力不 足。

若换了其余内力深厚之人,想得到的大致就是以上这些了,但赵平予和「雪 莲香」蓝洁芸不久之前还在武夷山中闭关,所修不只是蓝家与玄元门的武艺,还 有那处山壁上所刻阴阳双修的心法,对这方面特别有认识。

这《梅花三弄》秘籍中所载的心法,和阴阳双修中的法门竟有四五分相似, 只是更为精微奥妙,修练之后只怕不只是内力运使上更为得心应手,恐怕在床笫 之间更能生其效用,天山派虽说由男子创派,但后来掌门人多是女流,怎会传下 这样一本秘籍?

突地,门上的轻叩声将赵平予从沉思中唤了回来,只见项明雪玉立门旁,神 情虽仍是一贯的冷艳,却没有初见那时那般拒人于千里之外,显然与赵平予有夫 妻之实后,她也改变了不少。

「洁芸姐姐要明雪过来叫你,师父为你摆宴洗尘,别练功练过了头,时间都 忘了。」

「啊,是吗?对不住……」见窗外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赵平予虽知山上的夜 晚来得快,外头虽暗恐怕没眼见的那么晚,但总是已到了晚饭的时候,没想到自 己竟耗了这么多时间在想事情。

「这秘籍……练来有什么难处吗?」

见赵平予神态反常,似是在想着些什么,一幅练功遇上了瓶颈的样子,项明 雪不由得问出了口。

这《梅花三弄》的秘籍一来需要强横内力相辅,二来又是向由掌门人亲自保 管的秘籍,她虽是柳凝霜爱徒,但对这秘籍内功夫的认识,并不比赵平予多上好 多,只听柳凝霜说过,这秘籍的修练偏阳刚一路,并不适合女子修练,照理说赵 平予内力已厚,练这秘籍该当是得心应手,只项明雪关心则乱,见赵平予神态异 样,心中总难释怀。

「这个……」虽说项家姐妹与蓝洁芸同与他有夫妻之实,秘籍中关乎男女之 事,和她们商议该当没什么问题,但项家姐妹跟他的时日尚短,终究亲疏有别, 赵平予原本只想先和蓝洁芸商量之后,再为行止。

可是项明玉娇柔痴缠,还颇得他欢心,这项明雪虽已是他妻子,平日却还是 一幅冷冰冰的模样,教赵平予不由得有些敬而远之,好难得听她这般关心自己的 情况,语气中虽还有些平日的冷气,关心之意却无法掩住,让赵平予实在不想隐 瞒于她,也好趁此打开她的心房。

听赵平予说出这秘籍中的问题,项明雪玉面晕红,冰冷的外表仿佛随着羞人 的入耳之言逐步逐步地融解,那冰融雪化、仿若大地回春的美态,令赵平予看呆 了眼,目光再也移不开来了。

「关于……关于此事,明雪也不知其中关键所在……」伸手支颐,项明雪边 走边想,那羞红了耳根子、娇甜俏美的样儿,比之以往的冰清玉洁、如霜似雪的 神色,格外有种令人心动的诱惑力量,「师父以前曾说过,这本秘籍中的功夫不 适合女子习练,看来……看来恐怕说的就是这事情了。师父也是女子,恐怕也弄 不清这状况,看来……看来只有靠我们自己一步一步地来试了……」

「不如……今晚我们来试试如何?」难得看到项明雪娇羞的模样,赵平予真 是愈看愈爱,尤其想到这绝色美女已是自己的妻子,而且多半是因为和自己有了 肌肤之亲,才会一洗以往的冷艳如霜,显露出这般娇柔的模样,心中一股自豪感 更是难以言喻。

也不知从那儿来的勇气,赵平予大着胆子,伸手搭住项明雪的香肩,一把就 将她拉进了自己的怀中,软玉温香抱个满怀,那女体的馨香登时满溢胸中,那肌 肤相亲的感觉如此温柔软热,令他登时浑身舒畅地想要飞上天去。

虽说已和赵平予成了夫妻,在那山间小屋之中,甫破身子就被赵平予连来了 两回,第一次还可说是与妹子嬉玩之后,弄得浑身无力,偏又绮思满怀,才给赵 平予趁火打劫,占有了她的处子美胴,可第二回呢?

那时她虽给赵平予架住了,彼此都是一丝不挂,赤裸相亲的触感着实催情, 但若不是自己在高潮余韵浸染之下,春心大动,竟任得赵平予上下其手,以项明 雪的性子,那容得和这根本没怎么相处过的男子再次颠鸾倒凤、尽享风流?更何 况那时还有妹妹在旁观赏哩!

本来她对赵平予的印象就不算坏,加上那回赵平予好心好意要为她姐妹拔除 体内媚毒,自己却不知好歹,竟伤了他一剑,项明雪虽拉不下脸道歉,心下对赵 平予却不由得不有亏欠之意,是以两人既有了夫妻之实,在赵平予熟稔的床笫功 夫和体内的余毒两相夹攻之下,那飘飘欲仙的淫乐之喜,令项明雪索性放下了身 段,干脆乖乖地成为他的妻子,连抗拒的话儿都不多说半句了。

只是项明雪向来冷模冷样,除了妹妹和师父之外,对其它人都冷冷淡淡地相 敬如宾,虽保持着起码的礼貌,却显得拒人于千里之外,这种作风可不是说改就 能改的。

项明雪也知这样不行,偏偏生就的性子可没那么容易改掉,原来她还想趁着 体内余毒未解,在赵平予熟练已极的床笫手段之下,被他一次次弄到丢盔弃甲, 在那不堪入耳的热情冲激之中快乐的崩溃,好把自己的矜持融化在那肉欲的热情 当中,好把自己的冷淡一层层地磨却,没想到诸事纷至沓来,接连遇上的事情让 赵平予全没与她欢爱的兴致,她又不敢主动要求,搞到现在两人竟还没有进一步 的发展。

没想到今儿个终身大事终于订下,心中松了口气的项明雪难得透露真情,一 路上对自己敬而远之,连碰都不敢稍碰一下的他,竟突然出了这般大的胆子,一 把就将自己搂入怀中,还在耳边轻语细诉,今夜就要和自己试试这《梅花三弄》 秘籍中的功夫!

事出突然,原本赵平予搂住她的时候,项明雪还本能地挣了一挣,但他的怀 抱如此温暖,一搂之下又令她回想起当日和他云雨时的快乐,想到自己和他名份 已定,体内的余毒又未有排解之法,绝逃不开他那令自己快乐的手段,升起的绮 念令她体内犹似又升起了火,项明雪娇躯登时一软,差点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虽说大着胆子搂她入怀,轻语挑逗,本来赵平予心中还有些七上八下,深怕 怀中这冰冷如霜的项明雪冷冰冰地开口拒绝,那时自己可就不好收场了,他事先 可真没想到,一挨进他的怀中,项明雪竟似变了个人似的,整个人都酥软了,像 征性地挣了两下后,便偎紧了他,那天仙也似的娇颜之间冰霜尽去,代之而起的 是颊红眼媚、欲火高烧的表情,那模样如此诱人,只要是男人便再难忍耐住自己 的色欲。

项明雪偏在此时一声轻吟,他情动时下体的反应已灼热地贴上了她,那呻吟 声宛如火上加油,让赵平予差点把持不住,连房间都不回,在这儿就拿她试招起 来。

「别……别在这儿……好平予哥哥……求求你……」

当日失身之时,就在大白天地被他用强破身,事后自己难耐羞愤动手之时, 又被他趁机抱住,大逞手足之快,项明雪自知男人情动起来,是绝不会管时地如 何不适,都要在女子身上泄欲方休,若自己不加拒绝,这样搞法实在太羞人了, 若给人看到,教她以后那有脸面见得了人?

「今晚……今晚明雪自会……自会乖乖任你试招……现在……现在我们先去 用餐,好不好?师父在等我们哪!拜托……只要等到……等到晚上……随你怎么 办都行……」

***    ***    ***    ***

和蓝洁芸与项家姐妹一同回到了早就安排好的别业,赵平予直到此时才发觉 到,他们的居处还真是不小,白天的时候他一颗心都放在《梅花三弄》的秘籍上 头,竟是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此点。

虽只是间小小的别业,房舍的装饰也算不上雕梁画栋、富丽堂皇,但即便在 山里夜间,只有星月之光映照之下,赵平予仍看得出来,这小庄院虽是不大,气 派却不小,不只形势上独立在天山派弟子的居所之外,独成一格,连那梁柱和壁 上的装饰,都看得出来是出于精心设计,与天山派其余的建物大不相同。

照理说这等山庄该是贵如掌门人的居所,也不知是柳凝霜修养深厚,早不为 身外物动心,还是因为太爱惜这两个弟子,竟连自己的居室都拿来当成项家姐妹 的陪嫁了。

至于雪青仪呢?一来她身份特殊,不好曝光,更不好让消息外泄,给峨嵋派 知道她未死的消息;二来爱郎新逝,她意若槁木死灰,对这方面也没什么要求, 心情沮丧的她只想找个地方好好清静清静,柳凝霜体贴旧友,特地在山后为她另 拨了间远离前山的小屋居住,想被打扰都难。

见赵平予立在外头,对着这小山庄的山景发怔,一幅乡下人初次进城,被那 形形色色的好东西给吸走了魂儿,再回不了神似的,蓝洁芸微微一笑,香肩轻轻 地撞了撞他肩头,「别看了,时候不早啦!要看等明儿再看。你在里头用功的时 候,玉妹已带着洁芸游赏过山景,回头等予弟你功夫练好了,得闲时我们再来赏 玩。你呀!可别光顾着看好东西就忘了事,雪妹正在等你哪!」

「这……这……」本来若非在心中遐思,今晚要如何将新学的功夫用上,将 冰霜凝就似的项明雪搞得服服贴贴,便眼前美景再动人,赵平予还真难得这般失 态,只他没有想到,自己明明连句话儿都还没说,蓝洁芸怎么就这么清楚地看清 了自己心里头的想法?

他回头一看,那从入宴开始就一幅被他的轻薄惹火,连望都不望他一眼,比 往日更加清冷自若的项明雪,此时也不知被项明玉在耳边讲着什么话,脸蛋儿竟 一阵晕红,在月下尤显娇媚。「洁芸姐姐……你……你怎么知道?」

「怎么会不知道?」轻轻捏着赵平予的耳朵,将他拉近了自己身侧,蓝洁芸 的声音中透着股似气似笑的情态,「你们进来时雪妹妹耳上的红都没退,加上她 至终席都不敢看你一眼,偶尔偷瞄一下眼里头都透着波光,你自己也是一幅贪花 却又不敢表现出来的样子,连柳掌门那般的美女都不敢看上一眼,偏只顾着在雪 妹妹身上流连,洁芸身在局外,自是一眼就看出来予弟你心里头的鬼主意。说句 实在话,你是不是在路上就忍不住对雪妹无礼?否则她怎么会害羞成那样?」

见赵平予被自己几句调侃之下,竟像变成初次面对女子的乡下老学究一般, 脸红耳赤地连头都抬不起来,一句话儿都说不出口了,蓝洁芸大觉有趣,原本对 他一安定下来就先找新人欢爱的醋意,早已烟消云散。她轻轻地在赵平予耳上挑 逗地咬了一小口,弄得赵平予全身发热,想叫又叫不出口来。

「今晚我和玉妹都想好好休息,且放你一把,让你专心去好好弄雪妹妹,明 儿一早雪妹如果还能早早起床,看洁芸怎么整你?我可不容你草草完事,弄得她 半天吊喔!」

虽说在武夷山时逗的她够狠,弄得蓝洁芸在两人单独相依时热情如火,但那 时的她仍是被动地由他摆布,赵平予真没想到她会说出这种话来。

给蓝洁芸这几句大胆话儿弄得一怔,赵平予还没反应过来,一侧的项明玉轻 轻一推,娇吟声中似已被调笑的半软了的项明雪,已倒入了赵平予怀中。

软玉温香抱了满怀的他,只见蓝洁芸牵着项明玉便向内进走去,还回头向他 扮了个鬼脸。

抱着娇躯酥软的项明雪直入内房─本来赵平予蛮想这么做,只是项明雪较他 还要高上少许,虽说软绵绵地像只无力的小猫般挨紧了他,但想要抱她却也没那 么容易,他只能半扶半搀地,将已被调笑的娇羞满面,一洗以往冷艳外貌,娇柔 地再没半分力气的项明雪挽入房内。

不过这样可没让项明雪好过半点儿,赵平予虽说大着胆子调弄于她,一幅只 待带她上床大逞所欲的色样,实则对她的冰冷还心有余悸,若只是抱她入房,谅 他也没那个胆子敢伸手挑逗这含情脉脉的美女。

但这般半扶半抱、半搀半搂的相拥入房,状况可就大不相同,一来这样的姿 势之下,两人肌肤相亲的程度,未必比抱她入房少上多少,二来前次在山间小屋 被赵平予破身之后,难耐羞意的项明雪半嗔半羞地向他动手,结果却被赵平予逼 入墙角,最后竟被他「押」回床上。

在项明雪的半推半拒下再承雨露,那次才是她头一回彻彻底底地臣服在男人 的手段下,从清醒时刻到被他挑起娇躯深处的渴求,被他搞到芳心荡漾,直至云 散雨收,荡漾的春心方才平复,此刻他和自己的姿势,和当日被他押上床去时也 不差多少,想到自己又要再尝到那滋味,那教她不情欲狂烧呢?

更何况,项明雪体内的余毒之盛,已是深入骨髓,平日她靠着咬牙苦忍,硬 是把那肉欲的渴求硬压下来,从外表上完全看不出项明雪夜夜受淫欲所苦,旁人 只见到她比以往愈发冰清玉洁,更加拒人于千里之外,令人不敢起念冒犯。

可那硬压下的淫欲,在和赵平予共享那绝世快乐之后,就像是干柴上头洒上 了火星般,燎原之火一发不可收拾,那反扑强烈地令项明雪完全无法抗拒,表面 上虽仍是冰清玉洁,一如没被男人沾过身子般,实则日日夜夜都在渴想着男女之 事。

偏偏这一路上事态纷忙,赵平予实是无心行床笫之事,不受体内残余淫毒所 扰的蓝洁芸还忍得受,状况比她轻微得多的项明玉,也发挥了一向的娇俏天真, 整天黏着赵平予不放,光靠挨挨碰碰勉强压制些体内的需求。

可项明雪向来对人冷惯了的,要她拉下脸去黏着赵平予她也干不出来,要她 死忍偏体内的欲求却又忍不住,此刻光只是被赵平予半搂半扶着,项明雪竟觉裙 内已是春潮涛涛,漫到了腿上来,偏是想夹都夹不住,那感觉令她更是羞的浑身 无力,只能紧挨着他。

好不容易走到了床沿,和赵平予一同翻倒床上,偎在赵平予怀中的项明雪只 觉动作之间玉腿微松,那海涛般的春潮竟已情不自禁地汹涌而出,偏潮水愈涨愈 令她情欲高烧,情浓不能自已。

「怎么了?」

本来虽大着胆子调弄这冰山美人,赵平予心下还有些不安,深怕脸皮极薄的 她不知何时冷性发作,会发小姐脾气,但看她现在羞的媚眼如丝,肌肤上头透着 一层蜜桃般的晕红,甜蜜嫩滑的似可掐出水来,一副热情如火、只待男人开采摆 布的饥渴样儿,心中的忐忑不由更放下了些,一边探首去攫住项明雪的唇,伸舌 去探索她的芳香甘美,一边手已忍不住环住了项明雪的娇躯,慢慢探向她那前凸 后翘、健美骄人的美好身材。

「这么热……不是着凉了吧?咦?」

感觉到他的手直捣黄龙,竟大胆直探玉腿之间,害羞已极的项明雪本还想夹 住他的手,不让赵平予四处抚玩的,偏生他的吻如此美妙,令项明雪的香舌情不 自禁地被他勾引,随着他灵舌的动作,在口中不住翻舞,随着那热吻愈发深入, 体内的热情也愈发高燃,在身体里头不住灼烫着她的矜持,令她的理智一件件地 被褪去,一双修长的玉腿愈发酸软无力,光幽谷中的汨汨春潮,已快要将她玉腿 防备给冲了开来,此刻的她那还顾得了夹他的手?

随着赵平予魔手深入,竟一下便给那只手探知了她心中真正的渴望,那已经 隔着裙子透了出来、既湿润又火热的需要,光只是听赵平予「咦」的一声,她已 知道赵平予发觉了她那不欲人知的热情,羞的她愈发无力了。

感觉到身下这向来冰雕雪凝般的冷艳侠女,此刻娇躯内满蕴着热烈的情欲, 只渴望着男人遍洒甘霖,赵平予心中不由有些不舍,小半因为自己这一路上光顾 着自己的事情,才冷落了这几位初尝雨露,变得愈来愈渴望甘霖滋润的美女,大 半则是因为项明雪之所以变得如此敏感,完全受不住男人的挑弄,甚至光只是半 扶半抱,都能令她体内欲火灼烧,乃是因为自己当日的疏忽,若非自己拔毒不完 全,她那会这般易感?光想到她这些日子以来的难过,他就不由得心疼了。

心知此刻对她多说什么都无用,最重要的是给予她最希冀的肉欲上的满足, 将她这些日子以来的闺怨满足之后,她才会听得进自己的慰抚,赵平予一边对她 愈加热吻,把那从蓝洁芸身上学来的技巧毫无保留地用在她身上,逗的项明雪唇 中嘤咛声响,香唾缠绵之声不住绽在耳边;他的手一边在她的身上动作着,犹如 乐师般拨弄着她的心弦。

待得两人裸裎以对之时,项明雪的理智早已完完全全融化在赵平予的挑弄当 中,此刻的她似变成了烧得正旺的火炉,泛红的香肌紧贴住他的身体,像是要将 体内的欲火全从毛孔里喷发出来般,床上登时充满了女体的馨香。

「抱……抱歉……」纤手温柔地在赵平予身上抚着,动作和力道虽是稚拙, 但赵平予知道,对向来和男子保持距离的她来说,光这样主动伸手抚着男子的肉 体,都算得上是一大激情的表现了,何况光给她那像一点一点的火般的纤秀玉指 这样挠挠摸摸,感觉也蛮舒服的,赵平予自没什么话多说。

只是项明雪纤手轻抚之下,不一会儿已滑到了他的左臂上头,正触着一道长 长的伤疤,她也知那是当日她误会出手,在赵平予身上留下的痕迹,「这……这 儿还……还会不会痛?」

「不痛了……那时候上的『玉蟾续筋散』很有效,所以一点都不痛了……何 况这是雪妹你留下的痕迹,看到它就会想到你了,那里还会痛呢?」

「坏……你坏……」听赵平予这般调弄,原本已被体内贲张的情火烧的面红 耳赤的项明雪更加难以自己,只是云雨情浓之际,这些平日听来露骨轻薄,光入 耳都觉得弄脏了耳朵的话儿,此刻听在心中却是无比受用,光听都觉得芳心里甜 甜蜜蜜的。

情迷意乱之处,也不知那儿来的冲动,项明雪竟伸舌去轻舐那伤痕,一边舐 着一边轻语娇吟,似是想把当日一剑令赵平予折臂的痛楚全都舐去一般,「对不 住……都是……都是明雪不好……才误伤了你……哎……明雪真不知怎么赔你才 是……」

「你不是……已经把自己赔给我了吗?」

「嗯……讨厌……唔……哎……你……坏死了……」

感觉到赵平予微一翻身,将主动权夺了回来,项明雪还来不及出声抗议,更 别说挣扎了,那灵巧无比的舌头已啜住了乳上玉蕾,同时耳边响起了赵平予带着 喘息的声音,「现在……我要好好来接收雪妹的『赔偿』了……雪妹你……你准 备好了吗?」

「唔……嗯……好……哎……好平予……好平予哥哥……明雪当……当然准 备好了……唔……嗯……你……哎……你的舌头……好……好坏喔……」

被赵平予压在身下,敏感的冰肌雪肤全在他身体的摩挲之下,那温柔的呵护 从每一寸肌肤上头烧了进来,弄得项明雪既舒服又酥软,连声音都软绵绵的、既 酥腻又甜蜜,「明雪一直都……一直都准备好的……准备好让……哎……让平予 你来接收……唔……等了好久了……」

「雪妹已经等不及了吗?」见这冰霜般的美人软成了这幅模样,以往的冰清 玉洁、冷漠矜持全都不翼而飞。

此刻的她雪白的肌肤上头尽是欲火难挨的艳丽晕红,水汪汪的眼中透出了满 怀的热情,正被他的手指爱抚的幽谷口处尤其灾情惨重,温热的汁液在赵平予手 指熟练的带领之下,正一波接着一波地被他汲取,感觉到他的手正在自己那最隐 秘的处所刺探着,已酥软无力的项明雪虽是羞的面红耳赤,偏心底的那股渴求, 令她根本无法出言或出力去反抗,只能任他呵护。

「嗯……」含羞应和着赵平予的话,项明雪只觉脑中一阵阵发烧,那渴望的 烈火似从脏腑之间狂烧起来,不只是敏感的肌肤被灼的又热又疼还带些畅快,现 在那火之旺,连脑子里都被烧化了。

就和蓝洁芸那时候说的一样,当夫妇赤裸裸地偎在床上时,彼此之间再无半 分隔阂,所有的矜持和保守都会变的无足轻重,愈是矜持和害羞,只会愈令自己 放不开来去享受那绝顶的欢乐。

一想到两人初试云雨时,那种积郁尽抒的欢乐,第一次虽说是自己情火难耐 下,被赵平予用强破身,可第二回时,若非项明雪交手中竟被赵平予胯下肉棒硬 挺高昂之姿所慑,身不由主地放松了手,以两人的武功差距,虽说项明雪处子身 初破,行动之间难免有些不便。

但赵平予要将她拿到床上去大逞所欲,可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项明雪芳心 不由得一荡,伸手搂紧了身上的赵平予,将娇躯向他紧紧贴上,一双玉腿更是又 害羞又期盼地轻轻分开,让赵平予的手更好动作。

「拜……拜托你……明雪真的……真的忍不住了……」

也不知是交合之后,那被开发的女体热情的冲击,还是当日没能全解,尚缠 绵体内的余毒影响,甚或是此刻被他紧紧压住,挣也挣不开,偏偏心中又悬着当 日与蓝洁芸和妹子销魂之后她的循循善诱。

现在的项明雪再不愿保持以往冷艳的外表了,她倾出全力,紧紧搂抱着他, 一边娇声在他耳边轻语着,声音虽轻,但其中的热力,足可令生铁也为之熔化, 「好……好平予哥哥……明雪爱你……又等了这么久……你就……就别熬着明雪 了……好吗?让……让明雪来试试你新学的功夫……明雪保证会……会努力让你 满足的……请你……请你动手吧……」

就算没项明雪的软语娇吟,原本赵平予也打算拿她来试这床笫之间的功夫。

「雪莲香」蓝洁芸是他第一次真心相爱的女子,就算现在有项家姐妹这般美 女分宠,在赵平予的心中,蓝洁芸仍是放在第一位,对她可是敬爱有加。

至于项明玉嘛!这小姑娘天真活泼,着实娇痴得惹人怜爱,就算相处不久, 关系还不深,赵平予也着实惜她,对项明玉与其说是夫妻,还不如说当她是个可 爱的小妹妹比较真切。

新学的《梅花三弄》功夫虽说与他在武夷山中所修颇为接近,赵平予内力又 厚,修练事半功倍,但终究是新学乍练,分寸上难免有顾不到处,要放心施为可 不容易。

这倒也不是说赵平予对项明雪比较坏心,打算拿她来试试新功夫,只一来项 明雪性子较冷,和赵平予相处之下总不似蓝洁芸或项明玉那般亲近,顾忌要少一 些。

二来当日拔毒之时,首先赵平予前夜就助了黄彩兰一回,又遭项明雪一剑断 臂,还要先帮项明玉拔毒,七折八扣之下,待到为项明雪拔毒之时,总有些力不 从心,效果上就差多了,再说项明雪察觉中毒时并未静下来用功逼毒,反是全力 戒备为妹子护法,还因误会全力攻了赵平予一招,用力之下媚毒胶着体内,情况 可比项明玉要严重些,因此她体内余毒之烈缠绵难袪,所受影响也较项明玉要强 烈得多。

也就因此,这段日子下来,项明玉还撑得住,可项明雪体内余毒的肆虐处, 就不是那般简单可以压抑得了的。

平日人见她冷艳尤胜以往,比下山前还要拒人于千里之外,殊不知夜里的项 明雪体内的苦处,却是周身犹如虫行蚁走,情欲愈发愈旺,人前她还深藏不露, 给赵平予这样赤条条地全面压迫之下,体内贲张的情欲登时强烈地爆发开来。

赵平予新练的《梅花三弄》功夫怕的倒不是练得不好,而是赵平予深怕自己 功力太深,一用在床笫上会收敛不住,恐令蓝洁芸或项明玉吃不消,但以项明雪 体内的余毒之烈,这种收敛不住、耽溺其中的搞法,才是投其所好哩! ----------   虽说体内情热已达没顶之境,但赵平予所修的这《梅花三弄》的功夫,却令 他的肉棒更加大了一围,才刚触及项明雪流泉汨汨的谷口,已灼的她娇吟时作, 她虽知赵平予功力深厚,在收了她和妹妹的处女元阴之后,阴阳融合之下,功力 更有进益,床笫之间怕较当日更行,却没想到会强硬刚直到这等地步,令她不由 得又喜又羞又怕地呻吟起来。

「唔……好……好平予哥哥……怎么……怎么比以前更……更大了……而且 ……而且好热……唔……光……光贴上来就……就让明雪受不住了……」

身下的项明雪虽在软语求饶,呻吟之中透出几许娇慵不胜,娇弱的仿佛只要 他再一用力就会弄坏了似的,但赵平予可不是初尝此道的雏儿,深知翻云覆雨、 酣畅淋漓之中,无论言语和动作都难以自控,愈是干的畅快愈是如此,往往嘴上 娇呼喊疼,似是痛楚难挨,再也禁不得一点儿力道,心下却是美滋滋的体会品味 着,真心在渴求着更为狂猛的雨暴风狂。

光看项明雪嘴上拚命喊「不行、受不住」等等,娇躯却在他身下不住蠕动, 将每一寸热情的肌肤向他紧偎紧依,一双玉腿更是情不自禁地轻夹住他的腿,让 幽谷口处不住地揩磨着他的肉棒,谷间汁水连绵涌出,再没一点阻滞,显然项明 雪就算当真惊于赵平予的肉棒之粗壮,也绝不愿意他收手将她放过。

「唔……如果雪妹你受不住,那我们先慢……慢慢来好不?」

一边在项明雪的耳边轻语,一边轻抬起身体,赵平予表面上是稍稍松了手, 其实一手轻贴在项明雪腰际,依秘籍中的指示探触着她不知名的敏感穴位,肉棒 更是一跳一跳地在迷人的幽谷妙境前来回挪移,似有若无、或轻或重地点着那泉 水汨汨之处,比之方才的动作,这样的轻触效果更是强烈,撩得项明雪周身有如 虫行蚁走般酥痒难当,她原本已是热情如火,亟待男人遍洒甘霖,又如何受得住 这般巧妙的挑逗?

「不……不要……」伸手抱在赵平予臂上,项明雪只觉口干舌躁,幽谷口处 火热的轻点慢啄,和腰际那敏感的轻触,都将她身子里头的火烘得更高更旺,烧 的她娇躯几欲熔化,明知那惟一能灭去她体内火焰的宝贝肉棒已兵临城下、蓄势 待发,教她那忍得住让赵平予「慢慢的来」呢?

「求求你,平予……别撩明雪了……」感觉到幽谷当中的空虚,比以往夜夜 辗转难眠时的难过,现在更实在了,若非赵平予的手温柔地按着她的腰,不让项 明雪的纤腰动作,怕她真要受不住欲火的引诱,主动将那幽谷送上,把那火热的 肉棒吞光,让那云雨间的没顶欢乐将她整个淹没。

「好平予哥哥,你知道的……明雪身子里的……的媚毒已入骨髓,再……再 弄不出来了……明雪已经难受了一年……夜夜都在等你……你怎么舍得……怎么 舍得再晾着明雪不管?求求你……狠狠地上了明雪吧!」

「对不住……」一方面是项明雪平日都一幅冷冰冰的模样,在人前和赵平予 相处之时,仍是冷淡一如以往,即便是两人已有了夫妻之实也是一样,她此刻的 软语求恳,与平日的冷淡相衬之下,尤其令人难以抗拒,另一方面也因为赵平予 着手之下,已感觉到项明雪体内那和她化合为一,再也无法分离的淫媚毒素,此 刻已完全迸发出来,将这冰山美人化成了一团欲火,她的渴望是如此迫切,再也 无法忍耐,赵平予更无收手之理。

温柔地在项明雪唇间一吻,身体已压了上去,「好雪妹妹,我就来了……有 不舒服就说出来,平予自会……自会好生调节,绝不让雪妹你痛的……」

「啊……」一声微带着痛楚和快乐的呻吟,从项明雪的樱唇间迸发开来。或 许是因为经验极少,又或许是因为前次占有她时,赵平予的肉棒还没这么巨大, 当赵平予的肉棒缓缓进入幽谷的当儿,项明雪竟被那满撑的感觉和间中微微的痛 楚所激,忍不住叫了出来,感觉上就好像……就好像回到了处女第一次被男人侵 入时一样,虽说没有当时那般痛,但那熟悉又带些陌生的感觉,仍然令项明雪颇 有些吃不消。

幸好赵平予动作不大,那肉棒只是温柔地缓缓滑入,一边缓缓地将她的幽谷 撑开,以那火热舐过她的敏感嫩肌,那灼热将她所受的痛楚慢慢挥发,渐渐地转 变成酥麻。

痛楚一过,那正被男人占有的自觉,登时化成了满腔绮念,何况项明雪已被 媚毒改变体质,对性爱方面的渴求特别殷切,虽说幽谷没经过寻芳客探访几次, 对此犹然生疏,但本能的反应已盖过了羞意和稚拙。

她轻蠕着纤腰,让幽谷向他挺上,好迎合那肉棒逐分逐寸的侵入,一分一分 地去感觉那火热的温柔舐弄,每一寸嫩肌被他抚过的当儿,她就像被殛过一般, 娇躯不由得颤抖,却不是因为害怕或紧张,而是为了要让身体在颤动之间,更适 切地去感觉肉棒的存在。

一边轻柔地吻着项明雪的樱唇,掩住了她的呻吟,只容得性感诱人的鼻音在 不经意间似有若无地哼唱,一边伸手扶着项明雪的纤腰,好协助没甚经验的她, 能更适切、更恰好地承受他肉棒的进侵。

赵平予眼见平日端庄矜持的她,竟变得如此娇媚温柔、热情如火,对他的缓 缓深入欲拒还迎,简直已完完全全沉醉在情欲的波涛当中,他只觉得一股浓得化 不开的怜爱之意充满胸臆,动作间愈发轻柔了,连肉棒的探索都变得缓慢少许, 只怕一个不慎会弄伤了娇柔如水的她。

给赵平予这般缓步探索,项明雪可就惨了,虽说因着体内残留媚毒的影响, 她对性爱方面的需求特别强烈,但终究和男人上床没过多久,又是才破身就被晾 到今日,她的经验实在太少,在节奏的掌控上又怎么及得上夜夜和蓝洁芸行云布 雨,已称得上经验丰富的赵平予呢?

没一会儿,她已被挑逗的热情难耐,若非那肉棒正轻巧地揩在她敏感的肌壁 上头,强烈的火热比之初破身时的触感更加甜美,令她不由沉醉,她还真差点忍 不住要主动扭摇起来,好让那满足更加狂野呢!

虽然将项明雪泛着少女甜香的樱唇覆的严严实实,一寸芬芳的香气都不漏, 令她连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只能在鼻间娇喘轻哼,拂在他面上的呼息都泛着少女 情怀的甜蜜,但赵平予与她经验上可说是天差地远,项明雪体内的冲动,又岂能 瞒得过他?

待得赵平予的肉棒深深地送入项明雪谷内,深深地点着她那还未陷落的敏感 部位时,被他吻的连声音都发不出来的项明雪只能娇躯猛震,像是所有的力气都 在那一触之间,化成滚滚春潮流了出去,整个人都似抽空了一般。

「舒服吗,雪妹?」

松开了项明雪的樱唇,任细若游丝,勉力在两人唇舌间搭起一座小桥的香唾 映着光,赵平予满足地看着娇喘嘘嘘、媚眼如丝,整个人都似脱了力的项明雪, 胸中一股强烈的快意升起。

见项明雪如此情态,他岂不知方才的深入已探着了项明雪深藏的幽谷花心, 才令她一触之下花开蕊绽、阴精如涌。就算以赵平予的粗长,以蓝洁芸和他交合 次数之多,她也极少承受到这般强烈的冲击,顶多是一次两次,没想到项明雪和 他的经验还不太多,竟是这般快就探得了她最敏感的所在,显然自己在这方面大 有进步,那得赵平予不为之得意万分呢?

娇媚地飘了他一眼,项明雪舒服得连话也说不出来了,只能软绵绵地轻喘, 好一会儿才颤声回应着他,「嗯……明雪……明雪舒服透了……哎……好……好 平予哥哥……你……你怎么这般厉害……才进来……才进来就弄得明雪这般……

这般舒畅……好像、好像力气全泄干了似的……唔……真美……美死我了… …」

「好雪妹……才刚进去你就受不了了?」

看项明雪被弄得这般酥软,似是骨头都化了般,赵平予不由得泛起了满足的 笑意,一边伸手轻托起项明雪洁美高挺的玉乳,温柔地搓抚起来,一边半故意地 在她体内挺了挺,触的项明雪连声娇吟,不只说不出话,连声音中都透着露骨的 媚意。

「怎……怎么会呢?」感觉到幽谷中他的挺动虽不甚使力,触着的却是她说 都说不出口的极敏感处,光只是轻顶而已,滋味已如此美妙难言,项明雪可真不 敢想象,若赵平予情动起来,勇猛强悍地在她幽谷当中狂抽猛送,让那火热的冲 击一次次地刺激着那美妙的所在,那无法言喻的美妙快感,会不会一下子就让自 己美的升天了呢?她竭尽全力,伸手攀住了赵平予的手臂,娇甜的呻吟着,语声 中带着无比的媚意。

「都是……都是被你害的……明雪体内欲火难消,已经……已经变成了无法 自抑的荡妇……就算吃不消……明雪也要这样爱你……爱的愈烈愈好……好平予 ……

尽量猛烈的爱……爱雪妹吧……明雪要你……要你狠狠发威……把明雪治到 死去活来,再……再起不来才……才好呢……」

俯身在项明雪那随着娇吟声响与激烈呼吸不住颤抖旋舞,在粉嫩酡红的乳肌 上娇媚万端地绽放着的玉蕾处微微用力地啜咬了一口。

赵平予的力道虽用的比平时要重,但光听耳边项明雪甜的似要泛出火光的娇 喘,以及那忍不住挺胸而上,好让他咬的更重、咬的更爽的本能肢体动作,赵平 予便知项明雪体内的亢奋已到了极处,连这般平时必让女儿家喊疼道苦的咬啮, 此刻都令她只觉欲火如焚,呻吟声中再没有一点痛楚,便知这些日子以来,项明 雪的体质必已被那余毒彻底转化,虽说不上淫荡,但对性欲的渴求和承受力,却 远非平常女子能及,必能受得住他的强猛。

「那……我就来好好的疼爱雪妹了……看我怎么用大棒子来治你这外表冰清 玉洁、实则淫荡风骚的美人儿……」

在她乳上的咬啮愈发重了,扶住她纤腰的手也微微用力,肉棒更在项明雪窄 紧的嫩处不住顶动,三管齐下的挑弄令原已欲火如焚的项明雪更加难以自抑,幽 谷虽正被赵平予的肉棒涨得严严实实,连点汁水都溢不出来,但体内却仍有股强 烈的空虚渴望着他的充实,她甚至已管不到赵平予在说些什么诱人的话儿,只知 在赵平予身下奋力蠕动,好迎合他的动作。

「不过,如果真受不住的话,要说出来喔!」见项明雪已激情如此,整个人 都似化成了火,亟待他布施甘霖,那动情的表现令赵平予满意无比,尤其对照她 平日的冰冷如霜,更令男人为之得意洋洋。

只是赵平予终是初试绝招,加上与项明雪又不似蓝洁芸那般契合,倒还真怕 一个不小心会弄伤了她哩!「日子还长着,不用一开始就弄坏了……平予总归有 时候来宠你的……」

「嗯……」媚的似可把人的魂儿都给勾走,项明雪一声轻吟,诱人地飘了赵 平予一眼,波光潋滟的眸光中像是透着千言万语,似是怪他太过小心,又似想勾 引他快些下手,樱唇轻启之间,回应的声音是那么柔媚,像是才出口就要化成水 一般。

「快些……不会弄坏的……明雪一定……一定受得住……何况……何况你若 不弄明雪弄到要……要坏掉……那能……那能把明雪搞到……搞到什么都流出来 ……」

甜言蜜语当中,项明雪只觉赵平予慢慢动作起来。一开始还是慢慢地加温、 慢慢地升速,一边试探着项明雪所能承受的极限,一边缓慢地钻探着项明雪的敏 感处所。

虽说体内欲念正盛,本是希望赵平予大逞所欲,将她玩个彻底,但项明雪终 归是第一回试着如此狂放,心中难免有点儿畏缩,加上才刚被他进入,那火热粗 壮已点上了她的花心,令她立时花放蕊吐、阴精喷泄,那高潮的快乐差点令她崩 溃,赵平予放慢了动作的缓慢钻研虽嫌文弱,却正适合项明雪现在的情况。

一面放松自己,好让赵平予更好下手,同时也细细品味着他所带来的刺激, 项明雪只觉浑身都沉浸在情欲当中,前头高潮的余韵还未过,那一波波的快乐又 袭上身来,此刻的她浑身还被那余韵弄得敏感至极,又被赵平予巧妙的手段勾起 了本能的需要。

她就好像已被烧酥了全身,却被他在周身慢慢地烘烧着,一点一点地加温, 好让她在沉醉之中超越原先的感觉极限,然后才在他放开矜持的冲击之下身心俱 醉,达到更美妙的高峰,那快乐令她不自主地将玉腿环上他的腰,娇躯本能地向 他索求,原本闭着的樱唇,也在不知不觉之间松了开来,泛出了句句娇吟。

「好……唔……好平予哥哥……你……哎……你太……太棒……太厉害了!

喔……你的嘴……你的手……还有……还有你的大棒子……唔……都……都 弄的明雪好……好舒服!……啊……再……再用力一点……嗯……没……没关系 ……

哎……明雪受……受得住的……唔……哎……好……好棒……啊……你…… 你实在是太……太棒了……明雪好……好爱你……」

虽知赵平予修练了《梅花三弄》的功夫之后,床上的功夫只怕是较以往更加 厉害百倍,自己这扑火的飞蛾也不知能否撑得住吃得消,但一来一路上完全找不 到机会和赵平予交心,深怕他只以为自己和外表一般的冷漠,项明雪这回可是豁 了出去,吃了秤铊铁了心,非在床上被他干的服服贴贴,向他彻底臣服不可。二 来和赵平予的云雨经验实在美妙,何况他又练了新功夫,这《梅花三弄》虽不至 能够使他连战三回,可是……总也差不了多少吧!遐思之下更使她无法回头了。

只项明雪却没有想到,在武夷山中习得阴阳双修之术,前后又有蓝洁芸等女 子与他合藉双修,赵平予内功本就深厚,床上功夫也自不弱,如今又学得《梅花 三弄》这种专门用以调节内力的技法,比以往山洪暴发般的强攻猛打还要能够持 久,他的床上功夫原已足令体内淫欲难挨的项明雪芳心荡漾、情难自己,现在在 这《梅花三弄》的奇功之下,他的粗壮更似增了一截,连持久的功夫都深进了, 她虽被淫毒改变体质,对性爱的渴求远过平常,却怎撑得住他如狼似虎的要求?

被赵平予深入浅出、时重时轻地弄了几回,项明雪已迷醉的人事不知,她只 觉得自己被他不住推送着,一次次向着那情欲的巅峰迈进,一次次在那满足至顶 的快乐中瘫软,那般强烈的爱恋是她从来未曾经历过的,畅快的令项明雪也不知 晕了几次,偏每次都在那令她快乐无比的冲击中醒转。

在他的巧取豪夺之下,她的阴精再也无法自守,快乐的泄了开来,可那明明 已是泄精泄到酸软无力,再没有办法动上一下的娇躯,却又忍不住投身在热烈的 爱欲当中,再也无法自拔。

见身下的项明雪一改以往冰冷如霜的貌相,在他淫威之下完完全全地臣服, 被他勾起了无比强烈的淫潮欲火,而那强烈的需求又次次被他所满足,到后来她 几乎已再没保留地投入欢爱之中,樱唇间的呻吟娇蜜甜美,令人魂为之销。

再加上不知是余毒未清,还是本性如此,项明雪明明已在他的肉棒下阴元尽 泄,爽得再也没有力气,但只要他微微一动,项明雪就好像又被诱发了无比的欲 火般,再次配合起他的抽送,那痴缠的媚态真令赵平予爱不释手,怎么也不想放 过她。

加上这《梅花三弄》的功夫当真厉害至极,本来赵平予功力虽深,床笫功夫 更是不凡,持久力也是一流,但男人的高潮本就来得比女人激烈而快速,那射精 的快感是绝难抑制的。

可这功夫他虽才初上手,持久力却已大有改进,平常待项明雪泄阴时,自己 也将近射精的极限时刻,竟能不断延伸,弄到赵平予自己原都不敢相信,但见她 缠绵地如此娇痴,也就不管此事了,反正先满足了她再说,却没想到自己竟会如 此持久,若是以往要让项明雪泄的这样畅美,爽到如此无力,怕他自己也已经射 了出来,现在的自己却是游刃有余,竟似还能再战个两三回一般。

不过要得意还是太早了,眼见项明雪又攀过了一回高峰,幽谷当中又一阵柔 情蜜雨不住洒下,正为之满足的赵平予不由得意,本以为自己或可还再撑一下, 弄到她再泄一回时,突觉腰间一阵酥酸,一股比以往还要强烈百倍的泄意涌了上 来,令他全身上下都不由得为之抽搐,那快乐之强烈,就好像同时在每一寸肌肉 上头爆发开来一样,比之以往所习惯的,更要强烈百倍。

被那强烈已极的快乐冲的眼冒金星,整个人几乎都被快感所占据,一时间脑 中一片空白,什么都无法去想,在本能的策动下,赵平予忙将腰深深一拱,把肉 棒深深地送入她的谷内,紧紧地啜住项明雪的花心,随即一股强烈的震动从肉棒 处传来,全身的力气都像在这一发强烈的射出中涌了出去。

赵平予是射得够舒服了,可项明雪的享受也丝毫不比他少,那将要射精的肉 棒将她最为敏感的花心处轻柔地吻住,在一阵几乎要把棒上的热力全烧透她嫩肌 的膨胀和颤抖当中,火热的精液犹如刚出炉的一股洪流,热辣辣地洒在她幽谷深 处。

那种快乐令项明雪不由得发出了一声娇弱美妙的呻吟,他射的这般长久而强 烈,就好像把两三次交合时射出的精液一口气喷射出来,直接挨着的又是她最敏 锐最脆弱的部位,那热辣的刺激,令她登时觉得整个人都融化在那股洪流当中, 幽谷从深处到最开头,都好像有他汨汨的精液在流动、在滋润,美的令她顿时为 之痴然……

「唔……」

「雪妹舒服吗?」一边温柔地亲吻着项明雪汗湿的嫩颊,慢慢地滑上她红润 欲滴的樱唇,赵平予一边温柔地问着。

多半是因为自己功夫未成就用了出来,又兼得意忘形,是以大违秘籍中所言 的禁忌,以致于精关一个守不住,阳精大泄,弄到自己现在累得像是连干了两三 回似的,手足之间一点儿力气都用不出来。

虽说项明雪肌肤的触感柔软绵细,压着酥软无力的她也是一种享受,但赵平 予却不是不知道,让娇弱的她承受自己的体重,是多么过份的一回事,只自己现 在动弹不得,也只好压着享受,最多是多加后戏手段好抚慰她,「抱歉……平予 真的没力……起不来了……」

「没……没关系……」虽说被赵平予压的喘不过气来,但天晓得项明雪现在 娇躯酥软如棉,也是一根纤指都动不了,推也推不开他,何况狂欢爱欲之后,被 他紧紧压着的感觉如此温柔美妙,虽说有些吃不消,却也是一种格外的享受。

尤其这样被压着,让她感觉到自己已完全被他驯服,真的再也反抗不了了, 感觉上竟有一种奇妙的刺激,「好平予哥哥……你……你干的明雪好……好棒!

明雪很……很舒服……这样……这样压着也好……明雪是你的……你的女人 ……

自然要给你欺负……欺负一下……」

「嗯……」见项明雪竟如此乖巧,软绵绵地任他挤压,满脸都是情欲抒泄后 的满足娇慵,完完全全一幅彻底臣服、任由宰割的俏样儿,赵平予心知自己终于 将她的身心完全占有了,不由得满足感大增,「唔……我都忘了……那时手上挨 了一记,我可是来接收明雪的「赔偿」的呢……」

「嗯……好平予哥哥……你……你够了吗……如果……如果你嫌明雪赔偿的 不够……明雪还……还受得住……你再来也……也无妨……明雪保证……保证尽 力让你满意……」

「别撑了,小心伤了身子……」在项明雪唇间一阵似轻似重的吻,逗的她一 阵甜喘,赵平予这才放开了她,深情地在她耳边亲吻连绵。

「平予已经尽了全力……射的够舒服了……何况雪妹人道未久,经验也还不 够,不必要这么急……若是觉得你赔得不够,尔后日子还长着呢……平予自会在 雪妹身上『满意』的……好雪妹慢慢来,等平予真正练成了秘籍里的功夫,弄到 能在床上收发自如的时候……就算雪妹你已经爽得不想要,恐怕平予也会忍不住 硬要……到时候才有得雪妹你吃苦的呢!」

「这种苦头明雪吃……有多少就吃多少……」被赵平予温柔的吻弄的浑身发 热,才舒泄过的肉体竟似又烧起了点火来,若非刚才真已被他干的死去活来,泄 到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了,怕她还真有点想要哩!

「明雪被……被那余毒弄惨了……整个人都好像……都好像很敏感似的……

尤其和平予有了……有了肌肤之亲后,更是……更是忍不住……你这么勇… …这么猛……才正适合明雪的……的需要呢……」

一来得到了新的秘籍,这《梅花三弄》的功夫虽说偏于床笫之事,但对赵平 予而言正合需要,每多修习一回,就好像自己的功力能重新运练一遍般,运使起 来愈来愈得心应手,和招式的配合也愈发娴熟。

二来山居无事,又新收了项家姐妹为妻,与蓝洁芸各有各的美态、各有各的 诱人之处,手上有这功夫要练,又兼年轻力壮,赵平予周旋于三女之间,虽难免 有些耽溺声色、夜夜笙歌,但他熟习阴阳双修之术,行房时虽有些少于克制,对 自身功力的增进,却是有益无损。

加上「雪岭红梅」柳凝霜爱徒心切,连带着也将赵平予视为自家之人,每天 早上甚至还能抽出时间来与他切磋武功。实则赵平予除内力之深厚不弱于柳凝霜 外,无论招式眼光甚或临敌经验,与这名列「风云录」的高手相差均不可以道里 计,表面上是切磋,实际上根本和柳凝霜教他武功差不多。

尤其赵平予内力深厚,是柳凝霜是否能开启密室之钥,加上爱屋及乌,她对 赵平予的点拨更是毫无保留,不过年余下来,赵平予不只是本来的玄元门与蓝家 武功更加娴熟,连天山派雪梅剑法都学了个大概,武功大有进步,就连与柳凝霜 对练时,都能保持近百招不落下风,就连内力进程也与上山之日不可同日而语, 交手试招之时,连蓝洁芸都已非他对手,更别说是项家姐妹了。

不过直到见面,赵平予才知道,为什么那个时候尚光弘会说,风云录十大高 手之中,只有柳凝霜武功尚逊众人一筹,是靠着那令人不由升起怜香惜玉之念的 美貌,才能立于榜内。

一来他也与尚光弘拆过招,心知柳凝霜虽也是高手,但确实弱他几分,二来 这柳凝霜的美丽,实是令人望而心动,眉目如画、神清骨秀、肌若雪凝、态拟神 仙不说,光那骨子里透出来的弱质纤纤,令人不由得生出一股加以怜惜冲动的气 质,便足令任何心狠手辣之人都难以升起辣手摧花之念。

那日初见柳凝霜那飘然尘上的绝色之际,赵平予竟不由自主地目瞪口呆,若 非身旁不知是谁伸手轻扭了他一把,怕赵平予真要呆在当场,无法靠自己回过神 来了。

那时候呆然的不只是他,身边的蓝洁芸虽也是美女,却也为柳凝霜的绝色所 慑,一时间也闪了神,而另一边的项家姐妹则一幅早惯了的神色,一个自顾自地 向师父施礼,一个则顽皮地打量着赵蓝二人的呆样,其余的天山中人竟也无人出 言斥责赵平予的无礼,显然柳凝霜之美足令任何人为之失态,他们早惯了此事。

本来赵平予还以为,柳凝霜虽是艳若桃李、绝色无俦,但看惯了之后,总也 不会这样失态了吧?虽说他不认同俗语所言「美女看三天就腻了」,但总不会像 初见时那般目瞪口呆。

但或许是柳凝霜美的太过动人,每次她来和赵平予「切磋」武功的时候,赵 平予总不由自主地脸红心跳,动手时他虽还掌得住,不会使不出实力来,但要说 出手攻敌,却是不由得心有顾虑,每每令柳凝霜摇头叹息,偏她连蹙眉轻叹的模 样都有股令人心颤神摇的美,教赵平予怎么也看不厌。

也不只是他为那艳色所慑,就连蓝洁芸自己是女儿身,见了柳凝霜都有些举 止不安,活像是闺中少女见了情郎一般,远没有以往的行止自若。

冷艳如霜的项明雪还好,那顽皮的项明玉见了此点,老爱就此取笑于她,偏 生蓝洁芸一来爱宠这小妹妹,二来柳凝霜的美貌的确令她举止失常,每次被项明 玉提起此事,都不由得娇羞满面,到后来连赵平予都忍不住要开口调侃于她。

光只是见面就已如此,赵平予真难想象,当真与柳凝霜动手时的情态,平日 拆招时她占着上风,意态自若之时也还罢了,若换了与她武功相若,甚或是风云 录十大高手这些犹胜她之人动手,光想到只是着着进逼,迫得柳凝霜落在下风, 露出有守无攻、娇喘嘘嘘的软弱情态,便不由得心生怜惜,真不晓得有谁还能下 得了重手胜她?那我见犹怜的娇姿,足令任何人都因而收手。

像今儿个就是这样,也不知是赵平予武功进展超过她的预计,还是柳凝霜状 况不佳,拆到百余招后,赵平予不只维持着有攻有守,挥洒之间自由自在,不只 愈打愈顺,甚至还有点儿占到上风,只是差距甚小,就连旁观者清的蓝洁芸,也 只见到赵平予出手顺遂,小胜以往而已。

与柳凝霜拆招拆了这百多日来,就只今天这一回打的最顺,招式愈递心中愈 喜,赵平予一面见招拆招,一面绞尽脑汁,一心只想着该如何运用招式,才能出 乎柳凝霜意料之外,慢慢争得主导权。其实他还不认为自己真能击败这名列风云 录的高手,只是少年心性难免好胜,赵平予虽是沉稳的性子,极少为了好胜好强 而大用心机,但好不容易寻到胜机,自也不可能这般轻易放过。

见赵平予招式愈出愈快,不只内力运用得当,招招威力均不可小觑,连招式 间的组合都别出心裁,间中配上几招玄元门武功和蓝家的锁元擒拿手法,巧妙地 颇出柳凝霜意料之外,一时之间她竟似没能反应过来,被赵平予几下奇招突出, 逼得连退了几步,虽算不上节节败退,但却也只能改采守势,稳住门户。

一时间只见赵平予剑光大盛,连进数招,柳凝霜虽能左右逢源地接下赵平予 的剑招,却是有守无攻,短时间内竟是只有接招防守的份儿,没有出手攻敌的机 会了。

若当真全力动手,以柳凝霜临敌经验之丰,招式变化之奇,轻功身法之巧, 赵平予纵是天资卓越,又有天赐「九阳脉」相助,练武进境极快,但说到要赢过 她,恐怕还得十余年的苦修才成。

可现在柳凝霜的剑势被赵平予逼住,一时间有守无攻,只能步步为营,先接 住赵平予的攻势再说,让赵平予尽情出手下,情势可就大有不同,全心放在进攻 上的赵平予再无后顾之忧,剑招愈是挥洒,内力愈是源源不绝,招式的威力愈来 愈强,在内力方面柳凝霜并未赢他多少,加上攻守异势,只有挨打的份儿,给赵 平予挥洒自如之下,一时间只能稳步自守,竟被逼得动弹不得。

好不容易占到了上风,赵平予得意之下剑招愈使愈快、内力愈用愈宏,剑招 挥洒之下劲气四射,连原本待在旁边的项家姐妹和蓝洁芸竟都有点儿吃不住那狂 风刮扫,退开了几步。

眼见柳凝霜已渐渐被迫得施展不开,赵平予心念方动,手中长剑已化做数十 道白光,飞箭一般闪电刺出,直射柳凝霜周身十来处穴道,嗤嗤剑气竟似化成了 狂扬的大风雪,将柳凝霜的娇躯裹在当中。

这招「雪刃千锋」乃是雪梅剑法中的杀着,长剑挥洒之处连刺对方周身数十 处,如狂风吹雪般将对手罩在剑网之中,逃也逃不开退也退不掉,只能步步挡格 直到败北认输,以攻招而言威力为雪梅剑法诸招之最。

但此招一来耗力极大,若非内力深厚之辈,绝难使出精髓,二来重攻轻守、 霸气迫人,与雪梅剑法中雪飘梅绽、轻灵飘逸,适合女子使用的意境大不相同, 是以柳凝霜与项家姐妹对这招都不擅长,临敌动手时极少用上;赵平予虽不是豪 气迫人的性子,但他内力深厚,这招又是雪梅剑法中少有适合男子使用的招式, 是以他对这招特别熟练,也是理所当然。

「雪刃千锋」挥洒之下,场中剑气迫人,连强如柳凝霜遇上了这般威劲迫人 的招式,一时间都无力反击,只能招招硬接赵平予的攻势,她内功与赵平予伯仲 之间,但臂力却终不如男子,虽不至于被「雪刃千锋」的攻势破开防御,但他的 剑势威猛,力道一波波地从剑上传来,连番挡格之下柳凝霜虽未受震伤,却不能 不手臂酸麻,一个不小心长剑竟给荡开了少许,露出了破绽。

眼看着长剑就要破入柳凝霜剑式那稍纵即逝的破绽当中,虽不至于因此而逼 的柳凝霜毫无反击之力,但这一剑下去,自己却也算占了上风,若无他事干扰, 至少十来招内柳凝霜难平败势。

没想到赵平予剑式将递未递时,眼光竟不由得被柳凝霜的眼波给吸了过去, 只见她柳眉轻蹙、雪肤泛红,呼吸虽还平顺,但纤细的小瑶鼻尖却透出了几滴香 汗,显然招式递擅之间,并不能说对她全不构成威胁,正该进招的赵平予竟不由 得心中一震,明知高手相争最重守心,绝不应在交手中动摇心志,但那怜惜之心 却不由自主地从心中升了起来,手上的剑招竟不由得为之一软。

虽说那一手软只是瞬息间事,但柳凝霜身居风云录中,岂是易与?一抓到机 会立时反攻数招,迫开了赵平予的剑势,虽说赵平予及时回神,没让柳凝霜趁机 大展攻势,迫得他落居败局,但柳凝霜却似松了口气般,纤手舞动中剑招连绵, 有攻有守,一反方才被逼得无力反攻的意相,一时间攻守易势,赵平予虽算不上 迭遇险招,招式对拆间却也微显手忙脚乱,不似方才的从容。

「算了,今儿就到此为止吧!」轻轻地吁了口气,柳凝霜手中长剑入鞘,伸 手抹了抹汗,举手投足间一股惹人心动的娇弱意态油然而生。

赵平予不由得怔在当处,眼光随着柳凝霜拭汗的纤手飘动,真想伸手为她拭 拭汗珠。所谓的绝色美女或许就是这样吧!就算举止如常,丝毫没有轻薄意态, 仍能惹得男人不由自主的心跳加速,一颗心忍不住随着她的动作而跳跃着。

「师父好过份哦!」轻跑了几步,投到了柳凝霜的怀中,一边伸手帮师父拭 汗,一边呶着可爱的小嘴儿,项明玉一脸不忿的撒娇神色,只差没像个小孩子般 在柳凝霜怀中轻捶撒闹,「难得平予哥哥占了上风,师父就说要停手了,这样下 去平予哥哥要到那一天才能追得上师父啊?」

「你呀!女大不中留,就是这样。」又好气又好笑,又带着些温柔慈爱的面 貌,柳凝霜轻轻地拍了拍项明玉的肩头,捏了捏她的脸蛋儿,「刚刚为师差点给 你平予哥哥打得剑都落了地,你非但没给师父助威,现在到了此时还在埋怨师父 不让你平予哥哥得胜,为师可真不好做啊!」

「是……是平予无礼了,还请……还请前辈见谅。前辈没伤到吧?」

「凝霜没事,你放心好了。」

轻轻推开了怀中娇缠着的项明玉,柳凝霜神色一整,面向走过来的赵平予, 「倒是平予你要小心些,这些日子以来,无论招式内力你都大有进步,临敌经验 虽是不丰,但以你天资之佳,倒也弥补得过来,慢慢累积也可成就。只是你的心 志还要好生锻炼,若是一见到女孩子就下不了重手,将来你到武林中行走恐怕会 步步惊险,知道吗?」

「是……」

「师父就别怪他了,」见赵平予被柳凝霜训的无话可说,一幅被教师严训到 抬不起头来的小童模样,而在柳凝霜怀中的项明玉却一幅等着看好戏的样儿,项 明雪虽知赵平予不会因为被教训就下不了台,却忍不住要出言帮他:

「那个时候他……他和明雪因误会动手,平予下手间可是一点都不留情面, 直到把明雪逮得紧紧的为止,弄得明雪逃都逃不开来。如果对手不是像师父这样 无人可及的大美人,平予可不会下不了重手的─天下又有几人能够对师父当真下 重手呢?」

俗语说千穿万穿,马屁不穿,何况是这平日难得说话,冷得像山顶积雪的项 明雪的称赞之言?柳凝霜虽知道她是为了给赵平予一个下台阶,却也不由得笑了 笑,松开了整起的神色。

「我也不是怪平予心志不坚,只是武林中千奇百怪之事所在多有,美女也俯 拾即是,若你不能修到『泰山崩于前而面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的境界, 行走江湖只怕要吃亏,这可不是小事……」

见赵平予唯唯诺诺,一幅衷心领训的乖巧样儿,柳凝霜倒不想多扳起脸了, 她伸手拂了拂赵平予面上的汗水,一股香风笼罩之下,舒适感扑面袭来,只酥的 赵平予登时软了三分,原在柳凝霜怀中的项明玉,在柳凝霜一拍肩头下,会意反 扑入他怀中的时候,差点没把赵平予给扑倒。

「先别说这个了,」伸手将立在较远处的蓝洁芸招过来,柳凝霜伸手入怀, 将一封大红帖子取了出来,「平予,还有洁芸,这封帖子是给你两人的。湘蘅一 带湘园山庄重建,新任郑庄主三个月后要大开筵席,一方面庆祝山庄复立,二方 面也完成终身大事,特邀你俩前往观礼。」

听到柳凝霜的话,赵平予和蓝洁芸的眉头不约而同地皱了起来,对望一眼, 两人均知对方也想到了同一回事情。

本来依郑平亚事先的计划,在一举歼灭天门之后,他与尚光弘等人的威望如 日中天,打铁趁热,正好就此宣布湘园山庄重建,再趁这个机会宣布郑平亚与蓝 家两位姑娘的终身大事,非但能顺势将吉州蓝家收为郑平亚的羽翼,也使得他自 身的声望水涨船高,以胜利之后其与尚光弘等人的威望,加上武林正道联军的襄 助,湘园山庄不只能成为一方之霸,若要趁机召开武林大会,登上武林盟主的宝 座,怕也是指顾间事。

只没想到原本计算周详的计划,竟杀出了个程咬金,给幻影邪尊破去了郑平 亚原已十拿九稳的计策,天门虽说连损两堂人马,声势衰退不少,但联军一方功 败垂成,死伤虽不甚众,但心理上的打击却不可谓之不大。

虽说出川之际顺道击毙黄榜排名第一的「淫杀千里命七天」这恶名在外,无 人知其行踪的邪徒,算是振奋了不少士气,但郑平亚等人年少气盛,不知见好就 收,贪功之下知进不知退,竟连休整的时间都没有,就趁战胜的余威,直接挑上 了天门盟友的汉中派!

虽说因汉中派内哄,文奕光与尚光弘等人里应外合,先暗算了文仲宣一剑, 又趁乱使得文仲宣只能携子逃亡,被逼上了绝路,但文仲宣武功之高,尚在尚光 弘等人之上,虽被暗算了一剑,伤重殆毙,但浴血奋战之下,竟能以一人之力将 尚光弘等十余高手打的落花流水,直到力尽之时才自行坠崖身亡。

那时的景象赵平予可是亲眼看到的,文仲宣虽是长剑贯体,但尚光弘等高手 在他面前,仍只有被打到趴下的地步,浴血而战的他当真称得上是威风八面,若 非有那一剑重伤了他,只怕合尚光弘、梁虹琦、骆飞鹰及正道联军之力,仍没法 将文仲宣的命给留下来。

真正说起来,联军一方的死伤并不重,主要的打击是在心理方面,两次的状 况若不是功败垂成,就是眼看着敌人耀武扬威,将己方的高手打得惨败,偏是拿 他没法,连最后要死,都是敌人自行投崖的。连番打击之下,正道一方的士气低 落不少,郑平亚原本的计划自然只能付诸东流。

其实赵平予也猜想得到,郑平亚,或者该说是尚光弘急于复立湘园山庄的原 因:正道联军与天门此次可说是两败俱伤,现下两边虽是沉潜藏锋,却是磨刀霍 霍,犹如两只负伤的恶虎般彼此虎视耽耽,只待那一方稍稍露出了衰败之相,另 一方立时就要下手伤人,不到将对方完全歼灭绝不停止。

在这情况下,就算是虚张声势,湘园山庄的重建也非得加快脚步进行不可, 若此事再多拖个几年,给天门先行养复了气力,东山再起,第一个目标必是郑平 亚等人,其下便是各个名门正派,偏生各派间的联合可一而不可再,到时候恐怕 武林正道各派都要遭殃。

只是赵平予事先倒是没想到,郑平亚的帖子竟会这么快就送出来,原本以他 和蓝洁芸的推想,汉中派一战后尚光弘等人负伤在身,郑平亚声威又难以服众, 便想复立湘园山庄,恐怕也要一年半才有可能。

但以帖上的时间来算,天门事毕未满八月,湘园山庄复立与郑平亚的终身之 事,竟就要举行了!想必尚光弘等人在郑平亚背后出了不少力气,这几位前辈终 究有了年纪,前面又给文仲宣重创,竟还不悉心静养,真不知该说他们是老当益 壮,还是姜桂之性、老而弥辣了。

不过这也难怪,赵平予不由得心下释然,眼见湘园山庄复起,和天门互争雄 长,中原一带风波谲诡,滚滚红尘也不知何时会沾染到天山派这关外净地,加上 天山派原与杨干相善,就算有赵平予居中缓冲,但这次的风波天山派必是难脱影 响。

柳凝霜身为天山派掌门,此间之事自不能不悬之于心,怪不得她今天大失平 常水准,竟会被自己逼到连连败退,差点败在自己手上,想到此处赵平予心中也 不知做何感想,他本以为自己当真是武功大进,能与风云录中的高手比肩了呢!

「时间在三月之后,正当初夏……哎,也不知他们是怎么想的……」看了看 帖中内容,蓝洁芸微一苦笑。

吉州与湘蘅均处江南,也是水乡泽国之所,一般的东西南三面环山,春秋两 季虽是鸟语花香,景色雅致,为文人风雅所寄,但到了夏季,简直就变的和蒸笼 没个两样,那燠热可真不好受哩!连蓝洁芸这本乡人都未必受得了,一入夏便想 办法上黄山或庐山避暑,更何况是中原各个名门正派,偏偏郑平亚就找了这个时 候成婚,这场大礼只怕真会弄得「热热闹闹」的呢!

旁边的项明玉嘟长了嘴儿,一幅想去又不敢说的样儿,在另一边的项明雪虽 是话也不说一句,眼光中却也带着些许落寞。

虽说因着赵平予从中斡旋,天山派和尚光弘等人的关系算是缓和下来了,却 也没好到可以让她们受邀出席的地步,光从郑平亚的帖子竟没给天山派的掌门这 点就看得出来,郑尚等人心中仍难免有所芥蒂,这回看来她们非得暂时和赵平予 分开来不可了。

感觉到身后的蓝洁芸轻轻推了一把,暗示着项家姐妹的神情,赵平予微一皱 眉,好不容易才想出了话头,「嗯……湘园山庄那边,雪妹和玉妹确实不好出面 ……不过,出关也够久了,平予也想趁此机会,回到本门拜见师父与师娘,将终 身之事上告长辈,不如雪妹和玉妹就和我们一起上路,到中原游玩一番如何?师 父和师娘若见了你们两个可爱的小娘子,必是欢喜无比。」

「好啊好啊!」才听完赵平予的话,项明玉小手不住拍着,显得雀跃万分, 「明玉也好想拜见平予哥哥的师父噢!还有还有,上次你答应明玉,要带明玉去 看长安枫红的……」

「那好,我们这次就取道长安,平予绝不黄牛,保证陪明玉一直看到过瘾为 止。」

「这样也好。」看项明玉欢欣雀跃,连项明雪的嘴角都泛起了一丝笑意,柳 凝霜的神情也缓和了下来,她伸手取出了一封信,交给了赵平予。

「虽与元真玉真两位道长向未谋面,但两位道长行侠江湖,凝霜却也闻名久 矣,既是结下了秦晋之好,也是有缘,凝霜本该亲往拜候,可惜……可惜这回凝 霜不能陪她们过去,还请平予你帮个忙,为凝霜带这封信函过去,让凝霜一致欣 忱。」

「这是自然。」

见赵平予收下了信,柳凝霜眼波微飏,秋水为神玉为面,只那眼波一盼,便 将众人的目光全勾了过去。「明雪明玉,你们帮你们的洁芸姐姐整理一下东西。

平予,你跟凝霜过来一下,关于《梅花三弄》秘籍的事,凝霜想考较你一下 。好洁芸小姐,先放他陪凝霜一下好吗?」 ---------- ***********************************

关于孽龙……只是有感而发,这家伙也是鬼牌一张。鬼牌出手后,天武记就 完结了……他跟梦回天阙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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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柳凝霜的背后走入了一处隐蔽的石洞,赵平予边走边暗自心惊,没想到 天山派竟还有这么个不为人知的所在,不只到此的路上左弯右拐,错了一处便绝 找不到洞口,连石洞之中都是别有洞天,弯弯绕绕了许久才找到此处,若非他是 跟着柳凝霜这识途老马在走,换了他自己一人,便是原就知道这儿有这秘洞,怕 是搔秃了发也找不到此处,隐秘到足可当藏宝洞在用。

原来赵平予还以为柳凝霜只是想另寻一处清静所在,问问他关于修练《梅花 三弄》功夫的事情,这秘籍内的功夫关乎气力运用,颇有独到之处,赵平予现下 习练又多是用在床笫之间,柳凝霜长了自己一辈,又是男女有别,矜持得紧的柳 凝霜自不愿意在徒儿面前和赵平予讨论有关床笫之事,所以才要另选一处地方征 询。

但是照现在这样看来,柳凝霜嘴上说要考较赵平予《梅花三弄》秘籍上的功 夫,恐怕只是借口,她实际上已打算趁此时机,和赵平予研商该如何开启秘室。

一想到此处,赵平予脸上没来由地发起烧来,原本他也只以为这《梅花三弄 》秘笈中的功夫,是要教导他如何善用体内功力,好将封住秘室的门户破开来; 但从这些日子在项家姐妹和蓝洁芸身上「实验」的结果,这秘籍内的功夫与其说 是练来善用体内劲力,还不如说是专用于床笫间事,那使他能够善加运用体内劲 力的后果,不过只是副产品罢了。

若这《梅花三弄》的功夫当真是开启门户所必备之物,难不成……难不成自 己还得在那门户前与女子行云布雨吗?

想到这个地方,赵平予连眼光都热了起来,不由自主地吞了口唾沫,看着眼 前柳凝霜背影的眼光,自然而然和以往连看都不敢多看一眼的时候大不相同,而 是大胆地从头到脚扫视起来。

直到此刻,赵平予才发现,柳凝霜的确不愧是天下独一无二的美女,虽说现 在她是背对着自己,看不到那绝美如仙的颜容,但光看到她行路时的背影,便足 以令人心跳加速,一股火热感从腹下不住升起。

不只身段修长玲珑,便裹在衣内也引人注目,走路仍挺直充满活力的背影, 行动之间腰臀处如露滴花瓣般不住轻颤、不舞而舞,动静之间皆如盛放鲜花般放 射着热烈的魅力,看她动作确是美的令人移不开目光,项家姐妹虽也是美女,却 欠了她那万般风情的媚态。

走着走着,突地赵平予眼前一亮,只是转个弯过来而已,竟已是两个天地!

眼前此处光亮灼人,透着阳光的温热,与一路行来勉可见物的山洞暗景,直 是天地之别。刚转过来时就好像从暗处突然走到了阳光之下,赵平予眼睛一下子 适应不过,虽是反射性地伸手挡住了眼前的亮光,却还是眯紧了睁都睁不开眼来 ,连柳凝霜那曼妙绝伦的身影,一时间都似从眼前消失了一般。

缓缓退到了转角处,赵平予慢慢地放下了手臂,眼皮一阵张合之间,也不知 过了多久,才稍稍习惯了那逼目而来的光亮,他伸手擦了擦眼角泛出的湿气,仔 细看才发现,这儿并非洞外,他和柳凝霜仍处于山洞深处,只是头顶上却非一路 行来的岩壁,而是一个高高在上的洞口,此洞正当天山山脊,已经近午时的强烈 阳光正好从洞口透了进来,在地上画出了一个偌大的图形。

在那光图的另外一边,柳凝霜仍是背对着他,悄立在一片巨大的石壁前头, 似是看得出了神,不只没回头招呼他一声,甚至连话都没说一句,从赵平予的角 度只能勉强看到她微透红润的耳根,显然因为这洞极深,气流与外界并不流通, 现在又将近午时,虽说正值初春,外头偶尔还吹着寒风,便是两人功力均深,若 不穿厚实些的衣裳,也难免惹上风寒,偏偏此处如此气闷,又被阳光热烘烘的烤 着,以两人如此厚重的衣裳,想不全身发热、闷痒难搔都难。

慢慢地走近了柳凝霜身边,赵平予这才看清了她所面对的石壁。有了武夷山 中的经验,加上心中又对此已有了准备,赵平予仔细看去,登时发现这片石壁并 非实心的大石块,而是一块厚石做成的石门,石后想必就是柳凝霜所说,藏有天 山派武功秘籍与大量财货的秘室。

不过这石门与众不同之处,还在于石门中间离地数尺,约当大腿高度之处, 竟嵌了一个石碗在内,只露出半个在外头,石碗上头灰尘遍布,似是很久没人打 理了,但在赵平予看来,石碗与石门接合之处毫无缝隙,不像是后来从外头硬嵌 进去,而是自此门生成以来就牢牢附在上头的。

这多半不是因为老天爷的一时兴起,才在石门上头留下了这么个异相,而是 制作此门之人特别的设计,只要不是白痴就该看得出来,要开启这石门的关键, 想必就在这石碗上头。

见赵平予伸手轻抚着那石碗,轻手轻脚地将上头的灰尘拭去,露出了那莹滑 的碗身,不知被多少想破开此门之人伸手抚摩过,虽是石制却被摸得再无棱角, 细滑的犹如玉制一般,柳凝霜嘴角浮起了一丝苦笑,拍了拍赵平予的肩头,声音 轻柔,「注意到没有?碗上的那个痕迹?」

「嗯……」其实不用柳凝霜提醒,才将石碗上头的灰尘拂去,赵平予第一个 注意到的就是碗身那新月般的痕迹,在石碗外壁上蜿蜒着,几乎占了半个碗壁, 就算没把这石碗与开启石门之事连将起来,那痕迹也绝不会让任何人漏掉。

只是赵平予不大明白,无论他伸手在那新月痕迹上头如何抚摸,那新月仍是 冷冷地挨在那儿,一点儿异变也没有,就连那碗也是硬生生地黏在石门上头,偏 他又不敢用力,搞了半天也弄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废然而叹,松开了手。

也不知柳凝霜是想试试赵平予的头脑,还是只想看他与那石碗奋战的姿态, 她竟一直没有出声,只是旁观着赵平予的动作,直到赵平予叹了口气,将手抽了 回来,那甜美的莺声才在他耳边响了起来,「依凝霜看来,这就是凉州词内所谓 『夜光杯』之所指了。平予,你喝过酒没有?」

「咦?喝……喝过一点……」

本来没有想到她为何在此提起喝酒的问题,赵平予当场给她问住,连回答的 声音都显得有些迟疑,活像是偷喝酒却被长辈活逮的顽童般,但他脑筋一转,马 上就想到了凉州词中所说「葡萄美酒夜光杯」之句,想必柳凝霜提到杯中杜康, 就是开启这石门的关键之一,只是这和他所修练的《梅花三弄》秘籍究竟有何关 联?赵平予根本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酒……是什么颜色的?」

「这……当然是纯净如水,什么颜色也没有啊?」若说方才的问题和诗中所 指相关,这回的问题就真让赵平予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了。

酒还有颜色的分别?赵平予可真没有想到,他初试杯中物时年纪尚不大,是 在邵华中的引领之下才试酒味的,那时的他还品不出什么味来,只知道酒虽是透 明无色,表面上和清水根本没什么不同,只多了股香气,喝下去时可就呛了,若 非已有经验,或者是已习惯于杯中物的人,几杯喝下去要不头昏脑胀都不容易, 更别说是品尝酒中滋味了。

后来邵华中身亡,赵平予流浪江湖,有饭吃就很高兴了,要酒喝可说是千难 万难,直到后来投入玄元门下才偶尔试过酒味,只是元真子和玉真子都不善饮, 他也只是在过年或祭拜祖师时尝过几口,虽不像初饮时那般生涩难受,但也说不 上有什么酒中经验,要说品酒是更不可能了。

微不可见地轻叹了口气,柳凝霜伸手入怀,取出一个小瓷瓶交给了赵平予, 示意他打开。

那瓶塞才一开,一股芬芳清冽的酒香登时涌出,扑鼻而来,赵平予本没想到 会有这事,当场给那酒香冲入鼻内,直探脑中,熏得整个人都轻了几分,陶陶然 起来,虽未饮酒却有些迷醉之相。

脚下微微一颤,赵平予这才发觉自己的失态,他好不容易才站稳了脚跟,将 瓷瓶拿到光下一看,瓶中汁液红润澄澈,波摇之间光彩映人,随着他掌心的温热 烘烤着瓶身,那甜美的香气不住涌出,不只是他,连站在身旁的柳凝霜都有些不 胜酒力的面红耳赤。

赵平予虽没什么酒国经验,却也感觉得到瓶中汁液必是佳酿,只他从没见过 这等颜色的酒,登时目瞪口呆,看得眼都直了。

「这个……就是凉州词中所提到的『葡萄美酒』……」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似想将酒香全吸进体内般,柳凝霜脸儿微红,异样的娇态令赵平予差点转不开目 光。

他也学着她深深吸气,只觉酒中香气直透胸臆,光只是吸气就有些飘飘然, 虽没有当真饮用,却也感觉得到酒液甜美,没半分辛辣味儿,同样是酒,与中土 的酒显然不同,「色泽橙红鲜润,是外域所产鲜果所酿制,风味与中土美酒大不 相同,在中土并无出产,都是由胡商自丝路带入中土的,在中原一带还算盛行, 只不过胡商多半在……在北方行动,是以这种葡萄酒在江南相当罕见,平予你没 有见过也是当然的。」

「原……原来如此……」

不舍地看柳凝霜珍而重之地将小瓶儿收了回去,赵平予虽不善饮,但嗅那甜 蜜温润的香气,他还真有些冲动,想再闻一闻那酒气的甜美清香。这世界还真是 大,若非巧合下来到天山,生于江南、长于江南的赵平予再怎么样也不敢相信, 世上竟有如此奇特的美酒。

「依凝霜的猜测……」虽是收起了酒瓶,但柳凝霜面上红晕未褪,也不知是 因为洞里空气太闷,还是方才的酒气过于馥郁浓烈,才冲得她到现在都还没恢复 过来呢?

她那白玉凝成般的纤手微微地发着颤,勾的赵平予的心也随之轻颤不已,他 不由自主地伸出了手,扶着似因酒气过浓而摇摇欲坠的柳凝霜,而一向矜持的她 竟也没出言推托,就这样任他搀着,靠到了石壁上头:

「这诗中用的是隐喻之法,并非真要将葡萄酒倒入这石碗之中,而是……而 是要倾入另一种东西……」

「是……是什么……」见柳凝霜白玉雕就的脸蛋儿晕红愈甚,赵平予不由心 惊,虽说猝不及防下酒香冲鼻,但他呼吸几次,已将那醉意驱出脑际,没想到柳 凝霜内力修为犹胜于他,竟似撑持不住酒香的侵入,到现在还一副美人醉酒的娇 媚艳姿,那娇柔的媚态虽令他心动不已,但她看来太过怪异,全不像平常的柳凝 霜那般矜持自守,让赵平予不由得担心了起来。

「前辈怎么了?要不要先休息一下?还是我们先出去吧!这儿空气太闷,不 是说话的地方,有话到外面再说不迟。」

「没事的,先等凝霜说完再讲吧!」又似放心、又似感激地冲着他一笑,柳 凝霜纤手轻扶在他肩上,站直了身子,反倒是眼见美人一笑的赵平予感觉到她的 妩媚风情,竟有些手足无措。

「从明雪……从明雪的神态来看,平予你《梅花三弄》的功夫该是练得相当 不错了吧?」

「啊……是……是的……」突地被柳凝霜提到这一点,赵平予的脸登时不争 气的红了起来,他虽也想到迟早会被她问到这方面的事,却没想到会是在这种她 似醉初醒,还需要靠他搀扶的状况之下,那股热气登时熏的他耳根子都红透了。

「平予的……平予的功夫练得还好……使用起来……使用起来也很上手……

只是、只是平予初学乍练,还有些……有些能发不能收,会、会收敛不住… …」

「应该……还算好吧?」柳凝霜甜甜一笑,那模样儿不像威震武林的一派掌 门,反而透出了少女的天真清纯,还带些顽皮神色,乍看之下竟有些项明玉的味 道,只是接下来的言语追击,却不像项明玉会问的出口的了。

「我看洁芸和明玉她们,都没像明雪被你……被你弄的那么厉害,大白天一 大清早都有些娇弱不胜、睡眼惺忪的样儿,看来你特别爱在明雪身上练功夫,是 不是?」

「这……」被问的满脸通红,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是,赵平予索性来个闭口 不答,只是脑子里还是一片烧。说句实在话,项明玉太过娇弱惹人怜惜,蓝洁芸 又是他既爱且敬的夫人,生怕她们经受不住,和她们行云布雨时,他的确较为收 敛,没像在项明雪身上那般纵情逞欲。

这也不是因为他较不爱惜项明雪,只是她平日一副冰山美人模样,特别能引 发他蹂躏的冲动,又因体内残毒未袪,对他的强猛她也特别经受得起,只没想到 竟连柳凝霜这局外人都看了出来,赵平予倒不是羞于对她,只是若蓝洁芸和项明 玉也有一样的感觉,他可真不知该怎么向她们解释才是。

「放心吧!凝霜不是怪你,只是要你对自己有点信心,平予你悟性不错,内 力又深厚,练这功夫该不会有多少阻滞,只是你太矜着放不开,往往发挥不出威 力,在功夫使用上这是大忌。」

柳凝霜柔柔一笑,伸手轻拂颊畔飘落的发丝,又惹的赵平予的眼不听话地飞 了过去,「洁芸和明玉怎么看这事是你们小俩口的事,可不是凝霜所管得到的, 凝霜只是要确定你功夫到了没有……」

声音微微一窒,柳凝霜似是在考虑着什么,飞红的粉颊润得愈来愈艳,好半 晌才开了口,「言归正传,既然你功夫到了,能早解决的事就早些解决,咱们今 儿个就来看看,要如何开启这石门吧!依凝霜所想,开门的关键处就在这石碗上 头……凝霜想……要倾进去的应该……应该是……」

听柳凝霜又急又快地说了几句,声音却在一瞬间又窒了下来,显然她也正伤 着脑筋,不知该怎么将心中所想陈述出口,赵平予虽被她那伤神之中仍不减出尘 妩媚的艳姿所慑,脑中一片空白,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心跳却不由得因而加速, 有一种不敢言喻的幻想愈来愈明晰。

柳凝霜似乎也感应到了赵平予被那幻想勾起的、愈来愈火热的眼光,在娇躯 上头不住巡游,娇躯轻颤愈甚,对那眼光愈迎还拒,却是无法遮挡,本以难出口 的话儿更是凝结在樱唇当中,一时无言。

好不容易下了决心,柳凝霜深吸了一口气,说出来的话儿飞快,就好像若不 这么快她甚至没办法将它逼出口来一般,「天山祖上所传,为了开启秘门,各代 掌门都须保着处子之身,再加上这《梅花三弄》的秘籍是启门之要……依凝霜所 想,若要开启此门,必须要练就这本秘籍的男子在……在这儿为凝霜破身……以 凝霜的破瓜之血,混着被《梅花三弄》功夫挑起的……挑起的水一同倾入石碗当 中……才能开启这扇秘门。

「诗中『醉卧沙场君莫笑』所指的就是……就是凝霜要被弄到如痴如醉,泄 到无力起身、犹如醉卧,到那时候流出来的……流出来的水量……才足以开启这 秘门……」

给柳凝霜又急又快,似是在害怕若一歇下来换了口气,那将话语逼出口来的 勇气便要消失无踪般的话直捣耳内,赵平予虽是又惊又喜,心中却不自禁地反刍 着柳凝霜的说法。

的确,若以天山派历代传下的说法,柳凝霜所言虽有些荒诞,但确实是一种 可能性;以处子破瓜之血混入女体情迷意乱时溢出的汁液之中,确实也颇有葡萄 美酒那种诱人的红润;而这石碗的高度,确实也像柳凝霜所说的一般,用来承接 男女立姿交合时的蜜液,无论高度位置都恰到好处。只这艳福飞来的太过突兀, 一时间赵平予真不敢相信,这到底是不是真正发生着的事情,还是自己在做梦?

「可……可是……」犹犹豫豫地出了口,声音无力到令赵平予自己都不敢相 信,这软弱到一点儿力气也无的声音,真是出于自己之口,「这《梅花三弄》的 功夫,连明雪体内还留着余毒,都……都有些经受不住,被平予弄的三番四次无 力求饶,前辈你……你还是处子之身,一点儿经验也没有,能不能撑的住……这 还是个大问题呢?

「更何况……何况若要倾出那么多……那么多……那恐怕不是光搞个一两次 高……高潮就够的事情……平予好怕……怕一个用力不稳,会伤到前辈……那、 那不就完蛋了……」

「凝霜倒是不怕此点……反正该做的就做,相信平予不会故意伤到凝霜的, 至于误伤嘛……女孩子的头一次……这也是难免……」

柳凝霜轻轻地叹了口气,凝在赵平予面上的眼神水汪汪的,透出了一股入骨 的媚意,光只是凝视而已,赵平予就好像体内烧起了一把火般,肉棒竟已有些蠢 蠢欲动,「只是平予你要答应凝霜两件事。第一这事要保持秘密,即使亲蜜如明 雪明玉和洁芸小姐,都不能说;第二是你我的缘份止于今日,尔后你绝不可……

绝不可对凝霜再有淫思,明白吗?」

「这……这是当然,平予不会让她们知道,也不会有非份之想的……」赵平 予心中暗舒了口气,这两个要求就算柳凝霜不说,他也会遵行不渝。一来柳凝霜 是项家姐妹之师,辈分悬隔,弄出了这事自是不能让她们知道;二来柳凝霜美如 天仙,见到她时赵平予不由得有些自惭形秽,能和她春风一度已是天大美事,他 自不会也不敢得寸进尺,「平予只是怕……怕功夫不到家……会弄伤……」

「凝霜不怕伤到,也不怕疼,你……你怕不怕?」似是要鼓起自己的勇气一 般,柳凝霜纤手一翻,那贮着葡萄美酒的瓷瓶儿已到了手中,酒香飘然之际,一 瓶美酒已全入了柳凝霜娇艳欲滴的樱唇当中。

赵平予还来不及有所动作,玉面飞红、娇躯发热的柳凝霜已投入了怀抱,一 口美酒从她粉嫩娇甜的口中渡了过来,猝不及防下被她渡入酒汁,他只觉口中香 甜芬芳,再闭不了口了。

俗话说『酒为色媒』,微醺的眼中女子丽色较平常更加三分,何况赵平予现 在面对的又非庸姿俗粉,而是柳凝霜这般绝代美女,美酒一入喉,赵平予只觉浑 身一阵火热,也不知是因酒气蒸腾,还是因为投怀送抱的柳凝霜所致。

既然那柔软温热的娇躯已在怀中,赵平予也不再顾忌什么了,他的舌头一边 擒着柳凝霜那娇巧玲珑的小香舌,随着她娇弱的退缩,侵入了柳凝霜香甜鲜嫩的 樱唇,一阵激烈的动作之下,令柳凝霜的香舌逃也逃不去,想拒绝也拒绝不了, 只能任他在檀口中为所欲为,发挥熟练的技巧,似要将她体内的空气都吸走般, 吻的她脑中一片空白。

虽说才是首次接吻,那吻便来得这般深长,赵平予发挥了从外表绝看不出来 的绝妙技巧,舌头温柔而坚定地探入她的小口,贪婪的吮吸似要将她口中的香唾 全给汲去,一边将自己的口涎渡来,那种前所未有的感觉令柳凝霜不由得有些颤 栗。

但这回可是为了那代代相传,必要开启秘室的派门宏愿,靠着美酒催情,她 连投怀送抱这般羞事都干出来了,那还有什么好退缩的?

矜持的娇躯深处在颤抖,含羞带怯中在他的手段下不住软化,她慢慢地已放 弃了抗拒,闭上了美目,美丽的睫毛娇嫩地轻颤着,微微张开樱桃小口,一点点 伸出丁香小舌,将他渡来的一切照单全收。

感觉到柳凝霜那微弱的抗拒,犹如春日初阳下的积雪般,渐渐化成无形,赵 平予知她已褪去了生涩,慢慢地开始享受他的技巧,这才慢慢使出了功夫,以自 己的舌尖时而轻啄、时而卷动着她的小舌,偶尔在她的舌尖上轻轻地画着圆,偶 尔在她的舌身激情地卷动,将她微带畏缩的小舌又勾了一点出来。

那缠绵的感觉令柳凝霜不自觉地从喉中发出喘息,并不只有单纯的甘美感而 已,那甜蜜的感觉从舌上不住散布开来,从香舌以致檀口,每一处都被勾弄的暖 呼呼的。

在柳凝霜的娇喘声中,赵平予的舌头更仔细地触摸着她娇颤微抖着的小舌, 从舌尖到舌身,上面、下面、侧面一处不漏,一边挑弄着她敏感而稚嫩的春情, 一边享受着她的芳香甘美。

不知从何时起,他的舌头活像被赋予了生命般,将她的小舌一阵卷动后,深 深地探了进来,犹如延树攀爬的虫子一般,一点一点地触动着柳凝霜檀口中每寸 敏感的处所,而且那感觉一阵阵地发烧,令她口中犹如点起了片情欲的火焰般, 似是全身的敏感地带都集中到了口中和舌上。

虽说着力于口中津液的交流,但赵平予的手可也没有闲着,他一边将柳凝霜 窈窕修长,甚至比他还要高上少许的娇躯压到石壁上头,令她完全无法动弹、无 力挣扎,一边伸手拨弄着她的衣裳。

只可惜时当初春,加上此处位于山中,两人的衣裳都颇为厚实,要解脱可不 是那么容易的事,赵平予虽在她檀口中大逞奇技,勾的柳凝霜娇喘难休,整个人 都似酥了般,得要背靠石壁,加上赵平予的搂抱,才不致于滑倒,但一身衣裳仍 是牢牢地附在她的身上,好半晌也没解下多少。

从鼻中发出了急切的呼吸,若非小嘴儿给赵平予严严实实地堵着,柳凝霜真 不知道自己会发出什么样迷人而羞人的声音来。她喉中发出了像在抽泣的声音, 在在显示出她的春情已被挑动,在他的激发下正强烈地喷发出来,待得赵平予的 嘴依恋难舍地松开了她的樱唇时,柳凝霜顿时大口喘息,娇躯在他的怀中无依地 颤着,纤手不由自主地扶住了他,靠这样才不致于滑下地去。

「平予……哎……平予……让……让凝霜自己脱……好吗?唔……」见赵平 予为她宽衣解带的技巧,并没有他挑逗情怀时那般熟练,柳凝霜一边娇喘,一边 呻吟着,她的语音是如此迫切,那有武林绝代高手的样儿?现在的她活像个欲求 不满的荡妇,迫切地渴求着男人的恩泽,渴望到心都痛了。

「不……不行……」回应柳凝霜的声音一样在喘着,其实赵平予为女子解衣 的手段并不弱,便是隔着衣裳,他挑逗女子情欲的功夫也算不错的了。只一来柳 凝霜实在太美,令赵平予不由得紧张起来,二来他和她的缘份仅此一次,下不为 例,赵平予心中不只是紧张,还有一种不敢深思,想要将所有能享用到的一次吞 下的冲动,连手都在发颤,解衣的动作自然就慢了下来,才显得有些笨手笨脚。

「帮女孩子脱衣服,对男人而言是一种绝佳的享受,平予……平予绝不会放 手的……」

「嗯……」虽说无论武功阅历都远在赵平予之上,外表虽仍是绮年玉貌,实 则是靠着内功精深、驻颜有术,再加上天山位于西域,大寒大热的天气虽不好生 长作物,但在这严酷的环境下,能成长出来的药草均是稀世奇珍,在这些宝贝儿 的维护之下,柳凝霜虽已年近五旬,足作赵平予母亲有余,但外貌看来,最多像 是赵平予的大姐姐,年纪真的是一点都看不出来。

可在男女之道方面,她和赵平予的差距根本是反了过来,赵平予既这么说, 柳凝霜也不好反驳,自己毫无经验,完全需要他的引导,自然只有让赵平予肆意 施为的份儿了,「那……那就交给你了……平予……嗯……」

一边转移阵地,唇舌在柳凝霜如花似玉、秀丽柔润的脸蛋上头亲吻厮磨,一 边用手探索着柳凝霜的衣扣,赵平予虽是忙个不休,却是乐在其中。而柳凝霜虽 是头一回被男人如此对待,但玉面上每一寸肌肤都被他温柔厚实地呵护着,连敏 感已极的耳根都不放过,还被他时轻时重地轻啮着烫红的耳垂。

柳凝霜浑身酸软,赵平予扶在自己纤腰上头的手,那掌心的火热似要透衣而 入,灼得她浑身逐渐变得发烫,娇躯一阵阵地发热,有一种欲望在体内慢慢地蕴 酿着,像是有种需要从身体里头解放了,肌肤变得愈来愈敏感而灼热,她不由自 主地更迫切地去索求他热烈的吻。

不知不觉中,柳凝霜的衣钮已解了开来,随着赵平予的嘴唇在她修长的颈脖 处一边亲吻着,一边用那刺刺的胡碴摩挲着她的肌肤,那感觉是如此的刺激而甜 美,令柳凝霜的心中竟不由得升起了一股呻吟的冲动。

矜持的她虽强忍着,不想这样就放声呼叫出来,但那从心中升起的跃动,却 和腹下烧起的烈火混成一团,在体内不住地泛滥着,将她的每一寸肌肤都烧个通 透,而且随着赵平予的挑弄,她体内的火非但没有半分烟尽火销之势,反而愈来 愈烈,狂舞的火花在她的体内不住窜动跳跃,那欲火猛的几乎要从体内烧出来, 灼得柳凝霜愈来愈是干渴,连肌肤和衣服的摩擦,都令她不由得激动起来,好像 连衣服都变成了他的手,在对自己大逞手足之欲一般。

「啊……哎……平予……唔……」在一阵热切的冲动之中,呻吟声终于脱口 而出,柳凝霜闭上了美目,眼角泛出了一滴激动的热泪。不知何时赵平予已剥开 了她的上衣,让柳凝霜香肩微露,嘴唇随即带着无比的浓情蜜意吻了上去。

柳凝霜一点也不知道,自己的香肩何时变得如此敏锐而易感了?随着赵平予 唇舌的滑动和吸吮,她的颤抖更加的热切而无法自拔,整个人似是都要融化。

尤其此时赵平予已将她紧压在石壁上头,原本扶在她腰上的手也空了出来, 虽有些忙乱、有些紧张,但在赵平予的手下,柳凝霜的衣裳已一点一点地褪了开 来,他的嘴虽还在香肩上头留连忘返,但手的动作可要快得多了,被他的舌头弄 得心猿意马、不知所谓的柳凝霜,竟不知道他的手是何时破开了她衣物的防卫, 滑上了她圣洁无瑕的胴体,令她不能自已地扭动起娇躯来。

「哎……这个……你……唔……好平予……哎……」在一阵令人闻之销魂的 摩挲声中,柳凝霜只觉上身一阵舒畅,赵平予的手已解开了她上身衣衫,无比曼 妙的曲线暴露出来,一双丰满骄挺的香峰,随着她的呼吸不住弹跳抖颤。

虽说跃出了衣外,但那浑圆挺拔的香峰非但没感觉到任何凉意,反而被催动 得更加热烈,贲张的玉蕾犹如终年不熔的雪原上头那怒放的红梅般胀鼓俏立。柳 凝霜虽早有献身的心理准备,但娇滴滴的香峰头一回暴露在男人眼前,这羞人的 感觉,令她不由得害羞起来,可娇躯已然酥软,加上赵平予不肯放过她,任她怎 样娇吟都是徒然。

「你……你做什么……」

「我……我在登岭采梅……」

一边以双手在那浑圆挺拔、高挺诱人的乳上不断揉搓抚爱,一边用指头轻轻 地滑动着她的玉蕾,将那原本已是贲张骄挺的红蕾,撩拨的愈加坚挺,赵平予不 由在心下暗自感叹,平日只见她美的令人心动,圣洁得令人不敢稍起邪念,光眉 目之美便已令人心神皆醉。

没想到衣裳包裹之中,柳凝霜真有一副曼妙动人的绝佳胴体,那对香峰如此 高挺,丰满圆润处不只初试云雨的项家姐妹及不上,连已和他激情热爱许久,被 他滋润的犹如怒放鲜花,连体态都惹人遐思的蓝洁芸,竟也有所不及,「登岭采 梅」这种话竟是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

「凝霜真不愧『雪岭红梅』这外号,莹白如雪、高挺若岭,这两朵梅又红的 如此可爱……真是太美了……」

感觉到他的嘴正侵犯着她从未被别人触及过的圣地,那贲张的乳蕾被他含在 口中,时重时轻、似有若无地吸吮着,舌头还发挥了在她口中缠绵不已的绝技, 卷动着、撩动着她敏感的两朵「红梅」,逗的那红蕾愈发贲张鼓胀,里头的爱火 似欲爆开,而他的另一只手也不闲着,虽想一手掌握她的香峰,却只能控住一部 份的饱满揉弄爱抚。

柳凝霜只觉自己的身体不断地在膨胀,一双香峰美妙地胀满,那「红梅」更 是不住发硬发胀,一阵阵的热流从乳上袭入,不住冲击着周身。那感觉如此奇特 美妙,令她不由得为之迷乱,连赵平予拿她的外号来开玩笑都不管了。

她的「雪岭」正被他吮吸和摩弄,她的「红梅」正被他一边一个地撩动着, 一边是他巧妙的舌头在卷动、在吮吸,一边则被他戟指轻夹,敏感处被他时而轻 夹时而来回滑动,逗的敏感无比,激烈的热情一股股地涌入她的体内,现在的柳 凝霜只觉得自己这「雪岭红梅」的外号取得真贴切极了,他一边登岭采梅,自己 一边情热如火,被撩弄的春心荡漾,天下那里还能寻到这般美妙的事呢?

心思荡漾之间,柳凝霜只知不住娇哼,虽还能忍着不叫出声来,却只有闭上 美目,任他为所欲为,享受着男人带来那甜蜜的蹂躏。不知何时开始,他的另一 只手已滑上了柳凝霜如软玉凝就的冰肌雪肤,慢慢地抚过她柔软平滑的小腹,拨 弄起她的裙摆来。

虽说那手指滑入裙内时,从未被侵犯的处所被他勾弄,那前所未有的感觉令 柳凝霜娇躯微颤,但她已被他摆布的热情如火,又如何能抗御得住他得寸进尺的 手呢?除了玉腿刚开始时一阵颤抖的轻夹,将他的手微弱地困住外,待得赵平予 的手指在她的幽谷外侧轻柔地摩动,温柔地打着圈儿时,柳凝霜本能的抗拒已逐 渐被他催破,她的玉股之间已湿了一片,随着他手指的触摸,使那迷人的处所愈 加滑腻。

慢慢的,随着赵平予的手指愈来愈不安分,他探入的冲动也愈来愈是强烈, 愈来愈让柳凝霜难以抵挡,尤其在她的紧夹之中,体内的情火仍是不肯放过她地 不住延烧,灼的幽谷当中春泉漫漫。

终于,在他不知第几次的扣关时,柳凝霜的玉腿在一阵阵甜美的颤抖中轻分 一线,给他的手指迫了进去,这进展虽不甚多,却是赵平予的大胜,他的手指随 着进展愈深,勾弄起来愈发湿腻柔润,她的哼声也愈来愈是柔媚。

等到赵平予的手指更深入了些,滑上了她谷间一块颗粒遍布的处所时,那被 拨弄时的酥麻感,顿时传遍了柳凝霜全身,令她的呼吸愈来愈急促,肢体无助地 颤着,香峰更是热力十足地起伏,被他更热切地搓弄,她的坚挺和弹性,令他愈 发爱不释手。

美目微睁一线,眼前的情状令她差点羞的要闭上眼睛。在她被赵平予的种种 手段摆弄的热情如火,不知人间何处时,赵平予已脱去了自己的衣服,那雄伟坚 挺的肉棒,正在她的眼前骄傲地挺起,似在对她示威,告诉她那肉棒有多么的硬 挺强壮,足以令她欲仙欲死,被他的冲击弄的高潮迭起,直到整个人都舒服的瘫 痪为止。

更令柳凝霜羞赧难当的是,他脱自己的衣服也就罢了,连为她宽衣解带的动 作都那般奇妙,她甚至不知自己什么时候被他剥光的,此刻她的处子之身已完全 被他赏玩着,玉股间那丛美丽的乌润被汁水滋润地愈发晶亮,隐约还可看见热情 的水珠。

在柳凝霜娇羞的哼喘声中,赵平予抽出了在幽谷中肆虐的手指头,将那甜蜜 的汁液轻抹在柳凝霜一对「雪岭」上头。一方面是为了晶莹洁白的香峰竟被这样 浸湿,一方面也是因为幽谷中那空无一物的空虚感,柳凝霜难耐的扭动纤腰,不 住地跃动着、扭拧着,摇晃的如此剧烈,虽知这样的结果不过是变成了引诱他的 淫荡之舞,却也无法忍耐了。只她的动作换来的却只是淋淋的汗水,和他那火辣 辣的目光扫射,直如一把能烧化她的火把般,灼的柳凝霜愈发冲动了。

待得柳凝霜的挣扎松了下来,突地,一股强烈至极的快感,从幽谷中直冲脑 门,美妙的令柳凝霜脑中一片空白,眼前金星乱舞,整个人都僵了;而那突入她 幽谷当中的火热呢?

此刻那火热正在柳凝霜幽谷之中来回滑动,以那远胜于手指的灵巧享用着柳 凝霜幽谷中甜美的触感,以及那僵硬中滑出的蜜汁,那原本被手指头勾弄得极其 酥麻快活的地带,在那火热的卷动撩滑之下,感觉愈发地深刻了,只乐的柳凝霜 纤腰剧颤,又是一股温热的泉水美妙地涌了出来。

「天……天哪!」那快感来的如此强烈火辣,连一点反应的时间都不给她, 就迅雷不及掩耳地席卷了柳凝霜周身,殛的她险些当场晕厥过去,偏生赵平予的 手段如此美妙,令柳凝霜茫然之间只知尽力别让自己失神,这美妙畅快的经验, 光只是错过一小段,都将会是终身的遗憾。

也不知这样麻酥酥地茫了多久,待得柳凝霜好不容易回了神,伏在她玉腿之 间的赵平予仍不停下动作,那灵巧的舌头甜蜜地在柳凝霜蜜汁不竭的幽谷中时而 温柔、时而狂野的动作,尤其当他发觉了柳凝霜最敏感的那块方寸之地时,舌头 更是毫不迟疑地在那上头撩拨起来,每次动作都似带给了她一阵失神般的舒泄快 意,美的令柳凝霜神魂颠倒,别说呼叫了,连嘴都合不起来。

等到他的舌头再深入一些,滑上了柳凝霜那处女的表征,在上头敏感而温柔 地来回舐动,时而轻轻用力,似在试验那薄膜的弹力,动作如此轻巧,滑动之中 令她芳心荡漾,似是再刺激一点儿就能破身直入,一举攻陷花心深处,那感觉是 如此美妙、如此畅快,柳凝霜只酥的浑身颤抖,靠着不知多大的努力,才能咬紧 银牙,勉力将话说出口来,「平予……求求你……不……不要……啊……」

「怎么……怎么能不要呢?」那幽谷中的感觉如此温热绵软,刺激之下又热 烈地紧吸着,将他的舌头夹在谷中,光那触感便是绝佳,加上柳凝霜激情下的蜜 汁如此芳香甘甜,教赵平予真是爱不释口,偏她情欲狂烧之下,那蜜汁犹如江河 溃堤一般,汹涌得一发不可收拾,永远舔不干、吸不尽似的一直溢出来。

也不知畅饮了多久她谷中的琼浆玉液,赵平予这才抬起头来,留连忘返似地 伸手在那不竭的泉水处捞了一把,温柔地抹在柳凝霜的香峰上头,惹的她又一阵 娇颤轻吟。

「凝霜……凝霜怕……」本来已有心理准备,加上若明若暗地从项明雪口中 套过了话,柳凝霜虽是早知道男女之事必是穷尽亲蜜之道,但当真亲身试验时, 那瞬间便灼遍周身的羞意,却是怎么也无法从心中抹去,给赵平予在那别说是男 人,就连自己也羞于触及的所在吸吮啜饮,那羞人的感觉真令柳凝霜全身发烫, 直想找个洞钻进去。「凝霜怕你的舌头……唔……真的……真的好怕……」

「凝霜放心……」

见这平日高高在上,犹如岭尖上头终年不化瑞雪间一朵傲人红梅的她,在自 己的撩拨之下,已是如此热情如火,难以自制,所有的矜持和羞意,都正被他撩 起的欲火一次次地灼烧,正一层层地崩溃当中,赵平予只觉「前辈」二字尊称实 在是再也说不出口了,此时此刻,光直接叫名字都未必能表达心中那热烈的情欲 于万一,不知不觉竟已唤出了她的芳名:

「平予会让你湿到极处,身子里头再没有办法忍耐时再进去,尽量不会让你 觉得疼的,所以……所以会弄些让你比较害羞的事……很快就好了……相信我, 这样的弄法……一定会让你觉得很舒服的……」

「不……不是这样……」

羞得连眼儿都睁不开来,柳凝霜只觉那股热力不只烧化了她的脸,整个人似 都烤得通透了,尤其那被赵平予特别关照的一对「雪岭」处,被他抹上去的蜜液 竟似火上加油一般,令闭上双眼,只觉肌肤触感倍为增加的她,一时间竟错觉自 己的香峰正慢慢地燃烧起来,热到真有种想要他再次狠狠重重地吸吮舔舐一回的 冲动!

「凝霜知道……知道你在努力……可是……可是凝霜好怕……怕你舌头太厉 害……会……会把凝霜弄破……凝霜知道今儿个会……会破身子……可是……可 是凝霜宁可……宁可被你的……你的宝贝突破……却不要被舌头冲破进去……求 求你……平予……啊……」

见柳凝霜羞的连眼都不敢开上一缝,娇躯更是娇颤难休,尤其那对高耸诱人 的雪岭之上,波光映目之中,两朵红艳的梅花正甜美地绽放开来,真是美的令人 心动,赵平予长身直立,将她整个人压在石壁上头,切身地去感觉那巧夺天工的 胴体的悸动,一阵挤压之下,触感真美的销魂。

给赵平予这一挤一压,柳凝霜只觉原已娇慵的胴体更加酸软无力,她的纤手 柔弱地交抱在他背心,胸前那饱胀的弹力在他的挤压下一阵美妙的气促;尤其赵 平予站直身前,双手温柔地在她纤腰上头滑动着,调整着姿势,一挤压住她的胴 体,柳凝霜登觉幽谷口处被一根灼烫巨伟的火棒顶着,在他挑逗性地轻磨之间, 勾得她春泉一阵汹涌,分开的腿间更是湿滑黏腻。

他的热情几乎毫无保留地袭入了她最空虚的所在,美得柳凝霜一阵呻吟,明 知肉棒正待破关直入,让她变成女人,那肉棒之巨伟持久,连项明雪都未必经受 得住,自己以处子之身,云雨之间的滋味更不知会将她搞成什么样子,但为了师 门宏愿,她想抗拒都抗拒不了,何况现在的她根本不愿去抗拒!

沾了几下那甜美的蜜液,赵平予腰身微一用力,那肉棒已缓缓地溯流而上, 探入了柳凝霜窄紧的幽谷,那滚烫的巨物登时撑的柳凝霜一声软弱的娇吟,方才 被他的舌头侵犯之时,那头一回被别人侵入的感觉,虽是陌生却又甜美的令人心 动,没想到这下子他来真格的了。

那感觉竟是如此强烈,那股灼烫感几乎可以直透芳心,令她柔软绵密的嫩肌 不由得为之娇颤,甜蜜地将那巨伟的入侵者紧紧缠住,火辣辣的触感如此奇妙, 让柳凝霜的感官似全都集中到了幽谷那紧紧缠绵住肉棒的所在,刺激、灼烫、美 妙的感觉纷至沓来,一时间真令她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感觉到赵平予缓慢而坚定地追根究底,那灼烫温柔地将谷内嫩肌甜蜜的挤压 一点一点地破开,让那肉棒缓缓而入,一点一点地占有着她的幽谷,他的肉棒是 如此的巨伟,便柳凝霜毫不紧张,尽量岔开玉腿,窄紧的幽谷也未必能任它自由 通行,何况是这初试云雨的时候?

她虽是娇羞地将玉腿夹在他腰上,好让赵平予更自由地进入她的体内,但那 肉棒带来的满胀感,仍令柳凝霜有着完全无法置若罔闻的、彻彻底底被侵犯的感 觉,奇妙的滋味令她不自觉地沁出了几许清泪。

「会痛吗?」虽说柳凝霜处子的幽谷是如此窄紧,虽被他挑逗的春泉汨汨, 仍是那般难以行动,钻动时被她的柔肌紧紧吸啜着的感觉,偏又如此缠绵美妙, 力道绝妙到像是在开头处就想将他的精元吸出来般,真令人有种想一冲到底,一 口气将她那满溢着娇羞和爱欲的缠紧给破开来,大开大阖地将她抽送的死去活来 的冲动。

但赵平予深知柳凝霜含苞初柝,绝经不起一丝强猛,他一边吮去她眼角的泪 光,一边体贴地停下了脚步,温柔地询问着,「要不要……要不要放慢些……」

「不……不用……」感觉到那肉棒已兵临城下,火烫如锥的尖端已抵上了她 处子的表征,那微妙的触及,使得他的灼烫化成了一股火,烧得她浑身皆酥。

感觉最强烈的所在,就是即将被他突破的那层薄膜,柳凝霜暗自咬紧银牙, 俯身在赵平予的耳边轻轻咬着他的耳根,声音既柔软又甜蜜,还带着几许紧张, 以及对即将到来的行动的觉悟,「不要担心……尽情的来吧!凝霜就……就这一 次而已……所以你……你可以尽情的干……不要怕弄痛凝霜……凝霜知道……早 晚会被你弄得舒服的……」

虽然柳凝霜这么说,但赵平予可不能就这样放怀冲刺起来,处女的破身之疼 绝不易经受,便是一般男子给女子破身之时,也要小心再小心,以免弄伤了她, 何况是赵平予这般奇品?他一边吻住了柳凝霜红艳欲滴的樱唇,霸气迫人地将舌 头探了进去,在柳凝霜还来不及反应的当儿,香舌已落入了他的掌控之中,转瞬 间一股任人宰割的曼妙奇趣,已将她的芳心全都给占领了。

在被他吻的哼哼唧唧,别说是抗议,连句话儿都说不出来的时候,柳凝霜只 觉赵平予的进迫愈来愈深,他的胸口紧紧地压住了她的香峰,让柳凝霜高耸的弹 力在那压迫之间不住鼓动,光摩擦之间就酥的死人,更别说是那扣在她腰间,令 她动弹不得,只能任赵平予恣意享用的大手了。

在这样切身而火辣辣的感官冲击之中,守身如玉的柳凝霜就这样迎接了处女 膜破裂那一瞬间的来临,那感觉虽说真的很强烈,当肉棒更深一层地突入,一点 一点地将她的薄膜涨破的当儿,柳凝霜真觉得整个人都似被插破了一般,他的突 入如此真实,一点不漏地将她胀满,令她幽谷完全敞开,准备接受他下一步的侵 入。

但也不知是里头太过湿润,还是前头被他逗的太过火了,本来该是痛不欲生 的强烈痛楚,对柳凝霜而言竟没感觉到多少,她只觉得自己那空虚正一步一步地 被他充满,那肉棒正一寸也不放过地妥贴着她的幽谷,一点一点地抚平着她陌生 的颤抖。

当肉棒一点一点地将她充满的当儿,赵平予也是小心翼翼,生怕一个鲁莽的 动作就会令这玉人痛楚难当,不过看来倒是自己多虑了,虽说冲破那层防卫时, 他切身地感觉到柳凝霜的娇躯为之一颤,显然带来的感觉并非可以忽视,但不论 是从她娇躯的反应,或者在耳边回绕不去的哼喘来看,柳凝霜的不适并没那么强 烈,几乎可以说一点疼痛都没有感觉到。

微感诧异的赵平予一边加紧在她身上上下其手,一边温柔地挺入,直到顶到 了深处的一团嫩肌时才暂停了下来,虽说肉棒仍有半截留在外头,但现在可不是 让他尽情冲击以求一快的时候,该先看看她的反应再说。

「凝霜……会痛吗……」

「不……不痛的……」

他的轻缓和温柔,让她的不舒服转瞬间便飞到九霄云外,幽谷头一回被男人 的肉棒给充实得满满的,几乎整个人都要被敞开来似的,柳凝霜虽难免有些陌生 和不适的感觉,但他所带来的肉欲的欢快,却是那么强烈地牢牢据住她的身心, 令柳凝霜一点都不想停下,芳心之中反而有种令人羞涩的意念愈来愈清晰。她渴 望着,想要他的冲刺,想要他的享乐,让他的巨伟肉棒和灵巧手段,将自己弄到 欲仙欲死。

「好……好平予……你好好动吧……凝霜想要你……嗯……」

从柳凝霜胴体那美妙的颤抖,以及扣住他背心纤指的热力,在在可以看出柳 凝霜并非只是虚言安抚于他,而是真的打从心底喜爱他的动作,尤其幽谷中那美 妙的紧紧啜吸,令他若不用力就实是动弹不得。

偏偏她的亲蜜又带着一股诱惑,似是在勾引他更用力地突入,好占据她更敏 感的部份,赵平予虽不致于因此就大开大阖,狠狠在她初破的幽谷中狂野进出, 但心中那点儿生怕她承受不住的畏惧,却也因此烟消云散了,他双手轻扣在柳凝 霜泛着香汗的腰间,将她固定在石壁上头,一边微微挺动腰间,慢慢地在她的幽 谷当中挺动起来,随着柳凝霜的反应愈动愈快。

感觉到他那火炬般灼烫的肉棒,在自己的幽谷之中不断抽送,一次又一次地 将她充满,又一次接一次地拉开距离,好用力插更深,柳凝霜虽是向来矜持的性 子,便被他挑弄的再热情如火,也不致于才刚破身便学着项明雪和赵平予敦伦时 那样高声呼叫,淫呻艳吟之间,将身体里头所有的快乐全喊出口来,一边闭上了 眼,全心全意地去感受他那灼热在体内带来的冲击,抽送之间那充实和空虚的交 错,美得令她轻咬着牙,好让自己的声音闷在口中,只有娇弱的哼声不住喷出。

赵平予的抽送是那么的强烈,每当他深深顶入,用那粗壮将她的幽谷拓宽至 极限,令她幽谷中的每一寸肌肤都沐浴在那火热的摩挲之中,亲蜜到让她完全感 觉不到任何一点空隙,只能觉得自己再没一分保留地被他所涨满,犹如被送上了 仙境。

而当赵平予依恋无比地暂退出去,只留肉棒的顶端被幽谷口甜蜜的啜吸时, 那强烈的空虚感令她宛如坠入了无所依靠的深渊,使她愈觉渴求,也不知是芳心 中的需要,还是肉体强烈需索的本能,幽谷中的嫩肌便以最快的动作恢复原有的 窄紧,却不是为了阻止或抗拒他的进犯,而是为了迎接他下一回更为有力、更为 勇猛的插入,她的窄紧都是为了让他在插入的当儿,能更有力地破开了她,使彼 此的感觉都更为熨贴美妙。

随着两人的姿势在赵平予巧妙的调整之下,两人的动作愈来愈是熨贴合度, 此刻的柳凝霜感觉仿佛身在云端,飘飘然浑不着力,尤其不知何时他的手已脱离 了强烈的紧扣,改之以辅助她的动作,当他的肉棒深深送入时,她也随之挺动纤 腰,好令自己更紧密地贴上他的突入,那种深入使得幽谷中紧裹着的肉棒随着赵 平予时快时慢的动作,不断深深浅浅地点戳着她的敏感处,而她的兴奋也透过他 一次次猛烈深刻地插入,化成了不可名状的快乐爆发出来,蔓延到周身。

柳凝霜的耳朵已经不听使唤了,一来赵平予用力插入时,那与她赤裸裸灵肉 相亲的肉帛声,清晰地在她体内爆炸,那声音炸裂之猛,就算不用耳朵怕也感受 得到;二来两人肌肤相亲的地方,是在这山洞深处,发出来的声音在洞壁的阻碍 中再也飞不出去,在洞中不住来回回响,一次次地在耳边强烈地表示着声音的存 在。

而那因肉棒次次深入而不停流泄的快感蜜液,愈来愈汹涌地被他的抽送所泵 出,发出了一声声的轻响,仿佛不断地在提醒着柳凝霜自己正和他热情的欢爱, 那肉棒正强行将她的幽谷撑开成一个圆,威猛地刺穿着她的胴体,次次都深陷其 中无法自拔。

柳凝霜虽还能忍着不开口喘叫呻吟,但一双纤手却已紧抱住赵平予的身体, 软弱地颤抖着,一张被肉欲灼得酡红的脸蛋儿含羞靠在他肩上,却又被他次次的 深入,弄得娇躯整个弹动起来,光可鉴人的秀发不住地拍着他的身体,那丰挺高 耸的香峰,在强烈的腰部动作带动下,在他眼前美妙的舞动着,她已无法自拔地 随着他送入体内的热情狂野的舞动,一次次地迎合颠倒不休。

见柳凝霜眼神迷离,沉醉在满满欲火中的笑意如鲜花般甜美,赵平予不由得 情欲大盛,她那涨红着脸蛋儿,虽已被他插的神魂颠倒、乐在其中,却仍勉力咬 紧了银牙不敢作声,尤其当她被深深插入的同时,随着纤腰美妙的反应,连带着 娇躯无处不动,那香峰热情的颤抖,使峰顶的红蕾化成了两点飞舞的星光,那美 妙艳丽的神态,真令任何男人的欲火都要烧到了极点。

在两人配合无间,甜蜜无比的翻云覆雨当中,赵平予突觉身下一阵震动,那 奇妙的震动只惹的柳凝霜的哼声化成了近乎含糊的呓语,如同在口中含着颗核桃 般,想要叫却又咽回了嘴里,显然这外来的震动,令两人亲密无比的交合之处一 阵颤抖,使她的敏感处又沦陷在出奇的攻袭之中,带给柳凝霜的感受愈发甜美, 让她差点无法自制,靠在他肩上的脸儿猛地后仰,鼻息细致又急促,腰臀都收紧 了,幽谷中的感觉愈发窄紧,夹的让赵平予差点忍不住要爆发开来。

身心仍沉醉在她肉体无比诱人的魅惑之中,赵平予差点没法儿清醒,他只见 面前的石壁慢慢地动作起来,犹如被大力士从旁推动般,灵巧地滑向旁边,露出 了石壁之后的别有洞天,隐入壁内的大石似已消失的无影无踪,只留下那石碗中 满溢着的泛着红丝的汁液,在脚下留下了一条引人遐思的线路。

而那石壁移动的如此巧妙、如此出人意表,一点声音都没有,若非他及时抱 紧身上娇颤着的柳凝霜,立住了脚跟,怕光这石壁突如其来的动作,就要令两人 跌个狗吃屎。

虽说石壁已打了开来,那秘藏着天山派武功秘籍与传世珍宝的石室,已经完 全敞开,两人云雨的目的已达,该是收手的时候了,但以赵柳两人现下的快乐, 正爽着的赵平予固然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心中一千一百个不想就此收手。

而柳凝霜呢?她现下的情况比赵平予更加不堪,若赵平予还有心思考虑是否 罢手,她根本已被体内冲激不断的情欲所融化,一心一意只渴望着男人带给她的 快乐,芳心和幽谷一样被充的满满实实的,其它的东西连想都不可能去想了。

抱着柳凝霜往石室内便走,两人的交合之处仍没一刻分离,但赵平予原先可 真没想到,这样边走边干竟有这般美妙的趣味!赵平予在床笫之事上的知识一小 半来自于以前被邵华中带着进「楼子」里头的见识,都算是正常体位,大半则是 来自于武夷山中石壁上的图说,图说之中虽不乏奇姿妙态,也有站着干的图解, 但那图说便是画得再精确神准,也不可能画出边走边玩的动作姿态,赵平予自然 更不可能试过这种行房之法,是以此刻身试之下,感觉之奇妙真令人魂为之销。

一来这样边走边玩,使得他肉棒和柳凝霜的幽谷随着走路的动作不住揩擦, 与前头将她压在石壁上畅玩时的滋味大不相同,可说是各擅胜场,相较之下这样 边走边干还要尽兴得多。

二来柳凝霜的热情,在这样奇妙的动作之下愈发贲张,他只靠那坚挺硬直的 肉棒,便足以撑起她轻盈的娇躯,令她能自由自在地挺动纤腰,享受着被他抽送 的乐趣,那狂泄的蜜液在走动的磨擦中不断被抽出,黏滑地沾附在两人腿间,慢 慢地滑了下来,此刻的她再感觉不到身上的香汗淋漓,再感觉不到他的手正抱在 她臀上,现在的柳凝霜已被汹涌而来的欢悦完完全全的占领,他每一步跨出,肉 棒都似更能深一点地刺激着她,那火热灼烫的紧紧厮磨和点击,令她愈发热情如 火。

好不容易找到了块平滑的大石,将柳凝霜放在上头,赵平予一边深深抽送, 一边心花怒放,虽说站着干颇花力气,之前在石壁那边他又已弄得她蜜液如涌, 连绝不算小的石碗都满了出来,着实消耗了不少。

抱着柳凝霜边走边玩,虽是异趣横生,较站着干更有玩头,但也不知是柳凝 霜的肉体太过诱人,还是自己当真耗力太过,好不容易将她放到了石上,赵平予 竟觉腿脚颇有些酸软,差点想坐下来休息,但柳凝霜肉体的引诱力实在太强,赵 平予仍无法自制地再回到她身上,以双手控着她的玉腿,让她圆臀抬高,那幽谷 在这姿势下,更好承受他大开大阖的冲击。

也不知这样弄了多久,赵平予只觉整个人都要散掉了,柳凝霜的胴体当真有 如此巨大的诱惑力,能令任何男人都甘心地鞠躬尽瘁,加上她那幽谷深处别有机 关,赵平予开始干时还不觉得,只以为是处女特有的紧窄,才将他紧紧包裹住, 吸吮的如此美妙;但一直弄到现在,那深处的甜蜜啜吸非但没有随着她连番高潮 而有半分松弛,反而收的更加紧了,里头的嫩肌紧紧地收缩起来,有张有弛地慢 慢收放着,一点一点地收紧,像是要将他咬住般地裹得严严实实,不留空隙。

突觉背心一麻,周身尽酥,赵平予猛地一惊,自己怎么会这么快就要射了?

就算是没练《梅花三弄》的功夫之前,他的持久力也已算坚强,何况练这功 夫之后,那肉棒更如百炼金刚,没想到在柳凝霜的幽谷中这样泡着,给他的嫩肌 紧紧缩住吸吮,他竟已有着射精的冲动!

这感觉与项明玉的天生异禀绝不相同,感觉上像是幽谷中特别施力的结果, 若非他看得清清楚楚,此刻的柳凝霜确实沉浸在高潮当中,绝对无力再有动作, 被他占有着的腿间那落红点点亦非假装得来的,一时间他还真以为柳凝霜是练了 什么邪淫的功夫,还是久经沙场的淫妇,要拿他来采阳补阴哩!

想虽是这么想,但射精的冲动绝不是靠自制力所能够收束得住的,加上柳凝 霜的幽谷当中收缩的如此美妙,感觉比任何处女都还要窄紧,那吸吮的力道不仅 仅要吸出他的精液,活像是要连他的魂魄都抽吸出来似的,简直是美妙到顶点!

赵平予微一咬牙,整个人压上了她,肉棒顶端在一阵酥麻之中胀了起来,随 即一股精液热烈地射在她的谷心,射的柳凝霜一阵闷哼,整个人顿时都失去了力 气,连被射精后无力动作的赵平予紧紧压住都不管了,只能沉醉在那余韵当中。 ----------   走进了湘园山庄的大门,赵平予虽说没怎么走过江湖,交流并不广阔,但联 军往攻天门之时,他可也算是其中一员大将;加上赵平予性子平和、没有架子, 又不像郑平亚等人一天到晚顾着打理推求作战计划,奇袭天门的路上赵平予与联 军中不少各派的年少弟子都成了点头之交,虽算不上多深的交情,但这些人中虽 不乏器量如海之士,也不是没有性格狭隘、自尊自傲,见别人少和他点个头便心 生不满,郁闷或气怒上半天的人。

武林道上行走,多一事总不如少一事,两人均深谙此理,绝不愿平白生事, 是以赵平予与蓝洁芸特别小心在意,生怕一不小心得罪了人。

好不容易进到了被安排好的客房,坐下来时的赵平予可真好好地吁了口气, 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本来以郑平亚和他向来不睦,加上来贺的宾客极众,新建的湘园山庄还没装 潢好多少客房,郑平亚原为世家子弟,客房分配也以同为世家大族出身者为先, 照理说赵平予该分不到什么好房间,但一来赵平予与庄主之师尚光弘关系不同一 般,二来郑平亚此次娶的是蓝家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儿,元松便再狗眼看人低,对 新夫人的姐姐却也不敢等闲相待,是以赵平予所住的客房还算得上不错,虽然不 像上等客房那边还有安排婢女服侍,至少还算清静,从窗外看去景色倒也雅致。

从进关时起,赵平予和项家姐妹一路游山玩水,倒也渡过不少温馨时光,尤 其当他带着三女回玄元门拜谒师父时,元真子和玉真子对她们丝毫没半分芥蒂, 让项家姐妹过的颇为愉快,项明雪虽是冷冰冰的性子,在玉真子活把她当作自己 女儿的娇宠之下,也不由得多了些笑容。

尤其元真子新收的两个徒弟年纪都还小,更不像赵平予入门时那般拘谨,皮 得活像是绛仙和绛雪姐妹再现,项明玉的性子和他们相近,玩在一起真是如鱼得 水,气氛比他以前在山上时还活泼。

只是当赵平予和蓝洁芸把项家姐妹暂留玄元门,单单两人前往湘园山庄赴宴 时起,赵平予的表情就像上了把锁一般,虽不至于闷闷不乐、垮着一张脸,但一 路上却也没见他笑过几次;蓝洁芸也是一样,当她回家看望父亲,知道蓝元清仍 是卧病在床,一点儿起色也无时,她既为老父担心,又生怕自己的担心会刺激到 与蓝元清仇隙不小的赵平予,自然是想开朗也开朗不起来。

更教蓝洁芸难以释怀的是,这一回郑平亚不只娶蓝洁茵和蓝玉萍过门而已, 还顺道纳了两个妾!说来这还要归因到赵平予头上,前一次远征天门虽未能犁庭 扫穴,称得上败兴而归,但临行前出于赵平予的努力,至少他们把陷入敌手的鄱 阳三凤给救了出来。

只是三凤原有的势力已被杨逖和阴京常彻底扫灭,向来的地盘鄱阳湖又给天 门、排帮、陆家与蓝家四方瓜分,蓝家与郑平亚又有亲戚关系,排帮新任帮主绛 仙更是郑平亚原来的师妹,关系如此错综复杂,要将地盘收回来直是难上加难, 因此赵平予只得请郑平亚照顾三女,没想到他竟选择了这种「照顾」法!

本来鄱阳三凤向来同进同退,郑平亚想纳妾也该是一举通吃,将三女全都收 归房内,但三凤之中黄彩兰和范婉香已失身于天门杨逖,对寻个婆家之事最是心 急,嫁给刚复兴湘园山庄、武林中声望正隆的郑平亚倒也不算辱没了。

不过余下的「白羽凤凰」白欣玉并未被杨逖侵犯,仍是含苞未破的处子,她 正值青春年少,武功又向来是三凤中最高明的一个,仍保有江湖闯荡的本钱,还 不至于这么快就想要嫁人,是以这回郑平亚只能收黄彩兰和范婉香两女进房,虽 说两女已失身于人,不过黄彩兰与范婉香均是一方佳丽,美色较蓝洁茵等人并不 逊色,他倒也不算亏本。

只是,郑平亚便是心中暗笑自己艳福不浅,收了两女并不蚀本,却也不敢在 脸上表现出来,蓝洁茵和蓝玉萍不只身后有势力雄厚,为一方之霸的吉州蓝家撑 腰,她们俩还分别是其师「流云剑圣」尚光弘的莫逆之交「飞鸿」梁虹琦和「铁 臂神」骆飞鹰的徒儿,可不是那么容易招惹得起的呢!

若非鄱阳三凤落难于杨逖之手一事与郑平亚兴复湘园山庄之事有绝大干系, 身为正道的郑平亚有着照顾三女的名份在,纳妾一事想要得蓝洁茵和蓝玉萍两女 点头,可还真是不容易啊!

照理说黄范二女均有所归,身为她们妹子的白欣玉该当是喜不自胜,但当方 才进庄路上遇到白欣玉的时候,本来还为着妹子难免椒房争宠之事而有些心烦的 蓝洁芸却敏感地发现,白欣玉并不像想象中那般高兴,她虽仍形貌如常,一身白 衣白裙,洁净的活像一只好洁的仙鹤,但容色间却有些许憔悴,体态也似清秀了 少许,恐怕为了姐姐们均有归属,自己却仍孑然一身而烦心吧?

更奇怪的是,不只白欣玉貌似憔悴无依,与旁人根本连话都说不上几句,一 副众人之中惟我孤独的样儿,连原本因着黄范二女的缘故,应当小心服侍于她的 元松,对白欣玉竟都有些不太着意似的,其余人的举止更令人称奇,还不止是湘 园山庄中人,连一些从外头来的名门正派弟子也一样,不只没几个人和她招呼, 甚至还在背后议论纷纷,只是他们的议论一待赵平予接近便似封了嘴一般鸦雀无 声,加上赵平予又不想管他人私事,因此他也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只是这终究是郑平亚的家事,就算蓝洁芸进得门来,对前前后后服侍的尽是 女子,这湘园山庄似是搜罗了湘岳一带不少美女,虽没有足以与蓝洁茵等争宠的 美色,却也称得上是百花盛开,心中对郑平亚的不知节制难免有些不喜,但若妹 子们都不说话,蓝洁芸实也没有出头的份儿。

「平予,你怎么了?」想到反正妹子们都已嫁进了郑家,便是妻妾争宠,也 该由郑平亚去烦恼,并不是自己管得到的事,蓝洁芸轻喟了口气,抬起头来,却 发觉赵平予正望着窗外,眼神是如此茫然,窗外的景色虽是不错,但显然一点都 没看在他眼内,赵平予的人虽在此,心神却不知已飞到了何处,竟是一点儿都没 有留在身上,也不知是什么严重的事情在他心头盘旋环绕着。

「喔……啊,没什么……」给蓝洁芸轻声地唤回了神,赵平予猛地一省,想 要答她却是话没出口,脸上已然红了一片。这教他要怎么说给蓝洁芸听呢?赵平 予方才人虽在此,一颗心可已经远远地飞回了天山,想着在那秘室门外的种种情 事……

就在接到帖子,准备下山参加郑平亚湘园山庄的复兴大典,和他终身大事的 典礼之前,赵平予就被柳凝霜以研究《梅花三弄》秘籍之名单独带开,前去想法 开启石门;蓝洁芸等人一来没想到柳凝霜会这么赶地决定开启石室,二来又忙着 整理下山行藏,对两人的所作所为竟蒙在鼓里。

虽说原先心中已稍有准备,但当赵平予知道开启石门的条件,是要以他所练 的《梅花三弄》功夫破去柳凝霜的处子之身时,他却也不由为之震惊。虽说「雪 岭红梅」柳凝霜美的惊人,直如下凡仙姬,当她投怀送抱,樱唇渡过一口泛着香 气的美酒时,那诱惑力足令鲁男子柳下惠也要为之动兴,但一来她是项家姐妹的 长辈,二来赵平予深爱蓝洁芸,这样的偷香窃玉虽说是他与柳凝霜之间关于天山 派不参与天门之事的条件交换,在他心中却也是件对她的严重背叛。

只是那终究是两人早有的约定,加上柳凝霜娇美绝伦,当她情欲大动,那春 情荡漾、风情万种的媚态显露在他眼前的时候,几可将人心都给勾出来的诱惑, 绝不是赵平予的定力所能承受得住的。

赵平予虽说已有三位美妻,房事上头的功夫又是厉害无比,足令三女都为之 心悦诚服,其云雨之技不得谓之不佳,但和柳凝霜云雨之时,却仍紧张得活像是 头一回上阵的处男,若非柳凝霜含苞初放,将身心完全交由赵平予掌控,怕他还 真会紧张到动不了手爱抚侵犯于她呢!

不过那次的云雨欢爱,虽说同样的淋漓尽致,身下那美艳如花、情热如火的 处子,加上夹带着些不可告人偷情滋味的刺激,令那场鱼水之欢乐趣横生,但爽 到后来,赵平予却惊异地发觉,柳凝霜的幽谷之中竟还暗含机关,虽还是处子破 身的首遭,却已能吸的他忍不住要弃甲曳兵,一发不可收拾。

若不是他确定柳凝霜的确是才刚被他破身,落红便是明证,她又在极端欢乐 之中,被他干到晕茫过去,赵平予还真以为那是柳凝霜设下的计策,让他为她开 启石门,完事后便以采补阴功吸尽他的精元,一可免秘密外泄,二可少了个与她 瓜分财宝的人物,直是一举两得呢!

虽知这多半只是巧合,柳凝霜对自己并无恶意,但赵平予心里仍有些七上八 下,完事之后不只不敢在秘室中多所逗留,连一向与女子行房之后,必要的温柔 爱抚、甜言蜜语,好令她享受更多欢乐的「后戏」都不做了,只将她褪去的衣物 带了进去,将柳凝霜纵欲之后诱人无比的胴体遮盖住,便逃之夭夭,连后面都小 心避着柳凝霜,生怕和她打照面。

而柳凝霜也似躲避着赵平予,表面上装着什么事也没有,连蓝洁芸和项家姐 妹都只以为赵平予是生怕自己被柳凝霜的绝代美色所诱,才对她敬而远之,连带 着柳凝霜也保持距离,对石室之事竟是一点儿也不知道。

虽猜得到蓝洁芸多半不知石室之事,但赵平予做贼心虚,一下子被问到竟不 由得脸红起来,好久好久才想到了应付的办法,「我……我是想到刚刚遇到了绛 仙师姐,她……她以往对郑师兄一往情深,结果现在郑师兄娶妻纳妾,她却是置 身事外,平予真……真不知道她心下是怎么想的?」

「是这样啊……」虽说对赵平予的紧张不能说毫不生疑,但方才在外头遇到 绛仙时,她的表现的确有些奇怪,赵平予这样想也是无可厚非,蓝洁芸自也为之 释然,「的确,洁芸也感觉到了,绛仙帮主看来确实有些……有些强颜欢笑的样 子,绛雪姑娘这次也没来,的确是教人担心……」

现在的赵平予和蓝洁芸都不知道,绛仙现下虽是强颜欢笑,但真正令人担心 的问题,要到湘园山庄的大典完成后才发生哩!

***    ***    ***    ***

才刚完成了典礼,还没送新人入洞房呢!绛仙便忍不下去了,她强撑着脸色 如常,飞快地向外奔出,跨上了马儿就往回排帮总舵的路上跑,也不管路上被奔 马吓得躲到道旁的旁人的异样眼光,现在的她只想赶快回到自己的房间里,任事 不管,好好地哭他一夜,狂奔中的绛仙拚命地鞭马,微眯的眼睛被对面风吹的泪 水直流,一串串晶莹的雨露,不住飞洒在马蹄的印子上头。

早知道就和绛雪一样,窝在房间里不去参加郑平亚的大典了!从接到郑平亚 的帖子时起,绛仙的心宛如被利刃深深地割了一刀,痛的她差点溢出泪来,若非 当着四位长老的面,绝不能失态,绛仙差点当场就要痛哭失声;而绛雪的反应更 是直接,她可不像姐姐那样还得强打精神应付四位长老,才一见到那张红帖子, 绛雪二话不说便向房里冲,根本不管旁人看了会怎么想。

本来绛仙不只失去了处子贞操,后来还被排帮的前任沙帮主与罗维、单则轮 流玷污,连三人齐上的淫邪玩意儿都搞过了,虽说那时的事她隐着没透露出来, 在老沙与单则等人死后,更不会有其它人知道当日之事,但绛仙自伤之心,并未 因秘密绝不外泄而稍有减少,她早不存与郑平亚配合之心,只想在排帮的位子上 头,从旁协助郑平亚一把,聊表心意也就是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当她看到了 郑平亚的婚帖时,自己心中的悸动,竟会如此强烈,痛的令她差点要晕了过去。

若是换了其它位子,绛仙无论如何也不想亲身前去参加郑平亚的终身大典, 虽与他无望配合,但要她参与以往魂牵梦萦男子的婚礼,新人却偏偏没有自己的 份,想到自己要眼睁睁地看着郑平亚与其它女子亲亲爱爱地被送入洞房,自后鸾 凤合鸣,那种痛楚那里是她所能受得了的?

偏偏绛仙现在是排帮的帮主,虽说只是名义上占着这位子,帮中的大事全都 是管桓等四大长老处置的,但她终究是名义上的排帮之主,这类仪式化的东西还 是得由她出面才成。

加上排帮现下之所以如此兴旺,一半就是因为当年湘园山庄灭后,留下的地 盘和商机被排帮分享了大半,少了这强邻后的排帮才能大展手脚,如今湘园山庄 重建,排帮发展必然受其影响,绛仙原来身为郑平亚师妹的身份也愈来愈重要, 湘园山庄庄主的婚姻大典,排帮又岂有不派人参与之理?

这事可不是管桓能代打得了的,是以在四长老苦劝之下,绛仙只得硬着头皮 与会,却没法忍到最后。

冲入总舵时才刚入夜,绛仙像飞一样地跳下了马儿,马鞭向后一扔,人旋风 一般地钻回了自己的房里去,颊上泪水盈然,甚至连话都不多说一句,全然不像 以往的温和有礼模样,简直就像是受了委屈的任性小姑娘般谁都不想理,惹得为 她牵住马匹的几个帮众不由得面面相觑。

整个人都扑进了床里,也不解衣睡下,只将脸儿埋在被褥之中,任被褥上头 泪湿的痕迹愈扩愈大,尤其老天似要应和着绛仙悲从中来的心情一般,竟淅沥淅 沥地下起了雨来,还愈下愈大,似是代替房内忍着不放声的绛仙大哭一场般;偏 偏她还没哭多久,扰人的敲门声便响了起来。

「不要吵!出去!本帮主今天谁都不想见,什么事都不想管!有什么事拿去 给管长老处置!滚远一点!」

任眼眶中的泪水不住外溢,原本已被被褥吸干的泪痕上头,又流下了新的水 痕,绛仙叱骂的声音又急又快,她甚至不想听外头的人怎么说,才一抬头将心中 涌起的话儿一股脑地叫了出来,马上又将脸儿埋进了被中,连耳朵都蒙上了,便 是外头雨打雷劈,大水淹了总舵她都不想去管。

「帮主……」风采旬的声音温温地飘了进来,绛仙虽说用被蒙着耳朵,但她 内力已有根柢,耳目之灵敏远胜旁人,这种自蒙耳目之举,原本只能作作样子而 已,「愁上心头,借酒浇愁。采旬备下了好酒一坛,让帮主好谋一醉,醉了之后 烦人的事情就不见了,至少可以轻松一下……」

本来绛仙也是冰雪聪明的女孩儿,这段时日以来虽事事都交四大长老处理, 但对这四人她也不是毫不在乎,对他们各自的性格作风都有点谱子。这风采旬在 四长老中年纪最轻,向来最是风流自赏,虽说做事还算牢靠,交他的工作也从无 失职之事传出,但向好女色的他对自己并非全无图谋,偶尔连望向自己的眼光都 带着对女子品头论足的无礼,这一点绛仙也是知道的。

原本绛仙自当日事后,极其收敛性子,对四大长老均以礼相待,言语行动之 间从不肯松弛一点儿分际,虽说风采旬对她颇有非份之想,偶尔连眼光都火辣辣 的惹人难受,但既无言语逾份,绛仙也就不去管他,只求相安无事。

但现在郑平亚竟娶了妻子,连妾都收了,绛仙芳心正自痛楚难当之际,也不 管这种事了,他既带了酒来,正好让绛仙一醉方休,总比这样忍着芳心中犹如刀 割般的痛楚好受些,绛仙也不管什么了,她打开了门,一把将风采旬手中的酒坛 抢了过来,一昂首便灌了好大一口,入口虽颇带辛辣,酒味呛人,但味道一逼之 下,心头的烦闷确实消了不少。

见绛仙二话不说便倾坛狂饮,风采旬心知妙计得售,便一声不发地便挤过门 来,将绛仙带回了位上去。

从接到帖子的时候,绛仙的神色便已不对,她虽强撑着精神处置帮务,但不 只是风采旬一人,其余三位长老都发觉了她的强颜欢笑、心神不属,向来持重的 管桓虽猜得出来多半是女儿相思作祟,但万事以帮务为重,仍得拚命劝服绛仙与 会,什么事都等典礼完成后再说;至于风采旬虽不至于幸灾乐祸,但这回却是他 一亲芳泽的大好机会,那能这般轻易放过?

只他虽及时将守在门前的弟子换成了自己的侧近,一待绛仙回帮,一举一动 便都落他耳目之内,但绛仙回帮实在太快,竟是迅雷不及掩耳,风采旬原已备下 的计划竟有大半派不上用场,只余趁泪送酒一途而已。

而绛仙呢?「酒入愁肠,化做相思泪。」此刻的她一口烈酒入喉,虽被那辛 辣味呛得耳鼻发烧,全没感到酒中有何美味,但反正绛仙现在也没有心思品尝酒 香,她只想好好地醉上一场,任事不理地徜徉于醉茫茫的如梦似幻当中,连给向 来觊觎自己姿色的风采旬侵入香闺也不管了,竟任得风采旬将她带回位上,只是 一口接着一口,将那烈酒倾入口中,眼角间也不知是伤心泪还是被酒味迫出来的 泪水,不住在脸上流淌,连那被酒迫得发烧的脸蛋儿,都没能将泪水蒸散开去。

本来绛仙酒量就不怎么样,又是全不辨味,犹如倒酒般直倾入喉,加上这几 日茶饭不思,身体嬴虚,在郑平亚的婚典上又没用菜便飞奔回帮,空腹饮酒最是 易醉,风采旬呈上的酒劲道又厚重,没饮下几杯绛仙已是醺然欲醉,整个人都茫 茫的,迷茫的眼中竟没发觉坐在身边的是风采旬,一阵天旋地转之中,她已无力 自持,一个掌不住胴体已软绵绵地倒入旁边的风采旬怀抱之中。

见这平日小心谨慎,无论对谁都坚持着以礼相待,虽是有礼却颇不假辞色的 美女帮主,此刻竟是醉昏了般地投怀送抱,整个人瘫茫茫地一点力气也没有了, 风采旬暗吞了一口唾沫,虽是色胆包天,但一时间他倒不忙着动手调弄这美女, 只是伸手抱住了她,一边细赏着怀中玉人。

绛仙原本就是美女,被酒力一冲之下,更是红晕满面,一张俏脸红扑扑的, 嫩得似可滴出水来,虽是美眸紧闭,但未尽的泪珠附在长长的睫毛上头,随着她 胴体呼吸的微荡,不住颤着,映着活像是一点晶光在眉宇之间闪动不休,更是娇 美无伦。

她回帮甚急,连衣裳都没有换,身上穿的仍是赴宴的那套宫装衣裙,加上方 才痛饮时又急了些,一波漏出的酒汁延着她修长的玉颈滑了下去,将胸前的衣饰 都浸湿了。时值盛夏,绛仙虽是盛装,衣裙质料仍甚是轻薄,给酒汁一浸登时透 入里衣,将那傲人的曲线若隐若现地透了出来,只看得风采旬眼睛发直、魂为之 销。

美女原已是上天降于人世的宝贝,何况又是这么个不省人事的娇慵玉女?那 媚态令风采旬只看得胸口一阵热,加上绛仙的诱人还不只于此,那漏出檀口的烈 酒浸在她衣上,被她烧热胴体透出的香气一蒸,登时一股甜美的幽香泛满全室, 满载香闺之中。

风采旬原就是个好色之徒,给这视觉嗅觉的刺激一逗,更是欲火勃升,只恨 绛仙一身盛装,虽将她衬托的仿如下凡仙子,但要脱却没那么方便,否则光胯下 那胀得生疼的肉棒便令风采旬冲动难抑,真有一股连床都不想上去,在这椅上就 将两人都剥得精光,痛痛快快地先在绛仙那透着幽香的胴体上头逞欲一番再说。

其实根本不用这么急,风采旬暗暗提醒自己,他虽是好色如命,但却不是欲 令智昏之辈,绝不会因着色欲之想而忘怀一切。虽说排帮中人都是江湖汉子,与 华山少林那等名门世家之人不同,并不像他们一样将些虚礼看得比天还大,自己 这好色的毛病,对帮中众人而言根本算不得什么,就连向来爱多事的管桓,对自 己这「寡人好色」的毛病,也多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是对已有归属的 妇女下手,没有使用暴力得逞,犯犯色戒其实根本算不上什么大事。

但这回面对的却不是别人,绛仙虽是年轻识浅,终究是排帮名义上的帮主, 就算四大长老年齿均远过于她,这上下之分可也不能不管,平日见事时由经历丰 富的四长老拿主意,只让她坐个虚位还可,若风采旬趁虚而入,在绛仙为情心伤 的时候侵犯了她,爽是一定够爽的,但事后另外三位长老追究起来,自己可要吃 不完兜着走!

是以风采旬特别小心,送上的酒虽是特选的极其醇厚、劲道也强,但他可不 敢在酒里下媚药:醉酒后她投怀送抱,令他忍不住被动地和她成其好事还有话可 说,若给三位长老在酒中发现什么不对,事情大发起来,自己的一条小命可就难 保了。

伸手轻轻地抱起了绛仙柔若无骨、暖如春阳的胴体,风采旬差点连口水都要 流出来了,绛仙的身段之美连衣裳也盖不住,平日在她矜持当中,他的眼睛已忍 不住火热地盯紧了她,迫切地渴望着看透她衣内的玲珑浮凸。

加上有酒之后,一股奇妙的热力从她的体内不住透出来,不只使她香肌泛起 了一抹诱人的晕红,令他的眼光再也离不开她,还逼出了几许香汗,不只使香闺 之中清香芬芳,光闻到都令人身子发热,连扶住她的时候,那温热的女体都似喷 发着无比热力,让风采旬不由自主地从扶到抱、愈抱愈深入,还等不及将她抱到 床上,一双手已忍不住巡游起来。

也不知是被体内的火热所撩还是因为风采旬的手太过放肆,绛仙迷蒙之中, 竟已忍不住轻声呻吟起来,那娇甜柔弱的呻吟声在风采旬耳中,犹如鼓舞士气的 战鼓一般,令他不由得全身都涌起一股冲动的热量,额角已泛出了汗水,在腹下 烧得犹热,裤内的肉棒不知何时已被怀中那美丽温热的诱惑撩得再也无法忍耐, 高高地翘了起来,将裤裆处撑得高高的,若非风采旬的注意力全放在怀中美女的 身上,光下身撑得如此难受,怕他已忍不住要将烦人的裤子给脱了呢!

一边微不可闻地呻吟着,绛仙一边闭上眼睛,感觉风采旬的手慢慢地动作起 来,扶在她腰上的手温柔地搓着,像是想把手上的力道全送进她体内似地强力, 滑动的地方都是她不自知的敏感处,力道的使用上虽嫌强烈了些,却是在在点到 她敏锐的要害,教绛仙腹中情火愈甚。

何况他另一只贴在绛仙臀上的手更是要得,将她丰厚多肉的地带搓揉的愈来 愈软,原本紧翘丰盈的圆臀,不知何时起已在他手中化成了一瘫泥,他的力量似 乎透过了臀肉直达幽谷深处,每一下抓捏都令绛仙腹中的烈火强烈地烘烧起来, 灼得她全身发热发软,再也没有挣扎和反抗的力气。

见绛仙欲醉还醒,含泪的双眸紧闭,一双纤弱无力的玉手攀在他的臂上,似 是不靠着他便已无法站立似的,对他的侵犯虽有反应,却没有一点儿反抗,风采 旬食髓知味,双手动作愈发深入了,绛仙只觉他扶在腰上的手慢慢向上攀越,虽 不敢直接挑弄到她贲张的酥胸,连衣裳都不敢脱上半件。

但手指动作的如此巧妙灵活,在掌心熨贴着她纤腰的当儿,似有若无地轻搔 着绛仙盈挺的双峰,动作虽是轻柔,表面上一点都看不出挑逗的意图,实则对她 的攻势,威力却并不比直接揉弄弱上多少;何况他的另一只手也不闲着,在她的 臀上抓捏抚拧之余,已慢慢地向腿间滑了过去,似有若无地对着她的禁地不住扣 关,虽是轻微却无止息之象,似在考验着绛仙反抗的意志。

那酒的后劲虽烈,但绛仙内功已有根柢,虽说酒量还不行,却也没到醉昏过 去的地步,她虽醉却还有三分醒,只是她虽知正抱着自己的是那向来风流自喜的 风采旬风长老,再给他这样挑弄下去,今晚自己便要破了自己当初做下的决定, 再试欲海。

但一来今天是郑平亚的大喜日子,新人却不是自己,绛仙心痛之余,自制力 下降确实不少,二来她体内犹有余毒,当初失身虽非出于情愿,但破身之后又给 连灌了「破红丹」、「凝香丸」两样异药,她虽是不喜,肉体却也被慢慢地转化 着。靠着意志守了这么久,她嘴上不说,实则对这方面的确有所需求,没被撩起 时还能忍得住,如今给风采旬的手抚上身来,那火热的需要似又回到了身上,教 她如何抗拒得了呢?

本来绛仙抗拒的心意就不坚定,加上风采旬亦非不解风情之人,他的手法虽 算不得精妙,却也十分挑逗,加上酒醉的肌肤不住发热,一股暖热的火光在体内 不住延烧,那薄薄的夏衫实挡不住她体内的热力,加上他的手法不住隔衣抚弄她 的性感地带,将一点接一点的火星戳进了她体内,不啻火上加油,不一会儿绛仙 已忍受不住了。

她一边娇喘着,一边在风采旬的怀抱当中不住颤抖,却不是害怕或者抗拒, 而是一种欲拒还迎的诱惑,尤其当风采旬的手带上她敏感所在,那令她欢悦的手 法勾发春情的娇吟,就像在表现她的快乐般,更令风采旬口干舌躁,肉棒更加高 挺。

风采旬本就是个好色之徒,若不是还顾忌着绛仙的帮主身份,不敢表现得太 主动,只敢温火慢熬,暗地里使出手段,待绛仙被他挑弄的情动难挨、春心荡漾 之时,才装作是难挡这美女诱人的万种风情,与她共赴巫山。

光看绛仙微醺后如此娇弱诱人,酒力催着她肌理晕红,媚艳不可方物,风采 旬可真是一千一万个想马上动手将她的衣裳剥尽,把个赤裸裸的绛仙按到床上, 狠狠地在她的迷人幽谷间放怀冲刺,将所有的体力和技巧完全用上,让彼此都欲 仙欲死,一泄方休。

不行、不行,可不能这么急,风采旬咬紧牙关,拚命地在心中警告着自己。

一来此事关乎上下之别,若事后让绛仙翻脸,她虽是年轻,武功一道不及自 己,但上下有别,一旦事情发作,排帮上下都要出手清理门户,风采旬就有九条 命也逃不过。

二来现下的绛仙看似酒醉无力,但在风采旬看来,她貌虽醉实则仍有三分清 醒,之所以不推拒自己,也不知是在期待自己满足手足之欲后便退开,或者是伤 情之下有着放肆而为的冲动,又在他的着手之下诱发春情,少女情欲已动,正无 言地等着自己再接再厉,一步步地逗她动情,共享男女之间纵情任欲、飘飘欲仙 之乐呢?

无论如何,事情总要试了才知道,若是绛仙心里真期待着与自己行云布雨, 渴求着他布施雨露,而自己偏偏多疑累事,悬崖勒马,这么好的机会一失恐怕不 会再来,日后再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风采旬在心中暗下决定,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绛仙的神色,一边加紧了手 段,上边的手指隔衣在绛仙丰隆的乳上拨弄,不时揉动几下;下边扣关的手指则 不住在她的腿间探进探出,虽给绛仙的玉腿夹住,却是无时无刻不在刺探着她紧 夹的力道,待她一放松便可直捣黄龙。

绛仙的经验虽还不算多,又是旷了这么久,但她也不是初试此道的雏儿了, 闭目品味着风采旬动作的她清楚的知道,他的手所触之处都是她敏感的要害,兼 且手法不错,每次用力时都将她的心高高地推送起来,一步步向那肉欲的巅峰迈 进。

爬得愈高跌的就愈深,当风采旬一松手,绛仙整个人都似从那高峰上跌落深 渊,幽谷之中不知何时已泛起了无可名状的冲动,这感觉她虽尝过,但许久未试 此味的现在,那滋味是如此的陌生,又是如此的熟悉,每一次都令她体内涌起一 股强烈的冲动。她虽闭着眼装作人事不知,在他怀抱中的娇躯却已缓缓地扭动起 来,加上他裤内的肉棒隔衣灼烧着她,如此强壮硬挺,若非为了少女的矜持,绛 仙真有股伸手去爱抚它的冲动!

原本在刚失身的时候,绛仙颇有些自伤之意,加上接下来又落入罗维等人手 中,还遭沙图等人轮奸,连四人同乐的淫邪享乐都玩过了,虽不能说完全没感觉 到畅快,但那时的事使她再无法与郑平亚配合,教绛仙如何能不伤心?连带着对 男女之事也有些拒于千里之外,也因此在体内未尽的余毒夜夜煎熬,与罗维等人 种下的媚药不住交煎之下,她还能忍得住芳心之中那不可言喻的冲动和希冀,连 单身处在阳盛阴衰的排帮当中,也是守身如玉,一点儿男女绯闻都没传出来过。

但事后回玄元门商讨对付天门之事时,也不知从那儿升起的冲动,绛仙一时 兴起,竟诱使赵平予与之交合,那次的感觉真教她回味无穷:首先那次是绛仙主 动,与先前都是被动遭淫不同,虽算不上主控,但当自己想要的时候,那肉欲的 感觉与被侵犯时,真不可同日而语。

再说赵平予床笫之间的实力相当高明,在自己的婉转承欢下,配合的丝丝入 扣,弄的绛仙真是飘飘欲仙,什么不好的印象全都烟消云散,她虽不会因此便沉 迷欲海,就此狂欢纵欲,但也不像先前那般避而远之。从这方面说来,那次和赵 平予的偷情,简直像是将她从自伤自怜的深渊中拉了一把哩!

既然心障已除,绛仙对此便不再彻头彻尾地拒之门外,虽说不至于主动招蜂 引蝶,但对送上门来的一夕之缘,却也不会抗拒的那么彻底,否则她现在虽是心 痛如绞,性事对绛仙而言确实是个不坏的发泄,却也不想这般迷迷糊糊地就任人 动手,放肆地抚爱她娇贵的美胴,直至云雨。

见绛仙非但毫无抗拒,当他尝试更进一步地抚弄她的性感带时,还在鼻内轻 轻地哼着,间带着几句微不可闻的呓语,虽没有任他恣意而为,却也没有阻挡的 模样,反而还特意在他怀中轻扭纤腰,好给他的手更多动作的空间。

原已是死命地压抑着自己欲望的风采旬眼见她如此反应,不禁大喜,光从她 的反应,他便知她已是情欲蒸腾,迫切地渴望着男人的施予,绛仙之所以没有更 进一步的动作,纯粹只因少女那虚假的矜持,控住了她渴望的手,若自己再加把 劲,欲火正炽的绛仙非但不会有所抗拒,反而会在心中感激他的主动而勇猛,将 她带入情欲的高潮中。

既是如此,风采旬也不再留手了,他轻搔乳球的手缓缓向上伸去,一点一点 地松开绛仙的衣襟,灵巧的指尖探入了她的衣内,以最快的速度解开了绛仙内衣 上头的带子,触手处正是一团雪凝霜滑的温热肉球,既绵软均匀又温热柔润,在 指尖温柔而活力十足地跃动着,光只是碰触而已就令人心痒难搔,风采旬不禁大 着胆子,将整个手掌全滑进了泛着体香的绛仙衣内,在她一阵弱不可闻的娇哼轻 吟之中,那鼓胀的玉乳已给他一手掌握了半球。

掌中的触感如此温热诱人,真令人有狠下心去力抓强握,试试那玉乳多有弹 性的冲动,若非绛仙恰到好处的一声轻吟,似喜似疼的呻吟,甜甜地将风采旬的 心拉回了三分,怕他真要忍不住重重地一握下去、紧抓到底方休!

给风采旬一手掌住敏感无比的美乳,那混着火热、酥麻、强烈、欲火的接触 差点让绛仙的娇躯弹了起来,再装不得醉了,偏偏风采旬的手段还不只此,上边 的手既已攻入她的衣内,亲手去掌握她丰挺的高耸,另一只手自然不会闲着,那 早已滑在她腿间的手,像只挣扎的虫儿般在她的紧夹中不住动作。

虽说被绛仙娇羞的玉腿夹着,还触不着她那神秘的幽谷,但光只是那不安份 的动作,就像是能将欲火一点一点地送入她空虚已极的幽谷般,弄得绛仙幽谷中 有一阵没一阵地颤抖着,原本已经动情的幽谷中稠蜜泛涌,又湿又滑,光保持表 面上的紧夹,都是那么的辛苦。

酥胸既已落入风采旬火热的掌中,被他时重时轻、似有若无的捧抱揉捏逗得 愈发鼓胀,她的感觉似都集中到了胸前,体内旺盛地烧着的火正随着他手掌的动 作,在她的胸中不住雀跃,他的手犹如提着油桶一般,一波一波地将那火熊熊地 燃起,从胸前狂妄地延烧着,灼得绛仙娇躯酥痒难当,幽谷当中更是情潮汹涌, 甜稠的蜜液在那里头一波波地荡漾着,教绛仙如何能够守得住最后一道防线?

不知从何时起,她的腿已慢慢地松开了紧夹,在他那魔手不住的冲击下,终 于被风采旬挣开了封锁,从绛仙的腿间溯源而上,探进了绛仙已尘封了许久、现 正等待着寻芳客的幽谷。

若说风采旬加紧侵犯时心中还有些七上八下,深怕绛仙会在此时清醒过来翻 脸不认人,等到他的手指滑进绛仙的幽谷时,他心中的担忧可就全然放了下来。

不只是将那最后的防线敞开,任他为所欲为,当风采旬的手指探上谷口的那 一刹那,风采旬便知此刻的绛仙正是欲火如焚,比他原先想的还要热切,她的谷 中不只湿润,一波波的春水不住向外流泄,幽谷中的香肌更是情不自禁地不断抽 搐,颤动的如此香甜,似是对谷中的空虚极其无法忍受,连细若指头的侵入,都 令她的香肌美妙地夹紧,将他的手指一点不放地啜吸着,那似狂野又似温柔的动 作,在在显示出绛仙体内的情欲已臻爆发的边界,再受不得一点挑弄了,真不知 她到底旷的有多么难受。

从当日在总舵初见绛仙时起,风采旬便已心动,这小姑娘表面上温柔甜美、 矜持得宛若处子,但在他这采花老手眼中看来,她的体内似乎蕴藏着无限情火, 只是被绛仙强压着不肯放肆,他不住在心中驰想,若那天她落入了自己的手中, 给他用上所有的手段挑逗撩拨,将她骨子里的媚态全勾了出来,那时的滋味也不 知会有多么的美妙。

足足想了有一年之久,如今这小姑娘终于落到了自己的手头,似醉还醒的她 体内已是欲火狂升,周身都沐浴在酡红的艳泽当中,连谷里都已被勾出了片片水 花,若现在自己临阵退缩,让她不得滋润,事后也不知会被恨成什么样子哩!

「帮主、帮主?你还好吧?醉了吗?要不要到床上去休息一下?」嘴上挂着 明知她绝不会有所回应的话,风采旬站了起来,将已软成了一瘫泥的绛仙抱的好 紧,飞快地将她送到床上,生怕慢上一步她就要逃了一般。

「帮主,你身上好热,是不是受了凉?要不要宽衣好舒服一点?」

一边在嘴上漫语不休,一副对绛仙的情况关怀备至,生怕她当真着凉生病的 慈爱模样,风采旬的手可就老实多了,才刚把绛仙滚热的香躯抱上了床,风采旬 的手已迅速地动作起来,在绛仙语不成句的漫吟轻哼之中,她的衣裳已飞快地褪 了开来,散到了床下,不一会儿在风采旬眼前,绛仙那一丝不挂的胴体,已赤裸 裸地呈现出来,犹似喷火般地散放着无可言喻的火热魅力。

虽说原先隔着衣裳,风采旬贪婪的眼睛,已看出衣内包裹的必是秀色可餐的 尤物,但那美丽的胴体当真赤裸眼前的当儿,他却仍不由自主地暗叹老天造化之 巧:当束缚尽去,第一个跃入眼中的影像,便是绛仙那娇挺的双乳,随着她的呼 吸不住上下跃动着。

尤其乳上那满怀着甜蜜的深红艳蕾,随着双乳的弹跳不住舞动,犹如白玉盘 上飞舞跃动的两颗珠红,舞出无比的炫丽,转瞬间已幻出了无限耀眼的光华,勾 得风采旬的眼珠子竟也不由自主地随着那玉蕾的曼舞回旋转动。

着魔似地追着那泛挺玉蕾的娇颤,好半晌风采旬才将随着美乳跳动着的心给 拉了回来,将眼光顺着绛仙玲珑的曲线缓缓滑动。那蕴着晕红丽色的肌肤原已美 得眩人,加上也不知是暑热还是体热的蒸腾,那莹然如玉的肌肤上头泛着一层薄 薄的水光,在桌上的红烛映照下尤显动人。

绛仙赤裸的娇姿原已令人魂为之销,偏偏似是感应到了风采旬贪婪火辣的目 光,她似被那眼光灼烫般在床上软绵绵地娇颤着,鼻间似有若无地哼出了诱人的 轻吟,诱的风采旬一颗心像是要从胸腔里跳出来般激动,一双眼更是火辣辣地巡 在绛仙动人的肉体上,似怕漏了那一寸会贻终身之羞。

那一丝不挂、绽放着无比动人诱惑的胴体已足够令人欲火狂烧,加上绛仙那 烧红的脸蛋儿上头,一双眼儿微闭一丝,挂在睫上的泪光似正映着光华,完全是 一副情热如火,偏又不敢主动索求的怯生生模样,清纯如仙的表情神态,衬着那 诱人犯罪的艳美裸胴,诱惑力格外惊人,惹得风采旬呼吸不住加重,那强烈的火 旺到似要从眼中喷出来般,满是红丝的眼中再没一分忍耐了。

在一股似从丹田处升起,无比粗浊的喘息后,风采旬终于再也忍耐不住了, 他爬上了床,一边双手急乎乎地脱去自己的衣物,一边用腿温柔而固执地将绛仙 的玉腿分开,令那诱人的幽谷曝露在眼前,光只是绛仙玉腿根处那诱人的乌润掩 映下的波光淋漓,若隐若现地透露着绛仙肉体强烈的需求,已令他仅有的忍耐和 等待全都飞出了九重天外。

他一边急忙宽衣,一边俯下了头,一口将绛仙那不住弹跳的美乳吞入口中, 强烈的刺激一下便将绛仙的装醉给拂去,她难耐刺激的肉体似被电殛般地跳了起 来,偏被他紧紧地压制着,想要挣动也是有心无力,更遑论抵抗了。

虽是闭着双眼,任由风采旬挑逗,但薄薄的眼皮仍微微透光,微眯着的她仍 可见他在胸前不住耸动。一来体内情欲荡漾,最是受不得男人老于此道的挑逗抚 爱,二来风采旬的舌头着实灵活,绛仙的美乳虽不是头一次被男人吸吮舔舐,但 她已不尝此道久矣,乳上又是女体最敏感的地带之一,风采旬的舌头那么厉害, 给他这一口吞之,强烈的刺激差点令绛仙整个人都酥了三分。

尤其风采旬不只吻吮而已,还以舌头不住地挑逗着那娇挺的蓓蕾,间而以牙 齿轻轻地磨擦着,那被又是粗糙又带湿润的舌头巧妙爱抚,间中夹杂着齿牙的拨 弄,对女人的刺激实是强烈无比。

何况风采旬的手段还不只此而已,不知何时他已空出了手,一手已滑到了绛 仙的玉腿上头,在靠近幽谷处不住轻怜蜜爱,间中还在幽谷口处来回磨弄几下。

等到绛仙反应过来时,他的手指已陷了两根在她的幽谷之中,一边拨动着她 灼热的欲火,一边享受着她那窄紧的吸吮,那深入浅出的抽动,拨动的绛仙的心 弦不住作响,舒服得她快要疯了。

那手指头虽不比肉棒的粗长坚挺,活动上的灵巧处却尤有过之,转动之间往 往正搔痒处,逗的绛仙的娇躯在风采旬身下不住曼衍起来,扭的似是再也受不住 情欲的煎熬,幽谷内所想要的不是手指,而是更巨大、更深入的满足。

眼看身下的绛仙香汗如雨,一双微眯的眼儿透出一线艳光,那美丽的胴体没 有一处不被肉欲的酡红所感染,每一寸肌肤都透出了无比动人的艳丽,显然他的 辛勤已收到了效果,现在的绛仙情动已极,幽谷之中春泉汹涌,她的体内正有无 比的空虚,渴望着男人的充实,风采旬再不想等待了,他的肉棒已硬挺了许久, 涨得都有些痛了,怎还能硬撑着不去满足她发自内心的渴求呢?

跪在绛仙分开的腿间,双手一边一把地抱起了她丰满的圆臀,将绛仙的玉腿 靠在自己的腰上,在这般羞人的体态下,绛仙的幽谷在他眼前大大的敞开,虽不 至于一览无遗,其中汨汨的流泄却再也瞒不了人了。

眼见再装不了醉,此刻的绛仙只能闭目含羞呻吟,风采旬胸中不由一股强烈 的快感升起,他抱起了绛仙圆润多肉的隆臀,将那硬挺的肉棒凑近了她渴求的幽 谷,用那涨硬的棒端去感受着她的润滑和情潮滚滚,一挺腰便将肉棒又重又深地 送进了那迷人无比的销魂窝中。 ----------   「风采旬,大胆!你竟敢犯上!」

突地一声巨吼,犹如平地一声雷响般,将窗外的雨声给破了开来,震得整间 屋子都微微摇了几摇。给那一声突如其来的大吼吓得整个人似踩到了尖针般,从 绛仙的身体上跳了起来,风采旬这才发现,自己进来时竟是如此紧张,连门都忘 了关,怪不得会春光外泄,此刻从门口冲进来,坏了他好事的,便是他深自忌惮 的管桓和范达理两大长老。

似是因着疾奔之下,两老脸上都是红光满面,喘息未休,身上的衣着也颇带 零乱之象,显然才刚赶回总舵,连身上的油衣都脱的气急败坏,里头的衣物都扯 乱了。

只是排帮虽不像一般名门正派那般讲究礼仪,最基本的上下之分亦不可废;

何况绛仙虽只算得虚位帮主,帮中事务全由四大长老处置,但她年岁算来最 多是四大长老的女儿一代,管桓等对她的心态颇带疼怜,更不能任向来好色的风 采旬对正在伤心的她横加欺陵,令她伤上加伤,此事实是斯可忍孰不可忍。

才刚冲到绛仙的房门口,便见罗帷之中春光无限,风采旬正伏在同样赤裸的 绛仙身上,两人的衣裳都散落在床边,光从满屋的酒香与绛仙那荡着酒意的娇红 脸蛋,二老便知必是风采旬趁着绛仙急赶回总舵,正伤心难受时硬灌她烈酒,待 得这美女帮主酒醉之后再加侵犯,登时一股怒火冲上了头顶。

只听得范达理一声暴喝,人已冲入了房内,双掌掌风霍霍,已雄猛威烈地向 正弹起身子的风采旬袭来,掌未及体他已觉得一股雄浑凝厚的力道直冲身前,逼 得他连气都难喘一口。

深知范达理年虽已垂六旬,功力却只有随着年岁愈加深厚,加上排帮上下十 个有八个是苦力出身,自幼打熬得好筋骨,年龄老大未必伴随着体能降低,他盛 怒之下,这一掌可未必好接,风采旬猛地藉方才一弹之力上身一弓,险而险之避 开他的掌风,双脚在床沿一点,便欲弹飞出去。

可惜风采旬的主意打得虽快,身法也是轻快飘摇,在这么紧急的时刻也能恰 到好处地避开范达理威足开山裂石的一掌,但当他身躯飞起之时,一缕隐在掌风 霍霍中的指劲,却如久匿云中的神龙般,在他最没料想到的一处突地探出头来, 正迎向风采旬掠起的身形。

他甚至来不及反应,那指劲已透入他胸口,风采旬只觉一股尖细的劲道猛冲 入体,原已运力于足正待弹出,偏被那劲道一冲,脚上一点力都用不上去,整个 人立时像块石头般从空中落了下来,若非发出指劲的管桓变招迅快,从指化勾, 两指拧住了他的后颈,怕风采旬这下一摔,立时要跌个头破血流。

本来风采旬的武功造诣虽不如管桓和范达理,却没有弱到一招也接不下来的 地步,只是一来范达理开头那一吼着实威势惊人,风采旬吃这一吓,胆子先寒了 一半;二来他趁机侵犯绛仙,颇有些作贼心虚,一见事机败露,登时只想逃跑, 根本没敢动手。

再加上管桓和范达理向来焦不离孟、孟不离焦,几十年相处下来,默契可说 是一等一的好,两人联手出击威力大了何只两三倍,风采旬既只顾着避开范达理 的雄浑掌风,全没发现管桓的指力隐在其中,一失神下自然吃亏。

「呿,你还救他干嘛?让他摔个狗吃屎算了。」见风采旬竟没跌到地上,范 达理嘴上咕哝着,真颇想朝他身上踢上两脚,偏偏此时的风采旬嘴角溢血,显然 方才吃管桓那一指受伤不轻,连那原已硬挺的肉棒,吃这一吓都缩了起来,看起 来可怜兮兮的,想踢都踢不下去,只能意思意思地用脚边在他胸口拍了两下,脏 黑的鞋底泥污登时染黄了风采旬胸口,随着两行污水流下,直淌到他腿上去。

「我早看这小子不顺眼,没想到他还真是色胆包天,竟然……竟然敢对帮主 动手!」

「好了好了,我先把他带到后头囚起来,等到天明再召集大会,公审这淫贼 的罪过,你留在这儿顾着帮主,别一下子就闹得满城皆知。」见范达理一副气不 过的样子,管桓虽也心怀怒火,好想给风采旬两个巴掌,却不愿在这儿就弄伤弄 残了他,什么事都要等天明后再见真章才是。

本来以性子而言,该当是管桓留下来安抚绛仙,让范达理去将风采旬给囚禁 起来才是,以范达理那烈火一般的冲动性子,要他安慰别人简直要等太阳打西边 出来;可刚刚看他对风采旬的态度,简直是想生吞活剥了他,连从雨地里赶路许 久,弄得脏污无比的鞋底都揩到他身上了,管桓可真不敢想象,若要范达理负责 监起风采旬,到明天一早这小子会吃多少私刑?

他虽不想就此放过这小子,但帮中人事关系复杂,若他们擅加私刑,到头来 可不晓得会有什么后果,与其现在动手,还不如等日后召开排帮大会,把事情公 开抖露出来,公公正正的处理此事,以免落人话柄。

看管桓连衣服都懒得给风采旬穿上,只意思意思抓件衣服遮住下体丑处,就 这样拎着他的颈子走了出去,活像拎只野猫想出去扔到野地里头一般,范达理啐 了一口,低低地哼了一声。

虽说外貌粗豪,平日作风也豪气是真的,但范达理总归是排帮的四大长老之 一,几十年下来经历过大风大浪,这位子绝非有勇无谋之人坐得了的;何况范达 理和管桓相处了这么久,就算没起念想学他,几十年的耳濡目染下来,管桓的作 风对范达理也不可能毫无影响。

就算管桓嘴上不说,范达理也知道管桓不让他去监押风采旬的理由,绛仙原 已算是虚位帮主,无甚威信可言,帮中事务全靠四大长老裁决,若四大长老自相 争执起来,闹个不休,搞到帮中分裂,那问题可就大了,何况附近还有个新兴的 湘园山庄虎视眈眈呢!

本来湘园山庄兴起于侧,新任的庄主是绛仙原来的二师兄郑平亚,与排帮的 关系该可算有个好的开头。只是当年的湘园山庄家大业大,又趁着少林派的势, 总难免有些自以为是,与周边几个帮派虽算不上是水火不容,却也是相敬如兵, 处得并不算融洽,是以当年湘园山庄虽为天门所灭,鸡犬不留的灭门手段,便以 黑道而言也算残酷,但周边门派却没一个想帮湘园山庄报仇的。

加上天门的门阀气息远比湘园山庄薄弱得多,由阴京常主事时又特意笼络, 彼此在相处上倒是还好,是以这一带的门派若非给天门收归属下,便是彼此和睦 相处,极少冲突。

如今湘园山庄重建,因着帮主与郑平亚的关系,帮中年轻一辈并不把这事放 在心上,但对范达理这种尝过当年湘园山庄气焰的人而言,心中却忍不住要打个 突,生怕郑平亚重蹈当年湘园山庄的覆辙,又走回父祖威压四周、唯我独尊的老 路,现在的湘园山庄除了少林华山等正道大派外,还包括了「流云剑圣」尚光弘 等一代高手,实力比起当年要高出许多,做起恶来可会比以前更加嚣张难制哩!

伸手在颈边扇了扇,范达理只觉身子慢慢地热了起来。虽说外头大雨倾盆, 该消暑热,但一来范达理和管桓本以为绛仙去参加湘园山庄的婚宴,以她与郑平 亚的关系,难免要勾留个数日,全没想到她今儿个就会回到总舵。

一听到弟子传来的消息,帮主回来时容色异常,随后风采旬又鬼鬼祟祟地去 寻酒的消息,管桓和范达理话都不多说一句,马上就快马冒雨赶回,生怕留在总 舵的另一位长老白山君疏漏之下,那色胆包天的风采旬当真对帮主下手,光急也 急出了一身汗。

二来绛仙的房间虽是总舵当中千寻万找下最凉快的一间,但排帮位近洞庭, 入夏时最是酷热犹如火炉一般,绛仙的香闺比虽比其它帮众的房间凉快得多,但 天时地利不配合之下,便是如何设计,却也松快不到那儿去,外头的大雨简直一 点消暑的作用也没有,加上此刻房中酒香蒸腾未散,酒香弥漫之下,感觉上比平 时更要暖热得多。

范达理一面扇着,一面暗骂风采旬这家伙胡搞,也不知他用的是什么酒,弄 得这般香的,光嗅都令人身子暖热起来,这般烈酒恐怕连自己都喝不了,更何况 是那娇弱的绛仙小姑娘?想到此处,范达理不由向床上的绛仙看去。

不看还好,一看之下范达理整个人都钉住了,想动也动不了。当冲到绛仙门 外的时候,他和管桓虽都从敞开的门户中见着里头外泄的春光,但那时两人眼中 心中,都只是风采旬一丝不挂的丑态,和满心的怒火,只想先擒下他来问罪,全 没顾着其它。

等到制住风采旬后,范达理一心只想好好揍揍这小子,连一向心思细密的管 桓,一门心思也只顾到将风采旬从他伸手能及的范围赶快拿走,以免无力反抗的 风采旬当场给性如烈火的范达理给拆了,其它的部份全没有放在心上。

结果风采旬是拿着了,管桓也将他送到了后院囚房中暂监,两人忙乱之中, 全忘了绛仙还留在床上,范达理这一回头,眼前那耽美的景象登时像用刀牢牢地 刻到了眼中,再怎么也没办法抹去了。

眼前的绛仙玉体横陈,万千美丽无比艳媚,身段玲珑浮凸,没有半丝瑕疵, 全不像他心中所想的那般稚拙幼嫩,无论怎样的男人,只一眼都看得出来,床上 的绛仙绝非含苞未放的青涩少女,她的胴体已完全成熟,正放射着无比的妖娆诱 惑。

范达理虽说没怎么读过书,没办法像文人雅士那般用种种言词来形容于她, 却也看得出来这确实是巧夺天工、令人魂销的绝艳佳人。

尤其罗帏之中春色无边,也不知是方才风采旬弄出来的果子,还是极端畏羞 之下,身体连本能反应都做不完全,绛仙那仿若白玉雕就的冰肌雪肤上头,一股 温润甜美的酡红不住涌了上来,润得活像是可以挤出水来。

加上她的纤手也不知是没了力气,还是忘了要遮掩,竟软绵绵地挨在身侧, 任得那娇挺高耸的白玉双乳,在范达理那呆了的眼前柔嫩娇羞地跃动着,那浸透 了美酒似的玉蕾,更随着绛仙愈来愈急促的呼息,在他眼中无比诱人的鼓动,全 没一点想遮掩的动作。

更教范达理无法自制的,是绛仙那如怨如诉、似泣似涣的眼神,水灵灵地勾 动着他的目光。本来范达理虽是见色心动,因为上了年纪,丧偶之后许久未近女 色的他原已忍不住任眼光在绛仙那艳媚无比的胴体上遨游,只觉得一时间眼花撩 乱。

直到这般无礼地「浏览」了那美丽的胴体好一阵子以后,范达理方才警醒, 用力一咬自己的舌尖,逼的自己清醒过来,却又陷入了挣扎,不知该出言慰抚于 她,还是该过去帮绛仙穿好衣裳,甚或赶快退出房去,让绛仙自己打理好一切。

偏偏就在这不知所措的时候,他又迎上了绛仙的眼睛,那水灵的目光活像是 会说话一般,幽幽地勾动着他的思绪,美的令范达理整个人都茫了,他没有办法 靠自己动作,所有的感官感觉似乎都被她给吸了过去,一时之间只觉眼中满溢着 绛仙的胴体之美,鼻里嗅的尽是她那女体诱人心跳的幽馥芬芳,耳中更是除了自 己强烈的心跳外什么也听不到,不知不觉间范达理已一步一步地走向了床边,喉 间那口干舌躁的感觉,像是在和腹中的火共鸣一般,熬的他整个人都干了。

这也难怪范达理定力不够,原本他和管桓自知年纪和绛仙颇有差距,对上她 时都像对着个可爱的小女儿一般,事先全没想到绛仙的胴体如此美艳成熟,一见 之下登时腹下整个发烫,一股强烈的火登时烧透了心坎,除了绛仙的美外再感觉 不到其它。

加上绛仙原就是个美人胚子,微醺之后更见娇媚可人,再经风采旬以种种手 法勾动她体内情欲,现在的绛仙欲火焚身、目光散乱,所有的理智已全盘化入了 那烈火当中,体内只余欲望不住发光发热,将她完全占有,体内那缠绵的余毒和 所练的媚功互相呼应之下,将她女体之美更加完美地表现出来,教男人怎能忍受 得住呢?

「哎……」的一声也不知是怨是怒、还是乐在其中的呻吟,软挨床上的绛仙 娇躯已弹了起来,隆臀给男人火热粗糙的手强有力地托住,托扶之下还带着猴急 的捏揉,那男性的热力从多肉的臀上强烈地直捣而入,简直就像直截了当地烘到 了幽谷深处那火热的欲望之源。

那曼妙的快感令她登时忍不住哼了出来,玉腿柔媚地在他的手上敞开,那早 经挑弄得腻滑不堪的幽谷,在这一敞之下,谷中汁水更是连绵而出,汨到了腿上 臀上,将那双充满男性情欲的手都给润湿了。

原本还似担心绛仙会有所反感,那搓揉托扶着她弹性十足隆臀的大手本还有 些颤抖,但感到那温热的湿润沾到了手上,加上被他触及时那诱人的娇哼轻吟, 显见这美女意乱情迷之中,体内的欲焰已灼到了极处,正渴望着男人的攻陷,将 她的肉体彻底占有,令她陷入无法自拔的情欲深渊,他便有几分顾忌,给这甜蜜 的轻哼和润湿之下,也早飞到了九霄云外,一声闷哼之中,那肉棒已深深地送了 进去,随即展开了强烈的抽送,一进一出之间都用上了全力,毫无保留。

一双腿给他夹在手上,这体位令绛仙只能靠着香肩和头颈撑在枕上,纤腰高 高地抬起,配合着那火热的送入。正占有着她的男人是如此的火热,那肉棒活像 是烧起了一把火般,一下一下地向她的深处拱入,冲进退出的动作虽显得有些恣 意而为的粗放,不像是久经此道风流人物那般细腻温柔。

但对旷了许久的绛仙来说,这般粗暴狂放的攻势,反而比细腻体贴的款款磨 动,更要来得刺激而直接,她以呻吟回应着他抽送时闷在口中的哼声,纤腰不住 地在他的手上旋磨抛转,好让他的深入能更切合她的需要,很快充斥着情欲的房 中便已回荡着两人的哼喘和放肆的体味。

本来范达理虽未臻风云录绝顶之境,却也算得一方高手,意志力绝对不弱, 照理来说该没有这么容易为女色所诱,但一来房中香气温热,又混着酒香,芬芳 旖旎的气息,与外头的大雨倾盆直若隔世,那无言中的潜移默化,教刚从外头雨 地里进来的范达理那受得住?

二来绛仙的胴体艳美绝伦,虽算不上国色天香,却也是羞花闭月,情动之下 肌肤更透着诱人的酡红光泽,整个人简直就变成了一股诱人的火,足令任何男人 都变成扑火的飞蛾,也怪不得范达理忍受不住了。

当肉棒探入绛仙幽谷的那一刹那,给那迷人的润滑一贴,范达理原已被欲火 冲昏的神智,猛地醒了一醒,这才发现自己闯了祸,竟干出了原只有风采旬才会 干的蠢事,但一来事已至此,想退也来不及了,二来轻声娇哼的绛仙呻吟声中虽 听不出喜恶,但面上却泛着无比迷人的神情,对男人无礼的侵犯竟像是颇为享受 般,那娇美的神态,差点让范达理看得呆了。

他原本也是身强体健的男人,年龄虽是老大,身体的保养却绝不输年轻小伙 子,给绛仙这般美女轻哼浅吟、似喜似怨的神色勾引之下,那管得了这么多?转 瞬之间那刚醒来的一丝理智,又不知飞到了那里去。

何况范达理不入则已,那肉棒一探进绛仙的幽谷,一股奇妙无比的感觉,立 时由肉棒疾涌而上,呼吸之间便已透入了全身筋骨,仿佛每一寸肌肉都被那美妙 的刺激给点醒了,每个毛孔竟都美滋滋地欢唱起来,范达理虽非不识女色之辈, 但这般强烈而奇妙,仿佛可直接穿透心窝,爽得整个人都轻了几两几钱的快感, 却也是初次得尝。

他甚至还来不及动心起念,那肉棒已本能地冲动起来,腰间一下接着一下地 拱着,既享受着那被她紧紧啜吸紧夹,似是再怎么用力都难得寸进,又渴想着每 次都深深地插入幽谷中的最深处,她的幽谷似无一寸不美,真教范达理受不了。

本来范达理就不是床笫之道的专家,只是埋头苦干,靠着体力一下接着一下 地抽送,绛仙的幽谷又潜藏着一股无比美妙的吸力,仿佛只要插入,肉棒周身便 被一张张的小嘴甜蜜地吸吮着一般,原本不像棒头那般敏感的棒身,感觉一时间 竟都变得敏锐百倍,一次次的快感狂野地席卷着范达理周身,每一下的动作都带 着一股美妙的酥酸,仿佛有一股气要从全身各处被汲到腹下,再狠狠地从那酥酸 的来源处猛冲出来似的。

那滋味如此美妙,令范达理一时之间什么也无法去想,只能尽力忍耐着,好 让这美感持续得更久,其实他也颇想就这样一泄如注,享受那酥透全身的美妙余 韵,偏每撑一次就更舒服一点,既想苦苦忍耐又想狠狠发泄,他的心中可真挣扎 得紧哪!

再加上绛仙的美不只是幽谷中那美妙的挤压啜吸而已,她的眉目之间似蹙似 舒,又像在忍耐着承受他的冲击,又像在享受着肉欲的每一次满足,回在房中的 娇哼轻吟,更像是长了眼似地只往范达理的耳朵里头钻动,每一声都适切地提醒 着他,他身下这浑身上下柔若无骨、灼如野火的美女,是如何真切地享受着他所 带来的欢乐。

那种甜蜜的刺激,让范达理更加无法忍耐,他一边呼呼地低吼着,肉棒的抽 送愈来愈猛烈,全不知何谓休息,一边双手胡乱地在绛仙的臀上腿上揉动抓捏, 像是要更切实地感觉着她美丽而充满弹性的肌肤,在他的手中欢乐地颤抖跃动。

忍耐终于到了尽头,那快感的侵袭一波接着一波,将范达理抛上丢下,犹如 在湖海当中被潮水耍弄一般,范达理只觉整个人都被那快感给激的绷了起来,背 脊深处那强烈的酥酸,一波又一波地累积、一波又一波地冲击,让他全身都沐浴 在前所未有的快乐当中。

待得他的忍耐已到了极限,那快乐的崩溃终于令他爆发,全身的力气都似集 中到了一点上,勇猛而强烈地射进了绛仙的幽谷当中时,范达理只觉脑中一震, 眼前全化成了白茫茫的一片,整个人一下子就瘫了下来……

***    ***    ***    ***

一边走向绛仙的闺房,心事重重的管桓一边在心中暗自叹息──这可怎么得 了?堂堂排帮的四大长老之中,竟有人犯下了偷香窃玉之事,对象还是娇嫩如花 的绛仙帮主!管桓虽老早知道风采旬这好色的家伙,多半不会忘记对绛仙下手, 是以平日多所防范,没想到风采旬还是动手了。

再加上这家伙什么时候不好选,偏偏选在绛仙从郑平亚的婚事上回来之后动 手!管桓虽早已过了年少轻狂的年纪,加上久理繁重帮务,任事都养成了以理为 重,先加道理分析的习惯,对女儿家细腻迷离,无甚道理可言的心思了解未必透 彻,但光看绛仙姐妹接到湘园山庄的喜帖时的反应,虽说一个强言欢笑,只是理 事时有点心不在焉;一个则躲进了房里不肯出来,两女反应虽不同,其理则一, 任谁都想得到两女多半对那年轻英俊的郑平亚情思牵系,这回却是夙愿难偿。

屋漏偏逢连夜雨的感觉最是难受,管桓对男女情爱虽不深知,但这道理总是 知道的,偏偏绛仙在强打精神参加郑平亚的婚礼后,才一回帮就遇上了这等事, 失意落寞之中,也真不知绛仙能不能保持着以往敬重四大长老的态度来处理此事 呢?

若非风采旬之事关乎帮中复杂的人事,快刀斩乱麻必会生乱,绝抵不过慢慢 抽丝剥茧的处置方式,乍见他对绛仙非礼之事,不只是范达理怒火填膺,连向来 老成持重的管桓,都忍不住有砍了这家伙的冲动产生,好不容易才忍了下来。

风采旬自己事小,牵连帮中的人事才是事大,偏生另一位长老白山君与管桓 等人向不对盘,向来沉默的他什么事都埋在心里,从不让人轻易觉察他的心思, 别说是管桓和范达理了,就连以往的故帮主沙图,对这家伙都是敬而远之,能避 得多远避多远。即便是四大长老共治排帮的现在,管桓纵得范达理之助,也不能 不对白山君多所顾忌,事情的处理还是得小心些才是。

想着想着管桓愈发头痛起来,猛一抬头才发现自己已走到了廊上,再一个转 弯就可见到绛仙的闺房了,管桓突地心中一震,连忙换了个方向,准备绕上一圈 再走过去。

倒不是因为听到或看到了什么异状,而是这样走过去,可要先经过绛仙妹子 绛雪的房间,光绛仙的事已弄得管桓一个头两个大了,方才的事也不知惊醒了绛 雪没有,若自己直截了当地从绛雪房门前经过,不小心吵醒了这鬼灵精处绝不输 姐姐的小姑娘,让已经在房里龟了好几天的她,终于找到一个发泄的管道,拿自 己来诉苦,这一晚自己的头恐怕要痛到裂开,还是敬而远之,识相点绕上一圈才 是。

一边走着新的问题一边钻进了脑子里来,本来当他和范达理联手擒下风采旬 的时候,管桓一心只想着要将风采旬带离怒火满腹的范达理,先行将他监下,再 看事后要怎么处理此人,便因着帮中复杂的人事关系,不能将风采旬处以重刑以 正帮规,至少也要趁此打掉他的风头,重重地将以风采旬马首是瞻的一票沙图原 有的势力给狠狠削弱,接下来的问题就是这一系势力衰微之后,该怎么重新分配 帮中的派系力量,其中问题之复杂、牵涉之广泛,真是光想想也要头痛欲裂。

但好不容易将风采旬收监,吩咐自己的几位亲随弟子好生看管之后,走回廊 上的管桓这才想到自己犯了个好大的错误。情场失意,绛仙在落寞之中,偏偏又 遇上了风采旬意图染指之事,她的芳心想必受到了不小的打击,自己光顾着处理 风采旬的事,竟忘了该以好好安抚这年轻的小姑娘为先。

少女情怀最是难以捉摸,范达理偏又是最不晓女儿心的老粗,若是他和绛仙 言谈之中一个不善,弄恼了这个小姑娘,光安抚绛仙的心情,让她不致于气忿坏 事,怕都要费上一番心力。

反复想着的都是这些事情,混杂错乱都没个头绪,心中一阵急慌慌的,一时 之间管桓那引以为傲、向来条理分明的脑子,竟是东一条西一块,大量的思绪和 想法纷至沓来,一冲进脑子里就占地为王,再也不肯让位,简直像是已挤压到了 极点的堆栈又塞了一大堆东西,胀的他不由得伸手猛揉着太阳穴,真想找个东西 把头开个洞,把里头塞的满满的东西给吸出来才会舒服些。

走过了转角,绛仙的香闺已然在望,从未闭的门缝中仍透着亮光,显然房中 的绛仙还没睡下。管桓突然止步,猛力地摇了摇头,像是要把脑子里的东西全甩 出来似的,难不成他脑子里当真一下子塞满了太多东西,还是年纪已经太大了, 竟然出现了幻觉?

这倒不是因为管桓看到了什么东西,那异状是从耳朵钻进来的,他当真不敢 相信,自己现在竟听到了床笫间男女欢合的声音,从前方不住袭卷而来,整条廊 上一时之间都充的满满的,尽是这不该在这儿出现的诡异声响。

狠狠地甩的头发差点散了开来,管桓这才确定,这的确不是自己的幻听,而 是真的有男女在房中行云布雨,或许是因为房门遮挡了少许的声音,那声响听起 来感觉有些闷闷的,活像是有好几对男女在尽情的享受鱼水之欢,根本不想也不 管,更顾不得会春光外泄、惹人注意。

一边在心中暗自痛骂自己不该有这种肮脏的念头,管桓一边迅速走向绛仙的 房门口,他虽想尽量加快速度,但不知怎么着,心头老有一种声音牵跘着他的脚 步,弄的他行不得也,短短的一段距离,方才前来阻止风采旬时快的活像没走过 这儿,现在却是长的令他差点迈不开脚步。

才一转过来,站到了门口,管桓登时眼睛一呆,最不想看到的事情,就在他 眼前变成了现实:在绛仙的床上,一对男女正激情无比地交合,男方一腿跪着, 另一腿长长地跨开,双臂挟着那双修长皎洁的玉腿,卖力地挺动着腰,让那粗壮 的肉棒重重地在女子的腿间抽送,每一下都泵出了水花。

那女子腰臀悬空,只有头肩处顶在枕上,边靠着男人双手托臀支撑着娇躯, 纤腰不住地在男人的托抱之上扭转抛送,激烈动作之间香汗飞洒,映着烛光在房 中散着无比的情欲热力。

不光是男女双方尽情投入的动作,及面上那既享受又热烈的神情,光只是男 人那经强烈日晒的古铜色肤色,和女体那泛着肉欲酡红的肌白肤嫩的强烈对比, 都像是在显示着两人的身心都投入其中,再不容任何人打断。

而窗外淅沥的滂沱大雨,非但掩不住床上两人的尽情欢愉,反而像是一层帘 幕似的,将春光漫溢的房内与外界区隔了开来,那情状之美艳诱人,充满了成熟 的肉欲刺激,令管桓一时间目瞪口呆,被眼前的春光吸干了神智,窗外的大雨、 帮中的一切全都飞到了九霄云外,别说是出言阻止范达理了,现在的他只能呆呆 地欣赏着春宫,简直一步都动不了。

这般激烈的动作、这般投入的交合,不只他乐在其中,连正挨着男人强攻猛 打的她,都显得神魂颠倒,再也不愿清醒过来般的心神俱醉,范达理虽说老当益 壮,但终究是上了年纪,加上久不尝此味,粗豪的性子也让他在这方面没什么研 究,只知凭着自己的体力横冲直撞,一次次地向前猛送,这种的搞法虽是痛快, 但要持久可就难了,不一会儿范达理已是满脸通红、气喘嘘嘘,连抽送的动作都 在不经意间放慢了速度,仿佛每一下深进都要耗上他全身的力气般疲惫不堪。

看着范达理气喘如牛,很快地随着他一声低沉的嘶吼,整个人半瘫了下来, 只有腰间还勉强有一下没一下地动作,显然已经到了极限,火热的精液已忍不住 在绛仙的体内尽情挥洒,可绛仙却似还未到顶,仍在那儿不住扭动抛弹,状似渴 求,光那美丽的雪白乳峰曼妙的舞动,衬着上头硬挺娇绽的晕红双蕾,便可看出 绛仙体内的欲火正当狂烈,可绝不容许男人就此弃甲曳兵呢!

心中猛地一省,这下子可真正不妙了,管桓也不是不知道,范达理自幼就是 苦过来的,虽已年逾花甲,但体力之佳,别说中年人了,连一般的年轻小伙子也 难比拟。可床笫之事与一般耗体力的事儿大不相同,尤其范达理不尝此味已久, 比起一般小伙子来更易冲动,持久力上大有不足,加上绛仙也不知是体质特异, 还是方才被风采旬暗自下了什么手脚,她的渴求竟显得如此强烈饥渴,扭摇的如 此娇媚,简直像要把投入怀抱的范达理从头到脚,连骨髓深处都要吸干了才罢。

深知若就此下去,明儿个一早清醒的范达理若光只是腰身酸痛如折,都还算 是好的,这样激烈的搞法于有年纪的人大大不利,等到绛仙情欲饱足,终于清醒 过来时,恐怕范达理轻则浑身酸软,肌肉酸痛抽筋,好几日不能下床,重的话连 当场泄到马上风身亡,旁观者都不会觉得奇怪。

也不知那儿来的勇气,管桓一边脱去衣服,一边快手快脚地将范达理瘫软的 身体拖到一旁,盘腿坐在床上的他才一将绛仙那火热的胴体抱入怀中,让她那汁 水泛滥的幽谷寻着了他挺的不能再挺、硬得不能再硬的肉棒时,绛仙已迫不及待 地沉坐了下去,纤手轻撑在管桓的肩上,在管桓的怀中主动上下套弄起来。

那迷人的幽谷窄紧香暖,当真是人间仙物,款款摩挲之中,那强烈的、犹似 被樱桃小嘴儿甜蜜吮吸般的快感,简直是一触及便强烈无比地袭入他的体内,勾 得他背心一阵阵美妙的酸软,那诱人滋味之美妙甜蜜,差点让管桓守不住精关, 一下子便喷射了出来。

一边暗自赞叹绛仙的胴体之美,不只肤光胜雪、容色娇艳,连那神秘的幽谷 当中,也是巧夺天工,直如老天爷在其中按下了无限机关,箍的虽紧却无半分窒 意,香肌虽热却是触手暖柔,他的肉棒就像被她给吸了进去一般地妥贴,怀中的 绛仙套弄虽疾,显是情热已极,正渴求着男人所带来的绝顶享乐。

但她套弄虽疾、用力虽猛,那窄紧绵暖的幽谷,在这般疾套猛挺之下,却仍 恰到好处地包覆着他的肉棒,全没有半点不适感,管桓只觉怀中的她愈是热情耸 动,他的感觉愈是酥快畅美,简直是整个人都飘了起来般,浑若登仙,那滋味之 美,绝非普通女子所能及于万一。

虽被绛仙那美妙的套弄,搞的整个人一下就酥了大半,美的浑身都似脱离了 掌握,只想全心全意地投入炽热畅美的情欲交融当中,再也不管其它,但管桓原 已旁观范达理在绛仙身上大耗气力,射了之后软的像是整个人都瘫了,现在仍气 喘嘘嘘地享受着那美妙的余韵,还回不过神来,活像被善于采补的淫妇采阳补阴 过一般。

以他和绛仙的相处,她是绝不会用心去学这种损人利己的害人东西的,显然 她的胴体是老天生来的宝贝,足令任何男人都为之鞠躬尽瘁、销魂蚀骨。

虽是猜到了这事,但管桓虽老也有三分气,床笫上头又是男人最不愿失威的 地方,他可不想象范达理一般胡冲乱撞,一下子就力竭了事,绛仙那热情的女体 是如此迷人新鲜,若不多尝她几下,岂不是白费了老天爷的恩与?一边深吸了口 气,稳住精关,伸手轻扣着绛仙汗湿的纤腰,控制着她的套弄不要太激烈,管桓 一边垂首去吻绛仙那蜜舞不休的红蕾,慢慢将主导权拿了回来。

果然如管桓事先所想的,绛仙不只是容貌娇美、幽谷诱人而已,她那娇躯完 美无瑕,双乳挺秀、匀称细腻,乳上红蕾已被体内奔腾的情欲胀的发红发热,透 着欲火的肌肤更是火热匀滑、仿似美缎,尤其凹凸之处配合无间,曲线异常的柔 滑完美,光看已足令人魂销。

而热情如火的她,此刻浑身的肌肤在欲火蒸腾之下,都似化作敏感地带,那 娇挺的玉乳嫩蕾,又岂能例外?给管桓的口舌一触,甜美而敏感的刺激,登时令 绛仙媚声呻吟起来,就好像光这样吮舔吸舐,都令她神魂为之颠倒,整个人都陷 入了沉醉的深渊当中,那媚样儿教管桓更加爱不释口的吮吸起来。

少女的肌肤原就充满了令男人迷醉的幽香,尤其绛仙欲火焚身、媚态撩人, 泛着热气的肌肤更似透出了无比的香氛,管桓原还没发觉,但当他的嘴一吻上绛 仙的美乳,登时便感觉到一股甜美的香气扑鼻而来,诱得他愈吸愈是用力。

加上绛仙的香汗不住泛涌,那曲线撩人的美乳吸舔起来更是柔润滑腻,管桓 爱不忍释地在一边乳上大展所长,眼儿却忍不住飘到了另一边空着的玉乳,贪婪 地看着它在眼前曼妙轻舞,却是无力去爱抚于它,此刻的他只恨老天爷怎不多生 张嘴或多只手给自己,让他能一点不漏地爱抚吮吸着怀中这热情的美女那无一寸 不美若天仙的胴体。

原先管桓是想靠着这两手挑逗之技,将主动权抢回身上,稍稍延缓绛仙的欲 火,慢慢来搞男女之事,但绛仙的幽谷那迷人的吮吸实是太过出人意料,加上她 的肌肤又是如此暖热娇柔,放射着无比的诱惑,使得管桓不一会儿就浑然忘我地 投入其中,再没想到要延缓半分,只知在绛仙耸挺的双乳上来回吻吮不休,肉棒 更是努力地在绛仙的幽谷中全力顶挺,好更加深入地探索那迷人之处。

这般双管齐下的刺激,自较只抽送更加强烈,没过多久管桓也已到了尽头, 在一阵闷声哼喘之中,一股美妙的麻酸从肉棒直透入全身上下,一阵颤抖之中, 他也已射了出来。

本来管桓较范达理多几分文气,在床笫方面也比只知埋头苦干的他精熟些, 晓得不少挑弄女子情欲的功夫,但他终非此道高手;何况绛仙胴体的诱人处又别 具一功,那日修练洞中的媚男之术后,连老于此道的罗维和沙图等人,都被她在 床笫淫戏中吸去精气,弄到脱阳而亡,事后绛仙虽努力不去回想那种不敢出口的 淫邪功夫,连练也不肯去练,但原有的基础却已打不掉了。

也幸好绛仙已有好长一段时间没修练那种功夫,根基虽已奠下,但日久荒疏 之下,要运转功力,使阴功在体内流转自如,可要花上一段时间,发挥出来的效 用也不如以往,否则以范达理那种蛮牛似的强干硬撞搞法,云雨之中阳气完全不 受阻扰地尽情投入绛仙的体内,便是想阻也阻不住。

幸好射精后他就给管桓拖了开来,这也算范达理前世修来的运气,要是管桓 忘了回来,或是再晚回来个半个时辰,只怕没几下他已是元阳尽泄、难以自制, 步上沙图等人脱阳的后尘。

而管桓呢?本来不知其中关键的他,差点就在无知之中代老友成了牡丹花下 鬼,幸好绛仙的媚男之术功力退步不少,「胃口」更不像初学乍练之际那般大, 原已吸收了不少范达理体内精气的她,虽因范达理半途而废,接手的管桓也没撑 上多久便射了,情欲未尽满足,但已饱足的经脉却自动停了阴功的运行,不再索 求他们的元气。

舒泄之后床上的两老虽都瘫慵欲死,不像一场云雨倒像是连场床战,但至少 没损及本元,就算清醒之后,也不知自己已从鬼门关前走了一遭。

……

窗外已蒙蒙亮了起来,纵欲之后腰酸骨软,不知什么时候睡熟了的管桓和范 达理才一醒来,光只是伸伸懒腰,几乎就同时触及了绛仙那柔软赤裸的胴体,许 久未有的这种触感,登时惊的两老跳了起来,忙不迭地滚下床去,七手八脚地穿 好衣服,对望的眼中充满了骇惧,背心不住地泛着冷汗,甚至连看都不敢看向床 上的绛仙一眼,对望之中连向来自负才智的管桓都说不出话来。

伸手拉过了被子,盖住了一身的云雨痕迹,绛仙转向里床,好久都没有说出 一句话来。

而床前不知如何是好的管桓和范达理更是面面相觑,不敢打破这沉默。其中 范达理的心态更是复杂,他昨晚才赶了好长的路,就为了从风采旬的魔手中救出 这少女帮主,当他与管桓联手制住风采旬的当儿,已历练的老成的心中,虽难免 想到这是重创沙图与风采旬旧日势力的良机,更多的却是正道中人行侠仗义的满 足感。

那时的他居高临下,面对被管桓擒在手中,萎顿不堪的风采旬时,理直气壮 地只想狠揍风采旬一顿,把这看不顺眼的老色狼给好好教训,怎么也没想到不过 一夜,自己竟干下了风采旬没干成功的事,那种窝囊和心里的难受,当真是笔墨 难以形容。

偷偷望了一眼垂头丧气,立在身边的管桓,范达理心中虽不住地气恼自己, 但却也不由得浮起了一丝奇怪,绛仙是因为被风采旬的邪淫手段所诱,以致欲火 狂张、难以自控,对男女之事全无反抗之意,欲火如焚的她在床上风情万种,显 得如此地火辣诱人,自己这忍耐不足的大老粗忍不住犯戒,也只能怪自己不够自 制,管桓向以才智沉着自矜,怎么也会被掺进这床帏之事来?

「帮……帮主……」

也不知这样沉默了多久,管桓和范达理这才注意到,床上那裹成了一团的被 中竟微微地抽搐着,显然在失意中被风采旬调戏,又连着被范达理和管桓上过, 清醒之后的绛仙羞愤交加,正不知如何是好地饮泣着。

两人向来与其说拿绛仙当帮主看,还不如当她是小女儿的成份多些,见到她 如此伤心,偏又是因自己而起,不由得都慌了手脚,想要出言安慰,却是怎么也 寻不出可以说出口来的话,连勉强挤出来的声音都颤着,「是……是我们的错, 帮主……」

「算……算了……酒后乱性,一时忍不住,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幽幽的 声音从被子闷闷地传了出来,勉强听得出其中还带着点儿泣音:

「这……这实算不得两位的错……都是……都是绛仙一时忍不住,才会弄到 这地步来……你我都是江湖儿女,风月之事实算不得什么,何况……何况昨晚也 是绛仙忍耐不住,又兼微醉之后,才……才会有这种……这种事发生……就当是 一场梦过无痕,好吗?」

「这……」

互望了一眼,管桓和范达理都看出了彼此眼中的忧意。若绛仙大哭大闹,像 个小女儿般使性子,那反而比较好,最多是多加安抚一阵,风头过去了就算了;

但现在的绛仙这样强自镇静下来,将一切都揽在自己身上,表面上看来事情 是就此安了下来,但若两人就此安心,她的情绪潜藏之后,说不准什么时候会爆 发出来,那时才会变得难以处理,恐怕他们前脚才一辞出去,绛仙后脚就选择自 尽也说不定,因此绛仙的语声虽平和,他们却更是紧张,一点都不敢放心。

「两位放心……」裹在被中的绛仙转过了身子,对着两人扮出了个甜美的笑 脸,偏她裹得不尽严实,露出的颈项和肩上仍可见到微微的红痕,显是昨晚激情 之中留下来的,若隐若现的春光较昨夜的完全赤裸,别有一番风味,看得管桓老 脸一红,连向来大胆的范达理都不敢抬起头来。

「绛仙不会自暴自弃,也不会看不开自尽的,两位大可不用担心;倒是昨儿 绛仙太早离席,也不知郑庄主会不会有所怪罪?本帮与湘园山庄日后的关系,恐 怕还得请两位长老多加费心了。」

听得出来绛仙的声音虽仍带颤泣,却是平顺自然,绝无半点勉强,管桓原来 七上八下的心这才真正是放了下来,他总算可以确定,绛仙是真的不在意昨夜之 事,也不会做出什么傻事来,自己和范达理的一时之失,并未当真造成严重的伤 害。

松弛下来的他登时觉得腰间一阵酸疼,显然许久未尝此道的身体,昨夜确实 弄得太过火了,身体到现在还在抗议,方才是因为太过紧张,才没感觉到身体的 不适。他转头一看,范达理几乎也是和他同样的神情,显然他也没好到那儿去。

「是……那……那帮主好生歇息,我们先告退了。」

「啊,两位且慢。」见管桓和范达理小心翼翼地退到门口,比以往更加的谨 小慎微,生怕不小心弄出点声音,就会把房中好不容易搞出来的平静情况毁了, 令绛仙不由觉得有点儿好笑。

「不知……不知帮主有何吩咐?」

「没……没什么大不了的,只……只是……」绛仙想了想,良久才寻到了话 头,「昨夜之事既然就此算了,两位就不用再监着风长老了,把他放出来吧!他 也不过是有点儿……有点儿风流好色而已……昨晚绛仙本在失意当中,他虽是趁 虚而入,却也……却也没当真占到便宜,就放他一马吧!」

「是,谨遵帮主令旨。」

听绛仙这么说,管桓和范达理虽有些觉得便宜了这小子,却也是无话可说, 毕竟风采旬心心念念,连他们这些苦命人向无福享用的、醇美无比的佳酿都用上 了,却是空欢喜一场,到口的美点飞走了,反倒是他们两人捡了现成便宜,以犯 上的理由办他,管桓和范达理首先自己就说不出口,还不如依绛仙的意思,就这 样放他一马,一被子遮盖此事好些。 ---------- ***********************************

青龙刃的秘籍啊(抓抓头),这我真是忘了,嗯……就当蓝元清自己收着, 没给女儿,所以在本文中不会出现。

至于藏宝图嘛,后面赵平予会想到去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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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两人毕恭毕敬地退了出去,裹在被中的绛仙松了口气,登时感觉到他们 两人昨夜留在自己身上的种种痕迹,到此刻竟似还留存余味,那快感竟似还未完 全褪去。一边在被子摸索着穿回衣物,一边回忆着昨夜种种,绛仙心中不由一阵 含羞脉脉,连脸蛋儿也片片晕红、娇艳欲滴。

其实大出管桓与范达理意料之外的,昨夜的种种对绛仙而言,非但不是件难 受事,反而像是在种种心事思绪苦痛郁结于心,满到了一个顶点之后,在芳心中 狠狠通开的一个出风口,她非但没因此痛不欲生,反倒是积郁尽舒,整个人都松 快了不少。与其说要怪他们两人偷香窃玉,绛仙还真想好生谢谢他们呢!只是这 感谢的话儿无论如何都难以启唇,她也只好暂时安静下来了。

本来在昨儿离席回帮的时候,绛仙的心中当真是一团乱麻,数也数不清的思 绪和困扰,在绛仙的心中不住盘恒,便是想仔细去钻研探讨其中之一,好不容易 凝起的心思也马上就被其它的思绪给扰乱掉,当真是剪不断理还乱。

加上在筵上亲眼看到郑平亚身着喜服,和蓝家姐妹行礼之间含情脉脉,连被 纳为妾,算是附带行礼的黄彩兰与范婉香,和他之间也是浓情蜜意,显然再没有 自己的容身之处,心中登时满溢着刺痛,活像是一柄剑深深地刺在心中似的,那 滋味当真痛楚到令绛仙再也忍耐不住,原本打定至少坐到终席的念头,也立时灰 飞烟灭,马上便逃回排帮。

还等不到回帮,在归程的马背上绛仙已忍不住清泪如雨,若非她骑的是百选 良驹,急着回帮的她又是策骑如飞,高速之下无人看得清马上人儿的面貌,怕连 路人都看得出她泪流满面了。

本来这种事她该是早就知道的了,江湖儿女虽较平常人家更不拘俗礼,但郑 平亚出身世家,难免有一点儿世家子弟的架子,尤其他一心在复兴湘园山庄,对 自己与周遭人间的相处,比一般世家子弟更为注重应对进退间的礼仪,对妻子贞 节的要求更远较旁人为高。

当日自从山洞之中不幸失身于傅钦霖,又在客栈遭污,给罗维、单则与沙图 轮番奸淫之后,绛仙虽不至于自伤自怜至无法自已,芳心之中却也明了,自己与 这年轻英挺的二师兄,是一辈子都没有配合的指望了。

虽说心中早知如此,但不知怎么,绛仙虽不至于因此视床笫之事犹如寇雠, 在因缘巧合下成为排帮帮主之后,对男女之事却是尽力避免,对帮中之人虽不至 于冷面冷语,但一提到个人私事却是丝毫不假辞色,虽说混身于一群水路上讨生 活,虽然不至于恶劣却难免言行粗俗的江湖人之间,绛仙却表现得活像是圣女一 般,处身淤泥间而不染,全然不像有一点儿情欲之思。

但这种表现却不是那般容易的,当日不小心中了「金带围」与「优谷昙」混 合而成的极烈媚毒,虽经赵平予出力拔毒,不致媚毒侵经、元阴自焚,但夜里那 辗转难眠、情思难耐的肉欲饥渴之苦,就像有千万只虫蚁,在噬咬着她的心。

尤其在破身后,这情形更是愈来愈严重,每一晚她都像在沙漠中渴望甘泉, 渴望着男性健壮有力的臂膀。梦中惊醒时更发觉自己的手不住的娇躯上头游走, 不住扯动着入睡时的贴身衣物,就像要把它们扯下来好让自己赤裸一般。

但也不知为什么,当她还未闻郑平亚的婚事的当儿,那种每夜都绝不缺席的 痛苦感觉,反而令她有一种忍耐时的快感,虽说不知自己是为了什么而忍耐,但 每一早醒来,发觉自己酡红滚烫的胴体,正慢慢地从那痛苦的冲击中退潮,绛仙 就有一种奇异的快感,好像这样强烈的刺激,虽是痛楚难当,但事后回味其中滋 味,总有一种莫名的满足感,像是光忍过就是一种成就。

这种羞人的事儿别说是四大长老中和她较处得来的管桓了,就连亲近如妹妹 绛雪,也是有所不知,渐渐地,绛仙竟似有一种乐于其中的感觉,她瞒着妹妹和 长老,在夜间辗转反侧,到了白天才收拾情怀,一如往常地与妹妹和四大长老相 处,其中的反差虽是愈来愈大,夜里的难受感觉也是愈来愈强烈,愈来愈难以忍 受,但绛仙却是一点也没有想要脱离其中的想法,反而愈来愈是乐在其中,若哪 一天睡得熟了,竟感觉不到那痛楚,她醒来时还会感觉到有些失落哩!

但在接到郑平亚婚帖的那一刹那,绛仙登时全身震颤,就好像脚下的地面崩 塌了一般,几乎是再也立足不住,整个人登时像是被抽空了,好半晌都说不出话 来,直到身旁的管桓发觉不对,出言喊她的时候,绛仙才回过了神来,勉力撑着 自己别倒下来,尽量和平常一样地与四位长老说话。

她这样还算好了,绛雪一见到这帖子,马上就哭着逃回了房里去,任她再怎 么叫也不理,只是窝在房里一声不吭,连闷了好几天都不肯出来,更别说像她一 样去参加郑平亚的婚宴。

痛到了极处就会麻木,满溢的情绪迟早都要爆发,当绛仙终于忍不住快鞭飞 马逃回总舵时,她只觉整个人都麻掉了,很想破坏什么、攻击什么来发泄一下, 却是提不起劲动手,只知道以最快的速度回到房里,连衣服都不换就倒在床上, 痛痛快快地哭上一场。

偏偏这样做却仍无法将心中的郁闷发泄于万一,她的情绪非但没随着泪水的 狂奔而流出体外,反而随着泪水愈流愈多,体内的积郁也像泡了水般猛发起来, 愈来愈胀,到后面整个人都像要撑破了似的。

就在这个时候,风采旬恰到好处地送上美酒,绛仙虽不善饮,又知风采旬风 流好色,对自己向有异想,但心中却有一个声音在呼唤着她,要她别管那么多, 把已经送到手上的酒喝下去就对了,心中念兹在兹的他,此刻正也怀抱美妻,痛 饮着交杯酒,说不定还是左拥右抱,大享齐人之福呢!自己又何必在这他看也看 不到、更连想都不会想的地方矜持呢?

是以绛仙连杯子都不取了,直接接过酒坛便大口饮落,一待酒意上涌便醺醺 然地倒入了等待已久的风采旬怀中。

本来绛仙虽醉却还有三分醒,对风采旬的图谋她也是了然于心,但也不知是 酒意浓醇,还是心中的积郁着实想要好生抒发一下,绛仙根本不想、也不愿去反 抗,任得风采旬宽衣解带、大施轻薄,那种性感带被男人贪婪刺激时的感觉,不 只有着肉欲的挑动,在绛仙心中更有一种前所未见的美妙感,就好像自己正一步 步地脱开那满溢心中的拘束锁炼,正飘飘然准备飞天一般。

敏感的胴体、巧妙的挑逗,混着心中那种想要狂放的冲动,令绛仙整个人都 热了起来,情欲的烈火更是前所未有的狂猛燃烧,对肉欲性爱的渴求,当真是狂 放到了以往从来都想象不到的地步。

也正因为这个缘故,当管桓与范达理为了从风采旬的狼吻中救出绛仙,急匆 匆地冒雨赶回排帮,好不容易赶上逮住赤裸裸的风采旬时,床上的绛仙芳心之中 反而有些埋怨。

她的情潮已被挑起,整个人都已经悬在情欲高涨的状况当中,正渴待着男人 的冲击,将她的空虚彻底充实,偏给管桓和范达理打扰了好事!若非管桓和范达 理发难得快,当真是迅雷不及掩耳,加上欲火正炽的绛仙浑身娇慵软热,根本来 不及反应,怕情迷意乱的她,真想起身对付这扰人好事的两人呢!

眼睁睁地看那本就要令自己沉醉情涛,将所有的扰人思绪抛到九霄云外,至 少舒服一回,松弛上一晚的风采旬,像只斗败的公鸡般给管桓拎了出去,绛仙心 中一时间真不知有多少声音在呼唤,要她出言将他留下来,只是风采旬诱发的热 情实在太过强烈,浑身酥软只待云雨的绛仙被欲火烧到全身没一处有力的,连声 音都发不出来,只能用一双诱人至极的媚眼目送他离去。

感觉弥漫全身的情潮,在体内不住勾连游走,怎么也不肯退去,偏偏那本想 要满足自己的风采旬,却已不知何往,本以为自己今夜又要长夜不眠,苦哈哈地 捱过那体内羞人感觉的侵袭,尤其自己已给他挑起了火,却又不得甘霖浇灌,今 晚的感觉只怕会特别缠绵绞结,愈发恼人。

就在绛仙瘫软床上,茫茫然地任眼儿飞飘,正不知如何是好的当儿,她突地 发现范达理的眼光和自己对上了,也不知是自己的胴体太过诱人,还是正值情迷 意乱中的眼神,将她那不可告人的需求给曝露出来了呢?

虽说本性粗豪,不像管桓那样拘谨小心,但向来对自己也是奉命惟谨,连眼 光都不随便乱飘一下的范达理,此刻竟毫不掩饰地赏玩着自己的肉体,全没一点 收敛,那眼光火辣辣的,似是光被他看着整个人就在燃烧,那感觉令绛仙不自觉 地呼吸急促,体内的热火竟似烧到了肌肤上头一般,愈灼愈是滚烫,腿间更不自 觉地摩动着,愈摩愈觉间中湿润酥麻。

也就因为如此,当范达理眼儿发光,竟做出了平常绝不会做的举动,代替风 采旬占有了绛仙那久旷胴体的当儿,绛仙只觉体内的激情完全爆发,就连范达理 那绝称不上熟练巧妙的动作,也带给了绛仙无比强烈的感觉。

此时的她最需要的,正是范达理那横冲直撞、全不讲究技巧、手段的强硬搞 法,最是直截了当地满足着她的需求,因此绛仙虽是娇躯酥软,全没办法迎合他 的抽送,臀腿之间仍配合无比地紧紧吸附住他,幽谷里头的反应更是出人意料的 缠绵温柔,活像是想一口气把范达理的精力全都抽吸出来,好赋与她许久未曾有 过的满足和欢乐,再不管其它了。

只是范达理的横冲直撞,虽说正迎合着绛仙那饥渴的需求,强烈的冲击令她 无比快乐,简直像每一击的力道都冲破了她的防线,直抵全身上下的每一寸,既 刺激又销魂,好像每一下都快乐到令她要爆炸开来一般。

但这种硬干的搞法,缺点就是不能持久,范达理虽是老当益壮,身体绝不输 少年人,但这样勇猛的搞法,却也很快令他的享乐到达顶点,不一会儿便已射出 精来。

感觉到那热情的甘霖,火辣辣地洗刷着她许久无人造访的幽谷当中,那种既 熟悉又陌生的快感,舒服到令绛仙差点错觉到自己要登天了。只是这种感觉虽是 畅美,但较之被搞到高潮泄身,身心完全满足那种整个人都舒泄开来,晕陶陶地 直欲登仙般的感觉,着实差上许多。

其中的差距令绛仙的肉体比开始交合时更火热地紧缠着射精之后已舒服地软 瘫下来的范达理,对情欲的渴求,竟像是比被风采旬挑逗之时更加的强烈,好像 紧紧缠树的藤蔓一般,非到饱足时不肯放掉。

幸好就在这个时候,一股大力传来,竟硬生生地将渴望着男人的绛仙,从范 达理的身上硬拉开来,绛仙还来不及抗议,一股强烈的满足感已从幽谷当中又狠 又重地传了上来,本来在追绕着射精后半软肉棒的幽谷,给这生力军重重一肏全 盘破开,刺激感当真强烈已极!

加上此时姿势也已变了,绛仙从卧着由他抽送,改为坐入男人怀中,上下顶 挺扭摇的体位,沉坐时的力道还要加上自己的重量,被插入的感觉更深,那刺激 感与卧着任由抽送时的感觉,真是完全不同呢!

知道这绝不可能是范达理雄风重振,换了个体位对自己再加挞伐,必是换了 另一个男人,正以生力之姿占有着自己才刚被范达理用过的胴体,绛仙已被欲火 冲昏了的芳心不由得一羞,她虽也试过同时与好几个男人干的滋味,可一来那已 是许久之前的事儿了,二来那时的情况完全不由自己反抗,现在的自己竟似又回 到了那无法抗拒的时刻,只能任由男人尽情地占据自己的身心,强烈的羞意不只 不能扑灭绛仙的欲火,反而火上加油般令她愈发淫火高昂,再也难以消除了。

微一睁眼,发觉竟是管桓将自己的裸体抱在怀中,只用手扣着她的纤腰,控 制着不让她扭的太过淫荡,还一边俯首去吻自己的乳尖,那舌头像带着火一般, 将她被情欲充的火烫挺硬的花蕾,刺激的更加饱实,强烈的热情简直像要涨破一 般,技巧比范达理可要好的太多了。

那样子令绛仙更不由大羞,同时与二男云雨已够羞人,偏又是这两个向来对 自己最是谨慎服事,最当自己是帮主的两大长老!但见是他两人和自己交合,绛 仙含羞的心中不知为何,却又有些放松了心情,她一边轻扭着,任管桓吮吸着那 充满热情的玉蕾,一边享受着云雨情浓的快感,慢慢地耸动着。

绛仙虽是放慢了节奏,但这边厢管桓却忍不住了,一边纵情挺送一边热情吻 啜,双管齐下的刺激,让管桓不一会儿也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幸好原已被 范达理弄过一回的绛仙,在管桓接力的攻势之下,终于也达到了高潮,她的奔放 几乎与管桓的劲射同时爆发,那强烈而美妙的刺激,殛的绛仙整个人都瘫软了, 就好像这段日子以来的种种饥渴,全在这次云雨中获得了充实。

大概就是因为这许久未曾尝到的刺激吧?绛仙一觉醒来,只觉整个人特别的 神清气爽,就好像刚被完完全全地洗涤一番,无论身心都没一寸漏失,完全解脱 的感觉,当真是美到毫巅,再没有任何感觉可与之媲美。

是以绛仙非但没一点女子失身后的羞怒反应,反而更加快活,昨夜的事对她 来说绝没有一点坏处,绛仙只觉整个人都轻飘飘的,前几日的积郁、抑了许久那 辗转反侧的不适,仿佛都随着昨夜的欢乐流出了体外,现在的她彻体松快,舒服 的像是要飞起来一般。

……

整好衣裳,绛仙活像要飞起来般轻飘飘地走了出来,这时她才发觉到不妙, 昨夜的自己仿佛是要把所有的积郁和不适一口气完全发泄出来般,床笫之间再无 任何保留可言,管桓和范达理或许只会以为自己情伤之下难免纵情欢淫,倒还说 的过去;可隔房住的就是妹子绛雪,她和自己一般地对郑平亚有情,那余毒缠绵 体内的情况,怕也不会比自己好到那儿去,昨夜自己的纵情声色,可不知是不是 吵醒了她?若她当真旁听了一整晚……想到那种景况,绛仙不由得脸都红透了。

连声音都不发一点地走到了绛雪的门外,绛仙迟疑了片刻,这才举手轻轻地 叩了叩门。

一如她所想的,果然没有回应,也不知是绛雪还为着郑平亚的事闹别扭,或 者是……或者是昨晚她当真旁听了一整夜绛仙的疯狂淫荡,是以一夜未眠,现在 正疲惫地补眠?

绛仙只觉额角一烫,偏是自知这绝不是因为昨夜一晚赤裸结果着凉─她昨夜 疯成了那样,汗水也不知出了多少,怎可能着凉呢?那热度在脸上徘徊不去,许 久都不肯消去,令绛仙踟蹰在绛雪的门前,顿时不知所措。

也不知在这儿拗了多久,待得脸上的热度终于慢慢地退了下去,自觉脸蛋儿 虽还没恢复平日的白嫩,却已没那般火红烫人,活像是刚被男人挑逗到欲火如焚 般羞人,至少已恢复到可以见人的程度,绛仙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轻轻地将绛 雪未锁的房门打开一线,一闪身便钻了进去。

一进到房内,还没来得及看清楚,绛仙已好生吓了一跳,房中一股奇异的味 道扑鼻而来,原没防备的绛仙一个不察,那异味已充满了鼻内。这味道并不怎么 陌生,排帮中人多半出身贫苦,不甚注重沐浴,虽说新立了这么娇嫩如花的小姑 娘帮主,各帮众前来总舵之时,礼貌上总会稍稍打理一下,但与帮众相处了这许 久,绛仙早习惯了他们身上的汗味,其实这并没有那般刺鼻。

但真正令绛仙吃惊的是,那汗味之中混杂着一丝香气,汗臭味虽重,但那丝 香氛却更凝练,虽混在汗味之中,仍没有半丝散去的样儿,反而更衬出了那香氛 的特别。这种混杂的味道,绛仙虽不算太熟悉,却也不至于陌生,昨夜一晚颠狂 之后,管桓和范达理身上的汗味,混着她纵欲之中的体香,就是这个味儿!只是 昨晚的管桓和范达理太过急色,竟没记得把房门关上,风气流动间那味道早散了 大半,全不像绛雪房内的味道还如此的凝聚,到现在还浓浓地不肯散去丝毫。

眼儿一扫,绛仙这才发觉,妹子绛雪正拥被坐在床上,娇慵地偎着床柱,一 副刚刚醒转,还不肯起身下床的模样。更教绛仙吃惊的,却不只是床上被褥的零 乱,活像她才在上头翻滚过一晚般,更不只是绛雪面上那股犹未褪尽的酡红,而 是床被上头星罗棋布,那遮也遮不住的点点痕迹──

层层黄白余渍之间缀着点点猩红,配着绛雪那欲语还羞,眉宇间透出了以往 所没有的娇艳姿色,活像是一夜之间已成熟了不少的媚态,再怎么看都像是少女 初尝云雨滋味后所变化的模样。

绛雪似也知道这瞒不过姐姐的法眼,竟连遮挡的努力都没有,只是拥被娇滴 滴地半卧着,脸上似笑非笑,只看的绛仙脸上一红,那才刚刚退下去的情潮,不 知怎的竟又反扑了回来,灼得她一时间竟说不出话。

还等不到绛仙开口,绛雪已娇滴滴地笑出了声音,笑声之中身上的被子微落 一角,露出了莹白如雪的肌肤,显见被中一丝不挂,还隐隐可见云雨中留下来的 激情痕迹。

「姐姐……绛雪可真没想到你……你竟然会……会那样……」

「讨……讨厌啦!」听绛雪的话意,再看绛雪那顽皮的神态,就算不像绛仙 这般冰雪聪明的女子,也猜得出来昨夜自己的种种放浪情态,必是被这妹子一点 不漏地收入了眼去,又羞又气还带点儿疑惑的绛仙一下坐到了绛雪身边,伸手去 呵她的痒,原就皮性子的绛雪自是不甘示弱,推拒之间手指头马上钻回到了绛仙 身上,两女就这样在床上闹玩了起来,好半晌才停下了动作。

心知自己昨夜的种种放浪举动,必是被绛雪照单全收,一点都没放过,绛仙 不由大羞,只是绛雪不像以往在山上那样,只要找到机会就调笑姐姐一番,又兼 绛雪身上的痕迹,绝非少女午夜梦回中醒转,又被隔邻的姐姐那放浪声响所惑, 激情中靠自己的纤手自慰所弄得出来的,绛仙娇羞之余,不由得心里疑惑,在她 的套问之下,绛雪便将昨夜之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    ***    ***    ***

本来绛雪虽心系郑平亚,但她犹然年少,遇事不像姐姐想的那般多而深刻, 听到郑平亚要娶亲的消息时,绛雪心中虽是一痛,立刻就将自己关在房中,好几 天不肯出来见人,其实在哭了几天之后,绛雪的悲伤早已流了出去,可不像别人 想的那样还在难过。

只是她和绛仙终究是十几年的亲姐妹,一清醒过来,绛雪便想到,姐姐表面 上装着什么事也没有,心中或许比自己更难受,现在自己一出房门,姐姐说不定 还得分神来照应自己,她可不想给姐姐搞问题,是以绛雪干脆就装作还在使小性 子,赖在门里不肯出去,什么事都等郑平亚婚礼之后,姐姐回来总舵时再说。

只是绛雪也没想到,绛仙虽是强撑着参加婚宴,却等不到终席,便已快马加 鞭地赶回了总舵,一阵风般地撞进了房内,窗外虽是愈来愈大的雨声,但却掩不 住隔壁绛仙那隐隐的哭声。

从来没想到绛仙也会有关在房里哭的淅沥哗啦的时候,本还安慰姐姐几句的 绛雪不由得停下了脚步,她钻回了床上,小心翼翼地将嵌在墙上的两片小纸团挖 了出来,随即将双眼贴上了墙上露出的小洞,一身盛装未除,却是什么也不管, 只知伏在床上抽泣的绛仙身影赫然在目。

本来绛雪虽是顽皮,却也不是老爱玩这种偷窥把戏的人,但自从在温泉那儿 不小心中了媚毒,给赵平予拔毒之后,夜间她所受的煎熬,可并不比绛仙弱上多 少,只是绛雪天真活泼,向少情欲之思,不像绛仙那般成熟,是以状况比起她要 好些,是以虽是夜夜难眠,却还有余裕耽心,不知道姐姐会是怎么样的情形,偏 这种事着实羞人,一想到就令绛雪忍不住脸红,实是开不了口问她,是以一向亲 昵到无话不说的姐妹,竟从没为了这件事讨论过,甚至言谈间都特意避开此事。

加上下山之后,接了排帮帮主的绛仙虽没因着帮主之尊,而对妹妹摆上什么 架子,言谈行动之间一如往常亲蜜,但也不知怎么搞的,绛雪老觉得姐姐有点儿 不对,似乎有什么事儿瞒着她,不让自己知道,但她却不知问题是出在何处,看 绛仙与四大长老的互动,绛仙的不对劲也不像是因为帮中之事而起,一头雾水的 绛雪既问不出口,旁观又观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出此下策。

只是一段日子下来,绛雪倒也看不出什么大问题,最多就是姐姐夜里的辗转 反侧情形,比起她来可要严重许多,连在山上的时候也不像有这么严重,有时绛 雪甚至看到,绛仙在睡梦之中双手齐施,在自己身上来回游走,所到之处和纤手 的动作,皆极尽羞人之能事,弄得偷窥的绛雪都受不了地觉得自己也发起热来, 恨不得给她摸上一回才甘心,也不知绛仙下山之后是遇上了什么事,才使得体内 的余毒更加猖獗,竟一点也压不下来,只能任得那余毒夜夜煎熬,全无办法。

平日心情平和之时,那种在体内余毒的猖狂,已让绛仙如此难受,现在郑平 亚娶妻纳妾,绛仙表面上没什么,心下却比自己更要暗潮汹涌,这种身体里头的 异变,在心情颠簸之时,最是可能爆发,明了此理的绛雪不由看的心惊胆跳,偏 又不敢随便跑去安慰绛仙。

在这风头火势上,自己说话上一个不小心变成了姐姐的出气筒事小,若给姐 姐逮到自己偷偷在墙上挖洞,在夜间偷窥她的情况,连那些羞人之事也全落到了 自己的眼中,到时候……绛雪可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呢!

就在绛雪心中忐忑不安的时候,偏巧风采旬就在这个时间送酒进来。本来当 看到有人进门,将酒坛送给姐姐的时候,绛雪不由得暗中吁了一口气,心中舒放 了少许,排帮中虽多市井之人,向来以言行豪放为喜,对女孩儿家细腻多变的心 思向来少有关注,但若有人发觉了姐姐的异常情况,过来好生安慰于她,这也算 是件好事吧!至少自己就不用冒着被姐姐拿来当出气筒的危险。

但一看到是风采旬,绛雪原已放了一半的心又提了起来,从入排帮的第一天 起,对这有着一双骨碌碌转着的色眼的家伙,绛雪是怎么看怎么不喜欢,尤其他 在无人注意的时候,打量绛仙的眼神更是露骨的令人讨厌,活像想把绛仙给一口 吞了般。

在这个当口有人来安抚姐姐固然是好,但若是这个家伙,她可要小心了,天 才晓得这色胆包天的家伙有什么打算,如果他竟趁绛仙心中难受之际,趁机对绛 仙动手,意图欺凌弱女,绛雪便是武功不及,也非得出来相帮姐姐不可。

看着绛仙毫不提防,举起酒坛就灌,绛雪心中暗叫不好,据她所知道绛仙的 酒量并不怎么样,连在玄元门时偷喝祭祀祖师爷的酒时,都是没两杯就倒了,光 只是下山后的这段期间,实不敢相信她的酒量会好上多少,风采旬送上的又是醇 酒,连隔房的她给那汹涌而出的酒味儿一醺,都不得不有些儿陶陶然,更遑论正 痛饮着的绛仙,现今正是愁绪满怀之际,又兼藉酒浇愁,只怕是愈饮愈愁,更不 可能清醒的了。

绛仙喝醉还是小事,偏偏那风采旬显是对她有意,其邪心昭然若揭,只打算 等她醉了再加侵犯,若绛仙真的醉倒了,光靠绛雪一人可对付不了这老色狼啊!

果然,才灌得没两口,绛仙已是摇摇欲堕,给风采旬一把抱住,慢慢地向内 走去。旁观的绛雪虽没见风采旬有什么特别的动作,还在嘴上安抚似地问了姐姐 两句,似乎只是在关心绛仙,但光这趁愁送酒之举,便可见其趁火打劫之意,绛 雪可一点也不敢放松,一双眼儿牢牢地看着在风采旬怀抱中的绛仙,只待绛仙一 有异常声音,或受不住风采旬急色轻薄的举动,一有挣扎推拒的动作,绛雪立时 便要冲进绛仙的房间,一边大声叫人,试着先把这老色狼给吓走了再说。

但也不知风采旬真能忍的住,还是绛仙已醉的没感觉了,她竟一直没有什么 异动,只是挨在风采旬的怀中,只看的旁边的绛雪一阵狐疑,愈看愈觉不对,绛 仙的脸蛋儿愈来愈红,闭起的眼角更似将要垂泪,偏是叫也不叫一声,推也不推 一下,偷窥的绛雪纵使觉得这样不好,若给风采旬一直抱着,说不定真的会出什 么事,但绛仙既没有推拒厌恶的动作,她也实在不敢妄动。

也不知这样聚精会神地窥视了多久,正当绛雪看的快受不了时,只听得隔房 的绛仙一声轻吟,又轻又细的声音,偏似钟鼓一般直直袭入绛雪的耳内。原本拚 命地告诉自己,一听到姐姐的声音就要起而发难,但这声音实在是太奇怪了,光 只是听到她呻吟而已,那声音便像从耳里穿了进来,直透周身。

一阵诡异的酥痒,登时从绛雪的体内升了起来,弄得她脸儿一红,整个人几 乎软了一半,竟忘了要出声叫人,更别说是冲入绛仙的房间了,一时间她只有乖 乖旁观的份儿。

也不知在旁脸红心跳地看了多久,等到绛雪终于发现风采旬不规矩的手,正 在绛仙的身上上下其手、大逞所欲的当儿,她想要叫也迟了。也不知是绛仙那娇 柔甜蜜的哼喘声,还在面上那布满酡红的媚态,活像是面对面地告诉绛雪,她并 不讨厌被男人这样摸弄,反而是很享受地任他尽情的挑逗抚爱。

那娇柔淫媚的姿态,看得绛雪腹下不由得烧起了一把火,整个人都瘫到了床 上,虽见绛仙正被风采旬宽衣解带、恣意爱抚疼怜,他的色心已再也无法掩盖, 偏自己却是整个人都像融化了一般,再使不出半点儿力气,只能在旁看着绛仙亲 身示范的男女挑逗爱抚之姿。

那一丝不挂、绽放着无比动人诱惑的胴体已足够令人欲火狂烧,加上绛仙那 烧红的脸蛋儿上头,一双眼儿微闭一丝,挂在睫上的泪光似正映着光华,完全是 一副情热如火,偏又不敢主动索求的怯生生模样,清纯如仙的表情神态,衬着那 诱人犯罪的艳美裸胴,诱惑力格外惊人,不只是正对美人的风采旬魂为之销,连 旁观的绛雪都有点儿受不了了。

一边看着风采旬尽情地挑逗吻吮着绛仙姐姐,绛雪一边看的口干舌躁,甚至 已忍不住伸手轻柔稚拙地拨弄着自己的娇躯,她的动作虽远不如风采旬那般熟练 和灵巧,但冰雪聪明的她很快就学到了其中诀窍,效果也愈来愈好。

看着风采旬的动作愈来愈狂放,绛仙的呻吟也愈来愈娇媚绵软,绛雪胸中的 冲动越发强烈了,幸好自己不怕有人偷窥,风采旬虽还未剑及履及地占有绛仙, 不过是前戏而已,但激情中的他更不会发现邻室中自己饥渴的呼吸声。

绛雪再也没有顾忌,浑然忘我之中,纤手在自己身上游移的动作愈来愈大, 比眼前的风采旬还要火辣厉害,而身体一次一次地告诉自己,她的手段还有那些 缺点,还有那些地方没有触及,一次一次都让绛雪爱抚自己的动作愈发熟练灵活 而有效。

一边看着风采旬终于把绛仙抱到床上,两人皆已赤裸,马上就要在她眼前翻 云覆雨起来,绛雪火热的双手终于无法满足于裤外的爱抚,当那双手自动滑上裤 带时,绛雪曾窒了一窒,这动作如此羞人,实不是她一个未经人道的女孩所做得 出来的,但是眼前两人那愈来愈缠绵的动作,交合之刻已在眼前,诱得绛雪浑身 发热,勾回了她每夜每夜甜蜜折磨的回忆,使得绛雪终于冲破了心障,双手稚拙 地解开了裤带,滑进了双腿之间,直抵那最神秘也最销魂的幽谷之所。

自己的手也不知怎么变的好烫,那前所未有、火辣辣的贴身感触,差点就让 绛雪忍受不住大声呻吟出来。

虽是咬牙强抑着呼喊的冲动,但眼前两人赤裸裸的爱抚如此激烈,让绛雪胸 中情潮若狂,浑然忘我之际竟忘了自己当初偷偷窥视的目的,更忘了要从风采旬 这老色狼的魔手之下将绛仙救出来,只盼着两人当真交合,好让她看到更深入的 淫态。

绛雪的手完全不管她的自制,反而是愈来愈激动,一只手勉强撑在榻上,另 一手修长的葱指早已超越了幽谷口处的柔软抚触,代之而起的是在满溢着甜美蜜 液的幽谷中轻柔的滑动,慢慢地挑弄着绛雪那敏感的地带,挑的她愈来愈火热难 挨,若有人看得到绛雪现在泛着桃红的香腮、满溢欲火的眼神,可是绝对不会让 她孤独的。

随着绛雪愈来愈激情的自慰,动作愈来愈大,那裤带早松开的、正束缚着她 的底裤不知何时已滑了下来,虽然紧翘的圆臀完全暴露,给那夜里的空气浸着, 竟有些凉意,但绛雪的热情已然烧开,完全没有止息,眼前的风采旬和姐姐甚至 还没开始呢!绛雪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软了?

一声惊叫差点脱口而出,绛雪只觉颈后一麻,全身登时酸软无力,撑着身子 的手差点无法撑住,不知从何而来的一双大手已经箍上了她的纤腰,火辣辣地将 她的上衣向前一推,露出了晶莹细白的裸背,甚至连酥胸都有一半脱出了衣物的 束缚,随着绛雪的呼吸急促地弹跳颤抖着。

一想到自己竟在别人面前,摆出这么淫荡的姿态,而且那双手那么大,一只 手感觉上好像比自己两手放在一起还大,让绛雪感觉到,这个人的眼睛也好大, 正大放光明地观赏着自己火热的胴体、充满淫欲的姿势,一时间绛雪真羞的无地 自容,全身登时就一股又一股的火辣辣,好像整个人都沐浴在那难堪当中似的。

虽然被眼前热烈的淫态所诱,但一惊之下欲火稍褪,绛雪终究是黄花闺女, 这般羞事可没这么容易经受得住,她也想挣扎、也想叫喊,也不管会不会被绛仙 发现了,不过那人却俯伏了下来,低沉的声音响在她耳边,一股热气逐渐在绛雪 羞红的耳中晕开。

「嗯……姿势和动作都相当不错,学的也很快,不过……光自己弄,那有真 的跟男人弄那么舒服?仔细看看她,不是正被男人弄的很棒吗?」

那声音充满了男人的热力,似是光听都令人为之心旌摇荡,有一股无法自主 想听从他指挥的冲动,「一边看她们干,我们一边干,我可以保证……一定会让 你很舒服的,小骚娘子,我保证让你回味无穷,像上瘾一样爱和男人干这种事, 嗯……」

这声音虽不熟悉,但也并不陌生,好像在最近曾经听过,却又不想仔细去分 辨到底是谁的声音,到底是谁正这样淫邪地打量自己,正以这般淫邪的声音和语 气,打算逼令自己臣服于其淫威之下,那句「小骚娘子」又邪又荡,却像感染了 绛雪般,竟似打碎了她胸中某个障碍,令她的羞涩不由得为之烟消云散。

眼前风采旬和姐姐就要真搞了,体内又是一股接一股的火,在鼓舞着自己寻 求突破,绛雪茫然之间,竟完全忘了要护守贞洁,芳心中正有一股想任他摧残的 冲动。

「哎……唔……绛雪虽然是、虽然是骚娘儿,可……可是……绛雪还是……

还是处女呢……」

处女二字出口,非但没有激起绛雪自保的本能,反倒在她心中鼓起了一股奇 异的冲动,她这句话绝非为了保护自己的贞洁,而是在无言的鼓舞男人,让他涌 起那想要尽情摧残自己的处女娇躯的冲动。

一想到现在的自己如此软弱,完全无法抗拒男人急色的欺凌,自己的纯洁立 时就要被他所玷污,那种想法令绛雪的体内登时一阵热,那被男人脱剥的裸在空 气中的肌肤,已泛起了一层层火辣辣的疼,强烈的刺激感令绛雪差点儿就叫出声 来!

她虽及时伸手掩住了口,但羞红过耳的娇羞柔嫩,却是怎么掩也掩盖不住, 更别说是裸露的股间那不住外溢的蜜汁,弄得幽谷口处一片泥泞不堪,加上玉腿 那不由自主地娇颤,诱引着他的注意,完全是一副等待男人采摘的荡样儿。

也不答绛雪那又似娇羞又似诱人的半荡漾着的话儿,背后的那人急色地展开 了进攻,在绛雪半颤抖半合作的反应之下,很快绛雪身上仅余的衣衫都已脱落, 那泛着处女幽香的胴体完整地暴露在他的眼下。

只可惜绛雪仍被摆布成伏趴床上,只一双紧翘扎实的玉臀高高拱起的姿态, 这模样儿不只羞人已极,更重要的是脱衣当中绛雪竟还没办法转头,别说现在是 谁正将她如此摆布了,就连他看到了自己初次暴露在男人眼前,那纯洁无瑕的胴 体时有什么反应,她都不知道呢!

「唔……」在绛雪的轻吟声中,那人手才一动,绛雪只觉口中一阵柔软和紧 塞,那仍带着自己女体香气的内衣,已笃笃实实地塞住了绛雪的小嘴,令她就算 想要喊叫,也喊不出声来了。

「千万别闭上眼,好好看里面在干……」背后那人的声音好像有幻惑人心的 能力,沉沉地似可直接钻进绛雪心里头,让欲火满腔的绛雪非得照做不可,满蕴 心中的羞意,都似化成了热火在烘烤着她,令她降服,「这样你才会有双重的享 受……就算是处女开苞的第一次,也会让你舒服……」

无力地点了点头,不只示意自己真正在听他的话,仔细看到姐姐在床上与人 行云布雨,同时也似默许了他对自己的占有,绛雪真的睁大了眼,半茫的眼里却 见眼前的床上,和绛仙赤裸裸在床上纠缠的男人不知何时已换了一个,那脱得一 丝不挂的范达理赤着全身,展现出完全不输给年轻小伙子的健壮身体,正抱着绛 仙大干。

被那头一回看到的男女淫态弄的心神俱醉的绛雪突地全身一震,背后那人已 经开始行动了,他大大的舌头重重地舔上了绛雪的裸背,湿滑而又火热,才只是 一扫就让绛雪背上一阵阵酥痒,一股火热的快感从心中升起,灼的全身都酥了三 分。

天哪!绛雪虽然叫不出来,喉中快活的声音仍是忍不住呜呜作响,仍是处子 的她虽不认为自己的身材绝佳,足令任何男人为之疯狂,但被体内的余毒夜夜侵 袭下来,她对自己的胴体各个敏感地带却不是毫无了解,间中更带些许自信,但 她却没想到连背部也是自己的性感地带。

若不是在这暗淡无光的地方,若不是背后这人有这种奇特嗜好,这么百般怜 爱着她的裸背,爱不释「口」地不住舔舐,一遍之后又一遍,绛雪还不会知道, 原来背部被这样轻重有致的舔舐时,会让她有如此强烈的快感,比较起来在午夜 梦回中自己纤手在身上的舞动,在效果方面真是远远不及。

那火热湿滑的舌头如此的大,想必背后这人必是个硕伟无比的男子,看来自 己就算在正常情况下,也无法脱出这人的魔手了,绛雪放松了胴体,让那火热的 舔舐快感更容易进入她的体内,一边娇媚地扭摆晃动,却非逃离那带着魔力的舌 头,而是欲迎还拒地诱惑,既然已经无法摆脱,就好好享受这一次吧!

对男人强迫的云雨,绛雪也只有这样回应,说不定从那日被赵平予拔去体内 毒性,却仍有落网之鱼在体内不住鼓噪着情欲开始,绛雪就已注定迟早要不明不 白地失身了。

他的舌头愈扫愈广,不只是裸露的背部,连耳后和颈部都舔过了,一直保持 着趴伏的姿势,一双藕臂早已发酸的绛雪就算现在想抵抗,也已经没有办法了, 何况那人的吻是如此的火热,吻技又是如此多变,连舔带吮、轻吻加重啜,向上 吻到颈后,向下舐到了臀上,甚至连侧腰都吮过了,吻得绛雪整个人都火热了, 香汗逐渐渗了出来。

被那人连吻带吸之下,女体的欲念整个都被诱发起来,现在的绛雪已陷入了 迷茫当中,全然不知人间何世,她只在心中不明不白地害怕着,光是背部被这样 弄已如此美妙,若他移到自己那敏感的乳上,自己岂非要舒服到疯掉了?

再加上不只是背后的那人这般亲蜜地逗弄着自己的欲火,眼前的范达理正强 烈地冲刺着,将绛仙抽插的不住扭喘逢迎,他的呼吸声是如此强烈,抽插之间更 是火辣辣的大动作,毫无一丝保留和矜持,他身下的绛仙似是难耐如此冲击,正 欢快地扭挺娇躯,又似逃避又似迎合,被泵出的蜜液不住地洒在腿上、床上和被 上,那景象是如此的养眼,使得旁观的绛雪更是难以自己了。

虽说眼前的范达理似受不住绛仙那美妙肉体的吸引,在一阵狂抽猛送之后, 随即便已无力退倒下来,但随即而来的景象,反更令绛雪为之心跳不已。任范达 理倒在床上呼呼喘气,把神情上看来犹未餍足的绛仙抱住怀中的,竟就是一向最 尊重绛仙和绛雪姐妹,四大长老中最是老成持重的管桓!

只见他将绛仙香汗淋漓的纤腰轻轻扣住,双腿盘住了绛仙迷人的修长玉腿, 让她在怀中沉坐下去,那美妙的呻吟声,衬着绛仙似被实实在在充满着的神态, 实令旁观者为之心神荡漾。

眼前的美景和背后火热的舌头夹击之下,绛雪那初尝如此强烈夹攻的胴体那 受得了呢?就在绛雪忍不住抽搐,幽谷之中一股春泉已经泄出,整个人酥软欲瘫 的当儿,背后那人终于开始行动了!

他双手扶住了绛雪湿滑的纤腰,火热的肉棒一下便拨草寻蛇般找到了目标, 那深深的、勇猛的插入让绛雪忍不住弓起身子。或许是因所受的刺激太过强烈, 或许是因体内的余毒已令她的痛感麻木了,那强而有力的一插到底,虽难免令绛 雪为之疼痛,但是那快感却是更强烈,更让绛雪忍不住狂乱地向后顶挺起来,动 作之间那痛楚竟似化入了快感当中,很快便感觉不到了。

天哪!怎么会是这么美妙的?

绛雪心中忍不住高叫起来,这姿势让她完全看不到正奸淫自己的男人面目, 在她眼中只有绛仙和管桓行房时那精彩的淫姿浪态,已入佳境的管桓已无法只令 绛仙自行套弄了,他一边挺腰动作,一边扣住绛仙的纤腰,令她配合他的冲刺, 干得绛仙似是快活无比、难以自拔,他俩对自己的浑然不觉,反而让偷窥的绛雪 情欲更炽。

再加上背后这男人的强烈抽送并不孤单,还配合着那欲望强烈的口舌,不住 在绛雪皙白嫩滑的裸背上大作文章,又舔又吸的弄得两人都好不痛快,炽烈的情 欲让绛雪浑然忘我地投入性爱之中,热情无比地扭腰旋臀,不住地向后顶挺旋转 着,破瓜的血配合她热情的分泌更加的润滑,让彼此都得到了无比的快乐。

好不容易,眼前的管桓终于在到达顶点之后满足了,他深深地吸了口气,牛 喘着的气息突然强烈了数倍,挺腰上撞的动作更是狂野多了,似要将整个人都插 入她似的狂送进去,只见他面部表情一阵紧绷,绷了几秒后终于舒懈下来,而在 他怀中的绛仙呢?她的表情似也已到了极限,整个人软绵绵地偎在管桓的怀中, 只留下一阵细微的抽动,整个人汗涔涔的,似已经满足了。

管桓已经射了,绛仙也已经满足了,但旁观的绛雪才刚刚开始舒爽而已,她 被那不知从何而来的快乐所操控,强烈地迎合着背后那男人的温柔抽送和甜蜜吻 吮,幽谷紧紧地、甜蜜地夹着他的肉棒,她体内的吸啜是那么火热,完全不输男 人施予她的,那诱人娇媚的模样,在在显示绛雪也开始舒服了,她所身受的快乐 性交是如此茫酥酥而强烈火辣,令她沉溺而不可自拔。

也不知过了多久,当背后那男人终于气喘吁吁,用尽力气紧紧地插入她的幽 谷深处,将火烫的精液全盘劲射,尽情地送入绛雪体内时,她也已经软化了,承 受那劲射的胴体整个瘫掉,再也无法起身……

***    ***    ***    ***

「那……那是谁?」

「是……是白长老啦!」似对昨夜的疯狂犹然沉醉,绛雪微微一笑,挨在绛 仙的怀中,「平常看他外表和猛虎一般吓人,连话也不多说,没想到……没想到 他竟会如此厉害,绛雪几乎是……几乎是一点痛也感觉不到……若非今儿个起来 时差点跌了一跤,说不定绛雪还以为那不过是场梦呢!」

「是……是他?」

没想到自己昨晚给范达理和管桓轮着上了,竟连隔房的妹子都在白山君的手 段下破了身子,四大长老竟只剩下风采旬没沾过自己姐妹,绛仙脸儿微红,虽说 被妹妹看到自己放浪难免羞意,更不知这冷眼旁观的白山君在占有了绛雪之后, 会不会也对自己有意,趁机姐妹通吃,但绛仙第一个想到的是,这白山君如此老 于此道,看绛雪的模样儿对他又似无力抗拒,多半今后和他在床上还有的搞,绛 雪不像自己一样修习阴阳双修之术,可未必受得住白山君呢?

「姐姐……」声音还带着怯生生的,似是不怎么敢出口,也不知鼓了多久的 勇气,绛雪终于问出了口,反正自己也已经破身了,云雨方面的事虽不能说不为 之羞,说起来总少了些畏怕。而郑平亚的娶妻,使得二女再无奢望,痛到极点后 反经甘霖滋润,不但没对她们的身心造成多少伤害,反而像是突破了心中的牢牢 禁锢,身心都似解脱了一般,对男女之事反而更有兴趣了:

「……昨儿晚上……是不是风采旬在酒里……在酒里弄了鬼?不然姐姐你怎 么会……怎么会变成那样……那样……」

该来的总是要来,绛仙一边在心中暗叹着气,一边将当日自己下山之后的种 种遭遇,向绛雪和盘托出。风采旬还被关着,管桓、范达理和白山君昨晚也在自 己姐妹身上「劳碌」了一夜,该不会有什么兴致来打扰自己,反正闲着也闲着, 现在正是她和绛雪好生研究她当日奇遇之下所学阴阳双修技法的时候。

幸好前次与赵平予在洞中一夜风流,互通有无之下,两人阴阳双修的技巧都 进步了不少,远非初学时的生涩,加上一回生、二回熟,现在的绛仙也颇有些经 验可以教绛雪了,也不知怎么着,绛仙心中有股预感,这羞人的东西很快就要派 上用场,而且还是大用。 ----------   偕蓝洁芸同上石阶,才刚走到能见到天山派厅堂之处,一个娇小的粉红影儿 已飞也似地冲了过来,撞进了赵平予的怀中。早在半路上就看到她冲了过来,赵 平予对着身旁的蓝洁芸微一耸肩,两人紧牵的手儿才松开来,甚至没来得及看到 蓝洁芸的反应,赵平予已抱着撞进怀中的项明玉原地转了两圈。

一方面化解冲力,一方面他也知道,这稚气未脱的小姑娘比绛雪还要顽皮几 分,自己和蓝洁芸去湘园山庄道贺又没带她去,留着项明玉和姐姐自回天山留守 空闺,不这样和她戏玩一回,让她快快乐乐地将胸中满积的气发泄一下,愈小的 姑娘使起性子来可愈来难解决哩!

「你……你坏死了……」给他抱着这么转了两圈,就好像又回到了小孩子的 时候和姐姐嬉玩一般,项明玉笑的脸儿红扑扑的,明明感觉到同门和师父师叔的 眼光全聚到了自己身上,赵平予却仍抱着自己不放下来,芳心却是既羞还喜,想 要挣扎却又不肯出力气,原本留在山上等他时心中那丝丝怨气,给赵平予这一抱 一转,似都飞到了天上去,再也气不起来,「把明玉放下来啦!」

「才不要呢!」见怀中的项明玉如此娇媚痴缠,似羞还喜的神情如此甜蜜可 爱,赵平予忍不住俯下脸去,在她娇嫩的脸蛋上头磨了几磨,轻轻地咬了几口, 连酥带疼的感觉让项明玉小猫一般地哎出声来,这才低声在她的耳边轻语着:

「好玉妹妹都主动投怀送抱了,你想平予那会这么轻易就把你放掉?所谓小 别胜新婚……晚上平予就让你知道,对平予这么主动的代价是什么……」

在这么多熟人面前被他抱着亲蜜厮磨,耳边进来的又是夫妻的床笫之事,项 明玉不由得大羞,脸儿一瞬间都红透了,偏生愈是娇羞愈来使不出力气,加上赵 平予甚是体贴,床笫之间的功夫也不错,项明玉既已尝到了甜头,给他这样亲蜜 调笑之中,芳心非但不觉嫌恶或嗔怒,反而有股声音在胸中不住传唱,仿佛光被 丈夫这样调笑,就是一种强烈的诱惑。

只是芳心虽是欲迎还拒,却还有丝理智存在,项明玉微昂螓首,在赵平予耳 边轻吟着,「哎……你……你坏啦……还……还不把明玉放下来?今晚……今晚 不行……再怎么说,你也该先去找姐姐……她可比明玉还渴待你的紧呢……」一 边说着,项明玉一边偷眼望着姐姐那边。

虽说向来冷静自持,若论自制力可远比项明玉高明得太多,但和赵平予离得 这么久了,项明雪胸中也是一千一万个相思的念头,当赵平予的身影远远地从路 的那一头出现的当儿,连心中不知讲了几十遍要自制,千万别在人前太过亲蜜的 她,也是在看到妹妹毫不顾忌地冲进赵平予怀抱之时,才发现自己的脚步不知何 时也已经向前冲去。

待得发觉时离师父和同门那边的距离也已不小,若非蓝洁芸时机抓得准,恰 到好处地走到她身前说话,化解了她的尴尬,怕杵在当中不知所措的项明雪一时 之间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呢?

只是,好不容易化解了尴尬,芳心一舒之下,回复过来的项明雪心中登时一 乱,生怕给旁人看出自己一见丈夫回来,登时心慌意乱,犹如怀春少女一般什么 都管不着了。

为了遮掩自己心中的慌乱,项明雪一反以往的和蓝洁芸攀谈起来,她和妹妹 一个娇羞万分,一个满心想藉言谈之间掩住自己心中的混乱,竟都没发觉蓝洁芸 望向赵平予的时候,眼中那一丝化也化不开的忧悒。

***    ***    ***    ***

缓缓舒了一口气,感觉体内运行经脉当中的内息重回丹田,柳凝霜轻声地吁 了口气,缓缓地站了起来。她走到了窗边,今儿的功课做完,原想就此关窗就寝 的,但眼儿一看到窗外远处那几间小屋的微光,原本搭在窗上的玉手竟似生了根 似地凝在那儿,别说关窗了,根本是动弹不得。

目光依依难舍地在那几点微光中逡巡着,似是想要多生一点眼力,将那屋内 撩人的情境全收入眼内,偏就算她不用眼去看,心中也知那几间小屋之中正上演 着什么好戏。

也不知这样看了多久,柳凝霜好不容易才从迷茫中清醒了过来,登时脸儿一 红,活像发觉窗外有什么人在偷窥屋内私密般,猛一下把窗子关了起来,清静的 夜间那响声竟是久久不退,光听都让柳凝霜自觉羞人。

怎么会这样子呢?看着窗门仍被大力关窗的余力震的直抖,那轻微的响声在 她耳中直如钟鼓鸣响般嘹亮,柳凝霜一边半软着娇躯挨着床沿坐下,一边脸儿愈 来愈红,眼儿也慢慢茫了,一颗芳心更早已不在房中,而是飘飘然地向外飞着, 那外飘的思绪她是既不想拉也不愿拉,任得它飘飘然地飞呀飞呀,一直飞到了远 远的一个山洞之中,飞到了那扇没多久前才被开启的门扉……

那山洞秘门中的秘密,乃是天山派随着掌门之位而传的绝大机密,历代掌门 都将它看做是比个人生死更为严重的大事,为了开启那秘门,无论任何牺牲,都 是值得的,柳凝霜自己就是这样被师父耳提面命下长大的,这事儿简直像是刀牢 牢地刻在心底似的,忘不掉也磨不去,光只是平日里一天没在思索破门的方法, 都足令她事后难受至极了,更别说是要去抗拒或置之不顾了。

偏偏要开启那秘门,那《梅花三弄》的秘籍功夫,是绝不可或缺的要诀,只 是这功夫偏阳刚一路,历来天山派均由女子掌门,男子非但不多,其中有足以修 练此法资质的,更如凤毛麟角,尤其到了柳凝霜这一代,门下的男弟子更是少之 又少,更别说资质了。

偏生柳凝霜国色天香,虽说走江湖许久,人情历练不少,不会变得像徒儿项 明雪那般的孤芳自赏,但她表面上和颜悦色,其中却暗含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 的冷淡,加上生就的矜持,要她主动去寻找一个资质禀性都是上上之选,足以托 付这《梅花三弄》秘籍的男子,可真令柳凝霜羞的不知如何是好呢!

「美若天仙、冰雪聪明」是柳凝霜下山行走江湖之后,最常接收到的评语, 不论何种武功秘诀,只要给她看过一回,便可发觉其中关键,深知其中的优劣难 易所在,若非如此,以她这般弱质纤纤的女子,也绝难在以勇力武艺为重的江湖 中有一席之地了。

对这《梅花三弄》的秘籍,柳凝霜既花了不少心力,自不会看不出来,其中 牵涉到男女之事,她其实心下早就知道,要开启那道秘门,多半需要行云雨鱼水 之欢,只是柳凝霜性子矜持,是故能不碰就不碰,但这想法又令她心中深藏罪恶 感,感觉像是为了一己之私,而没有努力去发掘开门之法,心下着实挣扎哩!

那一日见到赵平予的时候,柳凝霜虽说心下微惊,其中的喜悦却是更多,项 家姐妹这对爱徒终于许了人家,看她俩的神色姿态,对这姑爷可是死心塌地,爱 得再也不肯离开了,连项明雪表面上虽还和以往一般的冷淡如霜似雪,但十几年 的师徒下来,柳凝霜怎会看不出她望向赵平予的眼中,那抹深蕴的爱恋和温柔神 采?

连这冰霜凝就般的冷徒儿都化了,整个人像沉浸在幸福当中般快活,那模样 儿不只赵平予愈看愈是喜爱,连她这个做师父的,都忍不住要为项明雪高兴。

只是自幼给师父耳提面命的任务,就像是在心底生了根一般,一边为了徒儿 终身已定而心中欢跃,偏偏就在这欢乐在胸中不住鼓动的当儿,《梅花三弄》秘 笈和启门之事却如一块大石头般,沉甸甸地出现在柳凝霜心头。

这赵平予虽说相貌并非绝顶,但脾性温和,言谈之间可见他对项家姐妹出于 真心的疼怜,加上内力也深厚无匹,这可绝瞒不过柳凝霜的慧眼,这般平和的脾 气、这般深厚的内力,柳凝霜几乎一看就想起来,这人绝对是修练《梅花三弄》 秘籍的上选人物!

只是一想到若要赵平予助自己开启那道秘门,其中的问题却严重到令柳凝霜 胸中郁成一团,再难抒解得开。赵平予的为人她倒是信得过,那是数十年来千锤 百炼的慧眼,这方面柳凝霜绝对信得过自己的眼光,但若要开启秘门,恐怕得在 那秘门前行男女交合之事。

为了本门秘要而献出自己珍贵的处子之躯,柳凝霜倒还舍得,但一想到这样 做下去,会对不起自己的徒儿,柳凝霜心中难免挣扎,她几千几万次告诉自己, 这是为了本门代代传下来的愿望,秘门后之物对天山派的发展极其重要,况且自 己只与赵平予来这一次,事后便各不相干,只望能将伤害减低到最小。

只是柳凝霜事先怎么也没想到,男女之事的滋味竟会如此醉人,相较之下自 己以往所经受的任何快乐、任何喜悦,都像是小孩子的玩意儿那般渺小细微。那 日在洞门之前,为了毕其功于一役,一次就将洞门开启,柳凝霜尽力压抑自己的 矜持,拚命地让自己全心投入男女性事当中。

但也不知是赵平予本身就够厉害,还是《梅花三弄》的秘籍真有如此神效, 全心投入的柳凝霜只觉自己一下子就沉溺其中,再也无法自拔,赵平予的每一个 动作、在自己身上的每一下爱抚,都像是带着火一般深深地烙在自己身上,原本 柳凝霜还要压抑自己胸中的矜持,但到后来她根本没有办法去压抑,本能的情火 早已取代了一切,让她的矜持和羞稚瓦解冰消,化的干干净净。

更教柳凝霜难受的是,赵平予倒像是明知两人的关系只有这么一次,在洞门 开启之后,他一面以走马观花的体位,抱着自己边走边干,慢慢走入洞中,让迷 醉在高潮中的柳凝霜人事不知地爽着,到被他安安稳稳地放在洞中石床上头,连 衣衫都带了进来。

细心地将她盖好后,赵平予便离开了,柳凝霜虽知他在避嫌,但看到他离开 的时候,还沉浸在高潮余韵当中的胴体,却有种强烈的冲动,想要叫他回来好生 慰抚于她!天晓得柳凝霜是怎么才抑制住那种火热的冲动的?

只是更难忍的还在后头,一开始柳凝霜还只是在午夜梦回之间,会想到那日 既羞人又甜蜜、既狂野又温柔,用多少语句都无法形容的滋味,但那想头却如滴 水穿石,愈来愈深入、愈来愈强烈,烙着一般无法磨灭;到后头来柳凝霜不管日 里夜里,动不动芳心就浮起了赵平予的影子,他活像能勾出她的魂儿一般,令她 心中尽是他的身影,理智虽明知不妥,却无法使自己不去想他。

猛一醒过神来,柳凝霜只觉娇躯一颤,原本充满了肉欲火热的纤指登时回复 了以往的清冷,那凉凉的触感,登时惹得胸前和腿间一阵异感,羞得她连忙撤出 手来。

每次只要想到那日赵平予和自己在那道门前的欢爱缠绵,柳凝霜便整个人都 茫然其中,怎也无法回神,尤其一双手更像不是自己的一般,在茫然回想当中, 常会禁制不住地抚爱着自己,就好像变成赵平予的手一样。

不……这不是他的手。眼中微微一润,柳凝霜一边看着自己一双玉手上春葱 般的纤纤玉指,一边在胸中微微地叹息着,那次他双手齐发「登岭采梅」,爱怜 着自己一对「雪岭」的手,可比自己的双手更加熟练、更加厉害,那滋味更不是 自己这双小手的摩弄所能比得上的,尤其是那时他挑逗着自己那羞人的地方,那 奇妙的技巧,令她飘飘欲仙的爱抚,更不是她能学得到的呀……

一边想着这些事,柳凝霜微一咬牙,立下决心,只见她微一整衣,窈窕的身 影鱼儿入水一般化入了夜空当中,转瞬之间已没入了那深深的黑暗,再怎么锐利 的眼光,都抓不到她的身影了……

……

一边小心翼翼地在枝上稳住了身子,将身形隐在茂叶之间,柳凝霜轻吁了一 口气,眼儿却已不由自主地钻向了那近在眼前的窗子,将那狂欢极乐的姿态尽收 眼底,而房内果然传出阵阵销魂声浪,直令听者心荡神摇。

柳凝霜虽是尽力屏住声息,胸中却犹如鹿撞一般愈发跃动难安,若非柳凝霜 武功极高,这大树又生的干粗枝壮、杈繁叶茂,光这胸中难耐的跃动,便要露出 行藏。

其实,这已不是柳凝霜头一回来了。本来她的居所就距赵平予等人的小屋不 远,加上赵平予生具「九阳脉」异象,对异性的需索极其殷切,蓝洁芸和他早已 匹配许久,项家姐妹又有体内余毒之苦,在这方面与赵平予可说是配合无间,恰 恰适合他的需要;只是那时候柳凝霜含苞未破,身为绝顶高手的她定力原就胜于 常人,又未尝其中滋味,芳心真如古井无波,便赵平予等人弄的再是激烈,种种 淫声浪语连她的居处都隐隐可闻,对柳凝霜而言仍只是过耳云烟,听若未闻。

何况那时蓝洁芸见赵平予新练《梅花三弄》的功夫,虽说对内功修练颇有裨 益,又切合赵平予对男女之事的需求,但这功夫终究是新学乍练,何况他身边的 三女个个都是如花似玉,温柔乡中足令任何男人为之销魂不返,为免赵平予元精 未凝、功夫未成时便在温柔乡中纵欲难收,非但不能加深功力,反而伤到自己的 身体,她们特别约法三章,以七日为一轮,头一二日由蓝洁芸陪他,之后二日轮 到项明玉,再来的两日则由项明雪伴寝,最终的一日则让赵平予乖乖休息。

一来那声音虽扰不到她的起居,但却不能说是完全没吵到她,二来柳凝霜爱 徒心切,对项家姐妹与赵平予的闺房内事,也不能说是全不关心,当她听到蓝洁 芸所订这七日一轮的内容时,不得不对这小姑娘的蕙质兰心颇有感怀。

首先,这样轮班倒也公平,三女中蓝洁芸年龄最长,陪赵平予也最久,身心 都已经完全成熟,虽未达狼虎之年,床笫间的需要却也甚殷;而项明雪虽是冷艳 如霜,但当日所中余毒最深,影响所及她对男女之事的渴望,远超过项明玉,这 样让项明玉夹在中间,赵平予无论面对两位娇妻如何饥渴的需索,在项明玉那边 或轮到自己休息的那一日,都可以将身心完全舒展开来,好生放松,至少没有必 要迫得自己夜夜全力以赴,这总是件好事。

而无论那个人陪赵平予的时间,都是连续两天,这其中也是有学问的:若赵 平予像一般娶妻纳妾之人那样的时间分配,每一夜都换新人,不但新鲜而且个个 羞花闭月,那他必然是夜夜倾力以赴,只有到轮空的那一日才得休息。

但现在赵平予每次都可以陪娇妻两天,两天之中一夜用以行云布雨、尽欢不 懈,一夜正好用来与她们谈情说爱,一方面不让赵平予显得那般急色,一和妻子 上床便只知翻云覆雨,二来也让赵平予多上些休息时光。当然若赵平予被娇妻床 笫之间的风情惹得心痒难搔,连着两夜都热情如火,弄到欲火尽泄,这可就不是 蓝洁芸事先能够预防的了。

这样一张一弛下来,赵平予确得舒放,但另外一边的柳凝霜就不太好受了, 原本若夜夜都听得那行云布雨之声,习惯之后倒也忍受得住,毕竟柳凝霜没有这 方面的经验,守了这么久的她定力过人,倒也吵她不着。

但这样约法下来,柳凝霜有时听得到有时听不到,反而更被撩拨着好奇心, 每当入夜后芳心便变得有些浮动,不知今晚会不会听到那奇异的声响,尤其不知 那正兴奋地娇吟呼喊的,是不是就是自己的好徒儿,那种感觉若即若离地搔在心 底,着实乱人芳心。

光只是远远的听着,那撩人心魄的声响已渐渐地勾起了她心下的遐想,弄得 柳凝霜有时在梦中被弄醒的当儿,不自觉地胡思乱想起来,蓝洁芸搞这么一套法 子,除了表面上说要顾及赵平予的身体之外,会不会还有别的目的?

会不会她就是想利用自己的爱徒心切,以及一张一弛间对好奇心的勾动,想 帮赵平予来勾引自己?但这种想头一浮起柳凝霜便努力挥去,一来她着实不想牵 涉入男女之事,二来蓝洁芸每当遇上自己时都害羞的紧,全没一点在蓝家时综理 家务、叱咤风云的女强人模样,要想象她会用这种诡异阴谋来计算自己,光想柳 凝霜都觉得有些对不起她。

本来这些东西都不过是偶尔为之的想法,赵平予与娇妻之间的云雨之声虽是 诱人,但柳凝霜没有那种经验,这声音倒也诱她不着,只保着个相安无事,最多 是她偶尔亏亏两个好徒儿,一出嫁就将什么女儿羞态全忘的一干二净,一上了床 就什么都不顾了,吵的翻天覆地,也不知是舒服成什么样子。

听到这话不只是项明玉脸红,连那向来傲然如霜的项明雪,都被调弄的脸红 耳赤,大发娇嗔地偎在师父怀中撒娇,要不然就是对旁边的赵平予使小性儿,光 看都觉得有趣极了。

但自从她和赵平予洞中欢爱后,整个状况就都变得不一样了。赵平予真不愧 是风月场中的高手,不只早与他有夫妻关系的蓝洁芸和项家姐妹对他服服贴贴, 连柳凝霜都不由自主地芳心摇荡,在他的全力以赴之下,柳凝霜非但不像一般不 幸遇上了不解风情的鲁男子之女般,因破瓜的痛楚而对男女之事心生畏惧,那次 的经验反而令她愈发沉迷。

虽说事后赵平予便偕蓝洁芸等人下山赴湘园山庄,但独留山上的柳凝霜非但 没因赵平予的离去而冷静,反而是小别之后芳心更为骚动难安,尤其到了晚上, 更是忍不住在梦中寻找着他的身影,回味着被他疼惜时的种种滋味。

这种想法在赵平予回山之后,非但没有半点儿解消,反而更为变本加厉,搞 得柳凝霜虽是原本千百次告诫自己,那次给他破瓜不过是为了师门夙愿,间中绝 没半点男女私情,自己更不可能因此对赵平予有半点非份之想。

但现在只要一看到赵平予,虽能强抑着不为之脸红,在人前露出马脚,但芳 心却不由得小鹿乱撞,怎么都安不下来,原本她和赵平予日日相见,尽倾所学指 教他的武功,虽无师徒之名却有师徒之实,相处之间绝无芥蒂,现在她的督导却 不由得松了下来。

加上赵平予悟性本高,他身具的「九阳脉」更是练武之人念兹在兹的瑰宝, 练武的进境本来就快,这《梅花三弄》的武功心法主要又是重在内力运使方面, 并没什么复杂之处,在他回山前后,这套心法也已渐入浑融之境,心法渐成的赵 平予,再不用拚命地压抑自己本能的需求了。

尤其赵平予也不知是着了什么魔,在回山之后对男女之事的需索特别强烈, 虽还能依着蓝洁芸立下的规矩行事,但一和娇妻在一起的时候,却是夜夜春宵、 笙歌不断,逗得比原本在山上时还要狠的多。

本来这种事就极切合她们肉体上的需要,加上赵平予功力已成,也不用担心 纵欲伤身的问题,蓝洁芸虽对他这样纵情声色的作风难免不喜,但敏感的胴体一 遇上赵平予绝佳的挑情手段,却是怎么也挡不住地软化下来,更别说是体内余毒 尚存,肉欲之思正激烈的项家姐妹了。

偏他们这样,却苦了柳凝霜,给赵平予破身之后,那美妙无比的滋味实在太 过深刻,牢牢地据在柳凝霜的心上,似乎每一寸香肌玉肤都还保存着对他手法的 记忆。

白天时柳凝霜还能避着赵平予等人,不致于在旁人眼前露底,但到夜里可就 惨了,每当赵平予与娇妻的云雨之声若即若离地在耳边响起时,柳凝霜纵然人还 在房里,芳心可都飘飘荡荡地飞到了赵平予的房间里头,应该说是他的床上,心 下不住地想象着他是如何的大逞雄风,将娇妻们弄得晕陶陶的满意至极。

想到这冤家在男女之事上兴头这般大,夜夜都将娇妻弄得神魂颠倒,搞的她 们淫语不断、浪声悠悠,什么淫荡亲昵的话儿都出了口,柳凝霜便忍不住心痒难 搔,芳心中竟有时无时在想象着自己变成那棒下承欢之人的景象,偏偏光是想, 体内的空虚反而更炽,更空虚的渴求着他的满足。

柳凝霜甚至没有办法去回想,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竟再也无法满足于在 房中听他们尽情放送的娇声浪语,而要亲身前去藉月偷窥,看清赵平予是怎生将 娇妻们疼爱的心花怒放的。

再看一次就好!再看一次就不看了!柳凝霜心中虽拚命地警告自己,她的武 功虽高,轻身功夫更是出色当行,但夜路走多了总会遇鬼,再这样下去早晚会有 失风的一次。

但她虽知这样偷窥赵平予与娇妻们行云布雨,不啻为乱伦丑行,何况无论是 赵平予原先在山洞中所学,或是《梅花三弄》中的功夫,虽是阴阳双修之道,却 都偏于男方的进步,女方虽有裨益,却远不足男方进步的既深且远,赵平予愈是 在床上大逞所欲,床上的功夫只有愈来愈好,弄得蓝洁芸和项家姐妹们夜夜忘情 的媚声浪啼、娇喘呻吟,旁观的自己更要愈发难以自拔,却怎么也阻不住自己。

看到了房内的淫靡景象,柳凝霜差点忍不住要娇声惊呼!今晚陪侍赵平予的 是蓝洁芸,只见被赵平予压在身下大加挞伐的她正自春情荡漾,脸上神情满是淫 思媚意,浑身不着片缕,曲线玲珑的晶莹玉体,满是细细的汗珠。

而她身上的赵平予紧紧压住了她,双肘撑床,一双手抚弄着她的浑圆玉峰, 下身顶着蓝洁芸的幽谷不住挺送着,抽插时啪啪作响,一下一下有如狂风暴雨之 势,蓝洁芸已经不知道是第几度的死去活来,臀下湿漉漉一片,她带着哭声,忘 情的婉转逢迎、娇喘嘘嘘,纤腰圆臀一次又一次的被撞击,随着挺送不住抽搐, 雪白的玉峰晃动出一片乳浪美景。

看到了这一幕,柳凝霜芳心不由得愈发鼓动起来,那日在山洞之中的景象, 虽是历历在目,但在高潮极乐之中,自己所能记忆的却也没有多少,何况那都是 从自己眼中看到的赵平予,她可从没有想到,那日的自己是不是也像蓝洁芸现在 这样,尽情开放地承受着赵平予不知休止的攻势,被他干得满面尽是淫思媚意, 娇躯上下尽是欲火凝就的汗水,泛出一波波淫欲的光芒。

她原以为那日的自己已够享受的了,但现在看到了蓝洁芸的媚态娇姿,柳凝 霜却忍不住在想,自己当时究竟是已尝到了个中滋味,还是只浅尝即止,根本就 还未领略男女之事的绝妙滋味呢?

但看房中床上,蓝洁芸虽已泄的一塌糊涂,但看赵平予的神色,显然他还如 日中天,要到满足还差得远呢!偏偏蓝洁芸已泄得酥了,似是再一点动作都没有 办法,看的窗外的柳凝霜口干舌躁,一边不自觉地想着,若自己是个男人,光看 蓝洁芸这样软弱而淫媚的姿态,就会忍不住想在她身上再来一遍狠的,而才干到 一半的赵平予正自挺着未泄,这样下去蓝洁芸会不会再遭殃呢?

「求……哎……求求你……好予弟……洁芸……洁芸实在受不了了……」

光只是声音,就软的令人心软绵绵地荡了起来,窗外的柳凝霜只觉那声音不 是传进自己耳中,而是直接化到了自己心底似的,竟有一股奇妙的冲动从腹下升 起,「哎……要……要坏掉了!……唔……真的……好予弟……你……你太厉害 了……」

「这……」

眼看蓝洁芸软语哀求,赵平予虽是欲火未泄,实不想将她就此放过,却也不 得不松手,蓝洁芸可是他第一个爱上的女人,虽说现在有了项家姐妹承欢,难免 要分掉些爱宠,但在赵平予心中,蓝洁芸的地位仍是无人可以取代的,她向来总 是以最大的努力来满足自己,从未有过怨言,若非昨儿个也被他弄得下不了床, 怎会如此不济?若蓝洁芸当真承受不住,再怎么说赵平予也不忍再加挞伐。自己 的欲望总可想办法处理,若一个不小心伤到了蓝洁芸,那可就严重了。

「好予弟……放心……」给那迷蒙着媚火的水汪汪眼儿一飘,不只是赵平予 心中一荡,连窗外的柳凝霜都满身发热,软得差点立足不住,「洁芸虽……虽然 受不住……还是有办法满……满足你的……」

不……不会吧?看着蓝洁芸的动作,柳凝霜真想拔脚开溜,但映入眼前的淫 态,却钉住了她的脚,让柳凝霜动弹不得。

一边蠕动的无力的娇躯,蓝洁芸一边将脸儿凑近了那才刚将自己弄得死去活 来、飘飘欲仙的英挺肉棒,那上头的湿漉,有一大半都是从自己谷中泄出来的, 而赵平予的欲火至今犹然未发,光从刚在她奔放的汁液中浸浴过的肉棒之坚挺火 热,便可看出端倪。

眼看着蓝洁芸竟伸出丁香小舌,似是美味至极地舔吸起那肉棒来,间中还娇 柔至极地飘着媚眼,不只是头一回见到如此香艳情景的柳凝霜看的浑身发软,靠 着过人的定力才能在树枝上撑好身子,连房中的赵平予似都呆了,整个人挨在那 儿任由蓝洁芸服侍,完全没法有一点儿动作,更别说是开口阻止蓝洁芸了。

其实这般以口相交、舔吮吸舐的动作,着实淫荡已极,别说夫妻之间,就连 窑子里的姑娘恐怕都做不出来,虽说赵平予床笫之间行事狂放,常常弄的蓝洁芸 娇吟求饶,表面上勇猛地不像惜花之人,但赵平予对蓝洁芸敬爱有加,是绝不会 主动要她这样动作的。

也因此,当蓝洁芸媚眼如丝地凑首向他那昂扬巨挺的肉棒,似爱似怨地香舌 轻吐,在肉棒那特别粗壮的棒头处一阵流连之后,便滑向了泛着汁光的棒身,时 而小舌勾挑抹舐,疼惜着那光芒漉漉的肉棒,时而俯首向下,将棒底处那两颗微 缩的小球,用小舌轻巧地勾出,一视同仁地爱怜吮舐,赵平予一时间像是整个魂 儿都被抽掉了一般呆然。

但他和蓝洁芸相交久矣,彼此之间默契着实不错,一感觉到蓝洁芸的小舌动 作逐渐步上轨道,缠绵地吮的他呼吸加速、头皮发麻,赵平予也清醒了过来,既 然蓝洁芸都这么做了,他又岂能呆呆地任她施为,一点儿也不反哺于她呢?

「哎……唔……嗯……」听着床上的蓝洁芸嗯哼声起,她的口舌忙个不休, 那甜美诱人的声音,大半是从鼻中漏出来的,虽不算怎么大声,若有似无之间, 却令听者更为之销魂,那声音一入耳,只震的窗外的柳凝霜身子一酥,顿觉腿脚 发软,力道根本用不上,靠着纤手紧紧地抓握住粗壮的树干,才免于跌下树去。

蓝洁芸以口就棒的姿势、动作和表情已足够诱人,加上赵平予也不闲着,一 边享受着蓝洁芸香舌的服务,一双手边把玩蓝洁芸高挺的双峰,肆意揉捏抚弄, 享受着那饱满滑腻的手感,汗湿的肌肤胀满了热情,感觉格外敏锐,逗的蓝洁芸 哼喘不休,媚目乱飞。

给眼前这样的淫态诱惑着,柳凝霜只觉眼里冒着火,耳里也烧着火,灼的愈 来愈热,那火无论如何也制之不住,狂烈地向内猛烧着,那强烈的刺激,使她体 内登时涌起了一股强烈的火焰,一颗芳心犹如奔马急驰,看的鼻息粗重,听的意 乱情迷,不由自主地口干舌燥芳心怦然。

一来那刺激实在太过强烈,二来自己也曾被那男子弄到一般的畅快,偏又小 旷时日,那陌生又熟悉的刺激,任柳凝霜定力再强终于受不了了;她伏在树上, 闭上了眼,夹紧了双腿,浑身发软发烫,娇躯微微颤栗,赵平予和蓝洁芸欢好的 淫声浪语,却还是直钻进耳中,不住地挑拨着她的欲火。

不知不觉间,芳心竟已回想当日赵平予在自己身上大逞所欲时的种种感觉, 一时间只觉整个人似又回到了那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洞中,自己的一身武功犹 如烟消云散,完全暴露出弱女子的本色,只有任由赵平予上下齐手的份儿。

那想头愈来愈热、愈来愈羞,也不知过了多久,沉溺在情思之中的柳凝霜突 地娇躯一颤,这才发觉自己竟出了神,任由本能的欲念尽情狂放,不知何时起股 间已是泉水汨汨,湿了好大一片,一波波地外涌着,纱裙早已被那黏腻汁液给潮 透了。

一边心下大羞,红着脸儿暗骂了自己几句,柳凝霜情不自禁地再开美眸,想 看清楚为何床中蓝洁芸的声音变得更加闷了。不看还好,这一开眼简直像把她的 魂儿都给吸了进去,不知何时起床上爱恋缠绵的两人已换了姿势,就好像是在表 演给窗外的她观赏一般,赵平予坐在床上,双腿大开,让蓝洁芸伏在他腿间,螓 首滑动,肉棒与樱唇的交接媚态,正一丝不漏地映在她的眼前。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蓝洁芸的羞意已被满怀的欲火所烧化,她不再只顾着 伸舌又爱又羞地舔舐棒身了,她樱唇圆张,将那肉棒粗壮的棒头处纳入口中,螓 首时上时下的滑动着,就好像将嘴儿变成幽谷般套弄着它。

再加上口中的动作远较幽谷之中自由而变化万千,光看赵平予此时的表情, 以及轻按着蓝洁芸秀发的双手,便知他的享受较方才尤为刺激;而蓝洁芸一边不 住套弄肉棒,一边竟还记得伸手轻拨秀发,就好像是……就好像是要避免秀发挡 住窗外柳凝霜的视线一般,那淫靡无比的姿态,让柳凝霜不由得羞意大升,偏生 体内那强昂的欲火实在太过猛烈,柳凝霜只能提醒自己,千万别做那般羞人的动 作,一边却无法禁止自己的眼睛,去追随着蓝洁芸的动作。

一来赵平予方才已弄的蓝洁芸高潮迭起,泄的神飘魂荡,美到连这般羞人的 动作姿势都行之不讳,再加上蓝洁芸这样舔舐的动作太过诱人,方才光只是隔靴 搔痒般,在不那么敏感的棒身处舔舐吸吮,都已那般撩人了,这样将肉棒敏感的 棒端处纳入口中大加耍弄,怎较赵平予不为之高潮?

不一会儿赵平予身子一颤,整个人都似抽紧了三分,看的窗外的柳凝霜娇躯 随之一荡,她也曾承受过他的刺激,深知这是赵平予射精的前兆,却不知蓝洁芸 要怎生处理他的喷射?难不成蓝洁芸会吞下去?一想到那种情景,柳凝霜不由得 娇躯发颤,却不是为了害怕,而是因为那种难以想象的淫靡情景,一在芳心深处 描绘的当儿,竟带给了她一种无法言语形容、淫邪强烈的刺激。

「天……天啊……」若非及时伸手掩住了口,怕柳凝霜真要惊呼出声。

床上的蓝洁芸终究是头一回试这般刺激的搞法,虽是鼓起勇气大胆尝试,但 芳心中既羞又喜,充满着难以形容的情思,混乱之中竟没发觉到赵平予已是如箭 在弦,当他将要射精,整个人都被高潮的快感激的一阵抽搐的当儿,那肉棒似是 回光返照般的在她口中用力一挺,登时从蓝洁芸诱人的樱桃小口中逃脱,变成勇 猛强硬地挺在蓝洁芸的眼前,其上汁光闪动,光芒耀眼之处竟似比以往更加涨大 了一圈。

也不知是来不及收回动作,还是真为那坚挺刚硬的肉棒所惑,一边眼睁睁地 看着那骄人之物在眼前昂然矗立,蓝洁芸竟还伸舌去舔,那小香舌刚好在硬挺勃 发似个三角头的棒端缝口处一滑而过,就好像给予那肉棒最后最强烈的刺激般, 处于喷射边缘的赵平予在蓝洁芸如此甜蜜的一舔之下登时劲射。

只见白色的精液爆发一般地从肉棒中射出,波波波地一直不停打在蓝洁芸面 上,登时将蓝洁芸情欲之中泛着酡红的脸蛋儿染白了大半,白红相衬之间愈发淫 态诱人。

***    ***    ***    ***

眼见微掩的窗外逐渐亮了起来,床上一夜不能成眠的柳凝霜轻叹了口气,缓 缓地坐了起来。

其实这已不是她头一晚无法入睡了,所谓的情欲之撩人心魄,当真是没尝过 的人所无法想象的,本来柳凝霜虽已是狼虎之年,但向来矜持守贞,芳心古井一 般全无情欲之思,这方面几可说是从无困扰。

但自从那日被赵平予破身之后,柳凝霜的芳心竟变得不克自持,日里夜里总 是在想他,赵平予下山时,那种空虚感已弄的她春闺寂寞、静坐难思,等到他偕 娇妻回山之后,柳凝霜就更不敢看他,偏生逃避之下,夜间从他房里传来的云雨 之声,更比平常诱的人心旌荡漾。

本来这情形已是相当严重,被他挑起的情火已难压制,偏生人心一乱,就更 容易胡思乱想,每当赵平予和娇妻们在房中弄的娇声难禁的当儿,一个人孤独地 蜷缩床上的柳凝霜总不由自主地在心中叹息,赵平予正在房内风流快活,却怎么 也想不到,附近的房中竟有人旁听着,而且他还不知是否故意地愈弄愈大声,让 旁听的自己简直是夜夜活受罪!

这想法令柳凝霜的芳心更是激动难安,尤其每到早晨起身梳妆,看着镜中的 自己双颊晕红难褪,眼中更浮起一线无法遏抑的渴望时,那情态总令柳凝霜芳心 不由自主地乱跳着,偏这事儿她又不能向任何人去说,真是难受啊!

也不知自己那时怎么想的,竟隐伏在赵平予与娇妻那幢别业旁的树上窥视!

虽说自知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会东窗事发,但柳凝霜却管不住自己的双足 。

就算拚命告诫自己,这是最后一次,尔后绝对不可再犯,但她愈来愈明白, 等到第二晚当她听到赵平予房中战鼓再响,听到蓝洁芸或自己的好徒儿那抑止不 了的娇声呻吟、软语呢喃时,她还是会躲到早已准备好的位置,再一次看的脸红 心跳,明知这是绝不能容许的,偏她却怎么也离不开那撩人的深渊,逐步沉溺。

不过无论柳凝霜在心中怎么羞人的预测,她可从来没有想象到,自己竟会亲 眼看到,赵平予和蓝洁芸在床上翻云覆雨之后,蓝洁芸这大家闺秀,表面上比她 这一派掌门还要矜持几分的女子,竟会在床笫之间大施口舌奇技,将赵平予的肉 棒品尝的美味至极,甚至到最后还让赵平予的精液喷在脸上!

那样淫荡的情景虽说已是三四日前的事了,但在柳凝霜的心中,却是深深地 刻在那儿,无论她怎样努力,总是挥之不去,午夜梦回中甚至还会飘回眼前,在 她心中一再重演。

就算向来矜持,少识男子滋味如柳凝霜,也不是对身体之事全盘无知之徒, 无论男子如何爱干净,清洁做得再好,也只能做在体表,干净不到身体里头,无 论如何那精液的味道总不可能好闻到那儿去,加上那汁液特别浓稠,格外的黏黏 腻腻,比之高潮欢愉时女体的舒泄还要稠黏几倍,给它抹到了身上,绝不是什么 好受的感觉,更别说是喷在脸上,味道直截了当地冲进鼻里头。

但那日蓝洁芸樱唇套弄之间,一边活用香舌一边娇语喘息呻吟,完全是一副 乐在其中的模样,尤其被赵平予当头劲射之后,香舌吞吐舔舐面上精水之中,更 是满脸幸福的神情,那混合着茫然、舒爽的痴态,是如此的令人心动,那绝不可 能是装出来的,光看便知蓝洁芸极为享受那般淫靡的交合方式。

虽说被射得满脸雪白,晕红的脸蛋儿犹如浸浴在一片雪白乳海当中,无论味 道和触感都绝称不上舒服,但那种将自己完完全全地献给他,以最卑下的姿态向 他献媚,使他畅快发射,将体内的激情完全抒发的满足感,显然是比纯粹肉体的 交接,还要令人魂飘神荡。

天哪!可不能再想了。柳凝霜甩了甩头,散乱的秀发在空中不住飞舞着,昨 夜的一夜无眠、辗转反侧,已让刚起床的她钗横鬓乱,给这样胡乱甩动之下,更 如黑雪飘飞一般,在空中曼妙地舞动着。

只可惜蓝洁芸最后那表情之甜蜜诱人、赵平予精液尽泄后神情的满足舒畅, 以及那淫艳诱人的交合姿态,在在都深深烙刻在柳凝霜的心上,那印象如此强烈 深刻,令柳凝霜便是睡深了的梦中也常常梦回其间,岂是这样甩动几下可以甩出 头外的?这样猛烈甩动下来,加上昨夜又没睡好,便柳凝霜武功再高,也不由得 有些头晕眼花,娇躯竟不由得又倒回床上,半晌动弹不得。

那深刻的印象,原已撩的她不好入睡,前晚轮到项明雪陪侍赵平予,对柳凝 霜而言更是一种折磨。本来项明雪生就的清冷明艳,又是柳凝霜爱徒,天山门下 几位男徒对上她时向来是自惭形秽,从没一个能在她眼前抬起头来的,更别说是 和项明雪交往,直至有家室之思。

本来柳凝霜还在为她担心,这好徒儿从来没有男生缘份,又绝不可能折节下 交去寻男子交往,若她一世不去闯荡江湖,少了男女缘份,将来难不成要老死天 山?这般天生丽质的美人儿,若当真选了一世不嫁,虽说柳凝霜不必担心天山掌 门之位的传承,但若扪心自问,她总觉得这样下去对项明雪不好。

只是柳凝霜万万想不到,项明雪不但嫁了,还选了个赵平予这样的丈夫,尤 其在行夫妻房事的时候,简直像是换了个人一般,声嘶力竭地在床上拚命挺送, 对赵平予的需求尽情迎合,放浪之态远超想象。

而赵平予对蓝洁芸又敬又爱,对项明玉则是怜惜有加,对她们时总没有拚尽 全力的念头,七日之中总像憋着一股火般,在项明雪陪他的两夜,赵平予直是得 其所哉,表现的和项明雪一般疯狂,简直像是没有明天一般的彼此拚命需索,纵 情贪欢下第二天总是起不了身。

前夜两人的表现一如往常,活像是要把人吵醒般的纵情声色,毫无保留,柳 凝霜原已心中混乱难受,给他们这一吵更是难以成眠。本来昨夜也该是一样,早 有心理准备的柳凝霜只能偎在床上,蒙着被盖准备又听一夜的狂欢云雨,但没想 到事实却是大出意料之外,赵平予那儿冷清清的,一点儿声音都没有。

本来这该是个难得的宁静之夜,柳凝霜该当有一晚好睡,但或明或暗之中, 柳凝霜的芳心对那吵杂的云雨之声竟似有着期待,期待一旦落空,心底那种失落 感真是言语难以形容,这一夜她竟是连眼都阖不起来,一边猜想着究竟发生了什 么事,一边一直等到天明。 ----------   在轻薄服贴、活像成了身体的一部份,细致到几乎感觉不到存在的睡裳上一 件外衣也不加,柳凝霜慢慢地滑下床来,就着一早送来的水盆梳洗了一番。看着 镜中的自己,柳凝霜不由轻声叹息,竟忍不住伸手去抚摸镜中那无须粉黛妆扮, 已是艳绝人寰的绝色容颜。

也不知是否因为有了男性的滋润,还是因为这是柳凝霜头一回当真注意到自 己容姿之美,她只觉镜中的美女不单是容色出众,又兼眉宇之间含带着一丝含情 脉脉的愁容,益发显得无比动人。好半晌她才警醒过来,自己究竟是怎么了?竟 会在这儿对镜长叹,甚至伸手抚镜,还为之出神,活像深闺怨妇一般?

深闺怨妇……啊?一想到这个词,柳凝霜的心中又由得又起了一丝愁意,镜 中的美女细眉轻蹙,透出了一丝怨怀于心,亟待安慰的神态,看得柳凝霜竟不由 掩面背离,悲意暗生。

如果说被男人用过之后便弃如蔽屣的女人算是深闺怨妇,那自己岂非也算是 一个?被男人弃之如敝屣的女人还可在心中盼望他回心转意的一天,偏自己的情 况……若赵平予当真「回心转意」了,自己偏是不能接受他,想来想去自己竟如 此不幸,只能夜夜旁听赵平予和娇妻们风流快活,最多是偶尔去「参观」一下, 还得藏头遮尾地掩蔽行藏,难不成为了天山派代代遗愿,自己真要牺牲这么多?

突地听到门上一声轻响,柳凝霜娇躯猛地一震,神智一醒,这才省得不妙, 自己正在心中哀怨叹息,芳心之中或明或暗地希望被男人抚慰,这种事别说传出 去了,就连露点儿形容给其它人知道了,都将贻终身之羞,连天山派的清誉都要 陪上去。

急忙之间,她深吸一口气,将脸儿埋到了水盆当中,只觉水温一阵清凉,和 方才梳洗时的温热相去极大,这多半不是因为水变凉了,而是自己边想着男人, 一边脸红发热着吧?

一边抑着自己的羞意,让水浸去自己的热情,柳凝霜良久才抬起头来,伸手 在脸上一阵胡乱抹动,这才高声应着外头,「谁?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是……是平予……」门外赵平予温和平淡的声音慢腾腾地传了进来,但那 声音听来却有些虚,只是柳凝霜一听到赵平予的声音,登时想到自己方才就在心 心念念地想着他,芳心登时又一阵羞热,一股火儿冒上了脸,不只是脸蛋儿,连 耳根都红了起来,根本没注意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怎……怎么这么早来……来凝霜这儿?」想到他就在门外,柳凝霜只觉腿 上发软,她好想见他,好想在他怀中将心中的念头全盘托出,偏理智拚命地拉住 她的脚步,逼着柳凝霜根本不能开门,这一瞬间她甚至忘记了自己是名登风云录 的绝代高手,门外的赵平予这些日子太重男女之思,武功上进展不多,仍远非自 己对手,竟怕的不敢开门,「要是……要是给人看到了……怎么办?」

「求求你,前辈,先让平予进去……」赵平予向来平静沉着的声音之中,竟 有一丝慌乱的惶急,「事情闹腾大了。我们开启秘门的那件事……不知怎么着竟 给洁芸知道了,昨晚她特地抓了平予去讯问,差点气到哭了出来,平予虽是……

虽是勉强瞒了过去,但看洁芸的神色并不太相信……」

「什么!」一听到那日的事情外泄,柳凝霜这一惊可真是非同小可。一来这 种事关乎男女情欲,传出去绝对不好;二来若这等事给项明雪或项明玉知道了, 天晓得这亲如女儿的徒儿会怎么想?若让她们以为自己想要男人,竟老着脸皮和 她们去抢老公,这天大误会教柳凝霜如何解释?

一急之下她什么也不管了,柳凝霜打开房门让赵平予进门喘气,一关上门便 急急地问,「怎么会这样?情况到底怎么样了?明雪和明玉她们知不知道?洁芸 是怎么知道的?你快告诉我啊!」

「我……我不知道……」一进到柳凝霜的香闺,赵平予依着门半瘫了下来, 虽说山上的清晨仍有凉意,但他额上却是汗水涔涔,显然是紧张已极,光要避人 耳目躲到柳凝霜的闺房来,已令向来动作慢半拍的赵平予紧张到冷汗直流,此刻 躲进了她闺中,心情一放松下来,一时半刻之间竟连话也说不清了:

「也不知怎么着,昨晚洁芸就在话里头透出了意思,像是怀疑前辈和我的事 儿……不过听她的意思,明雪和明玉她们似乎还不知道,洁芸自己也还不确定, 不太敢告诉她们……」

「是……是吗?」柳凝霜一口气还没松下来,她和赵平予不约而同地耳朵一 动,窗外竟传来好几个人的脚步声,时可听到女子高声谈话,就好像是故意放大 了声响,要让里头的人听到似的。

柳凝霜内力本厚,那几句谈话声音又放的高,她一集中注意力,那声音登时 明显的活像在耳边。才一听到谈话的内容,柳凝霜便知自己这口气松的太早了, 来的人竟然是项明雪和项明玉姐妹。

此外还有另一个人的脚步声,从她们谈话的内容听来,竟是自己另一个徒弟 孙明辰,更严重的是听她们谈话之中,项明雪竟似正生着气,连项明玉安抚她的 声音中,都透着几许火气,难不成蓝洁芸已经将消息透给她知道,而项家姐妹找 了孙明辰过来,正是为了向自己兴师问罪?

看到赵平予也显出了紧张的神色,柳凝霜登时惊的面无人色,本来她已没法 儿处理消息外露之事,现在项家姐妹大兴问罪之师,还找了其它的徒儿来,摆明 要把事情摊开;再加上事情的始作俑者赵平予正躲在自己闺房之中,便是项明雪 原先不知秘门之事,给她逮到自己和赵平予孤男寡女躲在香闺当中,还将门户闭 的紧紧的掩饰赵平予的行藏,柳凝霜便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

人急则无智,连柳凝霜也不例外,花容失色之间她只觉脑中一片空白,怔在 当地竟是什么法子也想不出来,幸好赵平予还比她沉着一点儿,环目四顾下立刻 爬到了床旁那高大的桐木柜前,「糟榚,如果给她们看到就完了。前辈,我先躲 在这衣柜里头,前辈应付她们几句好不好?」

「不……不行……」便是大批敌人涌上,自己这边孤立无援,迫到非得以寡 击众的劣势之下,旁人恐怕也看不到柳凝霜如此惶急失态吧?一见赵平予打开了 柜门,柳凝霜竟似等不及般,一矮身便钻过了赵平予身前,赶在赵平予前头躲进 了柜中。

幸好柳凝霜近年来下山时刻不多,留在柜内的衣裳也少,这柜子又高大,便 是她和赵平予一起躲进柜内,其实也容纳的下,还可从镂花处观察外头哩!

「别……别让她们看到我……哎,平予,你还等什么?先躲进来,等她们走 了再说。」

本来赵平予一副不敢和柳凝霜挤在衣柜之中的样儿,也不知他是害羞还是生 怕引起误会,逼得柳凝霜情急之下,干脆伸手一把将他拉了进来,而若非柳凝霜 武功极高,连这般紧急的状态下,仍能注意到关闭柜门的力道,没有发出太大声 音,怕光关门的声响都足启门外之人的疑心了。

情势还真是险到毫颠,几乎是柳凝霜才一把柜门关上,甚至还没有空闲去检 查是不是完全关好,有没有露出破绽,门外的项家姐妹已经叩响了门,「师父, 您在吗?我和姐姐要进来啰!」

给那声音吓的真是进退失据,柳凝霜甚至连躲在柜门镂雕前观察情况的胆子 都飞了,她畏缩地挨着柜角,尽力缩着身子,生怕她们那一个眼力好一点,竟会 从门上镂花的空隙之中看到柜里的情况。只是柜子虽大,给她和赵平予两个成人 挤了进来,也没有多少挪移的空间了,柳凝霜虽是拚命地吸气紧挨柜角,仍感觉 到娇躯被赵平予紧紧地挤压着,几乎连一点挣扎的空间都没有。

两人挤的这般紧,身体之间再也没有空隙,柳凝霜几乎能完全感觉到赵平予 身上的每一块肌肉,是如何亲蜜地挤着她敏感的肌肤,那肌肤相亲时的感觉,比 之纯在梦中想象着他,以及躲在窗外窥视赵平予与娇妻行云布雨之时,更能完全 地诱发柳凝霜体内的春情。

尤其柜子里毫不通风,赵平予身上的汗味化在柜中弥漫着的脂粉味中,闷闷 地对柳凝霜的感官更是一种强烈的刺激,比当日在洞门前被赵平予破身的感觉, 当真是各有千秋,她完全无法分辨那种刺激更强烈些。

只是比之当日处女怀春,一心只等待着被赵平予破瓜的那一刻,此时的柳凝 霜可还要紧张多了,那时她虽是又羞又怕,也不知这头一回尝到的男女之事究竟 是怎么一回事,她和赵平予采取的体位更非平常夫妇所常用的位子,而是立姿交 合,好让她的处女血和爱液源源不绝地灌满石碗,但总没有被旁人发觉的恐怖。

这一回她却是和赵平予孤男寡女地躲在柜中,外头就是自己的弟子,除了已 成为赵平予娇妻的项家姐妹外,还有一个孙明辰,若自己一不小心出了点声,给 她们发觉了……那种后果之严重,柳凝霜当真是想也不敢去想,只能偎在赵平予 怀中不断地发颤。

到了这个时候,柳凝霜才感觉到,自己身上的衣裳有多么轻薄,一早起来她 还没换衣裳,身上仍是那套就寝的睡裳,又轻又薄完全服贴,穿在身上完全感觉 不到它的存在。

在入睡时这是件好处,没有人想在劳累了一天,好不容易可以入睡的时候, 还在身上披披挂挂,弄一大堆东西来束缚自己的;但现在这轻薄的衣裳,使自己 和赵平予之间除了他的衣服外几乎没有阻隔可言,这样的全面熨贴,加上柳凝霜 胸中洋溢着和赵平予之间那复杂到不知如何形容的纠葛,格外令她害羞,幸好柳 凝霜面靠柜角,让赵平予紧贴着她的身后,这样的姿势下总弄不出什么事来的。

听得外面项家姐妹和孙明辰落了座,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那孙明辰向来性 静,此刻又寻自己不着,像是也没弄清楚项家姐妹究竟找她来搞什么事,一直都 沉默着不说话,只由着项明玉和项明雪在那儿说着。

她们虽讲不到正题,但柳凝霜胸中正紧张得很,便是没什么要紧的话,在她 耳中听来也似雷鸣电闪,令她不由心跳加速,胸中活像在打着鼓一般,愈是拚命 想要那声音小一点,那声音愈似和自己作对般愈来愈响,柳凝霜脑中一片茫然, 一时间真只有畏缩颤抖的份。

尤其糟糕的是,项家姐妹也不知那儿来的兴趣,竟像是存心恶整柜中的柳凝 霜一般,谈话之间愈来愈是露骨,说到与赵平予间的床笫之事也没一点自制,弄 的孙明辰愈听愈羞,原本就没怎么敢说话的她更是连声音都不敢发出来了。

被这样当头撩拨孙明辰是难受,可再难过也比不上柜中的柳凝霜,她正自和 男人一寸不离地挨在柜中,还是那惟一和她有亲蜜关系的赵平予,柜内的空间是 这么紧迫,鼻间又若隐若现地传来着他的味道,耳边再被这样挑逗着,教她那受 得了呢?

偏偏就在这个时候,背后的赵平予也不安份了起来,原本虚靠在柳凝霜纤腰 的双手突地一紧,一股火热的力道登时传进柳凝霜敏感的体内,原已意乱情迷的 她那受得了这么一捏?登时整个人都酥软了七八分。

可赵平予完全没有停手,他一边微微踮足,在柳凝霜颈后落下了一吻,似在 试探她的反应,见她没反抗便愈来愈深地吻啜了起来,一边双手齐施,慢慢地向 上行去,不一会儿那火热的大手已滑到了柳凝霜的胸前,再次攀登那高挺丰满到 足称之为「登岭」的挺拔香峰。

「天……天哪……」伸手轻掩着嘴角,柳凝霜的娇躯不由得微颤起来,她虽 也猜得到,在这般狭窄的环境、这般亲蜜的紧贴之下,赵平予血气方刚,恐怕真 会激起爱欲的反应,只她却没有想到,赵平予竟会这么快便什么也不顾地动情起 来。

他的口舌与双手的动作,原已足够让春心荡漾的柳凝霜为之动情,加上两人 贴得如此之紧,柳凝霜那紧翘高挺的圆臀,随着她胴体紧张的颤抖,正在他的胯 间不住地磨动,简直像是柳凝霜忍不住情欲的冲激,在主动撩拨他狂野的欲火一 般。

尤其柳凝霜穿的轻薄服贴,那睡裳吸附在她玲珑的娇躯上头,贴身的活像是 要把柳凝霜完美的曲线完全展露出来一般,加上质地之轻薄,使紧贴着她的赵平 予犹似怀抱着柳凝霜正发着热的赤裸胴体,那强烈的刺激使赵平予欲火更炽,心 慌意乱的柳凝霜感到他的肉棒愈来愈硬、愈来愈挺、愈来愈热,加上赵平予的手 挑弄的动作又是如此甜蜜激情,他的口舌更在自己耳后和颈上落下一个个深情的 吻痕,那样的刺激即便是普通女子也受不了,更何况是早因他而迷乱的她呢?

「不……求求你……别……别让凝霜出声……用……唔……用什么塞……塞 一下……嗯……」

拚命压低了声线,让声音清细到只有同在柜内的赵平予听得到,柳凝霜急的 都快要哭了出来,虽说体内情欲正烈,给赵平予一挑逗便化做野火熊熊,芳心中 有大部份正渴望着他的挑逗,想着便在这儿给他干了也没关系,但此刻还有徒儿 在外头,就在一伸手即可触到大柜的近处,她那敢发出声音?便是原先对赵平予 的急色还有三分不喜,此刻也已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拜……唔……拜托……平予……哎……」

但对柳凝霜的话,赵平予竟似听而不闻,他只是挤的柳凝霜更紧了些,双肘 轻轻地挟住了柳凝霜的纤腰,好空出双手更温柔、更有力地隔衣把玩着柳凝霜坚 挺高耸的香峰,还不时伸指轻夹着那贲起的红梅,同时他的口舌也慢慢增加了侵 犯的范围,从柳凝霜的耳后和脖颈,慢慢地游到了她烧红的脸蛋儿上头。

可怜的柳凝霜完全没有办法挣扎,更不敢加大声音阻止他,这样厉害的挑逗 方式,令她登时玉腿酸软,整个人都半瘫了下去,靠着赵平予双臂挟着,才不致 于软倒。

见柳凝霜没有抗拒的反应,反而是这般软弱地任他抚玩,赵平予的动作更加 贪婪了,他一边加紧着手口齐施,将已经动情的柳凝霜弄得更加欲火如焚,一边 将一条腿卡进柳凝霜双腿之间,让她非但无法抗拒,甚至无法将玉腿合起来,做 出最微弱的矜持反应。

柳凝霜被他这样激烈的手法弄的神魂颠倒,他似乎不想象前次为她开苞时那 样多加工夫,反正现在的柳凝霜无比敏感、无比热情,他稍一抚弄,已令她浑身 滚烫发烧,虽在柜内的黑暗之中,肌肤相亲的两人仍可感觉到她胴体的烧红,柳 凝霜现在惟一能做的,只是用嘴咬着纤手,好堵着不发出诱人的声音。

柳凝霜既不反抗,赵平予的胆子就愈来愈大了,他一边加紧舔吮着柳凝霜嫩 滑的脸蛋,一边快手快脚地褪着柳凝霜的薄裳,睁目如盲的柳凝霜只觉自己被他 抚弄的愈来愈热,他的手显已不能满足于那几近于赤裸的触感,而是想完全将她 剥光,好彻底地享用她的胴体。

而她的芳心已完全被他奇妙的手法所占据,非但没半分抵抗,甚至还半移俏 脸,勉力伸出香舌,迎上他的吻吮,而当他轻轻扯开她睡裳的上缘时,柳凝霜合 作无比地微一挺腰,让那赤裸的香峰如白兔般蹦跃而出,在他的手上不住娇柔地 颤动着,只可惜柜子里实在太暗,这样的美景他竟无法亲眼看到。

虽说不能发出声音,柜子里又窄小,动作难免受限制,但既有柳凝霜无言的 配合,赵平予很快便脱去了她蔽体的睡裳,让柳凝霜无限秀美的玉体完全展露, 虽说无法目睹,但光从隔衣抚爱变成这样赤条条的挑逗,便已令他的手法更加有 效。

而柳凝霜呢?直到自己已完全被剥光了,她才发觉赵平予不知什么时候也已 完全赤裸,他一边将她虚软的胴体压在柜角尽情抚爱调情,一边步步进迫,光只 是那在她臀下坚挺刚硬的肉棒,已热的令柳凝霜无法忍受了,若不是被欲火烧的 七零八落的芳心中还有一丝勉强的理智,她真想就这样转过身来,和赵平予尽兴 行云布雨。

他的反应根本便无须等待柳凝霜的动作!光从身体的全面接触,赵平予已感 觉此次怀抱当中的女体,简直变成了一团火般暖热,完全没有多加抚弄的必要, 是以他细心地轻轻爱抚,像吊她胃口般一步一步地引诱着她,将柳凝霜的热情一 重重地点燃,使她逐渐陷入了忘我的境界,尤其口唇交缠间舌头的深深送入,一 边给柳凝霜既绵长又甜蜜的深吻,一边还没忘用硬挺的肉棒在那敏感至极的幽谷 口上来回摩弄,爱抚虽细腻却也不长久,只是确实地撩拨着她肉体的渴求。

也不知是什么时候他才松的口,柳凝霜口干舌躁的樱唇正想追随他的口舌而 去,却立刻被塞了一团带着女体香气的衣物,也不知是柜内的衣衫还是才被褪下 的睡裳。

一时间,连声音都发不出来的柳凝霜娇躯一窒,呻吟声差点就从鼻中哼了出 来,她怎么也想不到,在这体位之下,赵平予竟只是下身微动,那肉棒已如拨草 寻蛇般,准确地点上了她的幽谷,随着他腰身一挺,一股强烈至无可抗拒的满足 感,已完美地充实了她的空虚,美妙的刺激令柳凝霜眼冒金星,差点晕去。

一边将肉棒仔细地深入柳凝霜的幽谷,缓缓地挺动着,赵平予的手一边继续 抚弄着柳凝霜那敏感娇艳的胴体。这样的姿势以往柳凝霜从未曾尝过,他的挺动 虽不甚用力,却恰恰击中她从未被触及的所在,点的她娇躯阵阵酥麻,加上他的 手也不闲着,仍然继续抚爱着她的娇躯,虽在她那敏感又丰盈的香峰上抚爱了不 少时间,却也没有忘却其它地方。

尤其当他的手滑上她的小腹,轻轻抱在那儿,好协助柳凝霜腰臀之间细致地 挪动着,让她的里面微微地挺动,好使赵平予的肉棒能够顶到平常触不着的地方 时,那陌生又熟悉的快乐,充塞了她全身,真令柳凝霜疯狂。

缓慢地、带点儿勉强地,赵平予慢慢退后了身子,连带着扶抱着柳凝霜纤腰 的手也慢慢拉后,却不让柳凝霜随之退后,柳凝霜原还不知怎么回事,但在赵平 予的诱导之下,她的上身慢慢压了下来,变成用双手扶在柜角,圆臀向外挺出, 好迎合赵平予的攻势,这种体位与前次她被开苞时的位子触及之处恰好相反,带 来的滋味却是各有千秋,何况……何况也不知是否前次被他养出了胃口,这次的 感觉竟较前次更为舒畅美妙,让柳凝霜心甘情愿地乐在其中,腰再也挺不直了。

虽说柜内空间狭小,让赵平予无法尽力抽送,只能轻巧地前后微作挺动,多 加了左右旋磨的动作,但这样的弄法,对经验不多的柳凝霜而言却更为佳妙,她 承受着赵平予缓慢滑动间的销魂快感,一边感受着他的粗壮不住在体内盘旋,左 去右回、上顶下挑,不断地将她肉欲的汁液温柔地泵出。

他的壮伟一直都留在她的体内,却是动个不停,间中滋味之妙,差点令柳凝 霜无法自制地要高叫出声,前几次窥视的经验让她知道,女性在交欢时的叫声, 事后听来虽是羞不可抑,但在交合之时,却是展现自己快乐的重要证明,若非口 中那团衣物,怕她真要忍不住了哩!

虽说赵平予的《梅花三弄》功夫已经练成,柳凝霜的胴体又如此诱人,足够 令任何男人都为之沉醉,宁可将所有的体力全都泄到她的体内,再也无从保留, 但一来柜中交欢乃是赵平予头一回的尝试,这样的体位不只新奇,再加上明知柜 外有人,那偷情的刺激感比平日任何一次的欢爱更要扣人心弦。

二来柳凝霜幽谷中的机关,又恰到好处地发挥了功用,那甜蜜的啜吸非但没 有随着柳凝霜的高潮而有半分松弛,里头的嫩肌反而紧紧地收缩起来,有张有弛 地慢慢收放着,一点一点地收紧,像要将他咬住般地裹得严严实实,不留空隙, 没有多久两人便同时到达了顶点。

……

给赵平予那一下又狠又重的劲射,一发便深深地打进了脆弱又敏感的所在, 那甜蜜美妙的酥麻快感,一瞬间就袭遍了她周身,美的令柳凝霜娇躯一阵抽搐, 再撑不住身子,登时软倒在赵平予的怀抱当中,那从僵硬到完全松弛的快感如此 佳妙,一时间柳凝霜根本不知该怎么反应才好。

那美妙的快感如此甜蜜迷人,让柳凝霜整个人沉浸其中,美的真不想醒来, 但柳凝霜武功之高明,在当世武林中也是数一数二,定力之深、神智之明均是个 中佼佼,若非因为开苞时的滋味太美,这段时间的相思又重重地磨损着她,加上 前些天看到赵平予与蓝洁芸行房之时,那口交的模样实在太过淫荡诱人,弄的她 芳心数日来都茫茫的不知所措,身心都弥漫着一股对云雨之欢强烈的饥渴,就算 是赵平予挑逗女子的功夫再高,柳凝霜也不会这么轻松简单地就给他上了。

虽说娇躯还沉醉在那高潮的余韵之美妙当中,但柳凝霜热情一过,理智登时 便回到了脑海里,一想到自己终究还是和赵平予好上了,而且这次不比上回是为 了完成前代掌门的遗愿,而纯粹只是自己淫欲如焚,才把血气方刚的赵平予诱出 火来,孤男寡女又是身处狭窄的柜中,肌肤相亲之下身体自然有所反应,也难怪 赵平予会急着在柜子里成其好事,这样的行为不但对不起自己的两个好徒儿。

而且……而且还是在她们伸手可及的近处干的好事!想到这儿柳凝霜不由得 芳心一冷,整个人如坠冰窖,若非项家姐妹还在附近,才刚高潮之后的自己娇躯 又酥软乏力,一完事就推开赵平予也显得太过绝情,柳凝霜真想从赵平予的怀抱 中马上站起来,能离多远就离多远呢!

只是现在的情况,柳凝霜就算想要挣扎,也实在是挣扎不开,一来两人云雨 刚过,便是神智回复正常,娇躯也还在娇羞地回味着他方才施加在自己身上那既 舒服又美妙的滋味,想要用力都用不上力,二来柜子便大,塞了两个人再加些衣 服杂物,也着实没什么位置好动作了,项家姐妹都还在外头,另外还带一个孙明 辰呢!

不只是男女之事,还是对不起她们的偷情之事,连对赵平予的妻子都不可能 开得了口了,更何况还有外人在!一时之间柳凝霜真是不知该怎么做才是,只能 希望项家姐妹和孙明辰一段时间等她不到,等不下去赶快离开,先脱离这尴尬情 况再说。

偏偏大出柳凝霜意料之外的,仍然雄立身后的赵平予非但没乖乖等着项家姐 妹离开,反而手臂一伸,竟把柜门大大地敞了开来!这一惊只吓的柳凝霜魂儿差 点飞掉了一半,外头的光才透进来,柳凝霜已禁不住惊叫出声──只是她的小嘴 儿还塞着方才在她身上的轻薄睡裳,喊是喊不出声的,只在琼鼻内哼着而已── 伸手在空处一阵乱抓,赶忙想扯些东西来掩住自己精光赤裸、犹带晕红的胴体, 偏赵平予又将她挤在柜角,任她怎么抓都是空,什么衣物都挽不着,显得十分狼 狈。

只见柜中柳凝霜屈身半折,纤手轻扶柜壁,美臀高高挺起,正给赵平予抱在 臂弯,从两人身体的密合,显见赵平予那肉棒还深深地留在柳凝霜的体内。

摆出了无比羞人姿势的柳凝霜通体赤裸,也不知是因为柜中空气不流通,还 是方才那场大战的后果,雪白的肌肤上头片片晕红未褪,晶亮的香汗似在她周身 抹上了一层光膜,美的令人一看就不愿再移开目光,只想继续饱览春色。

再加上情潮未退之下,原已国色天香的柳凝霜,那巧夺天工的诱人胴体更是 美的惊人:她的脸儿含羞偏贴内侧,秀发写意地披垂下来,衬着她一眼都不敢望 向外头的羞态,但这样的姿势却让她雪臂之下一双骄人香峰尽情曝露,那香峰圆 润高挺,上头还布被激情地搓揉过的痕迹,那峰顶的一双红梅,在激情的刺激之 下尤显尖挺媚人。

再加上这姿势虽让柳凝霜能用玉腿挡着,不令羞人之处春光外泄,但那修长 玉腿本身却是一点遮挡也没有,光看那亭亭玉立,便令人口干舌躁,尤其方才两 人疯的太过强烈,那外涌的汁水竟已流到了她腿上,波光在光亮之下更是无所遁 形。

这可恶的赵平予,把柜子打开,让自己春光外泄也就罢了,他还不罢手,竟 伸手环住自己汗湿的纤腰,另一手托在她浑圆的大腿下,柳凝霜还来不及闷哼抗 议,娇躯已被赵平予一把环抱起来,转到了正面面对项家姐妹和孙明辰,令柳凝 霜便想逃脱都不可能。

情急之下的柳凝霜羞的闭目垂首,双手环抱着掩住香峰,同时大腿闭合,高 高挺起,想要掩住腿间那汁水外溢的秘处,她虽知道这样的办法令她不盈一握的 纤腰诱尽了他人的眼光,更显得胸前一对香峰高挺诱人,同时赵平予还插着没拔 出来,她这一并一夹,更令她感觉到他的湿漉火热,只是柳凝霜也没办法了。

听身前莺声燕语,项家姐妹竟像是为柳凝霜那出类拔粹、艳光四射的胴体之 美所诱,言语交换着的尽是对柳凝霜的美的赞词,连一句要赵平予放下她的声音 都没有,任得赵平予这样将她抱在身前尽情展示,就好像胜利者在骄傲地展示着 自己的战利品般,令柳凝霜羞上加羞,垂下的脸蛋儿更加抬不起来了。

她不是不知道,一来自己美得惊人,容颜之媚犹在项家姐妹这般美女之上, 现在一丝不挂,那傲人的胴体完全展现,也难怪项家姐妹要为之啧啧称奇,赏玩 不休了。

二来赵平予这样的动作虽说十分过份,但自己这样的美丽,前回开苞时或还 忍得住,这回却是完全沉醉其中地任他抚玩,直至翻云布雨,他拿自己这样展示 的动作,若是不知人事的小女孩或许会觉得恶心过份,有过点江湖经历的女子也 许觉得嫌恶,但对项家姐妹这对已为人妻者而言,这样的情况绝对是令人受不了 的诱惑,顿时只令柳凝霜娇羞之中格外显得骄傲,自己虽已年长,但岁月的痕迹 却没留存,至今仍有这么个艳媚诱人、绝不输少女的美好肉体,确也算不错了。

突地,柳凝霜只觉浑身一热,全身上下似又红了起来,项家姐妹犹自可,现 在在看着自己傲人胴体的,可还有个孙明辰呢!自己也不知是被赵平予的热情, 还是被那强烈的羞意冲昏了头,竟任得赵平予将她赤裸裸的、还没从高潮的欢乐 中回复的胴体完全展示于人!

这种羞人之事对项家姐妹,柳凝霜或还可以自己正值狼虎之年,忍不住情欲 煎熬而和赵平予交欢解释过去,但对尚无男女经验的孙明辰,自己可该怎么解释 才是?偏她给赵平予抱在怀中,双手只能顾着掩住胸前那高耸的表征,其余的便 再也顾不着了,嘴中更塞着东西,话都说不出来,教她该怎么办才好?

虽说孙明辰一句话都没有说,也不知是因为头一回看到师父和男人赤裸裸地 抱在一起,娇躯上还遍布着男女欢合后的痕迹,那鉅大的惊吓,令她一时说不出 话来,还是因为柳凝霜的胴体之美太过动人,云雨之后的羞态令艳光更增三分, 不只已和赵平予有过床笫之欢的项家姐妹为之沉迷,就连一点儿经验也无的孙明 辰,乍看之下也为之惊艳。

但对柳凝霜而言,光这样赤裸裸地被别人看着,已羞的令她无地自容,项家 姐妹已有过其中经验,和她们好过的又是正抱着自己的赵平予,相比之下那含苞 未放的孙明辰的眼神,更要令柳凝霜羞在心头,一时间连动都没法动了。

总不能这样任人赏玩下去呀!也不知从那儿升起的力气,娇羞的柳凝霜在赵 平予怀中不住挣动着,只是床笫之欢相当消耗体力,刚泄过的胴体乏力已极,赵 平予又搂的她那般紧,双手和身体恰到好处地将柳凝霜的纤腰和玉腿箍住,令柳 凝霜想发力都无处发,再怎么挣动也挣不开他的搂抱。

尤其当她扭动之中,那仍然插在她体内的肉棒,就好像正受着她热情的磨弄 一般,竟似又涨硬了几分,深深抵在敏感羞处的那种感觉,令柳凝霜登时娇喘嘘 嘘,酥的差点又流了出来。

「好……好平予……哎……求求你……」硬的不成,只好软求了,柳凝霜小 舌勉力吞吐,总算将口中塞成一团的睡裳吐开了少许,耳语般的轻吟在赵平予耳 边回着,「把凝霜放下来……羞死人了……」

偏生柳凝霜愈是软语哀求,赵平予竟觉愈是刺激般的,不但没把柳凝霜放下 来,反而趁机在她唇上亲了一口,将含带着她唇齿芳香的半吐开的睡裳又挤了回 去。

他的侵犯还不只此,柳凝霜只觉赵平予贴在她小腹上的掌心竟又热了起来, 微不可见地轻摩缓揩,另一只贴在她腿间的大手,更是指头不住轻勾,似要将她 的汁水再勾出些许方罢;连那刚泄过的肉棒,竟也像是又硬挺了起来,随着赵平 予的走动,在柳凝霜幽谷之中不住伸缩抽插,滋味比方才在柜中时还要厉害。满 怀的羞意偏抵不过体内高潮余波的影响,反衬的那情欲愈发贲张,教柳凝霜如何 受得了呢?

「好……好了吧?予弟……再这样弄……弄下去……前辈真会受不了的……

别太过火了……好吗?」听这软绵绵的声音,在自己的身边婉转温柔地响起 ,柳凝霜登时一怔,这那里是孙明辰的声音?虽说柳凝霜云雨之后,耳目犹未恢 复平日的敏锐,但光听也听得出来,这声音乃是出于蓝洁芸之口。

听到蓝洁芸的声音响起,柳凝霜虽是含羞未退,软挨在赵平予怀中的娇躯犹 然乏力,心下却已清楚明白,自己这回是中了奸人之计:一开始赵平予趁着柳凝 霜一早起来,还没来得及梳洗更衣,便急匆匆地闯了过来,利用柳凝霜担心奸情 (她并不喜欢这个词,一想到就会整个人发热,活像春情荡漾一般,不过也无其 他形容了)败露的心理,成功地令还没完全清醒的柳凝霜心慌意乱,而赵平予也 趁机进入了柳凝霜正常情况下绝不容男子进入的香闺,制造出孤男寡女的情况。

再来就是项家姐妹的配合演出了。当柳凝霜心慌意乱,生怕这对好徒儿前来 兴师问罪,正不知所措的当儿,一听到所担心的人的声音由远而近,原就安不下 的心只会更为慌乱,尤其是赵平予此刻就在闺中,自己又是刚刚起床,一副钗横 鬓乱、衣衫不整的样儿,格外启人疑窦,慌急之下更是只有寻处掩蔽的份儿,绝 不可能有这胆子在房中等待着和项家姐妹话家常。

项家姐妹还担心柳凝霜恋奸情热,索性豁了出去,将事情抖露出来,这才教 蓝洁芸扮作孙明辰的声音一同前来,好让自己因为有外人在场,不敢豁开一切, 反正孙明辰向来也是安静内向的性子,只要项家姐妹在交谈中勾勒出她的存在, 光只听到蓝洁芸嗯的几声应答,柳凝霜也难分辨出真假来。

果然如项家姐妹所料一般,柳凝霜情急之下慌不择路,在赵平予的诱导下, 竟和他一起躲进了柜中,柜子就算阔大,装了女儿家衣物之后,又有多少空间容 纳得两人?这样塞进了柜中,两人迫不得已的紧紧偎靠,赵平予自是大有机会上 下其手,对柳凝霜施展挑逗淫技,一来两人早有肌肤之亲,他对她的敏感地带多 所了解,二来柳凝霜便再有自制能力,既知有人在外头坐地,绝不可能发出声音 好让别人发现自己的窘状,半推半就之下,赵平予得手的机会也是十拿九稳。

想来想去,这头儿也不知是谁起的?究竟是赵平予食髓知味,尝过了柳凝霜 迷人肉体的滋味后,老着脸儿再设计于她,还是这风声终究透了出去,给项家姐 妹知道了,她们索性趁此机会,将自己也拉进赵平予的床上?

柳凝霜虽是边想边着恼,但这样着了道儿,其实她心中并不是那么恨怒,谁 教她才刚被赵平予弄的神魂颠倒,这般偷情滋味,比之当日在洞中相好,格外刺 激,弄的柳凝霜通体舒畅,便知上当也气不起来;再说项家姐妹或许不知,但柳 凝霜自己却了解的清清楚楚,自己自从被赵平予撩起了男女之思后,对这方面确 有需求,这般满足确合自己心中所愿。

只是无论如何,便是柳凝霜心中再千肯百愿,表面上总要矜持些许,免惹淫 荡之名,再说赵平予得手之后,竟还大剌剌地将她抱出来展示,若不推拒几番, 教她的薄面儿怎下得来?

只是柳凝霜也知道,这次赵平予偕蓝洁芸下山参与湘园山庄的大典,尤其是 回来路上两人夜夜欢合,赵平予在《梅花三弄》上的造诣大有进展,方才他与自 己合体之时,分明没有使出上头的功夫,便是满足了一回之后,也没这么快软下 去。

而且依她前几回夜窥两人欢好,以赵平予的情形,这状况下要再振雄风,也 只是指顾间事,若自己再不表态推拒,只怕赵平予真会不顾一切,在三女面前强 行和自己好上一回,而刚爽过的自己必是半推半就、绝无抵抗,这样下去还怎么 得了?

见赵平予已将自己抱近了床铺,柳凝霜覤准了时机,狠命一推,登时挣开了 全无防备的赵平予,整个人倒到了床上去。虽说当两人肉体分离,那肉棒波的一 声离开了她紧吸的幽谷,令得里头满溢的汁液倒流出来,不只那声音羞人,光是 身体从紧紧被插着的满足到完全空虚的那种难受,已令柳凝霜身心激荡,真有一 种想叫他回来再插着自己的冲动,但柳凝霜仍拚着剩余的气力大叫着:

「坏……你……你这坏蛋……平予你……太过份了……给、给凝霜滚出去!

还有雪儿玉儿也一样!」

仿佛光只是大声呼叫,体内的力气就要流泄出去一般,柳凝霜只觉自己整个 人都瘫了,一时间连抓着床上锦被,遮着自己才方遭毒手,此刻淫迹犹存的幽谷 的力气都没了,幸好她滚下来时是趴伏在床上,撑着身子的双腿一软,那迷人之 处已被她压在被内,赵平予他们的眼光再灵,也只能看到溢到臀腿上的水花,而 没法儿将她的羞人处一览无遗。

柳凝霜也知道,现在的自己如此娇弱无力,若赵平予看出了她的虚张声势, 爬上床来强行求欢,以自己现在的状况,真的也只有任他宰割的份儿了,如果他 真有这勇气,看来自己也只能乐于承受,在她们面前浪态纷呈……

听到赵平予他们走了出去,小心翼翼地掩起了门,整张发红的脸儿藏在被中 的柳凝霜暗吁了一口气,对赵平予竟被自己的虚张声势吓走,没再对自己动手, 也不知自己究竟是放心还是失望。

她轻嘤一声,整个人都无力地瘫了,好久好久才记起纤手轻伸,抓被子来掩 住自己,偏偏也不知是昨夜睡得不好,还是项家姐妹促狭,竟将被子收了起来, 她这一抓竟还是什么也抓不着。

一个纤细轻巧的步声走近床边,体贴地将被子盖了上来,将柳凝霜刚遭风雨 的胴体遮得好端端的。给这步伐声吓的魂儿差点没飞掉一半的柳凝霜惊得躲在被 中,虽知这人一语不发,又体体贴贴地为自己盖被,该当是好意,但才刚被算计 失身,淫的人事不知,云雨之后的美妙娇姿又一丝不挂地展露在自己的好徒儿面 前,一时之间柳凝霜还真没有勇气抬头看清,究竟是谁在床边呢?

「对……对不起……」

蓝洁芸的声音怯生生地从上方传来,声音中软绵绵的,似一点儿力道都不敢 用上,一副生怕引发柳凝霜气火的样儿,「是……是洁芸不对,不该……不该这 样算计前辈的……」

幸好留下来的是她,柳凝霜胸中不由得暗暗舒了一口气。赵平予和自己男女 有别,他为自己开苞那次的经验又如此甜美,令她回味无穷,搞的她光看到他自 己就不由得脸红心跳;而和赵平予有关系的人当中,项家姐妹又是自己徒儿,虽 说向来亲蜜的犹如母女,但一牵涉到男女之事,有些话反而是愈亲蜜愈不好说出 口。

蓝洁芸一来是赵平予既爱且敬的原配夫人,二来她一遇上自己就怯生生的, 不像个曾经叱咤风云的女杰,倒像是情窦初开的少女见到了心目中的情郎般,虽 令柳凝霜不自觉地感到奇怪,但就因为这样,两人单独相处时,反倒令柳凝霜心 情还平和一些。

如果说一开始当发现蓝洁芸的异常神色时,柳凝霜只是觉得奇怪的话,现在 她可就若明若暗地发现其中关键了。事情的分捩点是在柳凝霜给赵平予破了处子 之躯,事后当柳凝霜强打精神,装做什么都没有地送赵平予与蓝洁芸等人下山之 时,原本不放在心上的蓝洁芸含羞带怯,当她没注意时猛打量着自己,当柳凝霜 望向她时便含羞偏首,连眼光都不敢与她相对,那种异样竟令柳凝霜有些心荡, 感觉上好像是憧憬,又好像是一种热意,当真是完全混乱而无法明析的眼神。

只是愈到后来,随着柳凝霜对情欲的沉溺,跟着她窥视赵平予与妻子们的欢 合而日渐增深,蓝洁芸望向她时那种奇异的眼神,在柳凝霜的芳心之中也是愈来 愈清楚那含义,只是柳凝霜一想到那眼神,芳心就不自觉地阻止自己再想下去。

除了间中一点儿迷惘的模样外,那种眼神就和热恋情深的项家姐妹望向赵平 予的眼神一模一样,但她也是个女孩子呀!柳凝霜虽自负美貌,却是怎么也想不 到,自己竟会勾的同性的蓝洁芸,也用这样憧憬至近乎迷恋的眼神来瞧自己。

说句真话,感觉到蓝洁芸的异样眼光时,柳凝霜芳心之中虽有些许的抗拒, 但间中却也夹带不少骄傲,自己是如此的美丽,连女孩子都勾引上了!只是这种 事儿,终非向来矜持的柳凝霜所能想下去的,多半蓝洁芸的心中也和自己一般的 混乱吧?

她是赵平予的妻子,以赵家的位序而言也算得项家姐妹的姐姐,照理说她该 对赵平予真心诚意,绝不可能变心的,但柳凝霜那出尘绝伦的艳色,却令蓝洁芸 不由心动,她也不知自己这样算不算正常,究竟只是一时的心湖荡漾,还是当真 有股出墙之心缠在她心头呢?

但两方都是女子,这应该也算不得红杏出墙吧?可柳凝霜还是项家姐妹的师 父,这样胡思乱想下去,会不会……乱伦?但这也不该……不可能发生于女子之 间啊!

似是在心中重温着那混乱的思绪,蓝洁芸在床边坐了下来,发颤的纤手微带 羞怯,想触又不敢触上去,良久良久她的手才轻轻抚上柳凝霜身上的薄被。那薄 被并不厚重,被中的柳凝霜一丝不挂,还没从高潮当中复原的胴体如此敏感,蓝 洁芸着手虽是轻柔,但光被中柳凝霜娇躯的震颤,也差点吓的蓝洁芸想缩回手去 呢!

只是那令她朝思暮想,愈想愈令她害羞,却无论如何不能禁止自己去想的胴 体就在伸手可及的近处,蓝洁芸怎么也禁不住自己的手不要去温柔的抚爱着它, 也不知鼓起了多大的勇气,蓝洁芸总算能将纤手整个儿贴到了被上,感觉被中那 微颤的温柔。

「到……到底是怎么回事?」将脸儿埋在被中,柳凝霜的声音幽幽的透出, 闷闷的似是没含什么表情。其实天晓得柳凝霜是花了多大的力气,才能勉强压抑 住自己发颤的声音的,赵平予纵有心再尝她肉体之美,但即便项家姐妹对他死心 塌地,说到要算计自己,再怎么厉害的口舌也是没办法的,如果不是她当日和赵 平予的亲蜜关系已透了风,要项家姐妹和他合作,可是难上加难。

既然已经发生了,再怪赵平予也没有用,虽说他在肉体上的确令自己神魂颠 倒,可是撇开这层关系不谈,虽说已经成家的赵平予也不知为什么如此沉溺温柔 乡中,闷在天山派里成日享那偎红倚翠之乐,不肯出去闯一番事业。

但在她心中,赵平予终究和个孩子没差多少,对孩子实在不必这么多要求, 这样顽皮地小小算计一下自己,柳凝霜其实并没真的当回事─也不知当真是因为 当他孩子气,还是那肉欲之思,已令自己沉迷难返,才这样找理由宽恕自己,她 并不想分辨。

「说清楚些,拜托你,洁芸……」虽是并不想追究的太清楚,反正方才一气 之下赶了赵平予出去,尔后自己多半又得渡过情思难抑的漫漫长夜,但这至少令 她又能回复以往那矜持的自己,柳凝霜边想边觉得有一股痛楚的满足感,只是她 总想把事情弄清楚,究竟是什么原因,让赵平予和项家姐妹、蓝洁芸串谋来……

来占有自己……

「说清楚吧!不然……不然凝霜不会原谅他们的……」

「是……」似是羞的连声音都变小了,蓝洁芸只觉随着声音出口,脸上一阵 阵的泛红。

也不知为着什么,只要一见到柳凝霜,蓝洁芸便会不自觉的脸红心跳,全没 有平常的泰然自若,那感觉连和赵平予上床的时候都没这般紧张,她虽也模模糊 糊地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欢』上了这绝色美女,但蓝洁芸自己就是女子, 又有了赵平予这令他心动的男儿为夫,要她再去爱上他人,实在令她自己都难以 接受,更何况对象还是女子!

只是想归想,一见到柳凝霜的一颦一笑,蓝洁芸的脸儿就不自觉地升温,心 儿不由自主地狂跳着,话儿也变得不能出口了,怎么都镇定不下。

「从……从回山之后,予弟的态度就变得有些奇怪……啊!这不只是洁芸这 么觉得,连……连明雪和明玉都看出了不对,只是予弟一直闷在心里头……洁芸 也……也不好问他……而……而前辈这些天没和他切磋,连平常……连平常见面 的时候,感觉也很……很奇怪……所以……所以洁芸才生疑……」

似是愈想愈羞,蓝洁芸的声音愈发小了,其实柳凝霜见到赵平予时虽有些不 自在,但她掩饰的还不错,其它人还看不出有什么不对,若非她的眼睛老不由自 主地黏在柳凝霜身上,怕也看不出问题来。

听蓝洁芸说到了这点,被中的柳凝霜也脸红了,她虽不至于疑神疑鬼,以为 自己当真把心中对赵平予那难以言喻的感觉暴露出来,搞的人尽皆知,但她也知 道,蓝洁芸一遇上她,便显得魂不守舍,眼儿老跟着她在飘,若说能够看出她和 赵平予之间有什么问题,那一定就是蓝洁芸了。

「所以……所以昨儿白天,洁芸忍不住问他,予弟向来没什么事瞒我……是 以……是以在洁芸逼问之下,予弟撑不了多久,也就和盘托出……」

想到昨天赵平予被她逼问的手足无措,大违以往平静无波的窘态,蓝洁芸差 点忍不住要笑出来,只是昨天她得从他口中逼出结果,便是心里想笑也得忍着;

今儿个则是在柳凝霜面前招供,不只是心里,连全身都似僵了一般,想笑也 笑不出口来:

「那时……那时明雪和明玉也在一旁听着,所以予弟也撑了许久,才被洁芸 所迫说出真相,其实予弟若不是……若不是对洁芸向来言听计从,从他的态度看 来……他是真的很想保住这个秘密的。」

知道蓝洁芸这么说,一半是为了为赵平予开脱,一半则是为了安抚自己的情 绪,其实柳凝霜倒没有表面上那么生气,反正干也干过了,尽情畅快过的柳凝霜 只觉整个人都松弛了几分,好像有什么蓄积在体内的难过,都被与赵平予行云布 雨带来的欢乐所涤去,现在的她半是害羞半是慵懒,虽说被算计了难免有点儿气 火,其实满溢胸中的倒多是娇羞而非怒意。从赵平予将她赤裸裸地抱出柜子时, 柳凝霜便知秘密必已外泄,爽都爽过了,其实她倒也不想真和赵平予多做计较。

「那……」幽幽的声音从被下探出,声音中不带半分火气,反而有些娇滴滴 的柔弱,怯生生的,完全是个娇羞畏怯的女子声气,「你……你们都不生气吗?

明雪和明玉她们……是不是气坏了……」

「这……这个……」想到昨晚的状况,蓝洁芸也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纵然 当她听到赵平予在外头拈花惹草的消息时,一股火气忍不住充满了胸臆,但从知 道了项家姐妹的事情之后,蓝洁芸其实已不怎么气赵平予的女子缘份了,他肉欲 的渴求那么强烈,自己绝难完全为他抒解,若有缘份自己也该成全。

何况他这回沾上的,还是那令自己也为之心动的绝色美女,说句实在话,只 要想到藉此机会能让她与柳凝霜更亲近些,蓝洁芸心中的气火便为之烟销云散, 不然她也不会为赵平予设下这一计来亲近柳凝霜。

「昨儿洁芸刚听到的时候,实在气到不行,明雪和明玉倒还好……所以洁芸 罚他跪算盘跪了好久……让他难受的龇牙裂嘴,昨晚予弟连……连明雪都没力去 碰呢!」 ----------   「然后呢?」不知何时柳凝霜已偏过了脸来,似笑非笑地看着蓝洁芸,眼波 亮晶晶的,樱唇微微呶起,一副打着古怪主意的精灵形相,只看的蓝洁芸心中一 阵紧张,不由自主地低下头去,纤指不自禁地绞在一起,竟没有勇气迎向她的目 光。

听得柳凝霜的声音不住钻进耳内,带着一股顽皮的挑弄神气,那可是她从没 从柳凝霜口中听到的语气,「你就和他定计来算凝霜了?」

「对……对不起……」听到柳凝霜话中颇有见怪之意,蓝洁芸心中登时一片 慌乱,一心只想赶快将误会解释清楚,如果引发了柳凝霜的不快,那可就糟了。

「本……本来洁芸也不想的,可是……可是看予弟那般可怜的样儿,洁芸实 在……实在忍不住……明雪和明玉她们其实也不赞成,可是洁芸实在……实在想 和前辈……亲近一点,所以才……才弄出这样的事儿……求求前辈别怪予弟,求 求你……」

「也就是说……」见蓝洁芸紧张的低首垂目,纤手不由自主地轻扯着衣角, 连话声都变得急促而慌乱,柳凝霜当真是愈看愈爱。

她微微撑起了身子,变成侧卧面对着蓝洁芸,右手轻撑着脸儿,蓝洁芸虽没 注意到她换了姿势,但那射向她的眼光,却似令她更为紧张了,「这一切都是因 为洁芸弄出来的鬼,才让凝霜在柜里被……被平予给……给搞上了,这一切……

都要怪你,是不是?」

「是……」蓝洁芸的话儿才出口,顿觉娇躯上头两股大力传来,柳凝霜迅雷 不及掩耳般弹起了身子,双手齐出控在蓝洁芸香肩上头,一推一拉之间,蓝洁芸 「哎呀」一声,不由自主地身子一旋,已经倒进了柳凝霜的怀中,背心上头那丰 盈柔软的触感,搔的蓝洁芸芳心一荡,再加上柳凝霜女体的幽香芬芳清馥,蒸的 蓝洁芸一阵天旋地转,便是想挣也挣不开来了,何况她根本不愿挣呢?

耳边只听得柳凝霜的声音热热地钻了进来,「害凝霜一早就被平予弄了……

凝霜要洁芸赔……」

没想到竟能如此亲蜜地落入心中念兹在兹的柳凝霜的香怀,意乱情迷的蓝洁 芸只觉魂儿飘荡,甚至还没来得及去想柳凝霜所说的赔是什么意思,答允的声音 已出了口。

她不说还好,那声音一出口只羞的自己耳也红了,便是说的再小声,又岂瞒 得住身后的柳凝霜?蓝洁芸只觉身子一下子滚热了起来,软绵绵地只想任柳凝霜 大快朵颐,无论她想自己怎么「赔」她,蓝洁芸都觉心甘情愿,她的香怀是这般 甜蜜温暖,连那日在谷中被赵平予开苞时,都没这般刺激快意的感觉。

「哎……嗯……唔……」感觉到柳凝霜纤巧的葱指,灵动地在自己的身上游 走,蓝洁芸只觉得浑身皆酥,肌肤相触之处一股甜蜜感源源不绝地袭入体内。

她虽不知道柳凝霜想做什么,心中却是一千一百个愿意,只是口舌间却像是 麻痹了一般,想要告诉柳凝霜自己有喜欢偎在她的怀抱中,任她的手指头在身上 轻抚慢舞,偏生话却说不出口,只能唔嗯出声,勉强透出心中的喜悦于万一。

「前……前辈……洁芸……洁芸自己来……」她的纤指在自己的身上四处游 走,竟像陌路重游一般,明明柳凝霜是头一回这般抚摸自己,她的纤指却似生了 眼般,只向着蓝洁芸娇躯的敏感处去走,逗的蓝洁芸娇躯愈发酥麻,加上柳凝霜 的口舌在她的耳谷中不住轻触喘息,清香的口气混着无比的热力不住钻入她的体 内,刺激的她芳心愈发荡漾。

尤其更教人销魂的是,随着柳凝霜的动作,蓝洁芸只觉自己的身子愈来愈是 敏感,愈来愈能切实地感觉到身后柳凝霜的赤裸,她的香峰就贴在自己背心,随 着每一下呼吸,那甜美的震颤都似直接拂在她的心口般,美的蓝洁芸真想晕去。

见蓝洁芸如此沉醉地任她施为,柳凝霜原还有些瑟缩,见状胆子也愈来愈大 了,她一边用灵巧的口舌舔舐着蓝洁芸敏感的小耳和颈后,一边双手加压,在蓝 洁芸的轻颤软哼当中,她的手慢慢破开了蓝洁芸衣物的束缚,探入了衣内。

当她突破了那层人为的禁制的当儿,蓝洁芸娇躯一颤,芳心当中的最后一丝 理智如回光返照一般,想要让她反抗柳凝霜的手,但是不行,那滋味太美妙了, 引发的火犹如风起云涌,转瞬之间已烧化了她的头脑,烧的蓝洁芸晕晕沉沉,只 知呻吟。

给柳凝霜这样「服侍」了许久,蓝洁芸只觉自己浑身酸软酥麻,就好像……

就好像正被赵平予抚弄一般,只是柳凝霜的抚爱更细致、更温柔,加上蓝洁 芸至少有三四日未得赵平予的抚慰,体内正有一股贲张的情欲在鼓动,给柳凝霜 这一诱发,更是通体火融,不由自主地轻扭曼舞。

或明或暗地了解了柳凝霜的真正意图,蓝洁芸虽感大羞,但一来两人都是女 子,算不得红杏出墙,二来光是柳凝霜这对象,已令她心神荡漾,又如何能够抗 拒?蓝洁芸只觉有股渴求从体内不断涌现出来,令她不自觉地向她需索,现在的 她只觉自己奇怪,怎还留着这么多的衣裳在身上呢?

「不成的,洁芸……」

声音之中微带喘息,柳凝霜的男女经验其实还不如蓝洁芸,更别说是女女的 经验了,若非多次暗中观赏过赵平予与蓝洁芸的激情演出,柳凝霜甚至不知道自 己该怎么去挑逗蓝洁芸呢!

其实原本的柳凝霜也做不出这种事,只是长久以来沉在胸中的积郁,今早似 被赵平予的侵犯给开了个口子,完全泄了出来。

虽说身子爽了,但也不知怎么着,柳凝霜的胸中总有点不满意处,不知从那 儿涌出来的勇气,让她情不自禁地搂过蓝洁芸来求欢,种种羞人的言语动作就好 像自然而然地从体内涌出来般,她根本无须多想,纤手和身体都像能够自己知道 该怎么做似的。

「他曾说过……帮女孩子脱衣服,是一种绝佳的享受……凝霜现在也要……

好好享受洁芸……」

既然柳凝霜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浑身发酸的蓝洁芸又怎么抗拒得了呢?光 从她方才的抚爱挑弄,蓝洁芸已觉身体里头不由自主地涌起快感,仍带羞意的她 虽早已感觉到随着柳凝霜的积极动作,自己早已衣衫不整,再没一寸肌肤能逃脱 她的手了,但那羞意却远及不过肉体的愉悦,让憧憬的她、仰慕的她这样撩弄自 己,比之任何春药还要厉害。

尤其当柳凝霜的纤指娇颤地滑入她的腿间,直探那令人销魂的禁地时,蓝洁 芸只觉随着她的手指一会儿画着圆圈、一会儿上下撩弄的动作,自己的快感不断 攀升,那诱人的幽谷不知何时已经溢满了水,连原本撑着最后一道防线的玉腿, 也不听使唤地抖动张开,她感觉到自己的幽谷深处慢慢收缩,整个人都酥透了。

「好可爱喔,洁芸……舒不舒服啊?」怀中的蓝洁芸娇躯不住颤抖,对自己 的手法似是照单全收,每一下都攻到了她的要害,令蓝洁芸一时间连话都说不出 口了,只能紧闭着小嘴儿哼喘不休,暖热成熟的胴体完全任由自己上下其手、大 逞所欲,柳凝霜不觉满足感狂升。

看来自己还真不错,虽没当真学习男女之事,这方面的经验也不如蓝洁芸, 但光从窥视时学来的几手,已令经验丰富,大得赵平予爱宠的她如此情迷意乱, 她不由得愈想愈发得意,手上的动作也愈来愈深入了,不只如此,她还同时用声 音语气来挑逗着她,令那正慢慢赤裸的蓝洁芸愈发情热难挨。

胸中满溢着情火,蓝洁芸还真不知该怎么答她,她只怕一开口,那只有赵平 予听过的、言语难以形容其畅美的胡言乱语,就要奔出口来。

虽说柳凝霜的技巧还差赵平予一截,但同为女子的细腻,以及自己对她的迷 恋,弥补了其中的差距,令蓝洁芸银牙轻咬、答不出声,只是紧闭双眼、双颊酡 红,这般美妙的经验令她愈加兴奋,就好像正被赵平予爱怜一般,娇躯不自觉地 摆动起纤腰,好迎合柳凝霜纤指的爱抚,连双峰也似涨大了些许,竟有一种伸手 去爱抚揉捏的冲动。

意乱情迷当中,蓝洁芸只觉自己的衣裳一件件地脱离了娇躯,无声地滑落到 床前,不知不觉间她和柳凝霜已是赤裸相向,肌肤相亲时的火热触感,让蓝洁芸 好想转过身去,和柳凝霜面对面的相拥、互相疼爱抚慰。

偏生柳凝霜也不知是因为头次尝试,难免羞意,还是因为这样完全由她主动 的姿势,比较好让柳凝霜发挥,硬就是不让她扭转娇躯,蓝洁芸自然也没有硬要 转过来的要求,能这样给柳凝霜款款怜惜,她的芳心已涨满了美妙的感觉,又怎 可能拂逆柳凝霜的意思呢?

随着柳凝霜的动作愈来愈熟练、愈来愈激烈,蓝洁芸的身子也愈来愈热、愈 来愈软了,不知何时柳凝霜的纤纤玉指已顺着她的潺潺流水,滑入了蓝洁芸正饥 渴着的幽谷,那奇妙的被侵入感虽让蓝洁芸的幽谷不自觉地缩了起来,将她的纤 指夹住,但随着柳凝霜捻着她峰上蓓蕾的动作愈发柔软,蓝洁芸的防卫也一寸寸 地剥落了。

她慢慢地松了下来,任柳凝霜的指头去为所欲为,那美妙的刺激,令蓝洁芸 好想动作,就算一点点都好,她也想伸手去抚爱柳凝霜的绝美肉体,让她明白自 己有多舒服快活,但这姿势却让她的手难以发挥,她只能轻咬着纤手,发出迷蒙 的哼声。

突地,柳凝霜那将蓝洁芸的双乳调弄地愈发鼓涨丰盈的手,已飞也似地溜到 了她的下颔,轻而易举地将蓝洁芸发热的俏脸转了过来,蓝洁芸还来不及反应, 一股甜香已溢满了琼鼻,柳凝霜微一凑首,那暖热的樱唇已暖暖地、微带湿润地 吻上了她。

在口舌撩动这方面,柳凝霜虽显得稚嫩,但蓝洁芸可就厉害多了,她的香舌 在柳凝霜小舌的刺探下,本能地回舞着,勾着柳凝霜的香舌在自己的檀口中吸吮 探索,每一下扫动、每一下吮吻,都引发一种痒痒的酥麻感向芳心流窜,那奇妙 的感觉,就好像化成了一种甜美带电的流动,不住涌向全身,美的令她险些要晕 了过去。

当她的唇从她甜美的口中离开的时候,蓝洁芸只觉口干舌躁,从她口中勾来 的香唾竟让自己愈发火热,她目光迷蒙,美的似是什么都看不清楚,不知道柳凝 霜是不是也和自己一样的感觉呢?

两人的肌肤全无遮掩地亲蜜揩贴,蓝洁芸只觉随着方才那甜美的吻,自己的 幽谷中已渐渐湿润了,而从贴在柳凝霜胯间那玉股的感觉,柳凝霜的湿润程度, 比起她来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前……唔……前辈……」好不容易张开了嘴,蓝洁芸胸中一阵畏羞,自己 的声音竟变得如此甜蜜诱人,这般甜蜜地像是呻吟的话语,连赵平予都没那么常 听到呢!自己竟是第一次和柳凝霜彼此抚慰,便已软到声甜语漾。

偏那感觉太过美妙,蓝洁芸一点都不想将自己从欢悦当中抽身而出,只想继 续偎依在柳凝霜的怀抱当中,享受这火热的爱恋,「你……你已经湿了……流了 好多呢……」

「你还敢说……」就是蓝洁芸不说,柳凝霜也明白自己的情况。自从方才从 赵平予的怀中落到床上开始,她的蜜径当中就未曾干过,若赵平予恃强硬上,当 会发觉柳凝霜那发自内心的渴望,不过现在却只能让蓝洁芸去感受了。

伸手在蓝洁芸汗湿的腰上轻搔了几把,逗的她嘤咛轻扭,柳凝霜这才在蓝洁 芸耳上轻咬了口,声音和她一般的软腻甜蜜,「如果……如果不是你帮他设计来 算凝霜……凝霜也不会弄到这么湿,里头全是……全是他射出来的东西……满满 的都是……都是你害的……」

「唔……对……对不起……前……哎……前辈……洁芸这……这就赔你……

请前辈好好的……好好的欺负洁芸……唔……洁芸会乖乖认罚,绝对……绝 对不会有所怨言的……啊……前辈……」

感觉到柳凝霜的纤手又回到了那濡湿的幽谷,勾挑的愈发落力,令蓝洁芸不 由自主地兴奋起来,她纤手紧紧地抓住床单,既想拱起纤腰,双腿大张,好让柳 凝霜的手指更好动作,但这样弄会让她非得离开柳凝霜那温热的怀抱不可,光是 少了柳凝霜那远比自己更为高耸丰盈、圆胀傲人,随着呼吸活像要跳开的香峰在 背心的磨动,感觉就差了好多,若自己真的漏失了这般美妙的磨挲,天晓得以后 会有多么懊悔?

但随着柳凝霜口舌和手指愈发热烈的动作,蓝洁芸的本能一再地鼓舞着她, 也不知这样忍耐了有多久,等到最后那快感如潮涌上,袭的蓝洁芸好像失去理智 般地大声呻吟。

娇躯被一股强烈至无法形容的刺激冲击着,那令人受不了的快感,使蓝洁芸 不自觉地大叫不要,但又舍不得让柳凝霜停止,那刺激令蓝洁芸颤抖着,很自然 地流出了眼泪,想要说话偏是无法控制自己的小嘴,那美妙的哽咽教蓝洁芸畅快 难言,酥的整个人都瘫了,全身湿的活像从水中爬出来般。

但更教两女为之惊艳的是,随着两女体内的高潮迭起,那刺激不只令她们酥 的浑身发酸,娇躯不自觉地纠缠难解,幽谷口处更在那冲动之中不住收缩,在那 极美妙的畅快袭来的那一刹,两女的幽谷口处竟同时泉水喷涌,犹如岸边海浪拍 石时浪花四溅一般,美的令人不由沉醉。

尤其蓝洁芸的感觉更是奇特,她自己的喷出在空中划出了一条美妙的弧线, 加上柳凝霜的喷涌直烫到她敏感的臀上,感觉就好像……就好像赵平予激情当中 射在自己身上似的,那感觉真是美到了极点。

雨散云收之后,两女软绵绵地倒在床上,仍是保持着蓝洁芸瘫在柳凝霜怀中 的姿势,两女方才都尽情的畅快了,泄的浑身发软,尤其是柳凝霜一早起来就连 爽两回,更是腰软腿麻,想坐都坐不起来。

而蓝洁芸呢?她虽没爽到像柳凝霜那般夸张,但全身还浸润在高潮的余韵之 中,何况以她的本心,既然能够偎在柳凝霜那香甜的怀抱当中,自然不会这么急 着爬起来,她犹似小猫儿般地蜷伏在柳凝霜的怀中,感觉着她的温暖芳香,心满 意足地动也不动,任得时光缓缓地流着。

「洁芸好乖……弄起来真的很棒……你说是不是,好洁芸……」

感觉着怀抱当中的蓝洁芸蜷着像再不肯动,柳凝霜婉琪一笑,将脸儿轻埋在 她的秀发当中,嗅着那女体的芳香,一边轻声挑弄着她。

这般弄法虽说大别自己以往的作风,又是淫靡到令她清醒之后再不敢回想, 但不知怎么着,那种美妙的松弛,和赵平予带来的快感,竟可说是平分秋色,只 可惜蓝洁芸终究是女儿身,自己弄的这般舒服,泄的比赵平予干时还多,若她长 了根肉棒……那滋味真美到柳凝霜想都不敢去想。

「前辈……」

「还叫前辈呢!」

微带气似地在她耳边轻咬了几小口,柳凝霜的声音软软的,活像可以掐出水 来一般甜美,「洁芸和我连床都上了,爽到泄了那么多,都喷到床下去了,还叫 的这般生份?外头相见时叫凝霜前辈,可到了床上……就要放开一点,叫也要叫 好听一点,好不好,芸妹妹?」

给柳凝霜这般亲昵的说法,弄的浑身都有些不自在,但她说的也有理,蓝洁 芸在床上经验的丰富,可说远在柳凝霜之上,自然深知要在床上尽兴欢乐,首先 就要放开一切束缚和矜持之理,只没想到自己竟爽到什么都忘了,还要她来提醒 自己,可现在就要她亲蜜地称呼柳凝霜,这实在令她有些不知所措,也不知嗫嚅 了多久,好不容易蓝洁芸才怯生生地开了口,「霜……霜姐姐……」

「这才乖嘛!芸妹妹……你又乖又棒……霜姐真的……真的爱死你了……」

轻声安抚着显然有点儿紧张的蓝洁芸,柳凝霜不由得在心中暗暗含笑。一开 始动作时她还没有感觉,直到此刻激情平静下来,柳凝霜这才想到,自己方才和 蓝洁芸的动作,竟似暗合一种传说中的「调教」之法。

那「调教」之法是从大食传来,从身教以至心教,慢慢地可以让女子从生涩 到成熟。

本来在男女之道方面,男方在本质上就比女方来的较有侵略性,尤其在武功 较高明的男子方面,那对女子「侵犯、占有」的想法,更是无法抹灭,就算是再 温柔体贴的男子,也难挥去这种作风。

是以为了让娇嫩如花的女子,能够慢慢适应男人的侵犯,在云雨当中不只是 吃苦而已,渐渐地尝到了其中的甜头,从身体和心理都能享用云雨之乐,所谓的 「调教」之法就应运而生,不但让女人能够在行云布雨之中其乐无穷,同时男方 也能够享用身心尽皆成熟的女子那温柔的服侍,各有所得。

本来在男女性事这方面,蓝洁芸的经验可说足以做柳凝霜的师父而有余,但 「调教」之法这传自外域,赵平予这土生土长的中原人就未必知道其中要领,反 倒是柳凝霜误打误撞,让蓝洁芸在肉体满足之余,也将心中的紧张慢慢地散去, 光从她愿意甜蜜地称自己一声「霜姐姐」来看,蓝洁芸虽仍对自己迷恋不返,但 至少不会像以往那般紧张到手足无措,日后两女若再在床上假凤虚凰,试那纯由 女子行之的欢乐之事,她也应该较能放得开心胸,那时的享受……才叫美呢!

其实这「调教」之法,柳凝霜也并不深知,只知道其中要领是将女子当做一 朵由含苞而渐渐绽放的花儿,调教之人最首要的,就是让女子的矜持慢慢开放, 将那紧张、害羞、难过和畏惧全盘扫去,令女子能心甘情愿地享受鱼水之欢,这 才是「调教」之法的真趣。

其中最重要的,就是要让女方的心理从紧张中抒解开来,毕竟就算肉体已经 完全成熟,但若心中还有放不开的,那行云布雨之中必会受到影响。这般男女间 的羞人之事,柳凝霜也是因着天山派的地理位置,较中原人更多知外域情事才晓 得,只是那时她听过便算,那想得到有朝一日,自己竟会调教起别人呢?

「霜姐姐……霜姐姐不生气了吗?」声音娇甜诱人,但蓝洁芸回望着柳凝霜 的眼中却忍不住浮起了一丝担忧。

激情过后,回复理智的她虽仍娇柔地偎依在这刚让自己尝到异样滋味的绝色 美女怀中舍不得离开,但她却仍然忍不住有一点儿担心,不晓得彻底发泄过后, 柳凝霜会不会还把早上的事放在心上?

如果说她还生气的话,就是要自己再献身一次,蓝洁芸也是心甘情愿,不过 ……这会不会太一厢情愿了点?柳凝霜自不会不晓得,方才那样的「处罚」对蓝 洁芸来说,可是爱翻了心,便是要她再来几次,蓝洁芸也必会勉力承受,「要不 要……要不要再『罚』洁芸一回?」

听得出蓝洁芸语中那蠢蠢欲动的心意,柳凝霜娇笑着在她那粉捏般的香肩上 亲了一口,「哎呀……这可不得了,好芸妹妹给霜姐姐调教坏了,竟然还想再来 一次哪!好可惜,你一早就让你的霜姐姐给他干了一次,干的霜姐姐腿都软了, 再加上弄我的好芸妹子,现在霜姐姐心有余力不足,就算想再弄芸妹妹一回,可 也是无力施为了……洁芸如果想要,恐怕还得等上个几天才成呢!」

给柳凝霜这样调笑,蓝洁芸不由得微带羞意,只是她也知道柳凝霜一早起便 连着和赵平予与她尽情欢淫,便是再多力气,也已耗得七七八八,光此刻能将她 抱在怀中嬉玩,已算得柳凝霜根基深厚、韧性过人了。

幸好听柳凝霜的话意,这样的美事绝不是仅此一回,尔后多半自己还有和她 重温旧爱的机会,这念头令蓝洁芸胸中一阵热,娇滴滴地在柳凝霜的怀中偎的更 紧了些。

和蓝洁芸嬉闹了一会,柳凝霜这才回复过来,正色在蓝洁芸耳边轻吟,「好 芸妹妹,你放心吧!其实……其实霜姐姐并不怪他们,更不怪你,予儿在床上的 实力太强,那次……那次原本霜姐姐只想和他弄上一回,合了开启秘门的条件, 尔后便不相往来,怎知道……怎知道他那么强……弄的霜姐姐好……好痛快……

竟然每晚一合眼,就在怀念被他破身的点点滴滴,这样夜夜煎熬,本来霜姐 姐差点就要……就要熬不住了,今天的事虽然被你们算了一记,其实霜姐姐可是 很开心的……」

「那么……」

「不行!」蓝洁芸的话才刚出口,便被柳凝霜坚决地打断,声音中有着强自 镇定、绝不容许旁人拂逆或劝阻的坚持,「这事终究不好,何况……何况这样下 去,教凝霜怎么去面对雪儿和玉儿?

「好芸妹妹,你听姐姐说,绝对不要告诉你的予弟,还有雪儿玉儿说,凝霜 并不怪他们,要告诉他们凝霜还在生气,只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不张扬。凝霜和予 儿的事就到此为止,尔后我们就维持以往授艺切磋的关系,要他绝不能有非份之 想,否则非但害了凝霜,雪儿和玉儿也不好过。」

「这……」听出柳凝霜话中的决绝之意,蓝洁芸也知这样的情况下,自己再 多说什么也是徒然,原本她和赵平予与项家姐妹定计的时候,是希望那日开苞的 美好回忆仍留在柳凝霜的身上,给赵平予以挑情手法重燃爱苗之后,再将她赤条 条地抱出来,那时由赵平予和项家姐妹轮流劝说,看看能否诱得柳凝霜点头,成 为赵平予床笫之间又一位情俘。

只是现在看来,他们很明显是轻估了柳凝霜的意志之坚定,她非但没因此就 范,反而更坚定了与赵平予划清关系的决心,这下可是真的没有转寰余地了,若 自己再多话,说不定还会更生出反效果呢!「是……芸妹妹知道了……」

「很乖很好,这样才不枉了霜姐姐这般爱你。」轻柔地在蓝洁芸的唇上印了 一吻,舌尖轻舔之下,只吻的本已媚眼如丝的蓝洁芸差点又喘嘘嘘起来,她迷蒙 的眼光被柳凝霜吸了过去,黏的紧紧的再也离不开来。

「就当是霜姐姐的奖赏吧!以后在没轮到你陪平予的时候,芸妹妹都可以来 霜姐姐这边,让霜姐姐好好『疼惜』你,霜姐姐保证把芸妹妹『调教』的心花怒 放,连陪侍你的予弟时都比平常更要快活许多。这是霜姐姐和芸妹妹才知道的小 秘密,绝对不要透出去哟!」

「嗯……芸……芸妹妹知道了……」虽说不太愿意有任何事瞒着赵平予,但 蓝洁芸对柳凝霜太过着迷,又知道自己绝无回天之力,想到柳凝霜的滋味之美, 心中甜的一点其它的念头都没有。

虽不知柳凝霜口中的「调教」是什么意思,想来必是床笫间的羞人事儿,但 若对象是她的话……蓝洁芸轻咬樱唇,重重地点了点头,「芸妹妹不会说的……

不过……霜姐姐也要好好疼惜芸妹妹才行……」

想到这儿,蓝洁芸突地想到,自己其实也不是头一回尝到女子之间交欢的滋 味,当日赵平予连战三场,将项家姐妹开苞之后,他勉力下山回到天门的战场, 留下自己在房中安抚二女,那时项明雪就用双头龙痛快地搞了自己一回,弄的蓝 洁芸神魂飘渺,差点没爽昏过去。

和那次的经验相较之下,柳凝霜的技巧虽是好得多,又未卜先知的对自己性 感带了解甚深,但纤指虽是灵巧,和那双头龙无论在粗壮或长度上都无法比拟, 弄起来虽是舒服,却没有那时那般痛快,只可惜项明雪生怕赵平予因此将她当作 淫荡之辈,死保着这秘密,是以那滋味蓝洁芸日后再没尝过。

仔细想想,以柳凝霜的技巧之佳,若再加上双头龙这般宝贝的辅助,被她弄 时会有多么痛快!

光想到被柳凝霜用双头龙干着自己幽谷,弄得自己死去活来、只知呻吟求饶 时那般快活的滋味,蓝洁芸愈想身子愈热,只可惜无论如何,在必须保守秘密的 情况下,她也实在开不了口向项明雪借那宝贝,要她自己想办法私自下山弄到那 淫具,更是绝不可能这样下去自己难道真的只能满足于柳凝霜那纤巧的弄法吗?

看来也没办法了,好在男人粗壮的攻势,她也不会尝不到,赵平予近来需求 愈发强烈,干法也愈来愈勇猛,自己实在也无须担心没法承受到强攻猛打的滋味 啊!

「真的行吗?」

「当……当然是真的……芸妹妹在此发誓……」

「不用发誓了,霜姐姐自然信你,只是……」微带促狭地望了蓝洁芸一眼, 柳凝霜放轻了声音,在她耳上轻轻地舐了几口,挑逗之意不可言喻,「凝霜也是 尝到予儿滋味的过来人,自然知道他的厉害……他的手段可多了,如果予儿真的 存心对你逼供,在床笫之间把芸妹妹弄到欲仙欲死、将泄未泄之际,偏偏急踩煞 车,硬是逼到芸妹妹招供之后才大干特干,到时候芸妹妹可撑得住?」

「这……」想到若真的给赵平予玩上这一手时的景况……蓝洁芸脸儿一红, 只觉整个人都热了起来,和她好过之后果然不一样,她的声音、她的说话似都能 让自己情热难挨,若当真赵平予用这手段对蓝洁芸迫供,蓝洁芸可真没有把握, 自己到时究竟能不能保得住秘密?

也不知在心中挣扎了多久,她望着似笑非笑的柳凝霜,好不容易才下定了决 心,「芸妹妹一定守得住!不然的话……不然的话……不然的话就罚洁芸一生一 世不能再被霜姐姐爱宠疼惜!霜姐姐,这样可以吗?」

「嗯……」知道以蓝洁芸的情形,这样的重誓可说比一般「五雷轰顶」啦, 「死无葬身」啦的誓言更真实得多,她是真心诚意地要保住这秘密,柳凝霜不由 一阵感动。

其实这样的情形也令她寻思良久,既要让自己能一解欲火,又不能让自己和 赵平予的关系更深陷下去,看来真的只有这个办法,只可怜蓝洁芸要成为自己抒 解情欲的对象,幸好这对她看来也非坏事,就不知自己这见步行步的「调教师」

的功力,能不能成功地将她的身心都调教成熟,就算是让她守秘的代价吧!

***    ***    ***    ***

小心翼翼、规行矩步地走进天山派的瑶光殿,赵平予连大气都不敢出半口, 小心谨慎的活像是刚入门的弟子前来拜见性格严肃的师父般,别说大步走路了, 他连头都不敢抬,只敢瞧向地下。

加上瑶光殿乃是天山派主殿,是用来商议大事、举行典礼的重地,气氛庄严 肃穆,向来就是一个连根针落在地上都嫌大声的地方,弄的第一次参与天山派议 事的赵平予更加紧张了,一直到和项家姐妹分开来落了座,赵平予的紧张也没少 上半点,别说抬头,连案上的茶杯也不敢动。

其实也难怪赵平予如此紧张,一来他虽是天山派娇婿,因项家姐妹的关系颇 受柳凝霜看重,天山派中人并不把他当做外人,但他终非天山派中弟子,天山派 中的事情他从未参与,可真不知道柳凝霜这回为什么让他进入瑶光殿,光是四周 那严谨庄重的气氛,就令他忍不住规矩起来。

二来就在半个月前,他才在蓝洁芸的策谋计算之下,和柳凝霜躲在柜中成其 好事。那次的感觉虽是痛快,但事后柳凝霜羞愤之下大发雷霆,连话都不听一句 就把他和项家姐妹都轰了出去,幸好蓝洁芸留了下来好言安抚,这才让柳凝霜不 再追究。

光看事后足足在柳凝霜闺中耗了大半个时辰才出来的蓝洁芸那疲惫已极般的 神态,便令赵平予好生不舍,显然她也花费了好大一番口舌,才勉强让柳凝霜怒 气平和。只不过柳凝霜怒火虽平,赵平予却也再不敢面对于她,连项家姐妹都对 这师父敬而远之,只靠着蓝洁芸有事没事就去向她请安,勉强维持个相安无事的 状态。

只是赵平予自上了天山派后,除了下山庆贺郑平亚大婚之外,几乎就是归隐 一般地躲在安排好的房中,拥着娇妻大享偎红倚翠之乐,别说是武林事了,连天 山派内事也是碰都不碰。

尤其他和天山派的关系原就系在项家姐妹与柳凝霜身上,从半个月前那弄巧 反拙的失策之后,与柳凝霜之间的关系只靠着蓝洁芸勉力维持,赵平予自更不敢 出面,柳凝霜也是得其所哉地与他各行其是,真不晓得是发生了什么大事,让柳 凝霜竟破例将他召来瑶光殿商议,难不成……是天门的事吗?

赵平予这想法果然一矢中的,从柳傲霜的报告当中,听得出来前次与天门大 战之后,郑平亚虽是铩羽而归,但湘园山庄重建之后,有了根据地的他却愈发忙 碌地招兵买马,有尚光弘等人的名头招览,再加上前次一举击破汉中派的战迹辉 映之下,湘园山庄声势日盛,短短年余已在江湖上占了一席之地,威势之盛已足 与各个传承许久的名门正派平分秋色。

另一方面天门则是行事低调,几乎看不出有什么大的动作,但「浅水怒吼、 深水静流」之理,柳凝霜等人均是素知,天门虽失去了阴风席云两堂的实力,阴 京常又出走外方,但任谁也不信天门会什么也不做的任时光东流,想必正在台面 下培养复仇的实力,今儿柳凝霜找他来,就是为了更加了解双方的状况。

只是赵平予虽说和郑平亚原为师兄弟,又和他一同往攻天门,但他与郑平亚 关系不算太好,联军关键之事他并未深知,加上又在天山耽了这许久,江湖事生 疏了不少,前次去湘园山庄赴宴时,蓝洁芸虽也刻意观察,但总不好让郑平亚认 为赵蓝两人是藉赴宴之名探察内情的,对湘园山庄的实力所知也只是皮毛而已, 光看柳凝霜听取赵平予报告时的神情,就知她并不是太满意。

「那……杨世兄那边呢?」

「不清楚,」掌理天山派对外的情报侦搜,柳傲霜武功虽远不如乃姐高明, 但在这方面也算驾轻就熟,可说眼线遍布中原,但光看她此刻的神情,便知天门 的纪律之严、保密之谨,竟连以往与天门相善的天山派,都探察不到多少内情, 「只知前次天门一役之后,杨干杨门主似是身体不爽,极少视事,门内事务均由 杨巨初与季韶发落,另外杨逖也协助理事,不似以往的胡闹行径,连在外的各个 分堂也偃旗息鼓,行事远不若以往张扬,两边情势可以说是外弛内张。」

「是吗?」听的蹙起形状皎好的柳眉,柳凝霜似是沉吟一般地低语着,「若 说是一般江湖门派,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在这时候作小伏低也是可能的;但杨 世兄志向远大,天门不过是一个起点,他年纪也大了,没有时间等待东山再起, 这一次……看来三年之约一满,是真要打了。」

「掌门……」

「喔……没什么,凝霜想事儿一时走了神。」给柳傲霜一语从沉思中拉了回 来,柳凝霜望了望殿中众人盯紧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摆了摆手,似还有些心神不 宁一般。

她沉吟了半晌,许久才再度开了口,「其它人先出去,傲霜你和赵少侠、蓝 女侠、雪儿玉儿留下,凝霜还有事商议。」

见殿中众人均已辞去,柳凝霜站了起来,在殿中缓缓地来回踱步,一边低头 沉思,连话都不说一句。柳傲霜是早知道姐姐的习惯了,并不以为意,但赵平予 和蓝洁芸可是头一回见到柳凝霜在处理大事时思虑筹划的模样,不由都看呆了。

刚见到柳凝霜起身来回行步时,两人本想礼貌性地陪站起来,却给项家姐妹 阻了下来,显然柳凝霜这习惯她们都很清楚,更知只要她一踱步沉思,便是柳凝 霜沉思用神之际,最忌旁人有多余的动作扰乱于她,是以一时间赵蓝两人只能忐 忑不安地坐在席上,看着柳凝霜窈窕的身影在殿中走来走去,让轻柔的步声在殿 中缓缓地回荡着。

「傲霜,」柳凝霜停了下来,转头望向妹子,见到她侧面的赵平予只觉心中 一荡,他从来没有见过柳凝霜这样的表情,似在沉思着什么,有一点儿回忆,又 有一点儿悲哀,那清澈明亮的眼中微带着些茫然,雾蒙蒙的,像是在哀伤什么, 「杨世兄的身子骨怎么样?有没有问题?」

「这……不晓得,」没想到柳凝霜一开口,问的竟是这个问题,柳傲霜一时 间竟有些怔住了似的,回应的话语出的极快,不似平日的沉着镇静,声音中还带 着些紧张:

「只听说他身子不爽,倒没听到后续有什么消息,天门似也没想外出寻医, 看来该是不碍的。何况杨门主功力深厚,天门又久据一方,门中岂少得了良医妙 药?多半他只是一时不适,又想趁此时机让向来不管事的杨逖好生磨练一下,这 才将门内事务交予他人处置,自己好生休养而已,掌门该是不必过虑。」

「是吗?」面上仍怀忧色,柳凝霜似又陷入了沉思当中。原先虽没有想到柳 凝霜会问这种问题,但从她与柳傲霜对话的空档,仔细想想,其实赵平予也猜得 到,柳凝霜极念旧情,当日虽因他与柳傲霜的轮流进言,让天山派在天门与湘园 山庄的争斗中维持中立,两不相帮。

但她与杨干交情深厚,在天门面临强大外敌威胁的时候,竟采取中立立场两 不相助,对柳凝霜而言不啻为背叛,若非此事关乎郑平亚的血海深仇,私仇该由 天门自行处置,绝无他人出面余地,何况天门本身也够强大,足以处理自家事, 再怎么说柳凝霜也不会在杨干困窘之时抽腿,只她仍是耿耿于怀。

「据说天门前两年从东南得到异宝『芸萝花』,颇具医疗之效,难不成杨世 兄竟没用上?」

「这个……傲霜便不得而知了,」见柳凝霜只是问着杨干的病情,知道她虽 对当日临危撒手之事耿耿于怀,却仍能以大局为重,并不想食言参与天门与湘园 山庄之争,柳傲霜心中暗吐了一口气,语气回复了以往的平静,「傲霜并不知杨 门主不适根底,或许『芸萝花』虽具奇效,药性却与杨门主的症状不合;又或许 杨门主的不适,还没需要用到这奇宝的地步。关于此宝,傲霜只听说阴京常在离 开天门的时候,曾将『芸萝花』的果实取了去,其它的事傲霜还须再加打探。」

「哦?没关系,不必再打探了。」轻声地叹了口气,柳凝霜微微摇头,却摇 不去心中的疑惑。

若论植物一类的奇宝,无非是根茎花果,其中果实系植物精华所生,疗效必 是最强。「芸萝花」既有奇宝之名,它的果实便不若传说中那可「生死人、肉白 骨」的神物,想必做为药物也是功效奇佳、药到病除。

阴京常既然就是幻影邪尊,武功之高在中原可说是少有敌手,他又是出名的 神出鬼没,郑平亚一方想要伤到他可说是难上加难,他又为何要取去「芸萝花」

的果实呢?

「掌门。」见柳凝霜又似陷入了回忆,柳傲霜轻咳一声,将她的心神拉了回 来。虽说不像姐姐和杨干交游那般久远,但两家原是世交,柳傲霜若非一直认为 天山派应在关外自固,绝不参与中原内部各个门派的争斗,现下也不会这么冷静 绝情地只关注情势的变化。

「湘园山庄与天门虽有三年之约,但看现下形势,双方都在准备接下来的激 战,本门虽不愿参与中原门派的彼此争斗,但此事了后,中原内部的势力分布必 有变动,接下来本门该如何行止,还请掌门示下。」 ----------   「关……关于此事……」

见师父一直不答话,项明雪微带畏缩地开了口。从半月前的事情之后,她一 直小心翼翼,便向师父请安时也一直躲在蓝洁芸身后,绝不敢单独与师父相处。

那时她一厢情愿地想着,若帮赵平予将柳凝霜也弄上了手,日后关系想必可 以弄的不错,柳凝霜既入赵平予家门,也不会为了这点小事怪责于她;没想到柳 凝霜难耐羞意,竟将她和赵平予等人全轰了出去,连后来相见也没多的话说,吓 的项明雪这些日子以来芳心一直不安,连说话都小声小气的,全不像以往风格, 也难怪她现在才开口。

柳傲霜便一脸狐疑地望了过来,盯的她脸儿一红,差点没把好不容易提起的 勇气又吓的缩了回去,「难不成……真的完全没有好言解劝的可能吗?」

「那不可能!」听到师父发了话,项明雪娇躯不由自主地一缩,只是柳凝霜 连眼都没望向项明雪一眼,只是轻吁了一口气,也不知她是因为还在生项明雪的 气,还是仍然陷在为杨干担心的情绪当中,根本没空去理会心惊肉跳的徒儿。

「郑平亚一方势强,现下是绝不可能放手的;何况,何况杨世兄身怀夙世宏 图,所思所虑皆非限于武林争雄而已,更不可能为了此事认输服软,否则如何能 再图大业?两边简直是针尖对上麦芒,想不大打出手都不行,绝无和解之方。」

突地,柳凝霜似是意识到了什么,她回过头来,微带惊诧的目光从柳傲霜、 蓝洁芸、项家姐妹和赵平予的面上流过,除了柳傲霜似是早知她会有这种感叹, 丝毫不为所动外,余下四人都是一脸的茫然,对她方才说的话似是完全没听懂。

两边有血海深仇,旁人绝难化解这事大家都知道,只是天门杨干「身怀宏图 」之事,赵平予等人却听的一头雾水,完全不知她为何这么说。

「看来……还是该说出来,反正这也不是什么大秘密,杨世兄该当不会怪我 的。」见到四人询问的眼神,柳凝霜微微一叹,既然已经开了头,再瞒下去看来 也没什么用处,「杨世兄家族并非一般草民,而是前朝皇族亲贵,乃是前代文帝 亲子、蜀王杨秀之后,杨秀虽因才高震主,为文帝监禁后不幸被害,但子孙并未 族灭,留下了杨世兄一支在民间,杨世兄该算杨秀七传之孙。」

原来如此!赵平予这才省得,他曾混在运送「芸萝花」的队伍中渗透天门打 探情报,在队伍中见过杨干一面,初见面时他就觉得,这人有一股天生不怒而威 的迫人气象,连他以往道旁见识过的朝廷高官都远有不及,原来不只是此人修练 绝高武功锻炼出来的气魄,还兼是帝皇之后,怪不得天生一股尊贵气象,那种气 派就连尚光弘甚或文仲宣这般绝世高手,也是有所不及。

不过,杨家既是前代遗孤之后,若说想要重复帝皇伟业,也并不令人意外, 本来赵平予知道天门势力之广,各地几乎都有分堂,又深自结纳长江一带帮派世 家,连关外的天山派都结为盟友,显是图谋深远。

他原也以为不过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千辛万苦建立天门的杨干,并不满足于 雄霸蜀境一方,想要深入中原,与少林等名门正派争霸,好成为武林盟主,号令 武林,威震天下,却没想到他竟有更大的图谋,建立天门、争霸武林,不过是杨 干重复先祖帝业的一小步而已。

不过……想到此点,赵平予差点要笑了出来,幸好及时掩住了口,没有当场 失态。

以杨干的才情气魄,如果登基称皇,那情景他倒还可以想象;但杨干的年纪 也不小了,他若登基为帝,身后帝位必传承子孙,若给杨逖那种人登上帝位……

赵平予地腹中暗哼,那时恐怕会重演先朝文帝与炀帝之事吧?像杨逖这样好 色贪花,连父亲故交之徒都想染指的家伙,一旦登基,那不天下大乱?

微嗔地瞪了强掩着面上笑意,装做什么表情都没有的赵平予,其实柳凝霜大 致上也猜得到他在笑什么。本来若只是门派传承,杨干大可择贤而立,几个徒儿 中季韶老练、费清瑜精干,阴京常大智若愚,再怎么轮也轮不到杨逖来继任他的 位子。

只是他的传位却不只于天门的继承,还要加上帝王大位,这可一定得从自家 子孙中寻贤继承不可,但他偏只有杨逖一个独生子,想另外找也找不出个人来, 这儿子却又……杨干也不是头一次为了这不长进的儿子伤脑筋了,偏杨逖又不知 其父苦心,仍是整天浑浑噩噩的不干正事,杨干之苦虽不随便向外人道,但柳凝 霜却清楚得很。

只是这种事可以意会不可言传,尤其从上次差点被杨逖暗算失身后,回来的 项家姐妹火气可真不小,项明玉向来小孩子心性,气过就算还好,项明雪这一怒 可就难善了了,无论柳凝霜如何安抚,这徒儿对天门的坏印象始终扭转不过来, 差点就跑到了柳傲霜的反天门派那边。

到后来还是因为阴京常的调停,让杨干亲自带着杨逖上门谢罪,在这瑶光殿 中当着天山派众人的面重责杨逖,双腿都打折了,那惨状看的项明雪纵有十分火 气,也消了七七八八,柳凝霜更忍不住出言劝杨干收手,连向来对天门不满的柳 傲霜,看到天门执法如此严格,事后也没什么话好说了。

那次的事虽差点造成天门与天山派关系破裂,搞的沸沸汤汤,险些连柳凝霜 都压不下反对的声浪,但事后杨干的处理方式公正到让人无话可说,后来柳凝霜 派两女前往天门协助的时候,在天山派中可说是全无阻力,连身为反天门派急先 锋的柳傲霜,也找不出借口阻拦此事,因缘巧合下也缔结了项家姐妹与赵平予之 间一段良缘,说到这点,其实赵平予还真该谢谢阴京常呢!

「哎……讲到这点我才想到……」轻声地叹了一口气,柳凝霜转向了妹子, 「有没有查到阴京常阴世侄的下落?为了秘密外泄,不得不离开天门,他在外流 落久了,想必杨世兄也很担心吧!」

「这个……」柳傲霜微一犹豫,一时间竟回答不上来。她武功方面的悟性不 如姐姐,但在情报搜集方面,却是远较乃姐高明,从当日风云会后,她便领命追 查幻影邪尊的真实身份,却是耗尽了心力也找不出一点儿线索,怎么也想不到那 神秘莫测的幻影邪尊,原来一直就在天门当中!当听到幻影邪尊的真实身份时, 心中忍不住冒上的那股火气,差点没让柳傲霜当场发作!

到现在幻影邪尊的身份虽已明朗,但阴京常自离开天门之后,活像是水中冒 起的气泡一般,一眨眼就爆了开来,再也找不着,整个人就像消失了一般,任柳 傲霜再怎么努力,仍是挖不出他半点根底,现在她所知道关于阴京常的最后一条 线索,就是中途追上离开天门的阴京常,让他将鄱阳三凤交付的赵平予,偏偏赵 平予对那日的事讳莫如深,柳傲霜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傲霜想,杨门主其实不必担心阴京常的,」好半晌才开了口,柳傲霜强抑 着胸中的火气,像她这样以情报搜集能力自矜的人,最恨的就是像阴京常这种神 秘客,让她无论花上多少地心力,都休想挖到他半点情报,就好像在嘲笑她这些 年来的人生一样,「就算不说他在江湖上打滚了这么多年,光凭着幻影邪尊的名 头,武林中人敢撄其锋者便是少之又少,独身一人也无须担心。」

「你弄错了……」深深地叹了口气,望了一头雾水的赵平予等人一眼,柳凝 霜似是犹豫了一会,才将心里的话说了出来,「杨世兄是不会担心阴世侄是否安 全的,光以他幻影邪尊的身份武功,这点就不必任何人担心。

「其实杨世兄和凝霜说过,在几个世侄之中,他最怕的就是阴世侄,他虽然 绝对信任阴世侄的能力,但他行事太过于神秘,有许多事都瞒着杨世兄不说,或 许……或许就因为他绝对相信阴世侄的能为,才会让他对阴世侄生疑吧!有些事 终不是我们江湖人能知道的……」

担心地望了赵平予一眼,蓝洁芸心中颇有些七上八下,在众人之中她是惟一 知道赵平予与阴京常之间关系的人,此事太过秘密,赵平予绝不愿旁人知道,若 非那日赵平予巧合下发现其师就是天门阴风堂主,一时吃惊露了口风,这秘密恐 怕连蓝洁芸都不会知道。

赵平予和阴京常关系匪浅,或许这就是赵平予一直躲在天山派,不愿下山的 原因,就为了怕搅进天门的恩怨当中。既知连杨干都对阴京常深自忌惮,赵平予 就算还想逃避这件事,心中也不知会担心成什么样子。

「这……或许过火了吧?」赵平予眉头紧皱,声音中有种强自压抑的感觉, 蓝洁芸伸手过去,轻轻地覆住了他的手。殿中虽有数人,其中还好几个都与赵平 予有肌肤之亲,却只有蓝洁芸知道赵平予心中真正的担忧,其余人多半只是以为 赵平予不喜杨干忌惮自己徒儿,竟忌惮到对他生疑的想法吧?说实在的,作风直 来直往的武林人,对官场中人的作风,确有那么点厌恶。

「阴……阴堂主虽说心狠手辣了些,但……但终也是为了天门,杨门主这样 疑他,实在是……令人难以想象……」

「心狠手辣?我怎么感觉不出来?」话儿脱口而出,项明玉发觉全部的人眼 光不约而同地集中到了自己身上,面上不觉有些讪讪的,一抹晕红涌了上来,只 是话既已出了口,想吞回去可是难如登天:

「明玉……明玉那时在天门,曾经和……和阴堂主见过几次面,他虽然……

虽然有点阴沉,不过……不过做人还好,也不见他会对什么人生气,或对些 小事发脾气使威风……或许有点阴阴的让人害怕,想能尽量离他远点儿好,可是 ……

可是说到心狠手辣,这……明玉真的感觉不出来……」

「平予也是后来才发觉。」微咬着牙,似是光说出阴京常的坏话,就要耗掉 赵平予不知多少气力,他感激地望向满面关怀的蓝洁芸,点了点头,这才把话接 了下去。其实蓝洁芸也知道,以赵平予的性子,若非阴京常做的这件事真的非常 令他不喜,他是绝不会用这种语气说话:

「那日郑……郑庄主率部大举入侵天门,平予在和中军直捣天门两堂驻地之 时,遇上的竟是阴……阴堂主的旧部,由本已投向郑庄主那边的沈世珍率领,黑 暗之中视线不清,竟变成了自相残杀……」

「本来战场争胜,无论用上什么手段都怪不得对方,毕竟那是生死之战;但 当日沈世珍曾说过,阴风堂中之人虽说多半比较偏向白宁枫那边,但那是在『天 门当中』的事情之下,若说要背叛天门、投向郑庄主这边,会坚持跟他的人,只 怕就不到一半了……」轻轻地吁了口气,赵平予似是陷入了回忆之中,面上表情 颇有些扭曲,那日的一战蓝洁芸也在场目睹,自然深知争战当中无论谁胜谁负, 事后的战场都是一片狼藉,惨烈的令人不忍卒睹,他有这神情也不为过。

「这……这和阴堂主的『心狠手辣』有什么关系?」

柳傲霜问了出来,表情颇有些不快。其实这也难怪,她专责情报搜集,光是 挖不出阴京常的资料,已够令向以这方面实绩自傲的她火大了,如今赵平予又在 她面前指称阴京常心狠手辣,而她偏偏完全看不出来!也难怪柳傲霜心下冒火, 若非赵平予面色凝重,显然事出有因,本已心中有怒的柳傲霜还真忍不到他说完 哩!

「就要说到了……」赵平予微微点头,面上的表情更形凝重肃然,「阴堂主 利用可能叛乱的自家人,来堵郑庄主这边的战力,还设计造成本来已是一边的同 志自相残杀,计谋固然高明;但他送去堵郑庄主的这批旧部,虽未必完全服他, 但是要他们背叛天门,却是未必能成,他就只因着无法分辨谁是叛徒、谁是自己 人,竟将全部的人都送入死地,只为了帮总堂争取反应的时间……」

「兵家争雄,胜负之间不能容发,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何况站在阴世侄的 立场,他第一重视的就是天门的存亡,而不是分辨忠奸。或许阴世侄此事是干的 不近人情,完全不顾自己人的性命,但所谋乃大,总不能光因着牺牲而能不顾大 局……」虽说打断了赵平予的话,但柳凝霜一边为阴京常分辩,一边那形状皎好 的柳眉,却也深深地蹙紧了。

其实在这方面,她和赵平予的看法是差不了多少,但因着祖上的关系,她与 杨干同辈论交,阴京常年纪虽只比她小上六七岁,却只是她的子侄辈,在她眼中 他仍算是个孩子,孩子的作为就有不好,大人总该帮他辩上几句。

「是,平予也知道该是如此,只是……」

赵平予的声音中微微一震,似乎因着柳凝霜辩解的几句话,他虽不因此而认 同阴京常的所作所为,但心中一块大石总算是放了下来,「只是平予从来没图谋 过大事,也从来轮不到平予来顾全大局,是以……是以一时失态了,还请前辈见 谅……」

「这也难怪你……本来因着杨世兄的大愿,阴世侄的作风就偏半个官家人, 和江湖打滚的武林人颇有不同,自然不是我们所能了解的。」听赵平予这么说, 柳凝霜的眉头虽未因此抒解,但对阴京常的不喜似也因为言语上的沟通,算是缓 解了几分。

说起来她还要感谢赵平予,若不是他开了这个头,把这件事说清楚了,若是 换了阴京常亲身到此,以他的个性恐怕连这种辩解都不会说上半句,宁可被人恨 得要死也要自行其是,柳凝霜不禁有些同情那些被他为了目标所牺牲的人。

好不容易因着对话,而让殿中的气氛活络了少许,原被蒙在鼓里,若不被两 人提醒,甚至没想到阴京常此举用心之狠的项家姐妹和柳傲霜,一下子被两人点 出来的阴京常的心狠手辣所震慑,一下子又被柳凝霜的分辩之言所说,脑子被搅 的颇为混乱,一时间竟似来不及消化他们所讲的内容般,直到两人的言语间出现 了交集,才算吁出了口气来,只剩下蓝洁芸还在皱眉苦思。

「怎么了,蓝姑娘?」发现了蓝洁芸的异状,柳凝霜竟抑不住心中的关怀, 还是问出了口。本来两人之间有着不可告人的关系,行为时愈发的小心翼翼,平 日连言语间都显得客气生疏,生怕给敏感的人看出了蛛丝马迹。

但好不容易殿中沉闷的气氛稍稍活络了起来,惟独蓝洁芸却似陷入了沉思, 神情比起方才赵平予提起当日天门之事时还要沉重,柳凝霜是殿中最长者,自不 能不点她一下,无论蓝洁芸想到了什么,说出来大家参考,总比她一个人伤神要 来得好啊!

「是,前辈。」给柳凝霜一句话拉回了心神,蓝洁芸脸儿一红,微一颔首, 这才小小声地说出了心中所想:「洁芸是想到,当日在玄元门请教白堂主天门秘 事时,白堂主曾经提到,天门诸堂中以季堂主一堂人员最多,战力以杨堂主一堂 最精,阴风堂人数虽不多,但每年阴风堂阴堂主的用度,却远超其余四堂总和, 连杨副门主都曾为此差点与阴堂主起了冲突,最后是靠着杨门主出面,才将冲突 硬是压了下来。

「本来洁芸还没有放在心上,但若杨门主建立天门,是为重建前朝,那么他 之所以支持阴堂主大笔用度,会不会与此有关?这笔雄厚财力究竟用到了什么地 方?」

「这个可就考倒凝霜了……」柳凝霜无奈地一笑,香肩微微一耸,光这不自 觉的动作都无比美丽好看,差点没把赵平予的眼光都给吸实了,「这件事纯是天 门内事,凝霜对此一无所悉,杨世兄也从没向凝霜提起过此事。不过阴世侄非是 好财货之人,何况若是杨世兄曾经出言支持,显然他也了解这笔用度的流向,或 许……或许这是天门的极大机密,你我在这猜猜想想可以,可别将消息漏到了外 头,两边已经是一触即发,可别因为我们的关系,让战火更加炽烈难熄。」

见姐姐的目光移到了自己身上,柳傲霜摇了摇头,「阴堂主用度远过其余各 堂,此事并非秘密,傲霜在探询消息时,也曾听说天门一些门人不满此事。只是 阴堂主究竟干了什么事情,即便在天门之中,恐怕也只有他自己和杨门主知情而 已,傲霜实是无法探知此事,请掌门原谅。」

「关于此事……」蓝洁芸的声音软软的,听来有些虚,想来这念头她自己都 没多大信心,「洁芸倒有个想法。杨门主若意在争霸天下,意在逐鹿,所思所念 就不能只是天门本身的门徒多寡,与武林势力分布而已,毕竟现今朝廷势力日渐 衰弱,各方节度均有割据之念,只名头上还服着朝廷。

「若杨门主真想夺天下,除了天门的高手外,还得另外训练兵员,毕竟……

毕竟兵战之事与武林争雄之事大有不同,兵马训练所求是在默契与合作无间 ,以及精兵厚甲,和武林高手所求武功高明不同,纵然天门在武林中势力再强, 若到了战场上与各方诸侯一决雌雄,仍是少有赢面……」

「你是说,阴堂主之所以年年需索大笔用度,是为了训练兵员,好准备有朝 一日在战场上大展所长?」柳傲霜整个人都跳了起来,余人也是目瞪口呆,毕竟 武林人终究难以想象这种事。

不过若说阴京常专门负责在外招募兵勇,其实也不是不能想象,一来阴京常 行事低调,幻影邪尊身份暴露之前,武林中人若说到天门七大高手,阴京常永远 是位居其末,连杨逖在名声上都高于他,暗中练兵正合所需。

二来阴京常贴身的阴风六识,所走的也是布阵战敌的路子,无论阵法和默契 都是一等一的,与一般的武林高手兹兹念念,尽是求自己武功进步的心态可说是 天差地远,若说阴京常在训练兵员之余,将练兵之法具体而微地用以训练阴风六 识,倒也说得过去。

更重要的是,天门位居蜀境,其地形势险绝,正是兵家必争之地,割据形势 远较其余地方为甚,以剑阁节度使为首,早与朝廷暗中抗衡,如此诸侯竟容天门 这等强大势力在境内生存发展,早已令人生疑,只原先尚光弘等人不过以为那是 因为天门贡献财帛给地方节度使,好换个相安无事而已。

但若将杨干的心愿算进去,其事实恐怕大不简单,说不定……说不定两边关 系更为深刻,恐怕阴京常就是借蜀境中几个节度使的名义练的兵!也只有这样, 才能避开朝廷及各个名门正派对天门的监视,而能暗中训练自己的私军,毕竟朝 廷可是绝不容许地方豪杰私自募兵的。

「那……关于此事,是否容平予提醒郑庄主一声?」听到了此处,赵平予不 由心头一震,他和郑平亚虽是向来处不好,但两人总归是同出玄元门一脉,私怨 归私怨,但如此生死大事,自己既是知道了,总不能一声不吭地任由它去,若郑 平亚之后就因此而败,以致湘园山庄再次覆灭,赵平予自认也该负点儿责任。

何况现在留在湘园山庄中的,还不只郑平亚而已,对赵平予向来颇为照顾的 「流云剑圣」尚光弘,曾受赵平予义助的鄱阳三凤,还有蓝洁芸的妹子蓝洁茵与 蓝玉萍都在那儿,就算不看在郑平亚的面子上,赵平予也不会置蓝家二女与鄱阳 三凤于不顾的。

「那可不成。」微蹙柳眉,柳凝霜虽知以赵平予的个性,必放心不下湘园山 庄中与他有关的一干人等。尚光弘武功之高远在赵平予之上,固然轮不到他去担 心,但蓝洁芸的妹子毕竟是她骨肉至亲,鄱阳三凤中黄彩兰与范婉香更因着联军 的关系,在天门中失身受辱,赵平予自觉对她们都有一分责任在。

柳凝霜虽说算是帮杨干这一边,但若事关蓝洁茵等人生死,却也不好就此置 若无睹,若她们出了事,天知道蓝洁芸会有多伤心呢!

「郑庄主信不信还在其次,这完全是我们的空想,全无证据,说不定你这一 提点,他们非但不领情,反而以为你在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何况……何况 沈世珍也在那边,这一点他自会提点于郑庄主,凝霜想是不用我们插手的了。」

「掌门所言甚是。」听柳凝霜话声方落,柳傲霜立刻便出言赞同,惹的项家 姐妹一脸讶意地望着她。其实柳傲霜虽说和天门不太搭,原因并不是那么不满天 门这盟友,只是她向来以为,天山派既然处于关外,就该自行发展,尽量别和中 原门派扯上关系,尤其杨干等所为乃是动辄覆家灭门的大事,若扯上了关系,将 来一旦出了事,天山派也难免会受到影响,「何况湘园山庄与华山派走的极近, 华山派与官家向来共存共利,势力极其强大,也实在不用本门参与此事。」

听柳凝霜和柳傲霜竟异口同声地反对,赵平予虽微带诧异,却不能不承认她 们所言在理;何况柳凝霜也提醒了他一点,郑平亚的确是那种对旁人的提醒不太 领情的人,自己这一提点于他,又没丝毫证据,郑平亚若将自己的提醒一笑置之 还好,最怕就是他不但不领情,反倒以为自己在天山派窝的太久,受到天山派的 影响靠向了天门那边,这是自己的缓兵之计,为了让湘园山庄陷入疑惑,反而畏 首畏尾,不敢和天门当面交锋,好心反让郑平亚对他生疑,这才叫做糟糕呢!

「而且……这大概也只是我们的猜测罢了,」柳傲霜眉头皱起,纤指在案上 轻轻叩着,「据傲霜所知,近几年来蜀境内几位节度使都还安份,招兵买马、训 练兵员的情况并不多见,手上的兵力与外面的几镇相较之下,可说不进反退。除 非这样大规模的练兵行动,阴堂主真的能做到滴水不漏,完全不漏出半点风声, 将朝廷的耳目完全蒙在鼓里,否则傲霜不可能完全收不到消息。」

「是吗?」

见众人又陷入了沉思当中,好半晌都没有人发话,瑶光殿中又是一阵难堪的 沉默,缩在一旁的项明玉可就难安份了,她向来都是个小女孩儿,万事都由姐姐 和师父顶着,便是嫁了赵平予后,仍是一派天真无邪的少女心怀,全没一点儿成 熟,这种商议大事的状况,她是头一回参与,想插话都插不进去,想静也静不下 来,当真是烦躁透了。

偏偏殿中的气氛太拘谨,项明玉就想在位上晃上一晃、摇上一摇,也感觉姐 姐的眼光像针一样在刺,弄的她当真连动都不敢乱动一下。

「也不知道杨世叔究竟在弄什么把戏?」项明玉吐了一口气,在位上扭来扭 去,似是光正襟危坐这么久的时间,都让她累的全身发僵,「天门每年耗费如流 水,光阴堂主的用度就是金山帛海,这么多的用度,光用来建一座义塾都够了。

明玉前次下山到江南去,就看到一些偏远到连义塾都顾不到的地方,有好多 小孩子都好可怜喔!他们一天到晚……咦?你们都看着我干什么?」

「不可能吧?」柳傲霜摇了摇头,话中虽似把项明玉的说法当做小儿胡言, 但表情却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再怎么说,天门也不会有此闲情逸致,弄这么善 心的事,还瞒着不为人知……」

「难说。」殿中又传来了踱步的声音,只这一次步履中似有些急躁和混乱, 身上的饰物轻声作响,如雨声乱击,全不似方才的平缓温和,让听的人都为之心 怀悠闲下来,「阴世侄向来思人所不能思、计人所不能计,若非如此也练不出幻 影邪尊这样的功夫来。只是杨世兄所想的是争雄天下,这般大事杨世兄该不会不 知,究竟为什么搞这义塾出来,凝霜实在想不透其中关键。」

「恐怕……这才叫做危险……」蓝洁芸的语声中正不由自主地打着寒颤,赵 平予伸手去握住了她的手,只觉这娇妻的纤纤玉手一阵凉意,还冒着冷汗,入手 处一股冰意传来,心知蓝洁芸心中的寒意,已经到了顶点。

「义塾中收容许多无家可归的孤儿,对他们而言义塾根本就像是他们的再生 恩人,若阴京常当真……当真是义塾的幕后人,他若登高一呼,义塾中人多半都 会听从他号令。二十年来从义塾出来的人遍及中原,不只朝廷官员,连各大门派 中都有许多人和义塾颇有渊源,甚至在不少门派之中都身处高位,若阴京常登高 一呼,他们都投到了天门那边,那么……」

几乎不需要怎么用脑袋,赵平予的心中已经想象到了那种情形。若义塾当真 是阴京常所建立,从义塾中出来的人全是天门隐藏在武林中、朝廷里的眼线和战 力,阴京常不出则已,一旦他登高一呼,恐怕有大半个天下都望风景从,除了收 徒时最重出身,非名门子弟不收的华山派外,各个名门正派的实力至少要削弱个 一半!这么庞大的势力,就有一百个湘园山庄,也要举手投降。

「不……不会吧?真的会有这种事?」见众人都面上变色,蓝洁芸和师父都 一副心生寒意、冷汗直流的神态,项明玉本来只当说笑而已,这凝重的气氛也不 由她不心生惧意了。

她慌乱的四下张望,似想找个可以提出反论的人,偏偏连向来最常把她的话 当小儿胡语的师叔,此刻都似被她吓的魂不附体,这一下可把项明玉的小胆子给 吓到缩的不见「胆」影了,「这怎么可能?不是的,明玉……明玉只是瞎猜,完 完全全……完完全全是胡说的,师父、师叔……别这样吓明玉啊!」

见大家都没理她,项明玉心中惧意更炽,吓的差一点儿都要哭出来了。向来 都被姐姐和师父像个宝贝儿照顾的好好的,纵然下山走江湖,也一直都在姐姐和 师父的翼护之中,别说什么大事了,就连晚上要睡觉姐姐都会为自己找好铺盖枕 头,项明玉自己可说是一点儿风波都没经过。

项明玉怎也没想到自己一句话出口,竟惹得师父、师叔和姐姐都面色严峻, 活像是天要蹋下来似的,她好害怕好害怕,也不知自己究竟说错了什么,惹得大 家都变得这么……这么如临大敌似的。

见项明玉慌的手足无措,眼儿都红了,怕是随时都要流下泪来,赵平予一伸 手按住了她肩膀,硬把她从神色含忧的项明雪身边拉了过来。项明玉虽见赵平予 对她微微一笑,点了点头,显然自己是没有犯什么大错,心虽是放下了些,但他 按在自己肩上的手这么冰冷,就好像有股寒气正从他身上传到自己身上般,芳心 仍是不由自主、七上八下的抖着,一时间什么话也不敢说了。

将项明玉拉到自己身边,像是要从她身上分点儿热气般,赵平予抬起了头, 神情却只有比方才听到蓝洁芸头一个假设时更为担忧,「此事……是不是该通知 尚世伯一声?这可不是区区华山派有办法协助处理的事啊!若天门当真……当真 和义塾有关系,那湘园山庄那边的情况可就……」

「这更不行啊!」蓝洁芸眉黛含忧,摇了摇头,这反应却听的身旁的赵平予 连眼睛都直了。

赵平予是想象得到柳凝霜或柳傲霜可能出言阻止,却想不到连蓝洁芸竟也会 反对,只听得她吐属轻缓,似是声声句句都是在心中思考数遍才出得了口:「没 错,若天门当真和义塾有关,这问题就不只是湘园山庄而已,整个武林……不, 整个天下几乎已有一半滑进了天门手中,只差杨门主登高一呼,大势便已明朗。

但这比方才的问题还要严重,一来这种事比暗练兵马更加难以掌握证据,实 在令人难以置信,二来就算能说服尚前辈和郑庄主相信,但之后却更不好处置了 。」

「不好处置?」

「不错。」蓝洁芸眉间忧色更沉,而另外一边的柳凝霜和柳傲霜,也是一副 沉重的脸色。

别说项明玉弄不清楚她们为何神色如此沉重,活像是世界末日似的,就连曾 经江湖风波的赵平予,一时间也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不晓得她们葫芦里卖的 是什么药,只有听蓝洁芸解释的份。

「就算郑庄主和尚前辈相信此事,但一来他们没有证据,要证明此事,实是 难上加难,二来这事又不好查探,若是一个不小心走漏了风声,让别人以为湘园 山庄竟想要阻止义塾营运,和义塾当对头……义塾向来收容孤苦孩子,让他们接 受教育,给他们活下去的机会,善行遍布各地,为善不欲人知,从无半点过恶, 声名比现在江湖中任何人、任何门派都好,予弟你想想,如果郑庄主和尚前辈这 一方当真和义塾杠上了,天底下有多少人会选择站在湘园山庄的这一边?」

「这……的确没错……确实要从长计议……」给蓝洁芸这话一提醒,想到那 可怕后果的赵平予只觉全身发冷,如坠冰窖,原本还想安抚项明玉,现在反倒是 项明玉拉着他的手,想让他平静下来。

「更麻烦的是……」接下蓝洁芸的话头,项明雪也是一副寒冷澈骨的模样。

她向来冷艳如霜如雪,最是要强好胜,加上在天山派苦寒之地长大,这环境 虽非宜人,对内力修为却是大有好处,无论什么人,在这种环境下长年练功,虽 说年纪尚轻,项明雪内力修为已颇为不弱,要看她这般冷澈骨髓的样儿,还真是 不易呢!

「如果真的证明义塾便是天门开的,武林中有多少人会转向天门那边?二十 年来接受义塾栽培的人可多了,别说是官家,就连武林各个门派,除少数几个特 别注重身家的门派之外,义塾出身的重要人物所在多有,影响力远在少林或华山 等门派之上,一个弄得不好,没证明天门的图谋,反而帮天门打响了声名,郑平 亚那边不用打也输了。」

「算了,这也只是我们在这儿杞人忧天而已,事实说不定根本不是我们想的 这样,大伙儿就别费神思量了。」听到蓝洁芸和项明雪接连发言,愈想愈深刻, 柳凝霜陡地惊觉,这不是给杨干找麻烦吗?就算自己恪于形势,不得不和天门暂 时分道扬镳,来个井水不犯河水,但柳凝霜仍不愿和杨干为敌,甚或阻扰于他。

若她们在这儿的商议外泄出去,如果只是胡扯瞎猜,固然不伤天门。

若阴京常之所以年年支用大批用度,真是为了义塾或者练兵,自己这样随便 泄出机密,对天门伤害甚大,岂是自己所愿?是以她不得不立刻开口,阻断了这 讨论,尽量不让伤害变得太大。

本来还想对此事再讨论一番,不过柳凝霜既然发了话,柳傲霜和蓝洁芸也只 好乖乖闭上了嘴。

其实这样倒也不错,仔细想想此事根本不该是她们在天山派讨论的话题,毕 竟要和天门相对的,不是天山派而是湘园山庄啊!加上湘园山庄的庄主郑平亚向 来自负,又恃有尚光弘这般绝世高手为师,最是听不进赵平予的话,自己又何必 在这儿帮他们伤脑筋?有事让郑平亚自己对付就好啦!

蓝洁芸虽也为妹子伤神,生怕她们一个不留心会吃亏,但她也知道,一来自 己实不好干预湘园山庄与天门之事,二来柳凝霜本站在天门这边,自己和赵平予 能让她改守中立,断了天门一大助力,已是上上大吉,要在天山派中协助湘园山 庄设谋定计,也未免太过了些,刚好就此沉默。

见赵平予和蓝洁芸虽是依言安静,但柳傲霜却是一脸不服,还想再深入研究 的样儿,柳凝霜不由得头痛,她也知道这个妹子向来虽不主张天山派介入中原的 事,却不会天真的以为中原门派对孤悬关外的天山派毫无染指之心,天山派阴盛 阳衰,历来掌门均是女子,向来为以男性为主流的中原门派侧目。

何况天山派和天门的雍凉分堂内外呼应,均据丝路要道,是关内关外的重要 交通要地,光只是过路行商经过时送上的礼,都够过着富足的日子,想他们不眼 红,那可难上加难。

只是中原门派虽说向来以少林马首是瞻,但少林派的声名,却是从当日派出 十三武僧义助本朝太宗转战天下,受了策封而来,武功方面虽有独到之处,却也 未必令天下归服,暗地里有不少门派都眼红少林派的独受尊荣,是以中原内部还 是分崩离析,暂时还惹不到天山派头上;加上少林派以修佛悟禅的僧侣为主,再 怎么说也不好意思和女子开战,对这情况天山派还颇为放心。

但是现在湘园山庄势力大起,天门的实力也逐渐展露出来,均有凌驾少林气 象,无论是那边在这场争霸中获胜,当他们掌握了中原之后,天山派只怕再难独 善其身:郑平亚年轻气盛,对有着血海深仇的天门向来采的是斩尽杀绝之策,天 山派以往与天门关系太好,看来郑平亚终究不会放过。

而天门这边呢?杨干虽与柳凝霜相善,但他年纪也不小了,早晚天门都要交 给儿子,杨逖好色如命,对百花盛开的天山派早有心染指,加上前回因着暗算项 家姐妹,而被杨干带上天山派行刑,连腿都打断了,这一举措大伤他面子,那时 他虽是乖乖服罪,天晓得杨逖会不会记仇呢?

知道若不找个理由压制住,柳傲霜绝不会就此乖乖住口,柳凝霜微一咬牙, 脑中飞快的思索,总算来得及在柳傲霜开口前找到了理由,「而且据凝霜所想, 义塾之事多半和天门无关,只是我们多虑了而已。如果义塾当真受天门资助,那 别说朝廷官场了,连各大门派之中都早伏了不少天门中人的眼线,那各个门派的 机密该当全为天门所悉才是。若是当真如此,前次郑庄主引各派联军奇袭天门之 时,杨世兄就不会因耳目受蒙而手足失措了,你想是不是这样,傲霜?」

「这……」听柳凝霜这一说,不只是柳傲霜开不了口,连赵平予和蓝洁芸的 心也放了下来。事情的确如柳凝霜所言,若义塾当真是天门出资建立,义塾出来 的人都是天门在武林与官场中的卧底,眼线遍布天下,那无论郑平亚前次谋划之 事如何秘密,也绝不可能瞒得过杨干耳目,这支暗军可是秘密到连白宁枫都一无 所知呢!

若是真有这情报网,消息必是直达阴京常或杨干手上,但从前次赵平予随军 行动时看来,天门对此事当真是毫无知悉,否则也不必阴京常搞到差点「玉石俱 焚」,连幻影邪尊的身份都揭破了,才能迫郑平亚等人退兵,看来这真的只是自 己多虑了而已。

看大家的表情都和缓了下来,连原本惊的差点要哭出来的项明玉,小脸上都 荡出了笑,柳凝霜原提的七上八下的心登时一松。

其实她对自己的看法,并不像表面上那么信心十足,那时天门的表现确实是 手忙脚乱,令人一看便知事前天门确实对郑平亚等人奇袭之事一无所悉,但阴京 常仍来得及设谋定计,硬是迫得郑平亚等人退兵。

虽说他用的手段有点儿狗急跳墙的味道,像是在前一晚才发觉郑平亚等人的 存在,终归是在事前得知此事,他到底是从什么管道知道的呢?如果不是柳凝霜 深知联军行动的不易,事前非得花上好长时间沟通联络协调,这段时间足够让任 何内应将消息传回天门,她还真有点以为那只是阴京常布出去的情报网消息传递 的太慢了而已。

突然,柳凝霜神色一动,赵平予和柳傲霜才刚注意到她的神态不对时,柳凝 霜的身形已滑到了窗外,速度之快不愧风云录留名的高手,半站起来的众人只听 得窗外墙下几下声响,还没来得及出口询问,那动手的声音已平息了下去。

只见殿门开处,柳凝霜已带入了一位白衣女子,清秀窈窕,生得甚是娇美, 只是眉宇间颇带愁容,衣裳也见不少破损之处,间中甚至隐隐约约有着些血迹, 上头尘沙未袪,颇有风霜之态,显然她来此之前曾与人交过手,恐怕还是一路打 将来的。

「白……白女侠?」

***    ***    ***    ***

让白欣玉坐到了席上,喘了口气,赵平予心中千头万绪,也不知浮起了多少 个问题。她的姐妹黄彩兰与范婉香,和郑平亚结缡未久,照理说白欣玉现在该在 湘园山庄里头过的舒舒服服,怎会千里迢迢地出关到天山派来?何况以郑平亚风 头之劲,江湖上黑白两道英雄,人人都要给湘园山庄中人几分面子,她又为何一 身风尘仆仆,活像是一路边打边逃,好不容易才上了天山派的样儿?

鄱阳三凤原先能在鄱阳一带称霸,武功纵非超群绝伦,至少也有出众之处, 若非白欣玉一路边打边逃好不容易才上了天山,难免疲惫,以她的武功,柳凝霜 怕也难在数招之内擒下她来。

比赵平予还要心急,也不知道白欣玉之所以到此,是不是因为湘园山庄出了 事,也不知妹子现在是否安好,蓝洁芸好不容易才能压制住自己逼着白欣玉解释 的冲动,只是面上的神情,却难保持以往的平静镇定了,那模样看的项家姐妹暗 暗惊诧,一时之间却是一句话也不敢说。

似因着一口茶喝的太急,险些噎着了,白欣玉伸手掩口,咳了几声,震的面 上衣上的尘埃纷纷落下,这才恢复了说话的力气,「赵……赵少侠,柳掌门,快 点准备……郑平亚带人杀来了。」

「什……什么?」

见赵平予面上浮现疑惑之色,旁边那天仙也似的柳凝霜一时不语,竟是一点 动作也无,全不像方才与自己交手时那般反应快捷,白欣玉不由心下更急,「此 事说来话长,总之……总之郑平亚和尚光弘他们都在来此的路上,应该是……咳 咳……应该是很快就要到这儿来了。快……迟恐不及……」

柳凝霜和柳傲霜交换了个眼色,柳傲霜快步出外,身影才刚出殿,也不知她 使了什么手法,一阵钟声已轻快地响了起来。而留在殿中的柳凝霜连眉毛也没动 一下,她微微欠身,望向白欣玉,「方才情急之下,凝霜一时粗鲁,还望白女侠 恕罪。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还请姑娘言明。」

「是……」见柳傲霜已发出警讯,白欣玉一口气一松,整个人差点都软了下 来,靠着蓝洁芸伸手扶住,才不致于软倒地上。她喘了口气,感谢地望了蓝洁芸 一眼,这才将事情始末说了出来。

原来从当日被赵平予救回之后,白欣玉在湘园山庄之中便颇受侧目,她原以 为是因为黄彩兰和范婉香都将嫁给郑平亚,只有自己一人例外,好像自傲得连郑 平亚都不放在眼里,这才使得旁人对自己侧目。

但后来从他们的态度看来,事情却非如此简单,白欣玉暗中观察,好不容易 才偷听到他们对自己格外小心的原因,竟是因为黄彩兰和范婉香被擒之后,没过 多久就被杨逖那淫贼所污,白欣玉姿色不在二女之下,却能逃过一劫,至今仍存 处子之身,竟有流言说她是因为和阴京常之间有默契,要当阴京常在湘园山庄中 的卧底,才能脱离杨逖的魔掌,保得清白之躯!

本来黄彩兰和范婉香与她姐妹情深,听到这消息该当为白欣玉分辩的,但也 不知是为了什么因素,黄彩兰和范婉香对这妹子,竟也是避而远之,就连平日见 到面的时候,话语之中也带着些酸气。

白欣玉原本以为那是因为两女不幸蒙尘,清白惨遭杨逖那贼子玷污,破身之 后夜夜均难逃魔爪,不只清白受辱,连功力也大不如前,弄到必得寄人篱下,还 只能做郑平亚小妾,如今看到白欣玉清白未损,武功也无退步,一身自由,心中 难免有些儿郁气,任得她们发泄也就是了。

但事情却愈传愈离谱,不只是元松等狗眼看人低的家伙,那嘴脸愈看愈令人 火大,连姐妹那微带酸气的言语,也愈来愈令白欣玉无法忍耐,尤其当阴京常离 开天门的消息传来之后,情况更是糟榚,蓝洁茵甚至挑衅似地问她,阴京常离开 天门,是不是为了支援她的任务?那种气真令白欣玉无法忍受,若非梁虹琦刚好 经过阻止,怕她当场就要和蓝洁茵斗上一场,好封住那臭嘴。

只是事情演变至此,原本该出来说句公道话的庄主郑平亚,却不知在忙着些 什么,老是躲着不出头,连尚光弘也是一样,尤其在大婚之后,两人更是难找, 若非蓝洁茵、蓝玉萍、黄彩兰和范婉香都常在人前现身,大家还以为初尝床笫之 乐的郑平亚沉溺于温柔乡中,不肯出来了呢!

但郑平亚既不出面,状况便更形严重,尤其蓝洁茵的火气愈来愈大,更是有 事没事就找白欣玉吵。

其实白欣玉也知道其中原由:既是新婚,蓝洁茵身为妻子,照说郑平亚陪她 的时间该是最多,但事实却恰恰相反,郑平亚反倒是一入夜,就向黄彩兰或范婉 香的房里跑,也不知是二女自知清白受污,已没什么架子好摆,还是因为两女在 杨逖的淫技调教之下,男女情事方面远较蓝家姐妹熟悉而热情,床笫之间对郑平 亚特别婉转逢迎,才令郑平亚乐不思蜀,蓝洁茵既不敢因此而得罪了相公,更加 把郑平亚逼向二女怀中,这股气自然只有找两只「狐狸精」的姐妹身上出了。

知道归知道,但这种气还是令人受不了的,白欣玉忍耐再忍耐,终于还是忍 不下去了,就在一个月前她索性留书出走,自己出来闯一闯。本以为这样至少眼 不见心不烦,蓝洁茵少了发脾气的对象,最多是另外找人出气而已,没想到对方 得寸进尺,离开湘园山庄后的白欣玉,竟然发觉自己变成了湘园山庄悬赏追捕的 对象!

湘园山庄既不能回去,鄱阳一带又人事已非,眼见威震天下的湘园山庄追缉 愈来愈凶,中原之大白欣玉竟是有家难投,不得已之下她才选择到关外来。

关外之地海阔天空,湘园山庄在中原的势力再大,一时也伸不到此处来,本 来可以自由自在的白欣玉倒也不想投向天山派的,首先天山派向与天门相善,纵 然因赵平予的关系,和郑平亚勉强谈和,明说两不相帮,在湘园山庄与天门的争 斗中严守中立,但在武林中人的眼中,天山派的立场仍算较偏向天门那边,逃出 来的自己若上天山派,岂不坐实了身为阴京常内应的谣言?

第二个原因就是因为赵平予了。本来当日她被阴京常拂昏之后,醒来便见赵 平予在一旁照应三女,又将三女一路护送到郑平亚手上,照理说白欣玉对他该当 感激,不应有任何疑意的,但以幻影邪尊的武功之高,赵平予虽也是少年英侠, 当日武功已不输郑平亚多少,但和阴京常之间,仍有一段难以逾越的距离,他究 竟是如何能从幻影邪尊手中救出三女的?

如今在白欣玉心中仍是一个谜,白欣玉虽不因此就认为赵平予与阴京常之间 有所暧昧,对他却也不至于那么放心。

但当白欣玉路过兰州之时,却巧合地见到湘园山庄的几位高手在此停留。本 来白欣玉还以为郑平亚对自己绝不放手,竟派人一路追到了兰州来,心中也不知 是该气苦还是该佩服郑平亚的锲而不舍。但到后来仔细看看,那几人的行动却不 像是到兰州找人的,反而是大批购买出关需用的粮食杂物、打探关外地形天候、 搜集关于天山派的情报,就好像是给远征军打前锋的细作一般。

本来这念头也只在白欣玉心中一闪而过,以她的立场,遇上湘园山庄的人该 是能躲就躲,既发现他们来到此处,就该立时朝反方向前进,以免运气不好给他 们遇上。但心中那好奇怎么也压抑不住,到夜间白欣玉索性潜伏到那几位湘园山 庄的高手窗外,听听他们到底来这儿干什么。

不听则已,一听之下白欣玉不由大惊,原来郑平亚一直不愿放过天门,虽说 当日有三年之约,这段时间内郑平亚恪于信约,不能对天门动手,但换了其它和 天门有关的门派,郑平亚却是一个也不愿意放过,淫杀千里命七天和汉中派都因 此而灭。

现在郑平亚的目标则转向关外天山派,只是天山派据地悬远,门下和湘园山 庄又毫无来往,不像前次对抗汉中派时一般有内应可用,虽说天山门下多女子, 「雪岭红梅」柳凝霜武功也逊尚光弘等人一筹,但郑平亚仍是特别小心,事前就 与尚光弘详加设计,还派了许多人潜伏要道搜集情报,绝不重蹈前次进攻天门时 的覆辙。

虽说心中对赵平予仍有疑意,但无论如何,赵平予当日至少曾救过自己,白 欣玉为人恩怨分明,自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天山派因此覆灭,何况郑平亚等人已将 入兰州,再容不得半分耽搁,她这才一路赶上天山派来示警。

但也不知为何这般凑巧,偏偏就在她要离开那儿的时候,竟给房中的几人发 现了行踪,这些人都是郑平亚精挑细选的探子,耳目警醒无比,白欣玉武功虽较 他们为高,但在他们附近,只稍一个不小心,行迹败露是必然的事,这才逼的白 欣玉一路打上来。 ---------- ***********************************

关于wealbo兄鄙视小赵的部份,在此紫恋要先做个说明。

在倚天屠龙记里头六大派围攻光明顶的时候,其实殷野王(张无忌的舅舅) 曾经有契机,可以让明教转败为胜,那就是张无忌为了锐金旗的人命,要接下灭 绝师太三掌的时候。

当张无忌接了两掌,吐了不少血后,殷野王现身,天鹰教门人用毒箭瞄准众 人时,殷野王如果那时下令攻击,至少可以让六大派实力损失一半以上,昆仑、 华山、崆峒和峨嵋的主力都在,据金庸自己的描写,如果殷野王下攻击令,能逃 脱着寥寥无几,之后六大派只剩下少林和武当的实力。

另一边却是明教加上天鹰教,最多只损失了一个锐金旗,光五行旗都还剩四 旗,就算杨逍、韦一笑和五散人因为圆真搞鬼而无力抗战,和两大派打群架也未 必落在下风。

但为什么殷野王不下令?当然不是因为张无忌的原因(殷野王没认出他), 而是他不能,因为有锐金旗在场,只要殷野王敢下令,回家一定被殷天正砍死。

虽然用兵法部勒教众,但殷野王仍是武林人物,而不是军事将领,这关系到 朝廷人和武林人的差别,朝廷人(尤其是武将)遇到必须牺牲自己人以成全大局 的时候,可能会犹豫,但还是会选择牺牲小部份人,以达成后续的成果,但武林 人就是为了反抗这种选择而生,绝不可能接受这种做法,可以说之所以有武侠小 说,就是为了反抗这种牺牲自己人的想法。

兜回本文,这种牺牲自己人的方式,对赵平予(武林人)来说,会评为心狠 手辣,但对阴京常和杨干(朝廷人)来说,只是为了顾全大局的选择。这是两种 不同人的观念冲突,并不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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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非常深、非常深地叹了口气,赵平予闭上了眼睛,坐回了自己位 上,头垂了下来,似在想着些什么似的,垂头丧气的活像个没有生命的木像,好 半晌才抬起头来,迎上了蓝洁芸关心的目光,「放心,我没事,只是……只是我 避了这么久,没想到……没想到还是躲不过……」

「喔……」轻轻地应了一声,在座的众人这才猜到,为什么赵平予这般年轻 气盛的人,竟是一点儿事业也不闯,躲在天山派中,整天只知享那温柔艳福,看 来并不只是因为温柔乡中太过腻人,这才流连忘返,听他的话意,赵平予之所以 躲着不下山,竟是为了避免和郑平亚的冲突。

其实以赵平予的性格,这倒也不难猜,郑平亚年轻气盛,又正值湘园山庄初 立,最想做的就是立威,偏偏当日为了全身而退,与天门有三年不相犯之约,早 憋的他一肚子气,光只靠着击毙「淫杀千里命七天」和汉中派的文仲宣,根本不 足宣泄于万一。

但武林中人最重信誉,郑平亚纵使对天门再痛恨,也不敢在约期内进犯天门 或各地分堂,只能再找其余的牺牲品,若赵平予继续在武林中走动,天晓得郑平 亚那一天会脑子发热,干脆把这向来看不顺眼的师弟宰了出气。

本来以赵平予的武功,虽然不及郑平亚精湛艺深,但他有「九阳脉」这等天 赋,加上连番遇合之下,内力进展奇速,招式上虽比不上郑平亚,内力方面郑平 亚却差他不只一筹,当日联军当中两人切磋时不相伯仲,若当真交手,胜败还在 未定之天。

但是两人之间关系复杂到无法一语蔽之,如果当真撕破了脸动手,不只是元 真子,连蓝洁芸和尚光弘都要面上无光,因此赵平予才选择退让,宁可远避天山 派,让郑平亚在中原呼风唤雨,只没想到他竟得寸进尺,一直打上天山派来。

「予哥放心……」想到郑平亚赶尽杀绝的作风,项明玉不禁心下有气,她伸 手轻按住了赵平予的肩头,轻声安慰他,「这次是郑平亚做的太过火,欺人太甚 了!无论如何我们也要好生杀杀他的气焰,你放心,玉儿一定会支持你的,嗯, 师父应该也是,我们就在这儿给他点颜色瞧瞧!」

「郑二师兄算什么?」赵平予苦涩地笑了笑,摸了摸项明玉的秀发,面上的 神色却是更形痛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平予上山前武功已不输他多少,现 在又有……又有柳前辈的循循善诱,平予武功进步许多,更不会怕他……其实, 平予担心的、真正要躲的……其实是另有其人。」

感觉得到柳凝霜微带怒意地望了赵平予一眼,只是当自己注意到时,柳凝霜 已将眼色收了回去,蓝洁芸虽不免疑惑,不知这句话到底说错了什么,让柳凝霜 对赵平予心生怨怼,可恨现在却不是向柳凝霜问清楚的时候,殿中不只是她,其 他人也都是一副疑惑的表情,赵平予真正在躲的若不是郑平亚,那还会是什么人 呢?「予弟……若不是为了郑……郑庄主,你……你到底为什么……」

虽她一时间有些嗫嚅着,没敢把问题说的太清楚,生怕这鲁莽的发问,会让 神情低落的他更不快意,但是赵平予也知道蓝洁芸真正想问的是什么,他吁了口 气,似是陷入了回忆,良久良久才像提起了勇气,把话说出了口,「平予真正在 躲的不是二师兄……而是……是阴京常阴堂主……」

听赵平予这句话出口,蓝洁芸登时惊的花容变色,郑平亚的威胁已在目前, 怎么会是将真相说出来的时候?一旦给在殿中的众人知道赵平予和阴京常的师徒 关系,别说齐心协力抗战郑平亚了,权衡轻重之下,也不知柳凝霜会不会干脆将 他献出去,以保免于战祸。

柳凝霜虽然不是会行此下作诡计之人,但事关天山派存亡,大军压境下她更 不能容许任何将天山派和天门挂勾的证据留下来,就算是平日不屑为之的下流手 段,为了天山派全门,恐怕柳凝霜也得动用个一点半点了。

看出了蓝洁芸的惊意,赵平予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似在告诉蓝洁芸不用惊 骇,他自有分寸,等到蓝洁芸的神情回复了些,他这才出声,「当日在天门对峙 的时候,不知怎么着,阴堂主就似看出了平予与二师兄……郑庄主不合,话语中 隐有挑拨之意,刻意地不将郑庄主放在眼内,言谈中把平予端出来放在台面上。

从那时平予就隐隐有个想头,这或许是阴堂主的挑拨离间之计,所以从天门 撤退的时候,平予就在想,是不是该找个地方躲起来,以避免当真和郑庄主冲突 。」

「你的意思是说……」白欣玉冷冷地打断了赵平予的话,咬着牙的她全身都 在发颤,话语当中有着冷冷的怒意,虽然是拚命压抑,却仍忍不住那即将爆发的 冲动,泛着红意的眼中似有怒火随时可能爆发,「欣玉此来暗伏诡计,是为了在 赵少侠与郑庄主之间挑拨离间,暗伏分裂种子吗?」

听也听得出来白欣玉怒火中烧,从和两位姐妹一同进湘园山庄开始,这流言 就一直缠着她不放,逼的白欣玉在湘园山庄全无立足之地,才打打逃逃地冲到天 山派来。

没想到人到了此地,这流言竟还是缠着她不放,连好心上天山派来报讯,都 会被误以为是阴京常早已安排好的行动,为的就是要制造赵平予和郑平亚之间的 冲突,便是白欣玉脾性再好,这种子虚乌有的事一而再、再而三地困扰着她,弄 的自己好心没好报,连简简单单报讯也为人所疑,真的教白欣玉不怒也难。

只见白欣玉浑身上下气的发颤,连案上的茶水也在杯中轻声作响,一脸强抑 的怒气,只要赵平予一个应对不好,立时就要将她气走。这也难怪她敏感,这样 的事困扰了她这么久,连现在离开中原,到了关外,还得为同样的谣言所困,白 欣玉自气的浑身是刺,一触着就忍不住跳起来。

「不是这样的。」似很疲惫地摆了摆手,赵平予摇了摇头,「平予相信白女 侠与阴堂主之间绝无联络,也相信白女侠此来,绝非阴堂主所命。如果白女侠当 真是阴堂主所委的细作,事情还好收拾一点……就因为白女侠未受阴堂主之命, 完全靠自己的心意前来,问题才变得无法解决……」

「可……可是……」

「先让平予说完……」举起了手,制住了蓝洁芸的话,赵平予清了清嗓子, 继续说明,「那一次巧合之下,正好碰上阴堂主为白女侠的两位姐妹……嗯……

这个……运功逼出异物,那时躲在林中的平予心想,这正是个救人的好机会 ,阴堂主就算再厉害,总比从天门里头救人来的方便吧……」

听到这儿,白欣玉俏脸一红,那日的景象她也是历历在目,黄彩兰与范婉香 一身轻纱,原就不比赤身裸体好生多少,阴京常运功为她们迫出体内杨逖的精液 时,又为了不沾染衣物,让两女罗衫半解,景色之香艳旖旎,连她身为含苞未破 的女儿家,想着都要脸红。

更何况是赵平予这左拥右抱,妻子尽是美女的汉子呢?那日之事是为了黄范 二女好,是以白欣玉不好出面阻止,但是若让黄范二女知道,除了阴京常和她以 外,还有人躲在林中饱餐秀色……那种后果她可真不敢想呢!

羞虽是很羞,但白欣玉的小耳仍竖了起来,她知道接下来赵平予就要进入正 题了。

方才话中她虽没明说,但赵平予也不笨,光从她言谈之中些许的吞吐之貌, 也该知道自己对他当日从幻影邪尊手上「毫发无伤」地救出三女心中存疑,接下 来就是赵平予的解释了,「没想到运功完后,阴堂主便点了白女侠穴道,把平予 从林中唤了出去。平予本来心下叫糟,以他的武功之高,平予要暗中救人都是千 辛万苦了,这下又被他揭破形迹,别说救人,恐怕连要逃都难,没想到……」

见白欣玉的注意力全集到了自己身上,赵平予苦涩地笑了笑,接了下去,「 没想到阴堂主二话不说,平予甚至连话题都还没挑起来呢,他就要平予平平安安 地将三位姑娘送回郑庄主那边。本来平予也想,天底下那里有这么好的事,但平 予本来就为了救人而去,既能不动手就达到目的,又何必跟幻影邪尊过不去?

反正当真打平予也绝无胜机,乖乖照他的话做或许还会好一点……」

「后来平予虽然在心中苦思,不晓得他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黄范两位姑 娘虽说形貌委顿,但白女侠清醒之后,并无异状,依她们体内脉象,也不像被暗 下了毒手,是以平予心中虽是疑惑,仍然将三位姑娘送到了郑庄主那边。」赵平 予笑中更苦,「教平予怎么想得到?阴堂主的诡计竟就在其中!两位姑娘白璧蒙 垢,仅白女侠全身而退,就因为他什么话都没说,连伤都没有地送回三位,才更 启人疑窦,虚实之间,反而让湘园山庄内部分裂,好给他挑拨离间的机会……」

本来还没有想到这么深刻,赵平予这话对白欣玉来说,直是醍醐灌顶!本来 白欣玉武功虽是不弱,但湘园山庄这些日子以来招兵买马,收罗了不少好手,以 她的武功其实根本走不到这儿,但中伤白欣玉的流言流传虽盛,却仍有些人不愿 轻信,千里逃亡之中她颇受人暗中松手之惠,才能勉力撑持至此。

那时白欣玉还在心中感激,所谓谣言止于智者,天下总还有几个人脑筋清楚 的,却没想到阴京常竟然连这点都计算在内!除了一句老谋深算之外,她还真找 不出第二句形容。

「那……那赵少侠所说欣玉此来,就代表着阴堂主的威胁来到,又是什么意 思?」听赵平予这番话,知道自己为阴京常所算,偏这「算计」又算的她全无感 觉,若非听赵平予深入剖析,光靠自己根本找不到什么蛛丝马迹,方才胸中的气 火虽已慢慢平息,但白欣玉心中却难免仍有疑惑。

「其实……无论白女侠来不来都一样……」赵平予言谈之中,颇有些意兴萧 索,再怎么逃也逃不过阴京常所算的天罗地网,也难怪他有这神情,蓝洁芸见赵 平予如此消沉,忍不住伸手去握住了他冰冷的手,希望带给他些许温暖:

「白女侠若久留湘园山庄,可以让湘园山庄内部纷争;若白女侠离开,郑庄 主便会把目标摆到平予身上。阴堂主从开始设的就是连环套,便郑庄主不怀疑白 女侠为何能独善其身,不为杨逖所污,也会怀疑平予是如何毫发无伤地从幻影邪 尊的手中救人,便是湘园山庄不因此而乱,战祸也迟早会延烧到平予身上来,正 好给天门重建战力的时间。」

「这……这倒是很有可能……」本来对赵平予的分析,或还有三分疑意,但 才刚刚听到赵平予对阴京常「心狠手辣」的评语,在情在理均无话可说,柳凝霜 不得不承认,阴京常确实是这种为了帮天门争取片刻的喘息时间,不惜牺牲一切 的人,「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这也没办法……」

见柳凝霜闭目沉思,似是在考虑着什么,白欣玉正想发问,突然之间两个天 山派的女弟子冲了进来,满脸是汗,紧张的上气不接下气,几乎是一进殿便瘫了 下来,「不、不好了,掌门,湘园山庄在山前只是佯攻,他们的真正精锐由……

由郑平亚率领,已从后山的小路杀上来了!」

听这消息,不由柳凝霜脸上不变色,这一声东击西之策确实狠辣,要论实力 天山派确实不如湘园山庄,既受突袭,必是倾力以赴,便难防另一支队伍的突袭 了。

郑平亚本身武功也不弱,光从他当日武功与赵平予各有短长来看,若光这人 面对自己,自己虽是必胜,怕也要花上不少功夫,无法应援柳傲霜的战线。

若郑平亚这一队人马中有尚光弘之类的高手,光靠自己恐怕还未必挡得住这 波奇袭呢!到时候柳傲霜所部前后受袭,那里还挡得住湘园山庄高手如狼似虎的 攻势?

「柳前辈……」咬了咬牙,赵平予站了起来,该来的终归要来,自己终是躲 不掉,既然如此就上场吧!总不能打都不打就先认输,「情势已急,平予请令到 后山去,先挡郑庄主一阵再说。」

「只好这样了……」望向赵平予的目光极为复杂,其间也不知掺了多少难以 明白的情绪,柳凝霜点了点头,深深地叹了口气,「赵少侠去吧!千万小心,挡 不住就先回来,千万不可恋战。」

***    ***    ***    ***

怎……怎么会这样?

看着面前赵平予和郑平亚身影纷飞,正自斗的热烈,两边项家姐妹和湘园山 庄的高手各自为己方加油,呼声不断,连向来平静的天山一带也弄的声嘶力竭, 活像市场一样,冷眼旁观的蓝洁芸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口来,手心捏把冷汗,一 时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本来当看到了对方的阵容时,蓝洁芸心中就不由得一跳,湘园山庄这边由郑 平亚亲自领军,她和赵平予都是知道的,但是蓝洁芸本想前边既是湘园山庄的佯 攻,敌方的主力该放在这边,向来善待赵平予的尚光弘应该也在郑平亚身边,没 有想到在郑平亚身后押阵的,却是风云录中的「铁臂神」骆飞鹰,另外两位前辈 梁虹琦与尚光弘竟是不见影迹,恐怕是到了前阵去做佯攻吧?

这样下去可就不妙了,蓝洁芸一边在心中筹思因应之道,一边听着赵平予和 郑平亚一言不合,立即便大打出手。

本来「流云剑圣」尚光弘与赵平予向来处的不错,如果他在这儿,虽不致于 两边罢兵修好,但总归有说话的空间;但换了「铁臂神」骆飞鹰便大为不妙,他 力大无穷,所用是其重无比的「百斤定山戟」,为人也是粗犷豪迈,对心思深重 之人向来最不喜欢,连和尚光弘都是不打不相识。

赵平予深沉多虑的性子,在尚光弘的义兄弟当中,最不合他脾胃,将他放在 这儿,明摆着尚光弘打算让郑平亚放手施为,对赵平予再不留手,这用心岂不令 蓝洁芸为之惊惧?

更教蓝洁芸担心的是,当年两边分别之际,一个内力深厚、一个招式灵活, 赵平予和郑平亚的武功原还可以互别苗头;上了天山派之后,赵平予获柳凝霜藉 切磋武功之名授艺,天山派的雪梅剑法,在赵平予手中已有七八分火候,再加上 他修练《梅花三弄》秘籍,内力运使方面更加得心应手,武功较当日上天山时进 步可谓不少,这回再战郑平亚,便是不胜也该在伯仲之间。

没想到两边当真动手之际,情形却是大出蓝洁芸意料之外,郑平亚手中长剑 运使如飞,「羽翼剑法」的诸般巧技绝学如臂使指,运用的炉火纯青,逼的赵平 予处处缚手缚脚,光是接下郑平亚长剑的诸般杀招就已经耗尽全力。

加上「雪梅剑法」虽是轻灵巧妙,但在招式灵动方面「羽翼剑法」却要更胜 一筹,郑平亚手中用的虽非羽翼剑这神器,但对上赵平予却是招招凌厉巧妙,迫 的赵平予毫无招架之力,没过四十招战况已变成了一面倒,赵平予只余苦苦支撑 的份儿了。

眼见赵平予在招式上棋差一着,被郑平亚克的手忙脚乱,根本发挥不出内力 悠长的优势,蓝洁芸心中暗自担心。其实这也非意料外事,在赵平予给柳凝霜倾 囊相授的时候,郑平亚也不会闲着发慌,身负血海深仇的他,在练功方面比之赵 平予只勤不惰,武功进步自是一日千里。

加上两边的师父虽都倾囊相授、毫无保留,但两边虽都名列风云录上,可原 本尚光弘武功就胜柳凝霜一筹,郑平亚受尚光弘传艺的时间又早于赵平予,双方 相较之下,郑平亚自占着较多的优势。

再加上……想到此处,蓝洁芸脸儿不由一红。从参加完郑平亚的婚礼回山之 后,赵平予整日沉醉温柔乡中,以修练《梅花三弄》体会的诸般技巧,夜夜弄的 几位美娇娘神魂颠倒,甚至连和柳凝霜都上过床。

靠着秘籍奇诀之助,这般纵情云雨声色,虽没把赵平予淘虚,内力方面反而 更有补益,但相较之下,练武的时间却比郑平亚要少得多,加上他与柳凝霜发生 关系之后,两下颇有些相互回避的味道,这段时间更不可能好好练功,郑平亚却 是毫不懈怠,两边差距自然就更大。

想到这儿,蓝洁芸这才弄清楚,方才在殿中柳凝霜为何对赵平予神色微带嗔 怒之意,她原还以为柳凝霜突地想到两人的云雨之事,这才没有好脸色对他。

但现在仔细想想,那时柳凝霜面上并无羞意,只是纯粹的嗔怒,又时值柳凝 霜出殿外擒下白欣玉的当儿,蓝洁芸这才了然,原来柳凝霜气的是赵平予的武功 竟不进反退─原本以他的修为,就算反应不像柳凝霜那般迅快,但赵平予功力深 厚,白欣玉在外窥探,照理说该瞒不过他的耳目的,赵平予竟连白欣玉摸到了近 处都一无所觉!

这并不是因为他不注意,而是因为武功上的修练疏懒了,以致耳目也没以往 那般灵动。

眼见郑平亚招式愈递愈快,身影犹如青龙入海,灵动已极,只余防守之力的 赵平予躲闪之间渐渐避不开他的猛攻,身上已出现了好几条伤口,只是没伤到要 害罢了。

其实,赵平予也知道要比招式灵活,自己恐怕差郑平亚一截,是以出手之间 拚命在寻找内力硬拚的机会,这才是赵平予的致胜之机;无奈郑平亚也似知道此 事,招式身法愈来愈快,竟是一点硬拚的机会都不给他,虽是占了上风,却仍保 持着小心谨慎,宁可收招重来也不硬接硬架。

也幸好如此,赵平予才能撑到这个时候,若郑平亚不是这般小心谨慎,错过 了不少致胜的机会,怕赵平予早在他剑下重伤了。

眼见赵平予败势已成,郑平亚一声欢啸,长剑迳走偏门,一招「江湖沉浮」

刺向赵平予左臂。这一招若是得手,赵平予虽不致断臂重伤,也要他血溅五 步,两边胜负立判,眼看着这讨人厌的家伙已是再无胜算,郑平亚心花怒放,不 由得喜上眉梢,差点得意得要当场大笑出来。

被郑平亚前面的几剑逼的眼花缭乱,身不由己地退了两步,等到赵平予来得 及反应时,郑平亚手中长剑幻发数个剑花,距他左臂已不足半尺。

眼看着要避也没法完全避开,便是竭尽所能,也只能让臂上伤口浅短些,赵 平予把牙一咬,竟是不躲不闪,手中长剑运力硬磕,竟硬生生地破入郑平亚的剑 风之中,长剑毫不带花巧地直击郑平亚胸前,一副打算硬拚个生死的格局。

眼看胜券在握,没想到赵平予竟来这么一手,摆明了是想牺牲左臂,与自己 分个生死,郑平亚不由得一惊,他武功虽是高明,日夜练习从不间断,又受尚光 弘这等明师授艺,武功已称得上是一流高手,但终究欠缺交手经验,这般狠命打 法前所未见,一惊之下方寸大乱,竟顾不得继续深入伤他左臂,捏着剑诀的左手 戟指点向赵平予剑脊。

这一招他使来虽快,旁观的骆飞鹰却看得不由皱眉,这招下去郑平亚虽能暂 解眼前之危,却已攻守易势,若赵平予趁此机会大举反攻,主客易势之下,只怕 郑平亚至少要有一段时间手忙脚乱,至少要十来招后才能重组攻势。

只是连骆飞鹰这般高手也没想到,赵平予眼见招式变化是拚不过郑平亚了, 他若非一时得意忘形,自己也未必找得到这硬拚的机会,再到后头郑平亚可未必 会再给自己扳回来的机会,良机稍纵即逝,他又怎可能放过?只听场中一声哼, 郑平亚身影飞退数步,跌回了己方阵中。

方才那下交手快如兔起鹊落,除骆飞鹰外场中还真没几个人看得清楚,眼见 郑平亚变招相迎,赵平予竟干脆弃下长剑,一指弹向郑平亚左手。

本来两人都是右优左劣,郑平亚以左手对赵平予右手,已算吃亏,加上赵平 予内力修为还在郑平亚之上,这一下相击郑平亚自占不了优势,若非赵平予自己 也是临时变招,蓄力未足,怕这一下交击郑平亚还不只是被击的踉跄跌退而已。

眼见场中人影分开,就在双方都还来不及反应的当儿,蓝洁芸一声娇叱,纤 手在项家姐妹身上推了一把,流云双袖齐出,已在纤手中捏的生热的几支袖箭直 袭向身形飞退、眼见再无还手之力的郑平亚,同时她已滑到了赵平予身边,伸手 搂住了他的腰,带着赵平予向后飞退,几下动作一气呵成,就好像是事先习练过 好几遍的模样。

等到反应过来的骆飞鹰一伸手,手中长戟将袭向郑平亚的几支袖箭拂落在地 的时候,蓝洁芸、赵平予和项家姐妹的身影早已经消失无踪了。

***    ***    ***    ***

一头雾水地随着引路的柳凝霜迅速前进,白欣玉边走边注意着四周,只见众 人愈走愈是偏僻,一语不发的柳凝霜愈走愈快,原本想发问的项明玉连口都还没 开,已被蓝洁芸飞去的眼光阻住了说话;而另外一边赵平予和项明雪推着满载着 干粮清水的小车,也是一语不发,只是紧跟着前头的柳凝霜,甚至连问都没问要 到那里去。

赵平予刚在郑平亚手下吃了场败仗,心上颇受打击,一脸阴霾,一时无话可 说倒是可以想见,连那天真可爱的项明玉都瑟缩着不敢随便向他撩话,可蓝洁芸 这些人却是二话不说地便随柳凝霜走,连问都不问一句,这就教白欣玉有些无法 认可了。

尤其更教白欣玉无法想象的是,她才和赵平予等人一同入殿,便见柳凝霜和 另一位白衣女子等在那儿,身旁还备着小车,车上满载干粮清水,便众人一起使 用,节省着用也可撑得一两月,光看柳凝霜的神情,就好像正准备着等赵平予一 回来,立时便要远行般,对于现下的战况连句话也不说,甚至没问赵平予和郑平 亚一战的结果。

虽说光看赵平予进来时一脸的寒霜,完全看不出一丝振奋的模样,也可看出 必是吃了亏,但他终究是为天山派出战,身上还带着好几道伤口,身为掌门柳凝 霜竟一句安慰的话也没说,一副赶时间的样儿转身便走,这美女掌门也太忍人了 吧?

见柳凝霜领着众人转入了一个山洞之中,走着走着竟是柳暗花明,一个转弯 后众人原已习惯洞中阴暗的眼儿都不由得眯了起来,好久才恢复正常。一恢复正 常的白欣玉立刻发现,随她而来的众人或是揉眼、或是眯目,除了赵平予和柳凝 霜两人之外,竟似没一个人曾来过这儿。

柳凝霜也不打话,娉娉袅袅地走到了一方石壁之前,伸手咬破了指尖,将一 缕血丝抹在石壁当中那嵌的严严实实的石碗上头,随即听得一阵轻响,那石壁竟 轻缓地滑了开来,带起的声音是那般细小,若非白欣玉早感觉到其中必有机关, 特别用心去听,怕还听不出石门开启的声音哩!

领着众人走入了石门,门中真可谓别有洞天,虽是久未开启的秘室,却是一 点无气闷之感,四周洞壁上嵌着的夜明珠,正在洞中大放光明,映的此处纤毫毕 现;这石室当中无甚摆设,只当中一块足可供两三人躺卧其上的大石较惹眼些, 但光看除进来那一面外,其余三面壁上均有门扉,便可知其中必有隐情,此处也 不知是天山派隐藏不为人知道秘道还是宝库什么的呢!

见众人都走了进来,本来领先在最前头的柳凝霜转回了头,缓步走到了洞门 旁边,在一块隐蔽之处按了几按,只听得那若不可闻的机关声再起,原本已隐入 洞壁的石门又缓缓滑出,慢慢地将来处的门户封闭了起来。那石门滑出的动作极 慢,远不如开启时隐入洞壁那般迅快,柳凝霜立在门口,直到那巨大的石门已滑 过半,将外头的光线遮掉了大半,这才转回身子,面对着众人。

看到柳凝霜的行动,但白欣玉心中却不得不暗自有气。柳凝霜将他们带到此 处,无非是要他们暂时隐藏于此,不去管外头的战斗,连粮食清水都带了不少, 一副准备在这儿待上好长一段时间,一直等到风头过去,再无危险时才出来。

无论如何你柳凝霜也是一派掌门,还是名列风云录的绝代高手,自己的门派 遇上危险的时候,头一个想到的竟不是如何御敌,而是带着他们钻进密道逃生!

虽说事不关己,但想到被柳凝霜丢在外头不管的门人弟子,真教白欣玉不怒 也难。

眼儿一飘,旁边的项家姐妹轻扶着赵平予,似是整颗心都光顾着照顾刚吃了 败仗的他,而蓝洁芸则是神色复杂,白欣玉可以打赌,她心中必也想到自己的想 法,只是蓝洁芸为人较为厚道,没有将心中所想形之于色而已。

不过,自己可不像赵平予、项家姐妹和蓝洁芸等人一般,曾受过柳凝霜的照 顾,以她这般只顾自身,一遇危难便连门人弟子都丢在一边的作风,要白欣玉对 她有好脸色,可说比登天还难!若非感觉到蓝洁芸飘过来目光中的求恳之色,白 欣玉还真想当场爆发呢!

「大伙儿在这儿好好待着,那边壁上有经秘道下山的详细图解,此处门户仅 掌门人晓得,等门户封闭之后,郑庄主他们再大本领也不可能进得来。」她指了 指那小车,「这些……原本是凝霜准备着那一天有了空,再进来闭关静心钻研师 门武功之用,没想到现在却……刚好派上用场。等到风声小些,大伙儿再从秘道 下山,就可以不引起湘园山庄那些人的注意,平安离开此处。」

「可是……」

微微摇头,打断了蓝洁芸的说话,「时刻无多,先听凝霜说完吧!雪儿、玉 儿,你们都已经是平予的人了,要乖乖地跟着他,千万别淘气,尤其是你玉儿, 都已经嫁人了,别还像以前那般小孩子样儿;她们两个都还是孩子,雪儿向来内 向,不大爱理人,玉儿则是稚气,完全不像为人妻子的样子,尔后还得请洁芸你 多加照拂她们了。」

「至于雪姐姐嘛……对不住,凝霜原本希望能让你安居于此的,没想到现在 却……」眼看柳凝霜的目光飘向那白衣女子,白欣玉这才注意到,那女子神态之 美,和柳凝霜竟可说是各擅胜场,自己一路上光顾着在心中怨怪柳凝霜,竟是一 点儿也没注意到。

那白衣女虽是一身粗布麻衣,衣着上头全没半分装饰,但光看她容貌神色, 美若天仙、艳如桃李不说,神态之中自有一股令人不敢轻亵的高贵意态,犹似下 凡仙女般圣洁无匹,「对不起,平予他们……得要拜托你多加照顾了。」

突然之间,原本神气委顿,似是软的再也站不直的赵平予猛地弹起身子,扑 向前去,这一下发难之快,令心中全没准备的白欣玉吓了好大一跳,旁边的项家 姐妹也惊呼出声。但他动作虽快,柳凝霜的动作却是更快,赵平予还没扑到她身 前,柳凝霜纤腰一扭,整个人已从那将近关闭石门的微隙中滑了出去。

在她说话的当儿,石门已将近合拢,连柳凝霜的绝世轻功,又是早有准备, 覤准了时机,也差一点就难逃被石门夹伤之厄,现在才赶上前去的赵平予更不可 能冲出洞外,只能看着那石门一分一寸地慢慢合拢,无论他怎么伸手去推,再怎 么用力都无法撼动石门分毫。

「前辈……」不只是赵平予,连蓝洁芸也扑了过去,只是石门虽尚未完全关 闭,留下的空隙却是连手臂也再难伸出去了,只能看着柳凝霜那苦涩的笑意,在 门缝中缓缓消失。

她那轻柔的声音缓缓传了进来,却像是表明了石门的阻隔一般,声音愈来愈 低、愈来愈轻,「凝霜是天山派掌门,天山派有难凝霜自当以身殉派。白女侠, 你千里上山报讯,凝霜在此多谢你了。至于你,平予……」柳凝霜的声音低了下 去,再入众人耳中时,那声音已是极勉强才能从缝隙中钻入:

「凝霜武功原就不如尚光弘,所以你便是练功不辍,也难敌受艺于他的郑平 亚,这……并不是你的错……听我一句话,平予……若这回天山派当真难免灭派 之厄,除非你武功突发猛进,已突破雪梅剑法的瓶颈,直到能够胜过雪姐姐,否 则千万别起报仇之念,这件事……凝霜就请雪姐姐多多费心了……」

「前辈,前辈!回来啊,前辈,不可以……你不能一个人去……」握拳猛捶 着那石门,奈何石门实在太厚太重,赵平予内力虽修为深厚,在这大石门前却如 蚍蜉撼树一般。

任他如何地努力也全然不为所动,只能任得石门无情地将他和柳凝霜分隔两 地,再也听不到她的声音,看不到她的形影,满石室中只听得赵平予边喊边出力 捶门,声音中渐渐冒出哭声,一直到蓝洁芸和项家姐妹硬是将他从石门前拉开, 按住了他血流不止的双手时,赵平予带哭的声音仍在石室当中回荡着。

「不是这样的……不应该会这样的……为什么……」

见赵平予如此悲伤,犹似小儿般的哭闹不休,蓝洁芸虽也心下震撼,仿佛心 中空了好大一块,一时间那难以言喻的悲伤,险些令蓝洁芸整个人都茫了。

柳凝霜在她心目中的份量,绝不比赵平予少上多少,但她曾是威震一方的蓝 家之主,遇事经历远胜赵平予许多,心中虽痛却深知现在绝非哭闹不休的时候, 这秘门的开启方法虽是天山派不传之秘,但也难保柳凝霜以外的人知道这秘门的 确实位置。

加上湘园山庄收罗许多高手,其中难保没有善于开启机关秘门的奇人异士, 如果由着赵平予继续在石门前呼天抢地,给人循声发觉了此处,那柳凝霜的牺牲 岂非白费?

轻轻地按住了赵平予的手,蓝洁芸拚着全力,才能保着声音平静,不至于让 心中的颤抖从声音中浮现出来,「门已经封死了,再怎么样也不能从里头打开, 你先安静下来好吗,予弟?」

「不,你骗我!一定可以……一定有路可以出去的……」狠狠地把蓝洁芸的 手推开,气急攻心之下,完全不像以往将蓝洁芸珍重如宝,生怕一不小心就弄坏 的样儿,赵平予发狂一般地想找出破门而出的办法,他内力深厚犹胜三女,疯狂 之下力气更是奇大,项家姐妹和蓝洁芸三人合力,也要拚了好大的力气,才能勉 强将他架了开来,「放开我!我要出去……我要出去帮柳前辈一把……」

「来不及了。」一身白衣的雪青仪在那块大石上坐了下来,低首垂目,娴静 的宛如打坐入定一般,声音却显得平静无波,仿佛并不是在劝解一个气急攻心、 十分情绪化的孩子,而是平常说话一般。也不知是否「慈航诀」的影响,她原本 意态便圣洁无瑕,这一端坐更有如仙子下凡般,圣洁清皎,令人不敢亵渎,「凝 霜已去得远了,何况……若是有你在旁,事态反而更不好收拾。」

「你……」雪青仪平静的话声,似有股平静的力量,勉强震住了洞中众人心 中的激荡,令原本惶急不下于赵平予的项家姐妹心中一惊,那在胸中挣扎不休的 诸般情绪,暂时是遏止了下来。

但赵平予给那平静无波的话一激,怒火非但没平息半分,反而怒焰更炽,气 的差点要扑向石上端坐的雪青仪,蓝洁芸吓得赶忙抓住了他。虽说项家姐妹听得 一头雾水,但蓝洁芸的江湖经历比她们合起来都多,此刻强抑住心头的震颤,半 复清明的神智立时便猜到了雪青仪话中之意。

这回天山派的对手不是黑道强徒,而是湘园山庄这等以名门正派自居的一方 豪杰,虽已兵戎相见,仍有讲理的空间。何况湘园山庄此次来攻天山派,能找出 的理由也不外数端。

不是说要追捕白欣玉这天门细作,才千里迢迢杀到关外来,就是硬栽赵平予 也是天门驻在外头,由阴京常亲自联络的眼线,而白欣玉在两位美姐姐都失身于 杨逖这好色淫贼的情况之下,仍能保冰清玉洁之躯,赵平予不费吹灰之力,就从 阴京常手中救出三女,这嫌疑确实也不是口舌可以辩清的。

本来郑平亚的如意算盘,就是明说赵平予和阴京常之间有条件交换,是以要 抓他出来辩个明白,白欣玉留书出走,虽是坐实了天门细作的嫌疑,却无人敢保 证她会那么刚巧地上天山派来,若非湘园山庄先行进驻兰州的人员发现了她的行 踪,怕郑平亚还没想到她也会在此哩!

不过两人既会在了一起,对郑平亚而言却是天上掉下来的收获,若抓到两人 在天山派会面,这次出击可就名正言顺了,怪不得他赶这么急,白欣玉前脚才上 天山派,他带领的人立刻就打到了天山脚下!

在这种情况下,若赵平予和白欣玉如蒸发一般从天山派中消失,柳凝霜自然 就有和郑平亚等人论辩的空间,郑平亚等人格于武林规矩,想要胡来也有个限度 ;即便郑平亚等人以武自恃,连听都不听柳凝霜的辩解,便竭力狂攻,硬是要让 天山派就此覆灭,也不过是和原有的状况一样而已,照这么看来,赵平予和白欣 玉等人躲入秘室,对柳凝霜而言是福非祸,至少有转寰的空间。

但现在再怎么有理有据的论辩,都入不了赵平予的耳朵了。在他脑中现在只 回荡着一个想法:若非自己练武不够努力,以致于技不如人,挡不住郑平亚等人 的进侵,使得原就势弱的天山派两面受敌下再难抗拒湘园山庄的攻势,柳凝霜也 不用拚命为自己等人安排退路,等到把他们都送入安全之所后,才回到同门身边 抗敌。

在她拚命对抗郑平亚的时候,自己竟然躲在安全的地方,等着风声过后才逃 走,这样的自己岂对得住当日倾囊相授,简直将自己当成了徒儿的柳凝霜?

掺杂着愤怒、悲哀、拒绝接受,和自我厌恶的叫声,冲破了雪青仪平静的语 音,在洞中继续回荡着,声音当中的力道虽大,却显得如此无力,「不……不可 能是这样的,她……根本不能单独去应付他们……差距实在太大了……我们都应 该留在她身边的,不是吗?就算……就算帮不了她挡住他们,至少也……至少也 可以对付几个虾兵蟹将,解决得一个是一个,是不是?洁芸,你回答我啊!」

***    ***    ***    ***

「他还在那儿吗?」

「嗯……」将手上的食盘放了下来,上头的食物饮水都还满满的,完全不像 动过的样儿,蓝洁芸叹了一口气,眼儿忍不住已转向了赵平予躲在其中的那个石 室,此时的她真不知该怎么面对面前的雪青仪才是,「都已经第三天了,他再这 样滴水不入口……怎么可能撑持得住?哎……」

见蓝洁芸满面忧心,雪青仪微微一笑,「让他去吧!该难过的时候就不该强 颜欢笑,要痛就要痛到极点,再狠狠的清醒过来,没尝过痛苦滋味的人,永远不 知道这世间是怎么回事。赵夫人你放心好了,只有靠他自己的力量,从深深谷底 爬将上来,他的武功才能更进一步,这是凝霜留给他的考验,她就是因为知道赵 少侠一定撑得下来,才会选择独自面对湘园山庄。

「湘园山庄远征关外,势不能久,更不可能在天山附近详细的搜查,你现在 该做的不是为他担心受怕,而是想个办法,看要怎么走出此地,凝霜留下来的食 水,未必能撑得了多久,毕竟我们有六个人啊!」

虽知雪青仪所言切中窍要,但无论如何,蓝洁芸总是没法放心去做自己该做 的事,她的一颗心总悬在赵平予和柳凝霜身上,率领势孤力弱的天山派力抗湘园 山庄,不知道柳凝霜现在究竟如何了?

再加上赵平予从被迫与柳凝霜分离开始,便一直身处于与以往大大不同的状 态中,相较现在的情形,蓝洁芸甚至还希望他像刚和柳凝霜分开时那般痛楚嚎叫 呢!现在的他一个人躲在石室当中,动也不动、一语不发,简直像变成了个石雕 像,那冷澈的空气,在他四周筑起了一道冷漠的墙,连向来娇痴天真的项明玉, 到了赵平予身边也忍不住打着寒噤,什么话都说不出口来。

虽说师徒情深,但女子遇上了这种事,反而会比没用的男人更快回复理智, 项家姐妹一开始虽也难受,一整日食不下咽,除了没有哀叫哭泣外,并不比赵平 予好上多少,但到了第二天,两人已慢慢开始回复正常,倒是蓝洁芸一方面心系 赵平予,又放不掉对柳凝霜的思念。

另一方面她又是赵平予正室,论见识甚至远过赵平予,众人中除雪青仪外, 就数她阅历最深,所有的责任一瞬间全落到了她的肩上,这般强烈的压力,让蓝 洁芸一时没法儿适应,这几天真的颇有些手足无措,倒是给雪青仪看了笑话去。

另一边那向来直率的白欣玉,从进洞之后却是反常的沉默,神态甚至看来还 有些哀伤和自责,默默地协助蓝洁芸处理一些事情,倒还算是个好帮手。

见蓝洁芸虽在口头上应和着自己,也当真强打精神,和项家姐妹与白欣玉研 究着洞中石壁上所绘的秘洞路径图,但言谈之间,眼神总情不自禁地滑向赵平予 所在的石室当中,完全无法专心,项家姐妹的情况也没比她好到那儿去。

再加上白欣玉的沉默是金,这四个身负研究情况重任的人,往往研究研究就 研究到了没有声音,直到也不知那个人不小心动了一动,弄出了点声响,才把其 余人从恍神当中拉了回来,继续研究,雪青仪不由得暗叹,这样下去什么都做不 了啊!

「赵夫人……」看蓝洁芸等人芳心都关注着石室内的赵平予,始终没法子专 心研究图形,惟一没有那么关心赵平予的白欣玉又太过沉默,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总有一种居于听话跑腿地位的气氛,根本不怎么发言,雪青仪知道这样下去不 行,这不叫研究,只是浪费时间。

在蓝洁芸也不知第几次走神之后,她才将她招了过来,「赵少侠那边,让青 仪去想办法……虽然强自振作一定要靠自己,但青仪想……该可以推他一把。只 是……只是青仪所想的办法,或许让赵夫人你难以接受……」

「这……」听雪青仪轻声在耳边说明她想采取的方法,蓝洁芸微微一怔,她 望了望雪青仪那平静如水的面孔,思索良久,一咬牙,「没错,看来……只有这 办法……只是……只是委屈前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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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门的机关有记忆功能,之前因为柳凝霜开了门,所以只要用柳凝霜的血, 就可以再开,不用再来开苞游戏。

*********************************** ----------   从那个时候被无法接受的事实狠狠砸到的痛楚,痛得赵平予再也受不了,那 时的他真的痛到无法去感觉一切,好像自己会因为这样的痛苦流血而死,他的心 中涨满了难以想象的恐惧,痛的几乎不想再做自己。

现在他虽然已渐渐地平静了下来,虽然沮丧却很平静,但那撕心裂肺的痛楚 仍盘踞在他心底,他全心全意去感觉着那种痛,享受着那种沮丧而无力的感觉, 好像因为那种痛楚在心底不住刺着他,而有一种奇妙的满足感,好像自己正因着 自己的错,在受着惩罚。

整个人沉浸在记忆当中,整颗心似都回到了当日和柳凝霜相处的片段回忆, 无论是初次见面、接受秘籍,到柳凝霜毫不保留地传授雪梅剑法,每寸每寸的回 忆都那么真实,就好像自己就在那个时候一般。

尤其最深刻的时候,就是当赵平予和柳凝霜为了开启这秘门,完成天山派历 代祖师的遗愿,在洞门前相哺美酒,破开了一切枷锁和矜持,就在这洞门前,柳 凝霜完全开放自己,任由赵平予在她身上探索、需要,在两人无与伦比的享乐当 中,终于将洞门打了开来,但对他而言,最大的收获却不是开门,而是交合时那 难以想象的美妙,不知她是否也一样的快活呢?

相较之下,那时赵平予难耐情欲,和蓝洁芸与项家姐妹共同筹谋,弄的柳凝 霜和他一起躲到衣柜当中,自己随即趁着外头有人,柳凝霜不敢声张之下,和她 在柜中尽情偷欢的那一回,那时的感激虽是刺激无比,较山洞中开苞时还要强烈 许多,但现在想想,就因为自己那一次忍不住对她伸手,才让柳凝霜之后和自己 生份,对自己避而远之。

要是那时自己忍得住,没有弄巧成拙……就算还是像现在这样的结果,他和 她之间也会有更多几天相处的时间,而不像前几天那般避不见面……想到此处, 赵平予的眼角又开始湿了……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错……如果自己再聪明点……

虽是千万个不愿去想,但整个人既沉入回忆的长河,那念头的浮现,便远远 超出自己所能控制。

那次去湘园山庄赴会,赵平予就有个感觉,郑平亚像是要弥补以往在山上整 天穷练功的苦楚般,在湘园山庄招了不少美貌侍女,一副想要沉醉众香国中的模 样,他既如此好色,柳凝霜又是国色天香,若柳凝霜没有战死,而落到了郑平亚 手中,到时候……那后果赵平予真的不愿去想。

突地,感觉到有人破开了自己周边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氛,坐到了自己身 边,从美妙的回忆中硬是被拉了回来的赵平予不由自主地清醒过来,第一个涌上 来的感觉便是激愤。

到底是什么人这么不生眼睛,竟这么大的胆子来打扰他的记忆、打扰他的享 受,他好不容易才在那满身伤痕、痛楚遍布的感觉中,发觉自己终于有点儿东西 可以用来补赎对他情深意重的柳凝霜啊!

只是,当赵平予看到这个人的时候,仅余的理智让他硬是压下了想要怒吼的 冲动,在一同进入秘门的众人当中,只有这个人,是赵平予绝对不愿去对她怒吼 的。

那倒不是因为雪青仪曾为峨嵋派掌门的尊贵地位,或是她那天生雍容华贵、 圣洁如仙的气质,而是另外一种原因,只要赵平予一见到她,就想到雪青仪本来 可以和她选择的人避世隐居,将原来造下的罪孽全盘丢在一旁,只管过自己的两 人生活,虽然有点逃避,仍然是一种幸福,但这幸福却被─一想到这名字,赵平 予的心就浮起一股希冀,想要狠狠地攻击他、伤害他─郑平亚给破坏了,那时的 自己就是帮凶!

「你……」任得夜明珠的光明将自己环在其中,雪青仪虽坐在赵平予身旁, 却连眼儿都没看他一眼,她的眼神几乎和原先的赵平予一样的茫然,完全管不到 其它,「和凝霜上过床了吧?」

「嗯……」微微地点了点头,原本可能会令赵平予吓的跳起来的话题,现在 对他而言,却是一点儿刺激的力量也没有。

一来自己是真的没有力量去受刺激了,二来见到雪青仪的感觉,和遇上蓝洁 芸甚或项家姐妹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他不想发怒,甚至有点儿同情的感觉存在, 更奇怪的是,光和雪青仪这样说话,赵平予心中那沉甸甸的感觉,好像就有点减 轻了,「洁芸说的?」

「何必她说?」雪青仪的声音中有一种苦涩的笑意,似乎光讲到男女之事, 就让她也忆起和那个人的甜蜜时光,「青仪也是过来人,自然知道经验过男人滋 味前后女人的差异,何况……何况凝霜连看你的眼神都和看其它人时很不一样, 像是眼睛都放光了,青仪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嗯……」

也不知是因为心中的怒火,在这几天的自苦自责中已发泄完了呢?还是经过 这段时间的沉淀,现在的赵平予已感到麻木了呢?

轻声回应着雪青仪的话,赵平予竟觉得自己正慢慢地被拉了起来,似乎再也 无法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心中竟不由自主地想到,当日自己和郑平亚等人联手 重创了「淫杀千里命七天」,将他迫回内室,那时眼看着他死在自己面前,雪青 仪的神态表面上看似漠然,实则不知是因为沉淀了多少伤痛,也难为她竟能忍得 这么久没发泄出来。

眼见雪青仪现在人虽坐在自己身畔,神情却显得茫然,似乎整颗心都沉浸在 自己的回忆当中,眼前只看得到那「淫杀千里命七天」的身影,完全没有赵平予 的存在。

若换了几天以前,赵平予或许会对雪青仪这般神态感到莫名所以,但自从自 己和柳凝霜被那厚重的石门分隔两地之后,赵平予的心仿佛瞬间被挖空了好大一 块,现在的他虽已渐渐恢复了平静,慢慢说服自己接受她已经远去的事实,但那 强烈的沮丧,仍在他心中盘旋不去,心同此理之下,赵平予对雪青仪那异样的神 情,也不再感到奇怪了,毕竟自己也曾感受过,那种感觉真的只有自己经历了才 会了解。

可是……可是她的情况和自己完全不一样啊!那「淫杀千里命七天」淫行天 下,手上伤害的女子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说得上是罪大恶极,虽说和雪青仪打赌 败北后,至少在武林中消声匿迹了好几年,但仍盘踞黄榜首位,邪辈中人无人能 超越于他,便可知此人之恶名昭彰了。

可「雪岭红梅」柳凝霜虽说行走江湖,手上不可能不染血腥,但她在天山派 几乎是半隐居的状态,别说自己,连带着天山派也不介入江湖仇杀,又岂能和那 恶名昭彰的「淫杀千里命七天」相提并论?

想虽是这样想,但看到雪青仪那样的神情,不知怎么着,赵平予心中那把火 就是发不出来,原本该是怒火填膺,深怒她为何要在这时候坐到自己身边,让他 竟把「淫杀千里命七天」和柳凝霜联想起来,玷辱了他对她的记忆!

但在他看到雪青仪此刻出神的表情之后,胸中只觉一股同情之意涌了上来, 同是天涯沦落人,又何必互相争论?胸中那把混杂着愤怒和悲痛的火焰非但烧也 烧不起来,竟若隐若现地慢慢熄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他自己也说不上的情绪, 一句照理说无论如何也不该在此时此刻出现的话,竟不由自主从赵平予的口中脱 口而出,「对……对不起……」

「为什么对不起?」听赵平予这话出口,雪青仪带着颇有些意外的表情望向 赵平予,她原本有点儿紧张的心情,却在听到这句话后缓和了下来。光是听到这 句话,已让雪青仪喜出望外,能这么平静的说出话来,至少代表着赵平予的心已 慢慢接受事实,两边总算可以开始沟通了。

「因为……因为……」想到了那时下山后两人隔着车帘的对话,赵平予胸中 不由得一痛,那时他为了帮尚光弘等人开脱,拚命地将雪青仪的怒气转移开来, 移到了天门头上去,他心中想的只是如何嫁祸他人,竟完全没感觉到雪青仪满腹 的悲恸和自责,直到现在自己也感受到一样的别离之苦,赵平予这才感受到,当 日雪青仪在车上究竟是什么感觉。

「那时候平予……平予不知道,只以为自己是……是替天行道,竟……竟毁 了雪姑娘的幸福,还……还拚命把这件事推到天门杨巨初的头上去,只为了……

只为了转移目标,到现在……平予才知道,那究竟是什么感觉……对不起… …真的……」

「知道就好。」

听到赵平予的话,雪青仪的心中不由微微一震,看来就和她所想的一样,赵 平予虽经过这般痛切的挫抑洗礼,但他的心仍是温和善良如昔,就如当日为蓝洁 芸所爱时一模一样,虽说对这回的大挫仍不免沮丧,看来还没办法靠自己振作, 但总算已回复了以往的心情,这样至少话还说得下去。

「这段日子,青仪虽说人一直待在天山,心却留在武林,一直想着该怎么为 他报仇,一直都在想……经过这回的事,你是不是……是不是也想参加青仪报仇 的计划?」

「这……这个……」如果换了石门初掩时候的自己,赵平予只怕是想也不想 的立刻答应,但他胸中的激烈恨火,经过这几日的沉淀之后,已慢慢地回复了理 智。

郑平亚的所作所为虽然仍是那么可恨,但彼此各有其宗,郑平亚所做的,也 不过是他认为该做的事,赵平予虽仍颇想找他问个清楚,为柳凝霜讨回公道,但 若要说到报仇之心,却不像当日看到柳凝霜的身影没于石后那般的强烈了。

沉思了好一会儿,赵平予这才开口,「无论如何,平亚是一定要替柳前辈讨 这个公道的,但……但这只是平予和郑庄主之间的事,平予并不想取他性命,或 毁掉湘园山庄……看来平予还是很没用……真的很没用,只能希望他点头认个错 而已……柳前辈若有灵,不知会怎么看待我这笨蛋……」

心中微微一叹,柳凝霜望着赵平予的脸蛋上头反而勾起了一丝微不可见的笑 意。真的如她所想的一样,激愤过后,赵平予表面上已恢复了平静,外表看来他 已平复如昔,便是雪青仪不来,换了蓝洁芸或项家姐妹也一定能让他走出石室, 但那日在郑平亚手下败北,之后又被柳凝霜送入此处,种种打击对赵平予的信心 造成了一定的损害,尤其那无力保护柳凝霜的自责,才是令赵平予如此颓然的原 因。

若是光看赵平予平静下来,便在心中暗自庆幸,不对症下药,没有解决掉这 根本的问题,处于阴影之下的他日后终难是郑平亚的对手,这才是她和蓝洁芸秘 商的重点。

「你这样想,洁芸小妹子一定很高兴,至少她可免了左右为难,不用去算计 自己的妹子。你是因为这点,才决定不对郑平亚下重手追究此事,还是另有其它 的原因?」嘴角浮起了一线笑意,雪青仪闭上了美目,声音中却带着追根究底的 坚决意味,全不容赵平予有半分欺瞒敷衍的空间,「不要推说是怕尚光弘为难, 他若当真会为了这种事为难,一开始就不会让郑平亚来此了。」

表面上不为所动,实际上赵平予却不由得在心中暗自咋舌,真是个好会追根 究底的人啊!雪青仪竟似绝不接受自己稍有拖延敷衍,只想追出自己的根底来。

其实赵平予之所以这么决定,一来确是因为蓝洁芸的关系,要她和自己的妹 妹为敌,赵平予确是于心不忍,二来也因为湘园山庄的势力实在太强,郑平亚在 尚光弘的谆谆调教之下,已变成了个足以独当一面的高手。

再加上尚光弘等老一辈的高手,以及这段日子以来的招兵买马,郑平亚所拥 有的势力已不可同日而语,光靠自己这些人想要对付整个湘园山庄,不啻螳臂挡 车;只是难虽难,赵平予却已暗下决心,无论如何,他也要为柳凝霜讨回一点公 道,即使只是郑平亚口头上的道歉认错都好,总胜过什么都不做。

见赵平予一时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雪青仪娇柔一笑,也不等赵平予答话, 便自顾自地说下去,「湘园山庄如此强大,要对付他们用正规方法多半行不通, 本来青仪也曾经想过,要报此大仇,便是要牺牲青仪色相,甚至要青仪用上一些 为人所不齿的手段,青仪也是心甘情愿……」

「前辈……」听雪青仪说的如此决绝,赵平予不由得目瞪口呆。

雪青仪所说的「为人所不齿的手段」对他而言并不难猜度,以武功而言,雪 青仪以寡敌众,确是不敌湘园山庄众多高手,但雪青仪生就沉鱼落雁之容、闭月 羞花之貌,若她当真决定牺牲色相,使用美人计在湘园山庄内制造破坏,以她容 貌之美,成功的机会确实不小。

赵平予也想过她一定很恨郑平亚,却没想到会恨到如此刻骨铭心的地步,柳 凝霜之事后,自己虽也痛恨郑平亚,却怎么也不可能到她这种程度。

「放心好了,」雪青仪嘴角虽仍带笑意,眼角却已浮现一丝泪光,「青仪也 不是想不开的人,何况他……他以往造孽也够多了,光能和青仪渡过那段只羡鸳 鸯不羡仙的时光,已不知是他还是青仪几辈子前修到的福份;现在青仪虽然仍想 为他报仇,想更多的却是要帮他担一点罪孽。说句实在话,老天或许有眼或许没 眼,以往做下的事却一定要偿,青仪也只能这样想,聊以自慰……」

「前辈……」听雪青仪这没头没脑的话出了口,赵平予虽放心了些,在心中 暗吁一口气,至少看来她不会硬要自己帮她报仇,也不会为了报仇而牺牲自己的 身体,但看雪青仪此时神态,与以往古井无波的平静大不相同,显见心中波涛汹 涌,他不由得为之一惊,雪青仪到底打算怎么样?

被雪青仪这没头没脑的话儿一惊,赵平予转头望向她,却见雪青仪的眼儿也 正望向自己。

赵平予真的无法相信,只不过是目光一变,她竟会如此不同,雪青仪那透着 艳光的美目,微带恍惚地瞧着自己,原本圣洁无瑕,犹似仙女下凡的雪青仪,就 只因为眼中神色不同,在他看来竟是如此诱人,令人血脉贲张,赵平予甚至可以 感觉得到,只不过因为她脉脉含情的美目一闪,自己的胯间已涌现了一股强烈的 渴望,他甚至听得到自己心中的呐喊,无比渴望地想要得到她。

明知这样下去不行,若他和雪青仪在这儿弄出事来,无论如何也瞒不过就在 外头的蓝洁芸和项家姐妹,甚至连……甚至连白欣玉都会知道,但是没有办法, 雪青仪那又似求恳、又似盼望的眼神太过于媚人,赵平予甚至来不及用心思考这 究竟是怎么回事,伸出去的手已牵住了雪青仪的白衣,一把将她拉入了怀中。

偏偏雪青仪被他这一拉,竟是完全没有反抗,只在落入赵平予怀抱中时微微 地挣了一下,那挣扎非但完全没有效果,反而像是在引诱着赵平予的欲望般,让 雪青仪泛着女体幽香的香肌在赵平予怀抱当中轻柔地摩挲着,温柔而巧妙地展现 着她的柔软和火热。

虽说被雪青仪如梦似幻的目光诱的欲火狂升,但赵平予向来沉着自持,虽受 着圣女投怀送抱的极美引诱所惑,心中仍有一丝理智,在告诫着他千万别随便搞 出事来,纵然本朝流风对男女之事并不避讳,但雪青仪究竟是长辈……

可是没有办法,在雪青仪那火热温暖胴体的揩擦之下,赵平予切身感受到, 雪青仪那白衣当中无甚内裳,她女体的火热那薄薄的一层衣物根本无法阻隔,再 加上雪青仪美目如勾,望着自己的眼儿似怨似盼,这乳燕投怀,更令人难以抗拒 肉欲的诱惑。

心中理智和肉欲拚命地拔河,眼见那欲火节节进逼,理智已是渐渐败退,偏 偏雪青仪却在此时来了关键的一手,赵平予只觉一股酥麻美妙的感觉,从裤内那 早已硬挺昂扬的肉棒上头袭上身来。

雪青仪肉体的诱惑如此强烈,幽馥的体香盈满鼻内,早令赵平予感觉肉棒被 裤子束的好不舒服,雪青仪的纤纤玉手却选在这儿参上一脚,光只是隔着裤子轻 柔的抚摸,感觉他的粗壮,已令得一股烈火烧上了赵平予全身,透出了他每一寸 毛孔,理智的防线登时溃散,她既然已感觉到了自己的需求,还肯如此温柔地亲 手尝试,显见圣女有意,这无言的诱惑,赵平予又怎么抗得住?

「前……前辈……」拚命地强忍着翻身将雪青仪压在身下大肆狂暴的冲动, 倒不是因为至此赵平予还忍得住,只是他还想表现一点儿风度,不想显得太过急 色,现在的赵平予只觉光只是看着雪青仪的美目流盼,感觉着她胴体的温热,体 内的火就已经强烈到要爆开来,他一手扶着雪青仪香肩,另一手已滑到了雪青仪 背上,舌头不住在干燥的唇舌上滑动,只待雪青仪回应,就要上马。

「别……别叫青仪前辈……」

媚眼如丝,说不尽的风流意趣,她眼中的热情似可感染到他的身上,雪青仪 娇柔的呻吟如此媚荡,加上那美丽的娇躯在赵平予怀中不住滑动,似是鼓励他赶 快动手一般,尤其她隔衣轻抚赵平予肉棒的纤手滑动的如此巧妙,恰到好处地轻 柔用力,让赵平予的肉棒在轻按下勇猛地反弹,在在表现了他年轻的需求。

不知何时起她的轻抚,已从纤指转成了雪掌,那掌心小小的热力,惹的赵平 予裤内的烈火更加刚挺以迎,「叫……嗯……要叫好听点儿……哎……」

雪青仪语声未止,一缕轻吟已从琼鼻内散出,见雪青仪对自己全无抗拒,那 柔顺的模样让赵平予再也不顾一切了,他一手捏住雪青仪洁润丰盈的圆臀,将她 拉着向自己挺了起来,另一手则已隔衣控住雪青仪丰盈坚挺的玉乳,使得雪青仪 和自己的角度更为适切。

在雪青仪的哼吟声中,他已一俯首将她的樱桃小嘴噙个正着,放肆而温柔地 舔吮着她红润欲滴的唇瓣,还不时用舌尖尝试叩关,将雪青仪樱唇玉齿的防线一 点点地撬开,好让他的舌头深入去吮吸她芬芳的香唾。

没想到赵平予不动则已,一动便将自己陷入了这样完全任他品尝的动作中, 雪青仪虽说有些措手不及,但她自从和「淫杀千里命七天」死别之后,美丽成熟 的胴体从未试过和男性这样亲近,更别说是承受男人的情欲刺激了。

那强烈的本能,似是从身体深处苏醒了一般,让雪青仪闭上美目,樱唇迎上 他的侵犯,还欲迎还拒地坚守唇齿阵地,不让赵平予轻易闯关成功,却不是因为 她不想被他深吻,而是想延长一下时间,让她感受他那勃勃的精力,以及肉欲的 渴求之烈。

何况雪青仪除了被吻之外,还有其它的工作要做呢!一边被赵平予的舌头刺 激的体内情欲奔腾,不知不觉间阵地已一点点地受到了他的突破,甜美的呻吟几 乎就要流出口外。

那甜美的感觉刺激的赵平予愈加奋发,舌头的动作愈来愈强烈,雪青仪的纤 手一边温柔婉约地感受着赵平予肉棒的冲动与火热,在她甜蜜轻柔的动作当中, 赵平予的裤子已被脱了开来,那硬挺刚直的肉棒,在雪青仪纤手温柔的套弄中, 显得愈发昂扬火烫,不住灼的她纤巧的玉手,那感觉真是不一样,若非他的吻同 样令雪青仪芳心迷醉,她真想俯下身去,亲眼看看这强烈刚猛肉棒的雄姿英发。

感觉到雪青仪的纤手温柔地为自己宽衣解带,赵平予的手也不想闲着,他的 手顺着雪青仪玲珑有致的曲线不住滑动,不时这儿轻捏那儿揉搓一把,只感觉雪 青仪那天仙也似的胴体每一寸都美之极矣,便是隔衣抚爱,都有种前所未有的美 妙触感。

尤其她的手正亲蜜地套弄在自己的肉棒上头,让他切身地感受到了自己爱抚 的威力所在,只要他感觉到肉棒上头的纤手一紧一颤,便知自己抓到了雪青仪的 要害之处,那感觉美妙的令雪青仪甚至没法专注地拨弄他的肉棒,非得停下来等 那滋味过去之后,才能再专心动手,那甜蜜迷醉的滋味,虽是无言,却更令人魂 为之销。

一边摸索着雪青仪动人的胴体,一边缓缓地为她宽衣解带,赵平予的动作却 是一点儿都不急,一来她的唇舌间那般甜蜜,随着他的步步进侵,她的防线逐步 崩溃,溢出的香甜对他更加鼓舞,让赵平予的侵入愈来愈狂野,在他彻底侵入她 的檀口中前,实在没法子分心去感受其它的奇妙。

何况她的衣裳单薄,虽是隔着衣裳爱抚,但对他的手法她仍是照单全收,在 他怀中的娇躯愈发火热,不住轻扭着似在抗议他为何还不把她剥光,那滋味如此 醉人,令赵平予忍不住想再撩她一撩,看能将这下凡圣女弄成怎么个热情模样, 摆弄她的手法自是更加好整以暇,自顾自地享受。

在雪青仪无奈的崩溃当中,赵平予的舌头终于深深地侵入了她的檀口,在她 泛着甜香的唇舌齿唾间不住滑动吮吸,还不时将她的香舌也勾进了自己口中,引 导着她更加深入地品味着自己。

这强烈的深入感觉,使得赵平予欲火更炽,而被他侵犯的雪青仪,唇舌更在 娇柔的颤抖当中,配合着赵平予的律动,享受着这许久未有的情欲滋味,那刺激 强到让赵平予不得不在一阵灵舌扫动后退了出来,谁教雪青仪的纤手竟似配合着 他的动作一般的狂野,在他坚挺的肉棒上头快速而火热的套动,再这样给她把弄 下去,恐怕还没上马,赵平予已被那内外交煎的刺激给弄到泄火了。

「平予你……你坏……」媚的似要流出水来的美目含怨带艾地飘了他一记媚 眼,雪青仪的语声中有种柔媚的冶荡,一边喘息着一边香舌轻吐,在唇边滑动吮 舐,似想将赵平予留在她口舌间的痕迹,全都吮的干干净净,「都把……都把青 仪弄成这样了……还不肯帮青仪解衣……看青仪都已经帮你脱……脱光了……你 却对青仪那么……那么坏……到现在还只肯……只肯这样弄青仪……一点都不配 合……」

「就……就来了,青仪……」一边喘着气,口干舌燥的赵平予只觉自己体内 的水份似乎都已经干了,光雪青仪那香舌轻舐唇瓣的诱人姿态,便似又在他的胸 中烧起了一把火。

他一手轻轻压住雪青仪的纤手,硬迫着她停止了对他肉棒的套弄,虽说乳上 少了他的抚摸,让雪青仪娇媚幽怨地嗔了他一眼,但这时机也该算是恰好,再晚 得几分,怕赵平予就要射出精来了,「你好美……真的好美……如果再这样弄, 平予还没帮你宽衣,就要先忍不住了……来,让平予来『服务』你吧……」

媚眼火热地放送着艳光,雪青仪仰起头来,任秀发飞瀑一般披散下来,娇美 地挺起了酥胸,任赵平予一边观览她的媚态,一边为她宽衣解带。

而赵平予果然不负所望,连帮她宽衣的动作都那么奇妙:他并不伸手去拨她 的衣钮,而是双手齐出,从下而上托住雪青仪已被欲火烧的高高挺起的美乳,向 中间挤去,向上头挺动,使雪青仪感觉到自己的双乳被衣裳崩的更紧,更想找到 机会脱离束缚。

她进来前便已换了一套开襟较低的白裳,双峰又在方才那火热的调情当中弄 得愈发怒涨,给赵平予这一挤一压,登时美妙地向外弹跃,在雪青仪又似享受又 似难过的轻喘当中,一双玉乳已破开了束缚,从襟口跃了出来,连衣钮也被这弹 跳给一路破了开去,娇躯登时半裸。

「好……唔……好厉害的『服务』……啊……坏……你坏……」

给赵平予摆布的双乳弹出,在他眼前暴露出她的渴望,又羞又喜的雪青仪正 想接着动作,主动将衣裳褪下的当儿,赵平予却快了他一步,只听得雪青仪一声 妙吟,赵平予的嘴已吻了上来,偏他的口舌不是直捣雪青仪业已赤裸的双乳,而 是吻在雪青仪纤巧细滑的腰上。

雪青仪原没想到,当脐眼落入赵平予口舌时,滋味也是这般奇妙,再加上随 着赵平予口舌滑动当中,他的头发不住波动,在雪青仪敏感的酥胸上起伏拨动, 又刺又抹、又滑又拨的妙况,令雪青仪登时娇吟不止,甜蜜诱人的呻吟登时脱口 而出,掩饰不得。

本来赵平予的真正目标,确实是雪青仪暴露出来的美乳,光看泛着情欲晕红 的乳上,一对玉蕾随着美乳娇颤而舞,就够令人魂销了;加上随着雪青仪体内情 欲勃发,那玉蕾也硬挺了起来,似是白玉花瓣上头的一对红蕾,要说多诱人就有 多诱人。

没想到脚步才出,赵平予竟然脚下一滑,吻到了雪青仪小腹上的脐眼中去, 但错有错着,听雪青仪的反应,这滋味好像也让她蛮享受的,赵平予也正好弄她 一弄,他的舌头在雪青仪的脐眼中不住刮扫,一边将头剧烈的耸动,好让头发对 雪青仪双乳的刺激更加强烈,同时双手也毫不放松地在雪青仪的身上揉弄着,感 受着她欲火焚身的畅快,同时也更施妙手,毫不保留地大施手足之欲,让雪青仪 快乐的像要飞上天去。

原本雪青仪体内的欲火已相当狂烈,再加上赵平予这既新奇又奇妙的弄法, 令雪青仪更加无法自拔。

等到赵平予将她放开的时候,雪青仪已是玉腿酥软,要靠着赵平予搀扶才不 致于滑下地去,而正扶着她的赵平予,也恰在此时看到了她的渴求:雪青仪已不 只是腰软腿酥,没他甚至站身不住而已,她的玉腿正娇颤地微敞,腿间那甜蜜的 湿润正在夜明珠的光下闪耀,虽说她已被摆布的浑身香汗如雨,但那处的湿润不 知怎么着,看起来就是很不一样,格外令人食指大动。

「平予……要我吧……青仪……青仪正等着你呢……」见赵平予随手一翻, 雪青仪刚褪下的白裳已大剌剌地展了开来,铺到了地下,眼见他是要拿自己的衣 裳作铺垫,好在上头和自己行云布雨,雪青仪不由一阵娇羞,偏体内的烈火,又 驱使她不能就此停止,只见雪青仪以一个最诱人的姿势缓缓坐了下来,半坐半卧 在垫上,一副等着赵平予将她压倒的模样儿。「快点……还要撩青仪吗……」

怎么可能等得了呢?一边肆无忌惮地观览着雪青仪娇媚无比的胴体,赵平予 一边在心下暗赞着,圣女动情那从圣洁无比到欲火焚身、淫媚万端的转变,已足 够诱人,再加上雪青仪的美丽胴体又有着无与伦比的诱惑力,尤其一身香汗,在 夜明珠的光下灿然生辉,光美艳二字实不足以形容其魅力。

也幸好稍稍休息了一点时间,赵平予原本那差点就要发射的肉棒,在这段休 息过后,不但没有半分软弱,反而像是被撩得更加动情,坚挺的程度比方才似还 胜一截,看的雪青仪媚目放光,玉腿间竟不自觉的轻耸磨动,诱的赵平予的眼光 针刺般地集中在那儿,似要烧进去一般。

在雪青仪的娇吟喘息当中,赵平予的肉棒已深深地探入了她,只见他将雪青 仪的玉腿大大分开,令雪青仪幽谷再无防卫,波波浪花直涌而出,幽谷口处片片 湿漉,光媚诱人,那目光像是成了实物般,看得雪青仪幽谷一阵阵美丽的颤抖。

令赵平予再也忍耐不住,他跪到了雪青仪腿间,双手环过雪青仪的腰,捏在 她紧翘圆润的丰臀上头,将她股间高高抬起,令雪青仪的幽谷完全敞开,这才挺 腰而入,那火烫的滋味,只美的雪青仪不住呻吟,似一入便令她爽了。

「好……唔……好美……啊……平予……你……你好厉害……你……哎……

你的棒子又……又烫又粗……涨死人了……」被赵平予那火烫粗长的肉棒一 入,一股美妙无比的酥麻之意,登时涨满了雪青仪周身,酥的她连脑子都似化了 ,那原已许久未尝出口的淫言浪语,竟是完全无法禁止地奔涌而出。

而随着淫语出口,雪青仪只觉体内的欲火更加攀升,弄的她的纤腰情不自禁 地扭旋起来,她的动作这般激情,香汗又染的腰臀处颇为滑溜,若非赵平予托抱 她圆臀的双手无比有力,怕真要给雪青仪挣脱开去呢!「喔……好……好美……

平予……啊……你……哎……你入死……啊……入死青仪了……再……再深 一点……啊……」

不只雪青仪畅快,赵平予的享受也绝不在她之下,她的幽谷那般窄紧香暖, 才一进入他便觉一股强大的挤压感传了上来,肉棒被谷间温热湿滑的嫩肉层层包 裹,那滋味之甜蜜奇妙,只有在替蓝洁芸和项家姐妹开苞时感觉得到,真没想到 雪青仪早已破身,幽谷竟仍如此美妙,令他不禁舒服地呻吟出来。

尤其出奇的是,幽谷之中层层嫩肉和其间的皱褶,构成一条条柔软火热的连 环,从幽谷口处那甜美诱人的双「唇」开始,一道地道紧紧箍住他的肉棒,又像 樱唇甜蜜的啜吸狂饮,又像有着无数条舌头在摩擦舔弄肉棒,快美异常,才一进 入便一股股酥麻直透赵平予背脊,若非他曾习《梅花三弄》的奇功,功力运用自 如,怕只这一夹一吸,就要给她吸得阳精尽射。

无论如何不能这么快便射了!这般高贵圣洁的美女、这般淫荡诱人的艳妇, 还拥有着这般奇异美妙的幽谷,光和她上床都是难以想象的快活滋味,自己身为 男人,又岂能一触即溃?

赵平予微一咬牙,一边将《梅花三弄》的奇功运了上来,一边双手用力,更 加紧地扣住雪青仪汗湿的圆臀,好控住雪青仪的动作,不让她的扭摇逼得自己受 不了,他一边深入一边动作,肉棒在雪青仪的幽谷当中深入浅出,不住刮搔着她 娇嫩的谷壁,弄的雪青仪更加情动难挨,娇吟不断。

赵平予的肉棒虽不如「淫杀千里命七天」那般生就异征,在深处的涨满感不 若被他干时那般强烈,但他的内力修为甚至还胜「淫杀千里命七天」一筹,《梅 花三弄》的功夫又是床笫间最有效用的奇学,加上赵平予自己的深入钻研,他甚 至创出了一种独特的妙用,欢爱中的雪青仪只觉赵平予的肉棒愈发涨烫,犹如火 烙一般灼着她娇嫩的深处,虽不像「淫杀千里命七天」那般奇形异状,涨的她身 心皆酥,但那灼热所带来的美妙,却也不输多少。

加上随着赵平予的肉棒愈来愈烫,也不知是否雪青仪的错觉,那肉棒竟是愈 伸愈长,慢慢地破开了雪青仪花心深处的嫩肉,一点一点地探进了甚至连「淫杀 千里命七天」都不曾探访过的深处,那灼热烧的雪青仪娇躯连颤。

愈是从没被男人触碰过的地方,愈是敏感到连自己都不敢相信,尤其当幽谷 的嫩壁一寸不失地被赵平予肉棒上头的灼热一烧,那滋味更令她难舍难离,雪青 仪只觉幽谷被他插的愈来愈烫热,滋味美妙到难以想象。

尤其被他深深破入的谷心,被那野火灼烧之下,更是快感直冲脑际,那强烈 的滋味一瞬间便已传遍周身,灼的雪青仪身心都沉醉其中,欲吸欲泄之间美的无 法形容,待得赵平予的肉棒深探到某个深度时,竟有一股强烈而又诡异的美妙感 涌上心头,令雪青仪在这瞬间达到了以往从不曾尝过的畅快美妙,幽谷深处一阵 舒泄,竟控制不住整个人都瘫痪下来。

本来从练了《梅花三弄》的秘籍之后,赵平予的支撑力远胜以往,甚至能撑 到以往两三倍的时间,只不过事后的疲累程度,也像连干了两三回一般,但这个 他自己钻研出来的奇招,却是大异寻常,用上这招的赵平予虽能更深地入到女子 幽谷深处,但支撑力也要大为降低,偏这招又特别容易让女子出精,结果只要被 阴精一浇,他也再无保留地一泄如注。

感觉到雪青仪一阵哆嗦,一股甜美至极的阴精毫不保留地淋在自己的肉棒上 头,赵平予只觉周身一阵酥麻,背心一酸,竟也射了出来,殛的雪青仪又是一阵 美妙已极的欢叫,随即两个人便倒成了一团,再也无力爬起。

压在雪青仪柔软的胴体上头,赵平予一时间只剩呼吸的力气,甚至无法爬起 身来。一来这奇招太过耗力,二来他也有两三日饮食未进,体力自是不如以往, 加上雪青仪竟很享受似地任他压住,随着呼吸声起肌肤在她娇躯上揩揩弄弄,眉 宇之间有种积郁尽抒的诱人媚态,看雪青仪那乐在其中不想醒转的表情,赵平予 自也沉醉其中,好半晌都只想这样倒着,不愿也无力爬起来。

只是倒着虽是倒着,但欲火情潮一过,赵平予的神智也慢慢回复了清醒,虽 说事后回想,赵平予也猜得到,雪青仪多半是为了让自己回复自信心,这才献身 于己,好让自己从败给郑平亚的自责中站起来,这可不是随随便便找个女人就行 的,若非将雪青仪这般容姿圣洁宛若下凡仙子的美女彻底征服,弄的她再无法从 情欲当中自拔的强大满足感,要达到这目的,还真不容易哪!

虽说她的滋味极美,在征服了风情万种的雪青仪后,赵平予也觉自己整个人 都涨满了自信,几乎已完全从败北的阴影中站了起来,就算郑平亚再来,这回他 也绝不会有丝毫退缩。

但无论如何,雪青仪终究是别人的未亡人,虽说「淫杀千里命七天」奸淫邪 恶,绝非善类,但这样弄了他的女人上手,赵平予却不能不有点儿内疚的感觉, 好像是自己侮辱了这已死之人一般。

「不要担心,」似乎看穿了赵平予的心理,雪青仪微微一笑,「青仪只是借 你了怨而已……他自己也说过,他淫人妻女无数,造下了无比孽端,也不知自己 的妻女日后是否也要受报,为人所淫,这孽缘早晚有得要偿还的一天,所以他也 看得开,能享乐时就享乐,绝不放弃一分一秒……」

见赵平予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雪青仪微微一仰首,在赵平予嘴上吻了一 口,「所以你放心吧!你只是帮他了了孽缘,为他偿了点夙债,对他而言绝对是 好事……这也是因果报应,只怕青仪被人淫的愈狠愈浪,他在地狱的果报就要好 偿些……还是就算这样,平予你也没办法谅解?」

「是没办法谅解……不过平予也忍不住……」轻轻地叼住了雪青仪的小嘴, 温柔地品尝了几口她唇间的芳唾,赵平予这才咕咕哝哝地开了口,「就算对不起 他好了,反正平予忍不住想……想要你,所以……所以就算他托梦说想宰了我, 平予也只有任他宰的份……何况青仪也喜欢这样……所以没关系的,是不是?谁 教青仪这么美,和你上过床的男人……绝对不可能有这个心放你不管的……」

「你知道吗?」雪青仪嘴角笑意更生,但目中的泪光却已忍不住滑了下来, 看似强颜欢笑的模样,反而比哭天抢地更要令人为之心疼,看她那样儿,赵平予 甚至有一股强烈的冲动,想要将她搂入怀中,好生怜惜,他一边吻去她的泪,一 边听着,「那个时候他曾经说,青仪外表圣洁无伦,内里却是淫媚浪荡、性爱风 流,他还真想将青仪好生调教一回,让青仪成为他的性奴隶……」

「别问我,我也不知性奴隶是个什么东西,只听起来就不正经,好像把青仪 弄成了他的玩物,想怎么摆布就怎么摆布,全没办法自制似的……」

伸手轻轻理着汗湿的秀发,雪青仪的声音愈来愈软,绵绵柔柔地似将化去, 听的令人心也酥了几分,「那时青仪虽与他有夫妻之实,心中却矜着不肯放怀, 一直都没有松口,所以他也没用强,只偶尔这样调笑,没想到……反而让他留着 遗憾……后来青仪在想,若能再来一回,青仪必会心甘情愿地让他调教,要当性 奴或什么的都行。

「哎……现在想想,青仪虽完不了他的夙愿,至少可以交给其它人调教,试 试身为性奴的滋味……以他以往的作为,青仪若是红杏出墙,对他而言也是理所 当然的结果,或许……或许真能稍减他罪孽呢?」

「这个……」若是听不出雪青仪话中之意,赵平予也枉自生为男人了,雪青 仪平素端庄圣洁,见到她现在这样软弱情动,更令人食指大动,那模样光看便令 人不由驰想,方才当他把这外貌圣洁无伦的美女弄的欲仙欲死,令她情不自禁地 婉转承欢,那喜不自胜又乐不可支的模样,着实令人征服感狂升,什么矜持和顾 虑都要生翅飞走。

如果─真的只是如果─雪青仪真被调教成了性奴,赵平予虽不知就理,却也 感到刺激非常,「平予可不晓得,要怎么将女人调教成性奴隶呢?」

「那……那就要看你了……」眉间微带羞意,雪青仪轻推了他一把,「只是 青仪仔细想来,既是奴隶,多半真是把青仪当做玩物,所以……所以你搞青仪的 时候……尽量别动情,只把青仪搞到欲死欲仙,变得跟个荡妇一般,无论你用怎 么让青仪没脸的玩法,都让青仪只有任你宰割的份儿,或许……或许就得其中三 昧了……哎,别说这个,洁芸她们在等你呢!还不去安慰安慰她们?当时她们可 真被你给吓坏了,青仪也没想到,一向冷静的你,疯起来会变成那样,好像要杀 人似的……」

坐起了身子,赵平予看着雪青仪身下的铺垫,原本的白裳早被他和雪青仪云 雨之中的流泄弄得处处淫痕艳迹,那白璧蒙玷的模样,令赵平予兴致愈发高昂, 若非知蓝洁芸等人都在外头,加上自己又饿得厉害,他真想再把刚搞过一回的雪 青仪压回垫上,再次发泄一回,这仙女已心甘情愿地为他所污,何差这一回?想 来这还真的跟雪青仪所说的「调教性奴隶」有异曲同工之妙哩!

见赵平予的眼光移到了自己身下,雪青仪不由脸儿一红,她这回之所以和赵 平予合体交欢,一方面是因为要帮赵平予恢复以往的自信,一方面也是因为自己 的胃口被「淫杀千里命七天」给养大了。

这么长一段时间没有男人滋润,虽说雪青仪因着「慈航诀」的奇功异法,心 志之坚远超常人,但性欲系属身体的本能,一旦挑了起来,那冲动想要压抑可非 易事,何况前面那段时间她和他直可说是任事不管,只知沉迷于情潮欲海之中, 尝过了其中妙趣之后,再想清心寡欲那有这般简单?

何况从那时的经验里,雪青仪也知道,床笫之间愈是放纵,愈能极尽男女之 欢,压抑了这么久,雪青仪既有机会再尝美味,又怎能放过,是以她这回特别狂 野放浪,全心投入。

偏偏赵平予在床笫方面的功夫,可没手上功夫那么差,何况他也是因着纵情 欲海,疏于训练才会在郑平亚手下败的那么惨,实则若论内力,他胜郑平亚不只 一筹,加上床笫之间勤于锻炼,要论令女子欲仙欲死的功夫,恐怕就连「淫杀千 里命七天」复生,要胜他也不算太容易。

雪青仪既是纵情肆欲,在赵平予的「配合」之下,她的狂浪前所未有,身上 的汗水和幽谷中的汨汨流泉,自是渲染的身下铺垫灾情格外惨重,几乎已没一块 干的地方,在在显示了方才淫兴之激烈。

偏偏赵平予也不知用上了什么奇招,那肉棒竟深入到雪青仪从来不曾被男人 触及的所在,又烫的让她神魂颠倒,使得雪青仪这回泄的特别舒畅,整个人都似 给他吸干了力气,直到此时还慵懒的无力起身。

方才那热情无比的淫姿浪态,配上现在这完全虚脱、无力挣扎的虚瘫之美, 让赵平予再也离不开目光,若非方才那一招使来太耗力气,便以赵平予现在的内 力也颇吃不消,现在的他亦是疲不能兴,光看雪青仪这样柔媚虚弱的模样,赵平 予可真想再次在她身上驰骋一回呢!

俯下身去,温柔亲蜜地扶起了这才刚被他「吃」的虚脱,到现在仍无力起身 的美女,赵平予的心头不由得征服感狂升,那时的失败算得了什么?若换了郑平 亚来,凭他的功夫能不能在床上令雪青仪这般放浪?若自己好生修练,以自己天 赋资质,要胜过郑平亚,雪这回之耻绝非难事!

娇柔地挨着赵平予站了起来,雪青仪只觉腿脚处阵阵酸软,不由有些心悸。

她事先怎么也想不到,赵平予在床上的功夫,竟似比「淫杀千里命七天」这 欲海高人还厉害些,弄的她如此虚瘫。

雪青仪原本以为,赵平予再厉害,比起他也要逊色三分,自己不过能靠他稍 解欲火,顺带助他回复一点自信,是以方才云雨之间特别投入,没想到赵平予如 此厉害,雪青仪不由得怀疑,若自己并非存心献身,而是赵平予主动挑逗自己上 床,恐怕她的身心也会被他征服的彻彻底底,就像现在这样,被他「吃」的差点 连站都站不起来,甚至渴望再被他玩弄─简直真像性奴隶一般。

「哎……这下糟了,」也不知方才赵平予是故意的,还是只是没想到后果, 眼见自己的白衣成了地上的铺垫,上头尽是男女尽兴淫乐的痕迹,无论如何都不 能穿出去见人,雪青仪不由大羞,就算自己真和赵平予极尽男女之欢,被他征服 了身心,要她这样赤身裸体地去面对蓝洁芸甚或项家姐妹,可都非雪青仪受得了 的事,「这衣裳弄成这样,不能再穿了……教青仪怎么出去见人?」

「就这样出去不是很好吗?」见这美女大反向来圣洁无伦的仙女模样,和云 雨之间激情淫荡的媚姿,此刻竟害羞的像个小女孩,赵平予不由心火大旺,他一 边扶住她摇摇欲坠的娇躯,一边凑首在她耳边轻声地吹着热气,熏着她晕红未退 的小耳,「反正做都做了,方才青仪弄的那么大声,她们一定都听得到……想瞒 也瞒不过她们了,我们就这样出去,其实……也没什么关系啊!」

「那……那怎么成?羞死人了……」被赵平予这口气一吹,原已经站身不稳 的雪青仪更加酥软难当,整个人都靠到了他身上去。

只是听赵平予这邪荡言语,她心中竟有一丝欢欣,也不全是因为他的作风这 般开放令她迷乱,而是因为若非赵平予已完全恢复了自信,要向来拘谨的他这般 开口调戏自己,可真是难上加难呢!

「在外头的不只有你的洁芸小姐和雪儿玉儿,还有个白欣玉白女侠呢!听听 还可,若给……若给她们看到青仪这般模样……哎,那样的话青仪还不如死了算 了……」

听的心中一惊,赵平予心中暗打个突,他原先还真的没有想到,白欣玉也和 自己这一干人等一同进了秘洞,方才两人云雨之间尽情放浪,雪青仪激情当中的 呻吟欢叫,就算会给那又厚又重的洞门给挡死,出不去外头,但秘门之内的人, 恐怕都听得一清二楚。

白欣玉还是处子之躯,又和自己不熟,便想要婆家也选不到自己,那般浪声 给她听去,万一给她以为自己是藉此调戏于她……那可还真不好交代呢!不过现 在的他,最想的还是多调笑调笑怀中这无力挣扎的赤裸美人儿。

「那不是更好?青仪你刚才才说,想被平予调教的变成个荡妇,随时随地都 想被平予弄的欲仙欲死,就算再让青仪没脸见人的搞法,青仪也会甘之如饴的接 受,现在不正是个好机会吗?」

「你……你呀……」轻轻地在赵平予耳上咬了一口,咬的赵平予故作痛楚的 大声呻吟,雪青仪娇滴滴地笑了起来,对赵平予这般羞人的话不但毫无反感,搂 他反而搂得更紧,「等你真把青仪调教到变成唯命是从的性奴隶,再教青仪做这 么羞人的事吧!现在啊……你是弄的青仪欲仙欲死了,可还没把青仪调教到唯命 是从的地步,想青仪这么乖的被你抱来抱去,你还得再多加把劲呢!」

「是吗?」

知道雪青仪看准了自己还不敢对白欣玉无礼,才敢这样拒绝自己,赵平予虽 在心下暗自冒气,但他也知道,就算雪青仪真对他服服贴贴,到了唯命是从的地 步,要现在的自己把她赤条条地抱出去面对白欣玉,自己也未必敢做。

他一边穿好衣服,一边将自己原来的外袍罩到雪青仪身上,只是,他身材不 如雪青仪颀长,外袍罩上她娇躯下头露出了一双修长玉腿,也并不比一丝不挂好 到哪儿去,「看来……现在只能这么穿了,等以后下了山,平予再帮青仪买件新 衫吧!」

那还带着赵平予气味的外袍罩上身来,雪青仪心中不由得暗道不妙,方才自 己进来时是因为蓝洁芸、项家姐妹和白欣玉心思都在路径图上面,又或分心想着 赵平予,全没顾到自己,这才敢穿那么低襟的衣裳进来。

现在自己身上的衣裳比方才那件还要短小,加上云雨之后,自己的模样分外 媚人,光一件外袍绝掩盖不住,加上自己双腿虚软,这样和他相扶相抱的出去, 谁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要说羞人天底下还真没有更羞人的事呢!不过……这总 比赤身露体的好上千百倍…… ----------   才刚走出了石室,赵平予不由心中一突,见他神色如常,放下了心来,跑到 他身边问东问西的项明玉还好,可蓝洁芸那表情可就让他心下叫糟了,她虽是没 说什么话,只是平淡无比地瞅了自己一眼,但赵平予与她结发最久,两人相知最 深,岂会不知这表情正是她最生气时的模样?

以往当两人在一起的时候,蓝洁芸无论年龄武功以及江湖阅历都在赵平予之 上,一直都是她在照顾他,责任感让蓝洁芸便是心有不喜,也极少发作;但就因 如此,赵平予才最清楚,当她难得脾气发作的当儿,自己可是动辄得咎,做什么 都深怕惹她开火,偏又不能放着她不管,那样后果更糟。

幸好当两人出现在众人眼前的时候,项明雪和白欣玉像早约好了一般,一人 一边地将云雨过后神态娇羞无比诱人,又看似被赵平予采的气虚力空,连站都站 不稳脚步,全不像以往那圣洁出尘模样的雪青仪扶了开去,带到另一边的石室去 更衣梳妆,否则一边是心下恚怒的蓝洁芸就要爆发,一边是冰冷如雪的项明雪冷 目含霜,两女夹攻之下,赵平予纵有三头六臂,也难脱此难。

拍了拍项明玉抓着他衣袖的手,也不管项明玉对赵平予难得不住打冷颤的神 态瞠目结舌,他小心翼翼地走到一语不发的蓝洁芸身边,很小声、很卑微地轻声 开口,「对、对不起,洁芸……这……这几天辛苦你了……我……我一时不察, 对你们发脾气,还……还躲起来这么久,真的很对不起……」

「你没事就好,前两天我们都担心死了,生怕你还是想不开,又不肯吃不肯 喝的,要是弄坏了身子怎么办?」项明玉吐了吐小舌,扮了个可爱的鬼脸,抓着 赵平予的手轻轻摇着,「本来明玉还在想,如果你再不出去,就算明知会惹你生 气,明玉也非得进去把你拖出来,逼着你非好好吃东西不可,现在幸好你自己出 来,也不生气了,这样就好,完全没事了,是不是,予哥哥?」

天哪,怎么会这样?原本已经是提心吊胆的赵平予,听项明玉在一旁出言解 慰,心中的紧张非但没有抒解半分,反而提的更加紧了。

原本当他的心思在与雪青仪云雨后回复正常的当儿,赵平予第一个就想到, 将她们这样扔在外边这么久,不知蓝洁芸等人会怎样怨怪于他。

一出来果然证实了赵平予所想没错,蓝洁芸的神情平淡中暗含恚怒,项明雪 则藉着扶雪青仪入房的机会避了开去,显然是为了避免在众人面前失态发飙,想 等到只有两人在一起时,再将火气泄个干干净净。

在这种情况之下,赵平予光向蓝洁芸一个人赔小心心中已是七上八下,生怕 一个不小心,会引的蓝洁芸这几日积下的怒火全盘发作,给她一口气骂个狗血淋 头,或许自己还得暗自高兴祖上积德。

偏偏项明玉这小姑娘却在此时插言安慰,还是用这么没有内容的空话,赵平 予深知这种故作平静、勉强安抚的作法,表面上像是硬把事态压了下来,实则最 容易引人怒火大作,偏生项明玉言已出口,自己却是想阻止都阻止不了,眼见蓝 洁芸面上阵红阵白,这……这可怎么办才好?

「是啊!什么都过去了,没事就好!前两天我们真的都担心死了,生怕你有 什么不测!这下可好,你好好的出来了,什么事都没有了,是不是?」蓝洁芸的 话中看似平稳,像是想把心中的激动全给隐藏起来,但她的声音却背叛了她,光 从语音中难以掩饰的波动,和一双紧握的纤手那抑制不住的颤抖,便可知蓝洁芸 此时正是心情激动难抑,强抑下来的平静随时可能崩溃的时候。

这也难怪,心中为他担惊受怕这么久,也不知两三日不饮不食的赵平予是否 撑得过去,又怕郑平亚等人随时可能找到此处,偏雪青仪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儿, 自顾自地打坐静息,其它人的害怕又得靠她以外年龄最长的自己去安抚,这几日 蓝洁芸过的真是食不下咽、度日如年,她江湖经验再丰富,这般难过的关口可也 是头一次遇上。

无数的压力内外交煎下,作为众人定心丸的蓝洁芸纵使在人前还能勉强保持 平静镇定,尽量减少慌乱产生的可能性,可一旦其中一项问题解决了,紧绷的心 稍有松弛,那涌上来的疲累可真教人想不倒下休息都不行,其它什么都不管了。

偏偏她之所以担心受怕的最重要原因,赵平予之所以从消沉中重新站立了起 来,靠的又是另一位美女的献身!

她与赵平予的恩爱生活,已掺了项家姐妹,蓝洁芸就算性子再宽容,当想到 自己的丈夫和其它女子行云布雨时的模样,也难免芳心火起。

那时,赵平予和柳凝霜有了床笫之事,一来那是为了避免与郑平亚冲突的约 定,二来蓝洁芸每见柳凝霜时自己也是心跳加速,比和赵平予行房时还紧张,想 压都压不下来,是以当赵柳两人的事曝光时,蓝洁芸虽是醋意不小,却也原谅了 赵平予─只是罚他跪了一整晚算盘而已,这回偏偏又加了雪青仪这等圣洁如仙的 绝色美女!

本来若光只是要个女人献身让赵平予大逞淫威,好在征服女人的胜利感中恢 复对自己的信心,蓝洁芸绝不肯认第二,只是这次赵平予在郑平亚手下输的实在 太惨,不只个人败北,结果还使他连已有肌肤之亲的柳凝霜都赔进去,那无比强 烈的挫败感,使赵平予的消沉远超蓝洁芸所能想象,光靠她自己或项家姐妹这些 已和他有了男女关系的女子,实在是没办法让赵平予振奋起来,蓝洁芸虽是心中 无奈,却也只能暗恨自己的无能为力,纵然芳心再是不喜,也只能让别人出马。

虽说有白欣玉和雪青仪可以选择,但若真要蓝洁芸选,她宁可选白欣玉,也 绝对不希望是雪青仪参与。白欣玉虽仍是处子之躯,征服她的快感较已破身的女 子要大得多,但一来这种床笫之事,蓝洁芸无论如何也没法厚着脸皮向白欣玉提 说。

二来雪青仪虽已失身于「淫杀千里命七天」这老淫魔,但她的「慈航诀」修 为深刻,虽已破身却未影响,直到现在仍是一副圣洁无伦的仙子下凡样儿,全不 似情欲能动其心的凡人,外表全看不出已经男女之事,光想到当她赤裸裸地被赵 平予压在身下尽情蹂躏时的神态,那刺激连蓝洁芸的芳心都要蠢蠢欲动,更何况 是赵平予呢?

只是若论美貌,雪青仪恐怕还胜蓝洁芸一筹,那仙子下凡般圣洁的神态,更 是旁人拍马难及一眼扫去便令人邪欲全消,光想到那落凡仙子被撩动了情欲,在 床笫之间尽兴迎合的诱人模样,恐怕没有一个男人能抵得住那诱惑,若雪青仪来 和自己分宠,要比谁能在床上争赵平予的欢心,恐怕蓝洁芸加上项家姐妹都争不 赢她,如果不是事在燃眉之急,蓝洁芸绝不愿意做出如此选择。

再加上雪青仪进房之后,随即传来了云雨之声,愈来愈是激烈,显见两人都 是全心全神投入放怀享受。

雪青仪旷了这么久,她原先又是跟着「淫杀千里命七天」这老淫魔,也不知 被调教成怎样饥渴,一旦有机会便是欲火难耐,全神投入,这倒还可以想象,但 赵平予不饮不食了足有两三天,再是钢铁打造的人也没剩多少力气,竟然还能与 雪青仪如此欢畅的放怀云雨!

爽到活像以前和妻子们都只是小试身手,现在才用上全力,在外头旁听着他 们愈干愈是激烈、愈干愈是快活,乐得活像是好几年没上床过的蓝洁芸,心中又 担心又害怕又难过,那百味杂陈也就不必说了。

怪不得现在的她眼见赵平予破茧而出,心虽是松了下来,那强烈到难以想象 的闺怨,却一口气涌了上来,使得蓝洁芸芳心怒火狂升,看到赵平予没事时的放 心根本制之不住。赵平予一边想着,一边忐忑不安地站在蓝洁芸身前,活像个犯 了错要被严师重罚的孩童,头都不敢抬一下。

「对……对不起……平予以后……以后绝对不敢了……」吞吞吐吐的几句话 还没说完,蓝洁芸的声音已陡地高了起来,「以后?还有以后?光这次……这次 就够让大家担心的了!你以为只有你在为柳前辈担心吗?我们都一样啊!我们都 希望能和她一同面对敌人,而不是躲在这安全的地方舒舒服服的享受!我们每个 人都一样,不是只有你一个!

「可是你……你却一个人躲在里面,让大家除了帮柳前辈担心以外,还要怕 你会不会因为一时想不开而做傻事!可是你有担心过我们吗?没有!你只是一个 人躲着伤心,以为我们都可以很冷静的任你闹脾气!以为就算你躲着难受,别人 也可以帮你把一切做好,只要你心情恢复了出来了,一切就都好了,什么事都没 有了是不是?」

听蓝洁芸声音愈提愈高,赵平予只吓得浑身发颤,说句实在话,从两人认识 以为,蓝洁芸一直都是沉着平静,似是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会着急的样子,最多 是在床上婉转承欢时神态不太一样,他可是从来没见过蓝洁芸如此失态的怒吼, 那样子令赵平予一时间什么都没法去想,只能站着任蓝洁芸去发泄。

而项明玉呢?从方才开始她就躲在一旁看着好戏,完全没一丝参与的意思。

给蓝洁芸这样骂了不知有多久,赵平予只觉整个人都僵了,蓝洁芸每句话入 耳,都震的他想要跳起来,偏生双脚却似给钉死在地上似的,动都没有办法动, 偏偏项明玉也不解劝几句,山洞中活像是只有他和蓝洁芸两人在而已,除了蓝洁 芸的声音之外,再没有其它的动静可言了。

好像被她活活骂了一生一世,也不知过了多久,等到蓝洁芸的声音终于稍有 歇下之势,赵平予才敢开口,发出的声音活像被抽干了水份一般,一点儿劲都没 有,小心翼翼、卑躬屈膝的,生怕一个不小心,又将蓝洁芸已慢慢消下去的火气 给撩起来:

「对不起……洁芸……都是……都是平予的错,是平予一点经验也没有,遇 到事情只知道……只知道一个人躲起来,完全忘了有你们在……都是平予不好, 求求你……别气了,饶了平予这次好不好?以后平予一定乖乖的……再也不敢闹 了……」

「你……你以为这样说,洁芸就原谅你了吗?」

原本蓝洁芸就是沉稳的性子,只是这一回可能牺牲的柳凝霜在她芳心中的份 量实在太重,而另一个令她魂牵梦系的赵平予,又是如此消沉,活像被抽了魂一 般,偏偏还得定下心来,慰抚项家姐妹可能的惊慌,这几日蓝洁芸的压力当真大 的无以复加,若非如此,要让她如此失态到旁若无人的大发脾气,惊的周围人全 没有插言的空隙,怕还真是难之又难哩!

方才那一轮怒骂,似乎已将她胸中的火气放出大半,发泄之后蓝洁芸恢复了 理智,声音总算稍稍恢复了往日平静,「平予这次实在……实在太过火了,非好 好罚你不可……」

「是,是,平予知错,平予认罚,无论洁芸小姐要怎么罚平予都行……」听 蓝洁芸的话中总算有了松动之意,赵平予七上八下的心终于稍稍放下,他赶忙开 口认罚,生怕只要稍稍慢个半点,那迟延又会惹的蓝洁芸大发雷霆,到时候要等 到她歇下口来,可就更难了。

「这次完全……完全都是平予的错,是平予不好,洁芸小姐千万别再气了, 好好的罚平予出气吧!平予会乖乖认罚……」

「既然如此,就罚你好好坐在这儿,」怒火泄尽之后,蓝洁芸的声音竟隐隐 透出了一丝笑意,「今儿个到晚上除了饮食休息之外,什么事都不准你做,什么 话都不准你多说,知道了吗?」

「啊?」被蓝洁芸前后话中巨大的反差给弄的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赵平予 愕然抬头,张口结舌地望向蓝洁芸,呆里呆气的,惹的蓝洁芸婉琪一笑,方才的 怒火竟似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只见蓝洁芸嘴角笑意婉琪,全没半分怒意,而不知什么时候,项明玉已将一 道道的饮食送到了桌边,连碗筷都准备好了,也不知她们从那儿取来的水,摆在 赵平予面前的饮食竟是新鲜烫热,全不像是当日他推车送入时那样可耐久存的冷 食,若非那些都是他亲手搬运,纵在众女妙手之下,仍看得出是那时自己运进来 的食材,赵平予差点以为她们是从外头买进来的新鲜食物呢!

呆呆地转着头,来回望着笑意婉琪的蓝洁芸和苦忍着笑的项明玉,自己面上 的神情必是相当引人发笑,弄得二女忍俊不禁。回复正常的脑袋急转,赵平予总 算弄清楚了。

原来方才是蓝洁芸和项明玉早有准备的好戏,趁着蓝洁芸对着赵平予大发雷 霆的当儿,项明玉好将道道饮食布置好,偏生赵平予被蓝洁芸那前所未有的震怒 吓的魂都飞了,眼睛看着地下根本不敢多望,耳朵里全是蓝洁芸的怒声,便是真 有雷霆霹雳,怕他也是听而不闻,更何况是项明玉轻手静脚的动作呢?

「你们……你们算计我……」虽说被算计了难免有点生气,但一来自己两三 日不饮不食,方才又和雪青仪一番翻云覆雨,肚子早饿的咕咕叫了,那响声别说 赵平予自己,恐怕连蓝项二女都听得清清楚楚;二来这次的事确是自己理亏,赵 平予也清楚二女是一番好意,就算想气也气不起来。

更重要的是,方才蓝洁芸戏假情真,恐怕她真是积了这么多的火气,趁机好 好地对自己吼上一吼,这次本就是自己弄的太过份了,给她骂一骂赵平予反倒心 下轻松了些,便知中计也不愿发作。

「是……那平予开动了……洁芸,你不吃吗?」

见赵平予虽知中计,脸上神情仍是小心翼翼,显然方才自己那一怒收到了效 果,吓的自知理亏的赵平予就算上当也不敢发作,其中还混着一丝担心,看来方 才骂一骂是对了,他总算理会到自己这几日来究竟有多担心多难受,蓝洁芸微微 一笑,放下心来的她也感到肚饿了,「大伙儿都饿了,自然要好生吃一下,这几 日来洁芸担心死了,哎……总之,没事就好了,大家好好吃吧!」

「可不是吗?」项明玉脸上一副如蒙大赦的表情,方才那一幕虽是自雪青仪 进赵平予那间石室后,由她和蓝洁芸仔细议定的,但她事先也没想到,平素温婉 柔和的蓝洁芸,一发起火来竟如此吓人,连躲在隔壁石室里看好戏的姐姐都给吓 了一跳,幸好蓝洁芸能发能收,崩天般的怒火发泄完后便恢复了以往的平和,否 则项家姐妹恐怕都要吓的躲起来了。

她一边快手快脚地将桌上的碗盘排好,一边轻声说着,「这几天最累的就是 洁芸姐姐了,什么都靠她张罗,晚上还要安抚被恶梦吓醒了的玉儿,连吃饭的时 候都要担心你,一副食不知味的样子,看的玉儿好心疼呢!」

「真……真对不起……洁芸……是我不好……」赵平予还没说完,蓝洁芸已 含笑轻轻推了他一把,「别说了,快点吃吧!别忘了你答应过洁芸,今儿个要好 好休息的。现在什么事都不准你管,平予所能做的只有吃东西和休息,这些可是 玉儿努力帮你做的,快点吃……否则洁芸可又要生气了。」

听蓝洁芸这么说,脸上一阵发烧的项明玉忙退了两步,「那个……这边由洁 芸姐姐陪予哥哥吃就好了……玉儿和姐姐在另一边吃饭,还有雪前辈和白女侠也 是。玉儿就先告退,不陪你们了。」

知道项明玉这么说,一是为了害羞,她还真是个怕羞的小姑娘,虽是成亲已 久,但若给旁人调笑她对夫君的百般关怀,仍够让她羞红了小脸,二来也是因为 方才蓝洁芸那一发威,不只是赵平予心魂皆落,连她在旁听了也为之胆丧。

虽知那是因为蓝洁芸这些日子受的压力太大,这才找机会向赵平予发泄,蓝 洁芸对自己向来疼爱有加,无论如何她也不会把气发在自己身上,但方才那一下 实在吓的她腿都软了,现在蓝洁芸虽已恢复了往日神情,但她实在不大敢留在她 身边。

知道归知道,但方才被那一吓,现在赵平予的腿仍是打颤的,他虽知蓝洁芸 气一气就过去了,发泄过后现在的她绝不会像方才那般失态,但要他自己一人独 自面对她,说实话赵平予实在没这个胆子。他一把将溜开的项明玉抓了回来,硬 把她压的坐到了自己身边,「好玉妹妹,你留下来吧!前几天真是对不起,平予 知道你这些天也担了很多心,坐在这儿好好吃饭好不好?」

见项明玉还要挣扎,蓝洁芸微微地一笑,她岂会不知两人之所以这样推推拉   拉,静不下来的原因?伸手轻轻按住了在赵平予怀中挣动的项明玉,硬是让 她留下,蓝洁芸离开了位子,一缕香风过处,转眼间人已消失到旁边的石室里, 只留下一句温柔的声音,在石室中轻柔地飘荡着:

「好玉妹妹,你陪着平予吃饭吧!正好洁芸有点事想和雪前辈商议一下,而 且……若让洁芸留在这儿,恐怕平予也是食不下咽,全不知个中滋味,岂不浪费 了玉妹妹你帮他调理好一顿大餐的用心?」

见蓝洁芸竟将自己心里的想法看得如此透澈,活像都写在脸上似的,赵平予 和项明玉对望一眼,两人竟不约而同地扮出了抖个不停的鬼模鬼样,看到彼此的 样子,两人不由得都笑了起来。

一来几日不饮不食,赵平予的肚子实在是饿了,二来项明玉手艺着实高明, 几道菜弄的香气四溢,便是肚子还不太饿的人也要为之食指大动,更何况赵平予 已饿到前胸贴后背了?

光看着赵平予狼吞虎咽,风扫落叶般地将盘中物全送到了肚子里去,一副饿 死鬼投胎的模样,项明玉不由得满足感大增,她食量小,没扒得几口就饱了,只 在一旁满意地看着赵平予风卷残云般的吃相,间中还记得帮他夹几道菜进碗,省 了赵平予伸箸之劳,当真是一副贤慧温婉的娇妻模样。

一顿大快朵颐下来,赵平予满足地摸着肚子,一手接过项明玉顺势送上来的 茶碗,一口下去只觉口中芳香四溢,一股强烈的满足感升到了头顶,就好像整个 人都被无比的幸福给充的满满实实,这些菜肴不只丰盛味美,还可感觉到项明玉 的爱意满载其中,「真的……真的很好吃,好玉妹妹你真厉害,平予原来还以为 自己的手艺不错的,和你一比简直是萤光比明月,天差地远了。」

「哪里的话?」听丈夫这样称赞自己,项明玉高兴的整张脸都红透了,光看 赵平予方才的吃相和现在的神情,便知他并非随口说说的应酬话,自己的心意真 的全送到他心上去了,只她怕羞的嘴上还不敢就此承认,忸怩的神态甚是可爱, 「那是因为……因为予哥哥肚子实在饿了,不管吃什么都觉得好吃,玉儿的手艺 可差得远,还得好好磨练磨练呢!姐姐可一直都是这么说的……」

「胡说……」一把将项明玉搂到了怀内,亲蜜地在她颊上印了一吻,声音温 温地钻进了她耳朵里头去,「那是雪儿逗你呢!回头我就跟雪儿说,玉儿的手艺 是最棒的了,无论什么人都比不上,平予吃的高兴死了……」他伸手在胀起的肚 子上头揉了几下,眉头一皱,故做痛楚状在项明玉耳边说着,「哎哟!玉儿的东 西弄的太好吃,平予一下吃的太猛……肚子都涨的有点疼了呢!」

「没……没吃坏肚子吧?」见赵平予的痛楚样子太过逼真,项明玉可真吓了 好大一跳,一边伸手帮他揉着肚子,项明玉一边在心中暗骂自己笨,竟忘了赵平 予几天没有粒米入口,重进饮食应当循序渐进,让肚子慢慢适应,给他一口气吃 太多东西,饱是饱了,空了许久的肚子这样一下子灌进了一大堆东西,对身体可 大是不好,「会不会太撑,予哥哥?要不要喝点茶水缓和一下?」

「没事的。」见项明玉如此紧张,故作姿态的赵平予反而不好反应了,他伸 舌在项明玉耳上轻轻舔了几下,逗的项明玉娇躯发颤,抬起头来才看到赵平予满 脸堆笑,一点疼痛的样儿都没有,这才知道中了奸人之计,羞的她猛地一挣,却 挣不开赵平予的怀抱,「抱歉,实在是玉妹妹太可爱了,光看到你在这里,平予 肚子里的疼就都飞掉了,还真要多谢你呢,我的好玉妹妹。」

本来项明玉体内的残毒虽不若乃姐深刻,但与赵平予结缡之后,两人床笫之 间极尽男女之欢,那残留的媚毒虽不伤身,却已化入了项明玉体内,使得她特别 受不住他的挑逗,尤其方才旁听了赵平予与雪青仪那全心投入的云雨情浓,项明 玉其实已颇为动兴,给赵平予这一搂一吻,登时整个人都软了,这些日子以来心 中的紧张和担忧,一时间竟都化个七零八落,全没有身体深处那慢慢蕴积的火热 来的强烈,不知不觉间她已伸手抱住了他,只待赵平予尽情施展挑逗手段。

正当两人缠绵之时,突地一声咳嗽声响起,惊的项明玉忙不迭地从赵平予怀 抱中窜出来,手忙脚乱地整着被拨乱了的衣裳,连坐在椅上的赵平予也吓瘫了, 只见蓝洁芸立在一旁,纤手插腰,摆出了个母老虎样儿,笑意盈盈地看着两人, 脸上没有多少怒气存在,「好平予啊,不是跟你说了,你今儿个只能吃饭休息, 其它的什么都不能做吗?怎么,洁芸才一离开你就忍不住了?」

「这……这个……」

正在意动之时,却给蓝洁芸打断了,赵平予虽有些不喜,但方才蓝洁芸一怒 的余威犹在,遇上了她他可是从心底就矮了半截,连声音都变的小心翼翼的,声 音都不敢大一下,「平予只是想……想好好安慰一下玉妹妹……毕竟她弄的东西 实在是太好吃了,这些日子以来又苦了她一直担心……平予知道洁芸小姐你也是 一样担心的,只是……只是想先安慰她一下而已嘛……」

「那可不成!」笑着将害羞的项明玉拉了过来,蓝洁芸笑意盈盈,吐了吐舌 头,扮了个鬼脸,一副顽皮样儿,「洁芸当然知道平予想好好『安慰』我们,不 过这样让你舒服,可就不叫处罚了。今天平予你什么都不能做,只能茶来伸手、 饭来张口的好好休息,一切都等到体力恢复之后再说,想要安慰我们嘛?恐怕还 得等个好几天,等到洁芸没那么气了之后再说,知道吗?」

「可是……」

「还敢『可是』啊?」

蓝洁芸笑着俯过身去,伸手在赵平予脸上轻拍了两下,「东西都不好好吃, 害得我们都为你担心受怕,生怕你饿坏了,会伤了身子,结果你人都没出来,在 房间里头就……就和雪前辈……弄的那么大声,让我们想不听都不行。就算雪儿 玉儿没关系,洁芸可妒忌着呢!至少得罚平予清心寡欲个几天,你才会知道我们 这几天是怎么过的。好平予你留在这儿,除了休息外什么都不要问,什么都不准 做,顺道在心里好好反省,万事都等休息够了再说,知道吗?」

「是……」

见赵平予俯首贴耳,眼睛只盯着地上,一副话都不敢说,动也不敢动的可怜 模样,蓝洁芸伸手轻勾住他颈子,在他耳边喁喁细语,「好平予多点儿耐性,先 好好休息吧!你这几天什么都没吃,刚刚又弄雪前辈弄的那么落力,体力消耗太 过,总不好休息都不休息就这样旦旦而伐,身子会受不了的……

「洁芸向你保证,很快平予就可以开戒了,雪儿和玉儿都爱你爱的发狂,就 算心底再多怨气,也抵受不了你的怜爱,现在又加了个雪前辈,到时候就算你受 不了,还是得全力以赴,就算想举手投降我们也不许你,所以现在平予你就好好 休息,等到时候……你就知道厉害了。」

「那……洁芸小姐忍得住吗?」

见蓝洁芸神情如此亲蜜,心中七上八下的赵平予总算松了一口气,看她这个 样子,心中的怨气总算是消了,他差点忍不住要伸手去将她抱住,稍稍使点儿手 段,看看蓝洁芸的定力会不会比项明玉好上一点?「平予可不信你说,难过的只 有她们而已呢?」

「洁芸是忍不住……」见赵平予恢复了调笑的力气,蓝洁芸也放下了心,偶 尔生一次气是可以立威,让赵平予行事稍微有点分寸,但她可不想老在他心中扮 个母老虎的模样,「只是法由洁芸而立,洁芸也只好做忍最久的那一个……不过 好平予你也稍微有点分寸才行,若你搞的太过火,弄到洁芸忍耐不住,偏只能干 熬着……等到你来陪洁芸的时候,小心洁芸在床上一口把你给吞掉!」

「平予求之不得呢!」

***    ***    ***    ***

填饱了肚子,又好好地休息了一整晚,隔天当赵平予起床的时候,只觉全身 上下充满了精力,龙精虎猛的似可现在就出去找回场子,虽说理智明知道这多半 是自己的错觉,以他现下的武功,若再遇上郑平亚等人,多半仍是只有吃败仗的 份,但也不知怎么着,前些日子战败的失落感,竟似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一点都 没存在身上,就连想到了郑平亚,也觉有一拚之力,也不知是否是在床上征服了 雪青仪的后果,不过对赵平予来说,能恢复以往的自信,终究是一件好事儿。

直到现在,他才有心思去观察这天山派隐之久矣,非得等到柳凝霜破身才能 一览其究竟的秘密宝地。这儿的格局倒真不像个藏宝无数的秘库,反而像是间隐 于山中的居家所在,他休息的地方乃是正厅所在,其余还有三四间石室,其中一 间正是他连着几天困在其中不吃不睡,只知在心中不住痛骂自己的所在。

虽说不见天日,但石壁上头镶着一颗颗夜明珠,柔和的光芒较灯烛还要明亮 得多,与其说这儿是间宝库,还不如说是天山派祖师为后代所设下的一间秘密居 所。

看赵平予前后走动,似是一清醒便想弄清楚现下的所在似的,从旁边石室中 探出头来的项明雪灿然一笑,娇柔地抚了抚鬓边秀发,缓缓走到了赵平予身边, 目中微带湿润之意,似是拚命强忍,才能克制住投入赵平予怀中的渴望,「好平 予,你可醒来了,让雪儿帮你弄些吃食吧!」

「这个嘛……吃食倒是不用了……」赵平予微微一笑,伸手便将项明雪揽入 了怀中。

见丈夫一大早就不老成,竟在自己身上动手动脚,含羞的项明雪微微一挣, 但赵平予的双手那么有力,她的挣扎又是那么软弱,怎抗得住他的力量?很快项 明雪已落入了赵平予的怀抱当中,脸儿一红的她登时将脸儿垂在赵平予肩上,撑 在他胸口的纤手完全使不出力气,竟是推拒不得。

「……昨儿平予已被玉儿弄的山珍海味给填的饱饱的了,现在平予想『吃』

的……只有你呢,我的好雪妹妹……」

「那……那可不成……」嫁了人之后,一方面体内的余毒有了发泄的余地, 没像以往那般夜夜煎熬,弄的她想睡都没得好睡,但赵平予所带来的肉体上的饱 足,让项明雪对他也颇为渴求,对他的挑逗格外难以忍受。

尤其这几天迭遭大变,项明雪表面上维持着以往清冷的形象,实际上心中却 也忍不住着慌,好不容易赵平予回复了正常,心一松下来,项明雪体内的渴求可 就在那儿跃跃欲试了,虽说现在才是一大清早,但石室之中了无日月,昼夜之别 毫不显着,只是为了习惯才依着平日昼夜之别起居,若赵平予一早起来,就真想 拿她试招,项明雪心下其实也是无任欢迎。

只是项明雪也知道,赵平予之所以一起来就对她调戏,一来是他真的想要, 二来也因为他连着几日令她们担心受怕之后,第一个做的竟就是和雪青仪极尽男 女之欢!

昨天蓝洁芸是找到机会狠狠地吼了他一顿,项明玉小姑娘家心性,赵平予饮 食之中着意安抚之后,芳心里的小小怨气也已飞到了九霄云外,但项明雪可还忍 着未发,赵平予这才想要以行云布雨的方式,让项明雪好好发泄一下,翻云覆雨 之中最无力自制,也正好给她个机会发泄,也真难得他如此着紧自己呢!

「稍……哎……好平予……稍稍忍着吧……」给赵平予的魔手在身上上下其 手,弄的整个人都热了,项明雪勉力推拒,好不容易等她逃出赵平予的怀抱,脸 儿早红的犹似桃花,「好平予啊……这几天最担心你的就是洁芸姐姐了,若平予 你想要……也该是洁芸姐姐先来,雪儿可不敢抢这头筹呢!」

见赵平予一听到蓝洁芸之名,竟按捺不住地直打冷颤,项明雪心中暗笑,她 事先当真没有想到,蓝洁芸平日温和的像是一点气火也没有,一生起气来竟是满 室皆惊,光看赵平予现下畏缩的样儿,便可见蓝洁芸这一「怒」确是威力十足, 一瞬便打的他欲火尽消。

那模样虽是好笑,但两人已是夫妻了,看丈夫这般害怕,项明雪不由得也为 之难受,她俯身向前,在赵平予耳上轻轻了咬了两下,「平予放心,洁芸姐姐很 想你的,昨儿只是因为她太担心你,才会失态……若你用上平日弄的雪儿服服贴 贴的手段,雪儿保证洁芸姐姐便知你是头猛虎,也心甘情愿地让你吃下去。」

「这个……还是先放在一旁,等有机会再说好了……」

蓝洁芸发怒的真正原由,赵平予何尝不知?只是昨儿一怒的余威犹在,赵平 予心中难免有结,他虽知一次激情的云雨疯狂,让蓝洁芸在他肉棒下放浪一回, 是解开这心结的最好方法,但却无法克服自己的却步。

「这几天雪儿你们都在里头清理,有没有什么成绩?那时……那时柳掌门说 这儿该有天山派的武功秘籍,平予很希望能练练……毕竟平予所学以天山武功最 精,若不在这上头有所精进,以后恐怕很难去赢……赢他……」

本来以赵平予的想法,便是他不愿主动去找郑平亚报仇,但郑平亚既已采取 行动,更无主动示好之理,尔后两人不遇则已,一旦遇上必是一场大战,是以赵 平予现在所希望的,便是石室中有着天山派武功秘籍,最好就是他所学雪梅剑法 的进阶,毕竟自己内力原在郑平亚之上,只招式变化不如他,现在要他去修练别 的精巧武功,由于与他原先所练剑法路子不合,必是事倍功半,加上这次郑平亚 出其不意挑了天山,用天山派武功来对付郑平亚,才真能算是为柳凝霜报仇。

看也看得出赵平予的用心所在,项明雪叹了口气,双手一摊,「这里头珠宝 财货倒是不少,足够一般人好吃好穿十辈子之用,但在武功上头却没有什么新的 东西,这几日雪儿和玉儿整理这里的藏书,发现大多都是创派祖师所留下,修练 本派内功和轻功身法所用的秘籍。

雪梅剑法的剑谱虽然也有,但其中招式都嫌原始,磨练不够精纯,显然是剑 法初创时的纪录,里头的东西平予你都学过了,便是再加钻研,恐怕也没法有多 少进境。若不是里头的秘籍上头满布灰尘,全是原样儿,显然许久没人动,恐怕 连师父都没翻阅过,雪儿还真以为是这段日子里遭了贼呢!」

「这……这样吗?」话中虽难免失望之意,但仔细一想,赵平予也不得不承 认,只有这样才符合常理。

天山派远处关外,与中原武林来往不多,中土的动乱向来极少影响到此天外 福地,创派以来少经风雨,除了一些凶悍有余、武功不足的沙漠马贼外,什么外 患也没有,武功传承从不曾断过,不像一些中原门派时因高手意外身亡,而有武 功秘诀失传的情形。

是故天山派的武功在世代传承之下,经历各代掌门的去芜存菁,只有一代比 一代更加磨练、更加精良,这石室中的秘籍既都属天山草创时期留下来的纪录, 其中精妙处自是不及自己所学已经世代交替过的武功了。

只是这石室当中除了武功秘籍之外,还有的就是秘藏的财货了。赵平予本来 不是会为了金钱用心的人,是以一直没把心思放在这上头,但现在的他失去了天 山派的庇护,又不可能回玄元门向师父伸手,进门时运进来的粮食未必撑得了多 久。

何况要到湘园山庄去找郑平亚算帐,路上要打尖要住店,也非得支出好大一 笔路费不可,到了荆湘之地,还得先探探湘园山庄的内部情况,在在都须用钱, 这问题非得面对,金钱虽非万能,没钱却是万万不能,自己不只一人,还得担下 妻子们的生活呢!赵平予虽不甚想将心思打到天山派的藏宝上头,眼下看来却是 没其它办法了。

虽是心中不想,但若能够动用天山派的藏宝,想来生活之事都可解决,就是 不论其它,光石壁上头的夜明珠,便以赵平予这般不识货之人,也看得出是稀世 珍宝,光变卖一两颗,自己就不必再担心到湘园山庄的路费了。

只是这问题解决后,另一个问题却是不知该如何面对,自己现下的武功已比 不上郑平亚,他又有明师教导,武功进境一日千里,能教导自己的柳凝霜偏又不 在,距离愈拉愈远,雪青仪武功虽未必弱于尚光弘,但她所练的佛门武功,与自 己所修武学未必相合,这样大杂烩的练法广而难精,对上常人倒也罢了,要对付 郑平亚这等高手,只怕是力有未逮。

知道沉默的赵平予正在考虑如何为师父报仇的问题,项明雪虽想帮忙,却是 有心无力,这几日她与妹子整理石室中的武功秘籍,心中思思念念只想找出个能 令自己或赵平予武功大进的宝贝,好为师父复仇,可这里头大部份都是她自幼在 天山所学,招式变化比她以往所练还粗糙得多,再练恐怕也练不出个所以然来。

若是师父在就好了,以「雪岭红梅」柳凝霜的悟性之高,对天山派武功体会 之深,便是这般粗糙原始的东西,在她眼中也必能自创新机,温故知新之中,不 只柳凝霜自己武功能更上一层楼,或许还能帮助赵平予脱胎换骨,远胜以往,自 己却是万万不能。

「啊,对了!」突地双手一拍,差点没把沉思中的赵平予吓一跳,他抬头一 看,只见项明雪眉花眼笑,发光的眼儿愈过了自己,直指向自己前几天躲着不出 的那间石室,「平予你前几天留在里头的那间我们还没找,说不定里头有什么武 功秘籍之类的,会比我们这边的要精的多……」

前几日失魂落魄,虽是人在其中,眼睛直盯在石壁,却是视而不见,全没注 意到里头有没有什么秘籍,给项明雪这一提醒,赵平予这才惊觉,若天山派还有 什么遗留下来的宝物秘籍,自己那间可是最后的希望了,这儿可是天山派的秘库 所在,所存的该都是重要东西,自己那间里头也不知会不会有什么宝贝,无论如 何也该先进去翻找一下,要失望也等找不着再说。他一把拉住项明雪的手,脚步 直向石室而去,「快……我们进去好好找一下,说不定可以给大家个惊喜呢!」

才冲了几步,赵平予突地止步,连带着项明雪也被拉停了下来,她不解地回 头,只见赵平予立在当地,表情又似惊怕又似胆怯,脖子微微一缩,像是正发着 抖一般,「糟糕,我忘了……早上才看到,洁芸小姐连叫都没叫醒平予,就一个 人进去整理了。现在……现在说不定还在里头……」

知道赵平予现在确有点怕见蓝洁芸,项明雪心中暗叹,自己这丈夫虽说对上 敌人胆量不小,便是惨败之后,仍不肯放过郑平亚,但对上自己的妻子时,那胆 量可真是不大,才一吓就把他弄成这个样子……不过昨儿的事之后,别说赵平予 了,就连向来冰冷自若,像是山崩海啸也难令她变色的项明雪自己,确实也有点 儿怕她,看来真只有等蓝洁芸出来之后,再进去翻找看看了。

当项明雪正想扯赵平予去用早膳的当儿,蓝洁芸偏就这么巧地从石室中探出 了头来,脸上表情古古怪怪,对着项明雪和已退到她身后去的赵平予一招手:

「平予,快点……进来一下好吗?」

***    ***    ***    ***

趁着月光循着山路走着,赵平予微一抹汗,虽都已经是深秋天气了,可蜀境 仍是热的活像夏天一般,幸好他们是趁夜而入,山间的凉意至少消了些暑热,时 还有萤鸣风吹,若不是他与众女为了避人耳目,一路昼伏夜出到此,白天在山下 客栈歇息过后趁夜入山,手上又只有一张不甚明悉的地图,害他们走路时都得小 心翼翼地,生怕迷路就完了,这样夜间游山,倒也颇有趣味。

只是事先任赵平予再怎么想破头,也想不到在那一间石室中,会看到那种东 西。

当日他和项明雪进了石室后,只见蓝洁芸纤手微颤,伸手指向石壁上一副镶 贴其中的怪异图画,那图画上头没甚形象,只有一堆奇奇怪怪、弯弯曲曲的线, 任他俩横看竖看,也看不出有什么异样。

只是说也奇怪,不知为何,赵平予总觉得这图画中的线有点眼熟,像在什么 地方看过这种东西似的。

「那……那是什么东西?」

听赵平予发问,蓝洁芸仍发着颤,好像是看到了什么绝难想象的事物般,纤 手从怀中取出了个小布包,「平予你……你可还记得,这东西是当日你亲手交给 你师父的……是你大师兄的遗物?」

点了点头算是回答,其实从蓝洁芸取出那布包时,眼尖的赵平予已想起了当 日的情景,那确是杜平殷遗托给他,让他交还给玄真子的地图破片,只是当日他 只四得其二,手中的两块又不相衔接,是以根本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而这边石壁上的图画呢?一来前几日他失魂落魄,就算看到了也没在意,二 来也不知是日久风化,还是特意安排,石壁上头的破片丝色尽褪,变成了白底黑 线,若非蓝洁芸这动作提点了他,任赵平予再仔细注意,怕也看不出是同一块地 图的破片。

本来这布包该在元真子手上,偏生元真子在和玉真子结缡之后,变得十分洒 脱,似是只要有了她便有了全世界,一心只想和玉真子双宿双飞,过着和乐的日 子,对寻宝的心思远不如前,那日见到赵平予携美回归后,索性将这破片给了蓝 洁芸做见面礼。赵平予本来没当回事,毕竟元真子心态的转变,他也是心有戚戚 焉,那时的他有了蓝洁芸便心满意足,什么宝藏都不放在眼里了。

但现在看到此物,赵平予的心却不由得跃动个不休,他虽不知这地图所指是 什么东西、什么地方,但绘图之人既然这么小心地将图分成了好几份,想必图中 所指之处该有异宝,若只是宝藏也就罢了,但若其中有武功秘籍,可以助他武功 一日千里,甚至可以胜过有尚光弘提点的郑平亚……那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 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眼见原已再无希望的复仇,突地又现曙光,虽只是微微的一抹亮意,甚至看 不太清楚,但总归是有了希望,赵平予真喜的想要跳起来。

简单地向项明雪和循声进来的项明玉说明了情形,赵平予眼见蓝洁芸小心翼 翼地将那幅残图从墙上取了下来,忙不迭地递上一张纸,让蓝洁芸将残图上头的 图像拓了下来。

这倒也不是他多心到想制作副本,只是那图不知从何时制成,流传久远,留 存石壁上头的这幅残图虽仍保着基本的形状,但不只已是丝色尽褪,再看不出制 成时的色彩,边缘也已破碎处处,看来保存的远不如已在蓝洁芸手上那两幅好, 活像是光吹气都能把它吹破似的,若不如此小心地留下副本,只怕在他们留心研 究这幅藏宝图之前,那残图已碎成了片片,到时候所有的希望可就要飞了。

「可……可是……」

蓝洁芸小心翼翼地将自己保存的两幅残图的拓片取出,在几上翻来覆去地比 对着,看要怎么拼才能契合,这三幅残图的周围均已破损,要让它们契合无间, 可真是个大工程呢!项明雪看着蓝洁芸那般专心致志的模样,虽是不愿打扰,却 不由得在心中忧虑,不由脱口而出,「可是这宝图不是……不是只有三幅吗?据 前辈(玄真子)所说,那幅图该有四幅呢……」

「没错,是该有四幅……」吁出了一口气,好不容易找到了接头,将三幅图 拼成了一幅,蓝洁芸这才抬起头来,「剩下来的那幅其实就藏在……藏在『青龙 刃』的刃柄里头,而且那上面并无图示,纯粹只是寻到宝库之后的启门之法,以 及内中机关的详图。那幅文字的秘密是洁芸回家省亲之时,家父才告知洁芸的, 若非洁芸一时心血来潮,将残图和文字比对,还看不出其中关系。」

「那我们还等什么?」听到这个消息,项明玉不由得欢欣雀跃,她也和赵平 予想到了一样的事情,或许这可是为柳凝霜报仇惟一的希望呢!教她怎平静得下 来?「我们赶快去把这个宝藏起出来,其中说不定有什么武功秘籍,平予哥哥学 了之后,不就可以去教训教训那个郑平亚了?」

「至少……要等到晚上吧!」伸手轻轻叩了叩项明玉的头,让她小吐香舌, 摆出可爱又顽皮的模样,惹的众人不禁发噱,蓝洁芸嘴角浮起了一丝苦笑,「外 头的状况我们完全不了解,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敌人在,湘园山庄的人,说不定还 在四处找寻我们的行踪呢?不小心点怎么行?」

就为了要小心谨慎,是以一行人一路上昼伏夜出,行径刻意避开了人多的地 方,一路上有惊无险地进了蜀境的藏宝处,虽是完全没引起武林中人的注意,不 虞行踪为湘园山庄所侦知,但对天山派的情况,却也是一无所知,幸好蓝洁芸、 赵平予和雪青仪都属沉得住气的人,勉能压下项家姐妹的慌乱,好几次她们都宁 可冒着暴露行踪的危险,也要去打探天山派和柳凝霜的消息。

只是「昼伏夜出」不过是四个字,却不像嘴上说的那般轻松,尤其进了山之 后,白天可以轻松走过的路,到了晚上都要小心一点,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要跌上 一跤。

加上这回已经是最后的一段路了,在山下投宿的时候,别说是项家姐妹,连 赵平予这向来掌得住的人,都显得有些紧张,既希望赶快起出宝藏,又怕好梦成 空,里面根本没有可以助他深造的武功秘籍,那心中的紧张和挣扎,可真是不足 为外人道啊!他不只是睡不着而已,连坐着的时候心都很难平静得下来。

一行人在蓝洁芸的引路之下,小心翼翼地移动着,终于弯进了最后一段的山 道,从山路上转进山腹里头,眼见尽头那石门已然在望,众人总算舒了一口气, 悬着的心放松了下来,至少他们是没有走错路。

这段山路也不知已走了多久,赵平予、雪青仪和蓝洁芸功力深厚,项明雪和 白欣玉一个矜持清冷,一个要强好胜,就算走的腿酸也不会主动开口说要休息, 倒是可怜项明玉了,什么苦头都没有吃过的她,虽称不上娇生惯养,也一直在姐 姐和师父的翼护之下,周围人对她无不呵护备至,要怕黑的她趁夜走这么长的山 路,确属难为,也真亏她一句埋怨的话也没出口。

其实若看表面情况,白欣玉的状况似乎还比项明玉糟糕一些,她虽是久经风 霜,武功也确属高明,但内力一道却不甚深厚,雪青仪这绝代高手与曾为一门之 主的蓝洁芸她自然绝比不上,就连赵平予在内力这方面,也胜她许多。

加上赵平予自从前次和绛仙师姐云雨之后,两人互相交换了采捕之道的不少 心得,这方面他也毫不藏私地授与蓝洁芸和项家姐妹,在床笫之间寓练功于欢乐 之间,让项家姐妹在内功方面都长进了不少。这样长途跋涉,看的全是底子,绝 无取巧之机,白欣玉在这方面既弱于她们,神情上自然显得相当疲惫了,只她向 来好强,却是一语不吭。

看蓝洁芸跃跃欲试,一副颇想冲去开启石门的样儿,赵平予放下了手中用以 照明的夜明珠,伸手轻轻拍了拍前头项明雪和项明玉的背,着她们坐下,这才向 蓝洁芸开口,「走了这么长的路,大家都累了,平予也走的脚都软了,实在再撑 不下去,不如我们先在这儿休息一下吧!反正……反正那宝库也不会长脚跑掉, 我们先在这儿休息一会,吃些干粮,再开门进去,岂不甚好?」

「这……也好。」也不知是在此弄出宝库的人特意安排,还是天然形成,一 旁的石壁上有个尺余见方的开口,本来在夜间还看不清楚,但蒙蒙之间洞中竟已 有光射了进来,在地上描出了一块明亮光影,显然他们竟已走了足足一夜,现在 外头都已经天明了。

发觉到这点的蓝洁芸这才感觉到双腿疲累酸软,若非石门就在近处这事移开 了她的注意力,以蓝洁芸的体贴性子,她早该发言要大家休息了,「平予说的很 是,这宝库已在眼前,跑也跑不掉,何况大家走了一晚,也该好好休息了,我们 就先在这儿休息一会,等大家都恢复了精神,再开门看看我们的成果,如何?」

见连雪青仪这般爱洁的人,都已毫不避讳地席地而坐,显然连她都已有些撑 持不住,蓝洁芸和赵平予交换了个微笑,幸好他点醒了自己,否则蓝洁芸差点就 要不顾一切地先开门再说,到时候门中就算有异宝,大家进去的第一件事恐怕也 是瘫在宝藏上累的一语不发了。一边放下了包袱,蓝洁芸也在石壁的开口旁边坐 了下来,转头向外了望,似想趁机好生观览此处的山景似的。

突然间,真的是突然之间,赵平予只见蓝洁芸脖子一缩,像看到了什么可怕 东西似地伏了下来,整个人都缩了起来,蹲伏在地上簌簌而抖,那景象在这向来 端庄矜持、大方沉静到泰山崩于前而面色不改的美女身上,远教其它人的动作更 要引人注目。

那状况来的太过突然,所有坐倒喘气的人都不由自主地望向了她,原本懒洋 洋的气氛一下子完全变了,速度之快犹如迅雷不及掩耳,不过是几下呼吸之前, 大家都还懒洋洋地休息,现下全都警觉起来,甚至变得有点紧张。

「怎么了,洁芸小姐?」看她这个模样,赵平予也忍不住缩了缩身子,连声 音都放低了下来,是什么东西让向来沉着冷静的她,也惊吓若此?照理说这儿虽 是山腹当中,离外头山谷中的地面也已有近十丈之遥,石壁口外根本不见任何东 西,若非那下头有什么恐怖异常之物,要让蓝洁芸这般惊惶失措,还真是不容易 呀!他伏下身子,小心翼翼地走向蓝洁芸,「外头有东西吗?」

「是……是你师父……阴……阴京常……」 ----------   犹自发颤的蓝洁芸艰难无比地开了口,连声音都压的低低的,充满紧张和畏 惧,还一边拚命地打着手势,要大家把手上的夜明珠收起来,生怕有任何光亮透 了出去,会引起下面人的反应。

也难怪蓝洁芸紧张,听到阴京常就在外头,连赵平予都吓的浑身发颤,不由 自主地伏下身来,还不像蓝洁芸只是蹲在地上,简直是整个人都贴上了地面,生 怕露出了一点影子,会把阴京常给引上来,那动作比蓝洁芸方才伏低的动作还要 快上少许,其余人也不由得戒备起来。

就只在一年多近两年前,阴京常不过只是天门堂主之一,虽说天门在江湖上 威势赫赫,能荣任天门各堂堂主,都是江湖上第一流的高手,但习武之人多半要 强,绝不肯承认自己输人,除非亲眼所见,否则对旁人的威名多半不以为是,何 况阴京常在天门七大高手中武功最弱,又行事低调、极少出手,几乎完全是坐享 杨干等人打下的名声,是以江湖中人对他本身并不看重。

但在郑平亚等人率联军奇袭天门之役中,阴京常大展雄风,几乎是以一人之 力,将原本大不利于天门的情势扭转过来,迫的立在上风的郑平亚等人非得乖乖 退走不可,表面上双方虽是平分秋色,天门的损失甚至远较联军一方惨重,但联 军一方势大人多,又是占在机先,却变成两边平手的结果,有识者皆知是天门占 了优势,而其最关键的人物,就是一向隐而不显的阴京常。

更严重的是,在天门一战中,「流云剑圣」尚光弘一语喝破阴京常的身份, 向来威名不显的他,竟就是当年风云会较艺之时,以真功夫硬是让威震天下的文 仲宣首尝败北滋味,连朝廷的大军都被他逼的乖乖撤退的「幻影邪尊」!

武功智慧均不可小覤,一时威名天下无二,只是阴京常离开天门之后便下落 不明,连湘园山庄和武林正派合作无间的情报网都找不到他半点踪迹,那时武林 中颇多传言,其中最令郑平亚不喜的就是,只要阴京常肯出马,武林至尊绝不做 第二人想。

而赵平予等人对阴京常的惊惧还不只于此,久踞风云录之首,「幻影邪尊」

的名头极大这是不用说了,加上在郑平亚等人攻上天山派的前一刻,赵平予 等人正和柳凝霜谈到杨干创立天门的真正目的,竟是为了兴复隋朝!天门当中最 是神秘莫测的阴京常年年支用大笔经费显是为此目的,偏偏连和天门过从甚密的 柳凝霜,也不知他是花在什么地方,就因无隙可寻,是以更显神秘。

更糟的是,赵平予等人此次前来寻宝,靠的是四片好不容易才到手的残图, 勉强才拼成了一幅可用的地图,加上为了要避开郑平亚等人的眼线,这一路上昼 伏夜出,走的全是最偏僻的路线,吃的是野果流泉,睡的是荒山野岭,往往走了 半日还见不到一个旁人,直到这儿的山下才总算第一次进了客栈。

这样隐秘的行动,竟还瞒不过阴京常的眼睛,被他一路吊在身后,直到此时 才出来捡现成便宜,众人心中虽不免有些不满,却也不能不佩服他的本事,竟在 这种情况下还能紧紧追蹑着他们,其余的人也还罢了,雪青仪的武功也足登风云 录,竟连她都没感觉到被人跟踪!

「怎……怎么办?」

心情与其它人大不相同,毕竟阴京常原是赵平予的恩师,与自己关系特殊, 与旁人不同,听到他人就在下头,赵平予心中犹如打翻了调味料般五味杂陈,既 想下去向阴京常问好,顺便问问关于天门意欲光复旧隋之事,至少劝他几句,又 深怕下去见他不知会弄出什么事来,赵平予可还没有忘记,那时阴京常为了挽回 局势,甚至不惜牺牲自己那一批忠奸未分的部属,只为帮天门争取一点点时间, 其心狠手辣之处,绝不在一般恶名远播的邪道魔头之下。

「你们说的师父……是怎么回事?」

走到了赵平予与蓝洁芸身旁,不露形迹地向外望去,仍持镇定的雪青仪神情 之中满是疑惑,却不像其余人等的惊惧万分。若论武功雪青仪在众人之中最为高 明,便是风云录中诸人,对她也要顾忌几分,说起来她还真是众人中惟一一个可 以和阴京常平起平坐的人,也难怪听到「幻影邪尊」阴京常之名,雪青仪并不像 其它人一般惊惶失措,甚至还注意到了蓝洁芸不经意间透出的消息。

「我怎么从来不知道,平予和阴京常竟有师徒关系?」

见不只项家姐妹,连白欣玉望向自己的眼光中都透出了疑惑,赵平予微微一 叹,轻轻捏了一把正慌急间的蓝洁芸的纤手,算是一点安抚。

他虽是极力避开阴京常,生怕与他对头,但看来还是避不过,只要两人都还 在江湖上活动,这秘密早晚是要曝光的,「平予幼时自胎里带来一点暗伤,在十 岁上才得师尊动手施救,受教了三个月,只是那时师尊并未教平予任何武功,只 教了平予一些做人做事的方法而已。

不只是幻影邪尊的身份而已,他那时候全没透露自己身份,平予甚至是在确 定要和天门对上之后,才偶然中发觉师尊就是天门当中的阴风堂主……那时就因 为如此,才没动手就将白女侠等三位姑娘接回……接回到他那边,到后来平予才 知他这样做另有深意……」

除了才被阴京常计算过一次,至今仍为惊弓之鸟的白欣玉外,其余人显然都 还能接受赵平予的解释,他为了怕面对阴京常,甚至吓的不敢下山闯荡江湖,怕 的躲到天山派里头,整日在美女堆中胡混,连向来深爱他的蓝洁芸,对他的游手 好闲都不免心有微词,只不在口头上表明而已,直到白欣玉出现,赵平予才点破 此事。

众人皆知阴京常智计过人,对他的畏缩倒也不认有疑,只稍稍以为他怕的有 些过份罢了;但若赵平予原是阴京常弟子,这下又非得和他打对台不可,那他的 惧意就解释的通了,阴京常也不用多话,只要将这秘密挑明,那怕郑平亚和他不 大打出手?

「原来如此……」听到赵平予的解释,加上她一路上与众女打好了关系,深 知此事的前因后果,雪青仪淡淡一笑,「这人城府太过深沉,也难怪平予你会对 他深怀惧意,这般诡计无论青仪或是凝霜,都绝不可能想的出来,『幻影邪尊』

的名号如日中天,果然是盛名无虚,教青仪想不佩服都不成。」

望了望山下的阴京常,突然之间,雪青仪面上又浮现了疑惑的神情,却不是 对赵平予的解释想出了什么破绽,而像是山下的阴京常做出了什么令她怀疑的事 儿,「奇怪……」

「怎么了?」

「你师父似乎不是跟着我们来的,」雪青仪柳眉微蹙,似乎阴京常的行径令 她愈看愈是难以索解,「从这角度他该当看不到我们,也做不了假……真奇怪, 从他的表情看来,你师父似乎在……不是考虑事情,也不是练功,倒像是……倒 像是在发呆似的……他很喜欢这样望着山壁发愣吗?」

「不会呀!」听雪青仪这一说,赵平予也头痛起来了。

说句实在话,他虽对阴京常深怀惧意,但也不会把他当成神明一样盲信,仔 细想想,就算阴京常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知道他们手上有这藏宝图,更不可能 未卜先知地追着他们后头来顺手牵羊,为了天门的大事,阴京常人虽在外,只怕 比起在天门之时还要忙碌,怎有这闲情一路追蹑在他们身后?

难不成当真是巧合?「会不会……会不会是他发现夜明珠的光,注意到这洞 口?他是看不到我们,但这珠子可亮得紧呢!」

「别那么紧张,平予。」

有点儿生气地瞪了赵平予一眼,似在怪他杞人忧天。平静下来的雪青仪倒是 毫不担心,她修练「慈航诀」后不只武功,连感官之灵锐也远过旁人,无论如何 她也不信阴京常神通广大到可以瞒得过她,一路追在他们身后不为所觉。

何况一对一雪青仪自己虽未必是阴京常对手,但众人合力之下,便是无法取 胜,要从阴京常手上全身而退也绝非难事。他手上没有秘图,任阴京常再高明, 也只有望石门兴叹的份儿而已了。

「我们转进此处时已近天明,若从路程上来算,当夜明珠的光从这洞口透出 去的时候,已露曙光,珠光该不会惹人注目。」

「是……是这样吗?」见雪青仪立在那洞口旁边凭窗下望,显然阴京常立在 下方,想到他所在之处和这边壁上小洞的距离,任阴京常的眼光再利,在下头无 论如何也不可能看到上边小洞口里头的情况。

赵平予心下稍安,他鼓起了勇气,走到了雪青仪身边,小心翼翼地从洞中下 望,在洞口处的草堆掩映之间,只见阴京常所立之处是块小小的谷地,四周石壁 高耸,将他所在之处围成了一块绝地,除了阴京常身后之处的石壁稍矮些,不只 是他,连赵平予现下的轻功,也都足以逾山出入外,其余之处连条通路也无,这 山谷深处形势如此孤绝,倒不知他来此是为了什么?

更教赵平予觉得奇怪的是,从他的角度虽看的不甚清楚,但阴京常望向石壁 的神情,却是自己从未在他面上见过的,迟疑、混乱,甚至还有一点儿畏惧和疲 惫。

他虽还立在那儿,看起来却像是累的随时可能坐在地上休息般,真不知这石 壁上有什么可以如此吸引他的目光,让阴京常的眼睛牢牢盯在上头,动也不动。

揉了揉眼睛,这一定是自己看错了,赵平予告诉自己,以阴京常的雄才大略 ,才智足为杨干辅翼,无论如何也不会到这儿来面壁,更不可能有这种虚弱的神 态。

「你看……该怎么办?」见赵平予面上的表情松弛了下来,蓝洁芸暗自吁了 一口气。

吉州蓝家与天门素来不和,但在蓝洁芸掌理蓝家的时候,精神几乎全都放在 天门中新起之秀的白宁枫,又或杨干、杨巨初的身上,阴京常在她眼中只是靠着 杨干威名才能在天门中立足的不必担心的人物。

当她知道阴京常的真正身份时,那巨大的冲击真吓的蓝洁芸不敢相信,对阴 京常的忌讳更甚,到现在都还戒惧于心,一个名列登风云录之首的绝代高手,竟 能在杨干手下忍的这么久,全不露一点痕迹,甘于在旁人眼中只是个不足考虑的 小人物,这般忍功当真令人为之惊叹,不敢小看。

但现在不只雪青仪形容轻松,连赵平予的心都缓了下来,蓝洁芸受其感染, 悬着的心也慢慢放下了些,恢复了思考的能力,阴京常就算再厉害,也不可能知 道这秘图在自己手中,尤其是青龙刃中的那幅,更是蓝家机密,除自己外就只有 蓝元清知道,看来阴京常到此,还真是巧合。

只是当她听到赵平予的回应之后,那颗心又立即悬了起来,不只旁边的项家 姐妹和白欣玉听的目瞪口呆,连雪青仪都一副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了的表情,忙不 迭地开口询问,「你……你说什么?他不知道我们在这儿,你竟然要下去探他的 口风?难不成你真想把宝库举手相送不成?」

「当然不是……」

咬紧牙关,赵平予微微摇头,似光这样的动作,都要耗上他不少心力,「无 论如何,现在平予既入江湖,除了二师兄外也非得面对他不可,就算再躲也没有 用,何况他这么厉害,与其躲着任他大展身手,还不如面对面地把事情谈清楚, 说不定还能把情势弄明白……」

「这样嘛……也好,」心知赵平予鼓起了不少勇气,这才敢去面对阴京常, 若自己硬是把他的决意打消,对赵平予或许是个打击,反而让他以后更加畏首畏 尾,权衡轻重之下,与其为了短暂的安全让赵平予回避于他,倒不如让赵平予去 面对挑战才算对他好,「洁芸你们留在上头看着,小心一点。青仪随平予押阵, 无论如何我们也得保着进可攻、退可守的路子,你说是不是?」

「师尊……」

听赵平予怯生生的声音自身后响起,阴京常浑身一震,竟像是完全不知他已 来到身后似的,好半晌才转过头来,面上那讶意还没能完全消除,装出的笑意颇 有些好笑,「是平予啊!」

「是平予没错,师尊……」见到阴京常,赵平予还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本 来他还以为自己能平心静气地面对他,在心下早模拟了好几遍和他的对答,但此 时见到了他,心中却不由得浮起了重重恨意,若非联军攻天门之时,阴京常特意 在众人面前将他点出好刺激郑平亚,或许天山派也不会惨遭灭派之厄。

他虽知道这是阴京常嫁祸江东之计,却没法提点于郑平亚,只能将气往肚里 吞,「幸好在柳掌门协助之下,平予还能勉强从天山派逃出来,没战死在山上, 多谢师尊关怀。」

「这件事怪我就不对了,」听赵平予这么说,阴京常赶忙分辩,「我可没法 主导郑平亚去攻天山派。没错,白欣玉的事我是不怀好心,打算让郑平亚疑心生 暗鬼,制造湘园山庄内部不安,可你和郑平亚之间的问题,却非我所能置喙。

「那时你退隐天山派,我本以为这招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被你给避过了,可 我怎么也没想到,郑平亚竟会选择对天山派下手,而白欣玉又那么刚好跑上天山 派去,平白给郑平亚一个立威的机会……所以你不能怪我啊!这又不是我能想得 到的。」

「那……那汉中派的事又怎么说?」嘴上咄咄逼人,似是一点也不肯放松, 但质问归质问,赵平予心下却是大为吃惊,向来沉着冷静的阴京常,竟会因为他 的质问而气急败坏地拚命分辩,摆出一副无辜的样儿,和自己以往所知的他全然 不同,真不知阴京常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文仲宣文前辈的事,总不能说 和师尊毫无关系吧?汉中派覆灭之事,可也有师尊的一份儿呢!」

「没错……那确实是我干的,」眼光微带茫然地飘向赵平予身后,阴京常微 微一叹,「为了师门大愿,京常确实干了许多违心之事……不过,你能看出这一 点,表示平予你进步多了……真的……」

「难道说……就为了区区一个前隋的兴复,需要弄出这么多事、害死这么多 人吗,师尊?」

「你知道了?」

眉目间微一锁起,阴京常登即释然,这事并非秘密,不只柳凝霜,许多老一 辈的武林同道都知道杨干的身世之秘,还不只是杨干的友方,连与杨干为敌的尚 光弘都晓得,只是隋朝已灭了太久,一般人都不相信到现在还会有人想兴复开皇 之业,杨干也向来不把此事挂在口上,是以猜想得到天门真正目的的人,江湖上 其实并不多见,「应该是柳掌门告诉你的吧?」

「是的,」喘了一口气,赵平予这才开口,「师尊,对于此事,平予实有话 要说,前隋……」

「如果你想说的是灭国不可再复的道理,那就不用开口了,这事京常也知道 啊!」

叹了一口气,阴京常打断了赵平予的话,眼中忧色更浓,「你说的没错,开 皇盛世去之久远,已经没有人记得了,纵然现在的朝廷实在不行,内外交煎之下 再没一个朝廷的样子,人心皆思变革,却没有一个人想重回到当日隋朝掌理天下 的时候……

「若换了两年前,我肯定会说事在人为,不干下去如何知道不可能成功,但 现在……唉,很多事都是要亲身下去了解,才会知道,绝不是空想能成的……」

「师尊……」听阴京常这么说,赵平予眼都瞪大了,心中却不知道该喜还是 该忧,看来阴京常这段日子来游历江湖,亲身知道江湖中一般人的想法,对天门 兴复隋朝的大业,再没有以往留在天门时那般的乐观,心神既丧便难成大事,这 道理赵平予也知道,看来这下阴京常该不会再四处搅风搅雨了,但看他现在如此 消沉的模样,赵平予想喜都未必喜的起来,偏又不知如何安慰。

「算了,别提了,已干过的事,京常自己会造下个结果,」阴京常再叹了口 气,转过头去面对那方石壁,这时赵平予才发现,阴京常看到出神的那块石壁全 无任何一点异状,一面直削就和平常的大石一模一样,真不晓得他是为了什么看 的那般出神,甚至没感觉到自己走到他身后,那时自己若是出手偷袭,恐怕幻影 邪尊就要英名扫地了,「你可知道,这儿是什么地方吗?」

「平予不知,请师尊赐示。」

「那是二十多……快三十年前的事了……」

阴京常似是陷入了回忆之中,竟浑然不觉自己背后的空门全在赵平予眼前, 在习武高手的眼中,他的背后全是破绽,「那时天门才刚开基,京常和师父以及 师兄师弟拚命苦战,只为了打出一片自己的天地。不过那时师父的武功尚未臻如 今境界,我们势力在蜀境根本不够看,那时京常真是屡战屡败,根本想不到日后 会弄出天门一片基业……」

「我们输的最惨的一次就是在这片石壁的上头,对手是雄踞蜀中的流木帮, 取名自诸葛孔明的木牛流马,是这块地方最为强大的势力……」

抬头望向石壁上头,阴京常仍在缅怀,可这动作差点没把赵平予吓死,他还 真以为师尊发现了上头的洞孔哩!只是从这儿看去,那洞孔根本隐在荒烟蔓草之 中,便他早知洞口的存在,也很难找得到,更何况是全无所知的阴京常。

「那次我被流木帮帮主的首徒一掌击下崖来,双腿皆折,想逃也逃不出去, 就在这方寸之间困了三年……」

「什么?」赵平予一听,这惊的可就大了。当年天门立业开基之时,与流木 帮的激战他也曾听说过传闻,那时他还以为阴京常落崖之后竟得奇遇,得到了什 么旷世武功秘籍,没想到却是落在如此死地!

虽说上头崖顶之处生了几株果树,只要稍有武功之人,从这儿要将上头的野 果打下取食并不困难,但要从此死地脱身,那可就不容易了。何况阴京常那时双 腿皆折,竟能在这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死境里头栉风沐雨地度过三年,真不晓 得那段日子他是怎么度过的?

「这没什么好惊讶的……」

就算不转过头来,但听到赵平予的声音,也猜得到他面上是什么表情,阴京 常面带微笑,摇了摇头,「每一个门派、每一个团体,在草创时期都会经历不足 为外人道的艰辛,没有一个成果是不必牺牲什么、不必耗费心力就能得到的,愈 辉煌的成果,愈需要旁人无法想象的努力。

「天门肇建如此基业,完全是从血泪中来,师父花了偌大心血,京常的同门 师兄弟为此也损伤惨重,与此相较之下,不过在这挨个几年,对京常而言已经算 是上天庇佑了。」

「何况待在这儿也不见得是件坏事,这儿有吃有睡,除了刮风下雨时不大好 受以外,倒没什么好难过的,幸好蜀境向来很少下雪,冬天倒还算过得去……」

低下了头去,伸手轻抚着石壁,阴京常竟似怀念起那段日子般,声气中有着 温柔的低语,「一开始时京常也过了好几天怨怪老天爷的日子,毕竟这儿乍看之 下,实在不是什么好过日子的地方。

「不过后来京常也看开了,既然出不去,索性在这儿静思致败根由,还有自 己武功上的缺漏之处。现在想想,若没有那三年在这儿心不旁骛的静思反省,现 在的世上根本就不会有幻影邪尊的存在,世事弄人,一至于斯……」

「师尊……」听阴京常这样说,赵平予倒当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了,他原以 为自己在天山派的惨败已算得上人间惨事,不只自己大败在郑平亚手上,连心中 敬爱无比的柳凝霜都赔了进去,即便有雪青仪以身相慰,那阴影仍在心头占了个 位置。

但和阴京常的当年比较起来,自己的事儿根本渺小到小不拉叽,至少自己还 不用在这绝地孤独地挨上三年,不过看阴京常现在的模样,那三年的孤独日子, 对他而言竟似是个愉快的回忆,未曾身历其中的赵平予,可真难以想象呢!

似是已从缅怀往事中清醒过来,阴京常转过身来,神情恢复了以往的平静沉 着,「不说京常的事了,平予你在天山的时候,怎么会在郑平亚的手下输的那么 惨?京常一路过来,听湘园山庄的人大肆吹嘘,拚命在颂扬他们庄主。你内力较 当日还要进步得多,柳掌门武功虽不如尚光弘,但你和郑平亚的程度该算是伯仲 之间,京常倒真没想到你竟然会输在他手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赵平予将当日之事叙述过一遍,其间自然隐去了他和柳凝霜的情欲纠葛, 只说自己既觉不再入江湖,武功上的追求便没有那般殷切,是以及不上郑平亚的 日日求进,加上郑平亚受尚光弘传艺较久,雪梅剑法又比不上羽翼剑法的灵动巧 妙,因此自己才会败给郑平亚,听的阴京常眉头皱起,等到赵平予说完,这才开 了口,「予儿错了,你真正致败的原因,其实不在于此。」

「那……那么……」

「尚光弘的羽翼剑法和天山派的雪梅剑法,均属灵巧流动一类,羽翼剑法虽 是羽翼剑中的秘籍所载,玄奥微妙,但雪梅剑法久历江湖,在天山派各代掌门人 的辛勤锤炼、去芜存菁之下,也算得上乘剑法,若你真能发挥雪梅剑法的威力, 以你的造诣,该能和郑平亚一争短长……」

阴京常在原地踱了两步又停了下来,此处如此窄小,站了两个人之后当真没 什么走动的空间,「问题该当不在剑法上头,何况以内力而论,你也绝对在郑平 亚之上……平予,你练两招给我看看。」

「是……」知道天门与天山派交情甚好,这套雪梅剑法阴京常只怕是看也看 得熟了,根本不需要从自己这儿偷学,赵平予依言摆了几个势子,只是此处实在 太狭,最多只能摆个姿势,要练招倒是势所难能了。

想到这儿,赵平予还真难想象,当日阴京常是如何在这儿修练体悟绝世武功 的?这儿地势窄狭,根本打不开拳脚,在心中思考武功是容易,总不能一点儿也 不做练习吧?

「原来如此,」看赵平予摆了几个势子,阴京常摇了摇头,「你真正的问题 不在于没练好剑法,而是你用剑的法子,根本没办法发挥剑中威力。若是自行习 练,或与同习雪梅剑法者拆招,甚至是不及你的对手,对方或许会因内力不及你 而败,但遇上了真正高手,输的就会是你了。」

「这……这怎么说?」听阴京常这么说,赵平予倒真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了。当日在山上练这剑法的时候,连柳凝霜都差点要输在自己手下,说自己悟性 奇佳,雪梅剑法在自己手中犹似脱胎换骨一般,威力十足,阴京常为什么说自己 的败因竟是发挥不出雪梅剑法的真正威力呢?

「无论各种武功内功,都是为了对敌战斗时施用,这是所有武功的基础,绝 对不可以忘记……」

一边沉吟着,似在考虑该怎么说明,阴京常想了许久这才开口,「所以剑法 上的真正威力,绝不局限于练剑使剑上头,而是要与内力、身法以及环境场合做 好协调,对敌时才有取胜之机……」

「师尊是说,平予没有把内力运用上去吗?」

「与其说没有运用上去,不如说没有运用好,」阴京常摇了摇头,「每一套 剑法,都有与它独门的内功心法与之相互配合,举手投足之间才能力尽其用,发 挥剑招上头真正的威力。

「平予你内力极高,对雪梅剑法也运用自如,但从你方才练剑看来,你应敌 之时使的始终只有剑招,内力还内力,招式还招式,这样的使法便会予敌可趁之 机,让你在内力上的优势被抵消掉;而郑平亚虽内力尚不及你,所修的却只有羽 翼剑法的剑招和内功心法,在配合上头自然要胜你一筹了……」

「也就是说,平予该当想办法,让所练的内力和剑招配合好,这样才能发挥 雪梅剑法的真正威力,是吗?」

听到阴京常这种说法,赵平予心中不禁雀跃。本来他虽想找到宝库后,看看 里头有没有什么武功秘籍,可以让自己突飞猛进,但一来这终究只是个渺茫的希 望,只有老天晓得宝库里头有没有秘籍,二来要和郑平亚动手,是为了帮柳凝霜 报仇雪恨,若能用雪梅剑法克敌,赵平予也不想用上其它的法子,若非他以为自 己雪梅剑法练的再好,也制不住郑平亚,赵平予也不会那般消沉了。

现在知道自己报仇有望,便寻不着武功秘籍,只要重新修正练雪梅剑法的法 子,自己早晚也能以雪梅剑法打败郑平亚,这收获犹如天上掉下来的宝贝般,教 他如何不喜上眉梢?

「孺子可教,」阴京常微微一笑,却一下噤了声,沉默的像是在思考什么。

赵平予见他异样,也不敢开口询问,只在心下暗自盘算该如何让内力与剑法 配合,好半晌阴京常才又开了口,「不过两相配合还算不上是最高明的办法,最 多只能算是中乘武功,还上不了绝顶上乘之境……」

见赵平予听的目瞪口呆,阴京常微微一笑,「光只是内力和招式配合无间, 不过是初有突破,才只一般高手境界而已,要成为绝代高手,你的内力和招式必 需完全浑融为一,无分彼此,也就是说你必须将体内的内功路子和手上的剑法招 式彻底改变,不是谁配合谁,而是完完全全的融合为一。

「这法子非常困难,我也是要三年面壁苦思,才能达到初步浑合的境界,尔 后出山大小千百战,才能得竟全功。平予你内力已厚,要达到如此境界比京常更 困难,但若要和尚光弘等辈一争,没练到上乘之境,最多只能说胜负各半而已, 至于是否要这么做,就要看你自己了……」

***    ***    ***    ***

和雪青仪一前一后地走回了众人等待的地方,时候又已过了一天,当他们的 身影映入蓝洁芸等人眼帘之时,苦候的她们早已经将夜明珠给取了出来,把没有 日光后的阴影处照的纤毫毕现。

见两人终于回来,项明玉二话不说,整个人都扑进了赵平予怀里去,像个小 女孩般在赵平予怀中撒娇不休,连项明雪也顾不得平日的矜持了,她直冲到赵平 予身边,将他抱的紧紧的,温热的泪水不住浸湿赵平予的衣衫。

当她居高临下,小心谨慎地旁听阴京常和赵平予的对话时,只觉心儿直跳, 虽知有雪青仪照拂,赵平予该当不会有事,但眼见他和阴京常对话,她仍不由自 主地紧张,生怕两人一说僵了动手,幻影邪尊的威名武功绝不能小覤,虽合赵雪 二人之力,纵不能胜也应足全身而退,但若一个不小心,两人或败或伤在阴京常 手下的机会,仍是颇大的。

「怎……怎么了?」蓝洁芸原本也冲前了几步,但她面上的神情,却不全像 项家姐妹那般放心,反倒有些紧张,看的正安抚着项家姐妹的赵平予不由奇怪。

自己和阴京常好言好语地讲了一会,不但全身而退,还让阴京常点拨了他几 手,他虽知阴京常其心不善,是希望他练好武功后,成为牵制郑平亚的力量,但 就算知道,他仍是只有乖乖受教的份儿,上头的蓝洁芸或许猜得到阴京常的真正 用意,但这也不至于让她的表情变成这样子吧?「洁芸小姐,究竟是怎么了?」

「阴堂主方才说,那时将他打落山崖,是流木帮帮主曹性的首徒『静流』唐 铎,是不是?」

「是啊!怎么,洁芸你认识他?」

「认识是不认识,只是听过他的名头,」皱起了眉头,蓝洁芸微微咬牙,声 音显得颇不自然,「从湘园山庄之事后,天门声势大振,迫的流木帮举帮向天门 投降,『静流』唐铎也随之投入天门当中,现在是天门灵武分堂堂主,阴京常的 第一心腹爱将。杨巨初和白宁枫忌他颇深,屡次想将他调回天门总堂,明升暗降 好剥他的实权,都被阴京常一力挡下,这是白宁枫当日说的……」

「什么?」听到此事,也不由赵平予不明白,为何蓝洁芸会有这么奇怪的表 情了,若换了自己是阴京常,一旦得势之后,不把这恨之入骨的仇敌剥皮拆骨才 怪,就算为了天门的大业,要做出个宽宏大量的外表,非得饶他不可,也必是将 他安排个没有实权的闲职,以免他叛变,绝不容他掌握实权。阴京常究竟是度量 太大,还是太没警觉心,竟将他当成了心腹爱将,为了他还宁可与师叔冲突?

「那这『静流』唐铎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师尊他怎么会……怎么会如此不 智?」

「这就不清楚了……」

见到赵平予给项家姐妹缠的结结实实,恐怕也多不出手来抚慰心惊胆跳的自 己,蓝洁芸只能暗恨自己动作太慢,竟给项家姐妹拔了头筹。

她转过身去想迎接雪青仪,但看到雪青仪凝重的神情,已踏出的脚步却不由 自主地收了回来,「雪……雪前辈?出了什么事?」

「唉……」

深深地吐了口大气,雪青仪走前了几步,眼儿竟飘向了那石壁上头的小洞, 只是阴京常在教晓了赵平予之后,便缓步离开了,纵使她眼力再好,也再看不到 他的身影。

「青仪恪于师门规矩,不愿参与武林中争雄斗胜之事,当日风云会时,青仪 虽未参与,心下却也以为,以青仪久修『慈航诀』的功力,要在风云录中求一席 之地,该当不是难事,若是全力发挥,或许还能和幻影邪尊一争短长……」

她自嘲地摇了摇头,「今日一见,青仪才知武林果真卧虎藏龙,幻影邪尊能 败纵横无敌的文仲宣,确有他的真实本领。便是手上武功不论,光就武学方面的 探讨而言,青仪只知死守师门规限,全然不知变通,远不如他能自创枢机,青仪 输他确实输的不冤……」

「这……这个……」知道若论其余事情,自己或能帮雪青仪分忧,但若说到 武功,除赵平予外自己这边的人合起来,也比不上雪青仪两根手指头,蓝洁芸自 知实在说不上话,只能想办法把众人的注意力从这危险的话题上引开来,「先别 管这个了,你们上去下来又是一天山路,一定累了,平予和雪前辈先用些食物, 休息够了我们就开门进去,看看这宝库里头究竟藏了什么好东西。」

听蓝洁芸这么说,赵平予悬着的心才真正放了下来,只是众人才刚转向那宝 库的门口,不只是蓝洁芸,连赵平予都突地失了神般,眼儿直盯盯地吸在门上, 再也移不开了。

「怎……怎么了?」见赵平予和蓝洁芸突然一副惊恐的神情,项家姐妹不由 一呆,连白欣玉都不由得心生惊意。

当赵平予和雪青仪去面对阴京常时,蓝洁芸关心则乱,整个人都黏在洞前, 一颗心全都系在下头的赵平予身上,项家姐妹不知阴京常的真正危险之处,和白 欣玉在洞内闲来无事地晃着,倒也先去看了一下。

那宝库的石门确实奇怪,上头留了四个凹痕,看样子像是可以将兵器嵌进去 似的,一个是戟,一个是斧,一个是剑,这几项倒还好辨认,剩下来那凹槽却是 模样奇怪,说是剑嘛,剑刃的部份却像条蛇般弯弯曲曲的,说是蛇矛嘛,柄的部 份那会这么短?

虽知这或许关系着启门的密法,但光研究这几个凹槽,却也看不出个所以然 来,倒是四个凹槽旁边的文字看来有点内容,只是光从区区的「青龙隐于渊,化 紫乘云去。」十个字,任三女才智多高,短时之间恐怕都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偏偏那藏宝图正在蓝洁芸手上,被紧张的她拧得好生紧皱,光看她的神态, 也知此刻不是打扰的时候,搅得三女在一旁也不由得紧张起来,直到赵平予和雪 青仪终于平安回返,蓝洁芸的神态平复了些,洞里的气氛这才稍微活络开来。

「不……不可能吧?」

「若是巧合,未免也太巧合了点,」回答赵平予疑问的声音虽是力持镇定, 但蓝洁芸的手却不由自主地微微发颤,残图中的一块被藏在青龙刃的柄中,原已 够启人疑窦,当日在武夷山的石门上头看到的十个字,竟在此处再度出现,难不 成那儿洞中的双修之法,与这宝库内的库藏也有关联吗?

「依洁芸所想,这儿和武夷那边,恐怕都藏着与四样神器相关的秘密……只 是那究竟是什么秘密,就非洁芸所能预测的了……」

一边说着,蓝洁芸小心翼翼地取出了藏在背囊内的青龙刃,将漾着蓝光的它 嵌了上去,那凹槽竟似量身打造的一般,与青龙刃毫无差错地密合为一,随即传 来了大石的滑动声。

当打开了宝库的当儿,不只是项家姐妹,连蓝洁芸和白欣玉,都忍不住张口 结舌,甚至是那定力深厚的雪青仪,也不由为之赞叹。这才真正是宝库的样子, 相较之下,天山派的那个秘室,真的就只像个平凡的住家。

只见面前的石室中堆满了数也数不尽那么多的金玉铜器,还有散落四处的铜 钱硬币,虽说时已久远,但除了那些看来像是几百年前铸就的铜钱之外,其余器 物全无腐锈之象,仍然在眼前灿然生光,金亮灿目,玉光圆润,铜质古朴,显然 都是经过精心制作的上品,就连对财物向不怎么看重的赵平予,也看得上举目所 见,皆是绝佳宝物,俱有千金之价。

也不知花了多大的定力,蓝洁芸好不容易才能勉强自己转回头去,先将库门 关上,再来观赏藏宝。待她关好了库门回头,只见项明玉已像个顽皮孩子似地钻 进了珠宝堆中,手上珠光宝气,来来回回尽是夺目的珠宝。

她每一个都想要,偏偏每拿起一个,眼光就瞄到另一个更好的,教她拿起也 不是,放下也不是,在珠宝堆中既喜又忧;项明雪虽较她好些,没有整个人都扑 了进去,到现在还站在赵平予的身边,眼光却也忍不住在那些映着夜明珠光芒的 宝物上头游走难收。

说句实在话,若非看赵平予和雪青仪还站在一旁,只是含笑看着项明玉好玩 地在珠宝堆中打滚,一副反正阻止不了,索性任由她去的模样儿,并没像项家姐 妹那般热衷,说不定连蓝洁芸自己都想象项明玉一般钻进去别出来。

心知这些珠宝个个价值连城,其实蓝洁芸也爱这些珠光闪亮的东西,只是旁 边既有人那般冷静,她也不好像项明玉那样顽皮,活像个孩子般争玩不休。

轻轻地拍了拍站在一旁的白欣玉,吓一跳的她到此时才似清醒了过来,又带 羞惭又带舍不得的表情,差点没法将注意力从这批珠宝上头移开,「对……对不 起,赵夫人……欣玉一时失态了……」

「选件喜欢的吧!」

蓝洁芸微微一笑,怂恿着白欣玉,「这段日子辛苦白女侠了,何况若非白女 侠及时前来天山派报讯,洁芸等人差点逃不出郑平亚的魔掌,更何况这些日子以 来,白女侠陪同我们一起东奔西跑,全没怨言,洁芸心下实在过意不去。

「这些宝贝得来也属天意,绝非洁芸等人可以独占,若白女侠不分一份,这 么大批东西洁芸可吃不消啊,光要天天换东西戴,都不知每日要花上多少时间来 选,那有时间陪她们?还请白女侠帮洁芸这个忙,让洁芸省点儿事,如何?」

被蓝洁芸的话逗的一笑,白欣玉回头向那批正灿烂生光的珠宝望了一眼,见 项明玉还在里头选来选去,偏是个个都好,教她无从选择,竟不由得开始苦恼起 来,那模样儿远比蓝洁芸方才所形容的还要惹人发噱。

「这……这藏宝图本是由赵夫人保管,要选也该当由赵少侠和赵夫人先选, 欣玉那敢僭越?何况……何况欣玉现下孤身一人,取这么多宝贝,也实在没有地 方存放……」

「洁芸还选不了呢!」

蓝洁芸微一苦笑,身子遮着,纤指偷偷地指向身后的赵平予和雪青仪,前者 虽也喜爱财宝,但现在心下更重的却是武功秘籍,若非方才经阴京常指点,需求 没那般殷切,怕他早要钻进去遍地翻寻,务要找到武功秘籍不可;后者则是向来 修禅习道,定力深厚,虽在破身之后已惹男女之思,但财帛之物仍不动其心,在 雪青仪眼中,这批财宝最多是比平常东西漂亮一点而已,「平予想找武功秘籍, 洁芸至少得先帮他找到好东西后,才能想自己的事。」

「这……」望向蓝洁芸的身后,白欣玉突地面上神色一动,似想笑又拚命忍 着,看的蓝洁芸不禁好笑又觉奇怪,不晓得自己身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白欣 玉竟露出了这种诡异的表情,偏看她忍俊不住的模样,又是绝不肯回答自己的疑 惑呢!「先别管欣玉的事,你的赵少侠来啦!」

才一回头,蓝洁芸不由得吓了一跳,只见赵平予手一伸,轻轻托起了蓝洁芸 微带散乱的发丝,将一块纤巧精致,似是缩小了几十倍如意般的玉饰挂了上去。

一边双手扶住了蓝洁芸的香肩,绝不给她一点逃遁的机会,一边观赏着美人 佩上美饰的美态,乌黑光润的秀发配上粉红色美玉,更是艳光照人,似是那堆宝 物合起来,也没有蓝洁芸这般美丽。

她心中登时涌起一股甜蜜,虽是看到了这批动人心目的宝贝,他最着紧的仍 是自己,不由蓝洁芸不喜翻了心儿,「好看吗?」

「当然好看……」蓝洁芸本是美人,给这娇巧精美的玉饰一衬,更添娇媚清 丽,教他愈看愈爱,想到她就是自己心爱的夫人,赵平予差点忍不住想一口吻下 去,若非身旁还有个白欣玉在,他还真想立刻实行呢!「天下再没有任何东西, 比我的洁芸小姐配这好东西更好看的了……」

「那雪儿呢?」见赵平予怀抱美人,似是一颗心都被蓝洁芸给吸了过去,站 在他身后的项明雪不由有些醋意,虽知无论纳了再多美人,在赵平予心目当中, 最重要的永远是由蓝洁芸排第一位,项明雪也向来喜欢蓝洁芸这美姐姐,但听到 他这般赞美,心下却还是忍不住酸,「亏雪儿拚命帮你挑好东西,让你用来配洁 芸姐姐,你却把雪儿的心意都丢到了脑后,真是……好过份喔!」

「这……我……不……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雪儿也很漂亮,平予只 是……只是……啊……这个……」

「好啦!不闹你了……」

见赵平予被自己一闹,搞了个手足无措,项明雪嘻嘻一笑,转回身去将活像 个孩子,还在珠宝堆中嬉玩的项明玉硬是给拉了起来,「好明玉,你还要玩到什 么时候?该做正事了,别忘了我们可不是来找倾国倾城的宝贝儿,而是找武功秘 笈来的,如果你再这样贪玩,老忘了正事,小心姐姐打你屁股……用这边的珠宝 来打,保证滋味不同,你要不要试试看?」

「哎呀!姐姐饶命,予哥哥救我……」吐吐小舌做了个鬼脸,项明玉忙不迭 地钻到了赵平予身后,靠他翼护避开了项明雪。

给项明雪这一吓,项明玉才想起来自己来此的目的,何况路上项明雪已三番 两次地告诫于她,千万别看到宝物就忘了正事,如果找到了宝藏,头一件也是要 用来光复天山派,而不是占为己有的,看到这些好东西时,项明玉差点就忘光了 呢!

「玉儿不敢了……」

「这才乖……」拍了拍项明玉的头,赵平予微微一笑,示意项明雪不用再作 势追她,转回头来正容面对白欣玉,「这边的东西,平予很希望全都用做天山派 光复之用,但白女侠见者有份,平予自当公平分摊,待白女侠取得该有的一份之 后,其余的再用来重光天山。只是现下平予只想先寻武功秘籍,以酬前番败北之 恨,或许在时间上会有些许延搁,还请白女侠务必见谅。」

「赵少侠说的是……」勉强将眼光从那诱人心魄的珠玩宝物上移开,白欣玉 转回头来,向着赵平予一揖,「这回天山派受难,欣玉该负不少责任,无论如何 郑平亚也是以声讨欣玉为名,才上天山寻衅的,少侠既要对付郑平亚,自该算上 欣玉一份。何况……何况寻宝之事欣玉全无寸功,所谓无功不受禄,欣玉虽感谢 少侠分宝的心意,但事有先后,万事都该等到此事终了之后再说。」 ----------   见赵平予与白欣玉达成了协议,蓝洁芸微微一笑,从怀中取出藏宝图,照着 图中指示开启了机关,只听得机关发动之声隆隆入耳,转眼间一旁的石壁已滑进 了旁边,露出了另外一间石室。

高举着夜明珠走进了石室,赵平予「啊」了一声,只觉眼前一亮,自己之前 的想法果然没错,这藏宝库中当真存有武功秘籍,只是这武功秘籍不全是书册, 而是一幅幅的图画,全都镌刻在石室周遭壁上。

这偌大的石室乍看之下,刻了至少有上百幅的图象,各分群落,各有系统, 有些是内功,有些是刀剑武器,还有些乍看之下看不出是什么东西,仔细一望才 知该是轻功身法。石室之中只有少数几本书册,散散地堆在一旁,与石室的空间 相比之下,格外显得渺小。

本来众人来此的目的,就是为了寻武功秘籍,好助赵平予的功力一日千里, 现在看到石壁上有这许多的武功,自是各寻其是,看看能不能找出好东西来;加 上壁上所注的武功看似无甚奇处,但来此之人武功上皆颇有根柢,一见便知壁上 武功均属上乘,许多图象中的姿势均是千变万化、捉摸不定,令人忍不住伸手抬 足,跟着图形习练了起来。

一时间众人皆是手舞足蹈,各寻各的图象练起武功,连向来以自身武功为傲 的雪青仪,都无法脱离石壁上武功的绝大吸引力。

本来以雪青仪的武功之高,定力之强,深知武学一道重在专心深究,而非驳 杂不纯,任你所学武功再多,也难敌专心致志的一门武功,旁的武功就算再博大 精深,也难动其心,但这石壁上头的武功实在太过奇妙,诱惑力也太强,任意看 到一个图形,略一思索,便觉图中姿式,实可解答自己长期来苦思不得的许多武 学难题,但这姿式到底如何,却又朦朦胧胧,捉摸不定,忍不住要凝神思索,不 知不觉之间,她竟也学着蓝洁芸、赵平予等人一般,在壁前手舞足蹈了起来。

「不能练啊!」突地,少女清脆的喊声,犹如石破天惊般,打破了洞中练武 的狂热气氛,雪青仪猛地一省,向后退了几步。

赵平予、蓝洁芸、项明雪和白欣玉等人虽不知项明玉为何高喊,但眼见雪青 仪猛地后退,像是发现了什么问题一般,他们纵不把项明玉的话放在心里,但雪 青仪武功识见在众人中排名第一,她既后退了,想必这其中定有状况,四人虽不 知其所以然,仍不约而同地随着雪青仪的动作退后了几步,眼睛全集中到站在一 旁的项明玉身上,等待她解说。

若非给项明玉这一声提点,雪青仪差点就无法自拔地沉迷在石壁上头的奇妙 武功当中,被那一声惊破了沉迷的心,她这才想起来,这石壁上的武功纵然玄奥 精微,和自己所学可说各擅胜场,但用以参考参考倒是不妨,若自己沉醉其中, 只知练新招却全然忘却了自己以往所学,那可就糟了,武学之道最重专一致志, 心有旁骛、见异思迁,乃练武的头号大忌,自己竟险险忘却了。

只是这道理自己这参禅的人或能了解,毕竟参禅修道和练武一个道理,都最 重专一不二,但项明玉小女孩儿,在武功上头全不及众人,所以当大伙儿都在研 究石壁上图象的时候,她却独自一个跑去翻那些散在一旁的书册,她又如何看出 自己的问题?

雪青仪不由觉得疑惑,望向项明玉的眼中充满了疑问之意,看得一旁的几人 更是一头雾水,眼光集中到盯的项明玉不由有些发毛。

只见站在一旁的项明玉纤手发颤,一本泛黄的书册掉落在她脚边,一片灰色 的小小云团正在她脚边逐步散开,项明玉的表情充满了慌乱和惊恐,似连腿都软 了,一时间,竟连走到众人身边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呆站在那儿,簌簌地发着 抖,像是看到了什么奇怪可怕的东西一般。

「怎么了,明玉?突然叫这么大声,大家都被你给吓到了。到底是什么事, 快说!」练武练到一半,却被人硬是打断,尤其又是自己这向来顽皮到不分轻重 缓急的妹子,项明雪心下的火特别高昂,若非看项明玉一脸惶急,一副就要哭出 来的样子,她还真想拖这妹子到外头去好好打一顿屁股,至少让她安静一下,免 得自己的正事老是被她打断。「这可不是无聊胡闹的时候!」

「不……不是啦!姐姐,予哥哥,你们看这个……」被项明雪吓的差点哭出 来,项明玉忙不迭地拾起脚边的书册,送到了赵平予眼前,那书面上竟是大大的 三个隶体「淫杀术」,显然书册里头写的全是正道中人不屑一顾的坏东西,怪不 得项明玉要惊叫出声。

这石室中的宝藏武功,显都是一人所置,若他留下的武功中有淫杀之术这等 鬼域伎俩,其余的武功有多么正经,也可以想见。

给项明玉这么一吓,加上手上的书册,赵平予原本被寻到藏宝、复仇有望的 热诚给冲的一昏的心登时一醒,外头的宝贝多得满坑满谷,而且全是无价之宝, 要取得这么多的财物,靠正当的手段绝不可能,此间主人多半非奸即盗,再加上 现在项明玉手上的这本「淫杀术」,赵平予更可想见,制造这宝库,将这么多宝 贝藏在此处的人不但是个大盗,而且恐怕还是个采花大盗。

弄出了这么个骇人的「淫杀术」来,此人必是邪派中人,纵使他武功高明, 但自己修练之后,也不知会不会有什么邪效果,若练成正邪兼修也还罢了,最怕 就是路子不合走火入魔,那才凄惨。

「原来如此,『淫杀术』啊……」将那书册拿在手中,赵平予正自推敲,突 地身旁一团白影掠过,劈手便将他手中的书册取去,身影直向外冲,慌的赵平予 和蓝洁芸连忙左右抱住,才将雪青仪硬是阻止下来。

只见被两人紧紧抱住的雪青仪满面通红,拚命挣扎,以往平静沉稳的神态再 不复见,代之而起的是满面的渴求和希冀,「放开我,快放开我……这里……这 里就是他练武之处……」

「不是,不是的!」知道天底下能让雪青仪失去她那高雅娇贵风范的,只有 关于一个人的事,偏生书面上这「淫杀术」三字,正好让她想起了那个人,那可 是雪青仪心中真正的爱人,纵然她现在成了赵平予的女人,但一听到他的事,仍 够令她无法自持。

赵平予一边拚命地拉住雪青仪,不让她整个人冲出去,一边大声喊着,「从 这里头的灰尘就看得出来,至少有几百年没人进来过了,他绝对不曾进来过,也 不会在这里头练过武功,这一切都只是巧合,纯只是巧合而已!」

「是……是吗?他已经死了?不会再回来了?」

「慈航诀」最重心法修练,雪青仪浸淫其中,心理的稳定度也远胜常人,她 冲归冲,其实心下也知这多半只是巧合,「淫杀千里命七天」之所以成名,纯粹 只是天赋异禀,和这儿所留下的「淫杀术」秘籍多半无关,只是一看到这东西, 想到了他那时对自己的款款蜜爱,雪青仪胸中不由着慌,一千一百个想在这儿到 处搜寻,找他的身影、找他的一切,弄的赵平予和蓝洁芸安抚了好一会儿,雪青 仪才瘫了下来,再不挣扎了。

见雪青仪总算冷静了下来,只是狂乱之后的她一时还没有起身,只是坐在那 儿,一副瘫了的软弱样儿,全不像一个练武有成的高手,赵平予也曾有过类似的 经验,知道现在的雪青仪正是沮丧至极的关头,自己这些局外人根本无法出言鼓 励,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去,以雪青仪的修养,绝不会像赵平予当日一般死气沉 沉,靠着自己努力,她早晚会恢复过来的。

他心中暗吁了一口气,向蓝洁芸打了个秋波,小心地从雪青仪身边离开,伸 手拾起了挣扎之中已翻开的书页。

本来自从看到了书面上那「淫杀术」三个大字之后,赵平予既知此乃邪派武 功,便不怎么想加以钻研,连石壁上的绝妙武功,他都不自主地偏开了目光不去 接触,一幅怕看了之后就没办法靠自己离开的样儿,若非雪青仪的挣扎,只怕他 也不会看到这「淫杀术」书中的内容。

但巧合下看到了其中一页后,赵平予的目光竟似被书中的内容给吸引住了, 不由自主地看了下去,直到身边的蓝洁芸发觉不对,伸手在他肩上推了一把,赵 平予才清醒过来,浮出了如释重负的一笑。

「原来如此,」赵平予笑了笑,伸手揽过项明玉,将书中的内容指给她看, 还硬是把她掩住双目的小手拨开,让她再逃不过书中内容的吸引,「好玉妹妹放 心,这书名只是取的耸人听闻而已,其实没有你想象中那么恐怖。从内容看来, 这本书的内容才不教人如何先奸后杀,纯粹只是用来媚惑女子的法门,如果平予 学了里头的东西……到晚上好玉妹妹就会知道其中厉害了……」

「那、那它为什么要取这么吓人的名字?」虽对这书的内容还是无法释怀, 但赵平予既然这么说了,项明玉也只会相信他,她睁开了眼睛,不明究里地望向 赵平予,「不是那么可怕的东西就说明白嘛!吓的明玉差点心都要跳出来了。就 算……就算里头全是……是不堪入目的脏东西……可是若予哥哥喜欢,想要用上 几下,玉儿也会喜欢的……可是它……它干么取这么个吓死人的鬼名字?」

「好吧!待我看来……」轻轻地翻了几页,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只要稍微 大力点,这泛黄脆弱的书页就要散了架子,找了一会儿赵平予才找到了取名的源 由,看的他不禁嘴角浮起了微笑,在她怀中的项明玉不由瞪大了眼,全不知他在 笑什么?「好玉妹妹……你总知什么是欲仙欲死吧?」

「当……当然……」没想到赵平予头一句话,就是这么不堪入耳的话语,这 儿可不只有已成了他妻妾的蓝洁芸、项家姐妹和雪青仪,还有个「白羽凤凰」白 欣玉在哪!这种夫妻床笫之间才好出口的话,他竟这般毫不顾忌的说了出口,教 项明玉怎听得下去?若非她知道此语必和赵平予手中那名称吓死人的「淫杀术」

有关,怕连答都不敢回答呢!

「予哥哥坏蛋……你不是……你不是老把玉儿弄的那般迷迷糊糊、又昏又茫 的,像是整个人都不一样了……这又和这书有什么关联?」

「就是这样啊!」将手中那书的序章翻给了项明玉,硬逼她看下去,赵平予 一边解说,一边用眼飘着余人,蓝洁芸和项明雪虽不知究理,但她俩何等聪明, 光听他们的对话也知道那是个什么东西,不由得俏脸微红,却舍不得离开。

雪青仪倒没什么异样,只是一双眼儿似浸透了水一般,回应他的眼神满是媚 意,勾的赵平予心儿也狂跳起来;而白欣玉呢?她早已避了开去,人都站到了石 室门口,装着在注意外头的珠饰古玩,连看都不敢看他一眼,「这里头写的就是 这些……」

「什么……」

见项明玉还想争执,赵平予微微一笑,搂紧了她,一边将嘴凑上她耳边,口 中的热气熏的她小耳一红,声量却故意放得让雪青仪等人都能听得清楚,「好玉 妹妹自然知道,女子破身前和破身后的感觉完全不同,就好像整个人都脱胎换骨 了,你那时……也尝过滋味,该不会陌生吧?」

「这……这当然……」

「这里头写的东西就是这样,让女子试过其中滋味以后,感觉和之前完全不 同,就好像死后重生一样,所以叫做『淫杀诀』,书名看起来虽然骇人,实际上 并没那么可怕……唔,平予还没试过让玉儿在床上爽到人事不知,叫的像是要死 掉一样,所以玉儿才感觉不出来,看来为了解释这东西,平予今晚要好好加油才 行……若换了有这种经验的雪妹妹,一定就可以一听就懂了……」

没想到赵平予竟将床笫间的放浪言语都抖了出来,项明雪俏脸通红,想骂却 又骂不出口,体内那令她又爱又恨的余毒,偏偏现在又像被赵平予的言语勾了起 来,弄的项明雪腿脚发软,就算想逃都逃不掉,那娇羞无伦的美模样,出现在这 冰山美人身上,格外引人注目,看的蓝洁芸不由微微摇头。

她走到了项明雪身后,轻轻扶着她娇颤的胴体,一边对赵平予摇头,「好予 弟弟口头上检点些,这儿可不只有我们,还有别人在,千万别口没遮拦的胡说八 道,难不成要洁芸再次发火,好好罚你一回不成?你可别忘了,不只玉妹妹,连 洁芸也没被你弄成……弄成那样过……」

本来见蓝洁芸出面,赵平予不由得一股颤意从脚底直升上来,那回在天山派 被蓝洁芸狠狠吼过一回的记忆,吓的赵平予遇上她便不由自主地乖了三分,偏偏 这一路上众人昼伏夜出,白天休息时只怕休息得不够,体力若无法恢复,赶路时 便可能出岔,是以赵平予一直没有在蓝洁芸的肉体上找回场子的机会,现在的他 遇上她仍如个小顽皮弟弟遇上了严格的姐姐般,吓的动都不敢动。

但听到她的最后一句时,不只他怀中提心吊胆的项明玉松了口气,连赵平予 的惧意也溜了七八分,蓝洁芸语中的怨意一听便知,赵平予岂不知这美姐姐已是 春心大动,正待自己的宠爱?

「那好……今晚我就来好好爱着洁芸小姐,让洁芸小姐知道雪妹尝到的是什 么滋味……」放开了怀中的项明玉,赵平予手臂一伸,既羞的想逃又不愿躲开的 蓝洁芸早被他抱个满怀,「好洁芸姐姐……真不好意思,冷落了你这么久,平予 知道你一定憋坏了……今晚就让平予好好补偿你吧……」

给赵平予这样公然示爱,蓝洁芸脸皮再厚也受不起,幸好白欣玉听不下去, 早已溜了出去,现在的石室当中只有已和赵平予有了肉体关系的几位美女,否则 她可真羞的想打个地洞钻进去呢!

偏偏赵平予的怀抱如此温暖,他的臂膀又如此强壮,被几句坏话儿挑的娇躯 酥软的蓝洁芸根本就逃不了,连想挣扎的力气都消失了,只能勉力在他怀中欲拒 还迎地推了两下,「坏予弟……别这么急好吗?你如果要……洁芸就是你的,可 是……可是依图上所载,这儿应该还有间秘室,至少……至少等洁芸先开了那间 秘室,弄清楚里头藏了什么东西,你再要洁芸好不好?算洁芸求你……」

见到怀抱美人的赵平予还缠着不休,弄的他怀中的蓝洁芸香肌晕红,欲言无 法,雪青仪好不容易才找到了机会插了进来,她也知道现在有白欣玉在旁,赵平 予口头上挑逗几句倒行,真要他毫无顾忌地和蓝洁芸翻云覆雨,这小子恐怕还没 这色胆。

她先示意项明雪扶开娇躯酥软的蓝洁芸,这才正色对着意犹未尽的赵平予, 「好平予先别玩了,正事要紧。这石壁上所刻的武功虽都玄奥莫名,显是高人手 笔,但都走阳刚路子,与你所练的「雪梅剑法」路子不合,你练了对你未必有多 大帮助……不过这边的几招路子倒和羽翼剑法中的几路杀招颇为近似……你了解 青仪的意思吗?」

「原来如此,」虽说武学一道旷若渊海,赵平予在这方面的研究并不精深, 但他的武功已算是不错,雪青仪所说路子不合之事,他倒也看得出来,所以才要 特意调笑妻子,好把胸中那股愤懑发泄出来。

但现在给雪青仪一点,他也想到了,至少自己已给阴京常点拨了一条路子, 武功进步有望,若他拿这石壁上的武功当做对手,一边破招一边想法依阴京常所 言,将自己的内力和雪梅剑法融合为一,不但不必怕壁上武功可能份属邪派,练 了对自己有害无益,也可从绞尽脑汁之中不断进步,真可说是一举两得,「还是 雪前辈见的透澈,平予全疏忽了,多谢雪前辈指点……」

***    ***    ***    ***

新月如钩,一条人影飞快地左穿右插,避过了门外的守卫,迅捷无比地穿园 进屋,很快地就找到目标所在地,他放轻了原就落地无声的脚步,小心翼翼地立 在树枝上头,伸长了脑袋窥探着四周,注意是否有人走向这边,今夜月光不明, 连星子都不多,正适合夜行人的隐密行动。

确定了四周无人,赵平予这才行动,小心翼翼地向着排帮帮主的寝室潜去。

虽说一切顺利,但他心中却有一丝奇异的阴霾,排帮至少也是一大帮派,帮 中人才济济,卧虎藏龙,虽说现在湘园山庄复兴,将排帮的地盘分掉了不少,势 力必然有所减退,不复当年兴旺气象,但绛仙既是帮主又身为女子,她的寝居附 近怎么会这般守卫松懈?甚至连门口的守卫,都远比这儿森严。

本来若非必要,赵平予实在不想来此烦着绛仙,他与郑平亚之间的事牵涉颇 多,虽说郑平亚已非玄元门人,但原先两人总是师兄弟,彼此之间的事外人实难 参上一脚,而绛仙与两人有同修之谊,在两人之间更难取舍。

先前赵平予之所以步步退让,绝不和郑平亚有冲突机会,一来是怕阴京常从 中取利,二来也是不愿让绛仙和玄真子左右为难,若赵平予不出现,绛仙倒还可 以落个清闲,可是一旦赵平予和郑平亚的对立之势浮上了台面,要绛仙做出选择 时,可就苦了她了。

只是赵平予等人虽连开启了两个宝库,金玉财货数不胜数,加上赵平予受阴 京常点拨之后,寻着了路子,兼且练武不辍,武功与当日战郑平亚时,已不可同 日而语,但现在的他们既没了天山派的照拂,湘园山庄势力又正值如日中天,还 在武林中悬赏缉拿于他,若赵平予行事不小心谨慎,又或至少寻人掩护,一旦形 迹败露,别说湘园山庄的众多高手了,光是对付那些冲着湘园山庄悬出鉅大赏格 而穷追不舍的武林人物,已足够赵平予除了整日激战之外,什么也没法子做了。

但让赵平予来此寻绛仙的,还不只是这个理由。从天山派下来,一直到寻着 落在蜀境的宝库之时,赵平予等人一路专走偏僻,生怕一不小心遇上了武林人, 就是一场激战难免;直到在宝库中耽了许久,武功至少已有小成,赵平予才真正 重拾信心,就算现在遇敌大战,他也不再害怕。

在前往湘园山庄的路上,易容而行的赵平予一行人虽是小心谨慎,却不像以 往那般风声鹤唳,加上已入中原,总不似天山派到蜀境路上那般荒凉,是以他们 对武林中的情况,也就较为了解了。

偏偏说曹操曹操就到,这一路上最让他们听的瞠目结舌的消息就是柳凝霜的 失踪大案!原来当日湘园山庄大举攻上天山派,郑平亚打的如意算盘是拿赵平予 或白欣玉当幌子,一举解决沈世珍口中和杨干最是相交莫逆的柳凝霜势力。

虽说天山派形势孤绝,和中原武林来往不切,若湘园山庄当真和天门再战, 天山派鞭长莫及,根本不可能对天门奥援,但在郑平亚看来,让杨干留个远在关 外的盟友,总不是件好事,何况为了当日三年之约,郑平亚不能对天门各个分堂 动手,只能转向对付天门的几个盟友派门,现在天门的盟友消失殆尽,就只剩个 天山派,他又怎会放过?

只是那日当郑平亚等人攻上天山派之时,不只是原先边打边逃,逼的她非上 天山派不可的白欣玉,连赵平予竟也不见踪影,天山派掌门柳凝霜好整以暇,一 副先礼后兵的格局,动手前先问郑平亚为何兴师动众。

这一下可把郑平亚问倒了,天门之役后在赵平予的奔走下,天山派已向中原 各门派言明严守中立,绝不参与湘园山庄与天门间的冲突,没有白欣玉和赵平予 这两个「理由」存在,郑平亚总不能明说是为了解决天门的盟友而大举进犯,名 不正则言不顺,湘园山庄终还算武林中的名门正派,若没有名正言顺的理由,纵 是势力再强,也不能随随便便灭人门派啊!

给柳凝霜当众问了个气沮,虽知赵平予和白欣玉绝不会无故失踪,必是眼前 这美若天仙、妩媚清秀的「雪岭红梅」柳凝霜将他们藏了起来,这才敢在众人面 前装傻,义正辞严地问他们何所为而来?

但既没有证据,郑平亚想骂都无话可说,柳凝霜都已经大大方方地让他派人 搜索派内了,再找不到郑平亚也只能怨自己的手下无能,改口说自己是为了重申 前盟而来,大举来此只是为了确定天山派确实没有参与中原内部的争斗,绝非无 故兴师,硬是把那股火吞回了肚子里去。

只是郑平亚的手下,也并非都是无能之辈,虽说此次目的不成,却也没这么 容易放过天山派,既是找不着赵平予和白欣玉等人半点踪影,在部属进言而下, 郑平亚改口请柳凝霜前往湘园山庄作客,与尚光弘等人切磋武学,顺道游赏湘江 风光。

心中知道郑平亚藉此为名,实则是想将自己软禁作为人质,但他说的冠冕堂 皇,又有骆飞鹰在旁帮腔,柳凝霜就算心下不喜,却也不能不看着「铁臂神」骆 飞鹰的面子,幸好她虽不喜欢郑平亚那一闪即逝的好色眼神,但在湘园山庄中有 尚光弘坐镇,两人虽无深交,但尚光弘的人品柳凝霜倒还信得过,是以她也无拒 却的理由。

问题却出在之后,在湘园山庄作客了一个多月后,「雪岭红梅」柳凝霜竟然 趁夜回转天山派!她走的甚是匆忙,连走前都没向尚光弘等人辞行,只是匆匆和 郑平亚解释了几句,取得他的允许,又留了封书信给尚光弘等人,便趁夜而行, 其它人别说阻止,甚至连她的面都没见到。

听到柳凝霜趁夜离开的消息,湘园山庄中人心大哗,有好许人甚至以为这是 柳凝霜打算背反前约,投入天门的证明,群情激愤之下,纷纷向郑平亚进言,要 他先下手为强,差点迫的郑平亚再起征天门之师,若非郑平亚恪于三年之约,尚 光弘等人虽对她的不告而别大为不喜,却也认为进兵的准备尚有不足。

郑平亚身为湘园山庄庄主,更不能违约动手,支持他咬紧牙关压住了属下们 的议论纷纷,只是不住招兵买马,准备到时再与天门一决雌雄,只怕一场大战又 要提前展开。

但当湘园山庄的人前往天山派兴师问罪的时候,却被柳凝霜走后暂署天山掌 门的柳傲霜反打一耙,柳凝霜虽离开湘园山庄,却没有回到天山派,竟似就此消 失掉了。

柳傲霜姐妹情深,甚至以为柳凝霜会否被湘园山庄暗算身亡,好除去心头大 患,差点要亲往湘园山庄大兴问罪之师,闹的沸沸汤汤,若非郑平亚反常地捺着 性子解释,甚至派出了「飞鸿」梁虹琦亲自上天山派解释,答应要全力寻找柳凝 霜的下落,这才安抚住了天山派鼓噪之心,只怕两边立时就要冲突起来。

这件事闹得极大,连耳目遍天下的丐帮都惊动了,但任丐帮中人千查万查, 不只是往天山派的路上,甚至连中原武林中,都没有柳凝霜的影子,这个人就好 像从人间消失了一般。

此事一发,弄得武林中登时议论纷纷,街谈巷议尽是此事,「雪岭红梅」柳 凝霜可非一般弱质女流,而是名登风云录的绝代高手,江湖阅历丰富,要暗算于 她近乎是不可能的事,除非她自己想要躲起来,又或是同为风云录中的高手出手 攻击,否则活见人死见尸,怎可能如此无声无息地消失?

听到这个消息,赵平予心中不由忧心忡忡,一心只想赶快上湘园山庄查明真 相,偏他连个声音都没出口,蓝洁芸和雪青仪已出言阻止了他,她俩说的也不由 赵平予不点头称是,就因为赵平予和白欣玉的「消失」,郑平亚才没有理由寻天 山派的碴,若他此时出现,岂非给柳凝霜扯后腿?

加上湘园山庄搜索赵平予甚急,他若光明正大地出现在湘园山庄外头,只怕 非得一路打进湘园山庄之中不可,到时候光打都耗尽全力了,那有办法去寻找柳 凝霜失踪一案的蛛丝马迹呢?

虽知此事绝不能惊慌,更不能打草惊蛇,赵平予虽知尚光弘为人光明正大, 他的义兄弟们也绝不会向柳凝霜动手,但对郑平亚他就没什么信心了,急的犹如 热锅上蚂蚁的他,千思万想总算想出了主意,排帮的防卫总不像湘园山庄那般严 密,绛仙又原是郑平亚同门十余年的师妹,若自己暗中求见绛仙,求她去湘园山 庄看看有否尽力之处,郑平亚总也不能不卖她这个面子吧?

远远寻着了灯火阑珊处,赵平予心中阵奇阵喜,奇的是都这么晚了,绛仙怎 么还没睡?她这般年轻,也处理不了什么大事,照说帮中事务该都由四大长老处 置,无论如何也不该让她熬夜熬到这么晚,喜的却是这么一来,他更好求见了, 无论两人关系如何亲近,绛仙总是女孩子家,若绛仙已经睡下,要他趁夜侵入女 子寝间,赵平予可真做不来这种事,还是得等她睡醒之后再出声叫她才行,现在 既知道她还没睡,今晚就可以把事情处理掉,赵平予可真暗地里吁了一口气。

轻巧地登上了绛仙寝室外的树枝,藉着茂叶掩住了身形,才刚把脚站好,向 绛仙房里一望的赵平予差点没吓得掉下来。他抹了把冷汗,固定好了立足之处, 揉了揉眼睛,不敢置信地望向绛仙的房里,眼前的景象却是那般真实,加上声息 隐隐可闻,在在告诉他这绝非是自己看错。

只见灯火通明的房中,正上演着一出诱人无比的活春宫:床上的绛仙一丝不 挂,跪坐床上,上身直立起来,让胸前那美妙的曲线展现出无比的诱惑力。

此刻的她藕臂轻揽,圈住了身后搂着她的男人的颈项,一边和他交接着甜蜜 的亲吻,随着娇躯的颤抖口唇交接处映出了美丽的光丝,一边让他的手毫不顾忌 地掌托着自己贲张的玉乳揉弄搓动,腰臀之间不住轻扭,带着香汗不住洒出,显 见她正乐在其中地承受着男人自后而来的冲击,两人交合已到了紧锣密鼓之际, 光看绛仙媚眼如丝、眉目含春的媚态,便知她乐在其中,很快便要高潮泄身,绝 不是给人打扰的好时候。

在兵发天门之前,赵平予就曾在玄元门里和绛仙好过一次,他自然知道绛仙 的情况,一方面她被恶人所算时的淫药药性在体内缠绵未褪,再加上绛仙练就媚 功,最需要男女交合的精气交流助她功力增长,既然身在排帮,她若找了面首上 床,并非难以想象之事。

而且现在和绛仙交欢正浓的那人,便是排帮中最为风流自喜的风采旬,赵平 予虽听绛仙说过不太喜欢他,但在排帮几位长老当中,武功方面或许各有独到之 处,但在男女风月方面,若风采旬认第二,恐怕没人敢认第一,绛仙既有床笫方 面的需求,不管论功夫论经验论体贴,这风采旬都是当仁不让的人选。

而且这也解释了为何赵平予一路行来,只见排帮总舵外头戒备森严,里头却 是个巡逻的人也没有,警戒松懈到像是全不在意,绛仙虽因特别情况而放纵男女 之欢,但她总是个女孩子家,又是贵为排帮帮主,夜夜纵情男女之欢这种事若传 了出去,虽说江湖男女不拘小节,但总算是个丑闻,绛仙和几位长老说明白,让 他们将总舵之内的巡哨撤掉,以免消息外泄,也是理所当然。

真正让赵平予差点跌下树来的,是绛仙邻房中的情况,不只是绛仙正在爽, 连隔房的绛雪竟也逃不过男女之事的诱惑!

不像隔房的姐姐那样主动与男人拥吻,绛雪四肢趴伏在床上,完全是被男人 控制的姿势,脸儿朝向绛仙那边,也不知她能否看得到绛仙宣淫的景象,她身后 的男人生的雄壮威武、虎背熊腰,不只身材体格,连动作之间都难见老态,此刻 的他双手控住绛雪的纤腰,让已被体内泛滥的春情所控制的绛雪无论扭转挺动, 都逃不出男人的控制,股间随着男人的抽插不住啪啪作响、汁水漫溢,混着她口 中娇吟时作、呓语不绝,好一幅春光烂漫的冶艳景色!

虽知绛雪当日也中了媚毒,虽被自己及时以拔毒之法抽出了大半毒性,但残 留体内的余毒却非赵平予所能处理,绛仙既在这儿大享云雨美味,自没有不让绛 雪一同享乐之理,但亲眼看到绛雪在男人的冲击下婉转逢迎的媚姿浪态,对赵平 予仍旧颇为震撼。

若非从他的角度虽只能看到绛雪顶挺扭摇之间美乳弹跃跳动,但光从绛雪的 娇声呻吟,与她不时浮现在面上的娇媚情态,便知绛雪虽被男人控的死紧,不像 姐姐那般主动,但她的快感却绝不差绛仙多少,此刻的绛雪也正乐不思蜀,赵平 予差点以为她是被男人硬上的呢!谁教这姿势这般欺负女孩子,他可从未用过。

眼见绛仙和绛雪分别与男人寻欢作乐,显见两女皆乐在其中,赵平予眼看春 宫淫戏,耳听激情浪语,不由得也被挑发了欲火。

他也练了这方面的功夫,实力之强尤在绛仙之上,偏偏这段日子顾着躲躲藏 藏,加上还有个白欣玉跟着一起走,赵平予虽又收了个美若天仙的雪青仪,搞起 来却不敢像以往那般尽兴,虽不能说这段日子以来欲火一直积着不发,但一直有 些许的不满足压抑在心头倒是真的,如果不是自己还有正事要做,加上正和绛仙 姐妹交欢的,应该都是排帮的长老,自己实不敢造次,眼前的刺激差点让赵平予 忍不住想参一脚,让绛仙和绛雪泄的更为畅美。

一边在心中胡思乱想,也不知两女这般交合,是各来各的还是早有默契,绛 仙那边她不但主动的浪态纷呈,连声音都毫无压抑,隔壁的绛雪想必是听得清清 楚楚,也不知绛仙这般做是因为身后的男人正服侍的她畅快已极,还是因为要让 绛雪褪去矜持,尽情地享受其中乐趣,才以身相诱,用那无比缠绵欢乐的声音和 神态,让旁听的绛雪也融入淫情之中,又或者两者皆有呢?

心中思绪纷至沓来,也不知这样想了多久,房中的两对已分别偃旗息鼓,男 人收拾了一下便退了开去,自顾离房去远,只留下绛仙和绛雪留在床上,一个倚 壁半坐,一个绵软伏床,皆是肌红肤润,娇躯上浮着一层诱人的水光。

两女此刻都已酥的夹不住玉腿,任得激情之间的分泌与被男人重重射入的精 水自幽谷中汨汨涌出,在粉嫩的玉腿上画出了激情的诱人图案,显然两女都已经 畅快地泄过了一回,还正沉醉在余韵当中,赵平予这才屏住声息,从树上缓缓地 滑了下去。

***    ***    ***    ***

拖着酸软的双足从床上下来,取过旁边早备好的清水将自己股间的狼藉稍做 清理,披了件丝袍,绛雪拨开了帘子,走到了绛仙的床边,现在的绛仙还茫茫然 地瘫在那边,显然还没有从方才的快乐当中清醒过来,直到绛雪体贴地为她将被 子拉上,绛仙才嗯了一声,媚目转向了绛雪。

知道在床笫方面,风采旬在四大长老之中算得上出色当行,又娴熟许多奇特 的玩意儿,姿势更是千奇百怪,种种体位干法变化无穷,可说是花样百出,总让 女子沉醉于床笫缠绵之中,难以自拔,也难怪绛仙有些撑持不住之态,绛雪自己 也曾和他睡过,自然知道风采旬的实力所在。

那日既在白山君胯下失身,又亲眼见到了绛仙和管桓与范达理翻云覆雨的妙 况,对这诱人的男女之事,绛雪自然要插上一脚;而对绛仙来说,妹子这样失身 虽不在她的预测之中,但做都做了,想后悔也没得后悔,何况白山君既在邻房给 绛雪开苞,自己和两位长老的淫姿浪态,想必他也清楚得很,这样下去,早晚自 己和白山君也要一结露水姻缘。

是以绛仙倒也没阻止绛雪,反而还教了她几手在取悦男人当中自得其乐的方 法,表面上是说要让绛雪多学点,但真正的理由却是,这样下去绛仙和绛雪与四 大长老只怕都有床上大乐的缘份,数人齐上都有可能,若不让绛雪撑持久些,靠 绛仙一人可受不了三四个人齐上的滋味呀!她虽也试过被三人同淫的滋味,深知 其中美妙之处,但那样搞不只羞人,体力的耗损也相当可观,频繁的玩上几次连 她都受不了呢!

不过最让绛仙吃不消的,还是风采旬在床上的过人表现。被管桓等人放出来 后,风采旬原本吓的缩成了一团,生怕被这美帮主帮规处置一句轻轻的话,自己 的小命就要飞了,没想到绛仙却是不究既往,连管桓和范达理这两个一向看自己 不顺眼的人,这一次竟也没有多口,风采旬虽在心中暗自称奇,却也不敢多问, 直到当晚被绛仙召入房内,坦诚相告,风采旬的心才放了下来。

只是绛仙这关倒也不是那般好过的,风采旬趁机动手是事实,绛仙倒也不怎 么想就这样放过了他,当晚就令风采旬在床上好生对自己与绛雪「赔罪」。

性命无虞,一颗心既放了下来,风采旬色心又动,这美女帮主既出言相邀, 又有个才刚开苞,娇滴滴怯生生的绛雪一起上阵,风采旬这「赔罪」自是戮力以 赴,也幸好他混迹风月久矣,床上的熬战之术倒练得不错,虽一次对上二女,其 中绛仙又有媚术护身,满足她颇不容易,他表现的却也不差,令绛仙和绛雪都满 意至极。

本已身受过淫风浪雨吹拂,和不同的男人交欢对绛仙来说倒不怎么样,但对 绛雪而言,可就是新奇无比的遭遇了。

虽说身为江湖儿女,不理从一而终那一套,加上冰雪聪明,女子幽谷中的感 觉又远较男人敏锐,是以练阴功媚术,女子的进境远较男子为快,但绛雪终究是 前一夜才给白山君破瓜,才到第二天立时就和风采旬交合,对绛雪而言的震撼可 真大,是以在床上她特别的娇羞畏怯,看的风采旬雄风大振,表现的更为勇猛, 满足的滋味也格外厉害,弄的她舒服死了。

也因为这样舒服的经验,令绛雪在床上格外投入,表现的正如白山君在床上 形容的骚娘儿一般,她那样的投入,让绛仙也再没顾忌,对四大长老几乎是夜夜 需索,只是管桓和范达理终究年纪老大,虽说勇猛如昔,持久的力道却远不如白 山君和风采旬了,干个一晚往往得休息个两三夜才能再振雄风,是以床笫间多半 由白山君和风采旬两人尽展所长。

其中又以风采旬搞的最为激烈,他手段既多,经验又丰,在床上往往弄的两 姐妹娇吟不休,加上白山君深藏不露,到床上才知道他的勇猛竟胜风采旬一筹, 虽说细腻之处尚不如他,那般强攻硬上,却也足令人魂销,是以两女倒也不嫌寂 寞,尤其到四大长老齐集之时,那被干的死去活来的滋味,才真正醉人哪!

一来两姐妹向来亲近,本也不想多所隔阂,二来又为了方便两边交换和彼此 窥视,任他们胆子再大、再不顾一切,交欢之中或云雨初泄之时,总也不好赤裸 裸地换到另一边房间,是以他们干脆在绛仙和绛雪的寝间壁上打了个通道,装上 了帘子,隔帘窥看他人交合确够刺激,若看到痛快处,还能和另一边的人交换再 干,这样不只对他们方便,两女也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

看着姐姐云雨之后娇慵柔弱的媚态,连绛雪自己都不由心动,这风采旬还真 是厉害,技巧更是高明,便是绛仙深谙采补之道,也往往被他弄的神魂颠倒,只 是采补之术最重暗来暗往,绛仙又不肯用这招来暗害四大长老,是以四人虽与两 姐妹夜夜狂欢,四大长老却也不觉自己吃亏,只以为是因为年纪老大的关系,以 致于搞过女人后身体特别虚累疲惫,多休息一下也就是了。

「姐姐……」

怯生生地开了口,绛雪取过布巾,小心翼翼地帮娇躯犹然虚软的绛仙清理下 身和床上的余痕,她方才被风采旬撩的情热如火,共赴巫山之际表现的远较绛雪 热情,扭摇的姿势更大,是以床上淫渍斑斑,清理起来格外累人:

「风长老在床上真的……真的好厉害……姐姐你又被弄成这样子了……再过 两天管范两位长老也要回来,到时候他们一起上,姐姐你可受得了?绛雪可是光 一个白长老就已经吃不消了,可别奢望绛雪还有余力帮你分担,一次三个人齐上 可不好消受,小心又像上次那样,搞的整个人都泄的虚瘫了,第二天根本下不了 床,还得想办法瞒过去……」

「放心。」娇慵地微挪裸胴,让擦拭着的绛雪更好动作,绛仙的声音中还透 着无比媚意,像是整个人都还沉浸在云雨欢快当中,两女虽容貌相似,绛雪在床 上清纯娇羞的魅力也自有自的动人,但说到光靠声音和姿态上透出的无言之意, 便能诱的人想入非非,绛雪根本远及不上绛仙的十分之一。

「风长老自有分寸的……若是和其它人一起来,他就会稍微留一手,好准备 后头长程熬战,这方面他可比你想的多了……若非白长老特别爱你,老是选着和 绛雪上床,十次也没一两次和绛仙欢爱,让风长老老挨在我这,如果没有他在, 绛仙纵然一次对上其它三人,也不会那般吃不消,他们合起来也没有风长老那般 厉害呢!小心那天风长老先挑到你,到时候才有得你受……」

「那么……」听到绛仙说的话,微微咬起樱唇,绛雪倒不由得担心了起来, 连功力胜于自己的姐姐,都被风采旬弄的这般酥软无力,若他真选上稚嫩如她, 自己那吃得消?

不过看姐姐每次和风采旬上床之后娇慵瘫软的媚态,眉宇之间满是幸福满足 的神采,绛雪也不由向往,若那天让自己和风采旬单独好上就好了,他知道如何 调节,该不会让自己吃苦的,「到时候就由绛雪和风长老干,姐姐你独个面对其 他人……只是白长老偏爱那种姿势,要挤三个人恐怕得多花些脑筋……」

「你呀……坏……」纤指在绛雪额上轻轻一戳,绛仙忍不住笑了起来,白山 君那点都好,就是太偏爱让女孩子四肢趴伏,活像狗儿交合般的姿势,这体位偶 一为之是不错,老用这招就不怎么好了,惟一的好处就是让绛雪一边被干,一边 还能看着绛仙与其它人尽情放浪的姿态。

说句实在话,正在干的时候感觉到被别人窥看,虽是羞人却也有种格外厉害 的刺激存在,尤其那又是自己的妹子,刺激到让绛仙几乎都快爱上了这种感觉了 呢!

「就只知道调笑姐姐……那天姐姐不在,让你一个人去被四大长老轮流干的 要死要活,想休息都没得休息的时候,你才知道那种苦头呢……」

「有那种苦头绛雪吃,有多少吃多少,就算累垮也很痛快是不是,姐姐?」

环住了绛仙的颈子,绛雪将小嘴贴上她的耳朵,轻轻地呻吟着,听的绛仙忍 不住娇笑出声,这小鬼头没吃过苦头,根本不知道那样子有多累,不过她说的也 是,若是双方心甘情愿,没什么暴力或胁逼存在的情况下,那样弄法确实强烈到 令人魂销魄散,累是会累的死人,不过滋味却也格外畅快。

突然间,绛仙立起了身子,弹下了床,脚下虽是一个踉跄,颇见立足不稳, 却还是一手将绛雪拉到了身后,竟就那样赤条条地立在床旁,面朝着窗外,一手 护着妹子,一手摆出了迎敌的架式,「不知何方高人趁夜驾临本帮,绛仙未及远 迎,先此谢过,只是男女有别,况且夜深人静,若有要事请阁下就此明说,若无 要事,还请阁下明日再上门,绛仙必扫榻以待,绝不怠慢。」

「师姐……是平予啦……」

听绛仙一语叫破自己,背靠在墙上的赵平予并不奇怪,自己从方才开始就故 意小小弄出点声响,好让里头的人感觉到外面的自己,一方面不至于打扰到其它 地方的人,一方面云雨方过的两女犹自娇慵软弱,一丝不挂的不好见人,由她们 出声总比自己莽撞地闯进去要好,只要别把自己当淫贼就行。

只他没想到绛雪干过之后还不睡,竟会到绛仙房中串起门子来,他本来可不 希望弄的两个人都知道自己来了,现在是非常时期,小心一点总比没有好啊!

「哎,是你……好师弟,你可真吓了我一跳,」听到了赵平予的声音,绛仙 芳心一松,若非靠着身后绛雪的搀扶,怕要滑到地上。她向着妹妹微微一笑,缓 缓地走到窗边,打开了窗子,感觉到赵平予的声息就在窗边,只是还赖着不肯进 来,「先进来吧!外头风寒露重的,小心着凉。」 ----------   「不……这……平予想不用了,这儿也不怎么冷,平予就……就在这儿说话 就好……」

窗子一开,一缕香风喷出,立在窗旁的赵平予只觉一股暖意袭上身来,他虽 是面对庭院,尽量不去看窗内旖旎的春色,但从绛仙身上散发的体香,却浓浓地 从房内飘了出来,就是不转头去看,他也感觉得到此刻绛仙身上必是片缕无存, 否则那扑鼻的幽香,怎会这般毫无遮掩地散发出来,连在窗外的他都只觉扑鼻馨 香,久久不散?

「只是……只是为了天山派柳掌门的事,平予想请师姐帮个忙……」

「连这么点面子都不给绛仙,教绛仙怎么帮你的忙?」语声中带着些笑意, 绛仙藕臂探出,似有若无地轻轻牵住了窗边赵平予的衣领,轻拉的力道虽小,但 赵平予却似毫无抗力般,一身夜行衣的身子一下就被拉到了窗前。

「什么事都先别说,进来再讲,我们可真是好久不见了……」

「可是……可是绛雪师姐……」

给绛仙这样一牵一拉,赵平予不由心儿狂跳,他虽本知绛仙自剧变之后,在 男女之事上并不看重,否则也不会有当日山洞中一场激情,但他怎么也没想到, 才刚和风采旬激烈的欢爱一场,趣兴未尽的绛仙竟就毫无顾忌地拉自己入房,一 副对他有所企图的样儿。

赵平予和绛仙是好过一次,就算再来一回也无关紧要,可是她房里还有绛雪 在,光只是听到赵平予在外头,娇羞的绛雪已恨不得想赶快逃回房里,偏偏这样 逃走也不好,害的她动都不敢动,只能任姐姐在那儿和赵平予轻扯不休。

「放心啦!都是自己人,你还怕绛雪吞了你不成?」

「姐……姐姐……」听绛仙这般露骨的说话,绛雪可羞死了,她虽已和四大 长老有了肉体关系,对男女之事已非当日人事不知的雏儿,但终做不到像姐姐那 般放浪,竟要主动拉赵平予进来。

偏生绛仙望向她的眼儿有着无比的期盼,只一个眼神就阻住了她,让她想逃 回房里都做不到,只能看绛仙一边拉着脸儿红红,连抬都不敢抬的赵平予进来, 一边声音如铃轻响,「好绛雪放心,平予又不是坏蛋,何况……何况我们许久不 见了,总不能这样隔着一层墙说话吧?你说是不是?」

听绛仙像以往在山上时一样耍弄着赵平予,绛雪也不由顽皮心起,赵平予虽 然已有妻室,但他这般年轻,在床上总不会像风采旬那般厉害吧?何况自从到了 排帮以来,镇日她不是帮姐姐处理帮务,就是在心中驰想晚上的妩媚风光,排帮 上下又对她姐妹们尊敬有加,除了夜里床上的四大长老外,根本没一人敢对她俩 无礼,日子过的虽是舒服,却也有些无聊,总算有个可以耍乐的赵平予过来,她 岂能放过这个机会?

「这倒也是,好师弟,难得来排帮一趟,居然敢躲在外头说话,也未免太不 知礼数了,赶快进来,让绛雪好好罚你……看你这些日子有没有什么长进?」

本来对绛仙就已经没什么办法,加上绛雪又在一旁帮腔,教赵平予怎么抗得 住?但自从在天山派上头被郑平亚盯上开始,一直以来过的都是逃亡的生活,做 什么事都不敢大意,一路躲躲藏藏的,好不容易有人像家人一般地戏谑自己,他 虽有些难堪,心下却有一丝喜乐不住浮现,乖乖随着绛仙的拉扯进了房内,只是 心知两女衣衫不整,头还不敢抬起,眼睛只敢盯着地下不放,这模样又给绛仙和 绛雪姐妹联手嬉闹了一顿,等到绛仙取过了袍子穿上,赵平予这才敢抬起头来。

一抬起头来,赵平予差点又想要低下头去,这模样可乖乖不得了,绛仙虽穿 上了袍子,但那袍子与其说是蔽体之物,还不如说是床笫之间增进意趣的道具, 又短又小、轻薄透明,加上绛仙又穿的不甚齐整,一眼望去春光半泄,反较全裸 更有诱人意动的风味。

只见眼前的绛仙半湿的秀发披垂肩上,给那光下的丝袍一衬,尤其娇美;加 上她胸前没怎么掩上,娇耸茁挺的双峰大半未遮,那峰顶的两朵红蕾若隐若现, 格外惹人心动。再加上丝袍较短,绛仙的一双修长玉腿毫不遮掩地展现了出来, 行动之间在在透出了一股柔弱惹人怜爱的娇慵,教血气方刚的他怎忍得住?

何况另外一边的绛雪也同样诱人,她穿着的丝袍虽较长些,裹的也紧得多, 却也没将娇躯掩住,虽不似绛仙那般连香肩和乳中那诱人的沟都跑了出来,但那 受不住别人观赏,娇滴滴怯生生的模样,较之绛仙的烟视媚行,却另有一种清纯 娇羞的魅力,尤其这丝袍质地轻薄,灯光下绛雪那美妙的胴体几是尽展眼前,每 一寸肌肤都浮出了动人的羞红,虽说在赵平予的眼前她尽力掩饰,那动作却像是 提醒赵平予该向那边集中注意力似的,根本无法将男人火辣的眼神逼离半分。

「好啦!究竟是什么事?」让赵平予坐下,绛仙坐到了对面,伸手支颐,饶 富兴味地看着赵平予着窘的模样。

老实说,最近这段日子她一边夜夜春宵,白天还要处理帮务,间中只有妹妹 陪着,虽算不上无聊,但胸中总觉有些不足之处,直到听到了赵平予的声音,绛 仙这才想起来,她所缺乏的就是日常生活的平静和喜乐,虽说成了排帮帮主,自 己终究还是个小姑娘家,爱闹爱玩,可和妹子在一起时,她总记得要做出个成熟 姐姐的模样,妹子总不如赵平予这般好玩哩!

「是……就是柳掌门的事……」

才一抬头,便见坐在对面的绛仙伸了个懒腰,格外显得娇慵动人,尤其她莹 白细致的肌肤上头晕红未褪,又是衣衫不整的,教人忍不住回想起方才见到她与 风采旬翻云覆雨时的媚姿浪态,赵平予脸一红,想低下头去,偏生一低头便见绛 仙恣意伸展的玉腿,正性感无比地吸引着他的目光,真叫他不知所措,胯下竟有 一股蠢蠢欲动之意,「师姐也知道,柳掌门的两位弟子都是平予妻室,听说柳掌 门出了事,她们都担心得很,所以平予才来……」

「这样啊?」听赵平予特意强调妻室二字,绛雪神色一沮,胸中竟浮起了一 丝连自己也不明白的失落感,而身边的绛仙娇吟浅笑,一副不知赵平予暗示的模 样。

「只可惜本帮与湘园山庄虽为近邻,但二师兄一心只想对付天门,和本帮的 交通全由山庄总管元松处置。你也知道那家伙是个什么样的人,老是一副回到二 十年前,可以对本帮任意欺侮的模样,搞的不只绛仙,连四大长老也一肚子火, 只要没事就绝不和湘园山庄有所往来……要上湘园山庄帮你探查是不大可能,不 过以前绛仙也去过山庄几回,倒是可以提供你一幅形势图,让你自己进去找二师 兄看看情况。」

「这……这样就好,平予在此多谢师姐了。」

对着绛仙深深一揖,其实在来此之前,赵平予原就知道难让排帮插手,当年 的湘园山庄财雄气大,又是少林旁支,倚着少林被朝廷敕封的势子,对一旁的帮 会向来颐指气使,虽是正道中人,名声向来并不顶好,四大长老都是那时的过来 人,对湘园山庄重建心中怕都在暗暗诅咒,若非绛仙和郑平亚关系密切,可以稍 微缓和一下关系,怕湘园山庄这三年来先要对付的就是排帮。

现在自己虽没能让师姐代己出马,但有了这张形势图,自己自可以摸进湘园 山庄寻找柳凝霜失踪一案的蛛丝马迹,赵平予心中虽也知道绛仙这样做是为了避 免和湘园山庄直接冲突,但能做到这样,已足够让赵平予心中感激了,师姐终究 还是师姐。

「不过……这张图倒也不是好拿的,」绛仙美目流盼,看出赵平予一听她加 的这句话,整个人都紧张起来,不由更是好笑,她轻轻伸出玉手,搭在赵平予肩 上,丝袍袖子滑下,露出了致致生光的藕臂,「在攻天门之前,平予曾经在那个 温泉里好好的欺负过绛仙一次,你还记得吗?」

「当然……平予记……记得……」

感觉到旁边的绛雪眼睛都睁大了,赵平予不由得脸上泛红,他怎么也没有想 到,绛仙竟会如此大胆,把这般私密的事儿抖落出来,还硬派是自己欺负于她, 「可是……可是那次是因为……是因为师姐你……你自己……」话已到喉,偏生 就是说不出来,绛仙总算是自己师姐,就算顽皮些,自己也只有苦忍的份儿,赵 平予又怎好当面说那日是绛仙主动诱他欢好?

「真的吗?」没想到赵平予和绛仙竟然早上过床,绛雪不由吓了一跳,连被 老沙等魔头轮番奸淫、一同蹂躏的羞人事都说了,但这段往事她可从没听姐姐提 起过。

算算日子,在联军进攻天门之前,自己早已上排帮去了,那时只绛仙一人回 到玄元门商讨进攻天门之事,她和赵平予该就是在那时候搞上的吧?「姐姐好过 份……怎么都没跟我说?那次弄成了什么样子?告诉绛雪嘛!」

「哎……这种事教绛仙怎么说得出口?」娇滴滴地一笑,绛仙伸手捏了捏赵 平予红透的脸皮,香肩一耸,弄得原就没什么遮挡能力的丝袍又滑下了一点儿, 「人不可貌相,本来绛仙可不知道平予表面正经的很,像是连女孩子的手都没碰 过,实际上却是深藏不露,在床上的功夫可好着呢!那次在温泉里头,绛仙豁尽 全力,把练过的功夫全用上了,还是只能挨干,被平予玩的死去活来,一点儿抗 力也没有,幸好平予还有点好心,若他真想干,怕可以把绛仙活活玩死呢……」

「真这么厉害?」见赵平予神态忸怩,只垂着头在口中嗫嚅着几句,对绛仙 的说法全无反驳之能,绛雪可真的是大吃一惊,那时的绛仙媚功已够厉害,可以 将单则、罗维这等魔头用媚功活活吸干,竟还会被赵平予征服的死去活来,一副 回味无穷的样子,绛雪虽是愈听愈羞,胸中却浮起了一线连自己都难以解释的渴 望,「难不成……比风长老还厉害?不可能吧!他年纪这般轻……」

「别看不起人……好绛雪,你自己试试不就知道了?」

飘了赵平予一个媚眼,绛仙妩媚一笑,在桌下伸脚过去勾了勾赵平予的腿, 弄的赵平予更加忸怩不安,连头都抬不起来了,「好平予别羞了,用你的功夫来 拿这张图吧!刚才在外头看了那么久的好戏,你连发泄都不想发泄一下吗?绛仙 告诉你,若你今儿没法把绛仙和绛雪都弄的欲仙欲死,这张形势图恐怕你就拿不 到了喔!」

「刚刚……师姐你……你知道我在外头?」给绛仙这句话一撩,赵平予头猛 地一抬,差点没把颈子都扭到了。

他方才掩藏时小心翼翼,自信一点儿形迹都没暴露,加上里头的绛仙和绛雪 与男人交欢正值浓情蜜意之际,怎可能看得穿自己在外窥看?他还以为自己隐藏 得很好,直到躲在窗外弄出声响时,绛仙才发现到他的潜入呢!「怎么会……平 予还以为……以为自己藏得很好呢?」

「如果在偷看的时候,没有滑上那一脚,就算藏得很好了。」

见赵平予一副气沮的模样,绛仙轻声一笑,伸手过去戏谑地在他脸上捏了一 把,「就算绛仙那时再舒服、再不怎么注意四周,看到外头的树枝当中有条腿滑 了下来,也不可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绛仙没想到是你,更没想到你看完 后还不走,竟然还有这胆子溜到窗边来作怪,一副想采花的坏模坏样儿……」

「我……这……不是……」虽说已有妻室,在男女之事上头绝非生手,和面 前这美女也好过一回,但一给绛仙这样当面调侃,赵平予仍不由得脸红耳赤,偏 偏从进玄元门起,他向来就拿这两个师姐没法,绛雪一派天真,只是顽皮些儿, 老缠着他闹玩,倒还不让他有多少压力;但绛仙却不同了,她虽比妹子成熟,却 仍是贪玩性子,整起赵平予来花样层出不穷,遇上她时赵平予只有举手投降的份 儿。没想到这么久不见,绛仙虽已身为一帮之主,这爱耍玩他的性子还是不改。

身旁香风忽动,赵平予转眼一看,只见绛雪飞也似地钻进了床上锦被之中, 连头也埋着根本不敢出来。

这情况倒不难理解,虽和四大长老都好过,绛雪对男女之事已非生疏如初, 但除了几次硬在云雨中给男人抱到姐姐房里,和姐姐一同大被同欢的经验外,云 雨间的绛雪可从没被人窥视过,一想到方才和白山君欢爱时的羞人景象,全都落 在外头的赵平予眼里,现在绛仙又拿自己当条件,要赵平予这生力军在床上搞两 姐妹一回,教绛雪那能不羞的躲进床被里头呢?

「别迟疑了!」纤指轻巧温柔地在赵平予衣上滑动着,像是在描绘着他的肌 肉,又像只是在享受着纤指流舞在男人身上的滋味,绛仙眉宇之间透着一股动人 心魄的媚意,光只是眼光相触,赵平予已被她吸的再离不开眼睛,只觉心跳随着 她纤指的动作愈来愈快、愈来愈大力,几乎都要从胸口跳出来了:

「那图就藏在绛仙房中某个角落,只是若绛仙不说出来,你就算翻箱倒柜, 想把那东西找出来可也不容易,何况……这儿可是排帮,如果你不乖乖照做……

绛仙也准备好了。」

「准备好……什么?」

「绛仙准备好站起来,大声地喊救命……」将脸儿凑近了赵平予,绛仙娇娇 一笑,伸指轻轻在赵平予的额上戏谑地一戳,「反正平予进来就看到好戏,要你 采两朵花……只是小事一椿吧?」

见绛仙巧笑倩兮,赵平予胸中虽不由有火,却也发不出来,若想得坏一些, 他已被湘园山庄通名追缉,再多个排帮加入追缉的行列也没差多少,但这采花贼 之名……赵平予可实在是不想担起来,何况绛仙和绛雪各有各的娇美,和她们上 床绝非苦差事,这些日子以来赵平予在妻子们身上又不敢使尽力气,生怕吵着了 白欣玉,腹下蠢蠢欲动的情欲,也确实想找人好生发泄一番。

再加上赵平予在蜀境那宝库之中,着实也学到了不少东西,不只武功方面大 有进境,远胜当日与郑平亚天山大战之时,连床笫方面也一样深进,「淫杀术」

书中记载不少媚惑女子的法门,便是强奸也能令女子为之神魂颠倒、欲仙欲 死,除了几招像「采阴慑魂术」的功夫实在太过邪门,让赵平予望而却步外,其 余的东西还真算不差,拿绛仙和绛雪来小试身手,倒也不错。

「那……师姐就请接招了。」伸手一勾,只听绛仙一声媚吟,娇躯已滑到了 赵平予怀中,给他抱着站了起来,耳边听着他连言语中都透着欲火高燃的热气, 「平予又新学了些东西,可没当日那么好相与了,师姐若吃不消可要明说,如果 平予一个不小心,伤到了师姐身子可不好呢!」

「那有什么关系?」深知赵平予怜香惜玉,绝不会故意伤到自己,绛仙对他 飞了个媚眼过去,「好平予,绛仙知道……你那时在二师兄手下输的蛮惨,这段 日子又东躲西藏的,想必闷了不少气在心里……今儿个就在绛仙身上好好发泄, 勇猛一点、狂放一点,绛仙绝对……绝对受得起的……」

给赵平予一个深吻,绛仙只觉樱唇的防线飞快地崩溃,他那富侵略性的唇舌 很快便冲了进来,在自己口中大肆动作,勾挑吮扫无所不至,那滋味果真甜美, 令她差点当场就醉了,一双玉臂真想环到他的脖颈上去;但是不行,赵平予一边 吻着她,一边双手齐出,绛仙原以为他要一把将自己的丝袍敞开,令自己春光外 泄。

没想到赵平予的动作却出乎她意料之外,他双手从绛仙的襟前滑了进去,指 头熟练地在她充满情欲的香肌上头一阵滑动,偏是只在乳下游走,全不动绛仙那 贲张怒挺的玉峰,弄的绛仙想抗议都出不了声,一时间只觉峰上双蕾不住发硬发 涨,给丝袍磨的酥酥软软,那滋味好生奇妙,麻麻热热的,竟比被他用手指捏揉 夹滑时,还另有一番滋味。

正当绛仙沉迷之际,赵平予的双手已顺着她发热的曼妙曲线不住下滑,溜到 了她腰后,一用力便将她抱个满怀,变成了用胸口顶着绛仙挺拔的双峰,随着呼 吸在她胸前不住磨弄,强烈的欲火烧的绛仙一双酥胸更是高挺,峰顶的玉蕾在强 烈欲火的催逼之下,变得更加敏感,连隔衣而来的刺激都照单全收。

迷糊间,绛仙顺着他的指示,玉臂向后一撑,只觉赵平予双臂一张,她的丝 袍化做一股香风飘飘然飞了出去,转眼间绛仙一丝不挂的曼妙胴体,已纤毫毕现 地展露了出来。

虽说丝袍仅有些微的隐蔽之用,但一瞬间自己就被剥的完全精光,任夜间寒 气拂在身上,那刺激感仍令绛仙不住低吟;加上那丝袍飞出的势子之快,在她敏 感的峰顶蓓蕾上头重重地一拂,又疼又麻又爽又酥,那滋味绛仙还来不及品味, 紧接着赵平予的胸口已贴了上来,磨的绛仙胸口一阵发热发麻,酥的令她差点连 腿都软了。

何况赵平予的技巧还不只此而已,当绛仙的外袍向后弹飞的当儿,他的一双 大手也已抱上了绛仙紧翘浑圆的玉臀,搓揉的力道虽大,却恰恰令她觉得酥快而 非痛楚,绛仙的腿才一颤,他已顺势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绛仙只觉双脚一软, 竟本能地将玉腿环上了他腰间,幽谷中的汨汨泉水再无阻碍,转眼间已浸上了她 香滑暖热的玉腿。

「好……唔……好平予……」这样的姿势下,绛仙一双洁白高挺的双峰似被 赵平予胸前吸住了般,再无法退离半分,双手又为防身体掉落,直觉地环上了他 的脖颈,泛红的娇嫩面颊更差点儿贴上了他的脸。

绛仙一阵曼妙无方的呻吟,连向来热情的她也觉羞人,赵平予连衣裳都还没 脱呢,自己竟已被他摆布的全裸,八爪章鱼似地紧抱着他,连胯间也已是淫泉滚 滚,一副只待男人采收的媚态,偏她愈羞胸中的情欲愈是火热撩人,「你先……

你先脱衣裳吧……唔……别……别弄湿了……」

「唔……可不是吗?看师姐你都这么……这么湿了,师姐要帮我才行……」

难得看到绛仙娇羞,赵平予不由心头一乐,他一边扫视着绛仙诱人的胴体, 火热的像是要将她整个人烤透了一般,一边涎着脸说话,还一手向她股间一探, 在绛仙不依的娇吟声中,将指间一层黏腻送到了她眼前,在灯光下面尤其艳光照 人,「平予要好好的……好好的看看师姐……师姐真是愈来愈漂亮了……」

虽知赵平予意在调笑,但自己才是这整件事的始作俑者,绛仙虽羞却也不好 出口反驳,她一边滑下地来,伸手为他宽衣解带,一边任由赵平予贪婪的眼光审 视着自己的娇躯,只觉他的眼光愈来愈热,像是可以直接烧着她一般,愈帮他脱 衣服,绛仙愈觉自己力气像被他烤干了一般,随着他目光流窜不住泄出体外,虽 是羞人却也格外畅快,等到赵平予最后一件衣服落了地,和绛仙裸裎相见之时, 绛仙已是摇摇欲坠,腿脚软绵绵的,靠着赵平予搀着才不至于滑下地去。

一边享受着她的小手为自己宽衣解带,一边赏玩着这即将被自己占有的娇媚 胴体,赵平予不由暗赞,也不知是修练媚功的关系,还是年纪带来的成熟,甚或 是被男人夜夜布施甘霖滋润的成果,绛仙的胴体较当日还要美丽得多,不只曲线 更加玲珑曼妙、惹人遐思,肌肤更似被润泽的放光,透出了一股成熟的媚艳。

尤其令人不由得口水直流的,是胸前一对傲人的双峰,绛仙的玉峰在他的回 忆中原本不甚大,现在看来却份量沉重得多,在他眼前颤巍巍地跃着,令赵平予 忍不住伸手掌握,温柔而强劲地揉弄起来,让绛仙为他解衣的动作愈来愈软,连 声音都愈来愈酥。

「哎……坏平予……你这坏蛋……」

给赵平予搂入怀中,赤裸裸的相偎相依,感觉远比隔衣爱抚时来的强烈,尤 其当她为赵平予褪去最后一层防护,亲眼看到那肉棒在她眼前一跃而起,勇猛精 壮到令她一见便浑身酥软,绛仙又那有心思去埋怨赵平予使坏的手呢?

她软绵绵地挨在赵平予怀中,感觉到自己的胴体已被他玩弄的欲火如焚,偏 偏赵平予那硬挺的肉棒,还不肯光临自己的幽谷,只在她腿根处不住磨动,磨的 她淫火更炽,「怎么……怎么还不带绛仙上床……还要吊人胃口……」

「有什么办法?」微带着些许喘息,赵平予的嘴凑近了绛仙耳边,轻轻品尝 着她嫩红的小耳,「床都被二师姐占去了,平予就算想马上就把师姐你干……干 得欲仙欲死,让师姐精关大开,泄到死去活来,可却没有地方好干事啊……何况 师姐这般美……平予好想继续看下去喔……是不是……」

「坏……你坏死了……」一边激情地呻吟,一边感觉他的手仍在自己身上的 敏感处来回揉弄不休,令她愈发难挨,绛仙只觉娇躯愈来愈没有力气,只能偎的 他愈来愈紧,一边在嘴上轻骂娇嗔。

听赵平予的话,绛仙知道他已看穿了她的心思。男女床笫功夫的差别便在于 此,无论功夫再强、撑得再久,金枪不倒的男人总要射出精来,有吸有放,还能 取得平衡;但女人在床上却是只进不出,便是运用内力在体内循环吸收也有个限 度,若不每隔一段时间就在床上彻彻底底地泄一回精,将体内的精气彻底抽空, 吸收的精气在体内不住累积的结果,对身体绝不会有好处,这就是媚功中阴阳循 环的法门,绛仙就是因为知道赵平予在这方面的功夫,才特意找他上床的。

「既然……既然上不了床……你就在椅上好好地……好好地爱绛仙吧……」

虽说心里有数,赵平予是想迫得自己亲口应承这般羞人的事,但绛仙体内的 欲火之旺,早难克制,方才风采旬所带来的满足,早不知消失到那里去了,现在 又是一心想被他征服,绛仙又怎受得了赵平予的挑逗呢?

听得被外姐姐一声娇哼,伏在锦被内的绛雪只觉脸儿好烫好烫,她之所以钻 进被内,完全是因为一时羞的无地自容,却没想到竟让姐姐和赵平予无地欢合, 本以为赵平予恐怕得把姐姐抱到自己房里去干,那精彩状况自己躲在这儿怕连看 都看不到哩!

方才听姐姐和赵平予竟说要在椅子上干那事儿,绛雪不由大羞,芳心不由想 到,若赵平予当真这般厉害,把绛仙弄的泄阴之后,索性更不上床,把自己也拿 到椅上痛宰一番,那会是什么景象呢?绛雪虽知男女之事绝不限于床上的搞法, 但她只曾和男人在床上玩过,其它地方的性事可是从未尝试,真不知那是什么样 子。

小脸儿偷偷钻出了被子,绛雪不由得脸儿都红透了,偏生眼前的景象太过炫 人,教她连想缩回被子里都没办法。也不知是情浓意热,才将绛仙就地正法,还 是因为要做给绛雪看,赵平予竟就坐在床上的椅子上头,让绛仙跨坐在他腰间, 纤手藉他的双肩施力,在赵平予身上热情地上下挺动着。

秀丽的长发随着娇躯的动作飞舞飘散,一身香汗快乐地狂涌出来,在绛仙娇 躯上形成了一层薄薄的光,光看绛仙舒服的媚眼如丝,扭摇之间媚态横生,喉中 迸出的呻吟既娇媚又柔弱,显见这姿势令她甫被插入便被触及了极敏感的所在, 使得她乐在其中,娇躯不由自主地激烈动作,仿似根本就不想休息般,才刚刚被 风采旬搞的爽过一回,天晓得她怎么有这么多体力好玩?

不只是绛雪在旁看得目瞪口呆,连绛仙自己都是爽的不知所以,风采旬乃风 月场中悍将,什么姿势没和她搞过?这样坐姿相交绛仙也不是头一次玩了,她虽 也知道这姿势会让男人的肉棒更显长度,可以顶得更深,却没想到许久不见,赵 平予的肉棒竟较当日更觉长大了些,当日的长度已令女子爱不释手,现在更是威 力十足,才一沉坐下去,绛仙已忍不住娇吟出声,双手环上了他的脖颈,差点要 主动送上香吻以示感激。

那深入令绛仙错觉自己整个人都给插穿了,赵平予的肉棒竟刺着了她以往从 未被男人触及的深处,点的她魂儿飘飘,差点一触之下就要泄身。

虽知自己和妹子都才刚刚和男人搞过一次爽到极点,赵平予却是生力,虽是 以一敌二,但自己和妹妹多半均非他的对手,绛仙却没想到自己会败的这么快, 她咬紧牙关,忍住幽谷当中那欲仙欲死的泄意,纤手按住了赵平予肩头,艰难地 将娇躯上下套弄起来。

这套弄的动作对她而言倒非难事,绛仙虽才刚泄过一回,但赵平予的挑逗动 作却已令她热情如火,从骨子里又榨出了迎合的体力,真正艰难的是那种享受, 每次绛仙一深深地「坐」下去,便觉赵平予的肉棒紧啜住自己暴露出来的花心嫩 处,那滋味之美,令她差点没办法再将身子硬抬起来,若非知道光这样坐着不动 的享受,绝比不上娇躯上下套动时花心次次被刺时的畅美欲泄,她还真难坚持这 样顶挺呢!

「哦……唔……好……好平予……你……啊……你好厉害……绛仙要……要 美爽爽了!唔……怎么……怎么这么长……哎!你……唔……你太长……喔……

你又……又刺到绛仙心里去了……嗯……好……好美……哎……你……呀… …」

这样次次被攻击重点、下下都直捣黄龙的攻势,本来就让人难以自拔,加上 赵平予虽乐的坐在那儿任绛仙主动套弄顶挺,只用一双扣在绛仙汗湿纤腰上头的 手协助她上下动作,但那埋在她双峰间的口舌攻势,却是那般厉害,绛仙只觉随 着自己愈动愈是激烈,他的口舌在自己峰谷之中滑动时愈舐愈是有力,那处虽非 什么敏感地带,但激烈舔舐的感觉,却一样销魂,令绛仙再难忍耐,不住媚吟出 声,声声句句都是乐在其中的感动:

「你真的……唔……真的好厉害……绛仙好……好爽……啊……」

「唔……师姐你也是……好……你好紧……夹的平予好舒服……唔……又紧 又会吸……真是棒……啊……好厉害的穴……会吸人的穴……唔……吸的平予好 爽……」

见绛仙舒畅若此,整个人犹如浸过水般再没一寸干处,眉宇之间尽是云雨情 浓的欢乐与享受,她每一寸毛孔都似被欲火冲开,女体馥美的香气充塞着房内, 赵平予也不由心满意足。

表面上他什么也没做,只是坐在那儿任绛仙套弄,最多是用双手助她一臂之 力而已,实际上赵平予却用上了「淫杀术」中「不动之动」的高超手法,一边紧 紧顶住绛仙那娇嫩的花心,享受着那几乎要将肉棒融化般的快感,一边以棒顶处 轻扭慢擦,如蜻蜓点水般伸缩点击,让绛仙浑然不觉之中承受着远比激烈抽插更 强力的动作,不由得畅美欲泄。

若非绛仙冰雪聪明,加上长久以来夜夜春宵,媚功修为已算得相当不弱,换 了一般女子在赵平予这般暗地动手之下,怕早要泄的人事不知了。虽是如此,但 浑然不觉赵平予的动作,绛仙只觉套弄之间,自己那敏感无比的花心上头,传来 了阵阵快美,如电流般殛的她周身酥麻酸软,那滋味令她粉颊桃红,眼神迷离。

不知从何时起她已无法再这样上下套动了,现在的绛仙只觉浑身软绵绵,再 没多少动作的力气,只能挨在赵平予怀中,酸麻无力地左右旋磨,好让花心处能 受到他威力的震撼,体内的媚功竟再无一丝自保之力,只能用来使他的感觉更为 舒畅痛快。

「哎……好……唔……好平予……你……哎……你真棒……绛仙……绛仙要 飞天了……唔……你……你一定又学了什么坏东西……拿来搞得绛仙欲仙欲死!

唔……」从来没试过这么爽的,连上次在温泉里被赵平予干时都没有这般痛 快,偏偏他这回竟是一点动作都没有,就将自己送上了仙境。

绛仙虽在心中若明若暗地感觉到,赵平予绝非毫无动作,想必是用上了什么 暗招,才让自己这么不堪一击,但她正爽在其中,既无力也不愿揭破他的把戏, 「哎……求求你……好平予……你……唔……这么……这么棒呀……」

「这样美吗?好师姐……平予服侍得你舒服不舒服?唔……你又夹紧了……

还这么……嗯……这么会吸……喔……吸的平予好爽……连奶子都变大了… …摸起来好舒服……好棒……唔……」

一边任绛仙热情旋磨,享受着她花心的湿热温软,赵平予一边淫声乱语,让 绛仙连耳朵都能享受到男女浓情蜜意的滋味,一边将不必再助她挺动的双手滑过 绛仙湿滑的娇躯,享用着绛仙一对娇挺高耸的美峰,既柔滑湿润又肉感动人,连 触感都美得多了,想必她受到的滋润不少,娇躯远比当日更要成熟百倍。

本已被赵平予的种种手段弄的神魂颠倒,醉茫茫地瘫在他的怀中,只能勉力 扭腰摆臀,花心处哗然欲泄,现在又给赵平予双手在乳上尽情地揉捏把玩,也不 知是自己体内的热情烧的太过狂烈,还是他的手法有独到之处,大手摆弄处竟似 被火焚烫般不住加热,那美妙的火焰内外交煎之下,教绛仙那里受得了呢?

不知不觉间绛仙的精关已在赵平予的次次攻击下崩溃,醇美的阴精美滋滋地 狂泄出来,那泄阴滋味令绛仙周身酥软欲融,几几乎都要瘫了下来,茫醉在那快 感之中。

但是没有办法,绛仙只觉自己的身体完全无法控制,阴精大泄当中,她原本 已泄的茫茫然飘飘然,再没有力气动作了,偏赵平予的手在自己身上不住揉弄, 所到之处都勾起了一把火,烧得绛仙无法自制,身体竟又不由自主地动作起来, 随着赵平予的手法荡漾不休。

尤其是正被赵平予痛快开采的花心处,那阴精更是止也止不住地涌泄而出, 一次又一次地泡上他的肉棒,给他在那敏感处连吸带吮,绛仙只美得眼都花了, 只知尽力挺起纤腰,让贲张的美乳迎上赵平予的吻吮,其余的动作都没办法了, 只剩下腰臀处仍无力地轻摇,似在展现里头正被赵平予如何耍玩。

「哎……好平予……你真好……绛仙要……哎……你若继续吸……唔……吸 绛仙的奶子……绛仙就要……啊……就要再泄了……唔……」

整个人似乎都瘫痪了,绛仙软伏在赵平予怀中,感觉到幽谷深处正被赵平予 一下下地吸吮着,若换了其它人,绛仙便是奋尽全力也要逃开,给他这样采阴补 阳下去,自己恐怕非活活爽死不可,但她全心全意地信任着他,知道赵平予会适 可而止,在达到让她体内阴尽阳生的循环时,便会停下来让她体内的气脉自行运 功,绝不会搞到自己泄精泄到脱阴而亡的。

感觉到绛仙已酥的再没半点儿力气,赵平予这才缓缓收起了双修之术,说实 在话,在练了那「淫杀术」之后,赵平予在床上的功夫又深进了一层,持久力更 为可观,只是绛仙的媚功也已颇具造诣,吸的他若不运双修功法,只怕早要泄了 出来,虽说练成《梅花三弄》的功夫,赵平予至少可以连来三次而不疲累无力, 但遇上了绛仙这样热情的美女,他实在不想泄的那般快呀!

虽说幽谷里头已泄的快麻了,但绛仙久修媚功,幽谷当中感觉何等敏锐?赵 平予心意一动,她便知赵平予高潮在即,枕在他肩头的小嘴儿赶忙轻吟,只觉连 呻吟声都如此娇弱,软的像浸透了水,弱的像快断气一般,「好……哎……好平 予……绛仙求求你……别射出来……你还要……弄绛雪呢……」

「师姐放心……平予撑得住的……」

「不……不是……」感觉花心处狂泄之势渐止,身体里头的媚功正自然而然 地运行着,慢慢地弥补着方才狂泄而出的精气,边让赵平予爱不释口地舔舐吸吮 着一对敏感贲挺的酥胸,绛仙只觉整个人都沉醉在无尽的幸福和满足当中,这感 觉可非四大长老所能给予的。

「绛雪的功夫还……还不到……体内精气不足……只是绛仙与她共属阴身, 想度过精气也没办法……这回刚好是个机会……唔……求求你……好平予……哎 呀……说正事的时候别……哦……别舔那里……会……哎……会让绛仙再泄出来 的……」

「嗯……那师姐要平予怎么做呢?」不好意思地停下了吸吮着绛仙红蕾的动 作,只见那对刚从他口中逃出的玉蕾整个都涨了起来,既红又挺,仿若两颗宝钻 一般,差点忍不住要再吃下去。

「好平予……」知道赵平予正不怀好意地打量着自己的双峰,绛仙虽有些不 好意思,但两人既翻云覆雨过,给他这样观赏又算得了什么?「反正你待会儿还 要……还要和绛雪好……就趁机重重地射她一回……把绛仙的体气打进去……不 然绛仙实在怕……怕绛雪到后面会吃不消……他们都很悍的……」

「既然师姐有令,平予怎敢不从?」

温柔地将绛仙酥软无力的胴体抱了起来,坐到了床边,把她放在床上,赵平 予将脸贴到了她耳上,故意把声量调到既轻微,却能让被里的绛雪听到的程度, 「平予现在就去弄绛雪师姐……等绛雪师姐撑不住了,再回来搞你,绛仙师姐说 好不好?」

「你……哎……」

知道赵平予这么说,一来是挑逗自己的芳心,二来也为了撩动被中绛雪的春 情,偏偏绛仙亲身体验过,知道方才赵平予多半还留有余力,今晚的自己可真是 遇着了命中魔星,要等到赵平予欲火尽泄,自己和妹子恐怕都不知要爽上几回, 明儿若光只是腰腿酥软,下不了床,恐怕还算是轻松的后果哩!

「你若受得住,绛仙自然……自然奉陪到让你……让你爽够了为止……」

……

本来虽躲在被中,但给绛仙那一声荡气回肠的娇吟给诱了出来,绛雪一见到 姐姐和赵平予在椅上欢爱缠绵时的模样,那双眼儿就连想逃也逃不开了,明知赵 平予或许是为了撩弄自己的芳心才在椅上把绛仙「怜爱」的高潮迭起,就连旁观 的她也看得出绛仙得到了前所未有的享受。

但真正教绛雪芳心又喜又怕的是,赵平予弄瘫了姐姐之后,被抱回床上的绛 仙那妩媚娇柔的神情。亲眼看过绛仙是怎么一人面对三大长老的,绛雪自然知道 姐姐在床上的实力,绛仙在床上的功夫之好,除了也是久历风月的风采旬外,其 余三人个别对她而言也算不了什么,可现在的绛仙却是茫茫然到快晕去的模样, 一双眼儿含情脉脉地望着他,完全一副经历了男欢女爱抵死缠绵高潮迭起后的满 足神色……

虽说绛仙才刚刚和风采旬搞过,元气未复,在床上的支撑力难免受影响,可 被弄成这个模样,这师弟也太强了点吧?想到接下来就要轮到自己,教绛雪那里 平静的了?

动都不敢乱动一下,绛雪只觉自己的芳心愈跳愈快、愈跳愈猛,活像是要跳 出腔子来一般,连那日被白山君半用强地开苞时都没这般紧张。她的心里又喜又 怕,喜的是这般猛男就要和自己行云布雨,光看姐姐这样,便知和赵平予上床必 是美轮美奂的一回事,白山君能带给自己的快感怕颇有不及,但连姐姐的媚功这 般精深,都要败在他的肉棒之下,自己又能承受得了多久呢?

尤其当赵平予离开了绛仙晕瘫的娇躯,转过身来面对自己的时候,那肉棒一 甩,一片水花登时飞溅,连她脸上也淋上了一点,绛雪只觉口中一干,她虽知能 令姐姐如此销魂蚀骨的,绝非中人之器,却没想到赵平予的肉棒竟是粗壮若此!

不但粗长壮硕,顶端更如伞一般大开,光想到被这样的东西刺入穴内大逞淫 威时的景象,绛雪已忍不住直吞口水,既害怕又有点向往,那才刚把绛仙干的欲 仙欲死的肉棒,也不知射过了没有,如此的湿漉火烫,真不知自己是否吃得消?

见绛雪被他肉棒旋甩的动作弄得一怔,却未娇嗔他的无礼,更没丝毫躲避之 意,半带蒙茫的美目反倒直盯着那如怒龙般昂首的肉棒,一副又爱又惧的模样, 赵平予心中不由一喜,他和绛仙早搞过一回,再来次云雨之缘不算什么,可绛雪 与自己却是第一次这般裸裎相见。

对这娇滴俏幼的师姐,赵平予虽不至于却步,举手之间却不由得有些迟疑, 但从绛雪此刻的神态来看,方才自己特意在床前将绛仙弄的魂飞天外,令她那欢 乐露骨的呻吟声再无半分阻滞地脱口而出,对绛雪的刺激确实蛮大的,否则现在 的她,怎可能这样牢牢地盯着肉棒不放,全无一点回避之意呢?

大着胆子,伸手轻轻捧起绛雪晕红的脸蛋儿,见绛雪竟顺势昂首闭目,一副 任君采撷的模样,赵平予不由愈感刺激,他一边凑过脸去,吻上了绛雪那红艳欲 滴的樱唇,在她的咿唔声中破开了她两片红唇的防备。

绛雪只觉随着赵平予的唇舌贴上,一股温柔的力道传了过来,令她不由自主 地撤开唇齿,让他长驱直入,尽享她檀口中温暖香滑的甜香,那灵巧的舌头连在 她口腔中刮扫滑动的滋味都是这般甜美诱人,令绛雪口舌稚嫩而热烈地反应着, 再也无法自主地随之起舞。

加上赵平予不只口舌厉害,轻捧着她脸蛋儿的手也不闲着,绛雪只觉娇躯一 窒,他的手竟已顺着她的脖颈缓缓滑入,钻进了被内,一点一点地向她的娇躯发 动攻势。

本来从方才窥淫之时,绛雪一颗芳心已被那热情如火的景观撩的再难自抑, 现在又给赵平予舌头侵入口中,熟练地挑逗着她正喷发的淫欲,那里抗拒得住那 魔手的侵犯?她揪着衣领的纤手一开始还勉能扣紧丝袍口处,但在赵平予的手锲 而不舍的努力下,很快他的手已破开了绛雪纤手的抗拒,顺着她躁热的肌肤慢慢 透入,一点一点地向她的香峰进发,在绛雪娇躯诱人的轻扭之下,慢慢地攀山越 岭起来。

一面享受着与他之间的口舌缠绵,一面轻挪娇躯,让自己的胴体与床褥间不 再那般贴合,好让赵平予的手愈来愈好动作,绛雪不由得心跳加速,迷醉在男女 之间那动人的情境里头。

赵平予的手所带来的感觉之佳,乃是绛雪从来未曾尝试过的,连风采旬都没 有这般灵动又富热力的技巧,那几只指头上也不知带着火还是带着油,点戳揉弄 之间,不住地令绛雪体内欲火更炽,不知该说是火上加油,还是被他将火送入了 体内。

迷茫之间,绛雪只觉自己的胸前愈来愈涨、愈来愈热,一对香峰似已被赵平 予弄得愈来愈挺、愈来愈大,扭动间磨在褥上的感觉更为醉人,光是娇躯轻抬, 已无法让他的手好动作了,她迷乱地和他接吻,纤手柔弱地将娇躯撑起,愈撑愈 高。 ----------   不只口舌与双手的技巧惊人,赵平予在时机的把握上,也可说是恰到好处, 当他的手漫步登峰,一点一点地享受着绛雪乳上嫩滑的触感,绛雪的欲火也愈来 愈盛,待得赵平予的手攀上峰顶,将绛雪乳上的两朵红蕾肆意把玩的当儿,那强 烈的刺激,令绛雪不由得失声娇吟,偏赵平予就在此时收回舌头,一边用嘴撑开 她的小口,让绛雪曼妙甜美的呻吟声在两人的口中交响回荡。

「坏……平予你……你好坏!竟然……竟然把绛雪逗的……逗的那样叫……

真坏死了……」

他的嘴爱不忍释地离开了她的红唇,几丝甜蜜的光线在两人口舌间映着,情 迷意乱间绛雪竟有一股追寻他那灵巧舌头的冲动,她虽知给赵平予这么一逗玩, 不知不觉她已抬起了上身,丝袍半敞,一对玉乳活色生香地在他眼前鼓涨弹跃, 任他的双手尽情爱抚玩弄,但现在的绛雪有一种强烈的冲动,她好想被赵平予猛 地双手连撕,将自己剥个精光,用那肉棒狠狠地将她玩弄,搞到她欲仙欲死。

见赵平予也不答话,只是双手更加了点劲,弄的绛雪的娇吟声高了起来,随 即是一阵时轻时重,时而若有似无、时而威猛强悍的撩动,搞的绛雪真不知如何 是好,他的双手似有着魔法傍身,令她的一双美峰愈被揉弄变形愈是情热如火, 当他放轻时令她想要他加重手法,当他加重时又使绛雪渴求着被他轻轻抚爱的滋 味。

随着赵平予的双手时重时轻的揉捏动作,绛雪的呻吟时而高昂、时而低回, 每声每句都带着难以想象的迷乱荡漾,让欲火在她体内冲撞难休,愈烧愈热。

「坏蛋……啊!坏蛋平予……你……唔……你的手好坏……好过份!那……

啊……那里有那样弄的……喔……好美……哎……你……那么重……绛雪的 那儿那么……那么嫩……你怎么这么……唔……这么用力……啊……好美……坏 ……

才让绛雪舒服,你又放轻了……过份……讨厌……啊!别松手……绛雪爱你 ……

爱你这样揉……哎哟……再……再大力点啦……别……别那么轻……光知道 撩绛雪的火……你坏……唔……拜托……绛雪要……要受不了了……啊……」

给赵平予一双魔手在胸前肆意玩弄,绛雪体内的火终于烧化了她,烧的绛雪 再难承受,她娇躯一振,将身上的锦被和丝袍全推了出去,赤裸裸地投入了赵平 予怀中,任他俯身重重地吻在自己唇上,滋味美的让绛雪想叫都叫不出来。

慢慢地,那双令她爱恋不已的魔手,已有一只逐渐转移了阵地,从绛雪的腹 上轻柔爱怜地滑了下去,分花拂柳般梳过绛雪下身那乌润细滑的毛发,一步步地 走向绛雪那迷人的幽谷,每一步都让绛雪的娇躯不由自主地震动一下,却是再难 阻止。

「好师姐,你看……你都已经这么湿了……」手指轻巧温柔地滑进了绛雪的 幽谷,只觉指间腻滑湿润,赵平予故意似地将嘴儿退开,把那沾着湿气的手指举 在绛雪眼前,另一只手不知何时已环到了绛雪的纤腰上头,只用胸口磨弄着绛雪 贲张的美峰,「平予真没想到……你会湿的这么快……」

「绛雪是……是骚娘儿嘛……」看着那无可抵赖的情欲证明,绛雪不由得埋 首在他胸前娇嗔,待话儿出口才觉大羞,自己怎么把在被别的男人干时才会出口 的淫话儿也披露出来?

偏生一句「骚娘儿」才出口,整个人登时像被火烧过一样,幽谷中一股狂潮 更不由自主地奔腾而出,将绛仙的床狠狠地湿了一大块,「啊……都是你啦……

坏死了……害绛雪把……把姐姐的床都给……都给弄脏了……」

「我们还要弄得更脏呢……好个小骚娘儿……」见绛雪欲语还羞,偏又情欲 如火,火热软柔的娇躯在自己怀中不住娇颤,似想抗拒更似想要他的雨露施予, 「好师姐……平予可以干你了吗……」

「唔……你坏……都把绛雪逗成这样子了还问……当然……当然可以……」

应承的话儿才出口,绛雪登时「啊」的一声,赵平予竟似再忍不住般将她压 倒床上,就卧在绛仙身旁。

绛雪还来不及出声抗议,只觉双腿被他一分,一股强烈的满涨感登时塞满了 幽谷口处,随即一股强烈洪流火辣辣地直捣黄龙,劲的直射绛雪的幽谷花心,那 热力射的绛雪一声娇噫,只觉幽谷深处都被涨的满满的。

这一下突如其来,虽是刺激却也令绛雪芳心暗恚,若他撑到刺进了深处,才 狠狠地射在她心里那有多好?虽说赵平予方才才把姐姐弄得死去活来,耗了不少 力气,可再怎么说也不该连进都没怎么进去就射了呀!

她气得娇躯一抬,在赵平予胸前狠狠地咬了一口,咬的赵平予夸张地叫了一 声,这才躺了回去,还气鼓鼓的,「怎么……怎么这么没用?才进来就射了……

让绛雪半天吊……」

「对不起嘛……」一脸无辜的样儿,赵平予垂着头,连声音都软了,「是绛 仙师姐啦……他要平予把她干到全泄出来……然后全都射进绛雪师姐里头去……

害平予一时忍不住……才会这么快……」

「绛雪不管啦……」气的把脸儿扭了一边,却漏了绛仙面上一丝莞尔之色, 绛雪气的脸儿都红了,上半身虽是瘫在床上,纤腰却仍不服地向上抬着,缠在赵 平予股间,一双玉腿更已环上了赵平予的腰,一副要把他磨到雄风再振的模样, 「你非得再硬起来不可……否则师姐可不饶你……」

话声还没落,突地绛雪娇躯一震,缠住了赵平予腰间的腰腿想要退开却是一 点力都使不出来了。就在绛雪那怨嗔的话儿刚出口的当儿,赵平予那射精后渐渐 软垂的肉棒,突然一下子又硬挺了起来,而且像是突然长长变粗了一般,一股雄 浑火热的触感,从花心的最深处到幽谷口上竟一寸不失地一瞬便烙了上去,那火 辣辣的快感登时殛的绛雪小嘴大开,整个人都僵在当场。

也不是头一次和赵平予干,又是刚刚才尝过他的滋味,绛仙自知赵平予再不 济也不至于泄的这么快,还故意在绛雪面前示弱,让不满足的绛雪出言奚落,摆 明就是要逗这顽皮的师姐,芳心才刚暗笑绛雪自不量力,竟这样出言奚落于他, 猛地感觉身边的绛雪香躯一震,整个人都似僵了,连一句话都没能说完整,她虽 没亲身承受过这招,却也知道绛雪给赵平予狠狠地暗算了一记,现在的她想必知 道了自己方才的话有多么好笑,又或许……她现在爽到连想都没法儿去想呢?

真的没想到,赵平予竟这么快便重振雄风,方才的早泄就好像开玩笑一样, 而且这一下重振雄风不如以往,他的肉棒竟是一口气便在自己的幽谷当中爆发般 地膨胀起来,一下将绛雪窄紧的幽谷舂得满满实实,再没有一寸遗漏。

绛雪虽说才刚被赵平予的挑情手段逗的欲火如焚,幽谷当中水滑潺潺,再没 一刻像现在这么需要肉棒的充实,但这突变来的太过猛烈,一下子便直捣花心, 将她整个人都涨实了,强烈的酥麻混着一丝痛楚,一瞬间便吞噬了她,若非方才 给赵平予劲射后芳心不满,涨满的情欲落下了少许,怕光这一下已足令她高潮泄 阴,一下子精关全溃了。

「平予……唔……你……你好坏……竟这样……这样逗绛雪……」

差点没被赵平予这一下弄到泄阴,也幸好赵平予一击即退,没再动作,只是 深深地埋在绛雪的幽谷之中,享用着她的窄紧温热,娇喘了好一会儿的绛雪,总 算恢复了说话的能力,她虽无法强制自己搂紧了他的肢体松开,更不能自拔地让 幽谷不再那么紧地啜吸住肉棒,嘴上的娇嗔还是做得到的:

「明知道……明知道绛雪想你干……还这样挑逗师姐……你从……从那学到 这么坏的……刚才师姐差点没气得……没气得哭出来呢……坏……」

「这样坏……不好吗?」

「当然不好……唔……姐姐……姐姐也是……这么猛的力道一下进来……精 气把绛雪快……唔……快撑死了……教绛雪那里……那里消化得掉?要是涨破了 怎……怎么办?」

感觉方才赵平予一下劲射,火热的精液混着从绛仙那儿吸出的元气精华一股 脑儿全送进了绛雪体内,绛雪功力虽也不弱,但要一下子消化这么大量的精气, 却是力有不逮,只觉体内精气饱满欲裂,几乎整个人都要破开似的。

「所以平予才要来这一下……」表面上没有动作,实则暗运「不动之动」的 秘术,就连与他亲蜜结合的绛雪,都浑然不觉赵平予正慢慢探上她原本潜藏,却 被方才那一下刺激弄得露了头的花心处。

「光靠师姐你是吸化不了的……所以平予这下子要狠狠地干你,一边让师姐 爽,一边引导你的体气,在体内循环流动,让脏腑逐步收纳,直到全都吸纳进绛 雪师姐你的体内为止……看平予多为你着想,你却对师弟这么坏……还说平予没 用……说平予让你半天吊……逼平予非硬起来不可……」

「对……对不起嘛……」知道自己这一下是在劫难逃,赵平予一边把自己涨 得满满实实,一寸都不漏,一边在自己耳边把她方才的怨声复述出口,摆明了是 要拿自己开刀,好好泄上一次火,把以往的帐做一次清算,绛雪却是一点都不害 怕,反正都被他插进来了,想逃也没办法,何况现在的自己如此酥软无力,就算 是被强奸都不想逃呢!

「全是……全是师姐错了……绛雪知道你在生气……就一次……一次把火气 全泄到绛雪身上好了……反正……反正绛雪也逃不过你的手……唔……可……可 是绛雪被你顶的整个人都酥了……功夫根本运不起来……一点都没办法配合你, 哎……这下该怎么办呢……」

「师姐不用担心……」在绛雪耳边轻轻咬了一把,吸了几口,逗的绛雪娇躯 又颤了几下,赵平予这才把声音特意放的邪邪地,在绛雪耳边轻语着,「师姐没 有必要用功……只要放心爽就好……一切有平予呢……平予会一边把绛雪师姐干 得飘飘欲仙……一边帮绛雪师姐调理功力……让你爽到昏……」

闭上了美目,沁出了几许清泪,绛雪搂紧了身上的赵平予,一边娇吟出声, 她知道赵平予在这方面是厉害的,若他真这么说,自己必是想帮忙也没法,所能 做的只有在赵平予的侵犯占有之下尽情享受,全心全意地献身于淫乐当中,这下 子搞完自己虽是功力大进,只怕幽谷当中也要被赵平予侵犯到干。

光想到自己将被他一次次地攻陷榨取,直到榨到最后一滴春泉涌现,绛雪心 中不由得掺杂着期待的兴奋,她知道自己很快就要被他弄的死去活来,直爽到除 了快乐什么都无法去想,那种只有姐姐试过的高潮迭起、脑中一片空白的喜悦, 自己今晚就要享受到了。

虽说早已有了心理准备,赵平予这回带来的,必是自己从未尝试过的绝佳体 验,但绛雪却没有想到,这般滋味竟是如此凌厉地将她贯穿,当赵平予开始挺动 的当儿,才刚被他插的一阵酥麻,几几乎都要麻痹的深处,竟又传来一股火辣辣 的触感,直截了当地钻进了她的花心,一片片的燎原之火再无法遏制地在她体内 四处窜流,电的绛雪脑子发昏,快乐的眼泪已忍不住夺眶而出。

四肢紧紧地箍在赵平予身上,再也不容一寸的空隙,挤在他胸前的玉峰更被 两人的磨动激烈地变形弹跃,带来更强烈的刺激,绛雪一边被干一边欢叫,只觉 这世上再没有这般甜蜜美妙的享受。

「哎……哟……好……好平予……你真是……真是太棒……太厉害了……绛 雪要……唔……要丢了……怎么会……怎么会这么美呀……啊……别……别那么 用力……要干穿了……绛雪的……绛雪小骚娘的骚穴要……要被你插破了……」

「唔……用……用力点……就是那儿……啊……好硬……好大……唔……你 的棒子真是……真是太美了……哎你……你进的好深……唔……怎么……怎么还 能再进去……啊……不行……绛雪会受不了……会被干穿的……唔……哎……哎 呀……又……又来了……嗯……别……别放轻……就是那里……把师姐给……给 搞死……唔……又要泄了啦……丢死人了……」

见绛雪如此狂放,嘴上的娇喘浪吟之声源源不绝,赵平予虽说还得分心去导 流她体内气脉,让绛雪的脏腑逐步承受原属绛仙精气的贯注,却也不由得乐在其 中。这段日子以来他虽非没在床笫间乐活过,但顾忌着白欣玉,夫妻两边都不敢 太过动情,新练的「淫杀术」奇学全无适用余地,憋也憋得他难受死了,好不容 易能在绛仙和绛雪姐妹身上试招,教赵平予那里忍得住不全力以赴?

虽说和绛仙绛雪姐妹俩这样胡搞,恐怕有点对不起苦候他的蓝洁芸和项家姐 妹,这样狂放的弄法更令他觉得对不住要被他调教的雪青仪,但干都干了,他也 不想半途而废,总之先爽了再说。

虽说赵平予分了心,没能真正全力以赴,但绛雪的经验远不如绛仙,赵平予 的实力又非等闲,那娇嫩的花心那受得住赵平予次次重击、下下猛轰?很快她就 给赵平予干的阴精大泄。

偏偏绛雪才刚刚被赵平予送入体内的精元早已循环全身,带给了绛雪无比的 潜力,令她虽是泄了一回,体内的精气却又弥补上那缺陷,使绛雪能够再次在赵 平予肉棒下扭摇不休、婉转逢迎,在前次未消的高潮中再次加上了快乐的冲击, 泄的愈来愈是舒服,却是每次都能有所弥补,绛雪虽觉娇躯疲惫若死,但随着赵 平予的深深肏入,体内竟似又浮起了无比精力,让她再次迎合他的强攻猛打。

「啊啊……好爽……好舒服……啊……不要停……干我……啊……要丢……

升天了……哥哥……大棒子……好会干……啊……爽……爽死……啊……用 ……

用力干……啊……插……插到底了……啊啊!……师姐……受不了……爱死 ……

啊……爱死哥哥……哥哥大棒子……啊啊!啊……师姐……每天……都要干 ……

干小浪穴……不行了……干死妹妹……啊……啊……」

感到自己被赵平予充实的满满的,那粗大壮实的肉棒在体内不住磨擦抽送, 幽谷的每一寸都被他擦的火辣酥麻,仿佛置身仙境,一道又一道无法言喻的快感 震撼她的身心,令绛雪痛快得发出惊天动地的浪叫,哥哥妹妹等淫语都出口了, 连续达到前所未有的高潮。

只是她虽被干的痛快,体内又是精气充盈,仿佛再多干几回都没关系,但花 心那娇嫩处却是头一次遇上这般猛肏狂淫,那处虽因练媚功的关系变得柔韧,不 像一般女子般娇弱,却也没法受得了这么久,尤其嘴上叫的那么浪,更使体内的 快感不断冲高,带来的冲击愈发狂烈,终于使她软瘫了下来。

本来赵平予的持久力就极佳,加上连续练了《梅花三弄》和「淫杀术」后, 床笫间的功夫更上层楼,虽称不上金枪不倒,却也是勇猛耐战,绛雪虽已高潮迭 起,软绵绵地瘫痪,神色间虽仍有承欢之意,瘫软的娇躯却再挤不出一线迎送的 力气,赵平予虽觉硬挺着有些难受,却不能不先把绛雪给放了下来,要是自己一 个收敛不住,把绛雪插伤了,绛仙可饶不过自己,这件事在他练化两道功夫时, 就不断在心中提醒自己,才能在这欲火正盛、酥爽若死的当儿及时想起来。

「好师姐……」伸手轻抚着身旁绛仙尚未全干的肌肤,赵平予差点想探头下 去亲吻一口,却不敢造次,绛仙今夜才被风采旬搞过一回,尚未得歇又被自己大 干一场,又为了移功予绛雪而精元大泄,体内犹自亏虚,多半是受不得再一回挑 弄了。

偏偏他就想问她那湘园山庄的形势图在那儿,现在的状况也问不出口,浓情 蜜意刚过,自己竟就不解风情地提这问题,摆明是为了这个目的才和两女翻云覆 雨,对她们未免太伤了些,搞的赵平予一时只敢动手,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了。

「哎……好平予……绛仙知道你想……想问什么……」

见绛雪已半晕了过去,眉宇之间尽是满足无比的神色,幸福到快被撑破了, 绛仙虽不由暗暗心惊,赵平予的床上功夫当真厉害,别说风采旬,在这方面恐怕 连四大长老合起来都不如他,但身体里头充盈着的满足,却令她不由沉醉,自己 虽说身为排帮帮主,不好和郑平亚太过别扭,和赵平予的关系绝不能曝光,甚至 不能让四大长老知道,妒心之下也不知会有什么后果,但这样暗来暗去的奇异偷 欢快感,却更令人难以自拔,不由浮起了一个主意,「不过……不过绛仙还不满 足……你至少先……先好好发泄过……绛仙再招供……」

见绛仙到现在还卖着关子,不肯说明到底把那幅图藏在那儿,赵平予虽也不 由有火,却没原先想的那般气,绛仙也不是故意刁难,在玄元门时这两姐妹原就 是这样作派的!何况他的肉棒还自如日中天,要消下来还得一番功夫,绛仙若不 说自己还不好动手硬要,她既出言要求了,身为男人那能不满足女人的需要呢?

「既是如此,那平予就失礼了……师姐小心要吃些苦头哟……」

诱人地飘了赵平予一个媚眼,绛仙娇滴滴地在他伸过来的手上吻了一口,极 尽媚荡之实,「女人遇上了坏男人……那有不吃苦的?平予你放心……绛仙不是 那么脆弱的女人,不怕吃苦头的,绛雪也不怕……就算这回会被你弄的好几天下 不了床,到早上还腰酸背痛,也非把你吸出来不可……」

顺着赵平予的指示,绛仙驯服地趴伏下来,只那美臀娇滴滴地高高翘起,玉 腿微分,露出了那才刚休息过一会的嫩红幽谷口,那春心荡漾、待君采撷的媚样 儿当真诱人之至。突地绛仙一阵呻吟,只觉背上加了些重量,却非赵平予自己, 而是绛雪那酥软灼热的裸胴,正舒舒服服地仰卧在绛仙的背上,幽谷中不住溢出 的汁水逐步下滑,和绛仙的流溢混成了一处,模样更见媚惑。

本来被他指挥弄成这么个羞人模样的当儿,绛仙还并不当回事,这姿势是白 山君最好用的,她虽没尝过几次,却并非不知其中妙趣,但绛仙怎么也没想到, 赵平予竟把绛雪安在自己背上。

她虽有云雨经验,一次面对几个男人的羞人情况也曾面对,但这般两女同媚 一男的姿势,却是从未有过,也不知这奇特姿势只是让赵平予好动作,奸过了自 己再去玩绛雪,还是说这样的合体技另有滋味?只觉胸中茫酥酥的,既想问他却 又不敢开口,只知这回必又是个新奇曼妙的经历。

……

迷迷茫茫之间,只觉耳后传来了女子的婉转呻吟,又甜又美,对身上的男子 不住求饶,一副高潮迭起、再难承欢的软弱媚态;而自己的状况也不安稳,不知 是怎么着,自己竟像是被放到了车上,正行走着一条起伏颠簸的路子一般,娇躯 不住地被摇晃着,偏生她才刚刚被男人搞的死去活来,身心到现在都还沉醉在高 潮那甜蜜的余韵当中,美的像是整个人都酥了,真不想醒来。

但身下的摇晃,却是愈来愈厉害,顶的她连睡都没法子睡了,绛雪无力地媚 眼一线,只见赵平予就在自己眼前,身上都是汗水,气喘嘘嘘的不住向自己顶挺 冲撞,一副正把女子干到云雨情浓的高潮样儿。

从这体位来看,正被干着的该是自己,可绛雪却是完全没有被男人干时应有 的感觉,身子荡漾如飘,只是随着赵平予顶动,她的幽谷口处被他不住磨动,又 酥又麻的,一时间绛雪只觉强烈的空虚感传上身来,幽谷中又是涌泉汨汨,真的 颇想被他雄猛地抽插一阵。

听得耳后女子的声音不住传了上来,好一会儿半茫然的绛雪才警醒过来,她 这才发觉,自己并不是被人放在船上或车上,而是下身枕了个女人,正软伏在那 儿,承受着赵平予一次又一次的狂抽猛送,也不知已玩了多久,那女子的扭摇顶 挺愈来愈是无力,若非靠着赵平予双手扶在腰间,怕早已软瘫下去。

也不是头一回听姐姐被男人玩了,绛雪自是听得出来,在自己身下婉转扭摇 的,不就是绛仙吗?只她边被赵平予深入浅出地干着,边在自己身下妖冶地扭摇 晃动,身上还负着自己的重量,怪不得绛仙会如此疲累,不住软语求饶,被赵平 予干的活像是魂儿出窍一般。

「姐……姐姐……」

「哎……绛雪你……你醒了……啊……」

给赵平予用这姿势猛干,娇躯忍不住顶扭回应,但顶摇之间却觉得身上妹子 的胴体似是愈来愈重,压的自己无力顶动,但随着她的奋力扭摇,绛雪的幽谷间 汁水不住外溢,沾的绛仙正被干的发红发烫的股间似火上加油般,在绛仙的感觉 就好像有一股柔媚的波涛,正慢慢在她被热情充满的股间流动着、抚摸着。那滋 味真的好生奇怪,却又有点温柔的感觉,令绛仙不由得愈发投入。

等到绛雪终于醒来,侧身招呼于她时,重心一动,绛仙更觉臀上似被压了一 下,力道像能透过她敏感的娇躯,直透幽谷深处,呻吟的愈发软媚了,「哦……

好美啊……好绛雪……你可终于醒了……姐姐被……被坏平予搞的快死掉了 ……

唔……好美……美死绛仙了……」

「真的……真的这般美吗?」感觉身前的赵平予和身下的姐姐正缱绻情浓, 偏把自己扔在一边,绛雪虽仍觉娇躯无力,但身下的姐姐那么的热,灼的她也热 了起来;何况随着绛仙在赵平予的长驱直入下娇躯不住扭摇,顶得她也在赵平予 眼前上下筛动着。

再加上赵平予的小腹正磨着自己的幽谷口处,磨动之间绛雪只觉一股股的刺 激,从那幽谷口处不住袭上身来,偏偏赵平予与绛仙交欢正浓,肉棒虽勇却始终 招呼不到自己身上,她的幽谷当中泉水跌宕,随着娇躯被身下的姐姐不住弹起而 在谷中飞溅冲动,幽谷口被赵平予磨的神魂颠倒,里头却是空虚无比,那滋味可 真令绛雪难以忍受,她明知赵平予绝没有空闲来弄自己,却仍不住娇语恳求,与 绛仙的声音黏在一处。

「哎……好……好平予……唔……你……你怎么这么勇的……又……唔……

又长……又粗……哎哟……每次都……每次你都进的好深!哦……美……唔 ……

美死绛仙了……哎……你这么干……干的绛仙真的……真的快死掉了啦…… 」

「啊……姐姐……平予……你们……你们好过份……边干的这么爽……边这 么逗绛雪……啊……讨厌……坏蛋……坏平予……你……哦……你这姿势……边 弄姐姐边……边把绛雪弄的好难受……把绛雪磨成这样……却……却搞的绛雪上 不上……下不下的……坏……啊……坏死了……还……还有……唔……姐姐……

你……你好热……热的绛雪快疯掉了……哎……你明知绛雪吃不消……还和 坏平予这样合弄……合弄的绛雪熬的好惨……啊……好过份……唔……」

「别……别怪姐姐……唔……好绛雪……姐姐也没办法……平予这么强……

又这么猛……把我们都弄瘫了还……还这么勇……绛仙根本就……唔……啊 ……

美死了……绛仙根本没办法……只有……唔……只有被他干的……干的爽歪 歪的份……啊……

「好平予……好弟弟……你插……哦……又插到那儿了……啊……别……别 弄那么深……唔……你再干……再在那儿插上几下……哦……好美……美死绛仙 了……师姐会死掉……唔……你太……太猛了啦……妹妹要……要被你干坏了!

啊……别放轻……就这样狠干……啊……愈勇愈好……嗯……你……你又要 干的绛仙丢了啦……」

「啊!……讨厌……平予你……你怎么这么弄师姐的?哦……坏……姐姐都 要……都要被你干到丢了……还把绛雪这样吊胃口……讨厌死了!唔……啊……

你的手……哎……别……别那么用力……会弄痛的……唔……好……对…… 就是这样……哦……好舒服!你……哎……你先搞定姐姐……再来弄绛雪……唔 ……

绛雪会……会等着的……啊……」

虽看不到绛仙的神情,但光听她的莺声燕呢之柔软甜蜜,声音中还不时跳出 几句将欲泄身的诱人浪语,绛雪也知姐姐已近高潮,偏偏自己却只能旁听着绛仙 被赵平予干的死去活来、乐不可支。

虽说她光今晚已连受了两次阳精灌溉,腹中委实充实已极,被身下的绛仙回 光返照地颠簸扭摇顶动之下,原本想将精液彻底吸汲的幽谷早被震的汁水外溢, 股间早被混浊的精水污了好大一块,但绛雪先前被赵平予弄出的高潮犹未平复, 现在姐姐和他又在自己身边弄出这么个诱人的活春宫来,还让她头一回以旁观者 的身份去感觉那男女高潮时的体热和震动,教她怎受得了?

幸好赵平予虽一边干着绛仙,感觉着她幽谷当中那绝妙的夹吸魅力,一边看 着绛雪那既无力又渴想欢悦的媚态,耳中又听着绛仙和绛雪姐妹一个爽不可言, 被干的神智朦胧,言语间叫出了无比淫情浪态,活色生香,另一个则娇唤不止, 不住地向他渴求,那娇躯更随着身下绛仙的鼓动,在他眼前扭摆着无比情欲的热 力,那强烈的感官刺激,令赵平予着实舒爽受用。

但赵平予也没忘了绛雪,一双手微一前探,将绛雪那充满诱人风情的跃动双 峰拿在手中,尽情地揉弄起来。虽说一开始因着太过投入绛仙的热情,手劲未免 太大力了点,但这般强力的揉弄,对正为欲焰所苦的绛雪而言,却是正合所需, 只搓的她娇吟不休,扭动着连身下的绛仙都影响的更为放怀。

本来当男女交合之际,觉得有人在旁窥看,那滋味虽是羞人,一般良家女子 绝难承受,但一旦尝试过后,那种羞人的刺激,却常令云雨中人为之乐不思蜀, 绛仙虽已经过不少淫风浪雨的洗礼,多人群交绝非首次,但这样让自己的妹妹亲 身去感受自己的欢乐,可也是头一遭。

加上赵平予习过《梅花三弄》与「淫杀术」两大奇功,功力远胜当日温泉初 交之时,绛仙今夜又先和风采旬玩过一次,此消彼长之下,自是更难撑持,原本 在赵平予的挞伐之下,那高潮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又给耳边绛雪的浪语一 激,股间登时浪花泉涌,口中更是失魂落魄地不住娇吟。

虽已搞定了绛仙,但眼前的绛雪却似已被两人的浪态诱发了情欲,虽说是今 夜第三回待男子交合,呓语浪态却是层出不穷,全无半分疲态。本来以赵平予的 性子,现在该是转移阵地,将情浓欲炽的绛雪给大干特干,令她尽情沉沦欲海, 被他征服的服服贴贴,但今晚他连战二女,先前又把绛仙的阴精吸了好大一块, 若是一点精元都不给她,绛仙便是媚功深湛,今儿又正是她阴极阳生、调节体内 气息的关头,这样下去也怕会有伤身之危,他可真想先在绛仙穴里射了再说。

「好……唔……好平予弟弟……」虽说高潮之乐犹占据周身,但绛仙与他正 交接的紧密火热,又岂感觉不到赵平予的冲动?

她娇声轻吟,语声媚若游丝,「绛仙已……已舒服的要死了……再受不得你 的爱宠……你就……唔……别再弄绛仙了,先搞绛雪吧……绛仙底子够厚……今 儿好生泄一次没关系的……倒是……倒是你若不把妹子再射一回,让绛仙看不到 她那儿阳精乱淌的美态,绛仙可饶不过你哟……」

话声才刚落,绛仙陡地又叫了起来,她现在才知道,绛雪方才为何在她身上 不安份地扭来摇去,口中淫语纷呈,让她纵看不到也猜得出绛雪的妖冶意态,原 来以身为床,让别人在自己身上寻欢作乐,竟是这么个混杂到难以言语形容的滋 味!

绛雪原本被赵平予的磨弄和绛仙的淫态弄的欲火焚身,又被赵平予灵巧的双 手在酥胸上头尽情揉弄,玩的香汗如雨,难禁玩弄的她早不堪等待,赵平予才转 移阵地,将那犹带着绛仙汁液的肉棒老实不客气地直闯绛雪幽谷中时,登时令绛 雪娇躯颤抖,忍不住高声欢叫,藕臂更是不自禁地紧搂住他,活像是想融进他体 内似的。

见绛雪如此媚态,赵平予心知这小姑娘被他方才特意造作的搞法弄的太狠, 欲火之旺前所未有,绝不期待巧致的攻势,他虽知方才那样做法会让两女同受刺 激,乃熬战数女时的秘技,却没想到绛雪连爽两回,还有如此热力,不禁心中一 震,放弃了种种小手段,而是以肉棒尽情狂抽猛送,一边猛攻着她股间玉门关, 一边双手抓住她那充满弹性的美丽双峰,将那亭亭玉立的红蕾收在指间,以最火 辣的方法加以刺激,使受不住他玩弄的绛雪淫语尽出、浪态纷呈,再无法自拔。

……

好不容易撑到绛雪阴精尽泄,赵平予也射了出来,他虽是生力,在床笫方面 又特能持久,但连玩二女的体力消耗,也让赵平予爽的浑身无力,精液一射后, 他整个人都似要瘫了,幸好绛仙这张床还够大,三人同寝仍有足够空间,否则光 这一倒,差点没将绛雪整个人都压倒在床上。

也幸好没有被压着,否则怕绛雪真会受伤。她经验尚浅,今晚又连受三元, 方才在绛仙身上亲身体会她与赵平予的驰骋时,股间已被滑出的精液染的一片狼 藉,如今又再受了一发,那炽热而丰足的精水,哪是她一个经验不足的少女所受 得住的?

只见此刻的绛雪软瘫床上,泛着香汗的胸口不住起伏,其它部份却是一点动 作都难,更别说是伸手拂拭那精水淋漓、着实精彩的股间,显然这般强烈的性爱 风雨吹打,已超出了她所能承受的范围,虽说她媚功已不弱,又身具武功,体质 柔韧,却也已支持不下,只知娇腻地轻哼着,别说肢体动作了,连说话的力气都 没有了呢!

喘了几口气,赵平予一伸手,将绛仙那窈窕的胴体抱了过来,一口便吻了上 去。本来已在连番爱欲之中爽到浑身瘫软,绛仙根本连眼睛都睁不开来,只能咿 唔连声地推拒着赵平予的侵犯,那推拒是这么柔弱,赵平予根本没用上点力气, 已将她的樱唇破了开来,舌头狂暴地攻了进去,在绛仙泛着芳香的檀口中尽情游 走。原就受不住他的侵犯,绛仙虽已酥的连动根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但在他口舌 的激情搅动之下,小香舌竟也随之起舞,和他进侵的口舌尽情缠绵舞动。

等到赵平予松开了她的樱桃小口,绛仙已偎进了他怀里,脸儿不禁又红了起 来,媚目之中波光流盈,充满了云雨之后的诱人神态,在他胸前滑动的纤指却较 方才有力气多了:

「哎……好平予……你也……也太好心了点……这是修练媚功的过程,绛仙 原就有所准备,绝对没关系的……连着把绛仙和绛雪都弄的死去活来,你也该累 了,又何必这样为绛仙度入真气?就算你再厉害,人总不是铁打的,身子要自己 小心,否则弄的太累了,你的洁芸小姐若来找我算帐,绛仙可吃不消呢!」

「师姐放心好了……」见绛仙媚目流转,全不像方才那样舒泄过度后无力的 软弱姿态,知道是方才拥吻之间度过去的那口真气起了作用,赵平予的心这才放 了下来。方才他将绛雪送上高潮之后,整个人都瘫了下来,一转眼却见绛仙软倒 一旁,眼帘紧闭,眉目之中有种虚弱的苍白,还以为她被自己玩的太过火,泄到 脱阴了呢?

若非绛仙修练媚功,云雨之间虽能吸男子精气以为己用,但一旦舒泄时,那 阴精一泄千里的耗损也较常女为多,搞的太过火时,情况可要比一般女子泄阴时 还要危险哩!

「平予没事的……倒是二师姐对此还不甚熟练,平予方才又弄的太过纵情, 弄的她都睡昏了……若再多搞怕有危险,先休息个几天,好生将精元收纳运化, 或许会比较好吧?」

「这也是……」看着被连番高潮弄的晕晕乎乎,爽到元阴尽放,力竭到晕了 过去的绛雪,绛仙不由一笑。她原先虽曾和赵平予有过云雨之欢,却不知这段日 子以来,他竟进步了这么多,自己的媚功在他身上一点采阳的用处也没有,只能 用来服侍的他更为欢快,也真不知他的洁芸小姐和项家姐妹,在夜里是怎么承受 这师弟的?

「不只是绛雪,连我都快昏了……哎,天山派遇上了这种事,莫非……莫非 你这回来寻柳掌门,是打算连她也收了?听说她可是世所难见的绝色美人呢!」

「这……这个……」雪青仪等人也就算了,赵平予真没想到,竟连绛仙都敏 锐到发觉他和柳凝霜之间的事!幸好听她口气,还不知其究里,只以为赵平予床 上太过强悍,才想再找美人儿发泄而已,「那……那是前辈高人……平予可……

可不敢造次……何况光重兴天山派的事,就够伤脑筋了……」

「好啦好啦!」听赵平予给自己几句话,就弄的手足无措,绛仙不由嘻嘻一 笑,在他脸上吻了一口,这小师弟虽说在床上的功夫让女人爱的如珠如宝,实际 上还是初见时那好玩的小师弟,「那图就在那边的柜里……你是要自己去找,还 是把绛仙抱过去亲手取出来?哎……好平予……你若再这样抱着绛仙,绛仙真忍 不住想再要你一次……怎么连泄了两回,你还像……还像还可以似的?」

「这……这嘛……」听绛仙这么一说,赵平予差点想把绛仙放开,这师姐虽 比绛雪成熟,心性却也顽皮得紧,教人抱也不是,不抱也不是,总不好爽了之后 就把她扔在一边吧?这可是云雨事的最大败笔呢!女孩子是绝对要好生爱哄怜惜 的,不论爽过了没有都一样:

「平予自己去取就好了……师姐你可要小心,平予虽说能勉力再来一回,还 不用担心撑持不住,可你的身子却吃不消了……师姐你可要小心一点,别明儿个 给人发现了异样,平予还见不得光,可没办法帮你这一把……」

「哎……绛仙知道了……对了,你拿那幅图时,别忘了把图后那串钥匙也拿 了去……绛仙记得那幅形势图下,有另一幅地图,你顺道也拿了,对你们多半还 有点用处……就算是贺你成家之礼吧!」

「不……这……」

见赵平予还要推搪,绛仙娇媚一笑,纤指在他嘴上一按,「那是前任帮主在 外头的小庄园之一,形势绝对秘密,是绛仙清理他房间时清出来的……帮务颇为 繁重,绛仙虽然爱玩,却也没什么时间去住那儿休闲,倒正好供你用。偷入湘园 山庄查询线索可非一日之易,平予你自己可以餐风宿露,你的洁芸小姐和项家姐 妹们可不好这样吃苦,是不是?平予放心,这几处地方连本帮中人都不甚了了, 更别说是二师兄了,你们在那儿暂时居留,一时间绝不会有泄露形迹之忧……」

「那……那平予就多谢了……」

虽知绛仙这举动并非没有目的,她真正是想把自己暂时稳在那儿,好能抽出 时间来寻自己钻研功夫,换句话说就是食髓知味,想把自己系在裙角,找机会再 尝自己那令四大长老拍马难追的床上功夫,但这一下却命中了赵平予的死角,一 来有个居留之所不错,二来这附近全是湘园山庄与排帮的地盘,自己这批外来人 要避开郑平亚的眼线却也不易,绛仙既为自己安排了居处,便是暗示要掩护自己 这批人,赵平予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

何况她说的也不错,赵平予自己可以随处睡卧,蓝洁芸和项家姐妹等却是姑 娘家,娇滴滴滑嫩嫩的,虽不能说安排雕梁画栋、富丽堂皇的居处,但一个可以 放松、可以梳妆的居室,却也是极为必要的。 ----------   傍晚的霞光还在天际展现着火红的魅力,在半暗半明的天空中绽开一大朵红 花,那景色美的令人忍不住抬头称赏,更没多少注意力放在地下,这边厢赵平予 总算趁着湘园山庄前卫哨换防的空档,找到机会溜进了山庄,避开了巡逻庄丁的 耳目,小心翼翼地向郑平亚的起居处潜去。

本来这暗来暗去的勾当,最应在夜阑人静时行动,赵平予一千一百个不想引 发别人的注意,若依他的想法,绝不愿在黄昏便有所行动。但他却不能不承认, 雪青仪的说法确实有其道理。

这段日子以来湘园山庄既拚命地招兵买马,准备再攻天门,庄中人手必是枕 戈待旦,小心预防着天门大军、神出鬼没的阴京常、甚或赵平予等天山派余孽可 能的攻势,对山庄的防御必是小心到极点,夜间表面上看来适合夜行人偷入偷出 的勾当,实则时候愈晚,湘园山庄中人的警觉愈高,反而更不适合赵平予潜入探 查,还不如趁着日夜交替时寻机潜入,说不定还可收出其不意之效。

原先虽不把雪青仪的话当耳边风,但赵平予也并不想懔遵不移,反正去的只 有他一人,就算有什么状况,到时候再改变原订计划就好了。但在湘园山庄外头 观察了几天之后,赵平予不得不认为,雪青仪的江湖经验确实远胜自己。

湘园山庄的防卫确实大有加强,尤其到了夜间更是外弛内张,表面上虽没怎 么加强,但赵平予却看得出来,一到夜间每个巡逻的庄丁连表情都变了,巡行时 更是小心翼翼,绝不予敌任何可趁之机,雪青仪所言确实不错,夜间确非好的潜 入之机。

幸好外头的巡视愈是森严,过了那条防线后,内里的人愈是放心,大部份的 巡逻都变成虚应故事,只要没在最外头那条线露出马脚,一进庄内就轻松多了, 赵平予一边按图索骥,避过了几起路过的庄丁或侍女,向庄后郑平亚的起居处潜 去,一边偷听着庄中人的交谈,纵然是再小的话题都不放过,或许柳凝霜失踪一 案的线索,不在郑平亚的口中,而是在他们的口语谈笑之间,若自己一不小心疏 漏了什么痕迹,想要老天开眼再给自己寻找她的线索,恐怕是难上加难。

只是一路听来,却是没听得什么有价值的情报,赵平予只听说柳凝霜失踪一 事确非湘园山庄庄中之人所为,连尚光弘也因此大为震怒,只是他虽亲自去寻找 柳凝霜的踪迹,却也是无功而返,弄得接下来好长一段日子庄中气氛诡异,连身 为庄主的郑平亚都一改平时的脾气,做事小心谨慎,行动绝不大意,生怕一个不 小心就捅了马蜂窝,惹发了尚光弘的火气,那可就惨了。

他甚至连妻妾的房间都不怎么回,老是挨在书房里,研究对天门战守之事, 弄的蓝家姐妹嗔语不休,偏又知连黄彩兰和范婉香都给他冷落了,他做的既是正 事,两女也没有什么好发怒的理由。

听到几个侍女彼此传言,今晚郑平亚似又不想回房休息,而是要在书房中熬 上一夜,原本想趁此良机往柳凝霜寝处去搜寻线索的赵平予心下一动,竟改了方 向寻往郑平亚的书房。

他倒不是认为郑平亚的书房内会有什么线索,而是前次天山的事,老在他心 头横亘着一根刺,他原先虽只想找到柳凝霜的蛛丝马迹,就离这儿远远的,再不 想和郑平亚有任何瓜葛,但人一到了此处,心中那混杂难明的情绪,竟逼的赵平 予迳自转向,无论如何也得先把他们两人的事解决了再说。

赵平予虽不认为,自己和郑平亚的事可以一言而决,甚至不认为光只靠口头 沟通,就可以减少郑平亚对自己的敌意,但无论如何,两人至少曾同拜一师,纵 使现在各行陌路,但若真要翻脸,郑平亚可以随便胡搞,自己至少要尽一点口头 上解释之责,这不是为了郑平亚,而是为了向元真子交代,至少不要让师父除了 玄元门的传承问题外,还得分心去烦恼自己和郑平亚之间的事。

伏在郑平亚书房上头的横梁上,赵平予小心翼翼地探头下望,幸好现在正是 湘园山庄中用膳的时候,没有人在这饥肠辘辘,正要准备用饭的当口,还能精神 集中的,加上外头的景致大动人心,否则以湘园山庄外头一线守卫之严密,别说 是赵平予了,恐怕连阴京常那神出鬼没的幻影身法,都未必能毫不露形迹地潜进 来哩!

郑平亚还在用饭,这书房除了几次有侍女进来整理以外,根本连耗子都没有 一个,更没人会小心到向上看,赵平予躲到了此处,真可以说是无惊无险。

探头向下望去,只见这书房的摆设甚为简单,除了一个对窗的桌子,上头书 籍散乱,房间中央另一张看来是用宵夜的小桌,以及靠壁的大书柜,还有置在四 周的几个花瓶古玩以外,再无其它东西了,虽说采光明亮,但书房内的空间看来 并不宽敞,不像从外面看起来那么的阔大。

还没躲得多久,赵平予已听得外头脚步声动,向庄主请安的声音四起,显然 是郑平亚正走回此处,他忙不迭地缩回了梁上去,小心谨慎地不露任何形迹。湘 园山庄今非昔比,庄中着实招徕了不少高手人物,加上为了对抗天门的杨干,郑 平亚自己朝夕苦练,又有尚光弘这等明师倾囊相授,武功进境极快。

赵平予虽说给阴京常点出了武功中问题所在,一路苦思苦练下,对于将雪梅 剑法与自身内力相互融合这方面已有小成,但就算他要寻郑平亚晦气,也得避开 这随时可能有人打扰干涉的情形,否则若弄的人尽皆知,到时候自己别说是解释 误会了,想全身而退都难哩!

房门开处,郑平亚挥退了身后的侍女们,和元松走了进来,元松手上还拿着 个食篮,篮中食物的香气扶摇直上,转眼间便充满了房内,赵平予虽不觉肚饿, 却也不由奇怪,照说郑平亚身为庄主,饮食间必是食不厌精、脍不厌细,绝不可 能饿着,才刚刚用完晚膳,干嘛要这么快就准备夜点?难不成郑平亚的肚子异于 常人,光在膳时吃饱了不算,还得拚命地加点心,才能受得住?

「灵武那边的事怎么样了?」才刚在靠窗桌前坐下,郑平亚望着手提食篮, 恭勤谨慎地立在书柜前头的元松,也不着他坐下,劈头就问,「『静流』唐铎还 执迷不悟,不肯弃暗投明吗?」

「是,庄主。」低下了头,元松小心翼翼地应着,连梁上的赵平予也知他为 何如此小心谨慎,照说唐铎与阴京常有这么大的梁子,要说服他背弃天门,转向 湘园山庄这边该是小事一椿,郑平亚和元松应该也是这么认为的,但这唐铎也不 知是对天门当真如此心服,还是别有隐情,听郑平亚和元松的对话,湘园山庄的 说客竟是游说了他好几次都没成功,也怪不得元松如此小心了,眼见该可以水到 渠成的事,竟一直都无法达成,郑平亚向来行事顺遂,这样状况要他不火都难。

「怎么会这样?」皱起了眉头,郑平亚置在桌上的拳头握了起来,显然心中 怒火不小,「流木帮和天门大小数十战,双方损伤都不小,那阴京常还曾被唐铎 亲手击落山崖过,照说唐铎虽迫于时势投入天门,彼此间的梁子也不可能消的这 么快呀……对于此事,沈世珍那边怎么说?」

「沈世珍说这事他也不清楚,他虽为阴京常的副手,但阴京常旧部的四个分 堂,连系管道都可越过他直抵阴京常手上,唐铎等分堂主回总堂述职之时,也是 直接向阴京常汇报,这些人向来由阴京常护着,连杨巨初都难以插手。现在阴京 常虽不在,但接手的季韶身为杨干首徒,在天门当中威重一方,比阴京常还要德 高望重,说不定是为了季韶的缘故,才让他们执迷不悟……」

「算了。剑阁那边呢?」

听郑平亚和元松谈论不休,梁上的赵平予不由觉得奇怪,郑平亚也就罢了, 元松身为湘园山庄总管,怎么连坐都不坐一下?甚至连食篮都拿在手上,放都不 放到夜点专用的小桌上头,小心的像是篮子里装着什么宝贝一般。更奇怪的是两 人嘴上说的正经,彼此交换的眼神却带些邪气的笑意,郑平亚和元松还不时眼睛 左顾右盼,耳朵都竖了起来,活像是在注意外头的人声动静一般,这书房原本僻 静,又是一庄之主的所在,根本就没什么人敢来打扰,他们到底在搞什么鬼?

也不知这样讨论了多久,话题逐渐从对付天门的正事变到了天马行空,让梁 上的赵平予也听了出来,他们之所以讨论这些事,不是为了有什么重点,而是为 了掩人耳目。

好不容易等到窗外再无人声,连最后一点点人影都走到了远处,郑平亚才似 松了口气,轻推了元松一把,「都没人了,可以了,先下去吧!记得从另外一边 出去,千万小心别漏了形迹。前些天师父似乎注意到了什么,最近老在注意我, 告诉她今儿个我可能得晚点儿才能下去,叫她们先洗干净了等我。」

「是……」嘴上浮起了一丝笑意,元松对着郑平亚微一垂首,语气中却带着 些调侃之意,全不像总管对着庄主,反倒像是狐群狗党间的热络。他小心翼翼地 从怀中取出了一个小瓶儿,交给了郑平亚,那瓶子形状很奇怪,光看就像是从外 域来的东西。

「这是元松从外头找到的东西,据说可助床笫之威,用得好时再不心甘情愿 的女人也要为之沉迷。庄主天纵奇才,床上功夫令夫人们为之神魂颠倒,又爱又 怕,自是用不上这东西,但偶尔使上个一点半点,也有拾遗补阙之效……」

「亏你孝心……」郑平亚笑吟吟地将瓶子收下,推了元松一把,「下去吧!

别把人饿着了。」

听两人的对话愈来愈奇怪,梁上的赵平予忍不住又将头探了出来,却见元松 伸手在那大书柜上某个不起眼处扭了几下,只见那书柜一点声息都不发地向旁滑 了过去,露出了一个足可通人的大洞,从赵平予这边虽是看不清楚,却可见一条 向下的阶梯不住蜿蜒。

只见元松走了进去,伸手在壁上某处动了几下,那大书柜便滑了回去,将洞 内元松的身影整个掩住,转眼间书房中已回复了原样,若非赵平予探头来看,光 靠听觉根本不知方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机关还真是巧妙。

眼见书柜回到了原样,郑平亚这才坐回椅上,装做在检视桌上的文件资料, 眼睛却不住地向外飘。此处本就是极少人至的清静之所,郑平亚和元松又似特意 要瞒着什么人般,多半在外头便暗地里嘱咐,要山庄中人尽量别靠近这儿,因此 外头人声极少,别说元松等庄中的护驾高手了,竟是郑平亚身为山庄庄主之尊, 连个仆从也没有随在身旁,只单独一个在这书房之中。

一来郑平亚是天门大敌,天门虽说守约数年不出江湖,但尚光弘等人总要小 心些,二来他身为湘园山庄庄主,又是少年心性,最好面子,无论身在何处,向 来都是前呼后拥,要他落单直是难上加难,如今他单独一个留在这书房里头,连 元松都不知躲到那儿去了,本来这该是赵平予最好的机会,若他真想直斥其非, 再没有比现在更好的机会了。

郑平亚和元松也不知在这机关中搞着什么鬼,左瞒右瞒的多半非尚光弘能知 之事,若赵平予此时出手,做贼心虚的郑平亚也不知敢不敢叫人来此,光一个对 一个,现在的赵平予信心尽复,就算不胜,至少也有平分秋色的把握。

但不知怎么着,赵平予的心中总有个声音在阻住他的脚步,喝斥郑平亚的声 音也是到了喉头便硬被压了下来,他默不吱声地留在梁上,狠狠地瞪着郑平亚的 后脑勺。

从初见开始就不对盘,再加上天山派那一仗,弄得赵平予这段日子以来流离 失所,连柳凝霜都生死不知,见到他只觉恼恨难掩,但他心中虽是千思万想,想 要一招就把郑平亚的头打出个洞来,却迟迟不肯动手,心思直往那书柜方向飘, 仿佛那机关里头有着什么东西,正声声念念在勾着赵平予的心神一般。

突地,郑平亚的人整个飘了起来,却不像是起身,若非他一转头时那笑意已 满溢出来,忙躲回梁上将身影掩住的赵平予,还真以为他是被什么东西给一下子 钩起来的呢!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他这般兴奋,犹如脱了索子的猴儿一般,轻飘飘 地似没了骨头,仿佛整个人都要飞起来似的。

眼见郑平亚手舞足蹈地溜向那书柜,赵平予猛地一省,心知这是最后的机会 了。虽说书柜里头的机关中必有古怪,想必其中藏了什么让郑平亚兴奋莫名,却 又不能让尚光弘等人知道的东西,赵平予心中也难免好奇,颇想就这样不动声色 地躲在郑平亚身后穿入机关之中,看看是什么好宝贝让郑平亚珍爱若此;但良机 一失不可再,郑平亚分明是认定了绝不会有人前来打扰,这才想打开机关下去, 若自己此时不动手,一旦等他和元松会合,要向他讨这个公道可就难了。

梁上的赵平予活像只看准了猎物的鹰隼,又狠又准地看清了郑平亚的背后, 打算数招之间就收拾掉这个老找自己麻烦的家伙,别说让他逃生,就连呼叫的机 会都不想给他一点,偏偏就在他准备好出手的时候,远处突然像是半空中炸开了 雷一般喧闹起来,只听得劈哩啪啦的脚步声猛响,有个人已快步冲向了这儿,脚 步声中全没一点收敛,来人虽没说话,但光听他的脚步声,不只是郑平亚,连赵 平予都听得出来,这人正当怒气填膺,完完全全是打算来找郑平亚生气的。

光只是听到了那脚步声,转回头来的郑平亚已是一脸失望的神色,表情却没 有多少惊异,显然这事已发生了不只一回,他的兴头被打断也不是第一次了。只 见郑平亚意兴索然地吐了口气坐回了位上,伸手大力地将桌上的资料翻弄着,力 道大的活像是想把这些书册全给拆了似的,脸上却是一点一点地收敛着自己,到 了最后那脸上连一点儿生气的表情也没有,有的只是漠然。

门启处,一身绛红装扮的蓝洁茵撞了进来,脸儿早气的红了,和身上的衣衫 相较之下直是不遑多让。不过那模样却令梁上的赵平予顿觉有些奇怪,照说蓝洁 茵正当青春年少之际,又与郑平亚新婚情浓,便是有黄彩兰与范婉香姐妹争宠, 湘园山庄中侍女又多美色,但看着尚光弘与梁虹琦、骆飞鹰结拜多年的面子上, 总也不好太冷落了蓝家姐妹,怎地蓝洁茵的模样乍看之下,却较蓝洁芸还要憔悴 得多?活像是许久没受到男人的滋润了,总不可能郑平亚……力有不逮吧?

「又怎么了?」见蓝洁茵撞进房来,郑平亚眉头微皱,声音虽仍平和,却有 种被打断的怒火隐含其中,便不看他的脸面,光听声音都有种让人心下发冷的感 觉,「平亚今儿个恐怕得熬上一晚,为的都是对付天门杨干那班人,这是本庄的 头等大事,你怎么还来打扰?好夫人,平亚这可不是在捻花惹草,干的全是正经 事,连师父和师叔都赞誉有加,你就不要再来烦我了行不行?」

「什么……什么正经事?谁晓得你又在干什么了?」虽是美目含煞,却不减 其美,蓝洁茵虽不似乃姐,却也是一等一的美人胚子了,只是她现在眼中泪光盈 然,又气的脸红耳赤,连声音都颤着,令人不由得退避三舍。

「老是跟元松窝起来,两个人不知在搞什么鬼。别以为洁茵不知道,那个老 元松表面上乖乖的,实际上老带着你向歪路上钻,刚成婚就弄了两个妾不算,还 搞得满山庄都是美貌侍女,你以为我不知你安的是什么心?连天门都还没破,你 就想当起武林皇帝来了是不是?先搞个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夜夜当新婚是吧?

你愈来愈和那个杨逖一个货色了!」

「你……你到底在胡说什么?」心中知道蓝洁茵所言未必非实,其实郑平亚 自己一开始也不喜欢元松,总觉得这个人有点谄媚,老爱抓别人的心思,投其所 好,武功虽是不弱,心性却和一般直来直往的武林人大异其趣,一开始总觉得不 大投合,但这人总是当日湘园山庄仅存下来的硕果,是郑平亚记忆中的老家人, 比师父尚光弘还要亲近,是以人前人后郑平亚总是尽量维护着他。

不过好好相处下来,郑平亚也不由觉得,这元松也有好的地方,和他在一起 时自己总是很放松、很舒服,感觉全不像随侍在师父身边时那样拘束,他的作风 自己一开始时虽不喜欢,但习惯之后,却也觉得其中自有妙趣。

他虽拉了一大票美女进湘园山庄,弄得郑平亚在妻子面前颇有些难做人,但 元松说得好,自己身为庄主,总能够自制着不胡搞乱搅,师父和蓝洁茵等人都是 多虑了,何况每日的公事下来,也没什么多的消遣,光坐在庄里头给美女服侍, 那感觉也不坏呀!

何况真正让蓝洁茵呕气的,可不是这一票俯拾皆是的女侍,而是他新纳的黄 彩兰与范婉香两个小妾,这可关不到元松的事,听蓝洁茵硬是将元松给搞进来, 也不由郑平亚心中有气。

照说这两女因他而受难,甚至失身于杨逖那淫贼,郑平亚将两女收入私房, 好生照顾,也是人之常情,这点连身为蓝家姐妹师父的梁虹琦和骆飞鹰都无法过 问;何况当日之所以让自己负起照顾鄱阳三凤的重任,全是因为赵平予那小子搞 的鬼,还把个身分可疑的白欣玉也带了进来,现在白欣玉已经走了,赵平予也是 他手底游魂,小心一点就能逮到,蓝洁茵干嘛还一天到晚提这件事情?

「好啦!一开始因着赵平予那小贼的关系,我确实有些儿失态了。」虽说心 中有火,但蓝洁茵总归是自己娇妻,她师父又是武林中大有来头的人物,万万得 罪不得,何况现在的她气的眼角含泪,虽是怒火冲天,也别有一番美态,郑平亚 语气之中,不由有些软了下来:

「嘴上说要我照顾她们,实则是希望我沉醉声色当中,一厥不振。不过她们 两人也可怜,总不能怪我多照拂她们一点,何况这些日子以来,我不是都没到她 们房里去了吗?你总要知道现在山庄大敌当前,当年杨干的武功你也看过了,哪 是可轻敌的角色?为了约期到日一举歼灭天门,我和元松也不知花了多少心思血 汗,你总要随着我些嘛!万事总也得等先将天门的问题解决了再说,是不是?」

「哼……算你嘴巴厉害……洁茵老说不过你……」本来蓝洁茵心中最火的, 倒不是自己的夫君,而是那个带坏郑平亚的元松,今儿一听到郑平亚又打算在书 房熬夜,还有元松陪在一旁,心中那火一旺起来,再也忍耐不住,身边的人根本 没法挡住冲来找晦气的庄主夫人。

只是一进到此处,见元松根本不在这儿,蓝洁茵心中的气火登时小了些,加 上郑平亚这段日子以来不近声色,虽说很少进自己房里,床上表现也弱了不少, 但这终是为了本庄的大业,蓝洁茵倒还忍得住,反正受冷落的还有黄彩兰和范婉 香,想到这两个小浪蹄子也独守空闺,她心中也不知怎样开心哩!

见蓝洁茵平静下来,郑平亚的心也稳了,忙扶着蓝洁茵向外走,反正兴头已 给她搅了,不如今儿自己就别熬夜,先好生安抚她才是。蓝玉萍向来温和还好说 话,一直火爆脾气的蓝洁茵今儿这么好说话,想必是师父和梁虹琦梁师叔为自己 说的好话,他正好打蛇随棍上,好好安抚她的情绪,否则一个弄不好,把蓝洁茵 的火气再撩起来,便是师父想救恐怕也救不了了。

俗话说得好,小别胜新婚,今晚自己就把这兴头好好地发泄在蓝洁茵身上, 看她以后还敢不敢扰自己的兴?

……

听郑平亚和蓝洁茵去得远了,梁上的赵平予忙溜了下来,小心翼翼地摸向那 书柜去。一来蓝洁茵已经伴在郑平亚身边,良机已逝,便自己现在再赶上去,要 和郑平亚单打独斗的机会也是小之又小,二来这柜中的机关颇启人疑窦,令赵平 予忍不住想摸进去,看看其中有什么奥妙。

本来当赵平予听到柳凝霜失踪的消息时,首先浮上心头的就是郑平亚,湘衡 一带多出美女,以温柔多情着称,郑平亚又是年少英俊,坐拥山庄基业,称得上 财才均佳,虽有复仇大业缠身,但风流自赏的他却也不至于少了红粉伴侣,光看 他除了娇妻美妾之外,还在整个湘园山庄中大收美女的行径,其好色便可窥知一 二;偏生「雪岭红梅」柳凝霜又是江湖极其出色的美女,姿色绝不在武功之下, 若说郑平亚看了她不色授魂与,为之心神荡漾,赵平予可是头一个不相信。

但湘园山庄表面上是郑平亚为主,实则靠着庄主之师「流云剑圣」尚光弘、 「飞鸿」梁虹琦和「铁臂神」骆飞鹰等三大风云录高手的威望,才使重兴的湘园 山庄在武林中立足稳实,四周门派无不望风披靡,全没一个敢与之争锋的。

若非天门有个武功威望均不在三人之下的「一柱擎天」杨干镇门,还有名列 风云录之首的「幻影邪尊」阴京常隐在暗处支援,怕早在上次面对联军时就给灭 了门,此事武林中人无不知晓,赵平予虽一百个信不过郑平亚能见色不乱,但想 到还有尚光弘等行事正派的人在,郑平亚再怎么大胆,也不敢对柳凝霜下手,才 把这可能性排除掉。

可是当他在心中考虑了一下方才在梁上听到的对话,郑平亚和元松显然有什 么事在瞒着尚光弘等人,否则以他两人身为湘园山庄的庄主和总管,在庄中说得 上是一言九鼎,所作所为那还需要瞒着什么人呢?

虽说没有其它的线索可兹证实,但赵平予的心中却忍不住想到,说不定……

说不定自己误打误撞,竟解破了柳凝霜失踪之谜,此刻她就被禁在湘园山庄 中,深陷于机关之内,郑平亚和元松又保密到家,怪不得无论天山派的人在江湖 上怎么寻找,都找不到她的半点行踪。

在心中不断警告着自己,事情未经证实之前,千万别抱着太大的希望,希望 愈深,无法达成时的失落感也就愈大,当他看到邵华中在眼前逝世的时候,那教 训已够他受得了。

一边在心下想着,一边小心翼翼地摸索着那大书柜,既想赶快打开机关,到 里头去将柳凝霜给救出来,又深怕这又是另一个失望,总提不起勇气行动,只边 抑着心中的激动,边在心中拚命地警告自己,在打开书柜里头的机关之前,一定 要检查过书柜没有其它的异样,自己这回的行事一定要小心谨慎,万万别留下把 柄,自己失风事小,若连累了绛仙她们,这漏子可不是自己一个人扛得起来的。

也不知在书柜前摸了有多久,对自己的警告终于再压抑不住满腹的好奇心, 赵平予微一咬牙,伸手在方才元松开启处动了几下,只见那书柜犹如被鬼魅附身 一般,悄无声息地便向旁滑了过去,一点机关启动的声音都没有,也不知是制作 时特别用心,还是郑平亚和元松为了保密起见,将油一层层地上了去,才使得机 关发动之际不仅全无征兆,甚至连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书柜滑了开去,映入眼帘的是一条长长的阶梯,逐步向下蜿蜒,末端深深地 藏在黑暗当中,里头一点儿光线也没有,纯靠着书房中的光线才能看到阶梯,真 不知方才元松在掩住书柜之后,是怎么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之中行动的?他手 中的食篮方才看来也不甚大,装了食物之后绝不可能再加上蜡烛等足资照明的东 西,他总不可能只用个随身携带的火折子就任意行动吧?

感到自己的手在发着颤,赵平予勉力抑住心中的胆寒,伸手在方才远望元松 关上书柜的地方摸了几下,虽说那处并不大,没弄得几下就摸到了开闭的机括, 但一边害怕着不知什么时候会有人来,一边不自主地想着,等到书柜关上后,自 己要怎么顺阶而下?

这儿黑得很呢!除非元松早把这儿的机关摸的熟透了,否则光靠一点火光, 要走这么暗的陡梯,可真的要艺高人胆大才行哪!一边想着赵平予只觉时间流的 好慢,自己摸索机括的动作明明已经够快了,怎么弄了好久都不见机关的影子?

待到终于找到目标时,赵平予差点就要腿软,这紧张真不是人捱的。

小心翼翼地顺着阶梯望下走着,赵平予每一步踏出时都紧张无比,双手摸着 墙壁,固定住身形,只敢先出一脚向下试探个许久,等到确定没有问题了,才敢 将整个人往下移过去,这简直不是在走阶梯,活像是在受罪!

也不知走了有多久,等到赵平予终于觉得脚下踏着泥土平地,而非石制的阶 梯时,已累的满身大汗,活像走了几十几百里路般,觉得整个人都快要散了架似 的。

也幸好脚踏实地之后,看到远处似有几点微光闪动,虽不甚明白,总胜过方 才纯在黑暗中摸索的感觉,赵平予虽在山洞之中待过,在那儿和蓝洁芸在黑暗中 纯靠感觉切磋武功,黑暗对他而言照理不成太大问题,但这儿可是湘园山庄里头 的机关,又凿得极为深邃,从这工程来看,绝不可能是郑平亚重兴湘园山庄后复 立的机关,多半是原先旧祖传下来的东西,想必是元松找出来的吧?

光只想到这儿也不知埋伏了多少厉害陷阱,若自己一不小心触及机关,也不 知会有什么下场,便是自己侥幸逃生,至少也会惊动上头的郑平亚等人,到时候 可惨了,也难怪赵平予紧张。

扶着墙壁,向那光点处走去,赵平予每一步都踮着脚尖,着足轻柔,深怕弄 出点声音,短短的路只觉无比漫长。等到走到了近处,感觉到了光源就在转弯之 后,将整个身子伏在壁上,窃听着旁边的动静后再定行止,此时的赵平予只觉双 足双腿颇生疼酸之感,这样小心谨慎,生怕一不小心触动机关的走路法可真难消 受!下次他可是立誓绝对不再去钻研机关了!

细听着旁边的动静,只听到两个人的呼吸声,其中一人呼吸之间深入浅出, 自有一定频率,显然是修练武功之人的呼吸方式,只光从这样窃听,以赵平予的 功力,却是听不出此人究竟有多深造诣。而另外一人呼吸之间颇有忙乱之感,似 是正忙着在整理什么东西,虽说没弄出什么声音,却是光听都听得出其心中的紧 张,呼吸声轻柔的像是女子,感觉不出有练什么武功的模样。

一边在心中暗惊,方才自己明明亲眼见到元松从这儿下来,怎么现在走到此 处却没听见他的声音?照说元松武功虽是不弱,和自己之间却有好大一段距离, 内力相较之下差得更多,若他就在那儿,自己再怎么也不可能漏掉他的呼吸声。

难不成这元松和阴京常一样,都是深藏不露的高手?甚至高明到瞒过自己?

赵平予摇了摇头,将这想法给硬是摇掉了,阴京常表现出来的武功原已不弱 ,再加上幻影邪尊极其高明,才可能瞒过杨干等高手,再怎么说这样的高明人物 绝不可能多,无论如何元松也不会有这么高深的造诣,便是瞒得过自己,也绝不 可能瞒过尚光弘等人吧?

偷偷将头探出,赵平予的眼睛登时给牢牢地吸住了。眼前竟是别有洞天,石 穴里头深藏着一个女子的香闺,旁边烛光闪耀,精心设计得将光线集中在壁间那 粉红色的帐幕上头;而在光线的焦点之中,正有一绝色美女倚壁而坐,除了柳凝 霜还会有谁?

只见柳凝霜双手高举,被牢牢地扣在壁上的两个环扣当中,成了个大字形张 了开来,娇躯之上片缕不存,这样的姿势、这样的灯光,使柳凝霜那丰盈高挺的 傲人美峰完全暴露出来,令人一见之下,眼光便像是黏着蜜的蜂儿般再难离去。

被迫摆出这样的姿势,柳凝霜根本无法遮掩自己傲人的双峰,只能将玉腿盘 住,不让外人一眼便看到禁处,那含羞带怒的娇姿,却令人更想将她压在身下, 把她的胴体一览无遗。

在另外一边,一个女子正紧张地忙东忙西,快手快脚地将桌椅被褥等东西收 拾好,身边还备下了个大木桶,桶中热气蒸腾,显然是刚烧好的热水。只见那女 子动作愈来愈快,还不时偷眼看向自己这边,表情活像是害怕着主人回来时还没 把东西整理好,要给主人又打又骂的仆婢一般。若非她有着这种表情,神情又不 像发现了异样,紧张的赵平予还真以为自己被她发觉了呢!

虽说没有发现元松的影子,天晓得他是溜到了那儿去,还是早已猜到自己随 他身后进来,正躲在房中准备等自己现身之时,再给自己致命一击,但看到柳凝 霜就在眼前,双手都给锁镣铐着,娇躯一丝不挂,也不知受过什么恶刑,眼见她 如此软弱无依,赵平予什么也不想了,就算面前是龙潭虎穴,有千军万马相阻, 他也非马上救出柳凝霜不可,绝不容许有任何一点拖延。

即便没有其它人在,眼前光只有柳凝霜和一个看来无甚武功的小婢女,眼见 柳凝霜如此凄惨,赵平予一边义愤填膺,心中却冷静了下来,如果元松当真不在 此处,以自己的武功,要制住那小婢女,将柳凝霜救下来该不是难事。

他最怕的倒不是元松伏在房内,而是里头还有什么机关,可以与外界通联, 如果自己莽撞出手,让那小婢女有机会发动机关,就算自己解掉了柳凝霜手上的 铐镣,出去之时恐怕也要面对湘园山庄的人马,间中还有尚光弘等名列风云录的 绝世高手在,这样阵容以自己和柳凝霜联手,恐也绝无幸理,何况天晓得被困在 此处的柳凝霜,是否遭了郑平亚什么毒手,若她根本无力出手,光靠自己一人要 将她救出,便不惊动其它人可也不容易呢!

心下计议已定,覤准时机的赵平予猛地窜出,背向着他的小婢女连头都没转 过来,只觉背心一股大力传来,人已经不由自主地撞向石壁,转眼间血溅五步, 动也不动,眼看是再没气息了。

才刚发觉异变,转眼间事情已有了结果,柳凝霜乏力地抬起头来,却见到以 为永远见不到的赵平予正护在身前,一时间百感交集,眼中珠泪不由自主地潸然 滑下,一声「平予」还没有叫出口,已是泣不成声,颇想投入赵平予的怀中放声 大哭,却因双手被牢牢缚住,再怎么用力也只弄得满脸通红,手上的铐镣无论如 何也挣脱不开,她的努力只能勉力摇的铁链叮声作响而已。

虽说身在江湖,但赵平予的交手经验其实不多,更别说是杀人,他以往也曾 暗自想象,自己武功大成之后,要怎么行侠仗义、惩恶除奸,没想到头一回开杀 戒的对象,竟是一个无甚武功的小婢女,她甚至连自己生得什么模样都没看清楚 便已了帐。被迫留在这不见天日的地方服侍,想必这小婢女也不甚受宠,多半也 是个可怜人,却死在自己手里,那感觉实在是糟糕的很。

勉力将自己的心思从那小婢女尸横在地的惨状上移了开来,赵平予拔出随身 长剑,只听得「叮」声连响,缚着柳凝霜左右手的铐镣却是丝毫未动,他那两剑 不过迸出了几点火花而已。

眼见出剑无功,赵平予不由得大为惊诧,爬上床去仔细观察着那两副铁锁。

他手中的长剑虽非异宝,也是良铁链就的上等货,加上赵平予内力极高,运 使之下威力更强,虽说为了怕伤及柳凝霜玉腕,他只用了三四成力道,但运功之 下这两剑便不能削金断玉,平凡的铁链却也难当一击,缚着柳凝霜双手的铁锁乍 看之下并无什么异样,怎挡得住他这一下子?难不成方才自己一时情急,伤及无 辜,老天爷这么快就降下了报应,让他的内力消失无踪,只能看着铁锁干瞪眼吗 ?

「平……平予……」见赵平予神色有异,柳凝霜虽是泪眼迷离,却也知不能 光顾着哭,初见时那情感强烈的冲击一过,这天山派的美女掌门很快便恢复了一 点冷静,「这铁锁是天降的异物,便是神兵利器也难破损……但固定铁锁的螺钉 却是凡物,你瞄准了砍开,就……就能救出凝霜了……」

听了柳凝霜的话,赵平予仔细一看,果然见到那锁扣的特殊之处,方才他落 剑之地乃贴实着柳凝霜皓腕的锁皮,虽接了一剑却连一丝刮痕也无,暗沉沉地颇 有质地,但将两片锁扣扣紧的螺钉,上头却有不少刮痕,更重要的是颇生锈蚀, 显见已有一段年月,该当可以硬砍开来。

扣着双手的铁锁片落了地,双臂垂下的柳凝霜娇躯顿失依靠,她向前一扑, 投进了赵平予的怀中,原有的冷静立时便飞出了九霄云外,一泄千里的泪水很快 便将赵平予的胸前全给染湿了。

知道柳凝霜这些日子以来也不知受了多少委屈,给郑平亚瞒着尚光弘等人禁 在此处,连衣裳都没有一件,纵猜也猜得出发生了什么事情,赵平予一边任她尽 情哭泣,一边伸手抚着她的秀发和背心,触手处只觉阵阵寒气,显然郑平亚不知 用了什么药物来控制柳凝霜,使她内力无法运使自如,否则以柳凝霜的功力,别 说是运功护身,抵御寒凉了,就算破锁而出,也不是什么难事。

感觉怀中的柳凝霜娇泣不歇,完完全全变成了一个泪人儿,赵平予心中好生 怜惜,尤其当他看见柳凝霜皓腕上头的擦伤时,心中更是怒火填膺。为了怕柳凝 霜脱困,郑平亚不只用锁扣锁着她,甚至连污辱她的时候都不敢开锁,那铁锁与 她吹弹得破的嫩肤之间毫无缓冲,一旦动作大些,她那纤细的玉腕上头自被擦的 血痕斑斑,直到现在仍是痕迹宛然。

加上她也不知被困了有多久,双臂一直吊在此处,一旦放松便软垂无力,瘫 在床被上头,此刻竟连伸手去搂赵平予的力气都没有了,那儿还像是个叱咤风云 的美女高手?就连个普通的闺女也不像她现在这般软弱无依。

也不知这样安抚了她多少时候,赵平予心知此处非是久留之地,不只要小心 形迹不见的元松,甚至不知蓝洁茵能把郑平亚拖住多久,只是柳凝霜正值悲从中 来,若不让她在自己怀抱中好生发泄一下,一直抑着可真不知会发生什么事。

好不容易等到柳凝霜的哭声渐渐收止,赵平予一边轻抚着她的背,一边环目 四顾,却是怎么也找不到一件可给柳凝霜蔽体的衣物,那身亡的小婢女一来衣上 满是血污,绝难上身,二来身材娇小,与柳凝霜差太多,就算硬挤也挤不下去, 赵平予不由暗骂这郑平亚未免也太工于心计,用来困住柳凝霜的不只是那铁锁而 已,竟还让她光着身子,便是逃出去也无法见人,这么邪毒的招数,也不知是郑 平亚还是那元松出的鬼主意。

迫得没有办法,赵平予解开外袍,将柳凝霜搂个满怀,衣衫一展将她包住, 算是暂掩春光。虽说因着被困地室的折磨,柳凝霜清损了不少,但胸前那饱满丰 隆的茁挺玉峰却依旧挺拔,连一点萎缩的感觉也没有,光只是这样紧搂着在胸前 一贴,无比销魂的滋味已令赵平予不禁想入非非;偏生柳凝霜对他的搂抱一点反 感也无,在胸前交贴之时,反而诱人无比地轻哼了几声,夹杂在微不可闻的饮泣 声中,格外有种奇异的诱惑力,听的软玉温香抱满怀的赵平予差点难抑欲火。

「对……对不起,前辈……没其它办法……只好从权了……」暗咬了自己的 舌头一口,好不容易才从柳凝霜那诱人心动的魅力中警醒了些,赵平予一边暗骂 自己好色,竟在这种情况之下都会想入非非,一边双手却不由得搂得她更紧了点 儿,柳凝霜到现在还一副四肢无力的模样,偏自己察她脉象又不见中了什么毒, 真不知郑平亚究竟是搞了什么鬼门道出来,把她弄成这么个软弱的模样。

「没……没有关系……」将脸儿贴在赵平予颊侧,柳凝霜很舒服似地吁了口 气,感觉赵平予站起了身来,一双玉腿温柔而主动地盘到了他的腰间,一副欲火 难禁、正待交合的媚态。

倒不是因为柳凝霜现在想要,一来她较赵平予还要高一些,不这样做根本无 法小鸟依人地偎紧他,二来柳凝霜也知道赵平予绝不会是大大方方进来救人的, 有无法动手的自己负累,要避人耳目地逃出恐怕不易,接下来多半还得打出去, 不保持这样的姿势,赵平予连行动都难,又如何带她逃出?

「前……前辈……」虽说赵平予也知道柳凝霜之所以这么做,绝不是存心引 诱他,但给个这样国色天香的美女偎依怀中,又给她玉腿在腰后一盘,原已有些 心猿意马的赵平予差点压抑不住自己,不只脸都红了,胯下更是逐步昂挺,那蠢 蠢欲动之势,与他切身相合的柳凝霜自然感觉得出。

「别……别想歪了……嗯……至少现在不行……」

听赵平予的话声微颤,柳凝霜脸儿一红,赵平予登时觉得怀中的玉人娇躯一 热,感觉既尴尬又高兴,至少现在的她不像方才那般娇躯发寒,一副整个人都冻 僵了的模样儿,若光这样就能让她保暖,就算尴尬赵平予也很快活哩!

「不这样根本……根本没法行动……就像你说的……现下只得……只得从权 了……好平予,一切都等先逃出险地再说吧……」

「这……这个自然……」

一边暗骂自己竟然在这个时候想歪,赵平予一边将心思拉到现在的状况上, 一来只有这样才能逃出此险地,二来也只有这么紧急的状况,才能把他的心拉回 现实,不再被柳凝霜那魅力十足的娇躯所俘虏,「前……前辈……你可知那元松 到了那里去?我方才是顺着他进来的路才……才来到此处,可我一直没见到他出 去……难不成……难不成这儿还有其它岔道不成?」

「这儿有没有岔道什么的凝霜不知,」仔细地想了想,柳凝霜的脸儿转到了 另一个方向,「不过元松每次过来,都是从你那边进来,从另外一边出去。或许 那儿有其它的出口也不一定。」

心道原来如此,赵平予也知这正是元松心机深沉之处,密道的入口做的毫无 破绽,但也因此,从密道中根本无法看到外头的情况,每次进出都是最危险的时 候,若从书柜的入口出去,给人撞见了秘密就再难保持,因此非得物色一个人所 少见的出口处才行。

除此之外,元松还得负起帮郑平亚把风的责任,郑平亚身为庄主,若在庄中 神出鬼没地出现,难免启人疑宝,与他的尊贵身份也不合,因此他出入非得从书 房的大书柜那出口行动不可,若是出来之时没有元松为他把风,就很容易露出破 绽,可元松总不能老挨在庄主的书房里头,光要跟蓝洁茵等人解释都是问题,因 此这出口必然距离郑平亚的书房不远,一来隐蔽,二来又可收监视书房,避免闲 杂人等靠近之效。

「那……我们就走吧……前辈,等……等到到了外头,平予就先将你送回明 雪明玉那边去,以后再回来找还这场子……」

不经意间,将柳凝霜搂得更紧,鼻中登时充盈着女体幽香,赵平予贪婪地深 吸了一口气,脑中差点一茫,好不容易才恢复过来,伸手取过一盏灯烛,抱着柳 凝霜向另外一边摸了过去,同时在心中祷祝,希望这另外一边的出口,不要像另 外一边那么难走才好。 ----------   闭上双眸,嗅着赵平予身体那温暖的气息,柳凝霜放松了自己,心思却忍不 住回到数月前……

感觉到头的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跌跌撞撞的,柳凝霜只觉头痛欲裂,想举手 拭目却是动弹不得,双臂似都给什么缚住了,挣也挣不脱。她勉力睁开了眼睛, 却发觉眼前的景色完全变了,这儿根本不是她在湘园山庄中被安排的寝室,举目 所及只见火烛之光,映得四周并无隐蔽之所。

这么多的火烛,眼前却不甚亮,连一扇窗户也见不到,加上湿气很重,空气 也闷闷的,就好像自己并不在地上,而是在地下深处似的,若非她以前也曾钻过 地道,还真以为自己已下了地府呢!

向着两边扫了一眼,却见自己的双臂都给高高地抬了起来,两只皓腕各被两 圈铁环牢牢地扣住,腕上传来的感觉很是奇异,就好像有股寒气不住朝体内冲来 似的,显见这两圈铁环貌不惊人却绝非凡器,只是连结处的铆钉锈蚀斑斑,让她 还有一线希望,只是挣了几挣,才一催动内力,便觉铁环上冷森森的寒气直捣体 内,冻的她从体内深处打起了哆嗦,竟是一毫内力也运不起来。

幸好除了双臂被困外,自己衣裳尚还完整,身下的感觉是柔软的被褥,也不 知是被自己的体温弄热,还是原本就暖若春阳,斜并着玉腿坐卧其上倒还无甚不 适之处,目前只是内力运使受滞,加上此处处于地下,不能运功驱寒颇不舒畅而 已。柳凝霜停下了挣扎,闭目听着方才挣动之时铁环上头链子的叮声作响逐步缓 下,一边在心中回忆,自己究竟是为什么会搞成这番模样?

当日在天山派中,面对着湘园山庄的大军时,柳凝霜已存必死之心,郑平亚 既率大队人马前来,就绝对不是三言两语可以打发回去的,幸好她及时将郑平亚 此时来袭的目标赵平予及白欣玉等人送入秘道,任郑平亚三头六臂,想找出他们 也是难比登天。

名不正则言不顺,理不直则气不壮,既然郑平亚的目标不在此处,他便是恼 羞成怒,想藉着对付天门的名目一举将天山派灭门,尚光弘等人也未必容得他胡 来;便是此战难免,无理取闹下湘园山庄气势颇受伤损,人马战意不坚,除了自 己和妹子等首要人物绝无幸理外,激战之中天山派弟子也有机会多逃出几个。

只是尚光弘在湘园山庄中也算得一言九鼎的角色,既然找不着赵平予等人, 又知当日退兵之后,天山派与天门已无来往,便不想再对天山派下手;只是湘园 山庄对天山派的疑虑极深,却也不是明白表态就能释疑的,权衡轻重之下,柳凝 霜也只有答应郑平亚所请,到湘园山庄做客,名目上是研讨武功,实际上却是做 为人质。

虽说郑平亚一见到她便两眼放光,令柳凝霜颇为不喜,但既有尚光弘坐镇湘 园山庄,这一趟过去自己除了不能自由行动之外,多半也不会有什么大碍。

虽说心思如此,但当柳凝霜到达湘园山庄时,心中却不禁打了个突,倒不是 郑平亚或元松等人对她有什么不礼貌的地方,而是这儿的侍女实在太多,又是春 兰秋菊、各擅胜场,一看便知其主必是风月中人;加上她人还没到,山庄里头已 特地为她备下了房间,家具物件皆是新制,看的柳凝霜不由心中警兆暗生,言行 之间都特意对郑平亚保持点距离,倒是亲近尚光弘等人多些。

只是柳凝霜虽小心翼翼,郑平亚却不见什么异动,便是庄中聚宴,也都有尚 光弘等人在座,同饮共食,连酒都不敢多劝她几杯,每日柳凝霜的茶饮更是晨昏 必备,整个寝间异香处处,透出一股舒适松弛,光闻到都让人放松开来,近月下 来弄得柳凝霜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只是女子行走江湖,总要比男人小心些,当 日郑平亚的眼光又令她不由警戒,警醒之心一点都不敢放松。

郑平亚虽无异动,但个把月下来,柳凝霜却显得不甚舒服,若非饮食起居皆 无异状,她还真以为自己着了郑平亚的道哩!内力方面运使渐有阻滞,行动起居 间也日见慵懒无力之状,就算是水土不服也未免不舒服的太过份了点。但郑平亚 这主人规行矩步,目不斜视行不逾矩,远来是客,柳凝霜总也不好硬是将这事情 赖在他身上,只能安慰自己,习惯了这儿的天气大概就没事了。

就在昨夜,与梁虹琦切磋了一回武功,交手时还没感觉到什么异状,但待得 回房歇息之际,柳凝霜只觉整个人都瘫了,举手投足都艰难得紧,光只是几回合 的交手,却令她香汗涔涔,整个人都似软了。

梁虹琦等人也看出了不对,但柳凝霜性子好强,一语不发地靠着意志强撑, 不露异象地回到房里头,忙不迭地钻进浴间去浸浴,好一段时间什么外在的东西 都不想去感觉了。

啊,对了!问题就出在这儿!

想到此处柳凝霜差点要叫出声来,在浴桶之中浸浴了许久,水雾蒸腾之间柳 凝霜只觉熏然欲醉,差点浸洗地忘了时间,等到她换好了衣裳,走出浴间房门的 当儿,却见一盆鲜花好端端地置在房中桌上,一股甜极腻极的花香传来。

这花柳凝霜也知其名头,深知花香虽浓郁馥美,却是无甚毒性,只在这湘衡 一带却是极为少见,也不知郑平亚是从那儿移植来的,柳凝霜虽不喜这花,郑平 亚这次算是马屁拍到了马腿上头,却也不好把别人的心意就这样给扔了出去,只 没想到才多走得几步,一股晕眩感袭上身来,柳凝霜竟就这样晕了过去。

「柳大掌门这可醒了呀!本座可等你好久了呢!」

听到声音在身前响起,柳凝霜心下一寒,不只因为郑平亚的声音带邪,全不 像以往那般拘谨,完全是一副胜利者的骄狂口吻,更重要的是他都已走得这么近 了,自己竟一无所觉!那铁锁只不过困得自己无力出力挣脱而已,纵有寒气也无 法压抑体内的功力,究竟为什么自己竟似失去了内力一般,根本感觉不到房中其 他人的存在?

「等了这么久……可终于轮到本座了……」见柳凝霜甩头不答,郑平亚也不 生气,他爬上了床来,坐在柳凝霜对面,双手竟是毫不掩饰地抓向柳凝霜那娇挺 的双峰,目中欲火满溢,显然为了算计柳凝霜,他已经忍耐了许久,到现在目标 达成,不由得手舞足蹈大是得意,再没一点耐性了。

「你……你想干什么?」虽说从郑平亚的动作,便知他想要侵犯自己,但当 此事袭上身来,柳凝霜仍不由娇躯震颤,发出了明知无用的疑问和反应,「你再 敢胡乱动作,我就死给你看!」

「那可不成……」

邪邪一笑,郑平亚的手毫不停止,竟就这样隔衣抓住了柳凝霜丰满娇耸的美 峰,一边一个地搓揉起来,那对美峰不只丰满傲人,兼且弹性十足,挺立而毫无 下垂之态,虽只是隔衣爱抚,弹动时的触感都如此醉人,「你若留在这儿乖乖地 服侍本座,本座保证不伤害你,还会好生疼惜你这美人儿;但如果你敢自尽,本 座头一件事就是兵发天山派,把天山派铲为平地,你想你的妹子和门人弟子们被 本座玩的时候,感觉会不会比你爽些呢?嘿嘿,好棒的奶子……」

「你……」心中虽是怒火横生,但柳凝霜的双峰正是敏感之所,加上郑平亚 又不知在自己体内弄了什么鬼,给他这一抓一弄之下,柳凝霜竟是一点力气都没 有了;何况郑平亚这一下欺上身来,双腿正好压在她并坐的玉足之上,令她连反 抗都没得反抗,只有任他欺凌的份儿。他的这一下威胁正打在七寸上,看准了柳 凝霜正是那种身受活罪,也绝不愿意自己的弟子受到伤害的人。

「你放心好了……」见柳凝霜并无喝骂,只是偏头不看他,双颊已冒出了两 朵红云,郑平亚心中她心中已然意动,不由打铁趁热,双手从抓捏揉弄变成掌心 轻托,以掌心厚肉和虎口处温柔而实在地熨烫着她敏感的双峰,一边继续开口:

「只要你不寻自尽,本座就不对天山派动手。好吧……本座可以再答应你一 件事,只要你小穴里没流出水来,本座就不干你,最多是在你身上动动手玩弄几 下而已。也就是说除非你淫荡的身体想要了,否则我绝不侵犯于你,这个条件如 何?」

「你……无耻!」

背心紧贴着墙,便想退也没有退路了,柳凝霜虽负气不看向他,酥胸上传来 的感觉却是如此实在,明知他在玩弄自己,却是无法可想。柳凝霜也是有男女经 验的人,哪不知道女人的身体是极敏感的,若是男人的手法好一点,便是女方心 中不愿,要弄到女子欲火焚身也非难事,何况只是弄的幽谷泛出水花?只是为了 留在天山派的弟子们,自己怕也无法选择了。

「无耻?接下来的事才更无耻呢……」

口中嘿嘿直笑,双手加紧动作,见柳凝霜除了口中骂语之外再无什么动作, 郑平亚知她已心中默许这条件了,不由得心花怒放。虽说有蓝洁茵姐妹监视,上 头又有尚光弘等人督武甚勤,没什么机会染指庄中侍女,但黄彩兰和范婉香都曾 身遭杨逖这淫贼之污,是以在床上服侍郑平亚时格外曲意奉承,生怕惹怒了他, 在男女床事方面,杨逖的功夫可比郑平亚要高明不知多少,在两女的循循善诱之 下,郑平亚倒也间接地学到了不少东西。

就算本来不想将被杨逖奸污的过程说出口,但一来两女对郑平亚千依百顺, 二来在床笫销魂之际本就是最难保持秘密的时候,杨逖这老于此道淫贼的手段, 郑平亚倒也学了些许。

淫女之道最重要的倒不是持久力或粗度长度什么的,那些可用来增添情趣, 却不能使本来心有不甘的女子为之甘心臣服,若要让一个对己不喜的女子心甘情 愿成为床笫之臣,首先就是要让她明白,这方面的事绝不是男方强迫,女方之所 以有肉体反应,之所以感到舒服,都是因为女人肉体的淫荡和敏感,使她舒畅和 乐在其中,男人只是加一把手,让她将矜持的假面具完全捣毁,找着真正的自己 而已。这话或许有些蛮横,但要征服女子的身心却是一种最快速有效的好方法。

何况为了要得到柳凝霜,郑平亚下的功夫也不少了。为了让柳凝霜着道儿, 郑平亚特地将她的居室重新布置,家具上头都涂了一层特殊的沉香,泛出的香气 虽无毒性,但和每日敬奉予柳凝霜的香茶味儿一混,却有一种令人心神放松的效 果存在,使人渐渐变得舒服放松,不想活动。

若只是这样的混毒之法,虽是奇特却难保柳凝霜不会察觉,毕竟她也是江湖 上打滚过的人了,绝非初入江湖的雏儿,郑平亚的手段还别出一格,在每日全庄 共进的饮食之中添加了一种药物,若只是独食便无毒性,虽无强身健体之效,却 也能增添食物美味,纵有人察觉也解释得过去。

当这药物屯积于体内达到一定程度之后,再混上柳凝霜房中的茶香与物件上 头的沉香气息,便会起一种特别的反应,慢慢地会令人神思昏惓、心神不属,只 到了此时还没有什么显着毒性,便与人动手之初也无甚影响,一定要到一段时间 之后,才会使人手足酸软,功力运使颇具艰难。

但若是如此,要制住柳凝霜也并不容易。如果只是动手,光被体内混毒之法 所扰,郑平亚自己都有把握胜她,只是那至少也要百余招后,若是惊动了尚光弘 等人,自己可就是偷鸡不着蚀把米,所有的计算全都化成泡影,因此他才特地从 外头移植一种奇花,用那花香为药引,一口气把柳凝霜体内的药气全都引出来。

诸般混合之下便成毒气,那毒性之烈,柳凝霜便不当场晕去,也乏动手之能 ,郑平亚自可迅雷不及掩耳地将她制住。

这种种算计都是回程时他与元松瞒着众人千方百计的思虑而出,称得上是千 锤百炼,纵柳凝霜才智再高,也绝难发觉如此迂回的用药。

制倒柳凝霜后,郑平亚便与元松合作,将柳凝霜的娇躯抱入了这地室之中, 也难得元松是湘园山庄的老人,竟知道这连郑平亚本人都毫无所觉的机关,当年 若非天门出手太快,庄中之人在毫无防备之下便被天门人马一举侵入重地,连躲 进机关的时间都没有,也不会有灭门之祸。

在柳凝霜晕迷的这段期间中,郑平亚也不是什么都不做的,他一边将她用地 室中的铁锁紧紧扣住,让柳凝霜便清醒也无力挣逃,一边喂下药去,让柳凝霜体 内足以致命的毒素消解,却恰到好处地将毒性之中一种桃花媚气保留近半。

这毒性来的既凶且猛,兼且在柳凝霜体内缠绵久矣,早深入骨髓,毒力便去 媚性难消,只是若不经男子施手法引发,便只在体内潜伏不出,日常生活间难知 其究理,既然柳凝霜不知此事,郑平亚正好利用这点来对付柳凝霜的芳心,一旦 让她「发觉」到自己的「淫荡」本性,再由自己稍加怜惜,那不由她不对自己千 依百顺、任凭蹂躏呢?

咬着牙不吭一声,但身体的反应却没有那么好掩饰,柳凝霜只觉随着他大手 到处,一股又一股的火热冲入身来,灼的她娇躯不住发热,最严重的反应正好在 那茁挺的美峰上头,随着体内的欲火一波波地被郑平亚挑逗起来,那美峰慢慢地 胀起,使郑平亚手上的触感愈发美妙。

胸前的热辣触感愈来愈刺激,令柳凝霜气的差点儿哭出来,却不知道是体内 留存的媚气作祟,还以为是当日赵平予的手法留在身上的后遗症,心中对赵平予 不由又怒又悲,怒的是他弄出来的苦果,却让自己承担的如此难受;悲的却是自 己的清白之躯再难自守,眼见是不能为赵平予而保留了。

见柳凝霜虽还能忍着不出声,娇躯的火热反应却再瞒不了人,颊上的两朵红 云早已烧上了耳根,泛出了汗水的香肌更似抹了片湿润般诱人,郑平亚心知那媚 气已经生效,柳凝霜的胴体早已投降,她只是还在死命强撑,欺骗自己而已,不 由得心中涌起一种强烈的征服感,他要以最有力的方法,让柳凝霜发觉到肉体的 淫荡,好使她的心志完全崩溃,乖乖地成为他的胯下降臣。

「别再撑了,让我们看看你的反应吧!」

一边凑过脸去,在柳凝霜发烧的耳边轻声细语,光吹气都令她浑身发热,郑 平亚一边嬉笑,一边将手移上她的衣襟,光只从他手离开时,柳凝霜美峰忍不住 向前一挺,想追着他的手的不经意动作,郑平亚已知道自己赢了,「反正以后你 就留在这里,也不用穿衣服了,就让本座亲眼看看,柳大掌门你娇美的身子到底 有多么淫荡性感吧!」

随着裂帛声起,郑平亚双手连扯,转眼间柳凝霜身上的衣裳已化成了碎末片 片,一抹春光再无遮挡,羞愤的柳凝霜只觉随着娇躯完全暴露,竟有种前所未有 的强烈刺激涌现出来,虽不想承认却无法抑住身上那完全解脱的快意,一声「不 要看!」竟显得如此柔弱无力,一点效果也无。

看着眼前赤裸的柳凝霜,郑平亚差点就忍不住要扑上去干她了,那含羞带怯 的娇美,配合着那成熟美艳的胴体,姿色之冶艳绝非蓝洁茵、蓝玉萍甚或黄彩兰 与范婉香所能及,尤其那对高挺饱胀的香峰,在他方才的揉弄之下愈发鼓胀,连 峰顶的两颗玉蕾也已含羞娇绽,深红亮丽,在那对雪白如玉的香峰衬脱之下,更 是美得令人移不开目光。

那不盈一握的纤腰,给丰满的香峰一衬,格外显得纤细柔巧,再往下走的美 景虽被柳凝霜并起的玉腿给遮掩住,但郑平亚心知,现在的柳凝霜已无任何反抗 之力,只待他一举手,那修长的玉腿便将为他而开,任他享用其中美味。

「嗯……真的很湿了,柳大掌门你看……」甚至不用伸手去摸,柳凝霜并起 的玉腿,也无法完全阻遏幽谷中的泉水外涌,此刻柳凝霜身下的床被已是一片湿 濡,情动之态再难瞒人。

不过这样的情景并不能满足郑平亚的欲望,他伸手到柳凝霜腿间,在柳凝霜 的不依声中大手一拨,已将柳凝霜的玉腿分了开来,只听得水声潺潺,一股难抑 的波光已涌现而出,在烛火下映出诱人的光华。

「嗯……不但湿……而且水也很多!……唔……奶子也这么大,好个柳大掌 门……胸乳丰满水又多……想必你表面贞洁,平日必甚是淫荡……」

一边伸手去扣柳凝霜的幽谷,只觉触手处又湿泞又暖热,兼且弹力十足,谷 间更是紧吸,将他的手指吸的难以寸进,只在当口处感觉着汁水遍布。光只是用 手就这么爽了,当自己的大棒插入之时,真不知会爽成什么模样呢!

「唔……好穴……夹得这么紧,又这么会吸……嗯……果然是又淫又媚的好 穴……哎,柳大掌门,你还是处女吗?应该不是了吧?」

给郑平亚一口道破这么羞人的事,柳凝霜感觉就好像自己的矜持被他狠狠一 下击碎了,虽说心中实在不想回答这般无礼的问话,但郑平亚在幽谷中不住扣弄 的手却令她再难保持自己的忍耐,体内竟有一种冲动在回应他攻入禁地的手指, 令她的娇躯不住扭动发热,幽谷的谷壁处竟不由自主地甜蜜啜吸着他的手指头, 在这美妙的折磨之下,要保持沉默多么困难啊!

「不是了……」

「嗯……我就知道……」听到柳凝霜的语声,郑平亚大为满意,一边扣着她 的幽谷,一边埋首吻着那热烈贲起的香峰,口中一边邪言淫语不休,「这么美的 穴,这么嫩的穴……也不知道干起来多么享受……想必你在天山派时一定是夜夜 春宵,每晚都被男人干的乐不可支……脸上还装成这么个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 真不晓得给你的女弟子们知道你的真面目时,她们会有什么反应呢?」

「不……别……别给她们知道……」

听柳凝霜的话脱口而出,郑平亚不由大乐,干女人的时候最怕的倒不是她们 反抗或挣扎,将反抗或挣扎不依的女人征服,其实别有一番滋味,但若女人全无 反应,只是默不吭声地任由处置,一点反应都没有,那才叫做味如嚼蜡,柳凝霜 既然已开了口,接下来的声色之乐想必不坏,乐得郑平亚嘴上更没遮拦了:

「那你就乖乖的依我,本座保证让你爽到死……唔……这穴真妙……还会吸 呢……想进去都不容易……好个淫荡的柳大掌门,好个美艳淫娃……你最爱什么 姿势?什么体位?」

被郑平亚这般邪恶的话儿一激,柳凝霜差点没气出火来,这人这么过份,也 真不知尚光弘是怎么教的?想强奸自己就算了,竟连嘴上都这么不留德!

偏偏随着嘴上邪语淫言,他的手更是扣弄不休,吻乳的嘴更是诡技百出,搞 得柳凝霜娇躯乱扭不止,被他诱起的欲火烧的如此狂烈,再难消除,光只是闭上 嘴不回答他的话,只有鼻中的轻哼难以压抑,就已经耗尽柳凝霜的全力了。

本来还想多熬上柳凝霜一会,等到她忍不住出言求恳之时,再一口气干的她 美爽爽的,无论身心都只有拜倒在他胯下的份儿,但弄了这么久,郑平亚也忍不 住了,柳凝霜的胴体是这么的美,天仙下凡般的美貌配上羞怯嗔怒交加的神态, 只要是男人就无法自拔,「好个淫荡的柳大掌门,天山特产的美女淫娃,本座来 了!你尽量叫吧!叫的愈爽愈浪愈好,看本座怎么治你……」

虽说还不想依郑平亚所言全面投降,但体内的媚气已炽,加上郑平亚在幽谷 间扣弄的手指那般厉害,柳凝霜娇躯早是阵阵躁热,犹如心花怒放,竟似置身于 熊熊烈火之中,肢体软绵虚脱,一点动作的力气都没有了。

当郑平亚大力分开她的双腿,将柳凝霜的玉腿扛在肩上,箭在弦上的肉棒已 缓步而进,不得不发的当儿,柳凝霜心中虽忿,却有一种无以名状的渴望,渴望 着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情,不住扭动的纤腰使得幽谷微启,波涛汹涌之中,一股 水波又汹涌地溅出。

要来的终于来了,在柳凝霜挺腰扭摇之间,香峰舞动不已,那媚态教血气方 刚的郑平亚哪忍得住呢?强抑着冲动的心,他的肉棒缓缓地滑进了柳凝霜的幽谷 之中,只觉一股强劲的挤压感传来,那窄紧的肉穴着实寸步难行,而探进的部份 更被她缠绵地吸附着,那力道用的巧妙绝伦,既紧密又不致于挤的他不舒服,滋 味之美哪一个「爽」字了得?尤其随着他的进入,在幽谷中不住深入和搔弄,柳 凝霜的娇躯也有了本能的反应,在微微的抽搐之中,她缓缓地哼喘了起来……

显然,郑平亚的手段混着体内的药力,已使得柳凝霜的身心起了变化,她银 牙暗咬,一头乌黑的秀发已随着她的头乱撞,而显得疏松凌乱。随着他的顶撞不 休,柳凝霜纤腰隆臀不住筛动着,那本能的动作,使得郑平亚的进入愈发顺遂。

他一面忍着那美妙至极的吸吮,一面款款深入,愈入愈深、愈深愈美,柳凝 霜的内也涌起了一股强烈的反应,幽谷中传来了阵阵快感,那快乐超乎一切,令 她不由沉醉其中,幽谷深处的香肌更是情不自禁地将男人的象征紧紧吮着不放。

虽说被紧吸着不放,滋味实在醉人,美的无法以言语形容,但郑平亚并不满 足于此,他在插到了深处之后,双手抗住了柳凝霜的香峰,腰部用力狠狠一拔!

一气便将肉棒拔出了大半,顺道也抽出了一大片的汁液。

幽谷深处的满足感一下少了大半,那空虚差点将柳凝霜最后一点抗拒都给击 碎了,她咬着银牙,抗拒着那差点出口的呻吟,玉臀却忍不住高高挺上,追求着 那肉棒的欺凌,正好迎上了郑平亚狠狠的重插,猛烈得使两人的肚腹之处发出了 「啪啪!」的一阵肉击声。

给那天籁般的美声一激,郑平亚的冲动更见强烈了,此刻的他已不管要不要 熬的柳凝霜媚声求饶了,什么事都比不上先爽了再说!他拉开架子,又是一阵狂 冲猛撞,将汁水泵得不住飞溅,口中更如老牛低喘不已,混着两人肢体相交的声 音,格外诱人心跳。

他的冲击虽猛,但柳凝霜的幽谷却更美,不只每一寸的嫩肉都将他紧紧吸啜 着不放,幽谷口处更像是要将他夹断般节奏十足地夹吸着,美的郑平亚犹如飘在 云端一般,已到了浑然忘我之境,更加勇猛地放怀冲刺起来。

本来郑平亚在床笫方面的底子就不怎么样,谁教他既不像杨逖般老于此道, 更不像赵平予般阳气特盛,只不过从黄彩兰与范婉香那儿学了几手而已呢?给柳 凝霜那迷人的幽谷一阵夹吸啜饮下来,郑平亚不一会儿已登了顶,他只觉背心一 阵酥麻传来,转眼间就已冲遍了全身,一股美妙的泄意再也忍耐不住。

他低吼一声,狠狠地插了进去,随即一阵快感酥透了整个人,脑中再也无法 思索,柳凝霜只觉幽谷内一股热力传来,郑平亚的精液已大量涌进了她,灼的她 幽谷内部一阵酥快,那娇嫩美妙的嫩肌夹的更有力了,不一会儿郑平亚的精液已 全盘射出,软软地退了出来。

……

伏在柳凝霜身上喘息了好一会儿,带着满足笑意的郑平亚仰起身来,只觉腰 酸骨软,眼前这美女果然厉害,光干她一回所耗的力气,恐怕比得上干其它女子 好几回哩!只是那滋味之美,也值得男人鞠躬尽瘁,直到现在他仍觉得整个人茫 酥酥的,一点儿力气都使不出来,整个人给无上的快感涨得满满的,毛孔似都被 欢乐给冲了开来,好像一口气爽进了骨子里,再也无法忘怀。

「唔……感觉真的很棒呢……」伸手拍了拍柳凝霜犹然泛红的嫩颊,郑平亚 满足地爬起身来,招过了畏缩一旁的小婢女,令她帮柳凝霜整理一番,连洗浴的 热水都准备好了,若非方才那一下射的太爽,郑平亚可真想再在柳凝霜身上来上 一回呢!

「果然好一个透骨淫荡的美女掌门,从没见过比你更浪更荡的女子,本座这 回算是见识了!你好好休息,过几天本座会再来,保证令你舒服到回味无穷。你 好生服侍于她,若给她缺了个角,伤了一块皮本座都唯你是问,知道吗?」

听着郑平亚满足地穿好衣服,缓步离开,感觉着对郑平亚奉命惟谨的小婢女 一边应和郑平亚的话,一边整理着自己身上身下的碎衣,为自己擦洗周身,柳凝 霜只觉欲哭无泪,她虽知道赵平予那奇妙绝伦的手法,在自己身上留下了不少的 后遗症,自己对男人特别的没有抗力,却没想到竟连郑平亚这种程度的手法,都 能令自己情欲如焚。

这样下去可怎么办才好?柳凝霜一边暗问自己,一边娇躯本能地动作,幽谷 深处的香肌缓缓用力,不住缩紧,有松有弛地慢慢收放着,方才她就用了这招, 在不知不觉间,将郑平亚的精液硬给逼了出来,缩短了自己受辱的时间。

眼见柳凝霜幽谷轻颤,随即一股白色的浊液像是被抽吸出来般,慢慢地涌了 出来,将她那晶莹洁白的肌肤都给染污了,小婢女连忙取巾擦拭着,却见那白液 一次一点、一次一点地鼓涌出来,无论怎么擦都断不了源。

好一会儿涌出的白液才渐渐稀少,变成了透明而湿黏的泛香汁液,在幽谷的 动作慢慢减缓之下,许久许久那汁液才慢慢流干,光擦拭都让那小婢女弄出了一 身汗。

……

一来柳凝霜的胴体滋味极美,二来她原本是天山派的掌门,也是与师父们同 列风云录的绝代高手,此刻却只有任由自己淫玩的份儿,边干她边觉得美妙无比 的征服感充塞心胸,每次干她都不见减弱少许,郑平亚自不会把她放过,只要一 找到机会便向书房里钻,声言要钻研对付天门的机密大事,熬得整夜不出,连原 本受宠的黄彩兰与范婉香都被他弃之如敝屣。

妻妾们心中虽不满,但郑平亚干的是正事,总也不好去烦扰他,任得郑平亚 在柳凝霜身上旦旦而伐,一来再不想他女,二来又在她身上耗尽了体力,一时间 郑平亚竟像闭关老僧般,在外头再也不近声色之事了。

逃不过郑平亚的屡次奸淫,柳凝霜心中虽忿,却也拿他没法,困在那叫天不 应、叫地不灵之所,内力又运不起来,柳凝霜就想逃也逃不掉,只能闷着等死。

好不容易等到赵平予来救,柳凝霜一见到救兵时,再也管不到什么不能和弟 子们争宠了,她整个人都冲进了赵平予怀里,只知道像个孩子般尽情地哭,但哭 得再凶,却也难把胸中的郁抑发泄于万一,只觉愈哭胸中愈痛,泪水宛如决堤一 般不住湿透他的衣服,直到现在伏在他胸前,柳凝霜才知方才自己究竟哭的有多 凶。

感到赵平予的手推开了顶上的盖子,一股清凉的夜风吹了进来,突然之间, 不只是赵平予,连柳凝霜都娇躯一僵,原本该是无人巡行,只有鸟叫虫鸣的庭院 之中,此刻竟是人声幢幢,火花映的犹如白昼。

难不成赵平予方才的小心谨慎全变成了白费,他们的行动仍落入了郑平亚算 中,在地底穿行了这么久,竟还是落入了埋伏,给郑平亚带了一大批人,在这儿 等着瓮中捉鳖吗?

就算被瓮中捉鳖,只有死路一条,对柳凝霜而言也算不得什么了。除死无大 事,原本当她那日在天山派面对郑平亚湘园山庄的进攻时,便已不存生望;若非 为了天山派的存活,早在地室中受辱之时,柳凝霜早已咬舌自尽了。现在就算自 己战死,至少也是死在赵平予的怀抱当中,她虽因身子受污,便有满腔爱意也再 不敢出口,但能死在他怀里,就算做鬼柳凝霜也快活的很了。

不知柳凝霜的心中片刻之间竟转了这许多念头,赵平予抬头望了望四周,从 眼前不显目的小孔看出去,只见外头人影杂沓,郑平亚的书房就在远远的一边, 距离虽远,却是无论从那个方向靠近,都无法瞒过在这儿埋伏的人。

看来,这儿果然是那地室的另一个出口没错,若和他记忆中的山庄形势图相 较,这儿该是庭院中某个假山底下,躲在里头想要找到都不容易,却不知自己究 竟是犯了什么错,竟惹得行踪暴露,搞得全湘园山庄的人马竟像都集中到此,想 逃都难比登天。

仔细一想,赵平予不由暗骂自己愚不可及,问题多半就出在自己进书柜后关 门的机关上头,那时他只眼见元松伸手在那儿一阵动作,留意的只有元松动手之 处,却没法看清他是怎么动作的。

当赵平予自己伸手探去时,只觉触手处机关颇为复杂,开关方法该不会如此 简单,但他心系机关内部的隐秘之事,只感觉到书柜阖上便已满意。多半是在那 儿出的问题,没有把该锁的地方通通都锁好,让后面回来的郑平亚或是元松发觉 状况不对,有人侵入了机关中,这才将大批人马调到了此处,打算把自己活逮。

现在就算转回头也来不及了,久久不见自己出来,郑平亚必会将注意力转回 书房那儿,加上那里头机关密布,就算从地下回到那儿,也不知是否能出得来, 看来自己也只有硬着头皮,面对眼前的千军万马了,只可惜柳凝霜看来竟是脱不 出郑平亚的虎口。

犹豫之间,只听外头喝骂之声不绝,赵平予正不知如何是好的当儿,却听得 尚光弘的声音不疾不徐地响起,虽不大声却将湘园山庄人马的骂声全压了下去, 「不知阁下深夜蒙面来此何事?本庄向不招待不明身份之人,若是贵客,还请言 明身份,下来一叙,让老夫一尽地主之谊。」

下来一叙?给尚光弘这句话弄的脑中一胀,赵平予与柳凝霜互望了一眼,不 约而同地将眼光向上一瞄,虽是星光不显,从假山石间的空隙中,却还依稀可见 一条人影稳稳当当地立在假山之上,傲然面对着湘园山庄诸多人马。

虽说事不关己,但他那模闲适模样,却看得赵平予不由胸中有火,原来湘园 山庄人马齐聚,却非为了自己,倒是为了眼前此人,你早不来晚不来,偏选自己 救柳凝霜的时候过来,误打误撞下让湘园山庄加深警戒,教自己怎么救人?便是 解决这人,有敌入侵的湘园山庄至少也要小心个几天不敢松懈,自己想把柳凝霜 救出去,可更是难上加难了。

「哼!」见那人毫无反应,只是居高临下,虽看不到脸,神态却是一副将他 们这样耍玩很有趣的样儿,郑平亚一声冷哼,人已飞上了半空,当头一剑狠狠地 劈了下来。

不说躲在假山之中的赵平予暗自烦恼,外头的郑平亚心绪却更是烦躁,本来 今晚他打算溜下地室里去,在柳凝霜的身上好好地玩上一晚,没想到事到临头, 却给蓝洁茵破坏了;失之东隅,收之桑榆,本来他还想把这兴头发泄在蓝洁茵的 身上,总好过什么也得不到,没想到才刚进房,摸都还没怎么摸到,便听得庄中 警号四起,惊得他赶忙冲了出来,却见那黑衣蒙面人堂而皇之地立在假山之上, 似是在等着将大伙儿全给惊醒,原已有股火气闷在肚里,又见此人如此态度,教 郑平亚那能不恼?

不过郑平亚之所以不顾庄主之尊,竟领先出手,其实还有其它的缘由。本来 尚光弘等人计算得妥妥当当,当郑平亚率领联军一举攻破天门,声威正盛之日, 便是他重整湘园山庄之时,到时候新建奇功的郑平亚威望甚重,自可独当一面, 他们也好在湘园山庄养老。

没想到事与愿违,幻影邪尊区区一招玉石俱焚,便迫得联军兵败垂成,与天 门之战旷日持久,湘园山庄虽已复立,但大敌当前,岂是尚光弘等人退隐之时?

为了确保对天门一战的胜利,尚光弘非但没留下来养老,反而更是四处奔波 ,为湘园山庄招兵买马,外人均知他对湘园山庄当真是尽心竭力,毫无保留。

但这种作法,却让郑平亚胸中难免有刺,他才是湘园山庄的庄主,但外人眼 中却只见到师父尚光弘一人,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内,是以他也相当活跃,拚命 地在建立自己的威望,甚至在当日攻天山派之时,都特地自领一路,就是为了让 别人知道,他这庄主可不是白白吃饭而已。

见郑平亚领衔出击,身在半空如大鹰一般飞向敌人,尚光弘心中半喜半忧, 老练如他岂不知郑平亚心中梗概?但对手是杨干的天门,自己想不小心都不行, 自然不能这么快交棒给年轻人,不过如果有机会,多让这弟子磨练一下也不错。

想到这儿,他不禁喟叹,若郑平亚能和赵平予好好相处,那有多好,有赵平 予的帮忙,自己也不知可以省下多少心,偏生是……造化弄人啊!

不过让他忧心的是,郑平亚这一下也太冒险了,他虽勤力用功,羽翼剑法上 的造诣极深,已不弱自己当年之时,但这样居高临下的出手,好听一点是威震全 场,但若对方谨慎以对,凭托假山之势稳稳动手,那假山顶上有多少空间?出手 锐气一过,没能抢到立足点的郑平亚非得退下来不可,所谓进兵容易退兵难,到 时候能否顺顺当当的全身而退,可有一半要看老天爷的旨意了。

见到场中情势,尚光弘心中不禁暗吁了口气,梁虹琦等老经验的高手也松了 下来,那黑衣蒙面人貌似高明,其实也不怎么样,竟不凭托假山抗敌,反而猱身 而上,在半空中与郑平亚交手。

这打法好听一点是不占便宜,说难听些就是不自量力,他失了先机,又是由 下向上攻,力道先自逆了,郑平亚手中又是羽翼剑这等神兵利器,居高临下之下 威力更猛,此人那经得郑平亚一击?

空中当的一声轻响,两条人影倏合即分,冲上前去的郑平亚竟硬是被震了下 来,落地之后还踉跄了几步,若非落回假山的那人也步履不稳,险些跌下山来, 众人还以为郑平亚吃了亏呢?

眼看弟子没有吃亏,尚光弘反而更是忧心,那人手中剑黑黝黝的不起眼,却 能毫无花巧地硬挡郑平亚羽翼剑的一击而未折,显然质地不弱;更重要的是,郑 平亚得他真传,武功在武林中已算得高手,缺的只是经验火候,此人逆势接招, 竟还能与他拚个平手,若在平地当真动手,只怕足与郑平亚平分秋色,甚至还能 小胜他一点儿,这般厉害的高手,究竟是从那儿钻出来的?

突然之间,众人啊的一声,场中已是土石纷飞,原来那人落回假山之后,环 目四望,一副睥睨当场的高傲模样,众人虽看了有气,但有郑平亚的例子在前, 想动手的人也得先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一时间众人都沉默了下来,等着听那人 有什么话说,再定行止。

没想到那人二话不说,手中剑便向假山上劈去,只听轰的一声,假山竟不像 是被长剑等的兵刃劈上,而是被巨斧大锤般的巨物砸到一般,立刻便化成了片片 碎石,更教人吃惊的是,碎石纷飞中虽看不甚清楚,却见得到石下有人,腰腹之 处颇为膨大,衣衫里头鼓鼓的,也不知塞了什么东西,看起来好生狼犺。

心知那人之所以将假山击碎,必是为了制造混乱,好逃离此地,梁虹琦和骆 飞鹰一声呼啸,一左一右地击向那黑衣蒙面人,两人心中的想头都是一样,这般 高手说不定就是天门所派,专门来落湘园山庄的面子,若传出去有人如此轻易地 摸进湘园山庄,将一大群人都吵了起来,把他困在庭院之中,可这人却是自出自 入,轻轻松松地就离开了,湘园山庄一众高手竟全没能将他留下,到时候湘园山 庄要怎么做人?更别说威势一落,军心大沮后,要再征天门可更是难上加难了。

与梁虹琦等人的动作大有不同,郑平亚的这一招却是击向原避在假山中的那 人。方才和那黑衣人硬拚一记,郑平亚只觉一股大力传来,后招竟都使不开来, 硬是被迫下地去,心中那股气恼是不必说了,更糟的是他人一下地,元松已钻到 他身旁,声音虽放低了,却仍听得出他心中的惶急,「不妙了,有人侵进书房!

躲进了机关里头,说不定……说不定会从那儿钻出来……」

若非事在燃眉,元松元也不会冒着秘密败露的风险,在这当口便说予郑平亚 知道。但当他将食篮送入地室,再从假山这边的出口出来,想要回郑平亚的书房 报告的当儿,却见郑平亚正扶着蓝洁茵,从书房中踱了出来,正朝向蓝洁茵的卧 房走去。

光看蓝洁茵的神情,便知郑平亚对她加意慰抚,今儿个恐怕会宿在她房里, 元松身为山庄总管,自不能放过这服侍的机会,连忙赶了上去打点一切,将郑平 亚和蓝洁茵活像送入洞房般送入了寝间去,那模样弄的蓝洁茵忍俊不止,她虽厌 透了这人,但丈夫在旁着意抚慰,这人又是笑脸迎人,她总也不好发小性儿,只 得放过他。

只元松没想到人才刚送回房里,庄中警号便响,更危险的是这人不是在外头 给人察觉,而是到了庭院当中,才暴露了身形,除了露馅的这人外,也不知有多 少人暗地侵入庄里头。

别人收拾兵器赶往庭院当中围敌的当儿,元松却是小心翼翼地溜回了郑平亚 的书房,他知道被缚在地室中的柳凝霜才是郑平亚的心头肉,若柳凝霜有失,就 算蓝家姐妹加上黄彩兰和范婉香都抵偿不了,光看每次郑平亚在书房「熬夜」之 后,第二天出来时那既满足又疲惫的神情,便可窥知一二了。

没想到一开机关,那书柜却像钉住了似地牢牢定在那儿,动也不动。仔细检 查之后发现机关并无损坏,元松不由心中大惊,为了确保机关没有旁人入侵,在 这开关之处特加留意,当人在里面关上书柜时,若没将机扣多转上一圈,这书柜 便当场锁死,从外头再也打不开来。

当日湘园山庄被天门趁虚而入之时,元松就是因为这机关而逃过一劫,岂会 不知其中关键?如今这机关又如锁死一般动弹不得,如果不是有外人侵入机关当 中,又不知机关究理,那会弄成如今这副模样?

这两件事凑的太过刚好,一方面有人引开了山庄中人的注意力,一方面又有 人钻进了机关之中想要营救柳凝霜,若说其中没有关连,元松头一个不相信,是 以他慌慌张张地从书房中钻了出来,拚命地挤到了郑平亚身边,在第一时间就将 此事通报于他,却刚好见到用以掩护地室出口的假山崩碎,一个人刚好站在地室 的出口上头,看得元松心下一颤,知道这下子可要糟糕了。

见梁虹琦、骆飞鹰和郑平亚一同出手,尚光弘虽不好出手夹击,却不能不高 声叫喊,「虹弟、鹰弟、平亚当心,来人恐怕不好对付。」一边高喊着还一边移 近掠阵,准备一有状况就出手。

这倒也难怪尚光弘心中惊骇,假山中立着一人,此事确实出人意料,再配合 上立在假山顶上那黑衣蒙面人,显然这次入侵绝非等闲,而是早有准备的阴谋;

更重要的是那一剑下来,假山竟是立时崩碎,马上便化为碎粉。

这假山虽非什么宝物,却也是整块巨石,若非以重兵器配上深厚功力硬撼, 绝不可能破碎若此,在湘园山庄中的神兵里头,也只有骆飞鹰的百斤定山戟做得 到这种事,若要以普通的轻兵刃硬破假山,便有再深功力也难办到,如果说用长 剑一举破石,连羽翼剑这般利器都绝无可能,他所能想得到的武器只有一样:天 门阴京常手中的神器──「南天」!

转眼间,场中胜负已分,手中的百斤定山戟与七两薄斧都交给了弟子,梁虹 琦和骆飞鹰武功虽高,终难抵南天剑之威,若非那黑衣人一心退走,手中利器挥 洒不过为了迫开追兵,怕梁虹琦和骆飞鹰都要负伤。

而另外一边呢?郑平亚手中的羽翼剑才刚迫近那人,却见那人一手掩面,另 一手衣袖挥洒之间,长剑洒出一天剑芒,迫的看不清剑路的郑平亚只能收剑采取 守势,羽翼剑剑脊上被他一点,竟就借着那点力道远远飞去,动作潇洒漂亮,配 合的完美无间,果是高手风范。

只那人虽飘身而去,但夜风之中碎石飞洒,避石之间他怀中之人却仰起了头 来,在旁边的火把映照之下,虽只一眼之闲,但那如诗如画的五官神态,令不少 人登时惊呼出声,「柳掌门!」

「这是怎么回事,平亚?」给那一剑借力,只觉手中一股劲道直上,迫得郑 平亚再难寸进,却没想到才一落下地来,还没腾身追去呢,尚光弘的质问已如影 随形追了上来。

对此事本就做贼心虚,被师父这一质问,郑平亚更不由得浑身发颤,呐呐连 声间也不知自己究竟回答了什么。

「不知道?你以为光一句不知道就能完事了?」走到了郑平亚身边,在他肩 上拍了一把,像押犯人一般将他押回书房,郑平亚甚至不敢望向师父那沸腾着怒 火的眼睛,「等回去我们再好好算算这笔帐。虹弟、鹰弟,你们都一起来,洁茵 和玉萍也要过来,另外……元松,你也别走!」

「老大,怎么了?」见尚光弘气的五官错位,脸都青了,梁虹琦和骆飞鹰从 未见过他生这么大气,不由心中暗颤。

失踪久矣的柳凝霜竟在假山中出现,其中也不知出了什么事情,但和郑平亚 与元松近来的神态一比对,想必这两人都非无辜,尚光弘最恨这种事情,也难怪 他冒火,只是没想到竟会惹得尚光弘如此震怒,甚至连点脸面都不给,「至少, 至少留他点庄主的颜面……」

「问题不在这儿……」仍气的两眼冒火,但更多的却是担忧,尚光弘低声回 答,「方才的事难道你们两人都没发现其中的诡谋所在?你们两个仔细想想吧!

那假山究竟是怎么一击便碎的?」

「这……这个?」方才因为事出突然,两人倒真的没仔细去想,现在一定下 心来,梁虹琦登时惊的眼都瞪大了,只骆飞鹰还在一边干瞪眼,不知发生了什么 事,「说啦!别吊人胃口嘛!」

「拜托……你好好想想吧!」见骆飞鹰还是这么钝,梁虹琦不由心中有气, 「要一下子就把一座假山打成粉碎,可不是普通兵刃可以办得到的,你好好想想 看,那人使得究竟是什么东西?」

「这个嘛……」骆飞鹰暗自沉吟,「要将那假山破成那样,靠我的百斤定山 戟绝对可以办得到……呃,不过这次不是我……他使得是长剑,黑黑沉沉的,看 不出是什么,没想到竟有偌大威力……」

「除了阴京常的『南天』,还会有什么剑?」

***********************************

阴京常为什么会及时出现?

阴京常:「柳凝霜失踪,平予一定会去湘园山庄查找,我只要在山庄外头守 株待兔,绝对等得到他,到时候只要让湘园山庄知道我来了,无论如何尚光弘这 些人都会以为平予已经跑到天门这边,漏点风就让本门多一个助力,确实是好买 卖。」

*********************************** ----------   搂着柳凝霜一阵急奔,好不容易等到人声渐远,避入密林的赵平予这才放下 心来。一来怀中搂着个千娇百媚的绝色美女,又是早和自己有过云雨之欢,教赵 平予想不动心也难。

偏又知此刻绝非动心的好时候,再加上郑平亚虽给尚光弘叫住,梁虹琦与骆 飞鹰也没追过来,但这段日子以来,湘园山庄着实搜罗了不少高手,便有着那不 知从何而来的黑衣人相助,分去了大半追兵,可赵平予还是紧张得很,既要逃离 追兵眼线,又得运功助怀中的柳凝霜抗御夜寒,到现在追兵已远,他七上八下的 心才算放松了下来,便以赵平予内功之深,也不由猛喘着气,像要瘫了一般。

「前辈……情况还好吧?」喘息了好一会儿,赵平予低下头去,只见怀中的 柳凝霜低眉垂目,娇躯隐隐抽动,既像在哭泣又像正强忍着不肯放声,连泪珠都 没出多少,只硬抗着不肯说话,令他不由心惊。

从他方才运功为柳凝霜驱寒时的情形来看,柳凝霜体内确实有股异力,制着 她难以运功,只是那异力并不强烈,加上柳凝霜功力本高,只被药力压抑着难以 运用,给赵平予送入的外力一激,内外夹击下,那异力登时如溃堤般破了开来, 又经一路上赵平予全力运功相助,至此柳凝霜的功力已回复了七七八八,只是手 足活动尚不甚自然,至少得休养一段时间才能动手。

身上的状况倒还是其次,心中的打击才是深刻的。所谓「文无第一,武无第 二」,能将武功练到像柳凝霜这等造诣的高手,均是心高自傲之辈,便是外表谦 冲自牧,心下那股傲气也是绝难抹灭,如今却被郑平亚这等后生小子算计,一丝 不挂地被锁在地室深处,也难怪柳凝霜气苦流泪。只是柳凝霜虽伤心却是一语不 发,赵平予一时间也拿她没法,只能轻抚粉背,稍加安慰而已。

听耳边赵平予的慰抚关怀备至,却是弄错了重点,一心只以为自己是因为被 郑平亚这毛头小子所算,心下不忿才泣不成声,柳凝霜心下愈发痛楚,声音更是 哽在喉间,别说她现在不想说话,便想要说话,心中对赵平予不解风情的幽怨, 也令她难以成言。她哪是为了被郑平亚所算,一时气苦才哭出来的?

天山派那孤绝人群的生活,早熄了柳凝霜胸中争雄武林之念,她之所以哭纯 是出于一个女人的伤心,她虽然已被救出,但清白却为郑平亚所污,现在的柳凝 霜虽已没有了天山派的牵绊,可她就算定心要和项家姐妹争赵平予,清白被污的 她却没资格和他相配了,自己当日的自设樊篱,竟造成了如今进退不得的窘境, 想到此处柳凝霜不由悲从中来,泪水不停。

虽说夫妻和乐,但家庭相处之间难免有些许勃溪,便赵平予再肯低伏做小, 偶尔遇上蓝洁芸或项家姐妹耍起小性子来,也常弄得他手足无措,怎么都安抚不 下来,要花上偌大心力,才能弄到她们破涕为笑,光只是那样的小性儿已使赵平 予难以招架,如今看柳凝霜哭的如此伤心,教他更难处置了。

尤其便已离虎口,但这儿距湘园山庄并不太远,若郑平亚瞒过尚光弘等人, 派人循着这方向来寻柳凝霜踪迹,那可就麻烦了,这想法一直在赵平予心中盘旋 不去,面对伤心欲绝的柳凝霜,令他更是手足无措,只能轻抚着她粉背,对她的 点点清泪却是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好不容易等到柳凝霜的怨意随泪流出,渐渐能够说话,抽噎之间虽未明言但 赵平予却也猜到了柳凝霜真正的心意,对郑平亚的愤恨却远及不上心中的震撼。

赵平予原不是清心寡欲的人,柳凝霜又有着倾国之色,赵平予对她本有异思 ,不然也不会有那回和蓝洁芸与项家姐妹等合作,在衣柜当中硬搞上柳凝霜,搞 得她大发娇嗔的事儿了。

只赵平予却没有想到,原来柳凝霜竟对自己有意,只碍着项家姐妹,不好表 达而已;如今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柳凝霜在哀怨难当之际,索性将胸中的真意 一股脑儿地倾倒出来,听的赵平予心中如打翻了五味瓶般,不知做何滋味。

温柔地吻干了柳凝霜颊上的泪痕,赵平予心知现在的柳凝霜胸中哀怨难当, 便有三寸不烂之舌,也难解她胸中的凄凉,自己惟一能做的事,就是将她的注意 力转移开来,同时也要让她知道,自己绝不在乎她被郑平亚所污之事,只要柳凝 霜仍肯垂青于己,就是赵平予最大的幸福了。

任着赵平予的唇舌在自己的颊上温柔地游着,柳凝霜哭声渐止,脸上虽充满 了他所带来的温柔暖和,心中的凄苦却仍难自消,若换了以前,她是多么地渴望 着他的温柔抚爱,就算是这样露天席地,自己又赤身裸体的丢人样儿,柳凝霜也 不会拒绝他的温柔,大不了再像衣柜里那一次,被赵平予就地正法,将她占有, 令柳凝霜的身心皆被送上难以言喻的美妙高潮仙境;但现在……便是自己再想, 但白璧已然蒙尘,就算赵平予肯接纳自己,她又拿什么脸去面对其它人呢?

「唔……不……不要……平予……那儿……那儿不行……哎……别……别这 样……凝霜……凝霜已经不干净了……你为什么……为什么还要这样弄凝霜……

唔……求求你……放过凝霜吧……」

感觉到赵平予的口舌愈来愈强烈,已经从一开始的温柔,渐渐地粗暴起来, 缓缓向下移动的舌头更是火辣辣地啜上了柳凝霜娇嫩欲滴的肌肤,那难以想象的 火热感觉,登时令柳凝霜娇嗔起来。

郑平亚也曾这样轻薄于她,那时的柳凝霜只觉恶心,若非怕郑平亚对天山派 下毒手,恐怕会当场在他面前吐出来,但同样的动作,赵平予做来却令她心神皆 酥,竟有股想要他再接再厉的冲动,只是现在自己实在配不上他啊!

本来若赵平予只限于吮舔她的上半身,柳凝霜还忍受得住,毕竟她也知道, 自己那丰隆饱满,远较项家姐妹高挺许多的香峰,是她身上最诱人的部位之一, 赵平予身为男人自也难免,若他只是在自己胸前大逞口舌之欲,现在的柳凝霜也 还能令他满足,她至少还有这样的用处在。

但随着赵平予的口舌愈来愈向下游走,带给柳凝霜的刺激也愈来愈强烈,当 他的舌头在自己腹上温柔轻暖的滑动,还不时用巧妙的舌头刺激着她腰间的敏感 穴道,令柳凝霜那被郑平亚染脏了的欲望再一次强烈地被挑弄起来,柳凝霜的娇 躯不由得鱼龙曼衍起来。

尤其当他的舌头愈来愈向下走,下巴上的胡根在她的腿根处不住摩挲,令她 的感觉愈来愈向下集中,体内更浮现了那郑平亚所带来过的肮脏的感觉时,柳凝 霜不由得慌了手脚,她用手去推着赵平予的头,却是一点儿力气都使不出来,偏 她自己知道,那绝不是自己没了力,而是不愿意阻止他对自己的步步侵犯。

「求……唔……求求你……平予……啊!……饶……饶过凝霜吧……她……

哎……她已经被……被弄脏了……再……喔……再配不起你了……求……喔 ……

不要……不要那样!哎……求求你别……别舔了……好平予……放过凝霜吧 !」

听着柳凝霜口中求饶似的呻吟,切身感觉着口下的娇躯那既渴望又害怕的颤 抖,赵平予知道她已被自己撩起了火般的爱欲,只是女子的矜持和自怜的心态, 让她还有些抗拒,只要自己再加把手,让柳凝霜再一次被自己撩动芳心,再一次 沉醉在与自己的云雨欢娱当中,说不定柳凝霜就能从被郑平亚算计的阴霪中脱离 了。

事已至此,他自然没有放弃的理由,赵平予一边不住下钻,用下巴顶开柳凝 霜的玉腿,感觉着其间的潺潺流泉,一边双手齐出,一方面在那才被自己的口舌 弄得湿润灼热的香峰上爱抚,一方面也令柳凝霜娇躯软倒,再也抗不住自己的挑 逗,从他喉间滑出的声音,在柳凝霜股间闷闷地传了出来,「不……没有弄脏, 凝霜是……是最干净……最漂亮的……」

「啊……」听赵平予这样说,脸红耳赤的柳凝霜一边强忍着那烧上脸来的爱 欲之情,一边还想说话,但随即而来的感觉,却在一瞬间封住了她的嘴,令柳凝 霜娇躯紧绷,整个人都在那一瞬间的抽紧中酥软了,但吻上了她双唇的赵平予却 是一点都没有停止动作,虽已感觉到柳凝霜体内释出的激情,但舌头的扫荡却是 更加落力了,柳凝霜早就尝过赵平予口舌技巧之妙,现下给他这么一弄,更是快 感如潮,恍惚之间甜蜜的呻吟已忍不住脱口而出:

「哎……平……平予……唔……你……你的舌头……啊!……太……太厉害 了……喔……你……你弄的……弄的凝霜泄……泄出来了……唔……这么棒……

比……比以前还要厉害……光……光用舌头就……就弄倒凝霜了……哎…… 怎么会……怎么会这么厉害的……喔……好美……」

听柳凝霜身不由己地赞赏着自己口舌技巧之佳,赵平予大是得意,从为柳凝 霜破身那回开始,她已受不住自己的口舌技巧,在修练了那「淫杀术」的绝学之 后,自己逗发女子春情的功夫更上一层楼,已对自己有意的柳凝霜又如何忍耐得 了?

愈得意舌头的动作便愈激烈,在柳凝霜的唇间尽情横扫,无微不至,每一寸 湿润暖滑的嫩肌都不放过,令柳凝霜更是放声娇吟,纤手直按着赵平予的头,似 已不满于他的口舌只在自己幽谷口那两片小唇上留连,竟不深入去品尝柳凝霜在 高潮当中倾泄而出的琼浆玉液,那些微的抗拒早已烟消云散,完全被体内强烈的 渴求所取代。

本来柳凝霜便难忍受赵平予老于此道的调弄,谁教她以前就有两回被他弄的 欲仙欲死呢?尤其现在的赵平予也不知怎么着,竟似比当日更加厉害多了,口舌 到处热流滚滚,尽在柳凝霜周身游走不休,酥得她整个人都晕晕沉沉的,魂儿飘 飘然,只想让赵平予更深入一点、更厉害一点,好使得自己更加无法自拔,完完 全全臣服在他的手中。

现在的柳凝霜别说是被郑平亚所污的厌恶回忆了,所有的矜持和防御,都在 赵平予的绝佳手段中粉碎消减,一分一寸地被他突破,她明知这样下去自己会变 成难以想象的淫荡骚浪,完全没有一丝一毫以往的样儿,但这算得了什么呢?赵 平予带给自己的快感是这般强烈,足以令她心甘情愿地献出一切,其余都是那么 的微不足道。

不只是柳凝霜动情已极,呼喊呻吟的声音格外娇媚,莹然如玉的肌肤上透着 兴奋的晕红,周身不住沁出热情的香汗,将她染得如沐春光,一双修长的玉腿更 早已情迷意乱地夹缠着身上的他,赵平予自己也快受不了了。

他虽已有数位心爱的娇妻,但每当面对柳凝霜时,胸中那股情欲之念总是无 法自抑,失去她的这段时日,对赵平予而言更是难以想象的折磨,只是项家姐妹 念着师父,蓝洁芸的心比赵平予还见混乱,竟没一个人注意到赵平予的异样。好 不容易将柳凝霜救了出来,见她赤裸裸地偎在自己怀中哭泣,那软弱娇柔的模样 教赵平予那忍得住不去动她呢?

「唔……好……哎……你……你又大了……」

被赵平予逗弄的淫泉滚滚,仿佛整个人都晕了,不知不觉间已被赵平予弄的 小泄了两回,却未得男子精元灌溉,体内干涸空虚,偏生那幽谷却又不住吐露香 泉。

正当柳凝霜目光凄迷飘乱,渴求已极地伸舌舐着唇瓣,想要他早些充实自己 却又不知如何启口,赵平予终于展开了行动,柳凝霜只觉幽谷处被他温柔地破了 开来,饥渴的谷壁缩得虽紧,他的巨大却令她渐渐敞开,逐步受着他的深入,赵 平予的动作虽不甚大,但那火热已极的触感,令柳凝霜登时陷入了难以自拔的欢 快当中,竟不由自主地哼吟出声,迎合的动作愈来愈明显。

听着柳凝霜愈发迷乱的呻吟声,赵平予心中不由浮现出一丝强烈的满足感, 前两回两人交欢虽浓,但一次是柳凝霜刚破身,尚难融入其中,一次是躲在衣柜 内偷偷摸摸地纵情云雨,外头还有人在,两次柳凝霜都尽量抑着自己不要出声, 这回她可真被自己弄的狠了,那呻吟的媚声多么甜美诱人,虽不似久历云雨的女 子那般纵情娇呼,媚声诱人,却另有一丝清纯的魅力,诱的人心痒痒的,教赵平 予愈听愈是心神畅快,动作愈发亲蜜,两人深深咬合的下身缠绵地更加美妙了。

也不知那儿来的力气,柳凝霜忘形地搂紧了身上的赵平予,亲蜜到像想把自 己全都融进他体内似的,动作一开始还有些朴拙,力道用得大时还会不小心弄疼 自己,慢慢地随着本能的动作和赵平予的指导,柳凝霜逐渐调整自己的动作和力 道,只觉整个人竟是愈来愈投入其中了。

赵平予虽还只是漫步游走于她的幽谷当中,动作轻柔缓慢,又似在慢慢享受 她的肉体,又似在吊着她的胃口,但随着柳凝霜的体会愈来愈深,她娇躯的动作 也愈来愈熟练,慢慢地她也开始享受起来,甚至还能纤腰款摆,和赵平予玩起躲 迷藏的游戏,偶尔竟也吊上他一两回胃口。

只是两人在此的经验相差究竟太多,柳凝霜的吊他胃口,总是让她后面被他 啄得更惨,弄的春泉愈发滚溢,只是这也正合柳凝霜的喜好,赵平予愈能在她身 上得意,愈令柳凝霜有种羞于启口的美妙快意。

「好……唔……好平予……你……你愈来愈……愈大了……唔……好……好 热……好大……哎……你……你入的凝霜好……好舒服……喔……再……再进来 些……嗯……求求你……别……别再这样煎熬凝霜了……凝霜的……的里面好痒 啊……好想要你……喔……进来点……把……把凝霜的里面撑开来……嗯……求 求你……用……用点力……别……别熬了……」

头一回听到柳凝霜在云雨中主动出言求恳,而不是以往承受他的冲击时被动 的呻吟,赵平予不由得心怀大畅,看来练了那「淫杀术」之后,自己在床上的功 夫果然是大有长进了,不只蓝洁芸和项家姐妹乐不可支,连柳凝霜都深深地陶醉 其中。

他一时不由顽皮心起,一边停住了下身的动作,一边却在柳凝霜那无一处不 美、无一处不诱人心动的胴体上头大肆动作,逗的柳凝霜螓首款摆、纤腰直扭, 秀发飞扬间透出一股惹人心动的媚态,一边欣赏同时也没忘了在她耳边轻语。

「好凝霜喜欢吗?要我怎么动、怎么干才会高兴呢?好好说出来吧!平予好 想听听呢!」

「你……哎……唔……你坏……别……别那样弄啊……凝霜会……会受不了 的……」

神智早在赵平予的种种手段中迷乱消失,柳凝霜体内仅存的,除了满怀的欲 火之外,只有对赵平予的爱意满满地积在心中,情不自禁的呓语脱口而出,柳凝 霜自己都不由大羞。

只是那话一出了口,柳凝霜登时觉得有种解放的快感,似乎整个人都轻了许 多,对赵平予在身上的爱抚和吻吮不只是照单全收,感觉上更是刺激许多,连幽 谷中都忍不住紧夹啜吸起来,将他的火热全吸上身来,烧的她头脑昏茫,却比平 日清醒时更是快活,羞人的话儿犹似决了堤般涌出:

「凝霜爱你……真的爱你……爱你又粗又热……弄的凝霜好……好美……求 你……再……再进去一点……把凝霜整个弄……弄开来……凝霜就爱你这样……

唔……」

见到这天香国色的美女如此投入,香肌泛红、纤腰款摆、媚眼如丝、艳光四 射,娇躯上泛出的汗在嫩肌上抹了一层媚人的光,如此艳姿教原就欲火难抑的赵 平予那里受得了呢?

他伏下头去,一边轻衔住柳凝霜嫩滑的耳根,在她的耳上颊上吞吐滑动,一 边腰身挺动,一下一下地向内探索着柳凝霜的桃源蜜境,每一下动作似都探着了 新鲜的地方,令柳凝霜的呻吟更加妩媚,搂紧了他的玉手更是情不自禁地用力, 似想和他融为一体般,娇躯的动作再没有半分矜持和退避。

云雨之欢就是这样,两人愈是全心投入,愈能感觉到其中妙趣,求欢的心思 合拍远比床上的功夫要紧,现在的赵柳两人就是这样,被夹吸的周身发烫,毛孔 似都被体内的火冲了开来的赵平予不用说了,柳凝霜更犹如坐在云端,娇躯飘飘 然浑不着力,幽谷中那粗壮火热的肉棒温柔而强烈地动作着,抽送间不断深深浅 浅地击到柳凝霜的幽谷深处,兴奋的滋味野火燎原般蔓延周身。

她的身体再也不听使唤,随着赵平予的插入,幽谷之中的媚液不断涌现,在 肉棒的抽送下,不住发出美妙的声音,一次次地提醒着她,赵平予正不断地给予 自己快乐,那肉棒正勇猛地将她的幽谷撑开,就着她的欢迎攻入深处,抽出时生 猛地将她的汁水给汲出来,周而复始地一次又一次……

知道自己这一次泄的很厉害,只是柳凝霜虽羞的不敢去想,但被赵平予深深 攻陷的快感着实太过巨大,她的心思完全无法自制,除了涨满的快乐外,满脑子 想的都是幽谷被赵平予抽插时的美景,一下一下愈刺愈深,带出来的汁水也愈来 愈多,羞人的感觉中竟有股恣意的快感,使得柳凝霜完全无法自制,她深情地搂 住身上的他,任那肉棒鼓动着自己的肉体,呻吟声愈发甜蜜。

不自觉地,柳凝霜的幽谷深处开始收紧,将赵平予的肉棒整个拥住,再不留 半分间隙,那谷壁有张有弛的慢慢收放着,一点一点地将肉棒缩紧,赵平予的动 作虽仍想突破,但却被幽谷裹的严严实实,不留半点空隙,每步动作都要花上好 大力气,却是愈动愈发快活,就好像有无限张甜蜜的小嘴儿藏在柳凝霜的体内, 正温柔地吮吸着他的肉棒一般,一股酥感直抵背心,痛快至极。

正当柳凝霜幽谷中的收缩到了顶点,感觉上赵平予的肉棒就要爆发,美的她 整个人都快要晕厥的当儿,突地赵平予深吸了一口气,正插在柳凝霜谷内深处的 肉棒颤了几下,猛地那粗壮的肉棒迎着正裹紧它的娇嫩幽谷向外胀开,使得那正 收缩的嫩肌硬是被扩张的肉棒给压迫了开来。

还没等正沉醉其中的柳凝霜回过神来,那更加粗壮巨伟的肉棒以迅雷不及掩 耳之势,顶着收缩着的敏感嫩肌向内重重冲入,棒顶犹如先锋般将柳凝霜幽谷深 处的嫩肌一下下破了开来,勇猛地攻入了柳凝霜从未被男人接触过的秘境深处。

初遭侵犯的花心甜蜜地开了,像朵盛放鲜花般将嫩蕊整个敞开,那强大的抽 插力道,使得肉棒紧紧贴吸住那敏锐的嫩肌,一路磨擦而过,敏感无比的花心嫩 蕊被肉棒强大的力道一触一擦,既似不堪刺激又似乐在其中地整个绽放开来。

甚至没有办法叫出声来,原已沉醉在与赵平予的浓情蜜意中的柳凝霜一瞬间 便被那远超以往享受的绝大快感给没顶了,小嘴儿无力地张开,却被那窒息般的 快感冲击到无法言语,只能发出似泣似喜的声音。

媚眼如丝若茫,眼前尽是金星飞舞,幽谷中肉棒的每一下动作,都深深地殛 着她初次受到袭击的花心嫩蕊,那强烈的滋味,对柳凝霜而言几乎每下冲刺都是 一次快乐的高潮,现在的她连收缩幽谷壁的气力都没有了,任凭花心处在赵平予 肉棒抽出时不住向外吐出欢乐的泉水。

她有一种被淘空、被汲干的感觉,但那滋味却是如此美妙,令柳凝霜忍不住 要更加敞开自己,让身上的男人更深入地将她淘空吸干,每一寸身心都毫无阻滞 地被他占有,再没一点保留。

完全失去了对时间的感觉,不知自己已这样被赵平予淘空了多久,只觉随着 他的动作,高潮犹如海浪般不断袭入,一波还没平息一波又来侵袭,柳凝霜的娇 躯美妙地瘫软了,她瘫在赵平予的身下娇喘着,呻吟声愈来愈低回,也愈来愈诱 人。

也不知这样爽了有多久,柳凝霜的花心再遭重袭,赵平予又是一下既深且重 地插入,这回他不再撤出,而是让肉棒抵紧了柳凝霜的花心,任柳凝霜的花蕊将 他紧紧地包住,在那美妙无比的夹吸快感中,他终于一泄如注,汹涌的精液犹如 刚出炉的洪流,深深地打入了花蕊当中,令柳凝霜顿觉自己已融化在这热流里, 不只是花心里头或幽谷而已,感觉上好像整个人都被那火热的感觉所包围、所烧 灼,没有一寸能够幸免……

……

轻轻地喘了一口气,从柳凝霜那令他颠倒迷醉的诱人胴体上坐起了身子,虽 说用力过甚,身体难免有些疲惫酸软,但赵平予却觉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甚至 可说是有种再世为人的感觉。

这也不是赵平予胡思乱想,从在天山派时败在郑平亚手下开始,赵平予的心 中总有种难以形容的压力存在,尤其在后来柳凝霜将自己等人送入秘洞,自己却 留下来,打算牺牲自己的时候,赵平予心中的痛楚真是非身历其境无法理解。

他一方面担心柳凝霜的安危,不知她会被郑平亚怎么样,一方面心中又满溢 的自责,若自己再争气一点,不要那么耽于逸乐,在天山派时能挡住郑平亚一会 儿,说不定柳凝霜就能幸免于难,自己的娇妻们也不用这样流离失所,虽有满囊 财物,却连个安身之处都找不到,一路上还得小心翼翼,深怕露了馅给湘园山庄 的人知道,到时候恐怕不只是无处安身,甚至还得要被湘园山庄的高手们千里追 杀,连想要全身而退都是难上加难。

虽说在那秘洞中和雪青仪一夜风流,事后又将这圣洁脱俗的美女收了房,赵 平予的自信心算是恢复了些,但对柳凝霜之事的自责,始终使赵平予难以自拔, 一直到现在将柳凝霜从郑平亚的魔手中搭救出来,算是脱离了湘园山庄的势力范 围,赵平予满腹的自责才算是少了些。

眼见明月已西,太阳还未升起,显然暗夜已过,赵平予吁了口气,一转头却 不由自主地怔在当场,枕在赵平予卸下的衣物上的柳凝霜也不知是否太累了,竟 犹未起身,娇躯上满是纵情过的痕迹,犹未消散,显然自己昨夜尽情欢娱之下, 恐怕是弄得太过火了些;但更教赵平予难受的是,柳凝霜美目闭紧,眼角竟满是 泪痕!难不成自己昨夜太过尽兴,云雨中竟然弄伤了她?

「对不起,凝……凝霜,怎么了?是我弄伤了你吗?」

见柳凝霜闭目不答,眼角泪痕愈增,显然她的伤心犹未过去,泪水仍不住外 泛,赵平予心中大痛,却是不知究里,只能空言安慰,却不知该怎么说话才是。

惟一令他高兴点的,是他伸手去抚着柳凝霜的肩背,好生安抚她的伤痛之时 ,柳凝霜并未缩身以避,显然不是因为厌憎于他,却又为了什么满面泪痕,到现 在仍没有停歇?

「不……不是……」也不知这样饮泣多久,柳凝霜的声音终于幽幽地泛了出 来,「好平予……你没有错……一点错都没有,是凝霜自己……哎,你……你为 什么要喜欢凝霜……凝霜都已经不干净了……」

「谁说凝霜不干净?凝霜是最干净最漂亮的了……」心知愈钻这问题,愈容 易走进死胡同里头,赵平予心念电转,知道非得赶快转移话题不可,愈让柳凝霜 在这上头钻,她愈是难以自拔,连项明雪都说,师父美则美矣,只是有时候太钻 牛角尖,遇上事情愈钻愈深,总是无法自拔,非得旁人推上一把才行。

「何况……不干净的话洗一洗就行了……刚刚平予不是才帮你『洗』过吗?

难不成平予『洗』的不够干净,还是凝霜嫌平予『洗』的不够深入?那平予 再帮你『洗』一次……」

「你……你坏啦……」怔了半晌,好不容易才理会到赵平予所谓「洗」的意 思,柳凝霜羞的面泛潮红,也不知那儿来的力气,伸手在赵平予涎着笑脸的面上 轻打了一下,给他趁势将自己搂到了怀中,柳凝霜虽在推拒,面上却已忍不住破 涕为笑,「明知凝霜正难受,还出言调戏凝霜……」

笑既已笑了出来,心头就不像方才那样难受,和赵平予这样玩闹了一会儿, 柳凝霜幽幽一叹,在赵平予面上亲了一口,「平予的确厉害……『洗』的凝霜整 个人都酥掉了,没有一寸没被你玩到,想不被你『洗』干净都不成。可是……可 是凝霜终究已经……已经被他所污,实在是……实在是不可能再和平予你配了, 凝霜真的好爱你,甚至想和明雪她们争你……可是……可是现在却……」

「凝霜不用怕这个……」见柳凝霜语气已有些松动,赵平予七上八下的心不 由松了开来,「平予也是爱凝霜的,只要你愿意,平予愿意把你整个娶过门……

就算……就算已经有了他的种也一样……」说到这儿,他不由想起,若阴京 常当日将那为黄彩兰与范婉香逼出体内男人阳精的功夫教给了自己,那有多好, 若自己能为柳凝霜运功逼出体内污物,至少她心理上的压力可以少上很多。

「不会的……」像是光想到郑平亚的种留在自己体内,就好像整个人又被弄 脏了一般,柳凝霜猛一摇头,脸儿枕到了赵平予肩上,「本门祖上曾流传了一套 功夫下来,是外域所传,名叫瑜珈,那功夫可以让练者行动更加柔软敏捷,尤其 本门功夫不以凌厉刚猛为要,而是以变化巧妙为主。

「修练瑜珈功夫对本门武功修行颇有益处,基础的工夫不只其它人,其实明 雪她们也练过,只是没那么专心深入,进境仅止于肢体活动的柔软而已……但凝 霜练这功夫算久的了,也已练到了里头,可以收缩……收缩里头……所以凝霜每 次都小心翼翼地把他的种给逼出来,绝没有任何残留……」

「原来如此……」听到此处,赵平予心下一松,不由想到了另外一件令他心 中疑窦之事,「怪不得……怪不得平予老觉得凝霜你里面好紧,吸的平予差点要 丢盔弃甲,本来……本来平予还以为你练了媚功,想在床上吸干平予呢!看来、 看来这应该也是那……那什么『瑜珈』功夫的功劳了。」

「嗯……或许吧……」听赵平予说到了床笫之事,还说得这么肆无忌惮,竟 当做自己练了那羞于启齿的采阳补阴功夫,柳凝霜虽才刚和他好过,却忍不住红 了脸,差点忍不住想打他两拳,心中却满溢着甜蜜,虽不认为这样子自己就能毫 无阻滞地成为赵平予的娇妻,但他对自己的心总是表明了。

「可是……可是刚刚平予你使坏……把凝霜的功夫给破了……弄得凝霜里头 都……都还在疼……你这般厉害……射得那么深……若你想……想凝霜因你而怀 孕,凝霜连想逼出来的可能性都没有呢……」

「那样也好啊……」故意色眯眯地在柳凝霜唇上亲了一口,伸舌轻舐着她颊 上的泪痕汗珠,赵平予一边嘻笑,一边在她耳边用一种最挑逗的声气说着,「好 凝霜……你的瑜珈功夫还练不练得回来?说真的,这功夫好棒,虽然你的里头每 次都吸的平予总忍不住要射出来,厉害到像是要把平予给夹断掉,可是那感觉好 棒……缩的好紧,劲道那么厉害,又能夹又会吸,舒服死平予了……」

「应该……应该是没有问题……」含羞回答赵平予的问题,柳凝霜虽是羞的 想钻进地里去,但被情郎这样挑逗的滋味,却远超过那羞意,令她不由得整个人 都放松下来。

说句实话,那功夫不只让赵平予干她时舒服,连柳凝霜自己也是乐在其中, 那种急速缩放,幽谷嫩壁与肉棒亲蜜无间地磨蹭纠缠的感觉着实甘美,将她的羞 耻与理智完全化去,陷入了难以言喻的迷离恍惚当中。

而方才被赵平予一下狠狠地破开她的瑜珈功夫之时,虽说幽谷当中颇有些痛 楚,但之后的滋味之佳妙却是远难想象,就连以往柳凝霜和赵平予欢爱之时的感 觉,那时觉得已是无上滋味,现在却以为大有不如,那么点痛楚实在是值得的。

一边回应赵平予的话,柳凝霜一边暗自运功,体内的瑜珈功夫虽有些涩滞, 但想必是因为纵情未歇的缘故,这功夫底子犹在,要回复以往的紧缩该不是什么 问题,「只是……只是凝霜就算有这功夫……可是也已经不能……不能再弄脏你 了……」

「别说什么弄不弄脏的吧?」声音从两人身后发出,差点没把赵平予吓得跳 起来,柳凝霜若非方才被赵平予弄到阴精大泄,到现在娇躯犹然瘫软无力,怕也 会跳起来吧?

两人脱离虎口后急奔数里,遁入了密林之中,听到人声远去才放下心来,没 想到却在这云雨之后浑身酥软的时候,竟又遇上了人!更难受的是柳凝霜,长成 之后她的胴体除了赵平予外,就只污了她的郑平亚看过,今儿个情不自禁地在密 林之中与赵平予成其好事,没想到竟又被人揭破,令她登时想到被郑平亚所污时 那远甚于上刀山下油锅的痛楚,心中那强烈的难过与酸楚,当真是无法以言语形 容。

见两人被她一吓,竟是如此失态,雪青仪轻轻地吐了吐舌头,慢慢地从树后 转了出来,不好意思地对着柳凝霜点了点头,顺手将一件干净的外衣披到了赵平 予身上,显是发现赵平予的衣衫垫在两人身下,早已沾满了昨夜纵情任欲时的款 款流泄,连穿都难已再穿,早是有备而来。

「原来是你,差点没把平予吓死!」

见是雪青仪光临,赵平予吁出了一口气,嘴上念了几句,伸手拉过她披上的 衣衫,遮住了自己与身下的柳凝霜,胸中的呼吸却没办法那么快缓和下来。

虽说表面上看来正沉醉在与柳凝霜的打情骂俏,但赵平予向来小心谨慎,自 不会那么不小心,夜间和心爱的柳凝霜行云布雨时自然无法分心,但高潮一过, 灵智随即恢复了警醒,早在警戒着四周,鸟飞叶落都避不过他的耳去。

湘园山庄的高手虽众,但若说能够避开赵平予的耳目摸到近处,怕只有尚光 弘等三人有这等造诣,连郑平亚都办不到这事。只是雪青仪武功之高,绝不在风 云录高手之下,甚至连柳凝霜最盛之时,也还差她一筹,光论武学造诣,风云录 中除了幻影邪尊与已逝的文仲宣外,怕无人敢言必胜她,给她瞒过自己的耳目, 赵平予倒也不觉怎生丢脸。

「对不住了,谁教洁芸她们都不放心,让青仪非得远远吊着帮你掠阵不可。

现在总算是脱出了虎口,青仪也放心些……」

一边说着,嘴角边浮起了一丝柔柔的笑意,柳凝霜这才察觉,这知交的神态 虽仍清圣如昔,眼角却不由浮现了一丝倦意,眉宇间更有一丝难掩的晕红。若当 真是为赵平予掠阵而来,昨晚她想必是为了自己两人掩蔽踪迹,以免让湘园山庄 的人有机可趁,守了一夜的她难怪有些倦容;至于眉梢处那难掩的风情嘛……想 着想着柳凝霜脸又红了,却是问不出口来。

偏偏柳凝霜虽羞的不敢出口,面对雪青仪的目光时甚至羞的想钻进地里去, 身上正搂着她赤裸娇躯的赵平予嘴上却是浑无顾忌,硬把她的疑问给说出口来, 「你……你从什么时候来的?」

「自然是……自然是从你们离开湘园山庄的时候了……」见到柳凝霜又羞又 窘的神情,雪青仪不由掩口微笑,面上也浮起了两朵诱人的红晕,那圣洁脱俗若 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态,转眼间化为了不胜娇羞的小女儿家的情态,便是嘴上不 说,赵柳两人也知道,昨夜她一边为两人守望,一边必是将两人疯狂纵情的种种 全都看在眼内,怪不得以她的修为定力,也要为之不好意思起来了。

见雪青仪一边掩口娇笑,一边却蹲下身子,细心地为赵平予拂去了身上的汗 渍,身为女子的柳凝霜何等敏锐,那看不出来两人关系非同一般?心中却是又惊 又喜,惊的是赵平予竟连雪青仪也敢招惹,喜的却是自己的情郎这般厉害,连清 雅脱俗,活像仙子下凡的雪青仪,看来都已被他弄的服服贴贴,连亲眼看到他和 别的女子翻云覆雨都不避讳了,「你们……你们两人已经……」

「嗯……」听柳凝霜提起此事,雪青仪也不由羞了起来,她本是「淫杀千里 命七天」的女人,此事柳凝霜素知,没想到这老淫贼死后,她竟就投入了赵平予 的怀抱。

雪青仪胸中虽难免有过挣扎,但也不知是这「淫杀千里命七天」生前造孽太 多,让雪青仪不由自主地想一试红杏出墙的滋味,算是让他得到一点报应,在地 府里头或许也好过一点点;还是赵平予的床笫功夫实在太过厉害,令雪青仪一试 之下回味无穷,竟是食髓知味,从此再也离不开他了。

「只是……只是青仪的清白终究是交给了其它人……所以……所以青仪没有 面子直接做他妻妾,只能算是……算是他的性奴……只要他想要……青仪就会乖 乖地任他泄欲……不过这总是被他宠着,所以青仪也……也算过得下去……」

「原……原来如此……」听到雪青仪的说话,再见她望向赵平予的眼神中那 情深款款,柳凝霜柔柔一笑,心中竟有一股清凉之意传来,像是瞬息之间解脱了 什么,「不过就算变成了他的性……性奴隶,雪姐姐看起来还是和以前一样,外 表上一点变化也没有……是平予调教的太不专心了吗?」

「别取笑我了……」听柳凝霜这一说,赵平予双手一摊,耸了耸肩膀,「什 么性奴隶听来怪怵人的,何况……何况平予根本不知道这『调教』是什么意思, 性奴隶又是个什么东西,想干也没得下手,只能跟平常一样相处……何况雪大姐 又是下凡仙子的模样,平予想动手也没得动手啊!」

「这点……平予你倒不用担心……」见赵平予急着撇清,那模样倒先把柳凝 霜逗笑了,连身为局中人的雪青仪也忍不住微笑起来,「天山派地处丝路当口, 对西域传来的新鲜玩意儿倒是颇为知晓,这『性奴隶』表面上听来怵人,其实也 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西域再过去那边的大食之地战乱经年,彼此之间争战杀伐,以致于阴盛阳 衰,男的总比女的少,所以那边的教派甚至规定,一个男人要娶上四个妻子,而 且不避孀居寡妇,好尽照顾之责,只必须一视同仁,不能偏爱。」

「只是,男人既常有机会上战场,总是想要早些留下后代,偏偏太早婚的结 果,若女方年长,或者早有经验倒是还好,最怕就是女方也是年龄稚幼,在床笫 方面一无所知……所以……所以男方得要善尽调教之责,用床笫上头的手段,让 女人早些适应男女之事,便是空闺寂寞也能自己找乐子,不及于乱……

「更重要的是,当男人从战场归来,身心都疲惫不堪的时候,女人就能好好 地服侍于他,不用男人多花心思在前戏挑逗上,也能……也能让双方享受鱼水之 欢……这自然必须用点儿手段……所以调教的工夫就是必要的,若能做的好,就 能让……让女人的身心早些成熟,抛却一些不必要的矜持和害羞,只要男人愿意 就能够让彼此情投意合地享受其中情趣……只是,传来中土却被一些宵小淫贼之 辈滥用成采花手段,完全失却了男女情怀融合的原意……哎,这也是『橘逾淮为 枳』啊!」

听柳凝霜口中滔滔不绝,竟将这神神秘秘的「调教」一事始末娓娓道来,那 「性奴隶」的名称,想必是因为女方被男人调教的太过顺服,表面上看来犹似奴 隶服侍着主人般卑躬屈膝,才出现了这等令人想入非非的异名。

只是赵平予怎么也没想到,柳凝霜竟会知道这般羞人的事情,更没想到的是 一向矜持娇羞的柳凝霜,竟会在听到雪青仪从高高在上的峨嵋掌门变成赵平予的 性奴隶之后,主动告知他性奴与调教一事的原意,解去了赵平予心头对调教一事 那无知的厌恶感。

见赵平予听得目瞪口呆,雪青仪虽也不由得羞意满面,但她身为女子,对同 是女人的柳凝霜心中的想法,可比赵平予了解得多,看赵平予还像只呆头鹅般地 边听边点头,雪青仪忍不住轻轻推了他一把,差点没令他一个踉跄,不留意间已 站了起来的赵平予这才注意到,犹然挨在草地上的柳凝霜轻伸纤手,神情既娇柔 妩媚,又带着一点决绝的坚持,正等着自己将她扶起来呢!

伸手温柔地将这才刚被自己弄的娇躯慵懒乏力的美女扶了起来,将她搂入了 怀中,听得耳边雪青仪低声提点,赵平予总算猜到了柳凝霜的想法,只听得柳凝 霜的声音虽然娇柔无力,软媚之中带着一丝诱人的软弱,听来却有着不容推却的 坚持:

「好平予……凝霜的清白之躯已被他人污了,便想成为你的妻子也做不到, 不过……若蒙平予不弃,凝霜愿意成为你专用的性奴隶……无论你用怎么羞人的 办法调教,用怎么难堪的手法拿凝霜的肉体来泄欲,凝霜也会甘之如饴,绝无推 拒……」

「这……」

心中对柳凝霜实是爱意满满,赵平予着实不愿拿她当泄欲用的玩物对待,但 他也知道,郑平亚之意对柳凝霜是极大的打击,现在的柳凝霜只剩下自己可以依 靠,心中的悲泣自怜却不是现在的自己所能除去,若自己不答应此事,以她钻牛 角尖的性子,真不晓得柳凝霜会不会想不开。

幸好听柳凝霜的言述,这性奴隶表面听来吓人,实则只是夫妻之间一种较出 奇的对待方式,何况只要自己对她好些,柳凝霜虽有性奴之名,实则和自己的妻 子也无甚差别,项家姐妹是她的爱徒,蓝洁芸和柳凝霜更是极谈得来,收柳凝霜 做性奴对她其实并不会有太多的伤害。

「既是如此,平予就收下凝霜这性奴了。」一边在柳凝霜颊上一吻,赵平予 一伸手,把旁边的雪青仪也手到擒来,故示公平地吻了一口,他既知道性奴隶的 调教要怎么做,不只是柳凝霜要亲身指导,雪青仪想必也难幸免了,「以后青仪 和凝霜都是平予的性奴,我会好好爱你们的……」

「那就多谢……多谢主人了……」从高高在上的天山派掌门变成任他鱼肉的 性奴,本来该是令人难以接受的过程,但柳凝霜之前所受到的伤害太大,若不把 自己的地位狠狠地伤害下堕,柳凝霜还真受不了呢!

这变化的过程不只不令她难受,相反的还有一种自虐的快感在,加上赵平予 在床上也太厉害了,那令人难舍难离的美妙滋味,令柳凝霜一心只想和他欢好, 只想接受他的宠爱,对沦为性奴的自己她可是完全敞开心胸接受的。

「从今以后,我柳凝霜就完全是主人的玩物了,以后这世上再没有什么天山 掌门『雪岭红梅』柳凝霜的存在,惟一有的只有主人专用的霜奴……」

「那可不行……」一边说着,一边伸出魔手,托上了柳凝霜那高耸丰挺的玉 峰,爱怜不已地抚揉玩弄着,只弄得柳凝霜面泛桃红,连呼吸间都热了起来,偏 又不敢也不愿逃开他的魔手侵袭,「平予可是最爱『攀岭采梅』的,若是没有了 『雪岭红梅』的存在,平予岂不是少了许多乐趣?」

「是……嗯……那么……那么以后就……就剩主人的『雪岭红梅』霜奴的存 在……啊!……平予……主人……以后只有『雪岭红梅』霜奴……是你的专用玩 物……霜奴愿意让主人尽情采梅……采到霜奴爽死……啊……霜奴爱你……爱死 主人了……霜奴的一切都是……都是主人的……求求主人……请你尽情地宠爱霜 奴吧……」

原本这话是打死柳凝霜也不愿出口的,但事已至此,她既已心甘情愿地成为 赵平予的性奴,说话动作自然就要有性奴的样儿,何况她也知道,这只是自己为 赵平予上的第一课,等到以后赵平予熟知该如何调教性奴,那时才有得自己受。

既是如此,现在就该好好习惯身为性奴的自己,不只是向他表态,同时也是 对身旁的雪青仪做示范。光只想到尔后自己与雪青仪两个性奴用最羞人的方式服 侍着赵平予时的景象,柳凝霜已是淫情汲汲、爱欲孜孜,再也无法自拔了。 ---------- ***********************************

太优秀的师父,对徒弟来说是个很大的压力。

在赵平予的想法,一旦师父(阴京常)出来,自己的挥洒就大受限制,因为 无论怎么小心翼翼,都逃不过阴京常的计算,怎么成熟有谋都没有用,索性就放 给他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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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胧的媚眼不住在赵平予的身上流转,柳凝霜解衣的动作虽犹带羞涩,却没 有一点儿迟疑,不一会儿她修长的娇躯已是一丝不挂,娇俏柔媚地立在赵平予面 前,胸中满溢的紧张令柳凝霜难以镇定,那急促的呼吸带动着胸前不住起伏,令 得那丰挺高耸的双峰,在赵平予眼前不住弹跳跃动,她几乎可以感觉到赵平予烙 在自己胸口的目光,火辣到令柳凝霜整个人都发起热了。

偏偏那羞到想钻进地里的紧张感,混着体内肉欲的火热渴求,以及自己即将 从高高在上的天山掌门沦落成性奴的强烈反差所造成的刺激,令柳凝霜整个人都 滚热了,她发着颤,真的好想赶快被赵平予拥入怀中轻怜蜜爱,甚或直接就将自 己鲜花般的胴体蹂躏,总好过这样被欣赏的羞人样儿。

本来柳凝霜和赵平予已非第一次上床,何况从密林中将芳心里的情思全盘吐 露之后,柳凝霜早在心中将自己完完全全地交给了他,甚至情愿成为任他玩弄的 性奴隶,便是这样赤裸裸地任他欣赏自己毫无瑕疵的肉体,也该算不得什么。

但柳凝霜事先怎么也想不到,事到临头时那感觉竟是这么羞人,不只是因为 这儿是赵平予特别布置的房间,无床无桌,遍地尽是软绵绵的被褥,一见便知这 整间房都是男人用来「调教」女人的地方,更重要的是这回还不只赵柳两人在, 连蓝洁芸竟也来掺上一脚,此刻她正娇滴滴地挨在赵平予身上,想逃却又躲不过 赵平予那有力的手。

这才是柳凝霜被救出湘园山庄这险地的头一天,才被赵平予与雪青仪带来这 隐居的所在,休息了一个白天之后,紧接而来的就是这般羞人阵仗,柳凝霜虽知 赵平予对「性奴隶」这新玩意儿颇有意思,加上他修练《梅花三弄》功夫有成, 床笫缠战之术当真了得,想必自己很快就要遭殃,却也没想到才刚到此处的第一 夜,自己就要面对调教的第一道关口,甚至连蓝洁芸都下海了。

算了,反正该来的一定会来,从下定决心成为赵平予的性奴时起,柳凝霜原 有的矜持便都烟消云散,代之而起的是一种连她自己都难以解释的感情,总之是 很愿意任赵平予无礼,而且是愈无礼愈令柳凝霜快活,便是白天的休息当中,柳 凝霜都不由自主地猜测着,赵平予到底会想到什么羞人的方式来令自己一改以往 的娇羞矜持,转而全面臣服,变成任他予取予求的淫妇,光只是猜想而已便令柳 凝霜感到无比刺激,股间春泉难抑,若非早先沐浴过了一次,怕现在就要出丑。

娉娉袅袅地缓步而前,柳凝霜轻巧地跪坐在赵平予身前,整个人似完全沐浴 在赵平予和蓝洁芸的眼下,那感觉令柳凝霜又热又酥,股间那汁水缠绵的感觉竟 似又回来了,偏偏心中愈觉羞人,体内的刺激愈形提高,她不用看也感觉得到, 自己那令赵平予目瞪口呆的绝美玉峰上头,两朵红蕾早已娇绽开来,又鼓又涨, 似有着无比热力要从其中爆发开来;那热情更早将她娇嫩的肌肤烧的红透,整个 人都似浸在一股火中,正待赵平予布施甘霖,用那男人的热力将她融化成水。

感觉到赵平予的手轻轻柔柔地捧起自己一边美峰,指尖似有若无地捻弄着她 的玉蕾,一股美妙的酥麻感登时传遍周身,勾的柳凝霜忍不住闭目呻吟起来;偏 她那强忍快感的娇羞模样,在赵平予看来比任何表情更为甜美诱人,已探出的魔 爪自更不可能收回了。

只见他双手齐出,一边一个地摸索着柳凝霜的香峰,连揉带捏、或托或抹, 只玩的柳凝霜娇吟时作,原本端正的跪坐姿态再也难以保持,没一会儿她的娇躯 已软绵绵地柔媚起来,娇慵无力地半挨着赵平予,任他那带着无比火力的双手在 自己胸前尽情奔驰,带着连腿都软了的柳凝霜的欲火愈来愈高,愈来愈旺。

「前……平予的好霜奴……可知道平予为何一定要找洁芸小姐一起过来?」

也不知弄了多久,赵平予才依依不舍地放松开来,却也没有就这样放掉柳凝 霜,那登岭采梅的双手仍在那又大又柔软温润,怎样摸弄都不会腻的美峰上流连 ,虽减缓了动作却仍不肯放手,倏地减弱的动作只弄的柳凝霜鼻中不住娇哼,股 间的汨汨春泉早已露了头,再掩不住她体内那强烈无比的需求了。

「霜……哎……好主人……霜奴自然知道……」媚眼如丝地望着脸红耳赤的 蓝洁芸,那娇羞的模样令柳凝霜差点想探头过去吻上一口。

说句实在话,若不是赵平予在场,情热如火的柳凝霜可真想一把将蓝洁芸抱 入怀中,好生抚爱一番,「那日在、在柜里给主人……玩了之后……霜奴不甘示 弱,把留下来的芸妹妹给……给弄了上手……后面还和她弄了……弄了几次……

主人自然要……要罚霜奴了……」

当日之事给柳凝霜这样揭了开来,蓝洁芸纵是心中早有准备,仍忍不住羞的 浑身发热发烫,她虽知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自己对柳凝霜的异样关心绝瞒不住 赵平予,更知自己在与赵平予的欢爱之中,当日之事或也透了蛛丝马迹,却也没 想到这么快就露了馅,尤其竟在这种情况之下!

「是没错……好凝霜确实诚实……」一勾手将想逃却无处逃的蓝洁芸抱了过 来,在她羞红过耳的嫩脸上狠狠地吻了一口,赵平予一把环住了柳凝霜艳若春花 的脸蛋儿,亲了几下子,三人脸贴脸地厮磨了好一阵子,这才将两女晕红的双颊 给松了开来,「所以平予也不怎么罚你……首先呢,好凝霜帮我个忙,我们先把 洁芸小姐剥光了,再论其它,今晚我们的节目……可还多着呢!」

「哎……你坏……不要……喔……」虽说原就知道赵平予让自己参与是不安 好心,可一来她前次对赵平予凶过之后,唬的赵平予对上她时都不敢稍有放肆, 倒令蓝洁芸自己不甚舒服,二来她对柳凝霜的情份非同一般,因此明知山有虎, 蓝洁芸可是偏向虎山行,心知赵平予心中必没什么好事,仍是含羞参与赵平予对 柳凝霜的调教。

没想到才刚见柳凝霜宽衣解带,羞的脸都还不知何处放呢,赵平予竟就把矛 头转向了自己!偏生眼见柳凝霜被赵平予的魔手把捏的娇慵无力的媚态,蓝洁芸 正自羞怯,又给赵平予一把搂在怀中,她想挣扎也没力了,又那抵得过柳凝霜和 赵平予的手?

更糟糕的是,明知今夜风流难言,两人从脱衣起就不安好心。蓝洁芸和赵平 予已非头一日夫妻了,对他那魔幻似的手法,蓝洁芸是愈来愈没有抗拒的能力, 加上她心中对柳凝霜的情愫,使得柳凝霜那纤巧的小手抚上她娇躯时,带来的热 力竟全不低于赵平予的爱抚之手,给两人前后夹攻之下,蓝洁芸那脆弱的羞意和 抗拒很快便烟消云散,只听得她的娇吟声在房中轻回着,「求……哎呀……求求 你……不要……唔……好平予……霜姐姐……别这样……洁芸……洁芸会……会 受不了……拜托……」

嘴上说受不了,但从赵平予学了那淫杀之术以后,他的手法竟似更提升了一 个层级,令蓝洁芸既爱又恨,偏是无法反抗,加上柳凝霜以女人的纤巧心思,对 蓝洁芸周身的敏感地点早了然于心,两人合作之下,很快的蓝洁芸连反抗的呻吟 都发不出来了,娇喘着的她媚目流火,随着衣衫离体,胸中的情火愈发高涨。

待三人裸裎之时,斜偎在赵平予怀中的蓝洁芸已再没了平日那大姐姐的模样 儿,她嫩颊滚烫、呼吸急促,纤手软软地垂在身侧,也不知是回身去搂正噙着她 的唇的赵平予好,还是去推拒那已将她玉腿分开,正埋首股间,大享她外溢的甜 蜜汁液的柳凝霜好,现在的她身心都已沉醉在即将云雨的渴望当中,无论接下来 要面对什么淫荡把戏,都将沉迷其中。

「坏……哎……平予……霜姐姐……你们……你们坏死了……」

好不容易赵平予松开了她饥渴的小嘴,柳凝霜也离情依依地从她玉腿当中抬 起头来,慢慢地一路舔将上来,终于将那雪白火热的娇躯压到了蓝洁芸身上时, 娇喘不已的蓝洁芸才终于恢复了说话的能力,她不依地轻推了两人一把,赤裸的 娇躯却不住将满溢的热情绽放开来,「竟然……竟然把洁芸这样……羞都……羞 都羞死洁芸了……」

「好洁芸小姐不喜欢吗?我看你蛮爱的呢!」

知道要让蓝洁芸再次对自己完完全全地服服贴贴,此刻正是紧要关头,要展 现自己大丈夫的气概就在此时,赵平予怎么可能放过?他伸手轻勾,在柳凝霜红 艳欲滴的樱唇上指头轻抹,勾出了一丝碧光,两指轻磨只觉湿润黏腻,一股甘香 味儿飘了出来,正是蓝洁芸禁制不住流出的琼浆玉液,忍不住伸舌去舔,吮的津 津有味,「唔……好甜……不愧是美人胚子的洁芸小姐,流出来的既甜且润,光 只是舔都觉得美死人了……是不是?」

「可不是吗?」似是和赵平予已有了默契,柳凝霜竟也伸出小舌在唇边轻舐 着,如丝媚眼在蓝洁芸的娇躯上来回描动,只不离那方寸之地,一幅很想再次埋 首去舔的模样儿,「好芸妹妹流的又多又甜,舔都舔不干,又甜的似是蜜汁一样 ……吃的满口甘香,教霜奴真……真喜欢死了……」

给赵平予和柳凝霜这样品评自己,蓝洁芸只觉得羞的真想钻进地去,偏生方 才被两人边脱边玩的滋味,实是既羞人又甜蜜,真教蓝洁芸忍不住,却是想恳求 又开不了口,又爱被心爱的柳凝霜和赵平予这样把弄,又恨他们把自己弄得这样 羞人,蓝洁芸可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呢!她娇羞地偎在赵平予怀中,在他胸口轻 咬了一口,「都是……都是你坏……弄的洁芸这样……还说什么……」

「好洁芸小姐放心,」一边低下头去,在蓝洁芸樱唇上吻个不休,弄的原已 情浓难挨的她一时间只能伸臂环住赵平予脖颈,任他尽情享受自己唇上的滋味, 不知人间何世,等到赵平予将她放开来时,蓝洁芸早被体内的欲火烧得忘形,若 非被柳凝霜压住,怕早已黏上赵平予身去求欢了,「接下来我们的节目才多……

平予保证让你爱上这滋味……首先我们就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听赵平予在耳边轻语,本已羞的浑身发烫的蓝洁芸更似软的全身没了骨头, 也不知是因为话里的内容,还是因为赵平予死性不改,边说话还边在她耳上轻舔 不休,一双手更不放过她赤裸的胴体,偏生既上了贼船,想逃也无处躲了,她羞 的在赵平予怀中扭来扭去,偏生发热的娇躯似给水淋过一般,这样厮磨更增情趣 滋味,这样拗了许久,羞不可抑的蓝洁芸好不容易才点头就范。

「天……天哪……」伸手捂着小嘴,柳凝霜差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别说 开口问赵平予了,竟连将眼儿离开眼前的蓝洁芸都难。

而蓝洁芸呢?她一边保持玉腿大张,将那迷人之处暴露在两人眼前的羞态, 一边满脸通红的伸手去动作着,只觉幽谷当中似都因着这么不可见人的动作而抽 搐了起来,偏偏里头愈是抽紧,感觉愈是刺激,一开始她还只觉羞意,待得弄到 深处,那满实的滋味竟似已占领了她,令蓝洁芸香舌轻吐,竟似颇为饥渴般地舐 着自己唇瓣,模样淫艳已极。

眼儿直勾勾地看着蓝洁芸勉力起身,小心翼翼地走到两人身前,光走路都是 颤颤巍巍,似乎仅只步行都令她受到极大的负担似的。

其实这也难怪蓝洁芸,虽说心知夫妻云雨之际愈是放怀愈是乐在其中,但她 终究是正道中人,许多事明明知道但要身体力行却是不易,光只是在床笫间和赵 平予尽情寻欢已令她羞不可抑,更何况是男人调教女人时的种种淫猥手段?

这般东西她可是头一回尝试,别说是心头那份紧张了,光只是身体的异样感 觉,都够令蓝洁芸腿脚发软,更何况那令她心旌摇荡的柳凝霜,此刻正赤条条地 偎在赵平予怀中,看着自己的模样儿呢!一思及待会儿赵平予施用的手段,蓝洁 芸便不由得浑身发热,幽谷中的感觉更是刺激已极,几乎已要渗了出来。

眼见蓝洁芸走的一摇一扭的,幽谷之中不住渗出甘霖蜜液,染得那不住摇颤 的棒子光芒耀眼,看的柳凝霜眼都直了。她虽也知道调教一道的种种手段必令人 羞于启齿,自己既决定成为赵平予的性奴隶了,这般淫邪手法迟早是自己该尝到 的,却没想到赵平予这般温和有礼的人,竟也弄得出这般淫邪玩物,记得在天山 时他并没用这些来耍玩蓝洁芸和项家姐妹们,想来该是后头弄出来的宝贝,柳凝 霜真难以想象,与自己分别之后的这段日子,赵平予这些人究竟是怎么过的?

前一次试这双头龙的宝贝时,乃是项家姐妹初在赵平予肉棒下破身后,为了 安抚两女情绪,蓝洁芸特地教他去注意天门战况,留下来谈女儿家心事,没想到 却被项明雪用这宝贝弄的神魂颠倒。

只是,这宝贝儿终究属于邪物,从那日被项明雪和项明玉轮番使这宝贝「奸 淫」自己之后,别说蓝洁芸不敢开口,就连项家姐妹两人,也羞于再使此物,她 原以为这段羞人的记忆就此尘封,没想到那日开启了宝库,库内三个房间当中, 一间装满了金银珍玩,一间是那羞人的「淫杀之术」诀要,另一间竟满满的都是 床笫间助兴用的宝贝,开启之后别说蓝洁芸和项家姐妹了,就连那天仙一般,令 人完全无法和世间烟火事扯上关系的雪青仪,也显出女儿羞态,为之退避三舍。

那时赵平予的神情也是讪讪的,显然对此事全无心理准备,一看清库房中物 便是给钉住了似的,进退不得,那模样弄得原已羞红脸的蓝洁芸为之大发娇嗔, 连项家姐妹也站在同一阵线,弄得赵平予忙不迭地求饶,明说绝不用这些淫物来 对付她们,这才令三女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但这回的情形却大不一样,蓝洁芸也知落在郑平亚手中,柳凝霜受害颇深, 身上的伤害容易解决,心中的伤口却非一时半刻之间可以痊愈,光看她宁可从高 高在上的天山掌门,成为赵平予性奴隶时那心甘情愿的样子,便知她胸中之痛, 弄得原不齿于这调教之道的蓝洁芸,也在雪青仪的劝说下软化,答应随同赵平予 一起使这些淫荡宝贝,至少先令柳凝霜放松了再说,否则以蓝洁芸自己的心思, 要她主动用这双头龙探入自己那仅被赵平予探访过的幽谷,简直是难如登天。

看着蓝洁芸带着那高挺的双头龙走到身前,那淫棒既高且挺,目测之下虽不 如赵平予之粗壮,却也是坚挺强硬,回过神来的柳凝霜这才想到,让蓝洁芸装上 这宝贝儿,想必是意在自己,光想到自己将被蓝洁芸用这双头龙侵犯,已够令柳 凝霜心旌荡漾了,更何况还有赵平予在一旁观赏!

本能的冲动令柳凝霜差点想逃掉,偏被赵平予紧紧抱住,想逃也没得逃呢!

一边给他在身上揉揉捏捏,弄得娇躯酥软,柳凝霜只听得赵平予的声音在耳 边回荡着,「好霜奴啊……你既然欺负过我的洁芸小姐,总也要让她赢回来一次 ……

放心,洁芸小姐会很温柔,绝不会弄疼你的……」

知道归知道,但一旦亲身面对这种淫具,那本能的羞意仍令柳凝霜羞的只想 逃掉,但赵平予抱她抱得那般紧,绝不让柳凝霜有一点儿逃掉的空隙,加上这回 连蓝洁芸也不饶自己,她纤巧的双手温柔地抚上柳凝霜修长温润的玉腿,逐步逐 步地向内行进,一点一点地将柳凝霜死命闭紧的玉腿掰开。

赤裸相对的感觉是那般的美妙,加上前后两人的挑弄手法都令柳凝霜难以抗 拒,待得蓝洁芸将她闭紧的大腿分开,令那神秘诱人的风流穴完全敞开之际,红 透了脸的柳凝霜只觉下身一股温热感不住向外溢出,她那本能的情欲冲动,再也 瞒不过正一前一后对她轻薄的两人了。

本来对这手段还有些疑惧,只怕柳凝霜会不肯接受这么淫荡的搞法,但一旦 分开了她的腿,见柳凝霜股间蜜汁潺潺,娇颤的玉腿连闭也闭不住了,显见她表 面上虽是推拒,实际上却早已接受了这玩意,只是嘴上不肯说而已,

蓝洁芸不由心下暗笑,一边也佩服赵平予的看法独到,她果然不会讨厌这东 西。反正柳凝霜的肉体已做好了接受的准备,跃跃欲试的蓝洁芸也再不收手了, 她自己也早被那将她充的满满的淫具所刺激,欲火只待发泄!她跪在柳凝霜分开 的腿间,纤手轻扶那硬挺的淫具,对着柳凝霜水滑柔润的幽谷缓缓而入,凭柳凝 霜怎么如何推拒挣闹,只不回头。

虽说心下满怀的羞意,让柳凝霜明知不免,仍是勉力推拒,但那双头龙虽不 如赵平予粗壮巨大,更不像他的肉棒那般充满的情欲的炽热,却别有一番滋味, 温润细滑,一点没有木制的痕迹,尤其蓝洁芸为了不让柳凝霜难受,在入她之前 特意将那上头一层又一层地抹满了自己流出来的汁液,给那双头龙插入时,柳凝 霜只觉幽谷之中满是温热,蓝洁芸对她的柔情蜜意,都在这插入的动作中表露无 遗,那滋味如此舒服,全没一点不适,柳凝霜的拒却很快就软化了下来。

见柳凝霜的拒却这般无力,蓝洁芸心中大喜,她一边轻轻拱腰,令那淫具更 加深入,温柔而细腻地探索着柳凝霜的萋萋蜜境,一边强抑着呼吸,深怕一个不 小心用错了力,便会让身下的柳凝霜难受。那小心又温柔的模样,令柳凝霜心中 充满了甜蜜,她一边微扬螓首,凑上赵平予的索吻,一边轻扭柳腰,迎合着蓝洁 芸的款款送入,一时间满屋胀满了柔情蜜意,竟是无声胜有声。

只是这样无声胜有声的意境,很快便被打破了,一来柳凝霜被赵平予愈来愈 厉害的手法勾的心火难挨,柳腰不住娇颤抖动,弄得蓝洁芸也慢慢忍耐不住,磨 弄抽送的动作愈来愈大;二来那双头龙当真是此中精品,细腻而无微不至地传送 了蓝洁芸的颤动。

柳凝霜只觉随着蓝洁芸呼吸愈来愈急促,那双头龙也似在颤抖着,将蓝洁芸 幽谷之中的悸动不住传达过来,弄得她顽皮心起,竟也在幽谷之中不住做出扭转 推送的动作,虽说柳凝霜初试此道,技术不怎么高明,但这感觉传达的管道如此 通畅,令蓝洁芸也完完全全感受到柳凝霜所受的刺激,不由得也心花怒放起来。

见柳凝霜和蓝洁芸愈弄愈是火热,赵平予微一苦笑,竟将扣紧了柳凝霜的手 松开,一得自由的柳凝霜纤腰一拱,只弄的蓝洁芸一声娇吟,随即竟给柳凝霜扑 到了地上,本来的主动抽送之势,反而变成了柳凝霜在主导。

蓝洁芸只觉随着柳凝霜纤腰推送,那双头龙在自己的体内不住进出磨旋,愈 刺愈是深入,不住向幽谷深处去钻,就好像自己正被干着一般,只是这次不是赵 平予,而换成了长了根肉棒的柳凝霜。虽知赵平予就在旁边监看,但蓝洁芸的体 内早被欲火充满,加上她对柳凝霜的感觉绝不输赵平予,一时片刻之间竟也婉转 呻吟,忍耐不住地迎合扭送起来。

虽说方才一跃之下取回了主动,但柳凝霜对这东西实在不甚熟练,反不如蓝 洁芸研究得多一些,加上她在男女之事上头的经验,实在不如蓝洁芸来的丰富, 更不像蓝洁芸那般明了该如何利用幽谷中香肌的颤抖鼓动来诱惑男人。

不一会儿,主动权已经易势,娇喘吁吁的柳凝霜整个人都软了下来,变成被 蓝洁芸轻压身下,被那双头龙不住挞伐,娇喘之间只觉随着蓝洁芸娇躯的抽动, 那宝贝在体内不住钻研,热情地愈钻愈深、愈钻愈逮到她的敏感处,一时间她竟 有要泄的冲动。

「哎……好……好芸妹……唔……你……你好……好厉害……好会干……哎 ……竟……竟然把姐姐干的……干的这么爽……喔……你真……真行……」

不知不觉之中,柳凝霜那热情的言语已经脱口而出,似是浸满了蜜糖一般, 在室中不住回荡,声声句句都充满了浓情蜜意,愈来愈是露骨,「喔……就……

就是那儿……嗯……愈……愈来愈深了……你……啊……好芸妹妹……你真 ……

真棒……啊……干的……干的霜姐姐美……美死了……」

「好……好霜姐姐……我也是……嗯……霜姐姐你的……你的里面好……好 厉害……又紧又会吸……嗯……感觉吸上芸妹妹了……唔……好美……好棒……

啊……好霜姐姐……芸妹妹爱你……哎呀……真是……真美……唔……」

其实这也难怪柳凝霜忘形,一来那样美妙的滋味,和被赵平予干时真可说是 各擅胜场,二来当她和蓝洁芸热情欢爱的当儿,赵平予也不闲着,他一边在旁对 着柳凝霜敏感的耳底和颊上连吻带吸,搞的柳凝霜情热难挨,一边还在柳凝霜的 耳边提点她的声音反应,本已意乱情迷的柳凝霜那晓得分辨?

一边被赵平予在耳边淫语不断,一边被蓝洁芸轻抽缓送,幽谷之中被磨的春 泉泛滥,整个人都被欲火烧的暖烘烘的,全然不知人间何夕,不知不觉间竟已奔 出了热情无比的一句。

偏偏这种淫话儿最困难的地方,并不是该如何措辞用字,而只是最开头的一 句,所谓万事起头难,而若没因为云雨之欢,而使得矜持完全崩溃,要开口说出 第一句,可真是困难重重;但一旦话儿出口,其它的话便会很自然的脱口而出, 情欲的本能和激情的刺激,会让那平日只觉不堪入耳,听了脸红耳赤的话倾巢而 出,完全没有收敛地为两人的云雨欢情伴奏,再也无法压抑。

更何况蓝洁芸的动作虽嫌不够力道,温柔有余,火辣不足,但光只是想到她 正用淫具将自己侵犯的景象,那羞耻之中的刺激便已够令柳凝霜为之情动,尤其 蓝洁芸的动作显然经过指点,磨动之间完全顾及了柳凝霜的感受,滋味既温暖又 舒服,比之赵平予那狂风暴雨一般的冲击,令自己的矜持全盘崩溃,滋味上虽显 不足,但对柳凝霜来说,却是另一种美妙而难以言喻的感受,弄的她浑身酥软, 教她怎么能忍着不用这般激情而热烈的言语,来将体内积压的快感宣泄出口呢?

「哎……啊……好……好芸妹妹……你……你太棒了……唔……好……好美 ……喔……姐姐要……要爽了……喔……要……要软了……嗯……好……好芸妹 妹……那儿……那儿重一点……别……别那么轻……喔……你……你磨的姐姐好 爽……哎……霜姐姐要……要升天了……嗯……好芸妹妹……你真……真行……

啊……你干的太……太厉害……姐姐要死了……」

虽知或许应再大力一点、再用力一点,才能让柳凝霜体内的情感完全宣泄, 但一来蓝洁芸终不是男人,这双头龙的宝贝也没用过几次,力道上难以拿捏,二 来蓝洁芸实在太喜欢柳凝霜了,真的是只怕一用错力道,就会弄伤了她。

虽说柳凝霜已经不只一次地鼓励,要她更用力一点、更猛烈一点,纤腰更不 住扭动着诱惑她的进犯,但蓝洁芸实在下不了手,只能慢吞吞地磨着,这般滋味 虽也不差,但总没有狂逞时来得激烈,柳凝霜虽被磨的手软脚软,却仍在嘴上渴 求着。

似乎是有点儿听不下去了,激情之中的柳凝霜和蓝洁芸同时娇躯一窒,只觉 一只手滑进了两人蜜贴的股间,伸指捏住了双头龙还没陷入两人体内的部份,也 不知他是怎么用的力,两女同时只觉幽谷深处受到了极美的冲击,一时间竟不知 如何回应,只在口上声嘶力竭地高叫出声。

给那突如其来的冲击一下子打的全盘崩溃,两女一时间都陷入了难以想象的 热情漩涡,尤其前头的款款旋磨弄的两女情热难抑,体内充满了热情偏又不知该 用怎么激烈的动作发泄。

这一下突击正合两女心意,令体内的热情完全喷发,一时之间两女都来不及 反应,只知娇吟不休,连方才那般充满柔情蜜意的淫语都难出口,樱唇喷出的只 是单纯的哼声,娇躯不由自主地剧震,感觉像整个人都僵硬了,只能任由热情一 波接着一波从体内喷出,完全无法抑制也无法忍耐。

「哎……平予……予弟弟你……你坏……」

「喔……主人……你……你好厉害……嗯……弄的霜奴……啊……好爽……

哎……霜奴要……要泄……要丢……啊……」

待得两女睁开了眼睛,果然见到赵平予的手给两女夹在中间,正伸指捏着两 女间的淫具,大逞风流手段,弄的两女体内犹如正被巨棒冲击狂打一般,一时间 娇吟呓语不休,室中满溢着都是男女情浓的言语。

尤其柳凝霜的感觉更是深刻,先是被心爱的蓝洁芸用双头龙这等淫具侵犯, 情热之中赵平予又加了一把手,就好像自己正被赵平予和蓝洁芸轮奸一般,偏生 这般淫荡的手段,在她胸中却没有半分厌恶,反而体内充满了甜蜜的热情,就好 像自己正渴待着被两人轮奸一般。

「喔……啊……平予……不……主人……你……你好厉害……弄……哎……

弄的霜奴好……啊……好爽……那么……那么用力……又……那么强……喔 ……

霜奴要……要泄了……要泄了啦……啊……主人饶命……霜奴……霜奴好爽 ……

真的……真的要泄了……你的手太……太厉害了……霜……啊……霜奴要… …要死了啦……哎……真……真的……轻一点……喔……霜奴要……要受不了了 ……

好主人……求求你……霜奴真的……真的要爽了……不……不要……啊…… 」

一来被轮奸的感觉,令柳凝霜胸中的激情冲到了顶点,声音既娇且媚,全然 不知收敛,二来赵平予的手法,将大部份的力道都集中在柳凝霜身上,正被蓝洁 芸的甜蜜温和手段熬的需求不满的她,被这突如其来的狂风暴雨一打,整个人都 被打散了,又如何受得住那般强烈的冲击呢?柳凝霜的激情很快便化做热情的声 音脱口而出,在室内不住回荡,将蓝洁芸的声音完全压了下来。

「啊……哎……主人……你……唔……你好厉害……你的手……啊……弄的 ……弄的霜奴要……要泄了……喔……你们……你和芸妹妹这样……这样轮奸我 ……你们……你们把霜奴轮奸的好爽……真的……这次真的爽了……哎……主人 ……怎么……怎么松手了……求求你……别……别拔出去……哎……霜奴……霜 奴好想要……真的……啊……」

正当柳凝霜娇躯乱扭,不只声音,连肉体都渴求着继续被那双头龙攻陷的时 候,赵平予却一反常态,竟不让手上的动作继续,反而是一点接一点地,将那深 陷在柳凝霜诱人幽谷中的淫具拔了出来,动作既温柔又坚定,仿佛无论柳凝霜怎 样哀恳,都绝不让她再挨上一回似的。

只见随着双头龙的拔出,波浪一波接一波从柳凝霜的谷中溢了出来,将双头 龙染得晶莹光亮,美至极点。

也难怪赵平予临阵收手,一来双头龙虽说不算罕见,但这从宝库中取出的却 是此中极品,不只能将使用的两女体温完全导上去,一试此物后只觉温热暖柔, 全不似异物,甚至可以感觉到对方幽谷中的收缩和颤抖,滋味更是要得,但柳凝 霜那诱人幽谷赵平予可是亲身尝试过的,无论紧窄或吸力都异于常人,虽说她的 瑜珈功夫已被他破了,交欢之时只须享用她的窄紧细致和绝佳吸力,该不用怕会 被那迷人的幽谷给夹断,但这淫具的质地终不比人体,还是小心些好点。

二来柳凝霜的胃口看来还真的不小呢!她还在婉转娇吟,似是欲求不满,还 渴望着淫具的施予之时,蓝洁芸早不知泄了几次,此刻的她媚眼如丝,软绵绵地 瘫在旁边,汗湿的秀发沾在身上,微张的小嘴茫然地喘着气,肌肤尽是一片情欲 尽泄后的媚红光艳,半分的玉腿软弱乏力地颤着,仍深插在她体内的双头龙随着 她胴体的软颤不住轻抖,阴精和汁水不住从被双头龙挤开的幽谷中泛出,真好一 幅诱人的媚态!若非赵平予知她欢乐过度,此刻的蓝洁芸整个人都瘫痪了,再受 不住任何一点挞伐,光看她这媚样儿,他的肉棒早已一柱擎天,还真想狠狠地玩 她一玩哩!

为了不让蓝洁芸再泄出来,赵平予甚至连那深藏在蓝洁芸体内的宝贝都不敢 拿出来,就怕这屏障一去,蓝洁芸体内的精元再无任何一点阻挡地哗然狂泄,只 怕她真的会爽到晕死过去呢!

不过旁观二女这般淫戏,蓝洁芸固是高潮迭起,柳凝霜也已是将近泄阴,平 日的她已是国色天香的美人儿,将泄未泄的时候更是艳若桃李,莹白如玉的肌肤 透出了肉欲的艳色,给那薄薄一层香汗一润,更是媚态横生,令人目不转睛。

正欲火中烧的赵平予自不会放过她,只听得柳凝霜一声似疼似爽的媚哼,纤 腰高抬,她的玉腿已在赵平予的扶助下环上了他的腰,紧接着一股热力袭来,一 根远较那双头龙还要粗壮灼烫、还要热情如火的巨物,在柳凝霜那似是怎么也流 不干的汁液润滑之下,已破开了柳凝霜的幽谷,将那才刚被双头龙肆虐过的幽谷 给占有了。

原已被与蓝洁芸之间的温柔玩意儿弄的心猿意马,甚至连淫荡不堪入耳的话 儿都出了口,正在将泄未泄之际的柳凝霜只觉欲火积了满身,那正使用着她肉体 的淫具却跑了出去,正不知如何是好的当儿,赵平予的肉棒已破入了她的体内, 那强烈的火烫令柳凝霜完全无法承受,灼烈的攻势才刚攻陷体内深处,一股灼热 酥麻的阴精已迫不及待地泄了出来,滋味舒服的令柳凝霜再也无法言语,整个人 都给那快感僵麻了,口中奔出了难以承受的娇啼,甚至连眼泪都流出来了。

只是赵平予却不会满足于此,一来今儿个他本来就要和蓝洁芸轮番上阵,双 头龙和他那强劲无比的持久力一起使用,在重重淫欲的洗礼之中,将柳凝霜的矜 持彻底征服,让她无论身心都成为完全属于赵平予的玩物,二来方才柳凝霜和蓝 洁芸的淫戏实在太过投入激烈,让旁观的赵平予欲火焚身,只觉得全身都烧红烧 热,胯下肉棒完全失去控制地昂头挺胸,若非定力不弱,两女又磨得那般亲蜜, 爽得绝无他人插手的空间,怕他真想扑上去将两女一起狠狠蹂躏一番不可。

虽说自己的欲火正如日中天,但赵平予向来就体贴女子,心知柳凝霜虎口余 生,身心的创伤其实尚未复原,方才又给蓝洁芸弄的那般爽快,他才一进入她的 体内,便已感觉到柳凝霜的阴精哗然大泄,整个人登时软瘫在他怀中,若他毫不 留情地对她的肉体大加挞伐,爽是够爽了,但事后柳凝霜便不负伤,也不知是否 会恼羞成怒,再不肯理他。

要令柳凝霜的身心完全对他投降,彻彻底底地沉醉在男女风流当中,急是绝 对不成事的,恐怕还得稍待一下,多用点儿手段才行。反正柳凝霜的瑜珈功夫虽 然已破,但幽谷之中仍吸的他舒服至极,保持这样的深入绝非是件苦差。

给赵平予一入便阴精大泄,柳凝霜只爽得娇躯瘫软如绵,一时不知道人间何 世,茫倒在赵平予怀中,小嘴不住开合轻喘,如兰似麝的香氛不住喷出,只觉整 个人都像被这一击给吸干了似的,身心都变得空空如也,什么都无法去想,身子 更是什么都无法感觉,高潮之美,果真莫此为甚。

待得柳凝霜慢慢从高潮中恢复过来,这才感觉到自己又给赵平予摆布成了个 羞人的模样。原本当她进入这房间的时候,便看得出这必是特意布置,专门用来 「调教」女子的所在,房中墙角处那面人高的镜子,多半也是用在床笫间的羞人 用途;但柳凝霜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竟会变成这副模样!

只见镜中自己娇躯伸展,将女体的娇媚尽情展现,风情万种的绝色容颜,欲 火洗礼过的香肌雪肤,一双高挺峰峦之上,玉蕾已胀的几要绽开,尤其此刻赵平 予正跪在自己身后,那巨伟的肉棒正契合无间地与自己合而为一,在镜中两人交 合处若隐若现,反更令人暇想。

也不管这姿态如何羞人,柳凝霜玉臂轻展,搂住了身后赵平予的颈子,一偏 螓首吻上了他正轻吸着自己颈项的嘴,柳凝霜虽知自己刚才才狠狠泄过一回,深 插在自己体内的赵平予却是烈火正旺,旁边的蓝洁芸晕酥酥的犹未醒转,接下来 自己恐怕又得好好任赵平予淫上一回,也不知会泄成什么模样,但她现在只想尽 全力和赵平予合而为一,再也没有任何分别,心中虽在暗骂自己怎会如此淫荡, 但满怀欲念的娇躯,却是怎么也忍不住向赵平予索求的渴望,再也难以自拔了。

「好……唔……好平予……好主人……哎……霜……霜奴还……还想要……

求求你……好好……好好爱霜奴吧……」

「别这么急,先亲个嘴再说……」一边品尝着柳凝霜口中的香气,以那灵巧 的舌头勾的柳凝霜的小香舌在口中不住乱舞,享受那销魂滋味,一边在她的胴体 上头挠挠摸摸,无所不至地感觉着她那贲张的热情,蕴满了情火的香肌没一寸不 美,没一寸不充满了女人的媚意。赵平予原先倒真的没有想到,一旦褪去了羞涩 与矜持,柳凝霜放浪起来竟会如此迷人!

虽说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加上柳凝霜向来矜持自守,体内的情欲早不知压 了多久,这样的女子一旦高潮起来,只会比一般人更为狂放,却没想到她才刚狠 狠地泄了一回,竟这么快又回复了本能欲求,连幽谷中都不住挤吸着他,这般淫 媚耐战的女子,真令人难以想象和那矜持的「雪岭红梅」柳凝霜是同一个人。

承受着他温柔而热情的吸吮,柳凝霜只觉口中津液不住涌现,滋润着她不住 被吮舔的檀口,那迷人的滋味真令她难以自拔,不自主地将脸儿更紧地贴向他, 热吻之中水声唧唧,醉的她脑中晕晕沉沉,又想继续这样吻下去,又想要承受紧 接而来的狂风骤雨,连自己都不知在想什么。

其实柳凝霜自己也知道,方才她在蓝洁芸身上享尽风流,那温柔的滋味美到 极点,令她整个人都沉醉在柔情之中,在将泄未泄之际给赵平予一下来个狠的, 精关热情无比地崩溃开来,那一下狂泄着实丢的够劲,酥的她媚眼如丝,哼声欲 醉,美的她出了一身香汗,娇躯无处不沉浸在波光潋滟之中,虚脱似地挂在赵平 予的肉棒之上。

以她现下的情况,实在受不住再一回的征服了,但也不知怎么着,胸中总有 一种尽量奉献自己的冲动,总希望他能再逞淫威,再度把自己弄的欲仙欲死,最 好是泄到再也无法起身,她拚命地说服自己,这才是一个性奴隶该有的下场啊!

「好霜奴……你真的媚死人了……才刚刚泄过,丢的这么美轮美奂的……这 么快又想干了……」

好不容易吻的够了,赵平予依依不舍地松开了那令人沉迷的芳香唇齿,硬是 让柳凝霜望向镜中的自己,只见此刻镜中浮现着一幕无以言喻的诱人画面:贲张 的玉腿当中若隐若现着一根粗壮光润的肉棒,上头还不住汨着汁液,一路走上来 肌肤都似浸浴在香汗之中,处处都有刚遭欲火的痕迹。

尤其一对高耸娇挺的玉峰,更是满溢着艳丽的酡红,衬着峰顶那两颗娇凸的 蓓蕾尤其红润,更不用说柳凝霜那端丽柔媚的面容之上满溢着似水柔情,香舌轻 吐,一幅只渴待着男人采摘的神态。

别说身后的赵平予了,就连柳凝霜自己看了也大为心动,这种神情以往她就 算照镜子也看不到的,此刻竟会这般完整地暴露在眼前,她不由自主地将纤腰轻 轻前拱,口中不住轻吟,一方面让胸前那双诱人的高峰更加高挺,一方面也让幽 谷中更加适切地磨着那火烫的肉棒,她的眼中充满着火,身上烧着的也是火,整 个人都似被火焚烫般的热,一心一意只等待着男人施予的甘霖。

「好……好平予……霜奴的好主人……你……哎……你怎么还……还这样吊 着霜奴……」

一方面被自己镜中的媚态诱的心花怒放,一方面身下的赵平予也不老实,那 肉棒表面不加抽送,实际上却在柳凝霜的体内轻颤缓磨,教敏感的柳凝霜那受得 了呢?

她一边难耐欲火地轻扭缓磨,一边将玉臂轻揽,把赵平予的头脸给抱住,一 面热烈地向他索吻,一面娇吟不断,「好主人……啊……你……你看……霜奴都 ……都被你弄成这个模样了……你还……还不干……霜奴真的……真的好想要你 ……狠狠的玩上一回……」

「哎……我是怕弄得狠了……好凝霜会受不了啊……」

赵平予笑着,蜻蜓点水似地在柳凝霜颊上若即若离地亲了几口,吊着她娇躯 不住扭摇,嘴上说着体贴的话,脸上的神情却是一幅浪子浮滑的模样儿,仿佛在 告诉柳凝霜,你若不好好向我表现出最淫荡、最渴求的一面,我就宁可吊着你的 胃口,到你当真崩溃为止。「刚刚泄的那么狠……我怎么知道好凝霜能不能受得 了……是不是?」

「好主人……好平予……求求你……算霜奴求你……再来回……再来回狠的 吧……霜奴想要……而且霜奴也受得了的……」

虽知道赵平予心中打着的鬼主意,但既然两人已好上了,又怎舍得不干这美 入心窝的妙事?何况柳凝霜早已经说服自己,今后要心甘情愿地成为赵平予的性 奴,无论他在床上使用什么手段,都要乐在其中地享受,这般羞人的主动要求, 对个性奴来说又算得了什么呢?

「霜奴真的……真的想要你……好主人……把你的威猛……赐给霜奴吧……

霜奴想……想要活活被你玩死……啊……」

见柳凝霜泄精之后,竟还如此淫媚耐战,简直就像是个天生要给男人玩弄的 性奴,尤其现在两人如此紧贴,她的热情他完全感受得到,眼前的镜中又一点不 漏地暴露着柳凝霜那惹火的曲线,每一寸都充满了情欲的诱惑。

赵平予不由得心摇神荡,他上身微一用力,已将柳凝霜压的趴跪下来。被弄 成四肢趴伏的柳凝霜雪臀一翘,已觉赵平予勇猛强悍地从后面攻了进来,那猛烈 的冲击令她玉臂乏力,上身都倒了下来,仅余雪臀高挺地承受着他的侵犯,一边 热烈地欢叫出来…… ---------- ***********************************

赵平予:调教的力道不够浓?我怎么知道该怎么弄?反正先换几个方式,她 高兴我喜欢就好。(实际上是我不会写奴化方式,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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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赵平予与蓝洁芸一左一右,将个步履蹒跚、行似风摆杨柳的柳凝霜扶了出 来,项家姐妹全都迎了上去,接过了师父柔若无骨的纤手,将她搀到椅旁坐下。

「师父怎么了?是受了伤吗?」神色中犹带娇羞的柳凝霜才刚坐下,项明玉 已克制不住地问出了口,急的像是眼泪就要夺眶而出一般,「昨儿还好好的,怎 么才一晚就弄得连走路都难了?师父有没有受伤?是不是那儿有事?好予哥哥, 你知不知道师父究竟是怎么了?告诉玉儿啊!」

「没事的,好玉妹妹,」见项明玉问的不得法,不只赵平予脸红了一块,不 知该怎么说,柳凝霜的脸蛋儿更是不争气地晕红满面,像是烧起了一把火般,也 是过来人的项明雪微微一笑接过了话头,「师父没事,只是……只是昨夜弄的太 过火,纵欲过度才会这个样子……没事的啦!」

早上起来,发觉自己正赤裸裸地被赵平予压着,全身都酸软无力,想挣也没 力气去挣扎,随即想到了昨夜的种种狂野行迳,那时的快感都还残留在身上,在 在说明了她那时是多么的满足、亢奋、迷醉和愉悦。

尤其这小室无桌无椅,遍地尽是软绵绵的垫褥,昨夜两人,哦,不,是三人 尽兴欢乐后的痕迹,更满满都是,举目所及都是不堪入目的淫渍浪迹,尤其角落 镜中映出的自己肌肤上头,更满布着纵欲之后的美态,想到自己变成了那样,柳 凝霜原已羞的不敢见人了。

本来柳凝霜还想靠自己走出来,但醒来的赵平予才刚离开她,柳凝霜才一坐 起,便觉全身无力,尤其腰腿之间既酸又疼,两腿之间更是极为别扭,显然尚未 习惯男女爱欲的她昨夜疯得太过火,才弄得这样举步维艰,非得靠着赵平予和蓝 洁芸一左一右地搀扶,才能勉力步出那令她既爱又羞的小室。

这已经够难堪了,没想到竟给自己的徒儿一语叫破,还用上「纵欲过度」这 种形容,想到不只赵平予和徒儿们,还有雪青仪听到这种话,柳凝霜真羞到想死 了,偏也不知道怎么搞到,当这等入木三分的淫话儿入耳,她竟觉得浑身都似被 火烧着了一般,竟有种奇特的满足感。

「师父放心,」见这般话儿出口,竟没给师父痛责,心中原本还有些七上八 下的项明雪暗吁一口气,将脸儿凑近了师父那温香慢吐,一股女体的热情正慢慢 外溢的脸蛋儿,「予哥哥说……今儿晚上轮到雪儿来侍候师父了……雪儿一定尽 力,让师父快活,和师父一起『纵欲过度』……」

「多久不见,连嘴都变的这么坏了……」脸蛋一转,在徒儿脸上亲了一口, 柳凝霜半带责备,半带爱宠地捏了捏项明雪的脸颊,「雪儿别顽皮,等为师完全 恢复过来,看为师怎么罚你?」

纵情了整整一夜,本来心中有些七上八下,谁教自己昨夜竟搞到浑然忘我, 今儿一早柳凝霜腰酸骨软,竟是不靠两人搀扶便走不出来,不知向来脸嫩的柳凝 霜会不会恼羞成怒,但看她和项明雪这样嬉玩,竟似一点也不在意,赵平予不由 松了一口气,坐到了椅上,只觉腰间也酸着,显然昨晚自己也耗了不少力,看来 得换个好用力的体位才行。他正胡思乱想间,却见另一边的雪青仪柳眉微蹙,正 一心一意地看着手上的一张信纸,全没融入众女嬉闹玩乐的气氛当中。

「怎么了?」

「白姑娘走了,」连头也不抬,皱着眉头的雪青仪丢了一句话,「临走前还 留了一封信……」

「是……是吗?」听到这件事,赵平予这才发现,四周竟完全没看到白欣玉 的人影儿。不过这其实也不出他的意料,本来白欣玉就和他不甚亲近,加上那日 知道他就是阴京常的弟子后,对他更是敬而远之,看出了此点的项明雪本来还出 了个馊主意,让赵平予和她们行房时弄得愈发放浪,看看能不能将这高洁自净的 白羽凤凰弄到春心荡漾,到时只要赵平予稍使风流手段,那不到她手到擒来?

赵平予虽不认为这主意好,但床笫之间本来就该恣意纵情,他倒也不会故意 收敛,加上昨儿个为了让柳凝霜身心完全摆脱郑平亚所带来的伤害,赵平予干得 特别厉害,令柳凝霜身心完全沉醉在解脱的快意当中,也怪不得向来自洁自净的 白欣玉听不下去,要趁机远遁了。

「白姑娘走了?那……我们是不是得挪个地方?」虽说遇上了赵平予这命中 魔星,柳凝霜再难保持向来高洁出尘、不近男子的模样,但她终究是绝代高手, 一旦有事反应的比谁都快,这儿虽在排帮庇护之下,终究还算是湘园山庄附近的 地头,若白欣玉一个不小心落入了湘园山庄的手中,这儿岂不是非曝光不可?

「要是白姑娘不小心露了行藏,这儿可就……可就没那么隐秘了。」

「这倒还好,」抬起了头,雪青仪淡淡一笑,眼神中却有一丝寒意,「当日 在追击你们的时候,青仪趁机出手,尚光弘那一下挨得不轻,至少得费个三五日 休养;何况当日阴京常也出现了,湘园山庄现下正小心翼翼地自守庄院,若非必 要绝无人出来,白姑娘也是江湖打滚许久的人了,要避开湘园山庄耳目,远离此 处该非难事。

「不过小心也是好的,看来平予你又得上排帮去说说换个地方。幸好你那两 位美师姐和湘园山庄处的并不好,排帮也算势大,该不会有什么难的……」

听到雪青仪说到这儿,赵平予不由背心暗耸,他这才想到,以蓝洁芸她们对 自己的关怀备至,自己单独行动时,恐怕雪青仪都会在她们的要求下远远吊着, 说不定当日在绛仙房里和二女胡天胡地的事儿,也都落在远远守着自己的雪青仪 眼中哩!

尤其雪青仪嘴角笑的若有深意,更坚定了赵平予心中的念头,不过看来雪青 仪还没有把这事儿泄露出去,否则以三女的醋劲,自己恐怕要吃不了兜着走呢!

「好……好吧!今晚我就……我就上排帮去,希望师姐帮我们安排一下…… 」

「这倒不用担心,」项明玉笑了笑,「今儿一早你们还没起来时,绛雪师姐 就已经来过了,说待会儿她和绛仙师姐都会来探探你们。好予哥哥你也得好生介 绍一下,玉儿好喜欢她们哩!」

「没错,」雪青仪的眉头又皱了起来,「真正该担心的其实是这个……白姑 娘走前留书,说的是当日联军进攻天门却差点被阴京常弄了个全军覆没的重要机 密……没想到实情竟然会是如此……」

「怎么回事?」

难得看到雪青仪如此严肃的模样,赵平予倒也给勾起了心事。本来这回的事 只是他偷进湘园山庄里救出身陷其中的柳凝霜而已,但阴京常好巧不巧地出现, 却让整个事态变得很麻烦,他虽不是这究竟是为了什么,但总归可以想见,自己 这回又给阴京常计算了一次!只是以阴京常的沉冷诡智,恐怕赵平予非要到事到 临头了,才会知道究竟是上了阴京常的什么当。

「当日你们出击的前夜,华山派的李月嫦偷入阴风堂,被阴京常所擒……」

有些儿欲言又止,雪青仪望了众人一眼,这才接了下去,「白姑娘夜间起来 ,暗中望见了李月嫦被阴京常所污,事后变的百依百顺,对阴京常的问题有问必 答,离去时也毫无恶言,就好像心智被迷了一般……」

「是『采阴摄魂术』!」听到雪青仪的形容,目瞪口呆的赵平予心下一跳, 不由脱口而出。

在那宝库之中,赵平予虽学了淫杀术中的不少手段,在床上试用的结果也不 坏,的确有助兴之功,但有一些东西太过邪异,就是蓝洁芸她们不反对,赵平予 也绝不会用在自己的妻子甚至性奴身上,其中最邪的就是这「采阴摄魂术」了, 利用男女云雨的过程,竟能够迷惑女方心智,令女子对自己千依百顺,无论如何 过份的要求,女方都会心甘情愿地做到,乃「淫杀术」的极限,只是库中所有, 也只断简残篇而已。

但这「采阴摄魂术」效果虽好,所需的要件却颇为严苛,男方的功力必须远 胜女方这是不用说了,更重要的是必须在女方绝不情愿承受男人侵犯的情况下进 行,女方不情愿的程度愈高,采阴摄魂术的效果愈好,因为这迷惑心智的力量, 就是基于不情愿的状况下为人所侮时的愤恨、羞耻、厌恶、惊恐等种种负面的情 绪。

若是女方性本淫荡,又或是男方技巧太好,令女方动情,在中途由恨转爱, 甚至女方意志不坚,在中途索性放弃心中的抗拒而享受其中,都会使采阴摄魂术 失败,这邪术若是无法成功迷失女方意志,便会回噬男方,造成精神错乱,甚至 心神丧失!

像这样的邪术别说传播了,就连它的存在本身,都绝不为世间所容,若非藏 于宝库,只怕早已失传,阴京常绝不可能是从其它的地方学到这东西的!而且那 日赵平予就是在宝库外头遇到阴京常,说不定他也知道宝库的存在,可是若要开 启宝库,非得有四项神器之一在手不可,加上赵平予等人进入宝库之后,几可确 定在他们之前绝对无人进入过,为什么阴京常会知道这东西?

见赵平予想的一幅头痛样,雪青仪向项明玉打了个眼色,让她把早已备好的 早膳端出来,「青仪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但以天门用财之多,竟没打那宝库的主 意,想必阴京常并不知其中关键,他可能知道里头有鬼,但却不知备细。

「至于这『采阴摄魂术』嘛……据青仪所想,有可能是从壁上的洞口飘出去 的,谁教这些秘籍都已传承久远,风吹便破了呢?他被击落山崖之后,在那儿待 了那么久,若这纸儿随风飘下去,被他所拾到也不是不可能的事。你说是吧,平 予?」

「这……也有可能……」仔细想想,赵平予决定接受雪青仪的说法,暂时将 这事儿放在一边,一来阴京常的出手和宝库中武功的路子全然不合,该当是没有 练过其中武学,二来阴京常积威所至,赵平予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再去 深究了,一旦深究就要和阴京常再扯上关系,也不晓得会被他怎么计算陷害,若 论武功自己这边或许不输,但说到阴谋算计,要自保恐怕不容易哪!

***    ***    ***    ***

虽说是挪了位子,但这些小山庄全都是原来沙图和单则罗维用来「休闲」之 所,位置摆设虽有不同,但用来与女同欢的器具可都是少不了的,尤其这满地被 褥的小室,无论用什么姿势来摆布女子,床笫之间都是大为方便,这宝贝设计自 不可能放弃。

一边环视着与昨儿个全无二致的房内春光,柳凝霜一边娇羞地宽衣解带,感 觉到斜倚一旁的赵平予那灼灼目光正扫视着这即将再度任他爱怜的肉体,心儿不 由飞跃般地弹跳起来,不用他动手娇躯已是火热烫人,欲火燎原!

虽然昨儿个给他弄了足足一夜,今天整个人就像脱胎换骨一般,但柳凝霜终 究是将处子之躯保留了足近五十年的矜持女子,便是体内情欲再炽,高潮滋味再 美,也不至于给他这样眼儿一飘,便为之欲火焚身。

但身为性奴的强烈自觉,令她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渴望,何况今晚不只自己 和他在房内而已,连项家姐妹都在旁虎视耽耽,一幅想把她吃了的样儿。想到自 己一丝不挂,更兼热情如火的媚态不只是赵平予看到,甚至逃不过两个一手拉拔 长大的徒儿的眼睛,柳凝霜不由大羞,偏那羞意之中竟有一种异样的刺激,令她 想要更加热情地展现出成熟美女的种种风情。

「唔……主人……你……唔……你好厉害……好棒的舌头……啊……」才刚 娇羞怯怯地跪坐在赵平予身前,心中也不知是期待还是害羞,正不知道赵平予今 儿会用什么手段,让自己在两个徒儿面前完全抛却以往的矜持,变成他专用的淫 娃荡妇,那滋味虽羞人,带来的快乐却似火上加油,绝非泛泛,但柳凝霜却没想 到,才一坐下来赵平予便搂住她的脖颈,封住她的香唇,尽情地享用她的芳香。

似乎是昨夜的调教生了点效果,赵平予的嘴才一吻上她,柳凝霜便觉整个人 晕晕忽忽,有种将近窒息的甜美,一双纤手竟主动环上了赵平予的颈项,香舌如 蜂蝶飞舞,与赵平予那灵巧的舌头互相吸吮舐弄,光只是这样她的身子已涨满了 热气,美滋滋地感受着他对自己的热爱与温柔。

沉醉在热吻之中的柳凝霜完全不觉其它,只知在赵平予无奇不有、妙技横生 的舌下娇喘呻吟、嗯哼不绝,甚至没有发觉在两人的激烈热吻之中,一旁的项家 姐妹都已有了动作。

虽说早就知道今儿个要与师父同欢,但无论如何,项家姐妹也想象不到一向 端庄矜持,当真活像个下凡仙子,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的师父,竟会这般主动的 沉醉肉欲,给赵平予一吻便投怀送抱,口舌交咂的美声频传,间中还夹杂着几句 连与赵平予成婚久矣的两人,都难得发出来的娇吟甜喘。

项明雪年长,还掌得住依原先计划动作,年幼顽皮的项明玉可忍不住了,她 那纤巧的小手轻轻抚在柳凝霜身上,小心的像是怕一不留神就会弄坏了一般,感 叹已极地在柳凝霜身上来回抚摩,随着柳凝霜的喘息愈趋激烈,她的小手也颤的 愈加难挨,许久许久才依依不舍地收回。

「好玉儿……别闹了……该开始了……」

「嗯……玉儿知道……」给姐姐这么低声一禁,项明玉娇躯微微发颤,却忍 不住将眼儿收离柳凝霜的娇躯。

这也难怪,照说岁月无情,柳凝霜虽是绝代美女,容貌之艳远胜项家姐妹, 但脱了衣服该难与两女青春焕发的胴体比美;但也不知是柳凝霜内力深厚,驻颜 有术,还是老天爷实在太过眷顾,柳凝霜的娇躯竟完全没有一点承受岁月摧残的 痕迹,无论曲线肤光,都是那么的完美无瑕,教项明玉那里移的开目光,「予哥 哥真是幸运……师父好美喔……而且皮肤也好细好光滑……」

「真的吗?」也不知是害羞,还是想为师父留点颜面,项明雪一直不敢正眼 望向一丝不挂的柳凝霜,光今儿个赵平予给她排的功课,已足令这冰艳如雪的美 女羞死了,但给项明玉这么一提,项明雪倒给勾起了好奇心,没想到眼儿一飘, 便再难离开了。

眼前的柳凝霜不只肤光胜雪、曲线玲珑而已,那完美无瑕的胴体上头浮起情 欲的酡红,又被体内的热情烘的香汗微泛,在娇躯四周飘起了一层薄雾,竟有种 若隐若现的媚,尤其她现在整个人满溢着情火,全不顾徒儿在旁看着,只自顾自 地与赵平予拥吻,那媚态更令她的美显得炫人,教人光看也为之难以自己。

「可不是吗?」见姐姐虽是看的直了眼,显然也被师父那无与伦比的艳态慑 了心神,却是师威犹在,连手都不敢伸去摸上一下,项明玉不由得微笑,她一面 为了自己竟有这样一个媚艳绝伦的师父而骄傲,一面低声凑向姐姐,向她解说师 父胴体的种种好处。

「师父人美,身子又这么漂亮,腿又直又长,胸前又美又挺,也怪不得予哥 哥这么沉迷;而且师父还不只这样而已,师父的皮肤好嫩好滑,又好香喔!玉儿 光摸都觉得好舒服好美,而且……而且又热的恰到好处,摸上去玉儿觉得好像连 自己都给染热了,感觉好舒服好舒服,真想再摸下去喔!姐姐你也来嘛……」

「那……那可不行……」见项明玉牵着自己的手,竟像要硬带自己去抚摸柳 凝霜,本来沉醉在柳凝霜胴体之美中的项明雪不由一惊,忙不迭地一缩手,「别 ……别来,好玉妹妹先别顽皮,别忘了我们还有……还有正事要做……你如果没 有弄好,弄伤弄疼了师父,姐姐可跟你没完,知道了吗?」

「好啦!玉儿知道了……」知道自己今儿责任重大,项明玉香舌轻吐,勉强 将手缩了回来。

完全不知两个徒儿正在一旁品头论足,柳凝霜一心只沉醉在与赵平予的激情 热吻当中,他的舌头动的巧妙灵活,勾的她的小香舌也不由自主地滑动起来,从 自己的口里被勾进了他的口中,犹如灵蛇一般四处探索,还不时被他的舌头勾带 回自己泛着香气的小嘴当中,激吻之间整个人都暖融融的,偏生只有双手能环抱 住他,想要整个人都挨进他的怀抱当中去却是没有法子。

等到赵平予终于放开了柳凝霜尚依恋不舍的小舌,让她坐直身子,柳凝霜这 才发现,不知何时项家姐妹已一前一后夹住了她,充满了青春热力的裸胴正在她 身上挨擦着,那少女的美乳在她敏感的肌肤上不住蹭动,勾的原本已是情热如焚 的柳凝霜更难克制自己。

尤其在她身后的项明玉一边磨弄着她,一边已忍不住伸出小手,托住了柳凝 霜傲人的美峰,那对美峰如此硕大饱满,令项明玉的小手根本无法罩住,只能一 寸寸地抚摸滑动,想要没一点漏失地摸过,又怕摸的太快会错过了那一寸美处, 那柔弱又害羞、偏又充满了好奇心的摸法,让柳凝霜情不自禁地嗯哼出声。

照说项明玉的手法稚嫩,该不至于令柳凝霜为之动情,但柳凝霜才刚从与赵 平予的热吻当中醒觉过来,浑身充满了未褪的热情,加上一旦从沉迷当中惊醒, 这才发觉自己竟已忘了形,在两个好徒儿面前与赵平予浑然忘我的吻着,那弥漫 心头的羞意,在体内情欲的灼烧之下,竟变成了另一种催动情欲的妙药,令柳凝 霜浑然忘我,心底深处竟有一种就这样放任自己去发浪,在好徒儿面前完全被男 人征服,将所有的面子和矜持一举破灭的强烈冲动,不住推动着她的肉欲。

见在自己面前向来温柔中不乏威严、虽慈和却也令人不敢轻亵的师父,此刻 竟是眉眼含春、目光蒙眬,一幅欲火焚身,只待男人采撷的荡样儿,在项明玉纤 巧小手的衬托之下,尤显胸前一对美不胜收玉峰的高挺骄傲,上头的两点媚红早 已胀立了起来,看的项明雪既怕又爱。

她和赵平予早是夫妻,又是年轻贪欢,再加上体内那似已钻进骨髓里的残余 媚毒刺激,令项明雪在床笫之间的需求远胜常女,和外貌那冷若冰霜的样儿差了 十万八千里,可她虽和赵平予好过不知多少次了,却从没有像柳凝霜这般快热, 那模样令项明雪愈看愈爱,心中那点畏意渐渐融化,不知何时起她已和妹子一同 动作,玉手含羞带怯,却又满含热力地在柳凝霜滑若凝脂的肤上游走起来。

虽说心甘情愿地成为赵平予专用的性奴,早知道在闺房之中的调教过程绝不 好挨,柳凝霜早做好了成为淫娃荡妇的心理准备,但给两个自幼带大的徒儿这般 轻薄,那感觉如此异样,又如此强烈,教柳凝霜羞意满怀,偏又不甘停止。

再加上赵平予一面在旁含笑观赏着柳凝霜被两个美女徒儿爱怜轻薄的淫荡模 样,一面不时凑过脸来,吸吮着她娇俏的小耳,顺道提点二女该如何逗弄这怀春 的师父,那种完全无法控制自己,只能任由别人时重时轻、似有若无地刺激着自 己的肉体的滋味,令柳凝霜不由得神魂颠倒起来,娇柔软媚的呻吟声不住透出, 在这强烈的刺激下瘫软了。

虽说同样是用双头龙,同样被女子侵犯幽谷嫩穴,但项明雪和蓝洁芸带来的 滋味却是全然不同,尤其这回还有项明玉在背后使坏,令柳凝霜更加无法自制, 当项明雪纤腰轻挺,将那润湿的宝贝突入她的胴体之时,柳凝霜身不由己地娇声 高呼,竟是才刚被肏入,就高潮了一回!

听师父媚声娇吟之后,便似软瘫了般伏在自己身上,项明雪当真吓了一跳, 幸好她在这方面的经验多了,知道柳凝霜只是一开始被逗的太过动情,才会泄的 这般快,绝不是不小心被自己弄伤了,不然这一下还真会令她不知所措呢!

但这样的师父尤其惹人怜爱,想到这般易泄身的师父,在持久力坚强的赵平 予『疼爱』之下,夜里也不知会丢精丢成什么样儿,那种一波接着一波袭来,特 别强烈又特别欢愉的感觉,自己便累积了经验,也无法承受多少次,那滋味随着 一次次周而复始,蕴酿之下愈来愈强烈,这样接着下去,真不知师父尝到的美味 会是什么样子呢?

「师……师父,这么快就不行了吗?今儿的调教才刚要开始呢!」伏在自己 身上的柳凝霜如此娇柔软弱,那灵巧的双头龙又不住传来柳凝霜体内强烈又美妙 的紧缩,点的项明雪谷底一阵阵的酥麻,那感觉真美!想来赵平予干柳凝霜的时 候,享受到的滋味恐怕比弄自己时更加厉害呢!想到此处项明雪不由有些嫉妒起 来,她俯首轻吻了柳凝霜红艳欲滴的樱唇一口,故意用一种很挑逗的声音说着, 「没想到师父爽的这般快……雪儿还以为师父这般……这般淫荡,可以撑上很久 呢!」

「坏……太坏了……雪儿……」

泄身的舒畅感一过,柳凝霜不由暗暗叫苦,没想到自己愈来愈不济,竟是愈 来愈易丢精泄身,那滋味虽说愈来愈美,每次阴精一泄,整个人都好像魂游太虚 般,飘飘荡荡的再也不想回来,而且是次次如此,绝无例外,滋味只有愈来愈美 妙,但今次才给项明雪一插便泄,想到接下来不只项明雪,还有项明玉在等着, 最终还有那次次都能撑到自己泄的娇声求饶,在他的勇猛强悍之下魂不附体,每 次的媚语求恳都令自己事后不堪回想却又暗自怀念那滋味儿的赵平予,这样下去 自己明天还能活着出房门吗?

「竟然……竟然这样欺负为师……」

「现在还不够看……」向柳凝霜身后抛了个眼色,项明雪奸奸地一笑,双手 环住了柳凝霜的背,将那对丰挺饱胀的美乳压在自己胸前,不由得赞叹出声。

一边在心中感叹着师父的丰挺和高耸实在是天赋异禀,抱紧她时贴起来的感 觉都这般美妙,绝非自己能及,她一边向后一倒,带着柳凝霜也变了姿势,变成 伏趴在项明雪身上,好像是她在干着项明雪一般,若非柳凝霜方才一泄下娇躯尚 软,使不上力,她可真是打从心底想顺势大干一番,把这好徒儿弄到娇吟求饶方 休,此刻的自己却只能任由鱼肉,还一边听着项明雪在耳边轻语,「接下来换玉 妹妹了,师父可别挣喔……」

听到此处,柳凝霜这才发觉,不知何时项明玉那稚嫩的小手,已从自己胸前 缩了回去,她猛回头看时,却见项明玉满面通红,发颤的纤手轻捧着那已探入谷 内的双头龙,她体内的那只宝贝虽较项明雪插自己的那个小得多,但在项明玉幼 嫩幽谷的夹吸之下,却也挺立的如日中天。

不过更教柳凝霜娇羞的是,项明玉谷中那宝贝上头汁光泛溢,远较昨夜和今 儿用在自己身上的宝贝来的湿润得多,想必是自己方才泄的太狠,才让项明玉有 这么多水好涂抹在那宝贝上头呢!

想到自己还没满足姐姐,妹妹竟已箭在弦上,柳凝霜暗自叫苦,此刻的她已 全无以往身为人师的威严和矜持了,被赵平予调教过的肉体只想着该如何应付这 对姐妹花的轮番而上。

她勉力挺了挺腰臀,却给项明雪抱的死紧,连挣动的机会都没有,这才发觉 自己流出来的汁水之多,不只被双头龙紧抵的幽谷水滑潺潺,甚至已流到了双股 之间,连菊穴都己被浸的发软了,想到这模样竟落在向来被自己视为幼稚小孩儿 的项明玉眼里,柳凝霜不由大羞,偏体内的欲火却也跟着大旺。

「好……唔……好玉儿稍……稍等一下……为师……为师很快就行……等为 师先弄了你姐姐……再来……」

「那怎么行呢?」伸手邪昵地在柳凝霜的圆臀上头拍了两下,拍的柳凝霜娇 吟哼叫,声中媚态横生,赵平予竟不满足,连指头都伸了出来,轻轻地在柳凝霜 的菊穴口处扣弄了几下,突如其来的感觉让柳凝霜的娇躯差点弓了起来,若非给 项明雪紧抱着,怕真能挣了开去。

给他这样一扣,柳凝霜娇躯登时酥麻,如同电殛般浑身一颤,她当真没有想 到,那处竟也算自己的敏感带之一,给赵平予这般突袭之下,竟又泄了一滩,连 挣扎的力气都没了,只听得耳边赵平予淫声轻笑,「今儿个要帮好霜奴的后庭开 苞,特地让玉儿担负这重责大任,可不能随便乱搞,你说是吧?」

「不……不行……后面……后面不行啦……啊……」也不知是否身受调教之 后特别敏感,今天的柳凝霜特易泄身,方才那强烈的攻势已令她小泄两回,尤其 赵平予扣弄菊穴的手指也不知带了什么魔力,带来的滋味强烈到让柳凝霜芳心狂 跳不休,菊穴上头那痒痒麻麻的感觉,令她魂为之销,连求饶的声音都变成了嘶 喊,嘴上叫着不行,纤腰却是轻挺款摆,媚的像是正引领着新天地的攻势,芳心 中更隐隐地在猜测着,被强开后庭的滋味,也不知会是什么样子,是否比前面更 舒服呢?

见师父虽是媚声哼叫,嘴上声声句句叫着不行不行的,但飘向自己的媚眼却 是愈来愈令人移不开目光,眉梢眼角满含的春意,以及腰臀处柔若无骨的轻挪款 摇,在在都显示她的肉体早已做好了被破后庭的的准备,原本还在怀疑这不走正 道是否可行的项明玉心中疑惑尽去。

她跪到柳凝霜身后,双手轻轻地扶着师父触感绝妙的纤腰,一边玩赏着柳凝 霜腰臀飘舞的绝美妙姿,一边利用柳凝霜圆臀扭送的当儿,顺势一送,那和她心 中的紧张一样发颤的双头龙,已突入了菊穴。

啊!好舒服!原先真没想到,本以为污脏的菊穴,竟也是自己的性感地带, 莫非自己误打误撞走对了路,老天生下自己这绝美的胴体,便是要做性奴用的, 否则怎会令自己身上的性感带如此之多,又如此令自己难以自拔?

闭上了美目,眼角泛出了一丝泪光,柳凝霜一边用全心去感觉后庭被破的滋 味,一边扭腰挺臀,让身后的项明玉更好动作。菊穴被撑开的当头有一点儿痛, 但也不知是否事先被幽谷的汁液润滑过,还是因为此处本就是她的敏感带,更甚 者此处本就是给人侵犯用的,菊穴被破的当儿并没产生柳凝霜所预期的痛楚,那 一点点的疼是如此的微不足道。

既是尝到了滋味,有了好的开始,柳凝霜也就不再乱动乱挣,她放松自己, 乖乖地顺从身后项明玉的动作和赵平予的指导,任由项明玉小心翼翼地插进来, 一边体会着这头一回的插入,感觉上那儿并不像幽谷当中那般敏感,只有前半段 有种异样的酥麻,令她觉得舒服,再深处则是一种涨涨的、酥酥的满足感,好像 整个人从里到外都被充满了,有种异样的满足和充实。

见柳凝霜非但没有嘶叫,反而是闭目微笑,似是正享受着被开后庭的感觉, 项家姐妹的心这才真正放了下来。

说实在话,这滋味连两女都没有尝过,完全不知这种不走正道的感觉如何, 若非在重逢的时候亲耳听到柳凝霜情愿成为赵平予的性奴,无论何种调教方式都 乐意接受,她们还不愿意配合赵平予来这招呢!不过现在看柳凝霜享受时满脸的 甜美清纯,便知这方式她已能接受,两女这才敢开始动作,开始时轻巧温柔,等 到确定柳凝霜可以承受,才慢慢抽送起来。

本来今晚的柳凝霜已经很敏感,好像整个人都被快感占有融化了一般,再加 上这对姐妹花配合的极有默契,前抽后送、彼进此出,出入之间都似计算好的, 一前一后两种不同的滋味混合着,很快便重新挑起了柳凝霜满腹欲火,令她娇躯 不住前移后贴,也不知该迎合那个人才好,偏生无论怎么动作,两个好徒儿都能 乖巧地配合,让她这做师父的愈来愈舒服、愈来愈快活。

感觉到前后两个谷穴都被塞的满满的,整个人彻彻底底地被充实,身心都充 满了被占有时的无比欢快,两根双头龙似只隔着层薄皮互相磨动,在柳凝霜的体 内不住磨擦,令柳凝霜仿似置身仙境,无以言喻的快乐一波接着一波地冲击着她 的肉体,令柳凝霜痛快地哭喊呻吟,在连续的高潮之中整个人都瘫倒了。

她所承受的滋味如此酥爽,顺着两条制作灵巧的双头龙传上了项家姐妹的体 内,待得柳凝霜爽到浑身酥软,瘫痪下来时,两姐妹也被她娇躯的顶挺弄到快感 从幽谷麻上了心窝,一同泄了身子,三个人软倒在一起,只知娇喘媚吟,汗湿的 全身再也动弹不得了。

只是项家姐妹虽已泄身,赵平予可还如日中天呢!他轻轻钻进了三女之间, 也不顾项家姐妹的娇声抗议,温柔轻巧地将柳凝霜抱起,当两根双头龙离开柳凝 霜时,就好像从酒桶底拔掉了塞子一般,汨汨春泉不住外流腿上,配上忍不住呻 吟出声的柳凝霜那媚态,真令人欲焰横流。

「好……唉……好主人……」连声音都似有些哑了,但连柳凝霜自己都不得 不承认,这样微带沙哑的声音,竟似有种更为诱人的媚力,加上现在的自己高潮 之后娇艳无比,又柔弱的像是再没力气反抗,怪不得赵平予要在自己身上再开一 刀,先将欲火泄了方休,她软绵绵地偎着赵平予,一边柔弱地在他耳边轻吟:

「好主人……好予儿……今儿尽情享用霜奴的前面吧……霜奴的菊穴还……

还开垦的不够……求求你……等到明儿个让雪儿玉儿……或是好芸妹妹用粗 点的宝贝弄过之后,再来……再来挨好主人你的……你的大宝贝……到时候…… 到时候霜奴一定……一定能侍候的主人很……很爽快的……」

「哦?好霜奴不要予儿今晚饶了你吗?」

「不……不要……」柳凝霜媚眼如丝,不住向赵平予飘送,她虽然也觉得疲 累,但因着内力深厚,倒还能支持,何况她也真的很想尝试,身为性奴必须完全 承受赵平予欲火的自己,究竟能够撑持到什么地步,这可是她身为天生性奴隶极 限的尝试啊!

「霜奴还……还不够浪……霜奴要在雪儿玉儿面前彻底……彻底地把以前的 自己抛却……完完全全地成为主人的性奴……最淫最浪的性奴隶……啊……」

见柳凝霜虽似已爽的气若游丝、媚眼蒙眬,软绵绵地再无法靠自己的力量站 起身来,柔弱的像是随时都要断气,但那无力地环在自己颈间的玉臂,却是如此 的青春火热,充满了女体无限的柔情媚意,再加上言语之间,激烈喘息的柳凝霜 酥胸不住起伏,那温热软胀的触感,足令任何男人都难以自拔。

赵平予虽知这对自己已是千依百顺的绝色美女在云雨一道比起雏儿也没好上 多少,在承受了姐妹花的调教之后,该当没剩多少气力来迎合自己的欲火,但见 她娇语相诱,胸前那怒挺的蓓蕾在肌肤磨擦之间感觉又是如此媚惑火辣,赵平予 胯下那肉棒早已强壮了起来。

就算多浪几次,大不了明儿让柳凝霜多休息就是,赵平予一边想着,一边魔 手轻扬,在柳凝霜那泛满热情的肌肤上游走起来。那技巧比之项明玉的稚嫩,老 练处着实不足以道里计,柳凝霜早被徒儿弄的欲火高烧,连番小泄也未让体内情 火泄尽,在赵平予老于此道的爱怜之下,欲火直是愈烧愈旺,方才已泄到再没剩 半点体力,似乎已累个半死的裸胴,竟似又恢复了体力,幽谷之中不住泛出缕缕 春泉,似正饥渴万分地渴求着男人的攻势,全没方才那软弱无力的模样。

见柳凝霜竟是如此淫媚耐战,与之前初遇之时那堂堂掌门,虽不至于高高在 上,却也颇有威严,令人不敢太过亲近的样儿,简直判若两人,赵平予一边加紧 手上功夫,听着热情如火的柳凝霜那毫不保留的呻吟喘叫,似是光这双手便足令 她欲仙欲死的浪吟媚哼,一边心中又惊又喜。

第一次见到柳凝霜时,他一方面为那绝世姿容所慑,一方面也为那温和中的 冷淡迫得不敢太过亲近,那时的赵平予可绝没想到,这绝世美女会有让自己一亲 芳泽的机会,对比她现在一丝不挂,拚命向自己献媚,只渴求着他布施甘霖的样 儿,教赵平予怎不感慨自己实是天生的幸运儿呢?

感慨归感慨,教赵平予更加惊喜的,却是另外一件事,原本当他听柳凝霜说 出要成为自己的性奴隶之时,光想到可以对这貌美如花,恍若天仙下凡,内涵更 是窄紧媚人的美女予取予求,他已是喜翻了心,没想到几天调教下来,柳凝霜不 只胴体无一处不美,无一处不敏感,更重要的是对性欲的渴求,和平时的娴静温 雅完全联想不起来。

想到她的需要或许只有自己有能力满足,能令柳凝霜欢上加欢,赵平予就不 由得满足感狂升,想到这儿就更难停下对她的轻怜蜜爱了。

「哎……好……好主人……唔……美……美死凝霜了……」一双修长的玉腿 热情地缠在他的腰间,柳凝霜抱紧了赵平予的颈子,一边娇媚热情地叫出了声, 她可没有想到,赵平予连将她那迷人肉体放倒地上都忍不住了,直接用站姿就侵 入了她。

这样的干法虽不像整个人被放倒时插的那般深入,但赵平予可没有光站着而 已,他时行时停、时慢时快,带着柳凝霜在小室中四处走动,每走一步那肉棒便 随着行动的节奏,在柳凝霜的幽谷当中抽动顶挺,只玩的柳凝霜娇吟不断,一头 秀发有时昂扬飞舞、有时深埋胸前,那连绵不断,却是次次不同的刺激,令柳凝 霜舒服的犹似疯狂,娇躯在赵平予的怀中不住挺跃弹动,香汗飞溅如雨,交合之 处犹似山洪暴发,泉水汨汨而落。

也不知这样绕室行了几圈,连遭狂风暴雨的柳凝霜也不知泄了多少回,高潮 的欢快波涛万丈地将她一次次地淹没,将她一次次地送上仙境,美妙的感觉在她 的体内不住爆发,泄的柳凝霜只知娇吟狂喘,将体内那纵横无敌,完全没有办法 可以遏止的欢乐高叫出来,只觉滋味之美,犹胜琼浆玉液,令她乐不可支,早不 知口中叫的是什么,只能沉醉在云雨欢合的快乐之中。

「啊……好美……好美……好主人……好哥哥……你……喔……你干的凝霜 美……美极了……啊……凝霜好爽……好舒服……凝霜每晚都要跟你干……都要 被主人玩……玩到凝霜一点力气都没有……唔……好美……啊……」

也不知这样弄了多久,柳凝霜终于感觉到自己被固定住了,她那满布快感爆 炸闪光的眼儿再看不到任何东西,只感觉到自己就这样被赵平予的身体和墙壁紧 紧夹住,而那毫无软化迹象的肉棒,仍在自己的体内勇猛无比地抽送刺击,每一 下都捅到了深处,乐的她四肢紧紧缠住赵平予的身体,真恨不得和他融合为一, 幽谷虽是甜蜜地紧吸住他,表现出了柳凝霜肉体的热情,却被他一次次地突破, 令她体内的快感更加扬升,那美妙的冲击,仿佛永远都不会停地将她次次没顶。

「好……呼……好凝霜……你可还记得……」

一边将柳凝霜压紧壁上,腰臀处不住挺送,将这已浪的发昏的绝色美女弄的 愈发飘飘欲仙,赵平予一边喘息着,一边轻咬着柳凝霜敏感的耳根,在她耳中送 入发着男性热气的声音,「我们的第一次……平予就是用……用这姿势……给好 凝霜破身子的……」

「记……唔……记得……」爽的媚眼迷茫,柳凝霜一边呻吟,一边感觉着自 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这紧夹令她连挣动的空间都没有,只有任凭赵平予宰割的 份儿,不过这样也好,今儿的激烈程度远胜昨晚,柳凝霜虽是内力深厚,却也吃 不消了,真的再不剩半分体力去迎合赵平予的冲击。

「那一次……唔……好凝霜夹的好紧……小穴又紧又会吸……吸的平予整个 人都茫酥酥了……还以为你想杀人灭口……呼……要把平予吸……吸干呢……」

「不……不是……」听赵平予竟这么说,柳凝霜真想分辩,但被情火烧化的 脑袋什么也无法去想,只能本能地摇头晃脑,想到什么就说出什么,「凝霜……

凝霜从没那样想过……唔……那次好……好平予破了凝霜的身子……就已经 ……

已经让凝霜美爽爽了……干的凝霜整个人都瘫了……美的人事不知……后来 ……

后来只恨你怎么……啊……怎么玩了就走……把凝霜像用过的破鞋一样…… 赤裸裸地丢在那儿……」

「我可舍不得呢!」听到柳凝霜这般招供,赵平予心怀大畅,忍不住加紧节 奏狠狠地冲了几下,冲的柳凝霜更是神智昏茫,娇吟不休,「像凝霜这么妙的穴 ……第一次干就又会夹又会吸的妙穴……光干都爽死了……怎么玩都不会腻……

平予绝不会……绝不会把你玩了就……就丢的……唔……好棒……」

「那……那样就好……啊……」赵平予的话儿入耳,柳凝霜只觉整颗心甜的 都快化掉了,若换了几天前,或许她还会嗔怪赵平予口头不知检点,但现在的她 听到这种话,只觉得理所当然,自己就该被他用这种语气、这种态度对待似的。

「凝霜的穴……穴美……是你……啊……是你爱用的穴……刚破身都能……

能让主人爽……是凝霜的福气……凝霜要……要夜夜都让你舒服……自己也 舒服……平予你……你好棒……好厉害……凝霜这才破身就发浪的穴……天生就 要服侍主人大棒子的小穴……啊……最爱你了……」

听柳凝霜淫言浪语不断,赵平予不由大爽,此刻的他也已近极限,虽说柳凝 霜的瑜珈吸技已被他给破了,不用担心被柳凝霜的幽谷吸到很快射精,但那迷人 的啜吸,也足令他随时爆炸。

他狠狠地又刺了几下,等到棒端处被柳凝霜再次泄出的麻人阴精烫的一跳之 时,那火辣的精液终于一股脑儿地喷射出去,灼的柳凝霜也是一阵乐翻了心的高 叫,两人这才累的坐倒下来,虽是疲倦若死,却也舒服的人事不知,只是软绵绵 地享受这高潮的余韵。 ----------   虽说只是个二十出头的小寿,但在诸女的精心炮制之下,赵平予仍过的相当 快活,尤其这几年来,先是为了老父受伤坠崖,改名换姓,流落江湖,后是为了 介入了郑平亚与天门之间的激斗,再来是寻找柳凝霜芳踪的冒险,赵平予已经连 续好几年没这样好好地平静下来过日子了,更别说是有人帮自己做寿,感觉更是 大大不同,加上这回还有绛雪也一起过来,足足热闹了一整天。

微带酒意地走在回房的路子,赵平予嘴角挂笑,心儿仍有些许浮动,虽说仍 得冒着被湘园山庄发现之险,但一来有排帮照拂,二来这处距湘园山庄不远,正 所谓「灯下黑」,郑平亚等人绝没想到他竟敢躲在这么近处,是以虽说进出都得 小心翼翼,可对赵平予来说,已算是极其安全平静的日子了。

何况这些日子以来,他也不是毫无成就,至少柳凝霜的羞耻之心已给他彻底 破去,床笫之间的逢迎媚态百出,光想到自己竟能够让这冰清玉洁的绝色美女完 全褪去高洁出尘的外表,心甘情愿地成为他的性奴,在床笫之间对他百依百顺, 任由宰割,那感觉已是绝佳。

一边在心中想着今夜该如何调弄在床上已浑然忘我的柳凝霜,一边连脚步都 似加快了,虽说柳凝霜这绝色美人在他花样百出的摆弄之下,别说在床上了,光 到夜里都忍受不住赵平予的调弄,近来仿佛更加的柔弱无力,只有任由赵平予玩 弄的份儿,但光只是这样的美女在前,已够令所有男人色心大动,不用太费神各 种奇特花样已跃进心头。

赵平予自不会放过,再加上蓝洁芸和项家姐妹与柳凝霜关系特别,也乖乖地 配合赵平予的各种花样,和柳凝霜狂欢纵欲,尽享云雨之乐,让赵平予就算夜夜 都弄的柳凝霜欲仙欲死,也不用担心会冷落了其它人,确是快活。

推开了门扉,只闻案上酒香四溢,烛光摇曳之下,美人更显风情,赵平予只 看得眼都呆了。

见赵平予呆立门前,竟似忘了该如何踏步入房,桌前那天仙下凡也似的美女 盈盈起立,娉娉袅袅地移到了赵平予身前,亲昵地牵起了他的手,将他带到了桌 前,硬按着已呆掉的赵平予坐下。

光只是灯下见美人,赵平予已呆了一半,又注意到烛光掩映之下,那美女轻 薄透明的纱袍之下,仅只重点部位有所遮挡,盈然生光的香肌雪肤在微颤的烛光 之下,犹似发着光华一般。

尤其她抹胸似故意低了些许,丰隆的酥胸在纱衣之下直若将透衣而出,配合 她步伐之间似有若无地弹动,格外引人遐思,何况她的神情如此圣洁无伦,行动 间却含蓄地透出无限诱惑,只要是男人就不由自主地涌起将她的圣洁外貌粉碎, 弄她上床尽情淫玩的冲动,何况赵平予这色中饿鬼?

只是,此女与众不同,「慈航诀」的威力非同小可,虽说被「淫杀千里命七 天」这色魔破了身子,又是夜夜合欢、绝不放松,但从与赵平予相见以来,雪青 仪的神态表情只有愈来愈圣洁如仙,令人不敢稍有轻薄之心,即便是天山那一次 和赵平予行云布雨,为的也只是恢复赵平予被郑平亚狠狠打击的自信心,事后雪 青仪颜色如常,仿佛那一夜的事从未发生过。

赵平予纵是色胆包天,但给她的仙目一扫,再大的胆子也消弭于无形,便有 色欲也只能同妻妾发泄,更别说是得到柳凝霜之后的夜夜春宵了,如今看到雪青 仪竟这样轻装来会自己,赵平予还真以为自己喝醉了呢!

看赵平予一反常态的呆若木鸡,全不像以往面对柳凝霜、蓝洁芸又或项家姐 妹时那般色胆包天,雪青仪不由一笑,她又不是没接触过男人,怎会不晓得男人 的色欲?

尤其她初尝滋味便遇上了欲界的第一把交椅,「淫杀千里命七天」的欲望之 强,几乎没几个男人可比得上,不论在峨嵋圣地、在藏身之处,雪青仪日日夜夜 都逃不过他的需求。虽说这些日子以来夜夜春宵,全不放过柳凝霜胴体的任何一 寸,但在这方面来说,赵平予比起他来,可还算是小巫见大巫哩!

虽说外貌圣洁如仙,一双眼儿明媚清澈,撇撇眼也能教男人不敢妄起色心, 但雪青仪其实也已算是个成熟的女人了,以往静心清修,全无色欲之想时还不明 显,可一旦尝到了欲仙欲死的滋味,那令人着魔的奇异感觉,却是深种雪青仪心 中,再也割舍不开。

她之所以还能保着这令人不敢轻亵的圣洁模样,一方面是因为修习慈航诀已 久,那力量已在她体内生了根,二方面却是因为雪青仪深明男性心理,愈是易得 愈不值钱,她愈是保持着圣洁如仙,愈能令男人涌起将她圣洁的外表整个破毁, 将她美如天仙的身心尽情淫玩的冲动,那时不只满足了本能,更能使男人升起强 烈的征服感和胜利感,他就曾说过,她的外表愈是清丽娴雅,愈让他想将她玩弄 的死去活来。

只是,赵平予色欲虽旺,夜夜都弄的妻妾们飘飘欲仙,可色胆却太小,根本 不及「淫杀千里命七天」的脚趾尖,虽是欲火强旺到令项家姐妹和蓝洁芸都吃不 消,甚至连那功力深厚、床上最是骚浪耐淫的柳凝霜都已露疲态,却是连根手指 都不敢碰自己,活令自己夜夜被他吵的春心荡漾,体内有着无限渴求,却又没有 办法令她鼓起勇气,粉碎外表的屏障,主动向赵平予求欢。

今儿可不一样了,一来这是大家团聚之后,赵平予第一回的作寿,二十出头 的寿诞其实事小,却代表着他终于安定下来的心愿可达,众家姐妹挖空心思,也 要好生庆祝一番;二来被他夜夜挞伐,首当其冲的柳凝霜倒是吃了不少亏,谁教 赵平予起心调教,每次都要用上种种手段令柳凝霜欲火焚身、阴元展放之后,这 才大开杀戒,淫的柳凝霜死去活来,痛快虽是痛快,可长久下来却也消耗不少, 柳凝霜自己是乐在其中,可她却不能坐视不管,这才决定今晚换雪青仪上阵。

按着赵平予的肩膀着他坐下,雪青仪坐在他身边,眼儿微微一飘,只盼的赵 平予目瞪口呆,他虽曾占有过这高洁端庄的美女,但事后雪青仪那清圣如昔的模 样,却令他不敢再越雷池。

可他从来没有想到,这犹如仙子下凡的美仙姑,竟会用这般媚死人的眼光盼 着自己,心中不由得鼓动愈疾,偏生一眼飘过之后,雪青仪的模样又回复了以往 的清雅如仙,令的赵平予虽心痒痒的,却是不敢妄动,只按捺着心头那无以名状 的冲动,胯下竟似已蠢蠢欲动,只不敢强硬起来。

「好予弟……」见赵平予坐的端端正正,竟似有些手足无措,但两人坐的亲 近,雪青仪早已留神到,赵平予胯下之物,竟已有着强硬起来的冲动,心中暗笑 这才像点样子,尤其他一开始压抑愈深愈强,到后头来欲火爆发之际,就有如跌 深反弹一般,愈发强烈的不可收拾,素净清纯的脸蛋儿竟不由自主地浮起了一丝 红晕,在灯下一闪即逝,给赵平予收在眼中,尤其显得诱人。

「今儿是你生辰,青仪无以祝寿,特别准备了一壶美酒,为你献上三杯,望 你笑纳。」

「是……是……那自然……」

给雪青仪这样亲昵的说话,嗅着她身上清雅的芳香,赵平予一边咬牙忍着那 本能的冲动,一边只觉得腹下那强烈的渴求,竟是愈来愈压抑不住,裤中的冲动 差点要靠双手按住,才能不丢乖露丑。直到话已出口,赵平予这才省得,这桌上 只有美酒一壶,酒香四溢,却是不见杯盏等物,雪青仪说要祝自己美酒三杯,倒 真不知道用的是什么样的杯子?

「这是第一杯……」见赵平予慌的全无该有的反应,雪青仪娇柔一笑,纤手 轻拂,取过酒壶来饮了一大口,酒香逼的白净如玉的面目一阵酡红,只看的赵平 予一呆,对她圣洁如仙外表的自惭、畏怕,仿佛都给这一笑中的千娇百媚给踢的 高飞远走,胯内肉棒竟已强力地硬挺了起来。

他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雪青仪已媚眼轻闭,伸手轻勾住赵平予的颈子,将 他拉到了怀中,随即唇舌相对,赵平予只觉一股软玉温香覆住了自己口唇,随着 一股琼浆玉液随着丁香暗渡而来,入口香甜已极,不只酒香诱人,还混着雪青仪 檀口之中温润甜美的香气,润的他魂为之销,想伸手抱住怀中的娇娆,却被雪青 仪的手轻柔地推开,对他那灵巧舌头的不住进犯,却是丝毫没有抗拒之意,甚至 主动勾挑,显然是要他专心去享受她的口舌香甜,绝不允许赵平予有丝毫分心。

不能伸手去抱这绝美的仙子,赵平予虽不免有些不喜,但光只是她投入的檀 口香舌,已是如此甜美,那丁香暗渡的销魂滋味,令赵平予也不由得满足。

他也闭上了眼,舌头有时探入雪青仪清甜温润的口中去寻香氛,有时勾住她 的小舌,在自己的口中打转舔吸,光只是舌头的互相挑引勾诱,其滋味便不输给 手足之欲,令赵平予一边满足,一边情不自禁地愈发深入,光只是口舌交缠就这 么舒服了,真不知接下来两杯美酒相祝,会是什么样一番令人情迷意乱的滋味?

唇分了开来,赵平予只觉头灼脑热,整个脑袋瓜里似都胀满了雪青仪渡来的 酒香,更浓郁淡雁的却是她口舌之间的芬芳,勾的他魂儿飘飘,想伸手去抱,却 又得压抑着这强烈的冲动。

「好……好青仪……」

一边伸舌意犹未尽地舐着唇皮,赵平予一边嘴儿微嘟,一副还别有所求的模 样儿,「这杯酒好……很好……可是……可是难道平予连……连手都不能动一动 吗?」

「这嘛……」

一杯之后,雪青仪白玉也似的脸蛋儿,浮起了一抹诱人的红晕,教赵平予更 舍不得移开目光,却是被雪青仪的眼光制止着,手上根本不敢动上半点,连问出 口的语气都不敢有强,「这三杯酒嘛……青仪最多只准你倒酒,却不准你手上动 一动……好平予放心,今晚还长着呢!」

听雪青仪语声柔媚,蜜的似可以掐出水来,吹弹得破的肌肤上头,更浮起了 胭脂般的晕红,这女儿羞态也不知是因为热吻还是酒力,比之平日庄严清圣的仙 态,此刻的她风姿格外诱人,弄的赵平予心儿发痒,竟不由自主地点了几下头, 真乖乖地收起了双手,眼儿却再离不开她了。

见赵平予当真收手,雪青仪脸儿更红,平日的圣洁无伦早飞到了九霄云外, 微颤的纤指在赵平予灼灼的目光打量之下,抖的更加急剧,百般娇羞之下,终于 解开了上裳,褪去了遮掩。

赵平予眼儿一亮,只见一对秾纤合度,虽不若柳凝霜般坚挺硕大,却是精巧 细致的美峰,如白兔般在眼前娇媚地跃动,令他忍不住吞了口口水,双肩一动, 差点忍不住伸手去爱抚那美峰的冲动。

赵平予的举动全收在眼下,却是视若不见,上身全裸,一对娇挺酥胸全盘暴 露出来的雪青仪只觉自己的心脏都快跳出来了,尤其赵平予的眼光这般热辣,烧 的雪青仪酥胸娇颤更疾,峰顶上头一对樱桃却似被赵平予的欲火所感染,竟也硬 挺了起来,胀的雪青仪竟不由稍有痛感。

这也难怪,雪青仪虽曾经和两个男人做过,该不像一般女儿家那样易羞,但 一来「淫杀千里命七天」往生已久,和赵平予前次爱欲交融也已有大段时日,雪 青仪的身子确实旷了许久,何况她重修「慈航诀」的功夫,外貌虽回复了以往的 圣洁无瑕,压抑之下欲火却只有更旺更猛,一发不可收拾。

二来「淫杀千里命七天」在床上向来主动,雪青仪总是娇滴滴地任其宰割, 前次和赵平予合欢,也是由赵平予出手挑逗,今儿却是自己宽衣解带,将她娇贵 矜持的胴体展现人前,这种前所未有的大胆举动,那到雪青仪不为之羞赧万端?

若非在圣洁清雅的外表之下,本能的渴求已强旺到不可收拾的地步,雪青仪 还真不敢相信,自己竟会这样大胆地做出这种事来呢!

反正做都做了,开弓没有回头箭,现在又岂能缩手?雪青仪脸上一热,竟不 避讳赵平予那灼热犹似烈火的眼神,反而纤腰一挺,将那耸挺的美峰送到了赵平 予眼前,这般火辣辣的奉献方式,虽令雪青仪为之娇羞不堪,却也有一种格外痛 快的感觉,好像整个人都和以前不一样了呢!

藕臂微向内挤,毫不费力地,那美峰已集中和托高起来,原本的诱人乳沟挤 成了一条缝,在赵平予眼前变成了一块诱人的凹陷,果然是较美人檀口更出色的 「酒杯」,只将赵平予的眼儿吸的再也移不开来,他真恨不得自己变成了雪青仪 手中那壶美酒,温柔地挥洒在那雪凝也似的肌肤上头……

就别说雪青仪酥胸那格外柔润软滑的触感了,光只是酒香浸润在她诱人体香 之中,泛出来的香氛已令赵平予不由得欲火高燃,看着那酒汁在雪青仪胸前慢慢 充盈,「酒杯」抖颤之间.还不时有一二丝溢出了「杯口」,将那娇挺酡红的樱 桃润的愈发甜英,那不堪冲激,却又颤的媚态横生的娇姿艳态,只惹的赵平予口 干舌躁,他猴急地探出头去,又似闻着酒香又似细赏着酒杯。

他若就这样急色地亲上去还好,偏偏赵平予为眼前的美景所慑,竟不即施展 口舌功夫,而只是专注地欣赏着这美丽「酒杯」的质地,和冰肌雪肤相映下的酒 光,这可苦了雪青仪。

虽说体内情欲强烈难挨,但「慈航诀」所带来清圣如仙的外表,同样也令雪 青仪压抑欲火的力量增强,否则「女追男,隔层纱」,以雪青仪的姿色,若蓄意 要勾引男人,恐怕连入定老僧都要为之心动,更别说是赵平予这色中饿鬼了。

这样的雪青仪光只是以身做酒杯,为赵平予祝寿已够羞人,偏他却只是细赏 美杯,全无动手打算,雪青仪又羞又急,又不敢开口,只能在他眼前这样任酒香 四溢。

狂跳的芳心使得酥胸娇颤更急,盈然生光的美酒在杯中波光摇曳,比之静置 愈发诱人,赵平予终于忍不住了,他轻伸舌头,在杯口处扫了两下,才慢慢地滑 入杯内,贪婪地吮舐着那温热的杯壁,那软柔温热的肌肤似渗入了酒味,香气诱 人已极,只勾的赵平予的舌头由慢转快,如狗舐骨头一般,在那美丽的杯壁上不 住舐弄,将酒液丝丝入口,似是任何一寸都不肯放松。

给他那灼热的舌头一舔,雪青仪只酥的整个人都软了三分,禁不住啊的一声 出口,发颤的纤手却仍捧着酥胸,保持着「酒杯」的完整。

恐怕也只有老天爷晓得,这样保持着姿势有多么累人,倒不是雪青仪受不住 双手环抱的姿势,而是他的舌头实在太过灵巧,舐的雪青仪全身的毛孔都似被体 内那把火烧了开来,尤其他落舌在她饱满的胸前,美酒更助兴似地令她肌肤的感 觉加倍强烈,加上那灵舌不只舔吻杯壁,连杯口处那两朵樱桃都爱不释口地舔吻 不休,还不时轻吻细吸,让那酒汁在樱桃上头不住缭绕灼化,那美妙的滋味,那 得雪青仪不被他舔的娇吟不已?

光这样吸酒的滋味都如此甜美,舌头好像要化了开来似的,又有着雪青仪那 似是压抑又似是媚吟的天籁伴奏,赵平予真恨不得继续这样吸下去,永远别停。

偏那酒香混入了雪青仪胴体的幽香,实在甜蜜地令人松不了口,赵平予一边 舔吸着美酒,一边顺着酒汁的滑动移动着嘴,灵巧的舌头在雪青仪绵滑如缎的肌 肤上头不住滚动,即便是已滑出了杯子的酒滴也不放过。

等到他贪婪不舍地吸干了最后一滴酒,从雪青仪发烧的美峰前抬起头来时, 雪青仪早已娇躯酥软,情不自禁地挨了过去,差点整个人都瘫进了赵平予怀中。

原先想起这主意时,雪青仪虽觉羞人,却那里知道当真实行的时候,滋味竟 是如此甜美?酥的她整个人都麻麻软软的,再也动弹不得。

也不伸手去扶雪青仪娇软乏力的胴体,只是挨贴着她,感受着美酒滋润后发 烧滚热的娇躯,就算不用眼看,光只是肌肤的接触,赵平予也感觉得出来,此刻 的雪青仪已是欲火焚身,犹如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只见她媚眼如丝,娇滴滴地勾着赵平予的魂儿,全不复以往的圣洁模样,她 赤裸着的上身美峰鼓胀、肌红肤润,尽显春心荡漾,下身虽还被衣裳遮着,却更 令人遐思,她那久旷的幽谷此刻究竟已动情成了什么模样?会不会早已娇艳欲滴 地期待着男人的光临了呢?

「好棒的两杯酒啊,我的好青仪……」见雪青仪已动情到这幅模样,赵平予 深吸一口气,差点忍不住要吻住她喷泛着香气的樱唇。

他虽知此时的雪青仪绝对不会抗拒自己的侵犯,反而是无任欢迎,但赵平予 也知道,雪青仪平日虽是清纯如仙子,对男人的诱惑力却绝不在柳凝霜这天生尤 物之下,自己被她这般挑逗之下,早已情欲勃勃,一旦这一口吻了上去,便如野 火燎原,一发不可收拾。

他虽然恨不得马上提枪上马,将雪青仪压在身下,把这圣洁仙子干的死去活 来,享受她那诱人胴体的每一寸魅力,偏又得忍住满心的情火,饮过了这两杯, 他可真的好想见识,雪青仪究竟还能怎样倒出第三杯更令人期待的美酒呢?

「第三杯会是什么样子,平予好期待呢!」

「嗯……」听到赵平予的话,原已羞的浑身乏力的雪青仪更似连骨头都给抽 掉了,她软绵绵地挨在赵平予身上,身上烧的是火,媚目中喷的也是火,甚至已 没力气大声说话了,热情如火的香气从她的口舌间直透赵平予耳内,润的他舒服 极了,「这第三杯嘛……得靠平予你……自己倒了……」

真不愧是「淫杀千里命七天」调教过的可人儿,赵平予心中不由暗自惊佩, 这主意靠他自己恐怕是一辈子都想不到的。

他温柔地褪去雪青仪仅余的蔽体薄裳,令她双臂托着圆臀,玉腿大开之间, 将那诱人的方寸之地高高抬起,想到羞人之处完全暴露在他眼前,这姿势只羞的 雪青仪冰凝雪就的肌肤灼的娇艳欲滴,偏又无法抗拒,她可是真心地想将自己这 样毫无保留地献给他呀!

当赵平予手执酒壶,一边打量着雪青仪那早已水滑潺潺的幽谷,一边小心翼 翼地将壶口凑上那润的粉嫩粉嫩的谷口时,异样的触感殛的雪青仪浑身一震,她 闭上了双目,咬紧银牙,一面用心感受着赵平予在自己谷口处巧妙的触碰动作, 一面腰臀施力,吸紧了幽谷,等待着那即将到来的倒酒动作。

这羞人的姿势她可是头一回用上,就连「淫杀千里命七天」这老魔头,也从 未强过她这般奉献自己,今儿个反倒是主动献给了他,也不知是长久的压抑,令 雪青仪的情欲早突破了矜持的本能,还是她的本性原就是如此,只是靠着「慈航 诀」的神异,才压抑到了现在呢?

「啊……」当酒汁一波一波地涌入她娇嫩的幽谷时,那既酥且麻的刺激感, 令雪青仪不由自主地呻吟出声,若不是她咬紧牙关,怕光这样冲激的颤抖,已令 她幽谷尽敞,令美酒全滑入体内了。

这美酒入体的刺激,不只热辣异常,更不同的是液体流动时的波涛,在她的 幽谷之中不住涌动,滚滚而来地刺激着她的敏感谷壁,和肉棒的冲击感觉完全不 同,却又有些奇异的相似处。

看雪青仪犹自忍耐,那无可奈何的表情如此可爱,令赵平予差点看呆了眼, 若非那发颤的「酒杯」就近在眼前,美酒的香气混着她诱人的体香弥漫鼻尖,再 加上酒波滚动之间,在幽谷里头不住散出若有似无的声响,对他的引诱力着实难 当,怕他真会呆呆地看着雪青仪强自忍耐又似乐在其中的娇俏模样哩!

差点就忍不住松开憋着的那一口气了,雪青仪只觉紧闭的眼前一阵阵闪光, 整个人都陷入了无比美妙的酥麻状态,他的舌头如此厉害,她本该早就知道了, 但先前那两杯酒催情的效果已如此惊人,加上混着酒液,他的舌头在她的幽谷中 搅动吮吸的滋味,比之纯粹的口舌运动,实是各有千秋,美的她不由在鼻中轻哼 不休,只不敢开口媚吟,生怕松开了那一口气,酒全沉入了幽谷深处,岂不就让 他喝不到这混着她浓情蜜欲的贺寿酒了?

幸好雪青仪忍不住,赵平予比她更忍不住,动情时的雪青仪胴体泛起了一股 馥郁而清甜的芳香,令人忍不住从体内涌发一阵阵强烈的肉欲冲动,比之平日的 道貌岸然,真不可以道里计。

赵平予只觉那美酒愈饮愈是顺口,禁不住大展口舌奇技,愈饮愈是深入、愈 吸愈是有力,没过多久灵巧的口舌已将那美酒吸的干干净净,只是雪青仪的幽谷 之中却是山洪暴发,涌出的春泉都似沾上了酒味,让赵平予愈饮愈是甘美,忍不 住埋首其间,大口吮吸辨味,吻的雪青仪头目昏然。

不知何时起,她已软绵绵地瘫了,那憋住的气早已消失无踪,只赵平予仍贪 得无厌地在她诱人的幽谷上头吸吮不休,令雪青仪体内的滚滚春泉一涌再涌,高 潮不住袭体,几乎是再没有停止的时候。

好不容易等到赵平予抬起了头,将瘫软了的雪青仪搂入怀中时,这美女已是 媚目如丝,混身都似给欲火烧透了,再没有一寸矜持留在身上。

她搂住了赵平予的脖颈,娇媚地献上香吻,似醉似醒地娇吟着,「好……好 平予……你……你快些来吧……青仪……青仪忍不住了……求求你……好好的疼 惜青仪……青仪要……要你爱我……用任何……任何方式……用你的勇猛让……

让青仪融化掉……求求你啊……」

原已被这出奇媚人的三杯美酒诱的欲火狂升,赵平予只觉自己的肉棒涨得发 痛,粗壮灼热的程度远超以往,怀中的美女虽是气若游丝,一幅已爽的过头的模 样,偏还在自己怀中柔媚挨擦,毫不避讳地爱抚着那勇壮的巨棒,教赵平予那里 忍得住呢?他托住了雪青仪丰隆浑圆的双臀,搂的她更紧了些,甚至不用多所动 作,那一柱擎天的肉棒已慢慢探入了雪青仪诱人的幽谷之中。

似是感觉到了赵平予出奇的强壮滚烫,当肉棒破体而入的当儿,雪青仪娇躯 不住发颤,却不是因为受不住他的入侵,而是因为那粗壮巨伟带来的刺激,对她 情迷意乱的肉体而言,实在是太过强烈了。

偏偏他的巨大正合她的希望,此刻的雪青仪只觉自己的幽谷之中空虚已极, 他虽巨大的像是要撑破自己,可那种胀饱欲裂的感觉,却令她更加舒爽,使得雪 青仪完全抛却以往的矜持和高贵,妖冶地扭腰旋臀,好让那肉棒更适切地妥贴她 的谷壁,更狂野地刺激她的感官,小香舌更不放松地与赵平予的舌头缠绵不已, 不时透出的呻吟声虽是淫媚,却难表现她的感动于万一。

「好哥哥……好丈夫……别……哎……别那么轻……青仪……啊……青仪好 爽……喔……青仪又要……又要被你弄死了……求求你……用……用你那大棒子 ……把青仪弄……弄昏弄死……啊……好人儿……求……求你别……别再光用手 玩了……你饶了青仪……饶了青仪……青仪……青仪受不了啊……嗯……爽……

爽死青仪了……唔……哥哥……你……你打穿青仪的穴儿了……哎呀……啊 ……

青仪又要死了……快……狠狠的插……插死青仪……啊……太美了……」

「哎……好……好平予……好弟弟……喔……你……怎么……怎么会那么大 ……嗯……啊……好……好大……你……嗯……你插的青仪整个……整个都涨满 了……啊……要……要破了……喔……好硬……好大……哎……你……你插的青 仪好……好舒服……」

「啊……好勇……好厉害……唔……好哥哥……亲亲丈夫……你……喔……

你愈来愈猛了……啊……青仪……青仪好高兴……好爽……唔……你干…… 干穿青仪的小穴了……嗯……好棒……真……真美呀……哎……又……又来了… …」

见雪青仪美的闭目呻吟娇喘,娇躯水蛇般缠紧了自己,幽谷更是甜美无比地 紧紧吸附住肉棒,又似柔弱地随时都要断气,又似美的正渴望他愈加落力,那模 样儿真教男人愈看愈爱,赵平予不由愈来愈是兴奋。他从坐姿挺腰顶动,转成了 将雪青仪美丽的仙躯玉体紧压在床上,腰臀处大力抬高下沉,一下比一下更重, 一次比一次更猛,下下攻击重点,次次突破美处,爽的雪青仪头晕眼花,檀口中 的呻吟愈发妖媚撩人。

「哎……好哥哥……唔……好平予……你……啊……干死青仪了……喔……

又……又插到青仪的……的穴心了……哎……怎么……怎么这么猛……啊… …你又……又弄的青仪丢……啊……丢精了……」

「嗯……好美……好厉害……棒哥哥……你……唔……你玩死青仪了……

这样的猛人儿……喔……青仪怎么经受得了?啊……好……好爽……爽死青 仪了……你插死青仪了……你的大棒子又……又玩的青仪要死了啦……」

光只是将这个平日道貌岸然犹如仙姑的美女,变成像现在这般淫荡妖冶的荡 妇,已是一个男人的至高成就,加上抽插之间,那幽谷夹吸挤附,滋味更是美不 胜收,只爽的赵平予不知今夕何夕。

他拚上全力,大力抽插,干的雪青仪娇吟不休,原本精致清洁的床上被红翻 乱,早被蹂躏的不成模样,加上被褥之上尽是层层艳渍,显见这绝色美女正欢乐 无比地享受情欲带来的无限欢欣。

欲火爆发的如此强烈,令雪青仪无法长久承受,加上赵平予欲火太旺,竟忘 了遵循《梅花三弄》秘籍上的导气之法,只是顺从本能地狂抽猛送,这般毫无保 留的狂欢纵欲之下,很快两人便到达了顶点,当那精液在幽谷深处炸开的一刻, 两人都被快感冲的晕头转向,竟就那样软瘫了下来,别说起身清理那乱七八糟的 被褥了,就连要动根手指头,都似没了力气。

***    ***    ***    ***

微微伸了伸懒腰,赵平予只觉腰身酸软无力,连想起身都没有办法。对他来 说,这可真是前所未有之事,与蓝洁芸初试云雨之后,两人虽是夜夜缠绵,但遵 循采补导气之法,虽说偶尔也有岔气疲惫,但一夜休息之后便回复了龙精虎猛。

之后虽收了项家姐妹,但那时赵平予功力已深,床笫间的征伐绝不耗太多力 气,修练了《梅花三弄》秘籍后,更是如虎添翼,便是后来又多了心甘情愿成为 性奴,床上风情万种,直是艳媚入骨的柳凝霜,赵平予也是应付裕如。

没想到昨儿和雪青仪狠狠爽了一晚之后,竟是腰疼欲裂,虽说征服这圣洁如 仙的绝色美女,确实令男儿鞠躬尽瘁,便是销魂蚀骨,也为之心甘情愿,但这样 搞法,看来也确实太过疯狂了点。

自然而然地伸手向旁一捞,赵平予这才发现,雪青仪正自背对着他,脸儿埋 在枕中,若说她在饮泣,可粉背绝无抽动,若说她仍高卧未起,那羞到了耳根后 的媚态却更难瞒人。

「好青仪,怎么了?」大着胆子伸手一抱,将雪青仪的娇躯压在身下,一幅 想再来一回的色样儿,赵平予倒也不急于侵犯这美貌佳人,只是享受着她丰盈胴 体那美妙的弹力,一边伸手去感觉这仙肌玉体的细致柔滑。

美女的诱惑力果然高人一等,赵平予虽觉腰疼难消,但光这样挨挨碰碰,体 内那火辣的本能,已令腰间的难受不翼而飞,若他想要,再和雪青仪行云布雨绝 非难事。

「青仪……青仪想到了他……」给赵平予一抱一压,雪青仪柔柔地呻吟了一 声,却没有反抗,只在赵平予怀中轻柔无力地微挣,与其说想挣脱,不如说是一 种无言的引诱,只是嘴上说的却全不一样,「他虽然好色的紧,却从没把青仪弄 成像……像昨夜一样放浪……放浪形骸……你真是厉害……」

「难道……」听雪青仪这么说,赵平予倒不由得微有妒意,他虽知「淫杀千 里命七天」久经风雨,在淫欲方面出色当行,说上种种奇技淫巧,比自己可是强 的太多,但若讲到床上的卖力表现,他可真不相信,自己竟会比不上他!何况雪 青仪也刚刚承认,她被那老魔头蹂躏之时,可从没像被他弄上床时那般快活,为 什么她的心中,仍一直想着他?

「难道你……没法儿忘了他吗?」

「没……还没办法……」雪青仪微微一扭,那雪玉雕就的圆臀在赵平予胯下 微一轻揩,只搓的赵平予那肉棒竟又慢慢硬了起来,那火辣辣的触感,烫的雪青 仪的声音愈发软媚,却是绝不放松雪臀的轻挪蜜爱,一点一点地将赵平予那原已 满足至极的肉棒又鼓舞了起来。

「终……终究是他给青仪破身的,何况……何况他也很厉害……再说……」

语音渐渐微细,雪青仪微一扭头,丰润的樱唇正给赵平予啄个正着,在娇柔 一触之后,话才接了下去:

「再说想到青仪被……被你玩弄时,他就好像在旁看着,虽是羞也羞死青仪 了,但……但青仪反而有种快感……好平予,恐怕青仪比凝霜还要性好淫欲……

你怕不怕?若青仪和凝霜联手,加上洁芸她们……可是真的能把你给吸干在 床上喔!」

「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风流。」赵平予邪邪一笑,一双手早已游上了雪青仪 的香峰,虎口轻夹那双涨硬的蓓蕾,掌心的热力只熨的雪青仪一阵娇吟,腰臀轻 旋之间,那双玉腿无力地轻分开来,任由赵平予的肉棒如识途老马一般,顺着昨 夜未干的余沥,再次攻入了雪青仪的幽谷当中。

「好青仪尽管放心,平予在床上绝不失威,保证让你爽的死去活来,只剩求 饶的份儿……」

想到这美女外表天仙也似,圣洁的令人全不能将她和尘间事想在一块,在床 上却是如此浪漫多情,一边和自己行云布雨、尽享欢愉,一边还能想象有人在旁 观览,这骨子里的骚媚浪劲,比之柳凝霜更有一番情趣,教赵平予不由再次挺枪 抽送起来,而被他压在身下的雪青仪也驯服地挺臀扭摇迎送,只羞的不敢抬头, 浪荡风流之间还带几分纯情,更教男人为之魂销。

尤其给雪青仪这一提醒,赵平予也感觉到,他一边将雪青仪干的欲仙欲死, 竟也好像一边被「淫杀千里命七天」又恨又羡地旁观着一般,想到连这般淫魔征 服过的女人,都乖乖地任由自己逞欲,那种成就感令赵平予更无法自已,他愈干 愈是威猛,每一下都尽力冲击,就好像是干给那淫魔看的一般…… ----------   护着身后的师弟,季韶喘息不休,且战且走地退到了此处,部属已是星罗云 散,浴血苦战之后,无一个人不是身上带伤,面对着蜂涌而来的强敌,即便是身 经百战如他,也有力不从心之叹!

早在当日迫退以湘园山庄为首的武林联军之后,天门便知三年后决战难免, 虽说阴京常出走、白宁枫投敌,这两人的离开实为无可弥补的损失,但天门实力 雄厚,当日一战不只阴京常这幻影邪尊威风八面,杨干更是连败骆飞鹰、梁虹琦 两大高手,及各门各派名家无数,可说是雄威赫赫,足以与湘园山庄平分秋色, 以这样的威名号召,要恢复往日雄风,其实绝非难事。

只是这三年来,两边表面上虽相安无事,暗地里的较劲却是毫不放松,白宁 枫虽死在阴京常手中,其余部也星散各处,但原为白宁枫旧部的沈世珍,却大得 郑平亚重用,他虽向来在天门的周边各分堂转悠,调回总舵未久,未能与闻多少 机密,但与天门各地分舵的人马却相当稔熟,这三年来在他的极力奔走之下,天 门一些不满分子倒也归郑平亚不少,挖墙角的行动算是成功。

更糟的是,当日杨干连战不休,真元损耗极巨,事后又走了阴京常这个好帮 手,虽说季韶和费清瑜也是全力襄助,甚至连杨逖都不像以往流连花丛,变的肯 管事了,但门中事务的运行,却仍比不上阴京常尚在之日,杨巨初虽是为了弥补 弟子叛离之过,比之以往更加尽心竭力在事务之上,但气质却非一朝一夕可改, 他的吹毛求疵惹人生厌,偏又绝不认错,变本加厉的择善固执,反而使的杨干得 多花心力在人和之上,以致于一直没能好好养复元气,竟在两个月前撒手人寰!

虽说双方都是全力备战,但湘园山庄背后有少林派等名门正道相助,底子远 较天门扎实,加上柳凝霜事件之后,郑平亚深受尚光弘等人教训,别说是外找美 女了,就连原本身为他妻妾的几大美女都不敢多顾,专心在武功修练及扩充实力 上头,相较之下比之天门优胜许多;如今再加上杨干逝世,此消彼长之下,双方 实力差距更大,不由季韶等人不为之心慌,虽是秘不发丧,免去在外各个分堂人 心浮动之噩,但在总舵当中,却是波涛暗涌,人人都给那慌乱攫住了。

愈是心慌意乱,愈容易出错,尤其「一柱擎天」杨干向来是天门支柱,他这 一去,一直被他硬压下来的杨巨初与季韶等人的明争暗斗,愈趋台面化。

杨巨初身为师叔,更是杨干亲弟,加上位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原就倨傲 的目中无人,季韶和费清瑜等人身经百战,都已不放在他眼下了,更何况杨干是 传位给杨逖这令他向来看不顺眼的孺子!

又兼内忧外患下,以天下为己任的杨巨初更不能容许这黄口小娃领袖天门, 竟发动了变乱,意图一口气将杨逖推翻,由老练的杨巨初亲自面对湘园山庄的虎 视耽耽,以他位望之尊,杨逖一去,那得季韶、费清瑜等人不对他乖乖臣服?

没想到杨巨初的势力,却没有他所想象的那般强势,他的嫡系虽各个位居要 津,但对杨巨初却没有想象中那般俯首贴耳、如臂使指,加上季韶等人其实老早 就对这师叔满怀戒心,在暗中对他的嫡系势力分化瓦解,是以杨巨初起事虽猛, 却是不到十余日便已烟销云散,身死当场。

只是这场内乱平定虽快,对天门的实力却也造成了一定影响,加上心恨杨巨 初竟在老门主尸骨未寒的当儿,便打算起事推翻老门主杨干的亲儿,季韶虽下令 不能迫的杨巨初的余党太急,手下人却没那般奉命惟谨,逼的不少杨巨初的旧部 无路可走,竟选择投到了沈世珍的旗下去。

本就不及湘园山庄的实力那般强大,再加上这场动乱,双方实力消长更疾, 偏生白宁枫死后,天门对外的情报一时失去了领袖,继任者也还没办法重建情报 网,对外的耳目远不如当日灵通,才刚解决掉杨巨初的叛乱,当季韶接下来得到 报告的时候,湘园山庄的大军已近在咫尺!

没想到这回湘园山庄竟没打算和少林派等名门正派再组联军,而是由郑平亚 的湘园山庄独挑大梁前来奇袭,还不顾三年之约提早行动,时间上的误判使得季 韶等人措手不及,加上湘园山庄这段日子搜罗高手之多,实力殊不可侮,仓促应 战的结果,天门大败亏输,被迫的节节败退,若非湘园山庄的领袖尚光弘、梁虹 琦和骆飞鹰不知什么原因没有出手,怕连败退的机会都没有呢!

但这也未必让天门有绝处逢生之机,护后的费清瑜早已战死,率领残部死护 着杨逖的季韶也已退到了死地,眼看也快撑不下去了,难不成建立天门时的大愿 和雄心壮志,就此烟消云散不成?

「不要再强撑了,」见季韶等人死命护着杨逖,残兵人人带伤,虽知已是死 路一条,却无半人有投降求饶之意,凛然气节确属可佩,湘园山庄搜罗的高手当 中不乏知名前辈,不由得升起了怜才之意,若非知道郑平亚与天门诸人有不共戴 天之仇,绝不容许天门任何一个余孽留下,怕还真想出言劝降哩!

现在却只能任被大仇得报的欢欣冲昏了头的郑平亚在阵前大放狂言,「你们 都已是死路一条,识相的就放下武器、自废武功,苦求之下,本庄主说不定会体 谅上天好生之德,放你们一条活路走,若还是执迷不悟,就真的是万劫不复之境 了,快点放下武器投降吧!」

「你……你休想……」痛的浑身上下都已麻木了,季韶才一开口,嘴角血丝 已忍不住滑了下来,他虽也知道这样下去死路一条,但若让杨逖落到了郑平亚手 中,也不知会有什么后果。

对他而言,生死早已等闲,保住杨干最后一条血脉,才是季韶此刻惟一的希 望,只是老天爷实在太不帮忙了,以现下的情况,便是自己倾尽全力,怕也难保 杨逖周全,季韶不由得想到,若是阴京常还在,说不定还能找出一条活路,只可 惜……「天门中人宁死也……也绝不求饶……有胆就放马过来吧!」

「死到临头,还敢大言不惭?」郑平亚冷哼一声,一双眼儿气的红红的。血 海深仇得报虽是雀跃人心的一件事,但对手的死不认错,却令郑平亚的快乐削减 了不少,他本来非常希望看到天门中人跪地求饶,在苦苦哀求之后,被郑平亚废 去武功,带往先祖灵前致祭之后,才大大方方地将这些人放掉。

一来面子也有了,二来也让江湖中人知道,自己并非好杀之辈,即便是仇深 似海如天门中人,只要乖乖求饶,自己仍可饶其性命,给他们自新之机,没想到 这些家伙敬酒不吃吃罚酒,竟是宁死不降,他虽大仇得报,却没办法狠狠地挫折 对方的气焰,真教郑平亚为之火大,「你们这批人全是武林败类,罪恶满身,以 致天罚,到此仍不觉悟,本庄主只好替天行道,处决你们这些邪魔外道!我说最 后一次,还想有条活路走的人,赶快放下武器投降,迟则不及!」

「你……你要就试试,看本门可有……可有投降之人……」一边和郑平亚对 骂,季韶一边轻轻推了杨逖一把,声音放的极低,「老四,待会我们全力出手, 帮你冲出一条路来,你趁机向后快逃,无论如何也要逃出生天,为我们报仇……

记住,你是师父和本门的最后希望,绝不能送命!」

咬了咬牙,杨逖点了点头,紧握的拳头之中血丝渗出来,指甲都已陷进了肉 里。这段日子以来虽是风云变幻,但比起之前的酒色生活,与众人同甘共苦的感 觉,可要快乐多了,他也想和师兄们同生共死,偏偏自己身份特殊,绝不能轻抛 性命,他便是心下再苦再痛,也只能全力求得最后一点生机,杨逖在心中暗自发 誓,无论如何,自己也要报这大仇,与郑平亚绝不并立!

「哼!」见季韶死到临头还在嘴硬,郑平亚冷哼一声,心下火起,若这批人 当场战死也就罢了,若还有人活着落到他手里,郑平亚保证要以人智所能想到最 残酷、最痛苦的方法杀死他,绝不让他们痛快丧命,「邪魔歪道就是邪魔歪道, 本庄主好话说尽,仍是执迷不悟,就让本庄主看看你们是否到死,嘴巴还是那么 硬?大伙儿上吧!让他们看看名门正道除魔卫道的神通?」

没想到郑平亚话才刚落,一个冷冷的哼声便从身后响起。若这哼声来自眼前 的天门残部,倒还有可能,他背后全部都是湘园山庄的自己人,怎有人会当众对 自己表示不满?就是师父也不该这样当众落自己的面子啊?

何况柳凝霜被救的那一晚,尚光弘便遭人突袭,虽不至伤命,内伤却一直未 愈,梁虹琦和骆飞鹰在此次出征后,也受敌暗中伏袭,虽说落了不少威风,却也 让他们极少出面说话,使得郑平亚不受干预,放手施为,绝不至于到此时还会出 言干扰他的甜蜜复仇。

突如其来的打扰,就好像从正意气飞扬的郑平亚头上一盆冷水倒了下去,他 惊的一跳转身,只见身后的大批人马竟似排练好了一般,分割成了两半,前次令 他功败垂成的阴京常,施施然地缓步而出,连眼也不望向众人一眼,好像没当这 么大批人的存在一般,慢腾腾地走到季韶身旁。

见又是阴京常出现,郑平亚心下不由惴惴,这回攻势对他而言顺利已极,不 只没人能够打扰他的用兵布阵,连杨干也恰到好处的身亡,甚至还有天门内乱, 使得郑平亚这次深入险境可说是有惊无险,打的天门全无招架之力,之所以如此 顺利,虽因为天门内乱自相残杀,以及这段日子湘园山庄的兵力大增,但天门中 少了阴京常的指挥统率,也是原因之一。

他的不在使天门战力下降如此之速,虽然是件好事,但从另外一方面来说, 也代表了若此人重出江湖,天门就随时有卷土重来的余力,这原就是郑平亚心上 的一根刺,只因胜券在握,这才不大在意,如今看到阴京常竟旁若无人的出现, 郑平亚虽想出手,却是怎么也下不了动手的指令,那得他不心下惴然?

「你……你总算来了……」

又呕出了一口血,季韶自知伤在致命之处,就算立即有名医诊治,怕也难脱 大限,敌众我寡,己方又人人带伤,便是阴京常复出,怕也难挽颓势,只是这向 来难测深浅的师弟既然出现,要保得杨逖的小命,可又多了一丝指望,「我……

我一直在等你……咳咳……」

「对不起……」声音中震颤难抑,阴京常扶住季韶的手也在发抖,似是拚了 命才能让自己在外表上镇定下来,「我不知道师父竟然……竟然……否则我就不 会留着梁虹琦和骆飞鹰的一口气在……」

「你……」见到阴京常旁若无人,视湘园山庄大批人马犹若无物,虽知这踞 于风云录榜首的高手武功之高,远过在场诸人,但毕竟众寡不敌,此人竟还如此 托大!

湘园山庄众家高手不由心中发火,当阴京常扶住季韶之时,喝骂震怒之声已 是嗡嗡不断,但听到阴京常这句话出,再见已来到阵中的梁虹琦与骆飞鹰那既恨 且怒、却又无言以对的神色,任谁也知这回两人无法出战,必是阴京常弄的鬼, 此人武功当真可怕,以一敌二还能大败敌手,喝骂的声音不由消了下去。

「是吗……」听阴京常这样说,季韶也不由叹了口气,看来这回当真是老天 不肯垂怜天门了。若杨干尚在,天门当团结强盛如旧,加上湘园山庄那边的三大 高手中尚光弘旧伤未愈,梁虹琦与骆飞鹰又负伤不能动手,凭区区一个郑平亚, 那在天门眼内?

偏偏杨干却死的不是时候,加上为免影响军心,天门对杨干之死秘不发丧, 反使阴京常无法掌握状况,便是他再厉害,这种情形下也是无能为力呀!「可惜 ……若早告诉你就好了。不管这个,师父的血脉……你一定要……唔……」

「我知道。」

见阴京常神色严肃,连点头都似要费上不少力气,季韶微微一怔,瞬间却把 握到了阴京常的想法。反正自己这批人为护杨逖周全个个重伤,接下来的战斗也 是无能为力了,「动手吧,老三,无论如何一定要护得老四周全,为了没有后顾 之忧,你做什么也是对的……师兄绝不怪你……」

听季韶的遗言交代的令人一头雾水,郑平亚虽然是心中大怒,却也不敢小觑 了对手,毕竟当日柳凝霜该是由此人所救,想到那日阴京常抱着无力动手的柳凝 霜,依然挥洒自如地将自己击退,虽说这段日子以来自己练功不辍,武功进境已 不弱于尚光弘多少,但面对风云录之首的幻影邪尊,恐怕还差他一大截吧?

郑平亚不由稍退了半步,更靠近了自己人一些,感觉到自己阵中高手如云, 这才敢打出手势,教众人留神,不让阴京常有任何可趁之机。无论他武功再高, 以自己这边人强马壮的实力,再怎么说也不可能阴沟里翻船,让阴京常带着这批 半死的家伙逃掉吧?

几乎没一个人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阴京常才刚听完季韶的说话就动手了,只 见他人影翻飞、飘若惊鸿,没几下子天门的这批残卒都没了气,只剩下阴京常扶 着瞪大了眼,连话都说不出来的杨逖,孤零零地站在众人前方,神情平静中似有 落寞,却看不出来他心中究竟是悲是喜。

被场中的异象所慑,一时间不只没人阻止阴京常的行动,连喝骂都忘了,等 到阴京常扶着杨逖飘了开去,郑平亚这才发现,自己竟看呆了眼,完全忘了要阻 止他逃离,连忙高叫动手。

说时迟,那时快,当郑平亚喝叫动手的时候,阴京常早已飘身而行,拉开了 距离,若非杨逖一样怔在当处,竟也忘了施展轻功,非得阴京常扶抱着他离开, 变成了负累,以幻影邪尊出名的幻影身法,这一下着了先鞭,便是轻功再高之人 也已撇下了,众人根本难追他的上。

只是双方的人马相差实在太多,虽说为免天门残部以集中胜分散,从包围网 中觅机突破、夺路而逃,是以湘园山庄中几个武功最高的高手,都留在郑平亚身 边,但围到阴京常等人身后的湘园山庄人数,却也没少得多少。

阴京常虽说夺了先手,可这批人的武林路也不是白走的,虽让阴京常和杨逖 猛地拉近距离,要用暗器招呼已是不及,但到阴京常杀入战圈时,人人也已兵刃 在手,围涌了过来,任你阴京常武功再高,轻功再厉害,在这个人团簇涌的情形 下,也是有力难施。

没想到众人才刚围住两人,最近一圈的人马才刚要出刀递剑、大展所长的当 儿,阴京常忽地一声轻啸,兵器断折之声突然响起,奇声入耳只听得原护在郑平 亚身边,现在已冲上加入包围网的几位名家一惊,明明扶着杨逖的阴京常还没和 包围网接触,怎么就有了兵器交击断折之声?

一惊未过,眼前已是血雨纷飞,无数暗器以阴京常为中心狂飙飞射而出,其 势如闪电霹雳,一发不可收拾,惨叫声登时此起彼落。

众人虽然知道这样重重裹住对手时,最怕的就是对方以满天花雨的手法大洒 暗器,己方人马密集,想要退闪都无法可闪,挥舞兵刃挡隔也怕不小心伤了自己 人,但眼见阴京常扶着杨逖,一手虽藏在怀中,却也该无暇施放暗器,是以众人 也还放心,却没想到不只有暗器,这暗器还来势汹汹,连看都没看清楚已射到了 眼前。

几个反应快的高手也不管是否会伤到自己人,连忙挥舞兵刃格打,接触时才 觉暗器来势凶猛,竟是格之不去,破网而入,阴京常四周登时一片腥风血雨,等 到郑平亚等人赶到之时,逃去的阴京常身后已倒下了近百尸首。

望向地面横七竖八的尸首,不只是郑平亚,连随后赶到的尚光弘、梁虹琦、 骆飞鹰三人均面有忧色,这段日子以来靠着这三人的声望、少林等名门正派的暗 中支持,湘园山庄着实搜罗了不少好手,甚至还有不少当日因运气不好,未能名 登风云录的人,其中不少人的武功造诣都直追尚光弘等,围在天门残部身后的战 阵虽说相较之下薄弱的多,但也不乏名家高手。

阴京常竟然突围而去,连带这边的百多人死伤沉籍,除了内功较为精深的三 五人外,其余全部身亡,虽说因着阴京常辣手击毙同门,使得众人分了心,又用 上了暗器才一击成功,但这修为确也令人不敢轻忽。

「快追!迟恐不及!」立在一边的「千手佛」方观青看了看地上的战迹,连 忙推了郑平亚一把,随即自己也奔了出去。

郑平亚给他这一提醒,才想起来要追,虽说幻影邪尊武功高明已极,但自己 这方终占了人多的优势,这暗器伤敌的手法又是可一而不可再,只要自己这边追 上去的时候警醒一些,不要中了阴京常的诡谋,该当可以击毙两人,以竟全功, 连身上负伤的尚光弘、梁虹琦和骆飞鹰都已展开轻功追了下去,自己身为一庄之 主,怎可以落于人后?连忙发令追去。

「大伙儿当心暗器……」展开了轻功,追上了方观青、尚光弘等人,远远吊 着了阴京常等两人的身影,看来辗转败走至此,杨逖虽身上无伤,内力消耗却也 不少,累的阴京常的行动也慢了些,只是殷鉴未远。

郑平亚一赶上来,头一句话便要三位师父小心,没想到方观青却打断了他, 「庄主放心,方才阴京常那一下子是硬使内力,使得南天剑炸了开来,大伙儿便 看到他取剑,也绝对想不到其中竟有暗器,如今南天剑已毁,少了这神兵利器护 身,如去阴京常一臂,该当不用耽心暗器了……何况这样硬来,阴京常内力该也 损耗了不少,我们这下追去,该可擒杀两人……」

被方观青这么一说,郑平亚才想到,方才地上的死尸身上,确是嵌了不少其 色墨黑的兵刃碎片,因急着追敌,他原没想到这么多,如今才发现,一击便造成 如此死伤,确实也只有南天剑整个炸开才做得到。

只是南天剑乃不在他身上羽翼剑之下的神兵利器,便是寻常兵刃,以他们这 等高手的功力,要折断成两截自是轻松简单,但要使兵刃以这种势子爆裂开来, 却是大为不易,何况是南天剑这等质地致密的宝器?光只做到这一点,便可见深 藏不露的阴京常修为之深厚了。

不过更教郑平亚惊心的是,此时此刻若是换了寻常人在,怎可能自毁如此宝 物?但南天剑质地厚重,使将起来虽是威风八面,但若要带着逃亡,却是缚手缚 脚,阴京常竟有此胆识,一方面自毁宝物,使得湘园山庄损兵折将,一方面又减 轻了负担,带着杨逖逃亡更多了几分把握,其人武功之高是不必说了,这等提得 起、放得下的决断,不为宝物价值所惑的胆识,确令人不敢小觑。

只是天门一役已至尾声,除了阴京常和杨逖外,天门已再无高手,俗语说: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以他与天门的深仇大恨,绝不容仇人后裔留在世 上,尤其阴京常才智过人,有他相辅,天晓得什么时候天门就能卷土重来?就连 负伤未愈的尚光弘等人都看出此点,拚着内伤加重,也要追杀下去,除此祸患, 他又怎能惧于阴京常方才一击之威,而不敢身先士卒?

前面在逃,后面在追,阴京常轻功虽高明,但转战至此,杨逖显然已无力奔 逃,扶着一人多了百来斤重量,阴京常便是以逸待劳,速度上也要打个折扣,何 况湘园山庄高手不少,其中更不乏轻功名士,虽说畏于阴京常威势,不敢使出全 力,深怕一个不小心追的太过深入,变成要单枪匹马面对阴京常的临死反噬,但 这样若即若离地追着,却也不至于失去了敌人影踪。

眼见已追到了暗器的射程之中,阴京常飞驰的身影恰到好处地慢了一慢,奔 在众人之前的方观青见机不可失,立即伸手入怀,准备取暗器招呼。

当日风云会时方观青也在场,以「千手佛」方观青名动江湖的暗器功夫,要 名列风云录内绝不奇怪,只可惜他签运不佳,第一仗就遇上了幻影邪尊,光比轻 功就已输的一蹋糊涂,暗器根本出不了手,他虽有千手佛之名,其实胸襟并不宽 宏,当日之恨一直横亘胸中,若非如此,以他的骄傲自负,也不会投在郑平亚这 后生小子的麾下。

如今终于有报仇的机会,那一炸毁了南天剑,一口气伤了那么地多人,方观 青身为暗器名家,自知这样爆发性的攻势,最是耗损内力,现在的阴京常外强中 干,他又岂会放过这良机?只是他心中也顾忌着阴京常的武功,是以先以暗器攻 之,这是追截败敌而非公平比试,也无人能够怪他。

不出手则已,方观青一出手便显出了足以名登风云录的实力,数也数不清多 少暗器犹如狂风暴雨一般,直袭阴京常身后而去,还不只对准了阴杨二人,甚至 连他们身周数尺之地也不放过,便是阴京常身法再诡异高明,闪躲方式再千变万 化,除非他真的化为了幻影,或是陡地加速,跑的比暗器还快,否则除了回身挡 格之外,再不可能全身而退。

光这样阻得一阻,以湘园山庄这边的高手云集,不乏武功犹胜方观青之人, 被堵上了的阴京常那里还会有命在?必是战死的结局。

那漫天暗器使得众人眼前一花,后头有不少乖觉之人甚至已放慢了脚步,避 在全力出手后气空力虚,停了下来喘气的方观青身后。

这一击威力十足,绝无退避可能,若阴京常回身挡格,必会和众人冲突,虽 说众寡悬殊,只要他逃不出去,到最后必能击毙阴京常,但首先上前的人却是危 机重重,也不知会有多少人被阴京常拖下地府里去,他们又不是个个像郑平亚这 样与天门有深仇大恨,也非尚光弘这等庄内领袖,遇事不能退缩,若非必要,还 是小心一点为佳。

没想到满天雨暴风狂的暗器才出,又生异变!道旁的树林之中突地爆出了一 天鞭雨,如同花团锦簇,从旁笼住了铺天盖地的暗器,如果那暗器是通晓七十二 变,上天下地无所不能的齐天大圣孙悟空,这鞭雨就变成了如来佛祖的手掌心, 任那暗器再多再狂,也翻不出鞭影笼罩的范围。

给那鞭雨一托一罩,原本飞向阴杨两人的暗器,竟变成了向着急奔而来的众 人飞去,方观青首当其冲,全力一击之后又没来得及回气,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自己发出去的暗器猛地反噬!

当方观青的惨叫声响起之时,暗器如雨,已冲到了追兵身前,首当其冲的众 人也展开了动作,几个武功较高、内力已达收发由心之境的高手连忙停步,或使 兵刃、或以掌风拳影,将自己护了个风雨不透,叮叮当当的金铁交击之声连绵不 断,间中混杂着身旁中招之人的惨叫,只是这暗器来的奇快,光能护住自己已是 上上大吉,便你武功再高,旁人的生死也是顾不到了。

幸好方观青一击之力着实不弱,那鞭影虽如龙卷风般袭卷八荒,将暗器整个 卷回,转过来的力道却损了不少,远不如方观青初发时的雷霆万钧,来得及护身 的人多躲过了大难,只有一些冲的太快,又来不及出手护身的人才了了帐,只是 给这一阻,阴京常等两人的身影已去的更远了。

「姜女侠、饶女侠、元松,你们和端木少侠留下来对付躲在树林里的人,平 亚,我们继续追!」眼见阴京常等人的身影又远去了,尚光弘心念电转,连忙发 号施令。

这命令的内容,同时也显出了他高明的判断,阴京常武功极高,便是方才硬 毁了南天剑耗力不少,若自己这边不全力以赴,恐怕还很难留得下他。

而树林中人鞭法虽高明,但内力并不深厚,鞭法转折间也颇有涩滞,武功尚 难称得上绝代高手,若他借力打力的功夫再高明些,又或内力深厚一点儿,暗器 回击之势绝不是心切追击之人所能抵挡的,损伤只怕不在南天剑爆裂的那一击之 下,以「乳燕」姜絮、「羽燕」饶婉琪与元松的武功,该当足以应对,再加一个 「斩虎将」端木元,可说是绝无失手之可能。

见姜絮、饶婉琪和端木元应声停下,郑平亚脚下不停,路过元松身边时轻推 了他一把,后者才不情不愿地停了下来,对着树林摆出了应战的架势时,身边的 庄主和其余人马早已去得远了。

***    ***    ***    ***

感觉到身后的敌人愈追愈近,阴京常心下了然,再这样下去,或许不到塔里 就会被敌人追及了,只是他久历江湖,知道愈在危急的情形之下,愈需要沉着以 对,脚下仍是不疾不徐地飞驰着,既不比以前快也不比以前慢,表面上他奔行奇 速,实则幻影身法的精妙处不过发挥了七八成。

而且这样保持速度还有个好处,他的幻影身法脱胎于杨干的「御风而行」轻 功,虽说轻捷不及,但却集内息吞吐与奔行飞速于一身,别人是全力奔行之后, 难免脱力疲惫,他的幻影身法却是愈奔愈精神,比之任何高明的内家气劲都能持 久,像现在奔行了这许久,虽说为了调匀气息,以便长行,他没有将速度催到极 限,内息却是愈发雄浑。

原本力毁南天剑时表面无伤无痛,实则脏腑处痛若针刺,显是内伤不轻,但 经这样奔行之后,内息愈发圆融,便是被追上了,他也有脱困而出的把握,只是 现在他的目标是带着杨逖逃脱,杀敌致胜的小小功迹,对他而言实不必要。

不过方才路过那树林时,阴京常也差点吓了一跳,原本郑平亚等人绝不敢小 覤了天门实力,湘园山庄人马虽众,却是全都集中在对付季韶等人的残兵上头, 是以他带着杨逖脱出重围之后,真是海阔天空,除了追兵之外再不必耽心前有埋 伏。

但人才刚接近那树林,阴京常便觉得林中有人,而且气息停匀,武功显然不 弱,当时他差点要暗叹时不我予,准备要停下来应敌,没想到就在这时,背后的 方观青陡地出手,差点迫得阴京常要打消一路奔逃的计划,打算先遁入林内,在 林中打游击至少比在大路上被前后夹击的好。

没有想到鞭影才出,便迎上了那如狂风骤雨的暗器,看的他猛舒了一口气, 一见那鞭影,阴京常便知来者是谁,趁着身后湘园山庄的人马忙着抵御暗器的当 儿,狠狠拉开了一大段距离。

一路狂奔而前,阴京常心下愈定,只要再绕过两个弯,便到了自己的目标, 到了那儿以他早先的机关布置,要躲过湘园山庄的追杀,直是轻而易举,郑平亚 虽说年轻艺高,终还不在他眼内,加上梁虹琦和骆飞鹰先前为自己所伤,当日柳 凝霜被救时,尾追的尚光弘也被神秘高手所重创,至今未见痊可,只要这三人无 法出手,其余人走了这么大段路,追到时体力也耗的七七八八,远不似自己愈奔 行内息愈畅,便要动手也是不亏,只是多一事总不如少一事的好。

绕出了林子,眼见那高耸入云的叠云塔已经在望,塔前山门挺立,阴京常只 觉怀中的杨逖松了口气,身子竟似变重了些,连忙拍了拍他肩膀,着杨逖提气轻 身,所谓「为山九仞、功亏一篑」,若还没有逃进叠云塔中,就给敌人追上,要 缠战一番才得脱身,那才真的叫做时不我予呢!

听得身后两道身影愈奔愈近,阴京常心下凛然,虽说怀中的杨逖轻功远不及 自己,带着他算是个负累,但以阴京常称雄于世的幻影身法而言,倒还不至于因 此就甩不掉湘园山庄的大军,但背后两人竟能超越湘园山庄众人,直追到近处, 想来除了「千里不留行」白恒仓、「一苇渡江」樊须、「飞天鹰」殷情逊、「流 星赶月」吴楠及「奔月」薛玉盈以外,就只剩青城派「春秋剑」穆豪德有这等修 为了。

若论内力,尚光弘等三人或可追上,但以他们现在的内伤之重,该是心有余 力不足,湘园山庄众人更不会冒此危险,让尊贵如庄主之师的三大长辈冒伤打头 阵。

身影如电穿过山门,眼见塔门在望,阴京常突地一低头,双掌前推,两道劈 空掌力「啪!」的一声打开了塔门,追在阴京常身后的殷情逊和吴楠冷不防他有 此一着,连忙加快了速度,希望能在两人入塔之前追截上。

这也不是他们性急,一来两人原打的如意算盘,就是待阴京常冲到门口,无 论他是减速停下开门,或是干脆硬撞进门去,速度都难免缓下,到时两人同时出 手,阴京常就算功力再高也难得脱,如今给阴京常这一搞,大出两人意料之外, 心慌下那得不全力追上?

更重要的一点儿就是,阴京常和杨逖一路奔行,竟是过林不入。照理说众寡 悬殊,两人该当觅机遁入林内,趁湘园山庄不敢轻犯幻影邪尊虎威的机会,利用 树林的环境脱离险地,阴京常不此而行,若非是心慌意乱,全不顾环境的乱冲乱 闯,便是早留有后步,眼见他向叠云塔直奔而去,必是为了利用塔中机关阻截追 兵,两人更不能容阴京常与杨逖遁入塔内,就此兔脱。

才刚提气狂奔,眼见因出掌而放慢了身形的阴京常身影就在前方,正打算出 手的两人突地魂飞魄散,阴京常劈空掌推门之后,竟是带着杨逖整个人都伏了下 去,低着身子向塔门窜去,两人初还以为是阴京常奔行许久,脚前失足,又因身 后敌近,才不顾仪态地低身冲刺,没想到就在追近的时候,门内机括声响,几根 长矛如电般从门内射出,阴京常这一伏低,抱着杨逖滚进了迅速阖上的门内,恰 好避过了电飞而至的长矛,这夺命奇兵反变成朝着两人胸前飞至。

转过了弯路,冲在众人身前的郑平亚恰好目睹了塔前的情形,只见阴京常等 两人的身影滚入塔中,飞射而出的长矛正朝向他身后的殷情逊和吴楠,一来长矛 飞速奇快,显非人力所为,而是塔中原布下的机关,力道狂猛无比。

二来殷情逊和吴楠为免阴京常等遁入塔内,正提气狂冲的当儿,反变成了朝 长矛冲去,两边速度相合之下,这长矛的威力比平常还要大得许多,两人虽见机 得快,连忙举掌相迎,但这长矛威力十足,竟非两人力所能阻,郑平亚甚至连声 「小心」都还没来得及出口,已见长矛穿过两人身体,带着几蓬血雨直飞而来!

幸好长矛飞到了眼前时距离已远,又被两人身体所阻,力道已不如初发时狂 猛,郑平亚倒是无惊无险地将飞矛格了开来。

眼见吴楠当场身亡,殷情逊虽来得及避过要害,但长矛穿体而过,负伤也是 不轻,奔到此处也已血气难抑,差点忍不住要呕血的尚光弘连忙使人扶下他去疗 养,转过头来只见郑平亚咬牙切齿地望向紧闭的塔门,一幅既恨不得马上破塔而 入,又不知阴京常在塔中有什么险恶布置,深怕一不小心自己一方便要在塔中死 伤惨重,那进退不得、又恨又怒的模样,着实令人见之难忘。

不过这也难怪郑平亚进退两难,谁教这阴京常如此工于心计,既知湘园山庄 的追兵绝不会让自己两人进入叠云塔,竟就此设下陷阱,诱得湘园山庄两大高手 殷情逊和吴楠倾力追击,再利用机括射出长矛,即便武功高明、阅历丰富如殷情 逊和吴楠,也要落得一死一伤的下场,尚光弘暗忖即便是在无伤无痛的情形下, 猝不及防地遇此攻势,便是换了武功胜两人一筹的自己,也是极难全身而退,更 何况是现在内伤未痊的情况,其余人更不用说,只能眼睁睁看两人兔脱。

眼见众人眼光都直勾勾地望着自己,显然人人都畏于阴京常的心计之深险, 虽说个个欲得此酋而甘心,却无人胆敢轻入叠云塔,殷情逊和吴楠连塔门都还没 踏进去,已是一死一伤,天晓得阴京常在塔中还布置了什么夺命陷阱?

所谓困兽犹斗,阴京常若存了必死之心,光临死反扑的力道,已非众人经受 得起,何况若他早将此塔设为临急脱逃之处,塔内必是机关重重,光想到要强攻 叠云塔所可能造成的死伤,即便是恨不得将阴京常食肉寝皮的郑平亚,也要为之 却步。

「庄主,依属下愚见此处机关难破,不如我们重重围困此塔,将阴杨两贼困 死此处,咱们攻不进去,可他们也逃不出来,属下就不信两贼能受得了多久?」

见郑平亚犹自沉吟未决,元松之侄元规连忙进言。他是元松最亲信之人,元 松既被尚光弘留在那儿对付林中埋伏的神秘人物,庄内来此众人之中,除尚光弘 等庄主之师外,就属他的位份最高,自不会错过这进言的时机。

「不行!」郑平亚恨恨地出口,声音中咬牙切齿,目光中的怒火几要烧了叠 云塔,「我们不能让这二贼在塔中暗笑本庄无人,更不能容杨老贼的后裔留在世 上!请师父率人巡行四处,布成阵势困死此塔,我要亲率高手进入塔内,将阴京 常与杨逖二贼剥皮拆骨,以雪深仇大恨!」

「不行!」不只是元规,连尚光弘与骆飞鹰都同时出口阻挠。他们虽知郑平 亚恨天门入骨,更知自前次功败垂成之后,阴京常在郑平亚心目中已是仇敌之首 脑所在,却没想到郑平亚恨到已失去理智,竟打算亲身犯险,攻入塔内!

虽说老练如尚光弘等人也知道,若阴京常早已准备退到此处,塔内必不只机 关重重、步步危机,他在塔内也必已存下了大批粮草食水,若要比持久,恐怕是 事先计不及此,轻装深追千里的湘园山庄大军先撑不下去,元规所言久困根本不 切实际。

何况这叠云塔高耸入云,基座长宽均有数百步之遥,塔后还有河水如带般环 绕,范围之广极目也难望尽,湘园山庄虽说人马众多、高手如云,但要将这高塔 围困到让塔中人插翅难飞,也是难上加难;何况塔内两人之中,杨逖虽不足道, 但阴京常乃当世高手,若是不欲缠战,只求脱身,要挡住他便是众人全力出手, 也难言必成,那能这样分散人力,处处设防,等阴京常逃出?

但是光杵在这儿也不是办法,尚光弘微一咬牙,伸手搭住了冲动欲入的郑平 亚,「不若我们等在塔外,让大伙备上干柴稻草,索性一把火烧了这叠云塔,将 两人烧死塔内,省得伤亡……」

心知师父虽然负伤未愈,仍是雄心万丈,极想与「幻影邪尊」阴京常一决雌 雄,郑平亚讶然回望,只见尚光弘满面森严之色,显非说笑而已,他心下虽一时 感动,嘴上却不肯放松,「那不成,若平亚不亲手诛却二贼,那有何面目向天上 先人交代?何况若让江湖中人听到本庄人强马壮,却不敢面对面与阴京常一决死 战,到时候湘园山庄在江湖上那有威信可言?让我去吧,师父!」

眼见尚光弘尚自犹豫难决,一旁的「过山虎」潘重威早已等不住了,他与吴 楠向来交好,眼见好友死于暗算,向来急躁暴烈如他那忍得住?偏偏尚光弘还在 东徘西顾,下不了决定,看的他愈发怒上脸面,只见他将双斧插入腰带,向前连 冲几步,沉身坐马,一声暴喝,双掌劈空击向塔门,把塔门狠狠震开,登时兵器 破空声起,又是几枝铁矛如雷似电般飞向塔前的潘重威。

虽说怒火焚心,不过潘重威也非笨人,吴楠武功并不下于他,却根本挡不住 长矛一击,虽说那时他身形急冲,来不及反应也有关系,但这长矛威力确是非同 小可,是以潘重威威力万钧的双掌才出,人已伏了下去,虽不至于像阴京常那般 滚入门内,却也伏得极低,连头都不敢稍抬。

只是这塔中机关的布置,当真妙的令人难以置信,方才的长矛成品字飞出, 只漏了阴京常伏身之处,这回的铁矛却是殊途同归,飞出处虽仍成品字形,却是 集中向现在的潘重威伏身之处,偏潘重威一击既出,便伏下了身子,连眼都不望 前看,待得听到风声将近,发觉不对之时,要闪避逃开已是不及。

总算潘重威名震江湖,也有真实艺业,何况他虽情急出手,但儆于方才吴楠 一击毙命,心下也先有准备,在这猝不及防的当儿,仍来得及出手,震开了两边 的飞矛,登时虎口出血,险些双斧脱手,中间那只朝头迅疾飞至的长矛,却是无 论如何来不及抵挡,若非身旁的人及时出手为他震开飞矛,怕连威震江湖的「过 山虎」潘重威,也要不明不白地死在这飞矛之下。

虽说捡回了性命,但这一吓也把向来胆气雄豪的潘重威吓了个半死,悻悻然 地取回双斧,退回了队内,虽说心下不忿,却再也不敢轻言向那神秘莫测的叠云 塔挑战了。身后的郑平亚气的牙齿差点咬出了血,他深知若此时自己再退,湘园 山庄士气荡然无存,别说对付现在藏身塔内的二贼了,若日后阴京常东山再起, 必以本庄首当其冲,气为之夺的湘园山庄,那能抵敌这魔头?

「师父勿再阻我,平亚……平亚非进去不可!」他提高了声音,让山庄众人 都听到命令,「大伙儿听着,龙爵随我来,虎爵、豹爵向两旁包抄,围住这叠云 塔,绝不能让二贼逃出生天!」

「我不阻你。」尚光弘点了点头,他也知此事非同小可,湘园山庄内分龙、 虎、彪、豹四爵人马,除彪爵仍留天门旧地处理善后外,余人均到了此处,几乎 集中了湘园山庄九成力量,若还是损兵折将,任阴京常兔脱,这脸子怎么也拉不 下来,便是以身犯险,也是非为不可,「为师同你去,元规,你和傅先生、燕大 侠分领众人,依庄主吩咐包围此塔,务要小心谨慎,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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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在湘园山庄救人的时候,阴京常刻意收敛武功,加上心急之下,赵平予 演出超水准,到现在湘园山庄的人还以为抱着柳凝霜杀出重围的是阴京常本人, 那拿着南天剑的是阴京常的部属,根本没想到赵平予来过。

*********************************** ----------   眼见郑平亚、尚光弘率领龙爵高手进入了叠云塔,元规、「天网恢恢」傅善 平和「巨雷公」燕赤雷一边率领余人排好了阵势,虽说若阴京常趁此时闯关,以 塔外的人手多半阻之不住,但以众人的警醒,制高点也站的确确实实,便阴京常 再脱围而出,最多是再上演一回你逃我追的戏码。

只是阴京常工于心计,这叠云塔乃他的阴风十八军经营久远的基地,其中奥 秘就连当日贵为天门五堂主之一的白宁枫都不知关键,其神秘可见一斑,郑平亚 和尚光弘及龙爵高手们武功虽高明已极,但到底能不能对付得了阴京常在其中设 下的种种机关呢?这点任谁都没有把握。

「何必这么急呢?」一边警醒地望向叠云塔,一边小心翼翼地布防,「巨雷 公」燕赤雷嘴上碎碎念着。

虽说性如烈火,但燕赤雷年纪也不小了,总不想老被人当作性急暴躁的小伙 子看,是以日常生活中能定下心来谨慎从事时,他总会刻意放慢步调,装出一幅 老成持重的样儿,「杨逖那小色魔根本成不了气候,阴京常武功虽高,心计也深 险难测,但天门既倒,他一个人也成不了什么大事,大不了咱们辛苦些,将天门 在外幸存的几个分堂一个个灭了,到时候看阴京常还能怎么东山再起?血海深仇 虽重,但庄主这样亲身犯险入叠云塔……未免也太……太性急了点……」

「事情不是这样的,」「天网恢恢」傅善平与「巨雷公」燕赤雷是几十年的 老朋友了,那不知这老小子表面沉着,实则性暴,往往看不清事实真相,「三年 前阴京常之所以能和庄主周旋,靠的是与敌偕亡的狠意,以及阴风堂中的亲兵骁 将,若非阴风六识和阴风十八军作势断桥,迫得庄主和尚老兄为顾及各个名门正 派的元气,不得不订约而退,天门早在三年前就已经给灭了。」

「这倒是……」

「可是这回我们大军迫近,虽说犹如摧枯拉朽,但天门的抵抗也未免太弱了 些……」沉吟了半晌,傅善平这才接了下去,「庄主他们是没有仔细检验过,但 在天门那边的死者当中,似乎没有像阴风十八军这批人物的尸首,否则以他们排 练精熟的联击之法,我们可没法赢得这么轻松……」

「你……你是说……」差点忍不住高呼出来,不过燕赤雷仍撑得住场面,不 敢高呼出声,以免打消了自己人的士气,只敢小声地问着傅善平,「阴京常早就 把阴风六识和阴风十八军撤走了,只亲身来带走杨逖,打算隐伏起来,等风头火 势一过,再靠着这批人马东山再起,对付本庄?」

「何必东山再起?」嘴角微微苦笑,当日傅善平虽未参与天门之役,但他出 身荆门派,掌门范均虹便是他师兄,那日范均虹的防线被阴风十八军轻松突破, 夺占大桥,到现在说起来范均虹仍心有余悸。

傅善平自不敢轻忽这神秘莫测的阴风十八军,虽说加上阴风六识也不过二十 余人,但以他们的武功加上阴京常的诡谋心计,又是早有准备,要重建天门该非 难事,「阴风六识和阴风十八军武功均非泛泛,只要他们还在,天门就还没垮, 既没有垮倒就根本不用东山再起……」

一边在塔外布防,余人一边心下惴惴,若阴京常真趁机脱逃也还罢了,至少 事态搞的清楚一些,偏偏这家伙却似非常相信塔中自己的布局,到现在连影子也 没有一个,众人只能一边固守岗位,一边竖直了耳朵,听着塔内不时传来的闷哼 惨叫。

此处机关显然甚为厉害,入塔之人虽是湘园山庄的精英,又有尚光弘这等高 手领队,还带上了不少排设机关的个中高手,听声音起来却是吃亏不少,而且到 现在还没有找到一点儿阴京常的形迹,不过光看这叠云塔楼高十余层,当真高可 叠云,若阴京常和杨逖当真龟缩起来,这么大的地方要找到两人,恐怕也不容易 呢!

「副总管……」

「又怎么了?」听到身旁之人怯怯地发了声,元规只觉火气不打一处来,这 是什么时候了,大伙儿都在专心注意,不让塔中人兔脱的时候,偏有人这么不识 时务,要打乱众人的耳目,别说是元规了,就连那性情平和的「天网恢恢」傅善 平,也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似在暗怪这人不选时间说话,「若没有什么大事就别 来打扰了,现在一切都以围堵二贼为先,没事就快点下去!」

被元规当头喝了一声,那庄丁缩了缩头,好不容易才提起勇气再度开口,「 依属下所察……」

「你还说!」本来已经是一肚子怒火,听这人还不长眼地说下去,元规气的 差点想要出手揍人,「好,算你有种!有话快说,有屁快放,等说完看我怎么罚 你?还不快说,拖拖拉拉什么?」

「属下在塔后发现一条绳桥,」给元规这一吓,那庄丁缩了缩颈子,却是说 的奇快无比,生怕稍一拖延就会更惹发元规的怒气,「从塔上的视窗延伸出来, 越过河流直通塔外树林当中……」

「什么?你怎么不早说?」这回不只元规,连原本注意力全放在塔上的「巨 雷公」燕赤雷都回过了神来,瞋大的双目差点想把那庄丁给吞进嘴里去。以阴京 常对此塔中机关的熟娴,加上鉴于吴楠和殷情逊一死一伤,湘园山庄在塔外着实 耗了不少时间,在众人进退不得的当儿,他要利用绳桥,无声无息地逃出这叠云 塔,真可说是轻而易举。

想到庄内高手在塔内虽然是小心翼翼地举步前进,却还不时传来吃了亏的哼 声,显然并不好走,若搜遍了这塔,结果却发现阴杨二人早逃之夭夭,那种被耍 的感觉,可真令人气的不知如何是好,「还拖什么?快带我去看看!」

在那庄丁的带领下奔过小河,走到了林外,小心留神之下,果然看见了那条 绳桥。

其实那还称不上绳索,根本只是用条钓鱼丝拉成的,只是钓鱼丝既细且韧, 既不易为人所察觉,再加上上头的滑筒机关,要从塔内溜到塔外,即便不会武功 之人也是轻松简单。

此刻那钓鱼丝上的滑筒已滑到了树干这儿,显见在众人小心翼翼地摸进塔内 时,阴京常早已带着杨逖逃了出来,早不知道溜到了天涯海角,众人入塔全无效 益,只气的性如烈火的燕赤雷一掌恨恨地打在树干上,震的大树猛摇了一会,只 是这大树林叶繁茂、枝干粗伟,燕赤雷用力虽猛,却也没法一掌就将树干震断。

「怎么了?」正当元规等人围着树干打量的当儿,塔上四楼的窗口处郑平亚 探出了身子,距离虽不近,却也看的出他面有不豫之色,连声音当中都隐含着怒 气和专心致志后的疲惫,「你们不在塔旁布阵以待,小心那贼突围而出,全围在 那儿干什么?若是走了人,看你们怎么交代?」

「恐怕早就走了人了!」伸手做喇叭状靠在嘴边,尽量大声地叫了回去,傅 善平深知此刻绝非分辩之时,最重要的是立刻把事情交代清楚,让郑平亚等人快 些从塔内出来,众人会合之后再续行追击,若再在这儿瞎耗时间,要追上阴京常 恐怕难上加难,「从塔里有根钓丝一直延到这儿,就在庄主你们那层楼,旁边的 窗户那儿,这儿还有滑筒,恐怕他们已经从这里逃出去了。」

「什么?」不听还可,一听气火简直无法自抑,自率庄内精兵来探叠云塔, 虽是小心翼翼,却仍被塔中的机关弄的伤痕累累,虽说无人丧命,但这提心吊胆 的感觉,也够他们受的了,若非怕走了阴京常两人,郑平亚可一千一百个不想入 塔,没想到……他气的直接冲了过去,竟从窗上顺着钓鱼丝奔了过来,虽说他轻 功也着实不弱,仍看的众人经不住捏了一把冷汗。

看着深入树干的钓丝,郑平亚气的双目发红,伸手一拔,飞翼剑便狠狠地朝 树干上砍去,一边力砍一边怒吼,「他们……他们从那边走的?可恶!阴京常!

我若不将你煎皮拆骨,郑平亚忝为湘园山庄庄主!叫他们都过来,我们继续 追,绝不能让这二贼逃出去,还不快点!」

见元规连滚带爬地去传令,傅善平和燕赤雷对望了一眼,都知再追下去恐怕 也是徒劳无功,入塔之后恐怕阴京常等人立刻就用此绳桥逃脱了,加上以阴京常 的绝世轻功,虽不能落地无痕,但在林间道上处处有枝叶散落、石块分布,要不 留痕迹地逃出此地。

以他而言绝非难事,既拉开了距离,不论阴京常等人是易容逃窜,或干脆备 下车马代步,徒步追击的湘园山庄众人恐怕都只剩下尽人事、听天命的份,但看 郑平亚怒火如此高昂,连原该老练沉稳的尚光弘,也似火气上升到了头顶,显然 他们在塔中都吃了点亏,要就此罢手绝难甘心,看来便想不追也不可得了。

***    ***    ***    ***

眼见湘园山庄的众人一声呼啸,全都冲向了塔后,或施轻功或踏水而过,直 接穿出了树林追击,又等了半晌,确定湘园山庄再无人留守在这附近,林中的几 人才施施然走了出来。

「予弟,你看……令师他们该是往那个方向走的?」看向湘园山庄远去的方 向,柳凝霜微皱柳眉。那钓鱼丝虽说被湘园山庄所发现,但若静下心来一想,以 阴京常心计之工,岂有这般轻易就让敌人捉到他逃走方向的道理?说不定还有其 他的绳桥,只是湘园山庄一时间没有发现到罢了。

「只怕……他们根本没有走啊……」抬头望向高可入云的叠云塔,赵平予深 深地吐出了一口气。

听赵平予这一说,柳凝霜和雪青仪猛地靠向赵平予身边,神色虽是如常,但 戒备却较之前森严多了。

仔细一想,赵平予说的确实没错,这叠云塔高耸入云,要在其中找到躲起来 的两个人,着实不是易事,何况要找的还是一手布置此塔的阴京常!

何况以阴京常和杨逖两人这般千里逃亡,最首要的不只是逃出湘园山庄的搜 索范围,而是找到空隙休息回复体力,以阴京常的武功,加上尚光弘那时被雪青 仪伏袭的内创犹未痊可,梁虹琦和骆飞鹰的伤势只怕更重,湘园山庄高手虽众, 但能和阴京常争一日之短长的绝世高手却是不足。

若他休息够了,便被郑平亚等人追上,要逃出重围也非不可能,若那绳桥只 是用来引开湘园山庄众人注意力的幌子,等到阴京常和杨逖在塔上休息够了,施 施然离开的当儿,恐怕往树林子里穷追不舍的郑平亚还没发觉上当了呢!

「师父曾经告诉我说,设置机关的真正窍要,在于心战第一,诡变狠辣等都 不足道,」似没发觉两女的戒备,赵平予望着塔尖,口中仍然不停,「他便是捉 准了对方的心理,知道若给他们发觉了绳桥,为免杨逖得脱,气急败坏的他们必 会朝林内追去,反而漏了继续搜索这叠云塔……」

「原来如此……」点了点头,虽说时近中秋,暑威犹在,柳凝霜却忍不住发 了一身冷汗。当日天门一战之后,赵平予等人上了天山,柳凝霜也曾探询过天门 一战的细节,当时她虽是听过便算,但阴京常的工于心计,在她心头却留了下深 刻的印象。

以「幻影邪尊」阴京常的作风,确实有可能布下这么一个局,用以误导湘园 山庄的追兵。

更重要的是,即便湘园山庄的人小心谨慎,留下一半的人搜索叠云塔,另一 半的人循线追去,剩下的人马若是是真打,仍有击毙二人的实力,但若阴京常蓄 意逃亡,以叠云塔占地之大,备多力分之下,想阻住他恐怕是难上加难。

「那么……你认为要不要提醒一下湘园山庄那边?」虽说为了「淫杀千里命 七天」的原因,雪青仪深恨湘园山庄众人,但她也知道尚光弘与赵平予关系向来 不错,何况当日她伏袭尚光弘重伤之后,心中那恨意也淡了不少。

何况,有时候雪青仪也会扪心自问,她都已经红杏出墙,变成赵平予的女人 了,连这般侮辱「淫杀千里命七天」阴魂的事都干了,为什么还拚命地想为他报 仇?或许是因为背叛了他,所以心有愧疚,才会更想为「淫杀千里命七天」做点 事儿,来安慰自己吧!

何况对于赵平予的态度,雪青仪心中也有些许不耐,他言语中似对阴京常扶 助杨逖这小淫贼之事颇有不满,但又不肯与阴京常为敌;虽说心中敬奉尚光弘, 却也不帮湘园山庄行事。

要说他选择了中立,两方都不帮,只自顾自地过自己那说好听是隐居,说实 话是逃亡的日子,偏生听得湘园山庄大举攻击天门的消息,仍不顾危险地赶了过 来,眼看两方一逃一追,却只看着不动手,真不知道他心中真正有什么打算?

「应该……不用了吧?」叹了一口气,赵平予摇了摇头,「我只是……只是 过来看看师父和他之间的结果如何,如此而已,如果可以的话,能不在尚前辈前 面出现就躲起来的好,总不要让前辈夹在我和他之间左右为难……」

他抬起头来,望向塔顶,想要动作脚下却在犹豫,也不知该进塔里寻找阴京 常的行迹,还是就此退离的好,心中念头千回百转,却是怎么样都没有办法下决 定。

就在赵平予左右为难的时候,暗中看着他的阴京常也在不住摇头。他一路奔 行之下,虽说耗了不少气力,但内息回圈有常,并不因此而损及内元,是以没休 息多久,体力已回复了七七八八。

杨逖虽说功力远逊于他,但这一路上杨逖全没用力,最多是提气轻身,让阴 京常好带着他走路,又经路上阴京常传他奔行养息之法,体力的消耗比阴京常还 少,若非阴京常阻住,大敌尽去之下,怕原就容易心急的杨逖早就溜出塔去,回 头看看天门究竟被郑平亚这帮人毁成了什么样子。

穷极无聊之下,杨逖索性走到阴京常身旁,随他一同从窗内望着仍在塔前逡 巡不去的赵平予。虽算不上仇人相见,份外眼红,但看到在塔外的竟是赵平予, 杨逖也真想出去和他见个真章,那日若非此人拦阻,「金衣凤凰」黄彩兰早是他 的囊中之物,虽说后来靠着阴京常之助,不只黄彩兰,连姿色丝毫不弱于她的范 婉香也任他蹂躏,至少也算被他阻过一次。

何况那日以媚毒暗算项家姐妹之所以失手,也该算得此人一份,听说当日天 门一战之后,美若天仙的项家姐妹竟都归于赵平予之手,只听的杨逖又嫉又气, 这丑人也不知行了什么艳运,竟能得这许多美女垂青!

更令人愤愤不平的是,现在他的身边又换了两个美女,而且艳色都在项家姐 妹之上,其中一个他也认识,是老父的好友,向以贞洁淑静闻名的「雪岭红梅」

柳凝霜,那是他连想象都不敢沾的美女,此刻竟似小鸟依人般伴随这丑人左 右。

另一边的美女姿色全不弱于柳凝霜,还有一种高雅纯净、令人不敢稍起亵渎 意思的圣洁之态,到底从那儿钻出了这么个美人胚子来?眼光却差到竟选了这丑 汉,虽说他面上瘢痕落了不少,但轮廓依稀,虽不似先前丑恶,却也俊不到那儿 去。

尤其以他现在的角度,乃是由下而上,用这角度观赏美女,更是一绝,尤其 柳凝霜曲线玲珑,在他的视线观赏之下尤其娇媚。杨逖在花丛打滚许久,一眼就 看出两女均已破身,而且因为承受了男人充份的滋润,更是艳丽如花,不由他在 心下痒痒的,真恨不得出去解决了赵平予,将这两位羞花闭月的美女收归私房, 若真能得这两位沉鱼落雁的美女相伴,夫复何求?

「别妄想了,」似是看出了杨逖的念头,阴京常的声音冷冷的,虽是放低不 敢让外头听到,却仍有力地击碎了杨逖心中的妄念,「柳掌门武功未必弱于师父 多少,何况另外一位是峨嵋派的前任掌门,雪青仪雪姑娘,有她们两人联手,就 算是我也未必讨得了好去;何况中间的赵平予是我的弟子,武功虽还不登大雅之 堂,要赢过你只怕也并不困难,你的脑袋也给我稍微正经些!」

给阴京常这一当头棒喝,原本色欲满心的杨逖猛地一醒,不好意思地搔了搔 头。虽说当日与赵平予初遇之时,这丑不拉矶的小子武功和自己可差得远了,但 别的不说,阴京常的眼光他最信服,若阴京常说自己对付不了他,那自己出去动 手,恐怕真的只有自取其辱的份儿。

柳凝霜的武功虽弱于阴京常,但雪青仪身为峨嵋掌门,武功之高明连杨干都 戒惧三分,何况当日早听到了雪青仪的死讯,此刻她竟还好端端地站在这儿,难 不成是死而复生?光想到此处背心都凉了。

杨逖摇了摇头,把这妄想驱出了脑子,死而复生这种事用来骗骗匹夫匹妇可 以,要唬像他这样的高手可是难上加难,虽然说当日雪青仪之死讯由季韶亲眼确 认,绝不会有假。

但峨嵋派「慈航诀」的神异,确有玄妙无比之功,死而复生虽不可能,但若 雪青仪藉假死之机潜修「慈航诀」中的秘技,现下的武功只怕足可以与阴京常相 提并论,杨逖虽不认为一介女子的武功会高到那儿去,但若阴京常不愿出手,便 不论赵平予,杨逖自个儿就连柳凝霜也打不过,更别说是雪青仪了。

何况天门甫遭大难,虽说杨逖这些日子协理门务,诸事缠身之下不提此调久 矣,压抑了这么久没有发泄,柳凝霜和雪青仪的明艳又是那么的引人入胜,才令 他想入非非,但给阴京常一提醒,杨逖也想到了己身任务之重,才刚脱出湘园山 庄的追捕,现下可不是想女色之美的时候呢!

何况经此一事,杨逖对阴京常是更服气了。当阴京常带着他冲向叠云塔的时 候,杨逖可是心下惴惴,他虽知阴京常才识过人,该不会自履险地,但这塔虽高 大,却是明显无比的攻击目标,即便塔中的机关再厉害,要用以对付湘园山庄的 大军,仍是力有未逮,就算他们当真在塔中藏匿起来,把体力都养好了,但便是 两人状况十全,要应付塔外如狼似虎的大军,也是难上加难!

但阴京常才刚入塔,第一件事就是闪到了门后,打开了暗门,带着杨逖钻进 了地穴里去,这一手可把杨逖惊的目瞪口呆。

从外观来看,无论何人都会认为叠云塔的机关是藏在塔内,湘园山庄之人想 要揪出两人,惟一的办法就是一层层破关,一直打到最上层的两人所在之处,但 两人却是深在地底,便是湘园山庄之人的机关之学再厉害,破关之法再熟练,便 是把叠云塔内全扫了个干干净净,也休想找到两人一点蛛丝马迹。

便是他们发现了地穴也是徒劳,阴京常带他一进深洞,首先做的不是举火寻 路,而是另外再开了一道外观与洞壁无异的秘门,带他进了秘室,便是郑平亚发 现了地穴的存在,能做的也是循地道追杀,任他智比天高,也难想象地道之中犹 有秘门。

而且在秘室中安顿好后,从他听到外头湘园山庄的吵嚷,杨逖才知道,阴京 常的布署尚不止此,他竟在叠云塔的四楼之处布下了对外逃亡用的绳桥,便是不 会武功之人,也能利用这绳桥转瞬之间逃离此塔,更何况两人都是轻功高手,一 旦发现了绳桥,警觉到两人可能早已远遁的郑平亚,那里还会顾着搜索叠云塔?

必是立时率军穷追,阴京常这心战之术,实在是厉害极矣!

不过看来阴京常的计算之中,并没有算到连赵平予也会来此,他显然没被那 绳桥所惑,依旧注意着叠云塔,一幅想进来找人却又不敢举步的模样,心中千百 个想叫他走偏赵平予又钉死似地呆在塔前。

这段日子以来关心江湖情形,杨逖虽也知道赵平予和郑平亚不睦,无论如何 赵平予也不会为郑平亚出手,但这地室终非久居之地,若不能趁郑平亚等人上当 追去的空隙,赶忙出塔躲到适当之处,就要失去这大好良机了,无论这地室如何 隐密,自己总不能在此躲一辈子呀!

见杨逖在旁蠢蠢欲动,怎么都安不下来,阴京常淡淡一笑,「你放心好了, 就算不出塔门,我也有办法带你走的远远的,外头地道中另有一道秘门,通往阴 风十八军的训练之地。你现在该做的就是好好休息,等养复了体力之后再走。现 下天门已是由你掌理,行事该镇定些儿。」

「那我们还等什么?」听阴京常这样说,杨逖反倒觉得奇怪,照理说夜长梦 多,湘园山庄的大军随时可能回来,其中不乏机关好手,这地道虽是隐密,也难 保不被他们发觉,看阴京常的模样也不像体力大量耗损,以地道之隐密,现在应 该早些逃去与阴风十八军会合才是啊!「早些去和他们会合也好啊!方才都是你 在用力,我只是提气轻身,根本就不用怎么休息的……」

「先静下心来吧!」见杨逖仍是如此毛毛躁躁的,阴京常微微摇了摇头,却 不似怎么生气,至少比起三年前的杨逖,现在的他已算沉稳很多,若非杨逖出主 意让季韶且战且走,怕还撑不到他来援哩!「人算不如天算,智者千算万算也不 如天一划,这世上总会有出人意料之外的突发状况,现在我们没有其它的筹码护 身,能小心些就小心些,更何况……何况我也有点事要跟他说……」

「那……那还不出去?还在等什么?」虽说和赵平予之间过节不少,但一来 现下最要紧是脱身,而不是寻旁人晦气,二来阴京常既亲口承认赵平予是他的徒 弟,杨逖无论如何也不会再寻赵平予动手,何况阴京常还说自己不是他对手呢!

但看赵平予在塔前踌躇不进,阴京常在旁边也是拖拖拉拉,明明就想出去见 面,却不知在等待些什么,看的杨逖心中不由得发急,真想推他出去。

「千万别小看了湘园山庄,」阴京常深吸了口气,拍了拍急躁的杨逖肩头, 示意他镇静下来,「郑平亚年轻识浅虽不足虑,但尚光弘等人都是江湖打滚久矣 的老狐狸,要骗倒他们可没有这么容易,何况湘园山庄现下高手也不少,其中必 有智计之士,虽说大部份都去追我原先留下的逃亡痕迹,但若他们起了疑心,派 人在高处监视此塔,我这一出去岂不正落湘园山庄算中?」

「那……那你还等什么?我们还不先溜?」

给阴京常这一提醒,杨逖倒起了一身冷汗,从三年前的那一仗后,他虽千百 次告诉自己要快点成熟,承当起天门的重责大任,这段日子也着实成长了不少, 已非当年那只知游戏花丛的公子哥儿,但真要和阴京常这类刀山剑雨中打滚过来 的老江湖相较,确实还差得远呢!「若是有人监视,无论你再怎么等,也不会等 到空隙的……」

「放心。」杨逖还没说完,阴京常已举手阻住了他,摇了摇头,「我的徒弟 没有那么笨,何况柳掌门和雪掌门的江湖经验,也绝不在我之下,即便平予没有 注意到,柳掌门和雪掌门也必会先遣人巡视各个制高点,等到确定无人监视,或 把点子全给拔了,他们才会现身此处。」

说曹操曹操就到,阴京常的话还没说完,杨逖的眼儿已瞪大了,又一个娉娉 袅袅的美人儿落在赵平予身旁,最后出来的那女子一身白裳,虽不是柳凝霜、雪 青仪那般绝色,却也姿色过人,比之当日杨逖弄上手的黄彩兰还要娇艳三分。

不过艳羡归艳羡,光看那女子落地时的身法轻盈柔软,杨逖也要自叹弗如, 那身法一望便知是吉州蓝家的高手,看来该是嫁予赵平予的『雪莲香』蓝洁芸, 光看她比赵平予晚了顿饭光景才出现,也知她必是负责巡视各个制高点去了。

一脸『看到了吧』的表情,阴京常嘴上倒没怎么多话,只是轻拍了拍杨逖的 背后,丢给他一个小布包,「我去和徒弟说说话,很快就进来,你先好好休息, 用些干粮,待我回来咱们就走。还有,无论我和他们说什么或做什么,你都谨记 不要出现,知道吗?」

***    ***    ***    ***

见阴京常竟施施然出了塔门,赵平予不由一惊,虽说他早知以阴京常疑幻疑 真的布置风格,郑平亚等人要捉到他的影子,当真是连门都没有,却只以为阴京 常仍躲在塔上某处,心中踟蹰着是否要摸上塔去寻找师父,没想到阴京常竟如此 大胆而轻松地走了出来,却没带出杨逖。

虽说看阴京常的神态,倒不像要来寻晦气,但此人武功之高世上少有,柳凝 霜、雪青仪与蓝洁芸不知其来意,一见他出来便本能地护到了赵平予身畔。

此人既能「等」到蓝洁芸确定四周已无湘园山庄的探子才出来,其心确实是 深沉不可测度,只是雪青仪武功绝不弱阴京常多少,柳凝霜也只稍弱一筹,这段 日子以来赵平予和蓝洁芸的武功都有增长,硬干起来便以阴京常武功之高也难讨 好,若他想要硬闯而去,惟一的法子就是摆出一幅全力攻击赵平予的格局,利用 三女对他的着意之心牵动战局,好找出空隙硬闯离开,谁叫赵平予武功虽高,却 不会向师父动手呢?

「师父……」见阴京常现身,赵平予身子一颤,跪了下来,重重地叩了几个 响头,想要说话,话语却哽在喉头,想说也说不出口。

见赵平予竟连一丝动手的意思都没有,不只在他身旁环卫的三女摆出了动手 的架势,连原本躲在林中,准备在危急时助一臂之力的项家姐妹也不由摇头,偏 大敌在前,又不是说话的时候。

「起来吧!」笑也不笑一个,阴京常冷冷地点了点头,「你……该不是来帮 为师的吧?」

「是……」站了起来,赵平予用力地点了点头,好不容易话才能出口,「天 门的势力已经……已经溃灭,以……以郑庄主对天门的深仇大恨,他绝不会容许 师父你有东山再起的机会,何况……何况争霸天下靠的绝非个人的武功,纵师父 身居风云录之首,武功天下无敌,但以现在天底下各个藩镇割据的乱局,师父单 枪匹马,要匡复前隋,实在是不可能的事,师父何不……何不趁此归隐……」

「平予,有一点你弄错了……」

阴京常摇了摇头,似是看到了还不成熟的徒弟般又好气又好笑,却不像当真 在生气,「风云录的排名全无意义,你上次也看到了,先师虽是连战疲惫,排名 在他之上的梁虹琦和骆飞鹰依然只有吃败仗的份儿;何况若当真动手,无论我或 先师,甚至尚光弘等人,也绝不认为自己可以比得上排名在后的文仲宣……更何 况江湖之中卧虎藏龙,没有参与风云会的高手也不知有多少,光是雪掌门『慈航 诀』的神通,风云录中人也难比拟,更何况他人……」

「可是湘园山庄实在太强……」

见阴京常虽点出了自己的错误,神情却仍保风云录之首的傲气,一幅全不把 风云录高手放在眼内的样儿,想来他确实不把败给杨干的梁虹琦与骆飞鹰等两人 放在心上,文仲宣既已身亡,恐怕只有雪青仪在他眼内还算是高手,但猛虎不敌 猴群,湘园山庄的人马实在太多了,「虽说输给了杨……杨门主,可是梁骆两位 前辈仍不是好惹的,加上尚前辈……」

「这几人倒是不用担心,」阴京常冷冷地哼了一声,「风云录的十人之中, 除了文仲宣实力超强,柳掌门稍逊一筹外,其余八人武功可说是相差无几,难分 上下,但若非他们三人身具异宝,在风云录中他们三人最多排到七八九名……尚 光弘他们倒也有点豪气,索性将宝器全传给了弟子,打算靠着自己的武功在江湖 中打出一片天,只是一去了神兵,武功高下可就分出来了。」

虽说赵平予也听得出阴京常所言何指,高手相争有无兵刃原本不差毫厘,但 四大神器委实太过厉害,令三人如虎添翼,虽说所得仍是极微,但同居风云录的 高手原本的差距更小,神兵利器所带来的差距虽微,却已足使情势倒转,但他绝 不认可阴京常的轻敌,「可是……可是师父……」

「不用再说了,」阴京常举起一手,阻住了赵平予继续说话,「匡复大隋是 为师的心愿,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弃,便郑平亚有三头六臂又如何?如果为师真想 让天门东山再起,湘园山庄的实力再强几倍也挡不住为师。与其担心我,倒不如 担心自己吧!平予难道不觉得自己退步了吗?」

「这……」虽说本也知道这种话说服不了阴京常,何况这些日子以来赵平予 和绛仙绛雪姐妹走的满近,排帮的事情知道了不少,当日天门一举灭掉祅教东来 的数十位高手,恐怕就是眼前的「幻影邪尊」阴京常所主持,若他早知今日之败 (这是极有可能的,否则阴京常就不用先有布置,带着杨逖逃到此处),将天门 的精锐隐藏了起来,要东山再起确非难事。

想来郑平亚确非阴京常对手,只是他与赵平予交恶在先,赵平予便想警告他 也难入手,何况阴京常奇兵突出的一句话,确实令赵平予心旌动摇,从当日自湘 园山庄救出雪青仪后到现在,赵平予虽不认为自己的武功退步了,但感觉上确实 没什么进展,本以为是自己多心了,没想到竟被阴京常一口道破。

「你……练了那『淫杀术』的功夫,是吗?」

「师父怎么……怎么知道?」

听阴京常这一说,不只赵平予,连他身旁的五女都不由面上变色,只是赵平 予的表情多些狼狈,五女却是或深或浅地有点羞意,虽是正临敌前,却不由得面 红耳赤,这「淫杀术」的功夫乃是「施用」在她们身上,若给阴京常一眼看穿, 想必是自己的表情或身上透出了端倪,想到夜夜颠狂的痕迹竟浮现面上,便以雪 青仪的修养也不禁脸红,何况他人?

「我曾经捡到一部份的心法,只是和性子不合,不大爱练。那日你既在那儿 出现,若不是寻到了宝,难不成还是追到了为师的行踪?」阴京常淡淡一笑,摇 了摇头,显然他对自己的藏踪隐匿技术颇有信心,「你的妻子们都是人间绝色, 也难怪你要耽溺其中,只是这功夫虽说使用得当可以益添情趣,但你却已有心魔 丛生之兆,以致于武功停滞不前。

「当日在湘园山庄当中,你可以数招之间击退郑平亚,可这次郑平亚再战天 门,武功大进,显然这段日子以来精修羽翼剑法等绝学,心思绝无旁骛,予儿你 却差得远了,若现在你再和郑平亚对上,输的只怕是你而不是他……」

给阴京常说的一身冷汗,赵平予不由得身子发抖,他虽也觉得「淫杀术」其 名太劣,绝不是正派地手段,但想到每夜在床笫之间的无上欢娱,却也令他乐此 不疲,本想这只是床笫之秘,他又有《梅花三弄》的功夫护身,该不会有什么问 题,却没想到竟会影响到自己的武功!

虽说在绛仙的照拂之下,这段隐居的生活过的极为惬意,但天才晓得这可以 瞒郑平亚到什么时候?赵平予发觉自身武功停顿之时,紧张之心只比初修武学时 更甚,却是怎么也想不到问题出在什么地方。

「气走三焦,功行五昧,稳住丹田之气,保着心中清明……」

一边出言指教,阴京常不知何时已飘身至赵平予身侧,伸手虚按在他肩头, 助赵平予行功,「幸好心魔初生,还不致怎么严重,为师还可以帮你一把,助你 运功逐出心魔,但日后该当如何,却不是为师所能插手的了……」

「师父……」因着阴京常的功力相助,赵平予只感到近日来愈来愈觉隐隐作 怪的那股闷烦之气,慢慢地从脏腑之间被吸了上来,随着他的功行渐至完满,慢 慢地从五官之中溢出,只觉那气流有些阴寒冰冷,但气息愈出愈舒服,不一会儿 他已功行圆满,睁开了眼睛,不由得一阵酸涩感传来,显然这心魔之气伤害性相 当强大,弄得眼耳鼻口之间都有些不适感,看来得休养一阵了。

呼出了一口气,阴京常的手离开了赵平予肩头,脸上这才露出了一丝笑意, 「这下子终于大功告成了。平予,以后的事就要看你自己如何处置了,为师可不 能再照顾你,幸好有雪掌门和柳掌门在,只要你好自为之,武功方面精益求精, 凭郑平亚那批人,该当伤不了你。」

「是……」

「该做的事,可不是你现在所想的那样。」见赵平予咬紧牙关地点了点头, 阴京常呵呵一笑,「有这么多美女陪你沉溺床笫之间,绝非坏事,何况你现练的 功夫,与床笫之事也大有关系,若是强自压抑,反是不好;何况……若放得她们 春宵寂寞,平予你可忍心?心魔反而更难袪了……」

「那……那怎么办?」没想到阴京常竟会说出这种话来,赵平予虽是担心, 照这样下去自己该如何是好?却又有点高兴,看来便不冷落她们,也会有解决的 办法。

「问题在于你整个人都投进床上去了……」放低了声音,故意让功力深厚如 雪青仪、柳凝霜隐隐可闻,只听的她们脸蛋儿愈来愈红,确是娇艳无匹,「男女 之事岂只在床笫间?注意点吧!」

见阴京常潇洒回身,慢慢走回塔内,赵平予回头一望,只见项明玉满面疑惑 地望着自己,不由轻揽她入怀,在她耳边轻轻说着,「好玉妹妹,回头我们别急 着回家,先去看看山景,你喜欢的枫红之美该也快要时辰了……难得出来,我们 就先去好好赏景,别辜负了天生美景,嗯?」

「啊!那太好了!」兴奋的脸蛋儿红扑扑的,项明玉忍不住拍手娇笑。虽说 绛仙提供的山居住来不错,夜间赵平予所带来的床笫之乐更是胜过以往,但老是 挨在那里头,说闷确实也蛮闷了,只是强敌在侧,确非游玩的时候,是以项明玉 虽是无聊,却也不敢多话,虽说赵平予看出她的异样,却以为是床笫之间没满足 她,夜里更加全力以赴,但快活归快活,心中那郁抑却是无法可消,如今赵平予 竟这般知情识趣,那能不使最爱游山玩水的项明玉兴奋到忘了形呢?

「我们快去,玉儿有好多好多地方要看,平予哥哥你一定要陪我喔!」

冷眼旁观着项明玉喜翻了心,赵平予则是一脸放松的表情,显然他也发现自 己以往确实没顾到她的心思,现在才发现自己的错误,正走回塔里的阴京常却见 雪青仪停到了身前,他心中暗叹了口气,深知自己的话虽瞒得过向来最是服气自 己的赵平予,却瞒不过心思灵动如她。

「青仪一生修行,也知心魔最是难抑,却从未听说过,心魔可以运功导气驱 出体外的……」

「那当然……」阴京常微微一笑,走过了雪青仪身旁,「当日我以种毒之法 抑住予儿体内的热毒,现在予儿的功力大进,热毒已消,可原种的毒却仍徘徊脏 腑,我种的因得由我来结果……」

「原来如此……」心中微一沉吟,雪青仪已知阴京常的心意,他趁为赵平予 逼毒的时机,顺道说破了赵平予的心魔,一方面除去他体内的残毒,一方面将赵 平予从沉沦欲海之中拉了回来。

说句实在话,这段日子以来和赵平予可说是夜夜春宵,雪青仪虽然满足于那 《梅花三弄》持久不衰的绝艺,身心都沉醉在那飘飘欲仙的快感当中,但这样沉 溺男女之事,对练武之人而言终究是祸非福。

虽说赵平予精于双修之术,又有《梅花三弄》的奇功护身,可雪青仪心中总 觉有些不对劲,却一直发觉不了到底是那儿不对,这抑在心中的阴霾,到今儿才 给阴京常说破。

「我能为他做的就只是这些,以后要照顾这孩子恐怕得麻烦雪姑娘了……」

瞧见阴京常面上温柔的神色一闪即逝,雪青仪心中微动,嘴上却不肯轻放, 「照顾归照顾,报仇归报仇,青仪对郑平亚下手,与天门绝对无关,阴兄千万别 以为可以指使青仪做这做那,青仪纵要报仇,也不会成为阴兄手中之刀。」

「这点我知道,」阴京常淡淡一笑,恢复了平日的淡定沉着,「若雪姑娘要 报仇,以京常的立场自是乐观其成;若雪姑娘暂时不对郑平亚动手,京常也只是 照自己的计划行动。如果予儿深思之后,决定出来帮我一把,京常会很高兴的, 只是无论他如何选择,京常都不会干涉于他。有件事顺道帮我告诉他一声,无论 他选择帮那一边,都要小心湘园山庄的元松,理由他该知道。」

背心暗暗一寒,雪青仪只能目送阴京常的身影没入塔门,像他这种计谋才是 最厉害的,便是雪青仪已看破『淫杀千里命七天』之死与他有关,但除非她真能 暂时摆脱与郑平亚之间的恨意,转而对付祸首杨巨初已逝的天门余人,否则阴京 常绝无损失。

赵平予的状况也一样,与其说阴京常当真是积极在争取赵平予助他,不如说 阴京常只想当个旁观者,他并不想插手赵平予与郑平亚的争斗当中,只是依自己 的计划自行其是,一边执行其计,一边轻轻松松看着赵平予与郑平亚斗生斗死。

郑平亚的湘园山庄虽是日正当中,但阴京常已在武林中伏下了难以计数的牵 制,以郑平亚的自负和骄傲,全然不恤湘园山庄对外关系,只知锐意求进,便得 罪了人也不知情,任得阴京常从容定计,恐怕他连最后败了都不知输在那儿呢?

只不过心寒归心寒,阴京常的目标终究不是自己,何况雪青仪修的是超然世 外的「慈航诀」,虽说色欲缠身,但出世之念只有更深,只要能和赵平予双宿双 飞,尽享人间欢愉,湘园山庄和天门当中的恩怨情仇,她那里管得了这么多?还 是看赵平予接下来会如何享受与妻子们的人生,再看后来的日子要怎么过吧!

***    ***    ***    ***

见阴京常说完了话回来,杨逖一边准备走人,一边却有些心不在焉,跟着阴 京常在地道中走了盏茶时分,确定任赵平予等人再神通广大,也绝不可能知道他 们的行踪,自己两人已是安全无虞之后,好不容易他才鼓起勇气问了出口,「我 们……我们真的还有匡复大隋的机会吗?」

见阴京常回头呆瞪着他,杨逖胸中的勇气差点就要消失无踪,他咬了咬牙, 好不容易才艰难地接了下去,「不是……不是小逖没信心,可是敌势实在太强, 光湘园山庄便是高手如云,又有各大门派的人马暗中支撑,其势确是如日中天, 可我们……我们就只剩下你我,最多再加个阴风六识、阴风十八军,实力无论如 何也难与湘园山庄相比拟,更何况……更何况是天下英雄……」

「兴复大隋确实已经无望,」一边扶着杨逖慢慢走着,阴京常的声音当中毫 无惊异之意,仿佛这问题老早已想过了许多次,「前朝已过了太久,无论士庶, 都已经忘光了当年的过往,纵然现在的朝廷再不得人心,民心思变,可除了你我 外,也已无人想要前朝复辟,重掌天下大权。」

「那……那你还说……」杨逖差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原本当他鼓起勇气 说出口的时候,还以为自己会被阴京常狠狠地痛骂一顿,光是长他人志气,灭自 己威风的罪名,已够他好受的了,更何况方才阴京常才在赵平予面前说过,匡复 大隋是他一生的心愿,怎想得到他竟早已无望?

「他既然不会投到我们这一边来,我又何必让他知道我的真正心意?」阴京 常嘴角微微苦笑,「何况我们要做的也不是匡复前朝那般简单,现下朝廷威权不 再,各地节度自拥重权,似定实乱,民心早已思变,正是我们暗中准备,好为了 将来一统天下,再创盛世的时机。

「小逖你给我听清楚,我们要做的绝非匡复前朝,而是更新气象,从头来建 功立业,光只陶醉在以往的光辉之下,是什么事情也干不成的,顺应时势、再创 新机,才是你我该做的事。」

他嘴角的苦笑意味更浓,「说句实话,若非是你,这话我还出不了口,本门 一直想匡复前朝,但随之而来的危机却是视若无睹,朝代兴亡自有其因,若我们 还要背负着隋炀亡国的包袱,才真的是毫无机会……」

「可……可是……」

「你放心好了。」见杨逖神色又有点如释重负的轻松,又有点张口结舌的样 儿,阴京常微微一笑,知道杨逖虽说这些日子以来成熟了不少,但这回的危机对 他的自信确是大大有损,得好好让他振奋起来。

「湘园山庄本来颇有兴旺之态,但靠的却是尚光弘等人的威望所致,只郑平 亚看不穿这点,以为是前人的遗绪,他愈是武功日进,自信心愈强,问题愈大, 这样下去迟早会出问题;加上郑平亚太过自负,对邻近门派少有怀柔,所以湘园 山庄似强实弱,无须担心。」

「至于各大门派嘛!对此我还有最后一着,等到我们脱险之后,我再告诉你 其中详情,总之只要我们能先立定脚跟,以师父之前的准备,我们要成事仍有机 会,绝不似表面的无能为力。」

「那……那么……」听阴京常分析前途有望,杨逖的心儿不由得跃跃欲试, 不再消沉下去。突地,一个念头浮在心底,他偷眼望了望身旁的阴京常,想想又 将刚到喉头的话给咽了下去。

「想要杀人灭口吗,小逖?」

「不……没有……没有啦……」心中的话给阴京常一语道破,杨逖吓的连汗 都冰了,他连话都没有说出口,阴京常是怎么猜到他心中念头的?

不过他心中之所以想杀赵平予,绝不是因为过往的小小嫌隙,赵平予虽是阴 京常徒儿,却也曾与郑平亚同为玄元门的门人,虽说玄元门掌门元真子和玉真子 少出江湖,但能调教出这两个徒儿,造诣恐也不弱,再加上赵平予身边的柳凝霜 和雪青仪,武功均不下于杨干。

若郑平亚与赵平予嫌隙不减还好,如果元真子和玉真子出面调解,两人再怎 么不和也非没有化解的可能性,与其等着赵平予与郑平亚修好,不如个个击破, 才是上策。

「我也想过这方法,结论是不行。」阴京常眼角撇了撇差点被他给吓死的杨 逖,声音冷冷淡淡的,「除非和自己人联络上了,否则我们根本没有各个击破的 实力,此其一。

「以郑平亚的性子,要两人修好绝不容易,便表面上不相为敌,郑平亚也容 不了赵平予的实力,不必我们动手,他们也会先斗上一场,此其二。小逖你要记 住,我们要得天下,就要先有容天下之量,难道郑平亚的例子还不够吗?动用武 功是解决事情的最后手段,争强斗胜毫无益处,凡事都该望远些儿。」 ----------   地面上的雪慢慢地积高了,原本人山人海的官道上头,现在已是少见人烟, 只有原栽在道旁的大树,还在寒雪当中勉力支撑,但不断飘下的雪花,却一下下 地压在树梢上头,愈压愈多。

原本此处是关中入蜀的要道,再向南走个几十里便可抵汉中城,向来该是车 水马龙之地,但这几天的雪实在太大了,闲杂人等都不会在这时候出到门外,宁 可窝在房内烤火取暖。

少数一些冒着风雪赶路的行商,识得天时的早在半月前就上路,现在早进了 向来缺霜少雪的蜀境,晚些上路的也只有自叹倒霉,敢冒险的早加快了脚步,冲 去了汉中,不敢冒险的则偎在前头的城镇当中,一边咒骂着这似是永远不停的风 雪,一边暗自祝祷,希望老天爷开恩,早些让这雪停下来。

道旁的一家小酒铺,打着破烂的酒旗,在吹拂不停的北风中、雪花里,像一 个巍巍颤颤、满头白花花的老翁在招招摇摇。虽说是小铺,其实不过是个搭起的 小棚,一幅随时可能被风吹垮的模样,但在漫天风雪当中,这一点微弱的火光, 已足以令过往的客人驻足留连,好避过风雪。

门帘飞卷当中,一条雪白的身影突地掀帘而入,虽说掀帘放帘的动作奇快, 但外头风雪太大,不少雪花仍随之卷入铺内,拍在近帘的桌上,没两下已化成了 雪水,一条条地流到了地上。

本来铺内除了掌柜和两个小二以外,就只有两桌坐了人,其中一桌的四人各 带兵刃,面容狰狞狠恶,一望而知绝非善类,也怪不得掌柜的和小二都不敢太随 便地靠近这桌,连端酒上桌的时候都小心翼翼的。

谁教武林之中龙蛇杂处,虽有不少豪迈义气之人,但自恃武艺、逞强欺弱者 只怕更多;何况自当日汉中派覆灭之后,此处虽由华山门下统管,但华山派来此 处的李月嫦武功虽高,却是养尊处优,没什么统御之才,加上她不知为何并不怎 么管事,华山派来此的人数又不很多,因此这附近的江湖人物愈发嚣张暴行,做 小生意的人既无自保之力,也只有小心一点了。

另外一桌位上只有一人,也不知是天候太冷,体质禁不起,还是本来如此, 脸白的令人不敢置信,闭着双眼只顾自斟自饮,连眼也不朝来人一望,虽说一身 儒服,看不出一点武林味儿,但武林中人极多奇诡异行,像这样一身儒服,看似 全无武林人味道的武林高手,怕也是不少呢!

当帘子放下来后,那四人举首一望,犹如被磁石吸住的铁钉般,全移不开眼 了。进来的那人一身雪白,全没一点杂色,四人原还以为那人是雪天赶路,被雪 花黏在身上,仔细一望才发觉此人一身白色衣裙,一头青丝又紧覆雪衣之内,加 上肌若瑞雪,乍看之下真如一团白影。

不过更令他们不愿移开目光的,是这女子的面目,软柔的眉宇之间透着几分 倔意,娇柔中带着三分英气,虽说才刚冒着足以冻杀人的风雪而来,举手投足之 间却不带半点畏寒之态,皙白的肌肤仍是血色盈然,绝无一点衰弱,加上长剑垂 腰,显是武功高手,犹似白鹤般傲然出尘。

那白影进得门来,美目娇柔地盼了一环,才一落座便叫了一壶小酒,却不像 那四个武林人般要靠酒来驱走体内寒气,自斟自酌的模样,仿佛藉酒浇愁一般, 除了进门时那一眼外,几乎是完全没把这小酒棚的余人看在眼中。

一口酒入了口,白欣玉只觉一股热气温润润地涨满周身,不过是雪道旁的一 间小酒铺,她原没对这儿的酒有多少期望,但此处的酒竟似与众不同,酒中诱发 的暖气比一般酒品在体内滚的更快,几乎只是酒水落喉,白欣玉已觉腹下一团热 融融的暖意卷遍全身,舒服的让她整个身子都软化了,不由得又狠狠地大灌了一 口,深深地吸了口气,感觉酒味在鼻内旋转,待得酒意升上了脑子,整个人都被 酒浸的既暖且软,感受着冒寒赶路后格外舒畅透顶的滋味,这才将酒杯放下。

其实也难怪白欣玉心绪不好,当日在天山时她对柳凝霜存有误会,却连道歉 的机会也没有,这心结对她而言颇为难熬;本来和赵平予等人走在一块,在救出 柳凝霜之后该当有释此心结的机会,可是赵平予实在太过急色,救了柳凝霜回来 之后当晚就和这美女共效于飞,而原本形象端庄秀气,令人根本难将她与男女之 事联想的柳凝霜,和赵平予竟是步步合拍,床笫之间无比地投入享受,那声音听 的教人想不脸红都不行,逼的还是黄花闺女的白欣玉只剩下逃之夭夭的一条路。

照理说是不用担心这一点的,男女之事该看男欢女爱,要双方都喜欢了才好 行鱼水之欢,白欣玉原本一直相信这一点。但自从那日鄱阳三凤为天门所俘后, 白欣玉简直觉得自己以往所相信的一切,都在一夜间毁掉了。

大姐黄彩兰绝非耽于肉欲之人,但在被擒上天门船只之后,当晚便失身给杨 逖那淫贼,床笫之间言语行动无比欢悦,就好像她所服侍的不是淫贼,而是黄彩 兰真心热爱的情郎一般。在船上的那几晚杨逖和黄彩兰绝不浪费,床上的互动好 的犹似蜜里调油一般,透空而来的声音只弄的白欣玉身子发热,听的像是整个人 都陷入了一种无法言喻的感觉当中。

若光只是黄彩兰也就罢了,但当三人被押回天门之后,原本在下船之时还好 端端的二姐范婉香,在被杨逖带着从山路上晃了一趟之后,竟也步了黄彩兰的后 尘,对杨逖千依百顺,不时透出英姿侠女所不应该有的娇媚之态,显然也被杨逖 破身,还是在光天化日的野外!

偏偏试过了这种羞人之事后,范婉香不只反抗之意全消,更柔顺的像是喜翻 了心一般,到后来白欣玉和阴京常将二女救出时,还一幅不情不愿的样子呢!直 到此时白欣玉才不得不承认,纵然没有男女间的真心热爱,就凭着淫贼的种种淫 技,仍是有可能令女子倾心相从的,这想法当真令她不寒而栗。

加上也不知是体质特异,还是赵平予在这方面比那淫贼杨逖还要厉害,在床 上项家姐妹和蓝洁芸所发出的声音,竟似比黄彩兰与杨逖云雨时还要快活几分!

白欣玉原以为只是自己听错,但当衣衫不整、媚态未褪的柳凝霜回到众人身 边,显是连家都未回就与赵平予好过了,那模样真令白欣玉不敢相信,尤其当晚 柳凝霜的投入与享受,更令她不得不信,柳凝霜确实在其中享受不已,她可是天 山派的掌门,还是项家姐妹的师父,在与徒儿的丈夫上床的时候,竟舒服到连徒 儿都自叹弗如,男女之欢难道真有这么大的魔力?

想到自己若再待下去,如果赵平予那天见色起意,把自己也弄上床,就算他 是用强,恐怕自己也会被他所征服,这感觉令白欣玉不由逃之夭夭。

本来,白欣玉还有一线希望,天门与湘园山庄争霸胜负未分,以两边实力之 强,无论谁胜谁败,只怕都要元气大伤,到时候白欣玉凭藉着赵平予等人分予她 的一份财宝,要重回往日在鄱阳一带称王称霸的局面,可能性确实不小。没想到 杨干死的不是时候,两强相争的结果竟是一面倒!

在击溃天门之后湘园山庄气焰更盛,虽说给阴京常带着杨逖逃走,没能斩草 除根,但放眼江湖,却也没一个门派敢和湘园山庄做对,自黄彩兰归了湘园山庄 后,白欣玉与姐妹们的关系打的并不好,若再落在湘园山庄手里,那结果当真糟 到难以想象,那能教白欣玉不因此失魂落魄呢?

这些还算是远因,更讨厌的是今儿的大雪,令原想赶路到汉中,打算就此北 上,离得湘园山庄越远越好的白欣玉不得不找间铺子歇脚,感觉已够厌烦,更过 份的是铺子里只有两台客人,那四个武林人的眼光虽是露骨的品头论足,白欣玉 还可忍受,但另一桌那儒子虽只在她进门时眼光抬了一抬,却盯的白欣玉心中发 毛,那眼光像是看透了她的衣裳,逡巡在赤裸的女体之上,盯的白欣玉娇躯不由 打了个寒颤,肌肤上浮起了一点一点的疙瘩,只想离开那儒生愈远愈好。

半壶酒已下了肚,整个人暖暖的,像是连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显然赶了这么 长的路,又是冒着大风雪,白欣玉原本不觉得,其实身体已经是颇为疲累。她那 透着酒意,如雾似幻的眼儿微微一飘,只见那儒子仍在位上自饮自食,似是一点 也没注意到她,倒是另一桌的四个武林客注意力竟似全集中到白欣玉身上,污言 秽语虽是低声,却已慢慢不受控制,连她都听到了不少。

如果不是不想惹事,以白欣玉以往的性子,听到有男子在对自己品头论足, 间中还夹带着些难听的粗话,早就出手教训人了。只是汉中仍算是中原地界,也 不知这批武林客是否会和湘园山庄扯上点关系,若败露了身份可是不好。

何况这小酒铺着实简陋,要是交上了手,难保不会被打塌了下来,人就是这 样,虽说本是冒着大风雪一路行过来的,早该习惯了风雪扑面而来的难受感觉, 但只要有个地方可以歇脚,整个人就瘫了下来,无论那是再简陋不堪的地方,或 是有多么令人讨厌的人物在,要再主动回到外头冷僵了人的风雪当中,心中那可 真是万万个不情愿。

更令白欣玉不想动手的原因,是那个模样看来不像武林中人的儒子,虽说那 时在雪青仪不时指教下,现在白欣玉的武功与当日被阴京常所擒时已不可同日而 语,便遇上了名列风云录中人,至少白欣玉还可过得几招,但也不知怎么着,她 就是忌惮着这个人,绝不想在这人面前动手。

见白欣玉酒意上脸,更是媚了几分,其中一个武林客竟肆无忌惮地走过来, 行若风摆杨柳,飘来飘去的,显是已有酒了,再加上心中得意至极,再不晓得遮 掩,「呃,我说小姑娘啊,只一个人喝闷酒会不会太冷清啊?来我们这一桌,大 伙儿凑和凑和,热闹热闹,岂不甚好?」

别理他,别理他,白欣玉一边在心中告诉自己,一边扭过了头去,连看都不 屑看他一眼,这种随意搭讪单身女子的江湖中人她见多了,多半都没什么内容, 只是想趁机讨点口舌便宜,倒也不算有什么恶意,除了只敢对单身女子动口,欺 善怕恶难免令人心生不屑外,倒算不得什么过恶,现在正值多事之秋,白欣玉不 想惹事,否则趁此良机动手出口积压已久的恶气,倒也不坏。

只是那酒醉男子见白欣玉没有理他,非但没知难而退,嘴上的话反而更不堪 入耳了,更趁机坐到白欣玉身畔,口中带着酒气的臭味扑面而来,「别害羞嘛, 小姑娘,呃……走了这么长一段大风雪的路,想必姑娘身上也冷得紧了,到这儿 来让爷们给你温暖温暖,保证你舒舒服服的……」

「就是啊就是啊!」见白欣玉没有拔剑赶人,那江湖客得寸进尺,还坐到了 白欣玉身畔椅上,那桌武林客余下的三人兴致更高,喝酒鬼叫声不断,还不住起 哄,为伙伴助威,「外头这么冷,冻坏了小姑娘老子那里舍得?小姑娘快到老子 怀抱里头来,保证暖呼呼的让你不肯走呢!」

「哎呀!别叫的这么大声,人家小姑娘脸嫩得紧,给你这么当众一叫,就算 心里再想,也不敢移樽就教,对女儿家要慢热点嘛!小姑娘先来这儿坐坐,等熟 了些再纵体入怀,温暖一下……」

「你这叫那门子慢热啊?瞧你酒气那么重,还叫人纵体入怀,当心把小姑娘 都给熏坏了……」

「呃……那又怎样?你酒喝的少啊?老子呼吸的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那 有什么酒气重?」

听他们愈说愈不成话,白欣玉不由胸中火起,也顾不得不要惹事的初衷了, 她反手拔剑,只见剑光一闪,还坐在她身旁正待动手动脚的那武林客哎的一声, 肩上已中了一剑,手才刚捂上伤口,小腹上已挨了重重的一脚,整个人都飞回了 原来的桌上去,喀喇一声将椅子都压垮了。

「哎呀!这小娘们可辣啊!」见伙伴挨了一记,余下的三个武林客竟无一点 知难而退的脑袋,反而起哄的更大声了,甚至连扶都没人扶他一把。

「喂!老三,你没摔坏吧!叫你少喝几杯,你若听话就不会摔成这样了。」

「唔,好辣的小骚娘,老三你休息休息,让老子来对付她!」

「去你的!」一个鲤鱼打挺,跃起了身来,虽说已有酒了脚步不甚稳,加上 手仍捂着肩头,指缝间血迹犹在,但看他的动作神态,那挨了一剑的老三竟似没 受什么大伤,难不成白欣玉脚下留情,没有下重手?

「要知道小娘们愈辣愈好,给她那小脚轻踢个两下,也是一段风流事,你们 晓得什么?唔……不过这一剑倒下得狠,他妈的真痛死老子了,你们别出手,看 老子施展通天手段,把这又辣又骚的娘们手到擒来,大伙儿乐和乐和,你们……

呃……你们才知道老子的厉害……」

见那人竟行若无事地跃起身来,白欣玉不由一诧,她方才本打算一剑斩了他 的手臂,再一脚狠狠地治死他,大不了打上一架,宰了这几个人再继续逃走,反 正已有个湘园山庄追在身后,也不差多几个少几个这种江湖人物。

但看来这么长时间的赶路,再加上方才灌酒灌的太猛,力道已不如以往的收 发由心,方才那一剑使出,力道竟在中途消失了六七成,若非那武林客武功和她 实在相差太远,怕想伤他都不可能。

方才那一脚更是离谱,白欣玉下脚其实不轻,但也不知为什么,力道就是使 不出来,一身功力就像消失了一般,那一脚竟没重伤此人,究竟是怎么回事?

陡地,白欣玉想通了其中关键,她扭过头去,原本带着五分雾蒙的眼儿晶光 闪烁,直瞪那站在一旁看好戏的掌柜和小二,已站了起来的娇躯却是摇摇欲坠, 得靠着长剑撑地才能撑住不倒。

「饶你奸似鬼,喝了老子的洗脚水。」嚣张地笑出了声,那掌柜的走到了武 林客桌前,面上的表情全不像方才招呼客人时的诚恳卑微,加上那几个武林客见 他过来,非但没像方才那般起哄,还不约而同地让出了位子,给他立在当中,一 见便知他们原是一伙的。

「妈的,若不是看在有肥羊上门的份上,你以为老子干嘛在这前不着村,后 不着店的地方搞个酒棚子出来?『白羽凤凰』白欣玉在江湖上倒有名头,其实还 是个雏儿,连蒙汗药都喝不出来。唔,天候这么冷,得先暖和暖和,等老子和兄 弟们拿你爽过之后,再交到湘园山庄领赏,一兼二顾,这买卖倒做得过。」

「喂!小子……」他转头望向另一桌独斟自饮的儒子,只见两个小二立在他 身后,手中的牛耳尖刀顶在他后心,虽说话都没一句,却表示的很明白,只要你 敢稍动一下,两柄刀立时就刺了进去。

「你闲事少管,老子是帮湘园山庄追捉逃犯,你若不多话就没事,还多请你 桌上的酒菜钱,事后你走你的阳关道,老子走老子的独木桥,若有声不嘛……哼 哼,老子也自有方法招呼你。」

「别人的事我不管,不要吵到我就行,」那儒子抬起了头,眼中精芒闪动, 全不似个不会武功的过路人,声音虽发着抖,却不是害怕,而是怒火烧身,「可 湘园山庄的事我却是管定了。」

话声方落,那儒子已动了手,只见他身后的两人竟「飞」了过来,两把尖刀 直刺向那掌柜,随即风声萧杀,一股青碧色旋风从那儒子身上展了开来,追在两 人身后,直袭向众人。

众人中以那掌柜的武功最高,一见两人的来势,便知这两刀避无可避,若他 闪了开来,以这两人来势之猛,自己身后之人非死即伤,何况他眼力不弱,虽在 这说时迟,那时快的瞬间,仍看得出两人口张舌伸,显然在自己的注意力全放在 喝下了蒙汗药的白欣玉身上时,他已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法击毙了站到他身后的 两人,一发动便是雷霆万钧之势,也不知用什么手法将两人的尸身带了过来,风 声虎虎,光听这劲风,这下成尸后出手之威,竟比两人原先的武功还威猛数分。

那掌柜冷啸一声,身影已立在众人身前,双掌拍出,已将两人的尸身推开, 但尸身飞身而来的力道着实刚猛,又因事起仓促,他来不及用上全力,竟被这股 力道带着连退了好几步,反撞乱了己方阵式,变成退到白欣玉桌前,随即而来的 青碧旋风立时便将那四个武林客笼了进去。

原以为全在掌控之中,白欣玉已中了药,再无动手之力,没想到事起突然, 那脸色苍白的儒子竟是武林高手,那四人全无准备,连兵器都没拿到手上,只能 以空手应敌,再加上那儒子用的原是一条青碧色的长鞭,鞭法奇诡莫测,力道虽 不重,却以借力打力的手法,将四人临危时用劲过猛的掌力引到了余人身上去, 转眼之间四人已被长鞭打的飞撞棚柱,眼见是没了性命。

一举歼灭了四人,那儒子回过头来,却见那掌柜的立在白欣玉桌前,嘴角已 滑下了血丝,胸口一截剑尖穿了出来,早已了帐,看来是他被迫出战圈后,眼见 余人被那青碧色的鞭子打的无力招架,虽想趋前动手,却没防到身后的白欣玉, 被白欣玉拚死的一剑穿心而过,当即身亡。

「在下白欣玉,多……多谢先生……」感觉体内热烘烘的,有股异样的感觉 在燃烧,灼的她周身无力,显然方才那一剑耗尽了仅余的力气,以致再压不下体 内的药力爆发,白欣玉心中暗骂,湘园山庄的手段当真奸险,竟连蒙汗药都用上 了,若非这儒子相救,怕自己便要落入虎口。

「没什么,」那似可看穿衣裳的眼光又飘回了白欣玉身上,再加上被鞭子打 飞的尸体撞折了棚柱,转眼间原就不甚结实的棚子已垮了下来,幸好外头的风雪 不知什么时候已停了下来,只剩棚外地上厚厚的一层雪,「姑娘中了这批贼子的 蒙汗药,身子可有不爽?是否需要在下帮忙?」

「没什么严重的……」感觉那人的眼光好生火辣,加上雪地上头寒气直冒, 白欣玉不由打个哆嗦,呼吸大乱,药力已经发散的娇躯摇摇欲坠,连剑都快掌不 住了,也幸好那掌柜的身躯虽死仍是直立不倒,才没把白欣玉带的倒下去。

「欣玉只是中了贼子的蒙汗药,这药虽是阴险,却……却没什么毒性,就算 ……就算无法把药力逼出来,只要休息个一会,便……便可以行动自如了……」

「还是我来帮你吧!」那儒子微微一笑,走到了白欣玉身边,突地伸手将已 无半分招架之力的白欣玉拦腰抱起,「这蒙汗药嘛!只要好好地动一动,出了一 身大汗,药力自解,只可惜棚子竟然塌了,没得遮蔽,着实不够暖和,我也只好 在这雪地上头帮你好好的『流流汗』吧!」

心中一寒,白欣玉可真没想到,自己既脱狼吻,又入虎口,她原以为这人是 救星,没想到却是另一个色魔,光看他将她拦腰抱起时,那不规矩的手在她臀上 一阵抓拿捏弄,手劲当真不弱,若非抓着的是白欣玉身上最厚肉的地方,怕这劲 道也会令她疼痛难耐,现在却是一阵带疼的酥麻感传上身来,体内竟有一种强烈 的需要升起,弄的白欣玉咬牙苦忍,才不至于哼出声来。

见他将不知从那拿来的衣物铺在地上,白欣玉虽想挣扎,奈何体内的蒙汗药 力已完全发挥,整个人都软软的,想挣动都无力挣动,加上那批贼子在酒中下的 绝不只蒙汗药而已,白欣玉只觉心儿狂跳,腿间痒痒麻麻的,身体强烈地需要温 暖。想必除了蒙汗药外,酒中或还有些春药,而且下的量好重,便连白欣玉的功 力也压制不住,那些家伙真打算麻倒了她之后再大逞淫欲!

惟一让白欣玉放心一点的是,从这人的神态看来,他或许也是湘园山庄的敌 人,自己至少不用被那一帮子的人轮流糟蹋,事后更不必耽心会被送到湘园山庄 去,只是处子之躯难免蒙尘。

「哎!」的一声轻吟,白欣玉只觉娇躯被小心翼翼地放到了那铺好的衣物上 头,虽说衣物铺的不薄,但雪地的寒气着实强烈,冷的她纤腰一弓,差点弹了起 来,身子里的火热非但没被那寒气消去半分,反而因为那强烈无比的冷热对比, 令白欣玉整个人都麻了,连话都不大能出口。

「啪」的一声,那儒子双手一撕,白欣玉的上半身登时光溜溜,由于体内的 药力,和过度分明的冷和热,使得白欣玉呼吸急促,才刚解脱束缚,那对饱满丰 腴的双峰便迫不及待的跳了出来,顿时让那儒子目瞪口呆。

尖挺的蓓蕾带着令人垂涎的粉红色,又被那寒热的对比激的涨硬起来,在皙 白肌肤的映衬下格外动人,那浑圆的美峰并不因失去了内裳的支撑而改变形状, 最让人忍不住的是这对美峰的肌肤充满了弹性,手指摸在上面的感觉舒服极了!

他的手不禁握住了这硕大的美峰,一个手掌都无法掌握住,他稍使了点力搓 揉,白欣玉便承受不住,发出荡人心弦的哼叫声。

见白欣玉哼了一声之后娇靥羞红,咬紧银牙再不肯哼出半声,男人得意地一 笑,将脸埋了下去,舌手齐施地对白欣玉一对饱满丰腴的玉峰大逞手段,挑的白 欣玉娇躯阵阵战栗。

虽说感觉得出来男人的经验并不算太多,动作之间有些许稚嫩,有时还会用 力过猛,弄痛了白欣玉,但不知是这人的学习能力强,还是她体内的药力太旺, 痛楚的感觉并不强烈,而且很快就被纯粹的肉体快感所取代,白欣玉虽强撑着不 出声,但光从那难以自抑的轻扭,便知她的本能已被挑起了。

在一阵轻巧的动作之下,白欣玉的胴体已完全赤裸了!想到自己的胴体竟完 全暴露在男人的眼下,还是在这光天化日之下的路旁,可真羞的白欣玉不知如何 是好。

但是没有办法,她虽羞的胸口不住起伏,连带着那对还在他控制之下的玉峰 不由自主地弹跳着,带给他更多享受,更重要的是白欣玉的情欲的本能已慢慢地 高昂了起来,理智的压制仿佛和衣裳合在一起。

当身上的白裳完全被褪去的当儿,白欣玉的欲火也再不受控制地昂首吐信, 尤其是当他脱去白欣玉的裙子时,她那配合屈膝挺腰,好让他更好动作的事实, 都显示出这纯洁的侠女,已再难压抑自己的渴求。

不过更教男人欲火焚身的是,白欣玉那狭窄的幽谷口处谷门半阖,滑黏沾染 的玉露已流了出来,谷口那光可鉴人的乌润生成倒三角形,仿佛在将人的眼光一 路带往那迷人的幽谷,更令人意外的是幽谷口处那诱人的小蒂早已外露突出,像 颗美丽的粉红珍珠,显然她已热情如火,只待采撷,在汁水潋滟之下,真美的令 人移不开目光,当真是个天生下来就要诱惑男人的美妙胴体!

「求……求求你……」

感觉男人的眼光在自己赤裸的胴体上四处巡游,比之魔手的抚摸更有一种惹 人心动的异感,白欣玉只羞的脸红耳赤,偏生体内的需求却是生生不息,无论她 怎么想要压抑,偏是一点都压抑不下,反而火上加油般地愈烧愈旺,谷间玉露不 断地将谷门冲开,在男人的灼热目光之下,那里瞒得了人?

尤其他的大手仍在自己的玉峰上头爱抚不休,时而热情难耐、时而冷静温柔 地搓揉着她一对既柔软又坚挺,浑圆丰腴的美峰,弄的她口干舌躁,心跳加速。

「哦?到这时候还求我?你总不会以为到现在还停得下来吧?」一边伸手去 搔弄那潺潺玉露,一阵轻勾慢捻,时而在谷口轻揉缓捏,时而突入谷中感受着她 的温热,男人哈哈一笑,将润湿的手指移到白欣玉眼前,让她亲眼看到自己情热 难挨的分泌,「你的身子可不是这么说的。」

「不……不是……」一阵柔弱的轻哼,白欣玉好不容易才开得了口,连顾盼 之间都似充满了羞意,「求……求你前戏多一点……欣玉还……还是处子……受 不了太过强烈的……其它……其它都随你……啊……」

见男人一幅根本想不到她会说出这种话的呆然模样,白欣玉只觉身子都羞热 了,映入脑海的却是有次偷看赵平予与项明雪欢爱时的画面,那次赵平予搞的可 疯了,干的项明雪娇吟不止、高潮迭起,死去活来了不知多少回,可赵平予仍是 金枪不倒,到最后项明雪被干的整个人都瘫了,还得靠小嘴儿才能将赵平予的精 华给吸出来。

想到赵平予在向来冷艳如仙的项明雪卖力服侍下忍不住精液狂喷,射的项明 雪面上一片白渍的淫秽模样,当时只觉恶心,现下感觉却是非这样搞起来不可, 白欣玉香舌轻吐,将他指间的湿腻全舐入口内,「拜托……就求你这一回了……

哎……」

「好个浪凤凰,果然知情识趣……」男人哼哼地笑了出来,整个人都压了下 去,用那厚实的胸口摩挲着白欣玉丰腴高挺的美峰,左磨右旋弄的好不愉快,一 边伸手滑过白欣玉软滑的玉腿香肌,直抵幽谷口处,在敏感的处所一阵阵搔弄, 声音都变的含含糊糊的。

「就依你这回……唔……好香……我就慢慢的玩你,直到你开口求我了,再 狠狠地干你,好好欣赏你这骚凤凰的荡样儿……」

甚至还来不及回答,男人的嘴已覆了上来,既然她的恳求已被他接受,也没 什么好抗拒的了,白欣玉娇羞地凑上檀口,香舌轻吐,迎上了男人的舌头,任他 又深又重地吻了下去,极富侵犯性地攻入她的樱唇,狂野地刮搔着她口中喉内的 香氛,令她一时间情迷意乱,体内的干渴像火一样狂烧着,一面迎合着男人无所 不至的狂野爱抚,一面感觉着体内的欲火强烈无比地爆发,情动之处白欣玉甚至 已控制不住自己,玉腿迷乱地勾住了他的腰,纤指更热情地在他背上扣抓着。

感觉到身下的美人已是欲火如焚,难以自制,男人原还有些疑意,但想到方 才那批人的恶形恶状,其中缘由也了然大半。

原本他只是见色起意,想趁机占点便宜,顺道将一直以心中的积郁好好地发 泄一下,但看白欣玉迎合的如此强烈,哼的如此娇媚柔弱,不由大起怜惜之心, 倒也不赶着这么快占有她,只是好整以暇地玩弄着这曲线玲珑的侠女,温柔深入 地摆布她那迷人胴体的每一寸,一边深切地吻着她发散着诱人芳香的樱唇,根本 不让白欣玉有开口要求的机会。

没想到情欲的手段是这般强烈,转眼间,白欣玉的脑际已是一片空白,整个 人都被那强烈的欲火烧熔了,鼻间荡漾着迷人的哼喘声,娇躯迫切地向男人揩擦 着,无言地向他渴求着男性的侵犯。

原本白欣玉还没办法那样投入,但自从不知那儿来的勇气,让她开口要求男 人多加些前戏,好让她的破瓜之痛不会那么难耐,她的矜持便似被火烧光了,便 是心中原不高兴自己竟就这样被男人所淫,现在的白欣玉也不管这么多了,她忘 记了一切,只专注于性爱的快感上头。

原来当欲火熊熊燃烧起来的时候,会是这般令人难以自拔的!承受着男人愈 来愈熟练的挑弄,娇躯情难自抑地挤向了他,和他口舌交缠,任他强悍地攻入她 的口中,一点一点地吮吸她的香唾,一寸一寸地享用她的甘甜。

白欣玉想着,怪不得冷艳骄傲如项明雪、娴淑温柔如蓝洁芸,端庄妩媚如柳 凝霜,都要在赵平予的挑情手法下甘拜下风,在床上摆布出种种不堪入目的淫姿 浪态,喊叫出平时绝不敢出口的娇言呓语,原来当欲火狂烧的时候,确实有这种 冲动,让那本能的快乐化作言语倾巢而出,驱策着肉体向男人迎合要求,便是再 怎样狂野的动作,也难将体内那强烈需要宣泄的热情表达于万一,到那时候女人 又怎么可能矜持的了、抑制的了呢?

「哎……求求你……欣玉……欣玉受不了了……」

好不容易等到他松开了白欣玉娇甜的小口,此刻的白欣玉早已春心荡漾,眼 泛桃花,忍不住凑上俏脸,想再追上那刚刚破入她口中尽情吸吮的舌头,本能的 渴求已是抑制不住地脱口而出。

偏偏虽说这羞人的恳求已出了口,白欣玉仍无法感到任何一点退缩之意,她 整个人都被欲火烧化了,肉体的每一寸都需要男性的热力去填满,女体的幽香被 欲火烘的透了出来,每寸胴体都香喷喷的,现在的她能想的到的只有男人强力的 侵犯,甚至不管到底是什么人将得到她处子的胴体。

「哎……嗯……唔……求……求求你……快一点……啊……」

没想到白欣玉这般易热,男人也忍不住了,他抬起了白欣玉的雪臀,分开了 那修长的玉腿,将白欣玉迷人的幽谷尽情敞开,此刻那半掩的幽谷已是一片水乡 泽国,玉露不住喷泄出来,而感觉到自己最私密的部位全都敞在男人的眼下。

白欣玉不由大羞,面上神色更带些既羞且畏的媚态,喉间奔出了若隐若现的 呻吟,加上他的把玩仍然未歇,感觉上更是热力十足,只把白欣玉弄的哼声更加 婉转柔媚,他那硬挺到有些痛楚的肉棒至此才开始行动,光从他没费什么劲,仅 只腰身慢挺,那肉棒便一寸寸没入幽谷当中,便可见白欣玉的幽谷此时此刻是多 么灾情惨重了。

随着那肉棒一点点挺进,白欣玉只觉自己的空虚一寸寸地被填满,那滋味美 的令她神魂颠倒,虽说初次被开垦的幽谷被破开时难免有些难受,不断地被他所 撑开,但那陌生而强烈的充实和火热,仍令白欣玉情欲高昂,灼的她的幽谷更加 春泉漫溢,忍不住纤腰轻扭着迎合着入侵者。

突地白欣玉只觉下体一痛,一股强烈的充实感,混着痛楚和灼烧攫住了她, 令白欣玉「啊!」的一声,无法自拔地搂紧了身上男人雄壮的虎躯,原来是他见 白欣玉媚态横生,迎合的那般娇媚,再也忍受不住,肉棒一挺至尽,已蹂躏了白 欣玉的处女膜,勇猛地夺去了她珍贵的贞操。

虽说被这么一下狠狠破瓜,痛楚绝不易承受,但体内药力和他那美妙而长久 的前戏双管齐下,白欣玉的身心早被情欲所侵占,她希望男人多做前戏的结果, 到现在才显现出来,这强烈的痛楚竟一点都没能令她清醒,一痛之后随即涌上了 强烈的快感,她娇幼的嫩穴被男人的肉棒强烈地撑了开来,紧紧地、亲蜜地环抱 着那沾染了她破瓜鲜血的肉柱,情不自禁地蠕动起来,而白欣玉自己呢?更是热 情如火,四肢八爪鱼似地缠紧了他的虎躯,梦呓般的呻吟声早已脱口而出。

感觉着身下美女的热情,他再也难以等待了,肉棒被狭窄的幽谷紧紧夹吸, 那美妙的蠕动,仿佛像有数十张饥渴的小嘴儿在吮吸着它一般,袭上身来的快感 着实令人无法忍受,他一声虎吼,将白欣玉压了下去,腰间大力挺动,一边享受 着那美妙的吮吸,一边强猛地抽送起来。

痛,真的很痛,但那快感更是强烈,白欣玉当真不知该要去感觉那边才好, 他的强悍使得她初启的幽谷阵阵痛楚传来,仿佛那娇嫩的肉壁随时都要被他所撑 破、所撕裂,但那种像是要炸开来的快感,随着痛楚的升华不住袭卷她的胴体, 令白欣玉的肉体本能地动作起来,腰臀处更是不断地挺动扭摇,好配合他愈来愈 强烈的动作。

也不知是方才的玉露,还是破瓜的血丝所影响,他的冲刺愈来愈顺利,她的 幽谷也愈来愈滑腻,虽说已不似初试时的紧窄难入,但在这样的润滑下,摩擦时 的快感却只有愈来愈强烈,痛楚混杂间已化做酥麻,逐步侵蚀着白欣玉的身心。

强烈的痛楚和更强烈的快感混杂在一起,令白欣玉的身体无所适从,也不知 该哭喊着发泄那痛,还是该欢愉地享受那美,白欣玉在他身下扭摇着,本能地让 娇躯更加妥贴他的身体,不住地摩弄着。

身下的寒雪早传不上来丝毫冷气了,此刻白欣玉的体内只有强烈的火热想要 抒发,便是痛楚难当,破瓜时的血丝在他强力的冲击之下融入了她的玉露春泉, 使得她的胯间变得愈来愈红,现在的白欣玉也感觉不到了,她一心一意地享受着 性的快乐,便连是谁在干她的疑问都浮不起来,连这光天化日之下,在官道上头 裸身受淫的羞耻也顾不得了,只知奋力承受着男人的冲刺。

一来他的动作太猛,这样猛干很难持久的,二来白欣玉处女的肉体是如此迷 人,幽谷将男人的肉棒紧紧地吸吮着,仿佛每一次插入都有着想要射精的冲动, 再加上白欣玉虽还能强忍着不发出妖冶的哼声来回应男人的抽送,但那胴体本能 的亲昵反应,加上幽谷当中不住奔涌的清溪流泉,在在都告诉着男人,她是多么 地享受他的蹂躏。

那媚态令他更难忍受,他猛地压紧了她,下身干的又重又狠,仿佛是想将她 那妩媚迷人的幽谷干穿似的,终于在一下最深最有力的冲刺当中,他已到达了顶 点,白欣玉娇躯猛弓,那火辣淫精猛泄体内的刺激,令她差点想要喊出声来。

***    ***    ***    ***

一阵狂野之后,他翻了过来,舒服地仰面对天,只见月色盈然,那男人满足 地一笑,苍白的面容终于出现了些许血色,泄尽大欲的身子颇有些用力过猛的酸 软,身子舒服的动都不想动。

在他的身畔,白欣玉半转过身子,脸蛋儿蒙在衣物里头,细白嫩滑的裸背不 时轻抽一下,又像是在哭泣又像只是随着呼吸而微搐。

此刻蒙汗药的效力已经过去,她早已恢复了行动的力气,只不知是因为方才 的失足,还是因为满怀的羞意,到现在她还没有转过身来面对这才刚占有了她处 子娇躯的男人,只任得男人满足的眼光巡视着她浮起一层薄薄汗意的裸背,和身 下那早已零乱,沾满了处子落红和狂放遗迹的衣物,同样污脏的胯间,在在展现 出方才在她身上的狂欢纵欲。

伸手轻轻地拍了拍白欣玉赤裸的香肩,狂风骤雨后的接触,令白欣玉娇躯微 颤,只还不肯转身,直到此刻她才感觉到雪地上的寒意。方才自己当真那般的狂 纵呀!竟连雪地上的寒气都没感觉到,直至现在夜寒侵体,白欣玉才觉肌肤上头 一阵冷颤,不由又是一阵羞意传上身来。

只这回的感觉是如此异样,她终于证明了自己也不过是个女人,是个会在男 人的强力下神魂颠倒,整个被快感所征服的女人,自己原来和那外貌端庄温柔, 在床上淫荡痴狂的蓝洁芸、柳凝霜等人一个样儿,只有当亲身感受到自己从头到 脚,都被男人所占有时,才能体会那难以言传的滋味。

尤其更羞人的是,她的第一次不但是在光天化日之下,被男人在随时可能有 人经过的官道旁夺去,她甚至不知道这男人是什么人,事后到底会将身心内外均 再无一点遮蔽的她如何处置!

虽说被男人强奸了有种异样的失落感,还有种难以言喻的悲哀,感觉自己好 像不再是自己,但也不知为什么,那种令人厌恶的感觉并不强烈,一点不像白欣 玉原本以为,当处子的贞洁被男人用强夺去的时候那样的羞愤欲死,是因为被赵 平予的夜夜春宵所影响,或者早从黄彩兰和范婉香的身上知道女人的真正面目, 还是自己原本就是这样一个好淫的女人?

白欣玉不知道,她只是软绵绵的,无论接下来是什么后果,她都没有再去面 对的力气了,就随这刚占有她的男人怎么办吧! ----------   见白欣玉全无反应,那男人吐了口气,伸手取过白欣玉原有的衣裙,轻轻拍 了拍上头沾到的雪渍,盖到了白欣玉赤裸的娇躯上头,动作反常的轻柔,原本便 已了无拒意的白欣玉更没反抗的力气,她慵弱地任男人轻柔地遮掩住娇躯,背心 的抽动早已停止,只留下呼吸间自然的轻颤。

「冷到了吗?」

「没……没有……」

「你……你是湘园山庄的朋友……还是敌人?」

湘园山庄四字入耳,白欣玉才算震动了一下,直到现在她才想到,从那时在 棚内听众人的对话,身后的男人对湘园山庄似乎敌意颇深,否则也不会问这个问 题。虽说疲惫的身子早已没有力气,但想到反目之后黄彩兰和范婉香对自己的多 方欺凌,湘园山庄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庄丁对自己的落井下石,白欣玉不由暗自垂 泪,她虽已失去了一切,对郑平亚的仇恨之意却是那般清晰。

「我……我是湘园山庄的敌人……从在庄里起,她们就排挤我……到现在还 要悬赏抓我……怎么可能是朋友……欣玉在湘园山庄再没有朋友……一个都没有 了……哎……」

感觉到身后男人的手抚上身来,隔衣揉搓着她娇柔的肌肤,白欣玉只觉娇躯 又是一阵阵的酸软,方才云雨中的声情动作显然相当消耗体力,只是直到现在她 才感觉到,全身上下几乎都陷入了乏力的状态。他的揉搓与方才激情的前戏完全 不同,非常的温柔,简直令人不敢相信和方才的狂暴是出于同一人之手,白欣玉 不由软了下来,直到此刻,不知怎地她竟有种想哭的冲动。

「你……你是……」

「在下文奕青……」

才刚听完男人的话,白欣玉惊的差点跳了起来,娇躯一转回身,满面惊诧之 色。那日湘园山庄大举追击天门余孽,直到最后还追杀着阴京常与杨逖二人的举 动,不只赵平予,连白欣玉也在暗中监视着,那击毙了「千手佛」方观青的神秘 人物,使的鞭法虽说未臻化境,但着实奇诡莫测,若说到和湘园山庄是敌非友的 高手,惟一能让人想到的,就只有当年被逼堕崖身亡的文仲宣,这文奕青方才在 棚中使的也是长鞭,莫非他就是文仲宣的后人?

「你和汉中派文前辈是……」

「那是先父……」听白欣玉提到先父的名讳,文奕青不由低首叹息出声,这 些年苦练下来,他原以为以文仲宣的不世鞭法,他要报这血海深仇绝非难事,但 当日看到郑平亚率队击破天门高手的反抗时,文奕青才知道自己还差得远,后来 他虽暗中出了手,助了阴京常一阵,也不过稍泄胸中闷气而已。

从那之后文奕青继续苦练,鞭法与数月前取巧击毙方观青时,早不可同日而 语,但他这下可有了自知之明,以自己现在的武功,要和郑平亚公平对决也是输 多赢少,何况湘园山庄高手极众,尚光弘又将羽翼剑这名器授与徒儿,心知要报 这仇可是愈来愈困难了。

「你……你就是当年和令尊一起堕崖的……」当日追击文仲宣时,白欣玉也 是联军中人之一,只是鄱阳三凤虽也在一方称雄,论起真实武功,和文仲宣这等 高手可是差远了,当日虽说一开始便遭暗算,身负致命重伤,但在文仲宣出神入 化的鞭法之下,就连尚光弘等高手也要苦食败果,根本没有白欣玉出手的份儿, 是以文奕青对她根本没什么印象,而她更难将眼前这高手与当日那似伤初愈,根 本看不出会武的少年看成一人。

「怪不得……你的鞭法使得那么好……真是厉害……那……」

见白欣玉欲语还休,文奕青也知她想要问什么,嘴角不由浮起了一丝诡异的 笑意,「当日我和先父堕崖,本以为必死,没想到天门的『幻影邪尊』阴前辈就 躲在崖下,见我们两人落下,即援手救助,带着我们安抵崖下。爹爹身上那足以 致命的重伤,也因为阴前辈所赠『芸萝花』的异果,为爹爹吊了一年性命,让爹 爹能将他的绝世鞭法与一身内力尽传与奕青,若非阴前辈之助,就算奕青没有摔 死崖下,没有饿死在那绝地,也无法练就爹爹的鞭法,更无一点复仇把握……」

「是……是这样吗?」想到阴京常竟这般老谋深算,背心一阵发寒,白欣玉 不由打了个寒噤,先有赵平予,后有文奕青,阴京常不哼不哈,已在暗中为郑平 亚伏下了两个强悍的大敌,偏只郑平亚一无所知,还神气异常地开罪江湖同道, 两人才智相距着实不可以道里计。想到此处白欣玉轻叹了一口气,「当日他们攻 上汉中派时,欣玉也在其中,你要报仇就报吧,欣玉绝不反抗……」

「没有关系,当日你又没有动手,何况……」文奕青嘴角笑意愈增,眼光竟 似又恢复了初见时那种似可看穿衣裳的锐利,「何况欣玉你……你方才不是已经 亲自将最重要的东西赔给我了吗?」

见文奕青神色诡怪,白欣玉不由一惊,这才大羞,原来自己身上衣裙不过只 是遮盖着而已,这一震转身,衣物整个都滑落了,如同鲜花盛放般的耸挺玉峰完 全暴露在他眼下,连方才被他玩弄时未褪的痕迹也还留着,怪不得文奕青的眼神 会如此奇怪,她不由得手忙脚乱地捡起衣裙遮着身体,却是愈手忙脚乱,愈难遮 挡自己,好像无论怎么弄身子都呈现在他灼热眼光之下的样儿。

看到白欣玉那手忙脚乱当中愈显娇羞的媚态,文奕青不由欲火再升,白欣玉 那甫脱处女生涩的肉体,在床上当真有这般大的魅力,尤其文奕青在这方面手段 还拿捏不准,方才把玩她胴体时难免留下了些痕迹,眼看着自己制造出来的淫痕 仍在她身上留连不去,他那里忍耐得住?

不由自主地竟扑了过去,在白欣玉娇柔无力的挣扎当中,她那娇慵乏力的裸 胴已再次被男人压在身下,背心又贴上了那还沾着半湿未干印痕的衣物,若非方 才弄的太过火热,欲火一泄千里,即便以文奕青的年青力壮,想再振雄风仍不是 一蹴可及的事,他还真想再狠狠地和白欣玉好上一回。

娇躯犹然酥软乏力,那挣的过这强壮的男子?不一会儿白欣玉已是娇喘嘘嘘 地被他压在身下,媚光胜雪的胴体再次完全地暴露在他眼前。方才是因为中了蒙 汗药,不得已才被他用强破身,白欣玉还有勇气求他前戏多一些以免痛楚;但现 在好事已定,再加上两人都有共同的大敌,该当可以更亲昵一些,白欣玉反觉浑 身都充塞着羞意,被他这样强压着当真连脸都烧化了。

「求……求求你不要……欣玉已经……已经够了……再承受不起……」眼见 文奕青已压紧了自己,一幅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紧紧依偎的腿股之间更能亲身 感觉到文奕青正慢慢在恢复当中,白欣玉羞的闭上双目,软绵绵的呻吟声脱口而 出,「让……让欣玉休息一会……以后任你……任你怎样都行……」

「以后任我怎么样都行,这可是你说的……」见白欣玉羞的不敢张眼,美丽 的胴体随着急促的呼吸不住起伏,尤其那对贲张的美峰,在这般亲蜜的接触下, 弹跳的感觉更令人魂为之销,若非方才干的太过火,现在还没力气再来一回,文 奕青真想再上她一次,现在却只能想想而已。

不过这样也好,原先当文奕青决定出手时,让他出手的原因并非行侠仗义, 也不全是对方已惹到了他头上,而是因为这段时间以来闷的实在太烦躁了,既见 白欣玉这般美女,又已着了道儿,自然想要一亲芳泽。

本来文奕青也只打算爽了就走,管她日后如何也与自己无关,但或许是白欣 玉那娇羞迎合的媚态太过惹人怜爱了吧?现在的文奕青竟不想放她走了,一来两 人均与湘园山庄有不解之仇,更重要的是她这样娇羞欲滴的模样,甚至亲口答应 以后顺从自己,文奕青这下可高兴了,对付强敌得打起十二万分的注意力,有个 美人让自己有发泄的余地,实不是坏事。

「嗯……」心中涌起的是一种自己也说不上来的感觉,白欣玉只觉随着他慢 慢离开了自己的身体,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那种感觉混着失落、怨恨、欣喜等 等,实在是难以形容。

待得文奕青为她将衣裙披上,伸手要扶她起来时,白欣玉才一动便觉下体处 一股强烈的撕裂疼痛传了上来,半抬起的娇躯微微一摇,又落回了衣物上头,更 羞人的是随着她的动作,原本已深埋在体内的,才刚被他射入的汨汨暖意,竟似 又从幽谷当中倾流而出,沾湿了裙内,「哎……好痛……」

「很不舒服吗?」

「嗯……因为……因为你太……」羞的连话都说不出来,脸都抬不起来了, 白欣玉却不知道,就是这种清纯娇羞的模样,才令得文奕青更想调笑这初开苞的 佳人,「因为我干的太猛了?」

见白欣玉窘到不敢开口,文奕青这才哈哈一笑,索性抱起了白欣玉,「欣玉 才刚开苞,这几日内行动难免有些不便,我们也甭那么急着赶路,就先找个地方 休息个几天,再上汉中去吧!」

羞的将脸偎紧在他怀里,文奕青的话却是一句都没漏掉,白欣玉不觉奇怪, 自己之所以走到这条路上来,是为了逃离湘园山庄的势力范围愈远愈好,从汉中 走关中正是出西域丝路的要道,可文奕青这般武功,虽说未必能胜郑平亚等人, 但以他和湘园山庄的深仇大恨,照理说该不会想要逃离啊!

「你……你到汉中去干什么……嗯……可不可以……可不可以告诉欣玉?」

「当然,没有关系。」文奕青冷冷一哼,语气中带着些许寒气,「湘园山庄 正当如日中天,以我一人之力,想要报此大仇绝不容易;汉中原是先父的家园所 在,如今却给华山派那帮子人占领,据闻华山派来主理此处的李月嫦无心理事, 这一带情势混乱,奕青想先回到家园扎下根基,再徐徐图之,我汉中派在此根深 柢固,绝不是区区华山派一个李月嫦可以连根拔起的……」

「原来如此。」听到李月嫦之名,白欣玉不由打了个寒颤,她这才想起来, 李月嫦便是当日轻身犯险,被阴京常所擒,以「采阴慑魂术」的邪法令其尽吐所 知,这才让天门又多拖了数年时光。

李月嫦既是无心理事,说不定还是因为「采阴慑魂术」的后遗症,那日她在 看到「采阴慑魂术」秘籍的时候,无心之间曾看到了秘籍上头的解术之法,说不 定正可派上用场呢!

「现时主理汉中的是华山派的李月嫦?说不定……说不定在这方面,欣玉可 以帮你一把呢!」

***    ***    ***    ***

在原来汉中派的基业之中,地利最好的一间屋,原是文奕青的寝居,现在自 是成为了李月嫦的香闺。

自幼在汉中派长大,文奕青对这儿的路径熟到不能再熟,再加上或许是藉湘 园山庄当年大举击破汉中派之威吧?数月前又一举剿灭天门,声望如日中天,连 带着曾与湘园山庄同盟的诸门也声威大振,汉中地面既由身为华山弟子又是朝廷 郡主的李月嫦主持,绝无外敌,这一带华山派弟子的防卫并不森严,以文奕青和 白欣玉的轻功,要避过这聊胜于无的防卫,直是举手之劳。

已经躲到了居高临下的庭中树上,再过得数丈的另一棵树丛当中,便是监视 李月嫦闺房的最好地点,文奕青与白欣玉对望一眼,彼此眼中都是无限的狐疑。

无论李月嫦如何自信,华山派如何自高自大,认为绝不可能有外敌入侵,但 李月嫦无论是华山高徒又或朝廷郡主的身份,均是显贵无比,便是疏忽警戒,也 不可能连个侍在身旁的小婢也没有,现在虽已天黑,却还不到就寝的时刻,无论 如何也该有个小婢女送送沐浴香汤,又或者为李月嫦送个小食什么的,这重地当 中岂可能连点儿人声也没有!

难不成这是个陷阱?两人心中同时升起此念,又同时摇了摇头,无论华山派 怎么神机妙算,也不可能算得到今夜两人会来暗窥李月嫦起居,更不可能未卜先 知的设陷。

见四周沉静如常,文奕青微一咬牙,带着白欣玉飞攀到那足可眼见李月嫦闺 房的大树上去。若是畏畏缩缩的,那能成得了大事?虽说此处的防卫令人难解地 外紧内松,愈近此处愈不见巡逻人影,一路过来只见华山弟子都避在外围,竟似 在躲避着些什么,这反常的情况虽令人难以索解,但若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无 论如何文奕青也要先制倒李月嫦,才能登高一呼,重振汉中派。

溜到了茂密的树丛当中,才刚隐好身形,两人一望向李月嫦闺中,惊的差点 要从树上栽倒下来。照理说该当对两人全无所觉的李月嫦,此刻竟就立在窗边, 眼望星空,还正对着两人!

乍见此景,两人不由得都惊呆了,小心翼翼地来到此处,本以为隐的毫无破 绽,没想到对方却似早知自己来意,竟在窗边等着,两人不由尴尬惊惧的就好像 舞弊给当场逮个正着一般。

文奕青武功虽得文仲宣真传,在江湖中算得一流高手,但江湖经验却是少之 又少;白欣玉虽说江湖经验较丰,但一路行来状况诡异,心中难免疑神疑鬼,又 见李月嫦的眼光牢牢地望向自己,一时心中的思绪仿佛都被抽空了一般,两人竟 不约而同地呆在当场,不知如何是好,只有任敌宰割。

也不知这样过了多久,白欣玉好不容易才警醒过来,李月嫦虽是望向自己这 边,但眼光呆滞无神,竟似在发着呆。

此女可也是华山高手,现在却非但没有高呼己方高手支援,连动手的架势也 没摆出来,全不似高手临敌时所应有的反应,对两人就好像视若无睹一般,白欣 玉一边心中七上八下,一边检查着两人的所在,又观察着李月嫦的神态,好不容 易悬着的心才松了下来。

此处树丛之密,足可将两人身形隐藏无遗,除非内力深厚如华山掌门长孙宗 之辈,眼光锐利的可以看穿一切,否则要看穿两人躲在此处绝不容易,李月嫦武 功虽然不弱,但据当日白欣玉眼见,内力修为还算不得高明,两人行动又特别小 心,除非李月嫦当真早知两人会来此树上,一开始便对准了目标监视此树,否则 绝难寻到两人身影;何况天时已黑,与闺中的光亮相较,这树丛暗的特别厉害, 闺中人若非特别小心留意,在光暗对比之下,更不可能看穿这暗处的虚实。

「不用担心……」见文奕青还呆在那儿,动都不敢稍动一下,紧张地仿佛随 时可能滑下树去,白欣玉轻拍了他两下,着他镇静下来,「她没有注意到我们, 虽说眼睛看着这儿,其实心根本不放在外头,心不在焉之下,要找到我们绝不容 易,她该只是在那儿发呆而已,根本无须紧张。」

「喔……」见白欣玉都已经镇定了下来,文奕青脸上一红,强自抑住心中狂 跳,虽说身旁的女子每到夜间就被自己征服的死去活来、婉转承欢,但说到江湖 经验,他实在差她好远哪!

好不容易镇定了下来,没有一开始时那么紧张,此刻窗边的李月嫦也已有了 异动,那动作却令树上的两人再受震撼,这回差点真的要摔下树来了。两人这才 注意到,窗边的李月嫦秀发披垂,一身薄纱睡袍,当中还没掩着,袍内竟一丝不 挂,才刚一动纱袍便滑了开来,春光已然外泄。

更教两人吃惊的是,李月嫦接下来的动作竟不是拉衣掩住春光,而是娇躯微 颤、玉手轻舞,顺着那玲珑浮凸的曼妙曲线,好像表演般地抚滑在粉雕玉琢的胴 体上头,不知不觉间已带着两人的眼光在她的肉体上巡游过几遍,那眉黛含春、 享受已极的神态,令人不由得口干舌躁起来。

眼见那双欺霜赛雪的纤手在腹下停了少许,似还有点儿理智地收回手来,却 在不知不觉间玉手已托住了双乳,巧妙而温柔地揉捏起来,光看她闭上双目,樱 唇微绽,一幅颇为享受的模样,两条夹紧的玉腿更是不住磨擦,仿佛已难以压抑 体内那强烈的需求,便知她正自得其乐,根本不知道外头树上有人在看着。尤其 从那动作的熟练、全神的投入,都可知她必不是头一回来这一套了。

看的脸儿一红,白欣玉不由得娇躯微颤,向着身旁的文奕青看去。从在道旁 失身以来,这几夜文奕青对她特别渴求,他既年轻力壮,正富精力,自不会放过 对他千依百顺的白欣玉。

而白欣玉既失身于他,又是定了心要和文奕青一起对抗湘园山庄,在这方面 自不会有所违拗,反而将从「淫杀术」中学得的些许法门尽授予文奕青,让他拿 自己当试验品,不仅亲身尝到其中种种美滋味,也让文奕青内力在阴阳相合之下 更加突飞猛进,自是深知这般挑逗的奇异曼妙滋味。

本来文奕青受文仲宣临死前尽传功力,内力之厚绝不输风云录中高手,但他 终究年轻,体内筋脉还未发育完全,虽说前次因林克尔之伤,服下「芸萝花」叶 后因祸得福,体内筋脉沉凝有功,但文仲宣一身内力,对他而言仍是太过深厚。

是以文仲宣临终前慎重嘱托,要文奕青运功时特别小心,至少要再苦修四五 年,待得体内筋脉已能完全适应功力之后,才能全力出手,不然筋脉若受伤害, 轻则功力难施,运功出手时有心无力,重则身受鉅创,尔后再难练武伤人,否则 以他尽得文仲宣真传的神妙鞭法,要毙方观青时怎会出手间那般软弱?甚至连尚 光弘都看走了眼,以为林中来人武功其实不怎么样,竟没看出来人所使的鞭法, 乃是文仲宣的武功?

本来文奕青年轻气盛,动手时偏有此妨碍,可说愈想愈是不忿,现在幸得白 欣玉之助,寓练功于云雨欢乐之间,随着阴阳双修之中功力愈发精进,筋脉顺应 功力的程度也与时俱进,虽说时日尚浅,但他已感觉得出来,若能夜夜行此阴阳 双修之术,要修到全力出手的程度,时间至少可以短个一到两年,这女子真可说 是上天给予他的恩赐,教文奕青那还受得住不夜夜春宵?

眼见房中李月嫦的动作愈来愈激烈,肌肤上媚痕密布,乳上香蕾早已挺立, 眉目之间春意更增,如丝媚眼情迷意乱,她的小嘴早已敞了开来,任得香唾难以 自抑地滑出口外,肌肤上头尽是诱人艳色。

此刻的李月嫦已难满足于只对双乳爱怜抚玩,她收紧了肘子,时夹时松地揉 掐磨弄着美乳,手掌则在另一边乳上连搓带揉,空出来的那只手不知何时已滑到 了双腿之间,纤巧的手指在幽谷口处不住勾送,将谷中玉露一波波地抽出。她的 腿早不在那儿磨了,一脚轻跨在也不知是矮几还是椅上,玉腿大大张开,好更方 便手指在幽谷口处的抽拉勾挑,玉露早泛到了腿上。

虽说李月嫦还矜持着没有叫出声来,但白欣玉可是承受过文奕青更加强烈的 挑逗手段,自知道此刻李月嫦的闺中必是迷人艳声不断,光听就教人魂为之销、 想入非非。

直到此刻她才想到为何李月嫦的香闺附近全无人迹,连她的随身小婢都溜开 了,这般情景那是寻常人等可以看到听到的?华山弟子便有人对她有所遐想,但 碍着她是朝廷郡主,也无人敢造次,若是和李月嫦上床之后被她反咬一口,别说 江湖中人最忌身犯淫戒,犯者必被武林同道所不齿,加上非礼皇家郡主的罪名, 要不株连九族也不容易,那有人敢躲在旁边偷窥?难道不怕克制不住自己,犯下 大错吗?

见李月嫦自慰的如此扣人心弦,眉花眼笑的仿佛畅快已极,偏又有种不够满 足的神色,活像是在渴望着男人一般,文奕青吞了口口水,眼光不由望向自己身 边的白欣玉,只见她娇羞垂首,神色娇媚可爱,不由得心痒难搔,伸手轻搂住了 她肩膀,「她……看起来好投入、好快活哪!」

「嗯……」

「你在床上可比她还舒服呢!只是还不肯叫出声来,难免有些不美……」

「别……别来了……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听文奕青竟将闺房中事提在口 边,白欣玉不由大羞,明知他只是想逗自己露出羞态,偏生现在绝不是抗议的时 候,「当心被她给发现了……平常的李月嫦恐怕不会这样,多半是……多半这就 是「采阴慑魂术」的遗毒,你看……要不要救她一把?」

「这……」眼看李月嫦又改变了体态,变成趴伏窗口,脸儿朝向外头,面上 仍是一幅自慰到乐趣正浓的模样,两人虽看不清楚,却也猜得出窗后李月嫦必是 玉腿跨开,伸指在那幽谷当日抽送不休,将谷中春泉尽情抽拉出来。

只是,幽谷便再浅,也非区区纤指所可以深入其间,李月嫦虽似痛快,想必 是难登极乐,文奕青不由踌躇了起来,两人原本的计划是以快打慢,先制住了李 月嫦,再以「采阴慑魂术」的解方为饵,以当日李月嫦在天门遭阴京常破身,以 这邪法尽探联军机密的羞事威胁,让李月嫦不得不向文奕青屈服,让他有机会暗 中召集汉中派实力,准备先在汉中立好根基,待阴京常对湘园山庄动手之际,再 狠狠给湘园山庄一个重的,好报他灭家破门的大仇。

但看眼下李月嫦的模样,这「采阴慑魂术」的余毒在她体内不只盘桓已久, 恐怕早已生了根,除了勉强让自己不娇声呻吟之外,李月嫦的体内再存不下半分 矜持,而且从此处的华山弟子们的反应来看,李月嫦的情欲难挨该当不是一朝一 夕之事,否则她的小婢和师弟妹们也不会一早便不约而同地退避三舍了。

在这情况下用她被破身之事威胁,也不知会不会收到效果,还不如让文奕青 尽显男子气概,趁着李月嫦热情如火之际将她在床上征服,或许还比较能制着她 呢!

在玉腿的一阵抽搐和抖动下,李月嫦浑身一紧,感觉整个人都绷紧了起来, 随即一种强烈的舒快感,从幽谷当中袭上身来,双腿和攀着窗边的玉手几乎再没 有支撑身子的力气,差点就滑了下来。

她虽还能强撑着不滑倒地面,但那叉开的腿间,淫滴玉露却是再也压抑不住 地狂涌而出,泄的大腿根处一片泥泞,偏生还插在幽谷当中的纤指,却是怎么也 离不开那羞人之处,虽已经小泄过几回,手指却还是不听使唤地点在那儿,感觉 着指下流泉,仿佛还想再来次美妙的舒泄。

本来以李月嫦的功力,以及自幼清修华山武功的自制,便是心中情欲激动, 也不会弄到无法自制地自慰起来,偏偏那次亲身探入天门,却被阴京常发觉,不 只当场被擒,还被这恶魔破瓜,事后李月嫦犹如行尸走肉般回到华山派。

虽说接下来的战斗中,长孙宗等人也吃了不少亏,但等到阴京常身为「幻影 邪尊」的秘密曝光之后,华山派众人反倒松了口气,输在这名列风云录之首的绝 代高人手下,其实也不枉了,再加上李月嫦的特殊身份,此次失利自是无人能够 怨怪于她。

不但没因此受责,还受托重任,打理数年前还是与华山派势不两立的汉中派 辖下,本来李月嫦也是全力以赴,绝不让人看轻的,加上以文仲宣的绝世武功都 要战败身亡,联军余威所在旁人更是不敢妄动,是以李月嫦的工作还算轻松,这 几年来汉中一带一直都没有出什么大问题。

但心情一松,体内的问题就上来了,本来对那晚的印象,李月嫦脑中还是模 模糊糊的,但随着时日不断过去,那晚的情形在梦中不断浮现,一开始还只是少 许片段,令李月嫦疑幻疑真。

但这情形愈到后来愈是严重,夜里梦乡之中,那日被阴京常恃强开苞,在痛 不欲生之间,她竟也感觉到了快意,而且愈是回想,那快意愈是令她难以忍受, 尤其当想到自己竟伏在镜前,任由阴京常从后而来尽情销魂,亲眼看到镜中的自 己婉转迎合、乐不可支的貌相,全没有一点受困侠女的样儿,反倒像是生性淫荡 的妓女一般,李月嫦虽羞,却也愈觉有种无法自拔的欢快在其中。

本来睡梦当中,就是最能显现一人真心的时候,李月嫦在梦中次次回忆着被 男人用强破身时的种种,醒来时那梦里的感觉仍留存在娇躯上头,一开始时还只 是浑身躁热、谷内黏湿,到后来却愈来愈不成话,往往她午夜梦回之际,都被梦 中自己的模样惊醒,到醒时才发觉睡梦当中自己早将睡裳扯开,一双手在自己身 上抚玩不休,且这双手愈来愈是放肆,抚摸的地方愈来愈是深入,每次醒来时, 那双手的所在总是令李月嫦羞不可抑,却又不得不回味那梦里才有的滋味。

这种情况非但没有因为时日过去而稍歇,反而日积月累,愈来愈是难当,终 于有一夜在李月嫦的身上爆发了出来,那日她惊醒之时,香汗如雨的娇躯已不知 在被中蠕动了多久,手指还探在穴中,而且这次她再也抽不出来了,那双手好像 已有了自己的生命般,在李月嫦敏感的幽谷当中不住抽送。

那愈来愈强烈的滋味,令李月嫦再也忍耐不住,她不住娇喘着,在自己那双 被本能驱动的手下欲火愈来愈是旺盛,一双玉腿时勾时踢,胸前双乳既肿又胀, 那股宣泄不去的火,在体内强烈似要炸了起来,教李月嫦那受得了呢?她最多只 能勉力让自己不要丢人的大叫出声而已。

在那次被送上破身以来的第一个高潮后,李月嫦再也管不住自己了,每当独 自一人的时候,总要试试双手带来的魔幻滋味,日间和晚上的李月嫦简直变成了 两个人,白天一样的操劳事务,将汉中一带管治的井井有条,夜里却变成了被欲 火操控的牝兽,只知道用各种方法来取悦自己。

纸终包不住火,若非李月嫦的身份太过尊贵,华山子弟辈份较长的也不敢得 罪于她,弄出了这种淫行,换了其它人早被华山派清理门户了,但留在汉中的华 山弟子虽不敢干预李月嫦的私事,却也不敢将这丢人事儿上报长孙宗,只得瞒上 不瞒下。

幸好李月嫦还知收敛,虽说夜里毫无克制的自抚自怜,仿佛变成了花痴般的 女人,却还不至于出去找男人打野味弄臭名声,华山弟子也只有时辰一到便自动 避开,再无人敢踏足此处,只希望她在香闺中过着她幸福热情的日子。

但那欲焰一旦点燃,要扑灭绝非易事,何况将李月嫦体内淫欲之火点燃的, 是那种李月嫦这般正道中人想也想象不到的邪法,她那里受得了呢?

随着时间的过去,李月嫦在淫欲深渊当中沉溺日深,甚至等不到上床,往往 趁着月儿高挂时便好好地宠爱着自己,有时竟就在镜前一边玩弄着自己傲人的胴 体,一边观赏着欢淫当中的自己,仿佛回到了破瓜时那迷离忘我的欢乐当中。

只是像今儿个面对窗外自得其乐,对李月嫦而言也是头一回尝试,在月夜凉 风的吹拂之下,弄这调调儿确实别有一番风味,虽说不像在镜前放浪那样,在无 比的羞人味道中情欲滋味格外诱人,但自己竟在窗前弄了起来,无人入侵还好, 此刻若有外敌,自己这般羞人的淫模浪相,岂不尽收来人眼底?

这想法非但没让她的心火冷却,反使得李月嫦格外热情,爽到腿都软了,幽 谷更是情难自抑地泉水连绵,本能地将汨汨春泉倾流而出。若是有个男人在就好 了,爽的头昏眼花的李月嫦不由得这样想,被男人所侵犯的滋味,只有比自己来 更加火辣热烈,光想都好舒服啊!

一手无力地攀着窗沿,李月嫦喘息未休,想要站直身子奈何玉腿乏力,只能 保持着这羞人的姿势,任得那波光潋滟在腿上不住泛流。突然之间,一股强烈至 极的危险感觉攫住了还沉浸在高潮滋味中的李月嫦,她勉力扭头望去,只见原闭 紧的房门无风自开,现出两条黑衣蒙面的人影。

虽有着一身武功,但李月嫦肢体正当酸软之时,那能动得了手?何况来人出 手奇快,李月嫦才刚转身,还来不及动手出招,一人已将她的双手反扣身后,将 她固定在窗前。

李月嫦刚想叫喊,激情自慰中滑下的睡裳已被揉成了一团,塞进了樱桃小嘴 当中,那睡裳上还留带李月嫦方才沉浸激情时泛出来的汗味,熏的李月嫦鼻头一 麻,又似回到了那魂飞天外的迷离幻境之中。

被重重地扔到了床上,李月嫦心中又惊又怕,间中却夹杂着一丝欣喜,惊的 是竟有人能毫不引发警觉地来到此重地当中,怕的是自己全裸的胴体暴露在别人 眼前,也不知来人会怎么将无力反抗的她处置。

但想到那种后果,心中却不由得有丝喜意流过,来人乃一男一女,那男人的 眼光充满了淫邪的意味,不住在自己才刚高潮、犹未平复的胴体上头打量,似要 将她那犹带高潮艳色的媚态尽收眼底,若是此人色心不减,就在此处将李月嫦蹂 躏,她事后虽有可能被他控制,在他的威胁下成为傀儡,但至少能够再次尝到男 人的滋味,这念头令李月嫦再提不起抵抗的力气。

但出乎李月嫦意料之外的是,首先动手的竟是那女子!她赤裸的双腿在那女 子的手下柔顺地分开,将正吐着春泉的幽谷完全展露,随即一股异感传来,酥的 李月嫦娇躯一阵麻,那女子的手竟已触着了她敏感的幽谷,勾出泛出的水花在那 敏感的谷口处轻摩几下之后,便慢慢向内拓展。

那手指头不似李月嫦那泛着欲火的手指,凉凉的似带着些月夜的寒意,在触 着李月嫦那仍火热的肌肤时,冰寒相激的感觉实难言喻,滋味舒服到李月嫦得用 贝齿咬着一只玉手,才不至于忘形呻吟出声,她甚至不敢出言相胁,若两人当真 因为自己身为郡主的身份而退缩,岂不枉费了今日的良辰吉时?

此刻的李月嫦再也顾不得后果了,她娇躯轻扭、媚意满面,泛出了无比的春 情浪态。

只那男子完全无动于衷,只是双手抱胸,似在等待那女子探索李月嫦娇躯后 的反应,而那女子埋首于李月嫦谷间,更看不到李月嫦那春心荡漾的骚媚之貌。

李月嫦只觉一阵气苦,她身为朝廷郡主、华山高徒,从没被人这般小觑过, 除了阴京常那次外,更没人敢让她吃半点亏。只是这段日子以来,她亲身体会到 这世上的确有羞于启齿,任你武功再高、出身再高贵也难解决的事儿,相比之下 被别人玩弄娇躯,不过只是换了个方法体会而已,又算得了什么呢?

没有想到出名心高气傲的李月嫦,在被她探索那不可告人的秘处时竟会如此 合作,连推也不推挡一下,白欣玉心中暗惊,她倒不认为这是陷阱,不过若这也 是「采阴慑魂术」的遗毒之一,连李月嫦那出身皇室的高贵矜持也摧毁殆尽,这 邪术可真是可怕!

一边心中暗懔这邪术的诡异,白欣玉可不敢稍停手上的工作,她的手指小心 翼翼地触摸着李月嫦湿润火热的谷壁,全凭感觉追寻着幽谷中那布满皱褶之处。

不一会儿就给她找到了,只觉那处感觉特别丰厚,随着她的触碰,玉露更是 不住涌出,只弄的李月嫦娇躯直颤,连呼吸都粗了起来。幸好此处并不很深,既 在白欣玉纤长的手指勉可触及之处,以文奕青的长度,要保持在此处不住磨弄, 该当也不是难事吧!

这可不是白欣玉改变性子,试过男人后要试试同为女人的滋味,要解「采阴 慑魂术」的余毒,就要先探到这女体最敏感的所在,只是此处的位置随人不同, 有些女子深、有些女子浅,若是中了这邪术的女子这敏感处所在极深,要男人保 持肉棒贴吸此处运功驱邪,怕就有些难度了。

羞,真羞死人了!保持着这玉腿大开,任由宰割的模样,李月嫦一边强忍着 体内春潮的冲击,纤指紧紧地揪住被褥,极力避免呻吟出声,圆臀却已忍不住美 妙地挺起,娇躯弓至极限,令香汗从她那充满着青春活力的胴体挥洒而出,一双 还充满着方才自慰痕迹的玉乳早已胀挺起来,那酒红色的蓓蕾随着主人的急促呼 吸不住抖动着,在在将李月嫦那强烈无比的渴求表露无遗。

感觉着女子那灵巧的手指,在她那羞人之处不住抚爱,还挑到了连李月嫦自 己也不晓得的敏感地带,几乎没给她揉得几次,还充盈着自慰余韵的胴体,竟似 又有了高潮的冲动。

李月嫦一边细细感受着这前所未有的滋味,胸中却不由得满怀羞意,那次在 阴京常魔掌下失身,还可说是力不及人,这次她却连反抗都没有便落入魔手,连 穴道都没被封,便遭这女子玩弄到快要高潮泄身,更过份的是还有个男子在旁观 赏!

只是,那滋味羞人归羞人,李月嫦竟觉有种前所未有的感觉,这样被别人玩 弄,似乎比自己抚爱还要刺激百倍,若再继续下去,自己爱上了这变态玩法怎么 办?

满胀在体内的快感似乎随时都要爆炸,偏偏就在达到绝顶高潮的前一刻,那 女子的手指竟离开了自己,虽说羞的手足酸软,嘴里还勉强抑着恳求的声音,但 李月嫦的身体却诚实地拚命抬腰挺臀,追寻着那离她而去的手指,她都已经快要 舒服了,这人怎么可以就这样放过她呢?

饥渴地追寻着那纤巧玉指的幽谷,竟是才刚高挺出去,立刻就被充满了,那 强烈的满足感,只美的李月嫦不由自主地哼出了声音。

她虽是立时警觉,忙不迭地伸手捂住了嘴,避免了让两人窥见她的欲求,但 幽谷被他饱胀地充实,那感觉却是美妙的无以复加,和以往靠着自己手指的动作 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李月嫦皓齿咬着手儿,腰间已忍不住挺送逢迎,好让自己能够跟上男人抽送 的节拍,那种充实感实在美的令她忘形,不一会儿幽谷当中又是玉露潺潺、难以 自抑。

「啊……不……不要那里……哎……不要……会……会死掉……啊……求求 你……真的会……会死掉啦……」

一来那人在那女子的指示之下,竟一下子便找到了那令李月嫦羞不可抑又是 乐不可支的敏感地带,将肉棒抵在那儿大作手脚,二来从那日被阴京常破瓜后, 李月嫦虽是常常自慰,却没有真正男人的经验。

虽说从做中学倒是习得了不少令自己快活的方法,但和这被火热肉棒真枪实 刀的攻陷相比,李月嫦简直就像是个旷了许久的女人,终于承受到男人的爱怜疼 惜,幽谷中强烈的感觉需要,这强烈的冲击,那是金枝玉叶如她忍受得了的?不 一会儿李月嫦已再难压抑那淫荡的冲动,她的双手反撑脑后,尽力挺动腰臀,让 幽谷被男人插的嗤嗤有声,口中更是淫语不断。

「好……哎哟……那儿……那儿好……好麻……哎……好舒服……就……就 那里……哎……真的……真的快死了……」

「快死掉了?你真的想要我停下来了吗?」

「不……不是……」嘴上问着是否要停下来,那男人的动作却完全不一样, 那肉棒反而更对那敏感处依恋不去,连磨带搓,不住以或轻或重、时有时无的手 法加以刺激,既陌生又熟悉的快感不住涌上,攻的李月嫦芳心大乱,真心话竟不 由自主地脱口而出。

「不……那里……不要停……再用力点……啊……我……我不在乎了……再 用力……哎……哎哟……好……好舒服……啊……嗯……就……就是那里……千 ……千万……啊……别停……哈……哈……我不行了……好……好大……哎……

好舒服……哈……真的……月嫦真的要死了啦……」

此时此刻,李月嫦已完全忘记了朝廷郡主的高贵身份,完全忘记了华山弟子 的矜持和尊严,那种感觉实在是太舒服了,虽说耳边传来那对男女蒙眬的声音, 听起来不像是什么好话,但现在的李月嫦完全不管了,在完全不知情的状况下被 人破门而入,惨遭奸污,一开始还是被女人挑逗爱抚,这样的动作虽然很过份, 但正被奸淫的她却只感觉到舒服,身不由主地迎合,渴求着他更进一步的冲击, 就在那令她又爱又恨的秘密处所尽情翻搅,弄的她死去活来,淫声愈发悦耳。

突然之间,李月嫦的嘴被堵住了,那美妙的声音再也叫不出来,她睁开了满 是春光的媚眼,却见那女子揭下了蒙面巾,竟是个艳色绝不下于己的美人儿!

她伏到了李月嫦身上,吻住了李月嫦泛着情欲浓香的樱唇,也不知她使的是 什么手法,不一会儿李月嫦已再难自己,丁香小舌随着她的勾引起舞,在那敏感 的舌下扫动玩弄,勾的李月嫦香唾尽放,甚至已滑出口来,流到胸前。

就在这情迷意乱的一刻,那被男人不住刺激的敏感地带,突地传来一股强烈 的感觉,与方才的欢悦感完全不同,却是同样的令她爱不忍释,那诡异的酥麻, 电的李月嫦娇躯颤抖不已,就好像有一股强烈的火,从那处开始炙烧着李月嫦充 满着情欲火热的胴体,那强烈的火烫,灼的李月嫦每寸神经都要炸裂开来似的, 脑际像是不住有晕厥的感觉在重复,眼前似有光芒在爆炸。

就在他的欲火山洪爆发般舒泄进李月嫦幽谷的最深处的当儿,李月嫦只觉脑 际轰然一震,一股强烈的力量在她脑中炸开,炸的她眼不能见物,耳不能听声, 整个人都似陷入了迷茫的异觉当中,随着一声交缠着快乐与哀嚎的高叫声出口, 她登时晕厥了过去。 ----------   悠悠然醒转,李月嫦只觉头痛欲裂,娇躯微微一动,身上一股寒意传来,一 开始还没觉得怎么样,才刚回神李月嫦不由一阵羞怒,自己竟是一丝不挂地瘫在 床上,被子都未盖,连窗户都没有关上,夜风一阵一阵地吹入房内,一身是汗的 身体若不感觉到凉意,那就是骗人的了。

眼儿朦胧睁开,李月嫦突地娇躯一震,也不知那儿来的力气,娇躯从柔软的 床褥上弹了起来,伸手便抓过被子掩住了胸前,连赤裸的脚也收进了被内,只床 被并不很大,将她赤裸的娇躯整个笼住之后,便再没什么挣动的空间了。

光从方才弹起身子时,下体处传来那异样的感觉,似乎还有什么东西随着她 的动作而缓缓流出,李月嫦已知自己白璧蒙尘,清白已被来人所污,虽说心中羞 愤异常,但现下她在被内可是一丝不挂,手足兀自酸软,无论叫人或动手都不是 时候。

见那两人对李月嫦的清醒竟似不出意料,一点震惊的模样也没有,甚至没有 动手制住她,根本是一幅李月嫦已在其掌握之中,就像笼中鸟般再逃不出去的样 儿,不由得李月嫦心中更加恨苦。也不知怎么着,她的脑子昏昏沉沉,竟似完全 忘记了究竟是如何被两人所制的,连这周遭环境,也是似明非明之间,若非下体 传来的感觉如此真实,李月嫦还真以为自己犹在梦中哩!

「你……你们到底想怎么样?」咬紧了银牙,李月嫦只觉胸中火起,不过是 两个不知用了什么下三滥手段污她清白的淫贼,竟敢如此不放她在眼内!便不说 她华山高手的身份,好歹李月嫦也是堂堂璐王之女,便是清白遭辱,也绝没有就 此任其宰割的道理,更没有就这样让两人轻视的份儿,「若想逃就快滚!本郡主 没有钱财给你们,也没什么好让你们要胁的!」

「堂堂璐王爷的郡主,是这么对恩人的呀!」

虽知无论术法或轻或重,中了术法的人都将受到其影响,要回到被施术前的 状态,可需要好长一段时间的休养才成,尤其这「采阴慑魂术」极为邪气,便解 术之后影响也难尽袪,中术者对中术之后的记忆将有一段时间的空白,需得静下 心来才能回想,而那邪术对身体的影响,更是难以解决,但眼见李月嫦竟是一幅 不识好人心的羞怒模样,教白欣玉想不火都难。

「早知道朝廷中人这般忘恩复负义,就不救你了,咱们走吧!」

「你……」

虽说羞怒交集,但解术后李月嫦着实睡了一会,给白欣玉这一提点,原本被 怒火占满的心思稍有分散,记忆便慢慢地恢复,李月嫦微按着头,蹙眉苦思,浮 上心头的却是她想也想不到会在自己身上发出的事。

被擒、失身、惨遭邪术控制后的种种经历,只令李月嫦娇躯不住发颤、不住 摇头,既想将那段回忆完全驱出脑海,又似知道这只是徒劳无功似的,好一会儿 她才抬起头来,眼中骄气不再,只有惹人疼怜的软弱,嘴上却仍不松,「多……

多谢二位相救……只是夜半来客,不便接待,还请……还请两位明日登门造 访,只要不是过份的请求,月嫦必不薄待二位……」

「哼!」听李月嫦嘴上仍不饶人,竟当两人救她是为了特殊目的,白欣玉愈 听愈火,若非她心知对华山派文奕青比她更是深恶痛绝,若自己不静下心来,稳 定住情况,怕李月嫦恶言相激之下,文奕青真会一掌打下去。

她虽不由得冷哼一声,心中却拚命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下来,「若我们真 有过份请求,又何必帮你解术?以你这般状况,随便找个男人丢在你房里,你这 堂堂朝廷郡主见了男人什么事也干得出来,到时候再要胁你轻松愉快,何必这样 惹人嫌?不知好歹!」

「算了,她初经重创,难免心情不定,你就少说两句吧!」见白欣玉嘴上虽 狠,说的李月嫦脸上阵红阵白,一幅想要发作却不敢出口的模样,但白欣玉的眼 神却转了过来,在李月嫦抬不起头的当儿,不住向自己使眼色,显是要自己依原 订计划行事。

汉中派和华山派向为世仇,文奕青虽一见华山派之人便一肚子火,但事关家 门大仇,何况真凶乃湘园山庄,就凭华山派连个帮凶都称不上,最多算个应声吆 喝的小喽啰,李月嫦更连喽啰都算不上,这火气非得按捺住不可。

伸手轻按住李月嫦被内的肩头,文奕青身子俯了过去,只见李月嫦脸蛋儿气 的红红的,眶中泪水滚滚,似是随时要忍耐不住流下来似的,但肩头被他按着, 却只是开始的微微一挣,后便全无异动,文奕青便知自己的计划已成功了一半。

「郡主放心,我们绝不会拿这点来要胁于你,至于其它的华山门人,他们未 知究里,只要郡主你好生隐瞒,相信他们也不会暗扯你后腿,此次之事不过是命 中一劫,绝没有人会怪你。」见李月嫦在他的安慰之下,怒意已然全消,只是一 脸哀怨,伸手轻拍她粉背,文奕青又加了一句,「你放心,无论发生什么事,我 们都会帮你的……」

本来还有几分恨怒之意,毕竟记忆全复之后,过往的一切可都回到了脑海里 头,李月嫦自是知道,就是眼前这男人占有了自己的身体,还在那羞人之处大展 所长,这才解去她身中的邪术。

虽说这是为了解术不得不然,但想到自己清白之躯毁在阴京常手上后,接下 来就只给这人「用过」,李月嫦自难释怀,但在他的安慰之下,胸中那积郁的闷 气不由一古脑儿喷了出来,她身不由己地放声大哭,整个人都投进了文奕青的怀 抱当中,仿佛想把这一切悲怒全盘释放出来般。

见李月嫦示弱地大哭,文奕青边轻拍她粉背以示安慰,一边和白欣玉交换了 一个得意的眼神,他的第一步终于成功了。在邪术影响下,李月嫦的肉体已被诱 发了淫性,绝离不开男人。

更重要的是,她此刻正在最低落的心情之下,是最好以温柔手段俘获其芳心 的时候,只要将李月嫦的身心都征服,文奕青便可借尸还魂,利用李月嫦作为幌 子招兵买马,避开湘园山庄的监视再创汉中派,只要等他根基稳固的那一天,便 是文奕青单挑郑平亚,为文仲宣报仇雪恨的日子。

***    ***    ***    ***

「怎么?庄主……庄主又到那小狐狸精房里了?」

小瓷杯在地上摔成了粉碎,坐在屏风前那雍容华贵的女子气的连嘴唇都发白 了,旁边的小婢们吓的一点声音都不敢出,甚至没有人敢收拾地上的碎片,生怕 一引人注意,正在气头上的夫人那一肚子的火气便会烧到自己身上来。

也难怪蓝洁茵气恼,当日第一次天门一战,郑平亚虽说崭露头角,但实质上 可说是失利而回,连带着连新婚都变的少了些光采,有段时间郑平亚表面风光, 私底下却是沉溺女色,蓝洁茵和蓝玉萍在这方面,自是及不上已尝得性爱滋味, 较她们更有风情的黄彩兰和范婉香二女。

之后虽说郑平亚振作了些,但在击溃天山派之后,竟又私下囚了柳凝霜,连 黄范二女都失宠了,此事直到柳凝霜被阴京常所救之后,才爆发出来,令本以为 郑平亚尽力武功的尚光弘等人颇为失望。

事情爆发后,蓝洁茵虽也有些失望,但柳凝霜的姿色远在蓝洁茵等人之上, 在男女方面输给了她也是理所当然,何况之后郑平亚在尚光弘等人的紧盯之下, 根本没有趁机猎色的时间,几乎可说是一心一意都放下三年后的第二次天门大战 上头,虽仍疏忽了与蓝洁茵的闺房之乐,但这终归是为了正事,蓝洁茵也知若为 了此事胡闹,就算是师父也护不住自己,这可是非忍不可。

但在第二次大破天门之后,照说除了阴京常与杨逖两只漏网之鱼外,湘园山 庄再没什么需要小心的人物,可郑平亚的心,却没如蓝洁茵所想的回到她身上。

一来二战天门大获全胜,湘园山庄声势如日中天,原本还观望在天门与湘园 山庄之间的小小门派,也都知大势所趋,纷纷表态效忠,而表态里头最有效的, 莫过于献上子女了。

这段日子郑平亚也不知收了多少个小妾,最得宠的是建康陆家嫁予郑平亚的 陆文盈,光看连蓝洁茵口中「狐狸精」的称号,都从黄彩兰和范婉香转往陆文盈 身上去,便可知陆文盈得宠,偏生陆家也是一方之霸,虽说势不如湘园山庄,却 也非可以轻易得罪,这气只憋的蓝洁茵想发都无处发,平日见面时还要陪笑脸, 真气死她了。

二来大势虽定,但阴杨两只漏网之鱼,却使得郑平亚心上的压力更加大了。

当日一战天门之所以失利,便是由于阴京常横加阻挠,以玉石俱焚的威胁, 硬是迫胜券在望的联军退兵。

本来天门总坛处形势虽险绝,但要将之封锁却非难事,杨干也知道此点,是 以在总坛常备大量粮草,可为了迫联军退师,阴京常不只兵行险着,令人断去天 门的联外桥梁,甚至先斩后奏,将所有的粮草先行倾入山谷当中。

那时当众人正与杨干等人对峙之时,突有大地震摇之感,便是阴京常开动机 括,将大量粮草全部丢弃的征象;也因此天门众人知道了阴京常的决心,即便明 知这招使下去后果难料,若联军一方不受胁,大家都只有活活饿死的份儿,也无 人敢出言反对阴京常的行动。

虽说心下暗恨阴京常诡计多端,但说句实在话,有这种魄力硬逼胜券在握的 联军退师,即便玉石俱焚也在所不惜这种手段,确令人想不佩服都难,那日郑平 亚虽未眼见幻影邪尊的武功,但光看他的手段,也知此人绝非易与之辈,心下老 早将其当成二战天门时必杀无赦的对象。

偏偏就是这么一个人,在那般毫无生机的环境下,挟着杨逖扬长而去,沿途 中反击还害死了庄内不少高手,郑平亚虽率部穷追,仍是功亏一篑,在追过叠云 塔后又白走了数十里,郑平亚等人才发觉上当,急回师时连阴京常的影儿也摸不 到了,只在半途巧遇赵平予这另一只漏网之鱼。

只是赵平予与尚光弘关系非同一般,既有尚光弘压阵,郑平亚想为难赵平予 也有所不能,两人在公平过招三招之后斗个平手,无功而退,郑平亚原以为这段 日子勤修苦练,武功便不能名列风云录,也差之不远了,没想到遇上赵平予,竟 仍不能取胜。

加上阴京常这祸害仍逃亡在外,这无形却有实的心理压力,使得郑平亚难以 排解,加上天门既灭,外无强敌之下,在男女方面更加纵情,对众门派送上的美 女来者不拒,偏偏大功才刚告成,尚光弘便有意见,也不好多说话了。

只是这样也未免太过火了!蓝洁茵边想边气、边气边想,胸口不住起伏,真 想去找师父诉苦,可心里想想又不能这么做。建康陆家与其它小门派不同,乃是 流传久远的世家大族,直可追至三国之时,连受朝廷敕封的少林派,及与皇家关 系深刻的华山派,对之都不敢轻侮,向来亲近天门的陆永机既舍得将女儿陆文盈 配予郑平亚,乃是湘园山庄的一大胜利,她再气也不敢发作。

***    ***    ***    ***

在这湘园山庄之中,此刻正郁积难解的,其实并不只蓝洁茵一人。

出浴之后,披上了最爱的黄纱薄袍,床上的黄彩兰正挨在窗边,百无聊赖地 看着窗外的明月,良久良久才轻声地吁了口气,一手托腮,另一手却已缓缓地滑 进了衣内,温柔地顺着那才刚洗濯干净,犹自散发着香气的肌肤慢慢滑下,轻柔 地似是在用手描绘着这迷人胴体的曲线一般,好像要将这曲线给记在脑子里。

那纤手迷恋地在胸前两颗饱满的蜜桃上轻抚,慢慢地感受着那饱满的弹性, 不时轻挑着已缓缓挺起的蓓蕾,之后才慢慢地随着毫无瑕疵的腰线滑下,流到腹 下那丛连结着私秘之所的发丝上头却停了下来。

不能再走下去了!黄彩兰一边抑住继续动作的冲动,一边轻咬银牙,慢慢地 将手给抽了出来,她知道再继续下去会有什么后果,一旦当自己的手突破了最后 一道防线,那样的冲动将如洪水溃堤,再也不可收拾,自己才刚刚洗浴过,可不 能再弄的一身汗水,股间那黏腻更是麻烦,不好睡不说,再洗一次也不知会给别 人在背后念成什么样子,恶语最是难当啊!

也不知是被杨逖改变了体质,还是男女之事本就如此迷人,从破身之后,黄 彩兰便觉自己体内有股难以压抑遏阻的冲动,令她愈来愈喜爱床笫之事,一开始 黄彩兰和范婉香都是杨逖的禁脔,以杨逖的好色,两女自不愁没有男人碰。

归了郑平亚之后,开头时为谋一席之地,两女在床上曲意奉承,让初尝其中 滋味的郑平亚颇为沉迷,只后来蓝洁茵央师出马,梁虹琦和骆飞鹰以山庄未来的 大条理由,迫的郑平亚不能沉溺女色,连带着也冷落了二女;之后随着柳凝霜被 禁,以及第二次对付天门的种种事项纷至沓来,郑平亚要人事忙,更是少入两女 房间久矣。

本来黄彩兰、范婉香与蓝洁茵虽不对头,心下的想法却差不了好多,当天门 事了之后,郑平亚便可以多些时间来安抚娇妻美妾,便她不得专宠,也不会回到 以往的冷落。

没想到天门于这一战覆灭,湘园山庄声威大振,一时隐为武林新领袖,其余 门派努力亲近,不少门派竟选择奉上子女为质,以示忠诚,其中不乏各地美女, 让贪新鲜的郑平亚夜夜流连花丛,对蓝洁茵与蓝玉萍两位原配都不大管了,那轮 得到一开始就是委委曲曲小妾身份的黄彩兰与范婉香置喙呢?

轻巧的叩门声响了起来,黄彩兰连头都不回,声音慵慵懒懒的,从那似若无 声的脚步声响,她便知来人是谁,虽说除这鹅黄丝袍外可说是身无寸缕,但来人 和她乃一起长大,有着同样遭遇的姊妹,又何必遮遮掩掩的?想必她也是很无聊 吧!

「是婉香吗?进来吧!门没有关。」

轻轻地推开了门,一身雪色轻纱的范婉香慢慢地走到了黄彩兰身边,毫无避 忌地坐到了她身旁。本来她俩与白欣玉是最好的姐妹淘,但两女被杨逖破身后尽 享男女滋味,白欣玉却是含苞未破,彼此间已有了隔阂。

再加上白欣玉得赵平予之助,将二女从天门救出,交予郑平亚后,无所归依 的二女决定嫁予郑平亚,白欣玉却没和她们同一阵线,反选择了再入江湖,之后 又去了天山派,巧合之下和湘园山庄站到了对立的位置,原本的鄱阳三凤,现在 只剩下她俩相依相偎了。

「婉香睡不着吗?」

「嗯……」微微地点了点头,范婉香轻轻拨了拨犹带水湿的秀发。黄彩兰之 所以沉醉情欲,还可说是被杨逖暗算的余毒未清,范婉香却丝毫没被暗算,乃是 被杨逖与黄彩兰忘情欢乐的种种情态所诱,心甘情愿地任杨逖占有,体质恐怕比 黄彩兰还要淫荡,对冷落自然是更受不了。

「那……那也是没办法的事了。哎……婉香你……你在干嘛……不要……唔 ……」

虽说这些日子以来,当情潮欲火难当之时,黄彩兰偶尔也会自己用手解决, 但她从来没有想到,范婉香竟也会对自己来这一套。

只见范婉香伏到了黄彩兰怀中,葱指轻轻地抚触着黄彩兰酥胸之上的粉嫩蓓 蕾,那处原本就给黄彩兰刚刚抚爱过,情潮未退下又给范婉香触着,那柔软的触 感登时令黄彩兰娇躯酥麻,想挣动都没了力气,而范婉香送上来的红唇,她更是 避不开了。

两人香唇重叠,黄彩兰虽还轻摇着头表示不愿意,但身体无力离开,那蜜桃 般的秀峰更被她轻点着,蓓蕾渐渐发硬,不知何时起范婉香已展开了行动,她亲 吻着姐姐那花瓣般秀美可爱的香唇,丁香轻吐破开了黄彩兰的防卫,一下子就将 黄彩兰的小舌逮住,登时一阵水乳交融。

彼此品尝着对方的香唾,感受着对方口中的香气,两女虽说亲昵得犹胜亲姐 妹,这般滋味可也是头一回尝试,给那不可思议的甜美占满了口唇,主动的范婉 香还好,被侵略的黄彩兰脑子轰然一震,又似恍惚又似出神,微微地娇喘着,那 美态看的范婉香不由情动。

她挨进了黄彩兰怀内,娇躯磨弄之下,两女的薄袍已落了地,和主人一般的 交缠难解,两女的裸体重叠在一起,丝缎般晶莹细致的肌肤不住磨擦,她已将黄 彩兰的玉腿分开,玉腿在她的股间磨动起来。

虽说自己也没有这样子的经验,但看黄彩兰无力抗拒的享受神态,范婉香也 知自己的动作并无错误,她的身体跟自己的大概也差不了多少吧!

一边将黄彩兰揽入怀中,樱唇爬在她的颈脖上,亲吻着黄彩兰的粉颈香肩和 烧红的脸蛋儿,手上更是大胆地揉弄起黄彩兰的蜜桃,感觉着黄彩兰慢慢地松弛 软化,范婉香撩起了黄彩兰的发丝轻抚耳垂,樱唇也吻上了此处,一面轻咬耳垂 一面舌尖轻舔,将火热的呼吸吹入黄彩兰的耳孔,吹的黄彩兰抗拒之心全消,只 知娇喘不休。

「原来……姐姐这儿也很敏感的……」

「不……哎……不要……好婉香……唔……」

一只手还逗弄着黄彩兰可爱的耳垂,范婉香的注意力却已移到了她的蜜桃上 头,虽说此刻的黄彩兰已躺了下来,但那蜜桃般的双峰仍挺耸高立,在范婉香的 爱抚之下,粉嫩的蓓蕾上不住酥麻地痉挛着,那感觉好生强烈,令黄彩兰的腰都 美的弓了起来,呼吸一阵混乱。

强烈犹似火烧的感觉,让黄彩兰重拾了丁点理性,尤其当感觉到范婉香的眼 儿,正牢牢地盯在她胸前时,她不由得害羞起来,双手轻掩住酥胸,「不……不 要看……好……好丢脸……羞煞人了……」

见黄彩兰这娇羞的模样,范婉香不由笑了起来,那笑容只有妖艳二字可以形 容,她温柔地移开了黄彩兰无力防护的小手,将她的蓓蕾吸在口中,丁香不住在 上头吸吮拨弄,着实使黄彩兰舒服无比。

她发出了带着快感的怨声,媚眼如丝、秋波流转,娇躯不住扭动,蜜桃般的 双峰却没有一刻离开范婉香的口舌,酥胸正被范婉香吻吮的感觉,令她不由愈发 敏感而且兴奋,竟有一种被男人抚爱时的感觉,只是这感觉细致轻柔,全不似男 人带来的那般强烈,如火焚烫般火辣。

见黄彩兰如此投入,范婉香也不由得兴奋了起来,她发出了甜蜜的哼声,将 一对也已被欲火焚烫的玉峰挨到了黄彩兰脸上,黄彩兰只觉一阵眩目,不甘示弱 地也将面前的双峰舔舐吻吮起来,只逗的范婉香娇吟如棉,脸儿拚命后仰,喉中 喷出抑不住的呻吟,葱指更在黄彩兰耳垂的敏感处不住抚揉。

不久之后,她才将身子整个转了过来,保持着被黄彩兰吮舐酥胸的姿势,玉 手逐渐向下移动,将黄彩兰一双玉腿分开竖立,脸儿埋在了黄彩兰股间,对着她 那诱人之处大开眼界。

感觉到妹子的眼光直盯她那已带湿意的私处,黄彩兰不由大羞,偏生嘴里还 含着那迷人的蜜桃,想哼叫都语不成声,只能闷闷地呻吟着,「哎……唔……婉 香……求求你……不要看……好羞人……」

「彩兰姐姐……」听着黄彩兰那窒息般的声音,逗的范婉香不由食指大动, 口中吐出的热气直捣黄彩兰大开的幽谷,在微吐的水花中泛出了美妙的回音。

「那时候婉香也看过……你和他在婉香面前表演……还在马上……彩兰你还 ……还特意弄的好大声……逗的婉香忍不住……给他连采了两朵花,连床都没上 ……就在马上被他破了瓜……那时你可……可没这样叫呢!婉香要……要报仇来 了……好美……」

听范婉香这么说,黄彩兰不由得发软,她虽也知道范婉香报仇之说不过是戏 语,但既然当日在她面前都和杨逖表演过一回,这下子更不用怕羞。何况范婉香 也不只是嘴上说说而已,一面说着她一面动作,一边将脸凑近幽谷,葱指沿着幽 谷口处来回游移,将玉手覆住黄彩兰的幽谷,一边揉弄着谷口处那小小的美蒂, 一边抚弄着黄彩兰那肉感柔滑的玉腿根处,令得愈来愈大声的娇喘,闷闷地自范 婉香的双峰之间发出。

此刻的黄彩兰已经发觉,她的幽谷在范婉香的抚摸之下,已湿了好大一片, 阵阵悸动自谷中传来,令她心中一荡,欲火渐渐蔓延。就在此时范婉香也出动了 口舌,在黄彩兰泛着甜意的幽谷口上吮舐,不时衔住那逐渐硬起的小蒂,令黄彩 兰酥胸起伏,一时间竟情不自禁地按住范婉香的头按向谷间,同时摆动纤腰,将 幽谷尽量向范婉香小口送去。

见黄彩兰忘形配合,范婉香不由大喜过望,她虽原本就打算和黄彩兰一试假 凤虚凰之乐,心下却也不由惴惴,生怕被拒,此刻黄彩兰既已主动配合,自然不 用再担心这一点。

她双手托住黄彩兰的圆臀,将那逐渐红润的幽谷凑到口上,继续吻舔已胀起 的小蒂和谷口,诱的黄彩兰纤腰挺直,发出荡人心魄的呻吟,赤裸的娇躯如水蛇 般不住摇晃蠕动,谷中泉水不住涌出,在范婉香的吻吮之下娇颤不休,惹的范婉 香一阵急舔重吸,尽享幽谷芳香,这才将樱唇覆住幽谷,伸舌突入其中,找寻着 黄彩兰的敏感处,令黄彩兰纤腰扭动顶挺更疾,几乎连叫都叫不出声来了。

在猫舔牛奶般的声音当中,混杂着黄彩兰藕断丝连般的呜咽声响,使得范婉 香兴奋已极,心境竟好像回到了当日在马上眼看杨逖与黄彩兰热情交合,一边害 怕那种投入和疯狂,一边又在心下隐隐期待着,不知何时会轮到自己,那种又期 待又怕受伤害的感觉,令她不禁对赤裸相亲的黄彩兰那曼妙的胴体兴奋已极,声 音无比迫切,「哎……好彩兰姐姐……婉香……婉香快不行了……」

声音才刚入正迷迷茫茫的黄彩兰耳内,范婉香已改变了体位,她似不堪热情 冲击而痉挛着的娇躯已是染遍了汗水和春泉,此刻已扭了过来,双腿与黄彩兰的 玉腿交叉纠结,使得幽谷口紧紧蜜贴,这般大胆的手段,令得黄彩兰一时呆然, 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任范婉香接着动作。

一边红唇轻舔着黄彩兰光滑细腻的肌肤,接着慢慢伸手摩腰,双腿夹磨着被 她紧紧夹住的黄彩兰的美腿,黄彩兰虽想逃开,纤腰却已不由自主地律动起来, 那迷乱的感觉令她更无法挣扎和抗拒,几经抚揉之后,范婉香的食中二指终于找 到了地方,顺势缓缓突入了黄彩兰的幽谷当中。

一阵酥麻当中,黄彩兰只觉幽谷口处那贲起的小蒂被范婉香的幽谷口处温柔 地吸紧,带来阵阵暖热的畅美感,而且有两只葱指一点一点地向幽谷深处探索, 接着当葱指尽入谷中后,再开始快速地抽动起来,她的幽谷紧紧夹住两只葱指, 那不断的抽送带来了疑似交合的感觉,幽谷之中春泉随之不住泛滥涌出,湿遍了 腿根,即便她现在想打退堂鼓,可那强烈的感觉也阻止了她。

兴奋地抱住黄彩兰的腿,大腿紧紧顶在她的幽谷口处,两女的幽谷紧紧地磨 擦,赤裸的胴体水蛇般地扭动着,令人难以想象的快感传遍周身,黄彩兰虽对这 动作惊讶万分,但此刻已不容她再去思索,她激动的玉手扣住了范婉香的裸背, 下体的磨擦中发出了声响,虽难为情却是每次都刺激到那令她娇躯颤抖的部位, 令两女都无法中止,只听得范婉香发颤发热的声音传了出来。

「好……哎……好美……彩兰姐姐……你……啊……你动吧……别害羞……

婉香好……好舒服……嗯……美死婉香了……」

听到范婉香的话,黄彩兰的芳心虽醒了一醒,矜持的本能浮了起来,但已许 久未受男子滋润的胴体,已沉浸在欢愉当中,只想再撑得久一点,是以虽羞耻难 当,仍是不自在地扭臀摆腰起来。

这一下可不得了,为了配合范婉香摩挲着自己敏感小蒂的动作,黄彩兰也以 修长的玉腿用力挟着范婉香的腿,紧紧地顶着好让她能直接触到自己的幽谷口, 那快乐的诱惑使得黄彩兰受到了强烈的震撼,口中不住发出娇喘荡音,而范婉香 恰到好处的配合娇喘,使得两女更加乐不可支。

在欢愉入骨的哼喘声中,两女的幽谷处泛滥着滚滚情涛,已分不出是谁流出 来的泉水,在两女腿上光泽闪亮,磨擦之间更见媚音,勾得两女的胴体更热烈地 向极境处挣扎,连原本被范婉香强来的黄彩兰都完全地进入了佳境,不在乎被女 子磨着幽谷,不住扭腰旋臀,春心荡漾难收。

也不知是女子弄来比被男人玩时还要刺激,还是久旷的胴体实经不住如此强 烈的挑弄,两女渐渐地冲上了高潮,只听得黄彩兰媚目如丝,不顾一切地娇吟出 声,浑圆媚挺的双峰强烈地起伏着,不久从那性感的红唇当中喷出的,已是无力 的哼声,两女几乎是同时到达那高潮仙境的。

……

也不知在床上这样瘫了有多久,黄彩兰虽慢慢清醒过来,但娇躯仍是慵懒乏 力,甚至没有办法将身上的范婉香推开,若非她也知道欲火高涨时那本能的渴望 实非人力所能抑制的,何况郑平亚颇多内宠,芳心寂寞时难免要靠自己想办法解 决,这假凤虚凰的游戏,虽不好让别人知道,其实也不是那么秘密的事儿,谁教 郑平亚兼容并蓄,偏又照应不过来那么多娇妻美妾呢?

「婉香……你好坏……」俏脸微红,在范婉香那泛着香气的唇上蜻蜓点水地 吻了一下,黄彩兰微微用力,范婉香这才爱不忍释地从姐姐那美丽的胴体上头移 开,一边还听着黄彩兰那微嗔的娇语,「怎么……怎么那么渴……一下就把彩兰 弄到床上去……要给别人知道,且不害死彩兰了?」

「彩兰姐姐不用担心,」听黄彩兰的意思,虽是语带嗔怪,却不真怪她方才 的激情,只是怕给人知道,范婉香微微一笑,在黄彩兰腰间狠狠搂了一把,这才 开口,「又不只婉香,南宫家和崔家那两个小妞儿弄的才狠呢!这事连三位供奉 (尚光弘等三人)都知道,只是不管而已。」

「是……是吗?」出

身草莽,原以为世家小姐们矜持的像是天上来人,黄彩兰倒真没想到,她们 在床上竟也和自己没什么不同,一旦遭受冷落,也一样的难以忍耐,尤其崔玉青 和南宫花香分别出自南北两大世家,虽说出身旁系,才被送到郑平亚的身边来, 但两女向来以家世自傲,若非蓝洁茵与蓝玉萍身后分别有梁虹琦与骆飞鹰撑腰, 怕还不被两女放在眼内呢!若连她们都忍不住在床上搞起这一套,尚光弘他们确 实也没什么理由好对其它人说一道二的了。

「是啊!」

微一吐舌,其实当她刚知道此事的时候,比黄彩兰还要惊讶得多,若非尚光 弘向来心肠软,看她们自从失了鄱阳地盘后孤独飘零,向来较为照顾两女,怕范 婉香还没办法从他那边知道这么大的事呢!

「婉香曾去探过大供奉的口风,其实若不闹出事来,儿女之事他才懒得管, 再加上婉香也知道姐姐晚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才会起意来照料照料彩兰姐姐 的,那晓得彩兰姐姐这么投入,一幅忍都忍不住的样儿,刚才婉香还以为自己撩 得太过火,怕给你吃了呢!」

「你还说!看你还敢说?」给范婉香这么一提,黄彩兰不由大羞,伸手便在 范婉香的纤腰上搔起痒来,只挠的范婉香哭笑不得,不住求饶,良久良久才放过 她,偎在一起喘息不休。

「大供奉那边的意思怎么样?」舒服的像是再不想起来,黄彩兰一边懒洋洋 地嗅着范婉香身上暖呼呼的香氛,一边轻声问着,虽说没具体指陈,但两女默契 向来良好,范婉香自知她所指。

「恐怕……得要花点时间才能恢复过来。」

轻轻地叹了口气,范婉香的纤指轻轻地在黄彩兰背心画着圈,「在天山派那 一场的时候,庄主明明轻松简单地就击败了赵小弟,可上次在道旁偶遇,两个人 力拚三掌,却是平分秋色,就连大供奉也看不出来,短短时间内,赵小弟怎会武 功大进、判若两人?

「这九阳脉也未免太厉害了点,也难怪庄主心烦,搞到这段时间都不怎么注 意练功了,三位供奉都不怎么看得下去。幸好大敌已溃,那两个人虽然兔脱,但 天门势力已经完了,短时间内不至于东山再起,纵观江湖上没几个人敢和山庄作 对,该还有时间让庄主重自振作。」

「我可没那么放心……」

眯起了眼,高潮之后犹自酥软的肌肤似是很享受范婉香纤指的流动,嘴上说 的却是另一回事,「天山派那一场时她也在那,事后随同赵小弟一起失踪,加上 有个比夫人还厉害的『雪莲香』蓝洁芸在,赵小弟的武功经天山掌门指点之后, 进步了不少,若他真想建立势力,绝对不是难事……这……这总隐隐算是根刺, 谁晓得元松什么时候会拿这作文章逼人?」

知道黄彩兰真正耽心的是什么,白欣玉和郑平亚早撕破了脸,和湘园山庄是 敌非友,偏偏她和自己又是姐妹,虽说因着陌路已近恩断义绝,但旁观者可未必 这么认为,蓝洁茵就有好几次拿这做文章对二女指指点点,若非尚光弘硬是压下 此事,怕黄范二女早待不下去了,可元松向来是蓝洁茵一派的马前卒,他又是郑 平亚信任的人,若他在旁搞风搞雨,这日子确实难挨呀!

「短时间内倒不用耽心元松那家伙的事……」范婉香微微一笑,元松虽是惟 蓝洁茵之命是从,实际上却更是郑平亚的心腹爱将,只要向来照应二女的尚光弘 对郑平亚还有点影响力,元松该弄不起什么事来,何况……

「经历天门之事后,山庄声势大振,庄主隐有领袖武林之势,为了避免朝廷 妄加干预,婉香帮大供奉出了个主意,让元松代表庄主向华山派和璐王府提亲, 若郡主肯下嫁,今后湘园山庄与朝廷就是一家人,行事该当少了很多顾虑。只是 兹事体大,三位供奉商议的结果,决定让元松全权处置此事,短时间内有得他忙 了,想来大概有三四个月可以耳根清静。」

***    ***    ***    ***

虽说元松行事老练,绝不是会轻易将身负的重责大任外泄的人,但他在湘园 山庄的位置实在太过重要,加上连战皆捷,对抗的又是势力强大的天门等门派, 湘园山庄老早是众人所注目的焦点,连带着元松的举动也是旁人无法忽视的,这 般大的事绝不可能保密到滴水不漏,元松的前脚才刚踏进位于长安的璐王府,求 亲的消息早已弄的满城风雨,几可说是天下皆知了。

一来这消息根本瞒不了人,二来汉中距长安也近,李月嫦自也知道了郑平亚 派人上王府求亲的消息,她虽原本就知道文奕青与白欣玉与湘园山庄的私仇都不 小,知道了这消息绝难平静下来,但她还是太低估了两人的反应。

当听到元松的名儿时,白欣玉气的脸都红了,粉拳紧紧揝着,还得靠着文奕 青安抚才能平静下来,毕竟在山庄时白欣玉虽与两位姐姐貌合神离,表面上的礼 貌倒是还有,郑平亚自矜身份,对她也不至于有什么无礼之处,可那狗眼看人低 的元松,老是在找机会冷言冷语,甚或主导其它人联合排挤于她,这才真是让白 欣玉宁可离开湘园山庄的主因。

不过文奕青的修养也仅只于此,本来他受文仲宣之教,知道若任私怨满心, 冲动行事,绝对难成大事,但听到外头绘声绘影地将元松求亲时夸大的湘园山庄 功迹当中,把汉中派和文仲宣贬的一文不值,那股火差点没让文奕青冲去长安找 元松算帐。

连看着两人怒火填膺,好言相劝才总算平息下来,李月嫦只觉疲惫已极,被 求亲的人是她,该伤脑筋的也是她,没想到自己还得花心思平复两人的火气,怎 么天底下的麻烦事都搅到自己身上来了?可那日解除邪术之后,文奕青的温柔, 让李月嫦饱经折磨的芳心找到了一个避风港,她可再也不想离开他了,甚至将两 人暗藏居室之内,暗中出力助文奕青打稳根基,准备对郑平亚复仇,这点小事又 算得了什么呢?

好不容易两人的火气都平复了下来,李月嫦喘了口气,整个人瘫到了椅上, 「现在……该怎么办?月嫦虽是朝廷郡主,可皇威不振,郑平亚那厮又正值如日 中天,师父也未必帮得了月嫦,若父王决定让月嫦嫁过去,尔后月嫦可就没法留 在汉中帮青郎了,门内其它人也未必能助你……」

虽说怒火方熄,但文奕青和白欣玉毕竟都是江湖打滚过的人,深知绝不能任 情绪操控之理,虽是思潮起伏,仍是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李月嫦说的没错,朝 廷亲贵向来不与江湖人混迹,皇室中人拜在华山派门下习艺,已是难得的奇迹, 长孙宗课徒虽严,但对这票皇族亲贵,也不敢太过严厉,因此皇族子弟练武者虽 众,却多只是强身健体,像李月嫦这般高手已是少之又少。

但郑平亚自重建湘园山庄后,声威正当如日中天,隐有当代武林盟主之势, 与一般无权无势的江湖人大异其趣,加上自动乱之后,朝廷威令不行,皇族的规 矩已正渐渐崩坏,李月嫦之父璐王虽向来谨守皇族规范,矢志不移,但郑平亚的 威名实在太盛,华山掌门长孙宗也未必敢缨其锋,失了这重要靠山,天晓得只是 皇族规矩这一条理由,能让璐王坚持到什么时候?

但若让两家亲事谈成,对文奕青而言更是糟榚,一来失去了李月嫦的掩护, 换了其它华山派中人,绝不可能像现在这样给予文奕青发展的空间;二来娶了朝 廷郡主之后,郑平亚名号更响,成为武林盟主犹如探囊取物,光现在的湘园山庄 势力之大,已是文奕青极难应对的强敌,若再给郑平亚拿到了武林盟主的尊衔, 文奕青想要报家门大仇,只怕更是难上加难了。

「若是……若是月嫦表态反对,王爷会不会强月嫦之所难?」

「这个……很难说。」皱眉苦想了半晌,李月嫦咬紧银牙,摇了摇头。虽说 她向来深受父王溺爱,在华山派习艺时也是一路顺景,几乎从没有遇过逆境,但 自从那次在天门失利之后,虽说身中邪术,日常行事难免有些异常,但总归是知 道了江湖中事不会永远这般顺利,李月嫦倒也稍稍成熟了些,不像以往那般不知 天高地厚,湘园山庄的威势实在太强,郑平亚也是一时俊彦,若没有了皇族诸王 不愿与朝廷中人混迹一处的顾虑,这人倒也算得好女婿,璐王的心意实难逆料。

「不如这样……」苦思半晌,白欣玉好不容易才整理好思绪,「月嫦你好歹 也是朝廷郡主,就算不管武林人的分野,也不可以卑屈自己,郑平亚的妻妾已经 不少,何况蓝洁茵、蓝玉萍的庄主夫人名分早定,就拿这一点来劝王爷,相信王 爷也不会让月嫦低伏做小,你说是不是?」

「这……倒也是个主意。」听白欣玉想到了方法,文奕青和李月嫦同时吁了 口气。

白欣玉这理由确实堂堂正正,李月嫦无论如何,也是身份尊贵的朝廷郡主, 就算要下嫁予武林中人,对方也该明媒正娶,除非是嫁给皇帝,否则绝不能委屈 做人小妾,对皇室中人而言,名分之别是最重要的一点,以此切入确实是个好理 由,而且李月嫦还可以用撒娇或捻酸吃醋的方式提出,任郑平亚智比天高,也难 想象李月嫦不愿嫁的真正原因,是为了帮文奕青打好根基,此计确属可行。

「不过除此之外,还要多加把手……」一边沉吟着,文奕青一边缓缓陈说, 「一方面用欣玉的高招拖延时间,让郑平亚那贼子先为了闺房中事伤回儿脑筋, 一方面我们也要加紧脚步建立势力,郑贼敢提求亲之议,就表示他确实有挟朝廷 自重的想法,若再这样下去,要对付他就会变得加倍困难,无论此事是否成功, 至少郑贼都可以以此宣传,好招徕更多高手,真亏他想得出来。」

「这个嘛……无论父王是否应允,礼貌上湘园山庄都得送个礼给师父那边, 还有月嫦这边也会送到……」

听文奕青一提,李月嫦不由冒了一身冷汗,听到此事之时,她心底只在暗骂 郑平亚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倒没想到这竟是郑平亚用以扩展势力的奇招,「在这 点我们可以想点办法,若送礼的人在半途就出了事,礼根本就到不了华山派,不 但可是削了湘园山庄的面子,月嫦还可以用这个理由兴师问罪,看郑平亚有什么 脸面敢再提求亲之议。这就得看青郎和欣玉的手段了。」

***    ***    ***    ***

同样的消息既能传入李月嫦耳中,自不会漏了与湘园山庄距离极近,几可说 是唇齿相依的排帮。绛仙绛雪和郑平亚关系非同一般,当年郑平亚大婚之时,甚 至还令绛仙一路哭回排帮总舵,使得排帮四大长老与绛仙绛雪姐妹间风流韵事不 断,这回郑平亚又传出了喜讯,对象还是贵为朝廷郡主的李月嫦,接到这消息的 风采旬自不敢有半分耽搁,忙不迭地就将信息送到了绛仙桌上。

只是这回不只绛仙,连绛雪的反应都不像当日听说郑平亚迎娶蓝家姐妹时那 般巨大,绛雪接过信息时只是苦笑了一下,一脸「又来了」的表情,接下来看的 绛仙虽是皱了皱眉头,却不像当日那般强自镇定,反而像是想到了什么严重的大 事般,顺手便将东西交给了坐在一旁的管桓。

与前次的反应落差实在太大了,风采旬原以为接到这消息后,绛仙和绛雪姐 妹又会失态一回,两女正当青春年少,又被自己与白山君的娴熟技巧调教的没一 日离得开男人,今晚以两女那亟于发泄的心态,也不知四大长老能不能受得了?

管桓虽说老当益壮,范达理更是威风不减,白山君床上的强悍,更令他自己 也为之汗颜,但四人终究已有了年纪,可容不得夜夜挞伐。

不过看两女现下的反应,竟似已不怎么将郑平亚当成心头肉的那种感觉。是 因为两女尝到了云雨滋味,又有四人轮番侍候,恋奸情热之下,再管不得其它的 男人呢?还是郑平亚的好色之名已流传久远,两女对他奢望已绝,是以对他再娶 美女的冲击,已远不如当日了呢?

「管长老你看如何?」传来的讯息并不甚多,短短的几行字,管桓几乎是一 眼就看完了,他将信息交给了另一边的范达理和白山君,也不管面前的风采旬一 幅发白日梦的呆然模样儿,一时间自顾自地陷入了沉思,直到绛仙垂询,这才抬 起了头,脸上虽不至变色,眼中忧色却是更浓,「帮主想必也看出了问题所在, 这实在是……真想不到湘园山庄会想出这条计,确不可小觑了。」

「什么计策?」看完了消息,范达理真想笑出来,这郑平亚也当真好色,妻 妾如云也不管了,竟把主意打到了朝廷郡主上头。击破天门之后,湘园山庄如日 中天,庄中的食客更是愈来愈多,为了供养众人,对四周门派的压榨可是愈来愈 过份,连排帮都逃不过湘园山庄的年年需索,幸好凭着绛仙绛雪与郑平亚的特殊 关系,元松还不敢太过火,这负担排帮倒还担得起。

不过虽说范达理对湘园山庄的印象本来不好,但眼见他竟和自己染上了一模 一样的毛病,想到湘园山庄时心头的火也不由小了许多,他偷撇了一眼绛仙,说 了下去,「不过只是又想高攀而已嘛!」

虽说没有听到,但管桓隐在口中的叹息却很明显地从脸上瞧的出来,表情分 明是在怪自己心不在焉,范达理不由缩了缩头,这才发现白山君也皱起了眉头, 难不成其中当真有什么诡计?他趁机轻踢了眼前犹然魂不守舍的风采旬一脚,着 他坐了下来,转移了注意力,解了不少窘迫。

「不只是这样,」将讯息放回了桌上,管桓一边说着忧色愈增,「一方面郑 庄主的确想高攀,更重要的是湘园山庄势力愈盛,难免受朝廷侧目;但若联婚成 功,湘园山庄和朝廷成了一家人,一来朝廷再不需对湘园山庄左防右防,没有掣 肘后发展上少了不少顾虑,二来有朝廷在背后支援,郑平亚威势更盛,武林盟主 之位指日可待。你想想看,这种状况值得不值得耽心?」

「怎么……怎么这样……」想到这种后果,范达理不由背心发寒,连一向任 事不管,只知沉溺脂粉丛中的风采旬,都不由认真了起来。现在湘园山庄的需索 已到了令排帮只能勉强支撑的阶段,若再让湘园山庄强悍下去,以后元松这狐假 虎威的家伙只会愈来愈趾高气昂,那还得了?

***    ***    ***    ***

同样接到了消息,赵平予虽然不知这其实只是范婉香一时兴起给元松出的难 题,与柳凝霜等人寻思之下,仍高估了湘园山庄,得出了同样的结论,但赵平予 的反应与管桓等人的忧心忡忡,可是大成对比的轻松,完全不把这当作一回事, 看的让绛仙差点以为这小师弟是傻掉了呢!

原本当日救出柳凝霜时,与郑平亚交手的结果,赵平予该是远胜于他,但这 回在叠云塔外交手三招,表面上却不分胜负,虽说郑平亚为了天门之战,用功远 较旁人为勤,但赵平予进步也不少,为何胜败之数会完全调转过来?难不成尚光 弘授以秘艺,还是服了什么灵芝妙药?更甚是阴京常所说的心魔作崇?不只项家 姐妹,连众人中最为沉隐镇静的蓝洁芸也忍不住瞎猜起来。

不过身为当事人的赵平予,却是一点难过的样子也没有,反而像是从什么桎 梏中解脱了似的,一个劲的陪妻子们游山玩水,逗的还是孩子心性的项明玉天天 乐不可支,连带着众人也都轻松起来,看的绛仙好生羡慕,好像光和这群人混在 一起,心情就可以平顺下来。

尤其赵平予最有说服力的一点,是指出若此事当真能令郑平亚威势更盛,阴 京常必会想法破坏,根本无须旁人伤脑筋,虽说这讲法有点一厢情愿,但受那气 氛感染,绛仙紧绷的心,也不由得轻松了下来。

而且当真如赵平予所设想的,湘园山庄的求亲大事,的确遭到了意想不到的 破坏…… ----------   官道之上,大车正缓缓驶了过去,车旁只有两骑人马像是练武之人,其余的 十来人都只是负责搬东西的庄丁而已。虽说人马不多,表面上不像送礼的队伍, 但光看车上插着的大旗,便知其来路,树上监视着的文奕青神情凝重,目送着大 车缓缓离开,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也难怪文奕青患得患失,首先是璐王的反应大大出人意料,竟完全不顾皇 族与平民之别,一口便答应了元松的求亲,而下聘的礼队一开始就跟着元松走往 长安,简直就像是一开始元松便知璐王必然答应亲事似的。

更出人意料之外的是,湘园山庄的礼物一往长安璐王府,一往汉中派而来, 全没运向华山,使得文奕青原本在往华山路上的设计完全派不上用场,如今只能 试着拦阻正前往汉中派的礼物,好给正如日中天,骄的眼睛生到了额角上的郑平 亚一点教训。

不过这回送礼的队伍,也未免太警戒轻忽了些,送往长安璐王府的礼队由元 松带队押送,听说没派出几个高手,这边厢的礼车,也只有平山双燕「乳燕」姜 絮和「羽燕」饶婉琪沿途押送而已。

当日在湘园山庄追击阴京常与杨逖的时候,两女差点儿就和伏在林中的文奕 青交上了手,虽说平山双燕武功不弱,尤其擅于联手合击,一旦联手连郑平亚自 己都可能会吃亏,在人才济济的湘园山庄中也算得一号人物,但这回的礼物何等 重要?竟只派两人护送,难不成是陷阱?

轻飘飘地在文奕青身边现身,白欣玉望着逐渐远去的车队,完全不露任何表 情,光从她这般轻巧地落在文奕青身边,连枝叶也不带动一下,显然轻身功夫又 有精进。这也难怪,白欣玉当日受雪青仪点拨,武功已是大有进展,后来从了文 奕青之后,也学习了些文仲宣当日纵横天下的武功要诀,功夫与以前被阴京常所 擒时自不可同日而语。

自从知道湘园山庄舍华山不由,直接送礼汉中的消息后,白欣玉就四出打探 消息,也只有在让白欣玉打探过四周,确定再无湘园山庄的暗哨埋伏之后,文奕 青也才敢下手,毕竟这是重兴汉中派的第一战,也难怪文奕青有点患得患失。

「怎么样?」

「四周我都查过了,没有湘园山庄的暗哨。」轻轻地吐了口气,白欣玉虽没 喘息,但光听她呼吸之间气息微促,文奕青乃此道行家,也知白欣玉远途而来全 没休息,是靠着一股气支撑着,显然她对湘园山庄怒气未休,又一心想帮自己重 兴汉中派,才会这般紧急地回到他身边。

「是这样吗?」照说四周没有敌人的埋伏,对文奕青该当是件好事,但这一 战的意义实在太重要了,若稍有疏失,不只文奕青气势受阻,连那些已召集的人 马,对文奕青的信心也会消失无踪,何况湘园山庄人强马壮,竟只派两个女流之 辈护车,也难怪文奕青疑神疑鬼,深怕中伏。

「另外欣玉还探得了个消息,只是还不知真不真确。」深深长长地将一口气 吐了出来,白欣玉硬是将长途赶路之后,胸中那股翻腾不休给压了下去,运流全 身的功力却不敢稍歇,只有这样才能使自己的身心平顺下来,尽速回复可以动手 的情况,一旦一口气稍松,以她赶路至此的疲惫,接下来只怕是绝对无力动手, 这一场只有她、文奕青和李月嫦可以下场,不小心不行。

「嗯?」

「湘园山庄本来打算盛大其事,向各个门派帮会广散武林帖,请他们提供珍 奇异宝,以供下聘之用……」

嘴角浮起了一丝不屑的冷笑,白欣玉也明白,郑平亚这种作法几近于强取豪 夺,绝难见容于谁也不服谁的武林,「只是各派未必都买他的帐,连排帮都表面 合作,内里拖延,因此郑平亚大派人马向各派兴师问罪,又怕阴京常趁机暗算, 所以实力完全分散开来,再加上这一队车里没什么珍宝,纯是女儿家绫罗之物, 也不会有高手劫夺,小贼更不敢妄自动手……」

「夜郎自大、井蛙观天!」文奕青冷哼了一声,他对郑平亚的印象本来就很 差,一听到他这般仗势欺人的行径,更是冷笑连连,「要各个门派提供奇珍异宝 以供下聘,他真以为自己是武林皇帝了?稍有门面的门派都不吃他这一套!只派 平山双燕护车,哼!就连当日天门势力最盛之时,运个『芸萝花』也是大队人马 出动,五个堂主全不敢稍有懈怠,那像这些家伙这般托大?」

「欣玉此行探到了湘园山庄些许内幕,关于此事,欣玉倒有个主意……」

***    ***    ***    ***

缓缓地驱车而行,虽说一行人中只有「乳燕」姜絮和「羽燕」饶婉琪两个高 手,但那些运宝的庄丁却是一点也不担心,一来在他们眼中,平山双燕已是一等 一的高手,虽是女流之辈,在山庄中却已崭露头角,两人联手之时,就连大供奉 尚光弘也要小心以对;二来自从天门之战后,湘园山庄在武林中威名一时无二, 再无人敢予轻忽,天底下又有那个没眼光的小贼敢动他们?

见庄丁们人人精神抖擞,「羽燕」饶婉琪微微一笑,她微微伸展着柳腰,修 长的玉腿微微一夹,驱马靠近了「乳燕」姜絮,在出神的她肩上轻轻拍了一拍, 两人本是无话不谈的师姐妹,出江湖以来更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彼此间的情 谊再好也没有了,「好师妹,在想什么?」

「也……也没在想什么……」外型与身段修长,几不下于郑平亚的饶婉琪完 全不同,「乳燕」姜絮生就娇小玲珑的身材,若非身佩双刃、英气勃勃,怕真会 给人以为还是个孩子。两女均出身于南方异族,虽是一个高挑、一个娇小,却都 属于纤细型的,肌肤上都带着阳光的痕迹,比起中原女子的白皙秀丽,那小麦色 的健美肌肤,配着纤细灵巧的神态,反显出了一种异样的美丽。

「还在想你的他吗?」

「也……也没有……」听饶婉琪讲到了他,姜絮美目中浮起了一丝茫然,轻 轻地吁了口气,摇了摇头,「和他本来就……本来就不会有什么缘份,有过那一 夜……对絮儿来说已经够……够了……」

「这样啊……」本来想说你想的开就好,可两女自幼一起长大,彼此间默契 十足,虽比不上挛生姐妹那传说中的心心相印,却也差不得多少,她自知道这妹 子较死心眼,对于男女之事嘴上说想得开,实际上可难了,何况他又夜夜春宵, 此事连饶婉琪也知道,自怪不得妹子难受。

听姐姐说到了他,原本已微现茫然的眼儿更见波光,虽说人还在马上,但姜 絮显已陷入了回忆之中。

──已经到了晚上,众人各自立起了营帐,准备在这儿过一晚上,明天就回 庄里。

众人手脚都快,加上早从出击时便是晓伏夜行,立营这等小事根本已是熟习 而流,只是这回的气氛却完全不一样,在出庄时众人精神抖擞,个个意气昂扬, 连行军当中都忍不住兴奋地私相细语,全靠三大供奉和元松等人严律规矩,才能 保持勉强的安静,不致于被天门发觉行踪。

但回师的时候却完全不同了,一来连番激战之后,便是湘园山庄实力之强, 死伤也是难免,便是全身而退之人,也不免有些兔死狐悲之叹;二来这一战天门 虽灭,但却逃了阴京常和杨逖两人。

杨逖不过承父之荫的花花公子,还没什么,那阴京常可是威名在外的幻影邪 尊,便原不知其能为的初生之犊,在眼见他毁弃南天剑,迅雷不及掩耳地造成湘 园山庄百多高手死伤沉籍的威势,也不由不心生懔然;尤其那伏在林中的高手, 光一招便毙了「千手佛」方观青这等高手,可见这班天门余孽中,绝不只阴京常 一人厉害而已,想到这危险已极的漏网之鱼,那教人不担心?

更糟榚的是后头紧追不舍的结果,首先是在叠云塔处受到机关暗算,又死了 人,然后是在闯叠云塔时遭受的机关,虽说因着人人小心谨慎,未有丧命,但负 伤之人也是不少,然后又发现在众人小心翼翼闯关的当儿,阴京常早带着杨逖扬 长而去,那种心理上的打击才真教人泄气,偏偏众人深追近百里,却是连阴京常 的一点点痕迹都找不到,付出的死伤根本是毫不值得!

给这样连番打击下来,便是意志再坚定的人也难免意气消沉,何况连湘园山 庄高手当中最为高明厉害的三大供奉,梁虹琦和骆飞鹰都在阴京常手下负伤,至 今沈痾难起,尚光弘更是自当日追击掳去柳凝霜的阴京常,途中遇神秘高手伏袭 之时,所负的伤势至今仍未痊可,反而日甚一日,余人自知武功尚不及三人,却 亲眼见到敌人实力如此坚强,气氛那里还哄抬得起来?

坐在河岸旁边,茫然地望向小河对岸,虽听着身后数里之地众人立营搭寨的 声响,却听不着多少人语,光那声响都似如此无力,郑平亚听若未闻,只是呆呆 地望着对岸。

好不容易击溃天门,该当意气风发的他却是一点高兴的心情都没有,阴京常 既逃离法网,天门再兴只是指顾间事;更令他心情颓丧的是,当日天山派一战当 中,他明明已证明自己武功远胜赵平予,为何这次道旁偶遇,和赵平予硬拚三招 的结果,却是斗了个平分秋色!虽说自己千里追敌,又连遭心理上的打击,实力 发挥不到极致,但赵平予的进步也未免太快了吧?难不成自己的努力都是白费?

「庄……庄主……」一个清雅娇柔的声音,怯生生地自身后响了起来,也不 知唤了多久,才让神游物外的郑平亚惊醒,背后那人见郑平亚如梦初醒的浑身一 震,显然已经回神了,这才敢接着说话,语音放的极轻,生怕惹怒了他,「姜絮 办事不力,特来请罪……还请……还请庄主责罚……」

「没什么,你不要自责,这次……这次不是你的错……」吐出口的声音如此 萧索,毫无生气,连郑平亚自己都吓了一跳。其实若照郑平亚原先的性子,光姜 絮等人没有拦得那伏在林中的神秘高手,便不严加责罚,也要好好地大发雷霆一 顿;但自己既也让阴京常逃了,回过头来又没能击败赵平予,郑平亚心中的失落 已到了极点,甚至无力去怪责旁人,「先回去吧!别再说这事了。」

「可……可是……」

听姜絮还在那儿嗫嚅着没有退下,郑平亚颇有些不耐,若非「平山双燕」也 是江湖中有名高手,连在人才济济的湘园山庄门下也还能崭露头角,换了旁人他 早出声喝斥了。他转过头来,却见姜絮正跪在他身后尺许之地,娇柔婉怯地全不 像江湖侠女,反似做错了事的小姑娘,只待主人责罚才能安心,那模样儿令人不 由怜意大生,郑平亚心中原充塞着无力感,此刻更生不起气来。

伸手轻轻地拍了拍姜絮瑟缩的香肩,郑平亚只觉鼻头处一股幽香传来,再看 姜絮衣衫精洁,泛着女体香气,不似长程赶路后的风尘仆仆,显是立下营寨,都 已经沐浴了,多半已准备好上床就寝之后,心中那自责与不安仍驱使着姜絮无法 入眠,这才趁着众人皆睡的时候,前来向自己请罪,这念头使得郑平亚不由得藉 着营地那儿传来的微光,仔细审视着跪在眼前的姜絮。

原本姜絮擅于近身搏战之名早已不迳而走,身段娇小玲珑,并不引人注目, 又兼她出身异族,无论身材、肤色都与郑平亚的爱好大有不同,是以他并未多加 注目于她,但现在郑平亚眼中的姜絮如此娇怯温柔,弥漫娇躯的幽香衬托之下, 虽说躯体娇幼,却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身段之美绝不输中原美女,在这触手 可及的近处,那温柔羞怯的模样,更是美不胜收,令人心动。

「你……真的希望本庄主怪罪于你吗?」

「是……是!」听郑平亚的声音传来,似有怪罪之意,姜絮原本七上八下的 心,陡地定了下来,今日堵截那神秘人没有成功,虽说是因为那人一击而退,溜 的全无痕迹,乃非战之罪,但她心中总觉得不踏实,郑平亚原说无罪时,她虽有 些放心,心中那不踏实感却是一点也消不掉,如今听得郑平亚这样说,反而有种 奇异的快感,「姜絮办事不力,致敌人逃走,请……请庄主重责!」

「怎么罚都行吗?」

「是……是。」

好不容易将这话出了口,姜絮心中一痛,虽说武林打滚久矣,但她也是个女 孩子,难免有爱俏之意,郑平亚如此俊雅年轻,她其实自初见之时,一颗心便已 系在他身上。

只是郑平亚那时已有蓝家姐妹的婚约,后来又收了黄彩兰和范婉香两女,个 个美色都令姜絮自愧弗如,她的相思之心早已死了大半,只想好好为他办事,算 是种安慰,没想到自己这般没用,竟连堵截敌人这等小事也办不成,现在的姜絮 只想他狠狠重罚自己,算是绝了她那仍在彷徨的心意。

见姜絮如此娇柔可怜,完全一幅任由自己责罚的模样,令人看了又爱又怜, 郑平亚不由食指大动,自己今儿个连受打击,确实也需要美女的抚慰,好生让自 己放松,更难得的是这异族的风情,比之中原女子别有动人之处,最多是事后再 收一房妾侍罢了。

「那……我就要罚你了……」

在到此之前,姜絮胸中满溢着失落,她也曾考虑过要不要当做没这回事,就 这样放过算了,反正阴京常和杨逖都逃了,在这么大的失败当中,自己堵不住林 中神秘人这等小事算得了什么?

但心中千思百回之下,她还是来了,心中隐隐有一丝想头,经过了今儿的事 后,自己心中那微不可言的思念,或许就要绝了后,以后也不知自己还能不能留 在山庄里?

她虽是武林中人,仍是个女儿家,虽看不到他的表情,但光听郑平亚的话, 姜絮的直觉已敏锐地察觉到,郑平亚真正的心意是什么,虽说心中不免惊惧,却 有另一种冲动,让她不想逃离,「是……请庄主重重处置……」

甚至还来不及挣扎,嘴上轻轻地哎了一声,姜絮只觉身子一轻,她娇巧窈窕 的胴体,已被郑平亚一把提到了怀中,抱了个满怀,一张嘴已覆上了她的唇,对 那即将来到的事儿,姜絮心中一阵紧张,又一阵渴望,却不由得庆幸,幸好自己 是沐浴过了才来,不至于汗坏了他。

娇甜地承受男人的吻,姜絮不由呼吸一阵急促,胸中那股火热急剧地上升, 郑平亚那强悍的男性气息无孔不入地涌进身来,令她愈来愈热,尤其郑平亚不只 夺去了她的初吻,双手更不闲着,从姜絮的襟口处探入衣内,以最亲昵的接触, 无所不致地拂弄把玩着,其快无比地诱发了姜絮体内的热情,放弃了挣扎的姜絮 对他的手法几是照单全收,那挑逗的效果自然更是显着。

一来姜絮没有任何抵抗的动作,甚至还轻扭腰臀,方便郑平亚的动作,二来 郑平亚重建湘园山庄以来,庄中搜罗了不少美色,在为女子宽衣解带这方面,技 巧可是熟到不能再熟,不一会儿姜絮已是赤裸裸地偎在郑平亚的怀中,檀口不能 自制地喘息着,一双玉手无助地环在郑平亚背后,这样亲蜜的搂抱使得姜絮的肌 肤更加敏感,尤其此刻的他也已是裸裎相向,赤裸接触之下,肉体的情热更是迫 人,弄得姜絮情迷意乱,更加没有了逃脱的力气和念头,只能任其鱼肉。

把玩着姜絮娇小玲珑的肉体,郑平亚不由暗赞,他以往还真小觑了这异族美 女,虽感觉得到她对自己有意,却只以为她还太娇小,褪去衣服之后,才发觉姜 絮的肉体早已完全成熟,一对新剥鸡头肉的嫩乳虽不甚大,把握起来却也触感绝 佳,毫不逊于他早收为妻妾的美女。

加上姜絮擅于近身拚搏,照说对男人身体的接触该是习以为常,但从他的观 察来看,姜絮对他挑情的动作,竟似一点抗拒能力也没有,娇嫩稚幼地活像是刚 落地的娃儿,格外有种令人心动的诱惑。

感觉到他的嘴从她那需索而干渴的唇上移开,慢慢滑上了贲张的乳峰,姜絮 不由得一阵酥麻,在这她已相思许久的庄主挑弄之下,姜絮体内的春情早已无法 压抑,乳峰早已羞人地涨了起来,愈增敏感,给他那口舌火辣辣的挑弄之下,那 股热力更是飞快地袭遍周身,烧的她晕晕乎乎。

尤其郑平亚的手段还不止于此,他左手托着姜絮圆滚滚的美臀,一边来回吮 吻着那两颗绽放的樱桃,空出的手一边向下移去,滑过了平顺的腹间,直抵那萋 萋草原,指间滑动处只觉那片草原间已是溪水泛涌,心知姜絮已是情浓,他轻巧 地将手指探了进去,指腹贴在那火热的香肌上头,温柔而甜蜜地按捏起来,只逗 的姜絮柔若无骨的娇躯不住发颤,口中无意义地呻吟着。

「嗯……哎……不……不是那儿……庄主……你……你的手……好……好厉 害……那儿……啊……那儿不行……絮儿受不了……哎……求求你……好……庄 主……啊……」

口中不能自制地呻吟出声,虽说间中还有些不要、不要的,但姜絮的双手却 紧搂住郑平亚的脖子,将他按向自己娇嫩的双峰,腰臀处也不住向他紧贴过去, 幽谷紧紧地缩着,将郑平亚的手指紧紧吸附住,体内的热情已娇纵地狂放起来。

「你……要我停手吗?」

「不……不要……」听郑平亚这一问,姜絮差点哭了出来,他的手法是这么 奇妙,口手兼施之下,这么美好地勾起了她体内最深处的渴望,怎么可以在这个 时候停下来呢?何况他还是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儿啊!

她媚眼如丝地瞅紧了他,口中喷出来的是火般的热情,「絮儿不……不要庄 主停手……这回是……是絮儿的错,求庄主……求庄主重重责罚……尽情地处置 絮儿……絮儿绝……绝无抗意……」

「那就好……」见姜絮如此娇甜地向自己献媚,郑平亚不由大喜,他改变了 姿势,从坐姿变成了跪姿,双手托着姜絮汗滑的美臀,一边抑着急躁的心,腰间 缓缓缩后,那怒挺的淫具已是蓄势待发,一边指导着初尝此道的姜絮改变动作, 好配合他的进犯。

「就像这样……对……用腿勾住我的腰,嗯……好香……手要抱紧……腿尽 量张开……嗯……好……好会流水的穴……好絮儿……我就来了……」

「哎……」

虽说已有了心理准备,但初次承受的侵犯,那异样的感觉仍令姜絮忍不住神 情大变,虽说在郑平亚的挑逗之下,她的幽谷之中早是汁水滚滚,一点一点地滴 在郑平亚已贴上了她腿间的淫具上头,润滑该当已够了。但当郑平亚腰间一挺, 淫具勇猛地突破了姜絮的谷口,探入幽谷中间的当儿,姜絮仍忍不住呻吟出声, 状甚痛楚,令郑平亚都不由得怜香惜玉地缓了下来。

「痛吗……」

「有……有点……」

感觉郑平亚的淫具已突入了一半,涨的那初启的幽谷撑的颇为饱胀,与其说 是痛楚,还不如说是异物入侵的陌生感,令姜絮承受不住,但也不知是逗的已够 了,还是因为与郑平亚交欢一事令她心花怒放,感觉上绝不似表情透出的痛楚, 「没关系……庄主……你该……你该狠狠地处置絮儿……只要是庄主动的手……

絮儿便不觉痛……只求庄主快活就……就好了……唔……」

虽说破瓜之痛绝不易承受,但郑平亚胸中有太多太多的积郁想要抒发,实在 也不想多磨上多久,他一边吻着姜絮的娇挺美乳,一边挺腰旋磨,一点一点地向 内深进。

那淫具在姜絮的幽谷之间缓缓磨弄,揩的原已泛滥的汁水更加一泄如注,姜 絮一面娇吟轻喘,一面感觉着那初次经受的宝贝在体内不住滑动,那滋味实是难 以言喻,体内的热情愈发难挨。

等到郑平亚终于突破了那层薄薄的屏障,将淫具深深地送入她体内深处时, 强烈的快感混在痛楚当中,姜絮已不知该如何形容那感觉了,她爽痛难分地哼喘 着,纤腰轻轻地扭着,鼓动着身下的郑平亚开始了大力的冲刺。

一来他是令自己心旌摇荡的男人,二来他事前的挑弄,着实也逗的姜絮心痒 难搔,花苞初破时的痛楚一过,姜絮已慢慢扭摇了起来,她学的很快,这种体位 又令她美臀处只靠着男人的双手扶住,虽是耗力却也颇方便扭腰挺臀,姜絮的动 作逐渐由稚嫩变得熟练。

只见月下的她一边挺臀配合着郑平亚的抽送节奏,一边拱起纤腰,令双峰在 月下骄傲地高挺出来,配合着动作间的香汗飞洒,以及交接处混着落红的汁水不 住滑溅而出,那景象着实美不胜收。

听姜絮的呻吟声愈发甜蜜,原先声音当中难掩的痛楚之意,不知何时已消失 无踪,郑平亚心中那最后一点横鲠也已化去,只见他一边或轻或重地吮吻着那美 妙的双峰,一边腰身大力挺送,愈拱愈深,双手更配合地恰到好处,每当他大力 挺腰,深深送进姜絮体内,就是双手回收,令姜絮的幽谷向他紧紧凑上的时刻, 这般刺激自是更为深入,不一会儿已刺的姜絮婉转娇啼,娇慵不堪地败下阵来, 在一阵哆嗦之中甜蜜地泄出阴精,只丢的心神爽利,美不可言;尤其当郑平亚受 到那甜蜜的浇灌,腰间也忍不住那快感的冲击,酥麻之间精液狂射时,那滋味更 是美上加美呀!

***    ***    ***    ***

「喂!喂!别思春了,现在在办正事哪!」

见姜絮一面陷入沉思,一面双手不自觉地在身上游走着,面上愈来愈红,眼 儿媚的像是可以滴出水来,后头那玉手甚至已滑到腹下,紧紧压着那儿,活像正 被男人爱怜着一般,饶婉琪也知妹子正甜蜜地回忆着当日之事,不由暗悔不该在 这个时候撩起这种话题。

姜絮与郑平亚之间的情事仍是秘密,除了自己外,没有其它的第三人知情, 虽说帮姜絮排解心中积郁重要,可若这异样传到了蓝洁茵耳中,那可不得了,那 女人可吃醋得紧呢!偏生她是郑平亚发妻,又有个好师傅撑腰,简直是湘园山庄 的女王,谁也要让她三分,甚至还有个一肚子坏水的元松跟前跟后出主意,平山 双燕虽也高明,可惹上也不是好受的。

「嗯……絮儿知道……」给饶婉琪点醒,姜絮回过神来,只觉浑体躁热,股 间甚至已有些湿润,最糟榚的还是也不知是给他揉大的,还是自己的身子又成熟 了些,近来胸前双峰总有一种满胀感,好像愈来愈大,一旦午夜梦回,情热之时 更是难受,现在可是办正经事的时候,不该胡想的。

不过对于这次的任务,姜絮和饶婉琪其实心中都有所不满,湘园山庄高手云 集,虽说因为和各个门派小有冲突的关系,大半高手都派了出去,可也不该仅让 两人来押这趟车。

即便天门已破,但阴京常仍逍遥法外,光幻影邪尊一人的实力,绝非二女可 挡,对于元松所言以二女联击之术,便遇上阴京常也有一拚之力的话,二女可一 点都不受落,只是那时蓝洁茵也在,光看到她姜絮就不想示弱,硬是将这任务吃 了下来,也因此饶婉琪才会发现姜絮与郑平亚间的秘事。

「幸好现在在官道上,李大郡主也说要派人接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否则 光你这样失神,遇上敌人也不知该怎么对付……」

一边数落着妹子,饶婉琪柳眉微蹙。虽说同是武林中人,但江湖草莽味重的 人,与华山派这和官府几乎可画上等号的门派,向来还是不太搭轧,听说郑平亚 要向李月嫦求亲,听起来可真是受不了。

不过,这回郑平亚的动作,连饶婉琪都觉得有些过份,他派的礼车一向璐王 府,一向汉中李月嫦,偏偏漏了华山派,明摆着不把华山这名门正派看在眼里, 也不知是真的目中无人呢?还是为了让这次求亲不要沾上太多江湖味呢?

这种作风不只是她,连贵为供奉的三人也颇有些不以为然,直到元松祭出了 「璐王要求」这道法宝,才硬是压了下去。

「嗯……该没有问题……小心!」才刚顾着回饶婉琪的话,姜絮舒散松弛、 春意犹存的眉目突地严肃了起来,高喝小心,只晚了她半瞬,饶婉琪也听出了风 声锐利,连忙跃下马来,准备应敌。

可这回的异变来的太快,才刚听得异响,敌袭已在目前,就连平山双燕这等 高手,都颇有些猝不及防,何况是那些不会武功、毫无戒备的庄丁?

只听得风声厉响,一个巨大的黑影自林中疾冲而来,势不可当地直捣众人, 几乎是风声才响便已达车前,两女才刚跃下马,小心之声言犹在耳,那巨影已撞 飞了数名庄丁,登时鲜血飞溅,在一天血影当中,毫无阻滞地撞向大车。

金铁交鸣之声才起,一声惨叫已传了出来,随着巨影飞过,大车上的车厢整 个已给夷为碎粉,一柄激撞之下,已弯折地不成模样的长刀飞出,直射到路旁的 树干上头,虽已深深钉入树中,仍颤动不已。

同时,一条身影自车旁滚了出去,一路鲜血淋漓,只那冲撞之力实在太强, 那人坠地之时虽已身亡,滚动之势却无半分缓下,直滚到树旁才停了下来,而当 「斩虎将」端木元的尸身滚到树旁的当儿,护车的庄丁已是一个不剩横尸当场, 只剩下平山双燕还能面对敌人。

事情发生的实在太快,直到此时两女才发现,那飞过的巨影是根巨大的带刺 木椿,似早已测量好般直击大车,威势绝非人力能及,必是利用机关发动,来的 毫无先兆,连平山双燕这般迅快的反应,也只仅以身免,「斩虎将」端木元一身 横练功夫,向来习于硬接硬打,反应远不如两女迅疾。

再加上躲在车中,一心只想在敌人来袭的当儿给粗心大意的敌人一记暗算, 自无法及时逃脱,只能举刀硬架木椿,一个是利用机关聚力,蓄势久矣,一个是 猝不及防地举刀硬挡,硬吃了这一记的「斩虎将」端木元自无幸理,能留全尸没 被木椿当场破成两截,几已算是上上运气了。

来人轻飘飘地从木椿上跃下,一身服贴的黑衣恰到如处地展露了那玲珑有致 的身材,只是面上也蒙着黑巾,除了一对美若秋水的眼眸外,再看不见其它。

至此两女才算死了心,对方早在林中设下机关,显是势在必得,甚至还有人 等在椿上,伺机伏袭,以那人能在疾速飞来的木椿上稳定身形,跃下地来时片尘 不惊的身法来看,轻功显是极佳,便是方才端木元躲得过木椿也没有用,他根本 不可能对付得了椿上人的暗算,若非此人显是女子,两女甚至以为是幻影邪尊亲 临哩!

另一边的林中也出来了两个人,一般的黑衣蒙面,从外貌看来是一男一女, 女的手中长剑出鞘,男的虽说表面上没动兵刃,但光看他双手背在身后,气定神 闲的模样,便猜得到此人恐怕才是来人当中的领头。

见三人前后包夹,将平山双燕困在当中,饶婉琪不由心中叫苦,对方一上来 就将大车毁去,根本不管里头是否有财物,虽说是避免受到暗袭,却也将来意表 明清楚,绝非为了区区财货而来,那持剑女子又是一上手就将湘园山庄的庄丁杀 的一干二净,显然是立意要杀人灭口,两女虽擅联击之术,但以二敌三,毙了端 木元的女子又是高手,局势确实艰困。

「来者何人?竟不知这是湘园山庄送往汉中的礼车,难不成是不把华山派和 湘园山庄放在眼内了吗?」

深吸了一口气,饶婉琪银牙轻咬,一边在心中暗恨,元松说的好听,阴京常 和杨逖若是敢来,由两女联击,跘住阴京常的绝世轻功,伏在车内准备暗算的端 木元要拿下粗心大意的杨逖,可说是轻而易举,到时候三人联手,又有李月嫦那 边的人马随时开到,便杀不了阴京常,两女要自保也非难事,郑平亚竟也相信这 种鬼话!

真不晓得他是那儿来的信心,阴京常那是那么好对付的?现在端木元受袭战 死,虽说来人似非阴京常等人,但武功也颇高明,光凭两女可真不知如何是好, 「无论阁下与本庄和华山派有何仇怨,下手对付不会武功之人未免太过份了!」

「哼!」微微牵动嘴角,在蒙面巾上浮起了一丝诡异的纹路,那男子哼了一 声,伸手取下了面巾,露出了颇带苍白的脸,「若不是湘园山庄,我还不来!你 们勾结本门叛徒,先施暗算才敢动手,让先父含恨而终,文奕青绝不会放过湘园 山庄任何一个人!何况是两个傻姑娘?」

「你……」

全不让平山双燕有反驳的机会,文奕青直说了下去,「若来的真是阴京常和 杨逖,凭你们三个人也只有送死的份儿,这分明是郑平亚打算弄死你们两个的阴 谋,到现在还没悟通吗?」

「你胡说,庄主凭什么要……要害死我们?」听文奕青之名,也猜得到对手 是汉中派文仲宣的后人,当年文仲宣威名极盛,闻他之名那到两女不小心翼翼?

只是听文奕青这么说,饶婉琪几乎是反射性地回嘴反驳,可话才刚出口,饶 婉琪心中一动,偏过头看去,只见姜絮面上变色,混杂着绝望、伤心、不信、痛 恨等诸多情态,显然她也想到了自己方才想到的事。

本来郑平亚该当不会想要害死自己的人马,元松虽老巴着郑平亚和蓝洁茵, 摆出一幅狐假虎威的惹人厌样儿,两女和他无冤无仇,也没有设诡计对付两女的 必要。但如果郑平亚口疏,将当日与姜絮一夕云雨之事透了出去,打翻了醋坛子 的蓝洁茵说不定真会想要下毒手,不过这种借刀杀人的毒计,看来该是元松的手 笔。

不过真正令姜絮变色的是,下令之时郑平亚也在场,却不曾阻止,甚至没透 一点消息给她,若这真是借刀杀人之计,也该先得了郑平亚的默许!

怪不得姜絮心痛如绞,她将最珍贵的贞操交给了他,既不曾利用此事需索什 么,又不曾藕断丝连地纠缠不放,事后只是默默地为他付出,郑平亚竟连这样一 个女子都不放过!

想到此处,饶婉琪不由恚怒,她伸手扶住了摇摇欲坠的姜絮娇躯,若非眼看 难逃,她真想马上杀回山庄,向郑平亚要一个公道!

「看来终究是放聪明了点……」

察颜观色,显见两女已经心动,文奕青不由心下暗佩,白欣玉这招可真是厉 害,连动手都还没动手,光用言语已令平山双燕疑神疑鬼,想到自己就是拥有她 的男人,一股得意感不由涌上心头。

不过郑平亚的手段委实毒辣,就连复仇心切的他都无意为之,若白欣玉所料 不错,此刻两女已然心动,若要招两女到自己的麾下,此正其时,「只是湘园山 庄与我仇深似海,我文奕青对湘园山庄的人是绝不会放手的,让我看看平山双燕 的真功夫罢!」

心中微微一动,饶婉琪才刚想到,若是虚与委蛇,或许还有生机,姜絮已经 飞身出手了。她「乳燕」的外号绝非幸致,才一出手,娇躯已如乳燕投怀,手中 短刃化成一团青光,直杀入文奕青身前三尺之内。

一来文奕青使的是长鞭,最擅于击远,如占了先手敌人自难近身,但若对手 欺近身畔,使鞭者便是处处死角,几乎只有挨打的份儿,二来两女的联击之术, 向来是由姜絮当先发动,然后饶婉琪才以暗器招呼,远攻近打兼施下令对手难以 抗御,不少好手都是这样吃亏的。

更重要的是文奕青的鞭法造诣,两女半年多前已亲眼见识过,虽说不弱,但 限于年岁,未臻高明之境,尚有许多改进之处,若纯以武功而论,他的武功多半 尚不如椿上女子,要扳回上风就得从敌方最弱处入手,光从这一下出手,便知平 山双燕威名非虚,确是有真材实学之人。

只可惜一开始就被那大木椿直撞而来的威势所慑,加上又被文奕青的言语扰 乱了心神,姜絮心中怨忿交杂,全不像平日的沉着,竟没发现饶婉琪的异样,配 合上大出差错,姜絮直到冲到文奕青身前,这才发觉对方不知何时鞭已在手,却 是收成了尺许长度,使出了一套细腻的鞭法,虽说不似大开大阖时的威力惊人, 但对上近身相搏的对手,却是大有奇效,没过数招姜絮的近身战法已被克的缚手 缚脚,再施展不开来。

她到此才发现,饶婉琪竟根本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姜絮身子方动,那两个 黑衣女子已困住了饶婉琪,椿上女子身法轻盈流动,使剑女子一手华山剑法使得 精纯已极,登时迫的饶婉琪只有紧守之功,而无还击之力,更别说是使暗器应援 姜絮了。

俗语说「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姜絮向来是一动手便迫近敌 手身畔,若给她欺到此处,多半的对手都只好弃械投降,可向使长鞭的文奕青这 一套短鞭法出神入化,威力虽颇有不足,细腻处却恰可补其疏漏,正可与姜絮的 近身打法一战,此事原已大出姜絮意料之外,加上向来为自己后援的饶婉琪,竟 也被那两个蒙面女子迫的节节败退,不由姜絮心中大是慌乱。

更严重的是持剑女子的华山剑法使得太过熟练,难不成这回不只是汉中派的 余党来攻,连向与文仲宣不睦的华山派,竟也派人助文奕青一臂之力了吗?这念 头使得姜絮心中大生怯意,威力更减。

虽不知姜絮心中慌乱至此,但文奕青的鞭法受文仲宣所传,又兼林中伏杀方 观青后,知己不足,事后文奕青练武更勤,武功与当日早已不可同日而语,手上 一感觉姜絮力道稍减,鞭上种种招式便如江水般滔滔不绝,连绵而出。

姜絮连挡了三十多招,败相已现,听得身畔的饶婉琪的惊呼声响,微一疏神 时,手中短刃已被文奕青击飞脱手,百忙中她眼儿一瞄,只见旁边的饶婉琪此刻 也已被擒,想逃时已给文奕青双手一环一按,双肩登时一酸,还待挣扎时已给他 搂进了怀中。

「你……你想干什么?」

以一敌二,原已非对手,加上眼见文奕青竟使出匪夷所思的短鞭法,心神浮 动的姜絮显难抵敌,饶婉琪心惊之下,更难保持冷静,不一会儿已落败遭擒。虽 说落于敌手,饶婉琪尚沉得住气,可眼见那男子意态轻薄,竟将姜絮娇小的柔躯 一把搂住,显是意图非礼,既惊且忿之下,禁不住高叫出声,「若你敢……你敢 动她一根寒毛,我绝不会放过你的!」

「被郑平亚派来送死倒是一声不吭,现在话却这么大,羽燕饶婉琪也算行事 特异哪!」

「你……你是白欣玉?『白羽凤凰』白欣玉?」本来那身法轻盈流动的女子 不开口,饶婉琪虽见对方身法高明,绝非无名之辈,却也猜不着她的身份,可白 欣玉一开口,当日她们曾在湘园山庄见过面,饶婉琪记心甚好,当即认了出来, 只没想到一别数年,她的轻功竟进步了这么多!

「没错。」一把撤去了面巾,白欣玉露出了那玉琢也似的容颜,「郑平亚和 蓝洁茵欺人太甚,元松这蓝洁茵忠心的狗又老爱找人麻烦,逼的欣玉无处可去, 这个仇欣玉是绝对会报的!」

「也因为如此,月嫦才会选择站在青郎这边……」见白欣玉颔首示意,李月 嫦也取下了面巾,看的饶婉琪瞋目结舌,差点叫出声来,直到此刻她才知道,这 一战自己一方确实是非输不可,郑平亚本就想教自己二人送死,这次的任务本就 是九死一生,这下连李月嫦都成为敌人,便端木元未受袭身亡,最后的结果恐怕 也是一样吧?

「现下就看你们两位了……郑平亚衣冠禽兽,好话说尽、坏事做绝,光看这 次的事便知其心可诛,如果平山双燕还选择站他那边,月嫦也只好得罪。」

本来从被文奕青点醒,这次的任务实是郑平亚借刀杀人的阴谋,只来的人从 阴京常变成了文奕青而已,那时起饶婉琪便心情低落,没有人在知道自己被出卖 时心情还会好的,若非如此以饶婉琪的武功,便是以一敌二必败无疑,姜絮也仍 可以撑得久一些,两女绝不会败的这么快。

若有求生之机,怕没有多少人会选择死路,饶婉琪也是一样,她之所以加入 湘园山庄,绝不是为了讨一碗安乐饭吃,更不是为了托蔽于这棵大树,纯粹只是 因为姜絮对郑平亚的相思之心,可现在事实无情地证明了姜絮选错了人,饶婉琪 怎可能再为郑平亚卖命,「絮儿……姐姐想……」

「不……不用再说了……」

出手的那么快,不全是因为制敌机先,还为了藉着动手,逼着自己不要去想 那可怕的事实,现在落入了敌手,姜絮的身体虽在挣扎,心中却是愈来愈凉,虽 说将最珍贵的处子之身献给了郑平亚,可是姜絮并没有因此以为她与庄主关系特 殊,更没因此多有需索,全如以往一般尽着自己本份协助郑平亚,换来的却是什 么回报?

郑平亚若担心被蓝洁茵发觉,大可将平山双燕赶走,姜絮也绝不怪他,可他 却借刀杀人,那得姜絮不为之心凉?「你……你想怎么样便怎么样……姜絮再没 有任何关系……只求你放了姐姐,她是为了我才加入湘园山庄的……」

「哦?那饶姑娘会就此脱离湘园山庄吗?」听姜絮和饶婉琪这么说,文奕青 不由心花怒放,白欣玉的计谋至此已成功了大半,若他击杀二女,不过是九牛一 毛,对湘园山庄的实力而言几乎全无影响,但若能将两女争取到自己一方,做为 伏在湘园山庄的细作,尔后要对湘园山庄动手的把握又多了几分。

「那是自然,」听文奕青话里已有转机,饶婉琪忙不迭地回应,「只要你答 应不伤害我俩姐妹,婉琪愿在此立誓,平山双燕与湘园山庄彻底划清界线,尔后 全力协助文公子对付郑平亚……」 ----------   「这样很好,我也愿意相信两位姑娘的诚意,可是……」听饶婉琪这么说, 文奕青心中不由暗吁了一口气,平山双燕武功都不弱,若非先用言语扰乱其心, 三人武功虽已大有长进,要擒双燕可绝不容易,有她们协助自己一方,确是天大 的好消息。

「可是我得先把郑平亚留下来的『痕迹』给彻底除去,才能毫无保留地相信 两位姑娘是真心协助,不知两位姑娘是否愿意配合?」

不知文奕青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饶婉琪望了姜絮一眼,只见她眉锁目垂, 软弱已极,显然看清郑平亚真面目一事,对她的打击极大,「好,婉琪代絮儿答 应,绝对配合文公子行事……」

听到饶婉琪的话,姜絮似是想到了什么,娇躯明显地剧颤几下,却是挣扎不 得,听得文奕青的声音从耳后响起,近的像是声音都化成了热气,一丝丝地袭入 耳内,「好,饶姑娘果然痛快!可你可以为自己说话,却不能代别人答应,姜姑 娘是否同意配合,还请姑娘说句话来。」

「好……」声音既低又细,活像是蚊子在叫,若非姜絮咬牙切齿似地重点了 下头,似要藉着这用力的动作表明自己的决定,远一点的饶婉琪根本看不出她是 否同意,只见姜絮昂起了头来,眼儿却不自禁地望向被两女擒住的饶婉琪,「可 ……可是难道连……连婉琪姐也要……也要吗?」

「这是当然。」

听文奕青说得决绝,姜絮点了点头,似是无言地同意了。

「可婉琪姐她……」

「我会尽量小心,不过……这也要看你的表现了。」

满面狐疑地听着姜絮和文奕青的对话,饶婉琪只听的一头雾水,突地她尖叫 了一声,却不是擒住她的两女有什么异常,而是眼前的文奕青竟无礼已极地将手 滑上了姜絮的襟口,轻巧地一撕,姜絮那虽娇小却颇为有料的娇躯,顿时已半裸 在她眼前,只余内裳勉强挡着重点之处。

而文奕青的手还不满足,一手滑入内裳,连隔着内裳都可看出那手在姜絮胸 前的活动,另一手则顺着姜絮刚活动过,还带着些汗意的曲线,准确而快速地探 入姜絮下裳,而姜絮却反常地毫无挣扎,甚至没有惊叫怒骂,只闭着眼儿,在文 奕青的魔手下不住娇颤,脸蛋儿慢慢地红了起来。

「你……你竟然敢……竟然敢如此无礼!」

眼见文奕青对着妹子大行轻薄,眼儿却不住飘向自己,饶婉琪又惊又怒,偏 生两女将她的手臂扣的极紧,封穴手法又甚为巧妙,饶婉琪虽勉能活动手足,却 一点力气也使不上来,虽是江湖侠女,此刻却软弱地像足不出户的千金小姐般, 「真没想到你是淫徒,竟在光天化日下为此淫行!要知老天有眼,我和絮儿可不 是这般任你胡来的!」

「不……不是……」听饶婉琪怒的声音都变了,姜絮连忙开口答她,声音中 热意似吞似吐,显然文奕青的手法不错,已诱起了她的欲念,「他……他所说的 痕迹……就……就是那人和絮儿……和絮儿的男女之实……只有被他这样……这 样抹去了当日的痕迹……他才真正愿意相信……哎……相信絮儿……嗯……」

「不错……否则我也会怕……怕你和郑贼暗地里互通款曲……嗯……好絮妹 子,怎么湿的这么快?难不成……难不成你也喜欢在这环境下行事?」

一边漫应着两女的回话,文奕青两手抚上了姜絮的重点地带,只觉那对娇挺 玉乳早已贲张,正透着无比热情,两股之间更是湿气大盛,以他的经验,一触便 知那是女子思春的时候春心自然而然的流露。

其实若非当日心血来潮,在雪地上开了白欣玉的苞,那种又怕人来,又觉刺 激的滋味印实在文奕青心底,以他的性子也不会这么急色地要「抹走」姜絮身上 郑平亚留下来的「痕迹」。

「真看不出来你有这嗜好,这回还真干对了……」

「不……不是……」男女经验只有那么一次,在这方面姜絮和雏儿也差不得 多少,本就是极容易害羞的,偏偏文奕青不只是在这随时有人来的林间路上对她 轻薄,双手巧妙地攻击她的要害,连嘴上都不放过她,说的姜絮羞不可抑,尤其 她才刚刚回想着郑平亚为自己开苞时的种种,娇躯正当沉浸欲潮之时,文奕青那 试不出来她的真正渴望?可事实俱在,连想出口否认都很难呢!

本来还想要硬口撑持几句,可文奕青的嘴却凑了上来,在姜絮的耳边轻声细 语,「弄了絮儿之后,待会儿还要弄你的婉琪姐,要多逗逗她,待会她才尝得到 其中妙趣,让我们合演出好戏吧!……唔,好絮儿的皮肤真柔软,一对奶子既胀 且挺,又湿得那么快……想必待会可以弄的很舒服……」

给文奕青这么几句话下来,姜絮原本打算硬撑的话登时憋紧在喉咙里头。没 错,文奕青之所以在这路边便急色地对她大肆轻薄,一方面是为了要在姜絮最羞 人的情况下,彻底抹销她对郑平亚的情份,一方面也是要让饶婉琪亲眼看到,女 人在面对性事时究竟可以乐成什么样子,待会儿文奕青为饶婉琪破身之时,才不 致于令她多受痛苦,这也是自己惟一能帮她做的了。

闭上了眼睛,想象着郑平亚正在旁看着,却是拉不开她,连自己的女人都保 不住的无力表情犹似就在目前,报仇的快感和肉体的欲火,正左右夹攻着她,令 姜絮将心意从怕羞和矜持中挣扎开来,完完全全地放在性的快感上,她放松了自 己,切实地去感受着他的手法,唇间已羞不可抑地微哼出声。

本来眼见文奕青破开姜絮衣裳的时候,饶婉琪真是气的想要翻脸,没想到出 言安抚她的竟就是正身受其害的姜絮,那强烈的反差令她的气火猛地一噎,想骂 都骂不出声了,一双眼儿牢牢地盯在姜絮半裸的娇躯上头,一时间真不知该如何 反应才是。

偏偏姜絮却似要给她看好戏般,竟就在此时轻扭娇躯,对文奕青的魔手做出 反应,虽说嘴上还没透出声音来,但光看她那似苦忍又似享受的表情,以及那巧 扭纤腰好承受他魔手的动作,便知姜絮现在正在享受而不是受苦。

尤其文奕青的手段还不止于此,他一边将姜絮紧紧地搂在怀中,大逞手足之 欲,一边还偷眼观察着饶婉琪的反应,见她光火已过,眼儿似被吸引似地牢牢盯 在姜絮身上,索性动得更加淫靡。

饶婉琪只见姜絮的内裳高高拱起,那处本是女子的贴身衣物,当中那剩多少 空间?可随着文奕青的魔手到处,姜絮的呼吸愈发急促,胸前处高高顶起,虽隔 着衣物仍可见到文奕青大致的动作,整个掌心包覆住姜絮的娇挺,峰尖处似用着 二指夹搓着些什么,一颗娇小圆挺的硬物,将内裳整个都顶了起来,偏生在他的 手指搓揉轻拈之下,姜絮的呻吟愈发柔媚,似是舒服已极。

更令人不敢相信的,是探入姜絮股间的手,虽在姜絮玉腿娇羞轻夹中,动作 不太方便,却是锲而不舍地活动着,似在女子最敏感的方寸之间抽动着手指头, 微不可闻的水声荡漾之间,姜絮的玉腿已再难夹住。

随着姜絮一点一点地撤开防御,他的手活动的也愈发厉害,进出间不住扯动 姜絮的下裳,似在制造着空间活动,很快那脆弱的下裳已被那愈来愈大的动作逐 渐褪开,汁液一点一滴地滑了下来,又似微不可见又似就在目前,在姜絮结实健 美的腿上暴露出无力的痕迹。

眼见姜絮逐渐有了动情的反应,脸儿愈来愈红、呼吸愈来愈急,一双手不知 何时已向后勾去,将文奕青的脸压上她,似想更深入地感受着他的火热。而文奕 青也不负所望,口舌凑紧了她耳后,饶婉琪虽看不清文奕青究竟在做什么,但看 姜絮愈来愈动情,绝不像正被陌生男子所轻薄,倒像是热情如火的女子在恳求着 爱郎的恩宠,显见文奕青正做着令女子难以承受的举动。

自从和郑平亚的一夜恩爱之后,两人之间再无什么进展,饶婉琪虽知姜絮已 空闺寂寞了半年以上,又因被郑平亚出卖而万念俱灰,最是容易被人乘虚而入之 时,但看她眼下的享受,显见文奕青不只是乘虚而入而已,他的挑逗手段必也相 当不弱,也难怪姜絮禁受不得,竟已忘形扭动起来。

不只是姜絮而已,连冷眼旁观的饶婉琪,此刻竟似也已有了反应,她只觉身 上那难以排遣的燥热感愈来愈浓厚,身子慢慢烧热起来,虽然明知文奕青的动作 有大半是用来挑逗自己的,心中拚命地叫自己移开眼睛,可目光却被妹子的肉体 反应给牢牢地吸住,再也移转不得。

幸好文奕青的动作还不是直接临到自己身上,饶婉琪虽觉体内有种诡异的感 觉正在产生,勉强还能压抑得住,不致于像姜絮那般忘形,可李月嫦的注意力虽 也转了向,从吞口水和呼吸间不经意的动作看来,也已春心微荡,白欣玉却似听 若不闻、视如不见,只牢牢地扣着她,让饶婉琪毫无逃生机会。

感受着怀抱中姜絮的胴体扭动轻摆,不住透出欲火的热烈,眼见那饶婉琪也 看的眼儿发直,再移不开目光,或许连自己都没发现脸上已烧起了两团沸腾的晕 红,眼角都已水汪汪起来,文奕青便知她已动摇,在白欣玉和李月嫦的亲身指教 下,他对女体的了解早非吴下阿蒙,光从手指的感觉,便知姜絮已是热情如火, 若不是要再多逗饶婉琪一些,多熬她一会儿,他早该动手了。

表演似地哼了一声,文奕青双手陡地发力,只听得姜絮啊的一声,犹然贴伏 娇躯的内裳已被震成了飞絮,除了几片碎破的布缕之外,上半身已是一丝不挂!

下裳虽没给震碎,却也已被褪到了膝上,对那已被他手指侵入,此刻正水流 如注的禁地,连最起码的遮挡作用都没了。

这一下差点被当场剥光,不只是已然情动的姜絮惊叫,听到饶婉琪那同时响 起的惊呼声,文奕青便知自己成功了,饶婉琪当真已被挑起了欲火,从这反应便 可知对姜絮的反应她是感同身受,是以姜絮被曝光的时候,饶婉琪虽衣衫完整, 感觉上却也似被男人硬扯开衣裙般刺激兼羞赧。

既知自己手段奏效,文奕青不由意兴风发,他一膝撑地,跪起了身子,另一 腿强硬地将姜絮原已开启的门户破的更开,胯间那高挺的淫具已顺着姜絮的潺潺 流水,一口气突入了她的穴中!

虽已动情至极,但姜絮已许久没有过男人,给文奕青这一下狠狠突入,淫具 直没至顶,那强烈的冲击令她娇躯一弓,又似甜美又似带着些痛楚的呻吟声不由 脱口而出,若非她身裁虽小,却是结实健美,方才文奕青又逗的她颇为动兴,给 这一下重重攻入,怕都要痛死了姜絮呢!

一弓之后整个人都软了几分,差点忍不住要让双手撑在地上,穴内被男人紧 紧充实的感觉是如此难忍,似是整个人的气力都钻到了穴中,全心全意都放在感 觉那性的快感上头,但姜絮虽醉仍有三分醒,若她这样顺势趴伏地上,任由文奕 青从后而来,销魂是够销魂了,总觉得有些任人摆布的味道,似乎不能将自己对 郑平亚的厌弃和憎恨完全展露出来。

她运起腰力,一面咬牙承受那穴内被火般的滚烫紧紧摩擦带来的酥软欢快, 一面纤手轻揽,勾住了文奕青的脖子,边和他接着吻边勉力扭腰摆臀,「唔……

好……好烫……好大……你……哎……你好厉害……入死絮儿了……啊…… 」

感觉到淫具被那紧密的吸啜弄的舒服至极,这娇小女子连穴里都这般紧窄, 虽是湿滑无比,那紧绷感却没有失了半分,反而更觉畅美,只舒服的文奕青差点 也要叫出声来,没想到原已酥软的似要倒下地去的姜絮却勾住了他,主动献上香 吻,扭摆的动作虽显稚嫩,却表现出了她献身于己的决心,看得出来郑平亚的背 叛,对她确是个很大的打击。

「噫……好……好絮儿……你好紧……唔……吸的我好……嗯……好爽……

真的好会吸……唔……又窄又紧……美死我了……看我入的你欲仙欲死…… 」

本来郑平亚内宠极多,修的又不是这方面的功夫,在床笫方面那及得上修练 了部份「淫杀术」的文奕青?尤其这回姜絮总算有过经验,动作起来比破身之时 要熟习了些,感受自是大为不同,文奕青的淫具似将她的嫩穴撑的极是饱满,涨 的水溢不出,穴内的波涛只在她情难自已的扭腰摆臀之时,才能稍泄出来,那种 彻彻底底被充实的滋味,确非言语所能形容。

摩擦之间姜絮只觉得自己以往所不曾被触及的地带,都在文奕青的侵略下陷 落,种种酥麻酸软的感觉直袭心窝,美的她真想不顾一切地浪吟出声,若非文奕 青正紧紧啜着她的唇舌,怕早已不顾颜面地叫了出来。

叫虽是叫不出声,但鼻中透出的闷哼,却在在透露出姜絮的真实感受,不过 这也不出文奕青意料之外,毕竟两人正交合的火热,她的销魂蜜穴、她的热情口 舌,都正在文奕青的掌握之中,何况一边轻推缓抽,文奕青的手可没闲着,他一 手贴在姜絮腹上,控制着姜絮的扭动,不让淫具从那蜜穴滑脱,另一手则在姜絮 被热情烘的高挺的峰上来回忙个不休,轻揉慢捻、连抹带挑,令那峰顶上的花苞 更加膨胀,带着醉人的红色,美的姜絮似要喷火一般,整个人都滚烫烧热了。

见姜絮如此动情,娇躯酥软热柔的活似要化在他怀抱当中,挺动之间文奕青 反而慢慢冷静了下来,光从姜絮的反应,他是绝不怀疑姜絮对郑平亚已是失望至 极,这样撩弄之下,此女已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但旁边可还有个饶婉琪,她对郑 平亚的恨意不像姜絮还夹杂了男女之情,若自己不让她甫破身便被入个美爽爽, 对她可就不能像对姜絮那般信任了。

一边偷眼望向旁边看的口干舌躁,整个人似也慢慢发烧发热的饶婉琪,文奕 青一边默运白欣玉所教下的心法,在姜絮穴内偷施淫杀绝技,倒不是为了采补, 而是要让姜絮赶快高潮丢精,他才好去对付一旁的饶婉琪。

绝没想到文奕青竟然还有这一手,酥爽之间姜絮只觉他的淫具上似是开了张 嘴,正长虹吸水般地啜饮着她的穴心,贪婪的活似要将她的精华一口饮尽,那滋 味前所未见,酥爽处比之纯由淫具的抽送摩擦所带来的感觉,直是各擅胜场,美 的姜絮哗然欲泄,不知不觉间她已爽到无力扭挺,泪水都滑了出来,高潮那飘飘 然的感觉,令她全身无力,若非文奕青还抱着她,怕姜絮早已软了下来,只她还 眷恋着那肉体交合间温暖的感觉,缠着他的脖子不想也不愿放开手。

「好……好美……」眼儿茫茫然,姜絮只觉整个人都化成了一滩水,再也用 不上半分力气,任得文奕青温柔地将她放在草地上头,一双手仍爱恋情浓地搂在 他的颈上,「美的絮儿像……像要散了架一样……谢谢你……你……啊……够不 够……你觉得够不够把他给抹……抹的干干净净……絮儿爱你呀……」

「很够了,真的……」听姜絮犹自语不成声,知自己这手用的干净利落,姜 絮这下真的离不开自己了,文奕青不由大为自豪,他温柔地将姜絮脱力的娇躯放 倒,满意地浏览着这刚被自己弄的欲仙欲死的裸女,看的姜絮不由发颤,却是柔 顺地任他赏玩,好半晌才听得文奕青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好絮儿真美……你先 在这儿休息,我去帮你姐姐烙个印纪,很快就回来陪你,知道吗?」

「嗯……」心知他所说的「烙印」是怎么一回事,才刚被「烙印」过,已知 其中滋味的姜絮自不会出言阻止,眼见文奕青慢慢站起,眼儿仍眷恋地留在自己 身上,脚步却已慢慢地走向饶婉琪,姜絮闭上了眼,感觉着那余韵,只觉满足至 极,舒服地似醉非醒,软绵绵地再也不想动了。

虽说未经人事,但饶婉琪较姜絮年长,对这方面的事倒也知道一些,可她却 是头一回亲眼见到,眼看着姜絮被文奕青弄的热情如火,爽的整个人都瘫痪下来 了,饶婉琪只觉心跳加速,整个人都滚烫了,明知这样下去自己也在劫难逃,可 心中却有种逆来顺受的念头正慢慢浮现出来。

不过她这样还算好了,制住了她的李月嫦也不知是恋奸情热呢,还是生性就 受不住这种情挑,一边看着文奕青和姜絮示威似的热情表演,娇躯竟已忍不住伏 到了饶婉琪背上,不住摩蹭滑动,那两团滚热的感觉透过衣物传上身来,炙的饶 婉琪也不由心火高昂。

在李月嫦忍不住伸手探她胸前之时,饶婉琪也想拔腿就逃,只一双腿却软软 的动弹不得,何况另一边的白欣玉异常的冷静,竟似完全不受到眼前热烈淫戏的 影响,让饶婉琪完完全全知道自己绝逃不了,只能任由宰割。

眼见文奕青放下已泄身的姜絮,挺着那如日中天、似欲择人而噬的淫具,慢 慢地走向自己,那还带着姜絮分泌的淫具,正骄傲地在自己眼前微微弹动,饶婉 琪知道很快自己也要被烙上那情欲的烙印,明知在劫难逃却也不想退避,毕竟湘 园山庄强而文奕青弱,若不将自己最宝贵的贞操献上,绝难相信文奕青会相信自 己,姜絮也因此热烈地奉献,现在……就要轮到自己表现诚意了。

「换……换婉琪来……来服侍公子吧……」

随着文奕青愈走愈近,饶婉琪发颤的纤手慢慢地宽衣解带,等到文奕青挺着 那淫具走到身前,饶婉琪已是浑身赤裸,她畏羞地伸手护在胸前,遮住了那两点 诱人的蓓蕾,却掩不住两团乳肉的颤巍轻摇,另一手则是挡住了双腿之间,似想 将重点全盘遮住,可惜方才看的太过投入,那已流到膝上的汁光痕迹,已是掩之 不住。

她害羞着,等待着被文奕青破去所有防卫的那一刻。

「哎……」虽说已有心献身,但光只是在他面前褪去衣衫,已耗光了饶婉琪 的所有勇气,当两眼放光的文奕青俯下头去,在饶婉琪蔽之不住的乳肉上轻舔缓 吸之时,那难以掩藏的羞意,令饶婉琪娇躯一退。

偏生李月嫦在后头顶紧了她,让饶婉琪完全没有退避的空间,再加上文奕青 的口舌如此厉害,一舔一吸之间,都似带起了无比热火,灼的饶婉琪香躯连颤, 不知不觉间护胸的纤手已给他舔了开来,娇颤的蓓蕾落入了文奕青口中,给他时 重时轻的吻吮舔啄之下,饶婉琪竟似错觉自己变成了才刚被他搞过的姜絮,既陌 生又强烈的感觉熊熊燃烧起来,不由叫出了声。

一面在饶婉琪那成熟的酥胸上来回舔舐,大展口舌奇技,一面双手按在饶婉 琪香肩上头,不让她再有退缩的空间,文奕青一边享受着那含着处女畏羞的美丽 肉体,一边在心中暗自比较着两女。

姜絮虽有过经验,肉体不似表面上看来的青涩,敏感处也较易掌握,但若要 说到肉体的成熟,比起饶婉琪来可差上了一截,那玲珑有致的曲线、健美修长的 美腿,真令男人为之疯狂;尤其刚旁观了一场好戏,身心都已投入的饶婉琪早已 动兴,在他的吻下连声音都透出了火热,那极富磁性的优美莺声,甜美而温润, 给那情欲的热情一烘,更是销魂仙醉,令人听而心荡。

「求……求求你……不要……」心中虽也想着要和姜絮一般欲仙欲死,但当 热情如火的男人靠上身来,畏羞之意仍让她透出了些许抗拒;何况这回是文奕青 的手太不乖了,他一边享用着饶婉琪丰挺甜美的高峰,手一边顺着饶婉琪美妙的 处女胴体逐步下移,不知何时已按上了饶婉琪遮着腿间的玉手,却没有将她的手 移开,而是带着她的手一起侵犯饶婉琪从未被男人触碰过的私密境地。

虽早知道以文奕青的手段,那蜜穴今儿个是绝难逃过他淫具的开采,前戏之 间或许还要被他的手玩弄一番,可饶婉琪怎么也没想到,他竟会带着自己的手一 齐动作,简直……简直就好像被他协助着自慰一般!

偏偏在看着姜絮被文奕青满足的时候,饶婉琪的胴体已是情动难挨,当他深 深挺入姜絮的嫩穴,饶婉琪竟似异觉自己的蜜穴才是被他插入的所在,蜜穴当中 更是情不自禁地收缩起来,想要好好拥紧那淫具,却又吸了个空,那感觉才叫难 受呢!现在被他带着自己的手指一同滑入,蜜穴之中不由自主地紧紧收缩,却仍 被指头不断的舞动挑搔,勾的饶婉琪心花怒放。

「哎……求求你……好羞人的……唔……别……别碰那里……啊……好……

好热……」

一边娇喘着,一边呻吟着羞人的语句,饶婉琪嘴上虽喊着不要,手却已抱在 文奕青头上,被他控制着的手指头更是顺从地随他起舞,不住勾挑抚玩着那水滑 潺潺的方寸之地。

偏偏文奕青不论怎么弄,只不肯吻她的唇,口舌在她的胸前爱不释口的来回 动作,一手逗玩饶婉琪的蜜穴,另一手早已滑到了饶婉琪饱满坚挺的圆臀上头, 那揉抓的力道虽说小了些,却还是直抵心窝,仿佛在和爱怜着她蜜穴的手唱和着 一般,弄的饶婉琪那迷人的美声不住从口中透了出来,不知不觉已化做了性感迷 人的娇呼。

「哎……好羞人……唔……可……可是好……好美……啊……好麻哟……公 子……你……呜……逗死人了……啊……好热……」

本来还想多玩她一会儿的,虽说身段健美成熟,又已被那刚上眼的好戏逗的 欲火如焚,毕竟饶婉琪还是处子,要为她开苞得花点心力,何况她的哼声如此性 感诱人,闻者为之迷醉,光听着都是享受。

但方才干姜絮的时候,文奕青已舒服的颇想射了,那淫具正涨的好生难受, 加上饶婉琪的哼声又是如此甜蜜诱惑,真教他忍耐不住,尤其她的手指头如此自 动,一开始还只是被他勾着揉弄蜜穴,到后来已是主动带领着他的手指,去占领 饶婉琪的敏感地带,每一触每一勾,都带出饶婉琪那美妙的呻吟和温润的流泄, 勾的文奕青不由心痒痒,淫具硬的更加痛了。

将饶婉琪放到了散落的衣上,双手勾着她修长的美腿,让她双腿环在自己腰 上,那迷人的蜜穴早已汁水不停,在这姿势之下更加敞开,完全是一幅任君采撷 的浪相,看的文奕青差点移不开目光。

他跪在饶婉琪腿间,腰身微微使劲,那硬挺的淫具完全不用靠手带动,已如 拨草寻蛇般主动靠上了饶婉琪的蜜穴,在那穴口处轻点细啄,享受着她的柔软与 火热,只还不肯当真占有她。

男人倒是好整以暇,饶婉琪可就惨了,蜜穴口处虽也是令女子动情的敏感地 带,以她这样的长腿美女而言,那处更是敏感得不得了,给他那硬挺的淫具触触 撞撞都是美事,可欲火一烧起来,其余的部份愈是满足,蜜穴当中愈是空虚的像 要发狂,何况是刚刚一边看着姜絮与他行云布雨,一边幻想着自己沉醉在那淫具 之下模样的饶婉琪呢?

她甜美带磁性的嗓音娇柔地哼喘着,「哎……好公子……求……啊……求求 你……进来吧……婉琪正……正在等你呢……别……啊……别再吊着婉琪……啊 ……」

「要我怎么对你,好婉琪说清楚啊……」虽也在喘着,这样强忍确是不易, 但光听着她的销魂娇喘,已是无上享受,何况文奕青原也没有想到,犹是处子之 身的饶婉琪竟会情动如此,主动地要求他的攻陷,不由得更想羞她几句,最好是 让她再热一点,占有她时才会更加快意。

「嗯……坏……啊……别……婉琪……婉琪承认就是……」给文奕青这样挑 逗,当真是羞也羞死了,可饶婉琪也猜得出来,文奕青之所以这样逼人太甚,是 为了在她的身心都烙上情欲的烙印,才能确保自己对他的完全服从,要让这羞人 语句出口,不过只是第一步而已。

「婉琪要……要你干我……要你啊……要你破了婉琪的处子身……把婉琪的 一切都……都得到……用你的宝贝……弄的婉琪欲仙欲死吧……」

听了这长腿性感美女的求恳,若还不剑及履及地占有她,还算是个男人吗?

文奕青呵呵一笑,将腰一挺,淫具已破门而入,直挺挺地攻入了饶婉琪的蜜 穴,让那火热自穴口处一寸寸地烙了进去,令饶婉琪蜜穴的每一寸都在男人的占 有之下欢唱着情趣之歌,烫的她娇哼媚吟起来。

虽说给文奕青长驱直入地占有了处子之身,但也不知是饶婉琪的胴体太过性 感火热,还是前戏的滋味太过强烈了,饶婉琪一点没感受到痛楚,当他破去了那 层贞洁的薄膜之时,也只感觉到饱胀和酸麻而已,才给他顶进心窝,饶婉琪整个 人已紧紧搂住了他,双腿更是亲蜜地夹紧了他的腰,却不是因为吃痛而为,而是 为了向他展露出那强烈的满足感,以及接下来的无限渴求。

没有想到饶婉琪的反应竟如此激烈,全似感觉不到破瓜之痛的样儿,若非挺 进时那破膜而入的感觉绝非虚假,同时又注意到自交合之处滑出的点点血丝,他 还真难相信饶婉琪才刚破身呢!

既然饶婉琪感觉不到痛,又是这般甜蜜火热地渴求着他,文奕青自然没有留 手的理由,他涨的发痛的淫具正待开垦着那甜美的蜜穴,满腔的情欲正待一个爆 发的出口,所以他挺腰大干起来,突入时用上腰力,深深地攻到了最深处,拔出 时退到仅剩下尖端在里头,好让下次的突入更有势道,抽插之间只觉饶婉琪的蜜 穴吸的他舒服死了,汨汨而出的蜜汁更在那儿噗哧噗哧地响着,配合着饶婉琪娇 媚无伦的天籁美声,更是让他听了便心神迷醉,动作之间更加威猛强悍。

给文奕青这般狂攻猛打,饶婉琪身受的滋味,可真是言语无法形容,她直到 现在方知,为什么姜絮方才会那么忘形地扭腰摆臀,仿佛这动作在云雨之间是那 么自然,完全不用教导,现在的她也已感觉到了强烈的发泄需要,当文奕青深深 探入时,她便挺腰以迎;当文奕青抽出时,她也使劲向后拉,口中的哼喘更是愈 来愈甜蜜、愈来愈诱人,仿佛想将身体的需要完全发泄出来。

「啊……好……好棒……你……唔……好人儿……好东西……你……哎……

你插的好……好猛……哎……婉琪快……快被你插死了……你……你干的婉 琪好……好舒服……喔……真美……真棒……啊……求求你……继续……别…… 别停……啊……啊……喔……喔……天……天啊……快……快点……

「嗯……再……再用力点……啊……好舒服……真美……真美死人了……你 ……你顶的好……好深哟……喔……又……又要插到那儿了……再……哎……哎 呀……美死婉琪了……」

见饶婉琪这般舒畅,不用人教已是浪语不断,再配上那甜美的节奏,尤其动 人。事先真想不到饶婉琪是这样一个尤物,文奕青不由大起征服欲望,只见他换 了姿势,令饶婉琪跪伏地上,双手抱着她的腰从后猛攻,姿势虽较方才的正常位 更羞人,可欲火焚身的饶婉琪那管得了这么多呢?

「好……好爽啊……嗯……好美……哎……你……你真厉害……唔……就是 这样……再……再插深一点……再用力一点……啊……那里不行……会……会坏 掉……哎……好……好美呀……真……真棒……真是棒透了……哎……美死婉琪 了……

「嗯……就是这样……用力……用力顶……哎……用力干婉琪……啊……好 舒服……你好硬……好粗……好猛哟……喔……就是那儿……再……哎……你顶 死婉琪了……婉琪要美……要美爽爽了……

「啊……好美……哎……爽煞婉琪了……嗯……就是那里……啊……再用力 ……用力点干婉琪……干到婉琪泄……啊……婉琪又要……又要死了……」

「嗯……好……好美……啊……好哥哥……婉琪的亲亲哥哥……你……你那 好大又硬的宝贝……喔……干的婉琪好爽……小穴都……都要被干坏了……婉琪 被亲哥哥你肏的……肏的好舒服……

「啊……你好威猛……干的……干的婉琪变的好……好淫荡……啊……亲亲 哥哥……亲亲丈夫……求求你……再……再猛一点……把……把婉琪插的更淫一 点……婉琪会……哎……会死掉……婉琪爽的……爽的好舒服……什么……什么 都要给你了……喔……」

感受着欲火的冲击,饶婉琪的耳后传来文奕青混杂着喘息的低吼,「唔……

真好……好个迷人的羽燕婉琪……你……你的肉体真棒……又紧……又会吸 ……

又能夹……真好……让人干几百次都不会厌……真是好淫荡的淫娃艳穴…… 好个天生的浪燕儿……小浪蹄子……唔……夹的真美……」

「唔……嗯……好……好哥哥……干的婉琪春心荡漾的好哥哥……唔……让 婉琪发浪的亲亲哥哥……亲亲丈夫……你……啊……你干的婉琪好爽……哦……

既然……既然婉琪的小穴能夹……让你干不厌……哦……你……唔……你就 多干几次……插……插到婉琪泄……泄到爽……泄到死……啊啊……把婉琪的小 艳穴给……给插爽些……」

本来这种话是打死饶婉琪也难出口的,但随着性欲高昂,竟不由自主地脱口 而出,一来体内的欲火已冲到了顶点,二来随着这些丢人的淫话儿出口,饶婉琪 只觉眼前似是泛起了幻觉,即便闭上双目,她仍好像可以看到自己的蜜穴当中不 住收缩吸附,将文奕青的淫具紧啜不放,将之邀入腹股深处,当真是欲仙欲死。

那模样令饶婉琪再也无法自持地随着体内的情欲心花荡漾起来,不只那樱桃 般的小甜嘴儿呻吟不断,纤腰美臀更是不住地抛挺扭摇,香汗如雨的媚态酥人心 胸。

就在这热情无比的配合之下,两人的高潮很快便来临了,随着文奕青身子一 滞,淫具又猛又重地一挺,直探饶婉琪嫩穴深处,滚烫的精液猛地射出,烫的饶 婉琪发出了最后的欢叫,她的嫩穴里头也猛地一震,一股甜美的阴精哗啦啦地狂 泄出来,酥的文奕青低沉地吼了几声,用尽最后的力气抱紧了饶婉琪,两个人登 时酥软了,再没半分气力地滚倒一处,缠绵地再也不想分开来……

***    ***    ***    ***

书斋之中一阵吵杂声传来,斋外的几个侍女不由得战栗起来,不约而同地轻 手轻脚离开了书斋。

身为庄主,郑平亚倒也豪爽,不难侍候,虽说有些好色,但在蓝洁茵和蓝玉 萍这两位夫人的监视之下,也不至于太放肆,真要说有什么缺点,那就是脾气有 时来的无法预测,怒火一上来那可真的是六亲不认,连身为庄主之师的大供奉尚 光弘,都避免在他发火时出声,更何况是这些地位卑微的侍女们,只不知元松好 端端地从长安都回来了,庄主为何还发这么大的脾气?

低眉垂目、恭谨无比地立在一旁,元松眼儿微斜,正见到郑平亚案上的文书 散乱在地上的惨况,心中不得不有些发毛,郑平亚虽说年纪尚轻,没什么心机, 但一发起火来,可比老庄主还要暴烈几分,那股火现在就在身前数尺之处,他那 敢再多话?只能一语不发地任郑平亚双手横扫,将案上的文墨什物全给扫到了地 上,砰砰磅磅地响个不停。

书案上早已是空无一物,原本的文物墨宝都已经散到了地上,郑平亚似是还 不解气,双手一掀,整张书案已经飞过了元松身旁,砸在壁上断成了两截,显然 自扑灭天门之后,湘园山庄几可说是雄视江湖,但郑平亚不愧名师之后,仍然用 功未辍,功力只有比那时候更为高明深厚。

眼见身前的东西全给砸的烂兮兮,只剩下元松还恭谨地立在身前,郑平亚真 想踢他两脚出气,可元松终究是自己心腹,不好拿他出气,虽是怒火填膺,这番 修养郑平亚倒还是有的。

不过这也难怪郑平亚恼火,天门一役外表看来湘园山庄大获全胜,天门只剩 下阴京常和杨逖两人漏网,短期之内绝难东山再起,但郑平亚心里知道,「幻影 邪尊」阴京常身居风云录之首,武功才智都绝非泛泛;杨逖就算只是花花公子、 绣花枕头,可终究是杨干嫡子,对天门隐藏起来的余党仍有相当程度的号召力。

这两个人一日在外,郑平亚和湘园山庄就休想安心。

更糟糕的是,在千里追击阴京常等人不果后,郑平亚回头收拾战场,却没有 见到当日受阴京常之命踞住桥头,以断桥威胁那时联军的阴风六识与阴风十八军 的尸首,显然这二十四人在阴京常的指挥之下,早已脱离战场,现在正好是阴京 常准备用来东山再起的基本班底。

比起这二十四人的脱逃,更让郑平亚耽心,又或者该说是尚光弘等老成之辈 所耽心的,是这次的天门之战实在太 过轻松顺利,天门的战力几乎是被湘园山 庄势如破竹的击溃,双方的实力完全不像三年前的相距之近。虽说这是因为杨干 身亡,天门之中又值内乱,萧墙大祸之下,精英自相残杀,战力自是不如以往, 刚好让湘园山庄渔翁得利,可也未免太轻松了吧?

本来这也没什么好耽心的,可后来阴京常单枪匹马,将杨逖救了出去,又布 下机关让湘园山庄这边损失不少高手,显然一切早有布置,众人回头才发现阴风 六识与阴风十八军根本未参与此战,也不由尚光弘不耽心,阴京常是不是老早就 知道此战难免,与其尽起残兵和日正当中的湘园山庄硬拚,不如隐藏实力,将天 门当中真正的精锐带离战场,等待日后的东山再起?

就因为害怕这点,郑平亚才会趁着迎娶李月嫦之机,向各地门派多有索求, 一方面为了证实湘园山庄的威信确已横扫大江南北,再无人敢予抗拒,一方面也 是引蛇出洞之计。

天门余孽与湘园山庄仇深似海,若湘园山庄实力分散,阴京常想必不会放过 这大好良机,必会趁机出手将湘园山庄落单的高手或擒或杀,到时候从门下高手 的损失,便可以推测天门所遗留下的实力究竟强到什么程度,为了湘园山庄的大 业,不过是损失几个高手这种程度的牺牲,其实也是在所难免。

不过除此之外,郑平亚还有另外的算计,这可不是为了对付阴京常,而是为 了应付自己家里的两头母老虎,他和姜絮虽只是一夜情缘,后来也不见姜絮有什 么特别的举动,这样的一夜情缘不用负责不用承诺,倒也乐得轻松,但也不知是 何处出了问题,蓝洁茵和蓝玉萍竟然发现了他与姜絮的奸情,蓝玉萍倒还好,蓝 洁茵可受不了了,醋意大升的她逼着他非得解决这事儿不可。

幸好蓝洁茵还有顾忌,只是闺房之中吵闹几声,尚不至于出动到梁虹琦、骆 飞鹰等人,可再这样下去,郑平亚身为庄主的威信可就难存了,若那天蓝洁茵一 个想不开,把这事透了风,天晓得尚光弘等人会怎么教训他?庄中旁人又会怎么 看他?

当日柳凝霜之事已搞的郑平亚一身腥,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交代过去, 前事不忘,后事之师,这回郑平亚可不敢再捅翻马蜂窝了。

若非情势所逼,郑平亚也实在不愿出此下策,令对自己情深一片的姜絮走往 汉中送礼的这条路,虽说随行有饶婉琪,车内还有「斩虎将」端木元暗中照拂, 可这回湘园山庄是摆明了要藉朝廷的实力以自固,若阴京常想要破坏湘园山庄的 霸业,往关中的元松和往汉中的姜絮,绝对是其第一目标,而元松这边还有梁虹 琦和骆飞鹰一起,随行人手虽不多却是湘园山庄精英,个个高明,谅阴京常再大 胆,也不敢明目张胆对付这批高手,这下子倒霉的必是平山双燕无疑。

幸好姜絮对自己向来依顺,当日在郑平亚失意之时,甚至以身相许,只为助 他打起精神,郑平亚颇承她的情,相信为了帮自己解围,姜絮也应该愿意牺牲才 是,这样的想法让郑平亚心上的负担减了不少,反正姜絮若是知道实情,也一定 会愿意牺牲的,他就不用因此自寻烦恼了。

只郑平亚和为他出谋划策的元松怎么也没想到,往汉中的一行人是遇上了敌 袭没错,甚至连「斩虎将」端木元都战死当场,落个死无全尸,但平山双燕却是 分毫未伤,竟能撑到汉中这边的高手来援,敌方竟也趁机逸走,全没他俩所想那 不顾生死,将湘园山庄来人诛灭殆尽的打算。

更糟榚的是,平山双燕竟似看穿了两人的图谋,被李月嫦所属的高手所救之 后,索性投入了李月嫦这边,再不愿回湘园山庄,当元松到汉中送礼的当儿,见 到姜絮和饶婉琪立在李月嫦身后,明明白白与他划清界线的当儿,心下就暗叫惨 了。

再加上看到两女面对他时的目光,饶婉琪还算掌得住,面上不露表情,可姜 絮竟像知道这诡谋便是他所出一般,一双眼儿直狠狠地瞪视着他,竟似要将元松 射穿一般,目中犹似喷火,敌意毫不隐藏,便元松见过大场面,喜怒不形于色, 可好不容易告辞离开的时候,背心也已是一片片的冷汗,就好像姜絮的眼神还追 在身后似的。

「你出的好主意!」将一肚子的怒火全发在眼前低首悄立的元松身上,郑平 亚只觉怒愤填膺,这一切都是元松出的馊主意,还信誓旦旦地保证这借刀杀人之 计一定可以置姜絮与饶婉琪于死地,绝无任何副作用,现在却搞成了这个样子, 真不知该如何解决这烂摊子才是。

「这下怎么办?如果她们不知好歹,把这件事抖了出来,联婚之事作罢还是 小可,这流言四出,大伤本庄在江湖上的清誉,教本庄主的面子要往那里摆?你 倒是说啊!光是这样不说话,能解决问题吗?」

「元松不敢……」听郑平亚的话声中怒火隆隆,元松的头垂得更低了,他倒 是不怕姜絮和饶婉琪说什么,反正现在湘园山庄势力如日中天,江湖中任何名门 大派也要给湘园山庄一点面子,平山双燕虽是高手,势力并不强盛,便加上李月 嫦所部和华山派,也难与湘园山庄抗衡,何况他们又没有事证,根本无须惧怕, 只是郑平亚怒火正炽,他可不敢说错一句,以免惹得烈火烧身。

「其实庄主也无须担心,她们或许看出了一点端倪,可还不敢造次;何况庄 主与郡主的婚事,已得王爷首肯,郡主也将礼收下了,想必对此事尚一无所知, 尔后待庄主与郡主成了婚,彼此都是一家人,她们在那一边都是一样,到时候她 们想必也不敢多话,庄主倒是不必太担心了。」

「最好是照你说的……」

虽听的元松句句在理,但郑平亚心中的烦闷仍是挥之不去,湘园山庄虽看似 连战皆捷,声威一时无二,可他自己也知道,事情其实并不顺利,光天门这边就 有阴京常与杨逖在逃,加上藏的不见人影的阴风三卫、六识与十八军,以及当日 隐伏林中的神秘高手,天门的余孽势力绝不可小覤。自己明明已经这么努力了, 怎么还会有这么多的问题解决不了?真是够不顺的,也难怪他心中窝火。

「若是再出了问题,一切由你负责,哼!还不快滚出去?」

「是,是,元松知道了。」口中连声应是,元松心中暗吁了一口气,忙不迭 地退了出去,直到出了书斋才觉得额上一阵寒,方才这下子出了一身冷汗,斋中 温暖他倒还真没感觉到呢! ----------   走进了房中,赵平予深深吸了一口气,那浓郁缤纷的香气,立时充塞胸臆, 尤其烛光之下,牙床上的美景,更令得早已习于男女之欢的他不由血脉贲张,裤 内那硬硬地顶着,挺直紧绷的感觉,令赵平予登时一阵郁闷,恨不得赶快将衣物 脱去,重回那无拘无束的模样这才甘心。

只见锦被之间,两朵雪雕玉琢的盛放鲜花,正娇媚地软瘫着,两女皆是一丝 不挂,明媚的眼儿正盼向刚刚进门的他,美玉一般的肌理遍覆着细致的水珠,加 上床边不远处的水盆里头水波刚平,显见两女才刚仔细地沐浴过,正期盼着他的 光临。

肌上晶莹剔透的水珠也不知是尚未拭净,还是期待时互相安慰弄出的香汗, 光只那毫无瑕疵的香肌玉肤,已足够令男人为之疯狂,更何况是那含羞倚床,既 期待又怕又伤害的媚态,教已苦忍了几日的他怎生承受得了?

见赵平予走了进来,她纤腰微微一挺,娇躯立了起来,那对丰盈娇挺,早在 男人辛勤的灌溉下饱满成熟的玉峰娇媚地一颤,诱的赵平予的眼光随着一对花蕾 的轻弹不住跃动,这对美峰是这般娇挺诱人,配上两朵将绽未绽的花蕾,既娇嫩 又成熟,绝不愧了「雪岭红梅」之名,任赵平予早不知在这美丽的峰峦间游览了 几千几百回,仍不由为其心神荡漾,无法自拔。

见赵平予的眼神犹如狂蜂浪蝶般,只对她那美挺的玉峰吸个不休,柳凝霜既 感羞意又觉骄傲,虽说她的身心早已被他所有,心甘情愿地成为赵平予的性奴, 在床上也不知被他疼了几千几百次,但每当他那火热的眼光烧上她诱人的玉峰, 仍令她身不由己地娇羞发热;可这对美乳却是他的最爱,她更是沉迷在被他次次 「登岭采梅」时的快乐,那种感觉当真美妙的无法言喻,连与她关系非同一般如 蓝洁芸都偶尔会吃醋,对那得天独厚的美峰又爱又嫉呢!

伸手轻轻地飘了飘秀发,柳凝霜步下床来,娉娉袅袅地走向赵平予,边走边 觉得身心都荡漾着一股热力,仿佛赵平予光用那紧吸在她身上的目光,就能令她 神魂颠倒一般。

她毫无遮挡地走到了赵平予身前,双手娇柔地环到了他脖子上头,主动奉上 香吻,赤裸的娇躯紧紧地挨在赵平予怀中,虽已贴的如此亲蜜,仍觉有所不足, 她都已赤裸了,他的衣物怎么还贴在身上呢?

「主人……你久等了……」

「可不是吗?」一手贴到了柳凝霜腰后,令她泛着浴罢清香的胴体贴的自己 更紧了些,赵平予的另一只手早已顺着柳凝霜香洁胜雪的玲珑曲线,滑进了她的 股间,在柳凝霜娇羞的合作之中探进了她的腿根,灵巧的指头早已尝到了那情难 自抑的春泉。

他的摆弄虽是轻巧,但在柳凝霜的感觉上却是力道万钧,那妙不可言的酥软 酸麻,每次都令柳凝霜体内的热情火辣辣地旺盛起来。

这也难怪赵平予急色,一来柳凝霜那绝色的成熟肉体,对他而言实是难以抗 拒的诱惑,尤其当柳凝霜成为他的性奴后,在床上更是热情放纵,将她身心彻底 征服时的快感,实难以言语描述于万一。

二来自躲到了此处之后,赵平予闲来无事,白天陪着诸女游山玩水,夜里则 是缠绵床笫,为此蓝洁芸还按时排班,让赵平予爽足一晚后,第二晚就得好好休 息,虽说无法夜夜尽欢,但男女情趣倒也不限床上,这样的日子过的还算舒适, 心知蓝洁芸爱他情切,赵平予也无怨言。

只是这几天来,诸女竟似早已计算好般的,连着几夜都晾着他,令赵平予一 腔欲火无处发泄,直熬到今晚,才让雪青仪和柳凝霜两个性奴一起陪他,赵平予 虽是年轻力壮,又有奇功护身,但要接连满足两女,却也并不容易。

只是赵平予虽心中若隐若现地知道,众妻是故意要让自己旷着几日,将一腔 欲火尽情发抒在两女身上,好展男性雄风,但那强烈的欲火,却令他再难克制自 己,无论如何,都要在这对自己千依百顺的「雪岭红梅」柳凝霜身上,先狠狠地 发泄一顿再说。

「哎……好主人……你……你的手……嗯……」想要抓着赵平予的手,又怕 会阻碍了他的行动,柳凝霜纤手紧黏在赵平予颈后,娇躯活像水蛇般在他怀中不 住扭动,被他的魔手爱怜时的感觉,每次都令柳凝霜为之神飘魂荡、不能自主。

虽说这次他的手段实在太直截了当,毫不迟疑地直捣她的禁区,将柳凝霜心 中那娇羞的渴望彻底暴露,令得柳凝霜花靥羞红,偏偏那几乎可以直接连结到爱 欲的动作,比之以往的轻怜蜜爱,更使得早已春心荡漾的柳凝霜为之迷醉,她虽 是轻咬银牙,羞红的脸蛋上一幅苦忍的模样,娇媚的哼声却早已透鼻而出。

「哎……这么直接……霜奴受不得……」

「那会受不得呢?」

知道柳凝霜花容月貌看似冰清玉洁,但身心都已完全化为性奴的她,在床上 却是需索甚殷,便是已被挞伐得婉转娇吟、慵弱不胜,但只要那对丰腴耸挺的美 峰又受到他的疼爱,强烈的渴求便会从骨内透出,非再次心甘情愿地承受着他所 带来的满足不可,「我又淫又媚又耐干的好霜奴……平予今儿个要鞠躬尽瘁,令 你爽足一晚,任你怎么求饶也不放过你……」

「唔……嗯……」虽说床笫间纵情放浪,这般淫言浪语也不知听了多少回, 可被他满足的肢软骨酥时听的心花怒放的言语,在还没进入状况时,听来却是如 此羞人,柳凝霜虽知身为性奴,这般言语该当习惯,可听得赵平予称自己既淫且 媚,床上又耐他干的当儿,仍忍不住面红耳赤,可被他爱抚的美峰和幽谷,却似 回应他的呼唤般,反应地愈发热切了。

她情迷意乱地望着他,主动送上香吻,感觉自己的身体飞快无比地被诱出了 火,那渴求无比地强烈,强到快要将她熔化。

好不容易等到他松开了樱唇,此刻的柳凝霜已酥的似没了骨头,尤其赵平予 的手还不停歇,双手接力般地,将柳凝霜谷间那无法抑止的流泄,均匀而温柔地 抹在柳凝霜的香肤之上,粉背、雪臀、玉腿及美峰上全不放过。

想到正灼在自己肌上的,就是谷间那灼热而羞人的泉水,柳凝霜着实又羞又 喜,自己的肉体竟这么早就准备好承受他了呀!身为性奴这可真是一大进步。

「好……好主人……霜奴……霜奴想要了……」媚眼迷蒙地望向赵平予,纤 手已忍不住滑到了他裤上,虽是隔着裤子,仍能感觉到赵平予的挺拔强硬,柳凝 霜只觉体内强烈的需求熬的她口干舌躁,非得给他好好滋润一番不可,「求……

求求你……将主人的宝贝……赐给霜奴……让霜奴侍候主人吧……」

「不是说受不得吗?」

「嗯……」听赵平予这么说,柳凝霜不由一阵娇羞,软甜的呻吟声不由脱口 而出,「霜奴确受不得主人的威猛……可是霜奴还是想要……想要被主人玩弄的 欲仙欲死……便受不了也想要啊……」

「既是这样……」见柳凝霜软语哀求,声音和动作都透出了火,每寸肌肤都 似胀满了欲念,显见这成熟的美女已完全被肉欲情潮所淹没,赵平予自己也是箭 在弦上,自不会再等待了,「那霜奴先帮我宽衣……等到弄好了……我再好好疼 惜我淫媚的好霜奴……包保你爽上了天……好不好呢?」

都已经到这地步了,那有什么不好的道理?可是宽衣解带倒也不是容易的任 务,光两边美峰被他轮流爱抚把玩,已酥的柳凝霜纤手发软,再使不出力气,何 况赵平予的大口也凑了上来,爱不忍释地在柳凝霜纤细暖热的肌肤上吻吮不休, 那成熟的胴体原已娇艳动人,加上刚刚沾上了柳凝霜的汨汨香津,滋味更是美妙 难言,令柳凝霜的纤手愈发难以动作。

等到赵平予终于和她裸裎相见之时,柳凝霜的谷中已小泄了两三回,若非她 拚命告诉自己,身为性奴隶一定要等主人爽到之后才能瘫倒下来,怕早已没有力 气为他解衣,便是如此,当赵平予最后一件衣物落地之时,柳凝霜也已经舒服的 媚眼如丝、肌红肤润,高潮之后的她真想就这样软化下来,动弹不得。

将柳凝霜娇媚的肉体紧搂怀中,赵平予嘴上挂着一丝邪笑,在她火烧过般的 颊上重重吻了一口,望着还没他动手已舒服到脱了力的柳凝霜,他知道现在的她 再等不及他的挑逗了。

驯服地顺从着赵平予的指示,将玉手环上了他的脖颈,柳凝霜纤腰微颤,那 笔直修长、圆润纤滑的玉腿,挑逗似地夹上了他的腰,这动作令得柳凝霜幽谷完 全敞开,人才刚夹上去,她已觉谷中的爱津再阻止不住地倾泄而出,正巧淋在赵 平予那早一柱擎天的肉棒上头,那空虚的感觉强烈地侵蚀着她,加上被淫津淋灌 后的肉棒愈发火热,那热浪几已熏着了她,教柳凝霜怎忍得住?

「好……好主人……给……给霜奴吧……」感觉到赵平予的双手托住了自己 的雪臀,却没有主动挺腰上她的意思,柳凝霜不由又是一阵娇媚入骨的呻吟。

「别……别再熬霜奴了……霜奴真受不了了……」

「既然霜奴受不了……就自己慢慢地坐进去吧……唔……」

嘴上还想抗议,偏偏赵平予多情的口舌已贴了上去,吻得柳凝霜登时脑儿发 晕,她迷乎乎地迎向赵平予的热吻,纤腰娇羞地扭摆起来,这动作倒不是太难, 她虽看不到那肉棒的位置,但光是雪臀上被那热浪重重灼烧的感觉,也够柳凝霜 的身体主动去追寻那硬挺灼烫的宝贝了。

一点一点地循热追至,赵平予这回倒没怎么刁难,肉棒就硬挺在那儿,只等 着柳凝霜主动沉身相就,可这姿势却难了柳凝霜,她纤腰轻沉,待得香肤触着那 肉棒之时,才发觉自己似是滑掉了几分。

偏就在轻挪雪臀的当儿,那灼热的棒顶就烫在她敏感的谷口附近,酥的她玉 体绵软,芳心卜卜乱跳,又想要狠狠沉坐下去,让赵平予一口气充实她饥渴的幽 谷,又怕这一下没对准,坐下去会弄错了地方,给那巨物误破菊穴,那可不是玩 的,只怕真会活活弄死柳凝霜呢!

给他紧紧啜着唇儿,强烈地冲击芳心的感觉,也只能闷在口里,最多是从琼 鼻透出性感迷人的哼声,柳凝霜只觉芳心迷醉,整个人都似酥到没了力气,雪臀 却还是本能地向下沉坐,她还得拚命地压抑着一坐至底,让他完全占有自己的冲 动,这回他可熬的自己久了,柳凝霜非得要一点一点地下沉,让那窄紧娇嫩的幽 谷,彻彻底底地感觉到他的火热、他的粗壮、他的强烈不可。

天……天啊!真的好美!柳凝霜虽没法子叫出声,可芳心中那似醉似迷的快 活却当真是美不可言,既甜蜜又酸酥,随着他的深进,她幽深火热的每寸空间, 都欢娱地承受着他的占有。

她忍不住轻轻扭动纤腰,好让他能更适切、更亲蜜地占有着她的每一寸每一 分,虽说他的巨伟用任何姿势体位都足以完全占有她,但这般主动的机会却是不 多,柳凝霜可要好好把握才是,她闭上了眼儿,专注地享受着那火辣辣的刺激, 一边缓缓沉身而下,让他愈刺愈深、愈攻愈里面……

也不知是赵平予熬了太久,这回索性用上了淫杀术当中的秘招,还是他功力 当真进步了这么多,那肉棒又涨大了许多,柳凝霜只觉没坐下多少,他那火烧般 的粗壮,已点着了她幽谷最深处的敏感嫩肌,那处可是柳凝霜最敏感,却也是训 练最多的所在,她的瑜珈秘术使得幽谷心处的嫩肌可以将侵入者整个包裹起来, 令任何男人都要丢盔弃甲。

只是,自从心甘情愿地成为赵平予的性奴那夜,被赵平予尽情破功之后,每 次交接她的瑜珈术总是只有被破的份儿,可那种被破功时的过程,虽有着痛楚, 舒爽处却是难以言喻,功力愈高,被破功时的感觉就愈刺激,这回却是这么快便 失陷了。

柳凝霜虽知随之而来的便是他彻底地攻破自己的花心,用那肉棒尽情地疼爱 着那敏感无比的嫩蕊,却是一点都不想抗拒,只想承受被他彻底攻陷时身心尽被 占有的无上愉悦。

「啊……」抽紧了背心,强挣的力道甚至脱开了赵平予的口舌,柳凝霜那骚 媚入骨的呻吟声出了口,只觉全身的力气都似随着那高潮的流泄而冲出了体外。

虽不是头一次被他占有那花心处的嫩蕊,但那强烈的感觉,次次都美的令她 难以承受,只有搂紧了他高潮丢精、爽到晕厥的份儿。

感觉到肉棒受到了谷心处嫩肉的层层夹吸,这滋味每次都那般的舒畅,就好 像要吸到心坎里头一般,赵平予不由大爽,他深吸了一口气,强自抑住差点崩溃 的精关,柳凝霜不只艳若桃李,前凸后翘的身段令人口水直流,那幽谷当中绝妙 的瑜珈修为,更令干她成为一种享受。

只是那瑜珈美技实在太过厉害,虽说已被他破了不知多少次,但尝到那滋味 时,仍有一种想射出的冲动,他努力压抑住那感觉,以他以往的经验,只要撑过 这下,柳凝霜便要在他怀中快乐的瘫痪,那时的快活比之这么快便射出来,无论 肉体或精神上的快感,差距都大得很哩!

一手托住柳凝霜汗湿暖滑的雪臀,好控住她快软掉的娇躯,赵平予站直了身 子,腰身一挺令柳凝霜美的差点晕去,一手贴在柳凝霜腰后,令她那饱满高挺的 美峰全没阻碍地贴磨自己胸前,享受着那鼓胀的美感,一边微微仰首,在柳凝霜 的樱唇上轻啄,将这差点晕厥的美女唤回神来。

「好霜奴……美吗?」

「美……美死霜奴了……」

感觉到赵平予的肉棒不只突破了谷心处那娇嫩的香肌,攻陷了那令她欲仙欲 死的花心,再次在磨挲之间,令她阴精尽放,这回他的动作还大有不同,以往光 只是轻磨缓揩,已令柳凝霜泄的魂飞天外,这次赵平予竟用上采补之类的绝技, 那肉棒顶处紧紧啜着她敏感已极的香蕊,像是用嘴吮吸一般吸个不休,强烈的美 妙一瞬间已将柳凝霜的身心完全攻陷了。

她只觉整个人都融化了,什么念头都起不来,只想任赵平予尽情发泄,让她 永远沉醉在那酥透骨肉心神的美妙当中,「好……好主人……好平予……你……

你太厉害了……霜奴好……好想被你狠干……被你活活玩死……唔……美… …美透霜奴了……霜奴会……会浪到死的……你探的那么深……又吸的那么美… …啊啊……」

「好霜奴不想发浪……不想浪到死吗?」

「不……不要……不要停……」错觉赵平予想饶过自己,柳凝霜差点没哭出 来,她的纤手无力地搂紧了赵平予,丰腴高耸的美峰热情地在他胸前磨弄着,那 硬挺起来的花蕾,磨弄之间着实快感如潮。

「霜奴要……要在主人身上发浪……霜奴要淫荡的侍奉主人……要主人尽情 发威……治死淫浪的霜奴……啊……求求你别……别停……别停下来……霜奴爱 你……爱主人弄的霜奴身心都在发浪发骚……美啊……」

「我也爱霜奴……这么乖……」见柳凝霜这般合作、这般热情,赵平予也不 再熬她了,他抱着柳凝霜娇艳成熟的肉体,在房中时徐时疾、时行时止地走动起 来,双手扶抱在柳凝霜雪凝似的臀上,协助她在自己身上热情地扭摇着,一边和 柳凝霜交接着狂野到像要将空气全挤出去的热吻。

这样走动起来,可美到了柳凝霜,他的肉棒原已抵紧了她幽谷的最深处,连 那花心都被他硬生生破开,甚至花心深处的嫩蕊都给他咬着了,现在随着走动之 间,那肉棒一次一次地深深刺入,探的柳凝霜花心欲醉,尤其那已衔着她敏感已 极嫩蕊的棒顶,更似灵舌般一前一后地滑在那嫩蕊上头,火辣辣的美妙滋味犹似 潮水般一波接着一波,美的柳凝霜火热的胴体再没有办法抗拒。

心花怒放地承受着那肉棒的攻刺,婉转呻吟之间,柳凝霜只觉自己被他刺的 欲仙欲死、爱津热泄,尤其这般体位之下,她的修长美腿完全敞开,整个环在他 腰上,对幽谷间的流泄再无法夹住,一波波的香津在他的动作之下溢出了已被塞 满的幽谷,流过她柔软丰盈的雪股,漫到了赵平予腿上,随着他的步行不住散落 地上,而柳凝霜周身更被烧的香汗淋漓,随着她在赵平予身上激情地扭转旋摇, 混着女体的香氛不住飞散,将整个房内都变的春光旖旎,充塞着情欲的芳香。

完全无法去计算自己这回究竟泄成了什么样子,柳凝霜只觉泄的美不可言, 浑身上下都充塞着无比的快感,身心都已经陷入恍惚的她只知本能地承受那种甘 美,浑然不觉欢乐的眼泪和樱唇中的香唾美津已不住抑制地倾泄而出,任由他吸 吮畅饮,甚至不觉自己究竟呼喊了什么,说了什么话,那强烈到像要没顶的快感 将她整个人都浸没了,只能迎向一次又一次的泄阴之快……

「霜儿……好霜儿……我的好霜奴……」

「主……唔……主人……霜……霜奴好美……美的快死掉了……」给赵平予 轻轻拍着面颊,许久许久美到失神的柳凝霜才清醒了几分,现在的她已给放到了 地上,背心处贴着的是半湿半干的褥子,肌上泛着的是热汗和幽谷中那美妙的流 溢,柳凝霜这才发现,自己不知是什么时候已泄的失了神,直到现在才算清醒了 少许。

可柳凝霜才一清醒,便感到大事不妙,自己是已高潮了,还不知泄了几回, 整个人都美的晕了过去,可赵平予却没有射出来,那硬挺刚直的肉棒,现在还刚 毅地顶在自己幽谷当中,胀的她美死了,身子才一动又是一股想要泄精的冲动。

「啊……!竟然……霜奴竟然没等主人爽就……就泄到昏了……都是霜奴失 职……主人……再宠一次霜奴吧……求求你……这次霜奴会……」

「不用担心……」见柳凝霜虽已泄的浑身无力,甚至已晕厥过去,心心念念 的仍是让自己满足,赵平予不由感动,他虽也想在柳凝霜身上发泄出来,可柳凝 霜这回被他玩的太过火,再让她这样丢精下去,身子可不知会不会弄坏呢?

赵平予眼儿一转,看到床上那美女的手势,嘴上不由邪笑起来,「好霜奴今 儿泄身泄的太美,恐怕真的再受不起了……不过平予还是要在你身上爽到……」

听赵平予这么说,再看他嘴上笑的如此淫邪,柳凝霜不由心下一阵惊,但该 来的总归要来,何况自己又是他的性奴,无论给赵平予怎么弄,都是理所当然, 「是……主人……请……请主人今儿就……就开了霜奴的……的菊道吧……霜奴 虽然……虽然是第一次……但霜奴会努力……努力让主人舒服的……」

「那还没必要……」见柳凝霜嘴上虽是应承,神情却多是惧意,赵平予心知 她误会了,「早晚我会破了霜奴的菊穴,不过不是现在……好霜奴这对美轮美奂 的『雪岭红梅』平予的手是见识过了,果然滋味快美……不过这好宝贝可还没亲 身尝过呢……好霜奴,你可想在我的口手外,再试试给这好宝贝弄弄你的雪岭, 让我尝尝这『登岭采梅』的乐趣?还要加上你甜死人的小嘴儿呢!」

「这……这是自然……」听得出赵平予的暗示,柳凝霜不由又是一阵脸红, 她勉力伸手环上赵平予的脖颈,献上了甜蜜的香吻。

「霜奴身子的每一寸都是……都是主人的……无论怎么玩都行……主人既要 用这宝贝来……来宠爱霜奴……霜奴自是无任欢迎……这回就……就让霜奴来服 侍主人吧……」

虽是高潮之后,周身乏力,但当柳凝霜勉力将娇躯挪到赵平予的身上,汗湿 的肌肤触着了他时,那触电般的快感,迅疾无比地传遍全身,仿佛光只是肉体的 接触,已令她险些再次高潮。

也不知这究竟是赵平予的淫杀术太过厉害,光只靠肌肤的触碰,已令柳凝霜 情难自已呢?还是婉转承欢下来,柳凝霜已挣破了贞淑的外皮,那强烈的欢娱, 累积到此时已破壳而出,令她最后的一点矜持也为之崩溃了呢?

柳凝霜再也不管这些了,她一双玉手轻捧着那对丰盈跌荡的玉峰,用那深深 的沟谷,裹紧了那还带着从她体内挖出的美津的巨物,火一般的欢愉登时袭上身 来,差点让柳凝霜松了手,她咬紧银牙,强忍着那泄身的快乐,软嫩高挺的玉球 紧紧地夹住了他的肉棒。

天呀!怎么会这般美的?柳凝霜只觉手才一用力,当那肉棒的火烫坚挺传上 了她的酥胸时,那火辣辣的快感登时令她娇躯阵阵麻软,幽谷当中立时又奔出一 波春情,毫不迟疑地细雨淋漓。

「好霜奴……转过身子吧……平予想……想亲眼看看……看你那让主人快乐 的泉源……到现在还不断在流精呢!唔……流了这么多……千万别浪费了……」

「这……哎……羞……羞死霜奴了……」

虽说一想到那充满了自己从骨子里透出的淫荡的幽谷,竟要被他看的一干二 净,还是在这周身发酥发麻,随时都会泄出阴精的时刻,可想到被他亲身看穿一 切,接下来或许自己又将沐浴在那令自己又想又怕、又爱又羞的淫风浪雨中,柳 凝霜的身子不知从那儿涌出的力气和勇气,竟含羞带怯地轻挪美胴,双膝分在赵 平予脸旁,让那幽谷完全暴露。

不只是因为这样的姿势实在羞人已极,自己最珍密的境地完全被他看的光光 的,再加上那高耸的「雪岭」仍紧紧贴着它,这样一转,柳凝霜只觉那肉棒似是 在自己丰盈柔软的乳中狠狠地刮了一圈,火辣辣的灼烫似要将她骄人的美峰全都 灼过才过瘾,那种滋味若非亲身尝试,实是难以言喻,才刚转过身来,柳凝霜只 觉一阵酥麻感从胸上传来,竟又情不自禁地美美地泄了一滩!

「嗯……好甜……真不愧是我的好霜奴……又甜又香……真好喝……」听赵 平予的声音模糊不清地从身下传来,还混着咂舌的微响,显然方才的流泄全没逃 过他的嘴,完全给赵平予一饮而尽!

被他啜饮的感觉,真的非常挑逗,虽说幽谷处还没感觉到被他入侵,但光只 是想到那淫秽的模样,加上听到他正大快朵颐的声音,柳凝霜只觉全身都被火般 的热情所充满。

她甜蜜地抱紧了玉峰,紧紧地贴着那还湿滑着的肉棒,丁香小舌一边小心翼 翼地滑出小嘴,既小心又温柔、饱含着热恋的感情,温柔而无微不至地舔舐着那 为她破身,一次接一次地将她送上高潮仙境,又在柳凝霜因清白受污而心情低潮 时,将她的难过完全洗去的宝贝,一口一口地将她的感激表露无遗。

一边温柔甜蜜地为他吮吸,感受到那肉棒在她的口中变得愈来愈热、愈来愈 有种奔放的冲动,柳凝霜媚眼微闭,难抑的呻吟声在口中含含糊糊地响着,一来 这姿势太过火辣刺激,那令自己欲仙欲死的宝贝正在她的口中展现着热力,将那 充满情欲的火辣烫着她傲人的美峰,灼的柳凝霜魂飞天外,整个人差点都瘫了。

二来赵平予的舌头也并不安分,在柳凝霜的幽谷间舐弄不休,将她放浪的倾 泄饮个一干二净,还不时出言称赞她的香甜可口,那灵巧的舌头在敏感处如此甜 蜜的勾弄,加上自己才刚被他淫的神魂颠倒,柳凝霜只觉高潮的快乐不住在体内 奔腾,一阵接着一阵、一次比一次强烈的酥麻感殛过周身,美的幽谷中不由自主 地紧缩,次次丢精,爽到无法言喻。

一波接着一波的美妙浪花,将柳凝霜打的浑身湿透,再没一寸肌肤能逃过那 种强烈的刺激,迷乱之间她也不知自己是怎么服侍那宝贝肉棒的,只记得那宝物 将自己的美峰樱唇灼了个通透,似乎没有一寸能逃得过它的征服。

等到赵平予终于撑不住一泄如注之时,柳凝霜已美的瘫痪了,软绵绵地依偎 在赵平予身上,任得那精液火辣辣地冲刷着她的脸蛋儿和酥胸,甚至无力张口去 饮……

***    ***    ***    ***

「美……美死霜奴了……主人……你好棒……」

也不知高潮了多少次,当软绵绵的胴体被赵平予翻了过来时,爽到气若游丝 的柳凝霜连眼儿也睁不开了,何况她也不敢睁眼,赵平予充满热力的精雨温润地 下在她的脸上和乳上,那令人难堪,却又魅惑无比的模样,令柳凝霜光想已觉得 刺激到了极点,她也曾偷看过蓝洁芸被他射在脸上的样儿,想不到亲身尝试时, 真有这般美妙的快感。

「舒服吗,我的好霜奴……」

「舒……唔……舒服死了……主人……好平予……你……你淫杀的霜奴好舒 服……」勉力睁开了眼儿,情迷意乱间的柳凝霜只觉脸上热热的,知是赵平予毫 不吝惜的赐予,正温润地侵犯着她,她娇喘着,软绵绵的玉手好不容易才移到胸 前,轻触着那正污染着她的乳白精水,「美的霜奴好想哭……」

见柳凝霜脸上乳上,都被自己的精液玷污着,赵平予颇有些过意不去,正想 伸手为她拂拭时,却被柳凝霜阻止了,「好……好主人……把这些……留给霜奴 吧……霜奴被你这样射……好快活的……」

「哦……这样……」

「嗯……」一边丁香轻吐,将流在嘴边的精液卷入口中,美滋滋地啜饮着, 柳凝霜纤手轻伸,将散在脸上乳上的精液珍而重之地拨在一处,小心而均匀地抹 在那对丰盈高挺,正因着未逝的快感而抖颤的玉峰上头。

虽说再怎么射,精液的量也不会太多,但在那强烈的味道和心理刺激之下, 给他这一射感觉上像是整头整脸都满载着精液一般强烈,感觉又淫荡又美妙。

「被主人这样……这样一射……霜奴才觉得……才觉得自己从里到外……全 都被主人占有了……一点都没漏掉……」

「霜奴以前……以前曾经偷看过……看芸妹妹被你这样射……那时霜奴只是 看……就……就已经觉得很棒……里面都已经湿了……没想到今儿个……主人才 肯这样赐给霜奴……感觉好棒……好美……美死霜奴了……」

见赵平予似吁了一口气,柳凝霜满足地伸手续抹,想到他热情的流泄正匀称 地享用着自己饱满美丽的玉峰,滋味尤其难以想象,似乎那饱挺的玉峰,因着这 滋润又挺了几分。

「哎……主人……你的……你射的霜奴好高兴……光这样弄就……就好像霜 奴的奶子正被主人玩着一样……烫的霜奴好高兴……主人……以后也要这样弄霜 奴……好吗……」

见柳凝霜美的媚眼如丝,差点连话都说不清楚了,那用精液涂抹着、滋润着 双峰的动作,是这般娇媚诱人,他忍不住低下头去,在柳凝霜唇上重重地吻了一 口,「好霜奴……主人答应你……以后一定多玩玩你的雪峰……用任何你想要的 地方……保证让霜奴你美爽爽的……泄的比这次还美……」

见赵平予离开了犹自沉醉在那兴奋的顶点,爽到快不成人样的柳凝霜,缓缓 走向自己,虽说刚刚射精,但在柳凝霜淫媚诱人的模样下又复硬挺的肉棒,正带 着还未吐净的白沫,准备在自己身上大享淫乐,斜倚罗床的雪青仪不由得媚目流 火。

她虽不至于浪的像柳凝霜那样,但看到柳凝霜被赵平予弄到死去活来,高潮 迭起之后还大玩乳交,弄到娇声求饶不止,事后还被射在脸上,那种乐在其中的 模样,如果看了之后还没有反应,那也真对不起自己的身体,雪青仪虽想起身, 但股间正湿润着,感觉若一起来就会流出来,害得雪青仪只能娇滴滴地等待着赵 平予上床来搞她。

见雪青仪粉面酡红,媚目迷茫,显然方才自己与柳凝霜毫不保留的欢爱,已 勾起了这圣洁仙子胸中那如火的爱欲,光从雪青仪床上娇躯微动,却是一动之后 又依回床上去,显然她是想起身迎他,却怕股间流泄将体内的欲火高烧给暴露出 来,便可见她幽谷当中的灾情惨重。

但她「慈航诀」的功夫确实不是白练的,直到此刻还能压抑着不失态,衣衫 虽已解开,娇躯已然半露,却仍保着那冰清玉洁的下凡仙子神态,只这模样却更 诱发了男人的欲火,令人更想将她占有征服。

轻轻地坐到了床上,双臂一揽,已将千依百顺的雪青仪抱到了怀中,赵平予 也不忙将她仅存的浴袍剥光,只是好整以暇地搂住了她。

雪青仪脸上一红,更不敢抬头了,赵平予虽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可那硬挺的 肉棒,却隔着层覆体的宽巾,将那火辣辣的热力烫在她腿上,还带着方才为柳凝 霜清洁时留下的湿意,令她完全无法抗拒地心头充满了男女之事,虽说雪青仪前 前后后已不知和「淫杀千里命七天」及赵平予好过几十几百次,可这样的念头, 仍然令她忍不住害羞。

「好仪姐姐……还受得了吗?已经想要了吗?」

「嗯……」虽早就知道他开口必定没有好话,却没想到第一句就问自己想不 想要,雪青仪不由大羞。偏偏应允之声却是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就好像她虽知 道对男人而言,将个外貌圣洁的仙子玩弄的死去活来,在肉棒的肆虐之下婉转承 欢、呻吟娇喘的滋味,远远胜过一般的夫妻欢爱,那样的刺激对她而言也远较平 时为强烈,羞人处实难以想象。

但也不知是习惯成自然,还是她嘴上不说,心中却真的想要每一次都享受被 男人彻底粉碎那冰清玉洁的圣洁外貌,无论身心都在男人的尽情蹂躏下呻吟欢唱 的美妙滋味,每次雪青仪总是保持着圣洁的外表,令赵平予食指大动,弄她的时 候花样愈来愈多了,每次都令雪青仪无法自己地完全投入欲火当中,再也无法自 拔。

「不可以这样含糊的答我……」见雪青仪轻抿樱唇,闭目垂首,虽已羞的面 红耳赤,眉梢眼角间仍是那不食人间烟火的皎洁形相,赵平予不由顽皮起来,他 轻捏着雪青仪的下巴,硬是迫她面对自己,另一手则滑进雪青仪浴袍当中,迅速 地将那仅仅一层的覆体方巾解下,让她在浴袍之中再无它物,细致如软玉的纤腰 登时落入了他的手中。

在柳凝霜那纵情欢爱模样的刺激之下,雪青仪早已周身滚热,似乎身子的每 一寸都成了敏感带,给赵平予这采花老手时而温柔、时而强烈的抚触刺激之下, 她那里受得了?

就在神智恍惚之间,耳边又传来了赵平予的声音,「要乖乖的……乖乖的对 着我……说仪姐姐你已经想要了……想要被我干到爽了……不然我就……就不给 你了……」

「不……青仪……青仪想要……别不给青仪……」恍惚间听到赵平予的话, 雪青仪不由叫出了声来,话儿出口才知羞人,给欲火和羞意烧的再没半分圣洁仙 子模样的脸蛋儿害羞地贴在他脸上,幽幽的娇嗔声柔媚地响起。

「坏……你坏死了……先在青仪眼前搞的……搞的霜姐姐那样……又逼着青 仪这样说话……存心想教青仪羞死……青仪都这样……这样任你玩了……跟霜姐 姐一起服侍你……还不饶青仪……」

「当然不饶你了……今晚我要仪奴浪的和霜奴一样快活……一样舒服……」

一边在浴袍之中上下其手,逗弄着雪青仪那敏锐的性感地带,一边伸舌在雪 青仪耳间、颊上轻吸慢吮,似要将她的体香全盘接收。

雪青仪原本看柳凝霜被赵平予淫戏的死去活来,已是心火高燃,又给他这一 轮时而强猛、时而温柔的挑弄抚爱下来,整个人都似被火烧化了一般,又听得赵 平予在耳边轻佻的声音,只觉体内的欲望已完全爆发,似要和他的声音协奏般, 再无法自己地娇声哼喘起来。

「主……主人……嗯……你……啊……你的手……摸的……摸的仪奴好……

好舒服……」本来赵平予的手法可是在几位女子身上实地试练过的,加上又 练了「淫杀术」这异学,在逗弄女子这方面更是厉害,何况雪青仪又以己身为饵 ,将从「淫杀千里命七天」身上得来的种种经验倾囊相授,赵平予的手段更加高 明,雪青仪那受得了?

情迷意乱间,娇躯已热情地搂在赵平予身上,一双玉腿大开,幽谷当中情潮 滚滚,早将滑落地上的浴袍淋的淫雨点点,她却已感觉不到羞意,只有强烈的欲 望,操控着这圣洁出尘的绝代美女,「哎……主人……你……啊……你好棒……

哎……仪奴要……要你……要你活活淫死仪奴……哎……你弄的仪奴又流了 ……

求求你……把仪奴……把仪奴的淫水全……全榨出来,榨到一滴不剩……」

「真要弄到这么厉害?」

「是……嗯……」听赵平予这么说,雪青仪勉力睁开了满是媚火的美眸,勾 魂慑魄的眼儿妖冶地飘了他一眼,只要是男人给这眼儿一飘,保证魂儿都要给勾 去,「仪奴爱……爱死主人了……仪奴要……要被主人淫杀到死……被主人榨到 最后一滴为止……仪奴想……嗯……想浪死在主人的大棒子下面……」

「既然这样,那么……仪奴要乖乖听话,主人有功课要交给你呢!」听雪青 仪这般甜言蜜语,见她媚眼销魂,整个人都似被欲火烧化了般,赵平予心中不由 又起了个主意,他一边加紧抚玩着雪青仪那早已一丝不挂的惹火肉体,令她唔嗯 连声,活似要化了般,一边在她耳边轻声指示。

被赵平予干的连泄了好几回,直到他已经离开了的现在,整个人还飘飘然地 晃在那迷离仙境之中,柳凝霜只觉畅快满足已极。也不知是赵平予愈来愈厉害, 还是自己食髓知味后,身子愈来愈不济,竟是愈来愈容易泄身丢精。

虽说那美妙的快乐,令柳凝霜完全抛却了身为天山掌门、「雪岭红梅」的矜 持和高洁,心甘情愿地献身欲海,变成完全任由赵平予发泄的性奴,但他对自己 的爱宠却不弱于其它娇妻,但身为性奴,至少也要让主人的欲望能完全发泄。

可现在自己却无法与他同步,就像今儿个,她的幽谷竟无法令赵平予满足射 精,还得樱桃小口与雪岭双峰齐上,才能使赵平予发射出来,虽说那滋味异常刺 激滋补,温润犹在胸前,可这样下去那能行呢?

软绵绵地瘫在地上,虽知自己四肢大张的模样给人看了非羞死不可,但柳凝 霜现在已没有一点力气去改变姿势,何况现在在房里的,只有赵平予和雪青仪, 他俩若要边看自己彻底被征服的浪样边取乐,柳凝霜虽羞也是心甘情愿,这……

其实也不是第一次了,那刺激感着实美着呢!

也不知心神恍惚地在想些什么,突然之间,一股异样的感觉,从双腿之间传 来,柳凝霜的幽谷才刚被赵平予蹂躏到一点气力也没有,高潮的余韵犹未散去, 正是最受不得挑引的时刻,那传来的感觉又是如此柔软蜜甜,温润无比地将她正 缠绵未去的火再次挑高起来,只是那动作柔软灵巧至极,而且不像赵平予的舌头 那般富侵略感,柔绵温润,只是恰到好处地安抚着她的身心。

不由自主的轻吟破口而出,柳凝霜的芳心一片迷茫,一双玉手自然而然地回 到才刚被赵平予的精液尽情滋润过的美峰之上,随着幽谷口处传来的节奏甜蜜地 爱抚着,将那犹沾着赵平予恩赐的美峰抚的愈发热胀,美挺的蓓蕾不住弹动,双 腿快活地轻夹着那入侵着的头,被诱起的欲火令她玉腿发颤,虽明知自己再受不 得风雨,却还是情不自禁地想承受那令她欲仙欲死的侵入。

也不知这样被逗了多久,柳凝霜好不容易才咬紧了银牙,勉力抬头看起了腿 间的局势,却见雪青仪那头青丝,正被自己夹在腿间,而趴伏在自己两腿间的雪 青仪一边轻斟浅尝着柳凝霜幽谷的滋味,一边含糊不清地闷哼着,一双玉腿悬空 抬起,被赵平予抱在臂间,那饱满的雪臀随着赵平予的冲撞,混着啪啪的水声, 正传递着美妙的回响。

──一边被赵平予干着,一边还要品尝柳凝霜的幽谷,不但快感强烈已极, 还得小心着牙齿别弄伤了柳凝霜,也真难为了雪青仪呢!

「哎……仪姐姐……你这样……嗯……霜妹快……快受不了了……嗯……」

「我……我也是……」

听柳凝霜娇吟出声,微带沙哑的语音性感娇媚,显然正享受着,雪青仪这才 放下心来,虽说她也曾为赵平予品箫过,但用口舌去逗弄个和自己一般娇柔的女 子,这可是头一次,加上后头又有赵平予大展淫威,肉棒一次又一次顽皮而火辣 地挑的自己春泉荡漾,她可真怕一不小心弄伤了柳凝霜呢!她正品尝着的部位, 是女子最最娇柔、最最没有抗力的地方,可禁不得一点点伤害的。

「嗯……霜妹好甜……还有……还有主人的味道……仪奴……仪姐姐……好 喜欢……啊……」

「哎……嗯……仪姐姐……你的舌头……啊……不要……不要舔那边……霜 妹会……会泄的……嗯……好棒……」

「哎呀……我……我也是……好霜妹妹……我们……唔……我们一起丢……

啊……主人……你……你弄丢仪奴了……」

见柳凝霜和雪青仪竟不约而同地双双泄身,一口气征服了两个绝色仙子的赵 平予虽说充满了征服感,但肉棒可还怒胀着没射,他轻轻地吁着气,令两女互搂 着,还用枕头垫在柳凝霜的臀下,使得两女的幽谷都抬高起来,才再次冲刺。

这回他可不独厚一人了,在雪青仪幽谷中干得几下,弄到雪青仪娇吟之后, 便将肉棒转攻柳凝霜的美谷,轮个不休,那种空虚时空的要死,又得听着耳边女 子承欢媚吟,满足时又爽得彻头彻尾的感觉,令两女都昏昏沉沉地只知享受…… ---------- ***********************************

首先回答柳凝霜的菊穴问题:在六十二回被项明玉用过,但在七十一回才第 一次被赵平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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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风流之后,左拥右抱的赵平予春风满面地走了出来,身边的雪青仪和柳 凝霜虽已整理过衣裳,但眉宇之间仍留着夜来的满足风采。雪青仪还好,柳凝霜 被赵平予一夜折腾,泄的浑身虚脱,此刻仍是嫩颊酡红,步履间犹如风摆杨柳, 若非靠着赵平予半扶半抱,怕连走都走不动呢!

「好霜姐姐……还可以吗?看你好像还想要呢!」本已被赵平予特别服侍的 腿脚虚浮,可这羞人的话愈怕他愈是得意,柳凝霜半偎在他怀中,给赵平予这话 羞的耳根子都红透了,偏偏沉醉欲海之后的自己,却是愈听愈爱,怎么都不想他 停下,尤其在这种随时可能被徒儿们听到的情况下,那种偷情般的刺激,更令她 无法忘怀,若非身子真的没力,她可真想就在这儿再来一回呢!

「嗯……凝霜的确……的确想要……」索性主动送上了香吻,柳凝霜只觉原 已无力的胴体愈发无法动弹,甚至连已弄的酸软无力的玉腿之间都似又湿润了, 她勇敢地抬起头,深深地望进了赵平予眼里,一双手娇慵地环上了他的脖子,只 觉随着话儿出口,身子似又热了起来。

「如果平予想……想要的话……就在这儿……在这儿弄了凝霜吧……凝霜可 是……可是被你活活玩死……都没有怨言的……」

「哎呀……那可不行,」见柳凝霜虽已酥的站身不住,却还是娇媚地挑逗自 己,赵平予心怀愈爽,若不是怕蓝洁芸吃醋,还真想一早就上了她,现在只好口 头调弄她几句,「霜姐姐这般风流的美人儿……平予也想要的紧……可平予吃不 消你这般浪呢!好霜姐姐……至少让平予休息一会儿吧!你昨晚那样风情万种, 让平予也兴发难抑,现在腰都还是软的呢!可受不得你再来一回了……」

把不住撒娇不依的柳凝霜拦腰抱起,赵平予哈哈一笑,竟也不放她下地,就 这样走进了房内。

虽说早不知和赵平予好过了几回,就连在徒儿面前和他尽情合欢的事儿也干 过,可那总归是闺房中事,一旦到得厅堂,给赵平予这样搂搂抱抱,柳凝霜可真 受不得呢!

偏偏昨夜云雨尽欢,赵平予真可说是鞠躬尽瘁,雪青仪或还掌得住,柳凝霜 这天生尤物可完全吃饱喝足了,虽是羞的在他胸口猛捶,死命在他怀中挣扎,却 是一点儿力气都使不出来,更惨的是雪青仪全不施援手,只在一旁笑笑地看着, 一任赵平予抱着含羞的她走来走去,任她如何挣也挣不脱的模样,更教柳凝霜娇 羞欲死,「你坏……都是你使坏……哎……好平予……放凝霜下来吧……这样给 人看见……很羞人的……」

「才……不要呢!」见柳凝霜娇羞无伦,在怀中不住的扭动挣扎,却是软绵 绵地全无力道,赵平予心怀大畅,怀抱美人长驱直入,直到坐到了椅上,才把柳 凝霜放了下来,只羞的平日矜持的「雪岭红梅」活像没了骨头,挨在椅上再也抬 不起头来。尤其面前不单只是项家姐妹和蓝洁芸而已,竟连绛雪都在!想到方才 自己和赵平予温存的模样全给这小精灵放到了眼内,她那受得了?

***    ***    ***    ***

「好绛雪师姐,怎么了?看你一幅心事重重的样儿……发生了什么事吗?」

一早起来,只觉浑身舒畅松弛,昨夜可当真是浑身松快,爽的一蹋糊涂,春 风满面的赵平予根本就什么也不顾了,抱着柳凝霜便走了进来,虽说一进厅就发 现绛雪在座,可他的心思都放在怀中千娇百媚的美女身上,全不顾及其它,直到 放下了柳凝霜,这才发现绛雪神情不对,连项家姐妹和蓝洁芸的神态都一反常态 的严肃端然,像是在讨论什么正事似的,连带着他也神情一整,揪紧了脸色。

「还不是二师兄……」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绛雪可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这郑平亚以前向来好端端的,虽说有点儿太急于报仇而不论其它,总还有点师兄 的风范,可现在却……教以往曾对他倾心的绛雪那受得了?尤其想到身为排帮帮 主的姐姐绛仙的心情,绛雪更加难以释怀了。

见绛雪一时说不出来,蓝洁芸伸过了手去,轻轻覆住了绛雪的小手,无言地 抚慰着她,绛雪感激地看了她一眼,这才清了清喉咙,接了下去,「为了迎娶郡 主,二师兄向位居湘蜀一带的各个门派开单子要求重礼,其中颇有一些门派不愿 或无法交代,二师兄数日前已大大方方地巡视各派门,有好些无法如期贡献的门 派,已经归入了湘园山庄旗下,挂了湘园山庄分舵的名头。

「据管长老所见,本帮和二师兄的关系虽不同一般,但本帮向为湘江门派之 首,为了表示大公无私,却正好做为湘园山庄下一个开刀的对象,恐怕十日内, 二师兄就要驾幸本帮……姐姐正伤脑筋呢!」

「这个……可麻烦了……」听绛雪这么说,赵平予不由得抽了口冷气。表面 上还把他当个师兄对待,赵平予虽说对郑平亚向来没有好感,可总也没想到,这 位二师兄竟然会用这种手段,硬是要将湘江一带的门派全都归入湘园山庄辖内, 难不成他真不知道「满招损、谦受益」之理?还是他这么有把握,湘园山庄能够 将所有人的不满通通都压伏下去,决计不生乱子?

「师姐怎么说?」

「姐姐根本不想让你知道,说是不想让你烦心,」微微嘟起了小嘴,绛雪一 脸埋怨,此事关乎排帮存亡,绛仙竟到这种时候,还把赵平予等人当外人看,「 这些日子帮内闹的沸沸汤汤的,连管长老和白长老都想不出法子,如果不是姐姐 一力压着消息,你早八百年就该知道了。」

「帮主倒也不光是不想平予烦心。」见赵平予眉头紧皱,神情有些不快,雪 青仪不疾不徐地出言排解,声音语调一如往常平淡柔和,带着一种令人心平气和 的温柔,「虽说人多好办事,这回郑庄主也确实仗势欺人,能助帮主的多一人算 一人,可平予你和郑庄主仇隙未解,贸然出现,恐怕只会惹得郑庄主怒火更旺。

以排帮在江湖上的声名地位,郑庄主纵想胡来也要顾着面子,绝不能像对付 一些小门派般硬干,若双方论理,排帮未必落在下风,帮主考虑的该是这一点。 」

「可是……」

见绛雪还要争执,赵平予苦笑一下,开口阻住了她,「绛仙师姐一直以来, 帮了平予太多太多,平予能过这段平静日子,衣食无缺,犹如仙境,都是师姐之 功,无论如何平予也该帮她这一次。师姐你放心,平予自有分寸,绝不会让二师 兄猜疑到排帮头上去,只不过……为了不让他起疑心,接下来的事情还是都交平 予筹画吧!师姐千万别牵涉到这里头,否则对排帮不大妙……」

***    ***    ***    ***

好不容易送走了绛雪,赵平予回到座上,深深地叹了口气,吐气之深,仿佛 要将心中的种种愁绪全都发抒出来一般,这段日子以来,蓝洁芸等人已很久没看 过他这样深的叹息了。

缓缓地走到赵平予身后,伸手轻柔地在他的肩上揉捏着,蓝洁芸柳眉微皱, 她绝不认为以赵平予的性子,知道了这事之后还会选择置身事外,更不以为赵平 予决定之后,还会为了此事长嘘短叹。

虽说「半生闲隐今终止,一步江湖无尽期」,但赵平予该不会是这么放不下 的人,只她无论怎么想,也猜不到到底他为什么要叹这么大的气,仿佛心头愁思 万端,不这样就排不出来。

「到底是怎么了嘛?」听赵平予叹的那么深刻,仿佛是要做下一个绝不愿意 做下的决定般,项明玉不由性急起来,她和绛雪同样顽皮好玩,向来处的最好, 看这玩伴难得的愁锁眉头,早就一千一万个想帮忙,却没想到赵平予虽然答允, 神情却好像非常不高兴似的。

「那个郑平亚欺人太甚,上次还敢欺负师父,明玉早就看他不顺眼,这回难 得有机会,可以落他一次威风,无论如何都不能少了明玉。予哥哥你若是还有顾 忌,就让明玉一个人出手好了,看他究竟多么厉害?」

「别说了,明玉,」见项明玉气的小脸通红,柳凝霜轻轻伸手,将这成婚已 久,却还是个实实在在的小女孩揽到了怀中,纤手虽是无力,但项明玉向来喜欢 师父,虽嘟紧了小嘴儿,却也不想挣扎,「你予哥哥有他的想法,照理说……该 当不会只是顾忌湘园山庄,或者有什么隐情……」

「难道说……」似是想到了什么,蓝洁芸脱口而出,她望向坐在一旁的雪青 仪,只见后者神情凝滞,微一点头,似也想到了她所想到的事情,赵平予更没什 么多余的反应,只是垂头苦思。

「这……这不可能吧!他就算再……再厉害,对人心掌握的再准,可这终是 湘园山庄的家事,他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把握的如此周到?他怎么可能掌握着 郑庄主的想头……掌握的这般准确?」

「芸姐姐,你究竟在说什么?」见蓝洁芸说的像是事情极其严重,雪青仪则 是一幅有会于心的表情,项明雪则一如往常,冰艳清冷,只一双眼儿直盼着垂眉 苦思的赵平予,而正搂着她的师父也似想到了什么,好像只有自己一个人在状况 外,不由得她不小恼,「明玉怎么又听不懂了?」

「不是你不懂,而是你没亲身体会到他的厉害,」轻声地吁了一口气,话语 忍不住出口之后,蓝洁芸倒是很快就恢复了正常,显然那并不是疑问,而是另外 一种的确信,她伸手拍了拍赵平予的肩头,偏偏安慰的话却是出不了口,「我想 ……或许只是我们想的太多了……这件事……该不是他所策划的吧?」

「我想……应该是师尊没错……」深深地吐出一口气,赵平予闭上了眼睛。

「二师兄才气纵横,绝非泛泛之辈,否则尚前辈也不会收之为徒,可是……

可是复兴湘园山庄这担子太重,他本就未必担得起,还在玄元门里的时候, 师父和师娘就曾担心,给尚前辈收为徒儿是好,可有了尚前辈的臂助,二师兄得 志太快,会不会得意忘形。

「偏偏天门又太过不堪一击,师兄竟这般轻易就复此大仇,这在在都让我怀 疑,师尊会不会留下什么后着?就因为……就因为看准了师兄的性子……」

无论和郑平亚或是阴京常都从没什么交集,项家姐妹虽听赵平予说的严重, 却还是体会不到其中关键处,可柳凝霜和蓝洁芸却是不同了,前者曾被郑平亚所 掳,亲身尝试过这人得意忘形的样子,直到现在想来还会打寒战。

后者则与赵平予一同参与过了第一次天门之役,虽说没亲身见识阴京常的厉 害,可那次联军大举而来,却退的灰头土脸,若说不担心阴京常的诡智机诈,可 就是假的了,两人都不由得面罩严霜。

而雪青仪呢?她也见识过阴京常的功力,只是因利乘便的一封书信,就使得 蜀境形势大改,差点让天门能兵不血刃摆脱峨嵋的牵制,几可独霸蜀境,绝非等 闲。

「那……你还是决定要出手吗?」吐出了胸中郁着的一口气,柳凝霜柳眉深 锁,以她和郑平亚的梁子,这回的事便赵平予不出手,她也忍不下这口气,毕竟 那时的帐可也该算算,但若事涉阴京常,贸然出手也不知会引发什么后果,最怕 就是不只她一人,连赵平予和项家姐妹都身不由己地被带入混乱的漩涡,说不定 连天山派也逃不掉,她可真不想搞出这么麻烦的后果,「平予……」

「想不出手也不成……」见众人气氛沉重,赵平予仿佛想将郁气全盘吐出般 叹了口气,站了起来,「若给二师兄吞了排帮,不只对不起两位师姐,我们在这 儿的好日子也到了尽头。幸好二师兄此来风头颇健,要探他的行踪绝非难事,若 只是我出手,怎么也牵不到排帮……抱歉,霜姐姐,这回……这回平予出手须有 分寸,最多只是小小阻他一阻而已,恐怕不能帮你出气……」

「没关系,」知赵平予心念的是自己的感受,柳凝霜只觉心中一甜,对郑平 亚虽仍恨火难消,却也不必急在此刻解决,时间可多着呢!「反正机会多的是, 凝霜忍过这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依凝霜所想,平予这回出手倒不必 撇着排帮,嘴上还是得代排帮出头才行。」

「这……怎么说?」听柳凝霜这么说,赵平予不由瞪大了眼睛,项家姐妹自 更是瞠目结舌,反倒是蓝洁芸闻言一震,登时一脸如梦初醒的模样,似乎给柳凝 霜一语点出了一个重要的症结。

「郑平亚吞并之意,如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别人或许会慑于湘园山庄 威势,不敢轻易出口,可你和郑平亚早就翻了脸,便言语上当面把他骂个狗血淋 头,别人也不会当什么大事。」

光看柳凝霜提到郑平亚名字之时,嘴角和眼帘牵动的微细反应,便知当日之 事犹挂在她心上,对郑平亚的恩怨恐怕难了了,「平予你和帮主同门所出的关系 天下皆知,用这个由头来落他面子,以做敌人而言也是理所当然;可你若特意将 排帮撇在一旁,言语之间全不提起,反倒容易启人疑窦,湘园山庄中不乏智士, 当心欲盖弥彰,如果让人猜想到你和绛仙绛雪的关系,反为不美。」

「这……这倒是……」心知若以床笫之技,自己足够将娇妻们都弄到服服贴 贴,但若说到江湖经验、临事处断,自己恐怕只能和项明玉这小姑娘一较短长, 无论蓝洁芸、柳凝霜或雪青仪,在这方面都不知比自己高出多少,其相距不可以 道里计,赵平予想不服气也不成。

「霜姐姐说的是,只是平予关心则乱,反倒没有看出此点。」见赵平予被柳 凝霜说的一句话也插不上,苦着脸儿想驳也驳不出声,蓝洁芸微微一笑,插进了 话头,「只是言语方面还须斟酌,不能欲盖弥彰,也不能让他们想到排帮和我们 的关系上,这方面才是比较麻烦的事。平予你要小心,当日一战之后,郑庄主知 己不足,必是勤修苦练,尚前辈等人更会严加督促,此阵不比前阵,平予你好好 休息,以备大战,至于探敌等伤脑筋的事情,就交给洁芸来好了。」

「可是……」

见赵平予还想说话,蓝洁芸扳起了脸儿,伸手轻揪住赵平予的耳朵,「没什 么可是不可是的,你昨儿足足折腾一夜,连房板的隔音都没有用,吵的洁芸和雪 妹玉妹都不好睡,搞到霜姐姐到现在还不好走路,累的睡眼惺忪,一早又得考虑 这么多事情,到现在连早点都没进,还不好好休息,乖乖用膳?如果你要再闹, 当心洁芸上火,到时候啊……哼哼,有的你好看的。」

「是……是,平予会乖……」听蓝洁芸语气虽犹未着恼,但肝火似是已动, 前回被蓝洁芸那次发火烧的焦头烂额的赵平予不由缩了缩肩膀,余威犹在,他可 没胆子再惹火这美娇妻一次。

「这才乖嘛!」

***    ***    ***    ***

虽说是逆流而上,但船夫都是此中好手,速度上并没有丝毫缓慢,加上从天 门手上夺来这几艘楼船巨舰均为精品,乘坐起来舒适已极。

尤其是在船舰入己方之手后,又在甲板上头特地设了精木雕制的巨座,坐在 上头不只舒服,一点感觉不到船行的颠簸,加上威风堂堂,船外看去犹若天神, 真令郑平亚坐的爱不释手,他微一眯眼,身后的人马上体贴地将遮在头上的大伞 调动了位置,恰到好处地将射到眼上的阳光挡住。

这才是一庄之主的威风!郑平亚不禁在心里头想着。

一边张开了嘴,享用着侍女送到嘴边,连皮都已剥好的香甜葡萄,郑平亚表 面意态闲适,心中却自振奋。湘园山庄不只在自己手上复兴,连天门这夙敌也灭 了,又兼尚光弘等人为庄中供奉,广事招徕,庄中高手如云,威名一时无二,远 胜父祖当日,自己不只是山庄中兴之主,更是强爷胜祖的英明庄主,不过这还不 够,他还年轻,可绝对不能就此满足,做人不可以不长进啊!

对旁人而言,击溃灭门夙敌,重振祖先声威,已经是无比成就,但郑平亚可 绝不会就此满足,他既是名门之后,又受尚光弘等高手熏陶,雄心万丈,绝非泛 泛,击灭天门不过是第一步,这几年来湘园山庄已在湘蘅立稳了脚跟,接下来就 是图谋进取,与璐王府郡主,同时也是华山高手的李月嫦结亲,已稳住了北进之 路。

等到兵不血刃地降服了排帮,长江一带也将望风景从,到时候郑平亚在武林 中的声名将攀上无比的高峰,他若出马角逐武林盟主之位,相信绝无人敢与之争 竞,到那个时候,才当真是他光宗耀祖,让湘园山庄成为武林第一世家的雄心成 功之日。

满足的吁出了一口气,郑平亚摆了摆手,身边的侍女会意收下餐具,连同一 旁调整大伞的庄丁蹲身一礼便退了下去。倒不是郑平亚不想再吃了,而是他突地 想到了些隐伏的后患,若再想下去难保别人不会发觉异样,他可是英明神武的一 代庄主,那能让身边的人看出他在烦恼呢?

虽说武林盟主、武林第一世家之位几可说已是囊中之物,但郑平亚的心中, 并非是全无隐忧的。

首先是阴京常与杨逖仍逍遥法外,虽说这些日子以来练功不辍,又兼身属名 门,搜罗起强身健体的异宝格外方便,连带郑平亚的武功内力也一日千里,郑平 亚自信一身武功已不弱于「流云剑圣」尚光弘等人,应可直追幻影邪尊,若是光 明正大的正面对决,郑平亚绝无惧意,不过「幻影邪尊」阴京常深沉已极,虽说 天门势力已灭,但有他隐伏在侧,总也有些刺痛一般的不快感。

另外就是赵平予,本来此人虽身具九阳脉,但练武起步晚,加上自己功力突 飞猛进,照说与自己的差距该是一日千里,偏偏不知老天那儿不长眼,竟让此人 迭有奇遇,当日天山一战自己虽是胜的干净利落,打的他抱头鼠窜,也不知是怎 么逃下天山的,可第二次天门之战后,在湘园山庄大军追杀阴京常无功而返的路 上,再次和他一战的结果,却斗了个平手。

虽说那日自己久追强敌跋涉千里,又是无功而返,心上正自颓靡,无论精神 体力都难以与养精蓄锐以待的赵平予相较;再加上赵平予和尚光弘有旧,和自己 又原是师兄弟,不经意间自己难免留了点力,和全力以赴的赵平予差距自然不会 那么明显,但这人确实已慢慢地在缩短与自己间那天地般的距离。

不过说真的,正面的敌人倒还不是那么难以对付,无论是阴京常或赵平予, 毕竟没有和湘园山庄正面一决的实力,真正最让郑平亚头疼的,却是师父尚光弘 等人。若非顾忌着尚光弘和赵平予父执辈的关系,早在上次相见,郑平亚就将这 麻烦解决掉了,也不会留到现在还得对他小心。

更糟糕的是,尚光弘总归是自己师父,他虽对自己主理的湘园山庄扩张方针 并不干涉,但郑平亚是知道的,尚光弘对他的作法并不赞同,若非梁虹琦和骆飞 鹰认为要让他走自己的路,恐怕在师父多所牵制之下,他什么也办不成了。

像前次对李月嫦求亲和这回排帮的事,尚光弘都不赞成,无论怎么说尚光弘 就是不高兴,为什么湘园山庄要和朝廷中人扯上关系,全不了解这正是郑平亚振 兴湘园山庄的终南捷径;就连这次,郑平亚也是故意不让尚光弘等供奉随行,名 义上是要自己解决,实际上是为了减少耳边的吵杂,好风风光光地一举功成,将 排帮给收归属下。

「怎么了?」听到甲板上传来的吵杂声响,正闭目养神的郑平亚微皱眉头, 还没有开眼,听他声音急忙赶上来的人已忙不迭地下跪请罪,磕头的声音碰如山 响,听的郑平亚不快的心稍微平静了点,这些家伙至少还对自己尊敬有加,无论 何时何地都不敢失了礼数,「怎么这么吵?」

「启禀庄主,」听到郑平亚的垂询,原本磕头如捣蒜的「过山虎」潘重威连 忙抬头,「前头有个竹筏顺流而来,正迎着本庄旗舰,小的们已发出旗号,令其 回避,可那竹筏全不理会,仍是直直过来,小的们怕是敌人来袭,正打算对付, 没想到打扰到庄主安歇,都是小的的错……」

「够了!」嘴上虽仍严峻,但郑平亚心中可开怀着,「过山虎」潘重威在江 湖上何等威名,虽说不如「流云剑圣」尚光弘等,亦是一方高手,现在对自己却 是敬畏有加,一口一句「小的」听的郑平亚可舒服极了。

何况自出山庄之后,一路上平平稳稳,虽说顺利却也无聊,难得有人敢来捋 虎须,郑平亚倒也想动动手,在庄中人面前立威,绝对不要像尚光弘他们一样, 老是想着不战而屈人之兵,用些场面话避开战斗,虽说不必冒风险,却少了立威 的机会,难以威慑下人。

「你们不要妄动,待本庄主看看,究竟是那个不长眼的家伙敢来冒犯本庄声 威?」

「这……这个……」不知怎么回事,向来最是刚猛如虎,一有机会就寻事动 手的「过山虎」潘重威,此刻竟吞吞吐吐,一幅不想把事情说出来的样儿,听的 郑平亚胸中不由火起,他立起了身子,一把推开了「过山虎」潘重威,抢到了船 头,一眼就看到了那直朝着舰首而来的竹筏。

不看则已,一看之下郑平亚不由怒火中烧,本来白净的面皮登时红了一块, 双手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拳头,只觉整个人都似热了少许。当真是「说曹操曹操就 到」,他才正在想着这家伙会是麻烦,人就已经到了,而且看他的筏子直朝巨舰 而来的样儿,想必不是碰巧相遇,而是这家伙不知死活,打算过来落他的风光。

偏偏筏上的赵平予身后蓝洁芸轻摇船橹,意态闲适,她是蓝洁茵和蓝玉萍的 姐姐,庄中之人个个知道,她既在场,郑平亚便知赵平予是来找麻烦的,也不能 全凭武力解决,至少得先礼后兵,若连这点面子都不给,天晓得师父们又会碎碎 念成什么样子?

「你……你又来干什么?」

见赵平予仰首望向舰上的自己,显然和自己一般,一眼就看到了目标,郑平 亚先发制人,胸中的火气一涌而出,也不知为了什么,从以前开始他就看这家伙 不顺眼,直到现在还是这样,要他对赵平予好言好语,那可真比杀了他还要难过 一百倍。

「自然是为师门出头了。」听郑平亚的言气不顺,赵平予倒是回应的心平气 和,「庄主此去排帮,是为了备不足好礼之事,想问罪于排帮;可排帮帮主是在 下的师姐,于情于理,在下都不能让庄主这般盛气凌人的大兴问罪之师。

「湘园山庄有『流云剑圣』尚前辈、『飞鸿』梁虹琦、『铁臂神』骆前辈等 主持,威震湘江,又何苦为了区区礼物小事,就大兴问罪之师?」

「你这话就不对了。」听的心中有火,郑平亚不由得出言反驳,湘园山庄的 庄主明明是自己,这家伙竟只提尚光弘、梁虹琦、骆飞鹰等人,足足视自己如无 物,还特地点了尚光弘之名,打算靠着父执关系来压自己,向来心高气傲的郑平 亚那受得了?

何况湘园山庄现下好生兴旺,威名震于天下,又岂是「威震湘江」而已?加 上若当真「威震湘江」,排帮送礼时又岂会不依指示?这家伙的话当真是存心在 惹自己生气!

「排帮帮主也曾是本庄主师妹,本庄主又岂会故意刁难?不过只是为了本庄 主大婚,排帮礼数不周,本庄主亲自到排帮去问问而已,何必你横加插手?」

「收礼的人那有主动要求什么贵礼的?这也真是天大笑话,」听郑平亚说的 毫不讲理,赵平予不由也加重了语气,这段日子以来,郑平亚显然是顺风顺水惯 了,对别人什么过份的要求都当成了理所当然,这种话真令人听不下去,「上好 的乌楠木十丈长的三百根、南域珍珠串七十串、二十斤重的珍犀角三十个,这还 叫不是故意刁难?贵庄的口也开的太大了吧!」

「哼……」虽也知道这要求不尽合理,但这可是湘园山庄用以大展拳脚,收 揽排帮的第一步,若真提出排帮容易达成的条件,让排帮轻松解决,那才教麻烦 呢!

可这种话又不是可以宣之于口的,郑平亚不由恚怒,这回可是你赵平予主动 送上门来,怪不得我,「此事那容得你空口白话,就让本庄收兵回驾?若要本庄 主回去,那也可以,一是排帮年年进贡,将收项一半按年送到本庄,一是你展一 手功夫让人瞧瞧,若能让本庄主心服口服,本庄主也可免了这回的舟车劳顿。」

「排帮是否进贡,在下管不着,也不敢管;至于展功夫嘛!」见郑平亚高倨 舰首,意兴飞扬,赵平予不由想气气他,「还是等尚前辈在的时候,在下再请尚 前辈指教指教在下的功夫吧!」

听到这话,郑平亚的脸立时黑了一半,原本当他高傲声言时鼓噪助势的湘园 山庄庄众,也不由静了下来,赵平予这话很明显的不把郑平亚的武功放在眼内, 偏偏他和尚光弘关系不同一般,尚光弘也曾出口指点他的武功,此事人所尽知, 这话说的合情合理,却是故意落郑平亚身为庄主的面子,就连为了安全起见,已 半挡在郑平亚身前,向来直声直气,对这种撩事挑衅最为兴奋的「过山虎」潘重 威,也不由得缩了缩头,向旁退开了些许,好让怒火中烧的郑平亚方便出手。

赵平予话声刚落,半空中人影交错,转眼间郑平亚已落到了筏上,迅雷不及 掩耳地和赵平予交换了四五招,而与郑平亚不约而同动作的蓝洁芸,则已落到了 舰首上头,伸手挡住了想下去施援的潘重威及闻声刚赶来的「巨雷公」燕赤雷, 嘴角含笑,活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般。

「没关系的,他们只是玩玩,不伤身子的,潘大哥、燕大哥,我们就在这儿 看他们练练武,如何?」

原本虽想动手,但见庄主夫人的姐姐出面阻挡,潘重威和燕赤雷倒也不好动 作了,一来前次他们都是亲眼见到郑赵两人动手,武功相差并不太多,加上后来 郑平亚练功不辍又时常进补,武功比上次只高不低,想来郑平亚纵不能取胜,一 时半刻之间自保应也无虞。

二来这次的事,郑平亚是做的理所当然,可潘燕两人在江湖上走动久了,深 知不可逼人过头之理,这回的事本就不以为自己一方理直,倒也不好出手,既然 蓝洁芸出口了,有理由交代,他们也乐得旁观两人之战。

舰上还在说话时,筏上已是一场龙争虎斗,两人都是用剑,相斗之下,剑光 如雪,映的旁观人眼中都是剑上反映的光芒,若非蓝洁芸武功本高,湘园山庄这 回来的都是精锐,怕连观都没法观战呢!

只郑平亚用的乃是四大神器中的「羽翼剑」,削铁如泥、锋利无伦,赵平予 所用的长剑虽也是上品,却没有「羽翼剑」这般神锐,照理说郑平亚该当占了上 风,但是事实却是不然,筏上两人竟斗了个旗鼓相当,在武功高明如潘燕两人眼 中,敌方的赵平予甚至还稍稍占了点优势。

本来羽翼剑法和雪梅剑法各有所长,走向都是轻巧飘逸,极少硬接硬架的打 法,郑平亚受尚光弘倾囊相授,所习内力正和羽翼剑法同源,手中长剑如飞鸟翼 翔于空,光彩照人。

赵平予的内功路子走阳刚一路,所使却是天山派的雪梅剑法,配合上郑平亚 该当比他高出一线,但在众人眼前所见,赵平予的阳刚内力,和雪梅剑法却配合 的水乳交融,完全无瑕无间,一路雪梅剑法在他使来,虽不似柳凝霜手中那般如 天女飞舞,美的不可方物,却是飘逸潇洒,犹如浊世佳公子一般,连那与郑平亚 相教之下最多算是平凡的容颜,在剑法相衬之下,竟也似俊了不少。

身在局中的郑平亚,又是另一番滋味,赵平予的剑法轻舞飘逸,与柳凝霜所 使的虽是同一路剑法,威力却是大大不同,各擅胜场,而郑平亚却是以柳凝霜所 使的雪梅剑法为假想,措手不及下自是吃了点暗亏。

尤其长剑旋舞当中,赵平予的内力随剑而出,似是织成了一片光网,无形而 有实地困着郑平亚的长剑,令他每次出手,剑都似重了一点,愈使愈是耗力,这 可是郑平亚出道以来从来没见识过的事情,显然赵平予别出蹊径,不知用了什么 邪门法子,使得武功又进步了不少,不过有法有破,以他郑平亚的天资武功,只 要看出症结,赵平予的剑法岂会不应手而破?

只是心下虽不认输,手中长剑却是愈使愈为涩滞,几次想硬砍硬刺,利用神 器之利解决赵平予的兵刃,却都给他恰到好处地避了开去,尤其两人剑法走的都 是飘逸巧妙一路,硬砍硬攻的打法大违剑中之理,每次一使此法,转换剑路之间 都使得郑平亚迭遇险招,若非赵平予警戒着羽翼剑之锐,仍留有余力,让郑平亚 有扳回局面的机会,怕郑平亚已要落败。

虽是如此,他的劣势也愈来愈明显了,偏赵平予仍是那般不急不徐地攻守兼 资,全不让他有反败为胜的机会。

愈战愈是疲累,不知不觉间郑平亚背心已是汗水湿透,内力竟已有运转不顺 之势,郑平亚突地福至心灵,想到了赵平予的真正想法,他其实也没有把握在剑 法上压过郑平亚,毕竟羽翼剑法的威力郑平亚也已能使得十足了。

只是他身具九阳脉,韧性远胜于郑平亚,因此,他故意和郑平亚斗个平分秋 色,暗地里加注内劲,慢慢消耗郑平亚的内力,等到郑平亚再撑不下去了,他才 转守为攻,一口气击败郑平亚,不只是将前次在天山败给郑平亚的帐讨回来,在 这样败后,或许郑平亚累到连走都走不回去了,在众人面前必是面子扫地,到时 他那还有脸领导湘园山庄?

虽说心中愈来愈急,但郑平亚不愧名师所授,剑法使动之间虽已有涩滞,却 仍有攻有守,不至于全落下风,但要说到取胜,急切之间却也难能,更糟糕的是 两人激战之处非是实地,而是竹筏之上,随着江水飘浮,脚下虚浮难以受力,表 面上两人剑法飘忽,斗到酣时犹似足不点地,并不受太大影响。

可照理说这情况该对功力走阳刚敦实一路的赵平予较为不利,但也不知他是 怎么练的,江上颠簸之时,郑平亚要顾到脚下,手上难免稍慢,赵平予却是得其 所哉,双足像是吸牢了筏子一般,功力运使全无不便,出招犹似顺着水波晃动一 般,一消一长之下,郑平亚更增劣势。

心知这样下去绝对不行,可剑招上面实在无法压住赵平予,内力方面更无优 势可言,筏上之战竟也变成了对方的顺境,郑平亚几次想仗神兵利器之锐当头硬 干,却都被赵平予行若无事地避了开去,郑平亚愈战愈是心寒,几次想叫众人同 上,可一来筏子并不太大,自己一方就想要冲上来,能上筏的人也不多,二来这 话一出,自己身为庄主的颜面尽失,别说收降排帮了,光旗舰上头的潘重威和燕 赤雷两人怕都要瞧不起自己。

幸好郑平亚对羽翼剑法的精要已掌握了八九成,加上身为庄主,这些日子以 来进补不少,内力大有进境,虽说已力有不继,表面上仍不至失差。

又斗了数十招,郑平亚只觉手臂酸软,身子犹如火燎一般,心知是自己内力 不继,是以赵平予的内力已慢慢影响到自己,对方的内力走的是阳刚一路,虽说 修了雪梅剑法后,阴柔劲道也已渐有进展,仍以刚猛为主,愈是挥洒热力愈盛, 只灼的郑平亚口干舌躁,身上的汗水化为白烟,自身周一团团地缓缓升上。

赵平予身上虽也白烟渐出,却如烟囱般直升而上,显然内力方面胜己不只一 筹,郑平亚愈斗愈是害怕,这人究竟是怎么练的,怎么可能这般厉害?

知道再这样下去自己非出丑不可,非立下决断不能脱此困境,郑平亚把心一 横,长剑一收,在筏上一按,借力翻回己方舰上,翻身之时竟差点脚都勾到了船 沿,显然内力已是垂尽,消耗的比自己所想还要厉害,郑平亚背向竹筏,勉力令 自己发软的双腿不至于突然无力倒下,嘴上的声音尽力保持着不疾不徐,「看在 两位师妹的面子上,本庄主网开一面,不再对排帮追究,回航!」

***    ***    ***    ***

见郑平亚的座舰已去的远了,凝立筏上的赵平予一口气一松,身子竟不由自 主地摇摇欲坠,吓的身旁的蓝洁芸忙扶住他,伸手去拭他额角。

她也知道郑平亚今非昔比,已不是当日武夷山中会被自己轻而易举击退的角 色,但这段日子经柳凝霜与雪青仪等高手的锻炼,赵平予武功也已称得上高手, 比之风云录高手,所差也只在火候而已。

与郑平亚筏上一战将近千招,表面上看似不分上下,实则蓝洁芸早看出来, 赵平予已占了上风,只是不想太削郑平亚面子,才让他得全身而退,照说赵平予 该当没什么事才对,怎么大敌一退,他却是摇摇欲坠,一幅久战脱力的样儿呢?

「没……没事的……」默自运功,好半晌才吁出了一口浊气,赵平予睁开眼 来,只见原在江边树林里的柳凝霜和雪青仪,此刻都已来到了自己身边,雪青仪 倒还掌得住,可蓝洁芸和柳凝霜两人已是面目惶急,好不容易等到自己开口,这 才破涕为笑,「予弟你……你吓死我了……」

「抱歉,抱歉……」看着雪青仪伸手摇橹,将竹筏撑到了岸边,赵平予在蓝 洁芸和柳凝霜两边扶抱之下,总算是上了岸,只觉双腿兀自酸软,方才这一仗可 真不好打发。

「二师兄这些日子果然不是白过的,无论内力武功都大有长进,若非当日在 武夷山中让洁芸小姐训练出的身手,加上霜姐姐所教的《梅花三弄》对平予内力 大有裨益,怕这一仗输的就是平予了。」

「幸好郑平亚比你更撑不住,不然这一场打输了,可怎么了得?」见赵平予 言谈如常,蓝洁芸好不容易才放下心中一块大石,方才那一仗她虽立在湘园山庄 舰上,阻着旁人插手,但一颗心却死死地悬在筏上,生怕赵平予一个不慎,输了 一招,郑平亚心胸不阔,又和他不合久矣,若给郑平亚逮到机会,下手只怕是能 多重有多重,直到郑平亚不支回舰,她的心才放了下来,没想到湘园山庄的舰尾 才刚离开视线,赵平予便软了下来,这一吓可真令她身子都软了呢!

「其实,平予没能全力发挥,是另有原因。」雪青仪引着众人,走进了林荫 之中,直到确定从江上再也看不见众人身影,这才停了下来,「郑平亚确实长进 了不少,看得出来尚光弘确是倾囊相授,可若论内力,平予仍在他之上,尤其筏 上相斗,脚下江水波荡,最重平衡,在这方面平予也赢他一截,双方剑法各有所 长,算是不分上下,照说平予该当赢的更轻松才是。」

「可平予表面上虽赢的轻松,一战之后却脚步不稳,依青仪看来只有一个原 因,你太在意当日令师所说的心魔了。」雪青仪摇了摇头,神色甚是不悦,蓝洁 芸和柳凝霜也是高手,自听得出她的话中之意,此时此刻的郑平亚已经非吴下阿 蒙,可赵平予动手当中,却仍心有旁骛,以致阻碍了自己的出手,本来可以赢的 更轻松的仗却变的令人心惊肉跳,也难怪旁观的雪青仪不悦了。

「平予倒是不敢心有旁骛,只是……」见雪青仪变色,蓝洁芸和柳凝霜也是 神色愀然,赵平予缩了缩头,忙不迭地分辩,「只是从当日被师尊点出心魔后, 平予日思夜想,总不知差错出在何处,动手之际虽记得要全力出手,可是……可 是不知怎么着,就是有点儿……有点儿不敢尽力……」

「在我看来,平予的心魔不是别的,就是你的好师尊,」听得阴京常之名, 不只赵平予,连蓝洁芸和柳凝霜都变了脸色,雪青仪叹了口气,这幻影邪尊也确 实厉害,即便人不在这儿,光只是听到了名头,也令旁人闻之色变,「这也难怪 你,令师才智高绝,或许只有老天才晓得,你我深思熟虑的行动,是否全在他的 算中。

「可平予你若总是对他畏首畏尾,什么动作都不敢做,岂不更糟?毕竟平予 你现下的对手不是他,而是郑平亚,甚至是湘园山庄其它对排帮有所图谋之人, 你若总是忌于被你的师尊利用,岂不是什么事情都做不了了?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吧!令师也是人非神,不可能全都算的清清楚楚;就算真的落他算计,最多是把 我们全赔进去了,又算得了什么?」

见赵平予仍是眉头纠结,显然一想到阴京常,他的心头就陷入了阴沉沉的畏 意当中,这可是长久已来的影响,绝非一朝一夕能够怯除,雪青仪伸手轻拍了拍 他的肩膀,示意众人站了起来,「多想无益,我们还是先回去吧!至少眼前的事 情已经解决了,其它的事等往后再说。」

***    ***    ***    ***

一边是谈的面上变色,另一边的气氛却只有更形紧绷,回到了湘园山庄的路 上,舰上与出发时的意气风发大有不同,简直就像是空气都凝结起来似的,虽说 舟行甚速,气氛却没有一点点快意,反而沉凝的犹如冻结,非但没一个人敢大声 点儿说话,就连动作都得加倍小心,生怕一个不留意,惹的原已心中震怒的郑平 亚不悦,现在的他火气正旺,给凑上了只怕不死也要重伤。

不过和身旁的众人所想的完全不一样,此刻坐在了位上的郑平亚一点都不生 气,他的心里头连一点生气的念头都升不起来,有的只是懊丧。

自从击溃了天门之后,郑平亚眼中再无余子,一来湘园山庄的声威,几已超 越了少林、华山等名门正派,成为武林第一强门,身为庄主的他自是必须眼光朝 上,不用再管其它小门小派了;二来在尚光弘的悉心调教之下,郑平亚的武功几 已青出于蓝,除了火候还及不上尚光弘的老练外,招式之精妙流转,就连尚光弘 都自叹不如了。

何况自从柳凝霜被救出湘园山庄那一夜,急着追敌的尚光弘一个不慎竟遭暗 算,出手的蒙面女子手上使的虽是佛门功夫,下手却毫无保留,直是和尚光弘有 深仇大恨似的,伤的尚光弘到现在还没能平复。

虽说湘园山庄声震天下,但是便以其耳目之众,也始终没能找出究竟谁是凶 手,虽然说到擅长佛门武功的女子,第一个便数峨嵋,但峨嵋派前掌门雪青仪已 逝之事众所皆知,无论如何怀疑,也绝猜不到死人身上去,可自从雪青仪撒手之 后,峨嵋派自动封山,再不管江湖闲事,门下弟子武功又及不上雪青仪的高明, 便是暗算也没人伤得了尚光弘,线索可说是自此而断。

虽说找不到凶手,但尚光弘真正担心的倒不是这一点,反正郑平亚武功几已 青出于蓝,身怀羽翼剑的他武功直追自己,便是再次风云会,除了幻影邪尊阴京 常外,天下也再没几人能与之争锋。

但光从那女子的出手,便可知道湘园山庄并不像外观上那般天下无敌,无论 是隐伏暗处的阴京常等天门余孽,或不知什么时候惹上的那神秘女子,在在都表 示湘园山庄四周杀机隐伏,是以尚光弘等人特别留意,尽全力搜罗灵芝妙药,将 郑平亚当个药罐子硬塞,硬是把郑平亚的内力在短期内大幅提升,现在的郑平亚 便是遇上了阴京常,也有一拚之力,更别说其它人了。

可今天的这一仗,却将郑平亚的自信心狠狠地重挫了一番,而且这已经不是 头一次的挫折了,想当年在天山顶上,郑平亚对上赵平予可是赢的轻轻松松,一 点不费力气;但前次追击天门余孽之时,再次与赵平予交手,硬接三掌之下,郑 平亚却没占到多少上风。

这原也不是郑平亚的错,一来那时他长驱追敌,体力大有消耗,所谓「强弩 之末,力不能穿鲁缟」,加上追敌不成,湘园山庄反损失了不少高手,身疲心挫 之下,自无法发挥平日水准;二来赵平予身具「九阳脉」,修练内力的效果较郑 平亚要好得多,何况那时他养精蓄锐已久,相较之下郑平亚自无胜算。

但今天的这一仗却大是不同了,郑平亚也不知服食了多少灵丹妙药、神物法 宝,照说内力之深厚天下几已无人能及,一路上又是悠悠闲闲地由人服侍,精神 体力都是绝佳状态。

当看到赵平予时,郑平亚只以为这回是天赐的好机会,总算能扳回面子了, 是以他毫不考虑便动手,与赵平予的这场再战,已完全没有其它因素的干扰,胜 负完全取决于双方的武功高下,若要仔细算来,在脚下绝不平稳的竹筏上相斗, 或许还算赵平予不利一点呢!可偏偏这一仗却仍是平手作结!

表面上两边平分秋色,可郑平亚自家知自家事,以武功招式而言,两边可说 是各擅胜场,内力方面自己却输对方一筹,若他不知进退,继续缠战,再斗得百 招,输的怕有八九成是自己,此事不只自己看得出来,此次前来的人马都是庄中 精锐,不乏能看出胜败之数的高明人物,这回自己又在庄中高手面前失威,威信 大挫,难以挽回,这才真是令郑平亚心情沮丧的原因。

以重新燃起的希望为反作用力的恐惧更为强烈,对向来自信满满、目空天下 的郑平亚尤其如此,这股最初由希望而生的颤栗,使得郑平亚心中发冷,他都已 经将自己推到无可再进的高峰了,却还是输赵平予一筹,难道老天爷当真这么不 长眼,一定要在旁冷眼看自己的笑话,看着无论如何都不应该胜过自己的赵平予 赶到前面去,而自己却完完全全没有一点胜过他的方法吗? ----------   伸手拭了拭汗,微一抬头,湘园山庄那巍峨壮观的寨墙已然在望,白欣玉轻 轻地吁了口气,强忍着心中那澎湃汹涌的情绪。

当日她离开湘园山庄的时候,原以为自己无论如何不会再踏上此处,也不用 再看到原以为相好如同姐妹,可以亲昵和好到永远,到后来才发现彼此之间竟会 剑拔弩张、肝胆皆裂的黄彩兰和范婉香,那个时候留书出走的心情,白欣玉以为 自己可以就此放松,只要避开湘园山庄的耳目,找个清静所在退隐山林,从此以 后再也不用烦恼人世纠葛,什么都不用再管了,想不到……想不到自己竟这么快 就回来了!

白欣玉深吸了一口气,强自将自己的心情挽回到应有的平静,她是回来复仇 的,无论以往发生了什么事,现在都要一口气做个清算,除此以外再无良机,绝 不能因忿坏事,若在此一步踏错而毁了全局,将再也没有任何机会可以扳回呀!

并不能算是突然,湘园山庄外墙上戍守的人马,表面上虽没有什么异动,但 在白欣玉的眼中,却明显可见少了几个人,显然对方也已发现自己正在接近,但 若非当日从天山千里迢迢地来到此处,助赵平予救出柳凝霜的一路上,无论蓝洁 芸或雪青仪,都毫不保留地指点过自己的功夫。

令白欣玉的武功比之当日在天门精锐手中落败被擒时,已不知高出了多少, 换了个人怕也无法从这么远的距离看出端倪,光从对方表面上毫无异动,实则早 已派人通知庄中高手,严阵以待的样儿,便可知湘园山庄的庄丁确是训练有素, 若自己此计不成,要对付郑平亚恐怕是难上加难。

修长的身影出现在庄主的大位上,郑平亚表面上精神奕奕,心中却是一团乱 麻,若非靠着当日尚光弘的严加训练,加上深知自己身为庄主,在庄中人众面前 绝不可落了威风,便是心中再乱,再不想打起精神,表面上仍得表现出神光照人 的模样,郑平亚真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

从当日与赵平予斗了个平手之后,他便觉得力气好像在一瞬间都蒸发掉了一 般,整个人都空空的,做什么也打不起精神,无论练功修武,甚至和尚光弘等人 讨论天下大势之时,总觉得自己没有以往的雄劲锐气,偏偏又怎么也找不出到底 是那儿出了岔子。

他也曾以为是被赵平予暗自做下了手脚,心中怨恨这丑人鬼心眼多,也不知 是怎么暗算了自己,但无论是庄中名医甚或见多识广之人,在自己身上也看不出 任何异状,搞到郑平亚连自己究竟该怎么做,才能重复当年之勇都不知道,本已 混乱如麻的心,这下子更是难以平安,那种难受当真非身历其境不能了解。

偏偏在这么混乱的时候,事情却是接踵而来,威压排帮之事虽因赵平予横加 插手,以致功败垂成,但与华山派的联姻之事,却仍是迫在眉睫,不能靠着威镇 排帮而令远近门派归心,心甘情愿地将湘园山庄开出的礼单全算送上,在转交华 山派和璐王府的礼数上头可就有些捉襟见肘了。

幸好华山派终究是江湖人,不太拘礼数,而璐王爷对此事,也没有那么多要 求,想必是因为能和郑平亚这等江湖英雄结亲,虽是身为王爷也是与有荣焉吧!

反倒是李月嫦那边麻烦多一些,多半是因为对郑平亚心怀怨怼的平山双燕从 中作梗,李月嫦大发小姐脾气,对湘园山庄送上的礼品挑三拣四的,能怎么挑剔 就怎么挑剔,怎么都不满意,若非这挑剔样儿连华山派的长辈都看不过去,掌门 长孙宗亲笔信给了李月嫦一点指导,怕光送礼一事,就要再多耗上许久时间了。

好不容易搞定了意见大大堆的李月嫦,连婚期都已订了下来,好不容易可以 喘口气,偏偏今儿个练功时间才过,郑平亚才刚回房想来个午盹,人都还没睡下 呢,外头就有人进来传讯,竟然是睽违已久的白欣玉又回来了!

才听到这个名字,郑平亚的火气便不打一处来,倒不是白欣玉当真对他有什 么得罪,只是当日靠着追擒白欣玉的缘由,湘园山庄才得以攻上天山,虽说因此 而将天山派的绝色女掌门「雪岭红梅」柳凝霜弄到了庄中,让郑平亚好生享受了 一段旖旎时光,但事后她却被阴京常给救走,连带尚光弘在追敌时还遭敌暗算, 这种事情光想就令人闷火高烧!

不过这一回,看来白欣玉当真是走投无路,又重投湘园山庄了,这次她似乎 聪明了些,也不知她是怎么做到的,以往的孤僻高傲全都不见,也不知怎么打点 的,让来传报的庄丁都为之心软,在通报庄主时或多或少地为她说好话,听的郑 平亚暗自点头,想来这段时间在外头闯荡,这丫头也学乖了些,无论如何总不会 像当日在庄中一样惹人嫌了吧?看在黄彩兰和范婉香的面子上,自己身为一庄之 主,也该心胸宽广些,给她一个容身之处,让别人知道自己的宽容也是好事。

走到了厅前,潇洒飘逸地落了座,说不出的英挺俊雅,郑平亚眉儿一挑,只 见庄中众人个个控背躬身,问安的声音整齐一致,绝无人敢稍稍失了礼数,他不 由暗自高兴,至少自己的人马训练的倒是不坏,虽说没能击败赵平予,吞掉排帮 的计划功亏一篑,但庄中人马并未因此对自己的威严稍有轻忽,光看这排场、这 威望,就绝不是赵平予这等渺小人物所可以望其项背的了。

只是出场时的飘逸潇洒,却维持不了几个眨眼,转瞬间郑平亚连眼都直了, 瞪着端坐椅上的白欣玉,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厅中登时鸦雀无声,静的连一根针 落在地上的声音都嫌刺耳。

其实也难怪郑平亚失态,厅中其余的人也未必比他好上多少,照说白欣玉离 开湘园山庄不过数年,除了真正新来的庄丁外,旧人几乎是人人都认得她,但此 时的白欣玉虽然一身白衣如雪,当日那孤高自傲的气质,却已是一点不见,此刻 的她端坐椅上,眼观鼻、鼻观心,端庄虔敬的仿似礼佛一般,那模样儿如此的温 顺娴雅,完全没有一丝江湖中人的烟火味儿,就活像是传说中的观音大士下凡一 般,虽是一语不发,旁的动作都没有,却自然而然地将所有人的目光紧紧吸住。

「……许久不见,白姑娘一路过来,可累了吗?」本来被吵醒的时候,郑平 亚也不知那来的一窝火气,只差没向前来禀报的庄丁就发了出来,当他听到白欣 玉穷促来奔时,心中本也想了不少话来修理修理这不知好歹,当日竟主动离开气 势正蒸蒸日上的湘园山庄的愚昧女子,但当他亲眼见到现在的白欣玉时,胸中那 股火气已不知消失到那儿去了,出口的话儿竟变的极其温柔有礼,令深知他性格 的元松等人惊诧不已。

不过看看现在的白欣玉,是如此的端庄娇柔,令人便有恶心恶语,也着实出 不了口,也难怪郑平亚近来那见人就发的无名火竟一点都发不出来了。

听到了郑平亚的话,自入厅后神态虔敬、仿佛什么都动不了心的白欣玉缓缓 地抬起了头来,眼眸似有若无地向郑平亚望了一眼,只看的郑平亚心都不争气地 重跳了几下。

如果说原本的白欣玉是尊倾尽匠人心力雕就的塑像,说不出的端庄完美,现 在她配上了那如泣如诉、似光看着就能传达千言万语的眼光,那模样儿就好像是 仙女下到了凡间,正无言地向世人陈述着美妙的仙籁,郑平亚真不敢相信,白欣 玉是如何脱胎换骨的?和以往的她根本就是变了个人一般。

「多谢庄主关心,欣玉在此谢过。」这声音一出口,更加不得了,温柔清润 的仿似清泉般沁人心脾,只听的庄中众人犹如醍醐灌顶一般,整个人都像化入其 中,软绵绵地再也挺不起来。

「元松,快帮白姑娘收拾房间,这一路走来想必白姑娘也累了,你亲自去, 赶快帮白姑娘将东西收拾好,另外安排筵席,今晚本庄主亲自帮白姑娘洗尘,通 知几位夫人都要出席,快去!」

见元松唯唯诺诺地退了下来,转身便去指挥人手,白欣玉娉娉婷婷地起身, 向着郑平亚一福,动作之间带着一缕香风袭过众人鼻尖,「感谢庄主仍愿收留, 厚恩欣玉在此先行谢过了。」

离去时的那一眼,充满了千言万语,眼光像是被她勾走了一般,见白欣玉轻 行缓步,随着元松步出了厅堂,好一会儿郑平亚才似回了神,心中仍悸动不已, 脑子里头却不由自主地想着,自己以往怎么这么没眼光,竟对这样天仙下凡的美 女毫不客气,逼的她竟离开了湘园山庄。

光看她此时的美貌娇姿,别说蓝洁茵或天山派的项家姐妹了,几乎可以比得 上那「雪岭红梅」柳凝霜,更别说她那两位姐妹了,幸好老天有眼,她又回到了 湘园山庄,这良机自己可得好好把握才成!

「哼!又一个小狐狸精!」见郑平亚恍似魂都给勾了去,才刚进厅的蓝洁茵 不由恼火,她瞪了一眼另外一边进来的黄彩兰和范婉香,故意加大了声音,「狐 狸精果然是一窝子,狐媚的让人恶心!当年走就走了,竟然还有脸回来!真不知 道她的脸皮是什么做的,怎么比城墙还厚?」

冷冷地瞪了她一眼,郑平亚胸中不由火起,以前若非蓝洁茵老是冷言冷语地 揭人阴私,恐怕白欣玉也不会一怒之下离开湘园山庄,这可都是这好妒的女人搞 出来的事,好不容易这美女回头了,若自己再不拿出点庄主的威严,也真不知她 要嚣张成什么样子,「住口!既是穷促来奔,不论何人本庄主大人有大量,自当 包容。若老是这样冷语讥讽,本庄还成了什么样子?」

「你……」给郑平亚当面顶回了一句,蓝洁茵不由怒火高升,但自二战天门 之后,尚光弘三人负伤未愈,庄中实权大部份都转移回郑平亚和元松手上。

加上吉州蓝元清去年病逝,蓝元素掌家之后,吉州蓝家声威也不如以往,少 了外家相挺,庄中多数人都对自己和蓝玉萍面敬心不敬,是以蓝洁茵特别注意, 无论大小地方都找机会出意见,绝不安静、绝不退缩,以免一个不留意,别人就 忘了还有自己的存在,只是没想到以往还让着自己的郑平亚,这回竟会如此不客 气!

「好了好了……」见蓝洁茵又陷入了发飙的边缘,接到元规通报赶来的梁虹 琦连忙劝阻。

一来,这是在庄中众人齐聚之所,无论如何也不能落了郑平亚身为庄主的威 信,二来白欣玉穷途来奔,让她住下也算不得什么,无论如何都不该为了这等小 事起冲突,不过他也不由光火,自己三人受伤未愈,一方面是因为阴京常下手沉 重,一方面也是因为蓝洁茵处事急躁冲动,让他们根本无法专心养伤,还得帮她 收拾善后,怎么说都没法,「洁茵,你回房去,等会师父有话跟你说。」

「可是……师父!」

见蓝洁茵竟不趁此下台,梁虹琦不由发火,这吉州的蓝元清身为一方之主, 可怎么会把个女儿惯成了这幅模样?怎么说都不听,怎么学都不乖,活了这么大 还像个小孩子,只知无理取闹,相较之下郑平亚虽近来对自己三人不像以往那样 毕恭毕敬,至少在外人面前还知道进退。

「立刻回去!等一下为师就来找你,快去!」

没想到梁虹琦竟一点面子都不留给自己,蓝洁茵只气的浑身发抖,但看厅中 不只郑平亚和梁虹琦,其它人照面看来也不像站在自己这边,反倒是刚刚被自己 刺了一句的黄彩兰和范婉香脸色稍微好一点。自知这样下去自己无论如何也占不 到上风,蓝洁茵气的一跺脚,旋身便冲回了自己房内,只苦了前呼后拥的侍女们 忙不迭地跟上,生怕不小心又惹火了这位脾气颇大的庄主夫人。

「哎……这孩子太不听话,还请庄主见谅,虹琦会好生管教,绝不让她再次 出这种岔子。」

「二师父言重,」向着梁虹琦一礼,郑平亚虽心中也对蓝洁茵这连时地都不 看就乱使性子的脾气不满,但尚光弘等三人对湘园山庄肇建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无论如何也要看他们的面子,不好对蓝洁茵深究,「只是偶尔使使性子,平亚倒 不怪她。只是白姑娘穷途来奔,若给她冷言冷语地讥走了,传将出去对本庄声名 可大有妨碍,此事还得请二师父多多费神,平亚在此多谢了。」

听到郑平亚将责任推回自己身上,梁虹琦心中不由一阵酸苦,照说蓝洁茵都 已经出嫁了,她的性子不好,郑平亚这做丈夫的也该负一半责任,他却把责任都 推回自己等三人身上,前些日子对上天门时还可说事务缠身,现在的他万事都交 给元松等人处置,人都轻松下来了,却未见在武功上多所长进。

那日据说在赵平予手上小输一场后,更是变本加厉,懒懒散散的怎么都提不 起劲,几是任事不管,只在后宫里和侍女们打成一片,难怪被冷落的蓝洁茵心中 怒火更炽,动不动就发作,只可怜了尚光弘,一边养伤一边还得小心翼翼,深怕 这成果一不小心就给郑平亚败了。

梁虹琦本还想俟机骂一骂郑平亚,要他振作起来,不要一天到晚往脂粉丛里 钻,这下更是没指望了。

见梁虹琦退了出去,郑平亚坐回了位置,心中却不由驰想着,白欣玉临走前 那一记眼光,深深地盼进了自己心里。如果她的仪态可说是观音菩萨下凡,端庄 皎洁不带一丝污垢,那记眼神便似充满了生命力,娇柔妩媚的令人魂为之销,配 上那高雅精洁的外貌,更令人不由得浮起一种遐思,若即若离之间,就好像正在 诱惑自己一般,令人心荡神驰。

以往的白欣玉那有这般诱人的风情?若那时白欣玉稍稍露出了现在一半的诱 人,郑平亚便用强也不会让她离开湘园山庄啊!

***    ***    ***    ***

白欣玉不过回来几天,湘园山庄中人都已经感觉到了气氛的变化,但却是向 好的方面转变。

首先是郑平亚也不知怎么转了性,持续了好一阵子的无精打采模样似都抛到 了九霄云外,虽说庄中事务仍然是毫不保留地丢给了元松等人,但习武方面却是 专心致志、毫无懈怠,仿佛还想再进一步般,虽说他的武功修为已到了相当高深 的境界,要再上层楼极为不易,但这样用功,至少不至于不进反退,只要这样下 去,就算再遇上赵平予,到时候郑平亚也该有多些机会取胜。

当然,所有的人都知道这是什么原因,郑平亚的专心致志虽说不是做给人看 的,但若白欣玉在场之时,郑平亚的用功程度便更增一筹,虽说就算白欣玉不在 场时也不见松懈,但差别总还是用眼睛看得出来的。

不过白欣玉只是偶尔来看上一两眼,顺道帮郑平亚喝个彩,在练武场的时间 一点都没久到让人怀疑她在偷练郑平亚的武功,便是那最多话的蓝洁茵,在这方 面也没什么话好说,看得出来为了那日的事,她被梁虹琦好生训了一顿,虽仍动 不动吹眉瞪眼,至少是静了一些。

不过,现在的白欣玉,和当日的她可也大不相同了,庄中的新人自是为之惊 艳,而旧人除了惊艳之外,更多了一分惊意,当日的白欣玉虽不至于冰冷难近, 却也不是那么容易亲近的人,那时她的神态,也不像现在这般温柔高雅。

可现在的白欣玉虽是容颜依旧,却像是换了个人一般,不只平易近人,高贵 典雅中带着些令人不由得起了亲近之意的温柔,那眼神更是灵动活泼,口中的话 虽然不多,但和她相处时,总觉得那眼光可以传达千言万语,令每个人的心中都 是满满的。

虽然如此,但对白欣玉此来,湘园山庄之中并非都是赞赏之意,第一个跳出 来不满的,就是庄主夫人蓝洁茵,这点倒在多数人意料之中,毕竟这对夫妻不和 已久,庄中人尽皆知。

谁教郑平亚什么都好,就是色字头上把持的不太住,蓝洁茵、蓝玉萍和黄彩 兰、范婉香不算,庄中还弄来了大批侍女,前次甚至还将「雪岭红梅」柳凝霜也 禁在庄中,搞出了好大风波,一些没弄到这么出名的风流韵事,更是双手双脚都 数不出来,这般风流好色,蓝洁茵身为正妻,要不吃醋也难。

出人意料之外的是,同为「鄱阳三凤」,本来和白欣玉亲如姐妹,和蓝洁茵 从没好脸色往还的黄彩兰与范婉香,这回竟似也站到了蓝洁茵这边,虽不至于对 以往的姐妹冷言冷语,但言谈行动之间,却有一种让人一望而知的隔阂,但凡亲 身经历过她们相处的都知道,黄彩兰和范婉香心中的妒意之重,只怕绝不在蓝洁 茵之下,只是隐忍不发,没像蓝洁茵那般明显而已。

但这次回来的白欣玉,不只颜色远胜以往,连修养似也较当日好上太多,对 蓝洁茵和蓝玉萍敬而远之,即便受到不太合理的对待,也只是笑笑就过了,态度 温柔如水,让吃醋的女人们想发都无处好发作。这种无处发挥的郁闷,反使得蓝 洁茵等人胸中怒火更炽,尤其郑平亚和尚光弘等人这回可是一面倒的站在白欣玉 那边,一来是因为白欣玉远道来投,身为湘园山庄的领导班子,是该做个榜样。

二来也是因为白欣玉这逆来顺受的温柔婉娈模样,令郑平亚不由自主地豪气 大升,想要不出言回护,对男人的自尊心而言实在是说不过去,而梁虹琦和骆飞 鹰等人,也不想出言帮理亏的蓝洁茵一方,被孤立的蓝洁茵怒火毫无发泄之处, 更是日日挑剔,冲突自是日复一日。

今儿个也是一样,为了郑平亚练武时,白欣玉再次光临,蓝洁茵又发了一回 火,不过这次却不是为了郑平亚,而是因为白欣玉正想告退之时,被梁虹琦给留 了下来,攀谈了一段时间,那模样只看的闻讯而来的蓝洁茵好生怒火填膺。

郑平亚风流好色,眼睛像只蜂一样老在这装的高贵矜持的狐狸精逗留不去也 就算了,连师父都给她迷了去,忘了指导郑平亚的武功,只顾着和她高谈阔论, 虽说这段日子自己的武功搁下了不少,但师父也不该指点那故作清高的小狐狸精 啊!

又一次在练武场大吵大闹,这回的主角梁虹琦本想发作,但念在蓝洁茵总是 自己徒儿,又贵为庄主夫人,便是错在她,也不好在公开场合落她的面子,好说 歹说之下,好不容易才劝服了蓝洁茵,硬是将她弄离了练武场,同时郑平亚也大 发庄主之威,将一票忘了练武,纯在旁边看笑话的庄丁和庄中高手们轰的落荒而 逃,好不容易练武场才平静下来,只有郑平亚喘着大气的声音。

「庄主辛苦了,」纤手轻拧,将巾上的水渍拧干,交给了郑平亚,白欣玉眼 中微含幽怨之色,却是一点没显露出来,「山庄家大业大,庄主领导全庄,其中 艰辛实不足为外人道,欣玉当日负气出走,只贪了一时之快,却没顾到庄主的感 受,仔细想来,欣玉实心中有愧,还请见谅……」

「白姑娘言重了……」接过了白欣玉递来的丝巾,抹了抹额上的汗水,郑平 亚边动作着边在暗地里咬牙,当他接过那白巾之时,心中真有无限渴望去摸摸白 欣玉那白玉雕就一般的纤巧小手,只是不知为何,向来色胆包天的他,却是一点 出格的动作都不敢有,只能在心中暗骂自己竟没了胆子。

这次回来的白欣玉有股仙女下凡般的圣洁气质,令人丝毫不敢起亵玩之心, 便是色胆包天如他,也只能在暗中压抑着那将她压在身下,用强力粉碎她那圣洁 无瑕外表,将她的身心彻底蹂躏征服的欲望,压抑的好生辛苦。「那时平亚年轻 识浅,多有不是之处,还请白姑娘原宥。」

「不敢当,」飘了郑平亚一眼,白欣玉微微地一福,娇躯行若流水般退了开 去,似是怕了郑平亚的灼灼目光,声音中仍带着沁人心脾的温柔,「若蒙庄主不 弃,两三天内欣玉寻地摆酒,向庄主谢罪,同时也感谢庄主收留之恩。」

「平亚一定……一定到……」给白欣玉那一眼,勾的魂儿都飞掉了一半,郑 平亚差点连话都说不出来,甚至不知道白欣玉究竟听到了自己的话没有,那一眼 仿佛带着千言万语,有几分幽怨、几分歉意,还加上几分感激,勾的郑平亚心花 怒放,就好像自己得到了仙子的垂青一般。

也不知在练武场中站了多久,郑平亚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心中虽不由有些怒 火,更多的却是希冀。他身为湘园山庄庄主,在武林中享赫赫威名,现在有那个 门派敢不给这名字几分面子?

但庄中自己的权威却不是那么强大,光看白欣玉连想摆个筵席向自己赔罪, 都不敢在庄子里面,还得到外头找客店,就为了怕蓝洁茵又来闹场,若给这被妒 火烧坏了脑子的女人再搞出事来,自己身为庄主的面子往那儿摆?

偏偏蓝洁茵不只是自己的正娶夫人,还是二师父梁虹琦的爱徒,自己便想发 作,也碍着师父脸上,连想驯驯悍妇都得思前想后,这庄主做的真有够没意思!

想到了这儿,郑平亚就不由想到,在迎娶蓝洁茵时同时娶进门的黄彩兰和范 婉香,一来因为根据地已失,身如浮萍,只能依靠郑平亚,二来因为两女不幸失 身在杨逖手中,故而对自己极为小心服侍,碰上蓝洁茵时也是连大气都不敢出一 口,深怕一个不小心惹怒了人,在天底下便再无存身之处。

虽说有着男人喜新厌旧的脾性,但是郑平亚还算念旧,便是有蓝洁茵等人明 里暗里想法挤兑,他至少还把黄范两女留着,只是她们受蓝洁茵的气,怕也少不 了,也幸亏她们还忍得住。

可真要说起来,或许两女在床上的表现,才是让郑平亚在新婚时对她们难舍 难离的原因吧!

虽然失身给杨逖,不能让郑平亚一享开苞之乐,但有了床上经验,加上心态 上又极其想要取悦于他,和两女的床笫之趣,可绝不是在蓝洁茵和蓝玉萍身上享 用得到的,是以郑平亚虽然颇多内宠,几乎可说是夜夜当新郎,但最令他留连忘 返的地方,仍是黄范两女的香闺和床上风情。

不知同为鄱阳三凤,「白羽凤凰」白欣玉在床上,会不会和黄范两女一般美 妙多姿、令人爱不忍释?这念头才刚浮起来,就被郑平亚硬是压了下去,自己怎 么可以这么想?白欣玉美貌犹在二女之上,又有一种仙子下凡般的出尘气质,令 人不敢妄起淫心,和那两个给淫贼破了身子的女人那能相比?何况……何况白欣 玉也只说要摆酒向自己赔罪而已,可没说对自己芳心暗许啊!

但酒为色媒,何况若在庄外设宴,多半也只有自己和白欣玉两人,不相干的 旁人绝不容参与,说不定……说不定自己还真的有机会呢?不,不能用强,那对 这下凡仙子只是一种冒渎,但若用药呢?想到这儿郑平亚心儿狂跳,他是清楚药 物的功用的,连「雪岭红梅」柳凝霜在药上都吃了亏,用来对付白欣玉,该当仍 有奇效,说不定要对付这等美女,也真要用上药物才好呢!

想到这儿,郑平亚不由有些患得患失,那「雪岭红梅」柳凝霜的艳色,绝不 在白欣玉之下,兼且外貌冰清玉洁,令郑平亚不择手段,也要弄她上手,只没想 到柳凝霜外表看来虽是端庄拘谨之人,骨子里却是骚浪淫媚,早给人拔了头筹。

虽说这般平日里克己复礼,天性却是最好闺阁云雨之乐的上好浪货,在床笫 之间、交媾之时,最能满足男人征服欲的欢趣,让郑平亚有了她之后,几乎再不 想其它女人了,可没有破她红丸,仍让郑平亚颇为遗憾,白欣玉会不会也是一样 呢?

不,不可能的!摇了摇头,郑平亚禁止自己再想下去,能让白欣玉这天仙下 凡般的绝代美女在床上骚浪淫媚地服侍自己,是每个男人的梦想,像她这般拥有 天仙般圣洁无瑕气质之人,绝对是最为皎洁清净,一点尘污也不沾的,这回用药 自己可要小心些,药力太轻可破不了这天仙美女的矜持,药力若太重了,让她没 经自己的手便被药力催成了淫娃荡妇,那可也不好。

总之就是要有所控制,让体内欲火正燃的白欣玉,被自己的种种手段弄的欲 仙欲死,一点一点、一寸一寸地被自己所征服,不只是破了她的身子,还要令她 事后心甘情愿地留在自己身畔,玩个一生一世。

想到了此处,郑平亚就不由暗叹,当日他和元松设局对付柳凝霜时,同时还 找到了混毒的绝代高手「毒王」蔺梦泽,不然要让江湖经验丰富无比的柳凝霜就 范,可真是难上加难呢!

但柳凝霜事发之后,尚光弘大为震怒,若非靠着自己力保,加上尚光弘追敌 之时误中暗算,不能将心思再放在追查此事上面,怕元松早给赶出了湘园山庄。

但为了自保,郑平亚不得已弃车保帅,「毒王」蔺梦泽被他亲手大卸大块, 连他带来的毒草毒物,也一把火烧了个干干净净,自己虽暗中留下了一本蔺梦泽 亲笔的《毒经》,但郑平亚武功虽高,但在用毒这方面,绝对称不上行家,甚至 连个学徒都算不上,又不能找在那之后噤若寒蝉,再不敢打这主意的元松帮忙, 这可怎么办才好?

啊,对了,这几日郑平亚虽专心致意在白欣玉身上,绝不令她的作息起居有 所闪失,但他也听说了,附近州里新开了间药铺,听说那老板在药上的功夫相当 不错,以自己身为庄主之威,要那新开张的老板为自己出主意配药,应该是十拿 九稳的了,现在郑平亚只希望一件事,那就是那老板要有真才实学,千万不要没 用到看不懂「毒王」蔺梦泽竭一生心力写就的《毒经》啊!

***    ***    ***    ***

缓缓地走进了铺中,郑平亚悬了半天的心这才放了下来,不过这也是他作贼 心虚,毕竟他出门前刻意打扮,现在一身儒衫高冠,书卷味儿甚重,完全没有一 点点江湖人的习气。

在这年头,这种独身在外的儒士可说是随处可见,虽说此处文儒气息不重, 兼且要上京赶考,现在也还不是时候,但说到游山玩水,可算得上是士林之中所 在多有的习性,旁人直是司空见惯,除非面见熟客,外人要从身影中看出这儒士 便是威震天下的湘园山庄庄主郑平亚,那可真不容易了。

不过走到了此处,郑平亚却不由在心中暗诧,这世事也真有如此巧合的!白 欣玉什么地方不好选,偏生选到了这家酒铺,新近才在城里头开了户,虽说味道 还算不错,招待也还周到,摆饰也恰可,但总没有一些名店那么意态雍容,虽还 算不得穷酸,郑平亚总觉得不是很好。

更怪异的是,这家酒铺旁边就是药铺,若换了旁人绝不会选此处开店,酒铺 附近便是药铺,摆明是说酒铺提供的东西不新鲜,要你吃完了就上药铺抓药,要 说晦气还真是晦气!

不过这也没办法,这间酒铺根本就是旁边药铺老板开的,提供的饮食与众不 同,中间或重或轻地涵蕴着药材味道,说是药食同源,以药材入菜颇有养生健体 之功,若非有这独特的风格,让贪新鲜或重养生之人趋之若鹜,以新开门的酒铺 而言,要在这州城之中占有一席之地,确实也不算容易。

不过,真让郑平亚心惊胆跳的巧合是,这旁边药铺的老板,正是自己找来帮 忙,研究集「毒王」蔺梦泽一生心血所著《毒经》的医林高手!

虽说此人确有真材实料,不是一般走江湖混饭吃的郎中可比,对这《毒经》 的认识,有些时候甚至比那「毒王」蔺梦泽还要高深,让郑平亚信赖有加,心想 此间事了后,或许可以将此人拉到山庄里头,成为自己身边的御医,毕竟自己虽 武功高强,但总是人身,难免有个五痨七伤,有个医道高明的大夫在旁,总比没 有要好。

但是想到自己待会就要在他开的酒铺里头,用他研究出来的药物弄白欣玉上 手,怎么想想都觉得有点儿别扭。

心中纵有些许疑惑,但在小二毕恭毕敬的带领下走进了包厢,郑平亚眼前一 亮,什么疑惑、什么别扭都不翼而飞!

今儿个白欣玉特地打扮过,起身相迎的她一身宫衣,璎珞薄纱当中隐见雪滑 香肌,一袭长裙直曳至地,格外端庄轻盈,尤其她柳目微眯,眸光盈然,神情身 段都仿佛中人欲醉,在窗间透入的月光映衬之下,着实动人已极,教郑平亚一颗 心犹如小鹿般狂跳,藏在袖中的手忍不住紧攒住那小小的药瓶,心中激荡不已, 既有些自惭形秽,觉得自己没有资格和这般天仙同席,又有些蠢蠢欲动,若计策 得售,这天仙下凡般的美女,很快就会在自己的带领之下一探男女之欢,想到能 在她的娇躯上肆意征伐、尽情驰骋,那种满足感真是笔墨难以形容于万一。

入位之后,饮食很快便送了上来,香气缭绕之间,药味并不甚重,想来该是 白欣玉在点菜时便作下了功夫,特意迎合了自己的口味,想到这美女竟如此兰心 蕙质,知晓自己并不习惯这药膳的口味,是以来个由浅入深。

郑平亚不由心喜,既为了收了她后,她的冰雪聪明便要将为取悦自己而存, 到时自己真是乐似神仙,更重要的原因是,若膳食之中药气颇重,难免会与自己 准备下的药有所扞格。

那老板为自己配药时可是千叮万嘱过,这回的配方力道并不重,若白欣玉沾 了某些药材,致有抑制,到时候药性发挥不开,那可就功亏一篑了,幸好看白欣 玉所点的菜,当中并没有那老板要自己特别注意的药材,看来鬼使神差,这回连 老天爷也站在自己这边呢!

只是坐在自己身旁的白欣玉今天着实美的惊人,连为自己斟酒时的动作,都 娇艳无匹,令郑平亚的心头狂跳难休,虽说她的体贴周到无微不至,令他心神爽 然,但却也让郑平亚毫无下手之机,那天仙一般的娇柔媚艳,和兰心蕙质的温柔 体贴,令郑平亚更是食指大动,只不敢轻举妄动。

好不容易酒过数巡,似是看穿了郑平亚的紧张,白欣玉柔柔一笑,站起了身 子,「当年之事,欣玉独身出走,对庄主好生过意不去,今儿欣玉迷途求返,幸 蒙庄主收留,此恩此德,欣玉感怀五内。今夜欣玉敢以剑舞一场献于庄主之前, 以谢庄主之恩,还请庄主不吝见教。」

「这……自然是好。」将随身长剑连鞘交给了白欣玉,郑平亚倒不担心她会 有行刺自己之心,在分别之后自己苦修猛进,武功之高江湖之中已难找抗手,颇 有「拔剑四顾、为之茫然」的感觉,何况此次出庄为了掩人耳目,郑平亚并没有 将那玄之又玄的异宝「羽翼剑」带在身边,身畔长剑虽非凡品,但要空手应付, 倒也不难。

比较令郑平亚庆幸的是,现下时候并不平靖,出门在外的人若非有人护身, 便是自带兵刃,有武器在身的儒生并不罕见,除非身携「羽翼剑」这等令人心眩 神迷的宝器,否则只是儒服佩剑,实属平常,自己根本就不必害怕为此而暴露身 份。

接过长剑,白欣玉嫣然一笑,眸中水光隐隐,又似脉脉含愁又似心正欣然, 那一眼真可说得上风情万种,飘的郑平亚差点连魂都飞了。

只见座前白欣玉翩然一舞,三尺秋水幻若流光,一身的宫服长裙并无拖滞, 反更显出白欣玉的婀娜多姿、轻盈娇巧,青锋挥洒之处丝毫不见杀伐之气,招式 虽精,却是只见其美不见其威,一丝烟火气也无,着实是下凡天仙方能臻至的极 品。

湘园山庄终是武林一脉,平素宴会里头也多有剑舞宴客,新人入庄之时,更 是要郑平亚以庄主之尊,亲身品评来人武功如何,这剑舞郑平亚可看得多了,可 却没看过像白欣玉这般美的。

所谓剑舞一方以美、一方以武,乃是力与美的结合,光只是形容端美、招式 绝妙,又或功力精深、威力十足,皆不能得其三昧,但月光下,同样的剑舞在白 欣玉手里,却似化成了绝。

虽说白欣玉重舞而少使功力,看似美轮美奂而不见其威,但是郑平亚何等眼 光?一眼便看出白欣玉武功也已远胜黄彩兰和范婉香两人,虽仍比不上柳凝霜等 风云录高手,却也称得上是武林一流人物。

只是现在郑平亚可不能专心地鉴赏,这时候他差点要暗怪自己干嘛要搞这一 套了,白欣玉剑舞极美,那身形、那动作,娇柔如水、媚艳似仙,在在都勾人心 魄,任你定力再高,也要为之心猿意马。

偏偏郑平亚却不能专心观赏,这直是天下掉下来的好机会,之前白欣玉对自 己曲意服侍,别说下药了,郑平亚连酒瓶都碰不到,一有异动白欣玉马上就取过 瓶来斟酒敬自己,主人家如此殷勤,他自不能拂逆,若非白欣玉也是酒到杯干, 毫无阻滞,郑平亚还真以为白欣玉想灌醉自己呢!

给人这样服侍虽好,但也同样使得郑平亚毫无可乘之机,若非白欣玉给了他 机会,竟主动献舞,离开了桌边,给她这样服侍下去,恐怕一直到终席,郑平亚 也没有一点儿动手的机会。

郑平亚虽知这可不是分心的时候,但眼前的白欣玉实在太美,舞动之间直如 溶入了洁媚月色,柔润如水,那发自骨子里的媚意直如波涛般涌向眼前,却又像 毛毛雨润物细无声,一心二用的郑平亚看得入迷,小小一个将药丸滑入酒中的动 作,此刻竟是那般艰难,若非郑平亚武功也已臻至出神入化之境,怕根本瞒不过 筵前风姿万千的落凡仙子。

只是丹药入酒之时,还是不小心碰了一下,幸亏郑平亚警觉的快,加上白欣 玉此刻正好背过了身去,怕真会被她看出来呢!

好在是没被她发现,待得酒杯稳定之后,将手缩了回来,正迎上转过身来的 白欣玉那似怨似盼的美眸。剑舞当中的白欣玉似已有了点酒意,舞动之间有股贵 妃醉酒的艳光,那酒意使得她手脚之间颇有些蹒跚,可那蹒跚非但没减损剑舞之 美分毫,反更显得媚光流离,令人心醉其中。

此刻郑平亚的眼中,只见起舞之际,白欣玉的酒意似已逐渐弥漫周身,皎白 胜雪的冰肌玉骨透出了艳丽的晕红,配上那美人带醉的风采,真有股令人失魂落 魄的眩意。

纤腰曼扭之间,给酒意逼出的香汗婉转飞跃,流动出一身艳光四射,举步回 旋之际,随着体热喷散的香氛,熏的郑平亚中人欲醉,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却 是酒不醉人人自醉,郑平亚现在总算知道,这两句绝不是酒徒的自称自赞而已, 绝色美人的风姿艳彩,比之上品佳酿更有诱人心醉的恍惚。

不过更令郑平亚想入非非的是,白欣玉的酒量似乎不甚高明,才只是令他微 醺的几杯,竟似已令白欣玉不胜酒力,只见席前曼舞之中,白欣玉步履之间,颇 有种诱人心动的踉跄。

尤其湘园山庄身处湘衡,入夏尤见炎热,白欣玉一身宫服,虽是正式却不厚 实,在酒力一逼之下,纱衣已然带汗,竟有种若隐若现的艳色:娇躯摆动之间, 茁挺的双峰便在衣里跃动轻弹,给那汗光一衬,肤光胜雪的香肌愈发娇艳;那长 裙虽是直曳至地,缓步之间却是飘飘欲飞,香汗一沾更是自腿根处一路服贴,将 那丰润修长的玉腿彻底拱现,肤光美腿几可窥见。

偏生白欣玉似还未发觉,她这一身打扮全掩不住曼妙身段,月光流离之下, 更是若隐若现,令有心人看的心痒难搔。

好不容易一曲舞罢,长剑一收,向郑平亚行了个礼,白欣玉额间已然见汗, 给那颊上晕红一衬,更是美的不可方物,虽微带喘息,呼吸却还自然,显然她虽 已不胜酒力,却还控制得住。

「欣玉野人献曝,好让庄主见笑了。」

「不……不会,美……这剑舞好的紧呢!」给白欣玉娇嫩清甜的语音勾回了 魂,郑平亚故作悠闲地饮了一口酒,装出了平和神情,镇住了那既期待她饮下药 酒,又深怕被发现的神态,「白姑娘游历江湖,武功确实大有进步,此番剑舞刚 健婀娜,平亚前所未见,着实欣羡得紧。若蒙白姑娘不弃,回头平亚让几位师父 抽个空子同白姑娘切磋武技,想必能让白姑娘的武功更上一层楼。」

「武功更上一层楼?」覆述的话儿颇带点虚意,却不像是方才的剑舞令白欣 玉气空力尽,反倒像是她对此早已无心,郑平亚不由吓了一跳,难不成白欣玉此 次回到湘园山庄,已无再出江湖之心,自己这马屁可是拍到了马腿上,偏偏这几 句话的用意不但是利诱白欣玉,更是为了平服自己紧张的心虚,这岔子虽小,可 心波摇荡的郑平亚不由混乱,一时之间话头可再接不下去了。

似是看穿了郑平亚的紧张和心虚,飘飘荡荡地坐回郑平亚身畔的白欣玉似回 过了神来,举杯轻抿了一口,才对着郑平亚微微一笑,「这段日子在外头奔波, 虽称不上受了风霜辛苦,却也不是轻松路途,欣玉早断了再出江湖之念,武功一 道不再进也罢,庄主好意欣玉在此心领了。」

「这……这……」听白欣玉这样说,本以为被她看出了破绽的郑平亚总算松 下了半颗心,另外半颗却悬在空中,也不知抿了那口酒的药力,是否足以令白欣 玉着了道儿?

好半晌见白欣玉未再动杯,他这才说出了话来,「既是如此,白姑娘便好生 留在湘园山庄,平亚虽不才,总也是湘园山庄之主,必尽全力以保白姑娘周全, 必不致白姑娘有冻馁流离之厄,白姑娘尽可放心。」

听郑平亚这样说,本微带蹙意的白欣玉展颜一笑,那笑容着实风情万种,勾 的郑平亚眼都直了,「庄主千金一诺,欣玉在此多谢庄主了。只是庄主夫人对欣 玉多有误会,要平服此事,恐劳庄主心神,欣玉既受庄主重诺,本该尽杯以谢, 只是……只是欣玉实不胜酒力,还请恕无礼……」

见白欣玉饮了一半,酒杯便置回了桌上,杯中美酒在月光下盈然生光,似也 沾了美人的活色生香,竟似连半杯残酒都透出了几许艳色,郑平亚却没有赏玩的 心情,此刻他的心中当真紧张已极,既希望她一饮而尽,又怕自己若出言催促, 反而会露出破绽,一旦让她看穿自己不怀好意,为此失了这天仙般的美女,那可 真是再怎么补偿又挽回不了,紧张的郑平亚甚至没法子回话。

郑平亚好半晌没说话,只是愣愣地看着白欣玉桌上的酒杯,白欣玉似是体贴 到他的心意,以为他是为自己未尽酒而不忿,向他微微一福,「多蒙庄主仗义, 欣玉无以为报,欣玉两位姐妹都是庄主家人,庄主就别再生份地称呼欣玉了,日 后还请庄主直呼欣玉之名,欣玉无任感激。」

听到白欣玉这么说,郑平亚紧张的心一时间又活跃了起来,而且是欢快无比 的大幅跃动。白欣玉只饮半杯残酒,看来确实不是因为自己的言行出了岔子,让 她看出了破绽,因而饰言推辞,而是真的不胜酒力了。

不过真让郑平亚欢欣雀跃的是,白欣玉这话让两人间的距离拉近了不少,尤 其她这样说,乃将自己与黄彩兰范婉香两人并列,若自己拿对着两个妻妾的态度 来对她,白欣玉也不会有所不满或矜持,说不定……说不定这正代表着她也对自 己有意哪!

若真是如此,今晚自己的大计几乎是已成了大半,接下来就只剩下待药力发 作之后的实际行动,好让生米煮成熟饭,美梦得偿,那种兴奋那还不令郑平亚为 之心花怒放,高兴得险些要离座手舞足蹈起来了。

「既是如此,也请……也请欣玉直称平亚之名,以免生份了……」

「这……庄主乃一代雄豪,名高天外,欣玉承蒙庄主收留,已是天大恩赐, 那敢如此僭越?」

「这算不得是僭越,欣玉又非外人,鄱阳三凤之中,彩兰和婉香已是平亚妻 妾,彼此之间自该亲近一些,何况本庄主也非盛意凌人、以身份地位傲人之辈, 欣玉愿意直称,平亚也高兴些。」

见拗不过郑平亚的意思,白欣玉柳眉微皱,想了一会儿之后点了点头,算是 答应了他,「那以后……欣玉私下就直称平亚了,但在人前,名份称呼欣玉不敢 僭越,还请……还请平亚见谅。」 ----------   虽说对白欣玉的固执不太满意,但这总归是一点进展,郑平亚倒也没必要多 话,反正一时间他也没必要多说什么,所谓「妻不如妾、妾不如偷」,有些时候 偷偷摸摸的快感,比之正大光明的妻妾关系,还要诱人的多。

何况在他看来,现在的白欣玉颊红眼媚,额间香汗渐泛,那药力似乎已渐渐 发作开来,加上白欣玉早有酒了,方才那一场轻摇曼舞,正令这下凡仙子媚惑之 姿更胜以往,只是圣洁如她现在还矜着不肯放肆,甚至连口头称呼上都没半点放 纵,只是不知所以地拭着汗,姿态软软地柔媚起来,显然正强压着那愈来愈鼓胀 的欲望,那模样当真是可爱已极。

虽知自己所下的药可是试过了好几回,力道可说是恰到好处,即便是着了道 儿,白欣玉多半只以为自己用多了酒,这才有些失态,绝不会怀疑到他头上来, 可就因为药力并不太强,郑平亚更是不敢掉以轻心,若他不多加把手,以白欣玉 的造诣,要压下体内药力,绝非不易之事。

「怎么了?」见白欣玉微微有些摇晃,正伸手加额,柔媚的神态中微带些狐 疑,显然已发觉体内的状况不太妙,只还没发现着了道儿,郑平亚一边探问,一 边伸过了手去,轻轻地覆在她温润如玉的纤手上头,轻揉的动作并不急色,便白 欣玉仍在矜持,甚至是害羞地抽回了手去,他也大可推说是自己关心则乱,绝不 会让白欣玉发觉自己的色心,甚至怀疑是自己做下的手脚。

「没……没什么……」摇了摇头,只见白欣玉嫩若凝脂的脸蛋,已给烧的一 片晕红,原本清澈如水的秀目,此刻正柔弱地飘散着一股媚态,那诱人心动的娇 媚,在这圣洁如仙的玉女面上出现,如仙子动情一般,尤其令人心荡神摇,「只 是……只是欣玉有……有些不胜酒力……如此而已……」

手下微微一动,郑平亚心念电转,连忙用了点力,握住那葱葱纤指,不让白 欣玉抽回玉手。他知道现在正是紧要关头,白欣玉那圣洁的外表,只要是男人就 会涌起粉碎她那守身如玉的意欲,可她也是走江湖的,若是发现不对,一翻脸自 己可就是功亏一篑。

也因此自己才特地要求那大夫,将药力调整些许,绝不让她发觉有问题;可 若现在让她逃脱了自己的手,以白欣玉的功力,该可将药力完全压制下去,尔后 待她有了防备之心,自己要再觅下手之机,那可就难上加难了。

见没抽回手去,白欣玉嘤咛一声,美目似怨似艾地飘了他一眼,待想再抽手 之时,郑平亚已做下了决定,与其静待药力发作,不如自己主动出击,趁着白欣 玉力道没调好,另一手已滑上了白欣玉的纤腰,双手同时用力,白欣玉还未来得 及挣扎,娇躯已给郑平亚一把抱进了怀中。

「哎……平亚……你……」

若白欣玉此时叫的是庄主,又甚或高声喊叫,说不定还可稍煞煞郑平亚的心 火,让他平静一些,可这「平亚」两字出口,郑平亚听的是心花怒放,自己这一 把已算是过了份的侵犯动作,称得上被那媚眼一飘的急色,可白欣玉既到此时还 叫的自己名字,在自己怀中也只是象征性地推拒而已,显然这动情仙子对自己也 有些意思,只是矜着不敢开口而已,自己这一动手可真是对了。

「不要担心……让平亚好好地……好好地照顾你吧!」见白欣玉颊若霞烧, 娇躯柔软火热,女体的幽香毫不吝惜地尽情喷泄,暖玉温香抱了满怀的郑平亚不 由色心大动,他一边在白欣玉耳边轻语着,一边双手大动,在白欣玉幽香轻喷的 娇躯上肆意游走,不时探入衣内,减少着和她之间的阻隔。

这也难怪郑平亚好色,此次回来的白欣玉与当日大有不同,颜色、身段、动 作都有种隐而不显地含蓄媚惑,圣洁无伦的模样虽说可退登徒子的色心,但却更 令郑平亚有种非粉碎她圣洁外表的意欲,方才那尽展女子柔润如水的剑舞,更坚 定了郑平亚得到她的意志。

再加上方才白欣玉飘他的那含幽带怨的一眼,勾的郑平亚再也静不下心来, 便是用强他也要把她弄上手,看看这犹似下凡观音的美女,在受到情欲蹂躏,内 外俱受欲火狂焚的当儿,会是怎么样一个诱人的模样?

给郑平亚一轮手足肆虐,白欣玉似是连手脚都软了,软绵绵地挨在郑平亚怀 中,再也挣扎不得,只是间中软弱无力地扭动几下,显然酒力和药力已冲刺到了 极限,她再也没有反抗的力量了,只是目光当中还有些幽怨。

郑平亚知机不可失,就在白欣玉微启樱唇,正要说话的当儿,一俯身已吻住 了她的樱桃小口,舌头狠狠地突破了皓齿的防线,硬是破入了她的口中,双手更 是合作无比地发动着攻势,为白欣玉宽衣解带,没几下白欣玉上身那沾着湿气, 早是若隐若现的雪滑香肌已完全暴露了出来,连内裳都褪了去,一对骄挺傲人的 酥胸登时在他的手中尽情地受着疼爱。

这对饱满丰腴的玉峰,着实是上天的恩赐!郑平亚当真没有想到,在白欣玉 那圣洁无匹的外表下,竟有着这般诱人的美妙身材,即便是今儿个见她璎珞盛装 的打扮,也只见身段之美,曲线之玲珑,怎也猜不到褪衣之后,竟有这么副令人 色心大动的身材!

打铁趁热,郑平亚一边热吻着她的樱唇,享受着她的芳香,一边双手热情地 在那无法一手掌握的玉峰上揉捏把玩,时而轻握、时而重揉,还不时挑逗着那两 朵泛着芬芳的玉蕾,只逗的白欣玉欲火狂升,光感觉她的香舌已慢慢随着郑平亚 的舌头而反应起来,那玉蕾更是火热贲张,便知她的体内有多么饥渴了。

见白欣玉已是囊中之物,此刻的她那圣洁如仙的外表早已破的干干净净,赤 裸的上半身每寸肌肤都燃烧着欲焰,眉目之间更是风情万种,便郑平亚已松开了 她的樱唇,也只知娇喘嘘嘘,纤手无力地扣在郑平亚臂上,连护胸的本能都遗失 了。

郑平亚不由大喜,整个人似都充满了征服的快感,显然自己的手段愈来愈厉 害,一试之下连仙女也为之动情,那药力仅只是一道引子,真正令白欣玉的下凡 观音热情如火,再也离不开自己的,仍是自己那已经登峰造极的挑情手段。

一边伸手把握着她的玉峰,享受着她既柔软又坚挺的热情,郑平亚另一只手 毫不老实,此刻已顺着白欣玉没有一点赘肉的香肌直滑而下,探入了白欣玉长裙 之中,直捣禁区。果如郑平亚所想象的,此刻白欣玉股间的芳草之中,早已是一 片湿泞蜜滑,探手一勾便是满掌的情汁爱液。

嘻嘻一笑,在白欣玉烧的红透的耳珠上轻咬了几口,只吮的白欣玉一阵似有 若无的哀吟之后,郑平亚才将手送到白欣玉媚目如丝的眼前,「原来……好欣玉 ……你早就已经湿了一大片……」

「别……别笑话欣玉啊……平亚……」

似给郑平亚这话窘的耳根子都红透了,白欣玉媚目流火,颊上烧的更是娇艳 莫名,喃喃的声音诉说着她的无力抗拒,只能任郑平亚将她带入情欲的深渊,那 迷蒙的媚眼,更显示出郑平亚的爱抚,已诱发了她肉体上强烈的快感,令她飞蛾 扑火般投入。

听白欣玉的呻吟如此柔弱软媚,郑平亚更是乐的快发昏了,他的手指头再次 攻入了白欣玉的私密之所,指头在那销魂嫩处时轻时重、似有若无地轻揉慢捻, 勾的白欣玉不住闷哼,连纤手都移到了他的腿上,却不知该推开他,还是该勾进 他才好。

直到此时,白欣玉才发觉,不知何时郑平亚早脱光了,自己和他之间,只剩 下一条长裙是惟一的阻隔,偏那阻隔却一点也挡不住他的魔手,只能让她无法亲 身地体验他那贲张的火热,光隔着裙子都灼的她好生滚烫呀!

见白欣玉娇羞无伦,显然那薄薄的裙子,绝不能阻挡她感觉到自己的欲火如 焚,已值如日中天,郑平亚嘻嘻一笑,原本玩着她玉峰的手滑到了她腰后,轻轻 地点在裙带之上,点的白欣玉娇躯一阵麻酥,从外表都看的出来她的震动。

「好欣玉……让平亚来『照顾』你吧……只要你一句话……平亚就帮你剥的 光溜溜,好让你享受到欢好的滋味,让你爽的又淫又骚……保证夜夜舒服……」

唔嗯一声,白欣玉羞的满面潮红,再也抬不起头来,只将脸儿埋在郑平亚胸 前,娇羞地吻着他的胸口,郑平亚知她娇羞已极,虽还想再逗她几句,试试能将 这下凡观音逗成怎样一个诱人模样,只是自己也已欲火如焚,白欣玉那美妙的胴 体,比之世间任何媚药都要有效,勾的郑平亚再也不想忍耐了,反正弄了她上手 之后,以后有的是时间和精力,让白欣玉对自己千依百顺。

轻轻地一阵连撕带扯,白欣玉的长裙很快便化成了碎缕片片,令她周身再无 半分阻碍,那妙处只看的郑平亚双目发直,原来这白欣玉不只容颜绝美、玉峰傲 人而已,那姣美的身段,配上长腿细腰,端的是青春正盛的美丽佳人,尤其双腿 之间那无法自抑的轻磨紧贴,也掩不住正逐渐流泄而出的春情蜜液,看的郑平亚 胯下的淫具更是怒张如龙!只渴望着提枪上马、尽兴奔驰!

双手轻轻托住了白欣玉浑圆结实的圆臀,令她的蜜穴口处被自己的淫具轻点 慢触,灼的白欣玉低吟不断,声音虽是若有还无,那种想要矜持却又忍不住的模 样,比之大声叫喊更令人为之血脉贲张,玉腿的防线更是一点一点地崩溃。

郑平亚只点的神魂颠倒,他再不想忍耐了,双手一抱、腰身一挺,那淫具已 一股作气,攻入了白欣玉充满了淫思媚意、紧热湿缠的销魂蜜穴!

「哎……痛……轻点……呜……」给郑平亚一口气推到极限,白欣玉柳眉微 皱,美目溢出了泪珠,玉女破身的失落感,光从表情便表露无遗,但那搂住郑平 亚的藕臂,以及痴痴缠着淫具的蜜穴,在在显示出除了痛楚以外,白欣玉也正享 受着交合之乐,那火辣舒爽的充实感,着实美妙无比,令白欣玉一口气差点缓不 过来,口头上的哀吟呼痛,不过只是处子破身时的自然哼叫而已。

一边挺腰抽送,郑平亚一边再次吻上了白欣玉的樱唇,偷眼望向交合之处, 那儿的模样确实令他满意,只见随着他的双手上下套动,白欣玉的娇躯也随之动 作着,交合之处血丝不住溢出,显然他确实破了白欣玉的身子,只是这下凡观音 太过纯洁,自己的手段又太过厉害,以致于她根本感觉不到破身时的痛处,一瞬 之间便已沉醉在那乐趣当中。

不过说实话,她破身时的血也流的太多了些,真的好像是女子来经时一般, 只是现在他正恋奸情热,那管得了这么多有的没的?

享用着白欣玉销魂蜜穴的紧热痴缠,郑平亚站起了身子,一边和白欣玉接着 热吻,一边慢慢地走动起来,随着步履展动,一步步间淫具时重时轻地攻占着白 欣玉的胴体,那种奇妙的节奏,令白欣玉美的发昏,发烫的脸蛋儿贴在郑平亚胸 前,只靠着微弱的矜持,才没有高声娇吟。

但才破身就遇上这种奇特的交合方式,偏又无力反抗,白欣玉那种任凭蹂躏 的娇弱模样,真令男人为之食指大动。不过郑平亚的走动,却不完全是为了这目 的,这种立姿交合他虽也常用,但这总是白欣玉的第一次,最好是有张床来玩上 一玩,对她也好些。

这回的状况实有些出郑平亚意料之外,他本想待白欣玉药力发作之后,再带 着她出去找间客栈,弄间上房好生享乐一番,没想到药力发作忒快,他竟在椅上 就为白欣玉破了身子,看她这样享受,实在不好就此中断,这可怎么办?

一边走着,一边挺腰冲刺,感觉着怀中的白欣玉被自己顶的情热如火,柔若 无骨的胴体遍是情欲,正待自己收拾,郑平亚突然发现,包厢边角处有道小门, 正自半掩,隐约可见门内摆设,该是住宿用的厢房。

也没多想这酒铺怎会如此合作,就好像早知自己心意般备下了房间,郑平亚 顶开了门,进了房内,只见床被早已布置妥当,不由大是欣喜,忙不迭地抱着一 丝不挂的白欣玉走到床前,将怀中玉人满溢欲火的肉体压在床上,随即展开了又 一回强而有力的征伐。

这一下白欣玉尝到的滋味可又深进了一层,方才郑平亚只是坐姿任她挺送, 又或是边行边干,让淫具随着每一步走出的节奏,深深地攻入她的花心,这边行 边玩的姿势,令白欣玉蜜穴内的流泻再也没有办法阻挡,汨汨蜜汁畅快地流出, 不只交合之所,连股沟菊穴都沾的湿透,那蜜汁落地时滴滴答答的声响,直是声 声扣人心弦,只是这姿势总嫌不够密合。

但现在床上的白欣玉可没办法再嫌了,郑平亚在风月上头果然有他的一套, 他揽起了白欣玉的腿弯,一边爱肄地托住抚玩她的玉腿,一边让白欣玉的腿环住 了他的腰,如此一来,在郑平亚抽送之时,那淫具便能无比深入地钻入白欣玉的 穴心深处,每一下都深深地突破着她的重点,令白欣玉更加乐不可支。

虽说白欣玉的蜜穴吸的郑平亚好生爽快,她面上那似疼似爽的表情,更令郑 平亚心花怒放,但也不知是白欣玉天生能忍呢?还是郑平亚的床上功夫,还不够 让白欣玉全神投入呢?

虽说淫具上的感觉畅美已极,白欣玉的娇姿艳态,蜜穴中撩人的紧吸深啜, 也在在显示白欣玉已被他撩起了燎原欲火,体内的欲望早被郑平亚的奇技淫巧全 面诱发,面上神态满是淫思媚意,早没了仙子般的气质,但白欣玉却还是一语不 发,最多只是挺腰以迎,一声浪的都没叫出来。

虽说对白欣玉的沉默是金颇有些不满,郑平亚向来可是都把妻妾们弄的淫声 浪语,一个赛过一个,功力可说是极尽颠峰的欲海高人呢!

但白欣玉不过是处子初次破身,也难怪还品不出其中妙味,此事确实是急不 得,待得一夜风流之后,明儿个自己宣布将她收为妾室,日后有的是时间将她调 教的服服贴贴,光想到能让这仙子般的美人在自己身下呻吟喘叫、娇声讨饶,那 种满足感真是说都不用说,也不用急于一时。

郑平亚一边将环在腰上的玉腿扛到肩上,一边压下了身子,腰身猛地用力, 又是一阵狂抽猛送,这模样不只使他攻略更深,还能亲眼看到交合之处的种种淫 姿艳态,光看汨汨流泉中落红丝丝流出,那种征服感已令郑平亚相当满意,插的 更加勇猛了。

虽说郑平亚也是风月当中高手,床笫淫战之技远胜常人,但一来面对白欣玉 时过于紧张,大犯熬战之忌,二来白欣玉的蜜穴当中似被施了魔法似的,吮吸的 力道如此火辣,不断地收缩蠕动、吻吮吸舐,收束着郑平亚的百战淫威,活像张 饿透了似的小嘴,竟似种上好妙器。

若非股间落红仍不住溢出,加上光看面容便知白欣玉正爽的心神恍惚,不时 闷哼着只差没叫出声来,便知这活观音正爽的人事不知,郑平亚差点以为自己是 被长于床笫采战的淫妇勾上了床呢!那滋味实在太为美妙,郑平亚只觉淫具上头 一阵酥麻,想要发泄的快意竟是咬牙也忍不住,索性深深一入,浓稠的精液狂喷 而出,随着这最深最猛地一刺,全部倾泄在白欣玉那千娇百媚的蜜穴之中。

不过连郑平亚也没有想到的是,白欣玉的蜜穴竟似是天生要享男女之欢的妙 器,虽说已箍的郑平亚狂射而出、欲火尽泄,但那蜜穴嫩肉在满浸阳精之时,却 似更加活跃,本能地啜吸着郑平亚的淫具,迫不及待地服侍着那渐软的淫具再振 雄风,加上郑平亚好不容易弄了这活观音上手,也不愿只干一次就完,那淫具竟 很快便被她吸的重新胀大,生气勃勃地再次填满了她。

给那狠狠地一射,白欣玉已酥的浑身乏力,没想到郑平亚重振雄风竟是如此 之快,一下又将她的蜜处胀满起来,高潮之后不胜娇羞的白欣玉微微娇哼,媚眼 如丝地望向身上正乐不可支的郑平亚,樱唇娇柔地微微一牵,那目光、那微启的 樱唇,似可传递千言万语,只看的郑平亚心神皆醉。

若有什么比将这仙子下凡般的活观音弄上床大逞所欲还要更满足男人虚荣心 的,就是这虽给占了大便宜,却是再无反抗,那种仙子怀春,不胜娇羞地期待渴 望男人蹂躏的神态了。他深吸了一口气,满胸尽是白欣玉娇躯散放的处子幽香, 腰身一挺,又是一阵又猛又悍的冲刺起来。

这一回和刚才又有不同,原先郑平亚一来刚用了点手段弄了白欣玉上手,二 来心知白欣玉处子破身,必是痛楚难当,是以将她玉腿扛在肩头,那活色生香的 胴体紧紧压在床上,绝不让白欣玉有挣扎的机会。

可一场风流之后,虽说她还未放开心怀地娇吟哭喊、乐在其中,但从她望向 自己那娇媚羞怯的眼神看来,显然白欣玉已接受了自己,那天仙般的肉体,正渴 望着自己的开发,所以这回郑平亚便改换了动作,他长跪床上,蹲着的一腿顶着 白欣玉的玉腿,双手扣住白欣玉汗湿纤幼的柳腰,又是一阵冲刺。

这体位令白欣玉整个人半转了过来,只能靠着朝下的玉臂和郑平亚的手足来 顶住娇躯,身子虽不安定,但在这姿势下,被他不住刺激的位置却又大有不同, 只舒畅的令白欣玉咬住水湿秀发,纤腰不住顶动扭转,试图迎合郑平亚每一下的 强烈刺激。

虽说这体位带来的动作颇为激烈,但郑平亚边干边不由自主地赞叹着,这下 凡观音确是天生妙品,虽说初尝此味,蜜穴当中的反应却是结实火辣,吸的他浑 身畅美,本已射过一次的淫具竟有着再度爆发的冲动。

加上白欣玉一手撑身,另一手已禁不住体内欲火的侵袭,在那火辣辣的娇躯 上头不住游走,已陷入恍惚的娇媚眼神,更不住向他飘送秋波,显是享乐已极, 此刻的她已再无半分那庄重圣洁的模样,整个人都已化做欲火,将他整个人全都 卷了进去,再也不想放开。

只是这姿势相当耗力,虽说郑平亚内功精深,但这段日子来难免荒废了些, 久战之下腰身难免疲累,加上他偷眼看处,只见白欣玉蜜穴当中的流淌,竟泛起 了一丝诱人心跳的艳红,显然白欣玉含苞初破,便给自己一干再干,娇嫩的穴肉 似给擦出了伤,破瓜之血仍未流尽又添了新血。

郑平亚心中不由一阵疼怜,他压下了身子,将情欲勃发的白欣玉压回床上, 淫具的动作却由大张旗鼓改为轻抽缓插,一方面体贴这初破身的美女,一方面也 让那即将激射的冲动缓下来。

但郑平亚怎么也没想到,白欣玉的蜜穴当中,竟是如此刺激!他虽是缓下了 动作,白欣玉的娇躯也似失了气力,再没办法激烈动作,可那迷人穴内却似拥有 自己的意志般,不住卷吸箍吮着他的淫具,令郑平亚虽是改变了动作、放慢了节 奏,却仍无法抑制住那射精的冲动,在他一阵闷哼声中,浓浓的阳精再次毫不保 留地倾泄在白欣玉那迷人的蜜穴当中,美的活像整个人都瘫了。

连着射了两回,加上爽的这般激烈,便郑平亚久习熬战之技,一时之间也爽 的浑身无力,而他身下的白欣玉那高潮后犹泛着晕红,正娇柔无依地轻轻抽搐的 美妙胴体,在在显示出方才郑平亚的强悍,那模样看的郑平亚欲火狂升,若非连 射之后亦是疲不能兴,怕还想再来一回呢!

正当郑平亚还沉醉在欢爱之后,那无比美妙的余韵当中时,突然之间,白欣 玉一声尖叫,划破了室中的宁静,猝不及防之下,郑平亚给这突如其来的尖叫声 弄的一呆,心神恍惚之间,竟给猛力一挣的白欣玉推了开来,身子挨到了床侧, 若非白欣玉也已爽的浑身乏力,这一挣扎不过令身上的郑平亚离开了她令人爱不 释手的美妙胴体,怕他真会给她踢到床下去哩!

虽然力道不大,可郑平亚正自酥的浑身无力之时,可也令他一时间掌不住自 己,被推开的身体一时间半悬床沿,摇摇欲坠,若非郑平亚反应极快,回了魂后 一把攀住白欣玉汗湿的纤腰,怕真会掉下床去哩!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白欣玉尖叫声出口,猛力一把将郑平亚推了开来的当 儿,原本宁静的夜里突地人声鼎沸,只听得门外混乱的步伐忙不迭地赶了进来, 原给白欣玉突如其来的动作吓的一身冷汗的郑平亚甚至还来不及起身,原本的两 人天地顿时间已挤满了人,惊的郑平亚只来得及扯过床上锦被,将自己一丝不挂 的身体遮挡的严严实实,生怕春光外泄。

「庄主……你……」

「怎么会……」

「这……这也太过份了……」

「平亚你……你竟然……」

话声此起彼落,躲在被中的郑平亚登时浑身湿透,背心满是冷汗,他怎么也 没想到,原本与白欣玉的一夜风流,竟会变成这样!但他这湘园山庄的庄主,倒 也不是白做的,一转念便知自己上了大当,白欣玉表面上清纯娇柔,实则心藏诡 诈,竟布了这么一个局来坑害自己。

不过看这阵仗,冲进房内的人竟然多是湘园山庄的部属,连尚光弘等也惊动 了,想来这该不会只是单纯的仙人跳,说不定此女另有所图,郑平亚不由大恨, 偏偏白欣玉似怕了这阵仗,面朝里床动也不动,一幅惨遭凌辱之后的凄凉样儿, 一点声音都不出,存心令旁人误会,这招倒来得狠呢!

不过给原本自己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手下这样七嘴八舌,郑平亚不由心火 大旺,这种事又算得了什么?最多是自己再多一房妻妾罢了!虽说儒林士子甚或 官吏之间,对男女之事正逐渐防范,官家或士家公子小姐们正被礼仪拘的动弹不 得,但自己可是武林中人,在男女关系方面虽称不上随便,却也没必要这样大张 旗鼓,这样的事以前又不是没有发生过,有必要搞的这样沸沸汤汤吗?

惟一该小心的,只是别让这儿的事透给华山派的李月嫦知道,官家对这方面 倒真是很多嘴的。可就因为如此,这些家伙更不该在这儿七嘴八舌,一幅生怕无 人不知的阵仗,不是吗?

突地,郑平亚心中一震,站在元松身旁那面色苍白的儒子,从外观看去根本 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此刻的他竟用着像是要喷火的目光狠狠地瞪着自己, 一幅想将自己生吞活剥的样儿。

从众人冲进来之后,这个人是惟一没有开口说话的,他从一进来就狠狠地瞪 着自己,一句话也不说,那目光沸腾着愤怒,仿佛一开口沸腾的岩浆就要爆发开 来一般,再无可能阻挡。

就在这时,气的浑身发抖的尚光弘似是想到了什么,他站到了众人身前,一 摆手将此起彼落的声音给压了下来,接下来的情形看的郑平亚不由呆了眼,向来 最是傲岸自负,绝不下人的师父,竟向着那儒子深深一躬,咬牙切齿的声音从齿 缝间冷冷地透了出来。

「老夫门内不幸,竟教出了这辱人之妻的畜牲,实在……实在是……」冰冷 的眼神在郑平亚面上撇了一眼,「老夫在此深致歉意,希望……希望小兄弟高抬 贵手,由老夫亲自处理此事,老夫必会给小兄弟一个交代。」

什么?郑平亚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见到房内众人的神情,除非郑平亚 真是呆子,否则怎看不出来,尚光弘所言确是有凭有据,此人看来便是白欣玉的 丈夫。

(这下该怎么办才好?完蛋了!)郑平亚心中一时慌乱无已,便是江湖儿女 并不像官家那般重视繁文缛节,可辱人之妻这罪名,仍够令人身败名裂的。

尤其几代之前的皇帝,便是因为强纳儿媳,令那儿媳的家人飞黄腾达,朝廷 之中贤良尽去,这才酿成了差点令皇朝倾覆的大乱,从此之后即便是轻礼任意的 江湖中人,对有夫之妇也不敢轻举妄动,偏偏自己却……却犯了这么个天条,这 下可该怎么办才好。

心中大是不忿,尤其当郑平亚看到了那药铺老板,也混在人群之中时,心下 更知自己是被诱入了陷阱,光看他现在留在这儿,便知白欣玉诡谋深重,从一开 始自己的计算便都落入了白欣玉眼中,那诱人心动的剑舞,想来便是让自己有机 可乘的行动,否则以她奉客的殷勤,自己那里有机会下药?

心中一阵恨怒,郑平亚气的在被内出手,狠狠地推了一把白欣玉犹然赤裸的 胴体。郑平亚虽知自己这下栽定了,但眼下还不到万念俱灰的程度,师父向来宠 纵自己,虽是被眼前所见激的气怒无比,但总还会站在自己这边,加上湘园山庄 之中不乏智谋之士,只要此刻控制住局势,待得风波过去,自己的人总会有人看 出其中破绽,自己的蒙冤总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目前最重要的,就是迫装傻装哭不开口的白欣玉说话,只要她开口,无论她 是喊冤叫苦,甚至哭叫不休,再加几句话坑害自己,但只要开了口就有破绽,总 会有办法突破眼下这情况的。

没想到郑平亚这一推,白欣玉竟是纹风不动,郑平亚不由一惊,一股不祥的 感觉涌上心头,他多用了点力,连被子都遮不住他的动手动脚了,硬是在内壁上 撞了一把的白欣玉这下子总算转了过来,但却已不是方才和他尽情欢爱的那个白 欣玉了,现在的她双眼大睁,嘴角流出了一丝鲜血,竟不知什么时候便已经香消 玉殒!虽说身上还有余温,却已是个不折不扣的尸体!

本来白欣玉自从发出那一声尖叫,在众人进来后便转身向内,别说说话了, 就连声息也没有一个,只是众人先入为主,最多以为是她初经人事后羞赧难当, 又赤身裸体的,不敢面对众人,一群人的目光都勾在郑平亚身上,便是庄中郑平 亚的亲信,又或见多识广,深知不可妄下定论的老成之士,也或多或少地想到这 或许是仙人跳的诡计,但以现在的情形,却也没人敢去动她。

但郑平亚这一推,白欣玉整个人翻了过来,这异动原就够将众人的目光全吸 过去,再加上一见白欣玉死去,郑平亚登时呆若木鸡,便原先只注意到他的人, 也给这转变勾起了注意力。

一时间,所有人的眼光都转到了白欣玉的尸首之上,而原本挤在后头的人, 发觉前面突地没了声息,登时也噤了声,只一些胆大的推推挤挤,想看到前头究 竟发生了什么事,沉默顿时充塞了整间房里,压的没有人能够动一下嘴皮子,便 是心中原已想到什么,被这样一惊,也登时烟消云散。

这下子可翻天了!众人原多知郑平亚的风流,虽说白欣玉已为人妻,这样做 确实不地道,但以郑平亚的声名地位,真要硬干也实在压的下来,白欣玉的丈夫 名不见经传,在强大如湘园山庄之前,想要生气也无从气起,说不定言语之间一 个不小心,还会被倒灌个「献妻谋进,以求声名」的难听名儿;便郑平亚没将这 恶名冠到他身上,此事扑朔迷离,也难保有心人会这么猜想。

但郑平亚这一下杀人灭口,做的确实过份,就算原先还有人以为郑平亚是年 少识浅,这才中了仙人跳,这下子也全看不下去了,欺人之妻已是大恶,再加上 杀人灭口,实是武林人所不齿之事,便是再亲近于郑平亚之人,眼见他竟犯下如 此大错,也实在是没有话可讲了。

便他亲近之人也是这样,更不用说尚光弘等人,只见尚光弘气的脸红耳赤, 连眼睛都红了,身体和双手不由自主地发颤,只是咬着牙不开口,却不是因为不 生气,而是怕一开口,随着恶语出口,那怒气更是火上加油,怎么样也灭不得。

这徒儿好色贪花,已令他难以忍受,只为了保持他庄主的颜面,这才隐忍至 今,没想到郑平亚这回不但辱人之妻,甚至还在众人面前杀人灭口,难不成郑平 亚当真以为只要有了庄主之位,就可以为所欲为?甚至当众杀人灭口,事后也不 会有人追究?

被室内的沉默压的快喘不过气来了,郑平亚差点没当场发疯。白欣玉这般国 色天香的美人儿,犹如下凡仙子一般,令人完全无法将她和世上的各样污秽事联 想在一起,没想到她连丈夫都有了,还敢诱惑自己?

原知自己受人所诱,这才犯了错,郑平亚已气的不知如何是好,这方面的事 原就难以解释,更何况给众人抓奸在床,他甚至不敢出言抗辩,只要那显然和白 欣玉合谋的酒铺老板将自己配药的事抖了出来,再有人将残酒一验,事实俱在, 自己便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

原已是难以处理的局势,没想到白欣玉又不明不白的死了,虽说没人说话, 但所有人的眼光和表情,都明明白白诉说着一件事:白欣玉死在郑平亚的手下。

以郑平亚身为湘园山庄庄主的武功,若当真动手,怕在风云录之中都可占得 一席之地,要在众人不知不觉之下,杀一个羞的伏身向内,连脸都不敢转过来的 女子,绝非难事,更何况这女子还赤裸裸地和他一同窝在被中?

便原先有人以为这是仙人跳的把戏,见到这情形都不敢坚持己见了,郑平亚 连杀人灭口的蠢把戏都玩了出来,就算原先真是仙人跳,这下子他也把自己推进 了无可挣扎的深渊当中,看的人真不由摇头叹息,郑平亚实在是太过胆大包天, 也太过自信了,他虽是湘园山庄之主,名望在江湖上已不只是一方之霸,足可睥 睨天下,但这并不表示他可以为所欲为。

这回的事若说是仙人跳,众人或还半信半疑,但郑平亚这一下把所有的事都 搞砸了,诱奸人妻,死不认错也就罢了,竟还当众杀人灭口?眼见此情此景的人 想不相信都不成,心中便有疑惑也不会想说出来了。

眼见众人都不相信自己,郑平亚只气的浑身发抖,他豁了出去,现在就再有 什么后果他也认了,白欣玉既然已死,想要解开这次的种种谜团,也只得着落在 那酒铺老板和自称白欣玉丈夫的儒子身上。

那酒铺老板见此变局,眼睛不由滴溜溜地乱转,似乎正在考虑该如何是好,

而那儒子呢?此刻的他眼中再没郑平亚的存在了,他的眼睛只呆呆地盯着床 上已死的透了的白欣玉,对其它的事情一点反应也没有,那是哀莫大于心死的悲 痛,现在的他眼里心里再没旁人,什么外界声息吵杂他都听不见,此刻若有其它 人对他出手,便那儒子当真身负武功,也绝对避不开去。

才开口叫人将这两人拿下,那酒铺老板的反应却快了一步,他伸手抓住了那 儒子的肩头,一声怒喝,人如箭飞,已冲了出去,众人只听到「拿下!」和「快 走!」两个声音在空中交错。

一时呆楞之下,全没来得及反应,那老板和儒生已去得远了,还想追去的人 却全被远处撕心裂肺的哀吼声给截停了脚步,那一声「欣玉!」叫的令人不由心 神摇荡,一股哀意不由得袭上身来。

「为什么不追?」眼见众人连动作都没有,少数几个听令而行的人的脚步, 也给那一声哀嚎给定住了,郑平亚不由得气急败坏,这些人是怎么了?平日里对 自己忠心耿耿,上刀山下油锅也不皱半根眉毛,现在却连将人留下这么简单的任 务都做不到?

更离谱的是他们似是根本不想去做!气的郑平亚怒火攻心,若非他现在还是 赤条条的一丝不挂,他可真想跳起来将这些笨蛋全都给宰了,他们难道不知道, 若放这两人走了,非但自己的沉冤不能得雪,给他们在外头乱传谣言,对山庄的 声誉影响有多大?

「不能放那两人走脱,快追!否则山庄的声名就再难救了!」

「追上去又怎么样?你还想杀人灭口吗?」听郑平亚至此还不认错,竟还想 着要杀人灭口,尚光弘满肚子的火一下子都炸了开来,他冲到了床前,两个巴掌 就打了过去。

「暗下淫药、辱人之妻、杀人灭口,连这种事你都干的出来,你……我怎么 教出了你这么个畜牲!」

没想到连师父都不相信自己,郑平亚又惊又怒,但白欣玉的尸首就在身旁, 想辩解也无从辩解起,胸中尽是怒火的郑平亚不敢望向师父的脸孔,眼睛只能朝 着窗外,极力辨识着那两人走脱的方向。

却没想到这模样,更令身前的尚光弘怒火攻心,事已至此,这劣徒不但没有 半分悔改之心,反而只想着要杀人灭口,眼睛都只盯着那两人离开的方向,干出 了这么多坏事,竟还敢说要「维护山庄声名」!真不知郑平亚的心里究竟是怎么 想的?他难道都看不出众人的鄙夷吗?

愈想就愈气,偏偏这事就在眼前,犯事的还是自己倾囊相授、悉心栽培的徒 弟!尚光弘只觉眼前金星乱舞,他甚至什么都看不清楚了,更听不出来自己究竟 说了些什么,只觉得天旋地转之间,喉中一甜,一股气脱口而出,晕厥过去的尚 光弘最后只感觉到口角流下的一丝热潮……

见师父气的口喷鲜血,双眼一闭,竟当场便气晕了过去,郑平亚不由大惊, 自从柳凝霜被救当日,追击时被那神秘人所伤后,尚光弘内伤一直未愈,调养尚 嫌不足,怎受得了这回的气?他想起身扶住师父,但身子一动,方觉被内自己全 身赤裸,怎见得人?才一动又缩了回去。

眼见郑平亚竟连扶都不扶一把,众人眼中鄙夷之色更浓,就连一直以来唯郑 平亚马首是瞻的元松也看不下去,他欺前两步,扶住了尚光弘倒下的身躯,转过 身来对着梁虹琦和骆飞鹰两人,「大供奉只是一时气急攻心,好生休养,该是不 要紧的;在大供奉休养期间,山庄事务还请两位供奉多多费心。至于庄主……休 养期间内也只好请两位夫人多加留心,两位供奉看这样可好?」

见元松一下就将事情分配的井井有条,庄中事务交给自己等人,郑平亚则称 病「休养」,在蓝洁茵和蓝玉萍的看管之下,想必他也弄不出什么事。

这样的做法面面俱到,惟一难以想象的就是向来执掌庄中大权的元松,竟会 将事务交还两人,梁虹琦和骆飞鹰互看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惊异,但元 松所言也算公平,眼下情形确实也只能照他所说这样做了。

「若在庄主休养期间……如此甚好,只是庄中事务繁杂,我两人年老身衰, 许多事情恐怕要麻烦总管多费心了。」 ---------- ***********************************

快完结了。

说明两件事:

一、白欣玉是真的,也是真死,因为是临死前最后一次演出,演的超水准, 落红是利用月经假扮的。

二、没几个人认得文奕青,因为他们都只有被文仲宣扁的满地找牙的记忆, 对当时在场的其它人事都没注意。还有,千万别小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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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怎么会这样……」整个人完全陷入了恍惚之中,文奕青听不到耳边 风声,看不到月光错落,四肢百骸都似没了力气,只呆呆地任人拖着逃,现在的 他再不是那为了父仇不顾一切的复仇者了,白欣玉的死似是将他的魂魄都给抽了 去,虽说身法疾速、夜风刮面如刀,但文奕青却是一点感觉也没有,只是在心中 不断地问着自己,这究竟是为了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也不知奔出了几十几百里,文奕青仍是呆怔怔的,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 候停下来的,目光茫然地望向远方,却是什么也看不到,虽说距离已远,但文奕 青眼中,仍是只有白欣玉双目大张、死不瞑目的模样,仿佛她还在眼前,一语不 发,不断地提醒着自己,她已经死了!

「奕青、奕青……你醒来呀!快醒来呀!」也不知这样呆了多久,文奕青好 不容易才回了神,只觉双肩剧痛入骨,颊上也是一阵阵的火热,夜风却是一阵阵 地寒入骨髓,整个人仿佛从心底冷起来似的,身体再没一丝温热,他犹带茫然地 看着眼前,那熟悉的面孔此刻看来却是如此陌生。

「你……你可终于醒来了。」见文奕青原本茫然的眼神,逐渐有了焦距,那 人总算稍稍地松了口气,松开了扣紧了文奕青双肩的手,挥了挥额上的冷汗。

方才情急之下,他抓着文奕青死命摇晃,却没想到自己所修的虎爪手威力已 臻中上之境,呆然的文奕青又不知运功相抗,幸好他没抓错地方,若一个不小心 竟废了文奕青的双臂,与文仲宣数十年相交的他,可就真的无地自容了。

「世叔……」虽说清醒了,但文奕青绝感觉不到臂上的痛楚,更别说方才情 急之下颊上挨的几个巴掌了,此刻的他只觉得胸口好痛,好像有几把刀在里头乱 割乱切一般,那种痛楚远比任何一种痛还要深入骨髓,不只不知道该如何缓解,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否该让那痛楚缓解下来。

见文奕青泪水直流,原本传承自文仲宣那刚直挺硬、绝不软弱的双膝,此刻 已软绵绵地跪了下来,甚至没伸手去擦一下眼泪,不知怎么着他就是知道,那绝 不是因为方才自己不小心伤了文奕青的手臂,而是因为文奕青不想拭泪。

他理解地拍了拍文奕青的肩头,并没有试着去阻止他的眼泪汪汪,虽说武功 仅只算得上江湖中上,别说是风云录诸高手了,就连现在的文奕青也胜他不只一 筹,但身为医者,他比任何人都知道,此刻的文奕青情绪正当风起云涌之际,若 强自抑制,对身体只坏不好,与其让他这样压抑着自己,不如趁此时机好好地发 泄出来,才是正理。

虽说行医数十载,已经搏得「医仙」之名,张宣仪对天下医术药理之精通, 就连「毒王」蔺梦泽也远非对手,但要医心病,却非世间任何药物所能及,眼见 文奕青眼泪直流,一点都没有停止的迹象,张宣仪虽说也是心如刀割,但也知道 自己无能为力,现在他所能做的,只有一边陪着文奕青,等待着他的心情平复下 来,一边小心戒慎四周,以免给湘园山庄的追兵给堵上了。

一边看着文奕青毫不保留地放声大哭,愈哭愈是苦痛难当,张宣仪一边暗自 哀叹,他虽知白欣玉是第一个跟随着文奕青的女子,算是他的元配,同时也是文 奕青自丧父之后,第一个接受的亲蜜之人。

这回白欣玉被害身亡,文奕青胸中之痛必是剧烈无比,但无论如何知道,他 也难感同身受地理解文奕青现在的痛楚,同时他也一边在心中回想着,仔仔细细 地思考着这回的计划与各个步骤,他无法想象的是,这回的计划究竟是那边出了 破绽,怎会弄出个这样的结局?

本来文奕青心高气傲,从文仲宣那儿遗传的目空一切,加上张宣仪也是性情 中人,对阴谋之道均不精通,照说这种阴谋暗算,诋毁他人清誉的手段,这两人 是一辈子也用不上的。

但眼看湘园山庄声势蒸蒸日上,郑平亚的威名如日中天,虽说在江上和赵平 予斗了个平手,对排帮的行动也是功亏一篑,但此事对湘园山庄的威名,并无多 大损伤,反因为郑平亚未对排帮动手,令旁人误生假相,以为郑平亚当真气量宽 宏,反而使得湘园山庄的吸引力更加盛壮。

文奕青虽对自己的武功有着绝对信心,即便手持「羽翼剑」的尚光弘,文奕 青也有战胜的把握,但湘园山庄人强马壮、威势极重,他要复仇可是愈来愈难, 是以文奕青和张宣仪虽对阴谋之道颇带排斥,也不得不接受了白欣玉的献计,以 郑平亚的性子,对他用美人计最是适合,也能最快毁去他的声名。

本来这计虽是白欣玉提出,但文奕青着实不愿白欣玉亲自执行,但郑平亚既 已广收天下美女,眼界必是甚高,寻常庸姿俗色怕他看不上眼,加上诡谋之道最 重保密,这一回针对的又是名节之事,自不能随随便便安排普通女子;平山双燕 原先是湘园山庄之人,姜絮原先和郑平亚又有一段情,让她们去恐会露出马脚, 此事又绝不可能让贵为郡主的李月嫦露脸,想来想去确实也只有让白欣玉出马的 份儿。

只是文奕青对白欣玉甚是着紧,她毕竟是他第一个收的女子,是以白欣玉行 前努力保证,绝不会让郑平亚当真占了便宜,在他酒中下药、将近动手之际,便 以尖叫为号,让文奕青发动,在众目睽睽之下,一口气毁掉他的清名,让郑平亚 再也没有翻身之机。若非白欣玉保证的如此决绝,加上对郑平亚势大全无方法, 要让文奕青点头,可真是不容易呢!

事前的种种作为倒是顺利,最令张宣仪高兴的是,郑平亚这个家伙什么人不 选,竟找上自己来研究药方,他本来还以为自己那儿不小心竟露出马脚,让郑平 亚看出破绽,以看药方为名上门来找碴,直到张宣仪千方百计试探,都没发现什 么不对,郑平亚来找他纯粹只是巧合,张宣仪才松了一口气,没想到这次的计划 连郑平亚都来帮忙,这回大计再不成,可真是老天爷没眼了。

更令张宣仪兴奋的是,他们暗中和尚光弘等人牵线的事情,竟也进行的顺顺 当当,虽然说尚光弘护徒心切,但在第二次天门之役后,这徒儿变得愈来愈不听 话,完全不把师父的谆谆教诲放在心里,虽不愿意对徒儿下重手,却也想着该给 他一点教训;甚至连原先对郑平亚恭顺无比的元松,这次对尚光弘等人的计划也 没有多话,进行的真是顺利。

自然,张宣仪等人和尚光弘心中对这次的事情,所希望的后果可是完全不一 样的,至于要怎么在当场出尚光弘的意料之外,使得尚光弘完全无法控制局势, 令郑平亚的名声一夕尽溃,那就得要看文奕青和张宣仪的临场表现了。

虽说进行顺利,但文奕青的心情,却是一点都好不起来。一来他实在太着紧 白欣玉了,那是他第一个女人,也是他最爱的女人,要让她去行这美人计,不仅 不合他的性格,也令他颇觉颜面受损,但为了报父仇,也只好拚了。

二来当日害死文仲宣,尚光弘等人的责任恐怕也不轻于郑平亚,若非靠着理 智压抑着怒火,加上张宣仪、平山双燕和李月嫦轮流着不知多少次说服自己,要 将敌人一个一个除去,绝不能急躁,不用这手段根本无法对抗强大的湘园山庄, 文奕青心中已不知起了多少次波澜,不知有多少次想要放弃这个计划,放弃和尚 光弘等凶手虚以委蛇的计划。

好不容易等到了计划实行的当日,江湖中打滚久矣的张宣仪,几乎像是又回 到了初出江湖的时候,心中那股紧张,差点令他无法控制自己,一方面要捉准时 间,一旦早了一点或晚了一点,让郑平亚发现自己有中计之险,给他逃了出去, 让他有了防范之心,要再让他入彀,可真是难上加难;一方面他还得安抚着心情 激动的文奕青,这孩子还太过年轻,行事往往过于激动,若是一不小心搞砸了, 白欣玉的牺牲(虽说除了些许色相外也没什么牺牲)可就全都白费了。

偏偏心想什么不妙,就有什么不妙。首先是时间上果然出了岔子,郑平亚比 预定的早了一个多时辰到了酒馆,让先来布置的白欣玉措手不及,若非白欣玉临 事镇定,装个没事人样的要厨房依原定计划上菜,怕光在这一点上就露了马脚;

但虽没让郑平亚起疑,可时间上的误差,仍让尚光弘的人没来得及会合,文 奕青便再急的抓耳挠腮,可在张宣仪的阻止之下,也不敢轻举妄动。

出了更大问题的是文奕青,本来当众人收到信号,冲进房里去的当儿,做为 一个眼见妻子差点被辱的丈夫,文奕青就该对郑平亚戟指痛骂,骂到一幅再也控 制不住自己,准备挥拳裸袖和他拚命的模样,到时候才好因为混乱的气氛,迫得 尚光弘等人自清门户,先将郑平亚这大敌除去。

可文奕青的父仇实在太过刻骨铭心,着实难以抑制,光是要看到尚光弘等凶 手的他抑住动手的冲动,已耗尽了文奕青的耐性;加上一进房,竟见白欣玉赤裸 裸地挨在被中,显是因为时间上的错失,当真给郑平亚占了便宜,胸中的怒火一 气上冲,气的文奕青什么也忘了,只是呆呆地瞪着郑平亚,任得怒火差点没从眼 里给喷了出来,却将原先已演练过千百次的那番说话给忘的一干二净。

若非着了道儿的郑平亚比他更为紧张,加上尚光弘气急攻心之下,竟取代了 文奕青「戟指痛骂」的角色,怕在那呆滞的气氛之下,早有人发觉了其中不对, 如此岂不功败垂成?

虽说许多事情出于意料之外,但毁去郑平亚声名的目标眼看着已经达成,张 宣仪虽说仍有不少心事,但在看到尚光弘等人的反应之后,七上八下的心大致上 还是放了下来。

无论如何,郑平亚总是被他们赤条条的抓奸在床,任他口若悬河,也是赖不 掉了;只是接下来才是问题,一来白欣玉现下一丝不挂,又是众人焦点所在,羞 的她甚至不敢见人,整个人面向里床,连衣服都忘了穿。

在这种情形下,虽说文奕青已得文仲宣真传,张宣仪也是老练成精,但要带 着个白欣玉全身而退,可是难上加难,还得小心一旦突围不成,给别人发现了异 样,说不定还会功亏一篑哩!

不过更糟榚的还在后头,张宣仪比任何人都知道文奕青的性子,这小子高傲 至极,本来绝不是应用阴谋诡计的料,若非湘园山庄的势力实在太过强大,他还 真不可能采用白欣玉此计。

这下可好,竟然让白欣玉给郑平亚上了!以文奕青的性子,这下子可是后患 无穷,张宣仪虽不想管小儿女家事,但他深知文奕青对白欣玉着实重视,若两人 日后起了勃溪,那才叫头痛呢!

但任张宣仪再怎么老练成精,也没想到竟会是这么一个结果,当看到白欣玉 死不瞑目的尸首时,文奕青的怒火几乎在一瞬间冻结了起来,什么也感觉不到, 甚至连喝问声都忘了出口,但张宣仪可不能这般失态,才一见白欣玉死状,第一 个浮现在他脑中的想法,便是杀人灭口四字,赶忙拉了文奕青就退,也不管是否 会露馅了。

幸好湘园山庄众人对这剧变多是不知所措,便有反应得过来的,也都不齿于 郑平亚此行,除了床上的郑平亚在叫以后,全没人有所动作,否则像文奕青这样 突然呆在当场,完全忘了反应,就是被乱刀分尸都有可能!

看着仍挨在地上,一点儿反应都没有的文奕青,张宣仪暗地里叹了口气,虽 说总算是大功告成,可却牺牲了白欣玉,他也真不知该谢老天还是该怨老天。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这儿还算险地,若湘园山庄当真打算杀人灭口,以自己 两人的实力,未免势单力薄,还是赶快冲出去,早些和李月嫦与平山双燕等人会 合才是。

他拉起了呆若木鸡的文奕青,一展身法便冲出了林子去。

***    ***    ***    ***

「怎么了?」看到眼前的红衣人仍是气喘嘘嘘,双手撑在桌沿,一时间仍是 静不下来,阴京常和杨逖都皱起了眉头,急性子的杨逖甚至想要冲出去把他给硬 按在椅上逼供起来。

自从逃离了湘园山庄的追捕之后,杨逖便和阴京常避到了此处,一边休养生 息,一边收集外头的消息,随时准备东山再起。

不过直到此时,杨逖才当真服了这三师兄,此处隐在群山之中,若非熟门熟 路,要在山里头寻到此处而不迷路,实是难上加难,虽说距湘园山庄并不太远, 却是虽险实安;加上这儿经营久矣,从种种痕迹来看,乃是在天门于蜀中立稳脚 跟之时,便已开始经营,这阴京常还真是深谋远虑,早在那么久之前,便已备下 了后路。

若换了以前的杨逖,或许会以为这是阴京常多虑甚至胆怯,竟早早便备下退 路;但自从数经大变之后,杨逖不再像以前那样粗虑无智,这样小心翼翼,未算 胜先虑退的做法,直到现在他才能真正感受到价值。

虽说湘园山庄的实力一天天的增强,但此时的杨逖心中,对东山再起的可能 性,却是再踏实也没有了,首先是阴京常告诉了他阴风十八军的真相,想到天门 还有三百高手可供驱策,而且这三百人久经训练,精锐异常,杨逖便知天门东山 再起之日不远。

再加上从第一次天门之战后,连杨干也知道先备后路的重要性,将原本留在 总舵的物资人马逐步移此,交由阴京常主持,虽说实力仍不及天门原先的鼎盛, 但做为东山再起、重振天门声威的根基,实是绰绰有余。

想到此事,杨逖就不由暗怪老天爷没眼了,若照阴京常原先的计划,第二次 天门之战时杨干在内、阴京常在外,对付一个掉以轻心的郑平亚,该当是十拿九 稳,却没想到天意弄人,杨干竟在这重要时刻撒手西归。

再加上杨巨初的野心,弄得天门的总舵内乱不歇,迫得阴京常不得不改弦易 辙,不采原先的内外夹攻之谋,反而还得单枪匹马来护杨逖,以免给郑平亚等人 发现天门仍有重振声威之力的秘密。

若非天意,郑平亚老早就该战死在天门了,季韶他们更不用死……

只是逝者逝矣,何况现在的杨逖已不再是那养尊处优的少门主了,虽说以才 干而言,要他担起天门这么大一个担子还早得很,更别说是复国之志,但阴京常 对他却似极为放心,虽仍以监督之姿不时拿主意出意见,但该下决断的时候,责 任却全都放回了杨逖身上;累真的是很累,这责任何只千钧?

一开始的时候杨逖实在受不了,但想到要报父仇,还有祖传重任现在全都在 自己身上,虽是累也要咬紧牙苦撑,自己竟也撑了过来,虽说忙到甚至久不近女 色了,但杨逖胸中的满足感却是无以复加,他以前从没像现在一样对自己满意, 以为自己是这么样的成熟强大过。

好不容易等到喘息方止,那人抬起了头,满面喜色,「门主、堂主大喜,郑 平亚那贼子色胆包天,出了岔子,逼辱人妻之后又当众杀人灭口,惹发了众怒, 尚光弘当场活活气死,梁虹琦和骆飞鹰与元松合谋,将郑平亚完全架空,现在湘 园山庄声势大衰,庄中大半高手均已离庄……」

若不是大喜过望,那人还真不敢说的这般清楚。要说好色惹出岔子,杨逖才 是这方面的祖师爷,那次他暗对「雪岭红梅」柳凝霜的弟子下药,气的杨干不顾 父子之亲,将他捆了千里上了天山对柳凝霜请罪,连腿都打折了!

不过这倒也有个好处,一来杨逖日后在女色方面可小心得多了,要搞也只敢 对明刀明枪与天门作对的女子下手,免了以往门中女子人人自危;二来杨干连自 己儿子都不庇护,总舵之中登时风纪肃然,令行禁止,如非后来郑平亚等人纠合 大军突袭天门,以那时天门的兴旺气势,便是出山争天下,门人明知强敌在前也 是个个雄姿英发,毫无胆怯。

「什么?是真的?」听到此事,杨逖不由大喜过望,只是兴奋之中却有一点 淡淡的愤意。

两次天门之战,天门人人对湘园山庄恨入骨髓,真恨不得马上就攻上湘园山 庄,将山庄中人个个剥皮拆骨、食其肉寝其皮,若非湘园山庄实力实在太强,加 上阴京常和杨逖保持理智,强抑着复仇之心,只是休养生息,以图大举,但眼看 着湘园山庄日复一日地愈发兴旺。

尤其前些日子又传出郑平亚要和朝廷郡主媾婚的消息,便是杨逖都不由得有 点儿灰心,不知复仇之日遥遥何途,只有阴京常沉得住气,只是一心培养实力, 现在,杨逖等人掌握的力量若是正面对挑湘园山庄,自是仍有不足,但若采取暗 算,怕也该有个一两分胜利的机会吧!

就因为这样杨逖胸中才不由有些恨意,听到湘园山庄重挫他自是兴高采烈, 但这大敌却不是败在自己手中,难免有些不豫。

听着探子报告消息,自从白欣玉事发之后,尚光弘活活气死,郑平亚被山庄 中人联手软禁在庄内,甚至连房门都出不来,山庄势力大为衰弱,除了梁虹琦、 骆飞鹰和元松等几人之外,留下来的高手已经不足百数,曾经盛极一时的湘园山 庄,如今虽称不上断垣残壁,却也萧条了许多。

郑平亚虽然屡次想夺回庄中大权,奈何连向来对他奉命惟谨的元松都不肯听 从,其余人对他更是鄙夷有之、奉命绝少,甚至连身为他妻子的蓝洁茵与蓝玉萍 都不愿让他再掌权柄,是以功败垂成。

听到此处,杨逖差点高兴的手舞足蹈起来,恨不得马上下令全军进发湘园山 庄,一口气把这眼中钉、肉中刺给拔了,但是看身旁的阴京常一脸阴霾,不喜反 忧,杨逖心中的兴奋不由得降了下去,却是连问都不敢问。

好不容易等到探子退下,其余人的公事也办的七七八八,都退出了厅中,杨 逖才敢探问,他心知阴京常才智在己之上,若他不喜反忧,此事多半大有蹊跷, 莫非这只是湘园山庄的引蛇出洞之计?

想到元松竟也会叛郑平亚,杨逖不由怀疑,但此事闹的这般沸沸汤汤,郑平 亚逼淫人妻、杀人灭口之事又是当众为之,要说是诱敌之计也未免下太大的本了 吧?

听到杨逖的想法,阴京常摇了摇头,「这该不是诱敌之计。毕竟逼淫人妻已 是人所难容,当众杀人灭口更是骇人听闻,对郑平亚声名的损害,绝非一朝一夕 可以弥补,无论郑平亚如何异想天开,这种诡谋的代价都不是他可以付出来的。

更何况他虽知我们逃离了他的掌握,却不知我们仍留有东山再起的实力,以 郑平亚的实力,根本不需用这诱敌之计,诱敌不成反而自毁基业。」

「那……那消息是真的喽?」杨逖搔了搔头,这下子他更是想不到阴京常面 色不喜的原因了。不过这郑平亚还真是心狠手辣,逼奸人妻的事,杨逖暗地里也 曾经干过,不过事前事后都要好生地安排,或以金银、或以威迫,好让消息不透 出去,但像郑平亚这样被抓个正着,还敢当众杀人灭口的举动,杨逖倒真是自叹 弗如。

「这小子还真狠,换我就干不出这杀人灭口的缺德事来。」

「才不是什么杀人灭口,郑平亚只是被人算计了而已,尚光弘教出的弟子才 干不出杀人灭口的事儿,」阴京常闭上了眼,向着椅背一靠,一身的疲累都袭了 上来,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虽说对此他早该深有体会,却没想到当天意败他谋 略的时候,会是这么无力的挫败感,「从一开始这就是白欣玉摆下的仙人跳,郑 平亚不过是中了色局,这点或许湘园山庄中很多人都想到了……」

「那白欣玉又是怎么死的?」杨逖忙不迭地出口反问。说句实在话,连他原 先都以为这是白欣玉仙人跳的布局,只不知她是想坑郑平亚什么,是要求个在湘 园山庄的晋身之机呢?还是要求安身之地,又或是金银财货?但事后郑平亚却宁 可当众杀人灭口,手段之狠辣令人发指,令人不得不以为此事一开始就在郑平亚 算内,更坐实了他逼淫人妻的罪名,想怀疑都怀疑不起来。

答也不答杨逖的问话,阴京常悠悠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整个人 向椅背一靠,似是失意至极,「好个白欣玉,我可真小瞧了你……近来你是收敛 多了,不过老四你还是给我好好地记住,千万别随便惹上女人,女人看似柔弱无 力,怎么欺负也无力还手,可一旦她们决定拚了性命也要对付你,包你吃不完兜 着走……幸好当日你没收白欣玉,不然这回倒霉的铁定是你……」

「什么!」听到阴京常的话,杨逖吓的整个人都跳了起来,差点没把桌案给 打翻。他也不是蠢蛋,怎会听不出阴京常的话意?仔细想想,当时床上就只有郑 平亚和白欣玉两个人,若白欣玉之死不是郑平亚下的手,还真的只有白欣玉自尽 一种可能,只大部份人都不会想到此处。

而且据阴京常所说,白欣玉之所以会自尽,不是因为失身于人,因而无脸见 人、羞愤自杀,而是为了害的郑平亚更狠些,这话令他不由得浑身一颤,感觉背 后冷飕飕的。

本来郑平亚贪花好色,不过是犯下一些风流罪过,就和当年的自己一样,便 是出事反正有本门实力挡着,最多给长辈们骂骂而已,不痛不痒,胯下淫女无数 的他,对女人也难免有些小覤了,但一想到白欣玉这一招十分狠毒,用自己的性 命,将郑平亚的名声一口气打落了谷底,任他大罗天仙也难救回,便是后来有人 发觉白欣玉是自尽,也多会以为只是因为她不堪淫辱,那想得到背后还有这许多 关节?

想到自己当日差点就惹上了这女煞星,杨逖不由寒颤不止,想到这儿他更佩 服阴京常了,这人竟有先见之明,硬生生地将白欣玉从自己这儿抢了去,当日他 还真以为阴京常色心动了,如今想来这师兄竟深谋远虑至此,想不服都不行,「 小逖多谢师兄,若非师兄,小逖可就惨了……」

「你马屁少拍,」见杨逖满面敬佩之色,阴京常叹了口气,摆了摆手,「那 只是你运气,我刚好想帮冷芸找个伴儿,如此而已,那是看穿了她的真面目?若 非白欣玉和冷芸相处的不错,我也无法看穿此女性格中阴狠的一面,趁着当日之 事正好将这危险人物推出去……

「不过此女虽是手段强硬,宁可牺牲一切也要达成目的,但若不是心中怒恨 已臻极致,该也做不出这般狠毒的事儿,究竟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此事会不 会也关系到本门的兴复大业?这倒值得探究……」

「连这等事也关系本门事业?师兄会不会想太多了?」听阴京常这么说,紧 张着的杨逖不知怎么着竟松了口气,这师兄虽有鬼神莫测之机,总还是个人,可 不真是无所不知的神仙。

「不但有关系,还关系大了。当真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老天爷啊, 你可真……真爱开我们的玩笑……」阴京常深深的吁了口气,听的杨逖不由心下 狐疑,虽说阴京常深沉难测,但绝不是喜好哀声叹气之人,照说湘园山庄身为天 门大敌,郑平亚出了这么大的事,尔后前程必是崎岖坎坷,湘园山庄必将中衰, 天门中人该当欢欣雀跃才是,这师兄怎么一幅心神不宁的样儿?

见杨逖一脸疑惑,阴京常摇了摇头,自己的计划既已破坏,也没有必要再瞒 下去了,将这么大的计划藏在心头,对他而言确实也是一个重大的负担,但他并 没有正面解释杨逖的问题,一如往常的先反问了回去,「听到那消息后,你头一 个想的,是不是立刻出兵,毁了湘园山庄?」

「那当然!」想到此事,杨逖整个人都精神了起来。湘园山庄乃天门死敌, 有不共戴天之仇,天门中人日日夜夜,想的都是复仇为先,只是湘园山庄势力实 在太大,又有尚光弘、梁虹琦及骆飞鹰等风云录高手压阵,再加上郑平亚的武功 直追尚光弘,令向来冲动的杨逖在出兵复仇前也得掂量掂量。

如今湘园山庄好不容易出了这么大的事,便是向来隐在湘园山庄背后的少林 派,也不敢明目张胆地牵涉在这丑事当中,正是天门出兵之日,以天门人马复仇 心志之殷,对上个众叛亲离、连尚光弘都已气死的湘园山庄,加上我暗敌明,又 有阴京常出谋画策,那还不手到擒来?

眼中微带悲意,阴京常摇了摇头,他吸了一口气,再抬起头时愁色尽去,脸 上的神色已是一面庄严,「你记不记得,师父之所以让你接掌天门,所图究竟为 何?单单只是复仇雪恨吗?」

「当然不是!」见阴京常已变了脸,杨逖不由心下一跳,这般神色他以往也 是见过的,那是阴京常准备训人时的表情,别说是自己,就连杨干在生之时,见 到阴京常如此严肃的神色,也不敢嘻笑以对。

只是自从退来此处之后,自己名义上已是天门之主,阴京常虽仍处置一切大 小事务,在门人眼中及闸主一般无异,但无论人前人后,他对自己的态度却更是 诚恳端敬,这般脸色杨逖已不闻久矣,「祖先传下宏愿,要复兴本朝,重回开皇 之治,此事杨逖一世不忘。」

「既是如此,就不该老将心思放在复仇雪恨上头,」见杨逖面色栗然,阴京 常知道他的心思已回到了自己身上,这才接了下去,「能完成先祖遗愿,从外戚 权臣手中重夺江山,才是报先祖造就恩情之法,是否报仇只是末节,我知道你心 中极想报仇,但小不忍则乱大谋,明白吗?」

「是,小逖明白。」嘴上明白,但杨逖的表情却是更趋混乱,便说到图谋天 下,可湘园山庄与本门势不两立,将来必是阻挡天门宏愿的跘脚石,如今湘园山 庄正当大难,恰是一举将这阻碍移去之时,又可以报灭门之仇,于公于私两便。

何况自从湘园山庄出事的消息传来之后,阴京常便是一脸不喜,应该不只是 因为发现自己想要出兵吧?这其中缘由,杨逖实在是想象不到。

「我知道你还是不明白,」多少年的兄弟了,阴京常那不知道杨逖心中所想 的?他摇了摇头,似乎正在做下一个影响深远的决定,「有很多事我本来不想现 在告诉你,很多情形本来我想自己承担,时候明明还没到……不过现在看来,不 让你知道也是不对,反正……已经来不及了……」

难得见阴京常这般长嘘短叹、伤春悲秋,杨逖不由一惊。

本来他天资也不错,否则也不会年纪轻轻,就名列天门七大高手之一,虽说 有些靠父荫,自己也不全然是个草包,再加上这些日子休养生息,门中人人暗自 锻练,在巨变中成长的他才识也深刻了不少,仔细想来,自想得到阴京常所言的 「小不忍则乱大谋」之意。

虽说湘园山庄已经败落,但若此时出手,虽说对湘园山庄可制必胜,但也暴 露了实力,便灭了湘园山庄,可少林、华山等门却也可能出手干涉,天门东山再 起之初,力量恐怕还不能与这些传承久矣的名门正派对抗,确需小心谨慎,但门 下虽是报仇心殷,可只要说服了自己,以阴京常之力绝对压得下报仇的怒火,这 种小事恐怕还不够让他这样心烦。

「本来为了重复国基,京常是想到先统一武林,待基础建立之后,再徐图朝 廷,以天下藩镇割据之乱局,等到本门一统武林后,要重复开皇伟业绝不困难;

但要一统武林,却有相当大的问题在,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武林中人个个 自高自傲,无论一方门派,又或独行高手,要他们服人绝不容易。

「便是像郑平亚这样有几位好师父照拂,又有少林、华山等门派暗地支持, 湘园山庄的霸业一样一发千钧,只要出了一点问题,立刻崩溃如一盘散沙,可见 一统武林之难。」

「当日我为了扯湘园山庄后腿,让湘园山庄不至能全力搜捕我们,留了文奕 青在外头……」

「文奕青?文仲宣的儿子?」

「没错。文仲宣坠崖之时,我已躲在崖下,用『芸萝花』的果实吊着文仲宣 性命,让他有机会将毕生所学尽传其子。」

「那……为什么不救活他?」杨逖提了问题,照说便文仲宣性格再怪,以救 命之恩,要让他归顺天门该当不难,就算不归顺,至少用这人情可以挟他帮天门 做个几件事。

「因为救不活。」摇了摇头,似又想到了当日之事,「落崖之前,文仲宣已 遭暗算,是致命之伤,本已难救,加上重伤之后又连战数场,虽是威风八面,却 是回光返照……」

回光返照?杨逖不由吐了吐舌,当日之战他后来也得了报告,文仲宣重伤之 后,还以一手鞭法打的湘园山庄诸雄狼狈败退,若这是身受致命重伤后的表现, 那这人的武功实在是……

「没想到为逼我那徒儿和郑平亚反目,特意留下了白欣玉周旋于两人之间, 却致今日之败……」见阴京常已坐不住,他离开了位置,一边踱步一边沉思,话 声虽低虽沉,却是一句句都千般嘴嚼之后,才肯吐将出来,杨逖不由肃坐椅上, 活像面对师父般虔敬地将阴京常所言听在心中。

「本来为了方便一统江湖,京常想了一个计划……」回头望向杨逖,阴京常 冷冷一笑,那笑容看的杨逖不由得心生寒意,「那就是避在暗处,全力发展本门 实力,外头则让湘园山庄去逞威,郑平亚年轻不经世事,又是年少得意,小覤了 天下英雄,只要让他志得意满,湘园山庄的发展日趋盛大,迟早有一天他不只会 和周遭的门派翻脸,连少林和华山等支持者的话都会不听。

「等到郑平亚目空一切,开始恣意妄为,少林和华山掌门都开始自怨自艾, 自叹养虎贻患,想对付湘园山庄却又无力与抗时,本门再登高一呼,会合少林等 派一举解决湘园山庄,到时本门有大功于天下,又为名门正派解决了心腹之患, 只要小心操作,要让他们心甘情愿奉本门为主绝非难事。」

「可……可是……」听到阴京常的计划,杨逖不由心生寒意,照阴京常的话 意,这计划恐怕远从第一次联军对付天门之时就埋下了伏笔,阴京常之所以特意 在和谈时着力在湘园山庄与少林等大派间制造裂痕,难不成就为了让这计划开花 结果?

若换了以前,他多半以为阴京常这计划只是大言不惭,郑平亚那会这么乖地 如阴京常之意?但现在他经事了,也长大了,回首以往的自己,和郑平亚的心态 几乎是一个模样,而看湘园山庄这些日子以来的发展,也确有威凌各门派之势。

阴京常的计划确实捉准了郑平亚的心态,成功的机会果真不小,若非此次事 件,只怕他真会成功,现在的杨逖才知道,阴京常为何如此扼腕,可他心中仍有 疑团未解。

「虽说郑平亚年轻不经世事,但尚光弘等人无不是年老成精之辈,怎会让他 如此妄为?还有,到时候即便湘园山庄得罪于各大门派,但那时湘园山庄人强马 壮、羽翼已丰,便得道多助,要胜也不太容易吧?」

「这很简单,只要控制住郑平亚就成。」阴京常阴阴一笑,仿佛根本不把郑 平亚放在心上。

「说来简单,做来才难吧!」杨逖不由苦笑,若能这么简单控制郑平亚的生 死行动,杨干当年早把这家伙宰了,那轮得到自己在此伤神?何况要控制住郑平 亚,首先还要小心别让梁虹琦等人看出破绽,要瞒过这些老狐狸的眼,那可真不 容易啊!

「便是你要在湘园山庄中安插人手,但那几个老头子必也会想到此处,我们 安排的人光要靠近郑平亚都难,更别说要控制他了。」

「我所说的控制,并不是要控制郑平亚的生死,」阴京常微微一笑,杨逖虽 说经事了,这门主也做的似模似样,但是他终究还年轻,不懂阴谋之道,贵乎自 然而然、水到渠成,「而是要控制郑平亚的思想,这人年轻识浅,成功又得来太 易,光我们以前的示弱,已令他得意忘形,自毁长城,我们所派的人该做的,就 只是得到郑平亚的信任,让他原形毕露、出丑露乖就成。」

「这……这倒是好弄些,可是……」被阴京常的话冻的背心全是寒气,杨逖 也非无自知之明,若换了自己在郑平亚的位置,恐怕也躲不过阴京常的计算,郑 平亚虽说年纪轻轻便跻身于江湖一流高手之境,天资或许还在自己之上,但年轻 人心高气傲是常犯的毛病。

尤其郑平亚白手起家,创下了偌大家业,更不是容易受人压制之人,尚光弘 等人虽是老成经事,又是郑平亚之师,郑平亚虽在名分上是庄主,对他们的话却 也不敢有丝毫拂逆,可心中的怨望只怕也是很难解的,阴京常这诡计正打在他的 七寸之上,不愁郑平亚不就范。

即便尚光弘等人知道这样下去不行,硬是迫的郑平亚往正道上走,郑平亚心 中那反叛的愿望,只会随着压抑日渐顽强,等到爆发之时便绝不是任何人压抑的 了的;偏偏阴京常所做的只是诱发郑平亚的本性,旁人想怪也难怪责于他。

想到此处,杨逖打了个冷颤,不由自主地移后了些,心神却随着阴京常的话 飘荡起来,话儿在微颤中脱口而出,「可是尚光弘他们也不是笨人,自不会让新 进之人如此容易地打进郑平亚身边;何况郑平亚心中仍顾忌着本门,想胡来也有 个限度,我们要派人……只怕是不大容易吧?」

「确实不简单,」轻声地吁了口气,阴京常摇了摇头,他虽说久历江湖,提 得起放得下,绝非拖泥带水之人,但想到好不容易布下的局,竟被老天爷一手破 坏,那种输了都不知输在那儿的感觉,比之任何失败都要蚀人心魄。

闭上了眼睛,慢慢地感受着那失落感侵蚀身体的滋味,想要爆发却又不敢失 态,「人手都已经布下了,没想到……没想到郑平亚竟这般不经事,如此轻易地 就被人摆了一道,还输的如此彻底,正道中人名声既坏,想要再振雄风可是难上 加难了……」

「人手已经布下了?」听到这句话,杨逖不由瞪大了眼睛,他虽知这三师兄 向来神神秘秘的,某些秘密就算父亲在世之时,也难令他透露,但兹事体大,他 竟能瞒得这么久,甚至连自己都不吐露一点,杨逖可真不知道该气他还是该佩服 他。

「这怎么可能?郑平亚身边除了元松和尚光弘那三个老贼之外,就是他的妻 妾称得上知己人,最多算上个元松的侄子元规……我想到了,元规年轻识浅,又 仗着身为元松之侄,难免会作威作福,透过女色弄到他的把柄,倒也也是一条路 子……」

「不是他,」仿佛想看看这师弟究竟长进了多少,又像是想透过考较师弟的 过程,让自己的失落感不会那么强烈,阴京常竟似很感兴趣地微笑起来,打量着 苦思的杨逖,「你再猜猜。」

「不是他,那难不成是……」

有点不太好意思地笑了出来,杨逖扮了个鬼脸,「黄彩兰和范婉香被我好生 弄过,在男女之事上尝到了滋味,郑平亚就算功力高深,可没有『名师』相授, 在这方面恐怕还算个雏儿……你不会是用什么好手段弄了她们上手,教她们帮我 们搞事吧?」

「才怪!」差点笑岔了气,阴京常哼了一声,「除非必要,我才不会用这招 搞鬼,何况就算控制住她们两人,有蓝家两个妒妇在,她们也搞不出什么大事, 拉拢她们徒费力气。再猜!」

「我猜不着了。」杨逖双手一摊,干脆放弃,蓝家二女是尚光弘两个把弟的 徒儿,加上出嫁从夫,要她们叛郑平亚绝不可能;尚光弘等人更是湘园山庄的中 流砥柱,如果阴京常能拉拢得到他们,还不如直接叫湘园山庄归顺天门更快。

元松更是郑平亚的心腹,在湘园山庄可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总管, 是郑平亚倚之对抗尚光弘等人的王牌,若非有他在,郑平亚连一点私人的势力都 建立不起来,尚光弘等人若有意篡位,他恐怕只有举手投降的份儿。

「到底是谁?」

「元松。」连多的话都不说一句,阴京常只是简简单单地两个字就解决了。

「什么!」虽说阴京常话声平淡,但带来的震撼却只有更加强烈,话一入耳 惊的杨逖差点跳起来。说句实在话,就算尚光弘等人知道湘园山庄中有天门的内 奸,可无论他们如何怀疑,也不可能怀疑到元松身上去,阴京常究竟有什么通天 手段,能将这个人都变成了天门的卧底?

仔细想想又不大对,若元松早是天门的人,湘园山庄两次突袭天门之事根本 就不会发生,无论郑平亚如何保密,元松都是他绝对信任的对象;可这么重大的 事,阴京常绝不会开玩笑。

何况……何况从这回传来的情报来看,元松在关键时刻确实给了郑平亚重重 的一刀,若没有他对梁虹琦等人的鼎力相助,只怕湘园山庄立时分裂,郑平亚在 元松的支持之下,虽说必要花费极大代价,可至少还有一拚之力,看来元松确实 有鬼,只不知阴京常究竟是怎么令元松听命的?

此人老谋深算,想拿到他的把柄并不容易,又身处湘园山庄高位,财势女色 都可说是手到擒来,何况他不像郑平亚他们一般自以为是正道中人,想用一般丑 事要胁于他绝不可能,便是令一般人身败名裂之事,可他身后有郑平亚的全力支 持,便尚光弘想动他也得掂量掂量,要令元松听命实难上加难。

「就是他,」见杨逖呆愣的模样,阴京常不由有些好笑,他止住了笑意,向 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的杨逖解释,「元松无智无勇,武功也不行,之所以能立稳 湘园山庄总管之位,全仗郑平亚的大力支持,只要能弄到足令郑平亚对他恨入骨 髓的把柄,想要元松俯首听命只是指顾间事。」

「让郑平亚对元松恨入骨髓?那怎么可能?」不听还好,听了之后杨逖的一 头雾水变成全是问号,「元松又不是笨蛋,他当然知道自己的声名地位全来自郑 平亚,怎可能会做出让郑平亚对他恨入骨髓的蠢事?何况郑平亚也非等闲之辈, 便是气度再狭,再不能容人,要令他恨入骨髓也不是简单的事情就成,不敬尚光 弘算不上大罪,元松总不会胆大到去搞郑平亚的妻妾吧?」

「亏你历练了这么久,老想着这方面的事情。」阴京常面色微带不悦,不过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杨逖好色的性子虽说近来改了不少,不像以往那样为了女 色不顾一切,但在这方面仍是弱点,只要不至于弄出大事,阴京常对他这方面的 事倒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是这样子。」

「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师兄你告诉小逖吧,别卖关子了。」

「简单的事,稍想想就知道了。」阴京常嘴角浮起一丝不屑的冷笑,「当年 天门肇建,为了立威江湖,我们使尽全力,师父与几位师兄面会武林豪杰,京常 则暗渡陈仓,突袭毫无防备的湘园山庄,将湘园山庄灭门;闻声回救的湘园山庄 精锐,也在途中为京常伏袭,一个不剩。当日之事京常殚精竭智,一条漏网之鱼 都没有,你以为武功不行的元松凭什么脱过我的袭击?」

「他那时已是师兄你的人?」杨逖眯起了眼睛,这可不是能听听就算的事, 如果元松当真在那时就是阴京常的人马,那湘园山庄两次突袭天门,该早是阴京 常意料中事,杨逖虽不信阴京常会随意牺牲天门精锐,甚至包括父亲,但闻言也 不由自主地怒上心头,颇有出手之意。

「不是的。」摇了摇头,阴京常深知今日既点明了此事,就必须说的清清楚 楚,误解足以令势力远在天门之上的派门冰销瓦解,何况现时的天门四周强敌环 伺,更经不起一点打击了。

「元松之所以能脱出包围,是利用了湘园山庄原有的秘道,也就是湘园山庄 当日用以禁锢柳前辈的所在。那秘道的门是可以由内反锁的,只要先进入之人拉 下机括,秘道的门就此封闭,在外头的人无论如何都进不去,除非追杀的敌人也 对此秘道了如指掌,否则进了秘道,便是逃出生天。」

见杨逖仍没搞懂,阴京常说了下去,「原先京常虽尽力打探湘园山庄消息, 但这是湘园山庄的祖传机密,那时京常可没探到,何况解决湘园山庄之后,还要 对付回援之人,是以差点漏过了此事;若非事后清理现场时,发现湘园山庄的庄 主夫人等都死在庄主的房里,京常也不会起疑,在那儿挖掘整理了几天几夜,终 于给京常发现了其中关键,不然后来我也没法去助柳前辈了。」

虽知柳凝霜之所以脱险,阴京常也助了她一臂之力,但现在杨逖的心可想不 到那么多了,阴京常的话令他想到了一个尘封已久的事实。

「你是说……元松当日之所以能逃出生天,是因为他最先躲进了秘道,将入 口反锁,才使湘园山庄的妇孺无法逃脱?其中还包括了郑平亚的生母,当时的庄 主夫人?这果然是个老大把柄,而且郑平亚也不是笨蛋,又知道这机关的特性, 此事只要有人提点于他,就算没有证据,他也能猜得出其中关键……怪不得你能 让元松乖乖臣服了。」

「没错,只是老天爷不长眼,竟有人横插一刀,坏了我大事。」阴京常摇了 摇头,他布下文奕青和白欣玉这两步棋,原意只是多几个人扯湘园山庄后腿,让 湘园山庄表面风光,实则暗地里敌人遍布,将来对付起来也容易些,那晓得郑平 亚这般不济,竟给白欣玉弄了个身败名裂,湘园山庄势力既溃,想利用都没得利 用了。

「郑平亚声名已坏,便是能重掌湘园山庄大权,想要湘园山庄像以往一样兴 盛到能威胁各个名门大派,也是不可能的了。偏偏这把柄又只对郑平亚有用,当 真是天意弄人……看来又得再想法子了。」

站了起来,阴京常扶着头,这一回的事来得太突然,确实该好好想想应对之 道,不过,更上心的是左冷芸的反应,白欣玉可是她闺中密友,若这小姑娘知道 白欣玉的死讯,可真不知道会难过成什么样子,偏生他可以测知天下任何人的心 思,好预定本门未来计划,对小女儿家的心事,却是无法可试,若左冷芸使起小 性儿,阴京常可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哩! ---------- ***********************************

白欣玉所恨有二,一是郑平亚这边对她的不客气,二是文奕青强暴了她。

重新整理一遍文奕青的计划:与尚光弘等暗地联络,再让白欣玉把郑平亚约 出来,用仙人跳手段整他。文奕青原本计划在郑平亚动手时让白欣玉大喊大叫, 然后一群人就冲进去,白欣玉最多是牺牲色相,不会真让郑平亚占到便宜。

但白欣玉故意将与郑平亚相约的时间提早了一个时辰,先弄出事来,等文奕 青等人冲进去时,再在床上趁众人注意力放在郑平亚身上时自尽,第一彻底整垮 郑平亚和湘园山庄,第二让文奕青伤心。

对赵平予和阴京常,白欣玉倒没什么恨意,赵平予也是被害人─被牵连的倒 楣蛋,而阴京常对她客客气气,左冷芸又是她老朋友,也不像另外两个姐妹那般 无情。

这种事还要另外解释,写文技巧要加强。

再追加一句话,阴京常之所以要赵平予小心元松,是因为他知道,只要自己 这么说,赵平予要找湘园山庄碴子就会另外找人下手,绝对不会主动去找元松麻 烦,布在湘园山庄这个暗棋就可以保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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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声地吁了口气,赵平予望向四周的眼儿根本就不敢收回来,虽说以他现在 的武功,湘园山庄中人能捉得到他的形迹的,不过梁虹琦等寥寥数人,但赵平予 可还是小心翼翼。

一来无论如何,郑平亚总还是湘园山庄庄主,照说他身旁的护卫绝少不了;

二来当日事变之后,虽说尚光弘活活气死,湘园山庄中的高手也有不少耻于 与郑平亚为伍,走散了大半,但留下的好手也是不少,这回趁夜救人的不过是绛 仙、自己和雪青仪三人,一旦事发,自己等人救不出人来反而失陷还是小事,绛 仙可是排帮帮主之尊,若因此造成湘园山庄和排帮之争,这责任可就大到难扛了 。

但要不来又不行,首先绛仙对郑平亚的关心非同泛泛,一听到郑平亚出事, 绛仙是头一个想出面打抱不平的人,就连范达理在四长老会议时才稍有点幸灾乐 祸的样儿,就被绛仙狠狠批了一顿,那时虽是绛雪跑来请自己出手,可看绛仙那 不论别人去不去,自己都去定了的模样,一点都没容人阻止的空间,赵平予也只 能双手一摊,乖乖地跟了过来。

只是能来救人的人,也实在找不了太多,绛雪武功太弱,跟过来只会坏事;

四长老形相特异,一过来绝瞒不了人,又得留在帮中营造出与湘园山庄外弛 内紧的假相;柳凝霜武功是够了,可她和郑平亚的梁子结的太深,别说绛仙和赵 平予自己,就连柳凝霜都没把握自己会不会一气之下先宰了郑平亚再说。偏偏蓝 洁芸又有了身子,便想跟过来,爱妻心切的赵平予也是不许的。

一边注意着四周动静,心中禁不住的胡思乱想,不知已偷入房内的绛仙能不 能将郑平亚带出来,赵平予差点忍不住心中那紧张感,若非身后的雪青仪伸手轻 轻地按住了他肩膀,让他平静下来,赵平予真怕自己会坏事,这湘园山庄自己也 不是头一次偷进来了,怎还是这么容易紧张?

感激地向身后一身黑衣的雪青仪微笑,却见雪青仪嘴角微抿、微嗔薄怒,赵 平予不由得缩了缩脖子,心思却回到了昨天晚上……

一手搂过柳凝霜,享受她樱唇那甜美的滋味,另一手登岭采梅,在柳凝霜那 丰满饱挺的香峰上时而温柔、时而强力的揉弄,只将柳凝霜把玩的不住娇吟,爽 着的赵平予身子微颤,肉棒正被身下的女子不住吞吐,愈发勃然,敏感处被那香 舌缱绻情浓的吮舐吸舔,便赵平予有玄功护身,也差点难以抵御那种刺激。

何况正在为他服务的是峨嵋派前任掌门,清丽圣洁真如天仙下凡的雪青仪, 光看她一丝不挂的娇躯上头每寸肌肤都透着情欲的酡红,樱桃小口正甜蜜已极地 吮吸着自己的肉棒,令愈发粗长壮伟的肉棒上头满是汁光亮眼,如丝媚眼中泛着 的全是爱恋情浓,再没一点以往的圣洁高贵,那模样儿任何男人看了都要欲火狂 升,何况正被她服务着的赵平予呢!

自从在江上和郑平亚斗了个平手之后,赵平予心中的重担总算放下了大半, 郑平亚既不对排帮动手,以赵平予的性子也不想主动惹事,闲下来的他自是乐的 左拥右抱,大享齐人之乐。

不只是赵平予,连向来最是小心翼翼的「大房」蓝洁芸,在劲敌已去的情形 下,也不由放松了些,前些日子竟发现已有了孕。

这可是赵平予的头一胎宝贝,播种了这么久终于有了成果,众人自是乐不可 支,连原本最是顽皮心性,活像是个永远长不大孩子的项明玉,都起哄着要帮蓝 洁芸安胎,反倒是快要身为人父的赵平予被挤到了一旁,根本参不进女人的安胎 要事当中,碰了几次壁之后,赵平予也只得安之若素,夜夜与柳凝霜和雪青仪大 行调教美事。

虽说全然不知这调教该怎么做,但这段日子以来,众人齐心合力的成果,倒 也体现了不少,在床上放怀享受的柳凝霜和雪青仪,几乎是愈夜愈美丽,床笫技 巧之熟娴,让偶尔会和柳凝霜一试女体相交滋味的蓝洁芸都为之瞠目结舌,只是 对柳凝霜和雪青仪而言,似乎愈令她们在正常情况下感到羞耻难当的声情动作, 在床上愈令二女为之忘形沉醉,情欲之道果真博大精深的紧。

虽说有淫杀术和梅花三弄功夫护体,在床上至为持久,但雪青仪那小嘴儿着 实厉害,吮的赵平予差点守身不住,不得不松开了正逗的柳凝霜娇喘嘘嘘的手, 按住了雪青仪的头。

「好仪奴……松点松点……」微微喘息着,赵平予用脚轻轻地从雪青仪腰间 拂过,让她抬起了脸儿,一看之下更不得了,雪青仪唇边汁液微淌,媚人的眸中 尽是渴求的神色,看的已射过的男人都会硬起来,何况是正等着占有她的赵平予 呢?「如果弄的平予这么快射……你们就爽不到了……」

「仪奴很放心的……」一边对着那硬挺的肉棒轻吁热气,将红的似要滴出水 来的嫩颊贴住了那肉棒,微微地上下磨动着,仿佛光只是触着这宝贝,就令雪青 仪心满意足的模样,「主人在床上威风八面……必会愈战愈勇……将仪奴和霜奴 疼的连骨子都化掉……是不是……主人……」

「而且……主人也不用担心霜奴爽不到…………」感觉赵平予离开了自己, 柳凝霜仿佛受不住没有男人抚爱的感觉,娇躯整个贴上了赵平予,还抓着赵平予 的手去感觉自己那傲人的香峰,正被满腹情欲熬的高挺饱胀,两朵岭尖寒梅只待 男人采撷。

「霜奴的身子每一寸都是主人的……主人不用担心霜奴够不够……只要管自 己想不想和要不要……霜奴随时随地……都等着主人宠幸……」

听二女甜蜜的语声如此勾魂,赵平予也不由心火高燃,偏偏就在他正准备将 柳凝霜压平床上,狠狠痛宰一番的当儿,不合时宜的敲门声正好响了起来。

「什么事!」知道项家姐妹和蓝洁芸都晓得自己正大行调教伟业,没有大事 绝不会来打扰自己,但赵平予胯下火气正旺,偏在此时被人打断,声音里头想没 有火气都不成。

「绛雪小妹来了,湘园山庄出了大事,」项明雪的声音冷静地在门前响起, 「快点出来,迟了你恐怕救不到绛仙。」

听到是湘园山庄的事,甚至紧急到连绛仙都卷了进去,赵平予嘴上嘟哝着, 手上可不敢停,忙不迭地穿起衣服。幸好柳凝霜和雪青仪也知事态紧张,连忙服 侍他穿衣,二女虽仍赤裸裸的,娇躯上头情欲未褪,但柳凝霜还好,雪青仪一旦 回复了以往的圣洁模样,赵平予可还真起不了动手之念呢!在二女唇上落下了一 吻,赵平予迅速走了出去。

快步走到前厅,一路上听项明雪说着湘园山庄的大事,赵平予这下可猛地吃 了一惊,一来他虽知以郑平亚的好色,迟早会坏事,却没想到坏的如此彻底。

二来白欣玉和他虽没有什么深交,关系倒还不差,没想到她竟死在郑平亚手 中,还是在惨遭淫辱之后!心知江湖上消息传的甚快,迟早这消息会传回到玄元 门,赵平予可真不敢想象,元真子在知道此事后,心中会有多么痛苦。

虽说离开师门已久,但当日是元真子收留了沦为乞儿的自己,赵平予对师门 着实念得紧,何况元真子这掌门做的也辛苦,长徒杜平殷身死武夷,次徒郑平亚 身负灭家之仇,为免直接面对天门这强敌,元真子虽对郑平亚尽心尽力教育,却 尽量不涉入他的报仇大业,连郑平亚另投他师,元真子也任由他去,心中对这弟 子却仍有一丝关爱。

而自己呢?想及此赵平予不由苦笑,原本以武功和排行,玄元门未来的掌门 之位该当是自己负责,可因为郑平亚和自己不合,为免阋墙之祸,元真子只能让 自己在外流浪,另外收弟子从头开始教导,若非有玉真子在旁协助,恐怕以元真 子一人之力,要撑起整个玄元门着实不易哩!

此间事了后,也该是自己回去探探师父的时候了。

走进了前厅,只见绛雪活像是椅子上生了刺,一点儿都坐不住,在那儿直转 圈圈,看见赵平予进来,活像是溺水者看到了来救援的船,差点儿就要扑在他怀 里。

「怎么了?」

「是……是姐姐……」急的脸儿通红,仿佛要哭出来似的,绛雪的声音又快 又急,「听到二师兄出了事,活活气死了尚前辈,现下给梁前辈他们禁在庄中, 姐姐立刻就想前去湘园山庄救人,连管长老都阻不住。

「现在是管长老说湘园山庄因此声势大衰,此事关乎附近一带各门派的势力 起落,与本帮习习相关,因此联同四长老会议决定尔后本帮行止,姐姐身为帮主 自然得留下来主持,可这样也挡不住姐姐多少时候,管长老说姐姐这次恐怕非去 不可,四大长老偏又不好出面,如果师弟你肯帮一把忙,或许还能护着姐姐全身 而退……」

「原来如此。」接了话的不是赵平予,而是换好了衣裳,从里头出来的柳凝 霜,声音中颇有些幸灾乐祸之意,若非她看得出此刻的绛雪急如星火,受不得刺 激,恐怕还会有更狠的话出口。

当日柳凝霜被郑平亚暗算过一回,虽说事后被赵平予温柔抚慰,无边无际的 温柔让柳凝霜心都化了,何况因着那回的玷污为契机,颇有些自暴自弃的柳凝霜 甚至抛开一切,自堕身份成为赵平予的性奴,在床笫间完全放怀,任由赵平予恣 意爱怜,那滋味远教之前的相思还要甜蜜百倍,令柳凝霜沉醉其中,但对郑平亚 的怒火却仍是挥之不去,若非顾着赵平予的面子,听到郑平亚落难的消息,柳凝 霜可真想落井下石一番。

见赵平予神色尴尬,夹在怒火正旺的柳凝霜和满脸恳求之色的绛雪中间,真 不知该怎么办才好的模样,雪青仪笑了笑,伸手拍了拍柳凝霜肩头,安抚了她一 下,这才开口。

「平予你的好师姐可不会听人劝的,这回不去也不行。不如这样吧!洁芸有 了身子,不能没人照应,凝霜、明雪和明玉就留下来照顾,青仪和平予同绛雪一 起回排帮,安排一下该怎么处置。如果……如果人救出来,也得安排个安置的地 方,是不是?」

「嗯。」若不是雪青仪圆场,光听到柳凝霜接话的语气,绛雪已不由一窒, 想到郑平亚与赵平予着实不合,连着柳凝霜似都受过其害,芳心忐忑,可真怕赵 平予记恨不肯去,纤手直牵着这师弟的衣袖不敢放,直到此时绛雪一口气才松了 开来,「绛雪知道,必会好好安排……」

***    ***    ***    ***

想到昨夜之事,赵平予不由轻叹了口气,他与雪青仪急到连觉都没得睡,直 接与绛雪快马赶至排帮总舵,连夜接日地将计划排好,忙不迭地赶了过来。

不过这也难怪绛仙心急,一来郑平亚在她心头始终盘据个重要的位置,怎么 也割舍不开;二来梁虹琦与元松这回可是铁了心,这么重大的事竟是压的紧紧实 实,都已是一个多月前发生的事,到现在近在咫尺的排帮才得到消息,显然湘园 山庄是绝不容许郑平亚逃出去,若非有雪青仪压阵,将看顾郑平亚的高手无声无 息间制倒,光靠他和绛仙两人,只怕连摸都摸不进来呢!

「谢谢你,青仪……」

「如果要谢的话……」娇躯伏在赵平予背上,背心处那两团软滑的触感,令 赵平予不由心跳加速,雪青仪那两朵美峰他虽已不知玩弄了多少次,这样触及仍 有着无比新鲜美妙的感觉,「那就排个六七天的空,青仪要你精锐尽出,让青仪 享受到女人最完美的幸福……行不行?」

「美人有命,平予岂敢不从?」

「不是美人的命令……你又忘了?」

「是是……」大着胆子,一手轻捏着雪青仪娇嫩酥滑的脸颊,「主人当然会 努力调教仪奴……」

「这样……这样才好……」似是很享受被赵平予这样揉捏的感觉,雪青仪闭 上了眼睛,轻轻地吁了一口气,「里面似乎……太久了一点……」

「是啊!」轻轻地将雪青仪拉到自己怀里,赵平予一边望向郑平亚的房间, 绛仙进去已经好一会儿了,却到现在还没把人弄出来,若非心知郑平亚与自己的 芥蒂早已深固心头,要消也不是这一两天的事,自己若在郑平亚面前出现,搞不 好原来可以轻松达成的事情还要费一番周折,赵平予早想钻进去,赶快救了人就 走。

据他们的调查,湘园山庄虽说人力已不若鼎盛之时,留下来的人却也不算太 少,此处又是庄主起居重地,巡查的人员再过得片刻恐就要巡到此处了,虽说大 不了他们再把来人制倒一次,可谁也说不准会不会出岔,所谓「夜长梦多」啊!

自从就任排帮帮主后,绛仙的武功受四大长老调教,与当日在玄元门时已不 可同日而语,虽与郑平亚或赵平予还有一段距离,也算得一方高手了,照说郑平 亚房内没有其余人在,便是里头的郑平亚受了什么禁制或捆缚,绛仙现下也该救 出人来了,怎么还会拖上这么久呢?

实在不能再拖下去了,与雪青仪交换了个眼色,赵平予已飞身而下,从郑平 亚房外鬼鬼祟祟地瞧了进去,只见郑平亚一身黄衫,打扮的不甚齐整,却丝毫没 有整理的意思,对在旁急的跳脚的绛仙只是摇头,「……平亚终是山庄庄主,好 好一个局面给平亚弄成了这个样子,无论如何平亚也得负起责任,绝不能一走了 之。好师妹,你回去吧!平亚要留下来,绝不会走的。」

「可……可是……师兄,」急的眼泪都快流下来了,绛仙在郑平亚身旁团团 转,却怎么也劝不了固执的郑平亚,「他们连你武功都禁了,只留你一个人在这 儿,根本就是……根本就是把你软禁在这里,一辈子都不想放你出去,难道你、 你真想被元松那种忘恩负义的人踩在脚底下吗?」

「元松……啊……」听到元松的名字,一直表现平静的郑平亚似有些心动, 「这人确实麻烦……」

「何止麻烦而已,」好不容易见郑平亚有心动的样儿,绛仙忙不迭地话儿出 口,又急又快,「他是师兄你带出来最老资格的人,若不是师兄你信用他,元松 那能在湘园山庄里头当到总管?可一旦你出事,这人却是第一个把你出卖的人。

师兄你就算想负庄主责任,也不能任此人四处胡作非为啊!」

其实,绛仙还有话没说完,自从郑平亚不再管理湘园山庄内事之后,庄中虽 名为梁虹琦等人为主,但一些对外交涉的琐事,却全都由元松总揽。

原本从赵平予在江上击退郑平亚后,湘园山庄与排帮稍微缓和了些的关系, 现在又陷入了紧张,也因为连四长老都对湘园山庄重复颐指气使的态度不满,深 入调查湘园山庄的情报,才知郑平亚现在被软禁的消息。

虽说依管桓的分析,元松之所以愈发高压,为的只是虚张声势,让人不以为 湘园山庄内有大乱,势力大逊,但这元松的做法也未免太过离谱了,简直就像想 趁机大捞一笔般,不过这种话儿可也不是能和郑平亚说的事。

「此人奸险还不止于此,」摇了摇头,郑平亚表面虽还平静,但光从他双拳 紧握,便看得出郑平亚的心里,并不像表面上这般平和,「这些日子平亚仔细回 想,才发现此人的阴险,恐怕不在天门那『幻影邪尊』阴京常之下……」

「阴险?怎么说?」

「师妹你可知道,此处原就是山庄故址……」闭上了眼睛,郑平亚似又回想 起当日之事,「那时平亚还小,因为先父与众位叔伯参加武林大会,平亚一时贪 玩而跑了出去,在林子里迷了路,直到过了两三天才回到庄里,却没想到短短数 日之间,山庄已被阴京常全盘覆灭……」

「嗯……」这事其实绛仙也知道,若非那时阴京常急于回师伏击湘园山庄回 援的高手们,没有仔细搜寻,恐怕郑平亚也没有机会站在这儿了。

「当平亚重立湘园山庄的时候,元松便回来了,他还殷勤地协助平亚重建山 庄,包括原先平亚房内的那条地道,也是元松指给平亚知道的……」

听到此处,绛仙可不敢接腔,在外头的赵平予就算在防备着随时可能出现的 巡查人员,没有把注意力放在里头,可雪青仪何等人物?郑平亚的话恐怕她听的 一清二楚,而湘园山庄的地道,便是当日拘住柳凝霜的所在,柳凝霜之事绛仙也 略知一二,心知赵平予对此事不能说没有芥蒂,若他给勾起了心头火,不肯出力 救人,光凭绛仙一人可没法带着郑平亚离开湘园山庄呀!

似是陷入了自己的回忆中,郑平亚的声音极其缓慢,「现在平亚仔细想想, 才发觉不对,既然有这么一条地道在,照说便是山庄惨遭灭门,先母和庄中一些 重要人员,应该也可全身而退,怎么会只剩下元松一人能逃出生天?回头想想, 恐怕是因为元松最先躲进了秘道,将入口反锁,才使湘园山庄的妇孺无法逃脱, 其中甚至还……还包括了平亚的生母,当时的庄主夫人……」

「原……原来如此……」听到郑平亚的猜估,绛仙心下一震,虽说为着这阵 子受到湘园山庄的压力,绛仙对元松颇有怨言,但若非郑平亚提点,她还想象不 到,这老头竟还是个如此阴沉狠毒的人物,为了一己安全,连主母都牺牲,亏他 事后还有脸回到湘园山庄,心安理得的当他的大总管!

想到以前几次见面,元松那看似温和谦卑,甚至有些逢迎的模样,绛仙不由 心下发凉。

「既……既然这样……」好不容易,绛仙才开了口,「那师兄你更要想办法 逃出去,解了体内禁制,才能报这个大仇啊……」

「不了……」叹了口气,郑平亚低下了头,似再没了以往精干的模样,颓然 的整个人活像是再没办法振作了,「平亚一错再错,已无颜再出,好师妹,就让 平亚老死在这里吧!报仇的事……能不能麻烦师妹你帮个忙?若是不能就算了, 就当平亚完全没发现这件事吧!」

「会不会太颓废了一点?」听到此时,赵平予再也忍不住,虽说自己也不是 个积极振作的人,但听到向来刚愎强硬的郑平亚,此刻竟是如此软弱,连杀母大 仇都想放弃,忍不住就发了话。

「是你啊!」看到赵平予走了进来,郑平亚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冷冷地声音 传了出来,「柳凝霜想必是给你救走的……她在床上的滋味如何?」

眉头微微一动,听郑平亚提到柳凝霜之事,赵平予心下虽是恚怒,更多的却 是悲怜,显然郑平亚已是颓软至极,甚至不想求生,出言撩拨自己,怕是想自己 一怒之下给他个痛快。

见赵平予毫无反应,郑平亚微一咋舌,「好不容易有机会对付我,你再不动 手就来不及了。你还是不是男人?连打落水狗都不敢吗?」

听郑平亚这句话,更坚定了赵平予心中所想,只是胸中却不由有疑,以郑平 亚这般硬性的人,到底是受了什么刺激,以致软弱至此?「我是不是男人凝霜知 道就好……至于你嘛,我倒真想把你带出去后,交给女人处置算了。」

没有想到怎么撩都撩不起他的火,想到自己当日对柳凝霜几番作为,落到她 手上恐怕连痛快而死都不可得,郑平亚一声喟叹,对这一直以来自己看不起的师 弟,此刻的郑平亚竟似连反驳的力气都没了,「难得你过来,可惜现在平亚没得 招待你了……」

「那就让师姐来招待你吧!」听的心下出火,若非绛仙在旁边,赵平予可真 想一拳下去,这人现在的模样,实在太不像样子,加上想到此人对柳凝霜种种无 礼,赵平予真有一肚子火想发在他身上,只是现在实在不是动手的时候,只见赵 平予迅捷无伦地闪身到郑平亚身后,伸手封住了郑平亚几处大穴,一个大布袋当 头罩下,已将郑平亚整个人包了进去。

捆好了袋口之后,将郑平亚整个人扛到了肩上,对着绛仙微微苦笑,赵平予 早就知道,自己此来就是做苦工的命,「与其在这儿浪费时间,不如我们先走, 到时候再想办法劝他。」

「也只好这样了。」

扛了个大袋子冲了出来,与绛仙才刚跃到雪青仪身旁的树枝上头,赵平予已 听到湘园山庄中警号大作,似有不少人马正向此处冲来。

「怎么了?」

「多半是郑庄主身上有什么机关,一离房便引发了庄中警报。」微一皱眉, 雪青仪拉起了面巾,掩住了脸,一边示意两人也这样做,「快些走吧!由青仪断 后,你们只顾冲出去就是。」

不想再多说下去,一方面因为此时此刻,确实不是多话的时候,一方面也因 为雪青仪耳目之灵远胜二人,光靠耳闻便听得出来,郑平亚体内气息诡异,恐怕 不只内力受制而已,若不早离此地,只怕还有波折。

「小心!」只说的出这句话了,赵平予也知道,现在不是拖拖拉拉的时候, 三人中只有自己是男人,背负重物的任务只可能留给自己,何况以武功而论,现 下的湘园山庄中,能留下雪青仪的人怕是一个也没有,若不是听说梁虹琦有事出 外,不在庄中,他们可还不会选今夜救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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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来三人身法都快,二来现在湘园山庄中高手不多,三人直冲到湘园山庄门 外数里,都还没遇到像样的阻拦,少数几起阻滞,在雪青仪手下都没走过三招, 负着郑平亚的赵平予和绛仙根本还没拉开距离,雪青仪已赶了上来,简直是片刻 都没耗掉,赵平予不由暗叹,湘园山庄当真衰颓如斯,竟连个像样的阻挡都做不 到了。

突地,前头的绛仙脚步一滞,赵平予猛地收步,险些撞上急停的绛仙后背, 这才发觉前头一个大汉须发皆张,手中百斤定山戟稳稳地定在地上,仿佛狂风暴 雨都不能令他脚步移动分毫,赵平予微一咋舌,烂船还有三寸钉,没想到「铁臂 神」骆飞鹰竟会守在出庄要道,以此人身登风云录高手的地位武功,入湘园山庄 救人者若没有同登风云录的高手压阵,要救人只怕大是不易。

但若被他阻在此处,等后头湘园山庄的援兵上来,就更没办法退了。虽说救 人看似轻巧容易,但赵平予心知那是因为湘园山庄久张必弛,紧张防备了许久难 免人心松弛,才被自己等人打了个措手不及,若是湘园山庄中人定下心来整理队 伍,穷追而来,要全身而退可是难上加难。

本来在来此之前,赵平予也曾设想过,若万不得已非要和骆飞鹰动手时该怎 么办?绛仙的武功是绝对不够看的,自己得带着郑平亚,对付此人该是雪青仪的 责任。

但是他事先可没想到,骆飞鹰竟会守在这险要之处,雪青仪的武功虽可胜骆 飞鹰一筹,但以她的武功路子,却不适合当面与骆飞鹰手中的百斤定山戟硬干, 说到硬碰硬的打法……看来非得自己出手不可。

心意既定,赵平予用力一扔,将肩上的布袋抛向骆飞鹰上方,空出的手已抽 出了长剑,一声清啸间剑光流转,已与骆飞鹰手中挥舞的风雨不透的百斤定山戟 交了十余招,只听得一声金铁交触声长长响起,这十来招的声音竟连断都来不及 断,组成了长长的一声。

见赵平予与骆飞鹰交上了手,绛仙正不知该援手还是该去接住郑平亚,背后 已给雪青仪轻推了一把,身不由己间已化做一道黑影,从战圈旁掠过,正好与从 另一边飘过的雪青仪会合。

没想到一试之下,来人武功竟不弱于己,骆飞鹰抖擞精神,挺过了来人一轮 急攻后,缓出手来正要反击,只听身后风响,显有暗器急袭背心,光听这劲风, 发暗器之人的功力怕也不输自己多少,给这两人夹击之下,恐怕不过三十招自己 便要掉命,虽说已听到蓝洁茵和蓝玉萍的声音,明知只要撑得十数招,庄中高手 便到,但骆飞鹰仍只能先退开要道,重组攻势。

眼见骆飞鹰让了开来,赵平予心中暗吁了一口气,身形不停,已从骆飞鹰让 出的空隙钻了过去。方才接招虽只一瞬,但他手上已感觉出来,若非自己一见他 出现便抛出郑平亚,引开了骆飞鹰几分注意力,加上自己攻势发动极快,只怕还 没法吸住骆飞鹰,让雪青仪和绛仙有机会绕到骆飞鹰身后去。

而自己明明是主攻的一方,又在开头转掉了对方几分注意力,算是占了些许 优势,却仍让骆飞鹰有机会转守为攻,显然自己的武功,较之这风云录高手,还 是略逊一筹。

虽说己方援兵已近,但光看到这三人轻功如此迅捷,显然内力深厚,自己的 轻功又是较弱的一环,眼见三人逃之夭夭,自己追之莫及,骆飞鹰也只能叹出一 口气,准备回庄再讨论该怎么处置这事儿。

没想到郑平亚身后竟还有这股势力,三个蒙面人中看得出有两个是女子,也 还罢了,与自己交手那男子出手迅捷、内力浑厚,已臻一流高手境界,只是经验 还嫩,看得出与人交手的经验不多,招式转换之间犹有破绽可用,不然以方才此 人占了先机,自己要扳回局面可真不容易啊!

骆飞鹰气的将手中百斤定山戟在地上掼出了火星,从那次的事儿之后,自己 等人的运道真是愈来愈不顺了,连软禁着的郑平亚都会走脱,还捎带如此高手出 来,后续的麻烦可还有得伤神呢!

***    ***    ***    ***

好不容易带着郑平亚出来,可真正的问题现在才出来呢!与留在半路接应自 己的项明雪会合后,赵平予可伤透了脑筋,接下来该怎么藏郑平亚才行?

虽说湘园山庄盛况已去,但梁虹琦和骆飞鹰在江湖中仍有赫赫威名,郑平亚 逃离山庄,接下来必给两人联名追讨,要让他继续在江湖中行走显然是不行的;

可排帮一来久被湘园山庄排挤,要让郑平亚藏在排帮里头,便有绛仙担保也 过不了四大长老那一关,二来绛仙与郑平亚曾有同门之谊,她又是排帮帮主,此 时郑平亚失踪,要湘园山庄不怀疑在排帮头上,可是难上加难呢!

但若要藏在赵平予此刻的隐身之处,别说赵平予自己都受不了和这师兄朝夕 相处,郑平亚和柳凝霜的梁子实在太深了,连绛仙都不敢放心把郑平亚放在赵平 予身边。

「那……将他带回去玄元门如何?」见赵平予伤透了脑筋,连绛仙在把人救 出来的兴奋劲过去后,也开始动脑了,郑平亚却是闭目垂首,仿佛已睡得熟了, 一幅外事全然不萦于心的模样,项明雪不由窝火,师父与这郑平亚之间的事她或 明或暗也知道一些,若非看在赵平予面上,她可真想一剑先杀了这人,如果能将 他远远丢回玄元门,至少可以来个眼不见为静。

「不成不成,」头摇的像个搏浪鼓,赵平予叹了口气,声音都放轻了些,「 师父外和内刚,师兄这回的事师父恐怕受不了,本来师兄已拜在尚前辈门下,师 父再气也没得发作,现在若我们将师兄带回玄元门,恐怕师父会不顾一切,先清 理了门户再说。」

「这也是……」绛仙点了点头,元真子和玉真子的脾气性格,她只怕比赵平 予还要清楚。

本来因着郑平亚身负复仇重任,元真子虽然将他抚养长大,教他识字传他武 功,却是一开始就没把郑平亚当成将来守住玄元门基业之人,是以当郑平亚大违 武林道义,连说都不说一声便另拜尚光弘为师之时,心中早有准备的元真子也没 多说什么,就把他放给尚光弘了。

可将近二十来的养育,说不关心这弟子就是假的了,这回郑平亚出了这么严 重的事,若给元真子知道,那气恐怕绝不下于活活气死的尚光弘。

「那怎么办?」肩膀一耸,项明雪望向了一语不发的雪青仪,可后者却一点 建议也没有,只是等着赵平予等人讨论出个结论,「好不容易把人弄了出来,总 不能就这样丢在路旁不管吧?」

「一时之间也没其它办法了,」咬了咬牙,绛仙也知赵平予帮自己到这儿已 是仁至义尽,蓝洁芸已有身孕,柳凝霜与郑平亚的梁子要解恐怕不易,连带着项 家姐妹对郑平亚也是心怀不忿,接下来的问题确实不好教他再费心了,「前头沙 帮主在外面的庄子还有几个,绛仙就先把师兄带到那边去安置吧!先由绛仙和妹 子处理,接下来……后头的事恐怕还得让四大长老想办法……」

***    ***    ***    ***

回到了家中,赵平予总算松了口气,至少自己没把个大麻烦带回来,虽说柳 凝霜对郑平亚怒火难消,可只要两人不见面,柳凝霜总还看在自己面上,多半不 会去主动找他麻烦,最多是自己晚上再加把劲,努力一下消消柳凝霜满肚子的火 气。

这方面可千万大意不得,自己的妻子们中两个是柳凝霜徒弟,连蓝洁芸都和 柳凝霜有些关系,若是弄火了她,赵平予可真要吃不完兜着走。

只是这也不过是暂时措施,一来郑平亚之事关乎湘园山庄颜面,梁虹琦和骆 飞鹰等人虽不愿将此事抖露出来,私底下的追查却是少不了的,以绛仙和郑平亚 的关系,要他们不怀疑到排帮头上去,可是难上加难。

二来排帮中人对郑平亚的观感怕是坏的居多,只要郑平亚还在绛仙翼护下, 就绝难瞒过排帮中人,要自己放心可不容易啊!

心中纵是千万思绪,进了门的赵平予可不敢有所表露,光只是这回出去救援 郑平亚,柳凝霜的神色已是不大好看,若自己再表明了对于协助郑平亚落脚之事 的关心,只怕柳凝霜心气不爽之下,要安抚可要花上好大心力。上回天山顶为了 柳凝霜留下来与郑平亚周旋之事自己惹的蓝洁芸大为震怒,河东狮吼差点让赵平 予哭出来,之后赵平予就把惹这些女人生气当做是绝不能轻触的逆麟,这回的事 恐怕比上次还要严重,可绝不能掉以轻心啊!

轻轻搂着柳凝霜的纤腰,光从她娇躯的僵硬,赵平予便是心下一个咯蹬,显 然柳凝霜表面不说,心下对这次之事着实介意,偏又把怒火闷在心里不说,僵着 的气氛可不好处理。

「回房里继续吧!」见两人僵在那儿,雪青仪微微一笑,使个眼色让项明玉 把蓝洁芸搀了进去,伸手轻轻地羞了羞柳凝霜的嫩颊,「记不记得霜奴说过,无 论何时何地,都渴望着主人的宠爱?这回仪奴不多事,就让主人好好疼惜霜奴一 回,主人可千万别留手,要把霜奴的气都发泄掉才算数……」

「姐姐……」没想到雪青仪竟说的这般露骨,柳凝霜俏脸一红,赵平予的搂 抱登时显得力道万钧,搂的她整个人都一软。

虽说已心甘情愿地成为赵平予的性奴,可她好歹还是项家姐妹的师父,床笫 之间虽是尽情放浪,甚至给两姐妹用那双头龙「轮奸」了好几回,可不在床上的 时候,自己总还要保着师父的脸面,可现在雪青仪却当着项明雪的面,要自己承 认想被赵平予尽情宠爱,脸面犹嫩的柳凝霜那受得起?

可更教柳凝霜娇羞莫名的是,给雪青仪这样露骨的挑逗,自己腹下竟有种火 热正待爆发,果然在这段日子的调教下来,自己当真身心都成了赵平予的性奴, 光想到要和这主人行云布雨,那强烈的性欲便涌了起来。

她娇滴滴地望了一眼在旁边还保着三分矜持的项明雪,嫣然一笑,「姐姐好 坏……说的霜奴这样……雪儿也一起过来,今儿霜奴真的……真的很饥渴……要 主人和雪儿轮……轮到霜奴晕死过去才……才行……否则霜奴不会满足的……」

没想到还真有这种手段,心中半喜还惊,赵平予一手拉过想逃却迈不开脚步 的项明雪,一边望向雪青仪。

说句实在话,在自己的女人当中,在床上功夫最好的,就是这神态最为圣洁 无伦的雪青仪,显然「淫杀千里命七天」弄过的女人,果非凡品,虽说自己床笫 淫战功夫高明,但再加上雪青仪的话,要满足三女,对自己而言也是件吃力的事 儿,可要放过她嘛……又心有不甘啊!

「今儿仪奴就不加入了……」闻弦歌而知雅意,雪青仪笑了笑,摆了摆手, 轻轻在项明雪的脸上捏了一把,缓缓起身离开,「好雪儿要知道,今天你得和主 人通力合作,弄到霜奴真的舒服才行……可别让她爽死一两次而已……没弄到霜 奴到明儿还起不了身……怕霜奴的气可泄不完全的……」

「平予知道……」邪邪地笑了笑,伴着柳凝霜软语呻吟,厅中的赵平予心下 大爽,也不知是柳凝霜的身子愈来愈敏感,还是自己的挑逗功夫愈来愈厉害,光 只是现在探手入衣,揉玩着柳凝霜那两朵早已贲张的红梅,已勾的柳凝霜的呻吟 声愈来愈软。

欲火大盛的赵平予抱起二女,在柳凝霜耳上轻轻咬了几口,咬的柳凝霜媚眼 如丝,差点站不稳了,「待会我要和雪儿一起……轮奸我美丽可爱的好霜奴……

看看霜奴第一回泄……会泄在主人手上还是雪儿手上……雪儿也要加油喔! 」

「那……那是当然……」见柳凝霜幸福的像是要醉了一般,项明雪也放下了 心,和着赵平予一同打趣着师父,「雪儿会让师父毫不后悔……收了雪儿这么个 好徒弟……不如在这儿就弄了如何?」

「雪儿你坏……啊……主人……不可以啊……」羞的脸儿红透,可发软的双 手实是阻不住赵平予的手了,何况连项明雪也来为虎作伥,不一会儿柳凝霜已给 剥个光溜溜,便不想在大厅里便给赵平予上也不可得了,「求……唔……求求你 ……主人……好雪儿……别在这儿……到……到里头去……」

「不……就在这儿……」见柳凝霜害羞的模样如此娇媚可爱,赵平予不由雄 风大振,他坐到了椅上,将柳凝霜搂过怀中,开始大展手段起来,「我就在这儿 玩我可爱的小霜奴……好雪儿,你也准备一下……待会儿就要换你接手了……」

「这怎么行……」微嘟着小嘴儿,看着柳凝霜混着求救和欣然的眼神,项明 雪心下暗笑,决定来个致命一击,一边快手快脚地褪去衣裙,一边从身后柜内取 出双头龙,丁香轻吐着慢慢将那宝贝润滑,看的柳凝霜芳心骚然,心知这下可是 在劫难逃了。

「以平予你的功夫……师父没两下就要丢身子了……好平予……让雪儿先干 师父吧……大不了……大不了雪儿待会也让你……在这儿奸个过瘾……」

「那不好啊……」双手毫不放松地玩弄着柳凝霜的娇躯,逗着柳凝霜也不管 徒儿在旁,娇声呻吟间尽是心花怒放的妩媚,「今天我和雪儿都要集中火力……

只玩师父……每一下都只插师父……插到师父心坎里头……好霜奴……你说 是不是……」

「嗯……那是当然……」被玩弄的媚火四射、口干舌躁的柳凝霜什么也不管 了,她早已体会过这样放浪之下,接踵而来的便是那笔墨难以形容的无限快乐, 她双手搂住赵平予和项明雪的颈子,主动送上了香吻……

***    ***    ***    ***

走了出门,雪青仪微微一叹,柳凝霜虽对郑平亚怒火难消,但她若知道郑平 亚现在的状况,也不知是否还恨的起来。在将郑平亚带出来后,雪青仪曾试过他 脉象,只告诉赵平予此人功力被制,恐怕要静养许久才能恢复,可真正最毒辣的 一部份,却是已经无法解救了。

不过这也是郑平亚好色累事,他体内所中之毒制压功力为辅,却是以破坏情 欲为主,雪青仪一试便知,郑平亚体内之毒最主要的药效已然发挥,将他的下体 破坏的极为强烈,除非有灵丹妙药相助,否则此人一辈子都再难振雄风,只能做 个活太监。

看来郑平亚也知道这件事,在雪青仪为他试脉之时,拚了命地打眼色恳求雪 青仪别泄露出来,显然若将此事外泄,对郑平亚的打击怕是比死还大。

不过这招来得甚奇,也不知是元松搞鬼,还是梁虹琦等人对症下药,干脆将 郑平亚身上最累事的一个问题就此解决。知道这才是郑平亚心中最深的心病,不 过雪青仪对此人绝无好感,倒也不想帮他到这份上,明儿个将此事告知柳凝霜, 想必可以将这好妹子心上最深的纠结去掉大半。 ----------   一手枕在脑侧,赵平予微带笑意地看着趴伏身畔的赤裸美人儿,此刻的雪青 仪眉眼含春,脸上尽是纵情云雨后无比满足的神态,皙白的肌肤上酡红未褪,薄 薄的一层汗映得香肌雪肤犹似泛着光一般。房内四周痕迹遍布,显然雪青仪才刚 刚在这房内享受过不知多少次男女欢娱。

空着的手轻轻贴到了雪青仪背后,着手处那柔嫩软滑的触感,让赵平予不由 爱不释手,那手轻轻地顺着雪青仪背心缓缓而下,慢慢溜到了尾椎处,只觉手下 佳人微微一颤,显然这位置太过靠近她才被男人尽情享用过的部位,此刻犹是敏 感异常,着实经不住男人动手。

「还来吗,主人?」原本闭着的美眸轻启,雪青仪嘴角泛起了一丝甜蜜,她 微微挺腰,双腿轻开,股间着实灾情惨重,幽谷口处微微红肿,还不住轻吐着一 丝白沫,幽谷当中连受了几回男人的劲射,充实的不可思议,到现在还不住向外 满溢,真难想象雪青仪竟似还有胃口。

「不用担心……仪奴很舒服的……主人这么温柔,又这么强硬……弄的仪奴 心满意足……好想爽死在主人手上……」

「是吗?」故意在雪青仪尾椎上点了几下,刺的雪青仪玉腿再开,轻吟声中 又一股滑腻春泉鼓涌而出,他指头轻掬了几丝黏腻,伸到雪青仪眼前,看着雪青 仪又羞又喜地轻吐香舌,满足地将他手上沾着的汁水饮尽。

眼儿带着些许朦胧,微微撑起的娇躯之下,那两朵才刚在赵平予手上尽情绽 开的蓓蕾犹自艳红饱满,显然还在期盼着男人的把玩,那模样看得赵平予才刚发 泄过的欲火差点又烧了起来,这雪青仪着实是绝代尤物,顾盼之间都令男人不由 涌起交合的欲望。

轻轻吁了一口气,将心思从雪青仪那诱人已极的胴体上移开。雪青仪与柳凝 霜各有各的魅力,都是让男人得到之后绝不肯放手的绝色美女,只是柳凝霜比之 雪青仪太不济事,现在的她极易在男人身下高潮,泄身之后那娇慵无力的模样, 令男人不由得又涌起了再接再厉的意志。

每次赵平予总爱将柳凝霜连番宠爱,到真正满足完事的当儿,柳凝霜总是爽 的气若游丝,连根手指头都动弹不得,可那弱质纤纤的外表,却总能完完全全地 撑持过男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淫欲要求。

「不要瞒着我,青仪心里究竟有什么事?」将额头贴到了雪青仪额上,感觉 这美女幽馥的体香,赵平予心中一阵黯然。

这几日来雪青仪活像是中了什么烈性春药一般,在床上索求无度,便大白天 也将他勾引进房,就连赵平予这样长力的男子,都差点吃不消她,偏生存心勾引 男人的雪青仪是如此魅力无穷,只要还是男人就不可能忍得住不在她身上旦旦而 伐,赵平予虽心知雪青仪或有心事,却是直到体力几近泄尽的现在,才有办法空 出心来问这问题。

「不是一件好事……」眼儿微润,显然赵平予一转开心思,雪青仪也察觉到 了,她轻轻地搂上赵平予的腰,在他胸口轻轻印下一吻,「青仪想……想离开你 了……」

「这……」全没想到雪青仪会说出这句话,犹似晴天霹雳,赵平予一时间连 话都说不出来了。

「不是你的错……」朦胧欲醉的眼儿飘在赵平予身上,雪青仪纤指挪移,竟 又移到了赵平予才刚发泄数回,现正歇息着的肉棒上去,轻抚爱怜,就好像那是 什么宝贝似的,「湘园山庄的势力重挫,十数年内休想再起……可是……可是青 仪却又想起了……想起了他的仇……现在所剩唯一的仇家……就只有你的好师尊 了……」

虽知雪青仪心中仍留着「淫杀千里命七天」的位置,但自从她成为自己的性 奴之后,赵平予对她爱宠备至,却没想到在她心中,当日之仇仍然无法抹灭,「 可是……」

「别劝……」手上微微用力,捏的赵平予一阵抽搐,要害落在人手上,这下 子赵平予可不敢多话了,「青仪想要找他报仇……如果平予一定要拦的话……只 剩下一个方法……」

「什么方法?」

「自然是……自然是床上的方法……」

嘴上浮起一丝诡笑,雪青仪纤手轻揉,手法轻柔灵巧,让赵平予的血气又慢 慢向着肉棒集中,「你若和她们联手……将青仪轮奸的下不了床……青仪自然报 不了仇……可你也要小心,只要青仪有办法下床……你们就阻不住青仪了……」

「青仪……你……」

「别多说话……」纤手揉动不休,雪青仪媚笑着俯下身去,樱桃小口微张, 将赵平予的肉棒噙在口中,慢慢鼓动香舌,开始啜吸起来,声音闷闷地传开。

「平予你好好休息……这回让青仪主动……让青仪好生……好生服侍你……

感谢你让……让青仪享受身为女人的乐趣……青仪爱你……无论身心的每一 寸都是主人的……都想要被……被主人尽情怜爱疼惜……便是硬来……也让青仪 心满意足的厉害……」

***    ***    ***    ***

看完放在案上的战书,阴京常的嘴角泛起了一丝苦笑,门内之事正自千头万 绪,没想到现在又跑一份麻烦出来。

「怎么了?」

快手快脚地把桌案上的公文处理完,杨逖凑过脸来,看到了信中内容,不由 得哈哈一笑,「真是有胆,雪青仪竟然敢挑战风雪录之首的『幻影邪尊』!师兄 ,你大可放心,雪青仪当年不敢参加风云会,现在也绝不是你的对手,包保你能 手到擒来,说不定还可以用她来挟制峨嵋门下,若让纪蕙心与峨嵋派受本门号令 ,天门东山再起之路不远矣!」

「少在那儿得意忘形!」微微摇了摇头,阴京常叹了口气,说起来最近着实 诸事不顺,自己叹的气可是愈来愈多了。

「怎么?师兄不想擒雪青仪到手?」虽说不像以往那般色欲熏心,典型的有 了女人就忘了一切,但据说雪青仪也是与柳凝霜各擅胜场的绝色美女,要杨逖不 心痒都很难,见阴京常竟似不想出战,自是难保失望之色。

偏生杨逖也有自知之明,若是阴京常不出手,换了自己的武功,虽说较当年 已是大有长进,可要擒雪青仪……除非雪青仪自己想落在天门手里才成。

「也要擒得住才成。」见杨逖一脸茫然,阴京常不由长叹了一口气,自从天 门重创之后,这师弟稍戒女色,也着实用心在练武和门内事务上头,现在的他已 渐渐有了天门之主的架势,只是他行走江湖的经验实在不够,见识尤需锻炼,未 免小覤了天下高手。

「当年风云会虽是高手云集,但没有出场的人,未必就是武功逊色之辈,尤 其雪青仪一身『慈航诀』功力已臻大成,武功之高只怕不弱于文仲宣,这一战对 京常而言,未必那么容易占得到上风。」

「真的假的?」话不由脱口而出,出了口杨逖才发现自己失礼,文仲宣落崖 前的那一战,杨逖虽未眼见,但以天门的情报搜集,对当日之事也了解个七七八 八,文仲宣身受致命重伤,又护着爱子且战且走,在体力耗损殆尽之下,还能以 一人之力打的尚光弘为首的联军高手们七颠八倒,直到无人敢应战才高笑落崖, 比之杨干还要威风八面,若雪青仪武功真的不输文仲宣,那阴京常这一仗还真是 不小心不行。

「可那雪青仪一介女流,武功不可能比柳掌门还高吧?」

「雪青仪武功会输柳掌门?你这话传出去可要闹笑话了,」摇了摇头,对杨 逖的眼光阴京常着实不敢苟同,「若你有机会去问柳掌门,只怕她也不会自以为 能胜雪青仪,峨嵋派『慈航诀』属佛门功法,与寻常武功门道大不相同,是以峨 嵋门人武功高下差距极远,但雪青仪抓到了门道,一身武功高绝。何况……」

「何况什么?」

「何况武功到了她这种程度,相较的不只是招式内力高低,彼此路数生克之 理,也是决胜负的重要关键。」手按着太阳穴,阴京常看着那战书,真希望这战 书赶快消失不见,「『慈航诀』的功夫我虽从未见过,但既是佛门功法,该当也 属明心见性之类,性子上正克制我的『幻影身法』,这一战……可麻烦了。」

「那……怎么办?」没想到「幻影邪尊」阴京常竟无必胜之数,而且若照他 的说法,以武功生克论,说不定阴京常还会输于她,杨逖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他可还没自信去面对天门之外虎视耽耽的强敌,现在的阴京常,是天门中人的主 心骨,可万万不能有所闪失

「若师兄无必胜之望,不如……不如我们避战如何?这是为了天门的前途, 不可徒争一日短长……」

「我知道你的意思,但要避战也有所不能,」闭上了眼睛,似乎在考虑着什 么,「这战书是直接放在叠云塔中的,显然,雪青仪已知道本门所在,至少也对 此有所察觉,若京常避战不出,难保这女人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现下局势混 沌,可不能又出状况啊!」

「这样……」已经真正在做事了,杨逖也非笨人,给阴京常一点就通,雪青 仪既知道要怎么把战书送到阴京常手上,显然她也晓得本门中人出入之所仍是以 叠云塔为主。

现下好不容易天门的最强对手湘园山庄自惹其祸,声势大衰,若雪青仪干脆 将消息透给湘园山庄,难保梁虹琦等人不会再组一次对抗天门的联军,只要不是 大败,至少能振湘园山庄声势,这一仗无论胜负如何,现在化暗为明与湘园山庄 对干,对天门实是不利。

「那……该怎么办才行?」

「不用太担心,」阴京常微微苦笑道,「虽说『慈航诀』天性克制『幻影身 法』,但双方若是真打,胜负仍在五五之数,何况雪青仪给『淫杀千里命七天』

搞过,说不成『慈航诀』功力还有几成剩下,男女之事对佛门功法而言可是 绝大忌讳,这一战京常还占了几分优势。」

「何况就算京常败北又怎么样?」站起身来,拍了拍杨逖的肩膀,阴京常微 微一笑,「天门还有你在,六识和十八军在你运用之下,要重振天门亦非难事, 便是京常败亡,你也可将天门延续下去,京常也有脸去见地下的师父了……」

「师兄……」听阴京常这么说,杨逖吓得跳了起来,生死之事,这师兄怎么 就这么不忌讳地宣之于口?但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已给阴京常堵了回去。

「小逖你好好记住,生死之间极可畏也,但若无法看穿看破,你一世人也难 大成,无论武功或是处事皆是如此,」看杨逖这般惊慌,阴京常微微皱眉,「世 人皆有死,便是我也不可能以一人之力完成所有事情,接下来几日,我要专心练 武,其它的事你要好好担待。

「在决战之前,我会把门内的事务通通交代清楚,一些你原先不知道的事, 也要通盘了解了。别这张脸,你现在是天门门主,也是复兴本朝的关键,这重担 你原本就该挑起来的……」

听了阴京常的话,看着手中沉甸甸的资料,杨逖眼睛愈瞪愈大,差点要从眼 眶里暴出来,反观阴京常却是气定神闲,仿佛并不把此事放在心上。

「义塾……这……这怎么可能?」捏了捏自己的脸,直到感觉到痛,杨逖才 相信自己不在梦中,「原来……原来义塾根本就是本门所设?师兄你可……可真 瞒的死紧……」

「此事不能不秘密,否则便会失效,绝不能半途而废,」阴京常摇了摇头, 「此事以往只有我和师父知道,就连副门主都蒙在鼓里,小逖你千万当心,绝不 可走漏半点风声,知道吗?」

「是。」应了一声,杨逖仔细想了想,突地又振奋起来,「这样就好,本来 我还怕本门剩下来的人实力不足,没法子争夺天下,现在有义塾为后盾,管他湘 园山庄实力再怎么坚强,还不是手到擒来?……对了,师兄,为什么以前你不动 用义塾的人力?二十年积累之下,义塾人力遍布各地,若是本门登高一呼,别说 湘园山庄了,就算少林派和朝廷,都可以举手而定……」

「你想也不要这样想。」几乎是瞪着杨逖,阴京常一字一字地说出口来,看 的杨逖不由畏缩,难得看到阴京常如此震怒,「本门争夺天下,只能用自己的势 力,义塾之所以设置,确实有为本门训练人材的功能在,但最主要的用意,是在 夺取天下后的治理。」

「你以为攻夺天下不会有死伤?不会有颠沛流离?要避免这种情形,打完仗 之后的治理就要跟着上去,那么多的城镇乡村,那么多的职位空缺,没有准备好 接任的官员,后续要怎么办?

「我们要争的是整个天下,占领那么多地方,一天没有人管理,战后失了管 束的散兵游勇就能给你捣个四处大乱!到时候打下来的每一寸土地都是我们自己 的,不能留下任何空隙让人破坏!打成一片焦土要花多少时间精力和人力重建?

若是不做好准备,便是夺了天下,你要如何?」

「这……这个……」给阴京常一顿数落下来,杨逖登时张口结舌,他虽不认 为自己可以顺顺当当地夺回天下,但心中对高明帝王的看法也不过是明理纳谏、 心怀苍生而已,那曾想过争夺天下的这些琐碎事?

可他对阴京常向来服气,一想之下也即明白,要争夺天下,确实不能不管这 些事情,毕竟自己不像当年文帝杨坚统一天下之前,已在北周朝廷建立了自己的 强大势力,与那时相比,现下自己的后盾着实不足。

「所以……义塾虽是本门的一大王牌,却不可轻易动用,」见杨逖给自己一 段话说的一楞一楞,阴京常也知自己说重了,这些事毕竟是自己这样荜路蓝缕过 来的人,才有切身的体会,也只有当年的杨干,才知这准备的重要性,至于杨巨 初嘛……就算解释给他听他也不懂,所以杨干才会选择瞒着他。

「不仅不能轻动,还要埋的极深,绝不能让对手有半点了解义塾与本门关系 的可能性。所以义塾出来的人虽是千千万万,真正进入本门的人却是少之又少, 其余人等都要等到本门已近全功─至少是取下了半个天下之后,才能让他们知道 本门与义塾的牵连。」

「原来如此……」

点了点头,杨逖算是知道阴京常谋事之深,心头的疑惑也解了开来,若阴京 常在义塾中发展了天门的势力,虽说天下事都逃不出天门耳目,至少不会有当日 被联军摸到近处才晓得的事情,可事机漏泄的可能性也增加了,因此阴京常一不 做二不休,索性根本就不动义塾这王牌,就是为了要在正式夺天下之时,让义塾 能发挥最大的用处。

「接下来……」将几十年来在天底下布下的暗椿、伏笔全盘告知杨逖,只令 他听的一楞一楞地,显是到现在,才知自己的身家究竟有多么丰厚,阴京常轻吁 了口气,这决定虽是难下,却是迟早都得下的。

「接下来到决战之前,我要闭关一段日子,从今天起,天门的一切完全由你 接掌,除了与雪青仪的这一战,其余的事都不会再经过我这里,门主行事前请多 加思虑,无论做任何决定都先考虑后果,衡量轻重缓急、利害得失之后,再做定 论,毕竟以后门主的决定,不只关乎自身,更关乎本门存续兴废,与祖上遗愿, 一子落错,满盘皆输,不可不慎之又慎。」

「是……小逖晓得了。」

见阴京常神色一凝,摇了摇头,显是不大满意自己的回答,杨逖心中一凛, 想了一想,又偷眼望了望阴京常的神情,这才大着胆子出口,「本门主知道,以 后行事必当谨慎。」

「是……京常告退。」对着杨逖深深一躬,阴京常转身走了出去。

***    ***    ***    ***

缓缓地走在山路上头,一路上,赵平予一句话也说不出口,一边是自己的师 尊,一边是自己心爱的性奴,虽说儿女情长,总难免偏自己枕边人一些,但阴京 常对他的影响已是根深蒂固,眼看着两人就快要生死一决,教赵平予的心情怎好 得了?

不过决战的正主儿可不像赵平予这般心情低落,她一路上言笑晏晏,仿佛不 是去决战,而是参加宴会一般,与她同行的柳凝霜也看开了,陪着雪青仪不时说 笑,反倒是项明雪陪在赵平予身边,便知赵平予心情不佳,却是一句安慰的话也 说不出口,至于蓝洁芸呢?安心待产的她自是不能没有人陪,只不知自己还须旁 人照看的项明玉究竟能不能照顾得了她?

走到了平台处,眼见再上去一段路,便是约战的明露台,雪青仪停了下来, 明艳的脸上泛起一丝甜蜜的微笑,「就到这儿好了,让青仪一个人上去。」

「可是……」

纤指轻点在赵平予嘴上,不让他再说下去,雪青仪摇了摇头,整个人贴进了 赵平予怀中,重重地在他嘴上吻了一口,分开的时候脸上已泛起了晕红,「谢谢 你,平予……让青仪自己去吧……」

「真是精彩,」从另一条路走来,阴京常还没有说话,身旁的杨逖已鼓起了 掌,「早知雪掌门天香国色,却不知落到男人的怀抱里头,竟如此娇媚可人……

赵兄,本门主还真羡慕你呢!」

听到杨逖的话,项明雪忍不住恨恨地瞪了他一眼,两人间的梁子许久以前就 结下来了,当日杨干带着杨逖上天山,虽是一顿棍子将杨逖的双腿打折,颇令项 家姐妹出了口气,但出气归出气,项明雪对杨逖可还是没有好脸色。

尤其他现在的话,表面上像是见色心起,忍不住出言调戏雪青仪,实际上却 是在双方决战之前,想打乱雪青仪平静无波的心境,好让阴京常轻松一点。虽知 这是杨逖应为之事,但看他这副色胆包天的模样,项明雪心头的火,却是怎么也 掩盖不下来。

「若是羡慕,何不在此了结我们的帐?」本来心头就很郁闷了,给杨逖这句 话撩动了心头火,赵平予那个气真不打从一处来,便是知道阴京常就在旁边,仍 是忍不住出言挑衅。

冷冷地哼了一声,杨逖突地出手,虽说近似偷袭,但赵平予一言既出,心下 早已准备好动手了,迎上去的招式也是毫不放松,两人交手数招,「砰」的一声 掌劲硬接,两人随即分开,竟是谁也奈何不了谁。

两人神情虽没什么变,可赵平予心却是吃了好大一惊,以自己现下的武功, 怕已不会输风云录高手多少,虽说以掌代剑,威力减退些许,但杨逖却是行若无 事地接了下来,以此来看,杨逖现下的武功,确实是大有长进了,恐怕不会输自 己太多,以这人的好色贪花、其心不专,竟能将武功练到如此地步,究竟是大难 之后,杨逖大澈大悟,真正用心武功,还是阴京常真有回天之力,竟连杨逖这样 的人,也能锻练成一代高手?

「别这样子,平予……」从身后抱住赵平予,柳凝霜嘴角含笑,神情迷醉已 极,这段日子身为赵平予的性奴,令柳凝霜全然抛却理性束缚,一心一样只想在 床笫间尽其所能服侍赵平予,整个人都迷醉在那飘渺仙境中,一颗心只想着他。

娇躯仿佛触及他便有了性欲反应,那种完完全全任他操控玩弄,身心全盘被 他占有的感觉,令柳凝霜愈来愈投入,嘴上虽似劝着,可眉梢眼角的情态,却更 像在勾引赵平予一般,「让青仪姐姐安心动手……你有什么气……全发在凝霜身 上……」

两边通家之好,杨逖和柳凝霜也不是头一次见面了,虽说杨逖色心极盛,但 柳凝霜终是长辈,给杨逖天大的胆也不敢妄想,如今却见这端庄高贵的柳凝霜, 竟神迷意醉地搂紧了赵平予,那模样根本是个早已被情欲征服的少妇,全没想到 会看到柳凝霜如此情态的杨逖吐了吐舌,缩回了阴京常身后。

反正这几下交手,虽说算不上分胜负,但以此看来,自己的武功确实有所长 进,杨逖心下不由有些欣喜,甚至没顾到柳凝霜只跟赵平予说话,全不理会自己 的无礼。

摇了摇头,似是很不满杨逖色大胆小,给柳凝霜这一吓便缩了回来,全没一 点门主气派,阴京常轻叹了口气,对着杨逖摆了摆手,话一边出了口,「小逖你 先回去吧!各位,好歹他也是本门门主,还请雪掌门、柳掌门稍给薄面,在下若 不等他安然下山,实在无心恋战。」

「这个……」望向赵平予,见他已平静了下来,柳凝霜点了点头,她之所以 故意在赵平予身上摆出如此情态,一方面是难耐本能反应,一方面也是为了表明 轻视杨逖,用以解开僵局,给赵平予稍稍出口气,毕竟她还算杨逖长辈,赵平予 这边也只有自己能摆出这个谱儿,「这样也好……看在阴兄面上,小逖,你就先 离开吧!回头凝霜再上贵门,给杨世兄上柱香。」

「那就多谢了。」吁了一口气,杨逖赶忙溜了,他之所以开口,甚至与赵平 予动手,也只是为了帮帮阴京常,杀杀对方的锐气,他可不是笨蛋,光只是几招 切磋也还罢了,若两边当真动手,阴京常与雪青仪耗上了,那边的项明雪武功虽 已不如自己,可无论是赵平予或者柳凝霜,怕都够格让自己吃不完兜着走,杨逖 慌慌忙忙做了个四方揖,忙不迭地逃了下去。

「可惜……」一边走向往明露台惟一的一条小道,虽知杨逖武功大有长进, 但气势却没有点高手样子,雪青仪摇了摇头,「贵门老门主威压蜀境的威风,今 后恐怕难得一见了。」

「年轻人嘛,总是要历练过之后,才堪大用。」知道雪青仪也是在口头上打 击自己的信心,偏偏杨逖确实还远不如杨干威仪,阴京常嘴上虽不落下风,但没 有事实为根底,却也难以取胜。

「我这徒儿如何?」

「是个好人,」听阴京常提到了赵平予,雪青仪嘴上微微泛起笑意,放低了 声音,不让赵平予等人听到,「很想调解青仪与邪尊之间的仇怨,可惜青仪不听 他的……不过说到他,青仪要多谢邪尊,平予心性体贴,让青仪好生过了段无忧 无虑的日子……如果能袪除平予心魔,就更好了。」

「原来这才是雪掌门约战阴某的真意啊!京常这才明白。」哈哈一笑,阴京 常微微摇头,太过高明厉害的师父,确实会对徒儿带来无比沉重的负担,赵平予 如此,杨逖又何尝不是?

留在平台上头,柳凝霜闭目静心,项明雪侍立在侧,反倒是向来最沉稳的赵 平予心气难平,在小小的平台上绕着圈子,怎么也停不下来,还不时望向阴京常 和雪青仪消失的山道口,既想上去看看情况,又生怕自己一出现,不知会不会对 两人战局带来什么影响,一时真是不知所措。

明眸微启,见赵平予仍是静不下来,柳凝霜嘴角笑意轻泛,知道赵平予心下 关心,也不出言要他安静,只是闭上双目,缓缓运功,耳目专注在明露台上,不 肯放过任何一丝风吹草动。

这其实也不容易,雪青仪武功貌似轻柔缓和,威力却在不经意间流露,这样 的打法极少声息外漏,便以柳凝霜武功之高,要在远处光靠听觉,便察知整体战 况,可也是难上加难。

也不知在上头是怎么动的手,赵平予转了几转,废然而叹,眼见柳凝霜正注 意着明露台上动静,他也想这样静心观察,只是浮动的心思老静不下来,就算打 坐运功,也是没半晌就睁开了眼睛,看的项明雪又好气又好笑,在赵平予不知第 几次睁开眼的时候,终于忍不住走了过去,在赵平予头上轻敲一记,「别转了, 看得明雪都静不下来,什么都别想,先静下来再注意吧!」

「嗯……」点了点头,赵平予好不容易静下心思,全心注意明露台上的一举 一动,耳中只听得明露台上掌风交错,时而嗤嗤作响,时而砰然交击,每一声都 让他不由心头一震。

虽说只见过阴京常和林克尔交手过一次,但赵平予以往也曾向尚光弘等人讨 教,知道幻影邪尊的真功夫是奇幻诡谲到难以想象的身法,和恰到好处的劲力运 用,两相配合之下,往往数招之内便分胜负,对决林克尔那次虽是斗的久了些, 实则也是等到林克尔露出破绽,才全力一击。

但现在听到明露台上的声响,两边都是攻势不断,彼此间都占不到上风,显 是前面的试探过后,两边都知光靠自己以往的攻守风格,要收拾对方可是难上加 难,不约而同都换了以往绝不会采用的打法,靠着威力硬撼而取胜,不再求全身 而退。

这种消耗战的打法,说来对雪青仪或许不利些,毕竟以幻影邪尊身法之诡、 轻功之高,一旦发动攻势,要掌握其身形必是不易,虽说雪青仪所修是佛门功法 中的『慈航诀』最重明心见性,不受物象所惑,照说对上身法诡奇的对手该可占 些上风,但一来幻影邪尊的真本领谁也说不清,二来雪青仪心有仇怨,又在床笫 之间受自己宠爱,光想到雪青仪床上性感火热的妩媚风情,实难和佛门心法联想 在一起,若是交手中一个不慎,在幻影邪尊手上要讨好,可真是不易啊!

掌风交击之声愈来愈响,在耳中回响的声音愈来愈是凄厉,赵平予忍不住睁 开双目,和柳凝霜对望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的担心,明露台上的两人显然都已拚 出了真火,不只掌风凌厉,呼吸声都已出现了喘息,显然耗力不少。

以两人的修为,自然知道与其继续耗力拚搏,游斗不休寻找对方的破绽,还 不如全力以赴,全力一击和对方拚个输赢,否则再这样耗下去,一直消耗彼此真 元,便是胜的一方也是精疲力竭,恐怕还会影响到身体,看来接下来便是胜负关 键了。

偏偏和明露台上的战况同时,赵平予来时经过的山道上竟也隐隐传来战声, 虽距离较明露台显得颇远,可乍听之下,声势却似还甚明露台上的激战,赵平予 与柳凝霜互望了一眼,目中皆有诧色,天下便有武功更胜明露台上激战两人的高 手,也不会这般巧合地聚在山道上头开战,惟一可能的便是集体械战,而选在此 时此地,难不成……和天门有关系?

见赵平予和柳凝霜神色微动,项明雪也听出了一点端倪,不过她也看得出, 无论如何,赵平予和柳凝霜都会先顾着明露台的战况再说,「雪儿先下去看看情 况。」

「小心……」虽说也想下去看看,可心悬激战中的阴京常和雪青仪,赵平予 的脚实在走不下去,「听来像是很多人在打,若没什么事,就先回来……我们合 力之下,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眼见项明雪身影消失在道旁林中,赵平予担心地望着,时而回头望向明露台 方向,虽说自知道雪青仪与阴京常一战难免,他就已经深切体会到,一颗心分成 两半是个什么样的滋味,但现在可是生生地分成了三块!

他甚至不知该先关心那一边才好,便是柳凝霜走到身畔,要他放下心来,赵 平予仍是心中狂跳难安,好想冲上明露台去阻止,又知两人都不会听他的,好想 和项明雪一起下去,又割舍不下明露台上激战的两人,虽是坐了回去,可颈子转 来转去,渐渐都觉得痛了。

突地,明露台上两声尖啸响起,掌风猛然炸响,这一声来得如此突然、如此 剧烈,便是不聚精会神,也听得出明露台上战况已变,正监视着战况的赵平予和 柳凝霜给这突如其来的一下,震的耳中隆隆作响,若非两人功力均已臻收发自如 之境,只怕会给这一下突如其来的响声震伤呢!

陡地站起身子,赵平予和柳凝霜正想抢上去,只见山道那边雪青仪已一拐一 拐地走了下来,云鬓散乱、气喘嘘嘘,身上衣衫微见破裂,嘴角流出一丝血迹, 显然这一战令她受伤不轻,赵平予连忙冲了上去,搀住了她,「好青仪……伤的 要不要紧……别走了,让平予抱你……」

「嗯……」任得赵平予拦腰抱起,雪青仪纤手环到了赵平予颈上,脸上微带 苍白,声音都弱了许多,「对不起……他……他与青仪硬拚一掌……落到崖下去 了……」

「喔……」伸手试了试雪青仪腕脉,赵平予眉头一皱,虽说硬拚之下阴京常 落崖,可雪青仪挨的这一下绝对不轻,虽说性命无碍,可便是安心静养,也至少 要十天半个月动不得武,想来坠崖的阴京常该也不会好过吧?

「你……你伤的不轻……我们得赶快下山,回去休养才行……」

「嗯……咦……」柳眉微蹙,方才激战之中,雪青仪可是用上了全力,才在 阴京常的幻影身法中找出此人真身,硬是用玉石俱焚的法子,硬挨一记才将他逼 至崖边,又是以伤换伤地迫他拚了一掌,才勉强将阴京常逼下崖去。

而雪青仪虽胜,却比阴京常多挨了一掌,虽说脏腑处伤势不重,可右肩中掌 处却是痛楚难当,到目前为止,整条右臂都还麻到没有感觉,软软地垂在身侧。

不过能够迫阴京常落崖,这样的代价对雪青仪而言,已算是极为便宜的了, 毕竟,阴京常内力虽不若雪青仪扎实深厚,可轻功身法方面,幻影身法那出神入 化、如梦似幻的手段,却诡异的令人难以想象,更厉害的是阴京常的出手,招式 虽无甚特异,可每一招的力道、身法、动作和姿势都配合的宛若天成,也因此动 手的速度比她所能预测的还要快上半分,再配上幻影身法,着实难以捉摸,若非 用上玉石俱焚的战术手段,再缠战下去,雪青仪怕是非输不可。

她到现在才不得不相信,以文仲宣独步天下的武功修为,败在此人手上确实 非是偶然。

因为激战中全力以赴,加上身上伤势不轻,战完雪青仪也瘫了一半,耳目远 不若以往灵动,竟到现在才发觉,山下竟似又有战端。不过雪青仪心思灵巧,转 念之间已经想到战端的起因。

「呼……呼……」身影迅疾地从山道上出现,项明雪喘息未休,神色竟似有 些慌乱,看的柳凝霜都不由心惊,对下方山道上的战端,她虽也猜到了几分,可 看到项明雪大异往常的举止,爱徒心切的她也不由有些心慌,连忙扶住了徒儿, 「怎么了?没和下边动上手吧?」

「没……没有……」深深吸了一口气,项明雪才算回复了说话的力气,「在 我们来的山道上头,杨逖正指挥战局,困战湘园山庄的高手们……天门至少出动 了百来人,而湘园山庄那边……除了庄主夫人外,有头有脸的高手都到齐了,只 是看来他们受了天门伏击,现在只是苦撑而已……」

「怎么会?」听项明雪的说话,赵平予一时间可有些摸不着头脑了,此战乃 雪青仪与阴京常私下之事,湘园山庄怎会有如此手段,连如此隐密之事都探听得 到?「我们可没漏风过……」

「原来如此……」微微一笑,雪青仪只觉喉头一甜,硬是将涌上的血又吞了 回去,看来自己硬挨的这一记,比想象中还要重得多,「我们这边没走风……可 天门就没保密的必要了……」

「是……是天门漏出的消息?」听雪青仪这句话,赵平予茅塞顿开,虽说自 救了郑平亚出来后,他没再想管湘园山庄的事,可天门与湘园山庄终是死敌,知 道阴京常与雪青仪决战,湘园山庄岂会不来插手?天门正好利用这个机会,将湘 园山庄来攻之人一网打尽,有心算无心之下,湘园山庄别说没法解决阴京常,恐 怕连全身而退都很困难了,「真是厉害……竟然还有这一招……」

「可不是吗?」见赵平予的神态,知他恐怕还没想清楚,雪青仪微微一笑, 伸手招过柳凝霜扶着自己,「调虎离山之计虽已算是老掉牙的计策了,可只要用 的得当,无论用上几次……对手都会上当,屡试不爽……只不知湘园山庄再挨上 这一击,要多少时候才能回复元气……」

再挨上一击?这句话陡地在赵平予脑中炸响,人差点跳了起来,方才掠过脑 中那个想头,确实骇人,「你是说,天门想重演当年将湘园山庄全灭的那一仗, 一部份人伏击湘园山庄高手,另一部份人则去攻取湘园山庄?这不行,我要立刻 去湘园山庄示警才成!」

「快去吧,有她们扶我就成。」微微一笑,雪青仪也知赵平予的急切。本来 郑平亚与赵平予不睦,加上尚光弘已逝,湘园山庄中早无赵平予上心之人,但毕 竟郑平亚的妻室中,蓝洁茵和蓝玉萍与蓝洁芸关系匪浅,便不算鄱阳三凤中的黄 彩兰当日被赵平予所救的缘份,光看蓝洁芸的面上,赵平予也不可能把她的妹子 抛诸脑后,「你自己小心……其实怕的是被突击之下湘园山庄心中无备,只要有 人提点,湘园山庄剩下的人力要胜不易,要自保该当不算太难……」

见赵平予和项明雪去得远了,柳凝霜轻吁了一口气,边扶着雪青仪从另外一 条路缓缓走下,边暗运内力,虽说不上治愈,至少为雪青仪稳住体内伤势,但看 雪青仪又似好气又似好笑的神态,柳凝霜不由好奇,这模样看来不像伤势加重, 可雪青仪的神色为何如此奇怪?

微微一想,柳凝霜心下为之释然,既然早安排了在山道上伏击湘园山庄的高 手,方才杨逖遇到自己等人的反应,说不定也是早先安排好的,便是自己不出言 压着杨逖的气焰,杨逖也会另找法子溜掉,好指挥伏击作战,这样想来不只雪青 仪,连自己也被耍了一回,尤其下手的不是阴京常,而是杨逖脱胎换骨,反让自 己上了当,也难怪雪青仪会有这表情。「不愧是杨世兄后人……」

「怕还不只如此呢?」摇了摇头,雪青仪微微一笑,「这个伏击的计划……

恐怕不是幻影邪尊的手笔,而是杨逖自己搞出来的吧?利用这个机会,一边 让杨逖历练,一边另行保存实力,也让外面的人因此误判天门东山再起的实力, 阴京常果然才智过人。」

「是杨逖弄出来的?」心中不由有疑,柳凝霜问了出口。若是战后未死,阴 京常利用这机会隐入暗处,好让杨逖历练,也让外人轻忽天门,这她倒是猜得出 来,可这回的伏击计划竟是杨逖筹画的,这就让柳凝霜吃惊了,毕竟在她心中, 杨逖虽早已不是以往杨干的小儿子,却也只是个色胆包天,弄出事情自己处理不 掉,非得让别人帮他收尾的小鬼,那里想得到他竟也有像个大人一样派上用场, 出谋画策,一举击溃湘园山庄这等强敌之日?「怎么会是他……不可能吧……」

「应该是他没错,至少最后决定的是他,而非阴京常。这种伏击手段完全照 抄当年,一点进步也没有,堂堂幻影邪尊岂是此等人物?」摇了摇头,雪青仪嘴 上微微苦笑,「若换了阴京常,虽会将消息透给湘园山庄,但天门绝不会在此伏 击,他会想方设法,让其它对湘园山庄心怀不满的势力来伏击湘园山庄的主力, 无论胜败,湘园山庄实力大挫,正好给阴京常一口吞下,而伏击一方损失也不会 轻,势弱之下为求自保,只好和天门联合一处,战前谋画周密,战后势力更增, 这才是幻影邪尊的风格……」

「嗯……该是如此。」点了点头,这段日子柳凝霜受雪青仪之托,特意调查 一些和湘园山庄不睦的势力,却没发现有任何异动迹象,原以为是雪青仪多虑, 现在看来,恐怕是阴京常事前便料想到雪青仪的怀疑,干脆让杨逖主持这次伏击 计划,此人果然厉害。

不过细细想来,柳凝霜真正不得不佩服的,还是阴京常。自从天门被湘园山 庄重创,杨逖被阴京常所救,只身逃脱之后,天门精锐隐于幕后,确实令人想不 头痛都不行,但柳凝霜反倒较赵平予还要放心,既然天门所为是旧隋兴复之事, 当中难免沾染朝廷习气,杨逖为主却手无实力,阴京常权重一时,就算杨逖对他 再怎么放心,主弱臣强的局面,迟早也必会生出问题来。

但阴京常竟连此点都想到了,决战之后他被震落崖下,天门自此全由杨逖掌 控,一方面逼杨逖长大,一方面也免了自相倾轧之危。以阴京常的武功,要在这 种局面下全身而退虽非易事,但或许仍能勉力做到,之后天门的行动虽由杨逖操 作,可若有偏差,隐于幕后的阴京常随时都能拨乱反正,还能保着自由之身,在 外为天门翦除异己,貌险实安,也真亏他想到这种法子。

不过这事可不能让赵平予知道,阴京常的存在始终是赵平予难以除却的心理 障碍,光想到无论赵平予如何决定,事后都证明逃不过阴京常的计算,便足以令 赵平予心志尽销,若能趁此次机会,让赵平予以为阴京常已死,说不得他心上的 积郁还可少上几分。

「不要担心,」雪青仪笑了笑,安抚着柳眉微皱的柳凝霜,「经此一役,湘 园山庄势力重创,再不会成为天门的阻碍,也不会有多的力气来对付平予。倒是 郑平亚经此重挫,若是自此消沉,也就罢了,可他现在在排帮的保护之下,若痛 定思痛,和排帮尽弃前嫌,倒还有可能东山再起,到时……也不知会不会把平予 给牵扯进去……毕竟平予重情,若郑平亚低头,恐怕是却不过的。」

「凝霜不会让他得逞的。」知道雪青仪提到此人是让自己有所准备,帮赵平 予扮黑脸,避免再次被牵扯进郑平亚和天门的恩怨中,可一听到郑平亚的名字, 便不由咬牙切齿,虽知此人下场凄惨,远不若自己还被赵平予接受,虽身为性奴 却是幸福无比,柳凝霜深吸了几口气,才将心头的波头平息下去,「今后凝霜无 论如何,都要扯平予隐退……姐姐你也是……」

「青仪逃不掉的……」微微一笑,伸手轻轻捏着柳凝霜的桃腮,雪青仪嘴角 含笑,眼神却不由有些恍惚,「凝霜也是……你我都将外头的事结束之后,就可 以安心做平予的性奴……」

「嗯……」听到此处,柳凝霜也不由含羞,「幸好『淫杀诀』中也有双修治 伤的诀窍……回去之后平予想必会先帮姐姐治伤,等姐姐伤愈之后,我们再来比 比……是谁能取悦平予……到时候……恐怕凝霜想不浪死在床上也不可得……不 过凝霜一定会拖姐姐你一起下水……一起活活爽死……」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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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

啊!终于写完了。

写到这里结束,读者恐怕会骂的要死。就这样完了?最多人骂的部份应该是 第一(?)男主角赵平予的性格,本来的沉稳笃定,在见到阴京常出现之后,马 上像耗子见了猫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懦弱胆小、犹豫不决的毛病直到终局都 没改过来。

不过对赵平予的设定,一开始就没打算让他像一般主角一样智勇兼备,开创 一番局面。赵平予其实是个胆小的人,他的沉稳笃定,与其说是为了开创,不如 说是为了保守自己,无论做什么事,都以自保为优先,这样的人其实是开创不了 局面的,所以到最后他的角色,做为旁观者远比做为主事者要多得多。

何况他还有个师父,阴京常是身为徒弟最不想碰到的师父,因为无论你如何 精进、如何努力,这个师父你都永远超越不了,一辈子只在他的计算之中,所以 赵平予只好乖乖睡大觉。

说明一下对几个角色的创作起源。

1、郑平亚

身为小说的主角,应该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美女看到都会倒贴,就算是 强上的美女也会在事后爱上自己,复仇时正道中人也会倾力相助,敌人应该望风 臣服……

这个,叫做主角威能,「鹰翔长空」的叶凌紫算有主角威能,郑平亚也……

他也以为自己是主角,应该有主角威能,所以做任何事前都不加考虑,只要 是我做的,全都是对的!我看上的女人都该对我倾心,我讨厌的家伙都会死的很 惨,etc。

就好像长不大的小孩,可能有才能、可能文武兼备,但应对不了挫折(草莓 族……)。

田中芳树的小说里曾经出现过一种角色「手握权力的幼稚正义汉」,感觉起 来就好像不让大家那么印象深刻的武侠小说里的主角,主角威能全开,以为世界 都跟着自己转动,这种角色其实很讨人厌─当他不是主角的时候。当然,以他为 主角时的写法又是另外一种。

2、文仲宣

这人……满倒霉的,才出场两次,第二次出场就在胸口挨了个一剑穿心,马 上跳崖领便当。

其实,这个角色的原型,是「封神演义」漫画里的闻太师闻仲(我懒的想名 字,所以多加一个字就在里头登场了),用根鞭子把一大票人打的淅沥澕啦,非 常有自己的原则和看法,所以虽然有个性,但非常不受其它人欢迎。

这样的人不会被人正面击败(幻影邪尊设定太强,不过也因为没碰到老文暴 走,算他运气),在封神演义中是因为意志崩溃而败,在这里则是因为被暗算而 亡……对,不是败,正道联军的一堆人车轮战也败不了他,这样的人就算被救活 了,也不会对恩人死心塌地而放弃自己的原则,所以只好不让他出场,不然别人 就没得玩了。

3、阴京常

千谋万算不如天一划啊!

他离开天门,本想让杨干专心统一门内心志,三年后迎战湘园山庄,没想到 杨干却活不到那时候,天门败的措手不及。

他放走白欣玉,培养赵平予,救了文奕青,只是想扯郑平亚后腿,让湘园山 庄好控制一点,没想到这几个人太过努力,在他做好准备前就把湘园山庄给解决 掉了。

他想要的,是天门统一天下,是杨干的帝皇伟业,是天下的长治久安,是杨 逖的成长,可他得到的却是幻影邪尊天下第一的名号,别人的畏敬惧意,真正想 要的全都没有。

其实他,也是个倒霉人。

4、白欣玉

谁,敢小看女人。

她恨姐姐们的无情,恨屋及乌的连郑平亚也恨上了;她恨文奕青强暴了她, 所以白欣玉选择了报复,用她的清名毁掉了郑平亚的声誉,用对文奕青复仇大业 的悉心协助,换得文奕青对她的感情,再给了文奕青重重一击,虽然,付出的是 自己的性命。

说一句看色文的人非常不想听到的话,「当男人犯下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 时,请准备好迎接全天下女人都会吃的醋。」

无论如何,希望大家喜欢这些角色。

紫屋魔恋